《薄情茧锁》 第1章 [偿情债]《薄情茧锁》 作者:楼采凝 申明:本书由奇书网(isuu.)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预览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订阅购买正版. 第一章 坚强在我悲伤的世界里,你突然闯了进来,告诉我谊坚强,可是,少了你的臂弯,我却只能悲伤的哭泣。 在南部一处小小的社区公园里,传来阵阵小孩子嗤笑讥骂的声音。 一个小女孩畏畏缩缩地蹲在墙角,恐惧的大眼直盯着身旁空荡荡的秋千不停地随风摇晃,她的心也随着它忽上忽下、惊颤不休!她发着抖、打着颤,蜷缩在角落,脸上布满泪水。 “你们为什么要搬来这里?简直就是破霈我们社区的形象嘛!你们母女滚出去啦!”一群男孩围着她,指着她嘲笑怒骂。 其中一位较大的男孩,还伸出食指抵着小女孩的鼻尖,不停地戳压,弄红了她的鼻头,然后他得意的大笑,一副小混混无赖的模样。 “你……你们为什么要赶我们走?”不停地抖瑟着的小女孩,眨着大眼看着那个凶狠的男生,尽量不让泪水涌出。 章少刚今年七岁,是个幼稚园大班的小女生,放学后,她一个人背着书包准备回家时,却被这几个男生给抓来这里,她根本还搞不懂怎么回事,他们就开始喋喋不休地破口大骂了。 少刚只知道他们要赶走她和她母亲,可是,她却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 “哈……她还问我耶!”男孩指着自己,对着同伴大声笑说。 “我和妈妈又没有做错事,到底为什么要赶我们走?”少刚心里害怕极了,只能这样问。 还记得上个月她和妈妈刚搬进这个社区的时候,邻居都不理她们,有时候她和妈妈去菜市场买菜,还会看见有人在她们背后指指点点的。她问了妈妈好几次,妈妈却只是低着头不说话,偶尔流下几个眼泪。 看见妈妈哭了,少刚也就不敢再问,因为※※※眼泪惹得她也想哭。 “难道你不知道吗?你是个私生女!是个没有爸爸的小孩,而且还是你妈妈在外面偷偷跟别的野男人生的。” 几个半大不小的小男生,把自己的母亲与邻居那些三姑六婆舌根时所说的话,原封不动地送进少刚的耳里。 少刚虽听得懵懵懂懂,但多少也听出这几句话里的意思,就像,她是个没有爸爸的小孩、她是妈妈和野男人生的……之类难听的话。 “你们不要乱说话,我有爸爸,妈妈说我有爸爸的。”少刚睛眼婆婆地大声哭喊,她好讨厌他们老是用那种耻笑的眼神看她。 “你说你有爸爸?在哪?在哪啊?” 几个十岁出头的男生狂妄的大笑,彼此挤眉弄眼,露出一脸欺负人的得意表情。 少刚抽抽咽咽地蹲在一旁,由于年纪还小,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去反驳他们,只能静静的听着他们每一句残忍的话。 “现在你知道了吧?你是个野种,快离开我们这个干净的社区。”其中一个男生一把抓起她的辫子,用力一扯,痛得少刚哇哇大哭。 “去啊去啊!去找爸爸来保护你啊!去哭给你爸爸听啊……哈哈……”男生们全笑成一团,笑声既犀利又残酷,一时时撕袭着少刚幼小的心灵。 突然,她的小绺头发被他们给扯了下来,疼得她头皮发麻,哭得更大声了…… “哭啊!你若再哭,我就再抓你的头发。”他们对她又踢又骂,还出言威协。 “住手。” 一个背着“神华高中”书包的高中生,突然冲了过来,扯开这几个野蛮粗鲁的男生。“你们这是干嘛?那么多人欺负一个小女孩,你们不觉得丢脸吗?” 男孩们瞪着对方那张怒意勃发的脸和那双凌厉的眼,顿时被吓退了数步。 当他们又看见他书包上印着“神华”两个镶金的大字时,更是骇得双腿打颤,“哇”的一声后,便做鸟兽散。 附近的人,谁不知道“神华”以空手道闻名,几乎每个学生无论男女,都有两下子。 “你还好吧?”祁煜蹲在小女孩身前,看着她被人扯散的一头长发,心中有一股浓浓的不舍,他蹙着双眉问道:“头皮还很疼吧?” 少刚低着头啜泣,轻轻地点点头。 祁煜突然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轻柔地说:“回去上点药,今天千万别洗头,知道吗?” 少刚还是趴在自己的大腿上哭泣,不敢抬头。 “把脸抬起来,我不会欺负你的。”祁煜捧起少刚那小小的脸蛋。猛地,他仿若被慑住了般,无法克制的注视着她那双似水般的汪汪大眼。 “你叫什么名字?”他回过神后,又问。 “章……章少刚,我妈咪都叫我小刚。”少刚仍断断续续的抽泣着,脸上还挂着眼泪鼻涕。 祁煜笑了笑,心想:好男性化的名字啊! “小刚,你住在哪里,大哥哥送你回家好吗?”祁煜掏出身上的手帕,为她拭去脸上的眼泪鼻涕,露出一张清秀漂亮的脸蛋。 这个如洋娃娃般的漂亮脸庞猛地刻上祁的心,他竟突然产生一种念头,一种想要保护她一辈子的念头。 刚才那些男孩们所说的恶言恶语,他远远地也听进去了一部分,明白她是个没有父亲的孩子。的确,在这淳朴的社区,是很难接受一个私生子的。 她和她母亲此刻所需要的不是怜悯和施舍,而是坚强的意念,否则未来的路还那么长,将如何走下去? “我家就在那栋楼的六楼,我自己就可以走回去。” 少刚恐惧的心情已渐渐被抚平,她也很明白眼前这位大哥哥应该是个好人。 “真巧,我就住在七楼,原来我们还是邻居呢!”祁煜俊美的眉微扬,十七岁的他有一张俊挺的外貌。 “大哥哥……你真好。”天真的少刚由衷地说。 “以后有谁欺负你,你就来找我。”他将手帕塞进少刚的手中,“把眼泪擦一擦,勇敢一点!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懂吗?” 少刚拿着他的手帕,用力地擦着自己眼泪,然后甜甜的笑了。 不知不觉中,她已将他的话牢记在心中。 宠溺等着,静静等着,等着你看见我的心,等着你明白我的情,等着你了解我一切都是为你,一直以未,我都是默默、默默的等你。 十年后“妈,我回来了——”少刚拎着书包,蹦蹦跳跳地爬上六楼,连着八十几个阶梯,她居然连气也不喘一下。 一进门,她便进饭厅,抓起饭桌上的一只鸡腿啃了起来,还含糊的对着厨房里的母亲说:“妈,你别忙了,待会儿我要跟同学去唱歌,不在家里吃饭。” 章母立刻探出头来,皱着眉问:“你不在家吃饭怎么不事先跟我讲呢?害我做了一桌子的菜。” 她拿围裙擦了擦手,走出厨房,抽掉少刚手里的鸡腿,睨了她一眼又说:“你能不能有一点点女孩子样?瞧你这副吃相,将来哪嫁得出去啊!” “嫁不出去才好,我才不想嫁哩!”她动作俐落地又从饭桌上抓了另一只鸡腿,这回她聪明的将鸡腿拿得远远的。 “你这丫头,说的是什么话?哪有女孩子不嫁人的,你想赖在家里让我养你一辈子吗?”章母没辙地送了她两记白眼。 少刚耸耸肩,不以为然地道:“放心,等我高中一毕业,我就出去赚钱,不会连累您的啦!” 章母一听,更是吃惊,她忙不迭地问道:“谁准你高中毕业就出去工作的?你可给我考大学,哪怕是三流学校也成,总之,你就是要安安分分地给我做个大学生!” 章母因年轻时认识一个男孩,并爱上对方,也为他怀了孩子,却因为某些原因让他们无法厮守。当时,她不过是个高中刚毕业的女孩子,身无一技之长,吃了许多苦才将少刚抚养长大,因此,她不希望女儿走上她的路,至少拿个大学文凭,要找对象也容易些。 “为什么您一定要我念大学?” 有关这点,她老是无法和母亲达成协议,都快要气疯了。 “我还不是为你好?希望你能够找个好丈夫,疼你、关心你一辈子。”章母又开始发表“有高学历才好找对象”的高论。 天啊!这是什么论调?少刚差点没有仰天长叹。 说穿了,她妈咪也不过是个三十七岁的女人,年纪不大,但八股迂腐的观念倒是挺根深柢固的。 “妈,二十一世纪已经没有人靠文凭在找丈夫了,改变一下您的观念好不好?”她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专心地啃着鸡腿。 章母气呼呼地走了过去,顺手拿起鸡毛揸子往她的脚敲了下去!“坐没坐想,我真后悔当初生了你。” “哎哟!您这个样子,人家会以为您是我的后母。”少刚揉了揉有些红肿的小腿胫,嘟着嘴说。 “我不管,今天不准你去给我唱什么歌,乖乖留在家里帮我吃完这一桌子的菜。”章母居高临下地瞪着少刚,完全不给她一丝拒绝的余地。 “妈,如果您担心这一桌子的菜销不出去,何不叫祁煜来帮忙?他的胃口大,又老爱来我们家串门子、吃您煮的菜,活像是您的儿子,要不是您大他个十岁,我还会以为他想追您呢!”少刚将鸡骨头往垃圾筒一扔,舔一舔手指,心直口快的道。 “他追我?我说少刚,你是不是瞎了眼啊?他追的是谁难道你看不出来吗?你以为他真的爱吃老妈煮的这些家常便饭啊!” 第2章 章母受不了地念叨了她几句,气自己的女儿只要谈起感情的事,总是少根筋。 “您可千万别说他是在追我,否则,我可是会笑破肚皮的!”她不以为然地笑说,清灵的眼中全是戏谑。 “你这丫头!难道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还有什么道理可言吗?”章母哼了声,摇摇头踱回厨房。 少刚尾随进入,扭开水龙头洗了洗那双油腻腻的手,娟秀的小脸上隐隐藏着笑意,“是没什么道理,但是我和他怎么可能嘛!我们可是哥儿们耶!” 自从十年前,她和祁煜相遇、相识,进而成为好友,他总是在她需要他的时候出现,还不时鼓励她要坚强、忍耐,少刚也将他的话当成座右铭。 随着年龄渐增,她慢慢收拾起软弱爱哭的性子,无论行为或动作也愈来愈大而化之、不拘小节,这些改变让章母是又喜又忧。 喜的是,她已能逐渐忘怀自己那见不得光的身世;忧的是,她愈来愈粗鲁率真,几乎完全失去了女孩子该有的矜持模样。 “来不及了,我得走了。”抹了一下嘴,她看了看时间,立刻往外跑去。 甫开门,她便撞进一个粗犷健硕的怀抱里,差点撞歪了她的鼻子! “祁煜,你怎么都不吭声?起码也按个门铃嘛!”她抬起头,望着比她高出一个头的祁煜,蹙起清秀的眉峰,喃喃的念着。 “你跑那么急,要去哪儿?”他眼神微眯,一开口就切入重点。 “我……我没有要去哪儿……只是……” “你又要和你那一票狐朋狗友出去玩了?”他截断她推托的话,语气透露出一丝忧心。 少刚的心头顿时凉了半截,赶忙冲着他谄媚的一笑,“大哥,你又要管我了?” “别叫我大哥。”他冷冷地说,俊挺的眉打了好几个结。 “是、是,你要我喊你什么,我就喊你什么。可是,我真的快来不及了,请你让开一下好吗?” 她表演起滑稽的动作,在他面前打躬作揖的,差点儿没将祁煜气得晕倒。 祁煜眼底写着不满与无奈,略显削瘦的脸庞露出精锐的神采,唇角与眼尾的线条刻划着慑人的霸气与沉冷。 二十七岁的他,任职于美国“帅威传播公司”的首席创意师,他不仅有一副俊逸出众的外表,更有层出不穷的新点子,往往能策划出一支支劲爆又与众不同的广告,凡是他经手的案子,无不因为他的新颖想法而屡创佳绩。 帅威在美国的总裁费洛力非常看重他的才能,并有意提拔他为在台总监,但却屡屡被他婉拒。 祁煜表示,他的兴趣在于设计、创造、激发脑力,太多杂务反而有碍他潜能的发展。 也因此,费洛力不再勉强他,但提携他的方式已由职务的引诱转为感情的诱惑。费洛为仅有一名独生女费梦玲,在一次庆祝台湾分公司成立周年酒会上,她对祁煜一见倾心、情有独钟,其爱恋的程度任谁都瞧得出来。 帅威所有的同仁也都祝祁煜为费洛力的接班人。 “那些都是我的同学,你不要对他们有成见好不好?”少刚将一张红润的唇噘得老高,她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就伯祁煜的阻挠。 “不准去。”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就替少刚做了决定。 “为什么?我已经答应他们了,这次就让我去嘛!下回我一定拒绝她们。” “你已经高一了,时间很宝贵,交朋友方面更得注意,踏错了一步,将影响你往后的人生!” 祁煜担心她老是跟一些叛逆性强的年轻人搞在。一块儿,总有一天也会有样学样,做出离经叛道的事。他看得出来奇+shu$网收集整理,虽然她外表变得坚强、独立,但空虚的内心却老让她做出一些叛逆的行径。 “你别说得那么严重嘛!我有位同学过生日,我们只不过是去唱唱歌为她庆生而已,又不是做坏事。” 少刚无奈地瞟他一眼白眼,气自己刚才于嘛和老妈废话那么多,早点出门就不会碰上他,不碰上他,也就没事了。 “好吧!再放任你一次,下不为例。” 祁煜迟疑了一会儿,才放弃坚持。 向来冷敛得近乎淡漠的他,总是以缄默尘封自己心中澎湃的情感,偏偏少刚又是个神经大条的女孩,总是感受不出他的情意。就这样,两个人各怀心事,在爱情的路上老是搭不上线。 “真的!谢谢你,我就知道你是个烂好人。”她对他灿烂的一笑,像怕他临时改变主意似的,立刻拔腿奔下了楼。 祁煜拧起眉,看着她如彩蝶般飞跃的身影,心中隐藏着一股说不出的渴望。 他多渴望她能看出他对她的情感啊! “是你啊!祁煜,快进来坐。”章母在厨房就听见少刚在外头叽叽喳喳的说话声,才出来就已不见她的踪影。 “少刚又溜了?”用膝盖想也知道,她这个女儿在家是待不住的。 祁煜面带微笑地点点头,顺手将刚才搁在地上的一箱东西提进门,“这是我妈从南部寄上来的水果,特别交代我要拿一箱送您,请伯母笑纳。” 章母觉得不好意思极了,“我们老是拿你们的东西,这怎么行呢?” “这只是家母的一点心意,您不收,就表示看不起我们了。”祁煜谦和地说道。“好吧!那就麻烦你代我向你母亲道谢。” “我会的。伯母,那我就先告辞了。”他有礼的颔首,离开时还不忘顺手带上大门。 章母望着他那沉稳的态度,以一个二十七岁的男人而言,他实在是个难得的单身贵族,不知道少刚那个傻孩子何时才会开窍啊? 第二章 “小刚,你怎么到现在才来?”死党菲菲一见到她,就忍不住发起牢骚。 她们这一票死党里面,就属少刚最有时间观念了,想不到今天她的生日,少刚居然迟到了! 为了惩罚,菲菲今天当然不会放过少刚了! “对不起嘛!看在我为你带来一份特别大礼的份上,是不是可以将功赎罪了?”少刚抖了抖手中的纸盒子,笑得是既诡异又暖昧。 “什么大礼?赶快打开来瞧一瞧。”班长阿芬立刻冲了过来,迫不及待的想要揭开谜底。 “拜托!今天长尾巴的人又不是你,你在那儿穷紧张个什么呢?改天你生日,我铁定送一份更疯狂的大礼给你。”少刚挤眉弄眼地贼贼一笑。 大伙瞧她那副神秘的样子,都更加好奇了,一窝蜂全挤了上来,“别吊我们胃口了,赶快打开门大家看看嘛!” 顿时,ktv包厢内的音乐,已完全被这群三姑六婆的吵闹声给盖过去了。 菲菲瞟了大伙一眼,叹口气,“别吵别吵,我开就是了,小心待会儿被隔壁间抗议,把我们轰出去。” 她在众目睽睽下,打开那一层层的包装纸,“小刚,你真是无聊,包那么多层包装纸,故意找碴吗?‘’少刚双手抱胸,嘻皮笑脸地,”这玩意儿宝贵得很,不多包几层,如果撞坏了,可是会毁了你一生的幸福哟!“ 任谁也看得出来,她那笑容是又邪又坏,因此,大家对这盒内所装的东西自然是更加好奇了。 菲菲闻言,大摇其头,更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一层一层的扒开包装纸,足足在拆了十二层后,一个精致的纸盒终于出现。 “总算拨云见日了!”菲菲吐了一口气。 随后,她打开纸盒盖子,里面赫然出现一个栩栩如生的“男人宝贝”! 安静的包厢里,只闻大伙的抽气声,紧接着是一阵阵狂笑! “小刚,你真绝,居然送菲菲这种玩意儿!‘’另一位同学张嘴大笑。 菲菲瞪着她,没好气的问:“喂!这该不会是你那位祁大哥的吧?” 少刚一张俏脸霎时转为绯红,瞬间,她哇哇大叫,立即反驳道“你说的是什么鬼话?祁大哥又没招惹你!我是好心看在你的男朋友在军中为国效命,没办法回来陪你的份上,才送它以表慰藉,真是好心被雷亲!” 祁煜虽然管她管得比她妈妈还严,有时她也快受不了他的多事,但她就是不容许任何人侮辱他,或是说他一丁点的坏话。 “好,我向你陪罪,算我错怪了你的心意,下回你生日,我也买一个这个形状的抱枕给你好了。”菲菲这话一出口,又惹得大伙哄堂大笑。 “别闹了,我来了那么久,连一首歌都还没唱呢!什么时候才轮到我?”少刚立刻出声,压下已乱成一团的场面。 果真,她扯着嗓门一吼,喧哗声立刻降了下来。 大伙坐回沙发上,菲菲让出了麦克风给她,“喏!这首是你的歌,我事先帮你点好的。” 少刚感谢的一笑,望着萤幕,“谢了!真不愧是我的死党。” 她嘴角勾勒起一抹自信又开朗的笑容,顺着音乐声,她那独特的嗓音也徐缓地流泄在这间小小的包厢内,而她的心也随着这跳动的音符一起远荡。 少刚的外表总是带给人随性、爽朗的印象,谁也看不出来其实她的内心深处隐藏了一个小秘密。 她总是将它放在心中,偶尔拿出来回忆一下,任时光匆勿流逝,她也不曾忘记,反而记得更深、更牢。 接下来,大伙笑闹成一团,她们甚至以好玩的心情叫了一瓶红酒,拚起酒量来。 就在这笑闹声中,时间不知不觉的溜走,竟过了大半夜。虽然已经过了午夜,大伙似乎仍意犹未尽,全没结束这场庆生会的意思。 其中最不中用的就是少刚了,不过喝了两杯,她已烂醉如泥、丑态百出。 第3章 “小刚,我看你是不行了,咱们解散吧!” 凌晨两点了,菲菲喝得头昏眼花,既困又醉,只想早点回家睡觉。 “不要,我还要喝、还要唱歌——”少刚醉言醉语的说,酒品似乎不太好! “不行!你忘了吗y明天还得考英文,就算没准备,也得早点回家养精蓄锐啊!”阿芬不愧是班长,连玩乐时都不忘记“考试”这两个讨厌的字眼。 “罗唆!要回去你先回去好了。”少刚步履颠踬地走向她,对着她吃吃一笑,整个人差点儿扑跌在阿芬身上。 一头俏丽的短发随着少刚的步履恣意的狂舞着,带来一种魅惑人心的气息。 事实上,少刚有张非常漂亮的脸蛋,白皙的皮肤配上细致的五官,让人乍看之下会惊为天人。而仔细观察,更可发现她蕴藏在美丽容貌下细腻清秀的灵气,但这份清灵的气质往往会被她大而化之的粗鲁动作给刻意抹杀掉。 “不行、不行,我真的得回去了,否则我爸那张嘴念起人来,耳膜都会震上三天三夜,我可不敢领教。” 阿芬拿起她的小背包,穿上外套,才将包厢的门打开,就被一团黑影给挡住了去路! 她抬头一瞧,是个长相不凡、器宇轩昂的男人!他深邃的眼眸半眯,两簇火苗的瞳中跳动着,危险且致命地梭巡着包厢。 突然,菲菲叫了一声——“你……你不是小刚的祁大哥吗?”菲菲的醉意不浓,一眼就认出了他。 ‘没错,我是来找少刚的。“ 不一会儿,他的目光已梭巡到窝在沙发上的娇小身影,于是,他直直的朝她走去。 “小刚、小刚——你清醒点!”他不停地轻拍着少刚的脸颊,企图唤醒她。 此刻她双眼微醺,眼眸半合,两颊更透出粉嫩的红晕,煞是迷人! 祁煜陡地被这她这抹醉意醺然的姿容震慑了心神! “你……你是谁啊?不要一直晃嘛!我看不清楚。”少刚已醉得迷迷糊糊、半梦半醒。她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伸出手触摸祁煜的脸庞,那徐缓的动作像是招唤、像是挑逗,令祁煜怦然心动! 祁煜深吸了一口气,试着将掺杂在感官中的那股紧绷化解掉,然后出声说道:“快醒醒,你妈都快急疯了。什么时候你才能学会让别人放心啊?” 他在她耳畔柔柔的低语,一点也没有责骂的味道,反而有丝纵容的宠溺。 “我妈干嘛找我?”少刚摇摇晃晃的,飘游的眼瞳仿若找不到焦距,全身的细胞已被酒精侵蚀得混沌迷离。 她摸着他的五官、轮廓,试着固定他的影像。 “别问那么多,我先带你回家。”看她这个样子,祁煜忍不住纠结双眉,无法想像倘若是其他心怀不轨的男人在她面前,她是不是也会做出这种反应? 她拚命的摇头晃脑,挥舞着双手,还不忘对他妩媚傻笑,“我……我还要喝,我……不想回家,你是谁啊?干嘛管我?” 少刚脸色酡红,红艳的唇一张一合,几乎让向来自认为自制力坚强的祁煜神魂颠倒,一股蛰伏在小腹的陌生情欲开始蠢蠢欲动,就连他的心也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别闹了,我扶你起来。” 虽然少刚执意不走,但身材魁梧的祁煜只稍一使劲,便不费吹灰之力的将她带了出去。 祁煜将她推进车里,立刻踩下油门往他们住的社区急驶而去,一路上少刚直哼着不成调的歌曲,好像在和收音机的音乐相抗衡,一声比一声尖锐高昂。 他皱了一下眉,索性关了收音机,让她独自表现。 她偶尔傻笑、偶尔哭泣,赤裸裸的展现潜藏在内心深处脆弱的本性,“我是个私生子耶!喂,你知道吗?” 祁煜微愕,但不吭声,像是仍专注地开着车,但他心底却甚为讶异,原来十年前的那段往事她并没有遗忘,只是一直在逃避现实、一味装傻而已! “妈妈好可怜……所以我要坚强。”她噘着唇,很自傲地说。他神色一凛,依旧不语。 “你这个人,怎么都不说话?你……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讲话?”少刚将一只手搁在他肩上,歪着脑袋直盯着他瞧。 祁煜拿掉她的手,严肃的表情微含愠色,“小刚,别再装疯卖傻了好吗?清醒一点,否则待会儿你妈见了,又要难过了。” “哦——我终于知道你是淮了,你是祁煜嘛!你怎么会坐在我旁边?”少刚这会儿笑得更开心了,还不忘伸出手戏玩着祁煜那头略带自然卷的漆黑发丝。 “你闹够了没?”他一把握住她的小手,疾言厉色的道。 少刚抽回手,牛眯的眼轻轻勾睨着他,“祁大哥,你少假了,你从来不会对我凶的,就算你装凶,我也一点儿都不怕。” 她迳自开心着,还直捶着面前的置物箱,这副似醉似醒的模样,让祁煜颇为担忧,她究竟是喝了多少啊?看她就是不肯系上安全带,他真怕她会一个不小心就一头栽到挡风玻璃上。 “你小心点儿。”也不管她听不听得进去,祁煜不断的在她耳边叮嘱。 忽然,少刚将脸埋在大腿上,一动也不动,这突如其来的安静,让祁煜直觉不妙! 他立刻将车子开到路边停了下来,“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我的胃好难过……”少刚抚着胃说。 “是不是想吐?” 她点点头,猛地捂住嘴。 祁煜立刻冲下车,开了车门将她拉出来带到墙边蹲下,直拍着她的背部,“有没有舒服一点?” “想……想吐……” 话还没说完,少刚便呕了起来,胃部剧烈地翻腾,几乎让她将肚子里所有的东西全吐出来了! 酒味夹杂胃酸,这股难闻的气味立刻弥漫在四周,可祁煜却丝毫不在意地抱紧她,安抚道:“吐出来就没事了。” 少刚吐得体虚力乏,整个人都快虚脱了,她将脑袋埋在双腿间,急促的喘着气,“好难过……怎么会那么难过……” “得了一次教训,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随便碰酒!”他乘机训斥她。 “人家只不过喝了两小杯,才……才没醉呢!” 胃部已吐得空无一物,她打了个酒嗝,酸气上涌,令她又抱着肚子难过的弯下腰,干呕了几声,然后道:“祁大哥,你真……好,在我难过的时候都会在我身旁……真是我的好……好哥儿们。” “好了,你别再说话了,我带你回去吧!”祁煜将她抱起来,送进车内,为她披上外套,心头却是五味杂陈。 她对他始终保持着哥儿们的情感,他该如何才能让她了解他真正的心意呢? 界限你知道吗? 我想要的的不是哥哥妹妹,而是男女间的亲怜蜜意怎知,你却一直不懂我的心,害我频频失了分寸、失了平静。 由于这个旧社区,并没有电梯设备,当祁煜千辛万苦的将少刚背上六楼她家门口时,按了半天门铃,却始终不见章母来开门。心想,或许她已经睡了吧! 没办法,最后他只好将少刚先带回自己家了。 进了家门,他立即将她抱到卧房的床上,又到客厅为她倒了杯热水,“小刚,喝点水吧!” 他轻拍她的面颊,怎奈少刚却舒服地霸住他的枕头,安逸地闭上眼睡着了。 他看了看墙上的钟,三点了!这丫头喝醉了,又熬夜玩了一夜,难怪会累成这样;但他不能就这样放任她睡着,因为她的衣服上还有刚才呕吐时不小心沾上的秽物,酸味呛鼻,不管如何,总得先将她这身衣服给换了。 可是……孤男寡女的,他到底该不该跃矩? 章伯母不知是睡熟了,还是在心急之下出门去找少刚,此刻他该如何是好? “小刚,快醒醒,起来把衣服换了再睡。”唯今之计,也只好先叫醒她了。 “好……热……”少刚朦胧中转过身,闭着眼拉扯自己身上的衬衫,粗鲁的动作硬是扯掉了几颗纽扣。 祁煜在怔忡间,看见她隐约裸露的白皙颈项与胸前巍峨的景观,那……几乎可以用波波动人来形容!他从来没想到少刚长年隐藏在宽大衬衫和t恤下的身材,竟会是这么迷人! 那充满了女人味的睡姿更是深深的撼动了他的心! 祁煜甩甩头,佯装无动于衷地又喊了她一声,“别睡了,我去拿衣服给你。” 带着不自在的纷乱心情,他找了个理由暂时离开她,到衣橱内翻出一件睡衣。意外的是,当他再回到床边时,她的睡姿却更加撩人——她的上衣已完全拉开了,露出她玲珑有致?凹凸迷人的身段,还将他的睡枕夹在两腿间,呈现出一幅暧昧销魂的画面。 祁煜心头猛然一阵紧缩,呼吸立刻变得急促,虽然他的外表风平浪静,内心却在刮风下雨,一股纯男性的欲望倏地在他体内泛滥,那感觉是如此强烈,他就算想忽视都没有办法! 心情不自禁地坐在她身畔,轻抚她那头披散在床而上的发丝,乍觉她是个不可思议的组合。 活泼开朗的是她;蕴藏心事的是她;绝美动人的是她;唯一能霸占他心中每一个角落的女人更是她。 突然,他看见自己手上紧握的睡衣,才意识到他的目的是要叫醒她更衣。深吸了一口气,面对一个睡死了的女人,他只能强迫自己接下这艰困且充满自我挑战的工作。 他故作沉稳地褪下她身上那件早已皱了的衣服,却也将她那属于女性娇柔、诱人的身子完全收入眼底,那好比是颗威力足的炸弹,准备无误地投入他的心田,引来他下腹部一阵严重的翻腾! 第4章 为了避免自己继续沉沦在这种无法抵御的魔咒里,他动作迅速的准备为她套上睡衣,好遮掩住她那不断刺激着他感官的身材。 少刚在意识迷蒙中,还喃喃念着,“好热……不要嘛……不要逼我穿衣服,我不要穿……” 她用力推开祁煜的手,不让他继续,并反过来拉扯着衣服,就连束缚在胸前的那件米白色胸罩也不放过! 祁煜倒抽了一口气,紧紧扣住她的手,不让她恣意妄为。 她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身材有多么姣好吗?那可是足以粉碎任何一个男人自制力的毒物,可令人心荡神驰,深陷其中啊! “小刚,你醒醒,别再睡了。”以目前这种尴尬的情况来说,喊醒她应该是最好的方法了。 “不要吵……好吵喔!”她翻转过身,又呼呼大睡。 祁煜无措地坐在床缘,偷觑了一眼她那衣衫不整的撩人睡姿,狂烈的欲火因而焚烧得更彻底!他要怎么做,才能忽略掉少刚那股似有若无,却足以致命的吸引力呢? 长叹了一口气,他正打算逃开,少刚的呻吟声又传了过来! “喝……酒,来喝酒嘛!”她呓语着。 “小刚,你到底要我拿你怎么办才好?你不是一个会喝酒的女孩,为什么要喝那么多酒呢?” 祁煜一个人喃喃叨念着,像是说教,却又含着满满的心疼,心疼她竟如此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 她突然一笑,妩媚地勾起唇,娇声的自言自语,“我不要回家……不要回家,祁煜……你最讨厌了啦!硬要带人家回家。” 祁煜这才领悟她醉意仍浓,离完全清醒恐怕还有好长一段时间呢! “小刚乖,别闹了,我帮你把衣服穿好、把被子盖上。否则你会着凉的。” “不要……”她的脸色嫣红,呈现出一抹不自然的红晕。 祁煜看了一下房间内空调的温度,二十五度没错啊! 他疑惑的试着触碰她的额头,立即被她那炙人的体温给慑住了,老天,她怎么那么烫! “她当真是发烧了。”祁煜又试着抚触她的手心,就连那儿也是滚烫炙热,看样子她病得不轻呢! 祁煜不再多想,立刻奔出房间,从冰箱中找出一包退烧药回房,硬是将药塞进她嘴里。 “小刚乖,快把药吞下去!” 祁煜手忙脚乱的花了不少时间,终于让少刚将药丸吞咽下去。 “好……好苦啊!”她努力地睁开眼,梭巡着四的环境,然而映人眼帘的却是一种不太熟悉的蓝色调。 她顿觉头疼欲裂,想集中精神,却又万分困难。 “这里是哪?”少刚揉了揉眉心:祁煜轻拍了一下她的脸宠,关切地问道:“你还好吗?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少刚眨了眨眼,仔细想抓住眼前这抹忽清楚忽模糊的影像,但他那张脸却怎么也无法固定在她的瞳眸底。 虽然如此,但她还是明白眼前这个人就是祁煜! “这……这里是哪里啊?我怎么会在这儿?”她捧着他的脸,吃吃的笑了一声,好像找到避风港般地放下心来。 奇怪,她脑袋怎么空空的?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想一许久,她蓦然忆起菲菲的生日,还有唱歌的情景,她们好像喝了一瓶红酒,大伙恣意狂欢,喝得酣畅随意,但以后的事情……却昏昏沉沉地拼凑不出任何情节。 “你怎么不说话?”少刚愣愣地看着他那张逐渐清晰的脸宠,还奇+shu$网收集整理有他那双带着火苗的陌生眼瞳,她好奇地随着他的瞳仁所对准的方向瞄了下去…… 天啊!她的上身竟然是赤裸的,就连胸罩也不见了,那她不是全让他看光光了吗?怎么会这样? 第三章 少刚猛然弹坐了起来,顿时清醒了大牛! “祁……祁煜,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脱我的衣服?”她拿起枕头挡在胸前,泪如雨下,一副失了身的模样。 祁煜扬眸深深的凝睇着她,看着她的双颊因病而泛起的嫣红突然说了一句连他自己都料想不到的话,“如果我告诉你,我们已经发生过暖昧的一夜情,你怎么办?” 少刚茫然不语,蓦地感觉呼吸困难、浑身燥热,只是傻傻地回视他,“不……不会吧?我已经认你做大哥了耶!哥哥对妹妹……那是乱伦,我不相信……” 她紧抱着枕头,还不停的往后,虽然嘴里说着不可能、不会、不应该,但她那怯生生的眼里似乎已把他看成某某之狼了! “乱伦个鬼!”祁煜愤懑的大吼,“我们不同姓,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你认我做大哥,我也从没答应过你,这算哪门子乱伦?” 他目光灼灼,脸色冷冽暗沉,打从心底恨死了她那颗迟钝的木头心。 难道他一点儿也激不起她埋在心底深处的那份男女之情吗? “你……你怎么了?”被他这么大声一吼,少刚想不清醒都难,她皱眉看着他一脸气愤难当的表情。 祁煜蹙眉抿唇,脸色还是一样暗沉。 “祁大哥——” “不准你再喊我祁大哥,我有名有姓,以后叫我祁煜。”也不知是哪来的脾气,他头一次对她大发脾气;说话向来冷静的他,此刻竟是暴烈鸷猛,几乎要吓坏了她! “好嘛!祁煜就祁煜,你不要发火好不好?” 少刚噘着唇,刚清醒的脑袋还昏昏沉沉的,又碰上他莫名其妙的表态,她巴不得自己现在仍是大醉不醒。 “你是不是嫌我太老了?”他突如其来的一句问话,竟问傻了少刚。 她干笑了两声,“祁大——呃,祁煜……你今年才不过二十七岁,哪里老了?” 她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醉梦中,怎么耳里听见的净是他奇怪的问话? 祁煜站在她面前,双臂交叠于胸,努力维持镇静的表情道:“你现在才十七岁,等你大学毕业,也不过二十三、四岁,那时候我已经几岁了?” 少刚歪着脑袋大笑,“祁煜,你以为我醉昏了头,想考我数学是不是?”她嗤鼻又道:“你也太瞧不起人了,考那么简单的加法。你大我十岁,我二十四岁的时候,你当然就是三十四岁啊!这还用算!” 他却一点也不觉得他的问话好笑,凌角分明的脸庞刚烈有劲地化成一道冷沉的神色,“一个三十四岁的男人,你还要吗?” “你干嘛问那么奇怪的问题?就算你一百岁了,也还是我的祁大哥啊!” “你还说——我根本不要当你的大哥,你怎么老是说不听!” 祁煜严峻的脸上露出一抹平日难得一见的叛逆,那眼神就彷若黑座鹰般,目不转睛地盯视着它看中的猎物。 少刚却傻住了,一只清明的大眼笼上一层薄雾,蒙蒙的水气渐渐浮出瞳底,“你不愿意也不屑做我的大哥,对不对?” 他今天吃错药了吗?“祁大哥”这三个字她喊了十年,他一会儿不准她叫,一会儿又不承认是她大哥,他……该不会是想和她断绝关系吧? “我不是……” 祁煜见了她的泪,所有的话都梗在喉里,碰上这个少根筋的女孩,他真不知该如何表达他的感情才好。 最令他头疼的是,她老是把他当成大哥、兄弟,她可曾当他是个男人,是个跟在她身前身后,保护了她十年的男人啊! “可是……可是我真的好喜欢你当我大哥的感觉,如果你不喜欢,那我以后就不这么叫你,不……不过,如果我遇到困难,还可不可以找你商量?” 她擤了擤鼻子,硬是将泪给忍下,她从来不在别人面前哭泣的,就算有任何委屈,也都习惯往肚里吞。 而帮她养成这种傲气、坚强个性的人,就是祁煜! 她永远也忘不了十年前他对她说过的话:人绝不能软弱,这样才不会被别人打倒。 “小刚,你当然可以来找我,你还不懂吗?我的意思是……”他突然语拙了,怎么向来能言善道的他,一遇上她就变成了哑巴? “那你是什么意思?”少刚梗着声,瞄到他眉头拧成死结的模样,心口没来由地连抽了好几下。 她看得出他的盛怒,只是不懂他的怒意为何而来。 祁煜紧紧地扣住她的肩,恨不得能狠狠地将她吻醒,可是,当他看见她天真无邪的眼神时,又令他做不出那种激烈的手段!于是,他只能狠狠地推开她,踱步到窗前,看着窗外已渐渐露出晨曦的天色。 “祁……祁煜,你想跟我说些什么吗”“少刚完全无法理解他今人怎么会有那么多怪异的举动,她的脑子似于好重,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了。 祁煜突然闷笑了两声,感叹向来冷静内敛的自己,竟会为情所困,而偏偏这个小女子一点也不懂他的心。 罢了,才十七岁的她,跟她谈这些她又能了解多少? 十年他都等了,即使再多等个七、八年,又有什么差别?只希望结局是他所期望的。 他缓步走向少刚,双手捧住她的脸,轻轻揉着她的太阳穴,轻声细语地说:“你一夜没睡好,又发着烧,快睡吧!等会儿我先去学校帮你请假,今天你就别去上学了。” 一如往常,他总是将她捧在手心上宠溺着,她是他心目中无可替代的宝贝。 少刚甜甜的笑靥立即浮上脸宠,她头微偏,嘴角笑盈盈地说:“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还是你最疼我了。” 祁煜苦笑在心底,笑叹她明白他对她的疼惜,却不了解他疼惜之外,那份深镌在心底的情感。 第5章 “对了,我怎么会在你这里呢?”她敲了敲头,急着想唤醒一些记忆,怎奈残存的酒精作祟,让她仍理不清许多事实。 “凌晨三点左右,我带你回家,一直按你家的门铃,可怎么按你妈都没有来应门,夜已深,我想她可能是睡了,就不好再吵她,只好把你带来我这儿了。”他轻描淡写的解释了一番。 “什么嘛!女儿一夜未归,她居然闷头睡大觉,还睡得那么熟,真差劲!” 少刚玩弄着胸前的抱枕,手心突然抚过自己的胸前,这才又想到什么似的倏然睁大眼! “我……我的衣服?”她呆若木鸡的直盯着祁煜那双沉郁的眼神。老天!她怎么忘了自己衣衫不整,还跟他面对面闲扯那么多! “昨晚你吐得一塌糊涂,我只好帮你换衣服,可是你这丫头却蛮横得不仅不让我换,还扒掉了自己身上仅剩下的衣服。 他微勾起唇角,不怀好意地往她胸前一瞥。 少刚紧紧的搂着那唯一可蔽体的枕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我……怎么会这样呢?一定……那模样一定糗毙了吧!” 她只要一想到祁煜所说的画面,就觉得无颜再见江东父老。怎么办?她居然在自己的兄弟面前做出如此开放的动作,不知祁煜今后会怎么想她?她不要他认为她是一个很随便的女孩! 天;她的头更疼了。 “我……我一定给你带来了很多麻烦吧?”少刚羞窘地问。 “麻烦是没有,烦恼和困惑倒是不少。”他眼神深邃地凝注着她,话语中带着一语双关的玄机。 “烦恼?困惑?” 怎么又来了?他又要说一堆她听不懂的话吗? “不懂?我早就知道你听不懂。” 她干笑两声,“嘿嘿,既然这样,那我就不要懂了,我想……我还是先回家好了,我妈再怎么睡,凌晨五点一定会出门慢跑,她现在一定醒了。” 少刚心想,还是先回家吧!否则此刻她头昏脑胀的,又遇上祁煜不太正常的话语,整个脑袋目前嗡嗡作响怎么都没办法与他沟通。 或许她该回家睡上一大觉,这才是正确的选择。 “好吧!我送你下楼。” “你……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我要换衣服。”少刚的脸色微微泛红。 “你不是一直把我当哥儿们吗?在我面前还害什么臊?”她听得出来,他是故意用反话来激她的。 少刚皱着眉驳斥,“不管怎么说,男女总是有别啊!你可能在你妹妹面前换衣服吗?” “我没有妹妹,只有一个老把自己当男人的假妹妹。”丢下这句话,他便头也不回的走到门口,关门之际,他又补了一句,“我在外面等你。” 少刚凝了凝神,整个浑沌的脑子一直在他的“假妹妹”、“当男人”这两句话里打听,他到底在隐喻些什么呢? 算了,她一定是在作梦,还是赶紧把衣服穿上,回家狠狠地睡上一觉,醒来后必定又是海阔天空、万里无云,这些乱七八糟的记忆全都会消失的! 才进家门的少刚,正好与刚要出门的章母打了个照面,她皱紧眉头,直盯着母亲瞧。 “瞧你那是什么眼神,我欠你钱啊?”章母半眯着眼,暖昧地打量着少刚。 “您昨晚为什么不开门?”害她出了那么大的糗。 “我……我睡着了嘛!哪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章母振振有词地解释着。 看母亲那闪灿的眼神、支吾其词的模样,少刚便知道她在说谎。 “妈,您哪天不是忙到三更半夜才睡,昨晚竟然会睡死到听不见电铃声,骗谁啊?”少刚噘着唇,手叉腰,一副“打破锅问到底”的模样。 “我说女儿啊!我是在替你们制造机会耶!你怎么一点儿都不了解我的用心良苦啊?”章母敲了敲少刚的头,露出一抹恨铁不成钢的惋惜样。 事实上,她早就看出祁煜对少刚是一往情深,偏偏这丫头的脑袋像装了浆糊似的,怎么点也点不清。 她可不希望像祁煜那么优秀的女婿硬生生的飞了,到时想要追回来,可就没那么容易罗! 人不是说,忍耐有范围、等待有限度吗? 这就是看祁煜有忍耐多久和等待多久了。 “老妈,人家乱点鸳鸯谱也该先有个谱啊!您这么做简直就是在玩连连看嘛!”她本来是打算回来图个清静,顺便补个眠,谁知道却遇上了一个更唠叨的角色,害她差点阵亡在这里了。 “你这孩子说的是什么话?就算我是连连看也没连错啊!至少我没有想把你跟刘德华连在一块儿!” 少刚无奈地揉揉眉心。“妈,不管是刘德华、黎明,还是祁煜,我这辈子都不打算嫁人的。” 她实在是不想在母亲面前说出这种话,但她真的快被逼得透不过气来了! 章母在瞬间敛去了笑意,纠着眉问道:“你不嫁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章母并非天性就如此开朗,只是因十七年前深受感情上的打击,让她极力想忘却创痛,而不得不做的改变。 当她听到少刚嘴里说出这样的话,简直是异常惊讶! 难道这孩子一直没有忘记她小时候所受的委屈和屈辱吗? 不,那时候她不过才七岁,顶多知道有人欺负她们母女,不可能记得那么多的细节啊! “妈……很多事情我只是不说而已,但那并不表示我不知道。”少刚抓了抓头发,发觉怎么愈说愈远了!“算了、算了!我困死了,您放我去睡觉好不好?” “等等,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章母此刻的脸色几乎完全变了。 少刚愣了一下,含糊其词地说:“没……没有啦!我想可能是我困了,所以才有点语无伦次吧!” 说话的同时,她已准备走向自己的房间。 “等一下,你过来。”章母坐回椅子上,并拍拍身边的位子,要她坐下。 “老妈,您还有什么事啦?”她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向母亲,一古脑儿往沙发上瘫了下去。 “我想问你,你和祁煜独处一个晚上,真的什么事都没发生吗?”章母有点不敢置信,莫非她女儿在祁煜眼里真的只是妹妹,一切全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 如果真是这样可就惨了,少刚这丫头脑子里不知道塞了些什么东西,净跟她说一些让她心惊胆跳的话! “您究竟想知道什么?我怎么完全听不懂?”少刚打了个大呵欠,丝毫没将母亲的话放在心上。 “我的意思是……祁煜难道没对你做出什么……什么不合礼教的事吗?”章母心一急,竟找不到适当的措词。 少刚的脸宠蓦然刷红,突然想起自己扒光衣服的那档事,简直羞得快无地自容了,只能赶紧将话带过。“您想到哪去了?我们什么事都没发生,我这样的回答您满意了吧?” 再杵下去,她铁定会被老妈的问题给逼疯了! 还是溜之大吉吧! “妈,求求您饶了吧!我真的不行了,上眼皮和下眼皮就快要黏在一块了。有什么话等我醒来再问,好不好?” 这回她学聪明了,不等母亲回答,她已拔腿冲进了自己的房间。 少刚关上门,紧紧地以背部抵着房门,徐徐地蹲下身……整个人坐在地毯上,双手捧着脑袋,烦躁不已! 其实她哪还有什么睡意?这一切只不过是想摆脱母亲纠缠的藉口。 突然间,她似乎又忆及了自己十三岁那年,无意间翻阅母亲日记的情景——阵阵的痛苦揪在她心口,那篇日记让她从此封闭了感情,可她却不明白为何母亲却愈来愈快乐! 她……好纳闷啊! 忍耐到底要等多久,才能让你明白我的心? 寒的夜、冷的雨,都无法冰冻内心深处炽烈的渴望,它熊熊灼烧着想拥有你的欲念,却得不到你爱情的回应。 三年后帅威传播公司位于台北市敦化北路一座楼高三十层的大楼内,整个公司就包办了七、八、九、十共四个楼层,祁煜的个人工作室就位于九楼整座楼层,这是总裁费洛力特地为他保留的清静空间,以避免一些办公室内的谈论嘈杂声扰乱他的思绪与创意。 “嗨,祁煜,你还在忙啊y” 费梦玲笑盈盈地斜靠在设计室门外,对他亲密地打着招呼。 祁煜头也没回,埋首在他的设计文案上,,仅仅淡淡的说了句,“你自己找地方坐,我现在正忙,不能招呼你。” 他的眉头皱得死紧,当听见门外电梯铃乍响时,他就知道一定是她找上门了。因为,这栋大楼的电梯通常到达九楼时不会停留,除非有密码卡,在电梯口先输入密码,才可能来到九楼。 而在公司仅有高阶主管拥有密码卡,所以为数不多。 “瞧你忙得都没空陪我,不怕我吃醋吗?”她肆无忌惮的走进设计室,整个人趴在他的背后,脑袋则靠在他肩上看着他桌上那张图稿。 “梦玲,现在是上班时间,我真的没空陪你。”他眉宇紧蹙,额上的皱纹又多了几条。 “煜,你知道吗?我就是喜欢你这副酷样。”费梦玲以涂着深红寇丹的手指,轻轻划过他刚凌有型的脸宠。 坦白说,以男人欣赏女人的审美角度而言,费梦玲拥有百分之百惹火的魔鬼身材,她身上的每一寸都可以教男人消魂蚀骨、意乱情迷,她举手投足间尽展风情,足以攻陷男人的自制力。 可是碰上祁煜,她这些魅力似乎全派不上用场,仿佛他是六根清静的出家人,而她却是蛊惑男人的妖精,两者间怎么也产生不了交集,即使有,他也是以一副漠然疏离的表情企图“感化”她这个妖女。 第6章 也因为如此,费梦玲想挑战他的兴趣也就愈来愈浓厚。她偏不信,凭她深谙挑情与魅惑的本事,会勾不起眼前这个和尚还俗的欲念。 “你可知道我爹地为什么那么赏识你?”她扬起笑容,语音娇柔得令人心神荡漾。 祁煜仍是一副八风吹不动的样子,面无表情地回答,“我只是尽心去做好我份内的工作,其他的事情我从来不会费心去探索。” “天!你知道吗?就是你这副凡事无动于衷的模样深深吸引着我。”费梦玲对他露出一脸倾心的模样。 其实,以她的条件,在她屁股后面追着跑的男人可是数也数不完,只要是在她周遭的男人,眼光永远只会追逐着她窈窕的身影。 她就像个发光体般引人注目,即使她的光束会让人刺伤了眼,男人还是义无反顾地想一亲芳泽。 由少女时期开始在这种宠溺中成长的费梦玲,第一次遇上祁煜这种漠然冷酷的男人,她立即就被他吸引了全部注意力有句话说:得不到的最好、吃不到的最甜、摸不到的最香,大概就是指她对祁煜的心态吧! 祁煜有些不耐烦地抬起头,他扔下笔,英眉微挑,单手支颚地凝视着已绕到他对面安坐的费梦玲,“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不要净绕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转,这份稿子我下午得交出去,实在没有空陪你。” 费梦玲轻甩头,将一头波浪式的长发甩至脑后,风情万种地笑说:“你总是如此,对我的态度不冷不热,凡事均以公事为重,我真不明白,我到底是哪里不好?” 费梦玲嘴里虽这么说,但她可是对自己深具信心,认识祁煜也有七年了,她之所以对他这种漠然的态度不以为意,是因为他不仅对她如此,就连他周遭那些对他趋之若鹜的女人他也冷然以对。 既然这是他的本性,她又何须在意呢? 她相信,总有一天他会被她的魅力所吸引,就像沾了蜘蛛网的蜂儿,再也脱不了身。 第四章 “梦玲,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你认识我那么多年了,应该了解我的个性。”他避重就轻地回答。 对任何一个女人,祁煜都有办法将个人情愫淡到无形,因为这辈子除了少刚以外,不会再有人可以触动他的心弦。 “好吧!算你会说话,我知我是永远说不过你的。”费梦玲自讨没趣,正想起身离开,却被他的一句话给唤住了。 “听说我们人事部缺人,是吗?” 费梦玲妩媚地回头,漂亮的脸上出现一丝诧意,“怎么?你向来不管公司其他的业务,今天怎么会问我这个?” “如果可以,我想介绍一个人进去,如果没办法,那就不勉强。” 祁煜总是这样,即使对她有所求,也不会降低姿态。若不是费梦玲熟悉他的作风,早就旋身离开,以抗议他的无礼了。 但此刻,她却好奇的留下,因为这是他今年来头一回主动向她要求某件事,怎不令她感到意外与好奇呢? “谁?”她露出一抹绝美的笑靥。 “我的一位邻居,今年高中刚毕业,大学没考上,她想在补习的空档找份工作,所以我想帮她个忙。”他指的不是别人,就是少刚。 “哦。/”她回他个虚字,并未直接答覆。 “这两天我不断打国际电话联络总裁,可惜一直找不到他的人,既然你在这儿,我想,请示你这位副董,应该也是可以。” 他的音调依然持平静无波,一点儿也没有有求于人的低声下气。 “邻居?女的吗?”费梦玲的脸色浅浅地呈现变化。 “没错。”他不愿多作解释。 费梦玲的语气酸了起来,“才刚高中毕业,你是想老牛吃嫩草吗?” 祁煜的脸色一凛,着火的目光灼视着她,“我说过,若有困难我并不勉强,请你说话别带刺。” 费梦玲愣了一下,虽然他向来对她不热络,可也从不曾对她发过脾气啊!这下她倒要看看那个女孩是何方神圣,她就不信自己会比不上一个二十岁的黄毛丫头。 “何必生气呢?我答应你就是了,她来上班时,只要向人事部的吴经理报备一声就行了,冲着这点,你应该不会拒绝晚上请我吃顿饭吧?” 她还真是善于利用机会哪! 祁煜的脸上强力隐忍着不满的情绪,眼底闪过一丝犹豫,然后道:“好吧!六点半在七楼碰面。” 费梦玲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双臂勾住他的颈子,在他的脸颊重重印上一吻,“别忘了,我等你。”她眼神挑勾地睨了他一眼,这才扭腰摆臀地离开了。 听见门扉合上的声音,祁煜重重地喘了一口气。该死的小刚!他会这么牺牲,可全都是为了她啊! 其实,他也不必如此委曲求全,但他就是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到社会上涉险,保护她,是他恒久不变的坚持。 而她,何时才能开窍,接纳他的真心呢? 因为他就是毫无道理、无可救药地爱上她了呀! 大学落榜以少刚而言根本就是意料中的事,打从一开始,她就没有念大学的打算。偏偏老妈跟祁煜老爱跟她反调,明知道她不是块读书的料,却非得将她丢进水深火热的苦海中,让她在里面载沉载浮。 而今天却是她脱离苦海的大日子,祁煜居然答应让她去打工,不再逼她成天埋首在补习班、图书馆里打瞌睡了。 “祁煜,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你一定是不忍心我老是瞪着课本自怨自艾,才大发慈悲的,对不?” 自从三年前他不准她喊他祁大哥之后,她也就称了他的意,直接叫他祁煜了。 “在外工作可不比在家里,凡事都得谨慎小心,懂吗?”祁煜拍拍她的肩,领着她出门。 到了社区门外,少刚的双眼陡地一亮,嘴角扬起一抹大大的弧度,“哇噻!你换新车啦!宾士的喔!少说也要好几百万吧?” “我哪有钱买这种车,这是公司配给的。”祁煜一语带过,似乎不太愿意提起这档事。 “你们老板配给你的?这不是摆明了送你吗?看来,他挺赏识你的,不赖喔!” 待祁煜开了车门,她便迫不及待地跳进去,拍拍牛皮椅,笑意盎然的说道:“挺宽敞舒服的,难怪那么贵。” 祁煜坐进驾驶座,发动了引擎,“我对自己的能力有信心,并不需要用其他价值来认定。”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名贵轿车谁不爱呢?你这个人就是那么奇怪,老爱讲求些原则、公正,严谨的,我就不信那些东西能当饭吃。” 少刚顺手打开cd,让悦耳的音律缓缓流泄在小小的空间内,她闭上眼静静聆听,顿觉心情舒畅快意极了! 果然是一分钱一分货,就连音响也是如此无懈可击,简直棒透了!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势利眼了?小小年纪就有这种观念,真是要不得!”祁煜不禁对她说起教来。 “天!这哪叫势利眼?亏你还在社会上打滚了那么久。”她翻了翻白眼,无奈地摇头。“应该称之为圆滑的处事态度!” 少刚得意的一笑,丰润盈红的双唇微微上扬,吸引了祁煜的目光。他眉峰一拧,淡淡的苦涩又涌上心头。 “你永远都要装得那么幼稚吗?你到底何时才肯面对现实?”他突然熄掉引擎,转过脸一瞬也不瞬地凝视着她那张故作天真的脸。 旁人可能会被她这副无邪的模样所骗,误以为她年纪还轻,不懂感情事。 但他却十分明白,她并非不懂,只是在逃避。 “你……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巴不得自己快快长大,拥有自主权,怎么还会故作天真幼稚呢?” 突然对上他极冰冷的眸子,少刚向采不轻易被撼动的心却猛然一震,变得别扭极了。 这几年来,祁煜的改变愈来愈大,净爱说些她听不懂的话,又老对她装出一副又酷又冷的模样,她实在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问他,他总是以叹息来回答;不问他,这种不自在的感觉又梗在她心里,害她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快要窒息了。 “没什么,得快点了,否则会迟到的。”祁煜欲言又止。罢了,现在不是表露心迹的时候,但他相信时机就要到了! 踩—油门,急驰而去,为避免尴尬,他率先转移的话题,“你妈答应让你出来工作,可不是要你荒废学业,该念的书、该去补习班上的课,你一样都不可以给我赖掉。” “什么嘛!我白天工作,晚上又要补习,会累惨的。” 少刚本来就没有考大学的野心,她原打算先找份工作,好暂时脱离苦闷的生活,而后再以工作忙为由,做个拒绝联考的小女子,没想到她处心积虑的计划竟然会被他看穿! 如今他竞对她下了最后通牒,这教她接下去的戏该怎么唱? “如果怕累,那就别工作了,你的意思呢?”她那点儿心思再怎么转也逃不过祁煜的眼睛,只需两句话便把她压得死死的。 “我当然要去工作,你可不准食言。”没法子了,少刚现在只能采取走一步算一步的策略。 “那你就得答应我的要求,可别耍赖,我会随时和你补习班的老师保持联络。”祁煜撇唇一笑,对自己这招“先下手为强”的作法甚感满意。 “难道你就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qi书+奇书-齐书我一马?你非得和我老妈连成一气,以欺负我为乐吗?” “要你念书就是欺负你吗?”祁煜实在不懂现在年轻人的逻辑。 第7章 莫非他落伍了! 一个三十岁的老男人已不懂一个未满二十岁小女人的心了。 “对我来说,这等于是一种变相的虐待。”少刚理直气壮地说,一点也不觉得汗颜。 祁煜抿唇未语,看了看车上的电子钟,上班时间已迫在眉睫,他立即踩紧油门,急速往公司的方向驶去。 准时向来是他的原则,尤其是在公事方面,今天若不是少刚赖床,他根本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还在大马路上与时间赛跑! 到达公司后,他先将少刚带往七楼的人事室报到,与人事经理打声招呼,“立扬,这位小姐是我的邻居,今天第一天来公司上班,以后你可得多多关照。” 吴立扬看了少刚一眼,随即将祁煜拉到一边。对他促狭的挤挤眼。以两人可听见的音量说道:“不赖喔!这女孩子虽然穿着打扮普通些,但可要比我们那个顶头上司梦玲副董好多了。” 七年前,他和祁煜在同一时间进公司,虽然各属不同部门,但彼此感情融恰,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祁煜冲着他绽出一抹男人才懂的笑容,“谢谢,但我还需要再加把劲儿才行。” “凭你这样的黄金单身贵族,还有钓不到的马子吗?据我所知,都是女人跟在你身后追着跑的。” 吴立扬噙着一抹讪笑,对祁煜那副为情所苦的表情颇不以为然,只当他是在开玩笑。 “得了吧!再厉害的人也有遇到挫折的时候,现在的我就好似困在牢笼里的狮子,不知何时才能解困。”祁煜自我调侃地摇摇头,又道:“别提我了,你打算帮她安排什么样的工作?” 吴立扬看了看少刚,对上她那张不明所以的表情。 他笑了笑和祁煜一块儿走到她身旁,“如果章小姐不反对,我想请她负责人事资料建档的工作。” “建档!那不就是要碰电脑?” 少刚在心里大叫不妙,虽然电脑这门科目她在学校已学了好几年,可是她从没认真学习过,考试几乎都是用混的,说难听点儿,到目前为止,她对电脑的认识根本还停留在完全陌生的阶段。 要她碰电脑,不就等于要她的命吗? “只是很简单的文字资料输入和建档,我想你一定能够胜任的。”吴立扬解释着。 只有祁烛了解少刚的为难由何而来,这丫头对念书向来是漫不经心,成天把学校当作游乐场所,不是和同学聊天逗笑,就是在社团里胡搞瞎搞,从来没把上课当正事过o换言之,电脑对她而言,只不过是玩电玩时的游乐器而已。 “她当然没问题,更何况,她不懂的地方我可以教她。”倒是祁煜先帮她答应了这份工作。 “可是我——” “有我在,你怕什么?”祁煜打断了少刚接下来一堆“因为……所以……”的话语。 “那就这么说定了。”吴立场从抽屉里拿出一份表格给她,“这是人事资料登记卡,你填一下,你正式成为我们公司的职员了。” 少刚无奈的接过手,为了这份工作,她不得已只好赶鸭子上架了! 就在这时候,人事室的大门突然开启,费梦玲的身影翩然出现在门际。 “听说你的小邻居今天正式来公司报到,我特地抽空来看看,是什么样的女人能劳动咱们祁大师为她争取工作。” 费梦玲并没有隐藏来此的意图,尖酸刻薄的话由她微扬的唇间逸出。 祁煜倏然回头,瞪着她那张浓妆艳抹的脸蛋,眼瞳浮上一层愤懑的神色。“小刚,别填了,待会儿我就递上辞呈,我们一块儿离开。” “等等!”费梦玲漂亮的脸蛋一垮,气氛变得沉冷,“你这是干嘛”“ 她绝对没想到自己不过是说句气话,就能激起祁煜那么大的反弹! 他、是向来对异性都无动于衷吗?怎么唯独对这个女孩儿这么重视? 心头一把妒火没来由地燃上她的心头。 “我只是做我该做的,在‘帅威’,我自认付出不少心力,并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脸色。” 费梦玲那句刻意的讥讽,几乎焚尽祁煜剩的客气。 “你何必那么激动?我只不过是开开玩笑,你一个大男个,连这点玩笑都禁不起吗旷费梦玲冷笑的睨着他,蓝色的瞳眸射出亮而灿的光彩。 “没错,我是不介意你话中的刺激,但是这位小姐却不行,你没理由在她刚来公司的第一天,就给她下马威。” 祁煜淡淡地挑起眉,活像只被人踩到尾巴的狮子,开始展开该言的反击。 费梦玲没料到他会在她面前毫不掩饰地护着别的女人,完全不在意她的想法!她暗自咬着牙,气得浑身颤抖,狠狠地哼了一声,旋即奔出办公室。 少刚杵在原地,脑子轰轰作响,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办?祁煜竟然为了她和他的顶头上司大闹了起来,看来,她这个班是百分之九十九上不成了! 在场的旁观者也各自面面相觑,随之赶紧闷着头做事,对祁煜和少刚两人的关系虽然存疑,却不敢多言。 倒是吴立扬会意的一笑,以手肘撞了撞祁煜的胸,露出一抹诡谲的笑容,“好家伙,你今天总算发飙了。” 祁煜仍是一张深沉冷冽的英俊面容,额上浮起的青筋显示出他濒临爆炸的火气。 “我一直在考虑是不是该离开公司,若不是念及总裁的知遇之恩,我可能早就待不住了。”他森冷的表情和语调,为他平添了些阴沉的气息。 “你千万不能走啊!你若离开这里,我不就成了大罪人?”少刚再也按捺不住的疾呼出声。 祁煜定定地看着她,原本就带愠色的脸宠更是绷紧成不悦的线条。他抓住她的手腕,对着吴立扬说:“我和小刚请假半天,有任何事下午再说。” 而后,他与少刚双双搭上电梯,来到位于五楼的咖啡厅。 咖啡厅内的装璜优雅怡人,设计上以简单清爽为要求,一反同业间普遍的晕黄色调,采明亮的视觉感,四周窗台上种植了成片绿色的羊齿植物,再加上以不锈钢为主材料的造型桌椅,在阳光的反射下更为亮灿! 祁煜和少刚身在其间,却无法轻松,沉闷晦暗的感觉依旧沉甸甸地压在心头,连周遭的空气都变得僵冷。 “我看我还是回家念书好了,免得给你惹麻烦。”自认是罪魁祸首的少刚终于忍不住开口说话了。 祁煜扯扯嘴角,语调冷峻深沉,“这就是你要对我说的?没有其他的话吗广他不明白少刚是真的不懂,还是装傻,他之所以有那么强烈的反应,完全是为了她呀! 她眼睛突睁,心中如鼓雷鸣,望着他眼底精锐的审视,顿觉碍眼。“要不然你还希望我说些什么?难道要我去找你们那位顶头上司蛮干一场?” 祁煜脸色一凛,心中百感交集,仿佛有股蚀人心肺的痛由心口蔓延至全身,连最后一口气都快被抽光了! 他想不到自己的用心良苦,竟会被这个小女人视为一文不值。 “你尽管油嘴滑舌好了,我——” 为何憋了十三年的话,他始终说不出口?他一直在等,等着她的回应,但希望却一次一次的落空。 虽然她就近在咫尺,他却总觉得他俩的距离彷若天涯般遥远。 “你是怎么搞的嘛!说话结结巴巴的,你在生我的气吗?好!要骂就骂吧!”她自责道。 “没错,我的确是气死你了。”他硬邦邦地说。 “啊?‘’她一脸委屈,”但是,你也不能全怪我啊!我可没叫你和人家吵架。“ “你知道吗?我是气人的无心。”祁煜依旧生着闷气,虽然脸孔的僵硬已软化不少,但语气还是挺冲的。 “无心?才怪呢!我可有心得很,我早就看出你的女上司对你有意思!她八成是误会了你和我的关系,在那儿吃飞醋。” 少刚自言自语着,还掩嘴偷笑,那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简直快把祁煜给气毙了。 祁煜气急败坏地瞪着她,把心中积压的郁闷全都吼了出来,“既然你这么精明,能看出别的女人对我的心意,那你自己的呢?” 少刚被他的问话给震住,霎时愣得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我只是把我的想法说出来罢了,你干嘛那么凶?真是莫名其妙。”她防备地盯着他那双盛怒的眼。 “你什么都懂,只是不愿意面对而已。”他悲愤莫名,他明明在少刚眼中看到了挣扎与痛苦。 少刚的胸口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只能含糊其词地岔开话题,“其实,你那位女上司长得真是没话说,说身材是身材,说脸蛋是脸蛋,她喜欢你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你为什么不接受呢?” “你希望我接受?”他的表情森然,心情糟得无法以笔墨形容。 “当然了,她那么美,又那么有钱,一定是所有男人心目中的最佳女主角,他配她刚刚好,如果你们真的有结果,我也很为你们高兴啊!”少刚傻傻地笑着,好似刻意排拒他对自己的关心。 “你以为找对象是在玩家家酒吗?”他已心灰意冷,连瞪她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该放弃了? 然而,累积了十三年的感情,怎能说不要就不要? 不,他等不下去了,今天他非和她摊牌不可! “小刚,我一直在等你长大,再过几天你就满二十岁,无论身体或心智方面都应该够成熟了,今天我跟你说这些话的用意相信你也都很清楚,所以,我不准备再跟你打马虎眼。” 他这句话说得很轻、很淡,几乎让人读不出他的情绪。 第8章 少刚僵住了身子,将目光抽离他复杂幽深的瞳眸,消极的抵抗他接下来的话语,“我能不能不要听?我想回家了。” “你看!这就是你一贯逃避的态度,不过,今天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祁煜突然抓住她的小手,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她,缓慢且用力地慢慢道出,“无论今年能否会考上大学,我都要你嫁给我。” 她的手明显的一颤,整个人呆住了,半天做不出任何反应! “怎么,为什么不说话了?你不是向来能言善道、口若悬河吗”说出你的想法啊?“祁煜并不打算放过她,目光如炬地迎视她那错愕的眼眸。 “你……你是在说笑话吧?今天又不是愚人节,我怎么好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少刚干笑了两声,故意忽略他声色俱厉的态度。 他的目光攫住她木然的神情,乘胜追击的以更犀利的言辞刺穿她原以为固若金汤的心防。 “我不仅等了你十三年,也爱了你十三年,眼看着你一天一天的长大,爱你的心也一点一滴的堆积成形,你怎么能说没看见?” 少刚的血色尽退,脸色苍白如纸,她迅速向后仰,有意躲过他灼热的视线,然而,泪水却占据了她的眼,想拭去已来不及了! “你明白的,否则,你也不会掉泪!”祁煜激动的箝住她的双肩,眉间的皱痕似乎又更深了。 “祁……祁煜,你是不是受了什么打击?你怎么可能在十三年前就爱上我呢?我那时候才七岁啊!你一定是搞错了,要不就是你昨晚没睡饱,头脑不清楚。”少刚眨掉尚留于睫上的泪珠,净顾着推拖,避重就轻地说。 祁煜狠狠地握紧拳,不相信她居然将他的表白如此残酷地掷回给他! “没错!那时候你才七岁,连我自己都不相信十七岁的我会喜欢上一个才七岁、又乳臭未干的小女孩!但是,这确是铁铮铮的事实,那种感觉强烈的连我想否认都难。”祁煜又重重地说了一遍。 “不……不会吧!那位费小姐那么漂亮、美艳,哪是我能比得上的?你该不会是眼睛脱窗,找错了对象吧!”少刚犹如惊弓之鸟般惶惶难安地说。 “不要妄自菲薄,相信再琢磨个几年,你一定会胜过她的。我不希望再听到你说出任何一句逃避的话。”祁煜咬牙切齿、一字一字加重音阶,以往那不在意的洒脱此刻全都蒸发掉了。 少刚愀然变色,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不敢面对他锐不可当的灼人视线,却也抚不平胸口狂跳的节奏! 第五章 见她不语,他并未放弃地继续追问。 “你对我并非没有感觉,对不对?”他一脸期待。 她的心跳狂炽,纤美的小脸露出为难的表情,在心底暗忖:他干嘛一味的追究?这样只是徒增她的烦恼,她也有她的顾虑和委屈啊! 祁煜说得没错,她又不是木头,怎会不懂他的心?但她实在没资格去谈论感情,尤其是对他。 “我看我还是先回楼上看看,那份表格我还没填呢!” 匆匆地丢下这句话,少刚立即像火烧屁股般溜掉了! 祁煜凝着怒颜望着她的背影,他已忍无可忍,失望的感觉让他全身的血液顿时凝滞,全身绷得死紧。 忍耐若有极限,付出若有限度,他是不是已超过负荷了? 苦涩我何尝不苦? 现实的提醒,让我提柬起勇气说爱你,只能默默逃避,逐渐被你温暖的暗自体舐痛苦的心情。 少刚最后还是选择在帅威上班,虽然在面对祁煜时难免会尴尬,但同住在一栋大楼,本就躲不过,她又何必太敏感呢?何况,因不同部门,平日要接触的机会也不大,顶多上下班时搭他的便车而已。 然而比较难过的是,以往在车上他俩可以有说有笑、侃侃而谈但最近却变得沉沉闷闷、压力甚重! “小刚,工作还习惯吧?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尽管问我别客气。” 受了祁煜的嘱托,吴立扬对小刚当然也特别关照。 “谢谢,我还应付得。”小刚甜甜一笑,露出两个招牌小梨窝。 “要不你问我也行,我们吴经理是个大忙人,我倒是可以义务帮忙。”人事室的另一名男同事阿亚调笑道。 “你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小刚她可是已经名花有主的!”吴立扬敲敲阿亚的头,对他诡异的眨眨眼。 ‘’什么?名花有主?那人是谁啊?我得评估看看我还有几分胜算。“阿亚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说。 “你?省省吧!你跟他比较,根本就是鸡蛋碰石头,可是会被撞得头破血流。”吴立扬神秘地扬起唇角,故意卖着关子。 “吴经理,你少乱说话,再这么被你掰下去,都没有男人敢追我了。”少刚立即回嘴,以开玩笑的口吻,企图想将这股奇怪的感觉压下。 她不喜欢别人老是拿她与祁煜开玩笑。 阿亚双眉一扬,倒是挺得意自在地说:“原来是咱们吴经理在开玩笑,我说嘛!这世上还有男人比我更好吗?”阿亚不忘自我调侃,却也逗笑了小刚。 “没想到你还是个自恋狂耶!” 少刚睨了他一眼,和滑稽爱爱逗的阿亚你一言我一语地在办公室内闹开了。 这一幕却被前来探望她的祁煜撞见,他修长的身影自门外斜射至屋内,两道浓劲的剑眉紧蹙,看似毫无暧意的薄唇抿成一直线,脸色不豫地站在一角。 “立扬,想不到你们人事室平常是这么上班的。”他冷冷的语调中满是挖苦,锐利冷酷的大眼直射向阿亚那张搞笑的脸。 小刚闻言一转头,便望进一双蕴满黑色风暴的眸子! 她的笑意凝结在脸上,久久做不出反应。 “原来是祁大师大驾光临,失礼了!”吴立扬却不把他异于平日的反应放在心上,嘻皮笑脸地应对着。 “祁煜,你怎么来了?”小刚终于找回了说话的能力,对他漾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却不难发现那笑里有丝苦涩。 “你不欢迎我?我可是特地来看看你,顺便接你下班。” 他面无表情的说,事实上,他已一肚子火气了。 “还有半个小时才下班耶!你要在这里等我?”少刚皱着眉说。 祁煜不语,只是一迳地盯着吴立扬瞧,威胁之意已彰显的十分明白。 “虽然我不是老板,但今天既然上司不在,就让我做一次主吧!小刚,我容许你提早半个小时下班。”吴立扬聪明地放话,在祁煜面前他向来卖三分颜面。 “我不是那么没有原则的人,还是等下班再说吧!祁煜,如果你有事就先走,别等我了。”小刚低声头,直觉他灼人的视线令她不安。 “既然你坚持,那我就在这里等你好了。”祁煜已打算今天赖定她了,反正十三年都跟她耗下去了,他又怎么会在乎这区区半个小时。 “你……你要等就等吧!”小刚气呼呼地坐回椅子上,拿出资料开始建档。 而祁煜却乘机绕到阿亚身后,轻拍着他的肩,笑得十分诡魅地道:“知道我是谁了吧?刚刚你们吴经理所说的那位男主角就是我。” 阿亚一愣,结结巴巴地回应,“原来你就是小刚的男朋。友啊!那么,请祁大师把我刚才说的那些话给忘了吧!我以后绝不会再乱开玩笑了。” “那就好。”祁煜点点头,走到一旁沙发椅上坐定。 孰知,他那些话听在少刚耳里着实不自在,因此心一慌,几个动作做错,资料全被她无意间给cancel掉了! “糟糕!”她苦恼的抓抓头。 祁煜立刻走了过去,关切的问:“怎么了?” “你还说,都是你啦!乱讲话的结果害我的资料全不见了!”她哀声叹气的,只差没抱着电脑痛哭。 祁煜二话不说,立刻搬了张椅子坐到她身边,双手俐落地在键盘上跳跃,约莫数分钟,已将她刚才不小心丢掉的东西全部救了回来! 少刚张目结舌地看着他,她怎么不知道专精于广告创意设计的他,也有电脑方面的专长! “不赖耶!你怎么可以‘暗杆’那么多绝招没让我知道?” “是你从来不关心我。”他冷冷的回了一句,这时,下班的钟声也适时响起。“下班了。我们走吧。” 他不由分说的将桌上的东西收的收,塞的塞,也不管他同意与否,硬抓着她走出了人事室。 阿亚见他们走远,才忍不住向吴立扬求证:“他真的是小刚的男朋友?” 怎么不像呢?小刚和他怎么看都像哥儿们! “当然了,他们可是最佳绝配呢!” 吴立扬撇撇嘴,帮关着请的他旁观者清的他,相信这场爱情迷雾总有一天回拨云见日。 出了公司祁煜直接带着少刚来到电影街,“听说有部片子不错,好久没陪你一块看电影了,选日不如撞日,那就今晚吧!” 说着,祁煜已将车开进了戏院的地下停车场。 “你想带我来看电影就先说吗!干吗神秘兮兮?”小刚向来爱看电影,如果祁煜有意请她,她一定不会反对的。 “我也是突然决定的,就直接把车子开来这里,你不会介意吧?” “这么会?反正出钱的人是你,何必那么客气。”客套的话说起来有些怪异,使两人间的关系更显疏远。“你不问问究竟是什么样的片子?”祁煜突然诡异一笑,像极了一只心怀不轨的狐狸。 小刚皱着眉,想了半天,“我最近很少注意上映的片子,我想不是科幻片就是悬疑片,这两种不是以前我们最常挑来看的吗?” 第9章 “你错了,这是一剧缠绵绯侧、充满爱恨纠葛的文艺片,片名好像叫……‘你不懂我的心’。” 小刚睁大眼,他这是在暗喻什么吗? 天,她发觉眼前仿佛飘来一片乌云,她的世界变得黯淡了! “哦!听起来好像还不错。”唯今之计,好也只好继续装傻。 “当然,我挑的片子什么时候让你失望了?”他好心情地率性一笑。 下了车,他们立即搭电梯直达电影院楼层,小刚只好勉为其难地跟上。却在祁煜排队买票的同时,突然看见了补习班的同学程浩向她走了过来。 “好巧!小刚,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你!”他显得开心不已,也意外极了。 “你怎么也在这儿?”小刚扬起眉,还以一笑。 凑巧的是程浩和她也是高中时的同班同学,所以两人并不陌生,而且他暗地里还追了好久,每次都被小刚的无动于衷给打了回票。 “你一个人吗”程浩询问着。 “不,我有同伴。”小刚漫应了一声,眼神却往售票口梭巡了一会儿。 程浩仅存的一丁点希望又消逸无踪,他颇泄气地道:“我还以为是老天可怜我,让我在这里和你相逢,给我与佳人约会的机会呢!” 少刚暗地里翻翻白眼,怀疑自己近来是不是命犯桃花,老碰上追求者的剖心表白!但看看自己粗鲁的样子,她不禁更加纳闷这世上的男人是否眼睛都脱窗了。 “你又想逗我笑了。” “不,我是认真的!”程浩急于解释,然而,这句话却被购完票回来的祁煜听个正着。 “你是谁?”祁煜深邃的眼睛眯成一直线,话中带着讥诮,“你好像男人缘愈来愈好了。” 少刚抓抓头皮,皮笑肉不笑的说:“是啊!我也是这么认为。” 她看了程浩一眼,突然灵光乍现!她何不利用他来逼退祁煜追她的念头? “我怎么忘了介绍呢?他是我补飞班的同学叫程浩,也是……也是我的男朋友。”少刚巧笑倩兮地对祁煜说。 他的脸色霎时变得铁青,说不出心头一拥而上的怪异感觉是什么,只明白他想揍人! “你是她的男朋友?”他逼视着程浩。 程浩咧嘴一笑,例是挺配合地说:“没错,我是她的男朋友,追了她两年多,好不容易才追上手的。” 他还夸张地将右手臂横攀在少刚的肩上,状似亲密地紧搂着她,瞳底隐约泛过一道阴邪的狭光。 少刚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突然,他又轻薄地啄了一下她的脸宠,几乎让她变了脸色,可是在祁煜深究的眼光下,她不敢自露马脚,只好咬着牙硬忍了下来。 这个程浩在摘什么鬼! “很不好意思,今天你的女朋友我订下了,改天再还给你。”攫住少刚的手腕,祁煜连电影都不看了,立刻愤怒地拽着她离开! 程浩一脸诡谲的看着他俩的背影,却笑得别有玄机。 祁煜寒着一张脸,气急败坏地将小刚带回公寓,他并没有在六楼放她回家,而是直接将她硬拉上七楼。 “说,那个男人真的是你的男朋友?”一路上的猜忌几乎快逼疯了他,想不到他堂堂一个男子汉居然会栽在这个公丫头手里。 少刚看向他那双把人冻结成冰的眼神,冷静的瞳眸再一次染上失措,一颗忐忑的心把全身的血液压缩得激烈流窜,几乎都能听见心脏鼓动的声音。 “是……他……他是我男朋友,而且我们已经交往一年了,感情一直很好。”她刻意佯装出一副闲适的表情,天真无邪的脸孔上却有着极不搭调的紧张。 “想不到你死到临头还油嘴滑舌!”他箝住她的肩,将她推到墙角,整个人圈在他的双臂内。 他灼灼的目光毫不客气地盯住她的眼,“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好,就算他是,你以为我没有把后握把你从他手里抢回来吗?” 他的嘴角挂着阴冷的笑,此刻的祁煜一点也不像少刚心目中一直照顾着她的祁大哥;她恐惧地贴紧墙,战战兢兢地迎上了他的视线。 “你……你想干嘛?”面对他,少刚头一回感到害怕,潜入末梢神经的是一股直钻骨髓的骇意。 “等了你十三年,够久了!一直以来,我对你总是以礼相待,不敢以男人爱女人的方式对你,但今天,我不会再放过你——”祁煜故意压低嗓音,让声音听起来更为森冷! “祁——” 她话语未出,他已狂猛的覆上她的唇,眼中闪着兽性的垂涎与愤怒的火光,甚至有股慑人的冷焰袭上他的眉尖,像个完全失去理智的狂徒! 少刚似触电般地僵在原地,她瞠着眼看进他欲火狂焚的眼底,简直不敢相信他会有侵犯她的一天! 情急之下,她咬了一下他的唇! 祁煜霍然放开了她,“你咬我!” “你……你不可以这样……你为什么要伤害我?”少刚不断的抽噎着,那狂泄不止的泪化为一只无形的手,攫住了祁煜那颗不听使唤的心。 偏偏,此时“理智‘’两个字怎么写他已经不记得了! “我从没伤害过你,这你是明白的。”他像一尊黑武士般矗立在她面前,幽暗的脸孔反应不出他难测的心事。 “不要让我对你失望,让我回去。”她急着逃离开他,小腿却不小心勾到了茶几脚,一头栽进了沙发椅。 “你一味的认定我会伤害你,但凭你那单纯的脑袋又如何能理解我的痛苦?‘’祁煜双手攀住椅把,绝望的语调透着沧桑。 少刚在他眼里看见一抹撼人的情慷,也感觉到他胸中翻腾不已的逆流,但她又如何能承受他的爱? 她没有资格啊! “不要……你不要这样,让我们和以前一样,做个彼此关心的朋友,好不好?” 她又何尝不苦呢?和他相处了十几年,彼此的心意她又怎么会不明白?她之所以一迳的逃避,完全是为他着想,只可惜他一点儿也不懂! 如果她对他无心,为何这么多些年来会将他的话奉为圭臬,从来不曾违逆他的意见,而她却不能让他知道自己的心意,这种掩饰的苦楚又有几个人能明了,他不该把所有的罪过统统算在她的头上! 少刚泪光盈然,苦的是自己的心,看在他眼中却误以为是排斥! “我不要做你的什么朋友、兄弟,我只要你做我的妻子。试问你接不接受?”祁煜低下头,以额对额地逼视她。 少刚愣了一下,被他这些不可思议的话炸毁了她所有的思绪,更夺走了她的呼吸,“不……这不可能……” 他如大梦初醒,懊恼地发出一句闷哼,脸上的神情更显灰败! “是因为你我年龄的差距吗?”他眯着眼郑重的问道。 “不是,只要两个人相爱,年龄哪是问题。” “你是对我一点感觉都投有了?”他俊美酌双眼闪过一道激烈的冷光;冽冽如寒冰地压迫着少刚。 “我……我……” “说,我要听实话。”他冷睇着她,一阵寒彻骨血的恐惧感窜上她的背脊。 “不……也不是……” “你耍我!”祁煜握住她脆弱的下颚,心头被一把无名火熊熊的燃烧着,“既然你我之间没有年龄的问题,你对我也不是没感觉,那就好办事了。” 他一腿跨上沙发,使劲钳住她晃动的身体,一手覆上她圆润小巧的胸部,揉捏爱抚着。 “不要——”少刚惊鄂的说不出话来,泪水已浸润了两颊。 他并不理会她的尖嚷,径自说道:“你果真长大了,已由一个小女孩变成一个小女人了。”祁煜突然扯开她衬衫的衣扣,让她饱满的胸部跳弹入眼帘。 “不……”少刚拼命挣扎着,无奈祁煜像一只逼急了的野兽,对于少刚的反抗一点也没放在心上,也产生不了影响。 “何必顾做清纯呢?我就不信那姓程的小子没有动过你。”一想起少刚可能和其他男人有过肌肤之亲,祁煜额上的青筋就愤怒的爆跳不已,巴不得将那个男人挫骨扬灰。 “你说什么?”如今占据她心头的除了害怕外,还有着一份深深浓浓的伤痛。 “我不说了,现在就做给你看,好让你比较比较谁才是真正的男人。” 祁煜已失去了理智,他伸手抓掉了她仅存的胸罩,让那完美白皙的乳房完全显现在他的眼前。 他双手捧住她,含住那嫣红的花蕾,一手伸向她的私处,隔着内裤不停的揉捏着那隐藏在层层花瓣里的核心。 少刚绷紧了身子,难以忍受这突如其来的震撼,顿时陷入了无措与惊慌中,对他施予在自己身上的行径不知该如何反应…… 少刚完全无法承受他竟然会有这样的举动! “求我?求我这样吗?”他加深了手上掠夺的动作,大拇指挑逗她胸前绽放的蓓蕾,使它变硬变挺。 “不……不要……啊……”突然间,他炽热的指尖火速窜进她泾润滑的空径,熟稔地抽劝。 “这样吗?”他粗嘎地喘息着,利用下半身压制住她,双手更是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挑逗。 少刚全身的意识都瘫痪了,要逃却无路可逃,委屈和伤痛的泪不断溢出眼眶,刺激着祁煜良心。 他却故意漠视,噙着邪笑,“为什么哭?是因为我没有满足你,还是你依然想着那个姓程的男人?” 他脸色一凛,大手更是无法无天的霸占进犯她的禁地。 “呃——你……你不可以……” 当她眼看着祁煜正动手扒开自己的裤头时,她更是吓傻了眼! 第10章 “不可以吗?”他面目狰狞,低低浅笑,用壮硕的身躯缚住她的身子,令她动弹不得。 “不……不要破坏我们之间的关系。”少刚哭了出来,不停的抽泣的声音里蓄满了仓皇与悲哀。 “我就是要破坏它,从今以后,我不会再做一个处处让你、事事以你为重的男人。” “啊——”她觉得全身战栗不休,已渐渐迷醉在他霸道无理的侵犯中。 “你真美,美得让我心动,让我把持不住——”他突然低首含住了她的乳尖,唇舌沿着乳沟、肚脐缓缓而下,当他来到了密林丛生的禁地时,少刚紧张的以手护住自己的私处,怔忡地看着他! “你想干嘛?”她已不敢想像他还会在那身上加注什么样的魔咒! “舒服吗?”他着了火的眸子勾睨着她,舌尖却不饶人的继续挑逗。 少刚的战栗只是更加强他的欲望,祁煜看着她增合的眼,如覆上情潮那般诱惑人心!现在的她已褪去以往所表现出的中性色彩,完完全全变成了一个十足的性感小女人。 “唔……”少刚瞪大眼睛。 完了!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她的身体竟然会随着潜藏在意识下的需求而燃烧,配合着他的掠夺节奏轻摆臀。 “我要知道,你爱我吗?”他耗尽所有的力量,才抑制住捣入她体内的冲动,挤出这句问话。 “不,我不爱!” 他的问话让她倏然由迷幻中清醒,她在干嘛?怎么可以任由他…… “当真?就连一点一滴也没?”他降低身体,紧贴着她的耻骨。 少刚喘息着,已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他灼热的源头正抵在她的欲望之谷! “你……不可以……”她亟欲推开他,却被祁煜猛力按在沙发上,一手紧紧的扣住她的柳腰,一手抓起她的大腿,让她女性的隐密完全呈现在他眼前。 “你不爱我,我却把你放在心上那么久。”他沿着她的脚躁往上细细舔吻,带给她一阵阵的轻颤…… “不——我不爱你,你就要伤害我吗?”在理智与狂情间挣扎的少刚,只能流下无助的泪,不明白此刻体内隐隐窜烧的是什么。 祁煜一愣,定住了动作,倏然甩下她的双腿,双手不停的爬动微卷的发丝,脸上载满痛楚的线条,“如果我没控制住,硬要了你呢?” “我——我会恨你一辈子。” 少刚乘机拉拢衣衫,蜷卧在沙发的角落,以一双惊惧的眼回视他。 “老天,看我到底做了什么?妈的,我差点就铸成大错!” 他跪在地板上,不停的捶着地面,仍旧在下腹燃烧的灼热折磨着他,一再压抑的结果令他全身冷汁涔涔,彷若快自焚身亡! “祁煜——”少刚不解地看着他,猜测他现在的想法。 他赫然抬首,看着她那张被他摧残、被他吓坏的惨白小脸,“你走,你回去吧!‘否则我不敢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他冲进浴室,扭开莲蓬头,企图洗尽全身狂焚的欲火。浙沥哗啦的流水声正代表着他此刻的心情,澎湃汹涌、杂乱无章。 少刚穿好衣服,走到门边,却未立刻离开,是对他的不放心吗?她竟还站在原地等着他出来。 直到水流声停止,祁煜一头湿漉漉地走了出来,当他看。见还留在屋内的少刚时,不禁眯直了双眼,语气狠戾地说:“怎么还不走?难道你当真要我‘伤害’你?” 他语多挖苦嘲弄,少刚又怎会听不出来。 “你……你还好吧?”她只想确定他没事。 少刚手握着门把,心中有着层层的苦痛,却无法诉说。 “要滚就赶快滚,小心我改变了主意,到时候你要走就来不及了!”他不得不出言恫吓,因为好不容易浇熄的欲望,又因看见她衣衫不整的模样而渐渐起了变化,“谢谢你。”她虚弱的说,是感谢他放过她了吗? 祁煜眉头深锁,愤懑地吼着,“你不用谢我,从明天开始,我不会再接送你上下班,要用走的或搭公车,都随你便! 走,滚开我的视线!“ 他不是圣人,做不来只有付出而不求回报的善行,再说“情”与“爱”自古以来就不是可取舍自如的玩意儿,否则,世上还会有情伤吗? 至于他的伤痛,这辈子还不知能不能抚平呢! 少刚无言,噙着泪,咬着下唇,打开门把,立刻冲了出去。 泪斜飞至颊边,滑入耳里,那坠落的泪珠就彷若她此刻破碎的心,片片飞驰,再也无法恢复原形! 狂情拥有你是我连想都不敢想的愿望,只是,你却只看到我外表的坚强,而忽略我隐藏的忧伤,这辈子,多希望,您能一直停在我身旁。 第六章 “少刚,你怎么了?” 章母怎么也没料到返家的少刚居然会是这副模样,不仅哭肿了双眼,发丝还凌乱不堪,更严重的是她身上那件衣服已破碎不成样,她到底遇上了什么事“ “妈——” 少刚立即扑进母亲的怀里,向来凡事无所谓的脸上出现了绵绵不断的泪水,现在的她是那么脆弱、无助,这副模样结结实实的扯痛了章母的心。 “小刚,告诉妈你究竟是怎么了?可别吓妈呀!”章母强压下紊乱的思绪,抬起小刚的脸,替她拭泪。 “他……他……”小刚哽咽地语不成句,忍不住又俯在母亲的肩上,放声嚎啕大哭! “别哭了,妈知道你一向是最坚强的。”连章母都忍不住眼眶溢满了泪,而且控制不住地倾泄而出。 “他……他居然对我做出那种事!”少刚颤着声说。 “他?是谁?又做了什么事?看你这副样子,我真是急坏了。”本就紧张万分的章母,一听小刚这么说,焦虑的心情更是不在话下。 少刚整个人抽搐着,半晌才开口道:“是祁煜,他……他突然变得好可怕。” 章母简直不敢相信,她张大了嘴,半天都合不拢,“你是说祁煜?他——他怎么可能呢?” 章母的眼睛可是雪亮的,她早就qi书+奇书-齐书看出祁煜对少刚的用心,可是从好几年前就延续至今的,像他这么一位正直的男人,怎可能做出这种事? 不过……她还真希望他做了呢!这样的女婿在现今世上可缺货着。 “他有没有得逞啊?”这才是她所关心的。小刚再一次摇头,“没有,还好他及时收了手,要不然……” 她心痛的不是他对她所施予的手段,而是他的改变,那种强烈却无理由的改变让她害怕…… “没有就好,别再难过了,去洗个澡,睡一觉醒来后一切就太平了。”拍拍她的手,章母慈蔼的笑容虽挂在嘴角,但眼底却浮上一层久违的黯然。 不知有多久她不曾为任何事伤心过了,而此刻,却让她忆及了许多不堪回首的往事。 “其实我能懂祁煜的心。”少刚坐进沙发,紧紧抱着自己,眼神却凝视着前方某个定点,神情变得茫然无依。 “你真的能懂?”章母眼睛一亮,她还以为女儿是个没有感应神经的傻瓜呢! “懂又如何?我跟他是不会有结果的。”她拧着眉说。 “没有结果?你怎么能一口断定?如果你也喜欢祁煜,妈是不反对你嫁给他的。”反而是乐见其成! “妈,现在已经不是您反不反对的问题了,而是老天反对!我们母女俩根本就没有嫁人的权利,您还要骗我到几时?”少刚双手紧握着,指尖深深地嵌入掌心,那愤懑的脸上却是种种令章母难以招架的痛楚。 她震惊不已地逼视少刚,“你这丫头在说什么?怎么净说这些稀奇古怪的话?我听不懂啊!” “您的日记我看过了,当初您和爸分开的原因我也完全明了,您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原来章母与少刚的父亲交往的时候,少刚的爷爷就一直持反对的态度,原因乃是章母不是出于名门贵族,只是住在乡下的穷丫头片子,所以,任谁也不看好她与少刚父亲的那段感情。 更离谱的是,当少刚的爷爷拿着章母的生辰八字去庙里问神时,竟被指为是“扫帚星”转世,神明还指出章母当时已有身孕,而肚子里的小孩命理和母亲的一模一样,同是克父克夫克子之命! 偏偏,当少刚的父亲正准备不理会父亲的恶意阻止,打算和章母私奔的那天,却意外车祸身亡!从此,她和母亲的命运似乎便受魔咒所缚,再也翻不了身了。 “你……你怎么可以偷翻妈的日记?”她的脸色骤变,乍青还白地指责她。 “我为什么不能看?可知我的好奇可以救了多少人?我已决定不会让任何人因为追我”娶我而丧生,尤其是祁煜。“少刚泪眼婆娑,不得不向命运低头。 “那不过是迷信,你怎么能因为如此而排斥所有爱你的男人?” 章母后悔极了,她实在不该留下那本日记,否则少刚也不会有这种的心态。 “是迷信吗?我多希望是迷信,可是那一样样发生的事实,全是那么的令人震惊,我不敢去冒险!”少刚含泪的说,心在痛苦的边缘挣扎。 望着,女儿那张哭得心力交瘁的脸,章母也是泪痕狼籍,多年来,她努力伪装的坚强,却在此刻被少刚的几句话给轻易地击碎了。 “所以,对祁煜的示爱,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少刚闭上眼,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妈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关心你,也很爱你,你何不把理由告诉他,让他自己去做抉择?”章母也不希望少刚能脱离这种魔咒。 第11章 “别再说了,我好烦好闷,真想就此消失掉算了!”他蹙紧眉,脸上满是疲惫,眼眶下还出现了灰暗的黑眼圈。 如果爱一个人仅是为了锁住他,继而害了他,那她宁可不要。 可是祁煜那种绝决的态度、淡漠的神情,让她看了好害怕,她当真不再关心、不再照顾她了吗? 只要思及他的冷言冷语,还有驱赶她的狠话,那股深深的创痛彷若要侵人她抽骨髓,令她哀痛难抑! 既然无法给他情爱的承诺,就该放他走,不是吗? 但又为何明知将他留在身边,对他来说是不公平也不道德的,偏偏她就是舍不下? “你这个孩子在说什么废话?什么消失不消失的,妈现在只有你这么一个亲人,你消失了教妈怎么办?”章母的脸色瞬间刷成一片死白。 “妈,我真的已经方寸大乱、毫无头绪了,他说以后他不会再管我的事,也不再接我上班,难道我真的伤他伤得那么重吗?” 少刚拭着眼角不断沁出的泪,她不爱哭的,可是愈想忍住,泪却愈叛逆地直涌而出! “别再想了,或许明天就没事了。”章母紧紧抱着她,轻拍她的背脊,“祁煜那孩子我了解,他心肠软,难听的话嘴巴灶说说,隔日就会忘了,也可能明天你醒来,他就在咱们家客厅等着你。” “会吗?可是他的表现是那么认真。”少刚哭得鼻头又红、眼睛又肿,心里还直泛酸。那种感觉就像是跟随在她身边多年的宝贝突然毁了、坏了,离她远去不再回来。 “会的,他会来的……” 章母拚命安慰着少刚,然而,她心里却有着和少刚一样的直觉——祁煜这一次不会再轻易回头了。 在灯光昏暗、嘈杂凌乱的pub内,祁煜正窝在吧台上拚命灌着烈酒,临时被他一通电话给叫出来的吴立扬,只好待在他身边,看着他酗酒的惨状,却没有置喙的余地。 “你怎么不喝?喝啊!”祁煜倒了一杯酒,吴立杨在他面前,强逼着他陪着自己一饮而尽。 “拜托祁煜,我可没有你那么好的酒量,倒是你,也该休息一下了吧?再这样下去,你会把好好的身体给搞坏的。”吴立扬拿他没辙,还是说出了劝慰的话,虽然知道影响力不大,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就这么一瓶一瓶的灌下去吧! “你罗嗦个什么劲?不喝拉倒,少管我!”祁煜拎起酒瓶看着他猛酗酒的糟糕样!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祁煜并未收敛分毫豪饮的姿态,吴立扬再好的定性也被他给消磨光了。 他徐缓的走了过去,坐在他的对面,“你把我叫出来,又不说话,只知道猛灌酒,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无聊?” 吴立扬聪明地以一副耍宝的模样扯开话题。 “立扬,你说爱一个人当真是承受那么多痛苦吗?”祁煜自嘲地撇撇嘴,闷闷地问。 “怎么?难不成你失恋了?”吴立扬挑了挑眉,依旧是那副轻佻模样,“女人嘛!是用宠的、用哄的,凭你的条件,很容易就手到擒来啊!” 祁煜抬起眼睫,睨了他一眼,“我宠了她、哄了她十几年,如今却只得到‘心灰意冷’这四个字,你说,我还能为自己争取些什么?” 他清淡的口气淡得几近轻蔑,彷若笑自己的傻。 吴立扬的笑容收了起来,“我看得出来你和少刚之间潜藏着许多问题,但是,你就这么放弃了吗?” “放不放弃已不是我所能抉择的,她昨晚已明白的表示根本不爱我,既然如此,我还厚着脸皮霸着她不放干嘛?” 祁煜懊恼地捶了一下桌面,使得金黄色的酒液溢出了杯缘。 “她说不爱你你就相信了?”吴立扬不得不提醒他,所谓当局者迷,他不希望祁煜因为一点误会而误了终生。 “不相信又能怎么办?她的立场已经表现得那么明显,我却像个笨蛋似的一直在她身后等着她。” 他原想藉酒浇愁,想不到几杯烈酒下肚,少刚那张白皙粉嫩的脸蛋更是高频率地出现在他的脑海,怎么拂也拂不掉! “你现在不应该喝酒,而是应该赶紧去把事实给弄清楚,说不定少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苦衷。” “你想得太复杂了,谈感情只在于喜欢或不喜欢,信任或不信任,她如果有苦衷,为何不告诉我?” “我看得出来少刚对你也是有感情的,至于其中的瘀结,就得靠你自己去解开了。”吴立扬立即解释。 “哼——我现在已不敢存有任何妄想,也累了。少刚是个好女孩,几乎对每个人都同样的和颜悦色,其中根本没有丝毫差别。如果真要说有的话,那就是程浩了,至少他是她唯一承认过的男友,我算哪根葱?” 祁煜怎么也忘不了这个既尖锐又犀利,刺得他心火欲焚的事实。 “少刚有男朋友了?”这倒是吴立扬所不知道的。 难道第六感一向极准的他,也有会错意的时候? “他们两人年龄相彷,是一对金童玉女,怎么也不是我这个老男人能够匹敌的。”祁煜又钻起了牛角尖。 “像你这种三十岁的成熟男人,多少女人趋之若鹜,什么老啊老的,你是在刺激我吗?”吴立扬仅小他一岁,也同样是单身一人。 “我想,你的女朋友应该不是一个还不满二十岁的女孩子吧?”祁煜揉了揉眉心,酒精刺激着他的脑袋,惹得他的头阵阵发疼。 “是没错,但这跟年龄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拚命想纠正他的观念。 “算了,我不想多提了,该回去歇着了,明天还得赶个案子出来。”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才走两步又倒向椅子。 “你别逞强,我送你回去吧!”吴立扬摇摇头,将他的手臂搭上自己的肩,用力抬了起来。 “我看你明天还是请个假吧!醉成这样,你哪醒得了?” 吴立扬捏了捏他的脸宠,发现他已毫无反应地靠在他的手臂上,像睡死了一样。 唉!他叹了一口气,一提劲,还是先送他回家吧! 当晚少刚整夜辗转无眠,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她再也躺不住地起身,迅速梳洗换装后,即坐在沙发上,等着祁煜来接她。 她简直是坐立难安,仅一夜之隔,她就变得憔悴、恍惚,眼圈更说明了她的焦躁与不安。 他会来吗?会来接她上班吗?或是他真的如他所言不再管她,放任她,任由她去了? 当九点钟声一敲过,少刚的脑袋陡地像被什么击中般,轰地一响炸得她四肢无力,心在滴血……他当真不会来了! 依照惯例,祁煜总会在八点半之前就来到少刚家里等着她,现在都已经九点了,所有的现象也都已经显示得非常明白,他不会来了,再也不会体贴人微地陪她上班、等她下班,与她一块儿谈笑…… 难道长大后,除了情人外,会连朋友都做不成,一定得面临分手的命运吗? “小刚,上班的时间都过了,你怎么还坐在这里?”章母一出卧房,便看见傻愣愣的坐在沙发上的少刚,赫然她想到了什么般,又问:“他没来是不是?” 少刚积压在心中的委屈和痛苦因为章母的这句话再也无法控制地奔腾而出,她将脸埋在手心嚎啕大哭,“他不要我了……是我做错了吗?他真的不管我了……” “你赶快去楼上看看,说不定他也还没出门呢!”章母摇摇头,极不愿往坏的方面想。 “他向来公私分明,从不轻易请假的,您不用安慰我了。” 一切的一切全是她自找的,是她将一份深切的爱直往外推,既然无法接受,又无法给予,何不放他走? 从小到大,祁煜始终跟随在她身后,对她嘘寒问暖、保护有加,所以她从没用,心去感觉他对她的好究竟是属于哪一种,也一直迟钝地无法体会他所给的根本就是男人对女。人的爱,他一直无怨无悔地付出,她却自私自利的一直接受,还傻得以为这是应该的! 直到三年前,她恍然发现其中的差异,却又只能傻得否定,依然以一派的洒脱面对他。而如今,她就得承受他这种巨大的改变及突如其来的舍弃,一切都是自己搞出来的结果,她能怨谁? 自从无意间看了母亲的日记后,她即开始学着封锁自己的心,不轻易付出感情,却忽略了别人的感受。 “去看看吧!说不定他今天心情有不好,也没出门。”章母试着说,小刚的心酸也令她感慨万千。 “不要,他已经不理我了,我也不要再去缠他。”说着,少刚又滴下了泪,看来这两天她所流的泪要比过去二十年累积的还多。 “好吧!去不去在你了,妈现在出去买菜,你若要出门,记得把门关上。记住,别再往死胡同里钻了,放宽心吧!” 章母提着菜篮,殷切地嘱咐了几句,便走出家门。 待她离开后,少刚又窝回了沙发上,打开电视,手中拿着遥控器一台换过一台,却没任何一幕能存留在她的脑海里。 直到电视内的整点新闻开播,她才明白自己竟然在这里耗了一个钟头! 她突然站起,心想:或许她可以找个理由去看看他,她只想再和他说几句话,再看他一眼,她就满足了。 再说是他先对她做出侵犯的事,又怎能怪她出言不逊呢? 摆脱矜持,甩开腼腆,她决定听从母亲的建议上楼瞧瞧。如果他在,便表示他还念及她,如果他已经去上班了,那她也可以死了心,告诉自己别再钻牛角尖。 下定了主意,她立即冲向七楼。 第12章 来到祁煜的家门外,很意外的,大门并未合拢,少刚在外头迟疑了一会儿,才鼓足勇气推开门走了进去。 她往里头探头探脑了一会儿,才发现客厅里空无一人,莫非他还在睡觉? 但不对啊!若是他还睡着,门怎可能不上锁?左思右想下,少刚依旧理不出头绪,为了求得答案,她大胆的走向卧房一探。 才走向前几步,她就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从房里传了出来——“瞧你醉成这样,你从来不酗酒的啊!” 费梦玲今天一早得知祁煜居然在没请假的情况下旷职,便开了车来看看,却意外的发现他醉醺醺地倒在床上。 “走开!不要打扰我,既然不爱我,又何必来纠缠我?”醉意醺然的祁煜根本把对象给搞错了,直把费梦玲当成梦境中老是挥之不去的少刚。 “你怎么了?谁说我不爱你?我可是爱了你好几年,我就不信你不知道。”费梦玲眉心一拢,低头凑近他的脸说。 祁煜吃力地张开惺忪朦胧的双眼,眼前的影像总是飘忽不定,无法找到焦距。 但他却似乎听见她说——爱他?! “你这个女人,是想整死我吗?” 祁煜突然一把将费梦玲揽近身,下巴抵着她的头顶,不停的摩挲,似温柔又似心痛。 “祁煜……”费梦玲的心跳数骤升为两百,她怎么也没想到祁煜竟然会这么亲密地抱着她,一股燥热之气焚得她全身发烫。 “我也爱你啊!爱得好累、好卷……”他深吸了一口气,语气中有着模糊浓浊的喘息声。 突然,他扳起她的脸,两片唇迫不及待地覆上她的嘴,舌尖在她口中索求真情,那姿态嚣张、狂野,不断的以浓烈多情的火舌炽热地进攻她的唇齿。 费梦玲完全迷醉在他饥渴的吻中,被他急切又狂猛的需索与抚触撩得娇喘连连,她从来不敢奢望祁煜会以这般的热情对她,更没料到向来冷漠少言的他居然也有这种足以撩起她浑身欲火的吻技。 祁煜则是一副十足索情狂魔的模样,双手更是不得闲地解开费梦玲身上的钮扣,夹弄揉捏着她的双峰,隔着内衣轻咬着她的乳头,亟需在她身上发泄那股紧绷已久的热力。 费梦玲全身软绵绵的挂在他身上,疯狂的回应他,渴望着他更深一层的爱抚,“煜……你真热情……” 这宁幕恰巧被躲在门外的少刚完全捕捉到,她定住了身,久久不能自己,彷佛听见胸口那颗已冷涸的心,一寸寸龟裂的声音…… 她的心好痛,像肺部里的空气一下子被抽空似的,顿觉呼吸困难! 泪悄悄地又占据了她整张小脸,她却毫无所觉……只能感受到一阵刺骨的寒栗从脚底直窜脑门,几乎涨裂了她的头皮,全身颤得都快站不住脚了。 仿佛是心中一样份量最重、最珍贵的东西慢慢的从她的指缝中流失,就算想抓也来不及了。 她傻愣地立在当场,亲眼目睹祁煜的手钻进了费梦玲的短裙内恣意抚摸,而他的吻也跟着狂野炽热……少刚胸口的紧缩也渐渐逼得她快窒息了! “不——”少刚双手置于身侧,牢牢地握紧,一张不脸涨的通红,眸底却闪过阵阵心痛的神色。 少刚没料到自己会这么失声喊出来,可是,她一点也不后悔,她不要祁煜和别的女人…… “是你!”费梦玲乍闻尖叫声,倏然抬头看向门外。 就连祁煜那浓浓的醉意也被她这么一吼给震得消失无踪,他缓缓的抬起头,眯着眼看向门外。 “你……你们……怎么可以……”少刚已是激动的语不成句,脸上载满了痛苦的线条。 她从来不知道当她看见祁煜和别的女人亲热的时候,会有如此强烈的反应,也明知道自己没有资格插嘴,可偏偏她就是忍不住! “你这小女孩是怎么搞的?也不知道敲个门吗?”费梦玲恶狠狠地瞪着她,恨死了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 少刚紧咬着自己如玫瑰般的下唇,脸色是窘迫又难堪,垂泪啜泣的凝睇着此刻正压覆在费梦玲身上的祁煜。 祁煜那道冷淡的眸光倏而由浓转阁,侵略性十足,令她心慌! 突然,他沉下声,嗓音中夹带着一丝冷峭,“小刚,很抱歉你来的不是时候,麻烦你出去后替我顺手将门带上。” 他头疼欲裂,一瞧见少刚那哭泣的小脸,醉意已醒了大半,再看看自己身下的梦玲,心情更是灰败。 底有多大?她对祁煜的感情又属于哪一种?就这样,她过了许多年逃避的生活,直到昨天,他一语惊醒了梦中人,她才不得不承认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竟已到了无法割舍的地步。 她一直以为这不是爱,只是一种习惯上的依赖为藉口来骗自己,可如今还骗得下去吗? 无法否认,当她亲眼看见他与别的女人亲热,心里的疼与苦是如何的牢刻在心头,啃啮、刺伤着她。 “朋友!我们当然还是朋友,毕竟我们依旧是邻居,这样的回答你满意了吧?请你离开。”祁煜完全不理会少刚的心境,俯下身便开始亲吻着费梦玲敏感的颈侧、白皙的乳房……吻得激烈狂浪,只差没将她整个人吞进腹中! 少刚浑身颤抖,仅存的希望与暖意彷若自体内抽离,瞬间变得虚软无助。 冰冷的泪滑下她的面颊,却熨伤了她的心。 少刚颠簸了几步,倒向门板,却不知该不该就此逃开? 祁煜微抬头,见到她受罚的表情,心也跟着拧疼,但为了挽救自己这颗被硬生生砸碎的心,他不得不激她、不得不以这种残忍的手段让她正视他的存在、他的感情。 发觉祁煜的动作突然停止,费梦玲不满的皱皱眉,瞪视着少刚,“现在你已经得到你要的答案,可以闪远点了吧?” 她难以想像怎会有女孩子的脸皮那么厚,竟喜欢杵在这里。 她是怎么来的?妈的,他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 “不要赶我走,我不要离开……”面对祁煜那明显两极化的改变,少刚一时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还记得以前他是多么的温柔体贴,而此刻,那仿若已成了灰飞湮灭的过往,平空消失后竞丝毫不留痕迹。 过去十几年来,他对她的好与关心,如今都只能靠回忆来凭吊吗? “你究竟想干嘛!就算要见习,也等你满二十岁再来吧!”祁煜冷沉无情的眼瞳倒映出少她惨淡的面容。 少刚一愣,努力武装的心被他讥诮的言语给狠狠地刺伤了。 她抓紧前襟,力求镇定,然而,被螫伤的心口却疼得厉害,让她负荷不了! “祁煜都这么说了,你还不赶快走开?当真要我们俩在你面前做爱,你才满意吗?”梦玲说起话来倒不怎么含蓄,不仅直接犀利,语意中的锋刃更利,也更形尖锐。 “我……我们还能不能做朋友?”少刚觉得心、肺都好酸、好痛!原以为像她这种被诅咒的扫帚星,只要伪装冷淡,假装无所谓所有的伤害都侵害不到她,哪知道一碰上爱情,依然逃不过那爱恨情仇,挥不去那宿怨嗔痴! 她一直不敢想,也不敢承认、分析祁煜对自己的影响到这里看别人缠绵亲热的镜头!不过这也好,那表示祁煜对这丫头的感觉并不如她想像的那般亲密,或许他只是将她视为妹妹来照顾罢了;害她还穷担心,生了好几天的闷气呢! “就……就只是……”少刚已哽咽的说不出话来,鼻音浓浊得像是快断了气。她擤擤鼻子又说:“祁煜……我要你亲口告诉我……就……就只是邻居吗?” 久久,他才挑起眉,露出一抹邪笑,手上动作却更恣意大胆地抚摸费梦玲的一方柔软。 他的唇斜扬,眼神却一瞬也不瞬地凝睇着少刚,缓缓的轻声徐言,“小丫头,你是等着我向你说教吗?咱们不是已经当了十几年的邻居,除此之外,你还要什么?” “祁煜……为什么?你变了……”她爱他的心绝望地裂成碎片,心头顿生一股寒气,由头顶直接冷到脚底! “我变了吗?”在他似正似邪的脸上挂着一股危险的笑意,冷芒瞬间逼上寒眸。 “你长大了,不再是个小女孩了;相信许多事情你都能意会,在未说出之前,两人还可以维持如初的关系,可是现在已摊开来说了,你又怎能将它当成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他霍然撤离费梦玲的身上,走向门际将门打开,逐客令已下达得不容转圜。 少刚捂住嘴,止不住地哭泣着,半晌说不出话,也做不出反应。“老天,都快十二点了,你今天上班迟到了!”他看了一眼桌上的闹钟,裸露着上身的他现出累累胸肌,率性地倚在门旁。 第七章 “我……我一直在等你。”少刚委屈地说。 “我说过,以后别再等我了,你就快满二十岁,也该学着怎么独立,我想,我还是放开你对你比较好。”祁煜已经有些不耐地伸出右手指向门外。 少刚凄楚地看看他,又望向仍躺在床上的费梦玲,忍不住又道:“我要她也离开,除非她走,否则我以后就不去补习班,也不考大学。” 这向来是祁煜最重视的一件事,她天真的希望能以这一点来约束他。 祁煜锁住她的眼,突然低头凑近她,暖昧地说:“未来是属于你自己的,要珍惜,要糟蹋也都在于你,我想,你应该不会笨得让你母亲失望吧?还有,当初是谁说梦玲长得美丽大方,是难得一见的大美女,还拚命鼓励我要积极点去追她?我现在只不过是顺遂了那个人的意思,想不到她又改变了主意,这还真是难搞啊!” 第13章 “我……”少刚噎凝无语了。 那句话是她说的没错,如今她却出尔反尔,自打嘴巴! “既然是这样,那能不能请你暂时离开,好让我完成你的希望?” 祁煜嘲弄地撇撇嘴,朝她露出挑衅的微笑。 “你——”少刚被他戏谑的言词,还有费梦玲所投射出的幸灾乐祸的眼神所伤,哽凝了嗓音,倏然冲出了大门。 “电灯泡走了,你怎么还不过来?”费梦玲唤着祁煜,然而他却像是木头般定在原地望着门外动也不动。 “祁——” “你走吧!我头疼死了,想好好睡一觉。还有,我屋子的锁匙是谁给你的?”祁煜一反方才的轻佻,脸色变得肃穆。 “是吴立扬给我的,他为你向我告假,说你昨晚喝得烂醉如泥,今天一定上不了班。我猜,既然是他送你回来的,身上必然有你房子的锁匙,所以便逼他交出来罗!” 费梦玲似乎没瞧出祁煜阴没的脸色,还在那自傲不已地谈论。 祁煜瞪着她窝在他床上的那股惬意样,心想:她可能一时半刻是赶不走的,于是,迳自拎起外衣,“我肚子饿了,出去逛逛,你待会儿走的时候,别忘了将锁匙留下。” 全身疲乏困顿、满是宿醉的祁煜,不得已还是放弃了自己温暖的被窝,逃开眼前这个难缠的女人。 泪滴哭肿了双眼,只因你绝情妁言语,带着破碎的玻璃心,再也无法重整昔日的模样,你悦过你爱我的,为何此刻你却不在乎我的心伤? 补习班第一节下课,少刚无神地趴在桌上,心底满满的全是祁煜的影子,愈想愈心酸,不知何时眼眶已溢满了泪。 “少刚,你怎么了?瞧你脸色这么差,是不是生病了?”程浩来到少刚身边,想尽办法找机会接近她。 “我没事,谢谢你的关心。” 少刚实在没心情理他,若不是那天在戏院遇见他,她和祁煜也不会搞到今天这种进退维谷的局面! “什么没事?我的第六感一向其准无比,你为什么流泪?” “你走开好不好,能不能让我静一静?”少刚抱着脑袋,真想找个地方好好痛哭一场。 程浩双眼微眯,眼神既陌生又诡异。 “我只是基于好朋友的立场关心你,你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再说……再说你上回不是已经承认我是你的男朋友了吗?既然我是你的男朋友,对女朋友付出一点关心,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啊!” 他阴沉地笑了笑,蛰伏在面具下的真面目已渐渐显露出来。 少刚扬起眼睫,注视着眼前的程浩,浅蹙着眉说:“你难道看不出来,我那时只是权宜之计,你干嘛当真啊?” “权宜之计?那也只是你的说法,我可不这么想!”程浩扬起眉,一副不苟同的样子。 少刚望着他,心抽了好几下,难道他真的会错了她的意? 这下可好,真是自找麻烦啊! “我现在没空理你,随你怎么想,请你让我冷静一下,走开!”少刚面对他的耍赖,口气也变得恶劣。 程浩闻言,胸腔内的怒火瞬间攀升,但在还没有达到目的之前,他仍得将这股气焰压抑下来。 “要我走也行,就快下课了,陪我去吃顿消夜如何?”程浩尚称英俊的脸上露出诡谲的笑容。 提起“消夜”二字,少刚心底又涌上一阵苦涩。 还记得以前补飞班下课时都是祁煜来接她,然后两人一块儿去夜市吃东西,那种快乐的日子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 “也好,下一堂课我也不想上了,你愿不愿意陪我跷课?”她要证明就算没有祁煜,她依然可以过得很好。 程浩眼睛一亮,没想到她答应得这么爽快!“没问题,舍命陪佳人嘛!何况是区区一堂课呢?” “既然你同意了,那我们就走吧!” 少刚站起身,急着想离开,因为她每沉静一秒钟,脑海里就会思念祁煜一回,在这种被思念紧紧缠绕的情况下,她就快喘不过气来了! “好,我有车,随你高兴去哪,我一定奉陪。”程浩极力的献殷勤,使出追女孩子的本领。 她点点头,与他相偕出了补习班。两人先去士林夜市,又逛了百货公司,可是少刚自始至终没说过一句话,以往开朗善言的个性仿佛不存在了。 “你怎么都不说话?跟我出来那么难过吗?还是你满脑子里依然想着那个男人?”程浩撇撇嘴,神情十分不悦。 “我的事你管不着,我想回家了,你送我回去吧!”她不想为自己的沉默做解释,本以为与他出来玩可以忘掉烦恼,哪知心里的愁苦并未因此而消失,反而更深更浓地箍住她的身心。 程浩没说话,只是一迳地拉着她往自己停车的方向走去,当两人来到了他的座车旁,程浩竟一把用力的将她推了进去! “你以为我是谁?利用完了就想把我一脚踢开吗?我告诉你,可没那么容易!”他坐进驾驶座,冷冷地回应。 “你想干什么?我要回家。”她顿觉他有点儿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对。 “章少刚——好!我现在就送你回去,但以后你还会赴我的约吗?”他不死心地问,不愿做别的男人的代替品。 迟早有一天,他要少刚将整颗心都放在他的身上。 “只要你别想歪了,我们依然可以朋友的身份一块儿出去。”她谨慎地表示。 “那就好,改天我们再去‘冰宫’跳舞怎么样?” “我不会跳舞。”她直觉的拒绝。 “这不是问题,就这么说定了。”不让少刚再说出任何否决的话,程浩踩下油门,呼啸而去。 少刚坐在疾速奔驰的车子里,心也随着车速忽缓忽快地跳动,早已忘了想要说的话。 “少刚,你这两天怎么老是无精打彩的?资料里打错了好几个宇,你不能再这么心不在焉了。” 吴立扬翻开手中的卷宗,目光每阅过一行,他眉宇间的皱摺就愈深,只因那份资料里实在是错误百出,几乎可以说是以“错别字”组合而成的,这种东西哪能交出去啊! “对不起……吴经理,以后我一定会小心,绝不会再给你添麻烦。”少刚深感愧疚,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辛苦打出来的成果居然会是这个样子! “最近你和祁煜两个人都不对劲,仿佛都暗藏心事。我本来也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可是这资料实在错得太离谱了!” 吴立扬摇摇头,可说是被这两个人给打败了,一个是他的好友,一个是他的下属,真奇怪,还不知该从何怪起呢! “对不起,我会改进的。但这些都不关祁煜的事,是我自己不好,我发誓绝不会再犯了。”她甚感委屈,只能频频道歉。 “算了,我也不追究了,只是提醒你一下,以后千万得小心。” “吴经理,要不然,以后文书建档的工作就交给我吧!等她心情好些,我再交还给她。”阿亚自告奋勇地提出,因为近来少刚的反常也让他非常忧心。 虽然他并不清楚少刚与祁煜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问题,但他俩那种“形同陌路”的样子,已让他深觉事态严重。 “不用了,阿亚,我的事我自己承担。今天是我满二十岁的大日子,足以证明我已经长大了。”少刚故作坚强地道。 还记得祁煜经常对她强调她快二十岁了,该学着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一直以来,她也都将他说的这句话牢记于心,不曾遗忘。 “天哪!今天是你满二十岁的生日啊!你怎么不早说呢y害我什么礼物都没准备。”阿亚猛一击掌,懊恼不已。 “不用麻烦了,反正我妈去参加进香团,这几天都不在家,我一个人也不打算过生日,只怪我不小心说溜了嘴,你就别放在心上。” 今年的生日不再有祁煜的陪伴,看见蛋糕只会令她更触景伤情罢了! “我懂了,反正你有祁煜嘛!赶快想一想,要用什么方法来化解你们之间的尴尬?对了!你干脆告诉他今天是你生日,请他帮你庆祝生日,不就什么疙瘩都没了?”阿亚在一旁出着馊主意。 “没用的……”她根本没把握祁煜会答应。 “阿亚说的对,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没用呢?”吴立扬也热络地在一旁猛敲边鼓。 “是啊、是啊!连咱们吴经理都赞成了,这个办法绝对行得通。”阿亚兴奋地站了起来,蛊惑着周遭的同事一块儿起哄。 “对,少刚,我支持你。”a同事立即开口。 “赶紧把那个费魔女给干掉,那个女人老仗着自己是总裁的千金,对咱们颐指气使的,看到她就作呕。你放心,我们一定会站在你这边的。”b同事也附和。 少刚愣住了,没想到她与祁煜之间的事已闹得满城风雨、众所皆知了! “喂!你们闹够了没?现在可是上班时间,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的存在?” 吴立扬拍了一下桌面,拿出难得的威严,果真达到了喝阻的效果。 “都是我,害大伙都没心情上班了,你们还是把我的事给忘了吧!”她重新开启电脑,打算趁下班前打完另一份资料。 阿亚却在这时候突然叫了一声,“对了!今天祁煜不是要和费魔女去机场接总裁吗?这下可好,他倒自在,又有美女作陪,亏我们还在这儿瞎哄!” 当阿亚的视线对上吴立扬那责备的眼神时,倏然收了口,继续埋头苦干。 少刚却凝了神,思绪直绕着阿亚的话打转,双手根本就不知道在键盘上敲打了些什么? 第14章 吴立扬见了只能叹息,今天既然是她的生日,就索性放她早点下班回家休息吧! 他走向少刚,轻拍她的肩说:“祁煜要五点才出发,你考虑看看是不是要在他出门以前去找他,或是就让他这么离开了。” 少刚踌躇了一会儿,才道:“我可以去找他吗?” 她又烦又闷,而且困扰极了,她好害怕见到他冷酷的回应、淡漠的表情,好像自己成了令人讨厌的蟑螂似的。 尤其是想起那天早上他驱赶她的情景,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人硬生生的拆剥她的骨血,几乎让她承受不住! “去试试看吧!我相信祁煜对你依然是有情的。” “是吗?”少刚实在是不敢抱太大的期望。 “已经四点了,只剩下一个小时他就要离开,去不去完全在你!”吴立扬不得不向她施压,他明白现在的少刚非常需要别人的激励,否则只会在那儿猛外钻牛角尖,永远都想不开。 唉!还记得她刚来公司的时候是那么天真、无忧,虽然行事作风大而化之了点,但仍十分让人喜爱,哪知道不过才一个月的工夫,她就像变了个人似的,郁郁寡欢、心事重重。 “好,我再去试试,希望这次不会再杀羽而归了。”少刚给自己一个笑容,向吴立扬颔首致意后,便离开了办公室。 拿着祁煜以前给她的密码卡,她进了电梯刚了卡,一颗心随着电梯的上升而悬起,紧张得就快跃出了喉头。 好不容易到达九楼,她怀着忐忑的心跨出电梯,踟蹰不定的来到祁煜的设计室门外。然而,透过玻璃大门,她却发现里头不只他一个人,费梦玲也在! “都快出发了,你怎么还不准备?”费梦玲双手撑在办公桌上,微俯下身盯着祁煜,一袭低胸紧身上衣若隐若现地将她丰腴的乳房显露出来。 祁煜一抬头便对上了她那地方,他邪魅的露出一口白牙,“拜托!你这么做是不是想闷死我?” 费梦玲掩嘴娇媚一笑,“这是我最大的本钱,难道你不想瞧一瞧吗?” 她刻意绕过桌面,来到祁煜身边,往他的大腿上一坐,双臂勾住他的脖子,刻意将他拉近自己的胸前。 祁煜从她的双乳中抬眼,扯着笑说:“你也未免太低估自己了,我相信你应该是个脑袋比胸前还伟大的女人才是。” “哈……”费梦玲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我以前怎么从没发现你竟是个那么会说话的男人?” “我只是故意收敛心性罢了,天底下哪个男人不花啊!”祁煜俊薄的唇勾起笑意,眼睛荡肆的神采。 以往他全是为少刚而忍住属于男性的强大欲念,一切只因为爱她,不愿做出令她伤心的事;然而现在,她既然不屑他的感情,将他付出的爱狠狠地踩在脚底下,那他又何必再做无谓的克制呢? 再说,费梦玲也是个放纵的好对象,陪她玩玩又有何不可? 总归一句话,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并非是一厢情愿的事。 “祁煜,你总算开窍了,我就说嘛!我再有什么不好,也比那个发育不全的女孩吸引人多了。”费梦玲仰首呵笑,杏眼闪灿着媚光,还动手解开祁煜上衣的钮扣。 门外的少刚看见这一幕,忍不住呜咽了一声,正想逃开,却被屋内的祁煜发现了。 “是谁?”他推开费梦玲,迅速的冲出设计室,却在看见少刚那双晶莹的眼眸时略微愣了一下。 “怎么又是你?你好像很喜欢偷窥别人的一举一动,尤其是我!”祁煜蹙紧眉峰,眼里掠过一抹只有她能理解的嘲谑眼神。 少刚闻言,心口一阵抽紧,某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又狠狠的俘掳了她。 原来他对她的偏见竟是那么深! “我……我只是想……我们已经好久没见面了,所以特地来看看你,没有其他的意思。” 少刚极力想拿出以往潇洒的姿态,然而,硬是逼出来的笑容却泄潜漏了的脆弱。 想不到苦中作乐会是那么的难,这是她以前怎么也体会不出来的。 “你说的对,我们的确很久没有好好的聊聊了。”祁煜意味深长地笑着,暗暗高兴她为他束手无策的样子。 就在这时候,费梦玲扭腰摆臀的走了出来,盯着少刚不悦地咬牙低咒,“又是你,章少刚!为什么你老是阴魂不散,像个——” 祁煜挥手制止了她接下去的污辱言词不达意,拧着眉说:“你先去楼下等我,和她说几句话就来。” 费梦玲脸色不变,握紧双拳气愤地道:“这怎么行?我们才正要……” “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还怕没机会吗?”他邪气一笑,表情中净是暖昧之色。 “好吧!你们有话快说,可别说我久等了。” 听了祁煜安抚的言语,费梦玲果真软化了姿态,对他魅惑一笑后,才转身离开了。 少刚呆愣地杵在原地,他们之间调情的话她并非听不懂,却只能装傻地任他俩在她面前说些暖昧言语,若非她真的很想和他说几句话,一定早就冲了出去,将这难堪的一幕撇于脑后。 “你说你是特意来看我,现在这里没有别人,有话你就直说吧!”等待许久,就在他快死心时她又出现了,不知她想说的话是不是他梦寐以求的。 也不知道这丫头对他是否还有半点情意在,不过,她那日渐憔悴的容颜,会是因为他吗? “我也不知道,只是想看看你。”少刚手足无措了,他的眼神更是令她焦躁难安! “就只是想看看我?你没有任何话要对我说?”他犀利地盯着她拙劣的演技,以一种几乎要透视她的眼光看着她。 原以为他可以听见她说她想他、爱他之类的话,想不到得到的是这么模棱两可的字眼! 此刻,祁煜觉得自己有种被耍的感觉。 “你最近对我……好冷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才会让你开心,不要不理我好不好?你这样让我觉得好痛苦。”少刚硬是挤出一些笑容来,却在瞬间化成一团尴尬。 “这么说,你是想我罗?”祁煜端起冷漠的脸色,谨慎地看着她,并不想因一时的疏忽而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个后悔的表情。 “我是想你,真的好想好想你,你为什么这么无情,而且做得那么绝呢?”说话的同时,她的泪已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洒落在胸前。 “是因为我突然的冷漠让你觉得难过,然后才知道我的好是吗?”他目光灼灼,直盯着她垂泪的小脸。 望着她的愁容,他的心莫名的抽痛,可是,他又怎么能一味地陷下去?除非弄明白她的心意,否则,只怕这条路再这么走下去,依然到不了尽头。 “好象是吗!我……我也说不上来心里的感觉。” 说实在的,她也乱了! 他的改变与刻意的冷淡勾起她内心一种陌生的情愫,这就是爱吗? 应该是吧!否则,她也不会在看见他与别的女人亲热时,陡生满腹的醋意。 但……她有资格去爱吗?如果爱了他,又带给他噩运呢? 天!她快要被这种无所适从的感觉给逼疯了! “少刚,我不能陪你一辈子,哪天你若遇上了真正喜欢的男人,就会把我忘了,所以——” “不会,我永远也不会忘了你,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少刚因他的话而大惊失色,她不要他老是在言语间与她划清界线。 “你不会忘了我又如何?难道你今天来这里,是打算告诉我你喜欢我、爱我、想嫁给我?”祁煜只好以暴怒来掩饰心里复杂的情愫。 少刚被他的话折腾得泫然欲泣,她无措地看着他,“为什么你一定要把你我之间的感情构筑在爱情上?难道除了爱情,我们之间就不再有任何交集吗?” “你可以,但我不行。要我将付出了长达十三年的感情,由爱情转化为友情,谈何容易?你能体会我的心情吗?” 祁煜一步步的逼近她,一宇字冷硬地吐露,此刻的,他俨然像个恶魔,随时会将人撕裂吞噬一般! 少刚苦涩一笑,笑中有泪,“十三年的感情你可以说舍就舍,马上又找上别的女人,完全不带一丝眷恋,又教我如何信服?” “你是指我跟费梦玲吗?我对她一向没什么感觉,也从没承认喜欢她,但是跟她在一块儿,我很自在,也很轻松。”他耸耸肩,状似无所谓的解释。 “很轻松自在?轻松自在到了床上?” 她压根不谅解他所说的这个理由,为何他不懂得检点自己的行为,却一味地怪她不领情? 想起他与费梦玲间那暖昧不明的关系,少刚就觉得心好痛,那深深的失落感还在持继加温着。 祁煜情不自禁地攀上她的肩,充满柔情地说:“小刚,你是不是爱上我了?只是你自己不明白,因为连你也搞不清楚自己心里的想法?” “爱?我……” “别否认,刚刚你说的那些话溢满了酸味,你的句句指控都在说明了你在吃醋,为我与费梦玲的亲近而吃味! 祁煜一瞬也不瞬地盯住她的眼,企图从那里挖掘到真情。 少刚被他的话搞得好紧张,正想再说些什么,就被祁煜用吻堵住了嘴,他狠狠地吻着她,狂热的需索几乎令她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第八章 祁煜疯狂地含住她娇艳欲滴的红唇,不留一丝空隙,也不让她有喘息的机会,仅存在脑海中的是一种想将她揉碎、吞噬的欲望! 少刚身体一僵,在他狂烈的掠夺下,她整个人都因他的挑逗绷胀得几乎要爆裂了! 第15章 他的大手细细地梭巡她身上的每寸肌肤,技巧性地挑起她潜藏在小腹中的欲望,直到他抚遍她全身,由裙下探进她女性的私处时,神昏目眩的少刚这才从被他燃起的欲火中抬头,惊惧地想推开他! 祁煜岂会让她得逞,他像个残酷的掠夺者,非但不理会她的反应,还加强了抚弄,尽情地在她的娇躯上搜刮他要的安慰! “呃……”她重重地喘息一声,不争气的呻吟已从嘴里吐出。 “你……在干嘛?” 祁煜将她压制在墙上,隔着布料紧咬着她那傲然挺立的乳蕾,缓慢地折磨她的感官。 “我敢打赌,你是爱我的,否则也不会跑来这儿对我兴师问罪。”他双手伸进她的衣内,扯掉她的胸罩,狂猛地吸吮着她的乳头;少刚闭上眼,浑身颤抖地承受着他带给她的炽热情潮。 但当她听到“爱”这个字眼时,身子又是一颤,母亲日记里的内容跃然划过脑际,她激烈地吼着,“不!我不爱你,你不要自以为是……我根本不爱你……” 少刚无法承受那么重的爱,爱不会带给她甜蜜,只会带给她罪恶感而已。 她含着泪否认,这句话不禁伤了祁煜的心,更令她自己痛苦欲绝! 她无法指逆上天的安排,只能忍着心酸接受。 不一她愿意去相信这种荒诞无稽之说,只是母亲的遭遇已证明了一切,她们的确是会将霉运带给所爱之人的扫帚星啊! 她好后悔……后悔来见他,她的用意是什么?是想祈求他的怜爱吗? 祁煜停下了动作,抽回轻薄的双手,半眯着深幽的眼睥看着进她眼里,“你……你果真是个冷血动物。你走吗!我也该出发了。” 他立即转过身,痛苦地闭上眼,如今他除了接受这样的结果外,还能强求什么呢? 少刚呆若木鸡、哑然无语地看着他离开,她的委屈由然而生,心已是四分五裂、血流成河…… 少刚神情恍惚地走在街上,宛如游魂般,在攘往的街道中,她觉得好像每个人都用异样的眼光在看她,彷佛在笑她的傻、笑她的不自量力…… 每经过一处熟悉的地方,她都会不自觉的驻足,因为那里有她与祁煜相处的点滴回忆…… 突然,眼前出现了一间拉面馆,那是以前她和祁煜轻常去吃消夜的地主,如今景物依旧、人事全非,今后,她也许会像她母亲一般孤独地走完这一生。 想着想着,泪不知何时已爬满了双颊,明明下定决心不再哭的,为什么还是做不到? 强力伪装的冷静与坚强,总是因为触景伤情或沉缅于记忆中而崩溃…… 这时,一辆保时捷倏地由她眼前滑过,而后停驻在她身边。车窗降下,探出了一颗脑袋,“少刚?真是巧,竟然会在这里遇上你!” 程浩嘻皮笑脸地说,全身上下名牌打扮,充塞着公子哥儿的铜臭味。 少刚撇开脸,她实在没心情与他打交道,“我还有事,以后再聊。”她迈开脚步,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程浩难得逮到机会,怎么轻易放她走?他立即回转方向盘,放缓了速度跟在人行砖道旁,透过窗口对她说:“谁得罪你了?别一副怨妇的模样嘛!” 他薄薄的唇藏有一抹邪肆的笑容。 “你走好不好?不要来烦我!”郁闷到了极点的少刚终于忍不住夹带着哭腔喊出,一脸不耐地质问:“你到底想做什不要自以为是……我根本不爱你……” 少刚无法承受那么重的爱,爱不会带给她甜蜜,只会带给她罪恶感而已。 她含着泪否认,这句话不禁伤了祁煜的心,更令她自己痛苦欲绝! 她无法指逆上天的安排,只能忍着心酸接受。 不一她愿意去相信这种荒诞无稽之说,只是母亲的遭遇已证明了一切,她们的确是会将霉运带给所爱之人的扫帚星啊! 她好后悔……后悔来见他,她的用意是什么?是想祈求他的怜爱吗? 祁煜停下了动作,抽回轻薄的双手,半眯着深幽的眼睥看着进她眼里,“你……你果真是个冷血动物。你走吗!我也该出发了。” 他立即转过身,痛苦地闭上眼,如今他除了接受这样的结果外,还能强qi书+奇书-齐书求什么呢? 少刚呆若木鸡、哑然无语地看着他离开,她的委屈由然而生,心已是四分五裂、血流成河…… 少刚神情恍惚地走在街上,宛如游魂般,在攘往的街道中,她觉得好像每个人都用异样的眼光在看她,彷佛在笑她的傻、笑她的不自量力…… 每经过一处熟悉的地方,她都会不自觉的驻足,因为那里有她与祁煜相处的点滴回忆…… 突然,眼前出现了一间拉面馆,那是以前她和祁煜轻常去吃消夜的地主,如今景物依旧、人事全非,今后,她也许会像她母亲一般孤独地走完这一生。 想着想着,泪不知何时已爬满了双颊,明明下定决心不再哭的,为什么还是做不到? 强力伪装的冷静与坚强,总是因为触景伤情或沉缅于记忆中而崩溃…… 这时,一辆保时捷倏地由她眼前滑过,而后停驻在她身边。车窗降下,探出了一颗脑袋,“少刚?真是巧,竟然会在这里遇上你!” 程浩嘻皮笑脸地说,全身上下名牌打扮,充塞着公子哥儿的铜臭味。 少刚撇开脸,她实在没心情与他打交道,“我还有事,以后再聊。”她迈开脚步,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程浩难得逮到机会,怎么轻易放她走?他立即回转方向盘,放缓了速度跟在人行砖道旁,透过窗口对她说:“谁得罪你了?别一副怨妇的模样嘛!” 他薄薄的唇藏有一抹邪肆的笑容。 “你走好不好?不要来烦我!”郁闷到了极点的少刚终于忍不住夹带着哭腔喊出,一脸不耐地质问:“你到底想做什么?老是纠缠不清的,凭你的条件,哪需要对我穷追不舍!” 程浩笑咧了嘴,邪恶的男性睛瞳微微一闪,装腔作势地道:“不错,是有不少女孩子跟在我屁股后面死缠烂打,可是偏偏我就是看上你,你说是不是你的福气?” “这种福气我承受不起,请你向后转,去找那些对你投怀送抱的人。我以后不会再去补习班,我们也不会再有机会见面了,一切就到此为止吧!” 少刚在他面前呈现出咄咄逼人的气势,单刀直入的表达出自己的想法,完全没有心情再与他客套。 “你今天是吃错药了吗?火气还真大。没关系,反正女孩子撒撒娇、闹闹小脾气是理所当然的,对我来说也是司空见惯的事,我一点也不在意,反而觉得你愈来愈有女人味了。”他扬高唇角,眼眸中掠过一丝淫秽的眼神。 他一直想要得到她,而且少刚表现得愈是冷漠,他这种邪恶的心态就愈强烈,或许今天就是他如愿得逞的好时机吧! “说够了没?我不想再看到你,你快走吧!”少刚忍不住的大嚷,直觉自己就快要崩溃了。 想不到老天爷竟和她开了这么大的玩笑!她爱的不不能去爱,偏偏她不爱的男人却死命缠着她不放,这……这究竟是什么道理啊? “好吧!那可不可以让我送你一程?这里离你家还有一段路,我会心疼这一双美腿的。” 程浩的瞳底认过一丝邪恶,皮笑肉不笑地提议,那模样像极了等着小红帽自动送上门的大野狼。 少刚发觉他的神色怪异,眼底有丝阴森气息隐隐约约的显露了出来,防备之心倏然提高。 “不用了!”她说着,拔腿就跑。 程浩抿唇一笑,踩下油门立即尾随着她。 少刚骇然地加快脚步,却怎么也甩不掉他! “你究竟要干嘛?不要再跟着我了!”少刚终于受不了的旋过身,对着他大声咆哮。 他单手支在窗口,勾起唇角看着她说:“你干嘛张牙无爪的像只泼辣的小野猫?但这样更够味,我喜欢极了。” 少刚看着他那变态的表情,阴侧侧的面容,忍不住头皮发麻,第一个念头便是逃开,离他愈远愈好! 既然她跑不过车子,只好往巷子里钻,这么一来,不就可以轻而易地摆脱他了吗? 这个念头才刚窜上脑海,程浩就已下车,趁着她发愣的空档,抓住她的手直往车里拖。 “你放手,我可以告你妨害自由!” “你告啊!我们程家别的没有,就是有钱,拿个几百万就可以把一场官司打发掉,不信你试试。” 他粗鲁地将少刚往车内一推,倏然关上门,并按下中央控制锁,表情里有着说不出的轻浮之色! “你别太过分,我要下车——” 少刚已经猜出他的意图,神经绷得死紧,她拚了命抓住他操控方向盘的双手,宁可同归于尽,也不愿意让他得逞! “该死的女人,待会等着瞧,看我怎么整治你!”程浩抓住她挥舞的手,以一手操控方向盘,加快速度,急驶而去。 少刚完全绝望了,她大吼、挣扎,甚至拳打脚踢,只求能脱胎离险境。 但上天会帮助她吗? 恐惧心不断的被揪扯着,像置身在绳索的两端,在爱与不爱之间挣扎徘徊,粉身碎骨,也许是此刻最好的指望。 少刚的强烈抵抗与吼声带给程浩不小的威胁,他本想把她带回家的,后来临时改变主意,转了个方向,将她带到一处正在兴建的空屋内,由于这栋建筑正是他们程家旗下的产物之一,因此他更是肆无惮了! 在她的万般推拒下,程浩硬将她拉进屋内,奋力的将她推倒在屋角,“你再叫啊! 第16章 再叫啊!我倒要看看谁会来救你?告诉你,这个社会上冷漠的人世间愈来愈多,见义勇为的人可是早就绝种了。” 他露出阴挚的笑容,一脸淫秽地走向她。 “我真是错看了你,原来你是个这么下流、龌龊的人!我警告你,如果你真做出这种缺德事,绝对会不得好死的!” 她抖瑟的蜷缩起身子,嘴巴虽不断逞强怒骂,其实内心却害怕得要命。 “随你骂吧!你高兴就好,你骂得愈带劲,我就看得愈是心痒难耐……等会儿我会让你把怒骂声变成娇喘、呻吟。” 他漾着两泓诡谲的眼神,瞳仁已被他那邪荡的思想给熏得火红。 “你……你无耻!”少刚被他眼中泛滥的情欲给骇住了,她几乎是用爬的站起身,炯炯双眼不停的在四处梭巡着逃脱的路线。 他似乎看出了她的意图,嘲弄地笑了笑,“别异想天开了,你是绝对逃不掉的,何不干脆放下身段让我玩玩?又不会少你一块肉。” “你……王八蛋,我不是妓女,你找错对象了。”看着他一步步靠向自己少刚连忙绕过柱子,拚命奔逃。 程浩的行动更快,一个箭步便追上她,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狠狠地推倒在地上,“何必装出一副圣女贞德的模样?我就不信你和那个姓祁的之间没有发生过暖昧的关系,今天我主要让你知道,我的能力绝对不比他差。” 他立即像饿虎般扑向少刚,一手将她的双手高举过头压在地上,扯开她的衣领,埋下头在她的胸前不停地亲吻舔舐着,另一手隔着牛仔裤用力搓揉着她的私处。 少刚吓得尖叫,情急之下,她抬起膝盖往他的胯下用一撞,疼得程浩哇哇大叫! 少刚把握住时机,狼狈地爬起身,立刻往大门的方向逃去,不料却被脚下的一块红砖给绊住,又摔倒在地上。 “你这个臭女人,竟敢踢我!看我怎么对付你——”程浩怒气腾腾地追了上来。 少刚见状,赶紧再次起身,脚踝却被程皓用力给扣住,她失去平衡地又重重的跌倒了!她的膝盖红肿,但在惊骇下,她已忘了疼痛,更忘了哭泣,她只知道要逃,就是死也要逃出去! “你放手,如果你再执迷不悟,我会诅咒你一辈子。”她心急的大喊,另一只脚不停的踢在程浩的身上。 “你还踢?我倒要看看你那个地方是不是和你表现的一样辣!”他腾出一只手,正要脱掉她的牛仔裤时,少刚的右手却不经意的摸到搁置在墙边的钢管,为了自救,她毫无选择地抓起钢管,猛力往程浩的头上狠狠地敲了下去! 只闻一声痛苦的哀嚎声扬起,少刚发觉她重获了自由!抬眼看向程浩,竟看见从他额头流出深红色的血液! 糟了!她……她杀人了! “你……你这个女人……敢动手打我,我……”程浩迫了几步,终于不支倒地。 少刚吓得双腿发软,她惊恐地尖叫了一声,转身狂奔地没命地奔跑,泪水斜飞在空气中,衣衫残破的她,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好好地痛哭一场,不知不觉中,她竟跑回了公司! 还好现在天色已晚,公司里已空无一人,她拖着疲惫的步伐,带着狼狈的神情,像个走头无路的小孤女般,慢慢地走进她的办公室。 所幸,她还有一套干净的制服放在抽屉里,她赶紧将一身的不堪给换下。 当她褪下上衣,看见自己胸前泛红的齿印时,一股强烈的恐惧感又深攫住她。天啊!差一点……差一点她就被人强暴了! 套上衣服,她紧紧地抱着自己,蹲在角落,只能无声的哭泣。 祁煜还会回来吗?他今晚会再回公司吗? 她真的好想见他,投进他怀里痛哭一场……如果他真的回来了,她一定要告诉他她也喜欢他、她也爱他,即使两人不会有任何结果,她也一定要把她的心意完全吐露。 或许是经过这场灾难,少刚突然想开了,她不要在他的误会下过一生,她一定要让他明白她的苦衷,以及她对他的情愫。 她开启一盏灯,心想:如果祁煜看见办公室里有灯光,一定会进来看看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从指缝中流逝,静谧的空间里只剩下时钟滴答滴答的响声。少刚坐在地上哭泣,紧张害怕的心情也随着那声响忽高忽低、忐忑难安! 都十点了,他为什么还不回来? 她顿觉她无助,一股惶恐的感觉充满她心里,使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抽搐。 少刚将额头抵在膝盖上,她更担心自己已成为杀人凶手,不知道程浩是不是重伤不治,死在那儿了? 天哪!她就要被这种纷乱、恐惧、惊颤的心情给吞蚀了! 祁煜……你快回来好吗?快回来…… 在疲惫与抖瑟中,一股倦意慢慢袭向她,不知不觉中,她居然靠在墙上睡着了。 梦里,她看见祁煜带着笑脸慢慢走向她,突然,那张脸又变成程浩那狰狞的脸孔,吓得她尖叫出声。 她猛然睁开眼,才发觉自己已是一身冷少刚战栗不休,还未完全从梦境中回神,她失神地喃喃自语,“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簌簌发抖的她,无法摆脱这场梦魔带给她的惊吓。 恍然间,办公室外面长廓好像传来交谈的声音,还有零碎的脚步声,少刚心中希望乍现,是祁煜吗? 她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口,将耳朵贴在门板上仔细听着门外的声响,朦胧中,她听见了女人的声音,再仔细听了一会儿,她认出那个女人就是费梦玲! 这么说,祁煜也一定在了! 明白他就在她周遭,一直悬在她胸口的大石陡然落下,她终于能够好好地喘一口气,不用再处于担心害怕了。 打开门,她欣喜若狂地往声音的来源处奔去,当她透过窗户看见祁煜就端坐在坐议室里,更是来不及细想,就猛力推开会议室的大门直冲进他的怀里! “祁煜,你终于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她紧紧地抱住他,泪如雨下……眼泪鼻涕沾满的他的西装外套。 会议室里另外三个人顿时被这情景弄得目瞪口呆、面面相觑,尤其是费梦玲,更是气得双眼冒出噬人的火馅,恨不得在少刚身上烧出两个窟窿来。 “祁煜,这小女孩是谁?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跑进公司?”费洛力语气不佳地指责道,若是只有他和梦玲在也就算了,可坐在他们身旁的还有一位日本大客户,这不是弄得场面尴尬又讽刺吗? “她……她是人事室的一位同事,嗯……叫章少刚……” 祁煜正要解释,却被费洛力给截断了,“不过是人事室里的一位小职员,她跑来这里干嘛?” “我也不知道,但我会问清楚的。”祁煜恭敬的回答。 “不用问了,你先叫她出去,别让佐佐木先生看笑话。” 费洛力皱着花白的眉,瞪着少刚不悦地说。 少刚完全被这个场面给吓住了!刚刚……刚刚她怎么没注意到会议室里还有这么多人呢?怪只怪她眼里只有祁煜,身心受创的她,脑子里除了祁煜外,早就放不下其他人了!倒是费梦玲笑得无比奸佞,她得意地想,只要明天她向老爸多说几句少刚的坏话,她八成会被开除,到那个时候,祁煜也不会怪罪她,因为这一切完全是这个粗鲁莽撞,一点家教也没有的章少刚自找的。 祁煜点点头,抬起少刚的脸,轻声说:“你先回家,我现在要开会,有什么事我们以后再说。” 少刚原本拥有的一丝心安又一寸寸地化为乌有,她眉心一拢,浮上心头的恐惧愈来愈深,被泪水浸湿的眸子,仅能脆弱地回睇着他那双清冷的眼,“不!不要赶我走,我会乖乖的待在这里不说一句话,好不好?” “别胡闹了,我们现在谈的可是公司的机密业务,哪能允许你待在这儿偷听!”费梦玲厉声说着,嗓音中还夹带了一丝无情的冷诮。 少刚不理会她的冷言冷语,迳自看着祁煜,“求求你……求求你让我留下来好不好?” “把她带出去。”费洛力对祁煜发出命令,“姑且不论她是谁,也得看看场合,别在这里给我闹笑话。” 祁煜看了少刚一眼,二话不说地便将她拉出了会议室,来到长廊的尽头,“你到底在搞什么?今天老是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你是故意让我在公司待不下去是不是?” 他已经被她在下班前所说的那几句话弄得心神不定,开车时甚至误闯了好几个红灯,难道她还不能放过他吗? “没有,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想看着你就好了。”少刚盈盈若水的眼波看似有千言万语,但一时之间,她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不行!”他冷寒的声音钻人了少刚的耳膜,“你以前不是这么不讲理的,以往你开朗、活泼、独立,现在是怎么搞的,依赖性变得那么重?你是想跟我玩若即若离的游戏吗?” 祁煜粗嘎地喊着,完全被少刚的行径弄乱了心思,他真的搞不清楚她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该不会把玩弄他的感情当作是一种消遣吧!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只是不过是想留在你身边,难道这也算苛求吗?”少刚紧紧的抱住自己的双臂,心痛如绞,娟秀的脸上充满了失望。 “不是我对你苛求,你要胡闹也得看看看场合,这里是公司,而且我又在开会,你这种要求反而变成了无理取闹,你懂吗?” 祁煜受不了她这种不按牌理出牌的思考模式,熊熊的怒火已经燃起。 第17章 “我……我不是无理取闹,你为什么不肯好好的听我说句话呢?”悲怆的眼泪再次迷朦了她的视线,屯积了一夜的委屈与伤心,居然找不到人哭诉! “你……好吧!给你三分钟,你有什么要说的话就赶快说!”他漫不经心的语调,简洁得几近无情。 被他的态度所伤,她倒退了数步,“你是怕我纠缠你吗?” “够了!还说你不是无理取闹,你这不是找碴是什么?我已经给你说话的机会,你又不说,只是一味的指责我的不是,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气得双手叉腰来回踱了数步,又说:“你非得搞砸公司的生意是不是?或者你是在生我的气?可是,你也得挑时候啊!” 少刚皱紧眉头,黯然神伤,原以为他会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安慰她、照顾她,可是事实和她想像的完全不一样,他不仅厌恶她、讨厌她,还恨不得她立刻在他面前消失! “你心里就只有公司吗?还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因为那里有费梦玲在?”她已气得口不择言。 “你简直是胡说八道!” 祁煜灼灼的黑眸犀利又坦荡,凝注着她的眼神复杂又危险。 “反正我说的话都是胡说八道、无理取闹,而她所说的话就是圣旨,那我还赖在这里干嘛?” “少刚——” “别说了,我终于懂你的心了,原来你所说的喜欢我、爱我,全是闹着我玩的,等……等我掏了心,也……也付出了感情,你就恨不得把我踹得远远的!” 少刚不胜愁苦地道,他的冷漠敲痛她的心,原来失恋也是一种醒悟,让她明白男人全都是薄情的! “你说什么?”祁煜心头一窒,被她这几句话弄得思绪大乱。 “去吧!去为这间公司卖命,去接受费梦玲的怀抱,毕竟这家公司迟早有一天会是你的,你会如此拼命也是无可厚非的,我不怪你的。”她泪眼模糊,只觉眼前一片朦胧。 程浩伤她的感觉是惊悚、是害怕,而祁煜伤她的感觉却是一股痛彻心扉的煎熬! 她不再眷恋地冲下楼,徒留祁煜一脸的怅然与不解。 正当他想要追过去问个明白时,却被身后的费梦玲给喊住了,“她人都走了,你还留在这里干嘛?” “不行!她很不对劲,我得追过去看看。”不知为何,祁煜的心底闪过一阵抽搐,不去弄个清楚,他怎么样都不会安心的。 “她不是小女孩,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你还替她担什么心?”费梦玲拉住他,不让他离开。 成年人!猛然一道闪光掠过祁煜的脑海!他立刻抓住费梦玲的肩,急促地问:“今天是几号?” “你在发什么神经,抓得我好痛。”费梦玲揉了揉自己的“到底是几号?”他没空跟她蘑菇。 “你糊涂了吗?刚刚你才陪我去机场接我爹地,是二十一号,不过,现在已经过了十二点,严格说起来应该是二十二号了。”费梦玲看了一下腕表,慢条斯理地说。 “什么?二十一号!那不就是小刚的生日吗?” 祁煜懊悔地靠在冰冷的墙上,一脸颓丧,后悔的感觉啃蚀得他几乎昏厥。 “你这是在干嘛?不过是个小生日而已嘛!” “不一样!今天是小刚满二十岁的大生日啊!好久以前我就答应她要送她一样非常有意义的成年礼物。” 他重重地闭上眼,恨死自己为了一些感情上的琐事而与她闹别扭,这下可好,他竟然连这么重要的日子也给忘了! “不管怎么说,你还是得把这场会议开完再说!爹地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所以才叫我了来催你。”费梦玲可不会任由他离开。 “生意的决策者是你和董事长,我的职责不过是设计与创意,这场会议有没有我根本就无所谓。麻烦你告诉董事长,明天我再到公司向他请罪。” 祁煜已管不了费梦玲那错愕与憎恨的眼神,立刻追着少刚的步伐而去。 当他经过人事室时,突然发觉里面的灯光还亮着,难道少刚在他们回来之前就一直待在那儿? 他推开门进去,找到了灯光来源,正想切掉电源时,眼角余光突然扫到少刚的办公桌下那破烂不堪,还染有血迹的上衣。 捡起来一看,祁煜全身的血液顿时全凝结住了。 天!少刚到底遭遇了什么?她是在求助无门的情况下跑来公司找他的,而他居然还迫不及待地赶她走,甚至口出恶言骂她无理取闹! 他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这件上衣破烂的程度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衣服上头的斑斑血迹可以说明当时的情景有多危险! 第九章 少刚到底有没有受到伤害?又是伤到哪里? 祁煜再也按捺不住,立刻冲出了人事室,疾奔下楼! 少刚不想回家,却又无处可去,夜深入静下,整条街道更显得恐怖万分。 夜的魔魅她并不害怕,她怕的是又遇上像程浩那种可怕的坏人。 走了许久,她突然想到了菲菲! 虽然毕业已有数月,两人已经好久不曾见面,但彼此依然常用电话联络,过去一堆死党里,也只有她还住在附近。 半夜三更的去拜访别人实在是有些突兀。但是,她真的好想找个人聊聊,否则真怕自己会想不开!所以,她只好硬着头皮,登门试试了。 当她来到菲菲的家门外,迟疑了片刻后才按下门铃。 没多久,就有人出来应门,门一打开,她看见菲菲那张圆润的脸庞时,高兴地叫了声,“菲菲!” “小刚!真的是你?刚才我从监视器里看见你的脸,还不敢相信呢!你终于有空来看我了。” “是我……”面对菲菲的热络招呼,让她突然想起祁煜的冷漠,为何他就不能像菲菲一样给她些许暖意呢? “你怎么了?看你的脸色不太对,好像哭过了?”菲菲拉住她的手进屋,直接走进她的卧房。 “伯父、伯母睡了?”少刚刻意转移话题来逃避菲菲这个尖锐的问题。 “我爸妈早就睡了,要不是我还得应付明天要交的作业,早就去见周公了!”她开心一笑,快乐无忧的模样让少刚好生羡慕。 “菲菲,我能在你家过一夜吗?”她的神情有些萧瑟。 “你要住在这里我当然欢迎,可是,你的表情真的很奇怪,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她和少刚一向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虽然毕业了,各有各的发展,但她关心少刚的心还是和从前一样。 “我……我没事,只是我妈不在家,一个人挺无聊的,所以想找你聊聊。”少刚偷偷拭去眼角的泪,如今只好强颜欢笑,并非她不愿意对菲菲坦白,只是这种事说了只会造成自己的二度伤害。 “好吧!既然这样,你就安心住下,等你母亲回来再回去好了。” 菲菲的不追究反而带给她一阵苦涩,刚揩去的泪又再度涌出,这回却怎么也掩饰不了! “还说没事,都哭成这样子。你如果当我是朋友,就老实告诉我,好歹也让我知道原因,不用在这儿干着急呀!”菲菲一脸焦虑地看着她。 “看你的手都冰成这样,一定很冷吧?我去泡杯热牛奶给你喝。”见少刚依旧不语,她只好转移话题。 “菲菲,你不用忙了。”少刚拉住她,“我本来是不想说的,可是憋在心里好苦啊!” “你如果愿意告诉我,我一定会很安静地在一旁聆听,但是求你别哭嘛!”菲菲没辙地摇摇头,“记得以前在学校你总是那么开朗,凡事不计较,又没什么心眼,我实在很难想像有什么事情能让你那么伤心。” “我也不知道,或许是慢慢长大了,思想已经不像从前那么单纯,再加上一些让人始料未及的意外,才让我……”少刚说着,脸上的神情更形凝重。 “意外?什么意外?” “你还记得程浩吗?”说起这两个字,她就忍不住发出一阵轻颤。 “我当然记得,他是班上有名的花花公子,又是某大企业的小开,要不是有他那个国代老爸的护航,我猜他连高中都毕不了业哩!怎么了,你遇上他了?” 菲菲嗤鼻不已,紧接着,她表情一变,变得有点儿紧张! 在她的印象里,他是曾经追过少刚几次,可那时候少刚有祁煜这个护花使者在,哪会甩他啊! “他……他今天竟然企图强暴我……”想起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少刚忍不住俯在菲菲的肩上痛哭了起来。 她被少刚的话吓了一跳,那个王八蛋,居然做出这种人神共愤的事! “小刚,快告诉我,他有没有得逞啊?如果有的话,我带你去医院验伤,非把他送进牢里不可。” 少刚只是一味地摇头,抽噎地说不出半个字。 “没有?那还好,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那小于,管他老爹是做什么的。”菲菲紧悬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她放软了口气安抚着少刚,“没有就好,好好睡一觉,把这些烦人的事全忘了。” “可……可是我……我为了自卫,抓到了一根棍子就往他头上一敲,看到他流了满脸的血,我吓得拔腿就跑,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了,有没有生命危险?我甚至没有办法确定他到底死了没有!” 少刚抓着自己的头发猛摇头,在她黑白分明的大眼里写着惊悚,小脸更是蒙上一层担心的颜色。 “老天!”菲菲被她这几句话给吓得哑口无言,手指蜷握着,心脏更是没来由地狂跳。 “或许我现在已经成了杀人犯,你还敢收留我吗? 第18章 如果你觉得勉强,那我现在就离开……”她凄楚一笑,站起身准备离开。 菲菲立刻挡住她的去路,把她抓回了床畔坐定,摆出一个严肃的表情对着她,“我们两个死党是当假的吗?你这么说走就走,是把我当成贪生怕死的人啊?你说,现在该怎么办?能帮你的,我一定帮。”菲菲的脸上有着义无反顾的坚决。 “我打算明天去那个地方看一看,也好了却我的一椿心事。” “这怎么成,太危险了!对了,叫那个祁煜出来,让他替你去看着,我想他不会拒绝吧!” “他……他不会管我的。”少刚的薄唇滑过一抹脆弱的笑。 “怎么说?” 菲菲快被少刚这种奇怪的反应弄拧了脑袋,她还记得祁煜总是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出现,换言之,也就是无所不在地保护着少刚,他怎么可能不管她? “其实……我刚才就已经去找过他,他正在公司开会,好忙好忙……没空理我。”少刚说着,脸色更加苍白。 “这算什么?你发生那么重大的事情,他怎么能不管呢?难道工作会比一个人的性命来得重要?”菲菲忿忿不平的说,如果祁煜现在出现在她面前,她一定会送上几记粉拳给他尝尝。 “别这么说他,他有他的难处,有句话说:幻灭是成长的开始,我想,这一点也没错。” 她是长大了,从这一刻开始,她已成年,也拥有了自主权,不再是个需要依赖别人的小孩子。 “我真服了你,这个时候还做诗。”菲菲撇撇唇,满脑子想着该怎么去找祁煜摊牌。 况且,她也不肯相信,才半年不见,祁煜会有那么大的转变!看来,“女人是善变的”这句话要改改了。 “菲菲,我累了,想洗个澡,你有衣服可以让我替换吗?”她顿觉全身酸痛,一定是在抵抗程浩时用尽全力的结果。 “当然有,但是我比你矮一点,你得委屈一下。”菲菲立刻跑到她的衣柜中翻出一套睡衣给她,“经过那么多的事,你是该早点休息了,不要去想程浩,也不要去想祁煜,明天的事,就留到明天再说吧!” “谢谢你,菲菲。”抱着睡衣,少刚走进浴室,那寂寥、落寞的背影,大大刺激着菲菲,她已决定要为少刚出一口气! 自责别离开,在我的心颤抖无助的时候,让我拥有你温暖的胸膛,好平抚破碎的创伤,至少,有你的身影在我身旁。 祁煜几乎找遍了所有的地方,包括少刚家、补习班等,就是不见那个占据他心头久久不去的身影。 一股深深的自责压迫得他快喘不过气来,只希望能尽快找到少刚,无论要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一整天下来,少刚能去的地方,他大概全找遍了,此刻的他就像一头发了疯的狮子,毫无头绪的胡闯着。 一直到夜幕低垂,祁煜这才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回家。 才要跨进社区大门,却出其不意地被一个黑影给堵住了去路! 他抬眸一看,是个女孩子,年纪大约和少刚一般大,月是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恨意。 “祁煜,你不认得我了吗?”菲菲两手叉腰,口气极冲。 “你是……”祁煜觉得她有一点面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她是谁。 “祁大公子还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是小刚的死党林菲菲。” 菲菲冷冷一哼,始终没给他好脸色看。今天她可是特地来为少刚打抱不平的,不将祁煜好好教训一顿,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喔!是你!你突然来这里,是不是有小刚的消息?”祁煜双眼突然一亮。 “没错,小刚是在我家。” “她……她还好吧?” 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下一半,祁煜不禁感谢上苍少刚是平安的。 “好?她一点也不好,你知不知道昨天夜里她差点被人给强暴了,好不容易挣脱魔掌去找你,还被你赶了出去,你到底是不是人啊?” 菲菲说来义愤填膺,若不是祁煜是个堂堂七尺的大男人,她真恨不得冲上去将他修理一顿以泄恨! 祁煜完全没了表情,脸色倏地刷白,他被菲菲的话彻底击垮了,心里更有股难以言喻的担忧。 “你……你说什么?”定在原地的他,只能挤出这几个字。 “我知道你听得很清楚,难道你还要我再说一遍?你可知昨天小刚来找我时哭得有多厉害?我和她同学三年,头一回看她伤心成这样!印象中,你一直是很维护她、珍惜她的,想不到你也和其他男人一样,是个喜新厌旧的家伙!” 菲菲冷冷的瞪着他,不留情面的话说得又急又狠。 祁煜踉跄了数步,随即问道:“你带我去找她,我一定要向她解释清楚,我不是喜新厌旧的男人。” 他怎能忍受少刚这样误会他?或许昨天他的表现是激烈了些,但是他对她的心却从来没变过。 “你作梦!她永远都不会再见你了,我来找你不过是要来告诉你,少刚是个很好的女孩子,而你就快要失去她了。”菲菲丢下这句话,旋身就走。 祁煜急忙拉住了她,“别这样,让我见见她,和她说几句话,可以吗?” 他忧心仲忡,整个脑子乱得很。 “不行!哪有这么容易就顺你的意,你不是巴不得把她赶走吗?现在又何必假惺惺的!”她得理不饶人,就是要把他逼疯才甘心! 反正她就是看他愈心慌,她心里就愈爽。 “你何苦折磨我?难道你问过小刚,连她也不愿意见我?”祁煜咄咄逼人地说。 “我承认她并不知道我来找你,我只是来替她讨回公道的。”菲菲简直已到了与他水火不容的地步。 祁煜的心严重的搁浅了。 他蹙紧眉峰,怒气勃发地说:“好!你可以不让我见她,却无法阻止我去找她,我相信小刚一定会听我的解释,我绝不容许我和她之间的误会再持续下去,否则我们之中迟早有一个会先疯的。” 他唇边的线条刻着慑人的霸气与阴沉,那悍然的气势让人无法抗拒。 菲菲被他的话慑住了,于是她决定让步,因为他表现得很真诚,完全不像是会弃少刚于不顾的男人。 “你很蛮横喔!但小刚现在住在我家,再怎么样你也不能硬闯吧?这次我isuu書网就原谅你,带你去见她,如果下回再让我知道你欺负她,我肯定不饶你。” “我保证,我不会再让她伤心难过,不论她要不要我。”这是祁煜发自内心的承诺。 “好吧!记住你说的话,跟我来吧!” 反正她该出的气也出了,该骂的也骂过了,如果祁煜说的是实话,帮助他们复合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小刚——”正坐在院子的阶梯上发呆的少刚,突然听见祁煜的声音,被吓了一大跳!她水灵灵的眼直望向门边的祁煜,双唇微微打颤,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你可知道我找你找得有多心急、多担忧?我差点儿把整个台北市翻了过来。” 祁煜眸光似剑,坦坦荡荡,看不出虚情假意。 又可知当他看见她的第一眼里,充满了多少兴奋与欢笑?那失而复得的喜悦简直快让他狂跳了起来。 “你找我干嘛?你不是恨不得我走得远远的,永远都别出现在你面前?”少刚垂下小脸,委屈不已。 她并非没被祁煜刚才的那番话所感动,只是伤了的心要再回复并不容易啊! “全天底下的人都可以误会我,唯独你不能!”祁煜冲向前,紧紧握住她的手抵在自己的心窝,让她感受他胸中那狂跳不已的心。 “费梦玲呢?你舍得丢下她?”她醋味横溢地说。 “我对她根本没有半点感觉,昨晚你一走,我也跟你离开公司,却怎么也找不到你,只能瞪着那件被扯破的衣服和上面的斑斑血迹发呆!天知道,我已经让慌乱的情绪夺去有的感觉!” 他的眸子里霎时进射出逼人的光束,他要亲耳听见她说出原谅他的话。 “你曾……找过我?”祁煜的这句话点燃少刚心里最深的热情,她终于扬起唇角笑了,但随即又黯了脸色道:但那又如何?为什么你不愿意从一开始就拿出关心对我?非得将我逼向死角,然后再施舍你那仅有的一点同情给我?“ “谁说我同情你了?你知不知道这几句话有多伤我的心?” 祁煜叹了口气,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我们回去吧!今天晚上我一定要跟你把话说清楚。” “不!我不回去,有话就在这里说。”少刚已经对他失去信心。 “这里是别人家,有许多话不好开口,你到底愿不愿意跟我走?”祁煜坚持要带她走。 “可是……我……” 少刚还想说什么,却被祁煜猛地拉出门外,在经过菲菲的身旁时,他补了一句,“借一下小刚,这次我绝不会让她再受到任何伤害。”。不待菲菲开口,他已抓着少刚走出了她的视线。 祁煜迅速将少刚送回了他们住的社区,上了七楼,祁煜将她推进门内,凝视着她的眼神中闪着危险。 “告诉我,是哪个王八蛋企图强暴你?我一定要把他给揪出来,大卸八块。”他徐步走向她,将她带进怀里,“你没事吧?对不起,小刚,其实你可以跟我坦白的,你明明知道我为了你,常常会做些连我自己都感到讶异的事,我……简直就快精神错乱了。” “是程浩,昨晚我奋力抵抗,把他打成了重伤,好担心我成了杀人凶手……今天早上,菲菲陪我到现场去偷看,他已经不在那里了,可是我还是不知道他是死是活,如果死了,那我该怎么办?” 第19章 少刚好无助,整个脑子杂乱无章,尤其是在祁煜面前,她总是变得很无措,可能是对他依赖惯了吧! 如今她终于明白,祁煜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根本无人可以取代。 重重地扑进他的怀里,她哭得伤心欲绝,才两天,她已被这件事给折腾得不成人形了。 祁煜的脸上带着一丝恚怒,狠狠地说道:“原来是他!既然他已经不在那里,那就表示他没事,否则你早就被警方给带走了,放心吧!” “真的?”少刚终于松了一口气。 “是的,没事了,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别再提了。从现在起,你脑子里能想的就只有我,懂吗?” 两人四目交接,在祁煜火热的注视下,少刚顿觉耳根微热,低下头不敢再看他。 “我……我拒绝过你,你还愿意爱我吗?”忍不住心酸,克制不了地眼里又泛起泪光。 “傻瓜,我怎么会因为你的几次拒绝就不要你呢?”祁煜揉揉她的小脑袋,霍然吻住了她,这个吻又急又猛,使得少刚娇喘连连,就快要无法呼吸了。 “我不值得你爱,爱上我你会后悔的。”少刚终于说出心多,她很想和宿命对抗,却又担心祁煜会成为牺牲晶。 “你说的是什么话?爱上你我从不后悔,我不允许你再找些乱七八糟的理由来拒绝我,除非你对我真的一点感觉也没有,那我会很有风度的退出,但依然会默默地守候在你身边,真剑你找到喜欢的对象。” 祁煜一脸正经地表示,对她的爱付出得心甘情愿。 “祁煜……你……我不配你这么对我,你知不知道我是个扫帚星?娶了我的人,或爱上我的人,都会倒楣一辈子的。” 少刚深吸了一口气,强迫将心头所泛起一股感动压下,然而,那股鼻酸与激动还在在心头泛滥,惹得她又是泪流满面……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是谁跟你说这些荒诞不经的话?”他一脸铁青地又说:“我倒要瞧瞧,爱上你我会不会倒楣!” 祁煜将双手扣在她腰间恣意摩挲,欲望将他仅存的理智燃烧怠尽。 当祁煜的手将她身后的拉链唰地拉下时,少刚一惊,下意识地推开他,“不,我不能拿你的性命来赌,当初就是因为我爸妈的不信邪,我爸才会遭到意外而丧身,我不能重蹈覆辙!” “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倒楣、不信邪的,请你说清楚好吗?” 既然明白少刚不是不爱他,那他就必须搞清楚她心里的想法,否则他们的感情永远只会在原地踏步。 少刚咬着下唇,踌躇了许久,才道:“我爷爷在我妈怀我的时候,曾经帮我们算过命,师父说我们命中注定舍克夫、克子,只能孤独终老;当时我父亲不相信这种子虚乌有的话,因此决定带着我妈私奔,却不幸在半路上发生车祸去世了。从那时候开始,我妈就郁郁寡欢,直到生下了我,她才收敛起伤心的过往,强迫自己以开朗的心情面对人生,因为她不想影响我的人生态度。” 她抽噎了几声又说:“但事与愿违,多年前的某一天,我在无意之中看到了她的日记,才发现这件事。” 她霍然泪如与雨下,“你说我爸的事件是巧合吗?如果师父说的没错,那我该怎么做?不——不要,我不要你因为我而发生任何意外。” 沉积多年的心事,她怎能轻易忘记它? 祁煜的目光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表情冷肃地说:“你担心我发生意外,是因为爱上我了吗?” “我……我是爱上了你,这几天看见你和费梦玲在一起,你可知我心里有多痛?但是我告诉自己我不配,不可以耽误你……谁知道我一发生意外,第一个想到的还是你,可你的冷淡让我好难过!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好自私,明知道不该绊着你,却还是忍不住去找你!” 少刚像发了狂似的又哭又闹,若不是祁煜紧紧地搂住她,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疯狂的的举动。 “我懂、我懂,把那些迷信的事全忘掉,我要听的就是你说‘爱我’这两个字,其他的都是微不足道。” “真的?你不在乎吗?”她茫然的望着他。 “不准你再胡思乱想,你一定累了,先去休息吧!” 祁煜为她拭去满脸的泪水,带她走进卧房,将她抱到床上,“睡一觉,养足精神再说。” 祁煜多么希望自己能够陪在她身边照顾她,但又怕自己会把持不住,少刚已经够累了,他不能再…… 少刚却突然拉住他的手臂,以恳求的眼光看向他,“你留下来陪我好吗?”。 他一愣,尴尬地笑道:“我当然很愿意,只是我怕我会管不住自己的欲望,所以,我还是离你远一点,对你比较安全。” 少刚在这个时候抛了个大难题给他,还真让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如果你不在乎,我也不在乎。”少刚出其不意地将他拉上床,以双手勾住他的颈子献上自己的吻,含糊不清地说道:“爱我,祁煜,用行动来证明你是爱我的。” “小刚……”祁煜深吸了一口气,猛然回应着她的吻,并加强了他的攻势,“张开嘴。” 少刚生涩羞怯地将唇打开,他的舌立刻灵活地钻了进去,用舌尖轻轻碰触她的贝齿,极尽挑逗…… 他俐落地褪掉少刚身上的衣服,双手隔着内衣挤捏着她的双峰,再配合他的舌在她嘴里撩勾,令少刚在猛烈的激情中暗暗抽搐。 “我……我该怎么做……”她顿觉自己像只刚学会飞的鸟儿,既傍徨又喜悦。 “小丫头,你只要静静的看着我就可以了。”当祁煜感觉到手心下她的乳尖变得硬挺,随即拉开了胸罩,张嘴含住了那已发红发胀的乳晕,牙齿轻啮着她的蓓蕾,他的动作如同强力电流般,击中她身上第一条敏感的神经! 少刚的全身布满红晕,一股前所未有的炽热直逼她的心脏、小腹,甚至是……私处,一股快要窒息的感觉紧紧地包围着她。 她因过分震惊而全身颤抖,事实上,她对男女之间的亲密,了解程度只能以青涩来形容,她甚至不知道祁煜是从哪儿学来这番调情技巧的,相形之下,她的反应就显得更为笨拙了。 “你真的好甜——”当少刚的小手不经意轻轻刷过他紧挺平滑的腹肌时,他狠狠地倒抽了一口气,所有的冷静在这一刹那险些崩溃! “你老实告诉我……你是否曾经和别的女人……”她倏然刷红了脸,已接续不下想问的话。 少刚的话意中带着酸味,呛进了祁煜的心里。 他会意地撇高唇,“相信我,小刚……相信我心最爱的只有你。” “可是……”他简单的回答让她不满意。 “别扫兴,你自始至终都是我唯一想要的女人。” 他无语地堵住她的小嘴,不让她再胡言乱语,双手触探她曼妙惹火的身躯;少刚那氤氲的眼神、慵懒的神情,以及婀娜的体态,活像天使与魔鬼的混合体,迷醉了他这个成熟男人的心。 “啊——”他霍地吮住她胸前两颗俏挺的樱桃,令少刚有片刻的窒息,再一次在翻腾的欲海中迷失了方向…… 她、销魂且撩人,沁着香汗的肌肤泛着浅浅的香气,一双小手探索似的抚过他的胸前、小腹、背脊,不断刺激着他雄性的感官,使得他的鼠蹊部偾张难耐。 “煜……”少刚觉得全身闷热,却又不知该如何纾解。 “别急,我一定要给你最完美的第一次。” 他低喃着再次含住她的唇,双手如春风般轻抚过她平滑的肌肤,徐缓地往下抚触她的圆臂。 他肆无忌惮的碰触让少刚意乱情迷,下意识的主动向他贴近,迫切渴望他更多温柔的爱抚…… “你让我像个初尝情欲的小伙子般兴奋,都是你……都是你点燃了我的情欲。” 他胯下的亢奋不断地焚烧着他,只好隔着亵裤与她的私处抚弄摩挲。 原以为这样可以暂时冷却体内那把欲望之火,没想到却更让他陷于无法自拔的深渊中。 他,不愿意再等了! 祁煜以舌尖轻轻撩动她双峰上的乳蕾,由左至右、由右至左,引得小刚浑身不停地抽搐颤悸。 眼看她乳房胀红,他满意地往下搜寻,最后停驻在她的肚脐,在其中撩拨轻挑,逗得她咯咯大笑。 她泛红的笑脸是多么迷人又引人遐思啊! “刚才只不过是小试身手,精彩的才正要上场呢!” “呃……不……” 她全身覆满了红潮,一股狂乱的炽热与窒息感压抑在她胸口,以为心脏就要停止跳动了。 少刚下意识地想退缩,怎奈他却紧紧的吮着那颗润球不放,而且愈吮愈紧,边啮边咬,如一只猛兽霸住她的身子,让滚滚欲望的狂潮袭向她。 她全身紧绷燥热,仿佛要化成一团烈火! “怎么可以……不可以……”是羞怯、是困窘,她已不知所措,只有尽力控制住自己不叫出来,否则祁煜一定会取笑她的。 望着她的贝齿紧咬着下唇,祁煜看出了她的隐忍,于是他加快了舌尖的动作,抵着她的柔软轻轻吐纳,“兴奋就叫出来,别憋在肚子里,那可是会生病的!” “啊……煜……”少刚终于忍不住地喊出那美妙的叹息,指尖紧紧地掐人祁煜的背脊。 “感觉如何?”祁煜因强忍住自己的欲望而双眼赤红。 “好疯狂!”她轻喘着,那傲人的双乳随着她的喘息上下跳跃,让祁煜再也忍耐不住。 “小丫头,该我了。” 第20章 他浓浊地说,接着俐落的脱下自己身上的衣物,两人这时才真正的袒裎相对。 “那是?”小刚羞涩地睁大眼,瞪着他两腿间那识热的源头。 “爱你的玩意儿。”祁煜轻笑了两声,用力抬高她的腿环住自己的腰。 “可……可以吗?”少刚瞪着它,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接受? “放心……我会很温柔的,把你自己交给我吧!” “好疼……”少刚倒抽了一口气,忍不住呐喊出声。 “没事的……一会儿就没事了……”祁煜屏住呼吸,勉强自己定在她的体内,让她慢慢习惯他的存在后,才渐渐挪移抽动…… “我……我已经是你的人了吗?”少刚流出了泪,傻气地问。 “没错,你已经是我祁煜的人,这辈子你都只属于我!”他的欲望已如火山爆发般喷出火焰,再也无法阻挡了,他不停地向前捣动,激发出少刚尖锐的呻吟声。 她简直不相信,自己竟然能够承受如此剽悍的冲刺,更奇妙的是,她不仅不讨厌这种感觉,而且随着那祁煜的摆动捣进,竟带给她一次比一次还要疯狂的感受! “舒服吗?”祁煜的汗水沿着两鬓滴落在她的乳尖上,他俯身含住她坚挺的乳头,也一并吞下自己的汗水。 “嗯……我……” 少刚娇喘不休,不停的发出荡入骨髓的叹息声,体内一股欲望不听使唤地攀升而起,几乎焚毁她仅剩的自制力,此刻,就是是世界末日到来,她也只能意识到祁煜的存在。 “准备好了没?我要来了!”他紧紧捧着她的臀,接二连三的冲刺后,终于,一团火辣的热流贯人少刚的柔软处,让一对交缠的身躯同时登上情欲殿堂! 祁煜俯趴在她身上,喘息道:“对不起,我不该那么粗鲁的,可是,你就是有本事让我热血沸腾、兴奋不已,一遇上你,我就没办法把持住自己……” 他纵容地抚弄着少刚一头及肩的长发,凝视她的眼神里除了爱,还是爱。 “你已经对我很温柔了,我怎么会感觉不出来?”少刚的眼底溢满笑意,搂紧他的身体,送上自己的吻。 醉过方知酒浓、爱过才知情重,此时此刻,她才真正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无论如何,她这辈子,是爱定他了! “嫁给我吧!小刚。” 祁煜只想锁住她,从此以后不再让她离开他的怀抱。 “可是……我只是个高中毕业生,而你却已经是一位大名鼎鼎的设计师,我配得上你吗?” 潜藏在少刚心底的自卑感又冒了出来,她担心一无所长的她只会成为祁煜的累赘,根本无法在他的人生或事业上给予辅助。 “我一点也不在乎学历的差距,如果你在乎,我也不反对你继续升学。”他皱着眉解释。 “不,我不要再去补习班了——”一提起补习,少则就被迫想起了程浩,那种胆战心惊的感觉又涌进她的心里。 “好,不去、不去,如果你不想去补习班也没有关系,我可以趁下班的空档教你。再说,你很聪明,应该是一点就通!”祁煜拧一拧她的小鼻尖。 “煜……我突然觉得好茫然,不知道我接受你的爱到底是对还是错,如果我因而害了你,我一定会恨死我自己的。” 突然,少刚埋进他的肩窝,情不自禁地大哭出声,这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可真吓坏了他。 “小刚,我可不许你后悔,别忘了,你已经是我的人了,难道你还要我再‘做’一次,你才能感觉得出来吗?” 他狠狠地吻上她的唇,阻绝了她不该说的话,双手滑过她玲珑有致的曲线,在这昏茫的夜、旖旎的氛围中,又深深地爱了她一回…… 他要让她忘记所有的烦恼,只记得他的好。 妒意只是想爱你啊! 为何总是有人嫉妒、有人伤心? 在爱情的世界里,不是都该两情相悦才可以? 可旁人的眼神却像利刀,让我们无法顺利的在一起。 祁煜为一扫少刚心底的烦忧,带着她游了一趟垦丁,当他们回到台北,已是三天以后的事了! 当他一进公司,对上的就是费梦玲那张铁青的脸,“你难道连假也不会请,就这样莫名其妙消失了三天?你知不知道我和我爸爸为了找你都快急疯了!” 祁煜连办公室都还没进,就已经被她狠狠的数落了一顿。 “如果大小姐看我不顺眼的话,我可以立刻走人。” 他也不是被吓大的,凭他现在的知名度,根本不用看人脸色过日子。 “你……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别忘了是谁栽培你的?是谁把你训练成一流的顶尖设计师的?你现在竟然想拍拍屁股走人!” 费梦玲这下可急了,她在意的是他的人啊! 她就是不明白为何她待在他身边整整七年了,他就是对她视若无睹,眼里只有那个黄毛丫头! 她哪一点比不上她了? “梦玲,我知道我没有事先请假是我的不对,但你也没有必要咄咄逼人的追问吧?所有该做的我全事先安排好了,根本没有影响任何案子的进行。” 祁煜没好气地说,在这种压力下过日子,他简直快透不过气了。 “好,那我问你,那个叫章少刚的今天有没有来上班?”费梦玲摆出了一副女老板的架式,不放弃地又问。“ “没错,她是和我一块儿来上班的。” “那你知不知道,连她也没有请假?这种人公司有权将她革职。”费梦玲凶悍地破口大骂。 祁煜在瞬间敛了眼神,他只是冷冷的回应,“有关小刚的事,我已经事先告知立扬了,在分层负责上,人事室的职员应该不劳你来监督吧?” 祁煜技巧性地与也划下距离,三言两语就把费梦玲的气焰给压下了。 费梦玲听了几乎要变脸,阴沉的表情有股说不出的恨意,“你怎么可以对我说出这种话?难道我就真的比不上那个黄毛下头?” 她气急败坏地握紧拳,双目中寒芒尽现。 凭她费梦玲,有多少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对于其他男人,她全抱着玩玩的心态,唯独对祁煜她是真心的付出。 她早已下定决心,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都要得到他,想不到……他对她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这教她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梦玲,爱情没有一定的规则,更不是用钱买得到的,如你所言,以你的条件,不愁找不到比我更好的男人,你又何必苦苦执着呢?”他眯起眼,端着一张成熟又冷峻的脸孔对她说。 事实上,祁煜并非头一次遇上对他死缠烂打的女人,凭他的魅力,几乎所有的女人都会情不自禁的败倒在他的西装裤前,心甘情愿的把自己献给他。 “你竟然把我对你的感情说的那么一文不值,什么买不买的?我就等着瞧,看你和那黄毛丫头的感情到底能维持多久?” 她一扭腰,蹬着高跟鞋,夹带着满腹的怨气离开。祁煜摇摇头,正想走进电梯,吴立杨突然喊住了他。 “看样子,你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吴立扬调侃一笑,与他一块儿搭上电梯。 祁煜耸耸肩,他泰然自若的说:“感情的事本来就勉强不来,与其让她抱着希望,不如把事实说清楚,我想对彼此都有好处吧!” 他按了下电梯钮,问道:“你上几楼?” “十楼。”吴立扬意有所指的一笑。 倒是祁煜的脸色一变,“总裁要见你?” “没错,聪明如你,应该猜得出来老董召见我是为了什么事。” 在费洛力的眼中,祁煜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但若是得罪了他的宝贝女儿,那又另当别论了。 “他是打算和你讨论小刚的事?”在他俊美无俦的脸上,显现出一层冷硬的线条。 “我想应该是吧!放心,我会尽量挑好听的说,我想,他还不至于为了一个女孩子牺牲你这名大将。” 第十章 九楼到了,祁煜先走出电梯,就在电梯门将关上之际,吴立扬投给他一个戏谑的眼神。 祁煜还以一个苦笑,一股莫名的不安情绪自他心底油然而生。 费梦玲一大早受了祁煜的气,一整天下来几乎骂扁了所有与她触的部属,使得每个人都对她敬而远之,能不沾惹就尽量不去沾惹她这位女暴君。 更令她愤恨难当的是,下班时间一到,祁煜就堂而皇之的进人人事室,和章少刚两人成双成对、亲亲密密的一起离开,气得她火冒三丈。 她狠狠地一跺脚,紧跟着他们出了公司大楼,却在半路上被一个人影阻拦下来。 “请问你就是费副董吗?”程浩嘴里叼了一根因,吊儿郎当地挡住了她的去路。 “你是谁?”心情欠佳的她,怒瞪着眼前这个年轻小伙子。 “我是准备和你并肩作战的伙伴。”他将烟蒂丢在地上,用脚踩熄了它。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鬼话,如果没事的话,请你让开,我忙得很!” 对费梦玲而言,被陌生人搭讪是司空见惯的事,可她现在心情恶劣,一点也不觉得有趣。 程浩笑得好不正经,那双色迷迷的眼睛盯着她胸前的伟大,“别这么不耐烦,难道你不希望得到祁煜吗?” 自从那天他的脑袋被少刚重重地敲了一棍后,心里就充满怨恨,想要得到她的欲望更加强烈!他曾经暗地里跟踪了她几回,每每看见她和祁煜两人亲亲我我的腻在一块儿时,一股梗在胸臆间的愤怒也愈加狂炽。 第21章 “你是什么意思?” 果然,程浩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引起了费梦玲的注意。 “你应该心里有数,我想和你谈个条件,事成之后祁煜归你,章少刚归我,我们各取所需。”程浩露出奸佞嘴脸。 “你是谁?凭什么认为我会愿意和你谈条件?”在商场上打滚多年的费梦玲,自然看出程浩并不是一个容易应付的角色。 于是,她收敛了气势,放软了口气,以一种询问的眼光回视他。 “或许你不认得我,但是,你应该听过我父亲的名字才是。”程浩的嘴角勾起诡意的笑容。 “你父亲?” “程世渊,你听说过吧?” “那个国大代表?”费梦玲眼光轻闪,一抹惊愕浮上眼瞳。 “没错,我就是他的独生子程浩,相信我,跟我合作绝对不会吃亏的。”他又点燃一根烟,气定闲神地说。 “好,你先说说看你的想法。” 费梦玲也不是省油的灯,她得事先知道程浩的计划,再决定配合与否。 他冷冷的低哼,“我要让祁煜尝尝身败名裂的滋味……” “什么?不,我不答应。”她二话不说的拒绝了,一个身败名裂的男人要他何用? “我也不是真的要让他一辈子翻不了身,只是让他吃点苦头,到时候章少刚不要他了,他不就是你的了吗?”程浩又说:“等他投入你的怀抱,你再利用你们费家的权势帮助他东山再起,我想,这是轻而易举的事。” 程浩脑子里打着如意算盘,尽力游说费梦玲。 “……”她有点被说动了,“你打算怎么做?” “如果我们陷害他成为盗用别人智慧财产权的人,你说……这样对他的影响大不大?”程浩狡滑地道,轻浮的脸上荡开一道邪恶的笑。 “可是……”费梦玲浑身一颤,无法做出决定。 她虽然气祁煜对她的态度,但这么做,未免太狠了吧? “你凡事都为他着想,可他是否有替你想过?”程浩不断地挑拨离间。 程浩的话果真挑起她心里那股浓浓的恨意,心一横,她抉定要让祁煜尝尝被无情对待的滋味。 “好,我答应你,那我们要怎么做呢?” 程浩一见她答应,脸上便露出狰狞的表情,“你可以利用职务之便,先拿到他已经构思好的创作,然后再反咬他一口。” “这……这是不困难,不过……”她依然有些犹豫。 “别再退缩了,我看,我们还先找个地方研究研究。”为了使计划天衣无缝,更害怕她临时反悔,程浩提出建议道。 费梦玲想了想,于是允诺道:“我知道有间咖啡厅很隐密,我们就去那儿坐坐。” “小刚,你又要出门啊?最近看你神采奕奕的,心情满不错的喔!”章母在少刚临出门前喊住了她。 她看着自己的女儿和祁煜的感情渐趋稳定,整个人如沐浴在春风中般,她也感染了这股喜悦。 “妈,你最讨厌了,干嘛笑得那么暖昧嘛!”少刚斜睨了母亲一眼,小女人的窘涩姿态尽露。 “我哪是笑你,我是为你高兴,你终于走出阴霾,我也可以放下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了。”章母轻轻喟叹了一声,鼻子却有点发酸。 “我现在相信命运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上,您放心,我一定会过得很好。”少刚开心地看看表,“我和祁煜约好了要出门,就快来不及了,我走了。” “路上小心一点——”章母笑意盎然地目送她离开。 少刚才将门合上,就看见祁煜站在门外等她。 “原来你来了,怎么不进来坐呢?”她张着灵活的双眼问道。 “不是我不愿意进去和伯母请安,只是三天两头把人家的女儿带出去,怎么说我都会有些不好意思。”祁煜对她眨眨眼,露出年轻的朝气。 “少来了,你还会不好意思?”少刚朝他吐吐舌头,随即奔下楼。 祁煜连忙追上她,在她背后喊着,“为什么不会?我的脸皮可薄得很哩!”他终于追上她,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你再跑?再跑我就把你架回楼上,把你关在房里吻个够。” “还说你脸皮薄,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少刚娇嗔道,抡起小拳头直捶着他的胸口。 最后她笑倒在他怀中,祁煜乘机深深地吻住了她,传递心中源源不断的深情。“什么时候你才会答应嫁给我?” 他也不想再过一个人的生活,多希望一早起来枕边便有人为伴。 “给我一点时间,我正在考虑该怎么向我妈开口。”少刚红透了脸,自从他对她表明心意后,她又何尝不希望与自己心爱的男人长相厮守。 “那你得快一点,否则我真怕到时我会老得走不进礼堂了。”祁煜自嘲一笑。他与她年龄的差距一直是他心中的芥蒂,也唯有真正的拥有她,才能化解。 “你在胡说什么,如果你真的走不动,那我背你进礼堂好了。”少刚俏皮的笑了,她眼珠子一转,古灵精怪地又说:“这样好了,祁老爹,您打算上哪儿去呀?小的这就背您过去。” 她转过身弯下腰,做出要背他的模样。 祁煜目光一亮,使坏道:“嗯……我看就去枫叶亭餐厅吧!”他攀住她的肩,将整个人压覆在她身上。 “哎哟!你好重喔!压死人了啦!”少刚才尖叫出声,下一刻已被祁煜拦腰抱起,大步走向停车场。 “你不要这样,大庭广众之下,多难看!”这里可是住宅区耶!不知道的人看了还以为进了风化区呢! “有什么关系?你迟早都是我祁煜的老婆,还害什么臊?”祁煜将她抱进车里,发动引擎,直驶向餐厅。 一路上,他始终微笑着,那抹笃定的神采带给少刚说不出的安全感。自小就极为自卑的她,也唯有在他的身旁,才能感受到自己的重要性。 “祁煜,我觉得自己好幸福喔!” 她往后靠向椅背,看着窗外昏暗的天色,满街闪烁的霓虹就像她此刻的心情,灿烂无比。 祁煜腾出一只手紧握着她的,虽然不说话,但可以从他的表情中窥见一丝与她相同的感受。 到达“枫叶亭”,祁煜揽着少刚优闲地走了进去,侍者带领着他们来到一个靠窗的位子坐定,待他俩点好餐后便离去。 “你看,我们都已经成为这里的老主顾了,每次来这儿,他们总是会带我们来这个位子。”少刚嗅了嗅桌上那朵装饰用的粉红玫瑰。 “我猜是那个男侍者一直注意着你,知道你喜欢这个靠窗的位子。”他话里有一股酸味。 在他眼底,少刚的美是不容置疑的,她的好更是数不尽的,那种担心她被人抢走的心情也因为这份爱的加深而加深,“这辈子会看上我这个不男不女的女人的人,可能就只有你了。”少刚瞪了他一眼,完全不在意拿自己开玩笑。 “那就就表示我是这世界上最有眼光,也最有福气的男人了。” “你就会贫嘴。”少刚皱皱鼻子,佯装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就在这个时候;祁煜的行动电话突然响起,他不想理会的打算关机。 少刚却阻止了他关机的动作。“听听看嘛!说不定是什么重要的电话。” “除了公司找我以外,不会有其他重要的事。”祁煜不耐烦地说。 “这里是餐厅,让电话一直响也不好,你快听听听吧!”少刚可不希望因为她而让他耽误了公事。 既然少刚都这么说了,祁煜也只好勉强接受,他打开话机,“喂!我是祁煜。” “祁煜,你现在在哪里?知不知道你闯了大祸了!”是费洛力的声音。 “总裁,发生了什么事吗?”祁煜的心口先是一窒,接着是一阵狂跳。 “客户现在正在公司里闹翻天,说你这次为他们企画的广告,完全是抄袭来的,现在,现在对方已告上法院,这下该怎么办?” 祁煜愣住了,这分明是有人要陷害他!他在这行待了那么多年,凭他的能力,要本不需要这么做! “我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我现在就回公司弄清楚状况。” 祁煜关了手机,脸色难看地对着少刚说:“对不起,这顿饭没有办法陪你吃了,公司出了些事,我得回去处理。” “什么事那么严重?我跟你一起去。”少刚似乎也从他不安的表情给感染了,心口直翻涌着。 “这……”祁煜似乎有些犹豫。 “我一定要去,否则我怎能放心,这顿饭又怎么吃得下去?”少刚坚持着。 “好,我们一块去吧!” 一进公司,祁煜便看他这次所接案子的客户代表已在会议室等着他,他连忙上前询问。 “林经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看了一眼费洛力,继而又将眼光转向对方。完全不知道是自己女儿从中搞鬼的费洛力,拿出一份文件掷在桌上,口气非常不悦的说:“你自己看吧。” 祁煜拿起文件一看,瞬间脸色大变,那表情只能用错鄂来形容。 杵在一旁的少刚见状,也紧蹙着眉。 “绝不可能,这个企画案完全是我挑灯夜战将近一个月才写出来的,怎么可能是抄袭别人的呢?”他努力为自己辩解。 “我也不愿意相信,但是罪证确凿,你要我怎么相信你?”费洛力吹胡子瞪眼的说,他怒瞪着少刚,“她跟过来干嘛?难道你连乘一趟公司也离不开她?我就说嘛!以前你从不会犯这种错误,就是因为她!” “我?”少刚闻言,脸色一寸寸地转白,忍不住踉跄了几步。 第22章 “总裁,这不关她的事,请你不要把罪名随便推在她身上。”见少刚被污蔑,祁煜心疼得要死。 “你还替她说话?!难道不是吗?是她影响了你,是她带给你噩运,你还是赶紧离开她才是上上之策。” 费洛力本以为祁煜已经是他的准女婿,想不到却半路杀出这个小丫头,因而将所有的怨气全发泄在她身上。 少刚倒抽了一口气,全身战栗,母亲日记里的内容又重回她脑海,在她不堪一击的心头抹上了一层阴影。 林经理一身火气地开口道:“你们的女儿私情请私下处理,我的事得赶紧解决才是。” “小刚……没你的事,你先回去,我会把事情处理好的。”祁煜不忍见她遭受批评,催促着她离开。 少刚不自觉地落下泪,无神地看着他,“我终究还是扫帚星,给你带来了噩运,我是该离开……” “你在说什么,我现在已经够烦了,你不要再火上加油了好不好?”他不希望她又回复到以前那种逃避、怯懦的模样。 “都是我……都是我……没有我,你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没有我,你就不会出这种错,我不该不信邪……硬要和你在一起……”她连连后退,神情狼狈又憔悴,退到门际后才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 “少刚——” “你这是干嘛?林经理在这里,你还是赶快把事情解释清楚,别让我们‘帅威’以后在广告界里抬不起头来。”费洛力斥责道。 他坐回沙发,对于林经理的质问充耳不闻,整个脑海里想的只有少刚满脸受创的表情。 “祁先生,你要给我们一个交代,我们已经付了一大笔广告费了。” 直到对方的斥骂声再度传进他的耳里,祁煜才猛地惊醒。 他揉了揉太阳穴,“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有关贵公司的损失,我也会全权负责,我一定会让这个乌龙事件真相大白。” “好,最好尽快,我等你的消息。”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祁煜几乎将所有的精力全放在调查抄袭案上,每天总是忙到半夜才回到住处,而每次在经过六楼的时候,他也会停下脚步,心想,不知她睡了吗? 好几次他克制不了想见她的冲动而按了门铃,章母总是以少刚睡了为由,打发他走,但他可以从章母无奈、歉疚的表情中知道,少刚绝不是睡了,是不愿意见他。 这阵子身旁没有了少刚的身影,他就如同行尸走肉般,再加上这椿抄袭事件,让他几乎成了只知道工作的机器,而他也只能不停的用工作来麻痹自己,藉以忘记少刚的恶意疏离。 幸亏这阵子有吴立场的帮忙,他已调查出原来告他抄袭的那间公司就是程浩的父亲程世渊所有,进而发现,关于那份企画案他所备份的磁片全不见了! 能上九楼设计室的人并不多,如果从监视的录影带查看,一定能知道是谁搞的鬼。可惜那几天的监视录影带在资料室内竟完全找不到,这令他头痛不已,毕竟那是他目前唯一可调查的证物! 也因此,他更能断定这个幕后黑手不是别人,就是费洛力父女俩其中之一,而费洛力身为帅威的总裁,绝对不可能拿自己公司的名誉开玩笑,所以,唯一的嫌疑者就是——费梦玲。 可是,他该如何让她露出马脚呢? 如今万事皆备,只欠东风,但愿老天爷帮忙,让他找到他要的证物。 既然所有调查的进行全卡在录影带上,他也只好听天由命,然后他决定提早回家,找少刚说个明白,他不能再容忍她蓄意躲开他了! 祁煜才将车开到社区大门不远处,远远的便看见少刚和一个男人在大门口拉拉扯扯。 原来是程浩找上少刚,以祁煜的未来做威胁,逼迫她和他在一起。 少刚当然不肯,在两相争执时,祁煜出现了。 “住手,你这是干嘛?”祁煜冲上前,扯开程浩紧抓住少刚的手,并将她推到身后保护着。 “你这个贼还有脸出现?我现在是光明正大的追求少刚,犯着你了吗?”程浩一脸不屑地说。 祁煜眼中冒出磷磷火光,口气更如暴风般冷厉,“我明明看到小刚拒绝你,你还对她死命纠缠,上次你企图强暴她的事我没找你算呢!你竟然还敢来!” “砰!”的一拳,祈煜打掉了他的门牙。 自从大学毕业后,他已少有施展空手道的机会,这个程浩明明就是在逼他动手嘛! 程浩脸色倏变,抹掉嘴边的血迹,恶狠狠地回应,“她跟不跟我走是我和她的事,你还是去烦你自己的事吧!” 祁煜的怒气爆发了出来,他充满威胁性的声明道:“小刚是我的女朋友,该滚的人是你,如果你再不走,小心我不会再手下留情!” 他的话引来少刚一阵感动,却猛然想起自己的心软只会带给他噩运。 不!她不能再沉迷于自己的私欲中,她要为他着想,彻底的远离他! “我可不承认是你的女朋友,你又怎么知道我会拒绝他?我现在正要和他去吃晚饭,没空理你,对不起。”少刚故作亲密的搂住程浩的手臂,这画面着实伤了补煜的心。 他双拳紧握,轻轻一笑,笑中带着讽刺,“你没被他强暴得逞,很失望是不是?竟然还敢和他单独出门!好,你可以去,除非我死。” 他将目光扫向程浩,“你说,还带不带她去吃饭?还和不和她约会?” 突然,他一手扯住他的胳臂往后一旋,“喀喳!”一声,程浩的那只手显然是脱臼了。 “你疯了!”少刚惊呼出声。 程浩紧抓着脱臼的手臂,一脸痛苦的表情,咬着牙怒骂道:“好,算你狠,看我怎样对付你!”说完,他立刻转身逃开。 少刚完全傻住了,还没回过神,就被祁煜用力一拉,直往人家拖去。 “说!为什么不见我?”祁煜将她重重地丢进门里,用力将门踢上。 “我……我不想见你,难道不行吗?”她一脸倨傲。 “你知不知道现在是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竟然还避不见面!你难道不明白我有多伤心、多痛苦?” 他紧紧抓住少刚的肩,疯狂地摇着她。 “我想,我们两个根本不适合,而且,现在的你几乎已变得一无所有,跟着你——太冒险了。”她狠下心说。 少刚在心里呐喊,她是不得已的,她是想害他才这么做的,又有谁知道她心里的痛? “我不相信这是你真正的想法。” “你错了,这就是我,爱慕虚荣的我,程浩他的家世背景能带给我安全感,所以,我已决定跟他了。”说时,她的脸早已退尽了血色,却仍然要装出一脸冷硬的模样。 祁煜面无表情地与她对峙着,她不敢抬头看他,却感受到一丝寒气从他身上透了过来!下一秒,他就像头发了疯的狮子般向她冲过来,疯狂地吻住她的嘴,也几乎夺走了她的呼吸! 他俊薄的唇勾起冷峻的笑意,“那你那天为什么要因为他的侵犯而哭得死去活来?难道是做给我看的?” 他压根不相信她所说的话,她当他是傻瓜吗? “我……”她一时语塞,随即强辩道:“那个时候我并没有发觉到他的好,只以为他是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哥,不值得信赖,可是他三番两次的对我表达情意,我受了他的感动,这样总可以了吧!” 她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其实伤他的心要比杀了自己更加痛苦,偏偏她不得不这么做! 祁煜的双眸危险地眯起,深邃的瞳心凝聚成一个光点,直射人少刚的心,“既然你这么说,那今天我就和他交换,当个掠夺者好了。” 他疯狂的将她揽在胸前,再度低下头,饥渴的唇覆住了她,一手大胆的伸进她的衣襟内,寻找着她高耸饱满的丰盈。 “不要……”少刚暗抽了一口气,他会这么做完全全是她始料未及的。 “我偏要,我倒想看看你泼辣反抗时的模样。”他强行剥开她的上衣,扯掉她的胸罩;蹂躏着她裸露的胸脯,在她白皙透明的肌肤上印上一个个的红印。 “别这样……”她努力挥开他的手,泪已滑落脸颊。 “你不是很滥情吗?那就表现给我看啊!”他将她反抗的手高高地束缚在头顶上,如钢铁般的身躯紧紧的压住她,一脚跨在她的大腿间,让她无法动弹。 祁煜的舌尖驾轻就熟地舔吻着她红晕肿胀的乳尖,深深的探索吸吮,一刻出不稍停地折磨着她。 “不……别这样……”少刚尖锐地呐喊出声,全身发出轻颤。 “等一下你就会求我了……”祁煜受了强烈的刺激,如发了狂般吻遍她全身,放浪又惊猛,狂狷又剽悍,几乎令少刚招架不住。 不知何时,少刚已被他粗暴地褪去了衣裤,无瑕光洁的肌肤完全全裸露在祁煜眼前。 “你明明知道我抵抗不了,你偏偏要拿身体来诱惑我。”他的唇离开她的胸,继而滑向她的腰窝,舌尖湿滑地探索蠕动,带给她阵阵狂喜。 “天……”“少刚拼命喘着气,努力调匀自己混乱的呼吸,”不要……我受不了的……“ “我会让你受得住我的。”她的吟叹使得他魔性的黑瞳变得更加深沉幽黯。突然,他不停的吸吮轻舔,慢慢的爱抚、舔舐、啮咬、折磨着她…… 这种感觉仿若是将她抛向半空中,令她全身轻飘乏力! 啊——“她终于忍不住尖叫出声,全身痉挛,不停地打着轻颤,扣紧拢双腿。 “不——”少刚直摇头,忍不住欲海狂流的袭击。 第23章 “让我爱你,小刚。”随着话语的消逸,他已刺人少刚柔软径中,让娇小的她包裹住自己灼热的肿胀,而后随着节奏的加快律动,一次又一次的冲锋陷阵,更紧密、更充实的占有了她。 “祁煜——”她的嘶喊呻吟被他吞进了口中。 祁煜深深地吻住了她的小嘴,下体却不断的冲刺,宛如一只威猛的雄狮,一遍又一遍的捣向那紧实狭隘的花心中少刚娇红的朱唇微启,他乘机迅速将他的舌伸进她的口中,随着下身的动作,他的舌也毫不犹豫地强取豪夺,在凶猛有力的冲刺下,急速的抽动中,将他俩推到了无边无际的欲望深渊中…… 第十一章 情海面,好大好的下着,我站在雨里,望着四周的孤寂,心里,好想好想——你,想着你,是否也在另一个雨里? “你刚才说的全不是真心话,是故意要气走我的,对不对?” 祁煜侧卧在小刚身旁,目光仍流连在她那一身美好的曲线上。 “你既然知道,还要这么对我……”小刚抱紧被角啜泣,一副委屈极了的娇柔模样。 望着她半掩的星眸、被汗水浸淫的小脸,滚烫的热情又再次沸腾,祁煜忍不住在她身上又烙下一朵朵的吻花,一股浑然忘我的迷情已迅速在他体内攀升…… “你总是让我感到饥渴,变得无法餍足。”他火辣的眼眸燃烧着室内微薄的氧气,粗暴狂吻转为折磨人的蜜吻。 小刚体内的热血亦如洪水暴涨般高亢,在潜意识中回应了他的吻,心甘情愿让他温存地占有、霸道却柔情的侵略当祁煜想再一次爱她时,少刚急忙喊道:“不可以了,昨晚你做了一整夜,我全身酸疼死了,你饶了我吧!”她全身都被他弄得发疼,不得不出口喊停。 祁煜望着她双乳、纤腰、小腹上的斑斑吮痕,气恼自己的粗鲁。 “对不起小刚,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你老是让我乱了分寸、忘了隐忍……”他暗哑低语,低下头温柔的舔吻着她身上每一寸被他烙下的红痕…… “不要啦!小心你激起我的欲望,换我不饶你了。”她妖娆地笑说。 “那好啊!我就等着你霸在我身上对我撒娇。”祁煜哈哈大笑,顿时忘却了隐藏在心底的种种烦忧。 “才不要……”小刚立刻翻起身,躲在角落穿上衣服,说也奇怪,昨天他们明明是在客厅的沙发上开始的,几番轮战也不知道是怎么进了卧房?想到这儿,她的脸色更红润了,简直像一只刚煮熟的虾子。 突然,她想起了自己原本要远离他的计划,这回怎么又推翻了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决心呢? 唉!感情之事当真不是自己所能主宰的…… “煜,关于公司那件事,处理的怎么样?难道真的没有办法证明你是被陷害的吗?” 祁煜笑了笑,“你放心,这件事已有了头绪,目前只差临门一脚,其实,发生任何事我都能应付,唯独你的冷淡让我受不了,足够让我疯上好几回。” “对不起……你能不能告诉我,就差哪一脚呢?”小刚关心地问。 “走,我们去吃早餐,沿路上我再慢慢告诉你。”他不由分说地拉着小刚走出了家门,在车上叙述了这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与处理经过。 小刚的脸色愈听愈严肃,愈听愈气愤,原来这一切全是程浩搞的鬼,她还差一点为了气走祁煜而上了他的当呢! 她的瞳底突然一亮,似乎有某个想法已经在脑海里凝聚成型…… 吃完早餐后,祁煜便赶往公司处理接下来的工作。他前脚刚走,小刚便立即回家,翻出高中的毕业纪念册,找寻着程浩的电话与联络地址,之后,她拨了一通电话过去,与他约在他家附近的一间咖啡店见面。 由于时间紧迫,她连去母亲房里打个招呼的时间都没有,随即直接赶往约定地点。 当她到达目的地时,已发现程浩坐在里面等着她,她调整一下呼吸,这才故作沉稳地走了进去。 “你很准时,让你久等了吧?”她站在程浩面前,敌视着他。 “没关系,你知不知道接到你的电话时我有多惊讶!还以为自己的耳朵有毛病,听错了呢!”他忍着下巴的疼痛,大笑数声,心怀不轨地看着小刚。 既然是小红帽自己跑来他面前,他这个大野狼若不懂得大大的咬她一口,那不就太对不起她了? “我今天是来跟你对质的。你为什么要陷害祁煜?”小刚拉开椅子,坐在他对面,瞪着眼前那杯早已来的咖啡,她却动也不敢动,谁知他有没有下药。 “我陷害他?你不能因为喜欢他就信口雌黄,这可是有损我的名誉,我可以告你喔!”程isuu書网浩好整以暇地道,一点也不把小刚的怒意放在心上。 “你不承认吗?祁煜已经查出来了,告他的那家公司就是你父亲所拥有的,而且那些设计稿全都是他的精心杰作,是你和费梦玲串通好的,先偷后告,简直是太过分了。”她重重喘着气,利眸瞪着他那双已缠上石膏的手臂,活该! “你愈说愈离谱,我可以不甩你。”他突然站起,因她的话而心惊。 “我说话离不离谱上天知道,我今天约你出来,只是希望你能良心发现,撤销对他的告诉。” “办不到!”程浩怒意勃发。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撂倒祁煜的方法,怎么能轻易放弃? “这么说,你是承认了?”小刚因气愤而握紧拳头。 “我为何要承认?你们并没有证据,说出去谁会相信?”程浩自信满满地说。 “不要执迷不悟,快点把录影带拿出来,我猜,费梦玲一定是把它交给你了。” “别傻了,想搞垮我可没那么容易,我又不是祁煜那个笨蛋,为你可以做一切牺牲!”突然,他冷冷一笑又道:“如果你来我家做客,那就另当别论了。”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亲自来一趟,不就知道了?”他一脸奸诈的笑容,看得少刚毛骨悚然。 “我不去!” “去不去随你,救不救他也就随我,你自己看着办吧!”程浩立刻往门口走,不给她考虑的机会。 “你别走!如果你愿意帮祁煜澄清,那我就去——”她反正是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情而来,若能达到目的,就算牺牲自己也无所谓。 “那好,干脆你现在就和我回家好了。”程浩气定神闲地说,自信满满的等着小刚自动掉进他所设的圈套中。 见程浩二话不说的就走出咖啡厅,她也只好跟上,出了门,她才看见对街那幢气派非凡的大别墅,原来那儿就是程浩的家。 “我现在贸然进去会不会太兀了?”她有点犹豫道。 “你放心,我爸妈忙得很,很少在家的,家里就我一个,没有人会防碍我们的好事。” 小刚顿住了步伐,心想:那她不是等于自投罗网吗? 但为了祁煜,她还是鼓起勇气说:“走吧!” 她跟在程浩的身后,越过了马路,走进程浩家中,锁在胸口的紧张与冷意也益发澎湃…… “你坐,你喝茶还是果汁?”进入客厅后,他一副帅的道。 小刚坐立难安地看着他,“不用了,你要交给我的东西呢?” “东西?我有说要给你什么东西吗?”他装傻地说。 “你录影带不交出来,我怎么救祁煜?”她心急如焚,又惊疑不正。 “哈……”程浩突然狂笑出声,冷然的面孔浮上狰狞的线条,“你以为我真的有那么笨吗?给你录影带,让你去澄清祁煜的清白,岂不是召告世人是我动的手脚、是我窍取他的设计?”他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小刚,脸色愀然大变。 “你捉弄我?”她早知他会耍诈,所以,听他这么讲,她一点也不意外。不过,她不会认输,因为她还有最后一着棋。 “小姐,是你自己自动跑来投怀送抱的,怎能说是我捉弄你呢?”程浩嘲谑一笑,看她的眼神淫秽又邪气。 “那么,你是承认和费梦玲连手对付祁煜的罗?” “没错,那又如何?”他扬高眉,自命不凡地反问。 “好,既然你不愿意将东西给我,那我要走了。” 够了,她此行的目的不就是要套出他的话?既然该说的他全说了,她又何必再做逗留。 “没有我的允许,你以为你走得掉吗?上回是在空屋,我一时疏忽让你给逃了,这次可是在我家,我看你怎么逃出我的手掌心!”程浩的笑声由喉咙里挤了出来,声音沙哑难听。 他对小刚自始至终都有种征服欲,愈是得不到手的女人,他愈是想夺得到手。何况像她这个奇特又美丽的女人,他当然不会放过!得到她可以证明他程浩是无所不能的,没有哪个女人能抗拒得了他。 “你别过来——” 他歹毒的眼神让人看得心惊胆跳,一股由内心引发的脆弱与恐惧在少刚的毛细孔中凝聚着,她不禁打了个冷颤。 会遇上这种情况是她早已预知的,如果他真要霸王硬上弓,她绝对会以死来保清白。 “别抗拒,等完事后,你依然可以去找你的祁煜诉苦、哭泣啊!也或许你会喜欢上我的能力也说不定啊!”他的唇角挂狞笑,一步步靠近少刚,就在他要伸出禄山之爪的刹那,少刚突然拿起背包往他身上一甩,乘机就逃。 “看你还往哪逃?” 他阴沉的脸孔有着暴风雨欲来的态势,他气愤地告诉自己,今天他非得好好教训这个臭丫头不可。 第24章 虽然他一只手不方便,但毕竟是男人,就不信撂不倒她! “啊!救命哪!” 祁煜在公司里待了一个小时,却直觉心口猛跳个不停、坐立难安,仿佛有什么事即将发生似的,本想到外头散散心,但费洛力给他的时间就只剩下两天了,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哪有什么心情去散心呢! 为自己倒了杯冰开水,企图平静一下自己浮乱的心思,怎奈胸口依然鼓燥不已,一点效果都没有!最后,他决定打通电话给少刚,或许和她聊聊谈谈,这种郁闷和不安就会淡化。 拿起话筒按下电话号码,等待许久,接听的竟然是章母。 “伯母,我是祁煜,小刚在吗?” “你说小刚啊!我也在找她,这丫头往往一出门就像丢掉一样,反正该回来的时候她自然会回来,我也不急。”章母语意轻松地又说:“我刚刚去街上买了莱,今天晚上你就来我们家吃个便饭吧!” “谢谢伯母,那就叨扰一顿了。”祁煜笑着回应,然而,心里的不安却愈加狂烈。 “伯母,我想她很有可能去找菲菲,不知道您那里可有她的电话?”想了想,他认为这个可能性最大了。 “菲菲啊……我从来不留她同学的电话,咦——等等,桌上刚好就有她的高中毕业纪念册,真巧!” 章母咧嘴一笑,开始在上头找着菲菲的资料。 “是小刚翻出来的吗?” “家里就只有我和她,一定是她了。说也好笑,这孩子竟然打开它也没合上,省得我这老花眼费神找了。你认得一个叫”程浩“的吗?这名字被小刚用红笔给圈着,会不会是去他那里了?” 章母口中念念有词的,不经心的一句话却猛地击中祁煜的心。 “你说什么?程浩!” “对啊!有了,我找到菲菲的电话他地址了。”章母扬声说。 祁煜的心脏差点停摆,原本梗在胸臆间的惊慌迅速扩散,就连全身的毛细孔都竖立了起来。 “伯母,您快告诉我那个程浩的住址和电话。”他催促道。 章母不明白他为何这么着急,但还是将程浩的资料告诉了祁煜。 “谢谢您,我这就去找小刚。”祁煜丢下了所有的工作,拎起外套就急忙冲出了公司。 一路上,他按照章母给他的电话号码打着大哥大,可响了半天却没人接听,这种情况让他更心焦了。 他踩足油门,在大马路上横冲直撞,不知已被侦测器照了多少张相片,但他一点也没放在心上,满脑子只有少刚的安危。 他有预感,她肯定是去找程浩追问录影带的事。 该死的!都该怪他,没事告诉她这件事干嘛? 这段路仿佛开了有一世纪之久,终于在半个小时内来到了程浩的家门口。停了车,他正要进去时,却被门外的守卫给拦了下来。 “你是谁?怎么能乱闯?”那个人一脸横肉,语所不佳。 “我是来找程浩,你叫他出来。”祁煜与他对峙着,除非看见小刚,否则他绝不会放弃! “我们少爷今天不见客,请你回去吧!”那名守卫连问都没问就下了驱逐令,可见这一定是程浩唆使的。 祁煜心中惴惴难安,即使被控告、被抓进牢里,他也要闯一闯。“让我进去,我非得见到程浩不可。” “你再乱来我就不客气了。”守卫手抓着警棍,一脸倨傲和自命不凡。 “那就试试吧!”祁煜出其不意的出手,长年练习空手道的他,出拳有力,可不是花拳绣腿,三两下就敲昏了警卫,乘机窜了进去。 才接近厅门,他便听见少刚的哭喊声,怒气攻心下,他毫不考虑地便撞开门,冲进屋内。 及目所见竟然是程浩坐跨在少刚身上,一手紧掐着她的脖子,在她极力的反抗下,他出手极为粗暴。祁煜远远的就已看见少刚的身上有着大大小小的伤痕。 “住手!‘’话语方落,祁煜已使出一记右勾拳,将程浩揍离少刚的身上。 “又是你,你就只会找碴吗?”程浩不停的揉着脸颊的红肿,咬着牙问。 “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今天我定要给你一个教训不可!”祁煜血脉翻涌,炯炯黑眸闪亮如炬,满载着浓浓的恨意。 说话间,他已冲向前,拉住程浩的衣领,在他已肿胀的下巴又狠狠地送上数拳,打得他哀嚎连连,最后虚软地挂在沙发上。 “你……我……我一定要叫我爸……去告你……”程浩已是头昏脑胀,几乎说不出话来,嘴角还不时流出血来。 “你要告是不是?那我就送你去阴曹地府告个高兴!” 祁煜理智尽失的又要出手,却被少刚拉住,“不要……不要为他那种人吃上官司……不值得的……我们走……” “可是他欺负你——” 少刚抱紧他,摇了摇头,虚软的笑说:“不……不会了,以后他……他再也没有机会欺负我……我们了。” 她带着虚软的微笑,眼眶却噙着泪水,颤抖的手由口袋中拿出一样东西塞在他手里。“拿着它……这是我仅……仅能为你做的……我不是……不是扫帚星,不是你的厄运……” 随着话语的结束,她已瘫软在他怀里,昏厥过去。 “小刚——小刚你怎么了?你不能有事啊!小刚!”祁煜滴下了泪,疯狂地喊着她的名字。 看着小刚那闭紧双眼,荏弱无助的模样,耳闻她轻浅徐缓的呼吸声,祁煜的脸庞不禁掠过阵阵抽搐,恨不得现在躺着的人是他。 所幸医生说她已无大碍,否则,他定不会饶过程浩那个心狠手辣的家伙。 她脸上几乎每个角落都有程浩肆虐下的伤痕,嘴角、眼睑、颧骨尚有暗黑的瘀青,这全是在程浩求欢不成下所施的暴行! 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合该接受法律的制裁,最好判他个死刑无期徒刑,才能纾解他对他的恨意于万一。 不知何时,少刚已睁开了眼,带笑望着他;她的手被包裹在他温暖的手心中,她轻轻的回握他的手。 “你醒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老天,可是把我给吓坏了。”一想起少刚倒在他怀里的那一刹那,祁煜全身的血液差点凝结,那种害怕失去她的感觉犹为深浓。 “我没事,好象睡了好长好长的觉。甚至觉得精神百倍呢。我睡了多久了?” “半天了,都快急死我了。”他重重的吐了—口气,终于放下心。 她流露出灿烂诱人的笑容,突然眉头一蹙,紧张地问:“你呢,你没怎么样吧!” 祁煜笑了,目光一瞬也不瞬地凝睇着她,汲取她的柔情、她的关心,“我没事,你瞧,我不是好好的坐在你面前他的目光变得深邃,出其不意的低下头吻住她的唇,”为什么那么傻?你竟然为了替我寻找证据,自动往陷阱跳,为什么不告诉我,一个人去冒险。“ 原来少刚在去赴程浩之约前,在身上暗藏了—台迷你型录音机,为的就是套出他的话,让真相公诸于世;而她在昏迷前,交在祁煜手上的东西就是它。 “我……我想你一定不会赞同我那样做的,所以我决定一个人试试。”她被他吻得樱唇微肿,羞涩地说。突然,她又问:“录音带有用吗?你可有拿它去澄清一切,揭发程浩的罪行?” 小刚目前最担心的就是这一点,她可不希望自己付出的代价,只能换回一样毫无作为的东西。 “有用,你冒险去争取回来的东西怎会没用?我已请立扬帮我送到律师那儿,律师保证能还我清白。” 祁煜多情的眼瞳中有着了然的笑意,看着少刚的眼神是如此的专注,那么真诚,仿佛要把她的身影一笔一划描绘在他心里。 “那你的工作呢?” “我又不是废人,早就打算自己创业了。” “那……那就好了……”少刚忍不住喜极而泣。 祁煜吮干她脸上的泪痕,一把将她整个人揽进怀中,“答应我,以后不准再做这种会吓死我的事,否则我一定会痛打你的小屁股。” “可是我已经做了,你想怎么样?还要打我吗?”她撑着身子坐起,噘着唇笑看他。 “我怎么舍得打你,我只想爱你。”他饥渴的唇再一次疯狂地吻住她,若不是她才刚转醒,他定要吻得她在他身下求饶,并对他发誓再了不会背着他做这种傻事! 然而,撩起的激情,是难以控制的,他吻得欲罢不能,双手忍不住开始抚弄她的身子,而他的唇更在她身上流连不去。 “天,我简直是禽兽,明知你身上带伤,我还……” 就在他想抽身之际,少刚突然按住他抚在她胸前的手,“爱……爱我,给我安全感……” “小刚……”祁煜心疼不已。 “让我相信自己并不是一个灾星——” 她的唇倏地被他堵住,舌尖窜进齿间的同时,他吐露道:“不准你再胡说八道,今天我非得将你心里的疙瘩一扫而空不可!” 隔衣抚弄的手得不到满足地转移阵地,他俐落地伸进她的衣摆内,将她的上衣掀起,双手如羽毛般抚触她的背脊,找到胸罩的环勾解了开来,瞬间,她丰满圆润的乳房立刻被他的双手掌控,挑逗起热情…… “嫁给我,我一直在等一个七岁的小女孩长大,成为我的贤内助,有她的帮忙,我一定能顺利的发展我的事业。”他舔舐着她的乳沟,柔缓地说。 “你……你当真不嫌我……”他猛地加重手上的力道,阻绝她接续的话。 “你再胡说?” 第25章 他愠怒地扯揉她的丰盈,语气浓浊地说:“你如果真是个扫帚星,那我就是畚箕,好容纳你一切的好与坏,心疼你所有的悲伤,承载你全部的快乐……” “祁煜……”少刚感动得想哭。发觉他的手已不规矩地爬上她的大腿内侧,她突然惊喊。“不……” “刚刚是谁要我爱她的?既然起了火,我已停不下来了……”他热情地亲吻着她的颈窝动脉、细肩、乳线,最后含住她胸前的花蕊,任意啮噬轻吮,让那蓓蕾为他绽放。 “呃……我妈……”少刚的呼吸变得浓浊,喑哑地说。天,他不能在她房里呀! “她去医院为你拿药,一时半刻还不会回来。”他的唇由右乳头换到了左边;左手在底裤外挑逗着她的隐密,他要她为他湿嚅、战栗…… “祁——”她咽了一下口水,觉得口干舌燥、头晕目眩了。 “喊我煜。”他在她的小腹上呵气,弄得她麻痒难耐。 “别……好麻…”。好难受……“ “我就是要让你酥麻,让你难受!给我好吗?我知道你才初愈,保证会很温柔的。”他湿滑的舌渐渐下移,那语气是如此的低声下气,让她听了好不舍。 突然,他卸下她唯一的屏障,手指玩弄着她湿润多汁的瓣唇…… “天——煜——”她暗抽了好几口气,双手紧抓住他的黑发,头微仰、唇微启,模样妩媚入骨。 “想要吗?”他尽力忍住欲念。 她狂乱地点着头,“爱我……别停……” “放心,我不会停的,这辈子、下辈子,永生永世都会不停地爱着你。”他一指深深的探人,暂时抚慰她,另一只手则忙着褪下自己身上的衣物。 少刚深深吸了口气,承受他猛烈的给予。 “我要让你知道,你是幸福的,对我而盲,你就像天上那颗最美的星星。”他边说,边剧烈的抽动、冲刺…… 他的话让少刚心安不少,她喟叹了一口气,双腿紧紧扣住他的腰,在吟哦的同时,低呼着:“我……我好爱你……” “那就嫁给我。”他抑下冲动,停在她体内,胸口不停地起伏喘息,深受抑欲的痛楚,但为达目的,他要忍。 “你……”她扭动着臀,对他突然的顿停感到不满。 “答应我,我才要满足你。”他看出她的渴望并不在他之下,故意小小的抽动一下,撩勾她的需索。 “你……好贼……威胁我……”她娇喘,臀往前挪,他便往后退,打算诱她步人礼堂。 “兵不厌诈。”天知道他就快被她无意的小动作给逼疯了! “如果你让我疯狂,我就答应你。”她提出条件。 “好,那是你说的,可别反悔!” 语落,他已像头猛狮般惊猛地在她的幽穴中进攻掠取,,愈刺愈狂、愈猛、愈快;少刚浑身燥热起来,沁出汗水,意乱情迷地扭臀配合着他的摆动。 嘶喊与低吼声交错袭来,少刚何止疯狂,已是迷乱颠茫。 她到底是依言嫁给他了吗? 据说,她并没有继续升学,于一年后的“煜设计工作坊”一周年庆祝酒会当天产下一对龙凤胎,三喜临门!,偶尔迷信无妨。 是扫帚星,抑或是他心目中最闪亮的星星,都已不重要。 重要的是人心不能迷失,对所爱要坚持…… 更多精彩好书,更多原创手机电子书,请登陆奇书网--isu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