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之一梦成真》 一鸽子 “木子哥！” “木子哥！” 一路走来，胡同里很多看到李林的小子，都会跟他打个招呼。 李林，外号南锣木子。从小练习布库摔跤，天赋出众，体格健硕，力量惊人，十五岁参赛，在摔跤场上却是无一败绩。就连成年人也要甘拜下风。十八岁后，几无敌手。 在南锣附近，成了各个孩子心目中仰望的存在。就连一些混混都都给其面子，不在南锣附近厮混。这就导致南锣鼓巷及附近几条胡同，佛爷，混混绝迹。 所以南锣鼓巷周围是李林的……基本盘，对！基本盘！李林脑海里突兀的跳出了一个词汇。 李林最近时常脑子跟抽疯一般，时不时的跳出一些稀奇古怪的念头，经常的秃噜出一些别人不是太能理解的词汇。 这就让李林很是恼怒，遇到这个情况，他都是板着脸装酷。 对！装酷，这也是个新词。 李林冷着个脸，面无表情的走着。 很快，他来到了一座四合院，穿堂过巷，径直的向中院正房走去。来到门口，敲了敲门，也不多待，就开门走了进去。 正房很宽敞，被一分为二。稍大的是堂屋和卧室，一张方桌，一张木床，在就几个柜子，都是半旧不新的。左边的隔断是个厨房。 “吃着呢？柱子哥。”李林看到桌前坐着的青年，就打了一个招呼。 这是他的师兄，打小被他带着一起练习布库，两人关系极好跟亲哥一样。 青年大名何雨柱。现在红星轧钢厂的食堂班长兼大厨。一手祖传的谭家菜，方圆十几个厂子都是备受好评。 “来了。今儿又弄了什么好东西？拿出来喽喽！”何雨柱见到进来的是李林也惊讶。 这年月，食物紧缺，买什么都要票。家家过的都很辛苦，想吃肉什么的，要存好久的票。 “没什么！老莫家的鸽子，受累，给拾到拾到。” “嚯！好家伙！总算是没逃脱你的毒手啊！”何雨柱已是见怪不怪了。每月总要有什么好的吃食拿来给自己带着做了，谁叫自己的手艺好呢。 老莫是附近鸽子市里，养鸽子最好的主。爱鸽如命，看护得跟眼珠子一样。 李林有次偶然遇见他被几个混混围着，碰瓷讹诈。看不过眼，就帮了一把。倒是跟老莫头成了忘年交。 “怎么来的？不会有什么挂落吧？” “哪能呢！老莫自己求着送的。” “呦呵！有事啊！说来听听？” “能有什么事？他婆娘下最后通牒，不得已一气都卖给哥们了。唉！也就是蒙蒙老娘们，左手倒右手的事。钱是他老莫的，我给出了个地方，让他继续偷偷的养着罢了。” 何雨柱倒是知道这事。老莫跟李林在鸽子市偷摸着倒腾拼缝。 “噢！这么个事，等于这是老莫给的好处啊。那行，等着吧。”何雨柱提溜着鸽子走进了厨房，很熟练的浇水褪毛，不多时几个鸽子菜就上桌了。 油淋鸽子，爆炒鸽杂，清汤鸽子，汇着原先的几个饭盒，两人是默不作声，一阵狼吐虎咽。不多时，两人就囫囵着吃了个一扫光。 “也就是你小子，别人也没处倒腾去。唉！有阵子没吃到肉了。”何雨柱嗞嗞牙，一脸的回味。 “嗯！哥，你的手艺好像又涨进了。” 两人一阵互相吹捧，气氛很是热烈。李林在这里是很轻松的。 南锣木子，外人可不知道，这名号光是能打可挣不来的。 在外面，表情得绷着，要不然哪来的高手风范。 这也是个新鲜名词。 天色擦黑，李林才告辞回家，往后院走去。 后院角门出了，才是李林的家。 准确的来说，原先就是两个院子，前大后小。早先李林家周围是无主的大院，被一家单位征用了。使得街道只好在前面院子的围墙上开了个小门，让被包围起来的李林家得以进出，一来二去就连门牌都合并到一块了，成了前面三进四合院的后跨院。 开门回到家的李林，先去堂屋排位前恭敬的上了三炷香。爷爷奶奶，爸爸妈妈，排列整齐，就差自己了。 要不说：“父母祭天，法力无边。” “啪！”李林直接狠狠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脑子又抽了。 来到自己屋，衣服也不脱直接躺床上打起了盹，家里冷冷清清，除了自己一个人，偌大的院子，一点烟火气也没有。整个屋子倒也干干净净，柱子哥的妹妹何雨水今年才高一，时常会过来这里学习。前面大院一到晚上，闹哄哄的，没这地清净，是个学习的好地方。有闲时给帮着打扫下。 睡了不知多久，李林冷不丁的喊了一声：“老婆，倒杯水来。” 没有回应，李林颓然的坐起了身子，又想抽自己，四下张望，旋即又无奈的叹了口气。 “唉！” 二噩梦 凌晨四点，天刚蒙蒙亮。李林的生物钟就准时的叫醒了他。 一番洗漱后，他就快步的出了院子，一路不停的向鸽子市跑去。 这是一处破旧的民居胡同。两三条胡同相交于此。周围的院子大都破旧不堪。 南锣鸽子市就在于此。 李林悄么声的进入了一间屋子。不大会儿，就又进来三个小青年。 “木子哥，白鸽不多了。还有三十羽。”当先一个青年开口说到。 白鸽，就是白面。一羽，十斤。正好一只面口袋。 “嗯！我知道了。零散的就先不要出了。先紧着那几个老主顾。反正也要收手了。” “鹁鸽哨又收了点，小灰也不多了，雪花出完了。” 其余两个也是跟着汇报。 鹁鸽哨，是小黄鱼。 小灰，是玉米面。 雪花，是猪肉。 这些都是李林设下的暗号。 鸽子市明面上是养鸽爱好者自发形成的交流心得的地方。暗地里却是一个小型的市场，只是交易要偷偷摸摸的。 私下买卖，这时可是犯法的。 李林家里没人了，原先靠着奶奶做裁缝，能有点收入。 后来奶奶去世了，李林彻底是成了孤儿。没了收入，索性学也不上了，跟着几个大点的师兄弟到处混着，有一顿没一顿的。 半年前，李林在家里睡觉，做了一个噩梦，一个连他自己都不清楚是真是假的噩梦。一个有着四十几年经历的悠长梦境。 一梦醒来，李林像是变了一个人。 于是之后的日子，李林找到这个地方。让老莫带着一些朋友过来集会，在这里交流养鸽经验。 老莫养鸽子的名气很大，当时来了很多人，都是鸽子爱好者。 李林就跟几个师兄弟在一旁端茶递水，殷勤非常。 师兄弟有些搞不懂，这是要干什么。李林说要建个平台，只有平台建好了，我们才有钱。 几个师兄弟也不懂平台是什么意思？既然李林说话了，那就做吧。 于是有一就有二，然后再三就成了常例。 慢慢的，一个小型的鸽子市就形成了。 有了人气，一切就那么的顺理成章。有人就开始偷偷的换买一些东西什么的。 在接着，名气就悄悄的传了出去。 李林顺势，就让几个师兄弟混在市场里，明里暗里的为这里提供便利，顺带着打探消息。 借助市场的掩护，李林在这里做起了拼缝。 高卖低买，牵线搭桥，替人公关，帮人散货。 几个月的忙活，几人都赚到了钱。 而这一切只是为了原始积累，重要的是客户。 市场只是一个平台，只是为了招揽“金凤凰”。 不长的时间，李林就认识了很多人。最重要的是找到了一个隐蔽的宝库。 有那么一些人，祖上留了不少东西下来。可是因为身份原因，一个个的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可是他们依旧怀恋昔日的辉煌，想继续过着纸醉金迷的日子。 李林就是瞄准了这些人。这帮人有钱，还好个吃喝。可是他们没有路子，又怕别人做套坑他们。 李林就及时的联系上他们，专门的推出了送货上门的服务。 这才是双赢的局面。 一时间，师兄弟对他都很服气。 不过李林也是不打算继续做大做强的，他的脑海里知道未来几十年的局势变化，也许似是而非。但前后想想，确实有道理。小心无大错总是对的，连这个鸽子市，他都已经准备放手了，赚的够几个兄弟花销了。 又是安排了一下，李林就到市场里转转。 市场里，人影绰绰。但交谈声很小，一个个都蒙着脸，小心翼翼的四处张望。递接东西后就快速离开。 李林逛了一圈，见没什么纰漏，也就离开了。 看看天已大亮，李林知道今天就快收市了。于是去了附近的早点摊子，买了早点向城西南走去。 “老爷子！我给你带早点了。起了没？” 李林推开一扇破旧的院门，进了一处小院。院中只一间房，四周很杂乱，一堆的破烂胡乱的垒着。 一个老头从房子正中挂着的布幔子后面探出身子，瞅了瞅李林。 “进来吧！”老头也不客气，坐在桌边，就等着李林的早点。 “明儿买点豆汁，好久没喝了，有点怪想的。”吃着李林买来的早点，老头还在那述说着要求。 “得嘞！明儿，您请好吧！”李林大声的应着，一点不为老头的不客气着恼。 “去吧！扎马步去吧！”吃喝完，老头就吩咐起李林来。 个把钟头后，老头就让李林起身了。 “行吧！练个两年，半年前才算是开了窍了，腰马合一，算是过了。小子，你也心诚，罢了罢了！我的这点玩意就传给你了。”老头有点寂寥无趣，十分的落寞。 三疯魔 “你是我，那我是谁？” “我们是不一样的。” “不分彼此。” “我不要，我要回去，我有老婆，还有女儿。” “你滚开。” “你知道。” “那不是真的？” “是真的！” “不！” “不！” “回去，我要回去！” 李林状若疯狂，双手不住的挥舞。口中发出声嘶力竭的怒吼。 …… 李林从黑暗中猛然的惊醒过来，坐起身子，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屋子中亮着昏黄的油灯。 老爷子坐在一旁，一口一口的抽着烟袋。 看到李林平复了情绪，老爷子也不言语，端过来一个瓷碗，递给李林，示意他喝掉。 李林漠然，一口喝尽。 “小子，再睡一觉吧。识障，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遇到的。”老爷子悠悠的说着，然后转身出了屋子。 胡言乱语的疯狂，已经过去了。 老爷子说是识障，李林不懂。 但李林知道，自己等于两世为人。 已经分不出主次了。 原先半年前做的那个噩梦，嗯！也不能称之为噩梦，只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李林在梦里生活了四十几年。 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一个庸庸碌碌的四十多岁的大叔。 两个人的记忆完全的融合了。 实在分不清谁是谁！ 这半年来的克制，一直要把自己与梦境分离开来。 不过是徒劳的。 那个梦境其实很平和，生活多姿多彩。 可是好梦也是噩梦，李林在那里看到了自己所生活的一切。 仿佛就是在看一场戏。自己是个看客。 最可怕的，那场戏没有自己。 没有自己，那自己到底是什么？ 今天老爷子答应传授功夫，就是一个导火索。 巨大的喜悦瞬间冲击了李林的心神。原本一直可以维持的克制，荡然无存。 人立刻就陷入了疯魔之中。 混乱的记忆交相缠绕，激烈碰撞，意识完全混乱，动作癫狂，胡言乱语。 亏得老爷子见李林呆立原地，面露狰狞，双目紧闭，呼吸急促，双手乱舞，视乎情况有点不对。 连忙小心的查看，似有所悟。 待到李林渐渐平和，才出手打晕李林。 苏醒的李林，仿佛验证了老爷子的猜测一般。 殊不知此时的李林就是彻底的换了一个人。 外观没变，但内里却是翻天覆地。 一夜无语。 又是睡了一觉，李林神清气爽的起身，在院子里舒展自己的身体。 既来之则安之。 连续的一套几套伸展运动，更使得李林浑身舒畅。 在接着蝴蝶步，交叉步，直拳，勾拳，左右躲闪，看的老爷子一阵的狐疑。 “小子，你还会西洋拳？” “不会啊，梦里看到的就是几个动作，活动活动。”李林回到。 “瞎说！还不快去扎马步去！”老爷子见李林很是活泛，没好气的呵斥。 李林立马乖乖的扎马步去了。 老爷子却是在一旁谆谆教诲。 “小子，你听好了，我辈习武之人，首重心性，戒骄戒躁。” “原先的你，少年人做派，好勇斗狠，教你马步，一是磨练心性，再一个好让你知难而退。” “不过你倒是肯吃苦，没有退缩。坚持了下来。到了最近半年，好像开了窍，练得更是认真，进步也是不小。” “原本我也就打算了，反正我也没几年好活的了，也不想自己的那些个玩意失传，索性成全了你。” “原先也是打算先收了你，往后在慢慢调教你的性子。可昨天你遭逢喜事，陷入了见识障。” “这倒是让我不解，你一个练武的娃娃，到有文人才难得一见的见识障。老头子倒是听闻，见识障一过而百窍生。文人至此念头通达，学问大进。不知你个蛮夫小子，又是何种境地？” “见识障？”李林不屑的撇撇嘴，老头子估计想破脑袋，也不会知道真实的情况。 李林的小动作没有瞒过老爷子的法眼。 “嗯！倒是不装了，原本一个毛孩子，为了点玩意，装作成熟，刻意的奉承，讨好老头子，倒也是好玩的紧啊！哈哈哈！” 老爷子的开怀大笑，闹的李林一个大红脸。 也打破了原先沉闷的气氛。 “老爷子，说得对！我就该保持本心。”李林正声说到。 “谢师傅教诲！”李林又是恭敬的抱拳行了一礼。 “嗯！我受了！待我准备一下，过几日正式收你为徒，传你拳法。” “是，师傅！” 李林收拾了一番，告辞了师傅，便朝家走去。 不管他，谁是谁！ 我李林是真实存在的，用梦里的话来说：“存在即合理！” 我是你的执念， 你是我的向往。 谁有错呢？ 都是我！ 四自省 执念太深了，影响了梦里梦外的两个人。当然现在是一个人。 李林走回了南锣那个生活了十七八年的三进四合院。 一路走来，心镜平和，还带着一点探究。 以后的发展，李林都知道。 可是自己就为了改变这些人来的吗？ 真是个无趣的人，李林暗暗得骂着自己。 无外乎那些感情纠葛，改变这些又是为了什么？ 这个时代的变革，都依稀记在自己的脑海之中。 自己可以很完美的掌控自己的命运。就像梦境里四十岁的自己玩游戏都喜欢有外挂作弊一样，没有作弊器的游戏是没有乐趣的。 自己在乎的就是掌控自己的命运！ 梦境里的自己真是可悲！ 熟悉的街道巷口，依旧有打招呼的小子。 进了四合院，烟火气十足。院子里三大妈在择菜，李大妈在晾衣服，王家的小媳妇坐在屋檐下哄孩子等等…… 不上班的女人在家就是这些事。洗洗涮涮，家长里短。 径直的向后院走去，李林遇见一个院子里的邻居就打声招呼。 原先他可不会如此，年轻人的脾气无可琢磨。 回到自己家的小院，依旧干净。 坐在院子里的小马扎上，李林静静的回忆着这半年的过往。 师傅答应传授功夫了，这个好像是两个自己共同的执念。 少年自己是爱武成痴。 梦里的自己是有个武侠梦。 看来，无论年岁，男人内心依旧是少年！ 欲望是人类进步的动力，可人类的欲望永无止尽。 鸽子市的经营，就是金钱的欲望。 梦里梦外，李林都是失败者。 梦里平庸碌碌，梦外无依无靠。 两相结合，利用理念做成了这个事，李林还是很自豪的。 这是知识见识的胜利。 或许，还是应该继续去上学。 打定主意，李林就想先盘盘自己的家底。既然想着去上学，那自己几个师兄弟就要安排好。乘着现在，无人知道自己的底细，带着大家伙赶紧洗白白。 李林在家里一阵翻找，清点了一下自己的家当。 大黑十有两千元，十根小黄鱼，三百斤全国粮票，油票，布票，酒票等等的一大堆。还有的就是一个个数字，那些是藏起来的东西，还是实物，没有变现。 摊开账本，李林仔细的盘了下账，核对无误。这些都是哥几个的总账。 合上账本，李林有些索然无味。鸽子市能赚钱，可是琐碎的事情很多，很多都没办法假托他人，需要自己亲力亲为。许多时候都要绞尽脑汁来隐藏身份。没几年大势就要起来了，再往后自己可就很难隐藏自己的身份。 看来，得要尽快的撤离出来。 想到就做，李林收拾一下，锁上门，便又离开了四合院。 一路快步疾驰，来到了老莫家。李林敲了敲门，在外面等了一会儿，就见老莫开门出来。 李林一打眼色，老莫点点头，回头朝门里喊了一句，就跟李林往外面走去。 两人穿街过巷，在一处院子门口停了下来。这是一个私密馆子。都是熟客介绍，一般不接外人的生意。两个人也是熟客，两荤两素直接安排，这里可没有菜单，都是看着安排。 “怎么着？你真的要撤了。”酒酣耳热后，老莫喝了一口酒，悄悄的确认着。刚才李林已经把来意告诉了老莫。 “嗯！真的。原本我还不是太着急，可老爷子答应收我为徒，教我武功。而且我也打算继续去上学，这个就有点忙不过来了。师兄弟们我也准备安排进工厂。”李林很肯定的回答。 “原本就想找个饭辙，乘着现在没什么风险，直接撤了，门路我们现在都有，人头也熟，正是个机会。” “而且我感觉风声有点不对，不太想师兄弟继续冒险了。” “老莫，那边你也不要去了。鸽子也是尽快处理吧！这个鸽子留几对信鸽玩玩，其他的都处理了。鸽子市我估计也会禁，你别不舍得，鸽子可以传递消息，你想想什么人会用到，你的名头也不小，早晚会关注你。” “嗯！知道了。我倒是没想过这个。小子，我是真看不懂你了，这你也能预估到，赚钱的买卖也是说丢就丢，能力，魄力都不小啊，你是这个”老莫比划着一个大拇哥。 当初老莫被李林解围了一次，就挺看对眼李林的。这小子摔跤是厉害，而且有股侠气。 往后就更不必说，言谈风趣，兴趣相投，所以两人成了忘年交。 后来遇见李林请他帮忙，把谋划的事一说，老莫立马就同意了。 自己就是领头去那个地方开了几次交流会。那个地方整的，桌椅板凳齐全，附带茶水解渴。周围边边角角还有小桌，可以围坐小声交谈，起初真是搞不懂。谁知道门道就在那些小桌上，遮遮掩掩，不引人注意，几个小子有意无意的引导，居然真就做成了。 后来这里就有了人气，每天都有不少的人慕名而来，满意而去。 两个人喝到一点，才相互掺扶着出了小馆子。李林帮着送老莫回了家，然后自己在慢慢的走回去，师兄弟的事，看来得晚点再说了。 年轻人真不能喝酒，尤其是跟老头一起，他就跟你碰杯，你还不好拒绝，真烦！ 五安排 李林不是一个拖拉的人，晚上就悄悄的把事情跟几个师兄弟说了。 围在一起的几个人，好像都是如释重负一般，心情立马轻松了起来。 原本的大师兄赵威就很是愉快。小师弟的家境，几个师兄弟心知肚明。赵威作为年纪最大的，就提议大家照顾李林。几个相熟的，玩的最好的就轮流带着他，怕他想不开，万一出点状况。 谁让李林年纪最小呢。家里没人了，也就没了约束。年轻气盛的，容易在外面生出是非。 虽然几个人一天天的没什么正经的事做，但是有大家的照顾，倒也饿不着他。 可是大家伙家里也不宽裕，今儿到你家，明儿去他家的，有时在外面到处寻摸，只能说不饿着，但也没什么太好的。 可是小师弟突然的说要做点事，让大家帮帮忙，这就很意外了。 事情就是那么简单，李林说人气，流量，平台什么的，大家一点都听不懂。算了，也是找个事坐，总比瞎混好多了。没成想还给大家伙做成了。 最重要的，挣了不少钱，大家都是提心吊胆的，事情虽然做的巧妙，可是和大环境相比，还是有忌讳的。挣得钱也不怎么敢花销，都是没个正当工作的。这年月吃喝的太好，都会有眼红的去举报。 眼见的钱货越聚越多，经手的数额越来越大，赵威内心的恐惧就越大，师兄弟几个都是心虚的很，连睡觉都经常的失眠。 现在好了，小师弟要安排大家撤了，连工作都给安排了。 李林的安排也是有的放矢。大师兄赵威去了轧钢厂的运输队。 二师兄王达去了肉联厂，三师兄林建去了粮食站。 这三位全都二十了，家里兄弟多，没地方安排他们，都是在街道排队等着工作指标呢。 还有两个是初中马上毕业，整天的跟着李林师兄弟，也算是自己人。学上的是一塌糊涂，可是李林知道，有文凭的重要性，坚决让他俩把最后半年上完，之后才可以去纺织厂报道。 李林把大家都安排好了，连跑腿，恰活的，也没漏下。既然撤了，就不能留下话茬。也是可以松口气得了。虽然是撤了，但有的生意还是可以做的。 有钱人是离不了吃穿的。几个师兄弟去的都是紧俏的工作岗位，上下关系还要继续打点，其中的花销可是不小。 一下子账面上的数字就去了大半。 李林可不敢坐吃山空，必要的财源还是要有的。这就跟原先的想法不谋而合。 还是做外卖香啊！你要什么，我找给你，又挣钱又隐秘。 哥几个又是三三两两的一顿大酒喝的，东倒西歪。李林越发的讨厌喝酒了。 散了伙，几人就各自回家。 平庸的人，做事是没有果决的可能的。就算有超前的意识，也改不了环境造成的长久习惯。 瞻前顾后，反反复复，再三确认无有遗漏。 瞬间，李林的情绪就高涨了，心情舒畅，一路大步流星的回家了。 晚上的四合院，依旧是十分热闹。 李林刚进去，看了一出好戏。就看见一大帮人围在中院。又在开全院大会了。 依旧是一张方桌坐着三位大爷，其余的邻居围着坐在四周。 二大爷刘海中正在慷慨激扬的说着什么，新国家，新面貌，团结，奋进之类的，都是从广播里听来的。 “林子，来这里坐。”何雨柱眼尖，看到李林进来，立马喊到。 “这是怎么了？”李林走到何雨柱身边坐下，旁边何雨水也在。 “嗐！街道要评先进大院，可把那个二大爷就激动坏了，说了半天了。一个磕绊都不带打的。”何雨柱一脸的不屑。 “这个官迷！” 何雨柱声音虽然不大，但也让周围几人听见，引起了一阵哄笑。 “傻柱，你怎么回事？在那捣什么乱？你想做落后分子，拖累大院的评先进工作吗？”刘海中好像也注意到了，一副领导的派头，上来就扣了一顶大帽子。 “二大爷，您老别扣帽子，您在上面说了半天，我们在下面议论议论，这不成啊？” “要议论，那也得等我说完了。” “那不成啊，等你说完，天就亮了，那还怎么讨论啊！” 轰的一声，周围的邻居都是笑出了声。二大爷刘海中急赤白脸的，指着何雨柱说不出话来。 三大爷阎阜贵连忙站起来打圆场。 “大家都静一静，老刘你先歇一会，大家听我说，套话呢就不说了，评上先进大院，大家伙都有好处。首先那名声就好听了，有个姑娘，小伙的，给别人家介绍时也好听。知道我们这个院不错，个人素质高，脸上都有光不是。”阎阜贵先给刘海中上个眼药，然后再道出好处来。 “对嘛！三大爷这话在理，我们就是素质高。” “对的对的。” 一帮子大妈小伙喜笑颜开，纷纷附和。 见目的达成，三大爷就连忙请一大爷做了总结，至此大会胜利闭幕。 大家都很开心，憧憬大院的未来。 唯独二大爷在气愤的拍桌子，“一定要让傻柱好看！” 六失策 “柱子哥，我们来搭把手！” “不来。” “好久没较量了。来吧！” “不来。” 在实力面前，一切都是纸老虎。四合院战神之名，现在是李林的。 曾经的四合院战神何雨柱居然避战。新王自动加冕。 李林在中院跟何雨柱逗着闷子。眼神却是关注着在院中洗着衣服的贾家儿媳妇秦淮茹。看着美丽动人，韵味撩人的少妇，李林确是在思考一件事情。 原先执着的，就是想按照心愿，改变这里的原本轨迹。可是在实力面前，这些变得很是简单。 一切的中心，贾家现在还没有出现变故。贾东旭还没有死。他的儿子棒梗也才五六岁，小当也才两岁。 繁华世界的浮躁，造就了喷子们无数的怨怼。可是在这里不过是为了活下去，还有更好的活的一种手段。而且那也是不断尝试，再到真心对待的一个过程。 一切的开局还有几年时间，也许可以换个思路，尝试阻止贾东旭的死亡。等什么时候传出秦淮如再次怀孕的消息，就可以安排尝试一下了。 几天后，在老爷子一众好友的见证下，敬茶行礼，李林正式的拜老爷子为师，被其收入门下传授武功。 现在的李林，记忆，理解，领悟的能力非常高，对师傅所传所讲，触类旁通。 每天勤加苦练，桩功，架势进步神速，使得师傅老怀大慰。一个学的认真，天赋出众，更兼得努力刻苦。而教的更是用心，生怕耽误弟子。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了。三月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而一件李林心念所想的事情也是到来了。 李林上学的日子到了。 刚过了一个假期，红星中学迎来了开学的日子。 何雨水漫步在学校的树荫下，向着教室走去。校园里三三两两的，都是许久不见，而倍感新鲜的同学们在热烈的交谈着。 何雨水不紧不慢的走着，确是听到一阵阵的窃窃私语声。 “你们知道吗？今天我学校要来一个狠人！” “什么狠人？说说？” “哪来的消息？真的假的？” “真的，我听说，是一个插班生，高一的，哪班就不清楚了。” “听说长的人高马大，浑身都是肌肉疙瘩。” “好像有人说是什么哥来着？” 何雨水听的是一脑子狐疑。好像说的像是小林哥。可是小林哥早就不上学了。都有几天没见到他了，也不知道整天在忙什么。 何雨水到了班级里，安静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等待老师的到来。周围的同学还在讨论着插班生的消息。 上课的铃声响了起来，教室里迅速的安静了下来。 “起立！” “老师好！” “同学们好！” “木子哥好！”很突然的，教室外面传来了一声响亮的问好。然后就听到一声声问好声此起彼伏，声浪由远而近，慢慢的向着高一三班涌来。整个学校都喧嚣起来。 不多时，教室外响起了教导主任的呼叫声，老师哑然的走了出去。没一会儿，就领着一个高大学生走了进来。 “木子哥好！” “木子哥好！”一时间教室里的男生此起彼伏的问好声。 连何雨水都震惊了。小林哥李林居然来上学了，而且跟她成了同班同学。 老师也是黑了脸，估计刚才的教导主任也没好多少。 “最后一排的空位，你去坐吧！”老师也不愿多说，随意一指。 李林知道自己惹了麻烦，连忙快步走向座位坐下，等待上课。 教室里的气氛还是比较亢奋，男生都是兴奋异常，女生也是好奇的打量。 “安静，收收心，马上小测验，看看你们假期的复习情况。”老师黑着脸，使用了杀手锏！ 一片哀鸿！ 下课后，高一三班的教室外，围满了闻讯而来的学生。一个个好奇的打量着教室里的李林。又是一阵问好声。 李林只是面带微笑，一一回应。享受着繁华世界明星的待遇。 然后教导主任又来了，带走了李林。在然后，全校师生在操场上听到了李林深情并茂的演讲，也宣告了李林在校园期间学习生涯的开始。 三界摔跤冠军，南锣木子哥都要到学校学习，更何况是你们呢！ “学习使人进步，学习使人快乐。”——李林说！ 充沛的体力，旺盛的精力，过目不忘的记忆力，触类旁通的理解能力，快速准确的推演能力，李林不是在学习，是在表演杂耍。 开学一个月后高三的测验已经完全难不住他了，大学的内容都已经开始自学了。老师们已经放弃了他，如此天才啊，就为了混个毕业证的吗？ 李林又一次成为了学校里的传说。南锣木子哥，恐怖如斯。文武双全，不是人类。 在满足了李林自己的虚荣心后，立马就陷入了深深地自责。原本就是为了学习而来，实现自己的一个梦想，出人意表的功课居然很简单。背诵全书也在片刻之间，解题方法都是给出几种。运动项目就更像是欺负小孩子。如此能力，李林还来上什么学。 又不是玩游戏，作弊成如此强悍，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失策啊！ 七情愫 每一天，李林都是和何雨水一起上学。然后再一起放学。回到小院，一起做功课。一起做饭吃饭，就跟两口子差不多。 师兄弟五个都在按照李林的安排活跃在各自的工厂里。连那两个刚初中毕业进厂的也是如此。 半年的时间，日子过得飞快。 今天师傅继续讲解着武术要领。有道是真传一句话，假传万本书。 就李林的理解，所谓的武功就一个个攻击发力的技巧。打小扎下基本功是为了熬炼体魄，协调运动神经。桩功就是为了整合全身力量，体会力量的运动路径。架势就是练法，把攻击动作变成神经反射。最后的真传就是打法，就是运用力量发出力量的技巧窍门，还有弥补自身的药物。 说白了武术技击就是快，准，狠。各家各派的真传都是历经先辈不停的实践揣摩出来的，密不外传，法不轻传一点也不为过。所以后世马步，桩功，架势套路传的满天飞，可是真正能练出厉害身手的没有几个。大都不如拳击，泰拳，散打打得凶猛。 天赋就是天赋，半年之功足抵他人几年。师傅也是老怀大慰，开心不已。 又过了几日，“徒儿，你是真正的天才。为师的玩意都交给你了。现在就只剩下火候了，什么时候做到收发由心，你就大成了。可以出师了。”师傅一阵唏嘘，随后又继续嘱托到。 “唯独一点，师傅很是担心。平常人突遭横财都会失去平常心。文人也有以文乱法，恃才傲物之辈。” “徒儿你年岁尚小，个人武力已是出类拔萃，为师在你这个岁数是万万不及的。” “加之少年心性，更是易惹祸端？”师傅仿佛斟酌良久，开口说道， “不如，你去从军吧？军伍严苛，纪律约束，磨练几年，当不是什么坏事。” “当兵？”李林听到师傅的建议，倒是心里一个激灵。 这个可以有啊！李林的内心深处一直是有这个遗憾的。 当年年少去应征入伍，却连体检的资格都没有。往后回想，不失一个憾事。 “好的，师傅。这个我愿意，容我些时日，我安排周全了就去。”李林是有这个门路的，地区人武部的一个主任跟李林他们也是打过多次交道的。 李林左右想了想，越发觉得师傅的提议不错。自己完全可以向学校申请跳级，参加高考，然后再去当兵。那时自己的起点就比别人要高不少。 原本平庸的人，突然的自身能力变得很出众，那他的心神会不会失控。答案是一定会失控。所以要增加他们的责任，所谓的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于是，李林向学校提交了跳级的申请，并附上了自己的理由。 学校为此专门的对李林进行了测验。结果正如李林所说的，高中的课程全部高分通过，连大学的知识也是自学了不少。 再一个周一的早晨，李林顺理成章的离开了只上了几个月的高一三班，跳级成了高三毕业班的一员。 又是一个传奇诞生了。 在众人的惊讶声中，只有何雨水面露苦涩。 “小林哥，你真的要参加高考吗？”回到小院后，等了很久的何雨水一见到李林就问到。原先就知道这个事情的何雨水，当时也没有当真。现在却是有些慌张。 李林默默点头。 “我……”何雨水不知要表达什么，内心一阵慌乱。何雨水的成绩很一般。最近跟着李林学习，有了不小的提高。可是考大学还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经过了开学之初，李林跟自己同班的欣喜之后。何雨水就很喜欢每天跟李林相处的时光。上学放学中午吃饭，晚上学习，打扫屋子，洗衣做饭。同学们都笑称跟两口子一样。何雨水的内心是很甜蜜的。 李林的日子过的很匆忙。全是何雨水在默默付出。 不知从何时起，何雨水的心里就有了小林哥的身影。从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到同班同学，再到亲密战友，结婚成家，何雨水连往后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可是这种日子，才过了多久，李林就要离开了。 何雨水很失落，赌气一般的说道：“你要丢下我了，我很不开心！” 良久笔尖在摩梭，沙沙的书写声传来，很短就几个字， 不会丢下你！ “什么意思？” 妹妹！ “早就是了，不稀罕。” 李林的心动了一下，青春洋溢的何雨水现在还很是稚嫩，可是漂亮的面容已经初现。 原本两家的长辈私交就极好，以前也多有联姻之语。要不然之前也不会把小院交给何雨水来学习。 现在明显何雨水对自己动了情愫，那自己也不讨厌她，仔细想想两人相处的开心时光，原来是早就有她了，就更不能辜负了她。 “那我们结婚吧！”李林一语惊人，何雨水呆立当场。 “你开玩笑的吧？” “不！真的，向伟人保证！” “等我考上大学，我就会去部队当兵。这是师傅对我的要求，也是我的意愿。” “在那之前，我们先订婚，等你高中毕业，我就回来和你结婚。” 何雨水还是没有回应，只是面露羞红的低着头，坐在那一动不动。 “好不好？雨水？” “好。”声若蚊蝇，何雨水脸红的滴水。 八大学 李林参加高考的事情，很快整个四合院都知道了，一下子就引起了轰动。 原先的孤儿浪荡子，整天不着四六的，现在一下子转变成天才，跳级参加高考了。 那真真是惊掉人一地眼珠子。 三位大爷都来表示了赞许，给予了鼓励。 其他的邻居也是或多或少的表达了善意，见面都会夸奖几句，再也不是原先的无视。 何雨柱现在见到李林有一种无法言明的感觉。那天晚上，何雨水跟他说的话，他自己还以为自己喝多了呢？ “这就准备定下来了？”何雨柱不禁一阵疑问。哥们妹妹的婚事都快定下了，做哥哥的还有什么脸啊，到现在也没个媳妇。 因为李林的出现，何雨柱在照顾妹妹这方面上了一点心。兄妹俩的关系很不错。不会出现小说里的那些恶意揣测。 二个月后，高考如期举行。 三天后，李林缓步走出了考场，考场外何雨水在树荫下等着他。 “我们回去吧！这几天可是累坏了吧！”接过何雨水递来的水壶，李林满满的灌了一大口，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舒服！ 这几天的考试，对于李林来说小菜一碟。可是反而把何雨水累的不轻，整天的忙碌三餐，保证后勤。让何雨柱这哥哥看的是拈酸吃醋，吃味得很。 “好家伙！还没嫁出去呢，这就照顾上了嘿！真行唉！” 对于何雨柱这个未来大舅哥的调笑，李林是听之任之，反正不当回事。 打小的一块长起来的，他的为人那是一个什么样人性，还不知道的清清楚楚。 绝对的好人一个，就是嘴臭，得势不饶人，还爱打抱不平。可是真心是个善良的人。唯一的坏心也是用来对付后院许大茂的。两人相爱相杀一辈子。 没过几天，高考成绩就出来了，李林位列城区高考总分第一名。妥妥的状元之名。 区里轰动了，学校轰动了，四合院轰动了。 一时间，四合院里人来人往，院里邻居与有荣焉，个个喜气洋洋的。 借着这个高兴的事情，李林把自己师傅给请了来，何雨柱跟雨水也把后院聋老太太和一大爷两口子请过来。代表着两方的长辈把李林和何雨水的婚事给定了下来。 半个月后，李林收到了北方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这下子，整个四合院彻底沸腾了，四合院出了一个大学生，这是整个大院的荣誉。 于是一大爷又召开了全员大会通报表扬。二大爷又做了慷慨激扬的报告，赞扬自己大爷们的领导有方。三大爷又暗暗讽刺了二大爷，给二大爷一个背刺。 大会顺利的闭幕了。 一个半月后，李林在师兄弟和雨水的欢送下来到北方大学报道。 “欢迎新同学的到来！请拿着通知书到此处排队报名，我们会有专人安排你们去往宿舍，请大家不要拥挤。” 进门处不远，迎新的一溜长桌已经排起了长队。李林也排了过去。没一会儿就轮到李林了。 “同学，请出示通知书。”面前是一个短发的年轻女子，脸蛋圆润，皮肤白皙，气质很不一般。 李林向四周看了看，无形之中，面前之人比之其他人要气质上佳的多。就像是白富美，李林脑海里瞬间就跳出了这个词。 “噢！这是我的通知书，我叫李林，学姐，你叫什么名字？” “好了，小学弟，历史系的请到这边来”短发学姐直接无视了李林的问询，安排了志愿者来引导李林。 李林不好意思的一笑，跟着一个同学就往后方走去。 一个小小的插曲，只是那个学姐的样貌，引起了李林的注意。因为李林想到了娄晓娥。 娄晓娥是四合院这部大戏中，许大茂的妻子。按照时间推断他们两人还没有结婚，不过也快了。娄晓娥是整部戏的金钱线，贯穿全戏。 先期的时候，娄家的财富直接引发了别人的贪欲。利用运动会的风暴，二大爷刘海中，许大茂，轧钢厂的李主任等人直接出手，离婚，批斗，抄家，最后直接逼迫娄家的逃亡。 后期也是娄家的财富，才使得何雨柱有能力赡养了院里的老人。 这就是最让人诟病的地方之一，不负傻娥之名。 李林来到宿舍，推开门，就见三位舍友已经来齐了。大家热情的相互帮着忙，一阵的忙乎，安顿了下来。 然后李林就提议众人去逛逛学校，顺便去食堂解决下肚子的问题。 这个提议一致通过，四人就在校园内闲逛了起来。 古代皇家园林的古朴庄重一览无余。苍翠挺拔和雕梁画栋交相辉映。古柏翠绿，银杏金黄，自然典雅。 开学后，李林跟舍友就投入了紧张的学习之中。李林不久就会离开学校，到部队去当兵。他想利用这段时间多吸取一点知识，于是除了上课，他的其余时间都是泡在了图书馆。 一个周日，李林回到了四合院。刚进去，就看到许大茂在前面发足狂奔，何雨柱在后面追，还一边追一边骂。旁边几个邻居都拉不住。 “这是又怎么？”李林好奇的发问。 “嗨！这不许大茂家里好像给他介绍了一个对象，许大茂跑傻柱面前得瑟来了，你说这不是找揍吗？”李家大妈在一边解释着。 这就不是什么稀罕事了。这两位从小掐到大，何雨柱折磨许大茂的身体，许大茂摧残何雨柱的灵魂。也不知悔改，从斗嘴到打架，在院子里已是家常便饭了。 “许大茂要结婚了！看来要快点下手了。”李林喃喃自语道。 九整治 许大茂是一个真正的小人。巧言令涩，见风使舵，涩厉内苒，见涩忘义这些都不足以形容他。特别是得势之后的嚣张跋扈，真的是让人印象深刻。 他的最大兴趣就是整治何雨柱，见面就要讽刺挖苦，遇事就要拆台下套。给何雨柱添乱，看他倒霉就是许大茂自己最大的快乐。 除此之外，许大茂不光好涩，还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败类。出卖娄晓娥，然后跟她离婚，隐藏她的嫁妆。最后为了往上爬，居然逼得娄家全部逃亡。 李林决定不能让这样一个人渣伤害了傻白甜的娄晓娥。先从改变娄晓娥的命运开始。在自己去当兵之前，先去破坏掉许大茂和娄晓娥的孽缘。 当天晚上，李林悄悄的来到了娄家的小洋楼外。 娄家是有名的豪富之家，以前就有娄半城的外号。后来娄家成了轧钢厂的董事，还享受着巨额的分红。 娄晓娥就是娄半城娄振业的最小的女儿。娄家一直在为自己的资本家身份而担忧，所以就想女儿跟一个成分好的普通人结婚，来改变自家的窘境。 今晚月亮乌云笼罩，黯淡无光。李林借住远处的路灯，暗暗观察了一下四周。 确定无人，李林一抖手，一块石头飞出，“哐！”的一声玻璃的破碎声立马惊起了小洋楼里的灯光。 李林再次一抬手，一个小竹筒从破碎的窗户，准确的飞了进去，落在地板上骨碌骨碌直滚。 娄振业有些惊魂未定，打开家中所有的灯光，手里握着菜刀，颤抖着躲在窗户边，慢慢的查看外面的情况。 小楼外空无一人，连养的两条狗也没有狂叫，一切都显得安静异常。 不多时，几个佣人也陆续的起来了，走到门外看了看，没有什么异常。 娄振业舒了一口气，老婆女儿也已起来，互相掺扶着正在那个破碎的玻璃窗前查看着。 玻璃碎了一片，一个小竹筒躺在碎玻璃之中。 “爸爸，这是有人给我们传信。”娄晓娥指着地上的竹筒，一眼就看出来关键所在。 “应该是的，先看看再说。”娄振业弯腰捡起竹筒，看了看，双手用力一拔，一个塞子被拔了出来，倒出了一张小纸条。 “许大茂不能生育，为人好涩行为不端，非您女儿良配，三思！” 娄振业震惊的说不出话来，把字条递给老婆女儿，两人也是一脸的惊讶，娄晓娥更是急了。 “爸，如果是真的，女儿不是掉火坑里了吗？” 娄母也是急道：“振业，这会是真的吗？” “先别急，真不真的，查查就知道了。这几天我想个办法让许大茂去医院查查，就知道结果了。至于小娥你这几天就不要去见他了，让你妈去推脱几天。”娄父倒是很快镇定下来，不愧是见过风浪的。 “倒是传信之人，知道如此隐秘的事，怕是不简单吧？”娄父叹了口气，实在猜测不出这其中的因由。 一家人心事重重，这一夜也都没睡好。 第二天，娄母就去找了许大茂的妈妈。许母原先是娄家的帮佣，四九后就辞职不干了，不过娄母跟许母有些交情，这才央求着撮合许大茂跟娄晓娥的相亲。 娄母编了一个理由，推脱了晚个几天相亲的事，就告辞离开了。 而娄父这边就直接去了轧钢厂，找到了轧钢厂的杨厂长。直接的说明了来意。 杨厂长听完，倒也没说什么。这个是父母对女儿的爱护。干脆一个顺水人情，让宣传科的所有人一起去医院做个体检。 许大茂作为放映员，正是宣传科的一员。这也是许大茂牛气，看不起何雨柱的地方，放映员多少跟文化人沾边。 娄父这边感谢完杨厂长，又立刻派人去查许大茂的为人。看看许大茂平时的作为怎么样！ 又是一天过去了。许大茂的体检报告和他平时的生活作风的记录已经摆在娄父的书桌上。 娄父简直是气的七窍生烟。一个劲的破口大骂。许大茂真的没有生育能力，而且平时的所作所为劣迹斑斑。利用下乡放电影的机会，向村子里索要贿赂，大吃大喝，勾搭妇女，还跟几个寡妇不清不楚。 这简直就是个混蛋，败类。 娄半城的怒火不是谁都可以承受的。之后，许大茂的放映员的工作丢了。因为下面好几个村子里的村长支书到厂里来告状，还有好几个被许大茂占了便宜的妇女到厂里来大闹。 许大茂就被厂里开除了，还在厂子里做深刻检讨。原本还要准备移交公安，让他吃牢饭。 还是许大茂的父母反应快，求爷爷告奶奶，向那些妇女赔了不少钱，向各村的村长支书磕头求饶，才把事情在厂子里私了解决了。 这下子事情是解决了，可许家也欠下一大笔债，家里一贫如洗。不得已把许大茂的那两间房子卖了，才凑够还了欠款。 许大茂也离开了四合院，跟父母一块住去了。 而许大茂的房子原本就没人要，抵给借钱之人都没人要。最后李林托师兄赵威出面买了下来，房子就落入了李林之手。 十婚事 原本只是想破坏掉许大茂跟娄晓娥的亲事，不让他们结婚。谁成想许大茂竟然被开除了，还彻底搬离四合院，这让李林有些意外惊喜。 大学开学已经快要有两个月了，时间也慢慢的来到了深秋。每年度的征兵工作就要开始了。 李林在一个晴朗的周末去了区人武部马主任的家里。与马主任的一番亲切交谈，很愉快的达成自己的目的。 这个时候，当兵还是一个非常好的出路。比找个正式工作还难。可是每年的名额很少，几乎是人人争抢。 而李林的情况就不一样了，大学生去当兵，几乎是抢着要。而且李林是想去最基层，不是去当技术兵员，那就更是宝贵了。而且自己可以落一个很大的人情。毕竟哪里都需要高素质兵员。 马主任一口就答应了，一再向他保证没问题，会把通知书直接发到学校去的。 几乎没几天，一纸入伍通知书就送达大学校园内。一层一级的传达，让李林的名字在校园内异常的响亮，学校还专门开了欢送会。 “老三，到了部队，可别忘记我们哥三个，要记得写信啊！”宿舍的三个室友虽然只有短短的一两个月，却也结交了深厚的友情。 李林打理好自己的行装，告别了三位室友和自己的大学校园，回到了四合院。 四合院中已是傍晚，家家户户都在忙碌着晚饭。院子中烟火气弥漫，到处飘着饭菜的香味。 李林没有直接回小院，而是去了何雨柱家，直接就推门进去了。何雨柱正在厨房忙活着，何雨水倒是没在。 桌子上已经准备了好几个菜，李林就手尝了尝，啧啧有声。 “大舅哥，现在厨艺见涨啊，这味道越来越好了！”李林直接就是一个夸赞。 “嘿！妹夫，这你啊还真说对了，咱这手艺可是年岁越长越见火候。”何雨柱一脸自豪的端着一盘红烧肉，来到桌前。 “别吃了，快去洗洗，今儿把老太太和一大爷一大妈都叫来给你送行的。雨水已经去喊人了，就到。” 不多时，何雨水掺扶着聋老太太来了，后面一大爷一大妈也来了。 何雨水看到李林，脸立刻就红了。大家看见也是会心一笑。 李林跟何雨水从订婚到现在拢共也没在一起几天。两个人的学业都很重。 现在李林就要去当兵了，往后可能再见面就是两年后了。 “小李，到了部队好好干，你的媳妇，一大爷一大妈会帮你照顾好的！”一大爷乐呵呵的笑道。 大家都是一阵哄笑。何雨水的脸更红了。 “何雨水是家里长辈们认可的媳妇，我也很喜欢她。这次去当兵，是我的愿望，也是师傅对我的一个考验。那就多谢一大爷一大妈对雨水的照顾了。”李林站起身，恭敬的向再坐的各人举杯行礼，一饮而尽。 这一晚，大家很尽兴，连何雨水都喝了一杯，被大家调笑了喝了交杯酒，呛的何雨水一阵的咳嗽。 晚饭后，一大爷一大妈扶着老太太回去了。剩下何雨柱兄妹和李林在那坐着聊天。 “柱子哥，许大茂从这个院子滚蛋了，你现在开心吗？”李林随口的问到。 “那是，许大茂那小子打小就不是好东西，该啊！哈哈哈”一说到这个，何雨柱就十分的高兴。 “那柱子哥现在这么高兴，可是要尽快考虑嫂子的问题了吧？”李林有接着说到。 “唉！这倒是，我已经跟一大妈，老太太都提过了，一大爷倒是介绍了几个，好家伙，真没一个像样的嘿。”何雨柱也是一脸的惆怅。 这个年月，何雨柱作为一个厨子，还是手艺非常好的厨子，那是很多人羡慕的。 俗话说得好：“灾年饿不死厨子！”何雨柱作为轧钢厂三食堂的班长兼大厨，工资三十七块五那是很不错得了。 而且何雨柱的外快还不少，别人家有个喜事什么的，都喜欢请他去主厨。 他还能时不时的从厂里的招待餐小灶上，搞点好东西。就这可是羡慕坏了三大爷，那个外号阎老西的酸秀才。 这也使得何雨柱的眼光非常的高。太胖的，不好看的，有点小缺陷的都不行。 “那隔壁贾大哥的老婆怎么样？”李林坏笑着问。 听到这话，何雨柱倒是没什么慌乱。 “漂亮是漂亮，可是人家都结了婚了。咱可不是许大茂那孙子，可干不出那混账事。” “嗷！原来还是要漂亮的。”李林知道了何雨柱的心思。 原本的何雨柱一开始也是对秦淮茹没什么想法的，就是见她家日子不好过，才接济她们家的。 后来时间长了，秦淮如就有了想法，完了手段搞黄了何雨柱的几次相亲。再加上许大茂的传谣，秦淮茹的默许，何雨柱又是个口无遮拦的，谣言就成了势。 现在的何雨柱可是一点歪想法还没有，只想找个漂亮的。 “柱子哥，漂亮的女人有很多，你要想找，肯定是没问题的。不过有一点吧，你现在要多看看书，充实充实自己。不然这漂亮的只有从乡下找了。”李林很是认真的给他分析着。 “是的，哥！现在城里漂亮的女孩都希望找个说得来的。你看你自己那是张嘴就骂人，出口就怼人，谁受得了啊？”何雨水也是适时的帮腔，不过她是真的着急自己亲哥的婚事。 两个人的一番话语，说的何雨柱哑口无言。 “得嘞！听你们的，哥哥我这就去找本书来熏陶熏陶。” 十一入伍 接下来几日，李林都跟何雨水腻在一起。送她上学，接她放学。一起做饭吃饭，辅导她的功课。 两人都很珍惜着为数不多的相处时光。有时李林会带着何雨水跟几个师兄弟一起聚会，有时会去师傅那坐坐。北海，香山，后海都留下了两个人的身影。 李林也把自己家小院交代给了何雨水。并连家里积蓄粮本也给了她。跟她说这是一个女主人应该做的，羞的何雨水一个大红脸。 四合院也来了一次全员大会，三位大爷一致勉励李林到部队加油，为大院争光。 而李林也得到了一个消息。贾家儿媳妇秦淮如又怀孕了。原本都快忘记的事情又一次浮现，看来贾东旭命不久矣！ 李林趁着天黑，又一次的来到了娄家的小洋楼外。 相同的手段，相同的竹筒。 娄家的窗户再一次破碎，娄家人也再一次被惊醒。 娄父看着小纸条，一脸的惊讶。 “一个回报：轧钢厂一车间贾东旭，调离原岗位，安排一个安全的岗位。” 这是做上买卖了吗？娄父娄母和娄晓娥一脸的奇怪。 “爸，这个人看来跟许大茂，贾东旭都认识。还跟轧钢厂有关系啊”娄晓娥想到这个关联。 “嗯！我也想到了。事情倒是不难，只是很奇怪，调个安全的岗位？什么岗位算是安全的？”娄父询问着。 “管他呢，离了车间，那里不安全？”娄母一阵嗔怪。 “对！离了车间，不去开车，坐办公室总可以吧！”娄父决定了，明天就去找老杨办一下。 这个时期开车也是一个危险的工作，小车还好点，卡车就危险的多了。 而娄晓娥却是在想，这个传信之人跟许大茂和贾东旭的关系。 “爸，明天也把贾东旭的资料调查一下！我想能看出什么端倪来。” “好！明天一块办！” 翌日，娄振业的行事很迅速。贾东旭在一脸茫然的情况下，被车间主任带领着去了厂长办公室。一路上，车间主任也是一脸的忐忑。 “贾东旭，你真的没犯什么事，你在好好想想？”主任有些焦急，通常这个情况去的两个人都没什么好果子吃。 “我这真的没有犯错啊！主任你要相信我啊！”贾东旭也是一脸的惊恐，百思不得其解，连连向主任保证。 来到厂长办公室，杨厂长很随和的跟贾东旭交谈着，对他在厂里的表现十分满意，所以决定把他调入采购科，这也算作是对他的嘉奖。 如此巨大的喜悦掉在自己头上，贾东旭都有些呆滞了，很木然的在主任的提醒下，感谢着杨厂长，并表示自己以后会更加努力。 出了厂长办公室，贾东旭还是感觉到不真实。这算不算一步登天啊！从车间工人到办公室科员，那身份的不同可是天差地别的。 “主任，我不是在做梦吧？”贾东旭的情绪很不稳定，生怕自己产生了什么错觉。 “当然是真的，明天就会有喜报贴在厂宣传栏里。好小子，可以啊。这个你可得请客啊！”主任很是热切，自己的下属出了个人物，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用上他，这关系可得打好。 晚上的四合院就更热闹了。因为贾东旭的高升，贾家在大院里开了两桌，那几位大爷，车间主任，几个同事，还有一些交好的邻居亲戚都请来庆贺了。 李林和何雨水也是去了，何雨柱掌的勺，一顿饭吃的热热闹闹。 贾东旭穿着干净的中山装，给众人敬酒，秦淮茹抱着女儿小当，笑脸如花，身段越发的娇美。 贾大妈更是声音都高了几分，一脸的得意。 一时之间，气氛十分热烈。 李林也上前跟贾东旭喝了一杯酒，互相勉励了几句。 这样的结果，李林还是很好奇的，不知道贾东旭未来的命运到底会不会改变。 如果没有改变，那自己的由来是不是一个悖论。 三日后，火车站。 今天是新兵入伍的日子。进过简单的集训，所有兵员换装整齐，胸带大红花，井然有序的站列在站台上。周围全是送行的家人。 一声汽笛长鸣，分别的时刻马上就要到了。 何雨水紧紧抱着李林，头埋在怀里，眼泪横流。旁边的何雨柱，师傅，师兄弟几个也是暗暗感怀。 “雨水，别哭了。我会给你写信的，你要照顾好自己。等你毕业，我就回来娶你。我一定会回来的，绝不会骗你。”李林深情的相拥，离别的愁绪总是让人伤感。 不过，分别的时刻还是到来了。一声尖锐的哨声，所有兵员一一告别家人归队，然后登上了火车幸运的李林坐在了靠着站台的窗口，连忙伸出双手紧紧握着雨水的手，说着安慰的话。 再一次的汽笛长鸣声中，火车慢慢的启动了。李林不断的用力挥手告别，大声的告诉何雨水，等自己回来。 火车越来越快，渐渐的就看不见了站台上的人群。疾驰的火车带着满车的好男儿奔赴前进，向往的未来在等着他们。 李林随着部队去了新兵集训地。为期三个月的新兵训练异常的辛苦。每天五点就要起床，军姿队列，负重拉练，文化学习，内务整理等等，时间是排的慢慢的。还不定时的夜晚紧急集合，没有一刻是能够放松的。 李林每个月都会给何雨水写信，给她介绍自己的生活，训练的情况，也会写上相思的话语，动人的情诗。 每次的回信也是一种慰籍，可以让李林暂时的忘记训练的痛苦。李林的学历是整个新兵连队中最高的，所受到的关注也是最多。 在几天游刃有余的结束训练后，班长就跟李林闲聊了几句。 班长告诉李林，看你小子训练一点都不吃力的样子，是不是有武术底子啊。 李林没敢在班长这个老兵面前说大话，只是点头称是。班长很是惊喜，痛快的告诉李林。 小子，你是大学生入伍，下了连队会很快提干的，这是对你们的优待。不过我要告诉你，在部队里只有你的各方面技能全都优秀，才会得到手下士兵的拥护。 现在的训练才是一般程度，你只有更努力，才能更出众。小子你敢不敢？ 李林当然是愿意的，不能磨练自己，干什么来当兵。连忙的点头。 于是第二天开始，李林的训练任务就加重了，而且是不断的增加。别人都结束了，李林还在训练。别人休息了，他还在训练。 十二回家 为了心中的梦想，也为了磨练自己，李林一入新兵营就刻苦训练。在新兵营一众老兵的关切下，李林出人意表的完成了众人都无法想象的训练任务。 一时之间，李林又创造了一个传奇。然后他的名字就被电话线给传到各个等待新兵的部队。 于是为了李林的归属，无数的电话来回拨打，无数的酒瓶壮烈牺牲，无数的人情豪言许下，新兵的分配归属一拖再拖。 最终，李林去了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 三年的时间一晃而过。 “哐当，哐当，哐当！”行驶中的列车传来节奏均匀的车轮声。 李林从睡梦中醒来，看了看手表，已经快要十二点了。火车还在疾驰，自己已经睡了十几个小时。 整个的卧铺车厢里，只有李林一个人。在这种嘈杂的列车上，李林也能安然入睡。现在的李林无论什么环境，只要他想入睡，就随时可以。 打开了自己的背包，拿出毛巾，牙刷，李林出去洗漱了一番，然后又吃了点干粮。顿时感觉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不知道两年没给雨水写信了，她会怪我吗？”李林喃喃自语。 李林分配了一个特殊的部队。任何信息都是保密的。通讯信件也要严格检查。 刚去的几个月，李林还能跟何雨水正常通信。可是后来的一天，一个紧急任务，整个部队都出动，而且一去就是两年。 依靠在车窗向外望去，李林一边在想念亲人，一边又在想念战友。 “咚咚咚！”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列车员打开门就进来了。 “同志，您好！再有半小时，您就到站了，请提前准备一下！” 列车员很有礼貌的进来提了个醒。发车伊始，列车员就被通知务必照顾好这位同志，因此不由得列车员不小心。 半个小时后，火车到站。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提着自己的背包，李林朝列车员点头示意，缓步走下了火车。 看着这个熟悉的站台，三年的时间是一点改变都没有，却使人感到回家的心安。 走到公交站台，还是那个路线，等来了公交车，直接上车买票，往家的方向驶去。 一个多小时后，李林就来到了南锣胡同。此时的李林，一身整齐干净的军装，身姿健硕，面容刚毅，走在胡同里，朝每一个见到的人都点头微笑。 “这是李林吧？”一个大妈认出了李林。这话一出，周围的人都是一阵惊呼。 “是李林！是他！” “木子哥！是木子哥回来了！”一群认出李林的青年纷纷出声。一下子把李林围了起来。都是好奇的打量着，七嘴八舌的追问。 人们簇拥着李林，向着四合院走去。嘈杂的人声，也是引来了四合院门口几位大妈的好奇，出来一看，人群之中李林一眼就被认了出来。 三大妈很激动，连忙往四合院里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喊。 “大家快看啊，李林回来啦！” 院子中的各家都被喊声叫了出来，一个个的张望着发生了什么事？ 三大妈一路跑到中院，砰砰砰直接敲响了何雨柱家的门，还一边喊：“傻柱，傻柱，你妹夫回来了，李林回来了。” 这下子，大家是都听清楚了。 李林回来了。那个先考上大学，后又去当兵，结果一去三年无音信的李林回来了。 一大爷两口子也听到声音出来了，赶忙去看，就看到一大群人簇拥着李林走进了中院。 “快，快，去个人赶快去告诉何雨水，李林回来了了！”一大爷有些激动。 “解成，快，你去跑一趟，赶快告诉雨水去，骑车去！”赶来的三大爷连忙喊向自己大儿子。阎家大儿子阎解成立马跑了出去。 院子里闹哄哄的，今儿是周末，大部分人都在家休息。 何雨柱睡眼惺忪的开门出来，中午喝的酒还没醒呢，揉着眼睛就见到了这一幕热闹的场景。 而热闹的中心那个高大的身影正是两年了无音信的李林。 “好小子，你可算是回来了。”何雨柱万分激动，自家妹妹苦苦思念的人，今天终于回来了。 周围都在叽叽喳喳，问什么的都有。 “李林啊，这次回来还走吗？”一大妈最关心这个问题，仿佛自己亲闺女一般的何雨水，为了李林，这两年人都消瘦了。 “不走了，我转业到地方上，回我们这儿了。” “那可要快点啊，我们都等着你和雨水的喜糖呢？” “哈哈哈哈！”周围的邻居听到这话，都是哄堂大笑。大家早就知道他们俩定了亲，还有何雨水这两年的苦苦等待。 “一定的，我和雨水商量好，就给大家发喜糖！”李林不好意思的笑道。 “对，是该好好商量一下，雨水等你这么久，你该怎么补偿她呀？”周围又是一阵大笑。 “小林哥！”何雨水哭泣着奔跑了过来，一下子就扑到了李林的怀里。 “雨水，我回来了！”李林也是动了情，紧紧抱住了何雨水。 “大家都散了吧！让小两口说说话！”一大爷一看这也不是事啊，这么多人围着都站在中院里，连门都没让李林进呢，现在雨水哭着跟李林抱在一起，别人看着也不合适，赶忙出声劝导。 “是呀，大家都散了吧！人家事多着呢！都别围在这里了！”二大爷，三大爷也跟着出声劝着大家。 人群渐渐散去，李林向几位大爷抱歉，先拉着何雨水进了何雨柱的屋子。 十三缘由 进了门，何雨柱却是很有眼力的说是出门安排晚饭去了。 李林也没理他，拉着何雨水的手不放，很诚恳的说到。 “雨水，对不起，我食言了。”李林一脸的愧疚。 “不要紧，我知道你，肯定是有什么紧急任务了吧！不然你不会不写信的。我只是担心你，会不会有危险。” “嗯，我没有想到会是一个长期任务，要不是有点情况，我现在也回不来。”李林不好明说，即使转业了，还是有纪律要求的。 “那你以后干什么？”何雨水一下子心就安了。现在人没事安全的回来了，就再也不用提心吊胆了。 “不知道。转业时没说具体的，只说是先回来，会有人安排的。”李林被问到这个也是有些猜想，但不好明说。 “那就先休息休息吧！我想你了！”何雨水一下子又抱住了李林。轻声的啜泣着。 李林静静地拍着何雨水的后背，小声地说：“让你担心了！别哭别哭！”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相拥着，没有累赘的话语，只有温情。 “嚯！还搂着啦！”何雨柱过了不少时候才回来，一进门就开始打趣起两个人来。 “我说，都安排好了，晚上一大爷家，把二大爷，三大爷一起喊上，再带上老太太，我们一起吃个饭，为李林接风洗尘。”何雨柱大大咧咧的说到。 “行，柱子哥你看着安排吧！这，给你钱。”李林连忙去掏行礼，拿出了钱。 “还要你烦心这个呀，收回去！”何雨柱一副不容置疑的口吻。 “不过啊，你跟我妹妹的婚事，可是要尽快了吧？可是耽误一年多了，别把我妹妹等急了！” “哥，你瞎说什么呐？我才没急呢！”何雨水一听更是脸红，却是一脸希冀的看着李林。 “嗯！大舅哥，正要跟你商量呢！这个结婚要怎么办才好呢？”李林一脸的正式道。 “那能怎么办？两家合一家，中院到后院，这么近，好家伙！更没嫁有什么不一样！” “你也回来了，直接扯证，然后挑个时候办个酒，就齐活了。”何雨柱撇撇嘴，说的痛快了，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接亲都省了。 “嗯！雨水没意见的话，就这么定了。回头我把家里收拾收拾，添置点东西。到时候，雨水一起看看缺点什么，把它都买齐了。”李林仔细的想了想，跟雨水商量着。 “嗯，得，你们小两口商量着办吧。” 晚上，李林跟何雨水去了一大爷家。一桌子菜肴很丰盛，几位大爷，老太太都上了桌。 接风宴一直持续到很晚才结束。 第二天，李林起了个早，几年的训练习惯还是要保持的。出去小跑了几圈，回来吃了早饭就把何雨水送去上了班。 何雨水毕业已经有一年多了，从与李林失去联系后，就一直担心李林，后来也没有继续上学的心情了，没有考大学，直接就毕业了。被分配到纺织厂上班，因为高中学历，安排的工作还不错。 而且厂里还有李林的两个师弟在，有了李林当初的支持，现在两个师弟，一个当了仓库管理员，一个当了采购员。有了这两个人的照顾，雨水在纺织厂里上班很轻松。 无所事事的李林，买了点罐头，点心就去了师傅那里。 一进门，师傅刚好在院子里活动筋骨。看到了李林，很是惊喜。也不说话，直接一拳抢攻面门，李林也不慌，顺势一躲，近身一拖一拧，便把师傅的攻击化解了。 “好小子，这一招使得妙极。一点烟火气都没有，看来武功是大成了。”师傅十分开心，非常欣慰。 “师傅，弟子回来了。许久未见，您老身子可好。”李林上前行礼。 “嗯！嗯！身子骨好得很！来来来，快说说，这几年都干什么去了。”师傅扶起李林就往屋内走去，边走边问。 李林简明扼要的说了一下自己的情况，需要保密的就没说。 絮絮叨叨了好一阵子。 “没想到，你居然是因为这个回来的。你做的好。”师傅才长出了一口气。 “没成想希望你去磨练一番，确实如此的危险，不过到也不全是坏事，看你如今沉稳了不少，还是很不错的。” 中午师徒俩小酌一番，李林就告辞离开了。一个人也是无聊，看着时间不早了，就又跑去接何雨水下班。 纺织厂门口，下班的时间一到，一大帮青春洋溢的女孩子便涌了出来。李林站在厂门边，只一会就看花了眼。 何雨水很快的就出了厂门，与李林见面，两人有说有笑的回家去了。 一顿温馨甜蜜的晚餐，两人一起商量着结婚的事情。 “雨水，这是给你的手表。”李林拿着一只女式手表，递给了何雨水。 “哇！这只表真好看。哪来的？”雨水一脸的喜欢，惊奇的问到。 “我的战利品。一场战斗后在敌人营地搜到的。” “战利品不是要交公吗？” “我说要结婚给媳妇的，首长特意给我的。” “那你的呢？” “在这，本就是对表。漂亮国的。” 李林说的轻描淡写，可是何雨水却是听得惊心动魄。 这是上了战场啊！ 何雨水又是紧紧抱住了李林。 “没事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李林轻拍雨水安慰她。 十四结婚 “雨水，回头我在买台缝纫机，一台收音机，家里就算是齐了，再把房子收拾收拾，就可以娶你过门了！” “不了吧？那要不少钱，还要票呢？还要办几桌酒，发点糖，那得要多少钱啊？”何雨水一算要花的钱，立马就有点不舍。 “我有钱，这几年的津贴我都存着呢。临走时，部队首长还给了我好多票，你看。”李林说着，一把打开自己的带回来的行李包，从里面掏出一个布包。打开来，一叠钱票出现在眼前。 “这么多？那也不能乱花。”何雨水一把拿了过去，小管家婆的属性爆发了。 “不，要的。没这些，怎么对得起我家雨水的如花美貌呢？”李林打趣道。 两人嘻嘻哈哈打闹了一阵。打闹累了，依偎在一起。 “林哥，你会去什么地方工作啊？” “我也不知道，我的这次转业有点不正常。部队首长让我回来等通知。” “不正常？为什么？”何雨水惊讶的坐了起来，连忙追问着。 “没什么！一些小事。别紧张了。也许这两天，就会来通知了。” 第二天，李林照常去晨练，然后送雨水上班。刚转回去，就在院子门口遇见了三大妈，三大妈叫住了他，说是街道通知他去一趟。 李林就又回头向街道走去，到了一打听就直接去了主任办公室。 “王主任，我是李琳，听说您找我？” “李林，来，来坐下说！”王主任倒了一杯茶递给李林，接着说：“李林啊，没想到你在部队立了那么多的功劳，现在部队把你安置在我们这边，上级呢有两个选择给你，一个是去派出所，一个是去轧钢厂，你选好了，我直接往上面一报，这工作就成了。” “王主任，这两个都是去干什么的？”李林不解的问。 “噢！这个呀，派出所现在缺个副所长，这个不少军转干部都喜欢选。另一个轧钢厂是保卫科副科长，轧钢厂嘛，现在行政级别很高，待遇也很好，这两个都是很好的岗位。就看你想干什么呢？”王主任解释到。 “那我去派出所吧！”李林沉吟了片刻，说出了选择。 “好，我马上往上面一报，你在家等通知吧！那就没什么事了，我送你出去。”王主任说完，就送李林出了办公室，一直送到外面，才挥手告别。 解决了工作问题，李林也安心不少，现在也没什么事了。想了想，回家拿上钱票，就直接去了百货商店。 很干脆的买了一台缝纫机和一台收音机，然后喊了一个板爷就直接拉了回来。 一会到四合院，就把院里的邻居就惊到了。看着崭新的缝纫机和收音机，大家都羡慕不已。直夸雨水有福气。 等到下午，接雨水回来，邻居们又是一阵夸赞。喜得雨水一阵的脸红。 晚上，没的说，几位大爷连着老太太又是一顿庆祝。 然后趁着有空，喊来几个师兄弟在家里又是一阵忙活，里里外外收拾的干干净净。紧接着就直接去了家具店，买了几件用的着的新家具，掏钱掏票一气呵成。直接送到家里摆放整齐，一步到位，现在就缺女主人了。 一天晚饭过后，李林就在何雨柱那屋，跟他们坐着聊天。 “柱子哥，你看我的工作安排也已经下来了。估计没几天，我就要去派出所报道了，你看我和雨水的婚事就这两天办了如何？” “我没问题呀。明天你俩去领证，回来发糖。后天中午直接办酒席，刚好后天休息，真真的好。怎么样？。”何雨柱十分直接的说定。又想起来什么，然后就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何雨柱又回来了。气喘吁吁的说：“成了，一大妈，老太太那我都问过了，时候挑的好，吉利！” 李林和雨水相视一笑，都是很开心。于是两人跟着何雨柱把酒席的花销算了一下，请客的名单也统计一下。 第二天，何雨水去了单位开介绍信，李林去了街道开介绍信。然后两人拿着户口本就去了民政局，领取了结婚证明。 出来后，两人又是去了百货商店买了喜糖，点心，瓜子，花生。李林，雨水都买了一身列宁装，还有皮鞋。换上后，直接羡慕死旁边的顾客。女的娇美英气，男色刚毅俊朗。 下午回到了四合院直接引起了轰动。俊美的外观，时尚的衣着，引发了邻居们的阵阵羡慕。 李林拉着何雨水，挨家挨户的送着喜糖，并邀请参加明天的婚礼。一家家的送过去，收获了满满的祝福。 然后，李林带着何雨水又去给师傅，五个师兄弟，老莫，王主任等一一送去了喜糖，并邀请参加自己的婚礼。 劳累的一天过去了，新的一天开始了。 早早的何雨柱就带着徒弟马华和胖子来院子里支起了大灶。忙活了起来。三大爷给写了红喜字让儿子们在院里张贴了起来。一大爷指挥着大家打扫，并拿出自家的桌椅板凳，碗筷盘碟。 李林也没闲着，到处都发烟敬烟，感谢着众人。亲朋陆陆续续的到来，在一大爷的指挥下，李林和何雨水在伟人画像前鞠躬行礼，再向师傅和老太太各自鞠躬，再向在坐来宾鞠躬，高呼口号，高唱歌曲，完成了婚礼的仪式。 接下来，新郎新娘挨桌敬酒，师兄弟个个上来闹酒，杯来杯往，一场酒宴热热闹闹持续了很久才结束了。 回了小院，李林带着何雨水给爷爷奶奶，爸爸妈妈的牌位上了香，然后拉着害羞的雨水走向了卧室。 那一夜，衣裙飘飞，被浪翻滚，洞房花烛，美景良辰。 十五入职 结婚使人疲惫，新婚使人幸福。幸福的两个人迟迟的还没有起床，可想而知昨夜多么的劳累。 因为没有父母长辈，倒是没有起早敬茶的规矩。 新婚可以休息几天，两人也没什么事，就出门随意的逛逛，去师傅，师兄弟那都去玩了下。 短短的休假过后，李林便又送何雨水去上班了。 看着雨水进了厂门，李林就打算往回走，刚要骑上自行车，忽然有所警觉。 李林不经意的朝前骑行，顺带拐了个弯，向着一片民居胡同骑去。 一个着装普通的青年也跟了上去，刚拐进胡同口，一只大手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一使劲就给他按在了地上。 李林制服了跟踪的人，单膝压制，空闲的手在对方身上一阵搜寻。 没有武器，一些钱，一本工作证。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跟踪我？”李林沉声问到，语气很是冷硬。 “松开，松开，我没跟踪你，我喊人了啊。你在干什么？”年轻人急切的喊到。 “别装了小子，给我老实点。从出门就跟上了，一直到纺织厂门口，看我回头，你躲在路边，当我没察觉？” “别，别，别，快撒手，自己人，自己人，我说，我说！”年轻人在李林的控制下，呼吸越来越急促，赶忙求饶。 “是我们领导要见你，让我来通知你。我没敌意的。” “领导？”李林打开的那本证件，仔细的看着，钢印标记，身份照片。 “就你这身手，也能去那个部门？难道是新手？”李林有些不屑，年轻人所做的一切，就像是幼儿园的儿童把戏，幼稚的可笑。 “我是文职！。”年轻人声音都小声了很多。 “起来吧，你们领导在哪见我？”李林放开了青年，青年拍打着身上的泥土，连忙回答了一个地址。 “带路吧！” 年轻人也不多话，骑上车就走，李林也紧跟其后。骑了快有三十几分钟，两人来到了一处大院外，年轻人带着李林骑到门口，掏出证件给对方看看，然后就被放进去了。 院子里有几栋三层的洋楼，年轻人直接就带着李林上了其中一栋的三楼，来到了一个办公室门前。 年轻人轻敲几声，听到回应后就带着李林进去了。 办公室迎面一张宽大的写字台，周围一组沙发，几个文件柜，陈设非常简单。 一个中年人看到来人的模样，就哈哈大笑了起来。年轻人立马给李林介绍，这是我们陈主任。 “哈哈，我们的战斗英雄来了。欢迎欢迎！”陈主任热情的伸出了手与李林握手。 李林直接一个敬礼，“首长好！”然后才与陈主任握了手。 “别客气！来坐下再说” 两人落座，那个年轻人就出去。 “小张，是一个战友的后代。很不错的小伙子，就是经验浅了点。”陈主任指着刚出去的青年给李林介绍起来。 “看来是被你打击到了，没关系年轻人总是要经受些挫折的。” “他作为烈士的遗孤，享受了先辈的遗泽，不摔打摔打又怎么成才呢。不过他的信念非常坚定，是个好苗子啊。”陈主任继续补充着，然后话锋一转， “那李林同志，你呢？” “你的信仰和忠诚还在不在？” 陈主任一声大喝，目光冷冽的看着李林。 “一直都在！”李林很是肃穆的起身立正，高声回答。 “很好！来嘛！不要紧张，李林同志，坐下说坐下说。”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陈主任很是满意，又笑呵呵的跟李林拉起了家常。 “小李啊！这样叫你，你别见外！你的事呢，我们是知道的。训练标兵，战场兵王，军区比武冠军，荣立数次战功，称得上功勋卓著。你要相信我们是不会忘记你的功劳的。”陈主任的话十分的语重心长，十分的和蔼。 “虽然让你受了这次委屈，但你的贡献是不可磨灭的。请你理解纪律还是要讲的，你为战友报仇，擅自出击，作为个人感情可以理解，但军人就是以服从命令为天职，错了就要处分。” “强制退伍是部队首长对你的爱护。这个你要理解。现在你的工作安排，我们看到了。不过我们还是想征询一下你的意见？” “领导，您请说！” “派出所，虽然也是很重要的岗位，但是整天的与鸡毛蒜皮，打架斗殴，小偷小摸的事打交道，对于你来说屈才了。” “现在，我们就急需你这样的人才，来弥补我们战斗力方面的不足。所以我们想直接征招你。你看如何？” “我愿意！”李林心中早就有了答案，如此的大费周章，就连离开部队时，首长说的含糊其辞的话语都有了答案。 “好！你愿意就好！我们还是要同志自己认可才行。既然你同意了，那就说一下你的工作安排。” “可以，我服从决定。” “那就好，我们负责的事物很多，对内对外都会有，你要做好这方面的准备。而且为了以后的方便，你要在地方上挂个闲职。其他的会有人跟你联系的。”陈主任一脸的笑意，接着说道：“好了！我要说的就这些，李林同志，欢迎加入我们！” 陈主任又跟李林交谈了一会，便由小张给送出了大院。 几日后，小张给李林送来了一份文件，交由他签字。 接着，一本证件，一本手册，和一个档案袋。 “后天，你来院里参加个培训班。新入职的人员都要参加。以后的具体安排，过后会有我联络你。李林同志，你好！我是你的联络员，我叫张学文，请多指教！”小张说的很是礼貌。 “相互学习！”李林也客气了一句。 十六说亲 经过了一系列的专业培训，又给李林增加了一些实用的技能。 过后，李林又是去了街道。直接找到了王主任，出示了一份文件，便在街道办入了职。 李林推着自行车慢慢悠悠的向修车铺走去。今儿是上班第一天，却是倒霉催的，刚骑上没走多远，车胎就瘪了。 “师傅，修下自行车，车胎瘪了。”来到修车铺，李林就向修车师傅喊去。 “来了，您得！哦，我瞅瞅，小问题，您急不急，不急就等会。修车师傅看到没什么大问题，就动手修了起来。 李林出门早了点，时间倒也充足，就不急着去了，寻了个马扎，坐了下来。 “师傅贵姓啊？”李林递上一支烟，随口问到。 “别！您客气！叫我老刘就成。”刘师傅接过了烟，顺手别在了耳后。 刘师傅手脚麻利，十来分钟，车胎就补好了，又检查了一下，没问题了，把车就交给了李林。 拢共花了五毛钱，李林跟刘师傅又夸了几句，就上路赶往街道办。 时间正好，李林刚到一会儿，王主任就到了。两人聊了几句，王主任就把李林带到了一个办公室，里面就一个人，正在那看报呢。 “老钱，这是新分来的李干事，今后跟你一起工作，就坐你对面吧。” 王主任把李林介绍给老钱。老钱身材不高，带付眼镜，年纪有近五十岁，看上去斯斯文文的。 老钱帮着李林整理好了办公桌，两人就聊到了一块。李林掏出茶叶一人一杯，再给点上烟，两人就在那胡吹海吹。 老钱也是个妙人，见到周围没人，就开门见山的问李林是不是得罪王主任了，不然怎么会被分配到他这里来。李林一再的说没有，老钱也就不问了，明显是已经猜到点什么了。 中午，李林跟老钱一起出去找了个小饭馆，两人就着两个菜，喝着酒，又是一阵胡吹。 下午，两个人都是躲在办公室里，迷瞪了一个下午。 居然混了一天，自己同事也好相处，李林的心情十分美好。 一路哼着小调推着车就进了四合院的大门。路过中院，李林就看见何雨柱正在跟秦淮茹在那说着话。 秦淮茹现在的丈夫贾东旭，被李林安排到了采购科，从而逃过了一死。 大戏还没开锣，就结束了。现在的秦淮茹生活的很好。最小的槐花已经出生了，贾东旭受到了领导的赏识，工作做的很好，连工资都提了不少。 而何雨柱依旧单身一个人，李林就有些不好的感觉了。大龄剩男啊！按道理何雨柱的条件非常好，工资高，有手艺，有住房。可是这个姻缘就是没到，连老婆雨水都为他的哥哥着急，眼看就要三十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何雨水再一次提出了何雨柱的婚事问题。李林也是没了办法，忽然李林一咬牙，说到：“我倒是有个人选，就是不知道成不成。” 原本的轨迹中，由聋老太太撮合的娄晓娥和何雨柱，现在可以由自己来撮合呀。 想到就做，李林立马跑去中院，把这事跟大舅哥说一说。 “大舅哥，你要老婆不要？” “去，别拿我开心！烦着呢！” “别呀！真的有一个挺不错的。你听我说，轧钢厂的娄董事，你知道吗？他家就有一个女儿，很漂亮，要不要？”李林很认真的说到。 “娄家？娄晓娥？”何雨柱一口就叫出了这个名字。 “你们认识？”李林这下子好奇心起来了。 “怎么不认识？我家祖传的谭家菜就是娄晓娥母亲家的，只不过她们家是主脉，我家学的是旁支。我爹还去他家做过菜呢，我那个时候就认识娄晓娥了，就不知道她还记得我不！”何雨柱一脸的回味，震惊的李林目瞪口呆。 “我还告诉你，这个院子原本也是娄家捐献的，后来街道才分给我们的。他家的事还有好多，我都不太记得了，不过后院老太太肯定知道的。” 李林看着何雨柱，一脸的坏笑。 “大舅哥，这就好办了。你既然认识娄晓娥，那我明天就去找人去说亲看看，你说怎么样？” “这个…”何雨柱有点不好意思。李林却是看出来了他的心思。 “别不好意思了，我明天就去找那个隔壁院的赵大妈，你就在家请好吧！”也不等何雨柱回答，李林就跑了出去。 第二天，李林就去街道逛了一圈，就跟老钱打个招呼出去了。 一路疾驰，李林提着点心就来到了隔壁院子中。一路打听来到了赵大妈家。 赵大妈是这附近最好的媒人，各家小子姑娘的牵线搭桥，都是要她出马，而且成功率极高。 “赵大妈，在家吗？”李林一边敲门一边问。 “谁呀？在呢？”赵大妈打开了家门，就看到了李林。 “小伙子，你找我问婚事的吧。来，进来说！”赵大妈很热情，生意上门了。拉着李林就进了门，倒了一杯水，请李林坐下说。 “赵大妈，不是我说亲，我替隔壁院的何雨柱来求您帮忙的。”李林也不啰嗦，直接说明来意。 “何雨柱？隔壁院的？傻柱吧！”赵大妈一听就觉得名字耳熟，仔细一想大吃一惊，连忙摆手。 “小伙子，你请回吧！这个忙，我帮不了！” “不是，赵大妈，您先别推辞啊。听我把话说完，何雨柱是我大舅哥，我是他妹夫。” “噢！你是李林，我知道你，娶了何雨水的那位。”赵大妈记性很好，一说就明白了关系。 “是这样，……两人打小就认识了，现在想请您上门撮合一下。”李林说完，连忙把点心往赵大妈那边一推，还掏出一个红包来压在点心上。 “这个……好吧，我就去一次。可我得说清楚了，这个不成可不能算后帐啊！”赵大妈喜滋滋的接过了点心红包，还跟李林讲好了条件。 “一定一定，请赵大妈多用用心。” 十七猜测 赵大妈今天很开心，特意早早的就梳洗好了，换上一身干净整齐的衣服，向着目的地走去。 昨天李林拎过来的点心和一个十块钱的红包，可谓是激发了赵大妈的决心。她不是不知道何雨柱这个人，而是相当了解。 为此还给他介绍过几个女孩相看过。可惜的是何雨柱这个人不愧傻柱之名。不是嫌弃人家胖了，就是嫌弃人家不好看了，又或是有什么缺陷了，反正一个没看上。 有一个看上的，都送彩礼上门了，因为女方哥哥的一句玩笑话，就反唇相讥，说你们一家一起上也不自己对手。彻底把女方家给惹怒了，最后好说歹说也没用，谈崩了。 那都是过往历史，赵大妈没少受何雨柱的气。所以昨天本是死活不同意去说亲的。 后来李林说了原委，是傻柱跟对方有些交情，才勉强同意的。 一路走来，赵大妈来到了娄家小洋楼外面。略一打量，赵大妈心里泛起了嘀咕。 这家一看就是个大户啊！人家住的这个小洋楼十分气派。傻柱能跟这家人有交情？ 赵大妈想了想算了，尽自己的能力就行了。成不成的就看天意了。 于是赵大妈略略的定了下心神，就敲响了大门。一位佣人打开了门，赵大妈就上前说明了来意，然后佣人进去禀报了一声，就把人领了进去。 赵大妈被请到客厅坐下，一位佣人就上了一杯茶。只一会儿，娄父娄母就双双来到了客厅。赵大妈赶忙起身，与两人见了礼，就说明了来意。 “我是南锣那边的，大家都喊我赵大妈，今天来是想给你们家小姐说门亲事，男方是轧钢厂的一名厨师，有手艺，工资高，有两间房，三代雇农出身。” “南锣胡同？轧钢厂？厨师？”娄父娄母听到这些信息就有些熟悉。 “男方叫什么？”娄父沉声问到。 “何雨柱！” “傻柱子啊！”娄父娄母这才笑出了声。 “啊！你们还真认识啊！那就好办了。”赵大妈一听就松了一口气。既然认识，那对方的品行也是知道得了，那就可以直接一点了，也不要自己说什么昧良心的话了。 “噢！这是怎么说的？”娄母听赵大妈这话就好奇了起来。 赵大妈把昨天李林的玩笑话就又叙述了一遍。 “这小子，还在这装傻充愣了！”娄母听完笑骂了一句。 “那个傻柱的妹夫是什么人？”娄父却是发现了点什么。 “噢！何雨水的丈夫啊！原先也是一个胡同里的，就住在后院外边的小院里。原先考了大学，后来又去当了兵，现在转业回来了。听说在街道当个干事什么的。”赵大妈仔细的说了一下李林的情况。 “嗯！”娄父不知可否的点了个头，看了娄母一眼。 娄母就开口说道：“谢谢赵大妈跑这个一趟。傻柱这小子，我们熟的很，回头让两个孩子先接触一下，如若成了，就请赵大妈安排后面的事吧。” 说完，就让佣人端来一份礼物送给赵大妈，并很客气的送赵大妈走了。 “又是那个四合院？”娄父有点叹气。感觉自己这几年好像总是跟那个四合院里的人脱不了关系。 那个院子，原本就是娄家的，后来捐献了。可里面住着的人，不少都跟娄家有关系。许大茂的父母原本是娄家的跑腿常随和佣人。 傻柱的父亲何大清是娄家的厨子，连傻柱小的时候都是在娄家厨房长大的。 还有那个易中海原本是自家厂里的工人，连后院的老太太都跟娄父的父辈相熟悉。 现在，连傻柱都能上门提亲了，这世道真是变了呀！娄父有些叹气，无奈的说道：“明天让小娥去找傻柱看看，小时候也是认识的，去看看吧，看好了再说吧！” 娄母也是知道自己丈夫的心思的。毕竟是新社会了，老旧的观念应该要改变了。 来到了楼上，娄母跟娄晓娥一说，娄晓娥就惊讶了起来。 “傻柱？那个傻小子，哈哈哈！挺精明的一人，到现在还被喊成傻子呀！”娄晓娥更是笑得不成型。 “我知道了妈，明天我去看看，有什么回头再说吧！” 娄母也是摇头，“随你自己瞎胡闹去吧！如果还成，就早点把婚给结了，也是了去了我和你爸的一个心思。” 回到南锣的赵大妈，有片刻不歇的跑到何雨柱家，直言好话是说一箩筐，人家也没反对，只是要跟你接触接触，你就好好拾到拾到，争取给人家女孩留个好印象。 何雨柱听完就是一愣，没反对就是好事啊。连忙感谢赵大妈的辛苦，拿了好些花生瓜子糖果给赵大妈，让带回去给家人尝尝。 晚上，娄父在床上翻来复去的睡不着，还在想着今天的事情。突然的，赵大妈的一番话在脑海里来回反复，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了。 第二天，娄父跟女儿讲了一个事情。 “昨晚，爸爸睡不着，却是想起了一个事情来。小娥你想想看，原来的那个神秘人物怎么就没有再联系我们家呢？而且还跟四合院的那几个人有关？你说会不会是傻柱的那个妹夫？” 这个问题一说出，娄晓娥跟娄母都是一惊。 “爸，你怎么会想到是他的？” “我也没什么证据，不过是一个猜测。你看最后一次那个人联系我们之后有个三年时间了吧。中间一直没什么特别的事跟那个四合院有关系的。” “现在李林回来了，傻柱就来提亲了。这么一算，中间失去的正好是那个李林当兵的时间。” “对呀，完全说的过去。早不提亲，晚不提亲，偏偏他回来就提，其中一定有什么？”娄晓娥一想，还真是这个理。 “爸，要不我今天就去找傻柱叙叙旧，先看看有什么情况再说，怎么样？” “也只能如此了！” 十八相见 何雨柱今儿一天上班都是美滋滋的。原先以为的一个玩笑，结果人家不反对。那就让何雨柱有点期待了。 踩着点，何雨柱结束一天的工作，吆喝了一声，就提前下了班。后厨就是这点好，上下班自由。 刚出厂门，何雨柱就听见有人在喊他。回头一看，一个漂亮的女孩正站在路边向自己招手。 齐额短发，面容娇美。 “你是喊我吗？请问你是谁？”何雨柱有点不敢相认，只得开口先问一下。 “哈哈！傻柱子，你还在装傻啊！”来人正是娄晓娥。 “呵呵！我不是很久没见过你了吗？你现在长大了，我有点不敢认啊！”何雨柱被说破心思，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哼！还在装！你不敢认，怎么敢上门提亲的啊！”娄晓娥一脸的愤恨，就差上来打他两下。 “呵呵！那不是我妹夫跟我开的玩笑话吗？。”何雨柱一脸的苦笑，直接就把李林卖了。 “雨水那个小丫头的丈夫吗？一转眼，昔日的小丫头都结婚了，而她的小娥姐却是孤单一人。”娄晓娥又是一脸的凄然。 “蛾子，你就不要演戏啦！还是跟小时候一样，怎么老是演这么苦情的戏码。”何雨柱也是一脸的愁苦，仿若儿时一般。 “哼！要你管！傻柱，今天我要罚你，去你家，做饭给我吃！”娄晓娥命令到。 “那就走着吧！到我那，看我给你露一手，尝尝手艺如何。” “你就吹吧！大清叔老没揍你了吧。” “能不说他吗？咱还能做朋友啊！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好，好，好。不提就是了。傻柱，你没以前好玩了。” 两个人一路拌嘴的来到了四合院。刚进去，傻柱带着一个漂亮姑娘回来的消息一下子就满院皆知了。 何雨柱在准备着晚饭，娄晓娥就在一旁看着，两个人这时都没言语，就真的跟小时候一样。一个学厨艺，一个在一旁等着。 李林晃悠悠的推着车进了院子，今天又是空虚的一天。正往里走，三大爷就在门口喊住了他。一脸的神秘。 “我跟你说啊。今儿傻柱带回来一漂亮姑娘，嗬！那长相，那气质！”三大爷边说还边比划大拇哥。 李林顿时来了精神，这是那事成了。昨晚就听何雨柱念叨过人家不反对的了。今儿人就上门来了。 一进中院，已经是满院飘香。众多的邻居都在张望，不停的嗅着鼻子。李林敲了敲门，直接就进去了。 左边隔断那个厨房里，何雨柱正在秀着厨艺。那个铁锅颠的上下翻飞。已经炒好几盘菜。真有一个漂亮的姑娘正往外端着菜，嘴里还在不停的嚼着。 看到李林，女孩有点害羞，连忙闭嘴。 “大舅哥，这位是？不给弟弟介绍一下啊！”李林满脸的调笑，上来就问。 “别闹，就好了。等会给你介绍啊。”何雨柱的动作很利索，没几下就完事了，端出了最后一个菜。 六菜一汤，外观亮泽，香味扑鼻。 “小林，这位是娄晓娥，娄家的掌上明珠。小娥，这位就是雨水的丈夫，李林。现在街道办工作。”何雨柱给两人互相介绍一下。 李林这才好好看了一下对面的女孩。而娄晓娥也是看着李林。 “你不是…”两人异口同声的惊呼。 原来正是李林上大学开学时给他登记的那个冷傲学姐。娄晓娥也正是认出了李林。 “原来是学弟你啊！还真是巧啊！”娄晓娥感叹世界好小啊。 “是的，学姐。没想到能再次见到你。” 何雨柱一看这是有事啊，忙问了一句。李林就跟何雨柱道明了原委。 “哦！原来这么回事。嗨！小娥，我没想到你还上过大学。”何雨柱一脸的羡慕。 “没什么。也不知道做什么工作，于是就一直读书，好在我的成绩很好。”娄晓娥解释了一句。 这个何雨柱倒是能明白。娄家那么有钱，肯定是看不上工作的那三瓜两枣。 “那你跟李林有的聊了。他的成绩可是顶尖的。当年跳级高考，还是全市第一的成绩。” “那他也不怎么样。开学第一天，就搭讪女孩。也不是什么好人。”娄晓娥还是愤愤不平。 “学姐，你误会了。我是被你的气质震惊到了。你看，你的那些同学跟你一比，你简直鹤立鸡群，气质出众。”李林连忙解释，夸赞了娄晓娥几句。总不能说看到你，我就想到怎么安排你家。那不要人命吗？非干仗不可。 “哼！口花花！”娄晓娥还是不解气。 三人一时就有点尴尬了。正好，这时雨水回来了。她也好奇心大作，跑来看哥哥带回来什么样的女孩。 尴尬解除了。雨水一下子就跟娄晓娥拥抱在一起。在那开心的尖叫着。 然后四人入座，边吃边谈，一起回忆小时候的往事。李林也趁机敬酒赶忙赔罪。娄晓娥也就原谅了他。 几人聊的很开心，一直到很晚。于是何雨柱就负责把娄晓娥送回了家。 娄晓娥一回到家，就看到娄父娄母还在客厅里坐着，好似在等她回家。 “今儿去看了，感觉怎么样啊？”见到女儿回来，娄父赶忙问到。 “嗯！傻柱人很风趣，说话有时傻不拉几的，有时又精明的很，跟小时候一样，一点都没变，就是不怎么说大清叔的事。”娄晓娥想了想回答道。 “嗯！那小子精着呢！说他傻的人才是真傻！”娄母在一旁调侃着。 娄父点点头，同意这个看法。 “人不坏就行。那小子倒也知根知底，没意见的话，可以考虑考虑！”娄父开口说到。 “哪啊就考虑他了？”娄晓娥有些脸红，就又说道：“不过没想到的是他那个妹夫居然是我的学弟。开学登记还是我做的呢！” “哦！还有这事，你能试探出他来吗？”娄父就感觉有些意思了。 “不急，我回头到学校去找一找，看看能不能找到当年他的笔迹，或是去他家找个机会看看。” “也好！是个办法！不过也不急，你现在的头等大事是你的婚事！给我抓点紧吧！”娄父有点着急，语气都带着点催促。 “爸！你又来了！” 十九梦想 空虚的一天又要开始了。李林骑着自行车慢慢悠悠的向街道办而去。 拐过了一个街角，就看见张学文正站在一个小店外，正在点火抽烟，看到了李林只是眨眨眼。 李林也没停车，继续向前。两人相错的时候，张学文低声的说了一句，“下午一点，二号仓库。” 李林暗自点了下头，继续上班去了。吃完午饭，李林就跟老钱交代了一下，就出去了。 李林赶到了二号仓库，轻敲了一下暗号，门就打开。与门内那人点下头，李林也不多话就进去了。 不多时，李林就出来了，斜挎着一只背包，又骑着车往回走。 晚上，小两口还是跟何雨柱一起吃的饭。何雨柱在桌子上，不住的唠叨，“好家伙！我就说嫁不嫁有什么嘛？合着不还是我来做菜当厨子。” “别闹。哥，谁让你的菜好吃呢！”雨水跟何雨柱撒起了娇。 “别！你嫁人了！去去，回你们小家去。”何雨柱一脸的嫌弃，又是看着一旁笑而不语的李林说到：“哎我说，你看我跟娄晓娥这事能成吗？” “能啊！太能呢！你俩是绝配，我说的错不了。大舅哥，你不就是嘴臭了点吗？不就是脾气差了点吗？人长的磕碜点吗？” 李林还要往下说，何雨柱就先急了，“合着，我全是缺点啊！” “哪能呢？缺点是可以改正的，脾气，顶嘴的毛病可以收敛，磕碜可以好好捯饬捯饬。媳妇啊，回头就给你哥买几件好看点的外套，还有皮鞋别忘了啊！” “嗯！”雨水很愉快的答应了。 “而大舅哥你的内在美，那是谁都能有的吗？” “哦！我的内在美？是什么？”何雨柱一听这个就乐坏了。 “善良啊！你心好！” “嚯！对！这就是哥们的劳动人民品质了。”何雨柱一脸的兴奋劲。 “大舅哥，我看娄晓娥肯定会看上你的，你的内在，只有长相处的人才会发现。”李林的一通大道理说的何雨柱乐的都找不到北了。 可是李林的心里却是有些嘀咕。原本的轨迹娄晓娥在低谷时得到何雨柱的帮助，才由老太太给撮合到一起的。 现在娄晓娥可没受到过什么挫折，那么他跟何雨柱之间还有没有那个可能就不得而知了。 三人一只闲聊到很晚，李林跟雨水才会自家小院。 洗漱后，两人躺在床上时，李林就跟雨水说，“有没有觉着，我们这个院子冷清了点？” “还好呀？怎么了？”何雨水好奇的问。 “噢！没什么！就是人太少，有点冷清！”李林一脸的正经的说到。 “那怎么办呀？” “好办啊！你给我生几个小孩不就成了！”说完，李林就一下子扑到了雨水身上。 “你个坏蛋！” 又是一夜的劳累。 第二天，李林跟雨水交代了一下出差的事，就收拾了几件衣服上班去了。 午夜一点，某处小渔村外，李林正在安静的等待着。忽然远处漆黑的海面上传来了刺耳的引擎声，一艘渔船渐渐的靠近。 李林按下了手中的手电，一束灯光划破了夜空，做着八字回环。对面也打了一束光，极速的忽明忽暗。 片刻，渔船来到近前，几个人跳下船来，踩着海水疾步走来。李林迅速上前，沉声问道：“风浪不止？” “海燕还巢！”对方回答。 “辛苦了，同志！”李林与对方握了下手。 “不辛苦，为了国家！”说着对面几人拿出一个箱子交给了李林。 “请千万保护好箱子！这次的代价太大了。”对方为首之人都有些更咽。 “放心！人在箱子在！”李林也不多话，一个敬礼转身就走。 两天后，李林出差回来了。 “嗬！小林回来啦！”李林一进四合院的大门，三大爷就见着了。 “有日子没见了，听雨水说你出差了。啧啧！街道的干部就是不一样。” “嗨！没的事！领导安排嘛！三大爷，这带了点地方土特产，您尝尝。”李林递了几样给三大爷，含糊了几句就往后面走去。 就这把三大爷给高兴坏了，走老远了还不住道谢呢！ 来到中院，依旧看见秦淮茹在洗衣服。 “我说秦姐，你家这衣服可真够多的呀，我回回来都见你在洗衣服。”李林路过就是顺口一句打趣。 “小林，你小子一回来就笑话我啊！回头就叫雨水收拾你！”那种娇柔语气，难怪那么吸引人呢。 “别啊！秦姐，就逗一闷子！给，一点土特产给孩子尝尝！” “那行，饶你一回！” 晚饭又是在何雨柱家吃的。 “你们两口子这是拿我这当饭堂了是吧？”何雨柱照常的酒后唠叨。 “没有的事，妹夫出差回来怎么也要跟大舅哥聚聚吧！我还给你带了不少土特产，怎么样？够意思吧！”李林也是一脸献媚的。 “哦！那是想着我呢！我跟你说…不对，你小子又忽悠我。赶明儿你们回自己家开火去。爷们不伺候了！”何雨柱也是反应了过来。 “哥，哪有你这样的！谁让你做饭好吃呢！”雨水依旧是撒娇模式。 “得嘞！我算是怕了你了！”何雨柱再一次完败。 “大舅哥，你跟娄晓娥怎么样了？”李林看何雨柱输给了自己媳妇，立马转换话题。 “这几天，你不在家不知道。我跟娄晓娥又见了几次，聊的相当投机，不知怎么的，跟她说说话还真的有点意思。”何雨柱一说这个就一脸傻笑。 “有门啊！”李林跟雨水相视一笑。 “那哥你可得抓紧了，再见几次就好谈谈婚事了。你要娶了小娥姐，那你小时候的梦想不就实现了吗？”雨水赶忙给自家哥哥加油。 “梦想？会实现的吧！”何雨柱不禁喃喃自语。 二十检查 何雨柱学厨的时候已经不小了。那时候跟着自己亲爹何大清在娄家的厨房里忙里忙外。 而娄晓娥就经常跟他们兄妹一起玩，因为娄家没有同龄的孩子。 大户人家的小姐时常能接触到戏剧，舞蹈，电影，舞会等等新奇的东西。于是娄晓娥就会跟何雨柱显摆。还不时地学些片段表演给他们看。 何雨柱那时候就烦透了娄晓娥的显摆。时常说要是以后娶了娄小娥，一辈子不许她去看这些破烂东西。 许多年后，何雨柱忽然发现自己居然有实现小时候愿望的机会。 于是趁着休息，何雨柱拉着雨水，李林陪他去了一趟百货商店。一身的列宁装配黑皮鞋，再去四联理个发，立马精神百倍。 何雨柱这下就更是等不及了，捯饬完就跑去找娄晓娥了。 来到娄家，何雨柱这个倒是熟门熟路。敲门说明来意，不久就被请了进去。 在娄家的客厅中，何雨柱见到了娄父娄母。 “老爷，太太。”何雨柱一时紧张就喊出了当年的称呼。 “你这小子，在这装傻呢！”娄母在旁一声笑骂。娄父也是不言语。 “是是是，叔叔阿姨，你们好。”何雨柱这时紧张的汗都下来了，看着娄父娄母的笑脸，把心一横，直接说到：“那个我是来约小娥去看电影的，望叔叔阿姨同意。” “同意，同意！我去给你喊小娥下来！”娄母还是一脸的笑意上楼去了。娄父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坐在一旁喝水。 “傻柱，你找我！”不多时娄晓娥就下楼来到客厅，一件何雨柱就问到。 “嗯！喊你看电影，去不去？”何雨柱开门见山的说出目的 “好啊！我正嫌无聊呢！走吧！”娄晓娥直接了当的同意了，挎个小包就拉着何雨柱出去了。 “哼！越来越没规矩了。就不该让她去上大学！”娄父看着走出去的女儿，一脸的怒气。 “刚才要走的时候你不说话？现在走出去了你在这就别生闷气了。消消气吧！何必生这么大气呢？现在时局如此，找个知根知底的也是好的。”娄母在一旁劝说着。 “唉！”娄父无力的叹口气。 娄晓娥坐在何雨柱自行车后座上，拉着他的衣角，忽然开口问道：“傻柱，你怎么想起来约我看电影的？” “没什么！就是想约你一起看，就来了！” “哼！不老实，一看你花花肠子就特别多。”娄晓娥一脸的不信。 “那不能！我一厨子脾气大，嘴臭。可约女孩子，你还是头一次。”何雨柱口气非常的肯定，不容任何人诋毁。 “嗯！信你呢！快走吧！”娄晓娥一脸的高兴。 两人有说有笑的来到电影院，买了两张票，到点了就准备检票进场。 可是好巧不巧的检票的居然是许大茂。 许大茂现在是电影院的检票员，而且还是个临时工。因为当年的事情，闹得影响很大，所以用了近两年时间才淡化了，就这样当上检票员也是托他爹的关系才弄了个临时工的岗位。 现在看到何雨柱带着一个女的来看电影，许大茂一脸的不自在。 而且那个女的他还认识，正是要介绍给他相亲的娄家女儿娄晓娥，许大茂当年一听说就偷偷去瞧过。 现在自己从小到大的对头何雨柱和娄晓娥在一起了，许大茂更是一脸的愤恨。 给他俩检完票，许大茂都不想多看到一眼，直接让人替自己一下，躲着休息去了。 何雨柱却是很开心，看到自己老对头的囧相。忙跟娄晓娥说道：“你看到刚才那个检票员了吗？那是我的死对头。那小子贼坏，从小就不是东西，没少被我揍。”说完还一脸的得意。 娄晓娥就好奇了，刚才那人虽然不壮实，可是个子高啊。有点不相信何雨柱说的话。 “我不信，那人个那么高，他打不过你？” “嘿！他个高顶什么用啊？许大茂这孙贼…”何雨柱立马激动起来，娄晓娥居然不信他的，这能忍？ “你说他叫什么？”娄晓娥听到这个名字立马惊讶了。 “许大茂啊？怎么了？”何雨柱一脸茫然，这是怎么个意思啊？ “原来是他？”娄晓娥这算是人与名字对上了。随后便把当年的事情说了出来。 “噢！原来是这样啊！我说这孙贼当年闹得那么大的事情，居然是因为你们家啊！活该！”何雨柱十分的解恨，当年许大茂的倒霉可是让他高兴了很长时间。现在居然知道了其中的原委，那就更是痛快了。 “那岂不是说许大茂绝后了？”何雨柱回想起娄晓娥的话，好奇的问到。 “这个应该是吧？”娄晓娥也是不好解释，敷衍了一句。 “嗯！要不我也去查一查？万一有问题，别害了你！”何雨柱瞎嘀咕了一句。 “嗯！去查下也好，别回头我爸收拾你。”娄晓娥也是随口就回答。 “……？”何雨柱和娄晓娥突然的就一起发懵了，一时两人对眼也不知说什么了。 之后的电影，两人也不知道看的什么，也都不说话了。 一个多小时后，电影结束了，随着散场的人流，何雨柱和娄晓娥两个人也跟随着默不作声的走着。 回去的路上，何雨柱骑着车，娄晓娥坐在后座，两人依旧无语。就在快要到娄家的时候，何雨柱忽然的开口了：“那个我还要去查一查吗？” “嗯！”娄晓娥的脸都红了，小声的回答着。 二十一宅子 冲动是魔鬼！一夜都在回想娄晓娥的话，何雨柱第二天真的去了医院做检查。 拿到报告的时候，何雨柱双手合十一番祈祷后，才去看的结果，谢天谢地，一点毛病没有。 看到这个结果，何雨柱就兴冲冲的跑去了娄家。 可是，娄家却没有人，佣人告诉他，一家出去参加宴席去了。 何雨柱当时的兴头就熄灭了。兴趣缺缺的他只好回了轧钢厂继续上班。 而李林这边却还是一整天的无所事事。实在无趣了，索性下午去了大师兄那里转转。 一抬脚就来到了轧钢厂，跟门口保卫说明来意，掏出工作证给登记了，门卫直接就给进了。 大师兄赵威正在车队办公室里写着什么。 这几年，大师兄混成了车队的调度，方方面面的关系都处的挺好，为人仗义，人缘非常好。 赵威看到了李林愣了一下，就站起身，拉着李林出去了。两人来到了一个角落，一人一支烟抽了起来。 “正好你来了，也省得我去找你。这里有个事，你给拿拿主意？”赵威一边抽着一边说。 看李林没言语，赵威接着说：“后海的那三，找到我了。想要把他那个院子卖了，连着家里那些个家具什么的一起！” “卖院子？他那个院子不小吧，他卖了准备干什么去？”李林起了好奇心。 “是不小，跟你们那个院子差不多，可能还要再大些。那三说了准备去南方投奔亲戚去。”这些前朝王公的后人到底是底子厚啊！让赵威羡慕不以。 “难道要起风了？”李林暗自琢磨。因为自己的提醒娄晓娥耽误结婚有三年多了。院子里贾家的小槐花差不多三四岁。原本的轨迹大戏开场是风暴来临前的一年不到。那现在不就是说也就还有一两年的时间了。 “这样，晚上我陪你去一趟，看看他怎么说？” “行吧！探探底也好！” 两个人又是闲聊了几句，李林就走了。刚走了没多远，想了想又转道食堂去了。 要不说轧钢厂大呢！由原先娄家的钢厂打底子，先后合并建设，扩大了七八倍，从原来的七八百人扩充到现在的上万人。仿若一个小型的城市，各种设施全都有。医院，学校，舞厅，电影院，大礼堂，浴室，招待所等等，光是食堂就有六个。 李林现在去的就是三食堂，离厂领导办公室最近的一个。看着偌大的厂区，李林暗自琢磨，这么大的厂，每年的分红恐怕都是一笔天大的数字吧，娄家还真有钱。 第三食堂里，现在正是忙碌的时候。李林往里面看了看，就见到何雨柱正在那喝着茶。 “大舅哥，我来看你了！” “滚一边去！天天瞅见你就烦！干嘛来了？”看到李林来了，何雨柱也没什么好脸，现在正烦心着呢。 “那能啊！过来找赵威聊聊。”李林一脸的笑呵呵，才不管何雨柱的臭脸。 “噢！有日子没见他了，找他有事啊。没事的话，晚上一起喝酒。”何雨柱顺口一问。 “行啊！正好我晚上跟他有点事，省的在约地方了，过会我去说一声。”李林一想这样正好，就一口同意了。见何雨柱愁眉不展，心思电转间开口问到：“怎么了？想什么心思呢？” “我……没事。你快回去吧，买点好菜啊，别忘了！”何雨柱不想说自己的心思，就赶忙推李林走人。 “行吧！”李林见何雨柱不肯说，估计也就是跟娄晓娥之间的什么事情。反正也插不上话，还是忙自己的去吧。 李林又转回车队去知会了一声赵威，就回家去了。 晚饭后，李林跟赵威一起向着后海骑去。那三家的院子，看着倒是很宽敞，就是有点破败了。像是长久没有人住的样子。 那三看到李林，显得很意外。他知道赵威这帮人里最厉害的就是李林。只是有两三年没见了，今天陡然见到，让那三感觉到不简单了。 “木子，好久不见了！”那三显得很客气。 “那三哥，真的好久不见！一向可好！”李林也是客气的回了一句。 “好，好！请坐！” “请喝茶！”那三给两人上了茶水。 三人就坐在那不言语了，都在默默的抿着茶水。李林两人还在不住的打量四周。 “三哥，你这个院子不小啊！”李林打量完四周开口说道。 “嗯！还行吧！当年也是贝勒府的规制，旁边跨院还有花园！”那三在那给李林详细解说着。 “还真不小啊！三哥，你祖上的宅子就这么出手了，不可惜吗？”李林反问了一句。 “没办法！木子，我也不瞒你，有风声说不久后我们这些人都要被收拾。我还没享受够呢。别的我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就剩这个宅子呢，木子你看着给个价吧！”那三一脸的惋惜，无可奈何的说到。 “三哥，既然这么说了。这个宅子我们买了。”李林一听果然是这个原因。 赵威拿出了外汇这个诱惑，那三更是迫不及待，主动降价完成了交易。 “交易就算是完成了，房契我抵押给你，再写张抵押欠条给你们，我签字画押，按手印，注明欠债不还，房子抵，怎么样！”那三很是为李林着想，于是吃了这么个主意。 “行！就这么办！”李林同意了。赵威还想说话，李林却制止了。 “没事，房契我有办法！”李林看向赵威说了一句，他知道赵威要说什么。可是李林现在不想在这些小事上面多花心思。 “木子，厉害！好本事！”那三就更刮目相看了。这时候私人可是不能买卖房产的。能办房契的都是有硬关系的，这让那三更高看了李林他们。 “三哥，我大概知道你要去哪里了？留个联系地址怎么样？”李林在那三临走时提了个要求。 “这？行吧！”那三也不怕李林有什么歪心思。他原本就能随时离开，没想到今晚就拿到了钱，刚好省的夜长梦多，马上就走。 留下了联系的地址，那三提着包裹头也不回的走了，没有一丝留念。 赵威看着偌大的院子十分的开心，可是李林却是开心不起来。自己担心的事情原来真的快要来了。 二十二 三线 第二天，李林直接找了院子所在街道，亮了下证件，拿出那些欠条就直接办好了。临走时李林不忘要求对方保密。 一天的无聊时光又过去了。李林推着车回到了四合院。刚进门，二大爷家的刘光天就赤着脚冲出门去，一边跑还一边跟李林打着招呼。 后看二大爷举着皮带，疯狂的追打着，一嘴的芬芳狂吐着。 “嚯！又开打了啊！这次为的什么呀？”街坊四邻议论纷纷，都是一副看热闹的样子，都是习以为常的。 李林看着热闹，跟街坊一致声讨残暴的二大爷，为可怜的刘光天鸣不平。院子里一时之间热闹非凡。 李林最后还是回到了家里。清洗着买回来的菜，切配好做着准备，等雨水回来了一炒就行。这是小两口的分工。当然了也是因为雨水做的菜也很好吃。 刚刚准备好，雨水就回来了。小两口一见面就是一个热吻，来宣泄一天的相思。 过后，雨水洗洗手就去炒菜了。而李林就去摆好碗筷准备吃饭。 其实李林何雨水的小日子过的十分的舒心。 就在这时，院门被敲响了，随之传来了二大爷的声音。 “还没吃呢？正好，我带了酒菜跟小林来喝点。”二大爷拿出自己带来的酒菜就做了下来。 李林很是无奈，小两口的欢聚时光被破坏了。只得陪二大爷一起喝点。雨水也是出来打个招呼，就回厨房炒菜去了。 不多时，何雨水就把几个菜炒好了，李林赶忙让二大爷尝尝。还没怎么着呢，二大爷已经喝了三四杯酒了。 李林真怕他喝多了，别是在自己家里耍起酒疯来。于是趁着菜上来了，一个劲的给二大爷夹菜，不停的劝他尝尝。 好像也是有点到位了，二大爷放下酒杯，怔怔的看着李林，过了好一会才开口：“小林啊！你说我怎么样才能当上领导？”官迷二大爷上线。 可怜的二大爷因为学历问题错失了一次升迁的良机而懊悔了多少年。 而且二大爷以现在的年龄和身体条件是很难冲击八级工等级，只能维持当前的七级工等级。 在院子又是二大爷，被一大爷压制。在厂里二大爷七级工被一大爷八级工压制。这简直是要了他的命了。 “我哪里有什么办法呀！”李林听出来二大爷有点说酒话，连忙推脱着。 “不！你能！你是院里最聪明的，也是最有出息的，你一定有办法。”二大爷有点不依不饶，非要李林出个主意，酒杯也是继续端了起来，还要跟李林喝酒。 李林也是无语了，看来今天刘光天给二大爷刺激的不轻，只能慢慢的敷衍着他。 谁知道，一瓶酒喝完了，李林东拉西扯的也没劝服二大爷。看到二大爷要回家再去拿一瓶酒过来，李林的内心腾的一下火就起来了。 “这该死的官迷！”李林的脸都涨红了。雨水在一旁看着自己丈夫的模样，就知道丈夫生气了。连忙上来劝慰着。 “二大爷，要我说啊！你在这里是没什么办法能当上领导了！”李林只好说出了一句狠话！ “是啊！怎么办啊你说？”二大爷一听精神就来了！ “只有一个办法？”李林故意卖着关子。 “嗯？小林你快说啊！”二大爷很是心急，就想知道能有什么办法当上领导。 “二大爷，你可以去三线啊！” “三线？那是什么啊？”二大爷被李林说迷糊了。 “三线是国家重点工程，国防军工为主的国家建设。只是要去内陆城市。”李林给二大爷解释着。 “去外地？跟当领导有什么关系？”二大爷不解的问着。 “当然有关系了！”李林再一次肯定了自己的说法。原本只是随口敷衍二大爷的。现在却是发现这个想法有些太妙了。 “二大爷，你看你现在在厂里年龄快要到线了，技术也是要到顶了。厂里也没有合适你的领导岗位，就是有，你的学历估计又是一个问题。这就造成你在轧钢厂里几乎就没有当领导的可能。”李林不遗余力的给二大爷分析着。 “哪怕是在这个院子里，还有一大爷在压着你。年龄声望比你高，技术等级比你高，这就是无解的局啊！”李林继续危言耸听着。 “而我这个办法估计是你最后的希望所在了！”李林又一次的吊起了二大爷的胃口。 李林前面所说的，折磨着二大爷的神经。这就是二大爷自己也知道的困局。可是他却无力改变，这也是他苦恼的地方。 要不然，今天也不会被自己二儿子的一句话气的暴走。气愤过后，才又不得不放下脸面来跟一个小年轻讨教问题。 于是李林的拖延激起了二大爷的胃口，立马激动起来。 “小林啊！你就快说吧！二大爷求你了！” 看到胃口吊的差不多了，李林开口说道：“二大爷，你到厂里主动打申请去三线支援建设吧。要知道，这是国家的大方针。你的主动申请就表明了你的品格。那是要受到表扬的。到了那里，你的品格是会受到别人尊重的。你就是一张白纸，因为你的高尚品格，大家会忽视你的学历，只在乎你的技术。到那时，那边的工厂一定会你发挥的机会。” “可是去了，还能回来吗？”三大爷有些犹豫。 “能啊！只是你去，你的家人还在这里。等你当了领导，过些年不还是能够以其他借口回来，你都领导了，这还不是一件小事吗？”李林继续诱惑着二大爷，说出了二大爷当领导最在意的事情，领导还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二大爷带着一脑袋的迷茫回了自己家，估计是睡不好了。 于是李林和雨水的小院彻底的安静了。 二十三 资料 第二天，李林安心的去上班了。昨晚的那一席话，肯定能让二大爷消停一阵子。要是可能的话，把二大爷忽悠去了那就更好了。 在街边吃了早餐，李林不紧不慢的向街道骑去。 街道办也是在一个大四合院里。跟门房王大爷打了声招呼，接过了他手中的报纸，李林边走边看的向办公室走去。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泡上一杯茶，李林又要开始一天的无聊工作。老钱没多久也来了，相互招呼客气了一下，也是同样的一套一杯茶一张报看了起来。 可能李林他们办公室是整个街道办最清闲的了。 随着人员陆陆续续的来齐，隔壁的大办公室里顿时就吵杂了起来。 也许是工作原因，街道的工作人员那个嘴皮子相当的利索。整天面对普通群众的家长里短，鸡毛蒜皮，老娘们小媳妇，练就了一张灵巧口舌。 趁着几个干部没来之前，各个胡同街巷的小道消息满院子乱传。一分真实，三分猜测，六分的假想就能出来一个个离奇的桥段。 每当这时，李林和老钱都是为了清净不约而同的躲出去抽烟。直到王主任和几位科长来了，才会回去。 过了会，李林和老钱回去了。坐在自己位子上，李林忽然有了一个想法。 他慢慢起身来到了王主任办公室。轻敲几声，就开门进去了。王主任见是李林有些意外。 李林来到街道挂职已经有两个月了。平时也没什么，就是偶尔会请几天假，时间长短不一。 原先对于李林的工作选择，王主任是知道他选择去派出所的。可是没几天，李林就带着一份挂职通知来了街道。 凭着多年的工作经验，一位军转干部居然成为了一位闲职办事员，其中一定是有些蹊跷的，但是王主任却是不想探究下去。 “李林啊，来坐吧！今天来我这又是要请假？”王主任对李林很客气，很随意的问了一句。 “王姨，那倒不是！是有点小小的想法，想让王姨讨教一下。”李林很是嘴甜的喊着王姨，把姿态摆的很低。 在王主任面前，李林确实不能托大。以前王主任就对自己很关心，或者说是对辖区内的每个困难家庭都有关心。于公于私，都不能在这样一位有责任的人面前失礼。 王主任一脸的好奇，“说说看，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们院二大爷刘海中……”呼呼啦啦，李林跟王主任把刘海中的情况介绍了一遍。并把自己的猜测和想法，以及所有的弊利都说了出来。 “无论于公于私，还是治病救人，对国家也是有好处的，让一个高级技术工人发挥自己的长处，而不是整天动歪脑筋想着当官，又或是受点刺激在家打孩子玩，更阻止了这种歪风邪气的传播。” “哦！我懂了！你是想在我们辖区内宣传一下三线建设，并在你们院的刘海中面前着重鼓励，引导他。”王主任若有所思，这是一个政绩。原本就是国家方针，在辖区内各大院宣传，也不费什么事。而且李林那个院子的事，王主任也是有所耳闻的。如若真的如李林所说，倒不失为一个治病救人，几全齐美的办法。 “行！就按你说的办！回头我在想办法给你拿些资料，给你们那个二大爷看看去，给他一个定心丸。” 李林顿时大喜。这样一来，自己的话就更有说服力了。说完事情告辞回了自己的办公室，老钱却是很好奇，李林跟王主任说了什么。 李林就把原委告诉了老钱。 “嘿！你小子！这可够损的啊！不过你们那个二大爷也是有点太官迷了。你这倒也是一个阳谋，诱饵香甜，但也有代价，就看那人能不能克服自己的私心杂念了。” 两人有说有笑的，谈论了一个上午。到下午临下班前，王主任让人送来了一叠资料，全都是关于三线的政策鼓励之类的。 李林嘿嘿一笑，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看你这下忍不忍得住？” 在外面晃悠了一阵子，踩着点跟雨水在胡同口相遇，两人同时回了家。雨水很诧异，连忙问李林怎么在这等着她。李林便把自己的小心思告诉了雨水。 雨水听完后，不禁莞尔。 “你可真坏呀！” 两人进了四合院，就直奔何雨柱家去了。在何雨柱家门前，支好车，提着买好的食材就进去了。 面对着何雨柱的又一次嘲讽，小两口全都没当回事。直接动手洗菜切配，和面蒸馒头。一切停当，两人就眼巴巴的看着何雨柱。 “好家伙！我是真服了你们了！下辈子再有妹妹，绝对不嫁一个院子里的！”何雨柱被两人看的受不了，直接撂下一句狠话炒菜去了。 小两口习以为常，相视一笑。抹桌子摆碗筷，准备吃饭。 而不多时，门开了，二大爷再一次不请自来。 “二大爷，您怎么来了？”何雨柱很诧异，看见二大爷摆出白酒和自带的一个冷盘，感觉有些蹊跷。 “嗯！来跟你和小林喝杯酒！怎么不欢迎啊？”二大爷还是一副领导做派，直接反问了一句。 “那，那个行吧！您等着吧！就好！”何雨柱刚要发作一下，就看到李林在跟他使眼色，急忙敷衍的回了一句。 “好家伙！今儿是被这家子给算计了呀？你们给我等着吧？”何雨柱咬牙切齿的想着，看过后怎么发作妹妹妹夫两个人。 李林笑呵呵的跟雨水相视一笑，都懂了对方的意思。这是计谋得逞的笑容。 “二大爷，您今儿怎么又要喝酒啊？我可是不行的，昨儿就被您灌着了，今儿真不行了。”李林装着一副痛苦的模样，可怜兮兮的看着二大爷。就连雨水也帮腔，“是啊！二大爷，小林昨儿都吐了，要不您跟我哥多喝点，让小林在一旁陪一点，就一点啊！”说着还比划了一个小拇指指甲尖尖。 “没事，随小林吧！我主要是想再问问昨儿说的三线的事。”二大爷说出了来意。今儿一天，刘海中都是魂不守舍的。一个个问题在脑海里乱成一锅粥。就想跟李林在谈谈。 回来后就去李林家守着了，谁知道李林居然回来这么晚，还直接去了傻柱家，刘海中就有点忍不住了。只好故技重施，提着酒菜去傻柱家，他要问问清楚。 李林见二大爷如此急切，装着恍然大悟的样子，哈哈一笑，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材料。 “二大爷，您老问的这个，正好，今儿王主任给我来了个任务，让我整理的，您先看看。”说完递上去一叠厚厚的资料。 二大爷迫不及待的翻看起来，连李林催促他吃菜喝酒都不顾了。直接就要回家去慢慢看，仔细的看。 李林假装拦不住，一脸恳切的向二大爷说着您可不要弄丢了啊，这是内部资料，回头我还要整理呢。 二大爷只是头也不回的回了一句，“尽快还你！”就直接回家了，连饭都不吃了。 李林关紧了大门，和雨水笑在了一起。 “嘿！这是怎么说的？”炒好菜的何雨柱出来一看，二大爷走了。一脸的好奇。 “先吃饭，吃完了我告诉你！”李林拉着雨水直接开吃，好像胃口好极了。 “吃吧！吃吧！吃死你们！”何雨柱看着自家妹妹妹夫，只得一人慢慢的喝着酒，很是无奈的说着咬牙切齿的话。 二十四 遂愿 二大爷又是一夜没有睡。李林给资料十分详尽，二大爷在取舍间左右徘徊。 第二天一早，二大爷显得无精打采的。喝着小米粥，吃着窝头就咸菜，一脸的心思，面无表情。 “他爸，你怎么啦？是不是没睡好啊？”二大妈关心的问到。 “嗯！没事！”二大爷敷衍了一句。 而一旁的三儿子只是默默的吃着早饭。长久的棍棒统治，让他们知道不能在在他老子不开心的时候多说什么。 一顿早饭很快结束，一家四个男人，一一出了门。老二刘光天和老三刘光福勾肩搭背的一起去上学。边走边说着刚才他爸的事情。 “咱爸为什么没睡好？”刘光福问他哥哥。 “哪有为什么呀？想当官想的呗！”刘光天随口敷衍了一句。 正巧被刚出门的二大爷听个正着。顿时火气上涌，刘海中就要追上去给自己儿子两个大嘴巴子。 可是慢慢的，仿佛下定决心一般，他又快步的走向工厂。 一天的繁重工作下来，二大爷刘海中也是疲惫不堪。除此之外，利用空闲，二大爷还在写着申请。可是文化水平有限，一份申请写的磕磕绊绊，一时也写不好了。 下班回到家里，催促老伴赶紧做饭，二大爷就赶忙在桌子上继续写起了申请书。就连吃饭也是囫囵着吃了个饱，连酒都没喝。 晚饭后，二大爷依旧在绞尽给脑汁的在写着。忽然院子里就传来的铜锣声，那是开全员大会的信号。紧接着三大爷家的阎解成就来通知他去开会了。 二大爷很是懊恼，感觉这全员大会真是烦人。悻悻的起身走了出去。 中院，一大群人乌泱泱的围坐在四周。三位大爷坐在中央的方桌旁。 “今天开这个大会，是要传达街道的指示精神。”一大爷开始的讲话。 “现在国家要开始三线建设。那是国家的大政方针。是现在最为重要的事情。街道要求我们自发自愿的投入到三线建设中去。去那些地方去为国家做贡献。” “如果个人提出申请去三线，是个人崇高品格的提现。那在当下就是非常光荣的事情。” 二大爷原本一点心思都没有，但是听到一大爷说到三线这个事情，立马就来了精神。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 李林和何雨水，何雨柱一起坐在下面。看见二大爷的神情，就知道了他的心思了。 一大爷在上面滔滔不绝，全场可能只有二大爷在认真的听着，其他人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散会后，二大爷一个健步就赶会了家中，要不刚才一大爷所说的几个关键词语加入自己的申请书里。 看着在写写画画的二大爷，他的老伴二大妈和三个儿子一脸的好奇。二大妈不识字，只好看向大儿子刘光齐，而老二老三也是看向他。这个家里只有老大最受二大爷疼爱，也只有他能去看看而不会被揍。 刘光齐走到二大爷身边，伸长脖子一看，一下子惊讶的出声。 “爸！你要去三线！” 这句话彻底把家里所有人都吓一跳。 “吵吵什么呀？吓死我了。小点声！”二大爷没好气的看着大儿子说到。 其他人都是一脸震惊的看着他。二大妈却是最慌乱的一个。 “他爸，你真的要去三线啊！” “嗯！这是我深思熟虑的想法！就是今儿不开这个大会，我也是想去的。”二大爷很是严肃的说着。 “这是我唯一的机会了。凭我这么多年兢兢业业的为厂里做的贡献，也应该有我一个位子的。可是并没有。”二大爷说着说着就有点气愤了。 而他没看见自己的三个儿子在一旁一脸的不屑。 二大妈可不管这些，她只想问的是，“你去了，家里怎么办？” “你没听到刚才一大爷说的吗？”二大爷拿出了领导的架势，一副胸有成竹的说道：“我去三线，工资待遇都会提升的，到时候给家里多寄点。那里也有我表现发挥的机会。我现在带头申请了，那就模范榜样，到那时不光荣誉有了，实惠也不会少的。我想到时候再给光天弄个轧钢厂的工作指标不在话下。” 说到工作，几个人就来劲了。家里老大已经工作了，学校高中毕业分配过去的。可是老二刘光天就有点难了。学习不好，初中毕业将近，这工作指标可是很难有的。 “爸，那我呢？”老三刘光福也急着说话了。 “你急什么？等我当上领导，还不是小菜一碟！”二大爷一脸的得意。 “那就好！那就好！”二大妈放心了。 三个儿子也放心了，脱离二大爷的好日子就要来到了。于是二大爷一家子一同出力，一脸洋洋洒洒的申请书就出炉了。 第二天，处于亢奋中的二大爷早早的来到厂办，递交了自己的申请书。作为轧钢厂第一个申请去三线建设的工人，厂里非常重视。特意开了全厂大会表扬刘海中同志，并要求全厂工人同志向他学习。 而正如二大爷所想，他的事迹影响很大。后面开了无数的大会，一次次的被选作代表，被一次次的表扬嘉奖。 时间也是不知不觉的过去了一个月，二大爷连同其他志愿人员一起去建设三线了。刘光天也如愿的得到了工作指标，就等他毕业了。 而一直在冷眼旁观的李林也是舒了一口气。不是说跟二大爷有什么怨什么仇。能让他得偿所愿，也使得院子里的家暴事件少一点，也让院子里少一个未来麻烦的制造者，一举多得啊！ 二十五 修缮 李林正在无聊的看着报纸。今儿老钱不在，办公室里也没个人聊天。忽然，外面有个人在喊：“李干事，有你的电话！” 李林一个激灵就跑了出去。连声道了谢，快步过去抓起电话。 “嗯！嗯！我知道了！我有地方，放心吧！”说完，李林挂了电话快步走了出去。 后海鸦儿胡同那三的那个院子，李林跟张学文站在一旁抽烟。 “林哥，这样没事吧？这些东西可是要待一阵子的。”张学文有些紧张。 “没事！这是我一个朋友的院子，想用多久就用多久！”李林很是淡定。 “那行！不过这个院子可不小，你那朋友家里可以啊！” “可以什么？这个院子的主人抵押给我朋友了，借的钱还不了。都是败家的玩意。”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李林就先回去跟家里打声招呼，让张学文先看着。 李林骑着车子，一路回了四合院。把自行车往中院一停，就快步回家写了便条，又收拾了几件衣服就出去了。 刚要推着车准备走，却是见到娄晓娥拎着一些东西进了院子。李林只是跟她打了一声招呼，就急匆匆的走了。 娄晓娥站在院子里看了看，就进了何雨柱的屋子。自从那次看电影之后，两人的关系突飞猛进。何雨柱已经托赵大妈再次上门提亲了，娄家也同意了，现在两人就等日子了。 娄晓娥每次一有空，就来院子里帮何雨柱收拾屋子什么的，院子里的人都知道他们俩的关系了。 几天后，李林回到了四合院。那批物资已经运走，他的任务也就结束了。 左右无事，家里雨水还没下班，前面耽误何雨柱也不在。李林索信去了胡同外的浴室泡了个澡，一番搓洗，一身舒爽的回家去了。 很意外的，在自家小院子里，雨水跟娄晓娥正悄悄的说着什么，两人脸上笑意连连。 “回来啦！”雨水很是欣喜的看到李林的回来。 “嗯！下午就回来了。刚去浴室洗了澡。”李林回了一句，有外人在，没多说话。 “哎呀！你俩聊吧，我回去了。”娄晓娥看到小两口都没跟自己说话的意思了，略显尴尬，立马起身就走了。 小别胜新婚，小两口自是一番动情。这就耽误做饭了。不过两人无所谓，手拉手就去了何雨柱家。 “我说的吧！要不多做点，晚上咱们吃啥？”何雨柱一脸玩味的看着李林和雨水。 两人全当没听到，自顾自的坐了下来，轻车熟路的拿碗筷吃了起来。 “我说妹夫，你这挺忙的呀！三天两头的出差！”何雨柱对于两人的做派习以为常，对着李林玩笑的问了一句。 “嗯！忙！很忙！为人民服务！”李林才没管他，边吃边喊了一句口号！ “好家伙！这是学习进步了！跑我这喊口号来了！”何雨柱撇撇嘴，“慢点吃！没人跟你们抢！”两人又是一阵的斗嘴，连何雨水也不时的插几句。 娄晓娥在一旁都笑抽了。这一家人可真是太能逗嘴了，哪来那么多的焖子。 “别说我了，你们俩的事情怎么样了？”李林有几天没回家了，还不太了解情况。 “嗯！这个定了！下个月八号。”何雨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娄晓娥在一旁也不笑了，红着脸低头。 李林一边吃饭，一边大叫：“好家伙！行动够快的呀！” “大惊小怪什么！吃你的吧！”何雨柱没好气的说着。“雨水，他回来你都没告诉他。啊？”何雨柱一脸戏谑的看着何雨水。 “哥！看什么那！”雨水被看的脸红。 “咳咳！”李林连忙解围，“大舅哥，还要妹夫帮什么忙吗？你尽管开口！” “嗯！还有一个来月，我想把屋子刷个大白，家具在买几件，就这样吧！”何雨柱确实有点要求，就等李林来帮忙呢。 “这是简单。这屋子收拾起来简单，家具嘛？我哪有不少票，回头直接买，就算我跟雨水送的结婚礼物。”李林一拍胸脯答应下来。 “行吧！我也不跟你客气了！”何雨柱全没当回事。他是知道李林以前的事的，这点小事真不算什么，所以就不跟他客气了。 而何雨水就跟娄晓娥一边说悄悄话去了。 “就这些啦？别的不要啊？彩礼呢？”李林低声的问着何雨柱。 “就这样呢！小娥家说别的都不要了。” “那好吧！我这几天就帮你办好。”李林再一次保证。 第二天正常去上班，李林去找王主任销了假。办公室里今天只有李林一个，老钱也请假了。坐了半天，真的无聊，就想起了何雨柱拜托他的事情。 李林想了想，干脆连后海那个院子一起搞吧！于是就去了师傅那里。想要整修那么大的院子，可不是那么简单的。那些个手艺好的，估计师傅肯定认识点。 下午，李林就提溜着点心去了师傅那里。老爷子看见李林来了很是高兴。 对于李林，老爷子还是有些愧疚的。一个练武的好胚子，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去了部队历练。转业回来也没有过上安稳的日子，虽然没有明说，可老爷子还是感觉到了李林从事的工作的危险。虽然老爷子隐晦的问过一句，李林说是自愿的，而且是为了国家，但是老爷子还是很愧疚的。 知道徒弟要修缮院子，老爷子带着李林来到了一个大杂院里。这里的地形很是曲折，七拐八绕的，很多的都是单位改建的小屋子，密密麻麻的一大片，少说有百十户在此居住。 老爷子给李林介绍了一个人。此人姓唐，五十来岁年纪。祖上是宫廷营造司的，那是专门给皇家修建宅子的机构。作为后人，现在也是专门给人做些修修补补的活计。 老唐对着老爷子很是恭敬，连忙哈着腰就过来行礼。 “别整了！”老爷子连忙拦着他，“我徒弟有事，他跟你说吧！” “唐师傅，是我有个院子想拾到拾到。”李林很客气的给老唐说着。 “您客气！你请说。”老唐就更是客气了，这年头能有个院子修的，可都算是大主顾了。而且都有些背景什么的。 李林把院子的事情一说，老唐就有些惊讶了。 “您说的是后海那三的那个院子？”老唐打听了一嘴。 “嗯！你也知道啊！”李林很警觉的问到。 “知道知道！”老唐有些激动了。真的是大主顾啊。那三卖掉宅子，可是有不少人知道的。谁知道买主就是面前这个二十来岁的青年。 “那个老唐，明天上午九点，我带你进去看看，到时候咱再说吧！今儿就这么着吧。”李林突然有个心思，草草的回了句话，拉着师傅就走了。 “好！好！明儿见！”老唐见事情有门了，一脸的喜气。忙不迭的送两人出去。 二十六 证据 李林跟着师傅出了大杂院，就一直默不作声。老爷子也是看出来了他有心事，忙说不用他陪了，有事先去忙吧。 李林十分的不好意思，倒是让师傅见笑了。不过他还是陪着师傅回家后才离开的。 李林回了街道，去办公室里打了一个电话。到了天刚擦黑的时候，张学文就跑来找他了。 两人嘀嘀咕咕说了一通，张学文马上就走了。 第二天，早上九点。 李林跟老唐准时到在后海鸦儿胡同见了面。 “老唐，麻烦你了。”李林客气的打着招呼。两人一番客套，就进了院子。 “那个您有什么要求没有啊？”老唐有些拘谨的问到。 “别，您太客气了。您就叫我小李吧。我是南锣街道的干事。这个院子可不是我的，是一家单位领导跟我们主任关系好，委托给帮忙的。这不就交代给我了吗。”李林说了一番真真假假的话。 其实昨天他就想到这个问题了。这年月可是没有私人买卖房屋的。只有单位可以。 虽然自己买下来这个院子做的隐秘，只在小范围传播。但是保不齐有人以后眼红去告密什么的。所以昨天他就没多说。回去就去找了张学文，叫他去办一些事情去了。 “哦！原来是李领导啊！失敬失敬！”老唐立刻端正了态度。街道的干事，就等同于国家干部了。而他们的实权还挺大的，能管不少的事情。 “别！别！都是为人民服务！”李林赶紧的谦虚了一句，接着道：“这个院子，四面围墙上都要拉上铁丝，插上碎玻璃防盗。再一个水电供暖都要改造。还有危房加固还是重建你看着办。那边几间的大屋子加固打通做好防潮防火，那是当仓库用的。大门也改一下，门开大点，换个铁门，暂时就这么多了。”李林跟老唐说了一气，把自己能想到的都说了。 老唐也都一一记下了。 “李领导，这些做起来倒是不难，只是有些材料我们可买不来。”老唐有些为难。 “那好办！你办不来，就写下来交给我，人家单位能办呀！”李林大手一挥就给包办了。 “那就好！”老唐一阵写写画画，估算了一个大概的价格。李林也不还价，直接压了一千元给他，让他直接开工。 “老唐，还有个事情，我大舅哥要结婚了。家里也要收拾一番，你来几个人也给做了吧。回头一起算。”李林把何雨柱房子的事也说了。 “行，李领导如有时间带我现在去看看。行的话，明天就开工。”老唐也不含糊，立马跟李林就去了四合院。 到那一看，一间正屋，一间厢房，李林的意思反正要弄，干脆两间一起吧，这边弄好了，回头再给后面小院也改造一下。 老唐前前后后，里里外外看了一圈，按照李林的想法写写画画，也估算了一下。 第二天，院子里老唐带着一帮人把何雨柱的屋子收拾了出来，都给搬到后院李林家去了。为了赶婚期，老唐他们要先紧着何雨柱家先收拾。 大院里在家的都来瞧热闹了。都知道傻柱要结婚了。看见在收拾房子，有些还要来帮忙的。 李林跟何雨柱都一一婉拒了。一圈烟散下来，跟大家打招呼说声抱歉了。院子里的人都笑嘻嘻的说没事。 后面的几天，李林也是有事没事的来看看，顺便提点后世的想法。 不过十天不到，何雨柱的屋子就装修好了。里里外外全都翻新了一遍。连屋顶都重新铺了瓦。正房够大还是一分为三，客厅厨房地面做了水磨石，卧室地面铺着地板，墙边装了暖气连到外面正房与厢房的拐角，在连接到厢房。墙面刷着大白，门窗都重新上漆。看到老唐带人把门窗上漆，李林就建议老唐先别装自家小院了。 还跟何雨柱交代了，结婚后先尽量住后面吧。等漆味消散了才可以回去住。何雨柱一脸的奇怪表情，李林只好解释一下说对以后的孩子不好，弄得大舅哥一脸的紧张。 何雨柱家完工后，老唐就带着人去了后海的院子。这个时候，机械厂后勤仓库的牌匾已经挂在了大门旁。看来这事张学文已经帮他办好了。 老唐看了看，没说什么就进去了。里面的一些材料已经到位了，于是老唐就按照李林的要求先把围墙上的铁丝网和玻璃碎装好。 后面几天，李林只是来看一下。还把赵威打扮了一下，穿着簇新的中山装和皮鞋，上衣口袋别着钢笔，就像一个领导一样来巡视了一圈，假模假样的夸赞了几句。这一切都是做戏给老唐他们看的。好让他们把这个院子的买家是一个单位的事传扬出去。而且挂个后勤仓库的招牌，以后有什么东西也好打个掩护。 又是一个喝茶看报的悠闲上班时光。李林正跟老钱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忽然就看见了娄晓娥在办公室外看着自己在笑。 “小娥姐，你怎么来了？”李林好奇的问到。 “来找你的！” “找我？有什么事吗？”李林这就更好奇了。 “等你中午一起吃个饭吧！到时候再说。”娄晓娥卖了一个关子。 中午，李林带着娄晓娥来到一家胡同里的小馆子。随意的点了几个菜，就跟娄晓娥到里间坐着去了。 等了一会儿，菜就上齐了。两人就吃了起来。李林也是没有多问，既然猜不着，干脆就不猜了。不过，他也不想主动去问。他到要看看娄晓娥特意来找他为的什么事情？ 见到李林也不问自己的来意，娄晓娥就有点沉不住气了。于是她开口说道：“李林，你知道我来找你为了什么事情吗？” 李林还是闷不做声，只是在吃菜。见李林还是不吭声，娄晓娥都气着了。 “李林，三年前许大茂不能生育的消息是不是你传递给我家的？”娄晓娥直接就开口质问了。 “噢！有这事。不是我干的！”李林否认了。 “那第二次传信要求调动贾旭东工作的也不是你喽？”娄晓娥再一次的开口询问。 “嗯！没影的事儿。真不是我。”李林接着否认。 “哼！小学弟！你否认也没用。我已经有证据了。你看看这是什么？”说着娄晓娥拿出了一封信，赫然是李林在部队时写给何雨水的信件。 “我已经对过笔迹了，那些传递来的小纸条就是你写的。”娄晓娥十分肯定的说到，眼镜直勾勾的看着他。 二十七 忽悠 李林慢慢的吃着菜，低头沉思了良久才看向娄晓娥。 “你想说什么？”李林一副无所谓的语气。当初想当然的做了，并没有多想些什么。后来回想也知道自己或许会留下什么漏洞。但是那又怎么样？ 对！那又怎么样？ 李林的态度一下子让娄晓娥生起了气，她的声音都大了许多。 “你为什么要做这些？” “一是为了我大舅哥何雨柱！”依旧一副轻描淡写的态度。 “二是为了还贾家一份人情。”李林违心的说着第二条。 “就为了这些？”娄晓娥一脸的不信。 “好了，小娥姐你就不要问了。我既然承认了，就不会隐瞒你什么。我对你们家没有恶意。”李林摊开了手，摆出了无害的模样。 “吃饭！吃饭！小娥姐，这家的饭菜味道可是很不错的。你尝尝跟柱子哥的有什么不一样的。”李林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也不想娄晓娥继续这个话题。 在李林看来，只不过是一件小事。就像富豪不会在乎丢了几分钱一样。这个比喻或许没那么准确，但是人的心态却是会有这样的想法。现在对于李林来说，娄家也是小事情。 娄晓娥没吃几口，就气鼓鼓的跑走了。回到了家里，娄父娄母正在等待着她。 “怎么样了？”娄母有些心急，旁边的娄父也是眼巴巴的看着女儿。 “他承认了！只说是为了何雨柱。和还贾家的人情。”娄晓娥说出了刚才的情景。 “噢！还有别的吗？”娄父仔细的听着。 “他只说对我们家没恶意，就岔开了话题。也不与我谈论这个了。”娄晓娥一脸气呼呼的样子。那个该死的李林好像无所谓一样，大大方方的承认，也不脸红。更是强行岔开话题，也不给自己继续说下去的机会，那个态度太可恶了。 娄晓娥越想越气，直接说道：“不管了！我马上去找傻柱，今天非得说道说道。” 娄父娄母也不说话了，也许是个好办法。也许是个坏办法。女儿结婚之前跟傻柱家那边的亲戚有了疙瘩，不解开以后也会生变故的。 娄晓娥一路风风火火的赶到了轧钢厂，就直接就把这个事情跟何雨柱说了。何雨柱也是直挠头。没想到李林还做了这些事。 “那个，娥子。李林他没有坏心的。或许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他不好跟我们说呢。那个他不是说对你们家没恶意吗？那就行了，小林这个人说话算话的。” 何雨柱只好安慰娄晓娥。夹在媳妇和妹夫之间，他当然选择媳妇。可是如果妹夫是自己兄弟，跟亲弟弟一样，那就为难了。 “傻柱，我又不是要怎么样他。不论结果如何，我都会嫁给你的。我是真心想跟你结婚的。只是我不想我父母担心这些事情。只想问个清楚。”娄晓娥说着都流下眼泪来了。 这下何雨柱也懵了，好好的怎么就哭了。一时之间左右为难，何雨柱也是着急上火。 “娥子，要不晚上我们和小林雨水一起谈谈吧！”何雨柱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好在拖延一点时间。 晚上，何雨柱家。 四个人坐在了一张桌子上。李林原本就知道娄晓娥中午气呼呼的走了，晚上会有这么一出。 于是李林先开口了。“好吧！其实一开始吧，我只是看不惯许大茂的那副嘴脸。还没和你娥姐见面呢。就得意洋洋的跑柱子哥面前显摆。我正好意外得知他的那个事情了，就晚上去通知你们家了。” “这个我知道，那贾东旭又是怎么回事呢？”娄晓娥不解的问着。 “贾东旭的事那就要怪柱子哥呢。”李林一个反手就准备拿自己大舅哥挡枪。 “怪我？”何雨柱也是一脸的懵圈。连带着娄晓娥，何雨水也是一样，全都面露惊奇。 “嗯！怪你！”李林一脸肯定的说着。“因为柱子哥你跟秦姐的关系好！” “啊！”何雨柱惊讶了！娄晓娥惊讶了！连何雨水也惊讶了！都没想到李林会说出这么一句话。 娄晓娥一脸古怪的看着何雨柱，脸上冷笑连连。何雨柱却是知道李林这小子要骗人了，自己又要背锅了。 “我经常看到柱子哥和秦姐在院子里有说有笑。贾家那时候过的一般。贾东旭的工资可不高。那个人瘦的，还整天累死累活。我当时就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如果贾东旭万一死了，柱子哥会不会跟秦姐勾搭上。我越想越怕，那时秦姐都怀三胎了。而且贾大哥人还是不错的。我老是听一大爷和二大爷他们说车间里出了什么事故，死了几个人的。于是我也没多想就给你家传了那个字条，要求一个安全的岗位。我想娄董一定会做到的。” 李林强行解释完了，也不管他们信不信。就是一再表示自己当时年轻，想法比较幼稚。 何雨柱两眼望着屋顶，一副神游天外的架势。 娄晓娥是没了办法了。李林能这么忽悠了也算是给了个台阶下。再说下去，就得撕破脸了，那没好话了。 雨水却是一脸的笑容。她是知道李林在骗人的。 四人都不说话了，只能散了。 回家的李林被雨水好一阵笑话，直夸他故事编的好。他哥哥要倒霉了。李林也是无所谓的。总不好说实话，你娄晓娥最后怎么怎么样吧！贾家怎么样吧！那不被人当成神经病吧。 至于大舅哥，自求多福吧！也不是第一次帮妹夫挡枪了。 而何雨柱送娄晓娥回家的路上。何雨柱一言不发，只是陪着娄晓娥慢慢的走着，也没骑车。 娄晓娥忽然使劲的点了一下何雨柱的额头，接着说道：“傻柱，你以为我当真呢？你真是个傻子，我才不会相信李林那小子说的话呢。” “真的！”何雨柱一脸的惊喜。 “当然是真的。他都那样说了，连你都扔出来挡枪了，也怪难为他的，编了这么一段大实话出来。” “那你是不怪我喽？”何雨柱更是开心了。原本就怕娄晓娥找后帐，现在好了没事了。 “哼！无风不起浪！谁知道你跟秦姐有点什么？”娄晓娥就见不得何雨柱刚才的高兴劲，还是准备敲打敲打他。 “真的没什么的，秦姐就是…” “噢！秦姐喊的真亲热。” “不是，是秦淮茹…” “噢！连名字都知道啊！” “不是，是棒梗他妈…” “噢！连小孩名字都知道啊！” “贾家儿媳妇…” “噢！别人家媳妇啊！” “不，小娥，我错了，我不认识别的女人，嗯！对的，不认识！” “嗯！真乖！” 二十八 喜事 “各组员集合完毕，检查装备。”李林站在队伍前面，发着口令。 “出发！”三辆汽车陆续开出了联络点。 下午接到集合的通知，李林预感到有重大任务。 不出所料，他们小组全体成员一到联络点就开始准备武器弹药。 一直到晚上八点，行动组全体出动。 来到指定地点，李林带队迅速的上前进行了包围。圈子里是一个破旧的小院子，大门上挂着废品收购站的招牌。 今晚月光皎洁，光芒大地。生怕院子围墙上有暗哨，李林打着手势，队员们都停下脚步躲避着。 李林借住角落，矮树的阴影迅速的贴近围墙。缓缓的摸上去，发现没有暗哨，就一个手势让队员们迅速包围上来。 跃过墙头跳了进去，只有一个窗户亮着灯光。李林刚要上前，突然一阵咚咚巨响，跟进的队员踩动一根圆筒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亮灯的屋子忽然暗了下来，里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一个队员刚要去踢开门，被李林一把拉住，就见屋内三声闷响，门板上多了三个枪眼。 李林却是直接破窗而入，一个翻滚，起身一个飞踹，向着一个身影踢去。 一脚踢实，人影飞扑在地上，李林就紧跟着一个箭步上前，单手卡住对方后脖领，小臂压着对方肩膀，单膝押着对方的双腿，持枪顶着下颚，使对方面颊前胸贴墙，动也动不了。 这次的抓捕行动成功了。外面的队员给疑犯上了手铐，后续有专人负责，李林他们就收队回去了。 一番忙碌已经是后半夜了，回去四合院也落锁了，李林到也不是进不去，只是也怕麻烦，干脆就不回去了，随便找地凑合一晚。 第二天一早，李林早早的回了四合院。推着车进了门，就见到三大爷在那擦着自行车。三大爷的自行车是院子里的第一辆。虽然说只是一辆二手的，三大爷也是骄傲了好一阵子。 “三大爷，干嘛呢？” “擦擦，马上钓鱼去。” “噢！挺好，您忙！”见面寒暄几句，李林就走了。回家后，直接躺床上一觉睡到下晚才醒。 这时何雨水已经做好了晚饭。正静静地等待着。李林快速的洗漱了一下，就坐下来跟雨水一起吃饭了。 吃饭时，雨水一直看着他，满脸的笑意。李林没有明白雨水的意思，也只是回望着雨水。 “小林，你知道我今天干嘛去了吗？”雨水忽然问到。 “噢！真猜不出来！” “我去了一趟医院。” “啊！你怎么了？有没有问题啊？”李林听到这里，立马紧张了起来。 “不，我没有问题，是你有问题了。” “我有问题，我能有什么问题？”李林更是搞不懂了。突然一道闪电击中了他，李林伸出手指着何雨水，“你是说…我当…当爸爸了！” “嗯！是的，你当爸爸了。”何雨水再次肯定的告诉了李林这个好消息，并把一张报告递给了他。 “哈哈！我当爸爸了！哈哈”李林笑得很是癫狂，边笑边喊。 围着雨水，李林小心的搀扶着她，一脸的紧张和喜悦。 “要不要喝水呀！累不累呀！”李林嘘寒问暖，把雨水都关心的烦死了。 “还早呢！现在才两个月，也没什么感觉呢！”何雨水一把按住了李林，轻声的说着。 “那也要注意，你现在是重点保护对象。要不班就不去上了。回头就去请假吧？”李林思虑再三提议到。 “我才不要呢！我每天也是在办公室里坐着，也没什么累活。车间里挺着大肚子上班的多了去了，你就别瞎操心了。”何雨水对着李林就是一阵怼，嗔怪他的瞎出主意。 “噢！那你注意啊！不行，明天我去找那两个臭小子，给我在厂里把你看好喽！”李林却是马上去告诫老五老六两个师弟，被雨水拉住了。 两人闲聊了几句，李林实在不放心，让雨水去躺着了。而他自己却是去前面院子转转去了。 “大舅哥！怎么样？恭喜我吧！”李林轻浮的嬉笑着打趣何雨柱。 “恭喜你？我马上要结婚了，你不恭喜我，要我恭喜你，你有什么喜事啊？” “当然了。雨水怀孕了，我当爸爸了。”李林说出这个惊喜。何雨柱一时都高兴坏了。 “哈哈！我当舅舅了！好小子，走看看雨水去。”何雨柱也是个着急的，拉着李林就想走。可是李林还不愿意呢！他是干嘛来的？不就是到前面宣传自己的喜事来的嘛！ 刚才就故意那么夸张的，大声的跟何雨柱逗闷子，这下好了，中院的不少人可都知道了。要不说四合院的情况传播的快呢。 大家都来跟李林恭喜，贺喜。乐的李林更是见牙不见眼。何雨柱不乐意了，生拉硬拽的拉走了李林去了后面小院看看雨水去了。 没几天，周围人都知道了。原来的木子哥，现在的街道李干事家中有喜，老婆怀孕了。 李林每天乐呵呵的去上班，乐呵呵的下班。别人一问乐什么，他一准告诉你为什么乐。 就连娄晓娥也是过来看望了雨水。本来没几天就要结婚了，按风俗这时候男女方就不好见面了。可是娄晓娥却说新时代新风尚，不将就那些。再者我的小姑子怀孕，怎么着都得去看一看，不然以后被她拿捏了怎么办！ 一句话，都把娄父娄母逗笑了。还没嫁过去了，自己的长嫂架子倒是端起来了。羞的娄晓娥脸都红了。 二十九 发现 一如往常，李林早早的就出门了。今儿他也是闲的，就想着吃上一口大兴胡同的面茶，再来几个油饼，焦圈那就完美了。 一路骑行，李林也不着急。往常他都是在外面吃早餐。在自己家就是没那个味道。 而且他还有另一个目的，在街面上随意的转转。跟李林这样的，还有好些人。 就仿佛人形雷达一样，在自己定点的周围搜寻一切可疑的目标。当然上级也只是要求这样做，可没有强制规定。不过在自己的点周围多转转，熟悉周边的人和事，也是有好处的。 一路七拐八绕，李林来到了一个小门脸。热热闹闹的已经有人在排队了。李林也是走过去排队，拿出自带的搪瓷碗，跟前后的大爷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四九城的爷们侃大山可是每天必须的事情。国内国外，城里城外，家长里短，生活趣事无一不谈。 没多大会，李林就打了满满一晚，又要了一个焦圈，一块油饼，寻了一个角落，一边吃着一边继续跟几位大爷聊着。 正聊着呢，李林撇见一位三四十岁的中年人骑车打门前经过。然而李林在不经意间却是发现了不寻常之处。那个中年人身上有枪。在不经意弯腰的时候，别在腰身的枪把会顶着外面的衣服。哪怕有厚实的棉衣挡着，李林也能确认那是一只枪。 李林骑着车子，慢慢的缀在那人后面，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会早上带着枪出门。 前面的中年人好像腿脚不方便，每次蹬踏时右脚都要很吃力的样子，骑着车就有种一只脚半边抡着骑的感觉。 李林远远的看着，有些嘀咕难道那人是个瘸子。 也没有多久，那人就拐进了一个胡同。李林没有冲过去，还是慢悠悠的骑着车，甚至都没看一眼胡同，就从胡同口路过了。 有点意思了，李林越发感觉到自己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目标。确实是意外收获。 那人居然在拐进胡同口的时候还往后面快速的看了一眼，这就有意思了。 李林确认那人是在观察后面呢。正常的骑车往后看都会转个脖子，而那人却是只转了一点点角度，而且还是用余光观察的。 李林虽然跟着远，但也看清了。也是立刻做出了反应，没有用眼光直接盯着他，而且也没有加速，依旧不紧不慢的骑车，直接就从胡同口过去了。 当李林过去之后，那个中年人居然又从胡同里骑了出来，反而是跟在了李林的身后。 李林借助街边的一些玻璃反光看见了此人在后面跟着，也不紧张，直接向不远处的肉联厂骑去。 到了厂门口，跟门卫大爷打了个招呼，就直接进去了。正好也有日子没见到二师兄王达了，刚好去看看他。 把自行车停在车棚里，李林转身头也没回的向厂里走去。只是用余光扫了一下，那个中年人还在门外看着呢。 向里走了几十步，拐进了一个车间里。余光中那个中年人已经不在了。 李林见到了王达，两人聊了一会天，便就离开了。 李林一路去了街道。今早这一来一回可是骑了不少的路。坐在办公桌前，李林慢慢的思索起来。拿出一张纸，写写画画好一阵子。确认了一个大概的范围，仔细确认了，就把这个情况报告上去了。 之后的几日，李林依旧每天早早的出门去吃面茶，就想着能够再次发现那个中年人，可惜一无所获。 天气也渐渐的冷冽了起来。今年的第一场雪下来了。一夜之间，银装素裹，妖妖娆娆。一夜风雪停了，人们的心情却也分外舒畅了。如此李林又惦记起大兴胡同的面茶了。 穿街过巷，一路小心翼翼怕骑车滑倒的李林再一次来到了那个小吃店。天气虽然寒冷，可是人们享受美食的心却是火热的。 端着满满一碗面茶，李林慢慢的沿着碗边吸溜着转着碗口。再来一口油饼，再吸溜一口面茶，李林舒服的吐出了一口气。 忽然店门口排队的人有点糟乱。说话的声音纷纷杂杂。 “不得了了，那边文丞相胡同里死了一个人！” “真的假的？死个人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去！你知道什么呀？那边来局子里的人了，那是个凶杀案。” “嚯！是哪家啊？是哪家啊？” “里面第三家，好像是老李家？” “喔！去看看。”各种说话的声音不时的传来，李林也是快吃完了。干脆三两口解决了，也跟众人一起去看看。 地方倒是不太远，可是那个胡同口却是李林很熟悉的。这几天没少过来看看。正是那天跟踪那个中年人拐弯的地方。 随着众人一起进去，里面已经挤满了人。一个独门的小院子前围满了人，门前停着的几辆自行车，还有边三轮，还有一辆救护车。把个宽敞的巷道挤的慢慢当当。 李林到时，正好一个盖着白布的担架抬了出来。几个穿制服的民警一起走了出来。正在跟几个跟出来的家属说着什么。 应该是凶杀案无疑了。李林看着那个抬过去的担架，虽然盖着白布，但是血腥味很重。 李林往后退了两步，移到了人群外围，悄悄的仔细观察着四周众人的神态。大多数都是一脸的好奇，有的还有害怕的。也有面无表情的，那一般都是老人。 嗯！等等！李林忽然在人群里发现了一个人，神情阴冷，双手交叉进袖子里，缩着脖子。正是李林好几天都没搜寻到的目标。 李林迅速的移开目光，也是把身形缩了起来。躲到了人群后面。只是用余光在注意着此人。 这时候，那几位民警已经开始疏散人群，准备离开了。李林也随着人群，跟旁边的一起谈论着，一起向目标慢慢走去。 李林也不靠近，只是跟别人随口聊着这个案子，不紧不慢的跟着去那个中年人。 中年人却是有点瘸脚，走的不快。李林只好拉着一个人在那瞎说着自己的分析，还把烟掏出来，给人点上，一边抽着烟，一边拖延时间。 跟了好一会，李林都要装不下去了。正在犹豫要不要直接动手，先抓了再说。却见那人走到了一个大院前，跟几个在门口的老头说了什么，然后人就进去了。 李林看到那几个老头都有跟目标说话，有的还点头示意的，就知道跟对了。 快步走了过去，李林记下了门牌号码就再一次的快不离去。 三十 诡异 李林用最快的速度来到了街道，立刻打电话给张学文。 “学文，我说的那个目标出现了，东旺胡同46号，目标是个右脚瘸子，中年男人四十岁左右，身高一米七，干瘦。” “好的，林哥，我尽快查出他的信息。” 放下电话，李林面露喜意。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而且很意外的是此人可能还与刚才的文丞相胡同的杀人案有关系。看当时的情况，此人如果真是凶手回到案发现场，那此人的心理恐怕有问题。 下午的时候，张学文就送来了一本资料。 张学文给李林介绍着：“此人名叫王亚军，现年四十二岁，东城机械厂工人。单身，没有父母，没有结过婚。腿是几年前在厂里出了意外事故致残的。现在厂里为仓管员。” 张学文顿了顿，接着说：“你说的那个死者名叫李长庚，六十三岁，无业，以前是个小店主，一个人住在那个院子。他的家人说他脾气很怪，不喜欢跟家人住一块，只是每天去他那给做做饭，收拾一下。” 李林听完就笑了，说道：“这两个人，恐怕都有问题。估计是潜伏人员，你跟上面讲一下，那个王亚军要盯死了，注意他有枪。” 张学文点点头转身就走了。李林伸伸懒腰，放松了下来。总算是可以轻松点了。也就不继续混时间了，直接就回了家。 刚回到四合院，却是看见了三大爷在门口坐着。咦！这个时间点不对啊？三大爷不是应该上班的吗？ “三大爷，怎么这个点看见你，不应该啊？”李林顺口就问了一句。 “嗨！甭提了！今儿早上骑车摔了一跤，这不腿有点疼得受不了，回来歇着呢！”三大爷一脸的痛苦，一边在摸着自己的腿缓解疼痛。 “那不去医院看看？” “嗨！没事！躺一会就得了。” “那你老注意着点，我回了。”李林见三大爷在那抻着，也就没问了，直接就回家去了。 拿了些换洗衣服，李林又是跑了出去。这么冷的天气，去浴室里泡泡那多舒坦。 一直到了饭点，李林才往家走。此时，雨水正在桌子边坐着，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看。而何雨柱却是在做着晚饭。 李林回来的时候，菜也才刚刚出锅。三人直接就开始吃饭。这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自从何雨柱的屋子装修好，何雨柱就一直住在李林这。因为何雨柱说那是婚房，只有娄晓娥进门的那一天，他才会回去。 “大舅哥，日子也没几天了。东西都差不多了。你看结婚当天摆几桌啊？”李林问道。 “不准备大办。她家说只是两边亲近的坐个一桌就行了。” “噢！那就不请院子里的各家了。到时候多散点糖果香烟吧。” 三个人正在聊着，却是听见有人在敲门。李林出去一看，居然是张学文。立马心里一惊，知道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了。 “林哥，王亚军跟丢了！”张学文一脸的紧张。 “嗯！我知道了！等我一下！”李林转身进去跟雨水说了一下单位有事，就出去了。 路上张学文跟李林详细的说了下情况。 “晚上的时候这个王亚军突然的从家里出来，我们的人就跟了上去。而且看他的行为很怪异，整个人畏畏缩缩的，拎着个大包，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我们的人没敢大意，一直在盯着他。可是王亚军却是往火车站跑去。我们以为他要逃，就想上前拦住他。谁知道他在火车站的广场上摔了一跤，再爬起来的时候撒腿就跑，连包都不要了。我们一直追赶，可是那边的胡同太多了，一转眼人就不见了。” 李林听完也是很迷糊，这个王亚军要干什么？ “他的包呢？”李林忽然想起了什么，冷不丁的问到。 “在我那呢！” “走，看看去！”李林和张学文来到了一处屋子里。那个包就在桌子上。 李林带上一副手套，那根筷子慢慢挑开包的拉链，把包打开了。里面是揉成一团的衣服，一些钱，粮票，都是胡乱团在一起的。 “这么乱，好像很匆忙啊”李林也没有什么想法。 “去他的住处看看吧！” 于是李林和张学文带着人直接去了王亚军家里。院子里的人都出来看热闹。有个管事大爷上前询问，李林这边立马有一人上去说了一句：“民警办案！”并掏出了证件，围观的人立马不出声了。 李林推开了房门，里面一片混乱，就像是招了贼一样，各种物品散乱一地，丢的到处都是。居然还有钱粮票据。室内各个橱柜门都是开着的，衣物拖拽出来，说不出的诡异。 这时张学文走进来，低声的跟李林说道：“院子里的人都问过了，王亚军这人好像脑子有问题，有时候很和善，有时候又凶得很，在院子里人缘不太好。” 李林有些为难了，现在已经打草惊蛇了。这下估计就很难找到他了。还是有些不死心，继续在屋子里巡视着。 忽然一台收音机映入李林眼帘。于是他走了过去，仔细的看着指针，若有所思。按下开关，收音机里传来沙沙声。仔细的左右轻旋了一下按钮，依旧沙沙声。 “学文，找个人看看，这个可以接受电台信号吗？”李林沉声说到。 “林哥，不要问了。这么老式的，我知道。都是可以的，以前的特务就是用这种的接受电台信号。”张学文十分肯定的说着。 “难道真是个潜伏人员？学文找个金属探测器来，给我仔细的扫一遍。”李林发了狠，一定要找出屋子内的秘密。 三十一 倒霉 一夜的忙活，到底是有点效果的，王亚军藏起来的手枪被找了出来。诸如其他的一些证件，勋章之类的也一起被找了出来。 “林哥，还真是个特务啊！”看着眼前的东西，张学文已经可以肯定王亚军的身份。 李林却是想着其他的。目前看来，王亚军是要逃跑的。可是为什么非要等到晚上了才跑。难道是晚上发现什么不对了，才果断逃走的。又或是有人给他通风报信？ 想到这，李林就有些遗憾不已。看来在想要抓到王亚军，估计不容易了。 “学文，还是要盯紧李长庚家。我总感觉这两人有什么联系？王亚军可能就是杀害李长庚的凶手。两者之间肯定出了什么事情？”李林还是叮嘱了一下。 “知道了！林哥！我会安排好的。要不把两人的社会关系再查一遍吧？万一有什么线索？”张学文又补充了一句。 “可以！请上级跟治安那边协调一下，请他们协助一下。” 一夜都没有休息，李林身体再好也感到有些疲惫。最主要一晚上大脑都在想事情，现在就感觉脑子嗡嗡的响。 回到了家里，李林躺下就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李林才醒了过来。一觉好眠，雨水回来了也没有来叫醒他。 起来洗漱了一下，李林这才彻底的清醒过来。已经闻见饭菜的香味了，肚中也是倍感饥饿。 李林洗漱的动静早已被厨房中的雨水和何雨柱知道了。雨水喊了一声吃饭了，李林就坐在了桌子上。 “好家伙！你这是当大爷了，全要我妹妹伺候了。”何雨柱开启嘴贱模式。 “哥！净瞎说！吃你的吧！”雨水嗔怪到。 “得嘞！我瞎说！吃饭吃饭。”何雨柱就吃这套，亲妹妹能怎么办呢。 李林也是饿得很，吃的很快，没几分钟，四五个馒头，一大碗汤就着桌上的菜就吃完了。 “这下是彻底活了过来。”李林舒服的呻吟了一声。 “好家伙！你们那么忙，不管饭的吗？”何雨柱十分诧异。 “昨儿一晚就没睡，早上回来一觉睡到刚才，你算算近乎一天没吃东西。”李林给何雨柱掰着指头算时间。 “得，得，得！知道你忙，雨水早就跟我说过了。不过你们到底忙什么呀？能忙一夜？”何雨柱的好奇心起来了。 “抓特务！”李林回了一句。 “拉倒吧！你们街道全是大妈小媳妇还抓特务，抓鬼去吧！”何雨柱一脸的揶揄，全然不信李林的鬼话。 而一旁的雨水却是听的浑身一颤，目光炯炯的看着李林，面露担心。 “得！你不信也没办法啊！”李林也是回了一句。眼睛却是看向了雨水，微微的笑着。李林内心叹了一声，雨水可能知道自己的工作是什么了，到底是瞒不过身边人啊！ “别瞎扯了，昨天三大爷来找我了，说他大儿子阎解成结婚，想我去给做个大厨。好家伙，居然想白使唤我，跟我拉家常，谈感情。不想出一分钱。”何雨柱说了这么一件事情。 这院子里，现在还是很安静的。许大茂早早的就搬走了。在没人跟何雨柱呛火了。贾家现在过的很不错。谁能想到，贾东旭调入采购科居然混的如鱼得水。才几年啊工资都调过两次了。还把秦淮茹也给弄进厂子里工作了，现在全家除了贾大妈，都是城市户口，吃上了供应粮。 后院的二大爷去了三线，据说当上了车间主任，已经如愿以偿了。他的三个儿子现在快活的很，没了暴君，二大妈可管不住他们。 一大爷跟贾家关系更好了。一大爷的小心思，李林曾经跟何雨柱说过。何雨柱当时就说那没什么，以前一大爷照顾过他们兄妹，以后还上这个人情是应该的。况且一大爷跟老太太关系很好，而老太太把何雨柱当亲孙子看待，何雨柱跟一大爷关系还是不错的。 要不何大清说谁把傻柱当傻子，那人才是真的傻。何雨柱做人很真诚，只有他认可的人和事情，他都会去做，而且是全力以赴的去做。得不到他的认可，那就对不起了。有的跟你斗个没完。 现在的一大爷离退休还有好几年呢！不过他跟贾东旭是师徒关系，指望着他养老的可能性更大。何雨柱也许只是个备选。 最后就是三大爷家，依旧过的紧紧巴巴。算盘精转世一点都不为过。用什么都收钱，吃什么都均分。对外就想占便易，对自己就得省一点。 “我没惯着他，不提钱，休想！”何雨柱一脸的傲气，不过也确实有这个底气。何雨柱十来岁就开始跟着他爹学徒做菜，家传的手艺。后来还去了丰泽园学艺，后来又拜了圈内的一位川菜大师，学习正宗川菜，可以说是采几家之长。 随着时间的积累，手艺越发的好了，已是远近闻名。都已请到他去做菜为荣。平时更本不缺人请他，现在他都要挑人才给做。 三大爷的爱占小便宜的毛病估计又犯了。可惜啊！何雨柱看不上他，跟他没什么情面好讲，一般的小事帮忙就算了。可是当大厨给做饭不花钱，就有点坏规矩了，何雨柱也不想开这个口子。 “老抠气的走了。不过啊，我倒是听到一件事情，是关于三大爷的。”何雨柱一脸的神秘，悄悄的说着：“你看到三大爷走路一瘸一拐了吗？” “昨儿就见到了，三大爷说是摔的！”李林回了一句。 “哪儿啊！我告诉你啊！三大爷在街面上被几个小子打的。”何雨柱一脸的幸灾乐祸。 “街面上这么乱的吗？”李林有点疑惑。好像自己没感觉到啊。 “哪儿啊！昨天三大爷走前门那边，拐了个胡同准备抄个近道，没成想遇见俩伙小子干仗，三大爷算是倒霉催的。” “哈哈！算盘再精，也算不出要倒霉啊！”李林一句混话把雨水和何雨柱一起逗笑了。 三十二 耳光 李林他们这个四合院算是周边街道院子中的翘楚。 院子里大多数的都是轧钢厂的工人，像一大爷，二大爷，何雨柱这些人，有八级钳工，七级锻工，食堂大厨，采购员，还有李林这个街道干事。都是很令人羡慕的职业。而且何雨柱这个厨子都是念过私塾，有小学文凭的，何况还有几个高中生，有老师，更是有一个大学生，虽然没有毕业，但别人不太清楚啊！ 现在院子里众人受到了别人的羡慕。三大爷感觉自己的地位有些动摇了。现在院子里很平静，大会都开的少了。就是开了全院大会，也是没自己发挥的余地。没了二大爷的衬托，再加上没有一大爷的威望，还有院子里众多的轧钢厂的工人，还有街道干部，真心是说话没人理啊。 三大爷的心里落差带来的定位失衡，连带着对自己都失去了信心。昨天被殃及池鱼的打了一顿，连诉苦的地方都没有。拖着受伤的身体，回到家里连门都没进去就被人看到了。丢人啊！自己落魄的样子被人看到，让自诩文人的他难受至极。 今天找傻柱准备让他做儿子婚宴的，结果他居然没有同意，而且还要钱，这就更是打击到三大爷的自尊心。 “唉！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三大爷一个人坐在昏暗的房间里，唉声叹气。已经是晚上，三大妈已然入睡，而三大爷却是在自艾自怨。 双眼盯着房梁，怔怔出神。“罢了罢了，不如归去！”一根旧床单绞成的布绳甩上房梁，三大爷颤颤巍巍的把自己挂了上去。 “啊！快来人啊！”一声尖叫传遍了四合院。各家各屋都亮起了灯，众人都出来查看情况。不多时，一个惊人的消息传遍了四合院。三大爷上吊自杀了。万幸的是绳子不结实，断了。把三大爷摔晕过去了。 众人齐聚三大爷家门口，一大爷，何雨柱，贾东旭都进去帮忙了。过了一会儿，三大爷被街面上混混打伤羞愧自杀的消息就传了出来。 大家伙纷纷乱作一团。议论声吵作一团。 “大家都散了吧！没什么事情了，去吧去吧！”一大爷看着众人的围观吵杂不堪，走出阎家劝大家散去。 一夜之间，这个消息就传遍了四周。 “我说妹夫啊！那个打人的，你们可还能找到管管啊？”何雨柱回到小院跟李林闲聊着。 “管倒是能管，可是不在我们辖区啊，都到了前门那边了。离着可远了。唉！不对啊，三大爷跑那边去干什么？昨天他应该上班的呀。”李林这就有些不解了。 “哼哼！三大爷肯定是去换粮票的。他家就喜欢干这个，全国粮票里有油，一准是去换粮食的。”何雨柱一脸的揶揄。他是厨子，真的是看不惯三大爷这种喜欢算计的主。连家里人生活各方面都要算计，一点人情味都没有，仿佛人与人之间只剩下得失了。 “哈哈！你还别说会是三大爷干出来的事。哎！别不是今儿你撅了他，回去想着受不了才挂上去的吧？”李林忽然生出这个想法，有意难为下自己大舅哥。 “不会吧！我……”何雨柱被李林的话吓了一跳，顿时有点心虚。 “别想了，我吓你的。我看三大爷的心理有问题啊！不该如此脆弱的。” “混蛋，看你把我吓得，滚一边去，睡觉！”何雨柱气呼呼的回了房间。 第二天，李林也去三大爷家看望了一下。掐着点去了街道，坐下没一会儿，王主任就来找他了。 “小林啊！听说昨晚你们院的三大爷阎阜贵上吊了？”王主任开门见山的问了一句。 “嗯！您都知道啦！传的够快的呀！”李林点头称是。只是没想到一夜就传的这么广。 “嗯！你回去帮我上门关心一下。唉！最近的街面上确实不太平啊！”王主任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 李林漠然，他是知道这些的，街面上的小年轻现在都是以顽主自称。这是一种风气，内在已经不重要了。只要人多，就能自称顽主，也是一种不是势力的势力。而且是无序状态的。 李林兴致缺缺的呆了一会儿，就起身出去了。骑着车，慢条斯理的闲逛着。心里莫名的憋着一团火，不发作出来就感觉很难受。一路向南，穿街过巷，一路来到了前门大街。远处高耸的正阳门正屹立于阳光之下，熠熠生辉。 李林随意的走着，也不知道该干什么。路过都一处，崭新的两层小楼，人声鼎沸，李林也跟着进去吃点。来上一斤烧卖，一碗粟米粥，一份干炸小丸子，吃的是真真的舒爽，连心里郁结都消了不少。 李林吃的开心了，就跟拼桌的闲谈了起来。李林就有意打听前天打架的事，周围倒是有几个知道的，说出了一个地方：王皮胡同。 原来那两伙人都是附近胡同里的，整天的偷鸡摸狗，前天不知道为什么打起来，其中一个又黑又胖的小子居然把一个过路的老师都打了一顿。 李林听到这就来了兴趣了。又黑又胖，好，这个不容易搞混了。这个年月能吃胖，都不是一般人家。 好得很！李林心中顿时有了主意。骑上车子就向王皮胡同而去。 王皮胡同离着也不远，跟路人问个几句就找到了。李林故意找到一些年轻人，就问见没见过一个又黑又胖的小子，倒也是很好找，没几下就被带到一个荒弃的空地上。 五六个二十来岁的小子正斜靠着一些石料边上。 “听说你前天打了一个老师？”李林朝着唯一的那个黑胖子问到。 “怎么着？找事啊？”黑胖子还挺横，都没拿正眼看向李林。 “呵呵！是你就好！”李林都笑了，不枉费他一路找过来。看着周围几个比他矮了半个头的小子，李林都不知道他们说话这么横的底气在哪？ 一股无名邪火顿时涌了上来。“啪！”一记耳光抽在了黑胖子的脸上，把他整个人都打懵了。 “啪！”又是一记反手。 “啪！”又是一记。连着三记耳光，抽的黑胖子两颊肿大，口角流血。 “唔！我跟你拼了！”黑胖子急了，立马挥拳打向李林。 李林又是一记耳光抽了过去，再叫再抽，还要叫继续抽。来来回回十几个耳光，黑胖子不敢动了，已经是满口鲜血。 李林的气势一下子镇住了所有人。为首的一个小平头拦住了黑胖子，沉声说到：“这位兄弟，你到底要怎么样？” “很简单！赔钱！”李林的目的就是如此。三大爷的心理问题，他没有办法解决。可是他能帮三大爷要来赔偿。钱，估计能让三大爷开心点。 “没钱！”黑胖子一下子硬气了起来。有小平头的出声，他好像又不怕了。 “啪！”又是一记耳光，黑胖子都没反应过来。 “兄弟，就没法善了了吗？” 三十三 道歉 “善了？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善了。”李林看着小平头，一脸的不屑。 “好！强龙不压地头蛇！我到要看看！”小平头气急，一个呼哨，四周涌来了二十几个人，想把李林团团围在中间。 “好！”李林看着周围的人群，内心还是很开心的。 “上！给我打死他。”黑胖子感觉自己又行了，将近三十个人，还怕抽不死他。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李林又是一记耳光抽在了脸上，一下子就被打晕了过去。紧接着李林一个跨步，直接来到小平头面前。 “垃圾！”李林直接又是一个耳光，对方都没反应过来直接被抽倒。强大的嚣张气焰，使得围拢过来的小子们脚步都滞住了。 李林接连十几记耳光抽向小平头身边其余几人，一点的还手之力都没有，全都躺倒在地不敢起来。 李林冷哼一声，转过头来看向四周，那些半大小子全都吞咽口水，不敢上前。 “你叫什么？”李林一只脚踩在小平头的胸口，冷漠的问到。 “胡，胡建国…”小平头声音都有些发颤。 “嗯！胡建国，那个黑胖子呢？”李林向着小黑胖子那边斜了一眼。 “张鹏。” “前天那个老师是你们打的吗？” “是的。” “为什么打他？” “嗯，嗯，那个就是看到他在一旁看笑话，气不过踢了他几脚。”胡建国牙齿都打颤了。心中气愤极了，居然有人为了个老师专门过来找麻烦。更可恶的是居然打不过他。 “我说的赔偿，你们觉得怎么样？”李林知道了原委，也是替三大爷感到好笑，热闹不是那么好瞧的！ “赔，我们赔！”胡建国赶忙坐起身子，掏出自己所有的钱。可惜，也只有一两块钱。胡建国看到李林面露不善，赶忙向其他几人去凑钱，连周围的那群小子也掏出了钱。 一分，两分，一毛，两毛，一块，两块。凑了半天也只凑了十块多钱。 胡建国脸都黑了。小三十号人，居然才凑了十块多钱。对面那个凶人可怎么能放过自己啊？不由得，看向小黑胖子张鹏的眼神就不对了。 都是这小子害的。你说茬架就茬架，你对着路人抖什么威风啊！打架的时候不见他多出力，欺负老头倒是凶的很。回头在收拾他。 胡建国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给自己打气。哆哆嗦嗦的走向李林。 “大，大哥。我们就只有这么多了，你看，要不容我们缓缓，我们再去凑点。”说完，胡建国挤出一脸的媚笑，看向李林。 “行吧！就这么多了。不过…”李林拉长了说话的声音。 “你们几个得去给人家老师赔礼道歉去，态度要诚恳，礼节要到位。” “是，好的大哥，我们去，我们这就去。”胡建国如蒙大赦，激动不已。连忙拉过几个人，把那个小黑胖子张鹏押着，向李林问明了地址，直接就去了。 “到了那，知道怎么说吗？”李林想了想，笑着问道。 “大哥，你给指个方向。”胡建国倒也机灵，开口向李林讨教。 “就说你们自己感到悔恨，诚心来道歉，自愿出了医药费，希望老师原谅。记住，不要提到我。”最后一句是重点，李林可不希望三大爷以后一个劲的上门来找麻烦。 胡建国几个人连连点头，还着重跟黑胖子交代了一声。几人围拢着张鹏，骑上车就向南锣而去。 速度倒是挺快的。按照李林说的地址，几个人就一起进了四合院。一群陌生小伙子进了院子，大院子里的大妈们全都愣住了，一脸的惊讶。 “这是来干什么的？”大妈互相询问着。正在这时，胡建国却是开口问了一句。 “请问阎老师住那个屋？” “轰！”院子里就跟开了锅一样，闹哄了起来。 “好家伙！这是来找三大爷的，不会就是打他的那几个吧。怎么滴还要来寻仇啊？”大妈们七嘴八舌的，还有的去了中院后院去喊人的，一时间乱作一团。 三大爷家也是听到动静的。阎解成出去一看，赶忙吓得跑回家里，大声的喊叫：“爸，不好了！打你的那几个人找来了！” 三大爷原本躺在床上休息，听到此话，吓了一个激灵。不过他还是有些阅历的，知道人家已经上门，可是躲不过去了。 “我连死都不怕，还怕几个小毛孩子！”三大爷强自镇定，不管儿子老婆阻拦，就起身出去了。 出门一看，还真是那几个混蛋。三大爷不禁把心一横。 “喂！怎么？还想来家里打我一顿啊！来呀，小子！”三大爷说的底气不足，却强自撑着。 然而戏剧般的反转开始了。只见一个黑胖小子直接被那六七个人一把推了出来，直接的跪在三大爷面前。 “砰！砰！砰！”张鹏上来就是三个响头。嘴里还念叨着：“请阎老师原谅。我当时晕了头，才把老师打伤了，是我做的不对，请老师原谅！” 声音说的响亮大声，整个人就直挺挺的跪在三大爷面前。三大爷都惊呆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正犹豫间，后面那六七个人中间又走出一个来，直接来到三大爷面前，掏出了一把钱。零零碎碎，有零有整。 “阎老师，这是我们赔给您的医药费。您别嫌少，我们只凑了十块多钱，全在这了。前天的事，我们错了。后来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这才来赔礼道歉的，请求阎老师原谅！”正是胡建国出来解释来意，说完剩余几人一起鞠躬。 这是几人来的路上就商量好的。李林太厉害了，反抗不了，只能忍受。于是小黑胖子张鹏成了替罪羊。反正本就是他那天叫的最凶，踢的最欢。 这么一出，让三大爷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善莫大焉！善莫大焉！”这一刻，三大爷的世界里已经有了光彩。 三十四 巡街 晚上，白天发生的事传遍了整个大院。李林回到家里，也被何雨柱给拉到一边，神秘神秘兮兮的给他叙述白天发生的事情。也不知道是第几手的消息了，居然说三大爷被打时慷慨陈词，大义凛然，在那几个小子的心里留下了不屈的身影，继而感动了他们，所以他们今天就来道歉了，还给留了医药费。 何雨柱说完不禁感慨，三大爷了不起啊！原来自己从前小瞧了他。 李林听完都有些傻了。好像用力过头了。这个不会让三大爷以后在院子里作妖吧。 第二天，李林在街道又被王主任问了一嘴。你们院的三大爷这么英勇不屈的吗？直接给李林问傻了。可以肯定的是这个时代的娱乐活动却是少得可怜。 一连几天，李林的周围都还在八卦着三大爷的事情。 李林还在一直等待着王亚军的消息。可惜一直没有等到。感觉有点不死心，李林于是找到张学文交代了他一些事情。 很快的张学文没用一天时间就把事情办好了。看着自己面前一叠厚厚的照片，李林开心的笑了。 街道上，一伙伙的小青年招摇过市。李林就不紧不慢的跟在他们后面。走过两条胡同，就见到两伙人互相对峙，继而打到了一起。 周围的人看到是这些人打架都是躲的远远的。而李林却是好整以暇的在一旁观看着，不时的还出声给他们支招。 渐渐的打架的两帮人也觉察出不对味了。全都停了手，个个转身看向李林。 “喂！你是干嘛的？那部的？怎么个意思啊？”在观望之中，终于是有人开了口询问起李林来。 “问我啊？那都不是，看你们好玩，我就瞧个热闹。”李林淡淡的说着，语气不急不缓，可是声音很大，能让两帮人个个都能听到。 “哼！说话扎刺啊！”一个小年轻忍不住直接向李林冲了过来动起了手。 “啪！”一记耳光直接把来人抽的飞了出去。李林把自行车支好，向着对方走去。看到自己的同伴被人打了，打人的好像还不当回事，继续向他们挑衅。其他的人都是怒了，全都一窝蜂的向李林冲来。 “啪！”又一记耳光抽出，一个小子应声倒下。 “啪！”继续一记耳光，再躺下一个。 于是一个又一个耳光，把两帮人全都抽懵了。剩下的都想跑了，李林却一声大喝，“跪下！” “唰！”其余的那两三个都吓得跪下了。李林慢慢在场中巡视，开口问道：“谁是领头的？” 于是两个被众人目光集火的就自动举起了一只手。 “嗯！叫什么名字？” “张建军，崔援朝。”两个人老实的回答。 “你们身上带家伙了吗？”李林忽然问了这么一个问题。两人没有回答，全都沉默不语。 “啪！啪！”两记清脆的耳光抽在两人脸上，嘴角的血都被打出来了。 “我弄死你！”崔援朝哪里受过这个屈辱，发了狠拔出腰上别着的军刺就朝李林捅去。 “啪！”又是一记耳光狠狠地打在崔援朝的脸上。紧接着一个乌黑的枪口就顶在了他的头上。 “把你们身上的家伙全都交出来。”李林很轻蔑的向四周看去，嘴里说着命令。 崔援朝彻底不敢动弹了。脑门上的枪口使得他冷汗直冒。 “别！大哥！我们交，都交。”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了，张建军也是不敢玩心眼了，直接把兄弟身上的家伙都扔到李林脚下。 毕竟是半大小子，也没几个东西。最好的不过两把军刺，其余的都是改锥一类自制武器。 “过来！找你们有事！”李林拿出几张照片，一一分发给两伙人。 “记住了！照片上的人一经发现，就打后面那个电话。不要你们去抓他，看到了就打电话。找到有赏。”李林就跟恶魔一样诱惑着这帮小子，也像恶魔一样威胁他们。 “还有，记住了不许在街面上打架！我记住你们的面孔了。再有下次，绝不轻饶！”说完，眼镜一扫众人，再看向旁边的一个碗口粗的小树上去直接一脚给踢断了。 硕大的树冠倒向了一旁，轰隆声直接击垮了两帮人的争胜之心。 张建军，崔援朝连忙点头，“不打了，再也不打了。”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赶忙记住照片上的人，让同伴也记牢了。 李林看已经达到自己的目的呢，就骑上车去找寻下一个目标。 也就骑了三个胡同，李林就又遇见了另一伙。这一伙人倒是没打架，只是用一种很散漫的姿势斜着眼打量路人，他们叼着香烟，外带着帽子，一条腿搁在自行车横杠上，嘴里不时地发出嬉笑声。 李林这会更直接，上去一人一记耳光。敢反抗的继续一记耳光。很快的，这伙人就向部队的战士一样腰板挺直，目不斜视的站成一排，听着李林的忠告。 说完了，李林就骑上自行车走了，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 没用两三天，李林就把手里的照片发完了。其实他的想法很简单，就是看这些小子无法无天的厌烦。就想着收拾他们一顿，再给他们定下规矩，再找点事做，省的一天天的惹是生非。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李林太闲了。 于是李林的无聊工作有了些许的趣味。连带着附近大小胡同都安宁了不少。 今儿是三大爷家阎解成结婚的日子。何雨柱还是答应了三大爷的请求，而且还没要钱。按照何雨柱的话来说，这是尊重三大爷的风骨。 阎家就摆了两桌，二十几号人全挤在一起。不过这也是当下的现状。只有自家亲戚来摆一桌。 今天何雨柱没时间了，只好李林亲自动手做饭了。自从雨水怀孕了之后，家里的家务基本上就不用她做了。除了上班，回来就没什么事情了。家务李林全包了。饭菜就交给了何雨柱。就连上班，李林都不太想让雨水去了。不过雨水坚持，李林也不好说什么了。 伺候雨水吃完饭，小两口腻歪在一起，你侬我侬。李林就小声的问雨水：“你哥什么时候走啊？打扰到我们了。” “净瞎说！你不能吃人家的饭，踹人家的锅啊！我哥不也做了不少事啊！他可有用了。” 幸亏何雨柱不在，要不然能气死。 三十五 问询 小两口的腻歪是全然不顾何雨柱这个灯泡的。在三大爷家里，做了两桌好菜，难得的三大爷把何雨柱请了进去，一起喝了几杯以示感谢。 原本还怕三大爷故态萌发的何雨柱简直受宠若惊。婚宴结束后，一个人悠哉的还去了自己的新房看了看。 “爷们，也是要结婚了！嘿嘿！”何雨柱一个人乐呵还不行，还非要去跟李林他们分享。 可惜的是回到了小院，一嘴的狗粮吃的是异常反胃。 “我说你们得啦！好像谁没有老婆一样？”何雨柱一脸的愤恨，这两口子太不是人呢！ 第二天，李林早早的就起来了。今天他就不想去外面吃了，在家里帮着做了点面条，对付了一顿。 其实在这个年月，能在外面吃饭的，少之又少。都是十分难得的才会去一次。 来到了街道，依旧是往常的一套。泡茶，看报，听八卦，躲清净。一套流程下来，基本上就没什么事情了。 李林喝完了头泡茶，刚要起身续水，就见到王主任带着几个人进来自己办公室。 王主任也不搭话，只是看着李林，一脸的似笑非笑。而一旁的老钱一看不对呀！忙起身走到王主任身边，低声问了一句，“跟我有关系吗？” 王主任摇了摇头，老钱哧溜就跑走了。走之前还给了李林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这个老钱！”李林也是生不起气来。老钱深谙职场之道啊！ “主任，呵呵！你找我有事啊？”李林只好自己开口了。王主任身边的几个人，有两个是生面孔，而其他的是街道的治安民兵。 “嗯！来，我看看，你是什么变得？怎么这么厉害的呀？”王主任都气笑了。今儿刚上班，就接到了一个领导的电话，说他们街道的一个什么干事，跑到街上把好几群年轻小伙子抽耳光都抽哭了。训斥了王主任好一通。 正纳闷呢？还没等她跟领导说完话，外面又有两个民警进来找。问明了来意，王主任真真是被气笑了。 居然是李林。 这小子抽什么疯？居然上街把那么多的小子全都教训了一顿。 “啊！厉害什么？”李林还是一阵茫然，不知王主任想说什么？ “好了！别说了，现在有两个民警同志找你，你先处理吧！”王主任把位子让出来，坐在旁边看报去了。 “李林同志，你好！我们是交道口派所的。我叫魏大民，他叫王一达。”年长的民警开口介绍了一下。年轻的那个也是跟李林点了下头致意。 “你们好！有什么话请说吧？”李林大方的请两人坐下。 “这次来，我们是来了解情况的。接到群众举报，说你无辜殴打青年，被打人数众多，而且你手段凶残。请问有这个事情吗？”魏大民直接就开口询问了。 “怎么能说是殴打呢？我那是制止，同志，他们呢人数众多，我孤身一人，嗯！手段不强硬一点，那是镇不住这些小子的。”李林义正言辞的说着。 “那你是出于什么目的要这样做的呢？”王一达有些好奇的问出了这句话。 此话一出，魏大民看了他一眼，就连旁听的王主任也瞅了一眼。 “目的？没有啊！这是我的本职工作啊！”李林很随意的回了一句。街道办事处的职责之一就有辖区内的治安保卫工作，以及对违法青少年的帮教转化。王一达问出这个问题，就是对街道办工作的不了解。而且还有转换概念的嫌疑，会使人觉得他是要把李林引到其他方向上去。 “噢！我知道了！我没有其他的意思，请别多想。”王一达可能也认识到自己的问话有问题了，赶忙解释。 “那李林同志，其他的事可以放在一边，那你为什么要叫他们找人呢？找的又是什么人？”魏大民问出了关键的事情。 “无可奉告！”李林感觉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一时有些不想说了。 “那你为什么要带着枪？你的枪是街道配发的吗？”魏大民继续问到。 “无可奉告！”李林忽然就感觉有点烦了，他现在就想仔细的思考一下，到底哪里做错了。 “你！……”魏大民两次听到如此生硬的回答，顿时就来气了。 王主任见状就过来说话了：“好了！老魏，有些事不是你可以问的！” 魏大民也是习惯使然，一经王主任提醒就冷静了下来。转头看了王一达一眼，说道：“记下来了吗？”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魏大民就起身了，“李林同志，我们想要了解的情况就这些。至于其他的你不愿意说，我们现在会回去上报的。至于具体会怎么样？那就看以后了。所以……”临走前还跟李林悄悄说到请注意下手分寸。 李林看着魏大民和王一达走出了办公室，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拍脑袋，连忙喊住了两人。 魏大民和王一达不知李林喊他们回来干什么，十分的好奇。于是就在门口等着他。 没一会儿，就见李林拎着一个大布包走了过来。到了近前，李林把布包往他俩脚边一扔，开口说道：“正好，你们把这些带回去处理吧。” 魏大民蹲下身子，打开包一看，满满一包的军刺，匕首，改锥，弹簧刀之类的。 “这是……？”魏大民好奇的问到。 “噢！我收缴的，那些小子不少人都带着这些家伙。”李林轻描淡写的说着。 “感谢！”魏大民这是发至内心的感谢。其实对于治安环境的变坏，他们也是很着急的。李林的做法很极端，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这样做却是让那帮孩子的肆无忌惮得到压制。 魏大民示意王一达拎起布包就走了，王主任出去小声地跟魏大民说了什么，魏大民还回头看了李林一眼。 不多时王主任就又回来了。 “小子，你不是专门去为你们院三大爷报仇去的吧？”王主任戏谑说到。 “难能呢？我没事干了啊！”李林连忙否定。 “那你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嗨！我这不是为了王姨你排忧解难了吗？那帮小子太不像话了。我看见了，不得好好训斥一下啊。”李林忙换上一张笑脸，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去！一边去！排忧解难能打到别的街道辖区那边去。”王主任是一句都不信。 “好了！好了！别玩虚得了！小子，记住了，别把自己玩进去啊！”王主任很是关怀的说着。 “嗯！知道了！”看来王主任猜到什么了。李林点了点头。 三十六 打扫 “所长，我们已经去那边街道问询过了，这是记录。”魏大民回到派所，直接就去了所长办公室进行了汇报。 “另外，那个李林同志上交了他收缴的管制刀具一袋。”魏大民继续补充着。 所长看了看记录，沉思片刻问道：“枪的事他没交代？” “嗯！而且……”魏大民跟所长低语了几句。 “真的？”所长惊呼。 “嗯！我不确定，不过王主任跟我说了一嘴。”魏大民把临走时王主任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嗯！你去吧！这件事注意保密。”所长叮嘱了一下。 “是！”魏大民一个敬礼就出去了。 所长沉默良久，拨出了一个电话，没多久电话接通了。 “你儿子的事就不要追究了！听我的，被打没什么？追究下去，你就要倒霉了。相信我。” “嗯！我知道了。谢了。” 两位民警同志和王主任走后，李林却是无法安静下来。事情已经发生了，李林就不再想了。而且自己也不后悔，街面上现在这么乱，都是这些无所事事的小子们造成的。也许其中有一些有底线的，有原则的在里面。但是大多数却是没有什么社会阅历的青年学生。年轻容易热血上头，做事不管不顾。 既然这些人喜欢在街面上混着，那李林就用丛林法则来教育他们。 只不过，李林唯一发愁的是会不会给部门搞出事来。 “我还真不适合做这个呀！”李林有些无奈。 下午的时候，李林就被陈主任叫了去。 “小子，现在在我这装小媳妇啦！。呵呵！上街面抽耳光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怕？”陈主任看着面前耷拉着脑袋的李林，不禁有些好笑。 “别装怂了！你的出发点是好的，只能说方式方法有些暴力。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社会上的事情不归我们管，但是民众的安居乐业也是我们的希冀。” “好了！笑一笑！你当初独闯敌营的那股狠劲哪去了？那时候敢不听命令，现在居然变胆小了。”陈主任说的自己都笑了起来。 李林这才松了一口气。其实他是不怕什么，又没有犯原则上的问题。只是怕自己的冲动让部门的工作变得被动。不过陈主任给了他鼓励，李林才舒心不少。 告辞离开陈主任那里，李林继续在街上闲逛着。一路过来，感觉本城区的小子们安静了不少。立马原本的愧疚就烟消云散了。 现在就是巩固自己工作成绩的时候。一路过来，倒也是一路奇景。街面上好多双颊红肿，还有脸上裹着纱布的小青年。不过他们倒是循规蹈矩，特别是看到李林骑着自行车过来，更是不敢乱说乱动。李林眼光所过之处，个个神情紧张，战战兢兢。 现在本城区耳光哥的名字十分响亮。李林一路过去，很是随意的招招手，那些小子就自动的过来，问什么就说什么，一点不敢隐瞒。 可惜，李林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一路向北，准备兜回去回家算了。谁知道刚走了没一会儿，就被一帮子人堵在了一条胡同里。 对面有二十几个人。其中不少的人都是脸颊红肿，只有为首的五个人脸颊正常。 李林知道这是那些小子请了来报复自己了。 “喂！你就是耳光哥？”为首五人中的一个大汉抱拳开口问道。 “别废话！都堵着了，还问什么呀？准备拉关系请我吃饭啊？”李林是一点都不想跟他们废话。看来自己在他们心中的威慑还不够啊。 “小子，挺横啊！混哪的？报个万啊！”一嘴的江湖味，可惜李林不吃这套。 李林撑腿下车，一脚支好自行车，就向对面走去。 李林的动作立刻让对面的人群紧张了起来。为首的几个也是戒备了起来。 五人中最为壮实的一位大汉看着慢慢逼近的李林，一马当先直接出拳打向了李林。 可是下一秒，李林却是一记耳光狠狠地抽在大汉脸上。大汉直接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李林笑意连连的看着大汉，继而把目光看向其他人。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是一阵的紧张。 “潘军，你以为我跟你们闹着玩儿的吗？”李林眼睛一瞪看向了后面躲藏着不敢看他的一个人。 正是前几天教训的其中一伙人的领头的。 而被打的大汉缓了一缓，却是直接一个飞扑，双臂忽然暴涨，一下子就攻到了李林面门。 李林怡然不惧，双手拳掌交替与大汉连续快速交手，相互拆解十几招，身形换位间，接连两腿把大汉整个人直接踹飞了出去。 “呵呵！通臂拳！”李林倒是来了兴趣，居然还是个武术高手。 “喂！你叫什么？”李林问到。双手一抱拳，做了个姿势。 “赵常林！”大汉揉着胸口，强撑着起身抱拳回礼。 “还来吗？” “不了，我打不过你。认输！”大汉很干脆，技不如人，何必嘴硬呢！ “好！全都蹲下！双手抱头！”李林大声厉喝。 一下子李林周围蹲下一片人，都在按照李林的话做了双手抱头。 “潘军，好小子！够胆量。看来我是没把你打疼啊！”李林笑呵呵的说完，潘军和他带来的人都是冷汗直流。 “赵大猿都打不过他，那我不得被他打死啊！”潘军都快疯了，怎么会这样。不就是茬架吗？我们小孩子的事情，你个大高手来欺负我们算怎么回事啊？ “不是，大哥。我知道错了，我…我…不是人，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潘军已经怕的声泪俱下，痛苦不已。 “别废话，把身上的东西交出来！” “是，是，我知道的。”潘军立马不哭了，立刻起身跑到蹲下的一群人当中，轮流的从每个人身上搜了一遍。 好在原来的潘军小团体已经没有那些管制的东西了。只有新来的几个腰上有几把军刺。 东西交到李林那里，潘军又是很乖巧的蹲了回去。 “既然敢堵住我，那这笔账怎么算？”李林冷声问到。 “啪！啪啪啪啪！”大汉居然连抽自己十记耳光，“这样行不行？” 剩下的四个新面孔也是有样学样，啪啪啪啪啪！十记响亮的耳光。 “行！两个规矩：一不准在街面上打架，二帮我找个人。”李林说完就递上几张照片。 “不要求你们抓住他，只要发现了，就打后面的电话报告一下。行了，你们五个走吧！记住我的话，我记住你们的脸了。”李林挥挥手，让五个人走了。 剩下的潘军小团伙，全是一脸的苦相。 “大哥！我们知道错了！求您别打了，我们真的吃不消了，再打就毁容了。”一时之间，哭泣声一片。 “不打也行！看到眼前这条胡同了吗？扫一个月的大街，我会来检查的。工具自己找！” “是，是，是，一定做到。大哥请放心。”潘军这下放心了，二十几号人扫地，那也不算什么。看到李林还没走远，潘军一激动大声的喊了出来：“大哥！我们一定打扫干净！” 众人纷纷侧目，李林也是挥挥手赶紧离开这个二货。 “扫大街有什么好高兴的！” 三十七 恶念 李林晃晃悠悠的的回了四合院，对于下午那个事情，他一点也没放在心上。毕竟他是早就有心理准备的。 刚进门，就看见三大爷正在那收着白菜。 “呦！三大爷忙着呐！” “哦！小林啊！没事！这不白菜拿出来晒晒，怕蔫喽！准备往回收呢！”三大爷笑呵呵的说到。 “您啊！高见！还是您有见识！先回了。”李林也是笑着捧上一句。 “噢！回见！回见！”三大爷就继续摆弄他的白菜去了。三大爷家里出来一个女的，正是他的大儿媳于莉。 “爸，刚跟谁说话呢？”于莉一边帮忙搬着白菜，一边问三大爷。 “哦！后院李家的小子。”三大爷随口回了一句。 “噢！个挺高的啊！”于莉出来的晚了点，只见着一个背影。 “噢！那小子原先是练摔跤的。后来我听傻柱说拜了一个师傅又练了武术了。还考上了大学，没成想刚上了几个月，就去当兵了。不知道怎么想的？不过那身子骨可是壮实的很。”三大爷搬着白菜，一边跟于莉拉着家常。 李林路过中院，贾家儿媳妇秦淮茹又在那洗着衣服。 “秦姐，忙着呐！”李林一边往里走，一边跟秦淮茹打个招呼。 “哎！李干事！下班啦！”秦淮茹抬头笑着回了一句。 “秦姐，这我就要说你了！往常小林子喊惯了的，今儿喊我李干事，这不打我脸吗？” “哈哈！开个玩笑。好了，快回去吧，雨水在家等急了！” “那好！回见！” 秦淮茹又是搓洗了一阵，就两手一绞拧干水分，把几件衣服就挂到铁丝上晾着。然后端着空盆就回去了。一进家门，贾大妈就一脸阴沉的看着秦淮茹不说话。 “妈，你怎么了？”秦淮茹有点害怕，婆婆这副样子一看就是要骂人的前奏，不由的她不小心。 “你洗个衣服，也要跟男人勾三搭四的，说话要笑得那么骚吗？”果然贾大妈出口就没什么好话。 “没有啊！就是随便聊了两句。”秦淮茹急忙解释。 “随便聊两句就这么风骚，要是认真点你还不给我家东旭带绿帽子啊！”贾大妈越说越生气，情绪越加激动。连脸上的肥肉都不住的颤抖。 “我真没有，我不会的！妈，我发誓。”秦淮茹委屈的很，这个家里她是没什么地位的。白天要上班，回家要做家务。这个婆婆一天在家什么事都不做，就专门等着自己。 “我告诉你，是我们贾家把你从乡下给娶到城里的。你吃的用的住的，包括工作都是我们家东旭的功劳。收起你那狐媚子的做派，不然让你滚回乡下去。”贾大妈厉声警告着秦淮茹。 秦淮茹只有忍着眼泪，点头应是。然后还要去做饭。外人羡慕贾家，可是秦淮茹自己知道贾东旭和婆婆都是十分自私的人。家里第一位的就是他们母子加棒梗这个大孙子，秦淮茹和两个女儿都是多余的，有的吃穿就行了。 在秦淮茹做饭的档口，贾大妈还在那骂骂咧咧，“这李家小子，家里那么大地方，要是能给我家几间房就好了。真真是没良心的东西。当初他家那老太婆死了，我还去帮忙的，一点回报都没有啊。” 秦淮茹在一旁听见这话，都忍不住暗暗唾弃一口，想瞎了心的老虔婆。 贾东旭没过一会就也回到了贾家。一进门，就喊饭好了没有。直接从橱柜里拿出酒瓶，坐在了桌子旁。秦淮茹赶忙端着两个小菜先给贾东旭吃着。 “儿子，你们单位的房子你还能搞到吗？”见到自己儿子回来，贾大妈就靠过来问到。 “妈。哪里能搞到啊！还有那么多人等着呢！哪一个不是眼睛睁大了盯着。我也没办法了。” “唉！这可怎么办啊！”贾大妈一声叹息。贾家住在中院的西厢房，只有一间屋子。因为人口多，生生的隔成了两间。里间是贾东旭和秦淮茹加三个孩子睡的。外间有个小床，白天收起来，晚上再放下。那是给贾大妈睡的。贾大妈可能是全大院最胖的妇女，一张小床实在伸展不开，憋屈的很。 其实早几年，贾家就找过街道了。可惜街道也没有办法。贾家于是就打起了院里房子的注意。最先看上的就是李林家。 李林家当时全家只剩下李林一个。算是彻底的无依无靠了。原本就准备找一大爷帮忙来忽悠李林先把房子借出来，给自家暂住。 谁知道李林当时学都不上了，做起了二流子。这个可把贾家吓住了，李林时不时的带着一帮子壮实小伙子来家里。在院子里练摔跤，闹哄哄的。看着就吓人。贾家顿时就怂了。别房没沾到，先被打一顿。最后再纠缠不清的，那就麻烦了。 许大茂出事时，贾家又有了想法。可惜许大茂他爹直接卖房子凑钱。当时没人愿意买，贾家也不愿意。房子都是工厂街道给分配的。花钱买就太不值当了。所以这个院子里有房契的总共也没有几家。最后就被李林那个什么师兄买去了。 后来一打听，人家也是轧钢厂的，还是一个司机。关系还挺硬的，贾家就更没戏了。 前后两次都最后被李林破坏了。说破坏有点牵强，终归是牵扯到李林就没办法了。贾大妈最擅长的撒泼打滚，在李林这个街道干事面前可不敢。所以贾大妈最恨的就是李林。 看到儿子一副不耐烦的表情，贾大妈只好把气都撒在秦淮茹身上。 “秦淮茹，你在干嘛呐！还不快把饭菜端上来，你要饿死我啊！快点，再去把棒梗找回来，别饿着我大孙子。”一阵的鸡飞狗跳，一如往常。 李林并不知道贾家发生的事情。就是知道了，也只会是嗤之一笑。 李林原本就是一个普通人。即使现在有了点能力，他也还是愿意过平凡的生活。 让自己的亲近之人过的好，免受灾厄才是自己的愿望。 三十八 抓捕 接下来，李林每天就是去街面上晃荡一圈。显示自己的存在，也能让那些热血上涌的小年轻能克制一点。 李林也不知道自己还能维持到什么时候？只能尽量吧！ 一周之后。 今天是个好日子！冷冽的天气出现了难得的暖阳。一大早，四合院里就喧闹了起来。一大爷早早的就安排好了各家打扫庭院的事情。这是四合院的惯例。每次有新人结婚，都会这样安排。三大爷也是早早的来到何雨柱家，铺上红纸研墨挥毫，一张张大红喜字贴在门窗廊柱之上。 何雨柱已经穿戴一新，笑得嘴都合不拢。雨水帮他再检查了一遍，很得体。就让他去接亲了。一共凑出来五辆自行车，都披挂大红彩球，众人一路嬉笑着向娄家驶去。 到了娄家，这边早就准备好了。娄晓娥穿着大衣，被娄母掺扶着，看着何雨柱笑颜如花。何雨柱接到新娘，向娄父娄母保证不辜负小娥，在娄父娄母的注视下，一行人就有回转四合院了。 车队一到，守在门外的阎解成就点燃了鞭炮，“噼里啪啦！”炮竹声响中，何雨柱拉着娄晓娥进了中院。 婚礼由一大爷主持，现在伟人画像前鞠躬，然后高唱东方红，然后接受亲友的祝福。 酒席就开了两桌，何雨柱请了一位师叔来帮忙打理，还把自己的两个徒弟也叫过来帮忙。院子里热热闹闹，何雨柱娄晓娥两人挨家挨户分发着喜烟喜糖，家家户户好话连连。小孩子却是在地上捡着漏掉的小鞭炮。 四合院大门外，许大茂却是在那边探头探脑地，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自从上次看见何雨柱跟娄晓娥，许大茂的内心就跟猫爪挠的一样，恨得牙痒痒。他时常来四合院这边转悠，就想报复下何雨柱。今天却是碰到何雨柱结婚了。对比自己的境遇，许大茂就无比的痛恨。 “傻柱！你他么还想过好日子！你个狗东西，给我等着，你会付出代价的！” 忙碌的一天就这样结束了。一对新人也步入了洞房。 李林在第二天，依旧是上街面上转转。时间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包括张学文那里也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然而下午。 “李干事，你的电话。”办事员小张忽然来传话。 李林立马感谢，跑过去接起电话。 “是我，什么？有线索了！好，我马上来。”挂掉电话，李林飞奔了出去。 一个小时后，李林见到了张学文。 “林哥，是他。我们的人还在监视着。”张学文介绍了一下。 “今天一个电话打过来提供了这个线索，说是在一个医院内好像看到过这个人，我去带人核实过，医生说应该是他，不过留了胡子。” “嗯！我知道了！怎么找到他的？”李林开心的笑了，没想到自己的歪点子起效果了。 “举报人跟踪他来了这里。”张学文说到。 “跟踪？”李林立马感觉到不好，神情紧张了起来。 “看到有其他人联系他吗？”李林想确定一下。 “无法确定！房东住的远，不知道具体情况。时间上也来不及。”张学文补充道。 “好。我知道了。开始警戒。”说完，李林就向那个屋子奔跑过去，张学文也紧随其后，带人把屋子四周全都包围起来。 李林到了门口，直接大声喊话：“出来，你已经被包围了。” 门内没有动静，李林直接踢开房门闪身躲到一边，慢慢的探出观察着。 没人！李林一挥手，张学文带人就冲了过来。 “检查一下吧！估计跑掉了！”李林有点遗憾，看来举报人跟踪的时候就已经暴露了。普通人跟受过训练的还是不能比的。 “没什么有用的东西，走的很干脆！”张学文有些失望。 “好了。收队吧！”李林拍拍张学文的肩膀，安慰着他。李林也没了兴致，骑着车就准备往回走。 忽然，李林感觉到一道目光注视着自己。一转头，目光消失了。 “不对！他还在这里！”李林大声的呼喊了一声。张学文等人立即拔枪向四周看去。 李林仔细回想刚才的感觉，反复观察四周地形。 “那边！”李林一指一片矮丘的方向，就迅速的冲了过去。 王亚军！真的是他。跑到土丘顶部，正好看见王亚军一瘸一拐的奔跑着。 “站住！不然我开枪了！”李林一声大喝，一边奔行，一边举枪瞄准。 王亚军并没有停下脚步，还是在努力奔跑着。可惜的是，最后还是被李林追上了。 李林一个飞扑，把王亚军从后面扑倒，王亚军居然顺势一滚，挣脱了出来，拔出一拿匕首，跟李林对峙了起来。 眼看其他人就要追到，王亚军就率先出手，冷冽的寒光直接划向李林的咽喉。那条受伤的腿跟着就是一个侧扫，争取一招击杀。 李林单手格挡，一个箭步贴近王亚军身体，一记势大力沉的撞击，直接把王亚军撞飞了出去。不等他落地，李林的一记鞭腿抽了过去。 一切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已经分出了胜负。王亚军被李林打晕了。后续就没有李林什么事情了。 两天后，李林却被张学文一个电话给叫了过去。 “林哥，王亚军出事了！”张学文一脸的焦急。 “怎么回事？出什么事情了？”李林一听王亚军的事也急了。 “这个，我也说不清楚！你来看吧！”张学文把李林带到了一间囚室。 囚室里，王亚军手脚带着镣铐，整个人蜷缩在一起。嘴里正在说着话。 “我不是坏人啊！你们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你们肯定搞错了。我还要上班呢。厂里需要我，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这是…？”李林有些搞不懂了，张学文要他看什么。 “这是老实人王亚军。可能过一会特务王亚军就会出现了。”张学文在一旁解释了一下。 “老实人？特务？”李林脑子里忽然跳出来一个词汇：精神分裂。 “请医生看过了吗？” “嗯！医生说可以肯定他是个精神病。就是人们常说的疯子。”张学文回答道。 “唉！那就难办了！好不容易抓住了，却是这样的…”李林都有些气馁了。 “现在先治疗看看。后续有什么再说吧。”张学文也是一叹。 “那个李长庚家里，搜查过了吗？”李林接着问道。 “没有！查他干嘛？”张学文不解。 “他这个病会不会是李长庚逼得？神经病吗？好像大多是刺激大了造成的。原来我就怀疑李长庚是王亚军杀死的，这下就有点逻辑推理了。”李林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嗯！也是。我马上去看看。”张学文立刻同意了。两人一起走出囚室，李林忽然问起来，“我们这一组，最近好像也没什么事啊？挺清闲的吗？” “别！清闲点好，手上的事还没完成呢，不想在出什么事情了。”张学文赶忙打住，让李林别说了。 “呵呵！”李林只好由得他去。 三十九 大会 近半月的忙碌就换来了这样一个结果，李林也是失望不少。只想赶快回到家，让雨水安慰下自己受伤的心。 路过菜市场，李林好奇的打量着。高大的门脸，仿佛工厂的车间一样大门。门脸正中一个硕大的红五星。进去里面，一左一右两排水泥做的摊位一字向前。卖的蔬菜肉禽就摆在上面，摊位后面是一位位爱塔不理的售货员。 李林买了一些鸡蛋，实在受不了这些人的气，也就没了继续的心思。 出了菜市场，却是在旁边的小胡同里有了惊喜。这里却是有后世常见的小商小贩。买了只母鸡，再来条活鱼，回家给雨水补补。 一路回到了家，却不想院子里闹哄哄的。中院贾家门口围着一大群人，一大爷和三大爷全都在场。 “这是怎么了？”李林一脸的好奇就问了出来。 “小林回来啦！嗨！贾东旭在外面耍钱了，输了不老少。这不人家上门要债来了。”旁边的邻忙给他解释。 “噢！这么回事啊！您忙，我回了。”李林才没有管闲事的心情。自顾自的回了自己家。 雨水和娄晓娥正好在院子里坐着，说这话呢，看到李林回来了，雨水满脸的笑意。 “小娥姐也在那，一会在这吃吧，我买了不少的菜。”李林满脸笑意的看着雨水，跟娄晓娥也是客气着。 “嗯！正好！回头柱子来了，叫他给你们做。”娄晓娥一点没有客气。“唉！林子，外面闹什么呐？” “哦！贾东旭赌钱被追债了，贾大妈在那闹呢！”李林回了一句，就进厨房杀鸡洗鱼去了。 要不说，李林家遭人羡慕呢。院子宽敞，屋舍四五间，水井小院都有，独门独户，安静怡人。 也没多久，何雨柱也回来了，直接就过来了。大舅哥和妹夫一顿忙活，两家四口半吃的津津有味。这也是李林家的好处之一。在这里做点好吃的，没人知道，味也传不到前面去。 吃完饭，四人正在闲聊，却是阎解成来摇人了，全员大会又要开幕了。 反正也没什么事情，四人干脆一起去看个热闹。 依旧在中院。一张方桌，坐着一大爷和三大爷。二大爷刘海中支援三线去了，三大爷原本想递补上去。可是二大妈跟他家三个儿子一个都不同意。理由是我家老刘是去支援的，这是光荣的事情。不能因为人不在，就撤掉他的头衔。 这就没辙了，三大爷不得不偃旗息鼓。而且好笑的是这个院子除了这三家，也没别家愿意出来管事。所以到现在就成了两位大爷管事了。 一大爷看着人差不多到齐了，就先开口了。 “这个中院贾东旭在外面赌钱，今天被外面的混混找到家里来了。现在人给打发走了，可是债却是没办法还了，而且贾东旭到现在也没见人影。就这么个事，大家说说吧！” 一下子，周围都是议论的声音，而且还都对着贾家方向指指点点。贾家只有秦淮茹坐在那里低头轻啜。贾大妈跟三小都没有出来。 等了一会儿，一大爷看到没人开口说话，就跟三大爷相视一眼，微微点了一下头。 于是三大爷就站了出来，说道：“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们就要想办法解决！贾家的积蓄全被贾东旭输光了，人也不见了。还欠着一大笔外债。而且家里的大人孩子还要吃饭，大家想想办法帮助一下，给他们家捐款度过难关。” 这下就更是为难住院里邻居了。说了半天居然是要捐钱。于是众人都低头不语。 一大爷看了半天还是没人开口，就想自己带个头捐钱做个样子。忽然他看到了坐在人群里的李林，脑子一转就开口说道：“小林，你是街道的干事，你对这个事情怎么看啊？” “一大爷，你是问我啊？”李林指了指自己，有些诧异。 “是啊！你看这个事情怎么办吧？”一大爷再一次说了一遍。 大家伙的目光就都聚到李林身上。李林看了看一大爷，笑了起来。李林其实跟院里人不怎么打交道。交好的只有何雨柱兄妹，那是上一辈就有的交情。后来就更不用说了，在他眼里院子里大多数都是外来户。加上打小的摔跤打架，院子里也没人能跟他玩到一块的。往后就是上学，当兵，工作，更是少有在家的时候。跟院里这些人就更没打过什么交道。 “一大爷，捐款是没问题的。贾家都没钱吃饭了，大家捐点棒子面，捐个几毛钱没问题啊！反正离关饷也没几天了。”李林觉得好笑。一大爷就是想偏帮贾家，拉着大家伙一起帮贾家分摊。看来一大爷见没人出头，这是想拿自己当突破口了。 “不光是这个！还有赌债，不然混混还是要来闹的。这个问题最严重，我们要一并解决了。”一大爷看到很多人赞成李林的说法，赶紧的说出重点。 李林面带笑容，望着一大爷，开口继续说：“这个事很简单，往派所一报就可以了。赌博，是违法的。既然违法那上门逼债就更没有法律依据了。” 李林一句道出，邻居们都炸开了锅。 “不能报警！”一大爷赶忙打住话头，“不能报警。报了警，我们先进四合院的名声就毁了。”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三大爷也是嘴里说着不能报警，我们院子里自己处理。 众人面面相觑，犹犹豫豫。目光再一次看向了李林。 李林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说一大爷，三大爷，你们可要想清楚了。”李林却是不明说，笑呵呵的看向两位大爷。 一大爷已经后悔让李林说话了。正在想怎么样把话题扭转过来。一旁的三大爷却是很配合的给李林捧起了哏。 “噢！小林，我们要想清楚什么？” “两位大爷，犯罪事实已经确认，你们还想要在大院里自行解决，本身这个做法就已经违法。再一个，既然你们想要解决这个事情，那你们就私下里解决好了，为什么还要拿到全员大会上来讲。” 三大爷在一旁就急了，“这不是数目太多了吗？正好寻求大家的帮助。” “这个也正是我要说的。我们为什么要为贾家的赌债捐款？扶危济困，那是传统美德。可是赌债，就不应该拿到大会上来讲。开了这个头，才是给我们四合院抹黑呢。” 四十 怒火 “可是总不能逼死贾家的老弱妇幼吧！”一大爷看不下去了，连说话的语气都生硬了起来。 “报警！那伙混混再敢来，就去报警。” “不行！那贾东旭也会被抓起来。”一大爷这下就更急了。贾东旭要是被抓起来，工作肯定没有了，厂里一定会开除他。到时候，贾家的日子就更难过了。 “不能呀！你们不能这样啊！这不是逼死我们贾家吗？”一大爷刚说完，贾大妈就从屋里冲了出来，直接往院子中心一躺，开始了撒泼打滚。 “你们不能报警啊！报了警我家东旭就完啦。你们都是丧良心的，就想看我们家笑话啊！老贾啊！有人欺负你老婆儿子啦，你开开眼吧！”一声声声嘶力竭的呼喊，配合着手舞足蹈的扭动，贾大妈把撒泼发挥到了极致。 周围一圈人齐齐向后让开距离，都不想靠近贾家老虔婆。心中十分的厌恶。 “哈哈！哈哈哈哈哈！”李林在一旁大声的笑了起来，指着贾大妈眼泪都笑了出来。 “李家的狗东西，你个克父克母，克全家的东西，你在那笑什么？”贾大妈被李林的嬉笑刺激的语无伦次，开始口无遮拦。却不知她的满嘴胡言一下使得在场众人鸦雀无声，惊诧莫名。 一大爷都已经傻眼了，没想到出来个猪队友，出的是什么招啊？这不是挑事吗？ 贾大妈话一出口就发觉李林的表情不对了。面对着李林那冰冷的眼神，贾大妈退缩了，转身就想跑。可是她刚要转身，就被李林一把抓住了后脖领。 “老虔婆，你刚才说什么？”阴冷的声音传入贾大妈的耳朵，瞬间冰冻了她的全身。 贾大妈浑身颤抖，说话都不利索了。可是她依旧兀自嘴硬的叫骂着李林。“小杂种，克父克母的东西，你放开我，怎么？你还敢打我不成？” “啪！”一记耳光狠狠地打在了贾大妈的脸上。瞬间，半边面颊肿胀如馒头，鲜血从口角往外流，“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混杂着几颗牙齿。 “你！你！杀人啦！来人啊，干部杀人啦！”一声声凄厉的嚎叫从贾大妈口中发出，确实没有一个人敢于上前。 “啪！”又是一记耳光，另外半边脸也是迅速红肿，又是一口鲜血夹杂着牙齿。 嚎叫声戛然而止，贾大妈以及院里众人全都呆立。不可置信的看着李林。 “老虔婆，你记住了！我不会放过你们家的。你的儿子一定会坐牢，而你，我会把你强制遣返回乡。”李林已经无法克制自己内心的怒火。两记耳光只能稍稍舒缓怒气，这样还不够。越是你在乎的，我越是要打破。让你的所有希望破灭。 李林的话就像是最邪恶的诅咒，一下子击破了贾大妈的防线。使得她真个人瘫软在地。 “李林，你怎么可以打老人？”一大爷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立刻上前来质问李林。 “一大爷，收起你拙劣的表演吧！刚五十出头的算什么老人。把你的那一套收起来，现在是新社会了。你的那一套大家长作风已经落伍了，而且是思想腐朽的表现。”李林没有给一大爷留一点面子。气的一大爷拂袖而去。 大会不欢而散，可是院里众人今夜确是无法安眠。大家都被李林的凶狠震慑住了。谁也没有想到，院子里居然有一个犯起混来，比傻柱还要狠的。 贾家今天彻底是无法睡觉了。贾大妈一个劲的哼哼，却是不敢大声，生怕把李林招来。可是嘴里疼痛难忍，只有不断的折腾儿媳妇秦淮如，一会拿水吃止痛片，一会儿那冷水冰敷，总是没个消停。 后院李林家里，雨水就这样抱着李林，小手不停的轻拍着他的后背，帮李林顺气。而何雨柱和娄晓娥却是在那坐着，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今天这一幕，很是震撼人心。见天的一个笑脸，突然这么吓人，确实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的。 “那个林子，我们就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实在也不知道说什么？两人干脆就走了。 第二天，贾东旭偷偷的回到了四合院。刚进家门，就看到自己老娘的惨状。他当时就懵了，这是出了什么情况？赶忙的询问自己老娘，这才知道昨晚耽误来龙去脉。心中不由得愤恨起李林来，就连贾大妈和一大爷也一起恨上了。原本商量好的事情，现在出了这么大的变故。这可怎么办啊？ 见到儿子回来，贾大妈感觉自己有了依靠了。胆子也大了起来。 “我要去告李林，殴打老人，妇女，要想和解就得赔钱。少了可不行。”贾大妈恨恨的说出一个办法。 贾东旭也觉得可行，只要能要到钱，把赌债还了。其他的都可以慢慢处理。 这不正想着美事呢！院子里就进来了三四个民警，直接就向贾家走去，正好把贾东旭堵个正着。 “贾东旭，你因参与聚众赌博，且数额较大，现被批准逮捕，这是逮捕令。带走！”为首的民警一声令下，一副冰冷的手铐就带在了贾东旭的手腕上。 这一幕，彻底惊呆了院里众人。大家不由的想起李林昨晚的话。 而贾大妈却是被吓得要死。这可怎么办啊？嘴里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贾东旭被抓，厂里也是一阵紧张。他作为采购员，就怕出了什么事情牵连到厂里。后来了解了一下，还好只是赌博。可是这个事情却是让分管后勤采购的李副厂长大为老火，感觉这就是杨厂长埋下的眼线，幸好爆了。不然万一有个什么大事牵连到自己，那就被动了。 李副厂长越想越气，直接打电话给采购科长耳提命面了一阵。于是一份关于举报贾东旭任职期间，强索贿赂，私下交换物资的举报信就到了保卫科手里。 接下来厂里领导开会讨论，决定报警，让警察来处理。 最后的结果贾东旭被判有期徒刑十五年，发往大西北劳动改造。 消息传来四合院哗然，大家噤若寒蝉。 而街道得知消息立刻来到贾家了解情况。这时秦淮茹在一旁哭泣述说贾大妈对自己和两个女儿的虐待，引起了街道工作人员的重视。贾大妈在一旁却是撒泼打滚，脏话连天，有说出了那些呼鬼引怪的胡话，这就更是加重工作人员的反感。直接叫来基干民兵把贾大妈扣押了起来。 没几天，贾大妈就被当做盲流强制遣返回乡了。只不过秦淮茹每月支付点赡养费就行了，也就几块钱而已。 而李林却是因为殴打妇女，被王主任狠狠地教训了一顿。赔偿贾家医药费五十元。钱直接给了秦淮茹，并做深刻检讨。 四十一 琐事 五十元是李林跟王主任沟通后给的。而且不是给贾张氏，只给秦淮茹。再做个检讨，打人的事也就过去了。 这件事情后，一大爷看到李林都是爱搭不理的。反而是院子里几个小子看到李林恭敬的不行。像二大爷家的刘光福，三大爷家阎解旷以前都被贾大妈找过麻烦。就因为他们跟棒梗打过架，闹过矛盾。小孩子打闹几乎对错参半，可是每次跟棒梗都是别人吃亏。就因为贾大妈会上门去闹。 贾家现在大人只有秦淮茹，然而她却是最高兴的。这个家里总算是她可以做主的了。每天早晨都会很开心做饭洗着衣服，然后愉快的去上班。看到李林，也会笑着打招呼。 李林来到街道时已经不早了。这个时候正是那些大姨们聊八卦的时间。正好在说着贾家的这件事。 实际上，辖区内的各家各户，这些大姨不说了如指掌。但是哪家蛮横，哪家老实她们还是知道的。贾张氏的臭名声早就被大姨们所熟知。对于她的倒霉，都是喜闻乐见的。 等到风波平息，李林就回归了平凡的工作中去。 “林哥，你快来一趟。” 一天下午，李林接到了张学文的电话。很快两人就会面了。 “出了什么事？这么急？”李林一路过来都有些气喘了，生怕耽误了。 “林哥，王亚军清醒了。他要见你。”张学文说出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一间病房中，王亚军的一只手被牢牢的铐在病床上，一身的病号服，精神萎靡的躺着病床上。 李林跟张学文进来和看守打了一个招呼。李林便坐在床边的一把椅子上，看着王亚军也不说话。 王亚军觉察到李林的到来。转过头看着李林缓慢的说着：“我出不去了吧？” “嗯！”李林点点头。 “呵呵！确实是奢望啊！上次跟踪我的也是你吧。” “是的！”李林再一次点头。 “果然，我的直觉是对的。可惜啊！” 王亚军经过长时间的沉默就开始交代问题了。正如李林所想，李长庚和王亚军都是潜伏人员，上下线关系。王亚军因长期潜伏变成了精神病人。一会儿凶狠，一会儿懦弱。李长庚也是因为两人接头时王亚军的病情发作，继而发生冲突被杀害的。 张学文仔细的核对过口供，对李林说，：“这个案子可以结案了。李长庚的院子已经检查过了，没什么重要的东西。后续由其他组接手了。” “嗯！知道了！我们行动组继续待命吧。”李林点头示意知道了。继而有些怅然若失。原本就是一个意外发现，后来深入调查以为有什么大案。最后却是这样的结果。 “哦！倒是有一个事情，林哥如果有办法，也可以想想办法。”张学文在李林耳边低语了几句。 “你说的是真的？”李林不由得好奇的问到。 “是真的！我们已经在模拟场景了，可是厉害的偷窃高手却是没有。”张学文有些遗憾。 “不是！”李林有些急了，满大街的佛爷，找一个不就完了吗？” “没用的，那些个技术不到家。” “见鬼！你不是准备让我去找这个吧？”李林打服了很多胡同里的顽主，这些就是一张大网，张学文就想李林好好用它。 “林哥，你就找找看吧。那些个顽主有的都是佛爷供着的，你的面子大，可不要浪费了。”说到这，张学文都笑了起来。 “那好吧。我去试试！”李林也是无奈，居然让人把这些顽主开发出这种用法。 下面就没什么事情了，于是李林就去了后海那边。鸦儿胡同的院子，老唐在这里已经忙的有一阵子了。 李林到的时候，正好看到老唐带着人往院子里搬材料。 “老唐，你好啊！”李林跟赵威打了一个招呼。 “嗯，小林，你今儿不忙啊。可是有几天没见到你了。” “嗨！瞎忙！”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往里走。院子大门已经换好了，加上门匾，像个单位的样子。 四周的围墙已经装好铁丝网。院子里已经修缮一新。 “怎么样，李领导，还有什么要求吗？”老唐带着李林四处看看，李林也很满意。 今儿就是随意来看看，李林觉得他的要求老唐都做到了，而且看着还不错，不由得夸赞了几句。 回到四合院，一路进去见到的邻居都主动跟他打招呼。李林也一一回应。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抬头不见低头见。既然已经在这里展现了自身的力量，那就应该有相匹配的心胸。 回了自家小院，却是没见到雨水。估计跟娄晓娥出去了。娄晓娥毕竟是富家大小姐，就没打算去上班。在家里呆着，见天的找雨水逛街。 倒是没有多久，姑嫂俩就回来了。大包小包的买了不少东西。还打包了烤鸭带回来。连晚饭菜都省事了。 晚饭后，三人坐着聊天。 “小林，你不怕院子里的邻居孤立你吗？”娄晓娥问出这个她一直在想的问题。 “有什么好怕的！”李林却是不屑一顾。“原本就不喜欢跟院里打交道。这个院子是周围胡同里最奇葩的一个大院。明明是个大杂院，偏偏要搞得跟一家人一样。住在里面的人，还甘之若饴的当一回事了。” “这院子怎么奇葩了？”娄晓娥不解的问。 “来，我给你解释一下。”李林清清嗓子，继续到：“三个大爷就是三个大家长。一大爷忙着找人养老，可惜第一人选被我送进去了。估计你家柱子是第二人选。二大爷是个官迷，而且是个暴力狂。疯狂想当官，却是没文化，没水平。。在家一言不合就打儿子，而且只打老二老三。三大爷算是比较正常的了，就是在钱上面算计点了。” “三位大爷就代表三种风格。开全院大会，三位大爷就会互相争斗。一大爷标榜德高望重的老好人。所以一大爷喜欢道德绑架拉着别人做好事。二大爷是长篇大论，官瘾大。所以二大爷就喜欢发表演讲，做事的时候一根筋，容易冲动。三大爷就是算计，占小便宜。开会时为人精明，但是你送他点东西，他就偏帮给你。唯一值得夸赞的是三大爷不做丧良心的事。” 四十二 搬家 “其实最奇葩的就是院子里的人热衷开全院大会。大事小事，无论何时想开就开。而且毫无怨言。这是什么情况。就像是被圈养的牛羊，被管的死死地。就像这次，开全院大会妄图遮掩犯罪事实。其他人都觉得理所应当。一大爷拉着大家捐款给贾家还赌债，都没人反对。只是犹豫应该出多少？真他么可悲。我挑明了，他们还拿大院荣誉来做挡箭牌。以及到最后的贾大妈，呸！贾张氏的撒泼打滚都是商量过很多次的。三个大爷也有了默契借着大会打压众人，让人不敢当刺头。” “原本我也就想随他们去吧。可是一大爷非要来拿捏我，让我开头，说白了还是大家不懂法，哎！小娥姐要不你去街道当个普法宣传员吧。给各个大院宣传一下法律常识。”李林忽然给娄晓娥一个提议。 “这个，我怕是干不好吧！”娄晓娥有些推辞。 “随你，我就是一说。”李林无所谓，接着说道：“小娥姐，在这个院子里，你现在知道了吧，万事都要小心。” “我，我，……我能回自己家吗？”娄晓娥都有些紧张了，这个院子里感觉没好人一样。 “哈哈哈！能啊！把柱子哥一起带走吧！”李林听到也是哈哈一笑。 笑过之后，李林却是心念急转。搬走，离开这个四合院未尝不可。 在过年前，后海鸦儿胡同的院子总算是成了。前院拆除了倒座房，照壁，和前院之间的围墙，于是就有了一个宽敞的大院子，停上几辆卡车不成问题。 其余的院子和花园与前院的通道用围墙封上了，分割了开来，形成一个私密的空间。想进去只有前院的正屋里有门，这样可以更好的伪装。 外人不进去仔细的查看，就以为这是一个单位的办公场所。 李林早就跟自己师傅说好了，老爷子已经住到这边来了。必要时冒充个门房大爷一点问题都没有。 现在外面越来越乱，到处都是热血青年涌上街头。老爷子以前也是有点名气的，就怕有不开眼的前去找麻烦。万一李林赶不及，让师傅有个闪失，那是万万不行的。 年关将至，各家各户都已经开始张罗着准备过节。何雨柱早早的托关系给老丈人家送去了准备好的年礼。 现在的何雨柱，一身的打扮干净利落，每天皮鞋锃亮，上下班骑着自行车。每天的饭盒也不往家拿了，每天都是换着法的给娄晓娥做好吃的，那个香味经常飘满大院，惹得一众邻居暗骂不已。 一到周末，何雨柱就会和娄晓娥去丈人家现孝心去，给娄父娄母做点好菜。娄晓娥估计就是想让何雨柱有这个习惯，隔三差五的就在娄家住下。最好是远离四合院。 他们结婚也已经有两个多月了，娄晓娥也是有喜了，听到消息的何雨柱一个劲的傻笑。娄父娄母也是激动不已。就连后院老太太也是高兴，连说老天不薄，临死前还能看见重孙子。 雨水的肚子已经显怀很大了，李林就不让她去上班了。跟两个师弟提了一句，给把长期病假请好了。 这下可是乐坏了娄晓娥，彻底有人陪她玩了。 除了师傅，几个师兄弟也都搬了过来。这是当初就说好的。一到了晚上，几个人聚在一起，陪着老爷子还能喝点。这样师傅也不会寂寞。 而且李林也有些迫切的想要一起搬过来。现在的院子里看着人畜无害，可是真到了愈演愈烈的时候，谁知道会不会有人背后使坏。 李林回家把这事跟雨水一说，雨水就同意。毕竟李林说的顾虑，雨水也深有体会。院子里看着安安稳稳的，可是那些邻居的眼神里充满了疏远的意味。特别是一大爷，每回看到自己都爱搭不理的。即使跟他说话，眼神也冷漠的很。 不过，雨水却是提出，何雨柱夫妻也要一起去。 于是李林就又找上了何雨柱和娄晓娥。 “什么？你说搬家？那不成？”何雨柱一听到李林的提议，立马头摇的呼扇的。 “那你说个不搬的理由？”李林有些不解就随口问到。 不等何雨柱回答，李林就又说道：“老太太，你可以隔三差五的回来看看。房子，你可以找个人来看着。你不过去，雨水就不开心。她不开心，娄晓娥也会不开心。然后我们的儿子也会不开心。” “得！得！得！整个一话痨。你都想好了，还来问什么，直接搬不就得了。” “你同意就行，娥姐，明天就准备吧。就说去你父母那边住几天。”李林又交代了一下，就回去了。 第二天，李林把何雨柱，娄晓娥领到了后海的院子里。 “呀！原来是那三家的院子啊！”娄晓娥看到地方却是很惊讶。 “娥姐，你也认识那三。”李林也有些诧异，开口问道。 “嗯！以前来过。” “嗯！进去吧！”李林把他们带了进去。两人很是好奇的不住打量。 “柱子哥，赵威，王达他们也是这，你也都熟悉。还有我师傅也在。”李林把两人的房间安排好。 看着自己的房间，那可是比四合院好太多了。有卧室，有客厅，有书房，有厨房，就连卫生间也有，还可以洗澡。屋内还供着暖气，连娄晓娥都看傻了。 “林子，这得不少钱吧？”何雨柱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谈什么钱啊？重要的是自己过的舒心。”李林愣是在他们面前装了一波。 “你和雨水住哪里？”娄晓娥问到。 “噢！那边。”李林一指东边，一排相似的屋子。 娄晓娥也去看了看，都是一样的。 “好了！怎么进来你们也知道了，那就拎包入住吧！”李林跟他俩有介绍了一下院子的构造，就离开去接雨水了。 回到四合院，李林接过雨水手中的包裹，把小院的门一锁，就离开了四合院，一点不舍都没有。 隔了一天，何雨柱一家也是悄悄的搬走了，一个院子里的人都没惊动。 四十三 资料 李林和何雨柱离开了四合院，却是直到过年后，院子里的邻居才回过味来。 何雨柱倒是隔三差五能见着一次，不过每次也是来去匆匆，看望下后院老太太就走，也不在院子里过夜。 过了正月十五，何雨柱的徒弟马华就住到了何雨柱的房子里。 出了正月，李林又一次出差了。这一次跟着轧钢厂的车队一起去了百多公里外的港口城市，押运一批给北方老大哥的特种钢材。 到了港口，李林带着几人混在车队的搬运工队伍里，一起混入了封锁区。借助夜幕爬上了这艘北方老大哥的大型货轮。 除了李林之外，还有一个此次行动的成败关键：老贼。 老贼是个外号，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外表苍老，身手却是很矫健。猴高爬低，落地无声。最出名的是个开锁的行家。也是四九城的贼祖宗。 这个人是陈主任从监狱里找出来的。这次也算是待罪立功了。 李林在前面领头，老贼在后面跟随。这艘船的全部资料，两人是烂熟于胸。内部构造了若指掌。 只是最重要的那个文件柜，没钥匙一般人可打不开。 趁着港口的喧闹，两人一路摸到了船舱内部。经过几个水密门，来到了一间舱室门口。 老贼这是就该他显露手段了。就见这老头在自己后脖领一摸，拿出了两根细钢丝。在锁眼里左右一拧门就开了。 两人立马闪身进去，再悄悄的关闭舱门。舱室里不大，靠窗出一张写字台，一把椅子。角落里一个硕大的保险箱立在那里。 李林跟老贼对视了一眼，老贼就走了过去。而李林却是隐没在门后的黑暗之里。 老贼仔细的看了下保险箱，拿出听诊器，仔细的听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老贼还是在聚精会神的听着，手指不停的在密码盘上转动着。 又过了一会儿，老贼双手一用力，咔哒一声，保险箱的门被打开了。见此情景，李林轻咳一声，老贼立马与李林交换了位置。 李林双手不停的翻找着，对于里面的贵重物品视如无睹。此行的目标是一份文件资料，对于我们十分重要，谋划了这么久，一定要找到。不多时，李林就得手了。 拿出微型相机把文件全数拍摄下来。俩人就准备撤离了。清除了痕迹，仔细的轻轻关上舱门。一路往来时的甲板走去。 现在正是晚上用餐时间，只有两个水兵在操控着探照灯扫视着甲板和船身四周。两人利用间隙，躲在暗影里，悄悄的来到了锚链口，顺着锚链就下了船。 一路穿过仓库，沿着小路就出了港区。辨认了下方位，李林就率先向一个方向走去。 走了有一个小时，两人就来到了一个小渔村。李林在一个渔户家里用钱和粮票换了点吃的。 老贼毕竟年岁不小了，这一阵忙碌耗费了大部分的心神。此刻放松了下来，立马就感觉腿软脚软。不得已只好在此借宿一晚。反正离接头的时间还早呢！ 李林毕竟年轻，吃完饭就恢复过来。左右无事就去了海边走走。空气中咸湿腥味阵阵传来，耳中却是海浪波涛之声。远处的海绵漆黑如墨，而浪花却是泛着白光。 就吹了一小会海风，听着阵阵海浪声，就仿佛一首催眠曲一般让李林都要昏昏入睡。 强打着精神，李林起身往回走去。远处小路上两道刺眼的灯光照射过来。一辆小汽车进了渔村。一路向岸礁那边驶去。 李林有些好奇，就跟了过去，悄无声息之间，来到了小汽车停靠的附近。那里有几个人正在说话。 李林仔细的观察着，却是认出了其中一人。 娄振业，娄晓娥的父亲。 “他怎么会在这里？”李林却是更加好奇。 几个人的手中交换着什么，李林只能看个轮廓。时间也不长，娄振业就坐回车上离开了。剩下的几人沿着岸边快速离去，不一会儿就隐没在黑暗中。 李林想了又想，不愿意打草惊蛇，就没有出去追击。 回到了借宿的渔家，李林也是安稳的入睡。 第二天一早，李林和老贼在一条公路旁的树林里等来了回程的队员接应，回到了车队里。然后就回了四九城。 半个月后，张学文打了一个电话给李林。 “林哥，有一个大领导想见见你，感谢你上次拿回来的资料。” “噢！我知道了！我去哪里见他？”李林就随口问到。 “他家里，领导想请你吃顿饭！” “这个就不必了吧？”李林实在不想跟领导一起吃饭。也没什么好菜，还要被管着，一点都不自在。 “那不行，陈主任答应了。回头我来接你。”张学文一口否决了李林的推辞。立马就出门去接他。 两人会面后，又坐上部门里的小车一路向北驶去。不多时就进了一个大院。门口有持枪战士保卫，内里都是独栋的小楼。小车一路向里面驶去，在门牌36号的小楼前停了下来。 被一个陈姓秘书一路指引，来到会客厅见到了领导。 “这位就是我们的英雄吧！好样的！感谢你甘冒矢石，不惧危险，为我们的国家做出了巨大贡献。谢谢你！”领导很高兴，拉着李林不住的感谢，还向四周众人介绍着李林。 “领导，您过誉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李林客气的回了一句。 “哈哈！李林同志，你谦虚了。你可能不知道自己带回来的东西有多重要。”领导很是郑重的再一次感谢了李林。 中午，领导带着李林在餐厅入座，陈主任，张学文，以及几位大厂的厂长在一旁作陪。 “今天为了感谢你，我可是找了一位大厨，来好好款待你。你可要好好的尝一下。”领导待到李林入座，就跟李林指着桌上的菜肴解说着。 “这是我们轧钢厂的杨厂长请来的大厨。光是这几个冷盘，我看就很不错吗？老杨，这位大厨不会是一位川菜师傅吧？”领导有些后知后觉，这才发现不对，于是问向那位杨厂长。 “领导，这是我们单位食堂的大师傅，手艺很不错的。您可得好好尝尝。”杨厂长连忙解释着。 “哈哈！你呀！这是投其所好！狡猾的很嘛！”领导一高兴连家乡话都出来了，明显是位四川人。 “来来，李林同志，你请尝尝。这几个是川菜中的经典冷菜。夫妻肺片，口水鸡，红油毛肚，椒油扁豆。” 不多时，一道道菜肴陆续上桌。一时间众宾客吃的连连称赞。 “感谢领导的厚爱。” 四十四 锁门 “把做菜的师傅请来。”领导向陈秘书说了一句。 “我跟你们说下一道一定是回锅肉。”领导边吃边补充了一句。 果然，没一会儿陈秘书就把做菜的师傅带来了。师傅手中正是端着一盘回锅肉。 “小师傅，你下一道一定是东坡肘子。”领导很肯定的说了一句。 师傅只是愣了一下，笑着点头放下盘子就转身走了。 “唉！他怎么不说话呀？”领导一脸好奇的问到。 “嗯！菜的口味是真好，不过呀那人一开口能把你噎死。”众人不明所以，只有领导夫人开口说到。 “那你准是批评人家了！”领导一点也没有客气的回了一句。 “李林同志，请多尝尝啊！”领导有对李林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李林客气了一下。不过刚才他可是看清来人了，做菜的师傅正是何雨柱。 又过来片刻，何雨柱就又开门进来了，手里端的正是东坡肘子。放下盘子，何雨柱就要走。领导就喊住了他。 “我说师傅，你怎么不说话呀？” 何雨柱只是摇头，并不开口。领导也是好奇了。就看向了杨厂长。杨厂长只好对何雨柱说到：“领导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 “这可是你说的，可憋死我了。”何雨柱一听这话如释重负一般，舒心不已。 “怎么？你们厂长不让你说话。”领导一看这样就问到。 “那是，大领导！我们厂长来之前说了不让我说话。”何雨柱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你刚才喊我什么？”领导说完就有看向杨厂长，“他不知道我的身份？” “大领导，我们厂长没说。不过你是我们领导的领导，不就是大领导吗？”何雨柱笑呵着解释。 众人听了都笑了起来。 “那你怎么知道我爱吃川菜？”领导又问了一句。 “呵呵！大领导！你是四川人吧。我一看你准备的材料就门清了。那几个经典的川菜今儿全在这里了。”何雨柱说着还拿手在桌上划着圈的一指。 “噢！是这样啊！那师傅叫什么？怎么称呼你呢？” “我大名叫何雨柱，亲戚朋友叫我柱子，不过大多数人都叫我傻柱。” “好啊！敢做革命的傻子！”领导一听开心的给何雨柱的外号解释了一下。 “感谢你，柱子！今天我是为了感谢我们的英雄才请的这桌酒席。有了你的厨艺，那是锦上添花啊！来，我们一起来喝一杯，柱子你也来。” 这是何雨柱才看到领导左手为的李林。 “哎！小林，你怎么在这？” “你们认识？”领导就感觉今天处处有惊喜。 “嗨！李林是我妹夫。”何雨柱一拍大腿，随口说到。 “啊！好啊！这也是一段佳话吧！”领导端起酒杯，领着众人一起干了一杯酒。 晚上回到后海，何雨柱还在跟赵威，王达几人显摆着呢！ 原本几人都是打小就一起练摔跤的，交情极深。现在住一块，更是见天的喝酒聊天。 现在外面的风潮很厉害。很多工厂都停工搞学习了。大家无所事事，晚上回到家都是聚一块吹牛打趣。 这时就体现出这个院子的好处了。没有人会嫉妒你，更不会有打小报告的。 而就在后面的一天，南锣的四合院里回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二大爷刘海中从三线回来了。 一时间，四合院里热闹非凡。大家都想看看二大爷，跟他套套近乎。 二大爷在三线荣升车间主任，并且以工代干，现在是享受一级办事员待遇，工资七十八元。虽然比原先七级工只略高了一点点。但是人们更看重前者。毕竟那是行政级别。 这次是因为身体问题调回来了。三线太苦了，刘海中因为一口心气支撑他去的。可是那里的条件却是太差了，此去不过一两年时间，在那里已经数次晕倒在生产一线。 晚上，三位大爷坐在一起喝着酒，交谈着这一两年的过往，一脸的唏嘘。 “唉！原本我还想谢谢小林给出的这个主意呢？没想到人已经搬走了。”二大爷还是很感激李林的，自己得偿所愿就要归功于他。 “嗨！搬走了也好！看把院子里搞得，街坊邻里都不怎么搭理他。”说到李林，一大爷一脸的愤恨。抓走了贾东旭，拐走了傻柱。自己的养老问题现在可麻爪了。 “那是人家的事情。跟我们没关系。我说二大爷，你这次回来，还去轧钢厂吗？”三大爷对于一大爷的怨念门清。可是三大爷现在可是院子里的品格标杆。可不愿意参与败人品的事情。于是就赶忙的岔开话题。 “嗯！我还是会轧钢厂。我的组织关系还在这呢？”二大爷说到这个一脸的得意。 “噢！回来能当个什么官啊？”三大爷也是很好奇这个问题。 “最次也是个车间主任吧，或是那个科室的科员。我可是平调，厂里怎么着也要给我升一升吧！”二大爷说的斩钉截铁。 “呦！那可要提前恭喜了。”三大爷笑呵呵的举杯敬起了酒。 一大爷看老二，老三在那吹捧，聊天，那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几次想岔开话题，谈点院子里的事情，都被三大爷机敏的打断了。酒局就在欢快与沉闷中结束了。 第二天晚上，刚吃完晚饭，院里就召开了全员大会。一大爷把二大爷回来的事情向大家正式的通报了，并请刘海中同志发表了热情洋溢的回家感言。 二大爷激情澎湃的讲话，受到了大院众人的热烈鼓掌。趁着这个机会，一大爷忽然就对马华提出了意见。 “我说一件事啊！大家伙都知道我们院是文明先进大院。从来都是路不拾遗的，大家也是都不锁门。可是，对！就你！马华，你干嘛把何雨柱的屋子锁门啊？”一大爷大声的提出了质问。 马华也是表情难看的瞅着一大爷。他在住进来之前，就被李林给打过预防针了。这个院子有股邪气，让他当心点。 马华又不傻，知道这个院子是怎么回事。所以马华一般不在大院里多待。早出晚归，尽量不跟院子里的人打交道。 可是这也不能天天回避吧。这不今儿有点不舒服，就回来早了点。于是就遇上这事了。 “一大爷，我锁门，跟您老没关系吧？马华回呛了一句。 “马华，别打马虎眼。我说的是正事。你为什么锁门？你是在防着谁呐？”一大爷可不惯着他，直接的大声质问。 “我说一大爷，我锁门犯那条法了。噢！我锁门就是防着谁？那不是废话吗？防小偷啊！这还用说。不然供销社卖锁干嘛使得。”马华不屑一顾的回答到。 “你这是破坏我们院的风气。大家说是不是啊！”一大爷有些怒了。这个马华居然这么不给面子，还油滑的回嘴。于是就开始鼓动院里众人。 这下院里众人说什么的都有，纷纷指马华的不守规矩。 “呵呵！一大爷，行！您老给我立个字据下来。我这有两百块钱，就放在家里，明儿我不上锁，丢了您老赔我就成。或是别的哪位也行啊！”马华嘿嘿一笑，就是一个激将。众人都不说话了。 “我…”一大爷被气的够呛，话都说不出来了。 二大爷哈哈一笑，看着马华眼珠子一转，迅速进入角色。 “我说马华，既然一大爷跟你说了这个事情，你嘛就要重视起来。我呢马上也要去厂里报道了。也是要上任某个领导岗位的，给我个面子，门呢就不要锁了。大家邻里和谐，都是互帮互助，互相保护的吗。你说是不是？” 马华也知道二大爷的情况，想了想说道：“行吧！二大爷！要不说您是领导呢？我就听你一回，不过呀，有时候家里东西摆的多了，还是要锁一下的。这不我就踏实点吗？那样也能全心全力的为工人同志们做好饭菜嘛！” 二大爷见马华如此上道，十分的开心。“好！有这个觉悟就好！那就这样说定了。嗯！大家就散了吧。” 二大爷前所未有的畅快，众人也是很听从他的话的。就都散了。 一大爷在一旁气的要吐血。可是老刘现在确实不同以往了，不像以前那么冲动了。今天的目没达到，只有另想办法了。 三大爷全程没有参与，这种拿捏别人的事，他现在是不会参与的。 四十五 决定 时间飞快，李林已然当了爸爸。看着自己怀中的如小猫一般幼小的女儿，李林的心都要化了。小小人儿睡梦中的一次嘴角微翘，都能让李林开心不已。 雨水的月子还是娄晓娥跟娄母一同照顾的。在这个时代，家里没有父母长辈，在这方面确实很麻烦。 娄晓娥挺着大肚子，跟着忙里忙外。李林都有些汗颜。娄晓娥却是觉得理所应当的。毕竟长嫂如母嘛！ 李林跟师傅请教了之后，就给自己女儿起名李诺萱。整天的萱儿的叫个不停。 何雨柱在一旁看的眼热，每每这时都要多看几眼娄晓娥的肚子，再抬头畅享一下以后的情景。 现在李林的工作重心已经转移到了街道。部里已经换了领导了，原来的陈主任已经调走了。像李林这样外派，挂靠其他单位的人员都已经没有没人管理了。张学文悄悄的告诉他部里现在也是每天都在学习。 李林也是乐的如此。王主任这些时日都苍老了不少。全国各地的热血青年涌入四九城。分配到各个街道的人数都不少，都要妥善安置。人一多，矛盾自然就多。现在街面上就更乱了。 李林又开始了每天的巡街任务。不过这一次是王主任嘱托他的。 这个任务很累人。十好几群热血青年分住在五六条胡同里，天南海北，各种方言，每天吵吵闹闹的，烦的人头疼。 回到后海，李林整个人瘫坐在藤椅上。院子里赵威王达几个已经把饭菜都聚拢一块，又准备喝酒了。 “我说妹夫，你可不知道吧？二大爷当上我们厂革委会副主任了，还兼任工人纠察队的大队长。你说他厉害不厉害？”何雨柱喝着酒就开始把今天在厂里的见闻说了出来。 轧钢厂现在是李副厂长当家。他现在是轧钢厂革委会主任，原来的杨厂长都被罚去扫大街了。 二大爷刘海中回来修养了一个月，就去厂里报道上班了。可惜的是事与愿违，并没有给他个什么实权的岗位，给安排到了档案室，一个养老的岗位。 为此二大爷在院子里低头不语了好长时间。 谁知道现在很突然的就提升了职位，让所有人大跌眼镜。 “这是真的？什么时候的事情？”李林听到这话，马上就有点不好的想法了。 “真的呀！今天刚贴出来的大红喜报。广播里还全厂宣传了。”何雨柱很肯定的说到。 刘海中回城，李林是知道的。这个真没办法预测。能把他支出去两年，不让他在院子里搞风搞雨，已经不错了。 现在看来欲壑难平啊！还是无法阻止他在仕途上的渴望。果然如电视剧里一样，还是靠向了李主任。 “嗯！是很厉害。柱子哥，你在纠察队里认识人不？”李林问了一句。 “倒也认识几个，不过不太熟。怎么啦？”何雨柱好奇问到。 “嗯！没什么！现在这个情形，有几个认识的人，万一有个什么事情，还有人出面帮忙啊！”李林随口说了一个理由。 “嗨！我当什么事情呢？成，我去跟那几个拉拉交情。”何雨柱满不在乎的说着。 “哎！我有人啊！”在一旁的赵威却是听了个明白。“我们车队里有几个青工都是纠察队的，跟我关系都不错。” “噢！那好！师兄，麻烦你跟那几个说一下，要是有关柱子或是娄家的事情来报个信。” “什么意思？”何雨柱听到这，整个人都不好了。眼睛一瞪，看向李林。 “柱子哥，你就没想过你老丈人家的情况？”李林回问了一句。 “小娥家有什么情况？”何雨柱有些不解。 “唉！我怎么说你啊？他们娄家以前是大资本家，你说现在会不会波及到他家。” “这个？”何雨柱沉默了，这个问题他们夫妻两不是没商量过，都是觉得没到那个份上。再说了，娄家以前是有贡献的，这个时候不会被怎么着吧？ “柱子哥，你还是跟小娥姐说一下吧？”李林也有些叹气。虽说是别人家的事情，不过两家关系这么近，不帮都不行。 可是真的到了那一步，娄家可是要跑路的。到时候何雨柱怎么办？娄晓娥跟肚里孩子怎么办？ 只能是未雨绸缪了。 晚饭，李林和何雨柱就没什么胃口在吃了。何雨柱直接去跟娄晓娥把事情一说，娄晓娥也慌了神。 辗转到最后还是回到了李林这里，一同过来的还有娄父娄母。 “伯父伯母，你们不要急！这个事情很好办！”李林也不客套，直接就说了自己的看法。 “现在的情况，你们家被别人注意是迟早的事情。那就要早作准备。”李林顿了一下，想了想说道：“要么伯父安排好退路，你们全家跑路去港城吧！这是一个办法。目前还是来得及的，不过也要快了。” “二一个就是捐献全部身家，搬出小楼，当一个普通人。到时候躲到我们这里来，也是有几分把握能混过去的。” “最后一个就是去接触轧钢厂的革委会主任李怀德，直接收买他，伯父，你只要肯下血本，还是可以博一下的。” 李林说了三个办法。不过李林没说的是只有第一个办法是肯定可以保全自身的。凭娄家的实力在港城也可以混的风生水起。 第二个方法完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捐献之后，就落入有心人之眼，万一有人不信娄家没钱了，还要来找麻烦，那就回很麻烦。 第三嘛那就更不要说了，完全是赌李怀德的人品。可是人心最难测，谁能有这个把握。 屋里众人都陷入沉思了。 “走！我们都走！”娄父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做出了决定。娄父一生几经磨难，什么样的风浪没有见过。原本不当一回事，也做了一些准备。然而李林给出的三种办法，却是让他看出了端倪。 自己全家的命运不能交由别人来操控。 娄父的决定一出，娄晓娥跟何雨柱都是表情一苦。 何雨柱最是纠结，到底走不走？只是无奈的跟娄晓娥对望，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柱子，你也必须走。小娥是肯定要走的。你不走，小娥走了，你也会受到牵连。或则你跟小娥就离婚吧！” 娄父话一出口，娄晓娥就忍不住了，眼泪就流了下来，然后看着何雨柱做最后的决定。 “好！我走！”何雨柱苦思良久终于下了决心。 李林却是拍拍他的肩膀说道：“走了也好，老太太有我给你照顾，你放心吧。”这是何雨柱唯一放心不下的，李林却是知道这点，把责任揽了过来。 四十六 前夕 一夜过后，一切都在悄无声息中进行着。李林就没有继续去管娄家接下来的事情。他现在全部的身心都在自家妻女身上。每天都是早早回来，陪在女儿身边。 当然李林过的舒心就反衬出何雨柱的不安。何雨柱已经没有心思在厂里上班了。隔三差五的请假，留在家里陪伴娄晓娥。他们离开的日子不远了。这时的娄家还没有被抄家，财物却是很多，要安排的事就多，时间上就长了些。 娄晓娥也知道何雨柱的担心。毕竟老话说的人离乡贱。面对未知的恐惧，那是生物的本能反应。 只有不断的给何雨柱安慰，要求他多想想自己和肚中孩子。 倒是李林看不过眼了，上去怼了两句何雨柱。 “我说大舅哥，你在怕什么？不就是出去玩玩吗？有什么打紧的？你个贼厨子还怕没饭吃啊？” 这下子就被何雨柱激了个大红脸。不过倒是安心了不少。 李林又跟两人说道：“你们到了那边安顿好了，就抓紧时间学那的粤语。然后在看看房地产行业是不是大跌，你们多了解下这方面的行情。如果大跌了，就要开始买房，然后就是收租买房，反复循环尽量的多买。” 这话说的何雨柱倒是没怎么明白，可是娄晓娥却是懂了。 “你是说港岛房价会大跌，然后会一直上涨？”娄晓娥有点不确定。 “嗯！是这个意思！具体的就不说了，你们去了就知道了。而且那里未来几十年都是我们对外交流的窗口，还是很安全的。”李林肯定了娄晓娥的猜测，有继续说道：“柱子哥，到了那边，你也有发挥的地方。那里的有钱人都是我们这边过去的多。凭你的谭家菜，京味川菜，还有鲁菜的手艺，肯定是大受欢迎的。到时候开一家大酒店，那还不是财源滚滚啊！” 何雨柱也被李林说的心动不已。却是如李林所说，何雨柱就知道好几家以前跑过去的四九城富豪，娄父也说过几家。原本的担心也放下了不少。到哪里都不能少了安家立命的手艺。 晚上，院子里又充满了欢声笑语，一扫这几日的愁云。 开心的时光终是短暂。娄家已经准备好了，一两日内就要出发了。 而就在这时，许大茂却是找到了二大爷刘海中。许大茂现在也是纠察队里一个队长。不过他是份属文化部门。 这两人都是一个路数，都是通过巴结单位的革委会主任才上位的。现在都是缺少表现的机会。 于是许大茂就想到了娄家。傻柱娶了娄晓娥，这是许大茂的最痛恨的事情。所以他一定要报复，这也是他找上娄家的原因。 这次许大茂就是来跟刘海中通气的。娄家毕竟是轧钢厂的董事，不知道轧钢厂会不会护着他。所以要找刘海中问一下。 “二大爷，好久不见了！”许大茂上来就客客气气的打着招呼。 “嗯！滋！是你小子啊！”二大爷都没正脸瞧他，还在那抿着小酒呢。 “哈哈！听说二大爷当了副主任，还是纠察队队长，我这不是来恭喜了吗？”嘴上说着恭喜的话，许大茂也没有什么表示。 “噢！那谢谢了！要没什么事，我要休息了。”干巴巴的祝贺二大爷可不稀罕，于是就开始送客了。 许大茂却是一阵冷笑，“二大爷，你要赶我走。那这件功劳我就给别人了。” “功劳？你有什么功劳能给我？”二大爷不屑一顾，只当他拿话唬自己。 “您别不信！我说出来，你就知道是不是呢？”许大茂信誓旦旦的说到。 这就让二大爷有点好奇了。现在正是缺少表现的时候。 “你说说看？”二大爷想明白了，反而不急了。这个许大茂来找自己，肯定是有地方用的到自己。 “呵呵！二大爷，你知不知道娄家？” 许大茂话一出口，二大爷就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娄家，轧钢厂的娄董事家。 “这个我知道呀。怎么啦？”二大爷还是没搞懂。 “呵呵！二大爷，娄家可是大资本家，以前一直剥削我们工人同志，现在不正是跟他们清算的时候吗？”许大茂说出了来意。 “可是，他是轧钢厂的董事，那也是我们厂里的事情啊。你来干什么？”二大爷有了决断。不想许大茂插手。 “二大爷，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现在好歹也是纠察队队长，我们虽然份属不同，但也是受市里领导的。发现了一个大资本家，你我有什么区别，都是为国家做事的。”许大茂却是说出了理由。 “不，这不一样。那是我们厂里的事情，处理也是我们主任说的算。你们别想插手。”二大爷才不管许大茂呢，这个机会自己一定要抓住。 “呵呵！二大爷，明人不说暗话。你最近也捞了不少吧。只要你带我去插一手，我保证你不会吃亏的。娄家有几个亲戚，几栋房子我都门清，到时候…嘿嘿！你懂的。”许大茂抛出了一个二大爷无法拒绝的理由。 “这个？我要跟李主任汇报一下。他们娄家毕竟也是帮助过国家的，不知道上面是什么想法。”二大爷等于是默认了许大茂的提议，只是要把风险了解一下再说。 “好！二大爷，那你可要快点啊！省的夜长梦多。得嘞！我走了，等你的信儿。”许大茂说完就大摇大摆的走了。 二大爷被许大茂的话搅的一夜没睡，大早上起来简单的囫囵着吃了点就去厂里了。 轧钢厂现在全员在学习文件精神，厂区内红旗招展，横幅条条。无数的口号张贴在墙壁空白之上。 二大爷来到办公楼，连自己的办公室都没去，就直接去了李主任的办公室。可是不凑巧，李主任今天来晚了，一直到中午才来。这就让二大爷跑了几次空门。 李主任刚回到厂里，椅子还没坐热乎，二大爷就急冲冲的进来了。“砰！”的一声开门就进去了。 “我说刘海中，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一点领导气度都不讲了吗？出去敲门！”开门的动静吓了李主任一跳，立刻就气冲头顶，对着二大爷就是一阵怒吼。 “哎！哎！是！是！”二大爷被吓得一头的冷汗，忙不迭的出去敲门重进。 “进来吧！你有什么事情？”李主任坐稳了身子，这才把刘海中喊了进来。 “主任，是这么一回事……”二大爷把娄家的事说了一下，但是并没有把许大茂给说出来。 李主任沉思了许久，就看向刘海中。 “嗯！这个事，很重要！你能不能办好？”李主任已经心动了。娄家的巨富可是已经晃花了他的眼睛。正好有刘海中出面，出了事替罪羊都有了。 得到李主任的首肯，二大爷很是激动，一连的保证一定完成任务。说着转身就要走。 但是李主任还是喊住了他，“这个事情，一定要稳。不要让太多的人知道。收缴的东西都要秘密的安全的送到指定的地方，你能做到吗？” “没问题！请主任放心，一准给您办好。”再三的表示后，二大爷就出了办公室。 四十七 提前 二大爷刘海中得到了李主任的首肯，这下子才放下心来。刚才没觉得，这会儿肚子饿的咕咕响。忙不迭的叫来手下给自己去食堂打点饭菜。顺带着把护厂队人手召集一下，告诉他们下午有行动。 于是没用一刻钟，护厂队就全都知道了下午行动的事。然后在车队调度室的赵威就知道这个情况了。他知道肯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不敢确定却还是去找了何雨柱。 今儿恰巧何雨柱没请假呆在食堂里呢！看见赵威找了过来，心里就是一咯噔。 “柱子，护厂队下午有行动。我不知道是不是针对你们家，不过是刘海中亲自吩咐的，你看要不要跟小林通个气？” “小威，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去！”何雨柱也有点荒神，就怕是冲着娄家去的。立马跑出食堂，骑上车就走了。 一路疾驰，赶到娄家的小洋楼直接就进去把情况一说。娄父娄母也是一惊。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了。 “别怕！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原本明天走的，提早到今天也没什么。这样，柱子你立马去把小娥接出来，我们去城外汇合。地址你们都知道，我们会一直等到晚上八点。切记！”娄父再一次的嘱咐到。 “嗯！我知道了！”何雨柱也不多话，赶忙骑车往后海而去。娄父见何雨柱走远，也上楼提着一个箱子，打了一个电话，下楼来跟娄母对视一眼相顾无言，也走出了家门。 何雨柱再一次风风火火的赶到了后海家里，正好李林也在，就把事情一说。李林倒是很肯定这个就是冲着娄家来的。 “我知道了。大舅哥，你放心，雨水我会照顾好的。老太太那我也会照顾好的。万事有我，你和小娥姐路上多注意，到了那里有机会就寄封信回来。” 雨水抱着孩子，跟娄晓娥也在话别。何雨柱跟李林点点头，骑上车让娄晓娥坐好，再回望了两人一眼，一挥手就走了。 “哥！保重啊！”雨水哭的有些撕心裂肺。 看着远去的身影，李林也不好受，安慰着雨水回到了院子里。 安慰了好一会儿，雨水有些累了，就一边哄着小诺萱，一边自己也躺下来休息。 李林到前边跟师傅说了一下，就准备去娄家那边看看，是否如电视剧里一样，还是刘海中跟许大茂搞的鬼。 一路过去，果然在娄家外边看到了刘海中和许大茂还有几十个年轻人。。 李林也没有靠近，远远的看了一眼就离开了。看来天意如此，还是这两个坏种搞到一起了。 殊不知，刘海中跟许大茂正在呛着火呢。原来刘海中下午来到娄家，刚从卡车上下来，许大茂就带着人出现了。 这就让刘海中有些挂不住了。被人小瞧了，谁人也有火气。倒是许大茂满脸堆笑，一副果真如此的模样。 “二大爷，你可不地道啊！说好的通知我一起，你这可是准备吃独食啊？”许大茂上来就是一句嘲讽。 “别废话！这个是我们李主任亲自下的命令。有你们电影院什么事？去！去！去！别妨碍我们做事。”二大爷一挥手就不打算理会许大茂。 “嗯！是没我什么事？得嘞！你们忙，我去别家看看去。”说着头也不回的，许大茂领着人就准备走。 “哪去？给我站住！把他们给我围起来。”二大爷一挥手，身后几十个队员就把许大茂那十来个人给包围了。 “刘海中，你什么意思？”许大茂见此情景，就知道刘海中要跟他玩横的，气急败坏的连二大爷都不喊了，直接叫出了名字。 “什么意思？等我这边忙完了，你们才能走。跟我呛行，你还差点，小贼。”轧钢厂护厂队人人都拿出了短棍，一副不配合就上家伙的态度。 刘海中一看许大茂老实了，轻哼了一声抬腿就进了娄家。一下子十几个人跟着一起进了洋楼里面。 可是没有几分钟，刘海中就气急败坏的跑了出来。指着许大茂，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许大茂！人呢？你把娄家的人抓哪去了？快说！” “啊！没有啊！我还没进去呢！唉！不对，刘海中，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人都被你抓走了，你跟我在这装傻充愣呢！”刘海中一把上前抓住了许大茂的衣领。双目好似喷火，怒目圆睁盯着许大茂。 “放…屁！刘海中，你不要血口喷人。我还在你后面呢！我要抓到人，我还来干什么？” “真不是你抓的？”刘海中有点不信，却又没有证据。这是就有点气急败坏。 “真不是！不好，娄家跑了。快快快，我们去另一家。”许大茂豁然醒悟，连忙开口要跑向别处。 “想走，没门！上车，带我过去。”刘海中一挥手，上去两个人就把许大茂给架上了车。 “唉！轻点！二大爷，你快派人去看看傻柱还在不在？”许大茂一边揉着胳膊，一边给刘海中提个醒。 “噢！对！去个人，去找找傻柱，还有他老婆，看到了就给我看紧了。” 卡车发动，许大茂指着方向往别处驶去，留下的另一队人也向轧钢厂跑去。 等到了下晚，忙碌了一个下午的两队人在厂里碰面了。刘海中一脸的灰败，低着头不住的叹气。 “报告刘队长，我们没找到傻柱他人！” 听到手下的报告，刘海中更加的不好了。急赤白咧的脸上满是焦急。回头看向许大茂，一个迈步就上去薅住了他的脖领。 “都是你走漏的风声，让娄家跑了。哎！” “关我什么事啊？刘海中你自己没用，还赖到我的头上。”许大茂可不背这个锅。 “我告诉你，二大爷，你在好好想想怎么补救吧？犯的着跟我这费劲吗！” 许大茂的话却是让刘海中冷静了下来。 “补救？怎么补救？”二大爷不停的打转，忽然二大爷一拍脑门，开口问到：“今天中午傻柱在厂里吗？” “在的，您的午饭就是傻柱打的。食堂里的人说下午就没见到他了。” 这个消息一下子就刺激到了刘海中。当时怎么没先想着把傻柱控制起来啊？ “不对！傻柱接到消息就走了，那也不会走多远。或许是躲了起来。”刘海中脑子不断的转着念头，人也不停的在那打着转的踱步。 “二大爷，你还在那转什么呐？赶快去找傻柱啊！他们肯定没跑远，说不定躲在哪里了！”许大茂在一边焦急的看着刘海中。 “躲？对了！去找李林。”刘海中一下子想到了问题的关键。两人是姻亲，肯定知道点什么。 四十八 冲突 正如二大爷刘海中所想的一样，李林确实知道何雨柱他们的行踪。不过想要让李林说出来，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现在街道辖区内很热闹。来之全国各地的热血青年都汇聚于此。上级还要求安置好。使得街道的所有人每天都在不停的奔走着。不光要安排食宿，还要防止他们冲突。毕竟都是年轻人，经常吵着吵着就会动起手来，而且理由也是五花八门。 李林上去制服带头的，大姨们去安抚其余的人，基本上就可以控制住局势了。剩下的就是批评教育了。 而在何雨柱他们走了的第二天，李林就在街道办的大门口被二大爷刘海中和许大茂带人给堵住了。 李林看到面前的两人，心里一阵冷笑。 “怎么着？二大爷，这是找我有事啊？” “呵呵！小林，没事！没事！就是向你打听点事情。”二大爷一脸的笑呵呵，还一个劲的摆手。而后面的许大茂倒是没有说话。 “噢！还是有事啊！什么事？二大爷你说吧。” “嗯！那个，小林啊！你知道傻柱去哪里了吗？”二大爷略一沉吟就开口问到。 “你说我大舅哥啊！他不是跟嫂子回他老丈人家了吗？怎么？你们找他啊？”李林装着一副惊奇的模样反问了一句。 “嗯！那个，我们找他有事！你知道他在哪里吗？”二大爷又耐心的问了一句。 “他老丈人家啊。你们不认识路啊，走！我带你们去。” 许大茂在后面就急了，都到这时候了，还有什么抹不开的。要不是昨晚不知道李林这小子住哪里，哪会到这时候呀！ “李林，你甭在这装糊涂。傻柱跟他那老婆一家都跑了。这事你也脱不了关系。你给我们老实交代，还有挽回的余地，不然，这事你会付出代价的！” 许大茂等不及了，直接就是这么恶狠狠说了出来。 “啪！”李林一个箭步冲入人群，一记耳光狠狠的扇在许大茂的脸上。把许大茂整个人都抽的歪倒了下去。 这一手，直接把周围的人都看傻了。李林也没了管许大茂，冷冷的看向人群。 “你算个什么东西？来我面前狗叫。让我给你们交代？何雨柱姓何，我姓李，他们家的事关我什么事？” “你，你，何雨柱妹妹嫁给了你，怎么不关你的事？”许大茂气急败坏的捂着腮帮子，指着李林说到。 李林才不惯着他。 “呵呵！小林！这个事情已经上报了，是我们李主任主抓的。这个牵扯就很大了。弄不好，你也会受到牵连的。你想想，到时候你没了工作，雨水也没了工作，你们怎么生活呢？还有你们的孩子怎么办呢？”二大爷说话倒是不紧不慢，可是说出的话却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李林满脸的嘲讽讥笑。 “你！李林，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跟你好言好语，你是一点不当回事，好！你好的很。给我抓起来！”二大爷见自己的威胁没起作用，有些气急败坏，指着李林就要围攻。 李林倒是不惧，直接一个抬腿就把刘海中给踹倒了，然后也没管其他人，给在一边看着的门房大爷招呼一声：“喊人来！”就转身继续跟许大茂他们对峙着。 “特么的，瞎了你们的狗眼，你们想吃枪子吗？”李林一声大喝面对众人。 “这…？”其他人都有些犹豫了。许大茂倒是想说些什么，可是刚才给李林一耳光给打怕了，有些不敢面对他。 王主任听闻此事，也是一脸的骇然。 简直荒唐！ 王主任气的够呛，直接一个电话打到了轧钢厂，在电话里跟李主任一阵的咆哮，大声的质问。 李主任放下电话气的直拍桌子。发了一阵火，李主任也不得不去了交道口街道，亲自给王主任和李林赔礼道歉。 回到轧钢厂，李主任就把刘海中一顿臭骂。今天在街道王主任可是一点颜面也没给李主任留。李主任是陪尽了笑脸。这可是李主任掌权以来前所未有的事情。 李主任的怒骂，刘海中一句也不敢反驳。只得待到李主任骂够了，才敢小声的说了一句：“主任，娄家跑了，只有李林那小子可能知道点什么？” “饭桶！人都跑了，你抓个知情的有什么用？”李主任这下子真是气急了，“刘海中，你还能不能做事了，做不好早点说，我特么撤了你！滚！” 刘海中灰溜溜的出了李主任的办公室。而许大茂却是没什么事，除了脸有点疼而已。 同样是被自己的上级领回去，许大茂确是要自在的多。毕竟他的溜须拍马的功夫可比刘海中厉害多了。只几句话，在送点东西就已经没事了。 晚上回家的李林把这事跟师傅和赵威，王达几个师兄弟说了一下，请他们注意点周围情况。 第二天，李林照常去上班。可是当他从街道出来之后，就发现有人在悄悄的跟踪他。李林每天的任务就是在辖区内的几个联络点之间转转，看那边有需要就去那边帮忙。 很容易的就把几个跟踪的人给找了出来。李林不动声色的逛了一天。又是还特意去了几条僻静的胡同，可是那几个人却是不上来对他动手。这就让李林大致猜到他们的目的了。 “看来还是有人不死心啊！”李林不禁暗自揣测。 四十九 暴怒 何雨柱已经离开了一周，估计已经开始了全新的生活。这就是李林原本的初衷。 难得的没什么事情，李林就去了一趟四合院看望老太太。路过一家国营饭店，花了一块五，一斤肉票，买了一份红烧肉带给老太太。 一进四合院，看到李林的邻居都是简单的打声招呼，没一个多言语的。路过中院，正好看见马华准备出门。 还是跟以前一样的嬉皮笑脸。这是一个老实孩子。原本的时空何雨柱并没有把他太当回事。直到胖子在背后撬行，被何雨柱赶走后才开始重视他的。 现在却是有了改变。何雨柱一早的就对他很上心，手艺也交了不少。 “师叔，你来看老太太？”马华见到李林立马开心的说到。 李林只是笑笑，四周看了看。轻声说了句：“你也来。”就一直往后走去。 后院聋老太太那屋，李林拿出红烧肉，给老太太热好了，看着老太太一口一口的吃着也不说话。 前两天李林已经来过一次，老太太一看到李林就知道自己的大孙子走了。其实临行前的那几天，何雨柱来看望老太太，老太太就已经知道这个结果了。那是万分的不舍，可是历经沧桑的老太太却是看的很通透。 “去吧！我的大孙子！陪着小娥，陪着孩子，太太没事，有你一大妈他们呢？放心！” 正是老太太的宽慰，还有李林的担当，何雨柱才肯跟娄家一起走的。 看着老太太吃得正香，李林却是拿出一本书递给了马华。 “拿着！这是谭家菜的菜谱！可是你师傅的传家宝啊！给你了！” “我…我…！没想到师傅还想着我呢！谢谢师叔！”马华声音有点更咽。 “没事！过不了几年，你师傅还会回来的。”李林顿了顿，又对着老太太说到：“老祖宗，你可要好好的活，你大孙子和重孙子还会回来看你的。” 老太太呵呵一笑，“你个猴孙，就会逗闷子。成，老祖宗我呀，再活他个一百岁。哈哈哈！” 跟老太太又说了一会话，老太太就困了。李林告辞出来，就在中院看见了一脸愤恨的一大爷易中海。 要说易中海这个人，跟金庸笔下的华山岳不群差不多。表面的道貌岸然，实则内里腹黑的很。 现在二号养老人选也没有了。这就让他十分的愤怒。对于李林也是痛恨异常。 “一大爷，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您老的心思，我们全明白。原本很简单的事情，你老想复杂了。现在时局如此，您啊先安安心心的过好自己的日子吧。您且等着吧！” 李林没有过多的理睬他。说起来也是可怜人。原本可以有很高的发展。八级工，那是工人中最顶尖的人物。众所周知的很多高精尖都是由八级技术工人手工搓出来的。 可是易中海只想着养老人选的问题。对于工厂只是完成本职工作，没有尽全力发挥自己的作用。 李林头也不回的就出了四合院回家去了。这个院子除了老太太和马华，已经没有李林可以在意的人了。 也许是没有什么发现，跟踪李林的人就没有了。可是李林却不是吃闲饭的。早就把那几个人的底细摸清楚了。 他们背后主使就是许大茂这个阴险小人。 也就七八天时间，既然已经没有人在跟踪，也没有打扰到自己什么，李林就不想跟许大茂打交道了。 一如往常一样，忙碌了一天的李林回到了后海的院子。跟师傅摆摆家常，陪几个师兄弟喝着酒，小日子过的十分的惬意。 跟小诺萱好好交流了一会，就把她哄睡着了。夜已深了，雨水正靠在床头看着书，李林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就准备上床睡觉了。 可是就在这时，前院却是传来了一阵阵轰然巨响。李林悚然一惊，拿出自己暗藏的手枪，别在腰上走了出去。赵威王达他们也出来了，互相相视一眼，就一起快步走向前院。 前院的大铁门被人撞的轰轰作响，师傅也已出来站在暗处。李林几人刚要去看看情况，大铁门就轰的一声被撞了开来。 一时间人声鼎沸，一群人涌了进来。而为首之人居然是许大茂。 “李林，你好样的！居然搞这么一套，在外面挂羊头，卖狗肉。你藏的再好，现在也没用了。把何雨柱和娄家的人一起交出来。哈哈！” “许大茂！你个狗东西，我倒是小瞧了你。出去，这里没有何雨柱和娄家的人。”李林出奇的愤怒，自己还没有找他的麻烦，他倒是找上门来了。 “出去！这可由不得你了。你不交是吧？给我搜！”许大茂阴阳怪气的在那发着号施令。 一声令下，涌进来的人群就要冲进院子里面。 “你找死！”李林这下子彻底怒了。直接一个飞扑，一脚就踹了出去。这一下被踹中的人当场就飞了出去，落地后就口吐鲜血。 看到李林动手，赵威几个也不示弱，上前挡住乱闯的人群直接开打。 而许大茂这一方也是群情激愤的动起手来 被人群挤到后面的许大茂一见到这等情景，吓了一跳转身就要逃走。李林哪里肯放他逃走。几个越步，挤开阻挡的人群，浑身的煞气吓得人不敢直视，纷纷避让。 在李林追向许大茂的时候，赵威他们也是大打出手。只是片刻，就见了血，许大茂带来的人也是有准备的。随身都有木棒，钢管，一开打就死命的挥舞。 几个师兄弟虽然身手矫健，但是吃了赤手空拳的亏。虽然还是占据上风，可还是受了点伤，见了血。 李林在前面打疯了，所向披靡。直接就追着许大茂而去。忽然听到身后不远处师傅的爆吼之声，回首一看，只见二师兄已经手捂头部，满脸鲜血的被赵威掩护着往后退。而师傅也是提着一把竹扫帚挡在他们前面 心念电转间，李林掏出手枪“砰！砰！”两枪惊呆了在场众人，趁着大家处于惊恐之中，李林直接向许大茂冲去，两三步之间就抓住了他。抬手一个肘击，许大茂就满脸开花。 李林用枪抵着许大茂，把他拖出了人群，面露警示的看着其他人厉声喝到：“全部退出去，不想死的快滚。” 一群人哗的一下子退走了。只有许大茂还在哀嚎。 五十 撤销 院子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赵威赶忙帮王达检查了一下伤势。还好，没有大碍。其他人也有一点青肿。 大门外那些人还是围着没有走。只是在外面看着不敢进来。而许大茂却是在装死，瘫软在地不起来。 李林看着哀嚎连连的许大茂，确实低估了他的。实在忍不住，上去又是一顿爆打。 “住手！哎呦！住手！李林，我错了，别打了。哎呦，哎呦，疼死我了。”许大茂不住的哀嚎在地上打滚扭曲着，还一边的求饶。 打够了李林也不想去管他了，收起手枪，来到师傅跟前查看了一下，还好没伤着，这才放下心来。 赵威过来看着李林一脸的焦急说道：“怎么办？现在动了枪，这事就不能善了了！” “嗯！我有分寸。没什么大不了的。”李林满不在乎的说到，安慰了一下众人。 也没有过多久，大铁门外传来了一阵汽车摩托车的声响。紧接着就一阵密集的脚步声传来。 然后门外一片“警察来了！”的喊叫声。 这时许大茂的喊叫声尤为大声。 “救我。快救我！警察同志，快抓他，他有枪。” 一下子进来了十来个警察，纷纷举枪对准了许大茂手指着的李林。 众人神情紧张的看着，一下子就没有人说话了。 “李干事，请你交出武器。”以前打过交道的派所民警魏大民越众而出开口说到。 “你无权要求我缴枪！”李林没有理睬他们。只是冷冰冰的看着对方，然后拔出配枪缓缓的放在地上，接着推后两步。 众人看到李林放下了枪，就神情稍缓。魏大民就准备上前去捡起手枪。 这时李林却是开口说道：“别动！你先看看这个！”说着随手扔出来一本小本子。 魏大民接过来一看，心里顿时一惊。 “都别动，等我回来！”说完就转身出去了。过了好一会儿，魏大民又进来了。紧跟着魏大民的是两个穿着制服的中年人。 “李干事，这是我们张局，这是王所。”魏大明给两人做了介绍。 两人跟李林相互敬礼。张局就把证件还给了李林。 “李林同志，我们份属不同，没有管辖权。但是现在出了这个事情，具体会有什么结果，我也不好说。我会把人全部带走，你先休息吧！我会向上级反应此事的。”张局也没有拖泥带水，说完就走了，视乎一点都不想打交道的样子。而那个王所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说，也跟着走了。 后面的事就由魏大民他们处理了。许大茂和他带来的人都被押走。受伤的也被送去医治。 这跟李林设想的差不多。现在就等着部里的问询了。时间也没等多久，张学文带着人就来了。 张学文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跟李林见面了。大半夜的他突然就被通知有事情，心里还有些忐忑。谁知道却是这么一件事。 “林哥，你这开全武行呐？”张学文笑嘻嘻的开口问道。 “还好！差点着了小人的道！你看这次有什么麻烦吗？” “没事！就是动枪了麻烦些。唉！要是陈主任在，就好了！”张学文叹了一口气。 两人又简单的聊了几句。张学文说部里已经都停摆了。短短三个月已经换了三位主任了。大家都没工作可做，就是学习。 一夜无话。第二天李林被部里停职了。新上任的蒋主任见到李林就说了一句话：“以后要有组织纪律。”说完这句就没有其他的话了。这让李林一头雾水。 往后就没有李林的什么事情了。见过蒋主任的第二天，李林在部里被要求上缴配枪和证件。接着就是一张任免通知。李林被降级转职了。现在成了一名普通的文职人员。还要到学习班认真学习三个月。 李林无所谓的照办了。这样也好，天天坐在办公室里，不用东奔西跑，日晒雨淋，何乐而不为呢！ 回到家以后，李林就把事情跟雨水和师傅他们说了。这下众人都安心了。 往后的日子，李林每天都准时准点的去学习班报道。 日子就这样过的飞快。正如张学文所说，部里也已经全面停摆了。唯一还在工作的就是公告栏。短短的三个月，连续又是三个主任被免职调任。现在连主任都没有了。其他几处也是这样。 每天李林也是去混混日子。跟张学文喝茶聊天，又或是看看报纸。 无所事事的日子，李林也混的心烦。现在城里的那些热血青年也都已经回去各地了。见识了那轰轰烈烈的盛大场面，年轻人的心彻底压制不住了。 街面上各种活动如火如荼，山呼海啸般席卷而来。 不经意间时间就过去很长了。再是火热也难以抵挡严寒的到来。一夜之间，素白萧殺掩盖了喧嚣的尘埃，凛冬已至。 李林今天没有骑车，下了一夜的大雪已经完全封盖了马路。自行车就没法骑了，万幸雪已经停了，空气被涤荡的很清新，李林索性步行去上班。 告别了妻女，李林整了整帽子，就走出了院子。赵威，王达他们也是如此。在街口分别，李林独自一人去了单位。呼吸着略微带着点寒意的空气，吐出成片的雾气，整个人都精神许多。 来到了单位，却是看到许多人围着公告栏在议论着。李林倒也不急，先去办公室把茶水泡好了，拿起报纸先看了起来。只一会那边的消息就都知道了。 整个部门居然被撤销了。原来的工作有部队那边接管了。不多时，张学文就过来了。神秘兮兮的跟李林悄悄的说着：“听说是参与了几方面势力的斗争，打乱了阵营，然后说我们这里管理混乱什么的。所以我们都要被转岗了。” 张学文说完就变得愁眉苦脸。这也是其他大多数人的面部表情。事实确实出乎意料，不过这样也好。如此重要的权职部门，整天无所事事，却是对不起自己的信仰所在。 “好了！有什么可愁的！都是工作，不分高低。学文，你去打听一下看看我们会被安排去哪里？我们也好早做安排不是？”李林说完，张学文就动了。 “对！这才是现在最重要的！我马上去！”说完张学文就跑了出去。张学文是特招进部门。这里有很多他的叔伯辈，他的消息还是很灵通的。 而李林却是暗自叹息一声。凭借脑海里的记忆，确实有这么一个在初期被撤销的部门，还是很重要的部门。一直要到几年后才会重建。 五十一 看望 张学文倒也打听到一些消息。转岗已成定局。只是去哪里，还没有明确。有可能被全员打散加入其他单位。 李林混了半天就直接回家了。既然第一场雪已经下来，那离着年关就不远了。 这几年得益于以前的安排，李林和几个师兄弟过的都不错。原本的小买卖也在继续着。只是现如今只能照顾几个老主顾了。 晃悠悠的回到家里，雨水正在逗着小诺萱，看到李林回来的就上前接过他手中的帽子。 “别忙了，都吃过了吗？师傅那边呢？”李林一圈问下来都安排好了，就自顾自的随意对付了两口。 下午休息了一会，就准备出门到南锣那边去看看老太太。有几没去了，倒是要看看的。 谁知道刚出门就遇见了赵威。赵威大包小包的拎着好几个包裹，也没有骑车，走着回来的。 “这是怎么啦？”李林有些不解。 “这个…有点事。”赵威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又事就说话，要兄弟帮忙不要？” “那个…雨水帮我个忙就成。”支支吾吾半天就墨迹出这么个意思。 “那成，走！我去喊雨水来。”李林说着就要往里走。 “哎！我自己去说就行，你是要出去啊！你去忙吧！” “不对！你这有事啊？”李林一脸的坏笑，准时看出点端倪。 赵威见李林不走了，也不多言语就直接去找了雨水。 看到赵威和刚出去有转回来的李林有些奇怪。而赵威却是直接开口了。 “弟妹，帮我个忙，给做身衣服。”说完就直接递上去一个包裹。 “什么呀这是…？”雨水打开包裹，就见是大红碎花缎面的布匹和下面鼓鼓囊囊的棉花。 “这是…嫁衣？”雨水看了一会就知道这是什么了。抬头看向赵威一脸的询问的样子。 李林听到雨水的话，也是一愣。继而看向赵威。 赵威这时却是脸红了。“这个，我准备结婚了，给你们嫂子准备件衣服。”唯唯若若的说了半天，害羞的很。 “呀！师哥，你这总算是开窍了呀！”李林立马打趣了起来。 “去去去，没你什么事啊！别给我捣乱知道吗？”赵威被李林打趣的有些受不住，直接赶人了。 “说说呗师哥。嫂子长什么样？哪里人？干什么的？” “滚！审犯人呐！长的漂亮，轧钢厂的，仓管员。行了吧！”赵威却是来了脾气。 “好好好！我滚，还不成吗？雨水，帮我师哥好好做衣服，别让嫂子嫌弃他。哈哈”说完李林就快步的跑了出去。 其实几个师兄弟赵威和王达年纪也不小了。只不过他们家里有点老观念，这长子不结婚，下面的弟弟妹妹们就不准结婚，这就拖了下来。 李林现在的心情很好，这个好消息把这些日子就乌云都冲散了。自己的生活还是要自己去努力的过好的。 骑上自行车，拎着雨水准备吃食和衣服鞋袜，李林就去了南锣看望老太太。 进了四合院，依旧是守门员一样的三大爷在那擦着自行车。这个真是三大爷的宝贝，爱惜的不得了。 “三大爷，你忙着啦！”李林一看到就打起了招呼。 “呵呵！哎！忙着呐！忙着呐！回来看望老太太啊！真孝顺！”三大爷连忙的回了一声。看见李林拿着的大包小包的羡慕极了。 李林继续往里走，中院秦淮茹正在那教训棒梗呢。也不知道为了什么事，打的那叫一个狠。一手拎着脖颈着，一手木棒。小当和槐花在一边抿着嘴，两眼泪汪汪的不说话。 一大爷易中海在一边看着，也不知在想什么，倒是没有上来劝阻。看见李林走了进来，立马气哼哼的回了自己屋。 秦淮茹也看到他了，不过正在教育棒梗，也是有点难为情，没有跟李林打招呼。 其他的邻居也就是随口一句，李林就往后院去了。 老太太那屋，一大妈刚好在，跟着老太太正说着话。看见李林进来也是打了一个招呼。 “一大妈，您也在啊！老太太，我来看你啦。” “哼！你个猴崽子，可是把我这老太婆忘记了？老没来看我了。”老太太一顿她那拐杖，气呼呼的望向李林。 “嘿嘿！那能呐！这不忙吗？奶奶，我可是让雨水勤着点呐。”李林立刻就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伏低做小。 “哈哈哈！你个猴崽子，净会哄我老太婆高兴。”老太太跟一大妈都在哈哈大笑。 李林拿出准备的东西，一一摆放开。 “奶奶，给您啊带来点东西，马上要过年了，雨水给您做的新棉衣，看还有手套，袜子，还买了棉鞋，正是合您的脚。” “哎！多余，我能用这么老些。” “这是雨水和我孝敬您的，慢慢穿，好日子还长着呢。” 三人在那有说有笑，不一会就扯到中院打孩子那事上去了。 “唉！棒梗啊到底是被她那个奶奶给教坏了。”一大妈说起这事就叹了一口气。“那孩子居然到后院把老张家的鸡给偷了。” “还到轧钢厂食堂后厨偷酱油，这不连人带鸡一块被保卫科抓住了。” 居然还有这么一回事，没想到最后棒梗还是没有逃脱偷鸡的命运。也难怪一大爷在一边没阻拦，这是保卫科定性的，易中海可翻不了案。 帮着一大妈给老太太那屋收拾了一下，一大妈就拿着带来的食材去给老太太做饭了。 看见一大妈出去了，老太太就神神秘秘的要李林背她出去溜溜弯。 李林只好从命。背起老太太就出了四合院。谁知道老太太一路上指挥着东转西绕的来到一个胡同口的大树下，让李林在这里等着。 没一会儿，打东边来了一个老太太就这么接上头了。这下子李林算是明白了，老太太倒卖粮票。 “奶奶，你可真成。投机倒把，嘿！别把我们一块搂进去。”李林打趣着老太太。 “哼！猴崽子！说什么呐？净胡说！哈哈！” 在外面也溜达够了，李林又把老太太背了回去。看着老太太吃完饭，李林才告辞离开。 这时院子里传来各家的饭香，李林也赶紧的往家赶去。 五十二 准备 回了鸦儿胡同，李林进了院子就看到前院客厅里热热闹闹的。赵威，王达，林建，老爷子，雨水，老五侯波，老六郝大海都在那说笑着。 看见李林回来，老五侯波最是激动。 “四哥，大哥就要结婚了。你知道吧？” “嗯！下午就知道了。怎么？你羡慕啊？”李林看了看激动的侯波，就知道这小子想什么。 “嘿嘿！是羡慕了。”侯波有些害羞的摸摸头。 大家伙都笑了起来。哥几个最早结婚的就是李林。然后就没下文了。这样的结果就是因为李林当初的安排。几个师兄弟都有了很好的工作。再加上又有了大房子。生意上每人分的钱也不少，这就造成了哥几个的眼光都很高，都想找个合眼缘的。 现在大师哥有了心仪的姑娘，大家都为他高兴。 “怎么着？哥几个，刚才说什么这么热闹啊？”大家笑过之后，李林又问了一句。 “再说大师哥那个媳妇呢！”雨水把事情说了一下。 赵威看中的姑娘也是轧钢厂的，就在后勤仓库里做仓管员。大师哥作为调度，经常跟司机们一起去仓库核对签字什么的。一来二去，就有了好感。 这次是赵威的大哥上个月结婚了。这不赵威就忙不急的让自己老妈去找人说亲去了。 日子已经订好了，离着过年也就没几天了。时间有点紧，大家伙在这想着准备东西呢。 雨水在一旁做了个记录。李林把雨水记录的纸拿起来看看。东西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就是三大件，有几个问号。 “怎么？三转一响凑不齐？”李林问了一句。 “那倒不是，是其他几个人的差了点。”赵威倒也没客气，直接就说了。 其他几个人也是呵呵一笑。 “得嘞！都是师兄弟，大师哥结婚有的，其他人也得有。没毛病。” “那是，我就说这事在四哥那不算个事。”老六郝大海笑嘻嘻的说道。 “嗨！那个事不急，你们难道都有对象啦？急什么？”李林没好气的看着哥几个。 大家又是一阵的哄笑。 “林子，过几天我要下乡去收猪，你要不跟我一起去一趟。”这时二哥王达突然说了一句。 “怎么？要我帮什么忙？”李林听到有点好奇。 “没事！就是这次老莫那边攒了一个大件，要个几百斤肉，我们手头的不够。这不正好下去收，你去给搭把手。”王达解释了一下。 “倒是有日子没见老莫了。看来他给那帮遗老拼缝，还是赚了不少啊！”李林一口就答应了。反正单位也没什么事，请个假的功夫都不用，让这张学文支愣着就行。 “行！没问题，刚好去散散心。不过，去了也再搞点山货什么的，马上就要过年了，那也是有赚头的。” “四哥，四哥，票的事你可要抓点紧啊！”侯波见话题转了，就又提了一句。 “没事！我有数，外面那几个鸽子市，黑市最近就不要去了。已经不安全了。大家都歇歇时日吧！我们把那几个老主顾忙好就成了。” 这些日子外面的人心都乱了。李林他们也是听到不少消息。几处鸽子市那里被举报抓起来的不少。 大伙又热热闹闹的玩闹了一会，就散了去睡觉了。 李林去看了看小诺萱，小丫头正睡的香甜。简单的洗漱，李林就依靠在床头跟雨水述说着四合院里的事情。 第二天，李林早早的就起来了。忙活着早饭，哄着小诺萱，忙定了就去上班了。 单位里依旧无所事事，李林看着报纸，喝着茶，跟张学文聊着家常。 “学文，过几天我要去乡下一趟，部里你帮我支应着点。” “没事。林哥，有事您去忙，有我呢。”张学文一口就答应了。 李林左右看了看，小声的跟张学文说道：“我下去，跟肉联厂的一起，能搞点肉回来。回头给你家送点去。” “嘿！真的！那多不好意思！”一听有肉，张学文也是一喜。 “害羞什么！我是孝敬阿姨的，你就是沾点光。” “嘿嘿！我知道，林哥！” 一直闲聊到下午，也没个正经事做，李林索性又提前走了。这里离着家里很远，要穿过大半个城区，早点回去到家还能见着亮。 路过供销社，李林进去买了两罐奶粉，一路招摇的回了家。奶粉在这时可是招人眼球的好东西。 到家依旧跟师傅说会话。要说老爷子，年轻那会也是四九城的风云人物。北派戳脚名家，赵玉堂的名字在北派中也是很响亮的。据说还和小东洋干过，后来去南方避难知道老了才回了四九城。那些年时局动荡，收的几个徒弟都在南方没跟着回来，后来就失联了。 李林就是赵老爷子的关门弟子。接过来养老，这是应当应份的。原先赵家在北方也是大户，到了这里也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老爷子可不服老，每天早上依旧督促李林练桩，时不时的还要过几手。 回了自家，抱起小诺萱就是亲上两口。雨水可是埋怨过的。那个大男人天天归家就跟自个女儿亲来亲去的嫌个没完。 可是李林才不管呢！谁不知女儿是爸爸的小棉袄！哪怕是黑心棉，那也是暖和的。 抱着小诺萱，跟在雨水后面看着自己媳妇做饭，跟女儿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听不懂的话语，把雨水逗的咯咯直笑。 晚上看到赵威，跟他把酒席的事也说定了。也就两三桌酒席，李林就跟马华说好了，到时候过来帮个忙做几桌酒席。马华现如今手艺还是很不错的，可以独当一面了。 过了一夜，李林上班依旧无事。他们仿佛被遗忘一般，也没人来管理。 下午李林也没什么事，就去找了老莫。可是有日子没见了，李林跟老莫好好的聊了聊。 自从李林他们从南锣鸽子市退出去之后，老莫在那边也没什么心思。眼看着这个局势不对，老莫他们几个都被街道重点关照过了。 因为这个鸽子可以传递消息，所以现在不准大规模的饲养信鸽。老莫他们都是只养了十来只比较好的玩玩。到了现今，鸽子市都被严查了，玩鸽子的真的很少了。 老莫的名气不小，被主要关照过，现在一旦没事做，整天也是不得劲。所以就学着李林他们给那些个不好出来露面的遗老们帮点忙，赚点花花。 “您老够闲的呀，王达都跟我说了，过几天就下去收猪，一准给你办好了。”李林一脸揶揄的看着老莫。 老莫可没跟李林客气。 “说这个干嘛？我又不靠这个吃饭，他们那几个还在玩鸽子，我跟着他们交流交流。” “哎！也是有钱烧的。他们可不像您有退休工资，饭都要吃不上了，没个进项，要不是祖上余荫，我看他们呀都要饿死！”李林是看不上这些人的。整天就记得那点祖上荣光，现在还摆谱呢。这种人啊，确实是不知死活。 五十三 抢票 老莫的心头好就是鸽子。早几年就退了。他和老伴都有退休工资。在吃喝上是不愁的。唯一记挂的就是鸽子。做别的什么事，他都是病怏怏的，只有谈到鸽子就来精神了。 “我说，你别瞧不起人家，他们啊是靠祖上的那点东西过活。可是那些人也是有绝活的。” 看见李林一脸嫌弃的表情，老莫还给辩解了一句。 “那是！全在玩的上面了。玩瓷，玩玉，逗鸟，养鱼，没个正经的。要是搁在平常年间，倒也没什么。现在不就是罪过吗？” 老莫就不说话了。 “一人一个活法罢了。” “老莫，要不你跟我们一起下乡去吧。我听王达说过，最远的村子离着深山可不远了，到时候去捞点野味怎么样？”李林见气氛有点沉闷，就开口提议到。 “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可爬不了山啊。”老莫有点心动，就是担心自己的身体别到时候拖累了。 “没事，我们也去好几个呢！找个老猎手带我们一趟，只要不进了深了，就没事。” “那行吧！我跟你们去看看。不行了就在村子里等你们。” “好！那就说好了。到时候，我们来接你。行吧！那我就先回去了。”李林也不多话，告别老莫就回家去了。 这一圈绕的不太远，没多时就回到了家。 院子里，侯波和郝大海也刚回来。正在往屋里搬东西呢。 “四哥，回来啦！正好把你家的年货搬回去。”侯波看见李林就忙开口说到。 “这么多？你们厂今年发这么早？”李林看见似乎三份一样的，就知道情况了。 “嗨！说是马上全厂大学习，没时间就提前了。雨水姐的那份我也带回来了。”郝大海在旁也解释了一句。 “哎！全都要学习。你们之前那么忙，天天连轴转，现在看来过年也没几天休息吧！” “是啊！一天都没有。通知了大年初一就要上班学习。” 侯波和郝大海一脸的愁苦。正是好玩的时候，这怎么能忍得住。 “噢！那雨水的假还能继续吗？”李林倒是担心起这个来。自从生了女儿后，雨水就请了个长期病假，李林帮着开了一个病历，跟雨水那个车间主任请了假。 “应该没事吧？雨水姐请的病假，时间还早着呢。明儿我在找他们主任问问。”侯波没当回事，一脸的轻松。 “那成！你把这个带给他，别失了礼数。”李林进屋拿出两条香烟递给侯波。 “噢！我知道了！”侯波顺手就接过来。李林给的可是好烟，托人办事那是倍有面子。 三人搭把手就收拾妥当了。 “你们家里都备齐了没有，看看还缺啥，早点开口。” “四哥，雨水姐早就帮我们准备好了，都送回去了。”两人都点头，雨水作为他们俩的嫂子，可是很称职的，那李林就放心了。 “那就成，等会就吃饭了，去洗洗吧。” 到了天擦黑，赵威，王达，林建也回来了。大家一起忙活了一阵，就聚在一起吃饭了。 吃完了，李林跟王达说了老莫也去的事，王达很是乐意多个人一起。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 “大哥，女方那边还有什么要准备的吗？”李林很关心问到。其他人也是竖起耳朵听着。 “没，都准备好了。就等日子了。” “那就好，后天我们去收猪去个两三天，正好周六回来。周末哥几个给你撑场面去。” “哈哈哈！好！” 第二天，李林起了个早，陪着师傅出去溜了个弯，吃了早点才回来。然后才不急不慌的去了部里。 今天倒是略微迟了点，张学文已经到了。张学文看见李林来了，就连忙把他拉倒一个角落，偷偷的递上一个信封。 “这是什么？”李林打量着手里的信封好奇的问到。 “嘿嘿！林哥！里面是红色娘子军的演出票！天桥剧场，晚上七点半的。” “啊！真的？”李林赶忙打开瞧了一眼。两张天桥剧场的门票。楼下五排二十五，二十七座，时间是晚上七点半的，票价一元贰角。票的最下面：一尺以下谢绝入场，一尺以上凭票入场的字样。 不由得李林不惊讶，芭蕾足尖舞一直被当时的人们称为腐朽思想而存在的，可是在当时却开出了圣洁的花朵。 在实验芭蕾舞团的不懈努力下，结合我们自己特有的题材编导而成。一经演出就大受欢迎，成为欢迎外国元首，政要来访的必备节目。 在这时可谓是一票难求。 “给我的？”李林看着张学文问到。 “嗯！我这是好不容易才弄到的。你跟嫂子正好去看。”张学文腼腆一笑。 “难为你了！”李林有些动容。票钱倒是没有多少，可是这份心思却是无价的。 下午李林也就没心思在这墨迹了。直接就回去了。 回到家里让雨水也是惊喜异常。为了晚上能安心的去看剧，只好一下午不停的跟小诺萱打闹，不让她睡觉。直到将近六点，才忙把她喂饱了，洗干净哄着入睡。让师傅他老人家照看着点。师傅一口就答应了。 两人踩着点来到天桥剧场。此时场外已经聚集了不少的年轻人。售票窗口已经关闭，还是有不少人到处打听有票没有。 李林拉着雨水慢慢的向剧场门口走去。没走几步就被人问了三次有没有票了。李林有些不耐烦了，立马就把脸冷了下来。雨水却是拉了他一下。 “别生气！都是些小孩子，你至于吗？” “嗯！只是不想他们打扰到我们。” 雨水跟李林甜蜜的笑笑，两只手握的更用力了。剧场大门前已经排起了长队，两人也跟着排过去。 回收向后望去，门前广场上还有不少的三三两两的人群在晃荡。 这时却有一帮穿着军大衣，带着军帽的小子往大门口挤去。排着的长队一下子就被冲散了。 李林和雨水也被裹挟着往旁边退去。领头的白净青年一脸的傲气排在了大门口，看着其他人也不言语。身后几人头凑在一起嘀咕了几句，就转身看向其他人。 慢慢的就有几个人的票被他们给强要走了。白净青年身旁有一个漂亮女孩一脸的不屑看着其他人的行为。 “高宏伟，你就看着他们胡作非为？” “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让他们这么干的！”名叫高宏伟的白净青年浑没当回事。 “混蛋！我不看了！”女孩气的旋即要走。却是被高宏伟一把拉住了。 “韩丽，说要看的是你？现在不要看的也是你，你这是为什么呀？” “回去问你妈去，你个白痴！”名叫韩丽的女孩头也不回的跑走了。高宏伟在后面怎么喊也没回头。只好跟着一起走了。 而其他的人看见领头的走了，却是没当一回事，还在那抢着票呢？ 五十四 拔份 抢票的一群人越发的肆无忌惮。于是周围人见机不妙，全都躲开了。这伙人略一凑头，又是一阵嘀咕，就把目光又在场子周围扫了扫。 这一扫就看到了李林和雨水二人。相比较其他人，李林和雨水的穿着就比较出众了。李林穿着呢子大衣，深色长裤，脚上是皮鞋。雨水也差不多，还围着一条米色围巾。 “哥们！这身行头不错啊！借哥们穿穿怎么样？”领头的平头小子一脸的痞像，冲着李林走过来就很嚣张的说到。 李林只是冷冷一笑，抬腿就是一记正踢，平头都没看清楚就被一脚正当胸口，连呼喊一句的时间都没有，直接就被踹飞了出去，落地滚了有两三米远。 跟随他后面过来的人全都愣住了，谁也没有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这还了得，这帮小子心里一怒就准备上前围殴李林。 可是当打头的那两三个被李林很轻松的打翻在地之后，就有人突然喊出了声：“啊！是李林，是交道口的李林。快跑！” 这下子人群轰的一下子就散了。就余下几个在地上哎呦呻吟的。周围的人一下子议论纷纷。 “李林是谁？这么厉害吗？” “好厉害啊！” “他们喊他好像是交道口那边的，这么出名吗？” 在其他人异样的眼神中，李林拉着雨水也没管别人，一脸的云淡风轻的排到了剧场门口，没一会就检了票进场了。 “你在外面那么厉害的吗？”雨水有些好奇的问到。 “没什么？就是之前当了王大妈那么长时间的打手，有了那么点威名。” “呵呵！看你说的，好像王主任成了什么大恶人，你是她爪牙一般。”雨水轻唾了李林一口。 “光看表面差不多啊！你看啊，我是奉命弹压地面，有没有点当年军阀的味道。”李林也随口开了一个玩笑。 “哈哈哈！王主任听到了肯定会揍你。” 之前李林在街道辖区内可是狠狠收拾了不少小子，整个街道地区在那时可是很太平的，王主任都肯定了他的功劳，就是方式方法太暴力，打的那些小子都有阴影了。 李林当时可是被那些小子找人苛责过，可是李林的身份使得那些人敬而远之，所以才能平安到现在。 一边说这话，一边按着号牌找着座位。两人坐定了，就开始打量起四周。 这座剧院是五三年建造的，内部有着很多北方老大哥那里的风格。内里装饰比较粗矿，显得庄严肃穆，一种很独特的风格。舞台四周垂蔓层叠，流苏熠熠，光彩耀人。李林雨水的位子刚刚好，五排正当间视线最好的。 抬头楼上还有两层，在四九城这里都是比较出众的综合性大剧场。 两人在座位上四处张望时，舞台的灯光就开始变换起来，一时剧场内就安静了下来。 随着音乐的响起，一名扮演琼花的舞者在台上翩翩起舞。伴奏音乐时而高亢如军号嘹亮，时而低沉如哀怨痛苦，又或是连绵细密如歌如泣，又或是火爆炽烈如烈火燎原。 再这样的气氛烘托下，人们全都沉醉在舞者的演绎情绪之中，随着舞动的身影而心情起伏。 整场表演共计两个多小时，在这两个多小时的时间里，所有观众都随着音乐和舞者联系在一起。同呼吸，共命运，完全的投入进去。 演出结束时，全场观众一起起身报以最热烈的掌声，全体舞者也出场致谢。 李林和雨水也不例外，心情激动不已。李林也仿若后世祖国得到偌大荣誉时一般的激动。 无怪乎有说人类是群居动物。当身处群体之中，更容易受周围情绪感染。 李林和雨水手拉着手在剧场内慢慢的踱步，借此平复一下激动的心情。 出了剧场之后，两人悠悠哒哒的漫步在前门大街，逛游够了，才取了自行车往后海方向骑去。 “高少，今天我们给你丢脸了。被别人拔了份。请你不要怪罪我们。”小平头此时正在高宏伟面前低声下气的诉着苦。 小平头叫罗建军，与高宏伟是同学。不过自称大院子弟的罗建军没什么背景，就靠着争强斗狠有了点名气，有了一帮兄弟跟着他。 一次无意中得知了高宏伟的身份，立马就向他靠拢了过去，甘愿成为高宏伟的手下。 平日里，罗建军就给高宏伟讲诉了四九城顽主的丰功伟绩，使得高宏伟对外面的江湖很向往。 有了罗建军的拥护，高宏伟在学校，和大院子弟中间一直被人恭维着。他却不知道别人只是敬畏他父亲的身份。 而罗建军背靠着高宏伟，在外面的顽主面前也是很吃得开。 不过罗建军只是把高宏伟当成小孩子一样哄着，每天就是想方设法的陪着他玩。 今晚却是在李林手中吃了大亏，一个照面就被放倒。幸亏李林收着力气，要不然就得当场踢死他。当时看着严重，却是在地上滚了几下就没事了。 原本想自己兄弟上去围殴，自己再站起来把面子挣回来。可是就只是几个呼吸之间，兄弟们就散了。气的他在地上又装了一会儿死狗。 直到李林走远进入剧场，罗建军才敢爬起来。回到自己平时聚集的地方，对着丢下自己的那些人就是一阵破口大骂。 骂过之后，罗建军就知道了李林的身份。 “只是一个街道干事？你没骗我？”罗建军语气严厉的质问提供消息的小弟。 “军哥，是真的。去年交道口那边不少顽主都被他收拾过，我们这边的也有不少。当时你跟高少还在学校里，可能不知道吧！” “一个干事也敢得罪我们？看我怎么收拾他！”罗建军一脸的狠厉。 等到高宏伟的来到，罗建军就一脸颓殇的向高宏伟请罪。 “怎么回事？你们今天碰见硬茬子了？”高宏伟疑惑的问到。 “嗯！对方一点面子都不给。我说了我们是高少的人，他还笑话我们，说你高少算个什么东西？”罗建军在旁添油加醋的说着。 “高少，今儿原本就是顽主的做法，我们并没有做错啊。别的顽主也是如此，这个人太不给面子了。这是针对我们啊！” “我们当真没有做错吗？你们不是抢了别人的票。”高宏伟还是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谁抢了？我们给他们钱了。这是我们厉害，拔了他们的份，那就是规矩。出来插旗，就是这个意思。他们就得服咱！”罗建军立马辩解到。 “噢！我说呢！我虽然愿意带着你们玩，但是你们也不能坏了我的名声。就得按照规矩来。好了，说说打你们的那个人吧？”高宏伟好像弄明白了事情，就又恢复了老大的做派。 “高少，这个人是…”罗建军跟高宏伟一阵耳语。 “噢！一个小破干事啊！行了，我来对付他。对了，明天我们去哪玩！” 五十五 进村 第二天高宏伟在罗建军一再的怂恿下给自己父亲的秘书打了一个电话。 “岳哥，我是小伟啊！没什么事，就是有个人帮我查一下。嗯！那人叫李林，原先是交道口街道的一名干事。嗯！好的！我等你。嗯！再见！”高宏伟放下电话朝一旁的罗建军耸耸肩。 “你看，我说小事一桩吧！回头我在跟岳哥说一下，让那个李林先吃点苦头，然后再收拾他。” 罗建军听到高宏伟这么说，立马恭维话不断。 “还是高少厉害。不愧是将门虎子，厉害！厉害！哈哈哈！”说完开心的哈哈大笑。 “好了！这没什么！对了今天我们去哪玩？要不去什刹海溜冰去吧！” “好！就听高少的。走，我去把兄弟们都喊上！” 而电话另一头的岳哥岳秘书在放下电话后，立刻又拨出去了一个电话，在电话里仔细交代了一番，就挂断了。 没用多长时间一份关于李林的资料就摆在了岳秘书的桌案上。岳秘书沉思良久，就拿上文件向着另一个办公室走去。 岳秘书在外面轻敲两下，得到回应才开门进去。 “什么事？”一个穿着军装的高瘦中年人正伏案写着文件。 “首长，您家小伟今天要我调查一个人，这个人身份有点特殊！”说完岳秘书就把文件递了过去。 首长翻看了一遍，抬起头看向岳秘书开口问道：“哪方的错？” “小伟。”岳秘书如实回答。 “嗯！看来是放纵的过了。小伟送去部队锻炼吧！其他人你去处理一下。”首长说完就又低下头继续书写文件。 “是，首长！”岳秘书一个立正敬礼，随即出去了。 而另一边，李林一大早就准备好了。王达早已去了厂里，然后在开车来接李林。 九点没到，车就来了。李林坐上车又去接上老莫，然后就直奔东北方的穆家峪公社而去。 一路行驶而去，道路两旁都是葱郁的林木，老莫和李林坐在汽车后车斗里，底下垫着稻草，倒是不显的颠簸。两人无所事事的一路观赏，谈性颇高都也不觉得时间漫长。 汽车兜兜转转离开大路开上来一条小路，道路两边开始出现的连绵起伏的群山。 穆家峪公社坐落在密云县内，燕山南麓，境内八成为浅山丘陵地貌。这次收猪主要就是这里的几个边远村子，都是坐落在山区里。 公社是有养猪任务的。下发到村每村养多少也是定好的。除此之外每村也会都养个几头，以备万一。 这也是肉联厂每年的惯例。王达每年也会来这里，密云方向的公社都是他去跑的。来之前也跟公社打过电话了，也是通知给每个村子了。现在去的就是最远的上峪村。 李林跟老莫说的进山打猎就是说的这里。听王达说上峪村自然风景很漂亮，村里的猎户也厉害，每年来都可以带些野味回去。 沿着山路不停的开了两个小时近三个小时，临近中午才到了上峪村。 村里村长老早就在村头候着呢！看到汽车进来，就站起身磕磕烟杆走了过来。王达待车停好下了车来跟老村长握了握手。 “王叔，我又来劳烦您呢！” “呵呵！大侄子，这是应该的。快走，我给你们准备好饭呢。”老村长很热情，拉着王达的手不松开，还转过身招呼着李林老莫几人。 中午的饭菜很丰盛，一大碗红烧鸡块，一条鱼，一盘炒腊肉，一大盆油渣白菜，炖土豆，配上花生米和一盆榛蘑木耳汤，还有窝窝头，十分的丰盛。 “王叔，过了！过了！你这不是打我脸吗？”王达看到这么多菜，可是急了。这年月谁也不好过，城里都是如此，更何况是偏远山区。 “大侄子，你不要推辞。去年要不是你帮了我们一把，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呢！” “叔，那是捎带手的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可你今天这么破费，这也…”王达有点说不下去了。山里人家挣点家当不容易。养猪养鸡种粮，自己不舍得吃，都是换点钱存着。 去年王达来收猪，谁知道村里收成不好，交了公粮后口粮都不够吃了。多养的两头猪又瘦又小，连供销社都不愿意收。可是王达却是收了，价格还比供销社每斤都多一毛钱。这下可是把老村长高兴坏了。然后王达还在村里收了不少的山货和野味。可是让村里多了一大笔收入。就凭着这笔钱，村里度过了青黄不接的那一两个月。 这让老村长对王达感激涕零，不是他的话，村子里的老人可就难过了，小孩子也不好受，不知要坏了几条性命。 可是王达却是知道，那真的是捎带手的。反正收回去的猪，一样有人要。多赚少赚点的区别。 如今老村长如此款待他们，实在是有些汗颜。 李林在一旁听着就知道里面的来龙去脉，看到王达对自己使得眼色，就知道他的意思了，便点了点头。 老村长热情邀请，大家也只好放开了吃喝。一时之间酒桌上热闹异常。酒足饭饱之后，王达就跟老村长说道：“叔，这次来跟去年一样。收猪，不过价钱这次我做主了，比供销社高一毛五，你看怎么样？” “大侄子，万万使不得，你可不能胡来。跟供销社一样就成。”老村长一力的劝阻。 “叔，没事的！这是今年领导给的价，您就放心吧！回头山货，野味一样照收不误。”王达给老村长一个宽心的保证。 “那就好！那就好！还是领导知道我们难啊！关心我们呢！”老村长这下开心了不已。 下午在老村长安排的屋子里歇息了下来。李林和老莫就在村子里转转。看见不远出的重重群山，李林真想马上就进去打猎。 王达跟老村长在村子里看了看养的猪。好家伙，都有三百多斤了，而且还是两头。 两头大黑猪再加上数量不少的山货，这次的收货可不少。 “叔啊！今年你们可以过个好年了。可不用发愁了！” “是啊！这也是你的那个法子有用啊！”老村长也是很开心的说道。 去年王达见村里养的猪这么瘦，就说让村里的孩子没事的时候，多摘些松针晒干磨成粉加入猪食给猪吃，猪就能长的快。 谁知道还真有用。还有找些山中枯木堆在林间，可以长出不少的木耳，村里的小子们可是收了很多。 两个小建议便改善了村里的生活，老村长就更是对王达愧疚。 “哎！叔，对了！跟我同来的是我朋友，我们想进山打打猎，在你忙着玩两天，你看可以吗？” “行啊！没事的，我叫老魏头明天带你们进山，你们好好玩一下。不过不要进去太深啊！”老村长一口就答应了。 五十六 处理 当晚王达跟李林老莫，还有同来的司机小张一起在村子里住了一晚，准备明天早上进山打猎。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高宏伟也回了自己家。家里依旧黑漆漆一片。自从大哥，二哥去了部队，这个家里就再也没人管着他呢。 打开家门，高宏伟眼前突然灯光一闪，客厅沙发茶几上的台灯突然亮了。 “回来了，高少？” 听到问话，高宏伟这时才看清是自己父亲。 “爸，你回来了！”高宏伟没有回答，反倒是很惊讶于自己父亲的回家。 “怎么？我不能回来？还是我回来影响到了你高少的威名？” “不，不，不是的。爸，你听我解释…爸！”高宏伟话都没说完，他爸已经抽出皮带冲过来抓他了。高父原本以为自己回到家就可以跟小儿子好好谈一谈。可是左等右等就不见他回来。心中的怒火已经无可压制，所以高宏伟一回来，高父没两句就压不住火动手了。 而此刻的高宏伟满脸的惊恐，父亲的质问吓得他话都说不清楚了，就连挥舞过来的皮带都忘记躲避了，直接被他父亲一皮带抽在身上，本能的手臂阻挡了一下，手背就被抽到了。 火辣辣的痛感直接传来，还没反应过来，第二下，第三下接连不断的抽来，高宏伟好像暴风中的一艘小船，直面狂风暴雨，并伴随着疼痛的哭泣哀嚎。 抽了十几二十来下，抽累了的高父坐回了沙发，指着躺倒在地的高宏伟，语气森然的说道：“你在外面做的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你以为我不知道？别人凭什么让着你，你真以为你被别人喊一声高少，你就了不起啊！那是因为你老子我。你看看你的那些狐朋狗友都做了一些什么？他们在拿你当傻子呢？” 接着就扔过来一叠纸张，而高父愤怒的言语伴随着唾沫，飞溅向高宏伟的脸上，飞散的纸张一一飘落。每一张上都是罗建军几人做的事情的记录。很多都是抢劫，敲诈勒索的恶行。 高宏伟一张张仔细看着，越看越是震惊。身上的疼痛都忘记了，可是内心的伤害却越发的痛苦。很多事他都知道，有几次还是自己出面的呢！可是罗建军跟他说这就是顽主的规矩。被欺负的人服了软，就得有孝敬。 可是这些现在一一记在纸上，居然全是抢劫，勒索这些犯罪的事。 “我，我…他们怎么能骗我。” 高宏伟现在很愤怒，激动的脸都涨红了。自己怎么就那么傻？就那么相信罗建军他们。 高父看着自己的小儿子，这一刻心软了。儿子如此的天真，根本就不知道世道人心的险恶。看来在没有铸成大错之前，必须坚决的加以改正。 “别哭了！我怎么有你这么怂包的儿子。你给我听好了，明天你哪里也不准去，这几天就在家给我闭门思过。下周一你就给我去部队报道，我都安排好了，会有人送你去的。不过，你给我记住了！不成个样子就不要回来了。到时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高父的语气异常的强硬，一点都不容置疑。 高宏伟无声的默默点头。父亲的决定无可辩驳。可是他还是心有不甘。 “我要去教训他们，他们骗了我。” “说你傻，你还真傻。小子，我以前和你两个哥哥对你保护的太好了。这次也算是一个教训。那几个我会处理的。不过你记好了，没有下次了。以后你要靠你自己了。到了部队不许提我的名字。你也没有优待，以后怎么样全看你的呢！” 说完高父就叹了一口气回了卧室，只留下高宏伟一个人久久的站立。 而在高宏伟回家之后，岳秘书就带着民警把罗建军等人全都抓了起来。后续等待他们的就是吃牢饭了。至于有多长时间，就看他们的罪行有多大了。 上峪村的清晨，村里村外一片寂静，只有风吹过山林的簌簌声，伴随着鸟鸣，远远的传来。 李林跟老莫就在这时醒了。打开门出来，呼吸着略微寒冷的空气，精神都振奋了。 远处群山起伏，霭霭薄雾飘忽于林间，阳光初洒，郁郁葱葱，宛如画境。 “真美啊！”李林不经感慨一声。就连老莫也不住的点头。两人随意的活动了颈骨，简单洗漱，其他人也起来了。 众人草草吃完早饭就有老魏头带领着向山岭走去。 老魏头是村里的猎户，也兼职护林员。周围的山头，他都熟悉的很。沿着小路一直向北，就进入了燕山山脉南麓。 “王同志啊！时间有点紧，晚上要回来，四杆顶就去不了了。那里可是打过仗的，是我们这最高的山咧。” “是吗？可惜了！老魏叔，我们就看看景吧！能不能打到没关系的。” 王达跟老魏头一路交谈着，李林他们就在一旁听着。上峪村这里也算是老区了。以前八年抗战时期，也是区委，义勇队的活动地区，无数的先烈在这里战斗过。 众人都听得心驰神往，一路行来倒也不觉得乏味。老魏头还在路上不停的介绍着山林里的景色。 嶙峋的怪石，涓涓的溪流，皑皑的白雪，林间枝头欢腾的鸟雀。 爬过一个山头，几人就上了一个小峰顶。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上峪村仿若就在脚下。四周的地形一览无余。东北方向的就一个硕大密云水库。远远望去，波光粼粼。 “老魏叔，这里真美啊！”王达发出了一句赞美。老魏头也不说话，只是掏出烟袋抽了起来。不过他心里倒是挺美的，任何人被别人称赞自己家乡，心情都会不错的。 极目远眺，远处一座山峰若隐若现。 “那就是四杆顶，我们这旮瘩最高的山。”老魏头给大家介绍了一下。 “太远了点，不然到那里景就更好看了！” 在二杆顶大家休息了一下，就又继续往山里去了。老魏头背着猎枪走在前面，一把劈山刀拿在手里劈砍开路。 这时路就不怎么好走了。老魏一直是与一条溪流平行前进。李林就在队尾，一把五六半背在身后，手里也拿着一把开山刀，在最后押队。 一路上，李林倒也没有闲着，看到了不少的野鸡野兔，可是老魏并没有出手的意思，所以李林也就没有动手。 又是走两个小时左右的，沿着弯弯折折的山路并没有行进多远。在一处水源开阔地，老魏就示意大家不要出声了。 老魏慢慢拨开阻挡视线的藤蔓，缓缓的探出头去观察。 溪流边的雪地上，各种动物的爪印交错，可是并没有什么动物在饮水。 “这里就是野猪，狍子等喜欢喝水的地方。那边的褐色石头含有岩盐，那些个都喜欢舔。” 老魏见没有猎物，就探出头在一边仔细的看着，一边给李林他们解说着。 “我们上山打猎，都是看脚印和找这些石头，都是很好的线索。” 王达在一旁连连表示受教了。 五十七 偶遇 老魏头看着熟悉的爪印，摇了摇头。又往其他方向走了走，没一会就回来了。 “今天运气不好，没什么大家伙。兔子倒是不少。” 地上的印记很杂乱，不过老猎手却是很精通这些，顺着一些比较新的，老魏带着几人往北面而去。在一处草丛间，看见了几只觅食的野鸡。 老魏刚想举起猎枪，就被李林拦住了。只见他在背包中摸索着拿出了一只弹弓。 铁制弓架，挂着牛筋，中间连着皮兜。上弹，开弓，瞄准，发射一气呵成。 “嗖啪！”一只野鸡应声扑腾倒下。紧接着第二声，第三声又是两只如此，第四只一阵惊恐扑棱着翅膀飞走了，李林这就来不及了，眼睁睁开着飞入草木间不见了。 “好！”司机小张一阵的拍手叫好。 “你小子，倒是没放下这个手艺！”王达在一旁也不住的感慨。 李林这手绝活都是以前生活逼出来的。没想到到现在还没丢下啊！ 小张挑起野鸡，几人继续往里面走。老魏带着几人就在溪流边来回寻找，倒是又打了几只野兔。 山林中确实宝物不少。老莫一路上找到了不少的药材，还采了不少的榛蘑蘑菇。 没用多久，几人就在一块空地上休息了下来。这里是山中猎手经常来的地方，还有很多篝火的灰烬。 老魏很快的升起了火堆，在一个树洞里掏出一口铁锅，抓了一把薄雪擦洗了一下，然后架在火堆上煮着积雪。 李林也从自己的背包里掏出些肉干扔进锅里，老魏也拿出几块干馒头丢进铁锅。然后那几只野鸡处理了，抹上点调料用跟树枝串好在火边慢慢的烤着。 渐渐的烤鸡的香味就弥漫开来。等了好一会儿，野鸡烤熟了。五个人分着吃了起来，拿出饭盒舀点面糊，边吃烤鸡边喝，身子十分的暖和。 吃完休息了一会，几人才往山下走去。回去的路上，又是收货了几只野兔山鸡，老莫的挎包也是鼓鼓囊囊的塞满了山货，倒也不虚此行。 这次进山时间虽短，但是李林几个都有收货，又看到了大好河山的壮丽美景，都是很满足了。 临近傍晚，李林五人才回到了上峪村。老村长依旧在村口等待着五人的归来。 第二天一早，王达就跟老村长交接好了各种钱粮货物。两头大黑猪，再加上各种山货，毛皮，装了有半车。等到太阳完全升了起来，王达，李林，老莫就一起跟老村长告辞踏上回城的路途。 下一站要去穆家峪镇，到那里汇合其他几辆车，就准备一起回去了。 一路摇摇晃晃，李林和老莫坐在车厢里倒也自得其乐，顺带着继续欣赏沿途的风景。 一个多小时，车子就来到了穆家峪镇。车子熟门熟路的开进了一个大院子，停好后王达招呼李林和老莫一起下车。 “我们现在也没事，先在镇上逛逛吧！其他的车子可能要等到中午了。” 王达说着就带着几人出了院子。镇子不大，只有一条主街，街道两边稀稀落落的有个两三个店铺。供销社，邮电局，粮店倒是齐全。 地方也不大，李林跟老莫就寻了一家小饭店坐了下来。服务员要赶他们走，说是还没营业呢！倒是王达过去打了一个招呼，里面的厨师探出头跟他说笑了几句，这才能在窗边坐坐。 那个囔囔着赶人的服务员还给端来几个杯子和一个暖水壶。 李林和老莫坐在这里随口聊着打发时间。而王达和小张却是出去转转了。 约莫有半个多小时，小张就慌里慌张的跑了回来。 “林哥，林哥，不好了。王哥被人给围了。” “怎么回事？”李林蹭的就站了起来，立马往外面跑去，小张一指镇口方向，就前面跑去。 镇口外一块空地上，零零散散的一些挎着篮子，背着包袱的人三三两两的站在一旁看着，而场中王达正在被七八个人围攻着。 李林更是加快脚步，三人的到来立刻就引起了那伙人的注意。 立马就有几人向李林冲过来。可是只一个照面，就被李林放倒了。这下子围攻王达的就慌了神，原本就没讨到好，现在就更麻烦了。 形式逆转，王达抓住机会，挥舞手中的扁担，追着领头的猛然扑去，而李林也心领神会的向那人冲去，几个起伏见，带头大哥就扑腾在地犹如死鱼，一时间那伙人见势不妙立马就各自逃散了。 “怎么回事？怎么打起来了。”李林略一平复，看向王达。 “几个混子，估计看见我掏钱了，就起了歪心，故意撞我，想讹钱。” “哦！倒是没看出来，二哥，你的功夫还成，没落下。” 王达只要没吃亏，李林就不在乎。何况现在那带头大哥死鱼一样躺地上不起来，也是没什么出息的。 “喂！那个扁担你能还我了吗？”一个女声在一旁冒出，吓了李林一跳。 “噢！噢！拿去！拿去！不好意思啊。刚才一急就顺手用了一下。”王达有些不好意思，说话都不利索了。 李林却是一愣，冷面二哥也会说话磕巴？这个不会是见色起意吧？于是李林就在一旁摸着下巴好笑的看着两人。女孩很漂亮，一双大眼睛，笑吟吟的看着王达。 而王达却是有些紧张，手都不知怎么放是好，一根扁担在两人之间来来去去。 “那个，你还要买鸡蛋吗？”女孩问了王达一句话。 “要，要，我都要了。” “啊！你买这么多？吃不完坏了怎么办？” “噢！我帮单位买的。” “那好，我给你便宜点。” “不用，不用了。该什么价就什么价。” “那你的领导不会怪罪你。” “啊！那个我说了算，没事的。”说完王达就有些欲言又止了。李林在一旁笑呵呵的开口说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住哪里啊？” “我，我叫…干什么？问我这个干嘛？”女孩有点警觉的看着李林。 “噢！是这样的，我们单位还要不少鸡蛋呢。回头我们再来就直接去你家收，怎么样？” “当真，你们不骗人吧。” “嗯，那是当然了，他叫王达，是我们车队的队长，每年都要下来的。你看这是介绍信。”李林捅捅王达让他拿出介绍信。 姑娘这才相信。 “我叫冯兰英，是冯家峪的，你们下次什么时候来，我家就在村东头，很好认的。” 李林点点头，让过一旁的王达，自顾自的走开了。王达不好意思的摸了一下头。 “过完年，我就来。” “嗯！那我就过完年等你来。王同志。” 冯兰英很爽快的答应着，王达也不忘鸡蛋钱，连忙掏出钱来递给她。 冯兰英大大方方的接过，数了数就跟王达告别了。看着走远的身影，王达一动没动。 “哎呀！二哥，这是…思春了呀！”李林的调笑并没有让王达脸红，反而更让他心动。 “林子，你说我要是请人上门提亲，不知道她同意不同意！”王达拥着李林有点琢磨不定。 “那还等什么？二哥看好了，直接下手，回去就去请媒人。走，回家。” “好！回家！” 五十八 待岗 等到中午十分，其他方向的车子也陆陆续续的赶到了。王达招呼着在饭店里吃了一顿，下午就忙着往回赶去。 下午三点左右，李林就回到了家。这时王达要赶会厂里去，李林只有自己提着大包小包的进去了。 到了晚上，王达带回了明天要用的猪肉和山货。院子里一切准备停当，就等明天大哥结婚办喜事了。 第二天从早晨就开始忙碌。起早的六个人首先把院子里打扫了一下。然后师傅也起来了，大家都是简单对付了两口，就开始各自的分工了。师傅研墨写字，哥几个开始张贴大红喜字。高挂伟人画像，彩带红绸。 这边忙完了，雨水那边的大红花也扎好了，六辆自行车一字排开，车把上全都要扎上大红花。剩余两朵，一朵给新郎挂在胸前，另一朵拿在手里，到了新娘那里给新娘挂上。 这些准备妥当了，又开始搬桌椅，中午就在院子里开席。今儿天公作美，晴空万里。等到太阳升起，差不多九点了，赵威父母连着兄弟姐妹也全到了。 厂里的同事也来了不少。眼看吉时已到，没结婚的师兄弟除了李林全都出动，连带着赵威弟弟也去了。 李林正好到厨房看看马华他们。马华也是一大早就到了，除了他，还有杨师傅和他的徒弟。三个人正在紧张的忙碌着。见此情景，李林倒是不好去打扰他们。随意看了看，在空桌上摆了三包烟，一大捧喜糖。 师傅也是摆开条案，铺纸研墨，一张张大红喜字挥毫写就，赵威的父母连着大哥大嫂，两个姐姐，一个弟弟全来帮忙贴着喜字。 才八点钟，马华就带着后厨的刘岚，杨师傅过来帮忙了。李林把他们带到厨房，把中午的食材全都拿了出来。 马华三人也不多言，直接就开始动手准备了起来。李林连忙给他们每人发了一包烟，一把喜糖感谢他们。 临近中午，各项准备都做好了。赵父赵母和其他人都在闲谈，等待着新郎新娘的到来。 “来了！”随着一声惊呼，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就响了起来。一辆辆自行车鱼贯进了前院停下。赵威和新娘子王佳佳被众人簇拥着走进了中院。 在一众亲朋的见证下，新郎新娘面朝伟人画像庄严宣誓结为夫妻。然后大家高唱东方红，歌声嘹亮。一曲唱毕，两人就开始接受亲朋的祝福。 当酒宴开始的时候，婚礼正式进入欢乐时光。一个个小游戏变着法的逗弄着这对小夫妻，亲朋在一旁看着哈哈大笑。 当丰盛的菜肴陆续上桌时，大家这才觥筹交错，热闹不已。 一场婚礼一直持续到下午才陆陆续续散场。到了晚上，赵威把王佳佳介绍给众人，于是院子里又多了一位女眷，雨水也多了一个玩伴。 吃过饭，大家都要早些休息，今天一天太累了。李林却是还要出去一趟，给张学文家送点猪肉过去。 出去有两个小时，李林就回来了。张学文家不远，只是张学文的母亲很热情，见到李林一个劲的感谢李林对张学文的帮助。 第二天一早，李林如往常一般去了部里上班。在大门口就见到了张学文。张学文跟李林会心一笑，一起走了进去。依旧没什么事，不过李林却是有点烦躁了。无论何事，都是未知时最难受，真正知道了也就不怕了。 到了下午，张学文从外面回来却是带来一个消息。 “马上就要有人来给我安排去处了。” 李林听到这个消息，反而放下了心。 果真如张学文所说，下午真的有人来了。所有人都被通知到会议室开会。无序了半个多月，总算是有了结果，大家都是如释重负。 会议很简单，直接就通报了部里的决定。所有人员分流加入其他单位，要求严格执行保密条约，不对外透露部门一切信息。 然后一个个叫到名字的人员上去接受安排。速度很快，一边唱名，一边发给一个信封。里面是要去的地方和证明文件。 而到了最后，却是一直没有李林的名字。李林看着只剩下自己一人时，表情就有点奇怪了。 李林坐在位子上，静静地不说话。李林的举动，让台上的人相互说了句什么。然后就有一人清咳了一声，喊了一声。 “李林。” 李林缓步走上前去，可是这次却是没有信封递过来。刚才喊话的人又是清咳一声，开口说道：“李林同志，你的工作安排，暂时没有合适的岗位，你的工作关系暂且予以保留，请你耐心等待安排。” 这番话让李林一愣，这种情况倒是始料未及的。刚要开口询问清楚，那几人却是收拾妥当直接走人了。 “林哥，怎么回事？”张学文跑进来开口询问。刚才他没走远就等着李林呢。谁知道却是这种情况。 李林看向张学文连忙摇头，他也不清楚其中的用意。按照李林的想法，无外乎要么被开除了，要么是另有他用。 要是开除了，李林倒也没觉得什么不好。外面的形式，安排李林到其它地方，按照他的性子，又不愿做违心之事，那时日子就难过了。 另有他用的话就难说了。李林除了一身的武力，还有什么别人看得上的。 既然安排待岗，李林也不想去为难那几个人。估计也就是传话的，不知道真实情况。 拍拍张学文的肩膀，安慰了他一句。 “没事！正好我也可以休息休息。” 张学文欲言又止，这种情况真的是不好说啊！跟李林点点头，两人就一起出去了。 回到家里，李林一切如常。第二天，李林却是跟王达一起把老莫要的东西给他送了过去。 老莫这几天也在等着李林他们的这些东西。那些遗老们现在的日子可不好过，有点过街老鼠的意思。日子是过的战战兢兢。要不是实在没辙了，也不会弄这一出的。而且他们也是熟了才会麻烦你，生怕出点什么事不好收场。 看到李林过来，老莫就安心不少。这小子主意多，鬼点子也多。最主要的他十分能打，这可是避免了不少的麻烦。 五十九 感谢 李林的到来让老莫很惊喜。老莫拉着李林就不放手了。王达把东西归置好，就打算离开了。也被老莫一起拉住。 三人进了老莫家在堂前坐下，老莫的老伴钱婶端来了一壶热茶。 “林子啊！这次你可要帮我一把啊！”老莫一坐下就苦口相劝。 “老莫，你这是什么情况啊？”李林还没说话，王达却是先问了一句。 “唉！我又不指着这个吃饭。现在我接的这个活计，倒是让我不得安生。” “那你不接不就行了。”李林不动声色的劝了一句。 “唉！看着他们一家老小，我也不落忍啊！算了，这次就这么着吧！不过林子，今晚你跟我一起去见见吧，往后就由你去打交道吧！” “行吧！不过该有规矩你也知道，别推辞就成。”李林也就不在意这件事了。 李林跟王达中午就在老莫家里小酌了一番。王达也没什么事，干脆晚上也准备一起去。 李林他们手中的老主顾都是那帮人中的头面。手面可是不小。而老莫接的就是三五家凑的，东西倒是不少，可是杂了一点。也就是认识李林他们，他在别地也凑不齐。 到了晚上，两人各自骑着一辆三轮跟在老莫身后。骑了约有个把小时，把两人累的一身的汗。 到了地方，老莫直接就进了胡同，在一户门前轻轻的扣了几下。门吱呀就开了，探出一人跟老莫交谈了一句，就让开身位，老莫连忙招呼李林，王达把车推进去。 进了里面，一下子涌过来十来号人，把王达吓了一跳。 “干嘛？想抢啊？” “别，小声点。误会！误会！”为首的老头留着白须，带着圆框眼镜，一副紧张神色。 “没事！放心吧！”老莫赶忙过来搭话。 “老金，你们怎么这么急啊！” “老莫，见笑，见笑！家里都快断顿了。一家老小的，都等着呢！”刚才说话的老金也是脸红，连忙解释了一句。 “唉！行吧！你们验验吧！对个数！” “好，多谢！”老金抱拳行了一礼，倒是派头不减。 十来个人一起围了上来。猪肉，白面，大米，香肠，罐头，还有布匹，零零总总近千斤。两辆三轮车压的死死的。看着多，可是人更多，急不可耐的几轮就搬完了。 没一会儿东西数量就交接好了。老金掏出三根金条交给老莫。老莫却是没有接，而是把李林拉了过来。 “老金啊！往后这些就不要找我了。以后你要什么东西，就直接找我这位小兄弟吧！” “老莫，我们也是多年的交情了。你可不能不帮我们啊！”老金急忙拉住老莫有些着急。 “我没说不管啊！只是你也知道我的，实在对这些没什么想法。又事你找他一样的。” 老金这才注意到李林。 “那小兄弟如何称呼？未敢请教？”老金抱拳一礼，当面请教李林。 “李林！” “南锣那个？”老金好奇的问了一句。 李林只是点点头。 “啊！有眼不识泰山。见谅见谅。”老金很是惊讶，连连抱歉。他们这些人也是有圈子的，李林的名号也是隐晦的听过的。知道有几家老亲都是跟李林合作的。 老金虽然没有老亲那样的实力，可也是亲戚众多，需求也是不小。 “那以后可是要李兄弟多多担待了。”老金又是一礼。 “客气了！既然是老莫的朋友，帮忙是没问题的。” 李林客套了几句，就告辞离开了。 今晚赚的不多，而且数量种类也多，其实是很麻烦的。为了规避风险，原先这类是不做的。也就是老莫的情分在里面，李林也就勉为其难。 不过为了规避风险，李林决定下次就不送货上门了，跟他们约定个地方，让他们来拿就是了。 回到家里，雨水依旧没有睡在等着李林。刚进屋的李林立马去洗漱，褪去一身的寒意这才进里屋。看着安眠的小诺萱，等待自己的雨水，李林什么劳累都没有了，幸福感油然而生。 第二天，李林依旧早起，跟师傅早了早课，锻炼完把自己收拾一番，反正没事打算去南锣看老太太去。 今儿已是二十八了，李林买了些点心就去了南锣那边。 一进四合院，三大爷家门前热热闹闹的。三大爷正在挥毫泼墨，写着春联。众多邻居都围在方桌前面，等着三大爷写对联呢。 “新年好！” “新年好！” 大伙跟李林都是很客气的打着招呼。 “呦！三大爷！要说您这字写的真不错。”李林微笑着夸了三大爷一句。 “哎！那是！字如其人啊！”三大爷也是自己夸赞的一句。 “老太太那里的，您可得给我写个漂亮的，我不白拿您的，给，稻花香的点心。” 这可把三大爷高兴坏了，一把接过忙不迭的保证一会就给送过去。 李林跟其他人点点头，就往后院走去。中院里，棒梗带着小当，槐花正在帮着秦淮茹晾衣服。 看到李林回来，秦淮茹却是有点紧张。这就让李林有些摸不着头脑呢！ “秦姐，忙着呢！” “小林，嗯！你来看老太太啊！”看到李林提着的点心，秦淮茹就知道李林的来意了。 “嗯！有几天没来了。秦姐，您先忙，我去后院老太太那，回见！” 李林说着就往后面走去。一进老太太那屋，就见到一大妈，一大爷也在这里。老太太坐在炕沿，跟他俩正说话呢。 “老太太，我又来看您呢！”李林先放大自己的声音，给老太太问个安。 “没聋！听见了。猴崽子，又来讨嫌。”老太太白了李林一眼，笑骂了一句。 “得嘞！就我惹人嫌，老太太，稻香村的点心我可是专程买来孝敬您的，嫌我，可就没您的份呢。” “放下！太太听不见。你说什么？” “哈哈哈！”李林放下点心，跟一大妈，一大爷打了个招呼。 “一大爷，一大妈，给您二位提前拜个年，祝您二位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谢谢！小林你也新年大吉，事事顺利。”一大妈笑呵呵的跟李林说着话，一大爷没出声，只是笑呵呵的点点头。 “老太太，刚才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李林一边说这话，一边把点心里的其中两盒拿给了一大妈。 “一大妈，也没什么送到，这两盒点心请您和一大爷尝尝。” “嗨！你这孩子，花这钱干什么？”一大妈嗔怪了李林一句。 “没什么！老太太有您二位照顾着，省了我们小辈的烦心，可不得谢谢你们。” 两人还要谦让，老太太就不乐意了。 “闺女，你收下。猴崽子的心意，不吃白不吃。哈哈！” 六十 离婚 老太太的辈分高，活的太久经历的风雨也多，活的很明白。李林的照顾完全是因为何雨柱的出走。 老太太是唯一真心对待何雨柱的。作为孤寡老人的老太太也是担心身后事的。只不过她比别人看的要清楚。何雨柱只是愣，不是傻。嘴臭人滑却没有坏心，你只有真心对待他，他才会真心回报你。 现在时事所迫，何雨柱为了妻儿远走他乡，可是把照顾自己的任务却是交给了李林，李林也承诺了。 要说没点怨言，老太太是不能的。不过李林也是院子里长大的孩子，打小也是没得说的好孩子。就是后来家里人全没了以后，人就变得很冷漠，而且主意很正，彻底的跟院子里的人分割清楚了。 老太太跟李林也就不是那么客气了。 李林跟老太太又说笑了几句，就打算走人了。在这里中午还要一大妈做饭，感觉太麻烦了。 跟老太太说了一声，跟一大妈一大爷也招呼一声，李林就起身走了。 又是经过中院，却是在秦淮茹家的窗户里看到了贾张氏。两人对视，贾张氏很紧张的缩了回去。 李林却是明白刚才进中院时秦淮茹的反应。 这个老东西真是胆大，居然敢跑回来。李林可没惯着她，直接就去砰砰的敲了贾家门。 敲了半天，也没有开门。李林却是在门口说话了。 “秦姐，我知道你婆婆回来了。不过有句话我要告诉你，贾家现在的房子可是你的，你跟贾东旭已经离婚了，这个房子可是因为你在轧钢厂上班，厂里才没有收回去。它已经不再是贾家的了。你要不信，明天去厂里问一下就清楚了。” 此话一出，贾家大门立马开了，秦淮茹惊喜的走了出来，后面贾张氏满脸的怒容，却是不敢说话。 “真的？”秦淮茹急切的问到。 “呵呵！秦姐，当初你为什么离婚你忘啦！”李林出言提醒了一句。 贾东旭被抓，贾张氏被遣返回乡，可是秦淮茹在厂里的日子却是不好过了。于是厂里的妇女主任却是让她跟贾东旭离婚，因为贾东旭的判刑，会连累秦淮茹和三个孩子，现在风向变了，有个劳改犯家属的名声可是很麻烦的。 于是在妇女主任和街道的见证下，秦淮茹和贾东旭离婚了，都没有征询贾东旭的意见，直接就给办理了。而后秦淮茹还出了一个划清界限的声明，坚决与损害国家利益的犯罪分子划清界限。 这样在厂里，秦淮茹还受到厂领导的表扬。现在贾家的房子是工厂分配的，贾东旭都被开除了，自己没资格住了。正好秦淮茹还是厂里职工，自然可以接着住。 李林出言提点了一下秦淮茹，立刻她就醒悟了。而李林的话却是让贾张氏悚然一惊。 “离婚？离什么婚？”贾张氏大喊，质问着秦淮茹。 “当然是跟你儿子贾东旭离婚啊！他都是劳改犯了，当然要跟他划清界限了。” “什么？”贾张氏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李林，也看向秦淮茹。 李林没有管她，却是说出了更狠的话。 “秦姐，你把你家户口本拿出来看看吧！上面可没有贾东旭的名字了。” 周围的邻居也是围作一团在一边看着。秦淮茹跑回家里，一会儿就又跑了出来，连忙点点看向李林。 院里人不清楚，李林却是知道，户口本变更秦淮茹和三孩子现在是独一户了。贾东旭就是回来了，也只有会贾张氏老家了，城里已经没有他容身之所了。 “老天啊！你是要逼死我们贾家啊！”贾张氏被李林的几句话打击的故态萌发，在地上撒泼打滚起来。 李林却是没有看她，却是跟三位大爷说了一句。 “三位大爷们，这个老太婆都不是院里人了，你们可是要处理好啊！可别闹出什么不愉快啊！”说完，也没管周围看热闹的众人和三位大爷就头一扬走了，留下一地鸡毛给三位大爷去处理了。 李林走在街道上，人群来来往往十分的热闹。就要过年的氛围感染着所有人。李林却是想起来另外一件事情。 许大茂这个狗东西，倒是把他给忘记了。自从上次来鸦儿胡同闹过之后，李林也没有在意此人。 刘海中已经被免职了，现在只能在院子里蹦哒一两下。而许大茂却是消声匿迹了。 今天碰见贾张氏，李林把情况都说明了。按照院子里人的凑行，可不会还留着她在院子里霍霍的。 而许大茂，李林也没准备放过他，想不起来你就算了，现在想起来了，可不能就这么放过他。 回了家，雨水正在做饭，王佳佳正好也在，两人在灶台边有说有笑，李林就没去帮忙。 简单的吃过了，李林小憩了一下，就又出了门。 在张学文家胡同口，等到了他。 “林哥，找我有事啊？”张学文没更李林废话。李林的去处，张学文也是打听了一下。他的叔伯们只是叫他放心，也没有多言语。他就老老实实的告诉了李林。 李林却是不想跟他们玩了。没多久机关全都要瘫痪，谁还能管的了谁。 “嗯！想拜托你打听点事情。上次那个到我家开全武行的家伙，你还有印象吗？叫许大茂的那个，帮我打听他现在的情况，我现在得空，准备收拾他。” “好的，小事一桩。”张学文也没推辞，这种人是要教训一下。全是歪心思，这个世道就是被这种人搞坏的。 李林也没急着走，而是跟张学文一起去了他家。张学文的母亲蒋阿姨也是一位老前辈。为国家奉献了自己的青春和丈夫。现在连儿子也是在为国效力。老前辈都是值得尊敬的。 李林把点心递给张学文，惹来蒋阿姨一阵埋怨。 “小林啊！你也太客气了。你也算是学文的师傅了。到我这里，你可不要拘束啊。” 蒋阿姨依旧很热情，拉着李林坐下后就说个不停。 “阿姨，学文很不错的。我们是相互帮助，我呢武的方面厉害点。而学文在文上也是很厉害的。我们这是相互交流，互相进步。” 蒋阿姨可是很高兴自己孩子有出息的。 “进步好！国家就是要你们年轻人快快进步，好来接班呢。”说完，蒋阿姨却是止住了话头，这个接班的话头说着就有些伤感。 接班，接班，这也是现在年轻人闹起来的话头。多少老同志被开了运动会，年轻人来接班。 “阿姨！不说这个呢！今儿我可是准备来混口饭吃的，您可要做好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