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奶（1v1，青梅竹马）》 一、“你衣服湿了” 海市第一中学 高叁年级秋季学期第一次月考成绩大榜已经粘贴在公示墙上。 “年级第一，怎么变成祺栩了？” 看榜学生之中，一人惊讶道。 “尹清染呢？” 众人视线下移，在年级第五的位置看到了熟悉的名字。 “只考了第五吗？” 惋惜的声音此起彼伏，众人都在替她可惜。 或许年级第五对于一般人而言是一个非常不错的成绩了，可是对于常年霸榜第一的尹清染而言，这就是耻辱纪录。 祺栩混在人群之中，死死盯住第五的位置，眉头紧锁，像是气急了但又找不到渠道发泄。 “不是吧大哥，”一旁郑朗揽住他肩，“都考第一了还不开心啊？” 被压在第二位置已经足足两年，这次好不容易考到第一了，怎么这人还臭着脸、一副谁惹了他的样子？ 郑朗靠在他耳边小声问：“不会是和尹清染吵架又输了吧？” 祺栩一脚踢过去，看见平日里和尹清染一起玩的陆梦时几人，甩下一句“有事”后，便跑向她们，询问尹清染的情况。 天台上，尹清染蹲在角落里，任风吹乱了头发，伸手从裤兜里掏出一包纸巾，眼睛被泪水糊住，难受极了，手忙脚乱地给自己擦眼泪。 “不是吧，”祺栩终于找到了她，一把将她拉起来，结果却看见她哭成了小花猫的模样，伸手提她擦掉一点眼泪，故意逗她，“就少考了一次第一，那要这样我不得天天哭啊。” 狗嘴吐不出象牙来。 尹清染一脚踢过去，祺栩这次倒是没像以前一样尽力去躲，站在原地任她踢。 “别哭了祖宗，等下被老师看见，又要怪我欺负你了。” 尹清染擦干眼泪，听到他抱怨的话，转过头去狠狠瞪他一眼。 等到尹清染从悲伤情绪中脱离出来，祺栩才正经地问她：“你这次怎么回事？” 他知道她的水平，若是她发挥正常，他绝对还是考不过她。 “就，”尹清染也不看他，低头提着一块小石头玩，“发挥失常了呗。” 骗子。 祺栩插腰看她撒谎，反问她：“你觉得我会信吗？” 两年都没发挥失常过一次，最近她也没发生什么大事，怎么可能会发挥失常？ 就随便找个理由搪塞他呗。 “有什么问题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祺栩别扭转头，声音逐渐变小，“我可不想胜之不武。” “解决？” 这句话不知又戳中了尹清染哪根敏感神经，泪水又挤占了她的眼睛，用手胡乱擦了几下之后，她便小跑离开这里，嘴里还在念叨—— “这要怎么解决？” 祺栩这下彻底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知道事情肯定超乎了他的想象。 尹清染跑到楼下的卫生间里，打开一间隔间，跑进去、坐在马桶上。 内衣黏湿一片，她颤颤巍巍地解开衬衫，拿出纸，用手扒开内衣一角，白色乳液映入她眼帘之中。 难以言喻的羞耻与无奈涌上她心头，纸巾将那些不知如何出现的印迹一一擦去，尹清染努力平复心情，等至冷静之后才将衣服重新穿好。 上课铃声响起，她却全然没有赶回教室上课的心思。 翻出藏在兜里的手机，尹清染拨打了最熟悉的电话号码—— “妈妈，我身体不舒服，你能来接我回家吗？” 一整个下午，祺栩身边的座位都是空的。 最难熬的政治课上，祺栩竟不像往日那般昏睡过去，反而用手撑着下巴、微微歪头，看着身边的空座位发呆。 到底是什么事，能惹得她落泪？ 祺栩自认为和她争锋相对十几年，也做不到令她落泪伤心的地步。 她这人心硬且傲，面对任何困难问题向来都是梗着脖子向前冲，即使祺栩和她不对付，也不得不承认她是个韧性极强的人，所以输给她，他有时也觉得没有那么冤。 太好奇了，所以等下课铃声响起时，他立马背上收拾好的书包，飞奔出教室外。 “你不上晚自习了吗？” 后面传来郑朗的叫声。 “不上了，家里安排了补习。” 卧室里，尹清染换上了家居服，精神折磨让她此刻困顿至极，倒在床上片刻之后便已熟睡过去。 敲门未得到回应，祺栩怀中抱着拿来做借口见她的试卷，小心翼翼地开门，然后悄悄溜进去。 “尹清染。” 睡梦朦胧之间，她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 怎么梦里还能想到他，真烦人！ 一个巴掌甩到他脸上，祺栩满脸震惊，随后产生报复心理，使劲把她摇醒了。 “你怎么在这？” “来给你送卷子，老师说明天课上要讲。” 哦。 尹清染抱着被子坐起，双眼并不清明，还残留着被人强行从睡梦中喊醒的起床气，瞥他一眼，问：“你怎么还不走？” 只见他面目扭曲起来，瞪大双眼，诧异道：“你...你衣服湿了！” 糟糕，被他发现了。 二、“你这是，溢乳吗？” “你这，什么时候的事？” 祺栩背对着她，满脸通红，刚才的画面在他脑中挥之不去。 异样的白，和凸起的红粒。 他几乎是立刻匆忙转身，生怕冒犯了她。 纸巾摩擦肌肤的窸窣声从身后传来，此刻屋内一片寂静，他几乎都能听见自己狂乱的心跳声。 她没有回答。 “你这是，溢乳吗？” 情绪在奔溃边缘的尹清染抓起床边的一个小狗娃娃扔过去、软绵绵地打在他背上—— “我怎么知道啊！” 抓在床被上的双手忍不住颤抖起来，隐藏多日的秘密一朝被人知晓，压在她心头的那块大石陡然撕裂一块，砸得她心里疼。 “我明明什么都没做！凭什么这种事要找上我？” 她那日才和邓文原有了第一次牵手的亲密，晚上回家便发现了身体的异常，在浴室里看到那滩白液之时，她整个人都是懵的，可胸乳传来的肿胀疼痛在提醒她，事情就是发展到了如此离谱的地步。 “别哭啊，”祺栩手忙脚乱地抱住她，让她靠在他胸腹之上，抽出几张纸巾给她擦眼泪，“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你别着急。” 稀里糊涂抱在一起，尹清染埋在他胸前一抽一抽地哭，嗅着他身上熟悉的柑橘香味，竟慢慢平静下来。 ——“怎么解决？” ——“我来想办法。” 第二天，尹清染早早抵达教室，刚在位置坐下，一抬眼就看见邓文原。 她下意识躲闪，可他径直走到她身前，从书包里取出书、试卷和几个礼物盒。 “这是隔壁二中的月考卷，还有几本高考状元的错题集，”邓文原将这些一齐递给她，“我前几天在商场里看到了音乐盒还有几个娃娃，就想着买下来送给你。” 这几日他和她之间过于冷淡，情窦初开，他并无经验，只能摸索着去推进他和她的关系。 “文原，其实我...” 拒绝的话没说出口，被扔到一旁桌上的书包打断。 “东西留下，”祺栩拉开椅子坐下，“人可以走了。” “祺栩，你别不讲理。” 祺栩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脸上挂上死亡微笑：“我有事和我同桌说，麻烦你走远点，好吗？” 教室里人越来越多，邓文原顾及脸面，默默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她就喜欢这么个人，眼睛真瞎啊。 收回看向邓文原的视线，一低头，桌上多了一张小纸条—— “你昨晚熬夜了？眼袋都要掉到地上了。” 一看便知是身边人的手笔。 提笔，写下他的回应 ——“想了一夜你的事，有些细节想问问你，会介意吗？” ——“你问吧。” ——“你那里流的多吗？一天会有几次？” ——“一天两叁次吧，就零零碎碎的会有，感觉都是堵在里面，挤也挤不出。” 这是困扰她的最大问题，一日多次，她又不能时刻跑入厕所内去擦。 祺栩沉思片刻，一咬牙，狠心把“过分”的话写在纸上。 ——“你有没有想过，找个人用嘴帮你吸出来？” 看到这行话的第一秒，尹清染以为祺栩疯了，下意识侧头看他，震惊地问：“你没病吧？” “祖宗，你小声点，”祺栩脸都红透了，一把拉过她的手摁在桌下，靠在她耳边小声说，“我这不也是没办法了嘛。” 在网上翻找了一夜解决方法，最后也只是无功而返，祺栩思来想去，硬生生憋出了这么个馊主意。 尹清染一开始真觉得祺栩脑子有病，好奇于他古怪的脑回路，于是浪费了一整个早自习看他在小纸条上的各种解释。 ——“我蒙着眼睛呢，不会偷看你的。” 清晨的阳光照射在他脸上，尹清染偏头看去，心神一晃，鬼使神差地将“不要”写成了“试试吧”。 试试吧，未来的一切，不都是试出来的吗？ 三、“好像还是她那里的奶甜一点” 胸乳送入他口中那刻，尹清染微微仰头，平日里看过无数次的天花板此刻一片模糊。 太荒唐了。 隔壁房门开关的声音传入尹清染耳中，她知道，是父母进房了。 “祺栩是来给我辅导地理题的。” 随意找的借口，父母未有质疑，尹清染却心虚至极，等妈妈敲门进来送牛奶时，看到她脸色微红，伸手摸她额头，关切问：“没发烧吧？” “没有，就是有点热，”尹清染手忙脚乱地把妈妈推出去，“我们要学习了，妈妈你去休息吧。” “好好好，不打扰你们了，千万别吵架啊，要是吵架了我可两个人一起骂。” 应付完家里人后，尹清染把房门反锁，一小步一小步挪到他身边坐下，在他面前第一次这样扭捏，侧着身也不看他，问：“你想怎么做？” “那、那个，”他从包里翻出校服领带，“我蒙上眼睛，然后你......” 脱衣服、主动送过来。 这话也太离谱了，祺栩平日里的厚脸皮在此刻全然没有用，全程低头不敢看她，稀里糊涂地用领带蒙住双眼，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一副任她处置的模样。 搞得好像被占便宜的是他一样。 向来不是扭捏的性格，尹清染一咬牙，把上衣脱了。 好香。 玫瑰花混杂一丝奶味的香气扑面而来，祺栩耳垂顿时变得滚烫，身子微微一歪，阴差阳错地亲到了一团柔软上。 “你别乱动，听话。” “嗯。” 乳头进入他口中的那刻，两人都浑身一颤。 原来是这种感觉啊。 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在胸上一点，尹清染抱着他的头，慢慢挺胸、往他嘴里送。 “你别咬，疼。” 是祺栩从未听过的娇憨声音，他努力含住小巧乳团，一双大手搭在她背上，隐约可见微微凸起的青筋。 他忍得难受。 她也是。 乳液一点点被他吸出来，最初的肿胀渐渐转为痒意，尹清染感觉身体像火烧一样，难耐至极，扭着腰动了动，赤裸的腰部陡然贴在他有些冰冷的小手臂上，舒服地让她吁气。 好舒服。 舌尖在乳头转过几圈，溢出的白液被他一小口一小口吞进去。 存货不多，祺栩吸了几分钟后便感觉已经到底，忍住继续的欲望，慢慢退出来，平复心情后问她：“里面还有吗？” 一低头便看见乳头水光粼粼，尹清染闷声回复了“没有了”，起身去拿湿巾。 走动期间，她明显感到，双腿间缓缓流下些液体，打湿了她的内裤。 祺栩也不好受，一股燥热缠绕着他，身下那团异常肿胀，他几乎用尽全力才压下那股欲念。 香味再次扑鼻，这次是她主动过来、为他解开领带。 “慢点睁眼，光有点刺眼。” 难得她如此温柔，祺栩倒是舍不得了，慢慢睁开眼，也不着急走，就坐在那里默默看她喝完那杯牛奶。 “你不喝吗？” 仰头一饮而尽，祺栩突然笑了。 好像还是她那里的奶甜一点。 四、“我有点难受” 祺栩最近有点黏人。 午餐时间，尹清染和陆梦时端着饭盒在食堂的一个角落坐下。 “最近zz出新歌了，你听了吗？” zz是两人共同喜欢的一个外国歌手的昵称。 “听了呀，”尹清染用筷子戳中肉团，咬下一块嚼完，抬眼看她，想和她分享感受，“我......” 餐盘落在桌面上的声音打断了她们之间的对话，双双抬头，只见祺栩和郑朗已经弯下身子、分别在她们身边坐下了。 “好...” “好巧是吧？” 陆梦时微笑着打断郑朗的话，开始控诉他们。 “这都两周了，没有一个午饭不是没和你们一起的，怎么了，是想换着法子和我们作对吗？” 因为尹清染的关系，陆梦时和几个一起的小姐妹对于祺栩和他的几个好朋友并不对付，互相吵闹都是常事。 郑朗心想，他也不想来啊，谁知道这祺栩脑子是不是进水了，这些天天天跟在尹清染后面跑，每天都在那里傻乐呵，也不知道在开心些什么。 问他呢，结果却只得到一句“秘密，无可奉告”的回复。 “你问他，”郑朗双手一摊，“我可是被人拉过来的。” 两人暂停争吵，齐刷刷往身旁看去。 “吃这个。” 祺栩夹起一块排骨放到她碗里，知道这是她喜欢吃的。尹清染也只是看他一眼，随后淡定地把排骨夹起来吃了。 这两人，什么时候变亲密了？ 嗯？ 桌下的左手被人握住，手心被强制展开，有人在上面写下一行字—— 午休时去自习吗？ 尹清染知道是他。 ——去。 海市长夏无冬，所有教室内的空调都是长期处于运行状态。正值午休，文科一班里睡倒了一大片人，邓文原毫无睡意，听着空调运作的嘈杂声看向对面的实验楼发呆。 “老张，我和尹清染说好了，午休怕打扰到班上同学休息，想一起到实验室自习。” “可以啊，我去找年级主任给你们要钥匙。” 对于成绩优异的祺栩和尹清染，班主任向来是有求必应。 在门口等着进来送试卷的邓文原默默攥紧了手。 她想去自习，为什么不能来找他呢？ 演草纸被他揉成一团，邓文原把笔合上，头埋在手臂里，就这样睡在桌上，脑子里面都是最近和她发生的一切。 渐行渐远，尽管他不愿承认，自从上次月考之后，她就有在有意无意地避开和他的交流。 他这个角度，好像邓文原。 看着祺栩乖乖在她身前弯腰蹲下，尹清染脑海里浮现出那个雨天、邓文原不顾路边车开过溅起的污水，执意蹲下帮她系好松开的鞋带。 被暴雨倾倒的街道，尹清染伸手，替他擦去脸颊上的雨珠。 视线对上的那刻，两颗心同频率跳动，城市被暴雨侵袭、一片混乱，然而她都不管。 那时的她，只能看见他。 “你别咬啊。” “我没有。” 乳尖从他齿牙上擦过，坚硬牙尖和乳粒交汇，红粒慢慢挺立，而尹清染浑身一颤、酥麻感将她渐渐包裹起来。 “你能不能温柔点？” 蒙眼看不见她的表情，但祺栩一听便知，她这是在懊恼。 她在懊恼什么？ 祺栩不愿多想，大手握住她腰、将她拉过来，大口大口吃下乳团，口中都是奶乳香。 事情好像脱离了最初的设想，祺栩越来越觉贪心，想和她有更多的亲密。 实验室阴凉，室内只开了风扇，阵阵风来，掀起她半开的衬衫，祺栩顺势埋在里面，双手隔着衣物扶住她腰。 好软。 她向来不是那种纤细身材，因为从不喜欢外界那种偏好白幼瘦的审美，所以会有意无意地锻炼，但最近碍于学业繁忙，已经多日未曾去过体育场，所以肚子上积累了一些肉。 手感非常柔软，祺栩只是稍微触碰到，心中都忍不住感慨。 “吸完了，”有过十多天的经验，尹清染知道身体现在的状态是结束的信号，用手推推他，“你可以放开了。” 他不想放手。 可他又找不到理由。 “你让我抱一下，我、我有点难受。” 难受？ 尹清染心中嘀咕了一下，而后想到了什么，两只耳朵一瞬之间红透，双手浮在空中，僵硬地被他抱住。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甚至感觉，有一根硬硬的东西抵在了她大腿上。 抱住她腰，将脸颊贴在两团柔软之中，心中贪念越积越多，在无法控制住自己之前，他终于放开了她。 “明天周六，我去你家。” 尹清染将衣服扣子扣好，默默地回了声“嗯”。 五、接吻 “你最近总是在躲着我。” 周五晚自习人少，只有高叁几个班在，尹清染刚从老师办公室问问题出来，被蹲守在楼梯转角的邓文原拦住。 自从出事之后，尹清染一时不知如何面对他，如今又莫名其妙地和祺栩纠缠在一起，学业和生活都乱作一团，她心有限，做不到把每件事都处理好，所以选择性地把和他的事暂时放到了一旁、不去理它。 反正他又不会离开。 反正就算他离开了，她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她这么自私地想着。 “去天台吧。” 邓文原牵着她的手，不顾一路上几位同学的异样眼光，和她奔跑到天台之上。 晚风吹动她的马尾，尹清染努力不去和他对视，看向远方微弱灯光，正如她对他的感觉、在一点点变弱之中。 浅喜似苍狗。 她对他的喜欢，果真是少女意动时的一缕风，飘过即散。 “清染，我喜欢你。” 听见他的告白，尹清染瞪大双眼。 怎么会是这般走向？ “上次牵手，是我唐突了。” 他不该没有表白的情况下，和她做一些亲密的事。 邓文原想了很久，他需要用一场告白，来挽回她。 “你说过不想早恋，所以我才一直憋着不说，想等到高考结束。” 昏暗中，少年一步一步走近，尹清染被他抵在墙角，额间贴上一片柔软。 是他的唇瓣。 邓文原温柔地捧住她脸，抬头亲在了她的额上。 无处可退，她捂住嘴巴，瞪大双眼震惊地看着他。 “你看见尹清染了吗？” 祺栩抓住一个同学，着急地问。 “她好像，和邓文原一起往天台上走了。” “谢谢。” 大跨步跑到天台门前，祺栩突然犹豫起来，脚步放缓，轻手轻脚推门，从门缝中偷偷看外面，在找寻她的身影。 视线飘至角落，他微微愣住，等看清之后，慌忙逃窜，逃也不似地躲到了门背后。 尹清染和邓文原，在接吻？ 祺栩头一次恨自己视力太好，即使在昏暗的夜里，也能看清大部分事物。 没有躲避、没有不乐意，她双手搭在他肩上，任那人如小鸟一般，在她嘴上轻啄。 第一次和喜欢的人接吻，尹清染脑中一片空白，不会张嘴，只会呆呆地看他，等至嗅到他身上柠檬味的清香，她忍不住想—— 和祺栩身上的气味完全不一样呢。 试探着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他上唇，只见他惊喜地往后退，眉目含笑，随即又靠过来，和她紧紧贴在一起。 舌尖进入，她与他纠缠一起，在未知领域探索。 咬住他下唇，昏暗之中，尹清染深陷于此刻的甜蜜之中，脑中一片眩晕，双手挂在他脖子上，紧紧地和他贴在一起。 炙热气息扑在她右耳上，从未听过的嘶哑低声在问她—— “我是你男朋友了吗？” 她笑着抱紧了他。 “是。” 一前一后回到教室，尹清染小跑回位置上坐好，身边无人，她四周环看一圈，并未看见祺栩的身影。 还未来得及想他去哪了，一罐旺仔牛奶应声落在她桌上，抬眼一看，果然是邓文原。 “作文资料，”他将一迭打印资料放在牛奶旁边，随后压低声音，“还有牛奶。” 是她喜欢的。 等他走后，尹清染拿起牛奶罐，熟练地往罐底上一摸，一张小纸条落入她手心之中。 “周末见？” 将纸条收回书包中，她转过身，向他比了个“ok”。 “咳咳，”祺栩突然出现，坐回到她身边，提醒道，“上课铃响了。” “我问老师了，”她翻出那张数学试卷，拿着笔，靠近他，“思路我弄清了，我来给你讲一下。” 讨厌的柠檬味。 他鼻子灵，一闻就知她身上沾有邓文原的气味。 柠檬，柠檬有什么好的？ 酸得要死。 他感觉自己才是一个酸透了的柠檬，全身上下都泛着酸水，可罪魁祸首全然不知，还举着一道压轴题打压着他的智商。 “懂了吗？” “嗯。” “我惹你了吗？”尹清染太懂他了，一眼就能看出他在生气，“脸好臭。” “你...” “我什么？” 祺栩自嘲般笑了下。 她本来就喜欢邓文原啊，他不是一早就知道吗？ 他又是她谁啊，有什么资格去管她的事？ “没什么。” 六、初吻（这下是和男主的亲密了） “你接过吻吗？” 听到这话，正在喝水的郑朗一口喷出来，瞪大双眼震惊地看他。 “问这个干吗？” 祺栩挠挠头，神情极度不自然，还在强装淡定：“随口问问。” “你是不是，”郑朗小心翼翼试探，“发现了什么？” “诶，”他急着去掩饰，随意找了个很烂的借口，“就是看到班上一对情侣在...” 与我无关就好。 郑朗长吁一口气，放松下来，一边推着自行车一边碎碎念：“这不很正常的事嘛，我们班上哪对早恋的没亲过，关我知道的就有好几对。” 走着走着，没听到身边人的声音了，郑朗侧头一看，未见身影，回头找寻他，果然在不远处站着。 “你发什么呆啊？” 郑朗重新走回他身边，只见他呆呆得看向一个方向，顺着他视线看过去，路灯下尹清染正低头拉着邓文原的衣袖、好似在和他说些什么。 “看来又成了一对，”郑朗用肩撞撞他，挤眉弄眼，“什么时候的事啊？” 又能找到新理由约陆梦时出来了。 一人喜笑颜开，一人愁眉不展。 “你该不会，”郑朗难得聪明一次，伸手指指他们，再回头看他，“是看见了他们那个吧？” 祺栩瞥他一眼，随后无言加速离开。 “我倒是好奇，”郑朗跑上去，跟上他的步伐，一手抱住他肩，压低声音问，“你初吻还在吗？” 他一手甩开他，骑上车，一副马上要走的模样，被郑朗拉住时还恶狠狠地瞪着他。 郑朗以为得不到答案了，放手让他走，结果临走前却听见他愤怒的一声—— “早不在了。” 早在五岁那年，就被幼儿园的那个叫尹清染的臭屁小女孩夺走了。 深夜，祺家只有祺栩一人，他孤零零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中一下是尹清染、一下是方才百度“喜欢是什么”的页面。 越发清醒，他唉声叹气一阵，在床上打滚几圈之后，认命般抓起手机。 上天还是眷顾他了。 下一秒，微信接收到来自尹清染的语音通话。 “喂。” 静悄悄的夜里，少年低沉声音响起。 她好像在呻吟。 “祺栩，我、我有点难受。” 指尖在肿起的乳粒上轻轻一压，乳液缓缓流出、沁透睡裙，尹清染娇娇呻吟一声，内心似有数十只蚂蚁在挠，难耐至极。 “哈，”她压低声音吐气，向他发出邀请，“你能过来吗？” 她迫切需要他。 没有一丝犹豫，他立刻起身，打开阳台门，从阳台上翻到了尹清染卧室的阳台上。 她摇摇晃晃地走过来开门，等他进来，一下没站稳，扑进了他怀里。 睡觉之前，尹清染一如既往，照例将今天所有知识点在脑中过完一遍，而后将手机中邓文原发来的消息反复看上几遍，才挂着笑容缓缓睡去。 “染染。” 朦胧之间，她听见有人在喊她。 是个男生，很熟悉的声音。 炙热狂烈的吻如暴雨侵袭，她呼吸在一瞬被他夺走，双腿被他分开，强行挤入他的身躯。 是谁？ 她看不清楚他的面庞，唇舌都被他占有，一点一点失去控制，手慢慢抱紧了他。 舌块被吻到酥麻不已，脑袋晕晕乎乎，体内异样的感觉在升起，更多渴望破土而出，正在引诱她去犯错。 “染染。” 又是情深意重的一声，让她的心发颤。 她主动咬住他喉结，滚烫的手伸入他上衣之内，一顿乱摸。 腹部、胸膛、肩骨无一错漏，感到她在腹肌之上明显的停留，他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一边摁住她手一边问—— “喜欢这个？” “嗯。” 他像只小狗一样扑在她身上乱蹭，埋首在她脖间，撒娇道：“那你多摸摸。” 亲密无间般贴在一起，尹清染似着魔般在他身上无尽地探索，只听他闷哼一声，手心已沾在一团巨物之上。 情欲袭身，她一口咬住他耳垂，难耐道：“好想要。” 要什么？ 眼前之人吗？ 时空重合，她睁开眼，入目是胸前一团蓬松柔软的短发。 原来是他。 此刻她终于可以确定，她梦中的那个人不是别人，而是祺栩。 薄薄的空调被之内挤占了两个人的身躯，异常的热。 因为黑和怕麻烦，尹清染索性脱了衣服。 祺栩不敢睁眼，怕冒犯到她，在她的指引下一点一点靠近那片熟悉地带。 小口小口吞着那处吸出来的乳液，大手抚摸在她光滑的后背之上，仔细一看，似乎在微微颤抖。 “还难受吗？” 尹清染摇摇头，慢慢抱紧了他的头，下颌抵在他额上，问：“你难受吗？” “不会。” 一切都是他心甘情愿。 被她抱入怀中的那刻，他突然顿悟—— 他就是喜欢尹清染。 ——————————————————————— 有宝贝在认真看吗？ 喜欢祺小狗还是喜欢邓学霸啊？ 七、“我不会和考不过我的人谈恋爱” 篮球场，高一新生间的篮球赛正在进行。 3班的男生聚集一起，连连败退，现下正在商量对策。 “7号男生，把他打下场，知道了吗？” 既然明面上打不赢，那就用点黑手段，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如此做了。 祺栩追着球跑，全然没有看见场外有人暗暗举起来球、对向他背。 两球相撞，对方阴谋没有得逞，一人恼羞成怒，大骂：“是谁？” “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祺栩这才回头。 果然是她。 尹清染将手机录下来的视频发到班群里，再嘱咐陆梦时去找老师过来，自己大摇大摆走下去，和刚刚企图砸人的人对峙。 祺栩不知发生了什么，怕她吃亏，及时叫停比赛，往她身边跑过去。 “你敢动他一下你试试！” 刚离她近一些，他就听到了这句话。 她据理力争，那人被她说到恼羞成怒，竟然妄想动手，祺栩着急伸手去拦，她反应过来便一把将祺栩拉过来。 结果那人狠狠摔倒在地。 “噗呲。” 两人维持着拉手的状态，相视大笑起来。 高一没有晚自习，尹清染拒绝了陆梦时的邀约，第一次和祺栩一起回家。 “今天的事，谢谢你啊。” 并肩前行，祺栩推着自行车，别扭老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不必，”尹清染听着耳机里的音乐，敷衍回应他，“我是为了班上。” 又来。 “能不能别装。” “谁他爹的在装。” 终于骂出来，祺栩犯贱似地伸头过来，眨巴着一双大眼睛，阴阳怪气道：“不装了，都这么熟了，别总是端着。” “端着的是你吧，”尹清染想起这人从开学就开始装不认识她，莫名很生气，直接骂他一句，“千年老二。” “是是是，就你厉害，中考状元呢。” “哪比得上你，祺家少爷。” 一路从校门口吵到公交站，尹清染没了和他回家的心情，干脆站在公交站牌旁等车。 “你上来。” 祺栩跨上自行车，把后座留给她。 “不要。” 尹清染撇过头，不再看他。 有好事者一直在往他们这边看，祺栩小步挪到她身边，压低声音求她：“我错了，我嘴贱，算我求你了，祖宗。” 尹清染最终还是受不了周围人的目光，不情不愿地坐上了他的后座。 那是他第一次载女生。 也是和她冷战大半年之后的首次破冰接触。 “祺栩，祺栩。” 祺栩感觉自己窝在一团棉花之中，到处都是软绵绵的，舒服到让他不愿离开、不愿醒来。 不该留他在这里过夜的。 睡到中途，室内空调到时关闭，腰间缠上一双大手，尹清染被迫埋入人性火炉之中，没过多久就热到惊醒过来。 睡前明明是她在被内，他在被外，结果此刻，她身上的被子被挤到角落，只剩下小腿之上盖着一块。 抱得好紧。 她稍稍挪开一寸，他立马跟过来，双手掐着她腰，把她摁在身边、不准她动。 没醒啊。 尹清染一个头两个大，脾气上来，直接趴在他耳边大声喊他起床。 “祺栩，你起来。” “别闹。” 伸手抓住她，迷迷糊糊地，他又把她摁在了怀里。 他梦到了以前。 “你今天和陆梦时说的那句话，认真的吗？” 尹清染才下体育课，就被他堵在了篮球场的门口，进退两难。 “什么话？” 她双手叉腰，冷冷看他。 “喜欢他？”她侧头看陆梦时，“怎么可能，他又配不上我。” 少女背影绰约，短裙随风掀起一角，晨光照射在她侧脸上，祺栩逆光看去，只见一片模糊。 她是什么表情呢？ 嘲讽、不屑，还是烦躁？ 愤怒遮蔽了他的眼，祺栩转身离去，期间差点被路上一块小石头绊倒，握紧拳头，低头问：“连你也欺负我？” 尹清染没有说话，默默从他手中夺下了篮球，几步跑到篮球框前，隔着距离，举手投球。 一个稳稳的叁分球。 “就连你擅长的篮球，”她淡定转身，看向他的眼神里都是讽刺，“你也不一定能赢过我。” “实话就是这么难听，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同学之间会出现我喜欢你的谣言，我真的很困扰。” 初中生，都处于情窦初开的年龄，对于这些事好奇到不行。 这几天，无论是相熟的，还是仅仅说过几句话的同学，碰见她时都会主动问她—— “你和祺栩谈恋爱了吗？” 即使她极力否认，后面也只会得到几句不太友好的调侃。 “青梅竹马呀，迟早的事。” 陆梦时今早将她从小姐妹那里听到的关于她的“谣言”一一告诉了她。 什么装高冷的年级第一，倒追男生，月考成绩下降是因为恋爱，女生后劲不足，迟早会跌下来。 路上和祺栩的篮球队队员碰见，他们甚至会调笑她，喊她“祺栩的小媳妇”。 尹清染差点当场打人。 她不是任何人的附属，却总有人喜欢给她贴标签。 “管好你的那些狐朋狗友，”她捡起篮球，扔回到他身上，一字一句，向他展露凶狠的那一面，“也管好你自己。” “我不会和考不过我的人谈恋爱。” ——————————————————————— 祺小狗（快乐摇尾巴）：现在考过了～ flag都是拿来破的～ 八、“他亲到尹清染了” 大骗子。 邓文原也从未考赢过她，凭什么他就可以得到她的倾心？ “为什么...喜欢...为什么...不喜欢...” “祺栩！” 尹清染一口咬在他耳垂上，咬牙切齿地喊他。 他悠悠转醒，看到她又和以前那次一样，用愤恨的眼神瞪他。 “不要生气好不好？” 他委屈巴巴，眼睛水汪汪的，像一只被主人抛弃在路边的斑点狗。 “给你摸头发，”他低头，埋首在她肩上，语气中夹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别生我气，好不好？” 尹清染喜欢摸人头发。 这是她的小癖好，祺栩原先不知道，直到有次他看见邓文原蹲下来，主动抓着她的手放在他头发上。 她几乎是立刻转怒为喜，把邓文原的头发抓成一个“鸡窝”，即使隔着一段距离，祺栩都能感受到她言语之间的快乐。 好吧。 尹清染像摸路边那只流浪狗一般，将他故意留长的头发揉乱，越玩越起劲，到最后几乎是挺着胸、往他身上蹭。 晨光熹微，昏沉之中，祺栩双眼被眼前的雪白肌肤占满。 睡裙滑至肩下，尹清染一心扑在他头发上，全然没有发现胸前风情在隐秘显露在他眼前。 又白又嫩。 和她平日里的小麦色皮肤不同，胸乳未曾与日光长时间碰面过，透露着一层病态的白。 “清染，”他喉咙干涩，微微撇开视线，“你别玩了。” “不要。” 她拒绝他的请求，手指在他发间穿梭不停。 仰头看见她清晰的下颌线，祺栩鬼使神差伸出舌头，在她下巴上轻轻舔了一口。 黏黏湿湿的，尹清染摸着那块被舔舐的肉，低下头看他。 “你这是做什么？” 祺栩也不说话，伸头过去，唇瓣在她下唇上温柔地蹭了几下，而后扭着头一阵摩挲。 好痒。 感受到他小心翼翼的触碰，她心一软，没有躲开。 她想碰他。 慢慢滑下去，她与他对视，被她温柔目光刺激，祺栩翻身而上，唇与她的唇贴在一起。 软弹弹的，像他小时候吃过最美味的棉花糖，缠走了他全部的心思。 祺栩走后，尹清染躺回被窝里，腰部残留着他的体温，热到让她心里发烫。 用被子捂住泛红的脸颊，贝齿在下唇轻咬，十分钟前的每一幕都在她脑子回放。 怎么会？ 她心脏狂跳，比起和邓文原的那一吻，此刻悸动更甚。 祺栩回到自己的床上，全身都还沉浸在激动之中，抱着枕头翻来覆去地打滚，双腿在空中蹬来蹬去。 他亲到尹清染了。 埋在枕头里的他嘻嘻笑出声来，心满意足地重新睡过去，期待着醒来之后和她的再次见面。 ——“你出去了？” 走到公交站的尹清染看到手机上几分前收到的消息，低头回他—— “去图书馆了。” ——“等我，我和你一起。” ——“邓文原也在。” ——“......” 原来她穿了一身平日里不穿的及膝长裙，是为着去见他。 ——“玩得开心。” 图书馆外，邓文原背着书包在静静等待。 “这里，”看到她的身影，他努力向她招手，“清染。” “怎么不进去？” 邓文原递给她一支粉色玫瑰，笑意盈盈，弯腰握住她手。 “带你去个新地方。” 朋友姐姐开的咖啡馆，闹市取静，邓文原特意请他帮忙留下一间小隔间。 城市另一端，祺栩看着桌上翻开的书本，心思飘远。 他们在做什么呢？ 学习，还是，在接吻？ 试卷在他手中皱成一团，余光看到压轴题，他灵机一动，点开微信，拍照发给她。 ——“这道题你会吗？” 放在两人之间的手机震动一下，随即屏幕亮起，邓文原甚至比尹清染更快抬头，看清了微信推送的那一行字。 “你和祺栩，”邓文原放下手中的笔，看向她，“关系好像很好？他很关心你。” 他是中途转来的插班生，知道她和祺栩关系不一般，但也未曾多想，后来一心都扑在她身上，见她和祺栩不对付，也就跟着她一起疏远祺栩。 但是，这段时间以来，祺栩一直黏在她身边。 而她也默许了祺栩的靠近。 这不由得让他升起几分危机感。 狮子的绝对领域，向来不允许他人踏足。 “毕竟是邻居，”尹清染在纸上写下解题思路，拍照给他发过去，语气平淡至极，“接触比较多。” “你很介意吗？” 审视的目光落在邓文原身上，他视若无睹，移动凳子坐到她身边，伸头在她脖上亲了亲。 “我没有安全感而已。” 可怜巴巴的一句话，让她梦回高二确定心意的那一刻。 “我也不是每个人都在乎，”邓文原将试卷重重放在她身前，语气严厉，“如果不是你，我才不会花几天几夜时间来整理这些破资料。” 半个月的冷战，最后是她主动质问他，这才逼出了他的真心。 那次，是因为她和隔壁班的体委走得太近，惹他生气。 没有安全感吗？ 如果只是正常的交往都让他如此反感，那她和祺栩做出的一系列出格行为，他又如何能接受？ 一块石头突然压在她心上，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九、“谁是乖宝”“我是，我是啊” 到家门口，尹清染才走出电梯，便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祺栩支棱着小脑袋，从门后悄悄探出来，看见是她，眼睛都笑到眯起来，招手示意她过来。 “有惊喜给你看！” 一进门，一条比熊犬扑到她脚边，跳起来想要她抱。 “你家什么时候养狗了？！” 尹清染喜出望外，一把将小狗抱起，低头让小狗开开心心地舔她的脸颊。 这“便宜后爸”送来的礼物还不错，至少能讨她欢心。 在外出差的妈妈祺嫣突然归家，送行李的同时将这只比熊丢给了他。 “骆闻彬送你的，”祺嫣取笑的意味十足，“说怕你孤独。” 他孤独？ 他孤独是因为谁啊。 还不是骆闻彬这个老男人，恨不得天天霸占他妈妈。 “妈，”祺栩直接拆台，“我觉得，世界这么大，好男人多着呢，没必要就抓住这么个老男人不放了啊。” “记得多去外面看看。” 最后祺嫣大笑着下楼，家里又只剩下了他一人。 “乖宝，乖宝，别舔了。” 比熊过于热情，让尹清染有些招架不住，连连出声制止它，可依然笑得灿烂。 祺栩看到入迷，随后又听她抚摸它的毛、笑着说：“谁是乖宝啊？乖宝要听话啊。” 我是啊。 我是乖宝。 祺小狗支起尾巴晃来晃去，蹲在地上眼巴巴看向她，在等待“主人”的垂怜。 “祺栩，我......” 尹清染一回头，陡然落入他似水柔情的眼神中，一瞬之间忘记自己要问什么了。 “你喜欢它，”祺栩主动走到她身边，伸手摸摸它，“想看它，想和它玩，随时过来就行，我都等你。” 他知道尹清染喜欢狗，但是碍于父母不喜欢所以不能养，平日都里只能逗弄邻里的狗玩。 “好，”她好像宣誓一样，“我会天天来看它的。” “好，”他顺势问她，“要不我遛狗时喊你一起吧？” “好。” 相视一笑，尹清染把小比熊放下地，准备回家。 “你明天，还出去吗？” 她摇头，答：“不去了，明天在家复习。” “那我过来和你一起学？” “不用了。” 她需要空间，独自思考一下她和邓文原的事。 又是梦。 这次，她看清了他的脸。 “染染。”“清染。” 尹清染任他从脸颊一路亲到锁骨，双腿悄悄闭紧，渴望从内心深处缓缓升起，驱使着她去靠近他。 赤裸以对，她看到他耳垂慢慢变为血红。 手指在内裤上轻压，敏感地带猛然被人触碰，她忍不住惊呼一声，穴肉微微缩紧，却无法阻止那奔溃而出的致命情欲。 舌头交缠一处，津液在她和他之间过渡，她迷乱在他的热情之中，手在他腹肌上一顿乱摸。 “喜欢，”他舔着她乳尖，痴迷道，“喜欢你。” 秀色可餐。 她一边亲着他，脑海中浮现出这个词来。 高叁级草，学校论坛上的极品，果然名不虚传。 “想要你。” 她嘟起嘴，抓着他手指，从内裤边缘塞入进去，问：“摸一摸，好不好？” “好。” 一根手指长驱直入，摸到一片濡湿密丛，左寻右探，终于找到了那一小块肉核。先是轻抚，听到她喘息之后，他加重了力度，掐住那肉核，又揉又捏。 好奇怪的感觉。 刺激，又让人沉迷其中。 尹清染几乎是挂在他身上，双手在他背后摸来摸去，突然一下，她猛地颤抖，指甲深深嵌入他背部，在上面留下几道红色划痕。 “祺栩。” 娇娇柔柔，他听到她这般声音，刺激到低下头，一口咬住她嘴，伸进舌头、在里面大肆滚弄。 祺栩不愿醒来，沉浸在一场美梦之中，无法逃脱。 尹清染，尹清染。 低声喃语，似乎此刻她就在他眼前身边。 怎么办？ 即使知道这是一场梦，他也真真切切地品尝到了幸福的滋味。 哭意在眼眶中积淀，把她抱到身上，双手在她背上轻抚，一点一点舒缓她高潮后的余韵。 大汗淋漓一场，手中都是她穴内挤出的蜜液，他悄悄握紧拳头，用干净的那只手捧住她脸，在她下颌上亲来亲去。 珍惜、珍重。 他将她视为世上最瑰丽的珍宝，捧在手心里小心照料。 “我爱你。” 随着告白而来的，是落在她颈间的泪珠。 十、“不可以同时有两个男朋友吗” 祺栩是个恋爱脑。 期中考试如期而至，这次尹清染正常发挥，以685的高分稳居文科年级第一，并且甩了第二名邓文原将近二十分。 祺栩这次第叁名。 校园里一时之内又到处都是尹清染的传闻。 “她好厉害，”祺栩混在人群之中，毫不吝啬地夸奖她，“这次英语难，大家都低了十几分，只有她一个人不降反升。” “大哥，”郑朗捂住耳朵，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你已经翻来覆去地夸了一早上了，我耳朵都要起茧了。” 放过他吧。 “可她就是很厉害啊，你不觉得吗？” 天啊，谁来把这个恋爱脑给他带走啊？ 郑朗一脚踢过去，阴阳怪气地问：“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我可记得谁在高一的时候发誓要和尹清染斗争到底，现在是不作数了吗？” “那，那她不生我气的时候对我也很好啊，”祺栩害羞地摸摸后脑勺，“都是气话罢了，不要当真啊。” 可她大部分时间都在生你气啊。 余光看到尹清染抱着作业从广场走过，祺栩扔下一句“有事”就跑向她那边，追上她的脚步。 郑朗到角落翻出手机，向集训的陆梦时发消息—— “祺栩和尹清染，好像有一腿了。” 那边迅速回他—— “？？？周末来找我，我要听细节！！！” 这不就有理由见面了嘛。 又是午休，实验室里陈旧的空调嗡嗡作响，尹清染衬衫解开两粒扣子，裸露的肩膀和脖颈被冷风一吹，冷到她颤抖起来。 温热手心随即覆上来，祺栩一手揉着她后颈，一手替她挡住寒冷。 “还疼吗？” “疼。” 昨夜她睡觉姿势不对，落枕了，脖子酸痛一早上，看到她边扶着脖子边上课，祺栩左思右想，最终决定中午过来帮她揉一揉。 尹清染抓住他的手，牢牢摁在脖子上，自然而然地撒起娇来：“揉久一点，我都疼了一早上了。” “嗯。” 纯情小狗受不住她这般语气，耳垂悄悄变红。 少年脱下衬衫，将它铺在桌面上，而后赤裸着上半身，弯腰将坐在椅子上的少女抱起来，温柔放倒在上面。 “今天多吗？” 尹清染摇摇头：“就是有点胀。” 次数多了，两人都不再扭捏，甚至在她脱内衣时，祺栩直接压下来，衔住她嘴，小心翼翼地吻起来。 乖巧张开嘴，她主动放任他的进入。 这段时间，比起和邓文原，她和祺栩反而接过更多次吻，甚至... 甚至有一次，他的手滑进了她内衣之中，边揉着胸边狠狠吻她。 “染染。” 和梦中一般，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萦绕，而她伸出舌头，主动勾住他的，在他口腔内扫荡。 潮湿气息扑面而来，双腿之间挤入他的身躯，她摸着他后颈，让他贴在她胸脯之上，紧闭双眼，感受他的触碰。 确实少。 水液流入口腔之中，缓解嗓子眼的干涩，他微微抬眼，偷窥她的表情。 享受其中，他希望她和他一样。 垂落在桌边的双腿缓缓抬上来、夹紧在他腰间，尹清染感到内心升起一阵瘙痒，微微摆动身体，抬腰，让两人下体贴在一起，而后悄悄磨揉起来。 陌生的情欲浪潮，让这件事一点一点走偏。 发现她的小动作，他猛然将她抱起，转换成背后拥她入怀的姿势，一手揉着她胸，在她耳边放肆问—— “可以亲你下面吗？” 是冲动了，但他并不后悔。 在她回应之前，他已经趴倒在她身下，一把掀起她沾上几道水迹的内裤一角，舌头灵活伸入，贴到了密丛之中。 新奇体验，未知领域，尹清染低声呻吟起来，脚趾难受地蜷缩在一起，可是又好奇。 舌尖从肉核划过，她全身都颤抖一下，更多身体深处的蜜液缓缓流出，打湿内裤，和他的嘴。 实验室的声音到快下课时才终结，祺栩帮她穿上衣服，随即摁住她，不准她走。 “你想说什么？” 欲言又止，多次之后他才下定决心。 “我要追你。” “嗯？！” 他一字一句，又重复了一遍。 “我要追你，尹清染。” “为什么？” 她茫然地看着他，不知所措。 “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即使知道她和邓文原可能已经在一起了，他仍然不想放弃机会。 尹清染完全懵住，可是狂跳的心脏声却泄露了她真实的想法。 “你别喜欢邓文原了，”他埋首在她肩上，使劲蹭来蹭去，“试着喜欢我，好不好啊？” “可他是我男朋友。” 听到这话，祺栩猛然抬头，反问她：“不可以同时有两个男朋友吗？” 十一、更喜欢谁 “带套了吗？” “带了，上次你嫌那个磨，我换了一种。” 单间宿舍里，裙子和长裤一起扔到地上，窗帘都被拉上，室内只开一盏小灯，微微照亮床头。 粗大玉柱从后缓缓进入，陆梦时攥紧身下床单，对于陌生却又熟悉的姿势感到些许难受。 不行。 她摇摇头，侧过头看他：“换个吧，有点太刺激了。” 郑朗俯身亲吻她背脊，手从她胳膊下绕过去，抓住她一对乳鸽，揉捏按摩，不着急用力猛撞，扭胯在她里面戳弄。 扭头和他亲在一起，湿热的舌块在两人唇间交舞，渐渐的，她放松下来。 “有没有想我？” 多日未见，他死死抱住她，不让她后退，缠在她耳边寻要一个答案。 被问到烦，她敷衍道：“想了想了，你用力点。” 后面用力过度，顶到她难受，人又骂骂咧咧地打他泄气。 结束一次后，又换成面对面的姿势，郑朗见她鼻头红润，低头在那处亲来亲去，又轻轻舔上几下。 可爱到让他不想放手。 闹腾一个多小时后，寝室重新回归平静，郑朗起身去衣柜里翻出一套新被子，随后重新回到窄小的床上，抱着她开始休息。 把玩着他的手指，陆梦时问他：“祺栩和清染，到底怎么样了？” “祺栩像剃头担子一头热，尹清染还和以前一样。” “哦，”陆梦时在他怀里翻了个身，找个更舒适的地方躺好，“好想回去看热闹啊。” “你说，清染是会选祺栩，还是邓文原呢？” 尹清染也不知道。 面对祺栩的追求宣言，她下意识选择了逃避，所幸祺栩也不强求答案，给她足够空间时间，让她自由抉择。 她喜欢祺栩吗？ 毫不意外，她又想起了和祺栩认识的那年。 “隔壁有人住进来了，是一个女生，还带了一个小男孩，和染染一样大，以后染染可以和他一起玩。” 五岁那年，隔壁空着的房子住进了祺嫣和祺栩。 一见到祺嫣，尹清染就笑着扑进她怀里，娇娇地喊她：“漂亮姐姐。” 把祺嫣逗笑了，弯腰抱起她，逗她道：“给姐姐做干女儿怎么样？” 她记不清她的答案，只记得后来祺嫣忙于工作整日不在家，祺栩总是被寄养在她家，倒像是她家的干儿子一样。 尹清染从小就是颜控，喜欢黏着好看的人玩，祺栩就是其中之一。 “祺栩哥哥，祺栩哥哥。” 她喜欢跟在他身后喊他，直至有一次他不耐烦，开始跑起来、想离她远点。 结果她也跟着跑起来，甚至比他更快，在他身前堵住了他的去路，两人争闹之中，她学着爸爸亲近妈妈的模样，猛地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尹清染，你要不要脸？” 那时的她什么都不懂，但还是从他脸上看到厌恶与恶心，从那之后，她便再也没有黏过他。 既然他不喜欢她，那她也不要喜欢他了。 而现在，祺栩竟然真的喜欢上她了。 一边做题，一边揉太阳穴，尹清染特别想骂脏话，哪有人的高叁是她这样的。 一片混乱，状况频出。 真是... 手机震动，是邓文原打来了电话。 “清染。” “有事吗？” “我好想见你。” 客厅里遍地都是玻璃碎片，邓文原站立其中，脑海里都是妈妈满头是血的样子。 救护车来得很快，住在一街之外的小姨匆匆赶来，代替他陪着妈妈去医院。 “你别去了，高叁时间最要紧，在家里好好休息读书，大人的事别操心。” 听出他语气中的疲惫，尹清染放下手中的笔，小心翼翼地开口：“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可以和我说说吗？” 她并不知道他家里的事，因为他不愿意让她知道，怕她会看不起他。 “没事，”他努力压下心中那股酸涩，走到窗前摇头看月，“就是突然一下很想你。” 很想见她，很想抱她，很想亲她。 她是他高悬在天的月亮，永远给他最明亮的光辉，为他驱走黑暗。 “这样吧，”在脑中极速回顾这几天的安排，她有了主意，“明天我到你家找你，怎么样？” 期中考试过后便是国庆假期，高叁年级只有叁天假，明天正好是第一天。 “好。” 结束通话，等尹清染洗漱完躺到床上时，她猛然发现—— 这情景，好像一年前她去祺栩爸爸家接祺栩的那次啊。 十二、“万家灯火，一盏为他而留” 一年前的大年初一，祺嫣开车送祺栩去他爸爸家。 告别之前，祺嫣特意嘱咐他：“如果吵架了就给我打电话，我随时来接你。” 祺栩爸妈在他出生的第一个月就完成了离婚程序，他由妈妈单独抚养长大，小时候和爸爸见得多，后面爸爸再婚，和他的往来就变少了，现在基本维持一年见一面的频率。 对于这个生物学上的父亲，祺栩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讨厌。 相处时间太短，他对这个爸爸，产生不了什么感情。 “祺栩来了啊。” 开门的是祺栩爸爸再婚的妻子，祺栩说了声“阿姨好”后，便进屋换鞋。 “哥哥。” 年仅七岁的妹妹从屋内跑出来，抱住他。 祺栩从带来的几个大包中翻出送给她的玩具礼物，蹲下来和她说：“给你带了礼物，看一下喜不喜欢？” “来就来嘛，带这些做什么。” 祺栩后妈抱怨着拿起其中一袋积木，认真一看，果然是上次她在商场看到的那个，拉着自己老公到卧室里，悄悄和他说—— “这祺栩总是带这么贵的东西来，我们又从来不回礼，是不是不太好啊？” “回礼？”祺栩爸爸摆摆手，“祺嫣给他用的东西都是顶尖好的，哪用得着我们去准备？再说了，我们家哪有这多钱啊，他自己愿意送，我们安心收下就是。” 又回到客厅，祺栩已在沙发上坐下，在教身边坐下的妹妹堆积木玩。 祺栩爸爸在不远处坐下，安静看他们玩了一阵，不安心被他们忽视，硬生生找话题问祺栩：“你妈最近怎么样啊？” “挺好的，”祺栩随口回复，“马上又要升职。” 没听到想要的答案，他不甘心，继续问：“她和那个骆什么呢，好了这么多年了，就没想着结婚吗？” 这下祺栩听懂了他话语中的不怀好意。 “他们的事我管不着。” “话可不能这么说，你是她儿子，她一个女人，早晚还是要结的，趁着年龄还不大，再生一个，多多少少都会影响你啊。” 对于这个前妻，他是恨大于爱，当年孕期他前前后后体贴入微地照顾她，结果临产后被她一脚踹了，孩子还跟了她姓，让他竹篮打水一场空。 离婚后他无数次祈祷祺嫣越过越差，希望她后悔然后重新回来和他好。 可事不如人意，祺嫣一路高升，没有婚姻家庭的束缚，反而走到了更高更好的位置。 他心里一直堵着一股气，直到二婚时，看见祺嫣依然单身一人才稍稍好过那么一点。 “那个骆先生没结过，你妈是二婚，两人好了这么多年都不结，我就怕你妈被人骗啊，最后落得个没人要的下场。” 忍不了，祺栩直接打断他的话。 “说够了吗？说够了就闭嘴。” 后妈从厨房出来，听到这话，也忍不住开口：“小栩，怎么和爸爸说话呢，他也是关心你啊。” “关心我？” 祺栩嗤笑出声，看向他和她的眼神里充满嘲讽。 “我过得很好，”他撇过头，看脸色铁青的爸爸一眼，“比待在这个家里好得多了。” “你怎么说话的！” “我妈需要你的关心吗？你们两个人加起来一年的工资，连我妈一个月的收入都抵不上。” “她结不结婚关你屁事，难道再蒙着眼，找一个像你这样差的男人，你真当我妈傻啊，连续两次在同一个地方跌倒。” 祺栩忍很久了，从前还顾念着他的面子，不想和他吵，但越退让，对方反而越来劲，几次叁番抓着这点小事来贬低祺嫣。 “我是我妈养大的，你骂她，就是在骂我！” “左右你也没养过我，既然这样，以后也没必要再见了，就当没认识过吧。” 收拾好东西，祺栩甩门而去。 新年的第一天，祺栩独自一人在空荡荡的大街上游荡。 他看到了骆闻彬的朋友圈，发了张祺嫣和他抱在一起看电影的照片，文案是“简单快乐”。 他怎么能去打扰妈妈的快乐？ 放弃给祺嫣打电话的想法，祺栩到路边的长椅上坐下。 他能找谁呢？ 谁能来接他呢？ 手机震动，低头一看，是尹清染发来了拜年短信。 【新年快乐。】 冷冰冰的一句话，却让他看到了希望。 【你有空吗？】 下一秒，电话就打过来了。 等待的过程十分漫长，一分一秒都难熬，祺栩无数次看向街头，期待那辆出租车突然出现。 尹清染不会骗他吧？ 不能吧。 他失落地低头看地，结果下一秒就听到有人喊他。 “祺栩。” 果然是她。 在路口下车，尹清染向他狂奔而来。 “等车等了很久，”因为跑动，她额间微微冒汗，气息不稳，却还是着急向他解释，“你等很久了吗？” 他说不出话，就这样呆呆地看着她，然后小弧度摇了摇头。 “那就好，”她突然笑起来，指向车的方向，“走吧，我带你回家。” 万家灯火，终于也有一盏为他而留。 多年以后午夜梦回，祺栩睁眼，看到窝在他怀里睡得香甜的尹清染，一时思绪万千。 是她先找到了他。 他低头，一路从额间亲到嘴唇，慢慢将她抱紧。 “谢谢。” 十三、“没有做到最后” “我在这里。” 邓文原站在路口，向不远处正在找他的尹清染挥手示意。 今日他没穿校服，特意从衣柜里翻出来新的卫衣套上，清爽的少年气息扑面而来。 两人都朝着对方跑去，邓文原一把将她抱入怀中，头歪倒在她脸上，蹭来蹭去。 初次来到这边，尹清染跟着他在附近走，好奇地看来看去，期间有人认出来邓文原，还好奇地问他：“这是你同学？” “嗯。” 那人没过多久就在菜市场看到了邓文原小姨，怀揣八卦之心上前和她说。 “你家文原带着一个女同学在逛，长得挺漂亮的，还背了一个名牌的包，好几千块呢。” 女同学？ 小姨心中暗道不好，开始在心中默默谋划些什么。 “你家里没人吗？” “有事，都不在家。” 从进门那刻开始，邓文原便从身后抱住了她，跟在她后面，半抱着她进入卧室。 被他压倒在床上之时，尹清染还有几分懵懂。 熟悉热烈的吻随即而来，他迫切地压在她身上，剥夺走她的呼吸，带她到他的世界里沉迷。 从幼时起，邓文原便知道家里的困境——父亲欠债家暴，母亲软弱无能。 从市中心的叁居室到老旧小区的两居室，他辗转搬过多次家，也辗转换过多次学校。 “文原，”母亲倒在地上，捂着流血的伤口看他，“你是我唯一的希望了。” 他一直紧绷着神经，不敢在学业和生活中有片刻放松，因为只要退让半步，他都有可能跌入无底深渊之中。 母亲托关系在高二那年将他转到全市最好的高中市一中读书。 就是那年，他和尹清染相遇在文科一班。 “别担心，”尹清染以班长的身份将他领进班级，看出他的紧张，安抚他道，“有任何问题来找我，我会帮你的。” 接触越多，他就越被她吸引。 尹清染是邓文原所奢想的一切。 上学本身对于他而言，是最折磨的事，可自从遇见了她，骑车上学的路上，他都会忍不住笑起来。 喜欢的背面是占有。 尹清染对他很好，可她又不止对他好，她对班上很多同学都好。 自习课上，有时她会主动为大家讲解老师不会讲解的题目。海城晴日多，午后阳光明媚，从窗外映射到她脸上，邓文原用手撑起下巴，微笑看她，偶尔和她对上视线，都不会刻意避开。 他的喜欢太过明显，尹清染一看便知。 两人越走越近，确定彼此心意是在隔壁班学委向尹清染告白之后。 “你是不是喜欢他？” “我不喜欢他啊，我喜欢的是...” 很多事不需要挑明，彼此心意相通也就够了。 如果没有平白溢乳的意外，高考结束之后，尹清染会毫不犹豫地和邓文原在一起。 可是现在... 衣袖被他解开的那刻，尹清染没有拒绝。 她想知道，她能接受邓文原做到哪步。 滚热手掌伸入她上衣之内，她默默闭上眼睛，探寻内心最真实的感受。 天色渐暗，尹清染在晚饭之前归家。 一进门，便看到祺栩坐在沙发上。 “你祺阿姨出差去了，这几天小栩都在家里吃饭。” “哦，”她有些疲倦，提着一袋书进屋，“我先去放下东西。” 把书本重新放回书桌上，尹清染坐到床上，脑海里都是下午的那些画面。 凌乱的床铺，纠缠在一处的年轻身躯，她将他全身看透了，甚至抚摸了他最隐秘的地方。 腰部、双腿之间，隐隐残留着他的温度。 敲门声响起，随后便看到祺栩走进来。 “你今天，是和邓文原在一起吗？” 这个想法折磨了他一天，从午后等到日落，祺栩无法不去幻想一些最坏的可能。 “嗯。” “我能知道，你们都做了些什么吗？” 尹清染抬头看他，眼神不明：“你应该不想知道的。” 祺栩心脏刺痛一下，颓废地坐到她身边，强装淡定道：“你说吧，我想知道。”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说出一句：“没有做到最后，但是......” 但是该做的，一个也没少做。 “哦。” 祺栩低落的声音在房内响起。 沉默良久，他才又开口，声音中都多了几分干涩。 “那你为什么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仔细一看，她眉眼间都透露出一股烦恼的感觉来。 被他看透，尹清染突然捂住脸，遮住她一瞬变红的脸颊，支支吾吾地说出惊世骇俗的话—— “可是和他做的时候，我脑子里想到的都是你！” —————————————————————————— 竹马开始上分啦～ 要开始双向奔赴啦～ 十四、“尹清染就是喜欢祺栩” “啊？！” 祺栩脸瞬间变红，急忙别过头，不敢与她直视。 他该开心吗？ 虽然很不道德，但是在她看不见的角落里，小狗悄悄支起了尾巴。 “你别笑了。” 听到他小声的笑，尹清染更加恼怒，一手拍在他肩上，示意他安静。 祺栩收起笑意，一点一点挪到她身边，看她不愿意看他，又马上蹲到她身前，强势地握住她手，让她和他对视。 “考虑考虑我呗，”他低下头，把脸颊放在她手心之上一顿乱蹭，“我也想当你男朋友。” 不能成为唯一，成为之一也行。 祺栩其实并没有奢想独占她，可她却在考虑如何和邓文原说分手的事。 两人僵持不下之时，尹妈妈突然进来喊她们去客厅吃饭。 尹清染以为这事暂且告一段落，结果晚上这人竟又从阳台上翻过来，趁她不注意一把滚进了她的被窝。 “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来，”祺栩从被窝里伸出头来，可怜巴巴地看着她，“自荐枕席。” 这人疯了吧？ 她可做不出一天睡两个男人的事情来，着急忙慌地去拉他，结果阴差阳错地和他一起裹进了被窝里面。 他的气息将她包围住，不准她后退。 “染染，”他在她耳廓上轻舔一下，声音魅惑动人，“你总得比较一下，才能做选择吧。” 极具道理的一番话，尹清染无法反驳，手上力气一松，完全落入他怀中。 “你别动，”尹清染一把坐到他身上，压住他，“我想摸摸你的脸。” 从小到大，祺栩浑身上下最吸引她的，还是这张异常帅气的脸。 祺嫣很美，从尹清染有记忆起，她一直就是风情万种的大美人，即使岁月流逝，时光依然宽待她，如今仍是不败风情，气质更见醇厚而已。 祺栩继承了妈妈的七分美丽，又从生物学上的父亲那里拿到了一双桃花眼，自小就长相出众，勾人喜欢。 确实好看。 剑眉星目，骨相优越。 手指从眉头流转摸到鼻尖，她越靠越近，似是想将他永远记住。 若不是因为这张脸，尹清染小时候才不会亲他呢。 “那你以前，为什么不喜欢我？” 对于以前的事，她心中还有疙瘩在。 “没有不喜欢你，”祺栩握住她的手，态度诚恳至极，“只是没有看清自己的心。” 在邓文原出现之后，他其实暗地里做过很多阻止的事，就连和她同桌的机会，也是他暗地里从邓文原手中抢过来的。 那是高二下学期的事。 祺栩抱着收齐的寒假作业往班主任办公室走，刚到门口，就看见了里面的邓文原。 “你想和尹清染做同桌？” “嗯，”邓文原脸不红心不跳，用早就想好的理由向老张解释，“我英语不好，想和尹清染多学学，和她做同桌，能彼此交流学习多一点。” 一个月没见，这人又开始打这主意了。 祺栩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不爽，下意识地认为尹清染不能和邓文原坐一块，否则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坏事来。 “你也想和尹清染坐？” “对啊，”祺栩一屁股坐在老张身边，和他勾肩搭背，“和年级第一坐一起，成绩都能变好啊。” “可邓文原才和我说他想和尹清染坐。” “老张，一个男生主动提起来要和女生同桌，你是不是该警惕一些？” “可你不也是男的吗？” “我都和尹清染青梅竹马这么多年了，要有那心思还能等到现在啊？” 老张微微点头：“倒也不是没有道理。” 其实他早就动心了，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大年初一那天，她向他狂奔而来的那刻，他一瞬之间有很多话想说。 只是当她站到他面前时，他紧张过度，脑中一片空白，半天也憋不出一句话来，只会呆呆地跟着她走。 错过了那次时机，后面便再无机会了。 邓文原出现之后，两人交际越变越少，原本平静的两人行中强势插入了第叁人，她的注意力完全被第叁人吸引过去，留下他在原地不知所措。 他该争吗？ 看到她和邓文原越走越近，祺栩心中越来越乱。 他开始质疑自己是不是太过小气，所以才对尹清染交到要好的异性朋友如此在意。 多少次见她起身找邓文原，他都想拦住她，和她说一句：“能不能不要去？” 能不能不要和他走得那么近？ 夜色暗沉，祺栩在黑暗中紧紧地抱住她。 “你喜欢我吗？” 他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 “祺栩。” 稍微和他分开一些距离，尹清染对上他的视线。 “我喜欢你。” 没错，尹清染就是喜欢祺栩。 十五、“家里没套” 凌晨，尹清染的卧室里依然热情似火。 “唔...啊...” 好不容易和他分开一阵，尹清染深深喘息，感觉嘴里一片酸麻，都是被他亲出来的。 听到她说喜欢之后，祺栩就发疯般地抓着她接吻。 她头一次觉得祺栩也有当疯批的潜力。 “你...” 祺栩还想说些什么，结果下一秒就被她捏住嘴，无法开口说话。 “你不听话，”尹清染放开他嘴，转而揉着他脸颊玩，“不听话没糖吃。” 一只手抱住她腰，祺栩靠在床头，宠溺地看着她、任她在他脸上捏来捏去。 等到她玩腻了，祺栩又抓住她的手放到他腹肌之上，问——“想不想看？” “想。” 其实，尹清染是个小色女。 床头小灯被人打开，祺栩第一次在她面前脱至全身赤裸。 挺有料的，她视线挪到下半身，看到那一团之后，口干舌燥起来，从小桌上拿过晚上未喝的那杯牛奶喝了几口，坏心思随即而起，吞进一口牛奶，然后俯身过去、撬开了他的嘴。 甜腻的味道在两人嘴中萦绕，一人吞下一半，几滴从中漏出，滴在祺栩的锁骨上，好不色情。 指尖从阴茎前段划过，入目皆是未曾使用过的粉嫩颜色，尹清染满意般点头，又飞快地在他唇上小啄一口。 握在手中把玩一阵，祺栩终于忍耐不住，一把揽过她，将她的睡裙脱下。 “啊..呼...” 她被他从身后抱住，乳团在他手中变换多种形状，想到一些事，她忍不住开口提醒他—— “家里没套。” “我知道，”他舔着她耳廓，“只摸一下。” 上身都被他亲遍，异样感觉升起，逐渐挠到她心里痒。 隐隐约约，溢乳的感觉要来了。 “小栩，”她迷迷糊糊地喊他，声音变得奇怪起来，“那里要溢出来了。” 白色液体溢出几缕，祺栩立马低头，含住乳头开始吮吸。 好舒服，尹清染窝在他怀里，一只手扶在他手臂之上，开始像一只被顺毛到极致舒服的小猫一样小声哼唧。 他倒是忍得十分难受，把她伺候到身心愉悦之后，才敢拉过她的手，握住柱身开始摩擦起来。 最后他一声喘息，射出的液体都被接在纸巾之上。 垃圾都扔在垃圾袋中，祺栩主动开窗，想要冲散房间里的浑浊气味。 “你等下把垃圾带走，”尹清染躺在床上看他，“我怕爸妈知道。” “嗯。” “你还不走吗？” 祺栩摇头，又重新回到床上，紧紧贴着她，不肯离开。 一起睡这件事，一回生二回熟，尹清染关了灯，重新回到被窝里，挨着他躺好。 “你喜欢我吗？” 她才闭眼，就听见他在耳边问。 “喜欢。” 困意上涌，她打了一个哈欠。 “你真的喜欢我吗？” 还问？ “你好烦啊，我都说了喜欢啊。” 祺栩委屈巴巴地抱住她，可怜兮兮地说：“我没安全感嘛。” 他怕她是因为可怜他，才说喜欢他的。 尹清染陡然支起身子，扑到他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 “尹清染喜欢祺栩，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 这下应该满意了吧？ 她美滋滋地想要入睡，却听见他得寸进尺道：“那你明天起来再说一次，好不好？” 尹清染直接拧住他耳朵，命令道：“睡觉，我困了。” 十六、“不是两个男朋友吗” “祺栩！” 郑朗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在自行车上的两人一齐回头，只见他震惊不已，大声发问—— “你们怎么会一起上学！”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祺栩载人，载的还是尹清染。 “不对劲，”郑朗努力跟上祺栩的速度，连连摆头，嘴中不断念叨，“你们不对劲。” 祺栩不耐烦地看向他，让他闭嘴。 噗呲笑出声来，尹清染看着两人像小孩一般争吵，倒是觉得十分有趣。 二十分钟的车程，到学校时，尹清染耳机里的英语新闻正好结束播放，边收好手机边等祺栩在车棚停车。 在这期间，郑朗依然抓着祺栩问个不停—— “你们是好了吗？” “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不和我说？” “那邓文原呢，他和尹清染又是怎么回事？” 祺栩将车锁好，一副无可奉告的表情，急着跑回尹清染身边，和她一起往教室走去。 “今天新闻讲了什么？” 尹清染灿烂一笑，转过头招手示意他靠过来，在他耳边小声道：“其实我一句也没听进去。” 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耳机里传来的伦敦腔流畅英文成为背景音，遮掩住她偶尔失序的心跳声。 祺栩耳廓一瞬变红，悄悄拉着她靠近一些，与她“咬耳朵”：“你怎么这么会撩？” 可能这就是天赋吧。 赶在铃声响起之前，两人走进了教室。 邓文原今天请假在家，似乎是家中出了事，需要他留下来处理。 尹清染给他发消息，可最后都是石沉大海，未得答复。 她想和邓文原将事情经过都说清楚，早做决断，对她和他而言都是好事，毕竟都还是高叁学生，要尽力做到不要让这些事影响到她们的未来。 祺栩倒是个没心肺的，看到她着急和邓文原发消息的样子还能坦然问上一句——“以后他做大，还是我做大啊？” “嗯？”尹清染眼睛都瞪大了，完全不懂他的意思，“你在说什么啊？” “不是，那啥，两个...男朋友吗？” 声音越来越低，最后的叁个字几乎听不见，但是尹清染已经顿悟过来。 “这都哪跟哪啊，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 不然呢？ 邓文原可是用短短一个学期便替代了他在她身边的位置。 难道她要和邓文原分手吗？ 看着他的表情在几分钟内变换多次，她便知道这人越想越歪了，于是马上开口解释：“不是，我才发现其实我没那么喜欢邓文原，我可能...我...” 更喜欢眼前这个人。 可能什么？ 祺栩先是不解，看到她略微羞涩的神情之后开始疑惑，而后努力调转脑筋，在脑里绕过几圈之后好像明白了她的意思。 实验室里只有她们两人，祺栩猛地抱住她，欣喜若狂。 “原来你这么喜欢我啊！” 喜欢到能为他放弃邓文原。 “不然呢？” 他不是想要安全感吗？ 她会给他。 邓文原家里，陌生的混血女士向他递上一份材料。 “妈妈去世之前嘱咐过我，要我一定找到你们。” “这是属于你们的那部分遗产，等你妈妈和你一起签字之后便会转到你们名下。” “我看了你这几年的成绩单，都非常好，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出国读书？以你的成绩，我能为你申请到比在国内排名更好的大学。” 事情过于复杂，邓文原麻木地接受信息，听到最后，才下意识反驳一下：“不用了，我在国内读书就行了，这样方便照顾我妈。” “不是，”女士温柔一笑，向他解释，“我的意思是，你们一起出国，我们来照顾你们。” 十七、“今晚三点到房间找我” 月明星稀，国庆期间的晚自习以自愿为主，留下的学生并不多，祺栩和尹清染就是其中之二。 在两人完成今日任务之后，秉持劳逸结合的理念，祺栩拉着尹清染一起去操场上玩。 人烟稀少，本来就只有高叁学生才上课，晚上又走掉了绝大部分，操场上稀稀落落的只有十几个人，其中不乏有偷偷谈恋爱的情侣。 海市临海，晚上海风阵阵，裹挟着海的气味，一路吹到市内。 操场内没有大灯，昏暗一片，正是谈情说爱的好地方。 “唔，有人在看。” “没有人。” 几乎是每走出五米，祺栩就要捧着她脸亲一下。 “你这么大胆，要是被主任知道了，”又一个吻落在她脸颊上，尹清染无奈至极，“我们就等着被全校通报吧。” “不会的，”祺栩又黏过来，贴在她脸上乱蹭，“我亲眼看见他开车回去了。” 原来是早有预谋。 无人知晓的角落，尹清染嘴角微微扬起点点弧度，将制止的手收回来，任他去了。 “对了。” 坐在草地上的两人正靠在一起仰头看星星，听到尹清染突然发声，祺栩回过头看她，等着她的下一句。 “我一直有个疑问，”她和他对上视线，“初中，你和篮球队的人打架，是因为我吗？” 初叁两人彻底闹僵之后，祺栩和篮球队队员打过架，还被学校通报批评了。 尹清染一直就怀疑他动手是因为她，在事情发生之后，她在她的课桌里发现了一份礼物和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对不起，给你造成困扰了。” 当时碍于面子，她并没有选择主动找他，一直等着他来给她“递台阶”，让她可以顺势而下。 可是他没来，这让她怀疑她是不是认错了那张纸，也理解错了他打架背后的原因。 “是因为你。” 初叁那年，学校里关于他和尹清染的流言越来越多，祺栩察觉到以后已经为时过晚，想去辟谣也挽回不了这一团糟的局面。 和尹清染的争执让他十分不爽，两人冷战一段时间后他有想过主动调解两人之间僵硬的关系，可还没等到他想出办法，他就听到篮球队里有人在背后议论他和她的是非—— “尹清染就装清高呗，也不知道祺栩看中她哪点，要长相没长相，要身材没身材，脾气也不好，还整天就想着考第一，谁tm喜欢这样的女生啊。” “就是就是，祺栩估计跟她就是玩玩，等她被祺栩抛弃了，她就知道自己有多差劲了。” “对，等她被抛弃了，我就追她，我非要把她玩个遍，然后才甩了她，到时候...” 一个球砸过来，正中出声之人的脑袋，而后只见祺栩暴怒着冲过来，抓着那人衣领将他一顿暴打，后面甚至是压住那人，用脚踹他。 “你再多说她一句你试试！” 一场混战，最后两人都见了血。 也许是因为怕丢脸，那人也没将打架的真正原因透露出来，后来祺嫣问过祺栩多次，都是无疾而终。 被学校通报批评后，祺栩悄悄写好道歉纸条塞到她课桌里。 他已经知道尹清染为什么会对他说出那么残忍的话了。 可是他不知道尹清染还会不会原谅他。 “你都不知道我那时好惨的，腿瘸了不说，嘴角也被打破了，直到中考那天都没好全，完全是拖着病躯去考试。” 更惨的还在后面。 朋友一下全部得罪完，尹清染也不理他，整个暑假他都孤零零地留在家里，只能在朋友圈里看尹清染四处旅游，自己则只能安心养伤。 听他这么抱怨，她逐渐心软，主动将他抱住，向他承诺：“等高考完，我们一起去旅游吧。” 就当给他补上以前阴差阳错欠他的。 “好。” 时间渐晚，两人终于向教学楼走回去。 蹦蹦跳跳地下楼梯，尹清染想到什么，突然停在他身前，在他额头上轻敲叁下。 “你这是做什么？” 他捂着额头问她。 “敲叁下，”尹清染倒退着走，像小狐狸般狡黠地笑起来，“今晚叁点来房间找我。” ——————————————————————— 后面更新频率会下降，没存稿了、好想上新书榜啊。（然后要开始收费了，收费标准什么的都会写在简介里） 十八、“你想做吗？”「Рo1⒏run」 瞒着家人在深夜会面，一来二去滚入床间，尹清染左思右想，最终还是认为，应该将这种行为称为—— “幽会” 祺栩如约而至，和前几次一样，轻车熟路地摸到她床上，和她躺到一起。 “嗯？” 刚躺下，她便主动缠上来，眨着眼睛，似是想勾他做些出格的事。 而他也确实做了。 棉质短袖被他脱下、放到床边，他弯下身子，赤裸着上半身，去亲窝在被窝里的她。 台灯的光照在他身上，尹清染饶有兴致地欣赏着他八块腹肌的“风景”，忍不住上手摸了几把，啧啧赞叹：“还是很好看，你得继续练啊。” 祺栩失笑，想着这些天早起在晨光做俯卧撑，看来也不算毫无效果。 她喜欢就好。 主动抱住他脖子、挂在他身上，她先和他深吻几分钟，等到呼吸不畅才放开，揉着他脸，带着些调侃的语气说：“我是不是没和你说过” “嗯？” 他微微挑眉，等着她的后文。 “其实。” 她故作神秘地停顿，在他彻底着急之前，贴在他耳边小声说—— “你身材，比邓文原强太多了。” 和邓文原比这件事，本身并不重要，但是如果是尹清染说的，而且还是他赢了，祺栩自然欣喜异常，抓住她又一顿乱亲。 “那里，”她小声叫唤，双腿忍不住在他腰间乱蹭，“胸那里，好像要流出来了。” 不似从前，流乳的时间段似乎固定下来，总是深夜偷袭，然后又由睡在她身边的他解决掉。 见他从被窝下端钻进去，尹清染微微闭眼，瘙痒肿胀不过片刻，双乳之间便挤上一颗头颅，稍一低头，下颌就从毛绒绒的短发里擦过、激起点点痒意。 “吸出来，”她抱住他脑袋，无意识地说，“快点，吸出来。” “yes，”他在乳尖轻舔，“我的宝贝。” 而后便是一阵细细呻吟，她好像踩在了最柔软的棉花上，舒适且惬意，偶尔有失重的眩晕感，但下一秒都会被他稳稳接住。 “好像越来越少了。” 祺栩吞下那部分甜液，抱住她软软的腰部，替她感到开心。 烦恼她的异常身体特征，还是早日消失为好，再过些日子，他恐怕还得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 等到她彻底舒适时，祺栩吐出口中吮到变为深红的乳头，摇摆身体，到和她并肩的位置抱住她。 休息几分钟后，他又趴到她身下，扯下她内裤，一口含住了正在流蜜液的花穴。 “小栩，”她难耐地抓住枕头，气息极度不稳，“你想啊你想做吗？” 和他暗渡陈仓的这些日子以来，尹清染越来越想做，对于他的肉体，她总是有无法抗拒的渴望。 他当然想，可是她还没有成年，过早做这事，会对她身体不好。 “再等等。” 等她彻底准备好。 穴内又涌出一股清液，随着吞咽舔舐的节奏，祺栩伸手压在阴蒂上。 果然又听到她舒服地大声喘息。 即使不插进去，他也能让她的身体感到快乐。 ——————————————————————— 尹清染：我要色色 祺栩：不可以色色 尒説+影視：ρ○①⑧.run「Рo1⒏run」 十九、“她会选你，还是选我？” 医院，邓文原将带来的保温盒打开，把骨头汤倒入碗中，再走到病床边，一口一口喂给妈妈喝。 “文原，”妈妈喊住他，神情认真，“你想出国读书吗？” “妈妈仔细想过了，你成绩好是好，能考到国内很不错的大学，可是你小姨说了，以你的成绩，能为你申请到牛津大学，这怎么说，也比留在国内好。” “再说了，你爸爸欠了那么多钱，即使我和他离婚，后面生活肯定也不会那么平静，出国避避风头，对我们都好。” 听妈妈分析利弊，邓文原始终沉默，脑海里全是尹清染的身影。 这里确实没什么值得他留恋的，除了她。 “妈妈，我再考虑一下吧。” 黄昏时刻，邓文原凭借上次送尹清染回家的记忆，一路寻到她家楼下。 翻出有些破旧的手机，他打开和她聊天框，开始打字—— 【家里出了点事，我可能要...】 删掉，他眉头一皱，又重新开始组织语言。 【你在家吗？我在你家楼下，有些事想和你当面说。】 犹豫不决，他手指几次悬在“发送”键上又马上退开。 一边是前途，一边是她。即使他心中的天平早已偏向她，可是家里并不会让他来决定这件事，毕竟他只是家里的小辈。 可他不想和她分手。 异国恋，他并不确定她会不会接受。以她的性格，也许他坦白的那刻，就是他们分手之时。 怎么办啊？ 命运将他推到风口浪尖，年幼如他，实在不知无法抉择。 屏幕熄灭又亮，反复多次，他还是没能将信息发过去，茫然抬眼，却看见两道熟悉的身影。 “乖乖，”尹清染被比熊拉着跑，脸上都是开心的笑容，“慢点，我跟不上了。” 祺栩见状挡到她们身前，将小乖拎起来：“能不能听姐姐的话，啊？” 送到祺栩家的比熊最后是尹清染给它取了名，就叫“小乖”，今天两人都不在学校自习，一起吃完饭后便下来遛它玩了。 “它越来越不听话了，”尹清染玩着它的毛，向他抱怨，“是不是和你学的，就喜欢和我作对？” “我哪敢啊？” 两人越走越近，在邓文原的眼中，她们几乎是贴在了一起。 怕被她们发现，邓文原一个转身，躲到了树后面。 走出几步，两人找到一个长椅，干脆坐下来聊天休息。 “我妈明天回来，”祺栩自然地揽住她肩膀，小声和她说，“我想和她说我们的事。” 祺嫣向来开明，待尹清染如亲女儿一样，祺栩想要坦白，是想对这段关系负责。 “妈妈要是知道了我和你在一起，估计会把我骂死，你到时候帮我拦着点。” 尹清染一手摸着狗狗，一手摸着他，让他靠在她肩上，开玩笑道：“我才不拦。” “真的吗？” “真的。” 两人又开始吵闹起来，尹清染站起来一路小跑，祺栩笑着在后面追她，而这些美好画面全部落入邓文原眼中，刺得他心痛。 好像，即使不出国，他也没办法留住她了。 一瞬之间，那些不太光明、被他故意遗忘的过去，又重新回到了他脑中。 “你凭什么和她做同桌？” “就凭她喜欢我，”邓文原一点一点逼近祺栩，语气中都是得意，“她喜欢我在一起，喜欢和我讨论问题、分享生活。” 认识到他已经喜欢上尹清染之后，邓文原便想出各种法子，阻止她和祺栩有更多交流、接触。 尹清染对祺栩的态度他摸不清，可是据他观察，祺栩看向尹清染的眼神，可从来都不清白。 “两情相悦和一厢情愿，”邓文原一字一句，“你觉得她会选你，还是选我？” “你别乱说，”祺栩连忙解释，“我对她不是那种心思！” 他只是怕这人耽误她的前途，仅此而已。 “最好是这样。” 两人对峙，最后是邓文原略占上风。 后面祺栩回到座位上，还被尹清染质问：“你和邓文原，是吵架了吗？” 祺栩一懵，没有及时回答，差不多五分钟后，他才开口问她：“你是不是想和他同桌？” 尹清染在做题，没有抬头：“和谁同桌都行，我没要求。” 他得寸进尺，接着问：“是不是和他在一起，你会比和我在一起要开心？” 她没有回答。 祺栩知道这是默认了，一时半会不知如何面对她，随意找了个不会的题，冷脸起身、跑出去问老师。 那时的尹清染更喜欢邓文原，而现下她更喜欢祺栩。 邓文原突然有些崩溃，明明他已经很努力了，为什么还是不能阻止她和他越走越近？ 青梅竹马，对他来说，真是世界上最残忍的一件事。 二十、分手 请假的第七天，邓文原终于回来了。 他进教室的那刻，祺栩正要挖出郑朗的“秘密”来。 祺栩本来在早读，突然郑朗冲过来，一把抓住他衣领，质问道：“你早上秒删的那个朋友圈什么意思。” 昨晚祺栩又在尹清染那里留宿，早起时见云朵异常美丽，随手拍下发朋友圈，而后细看之时发现玻璃倒映着尹清染起身的身影，大觉不好，趁没有人赞的时候匆忙删除。 未曾想，还是被人抓了包。 “你小声点，”祺栩耳朵微微泛红，让他冷静，“去外面，找个角落我和你说。” 郑朗就这样拎着他一路走到了外面走廊上，期间遇到从厕所归来的尹清染，看着纠缠在一起的两人，她略觉诡异，于是开口问：“你们这是，吵架了？” “一点私事，”祺栩急忙开口安抚她，把她推进教室，“你先进去读书，我等下就回来。” 一顿操作之后，祺栩才走到郑朗身边，直视他审视的眼神。 “呵呵，”郑朗双手环臂，骂他，“舔狗！” 舔狗就舔狗呗，起码他舔到了。 祺栩双手撑在台沿上，坦言道：“我脱单了，和你想的一样。” 而后便是一阵拳打脚踢，其中还夹杂着郑朗发自真心的辱骂—— “狗男人，说好一起单身，转身就去舔，不要脸。” 姑且当他是嫉妒吧。 发泄过后，郑朗终于冷静下来，有些疲累地靠在墙边，问他：“到哪步了？” “不是，我说，”祺栩咬牙切齿，表情晦涩，“你怎么这么八卦？” “哥，”郑朗哀声喊他，“是你自己发的照片，那么早，两个人，在同一间房，还有床！” 你让人怎么不去多想？ “我没你想得那么龌蹉！” 面面相觑，郑朗突然无话可说，别扭半天才憋出一句：“冈本不怎么好用，记得别买。” “靠，”祺栩震惊地看着他，脑子突然灵光到不行，“你是不是用过啊？” 这下被抓包的是郑朗了，他捂住脸，慌手慌脚地跑开，故作镇定道：“没、没有啊。” “郑朗，”祺栩生气极了，在后面追他，“你竟然还瞒着我！” 每个人都有秘密，郑朗也有。 但他的秘密，也只不过是背着大家在外面当舔狗啦。 一路吵闹，两人骂骂咧咧地回到教室，刚一进门，郑朗先看到在座位上的邓文原，下意识一把把祺栩推走，小声警告他：“你情敌来了！” 别缠着他了，去当舔狗吧。 这句话果然有用，看到邓文原要起身，祺栩连忙赶在他前面跑回座位上，作出防御的姿势。 邓文原看他一眼，直接略过他，从另一边走到尹清染身边，照常把牛奶递给她，然后问她要周考的试卷。 “英语和数学的都在家里，我明天再给你，”尹清染把试卷递给他，语气一转，“中午有时间吗？我有些事想和你说。” “好，”一如既往的温柔似水，他表面平淡，像从来没看见过她和祺栩的那些亲密一样，和她约定，“天台见。” 天台的风依然滚热，邓文原冷静地听着尹清染讲她的那些心路历程，脸色越来越白，心也逐渐变寒。 “对不起。” 所有的心动过去，最后竟然只剩下一句干巴巴的道歉。 邓文原突然觉得世界荒谬又可笑，可还是不喜欢看她这样，一把抓住她，对她说：“你不需要道歉。” 只是变心而已，他还能接受。 “但是，”他神情变得古怪，一字一句认真道，“我不接受分手。” 他不能接受，她放弃他，转而和祺栩在一起。 “在我出国之前，我希望，我们还能维持情侣关系。” 尹清染有些震惊，反问他：“你要出国？” “对。” 二十一、养狗这件小事 尹妈妈和丈夫一起，到小学门口接尹清染放学回家。 扎着双马尾的小小尹清染活蹦乱跳地扑进妈妈怀里，举起奖状，张牙舞抓般向她炫耀——“妈妈，我是第一名哦。” 尹爸爸弯腰将女儿抱起，妻子顺势摸摸女儿肉嘟嘟的脸颊，夸她：“我们染染超厉害的。” 尹清染挂在爸爸脖子上，伸出同样肉嘟嘟的手，向妈妈笔划了一个“1”，撒娇道：“妈妈我想要一个草莓蛋糕当奖励。” “贪吃鬼，”尹妈妈捏了捏她鼻头，“就这一次。” 熟悉的面包店外，尹清染被妈妈牵着走进去，趁大人付款没注意到她时，悄悄溜出去，光速跑到不远的宠物店前，趴在玻璃窗上看狗狗。 店里的女员工注意到她，走出来，蹲下来看着她，问：“想进去和狗狗玩吗？” 她乖乖地点点头。 女员工被她萌化，牵着她进去，从笼中抱出最听话的一只小狗，让她摸着玩。 “染染。” 尹妈妈就知道女儿跑出来就是为了看狗，让丈夫先去开车，自己付完款后才不急不慢地找过来。 “妈妈，”尹清染不情不愿地放手，小步跑到她身边，拉着她衣袖装可怜，“好喜欢狗狗。” “宝贝，可是爸爸对狗毛过敏啊。” 不然家里早养狗了，对于尹清染喜欢的东西，家里就没有过拒绝她的时刻。 回到车上后，尹清染闷闷不乐，尽管爸爸给她讲了好多笑话，还答应给她买玩具，她还是一直瘪着嘴。 到家楼下，祺嫣也正好牵着祺栩过来。 “染宝。” 祺嫣走过来，将她从尹爸爸手上抱走，逗她说：“又考了第一啊我们染宝，想要什么奖励，姐姐送你。” 尹清染乖乖趴在祺嫣肩上，看到祺栩被冷落后失望的表情，张牙舞爪般向他摆鬼脸，故意气他。 “妈妈给我买了蛋糕。” 听到这话，祺栩悄悄走上前，拉住祺嫣的衣袖，仰头道：“我也想要，妈妈。” “等下也给你买。” 祺栩又回到背面，对着尹清染反击似地做鬼脸，像在说——略略略，我也有。 两个幼稚小鬼一路暗暗斗劲，直到分开了，尹清染才垮脸，向妈妈抱怨祺栩的不是。 比如在跳绳比赛和她争第一啊，又比如在课堂上和她抢着回答老师的问题啊，又比如她当班长他就要抢着当副班长啊。 最后她得到结论—— “祺栩是个狗男人。” 影视剧和日常生活中，总是有人这样骂，尹清染聪明，多听几次就懂了其中的含义，用来形容她心中的祺栩，可谓是再贴切不过。 还养什么狗啊？ 这不就有个现成的嘛。 而后多年，尹清染也确实过上了“养两条狗”的生活。 看着趴在自己怀里睡觉的祺栩，尹清染又想起了那句断言—— 狗是需要驯服的。 人也如此。 即使很多事她不是故意为之，但事后回顾，她总是在问自己——未曾动过歪念吗？ 显然没有。 尹清染对各种事物与人，都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征服欲。 所以她爱当第一，爱在各种比赛中取胜，也当然爱在博弈中做胜者。 她甚至想，如果注定她赢不了，那么她也不允许有别的胜者。 和祺栩的斗争起源于那个被他拒绝的吻，她察觉到他对她的厌恶，看到他避而远之的模样，心中默默生出一些奇怪的念头来—— 如果某一天，他也能为她臣服，那又会是什么的感受？ 尹清染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所以她动手了。 后来，她也取得了这场漫长博弈的胜利。 爱和征服，总是相伴而行。 番外1好想睡郑朗（陆梦时和郑朗的故事） “陆梦时！” “陆梦时好美！” “首先，我不是女同，其次，呜呜呜呜，姐姐真的好美好酷。” 体育馆内，高一艺术节晚会正在火热上演中。 陆梦时身背电吉他，回头和鼓手相视一笑，手指在弦上灵动拨弄，头随着鼓点摆动，红色眼线搭配银白亮片，深红棕色的口红，短发飞扬，表情冷酷，清冷却又孤傲。 【I‘m no beauty queen I'm just beautiful me】 【You‘ve got every right to a beautiful life】 临时编排的节目，临时凑齐的乐队，效果却意外的好，一顿激烈的鼓点过后，音乐终止，全场沸腾起来，掌声雷动。 声音略微嘶哑，陆梦时手持话筒，说了一些场面的感谢语。 一句一句，落在郑朗耳中，都性感得要命。 皮衣短裙，里面是蕾丝吊带，脚踩黑色铆钉短靴，陆梦时背着吉他下场，一路都是惊呼声。 “身材好好，学校竟然真的同意这么穿。” 偷偷一笑，陆梦时想起和教导主任的激烈争吵，嘴角微微上扬。 学校哪有那么开明，这些自由都是她努力争来的好嘛。 回到后台的专属休息房，乐队里的人手脚都快，十分钟后便离开了大部分人，只剩下了她和鼓手。 “陆梦时。” “嗯？” “要做我女朋友吗？” 后台一片混乱，郑朗临时被祺栩喊过来帮忙，看见这场景，颇有不知从何处下手的感觉。 “郑朗，你去找陆梦时借一下气垫，这边要补妆。” “好。” 离休息室越近，郑朗越紧张，今夜陆梦时过于耀眼美丽，他都有些不敢与她对视。 门没关，留着一条小缝，郑朗走到门前，却听见室内有暧昧的声音传来。 “唔...别咬...” “哼...你都不会亲...” 她们在做什么？！ 透过门缝往里看，只见地下一堆杂物，显然是有人从桌面甩到地下的，视线上移，郑朗瞳孔张开，连忙移开目光。 他看见... 他看见，陆梦时把人压在桌面上吻。 学校不缺早恋的情侣，可玩得如此奔放的，郑朗确实没见过。 上衣中乱动的手，吊带滑落的一角，明显动情的两人，所有的一切，与这个学校好似格格不入。 他着急忙慌地逃走，全然没有发现，有一双眼睛已经看见了他。 “去酒店吗？” 鼓手听到她的话，也忍不住感到些许震惊。 “靠，”陆梦时想到他刚刚色急的模样，狠狠踢他一脚，“现在跟我装纯啊，难道你没去过？” “我真没有，我没做过啊。” 接吻是有过，但是再深一步，都没干过。 “算了，”她低头把房间号发给他，“你爱来不来。” 说罢，便大步离开了这个地方。 晚会结束后，大家各自回家。 郑朗收拾完东西后，独自去推自行车，准备骑车回家。 “郑朗。” 谁知有人守株待兔，在他车的旁边等着他。 路灯灯光从上洒落，照在她画有精致妆容的脸上，竟然增添了几分柔和之美。 光也偏爱她。 “我知道，”双手环臂，陆梦时一步一步走到他身前，“刚刚休息室的事，你都看见了。” “你、你放心，”郑朗着急承诺，“我不会说出去的。” “说出去也没关系，反正我男朋友多是大家都知道的事。” 她只是觉得他逃跑的样子有些可爱，所以想来逗逗他玩。 “啊？” 他不解地看着她，下意识觉得她有点危险。 他应该跑吗？ 还没想出对策，柔软的唇瓣就贴在了他的嘴上。 亲吻转瞬即逝，也许是觉得他傻呆呆地一动不动、有些无趣，陆梦时在和他贴了一分钟后，便笑着和他分开了。 “现在你也有把柄在我手里了。” 唇瓣沾染上口红颜色，郑朗下意识用手轻轻摸上去，心中翻来覆去只有一个念头—— 那可是他的初吻。 然而始作俑者轻轻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转身踩着灯光离开了。 夜深人静，酒店高层套房里，身体碰撞在一起的啪啪声此起彼伏。 身体趴伏在床沿，陆梦时身体大大张开，承受着身后之人一波接着一波的热情。 第一次就能玩成这样，对于今天的猎艳，她是十分满意的。 “用力，再用力点。” 她想要高潮，想要他狠狠插进去、将她填满。 攀至顶峰的那刻，白光从脑中闪过，然后空虚再度涌上，陆梦时闭眼躺在枕上喘息，阴蒂还被人捏着，心中却升起另一个念头—— 想把郑朗给睡了。 ——————————————————————— 副线be，陆梦时不会为了郑朗回头、 二十二、心软 喜欢分割成两半，一半是祺栩，一半是邓文原。 认识邓文原一年以来，尹清染第一次见他哭。 “不要分手，好不好？” 被他从后抱住，肩上沉甸甸的，是他埋首其间、小声抽泣。 不是那种声嘶力竭、歇斯底里的痛哭，他向来收敛，即使在痛苦时，也是如此。 滚烫泪珠在她脖间积累，一点一滴，渐渐打湿她的衣服，听着他一句接着一句的哀求，尹清染也无法再狠心拒绝他。 “在你出国之前，我们还是男女朋友。” 等他出国之时，所有复杂关系就都可结束。 “好。” 哄完这边，还要哄那边。 回到教室，尹清染便拉着祺栩去了和他精彩“幽会”的实验室。 “哦。” 出乎意料，祺栩竟然平静地接受了这个安排，甚至还问她——“所以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吗？” 和挠“小乖”一样，尹清染挠着他长长了的短发，心情逐渐变为愉悦，居高临下俯瞰他：“你不生气吗？” “其实还行” 他支支吾吾地开口，脑海中闪现出她和邓文原以前亲密的场面，可能是因为见多了，他的承受能力早就跟着变强了。 祺栩甚至在想，反正离邓文原出国也就几个月了，这么短的时间，让他占个位置又如何。 反正只要他天天黏着尹清染，邓文原就没有可能有机会偷塔成功。 他当初都能接受她有两个男朋友，如今另一人主动退位，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小狗自愈和自我安慰能力向来是一骑绝尘，可他不知道，邓文原可不是那种平白给他人做嫁衣的“好人”。 周末那天，邓文原以学习为由，将尹清染从家中约出来。 原以为目的地是图书馆，未曾想，她竟被他拐到了一家酒店里。 与往日不同，今天他特意穿了一身黑，不再温和，不再压抑自己，进屋之后，他直接将她抱到床上，压着她开始热吻。 “不要拒绝我，”他抓住她乱动的双手，压在她头上，低头一路从唇边吻到衣领以上，“我会疯掉的。” 他疯不疯她不知道，但是她真是快疯了。 他起身将衣服脱掉，全身只剩下内裤，又弯下腰去亲她。 “你不是喜欢我的身体吗？你多看看，好不好？” “邓文原，”她努力挣脱他的控制，反身压住他，“你冷静一点，好吗？” 他抓住她的手，神情几乎疯狂起来：“你上次不是很喜欢吗？” 为什么现在就不喜欢了呢？ “你就是我人生最璀璨的那颗流星，无论我多么努力想要抓住，最终都只是徒劳。” 邓文原颓废地转过身，不愿再看她，面对窗外，自顾自地抽泣起来。 “文原，”她从后面抱住他，“你别这样。” 她会心疼。 拉着她的手过来，邓文原将脸埋在她手心之中，带着哭腔道：“我只有这些日子了，你别怕我。” “不会的，”她坚定摇头，又重复了一遍，“不会的。” 这场初恋，她会给它画下一个完美的句号。 二十三、“我会永远爱你”（女主和男二亲密 【City of stars】 【Are you shining just for me？】 进入夏季，海城天空越发变换多彩起来，晚自习开始前，从教学楼向外望去，总是能得到意外的惊喜。 尹清染拿起耳机，直接走出教室，往天台走去。 “在听什么？” 途中遇到邓文原，两人并肩同行，往同一目的地走去。 “最近，”尹清染微微一笑，丢出“钩子”，“总是在这个时间遇到你，你也喜欢去天台吗？” “也谈不上喜欢吧，”他低头看地，好像在回避些什么，“只是看到你经常去，有些好奇。” 好奇什么？ 话不用说尽，点到为止。 放好音乐，她将一端耳机线递给他：“要听吗？” “要。” 耳机刚一放好，舒缓节奏缓缓流淌，邓文原惊喜地问：“是city of stars？” “嗯，”尹清染指向远处高山后的那片粉色天空，“电影里也是这样，不是吗？” 男女主见过同一片粉色天空，在那样的背景下共同起舞。 “I'm always gonna love you.” 我会永远爱你。 异口同声说出这句，两人望向对方，同时绽放笑容。 “有机会一起看电影？” 心上人主动邀约，邓文原突然觉得这几日的蹲守并不是没有成效，拉近距离、增多接触，然后再将她身边虎视眈眈的异性处理掉 “好。” 他会一步一步走到她身边，成为他的唯一。 酒店大床一片凌乱，白色被单勉强遮住重要部位，尹清染整个人像刚从水里出来一般、浑身湿漉漉的，可仔细一看，她双眸之中，还盛有情欲的水波。 轻柔地捧住她的脸，邓文原撬开她唇，将舌头滑进去。 好喜欢和她接吻。 他痴迷地吻着她，脑海中只有这一个念头。 “舒服吗？” 很多事他都是第一次做，毫无经验，迫切想要知道她的体验。 睫毛沾上高潮后涌出的泪珠，尹清染从余韵中回神，伸手摸上他头发，轻轻“嗯”了一声。 急切却不失温柔，他了解她的喜好，知道她永远偏爱温柔对待，所以每步都做得轻柔，生怕她会反感。 “我其实想问你，”他俯身，手指压在乳尖，指甲上很快沾染上一片白色，“这是什么？” 胸乳其实早有异样感觉，身体纠缠之时，几次她都差点呻吟出声，想求他用力吸出来。 见她不说，邓文原脸一沉，直接低头叼住乳头，而后吮吸起来。 “甜的，”他连尝几口，“是奶吗？” 知道无法隐瞒，她索性坦然承认：“是。” “所以，”他又睡回到她身边，抱住她，“这是怎么回事？” 荒谬的展开，荒谬的转折，尹清染毫无保留，将事情一五一十道来。 果然连老天爷都在为祺栩铺路。 邓文原自顾自地笑起来，笑容不过扬起片刻，转瞬即逝，而后扑过去，将她抱着放在自己身上。 勃起的阴茎抵在密丛中，他咬住乳尖，啃噬几口，问：“不进去，我们再来一次，可以吗？” 她缓缓点头。 这下床被全被弄到无法睡人，两人最后只能窝到沙发上睡了一阵。 夕阳西下，从酒店落地窗向外看，依然是那片火烧云的天空。 尹清染拿出数学题在看，而邓文原睡在她膝上，一副累极的模样。 近日以来的许多事都将他折磨到无法入睡的地步，今日有她相陪，他总算能暂时睡个好觉。 “I'm always gonna love you.” 曾经夜夜美梦，如今听到这话，他只觉得讽刺。 没有人会永远爱他，即使是她。 可那又如何呢，他得不到的，其他人也未必能得到。 而他所要做的，就是把握住现下的时时刻刻，在彻底失去之前，保留下值得一生回顾的珍贵记忆。 二十四、“给你吃奶，要不要？” 直至寒假前，尹清染都在过着同时拥有两个男朋友的生活。 自从决定出国之后，邓文原来学校的时间逐渐减少，在办手续、挑选学校、报预科班和处理这边家里的事之间忙碌，偶尔有短暂休息时间，都会用来和尹清染一起度过。 这两个月中，一中又进行了几场考试，尹清染都是以680到690的高分稳居第一，在一次全市统考中也拿到了全市第一的好成绩。 相比于她的光芒大盛，祺栩的进步都是默默无闻的，从稳定在前十名之内一步一步慢慢走到前叁的位置，最后稳扎稳打地在第二名停下，等到众人反应过来，他已经是默认的年级第二了。 与此同时，学校论坛里悄悄多出了一个讨论—— 【高叁年级第一和年级第二是不是在谈恋爱？】 配图是两个人手牵手在校外商场逛街。 【所以，我嗑的青梅竹马cp成真了？】 【？不会影响成绩吗？】 【楼上一个上不了本科线的人就不要担心我们北大苗子的事了】 【李主任听了应该会晕过去】 李主任确实快晕过去了，在彻底心梗之前，强撑着身体把两个人喊到办公室里谈话。 祺栩主动承担，把所有“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是我追的她，我” 还没说完，就被李主任扔过来的粉笔头砸断。 “一猜就是知道是你！” “她我才不担心，人家一个天天考第一的好苗子怎么就看上你这么个‘刺头’呢？” “我是来警告你的，谈归谈，耽误人考省第一我第一个找你麻烦。” 祺栩：“” fine，他就是万恶之源。 最后两人一起从办公室里出来，尹清染春风拂面，脸上都是止不住的笑容；而祺栩灰头土脸，一股丧气涌现在脸上。 “你还笑，”祺栩羞恼极了，耷拉着耳朵，想着去抓她的手，“我都被说成那样了，你还有心思笑。” “哎呀，”尹清染停下来，踮起脚，伸手摸摸他以表安慰，“不要生气嘛，姐姐哄你啊。” “哄不好了。” 警示的语句在他耳边不停循环播放，祺栩直接背过身去，不再看她。 “真的吗？” 尹清染踱步到他身前，观察四周，见无人看过来，才小声在他耳边道：“给你吃奶，还不要吗？” 有人默默红了耳朵，却还是不言不语。 “那我走了。” 正要走，手却被人拉住。 “我要。” 两人牵手而行，穿梭整个校园，一路上都是好奇的目光，然而她们不在意，坚定地握紧了对方的手。 夜间，又是熟悉的卧室、熟悉的床。 “你轻点。” “轻不了。” 这人骨子里还是坏的，平日里娇嫩细腻的两团现下都是密密麻麻的口印，乳头坚硬且已变为深红，被他又一口吞进去、啃噬几下。 说是吃奶，但其实一点都没喝到，全是生啃。 “都没奶了。” 失落又略带委屈的声音响起，被抓住双手的尹清染只能用腿顶他，生气问：“还委屈你了？” 小狗识趣地逃避回答，灵活钻到她身下，用鼻尖在淌水的穴口蹭了蹭，滑软舌尖从阴蒂擦过，而后钻入穴内。 “我伺候你。” 喘息声越来越重，尹清染难耐地抱住枕头，胸乳再度肿胀起来，急切需要爱抚，而她只能挺胸在枕上蹭蹭、以此舒缓。 她喜欢高潮时的感觉，像踩在最好的棉花上，身心都愉悦至极。 “快点，”她迷迷糊糊地重复，“再快点” 后来，她不太大的床上挤占了两个身躯。 二十五、爷爷奶奶 祺栩从身后抱着她，一手抱起她一条腿，强硬地挤进她双腿间，勃起的阴茎在穴口的那条缝反复蹭弄。 “你想做吗？” “什么？” “其实，我买了套。” 尹清染勉强支起身体，从床头柜里翻出一盒套，与他面对面躺下，握住那团阴茎，手指在龟头划过，玩似地问：“你想吗？” 她很想，但是祺栩明显还没有做好准备。 他扑上来咬住她唇，眼睛涨红，抓住她又是一阵深吻，恼愤道：“下次！” 尹清染又咯吱咯吱地笑起来，而后坐起身，伸腿、用双脚“握”住了那团。 脚和手不同，但都刺激得让他浑身紧绷。 然而更刺激的还在后面。 她将手指伸进穴内，一边“摸”他，一边自我疏解。 “嗯啊祺栩，祺栩。” 看她玩弄自己，祺栩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疯掉了。 她怎么这么会玩？ 他好想进去。 射精那刻，他恶狠狠地咬住她耳垂，发狠道：“下次，下次。” 下次他绝不会轻易放过她。 敲门声响起的那刻，尹清染还以为是她订的蛋糕到了。 “你爸妈呢？” 开门后，两张许久未见的脸已在眼前。 “妈妈，”尹清染直接走开，向屋内喊人，“爷爷奶奶来了。” 然后也不管身后两位老人怎么死死地盯住她，径直回到卧室内，拿起手机给祺栩发消息。 【讨厌的人来了。】 消息发出的那刻，客厅内的吵闹声也传入她耳中。 “要是我们不主动过来，你们也不会去看我们了吧。” 尹妈妈坐到一边，把烂摊子甩给老公，自己独坐一旁看戏。 “这些事我们也不想和你们计较了，”尹爷爷双手一摊，狮子大开口，“给我们十万块，我们有用。” “十万？” 尹爸爸嘲讽一笑，质问他：“是给弟弟吧，怎么了，他又去赌了？” “是你外甥，”尹奶奶着急解释，“他不是快中考了嘛，他想考一中，打算上一对一补习班冲一冲。” 就他那倒数的成绩，还想考一中？ “这打水漂的事，我不会做。” 拒绝也没用，还有下一段话等着他—— “不给也行，那要你女儿去给他补习，自家人给自家人补，方便得很。” “清染她要高考，没空。” 尹爷爷狠狠拍打沙发，怒言：“耽误不了她多少时间，再说了，她一个女孩，考那么高分有什么用，有书读就不错了。” 他早就对尹清染失望透顶，从小就对他们长辈没什么好脸色，没有一点女孩应该有的样子，考第一、争强好胜，还爱争嘴，一点委屈都受不了。 这要是养在他身边，他早就把人打服了，哪会像自己这个“窝囊”儿子一样，把人当成宝供着。 这下尹妈妈无法忍受了，站起来找到屋内的那根棍子，边骂边把他们“打”出去，“想欺负我女儿，给我滚！” 外面辱骂和打闹混杂一起，尹清染只觉得烦闹，给祺栩发了句语音：“我想见你。” 叁分钟后，他直接翻阳台过来，将她温柔地抱入怀里。 二十六、“我要睡你” 落入他炙热的怀抱中，尹清染埋在他胸前，嗅着熟悉的味道，心情渐渐平复下来。 “我好讨厌他们。” 祺栩亲着她发丝，手掌在她后背轻拍：“我知道。” 他知道她的嫌恶，并和她一起嫌恶那些人。 成长路上不是没有受过委屈，即使爸妈都在尽力护着她，可内心没有那么强大的时候，她确实会因为外界的声音而质疑自己。 我的选择、我的坚持都是错误吗？ 我是不是不应该那么犟？ 或许我真的如他们如说的一样，后劲不足 如果没有父母无数次地教育她不要把那些人的话放在心里，她可能真的就屈服于这些人的歪理了。 成长的过程也是和自己和解的过程，她逐渐认识到其实外人的评价对她来说并不算什么。 不重要的人和事，都应该随风而去。 她一把将他头扭过来，掐住他下颌，仰头吻了上去。 “晚上，等我来。” 临走之前，她将套扔给他，向他嘱咐道。 关于第一次，祺栩表现出一种异常的慎重心态来。 “妈，你今晚不去约会吗？” 正在看文件的祺嫣抬头看他，好奇问：“怎么了，不喜欢我陪你啊？” “怎么会，”祺栩靠在门边，极力掩饰自己的“不怀好意”，“这不是关心你嘛。” 没有无缘无故的关心，即使是儿子也不例外。 “说吧，有什么事。” 祺嫣放下文件，等着儿子的回答。 “那个，”他小步挪到妈妈身前，“晚上，清染她想过来” “所以你们要过二人世界？” 祺嫣早就知道他们的事，对此也是支持的态度，反正都是两人自愿的，她没道理插手。 “嗯。” 拿出手机给骆闻彬发消息，她还忍不住吐槽：“倒是如了他的愿。” 等待过程十分漫长，除夕晚上，家里都有看春晚守夜的习惯，尹家也是。 不过今年的实在太烂了，尹爸尹妈熬到十点半以后便再也受不住，携手回卧室睡觉了。 在他们回卧室半小时后，尹清染关了电视，拿上钥匙，悄悄溜出家门。 祺栩一直等在门边，听到敲门声，立马开门，将来人拉进来，随后抱起她往卧室里走。 这是尹清染第一次睡到他床上，不甘心被他压着，她反身扑倒他，坐到他身上，捧着他脸一顿乱亲之后，伸手握住逐渐变大的阴茎，一字一句向他宣告—— “我要睡你。” 二十七、初夜 除夕零点倒数时，祺栩正压住身下的尹清染，沉身、缓缓插进去。 “疼吗？” 汗珠从他额上滴到她胸前，穴口插入不合尺寸的阴茎，即使前戏做得很足，尹清染还是感受到了被强行撑开的感觉，有些难受。 “你轻点。” 随着他进入更深，尹清染难耐地挺胸，将乳粒顺势送入他等待已久的嘴中。 窗外烟花爆竹声声响起，有人在外大声倒数，等到喊至“1”时，祺栩一击必杀，将剩余阴茎全部插入。 “啊。” 两人齐声喘息，一人是舒爽，而一人是难受。 祺栩没有再动作，只是轻轻地抱住她，温柔拍抚她后背，哄着她道：“别怕，我不动了。” 尹清染死死抱住他，眼神迷茫，等最初的难受过去以后，她竟然翻身坐起来，换成女上姿势。 “我要在上面。” 即使是和喜欢的人水乳交缠，她也希望由自己掌握节奏。 “好。” 祺栩只会纵着她。 床榻一片濡湿，被两人的动作弄成摇摇晃晃的模样，像是下一秒就要散架。 肉体与灵魂在碰撞，尹清染抱着他的头，难耐地喘息，她几乎丧失了思考能力，只会随着本能，和他纠缠在一起。 好湿。 又好紧。 祺栩头皮发麻，即使做过很多事前准备，可现下脑子却一片空白，只会傻傻地往里面撞。 年轻男孩朝气勃勃，有用不完的力气，尹清染被动承受着他一波又一波的热情，几乎被他撞到灵魂出窍，任由阴茎在她穴里进进出出、毫无反手之力。 “唔...哈...”祺栩在她脖子上吸出一个红印，“我要射了。” 第一次，能有这么长时间，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下身快感不断累积，被他撞击的地方麻到不行，尹清染身体紧绷片刻，长长呻吟一声，高潮的快感如期而至。 “吃进去，都吃进去，宝贝。” 随着他变态般的喃语，精液满满当当射了一整个套。 后来，卧室彻底沉入黑暗中，只有细微的喘息、娇吟声证明——他们还没结束。 半团胸肉隐隐约约从被子露出，她将脸埋在枕间，双腿大大张开，臀部向后翘起、落入他大手之中，穴口微开，翻出深红穴肉，其中先是手指进出，而后便变成了他的口舌。 他要将她舔软。 他要让她快乐。 模仿接吻的动作，祺栩在湿到不行的穴里搅弄、舔舐，用手夹住阴蒂，捏住然后揉揉。 屋内吞咽声不止，而尹清染感觉自己的水要在这一晚都流尽了。 “变态。” 虽然在骂，上扬的嘴角却从未下来过。 重新套上避孕套，祺栩俯身在她背上亲了又亲，扶着腰，对准穴口，又重重顶入进去。 尹清染腰瞬时塌下来了，脸在枕上乱蹭，娇声道：“不想要了，累。” 屡次高潮让她全身毛孔都舒张开来，欲望得到满足，而后就是困倦了。 祺栩趴过去吻住她，道：“最后一次。” 相比上次的猛烈，这次温和多了。 胸被他从后握住、轻轻揉捏着，臀部贴在他耻骨上，被他托着配合他的动作往后坐，尹清染完全放弃用力，哼哼唧唧地享受其中的快乐。 “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又一下，深深插进去。 “嗯。” 听到她的回答，他更加放肆起来。 “我们大学在外面租房住，好不好？” 有过这几月偷偷的同床共枕，祺栩越来越贪心，不再满足于相邻而居，而是想时时刻刻和她黏在一起，夜夜相拥而眠。 甚至，在今晚的鱼水之欢后，他有了更过分的念头—— 他想天天操她。 “可以啊。” 她也想天天睡他。 最后的最后，在彻底昏睡过去之前，尹清染只记得祺栩死死握住了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往他身上摁，猛烈撞击几十下后，终于在她体内释放出来。 二十八、“你是我的了” “祺栩，”祺嫣在门口喊他，已经换好了工作服，“妈妈去上班了，中午阿姨会过来做午饭。” “好。” 这是祺栩人生中最常见的场景，从有记忆开始，祺嫣就一直在忙，忙工作忙升职，后面几年稍微慢下脚步了，结果却机缘巧合和骆闻彬纠缠不清。 一人追，一人躲，长时间拉锯之中，倒是祺栩夹在中间，成为最被忽略的那个人。 他曾经有过埋怨祺嫣的心思，埋怨她明明抢到了他的抚养权，却又不能做到陪伴，就连偶尔过来看他的爸爸都陪他陪得更久。 “等你妈妈再婚了，她就不会管你了，到时候只有爸爸会管你。” 来自爸爸的恐吓和离间，让祺栩心情越来越差，甚至有过长时间的低沉。 不爱与人玩，讨厌和外界交际，甚至面对尹清染的靠近都开始产生厌恶感。 没有人爱他，没有人喜欢他，一切都是假象。 极端的时候，他心中只有这些念头。 直到那次，祺嫣因为连日辗转多地出差而过度劳累流产。 那时正在上体育课，听到消息后他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束手无措的状态中，从学校到医院，漫长的路程中他都只问过来接他的尹阿姨一句话—— “妈妈她，会好好的吗？” 等到医院看到病床上虚弱的妈妈时，祺栩才意识到，妈妈也不是钢铁不入的超人，她也会累、也会生病、也会脆弱。 病房里还有另一个人，是骆闻彬。 平日整齐的西装此时一片褶皱，他跪在床边，不停认错：“是我的错，我不该逼你，我错了......” 从他口中，祺栩知道了许多妈妈的“秘密”。从小镇走出来的倔强女孩，没有文凭，没有显贵身世，单凭自己努力，一路跌跌撞撞走到现在。 结婚是漂泊太久，有了想要安稳的念头。进入婚姻后发现选择结合的那个人并不能给她带来安稳，于是下定决心离婚，可孩子突然降临，打乱了她的计划。 在这座城市，她没有家人，新生命的到来，也许是上天给她的恩赐。 为了这个未出生的孩子，她舍弃掉了公司提供的进修机会，连带也放弃了渴望已久的升职机遇。 为了留住他，她从确认怀孕的那刻开始联系律师，一边安稳住他父亲那边，一边谋划离婚。 骆闻彬还说了好多话，祺栩记不太清了，只有两句，他这一辈子恐怕都忘不了—— “她曾经说过，在这个世上，你是她唯一的安全感所在。” “或许我们，都应该放过她。” 爸爸口中的“女巫”，从来都只是幻想。 真正的现实是一个不屈服命运的女孩，为着她心中的理想人生，在不断乘风破浪中。 祺栩把骆闻彬赶出病房，和护工姐姐一起，照顾祺嫣直到她出院。 白日里来看祺嫣的人不少，可一到晚上，昂贵的vip病房里就显得空荡荡的。 每次守夜，祺栩都有些怕，可碍于面子，他也从未向外人说起过。 直到尹清染拉着他到角落，问：“要不要我晚上留下来陪你啊？” 祺栩满脸疑惑地看着她，刚有点感动，结果这人拍着他肩，言之凿凿地说：“我就知道你个胆小鬼，肯定会怕。” 祺栩：“......” 一点都不感动了呢。 狭小的陪护床上，头一次挤上了两个人。 怕吵到祺嫣休息，两个人就连打游戏都不敢大声骂对方，明明都很嫌弃彼此。 “祺栩你个废物，又输了，我再也不要和你组队了。” “你这战绩，还不如我呢，大家一起废，谁也别嫌弃谁。” 到最后都开始对着对方竖中指。 祺嫣也没指望两个小孩能照顾她什么，半夜起来上厕所，路过陪护床，借着微弱光线往床上看，微微诧异片刻。 清染，怎么睡在祺栩身上啊？ 两个小孩迭在一起，尹清染趴在祺栩身上睡得香甜，而祺栩一只手抱着她腰，像是怕她从床上摔下来，牢牢护住她。 平日里闹得厉害，可私底下最维护对方的，还是自己。 祺嫣拿起手机拍了张照，想着也许以后婚礼能用得着。 从梦中醒来，晨光透过窗帘映照在祺栩眼上，他微微睁眼，首先入眼的便是一袭乌黑的短发，是尹清染的标志之一。 这是他的卧室。 和他的女朋友。 光是想想这些，他都忍不住幸福地笑起来。 “在笑什么？” 一起来便看到他傻兮兮的，不知道在笑些什么。 祺栩抱着她往身上摁，在她耳边柔声道：“新年快乐，我的女朋友。” “新年快乐。” 然后她低头，在他光裸的胸膛狠狠啃下去。 “嘶，”胸口的疼痛让他刺激到彻底清醒过来，“你在做什么？” “报复你，顺便留个印。” 报复他曾经对她甩过冷脸。 “留印做什么？” 尹清染挑起他下巴，在上面亲了一口，宣誓一般，“证明，你是我的了。” 从今天开始，眼前这个人，彻底为她私有。 二十九、惊喜连连 大年初五，海市的所有商场基本恢复了正常营业状态，就是这天，有几位朋友不约而同地选择到电影院看电影。 电影开场前，祺栩拉着尹清染在五楼的奶茶店买杨枝甘露喝。 祺栩一路上嘴巴就没停过，一会说这是全市最红的奶茶店、很难排队，一会又说他上次喝过、味道特别好，想让尹清染试一试。 努力献宝的模样，落在尹清染眼里，一举一动都很可爱。 “你不喜欢奶茶，喝果茶就好，我看网上说，嗯？” 话未说完，温热唇瓣贴上他的梨涡。 大庭广众之下，尹清染不顾他人，双手扯住他衣领、将他拉过来，在他脸颊上重重地亲了几下。 “我喜欢你哦。” 不是技巧，不是挑逗，只是情之所至。祺栩被她用亮闪闪的眼睛盯着，脸一瞬变得通红，小声回了句“我也是”，然后手不是手脚不是脚地继续走。 没走出几步，差点来一个平地摔。 尹清染在后面捂嘴笑，顿时觉得空气中都是快活的因子。 进店后发现人很多，祺栩直接扫二维码点单，尹清染则挽着他的手、胡乱地看来看去。 突然，一袭粉红色长发映入她眼帘。 当下流行的发色，和那个女生白皙的皮肤相衬，尹清染看了好几眼，在心中连连夸赞几句“好看”，而后便移开眼，开始思考高考后自己是不是也要换个发色。 不对，她猛然又往那个方向看去。 那个背影好熟悉。 “还有多久到我们啊？”陆梦时忍不住往郑朗手上靠，撒娇道，“我脚好酸。” “快了，我听他叫号叫到104了。” 他们是107。 “106、107。” 叫号声同时响起，两对人一起往柜台那里走，直视对方后，诧异的声音同时从四个人口中蹦出—— “是你！” 然后看到彼此旁边的人，又是一句—— “你怎么和她/他在一起！” drama的场景过后，四人齐刷刷找到一个角落，开始“算账”。 “你和祺栩在一起 “你和郑朗是怎么回事？” 两姐妹勾肩搭背，表面上看是要好至极，可实际却在质问、咄咄逼人。 “微信摇骰子，谁输谁先说。” “成交。” 相比那边男人磨磨叽叽，这边倒是手脚快，一分钟内就决定了是陆梦时先坦白。 “高一勾搭在一起的，不是交往，单纯肉体关系，除了你和祺栩之外，没人知道。” 短短几句话，信息量却大到尹清染目瞪口呆，精神还未反应过来，身体却主动行动，默默竖起了大拇指，夸了句“厉害啊”。 不愧是陆梦时，以前是换男朋友如流水，如今是暗渡陈仓，竟然和“死对头”搞在了一起。 陆梦时喝了一口奶茶，用眼神示意她——到你了。 “你不是在集训嘛，我就忘记和你说了。祺栩他和我告白了，然后我们就在一起了。” “不对啊，”陆梦时摇摇头，“可你不是和邓文原在暧昧吗？” “额，”尹清染停顿片刻，小心翼翼开口，“我现在，好像，是有两个男朋友。” 这下轮到陆梦时目瞪口呆了，这还是她熟悉的那个尹清染吗？ 随后她起身，虔诚地握住尹清染的手，像是最忠诚的信徒，钦佩道：“姐姐真是吾辈楷模！” “那还是你厉害。” 毕竟前男友都能凑齐一个微信大群。 另一边，祺栩和郑朗互相辱骂过后，友情都处在了崩溃的边缘。 “你骗我，”祺栩用手指他，控诉道，“你说过，你没女朋友。” “我是没有啊，”说到这个郑朗更气了，来回走动，“你是有名分，可我没有啊。” 那他确实好惨。 祺栩看着他吃瘪的样子，终于情不自禁大声笑出来。 缘分天注定，等一起到电影院取票，四人竟是同一场电影。 前后排落座，尹清染把两人间的扶手拉上去，主动窝在祺栩怀里，和他“咬耳朵”。 “没想到他们竟然有这一层关系，还蛮刺激的。” 祺栩默默点头，心中骤然出现一个想法——若是没有这次意外，他会不会也和郑朗一样，甘愿做喜欢的人见不了光的秘密情人？ “听起来有点可怜，但是他心甘情愿。” 如果换做是他，他也未必能拒绝这种“诱惑”。 总比一点机会都没有好。 说不定努力努力就能转正呢。 无意间发现一个大秘密，尹清染神经都刺激得紧绷起来，兴致勃勃，“你说今天还会不会有更刺激的事啊？” 余光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走来，祺栩顿时觉得尹清染嘴巴好像开了光一般。 “马上就有。” “啊？” 左手边的位置有人坐下，熟悉的柑橘味扑面而来，尹清染猛然回头，果然听见那人道—— “清染。” 是邓文原。 三十、“草莓” 大灯关闭，周围环境一瞬全部落入黑暗中，尹清染看不清他的神色，小幅度慢慢移到他身边，摸黑往他那边靠，问：“你也看电影啊？” 未有回应，一时之间空气都凝滞下来。 “好刺激。” 坐在后面的陆梦时连电影屏幕都懒得看了，专心致志盯着前排这叁人，感觉比屏幕上放映的电影都精彩。 而郑朗默默为自己兄弟捏了把汗，拿起爆米花，开始投喂陆梦时。 “抱了，抱了。” 主动破局的竟然是邓文原，陆梦时也是没想到，这平日里沉默寡言的读书人，霸道起来还有模有样的。 扶手上的果茶放到另一个扶手上，他径直挪过去，强硬地揽过她的肩，让她落到了他怀中。 “我有点吃醋。” 湿热气息扑在她耳上，她微微耸肩，往后退了一些，略微有点不知所措。 邓文原无意逼她，但是看到祺栩从她身后投来幽怨的目光，他一愣，随后扬起笑容、将她彻底搂入怀里。 “我好想你，你都只和他玩，都不联系我。” 抱怨语句在她耳边缠绕，尹清染这才发觉自己已有五日未曾和他联系过。 说到这，她确实有点心虚。 因为这五天，她都在和右边那人，纵情声色。 即使是在黑暗中，邓文原从她僵硬的肢体语言中读到了满满的心虚，一边气她因旁人忽略他，一边又想着如何借这个由头让她补偿他。 手机陡然震动，屏幕随即亮起。 【祺栩小狗：差不多得了啊，大庭广众之下别搂搂抱抱的，影响不好（死亡微笑）】 两人都看到了这个消息。 “等下电影结束，”他紧紧抱住她，“和我走，好吗？” 也根本容不下她拒绝，因为电影散场时，他直接起身，拉着她往外面跑，全然不顾后面慢慢吞吞在收拾东西的祺栩。 “靠。” 两人身影消失在他视线中，祺栩在原地跺脚破骂。 “你要带我去哪？” “去只有我们的地方。” 两人在人来人往的商场里穿梭，被突然蹦出来的陆梦时挡住。 “要走是吧，和我一起吧” 等身处酒店大厅时，尹清染还是一脸茫然，然而陆梦时轻车熟路，直奔前台要房卡。 “陆小姐，这是你们的房卡。” “谢谢。” 海边五星级酒店的高级套房，尹清染刷卡进入时，忍不住看向身后的陆梦时。 “我家的产业，你放心住。” 陆梦时倚靠在门口，双手插兜，在等郑朗上来。 “那学校论坛说的，是真的？” 学校论坛里有人就陆梦时的身世发过讨论帖，曾经透露过她是富二代，家里有百亿资产的那种。 “夸张了点，但是富二代确实是。” 网友讨论总喜欢夸大事实，陆梦时从男友数量到家世背景无一不被恶意揣测过。围绕她的流言蜚语不可胜数，但真假如何，只有信任的她少数几人知道。 她也从不会去主动辟谣，误解她的她不在意，辱骂和开黄腔的早就被家里律师处理了。 “人生嘛，随意轻松地过，就行了。” 她有身为“废物”富二代该有的自觉。 话题还未结束，郑朗已经走到她身边，把购物袋递给她。 从中掏出几个盒子，陆梦时扔给尹清染，嘱咐道：“送你的，也许用得上，不打扰你们了，我们先回自己房间。” 随着关门声响起，屋内一时只剩下了她们两个人。 他神色凝重，全然没有了刚才的激动，默默将她拉过来，先是用温暖掌心触碰她有些冰凉的脖颈，而后顺势往下、扯开一部分衣领—— “我果然没看错。” 那里，有几道被人吸出来的“草莓”。 三十一、从后面 “他可以，我就不行吗？” 尚未落日，屋内窗帘已经拉上，倒入柔软的床中，手从衣服下端进入，直接握住那耸起的一团。 唇舌交缠在一起，暧昧的水渍声越响越大，两人紧紧贴在一起，手在彼此身体上探索。 “宝贝，”他痴迷地从下颌一路亲到锁骨，气息越发厚重，“可以吗？” 他想要。 他想要和祺栩一样的待遇。 情欲在他们之间漫延开来，尹清染难耐地磨蹭双腿，感到熟悉的东西从两腿间流出来。 “嗯。” 被遗留商场的祺栩孤零零地跑到楼下溜冰，人来人往之中，只有他一个人专心致志盯着手机屏幕。 她去哪了？ 她又在做什么？ 实在忍不住，他打开聊天窗口，给她发过去一句—— 【我想你了（小狗可怜）】 然而主人没有时间想他。 翻身坐到他身上，尹清染低头在他脖上轻啄，手覆到勃起的阴茎上，慢慢揉捏着。 他比祺栩还生涩，因为和她的亲热过少，现在只能由她领导着来。 微微偏头，邓文原将她手指含入嘴中，轻咬舔舐，边舔边用眼神勾她，似是在说—— 要了我吧。 眼前这人，确实有做狐狸精的潜质。 “我想要你舔。” 她下令，他自然遵循。 灵活地趴到她身下，将她双腿抬到肩上架住，并不熟练地靠近已经湿成一片的穴口，先在外围一顿乱舔，而后慢慢伸进穴内，模仿性交、在里面进进出出。 “够、够了。” 已经够湿了。 她倒在枕间，深深喘息着，满脸春色。 从床头拿过避孕套，撕开一个给他戴上，随后缓缓坐下去。 抵死缠绵，从床榻到落地窗再到浴间，她和他几乎未曾分开过，最疯狂的那刻，她让他从后面进来，手往后摸在他耻骨上，臀部被他撞到发红。 “我想，”浴缸中他紧紧抱着她，“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今晚。” 陷入睡眠中的她并没有听见。 隔壁房间，今夜倒是平静，月经期内的陆梦时有色心却没色胆，只能抱着郑朗一顿乱亲。 “手机，”郑朗脸上都是口红印，努力和她分开一些，“手机响了。” 即使有过这么久的亲密，可每次当她表现出他的急迫来，他还是一脸羞涩。 一如她当初喜欢上他的模样。 “谁啊？” 好烦，谁大半夜地给她打电话？ “喂，有话快说。” 陆梦时坐在郑朗膝上，当着他的面接起来电话。 “是我，”熟悉的男声从话筒那边传来，“你什么时候回来？” 原来是集训时的那朵桃花。 “该回来的时候就回来了。” 就算回去了，也不一定要见他啊。 果然人一旦开始主动，这件事就变得没意思了。 颇觉乏味，陆梦时一手把玩着郑朗的手指，心思从手机上脱离走，全部移到郑朗身上。 还是郑朗好，即使过去两年，依然让她觉得趣味十足。 “我说，你别忘了，”那边依然不依不饶，“你还欠我一个吻。” 声音太大，连坐在一旁的郑朗都完整听到了，脸顿时变黑，心中都是苦涩的滋味。 “那个大冒险，我可从来没当真过。” 说罢，她便挂掉了电话。 好心办坏事，不过暧昧过一段时间，本以为对方和自己一样，都是玩玩的心态，没想到长了一副海王相，心却还是纯的。 上次不过醉后无意亲过一次，这人倒是上心，放假后一直联系她，她嫌烦电话拉黑后这人又换号打过来。 “怎么了，”见郑朗神色凝重，她勾起他下颌，“生气啦？” “没有。” 气嘟嘟的模样，怎么看都是在不爽。 但他哪有资格不爽啊，他和她又不是真正的交往关系。 陆梦时大大咧咧扑到他身上，摁住他深吻，“不管你生不生气，我都会哄你。” 番外2勾引 郑朗总觉得，陆梦时是只狐狸。 自从上次那个吻之后，他与她的接触，开始走向一个诡异的方向。 比如此刻，明明是在上体育课，男女分队打篮球，负责去器材室拿球的郑朗半路上被她堵住，被她一把摁在墙上。 那张美艳的脸近在咫尺，郑朗有些慌张，手足无措，举着手，避免触碰到她，支支吾吾地问：“你、你要做什么？” 上次的事他一直保密着，可没有透露半分消息出去，总不能这样还来找他“算账”吧。 原本就是想逗他玩，见他如此“畏手畏脚”，陆梦时更想和他玩一玩了。 “有点私事，”她往前靠，身子贴上他的，“去器材室说吧。” 密闭空间内，一人退，一人进。柜子边缘，压上了郑朗的背。 “你，你别靠这么近。” 玫瑰香水味扑鼻而来，陆梦时越走越近，他已无路可退。 “我的好友添加，为什么不给我通过？” “啊？”他瞪大了双眼，满脸诧异，“我不知道那是你。” 微信里平白多出来的好友申请，也没有任何提示，郑朗就一直没有点击通过。 “手机，”她张开手，向他索要，“把手机给我。” “我没带，”他越说，头低得越深，耳垂已然红了个通透，“我回去就加，你...” 你别往前走了。 见她沉默，郑朗心一横，推开她，走到篮球篮里拿篮球。 猎物因为身处被动而无力所以想要逃离，而掌握主动权的猎人又怎么会放过他，几下动作，人已被压在垫子上。 “你怕我？” “我...唔...” 又被亲了，郑朗欲哭无泪，双手无力地被她抓住，连挣脱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不同于上次，这次她似是带了惩罚的意思在里面，一路从唇瓣咬到舌头上，最后甚至在他下唇上咬破了一个口子、流血出来。 “这是惩罚，”她拍拍他的脸，“以后不准躲着我。” “不是，”郑朗从地上坐起来，有些崩溃地看向她，“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对我啊？” 明明他什么都没做。 明明他还替她保守了秘密。 陆梦时低头一笑，在他身前蹲下来，嘴角上扬，但是笑意未达眼底，“如果我说，是因为喜欢你呢。” “喜欢？怎么可能！” 她就是把他当玩偶，得空了就逗着玩一玩，也不在乎他怎么想。 谁会这样对喜欢的人？ 猜到他不会信，陆梦时也没有争辩的想法，拍拍裤子上的灰尘，随后站起来，临走之前还不忘回头对他说最后一句话—— “你挺有趣的。” 她喜欢有趣的人。 后半句她不用说，她知道他会懂。 整个体育课，郑朗全程走神，后面回教室的路上，一边听着祺栩的吐槽一边想陆梦时。 “尹清染她...” 郑朗烦死了，出声打断他的话，“又是尹清染，你一路上都在说尹清染，我搞不懂了，祺栩你到底是喜欢她，还是讨厌她啊？” “不是，”祺栩着急跳脚，“我哪有？我这不是在和你吐槽她嘛。” 他看不懂祺栩的心，同样，也看不懂自己的。 “你也别和我说了，我烦。” 下定决心，郑朗终于独自跑走，想找一个地方让自己冷静思考一下。 后来连续几天，郑朗手机收到的消息就没有断过—— “睡了吗？” “早安（晚安）。” “（图片）这里的花很好看。” “（视频）送给你一首歌。” ...... 从日常问候到分享生活，郑朗起先不想回她，可耐不住她天天发，打开那段吉他的视频，听她坐在长脚椅上低声吟唱，他竟然看痴了。 视频的最后，她慢慢看向镜头，用口型说了一句话。 郑朗来回看过多遍，最终确定，那句话是—— “I'm missing you.” 重物猛然敲打在他心上，郑朗全然愣住，脑海中都是她说这句话时的温柔神态，和她在舞台时的狂野肆意完全不一样。 有反差，才会有震撼。 他又忍不住想，她是对其他人都这样，还是只对他这样？ 得不到答案，但是下一秒，新的消息已经发到他手机里了。 “从排练室出来发现下雨了，可是我没带伞诶，好窘。” 胸腔里回荡着一股冲动，郑朗一咬牙，终于在聊天框里敲下一行字—— “你在哪？我去接你。” 暴雨侵袭，身后乐队队友陆陆续续出来，见她们的主唱站在门口，关切地问：“梦姐，没带伞吗，要不要我们送你？” “不用，”陆梦时得意地指指手机，“有人来接。” “谁啊？不会是那个男生吧。” 陆梦时点了点头，笑道：“就是他，怎么样，都不准忘记自己赌了什么哦，等追到手我就立刻和你们‘算账’。” “梦姐，”乐队键盘手不服，提醒她，“主意可是我出的，赢了可别忘记我啊。” “当然。” 要不是她，陆梦时才不会想到用这样的方式“钓男人”玩。 十二年已过，当27岁的陆梦时午夜梦回，因触碰到身边冰凉的被窝醒来，她却只有一个念头—— 要是当初，没答应那个赌约就好了。 要不然，也不会平白浪费这么多年。 三十三、更快乐 “染染，染染。” 在光怪陆离的梦境中游走，忽然，她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湿热气息将她缠绕，朦胧之间，她似乎跌进了一团棉花之中。 唇与唇的交锋，稍微犹豫半步，都会落下阵来。 不对。 她猛地睁开眼，想要看清眼前人，不料梦中大雾一片，她只能看清他的轮廓。 不是他。 不是昨晚和她一度春风的人。 “祺栩，”尹清染知道是他，手指在他脸上轻抚，“是你吧。” 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绪波动，只因他入梦而来。 她终于看清了他，随之而来的，是泪滴掉落在她手心。 “我想你了。” 他苦涩地道。 然而下一秒，她又回到了酒店的床上。 身下猛烈的感觉将她从梦中拉回现实，初时她尚未反应过来，直到身上那人低头温柔地亲在她嘴角，柑橘气味迎面而来，她才知道，这是邓文原。 “喜欢我吗？” 他焦灼地抓住她亲吻，力度只重不轻，迫切想要证明些什么。 一夜未睡，即使是在黑暗中，他也一直盯着身边的人，既满足但又有些失落。 为什么不能长久呢？ 为什么他和她之间要有一个祺栩？ 为什么... 太多的为什么了。 命运让他们相遇、相恋，却又残忍地将他从她身边剥离。 他不是没有怨恨，只是事已至此，在无法挽回的余地之中，他又何必给她压力、平白给她增添烦恼。 于是他退让一步，可他依然不开心。 而这种不满，在听到她在睡梦喊祺栩的名字时达到了顶峰。 你喜欢他是吗？ 眼眶含泪，在彻底疯掉之前，他摸出手机，给人发去消息—— 【盛云1301房，爱来不来】 双手揉捏着那两团，他抱她坐起，以这样的姿势顶到最深的地方，“你喜欢的，你喜欢的...” 她喜欢的，他会亲手送到她手中。 清晨街道人烟稀少，祺栩花费大量时间才打到车，等待一夜的他早就焦急万分，从下车的那刻开始狂奔，用最短的时间到达顶层，找到正确门牌号，然后摁下门铃。 短暂的等待时间里，祺栩有过无数折磨自己的念头。 他不知道这一夜她和邓文原都做了什么，他也不知道他将要面临的是什么样的场景。 他只知道她是自愿的，她自愿地和邓文原在酒店待了一夜。 光这样一想，他都有些难受。 这一夜他都未曾能睡着，想着也许她会给他发消息、让他去接她回家之类的，可是没等来她，却等到了情敌的消息。 邓文原到底要做什么？ 为什么要喊他过来？ 一路上他都在想这个问题，等到门打开的那刻，他依然没得到答案。 “进来吧。” 偌大的房间里，都是洗澡的水流声。 祺栩几步走进去，看见床上凌乱一片，尹清染昨日穿的外套、裤子都在沙发上整齐摆着，旁边是邓文原的衣服。 他心一沉，大概能猜到了，转身看向邓文原，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为什么要叫他过来，这样的时刻，邓文原不应该想着独霸吗？ “我只问你，”邓文原直直看向他，眼神里都是疯狂，“你想不想让她更快乐？” 更快乐？ 祺栩聪慧，立刻猜到了他的意思，忍不住骂了一声，“你疯了吧。” 浴室里，水雾笼罩了整个狭小的空间，因为水声过大，尹清染并没有听见开门以及关门的声音。 以至于，听到脚步声，她以为是邓文原来了。 “浴袍呢？”她也不回头，直直地问身后靠近的那人，“我快洗完了。” 背后贴上一双手，她想要回头，却被他摁住。 “染染，”祺栩从后面抱住她，“是我。” “嗯？” 她慌张回头，那张熟悉的脸近在咫尺。 “你......” 剩下的话全部被他吞入口中，两具赤裸的身体即刻贴在一起，情爱一触即发。 ——————————————————————— 下章搞些刺激的，会有叁人行～ 三十四、三人（3p） 双手被迫夹至身后，双腿落到来人的双臂之上、跟随撞动的动作在空中摇晃，尹清染眯着眼，将手指伸入他微微张开的嘴中，一顿搅弄。 花洒未关，水滴从两人身体交合处一路下流、最后淋到地上。 从进来的那刻，她们都没怎么说过话，语言在此刻都变得无用起来。 又湿又热。 是浴室，更是他和她。 隔着一层膜的阴茎在湿滑的穴内进出，长时间的深吻已经让尹清染有些喘不过气来，她勉强往后退，和他分开一些距离，抱着他头深深喘息起来。 “嗯...不要顶那里、难受。” 抛上抛下一阵过后，他改撞为磨，逮住凸起的小豆豆揉磨。 刺激着她头皮发麻，而后穴内一阵痉挛，颤颤巍巍到了高潮之后，她慢慢落倒在他怀里。 两道高低不一的喘息声交缠响起，一时之内，浴室中短暂地回到了“平静”状态。 “为什么？” 她终于开口，想理清这混乱的局面，“为什么你会来？” “这重要吗？” 祺栩突然自嘲地笑了一下，把水关了，用干净毛巾将两人身体擦干，勉强用大浴巾遮掩住两人重要部位，随后将她抱回床上。 屋内一片黑暗，晨光被遮掩在窗帘之后，而室内的灯全部处于关闭状态、仅有浴室的小灯有微光射出，让尹清染勉强看清了床周围的情况。 邓文原在沙发上，因为他们出来，这才走进浴室，准备冲洗一下。 重新落入柔软的床塌中，尹清染脑子还是一片乱，刚想抓住祺栩把话说清楚，结果下一秒就因为他的动作而惊叫起来—— “你、你别！” 制止住他向下探索的动作，她扑到他身上，压住他，“不把话说清楚不准继续！” 束手就擒，祺栩无奈地看着她，只好一五一十地将来龙去脉都告诉她。 一个疯子，一个傻狗。 听完后的尹清染如此总结，甚至还认真考虑了一下，如果祺栩真的要和邓文原抢，他恐怕输都不知道怎么输的。 “他说，这样你会开心。” 一边用双手替她揉腰舒缓，祺栩一边这样说道。 尹清染没有回答，倒是在心里暗暗道，开不开心的，试一下就知道了。 依然是一片漆黑，浴袍再次被人解开，露出里面的腹肌来，尹清染看不真切，只能用手盲目地摸，下身微微抬起，就着穴内的湿滑往他的手指上坐下去。 好湿。 刺入的那刻，祺栩忍不住这样想。 摇摆腰肢寻找着让自己快乐的那点，她一边撩起头发，一边脱下自己身上的浴袍，露出里面白嫩的胸肉。 突然，浴室门开启的声音响起，刺得她浑身一颤。 她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 将床上交缠在一起的两人看入眼中，邓文原心中谈不上喜悲，倒是有些隐隐约约的激动。对上祺栩的视线，他用眼神示意一下，而后马上走到她身后，低头在她后脖上亲。 心中、穴内的痒意一齐上涌，尹清染突然觉得，这好像是个好主意。 后来场景变换，她倒回床上，胸前揉弄的那双手变成了祺栩的，他主动站到床边，给人让位。 唇舌被人缠住，身下也被分开，双腿自觉搭上邓文原的腰。 她原先就很湿，在两人故意的挑逗下，那阵需要的空虚感越发强烈起来。 在进去之前，她主动翻身骑到他身上，宣示道—— “我要在上面。” 她骑在他身上，和他进行着紧密的事，而上身却落在另一人怀中，在和他人交换唾液、进行另一种意义上的“抵死缠绵”。 身体和心灵上双倍刺激，她慢慢沉醉其中。 后面又换过几种姿势，战场从床上转移到沙发，泛红的臀部，和他们背后的指痕都是证明，证明这间房内曾有过叁人共同欢乐。 被祺栩抱着边走边做，有些磨，但快感却攀至新巅峰，她紧紧地抱住他，像是想要彻底挂在他身上一样。 “宝贝。” 磁性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另一人挑起她下颌，视线一对上，两人缓缓靠近，又开始接吻。 水汪汪的，上面和下面一样。 在糜乱的时刻，尹清染短暂清醒过一阵，细细品味过两人的尺寸，而后一笑，又重新沉入其中。 青春活力在室内挥洒得淋漓尽致，等一切结束之时，都已经要错过午饭时间了。 那边邓文原的家人喊他回家，他急冲冲冲了个澡，而后换上衣服，收拾整齐后才回到她身边，也不顾祺栩在她身边，温声和她道，“我先回家了。” “嗯。” 窝在被子里的她微微点头。 “不来个告别吻吗？” 有些意外，但她迅速反应过来，从被窝里翻出来，裸露在上半身，在日光里和他进行了一个漫长的告别吻。 “再见。” 也都到了告别时。 三十五、出国 邓文原离开得悄无声息，收到消息的那刻，尹清染手中还握着刚做完的文综试卷。 那是一封定时发送的电子邮件： 「你收到邮件时，我应该已经在飞机上了。原谅我不辞而别、说不出告别的话。 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我很开心，遗憾没能和你一直走下去，但我已经在幻想中和你度过了一生，也算满足了。 高考加油！有缘的话，天高水阔总能重逢。 ——邓文原」 关上手机屏幕，尹清染心中堵塞，也没了心情去对试卷的答案，起身推开阳台门，在阳台上的躺椅上躺下，吹着夜风想事。 蓝牙音响依然在播放那首city of stars。 抬头仰望星空，飞机轰隆隆地从顶上飞过，在云层里留下滑行的痕迹。 在学校的天台上，尹清染和邓文原聊过许多与未来有关的事情，她唯一的目标学校就是北大，所以会说很多与北京有关的幻想。而邓文原总是微笑着听她讲。 有一天，她突然意识到，她好像从来都不知道邓文原的理想院校。 一直都是她单方面输出，他在旁边附和。 怀揣着好奇，在又一次天台“背书”时，她终于问了他： “你想去哪所大学读书？” 邓文原感到些许意外，但还是如实回答：“人大，或者北外，北京的那几所大学都行。” 以他的成绩，考上北大还是有些困难，但是北京的大学多，考不上北大也不代表着他没有其他比较好的选择。 尹清染一怔，继续问：“非要去北京吗？” 他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把手中的历史书放到一边，在她身边坐下，笑盈盈地看着她。 夕阳悄悄挪了位置，从东到西，穿过天台墙壁的遮挡，照射在她和他的校裤上，微微发热。 尹清染拿过历史书，撑开挡住被夕阳照射着发热的脸颊，视线慢慢从他身上移开，僵硬地看向别处。 “我想和你一起，”邓文原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去哪里都行。” 书下的脸颊红了通透，她干脆遮住全脸，只剩下一双水灵灵的眼睛露在外面，眼珠四处乱瞥，在极力控制着不去看他。 “哦。” 她终于转头，将笑意全部遮拦在书本下，和他对视片刻，然后微微点头。 那层窗户纸，似乎快要被捅破了。 “噗”，打响指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尹清染猛然睁眼，果然看见祺栩就站在自己身前。 祺栩弯腰将手上的毛毯盖在她身上，嘴里还在念叨：“夜风还是冷的，穿这么少出来吹风也不怕冻着自己……” 赤裸的手臂从毯子下伸出，她抓住他的手腕，将他拉到在她身边躺下，顺势用毯子也将他盖住，然后窝进他怀里，“一起躺一下，想和你说说话。” 从震惊到顺从，祺栩只用几秒便实现了转换。 细心将两人身上的毛毯盖好，他用力将她抱紧，主动问：“是邓文原的事吗？” “你知道？” 她茫然地看着他。 “他给我发了邮件。” 莫名收到来自情敌的邮件，他还以为是什么新奇的诈骗手段，打开一看才发现是邓文原的告别消息。 简简单单的几排字，最后竟也不忘了敲打他—— 【如果你对她不好，即使远隔万里，我也会不顾一切回来找她。】 祺栩当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尹清染撑起身子，和他分开一点距离，勾起他下巴，让他和她对视，“你怎么想？” “嗯...”祺栩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把她抱回来、摁在胸膛上，“我没什么想法，就是想着以后要怎么对你好。” 邓文原的温柔细腻，是祺栩学不来的特质。相比于同龄人，他似乎早早沉淀下来，对待喜欢的人也不是传统的那套惹人生气引起注意。 所以尹清染才会喜欢他。 “哦，”尹清染微微一笑，“慢慢来吧，我不着急。” 时间还长。 他低头衔住她唇瓣，撬开一点缝隙，将舌头滑入进去。 三十六，私会 进入新学期，尹清染和祺栩的生活进入新的繁忙模式。 写不完的参考书，一场接一场的考试，以及没完没了的各种课程……谈情说爱被暂时搁置，她和他全身心投入学习中，等待着高考的来临。 班主任强势“介入”了尹清染和祺栩的恋情，以学习为重为理由，将两人由同桌分开，一东一西坐在教室的两端。 而郑朗因此成为了祺栩的新同桌。 “我说大哥，”郑朗用试卷狠敲祺栩脑袋，埋怨道，“讲题呢，大哥，别看了，你这天天的，跟一个望妻石一样。” 祺栩收回落在尹清染身上的视线，她正在那边给人讲题。 一把抽过身边人手上的试卷，回瞪他一眼，问：“哪道题？” 郑朗也没心情和他胡闹，将试卷展开，手指指着画圈的题号：“就这个。” 而那边，尹清染讲完题目后，从课桌里翻出水杯，温水进入口腔时，她微微偏头，祺栩的背影进入她眼眶之中。 头发变长了些。 她微微一笑，在别人发现之前，将头慢慢转了回来。 高叁晚自习要上到十点半才下课，到那时，早就没有公交车了。祺嫣考虑到两个孩子晚上回家不安全的问题，主动提出开车接他们回家，尹家父母也同意了。 祺栩单手提着尹清染的书包，和她并肩走着，跟随着放学人群出了校门。 “妈，骆叔。” 和往常一样，骆闻彬和祺嫣一起来了。 有骆闻彬在，祺栩不敢放肆，和尹清染坐在后排，校服放在两人中间。 晚风从车窗缝隙吹入车内，冲淡燥热气息，而校服下握紧的手滚烫炙热，正如她和他此刻狂烈跳动的心。 祺嫣和骆闻彬去停车，祺栩牵着尹清染的手一起回家，在分别的时候，她踮起脚在他侧脸上亲了一下，低声勾他：“晚上过来陪我睡。” “好。” 洗完澡，祺栩刚在床边坐下，就看到骆闻彬敲门进来，将牛奶放到他的床头柜上。 “喝了就睡吧。” 骆闻彬没有和孩子相处的经验，表达关心都是僵硬的语气。依祺栩的话来讲，这个老男人这辈子仅有的几分“铁汉柔情”都给了祺嫣。 “知道了，”祺栩看他一眼，认真道，“对我妈好点。” 等他去上大学时，祺嫣就没有亲近的家人在身边了，祺栩自然担心，怕骆闻彬会欺负她。 骆家是何等家庭，骆闻彬又正是这一辈的当家人，祺嫣当时搭上他也正是看中了他背后的权势。 本以为只会是一段露水情缘，谁曾想这一来二去的，竟也纠缠了这么多年。 “我会的。” 骆闻彬一字一句，郑重承诺。 等到家中灯光全部熄灭，祺栩悄悄溜到阳台，轻车熟路地翻过去。 半梦半醒之间，尹清染嗅到熟悉的沐浴露香味，果不其然，下一秒宽厚的手掌握住她的腰，将她拉进了他的怀里。 “帮我揉一下，”她乖乖地抱住他，语气软糯，“后背疼。” 这些日子经常一坐就是一整天，也没时间锻炼，尹清染的背和腰时不时发酸发痛，白天和他隔得远，又总有人找她们问题目，几乎一天下来连句话都说不上。 一和他单独相处，她就忍不住撒娇起来。 她原来不知，自己竟也是个娇情的性子。 显然祺栩很吃她这套，抱着她一顿乱揉，听她哼哼地叫着，似小猪一样。嘴角在黑暗中微微勾起，摸黑找到她唇，用舌头撬开，滑进去和她的纠缠。 “嗯...啊...” 口水吞咽的声音在寂静的卧室里回荡，她和他越吻越深，呼吸节奏都凌乱起来。 很久没做过了。 繁忙的生活节奏，让她和他即使是在私会的晚上，也只是抱着彼此睡觉休息而已。 而如今。 两人身上的睡衣都被揉成一团褶皱，尹清染心一横，干脆坐到他身上，将他的上衣扒去，从唇缱绻地一路向下吻，下颌、脖颈，而后是喉结。 舌尖从凸起上滑过，祺栩浑身一颤，喉结上下滚动。 “别、别弄了，”他感到下身充血，心中那团火正熊熊燃烧，在失控边缘疯狂挣扎，“宝贝，再弄我会疯的。” “我想做，” 她委屈巴巴地趴到他身上，抓住他的手往内裤中塞，那里面水汪汪的，弄得他手都湿透了。 反正明天休息。 干柴烈火一触即燃，他终于忍耐不住，低吼一声，将她压在身下。 三十七、缠绵悱恻（h） 痒。 好痒。 舌根发酸，她被他亲到发昏，差点在他的强势里溺亡于甜蜜之中。 心也痒，下面也痒。 被子遮不住这一室春情，月光从窗外映射入内，落在两人身上。红的乳晕，白的乳团，以及，锻炼有致的腹肌。 祺栩痴狂地吞咬乳肉，在上面留下一个又一个小口印，等吃够了，他才慢吞吞地往下亲，水痕一路从柔软小腹赘肉上蔓延到双腿的密丛间。 双腿被他分开，尹清染顺从地倒回床上，脸庞微红，与刚换的蓝天色床单形成对比，落在祺栩眼中，像极了一个鲜欲欲滴的水蜜桃。 “给我口，”她抬起脚，脚趾在他胸口画圈，隐匿在密丛中的花穴若隐若现，见他不动，她又重复一遍，“给我口。” 口软了，才可以做。 他顺势跪在她双腿之间，抓起她的小腿，侧头在上面舔了一下，“yes，madam。” 又软又湿，舌头伸进去的那刻，充斥在他脑海里的，就只有这么一个想法。 尹清染彻底瘫陷于柔软的床铺中，被他诚心诚意地伺候着，偶尔哼哼唧唧叫几声，手不自觉地抓紧了他变长的短发，被一阵阵的情欲淹没，脚背渐渐绷直，难耐地在他背上蹭了蹭。 高潮来得又急又猛，听到她长又尖的喘息，他一把坐起，将她捞入怀中哄。 “宝贝。” 他的声音嘶哑低沉，性感极了，叫得她浑身酥麻。 别叫她了。 她受不了。 她将他推倒，从床头柜里翻出几个套来，放在桌面。 “我要睡你。” 一夜漫长至极，少年的欲望无边无际，床咯吱咯吱响了很久，直至天光微亮，屋内的动静才慢慢变小。 她侧躺在床上，身子被他弄得摇摇晃晃，双眼微微张开一点缝隙，看到天空渐渐变亮。 抽插已经变得很缓，他拖着她臀，让胯骨和她臀部紧紧贴合在一起，缓慢地在里面进出着。 终于，在阳光划破天际的那刻，隔着一层膜的阴茎狠抖一下，将阴精射出。 在第一次全市统考之后，一中也迎来了百日誓师大会。 那天，学生的家长都被邀请出席，祺栩和妈妈一起在台下坐着，身边是尹清染的爸爸妈妈。 尹清染不在，作为此次联考的文科第一，她要和理科第一一样，在台上作宣誓的领讲人。 理科第一是一个突然冲上来的女生，前面几次都只是年级叁四十名的成绩，突然得了一个第一，在台上发言时，依稀可见有些紧张。 尹清染站在她身边，时不时和她对视，给予她鼓励的目光。 和往常一样，尹清染准备了一份激励大家的演讲稿，唯一不同的是，在最后一段，她加了一段有些“不合时宜”的话。 “高考不是终点，更不是给我们人生下定义的结论。成功或是失败，得到或是失败，其实都只是暂时的，人生不会因此停滞。所以，take it easy。” “希望大家都能轻松对待，青春如此美好，身边的朋友、伙伴或是其他，都很美好，也许过程比结果更值得我们珍惜呢。” 隔着重重迭迭的人群，尹清染和祺栩对上了视线，相视一笑过后，在李主任“杀人”的目光中，她还是加了一句—— “那就祝大家，都能在人生更高处相见吧！” ——————————————————————— 下一站，高考。 三十八、不合时宜的告白 “我回来了！” 距离高考还有一月时间的时候，陆梦时终于结束艺考，顺利回归。 “宝贝，”陆梦时一屁股坐到尹清染身旁的座位上，与她勾肩搭背，“既然你和祺栩牛郎织女一样隔着这么远，你干脆和我坐一起得了，省得我每天跑来跑去找你聊天。” 然而，还未得到尹清染的回答，陆梦时就被老张拧着耳垂“提”走了。 “诶呀呀呀，”陆梦时用力拍打着老张的手，嗷嗷叫，“老张老张，放手！” “你这什么头发，赶快回去给我染回来！” 前段时间艺考，陆梦时乖乖地把头发染回黑色，好不容易忍到所有考试都结束了，回来的第一刻就又把头发重新染回成粉色。 “我才不要！” 她用力挣开束缚，回头对着老张做了个鬼脸，然后头也不回地跑了。 “你给我站住，”老张在后面追，气急败坏，“一回来就闹事，我真是服了你了！” 陆梦时在学校里的名气大，一路上许多人都认出了她，好奇八卦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然而她不管，一心只想逃脱老张的“魔爪”。 突然，一只手从器材室的门后伸出，将她拉进室内，隔绝与外界的交流。 “郑朗，”她惊喜地抱住他，“怎么是你？” 郑朗紧紧将她抱住，“我特意在这等你啊，免得老张又把你抓回去‘示众’。” 她吧唧一下亲到他脸颊上，奖励他，而后勾着他脖子摇，笑嘻嘻地问：“想我了没？” 心中升起点点羞涩，他回避她炙热的视线，默默点点头，放在她腰间的手更加用力了些。 “奖励你这么听话。” 陆梦时扶住他头，撬开他嘴巴，和他热吻起来。 逃的了一时，可逃不了一世。 历史老师一进来，就看到讲台旁矗立着一丛粉红色的头发。 “哎呦，”老师把书往讲台上一放，走到陆梦时身边，新奇地在她头发上一顿乱摸，随后自顾自决定，“以后就叫你小粉红吧。” 粉红小梦无辜眨眼，“啊？” 还能这样？ 被安排一个人坐在讲台旁的“皇位”上也就算了，现在还被老师取小绰号？ 粉红小梦安静和平度过高中最后时光的计划彻底泡汤，她瘪着嘴委屈巴巴地转头看向尹清染，想要寻求安慰，结果只看到自己好友在和男朋友眉目传情，偌大的教室里好像只剩下了她和他。 呸，恋爱脑。 连僵尸都不吃的恋爱脑。 小梦凄凄惨惨地转头回来，和慈爱的历史老师对视一眼，心中顿生几分‘羞赧’，打开空白的试卷盲听老师讲课。 陆梦时的回归给压抑的冲刺时光送来了几缕清风，尹清染闲暇之余听她讲艺考期间的奇闻趣事来放松，而学校论坛，也因为她回来，多出来许多新的讨论帖。 例如： 【有朋友想一起去染发吗？】 【高叁拽姐又换男友了吗，我上次看到她和一个不认识的男的在路上拉拉扯扯】 【有人知道陆姐考什么学校吗？我有个兄弟，想上大学之后追她】 ..... 一时之间，曾经炙热的【年级第一和年级第二的恋爱日常】暂时销声匿迹了。 转眼到了离校的时间，在距离高考还有两天时，她们需要将所有物品清理干净、全部带回家中备考。 “这是最后一箱了。” 参考书笔记文具等零零碎碎装了好几箱，祺栩将空荡荡的两个书包递给尹清染，自己则抱起装满书的小箱子，和她肩并肩往校门口走去。 “你们两个走慢点，等等我。” 陆梦时焦急地从后面喊住她，几步跑到她和他的身边，问：“你们高考完有什么打算，要不要一起去玩啊？” 尹清染回头看她，有点感兴趣了，“去哪里？” 陆梦时神秘一笑，“我来安排，记得哦，考完不要走，等我来找你们。” 郑朗终于抱着一袋书追了上来，里面都是陆梦时和他的书、混杂在一起。 陆梦时转头看他，笑盈盈地抱住他腰，替他安排：“考完记得等我，我带你去玩。” “去哪里？” “哎呀，暂时保密......” 四个人距离越隔越远，祺栩终于能和尹清染单独相处一段时间，他刚一低头，纸巾正好递了过来，帮他擦走额间的汗珠。 “好多汗，”她一边擦一边抱怨，“这也太热了...” 祺栩突然笑起来，声音低沉好听：“你靠过来一点。” “啊？” 尹清染不明白他的意图，但还是听话地向他那边靠近了一些。 突如其来的吻落在被太阳晒红的脸颊上，她惊讶地捂住脸，小声嘀咕：“你这是做什么？还在学校呢...” 她甚至都能听见，不远处几个同学的吸气声。 “尹清染，”祺栩目光炙热，“我喜欢你。” 啊？！ 这又是在做什么？ 她彻底懵了，呆呆站在原地听他继续说。 “我本来想在高考后补上这个告白的，但是我忍不住了。以前我说得不够多，也做得不够明显，从现在起，我要改变。” “我想时时刻刻站在你身边、粘着你，也想每时每刻都在向你表达我的爱意。” “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 每一句告白，都落入她心间，掀起阵阵涟漪。句句都是最朴素，但又最真挚的言语。 尹清染一抬眼，即刻陷入他柔情似海的眼波里，再难逃脱。 原来她的青春，除了学习、友情以及亲情之外，还有一大片的空白，留待爱情来填充。 她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让他继续往下说。 “我也喜欢你啊。” 至于其他，就留给时间来证明吧。 三十九、你是我独一无二的玫瑰 高考前夜，尹家和祺家在祺家聚餐。 四个大人挤在不大的厨房里，两个小孩被安排在客厅里“陪”狗玩。 “诶，”尹清染用肘部顶祺栩一下，怀里抱着nene，问，“怎么骆叔叔也来了？” 祺栩对着骆闻彬忙碌的背影翻了个白眼，他那明显慌张的步调一看就是不太干活的人，虽然祺嫣也不见得有多熟练。 “他太黏人了，烦得很。” 尹清染把玩nene毛茸茸的爪子，看着祺栩嫌弃的模样，笑了，“阿姨喜欢就行。” 相比她小时候看见的那些剑拔弩张的零星片段，现在的祺嫣平和又幸福，不是更好吗？ 祺栩欲言又止，尹清染看他一眼便知道他憋着话在心里，下意识拍拍身边的沙发，示意他坐过来。 “我倒不觉得我妈真的很爱他，只是在外绕了无数个圈回来，只有他还在身边缠着不放......” 更像是妥协了。 她没说话，还是没忍住，噗呲一声笑出来，把nene放在地上让它自己去玩，转过头认真地看着他，说：“阿姨她可不是个爱妥协的人…我们小孩就不要去管大人的事了，我们看到他们的相处都只是表面上的，私底下到底是什么其实我们都不知道。我觉得阿姨做决定都有她自己的道理在里面，我相信她。” 在尹清染眼中，祺嫣是最酷的人。先是从小镇里独立走出来，没有学历没有背景，一路靠自己打拼到高位，这份魄力本就不是常人能有的。怀揣期望踏入婚姻，在清楚知道自己得不到所期望的东西之后果断止损，毅然决然地离婚…… 她的清醒，她的果决，尹清染相信祺栩也清楚。 只是，祺嫣是他唯一的家人，他可能害怕，怕骆闻彬会抢走她。 “我知道，是因为她是你的妈妈，你才会担心。” 家人就是这样，即使你在外面再强大，在家人眼中，你依然是那个需要家里保护的人。 趁着厨房里的人都在忙，没有人发现她和祺栩的小动作，尹清染直接伸手，握住了他的右手。 在视线交汇的那刻，祺栩听到了他一生的救赎—— “你不会失去她的，而且，还有我，我做你的家人，好不好？” 世界突然安静下来，祺栩先是茫然抬头，看见她眼中的坚定后，心中动容不已。 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时刻了。 祺栩小心翼翼地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颤抖着声音道：“那你可不能放手，不然……” 不然，他真的会想去死。 说是高考动员餐，其实和平日里的两家聚餐一样，大人和大人聊天，小孩和小孩一起玩，只是在接近尾声时，几个大人象征性地举杯祝了她们高考顺利，而后骆闻彬承诺将承包两个孩子毕业旅行的费用、以做她们的毕业礼物。 就这样，在高考的前一天，尹清染和祺栩就已做好了高中最后一个暑期的旅行计划。 这个晚上，祺栩没有翻阳台去找尹清染私会，而是乖乖地窝在被窝里，通过手机，听尹清染做最后的考前知识复盘。 “差不多就是这些。” 尹清染说到口干舌燥，拿起床头的那杯水喝了一口缓解，而后准备关灯睡觉。 “也有点晚了，早点睡吧，晚安。” 那边“嗯”了一句，在挂断通话之前，她又听到一句—— “你想大学去外面租房住吗？” 嗯？ 尹清染关了灯，躺进被窝里，“为什么突然这么想？” 在尹清染看不见的地方，祺栩嘟着嘴，像小孩一样撒娇道：“我不想和你分开，想和你整天都黏在一起，想和你一起上学一起放学......” 祺栩也想和她读同一个大学同一个专业，可是现实就是，他考不上北大，更考不上北大隔壁的清华，他唯一能做的，可能就是和她一起考到首都。 “你是在担心我吗？” 在他混乱的语言逻辑中，尹清染似乎摸到了隐藏其中的真相。 祺栩也不想隐瞒，干脆坦荡承认，“嗯。” 他担心，她会遇到让她更心动的人。 话筒里传来她的笑声，祺栩懵了一刻，然后低声埋怨道：“你还笑我，我就是担心啊，你都不说点什么来安慰我。” 尹清染翻了个身，趴到枕头上，摇晃着双腿，认真地和他说：“别怕呀，时间会证明一切的。” “祺栩，我很喜欢你，真的。” 她其实不太爱说什么承诺的话，像什么一辈子爱你、一生一世只喜欢一个人之类，她都不爱说。 她清楚地认识到，所有承诺的时效，都是在当下。 然而祺栩不是。 他是不可救药的浪漫主义者。 “也许世界上也有五千朵和你一模一样的花，但只有你是我独一无二的玫瑰。” 小王子只有一支独一无二的玫瑰，而她，也只有一个祺栩。 “让我和你一起，做浪漫主义者吧。” 或许她可以，因为他，开始相信浪漫。 四十、她是他所向往的一切 6月7号与6月8号，为期两天的高考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和往年一样，太阳高悬在头顶，送来一阵又一阵的炙热阳光。 题目总体而言和往年的持平，尹清染答得十分顺手，最后一门是她最擅长的英语，距离考试结束的半小时前，她已经完成了所有答题。 停笔的那刻，她长舒一口气，而后看向窗外，等待最后的铃声响起。 下午五点，监考老师准时收卷，十分钟之后，尹清染已经备好书包，在楼梯口旁边等待楼上的祺栩等叁人下来。 短短五分钟，尹清染已经听到无数道对答案的声音。 “阅读最后一个一定选A！” “不是，完形的那道题是drop。” “怎么可能，听力那段分明是女生邀请男生出去。” …… 甚至有同班同学看到她之后，主动上前问了她几道题的答案。 尹清染哭笑不得，在同学的反复追问中坚持以记不清了作为回答，看到祺栩的身影后直接跑过去，抓住他的手飞速逃离这尴尬现场。 “跑什么？” 祺栩云里雾里，但还是乖乖跟着她，一路跑到校门口，找了个角落站在等陆梦时和郑朗。 “她们怎么还不来？” 尹清染躲在祺栩背后，默默祈祷不要再被人认出。 “来了，来了。” 粉红色的头发在人群中十分显眼，只见陆梦时牵着郑朗，穿越迭迭人群，终于来到了她们身前。 “走吧，我家的司机已经在等我们了。” “去哪儿啊？” “我家的海边别墅。” 陆梦时说是带他们来玩，但尹清染觉得，这分明是带他们来体验资本家纸醉金迷的生活。 一进门，就有阿姨向陆梦时报备：“大小姐刚才来过，带了个厨师，说是什么米其米林” “米其林叁星大厨。”陆梦时接上她的话。 “对对对，晚餐已经在准备中了。还有，大小姐未婚夫也来过了，带了几份礼物，我都给你放在房间里了。” “好，”陆梦时点点头，拉着尹清染往楼上走，“走，先去房间换衣服吧。” 她给她们都准备了换洗的衣服。 陆梦时的房间里，两个女孩在衣帽间中边装饰自己边聊些七七八八的事情。 “对了。” 尹清染将头发梳顺，看着镜子的头发长度，觉得有些过长，决定过几天去剪了，转念想到刚刚阿姨的话，于是顺口问了她一句，“你姐姐要结婚了吗？” “嗯，”陆梦时点点头，“今年内吧。” “是以前那个男朋友吗？” 尹清染和她姐姐见过几次，有一次是姐姐带着男朋友一起来接陆梦时回家。 “不是啊，对象是齐家的独生子，和我姐是大学同学，豪门联姻，强强联合，你懂的。别说这个了，说点其他我感兴趣的。” 尹清染疑惑：“比如？” “来聊聊你和祺栩的事吧，”陆梦时拉着她在床边坐下，“我真的好奇死了，好多细节我都不知道。” 尹清染：“……” 她真的好八卦。 “不是，”尹清染反客为主，质问她，“你和郑朗的事你还没说清呢，快点交代。” 不远处的男生房间，祺栩也堵着郑朗，在问同样的问题。 郑朗闹了个大红脸，慌慌张张地解释：“就、就高一的时候互相认识了，然后就，就那么在一起了，你也知道她身上的争议很大，她知道我不喜欢被人关注，所以一直都是瞒着所有人在私下里交往。” 祺栩背靠衣柜，继续道：“你们装不熟还挺成功的，我觉得你和她在一起也挺好的，你现在可比我刚认识你时要开朗多了。” 郑朗是祺栩上高中后新交的朋友，他们刚认识的时候，郑朗内向且极度容易害羞，祺栩有时候也因为他的被动扭捏而有点生气，但事后想想，也觉得不能对朋友这样苛刻。 “你的改变真的很大，我有感觉到，你的状态越来越松弛，也感觉到，你越来越开心。” “嗯，”郑朗也承认，“和她在一起，我确实改变了很多。” 刚开始的时候，他是被她云里雾里给骗过去的。她热情奔放，他不知如何拒绝，一来二去，两人关系逐步到了剪不断理还乱的地步。 他知道她滥情，想过离开，但是看见她朝他笑，他又马上舍不得。 甚至在知道她是因为赌约才接近他的时候，他都没有生气，只因为她对他说了一句—— “我是真的喜欢你。” 她说喜欢，他就信了。 如果说陆梦时是今朝有酒今朝醉，那郑朗就是在清醒中沉沦。 他清醒地知道，陆梦时不爱他，她只是觉得他有趣，喜欢逗他玩。 但他做不到，不去爱上她。 她是他所向往的一切。 ———————————————————————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四十一、共浴（h） 海边烟花如约而至，尹清染和祺栩紧紧贴在一块、看海在火光的照射下变换多种颜色。 “梦时，你看...？” 顺着清染的视线看过去，昏暗角落里，那一对小情侣已经粘在一起，亲吻到昏天黑地，完全不顾及还有她和祺栩在场。 “……” 尹清染和祺栩面面相觑，默默移开视线，往另一边走去。 走出十多米之后，祺栩走上前，从身后抱住她，撒着娇道：“我也想亲。” 尹清染将他靠在她肩上的头推开一点，有点嫌他重：“不要，等回去再说。” “？” 祺栩可怜巴巴地看着她：“你不爱我了。” “……” 尹清染无语凝噎，但又念及因为高考已经多日未曾与他亲密过，所以干脆放纵着让他靠近，几秒之后，她已经彻底被他抱进怀里，耳廓上还残留着他的温度。 “郑朗他和陆梦时走了。” 祺栩往那边看过了，已经人去楼空。 “哦，”尹清染大概猜到那两个人去做什么了，牵着祺栩的手对他讲，“我们也回去吧，这里好热。” 她背上一层汗，而且腿上还被咬了好几个蚊子包。 “嗯。” 高考结束的第一夜，酒吧里有彻夜狂欢的学生，ktv也有，玩游戏、唱歌或是蹦迪喝酒，都是大家释放压力的方法。 而有的人。 在彻夜做爱。 虽然陆梦时没把高考当成一件重大的事，但郑朗不是，最后这段冲刺时光他全身心都扑在了学习上，和陆梦时的亲密自然而然减少了很多。 所以。 今晚一碰上就完全无法控制，一路从室外吻到了她的房间里。 衣服散落在地上，两人赤裸着滚进被窝之中，室内没开灯，陆梦时借着外面透进来的光才能看清他的身体。 “唔...没有腹肌了。” 郑朗低笑一声，更加用力地吻着她。 “练几天就出来了。” “嘻嘻，”她轻笑一声，抱住他脖子让他往下，“那我等着验收成果。” 这边很是甜蜜，而另一边呢。 尹清染从不知道，原来祺栩这么爱撒娇。 一进屋她就被他缠上了，从求着亲吻到摸头发，尹清染几乎是被他一步一步“安排”到床上的。 “喜欢吗？” 他也不顾头发一团乱，爬伏在她胸前，眨着那双灵动的眼睛问。 “喜欢。” 摸完头发后，浴室成为了她和他的最终归宿。 浴缸里，浴盐在水中化开，浮在水上，隐约遮挡住水下交缠的两具裸体。 陆梦时确实很体贴。 体贴到浴室、床边、沙发旁，都随手可以摸到避孕套。 祺栩很急切，从接吻开始，一切都很急切。 她的口舌都留下他的“烙印”，酥麻感在尖端挥之不去，难耐地扬起脖子，他伸出舌头，一路往下舔，直至碰到鼓胀的乳头，他才大张口、一下就吞进去。 “嗯啊。” 好舒服。 一股痒意暂时止住，她深深喘息几声，然而不过片刻，更多股渴望一涌而上，将她层层迭迭包裹住。 还不够。 她还想要更多。 阴茎肿胀，直直的一根在水淋淋的穴口蹭来蹭去，她配合起他的动作，抬着腰上下，让溢出来的蜜水全部淋在柱身上。 红的、白的、黑的、红紫的。 坏心思起来，他突然将她抱起，龟头从微张的穴口蹭过，引得她尖叫一声。 尹清染下意识用腿去踢他，却被他抓住，温热的吻从脚尖蔓延到大腿间，而后，湿软的穴被他用嘴霸住，再多的蜜液都流入了他的腹中。 “我要在上面。” 在他撕开套的包装时，她宣布道。 祺栩微微勾起嘴角，将她抱起坐在自己身上，把穴彻底摸软了之后才插进去。 甬道被挤得难受，她抓着他埋怨：“嗯...啊...你是不是，变大了，撑得我好胀...” “有段时间没做了，”他忍着从头皮传过来的快感，手指摸到那一颗肉珠揉捏，哄着她，“再做一下就好了。” 愤恨地在他肩膀上咬了几口，怨气积攒不过几分钟，随后马上散去，只剩下与人交欢的快乐。 “不难受了，嗯？” 他用力地顶了好多下，让她深陷在狂乱的情欲中听不清他的话。 只知道抱着他，让他再快一点，再给她多一点。 今晚第一次高潮时，她“咬”紧了穴中的那一根，一口咬在他脖子上、留了印。 “今晚我不会放过你。” 祺栩强装霸道，落在尹清染眼里倒像是一只狐假虎威的兔子，傻得可爱。 “嗯。” 尽管来。 她这次心甘情愿陪他傻。 战场从浴室转移大床上，尹清染哼哼唧唧地要他换姿势，说这边走边做磨得她疼。 他很听话，摁着她肩，改从背后入了进去。 这下插得很深，她长长呻吟一声，抬着腰顺着他动了好一阵，得了趣又再次攀上极点后便塌腰下来，不肯再动。 “懒。” 见她偏头瞪他，祺栩飞扑到她耳边、轻咬着她耳垂，一把抬起她的腰，用更重更大的力度撞进去，后来都演变成不要命的插弄。 最后释放的那刻，他盯着她泛红的身体，而后低头，吻在她微微颤抖的背上。 四十二、结局 九年后，海市。 祺栩提着一大袋菜，艰难地从电梯里挪出来，一步一步走到家门口，低头看见地上蹲着熟悉的那个人，忍不住埋怨一句—— “又吵架了？” 全身一套黑，帽子将他半边脸都遮住，祺栩只能看到郑朗在摇头。 祺栩无奈叹气，用指纹开了门，将菜放进去，“进来再说吧。” 城市另一端，尹清染从法院出来后便开车直奔郊区的富人区，她来过多次，门口保安也认识她，直接为她放行进去。 停好车后，她拿起手机拨打那个熟悉的电话号码。 “我到了，出来开门。” 陆梦时拿着酒瓶就出来了，看见她的那刻忍不住憋嘴、小声抽泣起来—— “宝贝，你终于来了！” 原本精心准备给尹清染的菜如今都进了郑朗腹中，祺栩没有胃口，看着他吃，“你别哭了，我头都疼了，你们分分合合好多年，你就当是吵架，用点心思去哄嘛，她本来就对你挺心软的，真的，既然不想分开就努力去挽救吧。” 在这哭有什么用？ 郑朗抽出几张纸胡乱地擦了脸，刚收拾好心情，想说些什么，但下一秒又崩溃起来，哭着胡言乱语：“这次不一样，以往都是、都是冷战，她从来就没有提过分手，可是，可是这次，她说她累了她以前、以前从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祺栩：“她说什么了？” 陆梦时醉了，整个人挂在尹清染身上，手还紧紧抓着空的红酒瓶不放。 尹清染无奈收拾好她弄倒在地上的杂物，将空酒瓶从她手中抢出来、放在一旁的桌上，然后将她抱起，往她卧室里走去。 刚刚过去的一小时里，尹清染只问了她两个问题—— “谁提的分手？” “还想复合吗？” 从她混乱的回答里，尹清染大概捋清了事情经过。 “好累，”陆梦时迷迷糊糊地抓住枕头，将自己埋进去，“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呢？” 明明她已经很努力了。 过去的十二年里，陆梦时和郑朗的争吵其实并不少，作为见证人之一，尹清染参与了其中多次的调和。 一个太随性，而另一个又太紧绷。 陆梦时本来就不是个忠情的人，即使是在郑朗确定了关系后，她与其他男生的交往也并没有收敛，只是不再像以前那般调情或者直接上床，肢体接触和私下相处却没有特意回避。 她身边的男生不断，郑朗吃醋吃了多次，也和她争吵辩论过多次，但每次都是冷战过后，他主动递台阶给她下，然后她们和好，再然后，陆梦时又会做出一些小小的承诺、勉强为他试着改变自己。 但是这次。 陆梦时真的有些累了。 “他生气离开之后，我本来很生气，但是后来，我竟然有点害怕，怕他真的会不要我了。” “这个念头出现的时候，你不知道，我有多恐惧。” “我变得越来越不像我了，清染，你知道吗，我以前从来不会因为一个人的离开而害怕的。” “在彻底失控之前，我做出了最后的决定——我要彻底和他分开。” 尹清染不知如何安慰她，只能默默抱紧了她。 她清楚，因为家庭原因，陆梦时不会允许将自己交付给一份可能会天长地久的爱情。 陆梦时成为浪女，完全是她自己的选择。她做不到专情，也不愿专情，因为她不想学她的爸爸、为一份爱情将自己的一生搭上。而她妈妈呢，那个为她远走的前夫已经变成了黏在衣服上的一粒白饭，再多提一句都是恶心。 哪有什么忠贞不渝的爱情，即使是从校服到婚纱，也会变。 “我不要，不要变成他。” 最后郑朗和陆梦时有没有因为她们的劝解深入聊过，尹清染和祺栩并不清楚。 再次得到陆梦时的消息时，她已经在英国了。 出国进修，归期未定。 尹清染主动问她：“还会回来吗？” 陆梦时用语音回了她：“当然，我家还在这边，只是可能不会在海市定居了，等进修结束，我打算和乐队到处巡演。” “好，”尹清染提醒她，“别忘了回来看我，我会想你的。” 然后又得到陆梦时一大堆哭唧唧的语音回复。 “别看手机了，”被冷落已久的祺栩将手机从她手中抢走，揽住她腰，黏过来，撒着娇道，“你都不理我” 尹清染偏头看他，nene正好醒来了，从客厅里跑过来，跳到她们之间，坐下然后疯狂地摇尾巴，想要她们陪它玩。 “明明我照顾它更久，”祺栩一把抱起nene，有些埋怨，“它却更喜欢你，好不公平。” 大学毕业后，尹清染保研了本校的研究生，留在北京多待了叁年，而祺栩按照约定、先她一步回到海市，把nene从妈妈家里接过来边养着边等她回来。 等尹清染一回来，她和他就顺理成章地同居了。 祺栩嘟着嘴把nene扔出门外，关上房门，仍它在外如何扒门都没有开。 “喂，是我，对，对于后天开庭的这个案子我有几个地方还不是很清楚……” 尹法官又开始工作了，祺栩答应过不在她工作时间打扰她，于是也拿起摆在一旁桌上的电脑，审查助理给他发来的几份合同。等天色渐渐暗下来，尹清染终于结束了通话，把手机随手扔到床上，从身后扑到他身上抱住他，抱怨道：“上班好累。” 居家办公也好累。 祺栩把电脑关了，将她整个人揽入怀中，“饿了吗，我去做饭？” “去外面吃吧，我想吃小区门口的那家川菜。” 尹清染最后决定在这个小区买房，多少也是因为看中了门口的那家川菜馆。 “好。” 祺栩向来由她做主。 下楼的路上，偶遇了隔壁邓姐接放学的儿子回家。 “小尹，小祺。” 邓姐牵着儿子，用空闲的那只手向她们招手示意。 “邓姐，这么晚才回来啊？” “是啊，”邓姐甩了甩手中的车钥匙，向她们抱怨，“堵车堵了一个小时，这才这么晚回来，哎呀，等你们以后有了孩子需要接送就懂了。这上学放学的，麻烦得要命。” 不妙。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加快速度、互相拉扯着往外面走。 “那个，姐，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啊。” “哦哦，走那么快不要摔了哦。” 邓姐太热情了，各方面都是，在她们刚搬过来的时候帮了她们很多，等彻底熟悉之后，邓姐把她们当成家人一样，时不时就要拉着她们聊天。 在知道尹清染和祺栩并不打算结婚之后，她痛心疾首，以自己为例向她们单方面输出了一大段婚姻家庭与孩子责任的论述。 尹清染和祺栩都听进去了。 但就是不改。 邓姐也就熄火了，对着尹清染倒是放弃了劝说，只是每次单独遇见祺栩时，都会用一种审视未来渣男的目光来看他。 一对相处十年的情侣不结婚，在邓姐的潜意识里，认为一定是男方的问题。 祺栩：真是冤枉啊！ 关于这个问题，在恋爱进行到第叁年时，尹清染就认真和他聊过了。 婚姻不是爱情的终点，更不是幸福的殿堂。 即使她父母的婚姻生活十分美满，但尹清染依然认为，婚姻不过是一种财产制度而已。 结或不结，对于她而言，都和爱没有关系。 真正让她逆反的是离婚冷静期的提出。 只能进不能出，尹清染感到极度荒谬的同时，又重新翻阅了建国初期拟定的婚姻法。 看完，她更确定，她想要走的是什么路。 晚饭吃得畅爽，从饭馆出来后，两人又回到家牵上nene，一同到楼下散步。 “你觉得，陆梦时和郑朗，还会和好吗？” 途中，祺栩突然这样问道。 尹清染思考一阵后摇头：“不会了，这次梦时已经下定决心了。” “其实她们并不合适，过去那么多年也一直在相互妥协，不是吗？” 总是他让一大步，而她让一小步。这样不协调的关系，很难走到最后。 尹清染察觉到身旁的人有些低沉，知道他感性正上头，在为他的朋友们遗憾。 感伤到极点时，他甚至问了一句—— “你觉得我们会分开吗？” “当然不会啦，”尹清染踮起脚摸摸他的头发，“不要胡思乱想，好不好？” 祺栩弯身抱起nene，抓着它的爪子一顿乱晃，假装它说话：“不可以骗小狗，小狗听不得谎话。” “小狗一生只能有一个主人，不接受任何欺骗。” 他认主。 认定了尹清染。 “不会骗你，真的。” 小王子只有一朵独一无二的玫瑰，她也是。 ——————————————————————— 到此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