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别塔下(NPH+末世+无限流)》 月亮要掉下来了 盛夏的夜晚温度适宜,凌厉的微风卷过路人的衣角,向上逃窜到浓密的树枝间,“唰唰唰”······ 白竹双手提着两大袋刚从超市采购的物资慢悠悠的走在街道上,冷不防的打了个喷嚏,她连忙抬头吸了吸鼻子,看着空中感叹道:“今天的月亮真好看,又大又圆。” 白竹拎着袋子缓步朝着公寓方向走去,心情愉悦的欣赏着黑夜之中那轮又大又圆的银月。 只是,为什么感觉这月亮越来越大了? 这不是错觉! 路上的行人们纷纷停下脚步,不约而同的都抬头看着几乎占据了整片黑夜的银色。 这时候不知道谁说了一句:“操! 月亮要掉下来了……” 人群瞬间骚乱起来,人们开始慌张的东奔西跑,但也有好奇的人群站在原地,抬头盯着那轮硕大的银月。 为避免误伤白竹快速站到了一家关了门的商店门前,将手里的袋子放到地上,掏出手机开始查看热搜新闻。 此时关于这轮大圆月的新闻已经在互联网上快速发酵,世界末日这个话题占据了热搜榜第一,网友们纷纷脑洞大开的开始猜测接下来的世界走向,多数人开始悲观起来,号召大家多屯食物,准备迎接世界末日。 白竹目瞪口呆的看着刷新的信息,心里也不免开始紧张起来。 眼看着月亮似乎真的要掉落到地球上了,原本盈盈的月光此时越来越刺眼,白竹只略略看了一眼双目就不受控制的开始流泪,眼里干涩的要命,她闭了闭眼不敢再抬头。 站在她前方的一个中年男人却是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一直仰着头,眼球越来越鼓,眼白几乎看不见,已经被红色血丝爬满,鲜血顺着眼角缓缓流下,男人却彷佛一点也感受不到痛苦,反而还露出一脸享受的表情。 白竹被他的样子吓到了,不敢再逗留,低着头擦着墙角拎着袋子快速奔跑起来。 好不容易跑到了公寓楼下,她实在坚持不住,弯着腰大口大口喘气,不是她矫情,而是手里的两大袋实在是太沉了,里面全是她买的各种食物,这可是她为自己宅家准备的可以吃两个星期的食物。 “啪嗒……” 一坨黏腻的鲜血白肉自高处砸到了她的胳膊上,一声来自灵魂深处的尖叫瞬间爆破了白竹的大脑。 高楼之上,有不少人都开了窗户探出头来看热闹,离白竹最近的一楼住户是一个年轻的男人,他的眼球好似不断吹大的气球,越来越鼓,突然砰的一下,气球爆了,里面的红血白肉四下飞溅开来。 男人此时似乎痛觉才回归,他疯了一般大喊大叫起来。 而此时,周围传来了更多的哀号声。 白竹哆哆嗦嗦的拎起袋子,连滚带爬的刷了卡滚进了公寓的大厅。 与此同时,空中的圆月如同烟花一般绚丽爆炸开来,一场盛大的银色烟火响彻天地,此时的黑夜瞬间被换转成白昼。 全世界的人们似乎都在一瞬间陷入了昏迷之中,却在不起眼的角落里蹲坐着流浪猫狗悠闲的甩着尾巴欣赏着这一难得的盛景。 月亮要掉下来了 白竹昏昏沉沉的从地上爬起来,来不及细想别的,她现在只想回家。 等她回到公寓快速打开水龙头将胳膊上的血迹洗干净后,瘫坐在地板上,剧烈跳动的心脏仍是久久不能平复,没一会儿外面救护车消防车的警鸣声就响了起来,白竹戴上墨镜,小心翼翼的拉开窗帘看出去,她住在10楼,视野也算开阔,空中的那轮明月已经消失了,楼下不断有穿着医疗服的人抬着那些失去双目的人上救护车。 外面此时真是哀嚎一片,听的白竹双腿直哆嗦。 她深吸一口气,重新拉上窗帘,觉得自己真幸运。 再打开手机,此时政府已经开始准备紧急发布会了,定于一个小时后召开。 此时的互联网上已经不复一开始的调侃,现在说是血流成河毫不夸张,很多网友拍下自己身边的人的惨样发到网上,希望能尽快得到医疗帮助。 白竹强忍着反胃恶心的冲动,粗粗看了几篇帖子,基本上都是爱凑热闹盯着月亮看的人眼球都爆了。 这一场灾难发生的及其突然,病人太多医疗设施根本不够,官方只得先发贴发视频教人们在家自救。 白竹关了手机,开始动手清理冰箱,彷佛只有这样才能缓和此时的心慌。 “叮铃铃……叮铃铃……” 白竹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吓了一跳,慌忙在衣服上擦了擦手,拿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白女士。 “白竹,你弟弟眼睛受伤了,现在长野县这里的医疗跟不上,我一会儿就带他去你那,你赶紧给你弟联系一下医院。” 白竹翻个白眼:“燕京这里的医疗也跟不上啊,这里也有很多病人,你们先看……”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粗暴的截断:“白竹,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你弟弟出事了,你就不想想办法吗?” 白竹深吸一口气,强力压下心中的怒火,平静的说道:“不好意思,我的眼也瞎了,现在没办法帮助你们。” 说完也不管对方什么反应直接把电话就挂了。 她现在可忙了,要忙着出去采购食物,哪有时间去接待贵宾。 说干就干,白竹背上一个空双肩包带上钥匙和钱包就出门了,她心里很不安,根本等不到第二天。 此时已经快12点了,大一点的超市都已经关门,白竹准备把附近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都跑个遍。 街道上现在是一片灯火通明,无数人倒在地上痛苦的哀嚎,医护人员在现场一个一个检查伤口。 白竹看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她打定主意明天开始不出门了。现在要尽量多的囤够食物。 路边有帮忙的男居民手里正拿着一块透明的八角形薄片在研究,随行的人问他:“这是什么?” 男居民回道:“不知道,在地上捡的,怪好看的,不知道什么材质。” 八角形的水晶卡在路灯的照耀下,一层套一层的八角形纹路卡槽里静静流淌着美的摄人心魄的七彩虹光。 月亮要掉下来了 今晚的便利店都十分热闹,受到惊吓的居民们抱着泡面咖啡叁叁两两的凑在一起热烈讨论着眼下的突发事件。 谢天谢地便利店的营业员们都兢兢业业的坚守岗位并没有出门凑热闹,不然这大半夜的真是太惨了。 此时此刻唯有温热的美食,可口的热饮可以缓解人们焦虑的心情。 跟白竹一样存着囤货心思的人也不少,营业员们也干脆的将整个库存拉了出来,大家一边卖,他就一边补充。 大家默契的没有将品类买断,或多或少都留点在货架上,方便别的来购物的居民。 白竹看到门口聚集的人群里好多人都拿着一个八角形的水晶卡片在看,隐隐听到里面有人说这是月亮上掉下来的。 白竹微微一笑,觉得挺有意思的。 从最后一家便利店出来,她的双肩包已经满的不能再满了,一手两只大号购物袋也都装的满满的,她深吸一口气,憋住。提起包小碎步快速移动起来。 实在是支持不住了,她就弯着腰歇息,等缓一缓再憋着气冲一段。 就在这时,一个小小的闪光一晃而过,白竹脑子里莫名就想到了在便利店门口见过的水晶卡片。 她放下塑料袋,抱着酸痛的胳膊揉了揉,慢慢寻着闪光处找去。 草丛里静静躺着一枚水晶卡片,即便在黑暗深处,通体散发着莹莹白光,就像柔和的月光一般晶莹剔透。 白竹一下就被它漂亮的外观折服,伸手捡了起来,就在她手指触碰到的一瞬间,一道七彩虹光从卡槽里缓缓开始流动,就像是水流一样,从外围卡槽开始一层一层往里走。 这也太神奇了吧! 将这水晶卡揣到衣兜里,白竹满足的提着大袋子继续慢慢往回挪,这下不着急回去了,她得睁大眼睛仔细看着,看能不能顺路再找几片。 正巧还遇到一家没有关门的药妆店,买药的人很多,白竹也买了一个小型医疗箱。 等到了公寓楼下时,这里已经围了一圈人,原来是楼上独居的住户眼睛看不见之后一时接受不了从窗口跳了下来。 白竹屏住呼吸,看到是之前将血溅到她胳膊的一楼邻居,还好是一楼,暂时还没有生命危险,应该是骨头折了,现在正在地上痛的嗷嗷叫。 看着已经有医护人员将他抬上担架,白竹汗流浃背的提着东西上了电梯。 等她终于到家之后,已经彻底瘫软在地上,双臂涨麻胀麻的酸痛,一根指头也动不了了, “叮铃铃……叮铃铃……” 她的手机又响起来了,白竹皱了皱眉头,从桌子上拿起手机。 看来电显示是一串陌生的电话,她有点儿犹豫,不知道是不是白女士,如果是的话,她是肯定不想接的。 但是如果不是她妈,那又会是谁呢? 哦,也有可能是她爸。 正在她犹豫的时候,电话挂断了,也好,不用纠结了。 手机显示有15通未接来电,白竹打开一看,嗯,白女士倒没有打了,张先生有2通,剩下全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算了,懒得回,反正应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月亮要掉下来了(H) 为了避免白女士和张先生再次电话骚扰她干脆将手机设置成了飞行模式,躺在沙发上开始手里拿着那两片水晶卡研究,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真的是月亮的碎片吗? 她在网上也查了查,很多人都有捡到这个水晶卡,但是没有一个人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官方频道的新闻发布会已经在进行中了,白竹点进去看了一会儿,官方人员一直在反复强调灾难正在研究中无法给出准确的信息,让大家尽量呆在家里别出门。 而外面的主要交通道路已经发生了无数起车祸,整个道路都被堵死了,只能就近寻求医疗援助。 接下来就是道路障碍的地图,市里的公路几乎都被红标了。 白竹叹了口气,揉着自己酸痛的胳膊给浴缸放上水,等水的间隙她再次清点了一番自己的物资。 嗯,冰箱里的肉和菜都是满的,刚刚又买了很多泡面,饼干和巧克力,家里还有之前买的一些零食小蛋糕之类的,省着点吃她觉得要是真的世界末日了,她也可以在家里苟两叁个月不成问题。 瓶装水她没有买,一来是太沉了她拿不动,二来是家里的水管有过滤器她一直都是喝过滤器的水,一会儿可以直接拿家里的容器装。 巡视完被塞的快无法下脚的厨房后,白竹满意的去卫生间泡澡去了。 雾气缭绕的浴缸中,粼粼波光一层一层荡漾开来。 白竹闭着双眼仰着头,漆黑的发丝黏在她白晰的脖颈肩,黑与白的冲撞呈现出完美的视觉冲击力。 荡漾的水光中,一只纤细的手缓缓从双乳间顺着水流滑向腰腹,那一片在水波中也干净无暇的神秘地带,白嫩的手指从下腹一路往下探入到一片湿滑当中,摸着那颗小珠子,用力的捏了捏,白竹浑身一抖。 不够,不够,她想要更多。 “哗啦……” 白竹自水中站起,扯过浴巾包裹住自己已经被熏的呈现淡粉色的身体。 也不管头发是不是还滴着水,将浴巾往床上一扑,打开床头柜,里面有一排各种情趣用品。 白竹挑了一件躺到了床上,侧着身子将震动棒紧紧夹到了阴唇里,强烈的震动感一瞬间从阴部直穿脑门儿。 “好爽!” 娇软的声音自她的红唇吐出,白竹狠狠的夹着腿间的震动棒,透明的汁水从她股间缓缓流出擦过她白晰肉感的大腿滴落到那张布满水渍的灰色毛巾上。 等到爽感一过,白竹已经感觉到自己的私处麻麻涨涨的,她捞起震动棒放到一边,剧烈的喘息着,回味着刚刚的余韵。 张开的大腿根处已经一片狼籍,粉嫩的阴唇亮晶晶的外翻着,小穴口正一吐一吐的呼吸着。 白竹遗憾的说了一句:“哎,快感太短暂了。” 白竹也觉得自己每次自慰的时间都太短暂了,两叁分钟就完了,但是没办法,震动棒一放,两叁分钟就让她爽歪歪了,不敢再进行下去了。 每次事前她都决心今天老娘一定要搞到自己喷水! 每次事后她都爽的感叹,下次一定好好搞,今天先睡了。 月亮要掉下来了 深夜,街道上的人们基本上都快散了,道路清障队还在紧锣密鼓的工作。 漆黑的房间内,白竹闭着眼烦躁的翻了个身,这一晚她都不断自我催眠要睡觉要睡觉,但是能睡得着才怪! 挠了挠头,白竹打开灯重新抱起手机看了起来,看来今晚真是个无眠之夜,网络上可热闹多了。 有一支视频,拍摄者是被困在高速路上的司机,高速路上真的是一片追尾碰撞的汽车,这路根本走不了。 视频里的司机在感叹:“今晚回不了家了,希望明天可以把路清出来,”随后镜头一转:“哇,这个小伙子厉害,千里走单骑。” 视频里是一个穿着灰色T恤高高壮壮的小伙子抗着单车穿过路障的身影。 视频底下的评论一溜儿水的称赞…… “他肯定是为了爱人向前奔赴,一晚都等不了!” “啊啊啊,我知道!我们堵在港区从码头到市区的公路上,碰到了这个小哥哥,他是从码头徒步加骑单车去市区找他的女朋友,好羡慕!“ “天呐!楼上,也太甜了吧!” “我计算了一下,从市区开车去码头都要1个半小时,还是不堵车的情况下,小哥这么走,怕是要走到天亮。” “我在外环路的马路上堵着,也碰到了这个帅哥,长得是真帅! 大家劝他天亮了再坐车去,他直接骑着单车就走,真,人狠话不多。” 白竹关了评论刷到下一个视频,真是巧了,这个视频也是马路上的人拍到这个小哥哥骑着单车路过的样子。 再往下刷的视频里,80%都是有这个小伙子路过的视频,然后在热搜榜上大家就开始接力发视频,想看看小哥哥最后的终点站,甚至还有人做了个地图,但凡见到小哥的人都去标注了自己的地理位置,然后连成了一条粉红色的线,当前位置是一颗粉红色的桃心。 官方似乎也很想利用这一次的热度来分散社会的注意力,似乎这样一件温情之事,能让许多人在今晚的沉重中找到心中的柔软与感动。 于是乎,这一场“逆向奔赴,一刻也等不了”的路线接力赛开始在各大平台迅速蔓延开来。 白竹躺在被窝里,抱着手机也跟着众人一起追路线。 今晚的沉重与血腥终于不再那么沉甸甸。 评论区里大家甚至还开起了玩笑: “如果小哥哥的女朋友此时也看着视频,是不是已经感动到哭晕在床上。” “我只想说,小哥哥,我实名成为你的备胎。” “我也~” “我也要~” 白竹看的乐了起来,她拉到留言区底部,想了想,也打上一行字:“唯爱永恒”,正要点发送。 “砰砰砰……” “砰砰砰……” 一阵极速的敲门声从门口传来,白竹吓了一跳,连忙打开灯来到门口,警惕的问道:“谁在敲门?” 她悄悄拨开猫眼的盖子,透过楼道的灯光,看清了来人。 “白竹,是我,白奇。” 白竹打开房门,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被汗水沁湿的灰色T恤牢牢的贴在男人热气腾腾的身躯上,他低着头漆黑的眸子认真的看着她,汗水顺着他削瘦利落的脸颊滴落到脖颈间,粗旷的喉结顺着呼吸一上一下的起伏着。 迎面而来的男性荷尔蒙太强劲,冲击得她不得不侧过身,不太敢直视眼前的人,尴尬的开口问道:“你怎么来了?” 月亮要掉下来了 白奇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笑了起来:“我听说你看不见了,心里比较着急就想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白竹挑了一下眉,心想,肯定是她后爸跟白奇说的。 瞥了他一眼,“我没事儿,那是骗他们的,你进来吧。” 白奇撸了把额上的碎发,摆摆手略带局促的说:“我就不进去了,你没事儿就好,我先回去了。” 说着就要离开,白竹皱着眉,没好气的说道:“走什么走,那么远,快进来!” 此时,已经有邻居开门的声音传来,白竹火速向前拉过那只滚烫的胳膊进屋,快速关上了门。 白奇高高大大的立在玄关处,有些害怕的低着头缩了缩肩膀,“我是不是又给你惹麻烦了?对不起!” 白竹看着他那怂样,叹了口气,“我很可怕吗?” 白奇迅速瞟了她一眼,见她面色温和没有发火的迹象,连忙摇头:“没有,你不可怕。” 说罢两只大手分外无助的扣着裤子缝。 白竹见他背着背包,便问道:“你包里带着换洗的衣服了吗?” 白奇乖巧的点点头。 “那你的自行车放到哪里了?” 白奇双眼放光的看着白竹,惊奇道:“你怎么知道我骑自行车来的?” 白竹差点儿没控制住自己的嘴角,“问你话呢,放哪里了?” “楼下的车库旁。” 白竹拿起钥匙突然想起来没有钥匙刷卡公寓里是进不来的,“你是怎么进来的?” 白奇老老实实的说:“一楼有一家窗户是开着的,我翻到他家里,从一楼坐电梯上来的。我保证没有拿他们家的东西,不信你看。” 说着就掏出衣兜翻给她看,白竹想着估计是一楼跳楼邻居的家,她把钥匙递过去吩咐道:“你现在下去把你的自行车扛上来放到家里。” 白奇嗯嗯的回应着,脱下背包,犹豫了一下问道:“我可以把背包先放到这里吗?” 白竹似乎有点儿生气,接过他的包踢了他一脚吼道:“快滚!” 白奇抿着嘴强忍着心中的喜意快速下楼,漆黑的瞳孔中像是洒满的星光一般闪亮。 月亮要掉下来了 等待的间隙,白竹在厨房忙活开来了。 等白奇扛着自行车打开门的瞬间,闻到一股浓郁的香味,他的肚子瞬间爆发出了剧烈的饥饿声。 白竹将碗端到餐桌上催促道:“把车子放到窗户边,洗个手来吃饭!” “好嘞!” 白奇裂开嘴笑的一口大白牙。 白竹垂下眼帘抿了抿嘴,从一边的床上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自己的留言,顿时感到一阵脸红心慌,连忙删除了留言,重新刷新了看了起来。 这些视频其实也有拍到脸的,只是两人却是很多年未见面了,上一次分别都还是个孩子模样,白竹冷不丁的也没有往深处想,自然就没有想的起来这是位熟人。 如今人就在面前,记忆里的面孔终于是慢慢鲜活起来。 热搜榜上的地图果然走到了她家附近就定格住了。 看着那颗缓缓闪动的粉色桃心,白竹看着眼前的背影开口问道:“我们是不是有四五年没有见了?你变化挺大。” 白奇坐在餐桌旁,挑了一大口面呼噜噜吸到嘴里,含糊着说道:“5年零1个月12天,我长高了许多。” 白竹挺惊讶:“你记得这么清楚?” 白奇端起汤碗吨吨吨喝了两口汤,满足的眯了眯眼:“我每天都数着日子呢。” 白竹抿了抿嘴,眼角瞬间柔和下来,她举起手机对着正在大口大口吸面的人快速按下快门拍下了他的背影。 “你过来的路上,找你聊天的人多吗?” 白奇扭过头:“我这一路心里都急的不行了,哪儿还有精力注意别人。” 看着白竹勾起嘴角,浅浅的笑意绽放在嘴角,暖黄色的灯光下,她温柔俏丽的眉目间像是释放了无数金钩银线一般,瞬间击穿了他的肉体,钩到了他的心窝子里。 使得他的心痒的不得了,却无论如何也挠不到。 白竹见他还傻愣着忙催促道:“快吃吧,吃完了去洗澡。” 白奇这才回过魂来,端起碗来叁两下吸溜完,逃也似的奔进了洗手间。 白竹是真的没有想到白奇会来找她,曾经那个干瘦的少年,如今长得又高又壮。 浴室很快就传来水流的声音,她翻开了最新的留言,发现大家都在发动这附近的居民找人帮忙,就是怕万一女朋友有个好歹小哥哥怕是承受不了。 白竹看了一眼洗手间的放向,小声骂了一句: “这个傻子!” 还是编辑了一个帖子发到话题下: “感谢大家的关心,已经顺利汇合” 配图就是她刚刚偷拍的背影照片。 发完帖赶紧关了手机,然后心虚的看了眼浴室。 白奇已经洗完澡,穿着条大裤衩脖子上挂着一条毛巾赤着脚走了出来。 年轻男人赤裸的上半身肌肉线条鼓胀着,缭绕的水汽似乎还将他的硬朗肉体包裹其中,未被擦拭的水珠静静地流淌在暴起的青筋与血管之间,仿佛是在催人来将它舔舐干净。 白竹的喉咙瞬间就干了,她心虚的抓起水杯囫囵的喝了两口,双目却是不由自主的追寻着那抹古铜色,她突然又觉得自己也有点饿了。 白奇有些拘谨的坐到离她远一点的沙发上,高大的男人一坐瞬间占据了沙发叁分之二的空间,他胡乱擦着头发一边偷瞄着对面的人,一边小心翼翼的开口:“今晚我就睡沙发,明天起来就走……” 白竹摆弄着杯子,不吭声。 白奇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得垂下眼用力的搓着头上的毛巾,室内一瞬间安静下来。 忽然,一双柔软的手按到了他的手背上,白奇被一阵女人香甜的味道包围,他的心口瞬间又剧烈的瘙痒起来,手背彷佛是被蜜蜂小小的蛰了一般,一阵麻痒瞬间蔓延开来。 月亮要掉下来了(H) “毛巾都湿成这样了,我给你吹一下。” 白竹将那团湿乎乎的毛巾扔到一边,走到白奇的双腿间,转过身背对着他,慢慢弯下腰,她穿的是一件吊带裙,里面又没有穿内衣,弯腰的瞬间大腿根处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 听到身后逐渐加粗的呼吸声,彷佛是有一股热浪从身后慢慢燃烧过来。 白竹在茶几柜里找出吹风机,转过身见白奇羞的耳朵尖都红了,双手不自然的挡在裤裆处,眼神紧张的四处张望。 她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眼前男人,拿着吹风机缓缓朝他靠近。 白奇是敞着双腿坐在沙发上,而白竹是站在他双腿间,两人的身高差异,正好白竹的双乳直直的呈现在白奇的脸部位置。 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双方各自的体味都直击对方的鼻腔,白竹对他的味道倒是不排斥,反而闻的有点儿双腿发软。 白奇完全沉溺在白竹的香甜气味之中,只觉得像是喝醉了一般,晕的厉害。 半低着头看着离自己鼻尖越来越近的白晰胸脯,软嫩的乳肉在布料的遮掩下若影若现,两颗藏匿在里的樱桃似乎在不断的诱惑着他去品尝舔舐,他心跳如鼓的咽了咽口水,喉结无助的上下滚动着。 吧嗒一声,白竹将插销插到了墙上的插座里,嗡嗡的气流声吹了起来。 白嫩的手指插入男人的黑发当中,不知道是不是意外,这么轻轻一拨,男人的头瞬间撞到了她的胸脯上,一阵浓重的男性气息喷洒到了她的胸上,白竹瞬间就湿了。 白奇慌张的抬起头来:“抱歉,我刚刚没注意……” 白竹一手举着吹风机,一手拨弄着他的头发,没有回答他,似乎是看不顺眼他现在的模样。 白竹直接跨坐到沙发上,白奇怕她摔了,连忙扶住她的腰。 白竹关了吹风机,轻轻问道:“你现在还喜欢我吗?” 扶在腰间的手紧了紧,白奇哑着嗓子,一双黑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喜欢!一直很喜欢!” 白竹歪着头,挺了挺胸脯,将乳肉塞到他嘴边:“那你舔舔我” 白奇睁大双眼不敢置信的看向白竹。 白竹坐到他腿上,低下头伸出粉嫩的舌头细细的顺着喉结方向舔去,依附在脖颈间的汗珠被她灵巧的舌尖卷入口中。 咸湿的口感绽放在她口腔之中,她微眯着双眼,仔仔细细舔吮着男人青筋暴起的肌肤。 她的屁股底下很快就立起一根铁杵,白竹转动着腰肢,将穴口对准底下的坚硬。 一股汁水顺着穴口然然流出打湿了男人的裤裆。 白奇仰着脖子,倒吸一口凉气,手臂紧紧环抱着纤细的腰肢,身上的肌肉一鼓一鼓的爆发出蓬勃的热量。 月亮要掉下来了(H) 白竹被他胳膊一勒身子顿时软了半边,她用舌尖从男人的脖间描绘到耳边,一路留下自己湿糯的口水。 白竹亲吻着他的耳尖小声说道:“上一次,你舔得我舒服惨了,那个滋味到现在都忘不了。” 白奇粗重的喘息着黑红的脸上满是红晕,他捧着白竹的脸问道:“你不讨厌我吗?” 白竹迷蒙的睁开眼,这才意识到两人似乎还不在一个频道上,她在这儿欲火焚身,另一个人却还纠结着过去。 白竹从他手心凑上前亲了亲他的薄唇,感叹道:“你真好看。” 欲色之下的男人可不就是好看,轮廓分明的脸型,狐狸似的丹凤眼里满目春情。 白竹蜻蜓点水的亲了亲他高挺的鼻梁骨:“我早就想亲亲这里了,它看起来好高傲,但是我喜欢它埋进我的逼里。” 白奇哆嗦着唇,胸口强烈起伏着,只觉得浑身要热的爆炸了。 “那一次,我挺爽的,没有讨厌你,你走的时候留给我的钱帮了我许多,我应该感谢你。” 白奇似乎有点儿控制不住情绪,强抿着唇,眼眶红了一圈。 白竹一看他这幅要哭的模样,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她抱着他的头,手指深深插进他的发间,与他额贴额,小声开解道:“你是怕我讨厌你才躲起来的吗?” 白奇环抱着眼前的人,颤抖着亲着白竹的唇缓缓说道:“我一直知道自己配不上你,你那么好,那么聪明,我除了一身力气,什么也没有,但是我真的控制不住,我太喜欢你了,太想知道你的味道” 说完便一口吞下了软嫩的红唇,舌头似蟒蛇捕猎般直直插入白竹的口腔当中,等到了这温软湿润的地方,触碰到了另一条红舌,就好比蟒蛇捕到了可口的猎物,便开始大张着嘴贪婪的吞食起来,恨不得将这湿润的红舌吞吃入腹。 白竹沉醉的嘤咛出声,箍在她身上的力道再一次加重。 两人的口舌在一片粘腻的水光之中纠缠的难分难解,白奇从来没想有想过有朝一日他能抱着白竹尽情的拥吻,这个他肖想了10年的女人。 从他们的少年时代开始,从14岁的白奇遇见12岁的白竹开始。 他的舌头狠狠的刮过对方的舌苔,舌面上的味蕾全面打开,里面全是白竹的口水,他还想更多想吃更多她的口水。 舌头不断往前伸,一直到对方的喉道口。 白竹忍不住干呕出声,白奇舍不得缩回舌头,讨好的在她上颚反复摩擦,舌尖上的细小纹理与上颚的凸现肌理两两相交,如同触电般激出两人身上更多的战栗。 两人的唇舌间流淌下大量的晶莹液体,水渍声伴随着吸咽声,在这黑夜的房间里如同上好的仙乐之声,不断催眠着眼前忘情拥吻的两个人。 月亮要掉下来了(H) 白竹强行后仰脖颈,将自己的唇从白奇的口中抽离出来。 要死了。 她快没法呼吸了。 两个人都激烈喘息着,白奇将她的身子往下按了按,两个人的私密处隔了一层薄薄的布料紧紧的吸附在一起。 细细的吊带从白竹的肩膀处滑落到肘间,白嫩嫩的双乳间点缀着两颗粉色樱桃露了出来。 两颗粉嫩的樱桃欲语还休的俏生生挺立着,雪白的乳肉随着身体的呼吸一颤一颤,如同一盘上好的樱桃味奶油蛋糕。 白奇躬身向前将这一盘点心粗鲁的一口吸到了嘴里,那急切的模样像是饿了许久的流浪汉猛的看到如此美味佳肴,只恨不的将其一口吞到肚子里才安心。 白竹抓着他的肩指尖用力的掐了掐,难耐的扭动着腰肢,小穴流着水儿细细研磨着感受着对方的尺寸。 她难耐的呻吟出声,女人的娇媚婉转尽在这一腔细碎的音节之中。 白奇一只手扶着白竹的腰身,另一只手抓着另一边的雪乳用自己粗糙的指腹细细揉弄着。 一边吸够了,转过头用力吸着另一边。 白竹只觉得他把自己的魂都吸没了。 白奇不舍的吐出嘴里的小樱桃,两颗粉嫩的乳尖被他的口水寒的更加鲜艳欲滴,他的眼神暗了暗,一边狠狠了亲了两口,双手掐着白竹的腰肢将她整个转了个圈。 白竹的吊带裙已经松松垮垮的卷到了腰间,只虚虚的掩盖着那一摊动情的湿润。 身后的大手一手一面狠狠的抓住了她的乳肉揉搓着,看不到的背部被一阵阵强力湿润吮吸着。 一阵心惊胆战的战栗从她肩胛骨窜到她的四肢百骸,白竹瞬间绷紧了脚背卷起脚趾。 胸口上的大手狠狠揪了一把小樱桃,惹得白竹呻吟连连。 男人的大掌在她雪白的肌肤之间流连忘返,缓缓下滑直至莫入腰间的遮掩中。 白竹呻吟一声猛的朝后一倒,双眼迷蒙的再也睁不开。 白奇猛的含住她的耳垂,男人粗重的喘息声打湿了她的耳膜,似乎是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她难耐的扭动起来。 白奇一手牢牢箍住她的腰肢,不让她逃离。 灵活的舌尖对着她的耳廓细舔吸抿,深入下面的手却像是投入一汪暖暖的热泉当中。 他的额上沁出细密的汗珠,底下的手却对着那一片光洁不停的揉搓扣捻。 白竹控制不住的尖叫出声,双手不停的抓挠着横在腰身上的那只钢铁般坚固的胳膊。 白竹蹬着双腿,呜咽着嗓子连连告饶。 白奇在她耳边迷恋的喃喃自语:“小竹,我的心肝,我的宝贝,我今天就算是死了这辈子也值了。” 说罢不顾白竹的哭咽声,手下的动作毫不留情的迅速加快。 两个人赤裸相迭的肌肤间沁出浓浓的汗液流淌在其中。 一阵难熬的快感之后,白竹嘶哑着嗓子尖叫着,一股股清亮的汁水从她双腿间淅沥沥射出。 月亮要掉下来了(H) 白奇抱起白竹将她放置到床上,哑着嗓音问道:“底下留了好多水,我给你舔干净好不好。” 白竹气息不稳的拒绝了:“今天就这样吧,我已经很舒服了。” 是挺舒服的,比自己用震动棒强太多了! 白奇眼神暗了暗,抿紧了薄唇。 白竹一手勾着他脖子,一手向下抓住着一根铁棍。 听到白奇闷哼一声,她媚眼如丝舔了舔嘴唇吩咐道:“把裤子脱了我看看大不大。” 白奇的裤子中间那块已经湿的能挤出水来,他两下脱了裤子,问道:“怎么样?满意吗?” 白竹看着那一根热气腾腾的大鸡巴,尺寸硬度都十分可观。 她眼馋的咽了咽口水,伸手摸了摸,感叹道:“小鸡鸡也长大了啊。” 似乎是想起以前的荒唐事,白奇瞬间羞红了脸,辩解道:“以前也是这么大” 说着还用力在她手心里顶了顶。 白竹笑出声来,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你来蹭屁股吧,今天都挺累的,蹭完了好好睡一觉,明天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白奇怜爱的亲了亲她的发顶,将身体整个覆盖了上去。 白竹感受着身上的热气与重量,那种要被男人压在身下狠狠干的窒息感瞬间袭来。 她的呼吸也不自觉凌乱了起来。 那根大鸡巴正在从她的股缝里一点一点挤进去,热烫的龟头已经碰到了她的阴蒂,并且坏心眼儿的狠狠撞了撞。 白竹咬着唇闷哼一声。 湿热的交叉地带,一根面目狰狞的大鸡巴正从水光粼粼的白肉里带出一阵水珠。 等到大鸡巴完全被淫水沁湿,白奇撑起上半身来,双手揉着眼前白嫩的大屁股,这个圆圆的屁股多么可爱啊,他不受控制的将脸埋了上去。 白竹感受到身后之人伸着舌尖着迷的舔舐着她的后穴,湿滑的舌头将她整个股沟洗礼了一遍。 白奇实在是太会舔了,她舒爽的呼出一口气。 怕他控制不住,也是心疼他,白竹忍不住扭扭屁股催促道:“白奇,别舔了,赶紧蹭完了休息,明天我保证让你舔个够,好吗?” 白奇这才抬起头来,恋恋不舍的亲了亲大白屁股嘟囔道:“我不累……” 却还是听话的将他硬的发疼的鸡巴塞进了白竹湿润的股沟间,上半身重新覆盖到白竹身上,双手从她腋下穿过抓着双乳伴随着身体的的顶弄缓缓揉搓着。 白奇眯着暗沉的双眸,额上青筋乱跳,汗水顺着他的脸颊再次滑落,滴落到白竹的发间,他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的双手正抓着白竹的嫩乳,鸡巴放在白竹的屁股缝里,他的口腔里鼻息间全都是白竹的味道。 一股极致的爽感瞬间从他鸡巴扩散到全身每一个细胞,他射了。 月亮要掉下来了 白竹感受到那一股灼人的热度从股间流出,她惊讶的扭过脖子:“射了?还挺快的。” 白奇有点儿不好意思的站起身来,抽出纸巾替她擦拭精液: “你躺着别动,我给你擦身子。” 说完抽了两张纸将鸡巴上的残留物胡乱一擦,就去洗手间拎了一条热气腾腾的毛巾来替白竹清洁身体。 许是折腾了许久,白竹这会儿也有点儿困了,她钻进被窝里哈欠连连的催促:“你快上来抱着我睡觉。” 白奇听话的应道:“好,我马上来。” 说罢他快速洗净毛巾挂好,关了灯跳上床,将被窝里的白竹搂进怀里,亲了亲她的脑门道了一声晚安。 两个人赤身裸体的相拥而眠。 放置在床头柜上的两张水晶卡开始散发出莹莹白光,水晶卡槽里整齐的流淌出的虹光将整个盘面的8个卡槽齐齐占满。 当天边的第一缕朝阳出现的一霎那,空气中的尘埃似乎被定格住了。 白竹是被白奇的鸡巴蹭醒的,他将人整个抱在怀里,下半身已经硬起来的阴茎放到白竹的大腿根,不停的小幅度耸动着腰身磨蹭着。 白竹睡眼惺忪的打了个哈欠,扭过身与白奇面对面抱到一起来,大腿张开搭到他的腿上,整个阴户向着底下的凶器大开房门。 白奇顺势捞起她的大腿,将阴茎顺着花心顶了过去,双方都爽的头皮一麻。 白奇下身不停的耸动,薄唇寻着白竹的脸颊细细吻去。 白竹的情欲也被他调动起来,但是现在还不行,她推了推那颗大脑袋。 “先别亲了,你去看看外面怎么样了。” 白奇抓着她的屁股胯下用力一抽一插,带出一串水珠,乖巧的嗯了一声,掀开被子就跳下了床,甩着腰间的大屌来到窗户边,慢慢扯开窗帘。 白竹单手撑着头问他;“外面什么情况?” 白奇转过头来语气沉重的说道:“情况很复杂,你来看看。” 白竹想不到还能有什么复杂的情况出现,连忙套上昨天的睡裙快步来到窗边。 她被吓得惊呼出声。 只见蓝天白云的天空中赫然出现一个巨大的黑洞,就像是昨晚的月亮砸破了地球,留下了一个无法弥补的大黑洞挂在中间。 白奇揽着她的肩提醒她:“外面没有一个人,你不觉得奇怪吗?” 白竹这才注意到街上没有行人,连车辆也没有! 她想拉开窗户仔细看看却发现窗户似乎被卡死了无论如何她都拉不开,白奇拍拍她的肩:“你力气太小了,我来。” 然而白奇使出了蛮力,依旧拉不开窗户。 白竹心疼的擦擦他脸上的汗水:“别开了,说不定窗户出问题了,一会儿我联系物业的人来修。” 白奇点点头转身从背包里找出一身衣服穿上,白竹则是打开手机想看看网上有没有什么新闻。 但是遗憾的是她的手机已经断网了。 白竹不信邪,打开笔记本发现依旧上不了网。 白奇穿戴好,亲了亲她的脸蛋安慰道:“我先出去看看,你再睡会儿。” 白竹叮嘱他:“你要小心点。” 白奇嗯了一声拿上钥匙扭动门把想要开门出去…… “小竹,这个门好像也打不开了!” 月亮要掉下来了 这下两个人是彻底懵了,窗户打不开还好解释,可是门打不开就很恐怖了。 白竹拿起手机就要报警,但是信号占线,他们被彻底关死在这个房间里了。 还好家里没有断电断煤气,他们的基本生活还可以保障。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方,白奇伸手将白竹狠狠抱入怀中,白竹靠着他的胸膛,听到他的心跳跳的很快,他的声音也是颤抖的: “小竹,我真是太幸运了,感谢老天,我昨晚还能来找你!” 说完捧起白竹的脸狠狠吻了下去。 白竹顺了顺他的背,安慰道:“是我很幸运,世界末日还能让你不顾一切来找我。” 两人紧紧相拥着,像是即将溺水的人,唯有紧紧抱着彼此才能获得一线生机。 突然白奇抬头警惕的看向四周,“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白竹也跟着张望了一下小声说道:“没有,你听到什么声音了?” 白奇皱着眉寻着方向走了过去,他看向床头柜上的两片水晶卡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白竹瞪大双眼:“这这这,这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 原本的透明的水晶卡片如今卡槽里镶嵌着一条一条的七彩虹线,整个卡片正有规律的闪动着七色光晕。 “这是我昨天在外面捡的,听别人说有可能是天上的碎片掉下来。” 白奇深吸一口气抬手拿起一片,水晶卡在触到他指尖的一瞬间,化身一道白光刺进了他手臂。 白竹连忙抓起他的胳膊,只见他右手臂内侧出现了一个八棱形的蓝绿色线形纹身。 白竹完全懵了,白奇却像是知道了什么一样,抓着白竹的手正要说什么,只是下一瞬间他整个人都消失在了房间里。 白竹这下是真的吓傻了。 她连忙抓起水晶卡希望也能得到什么信息,但是水晶卡只是在她手里安静的躺着,什么变化也没有。 她将家里的每个角落仔仔细细找了个遍,但是白奇的的确确是不见了。 要不是他的背包和自行车还留在家里,白竹都怕这一切是自己幻想出来的。 她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要冷静下来! 只要白奇还活着,他一定会回来的! 她重新回来窗前,看到不远处的对面大楼好像有人在挥手,但是两栋楼之间距离隔得有点远,白竹打开手机调到相机模式,将焦距放大到最大的模式。 对面果然有人在窗边挥手,还不止一户人家。 但奇怪的是白竹看到的人群里全是女性,没有一个男人。 她连忙找来纸和笔写上问题:“你们家的男人呢?” 她将白纸贴到窗户上,对着众人不停的指着白纸上的内容。 有人明白了,也拿出纸和笔写上信息贴到窗户上。 靠着这个原始的办法,大家算是勉强交流了起来。 白竹从对面大楼得来的信息是: 1, 大家都被莫名其妙的关在家里了,哪儿也去不了。 2, 家里的男人都神秘消失了,不知去向。 3, 也不知道昨晚滞留在户外的人们什么情况,毕竟大家的视线范围有限。 月亮要掉下来了 白竹在窗户边站了许久,一直到手机提示要没电了才回过神来连接上充电器,紧接着她看到了手机频幕上显示着20点13分的字样,但是室外的天空中还是一片大亮,中间的黑洞依旧没有任何消失的迹象。 卧槽,这就恐怖了。 白竹仔细往回推想了一下,第一次看手机的时候是14点左右,白奇大概是15点左右消失的,也就是说她在窗边站了4个小时。 难怪腿那么酸。 此时肚子也适时的咕咕叫出声来,白竹在冰箱里翻出一袋肉简单炒了了盘蔬菜肉片,吃过饭后,便开始翻箱倒柜的找东西。 最后在装了她毕业证书的证件袋里找到了一只女士手表,吹了吹表盘上的细灰,将它重新带到了手腕上。 跟手表放在一起的还有一堆取款明细单据,白竹将它们掏了出来,坐到沙发上一一翻看着。 每一张票据背后都有手写的标注,她拿起半年前的那张票据,金额比较大背面写着房租和家具。 嗯,这笔钱让她租下来这套房子,置办好了这个小家。 再远一点的就是什么生活费,那会儿她还在上大学,每个月都要取点钱来生活,学费的单据有四张,这都是她大学缴纳的学杂费。 嗯,这里的所有钱都是白奇打到她卡里的。 两个人自从她高考完了之后就再没见过面,但是他每个月都会固定给她打一笔钱,让她的大学生活可以过的无比从容,甚至毕业了也可以留在燕京独自租一间小公寓体面的生活着。 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是白竹高考之后,白奇塞给她一个厚厚的红包。 里面有一支女士手表以及厚厚的一迭现金,这些。 白竹摩挲着腕上的手表再一次发自内心的感谢白奇。 两个人的相识也是挺戏剧的,白竹的爸妈一直想生个儿子,她妈妈第二次怀孕孕检的时候发现是女孩打掉了,第叁次怀孕的时候发现还是女孩再一次打掉,她爸爸觉得她妈生不了男孩于是两人离婚,白竹跟了她妈。 她妈妈也是个狠人,将年幼的白竹扔给姥姥带之后,一个女人毅然决然去沿海城市开始做生意。 等到白竹12岁的时候她妈妈又突然出现说要接她去生活,等她到了新家才发现已经有一个男孩住在那里了。 14岁的白奇不似别家的青少年男孩一样叛逆不懂事,他出奇的听话乖顺。 事后很久白竹才知道,白奇的父母原本并没有离婚,而当时的白女士做生意赚了很多的钱,自然就看上了白奇爸爸的那张脸,可能最嚣张的小叁就是白女士这样的吧,强行介入白奇家的生活,要求白奇爸爸离婚,更是要把白奇的抚养权抢到手中。 月亮要掉下来了 那会儿的白奇已经10岁了,他已经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于是他不愿跟着他爸爸,但是她妈妈又是纯粹的恋爱脑,整天只知道哭,打死不想离婚,咬着白奇的抚养权不放,双方你来我往的拉锯了小一年的时间。 然而没想到的是他妈妈在某一天直接闪婚嫁了个小老板,白奇的抚养权挥挥手说不要就不要了,人也直接跟着新老公去了别的城市安家。 就这样,白奇改了姓跟着他爸爸一起入赘到了白家。 一起生活了叁年之后,白女士查出身孕,孕检发现是个男婴,那可把她乐坏了,但是现在家里的这个儿子怎么办呢? 有了自己的儿子,当然就不想养别人的儿子了! 于是她接回了自己的女儿,开始在家里有意无意的排斥这个别人的儿子。 每当这时候,白竹都只得偷偷看着白奇的反应。 白奇的反应永远都是一个样,该吃饭吃饭,该做事做事,就像是完全没有听到有人说话一样。 白竹还挺佩服他这份沉得住气的稳重。 有一天夜里,白竹起床喝水路过主卧的时候偷听到两个大人的谈话,白女士问道:“你联系他妈妈没有?” 她后爸回道:“联系了,他妈那边也生了个小孩,她咬死不肯要。” 白女士抱怨:“这什么妈啊,孩子的抚养权都不要,真不要脸。” 后爸哄着:“是是是,最毒妇人心,当初还假惺惺的跟咱们打了一年的官司。” 两人商量了半天,最好的办法还是只得把人往乡下塞。 奈何男方家没什么老人,只能是丢给白竹的姥姥让老人先养两年,等白奇成年了就可以让他自己养活自己了。 白竹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过家里的两个大人,一个自私自利,一个懦弱胆小,真是绝配! 然而更尴尬的是等她转身,看到白奇也开着房门静静的看着她。 两个小孩伫立在午夜的走廊里相顾无言,黑夜里白女士不满的声音不断的从那一扇门缝里传出,宛如一条条无形的毒蛇,紧紧缠绕着两个年轻人稚嫩的躯体,企图让他们窒息而亡。 于是第二天,毒蛇终于张开了尖牙,毫不留情的朝着弱小的猎物一口咬下去。 餐桌上,白女士端着碗浅浅抿了一口稀粥,随意的说道:“白奇,你弟弟今年年底就要生了,家里实在是腾不开多余的房间了,你先去白竹姥姥那过渡过渡。” 白竹捧着杯子低垂着眼帘冷清的说道:“我也要回去,这里的学校我呆不惯。” 白女士将饭碗重重的放到桌面,瞪着白竹厉声喝道:“你一个女孩子怎么那么小家子气,上不了台面!” 白竹喉咙一堵,白女士就是家里的权威,作为家里的底层人员,她是没有资格提要求的。 握着水杯的手缓缓收紧,感受到旁边有一股强烈的视线投来,她抬眼一看,白奇正眼也不眨的看着她,唯有握着筷子的指尖正控制不住的轻颤着。 或许是第一次见他情绪外露,白竹似乎受到了莫名的鼓舞。 她看着白女士认真说道:“我一点也不喜欢你肚子里的孩子,等他生下来我一定会狠狠揍他的。” 在场的人或许是没有料到白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白奇勾起唇角浅浅的笑了起来,眼波里荡漾着莹莹星光。 白女士惊恐的叫道:“哎呀,你这闺女怎么那么恶毒,这可是你亲弟弟呀。” 后爸皱皱眉也不满的训斥:“这姑娘上学都学了什么,一点也不懂事。” 白女士捧着肚子满脸怒容:“滚滚滚,今天你就收拾东西滚回去,我看你一辈子就躲在乡下别出来了。” 于是当天白竹和白奇就被白女士打包送到了回乡的大巴上。 坐在大巴车上她看着坐在自己旁边的少年,那个时候的白奇就已经是长得很漂亮的一个小少年,看着他的脸白竹很容易就脸红了。 她轻咳一声,掩盖住自己的异样,轻声说:“你不用多想,姥姥很和善的。” 白奇胳膊肘靠在车窗上撑着下巴,回过头,抿了抿唇,变声期的嗓音雌雄莫辨,他定定的看着白竹,认真问道:“你会一直在那里上学吗?” 白竹点头:“当然,乡下就一所初中,高中要去远一点的隔壁县。我现在初一,你初叁,咱俩在一个学校。” 白奇点点头,他说:“我上完初中就不念了。” 白竹不知道怎么回这话,她只得干巴巴的说:“不读书了就好好赚钱,有钱才有底气。” 两个孩子都没有安身立命的底气,只能被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连反抗的权利都没有。 白竹叹口气,从记忆里回过神来,看了看腕表,时间已经来到了22点。 她再次回到窗户边,拉开窗帘,一缕阳光洒了进来。 预备赛 为了让时间过的快一点,她严格按照正常作息时间来生活。 早上起床拉开窗帘让阳光透进来,跟对面大楼的人简单交流两句,就开始在客厅里铺上瑜伽垫锻炼身体,只有大汗淋漓之时才会稍微缓解缓解心中的忧虑。 到了傍晚6点就将家里的窗帘都遮得严严实实,开着灯继续锻炼,一直到晚上10点,她浑身的衣服已经都湿透了,冲完澡出来,带上眼罩被窝里有一件白奇的T恤,她将衣服放到枕头上,闻着他的味道在脑海里数着绵羊渐渐入睡。 第叁天,白竹拉开眼罩,缓慢的洗漱完烤了两片面包当作早餐,打开冰箱开始准备炖肉,这样白奇任何时间回来都可以吃上热饭。 将一切都收拾完之后,已经12点30分了,她找出要换的运动服,面对着床铺脱下身上的睡裙,正裸着身子弯着腰拿内裤的时候。 两只强有力的胳膊将她一把搂住,握着她的奶子重重一捏,热烈的嘴唇对着她的后脖颈重重一吸,浓郁的男性气息将她牢牢包裹其中。 来人将她翻个面一手压着她的后脑勺,一手握着她的臀肉粗暴的揉捏。 灼热的唇舌顺着她的红唇大口大口吮吸起来。 浓浓的腥土之气伴随着血腥味爆炸在她口腔之中。 白竹搂着他的脖颈,用力一跳,双腿离地缠绕到了男人的腰间,男人连忙两手搂住她将她身形稳住。 两人唇舌大开都恨不得将对方吞吃入腹。 丝丝缕缕的银丝从两人鲜红炽热的唇舌贝齿间流下滴落到白竹裸露的胸膛上,两坨柔软的白乳被对方的胸膛挤压得变了形。 白竹觉得自己今天一定要把白奇的鸡巴吃下去,她不想再等了。 正当她伸手去解他裤子时,白奇对着她的唇舌猛的吸了一口,快速结束了这一段舌吻。 他将白竹放到地上,捧着她的脸细密的亲吻着,一边亲一边问:“宝贝,你的衣服在哪里?” 白竹被他亲的晕晕乎乎,“在床上。” 白奇立马结束了亲吻,神情严肃的说道:“你先把衣服穿上,要穿能跑步能活动的开的那种。” 白竹:“我不想穿,我现在就要日你。” 白奇听闻笑了一下,又亲了亲她的红唇,柔声安慰道:“听话,你先把衣服穿上,一会儿让你日。” 白竹将床上的运动服叁两下穿好,看到白奇从鞋柜那里取了一双运动鞋过来,她皱了皱眉:“怎么回事?” 白奇浑身简直就找不到一处干净的地方,脏的就像是在泥地里滚了十圈的样子,衣服被扯得松松垮垮开了线,还带着许多干涸的血迹。 更夸张的是他的双腿之间有无数小伤口,白竹连忙心疼的让他坐到床上,捧起他的脚,脚底板已经是一片血肉模糊的样子。 白竹一下就崩不住了,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滴落下来。 白奇拿着袜子催促道:“我没事,先穿上鞋,听话。” 白竹听话的点点头快速将鞋穿好,她想起来了,白奇消失之前是没有穿鞋的。 他的手心里握着一管幽蓝色的液体递到白竹面前,叮嘱道:“这是身体修复液,你装到口袋里,如果身体受了伤,喝了修复液你就可以恢复到最佳状态。” 白竹哽咽道:“那你喝啊,你的伤好严重。” 白奇摸摸她的头安慰道:“我上点药就没事了,你这里有消毒水吗?” 白竹擦了擦眼泪,连忙从柜子里搬出医疗箱,就在这时,她耳边响起了一声电流声,一个冰冷的电子音在她耳边说道:“预备赛即将开始,请各位选手做好准备,绑定身份卡。倒计时5分钟开始……” 白竹惊恐的看着白奇,颤抖着说道:“你听到了吗?预备赛要开始了。” 白奇从床头柜上捡起那张水晶卡拉着白竹的手亲了一口,安慰她:“不要害怕。” 说罢就将水晶卡放到了她手心。 预备赛 水晶卡在白竹的手心化作一道白光消失不见,八棱形的刺青图案出现在了她的左胸。 白奇拿起皮筋替她拢了拢头发,扎起了一个丸子头。又将她全身检查了一遍发现没有什么问题,按着她的肩,看着她的眼睛,再次叮嘱道:“过程一定会很辛苦,但是我相信你可以做到,你一定要记住,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回来。” 白竹紧张的点点头,耳边的倒计时还在数,白奇的声音让她紧张的情绪缓和了不少。 白奇起身从厨房将厨刀拿了出来,这是一把带着塑料刀鞘的小厨刀,又拿起一卷胶带,单膝跪地将刀鞘紧紧缠绕到白竹的大腿上。 白竹紧张的问道:“会死人吗?” 白奇站起身点头:“会,所以你一定要活下来,不管用什么办法。” 白竹拉着他的手嘱咐道:“你好好休息,把药上了。” 白奇凑上前亲了亲她的额头,沉声道:“我等着你回来。” 白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彻底消失在了房间里。 白奇这才浑身乏力的倒向床上,他脚底的伤口裂开,脓水和着鲜血流了出来。 白竹已经被传送到了一片空旷的草地上,在这里聚集着几百号人,清一色全是女性。 白竹一眼扫去看到大多数人穿着家居服和拖鞋,一脸的惊疑不定,只有少部分人跟她一样准备齐全。 而且她还发现,这里的女孩子几乎都是年轻面孔。 有人看到白竹的装扮有意便上前搭话: “妹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分享一下信息呗!” 白竹礼貌回应: “抱歉,我也不是很清楚。” 来人不太高兴的皱起了眉头: “你怎么还绑了把刀,你想干什么呀?” 白竹不喜欢她这语气,不愿再多说什么,独自一人退到了角落里。 那女孩抱着手臂翻了个白眼: “切,拽什么拽。” 说罢便加入到别的小群体聊天去了。 白竹一开始是很紧张的,她的心铉一直绷着,未知的恐惧是最可怕的。 她看了看腕表,好嘛,手表上的指针已经彻底罢工。 她只能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冷静点,多观察观察别人。 这一观察还真被她发现了几个熟人,不过大家关系也不是太好,她就当没看见。 好嘛,大家敢情都是来郊游的了,叁叁两两的凑在一起谈天说地,一点也没有多害怕,甚至还乐呵呵的笑出声来。 等了许久也没有任何异动发生,看着蓝天白云大草原的场景,白竹盘腿坐在草丛里,摸着右腿上的刀柄也逐渐放松下来。 “白竹,是你吗?” 白竹听到这声音,瞬间头皮有点麻,她朝着来人微微一笑:“好巧,余千千。” 余千千长得很漂亮,圆圆的大眼睛灵动万分,栗色的头发扎成高马尾,穿着一身昂贵的运动装,头上绑着一个运动额环,浑身贵气逼人。 余千千站在白竹面前,俯视着她微笑道:“看来你也准备的很充分啊,是东方言告诉你的?还是纪年告诉你的?” 白竹站起身来扭了扭略微僵硬的脖子,有些无语的说道: “你想太多了。” 余千千涂着口红的唇角露出一丝讥笑:“又有新备胎了?” 白竹:“我不需要向你汇报吧?” 余千千漫不经心的歪了歪头:“哦,那你的新备胎又是从谁手里抢来的呢?” 预备赛 白竹此时打心底里觉得女人的心眼儿是真小,她不欲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不清,于是客气的说道:“余千千,你离我远点,我看见你挺烦的。” 余千千似乎听到什么好笑的话,捂着嘴笑了起来,随后拍了拍自己的腰间,轻言细语道:“我带了枪,你可要当心了。” 说着便比划了手枪的手势,食指对着白竹的额心,红唇微启:“biu~” 白竹抬起下巴冷眼看着她表演。 “千千你们聊什么呢?” 有叁个女孩围靠了上来,她们站到余千千周围,全都不太友善的盯着白竹。 有人抬起手打招呼:“哟,白竹,大名人,还记得我不,你大学同学,赵殊林。” 旁边有人搭腔:“人白竹忙着勾搭哥哥呢,哪有空记得你。” 身旁的人都嘻嘻哈哈笑了起来。 白竹握着匕首的手紧了紧:“你们要是实在找不到话说,可以闭嘴。” 赵殊林挑衅似得走上前,一脸挑衅:“我偏要说,你能把我怎么样呢?” 白竹见她披散着头发穿了一身肥大的T恤和睡裤,光着脚踩在地上,往后退了两步,拔出厨刀横在胸前:“我当然不能把你怎么样,但是你也别想把我怎么样。” 她的目光从眼前四个人身上划过,警告道:“看来上次我下手还不够狠,在我这里耍横没有用,我从来都是不要命的。” 顿了顿,继续说:“你们还想试试吗?” 都说穷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早前,这四人就在学校里堵过白竹,但完全被白竹那不要命的狂暴状态给吓傻了,最后几人还是被学校保安驾着强行分开。 余千千想到之前被白竹骑在地上狂甩巴掌,脸色一下青了,最后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白竹,喊道:“赵殊林,我们走。” 赵殊林临走时恨恨的骂了一句:“婊子!你等着!” 白竹冷眼看着这四人选了个离她不仅不远的位置停了下来,这才将厨刀缓缓插入刀鞘中。 就在这时,一道激情饱满的电子合成音从天空中传来: “各位参赛选手大家好,欢迎来到巴别塔世界……” 随着它的话语,一个巨大的电子屏幕出现在半空中,众人惊诧的看向屏幕,屏幕上出现一个带着帽子的马赛克人形轮廓。 “我是这场预备赛的解说员代号阿尔法03号”, 白竹屏住呼吸,终于来了。 “这一场游戏的规则很简单,只要可以到达终点就算顺利通关。” 显示屏闪现出一张地图,远处一条红线旁边插着杆小旗子,上面写着终点二字。 “通关的选手将根据通关表现奖励不同数额积分。” “积分将存入大家的身份卡中。” “没有身份卡的选手们,是无法获取胜利积分的哦!” “另外,为了激励大家有更好的表现,地图各处都会随机掉落各种大礼包。” “现在,让我们热烈欢迎本场游戏助力官入场……”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什么意思,白竹感觉到地面微微颤抖起来,她跪倒地上将耳朵往地面上一贴,脸色一变,有什么东西过来了。 预备赛 “天呐,这是什么东西……” 有人惊恐的尖叫出声,在场的许多女性皆是被迎面而来怪物吓得四散而逃。 “放我出去……” “救命……” 众人就像是一群无头苍蝇一样,被困在一个既定的活动范围内,上上下下嗡嗡乱飞。 那是一群身高2米左右,长着动物身体却又有一张人脸的怪物们,他们的上肢非常长,垂着的手臂几乎要碰到地面。 在距离众人5米之外,半兽人们停了下来。 在场有好几百个女人,半兽人的数量只有10只,怎么看都像是饿狼扑进了羔羊群里。 看着眼前的白嫩女人们,个个兴奋的看红了眼,粗重的鼻息重重的的喷洒到空气中,他们佝偻着背猥琐的向前一下下挺立着胯下,一根宛如成年女子手臂粗长的粗黑生殖器前端,正滴滴答答的流淌着恶臭的津液。 “欢迎本场游戏助力官们……” “各位参赛选手们,不要害怕,比赛时间正式开始之前,没有人能跨过红线哦!” 一阵电流声起,半兽人和女人们的面前就分别出现了一条细细的红外线。 白竹吐出一口浊气,还好,至少现在还是安全的。 电子屏幕上的轮廓一闪一闪,声音刺耳的继续说道: “那么接下来,我正式开始介绍一下大礼包里可能会出现的礼物们,相信我,你们一定会喜欢的。” 屏幕上播放出一张白底的产品高清照,上面有叁支不同颜色的液体,分别是白色的营养液,蓝色的修复液,绿色的生命液。 白竹摸了摸口袋,里面有一只修复液。 “那么,接下来我们来演示演示这叁支液体的作用。” 电子屏里发出一声警报声,那条约束着半兽人的红线竟然消失了。 那群兴奋的半兽人淫笑着,挺着胯大踏步的向前推进,在他们的背后,那条红线又拉了起来。 这就是要把猎人与猎物都关在一个笼子里。 白竹心下一跳,反手拔出刀来向着最边缘的方向跑去。 这简直就是一面倒的局面,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们只能毫无章法的溃逃,而半兽人们轻轻松松就能逮着个女人,撕开她们的衣服,架起她们的大腿,将那根恶臭无比的巨大生殖器怼着女人的阴部就往里塞。 两者极不匹配的尺寸只能生生将女人们的阴道撕裂开来,惨烈的哭叫声伴随着鲜血染红了地上的青草。 白竹吓得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心跳如鼓,脸色发白的看着面前的惨况。 只有当半兽人一人抓着一个女人操的时候,余下逃离的众人便都有了短暂的喘息机会。 那一声声的惨叫,刺痛了在场所有人的耳膜。 半兽人尽情享受在情欲之中,双方交合的地方,巨大的生殖器往外一抽,青黑色的肉棒上立起一排排的像是鳞片一样的倒刺,刮出一堆碎肉顺着厚重的红黑血迹压倒了青草的枝叶流入了黑色的土地之中。 预备赛 场上的众人都是一脸的绝望,精疲力竭之后是更加残忍的侵犯。 白竹抓紧时间休息着,她的脑子一团乱麻,她不敢看被半兽人侵犯过的姑娘们,她们就像是一具具破布娃娃一般,被人从中间撕裂毁坏后就扔到地上,然而更为恐怖的是,女人们就像是被吸干了精气一般,原本的黑发变成了花白,皮肤也变得皱皱巴巴,整个就成了一根老火柴棍儿的模样。 突然一声枪响传来。 是余千千,她正举着枪对着一个渐渐逼近的半兽人。 混乱一开始的时候,余千千就下意识的跟着白竹跑,所以两人的距离隔的不远。 白竹知道一味的躲避除了成为最后一个受害者,而并不能避免这场灾难。 她抬头看了看屏幕,上面停留在叁支产品图的页面,握了握拳,拼了。 她握着厨刀朝着余千千方向的半兽人猛扑了过去。 锋利的刀刃用力插到半兽人坚硬的皮肤上,刀刃卡擦一声脆响,断了。 似乎是没有想到居然会有人敢反抗,半兽人缓缓转过头,盯着面色苍白的白竹桀桀的笑出声来。 “不自力量。” 这是半兽人入场以来说的第一句话。 他抓起白竹的肩,伸手就要去扯她的裤子。 余千千惊魂未定的举着枪,看着后背大露的半兽人,食指紧了紧,犹豫着。 白竹用力蹬着双腿,将手里的厨刀狠狠刺进他的大拇指盖里,半兽人吃痛,将白竹掼到了地上,对着她张开大嘴怒吼出声。 白竹吃痛,冲着余千千叫道:“开枪啊!” 余千千这才回过神来,“嘭嘭嘭……”叁声枪响响起。 半兽人侧过脸,反手摸上自己的后背,背上已经是一片血污。 他反手在后背上抠挖着,末了,张开手掌,上面有叁颗弹头,看向手掌上的鲜血,半兽人不怒反笑了起来。 白竹一个翻滚跑到了余千千旁边,快速说道:“你也不想被这样的怪物操吧,我们合作,你枪里还有几颗子弹?” 余千千哆嗦着双唇,“我里面一共只有5颗子弹。” 白竹:…… 场上别的半兽人见到有人吃瘪都笑了起来。 白竹忍着痛重新站起来,湿发紧紧的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原本干净的水绿色运动服上已经沾满了灰色泥土。 余千千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了一眼,趁着没人注意悄悄退到了远处。 白竹没有再管余千千,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对面的敌人,浑身的肌肉紧紧蹦起。 半兽人将弹壳随手扔到了地上,冲着白竹伸出舌头舔了舔手指上的鲜红,大踏步朝着白竹走了过去。 白竹转身就要跑,半兽人同时也加速奔跑起来。 场上看热闹的人都惊呼出声来,连那几个原本还操着女人的半兽人们都停下了动作。 白竹跑的很快,但是半兽人更快。 他一个猛扑上前,将白竹从背后狠狠按到在地。 巨大的冲击力袭来白竹只觉得自己的膝盖都要碎了,还没等她喘口气,半兽人直接将她翻了个面, 满手的鲜血直接糊到了她的脸上。 他扭了扭脖子,凑近了脸,伸出舌头舔上白竹的脸颊:“你很好,现在脱了裤子乖乖让我操。” 预备赛 一股浓烈的腐肉的腥臭味重重袭来,白竹恶心的脖子一歪直接吐了出来。 半兽人的脸瞬间就垮了下来,他也不想跟白竹再废话,一手握着白竹的双腕牢牢固定在上方,另一只手握着她的大腿就往腰上抬。 白竹强烈的扭着身体,白晰的脸蛋儿憋的通红一片。 半兽人抬起自己的生殖器,得意地说道:“没有被这么大的鸡巴操过吧。” 白竹对着他微微一笑回应道:“确实没有被这么小的鸡巴操过!” 就是现在,趁着半兽人放松的一瞬间,双腿重重抬起,狠狠踢向了生殖器下方的睾丸袋,她就不信了,两颗卵蛋能硬到哪里去! 半兽人捂着下半身翻着白眼失声尖叫着,白竹连滚带爬远离了那个暴走的半兽人。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围观的半兽人们个个表情夸张的笑了起来。 生殖器在他们族群里是力量与权威的代表,如果一个雄性半兽人的生殖器被女人如此侮辱,可以说是一生的耻辱! 果不其然,那半兽人额上青筋暴起,双眼猩红,朝着白竹怒吼道:“你这个死女人,我要咬碎你的骨头!” 白竹颤巍巍站起身来,对着他竖了个中指。 半兽人心里的怒火越烧越旺,猛的朝着她扑了过去,白竹再次被扑倒在地,半兽人的牙齿在距离她咽喉还有1厘米的时候,一道刺耳的警报声从屏幕里响起了。 白竹悬起的心重重落下。 半兽人面容扭曲,喘着粗气,白竹干脆闭着眼屏住呼吸,他实在是气不过,大叫着双手抓着白竹的衣服将她高高举起,朝着前方像丢沙包一样径直的抡了出去。 白竹被重重的摔倒在地,鲜血从她口中直直的冒出,这一瞬间,她已经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了,她甚至都感受不到这个世界的存在了。 只有脑子嗡嗡的声音不断的叫嚷着。 看热闹的女人们本以为半兽人会继续折磨白竹,没想到他直接无视了白竹,将所有的怒火对准了其他的女人。 这一次他抓着女人,不再只是从阴道插入,还会先从女人们的口中插入。 巨大的肉棒基本直接把人的下巴撑脱臼,长长的肉身对着喉道深处一挺而入。 生硬锋利的倒刺直接强行撕裂开口腔内的嫩肉,死是不会死掉的,那就只能一遍遍成熟切身的凌迟之感。 其余的半兽人也受到启发,纷纷开始对着新猎物的口腔攻占。 也有人往白竹那边跑企图将半兽人引过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半兽人就像是看不到地上躺着的白竹一样,看都不看她一眼,逮着逃跑的女人直接咔嚓一声折断了她的双腿。 “啊……” 这一声惨叫太响了,直接将白竹的魂直直拉了回来。 半兽人双手抓着女人的腰,生硬的将生殖器塞了进去,一边怼一边朝着人群的地方而去。 剩下的女人们都学聪明了,于是再也没有人往她的方向跑。 她就一个人霸占着一片地再一次安心的昏睡了过去。 预备赛 白竹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剧烈的痛感此时清晰的从浑身的每一个角落传导到她的大脑。 还好是草地,要是硬地板她的脊椎怕不是就直接折了。 她觉得自己还是躺着比较好,于是只是转动着脖颈打量着夜晚的世界。 天空中并没有星星月月,有的只是浓重的黑,照这样看来白天的蓝天白云也可能是假的。 半空中悬浮着许多小圆球,光源就是从小圆球里散发而来。 白竹眯了眯眼,看到远方还有半兽人抓着女人在操,原本几百号女人,此时已经躺倒了3分之2。 “白竹。” 白竹略带惊讶的睁开眼看着上方,来人是余千千。 她的状态其实并不好,脸颊上一片红肿,颧骨处高高的肿起,应该是被人狠狠的扇了几巴掌,身上的衣服被撕的破破烂烂,右肩头上一大块被人连肉带骨撕咬下的伤口还不停的流着血,右手手臂呈现不自然的扭曲,双腿一瘸一拐,似乎走路很是吃力,但是她还是咬着牙慢慢挪了过来。 等靠的近了,看清了她的脸,白竹实在忍不住笑了起来,然而一笑又扯动身上的伤口,瞬间疼的她龇牙咧嘴。 余千千脸色撒白,浑身脱力的一头栽到了草地上,唯一完好的右手紧紧的握着那把银色小手枪。她扭过脸语气恶劣:“笑什么笑!没见过掉了牙的美女?” 余千千一说话就可以看清楚她的嘴里豁开了几个口子,上面的牙齿已经不见了。 白竹默然,好吧,伤这么重脾气还这么冲。 “白竹……” 余千千的声音带着哭音,大大圆圆的双眼里盛满了莹莹泪光,“我是不是要死了……” 白竹静静地看着她,此时的余千千脸上早已没了一开始对她的恨意,红着双眼无助的看着她,泪珠不断的掉落下来,整个人变得脆弱易碎。 白竹内心一软,安慰道:“没事的,你不会死的。” 余千千哽咽着说道:“我的伤口一直在流血,止也止不住。” 她吸吸鼻子,断断续续说道:“我现在浑身都好痛,我好难受……” 白竹见她肩头的伤口处还在源源不断的冒血,她强撑着上半身坐了起来脑子一下子冲血上来,晕乎乎的要再次倒下,白竹甩了甩脑袋,眯着眼接着反光看到自己的小厨刀躺在不远的草丛里。 她朝着小刀爬过去,伸着手努力去够,终于将摸着刀尖将小刀够了过来。 刀刃已经折了一大截,嗯,凑合凑合还能用。 余千千看着白竹举着刀对着她看了过来,惊恐的情绪瞬间到达了顶峰。 预备赛 “白竹,” 余千千喘着粗气询问道,“你要杀我吗!” 白竹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冷笑了一下反问道,“你说呢?” 余千千情绪激动,肩上的伤口又崩裂几分,她紧张的举起手枪对着白竹,手臂颤抖着,崩溃的哭喊道:“你刚刚明明还救了我,为什么又要杀我,你别过来,我不想死!” 白竹握着刀慢慢朝她挪过去,趁着余千千精神恍惚的一瞬,一把将她的手枪夺了过来,表情凶狠的说道:“那我问你,你有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余千千此时早已是精疲力竭,白竹要杀她,简直不要太容易,她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梗着脖子,咬咬牙豁出去了,痛哭着声嘶力竭喊道:“我没有错!错的是你,是你抢了纪年,是你抢了东方言,明明是我先认识他们的,明明是我先喜欢他们的!你凭什么!凭什么!” 似乎是想起了曾经的伤心往事,她越哭越厉害,歇斯底里的哭喊道:“你明明知道我是那么喜欢纪年,那么爱他,明明是我先认识他的啊。” 白竹冷眼看着她痛哭流涕的样子,一言不发。 余千千嘶哑着嗓音,情绪激动的继续控诉:“你真的很过分,明明已经将纪年抢走了,你装什么清高不接受他,他有什么配不上你的,我求而不得的人,为什么你却可以轻易的丢弃!” 余千千眼中含着恨,咬牙切齿的继续说道:“还有东方言,你明明知道我跟他就要交往了,又是你!” “又是你白竹!” “我是不是跟你有仇?!你就是见不得我好过?!” “你就是个婊子,见到男人就扑上去!” “我真的很恨你,恨的我每天一想到你都咬牙切齿恨不得撕碎你。” 白竹被她的话逗得一笑,将脸凑到她面前,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我没有抢任何人,纪年不喜欢你,这不是我的错,东方言不喜欢你,也不是我的错。” “我跟他们两个人之间都清清白白,本本分分。” “不过就是你看上的男人看不上你,你实在没办法了,只能是幻想一切都是因为我,说的好像我不存在他们就能看得上你一样。” 每说一句话余千千的脸色便苍白一分,她哆哆嗦嗦的抖着嘴唇,喉咙间堵的难受。 白竹冷眼看着她,继续说道:“倒是你,从头到尾一直沉浸在你自己编织的幻想之中,好像谁愿意理你一样。” 余千千抖着身子,惶恐的连连摇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白竹有些话一直憋在心里,此时也是忍不住吐个痛快: “我真不明白,一两个男人让你成了什么样。” “余千千,你有没有照过镜子,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好丑陋。” “你以为你到处散播我的谣言就成功伤害我了?你知道吗,在我眼里你就像个可怜的小丑一样,自以为是的获得了胜利,这些闲言碎语我根本一丁点也不在乎。” “婊子也好,骚货也罢,我承认我就是了,你能拿我怎么办?有没有名声,要不要脸,在我眼里还没有一块钱来的重要。” “再说了,你用你的猪脑子好好想一想,他们真的注意过你余千千吗?别逗了,他们连你这号人物都忘干净了。” 终于说出了想说的话,白竹觉得真是舒畅极了,又看余千千那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真是有点手痒,想揍人。 她举起刀将自己的一只衣袖裁了下来,撕成一长条布片。趁着余千千没留神的瞬间将布片对着她的伤口缠了上去。 伤口被一股大力的力量压迫,余千千痛呼出声,她眨眨眼骂道:“你就不能轻一点。” 白竹在她肩头打了个死结,没好气的说道:“不能!” 忙完了手里的活儿,白竹直接将小手枪还给了余千千,随后一头倒在了草地上,余千千握着手枪又摸了摸自己的肩头,血已经止住了。 她心里却翻肠倒肚的难受,只能捂着脸压抑的呜咽出声。 白竹躺在草坪里扯了根草叼在嘴里,细细的吮吸着草根里的苦涩汁液。 预备赛 余千千哭够了,看着黑暗的天空,眼神迷离起来:“我曾经以为我们会是一辈子的好朋友。” 白竹嘲讽的来了一句:“我可不敢。” 似乎是想到一些很不好的回忆,余千千再次细细的啜泣起来。 白竹翻个白眼,伸腿踢了她一脚,“别哭了,有完没完。” 余千千幽怨的盯着她,“我想知道为什么?” 白竹痛苦万分的哀嚎了一声,见余千千还钻着牛角尖,死活想不通这个道理,于是指着她鼻子就喷了起来: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你脑子里一直装着一坨屎,” “你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 “你看看你身上流的血断掉的胳膊腿儿,” “你问我为什么?就你这脑子,但凡有眼睛的男人都看不上你好吧” 余千千捂着胸口,一口气卡在喉中,她死死的咬着嘴唇,白竹觉得今儿要是不说清,她都要憋死了。 “余千千你今天都已经不怕死的敢为自己反抗了,” “你为什么一定要陷入那些无休止的优柔寡断的感情中呢?” “什么狗屁的你爱他,他爱她,都他妈老套的跟老太太的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 “你难道不应该为自己好好想想,努力活着吗?” “你搞清楚好不好,一直以来都是你自己在轻贱你自己!爱着根本就不正眼瞧你的男人,恨着根本就不存在的情敌。” “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别搞笑了,真把自己当成宇宙中心了。” 再指了指周围,昏黄的光源下一堆堆的苍老残破的身体被血污与黑泥盖了一身。 “你看看她们的样子,惨不惨?” “惨!因为她们不懂得反抗,不懂得去拼命,只能被动的接受一切不公平的暴力行为。” “我一点都不会同情她们,你自己都不把自己当回事儿,你指望谁来把你当个宝?” 余千千看着那些不成人形的躯体们,惨白着脸紧紧的抿着唇,胸膛剧烈的起起伏伏,握着肩上的手指死死的捏在伤口上,鲜血慢慢侵染了包扎好的布条。 余千千艰涩的开口问道:“她们都死了吗?” 白竹平复了心情,回答道:“没死呢!” “注意观察,他们的胸膛还微弱的有着起伏感,所有人都没死都还保留着一口气在。” “至少现在他们不敢把人玩死,我也挺不理解这些人的,反正都是受些皮肉之苦,横竖是一刀,自我安慰着成为最后一个泄欲的工具就算是逃过一劫了吗?” 这也是白竹敢主动挑衅对方的原因。 只要冷静想想,主办方说的是演示叁支液体的作用。 那么最有用的说服力就是用自己作为引子来演示,要是人都死完了后面的比赛还怎么进行? 所以,她要做的并不是怎么不被抓到,而是怎么能不被羞辱,最好的办法就是通过正面刚的方式,让对方用武力捶爆她。 她都要被锤死了,肯定就不会再强奸她了。 这个方式很危险,但还好她赌对了。 那一声警报声就是对半兽人的警告。 听着远处连绵不断的惨叫声,在一片死灰的绝望之中,白竹年轻明媚的面孔上充满了勃勃生机。 巴别塔世界 白竹擦了擦脸上的泪珠,吸着鼻子轻声说了声再见。 她抬头看着电子屏,距离最后的终点线只有几步之遥,那么近。 然而,前方已经没有路了。 山巅之上的小平台只有10平米大小,在往前就是一片深渊,而按照地图上来看,终点就在平台之外,深渊之上。 跳还是不跳? 站在平台边上,白竹背对着深渊,闭了闭眼张开双臂,她真的特别累,想回家,想回到白奇的怀抱里。 狂风吹过,带着白竹猛地往后倒了过去。 在白竹坠下深渊的一瞬间,电子屏幕上的小红点迅速越过了终点线。 一双有力的臂膀牢牢接住了突然出现在半空中的白竹,白竹眨了眨眼,干涩的问道:“我回来了?” 白奇心疼的抱着白竹放到床上,亲了亲她的额头,“回家了。”随即拿出药箱替她清理手上的伤口,白竹疼的缩了一下手,白奇一边吹气一边温柔的说道:“别怕,上了药很快就好了。” 白竹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流了下来,白奇只能速战速决尽快给她清理干净包扎好。 忙完了连忙将人抱到怀里连连安慰:“忍一忍,一会儿就不疼了。” 白竹什么都没说,只靠着白奇的肩膀哭的越来越激烈。 白奇默默的拍打着她的后背,将她抱的越来越紧。 白竹最后实在是扛不住,哭着哭着就睡过去了。 等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白奇已经帮她擦干净了身子,换上了一身干净的睡衣。 房间弥漫着浓浓的饭菜香味,空荡荡的肚子很快就有了反应。 “饭已经做好了,来吃吧。” 白奇熟练的盛出一碗排骨汤端上桌。 白竹睡了一觉感觉浑身的疲惫都消失了,她坐到桌边,端起排骨汤喝了一口。 汤是温热的,直接喝正好不烫嘴。 白竹细细的品着这一碗汤:“好久没有吃到你做的饭菜了。” 白奇将剩下的菜都端上桌,里面还有一盘饺子,白竹夹起饺子咬了一口,鲜美的肉汁瞬间在她口齿间弥漫开来,“你自己包的饺子呀?好好吃!” 白奇眉眼间充满了愉悦,“我这几天在家里没事,看你有一袋面粉就全都做成了饺子,都冻在冰箱里,饿了可以直接煮。” 白竹吃着饺子,口齿不清的说:“辛苦你了。” 白奇夹了一筷子炒蔬菜到碗里,笑的眉眼弯弯:“不辛苦,能给你做饭吃,我很高兴。” 白竹握着筷子的手顿了顿,随即夹起一块排骨塞进嘴里,大口大口的嚼着,一边吃一边比着大拇指。 两人吃饱喝足了,白竹来到窗边,拉开帘子看向外面,仍是一片青天白日的景象,天空中的黑洞静静地悬挂在那里。 白竹问道:“现在还是不能出门吗?” 随后又想起来自己的腕表,“白奇,你送我的表在游戏的时候被我丢了,那个地方温度实在是太高了,我拿不住。” 白奇正在放碗筷,擦了擦手:“一直都不能出去,手表没了就没了,我再给你买一块新的。” 白竹叹口气,“也不知道以后这世界还能不能恢复正常了。” 打开手机看了一下,现在已经是晚上8点了。 白奇上前将白竹公主抱抱起,“你脚底的伤口别蹭破了,现在好好躺着吧。” 两人在床上相拥着,白竹抓起白奇的脚:“我看看,你脚上的伤好了没。” 白奇抬起脚让白竹能看的更清楚,他的脚底的伤口已经好了大半,只有一些浅浅的印子。 白竹倒在他怀里问:“我离开了几天?” 白奇轻柔的帮她揉着手臂上的肌肉:“5天。” 白竹动了动右手:“这只手是重新长出来的,那些能量液真的好神奇。” 白奇的手顿住了,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几番,终于是红着眼可怜巴巴的看着白竹。 白竹摸了摸他的短发,“怕什么,这不都好好的吗。” 说着便爬到白奇身上:“带我去洗澡,洗干净了啪啪啪。” 白奇将头埋进白竹的胸前,闷闷的嗯了一声,抱着她进了浴室。 白竹横着泡在浴缸里,将头仰靠在浴缸外延,白奇坐在浴室的小板凳上拿着花洒仔细的帮她冲洗着头发。 巴别塔世界 白竹轻轻述说着自己这一路的种种经历,那些被她压在心里的恐惧与不安,总算是找到一个发泄口。 “得罪了那个半兽人的时候,当时我真的是很害怕,可是我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现在想想真的挺后怕的,任何一步走错了,可能都回不来了。” “也许以后都得适应这样的生活。” “在里面我最高兴的一件事,就是跟我大学室友解除了各种误会,我们之前的关系特别特别糟糕,但是我真的挺喜欢她的。” “一直以来我都挺心疼她,她想把一腔真情托付给人,可是她看上的男人没有一个能稳稳的接住她。” “这个傻女孩,好不容易想通了,看清了,人却没了。” “她向我求救了,可是我反应慢了,我没有抓住她。” 白竹睁着眼看向虚空,彷佛又回到山体之上,余千千向下坠落的时候,她向白竹喊道:“白竹,救我。” 然而,白竹当时整个人都被惊到了极致,两个人相交的一瞬间,余千千伸出了手,白竹想拉住她,但是等她伸出手的时候,两人的位置已经快速相交而过。 她眼睁睁看着余千千掉了下去,巨大的重物落地之声传上来,白竹就这样浑身僵硬的停在了原地。 那个画面现在回想起来,仍让她心悸万分。 白竹睁着眼静静的流着泪,白奇低着头安静的听着,手上的动作温柔又仔细。 静默了许久,白竹闭上眼,哽咽着说道“白奇,我好后悔,当时为什么不反应得再快一点,再快一点的话,余千千就不会死了。” 白奇关了花洒,脱了衣服就坐进了浴缸里,他将白竹抱在怀里,细密的亲吻着她的脸。 “小竹,我很庆幸,你活着回来了,如果你死了,我也不会独活,所以,谢谢你,给了我活下去的希望。” 白竹颤抖着双唇,用力的拥抱着白奇,两个人紧紧相拥着,此时什么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唯有感受到对方身上的热量才能安下心来。 人活着是温温热热的,死了就是冷冰冰的一片。 白竹从来没有在此时这么渴望着温暖的体温。 良久之后,她抽泣着埋怨道:“那你这些年都去哪里了,为什么不来找我。” “我真的好想你。” 白奇叹了口气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对不起。” 白竹狠狠的一口咬到他的肩上,发泄着过往的一切委屈与怨念。 “是我不好,以后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白奇用力的搂紧了怀中之人。 两个人在一汪温水之中赤裸相对,脖颈相交,宛如一对儿求爱的鱼儿一般。 白竹哼了一声,抬起脸来,细细的看着白奇的脸,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眉眼间已经没了当年的稚嫩青涩,更多了一分成熟稳重。 她动了一下双脚,整个人跨坐到白奇的腰间,两人的私处紧密贴合到了一起。 白奇仰着头定定的看着她,白竹用唇细细描摹着他的五官,轻轻说道:“以前还是个白生生的少年,现在变成了一个黑漆漆的男人。” 白奇有意识的鼓起自己的肱二头肌,笑的邪气万分:“喜欢吗?” 白竹用屁股蹭了蹭他的腹肌,低声说道:“喜欢”。 感受到下面硕大的肿胀在一点点变硬,两个人的唇舌终于紧紧纠缠在了一起。 巴别塔世界(H) 鱼儿戏水,鸳鸯交颈。 昏黄朦胧的窄小浴室里,那一缸温水里,两个年轻的男人女人用着最原始的方式述说着内心的爱恋之情。 唇舌相交的缝隙之中,可以窥见两条交迭在一起的红舌,你来我往的相互掠夺着对方口腔里的津液。 “哗啦”一声水响响起,白奇捞起白竹跨出了浴缸,两口舌之间没有分离,白竹修长白皙的双腿紧紧缠绕在他腰间。 白奇随手捞过浴巾裹到白竹的身上,抱着她一路亲着回到了床上。 白竹睁着迷蒙的双眼,感受着白奇的身体重重的压到了她身上,粉色的潮红蔓延上她的双颊,被口水沁润的双唇呈现出诱人的鲜红色。 白奇喘着粗气双手大力揉搓着她的双乳,粉嫩的乳尖立时挺立了起来,惹得他浑身的气血翻涌得更加厉害。 白竹向上挺了挺,白奇立马张口一嘴含住了那块白嫩的软肉。他就像个婴儿一般,努力的吮吸着嘴里的乳尖,希望能喝到更多的奶水。 强大的吸力就像是一把烈火瞬间燃烧起了白竹身体的情欲。 白奇的手缓缓下探,摸到了那一处光洁的嫩肉,轻轻一刮,一股粘稠的蜜汁从花心流了出来,打湿了他的指尖。 似乎是吸够了这一只,白奇换了另一只乳细细品味着,另一只手捏着那颗被滋润得熟透了的红果慢慢揉捏着。 白竹咬着下唇轻轻嘤咛出声,极致的爽快之感让她犹如飘荡在半空中。 白奇的手指刮过两瓣软肉准确的找到那颗藏在软肉之中的小珠珠,粗糙的指腹细细的刮蹭着那颗小肉珠。 强烈的快感自下体汹涌的袭来,白竹双手紧紧的捏着床单,难耐的仰起了白净修长的脖颈。 白奇用舌尖从双乳一路舔舐而下,对着白净的叁角地带重重亲了一口,声音沙哑的说道:“宝贝的下面真漂亮。” 他将白竹的双腿呈M状打开,“再多流点水给我喝好不好。” 白竹整个人已经晕晕乎乎的,声音娇软的回他:“想要……” 白奇挑着眉低低的笑出声来,“马上就给你。” 他一手继续摸着那颗小肉珠,一手对准了花心慢慢的探进了一根手指。 湿润紧致的肉穴一口就咬住了他的手指不放,白奇额上渗出了密密的汗珠,他缓缓抽动起手腕好让穴口能更扩大一些。 白竹扭动着腰催促着:“还要……” 白奇增加了一根手指,两根手指在穴口内摸着里面的软肉,反复摩擦。 白竹突然尖叫了一声,带着哭音喊叫着:“不行了,不行了……” 白奇却像是找到地方了,两只手更加快速的用力摩擦起来。 白竹尖叫着蹬动着双腿,浑身难耐的弓起了后背,一股热流从她下体流出。 白奇抓着她的双腿,低下头大力吮吸了起来。 柔软的舌头对着湿漉漉的阴户贪婪的舔舐着流出的每一滴雨露。 巴别塔世界(H) 白竹用手背遮住了刺眼的灯光,贝齿咬着下唇舒爽的呻吟出来。 白奇如同饥渴许久的流浪者,此刻终于找到了生命之源,只恨不得将自己整个人都沉没进去。 唇舌在花户中辗转反侧的吮吸声就像是战场上的鼓点一般,一下下,越来越强,也像是拔刀冲刺前的号角,不断的刺激着两个人的耳膜,牵动着他们躁动不已的心脏。 等到花户像是彻底熟透了一般,小嘴儿正一吸一嗦的轻轻颤抖着。 白奇扶着自己早已硬的发疼的阳具,硕大的龟头对准那一张小嘴儿慢慢的往里喂了进去。 巨大的异物插进身体,白竹轻哼了一声,疼的皱紧了眉头。 白奇早就憋红了一张俊脸,额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他俯身向前,吻住了白竹的红唇,将她的呜咽声一口吞进肚子里。 下半身用力往前一顶,白竹攀着他后背的手指不自觉的狠狠往下一挖。 一股鲜红色的血液从两人交合的下体缓缓流了出来。 白奇猛的抬起头,不敢置信的看着白竹,白竹眯着眼努力放松着身体。 白奇细密的吻着她的眉眼她的鼻子她的嘴唇,“小竹,我真的没想到。” 白竹响亮的拍了他屁股一巴掌,“快点动起来,疼死我了。” 白奇咧着嘴大笑着,扶着她的腰往前用力一顶,惹得白竹闷哼一声。 白奇的腰像是装了马达一般,哒哒哒的就开始抽动起来,他一脸迷醉的表情,嘴里断断续续的述说着情话:“小竹,我爱你。” “我也是第一次,我的第一次终于给了你了。” “再也不想跟你分开了。” 白竹在他身下被撞的上上下下摇荡,嘴里娇媚的呻吟出声,只迷蒙着眼看着两人相交的地方。 粗大的黑色阴茎从她的阴道里面正一出一进的抽插着,带着一片透明的津液流了出来。 她想:这真是好神奇的感受,一根男人的鸡巴就能让她如此快乐,如此满足,就像是终于填满了所有的空虚一样,满的都快溢出来了。 这种肉与肉抽插的快乐比任何前戏都爽一百倍,让她的灵魂都不禁跟着这个韵律在轻轻颤动着。 白奇猛的拔出阴茎,双手撑在两边大口喘息着。 白竹:“怎么出去了?” 白奇:“里面太舒服了,我忍不住想射,先缓一缓。” 白竹轻笑出声来,双腿像蛇一样缠绕上去,穴口对着那条狰狞的大虫子不停的蹭啊蹭。 白奇躺到床上,将白竹翻了个身侧躺着,勾起她一条腿漏出湿淋淋的花穴,粗黑的阴茎从侧面猛的一下就插了进去。 双手握着她胸前的软肉,唇舌对着她的耳廓脖颈细细舔吻,白竹一下子浑身立起了鸡皮疙瘩,简直爽翻天了。 下半身在不停的抽插,上半身在用力的揉捏,脖颈上还有一条湿漉漉的舌头在舔着她的皮肤。 叁重强有力的刺激下,白竹尖叫到声音都开始嘶哑,她感觉到自己的下体像是打开的水龙头一般在不停的哗啦啦流着水儿。 白奇掰过她的脸,两条湿滑的舌头又重新纠缠在一起。 巴别塔世界 第二天,白竹是被人亲醒的,她浑身绵软的将凑到她跟前的大脑袋推开,“别闹,我还想再睡一会儿。” 白奇却是精神奕奕,两只眼里放着光,跟只大狗狗一样,一手摸着白竹的嫩乳一边低声哄道:“我就插一下下,保证不弄醒你。” 白竹侧着身朝后面撅起屁股,很快就触碰到一根火热的肉棒,白奇摸着她的阴蒂,等到穴口湿润之后将肉棒一点点往里塞。 白竹皱着眉感受到轻微的疼痛从下身传来,等到肉棒完全插入之后,一波波快感很快就抚平了不适感。 白奇曲着一只腿支撑着下半身的力量,腰腹间不断的往前顶弄。 白竹也来了感觉下身流了不少水,湿湿滑滑的通道很快就让那根大肉棒滑了出去。 白奇干脆起身跪倒白竹腿中间,将她的双腿向胸前曲起,光洁的阴户登时门户大开。 粗黑的大肉棒就着湿滑的粘液一杆入洞。 白竹还是醒了过来,她抱着双膝迷迷糊糊的呻吟着:“快点……” 白奇这下胆子大了起来,俯身向前对着花心大开大合的操了起来。 白竹高潮连连,又被白奇搞得喷了一大股水才堪堪罢休。 完事儿后除了小妹妹还有点刺疼以外,她倒觉得休息的不错,神清气爽,脑子也运转了起来,第一件事就是问白奇:“为什么你的技术这么好?” 白奇正裸着身子躺在床上休息,听到白竹问他,连忙咳嗽了一声,举起手来发誓:“小竹,我绝对没有骗你,我真的是第一次。” 白竹也只是随口一问,因为同是初级选手,她明显就还不会玩弄那么多花样,白奇的表现正好相反,手法相当熟练,技巧值也拉到了满分。 “我只是觉得被你操的太舒服了而已。”白竹轻轻点了一下他的脑门儿。 白奇捉住她的手指,嘿嘿的傻笑着:“以后我保管天天都伺候得你舒舒服服。” 白竹抿嘴一笑,光着身子去了浴室冲澡。 等到两人都收拾得差不多了,白竹打开冰箱看着里面的食物开始沉思。 白奇头上罩了块毛巾问:“怎么了?” 白竹关上冰箱食指缓缓敲着料理台,说道:“你说,我们所有人都这么关着,电厂和水厂还有没有人去管理?” 白奇将毛巾搭到椅背上,脸色也严肃起来:“看来过不了多久就要开始停水停电了。” 白竹:“而且,关到现在,很多人家里的存粮基本就要吃光了吧。” 白奇:“冰箱里的肉和菜也不多了,先把它们都做成熟食吧,免得停电了放着就臭了。” 白竹同意,趁着现在水电都还齐全,赶紧把生肉做出来。 “我来做饭,你去歇着吧。” 白奇光着上半身穿着根大裤衩就要来做饭。 白竹倒了杯凉水,端到餐桌上,开始翻看着手机,还是没有信号。 她又溜达到窗户边,将手机当作望远镜看向对面,遗憾的事,对面的窗户上出现了不少男性,但还没有女性回来。 白竹计算着时间,如果是按照先后到达终点来计算的话,那她真的算挺快的了。 重新拉上窗帘,白竹坐回到餐桌,单手托着腮问道:“白奇,你有没有拿到技能卡?” 巴别塔世界 白奇手上动作不停,说道:“没有,我当时只想着快点回来,哪有功夫去找那些东西。” 白竹端起杯子看着里面晃动的水波:“我有一张技能卡,是跟水元素相关的。” 白奇煎好香肠和鸡蛋端到了她面前,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脑袋:“听起来挺厉害的” 白竹:“是挺厉害的,多亏了这张技能卡,我杀死了一个助力官” 接着放下杯子叹了口气:“这就是我很奇怪的地方,我在游戏里可以操控一大片海域,但是现在我根本感受不到那股力量,就像是完全忘了怎么用一样。” 白奇亲了亲她脑门儿安慰道:“是不是技能卡只能在那个空间维度里使用,到了现实世界就不能用了?” 白竹想了想,觉得应该不是这样的,但又实在是想不通别的什么道理,“我觉得应该不是空间的问题,哎,不知道。” “那就先吃早餐。”白奇回到料理台开始将冰箱里的食物一一摆了出来。 白竹泄气的夹起鸡蛋啊呜一口,金黄的蛋液瞬间流了出来。 连忙端起盘子夹起鸡蛋喂给白奇:“快,这可是这颗蛋的精华,你快吃点补一补。” 白奇被她逗的笑了起来,大嘴一张一口撸下送上来的美食,还不忘调侃道:“你放心,我蛋里的精华还可以持续给你快乐。” 白竹羞红了脸,娇媚万分的飞了个眼刀给他,嘟囔了句不正经。随后夹起香肠咬了一口,口齿不清的叨叨:“白奇,你们那一场都是什么赛道?我跟你说,我真的是豁了老命的跑,有一个场景简直绝了,地面温度高的可怕,全程硬是靠嗑药才撑下来的。” 白奇将肉放进微波炉里解冻,想了想:“先是沙漠,然后是大海,第叁场跟你一样,最后一场是攀岩。” 白竹瞪大了双眼:“除了第一场的环境不一样,剩下叁场我们是一样的啊,那你们的助力官是一群人脸兽身的怪物吗?” 白奇将解冻好的肉拿出来摆到菜板上,拿起小菜刀熟练的开始切肉条,“不是,我们那场的助力官是一群披着斗篷拿着长剑的,嗯,感觉不太像人,应该来说更像是幽灵吧?有点儿像是电影里面中世纪时期的那种幽灵骑士。反正移动速度非常快,杀起人来跟切菜一样快。” 白竹将手里的香肠递到白奇的嘴边,惊奇万分:“它是完全飘在空中行动吗?” 白奇咬了一口肠:“嗯,所以动作慢了被逮到了就死定了。” 白竹顿时觉得嘴里的美食都不香了,“哎,怎么这世界说变就变了,想好好活下去怎么就一下子变得这么难了?” 白奇将脑袋凑上前,碰了碰她的额头安慰道:“你想想生存在野外的动物,他们的每一天生活就是需要不断狩猎,被狩猎。” “人类社会的安全性是人类共同协作的产物,如今凝聚人们的信仰不在了,我们只不过是回归到了最初的阶段。” 白竹不明白:“为什么说凝聚人们的信仰不在了?我们不是也可以继续分工协作,只不过面临的问题变了。” 白奇笑了笑:“宝贝,这就是关键啊,当问题与利益挂钩的时候,人们还怎么去维持同一个标准?” “说个最直白的例子,生命液可以让你返老还童,你说一个家庭里面父亲母亲可以回到他们年轻的时候,两个人之间会不会有矛盾?以前是忍一忍一辈子就过完了,现在有了重来的机会,谁会忍?当爸爸跟孩子一个年纪时,爸爸是会把孩子视为继承人呢?还是可以压榨的奴隶呢?” 白竹暂时还没有想到这一层,被白奇一提醒这才反应过来:“是啊,永远不要考验人性。” 白竹继续往下分析:“也就是说,当普通人可以通过一个方式获得超凡的力量,比如说得到了技能卡,那之前的权力机构是不可能再指挥着大部分人去做同一件事了。” “现有的社会结构就会崩塌。” “重新组成的小团体就会取代以前的大机构。” 白奇眼中含笑的看着白竹,末了夸赞她:“小竹真聪明。” 白竹无语:“这算什么聪明,有点脑子的往深了想想就明白了。” 白奇快速亲了下她脸蛋儿:“我不管,你在我心中就是最聪明最漂亮。” 白竹夹起香肠大大咬了一口,不管发生什么事,吃饱饭才是最重要的。 巴别塔世界(H) 白奇的手顺着大腿不断往上摸去,声音充满了诱惑:“别想那么多,好好享受一下我的服务。” 白竹拍了下他的手背:“别闹了,我现在完全没有任何心情。” 白奇轻笑了一声,掀起白竹的衣摆一头钻了进去,一瞬间独属于白竹的体香从四面八方袭来。 “小竹,你怎么那么香……” 白竹好笑的看着自己胸前凸起的一个大包,她撩起衣领,从领口看进去,白奇正沉醉的在她胸脯上嗅来嗅去。 “你干什么呢?好痒!” 白奇把她的双乳拢到中间,抬眼看着她,像是故意表演一样,色情的伸出舌头将两颗小樱桃洗刷得湿漉漉翘挺挺。 白竹咽了口口水:“我闻起来是什么味道的?” 白奇声音响亮的吮吸了一口乳尖,将鼻子陷入两坨软肉之中,深深一嗅,温热的气息喷洒而出:“甜甜的,香香的,我形容不出来,很好闻,让我非常上瘾。” 白竹咯咯咯笑了起来,胸腔产生的共振让白奇有种新奇的感觉,他声音低沉的问道:“小竹,我现在像不像你怀的宝宝。” 白竹隔着衣服拍了拍他的脑袋:“我儿子都这么大了,叫妈妈。” 白奇坏笑着咬了一口白嫩的乳肉:“妈妈,我想喝奶。” 白竹的眉眼间染上淡淡的红晕:“宝宝要喝哪一边?” 白奇将手中的椒乳往中间聚了聚,两颗俏生生的乳头离得极近,“宝宝想一起喝。” 说完他还透过衣领看向白竹,认真问道:“可以吗?妈妈!” 白竹双腿不自觉的缠绕上他的腰间,声音也带着细微的喘息:“可以。” 白奇就像是真的在认真吸奶一般,舌头卷住乳头大力吮吸起来,转动着脖子让唇舌在两颗乳头之间来回舔吮。 白竹的脸上很快就染上两朵红晕,她不满的用脚踢了踢白奇的屁股:“你这小子,越来越会勾引人了!” 白奇闷笑了一声,将她的衣服高高撩起,两颗嫩乳彻底呈现在空气中,他一边亲一口,撑起上半身:“妈妈,你看。” 说着就慢慢俯下身,将自己胸前的凸起对着亮晶晶的乳头蹭了上去。 两颗乳头如同接吻一样亲密的触碰到一起,小黑乳头如同一颗坚硬的小石子对准了红樱桃,来来回回的碾蹭,急切的想让自己镶嵌进更细更小的孔道内。 白竹看的一腔热血涌上头,柔软却又硬挺的触感瞬间激起一阵无名的爽感从前端返回到了大脑神经。 白奇沙哑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妈妈,舒服吗?” 白竹舔了舔嘴唇:“舒服,好舒服。” 白奇蹭够了,两手抓满了乳肉,喷喷作响的吃了起来,“妈妈,让我伺候你,能让你更舒服。” 白竹咽下一口唾液,断断续续的说道:“白奇,妈妈……” “也想让你舒服……” 白奇抬起头来,笑盈盈的说道:“妈妈舒服了,宝宝就舒服了。” 随后扑上前,对着她的耳垂舔弄呵气。 白竹失声的尖叫出来,手臂上立起一排排鸡皮疙瘩。 巴别塔世界(H) 白竹将双脚伸进他的裤腰里,用力一蹬,白奇大半个屁股露了出来。 白奇稍抬臀部让白竹的脚顺利将他的裤子脱了下去。 他一口含出白竹的双唇,舌尖卷起另一只红舌贪婪的吮吸着上面的唾液,另一只手摸进松垮的睡裤内,内裤底下早已是湿润一片。 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他用指尖轻轻刮蹭着,让内裤越来越湿。 白竹被又亲又摸刺激得爽的不行,右脚顺着对方的肌肉轮廓绕到了前方,一片粗粝的毛发很快就缠绕在她嫩白的足间,继续往下,一根坚硬的大肉棒阻拦了去路。 白竹坏心眼儿的用脚趾挠了挠那根大肉棒,白奇的舌头停止了搅动,一声舒爽的呻吟从他的唇齿间溢出。 白竹将他一把推开,飞快脱下衣服裤子,一屁股坐到了他脸上,俯下身抓着他的命根子,慢慢的含进嘴里。 白奇抓着屁股的手一抖,一口含住眼前的阴唇舌头扫着里面的阴蒂大口大口吞吃起来。 白竹咬着下唇忍受着下身的快感,看着面前的大肉棒,有晶莹的露珠从前端的小口里冒出。 一股男性的荷尔蒙气息窜入她的鼻腔,这是白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着男人的下体,长的实在是狰狞可怖,长长的阴茎上布满了青筋,此时正在她手中一跳一跳的彰显着存在感。 她用力收紧掌心也握不完它的身体,巨大的蘑菇头正凶狠的对着她的唇,这真是跟他主人那副笑嘻嘻的嘴脸完全相反的模样。 白竹决定好好教训教训它,先是将它全部舔湿,然后一口把它吞到嘴里,让它暂时失去自由。 很显然大龟头非常喜欢这样的潮湿逼仄的空间,它甚至还往前跳了跳。 白竹却是含的嘴都要酸了,为了不让它擅自遛到口腔深处,用舌头死死的封住了它前进的步伐。 舌尖偶然间滑到一处更细小的狭长通道里,一股股咸腥的味道在她味蕾上绽放开来。 白奇猛的一下从她屁股下离开,闭着眼,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额上青筋暴起,低沉性感的呻吟声从他鲜艳亮丽的红唇里断断续续的流出。 白竹头一次感受到作为进攻的一方的快乐,白奇的呻吟声听起来真是悦耳动听,为了能听到更多,她卖力的上上下下吞吐着能含进去的部分。 舌头尖更是认准了那条细缝,每每含进去都要去里面搅动一番。 晶莹的口水从红唇四周顺着肉棒流了下来,白竹就着口水的顺滑,两只手抓着肉棒的柱身上上下下撸动起来。 白奇双手捂着脸,嘴里的呻吟越来越诱人,白竹听的心痒难耐,更是大力的吮吸着。 白奇突然抓着白竹的大腿,声音嘶哑的叫喊道:“我要射了。” 白竹用力一吸,肉棒大力的跳了两下,一大股浓白的粘稠液体从那出细缝之中喷射而出。 白奇眉眼带笑翻坐起来,将手伸到她嘴前:“吐出来吧。” 白竹对着他眨眨眼,张开嘴对着他喉咙一伸一缩,白色的精液顺着食道全部吞吃入肚。 末了她还伸出舌尖将流到嘴角的精液也一一舔吃干净。 白奇含笑的表情微微一滞,双眼瞬间红了起来,他凑到白竹的唇间,轻轻触碰着那一处红润,声音低沉的问道:“我的精液好吃吗?” 白竹皱了皱鼻子:“口感倒是还行,只是味道太腥了。” “哈哈哈哈……”白奇实在是绷不住,靠着白竹的肩头大笑了起来。 他亲了亲白竹的脸蛋儿:“宝贝,你不用勉强自己给我口交,下次别吃了,乖!” 白竹不解:“我没有勉强啊,我也喜欢你的味道,想都吃下去。” 白奇没话说了,白竹反而奇怪的问他:“白奇,你到底把自己摆在什么位置?你想当我什么人?” 白奇愣了一下,似乎是被问住了,一时之间回答不上来,只能是反问道:“你想我在什么位置,当你的什么人?” 巴别塔世界 白竹看着他,仔细思量了一番才说道:“白奇,我很爱你,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 白奇撩起她的一缕秀发放到鼻尖,眼神晦暗不清的看着她。 白竹凑上前鼻尖蹭着鼻尖:“不管以前发生了什么,至少此时此刻我们在一起,我也想好好爱你。” 白奇没有说话,只是依恋的圈住她的腰,将脸埋进了她柔软的肚皮,似乎有什么温温热热的水渍流淌到了肌肤上。 烫的白竹的心隐隐作痛,一下一下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仰着脖颈,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两个人毕竟是4年多未见,中间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遇到了什么,双方都默契的没有提及也没有追问对方。 就像白竹说的,至少此时此刻还在一起,这就够了。 白奇抓起她的手腕,在那块方表上轻轻一摸,将白竹的手背送到唇边亲了亲:“小竹,我这辈子离不开你了,你别不要我,好吗?” 白竹轻笑出声,对着他的脸颊狠狠揪了一下:“你烦不烦,别这么患得患失的行不行。” “我是什么仙女吗?” “老说得我好像有多少人追求一样。” “我不要你,我要谁去?” 被粗暴对待反而还很开心的白奇,抱着白竹滚到了床上,撒娇道:“你就是仙女,我害怕会有人抢走你。” 白竹被他逗的开心,咯咯咯笑着:“你真是想太多了。” 白奇听到了想听的话,心情大好,抱着白竹的脑袋吧唧吧唧的亲吻着她的五官。 “小竹,嫁给我,我会让你幸福的,我保证。” 白竹模模糊糊的嗯了一声,得了答案,白奇浑身上下通体舒畅, “宝贝,刚刚你让我爽了,现在换我来让你爽。” 两人光着身子像两条蛇一样,紧紧的缠住对方的身体,下身性器相连放佛粘合成了一体,唇舌间津液辗转拈弄的呻吟声不断。 白奇就像是台永动机一般,他不停的翻腾着白竹的身体摆出各种姿势,自己却是紧紧的把着精关一滴也不流出来。 白竹平躺着,白奇跪蹲着,两人身体相接的性器正在大力的抽插着,白奇双眼清醒的俯视着白竹被操的情欲满面的模样。 他卖力的抽送着腰间的凶器,一遍又一遍。 这一轮不管白竹怎么求饶叫喊,他都用着同样凶狠的力道狠狠贯穿着她的身体。 白竹被他插的爽感太密集,整个人直接爽晕了过去。 然而白奇并没有就此停下来,他仍旧是不知疲倦的抱着她的身子将胯间的狰狞狠狠的入进了她的身体。 用力的扭动着跨部,他多想直接融化进去啊。 巴别塔世界 “各位巴别塔世界的玩家们晚上好,” “自此我们的首轮预备赛已经成功落幕。” 白竹觉得自己简直是在被魇住了,为什么她会突然听到这个催命的声音。 “白竹,醒醒。” 白竹被一阵摇晃着睁开了眼,还不等她说什么,脑海里的声音再次响起, “恭喜各位成功存活下来的玩家们,线上商城即刻开启!” 白竹撇了一眼,看到白奇抽出纸张擦了擦那根还没软下去的大肉棒,她感受了一下阴道里什么都没有。 叮的一声响起,她的视线里面出现了一个电子屏幕,上面写着系统商城。 白竹好奇的点开商品页面,上面只有叁种能量液可以购买。 “请各位玩家开始登陆账户,账户将绑定唯一身份卡。” 窗口弹出一个输入姓名的登陆框,白竹点了姓名那一栏,输入了两个字,点击了确定之后,右上角快速出现了姓名和积分余额。 “登录完账户的玩家们现在可以查看上一轮获取的积分,同时我们的积分排行榜将在所有玩家登陆之后开始公布。” 白竹看到自己的积分余额显示50,嚯,完全超过她的预期,这么多。 白竹戳了戳白奇:“白奇,你的积分有多少?” 白奇点开积分页面,看到上面有一个转送的按钮,点击了出来,上面显示需要输入对方的账号。 “30!” “小竹,你的账号叫什么?” 白竹:“我不告诉你。” 白奇笑了起来:“为什么不告诉我?” 白竹不想回答他这个无聊的问题,因为她也看见了转送的按钮。 “白奇,预备赛的时候明明说了积分满分是20,但是我有50,你有30,为什么?”白竹更想知道这其中的缘由。 白奇套上衣服,坐到床边,脑袋靠着白竹的肩头,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游戏开发出来不就是想让人玩的。” 白竹握着拳头重重的锤了一下掌心:“对啊!开发人员最想看到的是玩家能积极主动的去探索项目内容。” 想通了这一点,白竹瞟向白奇:“我在预备赛里杀了助力官,所以算是积极的参与者,那你干了什么?” 现在想来,白奇从来没有主动跟她提过通关的细节,而且,同样的路程,白竹一路磕药不带停留花了5天的时间,而白奇只用了3天。 白奇抬起头可怜兮兮的看着白竹,充满委屈的说道:“我能干什么,我就想着早点儿回来,什么都没干!” 白竹怀疑的挑挑眉,白奇气呼呼的磨磨牙:“小竹,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谎了。” 白竹冷笑一声,不置可否。 是没有撒过谎,但是也没有完全的坦诚过。 白奇一口咬上她的脸蛋儿,不满的说道:“你什么眼神啊,要是硬要说,那我只能是认为我的体力很好,超过了现场的人勇夺第一。” 白竹点点头:“也有这个可能,毕竟是比赛就要有名次。” 很快,阿尔法03号的声音再次响起: “到此为止,全球所有玩家的账号已全部登陆完毕,积分排行榜正式开启。” 突然外面传来一声烟花爆破的响声,白竹套上睡衣,跟着白奇来到窗户边。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漆黑的夜空,一轮又大又亮的圆盘挂在空中,周围繁星点点。 白竹的第一反应是天空终于黑了下来。 大圆盘垂直投影下一个巨大的柱形电子屏幕,上面密密麻麻的跳动着数据。 这就是积分榜,简直高调到了极致。 副本一 微黄的雾气里,被绿藤爬满的废弃城市街道上,一群突如其来的客人们让原本死气沉沉的世界突然间活泛了起来。 阿尔法03号的声音从每一个人的大脑里响起: “亲爱的玩家们,欢迎来到巴别塔世界第一个副本游戏,” “本次游戏通关目标为存活100天,” “本次副本通关奖励为300积分,” “探索副本的秘密可以获得双倍甚至更多的积分奖励!” “各位获得技能卡的幸运玩家们,你们的技能卡可以在副本探索中获得升级奖励!” “所有预备玩家可以通过击杀正式玩家获得身份卡和积分!” “那么,我们100天后再见!” 街道上的玩家们瞬间警惕起来,没有人搭话,各自找了个屋子躲了进去。 白竹戴上卫衣的帽子,低着头快速蹿进了旁边一处荒废的空屋子中,这里之前应该是家小餐厅,门没有锁,白竹进去后立即从里面将门锁扣过来,将两边的窗帘都拉死。 巨大的灰尘洋洋洒洒的飘荡起来,白竹被呛得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回过头仔细将店内检查了一遍,后门也锁紧了,确保没有地方可以进入后,她这才从包里拿出丝巾将整个脸包住,开始检查起这间屋子。 这里面的所有物品都整整齐齐的摆放着,甚至连一本书的翻页都停留在那一页。 整个店内除了蒙了一层厚厚的灰以外并没有一丝一毫人为破坏的痕迹。 白竹在厨房里每个都柜子都打开翻了一遍,整个餐馆内没有留下任何食物,连一瓶调味料都没有留下。 这里的空气中一直有一股刺鼻的味道,熏得白竹的脑仁直突突,她抓起餐桌上的卫生纸擦了擦灰,坐下来点开了系统版面。 上面已经开始100天倒计时了,白竹点开了技能卡,一滴水的标志下面有了一条经验值进度条,现在它正处于0.001%状态。 再往下点就点不动,看来只是给了个进度条,至于怎么升级完全没有任何说明。 所以这还是跟她之前猜测的一样,要探索这个世界才能获取更多的积分和经验。 她看着自己可怜巴巴的50分,现在这里没有食物,就这50分全拿来买营养液也只能买5支,她背包里的食物省着点吃可以撑个10天,还有一罐一个月份的代餐粉,只是代餐粉更麻烦还得找热水泡开,而她包里的矿泉水只够一星期的水量。 看来想在一个地方苟100天也不可能啊,还得去外面找饭吃才行。 白竹开始思考着副本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不会是要找出这个世界为什么没有人吧? 万一这个世界本身的设定就是没有人呢? 那会不会是要基建? 把废墟发展起来? 白竹实在是没有头绪,决定看看店里留下来的杂志,那本打开的书也被她吹去灰尘收集了过来。 这里的文字用的是白竹完全看不懂的文字,连数字也不是阿拉伯数字,她只能翻一翻看一看上面的图片,都是一些风景和美食,也有一些人物照。 正在她翻着书的档口,一声枪声从屋外响起,白竹吓了一跳,她来到窗边,透过缝隙看出来,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惨叫着从一条巷子里跑了出来,他的左手紧紧捂着右臂,上面正喷涌着鲜血。 白竹看到那个受伤的人转个弯消失在了街角处,她在窗边等了许久也没有见那个开枪的人从巷子里出来。 她想了想躲在这里并不安全,更重要的是没有食物,现在或许是离开的好时机,把那几本杂志和书装进了背包里,打开门快速跑了出去。 路上停着一些废弃的车辆,白竹也不知道这些车能不能用,她只希望能找辆自行车,实在不行,滑板也是可以的。 她猛的停下脚步,看到街对面有一家轮滑店,她知道现在藏在窗户后面观察她的人有很多,所以她要抓紧时间。 白竹跑过去这家店居然上锁了,她在街上看了一圈也没有找到趁手的工具,于是她脱下双肩包,双手抓着肩带旋转了一圈,惯力的作用下背包重重的砸到了橱窗玻璃上。 哗啦一声巨响在空荡寂静的街道上响起。 白竹踩着玻璃碎钻进了店里,她拿起滑板就迅速撤了出去。 出来一看,有一波人已经朝着轮滑店跑了过来,看样子也想来拿交通工具。 白竹姿势不太熟练的右脚踩上滑板,左脚轻轻一划,整个人稳稳当当的顺着轮子往前滑了出去。 白竹紧张的看着前方的路,弯着腰尽量保持着身体的平衡,生怕遇到路障直接翻车。 由于对这个城市不熟悉,又没有明确的路标标识,白竹全程都是凭着感觉顺着大路往外去。 本身外面的天气就不好,一直都是雾蒙蒙的样子,加上天色渐暗,白竹看了看表已经下午5点了,她必须要找个过夜的地方了。 在这周围已经没有很高的大楼了,只有一些低矮的小房屋,基本都是二层楼的设计。 白竹挑了一家没有阳台,窗户也比较小的一栋房子。 她扭了扭门,门锁了。白竹又绕到旁边看看窗户有没有锁,还好,侧面有一个留着透气的小窗能打开。 只是面积很小,白竹比了比自己的肩,没问题! 她将背包掂在脚下,踩着包垫着脚将上半身塞了进去,里面是厨房的位置,白竹憋着气双手撑着料理台像一条鱼一样滑溜了进去。 她跳下料理台揉了揉肩,从正门绕出去把背包和滑板捡了进去。 趁着外门的微光她快速将房子两层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安全隐患之后开始找屋子里的食物,但是很遗憾,没有任何食物留下,连水龙头里也没有水流出。 白竹简单将客厅的沙发收拾了一下,坐在上面开始吃起了今天的第一餐。 撕开真空包装的大鸭腿,辛辣的香味瞬间勾起她的食欲,她就着一包压缩饼干将鸭腿啃了个干净,最后将包装袋收回了包里,拿出矿泉水小小的喝了一口。 白竹自嘲的笑了笑,看来没有在现实世界体会过停水停电没食物的滋味,来了副本里还是要还的。 等到天色彻底黑了之后,屋子里也黑漆漆的一片,气温也开始骤然降低。 白竹戴上帽子,从背包里找出睡袋拉开拉链当成被子裹到身上。 就在她昏昏欲睡的档口,门外的锁芯发出轻微的声响,她大意了,没有拿桌子把门抵住。 白竹来不及想别的,一手抓起睡袋一手抓起背包转身就想往楼上跑,但是锁芯已经被撬开,屋门打开的声音传了过来。 白竹冷汗都吓出来了,她现在完全看不见,只能眯着眼摸到储物间,藏了进去。 她捂着嘴蹲在地上,只希望不被人发现,只要熬过今晚她发誓她绝对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了,以后进屋第一件事就是把所有能搬的东西搬过去堵门! 黑夜之中任何的响动都将扩大数倍,轻微的脚步声已经从外面响起。 来人步伐缓慢的走进了客厅,透过门缝,可以看到对方拿着一个光线很强手电筒。 白竹暗道:糟了,滑板忘拿了。 果然,那人已经发现了沙发边上的滑板,还有明显被收拾过的沙发。 白竹紧张的看着那道光,右手滑到腰后摸上了手枪的把手。 她心里默默念叨着:别过来,别过来…… 白竹瞪着眼睛盯着那条缝,慢慢的眼睛越来越酸,脑子也越来越沉。 等她抱着被子猛然从梦里惊醒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微微亮了起来。 白竹隔着门版没有听到外面的声音,又在里面等了一会儿小心翼翼的打开一条缝,昨晚那人已经离开了。 白竹舒了口气,赶紧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她的脖子和腰好疼。 手脚麻利的将睡袋装回去,拿起滑板就离开了屋子。 微亮的晨光中,冰凉的空气迎面而来,白竹踩着滑板继续往外探索着道路。 幸运的是,等中午的时候她终于看到了树林的影子了。 灌了一大口水,白竹打起精神来,接下来的路不能再靠滑板了,她要找吃的得去林子里,那里只能步行。 她将滑板藏到一处草丛里,简单做了个记号,紧了紧身上的包,开始往着那一片密林出发。 她紧赶慢赶终于看到了一处水池,等她欣喜着靠近的时候,看到那一池的黄水,被那股腥臭的气息熏的差点儿把胃里的酸水给吐出来了。 白竹捂着被纱巾包裹着的嘴鼻,强忍着恶心看着池子里的一片腐烂的动物尸体上面扭动着密密麻麻的白色肉虫,这才反应过来,她在那座城市里连一只蟑螂老鼠都没有看到。 她连连后退逃也似的离开,甩开腿加快前进的步伐。 白竹真的是死命的朝着前面奔去,等她终于到达森林边缘的时候,太阳已经慢慢西斜。 她擦了擦额上的汗,不做停歇的继续往里深入,她得抓紧时间找到今天的过夜点。 让她失望的是,树林里的空气甚至比外面更呛鼻,这里的树苗不知道什么原因都长的特别细特别稀疏,别说果子了,她连朵野花都没见到。 白竹捂着口鼻,遗憾万分的往回走。 来的路上有几家隔的比较远的农舍,她决定今晚就从里面找一家住下来。 这里天黑的特别快,她掏出手电筒又是一路狂奔,等到终于到了农舍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白竹开着手电筒背靠着门喘气,她今天真的好累,好想睡个好觉。 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拿手电筒的底座敲了敲门,就是不想昨天的悲剧重现,要是有人她就撤了。 就很突然的,门从后面打开了,白竹本就重心靠着门,这下子她直接整个人往后就倒了下去,对方甚至还往后跳了一下以便让白竹可以毫无停顿的一屁股摔到地上。 白竹就像翻了个个儿的乌龟一样,她一时之间竟然就这么直直的躺在了那里。 那人似乎也没有想到会出现这一幕,沉默了几秒后,一道冷淡疏离的声音说道:“抱歉,你在敲门,我就开了。” 意思就是,你自己摔的,不关我的事。 白竹紧了紧面上的纱巾,赶紧麻溜儿的从地上爬起,一句话也不说,捡起地上的手电就赶紧离开。 等她走到院子里的时候,低温的空气一下子就将她身上的热汗给冻的凉了下来,白竹没忍住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那道冷淡的声音再次响起:“你站住。” 白竹哪儿敢啊,更是直接跑了起来,只是刚跑了没多远,身后的背包就被人抓住,她觉得真是烦人,要不直接丢了包跑路吧。 那人带着肯定的语气叫道:“白竹,是你吗?” 白竹简直要抓狂了,但她还是硬着头皮回头打了个招呼:“你好。” 那人在黑夜之中轻声笑出声来,一道柔光灯照过来,那人伸手扯掉了白竹脸上的纱巾,点了点头问道:“你为什么要跑?” 白竹表情略带僵硬的笑了笑:“刚刚没看清是你。” 那人将光对着自己的脸照了照:“现在看清了吗?” 黄色的柔光灯下是一张冷艳逼人的年轻面孔,高高挑起的丹凤眼里是一双很浅很浅的褐色双瞳,宛如琉璃一般晶莹剔透。 白竹讷讷的点点头。 那人取下白竹的包拎到手里,打着手电边走边说:“走吧。” 副本一(2) 屋内,白竹拘谨的坐在凳子上,对面的人将手电朝上放置着,暖色的光线朝着天花板直射而去,光线受到阻碍又四下扩散开来,瞬间像是开了一盏小灯,将这处密闭的空间勾勒出一副柔和静谧的画面。 白竹偷偷看了眼坐在对面的男人,他拿着一个小设备,一边看一边在本子上记录着。 白皙修长的手指握着一支黑笔,腕间带动的力量让手背上的筋骨隐隐凸起,更显得男人的手充满了力量与美感。 两个人自进屋之后就没有再说话,气氛有些诡异的沉默中,白竹脑子转了千百回都找不到什么话题来开这个头,真是折磨人。 “咕咕咕……” 白竹红着脸抱着肚子,她今天跑了一天了除了喝水什么都没有吃。 对面的男人这才放下笔抬起眼来,问道:“饿了?” 白竹不好意思的打开包:“嗯,是有点点饿了。” “咕噜噜……”肚子的叫声更大了。 白竹涨红了脸从包里抓起一瓶水大口灌了进去,得到缓和的胃终于停止了叫唤。 她摸着将里面的肉罐头和压缩饼干掏了出来,递给对面:“你也没吃东西吧?” 男人看着罐头,道了句谢就接了过去。 白竹生怕他不收自己的东西,见状很是开心的翻出自己的那一份吃了起来。 男人只是将东西放回包里,又从里面拿出保温杯和代餐粉,将代餐粉倒了点在杯子里,又倒了半瓶水,盖上盖子一摇晃,打开盖子就喝了起来。 白竹含糊不清的问道:“你一直就喝这个吗?” 男人拿着杯子点点头:“可以同时补充水分和蛋白质,够了。” 眼见两人又聊不下去了,白竹连忙问道:“你刚刚在写什么?” 男人将本子递了过去,清冷的声音同时响起:“记录这里的数据。” 白竹接过本子认真看了起来,他的字写的很漂亮,刚劲有力的笔锋像是在勾勒一幅幅小画一样,每一个文字就像是活了一般跃然纸上。 上面除了有这两天的温度、湿度、氡含量、二氧化碳含量、核辐射值等一系列空气质量指数,还有土壤酸碱度PH值的记录,每个数据对应的时间地点也都写的非常详细。 白竹想起了包里的书,将它们拿了出去:“你看看这些是什么地方的语言。” 男人接过书认真翻了起来,良久得出结论:“这些文字很有意思,你不觉得比起文字来说,他们更像是加密后的编码语言吗?” 白竹拿着本杂志翻看着,对面的人继续解释:“不管什么地方的语言和文字都会在不太长的地方标注断句来获得一则信息交换,” “这上面的语言,就像是用英文字母和数字糅合成了一个全新的文字然后进行无序排列,跟哈希值一样,杂乱而没有规律。” “而哈希值一长串64位的字符背后也只是简单的一句话。” 白竹这才注意到这里面大段大段的文字通常一整篇才有一个断句符号,这样似乎并不符合人类语言的惯性。 她想了想问道:“这是不是就是这个副本的秘密?破解这些文字信息?” 对面的男人抬头看了她一眼,勾了勾嘴角,淡淡的笑意绽放在唇边:“破解文字信息虽然很有意思,但我认为这个副本的秘密应该不是这个。” 白竹尴尬的笑了笑哦了一声,不再吭声专注着啃食着手上的饼干,叁两下吃完之后将包装袋收回包里,见对面的人始终专注的看着手上的书,白竹的屁股要坐不住了。 她猛的站了起来,看见对面投射过来的眼光,又规规矩矩的坐了下来。 她表面看起来平静无波,但心里疯狂尖叫着:白竹你怎么这么怂!站起来冲出去啊!她累啊!想睡觉啊! 又这么干坐着苦熬了一段时间,瞌睡来了真是挡也挡不住,白竹歪着头眼睛开始不受控制的闭了起来,头也不住的一点一点。 一阵清凉的薄荷香味将她整个人笼罩住,头部有了支撑点,白竹的意识再也扛不住陷入了深度睡眠之中。 等她再次惊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大亮了,屋内没有别人,自己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一件黑色防寒服,衣服是陌生的,味道却是曾经熟悉的。 她揉着脑袋哀嚎了一声,心里也说不清楚是什么个滋味。 房门拉开,进来一个穿着银色冲锋衣的年轻男人,他的身量很高,身形消瘦,脸上的皮肤是一片苍白之色,与他苍白的肤色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那一张粉色玫瑰般的薄唇,浅褐色的瞳孔里倒影着白竹的身体。 他有礼貌的点头致意:“早安!” 白竹像是被惊到的猫儿一般,快速从沙发上弹跳下来,抱起衣服开始快速折迭起来:“早安!” “谢谢你的衣服!” 她将衣服一把塞进男人的手里,手忙脚乱的抓起自己的背包就往外走:“昨晚谢谢你的收留,天色不早了,我先走一步了。” 男人点点头应了一声,白竹稍稍松了口气,不敢回头,只顾着看着前方的路突突的往前走。 走了好久,她停下脚步,跺了跺脚,转过头瞪着后面跟着的大尾巴,有些头疼的换了个方向继续往前走,又走了许久,见怎么样都无法摆脱掉后面的大尾巴,有些无奈的说道:“纪年,你别跟着我了。” 纪年清冷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一本正经的说道:“我想跟着。” 白竹妥协了,看了一圈周围的环境问道:“你说,接下来往哪里走?” “这里找不到食物,我们撑不到100天。” 纪年大踏步上前掏出一个指南针:“根据经纬仪测量,我们现在处于东经78度,北纬39度的位置,我们最好要朝北纬10度的方向去。” 白竹点点头:“行,那你带路吧。”转而又问道:“我们走大路还是穿森林?” 纪年肯定的说道:“这一段走大路,等到了土壤酸性值高一点的地方可以去森林里。” 白竹想起昨天见到的森林,她皱着眉问道:“这里的土壤是被完全破坏了吗,昨天我去了一片森林里差点儿没把我呛死。” 纪年点点头:“这里的土地里埋藏着巨量的化学物质,具体是什么没有挖出来不知道,” “但是从植物们反馈出来的信息来看不太好,” 白竹重复了一遍:“植物们反馈?” 纪年点点头指着路边的杂草说道:“这里的草都含有轻微的毒素,会让人神经麻痹。” 白竹惊了:“这你都知道?” 纪年:“我有植物技能卡,可以跟他们少量的沟通。” 白竹惊喜的说道:“太好了,我有水元素的技能卡,你能跟我说说你都是怎么触发技能卡的吗?” 纪年挂着淡淡的笑意:“可以,不过我们还是先找一下交通工具。” 白竹连忙说道:“前面那里有我藏的滑板,我们可以滑滑板走。” 纪年点头:“可以。” 白竹转头又有点儿沮丧:“可是你没有啊,我们还得去城里找一块。” 纪年:“不用,我包里有一块组装的小板。” 白竹放下心来,两人朝着她藏滑板的地方返回,路上白竹问他:“你昨晚怎么在那里啊?” 纪年抿了抿嘴没有回答,白竹有点儿摸不着头脑:“这有什么不好说的吗?” 纪年只顾着走路没有回答她,白竹见他不说话,也就不再问了,两个人又沉默着蒙头赶路。 看了一圈周围没有破坏的痕迹,白竹一脸欣喜的将那块滑板从草丛里拧了出来。 马路边,白竹踩着滑板看着纪年从背包里掏出一个折迭的小板,又拿出四个滚轮安装在滑板四个角。 见滑板安装好了,她问道:“要不我们俩换一下吧。” 纪年的滑板是真的小,大概也就她小臂的长度,折迭起来跟一本书一样大,不过却是真的方便携带,她琢磨着等回去了也去找一块。 纪年摇了摇头:“你用大一点的安全点,小滑板不熟悉很容易踩不着摔倒。” 一切都准备好之后,纪年踩着滑板像一阵疾风一样飘了出去。 白竹不敢像他那样那么快的速度,只能慢慢的滑动着,还得谨慎的保持着身体平衡。 纪年脚下的滑板就像是他的一双脚一样收放自如,见白竹没有跟上来,直接跳着掉了个头,右脚用力一蹬,整个人又向着白竹的方向滑行过去。 他也不催促,只是从她身后绕了一个圈又跑到了前头,前头打个转又绕到她背后。 白竹简直无语了,“你能不能别打转了。” 纪年一阵风一样掠过,额上的碎发被风高高吹起,浅褐色的双瞳带着浅浅的温度说道:“你的姿势太拘谨了。” 白竹:“我已经两年没碰滑板了,能不拘谨吗?” 纪年猛的踩着滑板从前面滑倒她面前横着停在了路上,白竹来不及刹车,直接撞到了他身上,清凉的薄荷味瞬间灌满了她的鼻腔。 白竹红着脸恼怒:“你好端端的为什么停下来,会摔倒的!” 纪年扶着她的肩膀淡淡的说道:“没有摔倒。” 白竹问他:“你想干嘛?” 纪年取下她身后的包背到自己前面:“没有重物了,你好好练习。” 白竹:??? 这是练习滑板的时候吗? 这是在逃命好吧! 纪年认真说道:“不要怕摔倒,我会看着你的。” 白竹想起纪年最开始教她玩滑板的时候,他也是说着同样的话,不要怕摔倒,我会看着你的。 随后纪年踩着滑板再一次飘了起来,那块小滑板就像长在他身上一样,不管前面有什么样的路障,不管想怎么拐弯,几乎都是下意识的轮子很快就能做出反应。 白竹叹了口气,她是真的太拘谨了。 于是她也放开了胆子,大不了就是摔一跤嘛疼一下嘛,有什么好怕的。 她的右脚踩着地猛的用力一蹬,身体随着滚轮嗖的一下冲了出去,她再一次听到了风的声音,感受到了风的自由。虽然还是会心惊胆战,但是她似乎真的感受到了那种不顾一切的,迎着风奔向自由的快感。 纪年一直在旁边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看着她,等到两人都精疲力竭的时候,白竹跳下滑板,浑身上下说不出的通畅淋漓。 纪年坐到了马路边上,从包里拿出一瓶水递给白竹,白竹忙摆手拒绝:“我包里有水,你的水自己留着喝。” 说着就拿过自己的包从里面找出一瓶水,抬起头就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纪年将水收回包里拿出代餐粉兑了一瓶,开始补充体力。 白竹突然觉得喝代餐粉真的是个好选择,即能补充体力又能补充水分。 只不过喝不惯的人受不了嘴里没滋味,她决定给自己也兑一瓶这样方便赶路。 两人坐在路边休整了一会儿又开始踩着滑板往前滑去。 他们这一整天走了很大一截路,以至于到现在完全卡在了马路中间,真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白竹想着要是在外过夜的话,至少得准备个火堆吧,不然那么冷怎么受得了。 于是,她问道:“我们今晚就在这里将就一下?我去捡点树枝?” 纪年蹲在旁边的草丛里说道:“等我一下”。 他抓起一搓泥土,放到一处凹陷的石坑里,从包里拿出一瓶干净的水,倒了一点进去,等到泥土随水化开之后,再将检测仪的探测棒伸进了水里。 白竹紧张的问道:“怎么样?” 纪年等到数据都出来之后,拿出小本本认真记了下来。 忙完之后,白竹连忙扯出一张湿纸巾递了过去,纪年接过去擦干净了手指和检测仪,慢悠悠的说道:“碱性浓度仍然很高,我们今晚只能找处背风的地方过夜了。” 白竹朝着四周看了看,“要不我们再往前走一段,现在的位置太空旷了。” 纪年点点头:“走吧。” 于是两人再度上路,白竹将包背到了身上,纪年让白竹慢慢跟上来,他先往前走走看能不能找到过夜的地方。 白竹尽量不拖后腿,背着包慢慢的速度也跟了上来。 等到太阳要开始下山的时候,白竹掏出了手电准备着,纪年踩着滑板从远方溜了过来。 “我找到了一个山洞,像是有人住过。” 白竹兴冲冲的跟着纪年冲过去,终于是在天黑之前赶到了那处山洞,就在马路边,旁边是一座石头山,背风面有一处人工爆破出来的石洞。 里面堆着一些树枝,地上摆着一个铁盆里面还有一些漆黑的油渣子。 白竹对于能在这样一处地方过夜很是满意,她掏出打火机拿着根捡来的树枝就开始点火,树枝带着火星扔进铁盆里,带着里面剩余的油渣子快速的引燃起来。 闻到味道的纪年抬起头来,跳跃的火光照应到他的脸上,浅褐色的双瞳里像是燃上了两簇火焰。 他语气淡淡的说道:“还记得我说过这边的草里含有轻微的毒素吗?” 白竹烤着火闻言一愣,“你不会想说树枝也有毒?” 副本一(3) 纪年点点头:“树枝里也肯定有一些毒素存在,只是我不清楚会有什么影响。” 白竹头都大了:“那怎么办?不能燃火堆了?” 纪年歪了歪头:“或许这里的树枝是干净的,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此时外面的冷风呼呼的吹,白竹属于极度畏寒的体质,她是真的想烤火啊! 纠结了好久她问道:“草里面的毒素只是让人神经麻痹,等代谢完了也就好了对吧。” 纪年:“理论上是这样的。” 白竹:“那就还是继续烧吧,大不了明天多运动,提高身体代谢。” 纪年嗯了一声默默的坐到洞口方向,挡住了一大半的寒风。 白竹喝了一下午的代餐粉此时倒是一点也不饿,她看着细细的火苗,将洞里的树枝都添加了进去。 过了一会儿,白竹突然有点儿崩不住情绪,她眨巴着眼睛,两行清泪毫无预兆的流了下来。 纪年不解的看着她:“你怎么哭了?” 白竹只觉得自己像是个神经病一样,一会儿痛苦的要死,一会儿高兴的要死。 她现在又想哭又想笑,脑子已经开始混沌不清,她手脚并用的爬到纪年身上。 纪年浑身一僵,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她抱着纪年的头将他的脸埋进自己的胸前,嘴里嚎啕大哭着:“我好难受……” 纪年轻轻拥着她的腰,安抚着她,过了一会儿白竹又笑着尖叫了起来:“我好爽啊……啊……” 纪年这才察觉到不对劲,他连忙将白竹巴拉下来,看了一眼燃烧着的火盆,抱着她强行带出了山洞。 迎面吹来的寒风让白竹狠狠打了个冷颤,她哭着扭着身体:“好冷!好冷!” 纪年将她紧紧箍在怀里,拍着她的脸喊道:“白竹,醒醒。” 白竹现在不快乐了,她好冷,于是她不断的扭动着身体,想蹭进纪年温暖的身体中。 纪年白皙的面庞上染上一抹红晕,他深吸了一口气将白竹紧紧抱着转了个面,没有直吹面门的冷风了,白竹这才感觉到快乐又回来了。 她不哭了,开始扯着嗓子叫了起来,纪年的耳膜都要被她震碎了,他无奈的腾出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 白竹的呼吸喷洒到他的手心里,纪年觉得整只手都燃烧了起来,他连忙收回手,白竹又开始扯着嗓子叫了起来。 闹腾着一直到后半夜她才消停下来,直接将头埋进纪年的怀中香甜的睡了过去。 纪年抱着温软香甜的身体,浑身上下有一股火燃烧着,衣服里,白竹那一双小手从衣摆处伸进去,正毫无距离的贴在他光裸的肌肤上。 第二天醒来,白竹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昨晚睡了有史以来最香甜的一觉,实在太舒服了。 她看了眼洞里,火盆早就熄灭了,纪年也没在,于是她掏出湿巾洗了把脸,又掏出漱口水做了口腔清洁,这才浑身清爽的背着包出去了。 她笑着打了声招呼:“早啊,你昨晚没睡好吗?” 纪年白皙的眼眶下一层淡淡的乌青特别醒目,他笑着回应:“早,你昨晚睡好了吗?” 白竹掏出兑了代餐粉的水喝了一大口,“昨晚睡的还行。” 纪年淡淡瞥了她一眼:“嗯,那继续出发。” 白竹精神气十足,踩上滑板滋溜一下就滑出去一大截,有点儿懊恼的说道:“我本来还想问问你技能卡的事情,昨晚怎么就直接睡过去了。” 纪年面无表情的回道:“你想问什么” 白竹问他:“你现在的经验值是多少?你是怎么拿到技能卡的?你对于提升经验值有什么想法?” 纪年淡淡的回了一句:“你的问题太多了,要说很多话。” 白竹:??? 意思是你现在不想跟我说话? 她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哦,那有机会再探讨。” 说完脚下一发力快速滑到了前方与纪年拉出一小段距离出来。 纪年在后面看着她恨恨的磨了磨牙,脚下用力一蹬追了上去。 下午天色还早的时候纪年就拒绝再赶路了,他指着远处的一处小木屋说道:“今晚住那里,不赶路了” 白竹看了看天色有些不理解:“咱们还可以再走一大段路呢!现在就休息了会不会太早了。” 纪年面无表情将小滑板拿到手上:“我没精神了。” 白竹只好遗憾万分的拿起滑板跟着他往远处的小木屋走去。 木屋外层围了一圈栅栏,走进里面,院子里是一片杂草丛生的荒败模样,房子的大门居然半敞着。 纪年走在前面轻轻将门一推开,白竹见到了这个世界的第一具人类骸骨。 里面的地板上躺着一具白骨,地板上是红的发黑的痕迹,与别处的原木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应该是半敞着门的缘故,里面的空气虽然难闻但也勉强可以接受。 纪年掏出两个口罩,递了一个给白竹,自己戴上后,又拿出一双一次性橡胶手套戴在手上:“你检查房子,我去检查尸骨。” 白竹点点头,两个人分头行动,白竹将小房子里里外外检查了个遍,没有什么安全隐患。 这里面的格局很简单,料理台和床都放在外面大屋子里,隔间内就是一个小小的洗漱间。 白竹又绕到屋外,在墙角看到了水泵装置,猜测这家应该用的地下水,于是她拧开了旁边的水龙头,一股清澈的水流慢慢的流了出来。 她高兴的伸手去洗,洗着洗着慢慢皱起了眉头,这水虽然看起来干净,但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不能喝。 但是可以洗澡啊! 白竹兴冲冲的回到屋子里,将好消息分享给纪年:“这里有地下水,可以洗澡!” 纪年已经将骨架全都拆了下来拢到了一堆,他来到屋外解下口罩:“里面的人大概是失血过多而死,身上有3处枪口,都不是致命伤口。从屋子里的物品损坏痕迹来看,估计是入室抢劫。” 白竹点点头:“能吃的食物也都没有留下。” 纪年这才问道:“有干净的水吗?” 白竹连忙招呼他过去看,拧开水龙头,清澈的水源再次流出来。 纪年洗了个手,“终于可以清理一下了。” 白竹哈哈笑了起来:“这种风餐露宿的生活对你来说是不是很痛苦?” 纪年点点头:“我已经尽力的在容忍了。” 白竹乐呵呵的笑了起来,纪年有很严重的洁癖,平日看到他哪次不是干干净净的,衣服从来没见他穿超过1天的,来了这里估计到现在都没有换过衣服,想必也是十分难受吧。 白竹撩起袖子:“今天好好打扫一下,晚上睡个好觉!” 纪年从包里掏出手套丢给她,“一起吧。” 有了水就好办了,两个人打开门窗让里面通透起来,白竹看着那一堆人骨犯了难:“我们要把他埋了吗?” 纪年找了个口袋直接将骨头装了进去,“这是很好的燃料,留着烧火。” 白竹左右看了一圈:“这会不会对逝者不敬?” 纪年套好袋子:“不会,你一次性把他烧在一起就可以了。” 白竹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烧人骨,不过她也没有多话,只是快乐的打扫起来浴室,拧开蓬蓬头,一股清澈的水流洒了出来。 白竹突然想到,万一这家用的是太阳能呢?她连忙调出热水,等啊等,等了许久也没有热水,只能放弃了。 等到浴室收拾好了之后外面也被纪年打扫干净了,中间那块深色地板被一块床单遮住,床架上只留了一张床垫。 白竹突然意识到,今天晚上难道她要跟纪年睡一张床吗?不行不行!她还是睡沙发吧! 见她出来了,纪年已经迫不及待的拿出衣服进了洗漱间,听到里面传来的水流声,白竹一时之间有点儿手足无措起来。 一会儿她就可以看到纪年洗完澡的样子,一想到这个,白竹浑身血液轰的一下涌上来。 这是她第一次跟除了白奇以外的男人单独在一起这么久,这个男人还是纪年! 一想到白奇,白竹的血液瞬间就凉了下来,是的,她有白奇,她不能放任自己乱想。 她咬着下唇心里有股说不出来的难受,哎,算了算了,乱七八糟的事情不要多想。 白竹从屋主的衣柜里找出替换的被单将沙发整个包裹住,又拿出睡袋抖了抖放好,把包当枕头一放,嗯,终于有个完美的小床了。 洗漱间的门从里面推了开来,一身水汽的纪年穿着一条长裤,光裸着上半身走了出来,白竹眼尖的在他的右侧人鱼线部位看到了八棱形的刺青。 白竹默念着色即是空,拿上洗漱品和换洗衣服低着头就想进去洗,却被纪年一把拦住:“等一下。” 白竹被他身上的热气熏的脸红耳热,连忙后退几步,颤抖着问道:“怎么了?” 纪年不自在的摸了摸红红的耳朵尖,沙哑着声音说道:“我的脏衣服还在里面,我出来拿个盆子。” 白竹连连点头:“哦哦!” 纪年也羞红了脸,他找出一个干净盆子,转身回了洗漱间,将自己换下的衣服装了进去,那条包裹着一大坨白色的液体的内裤放到了最下面。 他检查了一遍淋浴间,确保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异常,这才安心的退了出去。 两个人都不敢直视对方,只能侧着脸红着脖子擦肩而过,白竹冲进了洗漱间,纪年冲到了屋外的水龙头边。 白竹抱着衣服,心脏还在砰砰跳动,她忍不住开始幻想,刚刚纪年是不是在这里撸了一把。 呸!白竹!打住打住! 白竹重重的扇了自己一耳光,又开始乱七八糟的幻想什么鬼东西! 纪年有没有撸白竹不知道,也不敢想,但当她浑身赤裸的站在水流之下时,一股前所未有的欲望从她心里悄悄升起。 淋下来的水很冰冷,白竹本来还哆哆嗦嗦的,但是洗着洗着感觉身体也渐渐接受了这个温度,那股蠢蠢欲动的情欲开始从她下体直冲脑门儿。 白竹单手撑着墙,另一只手顺着水流往下摸去,当触碰到那光洁的一处时,她又开始忍不住幻想起来,如果站在这里摸着她的是纪年该多好。 他的手指那么漂亮,要是被他摸着这里,一定很舒服很舒服。 白竹仰着头闭着眼,呼吸声越来越急促,隐藏在大腿内侧的手指律动的越来越快,良久,她的背脊紧紧绷紧,她弓着背弯着腰,忍受着那股磨人的快意。 纪年,你会想插我吗? 进入我的身体,把我填满。 一想到这样的场景,白竹的身体兴奋的抖动起来,一股暖流顺着大腿滑了下来。 发泄过后,白竹微微喘息着,伸出手洗掉了上面的粘腻, 她刚刚到底在干什么!? 她居然又开始幻想起来! 白竹气的一拳头狠狠砸向墙壁,结果用力太猛,反而把手给磕疼了,她嘶的一声叫了出来。 纪年拉开门,看到白竹赤裸着身体站在水流之下,连忙通红着脸关上门解释道:“我以为你滑倒了。” 他的心跳很快,脸上更是红的要滴血,下半身愣是支起一个高高的帐篷。 白竹倒是十分镇定的拿起蓬蓬头,让带着冲击力的水流对着自己充血的花瓣一阵浇灌。 她轻咳了一声:“咳,我没事,就是不小心磕了一下手。” 纪年站在外面靠着门,听着里面的水流声,脑子里不住的回想着刚刚看到的画面,他嗯了一声,继续说道:“白竹,我能跟你说说话吗?” 白竹关了水,拧了拧头发上的水珠,回应着他:“可以啊。” 等了许久,白竹都擦干净身体,准备穿衣服的时候,纪年的声音才从隔间外传了进来,他说:“白竹,你还完债了吗?” 白竹套上T恤,站在洗漱台前沉默了良久才回到:“没有。” 两个人自从相遇以来,都默契的没有提及以前的事情,只是这么单纯的相处着,白竹认为这样的相处很好,他们就像是普通的老朋友一样,简单的寒暄,点到即止的关心。 良久,外面的声音重新传进来:“可是,我怎么办呢?” 白竹闭了闭眼,语气坚定的说道:“我现在有男朋友,他很爱我,对我很好。” “我对你的建议还是一样的,多接触一些别的女孩子,你会找到另一个你心仪的姑娘。” 纪年只是哦了一声没有再说话,两人之间升起的那一丝暧昧涟漪,一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 白竹穿好衣服走了出去,纪年也恢复到了最初冷淡疏离的模样,两个人就像老朋友一般客客气气的相处着。 白竹盘腿坐在沙发一边,纪年坐在另一边,两人之间的距离好似隔了千山万水。 白竹安静的听着纪年讲述他的预备赛。 副本一(4) “进入预备赛的时候,我正在实验室里研究身份卡,发现上面的物质结构碳元素占了99%,还有一成元素我没有找到,” “然后就被传送过去了,”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预备赛里出现的助力官也很有意思,他们像是真正存在的个体一样,有思想有语言,不像是数据人,” “我本来想问一问他们的来历,只是他们忙着杀人,也没有办法好好交流。” “进了森林,我开始一小片区一小片区的当作观察对象,然后就捡到了掉在地上的技能卡,最后就回来了” 讲述完毕,纪年撇了一眼白竹,询问她:“你有什么想问的。” 白竹有些目瞪口呆:“你没有过终点你就回来了?” 纪年补充了一句:“找到技能卡之后,我就往回走了,我回到了最初的地方,就继续往前走,走着走着就回来了。” 白竹:!!! “你怎么还往回走?” 纪年不悦的说道:“我知道终点在前面,可是我不知道后面是什么地方,我就想去后面看看。” 白竹:…… 只能说天才牛逼! 谁能想到还能往回走呢?! 白竹只得清清嗓子:“那你回去后还能使用技能卡吗?” 纪年:“有非常轻微的像是一根头发丝那样细的感觉。” 白竹:“你的经验值是多少?” 纪年点开屏幕看了一下,“0.011%” 白竹连忙问道:“你是怎么训练经验值的,我的还只有0.001%” 纪年想了想:“就是要多跟相应的元素进行沟通吧。” “之前十天的时间里,我基本上每天都会对着植物释放意识体,尽量与他们的频率产生交接感应。” 白竹觉得十分惭愧,她那十天的时间尽去贪图享乐去了。 “可是,为什么我在预备赛里的时候使用技能卡那么顺利,出来之后完全没有任何感应。” 纪年:“应该是预备赛里的元素都是驯化好的,能自动与你的意识体产生联系,但是外面世界的元素更像是散养的孩子,他们不认识你,你又不去主动认识他们,当然产生不了联系。” 这比喻,简直不要太生动。 “谢谢,我大概知道怎么做了。”白竹很感激纪年能够跟她分享这些。 只是两人之间没人说话,又恢复了沉默,白竹轻咳了一声,语气低沉的说道:“你还记得余千千吗?就是我的室友。” 纪年看着她:“余千千不认识,我只记得,你让我去接触一下你的室友。” 白竹听着他的回答,心里很难过,“她以前很喜欢你的,暗恋了你很久很久。” 纪年脸色不变:“所以呢?” 是啊,所以呢? 白竹摇了摇头:“只是想告诉你一声,她在预备赛的时候死了。” 纪年:“嗯。” 白竹知道,纪年对于不上心的人和事总是报以最少的注意力,她无意责备他,只是替那个女孩子难过。 纪年垂下眼睫轻声说了一句话: “余千千,我会记住她的名字。” “谢谢她的喜欢。” 白竹撇过脸,眼眶微微红了起来,如果余千千还活着,能亲耳听到纪年说出这样的话,想必她会十分开心。 白竹擦了一下眼睛,吸了吸鼻子,“抱歉,有些失态了。” 纪年嗯了一声,没有再做声,白竹叶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无声的沉默蔓延开来,白竹干脆的说道:“要不你去床上睡吧,养好精神,明天一早起来赶路。” 纪年哦了一声,站起来回到床上,钻进了自己的睡袋里,白竹见他好像真的要睡了,也撩了撩头发,钻进了睡袋。 天色很快就暗了下来,这一夜就这样安静的渡过了,第二天,一大早,两人就收拾好东西再次上路了。 只是在离开的时候,白竹见纪年似乎把那包人骨忘了,就上前提着袋子追上去。 院子里,纪年回头见到那包袋子停下了脚步:“你说的对,烧掉骨头对死者不敬,我们把他埋了吧!” 白竹:??? 于是纪年当真是在旁边的农具处找了把铲子,在院子里开始刨起了土来。 等他叁两下挖起一个小坑,示意白竹将包扔进去,白竹毫不犹豫的扔了下去,她根本就不想带着这个东西上路。 等到将坑填完之后,纪年这才招呼着白竹出发。 白竹抱着滑板追上前问道:“那燃料就用树枝也没事吗?” 纪年边走边说:“你不是觉得睡的挺好的。” 白竹想了想确实是不错,于是她放下心来,跟着纪年在马路上开始踩着滑板继续赶路。 这一晚他们又要野营,纪年找到了一处背风的山坳,“今晚将就一下。” 白竹没意见,“那我去找点树枝来。” 纪年:“我去,你吃饭吧” 说着也不等白竹反应,放下包就走了出去。 白竹想着那等明天她再去捡柴好了,掏出包包里的饼干和肉块吃的口齿生津。 代餐粉虽然方便,但是肉肉真的好好吃! 叁两下吃完了,白竹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趁着纪年还没有回来,赶紧用漱口水洗洗口腔。 莫名的她有些紧张起来,白竹赶紧清空脑子里的黄色废料,拿起一瓶水,看着里面的水波陷入了沉思。 要主动介绍自己,让他们认识你。 白竹回忆着在预备赛里的感觉,在那片海域里,她是真的能感受到自己的灵魂与那片大海产生了联系。 等纪年抱着一大捆柴火回来的时候,白竹仍是盯着水瓶发呆。 他也不打扰她,只是在一旁静静的点燃了烟火。 白竹看着水平的的水波,意识跟着他们的晃动一起开始晃动,这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过了很久水瓶里的水波开始静止,白竹盯着他们,意识开始晃动起来,那些原本静止的水波再一次晃动了起来,只是这一次是他们跟随着白竹的意识晃动。 白竹满头大汗的从冥想里回过神来,感受到一阵阵的暖意,她擦了擦额上的汗珠,高兴的笑道:“我感受到了,那种联系!” 纪年淡淡的笑着:“恭喜你。” 白竹越想越兴奋,直接站了起来蹦哒了两下,纪年带着笑意仰着头看着她,浅褐色的眸子里满是她开心的笑颜。 白竹兴奋的凑到纪年跟前,跟他分享着自己的经验感受,说着还拉着他现在就要开始冥想。 纪年握着她的手腕:“我现在闭上眼,那你可以守着吗?” 白竹点点头:“可以的,你去训练,我来守夜。” 纪年微微笑着:“好。” 等看到他开始训练意识之后,白竹好奇的蹲在他旁边想看看他能产生什么样的异动。 只不过,异动倒是真的异动了。 白竹异动了,纪年闭着眼感受着白竹湿润的嘴唇亲上他的额间,他的眉眼,他的鼻子,他的下巴,最后是他的嘴唇。 当两片红唇吞吐着湿热的气息贴上他的唇时,他终于受不了了,一把将白竹拉进怀里,右手固定着她的后脑勺,左手紧紧搂着她的腰。 湿滑的舌头顺着唇缝钻了进去,纪年贪婪的吮吸着上面的汁水,白竹只觉得身上烧的慌,但又同时觉得实在是好冷,于是努力的向着温暖的热源靠近。 她嘤咛的哭叫出来:“我好冷!” 纪年轻言细语的哄着她,“我抱着就不冷了。” 于是从包里找出睡袋扑到地上,他将白竹的鞋子脱了外套脱了,将人塞进了睡袋里。 纪年不觉得冷,反而热得要死。 他也脱掉鞋和外套从睡袋口钻了进去。 这本来就是个单人的睡袋,硬是塞了两个人,在里面裹着的两人身体之间毫无缝隙的紧贴在一起。 两个人紧紧相拥着,唇舌不间断的贴合在一起,睡袋里的温度一下子上升起来。 白竹不觉得冷了,又觉得热了,她胡扯着衣服,纪年顺着她的衣摆将手伸了进去,感受着白竹光滑细腻的肌肤,他整个人像是被烧了起来一样。 纪年的手始终只停留在她腰间不敢再往上摸,白竹的身体感知却是完全被调动起来。 她不满足于只是亲亲,于是扭动着屁股想去夹什么东西。 纪年连忙抬起头来将白竹手脚并用的死死固定着不让她再乱动,他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浅褐色的双瞳里映着满满的欲色。 白竹这会儿心里跟小猫挠痒痒似的哪里忍得住,两个人现在扭在一起纯粹是耐力和力量大比拼。 白竹真的痛苦死了,只感觉身体被大石头压着动也动不了,可是身上好痒,好想蹭蹭。 于是她张开嘴对着面前的石头一口咬了下去,好巧不巧她咬的位置正好是在纪年胸口的位置,一口咬下去,直接咬到了纪年的胸大肌上。 纪年皱着眉闷哼一声,白竹感觉到石头有所松动,连忙加大力度继续咬,同时手脚相击的推攘着大石头。 她的屁股终于自由了,白竹简直要感动哭了。 于是石头不见了,她摸索到一根尺寸可观的棒子,她只觉得小逼更痒了。 纪年现在简直要疯了,清冷的脸上是一片绯红的靡靡之色,高挑的丹凤眼里流转着摄人的波光。 白竹的手已经从裤带里伸了进去,冰凉的小手此时正紧紧的握着他的性器。 他想推开白竹,但是他的双手绵软的像是棉花一样。 白竹闭着眼凭着本能将自己的衣服裤子全部蹬掉,纪年想阻止她脱衣服,手臂不小心直接蹭上了白竹的双乳。 一阵爽快的战栗冲上两人的末梢神经。 白竹收回抓着鸡鸡的手,死死的按住纪年的手臂,扭动着胸部在上面蹭了起来。 她侧过身,将臀瓣送到肉棒底下隔着纪年的裤子蹭了起来。 纪年深吸一口气,将裤子褪到膝盖间,两人的性器毫无保留的深深的触碰到了一起。 高高翘起的肉棒直直的抵着白竹的阴蒂,白竹爽快的呻吟出来,臀部的缝隙处流出汁液沾到阴茎上,滑腻的蹭了起来。 纪年脖子上的青筋暴起,他小心翼翼的控制着下体的角度,尽量不蹭到洞口处,双手不受控制的包着白竹的双乳揉捏了起来。 白竹不满足肉棒只在外面蹭,抬起腿来勾上身后的大腿就想直接坐进去。 龟头刚触碰到穴口,纪年赶紧将鸡巴掏了出来。 他喘着粗气,在白竹的耳边问道:“说,你爱不爱我。” 副本一(5) 白竹只觉得她做了一个销魂的春梦,梦里抱着她的人是纪年,他在问她,爱不爱? 爱不爱? 白竹爱纪年吗? 白竹哭了,她哭的很伤心很难过,身上的情欲一下子消退开来,徒留下满腔的遗憾。 纪年搂着白竹,将她翻转过来亲吻着她脸上的泪珠,这个问题他问过白竹很多遍,每一次白竹都没有正面回答过。 白竹哭的稀里哗啦,将自己心中的苦闷一口气吐了出来:“我爱纪年啊,我怎么可能不爱他啊,” 是啊,怎么可能不爱他。 “他那么优秀,那么好看,那么聪明……” 那么一个清冷的人,满心满眼里全是她,怎么可能不被打动。 “可是我的朋友喜欢他,我不敢喜欢。” 是的,她当时最好的朋友目光之处都是纪年的影子,她怎么敢做出那样的事! “白奇给了我那么多钱那么多爱,我不能背叛他。” 白竹是一个重承诺的人,她虽不明白白奇为什么要丢下她四年,但是她仍然想要回报他,这个时间内发生的所有暧昧与情愫都只能深深埋进心里。 “我的心也很疼,我也很疼……” 她周围的所有人都爱的坦坦荡荡,唯有她像个小偷一样,只能趁着没人的时候,悄悄地想一想,念一念。 或许以后这份感情会慢慢消失,那就谁都不知道的消失了也好,这样就不会有人受到伤害。 纪年紧紧的抱着白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手指温柔的抚摸着她光滑的背脊。 “我不敢跟他说话,害怕与他相处,我怕我控制不了我自己……” 白竹只想在这个无人知晓的梦境里哭个痛快,她与纪年自相识以来,两个人从来都是礼貌而又克制的相处着,或许从未触碰过,就会产生无限的遐想,如果说她是白奇的执念,那纪年就是她的执念。 白竹抽抽噎噎的睡了过去,纪年却是搂着她温柔的拍打着她的后背。 白竹醒来后,将身上裹着的衣服还给了纪年,她揉了揉太阳穴,心情不太美丽。 纪年将衣服塞进背包里,问她:“昨晚睡的不好吗?” 白竹摆了摆手:“做噩梦了。” 纪年点点头,“我们今天要走快一点。” 白竹拿出湿巾擦着脸闷闷的嗯了一声。 纪年在前方带着路,白竹动作娴熟的踩着滑板跟着他,向着南方直奔而去。 两人之间没有过多的交流,即便是在中途休息的时候他们也是隔得远远的各自坐着休息,吃点东西。 远远的白竹看着前方绿意盎然的一片森林,她闭着眼静静感受了一会儿,一脸兴奋的说道:“我感受到了那边有很多水汽的存在,肯定有河流。” 希望是可以饮用的河流,再找不到水源她就要断水了! 纪年点点头:“那走吧!” 白竹只觉得早上丧气一下子被稀释干净,她愉快的踩着轮子向着那片森林行驶而去。 等到森林入口的时候,白竹抱着滑板正要进去,纪年叫住她:“我们俩换一下滑板吧。” 白竹不太明白:“为什么?” 纪年:“你的技术提高了,可以用小板了。” 说完直接从白竹手里将大滑板抢了过来,又将手里的小滑板塞进她怀里。 白竹无语,好吧,这个小滑板她也馋了很久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了密林,白竹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这才是人呆的地方!” 纪年蹲下来开始收集土壤标本,白竹直接盘腿坐了下来,她要找一找这里面的水源。 干净的,流动的水源。 白竹闭着眼,努力放空着思维,仔细聆听着周围的声音,以及那些隐藏在空气中的无法用耳朵捕捉的声音。 纪年记好了数据抬头看见白竹陷入了冥想之中,他也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开始获取这里的植物信息。 结果就是等到两个人睁眼的时候,天黑了。 白竹眨了眨眼喊道:“纪年,你还在吗?” 纪年嗯了一声,随即打开手电,他将光源调成白光模式,可以照射更远的距离。 白竹也将电筒找了出来,说道:“我找到一个地方或许有水源,现在要去吗?” 纪年站起身来:“去吧,不过要小心,这林子的植物已经接近正常水平,不确定有没有动物在活动。” 白竹清脆的响应了一声,带着纪年就往水源的方向找去。 林子里偶有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响起,白竹照着前方的路,小心翼翼的走着。 两人走了许久,终于可以听到河水流动的声音了,白竹欣喜的加快了脚步。 此时,变故突发。 白竹一脚踩进了一个绳子圈内,触发机关,整个人被倒掉着拉到了树上。 她赶紧叫道:“纪年,拿住我的包,我可以自己下去。” 纪年寒着一张脸,捡起地上的包,从衣兜里摸出一把手枪拿到手上。 白竹上衣内口袋里有一把匕首,身上原本绑着的枪和刀她洗澡的那天取了下去就没有再放回来过,只能是庆幸还好她留着一把。 只是弄断绳子容易,她要怎么着地啊,这该死的倒掉法! 纪年打着手电照着她,“你抓到旁边那棵树上,抓着树切掉绳子跳下来,我接着你。” 白竹开始晃动起来,接着摆力她努力的伸长了手,终于够住了一根树枝,她努力将自己拉过去,稳住身形之后,一手扶着树干,慢慢的弯起腰来,这把匕首十分锋利,只是一刀就将绳子隔断,白竹下意识的就将匕首远远的扔了出去。 两个人闷哼一声,白竹稳稳的落在了纪年的怀里,白竹连忙爬起来:“你没事吧?” 纪年:“没事。” 白竹赶紧拿上电筒去找扔掉的匕首,纪年赶过来问她:“找什么?” 白竹弯着腰眯着眼:“我男朋友送我的小匕首,很好用,刚刚扔出来了。” 纪年沉默了一会儿说道:“那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明天天亮了我跟你一起找。” 白竹直起腰来:“嗯,也只能这样了。” 随后又恨恨的拆下脚上的绳子骂道:“别让我逮着是谁套的绳子!” 纪年嗯了一声:“还去找水源吗?” 白竹接过背包,将里面放着的另一把小匕首装到上衣口袋里,又将枪掏出来别到了裤腰里。 纪年凉凉的来了一句:“都是你男朋友给你的?” 白竹一愣,随后点点头。 他不再说话,只是这一次他走在前面,让白竹在后面给他指路。 听到越来越近的流水声,白竹觉得自己刚刚那一遭罪终于没有白受。 纪年问她:“可以喝吗?” 白竹跪趴在小溪边,双手捧起一汪清水,闭着眼认真感受了一下,过了一会儿睁开眼对着纪年点点头:“可以喝,只是生水估计会有寄生虫,不过现在也没有条件来加热。” 纪年点点头:“那还是过滤一下吧,我有过滤器。” 纪年从包里掏出一个橄榄形的杯子,胖胖的杯肚中间加了个过滤装置。 趁着水过滤的间隙,白竹捧起溪水好好洗了把脸,这才觉得清爽了。 纪年伸手拨弄着水花,状似随意的问道:“你男朋友叫白奇吗?” 白竹头皮一紧,嗯了一声。 纪年似乎很想问问白奇的事情,“他是做什么的?” 白竹直接被问到了,他是做什么的? 她哪儿知道他是做什么的! 见白竹没有回答,纪年看着她:“你不知道吗?” 白竹只得含糊着说:“不管做什么的,现在都得失业。” 纪年眨了下眼,继续问道:“那他对你好吗?” 白竹舒了一口气:“很好,他对我很好,他很爱我,我也很爱他。” 纪年嗯了一声,将一颗石子扔到了水池中央,啪啪啪叁声,石子在水面上连跳了叁下沉入了水里。 “祝福你们。” 纪年说完话就关了手电去旁边一棵树下闭眼休息,白竹看不清他隐藏在黑暗中的表情。 她只觉得自己的眼睛涩涩的,于是捧起水来,用力的浇到脸上。 就这样,也挺好的。 只不过,今夜注定无法安然度过,白竹本来正冥想着,突然被一声饱含怒意的声音打断。 “谁动了我的猎物!!!” 白竹磨了磨牙,她现在攒了一肚子的火,纪年也听到了,他们俩几乎是同时站起来,白竹抢先说道:“我跟你一起去!” 纪年短促的说了个走字打开手电就朝着前方大步走去。 白竹一手握着手枪,一手拿着手电快速的跟上了他的步伐。 然后白竹就看到了一个傻逼浑身捆着树藤,正对着天空仰天长啸。 白竹碰了碰纪年的胳膊:“那人是东方言,咱们的学弟。” 东方言听到有人说话,于是眯着眼转过头来,见到两个熟人,一蹦一跳的朝他们挪去:“救命,快救我!” 白竹上前割断他身上的藤蔓问道:“你怎么回事?谁绑的?” 东方言扯开藤蔓赶紧催促道:“有个蛇蝎毒妇抓着我想让我给她当备用粮,我们快走。” 纪年轻咳了一声:“可能晚了。” 东方言浑身哆嗦的指着后面,白竹转过头去,看到站在纪年旁边的漂亮姑娘。 得了,这下都聚齐了。 她拍了拍东方言的肩安慰道:“没事,都是朋友。” 东方言惊恐的瞪大双眼:“朋友?” 小石榴走到白竹旁边,抬起手表看到两个小点完美重合,愉快的笑了起来。 副本一(6) 白竹挠了挠头:“那个,她是我男朋友的妹妹,叫小石榴。” 东方言在小石榴手上可吃了大苦了,他横着眉指着小石榴的鼻子大骂:“毒妇,我是你嫂子的好朋友,你必须给我道歉,赔偿我的一切损失。” 小石榴转头盯着他,东方言吱溜一下躲到了白竹身后,嘴里还在骂骂咧咧:“看什么看,我告诉你,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白竹提议道:“先生个火堆吧,怪冷的,” 于是四人折返回河边燃起了一堆火团,白竹伸着手感受着前方的热量,沉声问道:“你们设陷阱是想抓动物吗?这森林里有动物?” 小石榴点头:“有!” 东方言:“我们之前差点儿抓到只野猪,只不过让它跑了,不过我有点不敢吃这里的动物,长相太恶心了。” 随后又问道:“白竹,是不是你弄坏了我的陷阱!” 白竹白了他一眼:“你好意思说我弄坏了,我被吊上去了好嘛,没有揍你,你就知足吧。” 东方言摸了摸鼻子:“哎呀,这哪儿能想到咱们这么有缘啊。”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白竹看向沉默着的纪年,“我们打算继续往南走,北方的环境更恶劣,没活物,没有水。” 东方言立即表态:“我肯定是要跟你一起的,我还想去找我哥哥,我跟你说,等找到我哥,我保管你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 火星闪烁了一下,白竹问道:“你是怎么跟小石榴碰到一起的?” 说起这个来,东方言就有话讲了,他手舞足蹈的现场来了段单口相声,期间讲到不对的地方被小石榴生硬的打断修改。 白竹这才勉强拼凑出了个大概: 事实上,东方言一开始并没有碰到小石榴,他传送过来的地方也是一个小镇,一来就碰上了一群好心人,大家决定抱团取暖一起生存下去,于是他带着两大行李箱的物资,跟着那群人苟在一处废弃的房子里。 作为里面唯一拥有大批物资的东方言,理所当然的就把物资分享了出来。大家一清点,靠,里面全是些时髦的衣服鞋子,甚至还有几大盒面膜! 不要说食物了,连瓶矿泉水都没有,哦,水还是有的,只有一小瓶,还是装在精致漂亮的玻璃瓶里,一口没的那种! 东方言还信誓旦旦的说着:“小仙女只需要喝仙露。” 有人问东方言积分有多少,东方言像是看智障一样看着对方:“你觉得我是会去打打杀杀抢身份卡的人吗?” 得,这人不但没有物资,还是个预备玩家,连身份卡都没有。 可想而知那群人的心态有多炸裂了,他们一合计,此人不但是累赘,还是个脑子有包的累赘。 于是大家伙儿借着去外面找食物的借口直接开溜了,东方言呢?他才不要去外面那么脏乱差的地方,于是他开始给自己来了个脸部保养大全套。 而外出的那群人呢,他们把目光瞄准了背着个大包单独行动的小萝莉身上。 忽悠人抱团取暖的戏码再次上演,小石榴从包里掏出大鸭腿一边啃一边看着他们表演。 鸭腿吃完了,拍拍手就要走,那伙人哪儿干,于是双方来了个全武行,全部被小石榴干翻在地。 小石榴想着自己食量大包里的吃的撑不了多久,于是欣然接受了那群人入伙的要求。 于是小石榴理所当然成了里面的老大,本以为老大会将食物分出来让小弟们也沾沾光,不成想,那个试图去拿小石榴包的小弟直接被她一拳头捶翻在地。 小石榴冷笑一声:“敢来抢我的食物,嫌脖子长得太紧了。”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这是赤裸裸的吃独食,还要奴役大家给她找食物的暴君! 大家苦不堪言,于是想了个计策,告诉暴君小石榴,在后方基地有一个兄弟守着,他那里有两大箱子的食物,新老大还没有见过那个小弟,不如回基地认识认识。 小石榴一听两大箱的食物,顿时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她很是愉快的跟着众人去了那个小镇。 东方言此时仍坚守着仙女只需要喝仙露的策略,那一小瓶水,愣是被他分成若干口,饿了就抿一抿。 等看到大家都回来的时候,他简直是喜出望外,小石榴看到他手边的两个大皮箱也是笑容爬上了嘴角。 那伙人热情的将两个人推搡到了一起,说了句你们好好交流交流,瞬间就全都扯了出去。 小石榴眼里只有大皮箱,哪儿还管那些人的去留。 东方言也看到小石榴背着的满满食物的包,觉得小仙女偶尔还是要吃点人间烟火的。 小石榴不管那么多,卸下包,上去打开箱子就是一顿乱翻,屁都没找着。 等她回过头正想质问的时候,漆黑的瞳孔瞬间紧缩,她看到了什么?那个狗逼弱鸡竟然在吃她的肉罐头! 东方言是真的饿啊,他才不管那么多,先填饱了再说。 小石榴黑着一张脸,抢回自己的包顺便一脚将偷吃的老鼠踢飞,东方言手上的罐头应声落地,滚了好几圈,里面的肉块滑了出来沾满灰尘。 小石榴看得心疼极了,她拧着东方言的后脖子,将他掼倒在地,阴深深的说道:“给我吃了!” 东方言呸了两下,梗着脖子嘴硬道,“都脏了!我才不吃!”小石榴按着他的脸,抓起地上的肉块就要往他嘴里塞。 他哪儿受过这份委屈,被吓得嚎啕大哭起来,小石榴才不管他哭不哭,直接钳住他的下巴强迫他张开嘴,直到把脏肉块都吃干净了,她才万分嫌弃的在东方言名贵的西装上擦干净了手指。 就这样,小石榴觉得东方言白吃了她一个罐头,踢着屁股把他溜上了路,想着万一哪天真没吃的了,这好歹也是块肉。 东方言打又打不过,说话又没人理,就开始耍赖似的坐在地上不肯挪窝儿,小石榴冷笑一声,削了根藤蔓直接将人一捆,拖着走了。 东方言赶紧求饶,小石榴才懒的理他,从此之后,藤蔓是不可能解开了。 一路上东方言实在是饿的走不动了,小石榴勉强给了他一包压缩饼干让他续续命。 饿到极致才知粮食的珍贵,他真是一边哭一边珍惜的舔着那包饼干。 小石榴就吃着肉罐头蹲在他旁边,认真的看着他哗啦啦的掉眼泪。 实在是渴了怎么办?小石榴才不会给他珍贵的水源,只把人带到河沟边,渴了就喝里面的水,要多少有多少。 等到两个人走到这片森林的时候,小石榴包里的食物彻底没了,于是她开始转着眼珠打量着东方言。 东方言浑身的汗毛都倒立起来,他连忙建议道:“我们可以打猎,可以抓动物来吃。” 小石榴歪了歪头不再看他,转而开始打量起眼前的森林,要找食物首先得找到水源。 两人又在里面打转了一天一夜,小石榴脸色很不好,她饿了,想吃肉。 东方言被她那双充满饥饿的大眼睛盯的浑身不自在,一蹦一跳的发挥着自身最大的潜力:“快了,快了,前面就有水了,在坚持坚持,千万不要冲动,不要冲动。” 两人继续往前走,等到柳暗花明的那一刻,东方言直接跪在地上开始默默流泪,真是老天不负我啊! 小石榴踢了他一脚示意他别犯病,前方溪水边,一头体型巨大的野猪正低着头喝着水。 小石榴握着手枪,极力将自身的存在降到最低,她眯着眼瞄准着野猪的脖颈,正要扣动扳机。 在她没有注意的后方,她的猪队友此时鼻子前方一团绒草不断的撩拨着他的鼻腔。 一声响彻云霄的喷嚏声将野猪惊的抬起头来,东方言看清了直接吓得吱哇乱叫。 小石榴铁青着脸快速按下扳机,野猪的后腿被击中,但是丝毫不影响它的逃命速度。 小石榴飞快的向前追踪而去,东方言深知自己闯祸了,赶紧挪动着身体站了起来,一蹦一跳的就想逃命去。 正在他以为自己终于摆脱了那个毒妇的时候,被人从后面一脚踹到屁股上,摔了个狗啃泥。 他仰起脖子呸呸呸的吐着嘴里的沙土,求饶道:“这里有野猪也会有别的猎物,我们安置个陷阱,就是河边,肯定能逮到猎物的。” 小石榴将他踢翻了一个个儿,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一把黑枪在五指间灵活的转来转去。 东方言包着两泡泪珠,吓得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两人对视良久之后,小石榴一把将他揪了起来,“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在靠近溪水的必经之路上小石榴设置好陷阱,之后他们去了别的地方找食物,恰好发现了一处结着红果的植物,东方言直接张着嘴对着果子就是一顿乱啃,红色的汁水将他的双唇染的鲜艳欲滴,又顺着他的下巴滴落到衣领上。 他啃着啃着觉得不对,回过头疑惑的问道:“你怎么不吃?” 小石榴手上转着枪,回了一句:“等你吃完,观察一下。” 东方言背脊一凉:“我不会死吧?” 小石榴让他吐出舌头看看,东方言立马张开嘴,伸出一条鲜红色的长舌。 小石榴观察了一会儿,又掀起他的眼皮看了看,得出结论:“目前不会死,先摘一包,如果你到明天还没死,可以吃。” 东方言又想哭了,为什么老天爷要这么欺负他! 副本一(7) 白竹听完两个人的讲述,有些无良的笑出声来,换来东方言哀怨的一瞥。 他委屈巴巴的控诉道:“白竹,你是不知道我有多委屈,多遭罪。” 白竹咬着下唇憋着笑:“抱歉,我不笑了” 说着从包里拿出最后的一些食物递给两人:“你们吃吧。” 小石榴抓起罐头就开始吃,嘴里含含糊糊的说道:“谢谢。” 东方言伸手摸上一包压缩饼干,愣了下骂道:“我靠,我被pua傻了,有肉不吃,我吃这破饼干!” 说着就要扔了去摸肉罐头,小石榴嘴里叫着肉块,一双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东方言僵硬了一下,梗着脖子继续说:“我爱吃饼干。” 白竹笑了笑:“我包里还有一罐代餐粉,这里有水,我们至少还能坚持一段时间。” 火烛噼里啪啦的炸裂开来,纪年和小石榴都不爱说话,东方言就跟个话痨一样,不管白竹接不接茬,都能一个人兴致高昂的说个没完。 纪年突然开口打断:“你们先休息吧,我来守夜。” 白竹说道:“那你下半夜叫我一下,我们换一下。” 纪年说了声好。 东方言这会儿知道要收敛一下了,毕恭毕敬说道:“纪年哥,幸苦了。” 白竹枕着包躺了下来,小石榴也靠着包闭上了眼,四周的一切都变得静悄悄的。 纪年看着火焰,双眼也失了焦距。 等到太阳升起,气温开始回暖,白竹猛的坐起来,“你怎么不叫我啊。” 纪年捧着溪水洗了一把脸:“没事。” 晨光下,他白皙的脸庞上挂着晶莹欲滴的水珠,在水里滋润一遍的粉色双唇变得鲜艳欲滴,高挑的眼尾向上飞斜着,长长的睫毛上也挂着几滴小水珠,闪烁着亮光像一颗颗小钻石,眼皮颤了颤,露出琉璃珠子一样晶莹剔透的双瞳来。 白竹连忙别过脸看向另一边正睡的四仰八叉的东方言,“那你今晚好好休息吧,我来守夜。” 然后她就看到放在她旁边的闪着银光的匕首,她抓起匕首看向纪年:“你帮我找到了?” 纪年嗯了一声,站起身来递给她一个过滤杯,“找个容器装一下。” 白竹接过杯子道了声谢,连忙从包里找出一个塑料瓶来,将干净的水装了进去。 见纪年开始闭着眼休息,白竹只好轻轻的说了声谢谢,将匕首放回刀鞘里,重新揣倒上衣的内口袋中。 然后抱着过滤杯重新装满了一杯水放到一边,难得有水,她要好好洗一洗,她包包里还带着牙刷和牙膏呢! 等到收拾干净了滤杯里的水也过滤完了,这速度还挺快的,白竹将空下来的水瓶都装满了,又接了一杯等着过滤。 她盘算着加上小石榴和东方言两个人,估计那一罐代餐粉顶多能撑一个星期,那一个星期的时间他们能找到一个好地方吗? 过了一会儿小石榴也醒了过来,她打着哈欠蹲到白竹旁边,揉着眼睛,带着睡音说道:“早上好。” 白竹想起之前两个人的你猜我答的游戏还没有结束,她小声说道:“小石榴,你包里有装水的瓶子吗,你拿给我,我帮你装水,你洗好脸我们去旁边聊聊怎么样?” 小石榴:“你去包里找吧”说完就将脸直接沉到了水里。 他们的背包都是自己整理的,白奇曾经想帮忙被她拒绝了,所以她装的都是自己平日里惯用的一些小物件。 说实话,她还挺好奇小石榴会装什么东西,首先印入眼帘的是一抹蓝色的布料,上面压着一个黑色小包,白竹有些心虚的抬起头来,偷偷瞟了一眼纪年的身影,白竹有点儿不敢再看,只得伸进手去摸,黑包旁边有一个大升的金属水杯,白竹拿起杯子,异常的轻便,重量感觉跟个塑料瓶一样。 她无意乱翻别人的东西,拿着金属杯将过滤器的水倒了进去。 估计这里面之前装的都是吃的,食物吃完了包也就空了。 小石榴从水里抬起脸来甩了甩脖子,转头说道:“我洗好了。” 白竹帮她把水也灌满了,把水杯放回去之后,悄咪咪的看了眼闭着眼的两个人,拿上包连忙拉着小石榴钻进了旁边的林子里。 白竹盯着她小声问道:“你背上的伤好了吗,需要我帮你看一下吗?” 小石榴可能没想到白竹一上来就问这个,她摸了摸后背点点头:“有一点痒。” 他们在进入游戏的时候都摘了纱布,这么多天过去也不知道有没有结痂。 小石榴脱下外套,白竹看到她上半身紧紧缠着叁条伸缩带,从侧面可以看到她的正面挂着叁排小刀,裙腰上系了一条皮带,皮带两侧分别挂着两把手枪套。 白竹咽了咽口水,心里隐隐有个猜测。 小石榴伸手反向摸上后背的伸缩带开关,等全部取下之后,才将小吊带一把脱了下来。 白竹嘶了一声,少年清瘦的后背上大部分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但是中间有叁道位置因为被伸缩带绑着,一直得不到复原机会,现在已经开始化脓。 白竹赶紧掏出一个医疗包,“小石榴,我帮你消毒,你忍着点有点儿疼。” 小石榴点点头,轻轻说了声好。 她拿出一支碘酒棉,顶部轻轻一按,一股消毒酒精的味道就窜了出来,深褐色的液体从内部流出染湿了白色棉棒。 白竹拿着碘酒棉一边吹气一边帮她清理伤口上的脓水。 小石榴红着一张脸,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前方。 清理完之后,白竹从包里找出上次洗干净的T恤递给她:“不介意的话先穿我的衣服吧,你这件内衣我帮你洗一下,” 然后又看向地上那一堆冷兵器:“这些东西你先放到背包里吧,别缠到身上了,等伤口都恢复好了你再放回去。” 小石榴红着脸,眼睛看向地面小声说道:“不介意的,衣服我自己洗就好。” 白竹从包里掏出一个小袋子,里面装的正是之前在超市拿的旅行洗护套装,她从里面找出一小块肥皂,递给小石榴,“用肥皂可以洗的干净点。” 小石榴套上白竹的T恤,羞涩的抱着自己的外套和武器,“你有什么想问的?” 白竹张了张嘴,突然感觉自己什么都不想问了。 她摆了摆手:“没有了,走吧。” 回来一看东方言还在那张着嘴流着口水睡的正香,白竹叫了一声:“东方言,别睡了。” 东方言翻了个身背对着白竹继续沉睡着。 小石榴将东西收拾好之后,上去直接一脚踢向他的屁股,:“再不起来吃了你。” 东方言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眼睛还闭着,嘴里念叨着:“我起了!我起了!” 白竹没忍住笑出声来,东方言睁开眼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被解救,蛇蝎心肠的毒妇竟然是他朋友的小姑子! 小石榴直接将自己的小吊带递给他,还在他手心放了块肥皂:“去洗干净。” 东方言他可是少爷出身,你让他给你搓内衣,他可就要发火了,他的怒火还没冒出口,就被小石榴手上转动的手枪给熄灭了。 他嘴里骂骂咧咧的去河边开始搓衣服,等他看清水面上的倒影,直接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操,我变丑了!” 可不就是变丑了嘛,身上的姜黄色西装现在已经变成了灰土色,上面还分布着各种黑印子,里面的白衬衣上也是各种黑的红的污渍,原本俊朗的脸蛋上也是脏的惨不忍睹,嘴唇上更是干的起皮。 白竹嫌他墨迹,上前抢过他手里的小衣服叁两下洗干净拧干了水,挂到了一根干净的树枝上,东方言还在那对着水面震惊着自己的绝世容颜被一朝毁。 她安慰道:“你只是太脏了,洗干净了就会恢复成帅哥模样。” 东方言泪汪汪:“真的吗?” 白竹点点头:“当然,你只是没见过你脏乱差的模样,一时接受不了,习惯了就好。” 东方言点点头,是啊,他一直都是干干净净的模样,哪儿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过。 他小声问道:“那纪年哥有没有脏兮兮的时候?” 白竹想到他们洗澡那天,心跳微微加快,眼神闪烁着说道:“我怎么知道!” 东方言捧起水花叹了口气:“人家是神仙,我们是凡人。” 白竹心里莫名的欢愉起来,但她强迫着自己冷下脸来不要乱想。 小石榴倒是挺不好意思的从外套里摸出一把小红果递给白竹:“果子可以吃。” 白竹:“还是先等一下,我去问一下纪年。” 毕竟实验数据现在脑子已经不是很清醒,不太清楚是不是果子造成的。 小石榴又捧着果子跟着白竹来到了纪年跟前,长卷的睫毛微微颤动着,纪年慢悠悠的睁开眼, 那一双如水晶般晶莹剔透的眼眸看过来,白竹本能的呼吸一滞,她有点儿紧张的说道:“你看看这个果子能不能吃,这是他们昨天找到的,东方言昨天吃了,今天看起来还行。” 小石榴歪着头看了眼白竹,又将目光投向了纪年。 纪年捏起一颗红果,一颗鲜红的小小果子投影着一小片红晕染在了那一片白皙的指腹上,白竹脸上开始发热。 纪年声音清冷的说道:“含有轻微的大麻酚,不碍事。” 小石榴问道:“会让人出现什么反应?” 纪年:“只是会让人更加亢奋。” 白竹想到昨天晚上东方言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样子,看样子是挺兴奋的。 “那我们去摘一点吧。”白竹觉得只要是可以吃,总好比饿肚子强。 纪年也站起身来,“一起吧,我去看看那边的植物状况,说不定能找到别的食物。” 东方言见他们叁人要走,连忙追上去:“等一下,等等我。” 小石榴带着他们来到了那片灌木丛,这里果然结着一大簇一大簇的红果子, 白竹摘下一颗放到嘴里抿了抿,一股酸酸甜甜的味道扩散开来,还蛮好吃的。 东方言见白竹和小石榴都开始吃了起来,当下也甩开膀子撸着果子大口嚼了起来,“要我说,这东西还真挺不错的。” 白竹好心劝告他:“你还是少吃点吧。” 东方言含糊着应了一声。 纪年:“你们在这里摘果子,我去附近看看。” 白竹连忙说道:“我跟你一起。” 纪年脚步一顿,“好。” 白竹跟着纪年钻进了旁边的灌木丛,小石榴睁着大大的眼睛一直盯着他们离开的方向,随手抛了一颗小红果到嘴里,嘎嘣一下满嘴汁液。 突然,她的手表震动了一下。 另一边,白竹小声的跟纪年讲述着自己对于元素沟通的理解,“我昨晚其实没有睡着,我一直想着跟附近的水元素沟通,然后就感觉自己进入了一个非常安静的世界” “我听到了他们的声音,然后我就试图跟他们说说话,没想到还真的交流上了,” “他们没有什么具体的信息表达,但是情绪表达非常明显,” “然后就聊着聊着,感觉到天亮了,我睁开眼天真的亮了” “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睡眠,但是我今天精神蛮好的。” 纪年蹲在地上看着白竹的双眼,认真听着她说的话,等到白竹说完之后,给出自己的看法:“这应该是一种无人之境,我从一本讲述宗教密法的书上看的。” “进入无人之境实际上是你的肉体在休息,但是你的意识体还在高度工作,” “其实我们的梦境也是意识体在工作,” “只是人们无法控制自己的梦境,所以也就无法控制意识体。” “在冥想之中进入无人之境,说明你已经可以控制你的意识体去另一个纬度的世界进行工作,” “你可以看看你的经验值有没有增长。” 被纪年一提醒,白竹赶紧打开屏幕,她有点紧张的点开自己的经验值。 啊啊啊啊啊! 白竹高兴的差点儿跳起来,她的经验值终于在沉寂那么久的时间后再一次动了。 现在的进度条为0.002%。 再没有比这个更让她开心的事情了,白竹激动的一把握住他的手,灿烂的笑着:“太感谢你了,我终于知道怎么去增加经验值了!” 纪年微微勾起唇角,“你很聪明,迟早会知道。” 白竹的双手紧紧的握着纪年的手掌,温暖干燥的大掌微微一握,就将白竹的小手包了起来。 感受到异样的温暖,白竹红着脸赶忙撤回双手,磕磕巴巴的说道:“抱歉,我刚刚太激动了。” 纪年将空了的手慢慢收紧握成拳头,“没事。” 白竹觉得有点儿尴尬连忙说道:“我不打扰你了,我先去旁边看看。” 纪年点点头:“好。” 白竹站起身来快速奔向一侧,拐个弯藏到了一颗树后面,她背靠着树干,双手交合放到心口,红着脸胸口剧烈起伏着。 副本一(8) 良久之后,她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告诫自己不要太过分! 甩了甩脑袋,终于是将那些乱七八糟的幻想丢开了,这才重新开始认真寻找着附近的植物。 在附近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什么好东西来,突然一声婴儿的啼哭声传来,白竹惊了,这里怎么会有婴儿?! 她连忙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过去。 白竹看到小石榴和东方言两人,一手抱着一大片树叶的小红果也被吸引过来,连忙指了指前方。 纪年从一棵树下走了过来,戴着医疗手套的手上正抓着一株长长的根须,底下是一个上园下尖状似压缩版萝卜的小果子。 白竹凑近了:“刚刚我听到了婴儿的哭声。” 纪年抬了抬手上的植物:“是这个在叫。” 说着他拿手指戳了戳那个小果子,细碎的啼哭声嘤嘤嘤响起。 白竹和东方言默契的倒退一步,东方言抱着红果子惊恐道:“这是什么鬼东西?” 小石榴却是很感兴趣的凑了上去,腾出一只手来不停的戳着小果子。 白竹捂着耳朵跳到东方言旁边,两个人都是一脸接受无能的表情。 纪年直接一把扭下萝卜上方的绿色根须,将白生生的小果子往小石榴面前一递:“可以吃。” 小石榴抓起小果子往嘴里一塞嘎嘣嘎嘣的嚼了起来。 白竹跟东方言大张着嘴,不敢置信的看着纪年的操作,小石榴就像是真的在活吃婴儿一般,每一口咬下去,都能听到从她嘴里传出来的哭声。 白竹捂着心口:“我的妈呀!” 东方言身体打着摆子,嘴里碎碎念:“毒妇真的吃人了!” 啃完了萝卜,声音也消失了,小石榴转过头来露出大白牙笑着说道:“好吃!” 白竹一口气差点儿没上来,这是什么恐怖片! 东方言直接双腿一软差点跪到地上,浑身瑟瑟发抖。 纪年被他们的反应逗笑了,清冷的眉眼间绽放出一缕春意盎然的暖意,东方言扭着屁股怼了白竹一下,激动的说道:“白竹,我男神对我笑了。” 白竹伸手捅了一下他的腰,示意他别扭来扭去。 小石榴歪着头不明白他们怎么有那么多表情,于是再一次郑重说道:“味道甜,好吃!” 纪年抿了下嘴,收起笑意:“这边有几颗树专门结这种果子,里面含有的有害物质已经算比较低了,目前可以当作主要食物。” 白竹跟东方言相顾无言的对视了一眼。 小石榴很高兴,于是折返回来将手上的红果子直接全部倒到了东方言手上,东方言连忙说道:“东西太多,我先回去一趟。” 白竹也赶紧说道:“我去河里看看有没有鱼,有鱼我们还能吃烤鱼。” 纪年:“你们先回去,我们去摘果子。” 白竹和东方言赶紧溜了溜了,离得远了还能听到那边隐隐传来的啼哭声。 东方言摇了摇头:“残忍,实在是太残忍了。” 白竹自我安慰着:“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回到了昨晚的驻扎地,白竹想沿着水流往上再探索探索,东方言脱了西装外套搭到树枝上:“我跟你一起。” 白竹一挥手:“走!” 白竹跟东方言顺着河水一直往上游走,终于他们看到了停留在河边的两只小鹿。 东方言苦着一张脸,指着前方的动物,嘴里无声的说道:“辣眼睛!” 白竹将食指竖在嘴上示意他保持安静。 那两只小鹿,只是低着头静静的的站在河边,看起来不像要喝水的打算,更像是再看河水里的倒影。而它们的长相与白竹记忆中小鹿的模样完全不一样,他们的身上覆盖着厚厚一层青苔,如果只看一面倒不致于辣眼睛,最主要的是另一面的长相。 小鹿甩着脖子收回视线,悠悠的踱步起来,从白竹她们的视角看过去两只小鹿另一半身体上面,寄生着无数细小的蠕虫,密密麻麻的看过去,他们好像在啃噬着小鹿身上的血肉,但是自身又与宿主连成了一体,成为了它的新皮肤。 白竹拍了拍东方言,示意他先撤,两个人猫着腰飞快的往回奔去,东方言一边跑一边说:“我们那天看到的野猪也是这样,有一半的身体爬满了虫子,当时差点没吓死我。” “我是不敢吃这样的肉,要是被寄生虫感染了,我还是死了算了。” 白竹擦了擦汗:“这些动物是有点不太正常,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东方言走着走着突然莫名其妙的来了一句:“白竹,你什么时候交的男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白竹翻了个白眼:“我们有那么熟吗?” 东方言不乐意了:“你怎么说话呢,咱俩还不熟啊,你不是余千千好朋友嘛,我也是她好朋友,咱俩自然也是好朋友了。” 白竹停下脚步看着东方言,想了想还是跟他说起了自己在预备赛里发生的事情。 东方言插着腰,一脸严肃的听着,末了,他叹了口气,“这个傻姑娘,我以前应该对她再好一点的。” “至少也得带她出去嫖个小哥哥” “见识了大森林,谁还在一棵树上吊死啊。” 白竹斜睨着他:“你怎么说话呢。” 东方言拍了拍白竹的肩膀:“能让你朋友在你眼皮子底下出事,白竹,你真垃圾。” 白竹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好几次午夜梦回的时候,她总能清晰的回忆起余千千从她眼前掉下去的那个模样。 白奇安慰她说她尽力了,不要自责,可是白竹始终是过不了这个坎。 哪怕她反应再快一点,伸手的动作再快一点,结局是不是就会不一样。 东方言心里也不好受,怎么说也是曾经关系很好的人,突然听闻她的死讯,一下子真是感慨万千,唏嘘不已。 他伸手在白竹头顶摸了一把,“行了,人这辈子都要死一回的,活着的人尽力活下去吧。” 白竹抿着唇没有说话,东方言啪的一下拍上她的肩:“走了,走了,人固有一死,为财,为色,为权利。” “都不是为自己。” “能为自己拼一把,死而无憾。” 白竹看着东方言的侧脸,突然间有点儿陌生。 东方言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不要这么看着我,我怕你被我的绝世容颜迷倒。” 白竹勉强的扯了扯嘴角。 等他们回到驻扎地的时候,那两人还没回来,白竹脱了鞋想下水看看里面有没有鱼。 东方言正好想洗个澡,于是快速脱下衬衣和鞋子,白竹刚踩进水里一股彻骨的阴寒爬上她的背脊。 她连忙叫道:“别下去,危险。” 东方言直接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他冒出头来,抹了把脸上的水珠疑惑:“怎么了?” 白竹冷汗都吓出来了,只能说道:“你别动,千万别动。” 东方言也有点儿害怕,声音颤抖着:“发生什么了” 白竹深吸一口气,缓缓下了水。 东方言此时腿肚子有点儿打颤:“白竹,我怎么感觉到有东西从我脚上划过,是鱼吗?” 白竹很想说,不是鱼,是蛇,还是条大蟒蛇。 白竹整个身体已经没入了水里,她叮嘱道:“你数到20下,就立刻往岸上游,知道吗!” 东方言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再水下盘桓,他都要哭了:“那你怎么办!” 白竹:“你别管我,我有技能卡,你还是先保住你的小命吧。” 说完,白竹直接沉了下去,水下,她睁开眼,正好跟一双金绿色的竖瞳对上。 那蛇足有成年男人的腰身那么粗,蛇头长着畸角,巨大的身体从河底盘桓而上,带着森冷的寒意,漆黑的蛇鳞正有规律的一张一合,长长的蛇性子一吐一吐的正感受着东方言鲜活的肉味。 白竹并不想与它正面交锋,自己几斤几两她还是清楚的,只是东方言她是肯定要带走的。 白竹摆动着水波试图将大蟒蛇引向别处,但是很明显,大蟒蛇更喜欢东方言。 水面上东方言数到了20,撒开脚丫子就往岸边游。 眼见食物想溜,巨蟒张开大嘴就想啃上去。 白竹情急之下直接甩出一道水柱直击大蟒蛇的口腔,蟒蛇被强力的水压冲击得后退一步,她快速掉头往回游去。 巨蟒张开大嘴往外喷出一股气压,甩动着尾巴将整片河水搅动得翻天覆地,白竹极力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借着海浪的推力,双腿用力一蹬快速滑到了岸边,她刚一探头东方言就将她捞了出来。 白竹猛烈的咳嗽着,东方言惊恐的看着探出水面的大脑袋:“卧槽,这是什么怪兽!” 副本一(9) 白竹捞起地上的外套拉着他赶紧往后跑,东方言惨白着脸:“它是水里游的吧,不会上岸的吧!” 白竹边跑边吼:“你见过哪条蛇不会上岸。” 巨蟒仰着脖子甩动着身体朝着岸边快速游了过来,东方言回头看了一眼,尖叫起来:“他妈的,它上岸了!” 两个人浑身湿淋淋的光着脚死命的往前跑,正好碰上往回走的纪年和小石榴。 白竹扯着嗓子喊道:“快跑!快跑!” 后面的巨蟒很快就探出头来,鲜红的蛇性子吞吐着捕捉着空气中的各种信息素。 纪年拉过白竹动作飞快的钻进了一旁的灌木丛里,小石榴紧紧的跟在两人身后,东方言在最后面,狂喘着粗气,气喘吁吁的喊道:“你们等等我,等等我。” 纪年将众人带到一片爬满了藤蔓的地方,对小石榴说道:“你来攻击,我们辅助。” 小石榴将外套直接丢到地上,拿出背包里的叁条松紧带套到身上,动作敏捷的爬上了最前方的一棵树上,她一手端着手枪眯着眼对着前方的巨蟒快速扣下扳机。 白竹赶紧从外套口袋里掏出手枪,东方言连滚带爬的凑到他们这边,气喘吁吁的说道:“有没有多余的枪” 白竹还真有,她连忙将另一把枪递给他:“别误伤。” 鳞片与地面摩擦的声音越来越近,小石榴在树上连开了好几枪,轰的一声,一条巨大的蛇尾带着强大的惯力扫到了树干上,小石榴飞身一跃在地上滚了一圈,粗大的树干咔嚓一声,应声断裂。 巨蟒挥动着蛇尾对着他们无差别狂拍,倒下的树木,飞溅而起的草叶,让地上的四人弯着腰狼狈的东躲西藏。 小石榴呸的一声吐出嘴里的沙土,直接对着巨蟒的尾部冲了上去,她一个助力踩着倒下来的树干,直接跃上了漆黑的蛇尾,她左手扣着蛇尾的鳞,右手抓着一把匕首,狠狠的插下去,当的一声,匕首与蛇鳞相撞,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小石榴收回匕首大声说道:“攻击头部。” 说完她双手攀着蛇尾快速朝着蛇头的方向爬上去。 纪年双手按着地面,浅褐色的双瞳闪过一道绿光,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脖子上青筋暴起。 四周的藤蔓像是活了一般,快速上升缠绕着巨蟒的上半身试图将它往下拉。 巨蟒狂扭着身体,甩动着巨尾不断的翻扫着地面,藤蔓与巨蛇不停的拉回拉扯,纪年的脸色迅速变得惨白一片,豆大的汗珠不停的从额间往下流。 东方言握着手枪咽了咽口水,大叫了一声冲上前,对着蛇头的方向砰砰砰的开枪射击,巨蟒疯狂的甩着头颅完美的避开了每一发子弹,巨大的蛇尾一个回转扫过,东方言被一尾巴拍到了远处的草丛里,两眼一抹黑直接晕了过去。 白竹咬着下唇脑子不停的想着怎么办?怎么办? 忽然她看到自己手臂上擦伤的小血珠,对啊! 血液也含有水分! 想通之后,她将手枪往腰间一别,快速扑上前死死的抱着巨蟒的尾巴尖,直接被巨蟒一尾巴甩出去,重重的拍到树干上,树干应声而裂,白竹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她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瞬间被挤压到了一起。 强行咽下喉间的腥味,她手脚并用像一只甩不掉的蟑螂一样死死的攀附在蛇尾上。 就在这时,正往上爬的小石榴直接拿出枪抵着巨蟒的背部一个位置就是连续性的猛烈扣动扳机。 “砰砰砰砰!” 巨蟒吃痛,性情更加狂暴,小石榴扔了手枪,双手拿着两把匕首狠狠的扎进了那处伤口里。 巨蟒回过头张着大嘴就想把小石榴吞吃入腹,身上的鳞片开始像刀锋般向外开合起来,白竹看到了鳞片相接处的皮肤,直接将匕首插进了进去,双手死死的握着手柄,闭着眼死命的催动着巨蟒体内的血液。 嘭的一声,一颗子弹直接送入了巨蟒大张着的嘴里。 纪年抿着毫无血色的双唇,拿着手枪对准了大蛇的口腔,又是一连串的射击。 小石榴单手抓着匕首,另一只手从腰上摸出一把枪来瞄准着巨蟒的眼睛扣动扳机。 巨蟒的瞳孔被他们两人联续不断的射击打爆一只,刺激的它更加疯狂的扭动起来,咔啦一声,缠绕在它身上的藤蔓瞬间被拉扯断开,巨蟒直接来了个空中180度大翻滚。 小石榴双手死死的握着匕首,整个小身板跟随着巨蟒在空中颠来倒去。 白竹直接被甩了开来,在地上翻滚了两圈,一头撞到了断裂的树干上,她只觉眼前一黑,闭着眼睛仍不停的调动着意识体能量,动起来,动起来,血液流动起来。 纪年双手着地,浅褐色的双眸变得一片暗绿色涌动,四周有更多的藤蔓直立起来,向上缠绕着巨蟒的身体,不停的拉扯着它,防止它再度凭空跃起。 小石榴甩了甩晕乎乎的脑袋,双腿用力一蹬,双手扯着刀柄,愣是将蛇背上划拉出一个巴掌大的口子,从裙腰处拔出一支枪,将枪嘴直接塞进了那条伤口里,砰砰砰,不停的扣动着扳机,一直到子弹打完。 子弹虽没有穿身而过,但是已经在巨蟒的体内造成了巨大的伤口。 冰凉的血液从伤口里流出,浇了她满头满脸。 藤蔓猛的用力一扯,巨蟒的头往下低了一大截;躺在地上的白竹耳朵里渗出了鲜血,一股汹涌的凉血在它体内逆流而行,顺着背上的伤口猛的喷涌而出。 小石榴直接被浇成了个血人,巨蟒的头又低了一节,它仍旧是死命的甩动着蛇尾。 小石榴直接翻身上去,踩着鳞片爬到了蛇头的位置,摸出手枪对着那只流血的眼睛再一次扣动扳机。 砰砰砰几声枪响,巨蟒浑身抽搐着嘭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小石榴直接拿出刀来,将蛇头彻底分割开来。 白竹慢悠悠的睁开眼,她艰难的转过头看着小血人正瞪着两颗圆圆的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过来。 她挣扎着对她比了个大拇指,小血人咧开嘴开心的笑了,洁白的牙齿在血色映衬下更显的白了。 白竹扭动着脖子看向另一边同样脱力的躺在地上的纪年,两人的目光一触即,随即便胶着着粘在了一起。 那一边,东方言悠悠转醒,拍了拍脑袋,立马跳了起来,举着枪就要冲过来拼了,结果等他看到小石榴站在一片血污之中,身旁是被切下来的蛇头,膝盖一软,直直的跪了下去,嘴里念叨着:“感谢女神不杀之恩!” 白竹哈哈哈的笑了起来,小石榴一屁股坐到地上跟着白竹一起笑了起来。 东方言绕着巨蟒的尸体走了一圈,嘴里喷喷称奇:“这是什么品种的蛇啊,简直太可怕了,要是没有我女神在,我等凡人一尾巴就被拍死了。” 白竹简直想骂人:“东方言,这是你惹来的好不好!” 小石榴滚动着滴溜溜的大眼睛盯着他看,东方言拍了下大腿:“哎呀,我哪儿知道那河里还睡着这样一条怪兽。” “不知者无罪!” 随即又殷勤的跑到小石榴身边陪笑道:“女神要不要洗一洗啊,现在水里面干净了,不如我伺候您沐浴更衣。” 小石榴指了指巨蟒的身体,“你去把它的肉切下来。” 东方言为难的说道:“女神,你这不是为难人嘛,我哪儿有这等神力。” 纪年撑着身子坐了起来,问道:“白竹,你还好吗?” 白竹:“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纪年走到她身边翻开了一下她身上的伤口,都是浅浅的擦伤,然后他伸出手摸上白竹的胸口,白竹红着脸小声说道:“你乱摸什么。” 纪年:“我确认一下你胸口的骨头有没有断裂。” 白竹瞬间羞红了脸。 纪年倒是真没乱摸,顺着胸腔摸到她的肋骨两侧,每摸一下就问她疼不疼。 白竹红着脸小声说着不疼。 检查完了之后,纪年扶着她的肩将她抱坐了起来,又接着按压她的后背,他的手刚一碰到她的脊椎,白竹就开始龇牙咧嘴的叫了起来。 纪年边摸边说:“忍着点。” 白竹疼啊,她哪儿忍得了。 纪年将她整个背部检查了一遍:“脊椎没有断裂,只是有些损伤严重,好好养着。” 白竹眼泪汪汪的转过头:“可是我现在感觉上半身动不了了,好疼。” 纪年低垂着眼睫:“我背着你走。” 白竹:“不用了,让小石榴来帮我一下就可以。” 纪年抬起眼睫,朝对面看过去,小石榴正顶着一张血红的脸,双手拖着腮静静地看着这边,东方言正悄咪咪的跟她咬着耳朵。 东方言能说什么,当然是拍小石榴的马屁,“女神,我跟你说,白竹旁边的我男神那可是我们学校出了名的天才大帅哥,” “据说当年轰轰烈烈的追求过白竹,” “但是白竹果断的拒绝了他,” “由此可见咱哥哥多牛逼,把纪年都没追到手的人,轻而易举的拿下了。” 小石榴听的津津有味,歪着头耳朵动了动,东方言会意,继续说着白竹的小八卦。 白竹噎了一下,叫道:“小石榴,你来扶我一下。” 小石榴哒哒哒的跑了过去,纪年将白竹放到小石榴背上,嘱咐道:“她的后背脊椎拉伤暂时无法动弹,你动作小心点。” 小石榴点点头背起白竹就要走,路过东方言的时候吩咐道:“把我的东西拿过去。” 东方言响亮的应了一声,捡起地上的包包和衣服就跟在她后面屁颠屁颠的当起了跟屁虫。 纪年戴上手套拿出一把小刀对着蛇肉就开始切了起来。 另一边,白竹就有点儿尴尬了,小石榴打发了东方言去捡柴,她自己则是一头扎进水里脱了衣服就开始搓洗起来。 白竹闭着眼说道:“小石榴,你穿好了衣服叫我啊。” 小石榴应了一声,动作飞快的将身上的血迹洗了个干净,哗啦一声出水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是一阵悉悉索索的衣料摩擦的声音。 小石榴扶着白竹的肩小声说道:“我穿好了。” 白竹睁开眼,看到她穿了那条蓝色的小裙子,披散着湿漉漉的长发,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圆丢丢的,整个人透着股水灵灵的清透感来。 白竹忍不住感叹:谁能想到呢,这是个男人! 小石榴歪着头问道:“你要我帮你洗吗?” 白竹浑身脏的不行,她也想洗干净啊,但是让小石榴帮着洗,还是算了。 白竹想了想说道:“你有绳子吗?” 小石榴摇摇头:“唯一的一根绳子被你割断了。” 白竹:…… “那还是算了,你先帮我清理一下流血的地方吧。” 小石榴点点头,从白竹包包里翻出一包湿纸巾认真的帮她擦着伤口上的灰尘,又拿起碘伏棉将所有小伤口挨个涂了一遍。 东方言抱着一大捆树枝回来,点开打火机燃起了明火。 小石榴将白竹抱到离火堆近一点的地方,让她可以尽快烤干身上的湿衣服。 东方言脱了衬衣,就要脱裤子,小石榴一个眼刀飞过去。 东方言委屈巴巴的说:“女神,我想洗个澡,我不脱内裤行不行。” 白竹干脆转过脸闭着眼:“小石榴,你让他去洗吧。” 小石榴这才点头:“不准脱内裤。” 东方言点点头,连忙脱下裤子,抱着衬衣和裤子去了河边,他犹豫了一下:“白竹,现在水里安全了吧?” 白竹嗯了一声。 东方言才又重新钻进去水里痛快的洗了个澡,洗完澡了他又开始叫道:“女神,把肥皂递我一下,我给咱俩好好洗个衣服。” 白竹:“小石榴,肥皂在我包包里,你拿一下。” 小石榴这才不情不愿的拿起肥皂递给东方言,东方言看着小石榴换了身连衣裙,连忙吹起彩虹屁:“女神,你穿这一身真是漂亮,身材真好,平胸超级高级的!” 白竹心里想着,这东方言真是一点男女性别的忌讳都没有,还好小石榴不是女孩子,不然还不得被撩的芳心大动。 小石榴高冷的说道:“把我的衣服洗干净点。” 东方言拿起一件脏衣服就开始打上肥皂搓了起来:“没问题的女神,保证洗的香喷喷,超干净!” 小石榴又蹲回来守着白竹,小声问她:“你喝水吗?” 白竹早就渴得嗓子冒烟了,“喝。我包里有水!” 小石榴将白竹搂到怀里,将水瓶喂到了嘴边,白竹轻轻抬起手来,就着小石榴的手喝了一大瓶下肚,爽了。 她眯了眯眼:“小石榴,你去看看纪年那边需不需要帮忙,我想先睡一会儿。” 小石榴将她包里的睡袋盖到她身上,随后起身离开。 东方言将两人的衣服洗干净后,在火堆旁架起了树枝,将湿衣服铺上去烘烤着。 偷偷瞄了眼白竹沉沉睡去的模样,悄悄地脱了内裤,将湿内裤举到火堆边翻烤起来。 副本一(10) 等到纪年跟小石榴回来时,天已经要黑了,纪年捧着一堆血红色的蛇肉,小石榴抱着一堆柴火。 东方言已经穿戴好了自己的衣服,收拾干净之后确实是模样俊秀的漂亮美少年。 狭长多情的狐狸眼,高挺的鼻梁骨,天生自带笑意的微笑唇,保养完好的细腻肌肤,脸上几乎看不到一丝毛孔的痕迹。 高挑的身量,裁剪合身的高级西装,整个人洋溢着一股逼人的青春活力。 纪年将肉块放到地上,看到白竹还在沉睡,摸了摸她的额头,一片滚烫:“发烧了。” 东方言连忙说道:“白竹睡的很沉,中途只醒来喝过一次水,就又睡了过去。” 小石榴蹲到旁边摸了摸白竹的脸。 纪年从包里拿出一盒药品,小声叫道:“白竹,先起来吃颗药。” 白竹的眼皮动了动,慢悠悠的睁了开来,她是被尿憋醒了。 看着纪年递过来的水和药,白竹膀胱一紧,“我想上厕所。” 纪年收回了药盒,背过身,白竹虚弱的将手搭到小石榴手上:“小石榴,搭把手。” 小石榴有点儿犹豫,毕竟,上厕所这个事情太隐私了,她红着脸小声问道:“要我帮你吗?” 白竹咬着牙,点点头。 小石榴有点儿紧张的把白竹搀扶起来,背到背上:“那我带你去了啊。” 白竹无力的趴在她背上:“走吧,走吧。” 纪年这时候回过头看了一眼,只见小石榴背着白竹很快就消失在了树林里。 白竹觉得这一次受伤真他妈憋屈,身边全是男人,白奇偏偏又不在。 比如眼下她该怎么解决生理问题,简直要抓狂了。 小石榴脸上红的要滴血,她低着头盯着脚尖,声音颤抖的问道:“我要怎么帮你?” 白竹沉默了,小石榴也沉默了。 白竹叹了口气,“你把我扔进河里吧。” 河里什么都有,可以尿尿,可以洗澡。 小石榴摇摇头:“不行,我没有绳子没办法固定你的位置。” 白竹含泪憋尿,难道她注定要尿到裤子里。 两个人又是一阵沉默。 小石榴小声说道:“要不,我把耳朵堵住,把眼睛闭上。” 白竹眼中饱含热泪:“你把我扔到地上,你走远一点等我,我好了之后会叫你的。” 小石榴不确定的问道:“你一个人可以吗?” 白竹:“我可以!” 不可以也要可以! 小石榴将她放到一棵树下,还特意将她的腿撇开,这才速度飞快的跑远了。 白竹涨红了一张脸,努力抬起手来将腰间的裤子往下巴拉,偏偏腰部无力,屁股起不来,裤子脱不下。 被一泡尿憋到极致是什么感受,她此时此刻有很多感想,所有的感想最终化作两行清泪流了下来。 尿裤子这件事根本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 下面不能尿,上面就使劲流。 白竹甚至还恍恍惚惚想着,要是尿液能通过眼睛流出来多好啊。 不行,这个问题她必须解决,没有选择了,河里什么都有,她只要慢慢滚到河边,掉进去了就什么都有了。 白竹身体一歪,滚到了地上,她皱着眉紧了紧屁股,当真开始慢慢挪动着身体试图靠近河岸。 就在她皱着眉努力蠕动的时候,一股浓郁的薄荷清香将她整个人包裹住。 纪年冷淡疏离的声音从她上方传来:“我来帮你。” 说着就将她整个人捞了起来,抱到怀里。 白竹惊恐的睁开眼连忙阻止他:“你把我放到河里就行,我自己来。” 纪年问她:“想去河里?” 白竹拼命点头,河里什么都有啊! 纪年抱着她身形敏捷的朝着河岸跑去,终于听到河流声,白竹简直感动的要哭了。 纪年将她放到河岸上,飞快的卸下包脱了身上的衣服鞋子,白竹颤抖着问:“你干什么!” 纪年没有回答,只是浑身赤裸抱起白竹扑通一声跳下了水,他紧紧的搂着白竹:“尿啊。” 白竹都想骂人了,这叫她怎么尿! 纪年当下伸出手去帮她扯掉了裤子,白竹带着哭音哀求他:“你,你去岸上。” 纪年不跟她废话,直接伸手摸上她的腹部开始按压,白竹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下体一股热流终于释放了出来。 白竹越哭越伤心,这是什么大型社死现场。 纪年什么也没说,直接将她的脏衣服脏裤子脱掉随手扔到了岸上,将她整个身体在河里涮了一下这才抱着上了岸。 白竹还在那抽噎着,纪年已经拿出毛巾将她浑身都擦干,最后从包里翻出自己的T恤套到她身上,又拿出那件厚棉衣将她整个人裹了起来。 又将她塞进了睡袋里,放平到了地上,这才开始拿起衣服穿了起来,又蹲到河边将她的脏衣服洗干净。 白竹躺在干净的睡袋里,浑身暖烘烘香喷喷的,衣服上睡袋里全是一股清凉的薄荷味。 全是纪年的味道啊。 她悄悄的深深吸了一口,安慰自己:算了,丢脸就丢脸了,大不了以后有机会让他尿回来嘛,她也不介意的。 纪年洗好了衣服从包里拿出杯子和药盒,直接将退烧药塞进了白竹的嘴里,又给她灌了一口水。 白竹拒绝喝第二口,她从现在开始到身体能动之前已经不想再喝水了。 纪年收了水杯,将她裹得跟只蚕宝宝一样抱着就往回走。 白竹又开始犯难了,她要怎么跟小石榴解释啊。 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一样,纪年开口说道:“小石榴已经回去了,她会替你保密的。” 白竹咬着下唇,又想哭了,今晚特么的别过了。 过了一会儿,纪年开口说道:“那条裙子……” 白竹脑子嗡的一声,是了,那条蓝色的裙子,她也有一条。 她连忙解释道:“你送我的那条在我之前住的公寓里放着,小石榴穿的不是那条。” 纪年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你穿起来很好看。” 白竹小声的嗯了一声,那条裙子是大二的时候,为了让白竹参加学校举办的跨年舞会,纪年特意买来送给她的。 那一晚纪年穿着一身黑色的燕尾服,头发规矩的朝后梳起,整个人看起来跟个贵族公子一般,高傲而又充满了迷人的气息。 白竹在宿舍看着裙子纠结了很久,最后还是在余千千的催促之下匆匆忙忙换上裙子,跟着她一路狂奔去礼堂。 她们赶到的时候,舞会已经开始了,昏黄的灯光,悠扬的现场伴奏,谈笑风生的俊男靓女们,气氛很好,人很多,白竹一个转身就跟余千千走散了。 纪年就在这个时候找了过来,他轻轻握着白竹的肩膀将她带离了人群,礼堂后面的花园内,漂亮的星星灯装饰在树梢之上,草坪之间。 纪年对白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好看。 白竹当下就羞红了脸,低垂着眼睫,不敢正视眼前的人。 缠绵悱恻的音乐声从礼堂里传出,纪年伸出手来,清冷的音色间夹杂着不易察觉的紧张:“我想和你跳舞,可以吗?” 白竹犹豫了一下,还是颤巍巍的伸出手放到了他的大掌之间。 纪年的唇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带着白竹在无人的后花园里踩着星光与旋律,优雅的共舞一曲。 这是他们两人距离彼此最近的时刻,呼吸可闻,体温可感。 在那一晚之后,白竹直接将纪年的手机号拉了黑名单,路上碰见了也都绕着走,两人的关系瞬间降到了冰点。 窝在睡袋里,白竹靠着纪年的胸膛小声说了句:“对不起。” 纪年轻轻嗯了一声,什么也没有说,白竹抬眼看着他紧绷的下巴,也乖乖的闭上了嘴。 于是,纪年抱着她回到驻扎地的时候,那俩人正在烤肉。 东方言一双挑花眼滴溜溜的在她身上打转,小石榴只是坐在火堆边,手上拿着穿好的肉翻来翻去的炙烤着,见到白竹回来,也只是看了一眼,随后又将视线转回了烤肉上。 纪年直接将白竹放到自己怀里,让她的后背靠在自己的胸膛上,东方言兴致勃勃的看看烤肉又抬头看看白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白竹怂得恨不得将自己的脸藏到睡袋里。 小石榴拿着烤好的肉块蹲了过来,“吃肉。” 纪年从怀里掏出一把刀具用消毒巾擦干净之后,接过了烤肉,将肉片成一小片,喂到了白竹嘴边。 小石榴就蹲在那看着她,白竹简直尴尬的脚趾都卷了起来,她红着脸张开嘴,尽量不碰到纪年的手指,咬住肉片吸溜一下就含进了嘴里。 见她吃了肉,小石榴微微笑了起来问道:“好吃吗?” 白竹轻轻说道:“好吃。” 小石榴愉快的点点头,转身就将东方言烤好的肉抢了过来,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东方言连忙叫道:“女神,你给我留点,我也饿啊。” 小石榴努了努嘴:“再多烤两串。” 东方言只得苦逼的又架起肉来重新开始烤。 白竹小声问道:“这是今天的蛇肉吗?” 纪年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白竹吃了两口就不吃了:“我吃饱了,麻烦你了。” “还有刚刚,谢谢。” 纪年没有说话只是拿起肉串举止优雅的吃了起来。 东方言还在跟小石榴抢着烤好的肉,纪年的手臂横在她的胸前,将她牢牢的固定在怀中。 白竹的眼皮越来越重,恍惚间陷入了沉睡。 副本一(11) 被纪年抱在怀中安安稳稳的睡了一晚,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白竹只觉得后背酸疼得厉害,稍微一抬手扯着背上的肌肉疼的她龇牙咧嘴。 她此时好想来一只修复液,但是想想自己的积分,算了,还是忍着吧。 纪年坐在火堆边手上拿着一个小裤裤在烘烤着。 白竹一眼就看到那是自己的内裤,她尴尬的问道:“小石榴他们呢?” 另外两人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并不在这里,旁边倒是垒起了一大团柴火。 纪年摸了摸那块巴掌大的蕾丝布料,见已经烤的很干了,回头问道:“你要上厕所吗?” 白竹强烈摇了摇头,“暂时还不想。” 纪年将内裤放到膝盖上,又拿起一旁挂着的配套蕾丝胸罩对着火堆翻面烘烤着。 白竹:“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纪年没回头只是淡淡的说道:“今天准备食物。” 白竹:“那我来帮忙。”说着就忍着疼要钻出睡袋。 纪年转身将手上的内衣裤塞进了睡袋:“你今天的工作是休息。” 干净的内衣内裤,暖烘烘的温度从布料一直传递到她的胸口。 白竹:“好吧,我就不给你们添麻烦了。” 纪年:“嗯。” 纪年重新过滤了一杯水问她:“喝代餐粉还是吃果子。” 白竹看到旁边堆了一堆的小白果子,连忙摇头:“喝代餐粉就可以,少加点水。” 边吃边哭的食物还是等身心健康的时候再去尝试, 纪年扶起她给她喂了小半杯的代餐粉,白竹这才有了力气。 “白竹,感觉好点了吗?”东方言抱着一大块用芭蕉叶裹着的肉块走了过来。 白竹看到大家都在忙,自己倒是躺着休息,很是不安:“辛苦你了。” 东方言将肉块放到地上大气的摆了摆手:“见外了不是,咱俩谁跟谁啊!” 转而有些局促的搓了搓手:“纪年哥,那接下来就麻烦你了,我过去继续帮忙切肉了。” 纪年带上手套:“嗯。” 东方言干笑了两声脚步轻快的又折返回去,白竹小声问道:“我昨天看到这里的动物长的很奇怪,身上还都长满了寄生虫,” “这蛇肉没问题吧?” 纪年将所有肉块都插到树枝上,又将树枝插到火堆边的泥土里,密密麻麻围了一大圈。 “这条蛇体内并没有肉眼可见的寄生虫,是目前最好的食物。” 白竹想了想,可不就是最好的食物了嘛,别的动物那模样她也下不去口,至少这蛇长的完整啊。 纪年继续说道:“我在它背脊上发现了两处骨翅,可能过不久就要长出翅膀来。” 白竹:“头上长角,背上长翅膀,这不会是传说中的要进化成龙的蛇吧?” 纪年:“有可能吧。” “翅膀还没完全长出来,那个地方是身体上唯一一处没有覆盖鳞片的地方。” “如果不是恰好有这么一处弱点,我们估计都得死。” 白竹现在想想都有些后怕:“得亏小石榴厉害,真是太险了。” 纪年手上顿了顿,低垂着眼睫遮盖了他的双瞳,等忙完了手上的活儿,摘了手套,将白竹扶了起来,让她背部靠着树干,可以更清晰的看到前面。 白竹歪了歪头:“你去忙吧,不用管我了。” 纪年:“好,我去那边看一下。” 白竹:“去吧,去吧。我一个人可以的。” 纪年看了她一眼,见她没有什么异常,起身就离开了。 白竹也开始闭上眼继续加强意识体与水元素的连接。 树林间,东方言惨白着一张脸动不动就弯腰干呕两声,小石榴正拿着匕首一刀一刀的沿着蛇皮切着里面的肉, 纪年走过来看到那颗完整的头颅,戴上手套,摸出做工精致的小刀开始认真的切割了起来。 东方言看着自己的男神女神一脸认真的做着分尸的工作,又是一阵干呕上涌他忙捂着嘴痛苦的别开了眼。 看到地上的叶子里的肉块要满了,连忙上前屏住呼吸,抱起叶子上的生肉就往回跑。 来来回回跑了一整天,等到天都要黑了,那一条巨蟒才被他们切的干干净净,身上的那层皮更是被小石榴剥得完完整整。 蛇头和那些内脏,被他们刨了个小坑埋了进去,小石榴抱着一长条蛇皮美滋滋的摸来摸去。 一路上东方言连连咂舌:“我们真是踩了狗屎运了,能把这么个大家伙干倒。” 纪年和小石榴没有理他,他一个人也能说的自在,“这么多肉够我们吃好久了。” “我真是太幸福了,跟着我的男神女神一起过上有肉吃的好日子。” 白竹隔得老远就听到东方言的聒噪声,她睁开眼对着众人说道:“辛苦你们了。” 小石榴丢下蛇皮哒哒哒的蹲到白竹面前,想伸手摸摸她的脸,又看到自己手上全是血污,只好收回手来,歪着头问她:“你还好吗?” 白竹笑着点头:“我很好,今天辛苦你了,快去洗洗吧,记得打肥皂,洗的香喷喷的。” 小石榴笑的露出了两个小酒窝,愉快的拿着肥皂去了河边洗手。 东方言也蹲了过来:“你咋不夸夸我,我今天也很累。” 白竹笑弯了眼:“你也辛苦了,二少爷。” 东方言最喜欢听人叫他二少爷,当下喜滋滋的说道:“等我找到我哥,我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 白竹点点头:“你也去洗洗手放松一下。” 东方言笑嘻嘻的跑去河边抢小石榴的肥皂去了,白竹看着纪年,纪年犹豫了一下也蹲了下来,手心朝上,握着拳头放到白竹面前。他的手上还戴着橡胶手套:“给你看样东西。” 手指张开,手心上有一颗小小的翠绿色的小珠子正散发着莹莹绿光。 白竹问他:“这是什么东西?” 纪年:“不知道,在蛇头里找到的,靠近大脑中央的位置。” 白竹只觉得小珠子晶莹剔透很是好看,谁知纪年站起身来直接扔到了火堆里。 白竹忙问他:“你怎么扔去烧了啊。” 纪年慢条斯理的摘下手套:“消毒。” 白竹:…… 副本一(12) 等到把所有的肉都收拾好了已经是后半夜了,东方言和小石榴累的直接躺在地上睡的口水直流,叁个大背包里已经装的满满当当。忙完了一切,纪年正要将白竹拢到怀里,白竹躺在睡袋里别过脸:“我已经好多了,你去休息吧,我来守夜。” 他的手放在半空中僵硬了许久,这才默不作声的靠坐到树干旁闭上了眼。 白竹此时一点也不困,她点开了系统屏幕,看到自己的经验值已经拉到了0.012%,她瞬间觉得哪哪都不疼了,闭上眼继续肝! 虽说是在冥想,但她也不敢完全投入,只能浅浅的进行一番感应,周围只要有任何动静,她就要睁开眼仔细看一看。 等到天空蒙蒙亮的时候,纪年醒了过来,看到他起身去洗漱,白竹这才精神疲惫的睡了过去。 纪年蹲在河边洗了把脸,开始慢悠悠的刮起了胡子。小石榴揉着眼睛打着哈欠走了过来,她梗着脖子,将脸直接沉入了河水里,在里面开始吐起了泡泡。 等到人完全清醒了,哗啦一声从水里抬起头来,甩了甩脑袋,将脸上的水珠胡乱的擦到了衣袖上。 戴在她手腕上的黑表震动了一下,纪年抬眼看了过去,小石榴抬起表点了两下,歪着头认真看了起来。 看完之后,她将手表递到了纪年眼前,示意他看,纪年低垂着眼睑,淡淡的扫了一眼,一言不发的将剃须刀清理干净转身离开。 小石榴手指哒哒哒的按着手表上的按钮,传完了简讯,看到白竹和东方言两人都还在睡,她也干脆的躺了下来再次闭上眼睡了起来。 纪年曲起长腿靠坐在树干旁,半垂着眼帘不知在想些什么。 东方言只觉得这一觉睡的真是满足极了,没有人踹着他的屁股要他早起,也没有人在耳边嚷嚷着要吃了他。 他微笑着睁开眼,开心的对着天空道了声早安。 白竹僵硬着上半身半跪在地上活动着身体,开玩笑的说道:“你再不起,我们就要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了。” 东方言一听,那还得了,赶紧麻溜的爬起来,声音洪亮的说道:“再给我一分钟的时间。” 说完冲到河边掬起水就往脸上浇,随即又火急火燎的跑过来:“我准备好了,出发!” 纪年蹲在地上拿着根树枝刨弄着熄灭的火堆,小石榴拧起白竹的双肩包一把扔给了东方言,东方言赶紧接着背到了背上。 白竹:“二少爷,麻烦了。” 东方言摆摆手:“咱俩谁跟谁啊,别说背包了,背你都可以。” 白竹呵呵笑了两声,扶着小石榴的手慢悠悠的站了起来,小石榴小声问她:“可以走吗?” 白竹强忍着后背的酸痛,点点头:“走慢点可以的。” 纪年从灰里扒拉出一颗发着绿光的小珠子,他捡了起来,放到眼前静静看了一小会儿,随后将珠子揣到口袋里,站起身来说道:“我们走吧。” 他们开始往着森林深处走去,一路上真是寂静之极,除了偶尔风吹过刮起的沙沙声,他们愣是没有听到别的动物活动的声音。 纪年拿着指南针,在前方带路,小石榴搀扶着白竹走在中间,东方言走在最后面,一路上他的嘴巴就没有停过,最开始白竹还会附和两句,过了一会儿白竹实在是累的没精神跟他搭话了,东方言就自顾自的讲起了单口相声,从时尚品味说到身体保养,从身体保养说到世界美食。 走了大半天,纪年突然站定了脚步,白竹往前看去,她又看到了那两只小鹿。 它们歪着头也看着这群突然出现的人类,双方就这么对视着,小石榴睁着一双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眼前两只小鹿,东方言生怕她要去打猎,连连压低了声音说道:“这个肉不能吃啊,一看就长得不正常,搞不好寄生虫会长到我们身上啊。” 那边的小鹿明显是兴奋了起来,踢着两只小蹄子,朝着他们四人冲了过来。 白竹拉起纪年的衣袖就想跑,纪年按住了她的手:“等一下。” 小石榴跃跃欲试的拔出小刀跳到了纪年旁边,东方言赶紧拉着白竹连连后退:“前方交给他们,我们俩加油助威就可以了。” 预想中的厮杀并没有到来,因为更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两只小鹿在撞到纪年他们的一瞬间居然散架了,是的,散架了,白竹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她真的看到那两只小鹿直接散成了一把和着青苔的泥土,身上的小虫子随着泥土掉到了地上。 东方言表情夸张的大叫了一声:“我的妈呀,真是神了。” 白竹凑上前去问道:“怎么回事?” 纪年戴上手套将那一堆泥土抓到手里认真看了看,沉声说道:“白竹,你帮我拿一下口袋里的珠子。” 白竹应了一声,从纪年上衣的口袋里摸出了那颗绿色的小珠子,纪年:“把珠子靠近我手心。” 白竹捏着珠子小心翼翼的靠近他的手心,只见那一堆在土里蠕动的小虫子竟然开始液化,最后直接化成了一脓水体融进了泥土里。 周围叁人看的是目瞪口呆,这珠子还有这功效? 纪年皱起眉来扯下手套扔到地上,摸出一张消毒纸巾就开始认真擦拭起每一根手指: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刚刚的鹿,是这堆虫子附着到青苔里变换出来的。” 东方言只觉得鸡皮疙瘩都要立起来了:“难道说我们之前见到的那头野猪也是假的?” 白竹摸了摸手臂:“很有可能。” 东方言反手摸上背包,颤颤巍巍的问道:“那这条蛇到底是不是真的蛇?” 纪年将湿巾扔到地上甩了甩双手:“蛇是真的蛇,估计是这些虫子的克星。” 白竹惊讶:“那么大一条蛇难道吃这小虫子?” 纪年:“不清楚,但是有一点可以确认,刚刚他们是想换一个寄生宿主。” “但是在碰到我们的一瞬间散了开来,” “首先,人类不是他们的克星,不然不会直接冲过来,” “我们在这期间唯一的变数就是吃了蛇肉,” “而且你们也看到了,那颗珠子是从蛇头里取出来的。” 东方言使劲拍了拍胸口:“卧槽,我们这是歪打正着啊。” 白竹将珠子递给纪年:“那我们怎么办,如果森林里有这种寄生虫,那很有可能没有活物了。” “我们还继续往里走吗?” 东方言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那个,反正我们已经有食物了,不如直接出森林,找个房子安顿下来,再苟两个月就出去了。” 纪年沉吟了一下:“我想去看看,如果你们想离开,我们就分开走吧。” 东方言脸色立马红了,期期艾艾的说道:“别啊,纪年哥,我们一起呗。” 纪年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白竹,东方言连忙拉了拉白竹的衣袖,小石榴眼巴巴的看着白竹:“我跟着你。” 白竹想了想:“二少爷,我们这点食物根本就不能支撑我们活过100天,你们也知道,外面更没有食物可寻,甚至连可以喝的水都没有。” “而且,我们不确定越往后会不会有别的意外发生,” “至少在林子里我们误打误撞有了一层抗体,” “还不如继续往下探索探索,说不定还能破解副本的秘密,出去还能获得更多的积分,下一个副本才能有保障。” 东方言细细一品觉得白竹这话说的极有道理,他重新打起精神来:“你说的对,我们现在已经开了金手指,还怕这些小虫子!” 白竹对纪年点点头:“我们跟着你一起走。” 纪年微微勾起唇角,略微颔首,带着众人重新踏上了路程,这一次他们要去探索一下这个副本的秘密。 副本一(13) 他们在森林里走了叁天叁夜,期间没有再遇到变成动物的小虫子。 大家的饮用水也差不多喝完了,需要找到水源休整一番,众人都看着白竹,等着她找到方向。 白竹闭着眼站在林间,伸出手细细的触摸着空气中的波动,调动起全身的感知去寻找空气中的水元素。 过了好一阵子,她才睁开双眼,指着一个方向说道:“现在距离水源比较远,我们需要往那个方向再走走。” 这一次换成白竹在前方带路,众人又走了半天,白竹这才确认的说道:“快了,我感受到了在前面流动的水流。” 大家继续往前走,忽然纪年开口问道:“你们听到有人呼救的声音了吗?” 大家面面相觑,都摇摇头。 纪年确定的说道:“有人在叫,去吗?” 东方言擦了擦额上的汗:“要不去看看吧。” 白竹也点点头:“如果能帮的上我们就搭把手,如果实在棘手,我们还是以自保为主。” 纪年点点头,带着大家沿着声音的方向走过去。 越往里走,一道女子呼救的声音越来越清晰,远远的,他们看到一个年轻女人被绑在一颗树杆上。 那女人哭喊着:“求求你们,救救我。” 白竹赶紧上前帮她把绳子割断。 得了自由的女人紧紧的握着白竹的手流着眼泪不停的道谢。 白竹只得小声安慰着。 女人哭的已经不成样了,她抽抽噎噎的拉着白竹的手:“小妹妹,你们可以带我走一程吗?” 白竹点头,“可以的,我们正要去找水源,你跟我们一起吧。” 女人红着眼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走吧。” 一路上,白竹都紧紧的握着女人的手,给予她自己微薄的力量。东方言也闭上了嘴,只闷头跟着大家的脚步。 终于,哗啦啦的一条瀑布出现在大家的眼前。 白竹从东方言那里拿过自己的包,带着女人去了瀑布的下游。 她从包里掏出洗护套装递给女人:“你去洗洗吧,我帮你看着。” 女人接过小包道了一声谢,转身走进了河里。 白竹蹲到河边也洗了把脸,擦干净水珠之后,她锤着双肩,一脸疲惫之色,这几天连续的赶路让她累坏了,她背上的伤还没有好全,一路上大家都已经调慢了步伐迁就她的速度,她更不敢喊疼了。 女人在水里泡了很久,白竹也没有出声催促,只是坐在一旁静静休息着。 良久之后,女人身上的皮肤泡的发白,她捋起湿发游上了岸,白竹赶紧从包里找出一套干净的衣服裤子:“先穿上吧。” 女人道了声谢,将白竹的衣服裤子穿到了身上,她撩了撩肩头的湿卷发问道:“小妹妹,我叫金殊,你叫什么。” 白竹:“我叫白竹。” 金殊咬了咬唇,犹豫着问道:“白竹,我可以跟着你们吗?” 白竹看着她:“今晚你可以跟着我们。” 金殊点点头,“谢谢你” 白竹看她情绪恢复的挺快的,带着她回到了瀑布边,巨大的水流声哗啦啦的响起。 纪年已经开始在过滤饮用水了,东方言和小石榴两人正在瀑布边乐呵呵的撩着水玩。 白竹对金殊说:“你先坐着歇一会儿,我去帮着装一下水。” 金殊苍白着一张脸点点头,找了个树墩坐了下来。 白竹连忙上前接过纪年手中的过滤杯:“我来帮你。” 说完就跑到瀑布边接了满满一杯水,看着过滤器下干净的水流源源不断的滴下来。 白竹问走过来的纪年:“最干净的水是蒸馏水,你说我能不能直接控制这些水让他们自行蒸发来提纯?” 纪年蹲下身来撩起飞溅的水花洗了个手,“理论上来说是可以的。” 白竹忙追问:“可是怎么才能凭空把水加热呢?” 纪年想了想,回答道:“你可以试着分解水分里的每一个分子,让每一个水分子每秒钟以24亿次的速度快频震动起来,就能在内部产生热量,跟微波原理一样。” 白竹一愣,她猛的一拍大腿:“对啊!这样的话水就可以自行蒸发,我只需要将蒸汽液体收集起来就是蒸馏水了。” 纪年微微颔首:“只是分解每一个水分子需要极强的意识体能力。” 白竹连连点头:“是的,我要更加努力练习!” 纪年继续说道:“这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人类的意识体蕴含的能量很强大,如果能开发到极致,或许真的可以成为神。” 白竹忙追问道:“这话怎么说?” 纪年站起身来:“话题太长,以后有机会再展开聊吧!” 白竹的胃口被吊了起来,但纪年很明显是不想再继续聊下去,她只得按耐住好奇心,耐心的装起干净的水来。 等到水都装的差不多了,她才招呼着玩水的两人走了。 白竹收拾好背包,对着金殊说道:“抱歉,久等了。” 金殊摇摇头站起来:“没关系。” 白竹忙给两方人做了介绍,金殊抬起眼来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纪年和东方言,东方言挠了挠头,为了让金殊放下心来,小声说道:“你放心,我们不会对你有什么坏心思的。” 金殊一脸歉意的说道:“对不起,我没有那个意思,你们能救了我,我就很感激了。” 纪年出声说道:“我们找个地方准备过夜吧。” 就这样众人找起了驻扎点。 纪年看了看周围,点点头:“就这里吧。” 这里离瀑布大概一公里的位置,去取水也方便,也避免了巨大的瀑布噪音。 东方言将背包放到地上:“白竹,你看包,我们去找柴找吃的。 金殊忙说道:“我跟你们一起去吧,我不能吃白食。” 东方言大气的摆摆手:“你今天跟白竹一起好好休息吧。” 金殊不好意思的低下头:“那就麻烦你们了。” 白竹招呼她:“没事的,你跟我一起吧。” 金殊点点头,撩起耳边的碎发,安静的坐到了白竹身边。 东方言他们转身消失在树林之中。 金殊见白竹一直在捏着后脖颈,小声问道:“你很累吗?我来帮你按一按吧。” 白竹连忙拒绝:“不用了,我揉一揉就好。” 金殊直接跪坐到白竹身后,双手捏上了白竹的双肩:“你的后背肌肉这么紧,我给你松快松快。” 还别说,她按着真是舒服多了,白竹连连道谢:“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金殊摸着她的脊椎问道:“你的后背肌肉拉伤这么严重,是之前受伤了吗?” 白竹:“嗯,之前受了点小伤,现在已经好很多了。” 金殊的手顺着白竹的脊椎按到腰间,继续追问道:“这是怎么能伤到这个位置?” 白竹微微侧过脸:“不小心摔了一下。” 金殊手劲温柔的叮嘱道:“以后可要多小心了,伤了脊椎可不得了。” 白竹点点头:“嗯,以后会注意的。” 金殊没有再问什么,白竹也没有说话,只是微微闭着眼享受着后背的按摩。 等到天要黑的时候东方言和小石榴才抱着一大捆树枝回来了,白竹问道:“纪年呢?” 东方言熟练的点起火来,“纪年哥去找吃的去了,等一下就回来了。” 白竹点点头,叁人烤着火默契的没有提起包里的蛇肉,只眼巴巴的看着森林的方向。 金殊站起身来:“我去方便一下。” 白竹点点头拿着手电也跟着站了起来:“我陪你一起吧。” 金殊:“好。” 白竹打开手电跟着她一起走进了旁边的森林,金殊看着她手上的工具笑道:“你们的装备准备得真全。” 白竹无声的笑了笑:“谁知道有什么意外呢,准备全点也能多一分保障。” 金殊停了下来:“白竹,你就在这里等我吧,我就去前面那里。” 白竹点点头将手电的光抬高了一些:“好,我在这里等你。” 金殊笑着走到了黑暗处。 白竹只是静静地等着她,过了一会儿金殊探出身子来,“我好了,你需要方便吗?” 白竹摇摇头:“不用,走吧。” 两人携手离开,回到驻扎点时,纪年已经回来了,地上有一大张叶子上面摆放着眼熟的白果。 东方言苦着一张脸说道:“白竹,你看这果子,成精了。” 白竹上前一看,可不是就眼熟吗,这是之前会哭的果子,只是比起上一次见到的胖萝卜模样,这一次的果子胖乎乎的顶部模模糊糊的好似长了一张婴儿的脸一般,有了大致的轮廓。 小石榴抓起一只,直接咔嚓咔嚓咬了起来,婴儿的啼哭声再一次响了起来。 纪年耸耸肩:“我尽力了,只有这个。” 金殊拿起一个果子,解释道:“这个我管它叫婴儿果,我之前被在林子里迷路就靠它活了下来。” 东方言搓了搓胳膊:“这名字真贴切。” 白竹拿起一个婴儿果,看着上面白生生胖乎乎的小脸轮廓,嘴里念叨着:“这是果子,这是果子。” 做好了心理建设,直接一口咬下了小脸的轮廓,她瞬间就感受到这果子好似真的感知到自己被吃了一般,嘤嘤嘤的啼哭起来。 白竹僵在那,吐也不是,嚼也不是。 东方言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拍拍她的肩,“加油!吃下去!” 白竹面无表情的咔嚓咔嚓叁两口吞吃下肚。 小石榴双手拿着两个婴儿果,坐到白竹旁边来,说道:“要像我这样吃。” 说完边左右开工,咬下一口雪白的果肉嘎嘣嘎嘣的嚼了起来,透明的汁水从她红润的唇间流了出来,小石榴伸出粉嫩的舌头舔了舔唇继续一口咔嚓咬下,伴随着嘎嘣嘎嘣的咀嚼声,细碎的哭泣声从她的唇齿间传出。 白竹拉着东方言不让他走,两人愣是硬着头皮被迫看了一场现场吃播。 小石榴啃完了婴儿果砸吧着嘴打了个响亮的饱嗝儿,问道:“你们看清楚了吗?” 白竹跟东方言连连点头,异口同声的说道:“看清楚了,看清楚了。” 东方言拿起婴儿果,狠狠的咬了一大口,嘴里一边嚼着,一边含糊不清的问道:“嘤嘤嘤,纪年哥,嘤嘤嘤,你怎么不吃?” 纪年拿着水杯喝了一口,“我喝代餐粉,有水就行。” 东方言瞬间觉得,这就是神仙跟凡人的区别,他悲愤的咬着婴儿果,再可怜的哭声也不能融化他硬汉的心脏! 金殊看着他们觉得有意思极了,她笑盈盈的说道:“你们现在是还没有尝过挨饿的滋味,等饿个叁四天,别说这婴儿果了,连地上的虫子都要抓起来吃了。” 白竹点点头:“嗯,希望我们不会陷入这样的困境吧。” 金殊只是笑,也不说话,拿起婴儿果像是品尝一道美食般,享受着眯起了双眼。 东方言倒是有点烧红了脸,他悄咪咪的问白竹:“我是不是太矫情了。” 白竹诧异的看着他:“怎么会,二少爷就算矫情也是有资本的。” 东方言抿着嘴笑了起来,眉眼间绽放出一阵喜意:“你说的对,毕竟我有我哥罩着,就算矫情一下下也是可以理解的。” 白竹没忍住笑了起来:“二少爷,现在是纪年和小石榴罩着你。” 东方言客气的一拱手:“这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等我找到我哥,让他带我们躺赢。” 白竹只是笑笑没有说话,等到众人把那堆婴儿果吃完之后,她说道:“今天我守夜,你们都休息吧。” 金殊:“我跟你一起吧,你守上半夜,我守下半夜,咱们有个替换,你也能休息。” 白竹点点头:“好,那我下半夜叫你。” 纪年一早就找了个角落靠着树干闭上了眼,小石榴找了个平坦的地方将头枕到背包上闭上眼就睡了起来。东方言双手枕在脑后,有一搭没一搭的跟白竹说着话。 金殊撑着下巴静静的听着他们的交谈,跳跃的火光在她白皙的脸庞上,将她的半张脸都掩盖在了阴影之中。 东方言睡着之后,金殊也伸了个懒腰,侧着身子倒在树干边闭上了眼。 白竹拿出一瓶水来摆放到背包上方,看着里面荡漾的水波,慢慢陷入了沉思。 一直到天边的微光亮起,金殊懊恼的说了一声:“昨晚怎么就睡死了,白竹你也不叫我一声。” 听到外界的声音,白竹这才从思考中回过神来,她眨眨眼,一脸迷茫的问道:“怎么了?” 金殊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指了指天边:“小妹妹,你看看那是什么?” 白竹眯起眼来,连忙抬手遮到眼前,“不好意思,想事情一时太投入了,忘了时间了。” 纪年这时候也睁开了眼,他看了眼两人,微微一颔首,起身去了瀑布边。 金殊问道:“你要不要睡一会儿,我去洗把脸。” 白竹这会儿也有点儿困意了,她摆摆手:“你去吧,我继续思考一下。” 说着便看着那瓶矿泉水继续沉思了起来。 金殊动作轻缓的站起身来,朝着瀑布的方向走去。 瀑布边,纪年已经洗漱完正在刮胡子,金殊看着他的背影,伸出舌头舔了舔唇,微笑着走了上去,“需要我帮你吗?” 纪年手上的动作不停,只淡淡的抬起眼皮扫了她一眼。 金殊跪坐到他旁边,低垂着上半身,捧起水来洗了洗了脸,朝后甩起一头微卷的长发,转过脸来问道:“你看看我脸上有什么伤口吗?我觉得有点儿疼。” 纪年将剃须刀放到水里冲洗了一下,淡淡的说了句:“没有伤口。” 金殊将脸往他跟前凑得更近了:“真的没有吗?你再仔细看看。” 两人的距离被拉的极近,金殊仰着一张娇媚的面庞,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眉眼间尽显柔媚的娇态。 纪年倒真是将她的脸庞认认真真的看了个遍,金殊紧张的心跳有点儿加快,她微微咬着下唇,双目含情的朝纪年看去。 纪年缓缓开口说道:“嗯,没有伤口,不过,眼角有脏东西。” 金殊的身体瞬间僵硬起来,脸上的表情有点绷不住,她连忙低下头认认真真的搓洗了一遍眼角,忙说道:“现在还有吗?” 等她抬起头来,哪儿还有纪年的影子,她愤愤的一拳砸向水面,激起一片水花。 白竹感觉自己有点儿走火入魔了,她眼睛已经非常酸涩了,但她就是无法控制自己将视线移开。 纪年看到白竹通红着一双眼着了魔一样的盯着那瓶水,直接上前将手覆盖在她眼前,命令道:“闭上眼。” 白竹眨了眨眼,卷翘的睫毛轻轻的划过他的手心,纪年再一次重复道:“闭上眼。” 白竹强行将眼皮闭上,眼前一片黑暗,脑子快速陷入了沉睡之中,身子一软倒向了纪年的胸膛。 感受到白竹已经睡着了,纪年将手拿开,调整着她的姿势,将她的脑袋枕在自己的腿上。 等金殊回来的时候就看到睡倒的一片人,纪年也眯着眼不知道是睡了还是在想事情。 东方言和小石榴不用说了,两个人不知道做了什么美梦,闭着眼都乐的笑出声来。 金殊略微有点心塞,这群人怎么回事,他们是来春游的吗?这么没有紧迫感的吗? 副本一(14) 等到白竹睡醒过来已是午后时分了,她赶紧从纪年的大腿上爬起来:“谢谢。” 纪年正在冥想,眼也没抬淡淡说了声:“没事。” 白竹活动了一下肩头环视了一圈,发现者另外叁个人不在,问道:“他们去哪了?” 纪年:“去找食物了。” 白竹点点头:“那我去一下河边。” 说完飞身钻进了小树林。 白竹蹲在岸上随手扔了颗小石子进水里,震荡开一圈涟漪。 她在河边磨蹭了许久,一直等到那边有说话声传来时,才拍了拍屁股站起身来往回走。 东方言的大嗓门不停在那叨叨:“那两个人会不会过来?” 白竹走上前去问道:“怎么了?” 东方言转过身来,招了招手:“刚刚我们出去摘婴儿果,碰到了两个人,他们一直跟着我们,现在去瀑布边了,一会儿不知道会不会找过来。” 白竹闻言点点头:“只要有水源,迟早会碰到别的人的。” 转而她有些迟疑的问金殊:“是绑你的人吗?” 金殊摇摇头:“不是。” 白竹放下心来,不是就好,这样还能避免起冲突。 一串脚步声伴随着说话声由远及近的响起,是那两个陌生人找过来了。 除了东方言和白竹两个人面露紧张之色,剩下叁人都淡定的该干嘛干嘛。 小石榴拿着婴儿果问纪年:“这个可不可以烤着吃啊。” 纪年捏了捏眉心:“可以试试。” 金殊坐在离两人不远的地方,眼尾有意无意的扫过纪年,笑着说道:“我也没试过烤着吃,可以尝试一下,如果可以做成果干,存放时间可能会更久一些。” 小石榴说干就干当下就朝着东方言喊道:“你,过来生火。” 东方言殷勤的应了一声,转头就对白竹抱怨道:“你这妹妹真没礼貌,都不会喊人名字的吗?” 白竹笑笑没有说话,别说你的名字了,她都没听过小石榴叫她的名字。 就在东方言生火的间隙,那两个人已经笑呵呵的走了过来,白竹看着他们,一个身形高大,眼神锐利;另一人体型偏瘦,带着一副无框眼镜,一派文质彬彬的模样。 “真是太感谢你们了!” “能碰到你们简直走了大运了,食物和水一下就解决了!” 那两人笑呵呵的述说着一堆客气话,只要不是抱有恶意,白竹还是很乐意能帮助到别人。 她也笑呵呵的回应着对方:“没事的,我们也是运气好。” 戴眼镜的男人开口说道:“我们想在你们附近休息一晚你看可以吗?” 白竹:“我去问一下我的小伙伴们。” 虽说她是觉得无所谓啦,但是还是要征求一下同伴们的意见。 纪年扔了根树枝到火堆里:“我没意见。” 小石榴见白竹盯着她,忙抬了抬手,手上正抓着根穿了婴儿果的树枝,正要往火上烤,“你要试一下烧烤味的吗?” 白竹:这一票算弃权吧。 再看向东方言,他正捂着耳朵苦着张脸看着小石榴的神操作,见白竹看过来:“我无所谓啦,你跟纪年哥做决定就好了。” 金殊连忙表态:“我也是临时抱你们大腿的,不用管我。” 好吧,意见收集完了,白竹跟那两个人说道:“你们可以在我们附近休息,不过夜间大家都休息的时候请不要太吵了。” 那两人连连道谢并再叁保证一定会保持安静。 他们挑了个不近不远的距离也开始去找树枝来生火,白竹没有再关注他们,因为她的耳膜简直要被震碎了。 小石榴烤着的那串婴儿果在火上正死命的扯着嗓子哭叫着,金殊跟着纪年早就离远了,只远远的看着这边,东方言捂着耳朵甩着头大叫着:“你还不如给它个痛快。” 小石榴瞪着双大眼睛疑惑的问道:“怎么这么吵?” 白竹扶了扶额,正想说什么,东方言直接大吼道:“你试试看被人架到火上烤会不会叫这么大声。” 小石榴斜睨了他一眼,冷笑道:“谁敢!” 东方言瞬间就蔫吧了,不过好在果子烤的越熟声音渐渐就消失了,小石榴这才美滋滋的看着皱巴巴软塌塌的婴儿果,并热情的邀请白竹一起品尝。 白竹坐到她旁边,“试一下,如果口味不错,以后都可以烤着吃了。” 虽说一开始是吵了一点,但是烤熟了就闭嘴了啊。 小石榴挑起眉得意洋洋的对着东方言歪了歪头,东方言被整无语了,吐出两个字:“幼稚!” 纪年施施然走了过来问道:“好吃吗?” 小石榴吹了吹果子上的热气,举到白竹嘴前,众人的目光就聚集到了白竹脸上。 白竹有点脸热,轻轻咬了一口,嘴里不停的呼出热气来,她细细一品,眼睛一亮,“口感不错诶,有点像是烤红薯的味道。” 小石榴大大的双眼简直要蹦出无数星光来,她也顾不上烫,呼着热气,叁两口将剩下的果肉解决干净,吃完了再幸福的感叹出来:“好吃!” 纪年想了想,提出一个改进方案:“可以直接脱水存放,没有声音,保质期也可以延长。” 白竹眼睛一亮,对啊,这样的话,基本食物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金殊在一旁插嘴问道:“可是怎么脱水是一个问题,” “这里的阳光也不足以进行日晒处理,” “光靠这堆火可远远不够。” 白竹连忙举起手来:“脱水我来想办法。” 金殊看着白竹微笑着问道:“你有相关技能卡吗?” 白竹含含糊糊的说道:“差不多吧,我还要再研究研究。” 东方言在一旁听到众人这么一分析,瞬间马屁精附体,坐到小石榴另一边,对着她连连夸赞:“女神,你接下来尽管歇息着,烤食物这样的粗活就交给我来做吧,保管你吃的饱饱的。” 白竹也竖起大拇指夸赞她:“小石榴真棒。” 小石榴坐在他们两人中间,双手捧着脸颊,害羞的笑了起来,两只大眼睛弯成了月牙状,露出嘴角两边的小酒窝,可爱万分。 白竹看着她一脸萌的模样,糟了,好想rua! 另一边正在生火的两人看着对面一片喜庆的氛围,不仅有些酸了,其中一人碰了碰眼镜男的胳膊,“老徐,你一会儿去对面搞搞关系,” “怎么我感觉我们玩的不是同一款副本啊,” “他们还有心情来改进食物口感,我们他妈的都快要饿死了。” 老徐扶了扶镜框轻咳一声:“你淡定点,一会儿我过去聊聊。” “还有,我也想吃熟的果子,都烤上,烤上。” 这片临时驻扎地上,很快就响起了一大片婴儿惨烈的哭叫声。 饭后,东方言摸了摸涨鼓鼓的肚子,满足的说道:“我饱了,爽了。” 这时,老徐走了过来,除了白竹热情的跟他打了个招呼,剩下的人看都不看他一眼,他有点儿尴尬的坐到白竹身边说道:“你好,我叫徐明,大家都叫我老徐,我是一名法医,我那个兄弟是局里侦察队的队员。” 金殊抬起眼皮若有兴致的看了老徐一眼,白竹倒是有点儿惊讶他们的职业身份,心里对这两人稍有改观,也做了个简单的自我介绍。 老徐问道:“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白竹想了想说道:“我们想继续往里再探索一下。” 老徐点点头:“我跟我那个兄弟身手还可以,要是不介意的话,我们一起走这么样?” “不瞒你说,我们的野外求生经验不够,之前真是饿的够呛,也找不到水。卡里积分全都买了营养液了,现在真是一穷二白。” “你看,我们也算是两个劳动力,遇到什么危险,也可以搭把手帮个忙。” 金殊这时也插了句话进来:“白竹,我也想跟你们一起走。” 白竹干脆直接喊道:“纪年,二少爷,小石榴,你们怎么看。” 东方言直接看向纪年:“我听纪年哥的。” 白竹问小石榴:“你呢?” 小石榴:“我都可以。” 所有人都看向了纪年,纪年对白竹说道:“你决定就好。” 所以这是问了一圈又把问题抛给了她,白竹只得点点头:“那就一起吧,人多力量大。” 金殊欢呼一声,老徐也满脸笑意的点点头,既然都说要一起结伴同行了,老徐他们自然也把那边的火堆灭了,抱着柴火挤了过来。 老徐介绍起自己的同伴:“他叫刘侦潭,绰号叫侦探,是我们队里刑侦的高手,心眼子贼细,及其擅长推理。” 侦探大笑着挠挠头:“没有那么夸张,只是想的多一点。” 东方言好奇的问道:“一年前咱们市里不是有一场世界上最大的宝石拍卖会嘛,拍卖会第一天就发生了一场命案,拍卖商在会场被暗杀了,你们知道这个案子吗?” 说到老本行,老徐就有话了:“当然知道!当时我作为我老师的副手一起做的尸检。” 侦探也说道:“侦查工作也一直是我们队做主力在调查。” 东方言瞬间来了兴致,他兴致勃勃的问道:“那凶手抓到没有?我当时没去现场,听说当时凶手作案的场景可牛逼了,没有惊动任何人,直接把人送走了。等到拍卖结束了才发现有人死了。”又转头问白竹:“白竹,你也看到过这个新闻的吧。” 白竹点点头:“这件事当时好像闹的挺大的,到处都在报道。” 金殊也开口说道:“是啊,那个案子,我还和我朋友们讨论了好几天,主要是那颗宝石太大太好看了。” 东方言追问道:“可以讲讲内情吗?” 老徐扶了扶眼镜:“当然可以,受害人是在包间内被钢丝切断脖间大动脉失血过多身亡,当时包间里的保镖们全都被注射了大剂量的麻醉药,所以整个案发时刻没有惊动包间以外的任何人,可见凶手的作案手法非常娴熟,计划也极其缜密。” “具体的凶手情报要问侦探,这案子是他们在跟。” 看着眼前叁双渴求的眼睛,侦探的黑脸略略有些红,轻咳了一声说道:“其实你们看到的只有这一件案子曝光出来,没有报道出来的凶杀案还有好几起,这些案子之间受害人之间看似没有具体的联系,凶手的作案手法也不尽相同,但是,怎么说呢,就像是同一个面包店做出来的面包,虽然口味和外形千差万别,但是同一家店的食物原料却是相同的。” “所以,我们推测这些凶案可能是相同的人或者组织做的,这就是条大鱼了。” 东方言和白竹哇了一声,感觉跟听故事一样,都觉得过瘾极了。 小石榴双手撑着地,向后仰着,长长的刘海垂下一片阴影将她的大眼睛遮盖在暗处。 纪年撑着下巴若有所有的看着侦探,开口问道:“那你们是怎么发现他们是同一家店的呢?” 侦探大马金刀的扶着膝盖,“干我们这一行的,对凶杀案做了一个基本的分类,排除掉激情杀人这种不可预知的动机,剩下无非就是情杀,仇杀,财杀。” “恰恰这些被害人都不是普通人,他们有背景有钱,男女关系混乱,有矛盾的仇家也不少,” “被害人都十分惜命,他们往往会在安保上花大价钱,最关键的点来了,凶手要怎么越过重重安保系统,掌握到这些人的精确日程安排,最后再有条不紊的进行密谋杀害,” “我看了之前那些案子的凶杀现场,再加上拍卖会的案子,就发现,所有现场处理实在是太安静了” “任何人面临人生安全总是会下意识的尖叫呼救,可是根据事后的笔录显示,现场人员几乎没有听到任何呼救声。” “那只能是一种情况,一击毙命,在受害人意识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一刀封喉,如此快速,高效的作案手法要说没有经过专业培训,我是不信的。” “所以,光这一条就可以确定,这肯定不是普通人能办到的,这些凶手肯定是经过某个组织精心培训,这都是要花钱花时间练出来的。” 纪年继续问:“那你们找到这个组织了吗?” 侦探遗憾的摇摇头:“我们只是摸到了一个大概的轮廓,这个组织应该是十几年前就开始活跃在暗网,他们也只在暗网活动接头,可惜没办法通过现有的网络追踪到他们的具体信息。” 白竹只觉得真是跟听故事一样,“没法通过协议网络追踪,可以通过芯片排查,不过这样也是一个巨量的工作。” 侦探:“是的,我们一直想找到给他们提供芯片设备的供应商,最近刚查到一家嫌疑巨大的网络公司,还没来得及细查这不就直接世界末日了。” 东方言听的目瞪口呆,“这什么组织啊,真是太牛逼了,跟演电影一样。” 纪年清冷的声音响起:“你们这样就把这些机密泄露出来,不怕被打草惊蛇吗?” 老徐摆摆手:“无所谓啦,反正外面的世界都乱了,我们哪儿还敢继续查下去,还是保住小命最重要。” 侦探也点点头:“和平时期人命值钱,现在大家都是韭菜了,韭菜可不值钱。” 老徐抬了抬眼镜想起一件事来,“说起来,刚解封的那一晚,我们在燕京城北路那一家加油站也看到了同样干净的杀人手法,我猜测可能是这个组织里的人出的手。” 白竹的心没由来的一跳:“加油站?” 老徐点点头:“死者应该是加油站员工,体型比较胖,从太阳穴这里一刀毙命,干净的不得了,连血也没流出来,当时没时间去找凶器,应该是尖锐的刀片之类的。” 侦探也接话说道:“越是轻薄的凶器,越是需要强大的投掷力。” “哎,反正,现在这世道千万别与人结恶,不然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白竹胡乱的点点头,偷偷朝小石榴看过去,小石榴露出一口大白牙对着她笑了笑。 白竹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在疯狂跳动着,耳边什么也听不到了。 东方言摸了摸下巴,砸吧着嘴:“要是这么来讲的话,这个组织里的人现在岂不是直接开外挂了,” “我看不是有了个排行榜,你们说前几名是不是就是这些人啊。” 老徐点开系统屏幕:“你说的非常有道理,我看一下排行榜。” 东方言眼睛一亮:“你给我念一下,前几名都叫什么名,以后见到了我也好去抱个大腿。” 老徐诧异的问他:“你没有身份卡?” 东方言:“哎呀,我这么爱好和平的人,跟哪儿去找身份卡。” 侦探已经开始念了起来:“第一名叫大芭芭,第二名叫……” 他还没有说完,就被白竹开口打断:“这上面的都是自己随意取的名字,他们本人肯定不叫这个,所以,我们还是好好休息吧,今天我跟小石榴守夜。” 纪年看过去:“你今晚休息。” 金殊又插嘴进来:“今天还是我和纪年吧,小石榴还是个孩子,要保障睡眠。” 老徐有点儿不好意思:“那今天麻烦你们了,我们一直都没怎么休息好,明天我跟侦探来轮值。” 纪年点点头,只是将目光看向了白竹,白竹现在有点儿心慌,接触到纪年的目光,匆忙的别开了脸。 小石榴则是安静的转着滴溜溜的大眼睛,一会儿看看白竹一会儿看看纪年。 东方言则是一副极其向往的神情,嘟嘟囔囔的说道:“搞得我现在好兴奋啊,真想认识一下这些牛人,搞不好都是大帅逼,要是能抱上大腿那就更好了。” 侦探和老徐的眼角微微抽搐。 白竹实在是坐不住了,站起身来说道:“小石榴,陪我去上厕所。” 小石榴哦了一声跟在白竹身后屁颠屁颠的钻进了旁边的树林。 白竹带着她走了许久,才停下了脚步,她转过身来,手电的光照着前方,小石榴的脸上倒影下一大片阴影。 白竹一脸复杂的看着她,小石榴也安静的看着她。 白竹蠕动了一下唇瓣,良久才小声问道:“你叫十六,对吗?” 小石榴诚实的点点头嗯了一声。 白竹纠结了一番,还是颤抖着声音问道:“去年拍卖会的案子,是,是你们的人做的吗?” 小石榴犹豫了一下,咬着唇,缓缓点下头:“是。” 白竹哑然,张张嘴想再说什么,喉咙却被堵死,什么也说不出来。 小石榴嗫嚅着解释道:“我们只是拿钱办事,单子是老板接的。” 白竹叹口气:“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小石榴脚尖碾着地上的泥土,有点不知所措:“我就远远的跟着你好吗?晚上不安全。” 白竹翻了翻记忆深处已经被遗忘的记忆片段,揉了揉太阳穴:“四年前我们是不是就见过了?” 小石榴抬起头来飞快的看了她一眼:“嗯。” 白竹没有再理她,径直来到河边,也不管身后的人,直接将脑袋整个探进水里,无法呼吸的压迫感随即而来,她紧闭着双眼,死命的憋着气,额上青筋暴起。 她现在脑子里乱糟糟的,她惊讶的发现,她对白奇真的是一无所知。 不管是四年前还是四年后,她与他的世界始终隔得很远。 一段感情之中,一方身上充满了秘密,另一方则毫无隐私可言。 那他们在一起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呢? 这一段感情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白竹在水中吐出一串长长的泡泡,猛的抬起头来,她双手撑着地,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小石榴站的远远的,她瘪着嘴,圆圆的大眼睛里满是无措。 副本一(15) 白竹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不断的回想着以前忽略掉的点点滴滴。 那时候的白竹正在念高二,有一天她放学回家刚推开门就听到她爸爸扯着嗓子跟她说:“白竹,你姥姥去世了,你收拾一下回去送你姥姥一程吧。” 白竹抬起眼皮静静的看着她爸,勾起唇角说了声:“恭喜你,解脱了。” 白竹的爸爸大方的点头承认:“是,解脱了,终于可以把你这个不孝女送走了。” 白竹没有理他回了房间就开始收拾行李,说是房间其实这就是个储物的小隔间,里面堆放着乱七八糟的杂物,靠墙的位置摆了一个小小的单人床垫,周围没有窗户,一关灯就是一片黑暗,白竹在这里住了叁年多,如今也是时候该离开了,她不会再回来了。 她的东西很少,在这边上学每天都穿校服,私服就那么几套,更多的是翻看了无数遍的各类书本。她在杂物间里随便找了个行李箱,将东西一放拉上拉链就关上门出去了。 双胞胎兄妹正趴在沙发上等着看她的笑话,突然妹妹尖叫起来:“白竹,你拿的是我的箱子,给我放下。” 白竹理都没理她,径直走到她爸爸面前伸出手:“给点现金。” 妹妹冲上来就要抢白竹的箱子:“你这个小偷,偷我东西。” 白竹爸爸摸出钱包头大的说道:“月月,明天爸爸再给你买新的好吗?” 月月抓着箱子不放手:“不行,这是我等了好久的联名款,你让她拿别的箱子去。” 白竹直接扔下箱子,“我不走了,你自己收拾吧。” 说着便开始去翻冰箱,将里面的牛奶蛋糕拿出来,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 “你不准吃,那是我妈妈给我买的蛋糕。”弟弟连忙上去抢过桌子上剩下的蛋糕一个劲儿的往嘴里塞。 白竹也不管这些人什么表情,自顾自的翘起了二郎腿。 白竹爸爸抢过月月手里的拉杆箱放到白竹身边,又给她塞了一把现金:“现在就走吧,坐一晚火车明天就能到,你妈也在催你回去呢。” 月月直接扯着嗓子惊声尖叫起来,白竹爸推搡着白竹:“走吧,走吧,我送你下去,给你叫辆车送你去火车站。” 弟弟受不了月月的尖叫也吼道:“你别叫了!” 月月叫的更凶了,白竹拉起箱子揣好钱赶紧离开了,这家里天天都是鸡飞狗跳的闹剧,简直折磨她耳朵。 白竹爸爸关上门送白竹到主路上,两个人等车的间隙什么话也没说,等到出租车停下来的时候,白竹爸爸才轻咳了一声,拉着车门,对白竹轻声说道:“你回去之后不要跟你妈那边的大儿子走太近了,那小子没什么文化,以后也没什么出息,好好上学,争取考个好大学,让你弟弟妹妹跟着沾沾光。” 白竹还以为他要说什么,直接一把拉过车门跟司机说道:“师傅,去火车站,麻烦你出发吧。” 白竹爸爸看着开走的出租车骂道:“真是个白眼狼,不孝女。” 到了火车站她就接到白女士的电话,白女士催促道:“白竹,你现在出发没有?我们要到你姥姥家了。” 白竹通过背景音听到一个孩子叫着妈妈妈妈,她真是一想到这些小孩都烦。 白竹:“我现在正要买票,明天一早8点能到。” 白女士:“行,你动作快一点。” 挂了电话之后,白竹买好了票顺利上了火车,经过一整夜的行驶,她终于又回到了这个小时候成长的小村子。 阔别多年之后,白竹再一次见到白奇是在当天晚上的守夜,大人们都在外面的空地上搭建的临时桌椅上喝茶聊天。 白竹一个人守在大厅的灵堂内,手上正拿本书在翻看着,忽然听道一声低沉的嗓音:“抱歉,我来迟了。” 白竹抬起头来,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很陌生的少年,怔忪了一下,点点头,什么话也没说继续低头看起书来。 白奇拿了个蒲团跪坐到她旁边,小声说道:“白竹,你不认识我了吗?” 白竹转过头去将他的眉眼细细打量了一番:“你变化真大,认不出了。” 曾经那个瘦弱的小少年,如今身上的肌肉紧致匀称,理着板寸的短发,皮肤也变成麦子色,曾经温柔的眉眼也变得锋利起来。 白奇轻轻笑道:“你变化也很大,更漂亮了。” 白竹轻轻嗯了一声,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白竹继续看着书,白奇则是侧着脸偷偷看着她。 跪坐了许久之后,白竹感觉腿上有点儿麻了,合上书站了起来,白奇也跟着她站了起来。 院子里的声音很吵很热闹,白竹昨晚没有休息好,这会儿只觉得这些噪音实在是太讨厌了。 白奇似是看出她的不奈,提议道:“要不要跟我出去走走,外面河坝上很安静。” 白竹:“走吧。” 出去走走透透气也好。 金秋时节的河坝上凉风渐起,白竹搂着胳膊搓了搓,脑子瞬间清醒了不少。 白竹问他:“你现在还在学习吗?” 白奇:“学呢,一直都在看书。” 白竹:“嗯。” 白奇:“你这几年过的好吗?” 白竹:“挺好的。” 他们围着河坝走了许久,聊了很多,一开始的陌生感渐渐消除。 许是看白竹有点儿冷了,白奇脱下外套披到她身上,“你以后会一直留在这边吗?” 白竹:“谢谢,会的,会在这边继续念书一直到大学申请。” 白奇显然很高兴:“我现在在赚钱了,以后可以带你出去玩。” 白竹:“你现在做什么工作?” 白奇:“我在一家搏击俱乐部,既可以赚钱也可以锻炼身体。” 白竹不了解这个行业,以为跟健身房一样,白奇在里面工作,觉得这样也很好。 他们回到灵堂里,为姥姥守了一整夜,第二天一大早白奇就说要先走了,分别时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 等到处理完姥姥的丧事,白竹提着自己的全部家当跟着白女士回了家。 里面的两间房一间成了弟弟的房间,另一间成了玩具房,白竹住到了玩具房里,条件比她爸爸家要好,至少算是正儿八经的房间。 白竹对这个4岁的弟弟没什么感情,熊孩子一个,在家里被宠的没边了。 只要他不来烦她,她就可以彻底无视他。 但是熊孩子为什么叫熊孩子,就是因为他无时无刻想要搞破坏。 每一次白竹想安安静静做一下作业预习一下新章节的时候,熊孩子就开始摆弄起他的玩具来,各种音效混合着响了起来。 白竹各种躲,他来房间,她就去别的地方,但熊孩子他哪儿是想玩玩具,根本就是纯粹想折腾人,不管白竹躲在哪里,只要还在这个家里,他就想尽办法来折磨她。 白竹实在是受不了了,她直接找上白女士:“我要住校。” 白女士看着手机头都不抬:“你家就在附近,还要住校,你想让你老师怎么看我?” 白竹抿起嘴:“你儿子太吵了,影响我看书。” 白女士划着手机:“你去别的地方咯,厨房就安静啊。” 白竹:“你儿子有腿,能移动。” 白女士抬起眼来:“你就不能好好说话,阴阳怪气的。” 白竹:“行吧。” 她看到熊孩子正对着她得意的笑,白竹直接冲到房间里把门反锁,外面很快就响起孩子的哭闹声,白奇爸爸也过来拍门:“你锁门干什么,快打开。” 白竹揉了揉额头,觉得这一家子人真是听不懂人话,她直接戴上耳机把音量调到最大,将所有噪音都隔绝在外。 白竹与熊孩子的斗法还在继续,直到这一天,他真的把白竹惹毛了。 事情的起因是白竹去洗澡,熊孩子趁机冲进了房间,等到白竹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耳机线被剪断,书桌上的书和本子不翼而飞。 她闻到一股恶臭的味道从她床上传来,她一把掀开被子,看到床单上面稀稀拉拉抹满了大便,她的书和本子就在这些污物之中,整个封面都染上了恶臭。 白竹心中的怒火腾的一下就冒起来了,她直接冲到客厅,熊孩子此时正依偎在妈妈的怀里跟妈妈说着悄悄话。 白竹直接上前把小孩提着衣领揪了起来,白女士惊道:“白竹,你疯了,弄你弟弟做什么?” 熊孩子开始踢着腿哭喊了起来,白奇爸爸也凑了过来:“你快放手。” 白竹面无表情的抓着人就把他扔到了涂满大便的床上,熊孩子哭的更大声了,白竹直接按着他的头把他的脸按进了屎堆里。 白女士进了房间直接抓起白竹就想把她往外扯,“你快松手。” 白竹死死的按着熊孩子的脸,任凭谁来拉都没用。 小孩哭的满脸通红,上气不接下气,双腿更是大力的往白竹肚子上蹬。 白女士直接拉扯着白竹的头发,尖锐的指甲在她脸上划出一道长长的血印,白奇爸爸也驾着白竹的胳膊将她一把摔了出去,白竹的后脑勺撞到后面的墙壁上咚的一声巨响。 两个大人都是一脸怒容瞪着白竹,白女士更是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这是你弟弟,你看你把他吓得。” 白奇爸爸啐了一口:“真是个白眼狼。” 白竹冷笑了一声,冲到客厅,举起桌子上的花瓶直接砸向了墙壁上悬挂的大屏电视。 白奇爸爸冲出来叫道:“你是真的疯了吗!这电视2万块!” 白竹直接将手边能砸的东西全部砸了,噼里啪啦的声音之后是一地的狼藉。 受了委屈没关系,找补回来就行了。 白女士抱着熊孩子看到白竹的暴行吓得目瞪口呆。 白竹也不管他们怎么想,直接将自己来时的物品打包装进小箱子里,背着书包拖着小箱子就出了门。 她拉着行李箱走到马路上,此时已是临近寒冬,她一身睡衣的冲出来,一开始心中有火,并不觉得冷,在街上晃荡一阵后,情绪平静了,这才抱着手臂冻的瑟瑟发抖。 她打开行李箱找出一件厚衣服穿到身上,总算是暖和一点了。 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回去是不可能回去了,但是学还是要继续上的。 她打开钱包看了一眼里面的余额,再一次深深叹了一口气。 这一瞬间,白竹的脑子里设想了各种各样的方案,她甚至都在想,实在不行去卖身吧,赚得多,工作时间短,还不会耽误她上学。 她就这么站在原地咬着手指思考着自己接下来要怎么办? 冷风一吹,白竹跺了跺腿,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先找个暖和的地方才是最重要的。 她抓着衣领拉着行李箱匆匆走进了马路对面的24小时便利店,总算是温暖了。 她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打开手机开始看起来各种兼职,正常的兼职工作工作时间都在白天,不行,白天她还要去学校,只能把时间范围缩小到晚上,晚上能做的工作看来看去就那两样,要么陪喝,要么陪睡。 白竹这才想起来脸上还有道抓痕,要出卖色相为生,就要赶紧补救一下,可别留疤了。 她去柜台那买了一盒消毒棉,对着反光玻璃,忍着疼将那一道抓痕仔细处理了一番。 别的药品她也没钱买了,就这样吧,小声嘟囔了一句抓哪儿不好,非得抓脸。 白竹又拿起手机继续看了起来,陪喝是肯定不行了。 白竹关了手机,看着玻璃外面形形色色的身影,脑子里空空的,她也不是说很重视贞操,只是发现真的要去做了,多多少少还是会难过几分。 她就这么睁着眼一直呆到了天亮,她去洗手间换好校服,买了袋最便宜的面包,匆匆吃完了早餐,带着行李箱去上学了。 同学们开始窃窃私语,白竹哪儿还管他们的想法,心里开始盘算着从现在到毕业她需要多少钱,这些钱她又需要陪多少客户才能赚出来。 既然已经做好思想准备了,那就开始想一下工作策略吧,是直接去站街还是加入风俗店。 白竹又仔细看了一下风俗店的规矩,当下否了,去风俗店需要签工作合同,至少也要干一年,店里有派遣就必须去。 这哪儿行啊,她的时间很宝贵,看来只有直接去红灯区站街了,工作时间自己定,灵活性更高,她给自己工作时间定的是从晚上8点到11点。 当然个人去拉客的话还是有各种风险,比如遇到变态的客人,赖账的客人,她甚至还想到了各种性病感染等等。 啊,要是能直接找个人包养多好,很多问题就可以有效避免。 但她又去哪儿认识这样的有钱人,按了按太阳穴,白竹知道自己必须要念书,必须要申请大学,这之外的任何意外如果发生,那就发生吧,这是她自己选的路,她就要承受任何后果。 等到放学之后,白竹一直在教室等到了晚上7点多,一直到保安来锁门了这才起身去了洗手间,她打开水龙头,洗了一把脸,心里默念着: 不要害怕,要勇敢! 不要害怕,要勇敢! 她将头发散下来,把脸上的伤痕稍稍遮住,大大的眼睛里盛满了晶莹的泪光,她蠕动着嘴唇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小声说道:“不要害怕,要勇敢!” 她闭了闭眼,将软弱的泪水都憋了回去,提上行李箱去了这座城市最火热的街道。 这是当地最繁华的街道,周围布满了各种高端商场,无数超跑豪车带着光鲜亮丽的男人女人们从这里一闪而过。 夜色渐黑,华灯初上,绚丽多彩的灯光将这条街点缀成了享受的不夜之城。 拉客的女人们穿着清凉化着精致的妆容,微笑着对着来来往往的男人们挥手,嘴里甜甜的说着:“哥哥需要吗?我活儿很好的!” 白竹长得清纯漂亮,身上又穿着校服,新鲜的学生妹来拉客,一瞬间就吸引了无数人的眼光,她尽量放松自己的身体,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礼貌的对着看过来的男人点头示意。 期间也有些人凑上前去问价,不过都被白竹拒绝了,她想着,今天就任性一下吧,挑一个不那么油腻的人来结束第一次。 有个青涩的年轻男人背着公文包,低着头搓着手走了过来:“咳咳,那个,你真漂亮。” 白竹对着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年轻人磕磕巴巴的问道:“那个,多,多少,钱?” 白竹:“我是第一次,所以会贵一点,房费需要你付,必须戴套。” 年轻人点点头:“可以的,没问题。” 白竹说了一个数字,男人点点头,两人就简单的达成了交易。 就在男人伸出手拉着白竹,想要带她走的时候,有人快速上前将男人一把推开,紧紧的握着白竹的手腕,语气里满是怒意:“你在这里干什么!” 白竹愣了一下,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他,皱了皱眉:“我在工作,你走开。” 说着就摔着手想挣脱开他的束缚。 白奇压低了声音说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年轻人探着头小声问道:“那个,我们还走吗?” 白奇转过头一脸凶相的骂道:“走你妈逼,滚远点。” 白竹眼看自己好不容易等到的第一个客人被吓跑,心里不免有点儿生气,压着火气:“你别管我了,赶紧走吧。” 白奇阴沉着脸拽着白竹就走,白竹拉着行李箱跌跌撞撞的跟着他的脚步。 他将人带到一间饭店的包厢里,白竹冷着一脸转过头去不看他,白奇拿着菜单叫来了服务员,点好菜之后,他倒了一杯热茶端给白竹:“喝口热水,暖暖手。” 白竹的双手此刻冰凉冰凉的,她抱着热水杯小口小口的浅酌着。 白奇这才看到她脸上的伤口,握着她的下巴将脸抬过来,低声问道:“他们打你了?” 白竹眨眨眼,吸了吸鼻子,“是我先动的手。” 白奇看着她:“身上还有哪儿有伤?” 白竹摸了摸后脑勺,这上面贼大一个包,一碰到就疼。 白奇俯身上前扒开她的头发,看到里面肿了一大块血污,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问她:“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白竹垂着眼睫:“这是我的事情。” 白奇的手指缓缓握拢,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轻声说道:“小竹,你可以依靠我的。” 白竹低垂着的眼里,毫无征兆的滴落下来一颗泪珠,啪的一下坠到她的手背上。 包间的门被推开,服务员们端着菜一道道的摆了上来。 白竹今天就啃了两个干面包,早就饿了,这会儿热气腾腾的饭菜放到面前,肚子强烈的叫了起来。 白奇夹起筷子给她将碗满上,白竹巴拉着食物,鼻子一酸,控制不住的刷刷掉起了眼泪。 白奇就坐在旁边,不停的给她夹菜盛汤。 吃饱喝足之后,白竹擦了擦眼角,抿起嘴角轻轻说道:“谢谢。” 白奇给她将水杯里的热水续上,沉声说道:“去我那里住吧。” 白竹看着他,问道:“你想要什么?” 帮她是好心,不帮她是本分,但是好心并不会彻底解决她的难题,她需要钱,很大一笔钱。 白奇摇了摇头:“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好好的就行。” 白竹低下头:“谢谢。” 至少今晚她可以有个安身之所。 白奇把她带回了自己的住所,就在这附近的一座公寓楼里,房子很小,是个一室一厅的单人套间。 白奇从柜里翻出医疗箱:“坐下,我给你上点药。” 白竹坐到沙发上,抬起脸来,白净的脸庞上面一道红色的疤痕及其扎眼,白奇侧着身子与她面对面的坐着,一手握着白竹的下巴,一手拿着消毒棉仔仔细细的给她将脸上的伤口消毒,又把她的头按到自己胸前,将她后脑勺上的血迹都清理掉。 最后从箱子里拿出一只软膏来,动作温柔的抹到了伤口上,再抬起她的下巴,找了另一只软膏沾到指腹上搓匀了再涂到她脸上,温热的气息喷洒而出,“这个药对疤痕很有效果,你的脸肯定不会留疤的。” 白竹仰着脸看着白奇,两人的脸离的极近,呼出来的热气全都喷洒到了对方的肌肤上。 白奇托着白竹的下巴,大拇指蹭上了她的红唇,两个人的眼神紧紧的对视着,白奇的喉咙咽下一口口水,情不自禁的离那两瓣红唇越来越近。 白竹轻轻张开唇缝,白奇一口含了上去,霸道的舌头顺着缝隙钻了进去,白竹轻轻闭上了眼,被动的接受着对方的气息。 他们吻了很久很久,白奇抱着她的肩,退离开来,他哑着声音问道:“你想去洗澡吗?” 白竹点点头,她想着,如果第一个人是白奇,也是可以的。 白竹扎起头发去浴室将身体清理了个干净,缠着浴巾光着身体躺到了他的床上。 白奇将百叶窗都拉上,灯也都关好,留下一盏夜灯。 到了床边,摸了摸她的头:“好好睡一觉吧,我出去一趟。” 白竹以为他是要去买套套,“好。” 白奇亲了亲她的额头,起身关上了门。 白竹一晚没睡,现在是真的困了,被这张床上淡淡的青叶香包裹着,她感觉到很心安,等着等着就睡了过去。 等到闹钟响起来的时候,白竹直接弹坐了起来,天亮了? 难道白奇一晚上都没有回来。 白竹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叫了好几声也没有人回应,她都有点儿懵了,摸出手机,她拨了过去,通话声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 白竹赶紧起来洗漱穿衣背上书包,她看着自己的小箱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带上离开了。 这里终究只是人家的好心。 市中心离她的学校有点儿远,白竹连早餐都来不及买直接冲进了地铁里,想了想还是编辑了一条感谢短信发过去。 她甚至还有点失落,昨天怎么就什么都没发生呢? 等到了教室,正好踩上早课铃声,她坐下来拉开书包拿笔盒,但是却摸到一个胀鼓鼓的信封,信封是开口的,她一眼就看到里面的一迭现金。 她的手就像是被烫了一般,将信封丢到了桌子上,胸口剧烈的上下起伏着。 晨读开始,同学们拿着书都认真读了起来,白竹却始终盯着这一个信封,心里五味杂陈。 等到晨读课下了之后,她直接拿着这笔钱提着小箱子,找到宿舍管理室办理了这学期的入住手续。 信封里的钱还剩下挺多的,粗略算一下完全够她这一学期的伙食费了。 等到午休课下的时候白竹的手机响了起来,掏出来一看是白奇,她赶忙接了起来:“白奇。” “饿了吗?我在你学校门口,出来,带你去吃饭。” 白竹连忙背上书包:“好,你等我一下。” 白奇双手插兜站在校门口的马路边,白竹连忙迎了上去,白奇对着她笑着问道:“有什么想吃的吗?” 白竹:“我带你去旁边一家便宜又实惠的小饭馆。” 白奇点点头:“好啊。” 去了饭馆,白竹要了一个炒饭,白奇也点了一份一样的炒饭,等着上餐的间隙,白竹拿出一支笔和一张纸来,认真写下一张欠条,撕下来递给白奇,“那些钱算我借你的,我会还给你的。” “还有,谢谢你,帮了我一个大忙。” 白奇拿着欠条笑着迭了起来放到了衣兜里:“好啊,到时候有钱还钱,没钱给人也行。” 白竹看着他笑了起来,春日般的笑颜从嘴角一直蔓延至眼角。 白奇撑着下巴也对着她笑了起来。 从这以后他们的交往密集了起来,白奇每两叁天都会出现在校门口带白竹去吃饭,白竹很喜欢现在的生活,她有足够多的时间来看书做试题,她除了努力学习以外没有任何退路,书本和学分就是她的所有。 因为临近年底,假期也越来越多,不过白竹通常都是呆在宿舍里预习着之后的课程。这一次是放新年假,有足足15天,之后返校再进行期末考试,最后开始放春假45天。 春假期间学校宿舍是不能继续住的,白竹打算春假的时候去找两份正经兼职,这样的话等到下学期开学的时候她就能攒够学费和住宿费。 这样的安排对她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曾经最无助的时期已经过去了,白奇能在那个时候拉她一把,她真的充满了感激。 老师整理着教案笑着说道:“同学们,我们下一次相见就是明年了,祝你们新年快乐!” 教室里响起喜庆的祝福,大家开始讨论起去哪里跨年的安排。 白竹收拾着桌上的课本,说起来,自从她离开那个家以后,白女士真的一个电话也没给她打过,不过,真的无所谓了。 手机震动起来,是白奇。 “小竹,放假期间去我那住吧,我想跟你一起跨年。”白奇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 白竹握着手机,轻轻笑了起来:“好,等我一下,我回宿舍拿一下行李。” 白竹真的是一路小跑着回到宿舍,匆匆的跟室友们道了一声新年祝福,提着箱子脚步匆忙的奔着学校门口而去。 白奇穿着一身黑色的羽绒服,双手插到衣兜里,看到白竹的身影连忙上前接过她的行李箱,自然的牵着她的手,打了个车回了公寓。 一踏入公寓大楼,一阵暖烘烘的热气扑面而来,白奇笑着问她:“今晚想吃什么?” 白竹:“想吃火锅。” 冬天与火锅最配了。 白奇打开房门放下手中的行李:“好,我们去吃火锅。” 白竹站到落地窗前看出去,正好对着那次她站街的街口,“你上次就是在这里看到我的吗?” 白奇脱了衣服,倒了杯水,“我当时刚睡醒,正迷瞪着,一看到你站那儿,我魂儿都快吓没了。” 白竹笑了起来,“真是巧。” 白奇捏了捏她的脸:“你啊,主意太强了,一个看不住就要翻天。” 这一晚白竹过的很快乐,他们一起去吃了火锅,火辣的锅底辣的她直吸气,白奇不敢吃辣,很好奇辣锅的味道,筷子上粘了点汤汁放到嘴里,瞬间脸都皱了起来,白竹看着他这模样捧着肚子哈哈笑了起来。 吃完饭后两人又去了一趟超市,买了超大两包食物,等到白竹打开冰箱的时候终于明白为什么要买这么多东西,冰箱里面除了啤酒什么吃的都没有。 两人把冰箱填充满了之后,白竹关上冰箱满意的拍拍手,一转身就被白奇抵着冰箱抱在怀中,他的吻落到她的脸上,细密又缠绵,白竹环着他的腰闭着眼感受着他的爱意。 但是这一晚他们什么都没做,两人躺在床上,白奇只是捧着她的脸,反反复复的亲吻着她的双唇。 只是白奇的工作时间似乎是在晚上,一周中有几天他下午就要出门,一直到第二天才回来。 白竹看在眼里却没有多问,只是静静地忙着自己的事情。 假期完了就是考试了,她的目标是至少要拿到全班前十的成绩。 返校的那一天,白奇送她回学校,“春假你也住我那里可以吗?” 白竹对他笑了笑:“好。” 白竹的同学们自然是早就注意到白奇了,课间休息时也会有好多女生凑过来问一问他们的感情八卦。白竹都只是笑笑,白奇还不算是她的男朋友,但是她能感受到白奇对她的喜爱。 因为要考试好多经常逃课的不良学生们也都被家长抓着塞回了教室,有个打着鼻钉染着黄发的同学激动的跑到白竹面前:“白竹同学,你帮我要一张我偶像的签名行不行!” 白竹一脸问号,他搓着手激动的说道:“我今天看到送你上学的人了。” “狂神我偶像啊,你帮我拿个签名,我给你钱怎么样?” 白竹问他:“你想要送我上学的那个人的签名?” 男同学猛点头:“可以吗?价钱你随便开。” 白竹看着他:“他是做什么的?” 男同学一脸你别逗我的表情,“你跟我开什么玩笑,你不知道狂神做什么的?” 白竹耐心的说道:“他不叫狂神。” 男同学点头:“我当然知道他不叫狂神,这是我们圈里的人给他起的外号,炫酷不?” 白竹:“呵呵,挺中二的。” 男同学摆摆手:“哎呀你不懂!他们打黑赛的人都没有名字,我还是上次比赛完了,尾随到后台才看到我狂神摘了头套长什么样的!” 白竹直接拉着男同学去了走廊尽头:“你把你知道的都跟我说说,我去帮你要签名。” 男同学瞬间来了精神,将他们一帮人是怎么被人带入圈去了地下搏击赛现场,然后是如何靠着下注狂神赚了个盆满钵满。 他甚至十分自豪,自己是唯一一个看到偶像真容的人,就这个牛皮都够他吹好久,他甚至还说自己这双惠眼,光看到选手们的上半身就能准确的找到他的偶像。 白竹问了他搏击俱乐部的地址转身就想走,男同学忙拦住她:“你啥时候给我签名。” 白竹:“明天。” 男同学高兴的跳了起来,忙掏出手机给自己的兄弟们打电话去炫耀了。 白竹只是找了张纸条,自己刷刷写了狂神两个字夹到书页里,等到明天再给男同学。 接下来的时间里,学校里弥漫了期末考试的紧张感,所有人都在临时抱佛脚疯狂背书,只有那群不良学生们整天嘻嘻哈哈的。 所有科目考完之后已经是一个月过后了,最后的成绩是要登陆校园网内查看,学生们暂时是可以欢天喜地的迎接春假了。 得知白奇要来接白竹,一大群男学生围了过来,他们殷勤的问道:“我们就跟在你后面,你能不能让偶像跟我们说一句话。” 白竹不想理他们,黄毛直接掏出一迭钞票摆到白竹的桌子上:“摆脱,都是同学帮帮忙,我可都跟我哥们儿说好了。” 白竹数了一下钞票的张数,黄毛连忙又掏出两张:“够了吗?” 白竹将钱都放到钱包里:“够了,走吧。” 于是白奇就看到白竹身后跟着好几个人高马大的男学生,白竹指着后面的学生们说道:“这是我的同学们,打个招呼吧。” 男生们难言激动之情,一个个摩拳擦掌涨红了脸。 白奇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不过还是点点头:“你们好,我是白竹的哥哥。” 男生们都忍不住要尖叫起来,白奇带着白竹赶紧闪了,末了有些吃味的问道:“他们是要追求你吗?” 白竹直接笑场,很想说他们是想追求你,不过她还是抿起嘴来摇摇头。 回了家吃过晚饭,白奇穿上衣服亲了亲白竹的额头:“我去工作了,你早点睡。” 白竹点点头目送他离开,站在客厅里转了许久,心里纠结着要不要去看看,转而又觉得不应该去偷窥别人的秘密,他不想告诉你就是不想让你知道,而且,他们现在到底算是什么关系呢? 她又有什么立场去打破沙锅问到底呢? 白竹抓了抓头发觉得还是先管好自己的事情吧,于是也穿上衣服出门了,她早就看好了,前面的美食街上的便利店在招学生假期兼职,面试很顺利,白竹定了白天的轮班,从上午7点一直到下午5点。 白竹又转到了一家晚上5点开始营业的大排档餐厅,她看了看玻璃窗上贴的招聘工种,找上老板问道:“洗碗工只需要6点版上班11点下班吗?” 老板是个胖女人,她穿着一身紧身皮裙,将白竹上下打量了一番:“妹妹,你条件这么好,当我们的啤酒小妹呗,按销售提成的,比洗碗工挣得多。” 白竹笑着说道:“我喜欢洗碗。” 她真的觉得洗碗工的工资已经很不错了,最主要的是工作时间还短。 老板用看异类的眼光把白竹上下打量了一圈,“行吧,愿意去就去呗,今晚就上岗吗?工资日结。” 白竹点点头:“可以。” 自此,白竹开始了忙碌又充实的假期生活,六点钟睁开眼的时候,白奇应该是刚回来没多久,正抱着她睡的香甜,白竹悄悄起身,给他留了张纸条说自己要去买书,背上包就出门了。 她是个做什么都很认真的人,学什么也很快,店长对她很满意,白竹工作着也很开心,期间白奇打了很多电话都被她以在书店看书为由搪塞了过去。 便利店下班之后她飞速的跑到附近的书店,将下学期要用的书都买了下来装到书包里,随后又快速跑到大排档餐厅换上白色工作服带上手套进了操作间,洗碗间并不是她一个人,还有一个老阿姨,两个人分工协作,有条不紊的站在水池前清洗着各种杯盘。 从大排档出来,白竹拿着今天的结的工资放到钱包里,看着包里的余额渐渐增多,她是真的开心。 今晚白奇没有出去,他坐在客厅等着白竹,见她回来问道:“你出去要呆这么久吗?” 白竹有点儿心虚的把包里的书拿出来,“嗯,看的比较入神。” 白奇抱起她就想亲热亲热,白竹抱着他亲了几分钟,推开他:“我再看会儿书,你去睡吧。” 晚上这点时间很宝贵的,白竹不想浪费了,于是打开桌上的台灯,认真翻阅起来。 白奇缠上去从后面抱着她,亲吻着她的耳垂和脖颈,小声说道:“放假了就好好玩嘛,别看书了。” 白竹转过头亲了亲他的唇:“不行啊,我想考很好的成绩。” 白奇见白竹不理他了,也拿了本书坐到她旁边看了起来。 两人一直看到12点多,白竹才起身去洗澡,躺到床上就秒睡,白奇正想抱着她亲热一番,见她已经睡着了,只得抱着她的腰,将脸埋进她的肩窝。 第二天的闹钟小声响起,白竹起来按掉,白奇抱着她的腰睡眼惺忪的说道:“再睡会儿。” 白竹亲了亲他的脸颊:“我出去一趟。” 白奇坐起身来:“我跟你一起。” 白竹飞快的换上衣服:“不用,你干你自己的事吧。” 说完也不等白奇的回应直接拿上包飞快的出门了,住在这里还是很方便的,去她工作的地方只需要穿过两条街就到,省了交通费。 忙碌的一天继续开始,店里没有人的时候白竹就默背着昨天晚上看到的内容,等到午休的时候就翻开书将昨晚的内容再看一遍,下了班又急匆匆的跑去大排档。 回了家白奇不在,白竹轻轻松了口气,继续重复着看书,夜深了就去睡觉。 就这么重复了大概一周多的时候,这天白竹拿上包就要出门,白奇套上衣服悄悄的跟了上去。 等到忙到晚上下了班,白竹心情很好的走了回去,她打开灯,看到白奇立在落地窗前,好奇的问道:“你怎么不开灯?” 随即又看到地板上很多啤酒瓶,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白奇看着她问道:“你为什么要出去工作?” 白竹耸耸肩:“赚钱啊。” 白奇一身酒气的走了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说道:“我给你钱,你留在这里陪我,我买你的时间。” 白竹摇摇头:“你不用这样,你不给钱我也会陪着你的。” 白奇将她猛的抱入怀中:“不够,我想让你从早到晚都陪着我。” 白竹拍了拍他的后背:“以后吧,等我高中念完了就可以从早到晚都陪着你。” 白奇将裤兜里的钱包拿出来直接放到白竹的手里:“明天开始,不要去了。” 白竹皱了皱眉:“怎么可能,都说好了的,至少也要坚持一个月完吧。” 白奇见白竹不妥协,直接将人抱起扔到床上,扑上去压着她就开始湿吻起来,口腔里的酒精从他的舌尖传到她的舌尖,白竹的脑子一下子晕晕乎乎起来。 直到胸口上被人猛的一掐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脱了个精光,白奇正一手摸着她的胸,一手缓缓往下探去。 白奇一口含住她的乳尖,陌生的情欲让她有点儿不知所措。 他还想往下舔的时候被白竹按住了脑袋,她气喘吁吁的说道:“等一下,我去洗一下。” 白奇抱起她就进了浴室,两个人光裸着身体在淋浴间里,在热水的浇灌之下亲吻着交缠在一起。 白奇的大手随着水流伸到她下面,滑腻的触感让他的手指流连忘返抚摸着。 这是白竹第一次尝试到男女情事,他们从浴室亲到床上,白奇的手指像是有魔力一般将她浑身都点燃了,白奇将她全身上下全都摸了个遍,也舔了个遍。 最后,他曲起两条白嫩的大腿,看着洁白无瑕的花心,红着眼大口大口吞吃了上去。 白竹仰起脖颈难耐的呻吟出声,她抓着白奇的头发提醒他:“要戴套。” 白奇直起身子,扶着阴茎碰上那朵娇花,用力戳了戳上面的小肉缝,低沉着声音说道:“我不进去。” 他将白竹直接翻了个身趴在床上,将全身的重量压了上去,坚硬的阴茎紧紧的贴着白嫩的臀部缝隙有节奏的律动起来。 他的手臂紧紧的箍着白竹的上半身,勒得白竹都快喘不上气了。许久之后,她才感受到一股温热的湿润射到了她的后背。 第二天白竹醒来之后白奇已经不在了,只是她的枕边放着一个信封,她歪着脑袋想了许久,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这算是买春呢?还是借债呢? 不管了,她赶紧跳下床,工作最要紧,至于其他的顺其自然吧。 说来也是奇怪,她与白奇同住一间房内,两人白天竟然是很久不曾再见一面,也只有偶尔晚上下班回来之后他会抱着她将她玩一遍,最后蹭着屁股射到她背上。 明明是一起入睡,可是白竹每天醒来的时候他都已经离开了。 副本一(16) 白竹没心思去猜他的想法,只一心扑在工作与学习上,一个月下来她的钱包鼓了起来,新课程预习也进行的很顺利。 在辞了洗碗工的工作,第二天又跟便利店长道别之后,白竹站在川流不息的时尚人群之中伸了个懒腰,决定明天睡个懒觉好好休息一下。 离开学还有两周多的时间,可以提前一周办理宿舍入住,白竹打算一周后就回学校。 回到公寓打开门,看到一个陌生的男孩子站在落地窗前正跟白奇说着话,他脑后扎着一个小马尾,身上穿着一身淡黄色的西装,人长得很漂亮,眼睛圆圆的。 白奇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两个人被白竹的突然出现打了个措手不及。 白奇连忙跳起身来:“你回来了。” 白竹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失礼的人,她慌忙的说了一句打扰了,然后匆忙将门关上,按开电梯门下了楼。 白竹坐在公园里,想着要不明天直接搬走算了,她也有钱了,找个网咖住一周问题不大。 白奇找了过来,他坐到白竹旁边一把搂住她的肩,咬着她的耳垂问道:“以后时间都空下来了吧。” 白竹点点头,她说:“我明天回学校。” 白奇照着她的脸蛋儿就咬上去:“少骗我了,你个坏蛋。” 白竹对他的举动感到很疑惑,她问道:“白奇,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女人啊,总是在意一个确切的名分。 白奇贴着她额头反问她:“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白竹就是想不通才问他的,她抿了抿嘴小声说道:“一开始我是觉得你对我有意思,后来又觉得你可能只是想玩一玩。” 白奇靠着她的肩头哈哈大笑了起来,他边笑边说:“小竹,我是哪里做的不好吗?” “为什么你会认为我只是想玩一玩?” 白竹抿了抿嘴,没有说话,白奇收敛了笑容,捧着她的脸认真说道:“我从很早很早以前就想让你成为我的女人。” “如果没有你,我现在做的一切都将没有任何意义。” 白竹看着白奇认真的脸,“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白奇凑近她的脸:“你觉得我在开玩笑吗?” 白竹看着他,他的眼神很坚定,两人对视了一会儿,白竹轻声说道:“好,我答应。” 白奇嘴角带着笑意看着她,忽然拉起她就往楼上跑,再一次进屋的时候,那个小少年已经不见了,白奇将人放到床上抱着她又亲又摸了半天,把白竹弄得满脸娇红,内裤都打湿了。 白奇喘着粗气靠在她肩窝处对着她的耳膜说道:“当我的女人,以后都得花我的钱,知道吗?” 白竹轻轻点点头:“好。” 两个人的关系又近了一步,热恋期的年轻人总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对方身上。 白竹也直接问了他打黑拳的事情,白奇没想到白竹居然还知道这个,倒也是耐着心摸着她的头解释道:“这个只是赚个快钱,我已经辞了,以后都不去了。” 曾经恐惧的秘密终于也消除了,她抱着他的腰说道:“等我高考完,我们就可以一起工作,一起挣钱了。” 白奇捏了捏她的腰间软肉:“放心吧,饿不着你的。” 开学之后,白竹仍是住宿舍,白奇去找她的频率也变得少了起来。 他说找了一份新工作,会比较忙,要去很多地方出差。 白竹也是更加认真更加努力的开始学习起来,一头扎学习的海洋里,时间都成了数字过的太快了。 一学期很快就过去了,暑假来临。 白奇接上白竹回了家,他给她准备了一个礼物,一款轻薄的笔记本电脑。 白竹很喜欢,她搂着白奇的脖颈说道:“我的成绩很好,全年级第一名,你喜欢吗?” 白奇当然喜欢,他捏了捏白竹的翘臀:“我们家宝贝真优秀。” 白奇本以为这个暑假两个人可以天天滚在床上玩亲亲,没想到白竹更忙了,她直接在电脑上开始刷起来了高等考试的真题集。 一套题全部做下来加完全理解就要花费一周多的时间,白天只要睁开眼睛不是抱着书啃就是抱着电脑刷题。 白奇包揽了家里所有的家务和饮食,他的厨艺就是在这时候练出来的。 这可能是白竹过的最快的一个假期,再去上学就是高叁了,不要说她了,比她疯狂的学生多的是,大家都跟打了鸡血一样抱着书死磕到底。 按照正常规矩,上学期他们将最后的几门学科学分修完,之后就要自己安排时间报名全国高等教育测试考试,每一年的考试从2月份开始,每隔一个月开始开放报考名额。 白竹早早就预约了2月份最早的考场,所以对他们来说也不存在春假了,自己准备准备就去指定的考场参加考试就行,这场考试要持续2天,每天5个小时的试题量。 最后一天的时候白奇早早就等候在门口, 好不容易等到白竹出来,白奇抱着她的手放在手心里搓热,“要去吃火锅吗?” 白竹浑身脱力的抱着他的腰撒娇道:“好累啊,想睡觉。” 白奇叫了出租车带着白竹回了公寓,白竹是真的困,倒床就睡着了。 既然考试已经参加了,之后就可以不用去学校上课了,只是需要开成绩证明单和推荐信的时候回去一下。 两个人当真是在小公寓里过了一段荒唐的日子,天天都跟连体婴儿一般,等到出成绩这天,白竹异常紧张的点开网络,输入自己的考生号码,白奇也挺紧张的问道:“怎么样?” 白竹合上电脑,突然捂着脸哭了起来,白奇连忙抱着她安慰着,白竹吸吸鼻子,“我,我,差2分满分。” 白奇高兴的抱起她在空中转了一个圈,“我就知道你可以的,你这么聪明。” 白竹心中一块大石落地,另一块石头又起来了,那就是到底申请哪一所学校?顶尖的私立大学学费都超贵,她坐在地毯上,看着电脑又开始忙碌起来,这一次是全网搜索各种奖学金和助学贷款。 白奇吃着苹果坐到她身后,环着她的腰肢,将苹果递到她嘴边,白竹咬了一口,香甜的苹果汁水流了满嘴。 白奇把下巴放到她肩膀上,嘴里咔嚓咔嚓吃着苹果,含糊不清的说道:“看这些做什么,你的大学学费我早就准备好了。” 白竹歪了歪脖子:“你的钱还是自己留着吧。” 白奇将苹果胡一把丢进垃圾桶里,将手从她衣摆伸进去,一把握着她的乳房,两根手指捏着乳尖,坏笑着说道:“你是我老婆,我的钱不给你花给谁花?” 白竹按着他的手躬着腰求饶道:“你放手。” 白奇加大了手上按摩的力度,附身上前亲着她的脖颈问道:“知道错了没有?” 白竹连连求饶:“错了,我错了。” 两人嬉闹着直接在沙发上亲热了起来,白竹抱着白奇的脖颈轻轻说道:“干脆,我们直接结婚吧。” 白奇一脸震惊看着她,白竹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个表情:“不行吗?” 白奇抱着她光裸的身体,将脸埋进了她的胸前,闷声闷气的说道:“好,我们结婚。” 结婚当然不是说当下立刻,白竹没有再看奖学金的事情了,开始全力以赴准备申请材料,光是文书就花了四个月的时间来写,她要做到万无一失,要去就去最顶尖的学校。 递交完材料之后又等了一个月,白竹终于收到了录取通知的邮件,录取通知书已经寄出,一周内就会寄到她家里。 这个家里指的是白女士的家庭地址,这也是白竹的法定登记地址。 白竹开始跟白奇讨论着以后去了燕京怎么生活,在她的设想里,她去了燕京,白奇是一定也要一起去的。 白奇也跟她一起畅聊着未来,两人甚至还规划到了什么时候生孩子,以后买什么样的房子。 白竹接到白女士的电话是在晨间十分,白竹接了电话直接问道:“我的录取通知书到了吗?” 白女士在电话那头笑的那叫个开心:“到了到了,小竹呀,你什么时候搬回来呀,一个大闺女住到外面不像话,” “我们明天通知亲戚到楼下的酒店吃饭,你到时候别迟到哈。” 白竹翻了个白眼:“你把录取通知书带上吧。” “带上,肯定带上,你弟弟都说想你了,” 那边还要再说什么,被白奇直接按了关机键,把手机丢了出去,又把白竹按到了床上,白竹笑着抱着他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做全套?” 是的,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了,除了插进去,真的是什么姿势都试过了。 白奇趴在她胸口带着浓浓的睡意说道:“以后吧。” 第二天白竹要去拿录取通知书,白奇将她包里的钥匙拿出来,“我在家等你回来,不用带钥匙了。” 白竹点点头正要走,白奇叫住她,将她按在门上死死的吻住,这一吻带着无尽的眷恋和缠绵。 一直到白竹快要窒息,白奇才放开了她打开门将她送了出去。 到了酒店,嗯,酒席倒是挺隆重的,白女士早早就开始挥手叫着白竹的名字,在场的亲戚朋友们白竹大多都不认识,但是大家都万分热情。 白女士带着白竹就要让端着酒各众人敬一杯,白竹本来就不喝酒,当下一闻到这味道就直皱眉。 她放下酒杯,端起水来一口喝尽,“我喝了,你们随意。” 白女士不太满意正想教训她两句,白竹直接伸手讨要自己的录取通知书,白女士皱着眉:“急什么,坐下来把饭吃完了再说。” 白竹:“你先给我,我才坐下来吃饭,不给我直接掀桌了。” 白女士心不甘情不愿的从包里掏出录取通知书,只不过并没有给白竹,而是站起身来对着客人们说道:“大家伙儿看看,这就是燕京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不愧是百年名校,真是够气派的。” 客人们拿起手机就开始拍起照来,一连串的恭维之声出来,有人笑着说道:“白竹,你妈妈养大你不容易,如今你有出息了,可要好好孝敬你妈妈啊!” 大家开始附和起来,说白女士好福气,听的白女士眉开眼笑的,白竹则瞬间胃口全无。 突然她的手机震动起来,她一看是白奇,连忙接起来:“喂,我这儿还早呢。” “我在你们吃饭的酒店门口,想送点礼物给你。” 白竹心里甜蜜蜜的:“那你等我一下。” 挂了电话,她直接一把将她妈拿着的大信封抢了过来,好嘛,她本人的信件,直接被拆了个干净。 白竹拿着录取通知书匆匆离席去了门口。 白奇手上提了一个礼品袋,白竹跑过去抱着他的腰,将手中的信封呈现到他眼前,“看,这里就是我们未来的起点。” 白奇将礼品袋递给白竹,翻开录取通知书,看到上面的名字以及录取信息,眼眶微微有些泛红。 白竹从礼品袋里掏出一大迭塞的涨鼓鼓的漂亮红包,里面还有一个小礼物盒,打开一看是一支漂亮的女士手表。 白竹将手表带到手上:“你不是说在家里等我回去吗?怎么出来了?” 白奇看到信封里面还有一张银行卡:“这是给你的银行卡吗?” 白竹点头:“嗯,学校统一办理的,以后用这张卡交学费什么的方便,银行自动扣款。” 白奇拿出手机拍了一张卡的封面,将东西都塞进信封里,装到白竹的包里,摸了摸她的脸:“我回去了,你去吃饭吧。” 白竹无语:“你千里迢迢跑过来就给我这个?” 白奇点点头:“是啊,迫不及待嘛,喜欢吗?” 白竹笑出来,抱着他的腰仰着头说道:“我们一起去燕京,一切从头开始好不好。” 白奇亲了亲她的额头:“好。” 白竹笑了起来:“去了我们就结婚,我以后也会挣很多钱,我不会让你一个人辛苦的。” 白奇笑着捏了捏她的脸板着她的肩将她转了个弯:“去吧,我等着你以后挣钱了养我。” 白竹跟他挥了挥手小跑着进了酒店。 白奇站在原地看了很久,一直到等在马路边的车鸣起了喇叭,白奇这才转身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白竹想的很简单,这顿饭吃完了就当是彻底分家了,她以后肯定不会再回来了,她的新生活要开始了。 白女士还算大方收到的红包分了一大半给她,白竹的背包里装了好多好多红包。 她强忍着激动的心情,打了个车就想回去跟白奇一起数钱。 到了公寓大楼门口她按了呼叫器,没有人应,她拨通白奇的电话,已经显示号码变成了空号。 白竹的脸一瞬间就白了,心里开始慌了起来,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时候公寓大门打开,她转过头,是一个管理员,手上提着熟悉的行李箱,管理员将行李箱放了过来说道:“女士你好,709号房的租户已经退房了,这是他让我转交给你的行李。” 白竹接过行李箱礼貌的说了一声谢谢。 管理员转身进了公寓,厚重的大门在她眼前缓缓扣上。 白竹拉着行李箱走到旁边的公园坐下,她觉得自己需要好好的捋一捋,到底发生了什么? 刚才不都还好好的,为什么一下子就变了呢? 她看着这个行李箱不禁苦笑着说道:“一路以来,真是辛苦了。” 她在公园里一直呆到了深夜,再一次拉着行李箱漫无目的的走在街头。 找了一家便利店进去,就像是一年前一样,坐在角落里看着窗外思绪万千,却是始终都无从理顺。 就挺讽刺的,一直到此时,她才发现她并不认识任何一个白奇的朋友,甚至连他具体的工作地点都不知道。 如果不是手上那块表在,白竹都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臆想了一个人出来。 她在那座公寓前徘徊了许多天,期间甚至还去了曾经从同学口中听来的搏击俱乐部,白奇就真的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从此之后了无音信。 再一次站在公寓大楼门口,白竹趁着租客进入的时候溜了进去,去到了709号房,她趴在门上,固执的按着门铃,站累了就坐到门口颓然的捂着脸。 电梯门打开,一个中介带着客人走了过来,疑惑的问道:“女士,你还好吗?” 白竹立马爬了起来连连道歉做势要离开,中介拿着钥匙打开房门,邀请客户进去看房。 白竹趁机说道:“我也想一起看看,可以吗?” 可能中介和那位客人都没有遇到这样的情况,只不过那位客人还是好心的说道:“那就一起吧。” 白竹跟着他们走进了房间,整个房子早就被搬的干干净净,空旷的房间里任何家具都没有留下,就像是从来就没有人住过一样。 白竹问中介:“上一任房客的信息你有吗?” 中介笑着说道:“女士,我们这里不保留任何房客的私人信息。” 白竹跟他们道了声谢,走了出去,她站在大街上抬头看着天空,微微眯起了眼。 第二天白竹就直接买了张车票去了燕京。 去学校报道的时候她去银行存钱,因为是本人第一次持银行卡来,还需要手动改一下资料,其中一项就是汇款通知,白竹犹豫了一下还是勾选了。 等到把钱都存入之后,白竹拿着余额票据单看愣了,怎么钱多出这么多来,她连忙调出了张汇款明细出来。 上面第一笔汇款人的出处正是一个叫白奇的账户。 白竹是真的彻底弄不懂了,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自那以后每个月准时准点,白竹都会收到汇款短信提醒,她也开始着手申请奖学金,由于第一学年的奖学金早就截止了申请日期,她只能准备着等待第二学年的开始。 并且开始努力学习专业技术,她告诫自己,下一次,一定一定不要再想着依靠任何人。 副本一(17) 那一晚之后东方言明显感觉到队伍里有一股别扭的情绪,大家的相处方式表明看起来没什么变化,但是他就是觉得极度别扭啊! 比如说当下,他们走进了一处迷雾包裹着的林子,东方言有些害怕的扯着小石榴的衣摆,“女神,你慢一点。” 虽说以前小石榴也不怎么待见东方言,但是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直接无视了他,蹭蹭蹭的只顾着跟着白竹。 白竹只是跟金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纪年走在众人前面带着路,大家谨慎的聚在一起慢慢走着,可不敢在这里面失散。 纪年收起指南针缓缓吐出一口气:“我们暂时出不去了。” 东方言立即跳了起来:“这是迷宫吗?” 侦探摸着旁边的一棵树,上面有道刀刻的痕迹:“那就要看是自然形成的还是有人刻意下套了。” 老徐也皱起眉头:“应该是自然形成的吧。” 白竹提议:“那我们还是先停下来休息一下,再想一想破解方案。” 没有别的办法,走了一天也很累了,众人席地而坐,老徐庆幸的说道:“还好提前准备了烤熟的婴儿果,至少今晚不用挨饿了。” 众人不敢走远了,就把周围树干上的树枝撇下来,当作今晚的燃料。 夜越深,雾气越浓,哪怕是聚拢在一起的众人,也要离的极近才能看得清对方。 金殊凑到白竹耳边问道:“白竹,你想去上厕所吗?” 白竹看到凑到眼前的金殊,有些不适的稍稍往后一靠,“想去,你等我一下,我们找跟树藤绑起来。” 金殊趁机邀请小石榴,小石榴摇摇头:“不去。” 最后大家用柔软的枝条勉强拼凑成了一根长绳模样,纪年将一端放到白竹手上,叮嘱道:“抓紧了,不要松手。” 白竹点点头,抓着枝条带着金殊走进了迷雾之中。 金殊说道:“你先把枝条给我拿着,你方便完了我再去。” 白竹应了声好,将枝条交给了金殊,脱下裤子快速的释放完毕,等她穿好裤子,伸手摸向金殊的手臂:“我好了,你去吧。” 金殊的声音从迷雾中传来:“好的,那走吧!” 白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脖颈一痛,瞬间晕了过去。 金殊扶着白竹软下的身体对着周围叫道:“出来吧。” 迷雾渐渐散开,一个披着黑斗篷的佝偻身影拄着拐颤巍巍的走了出来,声音沙哑刺耳:“找到了吗?” 金殊伸手在白竹衣服口袋里摸着什么,皱着眉说道:“没在她身上,那可能在另一个男人身上,” “不管了,先把人都带回去吧。” 呼啦啦的周围又出现一群男人女人,大家以金殊为首,等着她安排。 金殊招呼一个男人过来将白竹放到那人背上警告道:“双手老实点,要是敢乱摸,当心我砍了你的蹄子。” 男人点头哈腰陪笑道:“我知晓的,金姐。” 另一边,原本在地上昏睡的小石榴手腕扭动着,直接将绳子挣脱开来,她睁开双眼身形暴起,看管的男人还来不及呼喊,直接被她捏着脖子正想直接掐断,犹豫了一瞬,还是一手刀砍到他的脖颈将人打晕了丢到地上。 她转身摸出小刀将地上几人的绳子割开,纪年站了起来,正要冲出去,小石榴跳到他面前拦住他,纪年满脸寒霜:“你什么意思?” 小石榴别开脸去:“十一哥已经去了。” 纪年冷笑出声:“你可真是个白眼狼,” 小石榴的背僵了僵,固执的说道:“十一哥会救下她的。” 纪年掏出手枪指着小石榴,冷声说道:“蠢货。” 砰的一声枪声响起。 东方言从沉睡中被惊醒,“怎么回事,谁中枪了。” 老徐和侦探也被吵醒,他们看着地上的绳子和昏睡的偷袭者,捏了捏拳头,直接一拳头将人揍醒。 东方言还在那喊着:“纪年哥,小石榴,白竹……” 早在小石榴挣脱开绳子的时候,就有人躲在暗处悄悄跑了,那人连滚带爬的冲到金殊身边说道:“不好了,那伙人没有被迷晕,有个女仔身手太猛了,我们打不过的。” 老妇人裹紧了斗篷:“走。” 金殊一挥手,当下带着众人快速离开了那处林子。 金殊走在前方,远远的看见一个男人正大咧咧的站在路中间,手中正一上一下的抛着一把小飞刀玩,冰凉的银色反光远远的刺进她的眼里。 金殊心里一紧,大声问道:“你想干什么?” 站在黑夜中的男人,手上的银光一闪一闪,他幽幽说道:“你们抓了我的女人,你问我想干什么?” 金殊回头给老妇人使了个眼色,老妇人悄无声息的倒退着隐入了黑暗之中。 她回过头撩了撩头发笑着说道:“我跟白竹是朋友,现在只是带她去我那里看一看” 银光闪过,一道尖锐的破空声响起,与此同时,利刃划破皮肤的刺痛感从她脸颊传来,金殊瞬间吓出了一身冷汗,她摸了摸脸颊,上面冒出丝丝小血珠。 白奇的声音毫无情绪:“把人放下。” 背着白竹的那个男人双腿直打摆子,有姑娘凑上去小声问道:“金姐,怎么办?” 金殊的胸口上下猛烈起伏着,她咬咬牙说道:“把人放下,我们走。” 白奇上前一步,金殊他们就退后一步,一直到白奇蹲下身来,金殊他们才快速闪身躲进了黑夜之中。 白奇将白竹抱到怀里,珍爱的亲了亲她的额头,轻声说道:“宝贝,我来了。” 远处,纪年抿着唇一身寒意的看着前方,小石榴缩着脖子站在他旁边,小声说道:“早跟你说了。” 纪年垂下眼睫转身离开,小石榴看看那边又看看纪年的背影,转身快步追了上去。 第二天,白竹的眼皮动了动,感觉胸口有点沉,有只手正在她身上摸来摸去。 她一把按住那只手,挣扎着睁开了眼,白奇抬起头来,笑着说道:“早安。” 白竹皱着眉推开他的头从他怀里站起身来:“怎么回事?” 白奇一把抱住她的腰抬起头来仰望着她:“昨天有一群坏人他们试图绑架你,还好你老公及时出现,将坏人打跑,救下了宝贝。” 白竹忙问道:“小石榴他们没事吧?” 白奇深深吸了一口白竹的体香,“没事,都好好的呢。” 白竹拍拍他的肩头:“走吧,去找他们。” 白奇站起身来,将额头贴上白竹的额头:“不去,我们分别这么久,先过一下二人世界。” 说着就捧着白竹的脸要吻上去,白竹微微偏过头,躲过了他的亲吻。 白奇的手一僵,瞬间恢复正常,笑着问道:“怎么了,不想亲亲我吗?” 白竹现在真的是不敢直视白奇,她摸了摸他的下巴,青虚虚的胡子已经冒出来一大片,摸着都扎手。 “一路赶过来,很辛苦吧。” 白奇将人抱到怀中,下巴搁到她的头顶,声音沙哑的说道:“好累啊,都没怎么合过眼,就想着要早一点到你身边。” 白竹听到他浓浓的疲惫感,心里一软,伸出手环住了他的腰。 白奇直接一弯腰将人扛到肩上,快速的在林子里跑了起来,白竹吓得不停的拍打着他的后背:“你干什么呀!” 白奇侧过脸对着她饱满的臀部狠狠咬了一口,“找个可以洗澡的地方,洗干净了好跟你深入交流。” 白竹无语了,她踢着双腿:“你放我下来呀,我自己能走。” 白奇拍了她屁股一下:“万一你跑了怎么办?” 白竹伸着手拍打着他的后背:“我能跑哪儿去,你这么走累不累啊。” 白奇一手固定着她的大腿,一手顺着两腿间的缝隙摸了进去,“谁知道你要跑哪儿去,我感觉你今天不是很爱我,让我不是很放心。” 白竹不挣扎了,直接撩起他的衣摆,胡乱摸着他硬邦邦的肌肉,白奇被她摸的痒痒的,坏笑着说道:“你把我撩起来了,我可控制不住我自己啊。” 白竹伸着小腿不停的在他下腹蹭来蹭去,嘴里刚硬的说道:“那你放我下去,我就不摸你了。” 白奇停了下来,直接将她的裤子扒了下来,白竹大叫着:“你怎么这样!” 白奇摸着白嫩的臀肉,转过脸重重的亲了一口,手指直接滑进了股沟间。 白竹咬着下唇,强行忍耐着即将脱口的呻吟。 白奇感受着这一处思念已久的湿润,呼吸慢慢加重,白竹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要冲到她脑袋里了,她捏起拳头重重的捶打着白奇的后背。 白奇重重的捏了一把小软肉,并起两根手指,直接从阴道插了进去。 白竹一瞬间泪眼朦胧了起来。 白奇伸出舌头舔舐着她的白嫩臀肉,两只手指在花心里勾动着里面的软肉,勾起她一阵战栗。 白奇收回湿漉漉的手指,伸到鼻尖细细一嗅,对着大白屁股重重的拍了一巴掌,一块红印子瞬间浮现在白嫩的臀上。 弯下腰将白竹放到地上,她还没站稳,就被迫向前弯下腰,臀部被人高高抬起,一根坚硬滚烫的性器从她阴道口蛮横的挤了进去。 白竹闭着眼皱着眉闷哼一声,伸出手紧紧扶着面前的树干,白奇握着她的臀部,下半身大力的向前抽插起来。 白竹被他顶的不停的向前摇摆,两个人较着劲儿谁也没有叫出来,只有下半身私处相连的水渍声和啪啪声。 她的下半身异常水润湿滑,白奇皱着眉,强行忍受着下半身传来的极致爽意,最后,他实在忍不住了,快速抽插起来,闷哼一声,射到了花心最深处。 完事儿之后,白奇从后面抱着白竹,眷恋的亲吻着她的脖颈,小声说道:“小竹,你别闹小脾气了,让我好好抱一会儿好吗。” 白竹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她闹小脾气? 她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霎时间变得冰凉冰凉的。 转而看到他布满红血丝的双眼,又强行压下心中的愤慨,亲了亲他的额头:“抱歉,找个地方先歇一歇吧。” 白奇对着她的唇亲了一口笑了起来,“好。” 白奇带着白竹在林子里乱走了起来,白竹问他:“你是要找水源吗?” 白奇点点头:“嗯。” 白竹再问:“那你知道具体的地方吗?” 白奇摇摇头:“跟着感觉走呗。” 白竹:“需要我帮忙吗?我可以找到水源。” 白奇歪过头来看着白竹,“你的技能卡可以用了?” 白竹点点头:“我找到用技能卡的方法了。” 白奇的脸上并没有带上喜意,只是勉强笑了笑:“那就麻烦你了。” 白竹点点头,背对着白奇闭上了眼开始感知起来,良久,她才睁开眼,指着一个方向说道:“走那边吧。” 白奇牵上她的手跟着她的脚步走了起来,他转过头看着白竹白净秀丽的侧脸,手上的力道越来越用力。 白竹皱起眉,瞪着他:“你弄疼我了。” 白奇笑了笑:“抱歉。” 白竹带着他到了一处小河边,白奇欢呼一声,卸下包脱了衣服裤子一头扎进了河里,白竹想去检点树枝来燃火,白奇拍着水花问道:“你要去哪里?” 白竹:“我去检点树枝,一会儿烤衣服。” 白奇撩起水花洗了把脸:“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好。” 白竹想说不用,我自己就可以,不过张了张嘴,还是咽了回去。 她干脆也脱下衣服跳进了河里,白奇见她不去捡树枝了,高兴的游过去将人抱到了怀里, 白竹抱着白奇的头对着他的双唇凶狠的吻了上去,两个人在水里激起一众水花,双方亲吻的动作凶猛异常,都恨不得把对方拆吃入腹。 洗干净之后,白奇浑身清爽的从包里拿出干净的衣服穿上,他对着还在水里泡着的白竹说道:“我去找点树枝,你乖乖在这里等我回来啊。” 白竹摆了摆手,挥动着手臂继续游动了起来。 等白奇抱着一捆树枝回来的时候,平静的水面上哪儿还有白竹的影子,他惊慌的大叫着:“小竹。” “哗啦”一声,巨大的水花飞溅而起。 白竹从水里冒出头来,巨大的水流像一面幕布,从她头顶倾泻而下,她的双瞳里闪着金光,夕阳之下就像是一条破海而出的美人鱼,浑身散发出一股难言的神秘美感。 白竹眨了眨眼问道:“怎么了?” 白奇的喉咙上下滚动了几番,这才回过神来,他忙摇了摇头:“别泡了,上来吧。” 白竹踩着鹅暖石,赤身裸体的从水里站了起来,浅金色的夕阳照射到她白皙的皮肤上,彷佛整个人都镀上了一层金光,显得神圣不可侵犯。 白奇直接上前将人抱起,白竹忙说:“你别,我身上都是水。” 白奇才不管这么多,把自己的T恤脱下来当毛巾给她擦了个干净,又从包里找出睡袋扑到地上,将白竹抱了上去,让她去睡袋里坐着。 白竹披着白奇的外套,坐在羽绒睡袋里,有些冷的搓了搓手臂。 白奇这才点起火来,又将包递给过去:“这里面还有些罐头,你饿了就吃。” 白竹翻看着包包问他:“你还没吃完啊?” 白奇没有回答她,只是蹲到河边开始搓洗起两人的脏衣服。 白竹瞬间也没了食欲,迎着火光,她梳理着自己的湿发,她突然觉得这长发真是麻烦,想一刀剪了。 白奇洗好衣服,挂在火堆边,这才扑到睡袋上,满足的伸了个懒腰,将脸埋在了白竹的大腿上,闷声闷气的说道:“小竹,你想我吗?我很想你。” 白竹摸了摸他的湿发:“当然想啊,” 白奇嗯了一声,竟然就这样睡了过去,白竹听见他均匀的呼吸声传来,忙将他摇醒:“到睡袋里来睡。” 白奇迷迷瞪瞪的蹬掉鞋子,钻进了睡袋,这是个双人睡袋,两个人躺下绰绰有余。 白奇躺在睡袋里抱着白竹的腰快速睡了过去。 白竹摸着他头上的湿发,幽幽叹了口气。 美美的睡了一觉,白奇摸着手上滑腻的肌肤,心里顿时痒痒起来,他侧过身,将白竹搂进怀中,大手握着她的双乳温柔的揉搓起来,胸上的小乳尖在他的捻弄下变得越来越挺。 白竹嘤咛一声,屁股自然而然的向后微微撅起,白奇摸向她的阴户,轻轻的刮蹭着娇嫩的阴蒂,没一会儿,原本闭合的花瓣彻底向外绽放开来。 白奇亲吻着她光滑的肩头,身体慢慢往下滑,脑袋消失在睡袋口,白竹的身体由侧睡被摆弄成正躺。 睡袋中间高高隆起一块,白竹无意识的叫出声来,她迷迷糊糊的叫道:“白奇……” 白奇正埋头在她双腿之间,对着她的阴户伸出舌头贪婪的舔吃着。 白竹娇媚万分的呻吟了起来,白奇舔够了,这才慢慢的爬了上来,撑在白竹的上方,伸出手指细细描摹着她的眉眼。 白竹眯着眼看了白奇一眼,闭上眼嘟囔了一句:“继续啊。” 白奇轻笑出声来,缠绵悱恻的亲吻着她的眉眼,她的唇鼻,慢慢往下,擒住一直白嫩的椒乳,一口含进了嘴里。 白竹抱着他的头,难耐的扭动的腰肢。 白奇扶着下半身对准了湿滑的洞孔,用力一挺腰,将阴茎整个儿送了进去。 两人同时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声来。 白奇扭动着腰部,慢慢研磨了起来。 白竹只觉得身体被填满得好爽,她要软成一滩水了。 白奇一点也不着急,只是不快不慢的慢慢挺送着胯部,让温热的洞穴里流出更多的汁水来。 两人这么慢节奏的顶弄,让白竹的快感一波接着一波一直爽个不停。 天边的朝阳露出一丝金光,瞬间照亮了天地。 白竹搂着他的脖颈,双腿缠上他的腰间,小声叫道:“白奇。” 白奇怜爱的亲吻着她的眉心,“我在,宝贝。” 白竹心里有很多话想问,但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白奇含住她的耳垂轻声问道:“怎么了?” 白竹将手指插入他的发间:“你知道的吗,我以前上学的时候,总是告诫自己,不要把同一个错误重复两遍。” 白奇嗯了一声,不太明白她为什么突然来这么一句。 温热的阳光洒向大地,将这一只小小的睡袋笼罩在其中,里面明明有两个人,却交迭着像是一个人。 起床后,白竹穿好衣服提议道:“我们还是去找小石榴他们吧,” 她心里急啊,不亲眼看到大家,她始终是心里不安。 白奇装好包,牵起白竹的手:“我带你去。” 两人手拉手一起走进了森林里,走了好久,白竹看到蹲在一旁的东方言叫道:“二少爷,你在这里干什么。” 东方言看到白竹简直是要激动哭了,他三两步跳上前,想伸手去抱她,被白奇伸手拦住,东方言这才擦着眼泪抽抽噎噎的说道:“白竹,我担心死你了,” 转而又睁着重泡泡的桃花眼问道:“这位帅哥是?” 白竹:“他是小石榴的哥哥,白奇。” 东方言连忙扒拉了一下头发,整了整衣领,伸出手来:“你好,我是白竹的好朋友,东方言。” 白奇伸出手跟他轻轻一握:“你好,谢谢你一路对她的照顾。” 东方言害臊似的一挥手:“害,这一路都是白竹在照顾我。” 白竹见他一副要思春的模样踢了他一下:“说正事。” 白奇伸出手与白竹十指紧扣着,嘴角是压制不住的笑意。 东方言撅起屁股,指着自己肿泡泡的双眼吐槽道:“你看你看,我这两天担心你睡都睡不好。” 白竹拍了拍他的肩:“我没事,出事那天晚上白奇就把我救下来了,小石榴没跟你说吗?” 东方言一拍大腿:“小石榴理都不理我,纪年哥也不跟我说话,我一直以为你还在坏人手里,心里都快急死了。” 末了,他挤了挤眼:“搞了半天,你去度蜜月了。” 白竹摸了摸鼻子:“走吧,早点回去,别让大家担心了。” 白奇一路上都安静的跟在白竹身边,微笑着看着她跟东方言聊天,心里盛满了浓浓的幸福感。 东方言用手遮着唇小声说道:“你都不知道,这两天队里一直超级低气压,我都不敢说话了,这不实在是扛不住了,借口出来找吃的,不敢回去,怕看到纪年哥的冷脸。” 白竹点点头:“那天晚上你们没事吧?” 说起这个来东方言就开始生气起来:“我们被捆起来了,还好有小石榴和纪年哥在,不然肯定被绑走了。” “金殊真是太过分了,我们这么真心对她,谁知道人家一早就算计到我们的头上了。” “我们扣下了一个她的同伙儿,侦探哥三两下就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问出来了。” “哎呀,你都不知道,金殊就是个女土匪,她伙同这个世界的土着把好多玩家骗到她们那里关起来,强制转走他们的积分,不给积分就让寄生虫感染。” “那个哥们儿也是个可怜人,肚子上长满了小虫子,差点儿没把我恶心死。” 白竹皱眉:“那这些人就这么心甘情愿的帮她做事?” 东方言:“你看你,幼稚了吧,人家还有攻心计,她承诺把副本的秘密分享出来,这样大家出去以后也会拿到高积分,再买瓶修复液不就恢复健康了。” 白竹还是想不通:“可是,他们花这么大代价绑我们就为了积分?” 东方言挠挠头:“别的我也不知道了。” 两人说着说着来到了他们临时驻扎的地方,看到白竹回来,老徐热情的招呼了一声:“没事就好。” 侦探也站起身来跟白竹笑着打了个招呼,他们俩人面前有个男人跪在地上,上半身被捆的死死的,嘴里不停的说道:“大哥,你们就可怜可怜我,让我回去赚回点积分买修复液。” 小石榴眼睛亮亮的跳到白奇面前,喜滋滋的叫了声:“哥。” 白奇表扬她:“做得好,小石榴。” 小石榴微笑着朝白竹看过去,白竹只是淡淡的对她扯了扯嘴角,小石榴的嘴角瞬间垮了下来。 纪年手边是几本白竹之前给他的杂志和书,他站起身来,将手揣到裤兜里,冷声说道:“白竹,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感觉纪年突然变得攻击性十足。 白奇伸手拦上白竹的肩,笑着说道:“白竹是我女朋友,就不劳你费心了。” 两人的眼神隔着距离紧紧的碰撞到一起,空气中弥漫起一股浓烈的火药味。 东方言死死的捂着嘴,双眼亮晶晶的看着纪年和白奇,心里有只土拨鼠正在疯狂尖叫着。 老徐两人对视一眼,连忙架起正看热闹的俘虏快速躲进了林子里。 白竹向前一步打断了两人的对视,说道:“我想知道金殊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只是为了积分,代价太大,没有必要。” 纪年捏了捏脖子,放松了一下肩头,“她是为了那颗珠子来的。” 白竹:“她怎么知道珠子的事情?” 纪年瞟了一眼白奇,见他插不上话,脸色缓和下来,走到白竹身旁,将珠子递给她:“应该是这个世界的人告诉她的,” “至于原因嘛,就得去问她们了。” 白竹摇摇头:“这东西既然这么重要,还是放到你那里吧。” 纪年将珠子塞进她手心:“如果他们再找上你,你直接把珠子给他们就是了,” “这东西在我看来没有你的安全重要。” 白竹捏着珠子,点点头,白奇轻咳了一声,“宝贝,你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白竹是有点儿饿了,她继续问纪年:“你们把蛇肉的事情跟刘哥他们说了吗?” 纪年一个眼神丢出去,东方言立马会意,把包里还剩的肉块拿了出来,手脚麻利的开始一边生火一边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八卦。 纪年淡淡的说道:“没有,没心情。” 白竹站起身来,纪年跟白奇同时拉住她,异口同声问道:“你去哪。” 白竹指了指外面:“去叫刘哥他们过来,大家把这些肉分了吃了。” 白奇直接叫道:“小石榴,去叫人。” 小石榴哦了一声,一步三回头的跑远了。 东方言殷勤的穿起肉块放到火上加热了起来,眼神不住的瞟向八卦的漩涡中心,心中的土拨鼠再一次尖叫起来。 白竹重新坐了下来,没什么心情理他们。 纪年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也不说话。 白奇歪着身子,抱着白竹,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挑起眉来一脸挑衅的看着纪年。 纪年讽刺的说道:“哦,原来你就是白奇,真是没想到。” 白奇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身上的肌肉开始紧绷,为了不让他冲动,白竹死死的按着白奇。 纪年不再看他,徒自坐回原先的位置拿着书本看了起来,白竹拉着白奇坐了下来,什么话也没说,只是认真的拿起树枝穿上蛇肉烤了起来。 东方言觉得自己看了一出大戏,连忙接过白竹手中的树枝,将烤好的肉块递给她:“你吃这个。” 那边,小石榴领着三人回来了,刚一坐下来,那名俘虏赶紧惊恐万分的跌坐在地上:“我的天呐,我肚子好疼。” 白竹觉得可能是蛇肉的影响,让小石榴把人拖远一点。 老徐惊诧的看着手中的红肉:“你们还有肉吃!” 东方言大咧咧的说道:“这肉可是我们四个花了老大的代价才弄来的,吃吧,吃吧,这还能产生抗体,让那些虫子无法寄生。” 白竹将烤好的肉递给白奇:“你也吃。” 白奇捏了捏她的手心,在她耳边小声说道:“宝贝,有些人不怀好意,你可要当心。” 白竹胡乱点点头,指着老徐二人说道:“徐哥他们以前是警察。” 东方言立刻开始给白奇科普他们那天听到的惊天大案,白奇神色自若,时不时附和两句。 小石榴也坐在一边听的津津有味。 白竹瞬间就觉得这画面简直太魔幻了,警察跟嫌疑犯和和气气的吃着东西,双方还一起认真的分析起过去的案子,嫌疑犯甚至还给出自己对案件的推理,简直就是离了个大谱。 吃完了东西,纪年背好包说道:“出发吧。” 侦探踢了俘虏一脚:“带路吧,去你说的老巢看看。” 那人犹豫着:“我只记得大概的路线,走错了你们可别怪我。” 老徐催促道:“别废话了,走吧,走吧。” 白竹跟到老徐他们后面,白奇拉着她的手走到她的旁边,纪年长腿一迈,直直的站到了白竹另一侧。 东方言拉着小石榴走在最后面,不停的拿手肘碰她,脸上做着各种夸张的表情。 小石榴觉得看他的面部表情表演比看前面更有意思。 东方言捂着胸口遗憾的摇摇头,他跟小石榴心意不通,实在无法共享八卦的美好。 白竹走在两人中间,一颗心微微提起,生怕他们又对上了,还好一路都比较安静,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他们重新穿过昨天的迷雾森林,今天里面并没有雾,白竹问道:“徐哥,昨天是有人用技能卡产生的迷雾吗?” 老徐回过头来摇摇头:“这个不清楚,这人也不知道他们那群人里谁有技能卡。” 白竹点点头,不再说话,大家紧赶慢赶终于走到了一处山坳,那人努了努嘴:“下面那一片森林就是当地人居住的地方了。” 白竹看下去,下面郁郁葱葱长满了绿植,隐隐约约还可以看见无数条交叉的河流,是个宜居的好地方。 众人再次上路,下山比上山快,他们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了整个山谷的入口处。 副本一(18) 老徐和侦探不作停留直接走了进去,白竹跟在他们身后,身后传来东方言的声音:“纪年哥你不去吗?” 白竹回过头,纪年站在入口处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片林子,他转过目光直直的看向白竹,白竹向前跨出一步,手腕上传来一阵刺痛,白竹停下脚步轻声问道:“有什么不对吗?” 老徐他们也停了下来,诧异的看向纪年:“怎么了?” 纪年垂下眼帘,“没事,走吧。” 大家这才重新行动起来,只不过这一次,纪年走到了队伍最末端,一直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白竹频频回头,觉得他这样的情绪很不对。 白奇用力的握着她的手腕,低声说道:“别看了,又死不了。” 白竹皱着眉小声说道:“白奇,你弄得我好疼。” 白奇轻轻嗯了一声,手上的力道稍轻,却始终都未放开。 自进入森林以来,周围一直有一些悉悉索索的小声音,像是有许多人交头接耳的说着悄悄话。 侦探谨慎的四处张望着,“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东方言紧张的拉着小石榴的衣摆:“有,好像有人在说悄悄话。” 白奇从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头对着草秆林里一扔,“没有人。” 东方言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没有人,怎么还会有说话声。” 侦探问俘虏:“你把我们带到什么鬼地方来了!” 俘虏也害怕的直打抖:“我也不知道啊,平时大家也都不往林子里钻啊。” 突然一声惊天的惨叫声从一片一米多高的草丛里响起:“好疼,好疼……” 纪年有些头疼的按了按眉心,声音沙哑的说了一句:“我去看看。” 众人面面相觑,白奇叫道:“小石榴,跟上去。” 小石榴应了一声,跟着纪年动作飞快的钻进了草丛里,侦探和老刘连忙跟上:“等一下,我们跟你一起。” 白竹拉着白奇:“我们也去。” 白奇按住她的肩:“你就在这儿。” 白竹张张口,“万一……” 白奇:“没有万一。” 东方言见白竹脸色不好,两人好像要吵起来,连忙麻溜儿的钻进了草丛里。 白竹撇开脸,将心中的火气再一次强行压下去。 白奇抿着唇,只静静的站在她身边,想牵起她的手,白竹却始终将手握成拳头。 白奇好言劝道:“小竹,有我在,你不用再去犯险。” 白竹冷着脸不再看他,两个人静静的等在原地,过了好半天,那一声惨叫才终于停了下来,众人这才一脸惊恐的从草丛里出来。 纪年的脸色很不好,抬眼匆匆瞟了一眼白竹,随即背对所有人站着。 老徐一脸不忍之色不住的叹息着,侦探拍了拍他的肩。 白竹连忙问道:“里面是什么?” 侦探叹了口气:“里面是,哎,我嘴笨,形容不出来,让二少爷来讲吧。” 东方言窜到白竹面前,眉飞色舞的开始讲述起他们看到的奇观。 当时,东方言一钻进草丛里,就看到大家都围在一起看什么东西,连忙凑上前,那里有长着一丛低矮的灌木丛,声音正是从他们身上发出来的。 最让人毛骨悚然的是,这群灌木丛生长的完全跟人类的外形一样,他们保持着一种姿势定格在那里,整个场景彷佛就像是一张张定格动画一般。 东方言揉揉眼睛认真看过去,差点儿要叫出来了,最左边是一群人驾着一个大肚子的孕妇,中间是孕妇被架在中间,有人举起一把刀状的利刃,最右边是孕妇的肚子被破开,有人高高举着一团婴儿模样的一团物什。 更恐怖的是,纪年皱着眉说了句:“这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老徐当下就有点儿绷不住了,直呼道残忍,东方言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哆哆嗦嗦的问道:“这儿的人都这么残忍吗?” 灌木丛大声叫着好疼,慢慢的声音越来越小,纪年闭了闭眼转身离开。 “你说,这地方咋一进来就这么诡异。”东方言一想到那个画面就忍不住汗毛竖立。 白竹叮嘱他:“你留心着纪年,他可能会受到这些植物情绪的影响。” 东方言连忙保证道:“好的,没问题。” 说完直接跑到纪年旁边,当真是认认真真的杵在他旁边。 纪年平复好情绪对着众人说道:“走吧。” 东方言小声问道:“纪年哥,你要是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说。” 纪年微微颔首:“谢谢。” 东方言顿时有点儿小娇羞,连连说道应该的,应该的。见纪年要走,连忙踩着小碎步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 越往里走,说话的声音越大,老徐停下脚步,指着前方说道:“你们看。” 前面是一出由爬山虎定格住的画面,只不过传过来的声音是一群欢声笑语,欢笑声极其尖锐,让白竹忍不住想捂耳朵。 “哈哈哈哈哈哈……好吃……哈哈哈哈哈……好吃……” 众人仔细看过去,这次是场景极大的一副画面,中间是一个单腿站立的人模样,两边有人举起刀最准他唯一一只腿,四周围观着许多人,他们围成一个圈好像在排队,最前面有一个人正拿着一手拿着一只大腿,一手递了什么给队伍前端的人。 伴随着那一声声的好吃声,白竹只觉得身上冷汗直冒。 她转头看向纪年,纪年的脸色更加苍白,紧蹙着眉头,感受到白竹的目光,他对着她微微扯起嘴角以示安慰。 东方言也看到白竹,忙拍了拍胸脯,表示一切有他,当下凑到纪年耳边小声说起什么来。 白竹知道白奇现在的脸色不好,但她实在是没有心思去哄他了。 老徐叹息道:“真是世间险恶,人如草芥。” 侦探别开脸沉声说道:“没有法律约束的地方,人性的恶只会无限放大。” 良久叹口气:“希望我可以坚持着心中的道义,永不妥协。” 老徐拍了拍他的肩,没有说话。 白竹却是想到,如今的世界可不就是没有法律和道德的约束,那么他们要面对的人性的恶会放大到多少倍呢? 这一次大家的步伐多少都有点儿沉重。 再往前走,一声疾呼的救命声响起,远远的一群由树叶幻化而成的追逐的人群朝着他们奔跑而来,在最前方的是一名抱着孩子的妇人,在她身后有一群人紧紧追逐着。 人群在碰到老徐二人之时全部飘散成树叶飘飘扬扬的从空中洒落到地面。 大家都没有说话,只是带着沉重的心情跟着俘虏的脚步慢慢往前挪动着。 “不要,求求你……” “你们吃我,放过我的孩子……” “婴儿的肉最嫩了……” “乳房的肉好吃……” 四周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声音,众人都不太敢正眼看画面,只闷头看路,那一声声的悲怆之情和着嬉笑之声仍是不停的钻进他们的耳膜。 终于侦探直接一脚踢到俘虏的身上,将他踹飞在地:“你是不是在耍我们?” 那人在地上滚了两圈,躺在地上语气疯狂的说道:“你们这群傻逼,真以为老子要投降呢。” 侦探上前就想揍他,那人尖叫一声,林中突然卷起一股巨大的风暴,密密麻麻的树叶遮天蔽日的朝他们席卷而来。 众人眯着眼脑子一阵眩晕,风暴停息,树叶飘零而下,一切又都恢复了安静,只是地面上哪儿还有白竹他们的身影。 副本一(19) 白竹醒过来的时候,感觉到周围一阵黑暗与潮湿之气,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腥臭气息。 无数细小的嘶嘶声不断的从身边传来,她小声喊道:“有人吗?” 黑暗的世界里没有时间也没有光亮,有的只是无尽的阴冷与窒息。 周围没有任何人回应她,她摸了摸自己的衣兜,那颗小珠子和身上的武器都已经不见了。 嘶嘶声越来越近,一股阴冷湿滑的触感快速缠绕上她的脚踝。 白竹强忍着惊惧之感连忙站起身来,将手包进衣袖里,对着盘旋而上的蛇头不停的挥舞着,试图将它赶下去。 可是越来越多的蛇吐着蛇性子围了过来,密密麻麻的顺着她的腿向上攀爬。 白竹只觉得下半身被缠得越来越紧,更有甚者试图从她衣摆钻进去。 她连忙将自己的衣摆扎进裤子里,双手紧紧的握着衣领口。 将身上缠绕的小蛇扒拉下去,摸索着墙壁慢慢往前走。 一阵开门声传来,金殊举着一支火把走了进来,“真不错,没有被吓到哭起来。” 白竹皱起眉:“珠子你们已经拿到了,还想要什么?积分?” 金殊挑起眉头,食指一点:“我想要你。” 白竹皱眉:“我不喜欢女人。” 金殊给身后的人使个眼色,立即有两个姑娘走了出来,一人一边围着白竹将她亲亲热热的带出了地洞。 白竹跟着他们从一排石阶爬了上去,外面的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外面站了好几个姑娘他们正举着火把一脸喜色的看着白竹,小石榴居然也在人群里。 见到白竹出来,小石榴立马凑上前,睁着大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白竹。 白竹对她微微一笑:“我没事,你怎么样?” 小石榴有些感动的吸吸鼻子,白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温和的对她说过话了。 小石榴清脆的声音响起:“我也很好。” 金殊笑着说道:“白竹,你和小石榴一起加入我们吧。” 白竹不明白:“什么意思?” 金殊单手一挥:“走走走,咱们先回去好好聊聊。” “姑娘们,带路!” 一众姑娘开开心心的应了一声,拉起小石榴和白竹将她们俩带到了旁边明亮的房屋里。 白竹和小石榴两人并肩坐在沙发上,金殊坐在对面的一张椅子上,从桌子上拿起一盒烟点燃开来。 白竹问她:“是你把我们弄来的?” 金殊拿着打火机点了点椅子上的扶手,缓缓吐出一口烟圈,“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 “我跟这里的看守人做了个交易,我帮她找到蛇珠,她帮我把你们俩搞到手。” 白竹无语:“我身份卡里一共就50积分。” 小石榴歪着头小声说道:“我有。” 白竹忙踩了她一脚,示意她别说话。小石榴只好将要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下去。 金殊吸了一口烟:“我现在身份卡里有800多积分了,你那点儿我还看不上。” 白竹心想这是打劫了多少人,都收集这么多了。 金殊吐着烟圈:“跟你直说了吧,我们想成立一个姐妹会,我很欣赏你和小石榴,你们跟着我干,这一局我可以把副本的秘密告诉你们。” 白竹都快被她整笑了:“抱歉,我没什么兴趣。” 金殊撩了撩肩上的卷发:“一个女人在如今的社会结构中,是处于非常弱势的地位,我们必须联合起来才能活得更好。” 她的眼波一转调侃道:“当然,你运气非常好,有男人愿意护着你,”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男人就一定可靠吗?” “你们的爱情就一定可以长久吗?” “姐姐可是结过2次婚的人了,你们小姑娘年轻的时候对爱情抱有幻想可以理解,” “但你也要给自己找条退路啊。” 白竹:“我觉得,你不用扯这些。” 金殊在烟嘴上吸了一口,吐了一个烟圈出来:“好吧,听说那条大蛇快要成精了,很难对付,但是你们四个却直接把它杀了,” “我很好奇,什么样的人有这样的能力,” “看到你和小石榴,我很惊喜,” “如果你们愿意加入我们,就可以帮助更多的人。” 搞了半天实际上是看上了小石榴了吧,白竹没觉得自己在上次的危机中帮了多大的忙,她组织了一下语言:“你可能误会了,我真没你想的那么强,一切都是小石榴和纪年的配合。” 金殊夹着烟笑着说道:“没关系,跟你相处一段时间,我对你的人品很欣赏。” 转而又对小石榴说道:“我倒是真没看出来,小石榴妹妹这么厉害。” 小石榴抿着嘴什么话也没有说,白竹倒是话锋一转:“对我很欣赏,就把我扔进蛇堆里。” 旁边一个姑娘忙解释道:“你可别怪金姐,你们降落的地点都是随机的,金姐还找了你好大一圈呢。” 旁边有人附和道:“对。” 白竹更不能理解了:“你想跟我们聊这些,直接聊就是了,干什么非得闹出这么多招黑的举动?” 金殊曲起食指弹了弹烟灰:“第一次是因为不确定你们是什么样的人,当然是要先做好最坏的打算,” “至于为什么又要来第二次,纯粹是因为你男人太难搞了,” “不然我费这么大劲儿弄你出来。” 白竹没话说了,因为她竟然觉得她们说的非常有道理。 金殊点着扶手笑着问道:“白竹,你跟小石榴没有经历过社会崩塌的那十天吧。” 白竹抿着嘴没有说话,金殊点点头,自顾自的说道:“我妈妈在我第一次婚姻的时候癌症去世了,我当时的老公不愿意出钱,我直接净身出户跟他离了,回了娘家开始一边照顾我爸一边去上班。” “中间又结了一次婚,因为对方出轨最后也黄了,” “我就没有再想着找男人,只想好好孝顺我爸。” “预备赛回来之后,所有人变得年轻,身体也变得健康了。” “你知道吗,我爸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我捆起来,强奸我。” 白竹猛的捂着嘴,她看着金殊嘴角的冷笑,只感觉浑身上下遍体生寒。 “你看看你那表情,一看就是温室里的花朵,” “那个老不死的把我锁在房间里直接跑了,” “我费了大劲儿才挣脱了跑出去,” “外面的世道已经彻底变了啊,” “你一个女人,力气没有男人大,就只能被压在身下不停的被羞辱。” “好在,我这个人比较想得开,” “反抗不了,那就躺着享受,倒也不错。” 白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她那十天被保护得太好了,以至于到现在她都并未有过任何实质性的危机感。 金殊将燃尽的烟头扔到地上,指着现场的姑娘们,“你问问看,在这里的女人,哪一个背后没有一本血泪帐。” 有人垂下头低低的呜咽起来。 金殊站起身来,看着白竹:“我们只是想活得好,活得有尊严,不联合起来,哪儿还有我们的活路。” 白竹轻轻问道:“你们想让我做什么?” 金殊笑了起来:“我们需要你不断的强大你的技能卡,不管在未来的副本能不能相遇,但凡是遇到我们姐妹会的成员,我希望你可以尽力帮助她。” 白竹郑重的点点头:“这个没问题,即便你不说,遇到不平之事,我也会站出来的。” 这时候,小石榴拉了拉白竹的衣摆小声说道:“十一哥要到了。” 白竹都快忘了这茬了,她忙问金殊:“你把剩下的人都扔哪儿去了?” 金殊:“你放心,你朋友都是正直的人,他们只是被扔在森林里不同的地方,这片林子里婴儿果多,饿不死的。” 白竹点点头:“我男朋友来找我了,他脾气可能不太好。” 金殊当下叫嚷了起来,指着自己的脸控诉道:“你男人上次直接给我整破相了。” 白竹:“谁叫你上次非得用那种手段。” 金殊:“我哪儿能想到你们这群人这么傻白甜。” 白竹:…… 小石榴大声反驳她:“我们不是傻白甜,我和十一哥的情敌早就看出你不老实了。” 十一哥的情敌? 白竹忍不住扶额,看来大家都不配从她嘴里拥有名字。 金殊rua了一把小石榴的脑顶:“小石榴,你可要好好长大啊,千万不能被臭男人欺负了。” 白竹抿起嘴来,算了,小石榴也算是小妹妹吧。 门口处传来一声巨响,白奇粗暴的一脚踹开了门,满身低气压的走了进来。 金殊缩着脖子躲到了白竹身后,催促道:“快去解释一下。” 白竹赶紧跑上前,把白奇抱着推出了门。 白奇摸着她的头顶问道:“他们有没有欺负你。” 白竹摇摇头:“没有,她们,哎,都是误会。” 白奇将她全身上下摸了一遍,见她身上确实没有伤口,这才骂道:“这伙人真是活腻了,叁番两次来挑衅我。” 白竹抱着他的腰,仰起头来:“大家都有难处,把话说开了就好了。” 白奇觉得实在是憋火:“我想打人!” 白竹抓起他的手放到屁股上,“那你打我吧!” 白奇当真是重重的拍了一下她的屁股,“以后抓紧我的手,听到没有,不准再突然消失不见。” 白竹连忙保证:“好好好,别气了。” 白奇抓起她的手腕来:“你的表呢?” 白竹一拍脑门儿,结结巴巴的说道:“表在背包里,背包在东方言背上。” 白奇冷笑一声:“我说过让你不要摘的。” 白竹心虚的挠了挠头:“就是放到包里,忘了戴了。” 白奇抬起白竹的下巴,对着她的红唇毫不留情的咬了上去,白竹疼的直吸气。 白奇伸出舌头舔了舔上面的血珠:“这是对你的惩罚,” “再有下一次,我就拴根链子到你脖子上。” 白竹缩着脖子:“不会了,不会了,我等找到东方言我就戴上。” 白奇对着后面喊道:“东方言,滚过来。” 东方言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来了来了!” 白竹震惊:“你把东方言都找到了?” 白奇捏着她的屁股,恨恨的说道:“我一早就追踪过去了,看到人不对才重新找了过来,不然你以为我能浪费这么长时间。” 东方言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抓着白竹的衣袖就开始痛哭流涕:“白竹,我都要吓死了,得亏白奇找过来,” “他真是太好了!” “我实在是太感动了!” 白竹尴尬的笑着,这真是个美丽的误会。 白奇努了努下巴,白竹会意,立马从包侧面的口袋里找出那块手表带到了手腕上。 金殊在门口喊道:“白竹,你们要进来聊吗?” 东方言指着金殊叫道:“啊啊啊啊,你这个毒妇!” 白竹拍拍他的肩:“进去再说吧。” 副本一(20) 客厅内,白奇坐到沙发上,脑袋靠着白竹的肩膀,环着她的肩膀把玩着她的手指,白竹右手边坐着小石榴,东方言坐到小石榴旁边的扶手上,姑娘们各自或坐或站将她们四人围在中间。 金殊清了清嗓子说道:“白竹,我们想趁着今晚,把咱们这个小组织制定个完整的发展计划出来。” 白竹点点头:“可以啊,大家集思广益,一起商量。” 东方言叫道:“我也想参加姐妹会,你们可不能搞性别歧视。” 金殊;“你可是个男人!” 东方言挺着胸脯插着腰,义正言辞的说道:“我虽是男儿身,却有一颗细腻的女儿心。” 姑娘们目瞪口呆的看着东方言,东方言骄傲的抬起下巴。 金殊大笑出来:“你原来是个弯的。” 小石榴歪着头重复道:“弯的?” 金殊:“就是说他喜欢男人。” 东方言哼了一声:“谁规定了男人不能喜欢男人。” 金殊拍着手:“欢迎欢迎,这下我们也有男闺蜜了。” 东方言喜滋滋的站起来对着众人一鞠躬:“多谢各位姐妹,我一定不会给咱们组织丢脸的。” 白竹问道:“可以解释一下你们在这里到底做了什么吗?” 金殊:“你们扣下来的那个人能说的基本都说了吧,” “其实这也是我与这里的看守人达成的另一个协议。” “她想要青春,我想要积分,” 东方言插嘴道:“那你也不能骗别人的积分啊,还给人放寄生虫。” 坐在金殊旁边一个长头发的姑娘反驳道:“这些狗杂碎,尽说些屁话。” “他们一开始是想直接杀了我们抢食物,” “吃的是保不住了,金姐提出了食物换积分的办法” “这些人同意了,谁知道食物拿到手就翻脸,” “他们想直接把我们当成储备粮吃了。” “要不是金姐一个人逃到林子里找到了婆婆帮忙,我们早就被折磨死了!” “他们不是想吃人肉吗,那就让他们吃自己吧。” “寄生虫长在他们身上,随便怎么吃都能长出来,多好啊。” 东方言挠了挠头讷讷道:“怎么这样啊。” 金殊摇摇头:“还说不是傻白甜,就我们这点力气去威胁一群大男人,怎么可能。” “那些积分本就是我们应得的,” “没有直接要了他们的命,已经是我们的仁慈了,” “要知道,我们这里好多姑娘都没有身份卡。” 白竹问道:“那你们接下来有什么计划?” 金殊:“再找点人,换点积分,马上快一千了,买瓶生命液给婆婆。” “现在距离副本结束还有60多天,” “趁着这个时间,我想尽可能的换取更多的积分出来,有身份卡的就分积分,没有身份卡就分营养液和修复液,” “总之,尽量多的给大家一条退路吧。” 白竹:“好,我跟你们一起,我可以把婴儿果烘干,我们拿着这些吃的,去找人换积分。” 白奇窝在白竹的肩膀上出声提醒道:“你们这点武力值,出去就会被啃的渣都不剩。” 金殊一噎,“那有什么办法,死了就认命吧。” 白竹掐了一把白奇的腰,“你少说两句。” 白奇捉着白竹的手笑着说道:“这事情简单,想个办法把人都吸引到一个地方来,有我跟小石榴镇着,保管不出任何乱子。” 金殊的瞳孔一缩,不敢置信的看着小石榴:“可以吗?” 东方言立马跳了出来,绘声绘色的讲述道:“金殊,你可别小看我女神,我女神可厉害了,当时我们杀那条怪蛇的时候可是我女神硬刚上去,直接把蛇头给割了下来” “那场面,那血流的,喷喷喷,保管你看了终身难忘。” 白竹也附和着说道:“小石榴很厉害的。” 小石榴愉快的捧着脸颊笑了起来,她喜欢听到别人的赞美。 白奇:“你们现在的问题是,如何把人都吸引到一起来。” 是啊,这里没有网络没有广播,怎么让人知道这个消息呢? 金殊站起身来踱步道:“我去找婆婆商量一下。” 白奇喊住她:“你空手去不好吧。” 金殊摊摊手:“没办法,积分不够,买不起礼物。” 白奇点开系统面板:“你叫什么,还差多少积分。” 屋内所有人都睁着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白奇,金殊声音有点儿颤抖:“还差180,名字就叫金殊,金色的金,特殊的殊。” 白奇点击了转送按钮,“可以了。” 金殊抖着手点开系统面板,上面赫然赫然写着1000积分,她关了面板,声音哽咽着说道:“谢谢。” 白奇摆摆手:“要谢就谢小竹吧,她上心的事情,我会尽全力帮她。” 金殊双眼含着泪花花,“白竹,谢谢你。” 白竹红着脸连连摆手:“不用不用。” 金殊转身没入了黑暗之中,之前说话的长发女人站了起来:“我带你们去房间休息。” 白奇伸了个懒腰:“走。” 长发女人将她们带到二楼推开一间房:“这是我们准备出来给新姐妹的房间,里面的被褥都是干净的。” 白竹点头道谢,从东方言那接过自己的包走了进去。 白奇将门一关,隔绝了众人的视线。 东方言忙问道:“姐姐们,我睡哪啊?” 有姑娘挽上他胳膊:“当然跟我们挤一挤啦,没有那么多空房间的。” 东方言忙说:“我要跟我女神睡一起。” “没问题,小石榴跟你一个床,我们打地铺。” …… 房间内,白竹感叹道:“没想到还能睡到这么干净的床。” “天天睡地上,我的腰喂!” 白奇扑上去抱着她,双手按着她的腰:“我帮你按按。” 白竹:“一会儿吧,先擦一下身体,今天也弄的够脏的。” 白奇眼睛一亮:“我帮你擦。” 白竹从包里翻出湿巾糊到他脸上:“我先给你擦擦。” 白奇弯着腰凑着脸时不时亲一亲白竹的双唇,白竹嘴角含着笑意:“白奇,你刚刚大手一挥的样子真帅。” 白奇嘟起嘴来:“要不要奖励一下。” 白竹亲了亲他的唇:“实在是太帅了,让我忍不住想现在就操了你。” 白奇立马开始脱衣服,白竹拿着湿巾把他全身擦了个遍,擦到下半身的时候,把小白奇含进嘴里好好亲吻了一番。 白奇拿着湿巾把白竹从脸到脚也擦了个干净,两个人抱着彼此滚到了床上。 白奇摸着身下的滑嫩肌肤,抱着白竹的脑袋,与她深情拥吻着。 另一个房间内,东方言正撅着个屁股跟屋内的姐妹们聊着各种黄色笑话,大家嘻嘻哈哈的笑着。 东方言拿屁股怼一怼身后的小石榴,“小石榴,你睡啦?” 小石榴直挺挺的躺在里面,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一句话也不说,东方言见她睁着眼,凑到她耳边小声八卦着:“你说,现在白竹是不是跟白奇正在大战叁百回合,嘻嘻嘻嘻。” “你说白奇看起来那么猛,鸡巴是不是特别大,嘻嘻嘻嘻。” “好羡慕白竹啊,现在还能有性生活。” “小石榴,你说我去哪儿找根大鸡巴,好想啪啪啪。” “小石榴,你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跟我讲讲呗,我保证不说出去。” 东方言见小石榴闭着眼红着一张脸,猜测她可能是害羞了,“看样子你还没有过性生活,可怜的孩子。” “我跟你讲啊,被男人的鸡巴插进来可爽了。” 小石榴捂着耳朵,背过身去,拒绝再听东方言的淫词浪语。 东方言撇撇嘴:“小姑娘。” 夜越来越深,浅浅的呼吸声在黑暗的房间内有规律的响起,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突然睁开,她侧过脸,看着枕边的男人。 被窝里的手不受控制的缓缓向前摸去。 当她摸到一处半软的分身时,手就像被开水烫了一般,快速缩回。 第二天,白竹睡了个好觉,浑身舒爽的伸了个懒腰,白奇翻身跨到她身上,撑着手臂,笑盈盈的说道:“宝贝,早安。” 白竹搂住他的脖颈,“早,我昨晚操你操的爽不爽。” 白奇腰部下沉,用龟头蹭着白竹的阴唇,“爽,还想要。” 白竹张开腿勾住他的腰间,“想要就插进来。” 白奇将龟头抵住阴道口,没有足够多的润滑,进入的不太顺畅,白竹微微蹙着眉,感受着下身的撕裂感,白奇亲着她的脖颈:“快了,马上就进去了。” 磨蹭了好久,终于是挤了进去,他摆动着跨顶弄了起来,花心里渐渐分泌出湿滑的粘液。 白竹也由疼痛转变为了享受。 白奇抬起她的大腿,加大了顶弄的幅度,白竹捂着脸,指缝间传出她舒爽的呻吟声。 因为怕乱搞的体液把人家的床铺弄脏,白竹他们还是睡在双人睡袋里。 完事之后,白竹迭起床上的睡袋,装到了白奇的包里,心里想着下次找个地方把睡袋也洗一洗。 白奇带着白竹下了楼,跟众人热情的打着招呼,白竹见小石榴在沙发上没精打采的模样,问东方言:“你们昨晚干什么了?” 东方言:“你可别乱说啊,昨晚就聊聊天就睡了,谁知道她怎么这幅模样。” 他认真想了想,摸了摸下巴:“可能是做春梦了吧。” 白竹很想问他你到底是怎么联想到春梦的? 小石榴挂着两个黑眼圈,揉了揉眼睛:“他昨晚在我耳边一直在讲两个我不能说的字。” 白奇笑道:“是不是那两个字?” 小石榴点点头:“粗鲁!” 白竹疑惑:“什么两个字?” 东方言也纳闷:“我昨晚说啥了,我不就是跟你八卦了一下性生活。” 忽然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捂着嘴忍不住笑道:“哈哈哈哈,你该不会是说那两个字吧,哈哈哈哈,天呐,我受不了了,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人!” 白奇凑到白竹耳边轻轻说了两个字,白竹的脸瞬间红了起来,她对着东方言骂道:“你别带坏了小石榴!” 东方言辩解道:“她都这么大个人,难道想当个老处女?” “你们也是的,怎么当人家长的,也不给人科普科普性知识。” 白竹瞬间有点儿哑口无言,白奇忍不住笑起来,拍了拍小石榴的肩膀:“那小子嘲笑你没有性生活。” 小石榴白了他一眼,对着东方言警告:“以后不许在我耳边说那两个字,听到没有,不然拔了你的舌头。” 东方言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哪两个字啊,你倒是说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小石榴的脸瞬间涨的通红通红,她指着东方言你你你你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白竹踢了东方言一脚:“二少爷,你别欺负我家小石榴。” 东方言笑嘻嘻的说道:“我也是好心帮小石榴打开新世界大门,你才是,典型的饱汉不知饿汉饥。” 白竹说不过,只能闭上嘴转身跟昨晚那个热情的长发姑娘攀谈了起来。 长发姑娘有些拘谨的说道:“我叫丁当,我在预备赛的时候见过你。” 白竹恍然大悟,她就说这姑娘怎么这么眼熟,原来她就是那个预备赛里的狠人。 白竹笑笑:“原来你叫丁当,名字真好听。” “我以前有个同学也叫丁当。” 丁当涨红了脸支支吾吾的说道:“你初叁是不是在青州一高念的?” 白竹惊喜的叫了起来:“啊,你真的是丁当。” 白竹感叹道:“真是女大十八变,你变得好漂亮,你不说我都认不出来了。” 丁当有些局促的搓了搓手,“我高中的时候就摘牙套了,大学之后也一直在戴隐形眼镜,不过现在隐形眼镜也不用了。” 白竹与丁当只当了一年的同学,不过因为在那个青涩的时期,都给对方留下了极深的印象,所以白竹到现在也能记得,曾经那个戴着牙套厚眼镜的羞涩女孩。 两个人的关系一下子就拉近了许多,白竹对她说:“说起来,上次预备赛,你也给我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丁当抿了抿嘴:“那个女生,她是我大学同学,她本来是跟她男朋友合租的,两个人吵架了,让我收留她两天,正好那天就是掉身份卡的晚上,我去接她的路上捡了身份卡,预备赛开始的时候她比我动作更快的拿到了身份卡。” 白竹知道她是在解释为什么要杀了那个女生,她拍了拍她的肩:“没事的,是自己的东西抢回来,应该的。” 丁当的眼圈有些红,她接着说:“那些人想抢我的身份卡,我当时只想着不能让人抢走,所以……” 白竹笑着说:“所以说你给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你很厉害,做的没错,你不动手,死的人就是你。” “如果是我,我也会这么做的。” 丁当慢慢的也裂开嘴笑了起来。 白竹与丁当交谈着各自的过往,沙发上白奇大笑着拍打着沙发,小石榴双目无神的看着虚空,双手狠狠的捂着耳朵,东方言坐在边上,厚着脸皮对她进行各种新世界的知识科普。 金殊也带着一身的晨露回来了。 她甩了甩头发说道:“婆婆说再过20天就要到虫卵回潮的日子了,到时候婴儿果就不会再生长了,我们必须抓紧时间储备食物了。” 丁当问道:“什么叫虫卵回潮?” 金殊:“就是外面寄生的所有虫子在宿主身上留下虫卵之后,全部都要回到这个森林,把他们吃下去的记忆吐出来反哺给这片林子,然后死在这里成为养料。” 白竹:“回潮期会持续多久?” 金殊:“30天,婆婆还说,回潮期开始外面会有指引,只要眼不瞎都能找过来。” 一想到要开始赚钱了,白竹就开始激动起来,她撸起袖子高声说道:“那我们趁这30天好好赚上一笔。” 姑娘们高声应和着,大家拿上各种可以装物的容器挂在身上,只等着出发去摘果子。 金殊:“白竹我刚刚在外面看到老徐他们找了过来,你要去看看吗?” 白竹:“要去看看的,让徐哥也跟我们一起做,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金殊眼睛一亮:“对!让侦探来教教我们搏斗。” 金殊大手一挥:“姑娘们,走,去迎接我们的教练。” 众人一阵欢呼,白奇赶紧拉上白竹的手跟着大家一起热热闹闹的出门了。 白竹这才看清,这里就是个破败的小村庄,四周密密麻麻还有好多小屋。 更让她诧异的是,那些屋子里都住的有人! 见到姑娘们出门,旁边一栋小屋也拉开了门,“金姐,你去哪里,带上我们呗。” 丁当凑到白竹身边说道:“这些人就是那帮想吃白食的玩家。” “被金姐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金殊:“要去摘果子,去的人都收拾好去林子入口处等我们。” 那人撇撇嘴:“摘果子就不去了,婆婆啥时候有交代,我们再出去帮忙哈。” 丁当:“他们就想通过金姐跟婆婆接触,” 白竹:“你们说的婆婆这么厉害?” 丁当:“游戏不都有boss嘛,你就把婆婆想成boss就行,” 白竹会意,嗯,刷boss奖励是比较多。 白奇开口问道:“那些躲在屋子里的人不是玩家吧?” 白竹转脸看去,果然有很多人凑在窗口朝他们看过来。 丁当:“他们是这里的土着,不知道为什么从来不见他们出门。” 白竹:“他们不吃东西吗?” 丁当一脸恶心的表情:“当然吃,以后你看到就知道了。” 白竹点点头,那边,老徐已经大叫了起来:“你们这是干什么?” 东方言一马当先的冲上前噼里啪啦的就将姐妹会的事情讲了,顺便还骂了好几句那些臭男人。 侦探抽搐着眼角心想,你也算是臭男人吧。 金殊真挚的看着侦探说道:“我们想让你教我们格斗,搏击。” “包吃住,一直到副本结束。” 老徐拍了拍侦探的肩:“这可是美差啊。” 侦探哭笑不得:“我建议你们把老徐也给聘上” “搏击术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出效果的,” “但是人体的致命部位,学个半个月是肯定可以学会的。” 金殊双眼跟500瓦灯泡一样看向老徐,“徐老师,包吃住,干吗?” 老徐无语:“别听他瞎说,我只是个法医。” 白奇插话道:“了解人体构造就够了。” 姑娘们全都星星眼的看着老徐,老徐哪儿架得住这众多妹子的星星眼,脸红得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金殊见他不排斥,当下拍板决定,“两位老师我们都要了,丁当,你带老师们去休息一下,顺道布置一下晚上的上课环境,我们摘完果子,晚上回来学习。” 丁当脆生生的应了一声,对着老刘和侦探说道:“两位老师这边请。” 老徐跟侦探连连摆手,白竹笑着说道:“你们别客气了,大家都是年轻人。” 侦探点着头:“你说的对,那我们就先去看看教学环境。” 丁当对着白竹笑一笑,带着老徐两人快步进了屋子。 副本一(21) 金殊带着众人来到了森林外围,将队伍打散成三人一组。 白竹,白奇和小石榴三个人一起,小石榴直接攀着树杆身形敏捷的爬上了树,她蹲在树梢间不停的摇着树干,婴儿果嘤嘤嘤的啼哭起来。 等到差不多了,白竹喊道:“小石榴,先停一下。” 小石榴开始爬到另外一边摘了果子放到身前挂着的布口袋里。 白竹上前捡起婴儿果,一时没注意,等看清上面的样子吓得扔了出去。 不远处,东方言在那叽里哇啦的吐槽这个果子。 白奇捡起一个果子:“怎么了?这不挺可爱的嘛!” 白竹:“你不觉得太可爱了嘛?” 白奇:“是挺可爱的,胖娃娃一样。” 白竹:“是吧!这现在完全长着一张婴儿的脸,我之前吃的时候都没有这么逼真!” 白竹莫名想到昨天在林子里听到的婴儿肉最嫩的话来,当下觉得一阵恶寒袭来。 可不就是逼真嘛,那一个个胖乎乎白生生,嘟着嘴的小小婴儿脸此时洒了遍地。 白奇捡起果子放到双肩包里,“吃的时候没有脸就行了呗。” 白竹叹口气蹲下身来跟着捡了起来:“也不知道这些树为什么长出这样的果子。” 白奇不紧不慢的将果子装到包里:“有时候,别太追根溯源,可能会更好。” 白竹抬起头看着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总感觉他意有所指。 转而想到安稳的生活已是不易,何必再事事计较,她垂下眼睫自顾自的忙碌了起来。 众人忙碌了一整天抱着满满当当的成果慢慢的往回走,还好放置好的婴儿果不再哭叫,不然真是被吵死了。 金殊看着白竹满脸期待:“你可以让这些果子脱水吗?只有脱水才能保存下来。” 白竹抱着一袋子婴儿果:“我先去房里试试看,你们好好跟着徐哥他们学习。” 金殊做了个加油的姿势:“没问题!” 白奇接过她手中的袋子:“我跟你一起。” 两人回到了房中,白奇打开手电照亮全屋,白竹将婴儿果全部摆到了地上。 白奇蹲下身来问道:“你真的可以让这个直接脱水吗?” 白竹看着他笑道:“现在当然还不可以。” 白奇惊讶:“那你还接下这活儿。” 白竹搓了搓脸:“这不就要开始实验了嘛,” “有压力才有动力,” “让我来慢慢想想到底该怎么办?” 白竹拿出从金殊那要回的匕首,将一个果子对半切开,揉捏着果肉,让上面的汁水冒了出来。 白奇觉得太吵了捂着耳朵躺到了床上。 白竹看着汁水漫溢的切面,慢慢陷入了沉思,如何才能把这里面的水分提出来,最好是可以直接蒸发掉,这样就省却了烤制的过程,生产效率会大大提高。 得,又绕回了水分子高频运动这个老梗。 白竹这一坐就直接坐到了天亮,白奇这一晚睡睡醒醒好几次,见她还是保持着一个姿势一动不动,有心想提醒她,但又怕打扰了她的思路。 他悄悄的出了房间,大家正要出门,金殊说道:“白奇,你留在这里看着白竹吧,今天老徐和侦探跟我们一起去。” 白奇点点头跟他们道别,他看着墙角堆着的婴儿果,一时忍不住想都扔了。 他握了握拳头,还是转头回了房间,眼不见为净。 白奇一进屋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他连忙蹲下身来,看到白竹的鼻子和耳道孔不停的在流血。 他连忙将白竹抱起放到床上,拍着她的脸喊道:“小竹,你醒醒。” 白竹现在正到了关键时刻,白奇的打断让她喉间涌上一股腥甜,白竹睁开眼:“我没事,你先别叫我,马上就好了。” 说着就要再次闭上眼,白奇心疼的擦干净她脸上的鲜血,心中一股怒火莫名涌上。 他直接将包一背,抱起白竹就要走,白竹被他频繁打断,不免有些生气,她挣扎着:“你干什么?” 白奇:“我们离开这里,” 白竹:“为什么?” 白奇:“有我在你身边,你就不会面临食物短缺的问题” “没必要留在这里给人卖命。” 白竹直接翻腾着身体跳了下来:“这不是给人卖命,” “这也是我想做的事情。” 白奇抿着嘴黑着脸,拉着白竹将她强行拖拽着往下走。 白竹直接坐到地上死活不起来,“你能不能别那么幼稚,” “我们帮别人也是在帮自己,” 白奇直接驾着她的腋下,将她举起来快步走下楼梯,白竹伸出脚死死的勾着楼梯旁边的栏杆,大声骂道:“你给我放手,” “你凭什么说带我走就带我走。” 白奇直接将她扛到肩上,不顾她的反抗,将人扛着走出了房子。 白竹惊声尖叫着,死命拍打着他的后背,旁边的屋子里出来不少看热闹的人。 白竹拼命蹬着双腿,尖叫道:“你放开我。” “哎呀,这是怎么了,有什么话好好说啊。”金殊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白竹停下了挣扎,捏着白奇的肩故作轻松的说道:“没事,他跟我闹着玩。” 金殊可不觉得这是闹着玩,不过也没有再追问。 白竹深吸一口气,轻轻拍着白奇的肩膀:“把我放下来吧,有什么话我们私下再说。” 白奇抱着她大腿的手渐渐收紧,就在众人僵持不下的时候,他一弯腰将白竹放到了地上。 白竹拉起他的手,勾了勾他的手心,转而看着金殊三人诧异:“你们怎么回来了?” 东方言双手背在背后,跟小石榴正有点儿不知所措的看着她,金殊轻咳了一声,“那个,有人发现了纪年掉落的一些物品,” 东方言不敢看白奇,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有点儿但心纪年哥。” 说着就将背着的手放到了前面,他手上拿着一个笔记本和一个水杯,白竹一眼就认出这是纪年的东西。 东方言:“我拿不定主意,就想回来问问你。” 说着便上前想将东西递给白竹,没想到白奇直接挥出手来将东方言手上的东西打翻在地。 黑色的笔记本在空中翻了几番,掉出一张夹在里面的纸条来。 东方言被白奇的动作吓得后退了几步,惴惴不安的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白竹抿着唇什么话也不说,东方言赶紧弯腰拾起了地上的笔记本和水杯,那张纸条却被白奇捡了起来。 白奇的声音异常冰冷:“这就是你临走时要留纸条的原因吗?” 白竹看着那张曾贴在门板上的纸条,只觉得脑仁突突突的直跳。 白奇将纸条紧紧的握在手里,双眼燃烧着熊熊怒火,他粗暴的抓起白竹的手臂,将她直接带进了屋,砰地一声将大门紧紧关上。 外面站着的三人面面相觑,东方言卡着嗓子问道:“怎么办?他会不会打白竹?” 小石榴瞪了他一眼:“不可能,别瞎说。” 金殊快步跑上去:“先听听看里面的情况。” 三人小心翼翼的将耳朵贴到门板上。 屋子里,是一片窒息的沉默,白奇将纸条揉成团扔到了白竹的身上,粗着嗓子质问道:“解释吧,你有什么好说的。” 白竹只是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他,双唇抿的死死的,什么话也不说。 白奇看着她的模样,气的一脚踹飞了墙角的婴儿果,顿时一阵急促的哭泣声响起,吵得他更烦了,直接砰的一声,飞起一脚将凳子踢翻到墙上。 白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你不要在这里发疯,这些东西不是你的财产!” 白奇红着眼大声喊道:“金殊!” 金殊快速打开门探头进去:“怎么了?” 白奇指着屋子里的东西:“这里的东西你开个价,我全部要砸了!” 金殊摆摆手:“那个,你随便砸,不用,不用积分。” 说完话,金殊搜的一下缩回了脖子,将房门留了个缝,三人交迭着脑袋,悄悄偷看着里面的场景。 白奇挑衅似的抬起一把椅子重重的摔到了地上,细碎的木头渣飞溅到白竹的腿上。 白竹从未见过如此暴力不讲道理的白奇,她被惊吓到浑身僵硬,右手不由自主的痉挛起来, 白奇双眼死死的盯着白竹,双手用力的捏紧她的肩头,“我不管你们以前有什么,从今以后,你不许再见他。” 副本一(22) 白竹苍白着双唇,极力忍受着肩膀上的疼痛,突然间感觉到一股强烈的疲惫感袭来。 她撇过脸轻声说道:“白奇,我们好聚好散吧。” 白奇声音阴沉:“你说什么?” 白竹看着他的双眼认真说道:“我说,我们好聚好散,各过各的吧。” 白奇直接将人掼到楼梯上,一拳头砸到她脸颊边的楼梯上,巨大的冲击力,让白竹的心猛的一颤。 东方言要冲进去,被金殊拉住了,摇了摇头。 白奇摸着她的脸,背着光的脸上一片阴霾:“小竹,不要说我不爱听的话。” 白竹的瞳孔猛烈收缩着,她一把将白奇狠狠推开,站起身来讽刺的说道:“你不爱听的话?” “我管你爱不爱听,” “是,你曾经给过我许多恩惠,但我也陪你睡了这么久,这笔债也应该是两清了吧。” 白奇浑身肌肉紧绷,胸口剧烈起伏着,紧握的拳头上青筋暴起,“小竹,你不要再激怒我了。” 白竹的左手紧紧握着抖动不停的右臂,声音毫无情绪的回应他:“怎么,这就受不了了?” “我不过是在阐述事实而已,” 两个人对峙着看着对方,白奇闭了闭眼,努力平复下情绪,伸出手来:“小竹,别闹了。” 白竹一把拍开他的手:“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我没有闹,我只是在告诉你,我们之间结束了。” 白奇咬牙切齿的说道:“我不同意!” 白竹觉得十分好笑:“我不需要你的同意。” 白奇上前一步将白竹紧紧的抱到怀中,“我不同意,你就别想离开我。” 白竹剧烈挣扎着,但是两人的力量相差悬殊,白奇死死的箍着她的腰背,任凭白竹如何捶打也不放手。 白奇见白竹不再挣扎,松了一口气,“小竹,我错了,刚刚是我不好,你别生气了。” 白竹:“我没有生气。” 白奇松开手,看着白竹的眼睛,“我刚刚只是一时心急,你要理解我。” 白竹连忙后退两阶,与白奇拉开距离,她站在高处看着他的眼睛,“刚才的事情不重要,” “我们不合适就是不合适,强行绑定在一起,谁都不快乐,何必呢?” 白奇急急的打断她:“我们是有感情的,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很快乐!” 白竹深吸一口气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白奇,我们之间有很多争执,每一次我都告诉自己忍一忍,” “我也给过你机会,只是你从来没有想过去解决这些问题。” “我实在是没有耐心了,也不想再这么憋屈的去妥协了。” 白竹的声音渐渐哽咽起来,“我看着你,永远都要隔着一层模模糊糊的玻璃,” “你的世界一直把我排斥在外,” “你说你爱我,对不起,我不觉得这是爱。” 白奇上前逼近一步:“如果你是在意我的过去,我可以跟你讲,我只是怕你不能接受,” “我也是想着挣更多的钱给你花,这也是为了我们的将来!” 白竹眼角噙着泪笑了起来:“白奇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 “我说,跟我一起去燕京,我们一起去挣钱,一起好好生活。” “从始至终我都没有想过让你一个人去承受什么!” 白奇争辩道:“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让你过上更好的生活,我有什么错!” 白竹实在是忍不住笑着摇摇头:“总是这样,总是这样。” “你们这些人,嘴上说为了我好,为了我怎么怎么样。” “却从来不在意我的想法,也没人问我需不需要你们的牺牲,总是这样自以为是。” 白奇双唇蠕动,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白竹眨眨眼,泪珠一串一串的滴落下来。 “你还记得我13岁的时候,我爸把我带走,” “他也说为了我好,为了我将来过得更好,” “白奇,你还记得那天的场景吗?” “你觉得,我需要他为了我好吗?” 白奇的脸色变得煞白煞白,他怎么可能忘掉那一天。 白竹说的累了,索性直接坐在台阶上,抹了把脸,那些日积月累的矛盾终归不会突然消失,一件一件积累在一起,最终引爆了整个炸弹。 白奇有些颓然的坐到沙发上双手捂着脸,让人看不清他的脸。 白竹扶着额头沙哑着声音开口: “谢谢你这段时间的陪伴,” “我们以后还是朋友。” 白竹只觉得自己嘴里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利刃,狠狠的扎进两个人的心脏,将两颗脆弱的心脏无情的切成血淋淋的两瓣。 她将手腕上的表取下,放到台阶上站起身来。 白奇一直捂着脸没有说话,白竹也觉得憋得慌,起身拉开大门,门外三个人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倒在地。 白竹就当是没看到他们,径直的走了出去,她现在迫切需要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金殊连忙说道:“你们俩看着白奇,我去追白竹。” 东方言跟小石榴对视一眼,东方言小声嘀咕:“这就分啦?” 小石榴直接踢开门走了进去,东方言想一把拉住她,又没拉住。 小石榴站到白奇面前;“出去打一架吧。” 白奇抬起脸来,红红的眼眶,一脸的悲伤。 小石榴直接一拳头向他挥去,白奇握着他的拳头,直接来了个过肩摔,将小石榴摔倒在地。 小石榴一个翻滚快速朝门外跑去,白奇面无表情的捏着拳头追了出去。 东方言简直是目瞪口呆,在旁边小声喊道:“哎哟喂,你们别打了,白奇哥,让着点小石榴。” 两个人赤手空拳,招招狠戾,尽往对方身上的弱点招呼,小石榴的脑袋被白奇狠狠压在地上,她双腿绞着白奇的腰将他整个翻滚倒地,跨坐到他身上一拳一拳对着他的脸招呼。 白奇扭动着脖子左右闪躲着,双手交叉着握着她的手臂,两个人较着臂力,最终小石榴一个闪失,被白奇掀翻,他一把掐着她的脖子,喘着粗气说道:“你输了。” 两个人此时都已是累的汗流浃背,东方言眼看要出人命了,鼓起勇气冲过来,抱着白奇的腰把他往后拉,大喊着:“白奇哥,你冷静点,你放了小石榴,你要打来打我。” 白奇松了手,把东方言拉开,插着腰喘着气,小石榴轻咳出声,东方言赶紧把她扶起来,眼泪汪汪的摸了摸她的脖颈:“哎呀,都留下印子了,” 他不敢骂那个始作俑者,只得手指点着小石榴的脑门儿警告:“你一个女孩子怎么打得过男人,以后别去招惹他了。” “真是太过分了,白竹得亏跟他分手了,” “要不然迟早会家暴。” 白奇斜眼扫了过来,东方言立即闭上了嘴巴,赌气似的别过脸不看他。 小石榴扭了扭脖子,站起身来:“我没事。” 转而问白奇:“你打算怎么办?要离开吗?” 白奇紧紧抿着嘴唇,显然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小石榴一捅东方言的腰:“你来讲讲,怎么办。” 东方言心不甘情不愿的嘟囔道:“我觉得他们分开挺好的,打女人的男人都是渣渣。” 白奇语气不善:“我打女人?” 东方言梗着脖子:“你恐吓白竹,还对小石榴动粗,” “你这种易怒又暴力的性格,是个女人都不愿意跟你在一起好吧。” 白奇的脸彻底黑了,刚捏起拳头想打人,东方言就一脸惊恐的说道:“你看,被我说准了吧,又想打人了。” 小石榴这会儿倒是对东方言有点儿刮目相看,简直是太会作死了。 副本一(23) 白竹大步跑向林间,耳边的风声呼呼吹过,那些被珍藏在记忆里的过往,最终还是成了一触及逝的回忆。 白竹和白奇被白女士打发回乡下,两个小孩反而过的很开心,白奇没有再去学校,而是在学校对面的修车厂某了个学徒的工作,每天干着最脏最累的活儿,挣着最微薄的薪资。 没办法谁叫他只是个未成年小孩,毕竟明面上雇佣未成年劳工可是犯法的。老板就打了个擦边球,每个月给的钱叫做辛苦费,白奇是自愿来帮忙,并不构成雇佣关系。 就这份工作还是白奇与白竹两人坐在堂屋外的回廊里商量了好久,才定下来的。 白竹一开始是反对的,她认为不管如何都应该坚持上学。 白奇却是笑着说道:“现在的课程我全部都自学完了,所以去不去学校真的无所谓了,” “你不是说过,只有好好赚钱才能将腰杆子硬起来。” “我现在去学好一门手艺,总归是饿不死了。” “我还年轻,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白竹想了想认为当下对白奇来说,能经济独立确实是太重要了。 她轻声细语的说道:“好,我支持你。” 稚嫩的少年少女看着对方都笑了起来,他们的眼眸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 两个被家庭抛弃的孩子,自小就比同龄人早熟,早早就知晓了人情世故,知晓了金钱在生活中的重要地位。 姥姥是一位年逾八旬的干瘦老人,每天午饭过后都端着一筐青菜坐在回廊上慢腾腾的摘着菜。 见白竹和白奇穿上鞋要出门,忙说道:“晚上早点回来,饭菜凉了不好吃。” 白竹笑到:“知道啦,姥姥,现在刚吃完午饭,离晚饭还早呢,我们去去就回。” 姥姥不高兴的嘟囔道:“每次都说去去就回,每次回来天都黑透了。” 白奇推上院子里的自行车,对姥姥挥挥手:“姥姥抱歉,我们今天一定早点回来。” 姥姥喜欢漂亮的男娃,对白奇的喜爱尤甚:“去吧去吧,路上小心。” 白竹坐到后座上抱着白奇的腰,两个人骑着车在乡间小路上行驶起来。 白竹扶着他的肩站了起来,慢慢的张开双臂,感受着温暖的热风从田野间卷起,吹动她肩上的碎发。 她笑着说:“好凉快!” 白奇快速蹬着脚蹬子,声音伴随着风声响起:“前面是下坡路,你抓紧了,别掉下去了。” 白竹直接搂着他的脖子:“冲冲冲,这条路最刺激了。” 坡道上,两个轮子在力的作用下疯狂旋转着,白竹声音尖细的大叫着,手臂紧紧的箍着白奇的脖子。 白奇扶着车把手,连连大叫着:“你别勒我的脖子!” “啊啊啊啊啊啊!” “我快不能呼吸了。” “好刺激啊啊啊啊啊啊!” “救命啊啊啊啊!” 少男少女稚嫩的声音在风中飘荡,最终融化在这夏日的田野间。 到了小镇的商业街,白奇推着车,旁边跟着白竹,两人兜里都没钱,他们对那些吃的喝的也不感兴趣,只一心想着找份修理的工作。 白奇的手很巧,他手上那辆自行车之前就一直闲置在院子里,还是他来了之后琢磨着将车子修理好了,这才有了可以代步的工具。 两人从商店街转到了旁边的加油站,最后又转到了白竹的学校边上。 白奇直接把车泊好让白竹等他,自己则跑进了路边的修车厂,白竹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是看到白奇跟那个胖老板比划着什么,然后又拿上工具当场就对着一辆汽车轮胎卸了起来。 白竹在外面等了很久,终于看到白奇放下工具拍了拍手,老板的脸上透着欣喜。 他带着白奇进了里屋,临走时白奇转过头来对着白竹做了个等我的口型。 白竹骑上车在路上晃晃悠悠的转了起来。 等到太阳都开始西斜了,白奇才终于出来了,他握着车把手笑着说道:“以后可以来这里工作了,跟老板说好了薪水每周结一次。” 白竹:“一周可以拿多少钱啊?” 白奇:“一周500块,包午餐,上午10点到下午5点。” 白竹:“也好,我们学校就在对面,中午我可以找你一起吃饭。” 白奇推上车跟白竹边走边聊着,他们回去的时候正好踩着饭点,姥姥刚把菜碗端了出来,看到桌子上有三碗米饭,白竹抿起嘴笑了起来,连忙跑去接过姥姥手上的菜,白奇停好车洗了个手也坐了下来。 姥姥端起碗说道:“今天你们倒是准时。” 白竹夹了一筷子烧肉放到姥姥的碗里,“姥姥吃肉。” 白奇也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到姥姥碗里:“姥姥最喜欢的青菜。” 老人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笑意,眼尾的皱纹又加重了几分,“吃饭,吃饭。” 白奇饭量大,等到白竹和姥姥都放下筷子后,直接把米饭盖到菜盘子上风卷残云的吃了起来。 白竹收拾了桌上的碗碟,烧了一壶水泡了一通热茶,给姥姥的茶杯满上后端了出去。 白奇已经吃完了饭,拿着自己的碗筷钻进了厨房,打开水龙头洗了起来。 姥姥坐在电视机前捧着茶杯看着新闻,白竹和白奇两人把厨房收拾干净之后,一人端了杯茶坐到外面的回廊上,看着外面的星空开始计划起明天的行程。 第二天早上7点半,忙碌的一周开始了,白奇骑着车带着白竹去上学,白竹抱着他的腰感叹着:“有车真好,每天早上都可以多睡一会儿,” 白奇笑着说道:“你个小懒猪。” 自行车慢慢悠悠的来到校门口,白奇问她:“你中午出来吗?” 白竹点点头:“我去食堂买上饭就去找你,我们一起吃。” 白奇笑着点点头,目送着白竹进了学校这才调转车头回去了,这会儿还太早了,修车厂门都没开。 中午的时候白竹果然端着一个小饭盒走了出来,白奇手上也拿着一盒便当,他伸出手挥了挥,白竹小跑着到他旁边,“走吧,我们去河坝上吃吧。” 修车厂的工友们吃着便当调笑着白奇:“白奇,跟你妹妹去吃饭啊。” 白奇点点头没有说什么,只是带着白竹走的更快了。 河坝就在修车厂后面,两人坐在台阶上,打开饭盒互相看了一眼里面的食物,白竹惊奇的叫道:“哇,你的便当好多肉啊。” 修车厂里的工人都是男人,便当自然是分量多,荤腥大。 白奇将两人的饭盒换了个方向,白竹的饭盒里是一盒肉酱拌面,肉酱只有小小的一小勺。 白竹想去拿自己的饭盒:“还我。” 白奇挑起面条吸溜到嘴里:“我尝尝你们学校食堂的口味。” “你吃我的吧,我喜欢吃面。” 白竹皱眉:“你的太多了,我吃不完啊。” 白奇又吸了一口面:“剩的我吃。” 白竹垂下头小声说道:“会有口水的。” 白奇忍不住笑了起来,“没事,我不嫌弃你。” 白竹白了他一眼,拿起筷子夹起饭菜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尽量保持便当干净完整。 女孩子胃口小,她吃了一小半就饱了,白奇接了过去大口大口的刨吃了起来。 吃过饭白竹拿着空饭盒回学校去午休,白奇去垃圾桶那扔了便当盒就继续去干活儿了。 等到下午5点,学校也放学了,白奇也下班了,两人汇合之后白奇骑着车带着白竹慢慢悠悠的行驶在夕阳下的田野小路上,回程有一段上坡路,白竹就跳下车,跑到坡上等着白奇推着车走上来。 简单又快乐的日子里,发生了一件让白竹脸红心跳的意外事件。 白竹的月经初潮来的比较晚,在同龄女生都开始正常发育的时候,她的胸前还比较平坦,也没有任何经期烦恼。 这一天,白竹上着课的时候忽然感觉下腹一阵热流涌出,小腹有一股异常的坠痛之感。 她捂着肚子没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一上午的课都没听进去,等到中午午休的铃铛响起的时候,她才捂着肚子跑去了厕所。 当她脱下裤子的一瞬间都震惊了,内裤上全是血。 她检查了一下裙子,屁股那里已经被染红了一小片。 她连忙垫了一层卫生纸在内裤上,回到教室想找女同学借一片卫生巾,但是同学们都去吃饭了,教室里只有几个男生还在那里聊天。 她坐在板凳上想着怎么办怎么办,她裙子染上了,上身又只是穿了一件短袖,也没有一件多余的衣服可以遮盖屁股。 她的初潮来的汹涌澎拜,就这当口,白竹已经感觉到越来越多的血流了出来,就更不敢站起来了。 她无力的趴在桌子上,心里祈祷着赶快有女同学吃完饭回教室。 只不过女同学没回来,白奇倒是找过来了,他拿着便当走进教室,看到白竹趴在桌子上以为她生病了,连忙上前问道:“你不舒服吗?” 白竹吓了一跳,抬起头来看着他,有点儿尴尬的摇摇头:“我还好,没事,就是没有胃口,今天没有去找你。” 白奇只感觉闻到了一股怪味,于是凑近了动了动鼻子,白竹涨红了脸推搡着他:“你干什么,离我远一点。” 白奇将便当盒放到她桌上:“你先吃,我走了。” 白竹舒了一口气挥挥手:“拜拜。” 白奇走后,白竹根本没什么胃口吃东西,直接把便当放到书包里。 这时陆陆续续有女生回了教室,白竹像是看到了救星,连忙叫同学来旁边悄悄问她们有没有卫生巾。 这天真是不凑巧,女同学们身上都没有带卫生巾,有人说去隔壁班帮她问一问。 白竹只能眼泪汪汪的看着她:“谢谢你。” 那女生笑着说道:“等我一下。”转身跑出了教室。 白竹等的很煎熬,女同学们则凑到她身边把她围了起来,大家小声述说着各自初潮来临时的窘迫场景。 听着他人的糗事,同学们都乐的直拍手,去借卫生巾的女同学风风火火的回来了,她拍了拍自己衣兜,示意已经有了。 白竹站起来正要去厕所,有女同学叫了一声连忙把她一把按到了板凳上,“白竹你屁股上全是血。” 旁边一个女生回到座位上拿起自己的外套递给白竹:“你把衣服围到腰上。” 白竹简直要被这一群善良的天使们感动哭了,她接过外套拴到腰间,“谢谢你们。” 女同学们笑嘻嘻的挽着手:“走,我们一起去厕所。” 白竹被一大帮人簇拥着去了厕所,终于解决了这件尴尬的事。 她们回到教室刚坐下没一会儿,白奇气喘吁吁的提着一个小布袋出现在了教室门口。 他直接走了进来将袋子递给白竹:“你看一下里面”说完转身就离开了。 有女生凑了过来,兴奋的问道:“白竹,那个人是谁?是我们学校的吗?长得好帅。” 白竹打开袋子:“那是我哥哥。” 女同学们更兴奋了:“哇,你哥哥好帅。” 袋子里是一包卫生巾,下面压着一条她的长裤,白竹的脸瞬间红了。 有女生眼尖的看到她的袋子里的东西,表情夸张的晃着她的肩:“我的妈呀,这是什么神仙哥哥啊。” 白竹提上袋子跑到卫生间,锁上隔间门后,将干净裤子拿了出来,裤子里还卷着一条她的干净内裤。 白竹脑子一翁,天呐!白奇不仅去翻了她的衣柜,还去翻了她的内衣! 白竹从洗手间出来之后,整个人都是恍恍惚惚的,一直到放学之后,她都有点儿不知道怎么面对白奇。 如果说之前她对他完全只是当成一个玩伴来看,并不存在什么男女之别,那么到了此时此刻,她才忽然意识到男女之间身体构造的不同。 白奇在校门口等着白竹,两人碰面之后,他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催她上车。 白竹跳上车,不敢再随意的搂着他的腰,只是轻轻拉着他的衣摆,白奇停下车转过身来看着她颇感疑惑的问道:“你怎么了?” 白竹看着白奇,从他的脖颈上看到了一个小小的凸起,忽然间就有点儿心虚,“我没怎么啊。” 白奇拍了拍自己的腰:“抱紧了,当心一会儿掉下车。” 白竹垂着头僵硬着手臂搂了上去,白奇这才踩着脚蹬子转动起了轮胎。 白竹的身体异常僵硬,一直等到了院子,她飞快的跳下车咚咚咚的跑进了洗漱间,将门一锁。 姥姥眯着眼念叨着:“竹子,慢一点,冒冒失失的。” 白竹将双手贴着脸颊试图让上面的温度降下来,她忽然就像是眼神变的特别好了一样,她敏锐的捕捉到洗漱间里的那些,她不曾注意到过的异常。 比如说置物架上的一把剃须刀,比如说挂在墙上的宽大男款外套,再比如说他堆在水盆里的脏衣服。 白竹手脚麻利的将自己的脏裤子洗干净,又把同学的外套搓干净。 恍恍惚惚的端着湿衣服挂到了院子里的晾衣架上,往常她的内裤都是直接晒在外面,也不觉得有什么,今天就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点儿没勇气把自己那条湿内裤挂出来。 白奇正在院子里收拾着杂草,看到白竹立在那一动不动,于是叫道:“小竹。” 白竹端起盆子咚咚咚的窜上了楼,姥姥正在厨房炒菜,听到动静,握着锅铲探着头说道:“慢一点哦丫头。” 白竹一把关上房门,垫着脚颤巍巍的将内裤挂到了窗帘杆上。 不行,她得准备一个小架子放到房间里,以后她的内衣内裤都不能再晾到外面了。 副本一(24) 初潮过后的白竹就像是抽了条的柳枝,身量一下子拔高了不少,胸前的小馒头也慢慢的鼓了起来,腰肢变得更加纤细,屁股也越来越翘。 白奇再带着她上学的时候经常会猛的刹住车,白竹也总是会毫无防备的往前一倒,饱满的胸部紧紧的贴到他的后背上。 每当这时候白竹都会磨磨牙,捏着白奇腰间的肉掐一把报复回来。 白奇总是很欠揍的说到:“不疼,你掐重一点。” 白竹不理他,白奇心情愉悦的吹着口哨踩着脚蹬子。 自行车轮子快速转动起来,他脚上的动作越来越快,车子的速度也越来越快,猛的一下又握着刹车,轮胎扬起一片尘土又停了下来。 白竹又是一个前拥,脸庞撞上他的后背,她简直气极了,一把揪住白奇的耳朵大吼道:“不准停下来。” 白奇无辜状:“路况不稳啊。” 白竹:“你少来,这条路你又不是第一次走。” 白奇直接拉起白竹的两只胳膊,将她整个人都拉的趴到了他背上,“你这么抱着我,我才知道你不会掉下车,我才能快起来。” 白竹抿起嘴笑了起来,转而又故作不耐烦的催促道:“你快点,要迟到了。” 白竹上半身紧紧的贴着白奇的后背,两个人的体温透过夏日单薄的衣料传递到了对方的身上。 一颗小小的情窦种子悄然在他们的心中生根发芽。 白竹和白奇都对目前的生活非常满意,虽然过的清贫,但是心中对未来都充满了期待。 白奇拿了每周的工资都要去网咖包夜上网,白竹和他每次都在夜间,趁着姥姥睡着的时候悄悄溜出家门。 他们披着星辰跑到网咖开了一个房间,小包间里是一个通铺的软垫,上面有毯子和抱枕,最里面有一个大桌板,上面是一台大屏幕电脑。 白竹在外面的漫画架上抱上一摞书到房间里,白奇盘着腿坐在桌板前,在电脑上查看着各种机械知识,白竹就半躺在他后面翘着二郎腿看着手里的漫画。 白竹经常是看着看着就睡着了,白奇就会贴到她耳边叫她,见白竹是真的睡熟了,这才悄悄凑到她脸边,双唇轻轻的触碰上她的脸颊。 白竹睡的香甜,当然不可能有任何回应,白奇的眼睛从她的脸蛋慢慢往下扫,看到起伏的胸脯,脸上的热度一下就起来了。 他拍了拍自己的脸将注意力转移到电脑上,他打开搜索框输入文字,一点回车,网页里跳出了大片大片的黄色视频和图片,还有各种带着刺激话语的链接。 他吓得往后挪了一大截,白竹正好翻了个身曲起一条腿撞上了他的后脊椎骨。 白奇浑身就像是过了一阵电流,刺激的他猛的打了个抖。 他回头瞥了一眼白竹见她侧着身子睡的正香,衣领口散落开来,露出脖颈前一大片雪白的肌肤,他侧着身子从衣领口看进去,两团白嫩的乳肉正交迭着挤出了一道深深的沟壑。 白奇只感觉自己心跳的很快,他看了看白竹又看了看电脑屏幕,重新坐到了电脑前,看到输入栏那里输错了一个字,他本来是想输入如何自行组建发动机,结果变成了如何自慰组建发动机。 他移动鼠标点开了其中一个视频链接,视频画面是一个女人正含着男人的下半身正在非常色情的吞吐着。 白奇红着脸刷的一下关了浏览器,他捂着自己咚咚咚乱跳的心脏,重新打开浏览器认认真真的打下每一个字,确认无误了再敲回车。 只是他的心思已经不在这上面了,他看着屏幕上的文字,脑子却是不停的闪现着刚刚视频的那一幕。 想着想着,视频里女人的脸变成了白竹的脸,嘴里含着的鸡鸡也变成了自己的。 他烦躁的扒拉了一下头发,干脆直接躺了下来。 他侧过身枕着胳膊,小心翼翼的将脸凑近到白竹的脸前,她的呼吸喷洒到他的脸上,他小声的问道:“小竹,长大以后嫁给我好不好。” 白奇悄悄的凑的更近,以至于两人的双唇之间只隔着不到1厘米的距离。 只要再往前一点点,他就能亲到她。 他就一直保持着这个不近不远的距离,看着白竹的睡颜。 白竹就在这个时候睁开了眼睛,白奇连忙坐了起来,结结巴巴的问道:“你怎么醒了。” 白竹打了个哈欠:“去洗手间。” 她爬起身来穿上鞋,打开门走了出去。 白奇眼巴巴的看着门,脸上满是忐忑之色。 白竹回来之后,脱掉鞋子爬了上去,直接倒在软榻上,看着白奇问道:“你刚刚为什么离我那么近?” 白奇的耳根变得通红,他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来为什么。 白竹眨着眼,打了个哈欠,“那我睡了哈。” 白奇这才凑到她脸前,看着她的眼睛问道:“小竹,我想亲你,可以吗?” 白竹:“亲哪里?” 白奇红着脸小声说道:“嘴。” 白竹:“什么?” 白奇:“我想亲你的嘴。” 白竹看着他,眼眸中带着笑意,抬起下巴:“亲吧。” 白奇俯下身,哆嗦着双唇贴上了她的嘴唇。 白竹颤抖着睫毛,闭上眼任凭他亲吻,只是青涩的少年人哪儿会那么多技术,只知道一下一下浅浅的亲啄着。 亲了大约十来分钟,白竹直接推开他:“我困了。” 说完直接背对着他闭上眼睡了起来。 白奇摸着自己的嘴唇傻傻的笑了起来,他侧躺到白竹后面,将脸埋进她的发间,闻着她的发香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退了包房,白奇带着她去了便利店买早餐,白竹咬着热气腾腾的包子含糊不清的说道:“你是来上网学习的,结果直接睡了,真浪费钱。” 白奇喝了一口热咖啡:“没办法,看你睡的太香了,我也想试试。” 白竹翻了个白眼:“下次再这样我不陪你出来了啊,要睡觉就在家里睡。” 白奇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道:“可是我想跟你睡在一起,在家里我可以偷偷去你房间吗?” 白竹狠狠咬了一口包子,瞪了他一眼:“不可能,想都别想。” 白奇耸耸肩又去买了一份热腾腾的早餐给姥姥带回去。 白竹本以为他们会就这么生活下去,简单温暖的日常,让她感觉很满足。 只是没有想到分别会来的如此突然。 这一天早上白竹正上着课,突然班主任敲了敲门板,“白竹,你收拾一下书包来我办公室一趟。” 白竹懵了,她是犯了什么错误了吗? 她匆匆忙忙的将书本都装进书包里跑去办公室,一进办公室就看到一个十分陌生的男人正坐在椅子上跟班主任说着什么。 白竹轻声叫道:“老师。” 班主任抬起头来笑着说道:“白竹啊,青州一高是个很好的学校,你去了那边要加油啊!” 白竹一脸莫名其妙:“老师,你没有搞错吧?” 陌生男人站起身来笑呵呵的说道:“许老师,那就麻烦你了,我们现在就先告辞了。” 许老师也跟着站了起来:“没有,没有,白竹的成绩一直都很好,能去大城市就读,我也为她感到高兴。” 转而又对白竹说道:“白竹,你和你爸爸一路顺风,以后有机会回来看看。” 爸爸? 白竹不敢置信的看着男人,这是她爸爸? 白竹爸爸带着白竹就要走,白竹却是冷着脸:“许老师,我不认识这个人,他不是我爸,我哪儿也不去,我回教室了。” 许老师顿时有点儿尴尬的站在那里,白竹爸爸上前拉住白竹的胳膊:“许老师,我们父女确实是很久没见了,我会好好跟她沟通沟通的。” 许老师看着白竹:“白竹,他确实是你爸爸,你的退学手续你妈妈已经打电话来办妥了。” 白竹只觉得五雷轰顶。 白竹爸爸拉着她退出了办公室,小声说道:“小竹,我这次来接你去青州,是想让你接受更好的教育,你在这乡下上学能有什么出息。” “爸爸给你联系了青州最好的私立中学,你一定会喜欢的。” 白竹扭过脖子看着她爸一言不发。 白竹爸爸松开手继续说:“家里有两个弟弟妹妹,你作为姐姐到时候带着他们好好学习。” 白竹趁他松手的间隙,小腿猛然向前发力,她扶着楼梯几乎是一路下滑着跳了下来。 白竹爸爸连忙追了起来:“你这孩子跑什么跑?” 白竹身量轻跑的快,她飞快的穿出校门口,奔向马路对面的修车厂,大声叫道:“白奇。” 白奇正探身在车底下修理着零件,听到白竹的身影,滑了出来,他穿着脏脏的工作服,手上全是机油污渍,看到白竹跑来,连忙迎了上去,白竹直接拉上他的手嘴里叫着快跑。 白奇看到马路对面有个男人正气急败坏的喊道:“白竹,你给我停下来。” 他握着她的手带着她飞奔起来,两人沿着河坝一路狂奔,想直接跑回家躲起来。 晚秋的凉风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无情的切割着他们年轻的面庞。 他们剧烈喘息着,嘴里的热气源源不断的冒出来。 紧握着的双手被对方的力道挤压得青白一片。 后面传来汽车的滴滴声。 两人相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惊恐。 小汽车加快速度直接横停在前面,白奇拉着白竹就想窜进旁边的小路。 车门打开,下来两个成年男人,其中一个是白竹的爸爸,另一个人是司机。 司机跑上前直接一拳将白奇撂倒在地,白竹爸爸抓住白竹的手臂将她往外拖。 白竹蹲着身子尖叫着:“你能不能别管我,我哪里也不去。” 白奇从地上爬起来就要去够白竹,司机直接抓着他的衣领将他摔在地上,双手摁着他的脑袋,膝盖抵着他的后背,让他无法再站立起来。 白奇通红着眼,从脖子到脸上一片通红,他双手大力的拍着地面试图翻过身来,但是一个少年人的力气哪有一个成年人大,更何况在如此的压制下。 白竹几乎是被她爸爸一路拖到了车上,她哭喊着白奇的名字,白竹爸爸一把关上车门,擦了擦额上的汗:“真是一点都不懂事,好好的机会不懂得珍惜。” 转身招呼道:“老陈,走了。” 司机站起身来狠狠踢了白奇一脚,“白竹是去青州过好日子了,你拦着干什么?” 白奇得了自由立刻朝着车子扑上去,司机将白奇一脚踹开:“别拦路。” 关上车门,汽车发动起来,白奇大声喊着白竹的名字追在汽车后面,白竹流着眼泪跪坐在后座上,透过后车窗看着白奇的身影越来越小,一直到再也看不见为止。 白竹爸爸的声音从前排响起:“我真是搞不懂,你这个样子是做给谁看呢?” “爸爸都是为了你好,带你去大城市生活,你有什么不满的?” “还有那个小子,是你妈妈那边的大儿子吧,你跟他那种人混一起干什么,” “女孩子家家的,一点也不知道自重。” 白竹只是呆呆的看着后车窗,眼里的泪水像是水珠般源源不断的往下滴落。 白竹爸也说的累了,跟司机闲聊起股票来了。 白竹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自己要被一个陌生人带去一个陌生的城市,她以后还会再见到姥姥和白奇吗? 她不明白,消失了这么多年的父亲,为什么要突然出现? 车子到达青州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白竹木愣愣的被带进了一个大平层的公寓里。 里面有一个温婉漂亮的女主人,还有一对双胞胎,妹妹叫月月,弟弟叫成成。 女主人热情的迎接了丈夫,“就等着你回来了,微波炉里热了饭,你去拿了吃吧。” 随后又对白竹招招手:“你就是白竹吧,来,我带你去你房间看看。” 白竹跟着她来到了一个小隔间,打开灯里面堆满了杂物,只有一张小床垫放在角落里。 女主人抱歉的说道:“咱们家里比较小,也没有多余的空房间了,你就凑合凑合,我们下次换房子的时候再给你安排一个大房间哈。” 月月凑上前警告道:“这里面的东西不准你动,听到没有。” 成成也附和道:“不准锁门,我要进来拿东西的。” 女主人笑着说道:“好啦,你们快去睡吧。” 说着就带着双胞胎离开了杂物间。 房间里传来一股飘香的饭菜香,没人叫白竹去吃饭,也没有人给她送来任何吃的。 白竹关上门上了锁,抱着膝盖蜷缩在墙角,将脸埋进手臂中,她的眼中已经没有了眼泪。 就这么坐着熬着,一直到天亮了,白竹的肚子咕咕咕的叫了起来,她撑着墙壁站了起来,脑袋晕了一阵子,她靠着墙等到眩晕感过去了,这才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餐桌上早已张罗了一桌丰盛的早餐,双胞胎正睡眼迷瞪的吃着早餐,白竹爸爸不在这里,只有女主人优雅的喝着牛奶,看到白竹出来,热情的招呼着:“白竹,快来坐下,一块儿吃。” 白竹坐上桌,双胞胎瞬间就清醒了,他们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白竹伸手去拿三明治,一双筷子伸了过来按住三明治,月月挑衅的说道:“这是我要吃的。” 白竹转而去拿鸡蛋,月月的筷子又伸了过来:“这也是我要吃的。” 白竹的手转换方向想去拿包子,月月直接将筷子插到包子里,连借口也懒得说了,只是看着她微笑着。 白竹的肚子又叫了起来,她抬眼看向餐桌上的另外两人。 女主人只是用叉子叉起水果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彷佛桌子上的闹剧并不存在。 成成撑着下巴看着她,拿着筷子一下一下敲击着碗沿。 白竹直接站起身来走到冰箱前,一把拉开了冰箱大门,月月站了起来:“不准你动我家的冰箱。” 白竹才不管她,看到保鲜室里有几块包装精美的小蛋糕,她直接拿出来用手抓着吃了起来。 成成刷的一下站起身来,将手上的筷子朝着白竹扔过去,“那是我的蛋糕,谁让你吃了。” 转头对着他妈妈喊道:“妈,你看她。” 月月恶心的说道:“真是个饿死鬼,你是几辈子没有吃过饭了。” 女主人只是微微皱起了眉头,轻言细语的说道:“白竹,女孩子不要这么没有教养。” 白竹的手上沾满了奶油,她直接坐回餐桌上,将满手的奶油直接涂抹到她要吃的东西上。 月月扔下筷子说了句恶心就跳下餐桌,成成委屈的喊道:“妈,我还没吃饱呢。” 白竹像是完全听不到他们说话一般,自顾自的抓着食物吃了起来,牛奶也不用倒到杯子里了,直接对着口咕嘟咕嘟的咽了起来。 女主人也被恶心坏了,她扔下餐具招呼着成成:“走,妈妈带你们出去吃去。” 双胞胎跟着妈妈离开了家,白竹乐的一个人自在,吃完饭后打了个饱嗝,这才满意的去洗手,至于餐桌上那堆碗碟,谁爱收拾谁收拾,她可不伺候。 来的太匆忙她连一身换洗的衣服都没有,她直接推开主卧室的大门,她爸爸此时正睡的香。 白竹直接站到床前说道:“给我钱。” 白竹爸爸皱着眉眯着眼:“你要钱干什么?” 白竹:“没衣服穿,要买新衣服。” 白竹爸爸打了个哈欠,挥挥手:“找你妈去拿吧,让她带你去逛商场。” 白竹:“那你给我车费,我回去找我妈。” 白竹爸爸火大的吼道:“你是不是来找事儿,我说的是你那个妈吗?” 白竹也吼了起来:“别废话,给钱。” 白竹爸爸指着裤子说道:“自己拿去,别拿多了。” 白竹翻出一个钱包,从里面拿走了一半,转身关上门就出去了。 她直接出门拦了辆出租车说要去火车站,出租车拉着她到了地方,白竹没有身份证无法直接在机器上购买,于是跑到柜台上卖票的窗口处:“你好,我想买一张去长野的车票。” 窗口工作人员说道:“身份证给我一下。” 白竹:“我没有身份证。” 工作人员:“那让你父母来,他们可以买你的票。” 白竹张了张嘴,什么也没有说,只得满脸失望的离开了站台。 她站在火车站大厅,身边是络绎不绝的旅人们,每一个人都拧着包匆匆忙忙,唯有她不知道自己的归途该去向何方。 在外面磨蹭了一天,傍晚时分,白竹才提着购物袋回了那间大平层公寓。 此时正是饭点,白竹爸爸一家四口围着餐桌正有说有笑的吃着晚餐,白竹已经在外面吃过了,进了屋直接走回了自己的小房间。 白竹爸爸粗着嗓子吼道:“白竹,看见人不知道打声招呼吗?” 回应他的是一声房门关上的响声。 月月见她爸爸脸色不好,赶忙添油加醋的把早上白竹的恶行细细描绘了一番。 白竹在床上躺了一小会儿,门外已经有人拍着门板喊她开门了。 她不紧不慢的坐了起来,慢悠悠的打开房门,成成一把将门推开钻了进去,“不是让你不准锁门,你还锁门,你耳聋了吗?” 白竹爸爸拧着眉头进了屋:“白竹,爸爸跟你聊一聊。” 副本一(25) 白竹抱着手臂看着他,想听听看他要聊什么,白竹爸爸看了一眼白竹,颇有些情真意切的说道:“爸爸接你回来,就是想好好补偿一下你缺失的亲情。” “这些年,看着月月和成成一天天的长大,我突然就想起来,我们父女俩从来没有好好生活过。” “就当是爸爸之前做的不好,现在爸爸有心悔过,你也别排斥,咱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 白竹冷笑道:“所以,你是为了让你的良心好过,就来折腾我。” 白竹爸爸皱起眉来:“你脑子里都装的什么,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真不知道你妈怎么教你的,一点也不尊重父母,爱护弟妹。” “我要是现在还不管你,你以后成了社会最底层的混混就高兴了?” 白竹梗着脖子顶撞道:“你真搞笑,我的人生变成什么样都是我自己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指手画脚!” 白竹爸爸的火气一下就升了起来,他指着白竹的鼻子骂道:“要不是我发现得早,你早被白奇那小子占尽了便宜,” “身为女孩子,你到底知不知羞耻,” “老子花费那么大代价把你弄到这里来,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你不感激也就算了,可你看看你一来就把家里弄的乌烟瘴气,” “没让你给你弟弟妹妹道歉,你还有理了!” 白竹也恼怒的回应道:“你凭什么对白奇指指点点,他做错了什么?” “你们这些大人,总是自以为高人一等,” “我们是你们的玩具吗?想起来了就要抓到身边来,不想要了就扔到一边。” “我们明明什么都没有做!” 白竹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爸爸,咬牙切齿的说道: “虚伪至极的人是你们,自私自利的人是你们,毫无同情心的人也是你们,” “我这辈子最看不上的人就是你们这种人渣!” “啪!” 一耳光清脆的声音响起。 白竹歪着头,右脸颊上一个红肿的巴掌印清晰可见。 白竹爸爸气的脸颊通红,胸口剧烈起伏着,右手高高举起想继续打下去,白竹的双眼像是淬了毒药一般死死的盯着他。 成成安静的站在一旁看着白竹的狼狈模样,悄悄的弯起了唇角。 白竹爸爸愤怒的吼道,“你个臭丫头,你这个性格,我非给你掰回来不可。” 他的口水都喷到白竹的脸上,白竹一脸嫌恶的擦了擦脸。 白竹爸爸双眼瞪圆了,警告白竹:“下一次你要是还敢对你老子这么说话,当心我打断你的双腿。” 说完直接框的一声关上大门退了出去。 白竹站在原地,右手开始控制不住的痉挛起来,成成幸灾乐祸的凑了过去:“哟哟哟,你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 白竹红着眼一把拉开房门:“滚出去。” 成成扭着脖子:“我就不走,你敢怎么着,” “我告诉你,在这个家里,你就是个垃圾。” 白竹直接一脚踢到他身上,发了狠的推了他一把,将人赶了出去,颤抖着手把门上锁了。 她靠坐在墙角,把自己缩成一团,脸颊火辣辣的疼,右手痉挛着完全没有平静下来的迹象。 她死死的攥着颤抖不停的右手,蠕动着嘴唇小声说道:“不要害怕,要勇敢。” “不要害怕,要勇敢。” 自那以后白竹的爸爸几乎是不管家里的事情了,白竹与双胞胎和女主人也相处的并不好。 每一次双胞胎告状到白竹爸爸那里,他就会拉着白竹让她给弟弟妹妹赔礼道歉,白竹也是嘴硬的人,梗着脖子死活不说话。 大家就这么别扭着住在一起,但是能一起吃饭的时间屈指可数,女主人总是会忘了做她的份。 白竹也不在意这些,没饭吃那就自己做,除非冰箱里什么吃的都没有。 还真的有几天,女主人特意将冰箱里的食材都清空,并没有补充新食材进去。 而是带着家人去外面吃,白竹爸爸也想给白竹一个教训,让她学会低头服软,也就默许了女主人的决定。 白竹早餐和中午都是在新学校的食堂吃,晚餐回家里翻冰箱,发现里面空空荡荡的,外面客厅里双胞胎一人抱着一盒冰淇淋正看着电视笑的开心。 她揉了揉自己空空荡荡的胃,拿上自己的学生证摔门而出。 白竹在楼下一家找了家餐馆,点了自己爱吃的菜,一个人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吃完了饭,她直接找到在收银处的老板,将自己的学生证递过去:“我没钱结账,你联系我学校的老师吧。” 老板是个中年胖男人,他将白竹上下打量了一下,“小妹妹,你这是咋了?有什么难处吗?” 白竹诚实的说道:“我是真的没钱,你给我老师打电话,她会联系我爸来付钱的。” 老板都懵了:“我直接找你爸不就行了,为什么还要从你的老师那绕一圈” 白竹摇摇头:“你直接联系我爸,他不会来的。” 老板胖胖的脸笑了起来:“哟,跟你家人闹矛盾啦,” “行啦,小妹妹,这餐就当是叔叔请客,你走吧。” 白竹固执的摇摇头:“谢谢叔叔的好意,如果你今天不让我爸来,可能未来有很久我都只能去外面吃白食,这样不好。” 老板皱起眉:“你跟叔叔好好说道说道,怎么回事。” 白竹想了想只是说她后妈故意不给她饭吃,也不给她钱,她爸就当是没看见一样,胖老板听完当下就怒了,破口大骂:“这什么破逼男人。” 胖老板拿起电话:“闺女,我直接报警吧,你这爸不给点教训不行。” 白竹无所谓的耸耸肩:“随便。” 没一会儿警察来了,胖老板在那眉飞色舞的讲述了一通,两个年轻警察员将白竹带回了警局,他们非常耐心的安慰着她。 白竹爸爸来的时候,人还没见到就听到他骂骂咧咧的声音,两个警察微微皱起了眉头。 白竹爸爸见到白竹就扬起手想给她一巴掌,被警察眼疾手快的拦了下来。 年轻的警察厉声呵斥:“你可真行,在警局施暴。” 白竹爸爸这才冷静下来,开始指着白竹骂:“真是个丢人显眼的货,老子是短了你的吃还是短了你的穿?” “还敢搞到警察局来,” “你他妈饿一顿能死吗?能死吗?我问你。” 白竹自始自终都低垂着头,面无表情。 那两个年轻警员对视一眼,敲了敲桌子:“你这样,我们可就要起诉你虐待未成年人啊。” “刑期可是1年起步。” 白竹爸爸立马被惊出了一身冷汗,开始慌张给自己辩解,说自己这是在教育孩子,为了让她改正缺点,故意这样做的,这不是虐待孩子,而是在教育。 白竹听到他的话,实在是忍不住冷笑起来。 这件事最后也仅仅是白竹爸爸将饭馆的钱结了,并且写了保证书。 因着这一趟警局之行,白竹与他们一家人的矛盾加深了,白竹爸爸直接甩给她几张钞票,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吃吃吃,一天到晚就知道吃,这是你一个月的生活费,钱花完了可别问我要。” 白竹捡起地上的钱揣进兜里,抿着唇倔强的回了自己的小房间。 如果说现在这些都还只是小矛盾而已,有一场巨大的矛盾在白竹上初三的时候彻底爆发出来。 白竹升上初三的时候,双胞胎也上了初一,正好还都在一所学校里。 校园里也是一个小小的丛林世界,里面的食物链底端是一些不受欢迎的孩子们,他们大多数都是性格内向,长得不漂亮,家里条件又不太好的同学们。 白竹在学校里面属于两端都不待见的异类,顶端的同学们认为她来自小县城,性格也不明媚大方,不待见她;底端的同学们又认为她长得漂亮,看起来很清高,也不属于他们小群体的人。 白竹倒无所谓,她只是认真的上课,认真的看书,认真的做着自己力所能及的所有事。 学校的食堂很大,饭菜很便宜,白竹通常都是一个人端着餐盘坐到角落的桌上。 月月跟着同学们一起来食堂吃饭,她看着白竹对身边的朋友们招了招手,对着几人耳语了一番,众人笑嘻嘻的一人端了碗汤面朝着白竹的方向走去。 白竹知道这群人来者不善,她放下手中的筷子,起身就想离开,但是月月快她一步把她堵在了座位上。 月月朝朋友们使了个颜色,笑嘻嘻的将汤碗放到桌上,“吃饱了吗?” 白竹沉着脸没有说话,月月伸出手来拍了拍白竹的脸,“笑一笑啊,我们今天可是专门给你送吃的来了。” 白竹一把握着她的手腕,警告道:“你离我远一点。” 月月一把挣脱了白竹的钳制,揉着手腕,恨恨的说道:“哟,你还是个大小姐了,我就不能近你的身了。” 周围的人哄笑起来,大家伸出手来推搡着白竹的肩头: “我动你了,你能怎么样?” “就是,我也碰你了,你想怎么样?” 周围吃饭的学生们似乎都看到了这边的场景,离得近的人默契的端起餐盘坐的远一点,剩下的人都边吃着饭边看着这边的热闹。 白竹双手紧紧的按着桌面,极力压下心中的怒火。 月月就是喜欢看她这副样子,她打了个响指:“你把桌子上的面都吃完,我们就不惹你了,怎么样?” 白竹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月月继续笑道:“要是不吃完,我们就把你的衣服扒光了,让你在食堂好好表演一番。” 身边的女学生们激动的笑了起来,附和着说道: “吃光哦,汤也要喝掉哦。” “不然脱光了也要吃完才能让你走哦。” 白竹扫了她们一眼,脑子里开始快速演练了起来,对方一共5个人,她必须先下手,不能被她们按住。 电光火石间,白竹双手抄起两碗汤面直接朝着身边的女生连汤带碗砸了过去。 对面的人一下就暴怒起来,他们抄起桌上的碗朝着白竹砸了过去,一瞬间丁零哐当的瓷器碎裂声音响起。 白竹扑倒月月身上把她压倒身下,扬起手就是啪啪两耳光,月月尖叫着蹬着腿,“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她的同学们上前拉扯着白竹的头发,对着她拳打脚踢,白竹就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只是死死的掐着月月的脖子。 看到月月双眼开始翻白眼,白竹松开手,整个人被大力的推了出去,剩下的人一看月月那副脸色惨白的模样,更是怒不可遏,雨点般的拳头落到白竹头上,身上。 白竹抱起一人的大腿用力一掀,那人重重的摔倒地上,白竹抄起地上的碎瓷片,直接比划到那人的脖颈上,手上的动作一顿转而向下,对着她的手臂用力一划,鲜血刷的一下喷了出来。 原本还在围观的学生们惊声尖叫了起来:“出人命了!” 被白竹划伤手臂的女生看着自己的血哗啦啦的流,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剩下那三人面面相觑,扶起月月快速跑了出去。 白竹力竭的坐在地上,周围是一片狼籍,她大口呼吸着,喘着气,紧紧握着碎瓷片的手心里流出了汩汩鲜血。 有人跑出去大肆宣扬起来,学校里的学生几乎都跑来食堂围观了,想看看杀人犯长什么样。 白竹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踢了踢地上躺着的女生:“别装了。” 女生睁开眼,看了看自己手臂,恨恨的说道:“你死定了,我让我哥来削你。” 白竹不理她,拖着疼痛的身体钻进了洗手间。 等到老师和保安来的时候,食堂里除了围观的学生,打架的人早都跑不见了。 白竹的头发上全是食物残渣和汤水,她直接在水龙头下洗个了个头,衣服上的脏污没办法,只能是勉强把表面的污渍简单清理一下。 她看着镜子里自己青肿的脸,无奈的叹了口气。 因为在食堂里打架,白竹被班主任叫道办公室训斥了一下午,白竹没有过多的解释,不论班主任说什么她都只是点点头。 晚上回家之后,白竹爸爸果然又是一阵咆哮,“你们老师打电话给我,说你在食堂打架,你说你,就不能安分一点。”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孽种。” 白竹抬起头看着一旁冷眼旁观的月月,她很诧异,月月居然没有告状。 月月只是摸了摸脖子对着白竹做了个你死定了的口型。 白竹面无表情的直接无视她爸爸的咆哮,径直回了房间。 副本一(26) 第二天再去上学的时候,她直接进厨房,挑了好几把刀放到书包里。 那一天白竹不管去哪里,哪怕是去厕所都会背着书包。 放学的铃声响起,老师拿着课件走出了教室,班上的男生突然将教室门全部锁住,将班上的同学们都堵在教室里,不让出去。 有人问道:“你们想干什么?” 一个男生端了根板凳坐到讲台上,将脚伸到讲桌上,翘着腿,点了根烟,“白竹留下,剩下的人走。” 白竹将手伸进书包内,面无表情的看着堵在门前的男生们。 班上的女生们一瞬间都安静下来,有人提着书包跑到门边,“我可以走吗?” 守在门边上的男生拉开一条缝,“滚。” 女生连忙抓着书包落荒而逃。 有一个人开了头,剩下的人走的也是飞快。 一直到一个带着眼镜的女生要离开的时候,守门的男生一把关上门,嬉笑着说道:“丁当,你可不能走。” 丁当的脸色刷就白了下来,她结结巴巴的问道:“为,为什么?” 男生不怀好意的打量着她:“你走了,我们玩什么?” 丁当浑身都颤抖起来,她哆哆嗦嗦的坐回座位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见教室里面的人都清空了,坐在讲台上的男生居高临下的看着白竹:“你上次在食堂打了我干妹妹,” “这笔帐,要怎么算?” 白竹正要说什么,门口传来敲门声,打开门,从外面走进来5个女生,正是月月跟她的朋友们。 月月拿着手机,高傲的抬着下巴说道:“白竹,你今天死定了。” 白竹藏在书包里的手紧了紧,浑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 有男生笑嘻嘻的走到丁当后面,丁当一个俯趴,将脸埋进了臂弯。 讲台上,那人继续吸了一口烟笑嘻嘻的说道:“一会儿你就让我们爽一爽。” 月月和她的朋友们拿着手机开始对着丁当拍了起来,月月调侃道:“白竹,你放心,一会儿我一定把你拍的漂亮一点。” 众人跟着哄笑起来。 白竹看到有男生直接抱着丁当,开始用下体不停的顶弄着她的屁股,嘴里发出令人恶心的声音。 丁当一直趴在桌子上,不敢抬头,不敢说话。 白竹看的火气大起,她直接抄起一把凳子冲着那群男生砸了过去。 众人惊诧了一下,随后有人恼怒的说道:“直接把她给我办了。” 丁当抬起头来,看着混乱的场景,害怕的缩到了墙角。 白竹抽出书包里的厨刀,大声喝道:“你们敢动手,我就敢杀人。” 众人这才看清白竹手上的刀柄用胶带死死的缠在了掌心里。 月月拿着手机气急败坏:“你们怕什么,她不敢杀人。” 白竹直接握着刀冲着刚刚猥琐丁当的男生一刀砍下去,男生躲闪不及,被白竹从后背狠狠划了一刀,衣服被划破,鲜血流了出来。 那男生惨叫了一声,慌里慌张的打开门冲了出去。 余下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忌惮着白竹手里的刀,却不甘心今天就这么算了。 站在讲台上的男生一把扔掉了手里的烟头,抄起板凳冲着白竹砸了过去,白竹转过身用背部承接了这次击打,她一把握着板凳的一脚,另一只手握着刀冲着男生的手腕刺了过去。 男生连忙松了手,白竹拿着板凳朝着月月那群人扔了过去,趁着那群女生躲避之际,直接揪住月月的头发,把刀刃横到了她脖颈上。 “你们只要敢过来,我就敢割下去。” 白竹额上的头发被汗水打湿紧贴在脸上,她的手用力往里送了送,一股鲜血流了下来。 月月惊慌的叫道:“白竹,你疯了吗,我是你妹妹,你怎么敢!” 白竹咬牙切齿的说道:“你都敢叫人来强奸我了,我怎么不敢杀了你。” 对面的男生说道:“白竹,你把刀放下,今天这事儿就算了。” 白竹冷笑着:“凭什么你们说算了,就算了。” 她大叫道:“丁当,报警!” 丁当被现在的局面吓坏了,她哆哆嗦嗦的掏出手机,问白竹:“真的要报警吗?都是同学,会不会不太好?” 白竹直接骂道:“他们把你当同学看了吗?你不报警就等着给我收尸吧。” 丁当哆哆嗦嗦的赶紧拨通了电话。 月月感受到脖子上的凉意,惊叫道:“你们快报警,她真的想杀人了。” 对面的人也拿出手机来,快速拨通了起来。 刚刚跑出去的男生带着老师和保安进了教室,看到白竹挟持着人质,纷纷开始劝说起来。 两边的人就这么僵持着,月月哭着说道:“老师,联系我爸爸。” 白竹冷着张脸:“丁当,把她的手机收起来。” 丁当抢了月月手中的手机放到了书包里。 她又看着月月的几个朋友,“还有你们几个的手机全部扔过来。” 那几个女生相互看了看,不情不愿的将手机递了过来。 没一会儿白竹的班主任也来了教室,跟着她一起来的还有月月的一家人。 月月一看到她妈妈就哭了起来:“妈妈,救我。” 月月妈妈捂着心口:“白竹,你怎么能这么做。” 成成尖叫道:“你真的是个疯子。” 白竹爸爸更是想一把抢了白竹手中的刀,白竹拽着月月的头发连连后退:“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控制不住我的手了。” 白竹握着刀的右手一直在疯狂的筋挛着,如果不是有胶带缠着,她恐怕连刀柄都握不住。 白竹爸爸气急败坏的说道:“你真是个白眼狼,当初就不该把你接回来,月月可是你妹妹,你要是敢下手,我就弄死你。” 丁当惊诧于白竹与月月的关系,她瞪大眼睛在白竹脸上和月月脸上来回扫看。 两人的脸庞真是有几分相似。 白竹不耐烦的说道:“警察怎么还没有来,我手都酸了!” 对面的人都紧张起来,生怕她一个不注意直接切了月月的大动脉。 丁当却是清楚的看到了白竹的手抖的不行,她连忙对着对面的人喊道:“你们都出去,快出去。” 班主任厉声说道:“丁当,你劝劝白竹,让她冷静冷静。” 丁当摆摆手,固执的说道:“你们出去,先出去。” 等到人都退出了教室,丁当立马就将门都反锁了。 她紧贴着门,看着白竹,擦了擦额上的汗水,抖着声音说道:“你可以歇一歇了。” 白竹一把将月月推到角落处,“丁当,把我书包里的胶带拿出来,” 丁当拉开白竹的书包,看到里面还有好几把小刀和两大卷厚胶带,她哆哆嗦嗦的拿着胶带凑了上去。 白竹一直拿着刀对着月月,她闭了闭眼,“麻烦你把她绑起来,别让她乱跑。” 月月瞪大双眼:“你敢!” 白竹抬起左手,直接给了她一耳光,“你看我敢不敢。” 月月恨不得吃了白竹,张口大骂了起来。 丁当快速上前将月月的嘴给贴住,双手反绑着,将她缠了个严严实实。 白竹这才揉着肩放松了下来。 丁当哆哆嗦嗦的问她:“我们,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啊?” 白竹揉了揉脑袋,有气无力的说道:“等警察来了再说吧。” 她打开月月的手机,用她的指纹解了锁之后,翻看起了刚刚录制的视频。 要说还真是感谢她们的没头脑,这群人自一进教室开始就开着录像,真是把整个事件的起因及过程录了个完整。 白竹直接把手机放好,又把手上的胶带撕下来,这才浑身轻松下来。 丁当凑上来关心的问道:“你的手没事吧?” 白竹左手紧紧箍着右手手腕:“没事,过一会儿就会好了。” 丁当抿了抿嘴小声说道:“刚刚,谢谢你。” 白竹看着她:“不客气,以后别再被人欺负了。” 丁当低着头小声说道:“我很害怕,很害怕反抗之后他们会更凶,” 白竹拍了拍她的肩:“不会的,你只要不要命起来,没人敢来惹你,” “他们这样的人,最会衡量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惹不起。” 丁当懵懂着点点头,白竹摸着肩头,疼的要命。 过了许久,警察们才姗姗来迟,出警的还是白竹的老熟人了,那两个年轻的警察一看到白竹青肿的脸就皱起了眉头。 月月被簇拥着到人群中,抱着她妈妈哭的厉害,大叫着要家人给她报仇。 白竹和丁当以及当时的所有学生都被带到了警局。 单独审讯的时候,白竹什么话都没有只是把手机拿出来让他们看那支视频。 丁当在另一间审讯室里,哭着将自己长期接受校园霸凌的事件说了出来,还帮着白竹做了无罪辩护,将食堂里两拨人怎么闹矛盾以及后来又怎么发生了这事儿,说的是一清二楚。 搞清楚事件来龙去脉之后,警察们火速结案,将白竹和丁当放了出去,把月月和那帮男生扣了下来。 白竹爸爸在外面拍着桌子大叫道:“这不公平,白竹明明是持刀行凶的人,凭什么放她,抓我女儿,我女儿才是受害者!” 年轻的警员压着火气也拍着桌子骂道:“你搞清楚,白竹是正当防卫,你女儿是蓄意施暴的主谋。” 月月的妈妈坐在椅子上捂着脸底底哭泣,成成在旁边轻声安慰。 另一个年轻警员站在白竹身边,颇感同情的说道:“小姑娘,你再忍一忍,只要成年了,你就可以摆脱这种奇葩父母了。” 白竹笑了笑,低声道谢。 那边警察还在拍着桌子怒吼道:“白竹要是坚持上诉,你家的孩子就等着去少管所吧。” 监察局门口,呼呼啦啦进来一大票父母,都是因着今天被抓进来的孩子们。 丁当看到白竹出来,刚想上前,没走两步就被那群父母围了起来,这些人对着丁当指指点点: “你这闺女为什么要说谎,我儿子怎么可能看得上你。” “就是,你也不照照镜子,摸你怎么了,你少块肉了吗?” “赶紧去跟警察说清楚,把我儿子放出来。” 白竹和警察拉开人群,看到丁当苍白着一张脸畏畏缩缩的靠着墙,眼里满是泪珠。 白竹拉上丁当的手,回怼着这些人:“你们自己生了个畜生出来,现在来怪别人,你们怎么不看看你们自己的样子,一个个恶心的跟狗屎一样。” 她拉着丁当快速跑出了警局,两个小姑娘在马路上狂奔着,丁当一边跑一边哭。 白竹看到路边的冰激凌店,去买了两个大份的甜筒,给了丁当一个,她咬了一大口,被冰的一个激灵,“你别哭了,快吃吧。” 丁当握着甜筒哽咽着小口小口的舔了起来。 两人干脆坐在了旁边的台阶上,专心致志的吃着手里的甜筒。 吃完了手里的蛋卷,白竹拍拍屁股起身:“走吧,各回各家吧。” 丁当点点头,再次说道:“白竹,谢谢你。” 白竹摆摆手:“没事儿。” 这件事的后续白竹和丁当都撤销了起诉,那一群人也都收敛了起来,没人再来招惹她们俩,白竹也省的清净。 她与家里人的关系再度恶化,月月不敢再明着招惹她了,白竹爸爸想让白竹回她姥姥家去。 白竹笑着说道:“你让我来,我就必须要来,” “你现在要我走了,我就必须要走吗?” “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 眼看着他举起巴掌要扇下来,白竹指着自己的脸说道:“你敢打我一下,我就打你女儿两下,你试试。” 白竹嘭的一下关上门,将自己缩到墙角,抱着膝盖无声的哭了起来,她之前打电话给姥姥,姥姥告诉她白奇早就离开了,让她不要再回去了,能在大城市上学就在那里继续读下去吧,受了什么委屈都忍着吧。 那她就继续留下来吧,大家互相折磨吧。 她心里不痛快,造成这一切的人也别想痛快。 自那以后,白竹全身心的投入到学习之中,中考更是考上了当地最好的一所私立高中。 白竹爸爸一开始是拒绝给白竹付学费,想让她去不要钱的学校,白竹什么话都没说,直接把家里值钱的物件全部拿去买了。 白竹爸爸实在是烦死了白竹,只能妥协让她去她想去的学校。 每次给钱都后悔得不行,当初怎么就想着把她给弄过来了。 他老婆也因为白竹的事情跟他吵了好几久,就是想让他把白竹撵出去。 可问题是白竹就像是看不见他们的行为,听不见他们的声音一般,缺钱了就问她爸要,不给钱她就拿家里的东西出去卖。 逼急了她直接去厨房拿刀子,说自己的精神不稳定,要是敢惹毛了她,她也控制不了自己。 一直到姥姥去世的消息传来,白竹爸爸才终于把这个瘟神给送走了。 副本一(27) 金殊找到白竹的时候,她正坐在一处石头上,看着远方出神,她走上前去掏出一盒烟来:“要来一根吗?” 白竹本想说吸烟对身体不好,转念一想,现在都有修复液了,尝试一下也未尝不可。 金殊直接抽出两根细长的女士烟来,递了一根给白竹,自己点上一根。 白竹第一口被呛得咳了起来,金殊:“慢一点,把烟气吸到喉咙里,你就能感受到飘飘的爽感了。” 白竹这一次小小的吸了一口,让烟雾顺着口腔滑向喉咙处,又从喉腔里吐了出来。 金殊:“你还挺有天赋的,这么快就学会了。” 白竹没一会儿就感觉脑子晕乎乎的,“难怪这么多人喜欢抽烟,真是放松精神的神器。” 金殊吐出一口烟圈嗤笑道:“我当初学抽烟纯是为了装逼。” “再想戒,就戒不掉了。” 白竹轻轻嗯了一声,“纪年那边?” 金殊:“老徐他们已经带人去找了,这事儿我也有责任,要是今天找不到人,明天我去找婆婆问一问,她对这座森林熟悉。” 白竹点点头,对着指尖的香烟一口接着一口吸了起来。 金殊坐到她旁边,靠着她的肩膀问道:“你跟白奇真的就这么算了?” “他这样的条件,现在可是很抢手的。” 白竹吐出一口烟雾:“嗯,散伙了,我们不合适,” 金殊歪着头看她:“之前,是他一直护着你吧,你不怕自己一个人到外面的世界活不下去?” 白竹弹了弹手上的烟灰,笑着说道:“没有他,我就算是死在外面,我也不后悔,因为这是我自己选的路。” “跟他在一起更多的是想弥补一下以前的遗憾,既然尝试过了,那就够了。” 金殊抬头看了看天,“是啊,谈恋爱累,结婚更累,” “还不如一个人自由自在,用尽所有精力来给让自己活得开心。” 白竹的心中忽然敞亮起来,“嗯,应该好好的爱自己才行。” 她笑着摇摇头,“现在想来,果然还是吃的太饱了,天天为了这些感情的破事儿烦恼来烦恼去,就是欠被现实的铁拳摩擦。” 金殊赞同:“是啊,还不如简单一点,看的顺眼就干一炮,释放完了,提上裤子就走,不用谈感情,不用烦恼那些破事儿。” “把所有时间都用到自己的身上,掌握住属于自己的力量。” “以前是金钱,现在是积分,名字虽然换了,意义却没有变。” 白竹点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 金殊笑着说道:“我跟你说,之前咱们还在外面的时候,我试图勾引过纪年,” “我这么一张漂亮的脸蛋儿凑到他眼前,你知道他说什么吗?” “他妈的,他居然说我有眼屎!” 白竹抖着肩膀笑了起来,金殊狠狠吸了一口烟:“他还是不说话比较乖。” 金殊将烟头熄灭,又掏出烟盒来,跟白竹一人点了一根,红色的星光一闪一闪,将两人的脸庞笼罩在一片烟雾之中。 两人又闲扯了一些有的没的,金殊拍了拍白竹的肩:“走吧,你也不能躲起来不见人啊。” 白竹站起身来:“走吧,都不是小孩了,说断交就断交。” 两人结伴往回走,白竹看到好多玩家还凑在外面看热闹,她们推开门,正听到东方言激情慷慨的声音:“谈恋爱,就是两个人好的时候恨不得变成一个人!掰的时候恨不得掐死对方!” 白竹脑门上闪现三根黑线,这乱七八糟的在说什么呢! 白奇和小石榴正坐没坐相的瘫在沙发上,东方言站在两人面前正口若悬河的讲着单口。 金殊轻咳了一声,三人转过头来。 白竹对着他们微微颔首,转身上了楼梯。 白奇站起身来想追上去,被小石榴一把拉住裤腿:“你别去。” 金殊也说道:“今晚白竹搬去跟我住,白奇,你也大度一点,好聚好散还能继续做朋友,别闹的太难看了。” 白奇腮帮子咬的鼓鼓的,终于是一屁股坐了下来,什么话也不说。 白竹回到房间,将自己的包一装,把地上散落的婴儿果装好,带着所有的家当搬去了最里面金殊的房间,金殊的房间是她一个人住,白竹正好可以趁着没人打扰继续昨天的脱水工作。 晚上的时候,侦探他们打着火把回来了,他一进来就把手上的包举起来:“这是纪年的包,里面的东西撒了一路,我们顺着找过去,只找到这些东西,没有看到他。” 随后诧异的问道:“怎么屋子里的凳子都没了?” 白奇抿起嘴不吭一声,金殊忙打着哈哈:“都坏了,我让他们都扔了。” 没有凳子大家只好席地而坐,老徐说道:“我跟侦探明天再往森林深处找一找,这人不会就这么蒸发了。” 白奇出声说道:“我也去。” 东方言点点头:“我们一起去,金殊你们继续摘果子,我们几个去找人就够了。” 金殊点点头:“明天我去一趟婆婆那里问问看。” 老徐拍拍手:“好,来我们今天继续上课。” 金殊上楼打开房门,看到白竹正面对墙壁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又关上门手脚放轻的下了楼。 小石榴跟白奇不在屋里,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金殊也加入了老徐的课堂,老徐把东方言当作人体模特,让他脱了衣服裤子只剩条内裤站在大家前面,他拿根树枝对着他身上的人体结构进行详细讲解。 姑娘们听的津津有味,时不时撩起衣服对着自己的身体部位按压,找到这个准确的结构点。 下课之后众人都回了房间,老徐和侦探本来是在客厅打地铺,金殊见白奇一直不回来,让他们去了白奇的房间睡,等到把人都安排妥了之后,她回到房间,也不打扰白竹,躺在床上不停的回想起老徐讲的内容,在自己身体上一一按压着,遇到一个点实在是想不起就跳到下一个位置,一直到把老徐今天的内容全部都理解消化之后才安然入睡,想着明天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找老徐再问个明白。 第二天,金殊是被一阵诱人的甜香唤醒,她一睁开眼,就看到白竹捧着一个婴儿果,热气腾腾的香味就是从她手上散发出来的。 金殊爬起来问道:“成功了?” 白竹转过头笑着说道:“成功了!” 金殊被她满脸的血迹吓了一跳,连忙拿了条毛巾堵住她的鼻子:“天呐,你这是流血不要钱啊!” 白竹笑呵呵:“我让里面的水分子加热起来,相当于蒸熟了,而且没有噪音产生。” “只要控制时间久一点,水分就能全部蒸发掉。” 她抓着毛巾又转头专心控制起来,让里面水分彻底蒸发干。 金殊守在白竹旁边,过了一小会儿,白竹直接将硬邦邦的果子扔给她:“可以直接拿去当砖头了。” 金殊捏了捏,想试吃一下,废了好大劲儿才咬下来:“嗯,跟红薯干一样还挺弹牙的。” 白竹伸了个懒腰:“脱水之前最好还是先切成长条状,这样吃起来也不费劲。” 金殊:“好,以后安排两个人专门来切。” 白竹捏了捏脖颈:“有纪年的消息了吗?” 金殊:“没呢,我正说一会儿去找一趟婆婆,你跟我一起吗?” 白竹点点头:“一起吧。” 她们刚下楼,丁当就喊道:“金姐,不好了,你看外面!” 金殊和白竹凑到门边,外面整个黑压压的乌云沉沉的压下来,天空中飘荡一层浓浓的黑雾。 树冠上的叶子就像是海浪一般,一波一波剧烈起伏着,强烈的风声从林子中远远的传过来。 旁边屋子里的玩家们都开着门看着这一异像,有人扯着嗓子问道:“金姐,这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吧?” 金殊没理那人,“我得去找一趟婆婆。” 白竹:“我跟你一起。” 老徐提议:“这林子里看起来不太安全,我跟侦探陪你们去。” 白竹看了一圈没看到小石榴和白奇,问东方言:“小石榴他们呢?” 东方言:“他们昨天晚上就出去了,估计是去找纪年哥了。” 金殊:“那咱们走吧。” 东方言急急忙忙跟上:“我也去。” 姑娘们也正想说要一起,金殊直接回绝:“你们都留在家里,要是没事就把婴儿果弄熟了切成条。” 丁当应了一声,带着姑娘们忙碌了起来。 白竹几人慢慢的走进了森林里,里面狂风大作,飞舞着的树叶遮蔽了整个天空,整个林子里昏沉沉的一片。 金殊低着头迎着狂风,眯着眼大声说道:“你们跟紧我,别走散了。” 白竹几人低低的应了声,跟着金殊在林子里艰难的走了起来。 东方言突然毫无预兆的哭了起来,白竹回过头看着他诧异的问道:“二少爷,你没事吧?” 东方言捂着胸口,眼里的泪珠哗啦啦的往下流,“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好难过,你们没有感觉吗?” 老徐皱起眉头:“我也感觉不是很舒服,但是情绪波动没你那么强烈。” 金殊转过头:“不行你们先回去吧。” 老徐摇摇头:“我没事。” 东方言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我也没事,哭就哭呗。” 几人继续眯着眼迎着狂风往前缓步挪动着,衣摆被吹的猎猎作响,到最后几乎是狂风驱动着他们的身体。 “卧槽,我稳不住了,这风太大了。” 东方言半弯着腰,浑身剧烈摇摆着,他几乎是嘶吼着才将话完整的说了出来。 侦探捂着口鼻,上半身也摇摇晃晃:“你抓着我的肩膀。” 东方言伸出手刚摸到侦探的肩膀,一阵更激烈的狂风吹来,直接将几人自半空卷起,裹挟着他们来到了森林最深处. 扑通几声响起,众人从半空中掉落下来,白竹几人在地上滚了一圈,脑袋都有些晕乎乎的直晃悠。 “小竹,”白奇从树上跳下来,上前扶起正晕乎乎的白竹。 小石榴也跟着跳了下去,将摔得爬不起来的东方言强行拉了起来,东方言大着舌头:“卧槽,小石榴你怎么有三个脑袋。” 小石榴没理他,直接拎着他的衣领将他拖到了树底下安置。 金殊是被侦探扶起来的,她甩了甩脑袋,捂着额头直呼太晕了。 白竹使劲拍了拍脸颊用力眨了眨眼,终于感觉脑子清醒了,“谢谢,我没事了。” 白奇绷着脸没有说话,只是固执的握着她的手臂,白竹挣扎了一下,没有挣脱开。 她有些无奈的说道:“我真的没事了,你松开吧。” 白奇有些不情愿的松开手,白竹倒有些意外的问道:“你们怎么在这里?” 白奇朝前方抬抬下巴:“昨晚出来转转,看到这边有情况就过来了。” 白竹转过头,只见前方被一片黑雾所笼罩着,让人无法看清里面的情景。 老徐擦了擦眼镜,重新带到鼻梁上,看到黑雾不仅惊叹道:“这是什么?”说着就伸出手想去触碰。 金殊连忙一拍手打断他的意图:“别看到什么稀奇的就乱摸。” 老徐尴尬的收回手,“哈哈,不好意思,职业习惯。” 这时候,一个苍老嘶哑的声音从后方传来,“金殊,这都是你的朋友吗?” 众人一回头,看到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佝偻身影慢吞吞的从树丛里走过来。 金殊大喜过望:“婆婆,他们都是我的朋友。” 白竹悄悄的打量着这个老太太,这还是她第一次实实在在的看到这个世界的人。 老太太一直低垂着头,宽大的帽檐遮盖了她的大半张脸,唯有苍白的下巴露了出来,就像是所有的老人一般,皮肤松弛下垂,零星的分布着老人斑。 金殊上前几步,“婆婆,这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们还有一个朋友在森林里失踪了。” 老太太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白竹动了动鼻子,她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腐臭味。 她抬眼悄悄看了一下,金殊一脸正常的样子,侦探和老徐却是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老太太,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 白奇歪着身体,抱着胳膊碰了碰白竹,白竹看向他,白奇微微挑了一下眉头,意有所指一般眨了眨眼。 白竹微微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东方言的大喇叭声音却响了起来:“这什么……” 见老太太停住脚步,缓缓转过头去,白竹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小石榴眼疾手快的一巴掌直接糊到了东方言的嘴上,东方言挨了打捂着自己的嘴巴,委委屈屈的控诉道:“你怎么这么凶。” 小石榴微微一笑:“你再多嘴,我把你舌头割了。” 东方言大骇,连连后退几步,拉开了与小石榴的距离。 老太太冷笑了一声,什么都没说,径直走到了黑雾面前,嘶哑苍老的声音再度响起:“这片森林要死了。” 森林要死了? 金殊惊诧的问道:“怎么这么突然?意思是婴儿果也会消失吗?” 老太太伸出手想触碰黑雾,但是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却不敢再前进。 她沉默了很久才说道:“这里所有的树木花草很快就会全部枯萎。” “现在,外面世界的森林应该已经开始在枯萎了。” 众人面面相觑,这个消息对他们来说无异于是晴天霹雳,连草木都没有了他们吃什么? 白竹急切的问道:“为什么会这样?就没有解决的办法吗?” 老太太收回手,问金殊:“就是他们杀了我的蛇吗?” 白竹连忙摆摆手解释:“我们不是故意要杀它的,主要是它要吃我们,我们属于正当防卫。” 东方言急急的跳了过来:“不是吧,老太太,那么大一条蛇啊,它是你的宠物?” 金殊有些紧张的叫道:“婆婆。” 老太太低低一笑,粗粝的嗓音像是锯条一般刺耳,“既然蛇是你们杀的,那你们就去解决这个问题吧!” 东方言还想辩解:“你这老太太怎么一点都不讲道理,” “你的宠物自己不管好,放到野外误伤了别人怎么办?” 白竹连忙拉住他,“二少爷,你少说两句。” 东方言气鼓鼓的插着腰,重重的哼了一声以表达自己的不满。 白竹语气诚恳的问道:“婆婆,可以告诉我具体需要怎么做吗?” 老太太指着黑雾,桀桀的笑了起来,“你们进去,把里面的人杀了。” 白奇上前一步:“我去就行了。” 白竹连忙拉住他,问道:“里面怎么会有人呢?婆婆,你把话说清楚,我们能做的肯定会去做的,但是也不能平白无故的杀人吧。” 老太太背起手朝着黑雾走了过去,“愿意来的人跟上。” 在场的几人皆是毫不迟疑的跟着老太太穿进了黑雾之中。 副本一(28) 自踏入黑雾中起,白竹就感觉到一股别样的悲伤情绪涌上,她眨了眨眼憋回了即将夺眶而出的泪珠。 东方言边哭边碎碎念:“就是这种感觉,好难受。” 白竹抬眼看去,在场的几人除了白奇和小石榴脸上没什么表情以外,剩下几人无一不是一脸的悲伤动容。 金殊捂着胸口,低声啜泣着,“这是怎么了?” 看见老太太佝偻的身影更加萎靡,白竹猜想她肯定也很难受。 越往里走,白竹越是控制不住情绪,她咬着牙把呜咽声咽了下去,只余两行清泪从眼眶里不断的流出。 白奇上前搂住她的肩头,伸手擦干了她脸上的水渍,白竹别过脸,不太想让他看到自己这个模样。 大家就这么别扭的穿梭在一片死气的森林中,这里面的树木全都变得一片漆黑,随着他们的移动,可以看到好些体积小的植物们,一瞬间就化为灰烬。 东方言突然说道:“我,我,我好像看到了一些画面……” 老太太停下脚步,佝偻的背影摇摇欲坠,只听她颤声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白竹看向东方言,他死死的咬着下唇,脸上一片悲悯之色,一双桃花眼里盛满了晶莹的悲情。 东方言吸了吸鼻子,哭着说道:“有人被折磨得很惨,太可怕了,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说着他便抱着头蹲到了地上,细碎的呜鸣声从他的嘴里不断溢出。 老太太的声音从前方响起:“越是心性纯良之人,受到的影响越大。” 东方言站起身来擦了擦脸上的水痕:“我没事了。” 老太太什么话都没有再说,继续带着众人往里走,白竹忽然惊讶的看到黑雾之中有一个漂亮女人的身影一闪而过。 她甩了甩脑袋再定睛一看,这就像是看幻灯片一样,有无数人的影子一晃而过。 其中一个女人的模样深深的吸引了她的视线,那个女人一身蜜色的肌肤,留着一头漆黑的长卷发,浓黑的弯眉,大大的双眼里充满了倔强与执着,她的左右脸颊上分别有两道黑色的条纹,整个人看起来充满了野性的美感。 老太太苍老的声音这时候响起:“到了。” 只见前方伫立着一颗巨型的大树,大树浑身闪发着银色流光,粗大的树干正在缓慢的吞噬着一个活人,银光闪闪的树冠上没有一片树叶,反倒是结出了一个个硕大的银色椭圆形类似蝉蛹的物体。 白竹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惊呼道:“纪年!” 她跑上前伸出手就想把他从树干里拔出来,纪年的双手和下半身已经完全融进了树干里,只余了光裸的胸口至脑袋还留了一半在外面,树干就像是流沙一般,不断的将纪年拖着往里沉没。 纪年苍白着脸颊,紧闭着双眼,胸口还在微弱的起伏着。 白竹看着他都不知道要从哪里下手了。 “我们来吧。”白奇和小石榴走上前来,一人一边抓着他的肩膀就想将他拔出来。 两道银光闪过,两条长长的银色光带从树干伸出,快速将白奇和小石榴裹了起来朝远处扔了出去。 白奇从地上爬起来,挽起袖子走上前来:“这什么鬼东西!” 他的手刚碰到纪年的皮肤,银光闪过,白奇再一次被甩飞。 白竹见他大步走来还想继续,连忙拦住他:“行了,行了。” 小石榴也摇摇头:“没办法靠近。” 老太太桀桀笑道:“哈哈哈,你们这位朋友要彻底与阿拉姆结合到一起了。” 金殊担忧的问道:“婆婆,要怎么才能救下他来?” 老太太:“阿拉姆的树心不见了,她把这个孩子当成树心在融合。” 白竹追问道:“那我们是不是要找到树心还给这棵树就可以了?” 老太太伸出手来,枯稿的掌心里有一颗闪着绿色光芒的小珠子,白竹认出了这就是从蛇头里面取出来的珠子。 老太太:“这就是树心,可惜阿拉姆已经认定了这个孩子,它不会再接受这颗树心了。” 东方言惊奇道:“这不是我们从那条大蛇脑袋里取出来的吗?” “怎么又变成了这棵树的东西了?” 老太太没有解释,而是将树心抛给东方言:“现在阻止这场灾难的只有两个办法,第一就是直接杀了这个人,让他与树心替换位置。” 东方言接到树心急急追问:“那第二种呢?” 老太太背着手沉默了片刻,终是说道:“你们的朋友被困在阿拉姆的记忆碎片之中,你们派个人去到碎片之中找到他,将树心给他,只有这样才能完成交替。” 东方言此时觉得手里这颗珠子烫手极了,连忙抛给小石榴,小石榴捏着珠子上下垫了垫又扔给了白奇。 白奇一把握着珠子,“我去找他。” 老太太不紧不慢的说道:“抓紧时间吧,等他被全部吞噬了,谁去都没用了。” 白竹本想主动去,但是转念一想自己这么菜鸡,还是让白奇去吧。 白奇问道:“我要怎么做?” 老太太指了一下大树的方向,“拿着树心过去,触碰一下树干就可以了。” 白奇握着树心走上前,将手放到树干上,一道银光闪过,白奇被光带卷起扔了出去,手中的树心却被光带抢走。 趁着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际,直接卷起白竹结成了一个大大的蝉蛹挂到了树枝上。 老太太嘶哑的笑出声来:“我还是第一次见阿拉姆这么讨厌一个人。” 白奇闻言脸都黑了。 树干在此时又抛出了数条光带,在众人的惊呼声下,将在场的人全都卷了起来挂到了树梢上。 老太太这才抬起头来,苍老枯瘦的面容下,脸颊上的两道黑色条纹清晰可见。 她双眼含泪,嘴里喃喃自语着:“阿拉姆,森林的母亲,传承之树。” “你也想让更多的人看到那段历史吗?” 她从怀中掏出一把小巧的排箫,盘膝坐到地上,那好似雄鹰展翅飞翔的悠扬萧声瞬间飘荡在天地间,阿拉姆树身上的银光随着音乐之声有节奏的闪动了起来。 白竹的意识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被困在了一个人的体内,她通过对方的双眼看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在这里花草树木都极其繁盛,村子里的人们过着最简单最快乐的生活。 “小染娘,今儿起的真早。” 有人在打招呼,白竹顺着宿主的眼睛看过去,是一个穿着汗衫的大叔,正挑着两个空箩筐准备上山。 小染娘笑着说道:“阿桑早,今天有科考队的人来,阿妈让我跟着一起去看看。” 大叔笑呵呵的边走边说道:“是去看看有没有合眼的情郎。” 小染娘捂着脸不好意思的扭捏着:“哎呀,阿桑,你就别笑话我了,是阿妈非得让我找情郎。” 大叔正巧路过一棵大树,树上跳下来两只长尾金丝猴,它们分别蹲在两个框中,双手趴着箩筐边缘,唧唧吱吱的说着什么。 大叔笑呵呵的回应道:“你看,现在整座山的动物们都知道你在找情郎了。” 小染娘啊啊大叫着捂着羞红的脸转身就跑了。 村子中间的广场上聚集了许多人,中间有一个穿着红蓝染织大长裙妇人,她大声叫道:“小染娘,别乱跑了,科考队的人要来了。” 小染娘大声回应着:“知道啦阿妈。” 随后凑近一群年轻女人,听到她们正在热烈的讨论着怎么选男人。 见小染娘过来了,年长一点的阿姐说道:“小染娘,你待会儿看上谁了给姐姐们说一声,姐姐们就把人留给你。” 小染娘点点头:“没问题,希望这次来的人里面有长得漂亮的小哥哥。” 姐姐们捂着嘴都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小染娘也知道要找漂亮小哥哥。” 小染娘理直气壮的说:“我要生漂亮的宝宝,她的阿爹不漂亮怎么行。” 有阿姐笑眯眯的说道:“小染娘还是孩子气,男人光长的漂亮有什么用,最关键还是要活儿好才行。” 姐妹们纷纷点头附和着。 小染娘张着大大的眼睛好奇的询问:“什么样的活儿好?” 女孩子们笑闹成一团,旁边那群偷偷看着这边的年轻男孩子们也在开着小会。 生长在山野间的男孩子,身量长,身型壮硕,大家的皮肤都晒成了黝黑的小麦色。 一个留着半长头发的男子悄声询问着:“你们说,小染娘为什么看不上我?” 另一个男子摸着下巴说道:“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你长的丑。” 随即又有另一个男子替他喊冤:“咋说话呢你,阿迟长的多俊啊。” 阿迟都快哭了:“那我到底长的是丑还是俊啊?” 男孩子们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最后的结论还是得让他自己去问问小染娘,小染娘说丑就是丑,小染娘说俊就是俊。 前方有一个小男孩从森林里窜出来,高声喊道:“来了,来了,科考队的人来了。” 广场上的人都齐齐朝着前方看去,有几个村民正带着一群人走了过来。 为首的是一个老者,穿着一身的休闲服,带着一顶遮阳帽,老者声音响亮的喊道:“染娘,多年不见了。” 回应他的是小染娘的阿妈,她大笑着上前握住了老者的手,“是好久不见了,司教授。” 两人简单的寒暄了一番,司教授将身后跟着的人简单做了个介绍,“他们都是我带的博士生,这次来这里,就是想让他们见识一下阿拉姆的神奇,感受一下大自然的魅力。” 染娘笑着说道:“司教授带来的人我放心,但是还是要检查一下的。” 司教授点点头:“没问题,你们尽管来检查,谁要是心怀不轨,我第一个把他赶出森林。” 染娘招呼着村民们将人先带去祠堂安置。 小染娘和姑娘们一人手里拿着一个小陶瓷罐儿,姑娘们对着坐在石凳上的青年才俊们一一打量了一遍,又用胳膊肘碰了碰小染娘的胳膊。 小染娘大步走上前,将罐子放到一个年轻的男人面前,揭开盖子,男人伸出一根手指放进去,随后又快速收回了手。 白竹透过小染娘的双眼,将这个男人看的清清楚楚,白皙的肌肤,消瘦的体型,眉眼温和清俊,浑身散发着一股浓浓的书卷气。 等到大家都采集完信息之后姑娘们又端着罐子走了出去。 副本一(29) 姑娘们带着小罐子跑进了森林里,大家说说笑笑,评论着这些外来的学生们,小染娘一脸羡慕的说道:“我也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有一个阿姐连忙说道:“外面的世界活着好累的,” “吃的,住的都要花钱,没钱就要去赚钱,真的累。” 小染娘说道:“那就先把吃的住的钱赚到了再去玩就好呀。” 阿姐笑着摇摇头:“等把够用的钱赚到,人都到老年了,还怎么去玩?” 小染娘叫道:“柿子姐,你别吓我!” 柿子吃吃笑道:“我没吓你,我刚成年那会儿也去外面呆过,还不到一年我就受不了跑回来了,” “我那会儿在一家超市当收银员,这一份工作的收入只够我租一间最小的房子,每天吃东西都要非常省才能过完一个月,” “如果想买漂亮的衣服包包,” “那就还得在下班之后再找一份兼职,只有这样我才有余钱来打扮自己,” “每天那样忙碌真的累得要死,一点都不快乐,” “要是让我这么过一辈子,我想想都要痛苦死了。” 旁边另一个阿姐接话道:“这都是个人的选择吧,柿子的妹妹出去之后就没有回来,听说过的就很好。” 柿子点点头:“栗子跟我一起出去的,我回来了,她去了大城市,也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回来。” 阿姐们七嘴八舌的讨论起生活在山里的好处,小染娘静静的听着,心里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向往。 斑驳陆离的金色阳光透过树冠的间隙洒落在林间,树梢之上啾啾鸟鸣清脆悦耳,煽动着绚丽双翅的蝴蝶们围绕着怒放的花海翩翩起舞。 一颗巨大的闪着金色光芒的大树伫立在花海的中央位置,金色的光芒像是流淌的黄金一般耀眼。 白竹惊讶的看着这棵大树,这正是那颗失了树心的树。 树下已经有叁位老人在那等着了,姑娘们齐齐高声呼喊:“春娘阿嬷,染娘阿嬷,齐阿桑。” 老人们佝偻着背笑眯眯的招招手,“来啦。” 小染娘举着罐子跳过去:“阿嬷,信息全部都采集完了。” 染娘阿嬷摸了摸小染娘额上的汗珠,笑眯眯的说道:“慢一点哟,阿崽。” 小染娘笑呵呵的回应道:“没事哒,我可结实了。” 待姑娘们都走近了,柿子说道:“染娘阿嬷,我们直接把虫子倒出来吗?” 染娘阿嬷点点头:“倒吧。” 姑娘们打开盖子,将罐子里的东西倒到树根上,白竹终于看到她们罐子里的东西了,竟然是一条条的白色蠕虫,跟她在森林里见到的寄生虫很像,唯一区别的是这里的虫子个头儿比较大,数量也只有几只,不至于像是之前那样密密麻麻的一堆,看着都渗人。 在场的人们闭上双眼,双手合十,嘴里齐声念叨着:“阿拉姆,森林的母亲,传承之树。” “以混沌之名,开明智之眼,鉴灵魂之悟。” 念完之后,双手击掌,啪啪两声,所有人都弯下腰对着大树深深鞠躬。 小染娘睁开眼看向树根,那里的小虫子早已化作一滩透明的液体,慢慢的渗入树根当中。 白竹马上就想起了,当时她拿着树心靠近那些寄生虫的时候,那些虫子也化成了液体,只不过颜色是黑色而非透明色。 小染娘抬起头看向树冠,白竹定睛一看,枝繁叶茂的树枝上,熙熙攘攘的倒挂着许多金色的蝉蛹。 一片金色的叶子从树梢间飘落下来,小染娘垫着脚伸着手,抓到了这片叶子。 她笑嘻嘻的将叶子递给了染娘阿嬷,阿嬷接过叶子对着众人点点头:“好好招待远道而来的客人。” 姑娘们乐颠颠的欢呼一声,柿子打趣的说道:“阿嬷,小染娘这次开了窍了,有看上的情郎了,你就等着抱重孙子吧。” 小染娘羞红了脸,跺跺脚:“哎呀,柿子姐,你可别打趣我了。” 叁个老人都乐呵呵的笑了起来,小染娘捂着脸快速朝林子跑去,边跑边说:“我回去给阿妈报信。” 小染娘跑到祠堂将金色叶子的事儿汇报完毕,转身快速跑回自己的房间,将门一关,坐到了梳妆台前。 白竹通过化妆镜终于看清了这个少女的脸庞,弯弯的黑眉,大大的眼睛,卷曲蓬松的长发,蜜色的肌肤,五官大气又充满了野性之美。 竟然是黑雾之中闪现过的女人,只不过这个时候的她,略带婴儿肥的脸颊上还没有两条黑杠。 原来她叫小染娘,可是为什么她妈妈也叫染娘,刚刚的阿嬷也叫染娘?白竹觉得她们这样取名字很奇怪。 小染娘对着镜子左右看了看自己的脸,自言自语道:“我这皮肤会不会太黑了?” “啊,我的眉毛也好黑啊,” “头发也卷卷的,乱乱的,” “外面的男人会不会不喜欢我这样的啊?” 她深深叹了一口气,眨了眨眼,忽然又充满活力的对着镜子说道:“我这身肤色真好看,这是阳光的馈赠,” “嗯,眉毛黑黑的倒是省了画眉的功夫了,” “卷发多好看啊,可可爱爱像绵羊的毛毛一样。” 说着说着自己倒是开心的笑了起来,她拉开抽屉,取出一个陶瓷罐子,掀开盖子,里面有一条大白虫正在蠕动着。 小染娘将自己的食指伸了进去,“小虫啊,我今天见到了一个男人,目前算是勉强看的顺眼吧,” “我这几天偷偷观察观察,要是他表现不错,那我就睡了他。” “你可要把我这段时间的经历好好记录下来啊。” 喂了虫子吃饱之后,小染娘哒哒哒跑下楼打开房门正要出去,看到堵在门口的阿迟,一米八的大汉子,此刻正局促不安的搓着手背,黝黑的脸蛋上泛起一抹可疑的红色。 小染娘眨眨眼,问道:“阿迟,你有什么事吗?” 阿迟咽了咽口水,支支吾吾的问道:“小染娘,我,我,我……” 小染娘歪着头问:“你怎么了?” 阿迟挠挠后脑勺,咬了咬下唇,闭着眼大声问道:“我长的丑吗?” 小染娘盯着他看了叁秒,拍着门框哈哈大笑了起来,“你,你也太逗了吧。” “哈哈哈哈” “你长的丑不丑自己不会照镜子啊?” 阿迟被她说的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转过身飞快就跑了。 小染娘连忙喊道:“阿迟,你长的俊,真的俊。” 阿迟宽大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转角处,小染娘抓了抓蓬松的卷发,耸了耸肩,随手将门带上,高高兴兴的去踩点了。 踩点是真的踩点,小染娘来到安排给科考队的房子前,弯着腰偷偷摸摸的靠到大门处开始偷听里面的人讲话。 期间有村民路过,他们也只当小染娘在开始追求男人了,都笑呵呵的摇摇头快速离开。 白竹觉得这扇门特别眼熟,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这不正是他们住的那个房子吗? 只听见屋里是司教授在讲话,“你们这一次能够来到这里,真的很幸运,” “阿拉姆族人生活在这片土地已有千年的历史,” “一直到现在仍没有与外界产生过多的交流与联系,” “他们自古以来的文化传承非常奇特,可以说是人类与大自然和谐共处最好的样板,” “他们可以与这片土地上生长的植物和动物交流,” “可以完整保存千年以来的历史记忆,他们的记录方式很奇特,是用一种小虫子来记录。” 有一道男声问道:“老师,就是今天那个罐子里的小虫子吗?” 司教授:“是的,那个虫子非常独特,他们的食物并非你们的血肉,而是你们的记忆碎片,” “我有幸观摩过一次,让记忆虫回归阿拉姆的仪式,非常震撼,” “这里的一切都不能再用简单的科学研究来概述。” 有人提问:“听说阿拉姆树可以长出黄金?这是真的吗?” 有人反驳:“怎么可能,要是能长出黄金,那这里的人早就把树拉去卖了,” 司教授咳嗽一声打断他们,“阿拉姆树拥有的价值远远无法用言语来概括,你们更不要用世俗的金钱来衡量这里的一切,” “这是对阿拉姆族人的冒犯。” “我不希望再从你们嘴里听到这些刺耳的话语,如果谁再提,那就打包走人吧,找你的黄金去。” 里面响起一片低低的道歉的声音,小染娘点点头,将耳朵贴得更近了。 司教授再次出声:“我们这次的考察时间只有一个月,这一个月里如果能跟阿拉姆族人打好关系,他们愿意带你们去看阿拉姆树,那你们就好好珍惜这机会,如果没人带你们去,切记切记千万不可独自前往,染娘族长给我们画出来可以活动考察的地方只限于附近的山林里。” “如果有人不听劝告非要独自去森林深处探索,一切后果自负,如果死在了山林里,就当是给大自然当养料了。” 听到司教授的警告,小染娘摸了摸下巴,捂着嘴偷笑了起来。 司教授继续问:“你们还有什么想问的吗?没有的话就分一下组,各小组开会讨论一下研究课题。” 司教授:“司玉,你想说什么?” 小染娘竖着耳朵听了好久都没听到这个司玉说话。 却听到司教授说道:“可以,你就一个人吧,剩下的人你们各自分组讨论吧。” 小染娘悄悄咪咪的走开了,考察的小哥哥没在外面活动,她下午也闲着无聊,便跑到森林间疯玩起来,白竹从小在城市长大,从来没有去过这么广阔的森林,借着小染娘的视角,她也算是好好体验了一把丛林历险记。 小染娘是真的活力惊人,但凡看到好吃的果子,就要爬上树坐在树枝上摘下一颗果子来,美滋滋的吃起来,有小鸟叽叽喳喳的蹲到她的头顶。 小染娘立马撸了撸自己的头发,气呼呼的说道:“你们不要把我的头发当成窝了好不好,上次还有鸟在里面下了颗蛋,” “要不是我反应快,蛋都直接摔碎了好吗!” 白竹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只觉得这个小姑娘实在是太可爱了。 啃完了果子小染娘翻身爬下树,吹了一声口哨,远远的有马蹄声哒哒哒的传来,一匹漂亮的白色大马自林间穿梭而来。 小染娘抓着马鞍翻身上去,双脚踩着脚蹬夹了一下马腹,嘴里大喝一声,白马驮着她身形矫健的在林间跑了起来。 他们穿过山林,穿过河流,来到了一片开满小花的平坦之地,草地里有许多马儿低着头正在吃草,白竹看到他们的背上都装的有马鞍,猜想应该也是村里人的坐骑。 小染娘骑着马跑了两圈,终于是累了,直接躺到草丛里,闻着花香睡了过去。 白竹感觉到身上一轻,她竟然直接从小染娘的身体里飘了出来,她看着自己半透明的身体,觉得这一切简直是太神奇了。 副本一(30) 白竹抬了抬脚,向前走了几步,在距离小染娘5米左右的距离就走不动了,身体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引力所牵制着。 她试了很久都没办法再往前多走一步,只好强行忍着急切的心态,重新坐到了小染娘身边。 大约过了两刻钟的时间,小染娘打了个哈欠,白竹被重新拉回到她的身体中。 小染娘揉着眼睛在草地里滚了两圈,眼见天边的夕阳渐沉,这才拍拍屁股爬了起来,她吹了声口哨,重新骑上马,大喝一声,向着山下的方向疾驰而去。 小染娘回到村里的时候正是饭点,空气中飘荡着各家的饭菜香。 等她回到家,阿妈正好把饭做好,阿嬷坐在小桌旁跟阿妈有说有笑,看到她回来了,阿妈说道:“阿崽,去洗手吃饭了。” 小染娘应了一声,取下肩上的挎包,掏出里面的鲜果,放到盆子里冲洗了一番,将水灵灵的果子端到桌上,甜甜的说道:“阿妈,阿嬷吃果子。” 一家叁口在饭桌上亲亲热热的吃了起来,期间不免聊到了科考队的人,阿妈说道:“司教授倒是个难得一见,品德高尚的人,上次他带人来考察都是4年前了,时间过的可真快。” 小染娘刨着饭口齿不清的问道:“阿妈,为什么外面的人那么喜欢金子?” 阿妈看了她一眼:“因为金子可以交换更多更好的生活物品,” “大家想不停的更换更好的衣服,更好的房子,” 小染娘还是不明白:“想要更好的生活条件,好像也没错啊。” 阿妈笑着摇摇头:“是没有错,” “只是这些物质生活真的可以让人们过的更好吗?” “贪婪这口井就像是无底洞一样,永远也填不满。” “这也是我们永远也无法与外面的世界融合的原因。” “阿拉姆族的人一生追求自然之道,天地之道,灵魂的归处。” “如果太执着于贪婪,终究会走向毁灭。” 小染娘懵懵懂懂的点点头:“虽然还不是很明白,不过,我会好好记下来的。” 阿妈笑眯眯的给小染娘夹了一筷子菜:“阿崽好好吃饭,把身体养好,如今你已成年许久,按照自然规律,你也要找自己的伴侣,阿妈也想抱孙子了。” 阿嬷端着汤碗也笑着说道:“说的是。” 小染娘晃了一下头,笑着说道:“司教授的学生中有一个人长的好好看,皮肤好白,阿妈你有印象吗?” 阿妈想了想问道:“就是你今天喂虫食的那个孩子吗?” 小染娘猛点头,阿妈顿了顿接着说:“他好像是司教授家的孩子,这次司教授带队来这里,有一多半的原因是因为他。” 小染娘的耳朵瞬间竖了起来:“什么?什么?” 阿妈:“4年前司教授就想带他来了,好像因为什么事给搁置了。” “那个孩子身上好像有些隐疾,司教授一直想带他来山里修养修养。” 小染娘眼睛都瞪大了:“他有病啊!” 阿妈皱着眉训斥道:“怎么说话呢!” 小染娘赶紧呸呸两声:“抱歉抱歉,下次我注意。” 饭后,小染娘洗了碗就溜了出去,白竹感觉到她心里的焦虑,猜想她可能是好不容易看上一个人,结果哪儿想到这人身体还不健康,哎,真真是命运弄人。 小染娘碎碎念叨着:“糟了,这人什么病啊?” “会不会传染给宝宝啊?” “要不还是算了!” “另外一个小哥哥长的也不错,要不直接换人吧!” 白竹简直想扶额,看来小染娘是真心大。 山里的灯光很少,只有窗户处透出的点点黄光,夜空中的圆月和繁星倒是极其闪亮,即便是没有路灯,仍可以清楚的看清每一条小道。 小染娘驾轻就熟的摸到科考队居住的房子前,这一次他们来了9个人,村里给他们分了两栋相邻的小屋,小染娘爬到旁边的树上,接着粗壮的树枝又跳到了屋檐之上,她蹲着身子翻开瓦盖,将这一栋屋的情况打探完毕,麻溜儿的跳到树上,滑了下去,又摸去了隔壁。 隔壁的房子旁边没有大树,她仰着头看着高高的墙壁,顶楼有一个小阳台,她摩擦了一下手心,飞快的助跑,踩着墙上的青砖跳了上去。 等到好不容易扒到了阳台的脚座,她稳了稳身形,一口气蹬着青砖,将上半身送了上去,她笑嘻嘻的垫着脚踩在阳台外围的台座上,双手扶着栏杆,正要一口气翻过去。 阳台上的门突然被推开,小染娘与对方都惊讶的看着彼此,小染娘忽然就慌了,她的第一反应是赶忙抬起双手来梳理自己的卷发。 看样子她显然是忘了自己现在的位置,双手一放开,她整个人直接往后开始倒去,吓得她大叫了一声,嗖的一下就滑了下去。 只不过她并没有完全掉下去,有人从阳台上伸出一只手来紧紧的抓着她的手腕。 小染娘抬起头来看过去,月色下那人的脸庞更显的如玉般洁白无瑕,紧绷的下颚画出一道醉人的弧线。 漫天繁星之下,他那双如黑玉石般深邃透亮的双眸正紧紧的盯着她,这一瞬间,小染娘听到自己胸腔里的心跳声响动如雷。 司玉用力一拉,将小染娘拽了上来,小染娘一直都呆呆愣愣的,直到司玉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肩膀,询问的看着她。 小染娘反应过来之后,脸上的红晕迅速蔓延开来,她有些手足无措的低着头小声说道:“谢谢你。” 司玉从裤兜里摸出一支手机,手指飞快的打下一行字,伸到小染娘的眼前。 小染娘歪着头看着手机屏幕,上面写着:不好意思,我听不见你说的话,你可以抬起头来说吗?我可以读懂唇语。 小染娘猛然抬起头来,司玉微微笑着看着她,她的唇瓣蠕动了两下竟然是毫无征兆的哭了起来。 司玉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她抿着嘴,大大的双眼里滚烫的泪珠不停的往下滑落。 他比划着手语,见小染娘还是哭个不停,只好又打开手机快速打下一行字。 小染娘的情绪来得快又去得快,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珠,看向屏幕:抱歉,我吓到你了。 小染娘瘪了瘪嘴,吸了吸鼻子,摇摇头,抬起头来,让司玉能够看清她的嘴, “不是,我就是为你感到难过。” 司玉眨了眨眼,有些不确定的打下一行字:为我感到难过? 小染娘点点头,带着哭音说道:“对不起,是我莽撞了。” 司玉摇摇头,在手机上写下没关系叁个字。 小染娘却是眼泪汪汪的看着他,司玉一直都是温和的笑着,他指了指阳台的门,将手机递给小染娘看。 手机屏幕:你是要来找人吗?他们都在下面,你可以从这里下去。 小染娘摇摇头,一字一句的慢慢说道:“我是来看看你的,不找别人。” 司玉惊讶的瞪大双眼,指了指自己。 小染娘非常诚恳的点点头:“嗯,我想认识你。” 司玉大概是从未遇到如此直白的姑娘,他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手指飞快的摁着屏幕。 小染娘看着上面写道:我叫司玉,抱歉,让你失望了,感谢你今晚来看望我。 小染娘赶忙说道:“不失望,不失望。” “我叫小染娘,今年20岁了,就住在祠堂旁边,家里一共叁口人,阿妈和阿嬷,” 看着小染娘话语,司玉差点儿失笑,他点点头,也将自己也简单做了个介绍。 小染娘默默记下,司玉今年29岁,家住在平昌市,家里有5口人,司教授是他爷爷。 小染娘问他:“你喜欢这里吗?” 司玉点点头,指了指闪亮的星空,又指了指广袤的森林,眉眼间尽显温和儒雅。 小染娘趴着栏杆撑着下巴,看着司玉的侧脸,司玉转过脸来,两人的目光不经意间触碰到一起。 他垂下眼睫,看着小染娘的红唇,小染娘小声说道:“我也很喜欢这里,这里的一切都特别让人安心。” 司玉赞同的点点头,转头看着空中的大银盘,淡淡的笑意印在唇角。 广袤的天地间,小小的阳台上,他看空中月,她看眼前人。 临到离别之际,司玉指着阳台上的门询问的看着小染娘,小染娘撸了撸头上的卷发,笑着说道:“我从这里下去。” 说罢,身手灵活的翻过阳台,顺着青砖滋溜一下滑了下去,成功降落之后,她赶紧站起身来,对着阳台挥舞着双手,张大嘴巴无声的说道:“我走啦,再见!” 司玉笑着朝她挥了挥手,目送着小染娘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之中。 小染娘跑回房间,双手捂着脸直接滚到床上,一边翻滚一边不停的低声尖叫着,“救命啊啊啊啊!他好帅啊!” “啊啊啊啊啊!” “救命啊啊啊啊 ” …… 等到小染娘睡着之后,白竹从她身体中飘出来,她又尝试了一下看能离开多远的距离。 结果还是一样,她有些沮丧的坐在床沿上,看着小染娘嘴角含笑的睡颜,心里不免开始难过起来。 这么善良的一个姑娘,等待她的结局究竟是什么样的呢? 第二天一大早,小染娘就精神满满的起床了,她一把推开窗户,深深吸了一口带着露水的空气。 小染娘哼着歌,扭动着腰肢,舞动着屁股,从房间挪到了洗漱间。 阿妈正在里面盘着头发,嘴里咬着根皮筋问道:“阿崽,今天心情这么好。” 小染娘吹起口哨来,伸出手指点了点阿妈,又扭动着屁股转了个圈,阿妈扑哧一下笑出声来,顺着她的调子哼唱了起来,母女俩边唱边跳,洗漱间里响起一片轻快的音乐声。 楼下的阿嬷听到楼上的歌曲,一边烧水,一边也跟着旋律哼唱了起来。 小染娘洗漱完毕回到房间,打开衣柜,将里面挂着的裙子中最亮丽的那条,红色镶金边的长裙拿了出来。 换上裙子之后坐到梳妆台前,拿起梳子梳了梳蓬松的卷发,又梳了梳两道浓黑的弯眉,打开旁边的小箱子,里面是一些瓶瓶罐罐,她先是抹了一层润肤露,又打开一小坛红色口脂,用小指沾了红,均匀的抹到性感的红唇上。 她嘟着嘴对着镜子看了又看,终于满意了。 白竹从镜子的反射面看去,小染娘完全就是一副坠入爱河的小女儿态,她一方面替她感到高兴,另一方面因为已知的未来,心情不免又沉了下来。 打扮完毕之后,小染娘挎上小包跟家里人打了个招呼就跑了,路走了一半又掉头跑回来,撑着门框问道:“阿妈,我可以带人回来吃饭吗?” 阿妈问道:“你要带谁回来?” 小染娘嘴角含笑说道:“我的情哥哥,可以吗?” 阿妈和阿嬷对视一眼,声音略带紧张:“这么快吗?” “呀,我得准备准备。” 小染娘笑着说道:“那以后就让他都在咱们家吃饭了啊。” 打好招呼之后,她几乎是一路直奔司玉的住处。 她站在门前又理了理头发,紧张的敲敲门。 房门打开了,是司教授,他有些意外的说道:“是小染娘啊,早啊,快进屋来。” 小染娘抿嘴笑着跟司教授进了屋,他们正在吃早餐,山里人一天只有一餐,所以早饭和午饭都要科考队的人自己做,食材可以找村民买,也可以自己出山去买,晚餐就可以在找好的村民家中付钱吃一顿。 司玉看到小染娘来了,笑着朝她点点头,同桌的还有另外两个男生,司教授热情招呼她坐下一起吃饭。 小染娘摇摇头:“我不习惯吃早餐,你们吃,我在旁边坐着。” 司教授知道他们的习俗,也不过多的劝说,只是颇感奇怪的问道:“小染娘,你这么早来,是有什么事吗?” 小染娘连忙说道:“没事,我没什么事,就是想找司玉去玩。” 司教授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重复了一遍:“你找司玉去玩?” 小染娘点点头反问道:“不可以吗?” 司教授看看司玉又看看小染娘,另外两个男生连忙端起碗来遮住脸,只余两只眼睛咕噜噜的转来转去。 司玉只是安静的喝着粥,时不时对着小染娘笑一笑。 司教授碰了碰司玉的胳膊,比划着手语:你是怎么认识这姑娘的? 司玉放下碗来,回应着:昨晚,她从阳台上来认识的。 司教授的老脸上开始泛起笑意来,又比划起来:她说要找你去玩。 司玉有些吃惊的看了一眼小染娘,回应道:我不知道她要来找我。 司教授笑呵呵的拍了拍司玉的肩,比划道:那你就跟她去玩吧,你来这里反正就是放松心情的。 司玉点点头,比划道:我会注意分寸的,你放心。 司教授但笑不语,端起碗来吸溜吸溜的喝起粥来。 小染娘看着他们比划着手语,心里琢磨着也想学一学。 司玉知道了小染娘的来意,也不好让她久等,叁两下将碗里的粥喝干净了,将碗拿到厨房洗干净出来。 对着司教授比划道:那我们出门了。 司教授笑呵呵的点点头,转身对小染娘说道:“闺女啊,司玉准备好了,你们去玩吧。” 小染娘站起身来笑眯眯的点点头,“啊,对了司教授,以后他晚餐都去我家里吃,你们不用等他了。” 司教授差点儿被稀粥给呛着,他连忙顺了顺胸口:“好,好,没问题,他不用回来睡都可以。” 小染娘大笑着清脆的应了一声:“哎,好嘞。” 由于小染娘站在司玉的前面,后脑勺对着他,是以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两个人在说什么,只是温和的淡笑着,安静的等在门口。 小染娘转过身来对着他灿烂的笑着说道:“我们出发吧!” 司玉点点头,拉开房门跟着小染娘走了出去。 等到房门关上之后,那两个男生早就不淡定了,连忙问道:“老师,阿拉姆族是母系社会,要是有姑娘看上我了,我应还是不应啊。” “是啊,司玉运气真好,一来就有桃花运,老师,我们也是母胎单身,可以谈恋爱不?” 司教授单手握拳抵在唇边咳了两声:“咳咳,如果是没有女朋友的单身汉,有人看上你,就去谈吧,就是别欺负人家姑娘就行。” 有男生好奇的问道:“老师,以前你年轻的时候来这里,有没有看上你的妹子?” 司教授老脸一红,骂道:“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是吧?” 两个男生一缩脖子,端起碗来就是吨吨吨。 副本一(31) 小染娘带着司玉来到了昨天跑马的草地,她将脸凑到司玉面前问道:“你会骑马吗?” 司玉摇摇头,在手机上写下:没有试过。 小染娘两只大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个圈,笑嘻嘻的问道:“那你想学吗?我可以教你。” 司玉摇摇头,将手机递过去:我的情况不适合骑马。 小染娘直接把他的手机撸了过来,“手机我先帮你拿着,既然来了我的地盘,就让我好好招待你。” 司玉有些错愕,想拿回手机,小染娘直接跑向前方,双手放到嘴角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 大白马听到响动哒哒哒的跑了过来,小染娘摸了摸大白马的鼻子,将额头贴上大白马的额头,一人一马好生亲昵了一番才分开。 小染娘笑嘻嘻的对司玉说道:“我已经跟白白商量好了,快来试试。” 司玉现在是真的万分囧迫,他比划着手语:我不行的,真的不行。 只可惜小染娘只是歪着头说道:“我看不懂诶。” 司玉笑着摇摇头,只好上前尝试的伸出手摸了摸白白的脖颈,白白甩着大马尾,主动将头放低下来,用鼻子去蹭司玉的手心。 小染娘笑着说道:“白白,让他上你后背吧。” 大白马立即跪下前肢,安静的等待着,见到这匹白马如此通人性,司玉直接一脸震惊的神情。 小染娘催促道:“快点啊,不要怕,我会在旁边牵着绳子的。” 司玉犹豫了片刻,还是硬着头皮跨上了马鞍,大白马站前身来慢腾腾的走动着。 小染娘牵着缰绳就跟在白白的旁边,看着马背上的男人笑眯了眼。 司玉握着缰绳的手背隐约可见暴起的青筋,僵硬的后背也挺得笔直。 小染娘拍了拍他的腿,等到司玉的眼神转过来,才开口说道:“不要紧张,要好好享受这样的快乐。” 司玉微微颔首,双肩微不可查的放松下来。 大白马踢踢踏踏的漫步在山野间,转了一大圈之后,见司玉终于彻底放松下来,小染娘又拍了拍他的腿问道:“要不要加快一些?” 司玉的双眸里迸发出闪亮的星光,他笑着点点头,小染娘摸了摸白白的鼻子细细嘱咐道:“白白,你可千万别把我情哥哥摔着了。” 白白喷了个响鼻作回应,小染娘亲了亲白白的脸颊,笑眯眯的说道:“你最好了,爱你。” 司玉将缰绳缠绕到手腕上,双腿轻轻一夹马腹,白白小步跑了起来,小染娘看着司玉脸上逐渐放大的笑容,开心的跳了起来,又吹了一声口哨,马群里跑出一匹没有带马鞍,更高更壮的黑色大马, 黑色大马蹲下前肢,小染娘直接垮了上去,双手抱着马脖子,嘴里喊道:“我们冲啊……” 黑色大马高高抬起前踢嘶鸣一声,四肢着地快速在草地上奔驰起来。 小染娘整个人半趴在马背上,双手紧紧的扯着马鬃,嘴里不停的大叫着:“好刺激……” 司玉这边正在闲云漫步,看到小染娘那边全力奔腾,眼睛都挪不开了。 高头大马之上,大红色长裙随风高高飘起,裙边的金色反光直直的反射进他的眼中,小染娘似有感应一般,回过头来看着他,长长的卷发飘荡在风中,勾起娇嫩的红唇,对着他肆意的畅笑着。 两人在草场上玩了个尽兴,躺在草地上休息的时候,小染娘翻转身体,撑着下巴,目光灼热的看着司玉。 司玉转过头来,看着小染娘无声的笑了,他用手语道了一声感谢,小染娘摘了一朵花插到了他的耳鬓间,眨巴着大眼睛说道:“真好看。” 司玉捂着耳边的小花,耳尖悄然爬上一抹红晕。 小染娘还在那笑眯眯的看着他,目光实在是太强烈,司玉直接坐起身来,摘下耳边的小花拿到手中。 小染娘看着他宽阔的双肩,消瘦的后背,伸出手去想摸一把,但又怕把司玉吓跑了,最后只能隔空抓了一下。 坐起身来,她碰了碰司玉的胳膊问道:“你可以教我手语吗?” 司玉点点头,比划了一下打电话的动作,将手伸到小染娘面前,小染娘看着他张开的大手,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小手放了上去。 司玉的手心干燥又温暖,小染娘轻轻握了上去。 司玉飞快的缩回了手,摇了摇头,又比划了一下打电话的动作。 小染娘将自己的手伸到他面前,说道:“你在我手心写字嘛,我能看懂的。” 司玉纠结的皱起了眉头,想表达什么又没法跟小染娘说清楚,最后只能无声叹了口气。 小染娘笑嘻嘻的凑上前去,将手心放到他眼前。 司玉想着赶紧教会她手语,两个人也好沟通,于是开始认真的教学了起来。 这个过程中最艰难的就是,他在小染娘的手心上写着字,而小染娘通常要他重复写好几遍,才能正确理解这个字。 两个人在这山野之间相依而坐,旁边是交颈亲昵的一黑一白两匹大马。 等到午间时分,小染娘估摸着他有点儿饿了,就带着他去了林子里,林子里的食物又多又好吃。 林子里树上结着果子,地下埋着粗粮,小染娘在地里薅了一串小红薯,又爬上树摘了好多水果。 路过一颗大树的时候,小染娘将东西都放到地上,从挎包里翻出一个小布袋,里面装着一支一指粗的不锈钢管具,底部是一个斜角的锋利截面。 她拿着小管对司玉说道:“我给你表演一个魔术。” 司玉点点头,认真的看着她手里的工具。 小染娘将锋利的截面对着大树的树干插了进去,从管道中迅速流出一股清澈的汁水。 小染娘仰着头张开嘴对着管道留下的水流,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 喝饱之后,又示意司玉来尝一尝。 司玉弯曲膝盖,歪着头,轻轻张开唇角,细细的品尝起来。 小染娘嘀咕道:“这人怎么喝个水都那么好看。” 司玉喝完了水,比了个大拇指,小染娘拔下小管放回布袋里,带着司玉去野炊。 她去了平时烧火的地方,将土坑旁边的杂草扒拉开来,摸出打火机点燃了一簇小火苗,将小红薯全都塞了进去。 末了拍了拍手,说道:“我们也不是完全不吃东西,只是在家做饭麻烦,我们都习惯白天在山里随便摸点食物吃。” “这里好些食物的种子都是村民们种下的,大家吃完了食物顺便把种子留下,这样就会越长越多,森林就会越来越大。” 司玉点头表示明白,小染娘取下一颗小果子递到司玉唇边,“你尝一尝,这个果子可甜可水了。” 司玉身体往后退了一步,伸手接过了小染娘的果子,放进嘴里一咬,喷涌的香甜果汁,让他顿时瞪大双眼。 小染娘也咬了一口,笑嘻嘻的说道:“好吃吧!” 司玉看着手中红彤彤的果子,正水汪汪的滴着汁水,他比划着: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水果。 小染娘吃吃的笑着,“我们山里全是宝。” 司玉赞同的点点头,再次比起一个大拇指。 小染娘接着说道:“我们山里的姑娘也都是宝。” 司玉失笑的点点头,指了指小染娘。 两人说笑间,一股浓浓的香吻传出,小染娘欢呼一声:“红薯烤好了。” 她赶紧拿树枝抛出土坑里的红薯,然后塞了些土进去将火星全部灭了,烤的焦黑的小红薯球简直像个煤球,小染娘摘了一片树页包住红薯球,一边吹着气,一边将红薯皮剥了开来。 漆黑的外皮之下是烤的金黄流油的红薯肉,白竹看着这颗红薯球都馋的口水直流,她可是正经很久没吃过这样正常的食物了。 小染娘吹着气,等到热度降了下来,将红薯肉捧到司玉面前,“你就着我的手咬一口,” 司玉看着冒着热气的红薯,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开嘴咬了下去,一股金黄的浓汁顺着他的唇角流了下来。 小染娘直接伸出食指,将他唇角的金色汁液抹了下来,放到嘴里添了个干净。 司玉捂着自己的嘴,眼睛瞪的大大的,不敢置信的看着小染娘。 小染娘捧着小红薯吸溜了一口里面的浓汁,舔了舔嘴唇说道:“是不是很好吃,像是在吃蛋黄一样。” 司玉还没有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小染娘又将小红薯捧过去:“再吃一口。” 司玉是万万不可能再吃了,他直接像是受到一万点暴击一般,瞬间摆着手连连后退。 小染娘看着他这副模样,就像是看到一只受到惊吓的小白兔一样,登时乐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司玉尴尬的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的摸了摸自己的唇角。 小染娘摘了片叶子,包起一颗焦黑的小红薯递过去,“你自己吃吧。” 司玉谨慎的伸出手接过小红薯,找了处小石墩坐了上去,开始慢腾腾的吃了起来。 小染娘坏笑着凑过去,蹲到司玉前面,仰着脸问道:“我可以咬一口你的红薯吗?” 司玉差点儿被一口噎住,他看了看自己手中已经吃了过半的小红薯,又看了看那边地上滚着的几只。 他颤巍巍的指了指那些还没剥皮的小红薯,小染娘睁着一双鹿儿般清澈的双眼,撒娇道:“可是我觉得你手里的更好吃。” 司玉惊恐的看了看小染娘,然后直接一口将剩下的红薯肉都塞进了嘴里。 小染娘叫道:“哎呀,吃这么快当心噎着了。” 司玉捂着自己的嘴,连连摇头。 小染娘只好遗憾的站起身来,快速跑过去,又拿了一颗果子过来,“给你,我不跟你抢了,你慢慢吃。” 司玉一手接过果子,一手捂着嘴,点点头,直接背对着小染娘,不敢直视她。 小染娘撇撇嘴,甩着手手,将吃不完的果子和红薯放进了包里。 饭后,小染娘还想带司玉去别的地方玩,司玉却礼貌的拒绝了,表示他想回去休息。 小染娘耸耸肩,直接把人带到自己家里。 司玉站在门口死活不肯进去,小染娘就拦在他面前,又不想让他走,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 最后还是阿嬷听到动静,打开房门,热情的招呼道:“哎哟,阿崽的朋友来了,快进来坐。” 司玉僵硬的转过头去,礼貌的点头微笑,司教授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你们回来了啊,快进来,快进来。” 小染娘推着司玉的身体,笑呵呵的说道:“司教授,想不想吃红薯,我烤了好多。” 司教授正坐在餐桌上跟阿嬷喝着热茶,听闻有红薯吃,眼睛一亮:“那可太好了,这里的小红薯烤着吃可香了。” 小染娘取下挎包,将里面的果子和热乎的红薯全都掏了出来。 司玉对着司教授比划着手语:我先回去了。 司教授嘴里边说边比划:“你回去干什么啊,屋里都没人,大家都出去玩去了。” 司玉抿着嘴比划:我回去睡觉。 司教授转头跟小染娘汇报:“他说他要回去睡觉。” 小染娘洗了手,在毛巾上一擦,说道:“那就去我屋里睡啊。” 司教授笑着对司玉比划:小染娘让你去她屋里睡。 司玉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不行,绝对不行,再见。 表达完了,司玉对着阿嬷点点头,对着大家做了个再见的手势,转身就离开了。 小染娘不慌不忙的给自己倒了杯热茶问道:“司教授,司玉住在哪个房间啊。” 司教授剥着红薯皮说道:“他就住在靠近阳台的那间屋,你从阳台上去打开门左手边就是” 小染娘撑着下巴问道:“他为什么要躲着我啊?是我不漂亮吗?” 司教授咬了一口红薯,缓缓的说道:“当然不是,阿玉他心里比较自闭,所以面对你的追求躲避是正常的。” 小染娘追问道:“阿妈说他四年前就要来的,当时为什么又不来了?” 司教授喝了口茶,叹了口气:“当时阿玉的生活发生了一些状况,他直接离家躲了起来,我们也是一年后才重新取得了联系。” 小染娘:“可以具体讲一讲吗?” 副本一(32) 司教授叹了口气:“阿玉不是先天耳聋,而是1岁的时候被病毒感染,没有及时救治导致了内耳神经受损,阿玉的妈妈恰好就在生物实验室工作,她一直认为是自己把病毒源带回了家,” “这大半辈子都在自责中,只想尽了办法去补偿阿玉,” “阿玉那个性格你也看到了,对谁都笑着,可是跟谁都走不近,” “他妈妈也是害怕他一辈子孤独终老,一直想帮着他尽快成家,” “阿玉本来是没有结婚的打算,但是拗不过他妈,还是去相亲了。” “相亲就相亲吧,他妈妈还不愿意找同样的聋哑人,非得找那些健康的女孩子,” “就是不想阿玉的下一代因为遗传问题导致身体残缺。” “你也知道,正常人跟一个聋哑人交流起来很困难,” “更别说那些抱着相亲目的来的人了,阿玉那段时间每天都要见不同的人,” “每天都要重复告诉对方自己身上的残缺,” “我看着都难受,好不容易才有姑娘不介意这些,愿意定下来,” “家里人高兴啊,尤其是他妈妈,当下就恨不得把婚礼操办起来。” “两个孩子很快就去登记结婚了,酒席也办了。” 小染娘直接啪的一声拍到桌子上,不高兴的说道:“他都结过婚了啊。” 阿嬷喝了口热茶慢悠悠的说:“结婚怎么了,离了就行了。” 司教授连忙解释道:“最后肯定是离了的,” “小染娘你听我慢慢说啊,” 司玉的第一场婚礼办的及其隆重,当他妈妈,看到他西装笔挺的模样,又是高兴,又是悲伤,抹着眼泪不停的比划着:妈妈对不起你。 司玉的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他将这个为他付出一切的母亲轻轻拥进怀里,就像是小时候她将他拥进怀里一样。 那一天,司玉的家人们都饱含热泪,目送着他成为新郎。 司家在当地最好的社区,替司玉置办了一套新房,婚后他和新婚妻子一起住了进去。 人前他们这对新婚夫妻相敬如宾,人后也是没有任何矛盾。 新婚妻子很快就诊断出怀有身孕,这可把司家乐坏了,全家人都满怀期待迎接着这个小宝宝。 只除了一个人,那就是司玉的弟弟司怀,他不知怎么的,对这个新嫂嫂各种看不顺眼,连带着对这个孩子也都不怎么喜欢。 母亲因着司怀这臭脸色还与他吵了好几次,每次家里都要吵翻天了。 7个月后,孩子顺利生下,是软糯的小棉袄。 司玉的妈妈很高兴,当下更是给了儿媳妇一个大大的红包。 司玉也非常喜欢这个孩子,在最开始的一个月内天天端屎擦尿,把孩子照顾得干干净净白白胖胖。 事情的转折是在孩子的满月酒上,一家人聚在司家老宅子里欢喜庆祝,司怀实在是忍不住了,拉着司玉去房间里。 他一边说一边比划手语:“你是真要替别人养孩子吗?” 司玉看着这个小他2岁的弟弟,笑着比划道:孩子是天使,应当获得父母的关爱。 司怀是个急脾气,当下啊啊啊的叫了起来,“你当个接盘侠还挺骄傲啊,你就不怕孩子的爸爸哪天再冒出来?” 司玉非常肯定的比划道:她已经跟那个男人断干净了,以后会好好带孩子。 司怀简直想抽他哥一巴掌,他气哼哼的说道:“如果你们是真心相爱想在一起,这个孩子是谁的我也不在乎。” “可是,司玉,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啊,” “你都不碰那个女人,你指望她守活寡?” “你就不怕以后孩子越来越多,你他妈脑袋头上都绿成大草原了。” 司玉倒是十分淡定:我不需要女人,但是我喜欢孩子,如果孩子越来越多,那很好啊,我会很高兴的。 司怀一巴掌呼到自己的额上,“你真是没救了,” 他还不死心,追问道:“那你以后再遇到喜欢的女孩子怎么办?” “让她跟着你当后妈吗?” 司玉笑着摇摇头:我不认为会有这样一天。 司怀简直是一口气堵在心口,发狠了诅咒道:“司玉,你会后悔的。” 司玉拍拍他的肩,比划道:我要去给宝宝换尿布了。 说完司玉拉开房门走了出去,司怀直接一脚踢到床架上,嘴里碎碎念着:“司玉你一定会后悔的。” 司玉日后后不后悔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后悔了。 因为他妈妈浑身颤抖着站在门口叫道:“阿怀。” 司怀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刚刚非得大吼大叫说出声来。 司妈妈走进房,坐到床上,轻声说道:“你跟妈妈好好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司怀没了脾气,紧张的说道:“没什么,你听诧了,什么都没有。”说完直接溜了出去。 一个星期之后,司妈妈直接找上门,把亲子报告拍到了桌子上。 女人直接吓得脸色苍白,无助的看向司玉,司玉指了指房间,女人抱着孩子,不敢抬头匆匆进了屋关上了房门。 往日里精明能干的司妈妈,此时看起来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她红着眼框比划着:孩子不是早产是吗? 司玉点点头。 她再次比划着:你一开始就知道是吗? 司玉:她在相亲的时候就告诉我了,这不是她的错。 司妈妈:为什么选择她? 司玉坐到她身旁,比划道:你希望我有一段婚姻,有一个孩子,这不是很好吗? 司妈妈瞬间崩溃了,她抹了一下眼角,比划道:可是,我的孩子,妈妈只是希望你能有知心的人伴在身侧,并不是想用婚姻绑架你。 司玉垂下眼眸,双手比划着:我已经习惯了安静的世界,有没有人陪在身侧并不重要。 司妈妈抱着司玉痛哭出声,司玉温柔的拍着她的后背。 最后还是司怀和他父亲一起来把司妈妈接了回去。 车上,司妈妈靠在丈夫的肩上,轻声问道:“怎么办,现在怎么办,我把一切都搞砸了。” 司怀在前面开车,随口说道:“那就让他们离婚呗,” “要我说,还是您太着急了,” “感情这个事儿,缘分没到的时候,您就算强求也没辙。” 司妈妈:“可是我不强求,难道真让他打一辈子光棍。” 司爸爸说道:“要不就这样吧,两个人处处说不定也有感情了,再加上现在孩子也生了,司玉也挺喜欢那孩子的。” 司怀第一个反对:“那肯定不行,司玉那执拗的性格,你们见他什么时候反转过了。” “也不是说别的,他们结婚也7,8个月了,你们啥时候见他们俩亲热了,都不说亲热了,两个人站在一起,光空间距离就隔了快1米远了。” “还是散了散了,谁也别耽误谁。” 司妈妈坐起身来,“阿怀,你是怎么知道这事儿的?” 司怀:“他们结婚一个月左右吧,我跟人约了司玉他们楼下的咖啡厅,正好看到那女人跟一个男人拉拉扯扯,” “我就一直跟在后面偷听,那个男人才是孩子的爸爸,” “那会儿来求复合来了,不过被拒了。” “之后跟司玉也确认了,他警告我别跟你们说,哎哟,可把我憋坏了。” 司妈妈没好气的说道:“如果不是被我听到,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告诉我了。” 司怀笑呵呵的说道:“看来咱们家人都喜欢偷听。” 司妈妈:“我也是担心你们兄弟俩闹矛盾,” “再说了,我们跟阿玉说话谁还大声嚷嚷了,” “也就是你,生怕他不知道你在讲什么。” 此事被捅破之后,司家人这边都想让司玉去离婚,表示可以给那个女人经济上的补偿。 这下换司玉不愿意了,他的意思是,这辈子他就这样了,不奢求会有什么不一样的人生了,他只想好好把小宝宝抚养长大。 两边有了矛盾,司妈妈不想司玉年纪轻轻就围着个孩子转,司玉又实在是舍不得这个孩子。 就这样僵持了半个月,这个婚还是离了,女人带着孩子搬出了公寓。 司玉目送着那辆载着小宝宝的出租车越行越远,安静的世界里,孑然一身的他,忽然就想用力咆哮一番。 之后司玉给家人留下一封书信,离开了那座城市,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司妈妈看着他的信,抹着眼泪:“好,好,好,” “出去看看这个世界也好。” 小染娘给司教授倒上热茶,神情集中追问道:“那司玉是真的去旅游了吗?” 司教授接过茶杯,“是啊,他回来后还给大家带了好多地方的特产呢。” 小染娘嘟起嘴来,不满的说道:“要是四年前他能提前来这里,不就可以早一点认识我了。” 阿嬷瞟了她一眼,提醒道:“阿崽,四年前你还未成年呢。” 小染娘跺跺脚:“哎呀,不差那两天。” 司教授也提醒道:“小染娘,你要是能当我孙媳妇,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只是你也看到了,阿玉实在是不太好交心。” 小染娘扭了扭手腕,把手指捏得咔咔响,放下狠话来:“我小染娘看上的人就没有拿不下的。” 阿妈这时候拎着菜篮子回来了,“哟,都在啊,司教授一会儿一起吃饭啊,我买了好多菜。” 转而又问道:“阿崽,你的情郎呢?” 小染娘鼓起的豪云壮志瞬间就泄了气了,她抓了抓头发有气无力的说道:“吓跑了。” 副本一(33) 阿妈将菜码到厨房桌面上,鼓励道:“没关系,一会儿你给他把饭送过去,” “追男人嘛,要有耐心,没有耐心,哪个男人愿意跟你。” 小染娘的后背又重新燃起了熊熊火焰,她跳起来跑进厨房,“阿妈我来帮你,早点把饭菜做好,我要去送温暖。” 送温暖的小染娘手腕间挎着竹编篮子,上面盖了一张蓝底白花的布料,趁着天还没黑急匆匆的奔向司玉的住处。 她隔了老远就看到司玉靠在栏杆上看着远方,待走近了,她捡了颗小石子朝着司玉扔了过去。 司玉低下头看到小染娘疯狂的挥舞着手,小脸上是一片灿烂的笑容。 小染娘看到司玉对着她微微一笑也挥了挥手,夕阳的金光照射到他身上,显的整个人都在发光一般。 她提着篮子急匆匆奔上楼,飞快的推开阳台的门。 小染娘扶着腰大喘着粗气,“我,我们,一起,吃饭。” 司玉注意到她手上提着的篮子,上前接过篮子,指了指楼下。 小染娘才不想跟他隔一张桌子,直接将篮子上的布敞开,平铺到地上,她拍了拍地面说道:“我们就在这里吃,一边吃一边看夕阳。” 司玉看看天空中的黄晕,点点头同意了。 篮子里是两个敞口陶瓷大碗,上面盖着盖子,旁边是小布包着的两双筷子,小染娘拿起筷子端起大碗递给司玉,自己也端起另一份。 司玉打开盖子,一股诱人的饭香扑鼻而来,红油油的大肉块码了大半碗,绿色的蔬菜占了另一半。 小染娘笑着说道:“很好吃的,我和阿妈一起做的。” 司玉笑了笑,拿起筷子夹起一口饭送进了嘴里。 小染娘看着他追问道:“你喜欢吗?好吃吗?” 司玉对着她认真点了点头,表情十分满足。 小染娘催促道:“你吃快一点。” 司玉点头应下,认真吃了起来,小染娘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他,手里的筷子有一搭没一搭的夹着饭菜。 司玉吃着吃着,忽然停了下来,他将青菜夹到一边,看到里面的米饭底下还藏着金黄色的蛋饼,和一些他也说不上来的别的菜式。 小染娘笑嘻嘻的说道:“是不是很惊喜,我最喜欢这样吃饭了。” 司玉失笑的看着她,指了指她手中的碗,小染娘夹开米饭,展示道:“我里面也有。” 司玉眼里闪烁着笑意,端起碗来认真的,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天空中夕阳已经即将落幕,一轮弯月若影若现。 是黑夜与白日的交替,也是过去与未来的交替。 吃完饭之后,司玉将碗洗干净了放进篮子里,就想送别小染娘。 小染娘凑到他眼前问道:“你想不想去看夜景,我知道一个地方看夜景可漂亮了。” 司玉犹豫了起来,小染娘赶紧保证道:“你放心,我一定规规矩矩的,不会占你便宜的。” 司玉没忍住笑了起来,细碎的光芒从他的眼眸中洒出,小染娘哀求道:“我们去嘛,我不骗你的。” 司玉还是点头同意了,小染娘欢呼一声,拉着司玉将跑了出去,顺道回了趟家。 阿妈悄咪咪的问道:“阿崽,晚上还要去约会吗?” 小染娘跑进屋里急匆匆的翻箱倒柜找东西,“去,人在外面等我呢。” 司教授摸着下巴笑眯眯的说道:“小染娘,加油啊。” 小染娘将东西都放到小挎包里,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我一定加油。” 小染娘带着司玉钻进了森林里,她拍了拍司玉的肩膀说道:“晚上天黑,看不见路会摔倒,” “你要不要牵着我的手。” 司玉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小染娘遗憾万分,只好从包包里拿出小手电筒来,“行吧,你打着光走。” 小染娘将手电塞进司玉的手里,直接后脑勺对着他一个人嘀嘀咕咕的念叨着:“真讨厌,牵手手怎么了。” “哼哼哼,等以后我不仅要牵你的手,还要亲你的嘴,” “要是还敢反抗,哼哼哼,看我不打你屁股。” 小染娘一个没忍住笑了起来,“哎哟,想一想就好害羞。” 司玉从后面只看到她摇头晃脑的背影,眼神不停的在路面和她的身影上来回切换。 两人在林子里转了很久,小染娘忽然停住脚步,回过头来嘴形夸张的说道:“做好准备了吗?” 司玉期待的看着她,点点头。 小染娘笑的眉眼弯弯,转过身走出了树林,司玉紧跟其上。 他一抬头,金色的流光在他的眼眸中流转,司玉看着眼前的景色,震惊的屏住了呼吸。 这是一片花的海洋,四周飞舞着茵茵绿光的萤火虫,中间位置是一颗巨大的闪着金色流光的大树。 司玉跟着小染娘朝着大树走过去,小染娘笑着问道:“好看吗?” 司玉好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他忍不住想伸手去抚摸树干,却又将手停在半空中,小染娘见状,拉上他的手贴了上去。 司玉回过神来看着小染娘,小染娘解释道:“可以摸的,不仅可以摸,还有好多小动物在上面睡觉呢。” 司玉抬起头来,正好跟一只小猴子对上了眼,小猴子嘎嘎叫了起来,树枝上的别的小动物们全都探出头来,好奇的盯着司玉。 小染娘靠着树干坐了下来,她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对司玉说道:“坐下来呀。” 司玉小心翼翼的蹲坐下来,后背靠着树干,他惊奇的打量着这里的一切,有一只小鸟飞下来蹲到小染娘的头顶,司玉笑看着她。 小染娘从包里摸出一只小巧的排箫,放到嘴边轻轻吹了起来。 轻灵的音乐声从她嘴里缓缓飘荡而出,司玉惊讶的摸上自己的耳朵,双眼一瞬不瞬的看着小染娘。 小染娘闭着眼,沉醉的吹奏着山间小调,婉转悠扬的音调赞美着这大自然的宽广,感谢着上天的恩赐。 越来越多的动物们听着音乐跳了下来,他们围着小染娘和司玉坐了一圈,鸟儿们直接蹲到了小染娘的肩上,腿上。 大树上的金色光芒更是跟着节奏闪动了起来,就连萤火虫们都煽动着双翅围了过来,将这一处小天地点缀的璀璨异常。 等到一曲终了,小动物们从花丛中摘下鲜花朝着小染娘抛了过去。 小染娘捧着鲜花笑得异常开心,她转过头看着司玉,两人的双眼中都映射着金色的光芒,四目相接的一瞬间,小染娘感觉到一股电流从身体滑过。 司玉只是定定的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 小染娘把他的手机还给他,“你怎么了?” 司玉拿着手机整个人还是呆着的,小染娘摇了摇他的手臂,歪着头看着他。 司玉蠕动着嘴唇,眼眶红了,随后竟然流下两行清泪。 小染娘赶紧跪坐到他面前,替他擦干净泪水,捧着他的脸问道:“你怎么了呀?” 司玉眼中的泪似是流不尽一般,不停的往下掉,小染娘看着可心疼了,她一把将司玉的脑袋抱到胸前,亲了亲他的头顶,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 司玉的情绪崩的厉害,他紧紧的抱着小染娘,无声的哭泣着。 小染娘的胸口很快就被他的泪水打湿,冰凉湿润的泪珠渗进了她的前胸,也渗进了她的心脏。 哭了好一会儿司玉才平息下来,他抬起头来,十分不好意思的擦了擦眼角。 小染娘眉眼带笑的看着他,两人对视了一瞬,皆是无声的大笑了起来。 司玉打开手机,在屏幕上写下:抱歉,刚刚有些失态了,我听到了你演奏的音乐了。 小染娘惊讶的长大嘴巴,反复问道:“真的吗?真的吗?” 司玉点点头,在手机上写道:很好听的旋律,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外面世界的声音。 小染娘抿起嘴来,眼圈瞬间就红了,晶莹的水花一闪一闪。 司玉有些动容的摸了摸小染娘的发,用手语比划:谢谢你。 小染娘笑着落下一滴泪珠来,司玉伸出手替她擦净了眼角,小染娘吸吸鼻子,带着哭音说道:“我好高兴。” 司玉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小染娘的头缓缓朝着他的方向移动,两人的脸部距离越来越近,突然司玉握着她的肩膀将她直接拉远了。 小染娘气的直锤地,嘴里骂道:“讨厌!我亲一下怎么了!” 司玉抬起头来,看着这颗树渐渐入了神。 小染娘在旁边直接在草地里滚来滚去,嘴里哀嚎着:“啊啊啊啊,讨厌死了!” “人家想亲亲嘛!” 一旁的小猴子们看得嘎嘎笑,也学着小染娘的样子在地上滚了起来,一边滚还一边嘎嘎叫。 等到回了家后,小染娘坐在梳妆台前,掏出小罐子,将食指伸了进去,嘴里碎碎念:“小虫啊,你可要把我的恋爱史记牢了,” “等我死了,我是要好好回顾一番的。” 等到小染娘睡了之后,白竹从她身体里滑了出来,她现在心里很不好受,只想快快找到纪年,从这里离开。 她尝试着从窗户跳下去,结果在半空中直接被拉了回去。 白竹叹了口气,坐到床边,嘴里喃喃说道:“小染娘,在这个回忆的故事里,你到底是什么样的结局?” 越是相处,她就越是喜欢小染娘,而一想到自己来这里的原因,就忍不住抑郁。 副本一(34) 小染娘本以为自那晚过后,她跟司玉的距离已经近了一大步,任何亲亲摸摸都指日可待。 然而,事实完全跟她设想的完全相反。 司玉每日仍然会跟她出去玩,但是!但是!但是! 他简直太过分了,小染娘但凡要想凑近一点,他居然直接支着胳膊手掌抵住小染娘的脑袋,将她固定在远处,任她如何滑动双臂都碰不到他的衣角。 小染娘简直就像是一匹眼冒绿光的饿狼,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司玉,总是想绕到司玉的后背扑上去。 可司玉偏偏留意着她,就是不让她去自己双眼看不到的地方。 每天晚上小染娘都要抱着被子在床上哭嚎好久才睡。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到了科考队要离开的日子。 离别的前一天,村民们在祠堂里搭起了桌椅,小染娘也跟着忙前忙后,等到准备工作都做好之后,小姐妹们聚在一起喝着茶聊着闲天。 柿子问道:“小染娘,这个月过的幸福不?” 小染娘没精打采的抬起头来,指着自己的黑眼圈问道:“我看起来幸福嘛?” 柿子夸张的叫道:“哎哟,厉害哟,一晚上都要做几次啊?” 小染娘无语的摆摆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旁边的阿姐问道:“怎么啦?难不成这黑眼圈还是你自己给熬出来的?” 小染娘萎靡的点点头。 阿姐们都惊呆了,“这都一个月了,你不会都没拐上床吧?” 小染娘直接哭道:“我连手都没摸到!” 说罢委屈的哇哇大哭起来。 阿姐们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说点什么了,柿子不好意思的摸摸头:“啊,我可能怀了呢!” 阿姐们都瞪大双眼:“这么快!” 柿子耸耸肩:“感觉很好勾搭嘛。” 小染娘眼泪汪汪的问道:“那我怎么办?” “他们明天就要走了 。” 阿姐劝慰道:“没事的,也许人家就是不喜欢你呢,” “你可以看看咱们村里的小伙子啊。” 小染娘扭动着上半身耍赖,“我不要,我就要司玉。” 柿子弹了一下小染娘的额头,“小染娘,你别忘了我们的规矩,” 小染娘捂着额头嘟囔道:“我没忘。” 柿子正色道:“我看你这样子就已经是忘了个干净了。” “我们族里的女人,绝不能将自己的一切都托付到男人身上,” “尤其是这种,别人都不喜欢你的,更不能要了。” “男欢女爱,讲究的是一个你情我愿,” “感情来的快,去的也快,能一起快乐就一起快乐,万事不可强求。” “我们只要有宝宝就好了。” 小染娘低下头不敢吭声,旁边的阿姐好言说道:“小染娘是第一次动感情,可以理解,柿子你别太凶了。” 柿子摸了摸小染娘的头,安慰道:“别难过了,时间会带来一切,也会带走一切。” 小染娘点点头,乖乖的说道:“我知道了。” 那天的酒席,一直到散场,小染娘都没能跟司玉单独相处,她很不开心,于是离开了热闹的祠堂,一个人在村里漫无目的转悠着。 身后传来脚步声,小染娘瞬间精神起来,她笑着回过头去,看清了来人,嘴角慢慢撇了下去,“是你啊。” 阿迟挠了挠头,鼓起勇气走上前来,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陪你散步。” 小染娘:“随你。” 阿迟快步走到她身边,悄悄将两人间的距离拉近。 阿迟有些犹豫的问道:“小染娘,明天科考队的人都走了,” “你还想找情郎吗?” 小染娘耸拉着肩,摆了摆手:“没心情。” 阿迟张开嘴想说什么又闭上了,只是陪着她静静的走着。 这一幕被跟在后面的司玉看到,他垂着的手紧紧的握成拳头。 第二天小染娘跟着村民们将科考队的人带出了森林,森林外面的公路上有两辆商务车等着。 小染娘抬眼看了一眼司玉,恰好司玉也看了过来。 两人目光相接,司玉微微颔首,比划着:再见。 小染娘抬起手做了个拜拜,她抿起双唇转身去找司教授说话了。 司教授对着众人说道:“你们先回去吧,我还要在这边再呆两天,就不送你们了,祝你们一路顺风” 学生们齐齐应了声好,打开车门就上去了,其中有两个人还站着,一个是司玉,一个是跟司玉住在一起的男生。 司玉看着小染娘,男生看着柿子,柿子的眼眶微微红了,转而毫不犹豫的回了森林里。 司玉却是先收回目光钻进了车里,那个男生跑到司教授身边问道:“老师,我能不能不回去啊,我在这里把论文写完了,直接发你邮箱可以吗?” 司教授说道:“秦朗啊,做决定之前好好想清楚,” “你如果只是想继续待一段时间,最后始终要离开,” “反正都要走,早点走也好啊,” 秦朗纠结了一会儿还是上了车了。 目送着汽车缓缓行驶离开,司教授对小染娘说道:“走吧,” 小染娘神情恹恹的嗯了一声。 离开的车子里,秦朗一直趴在窗户上看着后面,旁边的同学安慰他:“好了好了,回去还可以找个新女朋友。” 秦朗头也不回的说了句:“你不懂。” 同学调侃道:“是,我不懂,你懂,那你懂还不是要走。” “这样的村子里,待一段时间还行,” “要是想一直住下去,那真是受不了。” 秦朗回过头来,低垂着头什么话也不说。 车子一直行驶到最近机场,大家在等着托运行李,秦朗忽然直接把登机牌一撕,大声吼道:“我就不信了,这世上没有解决的办法。” 说罢直接背着行李袋匆匆的离开了机场。 大家都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的操作,等到人都跑不见了,才不确定的问道:“他疯了吗?” 司玉垂下眼眸看着手中的机票。 另一边,大家慢悠悠的走在林间,小染娘心里实在是不痛快,直接快步跑了起来。 她边跑边吹口哨,一直跑到了密林深处才看到一抹白色的影子朝她奔跑而来。 小染娘骑上马,大喝一声,白白嘶鸣一声,载着她尽情狂奔起来。 草场上,猛烈的狂风吹动着她的长发,吹散了她眼角的水痕,小染娘突然勒住缰绳,将马头调转方向,往前冲了出去。 她骑着马重新回到了马路边,正巧看到秦朗下了车,惊叫出声来:“你回来了!” “司玉也回来了吗?” 秦朗掏出钱包付了款,一把关上车门,摇摇头说:“没有,柿子在家里吗?” 小染娘的双眼里迸发出星光,连忙给他指了方向:“从这里走,这里有路,柿子在家,你快去。” 秦朗扛起行李袋直接冲了过去。 小染娘坐在马上看着他的背影愣了许久,转而夹紧马腹,向着机场的方向飞奔而去。 公路上,一个小姑娘骑着一匹大白马,英姿飒爽的模样吸引了不少司机的注意力。 小染娘眼里只有一个方向,希望能快一点,再快一点。 一辆出租车与她擦肩而过,司玉拍打着司机的座位,司机紧急踩下刹车,司玉直接把钱包扔给司机,直接推开车门朝着后方追了过去。 司机连忙喊道:“客人,你的钱包,还有你的行李。” 司玉死命的奔跑着,张着嘴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白白的身影越来越远,直至消失不见。 他撑着膝盖,眼睛看着前方,大口喘着气。 哒哒哒的马蹄声从远方极速奔驰而来。 他的眼里含着笑意,慢慢站直了身体,小染娘直接跳下马背,像颗小炮弹似的冲进司玉的怀中。 两人紧紧相拥着彼此,都恨不得将对方揉进身体里。 “滴滴滴” 汽车的喇叭声响起,小染娘看过去,司机摇下车窗喊道:“那位客人的钱包和行李还在我车上啊。” 小染娘拍了拍司玉的肩膀,司玉这才看向司机,笑着过了马路,取下自己的行李,从钱包里拿了好几张钞票塞给司机。 司机眼睛都笑眯了,“哎呀,客人,你给的太多啦。” 司玉拍了拍车顶,提着行李跑回小染娘的身边,小染娘摸着白白的鼻子说道:“白白,你自己回家吧,路上注意安全哦。” 白白蹭了蹭她的手心,哒哒哒的跑远了。 司玉伸出手与她五指紧扣,时不时对视一眼,小染娘只觉得这两天的坏心情全都消失不见了,只剩下甜蜜的泡泡。 他们一钻进森林,就迫不及待的抱着彼此,双唇紧紧的缠绵到了一起。 司玉将小染娘压在树干上,唇舌间猛烈的向前进攻着。 小染娘闭着眼,双手紧紧的抱着他的脖子,舌头不停的与他的舌头交缠辗转。 一直亲到都要窒息了,司玉才恋恋不舍的勾起舌头退了出来,一根晶莹的银丝连接着两人的唇舌。 司玉伸出舌头舔了舔小染娘的双唇,小染娘抱着他的腰,笑着说道:“亲亲真的好爽啊!” 司玉眼眸含笑,对着她的红唇轻轻嘬了两口。 小染娘追着他的唇反舔回去,两人你来我往之间,嬉戏不停。 最后又是窒息的一吻,小染娘坨红着脸颊,摸了摸司玉的喉结,羞涩的说道:“我们晚上去阿拉姆树那里好不好。” 司玉点点头,亲了亲小染娘的脸蛋。 小染娘扳起他的头,对着他的眼睛说道:“我一会儿会把自己洗干净的,你可不能半途不干。” 司玉的瞳孔剧烈收缩着,他咬了咬下唇,下定决心般点点头。 小染娘笑眯眯的催促道:“走,先回去洗干净。” 司玉提上行李和小染娘牵着手朝着村子走去,时不时的停下来抱着亲个够了再继续走。 村里就热闹了,大家都在讨论着那个跑回来的男生,看到司玉和小染娘相携而来,人群中更是爆发了热烈的掌声。 司教授掏出手机对着小染娘喊道:“来来来,孙媳妇,拍张照。” 小染娘挽起司玉的胳膊,依偎在他肩上幸福的微笑着,司玉低下头双眼含情的看着她。 这一刻的美好被永远的定格在画面里。 副本一(35) 两个沉浸在爱河里的情人,哪儿还顾得上别的,两个人飞奔回各自的屋,快速把自己整理个干净。 司玉微喘着气等在小染娘家门口,司教授问他:你不走啦? 司玉回应道:不走了,她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司教授乐呵呵的比划道:那我跟你妈妈说一声。 司玉:请告诉母亲我一切安好,也找到了知心的伴侣。 司教授拍了拍他的肩膀,欣慰的比划道:阿玉,爷爷祝福你们。 司玉的笑容直达眼底,他重重的点点头。 小染娘全副武装提了个大篮子出来,司玉连忙上前接过,小染娘对司教授说道:“司教授,麻烦你一会儿跟我阿妈阿嬷说一声,我们不回来吃饭了。” 司教授点点头,提醒道:“小染娘,都是一家人了,该改口叫爷爷了。” 小染娘笑着喊了声爷爷。 司教授摆摆手:“你们去玩吧,注意安全。” 小染娘清脆的应了一声,牵起司玉的手步入了林中,等到了花海的时候,正是落日余晖灿烂之际。 小染娘从篮子里拿出一块厚厚的的毯子铺到地上,然后躺了上去,司玉也躺到了她身边。 小染娘看着他的眼睛问道:“你紧张吗?” 司玉点点头,小染娘继续说道:“我也很紧张。” 司玉轻抚着她的耳鬓,凑上前去将她的脸蛋细密的亲了个遍。 小染娘直接一个翻身将司玉压到了身下,双唇捕捉到他的唇线,伸出舌头探了进去。 司玉握着她的脖颈,与她深情拥吻着,小染娘的双手从他衣摆摸了进去。 司玉抱着她翻转过来,将她压到了身下,双唇游移而下,亲吻着她的脖颈,小染娘勾起双腿紧紧缠绕着他的腰,双眼渐渐迷离起来。 司玉顺着她的脖颈亲吻上她的耳廓,温热的气体喷洒在她的耳道间,小染娘的脖子上泛起一圈鸡皮疙瘩,她有些受不了了,伸手想推开司玉,司玉紧紧的压着她,不容置疑的将那只小耳垂含进嘴里,柔软湿润的舌尖细细舔刷着。 小染娘又爽又痒,细碎的尖叫声从红唇中不断溢出,司玉着迷的舔弄着她的耳朵,小染娘哭喊了起来,她拍打着司玉的后背喊道:“我受不了了,别舔了。” 司玉吐出被沁润得亮晶晶的耳垂,撑起上半身,双眼迷蒙的看着身下之人娇喘不息。 小染娘半睁着水润的大眼睛,伸出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唇瓣,摸着司玉的脸轻声说道:“阿玉,我要当你的女人。” 司玉俯下身封住她的红唇,两个人拥抱着彼此,在这花海中激烈的翻滚着,温暖的金色夕阳洒到两人胶着的身上,勾勒出一幅如画般的浓情蜜意。 身上的衣衫不知不觉褪尽,小染娘蜜色的手臂在司玉白脂般的后背上游移,司玉握着她的双乳急切的含进了嘴里。 小染娘抱着他的头呻吟出来,挺了挺胸脯,让他能够吃的更深。 司玉的双手缓缓下移握住她的双臀,五指用力的揉搓着。 等到前戏做的差不多了,司玉抬起腰腹用力往前一顶,小染娘瞬间尖叫出声来,飞起一脚把司玉踹开,捂着自己的屁股,锤着地面大叫着:“混蛋,你插错地方了!” 司玉被吓到了,有些不知所措的跪在那,小染娘抬起双腿来,将自己的阴户整个暴露出来,她指着下面说道:“你看清楚,该插哪里。” 司玉比划着手语: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小染娘直接伸出腿勾住他的脖颈,让他的脑袋凑近到自己下体,司玉白面似的脸庞红的快冒烟了。 他咽了咽口水,伸出手指小心翼翼的对着阴唇划了下去,抬眼看向小染娘,见她半眯着眼一脸享受的样子,遂放下心来,一边探索着私处,一边观察着她的反应。 司玉看到后庭前方还有一个小穴正滋滋的冒着水儿,尝试性的用食指堵上穴口,见小染娘咬着下唇忍耐的模样,试探着将食指送进一个指节。 他立马就感受到食指被一真润热包裹着,小穴正一缩一缩的咬着他的指节。 将指节往里再推近了一些,小染娘撑着手臂说道:“动一下呀,傻子。” 司玉勾起食指缓缓抽动起来,小穴里的水儿越来越多,通道越来越湿滑,司玉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这里。 他扶着自己的阴茎,硕大的龟头颤巍巍的堵上小穴口,细嫩的穴口只有一指宽,对比之下他的龟头大了太多。 这怎么可能插得进去?! 司玉对着小染娘摇摇头,比划道:不行,你的那里好小,进不去的。 小染娘骂道:“哎呀,你真是笨,撑一撑就进去了嘛。” 说着直接把司玉按到了地上,跨坐到他身上,单手扶着他的阴茎对准自己的穴口,用力一坐,两个人都疼的皱起了眉头。 司玉握着她的腰想把她抱下去,小染娘按着他的手说道:“没事,一会儿就不疼了,你动一下,动一动。” 司玉被她的紧穴绞得有些爽意上涌,腰部轻轻往上顶弄起来。 小染娘下体被撕裂的痛处逐渐被快意所替代,甬道内也越来越湿滑,两人的脸上都泛上一阵潮红。 司玉抱着小染娘将她放到地上,举着她的双腿,低着头看着两人连接的部位,他的性器正在她的体内进进出出,源源不断的淫水将他的阴茎包裹的密不透风。 司玉抬眼看向小染娘,小染娘正爽的浪叫着,朝着司玉伸出手来,他拉起小染娘,两人正面相拥着亲吻到一起,上下两张嘴都紧密的堵在一起。 云雨过后,两个人都喘着粗气躺在毯子上,小染娘依偎在司玉的怀里,抬起头来,双眼放光的说道:“我还想要。” 司玉翻身将她压到身下,亲吻着她的红唇,揉着她的乳房,有了经验之后,他精确的找到对的地方,再一次把自己的分身送进了她的体内,又是一阵翻云覆雨的交缠。 此时此刻,寄身在小染娘体内的白竹,简直是被迫看完了全程,她捂着脸,十分不好意思的闭着眼。 等到司玉再一次高潮射精的时候,白竹感受到树心在她手中一阵灼热,她连忙睁开眼看过去。 此时,司玉将额头贴着小染娘的额头,紧紧的抱着她,下半身把着的精关彻底释放出来。 白竹从司玉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个沉睡着的人影。 她简直要叫起来了,伸出手想去够那人影,然而她什么都摸不到。 白竹大声呼喊着纪年的名字,然而司玉侧过身躺了下去,纪年的影子再次消失不见。 白竹心里那个急啊,但是又无可奈何,不过好在知道了他的宿主,这下更要盯紧了司玉。 过了两天司玉和小染娘送别了司教授,小染娘决定跟司玉般去林子里的小木屋住。 阿妈帮她收拾着行李说道:“你要留意下还有没有空屋子,村里有好几对情侣都住到林子里去了。” 小染娘惊讶道:“啊,大家这么快就勾搭上了啊。” 阿妈笑着说:“可能是受到柿子跟你的影响吧,” “好多姑娘都找了伴侣,现在正甜蜜着呢。” 小染娘笑眯眯的说道:“那简直太好了,大家可以在一起生宝宝了。” 阿妈点头:“是啊,村里又要添人了,我们也得准备着了,迎接新生命的到来。” 司玉拿着行李等在楼下,等到小染娘下来,接过她手中的包裹,阿妈叮嘱女儿:“你别欺负人家小玉,听到没。” 小染娘笑着说道:“哎呀,知道了阿妈。” 阿妈将两人送到路口,目送着他们进了森林,这才转身回了屋。 小染娘在林子倒退着,看着司玉的眼睛说道:“我们这里有个传统,村子里空房子不多,情侣们可以去林子里找间小屋住下来,” “这样的话就没人打扰,两个人想怎么搞就怎么搞。” “等到怀孕了再回村里住。” 身后忽然传来柿子的声音:“小染娘!” 小染娘回过头去,高兴的冲过去抓着柿子的手叫道:“我感觉好久都没有见到你了。” 柿子也很高兴,她笑着说:“哎呀,你眼里只有你的情哥哥哪儿还看得见别人。” 小染娘抿起嘴笑了起来,她努努嘴说道:“说的好像你眼里,就没有你的情哥哥一样,” 柿子笑着看了一眼跟在旁边的秦朗,“哎呀,就是要趁现在,抓紧时间享受嘛。” 两姐妹挽着手亲亲密密的说着话,两个大男人倒是有些尴尬的不敢直视对方。 说完了话,柿子告诉小染娘,靠近湖那边有一座小木屋还空着,让她赶紧去。 小染娘告别了柿子,带着司玉转去了湖边。 小木屋很小,里面放了一张小床,一张桌椅,小染娘把包里的生活用品摆放整齐之后,拿着水桶就要去外面打水。 司玉赶紧接过水桶,去湖边盛了一大桶水提了过去,两个人齐心协力将木屋收拾得干干净净,床上用品也都换干净了。 两个人满足的躺在床上,小染娘忽然问道:“阿玉,爷爷说你以前结过婚。” 司玉的身体一僵,他腾的一下就坐了起来,手忙脚乱的比划着,见小染娘迷茫的看着他,连忙从行李箱里掏出笔记本电脑放到桌面上,又拉着她把她按坐到椅子上,他就站在身后环抱着她,十指在电脑键盘上快速打下: 那是一次错误的婚姻,我和对方仅仅是生活在一个公寓里,就像是普通的合租一样,她住一间房,我住另一间房。 她当时怀了孩子,急需找到一个人结婚,这样才能把孩子名正言顺的生下来。 我可怜她肚子里的孩子,就跟她结婚了。 我们没有发生过任何暧昧,我从始至终都只关注着那个孩子。 我们离婚之后偶尔发邮件,也都是关于孩子的一切。 见小染娘看完了,赶紧点开邮箱,把前妻发的邮件一封封的点击出来给她看。 小染娘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仰着头抱着司玉的脖子说道:“我给你生一个宝宝,好吗?” 司玉亲了亲她的额头,又点开一个文件,示意小染娘看。 小染娘看向屏幕,眼睛都瞪大了,她指着屏幕转脸问道:“这是你画的吗?” 司玉点点头,从行李里找出手绘板来放到桌上。 电脑屏幕上,是一张小染娘穿着红裙子骑马的图片,肆意飞扬的红色裙子,金色的裙边,她转过头来笑意灿然。 司玉可是个CG高手,他总能捕捉到别人忽略的细节,画出传神的作品。 小染娘摸了摸屏幕,惊奇的看着自己的模样,情不自禁的说道:“简直太好看了!” 司玉按下右键,图片跳到下一张,这一张是小染娘坐在金色大树下闭眼吹着排箫的样子,旁边还有许多小动物在围观。 通篇是金色的主调,辅以蓝色紫色的补色对撞,让小染娘看得嘴都张大了,连连惊呼:“我的天呐,太漂亮了!” 图片继续跳,是小染娘双手叉腰,抿着嘴脸颊鼓鼓的模样,将她小女儿态的模样描绘了十足。 下一张,是小染娘双手撑着下巴双眼炯炯有神的看着前方的模样,这一张里她的双眼描绘的特别漂亮,像是有一整个星空装在里面一样。 再往下翻还有好几张,全都是小染娘与司玉互动的模样。 小染娘简直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赶紧爬到他身上,双脚缠着他的腰,双手捧着他的脸,一遍一遍的亲吻着他的眉眼。 末了,彩虹屁吹个不停,“你好棒啊,” “画的太好看了,” “我简直太爱你了阿玉,” “让我给你生个宝宝吧,” “不不不,我要给你生好多宝宝。” 司玉稳稳的拖着她的臀,笑着亲了亲她的嘴角,两个人一激动又滚到了床上,进行他们生宝宝的大计。 他们一滚床单,白竹就来精神了,前几天他们住在村里都是各住各的房子,以后天天都睡在一起,她一定要趁这段时间,把纪年给唤醒。 这么一等就等到天黑了,两个人也筋疲力尽的相拥着睡了过去,白竹从小染娘的身体里滑出来,她等了半天都不见纪年从司玉的身体里弹出。 当下就躺到司玉身上想进入他的体内,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她又站起来,在床边不停的来回踱着步。 脑子里不停的思考着解决办法。 白竹尝试着直接把树心朝着司玉的身体里丢去,结果树心直接穿透了他的身体掉到了床底下。 她还得爬到床下去把树心给捡回来。 白竹简直要抓狂了,到底要怎么样才行。 她有些无力的坐到床边,看着司玉和小染娘的侧脸,嘴里小声说道:“希望你们之后也可以这样快快乐乐的。” 转而又看着司玉透过他看向另一个人,“纪年,撑下去。” “我一定会带你出去的。” 副本一(36) 小染娘和司玉在林子里过了几个月无忧无虑的日子,这期间,小染娘已经彻底掌握了手语,跟司玉的沟通更加无障碍,眼看着冬天要来临了,他们正收拾东西准备回去。 小染娘十分不高兴,“为什么这么久了我都没有怀宝宝。” 司玉捏了捏她的脸蛋,比划着:不要着急,我现在只想跟你过二人世界,宝宝不重要。 小染娘抱着他的腰把脸埋进他的胸膛蹭了蹭,仰起头来说道:“可是人家想要嘛,跟你一样可爱的宝宝。” 司玉笑着比划着:那你有我就够了。 小染娘想了想觉得也是,于是抛开这事儿也不纠结了,两个人带着行李下山了。 司玉还是住在之前的房子里,小染娘跟他住惯了,也不想回自己的家,跟着司玉去了他住的房子。 里面已经有人入住了,是已经大着肚子的柿子和秦朗。 小染娘摸着柿子的大肚子,将耳朵贴上她的肚子,静静的听着,柿子笑着打趣:“可以听见心跳吗?” 小染娘惊呼道:“听见了,听见了。” 柿子摸了摸肚子,一脸幸福的笑道:“宝宝呀,你一定要健健康康的。” 小染娘对着肚子亲了一口说道:“阿拉姆树会赐福你的,亲爱的宝宝。” 柿子双手合十拜了一拜。 住在这个房子里,也许是沾了柿子的孕气,半个月后小染娘测出了身孕,当下拿着验孕棒在房间里高兴得跳了起来。 司玉赶紧抱紧她,生怕她摔倒了。 小染娘仰着头笑着说道:“阿玉,我们的第一个宝宝来了。” “你高兴吗?” 司玉红着眼重重的点头,他跪到地上,小心翼翼的掀起小染娘的衣摆,将双唇贴上她平坦的小腹,小染娘直接把衣服盖到司玉的头上,恍惚间好似真的看到自己隆起的肚子。 只是在此时此刻,白竹却是浑身颤抖着,不停的打着寒战,她想到了曾经在森林里,看到过的刨腹取子的画面。 她紧紧的捂着自己的嘴,心里不停的祈祷着。 这个时候,她看到一双半透明的双手从司玉的身体里冒了出来,双手环抱向小染娘的肚子一触即逝。 正在这个时候,司玉的手机响了,他从桌子上拿下手机打开一看,是司怀发来的短信: 我们现在已经要到阿拉姆族的森林了,你把具体的位置坐标发给我,快! 司玉把手机给小染娘看,小染娘接过手机直接拨了过去,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接起, “你是我哥的什么人?” 小染娘赶紧说道:“我是你哥哥的老婆,你听我说,你开车沿着407公路走,可以看到一处断桥,我们去那里接你们。” 司怀赶紧说道:“好,保持联系。” 说罢双方挂了电话,小染娘揣好手机就要出门,司玉紧紧的跟在她身后。 两人跑到森林里召唤出白白和大黑马,大黑马的背上已经装上了马鞍,司玉动作熟练的翻身骑上白白的后背,小染娘骑上大黑马,两个人夹紧马腹朝着外面的公路飞奔而去。 等到了断桥处,司怀已经等在那里,他正靠着后车窗说着什么。 小染娘大声叫道:“弟弟。” 司怀抬起头看过来,司玉跳下马,兄弟俩抱着互相拍了拍肩膀,司玉这才看到后座上只坐着司妈妈一个人。 他比划着:爷爷和爸爸呢? 司怀双眼布满血丝,脸上也胡子拉碴,整个人十分疲惫,他不理司玉对着小染娘说道:“嫂嫂,带我们去休息一下吧,我快撑不住了。” 小染娘点头,“没问题。” 司怀拍了拍车玻璃说道:“妈,出来吧。” 司妈妈指了指司玉,司怀对着司玉比划着:暂时不要靠近妈妈。 司玉不太明白,但也乖乖的点头,司怀拉着司玉后退了几步,司妈妈这才打开车门背着公文包下来了。 司玉想上前,却被司怀死死按住,司妈妈也比划道:不要靠近我,离我远一点。 小染娘问道:“就你们两个人吗?爷爷没有来吗?” 司怀摆摆手:“没有,咱走吧。” 小染娘点头,让马儿自行回家后,转身开始带路,司妈妈走在最后面,刻意与众人都拉开一段距离。 等到了村子里,小染娘说道:“弟弟,你跟你哥哥去他那里休息,让妈妈去我家吧。” 司妈妈连连摇头:“我没事,我想找你们族里族长。” 小染娘说道:“那就还是要去我家,我阿妈就是族长。” 司妈妈点头,对着司怀嘱咐道:“你去休息吧儿子,别担心妈。” 司怀点头,拦着司玉的肩膀说道:“快带我去睡觉。” 司玉半扛着司怀将他带了回去,司妈妈看着小染娘,疲惫的笑了笑:“谢谢你,小染娘,我看到了你们的合照。” “很般配,妈妈祝福你们。” 小染娘喜滋滋的笑着说:“我带你去找我阿妈吧。” 司妈妈点点头,跟着小染娘去了家里,只是到了屋门口死活不愿意进去,无奈,小染娘只能把阿妈叫来门口。 阿妈披上外套诧异的说道:“进来呀,外面多冷啊。” 司妈妈看着阿妈,好似卸下了千斤担子,将公文包扔了过去,“染娘妈妈,这里有些文件你看看。” 阿妈捡起公文包拉开拉链看到里面厚厚的一沓资料,她拿出一张死亡报告,小染娘看着上面的照片惊呼道:“这不是柿子的妹妹吗!” 阿妈快速扫了一眼死亡报告将它放到一边,又拿出一份实验报告,上面标注的是第三次实验,她快速翻看起来,里面有着许多的彩色照片配合着文字说明。 她虽然读不懂这些实验的专业词汇,但是却能看明白照片上的小虫子,正在一点一点的变化。 将公文包里剩下的文件全都翻出来,正是完整的20场实验报告。 阿妈的脸色变得严肃,她问道:“有人偷偷研究了我们的虫子?” 司妈妈撩起衣袖来,上面是一片密密麻麻的小虫子,小染娘和阿妈具是一震,司妈妈声音哽咽的说道:“这是实验室的秘密实验,等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他们在原始虫子的基因图中发现了可以重组人体细胞的编码腺,” “所以试图克隆虫子,再将他们的编码腺无限扩大,” “实验进行了两年,一代一代的基因干扰,让这些克隆出来的虫子开始变异。” “他们自体繁殖力1秒可以诞下1000到3000只虫卵,” “这些虫卵的生命力极强,” “只要被感染,就再也除不掉了,” “你们要离我远一点,不要被我感染上。” 阿妈跟小染娘惊恐的对视一眼,阿妈问道:“难道现在已经扩散开了吗?” 司妈妈点头,“不知道具体的实验泄漏时间,现在是所有人都开始症状爆发了,实验室里的同事顶不住压力才将事情暴露了出来。” “我抢先把这些资料拿了出来,” “我们出城的时候那边已经彻底乱了,” “这些资料放到你们手里,一定要保管好,” “我就怕,那些人会把罪名推到你们头上,” 阿妈将公文包整理好,“你等我一下,我带你去看看。” 小染娘连忙说道:“阿妈,我也要去。” 阿妈进了屋,跟阿嬷将事情简单的讲了一下,她们带着司妈妈赶去了阿拉姆树。 阿嬷看着司妈妈手上的虫子,问道:“疼吗?” 司妈妈摇摇头,“这段时间都习惯了,他们吃的慢,疼着疼着也就不疼了。” 小染娘跟着阿妈从阿拉姆树的树底下逮出两只刚出生的小虫子,小染娘把小虫子捧到司妈妈面前问道:“我们的小虫根本不会吃肉,他们是以记忆为食,生命周期很短的。” 司妈妈苦笑道:“是啊,我也知道。” 阿妈抓了一只小虫说道:“你不是说小虫可以修复细胞,我试一下放到你手上看能不能把这些坏虫驱赶了。” 司妈妈点点头,阿妈将虫子丢到司妈妈的手臂上,丢上去的虫子摆动着身躯,身体渐渐化成一滩水渗透进入进去,原本环绕了一圈密密麻麻的小虫出现了一点点的缺口。 小染娘惊呼道:“有用的!坏虫死了一点点。” 司妈妈苦笑道:“没用的,外面这一层虫子我一扒拉就能掉,但是不出一分钟又会长出来。” “我并没有直接接触这些感染源,我甚至都不知道我在什么情况下被感染的!” “我只庆幸还好阿怀搬去了阿玉的公寓,没有跟我们生活在一起。” “他爸爸和爷爷都被感染了。” “这些虫子最开始只有瓶盖大小,不管怎么清除,它们都不停的在生长,” “我甚至怀疑,他们的幼虫已经顺着血液分布到了身体器官当中。” 在场的三人都紧紧的皱着眉头,阿嬷又想到个法子,“来,闺女,你把你手上的虫子贴到树干上。” 司妈妈横着手臂缓缓靠近大树,一股灼热的刺痛感传来,她强忍着火烧的疼痛,直接将手臂贴到树干上,津津冷汗从她额上冒出。 小染娘看的着急死了。 隔了好久司妈妈才把手臂放了下来,大家凑近一看,那一片已经是血肉模糊,虫子们都化作黑色的污水流淌下来。 小染娘问道:“这算是好了吗?” 司妈妈看着自己几乎要露出白骨的手臂,咬着牙忍着疼痛说道:“要等一等,看看还有没有虫卵孵化出来。” 几人就这么等待着,果然看到有细小的小虫子重新冒出了头来,司妈妈却是马上就将手臂贴到大树上,就好像是用火烧她的伤口一般,她惨白着脸说道:“这一次复发的时间已经变慢了,” “也许,多来几次就可以完全好了。” 小染娘几人都不忍见她如此痛苦,但又实在是没有办法。 司妈妈对着小染娘笑道:“小染娘,你回去吧,告诉阿怀这个好消息,” 阿嬷也说道:“阿崽你回去,染娘,你也回去拿点吃的和毯子来,我们今晚陪着阿玉妈妈。” 阿妈应了一声带着小染娘快速回了村。 正好碰见司玉等在她家门口,小染娘拉着他问道:“你弟弟睡了吗?” 司玉点点头,比划道:我妈妈呢? 小染娘指了指山上:“她现在在阿拉姆树那里,你不要担心。” 司玉松了口气,摸了摸小染娘的肚子,比划着:你告诉妈妈这个好消息了吗? 小染娘一拍额头:“哎呀,忘了。” “阿嬷今晚要带着妈妈住在树下,等明天他们回来了我再说。” 阿妈收拾出个大篮子,跟小染娘说了一声就风风火火的上山了。 今晚司玉住在小染娘家里,怕司怀醒来找不到人,两人早早就起了回到那边的房子里。 这会儿还早,柿子两口子也还在睡,倒是司怀一大早就醒了,他来到客厅伸了个懒腰,说道:“可把我困死了,这一觉真是舒服。” 小染娘问他:“弟弟,你饿不饿。” 司怀点头:“饿的能吃一头牛了。” 司玉起身去厨房给他做饭,司怀赶紧上前比划道:别给我整白粥,我要吃煎鸡蛋,要吃干米饭,要吃小炒肉。 这段时间他们生活在这里,冰箱里倒是备了不少食物,司玉表示知道了。 小染娘趁着司玉在厨房忙,赶紧跟司怀说悄悄话:“妈妈身上的虫子可以被阿拉姆树净化,你不要担心,一定可以好起来的。” 司怀点点头,“但愿吧,” 这时,一楼的房门被猛的拉扯开,秦朗脸色惨白,拿着手机走了出来。 他颤声问道:“你们看今天的热搜了吗?” 司怀掏出手机飞快的浏览起来,小染娘问道:“怎么了?” 司怀磨了磨牙,骂道:“这群坏逼。” 秦朗问道:“为什么官方说是阿拉姆族人报复社会,故意放出去的寄生虫,” “什么寄生虫?” “我们做什么了?” 柿子抱着肚子也走了出来,她扶着门框声音颤抖的说道:“我看到栗子的照片了,” “她怎么就死了。” 小染娘赶紧上前扶着她,“你稳住,千万稳住,不要激动。” 柿子抓着小染娘的手,双唇不断的哆嗦着: “新闻上说是栗子把寄生虫放出去的,” “可是,我们的虫子根本不会寄生,也不会吃人的血肉啊。” 秦朗赶紧扶着柿子把她安置到椅子上,“来,深呼吸,深呼吸,” 柿子跟着秦朗的节奏开始大口大口呼吸起来,小染娘咬着下唇看向司怀,“很糟糕吗?” 司怀关了手机,皱起眉头,“很糟糕,新闻上说政府已经派人来调查了,” 小染娘有些无措,“可是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啊,我们也是无辜的啊。” 司怀:“你以为他们不知道吗?” “现在是政府已经把脏水泼到你们身上了,” “我们要做最坏的打算了。” 小染娘说道:“那我们可以给大家解释的,” “妈妈那里有文件,可以证明我们的清白。” 司怀看着小染娘,叹了口气:“嫂嫂,你也太天真了,” “这件事已经捅破天了,我们那里的人全都被关起来了,我爸跟我爷全部被封闭在学校,我跟我妈是硬闯出来的,我开了三天的车没有合眼,路上根本不敢停下来。” “我们那里远,没事,大家不会找过来,可是这附近的人呢?” “舆论已经爆发了,失去理智的那些人已经不可能再听你讲道理了。” 柿子听完更害怕了,她紧紧的抓着秦朗的手:“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小染娘也心慌起来,她看向正在厨房认真做饭的司玉,“我要去山上找阿妈,” 说罢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副本一(37) 花海中,司妈妈披着一件毯子浑身不停的颤抖着,阿嬷摸了摸她的头:“没事了,熬过来了。” 司妈妈握着阿嬷的手将脸贴上去,身体剧烈的痉挛着。 她全身的皮肤几乎就没有完整的地方,此时都已经抹好了药,阿妈低着头将绷带缠绕到司妈妈的小腿上,安慰道:“好好修养一段时间,很快就会愈合的。” 小染娘急冲冲的奔过来,嘴里失声叫道:“阿妈,” 阿嬷抬起头来,“阿崽啊,慢一点。” 小染娘现在急的不得了,她跪坐到地上,惊恐的说道:“官方发新闻了,说是寄生虫是栗子带过去的,要带人来调查我们。” 阿妈将手头的绷带绑好,皱起眉头。 司妈妈快速套上衣服站起来:“走,先去看看情况。” 她们下山的时候,已经有族人看到新闻,等在小染娘家门口了,等见到人了,都七嘴八舌的追问事情的始末。 “染娘族长,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怎么好好的睡一觉起来,咱们成了全国罪人了。” 其中,柿子的阿妈早已哭的泣不成声,全靠着旁边的人搀扶着才没有倒在地上,她紧紧的抓着阿妈的手,扯着干哑的嗓子不停的重复道:“栗子没了啊,好好的孩子没了啊。” 阿妈转身对小染娘说道:“你先带司妈妈去小玉那里。” 小染娘点点头,带着司妈妈去了司玉的住处。 客厅里,司玉已经把饭菜做好,司怀正端着碗呼噜呼噜吃的香。 见司妈妈回来了,司怀丢下碗问道:“好了吗?” 司妈妈点点头:“全都好了。” 司怀放下心来,拉开椅子招呼道:“快来吃你大儿子做的饭。” 司玉已经拿出空碗来盛了一碗米饭。 司怀将手机递给司妈妈:“你自己看吧。” 小染娘和柿子两口子坐在一边的座椅上,三人都没有胃口,司玉来到小染娘旁边,摸着她的头,小染娘紧紧的抱着司玉的腰。 司妈妈看完新闻,这才说道:“实验泄漏比想象的严重,” “想必已经感染到高层人物了,” “不然不会这么快就把事情定调。” 小染娘问道:“等于说,官方的人是知道这场灾难的源头的,” “但是还是把舆论推向了我们?” 司妈妈捏着额头:“是啊,他们都清楚,但是还是把你们推到了前面。” 秦朗一直看着手机,跟同学们聊着,实际上是他一个人在班级群里被骂了个狗血淋头,无论他怎么解释,同学们都认定了是阿拉姆族人蓄意投毒。 突然一个十五秒的视频发到了班级群里,他点开视频,嘈杂混乱的教室中,司教授正跟人争辩着,后方一个男生举起板凳对着司教授的脑袋砸了下去,视频就此终了。 秦朗大叫道:“老师!” 小染娘转过头,她的心猛的一跳,司妈妈转过头来问道:“怎么了?” 秦朗抿着嘴将手机递给司妈妈,司妈妈点开视频,司怀凑上前去,视频播放完之后,他猛的站起来,一拳狠狠的砸向餐桌,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要去杀了这些傻逼。” 司玉也明显感受到氛围的沉重,他上前拿过手机点开视频看了起来。 司妈妈单手撑着额头,胸口剧烈起伏着。 过了大约一刻钟,司怀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起电话:“爸。” “好的,我知道了,” “放心,我会照顾好妈妈的。” “再见。” 司妈妈问道:“你爸说什么了。” 司怀仰起头来眨了眨眼,喉节上下滑动着,“爷爷过世了,” “事态已经完全失控,暴乱开始了。” “爸爸被学生们堵在天台上,” “他跟我们道别了,现在应该跳下去了。” 司妈妈撑着头,紧咬着腮帮子,肩膀不停的颤抖着。 司玉拍了拍司夫人的肩,看到她极力强忍着情绪,用手语比划着:是不是爷爷出事了? 司夫人不知道怎么说,双手捂着脸,选择了逃避。 司怀长长的出了口气,拍了拍司玉的肩膀,对着他比划着手语:爸爸离开了,爷爷离开了,以后只剩我们了。 司玉有些呆愣的眨眨眼,比划着问道:离开了? 司怀的眼圈红了,放佛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竖起小拇指,然后紧抿着唇,将小拇指往下重重一划:死亡。 司玉张开嘴,不敢置信的看着司怀,再转过头看着已经捂着脸泣不成声的母亲。 他有些恍惚的点点头,来到司妈妈身边,将她紧紧抱到怀中。 司妈妈涨红的脸上青筋暴起,她大张着嘴,无声的呐喊着。 小染娘站在一旁,不停的用袖子擦着眼泪。 房间里的气压再一次低到了极致,过了许久,阿妈推开门进来,她直接说道:“你们赶紧走吧,离开这里。” “趁现在还有时间,赶紧收拾收拾。” 小染娘问道:“阿妈,大家都一起走吗?” 阿妈摇摇头:“我和长辈们都留下来。” 柿子扶着腰站起来:“我要去看看阿妈。” 秦朗赶紧扶着她的手臂,带着她匆匆离开。 阿妈见饭桌上的饭菜几乎没有动,催促道:“赶紧吃饭呀,吃饱了才能有力气逃命,小染娘你去收拾一下包裹,一个小时后必须出发。” 小染娘手忙脚乱的跑上楼去,司玉也跟着跑了上去。 司妈妈端起碗来,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只是眼眶里不断的有泪珠涌出来。 司怀也坐了下来,端起碗来,夹起饭菜死命的往嘴里塞。 调查人员来的比预想中还要快,村民们还没有来得及走,一大批身穿防护服的军队人员,已经背着枪将村子包围起来。 在出去之前,阿妈拉着司妈妈的手交代:“你们不要出现到那些人面前,” “他们不知道你们在这里,” “找到机会再偷偷离开。” 小染娘带着司家人躲到了谷仓的地下室里。 村口处,一方全是身强力壮的男人手持利器,另一方大部分是老弱妇孺手无寸铁,双方就这么诡异的对峙着。 对面站出来一个男人,他脸上带着防毒面具,问道:“这里的负责人是谁,” 阿妈站了出去:“是我,我是这里的族长。” 男人继续问:“我只问你一句话,” “有没有办法去除寄生虫。” 阿妈反问他:“你拿什么条件来交换?” 男人喜道:“这么说是有办法了,” “你们给我治疗方案,到时候在电视里认个错,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阿妈继续问他:“你们有几个病人。” 中年男人说道:“有80几个病人优先治疗。” “后续还有安排的病人,大概有300多个。” 阿妈摇摇头:“人太多了,不行。” 中年男人向前一步:“怎么就多了,外面有好几百万人感染,” “这就几百个病人,你给我说多了,你他妈还想不想活了。” 阿妈厉声说道:“吼什么吼,” “你当是流水线吗?” “想塞多少人就塞多少人。” 中年男人阴沉着声音,“你们把方案交出来,我们那里有的是设备和人员。” 阿妈也沉着脸:“没有方案,你们把病人交给我们,一次只能针对一个人。” 中年男人直接拔出枪来对着阿妈:“族长,你别挑战我的耐心,” 士兵们跟着抬起了枪口对准众人。 男人走上前来,将枪口抵到阿妈的额头,一字一句的说道:“现在,立刻,把方案给我。” 阿妈倒是十分冷静,“没有方案,你就算杀了我也没有。” 男人嗤笑了一声,收回枪,在人群里看了一眼,指着柿子说道:“把那个大肚婆给我抓过来。” 柿子惊恐的抱着肚子,他旁边的士兵走进人群中,拉住她的手就要把她拖出去。 秦朗死死的护着柿子,红着眼吼道:“你们还有没有人性,她是孕妇。” 大家将柿子护在人群中,拼命将士兵的手拽下去。 男人对着空中放了一枪,阴郁的说道:“再去几个人,把大肚婆给我拽出来。” 柿子最终还是被强行带到了另一边,她弯着腰双手紧紧的环抱着肚子。 男人围着柿子转了一圈,视线一直盯着她的肚子。 族里的男性都被反手带上了镣铐,大家恶狠狠的盯着男人。 男人当着众人的面摘下了面具,里面半张脸已经被寄生虫占满了。 男人阴沉的笑了笑,抬起手抓起一把脸上的虫子,“你们这里的人怎么能都干干净净的呢,” “这多不公平啊,” 说着,便把手中的虫子一把糊到了柿子的脸上,柿子紧紧闭紧双眼和嘴巴。 男人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跟手下人说道:“脱了她的衣服。” 秦朗大吼着冲上去,被人一把按着头压到了地上,阿妈厉声痛斥:“你折腾一个孕妇做什么,” “有本事你冲着我来。” 男人抬起三角眼,“你们一个个都有份,不要急。” 柿子的衣服还是被脱去了,她赤裸着上半身,隆起的腹部微微颤抖着。 男人抬了抬下巴:“把寄生虫涂到她肚子上。” 柿子红着眼看着这群感染的士兵,她轻轻开口说道:“你们也会有孩子的。” 回应她的,是士兵对着肚子撒上来的一把寄生虫。 感染完了,柿子被重新带回了人群里,柿子妈妈紧紧的抱着她,嘴里不停的祷告着。 村子里的人都被感染了一遍,最后被赶到了祠堂里,士兵们则开始一家一家的搜索起来。 躲在地下室里的小染娘,死死的扣着墙砖,铁青着脸,一言不发。 司怀开着手机电筒把地下室里的犄角旮旯翻了个遍,他拿起立在墙角的几把大柴刀,拍了拍司玉的肩膀递给他一把。 小染娘看到后伸手接过了一把,连司妈妈也拿上了一把。 司怀有些遗憾的比划道:可惜没有猎枪,不然一枪崩了那些杂碎。 等到凌晨3点的时候,谷仓的地下室门板缓缓拉开,司怀的头探出来看了看,随后拉上身后的人。 他们四人弯着腰悄悄的混进黑夜之中。 祠堂里,众人都颓然的坐在地上,门口坐着两个守卫,司怀指了指其中一个,又看着司玉的眼睛指了指另一个。 司玉领会的点点头,兄弟俩隐匿在黑夜中,趁着守卫疲惫打盹儿之际快速上前,将手中的衣服死死的按到守卫的嘴上。 祠堂里的女人们看到后,猛的冲上前去,抓起地上的石头尖刺就往守卫的咽喉扎去。 小染娘和司妈妈举着刀对准守卫的肚子猛戳下去。 一群人合力把这两个守卫无声的杀死,阿妈看着小染娘急促的问道:“你怎么还没走。” 小染娘想去拉阿妈的手,被她避开,“我要带你们一起走。” 秦朗背着手上前说道:“你们找一下有没有钥匙。” 有阿姐拦住司怀:“我来找,你别碰他们。” 司怀拿起掉在地上的枪,“找不到就算了,先跑,迟早有办法的。” 阿姐也摇摇头:“没有钥匙,先走吧。” 阿妈压低了声音说道:“如果被感染了就去阿拉姆树清理。” 夜晚是最好的保护色,在黑夜之中,大家悄无声息的消失在村子里。 小染娘带着家人们在山林里穿梭着,天色渐渐变亮,忽然间,此起彼伏的枪声从遥远的山下隐隐传来。 大家对视一眼,都松了一口气。 小染娘牵着司玉的手,两人对视一眼,眼里皆是劫后余生的喜悦。 阿嬷扶着树干说道:“只要森林还在,我们就可以活下去。” 是的,只要森林还在,他们就可以躲到这些人都死光了,再重回家园。 副本一(38) 山下的士兵们开始在森林里全力搜索起来,几乎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枪声从远处传来,小染娘一家人就如同惊弓之鸟一般,任何风吹草动都会惊吓半天。 阿嬷天天对着阿拉姆树的方向祈祷,祈祷每一个人都可以平安。 于此同时另一边,士兵们抓到了一个少年,他的大腿和腰部已经被子弹贯穿,整个人瘫软在地上,痛苦的呜咽着。 有士兵报告道:“陈上校,我们还去追吗?那些村民受伤了也跑不远。” 戴着防毒面具的陈上校蹲下身来,翻看着地上的少年,喃喃自语道:“怎么会没有被感染。” 少年嘴里已经只剩下哀嚎,身上的衣服被汗水与鲜血彻底浸湿。 他摘下面具,脸上的寄生虫已经快要爬满了整张脸,旁边的士兵看到后,不着痕迹的撇过了眼神。 陈上校撩起少年的衣摆,从脸上抓下一把虫子丢向他的伤口,虫子们却是一触碰到新鲜的血液就开始抽搐,一瞬间之后全都死了。 陈上校嘴里喷喷称奇,伸出手按压着少年的腰部伤口,少年撕心裂肺的惨叫出声,一股股新鲜的血液从弹孔处流了出来。 陈上校用手捧起一捧鲜血浇到了自己的脸上,一瞬间红色的血液顺着他的脸部轮廓流了下来,伴随着鲜血流下的还有那些被染红的寄生虫。 周围的士兵们表情微妙的变化着,陈上校却是高兴的哈哈大笑起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夜晚降临下来,冷空气席卷了森林的每个角落,逃亡在外的人们不敢生火,又没有足够多的御寒衣物,只能生生硬扛着。 小染娘抱着膝盖蜷缩在司玉的怀里,司玉握着她的双手不停的哈着气,借着月色,小染娘比划着手语:真冷啊。 司玉亲了亲她的手指,扯开外套,将小染娘包裹进去,把手搓热了再捂上她的小腹。 与他们这边的凄冷不同,山下现在是一片火热,无数的火把和电筒把整个山脚照映得亮如明昼。 一大批带着真枪实弹的士兵们,一卡车一卡车的运送过来。 司怀突然坐直了身体,“有人来了。” 司妈妈问道:“是村民吗?” 司怀拿上柴刀:“我去看看。” 众人目送着他离去,司怀跳进林子中很快就不见了踪影,大家站起身来做好随时撤退的准备。 数十人穿着防护服的小队,拿着手枪疾步行驶在林子里。 司怀爬上一棵大树,眯着眼看过去,当看到数十盏白光自远处亮起,立即爬下树飞快的赶回去。 “底下那些人的援兵到了。” 他说完立马蹲到阿嬷身前,阿嬷爬上司怀的后背,司玉牵着司妈妈,小染娘扶着阿妈,一行六人飞快的向着黑夜奔逃着。 突兀的枪声在黑夜之中再次响起,他们不知道是不是有人被抓了,只知道要拼命的跑。 突然之间,一道强光自前方扫射过来,一道子弹打到了司怀的脚下。 对面的人说道:“立即停下来,否则开枪。” 小染娘惊惧的看向那些穿着防护服的人,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另一队人举着枪围了上来。 阿嬷拍了拍司怀的肩,从他背上下来,看着对面问道:“你们是来抓我们的吗?” 对面的人回答道:“是,阿拉姆族人一个都不能少。” “老太太,你们现在肯定是跑不了了,” “乖乖配合,免得受皮肉之苦。” 阿嬷点点头,继续说道:“这里有叁个孩子都不是我族人,” “他们只是来旅游的,” 对面的人回道:“我只管带走阿拉姆族人,” “先走吧,是不是来旅游的,我们那里有记录,” 就这样,他们被带回了村子里,陈上校背着手看着阿妈,笑着说道:“族长啊,没想到吧,治疗方案还是被我找到了。” 阿妈看着他的脸,瞪大了双眼:“你是怎么做到的?” 陈上校的脸上已经被寄生虫啃掉了外面的皮肤组织,血红色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多余的虫子。 他抬起手想摸摸自己的脸,只是伸到空中就放了下去,他笑着伸出舌头舔了舔尖牙,“味道不错。” 阿妈与司妈妈对视一眼,她们的眼中都充满了惊惧。 阿妈想了想继续说道:“我们的治疗方案只有一种,” “去请求阿拉姆树清理。” 陈上校挑起眉弓,“那看来,我找到了第二种方案,” “更高效,更快捷。” 他挥了挥手,阿妈他们全部被带上手铐和脚铐,小染娘立即说道:“他们叁个不是我们族人,” “你放了他们。” 陈上校看着司妈妈问道:“来旅游?” 司妈妈抿着嘴,声音冷硬的说道,“我是平昌P5实验室的研究人员,工号03482,” “他们两个是我的儿子。” 陈上校漫不经心的说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人,” “现在,这里只能进不能出,” 又对身边的人招了招手,“把人带下去。” 司妈妈他们没有带上镣铐,却也跟着小染娘他们一起被带到了祠堂。 小染娘在这里看到了很多村里的人们,有些人身上被子弹打伤,好在有医护在里面包扎。 看守的人站了两排,巨大的照明灯将里面照的没有任何死角,任何人只要有动静,枪口就指了过来。 小染娘他们一进去,就有护士拿着输液管走了过来,司玉伸手挡在小染娘的身前,冲着护士摇头。 护士带着口罩,翻了个白眼,冲着旁边的人喊道,“这里有人捣乱。” 立即有士兵上前,把司玉拉到了祠堂外,司妈妈护着司玉被一起带了出去。 司怀见士兵看过来,马上举起双手:“我不捣乱,我来帮护士小姐姐。” 护士见司怀脸长的不错,冲着小染娘抬了抬下巴,“把她衣袖撩起来。” 司怀走到小染娘身边,帮她把衣袖撩起,两个人眼神对视了一瞬,司怀无声的安慰着她。 护士拿着针头冲着小染娘的手臂动脉扎了进去。 之后好几天,老年人都被带走光了,小染娘他们每天都要被抽走叁大管血液,手臂上的营养液就没有断过。 司玉和司妈妈被关在另一个房子里,司玉每天都趴在窗口处看着祠堂的方向。 司怀倒还某了个临时工的职位,每天在外面跑上跑下。 忽然一阵巨大的撞击声从外面传来,阿拉姆族人们全都脸色惨白的看向外面。 司怀气喘吁吁的跑进来说道:“他们把树砍倒了。” 在场众人无不是脸如死灰。 陈上校突然咆哮着冲到祠堂,问道:“为什么那棵树突然就没有作用了!” 他脸上原本开始结痂的皮肤上又开始涌现出细小的小白虫子,又疼又痒的状态,让他不停的抓挠着脸上的烂肉。 阿妈厉声骂道:“蠢货!” “树没了生命,怎么可能还有治愈的能力。” 陈上校的脸瞬间阴沉了下来,阿妈冷笑着说道:“你们是不是想把树做成药?” “真是愚蠢啊,唯一可以根治这个病的希望被你们自己折断了。” “你们就是活该!” 陈上校表情阴狠,直接拿出刀来,对着阿妈的脖子就是一刀,鲜红的血液一瞬间喷涌而出,小染娘惊惧的叫道:“阿妈!” 他对着阿妈的鲜血享受的喝了起来,随后脱下衣服,又捧了鲜血对着肚子上翻涌而出的伤口不停的涂抹着。 所有人都惊呆了,陈上校就像是沐浴了血浴了一样,满足的站起身来,对着阿妈的尸体说道:“树没了就没了,只要你们的人够多就行。” 随后又对着旁边的人说道: “趁着尸体没凉,别浪费了。” 旁边的士兵快速上前,将阿妈的尸体抬起搬了下去,护士们摘下口罩,跪爬在地上,争相恐后的舔吃着地上的血液。 小染娘无力的脑袋着地,双眼冰凉的看着这些吃人的魔鬼。 陈上校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上的血液,转身离开了祠堂。 忽然有人哈哈的笑了起来: “一起死吧,一起下地狱吧。” 阿拉姆族人都癫狂的笑了起来。 再之后,外面的土地开始逐渐释放出刺鼻的气味,动物们从林中逃出来,顺着公路朝着阿拉姆森林跑来。 土地死了,上面的粮食作物也都在一瞬间死去。 人群们开始冲击着政府机关和医院大楼,寄生虫抗体的消息不胫而走。 阿拉姆森林再度热闹了起来,无数的民众冲击进来,与士兵们爆发了冲突,两拨人死伤一大片。 司怀偷了钥匙,趁着混乱跑到祠堂给大家解锁了镣铐。 司玉紧紧的抱着小染娘,小染娘瘦的厉害,脸颊的颧骨高高凸起,司玉一把将她抱起。 司怀催促道:“你们快走吧。” 有人问他:“去哪里?我们还能去哪里?” 司怀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他上前一步,拉着柿子站起来:“你可别轻生,想想你的孩子。” 柿子整个人都瘦的脱了形,她双眼无神的看向虚空,嘴里念叨着:“秦朗死了,阿妈死了,阿拉姆树也断了,孩子不应该再生下来了。” 很快就有民众找到了祠堂,他们对着外面吼道:“人都在这里。” 司怀扛起柿子就往外跑,司玉也抱着小染娘跟了上去。司妈妈正焦虑的等在一处,看到司怀他们连忙上前。 摸着两个女孩的手说道:“不要难过,我们先离开这里。” 他们刚走到上山的小路路口就被一大帮人堵住了,有人指着他们说道:“阿拉姆族人都没有被感染,” “他们就是。” 人群一拥而上,就像是他们身上的寄生虫一样,密密麻麻的簇拥到小染娘他们身上。 混乱之中,司玉弯着腰将小染娘紧紧的抱在怀中,有人直接勒着司怀的脖子,让他无法呼吸。 无数双手伸过来,抓着柿子的胳膊就把她拉走,柿子拼命的抓踢着那些人。 司妈妈的头发衣服被拉扯着,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司怀身后的人拉扯开,得了自由的司怀提起拳头跟那些人互殴了起来。 小染娘发狠似的对着伸过来的手用力撕咬着。 所有人都打红了眼,有人掏出小刀来,对着司怀的心脏刺过来,司妈妈猛的扑上去挡在司怀的前面,尖利的刀刃刺破了她的后背, 有人看到她背上的鲜血尖叫道:“不要浪费了。” 一窝人蜂拥而上,撕开她的衣服,拿起刀子捅向更多的地方,好让鲜血流的更多更快。 司妈妈看着司怀的眼睛,缓缓做了个走的口型,随即无力的垂下头颅。 司玉咬紧牙关,握着小染娘肩头的力道快要捏碎了她的骨头,司怀趁着人群稀疏的空档,扯着司玉就往外拼命跑。 他们叁人躲到山坳里,全都神情木然的看着天空。 东躲西藏的这几天,司玉和司怀身上都开始长出寄生虫。 惊惧之下小染娘身下见了红,司玉抱着她的肚子伤心哭痛,司怀论起一拳狠狠的砸向地面。 没有了稳定的食物供给,恐慌的人们开始疯狂的屠杀着森林里的各种动物。 奈何拥挤进森林的人越来越多,食物根本不够分,林子里每天都可以见到有人在斗殴,死掉的人就直接扔在原地。 小染娘他们还是被发现了,此时司玉和司怀的脖子上都已经爬满了寄生虫,唯有小染娘浑身干干净净。 小染娘绝望的看着司玉,她眨了眨眼,干涩的说道:“我只想被你吃掉。” 司玉冲她微微一笑,轻轻摇了摇头。 司怀捏了捏拳头:“谁死还不一定呢。” 对方只有5个人,但都带着长刀。 对方提着刀指着司怀说道:“小子,大言不惭,哥几个给我把他的皮扒了。” “都注意啊,别把那女的捅破了。” 双方混战到一起,对方有意识的挥舞着刀刃砍向司怀与司玉,他们身上很快就见了红。 小染娘举着石头冲着那些人的脑袋狂砸过去。 司怀夺过一把刀,毫不留情的开始照着对方的脖子抹。 司玉将一个砍向司怀的人扑倒在地,用力的掐着他的脖子,那人一刀捅向司玉的肚子,司玉用尽力气将人掐死。 另一边司怀和小染娘联手已经把剩下的人全都杀了。 司怀提着刀笑着说道:“看,我就说,谁死还不一定呢。” 小染娘看司玉一直跪在那里,忙走上前去。 司玉撑着小染娘的肩膀站了起来,看了看自己的腹部,又看了看小染娘惊惧的双眼。 司怀这才擦觉到不对劲,他上前扶着司玉坐到了一旁,撕下里衣,将他腹部的伤口用力的绷上。 小染娘紧紧的抱着司玉的头,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你会没事的,你会没事的。” 司玉的体温越来越低,脸色越来越苍白,鲜血把腹部的绷带迅速染红。 司怀死命的堵着那个血窟窿,小染娘一遍又一遍的亲吻着他的额头。 就在这时候,藏在司玉身体之中的人影从他体中滑落了出来,纪年睁开眼睛,像一只流浪犬一般,紧紧依偎在小染娘身边。 白竹早已哭的泣不成声,她泪眼朦胧的看着纪年,想伸手却伸不出去。 司玉死了,身体逐渐变得僵硬,脸色一瞬间转成了青灰色。 小染娘帮他整理了一下头发,轻声说道:“弟弟,你走吧,找活路去吧。” 司怀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小染娘抬头看了看天,“祝你一路顺风。” 司怀紧紧的咬着下唇,握着刀的手背青筋暴起,他猛的站起身来,提着刀冲进了密林之中。 小染娘捧起司玉的脸,亲了亲他的嘴唇,弯下腰背上他的尸体,艰难的,一步一步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纪年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旁,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白竹现在万分难受,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可以离开,她现在特别想痛痛快快的哭一鼻子。 小染娘一路上遇到了很多人,那些人想来抓她,但都忌惮着她手里的刀。 也有不怕死的一拥而上,小染娘死死的扣住刀柄对着那些人乱捅。 硬是被她杀出一条血路来,她浑身上下都被染上血红色的色彩。 她背着司玉坚定的朝着阿拉姆树走去,看到断树的一瞬间,她终于再也坚持不住,跪倒在地。 她的双眼里燃烧着疯狂,她匍匐着上前,干涩的吼道:“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她不断的问着阿拉姆树,问着苍天,为什么? 究竟是为什么? 她闭上眼蠕动着嘴唇:“阿拉姆,森林的母亲,传承之树。” “我愿意献祭我的灵魂,” “让这里变成无间地狱吧。” 白竹被提出了她的身体,她惊讶的看着小染娘拿着刀划向了自己的脸颊。 一股黑色的雾气从她脸上的伤口涌出。 她就像是感知不到疼痛一般,将自己身上的皮肤一一划开。黑色的雾气越来越多,最后形成了一条游蛇状。 游蛇般的黑雾奔向阿拉姆树,将隐藏在树干中的绿色珠子吞吃入腹。 白竹焦虑的一把扯向纪年,把树心放到他手心,纪年看着白竹,又看了看手心里的树心,歪着头不解的看着她。 白竹合拢他的双手,嘴里不停的说着:“快点,快点。” 树心还是没反应,她们也没能离开。 她有些抓狂的问道:“怎么办,怎么会这样,” “纪年,你想想办法啊!” 纪年将树心还给白竹,视线向着小染娘看去。 白竹看着他浅褐色的双眸中流露出跟司玉一样的感情,有些惊恐的喊道:“纪年!” 见纪年没反应,又颤抖着声音喊道:“司玉?” 纪年眨了下眼睛,看过来。 白竹这下子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之前婆婆说,纪年被困在回忆碎片之中。 他这是被司玉影响的太深,把自己当成了司玉。 副本一(39) 白竹一下子就慌了,不管她怎么搭话,纪年都始终看着小染娘,她有些颓然的叹了口气。 小染娘抬起头来,身上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蜜色的脸颊上长出两条黑色印记。 黑色的虚影向着森林游荡而去,小染娘闭着眼依偎到司玉的胸膛上。 纪年安静的蹲坐在她旁边,白竹伸出手想摸一摸小染娘的手,然而虚影穿梭而过。 小染娘就这么躺着,一直到司玉的尸体开始发臭,身上的皮肤开始慢慢腐败。 她才从梦中惊醒过来,而此时的她早已不复曾经的年轻,这几天的时间里,岁月就像是在她身上按了快进键。 白竹一直看到小染娘从一个妙龄少女,变成了白发苍苍的老太婆模样。 她摸着司玉的身体,喃喃自语着:“不能坏掉,不能坏掉。” 过了一会儿,一群人喊着救命跑了过来,他们身后一条黑色的大蛇正吐着蛇性子快速的向前滑动着。 白竹惊讶的看着那条大蛇,正是他们之前猎杀的那只。 大蛇冲上前一口咬掉了那些人的脑袋,小染娘举起刀来,将尸体身上的寄生虫部分切下来。 她将寄生虫全部涂到司玉的身上,没一会儿,司玉的身体被密密麻麻的小虫子爬满。 白竹猜想她可能是想用这个方法来维持尸体不腐败。 她俯下身亲吻着司玉的双唇位置,白竹皱着眉头别过了脸,小染娘颤巍巍的爬起身来,将尸体背到背上,晃晃悠悠的朝着远方走去。 大蛇将地上的尸体全都吞吃入腹后,用蛇尾卷起断掉的大树,硬是将树干撑了起来。 白竹一边跟着小染娘,一边回头看向那条大蛇。 大蛇的身影渐渐虚化,又化作了一团黑雾,飞快的从他们身边掠过,冲进了林间。 那棵大树勉勉强强立了起来,没有再倒下。 小染娘弯着腰颤颤巍巍的缓慢移动着。 白竹只觉得自己要抑郁了,她拦住纪年,哀求道:“纪年,我们回去好不好,” 纪年就像是听不到她说话一般,绕过白竹就想跟上小染娘。 白竹一把将他推到在地,她匍匐在他身上,实在是忍不住了,将脸埋到他的肩头痛哭起来。 这一段时间,她就像是小染娘的影子一般,看着她如风般肆意大笑着,如今这样的结局,让她难受到了极点。 白竹抬起头来,泪痕满面的面容充满了悲伤,她看着纪年的眼睛说道:“你不是司玉,” “你是纪年,你能说话,能听见声音,” “你跟司玉是两个不同的人,” “求求你,快点想起来好不好。” 纪年的眼里充满了疑惑,他张了张嘴,试图发出声音来,却只能啊啊啊的叫着。 白竹指着自己的嘴,“看着我的嘴,” “白竹,” “我叫白竹,” 纪年跟着她的嘴形无声的模仿着,却始终是无法说出完整的话来。 他的眼神又开始漂移着,想去找小染娘的身影,白竹直接将他的头掰正,厉声喝道:“看着我!” “跟着我说话,” 纪年伸出手想推开白竹,白竹死死的压着他不让他动,两个人僵持着,暗自较着劲儿,脸上都涨的通红。 最终还是纪年的力气大,直接将白竹掀翻在地,从地上爬起来就想跑。 白竹直接冲上去,跳到他背上,勒着他的脖子,双腿紧紧的夹着他的腰。 纪年晃动着身体想将她甩下去,白竹气的揪着他的耳朵,在他耳边吼道:“你休想甩掉我!” “说话!” “给我说话!” 纪年直接双手捂着耳朵,倔犟的抿紧了双唇。 白竹跳到地上,膝盖对着纪年的后膝窝用力一顶,又将人直接放倒到地上。 白竹按着他的肩,屁股重重的坐到他的腹间,威胁道:“你再乱动,我现在就强奸你。” 说着还重重的蹭了下他的下体。 纪年惊恐的看着白竹,这个眼神,怎么说呢,就像是一只受到惊吓的小白兔一般。 白竹暗骂了一声,这眼神跟当初司玉被小染娘调戏时一摸一样。 她清了清嗓子,问道:“不要试图逃跑了,可以吗?” “不然,真的会强奸你的。” 纪年被吓得连连点头,水润的浅褐色瞳孔倒影着白竹的身影。 白竹翻过身坐到旁边,自言自语的说道:“你记不记得,我们刚认识那会儿,” “我在图书馆里看书,你一直坐在我对面,” “我们第一次有交流,还是你传了一张纸条过来,问我是不是在检查代码运行。” “我当时快要被那篇代码折磨疯了,看来看去都找不到哪里有问题。” “你把我电脑转过去,检查了一遍,结果居然是一个标点符号打错了。” “我当时尴尬极了,” “你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这是我们第一次交流,全程都是小纸条,” “没想到,一周后,你给了我一个内存卡,” “我拷到电脑里,才发现里面是你录的计算机语言构成讲解。” “我当时都惊呆了,” “里面的视频加起来都有300多个小时。”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你的声音,” “我当时就想,这个人的声音怎么那么好听,” “人还那么热心肠,简直就是天使啊,” “那一套教程,我大学四年一直都在反反复复的听。” 白竹看向纪年,发现他安静的躺在地上,目光看向虚空,似乎在回忆着什么,于是继续讲述道: “你是一个对世界充满好奇心的人,” “经常会去研究一些很有意思的小东西。” “我生长的城市不下雪,于是第一次见到飘飘荡荡的大雪,简直把我激动坏了。” “你过来问我,雪花漂不漂亮?” “我说,漂亮呀,世界都变成了白色,多么干净的颜色。” “你当时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小小的放大镜,从地上捡了一片沾满雪花的叶子,让我从放大镜里再看看。” “我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么细小的雪花,每一片都是巧夺天工般的完美。” “你还给我展示了你拍的那些微距照片,” “你把手机给我让我自己翻,” 白竹忍不住笑了起来,“结果我一直翻,翻到了你偷拍的我的照片。” “没想到你特正经,说,觉得好看就拍了,还说,为了公平,让我也拍一点你的照片存着。” 白竹笑着摇摇头:“你这脑回路简直无敌了。” 纪年眨巴着丹凤眼,看着白竹,双唇轻轻蠕动着。 白竹鼓励他:“你想说什么,说出来,” “说出来,我就可以听到。” 纪年缓缓的发出声音:“竹?” 白竹惊喜的说道:“是,我是白竹,” 纪年突然扑向她,两个人的身躯瞬间消失在森林之中。 白竹擦了擦脸上的雨水,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场景,这是,来到了另一个记忆碎片中! 黑夜之中,她看到另一个自己面无表情的匆匆向前走着,她摸了摸脸说道:“我当时看起来这么凶的吗?” 白竹有点儿不敢直视以前的自己,她小跑着来到图书馆前,果然,纪年双手插兜,抬头看着天,在细雨之中站的笔直。 这个世界里除了他们俩,再没有别人,或许在纪年的世界里,他不在意的人,从来就没有存在过。 白竹看到自己很是粗暴的拉着纪年躲到了凉亭处,她一脸不忍直视的表情。 另一个白竹很明显强压着怒火,语气生硬的训斥道:“下着雨,你就不知道来躲一躲吗?” 纪年扫了扫头发上的水珠,淡笑着说道:“我怕你来了看不到我。” 白竹抿了抿嘴,“纪年,我想我之前已经跟你把话说明白了。” 纪年疑惑的问道:“什么说明白了?” 白竹:“我并不想跟你交往,这样说的不明白吗?” 纪年恍然大悟:“你只是说那个时候不想交往,” “又没有说现在不想交往。” 他还挺委屈的控诉道:“我都联系不上你了,” “路上也碰不到你了,” “图书馆你也不去了。” 白竹无语了,“拜托,这很明显是我不想见到你啊!” “而且,你怎么能直接去广播站呢!” 纪年反问她:“不去广播站,你怎么能听到我说的话。” 白竹真是被他打败了,她深深的吸了口气,诚恳的说道:“纪年,你是一个非常非常优秀的男人,” “谢谢你能喜欢我,但是我们真的不可能,” “你可以多去接触一些别的女孩子,比如我室友,她很仰慕你的,你真的可以试着跟她接触接触。” “以后这样的事情不要再发生了好吗?” 纪年认真的说道:“你说不可能是因为什么原因,” “说出来我听听。” 白竹想了想,说道:“我需要还债,” 纪年立马接话:“你欠了多少钱,我帮你还。” 白竹摇摇头:“最难还的是人情债,”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还清,” “也不知道债主现在在哪里,” “你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纪年的肩瞬间垮了下去,他思考了片刻,问道:“那等你还完了债务,可以跟我交往吗?” 白竹的眼眶瞬间红了起来,她扯起嘴角笑了笑,轻声说道: “以后再说吧,” “夜深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说完话,白竹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夜色之中。 纪年双手插到裤兜里,走出凉亭,站在蒙蒙细雨之中,抬起头来,静静的看着没有星月的黑夜。 过了一会儿另一个白竹又走了过来,一摸一样的场景,一摸一样的对话,不停的重复着。 白竹扶着额头,没想到这件事对纪年的影响如此的深。 她恍惚间似乎明白了,为什么他一直沉浸在司玉的记忆里,被小染娘那样一个人毫无保留的爱着,司玉的回忆一定很温暖。 而不是现在这样,下不完的雨,冷硬到不行的心。 她站到路中间,另一个白竹穿过她的身体,忽然停住了,白竹看了看自己的手。 大步向着前方快速奔去,纪年看到她,露出淡淡的笑意来。 白竹直接跳到他身上,抱着他的头亲吻了下去。 纪年一手拖着白竹的臀部,一手紧紧的箍着她的腰肢。 两个人在黑夜的细雨中,唇舌交织,极尽缠绵。 白竹跳下去,将头抬离,纪年循着她的唇又亲吻了上来,白竹拍了拍他的脸颊,问道:“我是谁?” 纪年睁开眼,水润的眸子里荡漾着微微涟漪,他轻声说道:“你是白竹。” 白竹继续追问:“你是谁?” 纪年眨了眨眼研究,缓慢的说道:“我是纪年,是白竹不要的纪年。” 哎哟,这话说的,白竹赶紧安慰的亲了亲他的额头:“没有不要你,别瞎说。” 纪年眨吧着清澈的眸子,定定的看着白竹。 白竹赶紧拿出树心,放软了声音哄到:“来,拿着这个东西,” 纪年看着绿色的树心,缓缓的伸出手,白竹激动的看着那只漂亮的手,捏起树心,一到绿色的光芒闪过,瞬间消失在黑夜之中。 白竹直接惨叫出来,她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你,你你,你怎么能把树心仍了!” 她连忙上前弯着腰在地上翻找着,这里正好是绿植园,找起来颇费功夫。 纪年耸耸肩:“想扔就扔了。” 白竹气的抬起手来就拍打着他,“你能耐了,都敢乱扔东西了!” 纪年任她打骂,一脸轻松的说道:“我们就在这里不好吗?” 白竹气的磨了磨牙,恨不得一口咬上去,“你现在跟我一起把树心找到,” “这事儿就过了,” 纪年摇头:“你找不到的,我把那珠子藏起来了,这里的一切都在我的控制之中。” 白竹一口气梗在喉咙,差点儿背过气去。 纪年摸了摸她的头发,声音充满了诱惑:“就留在这里好不好,” “这里没有讨厌的人,就只有你和我。” 白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心情,双手挂到纪年的脖颈上,柔声说道:“可是,一直困在这里,我会不开心的,” “而且,你会死的,” “你难道想看到我像小染娘那样痛苦吗?” 纪年抱着她的腰,“不会的,我就算死了,也只是外面的躯体死了,我们会一直在这里活下去。” 白竹将脸凑上去,红唇亲吻着纪年的脖颈,“你不是问我,如果债还完了,还要不要跟你交往吗?” 纪年低下头来,“所以呢?” 白竹垫起脚尖,亲吻着他的唇角,“还完了,以后我是自由的,” “你想跟我做什么都可以,” 纪年的眼睛亮了起来,他追问道:“你没有骗我吧!” 白竹咬了一口他的嘴唇,“你看,在这里,根本没有任何感官享受,” “你难道不想用你的身体来感受我的身体吗?” 纪年咽了咽口水,“想。” 白竹伸出手去摸向他的下体,“你看,没有感觉的吧,” 又抓起纪年的手放到自己的裤子里面,“我也没有任何感觉啊。” “那我们在这里还有什么快乐。” 纪年动了动手,有些沉默下来。 白竹见他有些动摇,赶紧说道:“我特别想跟你做,” “想亲一亲你,” “你难道不想摸我,不想亲我吗?” 纪年有些迟疑的看向白竹。 白竹指着他下半身说道:“你看,你的鸡鸡一直都是软的,” “让我出去把它舔直了好不好,我想吃你的鸡鸡。” 在白竹黄色嘴炮的攻击下,纪年白皙的脸庞瞬间红的快冒烟了。 他睁着水润的眸子,颤抖着嗓音说道:“你不许骗人。” 白竹举起手发誓:“我绝对绝对不骗你,” “出去我就把你的衣服扒光了扑上去,怎么样。” 纪年有些羞涩的说道:“倒也不用那么快。” 白竹笑眯眯的捧起他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亲:“乖乖,把树心找出来好不好,” 纪年抿着嘴轻笑着,向着空中伸出手,绿色的树心从草丛里升了起来,直接飞到了他的手心。 绿色的树心光芒大涨,一瞬间将两个人都带回了现实世界。 副本一(40) 银色光带舒展开来,白竹几人从树枝上滚落到地面,众人躺在地上,一时间没有缓过神来。 白竹只觉得浑身乏力,头晕眼花。 东方言虚弱的哼哼道:“救命。” 白奇从系统里面买了三支营养液,抛给小石榴一支,自己喝了一支,最后一支喂到了白竹的嘴里。 喝了营养液白竹才终于缓过来了,她撑起身来,轻声说道:“谢谢。” 白奇嗯了一声把她扶了起来。 东方言挣扎着说道:“白竹,救命。” 白竹赶紧兑了一瓶营养液递给他,“喝了就没事了。” 东方言赶紧道谢,拿着营养液一口干了。 金殊已经喝了营养液,看老徐和侦探挣扎着坐起来,问道:“你们没有积分了吗?” 老徐摇摇头,“没事,一会儿回去吃点东西缓一缓就好了。” 金殊兑了两瓶营养液递过去:“算你们欠我的,最后20的积分也没了。” 老徐连连道谢接了过去。 树干中的纪年,除了脸上的一小片地方,剩余部位已经被全部吞噬进去,白竹暗道真是太险了。 而此时,树干正在将纪年一点一点,慢慢的吐出来。 没一会儿他整个身体就露了出来,老徐赶紧上前撑着他疲软的身体,将他放倒在地上。 白竹兑了一瓶营养液,掰开他的嘴,倒了进去。 东方言蹲在旁边小声问道:“没事吧?” 白竹不确定的说道:“应该没事吧?” 营养液喝完之后,白竹拍了拍他的脸,喊道:“纪年,醒醒。” 纪年的眼皮动了动,老徐摸了摸他的大动脉,“脉搏跳动很弱,是不是营养液不够?” 白竹打开系统,用最后的积分又兑了一瓶营养液出来,喂给纪年之后,他总算是勉强可以睁开眼睛了,身体还是无力躺在地上,连手也抬不起来。 白竹问他:“你是不是还想喝?” 纪年眨了眨眼,白竹有些为难,她已经买不了营养液了,金殊立马说道:“我也没积分了,” 大家可真是一穷二白,白竹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白奇和小石榴,现场仅剩的土豪。 白奇抱着双手,语气不善,“他把我们折腾成这样,我才不会给他花积分。” 白竹看着小石榴问道:“小石榴,可以借我一瓶营养液吗?” 小石榴点点头,将营养液递了过去。 白奇拍了一下她的头,训斥道:“谁让你给的。” 小石榴指着白竹说道:“她。” 白奇喉间一噎,白竹直接无视他,把营养液给纪年灌了下去,“可以了吗?” 纪年猛然咳了两声,沙哑的声音低沉的说道:“可以了。” 白竹舒了口气,金殊拍了拍手掌:“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 “走吧,我们还是先回去。” 大家都站起身来开始慢慢往回走着,白竹转头看了一眼阿拉姆树,树干上的银色流光中渐渐的有几缕金色的光丝闪过。 原本的聚集着的黑雾已经散去,一切都恢复了原样。 白竹有些怅然若失的叹了口气,纪年靠近她,小声说道:“不用担心,它会慢慢的修复整个森林。” 白竹点点头:“但愿这一天能够快一点到来。” 纪年嗯了一声,两个人肩并着肩走的很近,白奇走到白竹另一侧,习惯性的伸手想搭到她的肩上,白竹抬起下巴直直的看着他。 白奇收回手摸了摸鼻子,嘟囔道:“习惯了嘛。” 看着他们两人的互动,纪年的眼里荡漾出一丝笑意,他伸出手拉住白竹的小拇指。 白竹转过头看着他,问道:“你的身份卡里有多少积分?” 纪年点开系统屏幕看了一眼,“1分。” 白竹瞪大了双眼,“1分?” “你前一场就拿了1分?” 纪年倒是很诚恳的点点头,“很少吗?” 白竹简直想扶额,白奇笑着嘲讽道:“你可真是超出了贫困底线了,排行榜是倒数第一吧” 白竹叹了口气,“你还欠小石榴一瓶营养液呢,我这里剩下的积分加上你这1分也不够啊。” 纪年想了想说道:“那我一会儿去问问她,用别的方式还吧。” 白奇接话说道:“我替她说了,离小竹10米远就不用还了。” 纪年瞟了他一眼,语气凉凉的说道:“你还是做梦去吧。” 白奇哼了一声转开了脸,白竹拉着纪年的手晃了晃,食指竖到唇边,示意他少说两句。 等再次回到住处的时候,白竹看着这里的一片颓败与死气的气息,心里真是有些五味杂陈。 丁当见他们回来了尖叫了一声:“你们回来了!” 金殊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说道:“怎么,我们去了很久吗?” 丁当表情夸张的说道:“你们都消失15天了!” “我们都快担心死了!” 白竹惊讶:“这么久?” 另外一个妹子说道:“可不是,我们都以为你们遇难了,这几天快难受死了。” 金殊连忙说道:“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 大家坐下来简单交流了之后,金殊面容严肃的说道:“我们只有5天的时间来找食物了。” 东方言站起身来,“走啊,还等什么,找吃的去啊。” 有人问道:“马上就天黑了,森林里会不会不安全。” 东方言摆摆手:“安全的很,坏人全都死绝了。” 此时天色渐暗,大家伙儿拿上工具和照明灯又朝着森林出发而去。 白竹冲金殊说道:“你知道婆婆,嗯,小染娘住在哪里吗?” 金殊点头:“知道,你想去看看她吗?” 白竹:“想去。” 金殊:“我也想去,一会儿把他们安排好了我带你去。” 到了林子里,大家分散开开始采摘婴儿果,金殊说道:“走吧,我们先去那边看看。” 于是一行8人打着手电跟着金殊去了森林深处,侦探感叹的说道:“第一次来的时候觉得这里特别恐怖,” “现在再看,反而觉得这里的一切都那么好。” 金殊接着话:“可不是吗!” “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也是吓得半死,” “第一次见到小染娘的时候,甚至觉得她就像是个丛林女巫一样,我还揣测过,这个世界这么糟糕是不是她下的诅咒” 白竹叹了口气:“真是世事难料。” 金殊继续说:“我在记忆碎片里,看到了柿子的一生,她最后被人生刨了肚子,那个惨叫声我到现在都记忆深刻。” 说着又叹了口气,“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说着说着他们已经靠近了一个小木屋,白竹认出这是之前小染娘和司玉住的那间屋子。 金殊上前敲了敲门,“小染娘,你在吗?” 小木门从里面拉开,一大股腐臭气味喷涌而出,屋内是一片漆黑,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妇人站到门口,猛烈的咳嗽着问道:“你来干什么?” 金殊抓了抓头发:“我们来看看你,” 小染娘毫无感情的说道:“看完了,你们可以走了” 白竹上前诚恳的说道:“有没有什么我们可以帮忙的地方,” “我们真的很想帮帮你。” 小染娘迟疑了一下,抬起头来,一张布满了皱纹与老年斑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两道黑色条纹,“倒是真有一件事要麻烦你们。” 东方言连忙说道:“没问题,没问题,任何事情都没问题。” 小染娘扶着门框,“作为回报,你们可以问我一件事情,” 金殊小声问道:“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吗?” 白竹几人都摇摇头,倒是东方言颤颤巍巍的举起手来,“那个,” “我的确有一件事情很好奇,” 金殊问他:“什么事?” 东方言不太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道:“那个,司怀最后去了哪里?” 大家都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东方言解释道:“哎呀,” “我当时附身在司怀身体里,” “就看到他最后在林子里疯狂的杀人,最后一阵黑雾飘过来,卷起他就不见了,我直接从他身体里弹出来了。” “那个黑雾突然就化成蛇的样子,见到人就一口吞了,” “我就是好奇嘛,他又不是被吃了,后面我也没有再见到他了。” “当然,你们要是觉得这个问题挺白痴的,不用理我。” 金殊迟疑了一下,“我们也没有别的问题啊,那就问这个吧。” 于是金殊向小染娘抛出了这个问题,小染娘直接弯着腰笑了起来,笑的太用力,又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 好不容易平复了气息,她扯着破锣嗓子说道:“我给了他一条活路,” “至于这条路通往了哪里不重要,只要不是这里,哪里都可以。” 东方言哦了一声点点头,“能离开就好。” 小染娘收敛了笑容,指着外面:“你们去外面等着,一会儿再进屋。” 于是,众人走到一处静静的等着。 东方言问道:“你们说,她会想让我们做什么呢?” 白竹:“不知道。” 纪年看着小木屋,“或许,是想让我们为她收尸吧。” 众人瞪大眼看着纪年,白竹:“你别乱说啊。” 突然,一声枪响声从木屋响起。 大家惊恐的对视了一眼,冲着木屋跑了过去。 砰地一声推开房门,把手电向屋里照过去,一个穿着大红裙子的妙龄少女,正躺在一具裹了床单的尸体上,暗红色的血液从她的太阳穴流出,右手上勾着一把样式老旧的手枪,墙面上飞溅出一片刺眼的红色。 白竹捂着嘴,眼眶瞬间红了起来。 纪年向前一步,“死了也好,对她来说是解脱。” 白奇把手枪从她手里拿起,打开弹夹看了一下,“里面只有一颗子弹,应该是一直留着想自杀用。” 金殊叹了口气:“没想到,她把生命液一直留到了现在才喝。” 白竹闭了闭眼,说道:“把他们埋到阿拉姆树那里吧。” 老徐上前,扯下一块布将小染娘的尸体包裹起来,又将另一具尸体用布条捆好。 白奇和纪年抬起司玉的尸体,老徐和侦探抬着小染娘的尸体。他们四人朝着阿拉姆树走去。 金殊则带着白竹三人跑回村子里找工具。 他们抱着铲子急匆匆的赶往阿拉姆树,夜间的阿拉姆树正闪发着银色的光源,间或有金色的光芒一闪而过。 几个男人拿着工具开始埋头挖坑,最后将两具尸体并列着放到一起,白竹捧起一捧泥土撒了下去。 掩埋完了之后,白竹感叹道:“现在看来,死亡真是一切的终点。” 纪年突然问道:“还有别的人活着吗?” 金殊回应道:“有,我们房子后面还有一些人还活着,只是从来没见他们出来过。” 侦探说道:“走吧,我们该去为了活着努力了。” 白竹抹了把脸:“走。” 大家扛着工具慢慢的离开了,黑夜之中,巨树之上,银光闪过,一切好似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副本一(41) 接下来的几天,所有人都十分忙碌,纪年在林子里又找到了另外的果子,大家几乎是争分夺秒的采摘着食物。 白竹一直在房子里,把堆成山的果子强行抽出水分来烘干,每个人都是处于极度疲惫的状态。 虫卵回潮的第一天,天气突然急剧降温,天空一直阴沉沉的,冷空气一下子催的树木都掉光了叶子。 天还蒙蒙亮的时候,白竹拉开大门,紧了紧胸前的领口,打着哆嗦问道:“怎么这么冷啊。” 金殊也裹着衣服冻得瑟瑟发抖,“之前光顾着收集吃的了,” “看来要去拣点柴回来才行。” 白竹指着一个方向:“你看,那是什么?” 金殊眯着眼看过去,地上有一大块白色的东西在缓慢的移动着,“卧槽,这不就是那些寄生虫。” 白竹:“你说,现在碰到这些虫子还会被感染吗?” 金殊:“感染也无所谓了,我们这次出去积分肯定会翻倍,有钱买药就行。” 白竹:“说的也是。” 金殊搓了搓手臂:“走吧,再去睡个回笼觉。” 白竹关上门跟着金殊悄声的回了房间,房间里也冷,裹在睡袋里,手脚冰凉,她直接爬起来,“算了,不睡了,太冷了,我下去干活儿了。” 说着把睡袋搭到金殊的身上,“你睡吧。” 金殊点点头,闭上眼睛,白竹来到客厅,这里堆了巨多的新鲜果子。 她搓着手哈了口气,坐到沙发上闭上眼睛,开始用意识去看每一处果子的内在水分子。 没一会儿客厅里就飘满了香甜的气味。 白竹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一群人拿着热乎乎的果子吃着,见白竹看过来,都热情的说着早安。 白竹也捧起一个烫手的熟果子:“现在吃一口热的,真是太舒服了。” 丁当坐到她身边,咬着果肉,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可不是吗,幸好我们房间人多,大家挤一挤也不至于被冻着。” 吃了饭,大家又出门了,这一次是要去找点干柴回来。 又是为了生存忙碌的一天,白竹从白天一直忙到黑夜,中间精神力不足的时候就把烤干的果子放到厨房里面堆着。 外出的人回来之后,金殊嘴里吐着寒气后怕的说道:“林子里的树全都凋零了,” “幸亏囤好了食物,不然真是要饿死了。” 好不容易忙完了,临睡前,纪年将白竹堵到回廊上,凑到她耳边小声问道:“你什么时候来操我?” 白竹捏了捏他的脸,“现在不合适,这里人这么多,等以后吧。” 纪年有些不高兴,把白竹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亲,小声说道:“我们可以去外面。” 白竹:“现在外面多冷啊,” “你再等一等嘛,这么急干什么。” 白竹赶紧把他推进房间,房间里还有另外三个人,老徐问道:“白竹,你要去睡觉了吗?” 白竹有些莫名:“是啊。” 侦探顶了顶老徐的胳膊,对着白竹笑道,“没别的事儿,就是问问。” 白奇把睡袋扔给白竹:“拿去搭着,” 白竹把睡袋扔还给他:“你自己留着吧,我不用,我跟金殊抱着睡,也很暖和。” 纪年转头说道:“要不你来跟我一起睡?” 白竹:“不要,你暂时就安生点吧。” 说完一把拉上门,快步跑回房间,金殊已经躺在床外侧了,白竹掀开睡袋钻了进去。 半夜,白竹又被冻醒了,她牙齿打着冷颤,感觉到身边一阵凉意,她摸过去,床上空荡荡的。 白竹小声叫道:“金殊。” 没有人回应。 她披上衣服,穿上鞋,轻轻的走了出去,忽然她听到卫生间那里传来细微的声音。 白竹靠近了正想喊,忽然一声高亢的呻吟声传出来,伴随着一道男声:“嘘,别叫的太大声了。” 白竹立马明白里面在做什么,正要悄悄离开,又听到另外一个男声说道:“水真多,好爽。” 白竹的眼睛瞬间瞪大。 她恍恍惚惚的摸回房间,钻进睡袋里努力催眠着自己,只是手脚都冰凉冰凉的,熬着熬着终于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白竹转过头,金殊迷迷糊糊的打了个哈欠,“早啊。” 白竹清了清嗓子:“早。” “那个,” “要不,我今天去楼下睡。” 金殊笑了起来,“被你发现了。” 白竹也笑着说道:“我半夜醒过来看你没在,还以为你怎么了。” 金殊将头埋进被子里,“还不是天气太冷了,我们俩这床冰凉冰凉的。” “男人身上热气大啊,够暖和。” “反正你也有两个男人,要不要也试试3P,很爽的,可以做好久。” 白竹干笑两声:“你想的真美好。” 金殊撑着脑袋看着白竹,“怎么啦,你就去跟他们俩说,” “要不要一起玩,要就脱,不要就拉倒。” 白竹坐起身来,“我觉得他们可能不会脱,应该会直接打起来。” 金殊躺到床上,“那可不一定,男人嘛,都是被下半身支配的动物。” 白竹想了想,白奇和纪年,怎么看他们都不可能是会妥协的人,算了,还想3P,真是想屁吃。 这天依旧是忙碌的一天,只是在客厅中间已经围了一个小火堆,其余的人都出去捡柴了,只剩白竹一人在客厅里烤着火,继续烘干果子。 临近中午的时候,她将已经烘干的果子抱起放到厨房,这时候房门一响,有几个陌生男人探头进来。 白竹看着他们问道:“你们有什么事吗?” 为首的一个男人笑着说道:“金姐在吗?” 白竹拿过立在墙角的铁锹,对准那几个男人,“金殊不在,你们要是找她,等天黑了再来。” 男人举起双手,“哎哟,我们也没恶意啊。” “就是想过来借点吃的。” 白竹将铁锹往前伸了伸,“不借,只卖,如果需要购买食物那就还是等天黑了再来。” 男人腆着脸向前迈了两步,“哎呀,小妹妹,我们身上都没有积分了,你就行行好,赏我们一口吃的吧。” 白竹警告道:“出去,再不出去,我不客气了。” 男人一把握住铁锹,把门框的一声踢开,后面的人一拥而上,白竹掏出手枪,对着为首的男人大腿开了一枪。 砰地一声枪响,那人惨叫了一声,抱着腿坐到了地上,白竹将枪口对准了其他人,“出去!” 其他人忌惮着白竹手里的枪,扶起地上的男人连连后退,受伤的男人对着白竹破口大骂:“你他妈个臭婊子,你等着,老子要把你先奸后杀。” 白竹框的一声关上门,将铁锹抵到门口面。 从窗户看出去,看到那群人退回到了旁边的房子里,这才松了一口。 她加了两根树枝到火堆里,伸出手感受着温暖的热气。 等到天黑之后,白竹把门后面的铁锹搬开,“回来了啊,快进来。” 白奇皱着眉:“怎么有一股血腥味。” 他将手电扫到地面,看到台阶上有一谈干涸的血迹,“怎么回事。” 白竹,“没什么,就是有些无赖想吃白食,被我赶出去了。” 金殊问道:“是不是隔壁住的那些人?” 白竹点头,侦探皱着眉说道:“以后不能让白竹一个人留在家里了,” 纪年将白竹耳边的碎发撩到耳后,“我陪着她。” 白奇不屑的嗤了一声,“要不咱们俩干一架,” “谁赢了谁留下来。” 纪年抬起下巴,“我不跟没脑子的人较劲。” 白奇恼道:“你说谁没脑子!” 纪年:“谁在问就是谁。” 白竹赶紧站到中间把两个人分开,“你们俩别捣乱了行吗!” 金殊拿起一个生婴儿果啃了一口,含糊着说道:“你们一起留下来不就行了,” “就拣点柴而已,去不去都行。” 东方言冲白竹招了招手:“白竹,来帮我们加热一下,” 白竹怕他们俩说着说着要动手,直接拉着纪年过去,纪年转过头对着白奇挑衅似得勾起唇角。 白奇恨的直磨牙,破口大骂:“绿茶婊!” 房间里,白竹把东西装到背包里,金殊说道:“要不你直接去隔壁睡得了,” 白竹笑着说道:“没事的,我还是喜欢安静点,” “那两个人凑到一起实在是太吵了,眼不见为净。” 金殊捂着嘴笑了起来,“还别说,他们俩在外面的时候就一直在呛声,” “纪年那嘴巴真是,说话贼毒,不过真是挺好玩的。” “就当是看表演了,给大家解压不少。” 白竹背起包,嘴角抽了抽,“好吧,我下去了。” 另一间屋,老徐跟侦探将自己的东西一卷,纪年问道:“你们去哪里?” 老徐意味深长的说道:“白竹今晚把房间让给我们了,” 侦探打开房门说了一句:“那个什么,3P真挺爽的。” 白奇和纪年的脸一黑,侦探快速关上门溜了。 白奇跟纪年双目对视片刻,两个人同时起身冲向门口,由于太同步了,他们的身体直接卡在门框里。 白奇压低声音骂道:“你就不能别跟我抢吗?” 纪年一个眼刀甩过去,“现在是你在跟我抢!” 两个人谁都不服对方,挤过了门框,冲着楼下跑去。 副本一(42) 客厅里,东方言,小石榴还有丁当正跟白竹一起烤着火,四个人有说有笑的。 白奇轻咳了一声,挤到小石榴旁边的位置,紧紧的贴着白竹的胳膊问道:“你们怎么还不去睡?” 纪年也挤开东方言,坐到白竹另一边。 东方言挪了挪屁股说道:“我们在聊天呢,” 白竹催促道:“继续讲啊,” 东方言:“哦哦,刚刚我说到哪了?” 丁当提醒他:“讲到司怀打游戏连赢3局了。” 东方言:“哦哦哦,对,他打游戏走位贼牛逼,看起来超过瘾。” “当然,我最喜欢看的还是他洗澡的时候,” “身材贼好,下面的鸡鸡也够大。” 白奇打断他:“别聊下半身的行不。” 丁当插嘴道:“哎呀,我们女孩子聊天,你们两个大男人非要来听干什么。” 东方言附和道:“就是,我们就喜欢聊男人的下半身。” 白竹也说道:“说的好像你们男生聊天,就没有聊过女人的下半身一样。” 纪年马上回道:“我没有,都是他们在说,我只是个听众。” 白奇不悦的看向纪年:“对,你还是个小雏鸡,能讲什么。” 纪年:“对于我的洁身自好,你有意见吗?” 白竹直接伸手捂上两个人的嘴巴,“要听就给我安静点,不听就上去。” 见他们俩都安静下来,白竹才收回手,对东方言说道: “继续。” 东方言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哎呀看到他的美好肉体,我就想我哥了,” “我哥那一身漂亮的肌肉不知道要便宜哪个臭女人。” 丁当突然问道:“白竹,你见过他哥哥吗?” “他老在房间里吹他哥,我们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小石榴也忍不住吐槽:“烦死了。” 白竹摇摇头:“没见过。” 丁当有些失望:“啊,搞不好是他自己滤镜太厚。” 东方言急了:“纪年哥见过啊,纪年哥你快给我作证,我说的都是事实。” 白竹有些意外,看向纪年,“没想到你跟东方言这么熟啊。” 纪年淡淡的说道:“不熟。” 东方言梗着脖子,“诶,纪年哥,你跟我哥是表兄弟,怎么能说不熟呢。” 白竹震惊了:“你们还是亲戚啊!” 纪年抿了抿唇,“跟他没关系,只跟他哥有一点血缘关系。” 东方言马上解释道:“我妈跟我爸是二婚,我哥管纪年哥爸爸叫舅舅。” “纪年哥你说,我哥是不是就是超级好超级帅,我可一点儿没有夸大其词。” 纪年明显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撇过脸看着白竹小声说道:“他好烦。” 白竹赶紧打断:“别聊你哥了,没人感兴趣,快点讲司怀。” 东方言撇撇嘴,“你们这些凡人。” 一伙人一聊就聊了许久,小石榴眯着眼打了个哈欠,“好困,想睡。” 白竹也困了,伸了个懒腰,“睡吧。” 东方言三人跟白竹道了晚安就回房间了,白竹看着还留着的两个人催促道:“你们也回去睡吧。” 纪年将头靠到她肩上,“今晚没有别人了。” 还没等白竹回答,白奇直接捞过白竹的腰抱到怀里,“你一个人睡多冷啊,让我给你暖一下被窝。” 纪年看着白竹,不太高兴的抿起嘴角。 白竹挣扎着站起身来,“不用了,我今晚睡沙发,你们赶紧上去吧。” 白奇冲纪年说道:“你睡沙发,让小竹跟我去屋里睡。” 纪年起身帮白竹把睡袋铺好:“我陪你在这里睡好吗?” 白竹看着他,点点头:“可以。” 白奇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白竹,指着纪年说道:“你选他,不选我!” 纪年回应道:“很意外吗?” 白奇直接一屁股坐到睡袋上,“你们俩别想单独呆在一起。” 纪年声音低了下来:“滚开。” 白奇冷笑一声:“该滚的人是你吧。” 眼见两人的火药味越来越重,白竹直接把火堆熄灭,无奈的说道:“我滚行了吧。” 白奇跳起来直接拦腰抱起白竹,蹭蹭蹭的跑上楼,进了房间将她压到床上,凑到她耳边说道:“别以为你说了分手就可以摆脱我。” “我告诉你,除非我死,否则我一定会一直纠缠着你。” 纪年抓起白奇的衣领将他强行拉扯开,一拳狠狠的打上他的鼻梁,白奇的头歪了歪,举起拳头照着纪年的脸狠狠砸了下去。 两个人瞬间打成一团,你来我往的都对准对方的脸攻击,拳拳到肉。 白竹赶紧钻到他们中间,推着白奇的腰将他往后推,失声叫道:“别打了!” 或许是他们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金殊披着一件男士外套光着双腿,猛的一下推开门,手电照到里面两个挂彩的男人,她直接破口骂道:“你们两个真是有病。” “打架有做爱好玩吗?” 白竹趁机将两人分开,冲金殊说道:“不好意思。” 金殊对白竹说道:“我要是你,直接把他们榨干了,看他们还有没有精力蹦跶。” 白竹催促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快回去吧。” 金殊冲着白奇和纪年哼了一声,“两个大男人,有本事比谁鸡巴大,谁更持久,谁能让她高潮啊,” “真是,跟两个巨婴一样,一言不合就要闹着打成一团。” 白竹抿起嘴,将笑意憋住,赶紧把金殊推出了房门:“好了,好了,多冷啊,你快回去吧。” 金殊挥了挥手,大声说道:“以后找男人就要找听话的,像里面那种,直接一脚踹了得了。” 白竹关上房门,转过身来,有些尴尬的说道:“那个,也没她说的那么严重。” “就是,嗯,有话好好说就行了。” 白竹摸到手电打开来,看到白奇嘴角破了个小口子,鼻子下流出了一管鼻血,纪年的脸上也不好看,颧骨和下眼角红肿了一大块。 白竹见他们都沉默着,上前把两个人拉到床沿上坐着。 翻开白奇的背包,找出里面的医疗小包,小声的说道:“都破相了,高兴了吧。” “你们真的没必要为了我弄成这样。” 白奇不满的说道:“是他先动手的。” 纪年转过脸来,“是你先手脚不干净。” 白奇直起腰来,“我摸我女人,你管得着吗?” 纪年冷笑道:“看来你脑子不好,白竹已经甩了你了记得吗?” 白奇咬牙切齿的说道:“我不同意!” 白竹拿着消毒棉看着他们俩又要吵起来,赶紧捏着白奇的下巴,把消毒棉狠狠的按上他的嘴角,白奇嘶的一声叫了起来,他眨巴着湿漉漉的双眼,看着白竹,“疼。” 白竹没好气的说道:“原来你还知道疼啊。” 不过还是轻轻帮他吹了吹,又帮他把鼻血擦干净,“你就不能改改你这臭脾气,尊重一下我的选择。” “我又不是你养的宠物,还得指望你活着呢!” “以前没有你,我生活的好好的,以后没有你,我一样可以活的好好的。” 白奇沉着脸死死的盯着白竹,不甘心的问道:“我们真的不能回到以前的状态了吗?” 白竹肯定的说道:“不能,我不喜欢有人对我的人生指手划脚。” 白奇争辩道:“我没有。” 白竹掏出一根新的消毒棉,“你有,我已经忍了很久了。” 白奇有些颓然的看着白竹,张了张嘴,不知道要说什么。 白竹抬起纪年的下巴,看着他脸上的红肿:“明天你这脸上肯定会淤青的,” 纪年的睫毛颤了颤,“没事,我不介意。” 白竹帮他擦了下破皮的地方:“你以后也别跟他争论什么,没有意义。” 纪年嗯了一声,小声说道:“但是我不保证以后不会动手。” 白竹直起身来,说道:“你们俩说吧,怎么样才能和平相处。” 纪年对白奇抬了抬下巴:“你以后离白竹远一点,我就忍你。” 白奇阴沉着脸,“你也不准碰她,我就不会对你动手。” “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 纪年冷笑了一声,“不可能。” 白奇转过头对白竹恶狠狠说道:“小竹,如果我看到你跟他上床,不是我弄死他,就是他弄死我。” 白竹深吸一口气,“行,你们俩都跟我保持距离。” 纪年还想说什么,被白竹抬手制止,“今晚就这样吧,这个副本最后的时间里,你们俩都安静点,别吵吵,别动手,都离我远一点。” 白竹起身拉开房门,纪年问道:“你去哪儿?” 白竹:“下去睡觉!” 关上门,屋子里就剩两个垂头丧气的男人。 白竹躺在沙发上,浑身卷缩成一团,还是觉得太冷,索性不睡了,穿好衣服,将睡袋批到身上,重新把火堆点燃,温暖的火光总算是驱逐了丝丝寒意,她盘着腿闭上眼,开始冥想起来。 副本一(43) 第二天纪年的脸上果然挂着两大块淤青,白奇脸上没有淤青但是嘴角的伤口也很明显,东方言捂着嘴,强行憋着笑:“哎呀,看来昨晚真是一场恶战啊。” 金殊翻了个白眼:“真是闲的慌。” 白竹递给她一个热烘烘的婴儿果,“今天好像更冷了,还要出去吗?” 金殊打开房门感受了一下外面的温度,“妈呀,真是太冻手了,” 侦探关上门,“我们昨天捡的柴省着点烧勉强可以烧一个星期,” “今明两天再去拣两天吧。” 白竹看了一下剩下的果子,“我今天差不多就可以把剩余的水分脱完,明天跟你们一起出去。” 众人收拾妥当出门去了,白奇和纪年留了下来,两个人就跟两个门神一样,坐在沙发上一左一右,谁也没说话。 白竹也懒得搭理他们,只是安静的做着手上的工作。 忽然听到外面一声呐喊声传来,她拉开房门看出去,有一个失去皮肤,只剩下红色血肉的身影疯狂的向村口跑去。 那人似乎已经不会说话,只知道扯着嗓子疯狂的呐喊着,一直到冲进林子里消失不见。 纪年站在她身后,说道:“这应该就是之前留下来没死的人。” 白竹嗯了一声,“真是不知道这么长时间,他们是怎么活下来的” 纪年看向白竹,“你想知道吗?” 白竹愣了,“可以知道吗?” 纪年抬抬下巴:“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白竹还真就想去看看,不过,她有些犹豫:“这里不能没人啊,那么多吃的。” 纪年看向白奇,“他不就可以留下来。” 白奇抬起眼皮:“不可能。” 白竹摆了摆手,“算了,等过几天去看。” 纪年看着白奇,高挑的丹凤眼里满是厌恶,语气嫌恶的说道:“有你这样个前任,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白奇垂下眼睑,一声不吭,坚毅的下巴骤然绷紧。 白竹将手指放到嘴边,看着纪年虚了一声,纪年表情不悦转身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白竹看着白奇出言安慰道:“他说话直,你别放在心上。” 白奇嗯了一声也站起身来从屋里走了出去。 白竹从窗户看出去,白奇双手插兜在外面站着,纪年不知道去哪里了,也就没有再管他们,开始整理起来还没烘干的果子。 这就样忙碌了两天,金殊他们也不用外出了,大家坐在客厅烤着火,东方言趴在窗户上喊道:“有人来了。” 有零星几个人从森林里窜出来,金殊凑近了看到:“他们都拿的有刀,我们要注意点。” 白竹将抢丢给侦探,“里面没子弹了,装装样子。” 那些人显然也看到这边房子里住的有人,立即边跑边喊:“同胞们,江湖救急,给点救命粮食啊。” 侦探拉开房门举着枪吼道:“全都停下别动。” 那边的人举起双手慢慢走过来,“大哥,行行好。” “很久没吃饭了,真的要饿死了。” 金殊抱着手臂说道:“拿积分来换。” 那边几人怪叫起来:“美女啊,我们的积分都早花了,” “是啊是啊,求求你行行好,给点吃的。” 金殊冷笑一下:“我不是慈善家,没有积分就去啃树皮去吧。” 那边的人赶紧往前走了两步,一声枪响响起,侦探惊讶的看过去,白奇举着枪,声音毫无情绪,“再靠近一步试试。” 那群人惊慌的连连后退,“打扰了,打扰了,” 说罢朝着其他房子跑去。 白奇收起手枪说道,“这群人一看就在撒谎,” 金殊点点头,“是,他们那样子哪儿像饿了很久的样子,” 关上门,老徐拍了拍手掌,“不要浪费时间,正好这里有空枪,大家来熟悉一下,以后有机会一定要找一把。” 侦探把手枪拆开,跟大家讲解起来。 讲完了手枪的原理,又让每个人上手感受了一下,就这么一讲就到了晚上。 金殊坐到白竹旁边小声问道:“这几天怎么样,够滋润不。” 东方言对枪不感兴趣,听到八卦赶紧凑了过来,“你们在聊什么?” 金殊小声说道:“聊床上运动。” 东方言激动道:“这个话题我感兴趣!” 金殊碰了碰白竹,白竹无力的叹了口气,“我这几天一直都是一个人睡在客厅。” 金殊瞪大双眼,“不是,你一直都睡客厅?” 东方言也惊讶:“搞什么毛?这两个男人让你独守空房?” 白竹看了一眼白奇,他正跟小石榴小声说着什么,坐在旁边的纪年,正拿着根树枝不知道想什么。 她这才悄咪咪的说道:“他们俩说好了都不碰我。” 东方言直接一句卧槽,直起身子来,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向白奇和纪年。 白奇感受到他的目光,皱着眉看了过去。 东方言马上怂怂的扭过头来,“还真是牛了个大逼了,” 金殊也挺无语的,“没救了真是,” 白竹倒是无所谓,“不管怎么说,只要他们俩别再闹矛盾,我也歇心了,不然真是感觉压力特别大。” 金殊:“你这是把他们当你儿子呢!” “你管他们闹不闹啊,有鸡巴用就行了。” 东方言竖起大拇指:“金殊这句话绝了。” 白竹揉了揉眉心:“哎,” 金殊叹息一声:“算了,不说他们了,” “你一个人睡这里这么冷能睡好吗?” 白竹指着自己的黑眼圈:“你说呢。” 东方言拍了拍白竹的肩:“今晚去我们那里睡呗,我们三个挤一挤,” 金殊点头:“现在大家都是3,4个人挤在一起睡,你跟小石榴他们挤挤去。” 白竹点头:“行吧,” 待到散会之后,东方言抱着白竹的背包兴奋的说道:“我们今晚开个姐妹趴,” 白竹扯了扯嘴角,“行吧。” 东方言冲小石榴喊道:“女神,快来,有活动了。” 小石榴问道:“什么活动。” 东方言:“今晚白竹跟我们一起睡,来个睡衣趴。” 小石榴瞬间瞪大双眼看向白竹,“你跟我们睡?” 白竹有些无力的点点头:“二少爷睡中间就行,” 小石榴转过头看了看白奇,又看了看白竹,不确定的问道:“十一哥知道吗?” 东方言抢着说道:“哎呀,你管那么多,” 小石榴楞楞地点了点头,跟着他们进了房间。 客厅瞬间安静下来,就剩纪年和白奇两人,白奇拨弄完火堆,这才抬起头来环视了一圈,问道:“小竹呢?” 纪年站起身来说道:“我忍不了了。” “她不愿意刺激你,那我就把问题一次性解决。” 他指着门口的方向说道:“走,出去,” 白奇丢下手中的棍子站起身来,“我早就想宰了你了。” 房间内,白竹躺在床上,东方言睡在正中间,小石榴在最里面,三个人挤挤确实比一个人暖和多了。 东方言用屁股顶了顶小石榴,对着白竹咬耳朵:“小石榴太闷了,跟她说话都爱答不理的。” 小石榴伸手掐了一下东方言的耳朵,警告道:“你再蹭来蹭去的,当心我把你捆住。” 东方言摸着耳朵委屈道:“这不是地方窄了嘛,活人总要动一动嘛。” 白竹背对着他们闭上眼,恍恍惚惚间要睡着了,突然,有人猛的推开房门,“不好了,外面有人打起来了,要出人命了。” 惊得所有人都弹坐起来,小石榴飞快的跳下床冲了出去,白竹穿上衣服鞋子跟着跑了出去。 金殊一脸怒火的打着手电,老徐和侦探正在那劝说着。 白竹拨开前方的人走了出去,果然是纪年跟白奇两个人。 此时纪年正死死的掐着白奇的脖颈,两个人身上都见血了,白奇右手指尖夹着手术刀片正抵到纪年的脖颈大动脉处。 两个人都杀红了眼,都在死死的较着劲儿。 小石榴站在一旁看到白竹来了,求助似的说道:“怎么办?” 白竹只觉得浑身的火气直冲脑门儿,她握了握拳头,强行冷静的说道:“金殊,你让大家先回去,” “我可能会有些失态。” 金殊把手电筒搁到台阶上,招呼道:“都先回去,别看热闹了。” 老徐退过来,语重心长的说道:“那个,白竹,你好好劝劝,都到这个时候了,实在是没必要。” 白竹点点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僵持的两个人。 人都散干净了,只有小石榴还留在原地,白竹直接伸手握上白奇的指尖,尖锐的刀刃瞬间刺破她的肌肤,温热的血迹滴到白奇的手上。 白奇被扼住脖颈涨红了脸,额上青筋暴起,他猛的收回手,看着白竹的眼里充满了绝望,他闭上眼放弃了挣扎。 白竹用带血的手掌握上纪年的双手,“放手。” 纪年面无表情的将手放开,转过头正要说什么,被白竹一耳光扇下来打懵了。 白竹红着眼,一言不发,走到白奇身边,白奇垂着眼抿着唇,啪的一声,歪过头,脸颊上出现一个带着血色印记的巴掌印。 白竹右手开始控制不住的筋挛起来,她紧绷着下颚,当着两个人的面开始脱衣服。 小石榴赶紧推开房门冲里面的人喊道:“都到房间里去,” 东方言还趴在窗户上,小石榴直接一脚踹到他屁股上,“再看把你眼睛挖了。” 东方言捂着眼睛灰溜溜的钻进了房间。 白竹将外套扔到地上,直接抓起里面的衣服一把全部脱了。 纪年脱下外套围上去,“你干什么。” 白竹将纪年推开,站的离两个人远一点,指着两个人吼道:“你们不准动。” 摘下胸罩扔到地上,又一把将裤子全部脱了下来,冰凉的空气碰到她的肌肤,激起一整串鸡皮疙瘩。 浑身赤裸的白竹指着自己的身体说道:“你们争来争去无非就是想要这个嘛。” 白奇沉默着看着她,纪年握着衣服的手紧了紧。 白竹上前扯住纪年的裤子,“来吧,现在就操进来,不就是几分钟的事儿。” 纪年捂着裤子连连后退,“不要。” 白竹又转向白奇,开始去扒他的裤子,“他不来,你来。” 白奇握着她手腕,沉声说道:“你别这样。” 白竹挣扎着去够白奇的裤裆,“我怎么样?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白竹此时的力气贼大,白奇松开她的手跳到后面,“你冷静一下。” 白竹喘着粗气说道:“我很冷静,我比你们都冷静,” “我知道我现在在做什么,” 她冷笑了一声:“你们不要是吧,” 说着她就要往别的房子走,纪年赶紧上去抱着她,“你干什么,” 白竹梗着脖子说道:“我去找男人操我啊,” “你们不是很能打吗?” “我去把这里的男人都操一遍,你们有本事去把人都杀了啊,” 白竹挑起眉来继续说道:“你们最好是把我的逼缝上,” “不然的话,我见一个操一个。” “我绝对说到做到。” 纪年将白竹死死的箍在怀里,嘴里不停的道歉。 白竹反手摸上纪年的裤腰,用力一扯,纪年连忙捂着自己的下半身,哀求道:“白竹,你别这样。” 白奇捡起地上的衣服强行要套到她的身上。 白竹一伸手精确的抓住了他的下体,白奇闷哼一声,将衣服套到白竹脑袋里,白竹伸手一挥蹲下身来,把白奇的阴茎从裤子里掏出来一口吞了进去。 白奇赶紧后撤两步,把裤子提起来。 两个男人捂着下半身,不敢动,白竹简直觉得好笑极了,她笑着笑着,眼睛里有水滴流下来,“怎么,你们现在是都不要了?” “是嫌不干净了?还是嫌不合胃口了?” 两个人都不敢说话,白竹举起带血的右手,指着两个人说道:“那你们可记住了,” “是你们自己不要的,” “我的逼我想让谁操,就让谁操,你们谁也管不着。” 发泄完了,白竹也身心舒畅了,她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回去,看也不看这两个人直接拉开门走了进去。 临进屋时,她还细心的将台阶上的手电带了回去。 黑夜之下,寒风之中,两个捂着裤裆的男人都狠狠的打了个冷颤。 副本一(44)3PH 白竹没想到自己的一时爽快让她烧了整整一个多星期,要说最难受的就数纪年和白奇了,他们俩一下子成了这里面最不受待见的两个人,连小石榴都没给白奇什么好脸色。 白竹现在跟白奇和纪年睡在一起,她睡中间,两个男人睡两边,这两个人现在乖的不得了,她顿时觉得自己这烧值了。 就在她卧病修养的时候,外面的玩家向着森林里聚集的越来越多,金殊他们每天都会在村口跟人用积分交换食物。 虽然很多人不舍得拿积分买,但是算一算10积分只能买一支营养液只能管一天,却可以在金殊这里买到5个烤干的婴儿果和一大把别的小果子,节约节约吃勉强管20天,金殊告诉那些人,只要坚持20几天森林里就有吃的了,这下来买果子的人更多了。 房间里,白竹挣扎着爬起来,纪年问她:“你想干什么?” 白竹:“我想拿擦一下身体,浑身都是汗,粘的很。” 白奇说道:“我去打一盆热水来。” 白竹点头,纪年拿出水杯,“要喝水吗?” 白竹张开嘴,纪年把水杯喂上,白竹眯了眯眼,“好了。” 纪年把杯子放到桌上,摸了摸白竹的额头,“好多了。” 白竹:“嗯,这几天都是低烧,没事的。” 纪年坐在床边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安静的看着白竹。 白竹抬起他的脸来,“嗯,淤青都没了,又变帅了。” 纪年淡淡一笑,白竹摸上他的眉眼,“抱歉。” 纪年将头枕上她的肩头,“没关系,” “只要你别像以前那样推开我就行,” 白竹抱着他的脖子,亲了亲他的脸颊,“不会的,” 忽然间她想到了什么,问道:“那天晚上,白奇把刀放到你脖子上,我摸上去的时候他的手是很用力的。” 纪年摸了摸脖子,“因为我的技能卡升级了,可以在皮肤外层产生一层空气膜,如果没有这层膜,他早就刺穿了。” 白竹摸上他的前胸,掐着一个小点狠狠揪了一把,“你真是,为了个臭逼,非得搭上一条命吗?” 纪年捂着自己的胸口,“我不是傻子,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会出事的。” 白竹收回手哼了一声,纪年揉了揉胸,红着脸小声说道:“那个,是香逼。” 白竹白了他一眼:“是香是臭,你又没吃过,怎么知道。” 纪年闭着嘴没有说话,这时候,白奇推开门说道:“我把热水放到洗手间了,” 白竹跳下床,“我自己去洗,你们别进来。” 刚准备跟上去的白奇默默的调转了方向,去楼下又端了一盆水上来,开始对房间进行大扫除。 纪年不会做家务,不过也有样学样的收拾起来。 打理干净之后,白竹神清气爽的推开房门,“哇,你们真勤快啊。” 房间里的病气一扫而光,取代的是微凉的空气,干净的床铺。 白奇问道:“脏衣服在卫生间里吗?” 白竹穿上外套:“嗯,我一会儿去洗。” 白奇默默的出去了,白竹赶紧跟上去,“白奇,我自己洗吧。” 白奇已经端起脏衣服,“你去下面看看吧,外面挺热闹的。” 说完,端着盆子就径直下楼了。 纪年拉起她的手来,“走,去外面看看。” 另一个二层楼的房间里,一双干净修长的手正帮小石榴编着麻花辫,看到白奇端个盆子出门,说道:“他现在这么勤快,都开始洗衣服了。” 小石榴歪着头说道:“十一哥是在帮他前女朋友洗。” 随后白竹和纪年手拉手出来了,小石榴指着白竹说道:“就是她。” 男人认真看着白竹,“这女人挺厉害嘛。” 小石榴附和道:“是很厉害。” 这时,东方言看到白竹出来,兴冲冲的跑过来眉飞色舞的说着什么。 男人伸出手指着他问道:“这也是她的情人吗?” 小石榴看了一眼,“不是,是同学。” 男人继续问道:“那你跟这个同学关系好吗?” 小石榴想了想,认真说道:“之前是把他当备用粮,后来不能吃了,” “现在也就是睡在一张床上的关系吧,一般般。” 男人没忍住笑出声音来,低沉醇厚的嗓音飘荡在屋子里。 他摸出一张透明的八棱形水晶卡来,“送给这个同学的见面礼,算是感谢他替我照顾你吧。” 小石榴接过水晶卡,男人拍了拍她的头顶,“去玩吧。” 小石榴揣着身份卡一溜烟儿的跑出去了,男人撑起下巴歪了一下头,一头闪着柔顺光泽的栗色长发飘荡开来。 另一头,小石榴甩着两根长辫子兴冲冲的跑到东方言面前,把身份卡粗暴的塞进他的手里,身份卡一碰到他的手指瞬间消失。 东方言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你刚刚给我什么了?” 小石榴高傲的说道:“身份卡。” 东方言惊的都要说不出话来了,“你你你,你为什么要给我这个东西?” 小石榴白了他一眼,“想给就给你,要你管。” 说罢扭过头去找白竹玩去了。 天气虽然仍旧寒冷,但是人一多,热气儿就上来了。 白竹拉着小石榴的辫子,“哇,你这辫子编的好好看啊,还是这么复杂的四股辫子啊,我都不会编诶。” 小石榴抿起嘴笑了起来,“好看吗?” 白竹点点头:“好看呀,你给我也编一下。” 小石榴连忙摆摆手:“我不会编。” 纪年凑上来说道:“让我拆了看一下。” 小石榴抱着自己的辫子,喊道:“不要,”转身就跑开了。 东方言扭扭捏捏的过来,拉了拉白竹的衣袖:“我有悄悄话想跟你说。” 白竹跟着他走到一边,“怎么了?” 东方言左右看了看,低下头悄悄说道:“刚刚小石榴给了我一张身份卡,” 白竹有些惊讶,“额,那不是挺好的吗?” 东方言瞪了她一眼,“好个屁,少爷只喜欢大鸡巴。” 白竹不知道怎么说了,东方言扭着屁股怼了她一下,“我怀疑,她暗恋我。” 白竹:“啊?” 东方言:“我不管,她是你妹妹,你自己去跟她说。” 说完东方言赶紧溜了,留下白竹风中凌乱。 玩闹了一天,夜间,白竹趴在床上,翘着两条腿,拨弄着手中的手电筒,“哎呀,看来这个要坚持不住了,” 手电筒的光已经是非常微弱的黄光。 白奇脱了外套躺到里侧,双手放平放到腹部,纪年锁好门也躺了上去,他侧躺着,两只手规矩的放到头下枕着。 白竹感觉到两边散发着暖烘烘的热气,瞬间就有些心痒痒起来。 她清了清嗓子,“那个,我有一个想法。” 纪年看着她问道:“什么?” 白竹不太好意思的说道:“我听金殊说,那个,3个人,那个,挺爽的,想试一试。” 纪年垂下眼睫没有吭声,白奇自上了床就没有说过话,这会儿更是安静的很。 白竹看了一下两个人的反应,“算了,睡吧。” 她关了手电,侧过身子,面对着纪年,屁股撅起顶着白奇的大腿。 黑暗之中,所有人的感官都被无限放大。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过后,纪年感觉到白竹的唇靠了过来,张开嘴直接一口吸住她的唇瓣,舌尖顺着唇逢伸了进去。 白竹抓着他的手摸向自己的胸部,纪年的手毫无障碍的摸到了她的乳肉,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刚才是白竹脱衣服的声音。 他有些生涩的摸着柔软的胸肉,不敢用力,白竹整个人贴着他缠上去,问道:“不会摸吗?” 纪年有些羞涩的说道:“没有摸过,怕把你弄疼了。” 白竹捧着他的脸亲吻着说道:“没关系,我不怕疼。” 话虽如此,可是纪年还是不敢太用力,白竹拉着他的手滑到下面,“你摸一摸下面。” 纪年的呼吸渐渐加重,手指温柔的蹭着阴唇。 白竹亲吻着他的耳廓,小声问道:“你想不想学一下怎么做爱,你这么聪明,看一遍就能学会的。” 纪年的眼睛瞟向旁边,“跟他学吗?” 白竹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他的耳垂,感受到他浑身一颤,轻轻舔弄着他的耳垂,“白奇技术很好的,他可以让我喷水,你想学吗?” 纪年轻轻嗯了一声。 白竹打开手电,昏暗的灯光下,纪年的脸通红一片,一双水润的丹凤眼目含春情的看着她。 白竹转眼看过去,白奇已经背过身侧躺着了,紧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是真睡着了,还是装睡。 白竹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裤裆,嗯,装睡。 她撅起屁股来对着纪年说:“来,先看一下下面的结构,想摸想舔都可以。” 纪年舔了舔唇瓣,扳起白竹的臀肉,眼睛凑的很近的看着这一处私密部位。 白竹不管他,上半身趴到白奇的身上,伸手去够他的裤子,白奇的手有意无意的挡在那里。 白竹轻笑了一声,摸着白奇的胳膊说道:“白奇,你之前不是很想操我的后穴。” “今天让你操,你操不操。” 说完,轻轻一拨就把两只手拨开了。 她直接掏出白奇的阳具,垂下头伸出舌头舔了上去,后面,纪年也伸出舌头开始细细描绘着阴户的形状。 白竹和白奇同时闷哼了一声,白竹扯着白奇的手让他抓上自己的胸。 白奇的手包着乳肉用力一捏,白竹浑身的血液瞬间被点燃。 他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白竹跪趴着俯身在他腿间,双手抓着他黑红色阴茎沉醉的吞吐着。 舌尖不停的刮蹭着他的龟头敏感点,白奇将白竹翻过身抱起来,喘着粗气说道:“很久没做了,让我缓一缓,” 白竹侧过脸伸出舌头舔着他的唇角,“你给纪年演示一下怎么操我,” “你技术那么好,让我喷给他看看,” 白奇撇了一眼激动的快要爆炸的纪年,“看着,” 说着一口含住白竹的舌头,一手按着她的后脑勺,舌尖用力的掠夺着她的口腔津液;另一只手用力的揉搓着胸前肥美的乳肉,五根手指紧紧的陷入了白色的软肉之中,中间一点粉红若影若现。 他们口中胶黏的口水声,伴随着白竹情不自禁的呻吟声大大的刺激了纪年。 他咽了咽口水,捧着白竹屁股,将鼻尖凑到了她的阴唇之间,贪恋的嗅闻着她的气味。 白奇吐出白竹的舌头,沙哑着嗓子问道:“舒服吗?” 白竹搂着他的脖子,一下一下的亲吻着他的下巴,“舒服。” 纪年抬起头来,问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白竹抿起嘴笑了起来,伸手拿过一包湿巾,擦了擦下面,将纪年一把推倒床上,拉开他的裤子,掏出他的阴茎,“接下来让你爽。” “没想到你这里这么可爱,好可爱啊,粉色的。” 纪年不好意思的捂着脸,他的鸡巴尺寸也不小,但是整个下面皮肤的颜色跟他身体别的部位一样,非常白净,以至于现在充血起来,整个儿粉嫩粉嫩的。 白奇看了一眼他的粉鸡巴,握着自己的黑鸡巴,对白竹说道:“还是我的鸡巴更好看。” 白竹亲了亲他的龟头,“两个我都喜欢。” 白奇拍了一下她的肥臀,将她上半身按倒, 凑上前去大口咬上肥美的臀肉,伸出一只手顺着大腿摸上前面的阴户,用两根手指重重的捏着阴蒂揉搓。 另一只手大拇指轻轻顶弄着潮湿的穴口。 白奇实在是太了解白竹的敏感点,他的手指和舌头就像是有魔力一般,三两下就让白竹的穴口剧烈收缩着。 副本一(45)3PH 白竹一口含着纪年的鸡巴,在嘴里用力的舔弄起来,纪年抬起头来看着白竹,紧紧的咬着下唇。 白竹看着他,将嘴里的鸡巴吐出,伸出舌头围着龟头扫了一圈,又一口将龟头含进嘴里。 口腔之中,舌尖不断的对着中间的细缝扫弄着。 纪年满面红光的仰着头,浑身的肌肉紧紧绷起。 白竹也被舔的很爽,白奇的手指插着她的阴道,舌尖也不断的顶弄着她的后穴。 她浑身一抖,嘴里就忍不住用力一吸。 纪年赶紧推着她的头,“别吸了,我受不了了。” 白竹的舌尖重重的的插到龟头缝隙中,纪年抓着睡袋的手背青筋暴起,他弓起后背,红着脸闷哼一声,一股热浪冲着白竹的口腔射了出去。 白竹吐出了湿淋淋的阴茎,将嘴里含着的精液张开嘴露出给他看。 纪年红着眼尾,咽了咽口水,白竹仰起头把他的精液悉数吞吃下去。 白奇把她抱了起来,抬着她一条腿将她下半身呈大字打开,洁白无瑕的阴户毫无保留的展现到纪年眼中。 他含住白竹的耳垂,两根手指快速的在她的阴道里抠挖着,白竹蹬着脚,压抑的呻吟出声。 纪年有些颤抖的伸出手指,轻轻的摸上了那一处娇嫩,白竹喘着气说道:“乖乖,用力。” 纪年捏住那处充血的阴蒂,丹凤眼里散发着水润的流光,“是这里吗?” 白奇扫了他一眼:“就是那里,用力捏。” 纪年不自觉的用力揉搓了起来,白竹侧过头,白奇一口含住她的红唇。 白竹只觉得一阵快感涌上脑门,简直太爽了!她扭捏着腰肢想要逃离这种要命的快感。 她呜咽着叫出声来,猛的打了个激灵,浑身剧烈的抽搐着,白奇死死的箍着她的腰,下面的手指用力一抽,一股淫水霎时间喷涌而出。 纪年看着喷涌而出的淫水,伸手从白竹的阴道口摸了一把,湿黏的液体将他的手指包裹得晶莹剔透。 他举起手指伸出舌头舔了舔,白竹简直没眼看了,她捂着脸说道:“这个不好吃的。” 白奇把她的屁股抬起来,“你没有吃过,怎么知道不好吃?” 白竹跪趴着,白奇啪的一声拍上她的白嫩臀肉,捧着她的屁股对着她的穴口舔了上去,一边舔一边说道:“比以前的味道更香了。” 纪年将手上的淫水舔干净了,说道:“我还想吃。” 白竹双手撑着身体,坨红着脸说道,“乖乖,把衣服脱了。” 纪年撩起自己的衣服裤子瞬间脱个精光,白奇也反手将自己的衣服脱下。 这下三个人真是全都赤身裸体,房间的里温度却不降反增。 白奇抬起白竹的一条腿,将阴茎猛的怼了进去,白竹立即呻吟道:“好爽宝贝,好久都没有被你插了。” 白奇抿着唇,用力抬了抬屁股,对着白竹的阴户猛烈撞击了几下,尔后又将阴茎抽了出来,“今天这么兴奋吗?” 他掰开白竹的臀瓣,并起两根手指整根插入阴道之中,来回转了两圈,“小逼里面的水真多。” 抽出的手指上面全是晶莹的粘水,纪年看的眼热极了。 白奇将白竹按倒纪年身上,“宝贝,我要帮你扩张了,你忍着点。” 随后对纪年说道:“把她的腿掰开。” 白竹抱着纪年的脖子亲吻了上去,她用力吮吸着纪年的脖颈。 纪年双手握着她的膝盖,将她的腿打开,“这样可以了吗?” 白奇嗯了一声,将湿润的一根手指抵着她的后穴缓慢的往里推进,白竹皱着眉扭动了一下屁股,白奇扶着她的臀肉,柔声安慰道:“忍一下,一会儿就不疼了。” 白竹闷哼一声,伸着脖子找到纪年的双唇亲了上去。 白奇见她似乎是放松下来,手指快速往里一捅,白竹的后穴猛然收紧,白奇拍了拍她的屁股说道:“放松。” 手腕开始有节奏的律动起来,感受到穴口开始扩张,他又伸出一根手指,两指一起插了进去。 白竹顿时将脸埋到纪年的胸膛上,嘴里呜呜咽咽,手脚发软浑身没有任何一丝力气。 纪年曲起膝盖将她的下半身抬的更高,白奇用手指将她的后穴捅了个遍,感受到穴口似乎已经被捅熟,将白竹懒腰抱起,冲纪年说道:“把你的鸡巴扶好。” 纪年单手扶好已经硬起来的鸡巴,一手摸着白竹的大腿,“让她坐下来。” 白奇将她的穴口对准鸡巴头,猛的按了下去。 纪年扶着她的大腿忍不住动了起来,白竹只剩下不停的呻吟,“好舒服,被操好舒服。” 纪年也舒服,只觉得里面那处湿滑紧致的小洞简直是人间天堂。 白奇见他那么投入,直接把白竹抱了起来,小穴离了鸡巴流出一大滩淫水。 纪年睁开眼不悦的说道:“你干什么?” 白奇没好气的回道:“你想一次性全射干净吗?” “不过射干净了也好,两个穴都是我的了。” 纪年不吭声了,刚刚实在是太爽,差点点他又要射了。 白奇抬起白竹的屁股,将阴茎对准湿漉漉的小穴一贯而入。 白竹的胸在纪年的胸膛上来回晃荡着,纪年抓着她的胸,指尖像是揉搓阴蒂一般用力拨弄着。 白竹尖叫一声,浪叫道:“乖乖,吃我的奶。” 纪年歪了下身子,抓着乳肉一口塞进了嘴里,灵活的舌头学着白竹之前的模式,来回舔弄着乳尖。 白奇有些吃味的用力一顶,白竹将手伸到后面,白奇拉着她的手,下半身疯狂的顶弄着。 白竹淫叫着:“啊……宝贝,你插的好深,好爽,用你的鸡巴干死我……” 白奇皱着眉将鸡巴抽了出来,喘着气说道:“你就这么想被两根鸡巴干吗?” 白竹扭动了一下屁股去蹭他的下体,“想,想让你们把我的骚逼操烂。” 白奇扶着自己的鸡巴对准她的后穴,浑身汗流浃背的说道:“好,满足你,我要进去了,忍着点。” 白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突然感觉到后庭被撕裂的疼痛袭来,当下哇哇大叫起来。 纪年吓得直接捂着她的嘴,“嘘,别叫。” 白奇只捅进去一个浅浅的位置,连龟头都没有完全送进去,“你把她固定住,别乱动。” 纪年直接把白竹按倒胸膛上,双手固定着她的腰身,白竹一口咬上他的胸口。 白奇用力一挤,总算是挤进去小半截,于是开始慢慢抽动起来,白竹的眼泪哗啦啦的流下来,嘴里的口水也顺着纪年的胸膛流了一滩。 纪年皱着眉头,“她好像很难受,要不别插后面了。” 白奇闭着眼享受着征服后穴的快感,喉结上下一滚,说道:“一会儿她就喜欢了。” 他腰部不停的律动,白竹不喊疼了,再次舒爽的浪叫起来,看的纪年有些目瞪口呆,“女人的身体构造真神奇。” 白奇问他:“你还插不插?” 纪年马上扶着鸡巴对准白竹的前穴挤了进去。 三个人同时叫出声来,白竹是第一次感受两个穴被干满的快感,激动得哭了出来,她一激动下面的反应就特别厉害。 两个穴都剧烈收缩着,把两根火热的肉棒子绞的寸步难行。 纪年额上不停的留下汗水,“太紧了,怎么这么紧。” 白奇也不好过,本身后穴就紧,现在他只觉得再动一下自己都要射了。 两个男人不敢动,白竹却是扭动着腰肢催促道:“动啊,继续啊。” 纪年和白奇对视一眼,两个人都是满头大汗,目光相触的瞬间,一场无声的竞争开始了。 两个人憋着口气同时动了起来,白竹尖叫一声,瞬间觉得自己的身体要彻底融化了。 到后面,她的意识开始模糊,谁在捅她的前面谁在捅她的后面,她已经完全不知道了。 只有不停的高潮,不停的喷水,以至于嗓子都干的再也叫不出来。 第二天醒来,白竹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们俩真的好厉害,昨晚简直是要操死我了。” 白奇摸着她的乳房轻笑道:“你昨晚也骚的厉害。” 白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她本来是不爱说这些骚话的,也是怕他们放不开,想着活跃活跃气氛,只能是不停的用骚言骚语去刺激他们。 纪年作为一个刚开荤的楞头小子,双手枕着脑后,颇有些遗憾的说道:“可惜现在没有网络,真想好好研究一下女人的高潮点。” 白竹将腿伸到他两腿之间,“你可以在我身上研究啊。” 纪年看了她一眼,翻身将她的手举到头顶,“有道理,趁现在光线好,让我好好看一看。” 白奇拿了件衣服将白竹的手捆好,两个大男人将她翻来覆去摸了个遍,白奇撑开她的阴唇,指着里面的阴蒂说道:“这里是女人最容易高潮的地方,光是刺激这里也能让她喷。” 纪年拨弄开她的阴道口,伸出一根手指进去摸了摸里面的环境,“里面是刺激哪里?” 白奇倒是很有耐心,顺着穴口也探了根手指进去,“四周的嫩肉会有感觉,不过你要摸就摸这里。” 说着摩擦着穴肉的上璧部分,“这里也是高潮点,摸到这里爽了也可以喷。” 纪年摸上去,“是这里吗?” 白竹简直想尖叫,他们要不要这么一本正经的摸着她的逼扣着她的穴。 更关键的是,白奇外面一只手还不停的揉捏着她的阴蒂。 纪年看到白竹潮红着脸,水润的眼睛里染上丝丝情欲,“感觉她的反应不是很大,是因为手指捅的不够深吗?” 白奇继续扣着里面的软肉,“跟鸡巴比起来手指还是太细太短了。” 纪年撤出手指,抬起她的一条腿,将湿漉漉的手指堵上她的后穴,“我感受一下这里面是什么样的。” 说完将手指慢慢的插了进去,白竹卷起身子,死死的咬着下唇,一大早就这么刺激真是要死了。 纪年看着她的模样,“今天不疼了吗?” 白奇像看白痴一样看了他一眼,“穴都被操开了,当然不会疼了。” 纪年扭动着手腕抽插起来,“这里面也好热,也有水。” “那温柔的插舒服呢,还是暴力一些舒服?” 白奇抽回手来,“你试试。” 纪年观察着白竹的反应,手指轻轻的动着,见她反应不强烈,于是加大力度,猛烈插了起来。 白竹呜咽一声,难耐的叫道,“不要,受不了了,退出去。” 纪年懂了,“看来越是不要,就越是刺激。” 白奇重新将手指插进她的阴道,两个人一前一后不停的刺激着白竹的下体。 不管她怎么扭动身体,下半身都被固定的死死的。 终于,在她的哭声中,清亮的水流直接喷了他们满身满手。 副本一(46)完 在这个副本最后的时间里,森林里已经开始恢复生机,所有人都静静的等着倒计时。 大家聚到客厅里,互相说着祝福的话,白奇拿着手表有些犹豫的看着白竹,“你要戴吗?” “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怕回去之后走散了,” 白奇偷瞄着白竹的表情,“当然,如果你不想带也可以,” 白竹接过表,戴到手腕上,“你这么好的队友不要白不要。” 白奇扯起嘴角,眼里荡漾着笑意。 纪年抓起她的手腕看着那块表点开屏幕,“这上面还有别的定位。” 白竹一看,果然还有一些红点在闪烁。 白奇掏出小电脑操作了一番放到手表上贴近,白竹感觉到手表震动了一下,她惊奇的看到上面开始滚动着一些01数字。 白竹惊叹道:“你们用二进制数字进行信息沟通啊。” 纪年伸出手,“我可以看一下你手上的设备吗?” 白奇递给他,对白竹说道:“之前没有授权,所以你看不到信息,” 白竹调侃道:“哦,现在愿意让我看了,” 白奇抿了抿嘴小声说道:“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 白竹的手表开始疯狂的震动起来,她指着表说道:“有人发信息了。” 白奇探身看过去,小石榴直接找了过来,“十一哥你找我吗?” 白奇惊愕的看向纪年,纪年把小电脑还给他,“这个程序是我写的,没想到用到你们这里了。” 小石榴歪着头问道:“那你认识我们老板吗?” 纪年:“不认识,这是我爸让我做的一个项目,调试完成之后把源码给他了,我就没有再继续跟进了。” 白竹也忍不住说道:“这么来说的话,你们还真挺有缘的,” 她斜了白奇一眼,“你不是一直在偷听我的通话记录,那会儿纪年跟我通话的频率还是挺高的。” 白奇的耳根子瞬间爆红,他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知道了。” 白竹点头,“不小心看到的。” 纪年不可思议的看向白奇,“你有时间偷听,没时间来看她,” 小石榴坐到地上,“老板管我们很严的,不准我们乱跑。” 白竹撑着下巴,“话说回来,白奇,你当时为什么要去那里。” 白奇抿着嘴没有说话,小石榴看着白竹说道:“哪有什么原因,不都是一些走投无路的小孩,这已经是我们最好的归宿了。” 白竹突然就说不出话来了,短暂的沉默之后,她拉起白奇的手,“这些年很辛苦吧。” 白奇的眼眶逐渐湿润,他一把抱着白竹,将头埋进她的颈窝,白竹抱着他,感觉到脖颈间有冰凉的水滴落下。 小石榴忽然张开手臂,抱着他们俩,将头靠到了白竹的另一个肩头。 东方言咋咋唬唬的跑过来,推了纪年一把,“还愣着干嘛呢,” 纪年被推到白奇和小石榴的中间,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东方言手臂一环,抱紧白奇和纪年的腰,感动的说道:“我今天太幸福了。” 白奇抬起头来正要挣扎,被白竹按下脑袋,“大家一起抱一会儿。” 纪年僵硬着身体,小声喊道:“白竹。” 白奇也实在是忍不住了,在她耳边说道:“他在摸我屁股。” 白竹一个眼刀飞过去,“二少爷,你的手。” 东方言怪叫了一声,举起手来:“哎呀,大不了我脱了裤子让他们摸回去嘛。” 小石榴撸起袖子走过去,东方言赶紧捂着屁股叫道:“不行不行,你不能摸。” 两个人一前一后追逐起来,白竹忍不住笑了起来,白奇也笑着看过去,纪年拉起白竹的手指,对着她微微勾起唇角。 在之后白竹与金殊他们告了别,系统里的倒计时也走到了终点,所有人全体消失不见。 作者的话: 第一个副本终于写完了,因为想在这个故事里尽可能的把过去的故事写完,所以中间会有很多回忆章节,下笔之前脑中有千千万万个故事想书写下来,最终还是选择从这样一个角度开始一段旅程。 希望大家可以看的开心,每次看到大家的留言,我都会很满足。 这是我人生第一本小说,在写之前很是忐忑,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喜欢,会不会写的不好。 总的来说,很感激每一个订阅以及留言的读者朋友们,不知不觉坚持了下来。 希望我笔下的故事可以给你们带去快乐,这样才不至于说浪费了时间。 接下来我会开通打赏的章节,这些章节只是作者的一些胡言乱语,不会影响正文观看,所以大家可以自行选择要不要打赏。 因为我也想努力靠文字吃饭,这是我热爱的一件工作,如果它可以养活我,那我会非常感激。 最后的最后,祝福大家,接下来的故事会更精彩。 副本二(1) 白竹睁开眼,直接被眼前的场景吓呆了,黑夜之中目所能及之处是一片空旷的海域。 她被包在一个透明的泡泡里,在离她稍远的海面上分散的漂浮着好几个透明泡泡。 这时候,阿尔法03号的声音从她的大脑里响起: “亲爱的玩家们,恭喜你们成功完成第一个副本,” “接下来,即将开启巴别塔世界第二个副本游戏,” “本次游戏通关目标为收集海洋之心,一枚即可通关,时限60天,” “本次副本通关奖励为500积分,” “探索副本的秘密可以获得双倍甚至更多的积分奖励!” “各位获得技能卡的幸运玩家们,本关经验值双倍迭加,” “所有预备玩家可以通过击杀正式玩家获得身份卡和积分!” “那么,我们60天后再见!” “哦,对了,保护膜将在24小时之后消失,请玩家们注意时间与安全哦。” 白竹直接想骂娘了,都不能让人休息一下的吗? 还有海洋之心是什么鬼,给点提示不行吗? 她点开系统屏幕,看到自己的经验值拉到了1.2%,真是可怜的进度条。 积分倒是飙到了760,稍感安慰。 白竹关了屏幕,面对目前的处境有些犯难了,她尝试往前走了两步,就跟踩着个球体一样,泡泡滚动了起来。 她干脆直接跪趴了下来,移动着泡泡缓慢的往前挪动着。 或许是看到白竹这边的动静,别的泡泡也开始跟着她慢慢移动起来。 忽然,她感觉到海面开始剧烈飘荡起来,巨大的水花声从后方响起,一群海豚从海底跳跃了出来。 繁星之下,海豚们鸣叫着一纵一跃的从这片海域路过。 海面上溅起的浪花直接把泡泡掀翻了,泡泡咕噜咕噜的快速滚动起来,白竹尖叫着在里面上下翻滚起来。 天亮之后,气温开始上升,白竹口干舌燥的继续爬在泡泡里,此时她目所能及之处还是茫茫大海。 打开系统看了一眼,距离泡泡破裂还有8个小时,她都开始绝望了,不说船了,连根漂浮的木头都没有。 白竹直接躺到泡泡里侧翻了起来,还是滚起来速度快,唯一的副作用就是头晕眼花想吐。 在泡泡最后的半个小时里,白竹已经放弃再继续滚动了,她买了支营养液把状态调到最好,泡泡消失的一瞬间,扑通一声,人已经掉进海里了。 白竹探出水面,抹了把脸,选了个方向开始游了起来,一游就是大半天,她身上的皮肤开始泡的泛白发皱。 她在海里泡了2天,营养液消耗了5支,整个人精神状态极差,眯着眼看向前方,远远的似乎有个模糊的船影。 她深吸一口气沉入海里,朝着船影的方向游去,期间探出头来确定方向。 又是大半天的时间过去,太阳已经开始西沉,她再一次探出头来,兴奋的冲着甲板上的人挥手,真是好大一艘船。 甲板上一个带着墨镜的男人,正端着一杯热咖啡看着白竹,一件白衬衣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肩上披着一件墨绿色长款西装外套,一头栗色长发在璀璨的夕阳下反射着金光。 白竹挥舞着双手大声叫道:“你好,可以让我上船吗?” 一个扭着肥臀的胖女人走了过来,将手搭到男人的肩上,“哟,哪儿冒出来的姑娘?” 对后面的水手挥了挥手,“先把人捞上来。” 水手拿起绳梯扔了下去,白竹赶紧游过去踩着绳梯爬了上去,她跳到甲板上,身上淋下来一圈水渍,打湿的衣服紧紧的贴着她的身体,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展现的淋漓尽致。 白竹将头发捋到脑后,感激的说道:“太谢谢你们了。” 胖女人摇着羽毛扇走过来将她上下扫了一眼,鲜艳的红唇抿起一笑,“我们这里不白救人,你有钱吗?” 白竹看着她,银色礼服长裙,胸口低到露出半个乳房,头发精致的盘在头顶,上面点缀了许多珍珠,周身的气质富贵不俗。 白竹有些忐忑的问道:“要是没有钱呢?” 胖女人用羽毛扇捂着嘴,笑着说道:“没有钱就给我干活儿。” “或者,直接跳下去,死的离我远一点。” 白竹忙点头:“没问题,我会努力工作还钱的。” “我水性很好的,可以帮你们捕鱼。” “打扫卫生什么都可以,做饭也可以的!” 胖女人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周围的水手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白竹有些莫名,不知道他们笑什么。 长发男人喝了一口咖啡,笑着说道:“这条船是海上妓院。” 白竹一愣,“啊?” 胖女人扇着羽毛扇,“我们这儿福利待遇都不错,考虑一下。” 白竹垫起脚来看了看海面,四周还真是一艘船都没有。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心思,胖女人慢悠悠的说道:“别看了,这里是深海海域,能碰上我们也算你运气好。” 白竹犹豫的问道:“我可以当水手吗?” 胖女人斜睨着她,“可以啊,跟水手们同吃同睡,发生什么我可不管。” 旁边的水手们目光瞬间瞄准白竹的胸部。 白竹有些尴尬的侧了侧身体,衣摆上的水珠滴滴答答的流着。 男人走上前揽住胖女人的肩膀,“小姑娘对贞洁看重,可以理解。” 胖女人翻了个白眼,“贞洁有个屁用。” 男人也饶有兴趣的看着她,想听她的回答。 白竹果断的点头,“我做。” 胖女人冲船舱方向叫道:“芳芳。” 白竹这才注意到,舱门那里聚集了好多漂亮姑娘在看热闹。 一个妙龄少女提着裙子跑过来,“柚妈,叫我吗?” 柚妈指着白竹说道:“给她找身衣服换洗一下。” 芳芳应了一声对白竹招招手,“来吧,我带你去洗澡。” 白竹跟着她去了浴室,芳芳给她介绍了一遍浴室的用法,“你先洗,我去给你找条裙子,你喜欢什么颜色的呀?” 白竹打量着浴室,随口说道,“白色。” 芳芳眼睛一亮,“正好有一条白裙子我们穿不上去,我给你拿过来试试啊。” 说完便退出了浴室。 白竹打开热水阀门,真是久违的热水淋浴啊,她把自己上上下下搓了个干净。 芳芳打开门走进去,白竹连忙抱着胸说道:“你放到挂钩上就可以了。” 芳芳把裙子和干净的毛巾挂了上去,把门关上。 白竹拿起毛巾飞快的擦干净,看着裙子一下犯了难,没有干净的内衣内裤了,她背包里的换洗衣物全都湿的透透的。 她想了想,将洗干净的内衣放到手上,试试看能不能直接蒸发水分烘干。 要是能成功,那她以后都不怕淋湿了。 或许是之前烘干果子的经验,让她对水分子高频运动这套动作异常熟悉,没一会儿就看到衣料开始冒出水蒸气,温度也越来越高。 白竹抖了抖干燥温暖的内衣,喜意挂上眉梢。 等她穿好衣服出去的时候,芳芳看着她笑着说道,“你穿着真好看。” 白竹摸了摸勒得盈盈一握的纤腰,“幸好之前饿了三个月,不然我真怕把这布给崩破了。” 芳芳猛点头,“对,这件型号太小了,我们都穿不进去。” 芳芳指着墙上的大镜子说道,“你快去看看。” 白竹站到镜子前,长长的白色裙摆长到脚踝,宽大的喇叭袖垂在两侧,她皮肤本身就白,此时在白色裙子的衬托下,更是白的发光。 她捏着胸前的布料使劲往上提了提,他们这里的裙子胸也开的太低了吧,她的胸罩直接露出一圈蕾丝边来,还好内衣也是白色的倒也不会特别突出。 芳芳直接伸手摸上她的胸,“你这里穿的什么?” 白竹看向她的胸,圆润饱满的胸脯前方两颗小点突起,“胸罩啊,你们不穿吗?” 芳芳探头看了一眼她穿的胸罩,摸了摸自己的乳房,“我们不穿这个,你穿着不难受吗?” 白竹:“额,习惯了,还好。” 芳芳好奇完了带着白竹去了船舱大厅,船舱大厅装修的异常豪华,中间有个大舞台上面摆放着一台钢琴,四边方向也各自陈设着一个圆圆的小舞台,舞台上立着一根钢管。 靠墙的前方有一个长长的吧台,里面陈立着巨量的酒精。 柚妈正点了根长杆烟抽着,看着白竹点了点桌面,“过来坐。” 白竹坐到她对面,柚妈吐出口烟圈,“叫什么?” 白竹:“白竹。” 柚妈:“还是处吗?” 白竹摇摇头。 柚妈挑起眉来,“跟你解释一下吧,我们这里的规矩是出一次海,每个姑娘的酬劳是5金。” “客人给的小费你自己留着,” “你在我这里吃住一天2两银,你的救命钱是50金,不贵吧。” 白竹无所谓的点点头,“可以。” 柚妈站起身来指着白竹说道:“小丫头叫白竹,都来认认人。” “芳芳,给你带,把人调教好了。” 芳芳:“好的柚妈。” 柚妈拍了拍手:“行了行了,都散了,练功去。” 姑娘们提着裙子分散开来,芳芳冲白竹说道:“走吧,我先带你去熟悉一下船上的布局。” 白竹跟着她一起将船舱三层逛了个遍,路上芳芳一直在强调,“那些水手嫖我们可以不付钱。” “尽量躲着点他们吧。” 白竹点头:“没问题,他们有钱吗?” 芳芳想了想,“应该还是有钱吧,柚妈花了很多钱请他们。” 白竹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继续问道:“你知道海洋之心吗?” 芳芳耸耸肩,“没听说过,是海妖吗?” “可能那些海上猎人知道,” “到时候你问问他们。” 白竹:“你们这里还有海妖?” 芳芳:“是啊,猎杀一头海妖很赚钱的。” “我们是海上妓院,这里的客人除了海军就是海上猎人,” “不过人家海军有专门的船,很少来我们这里。” 白竹追问:“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去找海上猎人?” 芳芳算了一下时间:“快了,再有两三天的行程应该就到了。” 过了一会儿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有姑娘冲芳芳说道:“又有新人来了。” 芳芳和白竹跑到舱门口挤着看出去,果然是又捞起来两个女人。 芳芳说道:“好奇怪啊,怎么这么多人掉到海里。” 白竹默默的赶紧跑开,她都想不到什么理由来解释,总不能说是从天而降吧。 等到晚上吃饭的时候就热闹了,大厅里水手们抱着姑娘调笑着。 白竹排着队从厨师手里接过了一盘热气腾腾的炖肉,里面有一杯酒饮料还有一个橘子,厨师看着白竹的细腰,从箩筐里又多给她拿了一个橘子,白竹赶紧道谢。 她端着餐盘扫了一圈,找了个没人的位置坐了下来。 刚坐下来有人端着盘子坐到了她对面,白竹抬眼扫去,愣了,是那个长头发的男人,他的五官极其精致,尖尖的下巴,淡粉的唇色,细长的内双眼皮,双眸是更浅的琥珀色,如果不是他穿着男装,还真的挺容易被当成女人的。 他扫了一眼白竹,对她微微一笑,安静的拿着勺子吃了起来。 白竹看到他眼睛的一瞬间想到了纪年,他也是一样清冷的神态。 她端起饮料喝了一口,差点儿呛着,她连忙捂着嘴说道:“抱歉,抱歉。” 这酒也太辣了,根本就不是饮料好吗! 对面的人只是看了她一眼,什么话都没说,白竹不敢再喝那杯饮料,盛起肉块大口吃了起来。 厨师的手艺不错,肉炖的烂,口味也比较偏辣。 白竹将盘子里的肉吃完了,又把两颗橘子剥了吃了,橘子很酸,酸的她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正要起身离开,对面的人开口说道:“你不喝吗?” 白竹端起杯子,“我不喝,你要吗?” 男人把杯子递过去,白竹小心翼翼的把酒倒给他,作为回报,男人把自己的橘子递给白竹,白竹连忙摆手:“我吃饱了,你留着吧。” 说完端着餐盘赶紧溜了。 副本二(2) 夜里白竹睡在大通铺上,悄悄的问芳芳,“那个长头发的男人是水手吗?” 芳芳趴着说道:“怎么可能,夜哥长的那么帅能当水手!” 白竹不解:“那他是干什么的?” 芳芳:“跟我们一样的呗,等你有钱了可以去嫖他。” 白竹差点儿被口水呛到,“你们还收男妓啊?” 芳芳:“干嘛不收,只不过男妓的门槛高一点,要看脸看身段的,那些丑了吧唧的水手就不行。” 白竹:“所以他也是被你们从海里捞起来的呗。” 芳芳:“是啊。” 白竹懂了,原来都是同道中人啊。 夜半时分,房间里的人都睡的很熟,白竹睁开眼,爬起来离开了房间。 站在甲板上,她伸展着四肢,感叹还是穿T恤和运动裤舒服。 爬上栏杆,纵身一跃,扑通一声跳进了海里,双倍经验值啊,还有什么理由不努力! 等到她在水里游够了正要上船,这时候才意识到一个恐怖的问题,她忘了放绳梯了! 也就是说,如果此时没有人来甲板,那么她就要在海水里泡一晚上。 她叹了口气,“算了,大不了就是喝一支营养液。” 这时候,绳梯从甲板上落下,白竹正惊奇,就看到一个黑影翻过栏杆跳了下来。 电光火石之间,白竹赶紧闭紧呼吸沉入水下朝旁边游去,避免被误伤。 巨大的白色水泡从上方升起,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在水中睁开,白竹冲他做了个拜拜的手势,向着绳梯的方向游了过去。 只是没想到那人一手握住了她的脚踝,拽着她往海底游去。 白竹有些措手不及,极力扭动着脚踝,想摆脱他的钳制,谁知那人转过脸来,直接一手掐上了她的脖颈。 白竹嘴里吐出一大串泡泡,看到那个人眼里冰凉的寒意。 她伸出腿重重的朝他的身上踢去,男人微微一躬身躲过了她的脚背。 白竹发了狂的捶打着他的手腕,他猛的收回胳膊,朝着海面游了上去。 整个袭击的过程不超过1分钟,打得白竹措手不及。 她探出海面大声的咳嗽着,看到那个人已经顺着绳梯爬了上去。 白竹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恨的牙痒痒,这人是有毛病吧! 第二天中午吃饭的时候,白竹看到那个神经病若无其事的坐到了自己对面,顿时就没胃口了。 端起盘子坐到了另一个桌上,这一桌有两个姑娘,正是之前捞上来的玩家。 她们问白竹:“你也是玩家吧,我们合作怎么样?” 白竹咬起肉块,“怎么合作?” 小姑娘笑嘻嘻的说道:“当然是一起找海洋之心啊,” “有什么线索大家分享一下。” 白竹没有吭声,另一个小姑娘小声说道:“我们这样不行啊,得想办法自己搞到一艘船才行。” 白竹:“现在没有多余的船啊。” 小姑娘:“过两天不是要来客人了,我们不如趁机偷客人的船。” 白竹勾了勾手指,两个小姑娘凑了过来,她压低声音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到时候我们找一个目标……” 两个人听的眼睛发光,三个人暂时达成合作协议。 午饭过后就要开始练身段了,柚妈叫道:“小夜,你上去弹一下琴,姑娘们,练习一下跳舞啊。” 白竹感慨,这里当个妓女都这么拼,不仅要练习缩阴提臀各种口交技巧,还要学习跳舞。 芳芳站在她旁边叮嘱道:“一会儿你跟着我做动作。” 轻快的钢琴声响起,白竹回头瞟了一眼,似乎感受到她的目光,琥珀色的眸子扫了过来。 白竹转过头跟着芳芳跳了起来,跳着跳着感觉不对劲了,她小声问道:“跳舞还要摸胸?” 芳芳看她的双手垂着,拉起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掌按倒胸上,“我们又不是正经的舞蹈家,当然是要跳男人喜欢看的舞啊。” “哎呀,你的手别这么僵硬,软一点,软一点。” 白竹随意的敷衍着,等到休息的时候,看到好几个小姑娘围到钢琴旁,男人微笑着摸了摸其中一个小姑娘的头。 白竹再次认真看了一眼那个人的长相,确定自己之前并没有见过他,两个人更没有结仇的可能。 那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想要她的身份卡,以后只能更警惕一些了。 等到夜间休息的时候,她再次溜到甲板上。 径直靠着栏杆吹着夜风,从裤兜里掏出手表,看了眼坐标红点,嗯,分散的都挺远的。 点开通讯页,上面滚动着各种0和1数字组成的密码。 之前白奇告诉她,这上面相当于公共聊天窗口,每个有通讯器的人都可以发信息。 白竹看到里面有人一直在不停的发送010011,这是之前白奇与她约定的信号,白竹马上回复过去。 这会儿估计别的人也都挺闲的,不停的在里面发讯息,白竹有些看着这一串串数字,有些艰难的回忆着之前学的对应词意。 忽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她警觉的回头看了一眼,不明白这个神经病为什么半夜不睡觉。 来人光着脚,裤脚卷到了小腿肚以上,上半身穿着一件白色衬衣,胸前敞开着并没有系上,露出腰腹上的肌肉线条。 白竹将手表带上手腕,反手摸上自己别在裤腰里的匕首,警惕的看着他,脚步慢慢后退。 还好今天他并没有发疯,只是自顾自的将绳梯往下一放,越过栏杆跳进了海里。 白竹往下一看,没看见人影,她坐到船头的甲板上,继续探索起手表的聊天功能。 费了好大劲她才生疏的拼拼凑凑了一句话,点击发送。 等了一会儿破水声响起,白竹看到那个人浑身湿淋淋翻过栏杆,径直往船舱走去。 她这才起身做了做热身运动,一头扎进了海里。 隔日,又是热热闹闹的一天,期间白竹的手腕一直在震动,她找了个角落打开手表屏幕,看着上面疯狂滚动的数字。 数字跳的太快,她甚至都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下一条信息又跳了出来。 白竹按了按眉心,她的阅读速度完全跟不上留言的速度。 她正看的入神,忽然有人拽着她的手腕强行把她的手表拆了下来,白竹直接炸了,冲上去想拿回手表。 抢表的人直接快速走到船尾,一个用力抛了出去,手表砸入海水中一个浪花都没溅起。 白竹趴着栏杆捏了捏拳头,转脸骂道:“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啊!” “你给我等着!” 说完就要越上栏杆,谁知那人直接抓着她的领口将她扔到甲板上,居高临下的笑着说道:“我就是有病,你能怎么样?” 白竹气红了眼,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要杀了你。” 说罢握着拳头向他的下巴砸了下去,栗色的长发在空中一荡,闪身躲过了她的攻击。 他伸手截住白竹的拳头,将她的手臂反向一拧,迫使她单膝跪地。 周围聚集了一大批围观的人,芳芳赶紧上来劝道:“哎呀,夜哥,你放手,有什么话好好说嘛。” 白竹简直是气的肺都要炸了,她扭着脖子恨恨的骂道:“你千万别放开我,不然我会想尽办法弄死你。” 芳芳摆摆手,“白竹,你少说两句,” “夜哥,我们一会儿就要到地方了,得去换衣服化妆了。” 柚妈扭着屁股走了过来,“哎呀哎呀这是怎么了。” 男人这才放开手,整理了一下衣服,笑着说道:“没什么,她跟我闹着玩呢。” 白竹冷着脸站起来,趁着众人不注意,翻过侧面栏杆直接跳进了海里。 众人围着栏杆急急的喊道:“你别想不开啊,” “快上来啊,” “停船停船。” 轮船之前一直在开动,就这会儿功夫,白竹潜在海里都不知道要去哪里找了。 此时此刻,她的五脏六腑都快燃烧起来,她探出水面,看到那个幸灾乐祸的男人撑着下巴笑眯眯的看过来。 白竹气的狠狠的砸向水面。 爬上船之后,柚妈皱着眉说道:“快去洗洗换衣服,再有几个小时就要接客了。” 芳芳拉上她赶紧回了房间。 期间那两个玩家来找她,“你可别忘了我们今晚要做的事情啊。” 白竹:“没忘。” 说罢直接关上了洗手间的门。 夜幕降临,船上的灯光都打开了,姑娘们穿着漂亮的裙子挤在镜子前装扮着自己。 白竹被芳芳按着坐在板凳上,“快快快,我给你画个妆。” 白竹闭着眼任他折腾。 芳芳打了个响指,“睁眼看看,真漂亮。” 白竹抬眼看了过去,粗黑的眼线在眼尾处高高的挑起,金色的眼影闪亮在眼窝里,暗红色的口红将她的唇线勾勒得性感异常。 白竹撇撇嘴,“好看,谢谢你。” 芳芳对着镜子开始补妆,“你去大厅等着安排吧。” 大厅已经都装点好了,有水手在调试灯光,已经有一些准备好的姑娘们,围着柚妈不知道在说什么。 有一道视线从她出现,就一直黏在她身上。 白竹找了个位置坐下,恶狠狠的瞪向那双琥珀色的眼睛。 那人轻轻一笑,用手抛了个飞吻过来,白竹撇开脸不再看他。 大厅的灯忽然一暗,随后伴随着动感暧昧的音乐声,快速的一闪一闪亮了起来。 白竹感觉到有人近身,一个手肘往后怼去,被人抓着扭了起来,单腿反踢上去,对方一个膝盖截住了她的攻势。 “女孩子,不要随随便便攻击男人的下面。” 白竹现在是一听到这个声音就想把他撕了,她翻过身,冲着他的长发抓去。 那人估计是没想到白竹会扯他的头发,猝不及防被她抓了满手,白竹现在已经是泼妇打架的状态了,揪着他的头发使劲拉扯,对着他的脸狠狠抓去。 灯光突然亮了起来,两个人迅速分开,旁边的人看过来,见没事发生又转头继续谈笑起来,白竹若无其事的理了理自己的领口。 那人单手握拳放到唇边,轻轻咳了一声,带着笑意的说道:“手劲儿真大。” 白竹看着自己指缝间的几根断发,扔到地上使劲踩了踩。 那人挑起一缕自己的长发,感叹:“真是个粗暴的女人。” 过了一会儿姑娘们都化好妆走了下来,柚妈也开始给大家分组,她将白竹和另外2个姑娘分到一组,叮嘱她们:“你们负责陪大人物那一桌,” “都给我把人伺候好了,听到没。” 白竹三人齐声说道:“听到了。” 副本二(3) 之后所有人都去甲板上等着客人上船,黑夜之中,有五艘大船慢慢靠近,水手们打开栏杆上的锁,把踏板驾到两艘船的空隙间上。 一群穿着蓝黑相间制服的男人们笑着走了上来,为首一人留着一脸的大胡子,凹陷的眼窝里一双蓝色的鹰眼锐利万分,他笑着问道:“柚妈,这次有没有新人?” 柚妈赶紧把白竹推上前,“有有有,看看,这细腰满意不。” 大胡子抬起白竹的下巴摸了一把她的脸,又伸手握了握她的腰段,满意的点头,“不错,我喜欢。” 随手掏出个金疙瘩丢给柚妈,“我包了。” 柚妈笑的恭维了几句,对身边的姑娘们说道:“姑娘们,快去迎接各位大爷。” 姑娘们赶紧上前拥着客人们走进船舱。 船舱内一片火热暧昧的气氛,轻快的音乐声中,四个小舞台上有女人撩着裙子跳着脱衣舞,男人们喝着酒摸着姑娘们的嫩肉,嘴里不停的说着诨话。 白竹跟着大胡子坐到一桌,他那双粗粝的大掌摸着白竹的细腰,嘴里说道:“老子就喜欢细腰,一个巴掌就能握住。” 同桌的男人大笑起来,“老大,把这娘们的奶子露出来看看。” 大胡子的手粗暴的伸进衣领中,将白竹的胸拨弄了出来,白竹有些僵硬的笑着,赶紧拿起一瓶酒淋上自己的乳肉,淡黄色的酒精从她洁白的嫩乳中流淌而下。 看得在场的男人们眼都直了,大胡子直接把她抱坐到自己腿上,低下头使劲舔着她嫩乳上的酒精。 旁边的男人看的眼红,拉了旁边的姑娘直接把她上衣扯开,将酒淋上她身体,三个俯首舔弄上去,姑娘被舔的连连呻吟。 白竹拿着酒瓶说道:“我要倒酒了哦。” 大胡子张开嘴伸出舌头来,一股股酒水流下来,就着她的乳肉喝了起来。 白竹晃了晃酒瓶子,见到底了,连忙又拿了一整瓶继续倒。 大胡子握着她的手腕说道:“够了,撅起屁股来,让老子看看你的小逼。” 白竹凑到他耳边问道:“大哥,你想尿尿不,” 大胡子捏着她的乳尖,“你想喝老子的尿吗?骚逼。” 白竹娇媚的一笑,“我们去外面,让我喝一口好不好。” 大胡子笑着拧了一把她的乳尖,“走,满足你。” 白竹站起身来跟那两个玩家交换了眼神,大胡子搂着她的腰往甲板上走,此时外面没有人,水手们都在船舱里休息。 白竹半跪下来,首领一边笑骂着一边解开了皮带。 白竹笑眯眯的看着他,猛的抱起他的腿,将人推进了海里,随后将绳梯一放快速跳了下去。 大胡子拍着水花大骂道:“你找死!” 白竹从小腿拔出一把匕首横到他的脖颈间,“别废话,” “你现在叫破喉咙都没人听见的。” 大胡子看着匕首,又看了看白竹,“呵,拿的稳吗?可别把自己给伤了。” 白竹抓着他的衣领,将匕首逼近,“这就不劳你费心了。” “我问你,海洋之心是什么?” 大胡子笑了起来,伸手摸上白竹的腰,“我告诉你可以,你先让我摸一下你的小逼。” 白竹对着他笑了笑,打了个响指,大胡子立即被一阵漩涡拖进了海里。 白竹沉入水中,看到他在漩涡中疯狂的旋转。 这是她摸索出来的新招式,目前范围小,持续时间不长,但是对付个把人足够了。 她上前抓着大胡子的衣领浮出水面,把刀架到他脖子上,“还摸吗?” 大胡子这会儿晕乎乎的,“不摸了,不摸了,” 白竹再次问道:“告诉我,海洋之心到底是什么?” 大胡子甩了甩头,“你要找海洋之心就要去漂浮岛,那上面全都是。” 白竹继续问:“漂浮岛在哪里?” 大胡子:“这个我可不知道,” 白竹继续问:“不可能,你既然知道漂浮岛,难道还不知道它在哪里?” 他解释道:“漂浮岛之所以叫漂浮岛是因为它本身就不是个固定的岛屿,就像船一样,它也在动啊。” 白竹跟大胡子僵持了许久,见他似乎没有撒谎的迹象,这才准备撤了,没想到他出声问道:“你刚刚在水里用的能力是从哪里学来的?” 白竹冲他笑道:“你猜我告不告诉你。” 大胡子声音洪亮的笑了起来,白竹赶紧往回游,结果看到绳梯被人收了上去,她咬牙切齿的向上看去。 夜哥靠着栏杆撑着下巴说道:“在玩鸳鸯戏水吗?” 白竹扯着嗓子喊着两个姑娘的名字,那两个姑娘探出头来说道:“抱歉,我们现在跟夜哥合作了。” 白竹沉着脸没有说话。 大胡子看向白竹哈哈大笑道,“丫头,被出卖了吧。” 说完吹了个响亮的口哨。 白竹看着上面的男人问道:“你想怎么样?” 夜哥撩了撩吹到面颊上的长发:“说说看,怎么找漂浮岛。” 大胡子冷笑一声,“岛是活的自己会动,我哪儿知道怎么找。” 夜哥吹了吹指甲,“是吗?那你们在海上捕猎什么呢?” “总不可能是鱼吧!” “捕鱼的可不管自己叫猎人呢!” 白竹朝大胡子看过去,“你没说实话。” 大胡子沉着脸,尖锐的鹰眼死死的盯着船上的人。 良久才开口说道:“我可以说,但我只告诉她一个人。” 他指了指白竹,“你能不能从她嘴里撬出来,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夜哥点头:“可以。” 首领向着白竹招了招手,白竹警惕着游了过去,大胡子贴近白竹的耳朵小声说道:“看天上的星星,” 白竹抬头,大胡子继续说:“有一处很明显的十字星,看到了吗?” 白竹的眼睛转来转去,首领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转到一个方向,脸上的大胡子蹭着她的脸颊问道:“看到了吗?” 白竹点点头,“看到了。” 首领放开她的下巴,“跟着十字星方向走,就可以找到漂浮岛,” “上面就有你要的东西。” 白竹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了。” 随后冲船上的人喊道:“把绳梯放下来。” 这时候绳梯才终于放了下来,大胡子冲白竹说道:“丫头,上我的船吧,我也要去漂浮岛,捎上你不就行了。” 白竹没有吭声爬着绳梯上了甲板,她一上来两个姑娘就拿着绳子要来捆她。 白竹在甲板上一滚,躲过了他们的攻击,反手将匕首刺向其中一人的肩膀,两个姑娘慌乱的后退着,求助着:“夜哥,你来帮帮忙,她手里有刀。” 大胡子也冒出头来,看着白竹说道:“你看,还不如跟我走呢。” 夜哥抓着他的衣领将人抛上甲板,扭了扭脖子,活动着手腕说道:“她肯定是不可能跟你走的。” 说完向着大胡子攻击而去,大胡子身手敏捷的滚动着身子,一个翻身站了起来,两个人招招狠戾的攻击着对方。 白竹见他们俩打起来了,转身快速跑到了隔壁船上。 夜哥一个闪身,反手一个手刀向大胡子砍去,大胡子跪下身来,抱着他的双腿一抬,夜哥在空中一个漂亮的翻身,穿着长靴的大长腿朝着大胡子狠狠踢去,大胡子被踢翻在地,他一个手肘攻击下去,将人彻底打晕在甲板上,随后飞快的朝着白竹追去。 两个女生面面相觑片刻赶紧跟了上去。 白竹跑到最外侧的一条船上,把栏杆上固定的绳子解开,用力一推,船身慢慢移动开来。 她跑进驾驶室,看着操作台完全不懂该怎么操作,只能凭感觉胡乱按了一通。 甲板上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她跑到甲板上一看,直接抓着匕首刺了过去。 夜哥握着她的手腕,“你不会开船吧,我会,现在先暂停,” “等离开了再来报复也不迟。” 白竹咬着牙将手放了下来,“快去。” 夜哥跑进驾驶室,很快船身就以最快的速度运行起来。 那两个追上来的姑娘挥着手喊道:“等一等,我们还没上船。” 白竹现在对她们是一点都同情不起来,转身拿着刀等在驾驶室外面。 夜哥刚拉开门出来,白竹就举着刀冲他扑了过去,他双手握着白竹的手腕,将她手中的刀扔到地上,有些无奈的说道:“你现在这身手,伤不到我的。” 白竹伸出脚朝着他的下半身踢过去,夜哥侧过身,“我说了,你,”话还没说完就被白竹扯着头发狠狠撞向了甲板。 夜哥大叫道:“你这个泼妇,不准抓头发!” 白竹完全没有了任何章法,抓,挠,咬,踢,怎么方便怎么来。 夜哥翻身将白竹死死的压在身下,喘着粗气说道:“放手。” 白竹紧紧的抓着一大簇长发,也大喘着粗气说道:“你做梦。” 说着还拽着头发往一旁扯了扯,夜哥吃痛,握着她的手腕警告道:“你不要太过分。” 白竹简直要疯了,她大骂道:“谁过分,是你先来招惹我的,” “你简直有病,神经病。” 夜哥看着她激动的模样,忽然就笑了,“哈哈哈,你现在的样子好像水鬼。” 白竹咬牙切齿的看着他。 夜哥笑嘻嘻的说道:“算了,算了,现在好歹也是一条船上的人,” “你弄不死我,还要靠我开船,不如暂时先和解。” 白竹呸了一声,“你不就想让我给你带路嘛,说的这么好听。” 夜哥点点头,“是啊,你需要我,我也需要你。” 白竹冷笑道:“我不需要你。” 夜哥:“随便,现在我数到3,我们一起放手怎么样。” 白竹没有说话,恨叨叨的盯着他。 夜哥:“1,” “2,” “3。” 两个人同时放手,白竹弯腰捡起匕首,忽然听到甲板下面有轻微的响动。 副本二(4) 她冲夜哥喊道:“喂,这下面有声音,你去看看。” 夜哥整理着上衣,梳理着长发,“没空,要看自己去看。” 白竹拉起扶手,将仓库门打开。 借着月色,看到里面一双双眼睛。 其中有一人激动的跳到舱门下,冲着白竹使劲的扭动着身躯。白竹揉了揉眉心,“怎么每次见你都是被捆着啊?” 东方言也很委屈啊,他呜呜叫着,看着白竹委屈的哗啦啦直流眼泪。 白竹数了一下里面有十来个人 男女各一半,她跳下舱门,帮东方言把身上的绳子削断,东方言连忙撕了嘴上的胶布,大声哭喊道:“白竹!” 白竹将剩下的人都解绑了,说道:“行了,都上去吧。” 一群人爬出仓库,东方言看着甲板上的另一个人,嘴巴张大,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哭喊声,“哥!”连滚带爬的冲向那人。 白竹简直震惊了,东方言吹了那么久的哥哥,就这? 东方夜伸出手制止:“不准扑上来,离我远点。” 东方言眼泪汪汪的看着他,“哥,我好想你,呜呜。” 东方夜撩了一下肩上的长发,“要么闭嘴,要么我把你踢下海里。” 东方言立马捂着嘴不敢发出声音,白竹哼了一句:“烂人。” 东方言把眼睛水憋回去,跑到白竹身边解释道:“我哥说话就是直,你别误会了,他人很好,很温柔的。” 白竹像是看外星人一样看着东方言,“你该洗洗眼了。” 说完不再理他,走进船舱开始找住的房间,被解救出来的人想上前跟白竹套近乎,白竹懒得理他们,快速跑上楼。 船舱里面有两层,一层是大厅,二层有5间豪华单人房,5间大通铺。 白竹在单人房里找了一间带卫浴的大套间住了进去,她走的匆忙,背包已经丢在原来那艘船上,现在只穿着那条白色的裙子和一双高跟凉鞋。 白竹将床上的被罩和床单全部拆了下来,丢到淋浴间,这里面还有个浴缸,她将浴缸刷干净放上热水,舒服的泡了个澡,洗干净之后又把衣服放到水里快速旋转起来,嗯,洗衣机就是这么工作的。 烘干衣服的时候把床单被罩也丢进去转起来,等她把干净的床单被罩一换,终于舒服的躺了下来。 结果还没躺两分钟,就有人来敲门了。 白竹光着脚拉开门,看到东方言和站在他旁边的东方夜,“有什么事吗?” 东方言有些不好意思的搓着手,“那个,我哥想来跟你打声招呼。” 白竹冷笑一声直接把门关上,东方夜伸出手抵上房门,白竹死命的关,东方夜直接伸出腿卡上门缝用力一推,整个人侧着身子钻了进去。 砰地一声房门猛然关上,东方言呐呐的站在门口,有些不知所措。 房间里,东方夜扫了一眼布局,“我住这里,你出去吧。” 白竹简直是要气炸了,她大叫着:“我跟你拼了。” 两个人又扭打到一起,东方夜这次防着白竹扯他的头发,直接两只手抓着她的手腕高高举起,白竹弓着背用脑袋朝着他的肚子撞去。 东方夜连连后退,绊倒床沿朝后躺了下去,白竹倒在他身上,挣扎着扭动手腕, 东方夜一个翻身把她压倒身下,白竹手动不了,只能把腿抬高,用力的踹上他的脸。 东方夜歪着头,腾出一只手来握着她的脚踝,测过身体压着她另一条腿。 这下白竹就像是被捆住了四肢的螃蟹,一动不得动。 东方夜垂下眼看过去,白竹的裙子早就被撩到了腰部以上,白嫩的下半身只有一条白色蕾丝内裤挂在叁角之间。 白竹大骂道:“臭流氓!” 东方夜抬起头来笑着说道:“是你自己露出来让我看的。” 白竹扭动着身躯,“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东方夜无奈的摇摇头:“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每次见到我都这么激动。” 白竹红着眼骂道:“我跟神经病没有什么好说的。” 东方夜闻到床单上的洗衣液香味,又闻了闻白竹身上的香味,“嗯,动作挺快,把床单都洗干净了。” 白竹咬牙切齿的说道:“那你还不滚,这是我洗干净的。” 东方夜笑着说道:“那我更不可能走了,” “不如,我们一起睡。” 白竹:“臭流氓,吃屎去吧。” 东方夜继续说:“我不能总这么压着你啊,” “我放开你,但你别抓过来可以吗?” 白竹:“好,你放开我。” 东方夜手一松,白竹拿上枕头直接捂上他的脸,“去死吧混蛋。” 东方夜一个翻滚避开了,他站起身来说道:“我们说好的不动手。” 白竹将枕头往他身上砸去,喊得声嘶力竭:“滚滚滚滚滚。” 东方夜抓住枕头,看到白竹眼睛红红的,稍不注意泪珠子就流了下来,诧异的说道:“好端端的你哭什么?” 白竹朝他大吼:“我没哭,你给我滚出去。” 东方夜举起手来做投降状,“好好好,我出去,我出去。” 白竹跳下床,拉开门,东方言尴尬的说道:“白竹,那个,我哥……” 东方夜刚一出门,白竹啪的一声把门关上。 隔日一大早,趁着别人都还没起床,白竹已经在船舱里面搜刮起来了,她在房间里找到个大帆布包,现在开始一点一点将包填满。 随后她走到昨天的仓库里,里面有一艘快艇,她蹲在那里研究了许久,又在快艇后面发现一个可以打开的舱门。 她推开舱门一看,原来是从这里直接把快艇推下水。 她试着推了推,挺沉的,但也不是不能推动,就是会比较慢。 正当她忙的满头大汗的时候,东方夜的声音从舱门口传来,“你是想丢下我跑路吗?” 白竹擦了擦额上的汗水,继续忙碌,就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他说话一样。 东方夜跳下来,帮着白竹推着快艇,叁两下就推到了海里。 东方夜直接跳到快艇上,“下来吧。” 白竹握了握拳头,快速把舱门关紧,并且快速爬上甲板,把舱门都关上锁紧。 这时候大多数人都起了,东方言睡眼惺忪的在甲板上跑了一圈,看到白竹问道:“白竹,你见着我哥了吗?” 白竹:“没见到。” 一声引擎轰隆声响起,东方言挥舞着双手喊道:“哥,你要去哪里?” 东方夜站在快艇上大声说道:“船的主人马上就要追上来了。” 白竹愣住了,站到围栏上看着远方,果然有几艘大船的影子慢慢的朝着这边追来。 周围的人一下就吓醒了,四下散开开始找救生艇找物资。 白竹把帆布包背到身上,把绳梯放下,叫道:“二少爷,走了。” 东方夜笑眯眯的伸出手来,“来。” 白竹直接无视他的手,用力一跳跳上了快艇,东方言朝着东方夜伸出手去,“哥,你牵一下我啊。” 东方夜缩回手,“赶紧的,不等人啊。” 东方言够着脚想站到快艇上,“等一下啊。” 白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伸出手去:“抓着我的手。” 东方言感激万分的握着白竹的手跳到了快艇上,东方夜一拉发动机,快艇轰隆隆的快速跑了起来。 船上的其他玩家高声叫道:“你们怎么走了,我们怎么办?” 快艇的速度很快,没多久就把后面的船甩的就剩个影子。 东方夜问白竹,“我们往哪个方向走?” 白竹没吭声,自顾自的撩起水来玩。 东方夜摸了摸下巴,“有意思,你是想用沉默来表达对我的不满。” 白竹依旧没有理他,东方夜对东方言说道,“你问。” 东方言点点头:“哦哦,” “那个,白竹,我们要往哪里走啊?” 白竹撩起水花洒向东方言,“你就不能不当传声筒。” 东方言擦着脸上的水珠无奈的说道:“哎呀你们到底有什么矛盾嘛,” “夹在你们中间,我也很难受哇。” 白竹:“有他无我的死敌矛盾。” 东方夜将手指抵到唇边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可没这么觉得啊。” 白竹继续说道:“他想杀了我,” 东方言瞪大双眼看向他哥,嗫嚅着问道:“哥,白竹人很好的,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东方夜耸耸肩,“我又不认识她,看她不顺眼吓吓她不行吗?” 东方言皱起眉来:“你怎么能这样,她是个女孩子。” 东方夜笑着说道:“我后来没有再动手了呀。” 白竹冷笑一声:“是没动手了,他直接把白奇给我的表扔到海里了。” 东方言都呆了,“啊,你怎么这样,乱扔别人的东西。” 东方夜捋了捋头发,漫不经心的说道:“看那东西不顺眼,不能扔吗?” 白竹继续说道:“撬动跟我合作的玩家,半途摆我一道。” 东方言直接麻了,冲他哥搓了搓手小声说道:“哥,你这样做是不对的。” 东方夜抬起手来吹了吹指甲,“我帮她得到了最重要的线索,” “不应该感激我吗?” 白竹抿了抿嘴,别开脸不再看他。 东方言不敢再劝和了,只能小声嘀咕着:“哥,从现在开始一天以内我也不想跟你说话了。” 东方夜嗤笑一声,“幼稚。” 他将发动机的速度调到最快,快艇搜的一声冲了出去。 白竹和东方言猛的往后倒去。 东方夜握着方向盘大声的笑着,“坐好咯,我要漂移了。” 说完快速转动方向盘,甩出一个完美的海上漂移,东方言只来得及喊了一句卧槽就被甩到了海里。 副本二(5) 东方言爬上船,正想控诉东方夜,没想到东方夜抢先说道:“说好了今天一天都不跟我讲话的。” 东方言一噎,抱着白竹开始痛哭流涕,“呜呜呜,白竹,他欺负我。” 白竹也脸色惨白,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别哭了,为了人渣掉眼泪不值得。” 东方夜看着她说道,“是吗?昨晚是谁怕我抢她房间,哇哇哭的。” 白竹一噎,东方言哭的更大声了,“啊啊啊啊,他太欺负人了,白竹,他太欺负人了啊啊啊啊啊啊。” 白竹告诉自己冷静,一定冷静。 她深呼吸一口气,“二少爷,我给你变个魔术好不好。” 东方言抽抽嗒嗒的点点头,擦了擦眼泪看着她。 白竹按着他的肩说道:“你看着啊。” 说着,一瞬间许多水珠从东方言的身上飘到了半空中,东方言摸了摸身上的衣服,干了。 他眼睛一亮,“太神奇了。” 白竹伸出手,水珠凝聚到她手中形成了一个大水球,“别眨眼啊。” 说着将水球往空中一抛,就像是烟花般,砰的一下爆炸开来,白色的水雾从空中飘散下来。 东方言仰着头卖力的拍手叫好,“太好看了。” 白竹笑眯眯的看着雾气,“好玩吧。” 东方言:“好玩,太好玩了!” 东方夜插话说道:“是挺好玩的。” 白竹和东方言都没理他,于是他再度握上方向盘,“漂移又要开始咯。” 伴随着白竹和东方言的尖叫声,海面上一艘快艇时左时右的飘荡着,激起一大串浪花。 东方夜看了一下油表,“嗯,要没油了,不能玩了。” 白竹跟东方言浑身软趴趴的趴在船沿上,东方言不停的干呕着,白竹也惨白着脸色,一阵恶心感直涌喉咙。 东方夜转过身来,调侃道:“你们的身体素质不行啊,” 白竹现在是连骂人的心情都没了,她仰躺过来,不停的捋着胸口。 东方夜凑上去,“看你很难受的样子,要我帮忙吗?” 说着就伸出手摸向白竹的胸口,白竹啪的一声拍下他的手背,转了个身背对着他。 东方夜摸了摸手背,“你们都不跟我说话,还挺无聊的,” “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 东方言惊恐的看向他,东方夜露出大白牙笑着说道:“我点到你们谁,我就把谁丢进海里,怎么样。” 白竹猛的站起身来,歪着头对着东方夜笑了笑,东方夜也歪着头冲她笑了笑。 就是现在,白竹猛的伸出手扯住他的头发,踢起一脚将他直接踹进了海里。 随后快速拉开快艇阀门,快艇哗啦啦又开始加速起来。 东方言被这一串突发事故惊吓到,结结巴巴的说道:“我们就这么直接把我哥丢下了吗?” 白竹回道:“你哥实在是太烦了,简直就是个熊孩子,让人恨不得直接打死的那种。” 东方言挠了挠头,小声辩解道:“他也不是那么的熊吧,有时候真的很好很温柔的。” 白竹翻了个白眼,“你快去洗洗眼吧。” 快艇没跑几分钟就熄火了,白竹拉了拉阀门疑惑的说道:“怎么了,怎么停下来了。” 东方言:“你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白竹拍了拍控制台,无奈的说道:“真烦人。” 一声破水声响起,东方夜撑着船沿笑着打了声招呼:“嗨!” 白竹:“阴魂不散。” 东方言伸出手去:“哥,我拉你上来。” 白竹咳了一声,东方言红着脸说道:“哎呀,我就是一时没忍住嘛。” 东方夜冲东方言说道:“让她拉我一把,” “不然……” 说着开始推动着快艇晃动起来。 白竹左摇右摆的站不稳,东方言抓着把手大叫着:“别晃了,要翻船了。” 白竹半蹲着身体保持着平衡,恨恨的说道:“我真的,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过一个人。” 东方夜拍着浪花浇到她身上,“那我还挺厉害的嘛。” 说着,手劲更大了,摇摇欲坠的小船颠的上面的人眼睛都花了。 白竹实在是受不了了,伸出手去,没好气的说道:“上来。” 东方夜笑的见牙不见眼,“还是跟我说话了呀。” 说着握上白竹的手用力一扯,直接把白竹扯到了海里。 东方言趴在船上,不停的喊道:“白竹,对不起,对不起。” 白竹和东方夜湿淋淋的坐在船上,东方言不停的道歉,白竹抬手制止他,“又不是你的错,不用道歉。” 东方言嗫嚅着说道:“我替我哥道歉。” 白竹弹了弹身上的水珠,衣服瞬间干爽下来,“不用。” 东方夜脱下长筒靴,将裤脚卷到小腿处,凑到白竹面前,“给我也变一个魔术。” 白竹拒绝,“不可能,滚。” 东方夜眨了眨眼,“真的不行?” 白竹只感觉后背上的汗毛一竖,梗着脖子说道:“离我远点。” 东方夜点点头,“行吧。” 猛的张开手臂直接抱上白竹,将身上的水珠全都蹭到了她的身上,白竹身上的干衣服瞬间又被打湿一半。 白竹只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气得休克过去,东方言却是紧紧的捂着自己的嘴,一脸不忍直视的表情。 最终,白竹还是妥协了,东方夜拍着手乐得不行。 夜幕之下,繁星之中,白竹看着天上的星星,跟东方言两人用船桨慢慢的划着水。 东方夜白天的时候早就把快艇的油玩没了,等到了晚上该找路线的时候,白竹他们只能慢慢手动划船。 东方夜双手枕在脑后,翘着二郎腿躺在船上,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曲调。 他们划了一整晚,到了天亮的时候就要补觉,白竹从帆布包里拿出一张黑色防水布往快艇上一搭,警告东方夜:“你别乱动船的方向。” 东方夜挥挥手,“知道了,” 东方言疲惫的揉揉眼睛,“哥,你就听白竹的吧。” 东方夜不耐烦的说道:“睡去吧你们俩。” 于是白竹和东方言缩到防水布下闭上眼开始补觉。 等到中下午的时候白竹才睡饱了,她坐起来伸了个懒腰,东方言揉着眼睛说道:“我好饿啊,白竹,你饿不饿。” 白竹点头,“我也饿,忍一忍,等晚上再喝营养液。” 晚上划船才是消耗力最大的时候。 东方夜嘴里叼着营养液,含糊不清的说道:“好渴啊,喝一支解解渴。” 他一说渴,白竹也觉得口干舌燥了,她翻开帆布包发现里面装的纯净水就剩下几个空瓶子了,她抬起头来,“你把水全都喝了?” 东方夜一仰头:“是啊,大太阳下多晒啊,不补充点水分怎么行。” 白竹将包狠狠的砸向他的狗头。 东方夜抓着包,“你别这么暴力好不好。” 白竹粗着嗓子问道:“你把水都喝了,我们喝什么?” 东方夜夺过包扔到船上,“当然是喝水啊,” 指着大海继续说,“这里这么多水不够你喝吗?” 东方言皱着眉说道:“这都是海水,怎么喝?” 东方夜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他,“不是有人会变魔术,” “让她变一下不就好了。” 白竹磨了磨牙,魔术这个梗是过不去了吗! 随即冷静下来想到,蒸发的水雾不就是淡水吗? 她现在是看到东方夜就觉得刺眼的不行,转身坐到船尾,捧起一汪海水慢慢的放开手,海水稳稳的漂浮在空中。 她慢慢的控制着里面的水分子摩擦,同时还要注意控制蒸发出来的雾气不要散了。 雾气不好控制,尤其是飘散在空中的雾气。 白竹耗费了大半的精神力,才终于凝结出鸡蛋大小的淡水球,她仰着头缓慢的将淡水球喝进了嘴里。 东方夜的声音传来,“看吧,我就说了,多简单的事儿啊。” 东方言眼巴巴的看过来,“可以吗?” 白竹点点头,“可以,不过现在速度有点儿慢,多练习练习就快了。” 她又捧起一捧水来如法炮制了第二颗淡水球喂给东方言喝了,东方言喝完水感叹道:“能抱上白竹的大腿,我真是走了狗屎运了,” 白竹嘴角抽了抽,脱了鞋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手脚,扑通一声跳进海里。 东方言踢了鞋子,脱了衣服裤子也跟着跳了下去,回头叫道“哥,你也来游一会儿。” 东方夜卷起裤腿一脚踏进海水里。 海里有许多鱼群,白竹身形灵活的跟着鱼儿们畅游着,白色的裙摆长长的飘荡而起,黑色的长发也随着水波漂浮。 她看到底下有珊瑚礁,一个俯冲游了下去。 白竹之前从未去过海边,游泳是在学校的室内游泳馆学会的,这会儿真切的看到了漂亮的海底世界,浑身都冒着愉悦的泡泡。 她凑近了细细的观察着珊瑚上的细节,长长的分支上面由金色到粉红色过度,颜色漂亮得不得了。 银白色的鱼群游了过来,白竹伸出手,有小鱼好奇的凑了上去。 白竹感受着这奇妙的触感,嘴里吐出一串泡泡,脚尖往上一点,向上游去,一抬头就看到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正看着她。 她抬起手来,做了一个弹水珠的姿势,一瞬间咕噜咕噜的水泡朝着东方夜涌去,瞬间遮住了他的视线,等水泡平息之后,白竹早就溜得老远去了。 副本二(6) 白竹闭着眼享受着跟海洋的融合,这是她最喜欢的一种修炼感知的方式,像一滴水一样,将自己融入海中,让身体随着水波的律动上上下下起伏着。 东方夜探出口大吸了一口氧,再次潜入水中,游了一会儿终于发现白竹,停下来观察了一会儿,见她都没有动,便挥动着双臂游上去。 白竹闭着眼毫无知觉的飘在那,东方夜眼里露出笑意,伸手拍了拍她的脸颊,见她没有反应,直接抱着人往上游去,同时贴近她的红唇亲了上去。 幽蓝的水波之中,两人的长发纠缠到一起,东方夜宽大的胸膛里紧紧的搂着她娇小的身躯。 感觉到外界的打扰,白竹睁开眼正好看到东方夜闭着眼亲吻着她,猛的一把将他推开。 东方夜睁开眼,嘴里吐出一串泡泡,紧紧的搂着她的腰往海面游去。 哗啦一声,两人探出头来。 白竹双手按到他的肩膀上,“你放开我。” 东方夜喘着气半天没说话,握着她腰肢的手掌紧了紧,眯起双眼盯着白竹的脸。 白竹想到刚才他嘴里有气流传过来,于是解释道:“我刚刚没有溺水,你误会了。” 东方夜慢悠悠的哦了一声,“看着我的眼睛。” 白竹看向他的眼睛,琥珀色的眼睛里金色的光芒一闪而过,白竹的双眼瞬间迷蒙了起来。 东方夜抱着她再次沉入海底,这一次,他一手按着她的后脑勺,一手握着她的腰肢,舌尖撬开她的贝齿,卷起里面的汁液吞吃了起来。 他的手从她的腰部缓缓下滑,穿过飘荡的裙摆摸上了她的臀肉。 抓着肥嫩的臀肉用力捏了捏,掐住白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两人目光相接,琥珀色眼瞳里的金光再次闪烁了起来。 白竹双眼无神的伸出手,抱住东方夜的脖子亲了上去,小巧的舌尖伸入他的口腔里,被里面的大舌头紧紧卷住。 东方夜腾出两只手来,将白竹的双手从袖子里扯出,将衣领往下一拉,上半身就光了出来。 他握上胸前的乳肉,大拇指不停的拨弄着乳头上的小孔。 白竹有些受不了的想弓起背来,双腿紧紧的勾到他的腰身上。 东方夜伸出手探进她的内裤之中,顺着股缝沟摸了下去,探到那一处紧闭的湿滑,伸出一根手指从穴口霸道的插了进去。 白竹情不自禁的抱紧他的脖子,腰肢上下扭动起来。 东方夜感受到穴口越来越湿,又伸出一根手指插了进去,插了一会儿似乎是觉得这个姿势不方便,将手抽了出来,从前面顺着逼缝摸了进去。 两人的嘴从始至终没有分开过,东方夜固定着她的屁股,前面的手指在内裤之中快速的抽动着。 在两个人都要窒息的时候,白竹浑身剧烈颤抖起来,一股热流从穴口流了出来。 东方夜帮她把衣服穿好,抱着人再次探出了水面,两个人都剧烈喘息着,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远处,东方言趴着船沿,眼神诡异的看着那边。 似乎感受到他的探究视线,东方夜转过脸来,双眼凌厉的扫过去,东方言赶紧一头扎进水里。 东方夜在白竹耳边打了个响指,白竹眨了眨眼赶紧说道:“我刚刚没有溺水,你误会了。” 东方夜抬了抬下巴:“知道了,我这么关心你,不应该说声感谢吗?” 白竹一把将他推开,“谢谢,还有,别跟着我。” 东方夜仰躺着漂浮在海面上,“知道了,你以为我想跟着你。” 白竹没有再理他,转身潜入了海里。 等到太阳落山,这叁人才翻身上船,白竹跟东方言喝了一支营养液,拿着船桨等着星星出来就出发。 东方夜光着脚盘着腿,坐在船尾双手撑在后面,嘴里哼着轻快的曲调。 东方言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又不敢说,只能硬憋着。 夜色很快就布满了天空,璀璨的繁星也开始闪现出来。 白竹催促道,“走了走了。” 两个人有节奏的划着船,深夜时分,白竹扭头一看,东方夜已经盖着防水布一脸安稳的睡了过去。 东方言凑近白竹耳边小声问道:“白竹,你觉得我哥怎么样?” 白竹觉得他问了一个十分好笑的问题,“你哥怎么样?” “但凡眼睛不瞎的,都会认为你哥不怎么样。” 东方言划着船桨小声辩解道;“哎呀,他就是有时候贪玩了一点嘛。” 白竹翻了个白眼,“我问你,你多大了?” 东方言愣了愣,“21。” 白竹继续问:“你哥多大了?” 东方言看了他哥一眼,“36。” 白竹摇着头说道:“你比你哥小那么多,你怎么没有乱捉弄人。” 东方言说不出话了,白竹见他一脸被打击的模样,好心安慰道:“别沮丧了,你认为你哥好就好呗,谁也管不着啊。” 东方言无力的耷拉下肩膀,“好吧,那你说咱们还能不能再碰到纪年哥他们呀。” 提起纪年,白竹的眉眼都柔和下来,她嘴角带笑说道,“不知道啊,不管碰不碰得到,希望他们可以顺利的通关。” 东方言忽然来了兴致,追问道:“你给我讲讲,你们叁个人啪啪啪爽不爽。” 白竹横了他一眼,“你说呢。” 东方言划桨的速度快了起来,他咽了咽口水,羡慕的说道:“肯定很爽,两根大鸡巴,我也想要。” “你跟我说说嘛,白奇哥的鸡巴大还是我纪年哥的鸡巴大。” 白竹忍不住笑了起来,没有接他的话。 东方言又问道:“要是白奇哥和纪年哥操了别的女人,你会不会不爱他们了?” 白竹想了想,认真说道:“当然不会啊!” “解决生理需求很正常啊。” “如果我们在以后的副本中都见不到了,我希望他们也可以活的痛快,有美食就吃,有女人就操。” “如果有缘份遇到,那就珍惜相遇的日子,不问过去,不求将来。” 东方言点点头:“我也觉得,现在到底是不比以前了,” “感情和肉体必须得分离开来。” 白竹也点头,“我一直都认为肉体廉价,感情无价,” “一段美好的爱情,友情或者亲情可以温暖一辈子,” 东方言追问道:“那我算不算你的美好友情?” 白竹点头:“当然啦,我们好歹也一起经历了一个副本,我喜欢你,小石榴,金殊,白奇,纪年,你们都给我带来了很温暖的回忆,我很感激你们。” 白竹这一番话把东方言感动得不要不要的,他将额头蹭上白竹的肩膀,“你这小嘴真甜,说的我好开心。” 白竹抖了抖肩头:“快划船吧,别偷懒。” 东方言坐直了身体,舞动着船桨,“知道啦。” 副本二(7) 天亮之后,白竹和东方言继续补觉,东方夜将白竹那半边的防水布掀开,刺眼的阳光瞬间刺激的白竹皱起眉来。 她将手遮到眼皮上,侧过身,将脸埋进东方言的后背。 东方夜看着她那个样子觉得十分好玩,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脸蛋,白竹挥了挥,将手搭到了脸上。 东方夜手指朝下戳了戳她的锁骨,又往下戳了戳她露出来的胸膛,见她还睡着没反应。 东方夜挑起眉来,从肋骨一直往下戳,一直戳到腰窝的位置,白竹实在是忍无可忍的坐起身来,抓着他的手指,浑身低气压的看着他。 东方夜笑着说道:“早啊。” 白竹没有说话,就这么看着他。 东方夜抽回手指指着后面说道:“不是我打扰你睡觉,” “你看后面。” 白竹转过头去,瞬间瞌睡就吓没了。 海平面上,5艘大轮船正以极快的速度朝着他们行驶而来,距离近的白竹都看到船的样式了,不是大胡子是谁。 她气急败坏的跳起来,“怎么这么快。” 东方夜将防水布一收,踢了踢东方言,“强盗来了,我们要跑路了。” 东方言吓得一骨碌爬起来,脑子还蒙着,“怎么跑?” 是啊,怎么跑? 凭两个木浆吗?对方可是烧油的轮船! 白竹挠了挠头发,“要不,咱们跟他们谈谈,” “那个大胡子不是说也要去漂浮岛。” 东方夜抱着手臂,语气凉凉的说道,“哦,你露露胸对方可以收留你,” “我露露胸对方可以收留我吗?” 东方言也附和道:“他们那群人好凶的,” “当时救我上去,我还很感激来着。” “一听我要去找海洋之心,直接把我捆起来扔到甲板下面,饭都不给吃。” 话还没说完,一颗子弹射了过来,砰的一声打到了船身上,东方夜按着白竹两人瞬间卧倒。 这时候有人喊道:“女人留活口,男人射杀。” 东方夜抬头看了一眼,为首的大胡子手上端了一把阻击枪,“听我说,我数到3一起跳到海里,藏到船下面的深海区。” 白竹和东方言都比了个ok的手势。 东方夜刚数到3,叁人快速翻身进入海底,海面上劈劈啪啪的子弹打下来,一缕鲜血飘到了海面。 白竹他们速度极快的钻到了海底,东方夜比了个方向,叁人快速的游动了起来。 白竹嫌东方言的速度太慢,架上他的手臂双腿一蹬,用尽全力朝前游去。 她的速度非常快,见东方言氧气快要耗尽了,这才带着他浮出了水面。 他们已经离那5条船有了一定的距离,子弹是不可能打过来了。 东方言深吸一口气,白竹带着他继续潜入水中,又是一阵快速的移动,东方言转头看去,忽然摇了摇白竹的手臂,白竹疑惑的看向他,他指了指身后。 白竹转过头去,这才发现东方夜并没有跟上来。 东方言指了指海面,白竹带着他探出头来,此时距离那些船只剩个模糊的影子了。东方言咳嗽着说道:“你去看看我哥,刚刚他护着我跳下水里,是不是受伤了。” 白竹点头:“行,你在这里等我。” 白竹潜入水里,以最快的速度折返回去,果然看到东方夜身上有鲜血流出,整个人沉到了海底。 东方夜半眯着眼睛看着白竹,似乎是没有想到她会回来。 白竹见他还睁着眼,知道人没事,心里松了口气,俯下身双手穿过他的腋下,将人带了起来。 白竹转了个身,将东方夜的双手环到腰间,看着他拍了拍他的手臂,东方夜了然的点点头,白竹背着他滑动着手臂游了起来。 过了没一会儿,东方夜捏了捏白竹腰间的肉,白竹疑惑的转过头,东方夜指了指自己的嘴,嘴里吐出一大串泡泡,表情十分痛苦。 白竹猜他是缺氧了,赶紧往上游动,东方夜放开手,浑身无力的向下倒去。 白竹吓到了,赶紧追上去,抓着他的衣领双唇贴了上去,想给他镀口气过去,谁知道这人的牙齿咬的死紧。 白竹没法,只能用舌头去撬开他的牙齿,等到牙齿好不容易有所松动,白竹刚想缩回舌头,就被一股巨大的吸力吸了过去。 将她的舌头含在口中舔了舔,东方夜睁开眼戏谑的看着她。 白竹当下就知道自己被耍了,猛的将人推开,一巴掌拍上他的脑袋,扯着他的头发向上游去。 两个人露出头刚换好气,白竹拉着他继续往下潜。 这一次一口气游到了东方言附近,东方言眼睛都红了,“哥,你撑一撑,我给你买修复液。” 东方夜打断他,“小伤,不碍事,不要浪费你的积分。” 白竹:“你这样继续流着血会引来鲨鱼的。” 话音刚落,就看到一个高高的鱼鳍朝着这边游来。 东方夜对东方言说道:“把裤子脱了。” 东方言没反应过来,“啊?” 东方夜催促,“让你脱就脱,别废话。” 东方言赶紧脱下裤子递给他,东方夜抓着两只裤腿将裤子扭成麻花状,“等我一下。” 说着潜入水底朝着鲨鱼游了过去。 白竹和东方言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东方言看着鱼鳍潜入了水下,有些不安的说道:“我们要不要去帮忙?” 白竹:“行了,你就别添乱了,他的命大着呢。” 两个人等得很焦躁,突然一个巨大的水花溅起,鲨鱼露出了半个身子,东方夜坐在鱼背上,拧成麻花样的裤子绕过鱼鳍缠了一圈,他一手握在裤子上,一手挥动着,“上来,搭个便车。” 东方言激动的摇着白竹的肩膀,“我哥帅爆了,你看!你看!” 白竹催促道:“看到了,你走不走。” 东方言奋力的游过去,有些怕的不敢靠近,“哥,我过去它会咬我吗?” 东方夜肯定的说道:“会,所以你别过来了。” 白竹推了他一把,“搞快点,一会儿天黑了。” 东方夜伸出手来,东方言感动的拉上去,被东方言一巴掌拍开,“自己爬上来。” 东方言哦了一声,够着手想翻到鲨鱼背上,奈何鲨鱼背部太滑了,还是白竹在后面推着他,才让他把脚搭了上去。 东方夜冲白竹说道:“别管他了,坐到我前面来。” 白竹白了他一眼,“我才不去,谁知道你要怎么整我。” 东方夜低低的笑了起来,“我不会捉弄你的,你放心呀。” 东方言抓着裤子艰难的跨坐上去,“白竹,快上来,坐到我后面来。” 东方夜忽然手一滑从侧面载了下去,把白竹两人吓了一跳。 东方言着急的问道:“哥,你没事吧!” 白竹捞起人来,见他面色苍白,拍了拍他的脸,“你没事吧,” 东方夜虚弱的说道:“失血过多,浑身无力,头晕眼花。” 白竹:“那就赶紧上去,别泡着了。” 东方夜抱着白竹的腰往上抬,“你先上去。” 白竹抓着东方言的手,翻身坐到了鱼鳍的另一侧,她刚一坐好,东方夜就伸出手,“拉我一下。” 白竹叹了口气,靠,还是变成她坐前面,东方夜坐后面,这跟刚刚他提的要求有什么区别! 东方夜把头靠在白竹肩上,弱弱的说道:“我现在很虚弱,要抱紧你。” 白竹将他的手从腰间放到裤子上,“你抱我没用,抓好了。” 东方夜听话的哦了一声,拽着裤子整个人往前滑了一截,这下跟白竹几乎算是肉贴肉的挤在了一起。 他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间,圆润的耳垂上迅速染上了一抹红晕,他似乎觉得很有趣,看着白竹的耳垂凑的更近了。 白竹歪了歪脖子,问他,“怎么走啊?” 东方夜回过神来,“哦,走吧。” 他话音一落,鲨鱼快速游动了起来。 东方言猛的一头栽到鱼鳍上,哎哟哎哟的叫了起来。白竹也无法控制的朝后一倒栽进了东方夜的胸膛上。 他闷哼了一声,调侃道:“不用这么急的投怀送抱吧。” 白竹不吭声,她简直浑身都不自在极了,恨不得离后面那个神经病远一点。 东方言的视线完全被吹到前面的头发遮住,他大声问道:“咱们去哪里啊。” 东方夜半闭着眼,嘴唇贴着白竹的耳垂轻轻说道:“如果我昏迷过去,就无法控制这头鲨鱼了,” “到时候,你们不要管我,赶紧走吧。” 白竹扭过头,她的面颊从微凉的唇瓣上一擦而过,赶紧歪着脖子说道:“你少来,明明知道我们不可能把你丢下,” “少说些屁话了。” 东方夜的手从裤子上垂了下来,白竹抓着他的手放到腰间,咬牙切齿的说道:“抱紧我。” 东方夜的手瞬间又有力气了,双臂环着白竹的腰身,坏笑着说道:“是你自己要我抱的。” 白竹冲东方言喊道:“给你哥买瓶修复液。” 东方言应了一声,兑了一瓶修复液递过去,东方夜把头埋进白竹的肩窝,“我不喝。” 白竹抖了抖肩,“你是不是找死啊。” 东方夜露出眼睛来,一挥手拍掉了东方言手上的修复液,东方言惨叫一声快速跳进海里。 白竹转过脸来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不想活了?” 东方夜又将脸埋下去,手臂用力一挤,轻轻的嗯了一声。 白竹拍了拍他的手臂,“你先松一下。” 东方言探出头来,举着手欣慰的说道:“找到了!” 定睛一看鲨鱼早就游走了,赶紧追上去,“你们等等我,停下来等等我啊。” 白竹看到东方言,说道:“你让鲨鱼停一下。” 东方夜闷闷的说道:“我控制不了了,” 顿了顿,补充了一句,“没骗你。” 副本二(8) 白竹看着这个明显准备要断气的人,又看着海里正奋力追赶的东方言。 咬咬牙伸出手朝着东方言的放向用力一握一拽。 东方言瞬间被一大股水流拖着,以极快的速度坐上了鲨鱼背,他懵逼着,“我怎么就上来了。” 白竹这是第一次受到精神力严重透支的苦果,浑身冒着虚汗,大脑里似有千万根针扎般,她弓着腰,脑袋抵在鱼鳍上,死死的咬着下唇。 东方夜伸出手掰开她的嘴,将手指横进她的嘴里。 东方言看着对面的两个伤员吓得啥话都不敢说了,他直起身体转动着脖子,迫切的想找到一处落脚地。 忽然眼睛一亮,“前面有岛,去那里。” 过了一会儿发现鲨鱼根本不往那个方向走,他急了,扳动着鱼鳍想改变它的方向。 方向是改了一点点,但是没用啊。 东方言焦急的叫道:“哥,哥,白竹,你们看,那里有海岛,我们跳下去游过去。” 白竹的耳道孔流出了鲜血,已经产生了耳鸣的症状,根本听不到东方言在说什么。 东方夜抬起头来叹息了一声,催动着鲨鱼往着海岛的方向游去,他的脸色青白一片,额上更是冒出层层冷汗,淡粉色的唇上一片乌青。 鲨鱼的速度很快,几个瞬息就到了海岛附近,东方夜抱着白竹滑进了海里,两个人被海浪冲上了浅滩。 东方言抓着自己的裤子快速跑上来,“你们还好吗?” 白竹抱着头跪在浅滩上,用脑袋不停的撞击着沙滩,她感觉自己的感官暂时性被屏蔽,突然就看不到,也听不到。 唯一的感觉就是脑子里的疼痛被无限放大。 东方夜虽没有白竹表现的那么夸张,却也是太阳穴一股一股的跳动着,他按着额头缓解着。 东方言赶紧把白竹抱起来,将她放到远处的沙滩上,又赶紧回去拖着东方夜上了沙滩。 东方夜闭着眼从长靴中摸出一把匕首,“把子弹先挖出来。” 东方言赶紧脱了他的衣服将他翻了个个,后背上,一幅金翅鸟沐浴烈火的满背刺青,肩胛骨上和后腰处有两个血窟窿,他把裤子团好塞进东方夜的嘴里:“哥,你忍一下,我挖出来就喝修复液。” 东方言皱着脸将窟窿划开,东方夜后背的肌肉瞬间绷紧,他皱着眉头,脸部瞬间充血,汗水涔涔,手臂上青筋暴起。 东方言后背也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快速的将子弹壳挖了出来,立马扯开裤子将修复液喂他喝了下去。 东方夜闭着眼喘息着,身后的窟窿迅速合拢。 他敲了敲额头睁开眼来,琥珀色的眸子上金光一闪,瞬间神清气爽的坐起身来,转头看向白竹。 东方言擦了擦额上的汗水,“我的积分不够买修复液了。” 东方夜点点头,“没事,她忍一忍就过去了。” 东方言一噎,东方夜指挥着:“你去里面探索一下。” 东方言坐在地上大喘着气,“我能不能不去啊。” 东方夜站起身来,一脚踹上去,“不能,你想我踢着你去吗?” 东方言捂着屁股跳起来,“我去,我去,别踢了。” 说完不情不愿的钻进了林子里。 东方夜将鞋子脱了卷起裤腿,抱起白竹,朝着大海走去。 海底世界里,白竹突然吐出一长串泡泡,睁开眼眨了眨,东方夜见她醒了过来,指了指上面,白竹点点头向上游了上去。 两个人上了浅滩,白竹看着天上的繁星,“天都黑了啊。” 东方言已经生起了篝火,周围插了4,5条鱼在烤,旁边还有好几个椰子。 白竹甩了甩头发,身体跟着抖了抖,身上的水珠被彻底甩干,东方夜捂着肚子笑了起来,“你刚刚的动作好像小狗。” 白竹无语的白了他一眼,“小狗那么可爱,有什么好笑的。” 东方夜笑着挑了挑眉,“小狗是挺可爱的。”拿起匕首开了个椰子,递给白竹:“喝点水。” 白竹接过椰子仰头喝了起来。 东方言再次感叹:“能找到个小岛真是太幸福了。” 白竹闻着烤鱼的香味有些嘴馋的咽了咽口水,从小腿处拔出刀来对着椰子壳切了下去。 椰子壳被切成了两半,白竹将刀放回去,抓着椰子肉吃了起来,“好久没用吃椰子了,太好吃了。” 东方言表情夸张的附和道:“椰子超好吃。” 东方夜拿起穿好的鱼烤了起来,“你们吃个东西能不能别这么夸张。” 白竹舔着椰壳,“你不懂,吃饭就是要这么吃才热闹。” 东方言猛点头,“是的,是的,要是小石榴在,她的表情会更夸张。” 东方夜:“小石榴?” 东方言:“啊,那是我交的新朋友,很漂亮的小女生,叫小石榴” “她吃饭可香了,看着就有食欲。” 白竹眯了眯眼,“是啊,都有些想她了。” 东方夜挑起眉来笑了笑,什么都没有说。 白竹抱着椰子壳起身,“你们等着,我给你们弄点好东西来。” 说罢匆匆的跑到海边洗了洗椰子壳,舀起一碗水慢慢的走过去,等到了火堆旁,将椰壳往前一递,“来,加点海盐。” 东方言眼睛一亮,“白竹,你简直太棒了,” 白竹用手指捏起一撮盐,撒到了烤鱼上。 愉快的吃完烤鱼,东方言提议道:“不如我们来玩游戏啊” 白竹烤着火,“什么游戏?” 东方言提议:“真心话大冒险怎么样?” “哥,玩吗?真心话大冒险!” 东方夜问白竹:“玩吗?” 白竹耸耸肩,“随便。” 东方言激动万分,拿了个椰子在手上,“我们来传椰子,我闭着眼喊停,谁抱着椰子谁就选真心话或者大冒险好吧。” 白竹:“不对呀,你这样的话,岂不是永远都不会落到你手里。” 东方言:“哎呀,我们每个人轮流来做庄嘛。” 说完就闭上眼,将椰子一递,开始说着:“传传传传……” “停!” 东方言睁开眼,笑着说道:“哥,你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东方夜:“大冒险。” 白竹冲东方言一招手,两个人背过身小声交流完毕,白竹没忍住笑了起来。 东方言轻咳了一声,“咳咳,哥,你的大冒险是跳一段脱衣服,要脱的只剩内裤的那种哦。” 东方夜扫了一眼,见他们俩双眼放光的看过来,笑骂道:“两个小流氓。” 拍了拍手站了起来,颇有风度的说道:“行吧,满足一下你们的色欲。” 东方言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站到他旁边,“我来给你伴奏。” 说着将手挡在嘴前,一震低音炮的鼓点从他的嘴里冒出,东方夜跟着节奏扭着腰甩起了长发,眼睛像要钩子一样看着白竹。 白竹跟着音乐节奏点着头,忍不住拍着手大叫:“好看!” 东方言的BeatBox很厉害,把现场气氛烘托到了极致。 东方夜摸着胸,扭着身躯,脱下衣服甩到了空中,白竹大声尖叫着。 东方夜光着上半身疯狂的甩着跨,东方言嘴里打着节奏靠近了,伸出手摸上他的胸,被他捏着手腕一脚踹开。 白竹抱着肚子笑翻在地上,东方言单膝跪地,嘴里的节奏越来越快,越来越密集。 东方夜摸上自己的皮带,动作迅速的解开,裤子瞬间滑落下来,白竹捧着脸尖叫起来。 东方夜弯下腰做了个夜幕的动作,东方言的音乐声也落下尾音。 白竹赶紧啪啪啪的鼓掌,尖叫道:“二少爷,你帅呆了!” 东方言不太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傻笑着说道:“一般帅,一般帅。” 东方夜坐下来手臂搭上膝盖,“我这么卖力的表演,不帅吗?” 白竹拍着手:“你表演的也很精彩,好看!” 东方言坐回去,感叹:“有机会我要点一排男人围着我扭屁股。” 白竹举起手来,“我也要我也要,” “我现在完全理解了,原来看人扭屁股真的这么爽!太刺激了!” 东方言笑着说道:“下次看到扭屁股的,上去就啪啪两巴掌打上去更爽!” 东方夜插话道:“下次你可以提这个要求。” 白竹:“继续继续,从东方夜开始,来来来。” 东方夜抱着椰子闭上眼,“开始了,不要停,传下去。” 椰子在叁个人手中转来转去。 东方夜突然说道:“停。” 白竹抱着椰子,“我选真心话。” 东方言对东方夜说道:“哥,你问吧。” 东方夜想了想问道:“说说你最喜欢被舔的部位。” 东方言嘴一下子就撅成鸟嘴样,眼睛瞟向白竹。 白竹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说。 东方夜冲她抬抬下巴,“这问题多简单啊,” 东方言捂上耳朵,“白竹,我不听,你说吧。” 白竹翻了个白眼,“你捂什么耳朵,我能说多脏的词,”顿了顿,继续说道:“耳朵。” 东方言诧异,“啊,是耳朵啊,我还以为是……” 白竹抬手,“别说了,不用详细讨论。” 东方夜拍了拍手,“继续,继续,这游戏挺好玩的。” 这轮该白竹喊停,她闭着眼把椰子传出去,“传传传传……” “停!” 她睁开眼,看到东方言抱着椰子,“我选真心话。” 东方夜撑着上半身说道:“我对他没兴趣,你问吧。” 白竹想了想问道:“二少爷,你会喜欢穿女装的男人吗?” 东方言摆摆手,“害,只要能有鸡巴干我就喜欢。” 白竹比了个OK的手势,“下一个。” 这一轮椰子又停到了白竹手上,她毫不犹豫的说道:“大冒险。” 东方言兴致勃勃的要说什么,东方夜轻咳一声,他马上说道:“哥,你来说。” 白竹瞪着东方言,“瞧你那怂样。” 东方言耸耸肩,“没办法,我这颗心实在是太柔软了。” 东方夜低低的笑了一声,“我又不会提什么很过分的要求,你怕什么。” 白竹问他:“说吧,要我做什么。” 副本二(9) 东方夜指了指丢在沙滩上的衣服裤子,“帮我把衣服穿上,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东方言接话道:“不过分啊白竹。” 白竹捡起他的衬衫和裤子,“先穿衣服吧。” 东方夜正要起身,被白竹打断,“坐着吧,你站起来我够不着。” 东方夜张开双臂,白竹抖了抖衬衣,跪坐到他后面,一抬眼就看到他背上的刺青,巨大的金翅鸟在一片火焰之中展开双翅,火红的眼睛传神的盯着前方。 白竹将袖口穿过他的手臂快速将后背的刺青遮盖住。 “站起来穿裤子了。” 她捏着裤腰将两个裤管挤到一起快速穿进东方夜的双腿,她站起来将裤子上的扣子系住,“好了,穿完了,剩下的你自己弄一下。” 东方夜低下头,“衣服的扣子就算了,裤子的拉链你得帮我拉上吧。” 白竹瞟了一眼裤子拉链的位置,“你自己拉不一样的吗?” 东方夜:“你要是不拉,我马上就脱了,”顿了顿,“内裤也脱了。” 东方言捂着眼睛说道:“白竹,我不看,你搞快点。” 白竹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一把扯着他的裤裆,将拉链快速拉上。 “好了,”说完逃也似的跑开了。 她伸出手烤着火,“不玩了,休息吧。” 东方夜慢悠悠的系着皮带扣,“小言,去睡觉。” 东方言:“我不困啊。” “不是,我还能去哪儿睡,我就在这里啊。” 说着还拍了拍沙滩。 白竹转头:“二少爷,陪我去躺厕所。” 东方夜上前一步,“我陪你去啊。” 白竹扯起东方言快速跑进了树林里。 东方言小声说道:“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白竹推了他一下,“我不是来尿尿的。” 东方言:“那你拉我来干什么?” 白竹忍不住吐槽道:“你哥是不是有病啊?” 东方言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这么说,你感觉到了。” 白竹点头,“感觉到了。”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道:“他想撩我,”“他想撩你。” 白竹:“我完全不明白?” “他怎么好意思呢?” 东方言激动的叫道:“白竹,那是我哥啊!是我哥啊!” 白竹弹了一下他的额头,“你去跟你哥传达一下,” “我对他完全没有任何想法,” “不要再来占我便宜了好吗,离我远一点。” 东方言捂着额头,“哎呀,这有什么嘛,送上门来的男人,” “不操白不操,况且那是我哥啊!东方夜啊!” 白竹恨铁不成钢的说道:“瞧你那出息样,你哥怎么了,东方夜怎么了,” “之前那么牛逼,欺负我的时候怎么不想想留个好印象!” 东方言劝道:“哎呀呀呀,你理解一下嘛,老男人不知道怎么引起女孩子的注意嘛。” 白竹冷笑道:“是吗,这一套我以为只有幼儿园的小孩才用。” “光凭他把我手表扔了这一点,我真的讨厌死他了。” 说完再次嘱咐道:“我不管,明天你就跟他说清楚。” 两人从林子里钻出来见东方夜叉着腰站在浅滩上看着远方,白竹躺到沙滩上枕着手臂,看着天上的繁星,朦朦胧胧陷入了沉睡。 隔天一大早,白竹就醒了过来,经过一整晚的休息,她觉得自己浑身充满了活力。 见那两兄弟还睡着,也不吵他们,径直去了森林里。 在里面探索了一圈,蚊子可真不少,咬的她身上起了好多红点,白竹一边拍蚊子,一边继续探索。 看到有一处竹子长势喜人,立马上前,拔下匕首来,尝试着砍下去,不得不说这把匕首简直太好用了,竹子很快就倒了下来。 白竹继续砍,连着砍了5根,拖起来试了试,发现太沉了,只好先拖着两根先出去。 她将竹子扔到沙滩上,东方夜已经醒了,他侧过身撑着脑袋,看着白竹。 白竹没理他,继续回去拖剩下的竹子,来来回回三次之后才把竹子全都拖了过来。 东方言打着哈欠问道:“你在干什么呀?” 白竹开始拿着刀削竹子上的枝叶,她头也不回的回答道:“准备做个竹筏,难不成你想在这里蹲一辈子啊。” 东方言跑过去,“我来帮你。” 他拿着昨天东方夜给他的匕首跟着白竹一起清理起来,白竹看到那把匕首,轻薄的刀刃,银色的刀柄,款式与自己手中的这把很像。 两个人忙碌了一上午才把几根竹子清理干净,白竹将匕首插到小腿上,“我去抓点鱼来吃,你去生一下火。” 东方言哦了一声,解释道:“我不会生火,昨天那个火是我哥弄的。” 白竹:“哦,所以呢?” 东方言凑近她小声说道:“昨天你昏迷的时候,是我哥把你从水里抱起来,又抱着你下水,反反复复折腾了好久。” 白竹弹了一下他的额头:“你别忘了,是谁害我那样的,” “你不下去捡修复液,我能精神力透支吗!” 白竹这一辈子都是奉行绝不轻易麻烦别人的准则,更别说闯了祸让别人擦屁股了。 她走到近海,海水漫过她的大腿,弯着腰拿着匕首仔细的看着水里的游鱼。 后方,东方言捡了一些树枝和草垫到昨晚的篝火处,见他哥还懒懒的躺在地上,小声喊道:“哥,起来点个火好不好。” 东方夜撑着手臂软软的坐了起来,随手捡了两块石头,大力擦了两下,零星的火星溅到草上,快速点燃起一个小火堆。 东方夜站起身来扭了扭脖子,正要迈步出去,被东方言拉住衣摆喊道:“哥,你别去招她了。” 东方夜转过头来,好笑的说道:“你觉得,你说的话管用吗?” 东方言噎了一下,“哎呀,我人微言轻,说的话跟放的屁一样,” “那是白竹说的,她让你离她远一点。” 东方夜点点头,继续说道:“你觉得,她说的话管用吗?” 东方言这下是彻底无话可说了,这还怎么回! 东方言语重心长的说道:“我的哥啊,你这样是追不到女生的。” 东方夜扯回下摆好笑的说道:“谁说我要追女生了,” “我做什么都是让自己开心,不行吗?” 东方言:“那你也不能把自己的开心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啊。” 东方夜嗤笑了一声,“我管这么多干什么。” 说完,光着脚大步朝着白竹走去,见她高高撅起的屁股,忍不住一脚踹了上去。 扑通一声,白竹直接一个大马趴栽到了水里,站在远处的东方言一脸不忍的捂上眼。 白竹从水中爬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看着东方夜笑嘻嘻的模样,握着匕首的手紧了紧。 东方夜伸出手来,“把刀给我,你抓鱼的速度太慢了,想饿死我吗?” 白竹将刀递过去,“你来吧。” 东方夜接过刀,向前走两步开始弯下腰来观察,白竹抬起脚来对准他的屁股狠狠踹了下去。 看到他泡在水里狼狈的模样,白竹心情舒畅的笑着说道:“不好意思,脚滑了。” 东方夜站起身来笑着说道:“没关系,我原谅你了。” “下次别再脚滑了。” 白竹眨眨眼,“好的。” 说完,东方夜再次弯下腰开始抓鱼,白竹正要离开,东方夜大喊道:“别动。” 白竹低头一看,有一条大鱼游到了脚边,连忙弯下腰想去抓它。谁知东方夜猛的扑过来,撞的白竹直接摔入海水中。 东方言将手搭在眉弓上,自言自语道:“啧啧啧啧,老男人撩妹的技术真是不可小觑啊。” 浅海里,白竹嘴里吐出一大串泡泡,她挣扎着想起来,东方夜压在她身上,撑着手俯视着她,长长的的栗色头发飘散在水中,两个人的距离离得如此近,近的白竹都看到他右眼睑里有一颗小黑痣。 东方夜慢慢的将头朝着白竹靠近,白竹睁大了双眼,嘴里不停的吐出泡泡。 两人的唇相隔一指间时,东方夜从她旁边举起一只被刀刃刺穿的鱼来,白竹轮起拳头狠狠锤了一下他的胸膛,东方夜嘴里吐出大量的水泡泡,憋着笑站了起来。 白竹站起身来将头发捋到脑后,正要转身离开,东方夜将鱼扔了过去,“清理一下。” 白竹只好拿着鱼到了浅滩上,拔下小腿上的另一把匕首将鱼鳞刮干净,又将鱼肚子里的内脏清理干净,她这边刚收拾完,东方夜又给她扔了一条过来。 看到手边的鱼越来越多,白竹赶紧喊停:“别抓了,够了!” 东方夜这才踩着水花走过来将匕首还给白竹,随口问道:“这把刀挺好用的,” “谁送给你的?” 白竹接过匕首洗了洗,甩干水珠插到了小腿上的刀鞘里,“我男人送的,他送的东西都是最好的。” 东方夜别有所指的说道:“这种材质的刀很贵的,” “一把刀的造价至少也要好几万,你男人有这么多钱买吗?” “该不会是偷的吧!” 白竹的手一顿,这话她真的无法反驳,那两箱枪和刀都是他和小石榴抢回来的。 东方夜背对着阳光,阴影之下让人无法看清他的表情,他继续说道:“恰好,我的保险库就被偷了好多东西,” “其中,就有这样的刀,哦,还有好多枪也都被偷了。” 副本二(10) 白竹的呼吸一滞。 东方夜继续说:“偷了我的东西,转头又送人,真是个不要脸的狗腿子。” 她抿了抿唇,将小腿上绑着的两把刀拆下来,塞到东方夜的裤兜里:“还你。” 说完抱着地上的鱼飞快的走到火堆旁,将鱼往树叶上一扔,留下一句你们自己吃吧,就飞身钻进了树林里。 东方言看了看白竹,又看了看东方夜,“你怎么又把她惹哭了。” 东方夜抬了抬下巴,“烤鱼,我饿了。” 东方言:“你自己烤吧,”说着要去追白竹。 东方夜声音一冷,“坐下!” 东方言条件反射的蹲坐了下来,东方夜再次说道:“烤鱼。” 东方言见他脸上表情阴沉,不敢再反驳,只得乖乖的穿起鱼烤了起来。 白竹其实也没有哭,只是心里难受的厉害,眼圈不受控制的泛起酸意。 她知道白奇或许做过许多不好的事情,但是她不觉得这次是他做的不对,正是这些武器才让她在危机之中活了下来。 他纵然千般不好,万般恶劣,但是她就是觉得他好,是他在她最绝望的时候给了她一碗热汤。 白竹仰起脖颈来,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调整了一下心情,她站起身来给自己打气,“白竹,加油!” 她重新回到篝火旁,东方言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没事吧?” 白竹坐了下来,“没事,有我的鱼吗?” 东方言将烤好的鱼递了过去:“当然有,给你,这支烤的很焦。” 白竹道了谢接了过来,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东方夜慢条斯理的吃着烤鱼,抬眼看向白竹,见她神色无异,“我以为你跑去哭鼻子了。” 白竹顿了一下,“我为什么要哭?” 东方夜:“因为被我抓包了啊,一群小偷。” 东方言睁大眼看向东方夜,东方夜擦了一下嘴,“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手脚不干净的人,可见人品低劣,说是个渣子都不为过。” 白竹将手里的鱼扔到地上,站起身来,指着东方夜的鼻子骂道:“偷了又怎么了,” “现在这个世界就是强者说了算,别说把破刀了,” “我有能力可以直接把你身份卡拿走,” “你没有能力保住你的财产,你怪你自己吧。” 东方夜眼里露出点点笑意,“哦,照你这么说的话,我有能力就可以随意掠夺了?” 白竹抿了抿唇,“是,如果你把我杀了,我一样无话可说,愿赌服输。” 东方夜晃了晃脑袋,“我觉得,你说的挺有道理的。” 说着将手里的鱼扔到地上,拍了拍手站起身来,“小言,到林子里去探索探索。” 东方言咬着烤鱼一脸懵逼,“可以不去吗?我还没吃饱。” 东方夜眼光一扫,东方言叼着烤鱼连滚带爬的跑了。 诺大的沙滩上只剩下白竹与东方夜两人,白竹警惕的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东方夜慢慢的解开皮带,“当然是要玩弄你的生殖器了,” “你不是说了,愿赌服输。” “你现在搞不死我,当然就是我来搞死你了。” 白竹转身跑向大海,东方夜动作更快,直接扑到她身上,抱着她在沙滩上翻滚起来,将白竹的双手扭到后面,用皮带紧紧的捆住。 白竹激烈的翻滚着想挣脱他的钳制。 东方夜将她的双腿分开,下半身紧紧的贴上她的下体,用手捏着她的下巴,“你挣扎干什么?” “我是来伺候你的好吧,” 白竹喘着气,“不需要你来伺候。” 东方夜摸上她的胸,揪住乳尖掐了一把,“你没有权利拒绝。” 白竹挣脱不开,也索性躺平了,“你玩吧,我看你能坚持多久。” 东方夜摸了摸她的脸颊,将她脸上的头发捋到耳后,看着她的眼睛说道:“这就对了嘛,以后再遇到强奸,也要乖乖的躺平任操。” 他的手缓缓朝下,摸上干涩的穴口,用力的捅进去一根手指,“这是为你好,下半身湿润了才不会被撕裂。” 白竹皱着眉感受着下体的痛感,东方夜亲着她的红唇继续说,“你让男人发泄发泄,自己也能爽一爽。” 他亲着她的下巴辗转到耳根处,温热的鼻息包裹着她的耳部,他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她的耳廓,白竹的后脖颈上迅速立起一排鸡皮疙瘩。 他一边舔一边说,“你越是反抗,越是不让操,” “就越是让人兴奋,越是想操死你。” 下面的手指用力抽插起来。 白竹闷哼一声,紧紧的咬着下唇,泪眼朦胧的看着天空。 东方夜一口含住她的耳垂抿了抿,抬起头来看着白竹说道:“如果你想杀了强奸你的人,手被捆着是杀不了的。” “只有在对方高潮的一瞬间一击致命才是最有效的。” “这是个愿赌服输的世界,只有强者才能活到最后。” 白竹一脸复杂的看着他,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东方夜抽出下面的手指含进嘴里,笑眯眯的看着白竹,非常色情的舔了起来。 末了问道:“你听明白了吗?” 白竹点头,“我明白了。” 东方夜满意的摸了摸她的头,“我现在把你手上的皮带解开,你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吗?” 白竹舔了舔嘴唇,“知道。” 东方夜抱起她翻过身来,将她手上的皮带解下,扔到一边,笑着说道:“现在你要怎么做?” 白竹跨坐在他腰间,反手将后背的拉链解下,将裙子脱了下来扔到一边。 俯下身去亲上东方夜的粉唇,两个人抱着彼此粗暴的吸卷着对方的唇舌,东方夜抱着她翻了个身,将她压到身下。 白竹脱下他的衬衣,东方夜将衣服扔到一边,白竹的手下滑到腰间,被东方夜按住了手,东方夜抬起头来笑咪咪的说道:“这里可不给你吃。” 白竹的手滑进他的裤缝里,摸着软软的小肉条。 东方夜低下头看着她的动作,无奈的叹了口气,“别摸了,硬不起来的。” 这是白竹没有想到的,仔细一回想,两人几次的贴身动作,他下半身就没有硬过。 白竹收回手来,翻身将他压到身下,整个人忽然就愣住了。 东方夜捏了捏她的胸,“在想什么?” 白竹喃喃的说道:“每一次,我不愿意的时候,总是会被强行压在下面。” “但是,我愿意的时候,总是能坐到上面来。” 东方夜眯了眯眼,“所以呢?” 白竹继续说道:“我把不愿意藏起来的时候,也能坐到上面来。” 东方夜抓起她的手掐到自己的脖颈上,“你看,你这个姿势的话,很容易就能把一个刚刚射完精的男人掐死。” 东方夜大拇指摩擦着她的红唇,缓缓朝下从她的脖颈一路摸到阴户,“这就是你的武器,” “你最大的依靠。” 白竹双手忍不住用力握紧,东方夜忍受着窒息继续说:“你看,哪怕我比你强,你也同样可以杀死我。” “这不比你之前乱打乱踢有用多了。” 白竹看着他,手掌越来越用力,东方夜的额上青筋冒起,两个人都憋红了脸。 白竹猛的一松手,东方夜咳嗽着喘着气,“你这样是浪费时间。” 说着将白竹压到身下,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双手握上白竹的脖颈,大拇指按着她的咽喉管,“这里,记住位置,” “用力按下去,10秒钟可以让人缺氧,20秒让人失去意识,持续1分钟就可以让一个成年男人窒息而亡。” 东方夜放开手,白竹猛烈的咳嗽着,大口的呼吸着气,“我知道了。” 东方夜伸出手背从她的脸颊滑到胸前,将两只嫩乳从胸罩中拨出,大拇指细细的拨弄着小乳头。 白竹抱着他的头按到乳头上,“含进去。” 东方夜张开嘴将小乳头吸进了嘴里,白竹抱着他再度翻滚了一圈,将胸罩摘下扔开。 东方夜双手握着两只嫩乳挤到中间,用舌头来回扫弄着。 白竹摸到他的裤子将裤子拉链拉开,下体用力的蹭了起来。 椰子树下,东方言藏在草丛里,偷偷的看向那边,嘴里喃喃自语:“我靠,完全看不懂了,他们这是什么走向啊?” “刚刚还气哄哄的要打起来的阵势,这会儿怎么就亲到一起去了?” “还是老男人套路多。” 东方夜在把白竹的双乳亲的熟透透的时候喊停了,他拍了怕白竹的屁股,“行了,起来吧,内裤都被你蹭湿了。” 白竹愣住了,“结束了?” 东方夜撑起身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这么想被我操。” 白竹的脸瞬间红透了,她站起身来,捡起自己的衣服快速穿上,一句话也不说,捡起地上吃了几口的烤鱼去海边洗去上面的沙子,一个人站在浅滩里默默的啃了起来。 东方夜看着自己黑色内裤上一大滩潮湿的液体,将裤子拉好,捡起衬衣披到了身上。 东方言见完事了,赶紧溜了过去。 他正要说什么,东方夜说道:“心情不好,离我远点。” 东方言直接转了个弯赶紧溜了。 东方夜面无表情的看着柴堆里跳动的小火苗,抓起一把沙盖了上去。 副本二(11) 夜幕降临之后,三个人围着火堆,东方夜直接把两把刀扔给白竹。 白竹握着刀心里真是五味杂陈,东方夜勾起嘴角,“收好吧,下次别被人轻易骗去了。” 白竹垂下眼,找到之前固定匕首的绳子,重新把两把匕首固定到两只小腿上。 东方言抱着椰子啃着椰肉,含糊不清的说道:“白竹,你吃椰子吗?我给你敲一个?” 白竹摇摇头,站起身来,“不用了,我去海里游一圈。” 她现在没有任何胃口,浑身特别不得劲。 东方言,“啊,不是才刚上来不久吗?” 白竹:“再去泡泡。”说完,大步朝着大海走去。 东方夜看了看天色,嗯,不早了,他对东方言说道,“该睡觉了。” 东方言眨了眨眼,“不是,这会儿可能才8点吧,这么早我哪儿睡的着!” 东方夜看向他,双眼金光一闪,“该睡觉了。” 东方言打了个哈欠,当下就躺下呼呼睡了起来。 白竹仰躺在海平面上,看着天上的繁星一时之间开始自我怀疑起来,她这一路走来,真的是靠的自己吗?每一场危机的转折点,看似是自己在做决定,但实际上都有贵人及时的出现,让她可以有惊无险的走到现在。 她一开始认为东方夜是个性格恶劣的人,仗着自己身手好老是欺负人,可现在回过头来再看,他对她的戏弄真的是像逗一个小孩子,不然也不会纵容着她可笑的反击。 人啊,一旦开始自我否定,真是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是了。 她划动了一下手臂,看着天上的十字星,一下子惆怅万分。 忽然有人握上她的脚踝,将她拽入水中,白竹在水中睁开眼,看见东方夜抓着她的手腕往着深海游去。 两个人身形灵活的游曳在海底,慢慢的,黑暗中的海底世界慢慢的亮了起来,一大群发着荧光的水母从他们身边游过。 白竹看过去,深海之中并不是一片漆黑,恰恰相反的是,这里就像是一个大型灯光秀一般。 各种发着光的小鱼和水母交错着游离在海洋里,珊瑚上的小小寄生蟹也都亮着小灯泡一闪一闪的。 东方夜转过身搂上白竹的腰,带着她在水里旋转起来,大大的白色裙摆飘荡而起。 两个人的身体越贴越近,东方夜扶住她的后脑勺,两个人的目光相接,琥珀色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白竹垂下眼睫,东方夜的脸凑上去,两人的唇离得极近,白竹抬眼看向他,东方夜也抬眼看向她。 时间似乎在这里静止了,两个人谁也没有向前一步,也没有后退一步,就这么僵持在要亲不亲的距离。 最后,白竹的氧气即将耗尽,她指了指水面。 这仿佛就是一个信号,东方夜含上她的唇瓣,将口腔里最后的氧气分享过去。 白竹闭上眼抱着他的肩膀,脚下一点,一个缓慢的漩涡卷起两个亲吻的人,将他们送上了海平面。 “哗啦”一声,两个人的头冒出了水面。 浓重的喘息声在彼此的口鼻中喷出,紧密相连的唇瓣却没有一丝分离,东方夜的舌头划过白竹的上颚,将她口中的蜜汁吮吸入喉。 两人脸上的水滴持续不断流下,分不清是海水还是口水。 白竹将腿缠上他的腰间,抱着他再次沉入海底。 东方夜拉开白竹后背的拉链,将她的上衣脱到腰间,又将她的胸罩脱掉,揣到裤兜里。 双手继续往下滑,探入裙摆下面的三角部位。 勾起内裤的边缘,直接一把脱了下来。 白竹伸出手想去解他的裤子,却被东方夜拉着手环上了脖颈。 东方夜一手抓着乳肉,一手摸上了阴蒂,上下一起用力一掐,白竹仰起脖颈来,嘴里吐出一串泡泡。 东方夜沉下身亲吻上她的乳头,一只手拨弄着阴蒂,另一只手摸着穴口,感受到滑腻之后,插进两根手指。 白竹弓起背脊,嘴里不断飘出水泡。 东方夜摸着阴道里的嫩肉,手指灵活的找到高潮点,不停的摩擦着。 白竹抱着他的头,脑袋不停的在水里摇晃。 东方夜抱着她的腰固定身形,另一只手的大拇指按压上阴蒂,三只手指一起用力挤压。 白竹涨红了脸,在窒息中被送上高潮,穴口开始剧烈收缩起来。 东方夜抱着她离开了海底,两个人大口大口呼吸着,东方夜问她:“爽吗?” 白竹喘着气点点头。 东方夜架起她的大腿把人抬高了一寸,双乳离了水面颤巍巍的立在空中。 他凑近了一口含进了嘴里,吃的喷喷作响。 白竹难耐的呻吟出声,东方夜吐出小乳头,用舌尖点了点,抬头看着白竹问道:“心情好点了吗?” 白竹看着他,手臂不由得收紧。 东方夜水面下的手指摸上她的后穴,声音带着沙哑,“遇上我是你倒霉,”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白竹不知道说什么了,这人的眼睛太毒了,一眼就能看穿你的内心。 东方夜的手指慢慢挤进后穴的小口之中。 白竹瞬间绷紧了后背,东方夜重新舔上她的乳头,含糊不清的说:“心情郁闷了就随便找个人做爱,出点汗水就好了。” 白竹没忍住笑了起来,后穴传来一阵瘙痒的快感,忍不住叫道:“插进来。” 东方夜又伸出一根手指,两指一起在后穴的通道里抽插起来。 白竹紧紧的抱着他的脑袋,把胸前的乳肉死死的塞进他的嘴里。 这一晚,两个人在海里做了一遍又一遍,虽说没有真刀真枪的干,但是东方夜也把白竹前后两个穴用手指插了个遍,全身上下更是摸了个遍。 天亮之后,在白竹的催促下,三个人开始做起了竹筏,白竹和东方言是动手主要力量,东方夜就躺在沙滩上翘个二郎腿喊着加油。 白竹看着清理好的竹子,开始犯难了,“你们谁会搓绳子吗?” 东方言蹲在地上嘴里叼了根竹叶,“别看我,我哪儿干过这些。” 白竹看向东方夜,东方夜伸出手来,“来拉我一把。” 白竹走过去握上他的手,却被一股大力扯下去,摔到了东方夜身上,东方夜抱着她嗷嗷大叫着,“你这是要干死我啊。” 白竹红着脸锤了他一把,“别乱说,明明是你把我扯下来的。” 东方言看着他们俩,嘴里发出怪笑。 白竹赶紧爬起身来,踢了东方夜一脚,“有办法就快点。” 东方夜抱着白竹的腿站了起来,“我去里面找一下材料,你们在外面等着。” 趁着东方夜去找材料的间隙,东方言推了推白竹的胳膊,“怎么样,我哥的鸡鸡是不是特别大,操起来特别爽。” 白竹拿起地上的竹枝,开始编起草环来,闻言点点头,“是啊,特别大特别爽。” 东方言来了兴致,“你跟我讲讲呗,他是怎么哄的你愿意跟他啪啪啪的,” “我记得你之前挺讨厌他的。” 白竹看着东方言,“你不是说他很好很温柔,我近距离接触了一下,发现他确实是一个很温柔细致的人。” 东方言:“就这样?” 白竹:“是啊,就这样!” 东方言搂上白竹的脖子,“你们能和解,我简直太高兴了!” “我就说嘛,我哥魅力值那么大,怎么可能摆平不了一个你。” 白竹忽然问道:“你跟你哥以前有过什么矛盾吗?” 东方言横了白竹一眼,“你可别胡说,我跟我哥好着呢!” “我从小就爱跟着他转,他特别喜欢跟我玩游戏。” 白竹:“什么游戏?” 东方言:“捉迷藏啊。” 白竹:“他藏你去找?” 东方言:“当然是我藏他去找。” 白竹:“不是一下就找到了。” 东方言挠挠头:“那倒没有,我们家比较大,很大。” “他基本上都要等天黑了才能找到我,有时候我都睡着了,玩个捉迷藏都能玩两天。” 白竹:“你确定不是他故意不去找你?” 东方言立即反驳道:“不可能!” “我那会儿才2,3岁,那么可爱,怎么可能不跟我玩。” 白竹看着东方言,东方言摸了摸自己的脸,“你看我做什么?” 白竹拍了拍他的肩:“看你长的帅。” 东方言继续嘀咕,“后来我哥上了大学就很少回家了。” “我那会儿几乎每隔一周都要给他打电话,也不知道他在外面忙些什么,也不回来看看我。” 东方夜扯着一大捆棕榈叶出来,“把这些叶子顺着纤维扯开,再搓到一起,勉强可以当根绳子用。” 白竹将手中编好的草环戴到了东方言的脑袋上,“工作了,二少爷。” 东方夜在做了示范之后又躺到了沙滩上,翘起二郎腿,喊道:“你们慢慢做。” 白竹跟东方言两人手都搓的破皮起泡了,才勉强凑了一根一米长的绳子。 东方言往沙滩上一躺,左右打着滚叫道:“我手好疼啊!” 白竹的手也疼,青葱白嫩的指腹间全是红肿和小水泡。 她吹了吹手心,“忍一忍吧,没有船来,我们总的要想办法离开的呀。” 东方言抱怨道:“为什么这一关不是活100天通关!” “找什么狗屁海洋之心啊!” “我一点儿都不想离开这里啊。” 白竹:“好了,休息休息再弄吧。” 东方言赶紧起身找了个阴凉地儿躺下来,舒爽的叫了起来。 白竹坐在那儿继续撕叶片,东方夜坐到她身后,长腿一伸,将下巴放到她肩窝处,“你这么想走吗?” 白竹侧了一下脸,“大哥,不是我想不想走的问题,是时间不多,我们现在连漂浮岛的影子都没看到!” “难道不应该赶紧行动起来?” 东方夜环抱着她,伸手拿起撕好的细根纤维开始慢慢搓了起来,“我来帮你。” 副本二(12) 三天过后,一个简易的竹筏就做好了,他们把竹筏推下水,实验了一下,平衡感还不错,只等着晚上星星出来的时候就出发。 不知不觉夜幕降临,白竹跟东方言推着竹筏漂进了海里,等到爬了上去,回头一看,东方夜还站在浅滩处。 东方言大叫着:“哥,你快来啊!” 东方夜只是举起手来跟他们做了个再见的手势。 东方言瞬间就慌了,“白竹,他该不会不打算走了吧?” 白竹看着东方夜,见他一点上前的动作都没有,拍了拍东方言的肩膀,“你哥想留在这里就让他留下来吧。” 东方言红着眼睛说道:“怎么可能!” “那我以后还见不见得着他了!” 说完直接跳下水,朝着浅滩游去。白竹左右看了一下,无奈之下只得跳下水里推着竹筏回了浅滩。 东方夜抱着手臂问道:“怎么又回来了?” 东方言红着眼睛看着他,瓮声瓮气的说道:“我生气了。” 东方夜笑了一声,“你生气关我什么事。” 说完转身朝着沙滩走去,东方言憋着一口气狠狠的踢了一下水花,一个人跑到角落蹲下来。 白竹将竹筏放好,走到东方言身边问道:“怎么了这是?” 东方言瓮声瓮气的说道:“我哥不走,我也不走,白竹你自己去吧。” 白竹点头:“行吧,那我一个人走。” 白竹刚一转身就听到东方言吼道:“白竹,你怎么这样!” 白竹转过头,“我怎样了?” 东方言喘着粗气,“我哥也是你的情人了,你就不能问问他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走,” 白竹见他鼓着腮帮子,一脸激愤,“认识你这么久,还是头一次见你发火。” 东方言立马低头道歉:“对不起,我刚刚冲动了,” “可是,白竹,你帮帮我,” “你说话我哥肯定会听的,” “我只是想让大家都在一起,如果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我是万万做不到的。” 白竹见他耸拉着肩膀,就像是一只被遗弃的大狗狗,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顶,“我去跟他谈谈好吧,你在这里等我。” 东方言连连点头,感激的看着她。 白竹见远处已经烧起了篝火,东方夜自在的抱着颗椰子正喝着水,揉了揉眉心坐到他旁边,问道:“你为什么不想离开这里。” 东方夜将椰子扔到一边, “这里挺好的,” 白竹继续问:“你不想通关了吗?” 东方夜瞟了她一眼,“不想,我喜欢现在这样的状态。” 白竹想起在鲨鱼背上,问他是不是不想活了,他嗯了一声。 白竹问道:“你那个,下面,是因为什么疾病吗?” 东方夜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白竹咳了一声,“你没有喝生命液吗?这个总可以说吧。” 东方夜看着火光,琥珀色的瞳孔里跳跃着红色,“没有,扔了,” “我说过,我喜欢我现在的状态,不希望做任何改变。” 白竹看着他菱角分明的侧脸,成熟男人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味道,就像一杯醇厚的酒一般,一颦一蹙之中尽显魅力。 白竹撑着下巴,“你就没有别的想做的事情吗?” 东方夜丢了一根树枝进去,“我想做的事都做完了。” 他转过脸来看着白竹说道:“你很有意思,不过还不能引起我继续探索的欲望。” 白竹:“那你弟弟呢?你的亲人还在你身边,你总要为他想想吧。” 东方夜轻笑一声,“他又不是我生的,我管他干嘛。” 白竹觉得东方夜是一个很明白的人,他不想做的事情,任何人都不可能勉强他。 她看向东方言那边,那个大男孩眨巴着大眼睛,正巴巴的看过来。 白竹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劝说的话,只能是安静的坐在一旁。 篝火堆里噼里啪啦的火星绽开来,东方夜看着火堆静默不语,白竹忽然拍了一下大腿,直接跨坐到他身上。 东方夜搂着她的腰问道:“要色诱了吗?” 白竹将两坨胸拨弄了出来,见东方夜眼神飘到了那里,捉着一只胸,用乳头在他唇上画着圈。 东方夜张开口想吸进去,白竹马上伸手挡住乳尖,东方夜抬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白竹咽了咽口水,伸手摸上他敞开的胸怀,弯下腰,捉着乳肉将乳头抵上他胸前的小点上。 东方夜双唇微微张开,琥珀色的眼眸里不再清澈,染上了一缕朦胧。 白竹抱着他,将胸前的软肉死死的压了上去,侧过脸来一口含住了他的耳垂。 感觉到腰上的手臂越收越紧,白竹喘息着伸出舌尖细细的舔弄着他的耳廓。 东方夜闭上眼,手臂不受控制的伸进白竹的裙摆底下,隔着内裤熟练的刮蹭着里面的软肉。 白竹故意喘息的很大声,看到他的耳根处开始染上红晕,满意的用舌尖再次刮蹭起来。 东方夜的手指拨开内裤直接插了进去,白竹娇媚的叫出声来。 东方夜正要继续插,白竹却提起裙子坐到了一旁,低下头整理着胸前的衣领。 东方夜睁开眼朝她看过去,“你什么意思?” 白竹整理好衣服,拍了拍裙子,笑着说道:“不好意思,手指太细了,没什么感觉。” 东方夜举起手来,“没感觉流这么多水。” 白竹拿起裙摆帮他擦干净,“我自己摸也会流这么多水啊,” “这有什么嘛。” 东方夜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不让我插?” 白竹搂着他的脖子坐到他身上,凑近他耳边说道:“我想让你用下面的大鸡巴插我。” “你的鸡巴看起来不小,能直接操死我。” 东方夜抱着他的手一紧,“所以呢?” 白竹舔了舔他的耳垂,“我们一起去找海洋之心,等你凑够积分了买支生命液,” “然后就可以干死我了,你不仅可以干死我,还可以干死别的女人。” “到时候过足了瘾再做别的选择也不迟啊。” “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东方夜侧过脸看着白竹,火光印上她白皙的脸庞,眼睛里像是装满了星星一样闪闪发光。 他一把将白竹按到在地上,白竹按住他的手,“不行,东方言看着呢!” 东方夜转过头大吼道:“转过去。” 东方言见他们俩这样哪儿不知道要发生什么,听到东方夜的吼声,赶紧转过身去躲到了阴影处,双手合十嘴里碎碎念着:“白竹,加油,夹死他。” 东方夜两下把白竹脱了个干净,将她跪趴着的臀抬起,手指毫无阻碍的插了进去,另一只手环着她的腰捏着她的乳头,舌头舔着她的后背。 白竹闭着眼忍着着阵阵快感,断断续续的说道:“一点,都,不爽。” 后面的手指用力抠了起来,手腕上的节奏也骤然加快。 她的脚趾紧紧卷了起来,浑身泛上粉色的色泽。 她紧紧的忍着呻吟,大声说道:“我要大鸡巴插我,” “你的手指太细,嗯,不,不。” 东方夜抽出手指,一口咬上白嫩的臀肉,舌头灵活的舔着上面的汁液,白竹差点儿就忍不住叫出来了,“不,不舒服。” “我要,你,的,鸡,巴。” 东方夜抬起脸来,坏笑着:“现在没有鸡巴,” “只有哥哥的手指来捅捅你的骚逼。” 说完,两只手一上一下对着两个洞插了进去。 白竹呜咽一声,紧紧的咬着自己的胳膊,泪眼朦胧之中只觉得爽飞了,被他的手指干也好爽。 东方夜问道:“爽不爽,骚逼。” 白竹摇着头,扭着屁股,努力说道:“不爽,我要鸡巴。” 东方夜的两只手用力抠着软肉,白竹弓起背来,受不了的浑身颤抖着,再也忍不住了,诱人的呻吟声一下接一下的从喉咙溢出。 终于,一道激流从穴口中喷出,白竹浑身瘫软的趴在沙滩上,脑子晕乎乎的,脸颊上是一片潮红。 东方夜拍了拍她的屁股,将人抱到身上,捏住她的下巴,对着红唇舔了上去,白竹伸出舌头来与他的舌头交缠。 她一口吸上他的嘴唇,含含糊糊的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东方夜按着她的后脑勺,激情过后的声音充满了颤音,“亲完了就出发。” 一吻结束,东方夜帮白竹拉上衣服的拉链,“你的美人计挺有效果的,以后可以对我多用用。” 白竹放下头发对他笑了笑回道:“你很有意思,不过还不能引起我继续探索的欲望。” 东方夜双眼放光的看着她,唇边的笑意越来越深。 白竹抓起沙把火扑灭,催促道:“赶紧走吧。” 三个人总算是坐上了竹筏,东方言一脸崇拜的看着白竹,“白竹,以后我一定听你的话,你说让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白竹看着天上的星星,将手探进水里,“你一直就很听话啊。” 找到方向之后,手中放出一阵小漩涡,带着竹筏缓缓的动了起来。 东方夜躺在竹筏上,双手枕在脑后,看着天上的繁星,耳边传来东方言的声音,“哥,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东方夜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海面上一只小小的竹筏像一片竹叶一般,在广袤的海平面的上缓慢的飘荡着。 副本二(13) 竹筏在海面上飘荡了5天过后,终于撑不住,要散开了。白竹几人挤在另一侧,避免让开口的地方越来越大。 东方言比较焦虑,“实在不行咱们到时候一人抱两根竹子一样飘着。” 东方夜曲着长腿无所谓的说道:“怕什么,等散了再说。” 白竹看着天上的星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漂浮岛。” 东方言抱着膝盖,“我这叫未雨绸缪,我们总得先商量好对策呀。” 白竹笑了笑,正要说什么,变故就在此时发生了,她放在水里的手被一股大力拉扯而下,她只来得及惊呼一声就被带到了水底。 东方夜留下一句不要动,一跃跳进了海里。 白竹在水底被一个皮肤青灰色的人强行带着超深海游去,他张开嘴露出尖利的牙齿威胁着。 手上的长指甲像鱼刺一样又厚又尖,五指之间连着一层皮,宽额头眼睛分散在脸颊边缘,耳朵小的只剩个耳道孔。 头上没有毛发,一条鱼鳍从额顶一直延长至尾巴骨,下半身是一片平坦,没有哺乳动物的生殖器器官。 白竹第一个反应就是海妖,这是海妖。 白竹一脚朝它蹬去,飞快的挣脱开来。 在海妖攻击过来的一瞬间,白竹催动着一个巨大的漩涡将他裹挟其中。 没想到这海妖在水里的速度极快,他直接自旋转着跳出了漩涡。 白竹握着匕首朝它胸口刺去,谁知它根本不做任何防御,反手一爪子抓向了白竹的胸口,尖利的指甲直接穿透了白竹的胸膛。 白竹狠狠搅动着手中的匕首,巨量的鲜血从双方的伤处溢出。 东方夜追上来从海妖身后一把刀,直接割断了它半个脖颈,海妖直接一爪子将头割下,抓着白竹就要往深海游去。 东方夜没想到断了头它居然还能活,诧异之余赶紧追了上去。 白竹在神志清醒的最后一刻,拔出腿上的刀,一刀下去,尖利的匕首将它的手腕齐齐隔断。 双脚一蹬往后飘荡而去,海妖举起自己的断手愣了一下,转身朝着白竹追去。 东方夜追了上来,抱着白竹往上游去,见海妖又追了上来,双眸变成金色,海妖犹如撞上了一道透明的墙。 东方夜趁机将白竹带出了水面,东方言跳下水来,“白竹,你怎么样。” 东方夜将白竹推给东方言,“你带她先上去。”说罢转身潜入了海里。 海妖对着东方夜扑了上去,东方夜倒想看看这东西怎么才能杀死。 很快,他提着一个躯体抛到了竹筏上。 东方言颤颤巍巍的说道:“哥,我积分差100才能买修复液。” 东方夜点开屏幕,“你叫什么。” 等到积分到账,东方言赶紧买了一瓶修复液,喂白竹喝下。 白竹身上的血很快就止住了,她猛烈的咳嗽着,东方言扶起她来,“白竹,你睁开眼看看我。” 白竹睁开眼,“我没事了。” 东方言简直都要喜极而泣了,“你刚刚简直要吓死我了。” 白竹擦了一下脸上的水,后怕的说道:“刚刚那个东西也太可怕了,完全杀不死啊。” 东方夜踢了踢没有手脚没有头的躯体,“挺神奇的,就剩个躯干都还活着呢。” 白竹从它胸口上把匕首拔下来,“这么大个窟窿都死不了?” 东方夜蹲下身来按压了一下躯干,一刀竖着切了下去。 东方言捂着嘴别开了眼,白竹憋着气看着那一肚子内脏,忍不住捂上口鼻。 东方夜从它右胸腔处掏出一个跳动的心脏,“原来有两个心脏,难怪生命力这么强。” 东方言转过头来结结巴巴的问道:“这,这下,死了吗?” 东方夜看了一眼几乎被掏空的躯干,不确定的说道:“应该,死了吧?” 白竹看着那颗还在跳动的心脏,“你手上那个还活着呢。” 东方夜捏了捏,“好硬,跟石头一样。” 随后递给东方言:“吃了吧,以形补形。” 东方言疯狂摆着手,指了指白竹,“给她吃,她要补。” 东方夜又把心脏递向白竹,“他说的有道理。” 白竹直接苦瓜脸,“别给我。” 东方夜拿出刀子来开始切片,没想到一直都很锋利的刀居然切不下去。 东方夜又试了一下,还是切不下去。 他举起心脏来看了看,了然的说道:“看来,这东西真的杀不死,” 东方言跟白竹面面相觑,白竹叹了口气,“游戏一开局我们就送了两颗人头了,” “之前还觉得积分多了,现在一看根本不够用啊。” “二少爷,你的ID叫什么,我把积分给你转过去。” 东方言摆摆手,“你给我哥吧,他出了300。” 白竹看向东方夜,“你不会就只有300积分吧?” 东方夜将心脏扔到一边,将躯干丢进海里,一边洗手一边说,“是啊,我可把我全部的身家都给你了。” 白竹赶紧点开屏幕,“你叫什么,我给你转过去。” 东方夜洗干净手,头也不回的说道:“不用给我转回来,” “你只要负责给我买生命液就行。” 白竹果断拒绝:“不行,这利息太高了,我付不起。” 东方言插话道:“我哥就跟你开个玩笑,你别给他了,他不会要的,反正我们俩都要靠你喝水的。” 白竹只好作罢,现下,三个人都看着那颗活波乱动的心脏,不知道怎么处理。 忽然一道汽笛声响起,一道强光照了过来。 白竹站起身来一看,一艘巨大的战舰缓缓行驶过来。 东方言眯着眼问道:“我们没得罪过这里面的人吧?” 白竹也眯起眼来:“什么意思?” 东方言:“得罪了就跑,没得罪就求助。” 东方夜举着手遮着强光,没有说话。 找过来的军舰属于海军一派,白竹他们被救助了上去。 军舰的甲板上站着一排佩戴潜水服腰间悬挂一把大刺刀的军人,把他们带上船的军官问道:“海妖有几只?现在还在下面吗?” 白竹如实回道:“就一只,已经只剩个心脏了。” 说着指了指东方夜手中的心脏。 军官看着那颗心脏冲身后的人挥挥手,立即有人端着一盆海水走了上来。 军官说道:“你们把这个心脏给我们,作为交换,我可以送你们回港口。” 白竹看向东方夜小声问道:“你怎么说?” 东方夜小声说道:“我们又不去港口,干嘛要给他们。” 白竹点点头:“听你的。” 东方夜对军官说道:“我想自己留着玩。” 军官皱起眉头,“你们开个价,” 东方夜将心脏上下抛着,“我就想自己玩,不可以吗?” 军官正想说什么,旁边一个工作人员小跑着到军官耳边窃窃私语了几句。 军官非常不满的骂道:“她是直接从我手里抢人啊。” 工作人员赶紧又是耳语一番,他这才不情不愿的哼了一声转身带着那一队人离开了。 工作人员立即笑着说道:“我们长官请几位去后面休息。” 东方夜问道:“可以给我个箱子装这个吗?” 那人立即点头:“可以的,一起过去,我给你找个专门装这个的箱子哈。” 他们被带到了一个小房间里,工作人员歉意道:“船上的空间小,你们先凑合住啊。” 白竹点头:“没事的,已经很好了。” 工作人员对东方夜说道:“这位先生请跟我来,我带你去找箱子。” 东方夜跟着他走了出去。 东方言赶紧说道:“白竹,你快给我烘干一下。” 白竹给两人快速去除了水珠,东方言快速将整个房间转了一圈,“哦,可以可以,这里有单独的卫浴,不错。” 整个房间非常小,边上是一张上下铺的单人床,旁边有一张固定在墙上的折迭桌板,桌板旁边是两个折迭座位。 后面是一个小小的淋浴间和马桶。 东方言看着上铺说道:“我睡上面,你跟我哥睡下面。” 白竹也挺累的,“我先去洗一下。” 拉开洗漱台的小抽屉,里面有一次性的洗漱用品,满满一盒。 她快速洗了个澡,将身上的血迹洗干净了,穿着干爽的衣服躺到了床上。 东方言也钻进了洗漱间。 两个人都累,一沾床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了,白竹趴着上铺的围栏推了一下东方言,“你哥一晚上都没回来。” 东方言瞬间就清醒了,他坐起身来,头发整个翘了起来,看起来呆萌呆萌的,“出去看看。” 他们下了床一拉门把手,发现已经被锁死了,根本出不去。 东方言扒拉了一下头发,“怎么又是这样!” 白竹蹲下身来,门板下方有一个金属小门,她撩起门来脸贴着地看了出去。 由于视线太低,只能看到外面来来往往的鞋子,还有对面的门板。 白竹站起身来,坐回床上,“你再上去睡会儿吧。” 东方言:“啊?还睡啊?合适吗?” 白竹已经躺了下来,“没什么不合适的,反正也出不去,难道你要一直站着吗?” 东方言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蹬了鞋子就爬上床,两人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白竹,你说,是不是因为那个心脏,所以他们扣着我哥不让他走,把咱俩当人质囚禁起来,威胁他,要是不给心脏,就弄死我们。” 白竹:“有可能吧。” 东方言:“肯定是这样!” 副本二(14) 等到中午的时候,居然有人送饭来了,从下面的窗口,递了两盒盒饭两瓶水。 白竹跳下床:“吃饭了二少爷。” 东方言赶紧爬下床,两个人打开盒饭,同时咽了咽口水,白竹拿起勺子舀了一口米饭,感动的都要哭了,“我好久没有吃到米饭的味道了。” 东方言已经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下午等人送饭的时候让他多送一盒,只有一盒我不够吃。” 有饭吃,有水喝,还有软绵绵的床睡,白竹觉得就这么被关着住一段时间还是很不错的。 正在两个人愉快吃饭的时候,门外的锁响起,东方夜打开门走了进来。 白竹看过去,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这怎么看起来不像是去受刑的样子啊。 东方言嘴里包了一堆饭,捂着嘴说道:“哥,你好帅啊!” 东方夜提着一个小箱子,身上穿了一身崭新的蓝白相间海军制服,裤子卷进他的长靴内,显得两双腿又长又直。 白竹动了动鼻子,“你拿的什么,好香。” 东方夜臂弯处夹了一个油纸包,他将油纸包递过去,“刚烤好的。” 白竹打开纸包,一股浓郁喷香面包味传出,东方言撕下一大块,里面流出浓浓的白色芝士。 白竹赶紧扯下一块,“是芝士面包!” 东方夜把面包卷起塞到东方言手里,“出去吃。” 东方言端起盒饭抱着芝士面包快速闪身出门。 白竹恋恋不舍的看着热腾腾的面包跑了,有些不满意的看了一眼东方夜,“让你弟弟吃独食啊。” 东方夜把门锁上,将箱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诱人的草莓蛋糕,放到白竹的面前,“让你吃独食。” 白竹打开盖子,闻着香甜的奶油香气,差点儿感动哭了,“夜哥,我没想到你对我这么好。” 东方夜笑眯眯的看着她,“快吃吧,吃饱点。” 白竹看着这个小小的草莓蛋糕,拿出匕首来去洗手间洗干净,又擦干净水分,将蛋糕一分为三份。 她直接拿手抓起自己那一份迫不及待的放到嘴里,这一份奶香的甜味真是太久违了。 白竹以前也不是很爱吃甜的人,只是这么久都是口味单一的食物,忽然吃到这么精致的食物,一口就满足了。 她抓着蛋糕问东方夜,“你不吃吗?” 东方夜摇头,“我不吃那个,我吃别的,你想吃都吃了吧。” 白竹将盖子盖好,咬着草莓说道:“剩下的留给二少爷吧。” 将最后一口蛋糕吞进嘴里,她见东方夜坐在床上一直盯着自己,看起来很饿的样子,不好意思的说道:“夜哥,你饿了就去吃吧,不用盯着我。” 东方夜问她:“吃饱了吗?” 白竹伸出舌头舔了舔手指上的奶油,“饱了。” 下一秒东方夜将她抱到了身上,两个人面对面的看着对方。 白竹举着手,舔了舔唇上的奶油,“要不,等你吃完了再搞?” 东方夜握着她的手腕,伸出舌头来舔上她手指上的奶油,又将手指含进嘴里细细吮吸着。 十指连心,他的舔吮就像是舔到了她的心上,让白竹的心脏剧烈跳动了起来。 他抬眼看向白竹,白竹忍不住看着他的唇,粉嫩的唇瓣像樱花一般漂亮。 唇里伸出一支猩红的舌头,描摹上她的嘴角。 身后的手拉开她的拉链,将裙子一把脱下扔到一边。 白竹解开胸罩,露出颤巍巍的两颗奶子。东方夜将她举起来,“把内裤也脱了。” 白竹褪下内裤扔到床上。 赤条条的身体展露无疑,东方夜抚摸着她的肌肤,感受着上面鲜活的生命力。 白竹解开他的扣子,让他精壮的身躯裸露出来。 白竹亲吻着他的面颊,他的脖颈,慢慢转到了胸口的乳点上。 她一口含住乳点,用舌尖来回逗弄着。 东方夜半合上眼,手指在白竹的背脊上来回抚摸。 白竹起身转到他后面,将他的长发捋到前面,摸着他的后脖颈,舔上他的耳廓。 手指顺着他背上的肌肉纹理慢慢滑了下去。 她伸着舌尖描绘着背上的图腾纹理,东方夜后背的肌肉一瞬间紧绷起来。 白竹看到那只眼神凶狠的金翅鸟,张开嘴将鸟头吸了进去。 东方夜站起身来,将白竹抱到身上,一口含住她的红唇,将人抵上墙壁。 白竹的双腿紧紧的夹着他的腰,口齿间尽情亲吻。 东方夜摸上她的花穴,对着阴蒂拨弄了起来,穴口里很快就湿润了起来。 他将手指插了进去,搅动出更多的水渍。 嘴里气息浓烈的说道:“抱紧我,我要松手了。” 白竹赶紧紧紧抱着他,忽然感觉一个炙热的触感抵上了穴口,她正要低头看一下,一瞬间就被一根大鸡巴狠狠的贯穿了进去。 白竹倒吸一口凉气,还来不及问什么,东方夜已经卡着她的身体顶弄了起来。 白竹被这根火热的大鸡巴操的爽飞了。 东方夜将人放到床上,举起她的双腿来,看着两人的胯间一片粘腻,粗红的阳物正在那一处窄小的甬道里进进出出。 白竹嘤嘤浪叫着,身上的嫩肉随着顶弄一颤一颤的,东方夜摸上两颗奶子,捏着两个乳尖揉搓着。 白竹将腿张到了最大,嘴里浪叫着,“夜哥,好爽,你要干死我了。” 东方夜狠狠的掐了一把乳尖,引得白竹颤叫连连。 他将人翻了个身跪趴着,摸上她的后穴,“把屁股扳开,我要从这里进去了。” 白竹反手扳开自己的臀肉,将后穴露了出来。 东方夜抽出湿淋淋的阴茎,抵上了了后穴,研磨两圈之后,对着穴口强硬的挤了进去。 前面的穴口被他用手指插进去继续活动着。 白竹觉得自己要爆炸了,这种让人头皮发麻的快感简直太要命了。 她抓起一件衣服塞进嘴里,死命的呜咽着。 东方夜将阴茎从后穴里拔出直接整根插入前穴,腰间的力道越来多大,将白竹撞击得不断的往前挪。 终于,一股热流喷涌了出去,射到了白竹的花心深处。 他拔出阴茎,将白竹抱到洗漱间里,帮她把小穴里的精液抠出来,抠着抠着忍不住又按着人快速操干了起来。 狭小的洗漱间里,白竹趴在墙壁上,东方夜紧紧的贴着她的后背,两人的下身紧密的结合在一起。 白竹的脚就没有落过地,全身的支点全靠他的鸡巴撑着。 两人折腾了许久,等到一切收拾妥当之后,东方夜抱着白竹坐在床上,贴着她的耳朵说道:“我们今晚必须离开这里。” 白竹诧异:“你不是混的挺好的,都有积分买生命液了。” 东方夜咬着她的耳垂,“都是骗来的,我们得赶紧跑才行。” 白竹看了他一眼,“能不能你自己跑啊,我还挺想继续住下去的。” 东方夜捏了一把她的臀肉,“是你把我勾出来的,” “不然这会儿我还留在岛上,也不会去搞诈骗了。” “我的大鸡巴也给你了,你得负全责。” 白竹啊了一声,“我的委托人是东方言,你要找人负责得找他吧。” 东方夜掐上她的乳尖,白竹赶紧投降,“别掐了,我错了。” 东方夜松了手,将白竹放到床上,打开门看到蹲在门口的东方言,“进来。” 东方言拍拍屁股赶紧跟了进去。 看到留在桌子上的蛋糕,感动的说道:“白竹,你太好了,吃好东西都不忘给我留一口。” 白竹反而还挺不好意思的,“那个什么,快吃吧,吃完我们要跑路了。” 东方言:“啊,又要走啊,我还挺喜欢这里的。” 东方夜锁上门,坐到床上,“你可以留下。” 东方言抓起蛋糕吃了起来,边吃边说:“你做梦吧,我是不会单独留下的。” 等到夜色降临,东方夜带着两人悄悄咪咪的从船舱溜出,一路都躲着巡逻人员,忽然被人从后面叫住。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东方夜:“跑。” 三个人脚上加速,快速闪身进了旁边船舱,后面的人立即叫道:“发现可疑人员,请求支援。” “他们跑进了潜水区,就地拦截,就地拦截。” 昏黄的船舱内,白竹几人顺着镂空的金属楼梯哐哐哐的往下跑,接到命令的巡逻队打开强光手电,一发子弹打到东方夜脚下。 东方夜举起手来,右手上拿着个小箱子,他笑着说道:“哎呀,被发现了。” 对面的领头人正是昨晚那个军官,他举着枪走上前,“是你们。” 东方夜看向对方胸前的牌子,“莫克,我把这个给你,给我们一条船。” 说着将箱子抛给他,莫克打开箱子看到里面是塑封袋装着的一颗心脏。 他将箱子递给身后的人,“有意思,昨天不愿意给,今天主动给。” 东方夜向前几步靠近他:“给我们一条船。” 莫克微胖的脸上浮现出笑意,“这么急着离开,有什么让你们非走不可的理由吗?” 东方夜继续往前走,“你猜呢?” 莫克也往前走了一步,枪口距离东方夜只有一拳之隔,“莫非,你在躲着姓苏的那个女人。” 东方夜轻笑了一声,电光火石间,抢过他手中的枪对着上方放了一枪,下一瞬间,枪口已经抵在了莫克的太阳穴,朝着对面的巡逻员大声喝道:“不准动,放下枪。” 副本二(15) 站在对面的副官抬起手来,“都放下枪。” 莫克对东方夜说道:“你杀了我就走不了了。” 东方夜笑着说道,“这可不好说,我一向是个胆子大的人。” 朝着对面的副官叫道:“把箱子扔过来。” 莫克咬牙切齿的说道:“不准扔。” 东方夜对着上方快速放出一枪:“扔!” 莫克吓得浑身一抖,副官将箱子快速扔出。 白竹跑过去将箱子捡起来,“夜哥,我拿到了。” 东方夜挟持着莫克慢慢往后退,东方言叫道:“哥,这里有电梯。” 白竹看了一下贴在旁边的路标,“是去潜水区的。” 东方夜侧了一下头:“下去。” 电梯门打开又关上,莫克:“下面是潜水员工作区和潜艇投放区,没有船。” 东方夜摸上他后腰,将里面藏着一把手枪摸了出来,莫克的脸一黑,东方夜直接将手枪递给白竹,“你来盯着他,把箱子给小言。” 白竹接过枪对着莫克,好心的说道:“那个,长官,我是个新手,手不太稳,你别乱动啊。” 电梯停住了,几人慢慢的走了出去。 这里正有几个穿着潜水服的军人从水下上来。 看到东方夜,为首的人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到这里了。” 东方夜还没有说话,对方人群中忽然有一个人拿着氧气瓶对着身边的人快速砸了下去。 东方言抱着箱子都看呆了,“卧槽,这什么情况?” 莫克更是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你这个叛徒!” 东方夜上前跟那人联手不到一会儿功夫就把这下面的几个人全都撂倒了。 东方夜对那人说:“把头盔摘了。” 那人将头盔一把撸了下来,黑色的齐刘海,大大的眼睛,漆黑的眼睛里闪着亮光。 东方言再次卧槽出口,高兴叫道,“天呐天呐,小石榴啊!” 兴奋的指着小石榴对东方夜说道,“哥,这就是我的好朋友小石榴。” 东方夜哦了一声,转身直接将莫克打晕扔在地上。 白竹将枪塞给东方夜,冲上去一把抱住小石榴失声叫道:“我好想你啊!小石榴!” 小石榴抱着白竹,蹭了蹭她的肩头,“我也很想你。” 东方夜拍了拍手,“回头再抱,现在要走了。” 小石榴马上反应过来,“这边有潜水艇。” 几人跟着他坐进了一艘小潜艇,小石榴坐在控制台前熟练的操作起来,“系好安全带,倒计时10秒出发。” 潜艇里只有两个操作室里的座位,白竹与东方言坐在地上,紧紧的抓着椅子腿。 一阵失重的眩晕感袭来,潜艇已经滑进了海里。 小石榴跟东方夜简单说了下操作系统,“里面植入了追踪功能,” “暂时没法破解,就这样吧,等他们追上来再说。” 转头看向白竹,笑着说道:“我真的好高兴啊。” 白竹站起身来,揉了揉小石榴的脑袋顶,“小石榴,你好厉害啊。” “你怎么就成了海军了?” 小石榴笑眯眯的说道:“他们给饭吃,我就报名了。” 东方夜打断,“白竹,你去适应一下观察镜。” 小石榴站起身来,“过来,我教你。” 白竹跟着他来到中间位置,这里有一个望远镜的仪器,小石榴指着眼镜,“你来试一下,从这里可以看到外面的情况。” 白竹将眼睛贴上去,果然看到了外面的海水,“我们要去海面上才行。” 东方夜的声音传来,“等一会儿就浮上去,我们先离那艘军舰远一点。” 由于整个潜艇并不大,东方言蹲在地上,视线很自然就矮了一半,这会儿小石榴站在白竹旁边教她用观察镜,正好就正对着东方言。 紧致的黑色潜水服穿在身上,将他整个身体包裹的修长又纤细。 东方言后知后觉的尖叫了起来,东方夜瞥了他一眼,白竹歪着头问道:“怎么了?” 小石榴长长的睫毛一颤,漆黑的大眼睛看向他。 东方言惊恐的指着小石榴,手抖个不停,嘴里磕磕绊绊说不出一句话来。 白竹看他那副模样猜到了什么,轻咳了一声,“小石榴,我会了,你去坐着吧。” 小石榴嗯了一声视线轻飘飘的扫过东方言,坐到了椅子上。 东方言赶紧爬起身来,拉着白竹,“快,陪我去趟厕所。” 小石榴转过头来指着一个方向,“厕所在那里。” 东方言拽着白竹满脸通红的窜进洗手间,砰地一声反手将门关上。 狭小的洗手间内挤了两个人,连身都转不过来。 白竹坐到马桶盖上,东方言这才红着脸转来转去。 白竹轻咳了一声,“二少爷,我准备好了,你说吧。” 东方言这才指着外面激动的叫道:“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 白竹:“额,你是想说小石榴吗?” 东方言猛点头,双手抱头,激动的尖叫着,“啊啊啊啊啊……” 白竹:“怎么了?” 东方言眼睛瞪的溜圆,指着自己的裤裆,脸色激动的叫道:“啊啊啊啊啊……” 白竹:“嗯,那个,我注意到了,嗯,小石榴是男孩子。” 东方言双手握拳嚎叫了一声,“啊啊啊啊啊……” 白竹伸手点了点他的手臂,“你这么叫,外面可以听到的。” 东方言瞬间捂紧自己的嘴,蹲下身来。 白竹小声说道:“你不用这么激动吧。” 东方言捂着嘴呜呜的叫着,激动的扭动了起来。 白竹赶紧说道:“好了好了,冷静!跟着我深呼吸,” “呼气,吸气,呼气,吸气。” 几轮深呼吸下来后,东方言总算是淡定下来。 他坐在地上,靠着门,颤巍巍的说道:“白竹,我虚脱了。” 白竹无语,“至于激动成这样吗?” 东方言双眼放光,“卧槽,难得一见的极品啊,我能不激动吗!” 说着又捂着脸尖叫起来,“我跟他一起睡了好久啊啊啊啊啊啊。” 白竹忍不住小声说道:“可是你又不知道小石榴喜不喜欢男人啊,” “万一他喜欢女人呢?” 东方言马上否决,“不可能,我们这类人天生就有一个雷达,” “喜不喜欢男人我一眼就能判断出,” “之前一直以为他是女生,所以怕他看上我。” 白竹:“好吧。” 有人敲门说道:“已经到海面上了。” 听出来是小石榴的声音,东方言捧着胸口大口大口呼吸着,白竹赶紧起身扶住他,“二少爷,撑住啊。” 白竹将门打开,小石榴就站在外面,东方言跟他的眼神一对接立马害羞的转开头。 白竹看着观察镜,“哇,我看到星星了,” 东方夜:“用手指一下往哪个方向走。” 白竹指着前方:“往前走就可以了。” 东方言蹲坐到小石榴座位旁,时不时羞涩的看向他,小石榴僵硬着上半身动都不敢动一下,实在是受不了了,直接按着他的脑袋顶把他扭向一边,“不准看,不然把你眼珠子挖了。” 东方言将脸抬高,举起小石榴的手,“来,你挖,你挖。” 这下换小石榴跑了,他跳到白竹旁边,“你跟我说一下,怎么看方向,我来看。” 白竹把位置让了出来,“你看看,能不能看到天上的十字星。” “按照十字星的位置走就行。” 小石榴调整着观察镜,“看到了,你去那边坐吧。” 白竹坐到小石榴的位置上,东方言将头枕在白竹的大腿上,双眼色眯眯的盯着小石榴的下半身,满嘴黄腔,“你说,一鸡巴直接干进来会不会把肠子给捅穿了。” 白竹差点儿被口水呛到,“二少爷,别开黄腔。” 东方言摆摆手,“不让人操,还不让人说了呀,” “怎么了嘛,鸡巴不捅怎么来解痒,小穴里面痒的哟,要哥哥的大鸡巴来挠一挠。” 别说小石榴了,这话直白的让白竹都忍不住捂上耳朵,东方夜笑着掐了一把白竹的脸蛋,“你捂什么耳朵,他讲的多好啊。” 得了肯定,东方言更来劲儿了,当下直接表演了一段黄爆单口。 什么逼呀,鸡巴呀,骚水啊,精液啊,听的小石榴额上青筋一跳一跳的。 他实在是忍无可忍,直接过去对着东方言的脖子手刀砍去,污言秽语瞬间消音了,东方言软绵绵的躺在地上晕了过去。 白竹拖着东方言安置到一旁,“倒也不用这么暴力吧。” 小石榴狠狠踢了他一脚,“太烦人了,说的话太难听了。” 白竹赶紧把人拉开,“好了好了,你要开船还是看星星?” 小石榴温柔下来,乖巧的说道:“看星星。” 东方夜点了点台面,“白竹,过来,我教你开潜艇。” 白竹应了一声:“马上啊。” 她用手挡着嘴,悄悄的问小石榴,“你有没有联系上白奇?” 小石榴点开手表,“联系上了,他那里不好走。” 白竹说道:“好,那你告诉他海洋之心在漂浮岛上,要跟着天上的十字星才能找到。” “还有要小心海里的海妖,他们有两个心脏,根本杀不死,只有把手脚全都砍断了才能让他们失去攻击力。” “我要是想到别的再跟你说哈。” 小石榴看了一眼她光洁的手腕问道:“你的手表呢?” 东方夜翘起二郎腿,脚尖点地转了下椅子面对着二人,“我扔了,有意见吗?” 副本二(16) 白竹本以为小石榴会不开心或者会骂东方夜两句,没想到他只是哦了一声,没有再表态,开始专心的看起外面来。 东方夜叫道:“过来,上课了。” 白竹:“来了。” 坐在控制台前,东方夜开始耐心的教她一些机械的原理,只要知道机械怎么活动的,任何系统,稍微研究一下就明白了。 这是白竹第一次接触这样的知识,于是很认真的听着。 东方言是后半夜醒来的,白竹递给他一杯水,“二少爷,醒了啊。” 东方言有些失落的接过水杯,忧伤的叹了口气,“我失恋了。” 白竹忍着笑安慰道:“是你太急了,慢慢来。” 东方言抱着水杯忧伤的看着小石榴。 白竹看着那个小箱子问道:“夜哥,这颗心脏咱们要一直都带着吗?” 东方夜站起身来深了个懒腰,长腿迈过来踢了踢箱子,“里面是你要的东西,不带着吗?” 白竹惊了,“我要的东西?” 东方言打开箱子,将塑封袋拿起来,“这个该不会就是海洋之心吧?” 白竹看着那颗血淋淋跳动的心脏,“海洋之心是一颗心脏?” 别说她感到不可思议的,连东方言都叫道:“靠,我还以为是漂亮的宝石一类的,怎么这么血腥啊!” 白竹猛点头,“海洋之心怎么听都是漂亮的宝石水晶的吧。” 小石榴坐在椅子上,转过来,“哦,这个东西海军也在找,军舰上的存储室里有好多。” 东方夜摸着下巴认真思考着,“要不,直接回去抢海军的得了。” 白竹见东方夜认真的样子马上说道:“咱们四个人,两个大佬带两个拖油瓶,什么武器都没有,去了不得直接被打成筛子。” 东方夜轻笑出声,揉了揉白竹的发顶,“你就不怕漂浮岛上全是海妖,咱们四个人也都是送菜的。” 白竹:“那至少对方没有热武器嘛,我们四个专门抓落单的海妖也还是很有胜算的。” “上次是完全没摸清楚他们的套路,现在再碰到,怎么也不会那么快就被灭了啊,再说了,小石榴那么厉害,我一点儿都不怕。” 小石榴冲白竹露齿一笑,双眼弯弯的像两轮弯月。 东方言把塑料袋放回箱子里,“有小石榴在,我也不怕。” 东方夜似笑非笑的看向小石榴,“你人气还挺高的。” 小石榴抿嘴一笑,嘴角两边的梨涡深深的凹陷进去。 等到天光大亮之后,东方夜将潜艇开到海底停靠,几人准备补补觉,那么问题又来了。 这里面只有两个小单间,他们有四个人。 小石榴看向白竹,“我们一起睡好吗?” 白竹点头:“可以呀。” 东方夜直接将白竹推进其中一间转身卡着门说道:“大人要做大人的运动了,你们小孩儿自己玩儿去。”说完直接把门关上。 东方言看着小石榴,“你去睡吧,我睡地板就行了。” 说完苦巴巴的抱着自己的膝盖蹲在墙角。 小石榴看着紧闭的房门,顿了顿,闪身进了隔壁房间,将房门轻轻掩上。 逼仄的小房间里,单人床铺上,东方夜压着白竹,动情的亲吻着她的脖颈,双手揉捏着她的乳肉。 白竹推了推他的肩,“你好沉啊。” 东方夜闭着眼一边亲一边说,“小穴里痒不痒,要哥哥的大鸡巴帮你挠一挠不。” 大拇指紧紧的按压着乳头,将它压进了柔软的白肉里。 白竹忍不住叫了起来,东方夜抬起头一口含住她的耳朵,白竹的脖颈上瞬间爬起一层鸡皮疙瘩。 东方夜将手指探进白竹的口腔之中,夹住她的舌头,喘着粗气问道:“痒不痒。” 白竹紧紧的夹着腿,连连点头。 东方夜将湿漉漉的手指摸上她的花穴,隔着一层蕾丝布料将整个手掌握了上去。 东方夜握着逼用手掌摁压摩擦着,“是不是这里痒?” 白竹呻吟着叫道,“这里好痒,” 东方夜将她整个耳廓含进嘴里,白竹忍不住弓起背来,诱人的呻吟声从口中传出。 东方夜摸着湿润的底裤,“流了好多水。” 白竹泪眼朦胧的叫道:“帮我挠一挠,我好痒。” 东方夜撑起身来将两人身上的衣物快速脱去,这是白竹第一次见到他裸露的下半身。 粗黑的阴毛里面一根长相骇人的阳具上面布满了青筋,她跪到他的腿中间,俯下身来抓着半硬的阴茎伸出舌头舔弄了起来。 他们两个人在房间里翻云覆雨,性器官相接的啪啪声以及搅动淫水的胶稠声在这个不怎么隔音的潜水艇内显得异常响亮。 东方言听的口干舌燥,下半身很快就起了反应。 他瞄了一眼虚掩的那道门,爬起身来接了一杯凉水两下灌下肚。 心里不仅默默哭嚎着,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他伸出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小弟弟,忽然计上心头,他踮着脚尖悄悄走到房门口,将房门轻轻推开一条缝。 里面亮着昏黄的应急灯,可以看到小石榴正光着脚躺在床上。 东方言悄悄把裤子拉链拉开,掏出硬邦邦的下体,看着小石榴开始意淫着被他压在身下猛干的场景。 光一想想就激动得不得了。 他撸着下半身,嘴里穿着粗气,陶醉的呻吟出声。 由于动作太大,不知不觉间将房门开的越来越大,不过,精虫上脑的二少爷哪儿还管的了这种小事。 仰着头闭着眼小声说着:“干死我,干死我,用你的大鸡巴干死我。” 等他感觉到一阵快感上涌,终于把憋闷许久的精液尽数射干净之后,舒爽的睁开眼,紧接着直接被吓傻了。 他早就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床边,而小石榴此时正坐在床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白净的脸庞上有两道水痕在昏暗的灯光下反射着刺眼的光泽。 东方言瞬间感觉后脊发凉,暗道一声糟糕,裤子都来不及拉上,赶紧把房门拉上,跑到洗手间一把将门关上。 与此同时,隔壁的房间传来白竹婉转诱人的声音以及男人低沉的呻吟。 等到睡醒起来,白竹见东方言安安静静地蹲在地上,有些担忧的坐到他旁边,“你还好吗?” 东方言点点头,“我很好啊,怎么了?” 白竹盯着他的脸细细打量了一番,肯定的说道:“你这样子不太好。” 东方言赶紧捂着她的嘴,将手指放到唇上,“嘘。”一把拉起她,“走,上个厕所。” 厕所的门打开,小石榴走了出来,东方言赶紧躲到白竹身后,拉着白竹快速闪进了洗手间,将门一反锁。 表情严肃的说道:“我昨晚,咳咳,自己撸了一把。” 白竹:“然后呢?” 东方言纠结了许久,还是悄悄说道,“我撸的时候悄悄钻到了小石榴的房间里,” 白竹:“啊?被他看到了?” 东方言:“看到是看到了,不过没什么啦,我的鸡鸡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昨晚你跟我哥动静那么大,是个人听到都会有反应的吧。” 白竹猛的一震,“我们的声音你们都听到了?” 东方言:“何止听到,连你们插逼的水声都听到了好吗。” 白竹一把捂着心口,“天呐。” 东方言绞着手指:“哎呀,这都不是问题,问题是他哭了!看的我怪心疼的!” 白竹也被惊到了,“他哭了?为什么?” 东方言:“我怎么知道,总不能是被我丑哭的吧。” 这下子连白竹也搞不明白了,“难道是想起什么伤心的事情了?” 东方言一挥手,“真是个小孩子,性格多变。” 白竹不觉得小石榴是性格多变的人,恰恰相反,在她看来,小石榴是一个再单纯不过的孩子了,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找他好好谈谈。 小石榴的情绪隐藏的很好,并没有表露出任何不满来,还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夜间航行的时候,东方夜让白竹来操作,自己则将腿搭上控制台,双手枕到脑后,吹着口哨。 白竹的注意力一下子全在操作台上了,一边回头看向小石榴指向的方向,一边回忆着这些按钮是什么意思。 后半夜,她就跟小石榴换了一个位置,她刚一站定,就看到小石榴侧过头看了东方夜一眼,东方夜对他抬了抬下巴。 白竹的双眼瞬间瞪大,等到小石榴看过来的时候,赶紧将脸藏到了观察镜后面。 等到睡觉的时候,她趴在东方夜身上,抓着他的长发编起了辫子,举到他面前问道:“看我编的好看吗?” 东方夜瞥了一眼松散的辫子,“不好看,我给你编一个。” 说着两人坐了起来,他将她的长发放到后面,熟练的勾起一缕发丝,十指灵活的编撰起来。 白竹将辫子拿到胸前,精致的四股麻花辫。 东方夜亲吻着她的脖颈,“好看吗?” 白竹缩了缩脖颈,“好看呢。” 东方夜的手伸进裙子里,被白竹按住,她凑到他耳边说道:“会听到的,这里不隔音。” 东方夜捏着她的屁股,“听到就听到呗,做爱的声音多好听呀。” 白竹将人压倒床上,“哎呀,你理解一下嘛,大家都这么熟,听到了多不好意思呀。” 东方夜:“那你帮我口出来。” 白竹拉开他的裤子拉链,“我帮你口。” 副本二(17) 之后的航行里,白竹都留心观察着小石榴与东方夜的互动,两个人举手投足之间的娴熟,根本骗不了人,更何况他们根本一点儿遮掩的意思都没有。 尤其是小石榴看他的眼神,白竹觉得自己好像破获了一桩秘案,但是却无人述说。 东方言这几天安分的不得了,白竹好几次都想把他叫到厕所,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去表述,只能悄悄憋着。 这天,在追踪了大半个月的十字星后他们终于摸到了漂浮岛的边缘。 海面上已经冒出了一颗一颗的光脑袋来,他们目不转睛的看着潜艇。 东方夜查看了一下潜艇的弹药库,“我觉得,我们可以直接一发导弹过去,直接去捡战利品得了。” 东方言:“啊,这样会不会太残忍了。” 东方夜瞟了他一眼,“傻白甜。” 小石榴看着显示屏,“有船过来了。” 海妖们全都潜入了水中,东方夜操作着潜艇潜入水下跟着海妖的踪迹追了上去。 行驶了几公里之后,潜艇里面的磁场开始紊乱起来,小石榴检查了一遍,“到这里开始潜艇用不了了,无法定位,操作系统开始报错,我们得退回去。” 东方夜撑着手臂看着显示屏上面的乱码,“这下更有意思了,连导弹都没用了啊。” 小石榴抬头问他,“往前走还是后退?” 白竹在一旁抬眼看向小石榴,见他安静的等着东方夜的回答,又调转了视线看向东方夜。 东方夜:“往前走吧,手动驾驶。” 小石榴离开电子操控台,来到旁边的手动操作台,将闸门打开,拉下开关阀,握着方向盘通过前方的透明玻璃窗行驶起来。 东方夜转过头问白竹:“好看吗?” 白竹赶紧点点头,“夜哥真帅。” 说罢来到小石榴旁边安静的看着外面。 透过小小的玻璃窗可以看到,外面的有好多海妖游来游去,时不时还会撞到潜艇上来。 没过多久白竹就看到了无数的细长根须在海里飘荡着,小石榴说道:“不能再往前走了,会被卷进去的。” 东方夜:“上去吧。” 小石榴拉拢桅杆,潜艇缓缓往上升了上去。 临要出舱的时候,东方夜把仅有的两把手枪,给了白竹一把,剩下一把给东方言,并且嘱咐他:“跟丢了,我可不会去找你。” 东方言猛点头:“没问题的哥,我一定会跟紧你的。” 小石榴拉下爬梯爬上去打开顶部的舱门,刚一打开就有一只惨白的手顺着缝隙抓了下来。 小石榴拉住舱门用力磕上,一阵清晰的骨折之声传来,外面响起海妖尖锐的嘶鸣声。 白竹从小腿上解下一把匕首抛给小石榴,“小石榴,接住。” 小石榴拔出匕首,把这只手一刀切了下来,湿滑的断手掉到地板上,鲜血洒了一地。 再次打开舱门,潜艇上的海妖已经掉到了海里,正挥舞着断手龇着牙冲他们吼叫着。 白竹顺着阶梯爬出潜艇,看着外面的景色不自觉长开嘴巴。 漂浮岛大的看不到边,外围是一圈礁石,再往里可以看到绿茵盎然的森林。 海妖们围绕着礁石盘桓了一圈,正探着头看着他们。 东方夜眺望着海岛,来了兴致,“走,上去看看。” 白竹拉住他:“下面这么多只海妖,一下水就被他们撕了。” 东方夜已经开始活动肩头,“怕什么,玩的就是刺激。”说完直接跳了下去。 小石榴跟着他一起毫不犹豫的跳进了水里。 东方言拉着白竹的衣摆,“你别丢下我。” 白竹看了看水里已经染上了一片红晕,“哎呀,等不及了,要不你下去,把舱门锁好。” 东方言固执的摇摇头,“不行,我要跟着你们。” 这时候后方传来轮船的汽笛声,白竹两人转过头,东方言惨白着脸色,“我靠,怎么这么倒霉。” 可不倒霉吗,谁能想到这时候还能遇到大胡子的船队呢。 东方言赶紧爬出舱门,“走走走。”说完顺着潜艇就朝水里滑了下去,白竹赶紧跳了下去。 刚一入水就看到飘荡在水里的断肢,白竹拔出匕首来,追上东方言带着他往前游去。 东方夜跟小石榴把海妖们的仇恨值全都拉过去了,偶有一两个朝着白竹他们攻击过来都被白竹和东方言合力砍断双手,东方言掐着海妖的脖子,海妖张着嘴不停的向前咬。 白竹从后面袭上,废了好大劲儿才把它脖子割断,没了头没了手的海妖没有任何攻击力。 也就不再管他们,两个人往前面游去。 等到爬上了礁石,东方言的第一句就是,“现在感觉也不是那么害怕了。” 东方夜上前拉起白竹。 白竹见他白色的制服上全是血迹,“你们没受伤吧?” 东方夜指着小石榴说道:“他肩膀上被抓了。” 白竹将他衣服烘干,来到小石榴身后,看见他肩头的衣服都撕开了好几个口子,里面的血肉外翻着,“我给你简单包扎一下。” 小石榴转过脸来微微一笑,“不疼的。” 白竹帮他把头发和身上的水珠都抹掉,把裙摆撕下一条布边来,把他肩头包了个严实。 东方言问道:“哥,水里已经有很多海妖没有攻击力了,我们只用再找三个心脏就可以了,还要往里走吗?” 白竹看着森林也觉得身上一凉,“我感觉里面挺阴森森的,咱们要不拿上心脏就走吧,找个小岛苟到游戏结束。” 东方夜看向森林,“你们这样一说,我更想去看一看了。” 东方言咽了咽口水,“反正我跟着你,你要去我就去。” 东方夜转过头来,“走吧,回去。” 东方言简直要高兴的拍手手了,没想到海面上传来大胡子的声音,他单脚站在栏杆上,挥了挥手:“真巧啊各位。” “没想到你们还偷了海军的潜艇,本事真大啊。” 大船逐渐靠近,在距离礁石只有100米时停下了。 东方夜站到前面笑着说道:“还行吧,也就比你强一点点。” 大胡子看着海里漂浮的断肢,“这些都是渣渣,里面有更厉害的家伙,要去看看吗?” 东方言探出头来抢着说道:“不去了,要去你自己去,我们要走了。” 大胡子捋了捋脸上的胡须,蓝色的鹰眼看向东方夜,“怕什么,去里面比一比啊,看看谁厉害。” 东方夜一把将东方言按到身后,“你越是想让我进去,我就越不想进去,这可怎么办呢?” 大胡子哈哈一笑,“那我们就这么僵着吧,有我堵在这儿,你们哪儿也去不了。” 白竹掏出枪来指着大胡子说道:“能不能别这么无聊,把路让开。” 大胡子将手肘放在栏杆上撑着下巴,毫不畏惧的说道:“你开枪试一试。” 白竹:“试试就试试。” 她打开保险按下扳机,东方夜快速抢过枪扔出去,砰地一声,子弹在枪口爆炸,东方夜的右手被炸的一片血污。 白竹直接吓懵了,小石榴举起东方夜的手,将上面的金属碎片摘下来扔掉。 东方夜看着大胡子,“难怪你在这里废话半天。” 大胡子遗憾的说道:“没想到你耳朵还挺灵的,这都能听出来。” 东方夜不再看他他,对旁边的人说道:“别站着了,都玩儿去吧。” 说罢找了块礁石坐了下来,白竹撕下裙摆十分内疚的说道:“真的抱歉,我太冲动了。” 小石榴默默的站到一边把位置让给白竹。 东方夜伸着手安慰道,“怕什么,反正也死不了。” 白竹看着他手上的血污和小金属粒,“你得好好洗一下伤口才行。” 说罢蹲下身来,从最近的角落里引出了一大坨海水,提纯一次剩下干净的蒸馏水,又将蒸馏水微微加热一点,这才抓着东方夜的手引导着温水将他的手包裹,将上面的污血和金属粒一起卷走。 见手掌干净了,白竹快速给他包扎起来。 东方夜夸奖道:“这服务不错呀。” 远处的大胡子喊道:“我们做个交易吧,” 东方言问道:“什么交易?可以让我们离开吗?” 大胡子说道:“不仅可以让你们离开,还可以送你们一条船。” 东方夜微微眯起眼来,一言不发。 白竹见大胡子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猜测到了他的条件。 果然,他直接说道:“我只要那个女人。” 东方言直接骂道:“你做梦吧。” 白竹想了想,拉着东方夜小声说道:“其实,我觉得没什么不好的,男女无非就是那点儿事,” “咱们没有必要跟当地人闹的要死要活的,” “达到我们的目的就行。” 东方夜看着她,伸手捏了捏脸上的嫩肉,“你倒是想的开了。” 白竹摸着脸,“还是你教的好啊。” 东方夜凑到她耳边说道:“你的小逼我还没操够呢,哪儿都别想去。” 说完站起身来朝着大胡子大步走去,他一手甩着刀,一手捏了捏脖子,“来吧,打一架,谁赢了,美人归谁。” 副本二(18) 大胡子拍了拍手,周围的水手全都围了上来,“把绳梯放下,让他上来。” 小石榴飞快的跟着东方夜跑过去,两个人犹如恶龙入海一般,翻身上船跟那群人缠斗起来。 白竹和东方言看的很着急,想去帮忙,可是又怕拖后腿。 这时候一道强光自海面上照射过来,所有人都看过去,大胡子骂道:“操,这群狗逼怎么来了。” 东方夜眯起眼睛,飞快的跃出甲板,“走了,下次再继续。” 大胡子反应过来的时候东方夜和小石榴已经跳到了海里,他急吼吼的下命令,“一队的人跟我下去,剩下的人避开海军,等我通知。” 说完带着人迅速跳到了海里。 另一边,东方夜爬上岸,“先去里面避避风头。” 白竹,“海军的枪也用不了了,我们可以趁乱逃掉啊。” 东方夜意味深长的看了东方言一眼,拉着白竹边跑边说,“里面有一个疯子,不要碰见为好。” 白竹:“是被你骗了积分的人吗?” 东方夜点点头,一头扎进了森林,大胡子带着人也紧随其后。 森林里面的路非常难走,空气潮湿水分很大,道路非常泥泞,到处都是水坑。 东方夜停住了脚步,“你们听到有人唱歌了吗?” 小石榴:“听到了。” 东方言也点点头,“我也听到了,好好听啊。” 白竹看着他们,“我没有听到。” 后面的大胡子见他们停下来,笑呵呵的说道:“祝你们好运。” 随后看向白竹,“丫头,等他们都死了,记得来找我。” 说罢带着人快速跑开,白竹注意到他们耳朵里都带着耳塞。 马上说道:“快捂上耳朵,不能听。” 东方夜放开拉着白竹的手,“为什么不能听,很好听啊。” 东方言已经半眯着眼,一脸陶醉的超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白竹赶紧上去拉住东方言的衣领,狠狠摇晃着他,“醒一醒。” 另一边小石榴也找了个完全相反的方向走去,白竹赶紧把东方言扯到东方夜身边,“你看着他,我去抓小石榴。” 东方夜还没有完全迷失,知道白竹在说什么,嗯了一声,伸手勾住了东方言的后脖领。 小石榴的速度可比东方言快多了,几下已经没影了,白竹奔着一个方向追了上去,嘴里喊着小石榴的名字深一脚浅一脚踩着水坑找起了人。 终于,在密林森处,白竹看到小石榴闭着眼神情满足,嘴角微微上扬着。 她大声喊道:“小石榴。” 小石榴双睫颤了颤伸出手好像是牵着某人的手一样,慢慢的走开。 白竹直接扑上去强行捂住他的耳朵,“别听了,都是假的,假的。” 小石榴的力气很大,他一把将白竹扔到地上,双眼毫无焦距的看着前方。 白竹抱着他的腿,将人摔到地上,两个人在泥地里滚了一圈,身上一片脏污。 白竹捂着他的耳朵,看着他的眼睛大声吼道:“小石榴,你醒一醒。” “这都是幻觉!” 小石榴的唇瓣颤了颤,缓缓吐出一个名字,“东方夜。” 白竹从未见过他如此的表情,也从未从他的嘴里听到任何一个人的名字,手上的力道不由得加重,“他叫东方夜。” 小石榴的嘴里不停的重复着这叁个字,眼眶越来越湿润。 滚烫的泪珠从眼角滑落,落到白竹的手上,烧得她的手灼热万分。 许是终于把心中的秘密吐露出来,小石榴的眼睛越来越来清明,他眨了眨眼,看着白竹,“对不起。” 白竹当下就心软的一塌糊涂,她摇摇头,“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你不需要跟我道歉。” 小石榴张了张嘴,“白竹,你可以亲亲我吗?” 白竹问他:“为什么要我亲你?” 小石榴长长的睫毛颤抖着,胸膛上下起伏了起来,“我想感受一下他的气息。” 白竹低下头双唇贴了上去,两个人就这么贴着唇,感受着另外一个人曾经留下的温度。 白竹看到小石榴眼眶里的泪水越来越满,一直到最后,大大的眼睛里再也装不下,小石榴闭上眼抱着白竹,埋头在她脖颈间小声的啜泣起来。 白竹温柔的摸着他的头,“没事了,没事了。” 等到发泄完了,小石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白竹一手将他脸上的泪水擦干净,“现在还能听到歌吗?” 小石榴摇摇头,“只有一点点声音,已经影响不了我了。” 白竹问道:“这个歌声是勾起你的回忆了?” 小石榴再次摇摇头,“不是回忆,是心里最深处的渴望。” 白竹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小石榴不好意思的抿嘴笑了笑,“刚刚的事情,可以帮我保密吗?” 白竹帮他顺了顺头发:“当然了,你放心,我谁都不会说的。” 小石榴挠了挠眼角,小声说道:“老板从来没有说过他的名字,” “给我们取名字都是丢骰子,丢到多少叫多少。” 白竹想到东方夜随性的个性,很符合他的作风。 小石榴继续说道:“我以前住在很乱很穷的贫民窟,爸爸妈妈每日都在吸毒喝酒,我和姐姐们很小就被卖出去赚钱,” “我尝试着跑过很多次,都被抓回去了,每次抓回去都是无休止的毒打,” “我最后一次逃跑,脑子身上发着高烧,脑子都烧晕了,看到马路上的车,我就想着,直接死到车轮下吧,” “我是幸运的,那一瞬间,挑中了老板的车撞过去,” “我现在都还记得,他气急败坏的下了车,揪着我的领子想把我扔出去,但是看到我脸上的伤后,他把我塞进了车里。” “我当时即害怕又兴奋,怕他把我丢出去,同时也很高兴,万一我真的可以脱离那里呢。”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帮我系好了安全带,记忆中当时的车速很快,快得我的心脏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从那以后我就一直跟着他,他收留了很多走投无路的小孩,都是半大的孩子,想谋求一条有尊严的活路。” “我们是在青州遇到十一哥的,现在想起来当时他应该是去找你了,” 白竹瞪大眼睛,“白奇去青州找过我?” 小石榴点点头,“他那时候身上脏得很,又没有钱,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一个人蹲在路边哭。” 白竹想起来了,那会儿应该是她刚把他爸那一家人干到警局不久,她有一次去上学的时候,看到马路对面有个像白奇的人影一闪而过,她一直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没想到。 白竹靠在小石榴的肩上,只觉得眼睛酸的厉害。 走投无路的小孩,他能干什么呢?能有什么选择呢? 小石榴摸了摸她的头,继续讲,“老板说,这世界上想要活的有尊严就要有钱,有强壮的身体,” “他说他没有别的本事,只会赌命,要么赢了通吃,要么输了偿命。” “或许我们本身就已经不是正常人了,普通的生活根本无法让我们安定,” “只能越走越窄,越走越极端。” “我们只奉行一个道理,没有作恶就没有杀戮。” “那些死在我们手里的人,没有一个人是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 “既然法律无法制裁他们,那就让我们去,要么赢了赚钱,要么死了活该。” “我从不后悔跟了老板,没有他就没有我。” 白竹沉默的点点头。 小石榴仰起头来笑道,“我已经把我最想说的都说了,” “好畅快啊。” 白竹笑着看向他,“舒畅了就好,” 小石榴看向地面,“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恶心。” 白竹搂紧他的肩,“不会的,喜欢一个人是不分性别的,你看二少爷就活的很潇洒,他就从不在意别人的目光,恨不得昭告天下他只中意男人,其实,这样坦坦荡荡的方式,反而更让人佩服。” 小石榴抬起眼来看着白竹,漆黑的大眼睛里闪烁着星光,“他很厉害,我很佩服他。” 两个人慢慢往回走,隔了大老远就听到东方言的嚎叫声,“小石榴啊,让我亲一亲啊。” 小石榴额上青筋一跳,白竹轻咳一声,“那个,二少爷人挺好的,就是嘴巴脏了一点。” 走的近了还能听到东方夜骂人的声音,“你好烦啊,能不能闭嘴啊。” 白竹两人加快脚步,看到了极具戏剧性的一幕。 东方夜把东方言踩在脚下,单手捂着眼睛。 东方言在地上扑棱着,闭着眼嘟着个嘴不停的亲着空气,嘴里碎碎叨叨的念着:“啊,小石榴,干我,干死我。” 白竹赶紧拉开东方夜,问道:“你还清醒吗?” 东方夜有些暴躁的巴拉了一下头发,“嗯呢,醒着呢!” 白竹不觉得他这样子正常,正要说什么,听到清晰的巴掌声传来,转头看到小石榴跨坐到东方言身上,正甩着巴掌疯狂的扇他耳光。 东方言不发骚了改叫疼了,“救命,好疼,我的脸好疼。” 那清脆的巴掌声白竹听了都缩脖子。 折腾了好一阵,东方言才醒了过来,被打醒了,他捂着自己红肿的脸,眼泪汪汪的给白竹告状,“白竹,他打我,呜呜,你看看给我打成什么样了,呜呜,都毁容了。” 白竹摸了摸鼻子,“谁叫你嘴巴那么脏,把小石榴惹毛了。” 东方言万分委屈,“哎呀,这都是受坏人蛊惑,我平时哪儿敢那么说啊。” 白竹有些惆怅,“要不咱们还是退回去吧,光这几步你们都这样了,再往里走,我不敢想。” 东方夜双手叉腰深呼吸一口气,“走。” 副本二(19) 白竹见他脸色不虞,也不好继续说什么,只是好奇,外面到底是什么人,能让他这么躲着。 东方夜大步往前走去,将剩下叁人远远的甩在身后,白竹他们小跑着追了上去。 泥潭旁,东方夜转过身来,“要换条路了,这里是沼泽。” 白竹走到他旁边,看到沼泽地里有两个人已经淹到了胸口的位置,正是大胡子带进来的。 他们疯狂的喊道:“救命,求求你们,救救我们。” 东方夜冷冰冰的说道,“救不了,等死吧。” 白竹忍不住看向他,感受到白竹的视线,他不耐烦的说道:“我找找看有没有合适的工具。” 这时候大胡子的声音传来,“让一让,快,让一让。” 白竹他们回头,看到大胡子跟他的手下抬着一根细木树桩跑了过来,几个人汗流浃背气喘吁吁。 他们将树干往前伸,“快点,抓住。” 白竹走到他们后面,抱上树干,大胡子诧异的看过去。 白竹:“看什么看,没见过路见不平吗?” 大胡子露齿一笑,“行,你们要是帮我把他们俩救上来,咱们的帐就一笔勾销。” 东方夜把白竹挤开,“抱着我的腰。” 白竹紧紧的环着东方夜的腰,东方言快速上前抱着白竹的腰,“小石榴,你到我后面。” 小石榴走到旁边,从侧面抱着树干。 沼泽里的人紧紧的抓着树干,大胡子高声喊道:“拉!” 所有人都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全力往后拉。 沼泽的拉扯力太大,每一个人脸色都涨的通红,就这样拉扯了几番,终于把那两个人从泥地里扯了上来。 他们躺在地上劫后余生的笑了起来,大胡子呼出一口气,对着东方夜伸出手,“山鹰。” 东方夜用力握上去,“东方夜。” 两边的人互通了姓名,算是有了交情。 东方言悄悄在白竹耳边说道:“咱们是不是不用再躲来躲去了?” 白竹摇摇头:“不知道。” 山鹰对东方夜说道:“如果你们是来找海洋之心的,趁现在就出去吧,再往里走就危险了。” 东方夜问道:“里面有什么吗?” 山鹰看了他一眼,反问道:“刚刚的歌好听吗?” 白竹见东方夜脸色不虞忙问道:“是海妖在唱歌吗?” 山鹰笑道:“是人鱼在唱歌,” “藏在心里的秘密会被她们窥视到。” 白竹:“为什么我听不到?” 山鹰瞟了她一眼,“人鱼对女人没兴趣,” “人鱼是海妖的进化版,” “见过他们初级形态吧,丑的让人恶心。” “他们进化的基础就是掠夺漂亮女人的身体寄生,” “所以她们的歌声对女人没有影响。” 东方言捂着肿胀的脸问道:“那我已经醒过来了,就不会有事吧?” 山鹰见小石榴和东方言眼神清澈:“但愿你们一直保持清醒吧。” 东方夜抿着嘴微垂眼睫,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东方言嘶了一声,“我们没啥坏心眼儿。” 白竹看向他们,“既然危险,那你们为什么要找进去呢?” 山鹰笑着说道:“人鱼的心脏可以治疗百病,千金难求,所有海上猎人都是奔着这个去的。” 东方夜冷哼一声,“求个财,命都要搭进去,挺划算的啊。” 山鹰眸子里的蓝色一暗,“富贵险中求。” 东方夜看向来时的方向,一言不发,山鹰几人稍做休息,整理好后准备出发,“我们先走了,你们没必要往前再冒险了。” 白竹看着东方夜阴沉的脸,很显然他心里并不平静,山鹰跟他队友离开之后,就剩白竹几人停在原地。 东方夜的情绪越来越焦躁,他一把撸起袖子,小臂上的肌肉紧绷,手上的伤口又开始渗出血来。 东方言跟个鹌鹑一样缩在一旁不敢说话,白竹觉得这样不行啊,于是找上东方夜问他,“我们要不回去,如果你怕遇到不想见的人,我们可以绕行。” 东方夜将额上的散发捋到脑后,深呼吸一口气,稳住情绪说道:“抱歉,让我缓一缓。” 小石榴看向后方,“我去看看是不是有人来了。”说罢飞快的跑过去。 没过一会儿小石榴气喘吁吁的跑回来说道:“海军的人上岛了。” 东方夜捏了捏眉心,“里面有女人吗?” 小石榴点头,“有。” 东方夜仰起头来眨了眨眼,又看向东方言,东方言只感觉被他盯的后背发凉,默默躲到小石榴身后。 东方夜交代小石榴,“你带着他随便找条路出海,” 又看向白竹,“你跟他们一起走。” 小石榴点点头,看向白竹,“走吗?” 白竹看着东方夜,“那你一个人小心点。” 东方夜微微扯起唇角摸了摸她的发顶,“去吧。” 白竹跟小石榴要走,但是东方言不干了,他蹲在地上,“我跟我哥一起,他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东方夜直接说道:“把他拖走,不听话直接打晕了。” 小石榴直接扯着他的衣领将人拖走了,一路上东方言不停的逼逼叨:“哎呀,你们真是的,干嘛这么听我哥的话,” “他这样子很明显是做贼心虚,他怕我们逮住他的风流债。” 白竹看向东方言,“二少爷,每个人都有不想被别人发现的秘密,” “你就别在那瞎猜了。” 东方言甩了下脖子,“小石榴,你别抓了,我自己走,自己走。” 小石榴放开手,警告道:“要是敢乱跑就打断你的腿。” 东方言摆摆手,“知道了。” 叁个人在林子里凭感觉转着,走着走着小石榴停住脚步,侧耳倾听,“前面有人。” 拨开树叶往前一走,东方言惊喜的叫道:“你怎么在这里?” 前面的人正是山鹰,他的同伴们并不在旁边,山鹰看到白竹几人也很诧异,“你们怎么走到这里来了?” 小石榴皱眉,“我们想离开这里,一直走就走到这里了。” 白竹看着周围密集的树林,“我们明明是朝着外面的方向走的啊。” 山鹰指了一个方向,“你们往那边走。” 小石榴几人转身便走,白竹小声说道:“我们不会迷路了吧?” 小石榴摇头,“不知道。” 他们走了一大圈,竟然是又转回了山鹰的位置,山鹰倒是镇定的跟他们打了个招呼,“你们的同伴呢?” 白竹猛的回过头,身后哪儿还有东方言的影子。 小石榴皱起眉来,“怎么回事?他偷偷跑了?” 白竹:“不可能,他那么胆小,怎么可能自己偷偷跑。” 他们看向山鹰,山鹰摆摆手,“别看我啊,我同伴都走丢了。” 这时候一阵娇媚的女子喘息声自丛林深处响起。 山鹰大步迈出:“看看去。” 白竹与小石榴对视一眼,跟在山鹰后面朝着密林深处走去。 越往里走湿气越大,地上的水坑越来越多,树枝上也都滴滴答答的流着水珠,白朦朦的大雾将此地笼罩得如同仙境一般。 山鹰凑到白竹旁边问道:“你能告诉我,你控水的能力是怎么来的吗?” 白竹见他还记着这事儿,有些无奈的说道:“这个,我没法解释。” 山鹰眯起眼看着白竹,“为什么不能解释?” 白竹看向他:“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这样懂了吧?” 山鹰看着她,“那你是从哪里来的?” 白竹有些抓了抓头发,“从我们那边的世界!” 山鹰莫名其妙来了一句:“人鱼也会操纵海洋。” 白竹诧异的看过去:“可是我是人类!百分之百的纯人类!” 山鹰勾起嘴角:“或许吧。” 白竹皱眉,什么叫或许?她就是纯人类啊! 小石榴看着白竹问道,“白竹,人鱼是电影里的美人鱼吗?” 白竹:“不知道诶,等一会儿看看。” 山鹰不再出声,几人安静的走着,只有旁边细细的流水声以及踩在水坑里的脚步声。 不知道走了多久,雾气慢慢的散开了一些,一声声娇媚的喘息声越来越清晰。 前方是一个巨大的水潭,水潭上漂浮着许多礁石,礁石上面是裸露的男人女人们,男人们此刻就像是吃了春药一般抱着女人的腿不停的律动着。 女人们媚眼如丝的看过来,撩起漂亮的长发,对他们勾了勾手指。 白竹一眼就看到了被女人压着的东方言,他撅着屁股把自己团成了一团。 压在他身上的女人估计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不管怎么弄都不能把他翻过身来,于是有些嫌弃的跳进水里。 女人入水之后,一尾漂亮的鱼尾弹出水面,拍溅出巨大的水花。 白竹惊叹,“真的是美人鱼啊。” 女人从水里游上岸,出水的瞬间,鱼尾变成了光洁的双腿,她光裸着身体朝着山鹰的胸口摸去,被山鹰捉住手腕。 女人歪着头看着他,“好凶哦。” 白竹轻咳了一声,“那个,可以放了我们的朋友吗?” 女人转到白竹面前,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双眼仔细的打量着她的五官,白竹只感觉这只手异常的湿滑冰凉,一股寒气从她的皮肤渗透到骨头,快速后退一步。 女人再看向小石榴,伸出手想去摸他,小石榴反应更快直接跳开了。 女人看着这叁个人疑惑的说道:“为什么要躲开。” 山鹰毫不客气的说道,“因为你很丑,不知道吗?” 彷佛是被丑这个字刺激到了,女人五指勾起,指甲暴涨扑向山鹰,山鹰拔出腰上的刀,用力朝她的脖颈砍去。 利刃碰到脖颈就好像卡到了坚硬的石头上,再也不能前进分毫。 副本二(20) 彷佛是被这一变故吓到,礁石上的女人们全都看了过来,嘴里面的牙齿迅速变尖变长,抓起伏在身上的男人一口咬了下去。 将男人咬死之后手臂一伸,掏出了胸口热乎跳动的心脏,就像是享受美味佳肴一般吞吃起来。 前后的转变速度太快,白竹和小石榴趁着山鹰跟那只人鱼缠斗的时候跳进水里,朝着东方言游去。 吃完心脏的女人们跳入水中分别朝着白竹与山鹰两个方向游去。 这些人鱼全身硬得跟一块钢板一样,根本无从下手。 白竹挡在小石榴面前,催动着水压向着拥挤过来的人鱼们攻击而去。 巨大的水花从水潭里升起,将游过来的人鱼阻挡在外。 小石榴快速游到礁石上,粗暴的抓起东方言啪啪就是两耳光,直接把他脑袋按到水里,哗啦一声把头扯出来,问道:“醒了吗?” 东方言剧烈咳嗽着,“醒了,醒了。” 小石榴直接带着他跳到了水里,朝着岸边快速游去,人鱼们看着白竹目光兴奋起来,她们绕了一圈将白竹围在中间。 白竹感觉后背一毛,潜入水中想从下面游过去。 人鱼们尖锐的呼啸一声跟着钻入了水中,数条鱼尾搅得水花满天飞,瞬间一片热闹。 白竹现在往任何一个方向游马上就有人鱼堵上来,她们并没有进攻,更多的是好奇与兴奋的观察。 白竹再次冒出头去,冲小石榴喊道:“你们别下来,我会想办法上去。” 另一边,与山鹰缠斗的女人也发现了水下的异常,立刻抛下山鹰跳进水里。 山鹰看了眼已经出现破口的刀刃,骂道:“真没用。” 说罢将刀扔到地上,直接跳进了水潭。 东方言跪在地上看到那一摊子的血迹和尸体,这才感觉到强烈的后怕,他擦了擦脸,“我怎么那么没用。” 小石榴双眼盯着水面,闻言瞟了他一眼。 东方言过去捡起地上的刀拿在手中,“小石榴,我不会给你们拖后腿的。” 白竹再次潜入水中,这些人鱼就像是故意不让她上岸一样,来来回回的游动着,她双腿用力一蹬,想快速游过去,却又被拦截了下来。 山鹰趁着人鱼们与白竹对峙之际,往着潭水深处游去,被旁边的人鱼察觉到,她们向下追了上去,白竹正要庆幸,没想到她们扯住她的双腿一起往着深水区游了下去。 潭水上面很快恢复了平静,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冒头,东方言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的说道:“她们都去哪了?” 小石榴一直看着潭水,不发一语。 这时候,一大队海军穿过了迷雾抵达了潭水边,带队的人正是莫克,他对着东方言笑了笑,“拿下。” 身后一帮人涌上,东方言举起刀胡乱挥舞着,大叫道:“小石榴,快跑。” 小石榴一拳打上靠近的人,拉起东方言就想跑,东方言狠狠将他往丛林里推去,“我不怕他们,你快走。” 东方言被直接抓着头狠狠按到地上,小石榴看了他一眼,身形飞速的跳进丛林里消失不见。 东方言脑袋晕乎乎的,挣扎着骂骂咧咧,“小气鬼,不就是借你们的潜水艇用了用嘛,干什么这么粗鲁。” 莫克看着潭水转头问道:“人鱼呢?” 东方言梗着脖子,“我才不告诉你。” 莫克抬起脚狠狠踩上东方言的脑袋,“我问你人鱼去哪里了?” 东方言不吭声,莫克直接掏出刀来蹲下身,一刀下去,东方言惨叫出声,一根断指被扔在地上。 “我问你话,不说吗?” 东方言在地上弓起背扭曲着,脖子上青筋暴起,嘴里痛苦的惨叫着。 这时候一个长相温婉的女人牵着绳子走了过来,绳子的另一头缠在了东方夜的脖子上,打了一个活结,他的眼睛上蒙了一块黑布,双手反背向后带着金属镣铐。 听到东方言的惨叫声,东方夜挣扎着想上去,脖子上的绳子骤然收紧,被人扯着绳子拉得一个踉跄。 东方夜声音阴冷的说道:“苏与晴,他是你儿子。” 苏与晴看了一眼在地上挣扎的东方言,语气凉凉的说道:“强奸犯的儿子,死了就死了。” 水潭之下,白竹感觉自己被拖到了一个深渊之中,人鱼全力的游动速度根本就不是人类能比拟的。 这里面没有光,白竹眼前一片漆黑,超强的水压已经开始在挤压她的肺部,就在她觉得自己要窒息的时候人鱼们停止了游动,白竹挣扎着想离开,却被人鱼们按压到底下,一瞬间她感觉到有无数根须缠上她的大腿,甚至直接插到了耳道之中。 白竹瞬间就感觉自己可以呼吸了,就像是在陆地上那样自由自在的呼吸,肺部的肿胀终于缓解。 她眨了眨眼,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甚至可以看清楚面前怼上来的人脸,人鱼着迷的摸上她的脸,张开嘴,一段超声波从她嘴里发出。 白竹只感觉到有波动,但并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人鱼们甩动着鱼尾在海底转着圈,底下是一片密密麻麻的漂浮着的像是海藻的细小根须。 那只人鱼拉着白竹一头扎进了那一片晃晃悠悠的根须丛中。 密密麻麻的细小的像是毛细血管的藤条底下,是一片鲜红色堆迭在一起的心脏,还在充满活力的跳动着。 白竹一眼看到了山鹰,他正在那一堆红色的小山上翻找着什么。 人鱼们似乎完全不把山鹰当一回儿事,全都埋着头翻动着心脏,这个不满意扔到一边,又抓起一个来看。 山鹰直起身来,手上握着一个带着金色血液的心脏,转头就想离开。 被守在一旁的人鱼阻拦下来,他们开始争抢起了那一颗心脏,山鹰死死的抓着那颗心脏,想尽办法脱身,很快就吸引来更多人鱼的注意,她们一拥而上。 白竹看到那些心脏感觉不妙,挣扎着想往上游去。 却被她们按着手臂将身体呈大字摆开,白竹恐惧的挣扎起来,嘴里不停的吐出泡泡。 然后,她看到有一只手掏进了自己的心窝,一颗血红的心脏被抓了出来。 副本二(21) 白竹再次醒来的时候,眨了眨眼,一张大胡子脸眼神阴郁的看着她,“醒了?” 白竹赶紧坐起来,摸了摸自己身体,又撩开衣领看进去,然后深深的舒出一口气,还好,心脏还在,自己还活着。 随即又反应过来不对,她身上穿的是一件男士衬衣,周围的环境有点儿眼熟,是她之前住过的房间。 她抓了抓头发问道:“我怎么在这里?” 山鹰倒了一杯水递给她,“当然是我带你来的。” 白竹接过水杯小口喝了起来,“我以为自己已经死了,真是太可怕了。” 山鹰坐下来,看着白竹,“你的确已经死了。” 白竹噗的一声将嘴里的水喷了出来,全喷到了山鹰的脸上,她点开电子屏幕,看到自己的信息还在,连连拍着胸口:“还好还好,还没有死透。” 转眼看到山鹰脸上的水珠,连忙放下水杯拿袖子给他擦干净,“抱歉,抱歉,你刚刚说的话吓到我了。” 山鹰到没有生气,只是问她,“你没觉得身上有什么不对吗?” 白竹紧张起来,“我记得他们好像把我的心脏掏出来了!” 山鹰抬了抬下巴,“不然呢!” 白竹直接跳下床,扯开衣领,摸着自己的胸部,“天呐!天呐!天呐!” 光洁的皮肤上面什么痕迹都没有,就好像之前的血腥事件从来没发生过一样。 山鹰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的那颗心脏是那群人鱼从我手里抢过去的。” 白竹捂着胸口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我,我也是被逼的,不是我抢的啊。” 白竹简直觉得脑袋要爆炸了,自己的心脏没了,换了一个不同物种的,她都不知道会不会产生排异现象。 山鹰沉默了一瞬,才慢慢说道:“你先缓一缓吧。” 说完走出了房间。 白竹冲到镜子面前,将衬衣脱了,仔细的看着自己身上的皮肤,生怕有什么后遗症。 庆幸的是,到目前为止她没有任何异常的感觉。 白竹穿上衣服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烦躁的扒拉着头发,等到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于是打开门探出头去,山鹰正站在走廊上看着下面。 白竹小声叫道:“山鹰。” 山鹰转过头来看她,“怎么了?” 白竹:“可以帮我找身衣服来吗?” 山鹰:“衣柜里你自己找,没有女装,你的衣服早扔了。” 白竹缩回头:“知道了,谢谢。” 她关上门打开衣柜,看到里面挂着的男装,找了一条短裤,一件衬衣,换了衣服之后裤子的腰身有点大,她就把衣服下摆扎了进去,找了条皮带系上,将胸前的衣服抓起来,嗯,这么看应该看不出里面是真空的了。 她看了一圈,之前的鞋子应该也被丢了,算了就光着脚吧。 打开门走了出去,山鹰已经不在走廊上了,白竹看到大厅里面好多船员正围在桌子前打牌。 她垫着脚尖跑到了甲板上,夕阳下湿润温热的海风迎面吹来,白竹深吸一口气,爬上了栏杆,长开手臂感受着劫后余生的喜悦。 她在甲板上跑跑跳跳,连着翻了好几个跟斗,确定了自己的身体是真的没有什么影响。 她想得开,心脏换了就换了,只要自己这条命还在,其他的随便啦。 过了一会儿一股飘香的味道传到她鼻尖,白竹顺着香味找了过去,后厨里,一个年轻的厨师正将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盛出锅来,再浇上两勺肉酱。 白竹盯着面条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厨师看到白竹,招呼道:“快来吃吧,这是我们头儿让我给你做的。” 听到可以吃,白竹不客气了,坐到桌旁,拿起叉子卷起裹了浓浓肉酱的粗面,香喷喷的吸溜了起来,一边吃一边夸赞,“好好吃啊,小师傅你的手艺好厉害。” 小师傅有些腼腆的笑了笑,“你要吃煎蛋吗?” 白竹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我可以吃两个吗?” 小师傅热锅下油,“没问题!” 煎鸡蛋的味道实在是太香了,白竹边吸溜着面条边看着锅里的鸡蛋。 “给我弄一碗。” 山鹰大跨步走进来,坐到白竹旁边,小师傅应了一声,将煎蛋铲到了空碗里端给了白竹。 白竹夹起鸡蛋看向他,“你把胡子刮了啊。” 山鹰脸上原本的大胡子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光洁的下巴,棱角分明的下颌轮廓。 山鹰摸了摸下巴,淡淡的嗯了一声。 白竹吹着鸡蛋一口咬下去,幸福的眯起了眼睛。 一边吃一边问,“你见到我朋友了吗?” 山鹰倒了杯水,“没有,我们上去的时候只有海军在,没见到你那几个朋友。” 白竹吞下鸡蛋,“海军去那里干什么?” 山鹰的肉酱面端了上来,他拿起叉子卷起粗面,“想抓人鱼呗,难得这次他们没有折损多少人手。” 白竹看着他说道,“我要去找我的朋友,你可以借我一条船吗?” 山鹰看了她一眼,“你要跟我回港口。” 白竹放下叉子,“我什么要跟你回港口,我要去海军那里看一看。” 山鹰嚼着粗面,“我花了那么大代价才找到那颗心脏,” “你觉得,我会让你到处乱跑吗?” 白竹眉毛一竖:“你这逻辑太勉强了吧!” “那东西又不是我想要换的,难不成你还要我还给你不成?” 山鹰握着叉子看着白竹,“我没有趁你昏迷把心脏挖出来,已经是对你最大的仁慈了。” 白竹认真说道:“所以我很感激你没有趁人之危,” “但是,你要是以此来要挟我,绝对不可能。” “我是肯定肯定要去找我朋友的,” 山鹰盯着她看了许久,妥协道:“我可以帮你找海军的信息,但是你得跟我保证,不管在海上能不能找到那几个人,你都得跟我一起回港口。” 白竹想了想,“可以。” 吃饱喝足后,白竹就开始催着山鹰找海军的船,山鹰被她缠的烦了带她去了控制室,里面有叁个船员正在看着航线。 山鹰吩咐道:“拦截一下海军的信号,找一下他们的坐标。” 船员应了一声打开检测仪开始监听起来,山鹰看向白竹,“你要在这里等还是出去。” 白竹看着检测仪:“我就在这里等。” 山鹰跟船员嘱咐了几句就出去了,白竹看着控制台上的按钮,开始询问起来一些技术问题。 船员们倒是挺有耐心的,将一些开船的技巧以及海上可能会遇到的情况跟她聊了聊。 白竹听的很认真,甚至还上手实操了一把。 一直到山鹰再次打开控制室的门,“走吧,休息了。” 白竹觉得自己还挺有精神的,不太想去睡觉,“哦,我去海里游两圈吧。” 山鹰歪了歪头,“走,一块儿。” 两个人放下绳梯,一前一后跳进了海里,白竹入海的一瞬间感到一阵心悸,她有些后怕的摸了摸胸口。 山鹰光裸着上半身游到旁边来,“我们来比一比,看谁游的快。” 白竹的注意力很快被转移,“好啊。” 两个人极速的朝着前方游去,山鹰的速度是真的快,白竹很快就落下了一大截,她在水里的速度已经比普通人快了两倍不止,山鹰竟然比她还要快。 白竹沉入水中快速滑动着,等她追上山鹰的时候,山鹰笑着说道:“我只发挥了一半的速度,你追不上我的。” 白竹喘着气,是真的服了,“你很厉害。” 山鹰笑了笑没有说话,岔开话题,“你想不想感受一下极致的速度。” 白竹,“你要带着我游吗?” 山鹰转过身,“我背着你游。” 白竹心痒痒的抓住他的肩头,“试一下,看看你最快的速度能有多快。” 山鹰带着白竹像一支离弦的箭一般,嗖的一下弹出老远,只留下一串动荡的水波。 白竹从来没有以这样快的速度在海里畅游,超强的水压刮过她身上的每一寸皮肤,实在是太刺激了,心脏都感觉要跳出来了。 等等! 不是感觉,是真的要跳出来了。 那颗陌生的心脏此刻正咚咚咚咚的跳个不停,一股莫名的疼痛从她大腿内侧传来。 白竹赶紧勒住山鹰的脖颈,山鹰猛的停了下来,带着白竹探出水面。 白竹掐着他的胳膊惊恐的叫道:“我的心跳得好快,下面好痛。” 山鹰潜入水中摸上她的细腿,白竹的双腿在水中不停的扑腾着,他扯起短裤的裤管,看到她大腿内侧的皮肤开始剥落,细小的血丝飘荡而出。 将她的裤腿撩到大腿根,那里的创伤面更大。 白竹从来没有这么疼过,就好像是拿刀把她的大腿内侧生生划开了一样,她实在是受不了了开始在海中翻滚起来。 他伸手把白竹的裤子一把脱下,没有了布料阻隔的双腿很快就自发的合上,内侧的伤口很快就粘合到一起。 山鹰探出水面抓着白竹的双肩,蓝色的瞳孔里尽显沉重,“听着,你的腿要长到一起了。” 白竹差点儿晕过去,什么叫腿长到一起了。 她沉入水中看着自己已经粘连在一起的大腿,恐惧之下指甲深深的划进他的手臂肌肉中。 露出水面,白竹看着山鹰惊恐的话都说不出了。 山鹰抱着她漂在海水中,安慰着,“没事的。” 这种完全超出她想象的意外,让她完全无法冷静下来,她伸出手去想把两条腿重新掰开。 副本二(22) 刚抓着腿,没想到直接剥下一大片皮肤,白竹惨叫一声,直接疼晕了过去,沉入了水中。 山鹰潜入海底在一旁默默的看着,那双大腿已经皮肤尽褪,露出血淋淋的肌肉纤维。 白竹是被生生疼醒了,浑身剧烈抽搐着。 她大张着嘴,紧闭着眼,面色痛苦的在海底在里面无意识的翻滚着,双腿的闭合已经连到了脚趾,脖颈上出现了叁道若影若现的金色线条。 就这样来来回回的折腾着,白竹的双腿已经彻底闭合成一个完整的整体,她已经没有任何意识,只剩下身体本能的反应。 接下来折磨她的不是疼痛了,而是痒,彷佛要将她的血肉捣碎的痒。 白竹本能的伸出手去狠狠挠上血肉模糊的双腿,手上的指甲慢慢的越长越长,顶端尖锐无比。 没一会儿这一片海域就被染成了血红色,细小的肉渣随着水波飘荡开来。 山鹰由始至终都只是冷眼旁观着,甚至一直潜在水中,没有上去换过气。 属于人类的血肉被白竹的指甲抓得所剩无几,一些全新的血肉开始以极快的速度生长出来。 就这么折腾了大半夜,白竹的双腿已经从人类的腿变成了金色的大鱼尾。 长长的鱼尾上闪耀着金色光泽,细腻半透明的鱼鳍闪烁着珍珠般温润的白光,鱼鳞上的半圆形分割线,像是身上的毛细血管般有细细的金光流淌着。 山鹰看着那一条鱼尾,蓝色的眼睛里是看不透的情绪,他缓缓伸出手摸了上去。 白竹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的睁开了眼,看着那一条陌生的尾巴,慌乱的扑腾了起来,动作太大,直接将山鹰扇了出去。 他不悦的看向白竹,白竹连连摆手表示自己不是故意的。 等等,她刚刚那么折腾为什么没有呛水! 白竹震惊的摸上自己的嘴鼻,这里已经没有气出来了,她在水里绕着圈转了起来,一手摸上脖颈,这里有气孔在动,而且,她的眼睛可以在海里看的很清楚。 她她她,变成了一条鱼了! 白竹完全接受不了,她一把住着山鹰的肩头带着他飘上了水面。 哗啦一声,两个人探出了水面,白竹急切的问道:“为什么会这样?” “我的腿还能变回去吗?” 山鹰擦了一把脸,“恭喜你,完成了进化。” 白竹疯狂摇着头,“我不要什么进化,我要我的双腿!” 山鹰一把掐住她的下巴,“能继承这颗心脏,是你几辈子的福气,别不知好歹。” 白竹最讨厌的就这样的说辞,她呸了一声,“老娘还不想要这破福气。” 山鹰松开手,语气放软,“至少你现在可以在海洋中无限制的生活了。” 白竹只关心一件事,“我的腿还能变回来吗?” 山鹰:“或许可以吧。” 什么叫或许可以? 她不要或许可以,她要肯定可以! 白竹转身朝着船的方向游去,她记得之前在漂浮岛上的人鱼一上岸腿就是人腿。 她现在还在用人类双臂划水的方式游泳,根本不适应用鱼尾来控制平衡,一路上游的非常慢,身子歪歪扭扭的,时不时还要沉入水中呛一大口水。 山鹰实在是看不下去,“没见过你这么笨的,你用鱼的方式游啊,你这样游到天亮了都回不去。” 白竹又灌了一口海水,猛烈的咳嗽起来,“我怎么知道鱼是怎么游泳的!” 山鹰叹了口气,“真是服了。” 说罢,按着白竹的后背把人按到了海里,白竹还在用手划水,山鹰直接拿之前脱下的裤子把她的手捆住。 没了手做动力平衡,白竹很快就直直的沉了下去,激得水里的鱼群四散而逃。 她看着那些鱼,着急的扭动着身体,像它们一样摆动起鱼尾,漂亮的金色鱼尾随着水波左右摆动了起来,稳住了下沉的身体。 很好很好,下一步是要用上半身来找方向,她歪着头僵硬的摆动着鱼尾。 山鹰看着她浑身极其不协调的状态,有些头疼的摇摇头,冲入海底,抱着白竹像是鱼儿一般横着身体游在了水中。 等到白竹适应了一些,放开手。 白竹看着四周的鱼群,努力将上半身软下去,全靠鱼尾来控制速度。 山鹰就游到她跟前,侧着身子将双手抱在胸前,全靠两条腿的摆动来活动。 白竹看着他的模样,模仿着他的身体律动,渐渐的找到了一些感觉。 见白竹游的不错了,山鹰将她的手松绑。 白竹的双手得了自由,尝试着手和鱼尾配合。 等到了船下的时候山鹰拉着绳梯说道:“我背你上去。” 白竹抱着他的脖颈,两个人翻身到甲板上,白竹坐在地上将身上的水分除干,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鱼尾。 山鹰捡起地上的衣服,蹲到她面前,“先回房间,别让人看见了。” 白竹甩了甩鱼尾,爬到他背上小声说道,“怎么不管用啊。” 山鹰背上人站起身来,“别着急。” 这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船上的人都睡了,山鹰轻手轻脚的钻进房间,把白竹放到床上,白竹撑着上半身盯着鱼尾。 山鹰也不打扰她,自行去洗漱间收拾了一番穿着内裤躺到了床上,白竹这才看向他,“为什么还没有变回来?” 山鹰侧过身单手撑着脑袋,伸手摸上流光溢彩的金色鱼尾,白竹拍了一下他的手,“别乱摸。” 山鹰笑着问道:“有感觉吗?” 白竹没理他,山鹰支起食指和中指慢慢的往中间走,白竹伸手挡住,警告他,“我说了不要乱摸。” 山鹰坐起身来双手摸向两侧的鱼鳍,“我还从来没有跟鱼尾形态的人做过。” 白竹只觉得被他摸到了神经末梢,浑身的血液瞬间都烧了起来,伸手推开他,“我现在没心情。” 山鹰握着她的手俯下身细细的闻着,“嗯,没有鱼腥味,倒是挺香的,很好闻。” 他抬眼看着她,“你想不想知道你的小逼藏在哪里?” 白竹的脸黑了,“暂时不想知道。” 山鹰翻过身躺到旁边,“睡吧,等睡醒了说不定就变回去了。” 白竹有些抑郁,长叹一声,“但愿吧。” 今晚折腾了一晚也确实是累到不行,躺在床上没几分钟两个人都熟睡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白竹是被胸口的痒意给唤醒了,她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看到山鹰正埋头在她胸前用力的吮吸着她的乳尖。 她朝自己的腿看去,睡意瞬间消失,赶紧推了推山鹰的脑袋,“为什么还没有变回去!” 山鹰吐出嘴里的乳头,抬起头来,声音沙哑的说道:“或许还要再等一等。” 白竹推开他挣扎着坐起身来,摸着自己的尾鱼带着哭音说道:“我会不会永远都没有腿了。” 她简直无法想象要是没有腿她该怎么办。 她撑着上半身把鱼尾挪下地,想站起来,结果刚离开床直接摔到了地上。 山鹰伸手将她抱了起来,“你别心急嘛。” 白竹看着鱼尾,一下子就火气上涌,她挣脱出山鹰的怀抱滚到地上,撑着上半身爬过去,努力去够桌上的匕首。 山鹰跳下床按着她的手,“你想干什么,拿刀自残吗?” 白竹死死的盯着那把匕首:“把刀给我!” 山鹰:“你先说,你拿刀要干什么?” 她轮起拳头狠狠锤着鱼尾,“我要直接划开它。” 山鹰将她拦腰抱起压到床上,“行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白竹真是越想越气,捂着头在床上左右翻滚着,“怎么这样啊!” 她猛的握住山鹰的手,“你把这个心脏拿走,拿走了我就能变回人了。” 山鹰见她已经情绪极其激化,直接撩起她的衣服,揪着乳尖问道:“想在床上搞还是去浴缸里搞。” 转而又说道:“问你干什么。” 两个人完全是自说自话,谁也没搭理谁。 白竹的脑子乱的一塌糊涂,她马上想到了漂浮岛。 对!要去那里问一问,那些人鱼总有办法的。 就在她思虑万分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下半身被异物入侵,她这才回过神来,看到山鹰已经扶着阴茎对着她下半身的小口一戳一戳的。 白竹震惊的撑起上半身,一把将山鹰推开,“你干什么!” 山鹰握着阴茎撸了撸,双眼盯着鱼尾上闭合的一处,“干你。” 白竹甩着尾巴,红着眼睛大叫道:“滚开!” 山鹰按着她的鱼尾,一把将白竹推倒,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装什么贞洁烈妇,” “你以为我留着你是干什么的?” “当祖宗供着吗?” 白竹的脑仁一跳一跳的,见山鹰翻身去拿绳子,惊恐的叫道:“我配合,你别捆我。” 山鹰拿着绳子问道:“愿意让我操了?” 白竹紧紧的握着拳头,“我愿意,你上来。” 山鹰将绳子扔到地上,将白竹身上的衣服脱掉,一巴掌捏上白嫩的乳肉,“第一天见你就想干你了,拖了这么久。” 白竹极力压抑着心里的厌恶,紧紧闭上了眼睛。 山鹰捏着白竹的胸肉挤到中间,将自己的阴茎放到中间蹭了起来,他的阳具超乎寻常的大,硕大的龟头时不时顶到白竹的下巴上,精眼里的腥臊味迅速蹿上了白竹的鼻腔,她皱着眉侧过脸。 副本二(23) 一直等到两坨白嫩的乳肉磨的通红,那根阴茎才缓缓往下重新回到了鱼尾上。 在靠近盆骨的位置有一处闭合的小缝,龟头蹭着那处小缝试图钻进去。 山鹰往前顶弄着,怎么也挤不进去,拍了拍白竹的脸,“流点水出来,太干了。” 白竹依旧闭着眼,双手摸上自己的胸前,脑子里想的是那一晚跟她心爱的两个男人做爱的场景,他们舔遍了她的全身,插进了她身上的两个洞穴。 听到白竹的呼吸越来越重,山鹰用食指刮蹭着小缝隙,感受到微微的湿意,慢慢的敞开了一个小口,他趁机将食指插入。 白竹尖叫了一声,这感觉太爽了,就像是有人捏着她的阴蒂,前后两个洞穴同时被鸡巴干入。 山鹰抽动着食指,额上流细汗,“嘶,你这里面好紧。” 白竹仰起脖颈,想象着白奇从正面抱着她进入,纪年在后面插入她的后穴,她被夹在两个男人的身体中间。 山鹰见小缝张的更大了,抽出手指,扶着阴茎对着小口用力往里一顶。 一方的接纳口太小,另一方的入侵物太大,两个人同时呻吟出声。 看到只插入龟头的小缝,山鹰沉下身,腰部往前用力一顶,进了半根。 白竹闭着眼咬着下唇紧紧的忍住舒爽的叫声。 山鹰浑身的肌肉紧绷,背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摆动着腰身动了起来。 白竹一开始还想忍住不叫,但是下面的爽点实在是太密集了,她根本控制不住,婉转诱人的呻吟声从她唇逢中溢出。 山鹰听到她的声音浑身一震,瞬间就像是喝了春药一般,不管不顾的将阴茎全部没入。 抱着她在床上一翻,女上男人的姿势,掐着白竹的腰将她上下摇摆着。 这个姿势插的深,白竹双手搂上山鹰的脖颈,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朦胧的水雾里还有一丝清明。 山鹰已经闭上眼感受着下半身的快感,白竹看着他,将手指慢慢张开。 山鹰忽的睁开眼,抱起白竹就进了浴室,将她放到浴缸里,打开水龙头,冰凉的水流哗啦啦的流出。 山鹰坐到浴缸里,将白竹抱到怀中,分身用力一顶插了进去。 水流越来越多,慢慢的溢满了整个浴缸,从缸沿处流了出去。 白竹感觉到他的鸡巴一跳一跳的,整个人的身体紧绷着,趁着热流喷涌而出的一瞬间,她死死的收紧双手,大拇指重重的按压下去。 山鹰睁开眼挣扎了起来,但是被白竹狠狠的扼住了咽喉,沉入了水中。 等了许久,白竹才松开了手,看到水里的山鹰睁着眼,鼻息全无,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她关了水龙头,爬出了浴缸,地上拖出了一道长长的水痕。 她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撑着上半身看着浴缸里的动静。 时间久到白竹都开始心慌了,才看到一只手攀上了浴缸边缘,里面死掉的人哗啦一声坐了起来。 山鹰眼神阴沉的看向白竹。 白竹仰着头笑了起来,“我没有猜错,你也是人鱼。” 山鹰从浴缸里出来,单膝跪在白竹身旁,一手握上她纤细的脖颈,“那你猜一猜,你会不会活过来。” 说着手上用力捏了下去,白竹的脸色瞬间涨的通红,挥舞着手臂挣扎起来。 山鹰松开手将没了呼吸的白竹扔到地上,拿上毛巾擦着身体出去了。 等他换好衣服的时候,白竹已经躺在地板上,捂着脖子咳嗽了起来,白皙的脖颈上有一圈红色的指印,异常显眼。 山鹰将白竹从地上抱起扔到床上,冷着脸说道:“你如果还想去找你的朋友就安分一点,不要再激怒我。” 白竹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有消息了通知我。” 山鹰转身拉开门走了出去。 白竹撑着手臂靠坐到床头上,穿上衣服看着鱼尾调侃道:“真是跟个残废一样。” 与此同时另一边,军舰甲板上,东方夜反背着手被五花大绑的捆在座椅上,身边围了一圈手持枪械的海军。 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漂亮女人,撑着围栏看着海平面,红唇轻启,“拉上来。” 旁边的士兵摇转着轮盘,铁链哗啦啦的滚动着,从水里带起了一个铁笼,里面躺着一个人,此时正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着,断指的鲜血已经染红了他胸前的衣襟。 东方夜紧握着拳头用力扭动着手腕,金属的镣铐很快就将他手腕上的皮肤磨破,鲜艳的血滴顺着他的指尖流到了甲板上。 他的眼睛被蒙着什么也看不见,但是他可以清晰的听到让他心惊胆战的咳嗽声。 苏与晴淡淡的扫了一眼笼子,走到东方夜身旁,弯下腰亲吻上他的脸颊,东方夜扭动着身体想要避开她的触碰。 苏与晴捏住他的下巴,大拇指抚摸上他的唇瓣,“不要躲着我,你知道的,你越是不理我,你弟弟受的苦就越多。” 笼子里的人影固执的将脑袋转向海面那边,双眼紧紧的闭着,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苏与晴站直身体,撩起东方夜的长发放到唇边亲了一下,“放下去。” 东方夜浑身一抖,铁链哗啦啦的声音再度响起,铁笼入水的声音传到他的耳里。 他咬着牙手腕上挣扎的力道越来越大,甲板上的血滴越来越密集,“你有恨就冲着我来,要杀要剐我绝不还手。” 苏与晴歪着头看着他,“我已经在折磨你了啊,你看你现在多难受,” 东方夜骂道:“你这个疯子,我们家的人没有对不起你一分一毫,” 苏与晴笑着打断他,“可是,我的人生却是因为你才毁了啊。” 东方夜不想听她这些,仰起头来,“你想要我怎么样?” 苏与晴摸上他的脸颊凑到他耳边说道:“你知道的,我最大的心愿就是生一个你的孩子。” 东方夜的喉咙动了动,“放了小言。” 苏与晴亲上他的唇瓣站起身来一挥手,“拉上来。” 水声哗啦,东方言再度激烈的咳嗽了起来,东方夜沉着声音,“给他一支修复液。” 苏与晴冷笑一声,“拖下去关起来。” 士兵上前打开笼子拖着跟个死人一样的东方言去了船舱。 天刚擦黑的时候,山鹰进了房间,“找到海军的位置了,他们在通往港口的航线。” 白竹睁开眼看着自己的鱼尾,沉默不语。 山鹰坐到床边,伸手戳上白竹的额头,“行了,教你变回腿的方法。” 白竹瞬间精神起来,她紧紧的抓着山鹰的衣领咬牙切齿的说:“我就知道,昨天一定也是你故意刺激我的腿变异的。” 山鹰扯着领子,“你要不要听。” 白竹放开手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他,“听听听。” 山鹰整理着衣领说道:“把你的鳃收起来就可以了。” 白竹看着鱼尾,“收什么?收到哪里?” 山鹰点上她的脖颈,“这里,你摸摸看。” 白竹一把摸上自己脖颈,“拿个镜子来,我看看。” 山鹰直接抱着她的鱼尾将人抱起来,带到了洗漱间,里面有镶嵌在墙上的镜子。 白竹扭着腰对着镜子细细的看,脖颈上有三道金色的线,摸起来一股一股的跳动着。 “这个要怎么收,要念什么咒语吗?” 山鹰叹了口气,“你真的是我见过最不开窍的人鱼了。” 白竹骂道:“狗屁人鱼,我要当人!当人!” 见山鹰的脸色沉了下来,连忙讨好的说道:“哎呀,你别跟我计较了,快教教我吧。” 山鹰对着镜子侧过脸来,白竹看见他脖子上也有淡淡的三道白痕,像是伤口留下的痕迹。 “感受到这个部位的肌肉,就像你缩你的逼一样,懂了吗?”三道白痕瞬间消失。 白竹歪着头细细的感受着脖颈上的肌肉,控制着它往回缩。 金色线条消失的一瞬间,她的鱼尾变回了两条光洁的白腿。 白竹尖叫着跳到地上,将自己的腿从上到下摸来摸去,一边摸一边嗷嗷叫,“我的腿!我的腿!” 山鹰握着她的腰,将腰腹抵到她光裸的臀间,“再干一次。” 白竹两下跳开,抓起裤子快速套上,“我自己去,不麻烦你了。” 山鹰看着她勾起唇角,“你觉得我会蠢到把鱼儿放回海里吗。” 白竹白了他一眼,提了提裤腰,“走走走,废话那么多。” 山鹰找了艘普通的木船,带着白竹下了海。 白竹划着木浆一阵无语,“大哥,我们这样划过去黄花菜都凉了。” 山鹰抬了抬下巴,“你想在他们面前暴露你的秘密吗?” 白竹回过头,看到甲板上一群围观的船员,正吹着口哨挥着手喊道:“老大,早点儿回来。” 白竹:“不是,你可以换成快艇啊。” 山鹰:“你们已经弄坏了我一艘快艇,我为什么要再搭进去一艘?” 白竹说不出话了,只能更加快速的划动起来,等离大船稍远了一些就把手放到水中,一股漩涡在海里转了起来,带着小木船更加快速的前进了起来。 副本二(24) 军舰上,躲在暗处的一个黑影悄悄的钻到船舱中,他爬到地上,悄悄地打开门下的铁窗板,扫一眼快速往前。 在检查到尾部的房间时,打开铁窗板听到里面有人在咳嗽,将脸凑近了小声喊道:“东方言。” 东方言浑身湿淋淋的躺在床上,脸色红的不正常,听到熟悉的声音,他砰的一声滚下床,爬到门板处,将脸贴着地板,透过小窗口看到那双黑漆漆的大眼睛,眼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流了出来。 小石榴将手从小窗口伸过去,东方言紧紧的握着他的手,将脸贴了上去,滚烫的脸颊冰凉的泪珠,刺激的那只手瑟缩了一下。 小石榴抿了抿唇,默默的擦试着他眼角的泪珠,轻声说道:“别害怕。” 东方言吸了吸鼻子,带着滚烫的鼻息说道:“我不害怕。” 小石榴看了一眼船舱外的人影,“我要去找钥匙,你等我。” 东方言亲吻了一下他的手背,“好,我等你。” 小石榴收回手,爬起身来顺着黑暗的角落溜了出去,他紧紧的握着右手,只觉得手背异常的滚烫。 海面上,白竹已经隐隐看到了那艘大船的轮廓,山鹰看着白竹说道:“不能再靠近了,会被发现,只能从水底游过去。” 白竹看着水面有些犹豫,她对变成鱼尾的过程真是有了心理阴影了,“我下去了还会变成鱼尾吗?” 山鹰直接抱着她跳进了海里,白竹呛了一大口水,推开山鹰不满的说道:“你就不能提前说一下吗?” 山鹰直接催促道:“你走不走,不走就回去。” 白竹咬咬牙,“走!” 潜入水中,白竹感觉到脖颈上的腮又跳了出来,她连忙看向自己的腿,还好还好,还是人腿。 抬眼看到山鹰已经游得老远,双脚用力一蹬,速度极快的追了上去。 离得近了就听到了一声无声的波动,山鹰顺着波动找了过去,白竹紧紧的跟着他,两个人绕着军舰转到了另一侧,顺着一条铁链看到一个沉在海底的铁笼子。 他们游到链子下,看到笼子里关着一个十分面熟的人鱼,她被困在笼子里,不断挣扎着。 白竹摸上笼子用力拉扯了一下,根本无法撼动分毫。 山鹰扯着白竹就往上游去。 两个人探出水面,山鹰问白竹:“有办法上去吗?” 白竹看着高高的船身,点点头,“我试试,应该可以。” 她催动着水柱拖着两人慢慢的送到了甲板上,白竹将两人的衣服弄干,悄悄的躲在角落里,等着巡逻队离开。 山鹰点了点白竹的肩头,张开嘴小声问道:“你来带路还是我来?” 白竹果断指向他。 山鹰贴着墙快速的滑到了另一处,白竹学着他的样子紧紧的跟在他身后。 在路过一个船舱大门的时候,白竹拉住山鹰的衣摆,指了指大门,这里面是她之前住过的地方。 两人悄声溜了进去,白竹趴在地上撩起门板上的小窗口看进去,山鹰守在舱门口从玻璃窗往外看着。 白竹找到了舱室的尾部,伸出手打开铁窗板,正好跟东方言大眼瞪小眼的对上。 东方言伸出手来紧紧的握着白竹的手,眼圈又开始红了起来。 白竹握着他的手安慰道:“二少爷,别害怕。” 东方言咬着下唇摇摇头,带着哭音小声说道:“我不害怕。” “小石榴去找钥匙了,我在等他。” 白竹松了口气,笑盈盈的说道:“有他在你很快就能出来的。” 东方言猛点头,白竹继续问道:“你见着你哥了吗?他也被关起来了吗?” 东方言的身体一僵,垂下眼帘小声说道:“我,我不知道。” 白竹拍了拍他的手,“他鬼点子那么多,说不定早就不在这里了,我去看一圈,找不到就来找你们汇合哈。” 东方言握着白竹的手越收越紧,良久才蹦出两个字,“别去。” 白竹这才看出他情绪不对,“他就在这里对不对?” “你见过他了对不对?” 东方言紧紧的抿着唇,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白竹只觉得手要被他捏碎了,连忙抽出手来,“我一会儿再来找你,” 白竹爬起身来拍了拍山鹰的肩膀,“走,去别的地方看看。” 他们转出船舱悄悄往另一头走去,拐角处白竹被人捂着嘴抱着转到了墙角,“是我。” 白竹惊喜的转过头,“你找到钥匙了吗?” 小石榴点头,“找到了。” 山鹰找了过来,看是熟人,也不催促,只戒备的看着外面。 白竹:“我要去找东方夜,你知道他关在哪里吗?” 小石榴想了想,“这一层我已经都转完了,他不在这里,可能在上面,我跟你一起。” 白竹拉住他,“你不先去给二少爷开门吗?” 小石榴:“等找到老板的位置我再下来带上他。” 白竹点头:“行吧,你来带路。” 小石榴当过一阵子海军,对军舰上的位置熟悉,带着白竹和山鹰快速奔上二层船舱。 二层船舱里的房间一看就是大房间,门上也没有小铁窗门,他们贴着墙听着里面的响动。 山鹰招了招手,指了指面前的房间,白竹和小石榴奔上去贴着墙壁仔细听着。 白竹的五感比以前放大了很多,房间里面掉落东西的声音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啪的一声清脆的耳光响起,一个女人骂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当惯了太监现在都直不起来吗?” 东方夜轻笑着说道:“是啊,还是当太监适合我。” 连着好几声巴掌声响起,里面的女人慢悠悠的说道:“东方夜,看看我准备的好东西,” “这些药你吃下去,看到母猪都要骑上去。” “我再给你准备一个观众,让你的弟弟来看现场直播怎么样。” 小石榴已经控制不住想冲进去了,白竹拉住他指了指下面,凑到他耳边用气流音说道:“你去下面,我们进去。” “我们海里集合,往船头方向游过去,那里有我们的船。” 小石榴看向白竹,白竹捏了捏他的肩,小石榴点点头,悄无声息的顺着阶梯跑了下去。 他们要破门而入势必会惊动到所有人,所以必须要等到小石榴带着东方言先走。 白竹又趴到墙上偷听,里面是女人歇斯底里的哭声:“东方夜,是你毁了我的一生,” 东方夜的声音很虚弱,“苏与晴,你已经有机会重新来过了,为什么还如此偏激。” 一连串乒乒乓乓砸东西的声音响起,女人尖叫起来,“我的人生永远也不能重来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你才是罪魁祸首,你这一辈子都摆脱不了我!” 东方夜实在是受不了,“苏与晴,我把我的家人让给你,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为了照顾你的情绪,我与父亲这些年见面的机会屈指可数,” “你还想要我怎么样?你杀了我吧!我死了就解脱了。” 里面又是一记耳光的声音,苏与晴声音沉了下来:“我的身份卡就是从你父亲身上得来的,” “我趁他睡着的时候拿刀捅进了他的心窝,你真该看看他当时的表情。” 里面传来剧烈挣扎的声音。 白竹只觉得听到了一出大戏,充满戏剧性的家庭伦理剧。 房间内,一片狼籍的地面上,东方夜被捆在椅子上,歪着头喘息着,脸颊上几个红色的巴掌印,裤子半拉着,露出疲软的下半身。 苏与晴穿着一身性感的黑色蕾丝内衣,眼神淬毒一般盯着他。 门外,山鹰做出口型问白竹:还救不救了? 白竹也有点头麻,这两个人什么关系啊,听起来挺暧昧的,那他们还有必要冒险吗? 白竹做出口型:再听一下。 房间里,一片死寂的沉默,苏与晴坐到床上,抬起头来,有些崩溃的红了眼眶,声音沙哑的说道:“这些年来,每一次看到小言的脸,就像是重新回到了那段不堪的记忆,” “我不明白为什么就成了这样?” 东方夜抬起头来,打断她,“别再恨无辜的人了,你杀了我吧!” 苏与晴低下头,眼角的泪珠如同断了铉的珠子,无声的滴落下来,“如果你没有离开我,后面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她拿出枪来打开保险栓,抵上东方夜的额头,“我们一起死吧,死了你就不会再离开了。” 门外,山鹰拿出两把枪来,递了一把给白竹,示意她可以进去了,白竹点点头将枪上膛,山鹰站到门前扭了一圈门把手,直接拿着枪对着锁眼砰砰砰三枪。 墙上的警报瞬间响起,白竹看到哪边有人开门就对着那边开枪。 山鹰一脚踹开门,迎面而来的是一声枪响,东方夜听到房门打开的一瞬间全力朝着苏与晴撞去,直接把她撞倒在地,射出的子弹射偏到了旁边的墙上。 山鹰火大的对着苏与晴连开两枪打中她的双腿。 她抱着腿痛苦的叫出声音,白竹钻进房间将房门关上,山鹰将旁边的桌子移到门前抵住。 白竹看到那一桌子的身份卡都惊呆了,每一张身份卡代表了一条鲜活的人命啊。 东方夜轻声问道:“白竹,是你吗?” 白竹这才回过神来,“是我。” 她拿出刀来将东方夜身上的绳子隔断,又将他眼睛上的布扯开,那一双漂亮的眼睛此刻已是一片血红,白竹吓到了,“你眼睛没事吧?还能看到吗?” 东方夜眨了眨眼,“可以帮我把裤子穿好吗?” 白竹赶紧把他裤子提起来穿好,“眼睛还能看到吗?” 东方夜:“看得到,钥匙在桌子上,拿一下。” 白竹赶紧在杂乱的桌子上翻找起来,在身份卡下面找到了两把钥匙,帮他解开手上和脚上的镣铐。 苏与晴惨白着脸趴在地上,“东方夜!你不准走!” 东方夜揉着手腕,上面的伤口已经结痂,他叹了口气蹲下身来,“我还是那句话,” “你想要的我都可以补偿给你,唯独没有爱情,你是我弟弟的母亲,是我父亲的妻子。” 苏与晴抬起头来,血红着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是因为你,因为你才变成这样的,你才是罪人。” 东方夜站起身来,“我们走吧。” 苏与晴拿着枪对准自己的下巴,“你不准走!你要是敢走,我就死给你看。” 东方夜没有理她,拿起枪对着墙面上的钢化玻璃打去,玻璃窗上逐渐出现裂纹,哐啷一声,玻璃碎了一地。 苏与晴尖叫起来,拿着枪对准东方夜的后背嘣的一声,反手对准自己的下巴又开了一枪,一张身份卡掉落了下来。 白竹都看的惊呆了,连忙上前将东方夜翻身过来,“夜哥,你死了没?” 东方夜的喉咙残喘着虚弱的气息,白竹买了修复液给他灌进嘴里,“你可千万别死啊,别浪费了我的积分。” 东方夜的气息平稳下来,白竹松了口气,擦了擦额上的汗水。 她拿起墙上挂着的女士手提包将房间里的身份卡全都装了进去,山鹰问她:“你为什么装这些东西?” 白竹拉好拉链,将包挎到肩上,“有用。” 门外传来莫克的声音:“将苏长官放出来。” 白竹看了一眼已经死的透透的人,“咱们怎么走啊?” 走到窗边刚一探出头,下面的子弹就射击了上来,她赶紧缩回头来,“下面好多人啊。” 副本二(25) 山鹰坐到床上,“完了,这下被困死了。” 东方夜从地上坐起身来,拿出三瓶修复液,递给他们,山鹰拿着那只蓝色药水问道:“这是什么?” 白竹,“能让你持续抗子弹的神药,你觉得自己要死的时候喝下去就行,走吧,我们跳下去。” 门口已经有人开始撞门了,东方夜将房间里的东西全都往下扔,趁着混乱他们三人站到窗前,直接迎着子弹跳了下去,有了之前的火力分散,能够准确射击到他们身上的子弹并不多。 三个人摔在地面的一瞬间全都把修复液仰头灌下,枪声持续响起,他们在甲板上翻滚着跃进了海里。 白竹带着两个重伤的男人潜入海底,她刚刚的位置在中间,第二轮的子弹并没有打到她身上。 白竹看海军已经放下了快艇,直接脱下裤子将双腿合成鱼尾,一手拉一个一甩尾巴快速的游了出去。 她的速度是真的快,眨眼间就到了小木船旁边,东方言浑身脱力的躺在船上,小石榴见白竹他们露出头来,赶紧伸出手把两个重伤人员扯了上去。 白竹将嘴里的裤子扔到船上,“你们坐稳了,速度会很快。” 小石榴点点头,紧紧的抓着船沿。 白竹推着船一甩尾巴,快速离开了这片海域。 等到基本安全了,白竹穿好裤子爬了上去,小木船里满满当当挤了5个人。 东方夜靠在船侧板上,沾满鲜血的手上举起5支修复液,白竹赶紧接了过来,“夜哥,你也太有钱了。” 东方夜勾起唇角虚弱的说道:“先挖子弹,不然,弹壳一直在身体里。” 白竹抬起腿一看,之前中弹的部位果然是有一道圆形的疤痕,她按了按很明显能感觉到里面有异物。 白竹将修复液递给东方言,“二少爷,你身上有枪伤吗?” 东方言喝了修复液,咳嗽了一声,“没有。” 小石榴将潜水服脱至腰间,白皙的后背上有三个血窟窿,他把刀递给东方言,“快点。” 东方言精神好了起来,把自己的上衣脱了塞进他嘴里,“我动手了。” 白竹看向山鹰,山鹰瘫软在船头那侧,“先给他弄,我还能忍。” 白竹点头:“好。” 东方夜摊着手仰着头有气无力的说道:“你自己找一下,把之前的一起弄出来。” 白竹看着他那样子真是有点儿无从下手,她直接把他衣服裤子脱了,看到他身上的血洞,白竹头皮一阵发麻。 她将东方夜的上衣扭成麻花塞到他嘴里,先从已经破口的地方划开一道口子,将两根手指伸进血肉之中,夹住金属壳抽出来扔到船板上。 光这一组动作白竹后背都快被汗水打湿了,见东方夜浑身抽搐着,赶紧进行下一刀。 小石榴那边的弹壳已经都挖出来了,东方言抱着他的头,将修复液喂进他的口中。 小石榴眨眨眼,“可以了。” 白竹擦了擦汗,喊道:“小石榴,去帮山鹰,二少爷,来帮我。” 白竹感觉自己速度太慢了,再这么折腾下去,她怕把东方夜直接耗死了。 他们把位置腾出来,将东方夜放平,东方言:“我找他之前的伤口。” 白竹点点头,血腥味实在是太重了,熏得她都快要吐了。 两个人协作,速度快了起来,船底板上很快就被浓稠的鲜血覆盖,里面散落了一地的金属壳。 东方言指着他后背心脏那里的痕迹说道:“这里要挖吗,子弹都直接打中了心脏部位。” 白竹一看,这个位置正是之前那个女人打中的地方。 她硬着头破说道:“我来吧。” 东方夜已经彻底昏死了过去,白竹从那一片火焰之中划开皮肤,苦着脸将手指伸了进去,好不容易扣到了弹壳,她都要窒息过去了,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忘记了呼吸。 再最后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遗留的弹壳之后,白竹扳开他的嘴,将修复液倒了进去。 她转过头去,见山鹰那边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连忙过去抱着他的头,等着小石榴检查完毕之后,拿起一支修复液灌了下去。 白竹简直累的要虚脱,她靠着侧板看着星空大口大口呼吸着。 过了一会儿东方夜从血污中坐起身来,揉了揉太阳穴问道:“都处理好了吗?” 白竹转过脸,“都好了。” 山鹰摸了摸自己身体,“你们这个药简直太好用了。” 白竹回道:“好用是好用,但是贵啊。” 山鹰沉思一番继续问:“我可以买吗?多少金子都可以。” 东方言摆摆手,“有金子也买不到。” 白竹见他面色不虞赶紧补充道:“是真的买不到,这个不是按金子来计算的。” 山鹰换了一个问法,“那你们想要什么,我跟你们换。” 白竹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东方夜抛了一支修复液给山鹰,“这是谢礼。” 山鹰接过修复液拿在眼前看着,“有了这个,根本不需要人鱼的心脏了。” 这时候小石榴突然说道:“白竹,你身上的子弹还没有挖出来。” 白竹下意识夹紧双腿,“我没事的,伤口已经都愈合了,没事的。” 东方夜看过去,白竹整个人一激灵,第一反应是跳进水里,结果上半身栽进水里,腿却被山鹰抱着拉了回去,“我也想再看看你们这个药的功效。” 到最后白竹直接被山鹰驾着上半身,东方夜压着她的腿,“我先看看有几处伤口。” 白竹的伤口不多,大腿外侧有一处,后腰上有两处。 东方夜将衣服塞进白竹嘴里,“很快就好了,你忍一忍。” 白竹眼含泪光点点头,表示自己准备好了。 他将匕首在手上旋转了一圈,下手利落干脆,三两下就将白竹身体里的弹壳挖了出来,扯掉她嘴里的衣服将药剂喂了下去。 白竹虚脱的躺在山鹰怀里感叹着,“我这两天真是每天都往地狱里走一遭。” 东方夜将手洗干净,回过头来说道:“抱歉,连累你们了。” 白竹挥挥手,“没事,反正都出来了。” 东方夜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海水不知道在想什么,白竹卷起一大捧海水将船底板上的子弹和血水处理干净。 最后还是山鹰找到了方向白竹驱动着船慢慢赶了回去。 临到要靠近船队的时候,东方夜突然出声,“我跟白竹晚点上去。” 白竹看向他,猜测他应该是有话要说,直接跳进海里,“走吧,我们去游一圈。” 东方夜扑进海里,跟着白竹在海里游了起来。 等到离船队有些远了,他才抓住白竹的腰搂到怀中,白竹靠着他问道:“怎么了?” 东方夜在她耳边说道:“苏与晴刚刚给我吃了很多药。” 白竹这才摸上他的脖颈,上面的温度高的烫人,“修复液没有用吗?” 东方夜亲吻着她的耳垂,“没有用,它只对物理性伤口有治愈的效果。” 白竹双腿卷上他的腰,“难怪你的眼睛那么红,” “那你是怎么做到让你下面这么久都没反应的?” 东方夜扯开白竹的裤子,将她的一条腿扯出裤腿,“我给自己催眠,坚持了很久,幸亏你来了。” 白竹摸上他的裤裆,那里已经坚硬如铁,她解开他的皮带扯下内裤,火热的一根跳到了手中。 东方夜一口吻上她的唇瓣,舌尖贪婪的在她口腔中卷起一汪汁水。 在水里的大手摸上那一处花心插入手指用力的搅动了几番,就迫不及待的扶着阴茎一头冲了进去。 东方夜扶着白竹的腰,在海水里用力的撞击着,无数的水泡泡从两人相接的部位冒上来。 白竹抱着他忘情的亲吻着,伸出舌头与他纠缠着。 等到白灼射出之后,东方夜紧紧的抱着白竹,下半身依旧埋她的体内。 他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我很早以前就见过你了。” 白竹嗯了一声,“在上一个副本最后几天吧,你还给小石榴编辫子了。” 东方夜轻声笑道:“不是,那是第二次,还有更早的时候,你还很小的时候。” “十一给你送升学礼物的时候,我就坐在旁边的车里。” 白竹没有说话,现在想起来,那个时候的生活真是像上辈子发生的事情一样。 副本二(26) 东方夜继续说:“第二次再见你,发现我那傻表弟也围着你转了,” “我就在想,你这个女人真是厉害,我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把他们迷惑住的。” 白竹一口咬上他的肩膀,恶狠狠的磨着牙齿。 东方夜亲吻上她的耳垂,“所以那时候,我总是想方设法的惹怒你,如果你表现不好,我就弄死你。” 白竹抬起头来,将腰抬起脱离他的下体,“哦,那你为什么要改变主意了,我不觉得我表现有多好。” 东方夜轻笑一声,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脸颊,“你是一个值得被人珍惜对待的女人。” 白竹哼哼了两声,“我跟他们俩怎么样,要你多管闲事。” 东方夜摸上她的乳尖慢慢揉搓着,“作为他们的兄长,我不希望他们因为一个女人而造成不可挽回的矛盾。” “他们本不应该有任何交集,” “偏偏是你,把他们都凑到了一起,还是以那样一个方式。” “你说,我该不该害怕。” 白竹搂紧他的脖颈,倔犟的侧过头,胸前的两颗乳肉上两只大手正在玩着花样的揉捏。 她咬了咬下唇,“好吧,那你之后为什么要跟我发生关系?” “你这样可对不起他们吧。” 东方夜手掌摸上她的后腰,纤纤细腰一个巴掌就能握住,他细细的摩擦着,“说出来不怕你笑话,” “跟你相处让我很放松很愉快,” “让我久违的感受到了冲动的念头,人一冲动,很多事情就没办法控制。” 白竹看着水面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东方夜将阴茎对准她的穴口再一次整根没入,双手卡着纤细的腰肢一上一下的动了起来。 东方夜闭上眼仰着头继续讲述:“我认识苏与晴的时候正在上高中,” “她是我们学校新来的老师,教我们音乐课,” “她那张脸很像我妈妈。” 高中时期的东方夜,长着一张雌雄莫辨的精致五官,留着长长的头发,一个抬眸就能迷住一票女同学,偏偏这样一个天使般美丽的人,做事嚣张,经常带着人打架斗殴,下手最黑最狠。 刚步入社会的年轻音乐老师,与这样一个少年在音乐课上相识,东方夜喜欢弹钢琴,经常在放学之后,一个人坐在音乐教室里弹奏着旋律优美的音乐曲目。 许多女生会偷偷躲在音乐教室门口听着里面的音乐,刚来学校的苏与晴看到这样的场景感到十分诧异,女生们悄悄怂恿着老师推开门去看一看,苏与晴也很好奇是谁在里面,于是推开门走了进去。 夕阳下金色的阳光从大片落地窗洒落进来,将穿着黑色制服的少年衬托得无与伦比的美丽。 钢琴键戛然而止,东方夜回过头来,琥珀色的双眼反射着金光看着苏与晴,“老师。” 就这一眼,苏与晴慌乱了,她尴尬的说道:“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东方夜看着她的脸,脸上的表情柔和下来,“没关系,你要一起来弹吗?” 这是苏与晴与东方夜第一次说话,他们坐在钢琴前,四手联弹了一曲贝多芬第四交响曲。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东方夜兴致挺高,他拿起书包甩到肩上,“弹得不错,期待下次合奏。” 他离开了音乐教室,独留下摸着琴键久久无法平静的音乐老师。 自那以后两个人在学校里的相遇次数变得多了起来,他们上音乐课的时候,苏与晴的注意力也都放到了东方夜身上。 东方夜经常会撑着下巴认真的看着她,脸上的表情温柔细致。 这让苏与晴暗自猜测他是不是也对自己有感觉,但这毕竟是学校,两个人的身份也不符合,所以,她将这份暗自悄生的好感埋在心里。 直到一次意外,她已经许久没有看到东方夜去音乐教室弹琴,于是悄悄留意起他的行踪,看到他跟着一群男同学往学校后门跑去,她忍了许久还是没忍住悄悄跟了上去。 刚一走近,就看到一群男生在后门的小树林里打架,她吓坏了,赶紧冲出去以老师的身份驱散那些缠斗在一起的少年。 东方夜歪着头看着她,似乎不明白她怎么就突然冒出来了。 苏与晴一冲动拉着东方夜就往学校里跑,“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东方夜看着她,慢慢皱起了眉头,“老师,你是不是喜欢我?” 苏与晴当时心跳如鼓,结结巴巴的说道:“不是,老师不是。” 东方夜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的脸,脸上绯红的血色以及慌乱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他抽回手,捋了捋头发,“不是最好。” 苏与晴的心如坠冰窖,东方夜看着她,“走吧,我送你回去。” 苏与晴没有谈过恋爱,对爱情非常憧憬,大学期间也没有碰到让自己心动的人,她是宁愿单身也绝不会对世俗妥协。 如今初尝情窦,一颗心在东方夜身上反复煎熬。 自那以后,东方夜更是不再主动去音乐教室,与苏与晴遇上也只是抬眼对视一瞬。 东方夜的个人魅力太大,主动扑上来的女生实在是太多,他每天放学都带着不同的女生骑摩托去兜风。 苏与晴就站在办公室窗户看着,那些女生可以笑着抱着他的腰,她有些嫉妒,有些无奈,只能告诉自己别再妄想了,他们本身就不可能。 如果一直这样相安无事的倒也罢了,不过就是一场无疾而终的暗恋。 但是老天爷总是作弄人,周末的时候,她刚参加完读书会出来,手里拿着书,脑子里回想着书里的凄美爱情故事。 街前方是夜店一条街,许多年轻人穿着时尚围在一起抽烟调笑。 苏与晴一抬眼就从人群里看到了那一头长发的漂亮少年,他正搂着一个漂亮少女在她耳边说着什么。 她知道自己应该走,可是就是怎么也迈不开脚。 从酒吧里冲出来几个男人,东方夜看到他们捏了捏手腕,一群人很快就混战在一起,漂亮少女在一旁兴奋的喊着加油。 苏与晴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她不顾一切的冲上去,挡在了东方夜深浅身前,瘦小的身躯挡在身强体壮的男人面前,对面的人问道:“这是你的女人?” 东方夜喘着粗气回道:“别废话。” 苏与晴被你的女人四个字震的浑身发麻,对方才不管那么多直接抡起拳头砸了过去,东方夜见苏与晴还呆在原地骂了一声抱着她转了个弯,把人护在了怀里,后面的人一脚把他踢翻倒地。 抱着的两个人直接滚到了地上,东方夜撑着手臂给苏与晴腾出了一个安全的空间。 她微张着嘴入了迷的看着他的琥珀色眼睛,东方夜咬着下唇,跟她对视着,背上是不断落下的拳头。 等到那伙人平息了怒火转身离开,东方夜这才翻身躺到了旁边,他歪过头来看着苏与晴无奈的说道:“老师,你真是会给我添麻烦。” 最后还是东方夜把她送回了家,一路上两个人隔得老远,苏与晴看着他的身影,知道自己已经彻底陷进去了。 东方夜再一次警告她:“老师,不要喜欢我,离我远点。” 两个人在学校里的关系又恢复了平常,东方夜的仇家多,个个都想看他出丑,但是实在是拿不住他的把柄,那一晚在酒吧门口的事情,恰好就被他一个死对头看到了。 对方想到了一个报复他的手段,既然你这么喜欢给别的男人带绿帽子,那就让别的男人也给你戴一顶。 他们找上苏与晴的家,直截了当的问她,“你是不是东方夜的女人?” 苏与晴握紧了门把手,点了点头。 那伙人直接把她绑到了一处废弃的大楼,架好了录像机,男人掰开她的腿插入了进去。 苏与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遭受这样的对待,她那张脸上布满了痛苦与绝望。 男人诧异的说道:“这个女人怎么还是处?” 另一个男人抓着她的头发问道:“你到底是不是东方夜的女人?” 苏与晴的脑子已经混乱了,她很害怕,不知道怎么办。 操进去的男人继续顶弄着,“算了,操都操了。” 反正都是干惯了坏事的人,也没什么好纠结的,就当是强奸一个女人了。 男人们在她身上泄了一遍又一遍。 苏与晴被他们关了一个多星期,最后赤身裸体的被扔到了东方夜面前。 当时正是夜晚,东方夜正搂着妹子在公园里调笑,一辆车停到他面前,苏与晴从里面被扔了出来,汽车没有停留的开走了。 苏与晴的神智一直到侵泡在热水中才苏醒过来,东方夜站在门外说道:“你先洗一洗,我下去给你弄点吃的。” 苏与晴抱着自己在浴缸里哭的稀里哗啦,她的梦碎了,她的人也不完整了。 最后还是东方夜见她迟迟不出来,告罪一声之后推开了浴室的门。 他撇开脸不去看她赤裸的身体,把手上的干净衣裙放到一旁,“你换上衣服先出来吧。” 苏与晴这才泪眼婆娑的看向他。 东方夜心里也挺火的,但是现在也不好发作,只能是耐心的等着她。 苏与晴穿着干净的衣裙走出了浴室,东方夜不在房里,这里看起来是他的房间,到处都充满了他的气息。 她走到书桌上,上面有一个相框,她拿起来看着里面的女人,心里的苦楚如同河水般泛滥开来。 原来,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他对自己的好不过是看在这张相似的脸上。 副本二(27) 那一晚东方夜把她留在了家里休息,父亲一年回不了几次家,诺大的房子几乎就是他一个人住着。 第二天他跟学校请了假,又带着苏与晴跑遍了医院检查身体,这是苏与晴第一次体会到东方夜的温柔对待。 他买了避孕药给她吃,握着她的手不停的说着:“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问道:“你要报警吗?” 苏与晴恐惧的摇头,“不行,不能报警,别人会怎么看我。” 这件事情发生苏与晴自然也没了心思去学校工作,她直接辞了工作把自己关在家里,直到一天午夜时分,东方夜敲响她的家门,一身伤痕,衣服上全是血迹,脸上也破了一道口子,他沉着声音说道:“我帮你报仇了。”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苏与晴冲上去抱着他的后背,“你留下来好不好,我一个人很害怕。” 东方夜拍了拍她的手,“明天吧,我先回去处理一下。” 自那以后,东方夜每天晚上都会去她那里,一直呆到苏与晴睡着了才会离开。 他是担心苏与晴想不开,只能是尽全力的去开导她。 苏与晴却是想着,如果这样就可以把人留在身边,那是最好不过了。 一个多月后苏与晴没有等来月经,她很害怕,东方夜只好带着她去医院检查,医生说道,“你们吃避孕药的时间已经超过了安全时间,孩子肯定就留下来了。” “而且也不建议小姐把孩子拿掉,你的子宫壁不适合多次生育。” 东方夜叹了口气,“你做决定吧,我会帮你的。” 苏与晴咬着下唇问道:“你可以当孩子的爸爸吗?” 东方夜烦躁的扒拉着头发,他要怎么说,他自己都还是个屁大的孩子,整天只知道闯祸泡妞,他怎么去给人当爹? 他挑拣着措辞说道:“你如果要生的话,这个期间我都会帮着你的,所有的费用我都可以帮你承担。” 苏与晴紧紧的扣着手指,脑子里有一个疯狂的想法。 后来,东方夜的父亲回家,父子俩许久不见,一起躺在沙发上喝着酒,父亲打量着他,“儿子,你怎么一副肾亏的模样?姑娘约多了?” 东方夜与父亲的感情很好,自然就是把苏与晴的事情说了,当然,避开了两个人模模糊糊的感情纠葛,“也都是怪我,不然她也不会遭受这些无妄之灾。” 父亲喝了一口酒,“那些混蛋你都处理了吗?” 东方夜揉着头,“处理了。” 父亲起身打开手机,“你一个小孩子能做什么,换个学校,出国去吧,这个姑娘的事情我帮你处理。” 有父亲帮忙,他自然是乐的轻松。 他组了个局,说是带苏与晴见自己的父亲,苏与晴以为是儿媳妇见家长,很是慌乱的一阵。 等到了餐厅,东方夜的父亲看到她的一瞬间神情恍惚起来,苏与晴大方有礼的与他寒暄起来。 等到他说道对东方夜的安排,苏与晴这才犹如被人扇了一耳光,从自己的幻想当中回过神来。 东方夜的父亲提出给苏与晴一大笔钱当作依靠,并且随时可以找他帮忙。 她自然是无法接受,难道两个人从此以后再无任何交集,那她还要这个孩子做什么。 东方夜离开之后,苏与晴想去医院把孩子打掉,站在医院门口,她左思右想了一番,拨通了东方夜父亲的电话,声音颤抖的说道:“我,我想把孩子打掉。” 再之后,她与东方夜父亲的接触频繁了起来,甚至趁着一次酒醉与他发生了关系。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当东方夜寒假回家的时候发现自己多了一个继母,以及一个襁褓中的弟弟。 他只在呆愣了一瞬间之后很快就恢复了原状,如果苏与晴真能与父亲好好过日子也不错,他不介意。 苏与晴趁机建议让东方夜回来念书,这样可以陪着宝宝一起成长。 东方夜很喜欢这个孩子,同意了这个决定。 之后他又搬回了家里住下了,可能是平时也没怎么注意,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他在家里的夜晚睡的异常的沉,沉到他认为这是一件不正常的事情。 于是他偷偷在房间里装了一个摄像头,等到之后查看视频才发现,每天晚上在他沉睡之后,苏与晴都会偷偷溜进他的房间爬上他的床,对着他做着情人间亲密的举动。 这些视频让他怒火中烧,她怎么能这样! 于是他找到苏与晴并警告她不要背叛自己的父亲,苏与晴见事情败露,东方夜是真的生气了,于是开始哭着忏悔,表示自己再也不这么做了。 她知道东方夜肯定不会在家里继续待下去,苏与晴捏着手中的药喃喃自语,“你是我注定的爱人,为什么不能爱我呢?” 既然自己得不到,那就让他毁灭吧。 东方夜告诉父亲自己还是要出国去念书,父亲当他是不适应国内的教学,就应允了。 两个月后他重新带上行李离开了家,他转过头看到父亲抱着孩子一脸的笑意,他知道自己应该是不能再回来了。 等他到了学校新生活开始,这时候才发现了不对劲,他的下体无法再自然勃起。 他去医院检查了一番,医生给出的检查结果是他服用了大量性腺刺激激素,破坏了正常雄性激素分泌。 说的简单明了就是他从此失去了性冲动,同时不再勃起。 东方夜真是想杀人的心都有了,他现在是只要一想到苏与晴就浑身恶寒。 一个男人在青春期的时候丧失了最原始的功能,他的心理想不扭曲都难。 就这样他混完了高中,等到上大学的时候,还上什么学啊,他开始寻求一切刺激的活动。 东方夜吐出一口气,手上的动作不停,“在那个时候,我沉迷进了赌博的快感里,” “在马里亚纳海湾,那里是三不管地带,有一处世界最大的赌场,” “有钱可以赌钱,没钱可以赌器官,” “那是我第一次接触这么血腥的世界,” “竟然觉得还挺爽的,” “我在那里待了一年,侥幸全须全尾的回去了,” “可能是看惯了生死,一下子就很想念我爸想念小言,想陪伴他们,” “当时我与他们已经有3年未见了,” “当我站在屋外,看着他们,又没有勇气再踏进去了,我怕破坏掉他们的那份平稳生活。” 白竹紧紧的抱着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了。 东方夜亲上她的眼睛,“我估计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过正常人的生活了,” “为了重新找到人生方向,我买了辆最贵的车,计划开着车随性旅游一年,” “这一路开始就是不断的捡小孩,” “孩子一多,总的给他们找点儿事干,” “别的我也没什么兴趣,只能是让他们去打黑拳,这种地下比赛全都要签生死状,” “这些小孩也都是狠人,要钱不要命的那种,” “有了知名度,自然有客户找上门来,” “我觉得这样好像也不错,反正都不是些正常人,估计也都活不到正常人的年岁,倒不如趁着现在多挣点钱留给自己在意的人。” 东方夜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我跟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约束,” “他们想走就可以走,酬金都是直接汇进他们的账户。” “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们之中,会有人把刀抵到我的脖子上。” 东方夜仰起头来,胯下重重的撞上白竹的耻骨,“活着与我而言,本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原本想应时应景的死去,结果次次都被你拉了回来。” “白竹,你说,我该怎么办?” 白竹无法做出评价,在她看来,许多人和事情真的是各种无奈堆积起来,才造成了一些无法挽回的后果。 她攀着东方夜的肩头,一边喘气一边说道:“你都不怕死了,还怕活下去吗?” “你的身边还是有很多人爱着你的,” “小石榴,白奇,二少爷,他们都记挂着你,盼着你好,” “你多想一想他们。” 东方夜将头埋进白竹的肩窝,拉着她沉入了海底。 等他们湿淋淋的爬上船之后,船员们全都去休息了,白竹见甲板上没别人,赶紧将两人身上弄干。 进了船舱发现山鹰他们正在吃宵夜,白竹拉着东方夜坐到空碗旁,拿起餐夹夹了一些小鱼干。 东方言放下筷子,“我吃饱了,你们继续。” 说罢站起身来就要走,白竹啪的一下拍上桌子,“站住!” 东方言僵硬着站在那,低着头一言不发。 白竹又夹了些小鱼干放到他碗里,“坐下吃饭。” 小石榴扯了扯他的裤腿,东方言小声嘀咕道:“我吃饱了。” 白竹横了他一眼,语气不善的说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山鹰好笑的看看白竹,又看看东方言。 东方言鼓起勇气大声说道:“我不吃了,我要走。” 白竹哐啷一声猛的站起来,“你说什么?” 东方言马上怂了,坐下来抓起小鱼干就往嘴里塞。 东方夜安静的吃着,没有看对面。 副本二(28) 山鹰喝了一口酒,“我让人给他们收拾了一间通铺。” 白竹点点头,“好啊。” 几个大男人胃口都大,很快就把桌上的宵夜吃的干干净净。 山鹰带他们去房间,“就是这间,洗漱间在走廊尽头,这会儿应该用的人多,要等一会儿。” 白竹摆摆手:“知道了,你去吧。” 山鹰看着她,“你今晚要睡这里?” 白竹双手一揽,左边抱着东方夜,右边抱着小石榴,右手尖搭在东方言肩上,“当然了,我们四个人感情很好的。” 山鹰挑起眉来,“哦,你玩的还挺开的嘛。” 白竹抬抬下巴,“你要加入吗?” 山鹰没有理她转身回了房间。 白竹将人都推进去,看着一个大通铺感叹,“好久没有这么多人一起睡一张床了,我上次睡这样的大通铺还是上幼儿园的时候。” 东方言打了个哈欠,“白竹,我想去洗个澡。” 白竹挥挥手,“去吧。” 东方言打开房门出去了很快又推门进来,“那边排着队呢。” 白竹看大家身上全是血迹,脏的不行,于是小手一挥,“走!”屁股后面跟着三个男人,敲开了山鹰的房门。 山鹰刚脱了上衣,光着上半身打开房门,“干什么?” 白竹伸手将他推开,带着人挤了进去,“外面的洗手间人太多了,借你的用一用呗。” 山鹰坐到床上,“用吧。” 白竹:“二少爷,进去先洗。” 东方言赶紧跟山鹰道谢,“谢谢,谢谢。” 白竹跟着他一起进了浴室,东方言看着她,“你进来干什么?” 白竹打开浴缸的水龙头,“当老妈子,给你洗衣服。” 东方言抿起嘴来笑了一下,挠了挠后脑勺,“白竹,对不起,我刚刚没有听你的话。” 白竹看向他,“边脱边说。” 东方言脱下身上的衣服裤子递过去,“你会讨厌我吗?” 白竹将他的脏衣服扔到水里,找到旁边的消毒液倒了进去,开始一遍加热水温一遍控制水流告诉旋转起来,“不会,你快去洗去。” 东方言跳到淋浴头下打开温水开始搓洗起来,“我就是有点儿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浴室里面很快就飘起了水蒸气,白竹的声音带着湿气说道:“不知道怎么面对那就先不要面对,好好睡一觉吧。” 东方言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我妈妈,她,她对我很好的,我不会怪她的。” 白竹反问道:“那你就把怨气撒给东方夜吗?” 东方言不说话了,白竹,“先不要想这些,洗干净了好好睡一觉吧。” 东方言嗯了一声,“我洗好了。” 白竹丢给他一张毛巾,又把烘干的衣服递过去。 等他穿好之后打开浴室门,“小石榴,进来。” 东方言低着头站到墙角。 小石榴走了进去,将潜水服脱了下来,白竹一边清理他的衣服一边说:“一会儿你带着二少爷回去睡吧,” “我们今晚不过去了。” 小石榴轻轻嗯了一声。 等到他洗完之后,白竹出了浴室,东方夜一个人进去了。 小石榴冲白竹说道:“那我们先过去了。” 白竹打开房门:“嗯,好好休息。” 关上房门之后,她直接开始脱衣服,“山鹰,3个人一起,你做不做,做就进去一起洗。” 她背对着山鹰弯下腰脱下裤子,将屁股缝里的风情暴露无遗。 山鹰撑着床,看着她的身体咽了咽口水,“你先进去。” 白竹进了浴室贴上东方夜的后背,东方夜转过身来,拿着香皂给她涂抹全身。 两个人摩擦着,身体上起了很多泡泡。 东方夜捧着她的脸亲吻了下去,白色的雾气之中可以窥见在唇舌缝隙之中两条舌头不断的纠缠着彼此。 浴室的房门打开,另一个男人光着身子走了进来,他从后面抱着白竹,双手捏上了她的蜜桃胸。 白竹双手往后伸摸上山鹰的阴茎,借着手上滑腻的泡泡轻轻撸动着。 温热的水流从淋浴头喷洒而出,浴室里白色的雾气越来越浓。 等到身上的泡泡都冲掉之后,白竹蹲下身来,双手握着两根鸡巴,伸着舌头左右舔弄了起来。 东方夜仰起头来,迎着水流轻轻喟叹出声,山鹰摸着白竹的发顶,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淫荡的模样。 她抓着两根阴茎撸动着,抬起头来问道:“在这里面插吗,还是出去?” 东方夜关了水,山鹰抱起她将鸡巴塞到她两腿的缝隙之中,边走边摩擦着,“出去插。” 白竹下午那会儿没心情感受他的大鸡巴,这会儿有心情了,觉得一阵刺激感涌上心头。 当下抱着他的脖颈,将胸前的软肉蹭到他的胸口。 东方夜拿着毛巾胡乱一擦,上前接过白竹抱着她坐到了床上,将她的大腿撇开敞到空气中。 见山鹰迟迟没有动静,问道:“你舔不舔?” 山鹰愣了一下,“我不舔了吧。” 白竹抱着东方夜的脖颈说道:“他只会舔我的胸。” 东方夜挑起眉来,“那你来抱着,我来舔。” 山鹰接过东方夜的位置双手摸上乳肉,东方夜从前面将手指塞进白竹的口中,白竹抱着他的手细细舔吮着。 东方夜俯下身伸出舌头触碰到阴唇之中的小肉珠,大力的吮吸着。 白竹销魂的叫了起来,“夜哥,你好会吸。” 东方夜撑开手指搅动着她的口腔,另一只手插进穴口之中,灵活的勾动着里面的软肉,双管齐下让她上下两张小口都流出了水儿。 山鹰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口干舌燥,迫切的也想舔个什么软肉。 他看到白竹染上粉色的耳垂,试探的伸出舌头舔了上去,湿湿的口水沾上那一抹粉嫩,引得白竹迅速颤抖了一下。 他直接张嘴含了进去,白竹这下是真的感觉要升天了,她蹬着腿儿,想要逃离。 山鹰掐着她的乳尖用力一扯,白竹呜咽一声,浑身一颤,一大股淫水流了出来。 东方夜抽出她嘴里的手指,勾起粘稠的液体,抹上她的后穴,将手指一插而入。 白竹张着嘴大声浪叫着,“我要,插进来。” 东方夜直接将白竹翻了个身,“你插前面,我插后面。” 山鹰握着鸡巴对着湿淋淋的花穴一贯而入,东方夜扳开她的臀肉,扶着鸡巴对着后穴缓慢的推进。 三个人的运动这才刚刚开始。 与此同时,在另一个黑暗的房间里,只有墙角的应急灯还亮着,朦朦胧胧可以看到床上的人影。 东方言一上床就睡到了最角落的靠墙位置,小石榴静静的躺在他旁边。 等了很久之后,他转过身来问道:“他们还没有回来吗?” 小石榴双手枕在脑后,轻轻嗯了一声。 东方言沉默了许久说道:“小石榴,我是不是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 “我一直以为我是爸爸的孩子,” “爸爸非常宠我,哥哥也总是悄悄给我寄礼物,”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我是强奸犯的孩子,我妈妈根本就不爱我。” 说着说着东方言呜咽着抽泣了起来,小石榴翻过身面对着他,伸手擦掉了他眼角的泪痕。 东方言捂着眼睛怎么也止不住流出来的水痕,泪珠掉进嘴里只觉得苦涩异常。 小石榴看着他,等他哭够了,才轻声说道:“去爱那些,可以选择,却依旧选择爱你的人,” “不要爱那些,无法选择,不爱你的人。” 东方言的唇瓣抖了抖,带着哭腔说道:“我好没用,只会给你们添麻烦,” “我很糟糕,很糟糕。” 小石榴的大拇指按住他的唇瓣,肯定的说道:“你还是有用的,” “有你在,大家都很开心。” 东方言呜咽着,痛苦的蜷缩起身子,抱着小石榴的手哭的身体一抽一抽的。 小石榴睁着大眼睛,在黑暗之中继续说道:“你不见了,白竹会去找你,” “我也会去找你,” “我们都在乎你。” 东方言嘴里呜鸣一声,将脸埋进了小石榴的脖颈间。 热热的水流从东方言的眼里流进了小石榴的脖颈上,又从他的脖颈流进了胸膛口。 小石榴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无声的安慰着。 良久之后,东方言缓和了情绪抬起头来,凭着昏暗的灯光看向小石榴。 他试探性的将脸凑上去,两个人鼻尖碰着鼻尖,感受着对方温热的鼻息。 见小石榴没有后退,东方言再次将脸凑近,双唇触碰到一处柔软。 他轻轻的浅啄了起来,小石榴没有拒绝也没有回应。 东方言伸出舌尖舔上小石榴的唇逢,从那处缝隙之中再次往前深入,触碰到了一室的水润。 他闭上眼,用舌尖轻轻勾着小石榴的舌尖,将他口中的水润吸到自己的嘴里。 两个人紧贴着的身体很快都起了反应,两根硬硬的私处毫不意外的触碰到了一起。 东方言依依不舍的从他嘴里退出,轻轻说道:“晚安。” 转过身背对着他蜷起了身体。 小石榴摸上了自己的唇角,里面还残留着东方言的味道。 想了许久,他坐起身来,将身上的潜水服脱下,光着身子扑到了东方言身上,将他扳过身来,情绪激烈的吻了下去。 双手直接将他的裤子扯下,一把握住了那一处炙热。 东方言的脑子直接当机了,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小石榴粗暴的扯掉了。 两个人光着身子抱到了一起,在床上尽情翻滚着,探索着对方的身体。 两室春情皆是将内心深处的情绪,融化到身体的动作之中,是对欲望的彻底释放。 世上人千千万,去爱那些,可以选择,却依旧选择爱你的人。 副本二(29) 第二天,白竹醒来的时候觉得浑身舒畅极了,根本不像是经历过昨夜疯狂的人。 她看着两边躺着的男人,抓了抓头发,自己这身体是不是有点儿太好了。 她悄悄爬下床,还是惊醒了另外两个人,山鹰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昨天我差点儿精尽人亡了。” 东方夜撑起身子坐了起来,搓了搓脸,“我也,身体完全被掏空。” 白竹看到自己身上残留的疯狂痕迹,尴尬的说道:“没有那么夸张吧!” 山鹰眯着眼看向她,“你变成人鱼的时候声音有诱惑的能力,” “不把男人榨干是不会罢休的。” 白竹脸上一红,“还不是你们想玩不一样的。” 东方夜靠到床头上,“要委屈你素两天了。” 白竹跳下床走向洗漱间,“好像我有多饥渴一样,真是的。” 听着里面水流声,山鹰伸了个懒腰坐起身来,“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东方夜看向淋浴间,眉眼温和的说道:“听她的,我们都是她的小弟。” 山鹰笑出声来,打开衣柜,取出一套制服,扔到床上,“这套是新的,送给你穿。” 东方夜看向他:“谢了,需要帮忙尽管开口。” 男人间的友谊总是发生在同生共死,以及操过同一个女人之后。 白竹抱着干净衣服出来快速穿上,“山鹰你去洗吧。” 山鹰嗯了一声进了洗漱间。 白竹甩了甩头发将上面的水珠甩干,坐到东方夜旁边,“你还好吗?” 东方夜捏了捏她的脸肉,“好着呢。” 白竹将他脸上的乱发拨到耳后,“那就好,你找时间跟东方言好好谈谈吧,都不是小孩子了,没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 东方夜点点头,“听你的。” 白竹站起来,“我先出去看看。” 她跑到甲板上,这会儿大家都在甲板上拿着鱼竿钓鱼呢,好不悠闲。 东方言喊道:“白竹,过来看小石榴钓鱼。” 白竹站到他们旁边,小石榴拿了一杆鱼竿正看着水面的动静。白竹撑在栏杆上,问道:“小石榴,你最近有没有收到白奇的消息啊?” 小石榴把鱼竿递给东方言,打开手表,“收到了,他说已经在往港口去了。” 白竹一下兴奋起来,“你给他回一个信息,让他在港口等我们,我们很快就要回港口。” 小石榴点点头,按着手表。 白竹撑着下巴感叹着:“好想他啊,不过很快就能见到了,开心。” 东方言的眼神瞟了过来,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 白竹歪着头问他:“你这么看着我什么意思?” 东方言说道:“看你变美了呗。” 白竹笑了起来,“二少爷,你不知道你就是个傻白甜,不会撒谎就别说。” 东方言的脸一红,支支吾吾的说道:“哪有,我没有。” 山鹰跟东方夜一起出来了,他双手叉腰豪气的说道:“今天谁钓的鱼多奖励100银。” 船员们激动的大叫了起来,所有人的斗志一瞬间被激了起来。 白竹赶紧把鱼竿抢回来塞进小石榴手中,“快快快,家里没余粮了,多挣点钱。” 小石榴紧张起来,“好。” 山鹰喊道:“白竹,去厨房吃饭。” 他们叁人起的晚,这会儿已经是下午了。 白竹握紧拳头,“小石榴加油。” 他们走了之后,东方言才偷偷扭过头看去,良久之后趴在栏杆上,海风吹起他额上的碎发,问道:“你说,我哥真的喜欢我吗?” 小石榴看着海面问道:“他为你挡过子弹吗?” 东方言沉默了,看着海平面上一圈圈的波纹陷入了沉思。 晚上清点钓鱼最多的获胜者,船舱里热闹非凡,男人们围着鱼桶大声说笑。 小石榴有些沮丧的提着个桶,里面只有一只半大的鱼。 白竹摸了摸孩子的头,“你已经很厉害了,我一条鱼都钓不上来呢。” 小石榴抬起头来,不太高兴的说道:“挣不到钱了。” 白竹摆摆手:“哎呀,挣不到就算了,” 指了指东方夜,“让他出去赚钱养家就行了。” 小石榴笑了起来,看着东方夜,眼里满是崇敬之色,“夜哥很厉害的,他可会赚钱了。” 东方言从人群里跑过来,兴奋的说道:“里面有个大哥好厉害,一下午钓了30多条鱼。” 山鹰给这个钓了30多条鱼的船员奖励了100银,现场的气氛热闹到了极点。 有人起哄道:“来来来,打牌打牌,把他的钱都赢过来。” 于是大家又开始凑到桌子上准备开始玩牌。 “玩24点!” “来6个人,剩下的买马赌输赢。” 小石榴瞬间兴奋起来,抓着白竹的袖子说道:“老板可会玩牌了,让他去赢钱!” 白竹赶紧凑到东方夜身边,“快去,快去,家里没余粮了,去挣点钱回来。” 东方夜好笑的摸了摸她的头,“我们没有赌资啊,人家都是拿真金实银来赌。” 白竹一看桌子上已经堆了一大堆银锭子,转而想到,“找山鹰借啊!” 东方夜低下头问她:“很想要吗?” 白竹点头,“多热闹啊,参与才好玩嘛。” “不过,可不能借多了,万一输了还不起。” 东方夜亲了亲她的鬓角,“看我的。” 他走过去跟山鹰说了什么,山鹰直接给了他一大袋银锭子。 白竹抓住东方言跟小石榴,“快快快,夜哥要上牌桌了,我们去给他加油。” 叁个人挤到最里面站到东方夜后面。 东方夜回过头来对着叁个人笑了笑,从旁边的袋子里掏了一把银锭子放到桌上。 发牌的人拿着扑克正要洗牌,东方夜站起来说道:“再给我一副扑克牌,我先给大家助助兴。” 山鹰丢了一副扑克牌过去,东方夜拿着扑克牌走到前方,眼睛看着白竹他们,双手哗啦啦的快速洗起了牌。 他两只手隔得老远,握着牌往空中弹,刷刷刷的声音下,雪白的扑克牌在空中划成一道圆弧飞到了另一只手上。 各种角度各种方向的玩着那一副扑克牌。 现场爆发了热烈的掌声。 白竹眼睛都看直了,这跟电影里的特技一样。 东方言想说什么,又憋住了,眼睛放光,脸颊通红。 小石榴睁着大大的眼睛,激动的啪啪啪的直拍手。 东方夜把牌放到手中,另一只手刷刷刷的点着牌面抛了出去,一张张的纸牌在空中转了个圈全都回到了桌上,整整齐齐的迭在一起。 现场有人吹起了口哨,大声叫好。 东方言激动的抓着白竹,实在是憋不住了,大叫着,“那是我哥!是我哥!帅死了!” 白竹也忍不住尖叫了起来,“夜哥,你帅呆了!” 东方夜将扑克牌洗好放到山鹰面前,“表演完了,希望你们喜欢。” 山鹰也拍了起来,“牛逼,顶级的洗牌手都没你这么会炫。” 东方夜轻笑一声,“老赌徒了。” 他重新坐回位置上,白竹赶紧上去给他捏肩捶背,“夜哥,幸苦了。” 东方夜拉着她的手背亲吻了一口,“等着,给你都赢回来。” 赌局正式开始,发牌人给座位上的人每人抛出叁张挨个儿问道:“跟不跟?” 东方夜没有看牌食一手拿出一把银锭子,一手点着桌面,“跟!” 一张牌放到他面前,他将牌摆到旁边,撑着下巴看向旁边的人。 所有围观的人都紧张的看着牌桌上的人。 叁轮下来之后,已经有人额上开始冒汗,跟还是不跟? 白竹他们都屏住了呼吸,东方夜又掏出一把银锭子,点了点桌面,“跟!” 后面的人开始躁动起来,他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看过牌,跟了那么多手,包里的银锭子都要没了。 白竹觉得自己的肾上腺素开始急速飙升,难怪他会沉迷赌场,这真的是比做爱更刺激! 一直到最后,牌桌上的银锭子已经堆了老大一堆,而还在跟进的人只剩下了那个赢了钓鱼比赛的船员和东方夜。 对方明显极度紧张,以至于手都开始抖了起来。 东方夜问道:“开牌吗?” 船员擦了擦额上的汗,“开!”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屏住呼吸,东方夜率先拿着一张牌翻开,另一边的船员也翻开一张牌。 开到一半,船员的脸色已经白了。 东方夜这边目前开出的全是王牌,他那边已经快要到24点了。 继续开下去,对方已经爆了,东方夜直接把牌全都翻开,刚刚好24点。 全场爆发出剧烈的掌声。 白竹浑身一软,小石榴抱着她的肩笑着说道:“我说了吧,他玩这个很厉害的。” 白竹擦了擦汗:“我从来没想到光是围观都能这么累。” 东方言也腿软了,他不确定的问道:“咱们是赢了吗?” 东方夜转过身来问道:“还满意吗?” 白竹:“满意满意,特别满意。” 东方夜把山鹰的银锭子还了回去,问白竹:“你要来玩吗?” 白竹搓了搓手,把东方言推了上去,“让他去。” 东方言啊了一声,连连摆手,“我不行的。” 副本二(30) 东方夜让出位置,“我跟你讲一下游戏规则。” 东方言看了看白竹,有些不好意思的坐了下来,东方夜撑着桌面弯下腰跟他详细讲解着。 东方言的后脖颈上红的都快冒烟了,他扭扭捏捏的问道:“要是都输了怎么办?” 东方夜拍了拍他的肩,“输了就输了,哥哥再帮你赢回来。” 东方言双眼一瞬间红了起来,他抬起头来飞快的看了一眼东方夜,带着鼻音嗯了一声。 上一轮输光的赌友们一见来了个菜鸡,全都摩拳擦掌的又坐了回来。 东方夜退到后面来,双手抱胸,扭过头看着白竹笑了起来。 白竹转过头也对他笑了笑,又专心看向了牌桌。 东方言玩牌每一张都要看一下,拿到点数太大的牌一瞬间就慌了起来,另一圈牌友豪气的跟到底,没有一个人退出。 东方言眼见要爆了,马上弃权不跟了。 白竹觉得看他赌钱压力小多了,她甚至还可以跟小石榴说说悄悄话。 这一轮完了东方言马上站了起来,“太恐怖了,我不玩了。” 白竹接替他的位置坐上去,“我来,我来。” 东方夜贴着她问道:“要跟你讲规则吗?” 白竹大气的挥挥手,“看明白了,跟到底就行。” 东方夜笑着点头,“是,跟到底,看谁底子硬。” 第三轮开始,白竹完全不看牌,大气的甩着银锭子,搞得旁边的人都以为她也是个赌神了。 白竹觉得这样有点慢,直接豪气的把所有银锭子往前一推,“梭哈!” 现场人员倒吸一口凉气,这也太霸道了! 到最后翻牌的时候才看清,哎哟那一手烂牌哦!还敢直接梭哈。 白竹甩甩手,“输完了!” 东方夜握着她的手,琥珀色的瞳孔里闪烁着星光,“没关系。” 东方言吹着彩虹屁,“你刚刚梭哈的样子帅了我一脸!” 小石榴也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她,“好帅!” 白竹仰着头哈哈大笑起来,“我就是特别想感受一下,在牌桌上说梭哈的感觉!” 大家这会儿都挺上头的,白竹去旁边的大冰桶里抱起四罐啤酒问他们喝不喝。 东方夜拿过一罐打开喝了起来,东方言也接了一罐过去。 白竹看到东方夜拿着酒瓶的袖口露出一张白色卡纸边,她啊了一声,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东方夜竖起食指放到嘴边嘘了一声,对她眨了下右眼。 白竹端着啤酒猛灌一口,原来前面的表演都是为后面做准备。 小石榴看着啤酒摇摇头,“这个不好喝,不喜欢。” 白竹硬是给他塞了一瓶,“多喝点酒鸡鸡能变大。” 小石榴一脸嫌弃的拿着啤酒勉强喝了一口,赶紧吐着舌头哈着气。 白竹看着他的样子笑的腰都直不起来。 东方言觉得小石榴这样可爱死了,凑近了哄道:“你再喝一口。” 小石榴黑着脸灌了一大口,随即皱着脸,浑身都颤了颤,白皙的脸上快速染上了两片红晕。 白竹把小石榴手上的啤酒递给东方言,“我带你去休息啊。” 东方言抢着说道:“我带他去。” 白竹踢了他一脚,“一边儿去,想趁机吃他豆腐啊。” 东方言我我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完整的句子,白竹已经带着小石榴走远了。 他拿起酒瓶郁闷的灌了一大口。 东方夜将空了的酒灌捏成团扔到垃圾桶里,“出去吹吹风吗?” 东方言点点头,“走吧。” 白竹将小石榴放到床上,他睁着水润的眸子眨了眨,说道:“我昨天晚上那个了。” 白竹一开始没反应过来,“那个?” 小石榴抱着被子羞涩的说道:“那个了呀!” 白竹震惊的瞪大眼睛,“你跟二少爷那个了?” 小石榴笑眯眯的点点头,“跟东方言那个了。” 白竹好奇的问道:“那你们谁在上面谁在下面?” “以二少爷平日里的黄腔来看,肯定是他在下面对不对?” 小石榴想了想,“我们都有在下面的时候呀。” 白竹觉得算了,他还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 白竹笑着躺到床上问道:“那你喜欢跟他那个吗?” 小石榴吃吃笑了起来,“感觉还不错,想再来一次。” 白竹也笑了起来,“嗯,喜欢就好。” 小石榴好奇的看着她问道:“那你喜欢老板吗?” 白竹想了想,认真说道:“一开始是挺讨厌他的,” 小石榴刷的一下坐了起来,不敢置信的看着白竹,“你为什么讨厌他?” 白竹拉着他躺下,继续说,“后来慢慢的相处多了就不讨厌了,” “现在就还行吧,就是普通的炮友关系呗,技术不错。” 小石榴眨了眨眼,“就这样?” 白竹看向他,“不然呢?” “对我来说,跟谁那个都一样,无非就是一场运动,” “运动完了,随时可以散伙。” 小石榴有些不明白,“是因为十一哥吗?他也很喜欢老板的。” 白竹撑起脑袋摸了摸小石榴的发顶,“成年人之间,没有那么多的感情纠葛,很多时候都是脱了裤子直接,嗯,那个。” “你看,因为我们现在靠着山鹰,那就要有所回报,” “他一个大男人,自己有钱,有船队,他图什么,无非就是色,爽一把。” “我们还会遇到很多个山鹰,给他你有的,他才给你他有的,” 小石榴懵懂的点点头,“那老板给了你什么吗?” 白竹点着额头,轻轻说道:“他给了我一些忠告,教会了我很多实用的技能,” “这些都是我从来没有接触过的,所以我也挺感激他,” “他想跟我睡觉,那就睡呗,也是回报他的一种方式吧。” 小石榴转了转眼珠子说道:“那东方言让我挺开心的,我也要回报他。” 白竹笑眯眯说道:“是呀。” 两个人聊着聊着睡着了,一直睡到了天亮,白竹歪起头看了一眼,那两个人还没有上来,倒头又继续睡了过去。 一直到睡饱了,她扭了扭脖子,“小石榴,你睡好了吗?” 小石榴坐起身来揉着眼睛,“睡好了,你睡好了吗?” 白竹跳下床,“睡好了。” “下去看看,他们一晚上都没有回来。” 小石榴跟着白竹蹬蹬蹬的跑下了楼,他们在甲板上的一个角落发现了那两兄弟。 东方言抱着膝盖坐在角落里,双眼无神的看着地面,东方夜双手靠着栏杆看着海面。 白竹小声说道:“小石榴,你带二少爷上去休息。” 小石榴嗯了一声,拽着东方言的衣领拖着他进了船舱。 白竹背靠着栏杆问道:“聊的很不顺畅吗?” 东方夜眨了眨眼叹息了一声,“他是在蜜罐里泡着长大的孩子,” “看谁都是好的,谁都对他没有恶意,” “他妈妈,苏与晴其实对他并不好,他基本是我父亲一手带大。” “尽管如此,在他眼里,家里的一切都是和和美美的。” 白竹嗯了一声,“你知道二少爷为什么让学校里的人叫他二少爷吗?” “因为他说,叫他二少爷就是变相的告诉别人,他有个大哥,自己在家排行老二。” 东方夜看着那一片蓝色,久久无法言语。 白竹叹了口气继续说,“他现在肯定很自责。” 东方夜转过头,“这你都能猜到。” 白竹耸耸肩,“他那点儿心思全都写在脸上,一眼就能看透。” 东方夜看着远处的海天一色,缓缓说道:“自从发现她给我下药之后,我就带着精神病医生和心理医生去过家里做客,” “他们给我的结论都是这个女人有严重的妄想症。” “简单来说就是她活在她的幻想里,” “这个幻想偏离了她的设定,她就要不顾一切的去找补回来。” “我能做的就是尽量不要回家,不要刺激到她。” 东方夜疲惫的揉了揉眉心,“这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白竹见他神情不好,于是岔开话题问他,“你从她那里骗了多少积分?” 东方夜侧过身来:“看到那一堆身份卡了吗?” “全是她弄死的,账户里的积分有六千多。” 白竹乍舌,“你怎么做到的啊?” 东方夜淡笑着说道:“我的技能卡是精神类控制,可以短暂的催眠对方。” 白竹秒懂,转而问道:“那你有没有催眠过我?” 东方夜勾起唇角看着她,一言不发。 白竹看他那表情就是有了,“什么时候的事儿啊?” “你让我做了什么坏事吗?” 东方夜笑道:“是我对你做了坏事。” 白竹白了他一眼,转头回船舱了,东方夜追上来,“怎么了,生气了?” 白竹坐到凳子上不想理他。 东方夜讨好的坐到她旁边,“别生气啊,我让你报复回去可以吗?” 白竹伸出手来弹了一下他的额头,“好了,一笔勾销了。” 东方夜摸了摸额头,“这样就完了?” 白竹斜睨他,“不然呢?” 东方夜凑上去抱着她,“强奸我啊,玩弄我的生殖器啊。” 白竹推开他,“没兴趣!” 东方夜挑起眉来,“为什么?” 白竹撑着下巴眉眼含笑的说道:“白奇在港口等我呢。” 副本二(31) 东方夜歪着头问道:“所以呢?” 白竹斜了他一眼,“没什么所以,注意一下分寸吧。” 转而叹息一声:“不知道纪年在哪里,要是他们俩碰在一起就好了。” 东方夜盯着她看了半响,终是放开了手,叹了口气,“行吧。” 随后起身又离开了船舱,白竹看着舱门,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船员们都起了,小石榴从楼上走了下里,坐到白竹身边,小声说道:“他说想一个人静一静。” 白竹嗯了一声,“那就让他静一静吧。” 正午时分,大家正在吃午饭的时候,有船员冲进船舱,“老大,海军的船朝我们这个方向来了!” 山鹰站起来,“你们继续吃,我去看看。”说罢大步走了出去。 白竹喝了口水,看向小石榴,“小石榴,白奇有没有给你发信息啊?” 小石榴点点头,“十一哥说他明天就可以到港口了。” 白竹兴奋起来,“你让他等我们啊。” 小石榴点点头,“好的。” 山鹰走了进来,“我们要加速回港口了,” “那个女人到底什么来头?” 东方夜拿起纸巾擦了擦嘴,“你们这边不是有一种很难铸造的材料?” 山鹰:“对,一种可以发热的石头,正好是人鱼的克星!” 东方夜继续说:“她可以融化这种石头,将它与钢铁融合铸造出可以困住人鱼的笼子。” 山鹰啪的一下拍到桌子上,“原来如此,我就说他们怎么可能在海里关的住人鱼,” “这女人的能力真是诡异。” 转而问白竹,“你们是来自同一个地方吗?” 白竹点点头,山鹰想了想说道:“我为你们染上了这么大的麻烦,” “你们总要有点儿诚意吧!” 东方夜向后倒去,“你想知道我们从哪里来?” 山鹰看向他,“得罪了海军,我以后在海上还怎么混,” “用我未来的风险换你们一个信息不过分吧!” 东方夜站起身来,“去外面聊聊。” 看见他们出了船舱,白竹也没什么胃口了,小石榴也不敢吃了,看着白竹问道:“我们是不是要离开这里了?” 白竹对他笑了笑:“不知道呀!” “离开就离开吧!” 小石榴点点头,“只要大家在一起,去哪里都一样。” 也不知道东方夜在跟山鹰说什么,两人愣是在外面呆了很久。 白竹跟小石榴就蹲在舱门口,看着他们。 最后,山鹰拍了拍东方夜的肩膀,脸上的表情松动下来。 东方夜转过头,对白竹和小石榴勾了勾手指,两个人赶紧跑到他身边。 东方夜微低着头,看着白竹说道:“我们晚上去一趟军舰。” 白竹与小石榴对视一眼,点头应了。 夜幕刚刚降临,白竹打开房间门,看到东方言面朝墙面,蜷缩在床角。 她想了想还是不说了,于是关上门,走到甲板与山鹰他们汇合,四个人跳下船潜入海底。 海底之下,白竹背着小石榴,山鹰背着东方夜,两个人双腿用力一蹬,犹如离弦之箭弹射了出去。 军舰与山鹰的船相隔并不远,以白竹与山鹰的速度,很快就看到了军舰的身影。 这个时候,他们看到了从远处游来的海妖,他们数量很多,直接无视了白竹他们,全部冲着军舰游去。 白竹与山鹰对视一眼,他们的耳中已经响起了剧烈的超声波。 再往前游去,果不其然,笼子里的人鱼正攀着铁栏杆张着嘴大叫着,海妖们抓着笼子张开嘴,露出锋利的牙齿咬了上去。 由于突然出现的海妖,海军们站在甲板上开着枪冲着海面无差别射杀。 白竹他们当下就四下游去,与那些海妖拉出距离。 他们本来是想悄悄地来悄悄地走,这下好了,计划永远也赶不上变化。 白竹驮着小石榴浮上了水面,小石榴张开嘴急促的呼吸着。 她张开双手,眼瞳中金光泛起,一阵强烈的海底漩涡狠狠的撞击上船体。 军舰开始左摇右晃起来,莫克抓着船沿喊道:“开船炮!把海里的这些杂种全都轰了!” 军舰两侧的船侧板缓慢打开,从里面露出几口黑洞洞的炮筒。 山鹰冒出水来,大声疾呼:“快走!” 东方夜游过来喊道:“送我上去。” 白竹咬着牙喊道:“等一下!” 她潜入水里,加大了精神力的输送,水里的漩涡变成了两股,分散到军舰的两侧,这一片海域的海平面迅速沸腾起来。 军舰上的人全都随着海面的波动滑倒在甲板上,好多人扑通扑通掉进了海里,被海妖们抓着瞬间分尸,海平面上迅速染上了一片血色。 莫克也在甲板上被左右甩动着,他紧紧的抓着船沿抬起头大喊道:“开火!” 白竹分出心来,将东方夜用水柱送到了船上。 她看着水面上影子,积蓄着全身的力量催起一道巨大的水幕,这一场面让海军们看的目瞪口呆。 也是这一瞬间,六口炮筒的火力向着两边发射了出去。 山鹰拉上小石榴以最快的速度,向着远处闪躲而去。 砰砰砰! 炮弹在水里爆炸,巨大的冲击力将不远处的海妖们撕裂成了无数块肉渣,一时间,这一片海域之上全是血红色的残肢。 没了操纵的巨量海水,瞬间从空中滑落,将船上的人冲的四散开来,东方夜浑身被淋的湿透,他一把抓着莫克沉声说道:“看着我的眼睛。” 等到风波渐平山鹰跟小石榴说道:“你先过去。” 说罢直接潜入了海里,海平面之下,是无数的碎肉与血污。 他往着深海游去,找了许久才找到了飘荡在海底的白竹,她的背部被火力炸的一片血肉模糊,紧闭着双眼,浑身脱力的飘在海里,紧皱的眉头显示着她的精神并不松快。 山鹰上前将她身上的裤子脱掉,得了自由的双腿迅速变成了鱼尾,鱼尾形态的白竹瞬间觉得身上的疼痛减轻了许多。 山鹰抓着白竹,将她带到了铁笼旁边,笼子里的人鱼看着白竹,两边的嘴角越扯越大,竟是诡异的笑了起来。 山鹰将白竹放到铁笼上,笼子里的人鱼抬起头转来转去的看着她。 山鹰探出水面喊道:“让那些人全部进船舱,把笼子拉上去。” 小石榴探出头来,“马上。” 很快,铁链哗啦啦的声音响起,白竹躺在笼子上面被带离了海面。 小石榴卷动着转轮,看到白竹的样子惊了一下,东方夜靠着船沿将笼子够了过来,山鹰爬上船,扶着笼子,一起把铁笼安置到了甲板上。 小石榴松了转轮赶紧凑了过来,东方夜直接买了瓶生命液喂进了白竹的嘴里。 生命液一下肚,白竹瞬间就觉得自己重生了,她缓慢的睁开眼,“谢谢。” 东方夜对她笑了笑,将身上的湿衣服脱了下来披到了她身上。 白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衣服后面早就被烧烂了,这会儿只是很勉强的挂在胸口上。 她穿着东方夜的衣服,将扣子扣到了最上面,在里面将破衣服脱了下来,甩动的鱼尾也变成了人腿,身上瞬间干爽了起来。 她跳下笼子,长长的的外套直接盖到了她大腿中间位置,白竹卷起袖子,将他们几人身上的水珠去掉。 笼子那边传来了撞击的声音,山鹰蹲下身看着人鱼问道:“你们拿到钥匙没有?” 小石榴摊开手掌,里面握着一把银色的小钥匙,“在我这里。” 说罢,蹲下身来,将铁笼子打开。 里面爬出一个浑身赤裸的女人,她转过头看着小石榴,微微一笑,捏着他的下巴吻了上去,“谢谢你,少年。” 小石榴直接僵在了原地。 女人站起身来,走到白竹面前,贴到她耳边细细述说着什么,听的白竹挑起了眉头。 末了,她转过脸来亲吻了一下白竹的双唇,“祝你好运。” 说罢转头快速跳进海里,白竹冲到船沿处看着海里的人鱼带着仅剩的海妖快速的消失在海平面上。 她转过头来问道:“解决完了吗?” 东方夜点头:“解决完了。” 山鹰感叹道:“没想到你们的能力如此神奇,可以这么轻松的把问题解决。” 东方夜笑了笑没有说话,白竹连忙问道:“夜哥,你确定已经篡改了他们的记忆了吗?” “以后不会再来找我们的麻烦了吧?” 东方夜勾起嘴唇,笑着说道:“也可以把他们一次性全都杀了,” “这样最保险。” 白竹皱了皱,“还是算了吧,大家只是立场不同,没必要赶尽杀绝。” 山鹰哈哈大笑起来:“要我说,全都杀了更省事。” 白竹不想跟他们再讨论这个问题,看到角落里的一个大箱子,问道:“这里面是海妖的心脏吗?” 小石榴啊了一声,回过神来,“是的,都在里面了。” 白竹打开箱子看了一眼,满意的合上盖子,“那我们走吧。” 东方夜这时候说道:“白竹,我们就此别过吧!” 小石榴呆了,“老板,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东方夜笑着摸了摸小石榴的发顶,“老板想一个人去玩。” 白竹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本就不一定非得一起走。 小石榴仰着头看着东方夜,“那我可以跟你一起走吗?” 白竹看向小石榴,“你,你也要走吗?” 说实话她是真的挺喜欢小石榴的,如果他要离开,真是挺舍不得的。 东方夜看着小石榴,眼里的金光一闪,“跟着白竹,我会很放心。” 小石榴懂事的点点头,白竹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了,只好从箱子里拿出一个心脏来,递过去,“夜哥。” 东方夜接过心脏往后一抛,“收下了。” 白竹噎了噎,也不好再说什么,山鹰伸手拍了拍东方夜的肩膀,“兄弟,后会有期。” 说完提着箱子跳进了海里,白竹走到边上,小石榴亦步亦趋的跟着她,她转过头来,再次问道:“夜哥,我们还会见面吗?” 东方夜站在甲板上,繁星之下,挺拔的身形,那张脸美的让人恍惚。 他轻轻开口说道:“不会。” 白竹的心里一瞬间被什么堵住,她垂下眼抿了抿唇,小石榴看着东方夜,眼里的泪光闪烁了起来,带着哭腔喊道:“老板,你不要我了吗?” 东方夜抬起手挥了挥,不耐烦的说道:“赶紧滚。” 白竹被他这么一激,拉着小石榴的说道:“我们走。” 说罢,牵着他的手一起跳进了海里。 白竹背着小石榴探出了海面,两个人回头看去,甲板上已经没有了人影。 白竹咬了咬唇,不满的说道:“你老板的心真是太硬了。” 小石榴抱着白竹的脖颈,呜呜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解释道:“不是的,老板是我见过最温柔的人。” 白竹漂在水中,久久说不出话来。 军舰上,船舱内,东方夜正拿着一张布擦拭着手里血淋淋的手枪,手上的鲜血将原本干净的布染脏,他的脚边已经躺下了无数的海军,全都是脑门中弹。 似乎是觉得擦干净了,他抬起手来,将枪口对准另一个双眼失焦的海军,轻轻说道:“或许真该研究一下如何篡改记忆。” 副本二(32) 等回到山鹰的船上,小石榴坐在甲板上,抓着栏杆神情抑郁的看着远方,白竹坐到他身边摸了摸他的头,安慰道:“别伤心了,” “他一个大男人想干什么,我们怎么管的着。” 小石榴嘶哑着嗓子反驳道:“不是的,他会听你的。” 白竹看着海平面,回应道:“你想多了。” 小石榴低下头缓缓说道:“他对你是不一样的,你可以留下他。” 白竹沉声说道:“留下他,然后呢?” “既然他呆的不开心,想走就走吧!” 小石榴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呆呆的看着海平面。 白竹觉得心里烦躁极了,她站起身来进了船舱,拍响了山鹰的房门。 山鹰揉着眼睛打开房门,“我以为你今天要陪那两个小孩。” 白竹一把将山鹰推进房间,脱下身上的衣服跳到他身上,两个人倒到了床上,白竹脱下他的内裤,夹着他的阳具,将它蹭硬了,直接对准穴口就要坐下去。 她的下面太干涩了,龟头怼了许久也没有插的进去。 山鹰皱起眉头喊停,将她放倒在床上,握着自己的阴茎揉捏着说道:“差点儿被你折断了。” 白竹张开腿,“那你来插啊!” 山鹰盯着她看了半响,“算了。” 说罢直接穿上内裤倒在了旁边,闭上眼呼呼大睡起来。 白竹睁着双眼,盯着天花板,一直盯到了天亮。 许是这一晚没有人回房间睡觉,第二天一大早,东方言拉开了房门,他跑到甲板上,见到靠着栏杆的小石榴,坐到他旁边,将脚伸出栏杆外,默默的陪着他。 小石榴斜过眼来,伸出手来抓着东方言的头发将他往后拽了一下。 东方言垂着眼摸了摸头皮,什么话也没说。 小石榴不再看他,转头又看向海平面。 过了一会儿船上开始热闹起来,白竹也坐到了小石榴旁边,看着东方言笑着说道:“二少爷早啊。” 东方言轻轻回了一句早,然后鼓起勇气说道:“我,我想给我哥道歉,” “我之前,质疑过他,我,我真的很抱歉。” 白竹抓着栏杆往后仰着,“想通了?” 东方言嗯了一声,手指扣着栏杆上的白漆,继续说道:“我妈妈做的那么不对,” “他也从来没有在我面前表现出来任何异样,” 说着说着他的眼眶红了起来,“是我强占了他的家,强占了爸爸。” “他还对我那么好,” “我真的好抱歉。” 东方言低垂下头,眼泪打湿到腿上的裤子,晕染出一片深色。 小石榴转过头看着他,伸手再次拽上他的头发,东方言双眼包着泪被迫抬起头来。 小石榴没什么表情的说道:“老板走了。” 东方言愣住了,“什么?” 白竹解释道:“我们昨晚去军舰,你哥哥没有跟着我们一起回来,” 东方言抬起手擦了擦脸上的泪珠,吸了吸鼻子说道:“那我去找他。” 白竹脑袋靠着栏杆,“去吧,让小石榴也陪着你去吧!” 小石榴转过头来看着白竹,一言不发。 白竹抬了抬下巴,“我知道你想去,你们一起去吧!我也放心。” 东方言盯着白竹问道:“你不跟我们一起吗?” 白竹摇摇头,“我答应了山鹰要跟他回港口,” “而且,白奇在港口等我。” 东方言看着白竹,眼眶又红了起来,白竹提醒他们,“你们要借船的话趁早去说,被拒绝了才能想别的方法。” 东方言愣住了,他完全没有想到船的问题,好像一直以来都是白竹在操心各种问题,他从来都是巴巴的跟在她后面。 小石榴站起身来,拉着东方言往船舱里走。 白竹紧紧的握着栏杆,眼睛看着海平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许久,她听到东方言在她背后说道:“白竹,我们走了,你保重。” 白竹没有回头,只是抬起手来挥了挥。 过了许久,山鹰找了过来,他坐到甲板上,将一块黑色的表递到白竹眼前,“他们让我给你的。” 白竹接过手表带到了腕子上。 山鹰看着她调侃的说道:“白竹,现在你又欠我一艘快艇。” 白竹看着手表问道:“你把东西给他们了吗?” 山鹰嗯了一声,“一人准备了一袋足够的物资,心脏也放在里面了。” “海军的船就在我们后面没多远的距离,他们很快就能到。” 白竹抬起头看着山鹰:“谢谢,今天你想怎么玩都可以。” 山鹰转而似笑非笑的说道:“我一个人还能怎么玩,找几个兄弟一起玩点别的花样还行。” 白竹看着他,“别太过分了啊。” 山鹰笑着站起身来,“开玩笑的。” 白竹看着他走开的背影,海风吹起她的长发,遮住了半张脸,她回过头来摸了摸手腕上的表,低头看了起来,磕磕绊绊的发送出去一条信息:白奇,好想你。 屏幕上很快就回了一串数字。 船队开始在海上全速前进,白竹的时间已经完全黑白颠倒,白天睡觉,夜晚起来跳进水里活动。 她每天都会跟白奇聊聊天,通常是一条信息解读完加编辑完就能过去许久的时间,这倒也让她多多少少有了些心理安慰。 有时候看着海面,不免会想到小石榴他们,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找到东方夜。 而只要是想到东方夜,她心里又堵着一口气,怎么也挥不散,她以为大家一起经历了这么多,怎么也算是朋友了,没想到人家真是毫不在意。 六天后,船队已经行驶进了近海,白竹站在栏杆上已经可以看到远处朦胧的建筑轮廓,她现在真的是恨不得两下飞过去。 船员们开始收拾起来,那箱子海妖心脏摆在了大厅中。 山鹰满意的看着箱子,高声说道:“这一次收获不小,这箱子能换不少钱。” 最重要的是,他们这次的伤亡是历次出海最低人数,船员们欢呼起来。 白竹实在是等不及了,她拉开船舱的门喊道:“山鹰,我想先过去!” 山鹰走过来,“就这么点时间都等不及了?” 白竹:“真的等不及了!” 山鹰看着她没有说话,白竹知道他担心什么,连忙举起手来保证道:“我就在码头等你,我不骗你。” 山鹰带着她走上甲板,双手插着腰问道:“我要怎么才能相信你?” 白竹是真的急了,但是她的话根本不能山鹰放心。 山鹰低着头看着她一脸的急色,和声问道问道:“在码头的人跟你什么关系?” 白竹看着山鹰,斩钉截铁的回答道:“是我的爱人。” 山鹰仰起头来看向天空,嘴里反复咂摸着爱人两个字。 白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能是努力争取道:“我不会跑的,我发誓,你要相信我,我们很快就可以再见到的!” 山鹰伸手点上她的心口,眼神晦暗不明的说道:“你以你爱人的生命起誓,绝不逃跑!” 白竹按住胸口,胸腔里的心脏咚咚咚的跳动着,“我以白奇的生命起誓,我绝不会逃跑!” 山鹰头一歪,“去吧,别露出马脚,潜的深一点。” 白竹感激的看着他,“谢谢!” 说罢直接跳进了海里。 白竹的速度比船快多了,眨眼间就到了靠近码头的海湾,她找了个偏僻的角落浮出水面,以正常人的姿势游到了岸边。 她上了岸确定左右没有人,将身上的水珠甩干,大跨步奔向码头。 这里停泊着许多商船,穿着麻布短衫松垮裤子的工人们正在装卸着船上的货物,马路上停靠着的黑色马车,也有一些造型古朴的汽车,里面坐着的人都穿着西装头戴着礼帽。 白竹跑的很快,身上的汗水顷刻间就将背上的衣衫浸湿,一想到可以扑倒白奇怀里,她的心就跳的很快,她觉得自己一定会抱着他好好哭一场。 可是她基本把码头都跑遍了,也没有见到人。 白竹喘着粗气,抬起手腕,白奇的信息一直在发,他说他已经到了。 白竹转过头看来看去都没看到人,于是点出坐标图,上面有两个小红点靠的很近,白竹跟着屏幕上的方向走了过去。 坐标图上显示两个小点已经重合,但是,这里明明就没有人。 白竹皱着眉头想着,难不成真的坏了。 于是她走到旁边一处显眼的旗杆下,给白奇发信息过去,让他到旗杆这里来。 手表停顿了许久,白竹正在纳闷之时,白奇的一条信息发了过来,白竹皱着眉头看着,“怎么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不过还是跑到不远处的马车旁边,向一位车夫打听道:“你好,请问今天是什么日子?” 车夫回道:“今天是天历12年4月2号。” 白竹道了谢,将日期发送了过去,之后,白奇那边又没消息了。 白竹看着手表气的跺了跺脚,嘴里骂道:“真气人,等一会儿见面了,你死定了。” 过了许久,久到白竹都看到山鹰他们的船了,她双手叉腰,气的鼓起面颊,“白奇,你真的死定了。” 这时候手表震动了一下,白竹磨磨牙看着上面的信息。 上面写到:我这里是天历28年4月2号。 副本二(33) 白竹看着手表上的信息,一时之间竟是不知道作何回应,她就这么伫立在那里,大脑里一片空白。 不远处,船队即将靠岸,码头公路尽头行驶来几辆载着人的大卡敞篷车,后面站着许多手持长枪的海军。 山鹰他们自然是注意到这些海军了,站在旁边的大汉问道:“老大,这些海军不会是冲咱们来的吧?” 山鹰眯了眯眼,“之前的箱子都处理好了吗?” 大汉回道:“那个箱子被我们沉到海里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山鹰撑着栏杆说道:“那就看看他们这次想干什么吧!” 等到船稳了之后,白竹向前走了两步,正想跟山鹰打个招呼,山鹰对着她轻轻摇了摇头。 白竹看到那些跳下车的海军朝着船队走来,悄悄侧身到旁边,蹲下身假装看着地上的泥沙。 山鹰跳下船,对着海军笑着打招呼,“头一次回港口遇到这么热情的欢迎。” 海军将领拿出一个卷轴来,当着山鹰他们的面打开,高声说道:“根据最新的规定,” “所有海上猎人必须要到海军总部登记,” “获得相应的许可才可以重新出海猎杀海妖。” 随后问山鹰,“你们应该要登记吧?” 山鹰双手环胸,“登记之后呢?” 海军将领裹着卷轴继续说道:“登记之后,每次出海捕获的海妖心脏必须要上交一半给海军总部,” “如果没有异议的话,就把这次的份额上交。” 山鹰还没有说话,旁边的船员们不干了,大声叫道:“你们这是抢劫!” “你们真是做他妈的青天白日梦!” 山鹰抬起手来,制止住身边人的呛声,沉声说道:“如果我们不交这一半的份额,你们要怎么做?” 海军将领冷笑了一下,“不交,那就只能是将船没收了,凡是私自出海者,格杀勿论!” 山鹰的脸色迅速沉了下来,“你们这是不给我们一点儿活路了。” 海军将领抬起下巴,高傲的说道:“我已经给你们选择了。” 山鹰侧过头吩咐道:“把心脏给他们一半。” 船员们纷纷喊道:“老大,我们不怕他们!” 山鹰声音放大,“给他们!” 船员们将放置海妖心脏的箱子抬下来,海军将领打开看了一眼,“你们这次收获不小啊。” 山鹰冷着声音说道:“要拿就快点。” 海军将领将盖子合上,“抬走!” 船员按着箱子,声音阴沉的说道:“你们什么意思?” 海军将领退后一步,身边的海军举起枪对准山鹰众人,他将双手背到身后,看着山鹰语气悠闲的说道:“9天前,接到莫克将军的电报,怀疑你带人杀害了海军官员,” “现在需要你跟我们走一趟,等到军舰回来指认你是否犯罪。” “心脏自然也要扣留下来,等到你清白之后再还给你。” 随后他轻轻一挥手,“全部带走。” 白竹在一旁听的目瞪口呆,转过头一直看到几辆大卡装着船员和海军慢慢的消失在马路尽头,她站起身来看向岸边的大船,此时登上了甲板的几个海军正走进了船舱。 白竹简直头都大了,这下要怎么办,她算是跟山鹰兑现了承诺了吗? 她看了眼停在路边的卡车,司机正靠着窗户抽着烟。 白竹捋了捋头发,拍了拍脸,挤出一个明媚的笑容来,靠近驾驶室,仰着头笑着说道:“你好,海军哥哥,我家就在海军总部附近,回去的时候可以捎我一程吗?” 司机喷了一口浓烟到白竹脸上,笑的露出了一嘴的黄牙,“没问题呀,上车来坐啊。” 白竹一脸灿笑的说道:“我等那几个海军哥哥回来了再上去吧!” 之后司机跟她交谈了起来,白竹是想尽词语夸奖他,漂亮女人的热情,是个男人就很难拒绝。 终于等到那几个在船上搜查的海军下来了,白竹眼尖的看到他们拿了好多东西,特别是她装身份卡的小包,完了,他们完全把这个忘了。 这个包包是白竹背回来后一直扔在通铺的那个房间,估计山鹰也忘了这个小包。 海军们热情的招呼白竹上车,白竹有些僵硬的爬上大卡,坐到副驾驶,汽车轰隆隆的开走。 这一路上白竹都在想那个包包,要是因此连累了山鹰,她真的会愧疚死的。 等要到了海军总部,司机还热情的邀请白竹去吃晚餐。 白竹哪儿还敢再逗留,赶紧道完谢跳下车,海军总部在高高的石墙后面,紧闭的大铁门门口有四个海军持枪守着,车子驶到了跟前,两扇大铁门从里面缓缓打开。 白竹看着重新紧闭的大铁门,彻底是泄气了。 这里是陆地,不是海洋,她还没那么大本事一个人闯进海军总部救人。 白竹找了个角落坐到地上,双手撑着额头,不停的想着要怎么办,但是这类的相关经验实在是太少了,几乎等于零,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一个解决方案。 手腕上的表震动了一下,是白奇发来的信息,他在安慰白竹,白竹看着手表屏幕,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自己的困境,简单的表述了过去。 白奇那边的回应倒是挺快的,他说,远离纷争,等着离开。 白竹看着手表上的回应,有些烦躁的按了按额头,理性上来说她应该远离这里,最好的选择就是回到海里,可是,山鹰去军舰是她要求的,那个小包包也是她带回来的,最重要的是,刚刚一见面,也是山鹰主动让她别靠近。 白竹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一走了之。 手表还在震动,白竹直接摘了下来,放到了裤兜里。 她抱着膝盖双眼盯着路口,一定会有办法的,让她好好想一想。 也许是白竹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太可怜了,竟然还有人给她丢了点铜板。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白竹捡起地上的铜板,一时之间喉间有些拥堵,她都快忘了自己已经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了。 她撑着墙壁站了起来,手中捏着那点铜板,讽刺的笑了一下,别什么都没做,先饿死了。 夜间的海边小镇充满了异域风情,人群里有西装革履的绅士,手臂间挽着气质高雅的美丽女士,从马车里钻出来,进入旁边的漂亮餐厅。 也有穿着粗布麻衣的年轻人,拉着同样穿着简单长裙的女孩子,穿梭在人群里,每一家商店门口点着一长串造型漂亮的花灯,将镇子点缀的热闹非凡。 白竹站在人群里看着那些花灯,此时此刻的美景,只有她一人欣赏。 或许,这才是她应该面对的,任何人都会成为她生命中的过客,没有谁会永远陪着她,为她解决各种问题。 白竹低下头,看着在光影的映射下,斜出来的影子,她抬起腿来,往前走去,影子也跟着她的节奏向前走去。 自己想去的地方,靠着两只腿一样可以到达。 白竹跳上台阶,看着琳琅满目的食品,她捏着全部的铜板买了一个热面包。 吃着热面包,白竹重新穿梭进人群中。 她来到了那几家看起来很高档漂亮的餐厅,啃着面包看着里面穿着海军制服的人,里面有一个熟人,正是今天下午的海军将领,他正坐在餐桌旁跟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聊着天。 中年男人身材保持得比较好,中长的头发整齐的梳到脑后,侧过脸来可以看到他成熟的脸庞,非常有韵味的一张脸。 面包吃完了,白竹就双手插兜,靠在墙角一直等着。 夜渐渐沉了,餐厅里的人陆陆续续的开始散场,海军们各自抱着一个女人,一群人轰轰吵吵的向着海军总部走去。 白竹转过头来,那个海军将领站起身来,对面前的人也跟着站了起来,两人握了握手,海军将领将人客气的送出。 两个人出了餐厅各自坐上了马车,白竹在两辆马车之间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跟在了中年男人的马车身后。 她一路小跑跟着马车,好在整个小镇不大,她也不至于跟丢,马车很快就驶进了一处安静的社区,停在了一栋屋子前。 中年男人打开车门刚要下车,白竹就冲上去,毛遂自荐,“先生,需要服务吗?” 白竹此时刚刚长跑结束,浑身热气腾腾的,身上的衣服虽然看起来挺寒酸,但好在脸蛋红润,整个人散发着浓浓的青春气息。 车夫转过头来问道:“先生?” 白竹看着他努力的微笑着,谁能拒绝一个面带微笑的人呢? 中年男人笑着摸了摸白竹的脸,“跟了我许久了吧!” 白竹紧张了一下,还是笑着解释道:“是啊,先生看起来很有钱了,我不会跟错了吧?” 中年男人哈哈一笑,跳下马车,手臂弯曲,“走吧。” 白竹将手插进他的臂弯,笑眯眯的跟着他上了台阶。 他按响门铃,没一会儿里面就传来了脚步声。 中年男人侧过头问道:“小姑娘,你叫什么?” 白竹:“我叫白竹,本想来港口工作,刚来没几天,身上的钱就全花光了,眼下生活挺困难的。” 中年男人点点头:“你可以叫我索卡,我还要在这边呆一段时间,你可以一直跟着我。” 白竹乖巧的将头靠到男人肩上:“好啊!” 咔嚓一声,房门拉开。 她跟开门的人四目相对,白竹有些尴尬的抬起头来,摸了摸鼻子。 对面的人挑起眉来,调侃道:“哟,这是跟哪儿捡了一个姑娘? 副本二(34) 一进了房子,白竹就感觉到不对了,索卡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双眼涣散,对着坐在沙发上的人汇报着今天的行程。 东方夜翘着二郎腿听完了他的讲述,这才吩咐道:“去休息吧!” 索卡转过身就往楼上走,白竹不知道怎么跟他说话,只得站在一边沉默着。 东方夜笑着说道:“我们俩还真是默契,同时盯上了一个人。” 白竹自行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上去,“我不知道你在这里。” 东方夜双手插兜站起身来,浑身的痞气,与他身上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服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白竹的声音不疾不徐的继续说道:“我不想山鹰因为我出什么意外,所以,” 东方夜走到白竹附近,弯下腰来,长长的栗色头发垂到了白竹眼前。 白竹被他这么近距离的盯着有些不自在,脑袋往后仰了仰,垂着眼睫说道:“你如果可以出一份力,那就再好不过了。” 东方夜似乎没有听到她说的话,只是再往前逼近了几许。 白竹从他胸前钻了出去,站到一边,不耐烦的说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可以的话我们合作,不可以那我就走。” 东方夜直起身来问道:“十一呢?” 白竹抿了抿嘴,不太想跟他谈论这个话题,“不关你的事。” 东方夜挑了挑眉,“你一个人?另外两个小孩呢?” 白竹看着他,“找你去了,你们没碰上吗?” 东方夜哦了一声,“没碰上。” 白竹动了动嘴唇,继续问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东方夜伸手松了松领带,“索卡是来跟海军交易火石的,” “火石就是人鱼的克星。” “火石的数量有限,基本被他们家族垄断,但他们家现在正乱着,” “他就打算一不做二不休,在他家里人还没发现的时候,直接把这批火石出手。” 白竹皱着眉问道:“那这跟山鹰被抓有什么联系。” 东方夜继续说道:“海军以前要依赖索卡家族进行海妖心脏的加工,” “所以对海上猎人并没有多加约束,” “如今他们有了火石,就要开始收割海上猎人的劳动成果。” 白竹靠着墙壁答道:“这个我知道,他们要五五分成,可是,今天抓走山鹰的人还提到了他参与谋杀的事情,” “而且我拿回来的包包被他们搜了出来。” 东方夜笑着靠近白竹,伸手撑到她身后的墙壁上,将人笼罩在胸膛之间。 突如其来的逼仄空间让白竹不适的转过了脸,东方夜低头看着她继续说道:“这是海军与山鹰的博弈,” “即便确定人是他杀的,他们也只是会从他身上获得更多的好处,” “毕竟,他们还需要有人去海上卖命,” “山鹰是聪明人,自然知道怎么来周旋。” 白竹皱起眉,“那,我们就什么都不用做吗?” 东方夜看着她露出来的纤细脖颈,头越来越低,声音越来越轻,“你可以什么都不用做,” “这些脏活儿就让我来。” 白竹转过头来,声音严厉的反驳道:“你不要这么说。” 东方夜看着她,两个人静默对视着,良久之后,他轻轻说道:“好。” 白竹从他手臂下钻出来,“我去睡觉了。” 东方夜转过头问道:“你要去陪索卡睡觉吗?” 白竹没理他快步走上楼梯,东方夜提高声音喊道:“白竹!” 白竹停顿了一瞬,接着又以更快的速度跑上楼。 她推开门一间一间的看,终于找到索卡的房间,她走了进去,坐到窗前的小沙发上,怀里抱着抱枕,看着旁边的窗帘默默愣神。 老实说,看到东方夜的那一刻她是有一丝庆幸的,刚刚他的那一番分析也让白竹深刻的认识到,立场不同的双方博弈,根本就没有非黑即白的对错界限,只有利益的拉锯。 她还是太年轻了啊! 这些曲折的人际关系,利益纠葛是白竹最不喜欢的,但是现在不去学着考虑是不行了,她实在是不想自己又像个笨蛋一样蹲在角落里。 第二天一早,索卡醒了过来,白竹捂着被子坐起来,睡眼惺忪的说道:“早安。” 索卡看向白竹光洁的后背,笑着说道:“早安。” 两个人相视而笑,白竹躺到床上,索卡亲了亲她的额头,“你再睡一会儿。” 白竹点点头。 索卡穿上衣服下了楼,白竹松了口气,这才裹着被子睡了过去,她一整晚都是坐在沙发上的,临到天亮了才脱了衣服躺到了床上。 毕竟还是要吃这口饭的,就要把姿态摆正。 等睡到中午的时候白竹才补足了觉,她伸了个懒腰捡起地上的衣服裤子穿到身上,收拾好了这才下了楼。 楼下大客厅的一角已经坐了叁个男人,索卡抬头见白竹下来,起身跟那人握了握手,将人送到了门口。 东方夜单手搭在椅背上,只是静静的看着白竹,也不说话。 索卡迎着白竹,亲了亲她的脸颊,“我带你出去购物。” 白竹对着东方夜抬了抬下巴,“他是谁?” 东方夜双眼不离的看着她,缓缓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索卡这才想起给两人介绍,“这是我聘请的贴身保镖,白夜。” 白竹噎了一下,白夜? 索卡对着东方夜介绍白竹,“这是我的新情人,白竹。” 他似乎发现什么好玩的,笑道:“你们的名字挺像的。” 白竹哼了一声。 叁个人乘坐着马车一起出门了,马车内,白竹跟索卡坐在一起,东方夜一个人坐在另一边,那双眼睛毫不掩饰的盯着白竹看。 白竹没有理他,挽着索卡的手臂问道:“亲爱的,你喜欢吃什么呀?” 索卡正想说什么,没想到下一秒,这人直接倒在座位上睡了过去。 这个小车厢两边都有黑色的窗帘,此时真是像个盒子一样将白竹关在了里面。 东方夜伸出手抓着白竹坐到了自己腿上,白竹梗着脖子骂道:“卑鄙。” 东方夜紧紧抱着她的腰,“我本来就不是好人,” “你又不是现在才知道。” 白竹不挣扎了,却又撇过脸不看他, 东方夜叹息一声,“白竹,对不起。” 白竹冷冷的嘲讽道:“你又没做过对不起我的事,道什么歉。” 东方夜没有再说话,只是抱着她,将下巴靠到了她的肩上,嗅着她身上的味道,轻轻闭上了眼睛,“我想把我这条命给你,你会接受吗?” 白竹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不接受。” 东方夜抿了抿唇,没有再说话。 等到要到的时候,他才放开手让白竹坐了回去,随后打了个响指,索卡瞬间醒了过来。 接着之前的话说道:“我喜欢海鲜,你呢?” 白竹笑着说道:“我不挑食,什么都喜欢吃。” 索卡转头问东方夜,“小夜呢?” 东方夜对着白竹抬了抬下巴,“我就喜欢这样的。” 白竹无语的撇撇嘴,觉得这个人说话真是不靠谱。 索卡哈哈笑了起来,只得遗憾的说道:“暂时这口美味无法让给你,不过等我离开之后,你可以继续养着白竹。” 东方夜勾起嘴角,“好啊。” 说话间到了地方,索卡带着白竹进了一家成衣店,东方夜倒是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多余,他们去哪儿他就跟到哪儿。 东方夜拿起一条白色长裙,“试一下。” 白竹拒绝:“我不喜欢白色。” 索卡挑了一件蓝灰色的裙子,“这一条呢?” 白竹接过裙子,甜甜的说道:“谢谢亲爱的,这是我最喜欢的颜色。” 东方夜直接把裙子丢给店员,“包起来。” 白竹换好了裙子,裙子是一字肩,光裸的肩膀上披着一条长长的同色丝巾,下面是一双银色的高跟鞋。 索卡摸着下巴,“把做头发的叫来。” 和做头发一起来的还有化妆师,一群人围着白竹仔细装扮着。 末了,她站起身来转过头,“好看吗?” 两个男人眼中都闪过惊艳,平日里白竹几乎是不化妆的,今天也是被人服务着画了一个淡妆,头发松松的盘到了脑后,上面插着一个水晶发簪,发簪两边有细小的银色流苏搭下来垂到光洁的脖颈上,显得整根脖子又细又长。 索卡上前握着白竹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一下,“简直太完美了,我很庆幸你昨晚选择了我。” 白竹笑了起来,挽上索卡的臂弯,“要去吃饭了吗?” 索卡摇摇头,“你还差点儿很重要的东西。” 白竹闭上嘴,心理忍不住肺腑,她昨天就啃了个面包,饿啊! 另一家珠宝店里,索卡把白竹装扮的珠光宝气,她脖子上戴着两条一长一短的水晶项链,由于耳朵上没有耳洞,索卡放弃了买耳坠。 白竹看着手上硕大的钻石戒指,有些咂舌,“这有些太贵重了吧。” 索卡看着手镯,“不贵,你既然陪着我,这些就是你应该有的。” “我不会亏待每一个情人。” 不得不承认,索卡真的是一个特别绅士特别合格的情人,白竹不介意跟他发展一段露水情缘。 白皙纤细的手腕带上了一串细镯子,白竹已经从昨天的灰姑娘,瞬间变成了气质卓越的女郎。 东方夜趴在玻璃柜上,还在细细挑选着,她急着吃饭,于是开口催促道:“你走不走?” 东方夜抬起头来,“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 马车里,白竹看着手上的戒指叹了口气,索卡问道:“怎么了?” 白竹摸着戒指缓缓说道:“昨天我身无分文在街上流浪,” “今天却可以穿漂亮裙子,戴名贵首饰,” “有钱真好。” 副本二(35) 折腾了大半天,终于坐到了餐桌旁,白竹直接说道:“你帮我点,我要吃肉。” 索卡似乎很享受白竹对他的依赖,将餐食点好之后,他握着白竹的手,嘴里极尽溢美之词。 等到食物端了上来,白竹拿着刀具把盘子里的牛排切成四大块,直接叉着一大块牛肉吃了起来。 吃饱喝足了,索卡带着白竹坐上马车驶回了住处。 下了马车,来开门的是一个系着围裙的年轻女佣,她笑着打招呼:“先生回来啦。” 索卡点点头,牵着白竹走了进去,“今天晚上有个宴会,你到时候陪我去。” 东方夜正坐在客厅里喝着茶,见他们回来了,抬起头来淡淡看了一眼,点了点桌面,“来聊聊正事。” 索卡拍了拍白竹的手,“你去休息吧!” 白竹歪着头,“我可以听一听吗?” 索卡笑着说道:“你不喜欢这些事情的。” 东方夜端着茶杯淡淡的说道:“一起吧!” 索卡很容易就妥协了,“行吧。” 两个人落了坐,女佣端着托盘走了过来,将上面的热茶放到了两人面前。 索卡喝了口茶说道:“今天早上来的是中央政府的人,” “我倒是没想到,中央政府与海军的矛盾已经这么深了,” 东方夜看着白竹给她解释道:“索卡本想与海军合作,” “今天早上中央政府的人找上了门,想撇开海军单独与他合作。” 索卡点头,“是,我原本以为把火石卖给海军,他们再怎么行事不妥,也有中央政府的制约,” “但是中央政府突然横空出现,提出的各种条件远超海军,最重要的是权利压人,就算想拒绝也需要周旋一番。” “我唯一忧虑的是,他们拥有了火石,相当于垄断了整个市场。” 东方夜见白竹有些不明白,继续解释道:“海妖的心脏遇到火石,会融化成蓝色的液体,” “有点儿像是修复液的用法,只是功效没有那么好,他们这个药剂只能是缓慢的修复,并且效果有限,想要持续不断的修复就需要喝下大量的药剂。” 白竹张大嘴,“原来是这样!” 索卡皱着眉头继续说道:“其实,海军和中央政府都不是我理想的买家,” 白竹问道:“你是想卖给民间的组织吗?” 索卡点头,“是的,只有这样才能与中央政府和海军抗衡,” “遗憾的是,民间并没有能出得起价的组织。” 东方夜补充道:“这个组织不仅要有钱,还的有武装力量,不然很容易被打压。” 索卡赞同的说道:“是的。” 东方夜问白竹:“你来说一说,海军还没有得到火石,为什么就迫不及待的对海上猎人进行打击。” 白竹握着水杯,想了想说道:“是因为,海上猎人有武装,并且常年在海上并不受约束,” “他们按照个人的实力来说也算是有钱,难不成怕他们联合起来?” 东方夜继续说道:“据我所知,最近一段时间只要有船靠岸,海军都会以各种名目把人带走,” “他们并不想这些海上猎人获得索卡要卖火石的信息,” “不管他们会不会联合,但他们肯定会来捣乱,万一有人刺杀索卡呢?” 东方夜喝了一口茶,继续问白竹,“你认为,这世界上什么最昂贵?” 白竹看了眼手上的大钻戒,“钻石?” 索卡听了哈哈笑了起来,“亲爱的,钻石是有价的,但凡有价的商品都不算贵,只是你买不买不得起的问题。” 东方夜勾起唇角,“你再猜猜。” 白竹想了想,没有价格的东西,难不成?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是感情吗?” 索卡摇摇头,“感情虽然也挺珍贵的,但是它只对有效的几个人有影响,并不会产生过大的社会影响。” 东方夜双眼带笑的看着白竹,“是信息。” 白竹恍然大悟,可不就是信息嘛。 索卡点点头,“有用的信息甚至可以决定一个人的社会地位,” “我在暗处刚放出要卖火石的信息,拿到第一手信息的是海军,说明他们紧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随后是中央政府,他们已经晚了很多天,我基本上与海军的接触已经完成了第一轮。” “这个时候,中央政府要说服我,难度就要高上许多,他们要付出的价格就会更高,” “再过不久,也许一些有能力的民间组织才开始知道,这个时候,他们基本上已经很难入局了。” “我虽然保持开放的态度,但是能与海军,中央政府抗衡的民间组织,我想不出来。” 白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热茶,“所以说,海军带走海上猎人,就是想让他们获得的信息无效。” “但他们也不会真的伤害这些人,因为等到火石到手,这些人就是给他们打工的劳力,海军甚至都不用参与猎杀海妖,也能有源源不断的心脏供应,并且这样的话,他们的成本也会压缩到最低。” 东方夜夸赞道:“对,是这个意思。” 白竹呼出一口气,东方夜单手撑着下巴,看着她缓缓说道:“下次遇到难题,可以先不用去想怎么解决,” “花点时间去了解一下这件事,以及相关的各种人,” “等你把关于他们的信息了解透了,你自然就找到了解决办法。” 白竹怔怔的看着他,低下头嗯了一声。 索卡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站起身来,“亲爱的,我们上去休息一下。” 白竹应了一声,跟着他一起上了楼,推开房门的时候,房间里面堆着一大堆购物纸袋,“你买了这么多吗?” 索卡捡起纸袋,看着里面的女士衣服,“不是我买的,应该是小夜给你买的。” 白竹嘀咕道:“他哪儿有钱啊,还不是花的你的钱。” 索卡笑着说道:“这都是他应得的报酬,这些钱不算什么。” 随后从后面抱上白竹,亲吻着她的脖颈,“我对昨晚没有印象了,让我再感受一下你的身体。” 白竹的身体僵硬了一下,索卡拿下她的披肩,将人抱着放到了床上。 白竹翻个身背部朝上,等了许久也没见人碰上来,抬起头来一看索卡又躺在一边睡着了,许是做了个好梦,嘴角一直上扬着。 白竹坐在床上心情多少有点儿复杂,她站起身来走进洗漱间,好好泡了个澡,裹着浴巾浑身舒爽的从洗手间出来。 东方夜坐在窗边的小沙发上,双腿交迭搭在前面的小圆桌上。 白竹看了一眼门口,见房门锁着,这才小声问道:“你怎么进来了。” 东方夜看着她说道:“想进来就进来了。” 白竹撩了撩甩干的头发,“你胆子真大,不怕索卡醒过来吗?” 东方夜轻笑一声,“没有我的提醒他不会醒过来的。” 随后站起身来,双眼像是饿狼一般,紧紧的盯着白竹,慢慢靠近,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白竹,我很想你。” 白竹双手压着胸口的浴巾,垂下眼睫,“是吗?” 东方夜眼神黯沉的盯着她,直接咬着她的红唇热烈的吻了上去,白竹紧紧的闭着双唇,不让他的舌头伸进来。 两个人暗暗较劲了许久,东方夜忽的直起身来,有些失态的捂着唇,转过身匆匆离开了房间。 过了许久索卡醒了过来,他看着赤裸着身体躺在自己怀里的白竹,有瞬间愣神。 他伸出手摸上白竹的胸口,翻过身来将她压在身下,低下头含住了她的乳头,白竹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大手顺着白竹的腹部往下探索了过去,等到触碰到两瓣中间的小豆珠,手指开始拨弄起来。 索卡一边吸着她的乳头,一边玩弄着她的下体,让她的身体很快就调动了起来,白竹伸手捂着自己的嘴,让声音不那么大。 突然,房间门被人大力推开,东方夜站在门口阴沉着脸说道:“时间要到了。” 说完他也不走,就这么立在门框处,两眼直勾勾的盯着白竹。 索卡收了手,亲了亲白竹的面颊,“亲爱的,我们晚上再继续。” 说罢起身去了洗漱间。 白竹觉得他肯定是故意的,时间掐的可真是准。 她裹着被子说道:“你怎么不出去,我要穿衣服了。” 东方夜:“我来帮你穿衣服。” 白竹以为自己幻听,“什么?” 这时候索卡收拾好出来了,东方夜进了屋说道:“我要帮她穿衣服。” 索卡点头,“好的。” 他说完就开始穿衣服,白竹真是看的目瞪口呆,她撇撇嘴:“那你等着吧!” 说罢掀开被子,跳下床围着浴巾跑进了浴室。 打开淋浴器,白竹冲着水,双手撑着墙壁,淅沥沥的水珠冲刷着她的后背。 她擦了擦身体裹着浴巾打开了门,东方夜双手抱胸,看着床说道:“晚上穿这一套。” 白竹过去一看,就是早上他挑的那条白裙子。 她翻了个白眼,无聊。 东方夜坐到沙发上,“穿吧。” 白竹拿起内衣内裤迅速穿上,“你控制了索卡对吗?” 东方夜嗯了一声,白竹套上裙子,“今晚别给他催眠了,我还要过性生活的。” 东方夜没有说话,站起身来,帮白竹把后背的拉链拉上。 不得不说,白竹穿上白色的裙子是真的好看,这条裙子是裹身裙,把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展示得淋漓尽致,裙子外层是镶嵌了水钻的白色薄纱,看起来很仙,白竹带上配套的白色长臂手套,“穿好了。” 东方夜把她按到床角坐上,从地上的包装袋里取出一些大大小小的盒子,随后将小沙发拉到床前,他抬起她的头来为她细细的描眉画眼。 白竹有些惊讶,“你还会化妆呢!” 东方夜拿着眉笔认真画着,“上午现学的。” 白竹抬起手想制止他,“啊,那你别给我弄丑了。” 东方夜按下她的手,“你再动,眉毛全歪了。” 白竹不敢动了,两个人难得和平的共处了下来。 东方夜打开口脂,伸出食指蘸上,再均匀的抹到白竹的嘴唇上。 脸上的妆容弄完了,他又从盒子里拿出梳子和发饰来,让白竹坐到沙发,他从后面帮她梳头。 白竹调侃道:“这也是你上午学的?” 东方夜嗯了一声,拿着白竹鬓边的头发编起了麻花辫,两边辫子编好之后,又将后面的头发分成两层,开始盘了起来。 盘好头发,他纸袋里找出一个镶嵌着珍珠的发卡,仔细的给她固定到了头发上。 白竹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脖子,“这下好了吧?” 东方夜又蹲在地上找盒子,“等一下。” 他从盒子里拿出满镶的钻石和祖母绿的项链,戴到了白竹脖子上,又给她带上了同款的戒指,这才说道:“可以了。” 副本二(36) 白竹出现在楼梯上的时候直接让索卡看呆了,东方夜从后面喊住她,“你忘了这个东西。” 说着递给她一把蕾丝折扇,白竹接过扇子,“谢谢。” 东方夜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匆匆下了楼,站到索卡旁边,看着她提着裙子,扶着扶手缓缓走了下来。 白竹这时候才注意到东方夜穿了一身黑色的燕尾服,他真的很适合穿这样的衣服,整个人显得极其挺拔。 索卡伸手拉住了白竹,夸赞道:“你真的太美了。” 白竹扯起嘴角笑了笑。 叁人要出门,女佣将帽子递过去,白竹侧过脸看着带上礼帽的东方夜,感应到白竹的目光,他扭过头对她笑了笑。 白竹撇开脸,避免与他目光相触。 中央政府的宴会,特意找了个精致开阔的场地,里面聚集着一群穿着华贵服饰的人群。 这是他们专门针对索卡设的宴,与他一起来的白竹与东方夜二人自然也得到了关注,里面除了一些从远处赶来的政府官员及富商,最多的自然就是各色美人。 他们似乎也想把白竹与索卡单独分开,等到那些官员们簇拥着索卡去了宴会厅中央,白竹就被刻意留了下来,她有些无聊的拿着酒杯,东方夜凑近她的耳朵,“我来教你怎么分析表情。” 白竹抬头看向他,东方夜喝了一口酒问道:“想学吗?” 白竹点点头,他指了指上面,“上面开阔,去楼上看。” 白竹捏着酒杯,犹豫着说道:“可是,太远了我看不清。” 东方夜扯开礼服外套,“我准备了好东西。” 白竹看到里面的内兜里有一个小望远镜,“行,走吧。” 东方夜带着白竹上了二楼,二楼的人本就少,东方夜还找了个隐蔽的位置,这儿更是没有人了。 两个人趴在栏杆上,看着下面熙熙攘攘的人群,东方夜拿过望远镜看了一眼,指着正在跟索卡说话的人,“你看那个人,他一定是这里面的人中职位最高的,” 白竹接过望远镜看过去,“是因为他的样子很嚣张吗?” 东方夜凑近她的耳朵小声说道:“你注意看他的眼睛,他的眼睛一直是半睁着的,说话的时候双眼时不时看向别处,” “说明这个人长居高位,这里面的人还不值得他打起精神,全神贯注的对待。” “你看看站在他旁边的人,与他的表情正好相反。” 白竹看过去,惊奇的叫道:“真的耶,别的人眼睛都睁的好大,一副很认真倾听的样子。” 东方夜不动声色的伸出手环过白竹的身躯,握到另一边的栏杆上。他继续说道:“你可以猜猜看他与索卡现在谈的开不开心。” 白竹转动望远镜看向索卡的表情,“索卡一直笑着的啊,谈的还不错吧。” 东方夜拿过望远镜看了一眼,“注意看细节,他脸上是一种表情,可是他的手上又是另一种表情。” 白竹拿着望远镜扫过去,“哦,他的拇指与食指在搓动,这是在干什么?” 东方夜解释道:“每个人或许都会有些下意识的动作,” “你可以不用管这个具体的动作,你只需要知道,当他做出这个动作的时候,一般情况下都是感觉拘谨,不舒服。” 白竹了然的点点头,“看来聊天不是很愉快啊。” 东方夜嗯了一声,白竹忽然问道:“你为什么找上了索卡?” “你不是在船上吗?” 东方夜低着头看着她,“你想听真话还是谎言?” 白竹继续看着望远镜,嘴里回应着:“你想用真话还是谎言。” 东方夜忽然就泄气了,他将下巴搭到白竹肩窝上,侧过脸嘴唇贴着她的耳朵,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小声说道:“我根本不会篡改记忆,至少现在还不会,” “那一船的海军全都被我杀了,哦,我还留了两个活口来跟海军总部每天正常汇报情况。” “海军总部在紧急召回军舰,说是总部里人手不够了,” “细问下去就说是要针对海上猎人有新的批捕计划。” 白竹抓紧了手中的望远镜,“所以你单独回了港口。” 东方夜垂下眼睫,看着她开始泛粉的耳垂,伸出舌尖舔了舔,“是,” “我知道你肯定会跟着山鹰回港口,” “我必须要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如果你跟他一起被抓了,我肯定要想尽办法去救你出来。” 白竹抿了抿嘴,“我没有被抓。” 东方夜嗯了一声,舌尖不停拨弄着她的耳垂,看到白竹的脖颈瞬间爬上了一层鸡皮疙瘩,缓缓开口说道:“那天,我收到消息,山鹰的船队回来了,” “就让索卡约了海军的人吃饭,想探听一下你们的情况,” “真是没想到,你晚上就到了我面前。” 东方夜张开口含住她的耳垂用力一吸,白竹的腿一软,手上的望远镜差点儿没拿稳掉了下去。 她侧过脸来,红晕染满了面颊,整个人眼含春情,声音娇怒的呵斥道:“别碰我。” 东方夜控制不住的亲上她的脖颈,声音里喘着炙热的气息,“你为什么还是这么生气?” 白竹伸手推开他的脸,“如果你要发情,那我就下去了。” 东方夜马上轻咳了一声,拿过望远镜看了一圈,把望远镜递到白竹手上,“站在舞池旁,穿着粉色裙子的女人。” 白竹看了他一眼,伸手拿过望远镜,找到了目标人物,“她怎么了?” 东方夜换了个方向,靠到了白竹的另一只肩,“她在嫉妒,这里面一定有一个她在意的男人,现在正在跟别的女人调情。” 白竹定睛看去,“她表情很正常啊,怎么就是嫉妒了?” 东方夜的嘴唇再次凑近她的耳垂,张开嘴喷洒出温热的气息,“她的表情很正常,但是你注意她的眼神,她一直在往一个方向看。” 白竹顺着她看的目光找过去,果然看到有对男女正离得极近的在交谈,两个人时常有一些肢体接触,看起来关系亲密。 她再把视线转回去,她发现那个女人还是保持着完美的面部表情,只是眼神暗的可怕。 东方夜这次倒是规矩多了,跟白竹讲了许多的关于如何分析人物表情来猜测他们的心理状态,白竹听着听着觉得这个还挺有意思的,两个人就像是在玩游戏一样,随机找人分析着他此时的心理。 由于她穿着高跟鞋,站久了腿就有些酸,于是把望远镜还给东方夜,转身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休息。 东方夜脱下外套披到白竹肩上,“你现在的表情告诉我,你的身体不舒服,” “你的手往腿上摸去,我猜测是脚不舒服。” 说着单膝跪地,握着她的脚,脱下高跟鞋,双手握着脚掌开始按摩起来。 他的手心很温暖,白竹有些不适的缩了缩脚,“你轻点。” 东方夜抬起头来,“我已经很轻了。” 白竹看着他问道:“你是不想让我们知道你要杀人,才不跟我们走的吗?” 东方夜垂下眼来,“是。” 白竹用另一只脚踹了他一下,“你的表情告诉我你在说谎。” 东方夜轻笑起来,“也不算撒谎吧,” “只能说动机不单一。” 白竹逼问道:“还有什么原因?” 东方夜换了一只脚开始按摩,随即抬起头来,“你应该可以从我的神态上看出来。” 白竹看着他一脸认真的表情,顿时有些莫名的心慌起来,她侧过脸,“我不知道。” 东方夜耸耸肩,“那就不用再追问了。” 白竹咬了咬下唇,“我不赞成杀人,只是因为当时我觉得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东方夜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这就是最好的解决方案,” “你看,我现在就掌握了一个最新最有用的信息,” “没有人知道现在海军的大部队全都没了。” 白竹垂下眼,“我总以为,如果不是直接的生死矛盾,不应该轻易的取人性命。” “毕竟,谁活着都不容易。” 东方夜看着手掌里小巧玲珑的玉足,“你想强大起来,这些都是无可避免的,因为仁慈留下的祸根始终会反噬到你身上。” “否则,你就是那个被安排命运的人,不管你愿不愿意。” 白竹抿起唇来,叹了口气,“你之前说不想再跟我见面了,那你现在见到我了,是不是很后悔。” 东方夜直接拉着她的脚踩到自己的裤裆上,“你觉得呢?身体总比嘴巴诚实。” 白竹脚心感受着他的硬起来的阴茎,用力踩了踩。 东方夜闷哼一声,更是将身体往前送了送,握着白竹的脚腕与下体紧密的摩擦着。 白竹抽回脚,重新穿上鞋,“该下去了。” 东方夜认命的站起身来,扶着白竹走下了二楼。 东方夜将白竹带到下面的一处座位上,低头说道:“等我一下,我去说一声就回去。” 白竹点点头,看着东方夜走进人群里,伸手抓紧了肩上的外套。 这时候有人过来搭讪,“你好,美丽的小姐,可以邀请你跳一支舞吗?” 白竹笑着拒绝,“不好意思,我在等人。” 就这会儿的功夫,等到东方夜过来,白竹身边已经围拢了好几个年轻人。 东方夜上前,温和的说道:“走吧。” 白竹挽上他的臂弯,与周围的人礼貌道别。 东方夜一路上都没有说话,白竹歪过头,看着他,“你现在的表情告诉我,你心情不好。” 东方夜胸口起伏了起来,他大方承认,“是,我心情不好。” 白竹笑着摇了摇头,多变的男人。 东方夜转过头看着白竹,沉声说道:“我不想继续跟着你们,是因为我发现,” “我不再满足于只跟你做爱,” “当你提起白奇的时候,你的那副表情,让我疯狂的嫉妒他,” “白竹,我已经被嫉妒彻底吞噬。” 副本二(37) 两个人沉默的坐到马车上,白竹侧过头一直撩着窗帘看着外面,东方夜坐在对面的座位上,整张脸陷入了黑暗之中。 等到了地方,东方夜跳下车,伸手卡着她的腰,将人抱了下来。 白竹低下头轻声说道:“谢谢。” 东方夜嗯了一声,带着她进了屋,女佣已经走了,白竹指着楼上说道:“那我先去休息了。” 说完也不等他回应,哒哒哒的快速跑上了楼。 她推开房间一把将门抵在背上,深深呼吸一口气,打开台灯,里面已经被收拾干净了,走进衣帽间,她的新衣服全都整整齐齐的挂在里面。 白竹看到里面的全身镜,愣了一下,镜子里的人是她以前不曾见过的模样。 这就是东方夜眼中的自己吗? 白竹伸出手摸上自己的脸,随即拆了头发,脱了长裙,衣架上几乎都是她喜欢穿的宽松款式的长裙子,鞋子也都是平底凉鞋和凉拖。 她随手挑了一件,换上凉拖鞋,又甩了甩脑袋,长发全都披散了下来。 白竹看着镜子,满意的点点头,这才是自己熟悉的模样。 她从原来的裤子里找出手表,想了想还是开门下去,东方夜正在客厅里坐着喝酒,见白竹换了身衣服下来,问道:“要喝吗?” 白竹坐下来,“喝一点点。” 东方夜起身给她拿了个杯子,又加了点冰块,将红酒倒了进去。 白竹将手中的手表递了过去,“你看看吧。” 东方夜拿过手表,点开屏幕,上面已经留存了许多信息。 东方夜翻看了两下又递了回去,白竹没有接,“不用给我了,你留着还给小石榴吧。” 东方夜将表放到桌面上,“不想跟他联系了?” 白竹喝了一口酒,“一切看缘分吧,” “也许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了。” 东方夜抬起眼看着白竹,来了兴致,“意思是可以找新欢了?” 白竹无语了,“我的意思是,谈感情没有好结果。” 她看着酒杯缓缓说道:“他有时候说的话我很不爱听,我做的事他也不太赞同” “我们甚至还没有来得及磨合,” “一切都戛然而止。” 她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眼眶有些湿润,“昨天是我最难熬的一天,” “但我坚持了过来,我不想再跟任何人有任何承诺。” 东方夜站起身来,走到白竹身后,弯下腰将她抱入怀中,贴着她的脸说道:“我知道,你很厉害,” “即便我不在这里,你依旧可以慢慢把事情理顺,一切只是时间问题。” 白竹垂下头看着酒杯里的红色液体,“我说了这么多,其实就是想告诉你,别浪费时间了,” “趁着能聚到一起,我们好好相处不好吗?” “你那两个弟弟心心念念全是你,我很吃醋的好吗!” 东方夜笑了起来,伸手环过她的双膝,将人抱了起来,白竹猝不及防之下搂紧他的脖颈,皱着眉呵斥道:“你干什么?” 东方夜抱着她走上楼,“想跟你打个赌。” 白竹看着他,“赌什么?” 东方夜一脚踹开房间门,将白竹丢到了床上,扑上去压到她身上,“赌你的身体和嘴,哪个更诚实。” 说罢,握着她的下巴吻了上去,他的舌头终于顺利的进入了她的口腔,一个让人怀念的地方。 他的舌头在白竹的嘴里绞着她的舌头无处闪躲,里面的空气与液体全都被他吸进了自己嘴里,热烈而又充满欲望的亲吻,让白竹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东方夜没有触碰她身体别的部位,只是着迷的啃噬着她的唇舌,两个人都闭着眼沉侵在别样的感官世界里。 他们就这么吻了许久许久,东方夜撑起身子来,伸手摸进了白竹双腿间,摸到了一手黏腻的湿滑,他将手展示到白竹眼前,“看,你的身体很诚实。” 白竹坨红着脸,眼睛带着水光,“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东方夜勾起唇角坏笑道:“你说的我都接受,但你也不必骗自己,” “你明明对我也很有感觉。” 白竹将腿缠上他的腰间,“我跟任何男人上床都很有感觉。” 东方夜将手再次伸入她的腿间,摸着水润的花户上下刮蹭着,“是吗?” “没有感情的性爱,跟有感情的性爱是完全不一样的。” “你应该很清楚吧?” 他的手腕不停的耸动着,咕叽咕叽的水声从她的腿间传出。 白竹咬着下唇忍受着磨人的快感,沙哑着嗓音说道:“你想表达什么?” 东方夜一手抚着她的额头,另一只手不停的在她身体进进出出,他低下头看着她的眼睛,声音低沉的说道:“白竹,我喜欢你,” “你可以不用回应我,也不需要你给我任何承诺,但至少别再拒绝,好吗?” “我只想用我的方式去爱你,你只需要享受被爱的快乐就好,” “如果你可怜我,不妨也试着施舍一点你的情感给我。” 白竹扭动着屁股,想逃离他越来越用力的手指,东方夜的双腿紧紧的夹着她,让她躲无可躲。 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身上的反应越来越大,终于,一声尖叫一阵颤抖之后,白竹觉得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白竹红着眼,眼角挂着泪珠,声音带着浓浓的情欲,“东方夜,你又是何必呢?” “关系简单一点不好吗?” 东方夜脱下裤子,撩起白竹的裙子,将坚硬的阳具一举侵入到了她的花心。 东方夜看着两人相连的部位,呼吸声粗重起来,“不好,” 他重重的顶上去,“我给过你机会了,” 再将湿漉漉的阴茎抽出来,再一次全根没入,“是你,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我面前。” 白竹弓起背来呻吟着,感受着身体里的饱满,那一种让人激动的颤抖从身下一直传到了她的大脑。 东方夜跪坐到床上,抬起白竹的屁股,抵着自己的胯骨,上下摇动起来。 这个姿势能够完全刺激到阴道里四面的嫩肉,白竹不受控制的叫了起来,她感觉自己的魂儿都要飞了。 东方夜将她衣服脱下,俯下身贪婪的吮吸着她的乳头,在白皙的乳肉上留下了不少的红痕。 他抬起白竹的腿,重重的撞上她的耻骨,白竹扯开他的衣服,歪着头一口含住了他胸前的凸起,东方夜闭着眼叫了一声,身下的动作越来越快。 白竹抓着他的肩膀,嘴唇不停的吮吸着他的锁骨。 东方夜抱着她转了个圈,白竹坐到了上面,她眯着眼看着躺在身下的男人,控制着穴口越夹越紧,东方夜双手捂着脸呻吟了起来。 白竹强行将他的手扳开,看着他那张充满迷醉色彩的脸庞,有些情动的伸出舌头舔上他的喉结,随后又从喉结一路舔到他的唇角。 东方夜伸出舌头捧着白竹的脸与她舌吻了起来。 两条湿漉漉的舌头谁也不让谁,拼命争夺着对方的地盘,企图彻底占为己有。 湿润的交界处,一方拼命的往里撞,另一方死命的收紧通道,似乎两个人都想把对方干死在床上。 这是一场肉体上激烈的性爱,同时,也是精神上极度愉悦与满足的性爱。 云雨过后,白竹想下床离开,东方夜直接压到她身上,“你要去哪?” 白竹:“回房间啊,一会儿我的金主爸爸回来了,被他发现我偷情就不好了。” 东方夜笑着亲了亲她的脸颊,“你的金主爸爸今晚不会回来了,他今晚自然有人陪着。” 白竹想了想觉得也是,随后推了推东方夜,“你沉死了。” 东方夜倒到一边,翻过身来紧紧的抱着白竹,“刚刚是不是很爽?” 白竹嗯了一声眼神看向别处,一下就盯到了东方夜后背上的刺青。 东方夜翻过身来趴着,侧着头看着白竹继续说道:“我也很爽,感觉比赌牌还刺激。” 白竹伸手摸上他背上的图案,“这是你什么时候纹的?” 东方夜双眼含笑的看着她,“这不是纹身,这是一幅画。” “你摸一下,上面的线条是凸起来的。” 白竹撑起身来细细看去,又用手摸了一下,果然是凸出来的,上面的颜色也特别鲜艳,不是普通纹身的那种灰灰的颜色。 东方夜继续说道:“等我死了,你可以把我后背的皮扒下来,也是一件艺术品了。” 白竹揪了一下他背上的肌肉,“别老把死挂在嘴边行不?” 东方夜仰起头来,“我没有开玩笑,人皮唐卡本身就是最珍贵的艺术品。” “光是这幅图画完,就花了十年的时间。” 白竹看着上面的图案,乍舌道:“这么久啊!” “那你几岁开始弄的?” 东方夜:“十六岁,成年的时候去找了我妈妈的老师画的。” 白竹摸着上面的线条,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原理啊?” 东方夜双手垫着下巴,“把一种特质的颜料注入到皮肤下层,挺麻烦的,画根线条好几天。” 白竹问他疼不疼,东方夜说道:“当然疼啊!” 他侧着身子转过头来看着白竹,“知道我什么要去画这个吗?” 白竹歪着头问道:“为什么?” 东方夜笑着说道:“因为我妈妈背上就有一副,” “她那个人看起来温温柔柔的,” “其实内核完全相反,胆子大的很,永远都只按照自己喜好的方式生活,” “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放荡不羁爱自由,” 白竹脑子里开始幻想起来,“你妈妈好酷。” 东方夜嗯了一声,“只有这样一个妈才会养出我这么个儿子。” 白竹摸着他的长头发问道:“你小时候是不是被当成女孩子打扮?” 东方夜哈哈笑了起来,“是啊,我在10岁以前都是被当成女孩子养。” 白竹卷着他的头发继续问:“所以你就把小石榴当女孩子养?” 东方夜反驳道:“我可没有,只是之前他们打赌输了,让他们玩了一次换装,觉得小石榴那样蛮好看的就夸了一句。” 白竹趴到他背上,“好吧,我也觉得他那样蛮好看的。” “第一次见他,还以为是白奇养的小妹妹,当时还醋了好一阵子。” 东方夜笑了起来,问道:“你想不想知道白奇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样的?” 白竹歪着头,“可以说吗?” 东方夜反手捏上她的屁股,“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白竹眨着眼睛,“不是吗?” 东方夜翻身过来,将白竹压到身下,“只要让我爽一次,我就不小气了。” 释放过的男人果然是最好交流,白竹催促着他赶紧讲。 副本二(38) 东方夜仔细回忆了一下,“他这个孩子对自己够狠,也忍得下疼。” “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是在打黑拳的时候,” “这个比赛本就没有任何规则可言,越是残忍,越是血腥,越是有看头。” “他的对手比他大几岁,那一场的赌盘几乎是一边倒的压对手赢,” “我这个人,最喜欢爆冷,所以在上场前告诉他,我把所有钱都压到他身上了,如果他输了,就等着散伙吧,我没钱可以给他养伤。” 白竹抓着他的胸口小点掐了起来,“你怎么那么残忍!” 东方夜护着自己的胸口笑着说道:“我那是吓唬他的,不会不管的,这不是激将法嘛,不把他刺激透了,对手几下就能弄死他。” 白竹追问:“然后呢?” 东方夜捉住她的手亲了亲,“然后,他就直接被人按在地上摩擦,毕竟身体的差距摆在那里。” “实力不足以正面刚的时候,就要懂得蛰伏,只要对手有一丝得意,一丝放松,就可以逆风翻盘。” “白奇就是趁着对手得意之际,开始疯狂还击,” “最后打得对方再也站不起来,裁判上前询问是否认输的时候才发现,那个孩子早就没有呼吸了。” “当时整个现场都沸腾了,白奇成了当季最大的一匹黑马。” “这是他第一次亲手结束一个陌生人的生命,” “他给自己的惩罚就是不去医院,就这么带着一身的伤躺在房间里,纯硬抗,” “中间要不是我找了医生进去给他上药,他的尸体怕是早就凉透了。” 白竹看着虚空,有些难过的说道:“我其实,很想听他能够亲自告诉我他的过去,” “可是每一次我都是通过别的人才更了解他。” 白奇是一个不爱将自己的苦难说出来的人,也正是这样,才会让白竹更心疼他。 东方夜躺在旁边,调侃道:“他也不怎么花钱,在我们圈子里过的算是节省。” “大家都知道他在存钱等着娶他的小青梅。” 东方夜转过脸来看着白竹说道:“白奇这个人,我服他。” 白竹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能不能重新遇见,他们谁说了都不算,只有老天爷才知道。 东方夜看着她,良久才说道:“也许在下一个世界,我们也不会再相遇。” 白竹嗯了一声,东方夜继续说道:“所以,你应该想到,趁我们还在一起,不要辜负了时间,辜负了彼此。” 白竹不想跟他谈感情,于是轻声问道:“那你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时候?” 东方夜笑着说道,“我啊,” “是第一次去马里亚纳海湾赌场的时候。” 那个时候东方夜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纪,被家里的一滩破事儿逼的心理极度扭曲,他去赌场不为别的,就是要找刺激。 可能是新人的缘故,加上年轻人特有的冲动,东方夜从踏入赌场开始就不断的赢得筹码,当然中途也输了很多次,但是每次都能在最后关头重新赢回所有筹码。 这种愣头青就是缺少社会的毒打,于是赌场里面有人联手做局,让东方夜直接输的分文不剩。 东方夜再笨也猜到这个局不正常,他笃定是里面有人出老千,可是就算是出老千又能怎么样呢? 他们是镰刀,你才是被宰的羔羊。 赌红眼的赌徒已经没有任何理智可言,他直接拍桌而起,红着眼说道:“有本事再来一局!” 对方几人倒是不怕再来一局,关键是你拿什么来赌? 东方夜指着自己的身体,“我身上的所有器官!” 在给他的器官估算好价格之后,他顺利的借到了一批新的筹码,这一局他要跟人一对一,就赌大小。 对方很明显看不起他,毕竟用器官借来的钱最终都会输光,这在赌场里太常见了。 不过,这一次,幸运女神还是继续在眷顾这个愣头青年。 几把大小赌下来,东方夜手里的筹码越来越多。 等到差不多了他开始喊停,对方却不干了,直接掏出手枪来,“你敢不敢赌命!” 赌命? 东方夜觉得这两个字听起来就刺激,让他更兴奋了。 站在悬崖边上的赌徒们,终究会摔的粉身碎骨。 对方将自己的所有筹码展示出来,“你赢了,可以带走我所有的钱!” 东方夜舔了舔干燥的唇瓣,“赌!” 还是赌大小,一把定输赢! 所有人都看着桌面上的筛盅,里面的大小可以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那摇晃的动作在两个赌徒的眼里似乎变成了极慢极慢的定格动画。 当上面的盖子打开的一瞬间,东方夜身体里的肾上腺素飙到了极致,他觉得自己几乎要原地爆炸了。 当他拿起枪扣下扳机的那一刻,彷佛是亲眼看到,自己的灵魂已经彻底沦陷在欲望的沼泽当中。 东方夜伸手挡住眼睛,呼出一口气,“那个时候,真的很不懂事,” “我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可怕,” “真是没想到还能活到现在,简直是奇迹了。” 他描述的世界与白竹的生活都离的很远,她感叹道:“我们果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东方夜低低笑了起来,翻过身来将白竹紧紧的包裹进自己的怀里,“说起来,以前我还有一个怪癖,就是去观摩别人做爱。” “闲的无聊的时候,经常会请几对男女,来酒店表演现场版,” “我就带着孩子们在旁边看,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场面有多乱你可以想象。” 东方夜笑着看向白竹,“你猜猜白奇有没有加入过?” 白竹捂着他的嘴,“我不想知道,你别说。” 东方夜点头,“好,我不说。” 他继续说:“以前觉得做爱就那么回事儿,挺脏挺恶心的,赌钱比操逼干净刺激多了。” 他话音一顿,“跟你做爱让我感受到了不一样的快乐。” 说完又俯下身吻住了白竹的双唇,嘴里吞咽着她的口水,含含糊糊说道:“我好喜欢你的味道,” 白竹其实也喜欢东方夜身上的味道,他在沉醉的同时,她也在沉醉。 东方夜与她十指交缠,再一次进入了她的身体。 如果说欲望是一滩沼泽,东方夜已经拉着白竹一起沉了进去。 这一夜,两个人像是有用不尽的力气一样,不断的压榨着对方的身体,累到极致才相拥着倒在了床上。 白竹这一觉睡的极不踏实,东方夜翻身的动作就能让她惊醒过来,随后又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等到彻底醒来,身体已经先一步律动了起来。 东方夜从她后面已经插了进去,见白竹醒了,动作大了起来,直接抬起她的大腿,啪啪啪的怼着她的屁股,将欲望深深的埋进她的身体。 等到换姿势的时候,东方夜将白竹翻了过来,从正面再次插了进去。 白竹在摇晃中看到他胸膛到脖颈之间有许多红色的吻痕,那都是她吸出来的痕迹。 等到东方夜泄完之后,白竹坐起身来问道,“今天我们要做什么?” 东方夜按了按额头,“今天索卡会向海军透露出决定意向,” “我们会去海军总部走一趟。” 白竹转过头问他,“你要帮山鹰拿到火石吗?” 东方夜看着她,“你想帮他吗?” 白竹诚实的回答道:“不知道,我们关系还没好到那个程度,” “我唯一愧疚的就是因为军舰的事情,给他带来的麻烦。” 东方夜也坐了起来,“是啊,这个麻烦还是因为我造成的,” “就当是报答他吧,我会把信息透露给他,至于他要怎么选择就是他的事情了。” 白竹跳下床,“那我先去收拾一下。” 说罢穿上衣服跑出了房间。 等到了浴室里,白竹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脖颈胸膛上也全是吻痕,她摸着脖子说道:“糟了,这要怎么见人啊。” 迅速洗干净身体,跑到衣帽间里翻来翻去的找合适的衣服。 最后还是勉强找到一件立领的无袖长裙,她穿上裙子将头发放到两边来,这样勉强是遮住了。 白竹收拾好之后下了楼,女佣和厨师已经忙绿了起来,白竹问道:“索卡没有回来吗?” 女佣摇摇头,“没有看见呢。” 白竹点点头坐到餐桌上,没一会儿佣人就给她端来了丰盛的早餐,东西很多,白竹一个人吃的很开心。 等到吃完了早餐,东方夜没有下来,索卡也没有回来。 白竹闲的无聊,打开门去外面的街区散步。 这里真的跟她以前生活的地方很不一样,她真的是来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路上碰到许多白白胖胖的小孩子,一个个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打量她,白竹看着那些小可爱们,心里温暖的一塌糊涂。 她也好想有孩子啊,那样小小的一个人,全心全意的依赖她,光是想到这个画面,白竹就觉得美好。 她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道:“如果怀孕了,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随即又否定掉,“不行,万一生出来了,下一个世界跟我分开了怎么办!” 算了,自己都活的艰难,还是不要考虑孩子的事情了。 临近午后时分,搭载着索卡的马车才哒哒哒的行驶了过来。 白竹站在门口迎接着,索卡下了马车,伸手拥抱了一下白竹,“抱歉,昨晚让你空等了。” 白竹低下头心虚的说道:“没有。” 索卡带着白竹进了屋,边走边说,“今晚我约了海军的人,你想去海军总部看看吗?” 白竹点点头,“想去!” 副本二(39) 天色刚刚擦黑,一辆载着三人的马车哒哒哒的行驶在石板路上,海军总部的铁门缓缓打开。 白竹从车上跳下来,入眼的几栋石质的尖顶建筑,看起来很宏伟。 迎面走来一群身穿制服的海军,为首一人正是那名海军将领,他跟索卡握手,热情的说道:“快请进。” 他们三人被簇拥着走进了一栋大楼内,白竹好奇的左右环顾,里面是一条长长的走道,两边有一些紧闭的房间。 他们到了一间宽敞的会议室,待到几人落座之后,海军将领这边直接进入了正题,“我知道中央政府也给了不错的报价,” “不过,这里是我们海军的地盘,” “索卡先生想必也知道,跟我们合作才是最好的选择。” 索卡笑着回道:“我知道你们海军有实力,只是中央政府那边也着实让我无法拒绝。” 海军将领哈哈一笑,将桌前的协议书往索卡那边一递,“索卡先生,火石于我们海军来说,势在必得,我不管中央政府跟你谈了什么,” “今天,这个协议书必须要有你的签字。” 索卡拿过协议书一看,脸色一沉,“这个条件,看来我们不用再谈了。” 说罢站起身来,作势要走。 白竹他们跟着站了起来,她不关心他们的谈判,只看着东方夜,想知道什么时候去海军的牢房里探一探。 似乎是感受到她的目光,东方夜转过头来,礼帽的阴影之下让人看不清他的双眼,只露出轮廓分明的半张脸来。 他摘下帽子捂住唇轻咳了一声,海军将领的目光看了过来,与东方夜对视而上。 东方夜忽然发问道:“听说你们海军的地下监牢很有名,” “可否带我们参观一下?” 海军将领双瞳涣散的站起身来,“这边请。” 白竹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海军,他们似乎没有感觉到有任何异常。 东方夜继续说道:“不如,就劳烦将军一个人带我们去参观一下。” 海军将领点点头,对身边的人说道:“你们别跟了。” 说罢领着三人走出了会议室,剩下那些海军自然就留了下来。 走廊的尽头有一个大铁门,在此看守的有两名守卫,见到上级来了,赶紧把门打开。 海军将领带着他们走了下去,黑暗的地下阶梯通道,两边的墙壁上燃烧着火把,顶上悬挂着许多钨丝灯泡,倒也是把通道照亮得如同落日黄昏一般,白竹垂在裙缝边的手被另一只大手轻轻握住。 通道里面很安静,只剩下几人鞋子落地的声音,旋转石梯越往下,从底层传来的惨叫声就越清晰。 走进地下牢房,白竹被这里面的宽广空间震撼到了,她一直以为这只是个小地下室,没想到这么大。 里面有好几条通道,分别通往不同的方向,可以听到通道里面传来的各种声音,有皮鞭入肉的颤栗之声,也有许多人扯着嗓子破口大骂的声音。 东方夜再次出声,声音有些渐弱“我们对海上猎人挺感兴趣的,不知道能不能去看看,尤其是最近刚进来的那一批。” 白竹抬眼看向他,昏黄的光影下,东方夜的脸色一切正常。 她捏了捏那只大手,发现他手上的温度开始消退,于是担忧的看向他,东方夜冲她扯起嘴角笑了笑,示意她没关系。 白竹又看向索卡,此时索卡就像是一具完全的木偶一般,双眼涣散,一言不发的跟在旁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估计是他现在精神力开始透支了,白竹只能是握紧他的手企图给他更多的温暖。 几人穿过其中一个通道,里面就是一间间隔开的牢房,铁栏杆做成的大门,将里面的人牢牢的困在其中。 白竹一眼就认出了这里面关押的人,是山鹰船队上的船员。 他们全都坐在地上,手脚都锁着铁链子,光裸的后背与胸膛上都有许多新鲜的伤口。 白竹与其中一人对视一眼,是那个很会钓鱼的船员,里面的人没有出声,只是目送着他们。 再往里走,是刑房,墙上挂着各种工具,此时一名海军正拿着鞭子抽打着被吊起来的男人,在他们的正后方,山鹰被强行固定在一个木头桩子上,他旁边站着个海军,此时正在用言语羞辱着他。 听到动静,两名海军上前来立正行礼,东方夜拿了一瓶生命液喝下,再次控制了两名海军,他直接指着山鹰,对那两名海军说道:“把他放开。” 两名海军听话的上前解开山鹰身上的铁链子,山鹰沉着脸看向东方夜,“多谢。” 东方夜对着白竹抬了抬下巴,“她给你带了两个消息。” 白竹上前看着山鹰快速说道:“第一个消息是,”随后指向索卡,“索卡,就是他,要卖火石,希望有能力有钱的组织能接手,目前中央政府和海军都参与了进来。” “第二个消息是军舰上的海军已经全都死了,海军总部里的人不多。” “要怎么做,你自己做决定,我们能帮你的只能到这里了。” 山鹰点点头,看着白竹,“多谢,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东方夜上前将两个看守的海军打晕在地,“动静别太大,至少先把这一层控制了再上去。” 山鹰蹲下身从看守身上摸出手枪来,摸着手里的枪沉声说道:“我明白,你们快走吧。” 东方夜对海军将领说道:“带我们回去吧。” 海军将领转身就走,白竹赶紧跟了上去,一把握住东方夜的手,感受着他的体温,许是刚刚喝了生命液,他手上的暖意又重新扩散开来,他反握上白竹的手与她十指紧扣。 四个人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通道尽头,山鹰直接捡起地上的铁链子,手臂上肌肉爆起,将两个海军活活勒死。 白竹他们重新回到了大楼里,听到身后铁门关上的声音,白竹稍稍松了口气。 只要安全的走出这个大楼,他们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这时候,有一群人朝着他们走了过来,为首的人声音洪亮的喊道:“将军,你怎么能带客人去地下监牢那种地方啊!” 白竹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 东方夜出声说道:“我们只是好奇下去参观了一番。” 海军将领说道:“是,带他们下去参观了一下。” 那人悄悄凑近将军的耳朵说了什么,白竹不得而知,她只知道东方夜忽然直接走上前,拍了拍那人的肩膀,“索卡先生累了,今夜的会议就到此为止。” 那人点点头,闪过身,对旁边那群海军说道:“今天会议就到此为止,把路让开。” 那群海军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开口问道:“头儿,真的把路让开?” 东方夜按上那人的肩膀,“劳烦了。” 那人木着脸说道:“把路让开。” 那群海军走到一侧,让出一个过道来。 白竹看着他们,知道他们中已经有人开始生疑了。 东方夜冲着白竹伸出手,白竹握上他的手惊了一下,上面的热意早就消失,凉的跟坨冰一样。 白竹这才清晰的看到他嘴唇上已经没有了血色。 一行人继续往前走,这一段通道好似特别漫长一样,白竹恨不得赶紧跑到尽头,但是她不能,东方夜走的很慢,跟在他身后的人也走的很慢。 那群海军就缀在他们后面,几双探究的眼睛不断的往他们身上扫射来。 白竹双手握上他的手努力的温热着他的手背,一滴鲜血毫无预兆的滴到了白竹的手臂上,她抿紧了唇,几乎是搀扶着东方夜一步步往前挪动。 然而,好不容易到了门口,那里的大门已经被关上了。 身后的海军高声问道:“将军,副左,生意都没谈完,就让客人走了吗?” 东方夜深吸一口气,开口说道:“改天继续再谈。” 身后的海军走到前面来,看着东方夜,“你又是谁?” “为什么是你来说话?” 随后看向旁边,“将军?!” “副左?!” 白竹转身挽住索卡的肩膀,“他是索卡先生的保镖,” “索卡先生今天不舒服,要先回去休息,不可以吗?” 海军看向白竹,“那为什么索卡先生不自己说呢?” 东方夜叫了一声:“索卡先生。” 索卡好似刚回过神来一样,看了目前的处境,皱起眉来说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海军对旁边的人使个眼色,有人上前将海军将领和副左拉开了,对着索卡几人说道:“抱歉,今天将军下了死命令,” “索卡先生除非是签了合约,否则,” “出不了这个门!” 索卡看着他,“你们这是要强买强卖?” 海军几人将他们围住,端起手里的枪来,“这是我们上头的命令,我们只负责执行命令。” “各位,请吧。” 他们三人又被带回了之前的会议室。 索卡一拳头砸到桌子上,“这群海军,比我想象中更卑鄙!” 他转过头看向东方夜,“小夜,你没事吧?” 白竹搀扶着东方夜,撩起他侧面的头发,看到他的耳道里源源不断的有鲜血流出。 东方夜摇摇头,“我没事,我们必须现在就走,一会儿就真走不了了!” 白竹将他扶到椅子上坐好,“现在只能是硬闯了。” 索卡从后腰上摸出两把手枪来,“走。” 东方夜揉了揉额头,捧着白竹的脸狠狠亲了一口,“走!” 说罢从后腰处也掏出两把手枪,递了一把给白竹,随后走到窗户边,抡起一旁的椅子狠狠的砸向玻璃窗。 玻璃渣子稀里哗啦的碎了一地,外面传来海军的警告声,“不准出来,否则格杀勿论。” 东方夜直接踩着凳子跳了出去,手上的枪同时响了起来。 索卡和白竹相继跳了出去,东方夜手上拿着海军的长枪,带着两个人往通道尽头奔走而去。 与此同时,地下监狱里也发生了暴动,所有被关押的犯人全都冲了出来,他们拿上一切能用的武器,一群人带着满身的血腥往着地上大楼冲击了过来。 副本二(40) 白竹三人赶到通道尽头,只听见大铁门咣咣咣的响,两名看守正手足无措之际,东方夜直接开枪将其击毙,白竹上去把铁门拉开,一群从地底上来的凶恶之人飞快的向着大楼里喊杀而去。 东方夜抓着白竹和索卡往一旁的楼梯走去,“我们先上去避一避。” 整个海军总部拉响了警报,尖锐的气鸣声回响在黑夜之中。 砰砰砰几声枪响从转角处传来,索卡紧急回过身来, 等到响声暂停拿着枪重新探了出去。 楼梯上方也下来几名海军,东方夜举起枪扫射了过去,等到人都倒下了,白竹弯下腰跑到楼梯上将他们身上的武器全都扒了下来。 她转身这时候楼梯口又有海军探出头来,朝着她砰砰两声,白竹赶紧躲到了旁边的墙角,拿着枪反击了回去。 下方,索卡的手枪已经没有了子弹,东方夜抓着他往上跨过台阶走到了白竹旁边,两个人又重新补充了弹药,他们就这么被卡在了楼梯中间。 东方夜贴着墙继续往上走去,白竹与索卡全都集中注意力看着二层的转角处,一旦那里出现枪支就直接扫射过去。 三楼转角,东方夜直接抓起一具尸体挡在身前,一步跨到走廊中,一阵急促的枪声响起,他丢下手中的尸体朝着下面喊道:“这里安全了,上来。” 索卡与白竹一边盯着转角一边慢慢往后退。 等到了三楼,两人皆是松了一口气,三人小心翼翼的走在过道中,穿过地上的3具尸体,两边是紧闭的房门。 索卡指着一个房间小声说道:“这里是放置海妖心脏的储存室。” 东方夜拿着枪按上房间把手,索卡走到另一边举着枪,白竹靠到了墙角警惕着别的房间。 东方夜猛的推开房门,里面空无一人,他歪了一下头,索卡和白竹跟在旁边走了进去。 三人打量着这个几乎占据了半层空间的大展示室,里面有一个装满了海水的巨大玻璃缸,里面是红彤彤的海妖心脏。 再往里走有一个靠墙的大柜子,隔间上面堆满了乱七八糟的物品,白竹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装身份卡的小包包。 她走上前去,拿过小包包,跟藏在里面的海军眼对眼的看了个正着,白竹暗骂了一声,还没来得及拔枪,藏在里面的人直接把柜子推倒了下来,白竹赶紧撒丫子就跑。 东方夜举起枪来朝那人射击过去,此时,躲藏在暗处的几名海军全都冒了出来,对着三人枪击过去。 白竹将手里的包朝着其中人扔过去,抬起枪来突突突的乱射。 子弹声与物品击碎的声音在这间储存室里此起彼伏的连续了好一阵。 声音停止之后,白竹靠着柜子坐在地上胡乱的喘着气,不知道海军有没有死光。 她小心翼翼的探出头去,数了一下倒下的尸体,好像是全部了,她出声喊道:“夜哥?” 东方夜没有回应她,白竹穿过一片狼籍的地面,在一处倒下的柜台之下看到了被压着的东方夜,他保持着一个丢人的姿势,手的另一边是中枪倒地的索卡。 白竹蹲下身想把柜台撑起来,东方夜摇摇头,语气虚弱的说道:“先去检查,海军。” 白竹拿着枪,将房间角角落落都检查了个遍,只发现了两个受伤的海军,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枪将这两个人击杀。 这间储存室是一个密闭的空间,没有窗户,进出只有前后两道门,白竹将一些桌子挪到门口抵住。忙活完了飞快的回到东方夜身边,“夜哥,都检查好了,没有人了,” “我先把柜子抬起来,你还能动吗?” 东方夜轻轻点头,没有说话,只是脸色惨白得吓人。 白竹蹲下身,双手抬着柜子边缘,用力往上站起,这个架子是铁铸而成,重量极其沉重,白竹的身上全被汗水淋湿。 她努力将身体抬高,为东方夜支撑起一个可以爬行的空间。 白竹咬紧牙再次发力,身体浑身紧绷起来,她憋红了脸喊道:“走。” 东方夜双手撑着地面,快速挪了出去。 白竹再也支撑不住,松开手,柜子砰地一声倒在了地上。 她浑身脱力的跪坐到东方夜身边,“你没事吧夜哥?” 东方夜趴在地上,拿出一支修复液,“索卡。” 白竹拿着修复液问道:“你还有吗?” 东方夜嗯了一声,白竹这才擦了擦额上的汗水,来到索卡身边,他的额头有大面积的擦伤,白竹摸了摸他的大动脉,还在微弱的跳动。 随后又检查了一遍他身上的弹孔,白竹站起身来,在一片混乱的杂物之中找到了那个小包包,她的匕首还在里面。 白竹将索卡身上的子弹挖出来之后,将修复液喂他喝下,见到伤口开始愈合,白竹松了口气。 索卡睁开眼看着白竹,“我死了吗?” 白竹笑着擦了擦他脸上的灰尘,“没有,你活的好好的呢!” 索卡这才起身摸了摸身上的伤口,“你给我喝了心脏溶液吗?” 白竹点点头,“是啊,夜哥给的。” 说完她走东方夜身边,把他翻了个身,只见他前面的白衬衣上全是鲜血,整个人的呼吸几近于无。 白竹拍了拍他的脸,“夜哥,再给我一瓶修复液。” 索卡也蹲到了旁边,扯开东方夜的衬衣,他的腹部有两处中弹,一处在腹部,一处在肋骨,两处血窟窿正在哗哗的渗出血水。 白竹提高了声音,手上的力道也大了起来,“夜哥!醒一醒!” 索卡探了探他的鼻息,摇了摇头,“就算是有心脏溶液也救不了了。” 东方夜已经彻底不醒人事了。 白竹双手按着流血的部位,索卡将身上的外套脱下堵上伤口,“这样是不行的,止不住血。” 白竹此刻很后悔为什么不先把修复液给他用了,她站起身来,跟只无头苍蝇一样,看着地上的一片狼籍快速翻找起来。 她记得之前山鹰手上有一瓶修复液,如果他的东西都被没收了,应该会放在这里。 白竹找的太急被地上的东西绊倒在地,咚地一声摔倒了地上,她的膝盖和手心里全是磨破的皮,她也不觉得疼,继续弯着腰翻找着。 索卡在那边喊道:“小竹,小夜不行了,你来送他最后一程吧。” 白竹吓得脸色惨白,快速跑到东方夜身边,他已经开始抽搐起来,这是血液供应不足,即将休克的象征。 白竹脑袋一嗡,她忽的弯下腰来,“帮我一下,把他挪到海水里。” 索卡深深的看了白竹一眼,搀扶着东方夜的手臂,与白竹一起将人扔进了放置海妖心脏的水缸里。 白竹看了索卡一眼,转身也跳了进去。 她一入海水就变出了金色的鱼尾,索卡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白竹抱着东方夜感受到了他生命的流失,五指握成抓,切开他胸膛的肌肤,将他的心脏掏了出来。 白竹没有看到身份卡掉下来,稍稍松了口气,将手中即将停摆的心脏丢到一边,又从海妖的心脏里面抓了一颗塞进了他的胸腔。 海妖的心脏进入胸腔的一瞬间,自动与东方夜体内的血管相接,与此同时,那颗原来的心脏迅速停止了跳动,如同一颗死物一般。 白竹看着在满满愈合的胸腔血热,将他身上的子弹壳挖出,这才紧紧的抱着他飘荡在海水里。 索卡似乎是从来没有想过能见到这一幕,整个人趴到了玻璃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白竹。 时间在他们这里似乎是静止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外面有人喊道:“海军已经投降,里面的人可以出来了。” 索卡这才反应过来,上去将桌子推开,打开门,外面的人一眼就看到了玻璃缸中的人鱼。 过了一会儿,山鹰带着人走进了储存室,与他一起的还有两个白竹意想不到的人。 东方言趴着玻璃缸眼泪汪汪的喊道:“白竹!哥!” 小石榴也趴了过来,大大的眼睛里泪光浮动。 白竹抱着东方夜游上前去,伸手摸上两个人的脸。 看来他们吃了不少苦头,身上血迹斑斑,脸上更是脏得不得了。 山鹰屏退了众人,索卡坚持着说道,“让我见证奇迹,你就是火石唯一的买家。” 白竹冲山鹰点了点头,山鹰这才从裤兜里摸出那支修复液。 白竹探出水面,接过修复液,“我不知道这样有没有用,” “当时的情况已经让我没办法考虑了。” 山鹰看着那一缸的海妖心脏,缓缓说道:“先出来,我带你们去大海里。” 白竹抱着东方夜,将修复液含到嘴里,渡到了他口中。 东方言跟小石榴联手将东方夜捞了出来,白竹跳出水缸甩了甩身上的水珠,又伸手将东方夜身上抹干。 东方言背着东方夜跟着山鹰一起下了楼。 白竹的指尖掐进山鹰的手臂里,急急的追问道:“我当时也是这样的对吗?” “他也可以醒过来的。” 山鹰伸手环着白竹的肩膀安慰道:“先去海里再说。” 副本二(41) 山鹰跟手下交代一番,这才开着车带着白竹几人出了海军总部,白竹几人坐在大卡车后面,白竹看着顶头的阳光,原来已经天亮了吗。 索卡问白竹,“你们之前就认识对吗?” 白竹有些歉意的对她说道:“抱歉。” 索卡点点头,继续问道:“你们接近我的目的,就是想让我跟海上猎人交易对吗?” 白竹摇摇头,“我们没有想过左右你的决定,” “接近你只是想趁机可以见山鹰一面。” 索卡靠着车沿,“能见一见传说中的人鱼,我也不枉此行了。” 白竹没有反驳他,只是看着躺在中间的东方夜。 等到了港口,山鹰拍了拍车子,“到了。” 东方言背着东方夜走到了大海里,白竹看着山鹰,希望从他嘴里听到些什么。 山鹰看着大海交代道:“往深海里游去,能不能挺过来就看他自己了。” 小石榴拿出一支生命液递给白竹,“我只买的起一支。” 白竹接过生命液,声音轻快的说道:“只少现在还吊着口气,没事的!” 小石榴难过的将白竹抱紧怀中,“白竹,对不起。” 白竹拍了拍他的肩膀,“嗯。” 东方言将东方夜放到海水中,双眼不停的掉着眼泪,“白竹,我以后再也不乱跑了。” 白竹揉了揉他的发顶,轻声说道:“你们回去吧。” 说罢沉到海里,抱着东方夜往深海游了过去。 只要感受到他胸腔里跳动的心脏,白竹就觉得一切都还来得及,她喂他喝下了那支生命液,留心观察着他的胸口,上面已经没有了任何伤口。 白竹紧紧的抱着他,漫无目的在海底四处飘荡着。 海平面上日月交替变换,白竹在海底已经彻底忘了时间忘了一切,她闭着眼抱着他的腰,将头贴在他胸口听着里面的跳动,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坚持下去。 过了许久,她忽然感觉到一双手臂用力的抱紧了自己。 白竹睁开眼看过去,一双琥珀色的眸子温柔的看着她。 白竹将头重新靠上他的胸口,眼里流出温热的液体。 东方夜紧紧的抱着她的脑袋,低头亲吻上她的发顶。 他将人拖了上来,在深海之中吻了上去,白竹摸上他的脖颈,在他的侧面摸到叁道微微凸出的痕迹。 两个人再没有任何顾忌,拥抱着彼此在海水之中翻滚着。 海水的浮力让白竹的身体往前送的更深,两人性器相接的地方也更加紧密。 他们就像是海水里的游鱼,整片大海都是他们欢愉的场所。 山鹰知道白竹不会找方向,夜里都会安排人在海滩上放信号弹,白竹探出水面看着信号弹的方向,带着东方夜一起往那边游去。 临近海湾,白竹远远的就看到了蹲在沙滩上的两个人,于是大声喊道:“我们回来啦!” 小石榴和东方言听到声音搜的一下跳进海里,向着白竹他们走过去。 白竹心疼的摸了摸小石榴的发顶,“别哭了啊。” 小石榴泪汪汪的看着东方夜,咬着下唇努力憋着哭音。 东方言早就不管不顾的靠着他哥的肩头,哭的稀里哗啦的。 东方夜拍了拍他的肩,笑着说道:“抱歉啊,让你们担心了。” 小石榴举起袖子捂着眼睛小声的抽噎起来,东方夜伸出手来,“来抱抱。” 小石榴哽咽着抵上他另一边的肩头,白竹看着他们,笑着从两人的身后抱上去,与东方夜眼对眼的笑着。 山鹰安排的车在码头上候着,等到四人坐到了后面车厢里,白竹看着坐在对面的两个人,好奇的问道:“你们俩怎么回事啊?” “怎么当时那么狼狈?” 东方言一手捂上脸,“被海军骗了,操,把我们骗到了监狱里。” 白竹啊了一声,“怎么回事儿?” 东方言偷偷瞄向东方夜不知道怎么说,东方夜歪着头靠在白竹肩上,说道:“估计是他们发现了军舰,” “然后在军舰的仓库里又发现了被关在里面的女人和一些闲散海军。” 东方言挠挠头,“这事儿,可以说吗?” 白竹无语了,“你无非就是想说上面的海军全都死了,然后呢?” 东方言呵呵笑道:“这不是怕影响你们的感情嘛。” 东方夜也低低的笑了起来,白竹抬了抬肩头。 小石榴直接简单明了的说道:“海军都死了,我们放出了那些女人和厨师,” “过了一天海军巡航船找了过来,说要感谢我们,” “我们想着说不定你们都去了港口,就跟着去了。” 东方言抢过话继续说:“本来我以为他们要给我们好多金子,” “结果万万没想到,直接把我们关进了地下监狱里,” “要不是那天晚上山鹰他们把监狱都打开,我们还不知道要被关到什么时候呢!” 东方夜捏了捏白竹的手指问道:“你猜猜看,海军为什么要关他们俩?” 白竹:“无非就是想杀人灭口呗,那船上的那些女人是不是都被杀了?” 东方言回答道:“全都跟我们一样关了起来,” “山鹰接管了海军总部之后才放了出来。” 东方言摸了摸胳膊,“那个地方真是太恐怖了,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进去了,” “我感觉我都有心理阴影了。” 白竹哈哈大笑起来,“确实挺恐怖的。” 几人说笑间,车子很快就驶进了海军总部,只不过现在把守这里的是海上猎人。 山鹰看着东方夜,围着他转了一圈,感叹道:“没想到真的有用。” 索卡也在,看到东方夜活着回来了,连忙上前询问道:“你有什么异样的感觉吗?” 东方夜笑着说道:“我感觉很好。” 山鹰伸手拍上东方夜的肩膀,“好兄弟,我给你接风洗尘去。” 山鹰大手一挥包下一座餐厅,带着船员们一起去热闹热闹。 餐厅里,气氛热闹非凡,大家划拳喝酒,好不快活。 白竹吃着眼前的海鲜大餐问道:“你们的生意谈的怎么样了?” 索卡喝了一杯酒,说道:“山鹰不错,给了我一个理想的收购价。” 山鹰举起酒杯来,“感谢索卡给了我这个机会。” 索卡举起酒杯,“要谢谢小夜,给了我理想的选择。” 大家都举起酒杯来,“干杯。” 索卡似乎是对人鱼极其的好奇,不断的拉着白竹问问题,白竹全都嗯嗯啊啊的搪塞了过去。 众人吃饱喝足,山鹰将白竹他们送到酒店,“我明天来接你们,你们跟我一起回一趟家。” 白竹应了一声,目送着山鹰离开。 等到了房间,东方夜就迫不及待的把白竹压在门板上用力亲吻着。 白竹也扯下他的衣服,摸着他光滑的皮肤,唇舌辗转到他的脖颈上,用力吮吸了起来。 东方夜抱起白竹,两个人一起倒到了床上,没一会儿交迭的两个人就已经是赤裸相见。 两个人没有说多余的话,嘴里发出的全是撩人的喘息声。 激情过后的贤者时间,东方夜躺在床上,白竹趴在他身上,两个人这才有了功夫交流。 东方夜摸着白竹的头发,缓缓说道:“我现在真的很满足了。” 白竹嗯了一声,“我也是。” 东方夜继续说道:“等到了下一个世界,如果你能遇到让你满意的男人,” “不要约束着自己,好好享受。” 白竹将脸埋进他的胸膛,闷闷的说道:“我会的,我才不会守活寡。” 东方夜笑了起来,胸腔里震动起来,白竹抬起脸来说道:“我就是个渣女,” “不主动,不负责,不拒绝。” 说罢伸出手来点着东方夜的胸膛,“你就是个备胎,备胎知道吗?” 东方夜握着她的手指放到嘴边亲了亲,“嗯,你这样的状态我很放心。” 白竹将手指伸进东方夜的嘴里,东方夜牙齿轻轻咬着她的手指,嘴里的舌头缓缓扫弄着指腹上的肉。 白竹觉得痒想抽回来,却被他直接吸到了嘴里,她伸出舌尖舔上胸口的小凸起。 东方夜支撑不住的呻吟出来,白竹收回手,将湿漉漉的指尖点上同样湿漉漉的小乳头,“难怪男人都喜欢舔女人的胸口,” “我发现吸这里确实挺好玩的。” 东方夜声音低低的嗯了一声,伸手摸上她的乳尖,也学着她的模样用指尖轻轻点弄着。 白竹感觉到他的下面又硬了起来,用逼缝夹住他的阳具,轻轻蹭着。 白竹撑起身来,握着自己的乳肉,将上面的乳头对准东方夜的乳头蹭了上去,“舒服吗?” 东方夜眼神激荡的看着两人的乳头像是接吻一般缠绵,喉结上下滚动起来,“好舒服。” 白竹也喜欢这种触感,伸出手指放到他的嘴里,“舔。” 东方夜抓着她的手认真的舔了起来,白竹下面湿的更厉害了。 微微抬起屁股,对准肉棒头又重新坐了下去。 东方夜抬着她的屁股,腰部开始往上挺动了起来。 又一轮激情的身体交流开始了。 天色大亮之后,山鹰拍响了他们的房门。 东方夜下半身围着浴巾,打开了门,“你们等一下,白竹在洗澡,一会儿就好。” 说罢直接关上了门,脱下浴巾,里面的长龙早就是直挺挺的立着了。 他走进浴室,白竹弓着腰,双手撑在墙壁上,催促道:“快点进来。” 东方夜握着她腰,将硬直的性器直接插了进去。 啪啪啪的肉体相接之声在浴室里响起。 副本二(42) 山鹰找了辆小轿车,开着车带着几人穿过港口小镇,沿着海岸线往着东边一直疾行而去。 东方夜坐在副驾驶,跟山鹰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白竹跟小石榴和东方言挤在后排,她昨晚一晚没睡,此时正靠在小石榴肩膀上补觉。 车子开了很久,一直到正午才到了地方。 这是一栋建造在海岸线上的小房子。 山鹰打开大门,“都进来坐吧,” 他从后车厢里搬出一个箱子放到桌子上打开,里面是冰镇好的啤酒,“家里很久没住人了,有些脏,你们自己随意。” 白竹看到桌面上是一层厚厚的灰烬,“你这是离开了多久啊,灰都这么厚了。” 山鹰将啤酒递给几人,“我们出一趟船最短半年,最长一年,” “这次还是提前回来了。” 白竹打开水龙头卷起水流将房间地板和桌椅全都洗了一遍,整间屋子瞬间就亮堂堂起来。 山鹰打开啤酒笑着说道,“你这本事真是实用。” 说罢,他仰头灌下半瓶啤酒,起身去了楼上,没一会儿就拿着一个相簿走了下来,扔到桌面上,“看看吧。” 几人凑到桌子边,翻开相簿,里面用黑白相片记录了一对情侣的日常生活,翻了几页之后,照片的背景变成了医院,女人穿着病号服,对着镜头微笑着;再往后女人的头发没了,鼻子上带上了吸氧管。 继续翻,背景从医院变成了家里,东方言大叫一声,“啊,海妖。” 那是一张在浴室的照片,浴缸里有一只海妖面无表情的盯着摄像机,女人歪着头靠在它肩上。 之后有了许多女人与海妖的合影,有时候男人也会加入进来,三个人一起记录下一个瞬间。 继续翻,海妖的照片没有了,女人摘掉了氧气管,头发重新长了起来,之后她怀孕了,孩子生下来了,最后一张是一家三口的幸福合影。 白竹猜测,“这是你家人的照片吗?” 他将啤酒瓶捏成团,起身又开了一罐,“给你们讲一个故事吧。” “这个女人之前患有癌症,肯定是活不了了,” “我们这里都知道小病靠海妖心脏溶液,大病就需要人鱼的心脏。” 于是那个男人一个人驾船出海去寻找人鱼的踪迹,结果把海妖误以为是人鱼带了回来,他把海妖养在浴缸里,想等到最后实在是万不得已的时候再下手。 最终还是被女人发现了,她从来不相信人鱼心脏的说法,但也不忍去戳破男人最后的幻想,女人就像是教一个孩子一样,非常耐心的从零开始,一点一滴的细心教导,那只海妖或许是感受到女人的善意,并没有做出任何过激的行为。 后来,男人得知自己抓错了对象,想再次出海,却被女人拦了下来,那一天,他们两个人抱在一起哭了很久,海妖就蹲在旁边看着两个人眼眶里流下的泪珠,伸出爪子轻轻一勾,将那一滴咸湿的泪珠放进了嘴里。 女人看着海妖的眼睛说道:“我愿意把我的身体让给你,” “你可以留下来陪陪我丈夫吗?” 海妖将头轻轻靠上了女人的胸膛,听着里面缓慢的跳动声。 这一天终是到来了,女人觉得自己熬不下去了,她浑身瘦的只剩下皮包骨,青灰色的脸上更是眼窝深陷,颧骨高高凸起,一片死沉之气。 她瘦弱的手无力的握着海妖的手,气息奄奄的说道:“好好替我活下去。” 海妖将耳朵贴到她的胸膛,里面跳动的声音越来越缓慢,越来越微弱,直至再也没有。 男人俯下身眷念的亲吻了一下女人冰冷的双唇,离开了浴室,一个人在门外双手捂着脸痛苦的啜泣着。 海妖学着男人的动作,凑上脸去亲上了女人冰冷的双唇。 一夜过去,浴室的门再度被打开。 男人枯坐了一夜,神情憔悴,看着妻子浑身充满活力的走了出来,那熟悉的眼神,熟悉的神态,让他控制不住的冲上去一把将人拥进了怀中。 妻子似乎并没有被海妖取代,她的每个神态每个动作,甚至是一些无意间的小细节都在告诉外人,她没有被取代,她还是她。 妻子的身体慢慢养了起来,他们怀上了一个宝宝。 她异常珍惜这个来之不易的小生命,总是一个人抱着肚子对它说着话。 孩子生出来了,是个男孩,男人很高兴,将婴儿高高举起。 一家人幸福的生活了两年,妻子开始变得沉默了,经常一个人坐在海边一呆就是一天。 这天半夜,家里来了不速之客,听到动静,男人睁开眼拿上猎枪,妻子抱起熟睡的孩子跟着下了楼。 门口,站着许多一丝不挂的女人,她们笑盈盈的对女人说道:“该回家了。” 男人挡在女人身前拉响了枪栓,“她的家就在这里。” 为首的女人伸出手往前一步,男人举着枪气愤的警告,“滚出我的房子!” 女人继续往前走,男人颤抖着手扣下扳机,清脆的声音响起,子弹从女人身上掉落下去。 女人轻轻一拨,男人就被甩到一边。 妻子紧紧的抱着孩子对女人对视着,女人注意到小男孩,伸手轻轻摸上他的脸蛋,凑上去亲了一口,遗憾的说道:“可惜是个男孩。” 妻子眨了眨眼,“我想留下来。” 女人摸着她的发顶:“机会只有一次,你没有生下女孩。” 男人踉踉跄跄的走上去,看着妻子,眼里满是哀求。 妻子沉默着将孩子递给男人,“对不起,我不是她。” 男人抱着孩子眼泪大颗大颗的流下来,妻子继续说:“对不起,不能继续陪伴你。” 妻子与女人们走向海边,她停下脚步,犹豫的转过头去,看到那个抱着孩子的高大身影。 旁边的女人问她,“是因为爱他吗?” 妻子摇摇头,“我不爱他,我只爱她。” 她看向遥远没有边际的大海,眼神里什么情绪都没有。 她突然开口说道:“我不能让她的身体困在那里,她是属于这里的。” 说罢,转身飞奔向男人,右手成抓狠狠抓进自己的胸膛,用力将里面的心脏扯了出来,血红的心脏上闪烁着金色流光。 妻子的身体无力的倒向地面,胸口流出海量的鲜血,只有手里抓着的心脏还在有力的跳动着。 男人跪倒在尸体旁,拥着妻子的尸体放声大哭,小小的孩子拉着妈妈的衣摆眷念的呼喊着。 海边的女人们默默的看着他们,有人问道:“为什么呢?” 她们不懂,只是捡起那颗独特的心脏转身返回了大海里。 没过几年,男人郁郁而终,男孩长成了小少年,跟着出海的船只一次次的穿梭在海面上,只为了找回那颗独特的心脏。 山鹰仰头喝下酒瓶里最后一滴酒精,“故事讲完了。” 东方言早已是唏嘘不已,白竹有些难受的摸了摸胸口,东方夜问道:“人鱼不能在岸上生活吗?” 山鹰打了个酒嗝,“怎么说呢,这是生态平衡的问题吧,” “人类在陆地生活,身体脆弱却可以自由的行走在天地间,” “人鱼的身体机能强的逆天,却只能困在漂浮岛上。” “我妈妈能在岸上生活那么久最主要是因为她怀孕了,人鱼这个族群里,从来没有过自然受精怀孕的例子。” “或许大家都在等一个奇迹,一个可以改变的奇迹。” “只是很遗憾,这个奇迹破碎了。” 白竹皱起眉来,“可是为什么夜哥并没有被人鱼侵占意识,是因为他是男人吗?” 山鹰耸了耸肩,“这个我也不知道,” “之前也有人试过用海妖心脏进行移植,反正都失败了。” 白竹看向东方夜后怕道:“真是好险。” 东方夜又问道:“海妖与人鱼理论上来说是同一个物种,” “他们的心脏差别有这么大吗?” 山鹰猜测着说道:“白竹用了我妈妈的心脏就没有任何排异现象,并且直接继承了人鱼的进化。” “或许这就是区别吧。” 白竹还是觉得不太对,“之前,在军舰上,人鱼对我说了一句话,” “她说:用爱去滋润这颗心,必能创造奇迹。” “会不会是因为我与夜哥感情上相通,从而让他的心脏更能适应他的身体。” 山鹰看向白竹,“这个说法也是有可能的,” “你们要再做一下实验吗?” 说罢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小石榴和东方言。 白竹也转过头去看着他们俩,“也不是不行。” 东方言紧紧的拉着小石榴,结结巴巴的说道:“我们,没有修复液了,” “万一搞出人命来了就不好了吧。” 东方夜伸手点了点白竹,嘴角含笑的说道:“我们俩情意相通可以理解,” “你跟他们有哪门子的情感?” 白竹不满的说道:“爱情是情,友情也是情啊!” “我跟他们也是感情相通的啊!” 山鹰点点头,“好像也是。” 小石榴站起身来对白竹说道:“用我的身体来试吧。” 这下换白竹摇头了,“小石榴,我开玩笑的。” 东方夜站起身来,“我们去外面单独聊一下。” 山鹰直接起身:“我出去就行,你们自己讨论吧。” 说罢打开门走了出去,屋子里就只剩下他们四人。 东方夜手指点着桌面说道:“你们有没有想过,” “这关的通关目标是获得一枚海洋之心,” “但是怎么算是获得呢?” “拿到手里吗?” 白竹也想了起来,“而且,很奇怪的是,按理来说,当一个人被活生生掏出心脏,应该是立刻暴毙而亡,” “但是我们却一点儿事都没有,身份卡也没有掉下来。” “是不是就意味着,这是一个隐藏的信息。” 东方夜附和道:“对,” “而且,下一个世界是什么样的我们不知道,就算是拿着心脏到了下一个世界,然后呢?” “直接丢了吗?还是一直拿着?没有哪一个游戏道具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白竹接着他的话继续说:“心脏的作用就是在胸腔里,给全身提供机能活力。” 两个人一番分析下来,都觉得很有道理。 小石榴点点头,“我听你们的,如果死了就死了,没什么好怕的。” 东方言看了看小石榴,又看了看东方夜,咬咬牙说道:“我也,不怕。” 白竹抬起手来,“我只是这么分析,你要让我这么干,我也害怕,而且咱们现在都没有积分,” “连个后悔药都没有。” 最后这事儿也就此作罢,毕竟这个失败的代价太大,白竹承担不起。 东方夜拍板决定,“那就再去一趟漂浮岛,问个清楚。” 几人全都赞同,于是找到山鹰与他告别。 山鹰看着海洋问道:“那你们还会回来吗?” 白竹摇摇头,“或许不了。” 他转过头来看着白竹,“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 白竹:“什么?” 山鹰认真的说道:“好好活下去,让这颗心感受到更多的爱。” 白竹重重的点点头。 东方夜也开口说道:“我们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 白竹看着山鹰说道:“天历28年4月2号,我们的一个朋友在码头上等我,” “你可以给他带去一颗海妖的心脏吗?” 山鹰点头应允,“可以。” 白竹又与他细细描述了一番白奇的外貌特征,最后说道:“如果最后他需要换心脏,还请你帮个忙。” 最后她从挎包里拿出一封信交给山鹰,“请你把这封信也转交给他。” 山鹰收下信,“让我送你们一条船吧。” 最后,白竹几人乘着山鹰送给他们的小木船,摇摇晃晃的出海了。 遗憾的是,他们的时间所剩不多,还没有再次找到漂浮岛,眼看着倒计时就要开始了。 小石榴抱着心脏说道:“白竹,我真的不怕,我觉得你们说的很对,我相信你们的判断。” 白竹为难的看向东方夜,东方夜思考了一下,“赌吧!生死有命,成败在天。” 小石榴郑重的点头:“我赌!” 东方言也附和道:“我也赌!” 白竹咬咬牙,“那我也赌!” 几个人下定决心,当下全都跳到海里,东方夜抓着小石榴的肩膀带着他沉到了海里,白竹变成人鱼的模样,对着他的胸口挖了下去。 副本三沙漠围城(1) 白竹还没睁眼就感觉到一阵炙热的烘烤,她眯起眼睛将手遮挡在眼前,终于是看清了面前的场景。 漫天遍野的黄沙,高高的沙丘此起彼伏的联动着,偶有一些沙鼠探出头来又飞快的钻进另一处沙洞之中。 阿尔法03号的声音响起: “亲爱的玩家们,恭喜你们成功完成第二个副本,” “接下来,即将开启巴别塔世界第三个副本游戏,” “本次游戏通关目标为收集生命之火,一份即可通关,时限300天,” “本次副本通关奖励为1000积分,” “探索副本的秘密可以获得双倍甚至更多的积分奖励!” “各位获得技能卡的幸运玩家们,本关经验值三倍迭加,” “鉴于预备玩家全军覆没,玩家们互相击杀可直接获取对方的积分与技能卡,身份卡将进行1比10000积分进行兑换!” “那么,我们300天后再见!” 白竹听到这一段广播惊讶的嘴都快合不拢了,身份卡1比1万积分啊,她包包里还有好多啊! 上个副本里还是山鹰去酒店找他们时给她带了过来,白竹觉得那么多身份卡丢了可惜,于是找了个挎包都放到包里一直背着,所以,她是一夜暴富了吗? 白竹喜滋滋的打开布包,将身份卡都拿了出来,屏幕里跳出了积分兑换的按钮,她一口气全都兑了,积分余额开始刷刷刷的暴涨,点开排行榜,果然,自己已经成了榜首。 她打开屏幕页面,查看自己的技能卡经验值,不错不错,已经拉到了24%,这一关3倍经验直接可以冲50%了。 买了支营养液补充能量,她翻看着排行榜找到小石榴和东方言的ID,给他们一人转了五万积分过去,剩下那几人的ID她不知道,于是就从倒数页开始翻,最后翻了几页没找到合适的ID,也就此作罢,总归这三个人也有本事,有没有积分也没事。 她从包里找出一条纱巾裹到了头上,太阳实在是太晒了,风沙也大,一不注意就要吃一嘴沙。 她细细的感受了一番,朝着一个方向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起来,广袤无际的沙漠中,大风卷动起白色的裙摆,轻盈飘逸的鹅黄色纱巾犹如蝴蝶展开的双翅。 白竹顶着烈日走了很久很久,忽然听到有人呼喊的声音,她驻足找了许久看到一个小小的影子正挥舞着双手朝她跑来。 来人是一个漂亮的女人,背上背着个双肩包,手上拧着个布袋子,身上穿着紧身小吊带和露臀超短裤,脚上一双大皮靴,头上扎着双马尾,长长的发尾一直垂到了腰上。 白竹眼睛不受控制的被她胸前的两坨大波吸引,是真的大,小小的紧身吊带紧紧的包裹着她的胸型,中间两处很明显凸起。 两个人皱着眉头互相看了一会儿,对方忽然说道:“遇到你真是晦气。” 白竹这才想起来这人是谁,也翻了个白眼,“说的好像我很想遇到你一样。” 这人正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 白竹不理她继续赶路,月月跑到前面拦住她:“等一下,你怎么就这么走了。” 白竹无语的说道:“不走留着跟你叙旧吗?” 月月看着白竹,伸手讨要,“我渴了,你给我水喝。” 白竹一副你开玩笑的表情,“没水。” 月月哧了一声,“小气鬼!” 白竹举起手来,作势要打,“你再这么阴阳怪气的说话,信不信我抽你两耳光。” 月月恶狠狠的磨了磨牙,不情不愿的应道:“知道了。” 随后又说道:“我渴了嘛,这里这么晒,那你给我一瓶营养液总可以吧。” 白竹丢了一瓶营养液给她,“你的家人呢?” 月月喝下营养液,“谁知道他们什么情况,可能都死了吧。” 白竹没有再问,月月却将手里的袋子往前一递,“这东西怎么办啊?” 白竹凑近一看,里面是海妖的心脏,还是两个。 月月皱着脸,“好不容易才拿到的,现在这个样子什么用都没有啊!” 白竹看向她,“那你要扔了吗?” 月月有些嫌弃的说道:“这玩意儿简直就是个累赘,不扔了能怎么办!” 说着她直接一甩,布袋子顺着沙丘滚了下去。 月月拍了拍手,“不要了,太恶心,真是搞不懂,为什么要让我们去找这个东西。” 白竹跳下沙丘,顺着弧线滑了下去,打开袋子看了一眼里面的心脏,将袋子打了一个死结,提着袋子就要走。 月月追了上来,“你为什么要捡它?” 白竹解释道:“就是觉得很可惜。” 月月想了想,一把夺过布袋子,“我后悔了,这还是我的东西。” 白竹点点头,没有理她继续往前出发。 月月跟在旁边,歪着头看着白竹,“你的心脏呢?放到哪里了?” 白竹看了她一眼,零模两可的说道:“放在它该在的地方。” 月月追问道:“什么叫该在的地方?” “你跟我说说呗。” 白竹转头看了她一眼,烈日的烘烤下,月月的脸蛋早就晒的通红,脖颈上的汗水密密麻麻的渗透出来,整个人看起来既疲惫又狼狈,可想而知此时的气温有多高。 然而她却没有觉得现在有多晒,浑身上下连一滴汗水都没有流出来。 白竹再次庆幸,他们赌赢了。 月月见白竹看着自己许久不说话,自然也是注意到她身上的整洁干净,她擦了擦脑门儿上的汗水,有些不满的说道:“白竹,你可是我姐,有什么不能对我说的。” 白竹笼了笼头上的纱巾,“现在说了也没用了,走吧,找找出去的路。” 月月似乎不太满意白竹的敷衍,缠在她旁边继续问道:“你为什么要往这边走啊?” 白竹看着路,“我只是凭着感觉在走,” “你也可以凭你的感觉找一条路,不用跟着我。” 月月把布袋子扔到地上像是踢球一样踢着走,“这鬼地方,咱们当然要结伴了。” 月月像是十分无聊,一个劲儿的问着白竹各种问题,白竹敷衍性的嗯嗯两声。 两个人在沙漠里走了很久,月月抓着双肩包说累了,要白竹给她营养液,白竹见她嘴唇干的冒皮,蔫了吧唧的模样,也就没有计较那么多,给了她一支,自己也喝了一支。 只是,那个装着海妖心脏的小布包,已经被月月一脚不知道踢到了哪里去了,黄沙之中再也看不见那一个小布袋。 她加快了脚步,凉拖鞋倒是挺适合在沙漠中行走的,卫卫脱了鞋倒沙,大叫道:“白竹,你等等我啊。” 说完赶紧穿上靴子追了上去,一边追一边抱怨:“你走那么快干什么,” “我的鞋子老进沙,你等一下嘛。” 又了不知道多久,白竹看看天色,阳光还是那么大,天色没有一丝要黑的迹象。 月月气喘吁吁的说道:“咱们歇一歇吧,我要累死了。” 白竹丢给她一支营养液说道:“趁着现在天还亮,继续走吧。” 说着又要动身,月月嘀咕了一句神经病,不情愿的站起来继续跟着她。 两人徒步在沙漠之中,忽然,月月问道:“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白竹看向沙丘之下,“有车子来了。” 两个人飞快的朝着下方跑了下去,飞扬的沙尘之中,一支十几辆改装沙地越野车队正飞速的行驶而来。 月月跟白竹挥舞着双手高声叫着,越野车的速度没有减缓,眼看就要直接行使离开。 月月突然跳到路中央,打头的越野车猛的踩住刹车,巨大的轮胎卷起一阵风暴,白竹在旁边吓出了一身冷汗。 一个光头摇下车窗探出头来,“小丫头,不要命了?” 月月笑着走到司机旁边,撑着车门弯下腰,胸前的汹涌一览无余,“好哥哥,让妹妹搭一趟顺风车呗。” 光头看着她的胸部,伸出手从乳沟摸了进去,见月月没有反对,大手在里面抓了一把,后面坐着的大汉们吹起了口哨。 月月眉眼带着水光的看向了光头,双手托着自己的胸部挺了挺。 光头另一只手拿起一个对讲机,“汇报一下,有两个姑娘要搭便车。” 对讲机的另一头传来声音:“成先生说可以。” 光头挂了话筒,手指捏了把月月的乳尖,在她的惊呼声中说道:“上车。” 月月高兴的连连道谢,打开副驾驶的门坐了上去。 光头打量了一下白竹的胸部,“你去后面看看有没有多余的位置。” 月月探过头叮嘱道:“嘴巴甜一点啊。” 白竹紧了紧裹着面部的纱巾,往后走了过去,这时候车队们都摇下了车窗。 白竹注意到他们都穿着统一的灰蓝色制服,虽然说他们见到女人也都挺有兴趣的,但并没有直接出言调戏,可见是一支有纪律的队伍。 她扫了一圈,走到一辆车前礼貌的问道:“你好,可以搭我一程吗?” 司机是一个年轻的男人,指了指后座,“上车。” 白竹打开车门坐了上去,后座上还有一个男人,他正翘着二郎腿一双眼睛饶有趣味的盯着白竹。 副本三沙漠围城(2) 车队重新开始出发,白竹感觉到有一双手摸上了自己的后腰和大腿,她僵直着后背,紧紧抓着前排的座椅认真的看着坐在驾驶室里的男人。 前面副驾驶上的男人将座位调低,转过头伸手扯下白竹脸上的纱巾,“让哥哥们看看你的脸。” 白竹扯起嘴角笑了笑,男人们调侃的声音起来,“挺漂亮的啊,” “这皮肤真白真水灵。” “我摸一下看看手感。” 白竹问道:“这个车子一点儿声音也没有,是用什么做动力源?” 似乎是没有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几个人都愣住了,还是开车的男人从后视镜看了白竹一眼,轻咳一声,白竹身上的手就缩了回去,他缓缓说道:“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白竹含糊的说道:“从海边来的,对这边不是很熟悉。” 坐在白竹旁边的男人说道:“难怪了,海边离沙漠那就远了。” 白竹嗯了一声,“这个车子只需要踩阀门就可以发动吗?” 驾驶室里的男人松开手,示意白竹看他的脚,“只需要踩这里的就可以激发能源,” “踩旁边这里就可以刹车。” 白竹点点头,感觉跟开卡丁车一样,只有一个油门一个刹车,于是兴致勃勃的问道:“我可以试一试吗?” 坐在副驾驶的男人笑着说道:“小妹妹,这车子速度很快,你能行吗?” 白竹充满信心的说道:“没问题的,我什么车都会开。” 她现在说起大话来真是眼都不眨。 驾驶室里的人呵呵一笑,“那等一会儿休息的时候来试试吧!” 车队开了很久,天上的日头才终于没那么刺眼了。 所有车队停下开始休息,男人们都卷起烟丝卷抽了起来,准备着换班。 白竹坐到驾驶室,旁边休息的人见白竹要开车,都绕着兴致的看了过来。 之前开车的人坐上了副驾驶,示意白竹可以开始了。 白竹拉好安全带,看着前面的路,猛的一踩油门,越野车刷的一下就飙了出去。 坐在副驾驶的人拉紧了车顶上的把手,“卧槽,你这么彪啊。” 白竹心里慌的一匹,面上却是安安静静,“开快一点才刺激啊。” 男人不再说话,白竹学着他之前握方向盘的模样,打了个急转弯的漂移,快速将车开回了原位。 外面有人鼓掌,“不错啊。” 白竹转过脸去看着他,“嗯,这样可以吗?” 男人将嘴里的烟卷儿扔掉,伸出手来,“乌尔。” 白竹在裙子上擦了擦手心里的汗液,跟乌尔握上,“白竹。” 当时白竹选择上乌尔的车,最大的原因是,乌尔看起来眉目清秀浑身正气,感觉是个好相处的人。 没多久人们都坐回车里,白竹抬起眼看了一眼后视镜,乌尔转过头对两人说道:“都规矩点儿。” 那两人嬉皮笑脸连连保证。 白竹对乌尔感激的笑了笑,狠狠的踩下油门,瞬间超过了前面的车,一跃到了最前方。 白竹把着方向盘连忙问道:“我不认识路,是不是这个方向啊?” 乌尔摇下车窗,将手肘搭在车门上,“直行往前开。” 不是白竹不想开慢,实在是她根本不知道怎么控制油门慢下来,这是她第一次开车,只能是硬着头皮装老手。 对讲机突然响了起来,乌尔拿下话筒,里面有人开始说话:“乌尔,成先生要跟你比一场。” 乌尔笑着说道:“好啊!有什么彩头?” 对面的人说道:“成先生说你看上的那把刀送给你,怎么样” 乌尔兴奋起来:“没问题啊,只不过现在不是我在开车。” 对面的人愣一下,“不是你?” “那是谁?” 乌尔忍着笑,“是要搭便车的妹子。” 乌尔对白竹说道:“开下车窗。” 白竹额上的汗珠都冒出来了,“那个,你帮我开一下。” 她的双手已经死死的黏在了方向盘上,根本就动不了了好吗! 乌尔附身凑近白竹,长手一伸将她那面的车窗摇了下来。 白竹微微侧过脸看到旁边有辆车很快就追了上来,白竹一紧张脚下的油门更是不要命的踩了下去。 后座上的两人打开窗伸出头呜呜的怪叫着,旁边的车紧紧追了上来。 前方有沙丘挡着路,白竹颤着声音问道:“还是直走吗?” 乌尔抓着把手叫道:“直走!” 白竹脚离了刹车,等到要上坡的时候,直接一脚猛的踩到底。 车子前两个轮胎直接离地往上仰翻了起来,白竹猛的打着方向盘,最后险险的稳住车子,以Z字型爬上了坡。 两辆车同时从沙丘上俯冲下去,巨大的下坠力加上轮胎摩擦的声音,两辆车一瞬间弹射到了沙丘之下。 对讲机响了起来,“乌尔,这局我认输了。” 乌尔青着脸,声音有些抖,“咳,成先生,好的。” 白竹松开油门,车子慢慢的降速下来,她锁住刹车,胸口剧烈起伏着,实在是憋不住了,推开车门跑到远处捂着胸口开始狂吐。 车上三个人全都下了车,几个男人也都是腿软了,连连拍着胸脯后怕道:“刚刚差点儿翻车,吓死我了。” “小妹妹看起来温温柔柔,没想到这么猛。” 乌尔从后备箱里拿了一瓶水一包湿巾走到白竹旁边,“你挺牛逼啊。” 白竹没有力气说话,摆了摆手,捂着胸口,又是一阵干呕。 乌尔将东西留下,走到另一辆车旁边,敲了敲车窗,“成先生。” 车门打开,一个穿着同样款式制服的男人下了车,从裤兜里拿出一个金属盒,里面是卷的整整齐齐的烟卷儿,他递了一支给乌尔,放到嘴里叼上一根,乌尔打开火机给他燃上。 白竹漱了口,又灌了一支营养液,才总算是让四肢重新恢复了力气。 她抱着水瓶和湿巾慢慢往车那边挪着。 乌尔看到白竹过来抬了抬下巴,成先生转过身看了过去。 白竹离得近了,这才看清成先生的脸,原本冷静下来的心脏又开始狂跳。 两个人隔着不远的距离对视了一瞬,后面的车队追了上来,大家停了车,探出头来问道:“谁赢了?” 成先生指着白竹说道:“她赢了。” 男人们兴奋的嚎叫起来,月月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一把抱上白竹,“我就知道你是最棒的,我的好姐姐!” 白竹被她嘴里的腥臊味熏得猛的后退一步,月月像是不知道一样,还亲亲的热热说道:“白竹,一会儿咱们坐一起吧。” 白竹皱着眉看着她,“我挺累的,你能不能松手。” 卫卫松开手,转而挽上白竹的手腕,对着成先生挑了挑眉,“成先生,既然你输了,是不是要给我们一些好处呀!” 成先生抽着烟卷儿,声音低沉的说道:“可以,你们想要什么?” 白竹扭着手臂总算是挣脱出月月的抓握,白皙的手臂上一片摩擦的红痕,她看着成先生高声说道:“我什么都不要。” 月月挡到白竹身前看着成先生眨了眨眼,“我姐姐脸皮薄,不好意思说,我替她讲了吧,” “我们想要跟成先生坐一辆车。” 白竹的脸沉了下来,转身坐回了之前的车里,这一次她坐到了副驾驶。 月月双手合十,娇娇的说道,“哎呀,她不好意思啦,成先生,我可以坐你的车吗?” 成先生吐出一口烟圈,问道:“你会开车吗?” 月月愣了一下,“这个车没有开过,不过应该可以。” 成先生点点头,对副驾驶的人说道:“她跟你一起换着开。” 副驾驶上的人皱着眉头看向月月,“你来负责晚上的路程吧。” 月月一听这是要她当司机啊,赶紧摆摆手,“我不行的,我还是去跟白竹坐一辆车吧。” 说罢直接爬上了白竹坐着的车子。 白竹转过身警告月月,“你最好安分一点。” 月月翻了个白眼,“要你管。” 等到男人们抽完了烟丝,正要开车上路,乌尔见车里多了个女人,只好把一个队友踢到别的车里。 这一次是之前坐副驾驶的男人开车,白竹看着车外渐渐落日的天空问道,“现在几点了啊?” 开车的人回道:“现在午夜10点左右了。” 白竹转过头来,“这里要到午夜10点太阳才落山啊?” 乌尔在后座上玩着打火机,“是啊,沙漠里日照时间长,凌晨 3点就天亮了。” 白竹继续问:“那你们是去哪里啊?” 乌尔打开打火机点燃一簇小火苗,“去哈夫。” 白竹干脆转过身来趴着椅背继续问,“沙漠里还有别的城市吗?” 乌尔看向白竹,“没有了,整片沙漠只有哈夫一座城,你们要去哪里?” 白竹还没回答,月月就抢着说道:“我们也去哈夫。” 乌尔点头,“再有两天就可以到了。” 月月开始找乌尔搭话,“哥哥,哈夫有什么好吃的吗?” 乌尔看了一眼月月,“哈夫是沙漠之城,资源有限。” 白竹转过身来看着窗外的黄沙,开始出神,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忍了忍,还是没忍住,转过身去问道:“乌尔,成先生叫什么?” 乌尔诧异的看向白竹,连开车的男人都频频转头。 副本三沙漠围城(3) 乌尔看着白竹,眼神里有探究,“你要打听成先生的事?” 白竹啊了一声,带着笑意说道:“我就随便问问,呵呵。” 她能感受到提到成先生,车里的两个人都紧张了起来,特别是乌尔眼里的提防,已经都遮掩不住了。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白竹脑袋靠着车窗开始闭眼假寐。 在她看不见的后座上,月月闭着眼睡着歪过头撞到了乌尔身上,乌尔也闭着眼休息,并没有去管她。 月月调整了一下身体,让胸部蹭上乌尔的手臂。 乌尔睁开眼,正好跟月月的眼睛对上。 月月伸出手摸上他的裤裆,乌尔既不拒绝也不主动,就这么看着她。 月月弯下腰来,将乌尔裤裆里的物件掏出来一口含住。 她似乎是一点儿想要掩饰的意思都没有,女人喉间的吞咽声以及水渍声,在这安静的夜晚显得特别响亮。 白竹当然也听到了,她还是保持着姿势不变,假装睡着了,慢慢的还真就睡了过去。 等到睡醒的时候天已经大亮,车队再次停下来吃东西休息,乌尔递了一瓶饮料给白竹,“能量饮料,可以饱腹。” 白竹接过饮料道了谢,一个人站在一处小口小口的喝着,嗯,跟营养液蛮像的。 月月拿着饮料过来,意有所指的问道:“白竹,你昨晚听到什么没有?” 白竹斜了她一眼,“你想表达什么?” 月月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眯着眼睛说道:“你说,我什么时候可以吃到成先生的精液。” 白竹盯着她片刻,勾唇笑道:“没兴趣知道。” 月月不说话,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白竹摇摇头,“真是幼稚。” 月月伸手抢过白竹脖子上的纱巾,“我看你这纱巾挺漂亮的,送给我吧。” 白竹一把夺过纱巾,威胁她,“你想在这么多人面前被我揍吗?” 说着还举了举拳头。 月月梗着脖子说道:“你敢!” 白竹一看她那模样就清楚的知道,这个小姑娘恐怕还是挺怕自己的。 白竹将纱巾团成一团夹到臂弯处,凉凉的说道:“不信你可以再惹我试试。” 月月咬咬牙,恨恨的转过身跑远了,嘴里还嘀咕着,“白竹,你等着。” 白竹仰起头将瓶子里的饮料喝完,丢进了放在车子旁边的垃圾袋里。 她走到越野车旁边,双手环胸,看着不远处围拢在一起抽烟的男人们,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成先生叼着烟卷儿抬起眼来,再次与白竹的目光相汇。 白竹意味不明的看着他,努力搜索着脑海里的记忆,想要找到更多关于这个人的信息,但是她对他印象只停留在了浅浅的一层。 白竹撇开脸,叹了口气,总归来说,能够在真实的世界里见到这个人,她还是很高兴的。 等到要出发了,白竹坐到了驾驶室,乌尔走过来敲了敲车门,“白竹,成先生叫你去他车里。” 月月就在旁边,听到乌尔的话说道:“她不愿意去,不如我替她去吧。” 乌尔直接打开后面的车门,将月月塞了进去。 白竹跳下车,“那我过去了。” 乌尔嗯了一声坐到了驾驶室里。 白竹的心情是略带紧张的,她走到那辆越野车前打开车门,“你好。” 里面的人说道:“上来。” 白竹坐了进去,有些局促的颔首示意,随即规规矩矩的看着脚尖。 这里面的内饰与别的车完全不一样,白竹坐的座位像是按摩椅一样舒服,成先生按上一旁的按钮,一道金属墙从车顶缓慢下降,将前后厢彻底阻隔开来。 车里的空间瞬间更加狭窄,白竹转过头看向旁边的人,他似乎也在打量她,一双黑玉般的瞳孔让白竹瞬间就有些恍惚起来。 太像了,这双眼睛。 几乎与司玉的眼睛一摸一样。 一想到司玉与小染娘,白竹的一颗心就软了下来,此时再看向司怀,她有些感慨的红了眼眶。 白竹笑了笑,“抱歉,我眼睛里刚刚进了沙子。” 说着拿手揉了揉。 成先生沉吟着问道:“我们以前见过吗?” 白竹摇摇头,“没有啊,没有见过。” 他依旧看着白竹,捕捉着她脸上的表情,“是吗?” 白竹仰起笑脸,“当然了,这有什么不好说的,” “昨天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成先生垂下眼睫嗯了一声,两人都不再说话。 白竹其实有许多话想问的,但是想想两人是真的不熟,还是按耐了下来。 车子往前行驶着,沉默的车厢里只余下两个人的呼吸声。 白竹有些坐不住,觉得这样实在是太尴尬了。 忽然一阵滴滴声响起,白竹看向声音源头,成先生从座位旁的小隔箱里拿出一个头戴式耳机,戴到耳廓上。 白竹听不到对面的声音,只听到成先生很有耐心的回答着对方的各种问题。 无非就是到哪里了,多久到哈夫,还有多久回去,然后嘱咐好好休息之类的。 白竹看向车窗之外,暗自猜测对面肯定是个女人,两个人关系肯定不简单。 两个人聊了许久,成先生挂了通讯器,转头看向白竹。 白竹抿起嘴来对他笑了笑,一脸欣慰的表情。 成先生笑了一下,“你在高兴什么?” 白竹反应过来,连忙说道:“没有,我就是觉得,有人惦记挺好的。” 成先生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岔开话题问道:“你去哈夫做什么?” “那里不是游玩的好地方。” 白竹支支吾吾的说道:“就是,就是想去看看,” “之前没有去过。” 成先生继续问道:“你们是怎么来到沙漠中央的?” 白竹抓了抓头发,努力编着谎言,“那个,就是,嗯,没见过沙漠,想来,就来了,” “然后,然后就找了车,然后跟司机发生矛盾,他就自己走了。” 成先生没有戳破她话里的漏洞,反而继续问道:“你之前住在海边哪个地方?” 白竹捏着裙子,看着他脸上的表情,试探着说道:“渔港那里。” 成先生点头表示知道了,白竹心下一松。 他转而问道:“元老院最近发出的声明你没有看吗?” 白竹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看了,看了,说的很好。” 成先生这下是彻底被白竹逗笑了,低低的笑声从他嘴里溢出,“抱歉我记错了,元老院最近没有发声明。” 白竹这颗心犹如是坐过山车般起起伏伏。 她抿了抿嘴,不知道该怎么把话接下去。 成先生收敛了笑意,“你很有意思。” 白竹点点头,“就当是你夸我吧!” 接下来的路程里,两个人再次沉默了起来,白竹不敢说话怕多说多错,想着等一会儿休息的时候打死也不坐这车了。 熬了大半天,车队终于再次停了下来。 白竹推开车门迫不及待的跳下车。 大半天的沙漠之行,又是日头最毒的正午,众人都累的够呛,后背上的衣服几乎都被汗水浸湿。 只有白竹看起来还是那么干净清爽,似乎这里的极端气候并没有对她造成任何影响。 月月靠近白竹,伸手说道:“给我一支营养液。” 月月说话的时候,嘴里的腥臭气息更浓了,白竹忍不住捂住鼻子,“别得寸进尺啊。” 月月看不惯白竹那幅清高的模样,收回手问道:“那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不受这鬼天气影响的。” 白竹摆摆手,“我还是不说了,免得你呕死。” 她越是这么遮遮掩掩的,月月就越是想知道。 她示弱着说道:“白竹,我好歹是你妹妹,你总要帮帮我吧。” 白竹叹口气,“不是我不想帮你,是这事儿就没法帮你,” “现在各种条件都不合适。” 且不说她信不信任她,就这客观条件来说,这里是沙漠,不是海洋,而且,海妖心脏都被她丢了。 月月眼神怨怼的看着白竹,“你就是这样,记恨着我们一家,” “从来没有想过好好对你的弟弟妹妹。” 白竹歪着头,“随便你怎么说。” 车队那边已经要准备出发了,白竹正要坐到乌尔的车上,乌尔叫住她,“怎么来我车里了?” 白竹呵呵笑道:“手痒了,想开车。” 乌尔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开车这么苦的差事儿你还惦记啊。” 成先生撑着车门说道:“来这里开吧。” 最终,白竹还是坐到了成先生的车里,只是这一次,他们俩人坐到了前排,原本坐在这里的人去了别的车里。 司怀捋了一下额前的碎发,“坐在你旁边真凉快。” 白竹看了一眼他被汗水打湿的发梢,脖颈上的领口扣子还是扣的死紧。 开车这种技术活儿,都是一回生二回熟,白竹由最开始的狂飙,到现在也能控制着速度慢慢走了。 车里的车窗全都封闭着,司怀调整了一下座位,双手枕到脑后,感叹道:“温度似乎降了不少。” 白竹感受不到温度降没降,反正对她来说都挺舒服的。 过了一会儿,她听到平缓的呼吸声传来,转头一看,他已经躺在椅子上睡了过去。 白竹这才肆无忌惮的看着他的脸,实现落到了他的脖颈上。 蓝灰色的制服里面他还穿了一件高领的衬衣,将脖颈包裹的严严实实,真是不怕热。 那到底是不怕热呢,还是在藏着什么呢? 比如说,那些虫子? 她看向前方的路程,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小心翼翼的摸上他喉间的扣子,她就是想确认一下,那些虫子到底还在不在他身上。 副本三沙漠围城(4) 白竹的手指刚碰到他的纽扣,就被他一把按住手背,黑玉般的双瞳黯沉的看着她。 白竹尬笑着抽回手,“我是看你挺热的,想帮你擦擦汗。” 转而继续问道:“你渴吗?” 旁边的人没有说话,白竹也歇了声,只的是看着车外的路,继续行驶着。 开到后半程时,白竹都感觉到腰疼了,这才明白开车真是个苦差事。 成先生则是一直懒懒的躺在座位上,半合着眼看着白竹。 好不容易等到休息了,白竹跳下车伸了个懒腰,又将双手按到车窗上,压了压肩,这才感觉到骨头不那么僵硬了。 这一次的休息时间会长一点,白竹靠着车喝着饮料,看到月月跟着几个男人转到了后面,她收回视线,看着漫天的黄沙有些怀念起蓝色的大海来。 将喝完的空瓶子扔到垃圾袋里,白竹爬上了一旁的沙丘,站在高处,更能看得清这里的全貌,目光所及之处全是黄色的一片。 让她有瞬间的迷茫,这样一次又一次的新生活,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她是真的很想念那些不知在何处的朋友们。 热风呼呼吹过,卷起她披在头上的纱巾,白竹转过身从沙丘上走了下去。 成先生喝着饮料看着白竹,眼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乌尔低下头在他耳边低语着。 休息好了,车队再次整装待发。 成先生打开后面的车门冲白竹说道:“坐到我旁边来。” 白竹想着他那个座位舒服,也就没有推辞。 这一段路没开多久就会走夜路,安静的车厢里,成先生忽的探过身靠近白竹。 白竹看着他凑近的脸,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两个人目光相接,脸贴的越来越近,白竹将纱巾捂到脸上,只露出两只眼睛来。 成先生笑着转过视线,白竹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看到他伸手在她旁边的扶手上按了个按钮,随后坐回位置上,白竹惊奇的发现椅子下面的脚拖抬了起来,整个椅子往前挪了一下,后背也缓缓下滑。 她倒是挺高兴的,对成先生说道:“太感谢了呀,这下子睡觉舒服了。” 成先生嗯了一声也躺了下来。 白竹将纱巾遮到脸上闭上眼开始酝酿着睡意。 忽然纱巾的一角被人扯过去,白竹睁开眼看去,成先生看着手上的纱巾问道:“到了哈夫有去处吗?” 白竹摇摇头,“没有,随便走了看看。” 成先生将纱巾缠绕到自己的手上,“你可以继续跟着我。” 白竹笑了起来,“算了,我还要去找一件东西。” 成先生看向她,“什么东西?” 白竹侧过身看着他,问道:“你知道生命之火吗?” 成先生的眼睫颤了颤,握紧手中的纱巾,沉声问道:“为什么要找这个东西?” 白竹看着他手上的纱巾,说道:“自然是有用处,你可以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吗?” 成先生沉思了一会儿,将手上的纱巾拆下来,“我劝你收了这心思,你不可能得到它。” 白竹凝眉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成先生将手中的纱巾重新盖到白竹脸上,“因为,生命之火很珍贵。” 白竹扯下纱巾追问道:“可以详细讲一讲吗?” 成先生睨了她一眼,“你拿什么来交换。” 白竹单手撑起脑袋,笑着说道:“我知道一个人,你想听听他的故事吗?” 成先生也来了兴致,侧着头看着白竹,“你说的这个人叫什么?” 白竹看着他的眼睛缓缓吐出两个字,“司怀。” 成先生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似乎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白竹注意着他脸上的神情,追问道:“你要听吗?司怀的故事。” 成先生与她对视了许久,问道:“我为什么要听一个陌生人的故事。” 白竹探过头凑近他,“你可以在我眼中看到原因。” 成先生眨了下眼,看进白竹的双眼,在她的瞳孔里倒影着自己的面容。 他勾起嘴角来,“好,故事交换故事。” 白竹坐回位置上,脱了鞋,曲着脚,侧着身子,当真是一副听故事的模样。 成先生看向车顶,声音平缓的说道:“生命之火只是最初的官方用语,” “它有一个通俗的名字,叫撒耶,” “同时,在沙漠之外,也有一个名叫撒耶城的巨大城市。” 实际上,这个世界只有两个划分,一个是沙漠之中,一个是沙漠之外,最开始,这片沙漠只占据了很小的一片土地,世界上也都分散着各个国家。 后来,沙漠开始不断的向外扩展,直接霸占了整个星球三分之二的土地,把存活的人们逼到了一起,为了阻止沙漠的扩大化,所有国家合并在一起,联合在一起成立了一个撒耶联盟。 联盟单独选址,将这座城市命名为撒耶,是以权利最集中的核心区。 人们获取能源炼制成了一种新型能源,这个能源太强大了,能够有效的制止住沙漠的扩张,这种能源就叫生命之火,撒耶联盟掌权的元老院也将这种能源命名为撒耶。 别说一个个人了,就算是元老院里的人都不可能将撒耶单独据为己有。 成先生抬了抬下巴,“我讲完了。” 白竹无语的看向他,有些不满的说道:“你这也太精简了吧。” “等于什么都没有说啊!” “沙漠为什么会扩张,撒耶的能源是从哪里提取的,你全都没有说。” 成先生笑着说道:“我们最开始说好的,就只是讲为什么你不可能得到撒耶。” “我讲完了啊。” 白竹吹了吹额上的碎发,骂道:“你真狡猾!” 成先生挑挑眉不置可否,只是催促道:“该你了。” 白竹想了想,组织好语言说道:“我的故事也很简单。” “司怀有一个哥哥,他的哥哥跟一个住在森林里的女人相爱了,” “然后外面的世界爆发了一场意外事件,导致所有人都疯了一般,” “司怀带着他妈妈逃进森林里,” “最后,他被送走了,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我的故事也讲完了。” 成先生看着白竹眨了眨眼,夸赞道:“你的故事也很精简。” 白竹呵呵笑了起来,挥了挥手,“算了,不跟你计较了。” 她想了想,还是将整个故事娓娓道来,她的声音很轻,情绪也很平缓,她讲了许多的细节,这些细节在此时此刻想来,都仍让白竹惊叹。 比如说司玉在阳台上拉住小染娘的那一瞬间,现在回想起来,那种一见倾心的悸动真的是让人没法不动容。 再比如说两人在马路上互相奔赴的气势,白竹停了下来,她的声音已经带着明显的哽咽声,眼眶里更是不知不觉间装满了水珠。 她胡乱的擦了擦眼角,“抱歉,我继续。” 成先生一直安静的看着她,不知道是不是被她的叙述所打动,整个人看起来气势微弱了不少。 白竹深吸一口气,稳了稳情绪,继续讲述了起来。 等到她的故事讲完,外面的天色早就亮了起来。 成先生递给她一瓶饮料,“喝点。” 白竹拧开瓶盖,盘起腿坐在椅子上,仰起头就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 成先生继续说道:“睡一下吧,我们今天晚上就能到哈夫了。” 白竹嗯了一声,也确实是累了,倒到椅子上就闭目睡了起来。 成先生撑着下巴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沙漠,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许久,他伸手摸上自己的脖颈。 白竹一路上睡得很沉,只在中途休息的时候惊醒过来,成先生站在外面,听到声音弯下腰来对白竹说道:“继续睡吧。” 白竹得了话,又躺了下来,将纱巾盖到眼睛上继续睡了过去。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白竹揉着太阳穴问道:“我们是不是要到了。” 成先生将一瓶饮料递给她,“嗯,快了。” 白竹喝着饮料,问道:“哈夫里面有钱人多吗?” 成先生笑着问道:“为什么这么问?” 白竹盖好瓶盖,“可以劫富济贫。” 成先生看着她纤细的胳膊腿,怀疑的说道:“你?” 白竹竖起一根手指来摇了摇,“别小看我。” 成先生摇摇头,“那恐怕你要失望了,” “呆在哈夫的基本上是去运货的司机,” “他们身上也没多少钱。” 白竹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成先生继续开口说道:“我说过,你可以跟着我。” 白竹斜睨了他一眼,“还是算了,我是肯定要打撒耶的主意,” “你天天盯着我,我还怎么走野路子。” 成先生握拳抵在唇边笑了起来,白竹凑近他双眼放光的说道:“不如你给我点钱,” “我昨天好歹给你讲了个完整的故事,你就当是给我点口水费。” 成先生看向白竹,“我们平时用的是电子货币,” “但是哈夫这里只认黄金。” 白竹搓了搓手,“那就算了,黄金还是太贵重了。” 成先生从隔箱里摸出一张卡纸信封来,“给你,口水费。” 白竹拿过信封打开看了一下,里面是一片薄薄的金板。 于是嘴里说着这怎么好意思呢,一边把信封揣进了包里。 副本三沙漠围城(5) 沙漠之城,哈夫。 白竹探出脑袋看着不远处的巍峨圆顶建筑,惊叹道:“哇,建在沙漠中的城市。” 等到车子从城门口驶入里面,白竹连忙钻回车里跟成先生说道:“到这里就可以了。” 成先生看了一眼窗外,“送你去里面吧。” 白竹趴到车窗上,“行吧,谢谢你的顺风车!” 车队没一会儿就到了一处开阔的广场地带,成先生说道:“我很喜欢你的故事,有缘再见” 白竹挥了挥手,“那就有缘再见了。” 打开车门再次郑重道谢,等到车子都走了之后,她这才打量起来眼前这个沙漠之城。 白色的大理石砖铺就的地面,里面镶嵌着各色宝石,周围是白色的圆顶形建筑,衣着白色长袍的行人们从街上匆匆而过。 哗啦啦的喷泉从泉眼儿里喷洒而出,在高空形成一个漂亮的透明水幕,随后又全都垂了下来,水池里铺就了一片火红色的漂亮椭圆形小石块,在水波里闪闪发光。 白竹都看呆了,沙漠之中竟然有如此美丽的景色。 月月的声音插了进来,“你怎么下车了啊!我还想继续跟着他们呢!” 白竹看着水帘,“那你自己去跟着啊。” 月月烦躁的踢了一下地面,“我不管,你得赔我的损失。” 白竹席地而坐,撑着下巴感受着细密的水雾喷洒到脸上的湿润,月月不高兴的说道:“你坐着干什么?” “去找地方住啊!” 白竹头也不抬,“一边去,别来烦我。” 月月蹲下身来,“是你要下车的,你得负责找住的地方。” 白竹看了她一眼,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汗水打湿,浑身的汗臭味和着她嘴里的腥臭味,真是十分不美丽啊。 于是她说道:“咱俩谁都看不惯谁,就在这里散伙吧。” 月月哼了一声,“得了好处就想把我一脚踹开了。” 白竹挑起眉来,“你难道没有得到好处吗?” 月月头扭到一边,“要你管。” 白竹才懒得管她,不过还是从系统那里买了两支修复液,十支营养液递给她,又给她一个提醒,“想要生命之火,自己去打听一下撒耶的事情。” 月月接过营养液放到包包里,哼哼道:“就这么点儿就想打发我啊。” 白竹作势要抢她的包,“你再唧唧歪歪,这么点儿我都不给了。” 月月抱着包包后退着,对着白竹比了个中指,嘴里喊着傻逼二字。 白竹收回视线,生怕自己一个冲动上去把她按到地上摩擦。 月月的身影没一会儿就消失在广场上,白竹在喷泉这里再呆了一会儿天就完全黑了下来。 这里没有路灯,喷泉里的红色石头像是火把一般还在持续发光,光线从喷泉水流中折射到地面,镶嵌在路面上的宝石们获取到光线,也不断的反射着亮光,把整个地面渲染的像是星空一般美丽。 白竹站在这个不可思议的景致中,再次感叹这座城市的美丽。 踩着一地的流光溢彩,白竹走进了一家还点着灯开着门的店铺。 一进去,就有一名穿着白袍子挽着头发的女人迎了上来,“你好,需要住宿吗?” 白竹点头,“嗯,要住两晚。” 女人看着白竹继续问道,“需要多大的房子呢?” 白竹:“就我一个人,小一点就可以。” 女人诧异的看向白竹,“就你一个人?一个女人?” 白竹笑了笑,“有什么问题吗?” 女人或许是觉得自己太失礼了,连忙摆摆手,“不好意思,因为来这里的司机们基本都是男人,” “从来没有单独的女人来过沙漠,所以……” 白竹笑呵呵的说道:“没关系,你看方便安排一下吗?” 女人说着方便走到类似于前台的大桌子前,在身后悬挂着一整墙的钥匙上翻找起来。 白竹转过头看着里面的陈设,巨大的烛台,地面上铺着地毯,地毯上有小矮桌,还有一些枕头,刚刚那个女人就是在地毯上休息,见到来了客人才起身的。 女人拿着一串钥匙喊道:“客人,你的房子找好了。” 白竹上前,将包里的金片拿出来,“房子里可以洗澡吗?” 女人摇摇头:“房子里面没有水的,如果你需要买水来洗澡,需要多给一笔水费。” 末了还加上一句,“一桶水很贵的,可以要半桶。” 白竹把金片摆到桌子上,“我这点儿金子够吗?” 女人拿起金片,从桌子上拿起一把厚重的剪子,剪下了金片的一个角,“这是两晚的房费。” 随后又剪了一个更大面积金片,“这是半桶水的价钱。” 白竹连忙说道:“我要一桶水吧,半桶太少了。” 女人又剪了个角,白竹将剩余的金片收回包里,“嗯嗯,水什么时候可以送到?” 女人收了金子,“一会儿就给你送去,稍等一下。” 随后她踩着旁边的旋转楼梯喊道:“塔亚,下来带客人。” 白竹听到一阵咚咚咚的脚步声,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探出头来清脆的应道:“来啦!” 一个穿着同款白色长袍的小姑娘顺着楼梯跑了下来,白竹注意到他们身上的皮肤都挺黑的,额上都有一抹红斑。 塔亚惊讶的看着白竹,“是女客人吗?” 女人把钥匙递给她,“你把客人送到就可以回来了,不用过夜。” 白竹这才问道:“还可以过夜啊?” 女人抿嘴一笑,“当然啦,这里的客人都是男人,都需要小女孩陪着过夜的。” 白竹挠了挠头,“那,我可以让她留下来陪我一起睡吗?我一个人怪害怕的。” 塔亚笑着说道:“当然可以!” 女人也说着:“那就让她陪你吧。” 白竹掏出金子来,“需要付钱吗?” 女人摆摆手,“不用,住宿费里已经包含了小女孩的费用。” 白竹点点头,看向塔亚,“那我们走吧!” 塔亚兴冲冲的拿着钥匙带着白竹走出了店铺,白竹跟着她一边走一边问道:“你几岁啦?” 塔亚回道:“我13岁了。” 白竹惊讶,“这么小啊!” 塔亚笑呵呵的说道:“我已经是个大人了。” 白竹继续问道:“你的爸爸妈妈呢?” 塔亚指了指外面的方向,“爸爸妈妈哥哥都在外城挖矿呢。” 白竹惊讶,“他们把你送来这里工作的?” 塔亚点点头:“是呀,内城条件好,很多人都想把女儿送进来呢。” 白竹继续问道:“外城人的条件不好吗?” 塔亚皱着眉摇摇头,“不好,外城人只能去火石矿里挖矿,很累很幸苦,至少来了内城就不用去挖矿了。” 白竹敏锐的捕捉到两个字,火石。 她追问道:“你们这里有火石?那些司机们也是来拉火石的?” 塔亚笑呵呵的看着白竹,“你怎么连这个也不知道,” “整个沙漠底下都埋藏着火石,” “我们哈夫人就是天生的火石矿工,” “这个世界的所有能源都要依赖火石,没有火石就没有撒耶城那么繁华的世界。” 白竹倒真是没有想到在上个世界出现过的火石在这里居然是最主要的能源。 她歪着头问道:“你去过撒耶城吗?” 塔亚摇摇头,“他们不准我们出沙漠,不过听许多司机说,那里很漂亮很繁华,水都是随便用的。” 白竹:“他们是谁?谁不让你们出沙漠?” 塔亚抓了抓脑袋,“哈夫的城主,撒耶的元老院,好像还有赫尔斯家族的人。” “他们说,要让我们专心的挖矿,只有这样才能繁荣哈夫。” 白竹将这三方的称呼在嘴里反复念叨了一遍,这才说道:“你这么小去陪那些男人,” “会做相关的避孕措施吗?” 她是真的挺关心这事儿的,这么小的孩子,为了生活已是不容易。 塔亚摸了摸鼻子问道:“什么避孕措施?” 白竹震惊了,她们不知道避孕?! 塔亚高兴的叫道:“我们到了!” 白竹看向周围,这里是一栋一栋的民居,全都是白色的建筑,各有不同的造型。 塔亚打开木门,从包里摸索出一块红色石头,借着微弱的亮光,将里面的烛台点燃,这里面的灰尘有些大,白竹连着扇了扇眼前的空气。 把屋子里的蜡烛都点燃之后,黑暗的屋子总算是亮堂了起来。 白竹打量着小小的屋子,靠墙那里用土砖垒了个高台,上面铺着厚厚的地毯,地毯上有几个圆长的枕头,旁边有两张迭好的毛毯,这就是睡觉的床铺了。 白竹坐到床上拍了拍,“塔亚,过来坐。” 塔亚有些拘谨的坐到白竹身边,害羞的对她笑了笑。 白竹盘着脚,跟她说:“避孕措施就是防止你会怀宝宝的方式,” “你还这么小,要是有了孩子,会很辛苦。” 塔亚啊了一声,“不会的,” “我们哈夫人是很难怀上别族人的孩子的。” 她有些羞涩的说道:“如果怀上了,就要去外城生孩子。” 白竹瞪大眼睛,“就这样?” 塔亚笑着点点头,“是呀,谢谢你的关心,你真好。” 白竹笑不出来,“没有避孕套给男人用吗?” “或者,没有给女人吃的避孕药吗?” 塔亚歪了歪头,“我们这里除了火石和基本物资以外,没有别的东西。” “而且我们哈夫人身体很好,几乎不会生病,不用吃药。” 白竹默然,好吧,这是什么落后的世界,可是看着成先生的车子又不像是很落后的文明程度啊。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塔亚跳下床,“送水的来了。” 白竹跟着她一起走到门边,拉开门,外面是一个光着膀子的年轻小伙子,身上的皮肤晒的黝黑,身上的肌肉纹理分明,他的正杵着一根扁担,脚边立着两个盖了盖子的木桶。 塔亚见到他开心的招呼道:“沙鲁哥。” 小伙子有些局促的应道:“塔亚,我帮你们把水搬进去。” 说着又挑起扁担,将两桶水搬进了屋。 白竹看着水桶,“我就买了一桶水呀!” 塔亚争抢着说道:“两个半桶会比一个一桶要多出来一些,” 转而又看着沙鲁问道:“我说的对吗?” 沙鲁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是的,我听沙桐姐姐说是一个女客人要,就用两个桶装过来了。” 塔亚笑呵呵的看向白竹,一副及其得意的样子。 白竹笑着道谢,“那真是谢谢你们了。” 沙鲁抬起头飞快的瞟了一眼白竹,“那我,明天再来收桶。” 说完头也不敢抬的跑了出去。 副本三沙漠围城(6) 白竹打开水桶上的盖子问道:“这水可以喝吗?” 塔亚取下房子墙壁上挂着的一个铁碗,“可以喝的,你要喝吗?” 白竹摇摇头,“我现在不渴,你要喝的话就喝吧。” 塔亚将铁碗放到一边,“我也不渴。” 白竹盖上盖子又问道:“刚刚你拿出来的是火石吗?” 塔亚嗯了一声将兜里的火石又拿了出来,一个圆圆的扁石头,上面散发着红色的光芒,白竹咦了一声,“这不是在喷泉里的石头吗?” 塔亚笑眯眯的说道:“喷泉里的也是火石呀。” 白竹伸手想去摸,塔亚提醒道:“小心,很烫的。” 她的指尖一触上去就被烫红了,她嘶了一声,缩回手来,“好烫啊。” 塔亚点头,“是呀,只有我们哈夫人才能正常触摸火石,” “这个东西很烫,很容易燃烧起来的。” 白竹哦了一声,随后坐回到床上,掏出金片来,想掰一块下来,随后想到火石,连忙招手,“快来,我试一下能不能融化。” 塔亚坐上去,拿着火石,“可以的,你把金子放上来。” 白竹拿着金片放到火石上,没一会儿热量就从金子的另一头穿到了白竹手上,她有些拿不住的将金片扔到床上。 塔亚看着她咯咯笑着,掀起地毯的一角,将火石上的金色液体倒到了石板上。 白竹凑上去,没有热量,金子很快就凝固成一个小疙瘩。 她吹了吹金子上面的热气,捡起来,递给塔亚,“塔亚,你明天有什么事情做吗?” “我想雇佣你当我的导游可以吗?” 塔亚惊讶的看着金疙瘩,“这是给我的?” 白竹点点头,“是呀,少了吗?” 塔亚连连摆手,“不不不,很多,很多,” “我不能要,我们反正都是要全程陪同住店客人的。” 白竹将金疙瘩放到她手心,“那就当我给你的小费,我明天可要好好溜达一圈呢。” 塔亚摸着金疙瘩,“天呐,我第一次挣到金子。” 白竹躺到床上笑出声来,感叹道有钱真好。 第二天,白竹睡醒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日光从墙壁上的两个窗口照射进来。 白竹揉了揉眼睛,看塔亚正蜷缩在角落里睡得正香,她掀开毛毯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浑身真是脏的要死,她提起半桶水找到旁边的隔间,见这里有排水道,于是打开水桶,引起水流像是做水膜一般,将自己全身上下包裹了个全。 这才是最省水的方式,白竹洗干净了全身桶里的水还有一小半。 她又将内衣和裙子洗了个干净,这半桶水才完全用完了。 洗干净身体,白竹浑身清爽的打开房门,感受着外面的热意。 塔亚拉开门探出头来,“你醒啦!” 白竹回头说道:“我已经洗完澡了,用了半桶水,剩下半桶你去洗漱吧。” 塔亚很坚定的说道,“我只用一小碗就可以了,水很珍贵的,你留着下一次用吧。” 于是咚咚咚的跑进去,白竹双手叉腰看着这里一栋一栋的房子,又有了新的问题。 等到塔亚收拾好跑出来,白竹指着那些房子问道:“这些房子以前都是谁在住呀?” “现在是全部用作旅馆了吗?” 塔亚锁好门转过身来给白竹解释道:“这些房子是很久以前我们的先辈住的地方,” “后来撒耶城统治了哈夫,我们就被赶到了外城,内城就空了下来,这些房子就用做旅馆了。” 白竹点点头,“那不如我们先去外城逛逛。” 塔亚笑着说道:“好呀,我带你去逛逛外城。” 或许是哈夫人皮肤黑,衬得他们的牙口特别的洁白干净,塔亚笑起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一口洁白的牙齿,笑容特别有感染力。 塔亚带着白竹出了内城,白竹看着身后的城门,再看看面前漫天黄沙,灰扑扑的外城,这里跟内城真是完全不同的环境啊。 塔亚解释道:“这里很脏,没有内城干净。” 两人从窄小脏污的街道上走去,街上有好多一点点大的小孩子在满街乱跑,他们的额间都有拇指大小的红斑,每一个人的皮肤都晒的黝黑,大大的双眼里面满是好奇与探索。 有一个穿着短裤光着上半身的小孩迈着小短腿儿,扑倒在白竹腿上,孩子的妈妈赶紧上来粗暴的拉扯着孩子。 白竹蹲下身来,笑着说道:“没事的,小宝宝真可爱。” 小孩眨巴着大眼睛,眉间的红斑颜色略浅,现在正是换牙的年纪,小手手咬在嘴里,嘴角滴拉了一滩口水。 孩子妈妈有些局促,抱起孩子匆匆回了旁边的小土屋。 塔亚有些扭捏的说道:“大家对外面的人都有很强的戒备心,” “他们没有恶意的,只是,只是很少见到干净漂亮的人。” 白竹说了声没事儿,站起身来看过去,问道:“怎么都是这么小的孩子呀?” “大孩子都去上学了吗?” 塔亚笑了起来,“大一点的都去矿场了,从小就要学着捡火石了。” 白竹哦了一声。 塔亚有些紧张的说道:“要不我们回去吧。” 白竹问道:“矿场离这里远吗?大家都是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呀?” 塔亚:“要把那一片地方的火石都挖完之后才会回来一趟,” “等到找到新的矿场又会前往新矿场。” 白竹惊讶的问道:“那不是一直都在矿场?” 塔亚点点头,“是啊,我都有好几年没见过我家人了。” 白竹唏嘘的吐出一口气,转过身,“走吧,回去再逛逛内城。” 塔亚松了口气,欢欢喜喜的带着白竹回了内城。 内城很大,两个人走了一会儿,白竹垂着腿问道:“这里有租车的地方吗?” 塔亚指着一个方向说道:“那里有一个租车的店铺。” 白竹真是佩服塔亚的体力,两个人暴走了一上午,她愣是没有任何疲倦感,白竹就觉得自己腰酸背痛了。 到了租车的店铺,里面的车型就两种,一种是轻型的两座小三轮,适合城市里逛,另一种就是沙地越野车。 白竹直接租下了沙地越野,把能源的续航里程问清楚之后又一口气买了好几根能量棒,最后又买了一箱饮料,至此她手里的金子几乎就要花完了。 白竹拿了瓶饮料给塔亚,“哈夫城里的大人物们都住在哪里呀?” 塔亚抱着饮料瓶打开盖子小小喝了一口就盖起来,舔了舔嘴唇说道:“住在宫殿里呀。” 白竹启动车子,“那我们就去宫殿边上看看。” 越野车开在内城之中,没一会儿就到了一堵华丽的城墙边上。 塔亚指着前面的城墙说道:“里面就是宫殿,听沙桐姐姐说里面很漂亮很漂亮。” 白竹跳下车爬到车顶上,垫着脚尖往里眺望着,只模模糊糊看到许多圆顶建筑,“这里也看不到什么啊,” “要是可以进去看看就好了。” 说罢她跳下车,问塔亚,“正常情况下我们是不是不能进去。” 塔亚点头,“是啊,这里面哪儿是我们这样的普通人能进去的。” 白竹靠着车门若有所思的问道:“那要是不正常情况呢?” 塔亚愣住了,“不正常情况?” 白竹挥了挥手,坐进车里,“下一站,我想去矿场那里看看。” 塔亚赶紧制止她,“那个地方普通人去不得的。” 白竹啊了一声,“这也有限制啊?” 塔亚解释道:“不是,是那里温度很高,普通人去很容易就身体脱水,不安全。” 白竹舒了一口气,“那没事儿。” 她发动着车子,“你指路,我就去看一眼就回来。” 塔亚见说服不了她,只好指着一个方向说道:“那我们先出城吧!” 白竹开着车往出城的方向走去,由于是在城里,她开的慢,没一会儿后面就有车追了上来,这辆车子似乎特别嚣张,直接从白竹旁边插了上去,这都不算什么,他还直接开着车把白竹的车子别到了一边,白竹猛打方向盘才没有跟他撞到一起,塔亚的额头磕到玻璃窗上咚的一声。 里面的人将车窗摇下,见开车的是个漂亮女人,直接把车横到了路上,把白竹逼停了下来。 塔亚有些紧张的说道:“要不,我下去道个歉。” 白竹按住她,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坐着,我下去教他做人。” 说着,甩开车门跳了下去,握了握拳头。 对面车里的人也打开车门走了下来,是一个面容清秀穿着一身白色长袍的青年,只是双眼下面乌青严重,一看就很虚的模样,年轻男子对着白竹吹了声口哨,“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到我车上给我玩玩。” 白竹大步朝他走去,“玩你爸爸。” 对方也是个暴脾气,被白竹一激,挽起袖子大声骂着,“什么野鸡,” “老子打死你。” 男子冲着白竹一巴掌挥去,白竹闪过身直接一脚踢到他两胯之间,他瞬间尖叫起来,弯着腰捂着下半身,白竹一个胳膊肘把人怼到地上。 双膝跪到他背上,反扭着他的胳膊,大声吼道:“道歉!” 男子嗷嗷嚎叫着,口齿不清的叫着救命。 塔亚完全吓傻了,她跑到旁边结结巴巴说道:“这这这,这该如何是好。” 就这会儿的功夫,后面跟上来了好几辆车。 有几个男人打开车门走了下来,白竹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 抬起头看去,成先生和几个人正惊疑不定的看着她,显然是被她的彪悍给吓到了。 乌尔抬起手来打个招呼,“真巧。” 白竹呵呵一笑,松了手,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裙子,“真巧。” 男子捂着自己的下半身,面容扭曲的指着白竹叫道:“把这个贱人给我抓起来,我要把她活埋了!” 见那几个人没动,他大叫道:“乌尔!把她抓起来!” 乌尔尴尬的说道:“抱歉,我只听成先生的命令。” 少年转头对成先生喊道:“姑父!我受伤了!都是这个女人干的。” 成先生转头对白竹说道:“去我车里。” 白竹摆摆手,“不了,我自己有车。” 乌尔坐上白竹的车,“我帮你开着。” 白竹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指着塔亚对乌尔说道:“那你帮我照顾好她。” 副本三沙漠围城(7) 再一次跟成先生坐在车里,白竹笑呵呵的说道:“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了。” 成先生单手握拳抵在唇边低声笑了起来。 白竹等他笑够了才说道:“我是要去矿场一日游的,咱们不顺路,一会儿你就把我放下吧。” 成先生嗯了一声,“我们也去矿场,顺路。” 白竹解释道:“刚刚那个人,是他先不礼貌的。” 成先生点点头,“我知道,肖一向是嚣张惯了。” 白竹张了张口,还是没忍住问道:“你是他姑父?你们是亲戚?” 成先生嗯了一声,白竹点点头,觉得两人也没什么好说的,转头看向窗外问道:“你们是去最近的那个矿场吗?” 成先生说道:“几个大的矿场我们都要去看看。” 白竹点点头,也没什么要说的,车厢里很快就安静下来。 车子在沙漠里行驶了许久才停了下来。 白竹都快要被车里沉默的气氛给憋死,赶紧跳下车,回到自己的车边上,“乌尔,谢谢你了。” 乌尔笑着说道:“没事。” 塔亚跳下车,紧张的站到白竹旁边。 白竹安慰她,“不用管这些人,你带我去随便看看吧。” 塔亚点点头,“不用跟他们一起吗?” 白竹,“当然不用,我跟他们不熟。” 乌尔轻咳一声,“白竹,虽说我们不是很熟,但这样直接说出来,多少让我有点儿伤心。” 白竹连连摆手,“没有,没有,这是哄小朋友呢。” 说罢直接带着塔亚跑开了。 乌尔看向成先生,成先生抬了抬下巴。 于是,乌尔又小跑着追了上去。 那个被白竹按在地上摩擦的男人,一脸不爽的探出头来喊道:“我要告诉姑姑你在外面偷人。” 成先生直接不理他,带着人去了矿场。 白竹看着面前火热朝天的景象,震撼的都找不到形容词了。 这里的沙漠气温明显高了起来,连白竹都感觉到到炙热的气息,再往前走,她的额上也开始冒出汗珠来。 而正前方,一群皮肤黝黑的哈夫人,半截身子埋进了沙子中,正光着膀子弯着腰在沙地里翻找着火石,旁边是铲起来的堆的高高的沙子。 找出的火石扔到地面上,在外面的女人和小孩们就弯着腰将火石装到特制的铁箱子里。 再一箱一箱的抬到不远处的帐篷处。 帐篷旁边停靠着好几辆大卡车,正在往里面装货。 此时成先生他们已经走到了帐篷处,正在与里面管理的人在说着什么。 乌尔在旁边说道:“这里就是比较热,坚持不下去就回吧。” 白竹擦了擦额上的汗珠,“我还能坚持。” 随后转头看向乌尔,“你看起来不太行了。” 乌尔简直是汗如雨下,身上的制服全都被打湿彻底,他擦了一下眼睛上的汗渍,“是不太行了。” 白竹指着车子的方向,“你先去歇会儿吧,我再看看就过去了。” 乌尔点点头转身离开,塔亚一脸敬佩的看着白竹,“你好厉害。” 白竹呵呵一笑,蹲下身来将手插进沙子里细细的感受着,忽然,一团热火之气直窜她的脑仁,白竹甩着手嘶嘶叫着,“太烫了太烫了。” 赶紧带着塔亚回到车那边,拿出饮料狂灌了起来。 塔亚笑呵呵的说道:“里面的温度只有我们才能承受住。” 乌尔拿着水瓶打趣道:“是啊,你们哈夫人是神赐的身体。” 塔亚挑起眉来,得意地说道:“那是当然,我们可是与神缔结了盟约。” 白竹咽下水问道:“这又是什么说法?” 塔亚来了精神,兴致勃勃的说道:“火石是沙漠之神怒瓦遗留在沙漠的礼物,” “为了能让沙漠里的人更好的守护火石,神将我们的身体改造,” “等到有朝一日怒瓦从火石中诞生,就会给我们带来长久的繁荣与兴旺。” 塔亚指着额间的红斑说道:“这个就是神契的证明。” 白竹问道:“这个红斑你们生下来就有吗?” 塔亚摇摇头,“不是的,生下来没有的,只有在沙漠里慢慢长大才会长出来,这个表明了火石对我们的认可。” 乌尔嗤笑了一声,“你们真是可笑,一个奴隶的象征记号,还挺高兴的。” 塔亚不高兴的反驳道:“没有我们,你们怎么用的上火石。” 乌尔点点头,“是,你们的作用就是挖掘火石。” 塔亚再次反驳,“你别忘了,你们所有的能源都是火石带来的。” 乌尔好笑的说道:“要不是沙漠吞噬周边的土地,我们至于只用火石吗。” 塔亚的眼圈红了起来,“沙漠扩张又不是我们的错。” 乌尔摆摆手,“小姑娘真是说两句就要哭。” 白竹赶紧拧开饮料递给塔亚,“喝饮料。” 将人推到一边,塔亚气鼓鼓的抱起饮料喝了起来。 白竹回到乌尔旁边问道:“沙漠扩张是因为火石?” 乌尔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水,“你也感受到了,这里温度这么高,” “火石不是固定的只在一个地方出现,” “它在的地方基本上不出三个月,方圆100公里的土地会全部沙漠化。” 白竹继续问道:“那火石是怎么形成的?” 乌尔看向白竹,笑道:“连哈夫人都搞不明白的问题,你觉得我会知道吗?” 白竹惊讶,“不会吧,这个问题这么神秘吗?” 乌尔:“对一些人来说倒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是我们的级别不够高,没有权限知道这些答案。” 随后,乌尔抬了抬下巴,指向帐篷处,“你可以去问成先生,他什么都知道。” 白竹看向大货车的方向,说实话,她跟成先生相处感觉挺别扭的,一方面是她单方面认为两人应该算是熟人,另一方面人家确实跟她完全不熟。 她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语气来说话了。 关键是,白竹问道:“他是属于哪一方的阵营?” 乌尔指着自己衣服口袋上的刺绣说道:“我们都是赫尔斯家族的私人佣兵,” “成先生是当代家主,安妮赫尔斯的丈夫,” “整个哈夫的火石产业都属于赫尔斯家族。” 白竹晃了晃头,“来头还挺大的啊。” 乌尔呵呵一笑,“那是,民间都在说,表面掌权的是元老院,实际上掌控元老院的是我们家主。” 白竹歪过头,“哦,你们家主很厉害嘛!” 乌尔一脸与有荣焉的表情,白竹将手里的饮料瓶扔进车里,“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办公了,” 转头喊道:“塔亚,走了!” 塔亚现在是很明显的讨厌乌尔,急匆匆坐到副驾驶。 乌尔诧异的问道:“你们要走了?” 白竹:“是啊,那麻烦你跟成先生说一声吧。” 说罢上了车关上车门,头也不回的行驶着离开了这片区域。 塔亚转过身来对白竹说道:“沙漠化真的不是火石带来的。” 白竹笑着捏了捏她的脸,“知道啦,火石是神留下了的礼物,代表着希望。” 塔亚咧开嘴笑了起来,洁白的牙齿像一轮弯弯的白月。 白竹笑着说道:“咱们去外面再溜一溜,有没有试过开车,来开了玩玩。” 塔亚啊了一声:“可以吗?我很想学习开车的!” 白竹点点头,“当然可以,我们走的远一点,你来开。” 之后白竹停了车,让塔亚坐到了驾驶位置上,给她讲解了一下基本原理,就坐到旁边。 塔亚握着方向盘,惊动的大叫着,白竹在一旁笑做了一团。 等到太阳西斜,她们才玩尽兴的回了内城。 夜里,白竹躺在床上,将收集到的信息做了一个梳理与汇总,想着想着睡了过去。 第二天,白竹懒洋洋的起了床,塔亚倒是精神满满的问道:“我们今天去哪里玩呀?” 白竹笑着说道:“今天去看看喷泉吧。” 塔亚兴冲冲的说道:“好呀!” 两人在出门的时候碰到前来收桶的沙鲁,少年一脸青涩的问道:“水用完了吗?” 白竹将空桶提出来,“还有半桶没有用完呢。” 沙鲁点点头,“可以直接退了。” 白竹摆摆手,“不退了,我今天去续住。” 随后又问道:“你每天的工作就是送水吗?” 沙鲁提着桶,局促的说道:“我什么活儿都干。” 塔亚拉了拉白竹的裙子,“沙鲁哥是十项全能,什么都能干。” 白竹赞道:“这么厉害呢。” 沙鲁很明显是害羞了,窘迫的都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白竹笑呵呵的说道:“走,去看喷泉。” 她本想开车去的,结果转了半天都没发现自己的车在哪里,只好先去旅馆,等着一会儿找人问问。 再次来到旅馆大厅,里面等着许多男人,沙桐正在点着金子,身后一个女孩在帮着找钥匙。 确定好价格,招了个女孩,女孩拿着钥匙带着男人离开了店。 看到塔亚来了,大厅里等着的女孩们冲她招了招手,塔亚看向白竹,“我可以去一下吗?” 白竹点头,“去吧,去跟小姐妹玩玩。” 等到别的客人都办理完成之后,白竹走到柜台前,把包里的金子全都摸了出来,“再续一天。” 沙桐看着白竹,没有接她的金子,有些为难的说道:“抱歉,我昨晚接到城主的命令,” “不能再把房子租给你了。” 这时候,塔亚也跑了过来,“白竹,昨天那个坏人找城主告状了。” 白竹叹了口气,真是,何必呢? 沙桐同情的看着她,“并且,你昨天租的车子,晚上应该已经被人收回去了。” 白竹啊了一声,“花了我那么多金子,说收就收啊,连个招呼都不打。” 塔亚着急的说道:“我们去找他道歉。” 沙桐看着塔亚,“傻孩子,这不是道歉能解决的问题。” 副本三沙漠围城(8) 白竹本想着今天再住一晚,明天一早出发去撒耶城。 这下好了,连车子都没有了。 白竹拍了拍塔亚的肩膀,“我去把金子要回来。” 塔亚,“我陪你去。” 沙桐轻咳了一声,“塔亚,要等着迎接下一个客人了。” 塔亚跺了跺脚,“沙桐姐姐!” 白竹摆了摆手,“我先走了啊。” 出了旅店的门,她就直接杀到了租车店,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租的车。 她啪的一声拍到车门上,“不给我车那就把金子还我。” 店里的人搓着手不好意思的说道:“实在是抱歉,我们也是被架着办事,你的金子我们全都还你,昨天的租车费用我们也不收你的。” 白竹本来还有一肚子的气,此刻也是消的差不多了,她抿着嘴,拿回一部分金子,“剩下的是我要付的钱,多了当我给你们的小费,少了你们也别问我要。” 店员感激的鞠躬,“谢谢,谢谢,已经多了许多。” 白竹正要走,店员连忙递给她两瓶饮料,“估计外面的餐厅都不会接待你,” “留着喝吧。” 白竹抱着两瓶饮料,走到街上,不仅发出疑问,她怎么就混的这么惨,前一天还是个不缺钱的富婆,今天直接成了拿着钱都花不出去的穷鬼了。 白竹喝着饮料,慢慢走在路上,琢磨着去哪里混吃混喝。 想了半天,觉得自己在这里勉强算得上熟人的,好像也就只有乌尔一个了。 于是磨磨蹭蹭的走了大半天,累的够呛,才走到了宫殿外围。 她也不急,就坐在一旁,等着里面的车子出来。 等了许久,终于听到里面传来的动静,白竹站到路旁边,前面的车子见到她已经停了下来,乌尔打开车门正要下来,后面一辆车直接横冲直撞的冲着白竹撞了过去。 白竹拿起饮料瓶对着车玻璃猛砸了过去,快速闪到了一边。 车子不停,转了个方向,继续向她撞去,不用看白竹都知道开车的人是谁。 她快速买了支修复液握在手里,转身不跑了,双眼紧盯着车子,车子撞过来的瞬间,白竹跳到车盖上,单手握拳对着车玻璃猛的砸了下去。 车里的人似乎是没想到白竹这么大的胆子,瞪大眼睛猛的打转方向盘,白竹被车子的惯力甩下车在地上滚了两圈。 那辆车又向着她碾压了过来。 突然后面一辆车猛的撞了上来,将那辆车直接压着逼到了墙角。 乌尔脸色惨白的冲上来,将白竹扶了起来,“你没事吧?” 白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我没事。” 没事个屁,还好有修复液。 其他人全都围到了相撞的两辆车旁,外面那辆车车门打开,成先生一脸寒霜的走下来,他的额角上有明显的擦伤,“把人给我拖出来。” 剩下的人挪开车子,将里面被撞的昏迷过去的男人抬了出来。 白竹撞了撞乌尔的胳膊,“这神经病是谁。” 乌尔愣了好久反应过来,“那是家主的侄子,叫肖赫尔斯。” 成先生看过来,乌尔不敢再说话,急急的跑过去候在一边。 白竹的胳膊腿上也有大量擦伤的地方,里面的血肉虽说是好了,但是之前流出来的血挂在皮肤上,猛地一看还是很吓人。 她捡起地上的饮料拧开喝了起来,随后就想转身离开。 成先生快步上来握着她的肩,“去里面上药。” 白竹转过身来说道:“你侄子跟个神经病一样。” 成先生叹了口气,“别管他。” 白竹想了想,问道:“你是上门女婿吗?” 成先生明显是愣住了,他错愕的问道:“为什么这么问?” 白竹摊了摊手,“如果你是上门女婿,肯定护不住我啊,那我进去送死嘛。” 成先生抿了抿唇,无奈的说道:“我不是,你放心,我可以护住你。” 这时候乌尔开着车过来,“成先生,白竹,先上车吧。” 白竹想了想,这也算是非正常情况了,进去转一圈。 于是跟着成先生坐上车,乌尔开着车往着宫殿里面行驶而去。 成先生拉起白竹的胳膊,白嫩的皮肤上一大片血红色的血迹,“疼吗?” 白竹瞄了一眼他的神情,抽回手,“不疼。” 成先生叹了口气,“我会惩罚他的。” 话音刚落他戴在耳朵上的通讯器就亮了起来,乌尔抬起眼来看向后视镜,正好跟白竹对视上,连忙跳转视线看着前方。 白竹歪着头看向成先生,想听听看他要怎么跟他妻子解释。 成先生看着白竹点开通讯器,声音平静的说道:“是我撞的,” “原因很简单,因为他缺乏礼教。” “你不用道歉,” “我不生气,” “暂时回不去,你休息吧。” 几句话说完挂了通讯器,问白竹,“你为什么会认为我是上门女婿?” 白竹理所当然的说道:“不然呢,你又没什么家世背景。” 成先生点点头,再一次强调,“我不是。” 白竹耸了耸肩,表示不在意。 随后歪着头问道:“你可以送我一辆车吗?当作赔偿。” 说着指了指自己身上的伤口。 成先生问道:“你要去哪里?” 白竹:“不知道,随便逛逛。” 乌尔停住车,回头说道:“到了。” 白竹下了车,看着眼前的奢华宫殿,差点儿被闪瞎眼了,金色的厚重大门,白色墙面上镶嵌着雕刻精美图案的金色装饰。 成先生看向她:“走吧,进去上药。” 白竹回过神来,“啊,走吧。” 从大门口进去,里面吊顶一盏巨大的水晶灯,圆顶的天花板上画了许多神话故事的壁画。 目所能及之处全是金光闪闪的一片,地板不知道是拿什么材料做的,特别干净,都能直接照出反射面了。 里面最多的是镶嵌着各色玻璃的玫瑰花窗,五彩光影照射下来,将整个室内点缀的如梦如幻一般。 大厅里已经有身穿白袍子的医护人员端着药箱等在那里,白竹怕露馅儿了,扯了扯成先生的衣角,靠近他小声说道:“能不能我自己来上药。” 他看了一圈周围的人,吩咐道:“把药箱拿去书房,然后全都下去吧。” 随后看向白竹,“这样可以吗?” 白竹点点头,“可以可以。” 等到人都退出去了,成先生带着白竹进了书房,他关上门抱起手臂,看着白竹,“说吧,你是怎么,” 他将她全身打量了一遍,随后继续说道:“恢复的这么快。” 白竹见他早就起疑心,也不编什么瞎话了,“有洗手的地方吗?” 成先生带着她去了旁边的洗手间,白竹看着装饰精美的洗手间,成先生拿起堵在水管上的木塞,哗啦啦的水流从金色的管道里倾泻而出。 白竹撩起水来将手上的血迹洗了个干净。 她举起湿淋淋的双手,对成先生说道:“我有一种药,喝下去就能快速恢复。” 成先生拉过她的手看去,洁白的手臂上真是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 白竹指着他的额头问道:“要不要试一试。” 说着从包里拿出早先准备好的修复液来,递了过去,“喝下就能快速恢复。” 成先生看着那瓶蓝色的液体,一言不发。 白竹以为他是不相信,找了一圈看到一处尖锐的装饰物,手腕对准一划,尖锐的疼痛让她皱起了眉头。 成先生看着她问道:“你干什么?” 白竹打开药水瓶子喝了下去,“你不是不信吗,给你演示一下。” 说着将手上的血珠一抹,原本的伤口再次愈合。 成先生抿了抿嘴,解释道:“我不是不信,只是……” 白竹打断他,“那你要不要喝。” 成先生摇摇头,“不喝。” 白竹说了句爱喝不喝,撩起裙摆,将脚搭到洗手池上,撩起水开始清洗着腿上的血迹。 洗干净一只腿,见他还立在旁边,“你去外面上药去啊,盯着我干嘛。” 说罢抬起另一只脚,继续清洗了起来。 成先生看着她手上的动作,喉结动了动,“我一个人不方便,你来给我清理。” 白竹放下脚,他递过来一张白色的手巾,白竹接过手巾搭到脖颈上,又捧着水洗了把脸,用手巾将脸上的水珠擦干净,又顺手绞了一下帕子,把位置让出来,“先来洗洗手吧。” 成先生挤过去,双手放到水管下清洗干净,白竹将手帕盖到他手上,两个人又回到了书桌旁。 白竹坐到桌子上,打开医疗箱,拿起棉签沾了消毒水,“来吧,我给你清理一下。” 成先生站到她面前弯下腰双手撑着书桌,身体微微往前倾,腹部顶到了白竹的膝盖。 白竹清理着他的伤口说道:“我拿这个修复液给你,你帮我搞到一份撒耶怎么样?” “数量都好商量,我甚至还能再给你别的药剂。” 成先生看着白竹,开口说道:“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听你的?” 白竹笑着说道:“我就是给你个提议,考虑一下嘛。” “我还有更厉害的药呢,你想不想知道?” 成先生喉结动了动,问道:“什么药?” 白竹看着他,将一个止血贴贴到了他额上,“可以让人恢复青春的药剂。” 可以返老还童的药诶,是个人都会心动的吧。 成先生保持着这个姿势看着白竹,良久才说道:“我不需要。” “而且,相关的药品我们已经在研究中了,已经有了一定的成效。” 副本三沙漠围城(9) 白竹震惊了,是真的震惊了。 她惊异的问道:“你确定?” 成先生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领,“这有什么好骗你的。” “而且我们这里的特殊医疗也可以很快治疗好伤口。” 白竹撇撇嘴跳下桌子,“行吧,那就赔偿我一辆车吧。” 成先生坐到椅子上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一个耳带式通讯器递给白竹,“可以给你车,但你得带着通讯器。” 白竹接过通讯器,“你还要跟我保持联系啊?” 成先生双手交握撑到下巴处,“难得遇见一个这么了解我的人,当然要保持联系了。” 白竹觉得他一语双关,意有所指,于是撑着双手,靠近过去,试探着说道:“你觉得我很了解你吗?” 成先生笑了起来,看着白竹并不言语。 白竹哼道:“跟你说话怪费劲儿的。” 成先生挑起眉来,“那真是抱歉了。” 白竹催促道:“快给我安排车子吧,我不想见到那个神经病。” 成先生拿起桌上一个平板电脑,点开里面的联系人,对着通讯器说道:“乌尔,准备一辆车,放好物资。” 说完便挂断通话,看向白竹,“可以吗?” 白竹连连点头,“可以可以!” 成先生带着她出了书房,来到外面,乌尔靠着车说道:“东西都准备好了。” 白竹拉开车门,跟两个人做了个再见的手势,“感谢啦,拜拜。” 说罢一脚油门踩了下去。 乌尔看着成先生说道:“刚刚家主的秘书联系我了。” 成先生垂下眼睫,“找你做什么?” 乌尔屏住呼吸,“就是打听一下最近的情况,肖少爷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成先生看着消失的车影,缓缓开口说道:“等肖醒来之后,把人看紧了,我不希望在宫殿里再看见他乱逛。” 乌尔低头应了一声。 黑色越野车在沙漠之中速度极快的转悠着,白竹想回到之前的地方,找一下被月月扔掉的心脏。 只是,沙漠里根本没有任何路标可言,白竹开着车在沙漠里转悠了两天,除了漫天的黄沙,什么都没看到。 夜晚的时候,她就躺在车顶,看着夜空中的星星,用手指将自己送上高潮,在快感之中仔细的品味着这极致的荒凉与孤独。 也许这样的状态才是常态。 她还挺喜欢这种独处的感觉,很早以前她曾想过来一场流浪式的旅行,看遍世间的风景,尝尽人间的味道,如今倒也算是得偿所愿。 沙漠旅行第三天的时候,白竹开着车绕进了一处戈壁滩,在里面转悠了许久,这里面有许多仙人掌以及一些别的植物,偶尔还能看到探出头来的沙漠鼠。 白竹跳下车,好奇的蹲在一个洞口前,里面的沙鼠与她对视一眼之后飞快的窜出洞穴钻进了沙地里。 “啊,她把沙鼠吓走了。” 白竹站起身来看过去,戈壁石后面探出三颗小脑袋来。 白竹很是惊喜,连忙笑着打招呼,“你们好呀,我叫白竹,可以知道你们的名字吗?” 小孩们定定的看着白竹,稍后又悄悄的缩了回去。 白竹打开车厢从里面拿出三瓶饮料来,“你们要不要喝饮料啊。” 三只小脑袋又钻了出来。 白竹拿着饮料往前递了递,放到了戈壁岩石上。 再慢慢退到车边,“下来喝呀。” 小孩们还是看着白竹没有动。 白竹只好坐到车上,关了车门,从车窗上探出头来说道:“我把自己关起来了,你们下来吧。” 于是那些小孩慢腾腾的从戈壁上梭下来,抱起饮料瓶想喝,但是盖子太紧根本拧不开。 大一点的男孩使劲扭着瓶盖,小脸憋的通红。 白竹问道:“要不要我帮你们开?” 小孩们被她吓了一跳,白竹注意到他们的额上没有红斑,肤色也没有那么黑,与外城那些小孩有一些不同。 白竹笑了笑,“要不你们给我拿过来,我下不去,在这里拧好了递给你们。” 小男孩想了想,抱着瓶子踮起脚递给白竹,白竹帮他拧开盖子,递了下去。 男孩看着打开的瓶盖开心的笑了起来,赶紧跑回去分享给了弟弟妹妹,等他们俩喝了一口之后自己才开始喝。 白竹看着他们,心里尖叫着,这群小可爱也太可爱了吧。 三个小豆丁就站在岩石上,你一口我一口的喝着饮料,等到都喝不下的时候,小男孩又抱着瓶子走了过去举起瓶子,白竹接过瓶子给他们盖上盖子又递了回去,再次说道:“我叫白竹,你们叫什么呀?” 小男孩这才开口说道:“我叫沙草,” 指着后面的小女孩说道:“我的妹妹,沙柳,弟弟,沙林” 白竹趴着车窗问道:“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呀?” 沙草抱着饮料瓶说道,“我们在捉沙鼠,就是刚刚被你吓跑的那只。” 白竹点头,“那我再赔给你们一人一瓶饮料吧。” 沙草连忙摇头,“不行,你已经给了我们喝的了,就当是扯平了。” 白竹继续问:“就你们三个小孩吗?你们的爸爸妈妈呢?” 沙草歪着头说道:“爸爸妈妈没有,有姨和哥哥。” 白竹惊讶的张大嘴,“就你们三个小孩?没有大人管你们吗?” 沙草摇摇头,“只有姨和哥哥会来看我们。” 白竹再次问道:“你们几岁啦?” 沙草指了指自己,“姨说我八岁了,我妹妹五岁,弟弟三岁。” 白竹看着他瘦小的身子,头上的毛发稀疏枯黄。 沙草冲白竹笑了笑转身跑到弟弟妹妹身边牵着他们就要往沙地里走。 白竹跳下车,拍着车门喊道:“沙草,你们想坐车玩吗?” 沙草看着白竹的车,妹妹抓着沙草的手摇了摇,白竹打开车门,笑着说道:“我带你们兜兜风。” 小孩子还是玩心大,一个个都抵不住诱惑,跑到车门前爬上车。 白竹抱起最小的孩子放了进去,“你们把弟弟扶好哦。” 沙草抱着弟弟嗯嗯的点头。 白竹踩着油门,不敢开远,就在附近慢慢的转悠着。 身后是三个小孩稚嫩的嬉笑声,小孩子们的笑声是这世界上最治愈性的声音,这一整天,白竹都觉得自己的心被熨烫得暖暖的。 玩了一阵,白竹看着他们,“要不要送你们回去呀。” 大家玩了一阵也算是熟了,沙柳热情的说道:“去家里玩吗?” 白竹笑眯眯的说道:“可以吗?” 沙柳重重的点头,“可以。” 两个小孩抱着饮料跑得飞快,嘴里不断的嬉笑着,清脆的嗓音回荡在空旷的戈壁滩中,白竹抱着沙林不疾不徐的跟在后面。 穿过交迭的岩石,白竹看到了上面的岩洞。 钻进岩洞里,里面的气温倒是凉爽,里面有一大张藤蔓堆成的小床,上面铺着厚厚的毛毯。 旁边堆着许多的饮料瓶子,想来他们都是拿这个当饭吃。 小孩子们坐到了床上,拍了拍空位,“过来坐。” 白竹坐到旁边,小孩子们开始打着哈欠,没一会儿全都香甜的睡了过去。 白竹就这么坐在洞穴里,一时之间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她叹了口气,起身来到洞穴外,想不明白为什么要把这么小的孩子丢在外面。 等到夕阳西下的时候,一辆越野车缓缓驶进了白竹的视线,车里下来两个人。 白竹挑了挑眉,没想到还是熟人啊。 车旁边的沙桐抬起头来正好跟白竹对视上,旁边那个年轻小伙跟着沙桐一起上了戈壁岩。 等到二人走进了,白竹挥了挥手,“你们好。” 沙桐手里提着个布袋子,笑着说道:“白小姐真的会找地方。” 沙鲁冲白竹点点头,进了岩洞。 沙桐也跟着钻了进去,三个小家伙被喊醒过来,里面很快就热闹了起来。 白竹也钻进了岩洞,沙鲁拿着火石点燃了一个小土坑,将布袋子里的铁盘子放到上面,沙桐拿出摊好的薄饼放上去加热,又拿出一块肉干撕碎了放了上去。 沙草指着白竹对沙桐说道:“姨,这是新认识的朋友。” 沙桐点点头,将肉丝塞进了沙草嘴里,“我们认识的。” 沙柳高兴起来,“啊,你们认识的呀!” 沙鲁默默的烤着饼,烤好了饼拿出来晾到旁边的袋子上,又从袋子里拿出一个铁壶,将里面的香浓肉汤倒进了铁盘里热着。 将饼子撕碎跑到汤里,拿出勺子来一口一口喂着三个小孩。 白竹看着他们不解的问道:“怎么不把孩子带到内城去养?” 沙桐抱着沙林喂着他喝汤,闻言抬起眼来看向白竹,凉凉的说道:“带回去养,” “养大了女孩当妓女,男孩当挖矿奴隶吗?” 白竹说不出话来了,沙桐继续说道:“他们现在远离了那个环境,没有了身份的约束,以后就可以混进别的城市,怎么都能过活。” 白竹试探的问道:“他们也是哈夫人的后代吗?” 沙桐勾起嘴角,“是不是很好奇,他们的额上怎么没有那个该死的红斑。” 这还是白竹第一次在哈夫人口中听到对身份的厌恶。 沙桐看着白竹笑着说道:“塔亚是不是告诉你这是神的恩赐。” 白竹愣愣的点头,沙桐冷笑了一下,“这根本不是恩赐,这是诅咒。” 副本三沙漠围城(10) 沙鲁抬起头来看了白竹一眼,继续低头喂着孩子们吃饭。 白竹挠了挠头,“那这三个孩子没有,是因为?” 沙桐抱着沙林捋了捋他的背,“因为没有长期接触火石,所以就没有。” 白竹追问道:“这个火石,到底是怎么形成的?” 沙桐眼里迸发出憎恨的神色,“怎么形成的,这当然是用哈夫人的骨血形成的。” 白竹听不明白,沙桐却不欲再讲,只是抱着孩子哄睡着。 看得出来他们是真的在乎这三个孩子,但是却又把他们留在沙漠里。 沙鲁突然出声问道:“白小姐,接下来要去哪里?” 白竹回道:“会去撒耶城。” 沙鲁擦了擦沙柳嘴上的汤渍,少年的声音很轻很响亮,“白小姐可以带着他们去撒耶城吗?” 白竹愣住了,沙桐也愣住了,她冲沙鲁叫道:“你说什么呢?” 沙鲁抬头看向她,“他们反正都要离开沙漠的,早一点走不是更好吗?” 沙桐似乎无法反驳,抱着孩子坐到了床上。 白竹有些迟疑的说道:“可是,我一个人,我怕带不好他们啊。” 沙鲁摇摇头,“只要给他们一口饭吃,一口水喝就可以了,” “到了有活路的地方,把他们丢下就行,他们自己会找吃的。” 白竹还是犹豫,这毕竟是三个孩子,又不是别的动物,“这样不太好吧,万一路上再有个意外。” 沙鲁垂下眼,“我知道这样的要求很过分,” “但是,我们不能离开沙漠,” 白竹的心很乱,她揪着衣领,犹豫着说道:“让我考虑考虑好吗?” 说真的,白竹一直以为哈夫人是愿意活在现在的状况里的,真是没想到,过的最安逸的几人却是对这样的状况最是深恶痛绝。 把三个孩子重新哄睡了,沙桐和沙鲁灭了火,收拾起垃圾来,白竹跟着他们走到了戈壁之下。 此时外面的天空已经大黑。 沙桐坐上车,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白小姐,请你好好考虑一下,” “如果你担心他们有任何意外,” “请不要多虑,如果死在了路上,那只能怪他们的命不好,” “继续这样下去,他们也活不长久了。” 说完开着车离开了这里。 白竹看着他们的车辆远去,心里惆怅得不得了。 她有些烦躁的踢了一脚车胎,随后打开车门,从包包里翻找出通讯器直接拨了过去。 没一会儿对面就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白竹叹了口气,说道:“司怀,如果你觉得我勉强能算得上你的朋友,” “你可以好好跟我讲讲哈夫的事情吗?” 通讯器另一边的男人似乎是没想到白竹会如此直白的称呼自己,他问道:“你只需要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可以告诉你。” 白竹:“你问。” 成先生:“你为什么会认为我就是司怀。” 白竹啊啊啊的叫了起来,“你真的根本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那你给我的那些错觉难道是在套路我?” 成先生沉默了一下,“我曾经也在试图寻找过自己的过去,可是没有任何痕迹。” 白竹拍了下车窗,知道这话说起来就长了,她深吸一口气,“好,这一次咱们别来虚的了,” “我把我的来历彻底给你讲明白,好吗?” “我希望你也可以把我的问题讲明白,可以吗?” 对面的人嗯了一声,“可以。” 白竹摆足了阵势,将自己过去的经历,原原本本的讲了个透彻。 对面的人倒是很有耐心的一直听着。 末了,白竹喝下一瓶营养液,嘶哑着嗓子说道:“我跟你说,你跟你哥哥长得太像了,尤其是那双眼睛,几乎是一摸一样,我根本不可能认错的。” “你要是还不相信我说的话,你可以看看你身上,说不定会有些痕迹。” 通讯器里面传来男人呼吸的声音,良久之后,他沉声说道:“我相信。” 白竹吐出一口气,声音温柔了下来,“司怀,能见到你,我是真的很高兴,” “我希望我们可以成为朋友,而不是敌人。” 司怀轻轻的回应道:“好,” “你有什么想问我的?” 白竹这才打起精神来,“我在沙漠里见到三个小孩,他们是哈夫人的后代,但是额上没有红斑,” “抚养他们的人想让我把孩子们带着离开沙漠,我很纠结。” 司怀沉吟了片刻,说道:“我也给你讲一个故事吧,关于哈夫的故事。” 哈夫一开始的时候只是一个建立在沙漠绿洲之中的小国家,里面的人几乎只干一种职业,那就是作为沙漠导游,带着商品运输队的人横穿沙漠。 由于哈夫人自小就把火石来当作打火工具来用,随着他们的迁徙,火石被带到了外面的世界。 外面的天气寒冬比夏日更久,火石这样的保暖工具自然也引起了外界生意人的注意。 渐渐的,哈夫人开始由沙漠导游转变为了火石贩卖商。 因为火石在外界的畅销,哈夫也赚来了大量的金子和物资。 可是人们没有想到灾难也在悄悄降临,他们以为火石只是一块会发热的石头,实际上,火石是一个长得像石头的生命体。 没错,火石是活的,任何活的生命体就需要进食,排泄,繁殖。 火石的繁殖会很慢,但是慢并不代表不会。 当它们的幼体开始吸收土壤里的水分,吸食饱了之后开始发育生长,并且浑身散发足够高的热量来为自己创造良好的生存空间。 而火石最喜欢的就是干燥无水的沙漠环境。 渐渐的,外面世界的土地越来越干燥,也越来越不适应植物生存,植物活不了食草类动物就活不了,人们就开始被迫迁徙。 当这一切发生的时候,大家也没有意识到这是火石的原因。 火石就这样被再一次的迁徙带到了更远的地方。 一直到全世界沙漠化势不可挡之时,才有人发现了端倪。 这一切的罪责自然要怪罪到哈夫人的头上,他们赚了那么多金子,却把灾难卖到了全世界。 之后就是全世界政府联合起来,组成了撒耶联盟,起初是要全面阻断火石交易,并且势要让哈夫人付出惨重代价。 随着后来对火石的研究,发现里面蕴含的能量实在是太万能了,撒耶联盟利用火石提炼出来的能量,使得整个文明向前推进了一大截。 自此以后外面的世界就形成了对火石的严重依赖,他们再看哈夫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源源不断开采出来的火石。 被火石沾上红斑的哈夫人,他们不畏惧高温,身体也将水分的需求压缩到了最低,他们简直就是完美的挖矿工具。 自此哈夫人再也不能离开那片沙漠,他们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不停的挖矿开采。 子子孙孙,无休无止。 白竹抬起头,看着黑夜之中的星光,有些无力的问道:“那火石到底是怎么诞生的?” 司怀回答道:“按照哈夫人流传下来的神话故事,这是怒瓦神赐予沙漠的礼物。” “但是我认为它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产物,” “比如说你,比如说我,我们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产物。” “至于它是如何出现在这里的,以我目前的认知水平无法回答。” “倒不如相信它是神留下的一件礼物。” 白竹咬了咬嘴唇,“这算什么礼物,把这个世界都快要霍霍完了。” 司怀接着说道:“也不能这么说,” “事实上,因为火石的能源,现在除了哈夫这片沙漠以外,别的地方都发展的很好。” “因为眼前的沙漠威胁,人类社会形成了前所未有的团结,已经比之前无休止的战争要强太多了。” 白竹问道:“那哈夫人呢?” “贡献了火石的哈夫人呢?” “大家都是人,他们就该活的这么卑微,这么艰难?” 司怀笑了一下,“生命本来就是不公平的,” “生在哈夫的孩子们,一辈子只能当火石的奴隶,” “如果想要有所改变,就必须要经历一番剥皮去骨的疼痛,” “比如说,你遇到的那些孩子。” 白竹说不出话来了,她烦躁的锤了两下车门,“我已经抑郁了,实在是太难受了。” 司怀嗯了一声,“你不用勉强自己去想这些问题,” “因为你与他们是彻底不同的两个世界。” “没有必要去烦恼这些人的生活,他们总能找到自己的出路。” “你无法改变一个族群的命运,能拯救他们的只有他们自己。” 白竹久久的没有说出话来,她想到了那些在外城的孩子,想到了在矿厂里挖矿的人们,想到了塔亚笑嘻嘻的脸。 生命是不公平的,即便同样是活着,有些人可以挥金如土肆意妄为,有些人却要用尽全力才能苟延残喘。 白竹叹出一口气,“那就没办法了,我只能是把这三个孩子带上了。” 司怀问道:“你打算怎么养他们?” 白竹抓了抓头发,“怎么养?就正常孩子那样养。” 随后继续说道:“可是,我在上一个世界,里面并没有哈夫人,保管火石的人也没有额上的红斑。” 司怀沉吟了一下,说道:“我无法解释,因为我没有亲眼见证。” 随后继续说道:“说起来,” “撒耶也是拿火石提炼出来的。” 白竹追问道:“提炼的要求很高吗?” 司怀:“环境要求很严格,火石的需求量很大,” “哈夫一年产出的火石是20顿,炼制撒耶就需要一半左右,” “剩下的才会投放到别的能源采集中,” “撒耶城里现在一共只有25份撒耶。” 白竹忽然没由来的感叹道:“司怀,能跟你敞开了说话真是太舒服了。” 司怀笑着问道:“以前跟我说话就很难受吗?” 白竹:“以前哪有现在这么痛快啊。” 随后,两人又聊了一些别的,白竹就跟个十万个为什么一样,不停的问。 司怀当真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白竹从他嘴里也算是对这个世界了解的七七八八了。 挂了通讯器,天都亮了,白竹躺到车里开始眯觉。 等她睡醒的时候,车子外面已经有三个萝卜头围着车子看着她。 白竹打开车门,“上来吧孩子们,我带你们离开沙漠。” 孩子们的眼睛亮了起来,问道:“真的吗?” 沙柳说道:“姨和哥哥总是说要离开沙漠。” 白竹摸了摸她稀疏的发顶,“我们一起离开这里。” 沙草问道:“那我们还会见到姨和哥哥吗?” 白竹看着外面的沙漠,点头应道:“会的。” 之后,越野车启动,白竹开着车忽然想到,去撒耶城要怎么走啊? 管他的,先离开沙漠再说。 副本三沙漠围城(11) 沙漠上,一辆越野车穿行在黄沙之间,车子已经开了两天,身后三个孩子趴在车窗上好奇的看着窗外的景致。 这天傍晚的时候她感觉到风沙越来越强,心下紧张起来,不会是遇到沙尘暴了吧,她猛踩着油门想要离这片区域远一些。 风沙渐渐大起来,昏黄的沙粒拍上车玻璃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沙草说道:“风沙来了。” 白竹笑了笑,“是啊,我们等风沙停了再走。” 小孩子们似乎一点儿都不害怕,反而看着外面的狂风感觉有趣极了。 白竹却是提心吊胆的,趴在车窗上看着外面的情况,心里祈祷着车子可千万别翻了。 没一会儿汽车警报响了起来,方向盘中间一个硕大的红点一闪一闪,白竹不知道要按哪里,正手足无措之时,通讯器滴滴滴的响了起来,她赶紧带到耳朵上,“你真是打来的太及时了。” 对面的人问道:“怎么了?” 白竹:“现在外面沙尘暴了,车里面有个警报器响了起来,” “这是什么意思啊?要按哪里啊?” 司怀:“你把车子启动起来,它会自动转成避难模式。” 白竹重新打开车子开关,警报器果然停了,“那就一直都开着吗?” 司怀嗯了一声,“里面会开始过滤空气,不用担心缺氧,车子会自动锁住轮胎,不会侧翻的。” 白竹这下才放下心来,由衷的感叹道:“这车子真高级啊。” 引来了对面的一阵笑声。 白竹这才问道:“你找我有事吗?” 司怀:“你不是说要直接去撒耶城吗?” 白竹:“是呀,怎么了?” 司怀:“我看你的方向定位已经完全走偏了,提醒你一下。” 白竹哀嚎了一声,“这里哪哪都一样,你们是怎么找路线的?” 司怀建议道:“你可以回哈夫来,我们手头的事也要完成了,可以一起去撒耶城。” 白竹撇撇嘴,“我不想见到你侄子。” 司怀:“你可以不用见到他,他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白竹转头看去,三个小不点睁着黑漆漆的大眼睛兴奋的看着她,随即叹了口气,“你们什么时候出发?” 司怀:“快了,再有三四天就可以走了。” 白竹算了一下时间,想着还能跟沙桐他们道个别,“那好吧。” 司怀继续说道:“你可以直接带着孩子住到我这里来。” 白竹拒绝道:“这就不用了,我们住外面也是一样的。” 司怀没有坚持,只说道:“等你到了再说吧。” 白竹说道:“那等沙尘暴停了我再往回走吧。” 挂了通讯器,白竹放下椅背跟孩子们玩闹了起来,也算是圆了她一个做母亲的梦想吧。 白竹抱着最小的孩子,给他们讲着一些好玩的故事,听的这几个小家伙惊叹连连。 沙尘暴一直持续了许久才停下,白竹打过通讯器,问道:“你能帮我指一下路线吗?” 过了一会儿那边说道:“你现在离哈夫直线只有130公里,以你的车速大概半天能到。” 白竹啊了一声:“我觉得我走了很远啊!” “怎么才那么点儿距离。” 司怀笑了起来,“你是走了很久,不过是绕着圈走的。” 白竹无语了,“行吧,开始吧导航先生。” 有司怀远程指路,白竹的车子顺利的走到了正确的道路上。 太阳渐渐开始西斜,白竹赶在太阳下山前抵达了哈夫。 她直接说了句,我到了以后再联系,随后挂断通讯器,直接开着车到了中央广场。 她打开车门,将沙林抱到怀里,两个小孩揉着眼睛,跟着白竹下了车,店里面的沙桐推开门跑了出来,一把将沙柳抱了起来,看着白竹问道:“我以为你们走了,怎么又回来了?” 白竹无奈的说道:“我倒是想走,走了两天路都没找对。” 沙桐点点头,“是,在沙漠里很容易迷路的,还好你还知道回来的路。” 塔亚此时也在店里,她看到白竹回来很高兴凑上来,白竹皱着眉看着她的眼角,“怎么回事,被人打了?” 塔亚接过她怀里的孩子,毫不在意的说道:“没事儿,不疼的。” 沙桐在一旁解释道:“她跟了个比较粗鲁的客人。” 白竹看着她笑呵呵的跟沙柳玩,心里很不是滋味。 沙桐带着两个孩子坐在了地毯上,白竹他们也凑了过去,许是多了三个小孩,旅店里一下就热闹了起来,原本在楼上休息的几个小姑娘都下来跟着一起玩了。 房门被人推开,沙桐正要起身,白竹按住她,“是来找我的。” 司怀站在门口冲白竹点点头,白竹站起身来跟他走了出去。 外面的阳光已经彻底暗淡了下去,黑夜即将到来。 今日他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制服,领口袖口都镶有金边,脚上穿着一双高筒金色镶边的黑色马靴,头发梳的整整齐齐,整个人看起来极有魅力,凑近了还能闻到他身上一股混合着甜可可和酒精的气息。 白竹有些迟疑的看着他,“你是在参加宴会吗?” 司怀点点头,“已经结束了。” 白竹以为他是顺路出来走走,“那不如你先回去休息?” 司怀指了指等在旁边的车子,“跟我一起回宫殿,我有许多话想跟你说。” 白竹倒是颇为理解他的心情,他乡遇故知,这种复杂惆怅的情感是需要倾诉的。 她说道:“那你等我一下,我跟他们说一声。” 说罢,推开旅馆的门冲里面的人说道:“你们帮我带带孩子,我今晚去陪朋友聊聊天。” 沙桐挥了挥手,“去吧。” 上了车子,白竹看着乌尔热情的打招呼,乌尔坐在驾驶位上对白竹微笑着点头示意。 车子启动,从中央广场一路开进了宫殿,为了避免路上的尴尬,白竹不停的说着自己在沙漠中的囧事。 司怀就只是笑着看着白竹,乌尔倒是跟她聊了起来。 到了地方,司怀领着她去了一个很大很华丽的房间,旁边一整面墙是用各种颜色玻璃拼接而成的玫瑰花窗,中间的大床外面围了一圈白色的帷幔,外面是一个露天的浴池,四周种植着大面积的芭蕉叶。 司怀拿起浴池边准备好的红酒打开,“喜欢吗,给你准备的。” 白竹看到旁边有一篮子的玫瑰花瓣以及各种沐浴用品,简直惊喜,“太奢侈了,这么大一池子水。” 司怀倒好酒,拿着酒杯递给她,“好好放松一下吧。” 白竹接过酒杯一口干了,“多谢了兄弟。” 司怀嗯了一声,“那我先出去了。” 说罢退出了房间,白竹见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迫不及待脱下衣服,在沙漠里呆了那么久,浑身都快臭死了。 她引出水来站在外面的流水池里,将身体冲了一遍,拿起香皂好好的搓了开来,简直太爽了,好久没有这么痛快的洗个澡了。 将身体洗干净之后才泡进了浴池里,池子里的水是温热的,白竹舒服的叫出了声,“洗澡太爽了。” 她游到旁边,将一篮子的玫瑰花瓣洒到了浴池里,一瞬间,香甜的玫瑰香气扑面而来。 白竹简直满意的不得了,对,还有酒! 白竹直接拿起酒瓶给自己满了一杯。 她喝了一口酒,幸福的眯起了眼睛,这才是真享受啊。 在水池里泡了许久,酒也喝了小半瓶,白竹觉得自己这个微醺的状态睡个美容觉是再好不过了。 于是她从水池里站起身来,将一旁的浴袍披到身上,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嘴里哼着歌。 “白竹。” 司怀的声音自后方传来,白竹诧异的回过头,“你怎么来了?” 他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穿着质地柔软的蓝色长袍,下面是同色系的束脚裤,光着脚踩在地板上,手里拿着一瓶酒,他举了举酒瓶,“来找你喝一杯。” 他走到浴池边坐了下来,拿起一旁的开瓶器慢悠悠的打开手里的酒,倒到酒杯里,红色的液体自瓶口倾斜而下。 将杯子递给白竹,“尝一尝,这个口味比较好喝。” 白竹接过酒杯,闻到一股醇厚的麦香,小口含进嘴里,一瞬间麦芽的清香瞬间绽放在口腔之间,她看着酒杯里的液体,“这酒真好喝。” 司怀也轻抿了一口酒回味道,“以前哈夫皇室的特酿,今天恰好碰见了,就带回来了。” 这酒这么有来历,白竹又忍不住品尝了一口。 司怀应该也是刚洗完澡,身上一股清新的香味,头发也都软软的搭在头顶,看起来没有了往日的严厉,多了一分大男孩的随意。 白竹猜他应该是想倾诉,于是打起精神来准备做个好听众。 他从裤兜里摸出个打火机和一个金属盒子,从金属盒里面拿出一根烟丝卷点燃。 抽了一口吐出烟圈来,转手递给了白竹,白竹正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接,他轻声说道:“试一下。” 白竹接过烟丝卷抽了一口,立马就察觉出不同了,她又抽了一口,递过去给他,“这是什么?” 司怀接过烟丝卷,“这是能让人摆脱烦恼的好东西。” 这口感和后劲跟白竹之前抽过的香烟完全不同,没有尼古丁的苦味,它的味道有点儿像可可一样的香甜味,一口吸上去,瞬间就能让人脑袋放空。 两个人喝着酒,开始共享着一根烟丝卷。 副本三沙漠围城(12) 等到烟丝卷差不多抽完了,白竹见他还不说话,于是说道:“你要是有什么烦心事可以跟我聊。” 司怀又点燃一根烟,将两人手中的酒杯续上,“烦心事,以前有很多,” “不过现在来看,似乎都不重要了。” 白竹喝了一口酒猜测,别的事不重要了,难道是家庭的矛盾? 她继续问道:“是家里有矛盾吗?” “你跟你妻子结婚多少年了呀?” 司怀抽了一口烟,对着白竹吐出烟雾,朦胧的白烟瞬间遮住了她的脸,让人看着极不真切。 他顿了顿说道:“你是不是好奇为什么我可以娶到赫尔斯家的女儿?” 白竹接过他递过来的烟丝卷,“是挺好奇的,不过你在这里结婚,也算是安了一个家,你有孩子吗?” 司怀垂下眼睫,“没有孩子,我不会有孩子。” 白竹疑惑的问道:“是身体的原因吗?” 司怀嗯了一声,他看着手中的酒杯,缓缓说道:“我是一个被时间遗忘的人。” “很久很久了,我根本记不起来以前发生的事情,不知道自己是谁,这里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极度陌生,我就像个游魂一样在世间飘荡着。” “后来,我认识了一个朋友,他叫柴达赫尔斯,他问我叫什么名字的时候,我随手点了一个字,这个字就是成,从此我算是有了一个名字。” 司怀与柴达赫尔斯的结识,全因两人都是与周围人格格不入的存在,柴达赫尔斯是一个失败的发明家,看起来邋遢至极,他整天埋头在自己的房子里捣鼓着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不与外人往来,外人更是不愿意与他牵扯上关系。 司怀则是整天无所事事的在街上游荡来游荡去,或者随意找个地方一坐就是一整天。 那段时间他就是一个可怜的乞丐,没有吃饭吃,饿的很瘦几乎是皮包骨,身上也不干净,只能住在桥洞下,即便是这样他都始终苟延残喘着,吊着一口气死不了,柴达赫尔斯难得出门一趟,捡到了靠在他家墙根底下睡觉的司怀。 两个孤独的人逐渐成为了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司怀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了,但他的脑海中像是有个神奇的接口,通过这个接口他可以随时获取任何知识理论。 一个懂得实操不懂理论,一个懂得理论不懂实操,两个被世界抛弃的人靠着彼此的特长,在相识的十几年间竟然做成了一件又一件新奇的发明。 彼时,沙漠的扩张速度正在以一个不可思议的速度进行,那时候正是神权横行,宗教领袖们说因为哈夫人来自地狱,应该被全部处死才能平息沙漠的怒火。 司怀与柴达也听到了这个消息,两个不走寻常路的人,轻装简车进入了沙漠腹地。 那个时候的哈夫皇室正在想尽办法来度过这场劫难,或许是天意,司怀与柴达赫尔斯居然没有在沙漠里迷路,而是非常顺利的抵达了哈夫。 在这里他们两人见到了火石,柴达赫尔斯看到了奇迹,司怀则是看到了未来。 那个时候的柴达赫尔斯已经靠着发明小赚了一笔,当下要出资包下所有的火石矿。 哈夫的国王并不看重金钱,只希望他们可以帮助哈夫找到一条全新的出路。 双方很快就达成了合作协议,柴达和司怀带着火石从沙漠返回外面的世界,这时候外面的世界政治格局已经是风云变幻,这二人又一头扎进实验室,那会儿的司怀已经非常娴熟的使用自己的技能,加上这么多年的耳濡目染,已经是一个非常厉害的科学实验者。 他们在实验室里呆了一年多的时间,带着提炼出来的新能源,却接到了噩耗,由于沙漠化过快,周边的国家组成了新联盟,已经派兵前方哈夫要进行大屠杀献祭。 柴达赫尔斯带着新能源拜访新联盟政府,只有新能源得到了认可,哈夫人才能活下来。 由于他极度不善言辞,第一次上门被直接拒了,之后换成司怀去,或许是因为他整个人气势压人,倒还真是让他进了大门,只是最后的效果依旧是被拒绝。 这是一场生死时速的拉锯赛,政治家说不通他们俩就直接改变策略,去说服当时的大富豪家族。 其中一家人就相中了这个新能源,为了让利益占的更彻底,这家人想把女儿嫁给年轻帅气的司怀,司怀直接拒绝了,最后那家人妥协,改成把女儿嫁给柴达赫尔斯,柴达倒是高兴,白捡了个媳妇儿。 有了大家族的介入,火石的新能源很快就风靡了起来。 那一年,哈夫皇室被处决,哈夫从此不再是一个独立的国家,而是纳入到新建的政府联盟管理。柴达赫尔斯赚到了一辈子都用不完的钱,赫尔斯家族开始作为新贵在上层交流圈开始崛起。 那个时候司怀已经察觉到自己的异常,于是一声招呼都不打,背上简易行囊离开了赫尔斯家族。 他独自在外流浪了三十多年,在这三十多年的时间中看遍了世间美景,尝尽了人间百态。 赫尔斯家族在这三十年的时间里,凭借着垄断的新能源技术,已经成了最鼎盛的富豪家族,而这几十年来不间断的花费巨资来寻故人。 在听闻赫尔斯家主病重垂危之际,司怀再次敲响了赫尔斯家的大门,他要来送这位老朋友最后一程。 昔日的好兄弟如今一个人白发苍苍病重在床,另一个人却还是青年时期风度翩翩的模样。 两人相隔三十年再见,都眼含泪水无语凝噎。 柴达赫尔斯紧紧的抓着司怀的手,“我想把我最小的女儿嫁给你,让我们成为真正的一家人。” 司怀握着他的手耐心劝解道:“你知道的,我无法像一个正常人那样。” 柴达赫尔斯却激动极了,“即便以后你再离开都可以,现在,我希望你可以加入我的家庭,成为我的家人。” 或许是临终之言不好拒绝,也或许是因为被一家人这三个字眼感动,这一次,他同意了。 司怀答应之后,赫尔斯家族举办了盛大的婚礼,司怀的身份成了柴达赫尔斯合作伙伴的儿子。 柴达赫尔斯是带着笑离开了人间,在他临死前立下的遗嘱中,赫尔斯家族的财产有一半归属于司怀。 柴达一生生育了一个儿子两个女儿,安妮是最小的孩子,与司怀结婚的时候只有十七岁。 但是家族最后的掌权人位置却是传给了这个最小的女儿,当时,明眼人都知道,说是给安妮,还不如说是将家族企业交给司怀。 这样的操作自然是引起了大儿子的不满,那几年频频闹出各种幺蛾子来,企图将权利从这个外人手中夺过来。 司怀在应对他的时候,感觉到万分疲惫,甚至开始后悔当初留下来的决定。 安妮没有让他失望,从一个懵懂少女逐渐成为大家族的掌权人,两人刚结婚那会儿还是有过一段短暂的甜蜜,这也是司怀尝试着真正的融入到这个家庭中,只是遗憾的是,安妮与他的关系进展只冒出一个泡之后就消失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司怀提出了开放性关系,他鼓励安妮去追寻更好的男子,重新寻找爱情。 他承诺她,他会为赫尔斯家族带来更多的财富,甚至是更高的权利,如果她找到了爱情,他会放弃所有的财产,净身出户。 他说到做到,随即便投入全部的心血,在十年后研制出了生命之火,将赫尔斯家族从一个只是有钱的富商,带到了具有政治话语权的新高度。 之后的几年间经过司怀与安妮的运作,赫尔斯家族俨然成了元老院背后的真正掌权人。 司怀仰起头喝下杯中酒,白竹手里的香烟也已经燃尽。 他再次点燃一根,抽了两口递给白竹。 白竹接过烟丝卷抽了一口,吐出烟雾来,司怀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 两个人的心情都不平静。 白竹将烟丝卷递给他,“你能遇到柴达,真好。” 司怀直接俯下身就着白竹的手抽了一口,“对。” 他抬眼看向白竹,“能遇见你,也很好。” 白竹是真的可怜他,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发顶。 司怀捉住她的手,倾身向前一口吻了上去,两个人的双唇一触即分。 白竹看着他,看到了他眼里的欲望。 司怀再次凑上去,这一次一口含住了白竹的双唇,抱着她直接翻滚到了地上。 扑通一声,装有红酒的酒杯直接摔进了泳池之中,红色的酒精在满是玫瑰花瓣的水池里,慢悠悠的扩散开来。 两个人的口腔之间弥漫了醉人的酒精味以及可可的香甜味,两种让人麻痹神经的物质,发酵在他们的唇舌之间,混合着口腔之中的液体,融合成了一种新的致瘾物,让人一尝不可罢休的。 彼此的身体都热的发烫,司怀高大的身躯紧紧的压在白竹的身上,他的吻充满了侵略性,口齿之间不断的掠夺着,白竹闭着眼被动的承受着。 司怀咬着她的下唇恋恋不舍的抬起头来,啵的一声,她的下唇从他嘴里弹回。 白竹的双唇被吸的红肿发亮,脸上是一片粉色之意,双眼之中布满了朦胧的水雾。 司怀抱着她声音低沉的说道:“味道很好。” 白竹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双眼里的朦胧消退了一些,多了一分清亮。 他的大腿卡在她双腿之间,故意往上顶弄着,摩擦着她已经湿润的私密部位。 司怀笑了起来,“我想继续。” 他嘴里的甜腻气息喷洒到白竹的鼻息间,让她的脑子瞬间烧了起来。 白竹张开嘴正要说什么,司怀的舌头霸道的探了进去,勾起她的舌头互相碰撞着缠绵着。 双手握着她的手腕固定到头顶上方,腾出一只手来扯下自己的裤子,抬起白竹的腿,毫无阻隔的直接进入了。 白竹扭动着身体皱起眉来,下半身久违的肿胀感异常舒适,引得她的身体抖了两下。 司怀靠近她耳边喘着气说道:“我进来了,你只能选择跟我做下去了。” 他的手从她敞开的胸襟前滑了进去,握着里面的丰盈,白竹身上的玫瑰香气久久的萦绕在两人的身体之间。 副本三沙漠围城(13) 司怀压在白竹身上,用力往前一顶,白竹咬紧下唇,身体往后缩着。 他直接架起她的双腿,让中间的部位大咧咧的暴露在视线当中。 司怀垂着眼看着两人性器相接处,插入阴道的阳具正在一进一出的耸动着,带起粘稠的淫水滴落在他裤子上。 白竹除了呻吟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了,感官的刺激完全控制了她的大脑。 司怀抱着她坐了起来,两个人下半身相连,白竹的手臂上披着垂落下来的浴袍,整个身子像是盛开的花朵一般彻底展露出来。 司怀紧紧的箍着她的身体,感受着她身体用力的绞杀,闭了闭眼说道:“身体的愉悦真是让人着迷。” 说着摇动着白竹的腰肢,让两个人的下半身继续咕叽咕叽的响动起来。 白竹的脸色很红,或许是酒后染色,也或许是情欲染色,总归是让司怀看得眼馋不已。 他张开嘴再次含住了白竹的嘴唇,白竹的手软软的扶着他的肩头,嘴里呜呜呜的呻吟着,在她口腔里兴风作浪的舌头不退反进,用力往更深的方向钻了过去。 白竹忍不住咳了起来,司怀缩回舌头将她嘴角的口水舔干净。 随后又低下头咬着白竹的乳肉用力吮吸着,吐出嘴里亮晶晶的乳头,又一口吸了进去。 白竹喘着气仰着头,捏着他肩头的手不自觉收紧。 司怀直接将她身上的浴袍扯下,抱着全裸的人站了起来。 白竹紧紧的抱着他的脖颈,双腿缠绕在他腰间。 司怀抱着人一边操弄着,一边往前走。 等到司怀抽出阴茎,白竹回过神来才发现,这里是一处陌生的房间。 墙壁上全是相接的玫瑰花窗,天空中吊顶了好几条白色长布条,里面摆放着各种奇淫之器,中间两张巨长的大理石桌面上摆放着各种刑具,以及各种尺寸的假阳具。 司怀走向长桌,沉声说道:“等这次回撒耶城,我会给你想要的东西。” 白竹诧异的看着他,“你会给我撒耶?” 司怀从桌子上拿起一盒药品,里面是好几颗白色小药丸,他转过身来逼进白竹,“嗯,” “我知道你要什么,” “而我恰好有能力给你,” “想给你而已。” 白竹垂下眼睫,“你的条件呢?” 司怀看向她,“我想要你,” “你可以给我吗?” 白竹咽了咽口水,问道:“只是今晚吗?” 司怀摇摇头,“你留在这个世界的全部时间。” 司怀坐到她旁边,白竹这才注意到自己已经一丝不挂,但是他却还是衣衫完整。 白竹看着他问道:“你想让我当你的情妇?” 司怀摸了摸她的脸回应道:“这么说也没错,” “我想要你陪着我。” 司怀将手中的药丸放到嘴中,喝了一口水,亲到白竹唇上,将嘴里的药丸送了过去。 白竹捂着喉咙推开他,“你给我吃了什么?” 司怀关上药盒,“好东西。” 没一会儿白竹就觉得一股热意上头,身体开始空虚起来,她抱着膝盖,浑身开始燥热不已。 司怀俯身亲上她的脸颊,“答应我。” 白竹脸上已经是通红一片,她还在努力维持理智,看着司怀的脸,模模糊糊之间竟然是把他看成了白奇。 司怀低下头,一口含住了她的乳珠,白竹抱着他的脑袋动情的喊道:“白奇。” 司怀愣了一下,从她胸前抬起头来,眼神有些错愕,随即恢复平常,伸手揪上乳珠,毫不怜惜的揉搓起来。 白竹被激的呻吟连连,弓起腰来想找物体填满身体。 他起身坐到一旁的高脚椅上,点燃了桌面上的一根长香,白色烟雾从星火之中袅袅升起。 一股醉人的香气瞬间弥漫了整个房间,白竹的大脑已经彻底罢工,唯有嗜人的空虚与瘙痒不断的折磨着她。 她将手指伸进嘴里不断的吮吸着,另一只手摸到底下的湿润,捏着敞开的小肉珠大力的摩擦着。 诱人的娇喘声以及水渍的抽插声,和着空气中的香味充斥在空荡荡的房间内。 司怀依旧坐在椅子上看着白竹自慰,两手之间缠绕着一段黑色丝带。 白竹弓起背来,双手用力的扣弄着下体,恨不得直接把那里搓烂,几下之后,第一股高潮来临,穴口处流出了一大股热液。 司怀站起身来,将手上的丝带盖到了白竹的眼睛上,将她从躺椅上抱了起来。 白竹闻到了男人的气息,双手将他身下的裤子扒开,摸到那一处硬物,迫不及待的将它送进了花穴之中。 她抱着司怀的双肩,双腿缠绕上他的腰间,用力的扭动起来。 司怀的呼吸急促了起来,他将白竹的四肢绑到垂下的白布条中,按住她的腰,垮间用力往前顶送了几下,快速抽了出来,晶莹的龟头上带出了一长条粘稠的淫水。 他拉动着垂下的白色布条,将白竹整个人横躺着吊到了空中。 白竹在空中疯狂的扭动着身躯,忽然一个剧烈震动的硬物塞进了她的花穴之中,白竹舒服的叫了起来。 司怀拿着另一个假阳具,抵着她的后穴塞了进去,按下外面的按钮,前后两支假阳具都在她的身体里面疯狂的震动着。 他的手刚要离开,在穴口中的阳具就不受控制的要被挤出来,于是,他撩起一旁的白布条,紧紧的缠绕在她的三角部位。 他站在一旁看了看,觉得少了点什么,于是从长桌上拿下三张硅胶材质的小圆片,方片中间有个小圆按钮。 他看了看小圆片走到白竹身边,将其中一片从白布条里塞了进去,在里面找到了阴蒂之后,将圆片放置上去,按下了按钮,小圆片开始疯狂震动起来。 白竹声音高亢的尖叫起来,浑身上下起满了鸡皮疙瘩,她极力的蹬动着双腿挣扎着,尖叫声变成了哭声。 司怀把剩下两个小圆片缠到了她的乳头上,白竹哭喊着,嘴里的口水来不及咽下从嘴角流了出来。 他添上她的下巴,将流出来的口水吃进了嘴里。 舔弄了一会儿,他走进了旁边的洗漱间,里面有一池咕嘟咕嘟冒泡的浴池,他走到旁边的排水区,解开衣服上的扣子,脱下了上身的束缚。 从他脖颈处一直到他的右臂,胸膛以及后背的上半部分,有一多半的皮肤上都蔓延了及其可怖的疤痕。 他闭着眼拿起木瓢舀上水从头顶冲了下去。 收拾完了之后,他光着身子走到白竹身边,看到地上已经流下了一大滩透明的液体,并且持续性的从白竹腿间不断往下滴。 她的身体上面早已布满了汗珠,垮间的白布更是早就湿的彻底,根本兜不住那海量的潮水。 司怀握上白竹的脚,从她的足尖一路往上亲,亲到了她的垮间,一股浓郁的体香瞬间充斥了他整个鼻尖。 将上面的白布拆开,堵住穴口的两根阳具瞬间被疯狂收缩的穴肉积压了出来,一大股淫水疯狂的喷射出来。 白竹嘶吼的声音总算是停了下来,只剩下不断抽搐的身躯随着惯力自然摇摆着。 司怀看着她的两个穴口湿漉漉的敞开着,探出了舌尖舔了上去。 白竹的下体被假阳具刺激的都已经麻了,温柔的舌尖就像是一把小刷子一样,反而让她放松下来。 司怀埋在她的腿间,大口大口的吞咽着里面的淫水。 等他吃够了,这才抱着白竹将她放了下来。 白竹此时已经是软的跟摊肉泥一样,司怀将她抱到了另一处厚厚的地毯之中,与她四肢纠缠着亲吻了起来。 白竹不满足于亲吻,又开始撅着屁股找东西,司怀扶着阴茎插了进去。 两个人很快就沉沦在肉体相搏的快乐之中,等到他的一管精液射出之后,拔出下体,撑着手臂站了起来。 他来到长桌处,拿出白色药丸吃了下去,又从桌上拿起一个黑色套子来到地毯处,撑起白竹的双腿,将半软下去的阴茎塞了进去。 顶弄了几下感觉到下面重新硬了起来,又将阴茎抽了出来,将黑色套子戴了上去,套子是硅胶材质,外面有一层硬硬的小圆刺,紧紧的包裹着阴茎,露出前面的龟头来。 司怀抱着白竹的头含着她的舌头,下面的龟头对着她的花穴一戳一戳的进攻。 等到从黑色套子进入的时候开始,白竹开始受不了的尖叫起来,司怀按着她的腿,直接一挺身,将黑色套子全部进入。 他抱着白竹翻了个身,让她坐到了身上,双唇捉住她胸前的小红莓一口吸进了嘴里,口腔用力一吸,半坨乳肉都入了他的口。 两个光裸的身体就这么翻来覆去的抽插着,吮吸着,一直到外面的夜色被天光所取代。 赤热的阳光从玫瑰花窗之中投射进来,五彩缤纷的光线将里面的陈设,连同在地毯上翻滚的两个人,全都铺上了一层瑰丽的色彩。 这一场极致的性爱一直持续了许久许久。 等到两个人身体之中的能量全都耗尽之后,司怀才摘下了阴茎上的套子,抱着白竹进了浴池。 白竹躺在司怀的胸口处,脑子昏昏沉沉,司怀摘下她眼睛上的带子,掬起一捧水淋到白竹脸上,“睁开眼看看,让你这么快乐的人是谁?” 话语间有压制不住的得意。 副本三沙漠围城(14) 白竹沉到水里,用力甩了甩头,脑子里的混沌这才慢慢的消退。 她探出头来,只觉得嗓子难受的厉害,买了一支修复液喝了下去,这下才是真的精神了起来。 司怀双手搭在池子壁上,大大方方的任由白竹打量他。 白竹本想说什么的,但是看到他身上的伤痕,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站起身来就想走。 司怀握着她的脚踝用力一扯,再次将人扯进了浴池里,跌落到了他的怀里。 在一片水花之中,白竹对他怒目而视,司怀抱着她却是认真的说道:“我很孤独。” 就这四个字,一下子就击碎了白竹的怒火。 她摸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坐起身来,心里骂了自己一句,还是伸出手将人抱进了怀里。 司怀紧紧的抱着她,似乎这样就能消解掉那些久远的孤寂之情。 白竹垂下眼,看着他肩头上的疤痕,怜惜万分的亲吻了上去。 司怀的喉咙紧了紧,“从来没有人跟我这么亲密。” 白竹侧过头,看着他的脖颈问道:“那你跟别人做爱的时候不会这么亲密吗?” 司怀嗯了一声,笑着说道:“我对做爱的兴趣不是很大,更不会这么抱着一个女人,跟她说这么多话。” “我上一次做爱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白竹啊了一声,好奇的问道,“你跟你妻子没有性生活吗?” 司怀轻轻说道:“刚结婚的时候有过几次,后来我一直忙着做研究,” “一进实验室就会对时间没有任何概念,” “安妮也有自己喜欢的情人,就是这样。” 白竹乍舌,“那你们为什么还要继续在一起啊?” “还不如分开了,各自快活。” 司怀亲上她的鬓角,将她脸上的湿发捋到耳后,看着她粉白的脸蛋儿解释道:“现在有很多事,必须是我来做,不管是对火石的研究,还是别的药品。” “这些东西要属于赫尔斯家族,以这样的身份来做就会方便很多。” “为了让我的面貌保持合理性,十年前我就开始研发延迟衰老的药品,他们都以为我一直在拿自己做实验,所以看起来还那么年轻。” “所幸这些药也有一些作用,安妮吃了实验的药品,容貌变化也稳定了下来,衰老没有那么明显了。” 白竹抬起头来,看着他,嘟着嘴说道:“合着你在赫尔斯家族里,完全是当牛做马的做贡献啊。” 司怀搂着白竹,依恋的蹭了蹭她的脖颈,“我不在意这些,没有柴达就没有现在的我。” “我珍惜与他的情谊,再加上安妮也很依赖我,无论如何,只要他们需要,我都会毫无保留。” 白竹再次将下巴放到他的肩上,“那我也可以依赖你吗?” 司怀说了一声当然,白竹撩起水来淋上他的后背,两个人静静的拥抱着彼此。 司怀将白竹推开,看着她的眼睛问道:“你会爱我吗?” 白竹摸上他的胸膛,感受着里面跳动的心脏,缓缓说道:“会。” 司怀摸着她的脸说道:“身体上的快乐是短暂的,我们的记忆很快就会遗忘,” “唯有精神上的满足,才能经得起时间的考验,” “这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男女之间的关系很神奇,在撕破那一层窗户纸之前,双方或是猜忌,或是忽视,一旦那一层隔膜被捅破,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可以在一瞬间发生变质,这一切都需要一场简单的性爱来开始,再借由敞开心灵的沟通,异性之间的关系就像是磁铁的两极,只要稍稍一拉进距离,就会紧紧的吸附在一起。 既然关系改变了,白竹自然是拿着生命液给司怀灌了下去。 奇怪的是,他身上没有任何改变,肩上的伤疤依旧在,这还是白竹第一次碰到这样的状况。 司怀倒不在意,穿上衣服说道:“这样也挺好的。” 白竹摸了摸下巴,觉得这里面有蹊跷,但是一时半会儿也无法想明白,只能是先把这件事放到一边。 司怀今日的心情特别好,特地牵着白竹溜溜达达的在宫殿里转悠着,这里面是真的大,长长的回廊像是蜿蜒的迷宫一般,一眼看不到尽头,廊顶上面是五彩的玫瑰花窗一一相连,阳光之下洒下一片五彩的斑斓。廊下两边挺立着大理石白色柱子,每一根柱子上都雕刻着精美的花纹。 白竹彻底迷失在回廊之中,就像是踏入了时光隧道之中,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司怀看着她在光影之下转着圈,眼里含着笑意问道:“漂亮吗?” 白竹伸出手,看着上面的光彩,赞叹道:“岂止是漂亮,简直是如梦如幻。” 司怀看她同样是如梦如幻,他伸出手紧紧的将白竹拥进怀中,“别离开我。” 白竹拍了拍他的胳膊,“现在你是我的金主爸爸,离开你我还怎么活啊。” 闻言两人都笑了起来。 远处高高的圆顶凉台之上,肖赫尔斯将他们相拥的画面用视频录了下来,边看边说:“真是一个会勾引男人的贱人。” 从他肩头上边伸出一双女人的纤纤细手来,“肖少爷。” 肖转过身,一巴掌抽上女人胸前巨大的两坨乳房,“姐姐骚,妹妹更骚。” 月月呻吟着,拖着乳房任由他的手肆虐。 司怀带着白竹在宫殿里走了一圈,白竹算是在这里彻底出名了。 之后,白竹还带着司怀去了中央广场的旅店,见一见自己捡的孩子。 司怀坐到地毯上,倒是很有耐心的跟三个孩子讲话。 沙桐扯了扯白竹的衣服,两人走到一边,沙桐小声说道:“你是跟了成先生吗?” 白竹挠了挠头,“嗯。” 沙桐只得提醒她,“他夫人可不好相处,你小心一点吧。” 白竹笑呵呵的说道:“没事的,我们过两天就去撒耶城,到时候我会给孩子们找一个合适的普通人家。” 沙桐点点头,握紧白竹的胳膊,“那就麻烦你了。” 白竹问道:“怎么没见塔亚,她去陪客人了吗?” 沙桐说道:“昨晚半夜来了个客人带走了塔亚。” 白竹点点头,在回宫殿的路上,她看着司怀直白的问道:“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对待哈夫人?” 前面开车的乌尔抬起眼皮匆匆瞄了一眼后视镜,司怀将白竹抱到身上,耐心的解释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要知道,因为沙漠的扩张,外面也有很多人失去了家园,” “这些人仇恨哈夫,只有这样,才能平息舆论。” 白竹还是觉得不甘心,她压着声音小声说道:“哈夫人也没有做错任何事啊!” 司怀开口说道:“我这次到哈夫来,” “是因为发现这两年的火石有一大批无故失踪了,” “普通人是无法转运这么大一笔火石的。” 白竹皱眉,“你的意思是他们干的?” 司怀摇摇头,“我不知道,” “那批火石就像是沙子消失在沙漠之中一样,了无声息。” 白竹抿了抿嘴,“那至少,那些女孩们,他们那么小。” 司怀打断她的话,“我知道你的意思,” “可是,这里是沙漠,没有劳动价值就没有饭吃。” “你觉得是去矿场里埋头挖矿轻松,还是陪陪男人轻松。” “我说了,他们会找到自己的路。” 白竹叹了口气,自己终究只是个匆匆停留的路人,即便是想改变又有什么能力呢? 还是眼不见为净的好。 白竹叹口气扭过身问道:“我们什么时候走,我已经不想再呆下去了。” 司怀握上她的手,“明天我去完结一些事情,后天一早我们就可以走。” 白竹点点头,“行吧。” 到了宫殿,白竹笑着跟乌尔告别。 司怀这一整天时间都是空出来陪白竹,两个人吃了顿烛光晚餐,躺在性爱房间的地毯上,一起喝着酒,抽着烟丝卷。 白竹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透明纱衣,司怀光着上半身,两个人都觉得这样放松极了。 此时阳光仍是十分明亮,透过玫瑰花窗照射进来,将里面的气氛渲染的暧昧异常。 白竹撩了一下头发,问道:“这里面的东西还挺多的。” 司怀上半身躺在高高的圆枕上,抽着烟说道:“以前沙漠里的人没什么娱乐活动,” “就把性爱姿势研究到了极致,” “这里面的好多工具都是后面慢慢添加的,” “这样的房间,几乎每个小宫殿都有。” 白竹直呼会玩。 司怀侧过身来,看着白竹说道:“要不要每一个项目都试一试。” 白竹凑过身,将嘴里的酒精渡到他嘴里,眼神朦胧的说道:“下次吧,今天太累了。” 随后摸着他的脸感叹道:“司怀,我真是做梦都没有想到,会跟你这样。” 司怀将手里的烟丝卷送到白竹的嘴里,腾出手来,摸上她身体的轮廓,“这样不好吗?” 白竹吐出烟雾来,“就是太不真实了。” 司怀似乎对这样的词不太满意,撑起身来,隔着纱衣摸上白竹的私密部位。 “那就让你感受真实一点。” 说罢,手指对着中间的缝隙细细摩擦起来。 白竹抽着烟卷儿,看着他俯身下去,隔着纱衣将她的乳头含进了嘴里。 在长香的烟雾中,白竹微微眯上眼,情动的摸上他的头发。 随后,她将手里的烟丝卷放到烟灰缸里,坐到他身上,伸出舌头舔上他胸口的疤痕。 司怀仰起头喟叹一声。 白竹用舌尖描绘着上面的不平肌理,问道:“这里是怎么好的?” 司怀拿起一旁的烟丝卷含进嘴里,抽了一口吐出烟雾来,缓缓说道:“没有印象了,” “我只记得,这里一直在溃烂着,” “还是柴达拿着烧红的铁板直接帮我把那些烂掉的皮肉烫掉了。” 白竹停了下来,贴到他身上,紧紧的抱着他的腰。 司怀搂着她的肩,抽着烟继续说道:“真希望你可以见见他,” “你一定也会喜欢他。” 白竹嗯了一声,“我也有很多朋友,” “如果有机会能见到他们,你一定也会开心的。” 司怀低声笑了起来,“是吗?” “那我还是很期待的。” 白竹跟他细细讲起来了自己的朋友们,司怀就抽着烟安静的听着。 两个人上午的时候才刚刚做完,这会儿更多的是互相依偎着对方的身体,将这种身体纠缠的快乐延迟得更久,更久。 副本三沙漠围城(15) 第二天一大早司怀就出门了,白竹自己开车去了旅馆。 旅馆里面气氛有些紧张,两个穿着长袍的男人正在跟沙桐对峙,地上跪着一个姑娘,低着头缩成一团。 沙桐也是陪着笑脸说道:“实在是抱歉,先消消气,我另外再安排一个姑娘给你们可以吗?” 说着便喊了一个名字,一个穿着黄色纱织长裙的姑娘从楼上下来,沙桐拉着女孩推到男人面前,“就让她陪你们怎么样?” 为首的男人直接抬脚踹向地上跪着的姑娘,“真是晦气!” 说罢,两个人领着新来的姑娘转身出了店。 沙桐见白竹来了,指着地毯那边说道:“你自己坐一会儿。” 白竹刚坐到地毯上,就看见沙桐把那个姑娘拽了起来,两人上了楼,没一会儿就听到楼上传来了沙桐的声音,以及姑娘的哭声。 白竹有些好奇的抬头向上面看去。 过了一会儿,沙桐下了楼,白竹见她面色不虞,显然是心情不好,于是小声问道:“你还好吗?” 沙桐坐到地上,深深叹了一口气,“没事。” 白竹不好继续深究,只好问道:“孩子们呢?” 沙桐缓和好情绪说道:“沙鲁带出去玩了,晚点就回来。” 白竹点点头,“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发了,到时候我来接他们。” 沙桐点点头说好,突然,窗户外面一个人影从高处落下,砰地一声砸落在地面。 白竹和沙桐刷的站起身来冲出门去。 洁白的大理石地面上,鲜红的血液从少女的头部缓缓流出,她睁大着眼睛,已经没有了生命气息。 白竹跑上前去哆哆嗦嗦的拿出修复液企图灌进她的嘴里,但是已经没有用了。 她看向沙桐,“怎么会这样?” 沙桐站在旁边脸上一片惨白,闭了闭眼,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广场附近的人们都看到了动静,围了过来,有人拿了一张白布裹到了尸体上。 有人问沙桐要怎么处理,沙桐说道:“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这时候,沙鲁带着孩子们回来了,白竹抱起最小的孩子,站在一旁,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沙鲁上前与另一个男人一起将尸体抬了起来,去往了外城。 地面上的那滩血迹在烈日的烤制下很快就干涸成了一滩凝固在上的痕迹。 没有人再管那滩血迹,沙桐也带着孩子回了店里。 白竹还是忍不住问道:“到底怎么了,她怎么会想到自杀?” 沙桐抱紧了怀中的女娃,“她怀孕了,被客人发现了异常,退了回来,” “怀孕的女人是不能在继续干我们这行了,” “只能去外城待产。” 白竹还是不明白,“是哪一条原因让她值得放弃生命?” 沙桐抿了抿嘴,“她不想怀孕,不想生孩子。” 白竹呐呐的说道:“那可以引产啊。” 沙桐看了白竹一眼,“我们的信仰不允许我们堕胎,” “我们是很难怀上外族人的孩子,一旦怀上就意味着这个孩子的灵魂很强大,不能随意扼杀他的生命。” “那个姑娘,不想把孩子生在这个地方,只能把自己的命赔进去了。” 白竹被完全震撼到了,她有些哆嗦的说道:“可是,可是,这样,始终会有怀孕的风险。” 沙桐嗯了一声,“没人在乎,男人们不会在乎,住在宫殿里的人更不会在乎。” “我们只不过是用来发泄的工具罢了,谁会在乎一个工具的死活。” 白竹抿了抿嘴角,看向规规矩矩坐在旁边的沙草,小声问道:“那他们的妈妈是怎么生下他们的?” 沙桐看着怀里的孩子亲了亲她的发顶,“沙柳是我生的,” “沙草的妈妈在生第二个孩子的时候难产死了,” “沙林的妈妈现在在陪客人。” 白竹瞪大眼睛,万万没想到这三个孩子三个妈妈,其中一人还是沙桐。 沙桐沉默了一下,还是说道:“在多年前我们就在做一项实验,” “怎么样生出的后代才不会被打上烙印。” “为了区分实验效果,所有试验性的孩子都会以沙字打头起一个名字。” 沙桐垂下眼继续说道: “后来我们发现,只有在怀孕期间不触碰火石,生下来的孩子也把他隔绝在火石之外,” “他们就没有额上的烙印。” “我们才想到去戈壁滩里待产,只有把出生的孩子藏到戈壁里,城主府的人就不会花时间去找人。” 白竹憋了憋气,问道:“为什么不能让那个姑娘也去戈壁滩待产呢?” 沙桐将脸靠到沙柳的头上,看着白竹,眼里的泪珠无声的流下,“代价太大了,” “那么多孩子,都没有活下来,” “有的贪玩跑进了沙漠里,再也找不回来。” “有的是一出生没有人照顾被沙漠里的动物吃了。” “我们都怕了。” 白竹感觉都呼吸不过来了。 她有些干涩的问道:“就只剩下他们三个了吗?” 沙桐流着泪看着她,不言语。 白竹除了唏嘘,已经说不出话来了,生命实在是太不公平了太艰难,有的人一出生就需要用尽一辈子的力气去挣扎。 白竹看着这三个小孩懵懵懂懂的样子,沙草小心翼翼的看看沙桐,又转头看看白竹。 白竹涩然问道:“我把他们带回了哈夫城,会不会给你们带来麻烦?” 沙桐擦了一把脸,“不会,他们是你带回来的,你现在是成先生的情人,没人会来讨无趣。” 白竹扣着手,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期间有客人找过来,沙桐又去忙工作,白竹带着三个孩子来到喷泉边,三个孩子见到喷泉很高兴,想上去玩,被白竹制止了,四个人坐在一边,白竹抓了一捧水,分到三个孩子的手里。 透明的水珠就像是果冻一般在小小的掌心中来回摇摆,逗的三个孩子惊喜连连,欢快的笑声响彻了广场。 感受到一些视线,白竹抬起头来,周围商户的人几乎都远远的看了过来。 甚至还有人感性的捂着口鼻,眼眶红了起来。 等到夕阳即将落山的时候,白竹开着车回了宫殿,司怀还没有回来,她泡到浴池里憋着一口气沉到了水里,在水池里她试图将腿变成鱼尾,但是失败了。 白竹探出水面大口大口的呼吸着,金色的阳光洒道水面上,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像是铺了一层金粉,一切都是那么美。 但是白竹却是再也欣赏不起来,这一切美丽的背后代价是那么沉重。 就在她愣神的时候,靴子声响起,司怀穿着黑金色制服走了进来,等他走近了白竹问道:“忙完了吗?” 司怀伸出手来,疲惫的说道:“上来我抱抱。” 白竹踏出水面,带着一身的水珠跳到他怀里,整个人挂到了他身上。 两个人互相拥抱着,白竹轻声说道:“今天,一个怀了孩子的姑娘从楼上跳下来死了。” 司怀嗯了一声,“听说了。” 白竹将头埋进他脖劲间,“城主是你的人吗?” 司怀抱着她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不是,是元老院的人,” 白竹抬起头来看着他问道:“元老院的人制定规则管理哈夫,” “你们只是负责收火石对吗?” 司怀再次将她抱紧:“是。” 白竹靠着他的肩头问道:“那这三个孩子的存在,城主的人知道吗?” 司怀轻声笑了一声,“当然知道,” “他们之前只是不在意而已,” “但是,现在开始心慌了。” 白竹看着他的眼睛问道,“他们可以安全的离开这里吗?” 司怀侧过头亲了亲她的湿发,“可以,” “我会带着你们一起离开沙漠。” 白竹咬着他的耳垂说道:“那你可要好好保护我们。” 司怀抱着她的手一紧,“当然!” 白竹从他身上跳下来,伸手揭开他衣领上的纽扣,“我给你洗个澡。” 司怀站起身来任由白竹帮他脱下衣服,白竹将他身上的衣服褪尽,跪在地上,亲了亲他软下的性器, 张开嘴将它含进嘴里。 舌头搅动两番嘴里的肉棒就硬了起来,白竹牵着他的手走进了浴池里。 司怀躺在浴池里,闭着眼讲述着自己一天的行程,白竹引了水给他洗头,安静的听着。 原来,那批失踪的火石还是被司怀发现了端倪,城主府的人与赫尔斯的管理层合谋,私下挪用了那批火石。 司怀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些火石拿去又有什么用呢? 除非,他们有技术来提炼能源,那样才有冒险的意义。 可是,这个技术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他今天去就是为了想找到答案,这一套技术是赫尔斯家族独家垄断的技术。 要么是偷窃,要么就是家族内部出了叛徒。 无论是哪一种,都必然会影响赫尔斯家族的生意。 司怀猜测到背后的人是谁,于是将这边的负责人直接辞了,让他卷铺盖走人。 就当是给他们的一个警告,一个提醒。 白竹摸了摸他的湿发,“那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司怀睁开眼看着白竹,“安妮的哥哥,只有他才有本事瞒着我们搞一些小动作。” “他的儿子你也见过了,就是肖,派他来哈夫原本是想让他好好历练一番,” “想着等我离开之后,他们才有能力可以帮着安妮把局面稳下来。” “结果这里的人直接把人捧上天,苦没吃一个,天天都沉迷在酒色之中。” 白竹没有再说话,这位站在名利场顶峰的女人素未谋面,却是听遍了她的名声。 许是见白竹没有吭声,司怀摸上她的胸口,“怎么了?” 白竹摇摇头,“这是你第几次来哈夫?” 司怀,“第二次,上一次时间就久了,跟柴达一起来的,这次如果不是因为火石数量有问题,我也不会来。” 白竹继续问道:“那赫尔斯家主就一次没有来过吗?” 司怀撩起水洗了把脸,“这倒没有,安妮来过好几次,怎么了?” 白竹抿了抿嘴,忍不住说道:“那她就没有注意到这里很缺避孕药吗?” 司怀愣住了,白竹脸上带着情绪继续说道:“一个正常的女人,对这件事都是非常敏感的。” “她就愣是没有看到,没有意识到吗?” 司怀将白竹拉近了,缓慢的说道:“不是没有注意到,而是根本就没有这个选项。” “哈夫人也是一种资源,人口越多,就会越有利于火石的开采。” 白竹咬着牙,胸口剧烈起伏着,“所以,在你们所有人眼中,哈夫人就不配当人是吧。” 司怀将白竹按到肩上,“觉得生气就咬我吧。” 白竹果真是张开口狠狠的咬了下去。 司怀搂着她继续说道:“如果不加快火石的开采,这世界迟早会被沙漠全部侵占。” “你在这里与哈夫人交往,可以感同身受为他们着想,” “等你到了外面的世界,那些同样善良热情的人,你也仍旧会为他们共情,” “白竹,这就是一个无解的题。” 副本三沙漠围城(16) 第二天天色刚一亮,内城的哈夫人或是不经意,或是闲来散步,都聚集到了城门口。 目送着一辆辆越野车从城门口缓缓向着沙漠驶去。 白竹与司怀坐在一起,三个孩子被乌尔带着坐在另一辆车。 司怀握着白竹的手轻声说道:“等到了撒耶城,我带你好好玩一玩。” 白竹点点头,勉强的笑着说道:“好呀。” 司怀把车里的隔板按下来,又将两个椅子之间的扶手抬上去,白竹自觉的靠到他身上,司怀抱着她嗅着她耳边的发香,这一刻的静谧显得是如此温暖。 司怀靠着她的耳廓,小声说道:“别再烦心这些事情了,” “你只是一个过客,好好度过这一段时间就足够了。” 白竹垂下眼睫,“嗯,我知道。” 司怀亲了亲她的眼角,“要是不知道怎么分散注意力,我来帮你。” 说着就将手伸进她衣服里,白竹瞪了他一眼,小声说道:“前面有人。” 司怀亲着她的脖颈,“没关系,我这里隔音很好。” 说着将白竹抱到身上,拉开裤链,让两个人的下体隔着白竹的内裤刮蹭着。 这倒是一个很好的分散注意力的方式。 白竹捧着他的脸跟他舌吻着,司怀将她的内裤拨到一边插了进去。 白竹被他插的迷迷糊糊的说道:“别射进去,一会儿不好收拾。” 司怀嗯了一声,一把扯下她的前襟,捏着她的白嫩乳房舔了起来。 正午的时候,车队开始休息,白竹下了车带着三个小孩下车来伸伸胳膊腿。 乌尔看着白竹说道:“白竹。” 白竹抱起沙林看向他,“怎么了?” 乌尔靠着车,阳光太大,让他微微眯起了眼睛,“没什么,没想到你真的要带着这三个崽子。” 白竹好笑的看着他,“这有什么没想到的,” “他们这么听话,很好带的。” 沙草抬起头看着白竹,笑着说道:“白竹,我一路上都有好好照顾弟弟妹妹。” 白竹夸赞道:“沙草真厉害。” 转而又问乌尔:“你要是不方便,我就来这辆车吧。” 乌尔摇摇头,“不用,他们很乖。” 车队重新出发,白竹脱了鞋,躺到了司怀的怀里,“要走多少天才能到撒耶城?” 司怀把玩着她的头发,“不走错路的情况下,只需要连续开车5天5夜。” 白竹:“那还是挺远的。” 司怀嗯了一声,“如果只是两个人,可以开飞行器来,这样快一点,只需要一天的时间就可以到。” 白竹惊喜的坐了起来,“还有飞行器!” 司怀笑着说道:“有,等到了带你玩。” 白竹又躺了回去,“那好期待啊。” 这时候,通讯器的声音响了起来,司怀挂到耳朵上,点开通话。 她做口型问道:谁啊? 司怀也做口型回道:安妮。 司怀对着通讯器说道:“已经出发了,不用担心。” “肖留在哈夫没有人约束只会更不懂事,” “我把他带着一起回撒耶城。” 白竹挑起眉来,原来这个神经病还在车队里,只是没见到人。 司怀摸着白竹的头发听着对面人的话语,时不时应上一声。 忽而,他笑着说道:“是,我认识了一个女孩。” 白竹见提到了自己,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耳朵立马竖了起来。 司怀温柔的看着白竹,对着通讯器说道:“不用你帮我安排,” “她跟我住在一起,我会帮她安排好一切。” 白竹抓着他另一只手亲了亲,或许对面的人问他是不是很喜欢白竹。 司怀笑着说道:“是,我很喜欢她。” 再之后就是两人一些简单的寒暄,司怀挂了通讯器,白竹马上问道:“你们不是住在一起的吗?” “我会天天都见到你妻子吗?” 司怀抱起她笑着说道:“我们住在一个共同的庄园里,” “但是我和安妮并没有住在一起,” “里面有一栋柴达单独为我准备的房子。” “我一个人住在那里面,柴达的家人都住在别的房子里。” “所以你不会天天见到安妮。” 白竹舒了一口气,“那就好,第一次当人情妇没经验,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原配。” 白竹说这话多少带些调侃的意味。 司怀听出她话里的不满,只得安慰道:“你不用想这么多,” “我与安妮,只做了很短一段时间的夫妻,” “如今我们更像是普通的亲友,她有许多情人,我也可以有情人。” 白竹歪着头问道:“那你们家现在只有那个神经病一个小孩?” 司怀摇摇头,“这倒没有,她大哥有两个孩子,肖是哥哥,下面还有个弟弟。” “她姐姐家有三个孩子。” “我们的名义下也有一个孩子,那个孩子现在8岁,是个男孩。” 白竹惊讶的问道:“安妮和别人生的?” 司怀:“嗯,她自己找人生的。” 白竹佩服的说道:“那她真的挺厉害的。” 司怀赞同,“她是很厉害。” “她一直说要生女儿,不知道现在有没有怀上。” 白竹对这个赫尔斯家主倒是来了兴趣,觉得有机会倒是可以见一见。 等到了夜间,白竹正趴在司怀腿上睡觉,司怀的通讯器再次响了起来。 他接起通话,听完了对面的人说的话挂断通讯器,点开隔板,向前面的人喊道:“先停一下。” 白竹抱着他的腰迷迷糊糊的问道:“怎么了?” 司怀把她扯起来抱到怀里,“我得返回一趟哈夫。” 白竹的瞌睡一下就醒了,问道:“要回去?” 司怀帮她捋了捋头发,简单的解释道:“有矿场烧了起来,死了不少人,我要回去处理一下。” 白竹立马说道:“我跟你一起回去。” 司怀亲了亲她的唇角,“不用,你们继续赶路,我很快就能追上来。” 前排副驾驶的人转过身来说道:“成先生,都停下来了。” 司怀下了车做了简单的安排,白竹把三个孩子接到了车里坐到一起,副驾驶的人也换成了乌尔。 司怀站在车外对白竹说道:“我最快明天晚上追上你们。” 白竹点点头,“好。” 说罢,车队继续往前行进,分出一小部分往着反方向而去。 乌尔转头对白竹说道:“你们继续睡吧。” 白竹点点头,“麻烦你了。” 说是要睡觉但是白竹却完全没了困意,她看着黑夜之中的沙漠,莫名有种不安的感觉。 车子开了很久,天色开始泛白的时候她才有了睡意。 乌尔扭过头看了一眼白竹,什么都没说又转过身去。 正在白竹睡的迷迷瞪瞪的时候,听到有人说到了。 她打了个哈欠正揉着眼睛的时候,车门被人打开,白竹被人抓着胳膊一下子拽了出去,三个孩子也被人提溜了起来扔到了外面。 沙草抱着弟弟,带着沙柳跑到白竹旁边,警惕的看着周围的人。 明晃晃的的阳光蒸烤着大地,沙子里的温度甚至有些烫脚。 白竹眯起眼来,车子里面的佣兵们全都站了出来,其中一个人脸上留着淤青,大跨步走过来,抓起白竹的头发就给了她两耳光,嘴里不屑的说道:“老子长这么大还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 “你个逼贱人真是给你脸了。” 白竹摔倒在地,垂着头,嘴角流出鲜血,她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面前这个人,肖赫尔斯。 这时候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肖少爷,等一下,我帮你录下来。” 月月拿着一个平板电脑开着摄像模式走了过来,笑嘻嘻的说道:“白竹啊,这一次让我拍个全片吧。” 白竹看向乌尔,乌尔撇过了脸。 她将三个孩子护到身后,“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肖歪着头说道:“哟,你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白竹抿了抿嘴,“你不怕成先生知道吗?” 肖哈哈笑了起来,语气夸张的说道:“哎哟,我好怕哦,” 伸出手拍了拍白竹的脸,“你也太高估你自己了吧。” 说罢抬起手招了一下,“把她给我架起来。” 上去两个人将白竹架起,白竹看向站在一旁的乌尔,哀求道:“乌尔,不要杀他们,” “把他们留在沙漠里,让他们自生自灭。” 乌尔侧过脸避开了白竹的目光,肖上去一脚踢到白竹的腹部,白竹闷哼一声,弓起身来,沙柳尖叫起来捶打上肖的大腿,肖踢起一脚将小女孩踹出老远,“离我远点,奴隶崽子。” 沙草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孩子,沙林已经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白竹声音颤抖的说道:“沙草,带着弟弟妹妹跑远点。” 沙草看看白竹,转过身扶起地上的沙柳往着远处艰难的跑了起来。 肖直接抬抬下巴,“把那三个杂种给我活埋了。” 月月激动的叫了起来,“刺激。” 白竹挣扎着喊道:“乌尔!” 乌尔紧皱着眉头没有动,旁边有几个人从后车箱里拿出工具大步上前,随后孩子们尖叫的声音响起。 白竹双眼充满绝望,撕心裂肺的喊道:“乌尔!” 似乎是受不了白竹这样的声音,乌尔回过头来喘着气说道:“抱歉,我……” 肖不耐烦的瞪了乌尔一眼,“闭嘴!蠢货!” 随后对着架着白竹的人命令道:“把她按到车上,老子要快活一下。” 白竹被钳制着按倒在车盖上,被后面的人抓着头发哐当一声重重的撞到金属盖上,整个上半身被压制得死死的动都动不了。 肖直接拿着把长刀将她身上的衣服切割开,尖利的刀刃划过白竹的皮肤,带出一道道血痕。 反而让观看的人更加兴奋起来。 肖兴奋的喊道:“快点拍这里,我要捅进去了。” 月月拿着平板凑近了白竹的下体,男性的阴茎猛烈的刺穿了进去。 似乎是嫌弃白竹的反应不够强烈,肖拿着刀猛的扎进白竹的肩胛骨,引得白竹惨叫起来,他却兴致盎然的叫道:“好爽,夹的真紧。” 白竹浑身肌肉紧绷,冒着冷汗,额上的青筋更是要爆炸一般。 月月叫道:“把她的嘴巴堵住,不然她要自杀。” 白竹的嘴角边鲜血大口大口的溢了出来,捏开她的嘴巴,里面的舌头已经被咬破了,月月将碎布条塞进她的嘴里,鼓励的说道:“再坚持一下哈。” 肖发泄完了,白竹上半身已经是鲜血淋漓。 他挥了挥手,“来,你们也试一下,这小逼夹的不是一般的紧。” 旁边一个大汉,脱下裤子也操了进去,肖笑嘻嘻的拿着刀砍下白竹的一根指头,“是不是很紧。” 大汉擦了擦脸上的汗,快意的说道:“是很紧。” 乌尔简直是看不下去了,默默的转过身点燃一根烟抽了起来。 等到旁边愿意操上去的男人都操了一轮之后,白竹的身上几乎是没有一寸完整的皮肤,她闭着眼气息已经几近于无。 肖肩上扛着刀吩咐道,“把她的双腿抬起来,我这把刀还没有插进去快活呢。” 月月拿着平板电脑吹了一声口哨,“肖少爷厉害。” 肖得意洋洋的比了个姿势,握着刀对准白竹的下体插了进去。 肖握着刀柄抽抽插插的动了起来,“捅烂你这个骚逼。” 摄影头对准了精彩的地方,伴随着月月喝彩的声音。 等到终于玩够了,肖抹了抹额上的汗珠,“把她给我埋了。” 副本三沙漠围城(17) 所有人开始挖起了坑,另一边的人扛着工具走过来说道:“那几个小孩也处理好了。” 乌尔站在烈日之下看着他们的动作,额上的汗珠一点一点滴落。 过了许久,在车里玩闹的两人又穿好衣服走了过来,月月看着白竹的身体问道:“这人死透了没有啊?” 有人蹲下身摸了摸白竹的咽喉和胸口,诧异的说道:“怎么还有心跳啊?” 月月嘶了一声,“真是奇了怪了。” 肖直接说道:“把她的头割下来。” 有人拿起刀来按着白竹的肩头,尖利的刀锋从她的脖颈处割下。 等到头颅被完全切下之后,执刀之人看向肖。 肖挥挥手,“把尸体埋了。” 月月喊道:“等一下。” 她走到白竹的身躯边查看了一番,并没有看到水晶卡,于是挠了挠下巴,“怎么回事儿?” 想了会儿想不出什么原理来,于是直接把手伸出来,“把刀给我。” 月月拿到了刀,直接对准白竹的心脏扎了进去,噗嗤一声,心脏停止了跳动。 一张一张八棱形的水晶卡掉落在黄沙之中,月月捡起来满足的说道:“真是一个大惊喜。” 于是朝着肖说道:“肖少爷,可以了。” 肖将手揣进裤兜里,“把尸体埋了赶紧上车吧,” 说罢转过身朝着车子走去,高声感叹道:“终于要回撒耶城了。” 那人拿着工具匆匆将尸体掩埋,随后转身上了车,车队再次向着既定方向出发。 狂风吹起,卷起漫天的黄沙,将所有的血色全都掩埋在沙砾之中。 天地之间黄沙滚滚,放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不曾有人来过,也不曾有人留了下来。 日夜替换之间,时间就像是流沙,被风轻轻一卷就能跑出好远的距离。 唯有黄沙之下不知缘由的咚咚声越来越响。 有沙鼠从此处路过,却被凹陷的流沙一下拖拽了进去。 过了一会儿,一支细小的手从沙漠之中伸出,挣扎了一会儿,一个小脑袋冒了出来,小孩用力把自己的身体从黄沙之中拔了出来。 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穿着一件脏污的长裙站在黄沙之中,裙子很长很大,明显是大人的尺寸。 她在那里站定了许久之后,才跑到另一处蹲下身来努力挖着黄沙。 她挖了很久很久,天色黑了又亮,亮了又黑,那双手始终都没有停下来。 最终她终于挖出了三具小孩的干尸,他们的脸上还保持着惊恐的表情,生命却定格在了此刻。 小女孩长大嘴巴,从喉咙深处发出阵阵悲鸣声。 这真是一副诡异至极的画面。 许是情绪平复了下来,她伸出手又刨着沙将他们重新埋了回去。 缩小版的白竹朝着沙漠深处一深一浅的走去,她的个头儿小小的,身上的裙子被她卷起裙角抱在手里。 白竹走了许多天,才看到一处矿场,冷峻的小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火热朝天的矿场突然出现了一个皮肤白白的漂亮小姑娘,怎么看怎么怪异,管理者手里把玩着皮鞭漫不经心的走上前,“小姑娘,你从哪儿来的?” 白竹看着他身上的蓝灰色制服,慢吞吞的朝着他走过去,勾了勾手指。 男人靠近了正要说什么,却是忽然睁大了双眼,喉咙里呜咽着,不敢置信的看向胸膛。 一只小手从他胸膛处插了进去,几乎就在眨眼间,男人身上的血液被吸收干净,成了一具彻底的干尸。 白竹收回手,尸体轰的一下就倒了下去。 旁边看着的哈夫人瞪大了双眼,嘴里叫着魔鬼往着远处跑了去。 白竹的睫毛颤了颤,她的模样已经从小孩成为了大人的模样,原本不合身的裙子也都合适的贴在身上。 这里的异常很快引起了更多人的注意,只是这里是一处小矿场,看管的管理人员只有一个,剩下的只有两个正等着装货的司机。 剩下的哈夫人聚集在一起,跪在地上祈求着白竹不要吃他们。 司机们见管理员死了,慌慌张张的爬上车就想开车逃跑,白竹捡起几块火石投掷了出去,身形利落的跳到车上,将人从车里扯出来扔到沙地上,一只手迅速刺穿司机的躯体。 落到车体上的火石点燃驾驶室里的易燃物,整个车子瞬间燃烧起来,火势越来越大,忽然砰地一声在沙漠中爆炸开来。 剧烈的火光冲天而起,白竹在火势之中转过脸来,看着那些跪在地上的哈夫人,他们的眼中满是恐惧。 白竹看着散落了一地的火石,伸出手捡了起来,手上的用力一握。 在那些哈夫人的惊诧的眼神中,那块火石在白竹手中化成了细碎的沙子。 有人忽然高举双手大声叫道:“这是,这是神迹。” 越来越多的人反应过来,他们神情激动起来,眼里的恐惧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火热之情。 白竹扔下手中的沙子,眼睛看向下一个地方。 哈夫人从地上站起来,簇拥着白竹朝着下一个矿场走去。 这一次都不用她说什么,这群哈夫人已经高声叫喊着,向着管理人员们冲了上去。 这是一处大型矿场,矿工多,赫尔斯的管理者也多,还有许多拿着武器的城主府佣兵。 冲突一瞬间就爆发,原本在劳作的哈夫人也都捡起火石加入了暴动之中。 白竹被几个人护在中间,什么也没有做,什么也没说。 你看,人们的反抗只需要一个能看到的奇迹。 普通人在矿场根本就不是哈夫人的对手,即便对方手里有武器,那又如何,哈夫人已经被压制了太久太久。 过了许久暴动平息下来,也留下了一地的尸体。 被看管起来的司机们蹲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说话,被俘虏的佣兵们被压着跪到白竹面前,那些人恭敬的说道:“请神享用。” 白竹看着那些眼神惊恐的男人们,蹲下身,将长长的指甲插入了他们的胸膛之中。 死去的哈夫人被抬到了一起,白竹捡起地上的火石放到了他们的尸体上,剩下的人也学着白竹的动作,捡起火石放置了上去,尸体一瞬间全都燃烧了起来。 由于火石燃烧的大火温度会比普通的大火高上几百倍,能把尸体瞬间烧成灰烬,一般哈夫人死了都会举行这样的火葬仪式。 站在旁边的哈夫人全都对着白竹跪了下去。 司机们哆哆嗦嗦的爬上车,巨大的后车厢里已经没有了火石,取而代之的是站的密密麻麻的哈夫人。 他们就绕着矿场走,一处一处的去攻占,跟在后面的车辆也越来越多。 收到消息的城主府立马派人前方矿场探查消息,得到哈夫人暴动的讯息,于是又开始紧急联系元老院和赫尔斯家族,希望他们派兵支援, 等到把矿场走了个遍,已经是三天过后了,白竹坐在越野车里,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她的身高没有再变化,始终维持在小孩子的状态。 终于,哈夫城近在咫尺。 城主府佣兵们拿着激光枪守在城门口,哈夫人挂在大卡车上,手里拿着火石兴奋的嚎叫着,白竹身形灵活的从车窗爬到了车顶。 车队这边没有丝毫减速的意思,眼看着双方距离越来越近,流血的冲突再次爆发。 大量的火石被抛砸到城门口,哈夫人们全部后退,正在佣兵们纳闷的时候,火石堆刷的一下就燃烧了起来。 对方的阵势瞬间被打破,等到差不多了哈夫人才装着沙子上前打扫战场。 他们这一次进攻哈夫城简直势如破竹,内城的大部分兵力几乎全在城门口被攻击殆尽。 与此同时,内城的哈夫人们被佣兵们绑着跪在中央广场上,在前方的大理石地面上已经躺着好几具尸体,为首的人从人群中又揪起一个姑娘,拿着激光枪对准她脑袋开了一枪,青白色的激光闪现,姑娘瞬间流血倒地。 男人挑着眉说道:“真是一群贱种,明知反抗无效,还敢一次又一次的挑战元老院的权威。” 地下跪着的人不吭声,只是那一双双的眼睛都像是淬了毒药一般死死的盯着那个人。 男人从人群中把沙桐揪出来,一脚踢到她后膝,强迫人跪下,高声喊道“把她的眼睛给我剜出来。” 沙鲁咬着牙想站起来,被旁边的人小声提醒,“不要无谓的送死。” 沙鲁的胸膛剧烈起伏着,眼里的恨意即将破口而出。 旁边的人笑着拿出匕首,对准沙桐的一只眼睛刺了下去,女人凄厉的叫声响起。 突然,大量的哈夫人冲进了中央广场。 跪着的人们大叫着站起身来向着那些看守撞了上去,他们恨不得生生将这些人的血肉啃咬下来。 沙鲁挣脱了束缚,抢过看守的激光枪扔到一边,“这么就死了,太便宜你们了。” 他背起地上的沙桐跑到了一边,沙桐一张脸上全是血,她却是笑着的,声音沙哑的喊道:“杀死他们!杀死他们!” 白竹走到他们身边,蹲下身来握住沙桐的手,一双平静无波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一丝情绪,她声音干涩的说道:“对不起。” 沙鲁诧异的看着白竹,“你,你,你……” 沙桐却是猜到了什么,捂着脸哭了起来。 白竹继续说道:“既然他们不让我们离开沙漠,” “那就让外面的人全都到沙漠来。” 沙桐擦干眼泪,捂着被刺瞎的眼睛,站起身来高声喊道:“我愿意付出我所有的代价,换取哈夫的自由。” 所有哈夫人振臂高呼,“哈夫!” 此时,哈夫上空一架飞行器快速划过,沙鲁喃喃道:“城主跑了。” 这就意味着,哈夫城此刻彻底被哈夫人占领了下来。 大家欢呼着冲向宫殿,只有沙桐沙鲁和白竹留在了原地。 沙桐轻声说道:“如果自由必须由鲜血来换取,” “我愿意死在最前方。” 副本三沙漠围城(18) 寝宫内,白竹泡在浴池里,她合并双腿,变成了一条金色的鱼尾。 门口传来沙桐的声音,“可以进来吗?” 白竹将腿分开,清了清嗓子喊道:“进来吧!” 沙桐带着几个女子端着托盘走了进来,白竹从浴池里站起身来,甩了甩水珠,拿着浴巾裹到身上。 沙桐的眼睛已经包扎了起来,她将托盘放到桌子上,“我找了先代王后的衣物,” 白竹无所谓的耸耸肩,“外面的事情你安排好了吗?” 沙桐点点头,“安排好了,你收拾一下我们就出去。” 说罢将托盘里的裙子抖开,一件白色打底,袖着金色花纹的长裙被穿到了白竹身上。 白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说不出哪里不同了,但是就是变了。 旁边的托盘里是配套的黄金首饰,沙桐拿着耳环看了看白竹的耳垂,“你没有耳洞啊?” 白竹拿过耳环直接用力穿过了耳垂,血珠滴落到她肩头,白竹带着耳环看了看,“现在有了。” 沙桐勾起嘴角无声的笑了起来,又拿着黄金抹额给她带到了额上。 一身的黄金饰品,压的白竹都有点儿喘不过气来了,不过她还是调侃道:“你们的王后品味真好,” “虽然都是黄金,不过都挺好看蛮精致的。” 旁边的女人们开心的笑了起来,“我们最后一代王后是不可多得的美人,深得陛下的宠爱,” “这些都是专门为她定制的。” 白竹点点头,穿上鞋子,沙桐捧起另一个托盘,举到白竹面前,“这是国王陛下的黄金宝剑。” 宝剑打造的很华丽,整个是纯金制造的,上面镶嵌着红色宝石。 白竹拿起剑来颠了颠,“真是沉,还好我力气大。” 围着的几人都捂着嘴笑了起来。 沙桐看向白竹,“你准备好了吗?” 白竹抽出宝剑,里面的银色利刃投射出一道白色的反光映到她脸上,“早就准备好了。” 说罢,手指沾上一旁的红色胭脂,点到了自己的额中央。 里面的几个人看着她额上的红斑,眼里都充满了狂热的气息。 城主府的大殿门口,聚集着全城的哈夫人,数量太多直接将宫殿撑满,长长的人海一直蔓延至宫殿之外。 白竹穿戴一新的出现在众人面前,底下等候的人们全都欢呼了起来,他们似乎是真的相信了,这就是奇迹。 白竹站到宫殿口的台阶之上,她的身后站着许多人,她的面前站着更多的人。 她垂下眼看向前方一个举着平板电脑的官员,“可以开始了吗?” 官员结结巴巴的说道:“可,可以了,” “已经联上了撒耶城的新闻直播频道,” 白竹看向旁边拿着平板电脑的塔亚,塔亚点点头,“现在已经有100万人在看了。” 白竹这才直视着摄像头,举起手中的黄金宝剑,高声宣布:“从现在开始,我宣布,” “哈夫正式独立,” “所有火石交易全部暂停。” 场中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白竹见那个官员还只对着自己拍,扭头对沙鲁说道,“你去拿摄像头,把这里的场景全部录下来。” 沙鲁跑下去,一把抢过平板电脑,将官员踹到一边,高高举着摄像头转到了欢呼的人群中。 塔亚红着脸激动的小声说道:“观看人数已经有600多万了。” 等到声浪渐停,平板电脑再次转过来对着白竹。 白竹继续说道:“任何生活物资都可以直接与我们交易,” “我们将使用黄金和火石来购买。” 说完之后,白竹站到旁边,沙桐举着联系方式的纸板站到了正中间的位置。 白竹补充说道:“不管是大宗交易还是小额交易,我们都支持。” “哪怕只是一桶水都可以联系我们。” 哈夫现在最缺的是物资,只要保障了物资,这场战争就可以持续耗下去。 沙桐退到后面,白竹站到正中间,刷的一下拔出手中的宝剑,对着摄像头语气严厉的说道:“这一次,我们将誓死捍卫哈夫的自由。” 场中所有人举臂高呼,“捍卫哈夫!” “捍卫自由!” 摄像头对着人群扫过,将这一场面永恒的记录了下来,传达给了千里之外的人们。 白竹对沙鲁说道:“可以了,关了吧。” 沙鲁点点头,切断了直播。 地下的人开始高声喊起了白竹的名字,但是他们不是喊的白竹,而是怒瓦。 “怒瓦!” “怒瓦!” 这是沙漠之神的名字。 如今,这个抽象的符号有了一个现实的对照人物。 白竹转头看向沙桐,“咱们这个草台班子要实战了。” 沙桐看着白竹坚定的说道:“死都不怕,还怕这些。” 其实,内城的人本就是为了革命在做准备,白竹帮了他们一把,剩下具体的事物也都不需要她来参与,她只需要当个吉祥物,镇在皇宫之中就够了。 了解到情况之后,白竹倒是笑呵呵的说道:“啊,那简直太好了啊。” 这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白天攻进哈夫城,下午就宣布独立。 沙桐他们已经在召开对应策略的会议,白竹对这些事情没兴趣,加上她实在是太困了,于是打了招呼就想回寝宫去睡觉。 塔亚跟上她,笑着说道:“白竹,你真的好厉害啊!” 白竹捏了捏她的脸,笑着回道,“是吗?也就一般般厉害吧!” 塔亚激动的说道:“我做梦都没有想到会有这一天,” “以后我只用伺候你,再也不用去陪那些臭男人了!” 白竹揽着她的肩,豪气万分的说道:“以后跟着姐姐吃香的喝辣的。” 随后她问道:“距离我上次离开,过了多久了?” 塔亚板着指头算了一下,“大概90多天吧。” 白竹挑起眉来,三个月啊,这么久。 给白竹居住的宫殿处于整个皇宫的最中间的位置,也是最大最豪华的一座。 据说这是以前国王居住的寝宫,当然也是前任城主居住的地方,不过全都打扫干净,焕然一新。 进了屋子白竹就把身上的黄金首饰撸了下里,这才一身轻松的躺在露天楼台的躺椅上,闲适的抽着烟丝卷,感叹道:“活着真好。” 塔亚蹲坐在她旁边,笑嘻嘻的问道:“你一会儿想吃什么?” “我们打开皇宫里的仓库发现了好多新鲜的食物,” “好多东西我见都没见过呢!” 说道吃食,白竹没什么兴趣了,摆了摆手,“你们自己吃吧,给我多准备点酒就行,” 塔亚站起身来,“你想喝酒吗?我现在就去给你拿!” 说罢蹭蹭蹭的跑了出去,白竹看着她风风火火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手指间夹着纤细的烟卷,再次送进了嘴里。 她需要好好的理一理,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细细的红光在她指尖闪现,一口烟雾从她嘴里吐出。 过了许久,塔亚手里挽着个篮子跑上来,“我拿了三瓶不同口味的酒。” 白竹坐直身体,看着三瓶不同液体的酒精,夸赞道:“真能干呀塔亚,” 塔亚小脸上红扑扑的,兴冲冲的说道:“还有别的口味的,明天我再给你拿。” 白竹从篮子里拿出酒杯到上了一杯,“你喝吗?” 塔亚摇摇头,“我不喜欢喝酒,感觉不好喝。” 白竹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甘甜辣嘴的液体从她喉咙灌下,“你别跟着我了,我喝点就睡了,” “你也回去睡吧。” 塔亚摇摇头,“沙桐姐姐让我跟着你,我睡到外边的小塌上。” 白竹挥了挥手,“行了,我又不是什么金枝玉叶的贵人,” “我想一个人呆一呆,你还没见过你家人吧,快去吧,跟家人聚聚。” 塔亚歪着头看了她一会儿,妥协道:“好吧,那我走了哈。” 白竹喝着酒挥了挥手,塔亚笑着又跑开了。 把酒杯里的液体喝完,她直接放下杯子,抱着酒瓶子喝了起来。 就在她恍惚出神的时候,天色逐渐暗了下来。 有人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抱起白竹走进了室内,将她放到床上,迟疑了一下,来人还是伸出手替她解开了衣服,看着露出来的雪白胸脯,那人犹豫了一下还是俯下身亲吻了上去。 白竹嘤咛一声,只觉得浑身的情欲一下子就被点燃了。 她以为自己在做春梦,忍不住伸手摸上了胸口,却摸到了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一下子就把她惊醒,她睁开眼坐了起来,看着面前的少年,语气严厉的说道:“你怎么来了?” 沙鲁脱下上衣,露出结实的胸膛来,“沙桐姐要我来伺候你。” 白竹扯上衣服将自己露出的胸脯遮住,指着门口的方向说道:“现在就走,我不需要你伺候。” 沙鲁抿了抿嘴,不解的问道:“为什么?” 白竹直接跳下床将他拉着一把推了出去,冷着脸说道:“这一次就算了,” “再有下一次我就杀了你。” 说罢砰的一下关上门,还将旁边的小沙发搬过来堵住。 她摸了摸自己脖颈上的三道凸出,这下是彻底酒醒了。 副本三沙漠围城(19) 白竹把自己关在寝宫,除了塔亚送来的酒,什么都不吃,什么也不喝,什么人也不见。 到了第三天,沙桐找了过来,她推开房门,里面是浓重的酒精味和烟味。 她皱起眉头,在床底下找到了醉醺醺的白竹,她喊道:“白竹,撒耶城的军队到了。” 白竹从床底下爬出来,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头,“外面什么情况?” 沙桐看着她一身颓废的气息,责备的说道:“虽说你不用管事,但也不用这么颓废吧!” 白竹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不管你信不信,我这么做是为你们好。” 沙桐皱起的眉头拧的更紧了,将人从地上扶起来,坐到床上,这才说道:“我们已经围绕外城堆起了一整圈的火石,” “外面的温度已经提高到了矿场的程度,只要他们敢硬闯,我们就直接点燃火石。” 白竹揉着脸问道:“他们现在什么意思?” 沙桐犹豫了一下,说道:“对方领头的人提出要见你,先谈判。” 白竹有气无力的问道:“是成先生吗?” 沙桐点头,“是。” 白竹继续问,“那元老院那边的人是谁在领队?” 沙桐摇摇头,“不认识,听说是一个新崛起的将军。” 白竹伸了个懒腰,“见吧。” 沙桐欲言又止的看着白竹,白竹站起身来,“你什么表情。” 沙桐抿了抿嘴,“成先生是你以前的情人,你会不会心软?” 白竹冷哼了一声,“去准备衣服吧,我洗个澡,哦,再给我带一瓶酒来。” 沙桐离开之后,白竹泡进浴池里,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抽搐起来,她试着催动起水流来清洗身体,水流刚刚飘到半空又哗啦一声掉进了浴池里。 白竹叹口气,只好老老实实的手动清理了起来。 沙桐给白竹把衣服穿好,这一次是一身素色的白色长裙,头发被她松松挽起,再在上面插上一支黄金饰品,耳坠也是简单的细链。 白竹整个人看起来端庄大气,只除了,她此时正握着酒瓶子仰起头干了一大口。 沙桐看了看她,想说什么,又闭上了嘴。 白竹注意到她的神色,只是转过身来,拍了拍她的肩,“哈夫靠的是你们,” “我迟早会离开的,所以,不要对我抱有什么幻想。” 沙桐一只眼被纱布缠着,另一只眼复杂的看着白竹,“我不问你身上的秘密,” “但是也请你保重身体。” 白竹有些感动的抱了抱她,“我会的,你放心。” 话是这么说,手里的酒瓶子还是拿的稳稳的。 她提着酒瓶子跟着沙桐去了会客的宫殿。 大殿中已经有许多人等着了,这些人都是哈夫新政权的中心人物,见到白竹来了纷纷站起身来示意,白竹坐到长桌中间,将酒瓶放到了地上,藏到了裙摆里。 她端起一旁的水杯喝了一口问道:“谈判的人还没来吗?” 沙桐坐在她右手边小声提醒道:“还在路上,你说要见的时候才让他们进来的。” 白竹哦了一声,双手撑着脑袋看着桌面发呆。 许是等了许久,她有些忍不住了,于是把杯子里的水一口喝完,再把杯子悄悄拿到桌面下,弯着腰将地上的酒瓶拿起来,对着杯子到了一整杯进去。 这时候几声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她赶紧抬起身来,把杯子端了起来,猛的喝下半杯。 浓烈的酒气传到沙桐鼻尖,她瞪着白竹,白竹把杯子放好,端身坐好,一抬眼就看见了穿着制服走进来的两个男人。 司怀还好说,她是有心理准备的,可是另一个人白竹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司怀和年轻的将军坐到了白竹他们的对面,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只是安安静静地看着她。 白竹的手不自觉的摸到杯子。 沙桐咳了两声,“两位,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吧。” 司怀崩着脸看着白竹问道:“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坐在他旁边的男人瞟了他一眼,转而又看向白竹。 白竹端起杯子一口喝尽,挺直了背脊,抬高下巴,垂着眼看着他,傲慢的说道:“没有理由。” 转而又说道:“只要有我在,赫尔斯家族绝对不可能再从哈夫获得一块火石。” 她往后靠到椅背上,眼神平静无波的看着对面的人。 司怀抿了抿嘴,“你这样做,是会造成很大的伤亡。” 白竹冷哼一声,“说的好像以前就没有伤亡一样。” 司怀被白竹怼得说不出话来,只得放软了声音,劝道:“现在收手,我向你保证,” “新的管理层会有哈夫人。” 白竹双手抱到胸前,“如果这就是你来谈判的内容,那你可以闭嘴了。” 随即又看向另一个一直沉默的男人,“你要说什么?” 男人看着白竹,不紧不慢的说道:“我没什么要说的,就是来见见你。” 他继续说道:“可以给个私人交流的机会吗?” 白竹看着他,一身藏蓝色的制服,神情安稳自得,真是让她陌生极了,可是这个人的脸又偏偏提醒着她,看,白奇来了。 白竹曾经幻想过无数次与他重逢的场景,却是从来没有想到过真实的场景会是这样,曾经刻在她心中的爱意此刻却显得如同一滩死水,毫无波澜。 她垂下眼帘,声音毫无情绪,“既然你们俩也没什么好说的,不如就留下来当人质吧。” 说罢站起身来,抬了抬下巴,“抓起来。” 沙桐惊讶的看向白竹,“这样好吗?” 白竹反问她,“有什么不好,这不是自投罗网嘛。” 白奇笑着举着手站起身来,“我自愿留下来当人质。” 司怀看了看白奇,又看了看白竹,冷哼一声,站起身来什么也没有说。 白竹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催促道:“都给我捆上,把他们身上的通讯器搜出来。” 于是,前来谈判的两军首领直接被白竹扣押了下来。 白竹从地上拿起酒瓶子,对沙桐说道:“把消息透露出去,” “让外面的人别轻举妄动,不然这两个人直接脑袋落地。” 沙桐点点头,“好的。” 白竹握着酒瓶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会议室,她这个不按牌理出牌的性格着实把旁边的人震撼到了。 转念一想,还真是,都自投罗网了,不抓白不抓。 白竹回到寝宫,塔亚已经等在里面了,她举了举手中的篮子,“今天又找到一瓶以前你没喝过的品类。” 白竹高兴的说道:“那太好了。” 塔亚有些犹豫,但还是担忧的说道:“我带了一些食物,你也吃一点吧。” 白竹看到小桌上的囊和肉汤,摇摇头说道:“这里食物珍贵,现在都没有供应商联系我们,就不要浪费了。” 塔亚将篮子放下,有些生气的说道:“你要是不吃,我就不给你送酒了。” 白竹难的见她生气,只好老老实实的坐了下来,撕下一块馕沾了肉汤放进嘴里,“我吃了,明天还给我送酒啊。” 塔亚这才笑了起来,“好吃吗?这是我阿妈做的。” 白竹又撕下一小块馕吃着,“好吃啊,真好吃。” 她吃了一小半,说道:“我真的吃不下去了,你帮我吃了吧。” 塔亚见她多少吃了一些,也放下心来,端着餐盘笑着说道:“那我拿下去了,明天继续给你送。” 白竹啊了一声,脸都绿了,只好摆了摆手,“去吧,去吧。” 塔亚刚一走,白竹就捂着嘴跑进了厕所,她紧闭着嘴,告诉自己,食物珍贵,别吐别吐。 越憋她的脸色越糟糕,胸口的起伏越来越大,最终还是扶着恭桶吐了出来。 她干呕的很厉害,几乎要把胃都吐出来一般。 随后她哆嗦着来到外间,握着酒瓶子就送进嘴里,这才感觉到身体缓和了下来。 白竹拆了头发,躺到躺椅上,脸色越来越苍白,嘴唇上的粉色也渐渐变白。 她在躺椅上滚了两圈还是觉得不得劲,只好起身又滚到了床上,床上也觉得不舒服,最后还是躲到了床底下,但是床底下不好喝酒,她又爬了出来,将酒瓶子摆到地上,靠着床垫,默默的看着玫瑰花窗的投影愣神。 不知不觉间,天色再次暗淡下来,白竹歪着身子躺到了地上,酒瓶子被碰倒咕噜咕噜的往着旁边滚去,被一只穿着长靴的脚阻挡住。 白奇皱着眉看着一地的酒瓶以及醉倒在地的白竹,司怀从他旁边经过,蹲下身来摸了摸白竹的脸,喊道:“白竹。” 白奇上前喊道:“喂,别动手动脚的。” 司怀没理他,直接抱着白竹放到了床上,白奇跳上床,将白竹抱紧怀中,大力亲了亲她的面颊,“真是想死我了。” 白竹其实没有醉,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们说话,只好是装作醉了。 白奇抬起头来冲司怀说道:“你回避一下,我要跟我老婆亲热了。” 司怀坐在床沿上,一言不发的看着他们两人,没有半点儿要挪位置的意思。 白奇实在是憋了太久,也不管他看不看了,直接抱着白竹亲了起来,他的舌头刚要伸进白竹的嘴里,直接被白竹一把推开,她沉着脸说道:“你们两个,不是该被关起来吗?” 白奇握上白竹的手挠挠她的掌心,有些委屈的说道:“你怎么都不来见我,” “我忍不了了,只好自己来找你了。” 白竹抽回手,搓了搓脸,沉声说道:“说吧,你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