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暗相逢(1V1 H)》 第1章嫖娼 鹅毛纷飞的大雪落下,预示着东城的严寒降临。 香澜海是东城有名的销金窟之一,此时十二楼的某间VIP包厢内,男女的调笑声不绝于耳,透过门缝隐隐传出些许。 傅廷宴坐在沙发正中央的位置,骨节分明的手中攥着一杯酒。 他脸色素来冷淡,让人瞧不出是喜是怒。 两名浓妆艳抹的女子伴在他身边,蠢蠢欲动着想要接近,却又碍于他周身的冷意而不敢上前。 恰在此时,包厢的门被人推开。 傅廷宴抬头看了眼,进来的人是他的心腹程凯。 “傅老大,”程凯迈步走过来,弯下腰压着声音说了句:“局子里来人了,说是要例行检查。” 男人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眉眼未抬,“你去打发了就是,这种小事还用跟我说?” “是。” 程凯见他面露不悦,也就没再说什么。 他出去后,右边的女子终于按捺不住了,举起一杯酒递到他面前,“傅老大,我敬您一杯……” 傅廷宴抬头扫了她眼。 他什么都没说,可那目光冷得就像毒蛇一样,看得人心里发怵。 女子吓得头皮都麻了,刚想求饶,却见他突然伸手把酒接了过去,仰首一饮而尽。 她心头大喜,坊间传闻傅老大不近女色,看来这消息也没那么准确。 这样一想,胆子也大了,伸出手想要去挽他的手臂。 可手还没碰到他,就听到包厢的门“砰”的一声,竟是被人从外面给生生踹开了。 傅廷宴幽深的眼底有鸷冷杀意一闪而过,但又转瞬间温漠无波。 他抬起眸子,看到两名身穿制服的警察走了进来。 许南汐走到他面前,亮出证件:“警察,例行检查。” 包厢内顿时安分不少,现在年关将至,谁都不想跟条子硬刚,惹上麻烦。 程凯跟在后面,低垂着头,“抱歉,傅老大,我实在拦不住她……” 傅廷宴知道他拦不住。 因为许警官不但长了张精致漂亮的脸蛋,还练就了一副让男人也招架不住的好身手。 他盯住她的脸看了好久,然后从沙发上站起来径直走向门口。 分明一副没把她放在眼里的架势。 傅廷宴走到包厢门口时,许南汐中气十足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站住!” 他顿住脚步,但没回头。 许南汐追到他面前,冷冷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名字。” “你男人。” 许南汐:“???” 其他人都震惊的瞪大了眼,包括跟她一同过来的那名男警察。 唯一冷静的人,只有程凯。 他闭了闭眼,心想完了,终究还是等来了这一天。 六年了,傅廷宴又一次栽在了这个女人手里。 许南汐眼中的温度愈发成冰,“请你配合我的工作。” 他看着她一脸认真的表情,嘴角忽然拉开抹笑,这才报出自己名字:“傅廷宴。” 许南汐眯了眯眸子,傅廷宴? 刚才局子里接到了一个报警电话,有人匿名举报香澜海十二楼有人在进行色情交易,被举报的人可不就是他? 第2章无名指上的X 许南汐视线扫过包厢内,看到了方才分别坐在他身侧的两个女人。 嫖娼就算了,一次还嫖俩? 嗯,精力不错。 她将警官证收回口袋里,“有人举报你嫖娼,还请跟我们走一趟。” “嫖娼?”傅廷宴双臂环胸,目光同她平视,“许警官给我扣的这个罪名倒是不小。” 许南汐蹙了蹙眉。 他怎么知道她姓许? 她六年前受了伤,这几年没有出过外勤,最近局内人手不够才出来帮忙,外面很少有人认识她,更没几个人知道她叫什么姓什么。 不管他怎么知道的,现在都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许南汐语调严肃地强调了一遍:“请你配合。” 那个匿名电话说得煞有其事,何况这种场合,能干净到哪去? 她进来时也的确看到他身边有两个女人,说没嫖谁信? 难不成单纯叫来陪酒? 另一名警察也站了出来,“傅先生,我们也是例行公事,还请你配合一下。” 许南汐不知道傅廷宴的身份,但他知道,所以语气比起来客气了不少。 傅廷宴却没理他,视线始终紧盯在许南汐身上。 “跟你们走,也不是不行。”半晌后,他突然冷笑声,“我嫖没嫖你们可以调监控查,倘若到时候证明我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许警官打算怎么处理?” 程凯听着他这话,嘴角忍不住抽了下。 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他怎么听着这么好笑呢。 嫖是没嫖,但也……实在谈不上遵纪守法。 许南汐面色坦然地回道,“我们不会冤枉谁,倘若你是清白的……” 傅廷宴百无聊赖的把玩着左手食指上的玉扳指,没等她说完就打断了她的话:“我的清白早就让一个没良心的女人夺走了。” “……” 他这是打的哪门子岔? 许南汐没理会他莫名其妙的话,继续道:“如果你的确是被冤枉的,我们自然会放你回来。” 傅廷宴唇齿间溢出清朗的闷笑声,“所以即便我什么都没做,也要白白跟你们走一趟?许警官,你可真是好大的面子!” 公安局他常进常出,可哪次进去也是因为警察手握证据。 如今她两手空空,什么证据都没有,仅凭一个电话就想让他走一趟? 放眼东城,还没有谁敢在他面前这么横。 “今晚市局组织扫黄,我说了,我们只是例行公事。”许南汐透过刺目的灯光,凝视着他颀长挺拔的身影。 程凯见局势越来越僵,从腰间拔出了枪来,“许警官,我们不想让您为难,但您也别为难我们。” 许南汐睨了眼他手里的枪,没觉得意外。 在道上混的,整天刀尖上舔血,手里有枪并不稀奇。 她什么都没说,傅廷宴却是沉下了脸,“程凯,把枪放下!” “傅老大……” “放下!” 程凯听出了他话语中的狠厉,没办法只好把枪收了回去。 傅廷宴交握的双手慢慢分开,许南汐余光瞥到他左手的无名指上纹了一个字母——X。 第3章宁溪,你为什么要回来? 她并不认识他,但听说他以前有过一个女人,叫宁溪。 左手无名指上的那个“X”,就是为她而纹的。 六年前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宁溪死了,傅廷宴也受了重伤,自此之后他不近女色,没再养过一个女人。 傅廷宴抬起头,鼻息间呼出滚烫震颤的气息,“好,我跟你走。” 他看着她时,眼底像是有一团火焰,能把一切都焚烧成灰烬。 许南汐随后从包厢里走出来,傅廷宴和那名警官紧跟其后。 包厢门关上的那一瞬间,程凯感觉自己彻底陷入了一片混沌的黑暗中。 六年前的记忆重新从脑海里翻涌上来,那一日警方黑道在码头交战,死伤无数,鲜血流了一地。 他们遭遇各方势力趁机打压,损失惨重,差点无力回天。 而造成这一切的人却不是别人,是……傅廷宴的枕边人。 宁溪,你为什么要回来? …… 今晚市局组织扫黄,警察从各个夜场俱乐部逮了不少人回来,占了十多间审讯室。 许南汐带人查了四家会所,香澜海是最后一家,前三家也抓了几个,让其余的警察押回来了,最后只剩下她和林泽。 香澜海最近安分,没有闹出大动静,因此没逮到人,只带了傅廷宴回来。 她回到局里的时候,刚好李队也从外面回来,顺口问道:“情况怎么样?” “前三家都抓了几个。”许南汐如实汇报,“最后是香澜海,情况还好,不算乱。” 说完,她指了指身后的傅廷宴,“不过有人打电话举报他涉嫌嫖娼,我带回来了。” 林泽将一个U盘递过来,“李队,这是包厢的监控。” 李队刚要伸手接,手机却响了起来。 他拿着手机出去接听,回来后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南汐,你把傅先生放了。” “为什么?录像还没有查。”许南汐不干,“要放人起码先查一遍录像,确定他到底嫖了没。” “没有为什么。”李队重了语气,“这是命令!” 许南汐站那没动,伸手拿过林泽手中的U盘,准备查看。 上头发了话不准动傅廷宴,李队哪有这胆子得罪他,见她不听,只好亲自动身去放人。 可他腕上被上了铐子,钥匙在许南汐手里,根本解不开。 李队冷着脸色朝她伸出手,“钥匙呢?” 傅廷宴嘴角浅勾,挑起抹冷笑,“没关系,许警官想调录像那就调吧。” 李队两头犯难,得罪谁也不是。 许南汐是周局长的人,他也就是嘴上敢吼两句,不敢真的得罪。 至于傅廷宴……上头都忌惮的人,他更没那胆子。 僵持间,有嫖客的家属来赎人,看样子是他的老婆。 女人崩溃的嚎啕大哭,扯着自己丈夫的手臂唾骂:“你还有良心吗?把我和孩子扔家里自己出去找女人潇洒,有了钱就不要人性了吗?” 许南汐目光望过去,看了一眼。 男人面对妻子的指责一语不发,脸上还有着其他女人留下的唇印。 她脸色寡淡,对于这些事早已见惯不怪。 女人说得没错,大部分男人在有了钱之后确实会摒弃人性。 她见过很多人性的凋零,堕落在纸醉金迷的名利场中,连尸骨都不剩。 “许警官,”傅廷宴适时出声,拉回了她的思绪,“快调录像吧,别让我等太久了。” 第4章他和许南汐的儿子 许南汐将U盘插进显示器的接口,还没打开录像,一名刑警就从外面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 他趴到李队耳边,压低声音说了句,“李队,周局回来了。” 刚说完,周尉迟的身影就出现在了门口。 他进来后扶了扶警帽,许南汐没想到他会突然过来,看到他的时候怔了怔。 李队见状,连忙上前打招呼,“周局,您今晚不是有应酬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周尉迟走到许南汐身边站下来,目光扫过墙角处蹲着的一堆男女,“这是今晚抓到的?” “对,都是从娱乐城抓来的,南汐跟林泽搜了香澜海,把傅先生带了过来,刚刚副局打电话让我放人,不然明儿就要撤我的职。” 周尉迟听完他的话,转头望向傅廷宴。 傅廷宴也看向他。 四目相对,瞬间勾起六年前的那场硝烟,一个目光阴鸷冷冽,一个却从容的像个局外人。 周尉迟吩咐下去,“把他带到审讯室,我亲自审问。” 李队犯了难,“周局,这……” 他一记冰冷眼风扫过去,“副局的命令你马首是瞻,我的话就不听了是吧?” “……” 李队自然不敢不听,连忙按他的命令照做。 周尉迟自己进了审讯室,没让任何下属跟着。 傅廷宴脸上的神色不急不躁,他知道今天只是走个过场,别说他没嫖,就算真嫖了,也没人动得了他。 坐下后,他双手交握在一起,食指轻对几下,“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我儿子还在等我回家呢。” 周尉迟听到“我儿子”三个字时,脸色又沉了几分。 他也坐下来,没有直接就审,而是先像个老朋友似的打了声招呼,“傅先生,好久不见了。” 傅廷宴嘴角噙笑,“好久不见,周局长。” 周尉迟面无表情,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掏了根点上。 但却没有抽,只是放在指尖燃烧着。 “看来你对自己还是一如既往的自信。”傅廷宴俊脸凑过去,他五官几近完美,镌刻迷人,“周局长,你敢第二次把宁溪送到我面前,就不怕我再把她上了?” 周尉迟抽口烟,“宁溪已经死了。” “是,宁溪死了,活下来的人成了许南汐嘛。”他笑笑,“不过是换个名字而已,就算你给她换了这张脸、换了这身皮,她也照样是我的女人,是我儿子的妈。” 周尉迟抿唇不语,眼中的光一点点的被黑暗吞噬。 六年前那场事故后,许南汐受了重伤,失去了记忆。 他害怕她再接触到傅廷宴这个人,所以将她调到了后勤,一待就是六年。 这次是人手不够了,加上她也一直想出外勤,才同意了她的要求。 却没想到,第一次就碰到了傅廷宴。 周尉迟咬住嘴里的烟,额头上暴起的青筋像是要炸裂开来。 傅廷宴伸出左手,轻抚自己右手的小指,“包厢里监控的录像带就在楼下,周局长要是觉得不放心,大可亲自去查看。” 他手腕上的铐子被带的钉钉作响,那一阵阵清脆的动静,刺的周尉迟耳膜直痛。 “要是没问题我就不多留了,刚刚说过,儿子还在等我回家。”说着,他眼底又有笑意倾泄出来,故意往对方心口上补刀:“哦对了,是我和许警官的儿子。” 第5章这次不是因为嫖娼被抓来的 周尉迟离开警局的时候,许南汐还在外面等他。 秘书也站在那里倚靠着车身,见他出来,主动替他打开了后座的车门。 周尉迟走过去一声不吭地上了车,身上萦绕着冷寂诡异的气息,透出一股子阴寒。 许南汐沉默片刻,还是提起勇气主动开了口:“你怎么过来了?” 他视线盯住她看了几秒,突然伸手将她推倒在后座上。 周尉迟居高临下的睨着她脸上透出的紧张,咬着牙一字一句问:“谁让你把他带回来的?” 许南汐想不明白他的怒意从何而来。 在她的印象里,他很少大动肝火,除非怒到极致。 周尉迟靠自己一步步爬到局长的位子,他心狠手辣,从来没有怕过谁。 这么多年的枪林弹雨都过来了,更不可能忌惮傅廷宴的势力。 “局内确实接到了一个举报他的电话。”许南汐呼吸有些艰难,“不信你可以去查通话记……唔……” 剩下的话没说完,就被他带着凉意的唇堵了回去。 前排的司机通过后视镜看到这一幕,默默把挡板升了起来。 周尉迟脸上是少见的狰狞,他字字狠厉的警告她:“许南汐,你离他远点!” 许南汐忍着情绪,小声回了句知道了。 其实她知道很多地方都是官匪一家,黑帮之所以会那么猖獗,就是因为背后有高官在撑腰。 她以为,他是在护着傅廷宴。 周尉迟好半晌才离开她的唇,压住粗喘的气息倚向后座,阖起眸子休息。 他脑子里很乱,因为那些被尘封的往事,都随着他们两人的再次相遇而重新浮现了出来。 他不是袒护傅廷宴,他是害怕。 他用了六年的时间抹掉了宁溪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的痕迹,塑造了一个全新的、属于他的许南汐,他害怕她再想起那些失去的记忆。 许久后周尉迟才睁开眼,侧过脸看向身边的人,“南汐。” “嗯。” 他喉间滚动下,问得似乎很艰难,“你喜欢我,是吗?” 许南汐也看着他,他的脸逆着窗外的灯光,暗淡的影子映在上面,有些虚幻。 她有些不解,“怎么了?” “没什么。”周尉迟伸手搂过她,压着嗓音低语,“以后,别再离开我了。” 许南汐靠在他胸口,不知为何,总觉得他今天有些奇怪。 可到底哪里奇怪,却又说不上来。 …… 许南汐没想到会很快再次见到傅廷宴。 不是碰巧,是他主动找上门来的。 下班时间一到,她刚从警局里走出来,就被一辆黑色的卡宴拦住了去路。 车窗缓缓落下来,驾驶座上男人线条流畅的俊脸映入她眼帘,表情似笑又非笑。 许南汐看清是谁时怔了怔,又转瞬恢复平静,态度疏淡地问:“你怎么在这儿?” “放心,这次不是因为嫖娼被抓来的。”傅廷宴唇角勾勒出笑意,“我是特意来找你的。” 找她? 找她做什么? 他打开车门下车,目标明确的朝她走来。 许南汐下意识的往后退,直到退到墙根,退无可退。 第6章拆开的安全套 要是在别的地方她才不会这么忍气吞声,可这是在局子门口,她一个刑警,自然不能跟他动手。 傅廷宴伸手将她困在自己的胸膛与墙壁之间,语带轻佻,“我可以提供特殊服务,不知许警官是否需要?” 许南汐盯着眼前这张嚣张狂妄的脸,差点没忍住一拳砸过去。 她冷着脸,“让开!” 傅廷宴挑眉,“我要是不让呢?” “你这样的行为是骚扰警察。” “我骚扰了又能怎样?”他无所谓的笑笑,根本不把她的威胁放在心上,“连你的局长男朋友都奈何不了我,你以为自己的本事能有多大?” 许南汐愣了愣,脸色变得有些怪异。 她跟周尉迟的关系没有公开过,就连局内也没几个人知道,为什么他却一清二楚? 傅廷宴俯低面庞,分分寸寸的逼近过来,距离近的薄唇眼看就要落到她的脸上。 许南汐连忙避开,脸色越发难看,“你再这样我动手了。” “你动啊。”他眼底流淌过邪肆暧昧的光,“我就喜欢看你动手的样子。” “……” 许南汐被噎的无语,心里暗骂了一句变态。 傅廷宴大掌攫住她下巴挑高,迫使她目光与自己平视。 她哪受得了这样的挑衅,终于忍无可忍,小手握紧狠狠朝着他的脸砸过去。 男人侧身避开,许南汐趁机一把推开他往前走去。 刚走到路边,就听到身后响起了车子发动引擎的声音。 傅廷宴开着车追了上来。 许南汐没办法只好换了条路,可他也跟着她换路,像是存心耍她玩一样。 最后绕来绕去实在累了,索性在原地停了下来,看着他烦躁地问:“你跟着我做什么?” “这路不是许警官开的吧?” “上次的事我给你道歉。”许南汐被他追的有些轻喘,“我不该抓你,这样行了么?” 傅廷宴打开车门,伸手拽住她的手臂,将她一把拉过来,“那以前的事呢?” 许南汐猝不及防,腰差点撞到车门上。 “以前?”她蹙起眉,觉得他莫名其妙极了,“什么以前?” 以前她们都不认识,难不成还有什么恩怨纠葛? 傅廷宴盯紧她的眼睛,试图从里面看出点什么,可除了陌生就是陌生。 他找了她六年,如今终于找到了,可她却已经不再记得他。 许南汐低下头,看到他抓住自己胳膊的那只手,“松开!” 傅廷宴冷嗤一声,没跟她解释什么以前,“前天我十点二十八分跟你出的香澜海,十一点十九分出的警局,这期间浪费了五十一分钟,许警官想用一句道歉就打发了?” 许南汐压着心头的烦躁,“那你想怎么样?” 傅廷宴指了指身后,“上车!” 他抬手的时候,左手无名指上纹着的那个“X”明晃晃的闪进她眼底。 许南汐自然不会乖乖听话,挣开他的手转身又想走。 “许警官,”傅廷宴又不疾不徐地出了声,“你知道吗,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耐心够好。” “什么意思?” “你要是抵死不从,我不介意来硬的,只是到时候事情闹大了,恐怕会对你们警局有影响吧?” 这话,分明是赤裸裸的威胁。 许南汐看了看四周,这儿是闹市区,要是她真的跟他当众动手,事情肯定会闹大。 她没办法,只好绕过车头,弯腰坐进了副驾驶。 坐的时候也没看,臀下好像压到了什么东西。 许南汐伸手摸了摸,摸到有个盒子,她拿到眼前一看,竟然是盒拆开了的安全套。 第7章不但是个神经病,还是个疯子 她厌恶的皱了皱眉,把盒子扔到他那边。 “啪”的一下,盒子砸到男人腿上。 傅廷宴低头看了眼,嘴角随即勾扯起暧昧的笑:“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反正我们都是成年人了。” 其实他这开的不是自己的车,上车的时候也没注意,没想到还有这东西。 许南汐目光望向外面,“不是谁都跟你一样下流。” “这算什么下流?难道你和周尉迟做的时候不戴这东西?” “……” 她平静的脸色裂开道缝,神经病! 傅廷宴扫了眼安全套的牌子,又漫不经心道:“冈本超薄的,比杜蕾斯舒服许多,你们可以试试。” 许南汐默不作声,不管他说什么都不回答,只当他是放屁。 她目光盯着紧锁的车门,突然有些后悔上车了。 就算她身手好,能对付得了一般男人,可关键是……傅廷宴不是一般男人啊。 何况是他开的车,要是到了他的地盘,她难保不会陷入被动的境地。 傅廷宴余光瞥到她脸上微绷的表情,嘴角勾起冷嘲的笑。 他就不信她天不怕地不怕,总得找点事来吓唬吓唬她,省得让她以后在他面前横。 这样不快不慢的行驶了几分钟,他忽然重重踩下油门,一百码,两百码—— 车子瞬间提速,在宽阔的马路上横冲直撞起来。 他像疯了般,三番五次擦着别的车过去,再近一点就能撞上。 许南汐被他的车速晃得头晕,刚想开口让他慢点,他却忽然往右猛打了一把方向盘。 车速太快,她上半身狠狠往左倾,摔到了他的肩头。 前面是路口,有交警在执勤。 许南汐费力的坐直身体,在看到交警时松了口气。 这下他应该有所收敛了吧? 傅廷宴却压根没减速,直接开车压过黄线,当着交警的面冲了出去。 靠,不但是个神经病,还是个疯子。 好在她经历的事多,也没有特别慌乱,相反语气还很冷静,“你想做什么?” 男人再度往下踩油门。 许南汐连忙扯过安全带扣好。 现在是下班高峰期,路上车很多,他这样飙,难保不会发生意外。 他不惜命,她惜。 傅廷宴听到她这冷静的口气就觉得不爽,非要打破才肯罢休,又擦着旁边一辆车子堪堪冲过去。 许南汐见自己怎么说都不管用,只好伸手摸向腰间,想要找枪。 她是刑警,枪支一般随身佩戴,就算不能用来杀他,但在枪口下,他说不定会收敛点。 傅廷宴余光瞥到她的小动作,腾出只手一把按住她的腕部,“你最好老实点。” “你要带我去哪里?” 他不答反问,“前几天条子突袭琥珀娱乐城,差点给我弄到倒台,最后停业整顿,是你带的人吧?” 许南汐轻抿唇角,“琥珀娱乐城是你的?” “不然呢?” “那我的道歉看来是多余了。” 那次她出警前,李队特意吩咐了不能动琥珀,说是后台很硬,背后牵涉着他们的同僚,一旦查封会涉及到高官。 可里面真的太黑暗了。 当她看到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被男人大庭广众下拿鞭子抽,像条狗似的在地上爬来爬去的时候,实在没能做到视若无睹。 —— 这一对儿是双洁,小许是孤儿,被周局领养的,互相喜欢,但又不算真正意义上的恋人,所以没内啥过。 而且没内啥还有一个别的原因,我就不剧透啦。 第8章把衣服扒光 许南汐想起自己那日在琥珀看到的画面,咬牙切齿:“如果我有权利,我会直接把那里端掉。” “呵,胆子不小。” 她没理会他阴阳怪气的嘲讽,用力甩开他的手又摸向腰间。 可刚摸出枪还没上膛,就被傅廷宴一把夺了过去。 他手指动了动,卸掉弹匣,然后把她的枪扔向后座,“给你敬酒不吃,非要吃罚酒。” 傅廷宴开车带她去了一家娱乐城。 停车之后,许南汐下来看了眼,发现竟然是琥珀。 男人修长笔直的腿跨出来,手臂随意的搭在车门上,“怎么样,来过一次之后,有没有很怀念?” 她盯紧他的眼,薄唇一张一合吐出两个字,“变态。” 傅廷宴伸出手指在她眼前轻晃两下,“不,场子虽然是我开的,但我不玩那些。” “那你也是个变态。” 他一笑,不予反驳,目光看了眼前面的路,“我给你个逃跑的机会,跑吧。” 许南汐一口气憋在喉咙处,几乎用尽了自制力才没对他动手。 让她跑? 她佩枪还在他车里,怎么跑? 丢了佩枪本就是件严重的事,何况那上面还有她的指纹,他要是拿着她的枪去杀个人,就连周尉迟都保不住她。 傅廷宴拍上车门朝她走来,“不想跑啊?是不是舍不得我?” 许南汐盯着他脸上从容的神情,“把车门打开。” “既然不跑,那我们就一起进去看场戏。”他权当没听见她的命令,“看完后我把枪原封不动的还给你,如何?” “我没有兴趣。” 这里面的戏有什么好看的,无非是一些男人遭受生活的压力得不到解脱,在里面以玩弄女人发泄。 她见过,用恶心来形容都不为过,这辈子都不想再看第二次。 “不想走?”傅廷宴见她脚步不动,剑眉轻挑,“要不我抱你进去?” 最终的结果,自然是许南汐不得不妥协。 她不想陪他看什么戏,但她也不能丢下自己的枪。 两人并肩走进去,现在还没到夜生活的爆发时刻,但里面还是来了不少人。 看来所谓停业整顿也只是说说而已,毕竟有后台,难免无所畏惧。 傅廷宴打开一间包厢的门进去,坐下后,有小姐进来侍候。 他坐在沙发上,见她站在门口没动,不禁笑问了句,“你说,我要是今儿在这里把你给上了,周尉迟会不会疯掉?” “你成心和我过不去,是吗?” “是你和我过不去,先是差点端了我的地儿,后又把我带进局子。” 许南汐握紧双手,这些事都是她的职责所在,但她跟他讲不通。 跟一个把法律当儿戏的人能讲什么道理? 傅廷宴拿过遥控器,打开了包厢里的显示屏。 屏幕中,应该是个监控画面。 许南汐不知道他想玩什么把戏,目光跟着投向屏幕里。 这一眼看过去,吓得不轻。 只见里面数十个男人围着一个女人,女人被扔在地上,浑身上下被扒的只剩下了贴身内衣裤。 第9章身不由己的无力 许南汐视线聚焦,转向女人的脸。 很清晰,也很熟悉。 她心蓦地一沉,“傅廷宴,你想干什么?” 男人勾起嘴角轻笑,他抬手虚空指向屏幕,“这女警,是你同伙吧?上个月我的一批货在万海码头被查了,我听说就是你俩一起去的,她叫宋思晨。” 许南汐不由自主的握紧手掌,“货是我查封的,你冲我来,抓她做什么?” 宋思晨是周尉迟安排给她的助手,才刚大学毕业,哪经历过这种黑暗的事。 傅廷宴开了瓶酒,不疾不徐地同她开口,“许南汐,你知道为什么码头上走私货物是常事,但却很少有查封的么?” “……” 她没说话,只是目光灼灼的盯紧了他。 “那是因为这趟浑水里牵涉着你们的同僚,一旦查封势必要引出很多高官,所以就连周尉迟也不敢轻举妄动。” 他轻描淡写的语气,将她的心态给炸的支离破碎。 傅廷宴倒上杯酒,“你倒好,上来就给我查封了一批货,让我损失近千万,你说这笔账我是不是该好好跟你算算?” 他按下遥控器的开关,显示器有了声音。 “这妞儿不错,身材很正。” “傅老大赏的,据说还是个警校刚毕业的学生呢,这下弟兄们有福了。” 下流无耻的话,断断续续的传过来。 宋思晨被扔在地上,浑身上下只有内衣裤在,双手双腿被绳子绑着,嘴也被黑色胶带封着。 她想要挣扎,却使不上力气,眼泪一个劲儿的从眼里往外流。 许南汐看着这一幕,心几乎要破体而出。 有生以来,她从未感觉这么无力过。 入警时的宣言还历历在目,一个警察的职责本是伸张正义,可是太多时候,身不由己。 如同此刻,她不得不向他屈服、低头。 傅廷宴端起酒杯,浅尝了一口。 屏幕里,那些男人正肆意打量着宋思晨的身体,犹如欣赏一件物品般。 许南汐握紧的双手缓缓松开,她闭了闭眼,再出声时已有哀求之意,“你放了她吧。” 一个男人的手抚上她胸前,宋思晨吓得乱动,不断往后退。 傅廷宴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把手放老实点,我还没让你们动。” 这边的声音,显然也是能传过去的,那男人听闻他命令,讪讪的收了手。 他再度下令,“把她的胶带撕开。” 许南汐绷住发紧的呼吸,“你要怎样才肯放过她?” 宋思晨也听到了她的声音,她喘口气,嘶哑着声音喊:“许姐姐,你快走,不要被他抓住!” 到底是警校刚刚毕业的学生,还没有彻底渗入到这个世界里去,以为很多事情都简单。 现在这情况,别说她不可能抛下她走,就算她想走,他可能放人吗? “呦,还挺讲义气。” 傅廷宴放下手中的酒杯,从沙发上站起来。 他走至屏幕前,望着里面的一幕,平静的目光没什么波动,“查封我货物的时候,想过自己会有这一天吗?” 第10章拿她的枪杀人 宋思晨双手用力挣扎,白皙的手腕被麻绳磨出血痕。 傅廷宴将她的狼狈收进眼底,不住冷笑,“上个敢针对我的人,坟头草都不知道几米高了,你们以为自己有几条命供我玩?” 宋思晨咬紧牙关,“我们是警察,不可能对这种事视而不见。” 许南汐听到这话,目光透出几许茫然。 曾经,她的心态也是这样的。 “警察?”他冷冷笑开,“警察又怎么样?只要我现在放个命令,你马上能变成个妓女。” “你敢!” 许南汐压制不住心里那口气,冲上去就要动手。 傅廷宴单手扣住她的肩膀,将她身子翻转揽进自己怀里,“小野猫。” “野你大爷的!”许南汐没好气骂了句,趁机凝聚力气,手肘重重捣在他胸口。 这一下,她几乎用尽了全力。 傅廷宴皱了皱眉,别说,还真有点疼。 许南汐咬着牙冲他吼,“你还有没有点人性?” “人性?”他冷笑声,不以为然,“那是什么东西?” “也是,你一个禽兽哪会懂人性。” 她拼命反抗,欲要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傅廷宴却死死扣紧了她的肩膀,禁锢着她不让她离开。 “许南汐,查封我货物的要是别人,现在早变成了一具尸体,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没动她,你最好乖一点。” “你放开我!” 她去拉他的手,却发现他指尖凉得很,压根不像个正常人的体温。 傅廷宴按住她肩膀的力道收紧,指尖坚硬仿若钢铁,要生生在她肩膀上抠出五个洞。 许南汐疼得变了脸色,身子微侧下,试图将痛苦减轻到最小。 男人见状,嘴角拉开抹狠戾的笑,“你刚刚不是骂我禽兽吗?” “是,你是禽兽。”她气得口不择言,“你这种禽兽就不应该活着,你就应该去死!” 在她眼里,黑帮势力就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存在。 只有将他们彻底铲除,才能换来太平。 “对,你没说错,我是禽兽,”傅廷宴笑着重复她的话,眼中却有怅然和悲凉一闪而过,“你骂都骂了,我今儿就让你见识见识,禽兽会做什么丧尽天良的事!” 他招来侍者,将车钥匙递给他,在他耳边低语吩咐了几句。 侍者拿了他车钥匙,转身离开包厢。 傅廷宴又给程凯发了条短信,吩咐他去做一件事。 过了会儿,两人相继回来,侍者手上戴了一次性手套,手中拿着她的佩枪。 程凯则拎了一个男人过来,还拿了副崭新的手套。 那男人进包厢后就跪在了地上,不住跟傅廷宴磕头求饶。 许南汐一直觉得哪里不对劲,直到看到他戴好新手套后把枪拿过去才反应过来,“你想干什么?” “你不说我是没有人性又不该活着的禽兽吗?我禽兽给你看看。” “……” 弹匣已经装好,傅廷宴将枪调试上膛,黑黝黝的枪口对准了地上跪着的人。 “你们局子里应该有规定佩枪不能离身吧?”他握紧枪柄,“要是你的枪丢了,还杀了人,你说,周尉迟能不能保住你?” 第11章开枪的那一刻很刺激,比做爱都爽 许南汐一时语塞,“你……” 傅廷宴瞄准了下,看到她骤然惨白的脸色,笑的人畜无害,“怎么,这就害怕了?” “不要开枪。” “你说我是禽兽,那人命在我眼里就不值钱,我戴着手套,枪上也不会留下我的指纹。” 是,就算他真杀了人,也仍然可以置身事外,但她可就有一百张嘴都解释不清了。 这个男人,果然是个疯子! 傅廷宴手指动了动,扣向扳机。 男人跪在地上,吓得不住求饶,“傅老大,我还不想死,你饶了我吧,放我一条命……” 许南汐呼吸发紧,从没有哪一刻像是现在这般无助过。 傅廷宴抬起右手朝她挥了挥,“过来。” 她一语不发,抬起头看向他。 不可否认的是,他长得确实很好看,五官犹如被精心凿刻过,微扬的薄唇勾出潋滟的色彩,表情是让人琢磨不透的深邃。 许南汐麻木的挪动身体,一步步朝着他走过去。 傅廷宴一把将她拉至身前,利用体格上的优势轻而易举的将她困在自己怀中。 距离很近。 近得她能闻到他身上清淡的烟味。 他握住她一只手,将枪塞到她手里,然后大力握住她的手腕,“你是警察,应该杀过人吧?” 她杀过。 但她杀的都是十恶不赦的犯人,她没有滥杀无辜。 傅廷宴薄唇凑到她耳边,说话的语调温柔而缱绻,“我也杀过,开枪的那一刻很刺激,比做爱都爽。” 包厢内的灯打出细腻的橘色光芒,将他精致镌刻的五官照成一幅如画的美景,气氛说不出的暧昧。 许南汐咬紧唇瓣,短短瞬间就尝到了血的腥甜味,“变态,疯子,放手!” 她拼命挣扎,歇斯底里。 傅廷宴看着她惨白的脸色,只觉心头说不出的畅快。 六年了,他终于也可以发泄一次了。 当初周尉迟将她送到他身边,他明明知道她是卧底,但看着她伪装出的可怜还是心生不忍,将她留了下来。 人人都说他手段狠辣,但却没人知道,他也是有软肋的。 他养了她两年,那两年里费尽心思的对她好,把能给的不能给的都给了她。 后来她怀孕,他逼着她将孩子留下来,想着看在孩子的面上,她或许会慢慢的对他产生感情。 可是结果呢? 结果是她连孩子都可以抛弃不要,也宁愿联合周尉迟除掉他! “在警局我由着你,在我的地方,可不能还由着你。” 傅廷宴一边说,一边握住她的手腕,再次将枪口对准了那个男人。 对方见求饶不管用,许是想做最后的挣扎,匍匐着趴在地上想要往门口爬。 许南汐并不害怕,但这种处处受制于人的感觉,却让她恼怒到了极点。 她想反抗,可双腿被他的腿别着动弹不了,身子努力往后压,又使得自己越来越钻进他的怀抱。 额前的一缕发丝被汗水浸透,心里说一点紧张没有是假的。 傅廷宴右手移向她的腰,笑问:“紧张什么?你当警察这么久,早该习惯这些事了。” 许南汐眼圈泛红,用一只手去推他,“你松手!” 他充耳不闻,反而越抱越紧。 枪口瞄准男人的头,许南汐渐渐挣扎的有些累了,没有力气再动。 傅廷宴瞧着她嘴角被咬出来的血,墨色的眸子里闪过疼惜,但稍纵即逝。 他犹豫了下,到底还是对她狠不下心,手掌翻转将她一把推开,然后把枪扔到了她面前。 许南汐猝不及防,被他推的重重摔在地上。 与此同时,傅廷宴拿起另一把枪,迅速朝那男人扣动了扳机。 背叛他的人,他从不留活口。 第12章将来主动张开腿让他弄 “啊——” 一声惨叫传入她的耳中,空气里顿时充满血的味道。 许南汐怔愣片刻,混黑道的人大多都是亡命之徒,她也见过不少,但是像他这么无法无天的,还真少有。 傅廷宴把枪交给程凯,随后摘下手套。 他神色坦然,哪里有半分刚杀过人的样子。 许南汐咬牙切齿,“疯子!” “疯子?”傅廷宴重复了一遍这两字,似是觉得新鲜,“你知道吗,六年前也有一个女人说我是疯子。” “……” 见她沉默,他笑出声,声音伴有暧昧,“只是后来,她被我给上了。” 他说着,大掌攫住她的下巴抬高,“许警官,你呢?你现在骂我是疯子是禽兽,会不会将来某一天,也会心甘情愿的爬上我的床主动张开腿让我弄?” “做你的春秋大梦!” 男人不屑的轻笑出声,也没跟她辩驳。 是不是做梦,到时候就知道了,现在争论没有任何意义。 许南汐这时绝对没想到,在不久后的将来,她所作的选择就啪啪打了自己的脸。 傅廷宴起身走向门口,不冷不热的丢出两个字,“走吧。” “去哪?” “你不是要见宋思晨吗?我带你去见她。” 他们离开包厢后,程凯也让人把尸体拖了出去,在地面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傅廷宴带她来到走廊尽头,推开另一间包厢的门让她进去。 里头围着的男人回头看到他时,逐一恭敬的打招呼。 许南汐走到宋思晨身侧,他让那些人退出来,然后转身离开。 包厢的门被关起,她把身上只着寸缕的宋思晨扶到墙角,让她靠着墙壁坐起来。 “许姐姐……” 许南汐顾不得跟她多说什么,翻看了一下她的身体,“有没有受伤?” 傅廷宴回到原来的包厢,视线投向巨大的屏幕,摄像头将她和宋思晨的画面拍摄的一清二楚。 他拉过张椅子,在屏幕前坐下。 “我没受伤。”宋思晨摇摇头,声音很虚弱,“许姐姐,你怎么来了?” 许南汐在她身边坐下,“他把我带到这儿来的。” “这个地方很危险。” “我会把你平安带出去。” 她们两人的对话,傅廷宴能从屏幕里听得一清二楚。 他紧盯着屏幕里许南汐的脸,嘴角勾起的弧度似笑非笑,带着嘲弄。 看来她还是跟当年一样,不知天高地厚。 就算她真能带着宋思晨平安从这里出去,也不过是因为他有心放她们一马而已。 只要他不想,她们就不可能踏出这里一步。 “许姐姐。”宋思晨这时候已不再指望自己能平安离开,“傅廷宴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的,你如果能走就不要管我,赶紧离开。” “我既然来了,就不会丢下你一个人。” 宋思晨靠在她身上,压低了声音,“你先想办法离开,然后通知周局,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有一线转机。” 尽管她声音已经轻得不能再轻,但还是一字不漏的传到了傅廷宴的耳中。 第13章赔他的损失 许南汐没再说什么,脱下自己的外套搭在她身上,然后扶着她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后者惊吓过度,身子一直在不断发颤。 许南汐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安慰,“别怕。” 宋思晨牙齿咬着下唇,好一会儿后才松开,眼里有晶莹泪光,“我知道,就算怕,在他们面前也要装作不怕。” 这句话,还是当初周尉迟跟她们说的。 刑警这个身份不同于别的,每分每秒都充满了危险,随时有可能落入敌人手中。 而惧怕,在敌人眼里看来是最可笑的东西。 这一晚,傅廷宴并未放她们离开。 夜里让人送来了两条被子,这儿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两人将就着在沙发上过了一夜。 周尉迟有事去了外地,她们两个的手机也被收了起来,联系不到任何人。 翌日一早,有人过来送饭。 送下饭后,那人转身要走,许南汐出声拦住他,“我要见傅廷宴。” 对方不屑的冷哼声,没有说话。 “他把我们囚禁在这儿,不会是想活活饿死我们吧?” 对方小声嘟囔着回,“那也得傅老大狠得下心,我倒是希望你们被活活饿死。” 傅廷宴来的时候是下午。 宋思晨靠在许南汐身边,听到渐渐逼近的脚步声,只是抬了抬头。 她两天多没进食,已经没有什么力气。 毕竟现在受制于人,许南汐也不跟他硬碰硬了,“万海码头的货是我让查封的,她只是听令行事,你把我留下,把她放了吧。” 宋思晨说是让她有机会就走,可她怎么能放得下心? 傅廷宴这人就是个魔鬼,落到他手里,还指不定要承受什么折磨。 男人没理她的话,低头看了眼地上被送过来的饭,“怎么,想绝食?” “你把她放了,我留下。” 傅廷宴居高睇向她,许南汐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别开了视线。 他身子缓缓蹲下,拿起一个餐盒,然后朝她摆摆手,“过来。” 语气像是唤小狗。 许南汐坐在沙发上没动,压下心里的抵触,第三遍重复那句话,“把她放了。” “放了她,然后呢?我让她回去,让她带一批警察过来抄我的地儿?” 他棱角分明的俊脸上一片嘲讽,仿佛早已看穿了她的心思。 许南汐与他这样的目光相对,竟然有些不知道怎么说接下来的话。 到底是她想得太简单了,傅廷宴能爬到今天这样的高位,哪会没有一点城府,怎么可能真的放心让她们离开? “就这么放你们走,我确实不放心。”他笑意不减,“不如你跟了我,我就放她走,怎么样?” “别做梦了。” 他也没生气,把饭盒拿过来打开,舀了勺饭送到她嘴边,“张嘴。” 许南汐看都不看一眼,“你把我们留下,想做什么?” “你知道万海码头那批货让我损失了多少钱吗?”傅廷宴修长手指握紧勺子,“你把这笔钱赔给我,我就放你们走。” “多少钱?” “九百四十万。” 许南汐点点头,“好,我赔。” 第14章儿子「Рo1⒏red」 傅廷宴闻言,忍不住嗤笑出声,“你要怎么赔?” “这个你不用管,只要到时候我把钱给你就是。”许南汐看眼宋思晨,“那批货已经查了,你现在杀了我们两个也无济于事,何况我们要真死在你手里,你也讨不到好处。” 傅廷宴眼角轻眯下,杀她? 他倒是想。 要能狠得下心,早杀了。 许南汐缓缓朝他凑过去,“而且,只要你放了我们,我保证以后不再找你麻烦。” 她一边说,手一边摸向身后,指尖触到了随身携带的折迭刀子。 傅廷宴知道她心里打的什么鬼主意,退开身一把按住她手腕,“别在我面前耍花样。” 许南汐被他按住手动弹不了,眼里浮现出懊恼。 情况眼看越来越糟糕,她一时半会也想不出别的法子。 傅廷宴松开她手的同时,夺过了她身上带的刀子。 许南汐心悬至嗓子眼,瞧见他忽然一把掐住了宋思晨的肩膀,将她提至自己面前。 然后手中刀子弹开,抵上了她的喉咙。 许南汐趔趄着站起来,“你疯了?你这是袭警!” 说完这话她又觉得可笑,他这样的人,还在乎什么袭警不袭警? “刚刚掏刀子不是想对付我吗?”傅廷宴嘴角笑意漾了点讽刺,“怎么,现在知道着急了?” 许南汐伸手想去抢人,“你放开她!” 他后退一步,没让她近身,避开了她伸过来的手。 宋思晨挣扎了两下,可她实在提不起力气,何况他身手又那么好,她完全不是对手。 许南汐被他逼的有种莫名的烦躁,“傅廷宴,你就好意思对她一个女人下手?” “现在知道自己是女人了?”他眼帘微抬,余光盯着她的侧脸,“跟我对着干的时候怎么不知道自己是女人?” “……” 傅廷宴看着她满脸的焦急,心里到底是于心不忍。 掌心力道一松,将宋思晨重新推了回去。 许南汐连忙扶住她,“没事吧?” “没事。”宋思晨摇摇头,声音又虚弱了些。 “这次我放过你们。”男人潭底的阴鸷挥之不去,“记着,没有第二次。” 宋思晨掀了掀唇还想说什么,接到许南汐的眼神示意,这才没出声。 傅廷宴打电话给程凯,让他把佩枪带过来,然后跟手下通知了声,放她们离开。 许南汐自然一分一秒都不愿多留,好不容易等他松了口,拿到佩枪后立马离开了这里。 她没有回头,却依稀能感觉到有道锐利的目光一直紧盯在自己身后,如影随形。 深夜。 南桥路一带,连排的别墅群近年来一直灯火通明。 备有防弹玻璃的黑色车子穿梭过夜幕,最终停在一幢看起来在众多别墅中别具一格的别墅前。 傅廷宴将车子开进去,最后停在两根白色的罗马柱前。 他下车拍上车门,然后大步进了客厅。 刚走进去,就与迎面跑来的孩子撞了个满怀。 是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撞到他后抬起头,露出笑脸,活力四射的叫道,“爸爸!”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第15章我没有妈妈!也不需要! “丞丞,”傅廷宴看到儿子,压抑的心情好转了些,“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说着弯腰将他抱起来,放到自己肩头。 “你不在家,我睡不着嘛。”丞丞伸出两条嫩生生的小手臂,搂住他的脖子,“爸爸,你去哪里了这么晚才回来?” 傅廷宴眉头微蹙,脸色变得阴沉不定。 但他不想在孩子面前流露太多,所以很快又将自己的情绪藏了起来。 “爸爸有点事,所以回来晚了。”他将丞丞放到沙发上,自己也跟着坐下来,“你有没有按时吃饭?” 丞丞用力点头,一双幽黑的大眼睛盯着他,“吃了,吃了好多呢。” 傅廷宴揉揉他的小脑袋,“真乖。” 茶几上摆放着新鲜的果盘,丞丞剥了个砂糖橘给他,“爸爸吃橘子。” 他就势吃掉,情绪却有些心不在焉,脑子里反反复复的出现许南汐的脸,只觉心口烦闷得很。 半晌后,傅廷宴突然出声,“丞丞。” 小家伙仰起脑袋,眼里有着不解,“怎么了爸爸?” 他喉间滚烫,几度迟疑之后,才总算是把那句令人窒息的话问出口,“你想要妈妈吗?” 丞丞剥橘子的动作顿了顿,小脸登时变得很臭。 “不要。” 妈妈什么的……他才不稀罕。 或许在越是想要一样东西却越是得不到之后,就会产生厌倦心理,因为知道自己得不到,所以不愿再奢想。 傅廷宴瞅着他臭臭的小脸,忍不住笑了声,“真的不要?” “不要!”丞丞重了口气,“我没有妈妈!也不需要!” 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沉甸甸的有些难受。 傅廷宴看着他抵触的态度,心里暗自叹了口气,抱着他的力道也收紧了些。 自己的儿子自己最了解,到底是如嘴上所说还是口是心非,也没人比他更清楚。 当年丞丞刚出生没多久他就出了事,宁溪也在那场事故中受了重伤。 周尉迟对外宣布的结果,是她已经殉职。 他也曾信过几天,失去她后那段暗无天日的时光,这一辈子他都不愿再去回想。 那时他连丞丞都抛在了脑后,疯狂到了什么地步呢? 他想跟宁溪一起去死。 但是很快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周尉迟在那件事后表现的太平静,一点点的悲伤难过都看不出来。 他托人去查,才知道他从当日那场交战中救出了一个女刑警,但没有对外透露是谁,哪怕对自己的下属都一概保密。 别人不知道被救的是谁,但傅廷宴清楚。 能让周尉迟那么小心翼翼去保护的人,除了宁溪不可能是别人。 果然,一年多后,他手下凭空冒出了一个叫许南汐的人来。 这才是她的真实名字。 当初周尉迟为了将他铲除,不惜派出她以美人计做诱饵引他上钩,她在他身边的时候,用的宁溪是假名。 那天在香澜海,是他们分离六年后的第一次见面。 傅廷宴想到她在包厢里一句句骂自己的话,搭在沙发上的手悄然握紧。 宁溪,这次我不会再放你走了。 第16章他身边的美人 三天后,周尉迟才从外地回来。 许南汐下班后去了他住的地方,进门时他正在吃饭。 他今年三十五,年长她九岁,性格不像是傅廷宴那样嚣张跋扈无法无天,整个人身上透着沉稳内敛。 许南汐走到跟前,拉过张椅子在他身边坐下,“事情都解决了吗?” “解决了。”周尉迟又伸手将她给拉起来,让她坐到了自己腿上,“最近不忙,有空的话就陪你出去玩玩。” “好。” 她轻应声,垂下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一片黯淡。 前几天在琥珀发生的事,她并没有跟他说的打算。 这六年来的相处让她知道,周尉迟表面看似温和,但很多时候,脾气还是偏向于阴晴不定。 那天她仅仅只是把傅廷宴抓了回去,就让他如此大动肝火,如果让他知道他不在的这几天他们见过面,还指不定要怎么收场。 翌日傍晚,许南汐临下班前收到了周尉迟发来的短信。 他说他在应酬,但有一份文件忘拿了,放在办公桌左边的第二个抽屉里,让她帮忙送过去。 许南汐拿了文件,出警局后按照他说的地址打了车。 距离不算远,也就半个小时左右的车程。 到目的地后她付钱下车,刚要进去,却被一辆豪车吸引了视线。 是辆黑色的卡宴。 车子并不稀奇,稀奇的是挂着的车牌,她分明记得,车牌号与那日傅廷宴开的那辆车一模一样。 茶色车窗半落着,许南汐从旁经过时脚步不由自主的放慢了些。 后座上果然有那张熟悉的脸,傅廷宴坐在里面抽着烟,吐出的烟圈在他头顶盘旋,经久不散。 她还看到他旁边坐了一个身材前凸后翘的女人,女人亲昵的靠在他肩头,手里捧着一杯热奶茶在喝。 许南汐心口沉了沉,没有再多看,快步走了过去。 程凯坐在副驾驶,本来在汇报帮会里的事情,余光却突然瞥到了一抹矫捷的身影。 “傅老大,那好像是许警官……” 傅廷宴正抽着烟,手里的烟灰烫到手指,他猛然回过神来。 女人闻言,不乐意了,“程凯,你是喜欢那个许南汐吧?要不怎么看谁都像她?” “何小姐,您别开玩笑了。” “是我开玩笑吗?”何莺冷笑,“我从没听廷宴主动提起她一次,宁溪早在六年前就死了,现在这个许南汐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是。”程凯噤声,“以后我会注意的。” 傅廷宴熄掉手里的烟,“何莺,你这是什么态度?” 她抿下嘴角,“什么什么态度,我也没说谎啊。” “傅老大,是我多嘴了。”程凯出声打圆场。 “以后别提她了。”傅廷宴利眸深壑,潭底涌起几层波澜,“何莺说得对,宁溪已经死了。” 程凯透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但后者已经低下了头,因此他并未看到他的神情。 他知道宁溪在他心里代表着什么,绝不是一个说忘就忘的存在。 即便当年她为了周尉迟背叛了他,但如果她肯服软认错,他照样可以对她既往不咎。 第17章帮他洗澡 何莺试探着靠进傅廷宴怀里,意有所指地道:“廷宴,那个女人……她不值得你这样。” 男人没理她这话,顿了顿忽而开口质问,“上次举报我在香澜海嫖娼的人,是你吧?” 除了她,他想不出还能是谁。 何莺眼里闪过几许心虚,“是、是我……” 傅廷宴没说话,只是目光深沉的睨着她,潭底一片清冽,也看不出是喜是怒。 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已是他发怒的前兆。 何莺被他盯得头皮发麻,“我那天给你打了十几遍电话你都不接,所以……” “所以你给局子里打电话,举报我嫖娼?” “……” 何莺心虚,说不出话来。 事情已经过去了,他也没打算跟她计较,“你知道我的底线,这种事要是再有下一次,你就从南桥路给我搬出去。” “好。”她点点头,语气不自觉的弱下来,“我知道了。” 傅廷宴推开她往旁边坐了坐,与她拉开了距离。 何莺犹豫下,到底没敢再靠上去。 过了半夜十二点,周尉迟的应酬才总算是结束。 他没有回自己的住处,而是来了许南汐这边。 许南汐睡着睡着听到有开门声,警惕的睁开眼,看到是他才放下心。 周尉迟喝了不少,身上的酒味很重,走起路来都摇摇晃晃的。 她下床扶了他一把,“你怎么来了?” 男人弯腰在床沿坐下,手指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我今晚在这里睡。” “喝了多少?” 周尉迟也没具体说,只随意回了声,“没醉。” 他在床上坐着歇了会儿,然后起身去浴室洗澡。 洗到一半,许南汐听到浴室里传来他低低的命令声,“进来。” 她犹豫几秒,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周尉迟整个人浸泡在浴缸里,水面上漂浮着一层白色的泡沫,颀长劲瘦的身体藏在水里若隐若现。 许南汐走到他身后站下,轻轻帮他揉捏着肩膀,“累吗?” “还好,就是喝多了,头有点昏昏沉沉的。” 他说着,调整了个更为舒适的姿势,沉在水下的身体随着往上浮动了些。 许南汐不经意的抬头,刚好瞥到他腿间。 这不是他第一次在这里留宿,但他在这里留宿的次数不多,每一次都跟她保持了距离,没有太亲近过。 洗澡的时候,更没叫过她。 浴室里明晃晃的灯光打下来,将他的身体映照的清晰无比。 水温热空气冷,冷热交替下,周尉迟的身体好像隐隐有了反应。 许南汐小心翼翼地帮他捏着肩膀,目光收回去落在他肩头,不敢再乱瞟。 周尉迟阖着眸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她聊着天,“南汐,你今年二十六岁了吧?” “对,马上二十七岁了。” 她生日大,是在正月里,现在年关将至,等过了年就要二十七岁了。 周尉迟没有立马接话,而是伸手从旁边的台子上拿过了烟盒和打火机。 他抽出一根烟,目光萧瑟,“啪”的一下按下打火机的开关。 一簇蓝色火苗幽幽燃起,将他那张冷漠逼人的脸映的愈发寒冽。 良久之后,他才又嗓音清淡地说了句:“二十七岁,也该结婚了。” 第18章她是他最有价值的一枚棋子 许南汐替他捏肩的动作顿了顿。 她惊愕的抬头,却因为在他身后,而无法看到他脸上的表情。 周尉迟脸色平静的将烟咬进嘴里,指尖萦绕出的白雾流连忘返。 昏暗的灯光里,他温漠的眉眼没有半分温度,“南汐,等过了年,我们就结婚吧。” 许南汐有些紧张,“这么快……” “快吗?”周尉迟笑着反问,“我今年都三十五了,再不结婚,难道真等到四十再结?” 时间过得可真快,他想,不知不觉,他们都已经认识十五年了。 周尉迟想起了自己初见许南汐的时候,那年他二十岁,在参加完同学的生日宴会回学校的路上经过了东城的福利院门口。 她是孤儿,彼时十一岁。 漆黑的夜晚最容易激发出人内心的邪恶阴暗,他遇见许南汐时,她正在福利院门口被一个流浪汉穷追不舍,而后者裤子已褪至半截。 二十岁刚考入警校的少年意气风发,又怎么会对这种事视而不见? 周尉迟刚要上前相帮,小姑娘就发现了他的存在。 那一刻的他,对于许南汐而言宛如天神降临。 她改变了逃窜的方向,直直地朝着他跑了过来,跑到面前伸出嫩生生的小手抓紧了他,无助的哀求:“哥哥,救我。” 说完后,还没等他出手,就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这件事以他报警、流浪汉被逮捕入狱而告终。 许南汐自小在福利院长大,举目无亲,许是机缘巧合,又许是命中注定,后来他鬼使神差的将她带回了家,一点点养大。 他将她培养成了跟自己一样的人,让她跟自己走上了同一条路。 十五年的相知相伴,爱她吗?周尉迟说不准。 他只知道,她是他精心呵护长大的,更是他手里最有价值的一枚棋子。 许南汐眼帘轻垂,“不是年纪的问题,主要是你突然提起这个,让我觉得很突然。” “反正局子里的人都能猜到我们的关系,结婚是迟早的事。”周尉迟握住她的手,将她拉到自己面前,“与其再拖个几年,还不如早点把事办了。” 这六年来他一直拖着,就是因为担心傅廷宴。 他知道那个男人不死心,一直在找宁溪还活着的证据,一旦他们结婚,势必会惹出很大的麻烦。 但现在傅廷宴既然都已经跟她见过面了,那他们也就不必再偷偷摸摸的了。 许南汐还是觉得有点仓促了,但周尉迟决定的事她也无权置喙。 所以最终还是点点头,顺了他的意思,“都听你的吧。” 周尉迟一手握紧她的腕部,一手抬起,狠狠抽了口指间烧到半截的烟。 空气里满是烟味,许南汐被呛得流出眼泪。 第二天下午,市局开了一场重案分析大会。 会还没开完就接到有人报警,说是闹市区的一家夜店有人醉酒寻衅滋事,闹出了人命。 李队带了许南汐和林泽一起过去,他们到的时候,现场混乱不堪,地上到处都是摔碎的酒瓶,还有一滩一滩的血迹。 第19章她就是傅廷宴前几年养的那个女人 三人一同上楼,在经理的带领下去了二楼的某间包厢。 刚到门口,就听到了里面传出的乱七八糟的动静。 男人的怒吼咆哮声,与女人的尖叫求饶声。 今天闹出的人命就与里面这两人有关,据说他们是金主与情妇的关系,但女人暗中背着他跟一个夜店的鸭子搞上了。 这事没能瞒住,很快就被男人知道了消息,今儿趁着醉酒找上了那个鸭子。 口角之争最后演变成了动手,他活生生把鸭子给捅死了,女人也没能幸免,被虐待的不轻。 经理战战兢兢地将门打开,许南汐目光望进去,看到两人都衣衫不整,明显刚办完事。 男人骑跨在女人身上,将手里烧着的烟头狠狠按到她肥硕的奶子上。 “啊——” 她发出痛苦的尖叫,哭声嘶哑惨烈,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无数。 毕竟身后还跟着警察,经理看到这一幕有些发慌,勉强赔着笑脸说:“先生,您先消消气,有什么事我们好好说……” 对方丝毫没把他放在眼里,不悦地吼道:“滚!” 许南汐跨前一步想进去,却被后面的李队拉了一把,“这是皇冠赌场的二老板,出了名的痞子,背景很深,不好惹。” 女人被打得身上几乎皮开肉绽,哑着声音喊,“救救我,求求你们……” “不好惹就视而不见吗?”许南汐推开他的手,“已经闹出一条人命了,难道还要眼睁睁的看着再闹出第二条?” 她说着走进去,“啪”的一下拍亮包厢里的灯。 男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制住了双手。 许南汐一脚将他踹开摔在地上,他抱着膝盖蜷缩成一团,半晌没动静。 李队叹了口气,将铐子丢过来。 她直接铐住男人双手,断了他反抗的能力。 许南汐随后看眼旁边被打得浑身是伤的小姐,朝经理吩咐道:“先把她送医院吧。” 这两人按理说都得抓回去,但人都被打成这样了,还是先保命最重要。 男人反应过来后,开始强烈反抗,并扬高声音大喊:“我是霍老板的人,谁他妈敢铐我?都不想活了是不是?” 许南汐看着他,冷笑声,“不管你是谁的人,今天都别想全身而退。” 他循着声音朝她看过来,在看到她的脸时狠狠一愣,“宁溪?” 林泽走过来,抬腿狠狠踹了他一脚,“别胡说!” 男人见状,态度更嚣张了,直接大声喊:“我见过她,她就是傅廷宴前几年养的那个女人!” 林泽掏出枪抵到他太阳穴上,“再胡说我崩了你!” 脑门上顶着枪杆子,一个擦枪走火都说不准会丧命,他到底还是害怕,老老实实的闭起了嘴。 许南汐想到他刚刚说的话,心头有疑惑浮现。 可这时候她也没空多想,所以暂时压下了疑惑,跟林泽一起将他押回了警局。 周尉迟今天忙得很,开完重案分析大会后就一直没见人影。 她知道他忙,下班也没等他,直接回了自己住处。 一路上,许南汐脑子里都在反反复复的浮现男人说的那句话。 他为什么会在看到她时喊出宁溪这个名字? 第20章许警官跟我一个故人很像 他为什么会在看到她时喊出宁溪这个名字? 又为什么把她跟傅廷宴扯上关系? 许南汐只觉脑子里密密麻麻乱得很,好像所有人都在瞒着她什么事,而这事又与她失去的记忆有关。 停车之后,她打开车门下来,刚要推门进去,视线里却又突兀的闯入了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 隔着朦胧的夜色,她其实看不太清他的脸,但还是第一眼认出了那是谁。 许南汐眼中顿时窜起防备之意,“你怎么在这里?” 她话音落下的同时,傅廷宴按了下打火机。 一簇蓝色的火苗窜起,照亮了他过分冷峻凉薄的脸。 烟丝被火苗点燃,他按住打火机开关的指尖松开,蓝色火焰瞬时熄灭下去。 傅廷宴狠狠吸了口烟,站在原地没动,眯起眸子盯住她,“许警官,好久不见。” “久吗?”许南汐挑眉反问,顿了顿又补充:“我倒是希望一辈子不跟你见。” 每次见到他都没好事,在她眼里看来,他跟个灾星没什么两样。 傅廷宴听到她的话,嘴角划开抹笑,他静默不语的抽了一会儿烟,等烟丝燃尽,突然掐熄朝她走过来。 许南汐警惕的后退两步,“你……” 她话还没说完,就见他陡然伸出了手。 傅廷宴钳制住她的双臂,利用体格上的优势断了她反抗的余地,“许警官说赔我那笔钱,可这都好几天过去了也没个动静,我不放心,所以过来看看。” 经他这么一提,许南汐才想起那件事来。 她当时说赔只是权宜之计,为了让他暂时放过宋思晨,难不成还真赔? 再说了,就算她想赔,又去哪弄九百四十万? 许南汐被他反制着双臂,肩膀有些轻微的痛感。 她咬着牙,“我没钱赔。” 反正宋思晨现在不在这里,他没什么筹码能要挟她。 “没钱?”傅廷宴听着她理直气壮的话,嘴角毫无笑意地勾勒起来,“没关系,没钱赔可以肉偿。” “……” 他桎梏着她的手臂,拖着她身体往前走,走到自己车前拉开门,将她一把推进去,然后自己迅速上来反锁了车门。 这车经过了防弹处理,茶色车窗让人从里往外看很清晰,但从外往里看却什么都看不到。 许南汐呼吸发紧,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狼窝一样。 在她看来,这男人就是一只狼,还是一只披着妖艳外皮、无恶不作的狼。 傅廷宴坐在她身边,百无聊赖地玩着手里的打火机,不断发出“啪嗒”的响声。 “傅先生,我不理解您为什么一再的找我麻烦。”情势所逼,许南汐不得不低头,“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不是吗?” “查封我的货、差点端了我的窝、又以嫖娼为名将我抓到局子,这一桩桩一件件,加起来也不是小事吧?” “职责所在,我也没办法。” 她尽量用客客气气的语调跟他讲话,以免再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傅廷宴侧首睨向她,眉角轻挑,“其实我找许警官,倒也不是因为这些小事。” “那是因为什么?” “因为……你跟我一个故人很像。” 第21章手掌紧贴在她白嫩的乳肉上 他说完这句话忽然凑近过来,距离近的几乎跟她脸贴着脸。 许南汐下意识蹙了蹙眉,还没来得及避开,就被他用一根手指挑起了下巴。 她拧紧眉头斥道:“你放尊重点!” “尊重?”傅廷宴吸了口烟,白色烟圈顺着他嘴角弥漫开,“在我这里,从来只有别人尊重我的份儿。” 许南汐忍无可忍,一把将他的手拍开。 她没心思跟他开这样无聊的玩笑,满脑子都是出警时那个男人说的话,以及,刚才傅廷宴那句。 “你说,我像你一个故人?” “是。” “像谁?”她追问下去,“宁溪吗?” 傅廷宴听到这,忍不住闷闷的笑出声来,“你怎么知道宁溪这个名字的?” “今天有人把我误认成了她,你刚才也说,我跟你一个故人长得很像。” 他掐了手里的烟丢出车窗外,“对,是她,你很像她。” “所以你纠缠我的原因,也是因为这个?”许南汐冷笑质问,“她是你的女人,在六年前死了是吧?傅先生,我可没有什么玩替身游戏的兴趣爱好。” “我可没把你当什么替身,”本就是一个人,谈何替身,“许警官,我觉得你很对我的胃口,要不你考虑考虑跟了我,怎样?” 许南汐觉得他有病,“我有喜欢的人。” 就算她没有喜欢的人,他们之间也没有可能。 一个刑警跟一个黑帮头子在一块? 想想都觉得可笑。 “你喜欢谁,周尉迟吗?”傅廷宴淡笑着问,眼里不急不躁,“我看人一向很准,他跟你不适合。” 他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指尖抚过她的锁骨,而后虎口又卡住了她的喉咙口。 力道虚虚浮浮的,并没什么威胁感。 “适不适合是我们两个的事,不是你说了算的。” 许南汐觉得跟他讲这些是对牛弹琴,所以懒得再浪费口舌,掰开他扣在自己颈间的手就去拉车门。 可车门上了锁,她拉不开。 傅廷宴身体往她这边倾斜过来,伸出双臂圈住她的腰搂紧,唇贴着她的耳问,“如果我非要你呢?” “你有病吧?”许南汐扬声问,心里抑制不住的发慌。 车厢内空间狭小,她避不开他,感受到他火热的唇渐渐从她耳边移到了她的唇上。 两唇相抵,一时间满是烟味。 “唔……” 许南汐挣扎似的喊了声,却被他得了机会。 傅廷宴灵活的舌尖撬开她的牙关,钻进去戳向她的喉咙,他像只发疯的野兽,狠狠的掠夺、撕咬。 她推搡不开,那种压迫感铺天盖地,整个人都要被他吞噬掉。 傅廷宴吻着吻着开始不安分起来,双手从她的衣摆下面探入进去,扯掉了她的文胸。 他毫无阻碍的握住她丰腴挺翘的胸部,宽厚滚烫的掌心紧贴在她白嫩的乳肉上。 许南汐脑中警铃大作,想要反击,却又因为空间太小而施展不开身手。 后面是冰凉的车门,前面是他滚烫的身体,她被夹在中间,毫无还手的能力。 第22章腿间的肉棍高高抬起了头(补1.1) 傅廷宴握住她的乳房狠狠揉捏,像是带了那么点发泄的意味。 “你放开我……”许南汐被他堵着唇,说话的语调很模糊,“疯子……” 他充耳不闻,薄唇下滑又落到了她颈间,然后是胸口以上。 所过之处,是不太明显的唾液痕迹,甚至还留下了两枚浅浅的吻痕。 许南汐外套的扣子被他全部解开,胸前两团坚挺的柔软毫无遮掩的暴露在他眼底。 直到雪峰之巅的红色莓果被温热的口腔包裹住,她才陡然回过神来。 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许南汐屈膝狠狠顶向他胯间,后者却像是早有预料,完美的避开了她的攻击。 傅廷宴含着她的乳头,嘴里发出一声暧昧的低笑,“许警官,我这样对你,你有感觉吗?” 她气得眸子里逼出一层雾气,毫不犹豫地举起手想要挥向他的脸。 可手还没落下去,就被他拦在了空中。 许南汐不想承认,也不敢承认,在面对他的撩拨勾引时,有那么一瞬间,她体内竟滋生出了一种熟悉的、失控的感觉。 这个男人在让她感到危险的同时,也让她感到有种莫名的熟悉。 傅廷宴松开嘴抬起目光,“我现在好歹也算是你的债主,你倒好,还想对我动手?” 她视线微垂,与他四目相对,许南汐看到他暗沉的黑眸里似乎有簇火苗在跳动。 光是被他这样看着,就让她觉得浑身发软,胸口鼓噪。 许南汐怒火中烧,“傅廷宴,你到底想干什么?” “想干你,让干吗?”男人似笑非笑地反问道。 “……” 她呼吸窒了窒,没有接话,目光落到他身后的车窗外。 傅廷宴盯着她锁骨处的细小吻痕,一时间脑子里闪过许多往日画面。 他突然就想起了曾经将她压在身下的样子,想到了她在被送上高潮时的妖艳与美感。 这么一想,身体立马有了反应,腿间的肉棍高高抬起了头,将遮挡的布料撑成一个小帐篷。 两人身体紧密相贴,许南汐几乎第一时间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 她素来冷淡的心竟然真的乱了方寸,连带着耳根都红了起来。 傅廷宴也能感觉到她的变化,他目光扫过她泛红的小脸,嘴角漾开肆无忌惮的笑。 “傅……” 许南汐话音未落,就见他身体陡然后退,随即一把将她推倒在了车的后座上。 她来不及有任何反应,就见他又压了上来。 傅廷宴指尖勾起她一缕发丝,暧昧不明地问:“没有拒绝,那就是默认了?” “我劝你最好别动我。”许南汐咬着牙,一字一句,“否则周尉迟不会放过你。” “拿周尉迟来压我?”他嗤笑声,对她的威胁嗤之以鼻,“你觉得我有把他放在眼里过吗?” 他没有。 许南汐能看出来,这个疯子没有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哪怕是周尉迟。 “何况他要是在乎你,当年就不会……” 后面的话,傅廷宴没有说下去。 当年安排她来他身边用美人计的,不正是周尉迟? 她也是单纯,真当她的周局长是个什么好人。 第23章指尖触到她紧窒的穴口 他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却成功勾起了许南汐的好奇之心。 她怔了怔,而后下意识抓住他的肩膀,“你说什么?” “没什么。” 傅廷宴知道,就算自己说出当年的真相她也不会相信。 在他和周尉迟之间,她毫无疑问会选择相信后者。 毕竟在她眼里,他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而周局长却是个光明磊落的英雄。 “当年也不会什么?”许南汐也没那么好糊弄,“当年是指什么时候?六年前吗?” 她的记忆,就是在六年前失去的。 “我说了你也不会相信,所以有什么疑惑,你还是回去问周尉迟吧。”傅廷宴说完话,手掌已然覆上了她上半身光裸的肌肤。 触感滑腻温软,极易勾起人内心蹂躏摧残的冲动。 他掌心紧贴到她高耸丰腴的双乳上,幽深的黑眸里欲色弥漫。 “好像比以前大了点。”傅廷宴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的胸部,嘴里吐出的话充满情色的味道。 许南汐感觉腹部涌起一股热流,短短瞬间便窜到了四肢百骸。 他能感觉到她身体上微不可查的颤栗,嘴角勾起抹愉悦,另只手抚上了她的圆润的翘臀,时轻时重的揉捏。 “湿了吗?” 许南汐喉咙口发紧,侧过脸避开了他满是欲色的目光。 她高耸挺翘的酥胸因为紧张而不断起伏,致使呼吸都有些不畅快,小嘴微微张着,喘息声明显的急促。 傅廷宴其实没想着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他过来找她,只是单纯的因为思念压制不住了而已。 这种镌刻入骨的想念,他一个人独自承受了六年。 来之前他甚至没有别的想法,只想着能看她一眼就好,哪怕隔得远远的。 可当真的见了面,有些一步步顺其自然的念头,就彻底失了控制。 傅廷宴俯下身,将脸埋入她胸口,闻到了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清淡香味,像是沐浴露的味道。 许南汐心悬至嗓子眼,不敢再说硬话激怒他,“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我保证不会因为这件事再找你的麻烦。” “晚了,”他揉弄她臀肉的力道愈渐加重,“开弓没有回头箭,已经来不及了。” 他炽热的呼吸随着说话洒落在她胸口,许南汐被烫得缩了缩肩膀。 傅廷宴松开她的臀肉,手掌往上移动挑开她的内裤边沿,干燥修长的手指一点点试探着滑进去。 指尖在触到她紧窒的穴口时,感受到了一片湿热。 男人抬起眸子,似笑非笑,“湿了。” 不是疑问,而是叙述。 许南汐的呼吸绷得更紧,体内的神经像是拉到极致的弦,随时都有断裂的可能。 她越紧张,身体上的反应就越明显,濡湿的穴口失控的翕动,甚至不小心夹到了他的指尖。 傅廷宴将手指往前送了送,用被淫水沾湿的指尖轻轻勾勒着她的私密地带,时而夹住那两片微微充血的花唇搓弄。 许南汐清澈的眸子里氤氲了一层雾气,她脑子里飞速想着对策,却又觉得不管软的硬的对这个疯子都起不到丝毫作用。 第24章张嘴含住了她微微硬起的乳尖 傅廷宴单手禁锢住她的双手手腕,然后拉高过顶。 另一手从她腿间退出来,又拉下了她的裤子。 白色的蕾丝内裤映入眼底,他看得双眸呈现暗红色,情欲翻滚。 许南汐知道来硬的没用,他不吃这一套,可她又实在说不出求饶的话。 她是周尉迟养大的,性格上随了那个男人的心高气傲,宁死不屈,怎么会轻易服软认输? 于是她尽管愤怒,却也只是咬着牙,什么都没说。 今晚若是真逃不过去,除非他将她弄死在这里。 否则,日后她就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弄死他。 傅廷宴埋在她胸口的脸没有移开,张嘴含住了她在冰凉的温度中微微硬起的乳尖。 将她的裤子拉下后,他的手又滑上来,握住了她另一边的柔软,肆意揉捏把玩。 许南汐咬着牙,强忍住到了嘴边的呻咛声。 “这样憋着不难受吗?”傅廷宴齿关微合,轻轻磨着她暗红色的乳晕,另一边的莓果也没放过,用两根手指夹住向上拉扯,“难受就叫出来。” “你不就是想要那笔钱吗?我可以想办法……啊……” 话未说完,他便牙齿用力,咬住了她的乳尖。 许南汐痛得蹙起眉头,尖叫一声后,剩下的话没能说出来。 “我现在不想要钱,”傅廷宴松开禁锢住她腕部的手,一路下滑,最终落在了她的腿间,“我想要你这个人。” 话落,修长的手指已经从她内裤边沿探了进去。 他拇指指尖按住她私处前端的花蒂,用不轻不重的力道揉弄碾磨,中指则按压着那两片柔软的花唇,时不时的蹭到下面濡湿的细缝。 “嗯……” 时间长了,许南汐到底还是没忍住闷哼了出来。 这种刺激感让她觉得很陌生,但又好像有点熟悉…… 男人因为自己的计谋得逞而忍不住愉悦地勾起嘴角,“不是不叫吗?怎么,忍不住了?” “……” 她没有说话,可身体的反应却已经给了他最好的答案。 不仅腿间感受到了湿泞,就连两颗乳尖也都在他的挑弄下硬了起来。 许南汐抬起双臂抓住他的肩膀,被他压在下面的身体忍不住难耐地扭动:“你放开我!” “你明明对我也有感觉的,不是吗?” 他一张嘴说话,便有炽热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她胸口。 许南汐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种什么样的感受,那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让她心里慌得厉害。 她与这个男人在此之前分明是素不相识的,可为什么,她又觉得他们之间好像发生过无数次这样的事? 傅廷宴不满于她的分心,裹住她乳尖的口腔用力吸了下。 “啊……” 溢出唇齿的呻咛带着颤音,他听到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眼中的恼怒与恨意也越来越深重。 恨就恨吧。 他不在乎了。 反正,从来都没有过爱。 傅廷宴将她硬实的莓果含在嘴里吮弄了会儿,然后又松开口,柔软灵活的舌尖绕着暗红色的乳晕打着转儿。 第25章肉棒抵到她湿热的私处 许南汐喘的说不出话来,双手掐住他肩膀的力道越来越紧。 腹部更是死死绷着,腿间溢出了好几股热流,将他修长的手指彻底打湿。 “还这么敏感。”傅廷宴哑着声音道,抵住她穴口的手指用力按下去。 媚红色的软肉微微下陷,充血红肿的肉唇也往外翻开,濡湿滑腻的穴口将他的指尖裹住,试图往里吸弄。 他舒服的眯起了那双素来清冷薄凉的眸子,尽管这种爽感不及彻底与她融为一体时的万分之一。 许南汐感觉体内窜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空虚,这种感觉正在以迅猛的速度扩散。 不过短短瞬间,便侵袭了体内每一寸神经。 她死死咬住唇不肯发出一点声音,胸前嫣红的莓果被唾液染得晶亮,充满诱惑。 傅廷宴玩够了这边,又将她另一边含入口中。 双手也没闲着,将她身上仅剩的衣服剥了个精光。 车内的暖气已经停了好一会儿,温度有些凉,许南汐被冻得身子微微发颤,肌肤上也泛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小疙瘩。 她喉咙干涩,有种无计可施的挫败感。 傅廷宴脱干净她的衣服,又将自己的衣服脱了个精光。 早已充血坚硬的性器没了内裤的束缚后一下子弹跳出来,柱身上的青筋纵横交错,无比狰狞。 她急促的呼吸窒了窒,感觉双腿竟隐隐有些发颤,整具身体都软了下来。 傅廷宴拉开她的双腿置身其中,目光扫过她敞开的腿间,瞧见了一片潋滟的水光。 他眼角眉梢处染了些许笑意,“想要了?” 许南汐松开紧咬住的唇瓣,还是一声没吭。 傅廷宴又握住她的脚踝,将她的双腿抬高,看着那两片花瓣上沾染的晶莹越来越多。 紧窒的穴口似是因为紧张而不停翕动,挤出一股又一股的蜜水。 他看得眼窝发紧,伸手揪住其中一片花瓣拉开,粉嫩窄小的洞口彻底暴露出来,一览无余的映入他眼底。 拇指则按在上端的花蒂上,不轻不重地揉弄。 “嗯……别、别弄……” 许南汐听到自己的声音带着颤意,体内窜起的那股空虚感越来越重,甚至渗入到了骨缝里。 她被他压在身下的身体难耐的扭动,像是柔软无骨的蛇。 “嘴上说着别弄,那身体为什么扭得这么浪?” 傅廷宴用另一手掐住她的下巴,说完又强势地吻了上去。 他灵活的舌头长驱直入,劲瘦无赘肉的腹部也用力往下压,肿胀硬挺的肉棒死死抵在她腿间,充满威胁与危险。 许南汐被那根粗硕的硬物烫得身体颤了下,腿间又一股热流涌出。 “你……唔……” 他并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才说了一个字,舌头就在她口腔内肆意兴风作浪起来。 许南汐剩下的抗议声都变成了微弱的呜咽,她双腿挣扎着扭动下,却只是夹紧了他的腰。 而这姿势,于傅廷宴而言与主动无异。 他眼里的欲火一瞬间烧到极致,火热的舌头从她小嘴里退出来,握住自己性器的根部,抵到了她湿热的私处。 第26章戴套子,我怕染病 那种俨如被逼到枪口刀刃下的威胁感,让她心里滋生出了前所未有的慌张。 也不知是愤怒居多,还是羞愧居多,许南汐精致无暇的小脸涨得通红,似要烧起来一般。 傅廷宴单手掐住她的胯骨,挺腰刚要往前,却又听到她喘息着出了声,“等下……” “如果是想说让我放过你的话,那就不必了。” 他态度强硬,没有一点可商榷的意思。 摆明了今天非要弄她。 许南汐双眸迷蒙,像是笼罩了一层薄雾,“有套子吗?” 她知道对这个男人来说求饶没用,所以也不再浪费口舌,只能试探着拖延一下时间,好让自己再从绝境中获得一点生的希望。 哪怕这希望微弱渺茫。 傅廷宴闻言,侵犯的动作果然顿了顿,但依旧没有放过她的打算,“没有。” “去买。”许南汐努力平复着心口的躁动,用平静的语调同他讲:“我怕染上病。” 男人闻言,禁不住笑出声来。 上天给了他一张完美到没有任何瑕疵的脸,从她的这个角度望过去,是精致到可以入画的程度。 但这张脸有多完美,他骨子里隐藏的兽性就有多深重。 “这个许警官大可放心。”傅廷宴用手指捏住她的下巴抬了抬,迫使她的目光与自己平视,“我这个人,一向洁身自好,从不乱搞女人。” 许南汐冷笑声,言辞犀利地反问:“你现在不是在乱搞吗?” 不乱搞女人? 这话说出去鬼都不信。 像他这样身份的男人,倒贴上来的女人犹如过江之鲫,谁能忍得住坐怀不乱? 何况他要是真如自己所说那般君子,现在也不会将她锁在车里做这样的事。 “你不一样。”傅廷宴指尖摩挲着她的下颌,力道温柔,“你是例外。” 她是他生命里,仅有的、唯一的一个例外。 许南汐并不能听出他的言外之音,此时更无暇去多想他的话有没有其他意思。 她左手一点点的垂下去,不动声色的去够被他丢到车座下面的衣服,内心暗自盘算着,如果摸到枪,要用几秒来调试上膛,而这几秒的时间之内他又能不能反应过来,并且反制住她。 答案毫无疑问,是会。 混到他这种地位的黑老大,如果连这点反应能力都没有,那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所以这条路,同样行不通。 许南汐想得头都开始疼了起来,想着实在不行就破釜沉舟一次,用这个法子。 她的手一点点的往下,指尖才刚触到那把冰凉的金属物体,车厢内却突然响起了手机的来电铃音。 傅廷宴眉尖蹙了蹙,没打算管。 可铃声却一直响个不停,在第一遍他没接后很快又打来了第二遍。 他烦躁不已,从凌乱的衣服中摸出手机想要挂断,却在看到来电显示的号码时停住了动作。 傅廷宴关了蓝牙,用听筒模式接听,“喂。” “先生,小少爷发烧了。” 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是负责照顾丞丞的佣人。 第27章可以让她飘飘欲仙 傅廷宴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怎么回事?” “晚上小少爷吵着要堆雪人,我拗不过他,所以带他出去玩了会儿,应该是着了凉,所以……” 东城近几日下了大雪,冬日的枯枝都被白色的霜雪覆盖,打眼望去,一片银装素裹。 听闻儿子生了病,傅廷宴心中如火如荼的旖旎欲念也散了大半。 他坐起身,目光扫了眼车窗外的雪景和浓浓的夜色,“给医生打电话了吗?” “已经打过了,医生正在赶来的路上。”佣人如实回道,“但小少爷烧得迷迷糊糊的,睡梦中一直吵着要爸爸。” 傅廷宴心中有过片刻的迟疑,最终还是妥协了。 “我马上回去。” 挂了电话,他刚要弯腰去捡扔在车座下的衣服,却觉腰间抵上了一把冰凉的金属物体。 甚至不用低头看,他就能猜到那是什么。 傅廷宴温雅清隽的笑了笑,不慌不乱:“许警官这是什么意思?” 许南汐将黝黑的枪口抵在他腰际,右手紧紧握住枪柄,“你把手举起来。” 像他们这种人,平时基本上也是刀枪不离身,虽然她刚才没有从他的衣服里摸到枪,但谁知道这男人手里有没有别的东西? “这算什么,将我当犯人对待吗?” 他虽然嘴上这么问着,但还是听她的话把双手举了起来。 许南汐警惕不安的维持着这个动作,用另一只手捡起自己的所有衣服,慢吞吞的一件件重新穿好。 刚才的情事进行到一半,车厢里好像还弥漫着旖旎缱绻的味道。 她穿好衣服,然后摸索着打开了车门。 直到下车,许南汐才心有余悸的松了口气。 “许警官,”傅廷宴紧跟着落下车窗,那张过分好看的脸庞上带着散漫不羁的笑意,“如果哪天你和周局长闹掰了,可以跟我。” 他说完后,嘴边勾起暧昧不明的笑意,盯着她隐约夹带些烦躁的小脸补充道:“我可以让你飘飘欲仙。” 许南汐收起手里的枪,唇瓣轻掀丢出一个字:“滚。” 男人齿间发出愉悦低沉的笑意,没有再逗弄她,穿好衣服后回到了驾驶座。 价格昂贵的豪车在白皑皑的雪色中驶离,卷起了一地绒絮般的雪花。 许南汐撑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里,脸上的倦怠感十足。 刚才发生的意外让她觉得精疲力竭,连饭都没吃,洗完澡直接上了床。 睡到半夜她被渴醒,起床想要去倒水,却看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一个人。 联想到下班回来发生的事,她一下子如临大敌,“傅廷宴?” “……” 对方没有出声,背对她坐着,很是安静。 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又觉得那身影不像是傅廷宴,而是……周尉迟。 许南汐迈步走过去,想要去开灯,那人却忽然伸过手,一把按住了她的腕部。 “连我你都能认错了吗?” 周尉迟的声音,透出一股说不出的冷。 她怔了怔,没想到真的是他,“你怎么大半夜的来了?” 第28章六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周尉迟转过头,幽黑的双眸在黑暗里犹如猎豹一般,“不想看到我?” “不是。”她下意识否认,“只是有些意外。” 男人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并没有瞧出心虚的迹象。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往前走了两步,倾身靠近她。 浓浓月色透过落地窗照射进来,洒满客厅的每个角落。 周尉迟宽厚的手掌突然贴上她的后脑,将她一把按进自己怀里。 两具身体紧密相拥,隔着布料,依稀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 许南汐脑子里混乱不堪,那一瞬间,竟又迷迷糊糊的想起了傅廷宴。 想起了他炽热的吻和滚烫的呼吸,以及车厢里弥漫的暧昧旖旎…… 她不敢放任自己再想下去,双手抵在他肩处轻轻推了一把,“我去开灯。” “嗯。” 许南汐伸手拍亮客厅的灯,光线明亮之后才陡然发现,他脸色竟苍白的可怕。 她连忙扶着他坐下,“怎么了?” “没事,受了点小伤。”周尉迟云淡风轻地回道。 可他是什么人,他是曾经活在枪林弹雨下的周局长,若仅仅只是点小伤,脸色绝不会白到这种地步。 许南汐帮他脱掉警服外套,看到他衬衫的右臂袖子竟然被血染得红了一片。 一眼看上去,极为触目惊心。 她又小心翼翼地帮他脱掉衬衫,发现他右臂上多了一道深到可怖的伤口,像是被锋利的刀刃划过所致。 许南汐想去找点药帮他涂上,周尉迟却搂住了她的肩膀不让她离开。 这伤口很深,肯定也很疼,他脸上密布冷汗,白得没有丝毫血色。 许南汐盯着他苍白如纸的脸,将额头轻轻靠在他的肩上,“尉迟。” “嗯?” “我……”她略略迟疑,才问出后半句话,“我能不能问你件事?” 周尉迟轻抚着她的发丝,声音温柔,“什么事?” 许南汐搂住他的腰,抬头凝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问:“六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 这个问题让周尉迟脸上的温柔僵了僵。 抚摸她发丝的动作也停了下来,连呼吸都变得特别轻。 许南汐没有再克制自己对六年前的事闭口不提,她迫切的想要一个答案,“我为什么会失忆?是受过什么严重的伤吗?” 周尉迟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瞳孔里倒映出她满是固执的脸。 半晌,他眼角才漾开一丝浅浅的笑意,“怎么了这是?好端端的,怎么忽然问六年前?” 许南汐低下头,视线飘忽不定,“我想知道当年发生过什么。” “没什么,就是你受了点伤。”周尉迟避重就轻,对详细的过程闭口不谈,“对了,我今天外出经过一家珠宝店,进去逛了一圈。” 他回避的态度过分明显,许南汐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问下去。 周尉迟从外套里摸出一个盒子递给她,“送你的。” 许南汐接过来,“什么?”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她将绒布盒子打开,看到里面放了一条精美的项链。 第29章被周尉迟发现脖子上的吻痕(补1.2) 周尉迟将项链取出来,然后拢起她的头发帮她戴上。 窗外夜色溶溶,他的温柔在这一刻格外明显。 “还有两周就要过年了,今年……” 周尉迟话音未落,忽然及时收住了声。 潭底的温度也在一瞬间褪去,冷冷的盯住了她白皙的脖颈。 不过片刻,温情的气氛便消失殆尽,许南汐注意到他的目光,本能的有些心虚。 因为他盯的那个地方,在不久前被傅廷宴吻过。 周尉迟俊脸背光,沉浸在一片黯淡的阴影里,所以显得格外冷。 他双目发红紧紧盯住她,目光宛若毒蛇一般阴鸷,透着藏匿不住的冷意。 许南汐被他这样看着,心里涌上了一丝惧怕。 周尉迟双手用力,掐住她的肩膀狠狠一推。 她猝不及防,重重摔在了沙发上。 沙发厚软,摔上去倒也不疼,但他的怒气如此磅礴,她是能清楚感觉到的。 周尉迟眼底的光越发冷冽,连声音都是冰的,“我们才几个小时没见而已,你脖子上就多了两枚这么明显的吻痕,许南汐,你都背着我做了什么?” 许南汐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 她知道傅廷宴吻过她的脖子,但她没想到周尉迟会半夜突然来这里,更没想到会买了条项链为她戴上。 所以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在她的预料之外的。 她紧张的从沙发上爬起来想要解释,可怎么解释呢? 证据都已经摆在眼前了,尽管他们到最后没有发生什么,依照周尉迟多疑的性子,肯定也不会相信。 许南汐思绪繁芜,一想到车里发生的事就抑制不住的心虚。 周尉迟弯腰坐下来,颀长的身子往后倚,上半身完全陷进沙发内。 他摸过烟盒点了根烟,盯着她过分慌乱的脸色,眼中的冷厉越渐浓郁。 “我……什么都没做……”许南汐低着头小声解释,“就是傍晚的时候,傅廷宴来找过我。” 她深知撒谎没用,周尉迟是堂堂市局的局长,搞刑侦的,岂会被人三言两语蒙骗过去? 所以,与其撒谎被拆穿惹得他更加愤怒,还不如主动坦白。 周尉迟眸光很深,一眼望去几乎看不到他的眼底,“然后呢?” “然后他将我拖上了车想要来硬的,但最后在枪口的威胁下放弃了。” 她这次说话的语调很正常,没有再像刚才那样吞吞吐吐,眼里也是一片坚定。 许南汐是他一手养大的,周尉迟知道她不擅长在自己面前撒谎,所以在看到她信誓旦旦的保证自己跟傅廷宴什么也没有发生时,他眼里的疑惑渐渐消退了下去。 他抽了口烟,询问的声音略带沙哑:“具体做到哪一步了?” “就是你看到的这些,他吻过我……然后被我推开了。” 许南汐说着,摸了摸自己颈间被吻过的地方,都已经这么久了,温度还是滚烫。 周尉迟没有再问,目光穿过缭绕的烟雾,落在远处。 细长的香烟缓缓燃尽,他脸上的阴戾也渐渐散开。 第30章文胸上的吊坠 许南汐挨着他在沙发上坐下来,主动伸手挽住了他的手臂。 后者将烟头扔在烟灰缸里,然后长臂圈紧她的腰,“以后他再纠缠你,你就告诉我。” 她点点头,答应下来,“好。” 周尉迟受了伤,又累又困,最后竟然就这么在沙发上睡着了。 许南汐替他包扎好伤口,却半点睡意都不再有。 翌日他醒得很早,两人一同用早餐时,他突然问道,“昨天傅廷宴来找你,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她正在喝豆浆,闻言呛了一口,然后摇着头回答:“没有。” 周尉迟又问,“那你对他有什么看法没有?” “我跟他又不熟,能有什么看法。” 他也不知有没有信她的话,视线依旧死死盯在她的脸上,“一点看法都没有?” 许南汐柳眉轻皱,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儿,“他这样的人都阴狠毒辣,城府极深,你要对付他的话,一定要小心一点。” 混黑道的大多都是亡命之徒,她觉得傅廷宴也不会是个例外。 所以她才要周尉迟小心,当天哪天把那个男人逼急了,让他生出同归于尽的念头。 周尉迟止了声,没有再多问。 吃过饭后,两人一同去了市局。 周尉迟一如既往的忙碌,整天不见人影是常有的事,队里刚好接手了一个区局递交上来的刑事案件,许南汐也忙了起来。 开了一上午的会议好不容易结束,她才刚喝口水,电话就响起了来电铃声。 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没有备注的陌生号码。 许南汐一手握着水杯一手握着手机,迟迟没有接听。 一直响到自动挂断,间隔十秒后,又收到了一条短讯。 她点开看了眼,瞧见手机屏幕上赫然浮现着一句话:许警官,你有没有丢失什么东西? 信息内容不过寥寥几字,却看得她头皮瞬间麻了起来。 许南汐知道自己丢了什么。 昨晚回到家里洗澡,她脱衣服的时候,发现文胸上一个小吊坠不见了。 不过当时也没有多想,只以为是不小心弄掉了,现在看到这条短信…… 她几乎第一时间想到了昨晚的事,以及昨晚将她拖到车里去的那个人。 许南汐放下水杯,惴惴不安的把电话回拨过去。 那边接得很快,慵懒散漫的语调一如既往:“许警官刚才没接电话,是在忙吗?” 她没心思同他废话,直接开门见山地问,“我文胸上的吊坠,是你扯掉的?” “这倒不是。”傅廷宴嘴角勾笑,“只是恰巧掉在了我车里,又恰巧被我捡到了而已。” 许南汐抿着嘴角,心里暗自猜测着这个阴险狡诈的老狐狸要耍什么阴谋诡计。 “许警官,你说我要是把这个吊坠交到周局长手里……” 男人点到为止,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 果然。 她就知道,他主动找她提及这件事没安什么好心。 尽管她已经跟周尉迟承认了他们昨晚见过面,也承认了脖子上的吻痕,但事情若真只是她说的那么简单,这吊坠又怎么解释? 第31章官匪勾结 而且这东西一旦由傅廷宴交到周尉迟手里,事情的性质就完全变了。 许南汐握紧手机把声音压低,“说吧,你想怎样?” “下午两点,琥珀见。” 撂下这句话,傅廷宴直接挂了电话。 许南汐跟李队请了半天的假,中午下班时间一到,就立即开车去了琥珀娱乐城。 她换了便衣,由于这些年一直在后勤,外面也没几个人认识她。 因为是白天,所以娱乐城内的人不算多,气氛也不算嘈杂。 许南汐进去后,很快有侍者迎了上来,是个二十出头的男青年,长得眉清目秀的。 后者端着一脸标准的笑容,恭敬又客气地打招呼:“您好。” 她目光越过他朝里面看了眼,“傅廷宴在这里吗?” 这话问得对方愣了一下,估计怎么都没想到,这女人竟敢直接喊那位爷的名字。 侍者小心谨慎地问:“您跟傅老大是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许南汐撇清道,“他要是在的话麻烦帮我通传一下,就说……许小姐找他。” “好,麻烦您稍等。” 他上楼后不消片刻,就又下来了。 “许小姐,”侍者脸上的笑容又深了几分,“傅老大现在有事脱不开身,麻烦您等半个小时。” 许南汐看了看时间,现在还不到一点,他们约定好的时间是下午两点钟。 是她来早了,可是她没耐心等。 明明是一枚吊坠在他手里,可她却感觉像是自己的命都被他给捏在了手里一样。 侍者见她不说话,又字斟句酌的开口,“许小姐……” 许南汐皱着眉,耐心告罄,直接一把推开他走向了楼梯口。 “哎,许小姐——” 侍者急了,连忙小跑着跟上来,可他又不敢拦,只能苦口婆心的解释:“傅老大现在在跟一位很重要的人物谈事,是真的脱不开身。” 许南汐充耳不闻,大步往楼上走。 上楼之后,她想要一间房一间房的找,可脑子里才刚有想法还没来得及行动,就见程凯迎面走了过来。 侍者本来愁眉苦脸,一看到他,登时像看到了救星一样:“凯哥!” 程凯挥挥手,示意他先下去。 侍者如获特赦,连忙转身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长长的走廊里只剩下两个人。 “许警官。”程凯点了根烟,态度很客气,“傅老大是真的在忙,要不我先带您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他忙他的事,我拿我的东西,他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许南汐油盐不进,摆明了不肯给这个面子。 程凯微微侧身,抬手指了指走廊中间的一个包厢,“6号房,他就在里面。” 她没想到他这么爽快的坦白了,抬步就要往6号房走。 “许警官,先别急着进去。”程凯又适时出声拦住她,“傅老大正在里面跟人谈生意,您知道里面的人是谁吗?” “我没兴趣知道。” “是张副局。” “……” 许南汐已经迈出去的脚步在听到他的这句话后,硬生生的收了回来。 第32章当众上演激情戏码 她想起了前几日市局扫黄的时候。 李队本来是打算调监控录像的,但张副局一个电话打过去,他就改了主意。 所以,他们两个是真的官匪勾结了吗? 张副局算是周尉迟的下属,后者与傅廷宴势同水火,前者又与他私下往来甚密……许南汐想到这些事,头皮有些发麻。 如今的周尉迟,不但要防敌人,还要防同僚。 上司在里面,许南汐肯定是不可能进去的,所以就算心里着急,也只能乖乖等。 程凯将她带进了另一间包厢,陪着她一起等。 过了约莫半个小时,他才接到傅廷宴的电话,说是让他把她带过去。 许南汐跟着他直奔6号包厢,到门口后,程凯刚要抬手敲门,她却直接将门给一脚踹开了。 可包厢里面的景象,并不如她想象中安宁。 张副局是走了,但里面不只有傅廷宴一个人。 还有另外三个男人和几个女人,正当众表演着香艳的激情戏码,一个小姐嘴里含了冰块和龙舌兰,卖力的为老板舔弄着。 其他人也没闲着,有人扒下裤子就在沙发上干了起来。 在这片混乱而淫糜的景象中,唯有傅廷宴一人独善其身。 他对这些活春宫没兴趣,始终低着头,听到踹门声也没抬,只是端着酒杯时不时地浅啜几口。 许南汐抬起脚步走到他跟前,直接开门见山地问,“吊坠呢?” 傅廷宴放下手中的酒杯,翘起腿慢条斯理的点了根烟。 她见他沉默,怒火蹭的一下烧起来,压都压制不住,“吊坠在哪里?” 男人还是不说话,抽了几口烟后,将半截烟灰抖落在地上,飘出淡淡的白色烟雾。 许南汐气得精致的面容微微扭曲,她俯下身,双手一把揪住他的领子,“你想搞死我是吧?” 程凯见状,默默退出去关上了包厢的门,以免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他算是看明白了,自己留下来也没用,要是他让许警官少了一根头发,里面那位爷非得一枪崩了他。 傅廷宴抬起那双细长的眸子朝她看过来,嘴角勾勒的笑意不达眼底,“搞死你?这话怎么讲?” “你别他妈跟我装傻充愣!”许南汐手中的力道加大,恨不得将他整个人从沙发上提起来,“把吊坠给我!” 他们这边闹出的动静实在太大,影响到了他人活春宫的戏码。 那个最会享受的男人把埋在自己腿间的小姐一把推开,也不顾还直直竖立着的鸡巴,提起裤子就走了过来。 “臭婊子,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跑到傅老大面前来撒泼。”他说着已经走到了跟前,攥住她的手臂用力往后拖,“不知死活的东西,嫌自己命长了是吧?” 傅廷宴闭了闭眼。 脑子里已经预料到了这个男人的下场。 许南汐抬头冷冷扫了他一眼,脸上的表情变都没变,只是撇了撇嘴角,像是见了苍蝇,烦得要命。 她做刑警多年,身手又快又好,迅速抬起另一条手臂,用手肘狠狠击打在他肩上。 第33章彪悍的许警官 男人吃痛,攥住她的力道松了松。 许南汐趁机挣脱开,一脚将他踹翻在地,然后抬脚狠狠踩到他手腕上。 “啊——” 他疼得面容扭曲,嘴里发出尖锐的哀嚎声。 另一男人见状,也忍不住从沙发上起身,连裤子都没提,抄起烟灰缸冲上了前。 许南汐抬起另一条腿狠狠踢过去,对方实在没想到她一个女人反击会这么狠,被踹的飞向一旁,整个人摔在了茶几上。 酒水杯子被他扫落在地,发出“噼里啪啦”的动静。 剩下那个男人本来也是想上前动手教训教训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的,但见到这一幕,却是愣在了当场。 傅廷宴睁开眼,好整以暇的观看着这场闹剧。 他没有阻止,也知道自己阻止不了。 许南汐一连串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连口气都没喘。 被踩住手腕的那位用另一只手抱住她的腿,想要将她掀翻在地。 她直接弯腰扭住了他的胳膊,直到听到一声“咔嚓”声,才松了力气。 对方痛得冷汗淋漓,连叫都叫不出来了。 趴在茶几上迟迟没能起来的男人彻底傻了眼,想出风头却没做足功课,谁想得到这女人竟然这么彪悍? 许南汐红了眼,回头瞧见他盯着自己看,又反手把人扯过来。 几拳下去,这位也被揍懵了。 两个大男人从嚣张跋扈到倒地不起,前后不过三分钟。 小姐们吓得抱头鼠窜,纷纷躲到了角落里。 收拾完他们,许南汐又重新回到傅廷宴面前,朝他伸出手,“吊坠。” 手里的烟已经燃尽,他将剩下的那一点猩红光亮丢到烟灰缸里,然后慢条斯理的从沙发上站起了身。 许南汐以为他是要亲自动手,眼里露出几分防备。 要真动起手来,她并没有能赢过他的把握。 这男人道行太深,她摸不透他的身手到底如何,真要打起来,胜负难测。 许南汐已经想到了最坏的结果,但出乎意料的是,傅廷宴并没有要跟她动手的打算。 他只是拉着她的手,坐到了另一边的沙发上。 没有人敢说话,包厢里的气氛寂静又诡异。 傅廷宴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也看不出是喜是怒,“这就是许警官跟人要东西的方式吗?” 许南汐咬着牙,一字一句:“那是我的东西!” 他拿着她的东西不给,还试图威胁她,难不成还有理了? “东西在我手里,就是我的。” 对于傅廷宴来说,蛮横不讲理是强项,反正这么多年来,他也早已习惯了强取豪夺。 “你……”许南汐还想说什么,却被他伸出食指压在了唇上。 他没再给她开口的机会。 傅廷宴抬起眼帘,视线扫过包厢内的众人,语调冷淡地吩咐:“你们先出去。” “傅老大……”那个没敢上前动手的男人见状,惴惴不安的开了口,“这女人来历不明,您可得提防着她点……” 他盘踞首位太久,道上混的,哪个不想除掉他? 用美人计,也不是没可能。 第34章越是反抗,就越是想上她 傅廷宴没接话,只是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赶紧出去。 众人见状,也没法子了,生怕再待下去多生事端,连忙收拾好不整的衣衫退了出去。 很快,包厢里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情欲的味道没有散尽,萦绕鼻端,混合着浓重的酒气,闻着令人作呕。 傅廷宴解开白色衬衣上的三颗扣子,蜜色的胸膛隐约露出一半。 许南汐心中窜起不好的预感,刚要起身与他拉开距离,却被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推倒在了沙发上。 她知道他身手不凡,但没想到能快到这种地步,尤其腕力很重,一般人根本不是对手。 傅廷宴制住她的双手骑跨在她腰间,颀长挺拔的身体压下来。 许南汐眼睛赤红,“你就只会用这种方式威胁人吗?” “威胁?”他好笑的将这两个字咀嚼了一遍,深壑的眸迸射出邪肆的眼神,“你以为我是在威胁你?” 上次如果不是家里的佣人突然打电话,他根本就不会放过她。 她怎么会天真的以为,他仅仅只是在威胁她。 许南汐被他眼中的欲火烧得头皮发麻,她强忍着胸腔内汹涌的怒气,“你把吊坠还我,之前的事我们一笔勾销,我不会再跟你计较。” “现在这种情况,你以为是自己说了算的?” 傅廷宴冷笑着问完,一把拉开她外套上的拉链。 许南汐里面穿了一件米白色的针织衫,他将针织衫推上去,露出她白皙细嫩的身体。 “你他妈放开我!”她怒到极致,屈膝狠狠顶向他腿间。 傅廷宴反应迅速的避开,然后强行压住了她的膝盖,让她失去了最后反击的能力。 他俯下身来,目光灼灼的盯着她,“你知不知道,你越是这样撒泼反抗,我就越是想上你?” 话音一落,猛然低头咬住了她的嘴角。 力道狠得像是发泄一样。 许南汐手脚都挣扎不了,只好闭紧牙关不让他侵入进去。 她试着去咬他,用尽一切能用的办法挣扎,可他的舌头却像是一条灵活的蛇,还是一点点撬开了她的防守。 两人唾液交融,像是被海浪拍上岸相濡以沫的鱼。 傅廷宴舌头长驱直入,精准的纠缠住了她的小舌重重吮吸。 许南汐疼得皱起眉,感觉自己像是要被他给生吃了似的。 她呜咽着反抗了几下,但手脚都使不上力气,只好挺胸抬头,朝他狠狠撞过去。 傅廷宴却顺势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按进了自己怀里,然后拉开她的腿,身体强势的挤进去。 他今晚喝了不少酒,这会儿嘴里的酒味很浓,透过亲吻传递到她的嘴里。 许南汐觉得难受得要命,可又怎么都挣扎不开,只能被动的接受。 缠吻到最后时间久了,她竟然依稀觉得有点……意乱情迷。 傅廷宴单手固定住她的脸,一下下反复地啄着她的唇瓣,不厌其烦。 许南汐越发觉得他就像是一剂毒,这种毒渗透了她的血液,慢慢的连她的五脏六腑都侵蚀。 第35章将手指上她的淫水舔干净 过了好半晌,他才离开她的唇。 许南汐好不容易得了自由,连忙张开嘴大口呼吸,“傅廷宴,你当真觉得自己可以无法无天了,是吗?” 傅廷宴微凉的指尖轻触她的唇瓣,“在东城,在这里,我就是天。” “……” 他盯着她眉目间的抵触与厌恶,眼底有阴狠一闪而过。 骨节分明的手指沿着她精致的小脸下滑,最终停在了她的胸口,“许警官难得主动送上门来,要不要玩点刺激的?” “疯子,神经病!”许南汐忍无可忍地骂道。 傅廷宴对她的谩骂充耳不闻,从容的全盘接收。 他弯了弯腰,捡起方才被那个男人撞到地上的水果刀,将刀刃抵到了她的心尖处,轻轻摩挲。 许南汐身体僵硬下来,不敢再乱动。 傅廷宴挥动手里的东西,锋利尖锐的刀尖沿着她的裤腿往下划去。 她的裤腿被他用刀子划开,连里面底裤的颜色都能看个一清二楚。 许南汐双腿动了下,却因为他身体夹在中间而无法并拢。 傅廷宴再度俯身压下来,“许警官知不知道,疯子在这个时候会做什么?” 他一边说,一边将刀尖抵上她腿心的私密地带。 许南汐脸色发白,身体僵硬如同木板。 这种人无法无天惯了,一旦发起疯来,没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她不怕死,但再怎样也不该以这样的方式被他解决掉,所以还是消停了下来。 “疯子这个时候……”他用刀尖挑起她底裤的一角,露出因为紧张而不断收缩的穴口,“应该会把刀子用力捅进去。” 许南汐阖起眸子,这种时候,她反而不怕了。 傅廷宴到底也只是吓唬吓唬她,不可能真的把刀子捅进她体内,又甩手丢回了地上。 他将她的裤子撕成几条,捆绑住她的双手拉高过顶,然后褪下她的底裤,又重新压了上去。 许南汐没有睁眼,但听到了窸窸窣窣类似于脱衣服的动静。 片刻后,腿心抵上了一股滚烫的热源。 她脑子里一片混沌,呼吸与心跳都变得紊乱,久久不能平息。 傅廷宴削薄的唇沿着她精致的锁骨一路下滑,最后停留在她胸前。 手掌也一把罩住了她胸前的绵软,肆无忌惮地捏成各种各样的形状。 那种被侵犯的感觉如此真实,让许南汐犹如当头棒喝。 她无法再冷静下去,陡然睁开了眼。 傅廷宴左手探入到她腿间,指尖抵着她私处轻轻蹭了下,然后又将手举到她面前,“这是什么?” 不过才蹭了一下而已,可指尖沾上的淫液却已很明显。 许南汐喉咙发紧,脸色一瞬间涨得通红,宛若熟透的番茄。 傅廷宴看着她窘迫尴尬的表情,忍不住闷闷的笑出声来。 他赶在指尖上裹的液体滴落下来之前凑过去,将手指卷入了嘴里,把上面的淫水吮吸干净。 然后露出一脸意犹未尽的表情,仿佛品尝到了什么美味可口的东西。 许南汐只觉脑子里“轰”的一下,理智的弦直接崩断了。 第36章给她的小逼涂润滑油 傅廷宴手掌再度滑到她被迫分开的腿间,用手指撩拨着她最敏感的花蒂。 “啊……” 许南汐受不住这样的快感,白皙剔透的身体猛地往上挺。 与此同时,娇嫩的小穴里流出了一股水,将他的手指彻底淋湿。 傅廷宴骨节分明的手指开始在她湿热的肉缝中滑动,后者被迫承受着激烈的快感冲击,身体一下下的颤抖个不停。 许南汐雪白的双乳在他眼中不断摇晃,把人晃得理智都没了。 他肆意撩拨着她,力道刚刚好,不轻不重。 指尖所过之处像是带起了一波波电流,漫过她的全身。 许南汐嘴里抑制不住发出轻细的呻吟声,听在他的耳中,像是一首美妙的曲子。 傅廷宴看着她手腕因为用力挣扎而被布条勒出道道红痕,幽深的眼底闪过片刻的疼惜。 但这疼惜转瞬即逝,很快他就再度玩弄起她的下体,直到那处私密流出的淫水将自己的整只手掌打湿。 他目光下移定在她腿间,看到她娇嫩的花瓣微微充血,半开半掩着,露出下面紧窄的小肉口。 傅廷宴伸手过去,在她腿间重重揉了一把。 “啊……别……” 许南汐扭动着身体,声音里夹带的颤栗已经很明显。 “别动。”他一手按住她的大腿,一手从旁边的沙发上拿过个盒子。 许南汐没有看清那是什么,双手被他用布条捆绑着禁锢在头顶,丰腴饱满的双乳因为这个姿势而高高挺立起来,大腿也被迫叉开着,将他的身体夹在其中。 姿势说不出的淫荡暧昧。 傅廷宴将盒子打开,把里面的东西取出来。 是一支润滑油。 这种东西在这种地方并不罕见,有男人过来找乐子,但人到中年大腹便便,小姐身体实在作不出反应,便只能用润滑油助兴。 他拧开膏状物体的盖子,用指尖沾了些,然后涂抹到她的敏感处。 许南汐忍不住哼了声,“嗯……” 傅廷宴修长干燥的手指揉捏住她充血外翻的花瓣,如愿看到她的下体轻跳了下。 “敏感的小东西。”他呢喃着,中指顺势挤进了她因为空虚而不断收绞的小洞。 刚插进去,便感觉到她的嫩肉从四面八方涌了上来,将他的手指紧紧夹在了里面。 她的甬道并没有因为生过孩子而松弛半分,六年没有再顶入过她的身体,他甚至感觉她的小逼比从前更紧了几分…… 傅廷宴试探着动了动手指,流出的淫水已经够多,加上润滑油起了辅助作用,所以他的进出并不艰难。 “啊嗯……” 许南汐仰起头轻叫,光洁的额头上渗出了一层薄汗。 “这才一根手指而已,就叫得这么骚?”他狭长含笑的眼睛睇向她,“待会儿我插进去你得浪成什么样子?” “放、放开我……”她咬着唇,到底还是忍不住求饶了,“我求你……” 两年豢养,傅廷宴知道她的心性有多高。 从不会轻易对人求饶。 所以当她说出“求”字的时候,他说不意外是假的。 第37章指尖故意碾过她穴内的软肉 原以为看到她的示弱他心里会很痛快,可当她真的把求饶的话说出口的时候,他却半点快意都没有。 仅有愤怒。 傅廷宴加快了手指在她体内进出的频率,每次进去的时候,指尖还故意碾过她穴内那块半软半硬的肉。 许南汐气喘吁吁,“把手拿出去……” “拿出去你还怎么爽?”他一边问,一边用另一只手握住她左边的奶子。 粉嫩的乳头早已因为受到刺激而挺立了起来,颤颤的矗立在高耸的雪峰之巅。 身上身下两重刺激,小逼潺潺地往外淌着蜜水,把沙发都打湿了一片。 傅廷宴加了一根手指,两根手指并拢着不断的在她体内抽插。 因为过于湿润,所以每次插进去在里面搅弄时,都能听到“啧啧”的水声。 许南汐脸色彻底红透,巴不得有个地洞好让自己钻进去。 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会违背理智对他产生反应,这对她来说是件痛苦又羞耻的事。 傅廷宴将整支润滑油全部涂到她腿间,然后俯下身,张嘴吸住了她左边那颗鲜嫩潋滟的莓果。 乳头被温热的口腔裹住,在他的吮吸舔弄下愈发肿大。 “啧啧……” 过分暧昧的声音回荡在包厢里,经久不散。 “啊……”许南汐难受地扭动身体,想要躲开男人伏在自己胸前的头,“不要……我求你……嗯……” 可她双手被捆着,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能怎么躲? 傅廷宴用牙齿抵着她的乳头,炽热的舌尖绕着她暗红色的乳晕打转。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恋恋不舍的松开口。 女子娇艳粉嫩的乳头从他嘴里弹跳出去,像颗樱桃挺立在空气中。 他盯着看了一会儿,越看眸光越暗,嘴里吐出的话也不干不净:“还没干你呢,就硬成这样,一会儿干你的时候得硬成什么样子?” 许南汐咬着唇,眼睛已经红得快要哭出来。 在傅廷宴的记忆里,除了在床上的时候,他很少见过她示弱的模样。 那两年里,她在他面前看似装得深情,但藏不住深情外皮下掩饰的冷漠。 他是何其聪明的人啊,怎会看不出来她心里没有自己半分位置,可她愿意装,他就不揭穿。 哪怕她的目的是联合周尉迟将他的势力连根拔起,一网打尽,但只要她表面上愿意演深情戏,他也认了。 谁让他着魔一样的爱上了她呢? 傅廷宴想到过往种种,想到她对自己从始至终的欺骗利用,对她尽管谈不上恨,但也不是一点怨气都没有。 他又低下头,发泄似的咬了下她的乳尖。 “啊——” 许南汐吃痛,忍不住叫出声来。 可语调里的戾气冷淡已经大不如前,甚至还多了几分娇媚的婉转。 男人用指尖弹弄了一下她的另一只乳头,直到这两颗诱人的果实一颗比一颗硬。 她在他的低笑声中满脸通红,腿间又有滑润的蜜液流了出来。 傅廷宴伏到她耳边,轻声细语地问,“许南汐,周尉迟见过你发骚的样子吗?” 第38章拍她的裸照威胁发给周尉迟 周尉迟。 在这种情况下冷不丁听到这个名字,对于许南汐来说无异于一盆冷水浇在了自己头上。 “闭嘴!”她突然用尽力气、发狠的冲他吼道,“你不配提他……” 傅廷宴看到她这反应,挑起一侧嘴角笑了笑。 果然啊。 那个男人,果然还是她最不能触碰的逆鳞。 他指尖摁住她的阴蒂又揉了把,看到她因为难受而皱紧了眉头。 傅廷宴居高俯瞰着她绯红的脸色,嘴角扬笑,“许警官知道自己现在这副样子有多淫荡吗?” 许南汐咬住唇一声不吭,眼底一片晦涩的绝望。 她知道这个男人现在软硬不吃,不管自己求饶或是威胁都起不到作用。 傅廷宴手掌从她私处移开,按住她的腿,然后用另一手拿过手机,打开摄像头对准她赤裸的酮体拍了一张照片。 许南汐注意到他的举动,本就没有舒展的眉头又蹙紧了几分,“你干什么……” 他将拍好的照片举到她面前,口吻邪肆地问:“你说,我要是把这张照片给周尉迟发过去,会有什么后果?” 照片是在广角模式下拍的,范围很广,将她潮红的脸和一丝不挂的身体都拍了进去。 许南汐看到照片,混乱不堪的思绪清醒了几分。 她没勇气再看下去,或者说是没勇气面对那样的自己,移开目光又盯向他的脸,“你想玩死我是吗?” “是。”傅廷宴埋首在她胸口,轻轻啃噬着她细腻剔透的肌肤,“不过不是那种玩,是这种。” 许南汐双手攥住沙发的布罩,感觉到身下他的火热,心里说不出的惊慌。 他将照片编辑成彩信,然后在收件人一栏输入一串手机号。 是周尉迟的号码。 输入完成后,傅廷宴又将手机屏幕画面给她看了眼,带着点耀武扬威的意思。 只要指尖轻触发送键,那这张照片就会传到周尉迟的眼睛里。 许南汐不敢想他若真看到,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她被逼得眼里浮出一层水雾,“不……不要。” 男人似乎对她的求饶很喜闻乐见,闻言嘴角的笑意更加讳莫如深,“那你求我。” 许南汐咬紧唇瓣,齿间甚至尝到了甜丝丝的血腥味。 他指尖停留在发送键的上方,距离一点点的逼近过去…… “我求你。” 她终是忍不住,颤抖着开了口。 傅廷宴这才似笑非笑的删了彩信,但照片却没有删,留在了相册里。 他把手机丢到一旁,双手分别握住她的两条大腿,将其拉开的弧度更大了些。 女子娇嫩的小穴完全显露在他眼前,花瓣充血微肿,残留着明显被蹂躏过的痕迹。 逼口湿漉漉的,紧紧抵在上面的紫红色龟头也被流出的淫水浸得油光发亮。 傅廷宴凑到她耳边,张嘴咬住她小巧的耳朵,滚烫炽热的气息随着呼吸扑到她的脸上。 他双手仍紧紧握着她白嫩纤细的玉腿,由于小穴一直被硬烫的龟头抵着磨蹭,本就肿胀的肉唇显得更加肥厚了些。 第39章硕长的阴茎撑开她紧窒的嫩肉 许南汐感觉自己已经被他逼到了崩溃的临界点。 她来这里找他的目的很简单,为的不过是拿回自己文胸上的吊坠,以防他将东西交到周尉迟手里,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可事情是怎么发展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她失去一切主动权,彻彻底底的受制于人、为人鱼肉。 傅廷宴往前挺了挺腰,粗壮而密布青筋的柱身在她腿间跳动了下,圆钝坚硬的龟头抵得更紧。 那种想要插进去的冲动和欲望,使得他所有的理智摧枯拉朽。 他握住那根硬挺火热的根部,在她湿热的洞口拍打扣抽了几下。 许南汐没有再求饶,也没有再反抗。 她深知眼前这个男人无所畏惧的性子,上次在车里她侥幸逃脱,不是因为他有所顾忌或是心慈手软,只是因为其他的意外情况。 但意外情况不是每次都有的。 就像这次,她明明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还敢单枪匹马的来找他,是她的错。 傅廷宴目光灼灼的盯着两人性器相贴的地方,他往前挺身,圆润光滑的龟头破开她紧窄濡湿的穴口,然后一点点的顶进去。 “嗯……” 她被他顶得身体颤了颤,两道秀气的眉头几乎拧成死结。 嫩穴内的褶皱被他粗壮的性器撑开,足足空虚了六年的地方被人以这种强势的姿态贯穿,说没有一点痛意是假的。 可她疼到脸色都白了,却硬是咬着牙没有喊一声痛。 傅廷宴目光上移盯向她,幽深的双眸一望无际,令人无法透过这双眼睛看透他心中所想。 他不是擅于隐藏自己的情绪,而是根本就没有情绪。 圆钝的龟头嵌进她体内,一点点的往里挤,可那里面实在太紧太窄,以至于他才刚进去了一个头部,就被夹得停了下来,寸步难行。 粗硬的柱身没有没入一寸,全部留在了外面。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 许南汐从走上刑侦这条路至今,受过伤也流过血,身体上至今都还残留着大大小小暗色的伤疤。 可这种身体像是被撕裂撑开的痛感,是与那些伤截然不同的。 她忍了许久,到底还是憋不住喊出了声,“啊——” 傅廷宴听到她的痛呼,平静无澜的眸子里总算是有了一丝类似于快慰的波动。 他抬起双手一左一右覆到她胸前,分别抓住她两侧的绵软,肆意把玩。 身上与身下的刺激同时传到大脑中,堆迭到一起,快感不断在体内累积,又迟迟找不到爆发点。 许南汐也不知是痛的还是其他,大腿内侧的肌肉忍不住微颤,扭动着想要合拢。 可他人就在其中,她这样的姿势只是夹紧了他的身体,将两条修长纤细的玉腿缠到了他劲瘦的腰间。 傅廷宴再度挺腰向前,硕长的阴茎撑开她甬道内紧窒的嫩肉,一寸寸的往里推进。 柱身上的青筋刮割着她内壁的软肉,褶皱被撑开后,摩擦面积增大,快感也随之而来的增多。 他被夹得头发发麻,用力握住她的酥胸,咬着牙继续往里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