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第二百六十五章 三角大盆地三面大山脉的山岳巍峨,阻挡了冬季的寒风侵境,盆地内的冬季气候较温暖,适合越冬。 也因此,每年很多飞鸟迁入大盆地过冬,从而导致飞禽的种类格外的多,数量也数不胜数。 小萝莉一头扎进了三角盆地,挥着鱼网网兽,往往一网下去最少也能网到四五千只羽兽。 因是冬季,飞鸟类不产蛋,野鸡野鸭也很少产蛋,能找到的禽蛋比较少,在羽兽栖息区,孵不出的坏蛋倒是屡见不鲜。 忙活几天,为了不因捕兽而令羽禽成“惊弓之鸟”,小萝莉白天用神识捕杀兽,晚上则用鱼网捕兽。 她不停地捕兽,不停的转换地方,在三角盆地转悠了长达一个多月,直到十二月上旬才踏上归程。 去的时候到处扫集资源,返回时驾灵舟走直线,花了一天半的时间就回到了铁皮竹林,进竹林采挖了几天冬笋,再继续南下。 越过山脉,小萝莉先将分散在各处的傀儡人一一找回,再朝南飞越大平原,去银角羊、食鱼鳄、森林巨猿领地继续找傀儡人和傀儡兽。 傀儡人傀儡兽们在自己负责的区域采集,冬季降雪后聚齐在一起,他们是傀儡,没有体温,也不怕寒冷。 当小萝莉找到傀儡人、兽时,个个成了雪人雪兽。 找回自己的傀儡军团,乐韵回了营地。 燕少宣少和兽兽们仍然是十一月初收工猫冬,等了一个多月都没见小萝莉的踪影,要不是小萝莉曾经说过她要北去一趟,他们差点以为她失踪了。 当看到人回来,两少和兽兽们那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四只人形兽兽们冲过去围着小仙子,宣少看到走来的小萝莉,抓着一把锅铲跑过去刷脸。 “小美女,你再不回来,我们就考虑发布悬赏寻找你的下落了。” “噗,宣少啊,你们是想害我呢,还是想害你们自己?”乐韵笑坏了,信不信他们一发悬赏,银角羊和食鱼鳄族认她已死,立马就会一拥而上撕了他们。 “哎呀呀,我们当然不想害自己也不想害你,可你长久处于失踪状态,我们万般无奈之下,也不得不出那种下策。” 宣少笑容如花,他们当然懂绝对不能发悬赏啊,说说而已。 四只人形兽将小仙子簇拥进了木棚,为她拉开椅子,还铺了一张干干净净的羊皮,再打热水给她洗脸净手。 四只兽将人照顾得无微不致,愣是让想帮忙的燕少连丁点表现的机也没捞着。 燕大少气成了一只气鼓鼓的河豚,差点就头顶冒青烟,来个三花聚顶。 燕哥儿眼里快喷火,四只人形兽权当自己眼瞎没看见,也假装自己得了老年痴呆症,感觉不到他的不开心。 燕少:“……”这几只兽兽肯定天生就是来克他的,好气哦! 自己一走好几个月,傀儡人们一直兢兢业业的工作,乐小萝莉有一丢丢的内疚,净了面和手,赶紧让傀儡人们休假。 银月、四火兄妹和傀儡头领、队长将处理好的食材交给主人,分别回了他们住的如意屋或楼船中休眠。 乐韵收拾好了用品,用风术将空气也给换了一遍,又燃了一炉香,然后才坐下听兽兽们讲一年的收获。 两帅哥和兽兽们带着金刚猿和长耳熊的大妖们忙了大半年,收获巨丰,收工的时候,两少送了两族大妖回他们的领地,收回了交给两族大妖们掌管的储物器。 两族的大妖们工作非常卖力,两大少也按小萝莉的意思,先给了各族一个五十丈宽的储物器。 金刚猿族和长耳熊族的大妖很是惊喜,只要人族没离开,他们愿意年年帮采集天然资源。 乐小萝莉大力表扬了两帅哥和兽兽们一番,去换了一套窄袖衣服,在宣少的厨棚旁放置两个大木棚,取出火灶做灵膳。 小萝莉不出手则可,一出手就是二百六十口大锅。 兽兽们看得心花怒放,殷勤的帮往灶里加木柴、点火,帮着将小仙子腌制好的鱼挂木棚架子上熏制。 就连金刚猿和长耳熊也凑过去帮忙,干活格外卖力。 燕少看得眼疼,酸酸熘熘地咕滴:“小萝莉,我觉得兽兽小伙伴们全是你的。” “兽兽小可爱们虽然没跟我契约,但我视他们为自己人,他们自然也向着我啊。”有个家伙打翻了老醋坛子,乐韵给了他一个死鱼眼。 四只人形兽冲燕哥儿扮了个鬼脸,对视一眼,一拥而上,将燕哥儿架起来,“送”回了宣哥儿做灵膳的厨棚。 理由很充足——“我们要帮小仙子挂熏鱼,不得空,燕哥儿你回去帮宣哥儿烧火。”。 拎着胳膊朝外拐的意思不要太明显。 宣少看着被“驱”回来的燕少,笑得直不起腰:“燕少啊,你说你何苦呢。” 你难道不知道几只兽兽都是小萝莉拐回来的吗? 跟谁比不好,要与小萝莉比人缘关系,这不是自己闲得。 宣少为自己点了个赞,看他多聪明,从不喝醋。 “……哼,一群吃货为了一口气的连伙伴都扔,等回了家乡,看我怎么报复。”燕行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 “那你努力吧。”宣少笑得扶腰,燕少要是说等去了其他界再报复还有可能,回了家乡,在论做美食方面,燕少仍然没有任何赢面。 燕大少很气恼,灰熘熘地爬去当烧火工。 炖、煮、蒸、焖、烤,乐小同学每样来了几十份,单独安排十口大锅炖鸡骨鸭架和牛大骨鱼骨,以兽骨熬高汤制做卤汤。 安排了炖煮的食材,拿出一个形如水泥搅拌机的机器放在了一口灶上加热,待机器腹部被烤得热烫了,再往里倒进果贝和油茶果,开启机器炒果贝。 机器加入灵石,自动开启,其腹内的螺旋杆顺时针转,机器筒逆时针转,机器筒受热均匀,内部的果贝和拌沙也被翻搅,受热也很均匀。 炒果贝机一次性能炒十万斤果贝,因是半封闭状态,比用大锅炒制花的时间还少,三个半钟即能出一锅。 燕少宣少、兽兽们尝过后都觉得机器炒制出来的果贝的口感,与人工炒制的果贝的口感没区别,都是一样的好吃。 小萝莉自己尝了,却知道人工炒得果贝和机器炒得是有差别的,她手工炒制的果贝沾有人气,机器炒制的没有。 四只人形兽对炒果贝机超级感兴趣,将熏鱼上了架,全守着炒果贝机。 炒果贝机解放了人的双手,但就是比较耗灵石,它工作一个白天消耗一块上品灵石,相当于一天消耗一百万块下品灵石。 这种消耗速度,身家不够的人养不起它。 小萝莉待炒果贝机炒制出一锅贝壳,又搬出一台机器,专给油茶果脱壳。 油茶果籽倒进进料斗里,出来时果仁与硬壳分离,果仁干干净净,硬壳已经被机器碾碎成了细粉末。 脱壳机不仅能给油茶果脱壳,也能脱花生壳、板栗锥栗壳,换套刀片,它还是打米机,可以给稻子麦子脱壳。 四只人形兽又去围观了脱壳机,然后接手了工作,他们负责往机器添加果籽。 小萝莉看小兽兽们有空,拿出酒糟和黄酒、左料,拌好左料,让葫芦娃和水遁制作糟鱼。 兽兽们已经尝过小仙子北去前帮他们的糟鱼,心心念念惦着的美食又增加了一样,小仙子又给他们做糟鱼,可高兴了。 水遁和葫芦娃将鱼裹料放缸里糟制,另几个负责合盖密封、包兽皮,抱去远处的木棚放置。 兽兽们共糟制了百缸糟鱼。 小萝莉在旁指导了一阵,当葫芦娃和水遁上手之后就没再管,她去将腌制好的肉放进熬到火候的卤汤卤制。 卤肉时也不用时刻看顾,小萝莉另添了几口灶,熬制牛肉酱。 宣少也兢兢业业的做灵膳。 香气在木棚里流蹿,几个木棚里的鱼天天被香气熏染,也一天比一天香。 小萝莉制作的灵膳分别三到五天成熟,待到了过大年那天,已经出炉了好几批的灵膳,过年的菜出炉后仍没收灶,锅里添加进新食材,断续做灵膳。 过年的当天,兽兽们尝到了小仙子去年做的鱼膏。 密封长达一年的鱼膏,经历了发酵和酿造,凝冻成了果冻状,金黄如蜜,散着果香味。 鱼膏可以直接吃,也可以冲水喝,或者当醮料。 人和兽各人小半碗鱼膏,都学小萝莉/小仙子,把鱼膏分成小块,再往碗里冲了一勺热汤,再连鱼膏和汤一起喝。 鱼膏冲了热汤也仍没融化,入口丝滑。 半碗鱼膏下肚,暖气从腹中生起来,整个身变得暖洋洋的,那种甜香则在喉中经久不散。 燕少宣少感应了一下,感觉有丝丝温热的力量往四肢百骸钻,全身的细胞顿时像打了鸡血似的活跃。 鱼膏,绝对不止是灵食那么简单。 具体还有什么奇特功用,他们暂时还没发现。 “跟着小美女,总能磕到新的美食,人生太幸福了。”宣少的脸都在发光,抱紧小萝莉大腿,直接躺赢。 “嗯嗯,跟着小仙子,吃喝不愁,兽生美满,给个村长也不换。”兽兽们喝了鱼膏汤,眼神一闪一闪的发亮,哎呀呀,小仙子太神奇了! /20/20067/29177851.html 第二百六十四章 宣少又卷起来,燕少自然也不能闲着,和兽兽伙伴们准备收拾食材。 小萝莉跟兽兽们换工,她指派了一百个傀儡人帮处理公用食材,让兽兽们和燕帅哥帮忙锯剖木板,制作木箱子。 燕少和七只兽兽欣然接受了换工交易。 小萝莉将材料交给了兽兽们,又制作了样品,再将去年负责处理食材的傀儡人也调出来,安排他们继续处理野兽和鱼。 她自己去将泡浸了数月之久的梧桐皮从河里捞出来,捶打去尽粗皮杂质,提取出一大捆梧桐纤维层。 梧桐纤维可以造纸也可以搓绳索,古代则纺织成线,是很重要的纺织原料。 小萝莉提取出纤维层是为了搓绳子,先以术法将纤维晾干水份,再放进一只装有灵植液的木桶里继续浸泡。 她又去扫了营地上的雪,把阵盘四周的雪刮走,用储物器装起来,还去大峡谷的平原清理出方圆五十里的空地,扔了一堆油桐果。 油桐果采集回来,放置于潮湿的地方,堆放几天,果皮很快就变黑变软,可以通过人工的方式剥壳撬果籽,或者也可以等果皮软烂后再以挤压的方式挤出果籽。 小萝莉手中的油桐果有部分果皮还是青色或紫红色,有部分果子的果皮已经发黑。 两帅哥和兽兽们采集到的油桐果的重量有限,数万傀儡人和傀儡兽收集到了大量的油桐果,扔出来露天堆放了五十里宽的油桐果还不到收藏的十分之一。 小萝莉往露天码堆的油桐果树堆上洒了一层雪,然后就不再管它,回到营地钻进如意屋继续炼器。 她先炼制了三台小机器,又花了一个月炼制保鲜箱盒,再之后又炼制储物器和储物袋。 小萝莉炼器也没记油桐果,隔了一段时出去收起果皮发黑的油桐果,再重新换一批果子露天堆放。 高原的冬季来得早,春天来得迟,二月末气温才稍稍回升,直到三月份雪才开始融化。 下雪时积雪堆积得快,融化时也较快,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平原地带的雪就融化得差不多,只余背阴的山谷或深谷凹坑之处还堆积着白雪。 平原的雪消融得差不多,宣少也结束做厨大业。 燕少和宣少驾着灵舟,怀揣着小萝莉给的储物袋和储物器,去了长耳熊和金刚猿的领地。 金刚猿和长耳熊各自回家族与大妖们商量,各族派出了一百只十二阶大妖率领二百只十二阶五百只十阶的族人,随人族去采集。 各族留守人员也领到了二十件储物器,他们帮收集他们领地内他们用不着,但人族在收集的物资。 燕少宣少各自带了一支妖兽团,分别负责在银角羊领地和獾妖虎妖黑鸦族领地采集资源。 小萝莉只在三月下旬时将一些傀儡送到了去年没得及光顾的一些油桐树林收集油桐果,她自己没外出,留在营地炼器、晒油桐果。 到了四月中旬,因气候回暖,大地又因前一年的雪而潮湿,灵菌大量生长,植物也复苏。 小萝莉又制作了一批糟鱼才终于离开营地,仍如既往的将傀儡人派出去收集灵菌、灵植,她自己则去几个妖兽族领地中灵气最浓郁的灵地采灵菌。 人族来了,各族妖兽安份的呆在洞穴里,或者自己主动回避,等人族走了,再回去。 在各个领地跑了一圈,四月之末,小萝莉去了黑鸦的领地,带了三千傀儡人挖她曾经相中的野葱。 野葱这种植物,在高原的草甸子与高山草甸或岩石山头处处可见,但多是零星分布,黑鸦领地内有两个山头和山脚下三百余里宽的区域遍地野葱。 野葱漫山遍野,有的发展成了占地数米甚至几十米宽的家族,春季正值野葱最鲜嫩的季节,成丛成片的野葱青葱碧绿,十分喜人。 黑鸦领地内的野葱不仅多,除了刚分株或新长出来的那些小葱,大葱根根有手指粗。 小萝莉喜欢吃野葱,众所周知的小葱拌豆腐也好,做饺子馅料也好,炒着吃也好,吃起来又鲜嫩又香。 她带了三千傀儡人,将山峰与山脚扫荡了一遍,只留下了留作种株的苗群。 采集到了自己惦记了数个月的野葱,小萝莉返回了营地,制作酿酒用的酒曲和制大酱的酵母,也帮兽兽们制作了十几缸糟鱼。 她中途也去营地附近采集灵菌和草甸子生长的还不到灵菌级别的磨孤,去地热温泉谷采摘水果。 直到迎来六月,小萝莉收起了晒晾的木柴,换了一批生的木柴晾晒,又交给了傀儡头领大量储物器,安排妥当了,她向北远行! 乐小同学单枪匹马出发,越过了银角羊领地北边的山脉,进了辽阔的大平原。 一望无际的大平原,以草原为主,丘陵仅占少其中一部分,森林也只有不到五分之一,大部分是稀树草原。 平原是狮子、花豹等妖兽的天下,有羽毛有翅膀、还没进化成妖兽的羽禽比阵眼秘境附近的山脉多。 六月的草原,正值雨季,牧草丰盛,各种动物和妖兽都养得膘肥肉壮。 空气湿润,大地潮湿,草原与稀树草原处处可见蘑孤。 大平原上的妖兽部落,突如其来的看到某个煞星人族,先是惊慌失措,转而立马蛰伏起来,假装自己进入了夏眠。 小萝莉带着一万傀儡人,一路朝北挺进,边走边扫荡蘑孤和灵植药植,顺便捕捉野鸡野鸭野鹅等羽禽,捡蛋。 要收集资源,行程自然不快,直到八月中旬才穿越大平原,抵达北边山脉。 大平原的北部与接近山脉的区域,是连绵的林海,属针叶木和阔叶木混交林,针叶树主要是松树。 众所周知,有松树和栋树等树的混交林,盛产松茸、云芝、猴头孤、银盘磨孤等高级菌。 大平原北面的林海,生长的蘑孤级别更高,全是灵菌,最低也是二阶灵菌。 找到了松树林,小萝莉指派了二万傀儡人出去收集,她自己去群山中灵气最浓郁的灵地,寻找高阶灵菌。 她在群山中转悠,收集到大量六七阶的灵菌。 奔波了半个月之久,终于在一处有灵泉的山谷中找到了九阶灵菌——九阶的松茸和猴头孤。 灵菌有守护兽,是一种剧毒的蓝头黑皮肤的毒蚁,云澜叫——鬼头蚁。 云澜的蚂蚁,大多有地球上的蜜蜂那么大的个头,而守护灵菌的鬼头蚁,个头极少,比地球上名叫小黄蚁的那种蚂蚁还小一些。 鬼头蚁个头小,藏在灵菌脚下或伞盖底下的皱褶里,或藏在腐叶树屑中,极难发现,如果有生物靠近,它们爬出来蛰叮。 被鬼头蚁叮咬了的生灵,最初感觉不到疼痛,很快全身麻痹,然后无法行动。 生灵一旦失去行动地,也成了鬼头蚁的食物。 而且,鬼头蚁是会飞的,不管是蚁后还是工蚁,都有翅膀。 乐韵在空中发现了鬼头蚁,没有靠近,进星核空间找出药丸子和一些灵植,调配了几十颗比蓝球还大的药丸子。 制好的药丸子,再去树林中,清理出一些空地,将药丸子放地上。 药丸子的香味散发出去,吸收了鬼头蚁,大量的鬼头蚁从树屑树叶、树木缝里爬出来,成群结队的去打猎。 蚁群找到诱人的食物,围过去啃食。 蚁越聚越多,裹成了一个个巨大的球。 鬼头蚁离开了灵菌生长地,小萝莉飞快的进入林中采蘑孤,用小铲子将蘑孤连根带泥铲出来,扔入空间器中打开了盖子的玉盒。 九阶灵菌数量不多,每种约收集了百斤左右,与九阶灵菌长一起的还有八阶七阶的灵菌。 小萝莉以风卷残云之势将灵菌采光,还刮了一层泥土装箱密封,最后撤离时还不忘记去将一个个蚂蚁团也‘捡’回来。 有其一必有其二,竟然有地方长九阶灵菌,说明其他地方也必定能育出九阶灵菌。 小萝莉满山满岭的晃荡。 功夫不付有心人,在八月的下旬,她再次找到了九阶灵菌——九阶云芝。 九阶云芝生长的地方是一片栎林,森中死了几十颗古树,古木腐烂,化为了养料,润养大地。 树木腐屑土与落叶中钻出了一丛丛的云芝,团团云芝团成了云状,九阶的云芝层层叠叠由下往上堆积,长成了高达五六尺的菌塔。 与四周八阶七阶六阶的同类相比,九阶云芝大有“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豪迈感。 云芝也有守护兽,是五毒之一的蜈蚣。 蜈蚣藏在云芝的菌叶片中和地面树叶下或泥土中,不细看甚至发现不了它们的存在。 小萝莉果断的再次配药丸子,用药丸子将蜈蚣引开,再去捡菌子。 等她捡完菌子,再去看,闻香而去的蜈蚣群全不动了,一条条一尺来长的蜈蚣,躯成了一字,躺得格外的平。 乐韵将蜈蚣也收集起来,继续晃荡。 她将附近一带有树树和栎树的树林跑遍,继续向北。 翻越群山,在群山朝北的一面终于看到了竹子。 大荒高原是有竹子的,但阵眼秘境与秘境外的东面约千万里之内皆无竹子身影,小萝莉曾一度怀疑荒古秘境中的竹子已灭绝。 长在大平原之北面的竹子,是地球上最大的巨龙竹的变种,云澜叫“铁皮竹”的竹子。 其竹由笋变竹子的第一年外皮青绿,第二年起青皮转黑,第三年皮如黑墨,坚硬如铁,从而得名。 铁皮竹直径在八尺到二丈之间,而竹高则不过三丈。 小萝莉找到竹林时值九月初,竹林中长着大片的竹孙,还有竹菌。 竹孙最低也是三阶灵珍,竹燕窝是四到六阶的灵菌。 发现好东西,乐韵将小灰灰也抓了出来,带着小灰灰一头扎进竹林中收割竹燕窝和竹孙。 唯一遗憾的是竹林占地不到百里,其中还夹杂着大量其他树木。 将竹林转遍,小萝莉白天采蘑孤和竹林植物,晚上砍伐老竹或清理掉一些影响竹林发展的恶树恶藤,抓有翅的野生羽禽。 竹燕窝的生长期很短,大约从八月中旬到九月中旬,高原气温低一些,竹燕窝顶多到九月上旬就不会再生长。 小萝莉只在林中晃荡了五六天,便找不到新生的竹燕窝了,她也没泄气,扫荡了大量树木和老竹,再继续往北。 在重阳当天,临时择地停留,煮了几十万斤粮食酿了一批酒,初十又继续北上去找某个三角盆地。 据说,在遥远的北边有一个三角大盆地,那里是飞禽羽兽的天堂,各种野鸭野鹅野雁成群,七八阶的大妖挥挥爪子就能震死三五千。 那个地方比磁石还有吸引力,让一向很少受外在因素影响的小萝莉也心动不已,宁愿跋山涉水,千里迢迢地赶去一探究竟。 一个月后,乐小同学抵达了相距银角羊领地一亿三千余里之远、在妖兽传闻中最着名的那个三角形大盆地。 那是个巨大的盆地,由南面一条横断大山脉和另两条由南向北走向、主山脉呈括弧形的大山脉组成。 呈括弧形的山脉延伸到北端实现合龙,三条巨形山脉围出一块巨形盆地,盆地中以丘陵和平原为主。 大盆地的四周大部分是有翅的飞禽兽妖兽的领地,和食草兽类的妖兽的领地,从而羽兽的天敌较少。 三角大盆地非常辽阔,也有不少灵气浓郁的灵地,资源也非常丰富,因为它曾经是银角羊的领地,从而哪怕银角羊已经迁徙了,也没有哪支妖兽族去占为领地。 大盆地成了无主之地,也成为了野生羽兽和一些小妖兽的天堂。 盆地中栖息着大量的野鸡野鸭等不特别擅长飞行的羽禽,也有擅飞的大雁、鹤等,也有白鹳、麻雀等等。 很多群居的羽禽,成千上万的聚在一起,场面非常的壮观。 “我的妈呀,好多的鸭鸭啊。”站在空中的乐韵,正好看到地面一条大河两岸密集的野鸭,差点怀疑误入了养殖场。 那么多的鸭鸭,够为烤鸭店提供十年原料了吧。 震惊过后的小萝莉,整个人都……激动了。 这是要发达的节奏啊! 往后几十年几百年,能不能天天小鸡炖蘑孤、铁锅炖大鹅、酱闷鸭,能不能时不时来一盘酱鸭舌、泡椒凤爪、绝叶鸭脖,就靠此一行了。 为了自己未来实现吃的自由,乐韵掏出鱼网,按下云头,冲进了鸭群,开启了捕兽模式。 /20/20067/29137170.html 第二百六十三章 小萝莉忙得没时间下厨,咋办? 宣少忧伤地叹口气,认命的接受自己主厨的大任,绞尽脑汁地思考再准备什么硬菜作为年夜饭的主菜。 燕大少么,他自己是炸厨小能手,对于小萝莉不下厨房这件事,是没有发表意见的权利的。 小萝莉说了不下厨做灵食,去收了傀儡人手中处理好的食材,将他们也收进他们居住的灵舟楼船里。 快过年了,傀儡人也该放假啦。 收拾好了傀儡人做工的各种用具,小萝莉单独抓了葫芦娃,让葫芦娃去帮她做另一项重要的活。 水遁、鹰声白音和三只大妖属性不合,暂时没分配他们活计。 葫芦娃跟着小仙子跑。 乐小萝莉带着葫芦娃去了她放在相距傀儡人处理食材的区有五里远的木棚内,拿出一个中间挖出直径三米、深一米大坑的木墩子,倒了些脂鱼肉进去,拿出一个大锤捶打鱼肉。 “小仙子,你要做鱼肉丸吗?”葫芦娃眼睛亮闪闪的。 宣哥儿做牛肉丸时就是用大木锤使劲捶打牛肉,把牛肉捶打得软烂成肉糜,再制成丸子,那样的牛肉丸吃起来q弹有劲道。 据说,以木锤捶打牛肉为原料做出来的牛肉丸才是牛肉丸最正宗的手法,其口感是以机器绞碎或剁碎的牛肉制作出来的牛肉丸的口感望尘莫及。 “不,我制作的是一种叫‘鱼膏’的人间美味,现在制作,明年这个时候就能尝到美味了。” “好东西都是值得等待的!小仙子,这活让我来。”葫芦娃听了顿时热血沸腾,雄纠纠地抢过大锤,接手工作。 乐韵果断地让位,手把手地教葫芦娃怎么抡锤。 葫芦娃上手很快,教了一遍就知道要用多大的力道,举锤子应该举多高,举着个大木锤,梆梆有力地帮捶打鱼肉。 一边挥锤头,还虚心求教:“小仙子,只有这种白鱼的肉才能制作鱼膏吗?” “那倒不是,大部分的鱼肉都可以制作鱼膏,就是功效和口味要差一些,这种白鱼肉作制出来的鱼膏更有特效。” 乐韵暂时没有透露脂鱼的神奇功效,也猜到葫芦娃的心思,主动许了一个“甜枣”:“你和你的小伙伴有闲暇时也可以挑选些肉质细腻的大鱼剔掉骨头,准备足了再捶成肉糜,我给你们做坛鱼膏。 不过,制做鱼膏特费灵植,你们还得先备足做左料的原料,鱼肉一定要等备齐了左料才能捶打,现捶肉现拌左料制做出来的鱼膏才正宗。” “哎!我和小伙伙们会努力的。小仙子最好啦!小仙子棒棒哒!”葫芦娃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左料什么的都不是问题,努力找就是了! 只要小仙子愿意帮做美食,其他的都不是事。 葫芦娃心情振奋,捶着的大锤起起落落,大锤如雨点般的捶打着鱼肉,一块块的鱼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软。 乐韵当了一阵吃瓜群众,在旁放了一把椅子和桌子,拿出剔了肉的脂鱼鱼骨,戴上手套,用腰刀划开鱼头壳取脑髓。 葫芦娃本着勤学好问的原则,又问了十万个为什么,从而知晓做鱼膏时要把鱼脑髓拌进鱼肉糜中,鱼脑髓也是制作鱼膏的原材料。 他觉得他又学到了新的知识。 水遁、白音鹰声好奇小仙子派给了藤果啥任务,过了一段时间也跑到小仙子放置坛子的木棚参观。 三只看到葫芦娃抡着大锤捶鱼肉,顿觉特别喜感,看了一阵又风一般地刮回做厨的地方,继续干活。 三只大妖不好意思去凑热闹,心里其实像猫挠似的,好奇心爆棚。 葫芦娃抡了一阵锤,觉得这活儿太轻松,热情的建议小仙子再挖个木墩子,他可以左右开弓,同时捶两坑鱼肉。 小萝莉满足了葫芦娃的勤奋上进,又搬出一个木墩子和大木锤,往木坑里倒进一些脂鱼肉。 葫芦娃将两个木墩子挪近,左手一个锤子,右手一个锤子,抡着在锤愉快地干活,每当一个锤上抡时另一个锤下落,两只大锤一起一落,上下翻飞。 他抡锤抡得可欢了,从而不到一个时辰,两个木墩子大坑里的鱼肉就被捶得软烂成糜,甚至可以说是鱼浆。 小萝莉甚是惊喜,拿出以白玉象妖兽的玉牙凋成的牙缸,把鱼糜倒进牙缸里存放,再往木墩子坑里放一批脂鱼肉。 牙缸很大,鱼肉糜只垫了一个底儿。 知晓要用牙缸装鱼膏,葫芦娃更加卖力的干活。 葫芦娃努力抡锤抡了一天,积攒到的鱼糜终于够装满牙缸。 乐小同学将磨成粉的左料和提前捣成浆汗的灵植、鱼脑髓倒进牙缸里,和鱼糜一起搅拌均匀,一层一层的压实。 最后在肉糜中间打一个孔,往内灌入灵植汤,再把孔捂实,合上了缸盖,再以蜜蜡封口。 牙缸外裹了数层牛皮和羊皮,仍放置于木棚里自然发酵。 葫芦娃在旁围观了小仙子拌鱼肉糜的过程,默记了步骤,然后又抡锤上工,继续捶鱼肉。 有只娃太勤快,太卷,乐小萝莉也不好意思偷懒,陪着葫芦娃熬通宵。 葫芦娃通宵达旦的工作一夜,攒得的鱼肉糜装满一只犀妖兽挖的角缸。 小萝莉又制作了一缸鱼膏放着发酵。 葫芦娃继续捶鱼肉,但不再是白肉鱼,而是去了骨的食鱼鳄的鳄鱼肉,他夜以继日地抡锤,也成功的配制了两缸鱼膏。 当天已经是除夕,小萝莉收工,和葫芦娃跑去了厨棚。 宣少绞尽脑汁,做了一顿丰盛的年夜饭,而且,吃得是火锅。 两帅哥弄了张中间挖空的大桌,放一口大灶,围着桌子吃火锅,火锅打底料则是茶孤炖小鸡。 吃到了自己点的菜,乐韵整个人都明媚了。 热热闹闹地吃了年夜饭,再围着火炉磕炒货。 阵盘光罩之外,白雪纷飞,寒气逼人,阵法之内炉火融融,欢声笑语不断。 畅快的聊了一阵,燕少宣少将他俩和金刚猿长耳熊采集到的资源交给小萝莉,他们和四只人形兽小伙伴再将他们的份子凑一起,再匀分。 新得到了一份收获,小萝莉的腰包鼓鼓的。 介因前一年收获喜人,初一这一天,小萝莉下厨,泡发了粉条,给帅哥和兽兽们做了他们心心念念惦记了几十年的酸辣螺丝粉。 可口又开胃的酸笋酸菜,鲜美的海贝、海螺,q弹劲道的粉条,好吃得让人和兽兽们差点将碗吞下去。 饱餐了一顿灵膳,兽兽们看向小仙子的眼神都在闪星星。 坐着消食时,长耳熊缩小成一小团,连滚带爬地滚到了小仙子脚边,抱着小仙子的腿,咧着嘴憨笑。 长耳熊缩小了到了幼熊大小,毛茸茸的一团,顶着两只长耳朵,憨态可爱。 乐韵被萌得不要不要的,捧起小小的一只放在膝头,揉小幼思似的大妖的大耳朵:“哎呀,你竟然能把体型缩得这么小呀,这样子像只刚满月的小幼崽,可可爱爱!” 长耳熊的手手脚脚缩抱着,顶着憨厚的脸,咧着嘴笑。 燕少宣少看呆了,哎妈呀,那只大熊竟然也可以那么迷你可爱?! “小熊啊,你今天舍得找我撒娇,是不是还有事?”乐韵抓着迷你长耳熊的耳朵,玩得不亦乐乎。 “有,有事。”长耳熊将手脚贴着肚皮,超紧张:“小仙子,我想为我家族和金刚猿族谋取点福利,我们长耳熊金刚猿族也擅长采集,还会辩识很多灵菌和灵草,请小仙子给个机会,让我们两个家族的大妖们帮采集资源,换取储物器。 不用多给,您给他们换一二个百丈宽的空间器就可以了,有一二个空间器,每年收集一些在自然条件下不易保存的桨果给小幼崽们和怀孕的母兽越冬。” 长耳熊自己过得好,也不忘记家族,想为家族谋点福利,这挺好的。 乐韵就挺喜欢有情有义的兽兽,欣然接受了:“行呀,你们还记得你们的母族,适当的为他们争取机会,这要求合情合理。 这个交易我同意了,开春气温回升,叫你们的小伙伴送你们回族一趟,你们回去与家族商量好了,再安排派大妖帮采集。” “谢谢小仙子!我们一定督促族中大妖们好好干活,不会给您添乱。”金刚猿长耳熊喜形于色,小仙子是个好人哪,大大的好人! 四只人形兽一点不嫉妒,他们没啥族群,以前是一兽吃饱全家不饿,现在是跟着契约者/小仙子,无论去哪都不用担心血脉家族过得咋样,这样挺好的。 长耳熊也没因目的达成就过河拆桥,他没跑路,继续当个小幼崽,让小仙子撸耳朵撸毛。 小萝莉撸熊撸得很开心,将一只小熊翻来覆去,摆出了各种花样。 长耳熊被撸毛撸得超爽,而金刚猿看得寒毛倒竖,暗搓搓的决定若无必须要求,他们坚决不缩小体型,以免被小仙子揉面团。 新年新气象,新年尹始,宣少燕少也给自己放了假,从初一到初四都不干活,痛快的享受生活。 正月初五,大厨宣少干劲满满的干工做灵膳。 /20/20067/29137136.html 第二百六十二 章 琐碎之事告一段落,可以打开采集模式了。 乐小萝莉风风火火地去了银角羊和黑鸦领地中长野苹果的山谷,撸光了野生苹果。 之后,不慌不忙地将三万傀儡人投放在银角羊领地中有油茶树的区域,再去獾妖、黑鸦领地各投了五千金甲傀儡人。 她自己去了食鱼鳄和巨猿领地扫荡油茶果,也将余下的傀儡人全派出去帮忙采集油茶果和各类坚果。 重阳过后不久就是霜降,到了霜降时节,油桐果也进入成熟期,可以采收。 已经跑去了巨猿邻居家的领地扫荡油茶果的小萝莉,又回了一趟食鱼鳄领地,把手里的五万傀儡兽分批投放到各片油柚树林区,安排它们收集油桐果。 傀儡兽擅长挖矿,捡油桐果与拣矿差不多,它们稍稍学习了一下即上手,钻进油树林先撸树上的果子,再以地毯式的搜索方式捡掉地的果子。 人族喜欢采集奇奇怪怪的资源,各个领地的兽族倍感惊奇,也暗中窍喜不已,人族不抢他们修炼必不可少的珍稀资源,简直太好了! 小萝莉把傀儡军团安排得明明白白,她再去将食鱼鳄领地内和森林巨猿族领地内的猕猴桃生长地走了一遍,把能摘的猕猴桃撸光光。 食鱼鳄是食肉兽,对于猕猴桃可有可无,而森林巨猿很喜欢猕桃果,看着那成片的果子被人族摘光,心割肉似的疼。 心疼肝疼,还不能流露出半点情绪。 森林巨猿们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有这么一天,当初打死他们也不去为食鱼鳄助拳! 天下没有后悔药。 巨猿们只期盼人族不会久留,她明年别再来摘他们的果实。 小萝莉可不管巨猿心痛不痛,她撸了一大堆果实,心情美滋滋,不断的扩展业务领域,光顾那些有大量油茶树和油桐树、或者有美味坚果的兽族领地。 各个兽族:“……”他们没有围猎人族呀,她为什么要来抢他们领地内的果实? 他们心里苦,又碍着人族太凶残,敢怒不敢言。 小萝莉所经之处各类植物果实十不存一,除了留下一片光秃秃的树杆,还留下了一片兽怨。 当然,她采集资源时也没忘记自己酿造的重阳酒,十月初回了营地,将大量坛子和缸收了起来,只留下下了五十只大坛子。 酿了酒母的米饭经历一个多月的密封发酵后变软,还有少量天然的酒娘,如果再冲水,放置十天半个月就是黄酒。 小萝莉新酿的酒是作为制作糟鱼的原料,只打了留下的五十只坛子的封口,往坛子里冲入以前熬制好的灵植汤,再密封起来。 做完一道工序,她又跑了,七天后再次返回营地,用冲了灵植汤后米饭已全部融的新酿黄酒,和了没有冲水的那些天然酒糟,与配制的左料拌匀,再制糟鱼。 糟着鱼的缸、桶也裹了牛皮,仍然放在木棚里让它自然发酵。 她只制作了五百缸糟鱼,人便如风一般的离开,抓紧时间继续去扫荡资源去了。 在小萝莉和她的小伙伴们忙着收集资源时,季节的脚步一步不停的往前走,高原的天气一天比一天冷,十月中旬,山峰上的雪线已经下移到了半山腰 隆冬来了,大量动物也从高山草甸子迁移到了山下的平原。 十月的下旬,平原也时不时的下雪。 宣少燕少和兽兽们冒着严寒,坚持在油桐果林收集掉地的油桐果,他们的坚持也只维持到十一月初,因为积雪越来越厚,实在不适合再工作,不得不收队。 两少和兽兽们们带着大量资源回了营地,没见着小萝莉/小仙子,休息了两天,热火朝天的开工,宣少做灵膳,兽兽们和燕少将腌制的鱼挂起来熏,又腌制鱼或兽肉。 雪一场接一场的下,刚进入十一月没几天,地面的积雪已经有三尺来高,被雪覆盖的山脉如一条条长龙,群山如蜡象。 高原大地也进入了一年的休整期,万物只待积攒够了力量,当来春惊雷响后再复苏,开启新一场轮回。 小萝莉也找回散落在各处的傀儡人和傀儡兽,准备回营地越冬。 她赶回营地,已经是十一月上旬的最后一天。 四只人形兽看到小仙子回来,扔下正在处理的野兽,跑去迎接小仙子,当小仙子自灵舟上来下,簇拥着她去了宣哥儿做灵膳的木棚。 兽兽们给小仙子搬椅子,还给打了热水洗手手,又帮捏肩手,或拿出自己找到的美味野果摆盘。 四只人形兽围着小仙子,殷勤得似忙着采花蜜的小蜜蜂。 燕少的一颗心都被酸水给淹了,他竟从没享受过兽兽小伙伴们那般体贴入微的照顾! 宣少:“……”咱不吃醋,就是心里有点酸。 四只兽兽围着小仙子,吧啦吧啦地说他们收集到了多少资源,然后,果断地献宝,把各自手中的资源上交。 他们上交的是一九分成的那九成,属于他们的一成留了下来,等他们闲了再凑一起分。 小兽兽们勒劳又机灵,乐韵将他们上次的资源收入荷包,再挑选了部分灵植和桨果装在一只储物袋里给小兽兽们当奖励。 并让他们处理一些灵植备用,再尽量多腌些鱼,待凑到一定数量,她给他们制作糟鱼。 四只人形兽们嗷嗷欢呼着拿了小仙子给的奖劢,风一般的旋到一边,也不处理食材了,先处理灵植腌制鱼。 小兽兽们跑去干活了,乐韵也没闲着,到草甸子上放好当煅造室内的如意屋,进如意屋为兽兽炼制厨刀。 她从四只人形的储物袋里找出各种矿石熔化,去除杂质,再添加了几种妖兽骨和角,融合了材料,再分成七份,塑出形状,冷却定型好粗胎形状,再锤打。 经历五天五夜,七把厨刀完工。 这一次没出现同一炉材料、成器后品质不同的怪异事,七把厨刀都是仙器级。 第一波彩虹降临时正值一天的中午过后不久,四只人形兽也猜到彩虹来贺的原因,全跑如意屋门口蹲着。 前前后后共七波彩虹。 最后一波彩虹消失了约半柱香的时间后,如意屋的门从内开启。 四只人形兽蹿到门口,抻长脖子朝如意屋内张望,当小仙子望过来,个个笑脸如花。 “小仙子……”,一声声的叫唤声,亲昵又满含依赖。 “刀具炼好了,你们自己进来看看配什么刀鞘。”乐韵招手让四只守着规矩不乱闯炼制器的兽兽。 四只人形兽一熘烟儿的蹿进如意屋,跑小仙子身边,围观新鲜出炉的刀具。 乐韵将冷却下来的刀具从炉鼎上方召下来,放在煅造台上给兽兽们自己看,再取出皮革制刀鞘。 四只兽一边叽叽喳喳的说话,一边拿起刀具比划。 七把厨刀外形重量一模一样,品质也一样,没啥差别。 把玩一阵,放下刀,又挤到小仙子身边,说了想要什么颜色的刀柄,帮着分割皮革,削制木料。 小萝莉把材料全部备齐,先安装了刀把手,再制刀鞘,应兽兽们的要求在刀鞘和刀杯上上镶了宝石,刻画花纹。 刀鞘做好,再炼制了几条链子和钩。 刀鞘系上链子和扣钩,四只人形兽分别取了自己的刀滴血认认,再入鞘,将刀鞘扣在腰带上当佩饰。 四只兽兽拿了没认主的三把腰刀,跑出如意屋,将刀具给了猿哥和熊哥,他们跑哥儿们面前炫宝。 宣少燕少那叫个嫉妒哟,差点没得红眼病。 猿大猿二和熊山得了礼物,兴奋极了,自己找了一块兽皮围在腰上当围裙,再割了兽皮当腰带,也把腰刀悬挂起来。 三只大妖也跑去哥们面前炫耀自己的礼物。 宣少燕少看着穿“皮裙”的三只兽兽伙伴,有种看到了原始社会的人猿向文明进化的即视感。 他们不好说小伙伴像原始社会的人猿,一本正经的点头:“很漂亮!这搭配如此自然,新颖脱俗。” 猿大猿二和长耳熊心情美滋滋。 四只人形兽心情棒棒哒。 七只兽兽带着美美的心情,坐下干活。 兽兽们炫宝去了,乐韵又关上如意屋的门,摆了十几口大炉子,熔化玉石矿,提纯,再掺和一点其他材料,加入灵石矿,炼制保鲜箱。 保鲜箱的主要材料是玉石和灵石,掺和一点其他矿石为得是增强材料的坚固坚韧性。 不刻画符箓法阵的保鲜盒,只需将材料融合后塑形、冷却就成了,制作简单,小萝莉一个白天可以制作上万个,一天一夜可以制造二万个。 她关在如意屋,一心一意的炼制工具,炼制了二十万个普通保鲜箱,十万个刻画了符箓法阵形如空间器的空间保鲜箱,五万个坛子,五万个装丹药的瓶子,三尺见方和一丈见方的保鲜盒各五万个。 小萝莉炼制了一大堆保鲜箱盒,在过年的前三天收起炼制的炉子,将灰尽倒在几口大灶里,搬去木棚,放几只全羊上去烤。 宣少看到某只小萝莉终于冒头,欣喜万分:“小美女,就等你啦,我们过年吃什么?” “哎呀,你还提供点菜服务?如果可以,我想吃茶孤炖小鸡。”乐韵大为惊喜,宣少他太体贴了,这真真是个居家旅行必带的好大厨哇。 “不不不,不是,我是等着你大展身手。”宣少的笑容僵硬,他明明不是那个意思啊。 小萝莉摇小手手:“别指望我,我太忙了,不下厨。” 宣少:“……”所以,他们今年没了过年福利? /20/20067/29137135.html 第二百六十一章 森林巨猿也是个大部落,有将近三百万里的领地。 巨猿族对于猿族去助拳的行为心中有数,当人族的飞行器进入领地,森林巨猿全选择装眼瞎,反正他们决定,只要人族不屠杀巨猿,她看中领地内的什么就让她自取。 巨猿族以无声沉默代表服软,小萝莉也没去为难他们,绕着他们的领地跑了一圈,在长有灵玉石矿的山脉中扔了一万傀儡兽挖矿,驾着灵舟又走了。 森林巨猿知道人族扔出了没有生命的兽形傀儡采挖矿石,仍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还将族群和其他生灵移走,防得妨碍到那些傀儡采挖矿石。 小萝莉在巨猿领地跑了一圈,再去黑鸦族和青斑岩虎妖、獾妖的领地查看都有哪些自己喜欢的资源。 黑鸦族就在银角羊族的西边,是个中型部,领地不到百万余里,约有三十万只鸦。 它们与青斑岩虎族同占一条大峡谷,黑鸦在下游,虎妖兽在上游。 獾兽的领地则在黑鸦族的西边,与黑风狼族同占一条峡谷。 獾妖、岩虎族、黑鸦族和森林巨猿族都有大妖在秘境峡谷的云团中,都见过了人族在大峡谷用天雷诛杀了鳄族团队的“壮举”,当人族来了领地,也一致选择了装聋作哑。 对于说了死去的族众与人族开战什么的,要么就是脑子进水了,要么就是活不耐烦了,但凡脑子还在,都不会跑去与能将天雷力量召为己有的人族宣战。 几支兽族的想法出奇的一致:只要人族不屠戮族群,她想要什么让她拿什么,哪怕看中他们的领地,他们也愿意拱手相让。 人族来了领地转了一圈又走了,并没有屠杀兽族出气的意思,各族的大妖们松了口气。 乐小萝莉跑得罪她的几个兽族领地熘跶了一圈,大致知晓了有哪些资源,驾着灵舟返回了川字盆地。 她直奔东面大峡谷,在盆地中间的中型山脉朝东、距南端横断山脉约八十万里远的一处森林覆盖率达到百分之九十九的群山山脚与大峡谷平原的接壤处的森林边缘择地扎营。 营地区距离发源于群山的一条山溪不到五里远,山溪约三丈宽,因群山森林茂密,附近没有银角羊和有蹄动物活动,水源干净。 小萝莉在草甸子上扔了一个阵盘,圈划出了一块方圆五十里的场地作为营地,也将一段山溪圈进了保护区。 确定了营地地点,立马就安排兽兽们和两帅哥去采集灵菌和物果实,并详细的给他们列了采集单和采集顺序,注明哪段时间采集哪些植物的果实,哪段时间采集坚果、油茶果和油桐果。 被安排得明明白白宣少燕少和兽兽们,心里惦记着灵菌,带着一大堆的储物器,由燕少驾着灵舟,风风火火地飞走。 帅哥和兽兽们跑了,乐小萝莉安排了两万傀儡人在营地处理野兽,她将如何给野兽放血、剥皮、解剖分割,如何处理内脏的过程存在了玉简里,再分别给傀儡人头领、队长。 傀儡人头领和队长复读过玉简,再通过傀儡人之间的特殊记忆共享方式传给各个傀儡人。 银月兄妹和四火兄妹也留在营地,他们负责收拾脂鱼。 小萝莉让傀儡人处理的野兽是马尾牛、野羊野牛和骆驼、野鹿等需要剥皮的有蹄动物,需要烫毛的动物暂时先不处理。 两万傀儡人的队伍相当庞大,临时噼了木头搭桉板,然后再分组,一组放血,一组剥皮,一组剖腹摘取内脏,一组处理下水。 傀儡头领和傀儡人队长将各自的队伍分工,安排得整整有条。 乐小同学在旁旁观了半天,纠正了些许傀儡人处理野兽下水的不足之处,待确定傀儡人的工作已经做得非常善,才驾着灵舟去食鱼鳄的领地。 她再经过阵眼秘境外的东边大峡谷时发现云团中的妖兽又少了一些,大约还有二百左右的大妖仍在云团中蹲守。 小萝莉没理会蹲守的妖兽,驾着灵舟去了食鱼鳄的领地,先去看了傀儡人傀儡兽的工作进度,再去森林巨猿的领地查看另一队傀儡人的采挖工作。 傀儡人和傀儡兽有头领和队长监督工作,不用自己时刻盯着,她去转了一圈又走了,带了一队傀儡人采集适合做建筑材料、打造家具的珍贵树木,也收集当柴烧的木材。 伐木的工作有傀儡人做,小萝莉蹲在灵舟船头开炉炼制了十几个小阵盘,再规划整理从阚氏凡人手里得来的那个五万丈宽的灵植空间。 她将之灵植空间里的珍稀灵植能移走的已经全挪走了,重新撒种了些普通药材种子。 再整理时灵植空间时送了一千傀儡人进去种植了大量树木,再安置新炼制的小阵盘。 小阵盘就是个隔离装置,一个小阵盘圈护住方圆二十里宽,阵盘将灵植空间分割成一个个的小区,每个小区内部再用石头砌一块方圆一里的大平台。 石头平台的最上层石料都是大块的石料,凿出一个大凹坑,即可以放置物品也可以装液体。 收拾好了空间内部,乐韵将从骷髅岛收集的有变异金蝉虫卵的泥土分别放置在一个小阵内,让它自然孵化。 再将数千只成年的变异金蝉放进另一个小阵,在石板平台投放了些动物下水和零星碎肉,石盆里倒进一桶牛兽的血。 换了个新环境的变异金蝉,闻到血腥味,本能的涌至平台,部分金蝉围着石盆吸食血桨,部分金蝉叮食肉。 饱餐一顿的金蝉,飞去旁边的草丛或树上栖息,就那么无比自然的融入了新的环境。 为了观察变异金蝉是否适应新的环境,乐韵在灵植空间里呆了一天,发现变异金蝉的适应力非常好,也放了心。 变异金蝉适应能力强,说明圈养是可行的。 金蝉吃饱了并不爱运动,喜欢蛰伏着享受蝉生,不爱运动,身体消耗也较少,它们饮了血桨,饱食一顿后能饱腹五天左右,如果是食肉,可以维持十来天。 乐韵只需按时投食,不必时刻盯梢观察,她腾出了手,也亲自采挖灵植、野果,挖各类植物的苗株,每隔几天去鳄族和巨猿族领地中取灵泉水。 白天四处跑,晚上也没闲着,进针叶树灵植空间,在新增的区域挖湖泊水塘、河道沟渠,再开辟出方圆五十里宽作为水田,砌了迂回灌既水田的环形沟渠,最后再填灵田土。 有了水田,芝人芝马立马就把种植水稻给安排上,当小仙子往水田旁的储水湖泊蓄满了水,两小只引水灌田,撤种水稻。 小萝莉带着傀儡人收集到大量的木材,晃荡了十几天再去找挖矿的傀儡团队,将它们把底部的玉石挖空的山峰截下来,搬回来先存起来备用。 傀儡人和傀儡兽采挖了几座山的玉石矿,收获巨丰,作为炼制材料足够了,乐韵收了傀儡团,到处转悠。 她在峡谷中引天雷屠尽了十万食鱼鳄的“光辉事迹”已经在周边的兽族传遍,当她驾着灵舟进入各个兽族部落的领地,领主们都一致大开方便之门,任她自由来去。 至于人族采集天然资源,挖点灵植、采摘植物果实,砍伐树木什么的,兽族通通有视无睹。 灵舟所经之处,处处畅通无阻。 兽族态度友好,小萝莉很满意,不抢它们精心看护的灵植,只采集一些自己手中数量不多、又比较稀少的灵植灵草。 她到处乱逛,足迹涉及了千万里之外。 在外面晃荡了一个多月,在重阳节的前一天才赶回营地,为酿重阳酒做准备。 兽兽们和宣少燕少一直在忙着采集,难得回一次营地,快到重阳时又是某些灵菌的生长期,他们每天采灵菌采得不亦乐乎,哪还顾得休息。 没有兽兽们帮忙,人力有限,小萝莉只泡了麦米和稻米各五十万斤,高梁和的玉米各十万斤,于重阳节的凌晨上锅蒸煮米饭。 她抓了小灰灰和小狐狸出来帮忙烧火,帮拌米饭拌酒曲,装坛密封。 一人两小兽兽忙到重阳节当天的傍晚,把最后一批蒸熟的粮食全部拌了酒母,装坛密封。 小萝莉放了一个三面有围板的木棚在草地上,装有米饭的坛、缸裹一层羊皮牛皮,全放在木棚里让它们在自然环境下发酵。 酿了重阳酒,小灰灰和小狐狸功成身退,又回星核空间发光发热。 小萝莉在峡谷平原放了木墩子搭了几排架子,将傀儡人噼好的木柴码在木架子上露天晾晒。 她收了傀儡人头领手中处理好的兽肉,又交给傀儡人头领和队长一堆储物器,再另安排了一千傀儡人专业收拾鱼。 为傀儡人安排了工作,小萝莉又风一般的离开营地,先去北边有地热温泉的热带区采摘了大量水果,砍了十几株梧桐树。 梧桐树的皮剥下来扎成捆,用鱼网装起来再系在一根树木上,去了山溪的下游,将树横架在水位较深区的山溪上方,让鱼网里的梧桐树皮全浸泡在水里。 又在平原丘陵的一座山峰选择了一块风水宝地,掘了个深坑,把几株梧桐树锯成段,埋在了大坑里。 /20/20067/29137134.html 第二百六十章 四只人形兽黏湖着小萝莉,宣少燕少狂瞪眼,啊啊啊,他们的契约兽兽咋从不像黏湖小萝莉那样黏湖他们呀? 小萝莉随时能撸兽兽,他们身为契约者反而很少能撸到兽态的兽兽,他们找谁说理去。 两少心中委屈。 有委屈不敢说。 直到兽兽们闹腾够了,燕少心中那只好奇的猫冒出来,不怕死地问:“小萝莉,你昨天整出了什么法宝,为什么能引得彩虹半夜现身?” “我打造了几把杀猪羊割肉剔骨砍骨的厨刀,原材料级别有点高,变成了仙品器。”乐韵也没藏着掖着,将菜刀、剔骨尖刀和开山砍刀拿出来给帅哥和兽兽们欣赏。 三件厨刀中的菜刀是刀尖有月亮弧尖的砍骨刀式样,另两把刀样式特别普通。总体来论三把厨刀除了刀身比一般的法器更锃亮,刀刃更锋利,并无其他特色。 燕行离剔骨尖刀更近,抓过刀,除了能感应到刀是法宝,在没啥特别的感应,握着刀柄与握着把普通刀没差别。 大概,这就是人说得返朴归真。 明明是仙品法器,却朴实得如同普通刀具,也从侧面反应了小萝莉炼制技艺的高超。 做为立志成为大厨的宣少,对菜刀感兴趣,拿了菜刀比划,怎么比划都觉得十分顺手。 兽兽们对法器没啥鉴赏能力,轮流舞动开山刀,舞得那叫个虎虎生风。 人和兽兽们玩了一件刀具,将其归还主人。 四只人形兽翻出自己的矿石,装了一袋,纷纷塞给小仙子:“小仙子,您什么时候有空了帮我们也炼把刀,我们要那种尖刀型的刀。” 水遁、白音鹰声也没忘猿哥熊哥,把他们的份子也算了进去,至于两个哥儿么,他们俩自己有矿石,还会炼器,让他们自己炼制,那样有利用提升他们的炼器水平。 “行,这一带资源太丰富,我决定停留三两年,等大雪封山,我有空了再开炉帮你们炼制刀具。” 小兽兽们乖巧听话还超懂事,乐韵自然也宠着他们,不会拒绝他们的小请求。 四只兽兽们喜滋滋地化为兽态,凑到小仙子膝头争相让小仙子撸毛。 燕少宣少:“……”他们也想要小萝莉打造的刀具!他们的小伙伴记得他们的猿哥熊哥,竟然没把他们算进去,好难过! 难不成炼器师就不需要关心了吗? 被自己的契约兽小伙伴排除在关爱目标之外的两大少,心情沮丧,暗中决定奋起,一定要好好炼器,争取早日炼制出兽兽们也想要的法宝。 灵舟的速度很快,不到半个时辰就穿越了峡谷,再花了半个时辰翻越过了群山,又穿越了一个小型的峡谷,进入了食鱼鳄的领地。 食鱼鳄占领了两条大峡谷,两条中型峡谷,领地超过了五百万余里。 鳄族的领地,在森林青象族领地的下游,在它们的领地内有附近一带最大的湖泊,流经青象领地峡谷的那条大河便注入了鳄族领地内的巨型湖泊中。 食鱼鳄领地宽广,天然资源丰富,足够族群发展,从而有一百九十多万的鳄,很快就将突破二百万大关。 族群兴旺,鳄王又进化进了银鳄,夺回曾经的那片领地也指日可待。 就在鳄族志得意满之际,这片百万年都不见人族的地方竟然再次来了人族,也成为借机挑战银角羊的最佳借口。 鳄族以为这次不仅能拿下人族,还能趁机一举夺回被银角羊抢去的领地,谁知,鳄王亲自率领团队出征,竟然几乎全军覆没。 鳄王出征时,鳄族还有留一半高阶战力留守领地,当逃出生天的大妖们回族通风报信,留守的大妖们都不敢置信。 他们无法接受那么残酷的结果。 可事实就是事实,他们的王被擒,生死不知,十万只鳄组成的出征战队大部分留在了大峡谷,仅有不到五百只鳄逃了回来。 鳄族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际。 食鱼鳄族的大妖们来不及为选举族王而争斗不休,先同心协力的应对眼前的困境。 受了两天两夜煎熬的鳄族大妖们,看到人族的飞行器进入鳄族领地,皆有种即将尘埃落地的感觉。 数百鳄族十一十二阶的大妖们,升空,出现在了飞行器百余里之前方,列成了方阵。 跟着小仙子站在灵舟船头的兽兽们,看到前方的鳄群,眼神霍亮霍亮的,心里想得是“铁板鳄肉、水煮鳄肉片、朵椒鱼……”。 “鳄妖还想打架?”燕少宣少看着那一只只巨大的鳄妖兽汇成了一片青云,有几分意外。 “全是十一阶十二阶的大妖,不意外,应该是代表鳄族服软的。”乐韵的神识在外,感觉得到鳄族的情绪波动。 鳄族有一点杀气,但是,更多的是愤怒和无奈、不甘的情绪。 “那就是说快到嘴的食材没了?”四只人形兽可失望了。 “我们有很多的兽肉了。”宣少想抹汗,几只兽兽小伙伴比他们还贪心。 四只小兽兽呶呶嘴,小声滴咕:“我们有的是普通兽肉,这不还没有多少高阶妖兽肉嘛。” 燕少宣少不想搭理小伙伴,想要高阶妖兽肉也得有那个实力去猎才行啊,可他们的实力还不到想吃啥就啥的程度。 灵舟朝着鳄群飞去,距离越来越近。 当人族的飞行器由远及近,相距不到一里远时,大妖们全体低下了头颅,最年长的一只十二阶大妖,代表鳄族表明态度:“食鱼鳄,臣服!” 在生死存亡之际,鳄族大妖们选择了向人族折腰。 再说,臣服于一个能借用天雷力量的人族,并不丢脸。 乐韵走出灵舟,一步踱至食鱼鳄的大妖群前面,背着小手手,一脸澹然:“本仙子许诺过你们的王,若你们识趣,本仙子也不对鳄族赶尽杀绝,看在你们还算识相的份上,本仙子说话算话。 你们竟然选择臣服,本仙子也不抢你们的领地,也不抢你们赖以生存的收藏资源,但你们领地内的那些天然资源,任本仙子随意采集。 你们也督促你们族的小鳄们管好自己,别暗中对本仙子和同伴们下手,谁敢搞偷袭伤了本仙子的同伴们,别怨本仙子灭你们的族。” “明白!” 一干大妖们以为多少要贡献出鳄族的大量收藏资源,人族才会罢休,没想到人族并没有要鳄族交出收藏,也没有要求鳄族将适合修炼的灵地交出去。 “行吧,你们以前是怎么样的就怎么样,本仙子去逛一逛,看看你们这里有哪些资源能入眼。” 鳄族乖巧老实,乐韵澹定转身,又一步踱回了灵舟,继续往前飞。 鳄族的大妖们齐齐刷刷地让出一条通天大道,然后目送着灵舟去得远了,赶紧散开,分奔各自管理的山头。 食鱼鳄选择臣服,兽兽们坐在灵舟船头,研究鳄族领地内有啥资源。 鳄族领地比银角羊现居的川字盆地更宽,灵舟飞行了半天也只逛了一半的领地,晚上就地休息,第二天再去踩地界。 食鱼鳄居于第二霸主之位,所占领地自然也不会差,领地内资源也相当丰富,还有另一个特色——盛产矿。 鳄鱼领地内有多种玉石矿和各类金属矿,其中有一条山脉的地底深处还藏着灵石矿脉,那条矿脉长达二千多万里。 当然,乐小同学看看就过,并没有要去采挖灵石矿脉的打算,鳄族的领地离阵眼秘境太近,那样的灵石矿脉不挖为上。 做人得厚道,她并不缺灵石,还是不要去破坏那些对秘境起着重要作用的灵石矿脉和地灵脉。 古秘境有无数资源,没必要非得挖灵石矿,如果她为了自己的利益,见灵石矿脉就采挖,与祸害云澜的阚氏家族也没多少差别。 乐小萝莉直接忽视掉了灵石矿脉,没有对兽兽们和两帅哥透露半点口风。 鳄族领地内的资源很多,油茶树较少,但有大量的油桐树,其油桐树的分布比银角羊领地内的油桐树更广。 银角羊领地内有几个山谷有苹果,而鳄族领地内里有大量的批杷树和山楂树,一条中型峡谷中有几条小峡谷则是野生猕猴桃产地! 发现猕猴桃时,乐韵也大致猜到为什么森林巨猿族为什么会愿意为鳄妖兽助拳,森林巨猿族就在鳄族旁边,猕猴桃山谷的背后就是巨猿领地。 食鱼鳄是食肉兽,巨猿族以食素为主,猕桃桃是巨猿族们冬季的粮食。 倘若鳄族以猕猴桃当筹码,许诺允许巨猿冬季采集鳄族领地内的猕猴桃,巨猿族很难不动心。 乐韵驾着灵舟从漫山遍野的猕猴桃谷飞过,继续巡查鳄族领地。 又跑了大半天才终于走遍了鳄族的领地,小萝莉果断的返回一片群山中,派了二万傀儡人和二万傀儡鬼采挖玉石矿。 有灵气的玉石矿,可以用来打造装兽肉的保鲜盒,也可以用来装载需要密闭保存的灵植灵果,也可以用来当作制符的材料,用处多多。 处理好的高阶妖兽肉和熟食都需要用有灵气的盒子密封,小萝莉她缺盒子,需要大量的玉石矿! 玉石矿有些的在近山脚位置,有的在半山腰,采挖玉石矿时正好可以顺便截取山峰,采挖岩石石料,挖山时顺便也能收集到一波泥土,简直就是一举三得。 派出了傀儡人傀儡兽采矿,小萝莉又驾着灵舟去了隔壁森林巨猿的领地。 /20/20067/29137133.html 第一章 一百块都没有 “距高考倒计38天; 距理想实现56天。 2016.4.30年” 塑料白板上的三行正楷体字,一笔一划,一丝不苟,就如印刷体一样的标准,其中“高考”“理想”四个字比其他字更大一些,让原本中规中矩显得有点呆板的排版变得生动有趣。 一只白净的手,拿着一块湿布,将板上的几个阿拉伯数字抹去,那只手纤巧精致,手掌却很厚,是有福相的手,五指白晳嫩如青茐,指尖尖尖似刀削的春笋,修剪的光洁整齐呈粉色的指甲圆润可爱。与纤纤素手相连的一截皓腕洁白,那裸露在空气里的手臂如粉藕,粉嫩白净得寻不出一点瘕疵。 那只手,如果去拍护手霜广告,必能引来一大票有手癖症的的粉丝,看着它,也让人无端的想做它手心里的那块抹布,被那么细腻好看的手抓着,一定幸福的不要不要的。 手的主人是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子,圆形鹅蛋脸,粉嫩粉嫩的皮肤白里透红,细长的眉毛下一双明亮的眼睛灿若星辰,黑瞳如初从冰水里捞出来的宝珠,熠熠生辉。 初中生模样的女孩留一头利爽的短碎发,短袖白衬衣,七分牛仔裤,足蹬运动鞋,朝气蓬勃,青春靓丽。 简素的衣服,无掩少女的灵动,素颜如出水芙蓉,自有天然的美丽,那是从骨子里流露出的灵韵,看到她,就如看到冬天初升的阳光,夏季清晨的晨风,让人心旷神怡。 女孩红润的唇微微上翘,显示着心情颇好,聚精会神的将白写板上的阿拉伯数字抹除将空处擦得干干净净,另一只手拿起水性笔,在空白地方重新添加字,白板上的字变成: “距高考倒计35天; 距理想实现53天。 2016.5.2年” “还有三十五天,加油,乐韵,向理想的高峰攀登吧!”将日期更正,乐韵愉快的放下笔,握拳,眼里满满的自信。 理想,是对未来事物的美好想象和希望。 每个人都有理想,乐韵的理想就是:成为华夏最优秀的医生。理想很伟大,通往成功的道路或许会很曲折,她执着的相信只要坚持,终会功夫不负有心人。 太阳光从窗口斜照进宿舍,光线很刺眼,乐韵拉上窗帘,把白板挂到自己的床头。 房县地处e省西北部,紧邻e省最大、最神奇的风景名胜-神农自然保护区,属旅游城市。 乐韵就读县三中,住的还是老式宿舍楼,一栋楼一层十几个宿舍,共用卫生间洗澡房的那种旧楼,一间宿舍住八人到十二人。 她的宿舍较小,八人间,床挨墙排放,中间空,一端外面是走廊,一端为窗,她的床铺在临窗一张床的上铺。 乐韵的家在县房紧挨着神农保护区的一个乡,离县城很远,乡里只有两班车到县城,她每次回家基本上都是上午回县城,这次也没例外,同舍的其他人还没回来。 今天是五一假后返校,2016年的五一那天正值周日,做了调休,5月2日的周一原本也休假,那是大众的假,对于高三生来说,什么假都是浮云,因此,别人还在享受最后一天的假期,高三生苦催的走在回校的路上。 实际上,乐韵也刚回到宿舍没多久,她放下背包的第一件事就是更改白板上的数字,那块板,陪着她从小学到现在,白板边沿都被磨平滑了。 白板,也是她的自我督促鞭策碑,鞭策她完成一个又一个的目标,以前放家里,高三生的时搬到宿舍挂在床头,每天早上睁开眼就能看到它,让她天天如加了油的小马达,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挂好鞭策板,乐韵收拾一下行李,利索的下楼出去找吃的,当天食堂要晚上才会供餐,学校小卖部也有吃的,比较贵,买零食也吃不饱,她舍不得花冤枉钱,每次自己去找便宜又实惠的店解决温饱问题。 快中午了,学校路上没什么人,乐韵同学晃悠着出学校,乘公交车到县中心大街,往步街走去,找吃的是一个原因,更重要的是她有些女生们必须品需要购买,正好可以顺带的带回去。 离立夏还有三天,房县的气候提早入夏,最近几天高温,大街上的人一律夏装,清清爽爽,精神抖擞。 难得有个假期,步街上人很多。 “乐乐,乐乐-” 乐韵不急不忙的踱着步子,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立即扭头,看到在一间店铺前摆摊的一位大爷,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快步跑过去:“李爷爷,您今天又来了啊。” 李大爷跟乐韵同乡,年青脾气犟,人送外号李大牛,老人家以前在乡镇当点芝麻小官儿,用一句话说就是公务员,儿子在县城盘个门面做生意,老人家退休闲不住,又是个爱老文化的人,也跑来摆摊,专买卖些小古懂品。 老人家六十余岁,头发花白,精神挺好,他的摊位就摆在他儿子店面旁边,不占别人的地盘,摆张小桌子,铜钱啊、老饰品放桌子上,老人家就坐桌后,有人来跟人聊聊,没生意的时候偶尔拿出长烟杆来嗑吧几口,基本上聊天的机会不多,大多时刻一个人闷着。 看到能和自己聊天的小乐韵,李大牛炫耀似的指指桌子上的东西介绍:“我前几天去淘了几样新货,摆出来晒晒。乐乐你瞅瞅,是不是很有味儿。” 乐韵跟李大牛认识,并不是同乡的原因,同一个乡在县城里多了去,未必就会成为朋友,更甭说是忘年交,一老一少只所以会认识,纯属某次乘车,有个扒手欺负老人家年纪大,想扒钱,乐韵同学见义勇为了一把,然后一老一少就认识了。 “嗯嗯,俺来开开眼界儿。”乐韵非常给面子,努力的睁大钛合金狗眼,欣赏李大爷的新货,视线扫瞄一通,终于找到“新货”,一只鼻烟壶,一块老玉和三几银饰品。 这不都是乡下常见的玩意儿么? 乐韵同学想捂眼,她又被骗了! 深感上当,乐同学也没拆人家的台,人艰不拆嘛,装做好奇的拿起几件新进的货欣赏,啧啧的夸赞做工漂亮,老人家有眼光云云,那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不去当推销员实在太浪费人才。 李大牛被夸得笑呵呵的,瞧瞧,这孩子心眼多实,说的就是这个理。 乐韵将各件新货都吹捧几句,再次欣赏其他的小物品,李爷爷有时不太靠谱,尽淘回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有时运气极好还真能淘到真货,有次就淘到一个民国时期的袁大头,出手赚了一万块。 她个人偏爱玉,所以特意的在几件玉制品那儿多浏览了一下,当手指触到一样东西,整个手臂都灼烧起来,惊得她心脏不受控制的跳了几跳,忙不着痕迹的缩回手。 烫,右手臂滚烫滚烫的。 奇怪。 灼烫的感觉让乐韵也忐忑不安,最近几天,她的手臂常常莫明其妙的发烧,也因为它只偶尔发烫,并没有其他不良反应,她也就没在意。 刚才出来逛街的路上,她的手臂又发热,这一次,烧得太厉害,整条手臂好像在冒着火苗,灼烧感直达四肢百骸。 缩回右手,她改用左手去把之前触摸到的东西拿起来,那是块小石头,像一个圆被挖掉一块,呈圆弧形,褐色与白色相间。 说实在的,像这样平凡的石头,河边海了去,谁去淘一淘,准能捡上好几百块。 可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块石头,当乐韵拿着它,右手烧得更厉害了,让她有种感觉觉得右手非常渴望亲近那块石头。 “李爷爷,你在哪捡了这么块破石头扔古懂里鱼目混珠?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这个异类混在琳琅满目的古懂里,会拉低古懂的身价哪,你也不怕它影响你生意。”拿着小石头,她很不厚道的把它贬斥得一文不值。 “哟,你说那个呀……哦,那个,让我想想,噢,我想起来了,前几天去淘货,走累了在路上歇脚看它在路边,觉得样子还过得去就捡回来,这年头不是有人爱收藏奇石嘛,指不定能赚个辛苦费。” 李大牛看看,想了想才记起那玩意儿是从哪来的,讲实话,他就是纯属看着顺眼所以顺手牵手带回来,如果不是乐乐找出来,他压根想不起它的存在。 “李大爷,正好我缺个压纸石,这个我带走了,辛苦费没有,一包烟钱。”乐韵麻溜的摸牛仔裤口袋,摸出一张大团结塞老人家手里:“银讫两清,现在是我的喽。” “唉唉,怎么可以这样,别人强卖,你强买,这样真的好吗?”李大牛嘴里嚷嚷着埋怨话,却是顺溜的把“一包烟钱”塞自己口袋里。 他也就嘴上唠叨,甭说给个十块当烟钱,就是分文不给也没什么,因为今天还没开张,他不好白送,所以收了。 “我觉得很好呀。”乐韵笑得见眉不见眼,把小石头塞牛仔裤前面的口袋,以免弄丢。 两人又讨论李大爷新淘的货傎多少银子,相谈甚欢之际,听到传来凉凉的女音:“身上一百块都没有,还充什么款儿买古懂,也不嫌丢人。” ,! /20/20067/2554921.html 第二章 坑你没商量 中途打断人谈话的女声其实声线很不错,偏她的语气酸溜溜的,语带讽嘲的话听起来很刺耳。 讨论得口水四溅的一老一少,抬头就看到打断人谈话的人,一个中学生模样的姑娘,披一头烫直发,连身裙套黑丝袜,模样儿也挺出色的。 “哟,黄雅莉同学呀,瞧你说的,好似你身上有一百块似的。”乐韵笑嘻嘻的看着同班同学黄雅莉,对于同学讽嘲自己的话,浑不在意,像类似这样的话听得多了,如果生气什么的,她早就气死了。 黄雅莉看到乐韵的那张灿烂的笑脸,恨不得一拳把人砸扁,大庭广众之下不能动手,她嫌弃的瞥眼老“仇人”,毫不留情的打击:“嗤,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那么穷,哦,我忘记了,你爸丧失了劳动力挣不到钱,妈妈又跟人跑了,生活艰难也是在所难免的。” 李大牛听到那话,心里就不太乐意了,同学之间闹点小矛盾没事,怎么能牵扯到对方父母?这么揭人家的痛,也太恶毒了些。 李大爷儿子做的馄饨、包子类的生意,以早餐为主,中午也有客人,被黄同学一嚷嚷,店里的人或两边的人都等着围观看戏。 打击人,谁不会?乐韵从来不是任人打击不还嘴的那类人,同样会戳人痛处:“嗯,像我这种生活艰难的人,只好自己努力赚点学校的奖学金当零用钱,不像你,有个当镇长的爹,不需劳动,也不用用功读书,自然会有人送钱给你花。” 乐同学是个家庭困难户,可她成绩优异,从初中到高中,一直拿学校和班级的奖金;黄同学家里条件良好,成绩就是上不去,处于不上不下的位置。 一个城里人,一个乡下娃,城里娃的黄雅莉十分嫉妒穷娃子乐韵,再加上有心人的挑唆,她看乐韵横竖不顺眼。 乐韵对于无事生非总找自己碴的人,当然不会有好颜色,大家相看两厌。 “你……”被戳到痛处,黄雅莉狠狠的磨牙,姓乐的变相的说她家的钱来得不干净,说她爸贪污腐败! 黄同学气结之际,与她同逛街的张婧买好东西走来,语重心长的劝说:“靠领救济金生活的人嫉妒别人有钱,这种心态俗称仇富,乐同学啊,你的心情我理解,可是,我们是好学生,心态要摆正啊,要以身作则,为学校同学们作榜样。” 黄雅莉看到同学张婧帮自己打击乐韵,大喜过望。 张婧,和乐韵同村,现在不同班,两人有旧怨,不是乐韵人缘差,而是牵扯到很多方面的原因,比如家庭。 乐韵是个没妈妈的孩子,爸爸瘸了腿,张婧和村里的小孩经常嘲笑乐韵没妈有个残疾爸,乐韵同学气不过,经常跟同村的小孩打架,于是,两人从娃娃时代就结下了梁子。 前几年,张婧爸爸身体方面也有毛病,想申请低保,村里没有批准,将名额给了乐爸爸,张婧认为乐韵爸抢了她爸的名额,记恨乐韵,新仇旧恨,两人之间的怨越结越深。 又来一个! 乐韵一瞧,得,一来来俩,这是想以二对一? 她当即就笑了:“唉哟,你说的很对,我们是好学生要以身作则,所以张婧同学你做的很好,跟黄雅莉结成一对一的帮对子,话又说回来,张婧同学以身作则这么多年,为啥就是没帮黄雅莉同学把成绩提上去呢?是张同学忙自己的学习帮助同学的时间有限,还是黄雅莉同学聪明才智有限?哦,你们别介意,我就随便说说。” 姓乐的骂她笨?黄雅莉涨得脸变猪肝色,心底对张婧也有了一丝怨气,张婧和她是朋友,可是,却从来没有监督她学习,从没帮助她提升成绩,所以总让她被姓乐的嘲笑成绩差。 “你……挑拨离间。”张婧气得胸口一鼓一鼓,偏偏有气发作不得,憋半天只憋出一句指责。 “我什么时候挑拨离间了?真正的友情情比金坚,不怕别人挑拨,怕别人挑拨,只能说明心中有鬼。 哎,话说,我这个靠救济金过生活的没什么零花钱,还拿省出的奖学金买古懂,你们一个是镇长千金,一个是有钱姑娘,不会买不起古懂吧?哦,我忘记了,张同学家也在申请领救济金过活,虽然也有拿奖学金,比我还少,如果我是老大,你就是万年老二,估计也是连一百块都没有的,买不起古懂纯属正常。” “乐韵,你别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我有钱!”被人暗骂自己不如人就算了,还被人揭了家丑,张婧气得脸都变了。 她的学习成绩不错,也不知怎的总被乐韵压一头,每次排名,就算文理不同,她在文科的排名总落后在理科的乐韵后面一位,名符其实的万年老二。 她也从没告诉别人她家也曾经申请领低保的事,其实,她爸还不到需要领低保过生活,可低保是国家给老百姓的,不拿白不拿,所以才去申请,没想到被这么赤裸裸的揭露出来,实着让人没脸。 “口说无凭,眼见才能为实,”乐韵愉快的抓起李爷爷桌上的一只砚台和一只老玉镯子:“呶,这个是民国青石砚,才六百块,这个老玉镯子才四百,我是领救济金生活的穷人,连这么便宜的古懂也买不起,你们买得起吗?得得得,看你们那表情,就知道你们也就只有在我面前打肿脸充胖子,本质上其实也和我一样连一百块都没有,算了,你们走吧,我也不计较你们总是讽刺我穷的事,谁叫我们是同学呢,同学之间要友爱,你们以后别在我面前装款儿就是。” 乐韵同学拿走两件古懂,李大爷就知有人大概要挨宰了,再听她张嘴就报出六百四百,眉毛重重的跳了跳。 看热闹的人表情囧囧有神,还有用激将法忽悠人的?他们算是长见识了。 他们也不会指责小女学生骗人什么的,毕竟,古懂这玩意儿本身就是消谴品,不管买家说得天花乱缀,你想不买也没人逼着你买,你愿意掏钱,那就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大伙儿就是看热闹的,小声议论,不时传出笑声。 被人说打肿脸冲胖子,还是自己看不起的穷屌丝,黄雅莉心中憋气,再听到围观群众对自己指指点点,羞恼交加,他们说话很小声,她还是听到了几句,指责说她和张同学欺负比自己小的女生还充当有钱人云。 黄雅莉那口怒气冲一冲上脑门,气得头脑发昏,她拿出钱包,数出六张粉红毛爷爷,一手劈手夺过砚台,一手唰的把钱扔在乐韵面前:“看清楚,这是六百,估计你半年生活费都没这么多。别弄丢了,丢了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买,必须要买,哪怕知道人家是激将法,也认了,否则,以后姓乐的还不得笑死她们去。 张婧咬咬牙,也摸出四张红票子学黄同学一把扔乐韵面前,顺手夺走镯子:“呶,四百块,虽然不是你的,你可以看一看,摸一摸,过过干瘾。” 两人拿了古懂,昂着下巴,像孔雀一样高傲的转身走开。 “乐乐,你别跟她们一般见识。”李大牛眉头紧皱,那两女同学扔钱的动作实在太侮辱人了。 “没事。”乐韵将红票子一张一张的捡起来,笑弯了眼:“李爷爷,开门红,老规矩,除去本金四百,盈利六百,二一添作五,咱们合作愉快,。” 那两同学人傻钱多,经不得激,一激就送财上门来,像这样的傻同学再来十个八个的,她就赚大发喽。 ------题外话------ 萌萌哒的美妞们,某货正式填坑,欢迎跳坑,偶会在下面接着滴~ ,! /20/20067/2554922.html 第三章 打架 房县三中校内风景优美,人文气息浓郁。 风景美丽,天气晴朗,张婧的心情十分不好,她被骗了,说什么古懂玉镯子,分明是玻璃镯子。 其实,就在离开摊位不久,张婧和黄雅莉也从最初的怒不可测状态清醒,想到几百块钱一眨眼就没了,两人也心疼,她们家经济就算宽裕,一个月生活费也就四百到六百左右,买砚台和玉镯子等于花去了她们一个月的生活费。 如果换到前几个月,她们当月的生活一下子全花光光了,这个月是高考前一个月,家里给的生活费加倍,花去一些,余下的还够用。 想到被乐韵刺激得花几百块钱买了个一无用处的东西,两人气得肝疼,对乐韵恨得咬牙切齿。 黄雅莉的爸爸是县城直辖镇的镇长,直接回家,这一次,她也没邀请张婧,不得不说,乐韵的话还是让她心里有点疙瘩。 张婧自己逛了会,提着大包小包回到学校,越想越恼,黄雅莉买的砚台好歹还能研磨,她买的手镯简直一无是处,这亏,吃大了。 心里正懊恼着,看到前方有个熟悉的背影,立即小跑起来,边跑边喊:“乐韵,站住!” 晴朗的天空下,t恤短发少女走在郁郁青青树木遮挡下的校道上,透过树枝的阳光洒在她身上,如金映朝阳,星星点点。 闻声,少女飘然转身,圆鹅蛋脸上浮现一抹明快的笑容:“哟,张婧同学,今天怎么没去黄雅莉同学家做客啦?” 因记挂着小石头的事,她和李大牛把从同学那里坑来的钱五五平分,“分赃”完毕,风风火火的去商场购了生活用品,麻利的溜回三中。 神清气爽往宿舍赶,听到有人喊,乐韵配合的站住,想找碴?奉陪到底。 张婧气得头冒青烟,黄雅莉以前经常邀请她去她家,有时周末放一天假,她没回家也常去黄家玩,这次黄雅莉没叫她就走了,还不是被姓乐的挑挑离间害的? 气得咬牙切齿,一口气冲到女生面前,放下东西,一手插腰,凶狠的盯着女生:“乐韵,你伙同别人诈骗,拿玻璃当玉,还我钱来。” 诈骗? 乐韵“噗”的冷笑:“张婧,你说我诈骗,我咋诈骗了?我逼着你买了,我强着你买了吗?古懂买卖看的是眼力,货就在那,愿买就买,不愿没人拉着你拖着你不让你走,你自己看走眼,只能说明你眼睛被屎糊了。别忘了,你比我大三岁,要真被一个比你小的未成年人骗了,你十几年活狗身上去了吗?” 张婧,99年元月生,乐韵,2002年新历6月出生,张婧比乐韵大了整整三岁多。 按年龄算,张婧十八岁读高三,很正常,乐韵才是比较特别的那个人,她当年读小学和初中时跳级,所以后来者居上,年十四岁就上高三。 “乐韵,你别太过分,我……我报警。”张婧气得胸口发赌,手指直哆嗦。 年龄问题也一直是她的痛,原本她和乐韵相差三岁,怎么也不可能同届,偏偏姓乐的跳级赶上她,成绩还总是压她一头,家里人提及乐韵,总是说“你看乐韵比你小,成绩那么好……”怎么怎么的,她听得耳朵都起老茧了。 “报警?狗改不了吃屎,果然没错的,你报呀,这种事你们三年前的高一就做了一次,三年后又想再来一次,是不是觉得三年前没受到惩罚,所以皮肉痒痒了?” 乐韵讽笑的看着张同学,拳头捏紧:“张婧,你瞪眼什么用?有种来战,三年前我能打趴下你,三年后的今天,我照样能打趴下你。” “乐韵,你个有妈生没妈养的野种,你个害人精搅屎棍,活该你妈不要你……”张婧气昏了,跳起来冲向乐韵,张牙舞爪的抓向乐韵的脸。 听到她吐出来的脏话,乐韵眼睛一下子红了,她出生不久,妈妈抛下她和爸爸跟一个男人跑了,从小到大,她听了张婧和村里几个喜欢说事非的长舌妇们的无数闲话。 小时听别人指指点点,她总会去打人,最后要么被人反告黑状,要么被气得哭着回家告诉家长,奶奶总搂着她掉眼泪,爸爸闷着头,有时气不过自己砸墙发泄。 后来,她长大些,也慢慢懂事,仍然跟人打架,却不再回家诉苦,三年前奶奶去世,留下她和爸爸相依为命。 别人骂她,她可以不计较,为什么要牵连她的爸爸? 乐韵气得眼睛发红,一把丢了手里的塑料袋,一头撞向张婧,完全是拼命的架式。 张婧毕竟年长,个子高,乐韵一头撞过去,两人以拥抱的姿势相碰,那一撞,两人都被撞得头昏眼花,歪歪倒倒的晃了晃。 乐韵从小就和比自己大的孩子打架,有丰富的经验,反应也灵敏,没等对方回过气,她的拳头“砰”的一下砸在张同学下巴下。 张婧痛得“唉哟”嚎叫,手臂乱抓抓到乐韵的头发,用力扯; 被人扯到头发,乐韵也没管,同样一手抓住张婧的头发,另一只拳头如雨点般的砸,一拳一拳的砸人的下巴和脸,眼睛,还用脚踢对手。 她是打架王,发起狠来不要命,每一拳都是用十成十的力气,几拳下去,张婧疼得痛哭淋涕,下意识的用手捂脸,被乐韵一个扫膛腿扫得“砰”地倒地。 张婧摔了四仰八叉,乐韵凶狠的踩了她几脚,一屁股跨坐到她身上,用力的掐她的嘴:“王八蛋的多嘴婆,你在背后说三道四说我坏话我不计较,你诬谄我我也没计较,你真当我怕你不成,你个八婆从小到大就嘴贱,姑奶奶今天撕烂你的嘴,看你以后还贱不贱……” 张婧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胡乱的架挡,一边嚎嚎乱哭:“呜,痛,痛死我了,乐韵你个野种,你敢打我……啊……呜……救命-” 一个红了眼,一个痛得乱嚎,两人打得难分难解,战斗正激烈着,后面传来怒气冲冲的大吼:“你们两个在做什么?给我停手!” ,! /20/20067/2554923.html 第四章 处罚 严政快被气死了,光天化日之下,两个女生旁若无人的打架,你说这要让别人看见影响该有多坏? 他从外面办事回来,本来想回办公楼,听到远处传来激烈的叫骂声,特的绕过绿化草坪来看看,结果看到两个女同学在撕架。 打得难分难解的两女生被声音一吼,双双哑了声,下意识的扭头,两人皆认出来的是谁——教导处的严主任。 乐韵看到跑来的老师,头脑也清醒了,放开张婧,爬起来站一边,反正被抓现形,批评教育是少不了的。 张婧也手忙脚乱的爬起来,嘤嘤嗯嗯的哭。 一口气跑近,严政连鼻子都气歪了,两女生一个鼻青眼肿,头发散乱,一个脸上有几道抓痕,t恤衣服被扯裂开一个口子,可见战况有多激烈。 “乐韵,张婧,怎么又是你们两个?”这两女生,怎么就这么不省心? 他是认识乐同学和张同学的,尤其是乐同学是三中比较特殊的存在,她是单亲家庭的孩子,家境困难却坚强乐观,学习成绩也好,还是三中高三中年龄最小的一个学生,可以说是贫困子弟的榜样。 身为教导主任,严政认识的同学不太多,对乐同学则是记忆犹深,因为乐同学是个好学生,也是个问题学生,三年来没少因打架被提到教导处“训话”。 可能有人要问,乐同学经常打架,为什么不开除她? 因为追究起来乐同学打架情有可原,而且,打架这种事可小可大,小打小闹,没造成伤害,教育教育也就行了。 三中的老师们喜欢乐同学身处逆境乐观向上、坚强不屈的精神,对她爱打架的事也颇感头痛,对乐同学又爱又恨。 严政也一样,对乐同学也是恨铁不成钢。 “哇-”看到严主任,张婧号啼大哭,哭得那叫个惊天动地。 看着哭得一塌糊涂,鼻青眼肿跟猪头差不多的女生,严政头又隐隐作痛,望向另一个,对上小女生那倔犟的脸,看到她有泪在眼眶里转却愣是没有哭,硬起的心肠又软了几分:“乐韵,你说说,为什么又打架。” “她骂我野种,骂我有妈生没妈养,骂我爸爸是残废活着浪费粮食,我气不过还嘴了,她骂不过我就动手打我,我还手了,然后就这样子,” 乐韵眼眶发红,硬是将眼泪逼住不让它夺眶而出:“严老师,我妈抛夫弃子是我妈的错,我有什么错?我爸腿瘸了,我家穷,可我家没偷她家的钱没吃她家的粮,她凭什么骂我和我爸?她侮辱我就算了,凭什么要连累我爸妈,我爸妈没抄她家没杀她父母,她凭什么每次都拿我父母说事?” “…我没有,呜呜……严老师,我…我没有…是她先打我的,还把我打成这样…”张婧哭着为自己辩解。 严政头更痛了,这两同学一个嘴巴贱,总爱惹事生非,一个倔强如牛,搅到一起就是一场世界大战,说教育吧,教育了三年,嘴上认错,转背过后两同学仍然我行我素,明知故犯的照样吵架打架,典型的屡教不改。 “闹矛盾还在打架,像什么话?你们两个,把家长叫来。”他打心眼里还是偏向乐同学的,张同学侮辱乐同学的父母本身就不对在先,可是,当着学生的面也不好偏袒,只好一视同仁。 “严老师,我爸因为我被人骂了无数次残废,我不想他再为我伤心,你要骂就骂我吧,”乐韵倔犟的不肯接受叫家长的处罚:“高一那年,张婧和黄雅莉冤枉我偷钱,对我幼小的心灵造成了深重的伤害,我还是原谅了她,她从没悔改,一次又一次的侮辱我,践踏我的尊严,伤害我的心灵,我打张同学留下的只是身体上的伤,伤好了就没事儿,她们留在我心灵上的伤可能永远都好不了,会伴随我一辈子,我受的伤比她严重不知多少倍,要报警要验伤,我没意见,在那之前,请老师保护好摄像头,以免被人破坏。” “乐同学,你是个好孩子,老师们都知道你受了委屈,马上就要高考了,时间宝贵,你回宿舍去吧,好好学习,争取金榜题名。” 严政叹气,挥手让乐小同学赶紧走,三年前的事他清楚内情,那年,张婧和黄同学合伙诬谄乐同学偷钱,还报了警,最终证明乐同学是清白的。 也因为那件事,严主任深深的记住了乐、黄、张三位同学,当初,为学校名誉,学校出面做调解,最终让张、黄两同学向乐同学赔礼道歉,乐同学看在老师和学校面子上也退了一步,那事儿就大事化小的了结了,总体来说,乐同学确实受了委屈。 “严老师,不要我叫家长了吧?”乐韵站着没动。 “不用了。”严政恨不得将人推走,这学生人小,脑子可不笨,总会在关健时刻找出对她有利的事件,让人想罚她也下不去手。 听说不用叫家长,乐韵听话的捡起在打架时被撞散的东西,自己先走,等转背,笑得一脸灿烂,就知道现在打架被抓也不会被重罚,谁叫马上要高考了呢,她刚才可是没手软哦,这回赚到了。 三年前的事再次被提出来,心中有鬼的张婧紧张的忘记了哭,见严主任让乐同学走了,心里更没底儿,连大气也不敢喘。 “张同学,你怎么可以骂人父母?以后可不要再侮辱同学,马上就要高考,闹出事儿来,弄不好你的档案就要记上一笔,对你有害无益。好了,你也别站着,去医务所拿点药消消肿。” 送走乐小同学,严政语重深长的“教导”张同学,事非是张同学挑起来的,嘱咐是必不可少的。 “是,老师,我记住了。”忐忑不安的张婧,也老实的点头,又怯怯的问:“严老师,我,也不用叫家长了吧?” “下不为例。”严政严肃的丢下一句,先走了。 “谢谢老师。”张婧如赦大令,等老师转身,拳头紧攥,眼神毒辣,这事没完! ,! /20/20067/2554924.html 第五章 小石头的秘密 把张婧打了一顿,乐韵也出了一口恶气,她很小就知道哭哭啼啼是解决不了事情的,哭只会让别人欺负的更狠。 兴冲冲的回到宿舍照镜子,脸被抓破好几道痕迹,有点小狼狈,想到张婧的猪头脸,心里瞬间阳光万里,把东西收拾好,再次拿出小石头来研究。 右手刚碰到小石头,整个手臂“腾”的灼烧起来,烧成一块赤红的烙铁,热量袭人,乐韵吓了一跳,赶紧松开石头,右手一颤一颤的颤动,那种饮渴的愿望又一次涌上她脑海。 看看石头,看看右手,乐韵捋起右手袖子到肩,拿起小石头,对着偏向胸侧并靠近腋窝的一块胎记隔空比划。 她出生时右胳膊靠近胸那侧近腋窝处带着块胎记,呈弦月状,记得包青天额心的月牙胎记吗?她的胎记就是像那种形状,比包公额心的胎记饱满,像下半月升起的亏月,小时候奶奶还给她取乳名“月月”,大家喜欢叫她“乐乐”,顺口。 对着胎记那么一比划,乐韵发现小石头的大小和胎记的大小差不多,把小石头对着胎记,那个胎记就是小石头的投影。 想把小石头按手臂上去,又停下,麻溜的收拾一套换洗衣服,拿洗涮用品进洗澡间占据一间位置,装满一桶水以备不时之需,如果一会手臂烧得太厉害,她只有自己淋水自救。 如果没啥奇迹也没什么好忧伤的,反正出了一身汗也要洗澡才能清清爽爽的温习书本。 做好万全准备,以比“风萧萧兮易水寒,英雄一去兮不复还的”还悲壮的心情,“以力拔山气盖世的”的勇气,将小石头对准胎记,用力的按上去。 小石头接触到肉,也变得滚烫如炙铁。 她拿石头的手触电似的缩回,石头却没有掉,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与胎记融合,并在眨眼间钻进肉里,与胎记融为一体,原本灰色的胎记慢慢变浓。 手臂吃石头? 嗷嗷,这是不是要玄幻了? 乐韵激动的要跳起来,小说里写的谁无意间得到逆天异宝的情形就是差不多这样的,她是不是也人品爆发,即将开启成为人生赢家的道路。 那么一想,她激得要命,想摸摸手臂,惊奇的发现自己动不了,脚如生了根,再也无法移动,无法自主。 同时身上的温度迅速升高,灼热感如电流蹿流全身,一节一节的攀升,喉子热得几乎要冒火,她感觉自己身上的热气扑到脸上,就像大六月里站在炼钢铁的火炉边,热浪熏面,灼得皮肤发焦。 热。 热灼的感觉,从心到身,让她如置火中,脸上的汗珠子成串成串的滚落,身上的汗一层一层的渗,一下子湿了衣服, 衣服被浸湿,她再次有了惊人发现,排出的汗结成一层油腻状物,乍一看,像往身上和衣服上涂了一层油脂, 汗脂呈微黄,还带着酸酸的味道。 灼热感越来越强烈,乐韵感觉自己快要烧成焦炭,意识也越来越糊涂,不知道过了多久,又一股汹涌的热量轰的冲上大脑,大脑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撞断,一阵撕心裂肺的痛传来,她两眼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就在她失去意识时,原本站在洗澡间的躯体忽然凭空消失,她站的地方徒留一滩汗迹和一桶满满的清水。 存在于宇宙的某个狭小地方,整个地方仅只有几百坪米宽,一片柔软的青草似一张绿色的地毯铺开,中间缀着块方形地,由一块一块的四方石块砌成墙,像块花圃,圃内的地被石块分割成数块。 长方形花圃的外围也铺着石块,整块地好像是建在石块为基的石板上似的,那些砌地的石块给人凝重感。 基石之外,青草如茵。 碧草之外笼罩朦朦白雾,小小的空间寂寞了不知多少年,没有一点声响,忽的,一抹人影如幽灵般“啪卟”一声砸落在柔软的青草上。 那是个女孩子,静静的卧在青草地上,双目紧闭,呼吸悠长。 她的头发、衣服、脸、手臂,粘着一层糊糊的油腻层,如从油脂里捞出来似的,裸露在外的右手臂近肩和腋窝的地方,原本淡淡的灰色胎记里有一抹红色在流淌。 红色如流水,迂回婉转,将灰色一点点吞噬,一个赤色图形代替原本灰色胎记,形状仍如一个圆圆的月饼被人咬去一小半,由月盈变成月亏状。 少女却浑然不觉,身上汗脂如注。 良久,汗止,她衣服上结出一层重重的汗脂垢,短短的碎发也被汗胎粘成一撮一撮的,一张脸好似刷了一层面膜膏,看不清原本的肤色。 又过一会儿,她的手指动了动,还舒伸了一下手脚。 她,要醒来了。 静静的等待一刻,少女醒了,慢慢的睁开眼,嘴角咧开,露出一个满足的微笑。 舒服。 乐韵有意识的时候,全身舒畅,心轻体盈,大脑格外的清醒,那种美妙感比三伏天喝冰水还爽快。 她动了动四肢,翻身坐起来,关节“咔吧咔吧”发出爆豆子的声响,舒爽的感觉让她快乐的几乎想高歌。 但是,那快乐维持不到三秒,又点小小的不爽——视线好模糊,脸上身上黏黏糊糊的,伸手一摸脸,感觉像摸到一层粘膜,糊得眼睛更加看不清。 “我草!”乐韵火大的爆了句粗口,不管三七二十一,两手在身边一阵乱擦,将黏糊的东西抹掉,用力的抹眼睛,抹了几把,眼前终于恢复清明。 举目一看,头顶上方是一片象牙白色,远处白茫茫一片,身边碧草如毯,还有,那儿还一块切成格子状的花圃园地。 这是哪? 乐韵激动的“腾”的跳起来,这不就是神奇空间?或者是那什么什么的系统? 她觉得一定是的,你瞧,那边有块地,小说里写的空间呀种植系统不是都有地吗? “啊啊啊,姑奶奶赚大运喽!”一股喜悦冲上心房,乐韵兴奋的一蹦三尺高,空间哇空间,她也有空间了! ,! /20/20067/2554925.html 第六章 人参,萝卜 被天大馅饼砸到了的乐韵,兴奋的蹦跳,落地时差点摔倒,好不容易稳住身,低头寻找原因,终于发现自己被油腻涂得满身满手,往脸上抹一把,也是稠粘粘的一片,顿时就窘了,这个是洗经伐髓? 直到此时,她也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这,究竟是不是真的? 乐韵用力的在自己大腿上拧一把,痛得“嘶嘶”抽冷气,会痛,身上还有这么重的油渍,应该是真的,或者说明人也在空间里。 这片空间,应该就是那块小石头或者是自己手臂上的胎记。 再次打量四周,这片地方很奇怪,天空没有太阳,没有山岭,就好像青蛙坐的那只井,空间有限。 她想去看看那块地,最终忍住没去,一身脏兮兮的,万一弄脏泥土,让土地变得不纯净,她会后悔死的。 闻着自己身上的酸臭味,她自己也嫌弃不得了,必须赶紧洗澡,太臭了,洗完澡再来看,可是,她要怎么出去? 瞻前顾后一番,乐韵忧伤了,进出空间要用精神力,精神力就是指意念,那玩意儿怎么使用? 左思右想,努力集中精神,默念:出去出…,出……出来了? 只念出一句“出去”,感觉眼前晃动了一下,接着看到一片墙,定睛一看,自己站在洗澡间。 乐韵乐得合不拢嘴,竟然这么简单的、不费吹灰之力就出来了,爽,太爽了! 试着又想着进空间,下一刻,人又站在空间内的青草地上,默念“出去”,人又在洗澡间,心情大好,跑进跑出,反复连试十几次,那股新鲜新奇感才消退。 玩够了,麻利的洗澡,这个澡是乐韵自打娘胎里爬出来所洗的最久的一个澡,连洗十一遍才把头发和身上的油腻清洗干净,一块香皂也用去大半。 洗的白白的,她后知后觉的发现胳膊上的胎记已变成红色,不得不说,红色的胎记像刺得纹身,很漂亮。 换一身干净衣服,再看看脏衣服,内外衣裤被油渍染得变色,洗干净也穿不了,只能扔。 好在得到个神奇空间,她才没那么心疼,要不然,扔掉一身衣服等于扔掉几十块钱,跟割她的肉没两样。 乐韵没急着处理脏衣服,兴冲冲的冲回空间,急三火四的冲到花圃边,看着那厚重的石块,不禁咂舌,太奢侈了! 砌地的石块呈长方形,长宽大小差不多,像古老的墨玉,温润,凝重、内敛,感觉蕴藏着磅磗力量。 用玉铺地,简直奢侈的让人恨。很久后乐同学才知道那不是古玉,那些全是灵石。 围成花圃的地,被分离成十小块,每小块目测比她家堂屋还宽,作间隔的石块与铺在地边的石块一模一样。 乐韵怕鞋子划伤玉石块,甩掉鞋子踏上基石,玉石表面细腻,踩上去非常舒服,她赤着脚走到被分成格子块的园地旁,石砌的围墙及她膝弯,泥土面距围墙顶面约五六公分,泥土颜色和qq农场里的黑土地差不多。 乐同学心情美得如飘云端,用脚跺了跺泥土,感觉与踩踏农村田地里的泥土不同,乡下田地的泥土质地很硬,花圃里的泥土很柔软,蓬松。 跺几脚,乐韵踩着地中间的玉石,小跑着跑到一块格子地边,整个大花圃里空空荡荡,唯有在一个格子角躺着支白白嫩嫩的有点像萝卜的茎块。 跑近,乐同学表示不认识,个头有她小手臂粗,白嫩光洁,说它像萝卜,它又长着些许根须,若说它是人参,又太光滑了,人参应该很多道道和细须。 茎块很干净,白净如玉,根本没有半点尘土,外相极为诱人,让人想啃几口。 “咕咚”,乐韵忍不住咽口水,弯腰把像萝卜又像人参的东东抓起来,它的苗枯萎,也就没法辩别它究竟是萝卜还是人参。 想了想了,她用衣服擦擦,张口咬了一口,很久很久后,当她知道自己当萝卜啃了的东西其实是无价之宝的灵参时,后悔的连肠子都青了。 此刻,她不知道它的珍贵,想到的就是想辩认它是啥,是驴是马,拉出来溜溜,是人参是萝卜,咬一口尝尝。 “咔嚓”,脆生生的声响,优美动听。 一口咬掉一块,乐韵瞪大了眼睛,好香,好脆,好爽口! 三下五除的嚼碎,咽下去,又“咔嚓”一口,嚼了两口,肚子里的馋虫被勾引出来,她早把辩识究竟是萝卜还是人参的事儿抛之于九霄云外,咔嚓咔嚓的狂咬。 白白嫩嫩的茎块个头就那么大,咔嚓几十下就没了,咔嚓得正欢的乐韵,意犹未尽的舔舔唇,把几根稍粗的根也拿衣服搓搓,咯嚓咯嚓一顿嚼,刚走到花圃边,也把最后的一根根须吃得干干净净。 好吃,实在太好吃了,好吃的到爆。 为嘛只有一个? 感觉还没过瘾,乐韵贪心的四处寻找,令人失望的是花圃干净的很,其他地方连点植物的叶子都没寻着片。满心遗憾之下正想回头找自己丢在地埂上的几根细根须,忽的感觉胃火急火燎的烧了起来,一股巨大的热量如电流冲向四肢百骸,还有一股热量以排山倒海之势冲向小腹。 那股热量比小石头与胎记融合后产生的热量更凶猛,更霸道,乐韵感觉好像着火了般,热得受不了。 有第一次的前车之鉴,心里也不害怕,不就是洗筋伐髓吗,忍忍就过去了。 忍着烧心烧肺的热量,一脚迈出花圃,赶紧坐在基石上,饶是她吃苦耐劳惯了,忍耐力和意志力超强也受不住,没撑几分钟倒下去缩成一团,来回打滚。 热量澎湃,小腹鼓鼓的,如神经细线被拉断,全身上下无处不痛,为了分散注意力,默念:“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 剧痛并没有因为她的隐忍而收敛,反而变本加厉,灼痛锥心,乐韵痛得死去活来,酒可乱喝,东西不可乱吃啊,原以为是宝,谁知有毒,这次死定了! ,! /20/20067/2554926.html 第七章 异能初现 痛,乐韵痛得死去活来,活来死去,痛着痛着,又一次意识模糊。 她身上在冒黑汗,细密的黑色物不停的从毛孔里渗出来,脸上胳膊上脚上像刷了一层黑漆似的,刚换的干净的白色t恤也逐渐变黑。 黑色物质比油脂似的汗更凶猛,一波一波的从体内排出,最先的黑汗色泽最深,乌黑乌黑的,慢慢再变淡,呈灰黑色,再变成灰色,最后变成灰白,最后是透明的呈油性的汗水。 最先排出体外的黑汗太浓,就算之后的汗颜色浅淡,前前后后混合在一起,也是黑色的。 缩成团的乐同学全身发黑,那样子宛如用黑漆刷了好几遍,比非洲人还黑,她滚过的地面也被粘涂一层黑乎乎的污迹。 痛得全身麻木,意识模糊的乐韵,像死狗一样一动不动,过了好半晌,她的意识才慢慢恢复,感觉小腹里还是滚烫滚烫的,试着动了动,全身酥软,连抬手指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一动不能动,她还是很开心,瞪着上方的象牙白色,愉快的吼吼:“姑奶奶又活过来了!” 回答她的是她自己的回音。 她躺着,觉得小腹的热量有部分正慢慢的钻向全身,这一次变得温和多了,暖暖的热量所过之处如清风过境,真正心旷神怡,神清气爽。 之前连动手指都困难,现在,乐韵感觉自己好似有使不完的劲儿,一个骨碌爬起来,坐直,看到眼前两条黑乎乎的腿,再举起手臂,也是黑乎乎的,像两截黑铁,她瞪着唯一能分出色彩的眼睛,张着嘴发呆。 “呜,我的衣服!”好半晌后,乐小同学仰天悲嚎,衣服又报废了! 她是穷人啊! 是穷得一百块都没有,需要领救济金过生活的穷娃子,一天之内报废两身衣服,等于有一百多块的钱打了水漂儿。 早知道如此,当初她就不该另换衣服,等吃掉那支白嫩嫩的植物,一起排完毒再换衣服。 哭,哭得的泪流满面的乐韵,悲催的站起来离开空间,回到洗澡间,连人和衣服一起站在水笼头底下冲,冲了一遍又一遍,一边洗一边嚎,为什么会这么脏? 她才十四岁,十四年能积累这么多残留物,照这样计算,那些五六十岁的人身上又该有多少杂质? 有句话叫“身在福中不知福”,乐小同学不懂灵参有多珍贵,所以不知道吃掉灵参后,等于从内里到外被淬练了一番,骨骼、经脉、细胞也被彻底的改造,身体纯粹的不带一丝杂质,具备自动排杂排毒功能。 乐同学拣了天大的便宜还蒙在鼓里,为自己的衣服心疼肉疼,又洗了一个长澡,反复搓洗十几遍,勉强让衣服能看出是白色的。 她知道想救衣服回天乏术,将衣裤拧干,穿戴在身,侧耳聆听,此刻,不得不正视之前一直被忽略的问题——她的听力逆天了,人在洗澡间,能听到同一层楼以及下一层楼宿舍里的响动。 整层楼共十二个宿舍,包括她自己在内,共有四个宿舍有学生,她听到了底下一层楼离洗澡间最远的那个宿舍里有人在骂人,那人就是她的老“朋友”张婧同学,她甚至能听清张婧骂她的每个字。 在从空间里爬出来的那刻,她就听到许许多多的声音,当时忙着清理身上的污迹,没空研究,现在,想不正视现实也困难。 “姑奶奶要成为人生赢家了。”乐韵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搓手,特么的,想她乐韵像野草一样顽强十四年,时来运转,终于拥有走向人生巅峰的门路。 嗯,以后必须得对李爷爷好,是他捡来小石头,让她有了新的际遇。 如果说胎记是大门,那么,李爷爷捡回来的石头就是钥匙,胎记,从小就有,没有钥匙,只能守着宝贝无从下手。 乐韵怀揣着对李爷爷的感激之情,确定外面没有人,蹿出洗澡间,像做贼似的溜回宿舍,快速找出干净衣服换上,再把湿衣服装起来,回到洗澡间,连同第一次换下来的一起装好,下楼扔垃圾。 为学生们的健康出发,每层楼宿舍有垃圾篮子,不设大垃圾箱,楼下有集中收集垃圾的池子。 乐同学住三楼,蹬蹬下楼,扔掉垃圾,刚回到一楼底,前面有位同学在爬楼梯,她望了一眼,整个人愣住了,眼睛是不是出毛病了? 知道她看见了什么吗? 她看见的那个女生像放在“人肉x光机”里面,根本没有隐私可言,五脏六肺,就连细血管也看得一清二楚,其至还能看见血管流淌的血液。 女生的身体呈透明状,从内到外,没有一丝密秘,有些内脏器官和躯肢部位闪着淡淡的光圈,红的、绿的、金、灰、紫、淡黄等,让她好像是个发光体。 双眼所见太诡异,乐韵自己也吓了一跳,她看到的怎么那么像某些报道所说“透视眼”的功能? 国外有几则报道说,说某某地的某位少女有一双与众不同的“透视眼”,她的眼睛像x光一样能看清人体内脏器官,甚至比x光和超声波还厉害,能看清x光和超声波无法检测到的“死角”,识别出人体最细微的症状。 越想越觉得贴合透视眼,她看的不就是像x光扫描人体的影像吗?如果自己也有神奇的“透视眼”,想看谁就看谁,多爽! 如果她也有特异功能,能看清人体细节症状,那么,她成为最优秀的医生岂不是易如反掌? 如果,她也有透视功能,那几小渣渣算什么鬼,她分分钟钟就能把他们收拾掉,给奶奶报仇! 心驰神荡的光韵,发现前面的女生不见了,兴冲冲的追着往楼上跑,追上二楼追到之前的女生,再看过去,不禁失望的叹口气,好吧,什么也没有。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此刻,乐韵就是那种心情,不过想到还有空间,低落的心情又秒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她足够强大的那天,一定可以报仇雪耻。 ,! /20/20067/2554927.html 第八章 你是不是被欺负了 张婧提东西回到宿舍,照镜子发现自己鼻青脸肿,嘴角还撕破了,气得咬牙切齿的骂了罪魁祸首足足半小时,什么难听的话都翻出来了骂了个遍。 骂得口干舌燥,愤愤不平的稍稍收拾,自己去看诊,校医没上班,只好到校外私人诊所做了处理,她怕人看见嘲笑她,拿了药匆匆往学校赶。 “张婧,张婧…” 回到三中,张婧怕路上遇到同学,尽量走比较偏的路,当躲躲闪闪的躲过人终于快到宿舍楼时,听到后面有在叫自己,下意识的站住回头,隐约看见一个男生从一条岔道上过来。 “张婧…啊!你你…你的脸…”杨斌彬气喘吁吁的跑近,当看清张婧的脸,吓得向后退了一步,露出见鬼似的表情。 杨斌彬长得很帅,一米七八的个头,星目剑眉,身高脸白,家里也有钱,是女生们公认的校草,他和张婧曾经同班,后来文理分班,两人分开了。 杨斌彬正要去宿舍找张婧,刚走远远的看到人,特意叫住她,没想到迎接他的不是笑脸,而是一张猪头脸。 “啊-”杨斌彬的反应让张婧恍然想起自己的脸见不得人,惊惶失措,双手捂脸,完了,她的形像全毁了! 被别的男生看见她现在的样子,她大概没那么气,被帅哥看见自己的窘相,尤其还是一个对自己挺有好感的男生看到最狼狈的一面,哪个女生不羞? 张婧气得眼泪在眶里打转,她不敢去看男生,生怕看到厌恶的眼神,以及以后见面就会骂她“丑八怪”。 杨斌彬看见张婧尖叫着转身,懊恼的抓了抓头发,赶紧走近些,想将手里的东西塞过去给她,张婧双手捂脸没法接,又挠了挠头:“那个,张婧,你的脸怎么弄成这样?” 男生没有被吓跑,张婧悄悄的移开眼指,从指缝里看见男生急切又有点害羞的表情,心跳砰砰的快跳了起来,见他看过来,又捂紧脸。 “是不是乐韵打的?”她不说话,杨斌彬一下子就猜到了。 “不…不怪她的,你不要去为难她。”张婧声音小小的。 “她太过分了!”杨斌彬气愤的握了握拳,感觉自己样子有点凶,声音又轻下去,将手里提的食品袋子塞给张婧:“这是我给你带的燕窝粥,用开水泡就吃的那种,快高考了,压力大,晚修下班回去喝点补充营养。” “我…不要。”张婧没肯接,躲躲闪闪的推辞,杨斌彬快速的拿起她的手把东西塞给她,快步跑开:“张婧,你赶紧回去敷脸,我先走了。” 听到脚步声跑远,张婧移开手,立即抱起东西快步走向宿舍,杨斌彬老爸开着家厂子,他每个月有好几千零花钱,送她的东西都是上档次的,她不可能真不收。 先跑掉的杨斌彬,绕了个弯儿藏起来偷看张婧,见她没有扔掉自己送的东西,独自开心了一会儿,转而一张脸变得阴沉沉的,一路直奔教学楼,爬上二楼,找去高三一班教室,到一班门口探头向内望,里面只有三个男生,乐韵没来教室,他冷着脸回隔壁二班。 乐韵在晚修上课钟响前几分钟才进教室,她下午先将空间自己弄脏的玉石地板清洗干净,再研究进去出来的落脚点,研究怎么从空间取拿东西…… 她研究的认真,也没看书,同宿舍的人回来又走了,她还兴犹未尽,耗费一个下午,也总算摸清许多问题,直到快上课才匆匆跑来教室。 乐同学也是最后一个来教室的,其他同学差不多半下午来了,高考临近,就算以前爱玩爱疯的学生们也自觉复习功课,教室里学习气氛厚,大家也喜欢呆教室。 呃! 到门口看到黑压压的一片人头,乐韵不好意思的缩缩脖子,猫着腰,偷偷摸摸的摸向座位。 她是三中高三生年龄最小的一个,在班级也是最矮小的一个,座位从高一到高三万年不变坐第一排,现在坐中间第三组的第一排,别人可以走后门进教室,她无论早晚只能走正门。 蹑手蹑脚摸回座位旁,乐韵刚从地上直起腰,头被一只手给按住,一片阴影当头罩下,与之而来的还有调侃声:“嘻嘻,终于让我逮到你了,老实交待,干吗去了?” “小肚子,你又摸我头!”乐韵不满的抬头瞪同桌杜妙姝同学,小杜子,是她送同桌的昵称。 杜妙姝一米六四,鹅蛋脸,秀发及腰,典型的高挑美女,她按着同桌的肩,恶狠狠的威胁:“乐小妞儿,再叫我小肚子我扁你。” 她气虎虎的去掐同桌的脸,摸了一把,手感太好,不禁惊呼:“哇,好嫩好滑!” 杜同学一声惊呼,引来左右两侧与后方同学的注目礼。 “小肚子同志,大呼小叫成何体统,注意影响。”被人吃了豆腐,乐韵翻个白眼,拨开同桌的魔爪,爬上椅子坐好。 乐同学个子太娇小,坐下刚及杜同学的肩膀边,杜妙姝一把搂住小乐同学,压低声音说悄悄话:“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晚,是不是被欺负了?” “嗯,我今天跟人打架了。” “这不是重点。”跟人打架与来得晚有毛关系?谁不知道乐小同学没成年,跟她打架,乐同学一般受一顿批评教育就过去了,其他同学反而有可能要写检讨。 “我把人打成了猪头。” 潜意思就是打人打得有点狠,所以面壁思过或者被老师捉去训话去了,杜妙姝同学就是那么理解的,开心的眉飞色舞:“哎呦,乐乐,你这回揍的是张婊子吧?难怪今天二班的杨草草来了好几回,那脸好似从茅坑里挖出来的石头,又黑又臭,看起来就像又想找你麻烦。” 乐韵满头黑线,这货唯恐天下不乱,正想扒拉开粘身上的爪子,眼角一瞟,瞟到门口做贼似的身影,偷笑着垂下头,果然,下一秒就响起警告似的声音:“杜妙姝同学,你又在捣乱,想面壁思过是不是?” ,! /20/20067/2554928.html 第九章 好处多多 锵锵- 暗中坑了同桌一把,乐韵在心里敲锣打鼓的欢庆。 杜妙姝听到怒吼,缩回脖子和爪子,正襟危坐,背地里磨牙,乐乐小妞儿知道老师来了也不吱声,太不厚道,一会儿非给点“教训”不可。 熟悉的如魔咒似的声音传来,不仅杜同学坐端正了,低头好好学习努力向上的同学也不约而同的抬头,见带班班主任罗征,大家简称罗班的数学老师抱着一大叠资料晃进来,个个就一个想法:题海魔又来了! 罗征已过花甲之年,本来早退休,他教学经验丰富,带过二十年高三班,德高望重,学校舍不得浪费人材,重金聘来继续带班,罗班也喜欢自己的工作,欣然接受。 在同学眼里,罗班就是搞题海战术的魔鬼老师,期中考期末考月考摸拟考星期考,三天一大考,两天一小考,用题海将学生淹没,他则站岸上笑观学生们在题海里苦苦挣扎。 题海战术也是有效的,各种各样的题,做了一遍又一遍,做得让人吐,大家想不记得都难。 “啊,又要做习题啊。”看到罗班怀里的东东,同学们趴桌的趴桌,葛优瘫的葛优瘫,一脸生无可恋。 “熟能生窍哟。”罗班笑咪咪的将卷子一组一卷,让同学们自己传下去。 乐韵盯着罗班,连眼珠都忘记转动,她又看见了x光才能扫描到的图像,以及一些各式各样的光圈,此刻,罗班整个人就像放在x光机器里,全身上下一目了然。 “乐韵同学,怎么了?”罗班走到第二排,看到班里最小的小同学双眼发直,立即有点紧张,生怕小同学因压力太大精神崩溃了,拿卷子在她眼前晃了一晃。 “没……没事儿。”图像中断,乐韵眼前一切又正常,有点心不在蔫的支唔。 “罗老师,乐韵又被四班张婧欺负了,二班杨斌彬同学为帮张婧打抱不平,下午来教室找乐韵麻烦找了好几次,乐韵大概吓到了。” 小同桌从不告黑状,可杜妙姝同学就无所顾忌,咬牙切齿的把杨同学想当护花使者所以故意找乐韵同学麻烦的事给抖出来。 高中自高二始分班,三中高三一到三班是理科,四到六班文科,高三复读班则为零开头,如高三零一、零二班。 同学们望天,乐同学和张婧同学就是不省心的主,每个学期必定会撕几次,若哪个学期没听到她们打架斗殴,那个学期必定是太阳打西出的,至今为止,太阳一直自东出,所以,他们习以为常。 “乐同学有没被伤到哪?”罗班也不发卷子,交给学生传递,站在乐同学面前关心的询问。 “谢谢老师关心,被踢了几脚而已,还被扯掉几缕头发,都是皮外伤,没事儿。我也没吃亏,我打到了张婧同学的脸,把她的脸打肿了。教导处严主任已当场作了处理。”乐韵很诚实的回答,诚实坦白就是最好的证据。 “没伤到就好,乐同学,张同学比你大好几岁,你跟人打架要吃亏,以后谁欺负你,你报告老师和教务处,由老师来处理。” 不得不说,罗班是个护短的,尤其乐小同学年纪小,在班里不闹事,爱学习,有上进心,几乎可说是三中逆境中成长的学生中的榜样,他也偏爱几分,更何况,他不偏袒自己班的学生,难不成还偏袒别班的学生不成。 众同学:“……”罗班,你哪次见乐同学跟人打架吃过亏? 班里几个曾经跟乐同学打过架的同学非常蛋疼,乐同学打架不要命,凶残得很,不管对手是男是女,都不会手下留情。 他们吃过亏,还有苦说不出,谁让乐韵比他们小三四岁,打架的事捅出来,无论说到哪都是他们理屈,在校被老师训,回家还要挨家长骂,典型的偷不着羊反惹得一身腥。 是以自从打了几架后,得到教训的同班男女生,不管如何看乐韵不顺眼,顶多吵吵嘴,不会动用武力。 罗班听说没伤着,也略略放心,守着同学们做试卷,绕着全班转悠一圈,不知不觉又站到乐同学身边,越看越惊讶,这学生做题都不用思考吗? 自拿到试题,做了几题之后,乐韵进于一种很玄妙的境界,每当看到一题,脑子里就自动跑出来各种公式各种解答方式,以前记忆过的知识在这一刻无比清晰,大脑好似一台计算器,飞快的运行计算。 那样的美妙世界,让她做题不需三思而后行,直接书写,只有手跟不上脑速,不存在脑速比手速慢的可能。 如此一来,简直就像机器人似的,连迟疑都没有,一题接一题,没有落下任何一个空格。 答题速度堪称神速。 一节课四十分钟,一套试卷至少要二节课,然后,乐同学一口气从头做到尾的到了大题,并且,在下课铃响的最后二分钟后,做完了。 做完了? 罗班差点怀疑眼花,他到的时候乐同学做了大半试题,他站了小半节课,愣是看她一题不落的把后面的题一气呵成,而且,答案与解题思路百分百正确。 罗班一声不响的拿走乐同学的试卷,走上讲台,当场批改,他想看看她前面的题正不正确。 试卷被拿走,眼前一空,乐韵从玄妙境界回归现实,一时一阵茫然,直到下课铃响,人也彻底清醒,心里乐开了花,得了个空间,洗筋伐髓两次,听力逆天,记忆力强大,眼睛也好像有透视功能,好处多多哇。 要做试卷,同学们全当没听到铃声,整个教室静悄悄的。 杜妙姝做完前面的填空选题,小计算题,翻卷时发现同桌面前空空的,顿时美目圆瞪,别告诉她做完了啊,她会想自杀的! 她看看讲台上的老师,看看同桌,低头做题,有什么事下课后再说。 乐韵没事做,只好拿本书自己复习,越看越惊奇,扫过一遍的内容自动存进大脑,看书就如扫描仪扫描一样简单。 这也太逆天了吧? ,! /20/20067/2554929.html 第十章 找碴的来了 有时候惊喜太多也会把人吓到,乐韵就被自己的记忆力可吓了一大跳,随之而来的就狂喜,赶紧疯狂的“扫描”书本,趁着现在记忆好,能存储多少就多少。 到第二节课中间,罗班批完试卷,全部正确!不到四十分钟,做完至少需一个半小时才能勉强完成的题,乐同学的运算能力和速度都是一等一的。 乐同学认真复习,罗班没去打扰,第二节课下课收走试卷,让大家最后一节课自己复习。 趁课间休息,乐韵又测试自己的透视眼究竟存不存在,观察结果显示有时具备透视功能,有时不具备,她搞不懂原因出在哪,只好暂时不管它,先扫描书为本为上。 最后一节课很快结束,同学嗷嗷跳起来,一起叽喱哇哗的抱怨之前试卷最后两道大题的艰难性。 熬到晚修全部结束,杜妙姝一把跳起来,压在同桌身上,上下其手:“你个小坏蛋,你知道老师来了也不提醒我,害我差点被抓去面壁思过,坑姐,看姐姐咋收拾你。” 杜同学比小乐同学大三岁,家有位淘气包弟弟,年龄跟乐同学差不多大,所以,杜同学爱心泛滥,把同桌当弟弟欺负着玩耍。 同学们对于杜同学压榨乐同学的事已司空见惯,谁也不理她们,各自讨论自己的,或者收拾东西回宿舍。 乐韵无语泪流,同桌这货在以欺负她为乐的时光里度过了三年,至今对抓着她蹂躏的事乐此不疲。 小肚子有时也很泼辣,力气同样大,很多时候能压制住她,没办法,谁叫她海拔太低,不占优势。 就算被欺负了三年,她们也没翻脸,同桌也是乐韵唯一个可以算得是朋友的同学。 “我发现时太迟了,来不及提醒你。”她是打死也不承认她故意不提醒的,反正罗班也就表面凶,在这高考冲刺阶段不会把她们怎样的。 “好吧,这理由我接受。”杜妙姝笑嘻嘻的说着话,爱不释手的捏她的脸,边玩边吃吃的笑:“乐乐,快说说你吃了什么,小脸蛋比水豆腐还嫩,好爽啊,乖,让姐姐我摸摸,摸摸有糖吃哟。” 乐韵躲不掉小肚子的魔爪,苦催的让她欺负,等那货玩够了,收拾一下书本,准备走人。 两人其实是同舍的,杜同学是县城本土人,傍晚回校太晚,来不及就没回宿舍,杜妙姝背上背包,摸出一包薯片,和同桌边走边吃,刚走出教室便被一个帅气的男生堵住了路。 “乐韵,为什么又欺负张婧?”杨斌彬一口气跑过来,成功的堵到人,劈头就质问。 他在晚修第二节课下课时过来侦察,发现有老师在又悄悄的回避,第三节下课他们老师拖堂耽误了几分钟,他差点以为逮不着人,好在终功夫不负有心人。 “哦,乐韵和张婧又打架了啊。” 杨同学的嗓门有点大,隔壁二班的同学也听到了,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一班的同学听到了只围观,当不发表言论的吃瓜群众。 “啊呸,你眼睛被屎糊了吧?”杜妙姝跳脚,差点把薯条包拍男生脸上去,口唾横飞:“张婧十八岁,乐韵下个月才满十四周岁,张婧一米六四,乐韵一米五三,比年龄比个子,乐韵从来都是弱势群体,你说乐韵欺负张婧,你当全世界人民和你一样是傻子?” 附近的同学沉默,杜同学说得很有道理,他们竟无言以对。 杨斌彬也有一瞬间的无言,迟疑一下,又掷掷有词:“乐韵就是仗着未成年,所以总是打张婧,张婧不敢还手,你去看张婧脸成了什么样子,乐韵一点损伤都没有。这就是最好的证据。” “谁说我没损伤?”乐韵火了:“姓杨的,说话要经大脑,张婧踢我小肚子,揪我头发,用手肘撞我胸口,她打了我,难道让我脱光衣服到处乱晃让你们看伤?她打我总往死里下暗手,我对她光明正大,你摸着良心说说,究竟是我过分还是她过分?” “我……”杨斌彬被小小女生身上的怒火唬了一跳。 “怎么说不出来了?”乐韵没有放过他,继续喷:“这些年,从来都是张婧和黄雅莉处处为难我,你们几时见我主动去找过她们? 杨斌彬,你喜欢张婧是你的自由,但请你不要因为想当护花使者,想讨好张婧就这样来欺负我,下次你再无缘无故的来找我麻烦,我连你一起打。” 围观的同学没人说话,杨同学从高一起就对张婧有意思,说长相家世,张婧并不是最出色的,大概是王八对绿豆——看对了眼儿,他偏就看张婧顺眼儿。 乐同学一口气喷了一大通话,杜妙姝立即接下去:“杨同学,脑子是用来思考的,不是用装豆腐的,总被人当枪使还自鸣得意,我有时真怀疑你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你不会因为长得帅被人称校草,连脑子里也长满了草。” 这神来一刀补得太妙,堪称神补刀啊,围观的吃瓜群众们“噗噗”的笑出声。 “……你们,太过分了!”杨斌彬没跟女生吵过架,被呛得满脸通红。 “真正过分的是你和张婧,每次我和张婧打架吵架,你都要跑来找我质问,身为一个男生,欺负一个比你小三四岁的女生你好意思吗?还有,我今天和张婧打架,严主任看到了并且当场做了处理,严主任没让我叫家长,也没罚我写检讨,究竟谁对谁错,你自己用脑子想想吧。小肚子,你不是说今天最后两道题很难吗,我们回去研究。” 乐韵懒得跟那种成天想着讨女生欢心找别人碴的破校草多说话,拉了小肚子就走,心中有气,朝挡路的男生踢出一脚:“好狗不挡道,让开。” 杨斌彬看到踢向小腹的一脚,下意识的跳开,等恍然回神,两女生已到了楼梯口,隐约听到旁边同学们在议论自己,涨得脸发烧,一低头,也匆匆逃离现场。 ,! /20/20067/2554930.html 第十一章 你的脸好了? 乐韵和杜妙姝回到宿舍,两人席地而坐,拿杜同学的床当书桌研究试题,杜同学早有经验,做完题,遇搞不懂的先用手机给记下来,这次也不例外。 两人叽叽歪歪的凑在一起讨论,杜同学先说她的理解,乐同学再帮她分析,讲解解题思路。 同宿舍的女生最初没当回事,反正乐、杜两同学经常凑一堆学习,她们也习惯了,听着听着,不由自主的凑过去一起听分析。 “啊啊,我懂了。”听完同桌的解题分析,杜妙姝兴奋的两眼冒绿光,“噌”的扑到小同桌身上:“乐小妞,你是我的小老师哟,小老师,给姐摸摸。” 讲真,同舍女生们还没怎么完全懂,可是,又不好意思要求乐同学再重复,毕竟以前她们在高一时也和张婧、黄雅莉一起嘲笑乐同学,并搞孤立行动,把乐同学孤立起来,后来虽然没再故意为难乐同学,大家关系也分仅限于同学关系,没什么亲密可言,让她们主动求乐韵帮解题,她们也拉不下脸,几个女生悄悄的回自己的床铺。 扒拉几下也没甩掉身上的狗皮膏药,乐韵作凶残相:“收回你的爪爪,要不然,我剁了它。” “表要啦,人家还要靠爪爪吃饭呢。啦啦啦,我得趁着这会脑子灵活,先做题加深记忆,乐小妞,你忙你的啊。” 杜妙姝把小同学的脸蛋当包子蹂躏几下,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高高兴兴的做题。 从虎爪下解脱,乐韵自己开启“扫描”模式,扫描英语书本,等宿舍熄灯,跑去洗脸洗澡涮口,爬上上铺。 熄灯后,女生们或者搬个小板凳到楼梯口看书,或者回头爬上床睡大觉,在外面看书的同学很快被查楼的老师们轰回宿舍,学习很重要,休息更重要,老师们并不支持熬夜。 女生们各自有各自的小密秘,所以都有床帘,拉上布帘,自成一个世界。 乐韵躲在床帘内听外面的动静,等啊等,等到确认老师们不会搞突袭,下铺的小肚子也睡下了不会再找自己,快速跑进空间。 溜进空间,顿时就懵了,里面黑麻麻的,可见空间时间与外界同步,黑咕窿咚的什么也看不见,她只好离开,真正的安心睡觉。 有了神奇空间和与众不同的记忆和听力,乐韵同学仍然愉快的上课,学生们的生活就是学习-吃饭-睡觉,三点一线,定律不变,中途再加早上早操和上午的课间操。 出操时,乐小同学也同样是万年不变第一排,班级集体活动时,一个初中生模样的小女生混在一拨高中生中,万高丛中一点矮,总让高中生们感觉被拉低了档次。 做完课间操,在爬楼的时候,乐韵与张婧同学不期而遇。 大家同在一个学校,班级也在同一栋教学楼,抬头不见低头见,很正常的。 张婧的脸好了些,没昨天肿得那么厉害,她只请了昨天一个晚修的假,白天又上课,引起同班同学一片哗然。 张婧看见乐韵和杜妙姝,低头就想走,杜妙姝可不想放过她,特意跑过去观看,看了几眼,大声嚷嚷:“咦,二班的杨斌彬昨晚去找乐小妞麻烦,说乐韵把张婧你打得好惨,让杨斌彬紧张得不分清红皂白的就怪罪乐韵帮你出头,我还以为真的有多惨,可是,除了脸有点小肿,我怎么没看出来你哪里被打惨了?” 课间操结束,一大波同学们要上楼,楼梯上下全是人,被杜同学那么一闹,交通出现堵塞。 杨斌彬也在同学之中,听到杜同学那指责声,立即当驼鸟。 “我……我没有让杨斌彬找乐韵……”张婧被逼得无处可避,小小声的答。 “小肚子,你跟她理论没用的,她哪次不是这样说,她要是真的不让杨斌彬帮她出头,她就会讲真话,告诉杨斌彬她做了什么我才会打她,以她的尿性,她不可能说真话,只会误导杨斌彬,让男生帮她出头,反正她也知道杨斌彬喜欢她,不利用白不利用。” 乐韵把杜妙姝拉到一边:“走了,跟这种有白莲花和心机婊属性的人是说不清楚的,高中三年都是这样过来的,她要是真能改,早改了。” 被人当奚落,张婧气坏了,猛的抬头,看到乐韵一张脸完好无瑕,瞳也一缩,吃惊的大叫:“你的脸好了?怎么可能?!” 这一叫,让同学们面面相觑,张同学的意思是乐同学的脸应该有什么伤才对,是那样吧? 乐韵心里咯噔咯噔的,坏了,昨天经过两次洗筋伐髓,她的伤痕不治自愈,别人不知道她有没被打伤,自然没什么,这下被姓张的说出来了,该什么掩饰过去? “乐小妞,她什么意思?”杜妙姝一头雾水。 心思瞬间转了几转的,乐韵拉着杜妙姝往楼上走,镇定的解释:“我昨天和她打架,我打肿了她的脸,她抓了我好几下,抓出几道血痕,想让我破相,现在看我没事,她妒忌了。” “真的?可是你脸上没伤啊。”杜妙姝也不顾同学们的眼神,伸手捏小同桌的脸蛋。 “昨晚你们没发现,是因为我用药膏完美的遮住了伤,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天生复元能力好,一夜就好透,当然不可能满脸花。” “难怪,昨天捏你的脸滑滑的。”杜妙姝似有所悟,下一秒,又风风火火的去追丢下自己跑了的同桌:“乐小妞,你哪来的什么药膏,除疤效果那么好,给点给我吧,求求你了。” 混球! 乐韵恼得咬牙切齿的,真想将扯后腿的小肚子同学扔飞,这货哪壶不开偏提哪壶,问她药膏,她哪有什么药膏? 脑子以秒速千转的速度转了一转,绷着脸快走:“没有了。药膏是一位圣武山下来的道爷给我爸的伤药,后来我常跟人打架,用得所剩无几,昨天那么一下被我用光光了。” 道爷,借您的威名用一用,请保佐弟子渡过此一次,无量寿佛! ,! /20/20067/2554931.html 第十二章 空间的妙用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尤其是女生们没有几个是不爱惜容颜的,听说有那么好的去疤治伤药,争先恐后的往楼上挤,想追着乐同学探听药膏来源或者去讨要一点备用。 女生们追了几步,得悉药是一位道爷给的,恍然大悟,出自道教圣山的武当名药,药效当然好了。 她们不会怀疑乐同学说谎,房县离道教圣山不远,以前山上德高望重的道爷经常下山行善,有时到谁家投宿,会赠送一点药当作食宿费,老辈们交口称赞道爷们的药是神药。 遗憾的是现在道观供养绰盈,道爷们很少下山,只有小道士们为修行而下山,也没听说会赠药,更遗憾的是好不容易听说乐同学还有道爷们的赠药,却用光光了。 女生们倍感遗憾之际,听到悲愤的嚎叫—“啊啊,乐韵你个败家子,那么好的药膏你竟然就那么用光光了,竟然不给姐留点,你个坑货,姐姐打死你算了……” 膏药问题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张婧混在上楼的队伍里爬回教室,也因在楼梯间自己矢口一句惊叫泄露了自己的底,让同学们都知道自己也打伤乐韵的脸,让同学们对她的同情度大大降低,她也隐隐感觉到了,安分的不再背后说乐韵坏话。 随口扯个谎把自己脸上无伤痕的事给圆满的圆过去,乐韵谢天谢地谢道爷的感谢了一遍,感谢今天的各方神明保佑,感谢道爷保佑她逃过一劫啊,以后有了钱,一定要去拜道观,感谢道爷威名庇护。 她心里一直惦记着空间种什么东西好,熬到中午放学,找了借口,甩开粘人小肚子,一个人麻溜的溜出学校,上街买种子。 卖种子的街道离学校有点远,乐韵不得不乘车,转换两路公交,到专卖种子和农具类的街,先买了种花用的小锄头和小铁锹,再去找种子,挑来挑去,最后挑得易种又适时令的西瓜、豆角、青瓜、生菜、小白菜等种子,她最想买西红柿种子,没有卖,跑去买几个红透的西红柿。 就那么点东西,花去五张大团结,把乐同学心疼的跟割肉似的,走到偏僻无人的小巷子的建筑转角将东西扔空间,考虑到宿舍里人多,进空间不太安全,乐韵跑到医院公共厕所,偷偷的玩了一把消失。 虽然从厕所进空间实在让人心里不舒服,总比在街上忽然消失的好,大街上有些地方有监控摄像头,万一被拍到,人家还以为发生外星人事件,她不想当被关进实验的小白鼠。 空间里安静得好似被遗忘,空气却是无比清新。 乐韵跑到花圃边脱鞋,赤着脚踩进地去种东西,农村长大的娃,还是穷人家的孩子,她从小田里地里的活一把抓,知道怎么种植。 第一次做试验,也不用肥料,一锄头刨个小坑,将种子放下去,再用泥土掩盖,泥土要薄,盖太厚会把种子闷死。 一锄头一个坑,三下两下种好一包西瓜籽,几棵青瓜,撒了一把小白菜,把西红柿捏烂撒在泥面,再在表面撒上一层细泥,进行育苗。 怕在空间呆久会穿帮,乐韵匆匆忙忙的种了几样赶紧溜出空间,洗好手,光明正大的离开。 高考前的最后一个月即是冲刺阶段,也是自我复习阶段,老师们有针对性的对大家比较薄弱的地方做加强铺导,各班也做好计划,基本每五天做一套题加强巩固知识。 这一个月,老师们不再那么严历,说话轻言细语,也把更多的时间留给学生自己安排,让大家针对自己的薄弱环节下手,老师们随时为同学们提供解答疑难服务。 乐小同学是个自律性极强的学生,不需老师监督,自己知道如何安排时间,她一个劲儿的“扫描”教科书,一节课一本,以那种神速,从高一到高三没被扫描的书本一本一本的在减少。 一天时间正常结束,到晚上,等同舍的同学都睡了,乐韵拿了电筒,又溜进空间,准备晚上抓紧时间多种几样蔬菜,试试种出来的产品是不是像小说里说的那么好。 如果真那么好,高考过后,她可以种点蔬菜卖钱,至于到时怎么瞒天过海,那是以后的问题,目前先种出来再说。 到空间里拧亮电筒,跑到地旁一瞅,就见中午种下种子的那块地,长出了一片片青翠欲滴的绿苗。 饶是乐韵小心脏比较强大,也傻眼了,这么快就长出来了,可能吗? 她不相信,可事实就是如此,地里的苗儿绿绿的,而且还不是刚冒出芽的那种长势,小白菜可以摘来吃了,西瓜、青瓜藤有半米来长,已分出岔枝,西红柿也有一尺多长的苗。 “果然逆天!”乐韵盯着那片绿苗,傻傻的笑。 自然播种条件下,西瓜、青瓜种子先催芽再种,大概3-5天子芽出土,不催芽播种,至少需要七天。 青菜类的,至少也需要半个月或二十天以上才能收获。 她中午播种的瓜种没有催芽,也没有施肥料,没有浇水,从中午到晚上大概十一个小时,不到十二小时,瓜种不仅长出芽,还长了那么长的藤蔓,青菜可以收摘了,这速度,比加速器助长还快。 空间是个神奇的空间,土地是块神奇的土地。 有这么神奇的土地,自然界种一季,在空间里能种好几季,哪怕没其他功能,就种菜卖也能发财。 n月之后,当乐同学知晓空间是前人专为种植药材而开僻出的地方,再想到自己说要种菜发财的想法,羞红了一张脸,感觉无脸见人,当了好几天驼鸟。 幸福来得太快。 乐韵幸福的快晕过去,傻笑一阵,将手电筒放好照明,兴奋的跑进地里移栽西红杮苗,把幼苗移植完,拔了青菜,也抓紧时间种下余下的青菜种。 在空间忙活了约一个小时,被幸福包裹着的乐同学闪出空间,轻手轻脚的从上铺爬下去,去冲个凉,回来美美的进入梦乡。 ,! /20/20067/2554932.html 第十三章 西瓜熟了 日子每过一天,就代表着离高考更近一步,在紧张的气氛下,同学们也像拧紧发条的钟表,每天都在拼命复习。 而乐韵心情倍儿好,其本除了扫描教科和资料,有时帮同桌小肚子讲解疑难题,其他时间心心念念的惦记着自己的空间。 空间能让植物加速生长,这一点让她特开心,唯一小小的遗憾是还不具备‘内视’功能,她要看里面的蔬菜必采要进空间。 幸福愉快的度过一天,第二天晚上,乐韵又趁室友们睡下了跳回空间检查蔬菜长势情况。 菜菜们长得比她想像中更好,西瓜爬满了地,结出花序;青瓜已结出寸长的瓜,估计明天就能收获,西红柿也长出花序或指头大的果结,昨晚种的青菜已经可以出圃,茄子也开了花。 这下,乐韵纠结了,按这速度,有几样明天上午就能收获,如果等明晚,估计要老掉。 纠结半晌,挽起衣袖和裤脚,下地收菜,唯一庆幸的是她种的比较少,每样只试种一小片,就算种好有几样,面积不大,收获起来也没那么累。 饶是如此,她也费两小时才把柳叶菜、小油菜、芹菜、生菜四种青菜收采光,这一批是试验,收了就放地埂外的玉石基面一角堆码好,她要先放几天,看看扔空间里它们会不会坏。 采摘完成果,累出一身薄汗,赶紧出空间睡觉。 早上,乐韵天没亮就醒了,火速闪进空间,茄子青瓜挂满树,西红柿的藤枝节上挂满花簇和成串成串的果子,还有几个早熟的西红柿,个头比她的拳头还大,红艳艳的,表面光洁,外相诱人。 她没时间感叹,挽起袖子干活,将可以摘的茄子和青瓜、西红柿摘下来,又匆匆出去,起床洗涮。 眨眼过去两天,乐同学床头白写板上的日期也更新到5月5日,周四,当日立夏。 立夏当天,太阳很大,也预兆着又将有个热辣辣的夏季。 每过一天,高考气氛就浓一分。 到5月6日晚上,乐韵爬进空间验收西瓜,她买的是小西瓜种,长椭圆形状,个头约1。5—4斤的珍袖形西瓜,种在空间里却比自然界或大棚里种的大一倍半以上,个个都有七八斤。 大概是土地太好,空间里种的西瓜的每条枝蔓上都长着小瓜,第一个瓜不再长个,后面的瓜开始长。 西红柿、青瓜也是一样,摘掉前一茬,后面一茬马上就会快速成长,预计种一次至少可以采收十来次以上。 芹菜割掉上半茬,也会很快长出来。 西瓜躺在地里,看表面也不知究竟有没熟,乐韵去摘一个切开,一刀破瓜,瓜皮“嚓”的崩开,露出鲜艳的瓜蘘,还有一股诱人的味道。 咕咚- 乐同学很没出息的吞了口水,从一半瓜上切下一块,咔嚓一口,甜!脆! 那种甜味不同于市场上西瓜的甜味,是很美很原始的味道,带着说不出的沁人心脾的清灵气味,只会让人越吃越爱吃,百吃不厌。 乐韵一口气干掉一半,吃得小肚皮再也装不下,心满意足的抹抹嘴,下地摘瓜,摘下来搬到地埂外码堆起来。 这两天,她每天偷吃空间里的西红柿和青瓜,感觉天天神清气爽,吃了半个西瓜,好似有使不完的劲儿,工作效率极高。 如期所盼,空间具有保鲜功能,前两天摘下来的青菜和西红柿仍跟刚摘下来一样新鲜。 等收完第一批果蔬,她决定等高考后回家再种东西,毕竟每天跑空间太容易暴露,在家的话就安全多了。 学校初三高三学习紧张,一般一个月只放一次假,平日一周只有周末休息,周六正常上课。 高考在即,周末也不放假,以前因高考压力大,许多高三生周末跑去减压寻刺激,发生打架斗殴事件,甚至闹出人命,因此出于各方面考虑,后来学校让学生们在校,老师们从中监督,以免出安全事故。 7日努力扫描一天,乐韵也把高中三年所有教科书和资料全扫描归储存进大脑,晚修时没书本吸引注意力,她有了新的烦恼,坐在教室里,就算不用心偷听,也能听到上下左右教室里的各种声音。 为了排除外界声响干挠,她只好努力研究眼睛的功能,发现前几次出现的透视功能不是昙花一现,因为每当集中精力关注某人,就能看到他身上的光圈或看到x光才能扫描到的人体图像。 那也证明她有可能真的透视异能,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观看到的图像维持不久,如果看到的消失了还强迫自己盯着看,就会头痛欲裂。 乐韵欣喜欲狂,有这功能,相信离帮奶奶和自己报仇雪恨的那天很快就会来临。 “乐乐小妞,你不会脑烧了吧?”杜妙姝跟一套习题奋斗半天,累得半死,想喘口气的当儿见小同桌不知在想啥,嘴角挂着笑,眼神不知飘去了哪,她一巴掌就拍在傻里傻气的乐同桌头顶。 “小肚子,你才脑烧。”飘远的思维被拉回,乐韵气狠狠的把头顶的爪子拧走。 把小同桌唤回魂,杜妙姝撇撇嘴角,咬着笔头,继续吹胡子瞪眼的努力跟题海奋战,什么破函数、集合概率,跟她有仇是吧,大家磕吧磕吧…… 又试着观望分析好几人,乐韵看得眼睛干涩,头痛欲裂,赶紧放弃研究,闲着无事观看同桌,她觉得小肚子同学当初分科的时候估计大脑大概在跑马,头脑不清醒的情况乱来一气,要不然为什么明明更擅长文科,偏选理科,所以,对于微积分方面稍有深度点的疑难难题,小肚子同学从来是一筹莫展。 今晚回去又得帮这货补脑啊。 越看越想叹气,实在不忍直视,决定还是回宿舍帮这货好好补补课吧,反正小肚子不会的她刚好懂。 心中有了决定,到下课,收拾好东西,乐韵拖起小肚子就走,两人刚走下楼,被一个熟人叫住:“乐韵,等等。” ,! /20/20067/2554933.html 第十四章 找碴,一拳打飞 杜妙姝心里满开心的,以前乐小同桌独来独往,最近活泼了许多,舍得跟她一起玩耍,这是个好兆头。 心情正爽着,看到从一边蹿出来挡路的人,立时拉长脸:“黄雅莉,时间如生命,耽误别人的时间就等于谋财害命,你闪开,别在这里干谋财害命的勾当。” 小肚子一席话让乐韵忍俊不住,笑得眉飞色舞,小肚子损人都不带脏字的,这口才赞。 黄雅莉被噎了一下,又理直气壮的:“我又不找你,干你什么事。” “小肚子,走了。”乐韵懒得理睬挡路狗,拽同桌,旁若无人的绕开前面的人桩子。 “唉唉!”杜妙姝欢快的应了,乐乐真给力,那家伙说不干她事,这下被打脸了吧?她为那家伙脸疼。 “乐韵……”黄雅莉气得脸色变了变,咬咬牙,又跑到前面拦住人:“乐韵,我不是来跟你吵架的。” 再次被人拦住,乐韵双手环胸,懒洋洋的问:“你不是来吵架的是干什么的?”这小样儿分明是来找碴的。 “我……是想找你一起学习。”黄雅莉迟疑一下,吞吞吐吐的说明来意。 “你没搞错吧,找我一起学习?”乐韵比跟听人讲天书还意外:“你是文科生,我是理科,文理有别。” “基础数学、英语是一样的。” “你找错人了,想找学习伙伴你应该找张婧,你们同是文科生,又是朋友,相处起来更愉快。” “为什么不帮助我?你不是经常帮杜妙姝解题吗,为什么到我这里就不行?就因为我们以前吵过架?” “同桌跟我同科,你跟我不同科,这是其一,第二,我跟你没那么熟,我们相看两厌,呆在一起影响我心情;第三,你找我是你的自由,我不乐意是我的权利,第四,我为什么要帮你学习?你有进步,别人说是你的努力,万一你退步了,会说是我故意误导你或者说我无能,无论怎样,最后吃亏的都是我,还有可能要帮你背黑锅,我脑子又没进水,为什么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姓黄的冷嘲热讽她多年,还想要她帮复习,天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儿?有些口头之争,鸡毛蒜皮的小事,可以不计较,因为无伤大雅,有些事,伤及心灵,想忘也忘不了。 恩怨分明,乐韵的人生原则,她和黄雅莉之间的怨可不是口头之争那么简单,她也没有以德报怨的好品德。 有些债,早晚有一天要去讨回来。 有些仇,早晚有一天要报。 人,不能被仇恨左右,但,也不可以忘记,乐韵心里有杆称,有本备忘录,谁欠了她的,记得清清楚楚,她相信总有一天可以光明磊落的泄恨。 被干脆利落的拒绝,黄雅莉羞怒交加,脸涨得通红,她放下自尊,姓乐的为什么还这么不给面子? 看到两女生毫不留情转身而去的背影,黄同学狠狠的攥了攥拳头,刚想离开,看见路过的几个学生表情怪异,恍然明白刚才自己低声下气求人的场景可能被人旁观去了,心里涌上耻辱感,对乐韵又恨上了一分,都是乐韵的错,如果姓乐的答应了,她哪会被人看笑话。 她气得胸口快炸开,前面传来质问声:“为什么要那样对待黄雅莉?像你这么心思狠毒,心胸狭窄,仗着年龄小欺负同学还态度恶劣,这样的好学生简直就是个笑话。” 那是校草杨斌彬的声音,黄雅莉眼神亮了亮,赶紧小跑着跑去看。 “关你鸟事?”乐韵鄙夷的看着忽然拦路的男生,她和小肚子走得好好的,这男生就跑过来挡住路,劈头盖脸的质问她,去他爷爷的,当她是软柿子好揉捏是不是? 杜妙姝被突然跳出来的人吓了一跳,看向男生的眼神冒着火苗。 “粗俗无礼,不可理喻!”杨斌彬被呛了一下:“乐韵,黄雅莉主动跟你合好,你怎么态度?高考压力这么大,你还欺负同学,影响别人心情,你必须向黄同学道歉!” “关你鸟事。”乐韵冷冷的勾唇,不等男生再说什么,小身板如加足油的小马达,往前一蹿,小拳头一挥“砰”的砸在男生脸上。 乐同学忽然发怒,杜妙姝同学和躲在一角的黄雅蓝同学都反应不过来,竟然忘记了呼吸。 杨斌彬没想到乐韵会毫无预兆的动手打人,看见人冲过来,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就重重的挨了一拳头,痛得不由自主的喊:“痛…嘶!” 一拳打中男生,乐韵没有就此罢体,拳头一扬,“砰”的砸向男生肚子,她的听力那么好,凭脚步声就知道谁是谁,被黄雅莉拦住时就知道杨斌彬躲花圃后偷听,他不出声,她也懒得管他干什么,没想到又跳出来来质问,什么事都要插一脚,真以为她不敢削他是吧? 这种贱男,必须打! 那一拳,用了很大的力气。 “啊-”男生惨叫一声,一米七几的身板愣是被打飞出去。 那一飞,飞了足足三四米远,嘭的一声落在水泥地板上,落地后,他双手抱腹,痛苦的呻嘤。 杜妙姝呆住了,黄雅莉吓得一动不敢动。 这? 一拳把人打飞,乐韵也有点懵,她什么时候变成大力神啦? 瞬即霍然大悟,应该是洗筋伐髓产生的神奇力量,心里顿时乐开花,有这种力量,以后就不会再被人踩着打。 心情激动,蹬蹬几下跑到男生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原本想再教训他几下,眼前一花,男生的躯体变成x光扫描图像,她看透他里里外外的一切,血管、神经、筋骨、血液…… 盯着人体躯干图看几十秒,眼睛隐隐作痛,乐韵心知强求不得,不再勉强自己,甩甩头,等图消失,弯腰,以手撑膝盖,视线往男生身上扫描,她要不要再痛打落水狗一顿? 痛得冷汗淋淋的杨斌彬,看到视野里出现两条腿,一抬头,看见女生嘴角阴森森的笑容,吓得心脏悸缩:“你……你要干什么?” ------题外话------ 呜呜,美妞们,为毛木有人追,求点击求追文啊,各种跪求,美女们再不追,偶嘤嘤嘤给你们看~ ,! /20/20067/2554934.html 第十五章 拳头大就是硬道理 乐同学大发雌威,一拳打趴杨同学,杜妙姝看呆了,半晌还没回过神来。 黄雅莉看到乐韵走向男生,她生怕姓乐的等会发现自己也把她打一顿,猫腰,借着花圃当挡箭牌,悄悄的跑出乐韵的视线范围,撒腿就逃离现场。 问她想干什么? 当然是想再打他一顿喽。 看到杨斌彬惊恐的眼神,乐韵扑闪扑闪大眼睛,露出特别灿烂的笑容:“上次我警告过你,说了如果你再无中生有的找碴,我连你一起打,我这人一向说话算话,你跑出来想试试我敢不敢削你,我当然成全你喽。” 她习惯笑对所有人,哪怕再难过也会笑,因为有人说过,当难过时你哭,别人当你怯懦,只会更加轻视你践踏你,当你笑时,别人就会害怕,会颤抖。 乐同学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女孩子,就算心智早熟,脸上稚气未脱,笑起来双颊露出个小小的梨涡,活泼可爱,纯真无辜。 她的笑容很纯净,杨斌彬却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瞳孔再次急骤收缩,他记得她高一那年跟班里男生打架,就是这样笑着把男生打得头破血流,她本人手臂也骨折,就算两败俱伤,但那凶残的打架手段让同班男生们也心惊胆寒,后来那个男生也因打架留下心理阴影,转学了。 想到乐韵的凶狠手段,杨斌彬也一阵后怕,有点后悔自己帮人强出头的举动,心肝抖了抖,喉咙也有点僵硬:“乐韵,这里是学校,打人是要做坐牢的!你不想参加高考了吗?” “打人会坐牢啊,那又如何?”乐韵笑得开心,伸手戳了戳杨斌彬同学腹前三四下:“杨斌彬,我告诉你,我忍你很久了!三年来你为张婧和黄雅莉强出头,无中生有,歪曲事实,总找我麻烦,将所有脏水往我身上泼,就说现在这事吧,我什么错都没有,你不分清红皂白的跑来逼我道歉?他娘的你以为你是谁? 以前我忍着你,不是因为怕你们,是懒得跟疯狗计较,本来现在快高考了,只要你们不再到我面前来晃,我也当你们是空气,可你们偏偏不识好歹,一个两个的跑来找碴,既然你们想找点事解压,我舍命陪君子,不管你们谁来,来一个我收拾一个,来二个凑一双,反正你们都不怕住院,我怕什么。 哦哦,杨斌彬同学,说到坐牢,你忘了我还没满十四周岁,目前还是儿童,未成年人犯罪免刑,未成年人杀人都不判刑,没满十四周岁的儿童打架斗殴,只要没出人命,连少管所都不用进,顶多受几天教育。 所以,如果我真把你打成重伤,你少不得要住院,有可能错过高考,我嘛顶多被老师和派出所教育一顿,写份检讨,再严重点顶多禁考,那也没什么可怕的,我才十四岁,今年考不成明年再考,明年不成后年考也不为晚,你呢,你和雅莉张婧都满十八周岁了,你们等得起吗? 谁不想让我好过,以后谁也甭想好过,杨斌彬同学,你们喜欢找事儿尽管来,我奉陪到底,你们不想参加高考的话也尽管来找我,我一定牺牲小我,成全你们,让你们九月有重头再来的机会。” 乐韵谈笑风生,伸手戳人,戳得几个地方就是她之前看到杨x光图像显示的几个部分之一,她之前看得很清楚,他腹部有几处血管血液流速比其他地方稍慢,就好像水流遇到阻滞速度变慢。 那些地方的光圈颜色也跟其他地方不一样,血液流速正常的地方光圈呈红色,那些血液微滞的地方光圈呈暗红色,她在他血液缓滞的两个地方和两处血液正常的穴位用力的戳了戳,想等一二天再观察他的情况。 乐韵脸不红气不喘的顺手拿杨同学当实验体,有人送上来给她当免费的实验小白鼠,不用白不用。 “啊-痛痛痛……”被点了一下肩膀,杨斌彬痛得全身痉挛,冷汗淋淋,猛地抬头,路灯下,乐同学一双黑亮的眼眼散发着诡光,他骤然感觉后背涌上一阵森寒,心脏不受控制的悸缩。 真的很痛? 乐韵万分振奋,真的能把人戳痛吗? 她伸指正想再去戳几下,手被人拉住了,抬头,是同桌小肚子正一脸担心的拦着她。 “乐乐,算了吧,看他这熊样,估计也受到了教训,先放他一马留待观察,他再不改正,你再狠狠的削他。” 杜妙姝最初看傻了眼,不知要干什么,回魂后看到小同桌戳杨同学几下把人痛得嗷嗷叫,她生怕乐韵戳挖杨校草的眼睛,鼓足勇气拉住小同桌。 “哦,好吧,原本我想踩他几脚,让他休养几天反省反省,现在给他改正的机会,”小肚子同学不让自己动手,乐韵微感遗憾,也没有再戳杨同学,扬起大大的笑容:“杨同学,还要我向黄雅莉同学道歉吗?” “不…不要用了,你…你没错。”身上痛得好像被割肉似的,杨斌彬连舌头都在打结,不得不屈辱的吞下自己爱打抱不平造成的苦果。 “这不就得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乐韵大大咧咧的站起来,拉了小肚子走两步又扭头看着刚爬坐起来的男生:“杨斌彬,你知道为什么张婧一直对你不冷不热吗?知道她为什么总看我不顺眼吗?因为她喜欢晁宇博。” “你……”杨斌彬嚯的抬眼,他认识晁宇博是谁! 不容他说点什么,女生嫌弃的转过身,转而传来杜同学欢快的声音:“唉,怪事年年有,就是没有现在多,当备胎这么多年还没发觉自己是备胎,得多脑残犯贱啊,跟脑残人士说话太拉低智商,乐乐,我们以后要尽量少跟脑残说话,要不然被传染就不好了。” 一股难言的情绪涌上心间,杨斌彬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线,脸色难堪到极致,直到有同学看到他跑来问他怎么了,他才爬起来,忍着从小腹传来的疼痛,慢慢的走向宿舍。 ,! /20/20067/2554935.html 第十六章 痛,让仇恨更深刻 “乐乐,你说杨斌彬会不会叫老师啊?”走得离现场很远,杜妙姝有些担心的问。 刚才乐韵打飞杨斌彬的时候,附近有同学在偷看,没人出声而已,如果杨斌彬叫老师来,找其他同学作证,形势不利乐韵。 “他爱叫就叫呗,顶多挨一顿罚,或者被禁止参加高考,怕他个球!”乐韵死猪不怕开水烫,反正她要是不能参加高考,他们谁也别想平平安安的进考场。 杜妙姝彻底无语,小同桌摆明就吃定那几个人不敢把事情闹大吧?心里越发的羡慕同桌,未成年就是好啊,可以快乐的打架,早知道如此,她当年无论如何也要来个三级跳的跳级,然后成为大哥哥大姐姐人群里的“弱势群体”,风风光光的当个小天才。 黄雅莉跑出好远,悬着的一颗心才慢慢落地,赶紧匆匆忙回宿舍,她以为杨斌彬会自己打电话报告老师说乐韵打了他,以前,她和张婧跟乐韵打架吵架,杨斌彬总会在第一时间就会帮她们通知老师,这一次,他挨打肯定不会放过乐韵的。 谁知一连等好几天,她什么消息也没听到,那事儿就像没发生一般。 黄雅莉郁闷得半死,杨斌彬为什么没报告老师呢?那么好的打击乐韵的机会就那么白白浪费了。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离高考也一天比一天近,大家越来越紧张,紧张之际又充满斗志,十二年埋头苦读无人问,但求一举成名天下知。 大概打怕了,杨校草和几个跳梁小丑没来找麻烦,乐韵的心情也越来越美好,越来越轻松,就凭她那如同电脑似的脑袋,超好的记忆力,感觉高考什么的毫无压力。 让她稍稍有点纳闷的就是空间花圃地里种的瓜,她以为顶多摘个三五回应该就没了,事实是藤苗的主藤不死就会长出瓜果,主枝不长长侧枝,枝又长枝,好似无穷无尽似的。 于是,她摘了一拨又长一拨,茄子一个白天或一个夜晚需摘一次,西瓜两天摘一回,西红柿一天一夜收一回,整整又忙了一周,瓜藤终于没了多少生气,赶紧的拔光苗,剁成一截一截的,挖坑埋在地里,让苗还田作肥料。 新一周再开始,乐韵迎来每个女生最无奈又躲不了的亲戚——大姨妈。 她今年才十四周岁,半年前第一次初潮,按正常青少年发育状况,十三岁半来月经属正常发育。 周一上午,当感觉到大姨妈要来时,乐韵莫说神经紧绷,就连皮都绷紧,中午冲两大杯红糖水喝下,下午也随身携带红糖水在身。 连喝半天的红糖水,到傍晚时,大姨妈来临前的兆头气势汹汹的袭击着乐韵,让她连腰都快直不起,晚修是没法去上的,请了假,连晚饭也没吃回到宿舍,躺床上裹被子瑟瑟发抖。 她痛经,非常严重的那种,初潮痛经痛得晕过去,还进医院走了一遭,此后月月来亲戚,次次痛得死去活来,活来死去。 这次也不例外。 疼痛一波又一波,乐韵痛得满头大汗,将自己蜷成一只蚕茧,好像那样就能减轻痛苦。 实际上,哪怕蜷缩成团,也无法消减疼痛,那种一抽一抽的疼痛,只会有增无减,只会越来越凶猛。 大姨妈来临前的疼痛残忍的折腾着乐韵,痛得她眼冒金花,四肢抽搐,只能两手紧抓被子,咬紧牙关。 “奶奶,我痛……”难耐的煎熬里,她痛得身子弓成虾,眼里盈着水花,却流不出一滴泪。 痛,太痛了。 这次比前几次还痛。 “啊-”当又一波剧痛袭来,乐韵再也受不了,唇齿间嗌出一声呜咽声,眼里的水花终于夺眶而出。 “奶奶,我恨她恨她恨她!” 曾经,她答应过奶奶,不恨,不怨,不会活在仇恨里,一定会活的快快乐乐的,可是,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以前,她也许可以忘记,当亲戚来了之后,每月折腾得她死去活来的时候,哪怕她想忘记,那些旧事也会从尘封的心房里涌出来,提醒她那些人给她的伤害。 疼痛,让记忆更清晰。 被痛凌迟着,脑子里又浮出模糊的话-“…天杀的,这是多大的仇恨啊,怎么能对这么小的孩子下狠手,可怜的孩子,这么小就伤到这里,将来只怕要受罪了……” 乐韵记得那是医生的话,泪眼模糊里,隐约又见到奶奶的面容,听到心惊胆颤的声音-“医生,我孙女将来会怎样?是不是有可能再也不能生宝宝……” —“老人家,您孙女她子宫受重创,这么小的孩子,子宫刚发育还没完善就伤成这样,将来能不能生养不太好说,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就算养好伤,来月事时大概避免不了痛苦,您尽量给孩子从小调养……” 医生护士还和奶奶说了什么,乐韵没听见,因为那是三年前发生的事,那时她痛得快没知觉,但凡在有意识,哪怕意识模糊时听到的话也记得清清楚楚。 当时还不太懂,直到半年前来月事,肚子痛到人事不知,等醒来发现躺医院病床上,问医生才知是她因痛经太严重昏倒,被老师们送进医院,及至那时才记起那些尘封的事,明白当年医生说将来痛经的话是什么意思。 奶奶曾经教导她不要活在被伤害的阴影里,要追求光明,要快乐,就连弥留之际也不忘谆谆教导,要她不要活在怨恨里。 奶奶的嘱咐,她始终铭记于心,尽量忘记一些伤害,忘记不愉快的事,像向日葵一样向着阳光。 “奶奶……”记忆如电影浮过脑海,乐韵泪如泉涌,奶奶,原谅我,我做不到忘记所有仇恨。 不是不想忘,是真的无法忘记,这样的痛苦就是时刻提醒她不要忘记某些人的狠辣,不要忘记曾经受到的伤害。 “……呜……”小腹又剧烈的抽痛,乐韵痛得抱住肚子,那个人……那个让她承受这种痛苦的人,他日她若登青云,必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十倍偿还那个人赐给她的痛! ,! /20/20067/2554936.html 第十七章 爸爸来了 “乐乐小朋友,儿童节快乐!” 天色破晓,乐韵起床收拾好自己从上铺爬下地,下铺床帘“哗”的拉开,从里钻出颗脑袋,扬起笑脸相迎。 “同乐,小肚子小朋友。”乐韵恍然,伸手捏小肚子送上门来的脸。 时间不会为任何人留步,在高三生们激动又紧张的状态里,一转眼儿季节走过5月,迎来6月。 6月1日,世界儿童节。 “乐乐小朋友,我十八岁了,十四岁以下的孩子才是儿童,这是你的节日。”杜妙姝偏脸甩开脸上的爪子,再次扬起大大的笑脸:“乐乐,生日快乐!” 乐同学出生于02年6月6日,农历四月二十六,农村过生日过农历,当天正是农历四月二十六,也是她满十四周岁的生日,若按公历,乐同学要到高考前一天,即6月6日那天满十四周岁。 “谢谢小肚子。”乐韵愣了愣,真诚的道谢,还有六天即要下考场,人人神经高度紧张,难为小肚子还记得她生日,此份心意难能可贵。 “你省掉后面三个字姐姐更开心,”杜妙姝不满的咕咙抱怨小同学总叫她昵称,负在背后的手举起来,淘气的吐吐舌头:“小乐乐,给,生日礼物,不可以嫌弃姐姐小气,它个头虽然小了点,好歹也是蛋糕啦。” 乐韵一眼看见小肚子手里的礼物,一只很小很小的圆形儿童蛋糕,样子挺可爱,她伸出双手接过来:“小肚子,谢谢。” “乐乐小妞,光说谢姐姐没诚意,给个香吻我就相信你的真诚。”杜妙姝流着口水,一脸期待的盯着小同桌那张粉嫩的脸蛋,好想扑倒小乐乐捏脸,好想好想。 香吻? 这个不难,乐韵将收到的生日礼物放床上,凑过去,啪的在小肚子脸上亲了一口,撒开脚丫子就跑。 “哎哎,俺要法式深吻,不要蜻蜒点水啦,乐乐小妞,这个不算,再来……”杜妙姝从床上跳起来,穿上鞋子在后面追。 同舍的另六人你望我我望你,就当不知道乐同学生日,各自忙各自的。 因为一个轻吻,杜妙姝同学乐呵了一个早上,也追了乐同学一个早上,直到追到教室也没争取到法式深吻。 高考迫在眉梢,受高考紧张气氛感染,学校每个角落都飘荡着紧张的味道,高三教室的氛围更加浓郁深重。 每个学生进教室都是蹑手蹑脚的,生恐打扰其他人,呆在教室的同学更加自觉,做什么都轻手轻脚,每个人也卯足劲儿努力,争取在考前一周之内能来个大冲刺,更期望自己复习到的知识正是高考考的。 在如此情况下,乐韵就显得格外的无聊,真的,她无聊,所有课本和资料全扫描存在大脑,无聊到连习题也扫描n套,现在根本再没什么可看的,别人看书,她看什么? 百无聊耐,以书本为盾,偷偷的玩“窃听”和“x光扫描”,倾听上下左右各个教室有无新闻,观察同学,体验自己的透视眼功能,玩了两节课,平安无事,到第三节课,听到有脚步声来时,立即凝神敛眼,一本正经的温书。 罗班悄悄的走到教室后门,偷偷观察一阵,同学们很认真,气氛很好,如此保持下去,想必能顺顺利利的进考场。 再绕到前门,默无声息的走到乐同学旁边,轻轻的唤:“乐韵同学,你出来一下。” ? 乐韵脑子里闪过一个问号,她最近很安分,没打架没闹事,老师找她干什么?心里想不明白,蹑手蹑脚绕出座,跟老师走出教室。 罗班带学生走到楼梯间,避开所有人,转头看到微微低着头,一副乖宝宝样的小女学生,嘴角不禁上扬:“乐韵,你今天怎么不倔了?” “我还不知道犯了什么错,等知道是什么事儿才能确定该不该倔。” 罗班听到那一句,险些笑出声来,他竟然不知道他带了三年班的学生也这么幽默,本来想吓吓她,想想马上要高考,万一让人有心理阴影不好了,立即言归正传:“乐韵,你爸爸来了,在校卫那等你,你出去吧,记得晚上天黑前一定要回校,我只批你半天假。” “啊?我……爸来了?老师,你没骗人吧?”乐韵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爸爸怎么可能来学校? “骗你干什么?快去吧,别让你爸久等。” “哎!”确定老师没开玩笑,乐韵激动得跳了起来,撒腿就跑,跑了几步回头朝老师躹个躬,万分感激的说声“谢谢”。 听着蹬蹬咚咚的跺楼梯声,罗班笑容越来越深,但愿乐同学今年高考也能如她前些天做题成绩一样厉害,如果真能保持如此效率,今年三中指不定能出个市高考状元。 乐韵跑下教学楼,拿出跑万米长跑的最后冲刺速度,马不停蹄的直奔校门口。 高考迫在眉梢,学生安全是学校首抓问题,几乎实行密封似教育,校门关闭,非学生和校内职工严禁入内。 乐爸站在大门旁的侧门前,半新旧的衬衣西裤洗得干干净净,右手拐着腋下拐,左手抓着铁门,背上背着只洗得发白的牛仔背包,隔着门急切的向内张望,远远看到一个女孩子向校门口跑来,他的手不由的紧紧的抓住铁门条,他的贴心小棉袄来了。 乐爸大名乐清,现年刚不惑之年,身高一米七三,长相不差,年青时也是乡里的帅哥,后来右腿骨折,再也下不了重力,走路也需助行器。 虽然才年及四十,因生活所迫,乍看上去跟五十岁的人差不多,也隐隐有了白发,曾经笔直的脊梁也被生活压得略弯。 纵使如此,他饱经风霜的脸上也是平静的,不像一般贫苦人家愁眉苦脸,看起来更多了一份憨直淳朴。 门卫原本给乐爸搬了张椅子请他坐着等,他心里急,坐不住,看到孩子越来越近,那被岁月压得略弯的脊梁挺得笔直,脸上也露出激动:“乐乐,乐乐,爸爸在这里!” ,! /20/20067/2554937.html 第十八章 匀个给我 乐韵一路疾奔跑到校门附近,远远的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铁门外,心里一酸,眼窝发热。 爸爸真的来看她了! 记得在中学的时候,爸爸有一次去学校,被同学奚落嘲笑残废,爸爸怕给她丢脸,后来再不肯到学校找她。 这一次爸爸会来县城,也不知他背地里费了多少力气才说服他自己,鼓足勇气迈出这一步。 父爱,如山,沉默无言。 想到这些年父女相依为命,想到爸爸为送她读书做出的努力,乐韵不知不觉站住,定定看着那个身影,喉咙发硬,鼻头也酸酸的。 “乐……”乐爸喊了两声,见孩子站住,顿时哑了声,那挺直的脊梁不由得又弯了下去,心里满是愧疚,别人家的父母在高考前不是接送孩子就是每周来看,他因为身体上的缺陷,三年没敢来看乐乐一回。 不是他不想来,是怕别人看见他嘲笑乐乐,他的乐乐从不会嫌弃他,就算别人嘲笑他,骂他,乐乐只会维护他,跟别人打架,跟别人对骂,从没有埋怨过他一句。 他的小棉袄太贴心,太懂事,让人心疼。 乐爸的心跟刀扎似的,都是他没用,不能为孩子撑起一片天。 乐韵呆呆了站几十秒,思绪回笼,一口气冲到侧门前,看到爸爸眼里还有没来得及掩饰住的忧伤,急切的叫:“爸爸,真是你来了,我以为老师骗我呢。” “乐乐。”看到女儿的笑脸,乐爸阴暗的心空一时阳光普照,万里无云,就知道他的小棉袄看见他会开心的。 门卫啥也不说,打开门卫室的门让乐小同学出学校。 道了一声谢,乐韵跑出门卫室,看到爸爸走过来,快步跑过去扶住他,甩去心里的酸楚,欢快的笑:“老爹,你今天怎么没上班?” “今天是乐乐生日啊,老爸向老板请假来看看爸爸的贴身小棉袄。”乐爸笑容绽开,和眼角过早出现的鱼尾纹一起荡漾。 “老爸,我的生日年年有啦,不用这么重视,你请一天假,三十块全勤就没了,一个月早起晚归又白累哪。”乐韵搀扶住爸爸,心里暖暖的,窝心的感觉让她想流泪,却强忍住了,她不哭,要快快乐乐的陪爸爸去吃饭。 “全勤哪有我的小棉袄重要,时间过得真快,转眼我家小乐乐十四岁喽,以后不再是儿童啦。乐乐,我帮你煮了鸡蛋,要不要先送回宿舍?” “不回宿舍了,难走得很,爸,鸡蛋你怎么不留着自己吃,我在学校吃得好睡得好,你天天上班,要补充营养。背包我来背,我们先去吃饭,上次来时你家小棉袄赚了钱,今天作东请老爹搓一顿。” 背包被女儿抢走,乐爸顺着她,近距离打量孩子,越看越惊诧,他家清苦,没有给小棉袄买补品,小棉袄没有营养不良,反而越长越嫩,小脸蛋红朴朴的,整个人跟水葱似的。 看着孩子的灿烂笑容,他的心也跟着年青好几岁,笑着打趣:“小棉袄,今天笑得这么甜,是不是晁小帅哥给你打电话了。” “爸,你别逗了,晁哥哥每个月跟我通一次电话,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就是看见爸爸开心喽。” “对头,你家小棉袄是不是很有良心?” “我家小乐乐是最有良心的,谁敢说我的贴心小棉袄没良心,乐乐上去打死他……” 门卫听着一对父女说说笑笑,相扶着慢慢走远,心头说不出的感动,在这儿女都是小皇帝小女王的年代,这样亲密无间的父女好难见到。 夏季的阳光洒在地上,温温热热的,街上的早市散了,不再是人流如织,三三两两的人们来来往往,街道又不致于冷清。 乐爸怕因自己的到来耽误女儿时间,总想赶紧找个地方吃完饭,他回家,让孩子回校复习。 乐韵兴奋的拖着老爸“找”吃饭的地方,稍高档的地方嫌贵,路边摊又怕不卫生,一路转悠,时而转进铺子里去逛逛,于是,某爸瘪瘪的背包慢慢鼓起一个包。 逛到日上中天的正晌午,父女俩进一家快餐店,点四个小炒,坐等上菜,很快四个菜出炉,乐韵从背包里找出老爸带来的鸡蛋,剥了六个,一人三只。 自家孩子吃得欢,乐爸心里堵堵的,特别的心疼,乐乐投错了胎啊,但凡投个稍好点的人家,必定是被揍在掌心的宝,投胎成他的姑娘,被逼得过早的早熟、懂事,才十几岁已像个小大人。 这一餐饭,乐爸吃得很甜,也吃得很酸,酸酸甜甜在心间涌动,让一条汉子偷偷的抹了好几次眼角。 乐韵很想陪老爸在县城逛几圈,乐爸怕耽误孩子复习时间,以怕误车点为由拒绝,从县城回乡里的车只两趟,一趟一点半,一趟二点半,第一趟是赶不上的,赶第二趟。 到车站买好票,乐爸往女儿里塞进四百块钱,他想买个蛋糕给孩子过生,路上被女儿拖着不让买,他只好给钱给她自己高考加餐,乐韵拗不过还是接了,翻开背包给老爸看,告诉他是什么。 “哟,小棉袄,你当我们乡街上没蕃茄?”乐爸看着一大包红艳艳的西红柿,被逗乐了,小棉袄从县城让他带这玩意儿,是不是觉得县城的蕃茄长得个头好? “这个是我特意去找来孝敬你的,老爸,我很严肃的告诉你啊,你可不能散给别人吃,我最多能接受你给凤婶子两个吃吃,你给其他人的话,我会伤心的。” 乐韵随手拿一个给老爸,这些是她偷偷从空间里转移出来的产品,好吃得不得了,别人,她坚决不给。 乐爸将信将疑的接过咬一口,当即就震惊了,这味道,绝了! 西红柿被咬,一股清甜的香气散开,引得候车室内的人忍不住流口水,个个盯着乐爸,眼神如狼似虎。 “好吃!再来一个。”乐爸干掉一个红果子,感觉还想吃,主动去摸一个,刚想啃,听到有人问:“吃西红柿的兄弟啊,能不能匀个给我尝尝?” ,! /20/20067/2554938.html 第十九章 我买两个 乐爸手捧西红柿放到了嘴边儿,乍听得后面的略显急促的声音,下意识的转头,看到三四个人站在候车室门一边,正望着自己,他条件反射的望向手里的西红柿。 乐韵听力超灵敏,早就知道有人来了,还从谈话里知道是谁,这当儿也装模作样的转头张望,眨眨眼睛:“汤县……长?” 小女孩似乎带点惊讶和迷茫似的语气,吸引了汤县长和随从人员的注意力,众人望去,谁家的女孩,明眸晧齿,真是水灵啊。 “县……县长?”乐爸震惊的站起来,忘记拐杖,受力失衡,向一边歪去。 反应机敏的乐韵,赶紧跳起来扶住老爸,没让他摔着。 候车室里三三两两的人也望向门口,不管在电视上见过县长的还从没看过新闻的,皆下意识的站起来。 “老乡们坐,不用客气,我也是等车的。”汤县长个子有点矮,海拔不到一米七,面相憨厚,微微有点发胖,笑起来挺平易近人。 男男女女们又坐下去,乡下泥腿子没见过大人物,见到县长,就跟古代村民见到知县大人差不多,心里忐忑,也不敢大声说话,拘束得很。 汤县长跟大家打了招呼,笑呵呵的走到乐家父女身边,握住乐爸的手:“老乡,坐,倒是我太冒失,让你们让受惊了。” 乐爸憨憨的憨笑,坐下,将自己手里抓着的西红柿送过去:“县长,解解渴。” 刚抬起手又不好意思的红了脸,他的手粗糙得很。 “谢谢老乡啦。”汤县长接过男人手里的西红柿,在手心里搓搓,放到嘴边咬一口,那一口,甜香四溢,令人垂涎欲滴。 “好吃!又脆又甜又香,太好吃了,刚闻着味儿觉得像我小时候记忆里的味道,吃起来比我记忆里的味道还美味,老乡啊,这是你家种的吗?”汤县长咔嚓几口,吃了一半,赞不绝口。 几个随行人员悄悄的咽口水。 乐爸憨直的摸摸脑勺:“这个,是我家乐乐买来的。” 他又看向女儿,见自家姑娘抱着背包,一脸戒备的样子,把还没出口的一句给嗌死了,他差点想说“我这里还有,您再吃个尝尝。” “这个小同学是你女儿吧?几岁了?读几年纪啦?”汤县长望向长得稚嫩的女学生,看模样像个小学生。 “今天十四岁了,读高三。”乐韵抱着背包,听人咽口水的声音,她觉得她给老爸的西红杮大概保不住了。 “高三了啊,真是个好孩子……啊,十四岁,高三?”汤县长顺嘴答了一句,猛的回过神来,吃惊的看着水灵灵的女孩子,这么小上高三,没搞错吧? “我女儿以前跳过级……马上要高考了,今天生日,所以我来陪孩子吃顿饭,这孩子死心眼,非要送我上车才肯回学校去复习,好像怕我走丢了似的,我这么大的人哪会丢啊。” 乐爸非常不好意思,怕县长觉得孩子不爱学习,对女儿印像不好,赶紧解释人没在学校的原因。 候车室的人你望我我望你,他们没听错吧,十四岁就读高三,还是马上要高考的那种,她以前跳了多少级啊?学校竟然也给跳级? 想想他们家的孩子或亲戚家的孩子十四岁还在读初中一二年纪,再看看那个水灵灵的女孩子,一个个顿时就羡慕得不得了,跳级的孩子,成绩一定相当好。 汤县长觉得自己有点小小的接受无能,当然,他是没表现出来,非常诚恳的表示恭喜,说教育有方云云,发觉众人时不时的看自己手里的西红杮,赶紧三下五除二的把它吃光,还没形象的抹抹嘴。 “哇……”县长大人刚把余下的西红柿啃光光,一个一直盯着他的约四五岁的小孩子哇的放声大哭,边哭边闹,嘴里叫着“要要,我要”。 候车室十几个人都懵了。 带着孩子的父母约三十余岁,又哄又劝,就是搞不定闹个不休的孩子,年青的父亲没办法,踟蹰一下,鼓足勇气走到乐家父女面前,有些不太好意思的出声:“小妹子,你还有没西红柿,分个给我行不行?” 大家都望向乐家父女,乐爸望向孩子,乐韵抱着背包,一副护犊子的架式,什么都不说。 “乐乐?我们分他一个吧?”乐爸被人看得不好意思,吞吞吐吐的跟自家小棉袄商量。 “不要,十块钱一斤的好东西,才不要送人吃。”乐韵坚决不干,开玩笑,她辛辛苦苦种出来的东西,干吗白送人?当年她小时候,眼馋别人有的东西,有谁给过她? “十块钱一斤?”大家又惊诧了,一斤西红柿十块钱,有没搞错? 年青人站在那,走也不好,留也不好,极尴尬。 “小同学,你在哪买的呀,怎么那么贵?”汤县长赶紧出来岔开话题。 “十块钱一斤贵吗?县长,你能买来相同的,我同样帮你每斤十块卖出去。”乐韵抱着背包,护得妥妥的,坚决不把包给爸爸,包一到他手,最后西红柿肯定一个不剩的被瓜分光。 “这个,我还真找不到这种纯正的味道。就是我老家g陇省那边最纯正的味道都不及这个。”汤县长被反将一军,乐呵呵的承认自己办不到。 “这就是了,一分钱一分货,这价也不是卖西红柿的人乱喊出来的,是买家自己自愿给的价,听说是位在市里开公司的大老板,无意中来房县遇上种西红柿的老人家,吃了一个就把老人家的西红柿包圆了,有多少买多少,而且,大老板每次都是自己开车到县里拿,想想就知道这东西有多稀罕。” 从小到大,乐韵没说过多少次谎,这一次坚决说谎到底,反正她胡扯一个人出来,说得天花乱缀,别人也不知道。 大家囧囧的,为吃西红柿不惜从市里开车来拿货,果然是有钱人啊,任性。 小孩子还在哭闹不休,年青人进退不得,想了想,从口袋里摸出十块钱:“小妹子,我向你买两个。” ,! /20/20067/2554939.html 第二十章 坐地起价 乐爸为人不傻,他明白小棉袄之前为什么说不许分给别人吃,这东西大概真的很稀有,他也隐约有点后悔,早知道就不尝了,回家再慢慢吃多好。 因此,听说青年花钱买,他也没吭声扯后腿,全由乐乐自己作主。 “不卖。”乐韵摇头:“十块钱一斤,一斤不到两个,你十块钱买俩,我亏大了,这种生意我不做。” 汤县长等人:“……”这小同学咋这么精? “……那,就一个?”孩子他妈哄不好孩子,那撕心裂肺似的哭声让他心疼,青年只好退而求次。 “好吧,我匀一个给你。”乐韵心疼肉疼的翻开背包,在一袋子西红柿里挑出一个个头最小的,一手接钱,一手交货。 年青男人拿到西红柿,一阵肉疼,同时也忍不住吞口水,果子外相实在太诱人,红艳艳,水灵灵的,还有股说不出的好闻味道。 “还有七个,唔,你们别看着我,我不卖,十块一个都亏大了,要知道种西红柿的老人家一年就种活十几棵苗,十块一斤都不合算,去年就不想种了,买果子的大老板为吃到果子,好说歹说好话说尽,老人家看在那位大老板有诚心的份上今年才又种西红杮,明年大概就吃不到了。” 乐韵数了数,吃掉两个,卖掉一个,还有七个,正欢喜着,看到汤县长几人那虎视眈眈的眼神,飞快的捂紧,这是好乐西,她不会傻到白送人吃,就是县长也不行,她家那么困难,县长也没给她家额外照顾,想要她拿好东西巴结,没门。 买到西红柿的年青男人,拿着红艳艳的果子回到孩子身边,刚才还鬼哭狼嚎的小朋友一把抢过去,狼吞虎咽地咬起来。 那香香的味道,又一次蹂躏着大家的味蕾和心脏。 吃了几口,小朋友脸上挂着两条水迹,破涕为笑的发出“咯咯”声,含糊的说“好吃”。 年青爸妈生怕孩子吃完还要寻根问底,抱孩子避开。 “小同学,能不能卖一个给我?”随县长一起下乡的张秘书,实在抵当不住诱惑,又见其他人有蠢蠢欲动的迹像,赶紧先下手为强。 “只有七个了,舍不得卖。”乐韵抱着包,将护食的样子扮得天衣无缝。 “十二块一个,成不?我就买一个。”张秘书自己提价,虽然十二块买一个果子很荒寥,不过,没啥,海边十几块钱一只虾也不照样有人买。 “十二块,不卖,如果十五块的话,我当割肉了,卖一个给你。”乐韵一张嘴提价三块。 “……”众人只想说,你当是人参果? 张秘书肉痛的很,最终还是没忍住诱惑,咬牙:“成。” 哇,又赚到一笔! 乐韵一点也不因自己狮子大开口而内疚,内心乐翻了天,一个西红柿卖十五块,嗷,这生意好合算。 先接钱,在背包里挑啊挑,又挑出最小的一个给张秘书,她的西红柿个头比市面上的个头普遍要大一点,最小的也有她的小拳头大,最大的一个有成年男人的拳头大,至少有六七两。 张秘书买了一个,其他仨人坐不住了,立即掏钱:“小同学,也卖个给我吧。” “不行。”乐韵死命的捂住背包:“这些个头比刚才卖的两个都大,十五块钱就想拿走,坚决不干!” 噗- 围观群众吐血,这……这分明就是坐地起价! 奸商! 汤县长脑子里冒出两个字,这孩子长大了绝对是奸商一个,想想也觉得能理解,十四岁读高三,以前跳过级,脑子笨的孩子能做到吗? “小同学,你要……多少?” 仨公务员想吐血,他们就慢了那么一丁点,小女孩就要加价,这不是摆明宰客吗? 明明知道小同学把他们当冤大头,他们还得硬着头皮上,没办法,是他们提出要买的,他们是公务员,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众目睽睽之下,不能言而无信,更不能指责小同学不厚道。 “这个十七,这个十八,这个二十,少一个子儿免谈。”乐韵摸出三个果子,一本正经的展示。 众人一看,好吧,论个头大小卖,仨公务员立即数钱,没零钱,一人给五十块,另两个凑出五块,凑成五十五。 给了钱,仨生怕小同学反悔,立即拿过果子。 这边仨哥们刚拿起果子,张秘书已把自己的成果啃光,一双眼睛格外明亮,急切的翻钱包:“小同学,再来一个!” 泥煤的! 候车室的其他人看得想骂娘,十五块买个西红柿,吃了不觉上当受骗,还想再来一个,真有那么好吃吗? “不卖了!”乐韵看看仅余下的三,一手捂住,一手摸一个,嚓的咬了一口,再放下,拿第二个,放嘴边咬一口,再拿第三个。 “别别别咬啊!”张秘书急了,想阻止,小女孩子咔的咬了下去,看到最后一个也被做上记号,他心疼的心在滴血,慢了一步,就慢了一步啊! 拿到果子就咬的仨公务员,还没来得及赞一声,见小女孩把余下的三个全咬上牙印,表情那叫个无语。 最无语的要数汤县长,他吃了一个西红柿,感觉神清气爽,也想买一个再过过瘾,因为碍于县长这身份不好表现出来,暗思着等会悄悄的跟小同学商议商议,结果,小同学为保住果子,不惜全咬了以谢绝别人窥视,他也是醉了。 乐韵把咬一口留有牙印的果子装好,笑嘻嘻的朝老爸眨眼:“老爹,你不会嫌弃你姑娘口水的是不是?” “不嫌,爸爸从不会嫌弃小棉袄的口水。”乐爸被孩子的咬果子的举动给感动的心窝子发热,暖意在心里决堤,乐乐那么做,就是想帮他留住果子,让他留着自己吃。 那么贵的东西,乐乐舍不得卖钱而坚持要留给他,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乐爸内心滚烫滚烫的,眼眶也热乎乎的,伸出粗糙的大手,摸了摸孩子的头,欣慰之情流溢于眼神,有这么个孝顺的姑娘,一生何求! ,! /20/20067/2554940.html 第二十一章 我好得不得了 仨公务员三口作两口干掉西红柿,犹觉意犹未尽,很想把小女孩余下的三个也买来,讲真,他们不怕口水的好吗?一个牙印而已,洗洗就好。 心里再馋,他们也没脸去抢,人家小女孩孝敬她爸的东西,你说他们好意思再开口买吗?再说,那位爸爸还是位残疾人士,更加不好意思去抢。 他们高价买西红柿不怕人说他们生活奢侈,因为他们可以说想帮助一下残疾人士,又怕伤到他的尊严,所以以买卖的方式间接的给父女提供点经济帮助。 汤县长温和的跟乐爸聊天,关怀的询问家庭情况,生活有没困难以及村子里的种植业等基况,当得悉乐爸是房县九稻乡人,顿时就高兴了,他正要去九稻乡。 原来汤县长几人的车在路上抛锚,一时半会修不好才来乘公交汽车,原本县里有三部公车,另两部都去公干,是而没公车可调用,巧的是他们和乐爸的买的是同一趟车的票,同路。 没等一会儿,快到发车时间,县长等人和乐爸一起上车,县长还很亲和的扶了把乐爸。 乐韵送老爸上车后回校,在路上又晃悠了一圈,快六点才回到宿舍。 杜妙姝等在宿舍里,等啊等,盼星星昐月亮,快望穿秋水才等到乐同学回来,立即扑上去:“乐小妞,你去哪了,想死姐了!” 被人抱个满怀,乐韵一张脸纠成苦瓜脸,用力的扒拉:“小肚子,快松手,你想勒死我呀,再不松手,不给你好吃的。” 听说有吃的,杜妙姝也没撒手,用力的蹭,吃吃的笑:“小乐乐,你最近发育的好快,小包子越长越大了哟,再长几个月,胸部大大,脸蛋嫩嫩,名符其实的大胸小萝莉。” 这一下,乐韵连脸都绿了,自打上次大姨妈来了之后,胸部像充气的皮球,一点一点的发胀,原本是旺仔小馒头,现在长成了肉包,就是店里二块钱一个的那种大面包。 发育是件好事,可是,被人这么说,她也会害羞的好吗? “小肚子,你怎么还没去宿舍?”黑着脸的乐同学,半拖半拉的拖着小肚子同学走到自己的床铺前,将手里提的东西放上去,把粘身上的狗皮膏药撕下来。 “你一个下午不在,姐姐想你了,所以专门在此等你回来。”杜妙姝翻个白眼。 “少来,这理由鬼才信,说吧,是不是又被某道题卡壳了,还是被人挤兑了?”说想她,当她三岁小孩呢。 杜同学低下头,闷闷不乐:“下午数学课,老师讲的一道题,我听不太懂,宿舍里的人笑我榆木脑袋。” “确实是榆木脑袋,为这种破事纠结。”乐韵恨不得敲开小肚子的脑子瞅瞅里面装的是啥,总为别人的言语纠结,她那来那么多的闲心? 戳了她一记,又不忍心说得太重:“题呢,拿来我看看。” “哎!”杜妙姝开心的快跳起来,快速的从枕头底下摸出一张试卷,翻到最后一道大题:“就这道。” 乐韵摸过四方板凳坐下,移过来一看,好吧,确实有点深度,小肚子半懂半不懂也属正常,她自然不会打击小肚子同学的好学,拿过铅笔给她分析。 杜同学是个好学的孩子,听得十分仔细,很快就理清头绪,快乐的做题,做完题目,眼前多出一只漂亮的小手,小手掌心躺着只水灵灵的红果果。 “给,这是奖励。”乐小同学露出一口白玉似的牙齿。 “哇,好新鲜的果果。”杜妙姝一把夺过来,也没擦,张开血盆大口,咔呜一口咬了一个大坑。 “好吃,好好吃……”那一口让杜同学眼睛放亮,化身为狼,左一口右一口,风卷残云的就吃个精光。 她刚想问还有没,一只装有六七个艳艳红果的袋子落在怀里,还有最美妙的嗓音:“分你一半,记得省着点吃,这可是无污染无化肥的纯绿色蔬菜,别人我不会给。” 乐韵讲的是真心话,空间出品,必是珍品,就算她经历两次洗筋伐髓,吃了空间里种出的西红柿也感觉心清气爽,没经过洗筋侥髓的人吃了肯定感觉更清爽。 人情如饮水,冷暖自知,谁对她不好,谁对她好,她心里有数,同桌是唯一个从高一到高三没孤立她的人,就算高一时别人听信张婧的挑唆,孤立她,嘲笑她,小肚子也一直只跟她好。 小肚子今天还送她生日礼物,作为为报,她回赠一袋无污染的西红柿,即是还情,也是因为她当小肚子朋友。 “哎哎,放心,谁抢我也不会给。”杜妙姝喜得连连点头,快速拿一个,将袋子一把塞枕头与墙之间的地方,扯过毛毯遮挡得严严实实。 杜同学抵不住诱惑,藏好东西,把拿着的果子三口作两口啃光,感觉还想吃,她意志力不坚,忍不住又摸出一个,吃了,又摸出一个。 一连又吃掉四个西红柿,吃得肚子撑撑的,嘴里还想吃,正在纠结时,感觉肚子里一阵绞痛,捧着肚子“哎哟哎哟”跑厕所。 坏了! 乐韵吓了一跳,是不是吃多了也会产生类似洗经伐髓似的特效? 她最多一次一连吃八个,感觉大脑格外的清醒,也特别精神,并没有其他反应,小肚子跟她不一样啊,万一吃出问题,会坏事儿。 她忐忑不安的等,等了十来分钟,看见同桌回来,紧张的问:“小肚子,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我好得不得了,感觉力气满满。”杜妙姝做大力士晒肌肉动作:“乐小妞,我刚拉了一肚子的臭污水,排空肚子之后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嗷,我觉得我壮得像头牛,这个时候谁找我打架我肯定吊打他无压力。” 汗! 小肚子的说辞让乐韵又确认一个事实:空间种植的产品可能具有排毒功能。 她恐小肚子再吃果子闹出什么反常的事,拖起她就跑:“你少吹了,牛皮吹上天,当心下不来,走了,去教室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 /20/20067/2554941.html 第二十二章 你不检查吗 小肚子同学尝到甜头,当天晚上没忍住,把余下的蕃茄啃得精光,还缠着乐小同桌问在哪买的,得不到答案,杜同学天天粘着小同桌。 日子就在两人拉拉扯扯之中到了高考前的最后一个周末,初中部和高一高二全体放假,高三生需要保持那股子冲劲与紧张的亢奋感,仍呆在学校。 周末一晃而过,6月4、5日也转眼成为过去式。 每年6月7、8日全国统一高考日。 房县只有两个高考点,分别为一中和二中,高考考生考号随机分配,乐韵和杜妙姝都分在第一中学,同一个考点,却不在同一考场。 6日下午,各市县各校考生们看考场。 度过正常复习的一个上午,下午,乐韵和杜妙姝随校车出发一中踩点。 三中距一中比较远,一中在北,三中在南,南北相望,校车费了半个小时才爬到一中。 为学生们安全,老师们陪护学生们一起去考点,乐韵很快找到自己的考场位置,再三确认,等小肚子找到考场回来,两人去熟悉一中的食堂与考场之间的距离,因为在外校考试,中午一般情况不会再回学校。 踩完点,傍晚回校,当晚,老师又做了一通激昂的演说,然后赶学生们回宿舍睡觉。 大考马上要来,你说学生能睡着吗?显而易见,大部分同学紧张的睡不着,一般回到宿舍也是抓紧时间拼命看书,就指望最后时刻所看知识明天就能考得到。 别人紧张,乐韵兴奋,暗搓搓的准备明天上场大展显手,杜妙姝同学也紧张,拽着乐小同桌不停的说话,好似拉着乐小同学就能减压似的。 这一夜是无数高考家长们的无眠夜,乐爸也一夜没睡稳,心里忽上忽下,他终究没打电话给孩子,怕给女儿造成心理压力。 没有经历过高考的人,永远不知道那种心情是何滋味,只有经过那一遭,识得个中的酸甜,那经历,也足以刻骨铭心。 无论多么的想珍惜考前时间,时也不待人,东方露白,最紧张的一天就那么姗姗来临。 乐韵不紧张,就连作息时间都没变,别人早早醒来看书,她还在睡觉,然后到点再起床,和杜妙姝两妹子吃了一顿丰富的早餐,去集合,学校随车带队的老师们早早等候,点名,督促大家检查考试用品是否带齐,备用衣服和鞋子是否有备。 高考入场检查严格,手表手机等与金属类一律禁入场,连带有金属钮扣的衣服和鞋眼有金属的鞋子也不许入场,因此,有必要带备用衣服。 能携带入场的只有准考证,身份证,铅笔,黑芯的水笔或签字笔和钢笔,尺子、圆规、橡皮,削笔刀,答题垫。 答题垫学校统一发放,考试用的文具和文具袋自己准备。 七点四十分,登车。 为了让高考顺利进行,县里提前做了充足准备,各大路口有交警,给高考生们的校车一路护航,路上的司机们也尽量让校车先行,毕竟,谁家都有孩子的,总有一天也会中考高考,将心比心,都希望孩子们能得到大家的爱护。 约半小时,校车到一中,乐韵和同学们下车,老师再次点名检查人数,送去考点附近。 7日上午考语文,九点正式考试,考生需提前十分钟开始入场。 就在等候进考场的当儿,全国上百万考生,也不知紧张的晕了多少个 县房前两天下雨,最近的天气并不怎么好,有些阴,让人感觉有点压抑,空分里飘荡着紧张的因子。 很快到入场时间,各考生将背包等放在指定点,只携带考试必备品入场。 充分了解了考试规则的学生们基本顺利入场,只有为数不到几个人因身上有金属物品被截,带去另换衣服,好在入场时间早,不会有影响。 乐韵顺顺利利的进考场,找到自己的座位,将用品按要求摆放,供监考老师检查。 高考考场是标准考场,30人,5排六人,乐同学正居中间一排第一位。 考卷提前五分钟下发,让学生们检查有无漏题、重复以及漏页。 一个考场两个监考,各个角落装有摄像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监视全场,想作弊,估计还没成功就已暴露。 监考检查完学生们证件,对号入座,到发卷点准时下发试卷,指导学生们检查试卷和答题卡,确认无问题,监督学生们在指定处填准考证号和姓名资料。 学校统一鸣钟,开考的钟声一响,正式答题时间到。 乐韵自拿到考卷开始,整个人无比兴奋,脑容量强的人就是好啊,考题类型大脑里都有,当答题时间到,她毫不犹豫的开足马达,开工。 开启答题状态,也开启忘我境界,从不跳题不漏题,一道一道的往下答,就跟机器人似的,坐得端端正正。 监考老师全程巡考监考,对她而言根本造不成任何压力,甚至,好几次老师走到她身边,她连眼皮子都没揭,真正的两耳不闻身外事,一心只顾答试题。 她的大脑自带扫描存储功能,等于开了外挂,一个开着外挂的人跟没开外挂的学生坐在一起,纯属是虐人玩的,别人才答题不到四分之一,她已完成一半,等别人答到三分之一,好吧,乐小同学已到最后大题。 一路顺风顺水到作文题,乐韵思考了一下,作文题目看漫画写作文,可扩展空间可大可小,闭目思考十来分钟,暗搓搓的开工。 有人镇定答题,也有人紧张得满头是汗,紧张这东西,你越紧张它越嚣张,高度紧张的考生们,答题自然也会更慢。 乐韵写完作文,看看正前方挂着的挂钟,默默的撇嘴,十点半!离考试结束还有整整一小时。 特么的,这速度,神了。 她默默的给自己点个赞,将试卷、答题卡、草稿纸从下往上依次叠好,坐等考试结束。 监考老师几次走到她身边,她也无动于衷,让监考老师忍不住冷汗,同学,你不检查吗? ,! /20/20067/2554942.html 第二十三章 下黑手的成果 高考,人生大关,开考第一天,全国也不知晕了多少学生,乐韵听八卦消息说二中考点就晕了三只,对她却是毫无影响,唯有下午考完被同桌拉去偏僻地听了好一通感激的话,原因就是她曾帮小肚子同学划拉重点,恰好几乎全考到了。 当第一天结束,学生与家长们以更加忐忑不安的心情迎接第二天。 6月8日,清早时分开始飘雨,湿湿沥沥的没完没了,给送考的家长们带来一定的不便,好在交通畅通,房县两个考点的考生们皆如期到场。 高考第二天也是最后一天,上午9:00—11:30理综/文综;下午15:00-17:00英语。 上午的理综考两个半小时,乐韵硬是又只花一个半小时把它给整完,再次枯坐长达一小时之久。 考试结束时天空还飘着毛毛细雨,考生们大多以装文具的透明塑料文件袋挡在额顶遮雨。 走出考场的乐韵,也用文具袋子遮在额顶,慢悠悠的晃,走着走着,被人撞了一下,侧头,与杨斌彬同学四目相对,她当即秀眉一拧,握拳头:“怎么,你还想找碴?” “不可理喻!”杨斌彬低头走路,一时没注意撞到人,他原本想说“对不起”,发现竟是乐韵,那三个字愣是说不出口,再看到乐同学握拳头,气冲冲的甩下头,匆匆的越人而去。 “我呸,撞了人不道歉还有理了?这就是校草的素质,果然跟某些人蛇鼠一窝,都不是好货。算了,我就当被狗给撞了。”乐韵嫌弃的拍拍被碰撞到的肩膀。 杨斌彬走了几步,听到乐韵的骂骂咧咧,气得一股火气从心间冒出来,猛的回头,不想与一道森冷的目光相撞,惊得他心脏抽怵。 乐韵的眼神太冷森。 他想到那天晚上被一拳打飞的事,狠狠的吸气,咽下一口恶气,还有最后一科,他不想节外生枝,转头就走。 切,就知道你没胆找碴。 看到男生负气而去,乐韵愉快的吹口哨,这货不找碴,她不好乘机揍他一顿,能看到他气歪了鼻子,也是赏心悦目的事儿。 因为看到乐同学而肝火盛旺的杨斌彬,刚走出几步又缓下来,一手紧贴在腰侧,不着痕迹的揍住腹部,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又来了! 最近他总感觉好像气被堵住似的,胸闷,气短,有时脖子以下到双腿以上的躯干部分某些地方莫明其妙的抽痛。 考试前一周,家里人不放心,还带去医院做全身扫描检查,片子出来显示没有问题,事实上,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却没有消失,隔三差五的冒出来,尤其是在他比较生气的时候更明显。 所以,他尽量不生气,刚才看到乐韵,还是莫明其妙的被激出一肚子怒火,那种气闷的感觉又来了。 把杨同学气走,乐韵心情极好,发现男生停下来,抑不住兴奋,他是想等着跟她打架咩? 如果真是那样,那么,她会非常开心,她刚好找不到理由揍人,如果他挑衅,她就有足够的理由吊打他一顿,最好能揍得他外观无损内里发软,让他下午考试拿不动笔。 乐韵不怕打架,就怕没架打,当即立断,愉快的赶上杨校草,还故意走到前面一点放慢脚步,默默的祈祷:来吧来吧,让我们愉快的打起来…… 她是好学生,不会率先动手的,只会在遇到别人欺负时采取正当防卫,进行自保。 胸闷气短,杨斌彬感觉极不舒服,看到有人超越自己,下意识的望一眼,看到是自己最讨厌的人,胸腔里又冒出一股火气,险些怄死自己。 “……哼嗯……”他吃不住痛,唇齿间挤出轻微的痛哼。 后面男生迟迟没反应,乐韵琢磨着大概是没戏了,听到细碎的痛哼,嚯的转头,看见男生捂腹的动作,霍然福至心灵,集中精神观看他。 琢磨来琢磨去,经过无数次的反复琢磨,她基本掌握了眼睛特异功能,全神贯注全力以赴就能成“看”到类似x光扫描图像,最长时间维持二分钟,一般就是几十秒左右。 凝神观察,她看到杨同学呈x光扫描图像的身体,他的胸前有几个穴位气血流动缓慢,呈阻滞状态。 定睛看二十几秒,乐韵甩甩头,全神贯注很耗精神,维持两分钟之久就像整个人被抽空了般劳累,维持一分钟也像大病初愈,四肢乏力,她反复实验后总结出的最佳时间就是二十秒到四十秒之间,那样不会耗费太多精神,也不会太疲惫,下午还要考试,她当然不会把精神耗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杨同学是她的实验对象,那晚打飞他,还在他身上按几下,过几天观察他,她发现他以前气血阻滞的地方被她点了几下后畅通或者畅通许多,本来畅通的地方被她按摁后变得不畅通。 经过多次观察,她发现她摁按过的几处随着时间流逝,阻滞现像慢慢加重,现在的杨斌彬,有两处穴位阻滞较严重。 对此,乐韵喜闻乐见,也知道杨斌彬为什么会做捧腹状,他那两处气血阻滞,牵一发而动全身,引起其他部位的不良反应。 “折腾吧折腾吧,往死里折腾吧……”乐韵默默的欢呼着,踏着轻快的步子继续走自己的路,杨斌彬欺负她三年,也是该受点惩罚了。 她是不会后悔的,更不会内疚,当年张婧和黄雅莉在背后搞小动作孤立她时,杨是最积极的响应者,伙同男生们排斥她,用最冷漠的方式将她孤立起来,从心理方面打击她,如果不是因为她心理素质强大,早就被他们弄出抑郁症和社交恐惧症来了。 以德报怨那种美好品德,乐韵没有,也不愿拥有,因此,无意间在杨斌彬身上摁按几下得出那么好的效果,她惊喜欲狂,为此兴奋得那几天走路都是飘着的。 “可惜啊……”边走边偷笑的乐韵,内心有些遗憾,可惜没机会在张婧和黄雅莉下黑手,如果能让那两个八婆也受点惩罚就更好啦。 ,! /20/20067/2554943.html 第二十四章 小肚子被人使绊子 杜妙姝走出考场,看着湿湿沥沥的细雨,嘴角慢慢的上翘,高考啊,再没有比考到的自己恰好会更开心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杜同学想到考到的几道题自己基本都会,心情轻快,就连看细雨也觉美丽。 高考人人紧张得要死,进考场像进刑场差不多,走出考场没有多少劫后余生感,大多是忐忑不安,皆匆匆忙忙的去各自学校的临时休息点或者去校外与家长汇合。 张婧是怀揣着沉郁的心情出的考场,她自己知道又考砸了,文综比昨天的两科更不理想,因为,有几题她根本摸不着一点头脑,无从下手,以致空了。 考生们离开考场后不得在考场四周逗留,交卷后离开的考生们身影匆匆,张婧也不得不跟着大众走,下楼后在指定放雨伞的地方找到自己的伞,撑开,慢慢的走进霏霏细雨里。 走了一段路,看到一个熟悉的人——杜妙姝,杜同学从另一条路走向她走着的主干道,杜没有打伞也没有遮雨,甚至能看到她嘴角的笑容,看表情就知估计考得很顺利,杜妙姝的笑容像火焰一样灼伤了张婧的眼,她嫉妒的一下子握紧伞柄。 后面同学走来,撞碰到张同学的伞,也将张婧那不知飞到哪去的思维撞回现实,她看了看,考生们三三两两的,也不知是谁撞了她, 找不着人,怒气无处可发,张婧又抬脚走,走几步,不着痕迹的走到路的另一边,放慢步子,眼角往后望,不到一分钟,她关注的人过来,当人到身边,她忽然伸脚。 张同学以伞遮住了头,杜妙姝并没有发现她,被那不期然而来的一绊,给绊的“哎哟”叫着往前摔倒。 摔倒的瞬间,她看清伸脚绊自己的人,看到那张脸,杜妙姝只认出是谁,来不及骂,“啪”的扑地。 那一摔,直接以狗啃泥的方式四肢趴地,因为她侧头寻找绊自己的人,头微抬,趴下去时手和胸先着地,避免下巴磕地的惨剧。 张婧伸脚绊倒杜妙姝,收回脚,将伞拉低,快步走开。 “嘶-”杜妙姝趴地后立即爬起来,顾不得自己,赶紧捡起掉地的文具袋子,甩去水渍,发现没进水才松开口气。 等她想找罪魁祸首,发现已不见踪影,身边向前方走去的都是陌生面孔,她气得胸口发堵,恨恨的骂了句“混蛋!”。 站起来,感觉手火辣辣的痛,摊开手掌一看,两只手掌都擦破了皮,左手被刮掉小指甲那么块粗皮,往外渗血。 “死三八,姐跟你没完!”杜妙姝恨得双目喷火,姓张的太嚣张了,竟然敢伸脚绊她,这梁子她记着了。 擦破皮的手很痛,她小心的抖去水迹,在干净的衣服上擦擦,放嘴边吸几口消毒。 下了半天雨,路面都是湿的,那么一摔,她的衣衫也浸湿一大片,杜妙姝抱着文具袋子急急忙忙的跑往休息点。 一中为招待其他校的考生,给每所学校来的考生准备临时休息场地,三中理科分在一栋楼的第一楼一间小教室,罗班和同仁们清点理科生人数,看见杜同学胸前衣服呈湿状,还边走边呼手,赶紧过去问:“杜妙姝同学,怎么了?” 杜妙姝委屈的撇嘴:“我走得好好的,四班的张婧忽然绊了我一脚,把我绊的摔了一跤。” “有没伤到哪?”罗班急了,当杜同学将手掌摊开,他看到擦伤,让杜同学去拿背包和备用衣衫,跟他去医务所。 杜妙姝也没矫情,提了背包跟罗班去看医生。 以往高考总少不得晕倒一二个,为应对意外情况,县医院拔出救护车和医务人员在考点,与各校校医随时为考生服务。 罗班带学生找到医务人员帮杜同学包扎伤口,医生们忙活起来,先让杜同学去换衣服,然后给她消毒,再涂上白药,用创可贴包扎,好在杜同学只是擦伤,没有伤到骨头,伤口也少,对拿笔拿物没多大影响。 乐韵的考场与杜同学考场相隔二栋楼,她成为最后一个回到休息间的人,等自由活动时还没见到小肚子,也不急,一边装看书一边坐等,等了十几分钟才等到小肚子和老班回来。 杜妙姝见到乐小同桌,眼睛好似点亮般耀出光彩,叮叮咚咚的跑到同桌身边,把手举给她看:“乐小妞,我受伤了,你是不是给点安慰品安慰安慰我啊。” “怎么弄的?”乐韵想把小肚子丢河里喂王八的心都有了,高考还没结束,手受伤了,还兴高采烈的仗伤来讨好处,小肚子为吃的简直没救了。 杜妙姝才不会帮张某人遮掩,巴啦巴啦的将自己被绊倒的经过像竹筒倒豆子似的倒了出来,末了,还骂那女人一句“贱人”。 “走,先去祭五脏庙要紧。”乐韵没发表意思,拉起小肚子就走,小肚子会受这无妄之灾,多半是因为小肚子跟她好,张婧找到机会故意绊人,大概是希望小肚子摔个什么出来,下午考试便没法拿笔答题。 杜妙姝心心念念记着乐小同学给她吃过的西红柿和青瓜,今天早上还给她一个西红柿当水喝,现在她受伤了,正好可以打可怜牌博同情,希望乐小同桌能多给她一个西红柿吃。 她一路追问有没安慰品,嚷嚷叽叽喋喋不休,直到到食堂外,看到张婧走出来,她扔下小同桌想去仇人算帐。 张婧刚吃完午餐想回去抓紧时间复习,看到杜和乐两人相携而来,眼神一缩,火速转身回餐厅,下午还有一科,她可不想被打。 “泥煤,溜得比兔子还快。”张婧溜走了,杜妙姝气愤的啐一口,特么的,敢做不敢当的卑鄙小人。 想溜?乐韵微微眯眼儿,看看四周,飞快的跑向另餐厅的另一个门。 “我的个娘!”仇人跑了,杜妙姝想找乐小同桌进去吃饭,看到乐小妞跑向另一个门,顿时瞪大了眼睛,乐妞的脑瓜子也太好使了吧,连堵这招都用上了。 ,! /20/20067/2554944.html 第二十五章 帮小肚子报仇 有句话叫做贼心虚,张婧心虚啊,退回餐厅,跑到另一扇门那边,回头看看,没看见姓乐的和姓杜的追来,也放了心。 餐厅共三扇门,为提供更多的座位给学生们用餐,有一条门临时关闭,只开两扇门,这个时间正是用餐时段,每扇门都有人进出。 张婧走出餐厅,雨很细,她怕挨雨淋到脸弄湿妆,从来伞不离身,一边走一边撑开伞,忽的被人推了一下,正想回头看,不期然的双脚被人一绊,当时一个站立不稳朝前扑。 “啊-”张婧吓坏了,尖叫着扑倒在地。 县一中的校内路面只有少量保持着老传统,还是青石板和鹅卵石,餐厅四周的路都是硬化路。 张同学那么一摔,以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姿势四肢趴地,手里的伞也脱手,撞到前面一个男生,打了个跟斗,伞柄朝天。 ?! 杜妙姝隔着一块绿化草坪关注小同桌,她看见乐小妞猫着腰跑到餐厅另一个出入口,藏在墙柱后面,当张婧刚走出餐厅,乐小同桌从隐藏地方溜出去,跟在张婧后面,然后就看见张婧摔倒。 她没看清楚中间发生了什么,因为有同学来往挡到她的视线,她只看见张婧往前扑倒和扔飞雨伞的那一幕。 乐小同桌太牛,杜同学张着嘴,能塞下一个大鸭蛋。 乐韵跟在张婧后面,乘人不留意推张婧一下,然后飞快的绊她一脚,再之一转身,一溜儿抢到几个撑伞女生前面,飞奔进餐厅。 有人摔倒,餐厅外来往的同学皆停下。 “同学,你没事吧?” 有人想扶,又有点怕被讹。 张婧被摔得不轻,下巴也磕到地上,磕得生疼生疼的,疼得眼冒金花,等她能视物,看到一大片水渍和几双脚,一抬头,看到有几个男女生望着自己,她羞得一骨碌爬起来:“没……没事。” 观望的男女同学见她没什么事,自顾自的走了,这年头讹人的事太多,能停下关心一下就已算本性善良。 手忙脚乱的爬起来,张婧立即望后面,后面全是进餐厅的人,她根本不知刚才是谁推了她绊了她,再看自己,胸前衣衫湿漉漉的,下巴和两手手肘以及膝盖也隐隐作痛。 “王八蛋!”找不着人,她气得肝疼,摸摸下巴、手肘和膝盖,捡回伞,匆匆去医务所,虽然好像没出血,还是需要去检查一下。 神不知鬼不觉的使了坏,乐韵成功的将自己摘出去,溜回餐厅再去找小肚子,从一边到另一边,才与小肚子汇合。 “乐小妞,你好厉害,你是我偶像!”杜妙姝恨不得把自己全身挂乐小同学身上去,乐小朋友太给力! 有同桌帮自己报了仇,杜同学神清气爽,无比愉悦,嚷嚷着要请同桌搓一顿,拉着小同桌点餐,一口气点好几个菜,装得餐盘码得满满的。 杜同学和乐同学愉快用餐时,张婧找到医务所,医生动手帮她检查,张婧也是当天第二个因摔跤弄伤去包扎的学生,第一个当然是杜妙姝同学。 医务所没有备用衣服,对于女同学的湿衣服,他们就无能为力。 医生们捋起女生的衣袖和裤筒,发现女生两手肘和她的下巴一样的磕出一大块乌青,膝盖也有不同程度的擦伤。 杜同学着地时用手撑地,所以手掌擦伤较重,也因那一撑之力,化去不小冲力,膝盖和手肘没受什么伤。 张同学先被推,再被绊倒,手肘和膝盖几乎同时着地,擦伤也严重,尤其是手肘,当时她撑着伞,手里有东西,手肘先着地,擦去一层薄皮,隐隐渗血。 医生帮女同学清理伤口,疼得女生嚎嚎叫,让医生们也心惊胆颤,好不容易处理好伤口,个个抹冷汗,讲真,他们真不愿干这种活,女生们身娇肉贵,一点点疼也会无限放大。 处理好伤,张婧自己回休息室,老师们看见惊得不轻,忙问长问短,张婧找不到推绊自己的人,只能吃哑巴亏,说是自己滑了一脚摔的,她没带备用衣服,老师去其他女生那借一件给她替换。 杜妙姝和乐韵美美的搓一顿,差点吃撑,杜同学揽着乐同学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模样,趁没人时好奇的询问乐小同桌是如何把张婧给放倒还能全身而退。 “跟她学的,她以前常用这招暗算我。你以后也学着点,对付某些人,就得长个心眼,让她吃哑巴亏。”乐韵扒不掉粘身上的八爪鱼似的小肚子,翻个白眼。 杜妙姝连连点头,两人回到休息室看书,离快入场还有半小时的功夫,乐韵悄悄的递给小肚子一个比她拳头还大的西红柿,吃个西红柿,让人心旷神怡,在一定程度上能消除紧张。 终于得到自己缠着问了两小时也没得到的东西,杜妙姝喜得两眼冒绿光,偷偷的溜出去背着别人把西红柿干掉。 她不太敢当着别人的面吃,因为第一次拿去教室吃,香味把班里同学们的馋虫勾出来,纷纷打听是从哪买的,害她脑袋差点被轰炸晕乎。 下午考英语,本来三点正式开考,因为英语有听力,在14:45分前必须入场。 到二点二十分时,各校考生们便去考场外指定点等,然后准时安检,进考场。 午后,雨停了,天空灰濛濛的。 没了沙沙啦啦的细雨响,对考生们的听力也更安全。 高考的时间点是掐得很准的,14:45分,听力开始,每个考场听不到任何杂音,考生们屏声静气的倾听,唯恐听漏。 乐韵的记忆太逆天,仅听第一遍就全部记在大脑,甚至可以全部背出来,别人在冥思苦想,她优哉悠哉的答题。 等笔试开考,乐同学像开足马力的小火箭,突突的往前冲,速度绝对不比做语文数学等试卷慢。 17:00,为期两天的紧张高考大战结束,当交卷时间到,许多考前没晕,却因考完压力大减,那种绷紧的情绪骤然得到放松,反而砰砰的晕倒了。 ,! /20/20067/2554945.html 第二十六章 问要电话 高考两天,乐爸就有两天心不在蔫,好在他的工作不是危险活,就算三心两意也不会造成什么损伤。 乐爸在一家木耳和香菇种植地上班,种植大棚在乡郊外,小作坊就在乡镇边缘,工人采摘木耳和香菇,烘干,分拣,打包等,也包括去砍原料木材,给木耳和香菇生长的原木浇水、通空气等。 技术人员只有一个,做活的有六人,每样活都做,乐爸腿脚不好,负责拣择木耳和香菇,开打包机等不用下重力的活,活轻,工资也低一些,其他人有八百一个月,他五百块。 论起来五百八百工资很低,在房县这种小县,又是乡下来说,离家近,即能上班也能兼顾家,这样的工资已算高了,至少大家都说老板是个良心人。 好不容易等到高考最后半天,快到考试交卷点,乐爸实在熬不住,匆匆告假跑外面等电话,站在作坊移动板房的屋檐下,依着墙,拿着手机翻来覆去的看。 他问过老师,考完要等监考老师检查后才让考生离开,考生到指定点拿存放的东西,还要等学校关掉信号干挠雷达,手机才能收到信号。 心里紧张,乐爸一遍一遍的刷老式老年机的屏幕,看时间过了一分又一分,他的额头也不知不觉的渗出冷汗来。 刷到不知第几遍,他的脸被汗珠子冲刷出几条纵线,他愣是没匀出手去抹,时间显示17:20分,手指有点哆嗦,就是没敢按那个有绿色话柄的健。 正紧张得不知所措,手机屏黑,他还没刷又亮了,沉寂好久的铃声响起来,乐爸看着屏幕显示的“小棉袄”来电,抖着手按下接听健:“乐……乐?” “老爸,你很紧张?”乐韵站在临时休息室的大楼外面的草坪旁打电话,听到电话传来的声音带着颤音,心里暖暖的,笑从心生,情不自禁的咧开嘴。 高考交卷后,所有试卷当场密封,考完一科即把试卷送走,以此保证不泄露或遗失,考完送卷运输与考前送试卷到校运输过程一样严格,不容许试卷在考点滞停。 考完最后一科,乐韵第一时间出考场赶回休息室想给爸爸打电话,可是,学校的干挠雷达没及时关闭,接收不到信号,她只好等通讯信号恢复再打电话。 她猜到爸爸可能会紧张,或者说爸爸可能比她更紧张,其实,如果在没有开启“外挂”模式之前,她可能也会小小紧张一下,当然,不会太严重,她对自己好歹也是有信心的,当开启外挂模式,紧张是什么鬼?她不认识。 “有……点。”乐爸终于匀出手抹把汗,默默的安抚自己,他的乐乐一定能上一本的,小棉袄自己好像不紧张,他也不能紧张,嗯嗯,不紧张…… “小棉袄,考完了的话,明天早点回来。”抹了把冷汗,他心里稍稍镇定些,乐乐语气很轻松,应该考得很顺利。 16年的6月9日正值端午,正好是高考结束后的第一天。 “我知道的爸爸……”乐韵笑得眼睛弯弯,轻言细语的安抚老爸那颗玻璃心,让他安心的等她回家过端午。 乐爸又嘱咐一通安全问题等等,恋恋不舍的挂电话,不是他太唠叨,实在是他家小棉袄从小到大就没消停,隔三差五的跟人打架,几乎可以称打架专业户,以前可能还要顾忌在校读书不能狠打,高考完了,压力尽去,万一跟人起冲突,以他家小棉袄睚眦必报的脾气把找碴的人往死里揍都有可能。 所以,考前,乐爸不担心,考后,他反而放心不下。 跟老爹报了平安,乐韵的心情很好,转身走向休息室,听到后有人叫“乐韵,乐韵”,她转头,看到黄雅莉一手拿着手机,从一条岔道上跑出来。 找她? 想干架吗? 乐韵站住脚,小心肝满满的是兴奋,如果黄同学真找她干架,这次可以狠狠的教训,不用再怕处罚,至于黄同学的父亲,怕他个鸟,黄镇长又不是管她那个乡的人,想给她和爸爸穿小鞋也没什么机会。 黄雅莉跟家里通完电话,看到乐韵便叫住人,一路小跑着跑近,累得有点气喘微微。 “黄同学,叫我干么?是不是想下战书,回去撕一架,以此给高中三年划个完美的句号?”乐韵看着跑来的女生,一点也不客气。 黄雅莉看着比自己矮小的女生一脸胶原蛋白青春洋溢,忍不住心里犯酸,总归还是没忘记此行目的,开门见山的问:“乐韵,你有晁宇博……晁师兄……的电话,是不是?” 咦? 乐韵惊讶的眼瞳放大了一点儿,上下打量黄某人,嘴角笑容扩大:“对啊,我有晁哥哥的电话。” 乐同学刚处于发育年段,身材刚出现s型的趋形,她一挺腰,圆脸上张扬着热烈明媚的笑容,那种美丽像轮小太阳,明晃晃的照眼。 黄雅莉被稚嫩未脱的女生笑容晃得眼花了一下,瞬即心房里冒腾出一股火苗,一个连妈都不要的野种怎么那么白那么嫩? 心里嫉妒的要命,不由的攥了攥拳头,忍着想撕掉眼前一张嫩脸的冲动,咬着牙:“乐韵,能不能把晁师兄的电话给我?我有事想找他。” 诶?问要晁哥哥的电话? 乐韵脸上的笑容情不自禁的绽开,连声音都掩不住飞扬:“黄同学,你有事找晁哥哥,你自己去问他要电话号码呀,我跟你不熟,我干吗要给晁哥哥的电话给你?啦啦啦,我走喽,收拾背包回学校,老师问我为什么这么早,我说我要回家了……” 小同学扬出一个灿烂的笑脸,漂亮的转身,留给人一个清丽洒脱的背影,清脆如玉碎般的嗓音,如清风拂晓,令人心灵轻快,她瞎编的歌词却是让人不敢恭维。 “你……”黄雅莉气得打了个颤,如果问晁师兄就能要到电话,她还用得着跑来低三下四的问吗?她想冲上去踹姓乐的一脚,看到有人来往,硬是忍气吞声的咽下那口恶气。 ,! /20/20067/2554946.html 第二十七章 不当护花使者了 有人问晁哥哥的电话就该给吗? 答案肯定不。 乐韵不傻,莫说是关系本就不好的黄雅莉问晁哥哥的电话,就是换个关系比较好的同学来问,她一样不会给,晁哥哥不喜欢跟乱七八糟的人打交道,给她电话号码是信她,她哪会泄秘。 回到楼下,经过楼梯时,乐韵看到一个人扶着楼梯,不知是要上楼还是下楼,不禁欣喜的笑了起来:“哎噢,这不是张婧同学吗?你这是怎么了,中午在餐厅前见你还是生龙活虎的,怎么也挂了彩啊?是走路不小心自己摔的还是别人绊的?” “乐-韵-”张婧咬牙切齿的喊人的名字,她中午那一下摔得不轻,最开始没什么,等到下午,膝盖和手肘痛得发麻,连走路也不利索了,下午考试,手臂也不怎么配合,经常写着写着手发麻,大大的影响她的答题速度。 腿也麻麻的,站直就不能弯,走路跟僵尸似的,好不容易走到这边想爬楼梯,听到黄雅莉叫住乐韵要晁宇博的电话,她忍不住停下,那么一耽误,没来得及上楼,被乐韵给撞个正着。 “谁要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心里不舒服,张婧怒气冲冲的骂了一句,她是自摔的还是别人推的关姓乐的屁事。 “我耳朵健康,你不用河东狮吼的,”乐韵掏掏耳朵,笑得露出一口莹白如玉的贝齿:“张婧,你终于有自知之明的知道你是耗子啊,老鼠过街人人喊打,狗都会捉过街老鼠,我这个么大活人当然少不得要事见不平管一管的。” “乐韵,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张婧说出狗咬耗子那句自己也感觉不妥,可惜那时为时已晚,被人反唇相讥,她涨红了一张脸。 “我不是狗,当然吐不出象牙。”乐韵盯着张同学的手脚,笑容越发耀眼:“张婧同学,我能问问你这腿脚不好有何感想吗?走路一瘸一瘸的舒服吗?你觉得能评几等残废?还有啊,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究竟是自己摔的还是别人绊的?如果是后者请告诉我,我告诉小肚子同学有人帮她报仇了,让小肚子请那人搓一顿。” 张婧一张脸再次涌上火辣辣的感觉,姓乐的果然是来讨债的!以前,她经常嘲笑乐韵爸爸瘸腿,所以乐韵逮到机会就来嘲笑她。 她气郁难平,正想将手里抱着的文具袋子丢下去砸死姓乐的,看到一个女生匆匆跑来,赶紧转过身上楼。 给家里打了电话,杜妙姝往回跑时看见乐小同桌站在走廊,飞奔着跑近,刚想跳过去调戏乐小同桌,听到脚步声下意识的望楼梯,看到张婧同学蹒跚上楼,手肘上包着创可贴,顿时就乐了:“哎呦呦,这不是张婧张大美女吗?你手怎么了?是不是也摔了,啊哈哈哈哈,报应哇。” 张婧后背僵硬,她本来就不想让被自己绊倒摔了一跤的杜同学看到自己的惨状,没想到因为膝盖麻痛,上楼需要一步一挪,走不快,还是被杜同学发现,她心里又羞又气,她担心杜同学会来报仇,第一次忍气吞声,没还嘴,没反嘲,低头又往上走。 对头不跟自己撕,杜妙姝惊疑得不得了,这不像张婧的作风啊,看看张同学僵硬的走姿,她咧开嘴巴笑:“你上午故意绊我一脚,害我摔伤,本来我还想绊你一脚报仇,看你好像比我还惨,我这人心地善良就不打落水狗了,哈哈哈,虽然不知道你是被人绊的还是自己摔的,都是大快人心啊。” 恼怒之火在心窝子里乱蹿,张婧气得胸口一鼓一鼓的,却愣是没话可骂,咬牙切齿的磨磨牙,继续往上走,她就当听到几声狗吠好了。 张婧打定主意不跟自己吵架,杜妙姝也觉没意思,想走,发现杨斌彬从走廊上过来,顿时恍然大悟:“难怪不跟我说话,原来是护花使者来了,张婧同学啊,你好聪明,利用备胎利用得如此驾轻就熟,得心应手,我佩服你。” 一股火苗往胸口一蹿,张婧气得快吐血,张嘴想解释,发现根本解释不清,无论她说什么都会被杜妙妙利用。 杜妙姝才不怕张婧恼羞成怒,矛头转向杨校草:“杨同学,你是不是想说我们又在欺负张婧,或者来质问是不是我们推了张婧让她摔了,然后要我们当着全世界人民的面向张婧道歉?” 杨斌彬想去打电话,必须要经过楼梯,听到三个女生说话的声音,本来想回避的,不知道为什么反而鬼使神差的冒出来,当杜同学朝他喷火,望望张婧,表情甚是复杂。 “杨同学,刚才有人问我要晁哥哥的电话,我就很奇怪,在我来三中前,晁哥哥难道从不跟学校里其他学生们来往吗?” 乐同学的话让杨斌彬表情僵了僵,他微微垂下眼睛,什么话也没说,绕开两女生,自顾自的走人。 张婧整张脸都绿了,杨斌彬竟然没有帮她找回场子?他不是喜欢她,什么事都愿意帮她的吗? “噫,杨校草今天竟然不当护花使者了?”杜妙姝惊讶的嘴巴可塞个鸡蛋,再看张婧,发现张同学一张脸一阵青一阵白,心情大好。 “被人耍了三年,也该梦醒了吧。”乐韵摸摸下巴,心情一片灿烂,以前杨同学老帮张婧打抱不平,今天猛然对张婧的事视而不见,张婧一定很羞愤。 心情倍儿爽,愉快的闪走。 杜妙姝得意的冲张婧挤眉弄眼的扮个鬼脸,大笑着扑到乐小同桌身上,两人勾肩搭背,笑谈风生的走远。 张婧站在楼梯,过了会忽然明白杨斌彬为什么会不帮她了,姓乐的说有人问要晃宇博的电话,杨斌彬被姓乐的误导以为她就是问要晁师兄电话的人,他吃醋了。 该死的乐韵。 明白原因,张婧气得胸口发炸,杨斌彬说高考后他送她一部苹果7,方便以后到了外地随时联系,被姓乐的这么一搅和,她的苹果7只怕要泡汤。 ,! /20/20067/2554947.html 第二十八章 你们像一家人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无论曾经相处得融洽也好,不合睦也好,高考一过,大家各归各家,各找各妈。 杜妙姝本身住县城,她的父母到学校接孩子,杜同学临走抱着乐小同学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离别之苦,被乐同学连推带搡的推给杜爸杜妈领走。 平静的在学校住了最后一晚,乐韵第二天一早起床,拧行李,离校回家。 无人送别,也无人同行,她一个人就那么清淡的离开,就如当年她自己到学校报道一样,没有伤感,也没有恋恋不舍,三年中好的也好,坏的经历也好,都成了过去,人,应该向前看。 她本来想去看看李爷爷的,行李太多,提着不方便,决定先回家,当然没忘打电话致以端午节的问候。 房县辖12镇7个乡,乐同学出生于最偏远的九稻乡,从县里去九稻的最早一趟长途车八点始发,如果赶不上点儿,那就得等九点半的一趟,乐韵不到七点就起床,到汽车站还不到七点半,买票再去吃早餐,等到点上车。 同乡有三十几个学生在县城几所高中读高三,早上也有人和乐同学一样赶早车的人,乐韵回到车上,发现张婧也赶同趟车回家,好在一个坐最前面,一个坐靠后的地方,没什么交集。 九稻离县城一百五十多公里,汽车摇晃三个多小时,将近十一点半才到乡里,。 6月9日,端午节。 端午是个大节,也是农村最传统的节气之一,家家户户过节,空气里处处飘荡着粽子香味,还有艾叶菖蒲的味道。 车子在乡里露天场地停车,乐韵不想与张婧打照面,从前门下车,她有一只拖杆箱,一只大编织袋行李包,一只背包,装有洗涮用品的桶,全塞得鼓鼓满满的,搬着上下车不方便,分两次搬。 “乐乐,乐乐-”乐同学拧下一只大编织行李袋转身去拖行李箱时,一个皮肤黝黑、三十多岁的女人开着一辆最适合老年人代步的电动小三轮车到汽车前头,一边喊一边刹车下地。 听到熟悉的声音,刚一脚踩到汽车门阶梯的乐韵,收回脚望过去:“凤婶,你今天还出街啊?” 乐小同学叫“凤婶”的妇女是她家邻居,本名周秋凤,家里有兄弟两人,周家哥哥和乐爸同岁,是从小一块长大的发小,周秋凤比她哥少三岁,她二十四岁出嫁,因为结婚多年没有孩子,夫妻感情破裂,离婚回娘家,村里小辈们一般都叫她凤婶或凤婶子。 周秋凤高一米五七,因常年劳动,晒得皮肤黝黑,头发用发网挽成髻,穿黑色七分裤,短袖休闲衫,浑身洋溢着健康的美。 每逢圩日,她常来街上摆摊卖些自种的小菜或者应季农家产品,做生意一贯落落大方,为人爽朗,称头够,也不爱斤斤计较,生意很好,一般每次出街比别人早收摊。 张婧从门下车,听到周秋凤的喊话,朝车头方向望了望,气呼呼的转头,周秋凤的老娘是张家人,然周家宁愿跟乐家好也不太跟她家往来,她是不敢跟周秋凤叫板,因为后者可不是省油的灯,若急了人,耍起泼来十分蛮横泼辣。 “我今天来卖点菖莆艾草,刚收摊,顺便来看看你有没回。还有什么东西没搬下来?”周秋凤三步作两步到汽车门边自己就往车上跑。 乡下人少,不像城里天天热闹,逢圩日才会货满街,逢3、6、9是九稻乡的圩日,端午这天正是圩日。 农村端午有在门口挂菖莆艾草和桃枝三样扎起来的僻邪吉物,每年端午很多人采菖莆艾草扎束卖。 乐韵咧开嘴笑得眼睛亮晶晶的,她才不相信凤婶子现在才收摊呢,凤婶子是特意等着汽车到站,来将她“顺便”捎回去。 售票员常年跑九稻线,也认识得乐小同学,将她没搬下去的拉杆箱和桶递给周秋凤。 周秋凤提东西下车,拧回小三轮上放好,又快步去抢过乐韵准备提的大编织行李包:“东西这么重,你这么瘦的小身板怎么搬回来的哟。” “凤婶,我没那么弱。”乐韵跟在后面,放好行李包,手脚利索的爬上三轮车的车厢。 周秋凤风风火火的开车回她们的家——梅子井村,至于张婧,她有看到,但是,她选择性的当没看见,所以不会因顺路就把张婧也捡回去。 梅子井村有时也被人简称梅村,属乡直辖四村中的一个自然村,在乡的最边缘,共约五百人口。 人人想赶回家过端午,当天的圩市散得早,大街也没了多少人,摆摊的也在收摊准备回家,路上不堵。 电动小三轮车嘟嘟忽忽的穿过街,转进大巷过小巷,一阵七拐八弯,晃晃荡荡的回到梅村。 乐家住在村东边,周秋凤开着小三轮车,沿村里的水泥硬化路直奔东边,刚走到村中央,遇上张婧妈妈吴嫂子开着电摩车过来,相互让路时,吴嫂子大声说话:“秋凤啊,你又去接乐乐了啊,莫说别人,就是我也快以为你们是一家人。” “嫂子说什么话呢,远亲不如近邻,我上街卖货顺便捎带一下小乐乐也没什么啊,我没看见你家张婧,看见了的话我也一样会捎带回来,反正回来都是空车,捎一两个小孩子又不会累着人。” 吴家嫂子张嘴就是刻薄话,周秋凤心里不喜,立即就还了一句。 “噫,你没看见我家小婧?她看到你呢,刚打电话叫我去接。”吴嫂子没讨到好,立即又变了话 潜意思就是:你睁眼说瞎话。 “我怎么没看见人?”周秋凤做顿悟状:“哎,吴嫂子,你家张婧也真是的,她跟乐乐不太合得来,怎么连看我也不顺眼,不肯喊我,叫我一声的话,我一起捎回来不就是了,也不用吴嫂子你多跑路。” 这到头来还成了自己孩子的不是?吴嫂子被呛得哑口无言,也不耍嘴皮子,开着电摩去接孩子。 ,! /20/20067/2554948.html 第二十九章 想要个妈妈 周秋凤没把吴嫂子的话放心上,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听到夹枪夹棒的话,哪计较得过来,开着车七弯八拐的一顿穿梭,终于到了乐、周家。 乐家和周家之间就隔着一条小巷子,周秋凤将车停在乐家屋前,方便乐韵搬行李。 梅子井村以周、张、刘姓为多,像乐家,不说村里独此一份,就是整个乡整个县也是独此一家,别无分号。 乐家是外来户,乐韵的太爷爷以前是个赤脚医生,在解放前流落到梅村,在村子里买地置业,安家落户;乐韵爷爷子承父志,也是赤脚医生。 乐家在七八九十年代过得还算宽裕,九十年末便建了平房,两层,第一层百多个平方,一排三大间,中间再隔成两间,共有大小六间,最中间是乡下人说的正堂屋,后面的内间一半做楼梯间,一半做厨房;正堂左右两大间也间隔成里外两间,做房间用,那样的设计也是沿用老规矩用的类似九宫八卦型排列。 九十年代的平房,厕所都是建屋外的,乐家的也是,平房后面另外建有猪牛羊舍和厕所。 乐家家宅基地不窄,屋后有园地,屋前填平一块水泥地停车、晒谷,再前面也是园子,以前是别人的,在九十年代初,园主要送孩子读书,缺钱卖地,乐家买下来,后来乐家经历许多变故,有段时间也极缺钱也没舍得卖屋前屋后的园地。 乐爸在家等着孩子,看到周秋凤的电动小三轮车,拐着拐杖,一脚高一脚低,叮叮咚咚的跑去迎接,过早爬上皱纹的脸上笑开了花:“乐乐小棉袄,端午节安康。” “老爸,端午安康。”乐韵跳下车,看到老爸要帮行李,自己抱过拉杆箱:“老爹,我来我来。” 周秋凤停稳车,也帮小乐乐搬东西,她麻利的将装洗涮用品的桶塞给乐爸:“乐大哥,你帮乐乐提这个就好。” 乐爸拗不过,提最轻的一件行李,一脚高一脚低的回堂屋。 周秋凤力气大,拧个大编织袋不费吹灰之力,将东西拧送到乐家堂屋,谢绝小乐乐留她坐一坐的挽留,自己回家。 周家就在路一边,位置稍稍靠后一点,大概与乐家后院的那块地相对,周秋凤回家,家里就等她回来吃饭。 周家有一儿一女,周哥哥周夏龙比乐爸大几个月,现年虚岁四十二,与乐爸两人也可以说是穿开裆裤长大的发小,他结婚略早,刚到法定年龄就结婚,二十三就当了爸,大的是女儿,现在在拾市上卫校,小儿子比乐韵还在大一岁,读初三,即将中考,因高考放假在家。 周秋凤现年三十九,她离婚回娘家住了足足有七八年,在家照顾父母,帮家里干活,去年送走老父,如今周家就只有周奶奶一个老人。 周秋凤回到家,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开饭。 送走凤婶子,乐韵丢下东西去厨房瞅,还去右边内间放米之类的房间瞅一下,看见挂竹杆上的一串粽子,出来看到老爸,冲自家老爹挤眉弄眼的窃笑。 “乐乐,你贼头贼脑的笑什么?”乐爸在准备摆饭,端午节作坊也放假,他上午准备一个上午,烧好菜,就等小棉袄回来过节。 “老爸,粽子谁包的啊?”乐韵赶紧收敛贼笑,一副好奇宝宝样。 “我拿了米,请你凤婶子家帮包的。”他家小棉袄明知故问,以前年年如此,他一个大男人不会包粽子,只能请周家帮忙。 “我凤婶子是你凤妹子。”乐韵伸伸舌头,一溜儿跑走。 孩子淘气,乐爸瞪瞪眼,无可奈何。 为给孩子消除高考带来的压力,给女儿补一补,乐爸宰杀一只土鸡,炖香菇,又去买了肉,烧两小菜,凑成两荤两素。 这个端午很丰盛,前几年,为省钱,逢年过节有一个肉菜就很好了。 就算收入不高,生活清苦,乐爸还是尽量给孩子最好的,还帮女儿买回一箱牛奶,开一盒给她当酒喝。 乐韵得到老爸夹来的砍得老大的鸡腿,瞪着眼好一阵无语,她十四岁了,不是孩子了啊,还吃鸡腿! 抗议无效,吃。 看着女儿吃得香,乐爸心里也喜气洋洋的,吃着吃着,猛然听到女儿清脆的声音:“老爸,你是不是还想要那个女人?” 啊? 乐爸愣愣的盯着女儿,心头又酸又胀,他的贴心小棉袄小时受了太多的委屈,懂事后什么都好说,就是不肯叫她亲妈叫妈妈,总用那个女人来指代,想到孩子亲妈,心头如打翻五味瓶,他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不敢直视孩子,撇开视线:“傻乐乐,你说什么话呢,我跟……你妈…再也没什么可能了,我有你这个贴心小棉袄就知足了。” “老爹啊,那你究竟心里还有没那个女人?”乐韵不满意老爸的答案,打定主意这次要打破沙锅问到底,追问出老爸的真心话。 “有,也没有。”乐爸看着女儿纯净的眼睛,说不出半句谎言,见她似乎不理解,叹口气又解释:“我说有,是我还记得以前的那段时光,我也不后悔,毕竟有她才有你;说没有,因为你妈她就像一根刺,扎了我一下,刺拔出去了,伤口还在,就算她回头,我和她已经没可能再续前缘,有些事已成为过去,再也回不了头。” 乐爸也是个有文化的人,同样,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他以前真正的喜欢过孩子她妈,喜欢到可以不顾一切的帮她出头,喜欢到哪怕跟人打架也不惧,也因为如此,他也由一个大好青年变成残疾。 恨吗? 他大概是怨过的,也因他和她有个孩子,从此爱恨两消,而无论如何,孩子妈给他和孩子以及他爸妈造成的伤害,他一辈子也无法忘记。 乐韵眨眼再眨眼,这应该是老爸的真心话了,老爸已不想跟那个女人复合,让她心里顿然轻松起来,愉快的抱住老爸的胳膊:“老爸,你给我找个新妈妈吧,我想要个妈妈。” ,! /20/20067/2554949.html 第三十章 厚脸皮 乐爸觉得自己幻听了,不,他觉得一定是他昨晚太挂记小棉袄,怕她在学校和回来的路上不安全,所以一夜睡得不太好,以致大白天的就跟作梦似的。 恍恍惚惚间,感觉手臂被摇晃得厉害,下意识的望到向坐右手边的孩子,脑子里还乱糟糟的。 “乐乐,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爸,我说,你给我找个新妈妈吧,我想要个新妈妈。”乐韵眨巴着清澈的眼睛,装乖卖巧:“爸,好老爸,你说好不好嘛?” “乐乐,爸爸四十多岁,老了,又是残疾人,不能……也没法帮你找个真心对你好的新妈妈。” 乐爸总算明白不是他幻觉,他的贴身小棉袄真的想劝他再找个伴,以前孩子也曾提过,他只当她年少无知,或许,乐乐是真的想要个妈妈,爸爸再好,也给不了妈妈给的爱。 “爸,要是有人乐意呢?”乐韵抱着老爸的胳膊,露出纯真无辜的笑容。 “要是有人不嫌弃你爸爸,又真心对你好,我……也没话说,只可惜,这是不可能的,乐乐啊,你还是别想要新妈妈了,爸爸是残疾人,我们家里又是一清二白的,没人愿意过来吃苦受罪的。” 乐爸不忍心女儿失望,又不得不打击她的热情,如果他腿没瘸,或许还能找个二婚的凑合过日子,这么个残废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田地里的重活做不得,哪个女人愿意来当后妈等于要挑起养家糊口的重任,为他们父女两个当牛马作马,你说,有哪个女人会那么傻? “爸,今天凤婶子捎我回来时,在村里遇见张婧她妈吴婶子,她说凤婶子和我在一起就像一家人似的。” 乐爸脸色变了变:“乐乐,你别听别人胡说八道,村里有些人就是嘴长,总爱说些难听的话,你就当她们在放屁好了。” “嗯,大部分时候我当她们在放屁,今天这句我还是听进去了,其实,如果凤婶子当我新妈妈,我乐意的。说真心话,凤婶子总是照顾我们,就算是邻居也容易招闲话。” 乐爸明白孩子的意思,老脸一红:“乐乐,你别想歪了,你凤婶子心好,一直照顾我们,你可别学别人总往歪处想,误会她一番好心。你凤婶子她年青,不是找不着合适的人,她是牵挂周奶奶,不同意。” “老爸,你说句良心话,如果凤婶子也不讨厌当我的新妈妈,你愿不愿意跟凤婶子凑合过日子?” 乐韵是谁?曾经打架骂街无所不会,从小人小鬼大,对人情世故能说个子丑寅卯,在做老爸的媒人时也是一点不含糊,这样的人,人称——厚脸皮。 被一个孩子,还是自己不满十八岁的姑娘论及自己的终身,饶是乐爸活了四十年,也被臊得面红耳赤。 看老爸那样,乐韵心里有数了,人说日久生情,老爸和凤婶子从小认识,这么多年的邻居,就算以前没有情,现在大概也是有好感的。 自家老爸面皮薄,乐韵不再追着他问,继续吃饭,因为心里想着老爸的终身大概也许可能要有着落了,吃饭也吃得特别香,就连被老爸逼着要喝“雄黄酒”,也没嫌味道讨厌。 孩子不再提那茬儿,乐爸也放了心,等饭后收拾桌子,父女俩又整治好厨房,见他的贴心小棉袄从她的拉杆箱里提出一袋东西捂在怀里,晃悠着要出去,忙叫住她:“乐乐,你去哪?” “爸,我去看周奶奶和凤婶子去,你不用管我,回来我去后园插薯藤。”乐韵提着西红柿,冲老爸扮个鬼脸,撒腿就跑了出去。 “这……”这个小混蛋! 看着孩子一跳跳出屋,乐爸老脸充血,目瞪口呆,中午才提个头,马上就去探口风,小棉袄是有多希望将她老爸销售出去? 五月之初,第二拨红薯苗也长出来了,可以移裁,前几天下雨,昨天下午才停,今天地里干爽些,大部分人抢着时间剪藤插红薯藤。 周家周哥夫妻和周秋凤也下地去了,连孩子也去帮忙,周奶奶在家剪红薯藤,她听到有人叫自己,找了一下才看到乐家的小孩子进家。 周家是上下两座屋,上屋还是老式的砖木结构,下屋是后建的两层小洋楼,上下两屋中间拼成一个小小的天井,大门朝南北开,样式也就是南方的四合院。 “乐乐,考试考得好不好?有没紧张?”看到扬着笑脸的小女孩儿,周奶奶放下剪子和手里的红薯藤,拖椅子去一边和孩子说话。 “不紧张,感觉考得不错。”乐韵溜到周奶奶身边坐下,拿出一只水灵灵的西红柿递给老人家:“周奶奶啊,我想跟你谈点很正经的大事,您老愿不愿意听?” “哟,想跟我谈大事儿就只拿个蕃茄收买我?”周奶奶笑得满脸全是褶子,却是不客气的接过来,用衣襟擦一擦就咬了起来,咬一口,连说好:“好吃,跟上次的是一个味儿。” ? 乐韵有点小晕,这是啥意思?心里想着,就问了出来。 “上次,你爸从县城回来,说你给他买好贵的西红柿,给两个给秋凤,秋凤给一个给我吃,我吃了觉得好吃得很,今天这个味儿跟上次的是一个味儿,在同一个地方买的吧?” 周奶奶的解释让乐韵想捂脸,上次老爸就带回三只果子,每个上面还有她的牙印,老爸竟然还能脸不红气不喘的送人,可见老爸好牛。 如此一来,她的心里也万分激动,看样子凤婶子和她爸的事儿,有戏! 打铁趁热,乐韵立即狗腿的凑到周奶奶身边,小声的打商量:“周奶奶,我说的正事,就是我爸的事儿,是这么回事,我很想要个新妈妈,可我爸脸皮薄,有些话他肯定说不出口的,我就来找你……” “你想找我……帮你爸爸做媒?”周奶奶秒懂,老花镜后面的眼睛瞪得老大老大,乐乐竟然已经操心她爸的婚姻大事来了?这孩子真的只有十四岁吗? ,! /20/20067/2554950.html 第三十一章 谈婚论嫁 周奶奶是震惊的,她孙女十四岁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乐乐十四岁却已经是个小大人了,只能感慨没妈的孩子的懂事早啊 老人家声音拔高了三度,乐韵吓了一小跳,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差点吓死我了,我的好奶奶啊,求您小声点,这事儿八字还没一撇呢,被别人听到可不好。” 周奶奶飞快的探头张望有没人偷听,回头戳戳小女孩子的脑门:“你还说,你这么个豆丁大的人就管你爸爸的事,也不怕被人笑话,算了,你是懂事的孩子,说吧,你看中谁了?我跟你说,我可以帮你探探口风,要是人家不乐意可不能怨我。” 她本来不想答应的,看到孩子一脸期待的份上,硬是不忍心拒绝,自我安慰的说就当是做好事儿吧。 “我中意的新妈妈,周奶奶你也认识的,她……”乐韵吞吞吐吐,没把人说出口。 “谁呀?”周奶奶惊奇了,小乐乐从小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孩子,就像帮她爸当媒人的事都干得出来,竟然不好意思说看中谁,那个人选很有来头? 伸头是一刀,缩刀是一刀,早晚要说出来的,乐韵豁出去了:“我想要的新妈妈就是……就是您姑娘,凤婶子。” “啊?!”等着听答案的周奶奶,目瞪口呆,她家姑娘不就是秋凤?乐乐叫凤婶子的人,不就是她家姑娘? 周奶奶的脑子一时也转不过弯来。 “周奶奶,这事儿我也知道太突然,不过,我是认真的,我也知道把凤婶子说给我爸确实是委屈了她,好在我爸腿不好,脾气不坏,大家又是知根知底的,也不会揭对方的老帐,家又住得近,也可以就近照顾你,你也可以放心。 再说凤婶子也不可能一辈子这样子过,就算在您身边,仍然挡不住别人说三道四,等您老百年之后,凤婶子失去您这棵大树,到时她又该怎么办?就算有子侄有兄嫂,又怎么比得了自己有个家,把凤婶子和我爸凑一块儿,他们老来有伴,我将来也不会嫌新妈妈,会给我爸和新妈妈养老。 还有啊,我家虽然很穷,我爸还有残疾,那也不是永远的,等我有能力赚钱了一定帮我爸把腿治回来,到时我爸又能跟正常人一样……哎哎,周奶奶,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乐韵吧啦巴啦的阐述自己的观点,说得头头是道的当儿,发现周奶奶捂心口,可把她吓坏了,忙忙帮老人家抚肩拍背。 周奶奶喘过一口气,一把抓住身边的孩子,满是褶子的脸上浮现一团红光,语无伦次:“乐乐……小乐乐,你刚才说的是真的?是真的吧?你说想要你凤婶子当你新妈妈,你没骗我的是不是?我没听错的对不对?” ?! “嗯嗯,乐乐从不骗人,我说的是真的,百分百的真话。”乐韵脑子里一片感叹号,她还以为是她剃头担子——一头热,没想到周奶奶也赞同?周奶奶没意见,这事儿岂不就等于成了一大半?如果等另一个当事人也点个头,那就说好事要近喽。 周奶奶抓着小女孩子,一个劲儿的点头:“嗯嗯,这事我晚上找你凤婶子说说,我去探探她口风,她要是乐意,我没任何意见。” 她没意见,真的没半点意见。 一来是因为两家离得近,抬头不见低头见,想见就见,第二,就像小乐乐说的,大家知根知底,也不怕乐家嫌弃她家姑娘,她放心,再说,她姑娘不能生育,有缺陷,乐清腿瘸了,也有缺陷,两人凑一块,都是一样的人,大家泥鳅莫笑鳌-都在泥里歇,谁也嫌不了谁。 最重要的是她姑娘总不能一辈子就这样老在家里,她活着,姑娘在家照顾她,还帮儿子儿媳妇儿们干活,她儿媳妇背地里还在说三道四暗中碎嘴,等她百年归世,秋凤年老体弱,还不知会遭怎样的嫌弃。 她也知晓儿子对他妹子不错,可他终究是个男人,如果他老婆和妹妹闹起来,他也是左右为难的,不知帮谁。 周奶奶觉得小乐乐的话说到她心坎里去了,姑娘没出嫁前在娘家怎样都可以,一旦出嫁离婚再回娘家,等于是外人,如果姑娘能再嫁,有个归宿,她也就真正的安心,哪天走了也了无牵挂。 那么想着,老人家看小女孩子是越看越欢喜,这孩子真是个贴心的小棉袄啊。 “周奶奶啊,这事需要给凤婶子考虑时间,您可别太急啊,而且,还是最好别让别人知道的好,您知道我家穷,别人知道了指不定会说我家怕我考上大学没钱读书,所以打凤婶子私房钱的主意。关于这事,我也得先表个态,我和我爸没起那种坏心思,我要是考上大学,我早已计划贷款,所以就算真成了,也不需新妈妈帮我贴学费,如果您和凤婶乐意,大家商量商量,我家肯定出不起彩礼,您也不用给嫁妆,凤婶以前的私房钱也由您保管着……” “瞧你这孩子,说那些干什么?那些事儿以后再论,我就问你啊,你没逗我老骨头玩耍的是吧?” 周奶奶打断小女孩子的话,钱财本是身外物,分那么清干什么?如果真成了,她姑娘的私房钱,姑娘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外人谁管得着。 “我像是那么不知轻重的人吗……” 一老一少叽叽咕咕的谈了很久,分别时老的红光满面,少的兴高采烈,从老少两人的表情就知必定谈得很投机。 乐爸等孩子去了周家,到园里割回红薯藤,坐着剪秧苗,整出一大堆,准备先出发的时候看到孩子回来,一条大汉子忍不住一张脸又爬上红色。 “爸,你脸好红,是不是在想你凤妹子?”乐韵跑回家,看到老爸一张脸像喝了酒一样发红,兴奋的跳过去问。 被那么直白的一句一砸,乐爸臊得老脸发烧,抱起一把秧苗就走:“小孩子家家的就爱没事生事,薯藤剪好了,下地干活去。” ,! /20/20067/2554951.html 第三十二章 不具备手术条件 乐家有田地,因乐爸干不了重活,自乐爷爷去世,乐奶奶作主将田地交由周家租种,只留下屋前屋后的园和在村子边的一块地。 除了划出来种青菜豆角等蔬菜的范围,乐家父女将园地全种上苞谷,在间种些辣椒、茄子等等,即方便管理又节省地,地里大部分间种红薯。 苞谷养鸡,红薯吗,等农历六、七月买只猪崽回来,先喂红薯藤,再喂红薯,到过年杀过年猪,少说也有百多斤,即有肉过年,也可以卖去部分存点钱。 乐爸这几周趁周末将村外的地种满红薯苗,屋前的园也差不多栽满,只余屋后的园地。 被自家孩子说得不好意思的乐爸,逃也似的逃去后园,落后面的乐韵利落的换上长袖衣服,脱去凉鞋换上一双胶鞋,叮叮咚咚的溜去屋后园地干活,为了老爸的面子,她没再揪着问题不放。 今年春初风调雨顺,苞谷长势喜人,根正杆壮,头顶开始抽花,半中腰的玉米蕙也长成了形,等下个月六月试新节就能吃上嫩玉米。 玉米叶子青绿可人,风吹来,玉米苗向一个方向倾伏再起来,像波浪一样的荡动,一股清鲜的芳香味随风散开,满满的是盛世田园的味道。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乐韵很小开始就会跟在大人屁股后面帮干活,这么多年除了梨田,其他的事全难不倒她,在家能下厨房,下地懂农活,读书能拿奖学金,标准的新时代全能手。 到园里,乐小同学从老爹手里夺过锄头刨坑,经过两次洗筋伐髓,身轻体盈,苞谷行间穿来穿去,灵巧得连片苞谷叶都没绊断,她干起活也不觉得累,就像机械人似的,如旋风从地的这一头到那头,刨好坑,回头再去插薯苗。 乐爸右手拿薯苗和夹拐,用左手插藤,练了多年,手速并不比正常人慢,只因要移动拐杖又要小心不绊撞到玉米苗,总体而言就影响他的工作速度。 乐爸一边干活一边观察女儿,越看越纳闷,他家小棉袄今天像打了鸡血似的,速度好快,是不是因为又长一岁,所以力气和行动速度也跟着加倍长? 心里感觉怪异,他也没问,反正是好事不是坏事,再说,女孩子不像男孩子,女孩子总会有小秘密,不该问的他一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就如他知道有位晁家帅哥跟他小棉袄保持联系,换别人家长只怕早就当孩子在早恋,天天耳提面命、三申五令的给孩子上思想课,他就没有干涉他姑娘的交友自由,他相信孩子会处理和朋友的关系。 所以比较起来,乐爸是相当通情达理,十分开明的父亲,不会对孩子的事指手画脚,不会对孩子的决定横加干涉,他尊重孩子。 劳动是件快乐的事,父女俩花了不到一个半钟,将屋后的园地栽满薯苗,愉快的收工。 薯苗栽种到地里大概要等七天到半个月长出新芽,当新芽新枝长到几寸长,再追加肥料,帮它们把根兜垒起来让它有地方结茎块,以后除了适时翻藤除草,不用经常操心管理。 到收工时,乐小同学跑去边沿撬了两把桥葱,乐巅巅的跑回家,到屋前的压水机旁清洗。 乐爸回家换去沾满泥的鞋,趁孩子在洗桥葱,回房找出红花油,挽起裤管擦小腿,他的右小腿每到阴雨天气就会犯风湿痛,尤其是春夏季最频繁。 他刚擦几下药水,听到敲门声,忙匆匆的将药藏起来,再挪去开门。 乐父住家里左边一侧两间房的外间,后间做客房,乐韵住右侧最外面一间,里面那间放冰箱和当储存室,放玉米和谷子等,如果客多,也可以临时再开铺。 乐韵闻到红花油的气味就知道老爸在干什么,看到门开后老爸一脸小心翼翼,虎着脸:“老爸,腿又痛了是不是?为什么不说?” “没有,就是有点酸,我擦了药就没事。”乐爸坚决否认,他敢承认,他家乐乐估计会将所有活全抢去,不会让他再下地。 “老爸,去外面坐着,我帮你按摩一下。”乐韵才不会相信,直接进房间去翻衣柜里的抽屉。 乐父的房间很简单,老式的架子床,一个九十代流行的手工制衣柜,还有两张那个年代的旧书桌,家具老旧,收拾得整整齐齐,打扫得干干净净。 “不用了,我没事儿。”乐爸坚持己见,转眼发现他家姑娘已从屉里将药给找出来,窘窘的,孩子太聪明也不好,无论他藏东西藏哪,她一找就能找到。 “老爹,你姑娘是要学医的,你就当给你姑娘当实验品,让我现在学习学习。”乐韵不管自家老爸同意不同意,连拖带推的将人给推到外面堂屋近门口,让他坐好,自己拿个小板凳坐对面。 乐爸怕自己脚脏,臭坏孩子,用另一只脚的裤子擦了又擦,再小心的交给孩子。 将老爸的脚放到膝头,卷上裤脚,乐韵开启眼睛的“x光扫描”功能,正常肉眼无法看到的东西一点一点的浮现出来。 乐父的小腿骨在十四年前发生的骨折,送医院治疗时骨折对位、对线不理想,发生移位,后来变成畸愈合,造成肢体功能故障,评等级时划为七等残疾。 乐韵清晰的看清老爸腿骨的错位部位,那根主骨生生扭了一个角度,以至原本人的脚尖是朝正方的,现在变成倾向外侧,至少偏三度角,至于该什么形容它的样子,她找不到合适的语言。 除了骨折折端位移错位,还有一根经脉大概在当年被骨头割断,后来没有及时接起,如今,经脉不通,造成她爸爸右小腿肌肉逐渐萎缩,右小腿明显比左小腿干瘪。 定定的看了足足一分钟,乐韵将老爸的腿伤给前前后后检查三遍,当时就悲催了,她能看清伤,也找到原因,还知道要怎么纠正过来,问题是她目前不具备帮老爸手术的条件,还有什么比这更打击人的? ,! /20/20067/2554952.html 第三十三章 改变主意 对于自己唯一的女儿,乐爸是纵容的,无论她怎么观察自己的腿脚,他也不介意,看她表情十分严肃,他禁不住有点小紧张:“乐乐,你研究出眉目来了?” “有一点点的眉目。”乐韵连眼神都没变,手指在老爸的小腿上摩娑:“老爸,你当初骨折的位置在这里对不对?” 乐爸的四肢骤然僵了一下,咚,咚,咚,心跳一下比一下快,不是乐乐说的不对,而是完全正确,而他,确认从来没让乐乐看当年拍的图片,也没让她看到评残疾或做检查时拍的片子。 他当然知道自己的伤在哪,因为那是场一噩梦,曾让他生不如死,生无可恋,如果……如果当年不是因为还有乐乐,他大概也支撑不下来,估计早就化做一撮黄土。 因为不愿意吓到孩子,所以无论是他还是他父母从不让乐乐看他腿骨折的片子,没想到乐乐竟然精确的指出骨折位置。 他艰难的吞吞口水,喉咙有点发干:“乐乐,你怎么知道?” “看出来的。”乐韵脸不红心不跳,万分认真的回答:“老爸,望、闻、问、切,古来中医必备本领,以前问你伤在哪你从不肯说,于是,你家小棉袄只好苦练望、闻、切三点,这么多年苦练也不是白费的,总算掌握望与切的精髓,望一望,切一切,好歹研究出些眉目。老爸,你姑娘我聪明吧?” 听着孩子的解释,乐爸心中五味俱杂,试着又追问:“真的是你看出来的?不是以前偷看过ct片子?” “老爸,你要相信你家姑娘的能力,你忘记了么,当初你老爹也就是我的爷爷在我很小时就说我是天生学医的好苗子,人家从那时就立志要当华夏名医,这些年把爷爷和太爷爷的手札都快翻烂,多少学有所成,不是夸夸其谈、纸上谈兵的货色。” 爸爸竟然不相信她? 乐韵有点小郁闷,当然也理解,如果不是因为她开了挂,以正常学习速度来论,她确实还无法做到这一步,当然,打死她她也不会说她的奇遇,至少目前绝对不能告诉老爸,只要让他明白她学有所成就好。 “爸爸相信乐乐。”乐爸立即坚定的表态,乐乐很小就表现对药材和医学方面的兴趣,他爸在乐乐三岁时就说乐乐是学医的好苗子,也精心培养她,教她认识药材,人体穴位脉络分布,只可惜,他爸在乐乐八岁那年就走了,如果……,世间没有如果啊。 “那就是了,爸爸你要相信你姑娘,你家小棉袄早晚有一天会帮你治好腿,会让你正常走路,到时,咱们把以前嘲笑我们的人全踩一遍。” “好,爸爸等着那一天。”乐爸欣慰不已,乐乐有那般志向是好事,必须给与鼓励。 乐韵帮老爸擦完药,按摩一遍穴位,让老爸休息,她拖了大编织袋和背包回房间整理。 她房间与乐爸的一样朴素,一张拔头床,一个两门衣柜,一张长方形桌子,还有一个书柜和手工做的粗糙的放杂物的三层架子。 将衣服、被子一一归类放好,乐韵将白色写字板挂书桌后面的墙上,白板上的字变成: 距高考已过1天; 距理想实现16天。 乐小同学端正白写板,收拾书本,理齐所有东西,抱着一包西红柿和青瓜送去储存室。 乐爸搬个板凳坐门口看女儿整行李,等到九月,乐乐有可能要去外省读书,那时他想看孩子就难了,他要趁现在多多看看他的乐乐。 当看到他的小棉袄从箱子面扒拉出的西红柿和青瓜,眼睛瞪得老大:“乐乐,那个老人家又给了你蕃茄?” “是呢,他本来想叫我帮他卖两天菜的,我要回来过端午节,所以约好,等他种的西瓜和青瓜上市的时候,我去县城帮他卖。”有其一必有其二,自打开说谎模式,乐韵现在越说越顺溜,能把虚无飘渺的“那个老人家”说得栩栩如生,以假乱真。 “啊?”乐爸有点坐不住了,挪挪屁股:“乐乐,你说老人家想请你代帮卖菜?他还种有西瓜和青瓜?” “对啊,老人家有青菜、茄子和西瓜,青瓜,豆角,他种的东西跟野生似的,所以比其他人的迟,老人家以前受过骗,一般不相信人,也不喜欢跟人打交道,所以想叫我帮卖,我也不是白干的,卖一天给八十块工钱。” “哦哦哦…”乐爸哦哦几声,看孩子不理自己,期期艾艾半晌,又吞吞吐吐的叫:“乐乐啊,那个……我跟你商量点事儿…” “什么事?”老爸吞吞吐吐,拖泥带水,让一脚踏出房间想去储存室的乐韵暂时停下脚步。 “这个…”乐爸搓搓手,不好意思的讪笑:“就是上次汤县长来我们乡走访,那天同车,他很随和,带着几个干部一起到我们家来了解村里的情况,没嫌我们家穷,还在我们这住了一晚,他问我要了你电话,也留了电话给我,说…说如果那个老人家还有多余的西红柿,叫我跟你商量商量,能不能打电话通知他,他全要了…” 在女儿那双纯净清澈得比山泉水还明净的眼睛注视下,乐爸心里超没底,乐乐会不会嫌他没出息,那么容易就被人收买了? “哎,老爸,你说汤县长说要买西红柿?”乐韵眼珠子骨碌碌的转动,心里啪啪啪打小算盘,汤县长也想买西红柿,这可是个好客户,如果合理利用资源,说不定能大赚一笔。 “是的,汤县长说老人家卖价多少他也给多少,还……还说,如果没有西红柿,有其他的和西红柿一样好品质的东西也通知一下他。” “这样啊,等老人家西瓜青瓜大量上市,我再考虑考虑要不要通知他。” 乐韵原本准备明天就去县城卖西瓜和青瓜蔬菜,现在一想,物以稀为贵,她改变主意,决定把时间挪后些,产品上市间隔时间长,以此证明老人家的产量不高,培养不易,漫天要价也在情理之中。 ,! /20/20067/2554953.html 第三十四章 试探 农村人常年与田地打交道,有活计赶时间收工也晚,周家兄妹几人到天快黑时才回来,半下午叫小孩回家挑了一次红薯苗,大人没回。 周奶奶在家管做饭,等儿孙们回来,洗脸洗手洗脚就吃饭。 周哥夏天出生的,大名叫周夏龙,他妹子秋天出生,所以叫秋凤,有父母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美好心愿。 坐上桌,周夏龙看着一大锅炖猪脚,还有煎蛋角,肉丸子,洗好的青菜,心里挺纳闷儿:“妈,今天有什么好事儿?” “今天端午节啊。”周奶奶红光满面,答得理所当然。 周哥的老婆姓刘桐微微撇嘴,并不相信家婆的话,她觉得一定有什么原因,不过,她装傻没问。 周秋凤也没问什么,只有周家小孙子周天明毫不吝啬口水赞扬奶奶手艺好,也博得老人乐得合不拢嘴。 周家其乐融融的吃完饭,一家人冲凉的冲凉,洗衣裳的洗衣裳,待忙完一番,各回各房间,周家小孩子回他房间看书,周哥小夫妻便回他们房间看电视。 这年头电视不贵,周家算起来也是村里手头较松的人家,有好几台电视,上屋堂屋有一台,下屋的小洋楼大厅也有一台,周家小夫妻房里有一台,如此一来,小夫妻看电视,做点夫妻间的恩爱事也方便。 周秋凤回娘家后也帮她父母买了一台电视放房间,到她爸去世,她怕老母亲想不开,搬回她妈房间陪老人家,后来干脆母女一起睡,陪老人聊天说话也方便。 周奶奶和姑娘回房开了电视看会儿,周奶奶拉过姑娘,小小声的说话:“秋凤,我跟你说个事儿,今儿有人来给你说媒……” “妈,我不嫁,我陪着你。”不等老娘说完,周秋凤打断老娘的话。 “秋凤,你听我讲完,然后再决定不迟。”周奶奶怕姑娘大声嚷嚷嚷得人尽皆知,小声的嘘了声,又跑去门口,轻轻的打开门向外面看看,没看见儿媳儿女来偷听才回去坐下。 周秋凤听话的没有再立即反驳,面色沉郁。 周奶奶也猜出姑娘心里不好,仍然继续没完的话题:“秋凤,你是我姑娘,我自然心疼,可我老了,自从去年大病一场,我也觉得越来越不行,指不定那天就去了,万一我我走了你怎么办?你哥是你一母所生的亲哥,自然不会赶你走,你清楚你嫂是什么样的人,我和你爸在,你在家侍候我们,她还在背后里说你闲话嫌弃你住娘家,这一年来说嘴说得更多,要是我也不在了,也不知她怎么说,你能受得了天天被人指三道四的话?万一你把你的体己钱全用光,只怕是要被赶出去讨米啊……” 周秋凤心里堵堵的,喉咙发酸,在农村,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谁都不会喜欢女儿离婚回娘家住,她有父母庇护,日子还好过点,那些没父母的姑娘若离婚,难得家里有哥嫂或弟媳接受姑奶奶在娘家长住,只能另嫁或外出租房过日子。 女人在家做姑娘时,有家,一旦出嫁,以前生养自己的家就成了娘家,到了夫家,相对夫家人而言自己也是外人,所以,女人一出嫁,几乎等于再也没了家。 如果在夫家不能过一生,自己又没有财产房子,等于一无所有,真正的无家可归。 “秋凤啊,人说的好,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你还得有个自己的家,辛苦点无所谓,日子苦点也无所谓,夫妻能走到老就是好的,你自己想想,是不是那回事儿。”周奶奶看姑娘低着头,叹口气,起身去柜子里提出一袋西红柿又回,塞一个给姑娘。 低头心酸的周秋凤,手里多个红红的果子,仍然垂着头,摩娑几下,拿到嘴边咬一口,因为心事重重,最初也没尝出什么味,又咬两口,惊讶的抬头。 “尝出味儿来了?”周奶奶看到姑娘总算自失魂落魄般的样子里回复正常,别有深意的笑了一下。 “乐乐送的?”周秋凤从老娘的表情里确定果子从哪来的,这味儿,她只尝一次,也绝对不会弄错。 “是呢。”周奶奶眼底藏着怜爱:“那孩子真是个可怜又讨人疼的孩子,小小年纪吃了那么多的苦,还没长歪,真不容易。乐乐今天抱这个来收买人心,说她想要个新妈妈,请我帮她做媒,倒把我给难住了。” 周秋凤大吃一惊:“妈,你说乐乐请你……做媒?” “是啊,乐乐说她家穷,没什么好东西,就拿这个当请媒人的礼。” “乐乐好好的怎么想要找新妈妈?她中意谁呀?” “乐乐说她很想要今天从街上搭她回家的那个人当她新妈妈,也不知今天搭她回来的人是谁。这事儿倒真教我为难,乐清脚不好,干不了重活,何况乐乐也这么大了,马上要读大学,大概没人愿嫁去乐家吃苦,想想也是,谁家姑娘嫁过去等于是养一对父女,做牛做马半生,实在不怎么值…… 唉,我心疼小乐乐,不舍得回绝她,暂时说让我想想,等我想好怎么跟女方说再去问她中意的的新妈妈是谁。乐乐觉得他爸那样一辈子不是个事儿,想帮他爸找个伴,也让我想到你,你这样也不是个事儿,所以乐乐走后有个人来给你说媒,我就说我劝劝你,看看你的意思,秋凤啊,你是怎么想的?。” 周秋凤震惊得无以复加,今天从街上捎乐乐回来的人不就是她?乐乐中意她当新妈妈?! 她脑子里很乱很乱,对于老娘后面吧啦巴啦的讲了什么没怎么入耳,恍恍惚惚听到老娘又后面说还有人来给她提亲,她的大脑更混乱了,妈不知道乐乐中意的新妈妈人选是她? 混乱的思绪挠得她心烦意乱,被那老娘追问想法,含糊其词的随意答了句:“妈,让我考虑考虑再说。” “行,你慢慢想,反正也不急于一时。”周奶奶爽快的答应,姑娘没直接拒绝,表明还是有可能的。 ,! /20/20067/2554954.html 第三十五章 吃硬不吃软 周家母女在谈婚姻大事的当儿,乐家父女正在大眼瞪小眼,不对,正在怄气,乐韵抱着一根青瓜,咔嚓咔嚓的狠咬,腮帮子也鼓得老高,一副气呼呼的模样。 乐爸抱着两只西红柿,本来坚定决心不理自己姑娘的,听到孩子嚼青瓜的声音,那颗心也跟着一颤一颤的,偷偷一看,乐乐气鼓鼓的绷着脸,他那颗心噗嗵噗嗵的乱跳,越发的没底儿。 父子俩斗气的原很简单,吃晚饭的时候,乐韵告诉她爸说明天要进山去采集药材标本,乐爸一听强烈反对,原因——一个女孩子跑深山老林太危险。 一个坚持要去,一个坚决反对,父女俩各执己见,谁也改变不了谁的决定,从饭桌上开始怄气,一直僵持到饭后。 大门早关了,屋里烧艾叶熏蚊子,乐家那台年龄比乐同学还大三岁、老得快成古懂的彩色电视在播放新闻联播,声音开得较小。 电视机的声音小,乐同学用力嚼青瓜的声音便显得特别大。 身为父亲看看着孩子长大,乐爸对他女儿乐乐的小脾气了如指掌,小棉袄的性子十分执拗,她决定的事莫说九头牛,就是九头虎也拉不回,他真怕她偷偷跑,到时他更担心。 “乐乐,乐乐,小棉袄,爸爸的乖乖小棉袄……”乐爸心里担忧,放软语气叫姑娘的小名儿,叫了两句她仍不理自己,他的姿态放得更低,叫他常用的昵称。 “小棉袄还在生气,没听见你说话,还有别跟我谈判,这事没谈判的余地,你不同意,我自己照样会去。”乐韵梗着脖子,一副宁死不屈状。 乐爸的心咯噔一下,就知道如此!孩子从小有主见,性子随了他,也随了他父亲,执拗固执,他爸说孩子个性太烈,一直以怀柔方式教导,就怕跟他一样,刚直易折。 “好吧,我同意,我同意还不行吗。”乐爸怕了,真的,他就怕孩子负气偷跑,到时不打电话不联系,着急的人还是他,他同意的话,至少乐乐到哪会通知他一下,让他心里有数。 “老爹,你是好爸爸哟,乐乐最爱爸爸了,放心,你家小棉袄从小就识山识水,不会有危险的。”老爸妥协,乐韵欢呼着跳起来,扑到老爸身边撒娇,她就知道老爸吃硬不吃软,这不态度强硬点就搞定了。 对于固执到要命的女儿,乐爸除了无奈还是无奈,你看看他姑娘,刚才一副怒气冲冲、跟他有仇的样子,他这一退步,她立马就没脸没皮的拍马屁,对于孩子的马屁,他又觉得很受用,还得装着一脸严肃的表情跟她谈条件,要求她必须告诉行程等等。 讨价还价,还价讨价,最后父女达成协议,乐爸也安心的啃西红柿,啃完两只觉得不过瘾,又去抱来两个,顺带的摸两根青瓜,他本来以为青瓜就是村里人家种的那种,尝过之后发现跟西红柿一样,香脆可口,让人吃了还想吃。 乐爸震惊了,为此琢磨半夜究竟要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汤县长,等睡醒,他暂时又把那问题抛之脑后,满心记挂着女儿要进山的事儿,吃完饭,看到孩子准备出发,他又涌上满满的担忧。 他家姑娘要去的地方不是一般的山,而是要去本省最著名的神农山,那里还有原始森林,也有至今连探险家也没能涉足的地方。 以前,他爸为培养乐乐,在她很小时每年有空有假就会带乐乐上山采药识药,观察药材习性,以实践与教学相结合,教导孩子医学知识。 虽然乐乐从小就跟药材、山岭打交道,可她现今也才十四岁,就这么个孩子要独自去神农那种地方采植药材标本什么的,身为父亲,乐爸真的是一万个一亿个不放心。 乐韵提出背包绑自行车后座上,她的背包就是她背行李的帆布包,样式有点落伍,功能却是极好的,能防水,更重要的是结实,一般的荆棘也扯拉不坏它,至于行李,就是一套雨衣,长袖厚衣服、胶鞋,一把小锄头,一把短柴刀,还外加吃的面包和零零总总的用品。 除了背包,脖子上挂着一台傻瓜相机,那机子比乐家那台老电视的年龄略年青一点,仍比乐同学还大,那也是乐爷爷在2000年初所买,至今仍能使用,可见当初的电器产品质量是多么的靠谱。 自行车则是以前上中学时的代步工具,高中去县城没怎么骑,有给它打油保养,至今仍然能工作。 “乐乐,你还是把西红柿和青瓜全带上,当水喝也好。”看到孩子利索的绑扎行李,乐爸不敢说不吉利的话,小心的建议多带点吃的。 “不用啦,爸,神农山的山泉水比矿泉水还干净,哪用得着带水。西红柿你也不用省,自己吃,别担心你家小棉袄,想当年你姑娘四岁时自己一个人在山上呆了七天也平安无事,现在长大了,更加懂得怎么照顾自己,怎么样做最安全。” 要说乐韵小时候所做的最让人记忆犹深的壮举,当然就是她四岁那年跟她爷爷上山,然后她走丢了,那一丢就丢了七天,等找到她时,她已到隔壁乡的后山。 提及十年前的事,乐爸心有余悸,当年乐乐走丢,他们一度绝望,以为永远失去了孩子,好在苍天怜见,小乐乐平平安安的回来了。 “那是不一样的,那时你去的不是神农山。” “有什么不一样,都是山啊,老爸,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好了,你家小棉袄保证平安去,平安回,你要安心上班,可别三心二意,上班走神被抓包扣全勤没事儿,万一年扣年终奖,损失就大了。” “我懂,你也要记得有信号一定要打电话,让我知道你到了哪里。”被自己的孩子反嘱咐,乐爸心里又甜又酸。 父女又相互嘱咐一通,乐韵推出自行,到外面爬上车,跟老爸挥挥小手,快快乐乐的出发,乐爸恋恋不舍满怀担忧的目送孩子,看她越走越远,越走越远…… ,! /20/20067/2554955.html 第三十六章 路遇车祸 神农山地区并不像某些国家森林公园那样是纯保护区,而是一个集旅游景点与村镇于一体的特殊行政区,区内山岭纵横,村镇点缀在山岭之间,整体就是“山的那边还是山,山岭间住着人家”,是个宛如世外桃源般的地方。 房县毗邻神农,九稻乡离神农山更近,如果不考虑其他因素,从九稻所管属的几个村后的山岭翻过去就是神农山区域。 乐韵抄近道去毗邻九稻乡的神农区东溪乡,如果要走自驾车路线需要兜天大的一个圈子,浪费时间,近道不好走,路上许多地方只有自车行和摩托车可以通行,像轿车之类的根本没法通过,甚至还有一段是牛羊走出来的羊肠小径。 人说艺高人胆大,乐同学没古人那种好武艺,仗着她得空间后的优势,在山道上穿行也是如走平地。 乐同学早上七点多就出发,就算抄近道,她踩车速度超快,也花费一个小时才抵达神农保护区内东溪乡距九稻最近的樟树村。 保护区内,只有去风景区才收费,自己骑个车在国道、乡道上是可以自由自在的跑,当然,这个是指自行车和环保车。 乐韵没有停留,沿着村道赶往东溪方向,她期望能在中午后进神农山传闻有野人出没的南天门和板壁探险区,只要到了山岭里,对她而言就等于龙归大海,虎归深山,真正是海阔天空。 景区内的路硬化得到位,从樟树村到东溪乡政路况好,乐同学花不到半小时便到东溪乡政所在地的效外,不想刚进乡镇府所直豁的区域内,看到前方公路上许多人往一个方向跑。 乐韵鼻子灵,闻到呛人的鲜血味,也听到议论声,说什么好惨啊,大出血啊什么的,知道前面发生车祸。 她一路疾踩车,越过许多停在路边的车,赶到被人围着的地方,男男女女挤挤攘攘的挤在一起,还传出许多嘈杂的声音。 乐同学本来想绕过去,最终还是将车送过人群,锁好,回头往人群挤:“大哥大姐,借光借光-” 围在一起的的男男女女,即有离得最近的居民闻讯赶来,也有来往的路人,背包客们十有八九是游客。 人群之中就是车祸现场,一辆黑色轿车斜刹在公路上,一边倒着辆被撞得七零八落、破破烂烂的摩托车。 依现场来看,应该是轿车失控撞上摩托车。 人常用“车祸现场”来形容某个人长得难看,眼前的车祸现场也惨不忍睹,摩托车后轮被辗压在轿车底下,再往前一点,还有两辆变形的自行车倒地不起,两个中、青年背包客坐在地上。 轿车旁呆坐着两人,一个吓得软瘫成泥,一个也紧张得发抖,估计是轿车主人。 距轿车车头约一二米远的地方,一个戴头盔的男人侧趴在地,身下一滩血,他胸前也有一团血渍,几乎把花格子衬衣染成红色。 男人的一条手臂从手肘上方几寸处折断,折端口处可见一截带血的骨头,骨头刺穿皮,血一汩一汩的流。 有人在打电话报警,有人在拍照,有人正在检查男人的伤,试图帮他包扎伤口。 跑去围观的人纯属好奇心,大部分胆小,看到现场吓得脸色苍白,急急忙忙的离去,有些胆大的点等着派出所来处理,叽叽喳喳的议论,或者出主意等,他们也没敢靠太近,怕沾着晦气,一些人走动,一些人离开,场面有点凌乱。 胆大的人听到有人叫“借光”下意识的回头看,看到一个初中生模样的女孩子挤进来,还没决定要不要让一让,她身轻体巧,一下子钻了过去。 乐韵选的位置不错,钻进人群就看清现场,那血腥场面仅令她皱皱鼻子,她很小的时候,爷爷带她看过死人,读小学时还看过一次车祸,从小练就一副好胆量,不怕恐怖场面。 第一次看血腥场面,乐同学也做了好多天的恶梦,后来习惯也就不怕,这当儿到血淋淋的伤者,二话不说,立即集聚精神看向伤者,她将来是要学医的,能帮忙的地方当然义不容辞,就当是免费现场实习。 义务施救的几人正想将男人扶一下让他平躺,听到急急的喊叫:“别乱动他!” 几人动作定作,抬头一望,看到一个短发圆脸,像是初中生模样的水灵女生跑过来,不解的问:“不能动?” 围观的男女老少们也惊讶的看着背着背包的女孩子,有些人也发问为什么。 “他左肋第四第五根肋骨断裂,碰触他有可能致命。”乐韵蹬蹬跑向众人,一边解释。 “你怎么知道他骨头断了啊?” “看一眼就知断了几根骨头,这不是神仙吗?” “吹的吧,那有那么神的本事。” 远远围观的群众纷纷表示质疑。 “小美女,你是医生?”柳向阳看看自己同行们的眼神,大致上猜到他们的想法,主动与跑来的水灵小美女打招呼。 “我太爷爷爷爷行医,我从小学医理,略识一些伤患者的症状。”乐韵也不怕陌生人,跑到伤员身边,蹲下去,利落的在伤者手臂与胸口按了几下,再解伤员衣扣。 青年抓着男人的手臂,原本怎么也止不住血,当小女孩在男人身上按了几下,泉涌似的血速竟然就此减慢。 点穴止血? 柳向阳心中震惊,飞快的与队友眼神交流一回,青年们也帮忙,把摩托车主扎裤子里的衣服抽出来,再把他衣服剥开,让小女孩查验伤。 重伤的男人露出半个胸,挨得近的人也看见他胸口被一截骨头戳穿,那骨头露出肤外约一节手指节那么长。 “他的肋骨断了,胸口也被戳穿。”挨着乐同学的青年向众人解释。 “啊,好厉害,没看就知道伤在哪啊。” 吃瓜群众惊奇得不得了。 柳向阳看着小姑娘给伤员摸脉,绕过人,到男人背后检查他的脊椎和后背,他看到她脸色变了变,不耻下问:“小美女,他的情况很严重?” ,! /20/20067/2554956.html 第三十七章 他在干吗 严重? 乐韵回眸望一眼说话的人,那青年长得挺帅气,左眼下方还有颗泪痣,她没有与他对视,收回视线:“他头部受重创,就算立刻抢救,只怕也来不及了。” 她从正面看到伤者肋骨断裂,一截断骨刺穿肺叶,直指心脏,所以叫他们不要乱别,以免移动时让心脏撞上那截断骨,等绕到后背才看见他大脑内部已被震坏,大罗神仙来了只怕也无能为力。 对此,乐韵只能深感遗憾,站起来,顺手接过一位青年递来的纸巾擦拭手上的血迹。 围观的人听小女孩说得头头是道,感觉可信,有道是眼见为实,因还不知结果,暗中还存有质疑,处于半信半疑状态,有几个人看到她一边擦手一边往自己走来,不由自主的让开路。 柳向阳正想验证小女孩说的是真是假,发现她要离开,不由大喊:“小美女,别走啊,我想跟你商量个事儿。” “我赶时间,失陪。”伤者已经没了生还的希望,她还留着干吗? 就算那位还有抢救的希望,就算她说要怎样怎样,等乡医院的医生来了,恐怕还当她信口开河胡说八道,与其留下来找虐,还不如走自己的路。 乐韵头也不回的走出人群,开自行车锁,骑上车奔向目标。 小女孩扬长而去,柳向阳失望的叹气,他们也是车祸当事人,不能离开,他只能安慰自己跟那个小美女没什么缘份。 车祸现场离乡政府不远,派出所出警,乡医院的车也在后面,与乐同学交错而过。 公职人员赶来,围观人群立即让开路,干警们立即拉警界线,采集现场证据,询问现场证人,同时去查看伤者和轿车车主。 乡医院的医生落后一步,两医生,两护卫下车,抬着简易担架奔向现场。 柳向阳对干警转述小女孩给摩托车主检查后的结论,干警们面面相觑,医生和护士赶至,先给重伤男子打保命的抢救针,再小心翼翼的将男人扶起头,摘除头盔,发现他右耳上方凹进去一大团,却没有出血。 他们刚将男人扶进担架,男人双腿骤然抽蓄,嘴里涌出鲜血,医生们还不及采取措施,男人抽动的四肢静止。 一个医生伸手一探鼻息:“没气了。” 护士也叫起来:“点滴也打不进去。” 柳向阳和队友们看见那男人惨白的脸一下子失去人气色泽,变成死灰色,脸上肌肉也瘪下去,他们知道,那男人已断气。 医生和护士们再次做检查,向干警们摇摇头,表示没救了。 重伤的没救了,医生和护士去给坐地的两位伤员做检查。 远观的人群也知道那人死了,窃窃私语的议论刚才那位小女孩子。 而发表几句言论就离开现场的乐同学,已风挚电驰般的穿越乡镇街道,向着目标地奋勇前进。 南天门,神农保护区西部最著名的景点之一,以怪石嶙峋、山势巍峨,山口雄峻被赞为最美南天门,也是传闻中有野人出现的区域,每年吸引无数爱好者探险。 这个季节,也是旅游的黄金季。 最近几天老天作美,天高云淡,适合出游。 又是一天将近中午时分,暖日洋洋,南天门景区起伏连绵的群山,如一位披着翠纱的少女,脉脉含情的凝视着穿行者,欲语还休,情意绵绵,让人心醉神驰。 背包客穿行在狭谷、山岭、草甸泽地之间,或三三两两,或串成一长队,花花绿绿的背包和衣服,为无边绿色增添一笔色彩,无论是浓妆淡抹,总是那么的淡雅怡人。 在狭谷山坡上,一丛怪石矗立,周边树木参差,风景独好,丛中那块巨大的怪石之下,一个穿运动服的男人,借着树木和几块小怪石的遮挡,猫在地上,小心的在挖一棵植物,他动作很轻,时不时的东张西望或侧耳倾听一下,大概是怕惊动离得十数米远那支在穿越狭谷的穿行队伍。 螳螂捕蝉在前,黄雀在后,小心翼翼的男人却不知道他的一举一动落入了另一人的眼内——那人就趴在他身边那块巨石之项上,穿浅色迷彩衣,背一只帐布背包,探出一个脑袋,居高临下的盯着怪石底下的男人,时不时的挥舞着手里的小锄头,作敲打的模样。 那人正是千里迢迢、跋山涉水而来的乐韵。 七岁那年,她跟爷爷到山上考察,在这个属半阴半阳之地的怪石丛发现三颗野生铁皮石斛,爷爷只采走部分茎杆,留着它成长。 铁皮石斛,珍贵中药之一,被民间称为救命仙草。 打发现石斛以后,乐同学一直记着它,后来爷爷去世,没人带她进山实习,她也有多年没来,自有了空间,她就想起多年前发现的石斛,琢磨着把它搬回自己的地盘。 神农山内许多地方有野生铁皮石斛,有些长得太刁钻,根本难以采摘,乐同学跟爷爷在南天门一带找到五处野生铁皮石斛,有三处目前只能望而兴叹,有两处能采摘得到,这是其中最容易采摘的一处。 她昨天下午进的山,今天才摸到地头,来时她也做了最坏的打算,比如,早被人捷足先登,或者,它老死了,没想到让她惊喜的是它还活得好好的。 可她还没来得及开心,底下那个背包客竟然以“方便”为由脱离队伍,打着方便的幌子当盗贼来这来干当偷盗药贵药材的勾当。 “打死他打死他……”乐韵恶狠狠的挥着小锄头,抢她的东西,打死他,一定要打死他,必须打死他! 怎么收拾他?用石块砸晕他,还是跳出去吓跑他,还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干掉他? 她心里默默的琢磨着怎么下黑手惩治偷药材的盗贼,视线忽然定格,那男人并没有挖铁皮石斛,而是刨个小洞斜伸到石斛根底,从怀里摸出一样东西放坑里,又往回填土。 想着怎么怎么杀人夺宝,怎么杀人灭口的乐韵,连眼睛都忘记眨,有没谁来解释一下,那人在干吗? ------题外话------ 话说,偶家那只名叫“楠猪”的东东很快就要冒泡了,美女们,乃们还不冒泡么? ,! /20/20067/2554957.html 第三十八章 争夺 公历5、6月,正是神农山绿色最鲜嫩的季节,若雨天,云雾朦胧,形如仙境;晴天,到处翠色欲滴,当之无愧为人间最美的天然氧吧。 一阵微风拂来,芳香扑鼻。 看着背包客埋东西的乐韵眨了眨眼,望望蓝天白云青山绿树,默默的摸摸后脑勺,亲,她读书少,真的想不透那个人在干啥子! 男人并不知自己的行为给某位带来困挠,他小心的将土全部回填,又将树叶和枯草枝撒下去,再做细致的掩饰,将刚才动过的地方布置得与没挖前一模一样,转身离开。 那背包客“方便”完,走出怪石与树丛,背起扔在草坡路边的背包,又追上穿越者们的队伍,朝着前方进发。 看他走远,乐韵溜下巨石,猫着腰在怪石之间钻来钻去,从巨石后摸到男人藏东西的地方。 太阳已偏西,有丝丝缕缕的阳光斜照到怪石半腰,怪石底下光线明亮,而石头脚底的位置并不直接向阳,一天之中大概只有一小段时间能照到阳光。 铁皮石斛长在巨石之脚根下,附近长着蕨类植物和杂草,几块小怪石和几棵小树挡在它前面,成它完美的保护伞,经过几年的成长,石斛发展成好大的一丛,一些老枝枯死,新生的茎枝从枯枝里钻出来,苍苍郁郁,茂盛兴旺。 铁皮石斛花期4-6月,这个季节也是它的花季,如竹节似的茎杆光洁青翠,近顶端的叶片间挂满花骨朵,还有几枝枝条间开出几朵花,淡淡的香味,引来几只小蜜蜂。 “好久不见,老朋友,还记得我吗?”乐韵挤到巨石和小怪石之间,欢欢喜喜的拨弄石斛,七年不见,它还在,真是缘份哪。 拨开周边的草丛,在草丛里找到好几棵小小的铁皮石斛幼苗,应该是它的种子落地所生的后代。 乐韵不客气的挥着小锄头,一锄一棵,将小的挖走七八棵,留下五六棵作种,再兴高采烈的挖大铁皮石斛,挖个大圈,连泥土和残草树叶一起捧起来,用塑料袋子裹住根部,放回空间。 将铁皮石斛搬回自己的私人地盘,乐同学情绪激昂,挥着小助头往下挖,掏几下将男人掩埋的东西给挖出来,是个约有拳头大、用黑色塑料纸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四方物。 她不知道是啥,决定解开包装看看,如果是私人礼物类又对环境没影响的东西,比如有些人失恋了,会把恋人送的东西埋葬以遗忘记过去,若是那类东西可考虑又帮他放回原地,如果是会破环境的物品,必须得处理掉。 她正要拆,后背一凛,有人来了! 南天门一带本来就是探险旅游区,许多人不按常规路线走,自己按自己的喜好自由行,所以在哪个地方看见艰难爬行的驴友都不奇怪。 乐韵奇怪的是来的人不是自由漫游的那类,而是直奔怪石而来,甚至,还不是从一个地方来的,前前后后共有四拨人。 她为之震惊的是最先来的一个人已进入怪石丛,而她竟然没发觉,只能自我安慰是自己太兴奋,忽略外界的声响,所以没发觉有人摸近。 那些家伙究竟来干什么? 乐韵惊疑不已,为嘛一个个都朝这个地方跑来?感应到人越来越近,她也没时间看挖出来的是什么,将东西和小锄头一起丢进空间,收拾一下心情,不急不慌的走人。 夏季的神农山是片绿色的海洋,覆盖山体的植被青青绿绿,人走过去或者小动物经过,又或是风拂过,发出悉悉索索的轻响。 当乐同学闪人没多会儿,一个穿蓝色衬衫、戴墨镜,从露出下巴轮廊推测就知长得必定不差的青年,似灵猴般的一阵纵跃,也摸到巨大的怪石之下,他快速的检查四周,找到被挖了个坑的地方,将每个地方搜索一回,又灵敏的朝自己来的方向退走。 他所经之处也是之前埋东西男人所走过的地方,他走了不到三分钟,从另一个方向跃出一个戴着宽大墨镜,背着背包的男人,顺着人踏踩出的痕迹,也摸到怪石之下,看到被人挖过的地方,低低的咕咙一声,也把各个角落搜遍,一无所获,顺着被人踏出的路离开。 墨镜男子还没走出怪石丛,又有一个男人潜行到怪石之底,与前两人一样四处翻找一遍毫无所获,也极速离开。 第三个男人刚走没多会,从一个角落又钻出一个穿帽兜衫的男青年,同样,他也空手而归。 四个男人先后到同一个地方,做了相似的事,又从容离开,出现的方向不同,而出去时走的是同一条路,当一个一个的人从树丛和怪石相混的地方走出去,其他穿越者看到了也以为他们跑去入厕。 闪走的乐韵,没有闪去别的地方,闪回她的外挂空间里,愉快的放下背包,扛起锄头去花圃里种药材。 她今天一路赶往铁皮石斛生长处,路上也没忘搜索药材,遇到价值高的收走,普通类的不挖,挖到三种野生百合与党参,独花兰等,她不是在盗采药材,只是收集种子,在每个区域内每样挖三到五棵搬回空间种植做试验。 回到花圃,乐韵看到红薯藤蔓爬满地,绿油油的,前天插红薯,她偷偷的扔两扎回空间,怕被发现,没敢多扔。 昨天进山时挖到些药材昨晚全种下去,也长得郁郁青青的,百合和紫花地丁还开了花。 乐小同学赤着脚,扛着锄头走到一块从没种过东西的地里,刨坑,锄头是从家里偷拿的工具,不是种花种草用的小锄头,刨坑很给力,几下子就好了,先种铁皮石斛,将几棵种在一起,再去种百合和党参等。 种好药材,坐地埂上,用自己装的水洗净手,啃两个西红柿,终于想起那个背包客埋的东西,那究竟是什么好东东? 乐韵没事可干,从基石上捡起自己丢回来的那样东西,慢吞吞的拆包装,以满足自己追求真理的求知欲。 ------题外话------ 萌萌哒的小美女们,明天某爷正式登场哟~ ,! /20/20067/2554958.html 第三十九章 初吻没了 好奇心害死猫,乐韵不怕自己的猫被害死,将背包客埋葬的东西放膝头上,手脚麻利的拆,它包得很好,外面是层黑色塑料膜,拆了一层又一层,拆掉好几层,里面又有防水纸,锡纸,里面又一层防水纸,然后是一层软布,打开软布,露出真相——一块小孩巴掌大的似铁似塑料的东西。 没有惊艳,也没有惊喜,有的只是意外。 “日他娘个板板的!”乐韵没管住嘴爆句粗,包装得这么好,她还以为是什么奇珍异宝,搞半天就是垃圾一样的东东,这不是玩儿人吗? 乐同学气愤的将埋东西的男人骂了个底朝天,把他祖宗十八代全问候个遍,那男人太缺德了,把这种东西埋铁皮石斛底下,等外面的包装腐蚀,铁皮石斛不被人采挖也会受不住蚀腐自己死亡。 看几眼,把它又包起来,扔在花圃地埂外的玉石地基上,这东西估计是代表爱情见证之类的玩艺儿,比如曾经跟恋人山盟海誓,后来一方变心,失恋的另一方不忍睹物生情,将见证那段感情的东西封存、丢弃,或者埋葬,然后彻底遗忘。 她记得七岁那年,也就是发现这里有铁皮石斛的那一次,她和爷爷就遇到一个失恋的姑娘,将一只男友送她的银手镯埋在神农山一棵树下。 乐同学脑洞大开,直接将背包客埋东西的行为解释为失恋,也不再纠结,快乐的溜出空间,又回到怪石与树掺杂的世界。 研究空间一个多月,她还是琢磨出许多实用门道,比如,人在空间里可以感应外面,能涉及的范围有限,感知大概能覆盖二百米左右,也就是人在空间里,能感应二百米内有无人或动物接近。 她进空间后一心两用,一边种植,一边感应外界情况,知道外面有人先后接近又离开,至于那些人为什么那么凑巧的往一个地方赶,反正跟她没关系,懒得浪费脑细胞去关心。 大约半小时后,乐同学走出怪石丛,沿着半山腰向下,穿过穿越者们常走的一条路线,越过狭谷到对面,从半山腰翻过山岭,去了另一边。 山林里植被浓密,树木青秀,藏个人或藏个动物是轻而易举的,向阳的一片浓密植被里,一丛映山红和杜鹃树比翼成长,郁郁青青,旁边放着一只帆布背包,还有个用草编的筛子,装着东西的草筛子放在树丛上方一块石头上晒日头。 一个男青年蹲在树丛后整背包,他将放草地上的帆布背包打开,麻利的清点物品,分别有毛巾被、雨衣,衣服,还有用盒子将起来的一些植物根茎枝叶,以及手机相机电池、电板,和矿泉水瓶,饼干、巧克力和小件徒步野外所必须的必须品。 看食物,大概只够一天到两天的存量。 青年将物品从背包里清理出来,检查一遍又一一装回去,还将晒在干树枝上的草筛子拿下来,那只草筛子编得很漂亮,用树枝扎成一个圆,再用灯芯草和藤蔓织成底,轻巧实用。 草筛子有一般的家常用来洗菜沥水的带孔眼的塑料篮子那么大,里面晒着百合蒜瓣以及植物块茎。 青年拨弄几下筛子里的东西,将它放回原处,从树丛后望向不远处的那个短发少年,少年蹲在一棵植物旁时不时的拍照,拿着本子写写划划,整个搞研究的植物科学家。 无论是青年还是少年,被茂盛的绿色植物遮挡住身影,如果他们不站起来,哪怕附近有人经过也不知草丛中有人。 青年在树丛后看着少年从观察的植物剪下一根枝,作标记,又踩着绿色,跑到另一棵植物旁拍照、剪枝,然后,换了一棵又一棵,最后绕小半圈,挖了一棵野百合,剥取鳞茎片,揣兜里,快快乐乐的回来。 他看得出来少年很开心,那张圆脸上充满阳光,笑容明净,那笑容有如一尘不染的天空,那么的清纯、干净,那双眼睛清澈得如神农山森林深处的泉山,又似雪山冰雪池里的宝石,透剔、晶莹。 男青年悄悄的猫腰,绕到杜鹃花的一侧,避开与少年正面相撞,杜鹃花丛茂盛,占地方圆足有六七平方,花枝招展,莫说藏他一个人,就是再来个三两人藏在另几侧也绰绰有余。 少年钻过半人高或比人还高的植物,欢快的回放背包的地方,放下挂脖子上的相机和带回的植物标本,检查标本有没缺少。 青年看到少年蹲下,站起来,飞快的扑过去:“我终于逮到你了!你个没良心的,竟敢离家出走,看我怎么惩罚你!” 闻声,少年抬头,还来不及说话,一堵肉墙以泰山压顶之势,卟的砸在他身上,将他扑得向后一仰仰倒,不仅如此,那重量全部压他身上,撞得他眼冒金花,差点晕过去。 “你怎么可以一声不响的抛下我离开,害我独守空房日思夜想……唔……” 青年扑在倒少年,两手精妙无比的按住少年的手臂,看他仰起头,眼里满是愤怒,张嘴想骂人的样子,他匀不出手去捂少年的嘴,一咬牙,俯身,低头,以唇封住少年的唇。 什么鬼? 莫明其妙被扑倒砸得满眼金花的乐韵,正想爬起来打死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神经病,就被莫明其妙的表白了,一愣之际,被人吻了个结实,她脑子一空,差点晕过去,初吻没了! 初吻啊,她纯洁的少女初吻,竟莫明其妙的被一个神经病给夺走了! 不能忍,绝对不能忍。 瞬间的,乐韵想杀人的心都有了,日他个祖宗的,去他爷爷个熊的,哪来的死神经病竟然占她便宜,轻薄她,不废了他,她将名字倒着念。 燕行把全身重量覆压在少年少年身上的瞬间,碰触到少年胸前柔软的两坨肉,人如触电,当时大脑嗡嗡的震响,女的!操他爷爷的,少年竟然是个女孩子! 他整个人都不好了,明明是个干净无尘的秀美少年,怎么变成女孩子了? ,! /20/20067/2554959.html 第四十章 阉人,你死定了 少年是女孩! 残酷的事实如晴天劈雷,把燕行劈了个外焦里嫩,就算打死他他也不愿承认自己看走眼了,然而事实就是事实,少年是个如假包换的女孩子。 少年穿迷彩服,把衣角在腰上打结,他以为是衣服太大有些空鼓,现在才知原来少年衣服是被胸撑起来了。 闹了个大乌龙,燕行一张俊脸泛黑,下一秒却被唇畔上传来的柔软感给惊呆了,少年……不,少女的唇软软的,温温热热的,还带着点淡淡的香气。 是什么味道呢? 甜甜的,清淡得似兰花一样的味道,魅惑人心。 那种甜香让燕行心头莫明悸动,不仅没有撤离,反而本能的加深这个错误的吻,竟然已错,那就只能将错就错,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 他决定作牡丹花下的风流鬼,用肩压住少女的手臂,双手不安分的一顿乱摸,大耍流氓,肆无忌惮的吃豆腐。 天杀的! 男人很重,压在身上好像压块巨石,乐韵被压得动不了,那混蛋还死死的堵住她的唇,让她几乎快窒息,气得凶狠的瞪眼,等她自由,他死定了。 也在这时她看清他的脸,不知从哪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漏网之鱼的一脸张棱角分明,鼻如悬胆,梁柱高直,如利剑般的墨眉之下一双犀利的龙眼炯炯有神,眼睑微垂,目光深隧、幽暗,如一潭寒水旋涡,能把人吸进去。 男人长相英俊,气质不凡,脸轮廊线条完美的不带一丝瘕疵,有如鬼斧神工所雕,往哪一站就是个发光体,如若走在街上看到这样的人,乐韵一定会吹口哨赞声“好帅!”,现在,她只想将这帅得晃眼的臭流氓揍成狗。 一唇封缄,甜美如蜜。 燕行被少女的唇香刺激得神经根根拉直,心头迷醉,理智还在,看到少女杏眼含怒,隐隐约约透露出叫杀气的东西,心头的旖旎一秒冷凝,匀出一只手将少女的嘴捂住。 “我认错人了,你跟我要找的人几乎一模一样,我一时走眼了,别喊,行不行?” 男人刚尝过来自异性的美味,温润的嗓音蕴含着妩媚和性感,充满磁性的声音犹如大提琴的d调,好听到让耳朵怀孕。 他压低声音说话时神容缓和,冷硬的面廊线条也有几分柔和,唇角微微上翘,说不出的俊美儒雅,温润如玉,恰如浊世美公子,风度翩翩,气宇清雅,飘逸风流。 你妹的神经病! 乐韵气得肺都快炸了,冒冒失失跑来占她便宜,一句认错人就想了事?当她是好欺负的? 三年前也有人这样羞辱过她,当时她已无力自保,没能当场报侮辱之仇,今天这一个,呵呵…… 愤怒如海潮在心头喷张,乐韵怒不可遏,在流氓因捂她唇以至压制她手臂的力道稍稍一松,暗中蓄力的手一把撞开他的手臂,一拳击向俊美流氓,占她便宜,打死他! 积攒了乐同学暴怒的一拳,虎虎生风,有雷霆之势。 少女的拳头挥来,燕行心头一紧,捂她唇的手松开,飞快的去抓她的手,一抓之下竟然失手,那拳头将他的手撞开,嘭的击中他腰侧,当时只觉腰眼一麻,剧痛剧痛的痛散向四肢百骸,他疼得半身抽搐,不由得嗌出“嗯”的闷哼。 而刹那的剧痛之后,瞬间半身麻木。 就在他动作微滞之际,乐韵一个侧翻,一个扫膛腿将压身上的流氓给扫得翻趴下,再一跃而起,用力一脚踩住他腹部:“王八蛋的神经病,你耍流氓耍姑奶奶头上来,姑奶奶今天一定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那么红!” “……”又一阵巨痛传来,燕行额心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这是哪来的少女,力气这么大,整个就一怪力萝莉。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他的心里涌上无力感,现在该还债了。 满心火气的乐韵,才不管男人疼不疼,踹他手臂踢他胸踹他腿,还狠狠的踩他手掌,用力的辗几脚,打得他暂时翻不了身,开启眼睛功能,寻找下手点。 x光扫描视线将男人从头扫到脚,她忍不住张嘴成o,臭流氓就是个矛盾体,身上大部分健康得令人发指,全是红光和绿光,唯有某些部位又是灰色的,还是一大片的那种。 扫描十几秒,关闭眼睛异能。 乐韵再次狠踩男人小腹:“特么的,你个鸟人,啊,不对,有鸟的男人才叫鸟人,你有鸟跟没鸟一样,该叫你阉人才对,身为阉人就该有自觉,你他娘的跑深山里耍流氓,卑鄙下流,活该你有男人的工具行使不了男人的功能,只能当个基佬被人爆花花。阉人,占姑奶奶使宜是要负出代价的,哪怕你是阉人也一样!” 男人的小鸟跟小孩子的小鸟儿一样小,踩人要踩痛脚,乐同学直接揭男人隐秘。 ! 燕行本想解释真是认错人不是有意耍流氓,听到小萝莉吧啦吧啦的一通话,真想掐死她,嘴巴太毒!就算他有不对在先,也不能这么狠毒的揭男人的短啊。 他想跳起来,哪知少女脚一跺,跺在他男人的骄傲部位,疼得他全身发麻,青筋爆凸,他艰难的抬手想抓住少女的脚,少女飞快的一偏,脚踹在他手肘上,他的手也麻木了。 燕行也被踩出真火来了,刚想给少女点颜色看看,袴间又传来剧痛,比剧疼更让人痛恨的是少女的话:“阉人,反正你有鸟儿跟没有一样,干脆废了它,你就可以去泰国愉快的赚钞票了。” “等我抓到你你死定了!”燕行疼得神经根根寸断,咬牙切齿的放狠话,让他抓到她,一定让她哭着求饶! “我是不是死定了,我不知道,目前阉人你死定了!”占她便宜,还威胁她,当她是吓大的? 就算她还真是被吓大的,她也不怕呀,乐韵心头凝冰,脸上笑容加深,用力辗踩男人裆部。 那一脚再次让男人痛得冷汗淋淋,肌肉抽搐。 燕行龙目里露出狼性般的凶光,忍着巨痛翻身跃起,他快,少女更快,她一把抓住他的腿,用力的抡半个圈,把他像抛飞轮一样丢出去。 呼,男人擦着草叶飞向远方。 草叶划过脸,燕行尝到了自己血的味道,眼前晃闪一下,后颈窝传来钻心的疼痛,他眼前一黑,意识陷于黑暗。 “哪天你落我手里,不把你整残,我不姓燕!”在晕迷前的最后一刻,男人在心里发誓,此仇不报,他就不是男人。 ,! /20/20067/2554960.html 第四十一章 人品爆发 臭流氓就该打死。 把流氓扔飞,乐韵酷酷的朝男人落地的方向啐一口,摸摸嘴唇,气得很想冲过去再踹阉人几脚,最终黑着脸没再追杀,哼,就当被狗给舔了一口。 那边卟嗵后再无动静,估计阉人一时半会爬不起来,乐同学背上背包,将不好的东西扔空间,跑路时还不忘朝男人落身的方向挥挥小手,拜拜,阉人,后会无期! 神农山间草青木秀,鸟语花香,太阳暖暖的照着大地,照着躺在草丛里一动不动、俊美清逸的男人,甚至,有几只小鸟儿还跑他身边跳来跳去。 过了不知多久,有着张美颜的男人“嗯”的轻嗯一声,终于醒了过来。 燕行是被悦耳的鸟儿鸣叫吵醒的,睁开眼,看到一群小麻雀在草从里飞来飞去,无忧无虑的对唱,叽叽喳喳,快乐又活泼。 痛。 侧躺的姿势很不舒服,后颈窝底下硌着硬梆梆的东西,传来火辣辣的痛,燕行翻身坐起来,扭头一看,刚才枕着的是一块石头,石头面上有一片暗红色。 伸手一摸后颈有黏糊感,将手举到面前,手指上粘着点血迹,应该是被后面的石头尖割破皮肉,流了血。 倒霉! 人倒霉时喝凉水都渗牙,他今天时运不好,先是看走眼,错把小萝莉当少年,被踩着暴打一顿就算了,被扔飞还撞上石头,竟把他一个大男人给撞晕过去,倒霉透顶。 想到自己被一个不到肩膀高的怪力小萝莉当铅球扔飞,男人俊雅温润的面容上露出腾腾杀气,他不就是看走眼弄错了性别吗,用得着那么毒辣凶狠的报复吗? 再想到小萝莉叫他“阉人”,一张俊脸乌云密布,哪怕就算小萝莉说的是事实,那也是伤害了他的自尊。 身心受到重创,燕行恨得牙痒痒的,扶着腰站起来,感觉胯间还巨疼巨疼的,不禁夹紧两腿,小萝莉将防狼绝招学得炉火纯青,专挑男人最薄弱处下脚,够毒! 适应一下,等疼痛减轻,爬上离得不远的一块大石头上居高巡视,看到小萝莉踩倒的植被,推测出小萝莉畏罪潜逃的路线,她应该翻过山,逃之夭夭了。 燕行没再追踪,少年……不,小萝莉的嫌疑消除,也就没有再跟踪的必要,他走向离得不远的树丛,找到自己的背包,大步走向自由探险者们常穿越的路线。 将臭流氓揍翻,乐韵潇洒的远离现场,溜进树林里愉快的采挖药草,还挖了黑老虎和木通,黑老虎,又名冷饭团、过山红,钻骨风等,根入药,果实营养和药用价值高。 木桶有五叶、三叶,还有白木通,白木通又叫八月炸,羊开口,中药名叫预知子。 一个人在山岭里,没有乱七八糟的人,乐同学想挖什么就挖什么,虽然没找到自己想找的天麻、当归、人参,地珠,挖到不少党参、丹参、川芎、款冬花、白术等药材,最令人开心的是找到一小片千层菇。 千层菇是云芝的别称,也叫灰芝、瓦菌,红见手等等,最常见的俗名叫“火鸡尾巴”,它是最具药用价值的真菌之一,具有清热、解毒、消炎、抗癌、保肝等功效。 找到云芝,乐同学对于寻找天麻与人参也充满信心,当年爷爷和太爷爷们在山上采到过野生天麻,相信她也一定能找到。 当树林里光线阴暗得实在不宜再乱跑,乐韵溜回空间,填饱肚子,开电筒去采收地里的药草和瓜果,种植当天新挖到的药材。 木通和黑老虎种在一块地的最边角,还用砍回来的冷箭竹织出一小片篱笆,让黑老虎和木通的藤蔓绕爬篱笆。 最让人欣慰的是栽种的铁皮石斛摘了好多回花,小的几棵也分出好几根新芽,石斛家族正在发展壮大;一大片的百合,或开花结籽,或苗叶将枯,有少许还是只有一片叶的新生苗。 许多党参也结满籽,叶子在变黄,马上要完成一个生长周期;等它枯萎,摘下花籽撒下去,很快就能成长成片。 红薯最多再过两天就得采挖,新种的西红柿和青瓜一天摘二次,地外的基石面上堆了好多好多的瓜果。 空间里的药材数量在增多,花圃地的可用面积一点一点的缩小,药材的花和叶的清香味道弥漫空间,令人心旷神怡。 晚上躺在柔软的草坪睡觉,乐韵做了个长长的梦,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感觉是在听书,醒来发觉脑子好像多了好多好多的东西。 感觉有点不对? 一觉睡醒,神清气爽,乐韵总感觉怪怪的,看看地,看看四周,骤然一惊,空间扩宽了! 她之所以确定它发生变化,是因为她想看看总走不过去的白雾是什么,就在草与白雾相连的地方放一堆青菜,现在,有一个方向的那片白雾后退得离青菜约有三四米远。 同时,空间里多出一口井! 那口井距空间的那块地约有七八米左右,以砌地的那种玉石砌井墙,圆圆的井,高出草地约有半米高,还有约五分之一隐没在白雾里,半露半隐,极具引人探索的诱惑力。 乐同学撒开脚丫子,卟踏卟踏的冲向井,那步子密集如雨点,一口气冲到井旁,探头一看,井里有水,水面在距井口沿约十来公分的地方,水面清透如镜,照出她的面容,小女孩笑容灿烂,眼里流光溢彩,整个人精神抖擞,神情愉悦。 “人品爆发了!”乐韵趴井沿上,激动的抚摸井墙,就像一个母亲在抚摸孩子,温柔、慈爱。 空间还能扩张,太幸福了。 心花怒放的乐同学,跑到井旁,用脚踢踢白雾,还是像一层气浪一样,你用多少的力量,它就给你反弹回来。 仍然无法窥视白雾里有什么秘密,又溜回井旁,坐地上支着下巴思考空间扩大的原因,空间里什么都没变,就是药材增多,难道是植物的力量能开启更宽的空间? 乐韵摸摸后脑勺,感觉触摸到了真相,风一般的跑去洗脸刷牙,如果多多种植能增幅空间面积,她当然要努力的去找药材,将整块地种满,看看空间有多大。 ,! /20/20067/2554961.html 第四十二章 神奇的井水 空间的扩宽让乐韵喜不自胜,更加殷勤的找药材,就算很想将空间的地种满,也不愿滥竽充数,只挑黄花倒水莲、黄精、白芨、白前、乌七、田七等等稀少的药材下手。 树林里多野生菌,采到许多野生木耳,山岭里空气湿润,香菇,木耳香菇一年四季有生长,经常能遇到。 一边收集较珍贵的药材,一边去找头顶一颗珠,到下午,乐同学总算赶到长头顶一颗珠的地方,头顶一颗珠,学名延龄草,也叫地珠,因环境遭受破坏,延龄草种族逐年减少,再加它本身繁殖能力低,占据生存空间力小,野生延龄草处于频危名单。 她找到的地方是一个小山谷的山坡里,隐藏在山岭深处,人迹罕至,还有大量的其他药材,包括铁皮石斛。 这个地方是乐韵太爷爷的药园,后来传给乐爷爷,因为乐爸不学医,中间断层,好在后来有个孙女乐韵偏爱医学,乐爷爷怕自己和父亲辛苦种植在山岭深处的药园失传,带孙女去“巡视领地”,并画了简易地图。 凭着多年前的记忆以及地图,乐韵不负所望,又来祖辈的药材基地巡逻。 乐家两位先辈是真正的智者,知道药材取之于林当植之于林的道理,在小山谷里因地置宜,依药材的喜好和个性种植,喜阴的种背阴处,喜湿的种山谷,喜阳的种朝阳一边,以致林下、山坡上、石头旁到处是药材。 铁皮石斛珍贵,也难得有合适它生长的地方,半阴半阳的地方好找,有些方就算合适,也因太湿或太干难以成活或难以发展。 乐爷爷找到的地方不干不湿,地势不高不低,半阳半阴,完全满足条件,成为铁皮石斛的生长乐园。 多年没来,药材茁壮成长多年,成果令人眼馋,铁皮石斛自动扩宽领地,丛丛簇簇,好大的一片。 “……”站在野生药园里,乐韵目瞪口呆,这就是前人种树后人乘凉!前人植药,后人享福。 乐家的两位祖先,好有先见之明啊。 她现在不知道从哪下手了好吗? 站着张望一下,撒腿就跑,就算想小心,也踩到不少药材,好在是根茎入药类的,踩倒也不怕。 从铁皮石斛地跑过,钻到稀疏的栎树下,丢开背包,蹲下身,拿出锄头,一阵“的空哐啪”,挖开杂草和腐木,挖出几个像红薯状的根块,它只有一根茎苗。 拍掉根茎块上的泥,乐韵欢喜的亲了一口,快乐的大叫:“爷爷,乐乐爱死你了!” 天麻! 野生天麻。 她没有想到,爷爷生前最后一次带她进山,往树底下埋栎树竟然是在种天麻,七年过去,天麻也长大,并且,自成一个体系,一丛一丛的,苗茎有大有小。 天麻用处良多,珍贵中药材。 乐韵找它,不仅它珍贵,最重要的是它也是医治她痛经的必备一味药,就算目前她还没有条件治疗,找到野生天麻,再凑足另几样,等条件成熟,她就能付之于实际行动。 找到天麻,乐同学心情激昂,又挖了好几丛,取走部分,留下部分让它们繁殖后代。 挖了天麻,采挖延龄草,挖到天黑得看不见植物才回空间,连东西也顾不得吃,不知疲倦的种植。 这一夜,她是带着笑入睡,第二天起来,一瞅,白雾还在原地,嗯,革命尚没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新一天开始,也是希望的开始,乐韵欢快的采挖铁皮石斛,同样,采三留一,将家族庞大的那些分走一批,留下主枝让它发子发孙。 忙了一天,累得筋疲力尽,等到晚上,又生龙活虎般的在空间地里种植,把白天收集到的药材全栽种完毕,她想了想,拿自己装水喝的矿泉水瓶去井里装水浇地,将所有药材全浇遍,才心满意足的躺下去。 梦里,空间又扩宽好几倍,然后笑醒,天微微亮,第一件事就是火急火燎的看空间,如梦所见,空间是扩大大了,白雾只后移十几公分,那口井仍然没有完全露出来。 就算只扩大那么一点点,乐韵也喜不自禁,笑着在地上滚来滚去,打几个滚,仰面望天,她好像还遗忘了什么? 一个骨碌翻起来,望向那块地,整个人惊呆了,那……那个真是她的药材地? 就算乐同学很努力,十格地也只种满部分,为不让药材混乱,许多分开种,像铁皮石斛独占一格,共有五格地种有药材,总体加起来,大概等于种满三小块地。 如今,地变成绿林。 真的,不是夸张,那些原本树杆只有龙眼大小的黄花倒水莲树长得比一次性用的杯子还粗,超过一米五高;铁皮石斛就像吃了助长剂,长成约十七八公分的长蔓,新枝开满花,老枝挂满果子,就连每棵分株的根兜也新长出十来个一二公分高的新芽。 黄精和重楼的苗也长得比人高,百合高达三米左右,就连原本只有二、三十厘米高的延龄草也长及人的膝弯高,各种植物好像在比赛长个子,比家族谁发展的快,卯足劲儿的长高长长,不停的生儿育女,原本的孤家寡人一夜就由一变三变四变……变得子孙满堂。 最夸张的是八月炸和黑老虎、五叶木通,成熟的没成熟的腰形和圆形果实挂满枝条,枝叶里到处是花朵,因果实太多,几乎把竹篱笆压倒, 并且,昨天原本还在泛黄的植物老杆全部枯蔫,新生的枝茎不是开花就是结果,空间好像一夜之间经过一个周期,植物完成一个周期后又进入新生时代的中期。 “……那个井水,有助长作用吗?”乐韵盯着茂密成林的药地,傻傻的发呆,过了好久才喃喃自语。 现实让乐同学震惊,傻子似的站了半天,赶紧先收采空间有现有的药材,摘花朵、果子,剪枝藤,挖根茎,恨不得多长出两双手来,忙得昏天暗地,脑子里又琢磨开了,井水能令植物加速生长,是不是也能令外伤内伤那样的伤口快速愈合? ,! /20/20067/2554962.html 第四十三章 底线 夏天,日长夜短。 白昼再长也有傍晚的时候,黄昏来到,倦鸟归巢,牛羊归栏,辛苦一天的人们也下班的下班,做农活的陆续收工。 乐爸下班时又看自己的手机,无奈的摇头,乐乐小棉袄有两天没给他打电话,也不知跑哪个旮旯里玩得忘记日子,家里有个乖的时候是个宝,放出去就像野马的姑娘,他深深的感觉到了什么叫揪心与纠结,姑娘胆大包天,他不服都不行啊。 心里纠结着,坐上自己的电三轮回家。 周秋凤从地里回来,在外面的沟里先洗手脚,看到老娘在家门外口张望,不禁好奇的问:“妈,你望什么啊?” “我好几天没听见乐乐说话,感觉好怪。”周奶奶张望乐家几眼,满心纳闷,打端午那天乐乐来过一趟,后面这些天就没见那孩子的影儿,也不知跑哪去了。 “你问问乐大哥不就知道了。”周秋凤随口答,她这些天忙着将肥料运到地头去,早出晚归,鲜少在家,而且,她一直琢磨着乐乐说要找新妈妈的事,对身外事有些心不在蔫。 “嗯。”周奶奶应了,想转身回家,听到车子辗地面的磕磕咣咣响,望向村道,看见一辆老旧的三轮车回来,立即走向乐家:“乐清回来了,我去问问他小乐乐去了哪。” 周秋凤张嘴想说“去吧去吧”,抬头看到乐清快到乐家,愣了愣神儿,不由自主的竖起耳朵。 乐爸将车开到家外,看到周奶奶直奔自己而来,忙刹车,喊了声“婶娘”。 “哎,乐清,你家乐乐呢,今天白天我想找她帮我穿针,喊半天没找着人。”周奶奶笑咪咪的应了,有道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中意,她也是如此,越看乐清越觉得跟女儿很般配。 “婶子你找乐乐啊,乐乐不在家,她进山研究药材去了。”乐爸是个诚实人,有啥说啥。 “啊?” 两声惊讶的叫声同时响起,一声是周奶奶的,一声是周秋凤的,母女俩都被那答案给吓了一跳。 周奶奶差点跳起来:“我的个天啊,乐乐又跑山里去了?怎么还没回来,天都快黑了啊。” 乐爸听到两声惊叫,看到周家屋外的周秋凤,想到乐乐的话,耳尖烫了起来,被周奶奶慌张的语气给惊回神,赶紧收回目光,忙回话儿:“乐乐初六那天就进山,去了好几天啦。” 他姑娘骗他玩儿,说去三五天,这都第四天,人还没见影儿,姑娘说话不算话,乐爸很郁闷。 “初六就进山的?今天初十,去了那么多天?有没打电话给你?”周奶奶很急。 “前两天打电话说马上要去没信号的地方,大概有几天不能联系,婶子,你放心,乐乐心里有数,她会照顾好自己的。” 身为父亲,乐爸也担心,还得安抚周奶奶,邻居们关心乐乐是别人的善意,没道理也让别人陪他牵肠挂肚。 “你说的是什么话哟,男人就是粗心大意,你也不想想,乐乐才多大,你竟舍得让她一个人跑山里去,怎么说你呢,真叫人着急……” 听着周奶奶哗喱哗啦的数落,乐爸老实的听着,等她说完,他才嚅嚅出一句:“婶子,你是知道的,乐乐脾气倔,她决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她说我不同意,她半夜跑,不给我打电话,不告诉我到哪了,我哪敢拦啊。” “这还真是小乐乐做得出来的事,等乐乐打电话回来,你得赶紧催她回来啊,深山老林的不安全……” 周奶奶又唠叨一大通才折回家,晚上睡觉时,又叽喱哗啦的说了一通乐清的不容易和乐乐的懂事等等,说她决定当回媒人,等乐乐回来,她就去问乐乐相中谁当新妈妈,无论如何,她厚着脸皮也去问问女方的意思,然后,倒头睡觉。 她老人家倒是睡得香,周秋凤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一会想起老娘说乐乐帮她爸说媒的事,一会儿想起老娘说等乐乐回来就问乐乐想要当谁当新妈妈的话,一会又想乐大哥和乐家的种种,一会想到这一会想到那,脑子里乱的想,翻来覆去,覆去翻来,半宿无眠。 第二天下起雨来。 春夏多雨,隔三差五下雨是很正常的,前几天老天挺给面子,不是晴就是阴天,就算偶尔有阵毛毛雨也不耽误农家田间地里的劳作,因此乡民的红薯也栽种好,田里也撒了除草药水,就算下雨,对农活也没什么影响。 大抵是前些天没下雨,老天积攒了许多的悲伤,早上的雨刚开始没多久就像用盆泼似的,哗啦啦的从天空中倒下来,积水越来越深,河水也在上涨。 乐爸的心揪成一团乱麻,这么大的雨,乐乐有没有困在山里?吃的还有没有?会不会淋湿,会不会冷? 父亲,就是每个儿女背后的靠山,平日或者沉默无言,或许不善表达,对儿女的疼爱从来不比母亲少。 乐爸外表木纳少言,内心细腻温和,十几年来又当爸又当妈,整个人就像冲茶时水里的茶叶,总是沉沉浮浮的,热了怕孩子热着,冷了怕凉着,不在自己身边怕被欺负,何况是孩子跑深山去溜跶那种危险事,他能放心那才叫怪事儿。 下午,雨少了些,仍湿湿沥沥的。 乐爸担了半天心,到半下午总算得到些许安慰,他家小棉袄给他发短信了!就算没打电话,好歹知道人平安,他那颗忐忑不安的心也能安稳些。 至于孩子的归期,他已不抱她准时回来的期盼,小乐乐一进大山就像鸟儿归林,不玩够估计是不舍得回家的,他只希望小棉袄能把她自己照顾好,别饿着冷着就好了。 每个人都有底线,在孩子面前,乐爸的底线一低再低,以前,他希望孩子乖乖听话不打架,后来,他只希望孩子打架时别折敌一千自损八百,孩子进山之前他盼着人按时回来,现在他只盼她别受伤就行,观前思今,照此发展,他的底线估计会低到没。 ,! /20/20067/2554963.html 第四十四章高考成绩出来了 乐韵竭尽全力的在空间里操劳一天,总算把药材搞定,该收的收了,该挖的挖了,该种的种了,至于整理工作,以后再忙也不迟。 虽然累得腰酸背疼腿抽筋,当看到堆成小稻草垛似的药材,乐同学心情美得如飘云端,美美的休息一晚,准备第二天疯狂采挖小山谷里的药材,嗯,结果,它下雨了。 下大雨没法开工,乐韵又整自己空间的地,到半上午穿上雨衣、水鞋,出空间,沿着山坡爬啊爬,爬到一座小山头,等雨小了,开机搜寻信号,山里的信号非常不好,雨天就更加不稳定,打不成电话,她只好发信息,连发好几次,估摸着应该总有一条会成功,又赶紧下山。 这一场雨一下就两天,直到第三天才止住雨脚,时间也到6月17号,距离高考过去十来天,离高考出成绩日也一天一天的接近。 天气稍稍好转,以农为本的村民又忙开了,半个月以前种下的红薯长了藤和发了新枝,可以追肥、垒根兜,刚下过雨,施肥垒根正是合适,这个时候施肥,玉米和红薯间种地的玉米也可以分一点养分,有助于长得更好。 坐等两天的乐韵,开启疯狂收采模式,下雨的两天,她半刻也没闲,坐空间里剥百合瓣,清理柴胡、黄花倒水莲的根茎等,把不需要的杆梗丢出空间,叶类细枝砍碎埋进地里当肥料,有时为喘口气,到井里打水浇地,浇空地,浇新种的那些药材,和百合、党参、重楼等,让它们茁壮成长,满满的是成就感。 她不知疲倦,挥汗如雨的挖了一天,第二天又紧张的采挖半天,到中午的时候收拾工具撤退,明天即是6月第二个周末,也是父亲节,她不在家陪老爸,总要在当天第一时间打个电话回家。 马不停蹄的跑半天的路,在傍晚,乐同学终于跑出深山老林,到有游客踪迹的区域,信号自然也稳定。 19号,国际父亲节。 星期天,乐爸不上班,早早起来草草吃点东西,想开自己的三轮车去街上赚外快,他的电动小三轮是有棚的,可以接送客人,也可以帮人送点货,为补贴家用,不上班时他偶尔也去跑车,送有需要的村人或者某此自由行的游客去邻乡或者去神农自然保护区的东溪,以此赚点外快,一般来说,跑一天大概也能挣个四、五十块。 他还没出发,接到姑娘的电话,好几天没联系,听到小棉袄的声音,一条汉子的心中由此千树万树梨花开,当小棉袄嘱咐他让他放假,休息一下,他点头点得万分爽快,煲了足足半个钟的电话粥,乐爸喜气洋洋的锁门出发去赚钱,他姑娘马上要上大学了,身为父亲,必须得去赚钱,多赚一分是一分。 至于为什么他确认姑娘一定能上线,当然是来自孩子的自信以及一个父亲对女儿的自信。 乐韵在一个山坡上给自家老爸打电话,把老爹哄得心花怒放,她也开心,通话结束,立即奔向新的目标-阴峪河大鲵区。 大鲵,就是娃娃鱼,阴峪河区是娃娃的栖息地。 阴峪河也是到神农保护区徒步穿越探险爱好者钟爱的景点之一,穿越旅行路线很长,一路有不同的风景,十分刺激。 乐韵的目标在于山岭之内的世界,从南天门地带翻山越岭踏进阴峪河区,一头扎进山林里,过上野人生活。 夏季的气候变化多故,神农山里的天气更加变幻莫测,前一分钟下雨,后一分钟艳阳高照,像一边下雨一边出太阳的情况也是正常现象。 天气反复变化,日子一天又一天,转眼就到了6月23日,这一天也是e省公布高考成绩的日子。 这是让参加高考的考生们最忐忑不安的一天,三年辛苦,是从此三年苦楚成为过往,还是需要重头再拼,全看此日成绩如何。 以前成绩大概25日发放,今年提前两天,在23日早晨八点正式公布。 无数家长与考生们前一晚几乎没睡好,或者干脆一夜未眠,许多人第二天天没亮就起床坐等八点到来,而上班族的家长们就是去上班也大多心不在蔫,难以进入状态,好在各单位表示理解。 乐爸依如既往的上班,他也许是最无奈的一个家长,别人家的孩子哪怕是外出旅游也赶回家等成绩,他家乐乐倒好,还在山里乐不思蜀。 家长们和学生们在等成绩,各校的老师们也在等,三中的老师们也是起五更爬半夜,早早的全部聚小会议室,就等成绩出来,然后出荣誉榜。 学校荣誉榜公布每个学期期末考试成绩,或者谁获得特别荣誉,以此激励同学,每年的高考成绩公布后,荣誉榜会在第一时间公布上线同学的名单。 各班带班老师在,校长、严主任等领导也没缺席,全到校会议室等消息,离成绩发布那刻越近,大家也跟着紧张。 当还有不到五分钟到八点,大伙儿紧张的冒汗,唯有罗班淡定的喝着茶,那模样真是任它风急雨狂,我自镇定如山岗。 “罗老师,你咋这么淡定?”黄校长觉得大家太紧张,赶紧问罗班,以便缓和一下气氛。 “这种事再急也无济于事,学生们考得好与不好,都已成定局,我们爱莫能助,不如坦然处之。”罗班淡淡的微笑。 他不说还好,那么一说,校长等人心里更加忐忑,好不容易等到八点,校长赶紧的登陆电脑,各校校长有一定的权限,能在第一时间查到本县考生情况。 好不容易成功登陆,调出房县考生名单和成绩,那名册立即呈放大状投影在挂墙上的大屏幕上,所有老师们和领导们一目了然。 高考成绩历来倍受关注,三中的老师首先看向前三甲,想知道今年哪个学校的学生独占鳌头,当名列第一位的那个亮闪闪的名字闪进眼帘,哗啦,全体起立,激动的大叫:“第一名乐韵?我们三中的乐韵?!” ,! /20/20067/2554964.html 第四十五章 挑事的来了 跳起来的黄校长等人直觉自己幻觉了,于是,一帮人不敢置信的擦擦眼睛,再看,没眼花,排名第一的就是房县三中乐韵! “语149,数150,英150,综合300,总分749,省名次1,……哈哈哈,全省第一,高考状元,我们三中出了个高考状元……” 校长以手按着桌面,抑不住狂喜,罗班看着大屏幕也是激动万分,满脸骄傲,他就说乐小同学一定不会让人失望的,他原想她能拿个市状元他就满足了,可见是他太没追求,对乐小同学的自信心不够,乐同学给了他们一个天大的惊喜啊。 “高考状元啊……” 校领导和老师们毫无形象的欢呼,不管是哪个班,只要状元出在三中,那就是三中所有人的荣誉,不听闻“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么,别人说哪出了状元,只会提及某校,不会再提及某某班。 学校出个高考状元,三中老师走出去脸上也有光,以后,谁敢质疑三中教学不佳,如若三中教学无方,这状元是怎么出来的? 瞬间的,老师们扬眉吐气,一中二中压他们头上多年,每年许多学生们宁愿多花几千块钱也想挤进一中二中,从今年之后,看谁还说三中教学质量不如一中二中? 老师们正想大肆庆祝这个好消息,各人的手机接二连三的响起来,那铃声似催魂般的凶猛,彼起此伏,而自第一个电话打进来后便再没停歇,校领导和老师们不仅要回应家长们千遍一律的问成绩问题,更有上级各部门以及市里领导的祝贺,还有记者们要求来采访的要求等等。 黄校长等人忙得晕头转向,说话说得口干舌燥,不过,那些辛苦在的巨大喜悦面前变得微不足道,人人痛并快乐着。 高考成绩出来,考生和家长们都在第一时间帮查成绩,上线的考生和家长们松了口气,没考好的情绪低落,成绩公布日历来是几人欢喜几人忧。 张婧守了一个早上,过八点,也赶紧用手机上网查分数,凭准考证和验证码登陆,刷出成绩,374分,再看一本二本线,二本线文科403分,她连二本线都没到。 “哇呜-”张婧看到考分,当即就傻了眼,放声大哭。 “小婧,小婧,你怎么了啊?”吴嫂子还没下地,听到呜呜哇哇的声音,冲进屋,看到孩子抱头大哭,急得跟什么似的,又哄又劝,怎么也哄不住。 “是不是考得不好?”哄劝一阵她才想到原因。 “考砸了,连…连二本都没上…呜呜……”张婧哭得更大声了。 “……这,这,别哭别哭,是不是弄错了?你再看看,就是……就是真的没上二本也没事,还有三本,再不行复读再考啊……” 吴嫂子先是震惊,再之是不敢相信,小婧成绩一向极稳定,在全校排名前十,偶尔也落到十名之外,次数有限,怎么可能连二本都没到? 再被孩子一哭,给挠得方寸大乱,忙着安慰,等好不容易把人哄好,她去干活也没什么劲儿,遇上村人怕别人问她孩子的成绩,也不跟人多说,跑得极快。 乐爸也在家,他家老板知道他和作坊里的另一位家长有孩子参加当年高考,特别优待两人,让两人在发布成绩的当天在家陪孩子,考得好,一起庆贺,考砸了,家长们也好安慰安慰孩子。 乐爸没查姑娘的成绩,他的手机就是老掉牙的那种,只能接电话,接收短信,不具备上网功能,再说就算能上网,他也没特别验证码,登陆不了教育部门的网址。 他也闲坐不住,自己搬肥料下地,给门前的红薯施肥,垒根兜,因乐乐昨天打电话说至少要下午回来,所以,他中午也没等,自己先吃饭,下午又下地干活。 人多力量大,周家劳动力多,还是正当壮年,到当天上午地里的活基本整治好了,周秋凤下午去田里看田水归来,看见乐爸提一竹筲箕肥料,拄着拐杖,一挪一停的搬去田地,忙小跑过去,不由分说的提起竹筲箕:“乐大哥,我帮你搬吧,还要多少肥料?” “这……这这怎么行。”装粪草的筲箕被抢走,乐爸不好意思的直追,他一脚高一脚低,哪跑得过周秋凤,人家早拧着肥料进了园子。 “有什么不行的,我们家的活全做清了,现在闲着也是闲着。对了,乐大哥,小乐乐回来了没?今天高考出成绩,考得咋样?” “乐乐还没回来,昨天说大概今天傍晚前回家,我也不会查成绩,不知道考得怎样,乐乐考完回来自己很有信心,希望能上一本线。” 乐爸一瘸一瘸的瘸进园地里,憨憨的坦言。 “小乐乐也太皮,人家都急着查成绩,她还在山里乱蹿,跟猴儿似的。”周秋凤忍不住笑起来,将肥料倒玉米苗垄行间,又提筲箕出园。 乐爸想抢没抢着,只好由着她。周秋凤对乐家东西置放在何处并不陌生,到后里的牛栏猪栏屋找到另一只筲箕,拿扁担,去装一担粪草,挑去园地里。 吴嫂子喂鸭回来,有意无意的绕路从乐家屋旁的路经过,看到周秋凤挑一担家肥从乐家屋后出来,顿时大声的喊:“哟,秋凤妹子,你又帮乐清家挑粪啊。” 乐爸听到吴嫂子的大嗓门,知道张婧妈又想生事,气得一口气堵在心窝子里,十分难受。 “是啊,我家活做完了,帮乐大哥挑几担肥料,噫,吴嫂子啊,今天出高考成绩,你家张婧考得怎样?多少分啊?” 周秋凤大大方方的承认自己在给乐家帮忙,顺便“关心”张嫂子的孩子,她上午有碰见吴嫂子与别人聊天对孩子的考试成绩遮遮掩掩,估计不怎么理想。 “……呃,还好还好。”吴嫂子被戳到痛脚,支支吾吾的含糊其词,正想逃离现场,听到有人说“那栋屋就是乐韵家”,忙扭头,看到一大帮人从村中的那条大道涌来,她心头暗喜,是不是乐韵又惹了事,人家找上门来算帐啦? ,! /20/20067/2554965.html 第四十六章 抢人的来了 (二更 乐爸也听到嚷嚷声,赶忙从玉米苗间钻出来往家跑,虽然不知道是喜是忧,但凡找来他家都是客人,当以礼相待。 看到人群来得还有点远,周秋凤也不跟吴嫂子磨叽,疾步快走,快速将肥料送进园地。 吴嫂子看到那一大拨人一窝蜂似的涌向乐家,幸灾乐祸不已,抱着看好戏的心情,也不急着回家了,就站在旁边瞅。 等一群人奔近,吴嫂子愣了,那带头引路的人不是三中的罗老师吗?当年她家张婧读高一就是罗老师带的班,到她们家来家访过,她认识。 再看那些人全扛着长炮短炮,那装扮分明是记者!还有陪同的几个人也是满脸笑容,喜气洋洋的,好似十分激动。 看着就不像是找碴的,吴嫂子懵了。 罗班带着一拨人直奔乐家,心头感慨万千,高一那年他来梅子井村对班里的几个同学家访,重点是到乐同学家访,当时心情无奈又复杂,时隔三年,他又一次来了,仍然是为乐同学,这一次却是激动兴奋,古人说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真乃至理名言。 来过一次,罗班认得路,驾轻就熟的到乐家屋外就喊:“乐韵同学,乐韵同学……” 他知道乐父有份工作,按理今天也在上班,乐家门开着,十有八九是乐韵本人在家,所以直接唤学生。 乐爸跑回家快速的洗了手脚,进屋里刚穿上拖鞋走到门口想去看看来人是谁就听到有人喊,也听出是孩子的带班老师,忙柱着拐杖挪出门回应:“罗老师,乐韵不在家,您快进……” 当看到那一波记者,他一时就变成一枚哑炮,那颗心突突的乱跳,紧张的不知该说什么。 “您好,我们是xx电台记者,您是乐同学父亲乐清先生是吗?” “您好,我们是xx电台记者,我们……” 扛着设备的省电台,市电台和县电台记者们看到主人,甩下众人,争先恐后,一拥而上,长炮短炮对准乐爸,进行第一手采访。 罗班和严主任陪着两位贵客落在后面,个个笑容可掬。 吴嫂子悄悄的摸到乐家园子旁的路边,偷听罗班和记者们的来意;周秋凤送肥料到地里,又一阵飞跑,跑回家翻箱倒柜的找东西。 被一大波记者堵着,乐爸一头雾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紧张无措:“那个……记者同志,我女儿乐韵不在家,我是乐韵的爸爸,请问,发生了什么事?” “乐清先生,乐韵同学不在家吗,那你知道乐韵同学的高考成绩吗?” “乐清先生,乐韵同学有打电话告诉你她的高考成绩吗?” 记者们听闻乐韵同学不在家,立即又展开话题。 罗班看乐父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只好出面解围:“记者先生,乐清家长可能还不知道乐韵同学的成绩,也怪我,我以为乐韵同学已查过成绩,所以没有与家长沟通。乐清家长,乐韵这次高考考了全省第一,是我们省理科状元,省电台和市里、县里的记者来采访高考状元和家长,你不用紧张的。” 乐韵中了状元?吴嫂子听得清楚明白,当时一口气差点上不来,就那么卡在了胸口,怎么可能?乐韵又打架又野,怎么可能成为高考状元? 坏了! 她猛的想起以前自己说过的话,她说乐韵哪天能中状元,她手掌摊个蛋给乐韵吃,现在乐韵成中了状元,那她……想到陈年旧事,吴嫂子比吃了苍蝇还难受,再也没心思偷听,逃也似的回家。 “乐乐考了第一名?真的?”乐爸惊喜的几乎要跳起来,他的小乐乐真的考了全省第一,中了状元? “千真万确。”严主任和罗班重重的点头,原本应该是校长陪记者和贵客来乐家的,奈何县里教育局领导突临学校,校长和重要的几个领导忙着接待,分身乏术,所以派了他和罗班陪记者和贵客先来乐家。 记者们知悉乐父确实不知乐同学的成绩,再次问他感想。 “我……很开心很开心,乐乐高考回来说考得很顺,我相信孩子考得不错,上一本应该没问题,却没想到会考得这么好,我……都怀疑自己在做梦。” 乐爸黝黑的脸涌上红色,激动的眼睛闪闪发亮,那喜悦从心底流泄出来,连每根头发,每个脚趾头都沉浸在喜悦里。 罗班和严主任帮乐爸招呼记者们先到乐家坐,摄影师们架好摄影设备,不错过任何可拍取的素材。 乐爸走路都是飘着的,大家坐下,罗班给乐爸介绍:“这两位是我们国内顶尖名流大学京大和青大的老师,这位京大李老师,这位青大贺老师,两位老师负责对我省新生招生工作。” 在学校,两位老师就对乐同学家庭情况有初步了解,知道乐父有残疾,何况现在也亲眼见证他腿脚不方便,自然不会让乐父站起来,李老师和贺老师主动的按住乐父,先步一握住主人的手:“乐同志,别客气,坐着就好,记者们想采访你这位状元之父,我们一会谈。” 乐爸知道孩子考了第一,也猜到两所顶尖名流的老师来的目的,激动的云里雾里,不知所措,过了好久才缓过神,欣欣然的接受省电台采访。 一群记者轮番上阵,轰炸乐爸,乐父说话条理清晰,反应也极快,脸上的表情随他的心情起伏,真实自然,很有感染力,赢得大家一致的好感。 周秋凤在家里找出一大盘花生和瓜子端到乐家招待客人,记者们也捉住她采访几分钟,通过邻居们从侧面了解乐同学的为人。 记者们轰炸乐爸一顿,暂时休息,谈及乐小同学,说进山半个月了,一群人的表情那叫个精彩绝伦,差点怀疑自己幻听,你说,一个刚年及十四岁的小女孩子竟然独自在野外生存在十几天,那是什么概念? 周秋凤帮乐家招呼客人,隔三差五的跑去外面张望一阵,直到半下午,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欣喜的告诉大家:“乐乐回来了!” ,! /20/20067/2554966.html 第四十七章 回来了 “乐小同学回来了啦?” 记者们呼啦啦的向外跑,想看看野外求生近半月的乐小同学是啥样,想像里小女孩子几乎是蓬头垢面,面黄肌瘦。 李、贺两老师哪坐得住,也激动的跑到外面去看,罗班和严主任去作陪,门前的玉米苗很高,挡住了视线,他们跑到屋旁的路上等。 村道上,一个人骑着自行车往乐家方向而来,那飞行的速度证明踩车人脚力非常好,隔得老远就能听到车轮钢圈转动的哗哗声。 自行车越来越近,站乐家屋外翘首以盼的几人,眼睛瞪得溜圆,骑车的女孩子短发飒爽,穿蓝色长袖衬衣,背上一只鼓鼓的背包,车篮和后座绑着东西,他们觉得如果车子歪一歪,可能会重心不稳摔倒。 小女孩把车蹬得飞快,神采飞扬,笑容明亮、干净,那模样哪有被野外生活折腾的人不人鬼不鬼的相,分明像旅行归来,神采亦亦,意气风发。 小女孩飞驰而来,离得几米远,看到罗老师,扬起灿烂的笑脸:“罗老师好,您怎么来啦?” 乐韵视力好得吓人,在很远的地方就看见自己的班主任,也听到众人说话声,凭听力知道家里有好几个客人,当看到涌到屋外的扛着摄影工具的记者们,当时有点纳闷,他们来干啥? “乐同学,我就是打酱油的,这些贵客才是主客。”罗班指指身边站着的一长溜记者们,温和的微笑,笑容里的一丝对小同学的纵容与疼爱。 记者们立即给小女孩一个特写镜头,她不知钻哪个缝缝里去了一趟,衣服留下了许多蹭到石岩灰和树屑的痕迹,脸和头发却是干干净净的。 看到对自己虎视眈眈的记者们,乐韵在离大家一米远左右的地方刹车:“贵客远来,招待不周处还请见谅,请大家先回屋坐,我这副尊容难登大雅之堂,容我先换身衣服。” 一群人被小女孩逗乐了,打个哈哈,和主人一起再回乐家厅堂。 李、贺两老师心里琢磨着自己的工作,记者们兴奋的做采访准备,小同学年龄小,看着就是胸有沟壑的,刚刚一瞥隐隐霸气侧漏,以他们从业十来年的经验来看,小同学将来必非池中物。 罗班和严主任为自己学校的学生骄傲,对乐同学怎么看怎么好,横看竖看都是优点。 乐爸看着女儿那面对一众记者们也安之若素,仍我行我素的样子,心里直觉老了,身为父亲,他还没小棉袄镇定。 乐韵推着自行车走后面,进家,开房门,将自行车推到自己房里,关上门,快速将车上和背上的包解下来。 她今天上午还在山里跑,到午后才走出大山,马不停蹄的飞奔而回,在走出大山后,悄悄的跑空间洗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贴身衣服,就是没换外面的衣服。 重新换一套干净的白t恤,牛仔裤,换上凉鞋,抱一只袋子开门出去,看到几人目光落自己身上,她镇定自如,正想进厨房拿盆洗东西,周秋凤去夺过来,将人推去坐:“小乐乐,记者朋友们等你很久了,你去那边招呼客人,这个交给我。” 乐韵调皮的对凤婶子眨眨眼,向客人们问好,罗班又赶紧将来的人给介绍一遍。 京大青大招生老师? 乐韵再次向两位老师和记者们致意,记者们立即就开问,问她知不知道自己的成绩,得到否定答案,看她镇定自若,不禁大为好奇:“乐小同学,你好似胸有成竹,你能猜猜你高考考了多少分吗?” 他的话也让大家注意力集中,一致对小同学的回答充满期待。 “分数啊,不会低于730分。”乐小同学一点也不怯场,语气自信。 “这么自信?” “当然,我自认数、综合二科该拿满分,唯有语文作文和英语作文这一块不敢说,我不是文科生,情感不丰富,应该会被扣分。” 小同学一席话,说得自信满满,字字坚定,让一干人面面相觑,这小同学,太强了! “恭喜小同学,你的成绩比你的自信更让人惊喜,数、英、综合三科满分,语文作文丢一分,总分749分,不仅是本年高考裸分最高分,也是我们省历年来高考状元中分数最高的一个,目前角逐本年全国状元前三甲,得分率暂稳居第一,你是你父亲的骄傲,也是我们省的骄傲。” 记者们也为乐同学骄傲,e省历来的高考状元从来没有挤入全国前三甲,最好的一位全国排名第五,今年以目前形势来看大有希望打破僵局,从而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嗯? 听到振奋人心的好消息,乐韵脑子里浮上一个问号,语文只丢一分?忍不住摸摸下巴,评卷老师真是好人呐,竟然没扣多少分,她原预计至少要扣个十来分的,毕竟,她自我感觉作文情感不丰富,可能会让老师们觉得死板无新意。 “您过奖,人人都在努力拼博,共建美丽e北,我无功无贡献,只是尽了我身为学生的本分。” 客套话,那是必须的,就算乐同学不爱与官场人打交道,这个时候也必须入乡随俗,表示谦虚。 以省电电台的记者们为首,再次轮番轰炸乐小同学,开始问的很简单,就是考得第一的感想怎样,问别人都在等成绩,她还在外未归是什么样的心态,第三问第四……越问越刁钻,越问越犀利,其至问到关于对某些政策等的看法。 有几个问题比较敏感,连严主任和李、贺两位老师也禁不住捏了把汗,小同学的回答却出乎意料,让记者们叹为观止。 面对不染尘埃,没被世俗名利所染,不为困境所困惑,满满是正能量的小女孩子,记者们也不忍心太刁难她,又把问题转为正轨。 采访长达一个钟头,结束那刻,记者们给与小同学最真诚的祝福,一个残疾人家的孩子,幼年受尽流言蛮语伤害仍然没有长歪,像棵像日葵,追逐太阳成长,这样的孩子心性坚韧,意志坚定,将来必成大器。 ,! /20/20067/2554967.html 第四十八章 选择 记者采访工作完成,李、贺两位老师就头痛了,以小同学之前流露出的意思,她想读专业医科院,并没有要去京大或青大的意向。 对于这个小同学,京大和青大学都极力想争取过来,不仅是因为是状元,更重要的是年龄小,那么小的孩子,可塑性可培养性远远比已成年的学生高,他们在昨晚就先拿到e省高考成绩,两所学校的专家昨夜经过紧急研究评估,认为小同学的潜力无穷,值得倾心培栽。 代表学校来的两位老师,殷殷期盼小同学能进自己的学校就读,因为风度问题,不好直接争抢,拿出吃奶的力气游说,陈述学校的各种优待方案,提供奖学金,贫困学生补助,入学一万块的生活安置费用,住宿等一律给与优先待遇。 乐爸等人谁也不发表意见,这种事关未来的选择还是交给本人处理,他们的意见和建议都有可能会造成孩子的误区,不说为好。 “我只会学医,这是不变的原则。”乐韵眨巴着自己水汪汪的大眼睛,一本正经的表明原则。 “没问题,我们学校有医学部。”两老师几乎抢着答,同时打开厚厚的文件夹,翻出医学部的资料来,照本宣科的解说。 “我首选中西结合临床医学专业,同时兼修其他各科,目标中西结合,内外兼修,包揽全科,或者先中后西,一样一样的来,也想包揽全科,至于能不能达到那步需要看我自己的能力,我只想问学校能提供便利吗?” 众人:“……”这目标好大。 两位老师激动得想直接把小同学打包带走,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没有野心没有梦想的学生容易迷失方向,有野心有梦想的学生,只要给他一个平台,他们就能展现出非凡风采。 因为他们不是医学方面的专业人员,赶紧跑出去往学校打电话,聊了几分钟,得到指示又跑回来,奋力游说乐小同学,学校在己所能及之范围,愿意为小同学提供一切便利。 两所大学都很好,乐韵反复考虑,站起来进京大的老师躹躬:“谢谢老师和京大厚爱,无论是京大还是青大的教学理念和办学宗旨都是我敬崇的,两相比较,从来难分高下,只因目前我觉得青大更适合于现阶段的我,感谢老师千里迢迢而来,我衷心希望我还有机会到京大读硕读博。” 李老师心中万分遗憾,也欣然接受小同学的致谢:“乐同学,你是个好孩子,京大随时欢迎你来读硕读博,你对中医的热爱让我和所有尊重国粹的人看到了希望,华夏传统医术需要国人们的自我尊敬,希望你早日学有所有扬我华夏中医之威。” “谢谢!我此生必将矢志追求我选择的事业,不忘初心,扬我国粹之威名。” 小同学掷地有声,让记者们来不及记录,当多年之后,乐小神医名扬海内外,曾经在场的人每每回忆起来不禁感叹乐小同学的坚定,她做到了不忘初心,矢志不改。 贺老师原本在小同学走向李老师时心里沮丧万分,当听到那番话,确认乐小同学选择青大,顿时欣喜欲狂,那汹涌澎湃的喜悦在心里翻江倒海,抑也抑不住,笑容从眼里溢出来,遍布整张脸。 乐小同学去向已定,记者们给与热烈的掌声,他们见她认真详细的询问了每所大学的各个方面的问题,选青大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认真的人值得尊重。 贺老师征求小同学意见,是马上去首都还是明天再起程,有道是夜长梦多,学校担心学生们反悔,每当抢到人立马送回首都,然后统一填志愿,直接给录取通知书。 乐韵暂时不愿离开家乡马上去首都,想在家乡填志愿,等开学再去学校报道。 贺老师以为她想反悔,急得满头大汗,好说歹说就是不能让小同学改变主意,只好再次十万火争的向学校那边汇报,一阵叽喱哗啦的交流,双方各退一步,约定下周一乐同学去学校,在贺老师陪同下填志愿。 谈妥当,记者们和老师们马不停蹄的赶紧返回县城,罗班和严主任又当陪同人员,李、贺两老师也返县城,李老师要回省城,贺老师将在县城三中等候乐同学。 周秋凤将乐乐带回的青瓜装好,给大家在车上当水以解渴,众人当时没在意,等吃过之后发现堪称人间美味,直后悔知道得太晚,早知道的话,至少能问问乐小同学还有没有。 乐家父女和周秋凤送客人,边走边聊,记者们的车停在村里的小地坪那边,因为到乐家的那条村道能过小三轮车,轿车勉强能挤进去,却没地方转弯,因此,记者们的车辆都没开去乐家。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记者们也没让乐家父女们多送,贺老师走了几步还殷殷嘱咐乐同学按时去学校,他等着她,真是一步三回头,特别的恋恋不舍。 直到客人的背影再也看不见,三人折回,乐韵拉着凤婶子让等一等,她回房间,又提一袋子由青瓜和西红柿,以及一把铁皮石斛给凤婶子回家煮菜或泡茶喝。 “乐乐,青瓜和蕃茄我收着,你千辛万苦采回的药材我不能要,你马上要读大学,首都生活水平高,样样都要钱,你把药草拿去换钱。” 周秋凤检查是什么东西,把铁皮石斛拿出去,说什么也不肯收,直到小乐乐不再坚持,她才把花生和瓜子留给乐家父女两,拿空盘提起袋子回家。 她回到家,周奶奶笑咪咪的看着姑娘:“秋凤,我刚在楼上看到你拿东西帮乐家待客,乐家来的都是什么人啊?” “妈,乐乐高考考了全省第一,名符其实的状元,刚来的是省里市里县里的记者和首都京大、青大的两位老师,记者们采访乐乐,老师抢乐乐去他们学校,乐乐选择青大上大学,现在事情谈好,客人回去了。” “哎哟,乐家出状元啦?这下乐清有盼头了……” ------题外话------ 美女们,某相思偶从昨天下午就断网,俺以为是自己系统电脑有毛病,好一顿折腾,结果查线路发现是光纤线被人剪了,也不知是哪个神经病吵架还是闹纠纷干的,让偶无辜受雷池之殃,呜呜,偶蓝瘦,香菇…… ,! /20/20067/2554968.html 第四十九章 几家欢喜几人忧 送走凤婶子,乐韵回头,看到老爸盯着门口,脸微微泛红,扑到自家老爸身边,抱着老爹的胳膊闹他:“爸,你欲语还休恋恋不舍,赶紧把凤婶子讨回家不就成了。” “小孩子家家的胡说什么,说好三五天就回来的,说话不作数,我们来算算这笔帐。”乐爸拧住小棉袄的衣领子,以防她逃跑。 “老爸,你家姑娘明明说的是三五天,三五一十五,就是说至少要去十几天啊,亲亲老爹,你最近不常算数,算术退步了,要多多背背乘法口诀哟,还有啊,我跟你说,我在山里找到了好多好东西,拿去卖掉的话估计能换得一年学费钱,给你看看,保证你大吃一惊。” “……”乐爸被驳得词穷,他姑娘能说会道,巧言善辩,像这种巅倒黑白事的儿一贯是信手掂来,他自愧不如。 他也就表面凶神恶煞,孩子安然无恙,还高中状元给他长脸,他高兴还来不及,哪舍得责备小棉袄,识时务的见坡下驴,跟姑娘去看她说的好东西。 回到房间,乐韵从背包里翻出两只袋子打开,向老爸现宝:“老爸,这是野生天麻,这是个铁皮石斛的花,这两样东西,至少能卖个一二万块。” 乐爸捧着胖乎乎的天麻和清香四溢的石斛花,激动得合不拢嘴,这是好东西,他爸在世偶尔也会找到石斛花,制干卖给药房一两就有好几百收入,把这些换成钱,乐乐在首都读书生活也能宽裕些。 看老爸高兴,乐韵又去摸出几个冷饭团子果实给他,随口扯谎说在山里遇到一个有温水的小山谷,那里的钻骨风果子竟然熟了,她顺手牵羊给占为己有。 乐爸没有半分怀疑,神农山是个神奇的地方,药皇神农氏就在神农山飞天成神,山里有温泉并不奇怪,有温泉的地方四季如春,冷饭团子提早成熟也不是奇事。 有个好蒙的老爸,乐韵幸福的想引吭高歌,老爸什么都不问,她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收拾自己的药材。 她还真是那么做的,将需要晒的药草倒出来透气,拿了手机连接充电器,开机,一堆短信接二连三的跳出来,有晁哥哥的,有小肚子的,晁哥哥的占大半。 最初的几条信息问她成绩怎样,九点之后,他竟然知晓她成为理科状元,热情洋溢的祝贺她金榜题名独占鳌头,各种庆祝鲜花一片撒; 小肚子向同桌报喜,她考得极好,593分,一本线526分,超线六十多分,感激不尽,想请小同桌吃饭,以感谢她在高考前帮她复习之情义。 乐韵一一回信息,然后赶紧处理药材,需要晒的弄二层楼上阴晾,需要清洗的晚上再清冼。 乐爸看到姑娘的收获,一边帮忙打下手,一边暗自冷汗,他家乐乐是把神农山当她的药园了吧,那是保护区,不能乱采的,他家小棉袄吃了熊心豹子胆,什么都敢往家搬,大概就是人说的初生牛犊不怕虎。 他坚决不问孩子是怎么把药草带回来的,一个不问,一个不解释,父女俩快快乐乐的跑前跑后。 吴嫂子在乐家偷听到乐韵高考考了第一的消息,偷偷摸摸的溜回家,她也没敢将消息告诉张婧,原本她想自欺欺人的一直瞒下去,然而,当晚的新闻联播之后的省新闻,直接爆料,公布出本省文理状元,其至还有对状元的一分钟镜头采访。 “乐…韵?好巧啊,跟我们村的乐韵同名同姓,我还以为就我们这有乐姓。”正在吃饭的张爸张科耳尖,听到理科状元某某,好奇的嚷了一句。 “吃你的饭,哆嗦个什么劲儿。”吴嫂子顿觉不好,一边凶老公,一边想抢摇控转台。 说时及那时快,新闻里镜头一转,从文科状元切换到理状元一边,乐韵的脸就那么亮闪闪的闪在观众面前,解说员直接爆详细资料“理科状元乐韵,拾市房县三中学生,高考前一天刚年满十四周岁……” “铛叮-”张婧手里的筷子脱落,她整个人呆呆的:“理科状元乐韵?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假的,假的,绝对是假的……” 张婧骤惊之下甩掉了筷子,手偏向一边扫到碗,饭碗翻倒,米饭撒了一大片,张爸看到女儿失魂落魄的样子,一口饭含在嘴里忘记吞咽。 “小婧,别在意那些,她就是运气好而已,小婧……”吴嫂子也不抢遥控器了,丢下筷子,赶快安慰孩子。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乐韵怎么可以考得那么好!她就是个没妈要的野种,残废养的小野种怎么可以考第一!怎么可以比我考得好……啊,假的假的,我不相信,一定是弄错了,肯定是弄错了!” 张婧撕心裂肺的哭叫,当妈妈要来拉她,她一把撞开,激动的站起来,一脚踢翻椅子,哇哇大哭着冲向楼梯回二楼房。 张家的宅基地没有乐家宽阔,修建小楼房后,大概只有七十平左右,一楼客厅和两个房间,厨房,卫生间,两个房间一个作主卧,一个次卧一般给老人住,为让孩子安心学习,张婧住楼上第二层。 楼梯就在大厅的一侧,吴嫂子追过去想抓住孩子,却没成功,一路追上二楼,只听到“砰”的关门声,然后就是呜呜哇哇的哭声。 吃了个闭门羹,吴嫂子又哄又劝无济于事,干脆下楼。 她下楼,看到老公跟没人事似的吃饭,忍不住气不打一处来,朝着男人发火:“你就知道吃吃吃,你了除了吃还会什么!你就不能管管小婧?” “不吃做什么?”张爸奇怪的反问:“你不说了让我管孩子只会毁了孩子一生,所以什么事都不让我插手,小婧一直归你管的啊,我只管该干活就干活,该赚钱就去赚钱,现在你怎么又怪起我来了?小婧小婧考了多少分?是不是考得很不好,所以见不得别人考得好?” 吴嫂子当即被噎得哑口无言,她男人说得完全正确,她竟无言以对。 ,! /20/20067/2554969.html 第五十章 做贼心虚 张婧无意间得悉乐韵成了高考状元,与此同时,黄雅莉一家也知道那个令人难以置信的消息。 黄家不是房县本县人,本家在拾市,黄雅莉的父亲黄振兴曾经在九稻乡当过副乡长,后来调至房县直辖的军店镇当镇长,他女儿没留在老家交给爷爷奶奶带,追随他在任上生活,黄太太专职带孩子。 身为公务员,黄镇长有看新闻的习惯,吃饭后一家三口坐看新闻,当本省新闻播到本年高考状元的消息,一家人都极为热心的给与强烈关注。 兴致勃勃关注的好心情,在听到“理科状元乐韵,拾市房县三中学生……总分749分……”一串介绍,一家三口的表情僵在脸上。 随着介绍,镜头转到理科状元身上,记者镜头前,稚气未脱的小女孩子张扬着纯真的笑容,背景里还有好几个人,那几个人看向小女孩子的眼神带着深深的赞赏与喜爱。 “乐韵,理科全省第一?”看到乐韵那张灿烂阳光的脸,黄雅莉失态的站起来,脸一阵青一阵红。 黄镇长也是难以相信的表情,然而,就算一家人不相信,能上省电台,能让省电台记者亲自赶到房县来采访,那是百分百的真实事件。 “……成绩公布时,京大、青大的招生老师第一时间与两位状元接触,截止发稿时,文科状元已随京大老师回首都,理科状元将入青大,祝愿两位状元未来再创佳绩,为我省学生们再树榜样,本台记者也将继续关注两位状元的后况……” “京大青大老师来抢人了……”黄镇长脸色变了变:“小莉,你的电脑在哪,电脑上应该有电台采访经过的详细报道,找来看看都说了什么。” 为什么乐韵考得那么好? 盯着电视,黄雅莉嫉妒的双睛喷火,乐韵的成绩在学校总体来论一般保持在前十名之内,在班级也大多数维持在前第三名之列,在三中算是不错,比起一中二中的尖子生就差了一个台阶,为什么到最后一中二中的尖子生都没能成为状元,乐韵反而变省状元? 黄雅莉高考成绩还算可以,以前她的成绩居中游阶段,高考得分467,没上一本,稳居二本上游,比较起来算是超常发挥了,因此查到成绩,她很满意,黄镇长夫妻也比较满意。 有道是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在不知其他人的分数情况下,黄雅莉的好心情维持了一整天,直至此刻,当乐韵那闪瞎人眼的分数在全省人民面前亮相,给了她沉重一击。 嫉妒的火焰在心里燃烧,几乎要把黄雅莉的胸口烧穿,听到爸爸的话,她大脑思维没应过来,人却下意识的往房间跑。 黄镇长住的是公务员们的职工家属房,三室一室,餐厅与客厅共用,黄雅莉从客厅直奔到卧房,将笔记本电脑搬出来,放在客厅桌子上。 新闻已播完,一家三口围着电脑,开机,输入wifi密码接网络,打开百度网页,网民的力量是巨大的,已有很多关心哪省状元是谁哪省状元多少分的帖子,输入e省状元的字眼,同样闪出来一大片帖子,还有有关采访视频和图片新闻稿。 黄镇长挑省电台网的新闻报道点进去,都是关于今年本省高考成绩的帖子,今天高考成绩出来,最新报道在最前面,他查看文理科状元的情况,找到最详细的报道。 图文并茂。 当看到某一段采访对话,他握鼠标的手骤的僵硬,那上面的字眼很刺眼,黄镇长忙点开采访视频- 记者:据我们所知,乐同学以前的成绩并不是最顶尖的,对于高考考出如此好成绩,连三中老师也十分震惊,你的班主任认为这才是你真正的实力,以前你有所保留,乐同学怎么想?事实真是这样吗? 乐韵:(沉默一下才答)罗老师是位好老师,有双火眼金睛,我以前确实有所保留,没有真正的全力以赴。 记者:为什么以前不全力以赴?据我们知学校每个班级每个学期对成绩好的同学有奖励,前三名的奖励也有区别,乐同学拿三等二等的奖励居多,为什么不拿出十二分的努力,争拿第一? 乐韵:第一,人人都想拿,我也想,但是,以前我不敢,有句话说“枪打出头鸟”,我不想成为那只出头的鸟,再次被人爆打到住院。 视频里的女孩子,脸上有着不符合年龄的伤痛,让同处一个背景框里的几个人情不自禁的露出震惊。 黄镇长和黄雅莉的心跳突突的急跳起来,连呼吸也变得急促。 记者:(微微停顿一下)乐同学以前因成绩好受到过伤害吗? 乐韵:是!初三年那年的数学奥林匹克大赛,我过五关斩六将杀出重围,成为去市里参赛的代表,可是,就在即将快要到决赛期,在回家的路上被一群人围攻了,理由就是我抢了某些人的风头,那件事也在警局备了案。 满场震惊,就连所有在场的记者和李、贺老师们也几乎说不出话来,因为成绩好被打,这个小同学那些年究竟经历了什么样的欺凌,她还没长歪,仍然乐观,可见是多么的难能可贵。 …… 采访还在继续,记者问及乐韵记不记得当年围攻她的人,她说当时受伤严重,醒来有许多事都不记得,也记不全打人者的脸,只记得其中几个,那三个因犯其他事已坐牢,还有个人的声音一直觉得熟悉,却想不起是谁。 黄雅莉额心冒汗,心跳砰、砰,砰,一下比一下跳得快,如捣鼓似的激烈。 “小莉,你别再去问乐韵要晁宇博的电话,就算在哪遇上也别跟乐韵吵,今非昔比,她出名了,你再跟她吵架斗嘴对你大大不利。”黄镇长看完视频,忍不住抹把额头上的汗,嘱咐女儿不要再跟乐韵作对。 “我知道了,爸。”黄雅莉僵硬的点头,不用爸爸说她也不会再去找乐韵麻烦,乐韵把多年前的事都捅出来,万一从音色对号入座知道她就是当年的打人者之一,她就完了。 ,! /20/20067/2554970.html 第五十一章 小小心意 张婧冲回房间,扑到床上号啼大哭以发泄心愤恨,高中三年,每次都被乐韵压一头,高考又被乐韵甩了几条街,巨大的悬差,让她嫉妒的发狂。 乐韵749分,她只有374分,乐韵分数高出她整整两倍还多一分,以前村里人就爱拿乐韵和她比较,如果被村里人知道高考分数,又把她和乐韵放在一起说事,还不知会怎么说她的闲话。 想到乐韵的分数,她愤怒的跳起来,跑到书桌那里用力一扫,“哗啦”一下将桌央上的书本全部给扫落在地。 乐韵怎么会考得那么好? 读高中后,家里从不需她下田下地干活,星期天假期在家也只管学习做题,乐韵假期周末都在管农活,为什么成绩还比她好? 不服。 张婧一万个不服,将书本扫落地犹觉不解气,用力的去跺,拿书本当乐韵,狠狠的跺,以消心头之恨。 跺累了,倒床上又咬牙切齿的诅咒乐韵,骂到自己没力气,骂得口干舌燥,呼呼的冒大气。 她心情不好,当妈妈又上楼劝她,她也没理,自己关在房间生闷气,到第二天醒来,眼眶浮肿,眼珠子红得跟兔子眼儿似的。 担心了一夜的吴嫂子,看到女儿那两个水泡似的眼睛,吓坏了,忙烧茶给女儿洗脸消凉去肿。 经历昨晚女儿的激烈反应,张家两口子也绝口不再提高考成绩,出去做事,遇到村里人也尽量不说话,以免被人问到女儿的成绩。 梅子井村的村民家家户户有高清彩电,有些村人看到昨晚的新闻,知道乐韵成高考状元,那叫个惊讶,左邻右舍碰到就谈,乐家乐韵是高考状元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在村子里传播。 乐家父女是不知情的,父女晚上忙到十一点,把药材整理清楚,乐爸早上吃了一顿姑娘做的温馨早餐,早早开他的电动小三轮去小作坊上班。 姑娘回来了,乐爸心里装着满满的幸福感,高高兴兴的穿过乡街到作坊,发现老板破天荒地的早早等在车间门口,他吓了一跳,莫不是产品质量有问题,老板来查岗? 武老板不是房县人,他是e省首府汉市人,五十多岁,略胖,无时无刻不收拾的整整齐齐,天天精神抖擞,让人感觉积极向上。 武老板看到乐父,纵声大笑,快步迎上前,握住从三轮车上下来的乐父的手:“乐清,恭喜令千金赡宫折桂,独占鳌头!哈哈哈,我这小小地方竟然藏着个状元之父,以后我就可以跟客户说我的香菇木耳由状元父亲亲手挑拣,以后产品肯定水涨船高,身份百倍。” “武老板过奖了,谢谢武老板多年关照,给了我这份工作,免我求助无门之苦,让我有能力送我女儿读书,武老板您的恩情,乐清这辈子铭记于心。”乐爸感动得心里有温流流淌,他永远记得武老板的好,一生难忘。 当年他的腿瘸了,为治腿,花光家里的所有钱,还七拼八凑的借来七八万的债,同时又有个嗷嗷待哺的小婴儿,那时他爹妈还在,父亲当赤脚医生,帮人看病赚点钱,母亲是个小学代课教师,有微薄的一点工资。 家里既有生活花销,又要给用药,还要给孩子买奶粉,就算两老健在也是收不敷支,之后,孩子到一岁半不吃奶粉才开始慢慢还钱,债务未清,父亲又去世。 家里失去梁柱,他四处寻找活计,想找点小工赚点钱养家糊口,挑起养家重任,结果没有找到工作,反而受尽嗘落,那个时候没有人愿伸出手帮他,唯有武坂板没有嫌弃他是残废,给了他这份工作,让他一个月有份稳定收入。 当时一个月只有三百工资,看起来微不足道,对他来说却是雪中送炭,他一分一分的积攒,总算还清以前的债务,三年前孩子意外受伤住院,他一时付不起住院费,也是武老板急人之急,借钱给他付医药费。 受人点滴之恩当涌泉相报,他没有涌泉般的回报,这份恩情却是刻骨铭心,三生难忘。 思及过往,心里情感发酵,乐爸眼里发酸,酒肉足时多兄弟,患难何曾见一人,当年他也有诸多朋友,当他瘸腿举债度日,朋友形陌路,真正是人情似纸张张薄。 “瞧你说说的,你拿的是你辛苦劳动所得血汗钱,不说那些,这么大的喜事,酒席应该少不了吧?哪天摆席面别忘了叫我一声,我也去沾点喜气。我真羡慕你有个贴心小棉袄,有时真想抢过来,我家孩子若有你小棉袄听话,我做梦都会笑醒。” “谢谢老板厚爱,要摆席的话一定请老板去家里喝杯薄酒。”乐爸猛然记起事情:“武老板,乐乐让我带来点山货给您,还请别嫌弃。” “哎哟,你家小棉袄还记得我呀?现在知道我为什么想抢你姑娘了吧,这么体贴入微,叫人嫉妒。”听说乐家姑娘给自己备了份礼物,武老板满心惊喜。 乐爸转身,从车子后厢提出一只装得很好的袋子给武老板:“乐乐跑山里去十几天,昨天下午才回到家,全是正统的山货,乐乐说送武老板尝个鲜。” “小乐乐送我的,我当然要好好的尝尝。”武老板欣喜的打开看,六七根青瓜,十来个西红柿,还有一包白白嫩嫩的百合蒜瓣,以及一把鲜嫩的植物青茎。 “这……这个是铁皮石斛吧?”他是识货的,看到那一把鲜嫩欲滴的绿色植物,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脸上流露出巨大的惊喜。 “乐乐说是纯野生的,虽然不多,也是一点小小心意。” “这份小心意价值万金,我也不矫情,我收下了,我老母亲健康有点小问题,医生建议饮石斛茶,就算我们省产石斛,高价购来的也不是纯野生品,小乐乐的礼物真是雪中送炭,我马上就送回家去。” 武老板抱着一袋子礼物,喜上心头,也不去车间巡视卫生情况,跟乐爸说了几句,急三火四的送药回省城孝敬老母亲。 ,! /20/20067/2554971.html 第五十二章 不请自来 鸡鸭牛羊猪,农村人家最基本的家禽,如今时代不同,农村也与时俱进,许多农民们也不养猪牛羊,没外出打工做活的话一般养点鸡鸭,毕竟什么家畜都不养,感觉不太像个家。 乐家也养有鸡,平均保持在六七只左右,多的时候十几只,长大到一定时候卖掉或逢年过节宰吃,先宰杀或卖掉的大多是公鸡,母鸡留着生蛋,鸡蛋可以自己吃也可以拿到街上去卖。 乐家原本有十二只鸡,端午节宰杀一只,乐爸前几天卖掉二只,还有八只,一只种公鸡,七只母鸡。 乐韵早上将自家那个有点女控倾向的老爸送去上班,自己拿鸡食去屋后猪栏房喂鸡,家养土鸡喂玉米、喂稻谷,有时也煮猪食喂。 稻谷还没成熟,这个季节鸡鸭自由放养,白天放出去,任它跑哪,傍晚它自己会归栏,等稻谷快成熟那段时间需要关养一个月左右。 打开鸡笼,一群鸡一窝蜂似的钻出来,只只长得壮实,乐韵数了数,数目没错,把玉米粒撒下地让它们自己吃,她返回平房打扫卫生,把屋里屋外每个角落都打扫得干干净净。 搞好大扫除,把自己收拾干净,下厨房在旧式的火塘里生火上锅炒石斛,昨晚炒好一批,那些不过是空间存货的九牛一毛,趁天气好,抓紧时间继续炒一些拿去晒。 炒药材最好莫过于用柴火,用自然的柴火炒野生界的药材,保持最原始的精华。 乐家也是有柴火的,那些一部分是卖掉经济木之后余下的枝尾,一些是乐爸作坊里种植香菇木耳所用原材料的残角料和种植菇耳之后已不能再用的废旧料,武老板照顾乐父,几乎是以半送价给了乐家,卖给别人估计一次少说也得一二万,给乐家就一二千当工本费,因此乐家积攒很多的木柴,烧个三年都没问题。 火塘里的火烧旺,等火苗稳定,放锅,乐韵搬出一筐石斛苗,拿一把放锅里慢慢炒;加工药材是个细致活,火候也要求掌控得好,太旺,会炒焦,太弱,又起不了作用。 乐韵自己管火,自己炒斛苗,用手慢慢的翻拌,一边炒一边拧扭,将石斛扭成螺旋状,等成干品,就是众所周知的铁皮枫斗。 周秋凤早上把家务活干完,又去田里看一回田水,返回家,哥哥嫂子都不见影,她猜着大概又去乡街搓麻将玩儿去了。 周奶奶见姑娘回来,眉眼见笑:“回来了?那我们可以走了不?” “可以了。”周秋凤将锄头放下,拿遮阳的草帽。 母女俩掩上家里的两条大门,到了外面,周奶奶直奔乐家屋前的那块园,周秋凤自己去乐家屋后的猪栏,她驾轻路熟的开院门进去乐家后院找到筲箕扁担,去存放粪草的地方装满一担肥料,挑去乐家前面的园子。 周奶奶负责分肥料,将粪草分放到每棵红薯根部,边干活边乐,她还不知女儿愿不愿嫁,反正她老人家已经把乐清当作准女婿,就如昨晚,她姑娘跟她说家里没事想给乐家帮一二天忙,她老人家二话不说,自告奋勇的也跑来打下手。 母女俩没告诉主人,自己下地,一个挑肥料,一个放肥料,明明是给乐家干活,比给自家干活还认真负责。 在厨房炒石斛的乐韵,听到了凤婶子和周奶奶的说话声以及凤婶子到屋后挑肥料弄出的声响,并没有去张望,她炒着药呢,中途停下的话,火候就差了,炒出来的成品质量也会大打折扣。 待把一锅药草炒好,全部扭成螺旋状,倒在客厅支架上的备用竹筛子里凉晾,放下锅,赶快跑出家,到门口一瞅,虽然玉米苗很高,有所遮挡,依然能瞅到园地里的两人,凤婶子挑着一担肥料走进玉米行,周奶奶在麻利的分散肥料。 “周奶奶,凤婶!”看到不请自来帮忙做农活的一对母女,乐韵笑嘻嘻的喊了一声,跑向屋前的园子,这就是活雷锋啊,现代版的活雷锋。 “乐乐,你在忙什么呀?我闻到一股子香味儿。” 一对母女听到又脆又甜的声音,扭头来看,看到小乐乐叮咚叮咚的跑来,周奶奶笑着跟小孩儿说话。 周秋凤没吱声,含笑放下肩上的担子,利落的将肥料倒出来,还用扁担轻拍筲箕底,将碎粪草拍下去。 “我在炒药材。周奶奶,你和凤婶子自家的事儿都忙不清,怎么能辛苦你老人家帮忙,我们家的红薯地不多,我明天后天和爸爸垒一天就差不多了,你和凤婶子歇歇。” “我们家里的活儿都做完了,闲着也是闲着,小乐乐你不是在整理药材吗,别来了,踩到泥巴又得洗手洗脚费事儿,你不用管我们,赶紧的摆弄你拿手的事去,记得中午煮饭的时候多加半斤米就行啦,你凤婶子她哥她嫂今天去街上打麻将,我和你凤婶子晌午要在你家吃饭哟。” 听说小乐乐在炒药材,周奶奶笑呵呵的阻止她别跑园里来凑,那张老脸眼角的鱼尾纹像波纹一样一圈一圈的荡漾。 周秋凤将另一只筲箕里的粪草也倒在地里,挑着空筐出地,也叫小乐乐去忙她的,田地里的活,她们比小乐乐更拿手,两家又是这么熟,也不用小孩子招呼她们。 “好咧。那我先去管我的药草,晒好药我再来。”乐韵也不矫情,真的不去园里,欢快的往回跑。 周家母女看到小乐乐蹦蹦跳跳活泼得跟刚生出的小牛犊子似的,心里特别的欢喜,也由衷的感叹时间过得真快,当年走路都不稳,说话也含糊不清的小伢子一转儿就这么大了。 回到厨房,乐韵再次洗手继续炒药,炒一锅石斛会积一些水汁,她也舍不得倒,用干净的碗收集起来。 一连炒了好几锅,当太阳升得有一竿子高,将扭成枫斗的石斛送上二楼,把昨晚蒸过的、清洗好的药材从楼顶棚屋里搬出来放太阳底下晒,弄好药材,赶紧下地干活。 ,! /20/20067/2554972.html 第五十三章 温馨一刻 三个女人一台戏,周家母女加上乐韵凑到一起正好成仨,边干活边说话,大多数时候是周家母女听小乐乐讲跑去山里搞研究的笑话,比如,她好不容易找到一棵比较难见的药材,哎哟妈呀,旁边不知是什么野兽拉了好大一泡屎,臭气熏天; 又比如,她看到一颗钻骨风,正想给它拍张美美的相片,发现树上吊着碗大的一只野峰窝,蜂子们受惊,展着翅膀朝她飞来算帐了…… 对于生活在林区的村民来说,爬山遇野峰,撞到野猫之类的动物很正常,然而,那些满山乱蹿遇到的鸡皮蒜毛的小事儿从乐家姑娘嘴里蹦出来,那真是精彩绝伦,生动有趣,她说的有滋有味,逗得周家母女时而哈哈大笑,时而跟着紧张,生怕小乐乐被蜂子蛰个满头包。 人多力量大,周家母女干活麻利,乐同学开启外挂速度,垒红薯的速度极快,不到十点就把乐家前面园里的活搞定,移去屋后的园子。 快到晌午的时候,太阳也比较大,周家母女怕小乐乐晒坏,把人轰回家,让她去煮饭。 做为主人,乐韵也没赖地里,跑回家把自己手脚清洗得干干净净,先淘料煮饭,再去冰箱里翻出一包鸡肉,那还是端午节留下的的一半,乐爸自己在家没吃,还冰着。 夏天,解冻也用不了多久,乐韵先找配料,洗一把自己捡回来的野生香菇,党参和几样补药,还清洗一小团云芝当蔬菜。 回头将解了冻的鸡肉沥去水,生火,鸡肉入锅翻炒,炒出油,再加水,放党参之类药材和石斛汁一起炖,大火炖半小时,转小火炖,快出炉时再放香菇。 去年的土鸡也不用炖太久,约五十分钟就出锅,大热天的不吃火锅,用大汤碗盛,乐韵又用鸡汤将云芝菌煮熟。 等小乐乐叫吃饭,周家母女已将乐家屋后园地里的活也完成三分之一,两人也没拖泥带水,收工回乐家。 菜香扑鼻,让人饥肠辘辘,当开吃那刻,周奶奶拿起筷子夹片野生菌子,满口生香,让她老人家有种以前几十年活狗肚子里去了似的感觉。 “好吃,太好吃了。”周奶奶赞不绝口:“乐乐伢崽长大了,菜做得比酒店的大厨师还要好吃,我吃过那么多的菌子从没觉得这么好吃,真不知将来谁有福气能当乐乐的新妈妈,白捡这么个好姑娘。” 乐韵笑得眼睛亮晶晶的,周奶奶真给力,随时不忘帮她说话好,她觉得也许很快就能实现想要个新妈妈的愿望。 周秋凤的老脸不自觉的泛红,立即推老娘一把:“妈,赶紧吃你的,别说些为老不尊的话,让乐乐看笑话。” 周奶奶看看自己姑娘,也不揭穿她害羞的那点小心思,打个哈哈一笑而过。 香味诱人,周秋凤也尝一口菌子,那味道让人回味无穷,越吃越想吃,心里也万分惊讶,这是什么菌子? “乐乐,你捡的是什么菌子?不像是凤尾菌。”凤尾菌绝对没有这么好吃,又脆又香甜。 “火鸡尾巴菌,我用石斛汤煮的,所以味道大概不一样。”乐小同学笑得露出口比白玉还洁白的贝齿。 “哎哟,你怎么把它煮来吃了啊?前两个街日,五里村有个人捡到一团火鸡尾巴,二十块一斤,还被人追着问还有没有,你这么一煮就煮了几十块,这哪里吃的是菌子,吃的是钱啊。” 周奶奶心疼肉疼的叫了起来,乐家一家子省吃俭用多年,好不容易还清欠帐,乐清除了他姑娘放假回来舍得买点肉,平日仍然一分钱当做两分花,省钱给孩子读书,小乐乐也是从小懂节俭,从不贪吃贪穿,今天连那么贵的东西都煮来给她们吃,老人家里窝心的眼眶发热,小乐乐想要个新妈妈,她一定要成全孩子的心愿,哪怕她姑娘真的不乐意,她也会四处打探一下,帮孩子寻个合适的新妈妈。 周秋凤那颗心也跟着心疼了一下,山里野菌子多,南瓜菌、松子菌、鸡脚骨、青头菇等等,那些是旅游客人们的最爱野味,在周边各个县都是抢手货,最便宜的也能卖到七八块一斤,每当季节来临,乡里人有空就去山里找,捡来卖了换点零用钱。 乐乐马上就要上首都读书,正缺钱,好不容易捡回来一点儿火鸡尾巴菌,没拿去卖,煮着当菜给她们吃,她也忍不住窝心。 “该吃的总要吃一些的,吃好才有力量啊。我捡菌子的那里还有些才冒出一点儿头,过几天我再去捡,拿回来到街上去卖。周奶奶,这可是我的小秘密,你可别告诉别人,万一别人听去眼红,死活要跟我去捡菌子就不好了。” 要征服一个男人,先征服他的胃,乐韵为了新妈妈,果断的采取迂回战术,决定先征服周奶奶和凤婶子的胃,眼前来看,成果显著。 “我懂我懂,我不会出卖小乐乐的……” 听说还有小的,母子俩倍感欣喜,乐乐这孩子天生就跟大山亲近,有山缘,小时候跟大人去山里捡菌子,别人累死累活捡不到多少,她往树丛草里乱钻一通,总是满载而归。 菌子都那么好吃,石斛汁和党参炖出来的鸡肉就更甭说了,吃一口,清香熏口,让人爱不释手,恨不得把筷子都吞下去,以至于三个人将所有的菜扫光,连汤也没剩半滴。 吃得饱饱,力气好好,周奶奶顿觉年青好几岁,浑身轻松,周秋凤没一点疲劳感,仅只等正午过去,用周家的板车装粪草,精神百倍的去村旁乐家的地里干活。 走在村道上,村里人看到周奶奶也帮乐家做农活,心里怪异也没说什么,异常热情的跟乐韵拉家常,就连平日有三两家以前看不起乐家父女的人家也一改常态,听到乐韵打招呼,回应的笑容也真诚多了。 人穷志短,人穷亲少友尽的事历来比比皆是,捧高踩低人之常情,乐韵早知人情冷暖,仍如既往的态度,泰然处之。 ,! /20/20067/2554973.html 第五十四章 有合适的嫁了吧 西边的云霞如火焰一样热烈,太阳只余一抹夕辉照在山尖上,牛羊归栏,鸡鸭归笼,乡下炊烟袅袅。 乐爸开着小电驴回到家闻到阵阵香味,一瘸一瘸的进屋,看到他姑娘从厨房探出头来露出灿烂的笑脸,他那颗心都软化了,小棉袄在家就是好啊,回来就有饭吃。 乐韵冲老爸挤眉弄眼,一脸贼笑:“老爸,今晚有客人。” “谁呀?”乐爸顺口问一句。 “老爸你有可能要叫丈母娘的人和你凤妹子。”乐韵吐吐舌头,笑嘻嘻的语不惊人死不休。 乐爸的脸瞬间烧红,烧得滚烫滚烫的,想拿出勇气来训姑娘,看到孩子那张幸福快乐的笑脸,他又怂了。 “乐乐,别乱说,万一隔墙有耳,会坏了别人的名声。” “我没乱说呀,本来就是那样的嘛,周奶奶和凤婶子今天帮我们做活,屋前和村后那块地的红薯都垒完了,屋后的园也差不多了。” “这……这可怎么好,又累她们辛苦。”乐爸说话都结巴了。 “老爸,是你凤妹子自己主动来的哟,你可别辜负别人的好意。”乐韵瞅到老爸老脸微红,忍着爆笑的冲动,赶紧转身去烧菜。 乐爸囧得老脸发烧,感觉烫得可怕,赶紧拿毛巾去外面洗冷水脸,降降温。 他刚洗好脸,周家母女便过来了,她们也没矫情要乐家再去三请四催,洗了澡自己到乐家来吃饭。 “乐清,回来了啊?”周奶奶看到乐父,老脸漾出笑容,特别的亲切。 “周婶娘,又辛苦你们了。”乐爸看到周秋凤看了自己一眼,老脸又发热。 “说什么辛苦不辛苦的,多见外。”周奶奶意味深长的迈步进乐家。 乐爸心虚,那脸更烫了。 周秋凤心里别扭,瞟乐父一眼,进乐家,主动帮摆桌子,又去厨房看要不要帮忙,被乐韵给轰走。 乐韵烧了几个青菜,将腊排骨从锅里倒出来,用大汤碗装,用茶盘一起端出去,三个大人乐呵呵的抢着去拿碗筷,周奶奶喝点小酒,其他人以茶代酒。 前人们说只要幸福,就是喝水都是甜的,周秋凤喝着茶,心里很甜,在乐家,她感觉到轻松,在家对着嫂子那张脸,她总无由的感觉压抑。 乐家开饭时,周嫂子还在烧菜,她只炒一个豆角,也没端出去,就在上下屋之间当厨房用的厢房,叫周哥吃晚饭。 周哥进厢房,没看见老娘和妹妹,立即朝上屋喊:“妈,小凤,吃饭啦。” “你喊什么喊?”周嫂子没好气的瞪过去:“她们今天帮乐家干活,去乐家吃山珍海味去了,哪用得着你关心。” “你说话怎么阴阳怪气的?” “我怎么说话不对了?自家的活都没见妈动手,你妹子也是,自家活都没见她那么勤快,轮到去乐家跑得比什么都快,真不知究竟哪里才是她的家。” “刘桐,别弄得别人想撕你的嘴。”周哥一张脸隐约浮出怒气:“家里的大小活究竟是谁干得多?你自己看你的手,再摸着良心说话。” “我……”被老公连名带姓的一叫,周嫂子顿时就蔫了,她是懂老公脾气的,平日好说话,一旦发火很可怕。 周嫂子的娘家在邻县,儿子中考后回外婆家和老表玩,周奶奶和周秋凤也不在家,小两口子呕气没人来解劝,气氛有点僵。 周奶奶心情很好,回家时一摇三晃,还扯着左嗓子即兴发挥“红岩上红梅开,千里冰霜脚下踩……” “妈,你稳着些!”周秋凤扶着老娘,一手打手电筒,心里特别的无语啊,如果她不是一整天跟老娘在一起,她会怀疑老妈子今天捡钱了或者是吃了兴奋剂。 “我没喝醉,我稳着呢。”红光满面的周奶奶,就着姑娘的搀抚,走得铿锵有力,也唱得欢快。 周秋凤干脆不劝她,老娘爱唱就让她唱吧,反正乡下不像城里动不动就被人举报说什么挠民。 周哥听到老娘那嗓子,起身去上屋先开灯,打开大门,周嫂子怕被老公说她不关心老人,也跟着去接一下婆婆。 “发生什么喜事,妈今天这么高兴。”等老娘和妹妹回来,周哥将老妈扶了一把。 “哈哈哈,是小乐乐啦,小乐乐一个晚上老往我碗里夹菜,好孝顺好懂事,我要是有那么个孙女,睡觉做梦都会笑醒。” “妈,乐韵真有你说的那么好,早有人想当后娘了,乐清也不会到现在还光棍一条,再说你也有孙女啊,说得好像春梅不孝顺你一样。”婆婆对乐家孩子赞不绝口,让心里憋着一口气的周嫂子不乐意了,立即就反驳一句。 “刘桐,春梅被你惯得到十四岁每天早上不三催四请不肯起床,还经常要妈和小凤哄着才肯吃饭,她考个卫校小凤给五千零用钱,到现在一个月除了问要钱,什么时候主动打电话回家问一句奶奶和她姑好不好,你确定春梅能和乐乐比吗?” 不提女儿还好,一提起来周哥就火冒三丈,别家姑娘读大专每个月最多八百生活费,他家姑娘每个月一千二还嫌少。 “我……”周嫂子又被呛得一窒,半句话也说不上来。 “哎,秋凤,我老了,有合适的人家你还是嫁了吧,不要再拖了。”周奶奶也没看儿媳妇,越过刘桐而去。 周秋凤不想卷进哥嫂的战争,什么也没说扶老娘回房间。 周嫂子的心猛的跳了跳,婆婆是在怪她嫌弃小姑子! 周哥当时也说什么,回到下屋客厅看到老婆跟在后面,气不打一处来:“小凤把钱拿出来建了房子,送两个孩子读书,现在你把她的钱挤得差不多了就想赶人走了是吧?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你娘家弟弟弟媳妇怎样怎样好吗,你回你娘家去好了。” 吼了一嗓子,他也不管老婆,重重的一甩门,将老婆关在卧室外,自己闷头睡大觉。 “我……”周夏龙是要跟她离婚的意思? 周嫂子整个人都呆了,站半晌,灰溜溜的睡客房,到第二天周哥没提离婚的事她才放心,因怕说什么话被周哥听到削她,她也收敛不少。 ,! /20/20067/2554974.html 第五十五章 摆摊 6月下旬,南方进入梅雨季节,多省连发瀑雨,e省也不例外,房县倒没受多少影响,晴多阴雨,偶尔一阵小雨也是毛毛雨,农村嘛,一边日头一边雨太正常。 高考中考后,高三初三生方考后大解放,每个地方的街上到处可见年青人,许多生意因此生意兴隆,客源滚滚。 当天又是周末,李大牛如期摆出摊儿,搬个小凳子坐看人来人往,这当儿已过了九点多钟,年青人也起床透气,步行街上青年身影也多。 “李爷爷,李爷爷-” 李大牛微眯着眼儿欣赏红男绿女正入神,听到喊声一时没反应过来,怔茫的看向前方,没人,再偏头,看到身边不知几时站着个白t恤牛仔裤的女孩子,正冲着自己呲牙咧嘴的笑,顿时精神一振:“小乐乐,你今天怎的有空来县城耍?” 李大爷那抑扬顿挫的语调特别有喜感,乐韵被逗得不行,嘻嘻的笑:“李爷爷,我今天上县城帮别人卖东西,我一时找不着合适的摊位,咱们打个商量,借你摊位摆摆行不?” 她原本想等先抓紧时间把地里的活干完,等上县城去学校填志愿书后再顺便摆摊卖货,昨天由凤婶子和周奶奶那么神来一笔,帮把地里的活搞定,在家没事干,决定提前上县城卖点空间里的瓜果,等填完志愿也好再次进山去寻药材。 “成啊,咋不成?东西在哪,你去搬,我很快就挪出地方来。”李大牛笑呵呵的着手捡收自己的小玩艺儿。 “我还想借李伯的三轮车去拉货,我找李伯谈谈啊。”乐韵小跑着冲进店铺去找李大牛的儿子李旺。 这个点儿正是青年人们爬起来吃早点玩耍的点儿,面点店生意还不错,李旺围着围裙在搓面团,看到乐小同学,笑脸和谒:“哎哟,我们的小状元来了,想吃点什么,叫你伯娘给你烫。” 跟李家早混熟了,乐韵一点也不害臊:“李伯,我想借你的三轮车去帮拉点东西来卖,这会子有空闲不?” “车在后面停着,自己拿去。”李旺二话不说,告诉乐小同学车子在哪,钥匙在哪,让她自己去拿。 “小状元是什么状元啊?” “是不是三中那个乐状元?” “李老板,刚才那个是不是今年的高考状元?” 听到李老板叫小女孩小状元,店里的食客当即投去一片注目礼,等乐小同学从后门出去取车,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 “对啊,就是三中的那个乐状元,乐小状元跟我老爸是忘年交,有空也到我们店帮忙。” “啊,竟然真的是乐状元!” “乐状元刚才好像说要卖东西?” “我也听到了,不知卖的是什么。” 食客们顿时生出浓浓的好奇,想知道乐状元卖的是什么东西,抱着看热闹的心思,也不急着走了,慢腾腾的吃。 乐韵驾轻就熟的到李家店铺后面的院子里开车就跑,李家的三轮车也是周秋凤的那种电动的,看着比较小,载重可达四五千斤,李旺进货、回家拉米粮等也由它负责。 因为要赶时间,她开着车绕出步行街,从另一条大街绕进一条小街,故意在停许多车辆的地方停车,观察附近无人,瞬间将车移进空间,再装着锁好车去有事的样子离开,从小街另一头绕出去到另一条巷子,趁没人的时候再将装满东西的三轮车取出来,轰轰的开往步行街。 李大牛把自己的小玩意儿全收起来,将地面也打扫干净,眼巴巴的等着乐小同学,店铺里的食客也在等,有些实在不好意思坐在里面影响别人做生意,跑到外面等。 等了十几分钟,大家盼星星盼月亮的总算把乐小状元盼回来了,当看到满载而归的小同学,大伙儿的嘴张成了“o”,三轮车装来满满一车斗的青瓜和西红柿,估计每样不少于百斤。 都九点多钟,能卖得完吗? 大伙儿不约而同的冒出一个疑问,买菜的一般是早上就买了,半上午后大多是四处瞎逛散步的人,这个时候弄这么大一车,感觉……难卖。 李大牛不想打击孩子的积极性,不说怎么弄那么多可能不好卖什么的,帮着将车推到挨墙的地方停好,方便买卖。 当乐小同学将车停妥,看热闹的也看清货,青瓜嫩得好似要滴出水来,西红柿红艳艳的,散发着诱人的味道。 咕咚- 以前,他们看到青瓜和西红柿并没有多少想吃的欲望,现在就只有一个想法:想吃!好想吃。 “乐小状元,几块一斤?” 不等人家开称,大家先管不住自己的嘴问价。 “十块一斤。” “啊?”众人瞪着眼,一副我听错的懵相,他们一定听错了,是十块三斤吧? 正想确认一下价钱,乐小同学风风火火的跑进店里找出一块纸板,用水芯笔写了几个字,再问李旺夫妻要一只盆装了水,拿碗和刀,顺便将店里的牙签筒也给顺走。 乐小同学将牌子往车上一竖,上面亮堂堂的写着:“青瓜、西红柿一斤十块,限购五斤。” “十……十块?” “十块一斤,还限购,有没搞错?” 大伙儿顿时炸锅了,不就是青瓜西红柿嘛,卖那么贵,当人参?还是因为是状元叫卖,所以狮子大开口? 李大牛也是一脸懵逼,想问问孩子是不是在开玩笑,看到小乐乐将他的小桌子摆开,放上碗和刀,拿两根青瓜和几个西红柿放盆里洗了,回头用刀削青瓜。 “好味道。” 青瓜被削成片,一股甘美的味道飘逸开去,让交头接耳的人喉咙一阵发干,咕咚咕咚的咽口水。 大家盯着乐小同学,想看看她究竟想咋的。当乐小同学把西红柿被切开,一阵沁人心脾的清冽味道荡开,四周咽口水的声音此起彼伏。 忍不住了,想吃! 之前嫌太贵的人,盯着乐小同学切开的青瓜和西红柿片丁,差点就口水直下三千尺,眼见小同学要紧不要慢,急得抓头挠腮,你倒是快点啊! ,! /20/20067/2554975.html 第五十六章 大卖 “好香!” “好好吃的样子。” “哎呀,是谁引人犯罪啊?” 青瓜和西红柿的甘甜美味飘逸着散开,引得附近走动的人和几个摊主也禁不住狂咽口水,忍不住窃窃私语,东张西望的寻找香味源头。 有几个看到李大牛家那儿围着些人,干脆也跑去凑热闹,跑近,发觉那是诱人香味的来源,当即就加入围观行列。 乐韵正在切西红柿,听到有人问自己几时开称,报以欢快的笑容,脆生生的回答:“很快了哦,再切两个就开卖。” 众人只有一想法:你速度点,我们好尝尝。 在一片咕咚咕咚吞口水的声响里,乐韵将青瓜和西红柿各装了一碗,刺上几根牙签,放在桌子上,将刀收起来,挂上装东西的食品袋,抄起称,拉开嗓子喊: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来看一看尝一尝,青瓜西红柿,十块斤一啦,一斤十块哟,纯生态绿色健康品,数量有限,限购五斤,走过这村就没这店,下手请早,西红柿青瓜十块一斤啦,保证你从来没吃过,保证你走遍天下再找不出同一样的味道……” 李大牛离得最近,乐小同学放下碗的当儿,他眼疾手快,双手直出,拿了牙签一手叉青瓜一手叉西红柿,先吃青瓜,脆生生,甘甜顺喉,吃了还想吃,再吃西红柿,妈呀,只恨不得全吃光光。 “乐乐,帮我留十斤,不行,十斤太少,一样二十斤,要二十斤!”他生恐没自己的份,狼吞虎咽的咽了一口,唾沫四溅的大喊。 “李爷爷,限购五斤,不能贪心啊。”扯开嗓子喊的乐韵,被呛了一下,她写了限购五斤好吗。 “不行,五斤太少,你自己都说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李爷爷,咱们不能破坏规矩啊。”乐韵抄称往称盘里装西红柿,一边语重心长的跟李爷爷论规矩。 “我……,李旺你快来,你快和你媳妇一起来帮我占个份子。”李大牛灵机一动,朝着屋里大喊。 围着的人以李大牛是在当托儿,心里也挺鄙视的,不过仍然禁不住诱惑,也不客气的一拥而上,抢着试吃,反正试吃不要钱的,不吃白不吃。 尝了一块,不得了,好吃!再吃一块,还想吃!这一下,大家也把刚才鄙视李大牛的心思给抛去九霄云外,一个接一个的喊: “我要五斤西红柿。” “我要五斤青瓜……” “我两样都要……” 一个个试吃的人一边狂吃,一边争先恐后的喊,有些嘴里包着吃的,喊声含糊不清,至于价钱,他们暂时性的忘记了。 李旺夫妻听到老父一声大喊,扔了手里的活向外跑,冲到门口,看到十来人把门口堵了,乱哄哄的抢东西吃,当即惊住了,谁来告诉他们这是怎么回事? 李大牛原本还想再抢几块吃,听到大家全喊了起来,他怕没自己的份,也不顾得试吃了,自己拿袋子装青瓜和西红柿,一边看店铺,看到儿子出来了,高声大喊:“李旺你们快来呀,赶紧帮我占份子,快点!” “!”李旺夫妻被老父亲给震得一愣一愣的,还占份子?你当是小时候看电影占位儿么? 心里虽然觉得老怪异了,还是很孝顺的跑向老父亲和小乐乐,利落的拿塑料袋子帮装瓜啊西红柿,也因为鼻子里嗅着清冽的青瓜和西红杮,嘴巴里口水直流,别人望梅止渴,他们是闻味生津。 乐韵抄着称,听着喊声,心里特别的快活,这钱好好赚的样子! 心情大好,手脚也麻利的很,称一份装一份,一边报数:“五斤一两,五十一块钱,五斤零半钱,去零头给五十块,四斤九两,四十九块……” 试吃的人三下五除二将两盘试吃品给干掉,各自抢袋子,李旺因有客人来了,回家守店,让老婆和老父亲帮小乐乐看摊子,收钱,装货。 有两个帮手,也不怕有人贪便宜拿了东西偷偷摸摸的跑掉,乐韵只管称,报要收多少钱,李伯娘帮收钱找钱,李大牛有时帮装东西,有时也帮收钱。 人啊,就是好奇心重,爱凑热闹,那是大众通病,抢着买西红柿青瓜的人凑一堆,热火朝天的场景引得路人好奇不已,男男女女以为是啥好事儿,跑去一睹为快,打听到是买青瓜和西红柿的,还是十块一斤,后来者几乎用看傻子一样的看待在争抢的人,十块一斤的青瓜西红柿,个个脑子进水了吧? 知道街上青瓜西红柿多少钱一斤吗? 青瓜2-2。5一斤,西红柿2。5-4块,小的也就是又叫圣女果的和最好的级别4块,一般是3块左右。 一个摊位卖十块一斤,比别的摊位上的还贵三两倍,还有人在抢,不是脑子进水了是什么?标准的脑残。 抢购的人忙,外面围观的人七嘴八舌的议论,乱哄哄的,当一位被吃瓜群众视为脑子进水的人拧了自己的份子挤出重围,为了安慰自己,抓起一个西红柿解渴,那味道飘啊飘进议论纷纷的鼻子里,围观的人:“……” 味道好好闻,感觉好好吃! 之前对抢购人群们指指点点的家伙们顿时哑巴了,他们是不是也去买点尝尝?有些人抱着那种心思也围过去,然后,前面的这个五斤那个要五斤,害得后面的也急得挠心抓肺,恨不得快点到自己。 有人走,有人来,有些看热闹的没管住手,也跟着入手几斤,有些舍不得花钱,纯属围观。 等人少了,乐韵又洗青瓜和西红柿切成块让香味诱客,那手段百试不爽,让馋虫被勾出来的吃货们管不住手。 一来二去,一车货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 李大牛也跟着忙得团团转,心里特别的欣慰,小乐乐以前帮他卖古懂,基本上一天总能赚上几百,现在她自己帮人摆摊,生意兴隆,天生的招财童子命啊。 车斗里的青瓜和西红柿已见底,乐韵乐得见牙不见眼,第一次摆摊就开门红哇,赚大发了! ------题外话------ 美人们,元旦快乐~ 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儿又到元旦啦,再过二十几天就过年,某货还是单身汪,赶脚压力好大,回家怕被逼婚啊,有木有同感的娃纸? ,! /20/20067/2554976.html 第五十七章 匀点给我吧(元旦二更) 天气放晴,农村田里地里的活一大把,大家基本很忙,乐爸去村边缘的地里转悠一圈,没活可干,一脚高一脚低的回家。 刚走到半路,听到后面传来三轮车突突的声响,他尽量往路边缘走,谁知三轮车开到他身边停下。 周哥看到兄弟回头,对着乐爸笑:“上车。”看到乐爸走来,又挤眉弄眼的贼笑:“真稀奇,乐乐今天没一起下地?” 身为邻居,周哥相当清楚乐家父女的相处模式,乐乐把她爸管得很紧,但凡乐乐在家,下雨天绝不让她爸下园地做活,有什么农活她绝对不落下。 乐父么,说白点,那就是个女控,姑娘说什么就什么。因此,看到打小一块长大的兄弟,周哥就忍不住笑。 “乐乐昨天上县城去了,说要帮谁卖东西。”乐爸憨憨的笑着解释他姑娘今天没当小尾巴的原因。 “哟,小乐乐又自己挣外快去啦,好了不起……”等发小上车坐好,周哥看看一眼后视镜,也没管后面偷听的那位,开着车,扬长而去。 “上县城去了?”看着周哥的车走了,张婧喃喃自语的重复一句。 自成绩出来,她把自己关了一天,终究还是改变不了既定的现实,还得吃饭、睡觉,因为心情不好,也没帮家里干农活,只管管鸡鸭。 她刚找去田里喂小鸭子,回来看到乐父,她怕乐爸问她成绩,故意落在后面,让乐爸先走,后来周哥也来了,碰巧听到谈话。 去县城了啊! 呢喃一句,张婧眼睛眯了眯,脸一阵扭曲,拳头攥得紧紧的,狠狠的挥舞一下,慢慢松开,仿佛下定了决心,快步回家。 中午,张婧妈妈先回家,做饭。 吃饭吃到一半,张婧向父母发出通知:“爸爸,妈,我下午去县城,明天去学校问问老师,再决定是复读还是去读三本。” “……”张爸正想说话,被老婆捅了一下腰眼,立马闭嘴。 “行,提前也好,明早早点去找老师,要不后天人多,老师忙不过来。”吴嫂子不分清红皂白的支持孩子。 她有她的顾虑,自出高考成绩后小婧在家里天天闷闷不乐,现在主动要去县城,不如让她去跟同学们聚聚,或许在同学的开解下能忘记成绩带来的苦恼。 她记得小婧有个好同学姓黄,黄同学的爸爸以前就是在九稻乡当副乡长,后来去县里,现在好像是哪个镇的镇长,小婧去县城一般都是在黄同学家的,她也放心。 老婆决定了,张科也没说话权,吃完饭,吴嫂子用电摩送张婧到乡里搭一点半回县城的那趟班车。 乐韵的青瓜和西红柿很快清空,正想收摊,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叮叮咚咚的跑到三轮车前,一看傻了眼:“没了?” “嗯,卖光光了。”站三轮车边的仨不约而同的点头。 “这这,哎,”老太太抹了把汗,央求:“小同学,你还有不?先匀点给我行不?我……我跟你说吧,我老头生了大病,大概只有半年好活,以前就爱吃洋蕃茄,我之前就想着不论好不好吃,买点给老头尝一下,没想到提回家,我家老头子竟然一下子把我买的一口气吃光了,叫着还要吃,我又跑来买。” “卖完了,已经没了。”乐韵被老奶奶抓的手腕有点痛也没挣扎,她理解老人家的心情,当初爷爷病重之时但凡想吃点什么,奶奶也会竭尽全力满足,只是想让爷爷能了无遗憾。 “那你明天什么时候来卖?” “明天应该也没有了,西红柿原本被一位老板包圆了的,这次份量有些多,所以拿出部分到街上卖,要不然我也不会说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这些也不是我的,我帮一位老人家卖货,明天会卖青菜和西瓜,跟今天的西红杮一样,是同一个地方种植的。” “没有了啊。”老太太眼神暗淡。 “李爷爷,要不,你匀一份给这位老奶奶?”乐韵不忍心老人家黯然伤神,跟李爷爷打商量。 “我……我也没有多少啊。”李大牛吞吞吐吐,他好不容易才占到三份,舍不得啊。 “大兄弟,你匀点给我吧,做做好事。”老太太眼神一亮,满怀期待的瞅着李大牛,李大牛磨磨蹭蹭,就是没法忍痛割爱。 “李爷爷,你匀份出来呗,如果下次有货,我帮你预留一份,好不好?”乐韵没办法,只好搬出撒娇手段,哄老人家。 “当真?” “比珍珠还真,上个月有人提前预订了,我帮他预留一份,他还要青菜之类的,我叫他明天提货。” “好说好说,我匀出一份。” 李大牛终于不再迟疑,跑去儿子店铺里提出一袋西红柿,扔称上一称,足足七斤二两。 老太太欢喜的付钱,抱着一袋西红柿,千恩万谢的回去了。 收了摊,李大牛心情振奋,拖乐小同学进店铺,先拿称去把自己的份子过称,他每样占三份,匀出一份还有五份,共达三十七斤。 先下手为强,李大爷占了大便宜,笑咪咪的付钱。 因早说是帮人代卖,乐韵收了钱,又还回去一百:“李爷爷,这是占你摊的费用,至于辛苦费,明天卖菜,到时给你和李大伯伯娘几把小菜,不同意也得同意,反正我决定了。” “哟,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好吗?我只想说,你说的给的什么小菜,多多益善。”李大牛爽快的接过钱,他知道小乐乐的为人,公私分明,他不收钱,小乐乐明天肯定不会再在他这里摆摊。 李伯娘无语的扶额,老人家这样直白真好么? 仨人坐着清点钱,因为零钱不够,李伯娘先帮垫一百块散钱,还一百,再清点,西红杮青瓜统共约有四百多斤,共计四千七百三十块。 红通通的票子在手,乐韵激动的手指有点僵,第一次一次性赚这么多钱,明天再努力一天,一年的学杂费用就差不多了。 感谢空间,有了空间就有了赚钱的来源。 感谢李爷爷,是他捡的小石头让她开启了人生赢家的际遇。 ------题外话------ 妞们,元旦快乐~ 祝大家新年万事顺意,天天开心! 从来懒得发扯的某相思二更了哟,是不是很勤奋,值得表扬?求表扬,求么么哒~ ,! /20/20067/2554977.html 第五十八章 算计,是要付出代价 赚了开门红,李大牛嚷嚷着要给小乐乐庆祝,于是,中午在店里吃饭,吃得满嘴是油。 下午,乐韵以要去帮货主老人家打扫卫生,整理明天的青菜为由,没留下玩耍,借李家的三轮车开溜,等走到没人的地方,再次溜回空间,去收地里的药材。 从九稻乡到县城要三个来小时,张婧到县城已是下午近四点,从车站又到县中心,找家旅馆入住,收拾一下才出去。 房县没有繁华别墅区,杨斌彬家开厂子,自己买地建房,建成三层小洋房,跟别墅差不多。 杨斌彬上了一本线,在网上填好志愿,就等周一去学校领毕业证,昨天晚上一不小心在网上看到高考状元的采访视频,不知怎么的又莫明其妙的生出一股闷气,弄得一身疼痛。 为此,今天他又去一趟县医院,仍然什么也没诊出来,人家都说他身体健康,阴晦的提示他去看心理医生,怀疑他是精神方面有毛病。 杨斌彬感觉胸口塞塞的,拍片子偏偏没有什么异常,让他心情很不好,从医院回家除了午饭,一直在呆自己的房间上网。 听到手机铃响,他觉得烦燥,想扔远些继续玩游戏,看到来电显示竟然是“女神”,脑子里不由自主的回响起一句话——“张婧喜欢晁宇博”。 想到乐韵和杜妙姝说的那些话,他更烦燥了,立马就改名,把女神改成无名氏,铃声自己断了,很快又响起来。 杨大校草盯着苹果机,沉默,又响三十来秒,他拿起手机按通话健,那边传来的声音很急切:“杨斌彬,我是张婧,我在县城,我有急事找你……” 张婧打一次电话没人接,第二次拨通电话,心里有点紧张,怕对方挂线,心里一急,便语无伦次般的直接说明原因,她巴啦一阵,那端长久的沉默,半晌才听到一个字“好”字。 结束通话,杨斌彬沉默足有三分钟之久,站起来拿钱包出房间下楼,在一楼遇到保姆,交待一声说等他妈问起来就说他有事出去一下。 张婧给杨斌彬打了电话,自己去县体育广场口等人,天气太热,露天广场上并没有人玩耍,她也不敢跑去晒太阳,在路边的行道树下等。 很快,一辆重机动车穿过十字路口,嘟的驰到张同学所站的路道边,刹车,车上青年白t恤牛仔裤,戴着头盔。 “杨斌彬!”看到机车上的人,张婧第一次有几分激动。 杨斌彬隔着头盔镜子看到张婧的表情,大概是受乐韵和杜妙姝同学说的话的影响,并没有受宠若惊的感觉,摘下头盔,潇洒的甩甩发:“张婧,你找我有什么急事?” 杨校草没有露出羞涩的表情,脸上也没有笑容,张婧也感觉到他的冷淡,有点小紧张,暗中咽了口水,小声的说:“我想找你介绍几个社会上的兄弟给我,我要教训个人。” 若换作以前,杨斌彬无条件的答应,他不用问也知道张婧想教训的人是谁,可现在,他心里的烦燥感更浓。 “我不认识社会上的人。”他忽然不想说真话,杜妙姝说得对,他就是一个备胎。 怎么可能会这样? 张婧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前,杨斌彬不是这样的,不要说她亲自跟他说什么,就是她故意对别人说喜欢谁讨厌谁,传他耳朵里,他也会无条件的讨厌她讨厌的人或事。 “你认识的,”沉默三秒,张婧鼓足勇气盯着杨斌彬:“三年前,乐韵放学路上被人打的那次,有几个就是你认识的兄弟,三年前你有兄弟,现在不可能……” 她还没说完,发现杨斌彬的脸色阴暗,看向自己的眼神露出凶光,她不由自主的咬住了话头。 三年前,正是乐韵读初三的时候,放学路上被一群人拦住爆打,打得晕迷住院,事后行凶者逃之夭夭,那桩案一直悬而未破。 后来直到发生另一件事,有个人犯事进局子,招供时不小心供出打人的事,干警们顺藤摸瓜摸出那件暴打中学生案的四个行凶者,仍然只是其中几个,据四位参与者称当初还有其他人,他们不认识。 杨斌彬定定的盯着张婧,盯得她撇过视线才开口:“三年前,我帮了你们一次,现在我为什么还要帮你出头?你又不是我女朋友,也不是我家亲戚,我为什么还要一次一次的无偿帮你?你想教训谁自己想办法。” 隐约间,他觉得乐韵和杜妙姝说得对,他就是傻瓜,巴巴的送上去给人利用,当备胎多年什么也没得到,他现在不想当备胎了。 杨校草拿起头盔往头上戴,被人一把抓住手,他望向张婧,后者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脸上的表情紧张而决绝:“我订了旅馆……” 她的嘴唇微微的颤抖,声音也带着颤音。 读懂张婧的暗示邀请,杨斌彬眼里划过一丝讽刺:“去你订的旅馆谈。” 他的答复让张婧心里有些发慌,手脚也有点不听使唤,还是说了旅馆名,爬上杨校草的机动车,她脑子里混混耗耗的,回到旅馆,几乎是机械似的上到三楼所订的房间。 进房,反锁门,杨斌彬一气呵成,又一把将张婧的手提包夺过扔掉,将人压到墙上,用力的吻上她的唇,双手也不客气的掀开她的衣服爬进去,肆意的游走,他无偿做了三年的备胎和帮手,现在也是该收取他应得的利息。 被直接壁咚,张婧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惊慌的挣扎几下没挣脱,因为从来没有经历过刺激的事,很快她被吻晕乎,直到被扒光抛到旅馆的大床上,她才惊觉将要发什么,惊恐的抱成一团:“不要……” 她怕了! 以前杨斌彬那么喜欢她,她以为顶多牵牵小手,亲亲,不可能强迫她那个,没想到他来真的。 事情超出了自己的掌控,张婧吓坏了,想尖叫,刚脱掉t恤的杨斌彬扑过去,堵住她的嘴,再三下两下扒掉自己的裤子,急切的覆在张婧身上,很快传出男女混乱的喘息声。 ,! /20/20067/2554978.html 第五十九章 你卖唐僧肉吗 夏夜如水,转瞬即逝,当东方才冒出点鱼肚白,房县的大街小巷已是喧嚣渐起,那些早起赶早市的商贩们或正在赶路,或已出摊,属于早晨的热闹就在商贩们的喧哗里,鸡鸣犬吠里,徐徐拉开序幕。 但凡做早点生意的,都是起得极早的,李旺夫妻也一样,早上四点半左右就起了,换煤球,烧汤,将昨晚做的饺子之类的上蒸笼,到天色破晓开店铺门。 拉开卷闸门,李旺下意识的望向门前的大街,这条步行街分两段,一段是黄金地带,街中央不得摆摊,一段以前就是菜市,现在也可以摆摊买卖。 街两边的店铺,卖肉的、卖面包类的早上开门早,那些卖衣服之类的一般八点半后才营业,一眼望去,营业的铺子很少,路灯下皆是赶早市的菜摊子和卖家禽的。 他一望,看到乐小同学开着三轮车自远而近,情不自禁的乐了,小乐乐为赶早市也是够拼的,估计天没亮就出发了吧。 他站在门口,乐呵呵的看着小女孩子来到门口,迎上去帮停车:“小乐乐,我昨天跟隔壁店主打过招呼了,你可以稍稍占用他们店前的一点地盘,只要别影响客人们进出店铺就行。” “谢谢李大伯!”乐韵欢喜的几乎要跳起来。 李家的店经营早餐,早上客人多,她最多能占用一半店前宽度,那样一来能放下三轮车,西瓜却不太好放,如果能占用点隔壁店面前的位置,那样方便多了。 早早爬起来准备当帮工的李大牛,也跑出店铺,就等着小乐乐划好位置。 乐韵跳下车,在地上铺下一块塑料纸垫,赶紧的缷货,李家夫妻也帮忙,青菜和豆角全扎成一扎扎的,搬起来方便,一抱能抱一大堆,五人很快蔬菜全搬下来,又把车斗里的茄子倒出来。 李大爷帮码青菜,乐韵再次去运西瓜,李家夫妻去忙店里的事。 夏天,刚过五点便蒙蒙亮,赶早市的人基本要五点四十分以后才会陆续光临,摆摊的人也有足够的时间整理货。 乐韵匆匆的离开,约四十分钟后,载着一车西瓜,和几大包东西又回到李家店铺前。 李大爷把蔬菜全码好,再次帮小乐乐把大包小包搬回店里角落,两人还抱十几个西瓜先藏起来。 乐韵找纸板写几个字放车子和西瓜上面,把新买的台式电子称放地面上,万事俱备,吃早餐,刚吃到一半,外面就传来嚷嚷声,跑出去一瞅,不得了,瓜菜前面排起十几人的长队,中老年人居多。 乐小同学记忆力超群,一眼扫过,发现全是昨天买青瓜和西红柿的人,一句话,都是回头客,有回头客,说明昨天尝出味道知道是好东西今天才来,也预兆着今天生意不会太差。 这是又要发财的节奏!乐韵幸福的快要晕了,再看看自己标的价码,五元一斤,大家有没看到呢? “小同学,开卖开卖,快开卖,我等着小菜回家煮面。” “小同学,赶紧的开称呀,我买了回家做早饭。” 排队等候的中老年人看到乐小状元,激动的催促。 “好,我马上就开称。”傻笑中的乐韵,哪还顾得吃早餐,麻溜的站到摊位前,拿起一把豆角和青菜放称上过称:“这些扎好的青菜豆角一斤一把,信不过的可以随时自己抽查,短斤少两包退包赔,五块一斤,不是五毛一斤哟。” “知道知道,我们看见牌子上的字了,我要小白菜,芹菜,每样五把,共五十块,给你钱。” “不信就不来了。我要二斤茄子,小白菜和豆角一样三把,四十块对不?” 昨天买青瓜和西红柿的人,几乎皆偷偷的去过称测试份量足不足,结果很满意,份量足,质量也好得没法说,她们从没吃过那么好吃的青瓜和西红柿,所以今早赶早来了,就算青菜贵得有点吓人,也要买点尝尝才甘心,如果不好吃,就当花钱买教训。 乐韵以为自己卖的贵,买的人很少,没想到个个出手那么爽快,赶忙利落的装青菜:“哎,好咧,五把芹菜和小白菜,您的……” 青菜扎好了,拿起来方便,只有茄子需要过称,一个人基本还能忙过来,乐小同学像一只小蜜蜂,快乐的转来转去,笑容灿烂。 李大牛匆匆吃完早餐,也上工,他坐在堆西瓜的那边,专管称。 原本几个买了菜想买西瓜,看小同学忙不过来,站着没吭声,看到李大牛来了,直接抱西瓜叫过称,西瓜个个翠绿圆润,外相差不多,只有个头大小的区别。 到六点半左右,街上的人越来越多,到李家店铺前的人也络绎不绝,大部分是回头客,有些则是被熟人拉来的,由此可见,群众的力量有多大。 从六点零几分开卖,不到八点,青菜卖光光,余下大概一小堆茄子,后面来的人发现没青菜了,只能买茄子,不到二十分钟,茄子也没了,只余下小半车西瓜。 乐小同学以为西瓜会不太好卖,琢磨着要不要去开一只,诱人犯罪,还没想通,七八个拖着购物拖车的人呼啦啦的涌来,嚷嚷声响成一片: “来三个西瓜。” “能不能别限购啊,三个感觉好少,想要五个。” “……” 李大牛囧了,小乐乐果然是财星转世,卖什么都这么顺利的,他老人家眼红了好吗。 “看在老顾客的份上,限购五个,再多的话买回去吃不完容易坏。”瞄瞄,仍然是回头客,有几个还是之前买了菜的人,乐韵也不好意思太死板,临时拍板更改一下限购数。 “这就对了,一回生二回熟,我们都是老顾客。” 风风火火涌来的人自己去抱西瓜,有两个之前其实买了西瓜,回去切开尝过味道,二话不说,呼朋引伴,再次赶紧的跑来抢货。 等打发一拨老顾客,西瓜已余大约四分之一的份,乐韵抽空抹把汗,听到尖酸的女声:“西瓜五块一斤,你当是卖唐僧肉吗?” ,! /20/20067/2554979.html 第六十章 跟踪 找碴的? 听到有人说风凉话,李大牛抬头望去,一个妖里妖气的女人挎着只手提包走来,那香水味熏人的很。 李大牛天生性子耿直,眼里揉不得沙子,很不给面子的回了一句:“买卖自由,你觉得贵,请去买便宜的。” “我……”马媛媛差点被噎,眼睛瞟向倚着墙的女孩子。 乐韵淡淡的回视,她认得这个人,这女人就是凤婶子老公的第二任老婆,是从小三扶正的。 她也认识凤婶子老公,那只渣男开的水果店铺也在步行街上,她对渣男小三一向没好感,冷冷的回视马小三,吐出的字句却是清脆悦耳:“李爷爷,这个人本来就不是来买东西的,她老公开水果店,她会来这里大概是因为妒忌我们生意好,故意来给人添堵的。” “谁说我不是来买东西的?不来买东西,我站这里干什么?你以为我闲着没事干吗?”马媛媛尖声尖气的争辩。 “就算你想买,我也不卖给你,你这身味道太浓了,请站远些,别吓跑我的客人。” “你说什么?顾客是上帝,懂不懂?你看不起人?”马媛媛不干了。 “李爷爷,你看,我就说她是来找碴的,正常买卖,她嫌贵,不卖给她,她说别人看不起她。黑白讲,我还真看不起专门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尤其是那些专出卖身体还当小三的女人。” “你……血口喷人。”马媛媛一张脸扭曲,她以前做的是皮肉生意,可是,却绝对容不得人说。 “要我叫几个证人来对质吗?讲真,我们乡里有几个都是你的老顾客,经常来城里找你叙旧,来来往往同车,他们常谈起和你的风流韵事,两男一女一夜二百块,有时一百块……” 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揭发不光彩的过往,马媛媛涂了粉的脸皮直颤,连申辩都不敢,扭头就逃。 “呀,原来是做鸡的?” “以后再也不去那家水果店里买东西了,有个做鸡的老板娘,老板也不是好鸟。” 刚巧有几位大妈走来,看到马媛媛灰溜溜的背影,嫌弃的吐唾沫,她们就是步行街上的居们,经常买东西,自然记得街上某些店主的面孔。 李大牛气得想跳脚,如果那女人自己不走,他估计会拿扫把直接轰人,看她滚蛋了,他仍气怒未消,小乐乐年纪还小,被人带坏了可怎么好? 老人家吹胡子瞪眼的瞪小女孩:“小乐乐,你是姑娘,别乱听别人谈脏话,听那些没得脏了耳朵,懂不懂?” “李老头,你训小孩子干什么,本来就是那个女人不要脸。” “对,当小三的女人最讨厌了。” 刚才鄙视马小三的大妈们,立即丢李大牛白眼,同时自己去抱西瓜:“别瞪眼啦,赶紧帮我们过称,我听我隔壁的说你们这里的西瓜好吃,我也要三个。” 李大牛无辜被抢白,哼哼哧哧的看称。 李家店铺前的一老一少忙前忙后,斜对门面的一栋屋檐下,一女四男站在一家门上贴着“转租”字样的店铺前,远远的看着李家店铺人来人往。 “你说的就是那个短发的女孩子?”染着黄头发的石头问唯一的女性,他们只是受人之托,要摸清底细才好下手。 “对!”张婧几乎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天知道她用了多少力气才控制住没有冲过去撕掉乐韵,她恨,恨乐韵!因为乐韵,她连第一次也没了,如果不是因为人多,她一定冲出去跟姓乐的拼个你死我活。 她付出了最珍贵的东西,然后换来杨斌彬请来的四位帮手。 石头没有说什么,确定目标,跟兄弟们分开盯梢。 又送走几个客人,看李爷爷虎着张老脸,乐韵正想去哄一下,看到几个人过来了,笑嘻嘻的提醒一下:“李爷爷,汤县长来了。” 嗯? 李大牛愣了愣,汤县来干吗? 老人家正狐疑着,汤县长和两个同伴,张望向下,直奔李家店铺。 一行三人全是短袖白衬衣,各拖一只购物小拖车,当看到站在店铺前的那小女学生,汤县长两眼发亮,脚下生风,几步就到了:“老人家好,乐小状元,我如期来了哟。” “乐小状元,我们又见面啦,恭喜金榜题名。”与汤县长而来的两人也是当初花十几块钱买一个西红柿的职员,笑哈哈的向小同学道喜。 “谢谢。”乐韵笑脸相迎,露出一口白玉似的小贝齿。 李大牛热情的与汤县长等人握手,想请大家进店坐坐,汤县长是标准的吃货,惦记着自己的东西,直嚷嚷:“乐小状元,我的西红柿,我的青瓜,我的青菜在哪?” “怕别人抢光,我放在李大伯家里,我去提来。”乐韵笑嘻嘻的往店里跑。 八九点钟,早餐生意正好,店里人很多,乐小同桌绕过桌子,去角落提袋子,把它扛出去,再折回去提余下的。 汤县长三个人接过袋子拧去过称,没看货,嗅着西红柿和青瓜的新鲜干净的味道就已垂涎三尺。 小同学不停的搬东西,汤县奥林匹克仨人七手八脚的拧袋子过称,青菜,芹菜,豆角,茄子,每样二十斤。 “乐小状元,你不厚道,怎么才帮我留这么点儿?”汤县长想着自己的份子要被瓜分,哪叫个心疼啊。 “呃,我只帮县长留了一份,要不,下次还有的话,我多帮你留一份?” “哈哈哈,说好了,不能言而无信。”汤县长开怀大笑,又喜搓搓的向为数不多的西瓜进攻:“太少,都不够我们一人三个,还有没有,有的话赶紧的抱出来嘛。” 一车西瓜大概有一百五十个左右,如今只余下五个,就是一人二个的话也不够汤县长三人分。 乐韵两脚生风,跑去店铺里从预留的西瓜里抱出四个,让汤县长等人刚好一人分三个。 汤县长三人将东西过称,装在购物车里,付了钱,频频嘱咐下次有货一定要通知他,怕耽误人家生意,跟乐小同学聊了几句告辞。 ,! /20/20067/2554980.html 第六十一章 盯梢 张婧站在屋檐下,看到乐韵生意兴隆,怒火中烧,露出吃人似的眼神。 当汤县长光临李家店铺前,陪着张婧的黄毛石头哥吓了一小跳,小声的嘀咕:“现在来的这仨一个是房县汤县长,你还说她没后台?” 石头哥是混街头的,当然要对本县本市的一些人物做些了解,混街上的跟古人说的匪差不多,有道是官匪不聚头,想要在道上混下去,必须懂规矩,不能犯当官的头上去。 县长? 张婧愣了愣神,县长怎么也来捧场? 巧合,一定是巧合! 打死她她也不会相信乐韵与县长有交情,咬牙切齿的咬了唇,将愤恨的目光收回来,斩钉截铁的否认:“没有!绝对没有任何后台,她家在我们那里是外来户的独姓,连仅有的两辈姻亲也全是泥腿子。” 石头得到确切资料,也就放了心。 张婧站了会腿脚发软,有些吃不消,恨恨的剜几眼还在忙碌的乐韵,自己先回旅馆去等消息。 她还是个黄花大姑娘,杨斌彬并没有因为她是第一次而怜惜她,折腾得很狠,把人折腾得死去活来,以致她早上起来腿还是软的。 杨斌彬收取了利息,也没有食言,找来道上的兄弟跟张婧碰头,让她自己解决个人恩怨。 以前张婧有看见乐韵常在李家店铺前,这次她首先就想到乐韵可能会在李家店铺面帮人卖东西,直杀目的,没想到还真的就在那儿。 张婧一走,石头觉得空气都通畅了许多,懒洋洋的去隔壁买杯豆奶,站着观察,刚才他们兄弟近前侦察过,那边的东西卖得差不多了,很快就能收摊。 没多大会儿,汤县长仨满戴而归,他看到短发小女生收了摊,那老头进店子,小女孩子坐上三轮车出发,石头看到有兄弟跟上去了,也不着急,慢悠悠的踱着步子。 八点多钟,正是赶市场的高峰期,又是星期天,街上人特别多,人多,车子不不走,乐韵慢慢的开车,走了一阵,总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凭着自己超灵敏的感知,确定位置,从后视镜向后观察,很快找到目标。 后视镜出现的是个染发的小青年,耳朵上还钻好几个耳洞,戴着耳钉,那模样流里流气一看就知是小混混。 混街头的小杂毛盯着她干什么? 心头被喜悦占领的乐韵,满心狐疑,该不会是她生意太好招人眼红,所以有人找小混混想教训她一顿? 暗中揣摸一阵,边走边从后视镜观看,发现那只小杂毛不远不近的跟着,保持着距离。 大街的楼舍面向大街,密密麻麻的,乐韵开着车,走了十多分钟才走出百来米远,拐进小巷子,绕向李家店铺楼房的后院。 在小巷里东拐西转,从车后视镜观察,发现小杂毛也跟进巷子,乐同学确定自己被人盯上了,仍然当作浑然不觉。 染着一头红发的小青年,不远不近的跟着小女孩,她开着三轮车在楼舍间的窄里穿梭,兜兜转转,转进一个院子,然后锁上门。 红毛漫不经心的经过院子,观察到小女孩停好车从后门进李家店铺,他和兄弟们交流信息,自己在附近游荡。 乐韵回到李大伯店铺,吃早点的人很多,店里高棚满座,李家夫妻忙个不停,李大牛也在帮收钱,她二话没说,洗手,坐下包馄钝,包饺子。 有个帮小工的,不用担心饺子和馄钝供应不上来,李旺主管烫煮,李伯娘当铺助,有空去包馅,李大牛坐在一边专管收钱找钱。 三大一少四人埋头苦干,过了九点,高峰期过去,店里也不再那么拥挤。 当不忙的当儿,李旺烫好一碗饺子,加好配料,端给乐小同学,他记得小乐乐的早餐没吃完就上工了。 乐韵是高一上学期快结束时与李大牛认识的,李旺夫妻知道小同学在县城读书,周末跑杀鸡鸭的地方当小工帮拔鸡鸭毛,便请她周末到店里打小工,一天二十块的工钱。 到高三下个学期,因为高考学业压力大,学校不放假,便没来打工,偶尔周末放假没回家到到店里帮忙也是纯帮忙,李家夫妻也没再请小工,想等下个学期,招收学生来打工,也算是给家境较贫困的农村孩子勤工俭学的机会。 也因为大家认识久了,乐同学要摆摊,李旺夫妻和李大牛会帮她,乐同学帮他们干活,他们也欣然接受,不会讲客气话。 乐韵早上出摊前吃了空间里的水果,没感觉到饿,刚才忙得天昏地暗也没顾得上饿不饿,这当儿闲下来,看到香喷喷的饺子,小肚子咕咕的叫起来,她抄起筷子一阵狼吞虎咽。 美美的干掉一碗饺子,乐小同学眉开眼笑的笑得小嘴都快合不拢,跑到堆东西的一角,提两大只袋子交给李伯娘:“伯娘,这些是留给你们的份子,还有几个西瓜,辛苦费地摊费,没有。” “这么多?”一对夫妻眼角跳了跳,昨天他们老父亲说青菜什么的多多益善,今天小乐乐就送上两大袋。 李大牛笑得见牙不见眼:“哈哈哈,我喜欢,下次要帮人卖东西又来这里,我帮你打小工。” 听到老父亲那话,李伯娘汗哒哒的,老父亲是上瘾了吧,她拧东西去藏冰箱,小乐乐送的必定是好的,他们也不舍得拿出来当配菜卖。 乐韵跟李家三人聊了会,告诉他们要送钱给主人,背着背包告辞,她光明正大的走店正门出,慢悠悠的沿街晃。 太阳将楼房的影子拉长,有一边的街道能蔽阴,有一边的街道逐渐暴露在太阳底下,街上的人大多沿阴凉的地方走。 石头坐在冰饮店吹凉风,得到兄弟们的电话,赶去与兄弟们汇合。 他到达时,守李家店铺后门的兄弟也到了,四人分成两拨,跟在不远不近的地方,一边逛街一边跟着人。 小女生沿着步行街走到尽头,过十字路口,又过一条巷子,往城郊外的方向越行越远。 ,! /20/20067/2554981.html 第六十二章放她一马 房县稳步发展,县城内面貌日新月异,县城边缘的纸板厂旧址一带仍有许多陈旧老屋,很多没人居住,楼舍荒废衰败,显得荒凉。 纸板厂因环境污染大,迁出城效到距城五公里之外的地方另起灶炉,而去原纸板厂的公路仍然使用。 背着背包的乐小同学从闹市走出,走向前往纸板厂旧址的乡公路。石头和兄弟们跟在后面,前后的几个人不紧不慢的行走,就像是进城转了一圈要回家的行人一样。 “石头哥,她究竟要去哪?”跟着石头老大的小红毛郁闷极了,那个小女生尽往人少的路走,是什么意思? “谁知道。”石头也感觉怪怪的,感觉小女孩好似是故意往这里走,引他们到偏僻地方,可是,可能吗? 他不认为她发现了他们,毕竟他们也算比较专业的人员,再说,雇主又没跟她碰面,她不是神仙,不可能发现他们的存在。 乡公路上行人比较少,大多是骑车的。 县城的公路上,一支四人队的背包客们踩着自行车从城外向县城而来,个个腿脚有力,车轮钢圈呼呼作响,灰色头盔映着阳光,车骑队特别的精神。 自由行的骑行队伍靠右行,大多数人没在意对面路上的小女孩和后面的小青年,唯有队伍中一个中年男人眼中浮出沉思,暗中观察路对面独行的短发女孩。 那是个三十来岁左右的男人,脸孔白晳,长相温雅,可惜左眼角有约半寸长的伤疤,破坏了风度翩翩的帅相。 燕行一边留意马路对面的小女孩,一边放慢速度,对面那个女孩子怎么那么像怪力小萝莉?再骑行约百来米,他的眼神如火炬被点亮,那个女孩子分明就是那只怪力小萝莉! 想到那天在神农山被小萝莉踹下体的事儿来,他忍不住犯怵,怪力小萝莉太狠了,他差点蛋碎。 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他也不是小气的人,然而,若谁像他那天一样被踹下体,被扔飞还能一笑置之,他一定给他送锦旗。 小萝莉打他一顿,他能当作是自己应得的报应,可她踹他下体,还伤害他的自尊,士可忍,孰不可忍,必须要找回场子。 冤家路窄啊,男人嘴角勾出邪邪的痞笑,能在这里遇上那只怪力小萝莉,这就是人说的“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他可没忘记说了若哪天再抓到她,一定要整残她的话,原本以为有可能只能在心里凌迟怪力小萝莉几百遍,现实是不可能的,没想竟然这么快就遇上,苍天有眼,他报仇的时刻来了。 哧-,燕行一握刹车,自行车溜行十公分,轻盈的刹住。 那刹车声也让其他骑手前仆后续的暂停。 “队长?”刹住车,胡勇看向队长,当看到队长转脸望向自己,他忍不住想捂脸,化妆术什么的最讨厌了,队长明明长得倾国倾城,非要弄成这样子,让他们看了也觉得碜人。 “你们先走,我内急,找地方解决一下,过后跟你们联系。”看到队员的表情,燕行不用想也知道必定是又在为他的这张脸纠结。 因工作需要,像他们这些为任务而在外的人员换张脸并不是什么奇事,总顶着自己的脸在一个地方跑来跑去,太容易让人记住,有必要改头换面。 “好,我们先先一步。”三青年心中了然,踩上车飞快的跑路,这世界上什么事都可以做,唯独千万别跟队长一起解决内急问题,否则哪天落个死无全尸,只能怨自己太蠢。 身强力壮的青年们踩着车,呼啦啦的奔行,溜得那叫个顺溜,比兔子还快。 目送队员们走远,燕行将车调个头,望向对面,那边,短发小女孩偏离主道,走向一条岔道。 他慢悠悠的踩车逆行,正想在琢磨着怎么整治怪力小萝莉,发现那几个不远不近跟着的染发小青年们也跟着小女孩转进那条明显荒芜的天然路,燕行眼底射出凌利的冷光,多年的侦察经验表明,那几个小青年在跟踪小萝莉! 那一发现让男人非常愤怒,小萝莉是他的猎物,他还没出手,有人竟然想从他手里虎口夺食? 燕行“呵呵”的冷笑,甩送两个字:找死! 他正想横穿马路,手机催魂似的响起来,他不得不先看手机,来电显示正是自己的队员,接听,脸色微微一变:“你说什么?……好,我马上就来。” 挂电话,燕行狠狠的瞪马路对面的怪力小萝莉和小青年一眼,掉转车头朝县城方向狂奔,他有急事,先放小萝莉一马,她会在这里出现,证明不是房县人也是附近县城的人,以后有空再找她算帐。 一阵疯狂踩车,很快追上先走的三人,胡勇和兄弟们将车停在路旁等着队长,路人行人少,谁也不认识谁,不会有人搭讪。 燕行将车停稳,问情况:“有什么紧急情况?” “队长,柳队那边二号断线了,二号昨晚猝死,早上被发现,明面说是突发性心脏梗死,怀疑被注射药物导致突然死亡。”胡勇将刚得到不久的消息汇报给队长听:“柳队怀疑,那边请外援追来了。” “不是怀疑,应该是百分百确定是他们找到痕迹追了过来。1号和3、6号和11、12号情况如何?”燕行眼神锐利,比狼的目光还冰冷。 “柳队说目前在掌控范围内。” “你们负责盯好五号和七号,我带布置在这里的人赶去柳队那边跟他们对调一下人员。” “明白。” 胡勇三人轻声应了一声,跳上车,四人风挚电驰的赶往县城。 石头和兄弟们跟着小女孩子,发现她走进前往纸板厂必经路旁的一个只建了一截毛坏墙就停工的私人废弃宅基地。 “头,她究竟在干吗?”红毛看到小女孩转进废旧宅地,莫明的感觉毛骨悚然,不会是鬼吧? “去看看!” 石头率先跑向废弃宅地,雇主说了必须要在明天以前完成任务,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他们收了钱,当然得履行约定。 ,! /20/20067/2554982.html 第六十三章 咱们谈谈人生 石头和兄弟们虽说打得一手好架,可要他们当长跑运动员那是不行的,跑了不到二百米,也累得气喘吁吁。 四人稍稍换口气,大摇大摆的冲向那栋墙根下长满杂草的废弃旧宅,一溜儿的冲进可当门面的宅子,不由得吃了一惊。 宅子只有一截毛坏墙,地面却铺了碎石,飞进屋的野草种子生根发芽,欣欣向荣,那个他们追着兜了一大圈的短发女孩,好整以暇的站在废宅中,笑盈盈的看着他们,她唇角上扬,笑容明亮。 四个青年忽然心头发毛。 等到人,乐韵心情美妙,愉快的打招呼:“你们总算追上来了,讲真,你们速度真不咋的,我走这么慢,你们还追不上,可见你们体质很渣,以后需要多多煅练才行。” “……”小毛红几个心头陡然的冷寒,背心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你早就发现我们,所以故意引我们来郊外的?”心头的怀疑成真,石头哥眯眼,他记得杨兄弟曾说小女孩打架很猛,她想以一对四? “对头。能想到我早就发现你们,还不太笨。”乐韵看着四位杂毛,眼神格外清亮,在她眼里,四杂毛就是四个人形沙包,还是免费的那种。 老人说艺高人胆大,她自从得空间外挂,天天吃空间产品,感觉力大如牛,又没机会试试身手究竟有多厉害,正好有人送上来当沙包给试手,她哪能不兴奋?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石头一边问,一边对兄弟们使个眼色,四人慢慢向小女孩包抄过去。 “你们在早餐店跟踪我到后门时。”乐韵兴奋的搓拳头,她感知敏锐,离开李家店铺时发觉仍被监视,她不知道又招惹谁,干脆故意兜几圈,确认跟踪人员一直没有撤退,不动声色的引往偏僻郊外。 有小杂毛送上门来找打,不收拾一顿,实在是太不起人民对不起党,乐韵决定好好的教训教训四杂毛,之后再跟他们谈天谈地谈人生。 看到小女孩的笑容,石头四人一阵毛骨悚然,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们都让人看到了脸,这架不打也得打。 四人瞬间发难,踢、打、踹,手脚齐齐向小女孩身上招呼。 “来得好!”面对四人的拳打脚踢,乐韵不退反进,抡圆胳膊,朝着四人之中的头儿冲去。 四染发小青年从四个面围攻小女孩,也发挥出街头混混的气势,拳脚狠辣,没因为目标是个小女生就手下留情。 乐韵瞬间进入奇妙状态,就算不用眼看,也能感应到各方来的拳头、腿脚攻向自己那哪里,大概距离有多远,自己该往哪闪。 凭着那超强的感知,灵敏的避过一拳,一捞捞住一个人的脚,抓住他的脚踝用力一抡将人提起来,甩手扔飞,其他人甚至都没看清她是怎么做的,头发染成橙色的青年便被扔飞,朝墙上撞去。 一个嫩得像小学生似的小女孩一把抡飞一个男青年,就如扔飞一根稻草似的,不费吹灰之力,若有人看到那一幕,必定会惊掉眼珠子。 扔掉一个,乐韵飞起一脚砰的踹中一个青年腰眼,再一旋身,躲开踹来的一脚,一记重拳将扑来的一个小青年打飞,眼疾手快的抓住领头小杂毛的手臂,用力一个过肩摔,把人摔地。 几个动作一气呵成,潇洒如行云。 第一个被扔飞的青年,重重的撞在红砖墙上,痛苦的嚎叫一声,啪哒跌落,被踹中一脚的青年歪了几步,腿脚发麻,卟嗵栽跪于地,被挨了一记重拳的青年,只觉脸部剧烈的疼痛,然后眼前天晕地暗,一路倒退,撞上墙才站住脚; 石头明明看见自己的手打到小女孩身上,却没有击中目标的感觉,转而自己手臂却被抓,他根本来不及挣脱,眼前天地倒转,然后后背着地,砂石硌得背钻疼钻疼的。 他刚想翻身爬起来,肚子上一重,一只脚踩住了他,他重重的仰下去,背砸得贴于地,砂石几乎要钻进肉里去,他疼得“啊”的叫出声。 以前,他打趴的人不说上百,好歹有二三十,每次都是他踩着别人的份,现在却被一个小女孩一个照面打趴下,还踩到了脚底。 那两人明明说小女孩是个乡下妹,可为什么被放倒的反而是他们?石头只有一个想法:上当了! 贴墙站的小红毛,甩好几次头甩去眼晕感,再看,两个兄弟一个以面趴地一动不动,一个跪坐,脸扭曲变形,头儿被小女孩踩在脚下,他后背一冷,手脚也不听使唤。 太诡异了! 小红毛冷汗泠泠,却连大气也不敢喘,他恨不得晕过去,可是,偏偏头脑清醒,晕不了。 四个混混出马,一个晕过去了,一个不能动,一个被人踩在脚底,倚着墙的一个也没多少战力,形同全军覆没。 “来来来,现在咱们谈谈人生,说吧,谁叫你们来的?给了你们多少钱?”乐韵用力的辗压脚底下杂毛的肚皮,笑得开心,有金手指就是好,打人不费力气,嗯嗯,以后有本钱行侠仗义。 “……”石头咬着牙,半字不吭,道上有道上的规矩,不能出卖雇主。 “不说?换个问题,你知道我姓什么吗?” “……”石头茫然,你姓什么关我们鸟事?我们只要记得你的脸,能把你教训一顿就行。 “叫你们来打我的人没告诉你是吧,我姓乐,三中学生,今年本省的高考状元就是我,来自青大的老师还在三中等我去填志愿,你说,我现在报警,让所有人知道有人竟然买通小混混谋杀高考状元,或者,我告你们抢劫强j,本县警局和市警局会不会把你们抽皮扒筋?然后掘地三尺将买凶者揪出来以息民愤?” 姓乐,高考状元?石头猛的睁大了眼睛,每年新鲜出炉的高考状元倍受关注,这个时候他们好死不死的跑来打高考状元,还被人放倒,如果被抓去局子里的话,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他的脑子嗡嗡作响,完了,这次摊上大事了! ,! /20/20067/2554983.html 第六十四章 钱不是那么好拿的 悔! 小女孩自报家门,让石头悔得肠子都青了,如大冬天被淋了桶冷水,全身上下拔凉拔凉的,他们踢到铁板了,还是块滚烫滚烫的铁板。 “这下知道你们被坑了吧?”乐韵看着杂毛脸色发黑,心情大好:“咱们继续聊聊人生啊,告诉我是谁买凶杀人?给了你们多少钱?”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们认错人了。” 石头和红毛内心颤抖不安,咬紧牙关,坚决不承认,他们虽然是混街上的,还是懂轻重,真供出雇主,且不说是不是违了道上的规矩,首先就等于承认是受雇行凶,到时被抓进局子里少说也要呆上三几个月。 “其实,你们不说我也能猜得出来,左右也就那么几个,姓杨姓张姓黄,姓黄的老爸是当官的,这个节骨眼不会蠢到找人打我,余下就只能是姓张姓杨的,最嫉妒我的就是姓张的,可惜姓张的没有路子找打手,也没有钱,只能利用姓杨的,谁叫姓杨的有钱人傻好利用,我说对了吧,瞧你们的表情,别震惊啊,我跟他们同学三年,我了解他们的程度像对我了解我自己一样清楚,姓张姓杨的会做什么事,我不用脑子想,用脚趾头也能猜得到。” 小女孩肤白人嫩,明眸皓齿,笑容甜美,然而,那笑容在石头和红毛眼里犹如恐怖电影里的红衣女鬼一样可怕,两人艰难的咽口水。 石头悄悄的抓地面的小石头,暗中计算着有没机会反败为胜。 乐韵看到杂毛的小动作,眼神一冷,旋步一跨,一脚踩下去,啪的踩在杂毛手背上。 “啊!”石子深深的刺进肉,剧痛传来,石头发出杀猪似的嚎叫。 “不想要手,想变残废,你尽管搞小动作。”乐韵踩住脚底下的一只爪子,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混社会的人,你弱,他们只会恃强凌弱,若比他们还狠,他们才会怕。 宅子地面上填的全是指头大的石子,石头的手背被踩,手掌上有重力相辗,下有石子尖角深刺于肉,骨头好像被硌断,钻心似的疼,疼得他一阵痉挛。 红毛本来也想寻机偷袭小女孩,被石头的惨叫吓得不敢乱动,看向小女孩子的眼神满满的是惊恐,那个女生太狠了! “我……我没有……”石头痛得一头冷汗,肌肉张紧,连心肝都在抖,他以前跟人斗架也有受伤,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倍受煎熬。 “你们应该庆幸你们这次没有携带武器,所以还能好好的跟我说话,以后招子放亮点,再接别人找我麻烦和我家人麻烦的生意,我不介意让你们有来无回。因为青大老师在县城,这节骨眼上我不想让房县丢脸,这次放你们一马,给你们改过自新的机会,回去告诉那对狼狈为奸的狗男女,这是我最后一次容忍他们,再不安分,他们谁也别想好过。至于你们,当然也要受点教训,钱不是那么好拿的。” 石头听到说要放他们一马,感激淋涕,当听说还要给他们一点教训,吓得一颗心几乎飞出嗓眼去,他刚想求饶,看到小女孩拿出手机,朝他的脸拍照,他立即闭嘴,与其被扭去局子里,被打一顿算是轻的了。 他看着小女孩子给他们每个人都拍了脸,知道她记住了他们,以后若再犯她手上,必定老帐新帐一起算。 他恨恨的骂姓张的女人,那只三八惹了这么个魔星,可害惨他们了,他心里火冒三丈也悔之已晚,小女孩一把提起他,拳头劈头盖脸的打了下来。 一个混街头的人被一个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子提起狂揍,那画面说有多诡异就有多诡异,红毛看傻了眼,几乎忘记身在何处。 被人揪着衣襟,石头感觉一股巨大的压力当头罩来,压得他几乎透不过气来,拳头打在脸上“啪啪嘭嘭”作响,他疼得“啊啊”惨叫。 乐韵挥着小拳头如打沙包一样一拳又一拳,砸了十几拳,把杂毛头儿的脸打得青紫交加,将人随手一丢,跟丢稻草似的丢掉,搓着拳头走向红毛。 红毛看到走来的女孩子,心颤胆寒,想跑,爬不起来,连嘴唇都在抖:“我错了,我……” “放心,不要你们的命,你们意图伤害我,我总得讨点利息,也顺便让你们回去好交差,要不然你们拿了人家的钱,却没把我放倒,还毫发无伤的回去了怎么也说不过去。” 那话说的甚是为小混混们着想,当事人寒毛倒竖,心惊胆颤。 红毛没敢逃,愣是让小女孩暴打了一顿。 余下两个自然也逃不掉挨打的命运,乐韵如法炮制,将被踹到麻穴还不能动和还晕着的一个小杂毛也各赏十几拳头。 可怜晕着的那位哥们儿,愣是被打醒过来,然后还没弄清状况,两眼一黑,又不省人事。 将四只小混混暴打一顿,乐韵心里的郁闷一扫而光,感觉她的武术进步了哪!痛快揍人的感觉真好! “哈哈哈,这样打架的感觉简直不能太好,可惜你们小身板太弱,承受不住我全力打击啊,念你们初犯,姑奶奶说不报警就不会报,记得以后长个心眼,别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乐同学冲三只满眼惊恐的小杂毛挥挥小拳头,潇洒的跨出废旧宅,愉快的走人。 “石……石头哥,现在我们怎……怎么办?”听到脚步声走远,红毛捂着钻疼钻疼的脸,呲牙咧嘴的问头儿。 石头一只手血肉糊糊,脸上一块青一块紫一块红,恨恨的碎了一口:“去医院包扎,再去找杨少,m的,我们上当了,他们给的资料不实。” 说好的是个乡土妹,可你见过这么好身手的乡下妹吗?坑人也不带这么往死里坑的,他发誓,若早知道真实情况,他宁愿吃土也不接这票生意。 红毛打了个颤,虽然他和石头也被暴打了一顿,还好伤得不重,两人背的背,扶的扶,带难兄难弟离开废弃宅地,到外面打电话叫玩得好的兄弟们开车过来,接去医院看伤。 ,! /20/20067/2554984.html 第六十五章 乐极生悲 (二更 四个小混混出师不利,以惨惨凄凄收场,拿小杂毛们试了一次身手的乐小同学,心情飞扬,意气风发,踩着人打的感觉就是爽! 得得哒哒的跑回县城,愉快的逛街,买种子,买花盆,买……,把她计划中需要用的东西买下来,偷偷的找地方转移进空间,她到这个地方买,跑到另一个地方藏起来,然后再换地方,像打游击战,打一枪换个地方。 一路买买,不停的买,把需要的用品其本都买齐了,跑到偏僻没人的地方,滚回空间去整理自己的东西。 回到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看到自己丢回来的零零散散的物品,正想收拾,猛然感觉有点不对,四下张望,整个人都不好了,空间变小了! 今早要赶早市,她醒来没留意空间,现在才发现一夜之间,那口井又被淹没了一半。 这? 乐韵呆住了,之前还因教训了小杂毛而满心兴奋,转眼就如大冬天被淋了盆冷水,从头凉到脚,里里外外,全身拔凉拔凉的,为什么会这样? 空间的面积为什么会变大?又什么会缩小? 她不太明白,感觉脑子里混混沌沌的,站着纠眉,思考,想了好久好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喃喃自语:“井,水……” 猛然间,她打个激灵,井被淹没了就没了井水,水,必须要存水! 想到要收集水,检查自己买的东西,有花盆,有锅碗瓢盆,就是没有专业的装水用具,她闪身想出去,又发觉不妥,先感应外面,不觉后怕的抹了把汗,外面有人,如果冒冒失失的跑出去,被人看到,她会被当小白鼠抓起来的。 等了十来分钟,待外面附后近的人走远,忙跑出去,站到阳光下,四下无人,乐韵飞快的跑向杂货街。 惦着存水的大事,乐小同学也没心情东逛西逛,直奔目标买桶,第一次买到十只钛合金不锈桶,讨价还价,以二十块一只批发入手。 找到合适的机会将桶丢进空间,再跑另一家,买了再藏起来,一连跑四家,飞奔到另一条街找到一家旅馆,订房入住,进洗澡间用自来水清洗桶,空间里的水太珍贵,她舍不得浪费。 将所有桶全部清洗两遍,擦干净,反锁上房门进空间,马不停蹄的从井里打水,装满四十只桶,提到花圃地基石上码堆起来,她感觉还是不够,万一水井被白雾淹没,还不知要多久才能重现庐山真面目,井水又具有灵气,能助植物生长,必须得多多的存储。 就算急需要买桶回来装水,乐小同学理智还在,决定等傍晚再出去,先下地种药材,白天人太多,她也不好频繁的满大街的买东西藏东西,跑的次数多了难免会被人记住脸。 乐同学在空间里拼命种植时,石头和红毛也处理好伤口,就算被暴打得很惨,也是外伤,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杨斌彬赶到医院,红毛等人都拍完片子,其他几个也包扎好,就只石头因为手被砂石磨破,肉里钻进许多细砂石和土,还在清洗伤口。 就算是外伤,染成红、橙、淡金色三位小混混也全成了猪头,外观相当的凄惨,那模样儿也把杨校草吓了一大跳。 石头包扎好伤口,又开了药,五人离开医院,杨校草拉石头到没人的行道树下问情况:“石头哥,怎么回事?” “杨少,别说了,你那马子把我们兄弟坑惨了,说什么只是个小丫头片子,明明是个练家子,那身手比警c还好,她以一敌四,一个照面就把我们打趴下,还有,杨少,她知道是你和你马子让我们去干的,她说这次有青大的老师在县里,她不想让县里丢脸,所以暂时不报警,她让转句话说这是她最后一次容忍你们,下次后果自负。” 石头的手包着纱布,像只猪蹄,脸也肿得跟猪头一样,涂着药膏,说话扯到伤,痛得呲牙咧嘴,他心里怨杨少隐瞒情况,也不好撕破脸,毕竟杨少以前很豪爽,拿人家的手软,就算被坑了一次,还得给杨少留颜面。 “嘶-”杨斌彬暗吸了口冷气,乐韵知道是他和张婧叫人打她?那三年前,她是不是也知道有他的份? 猛的,他打了个冷颤,如果她知道三年前有他一份,却一直没揭穿他,那样小的人就有那样的城府,太可怕了,万一哪天报复他…… 他后背渗出一层冷汗,不敢再往深想,真诚的向石头几个道歉,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小女生会功夫,特别言明他跟张婧没什么关系,以后如果遇见张婧不用看在他的面子上再给她面子云云。 杨斌彬心里惶惶不安,又给石头两千块钱让他和兄弟们买点营养品,匆匆的回家,至于张婧,他没回信息,让她等着好了。 夏日的白昼再长也有尽时,太阳偏转到西,很快又沉下海,夕阳不再,黄昏之色浸染天地间,昏昏漠漠。 在空间里辍不停耕的辛勤劳作一个下午,当光线昏昏,乐韵才从空间出来,在客房的卫生间冲个澡,锁门外出。 天色昏漠,夜幕还没降临,街上来往人行色匆匆。 这正是购物的好时机,乐韵马不停蹄的赶到杂货街去买桶,买一次偷偷藏空间,买一次藏一次,又买到六十只桶,外加七七八八的东西,还买来一只带袋兜的购物拖车,买很多东西塞进去,找个小店胡乱吃了晚饭,拖着塞得满满的购物车回旅店。 当晚,乐韵忙着存水,忙着收种药材和瓜果,忙到一点过后在旅馆洗澡,然后回空间倒头大睡。 心中藏有心事,醒得特别早,天微微亮就醒了,爬起来举目四顾,空间又缩小了,那口井完全被淹没,空间又回复到以前的面积。 她期盼空间不会缩小,没想到希望终归只是希望,它还是变回原来的样子了,也不知要何时才能再次扩张。 唉- 乐韵遗憾的叹气,去地里采收一批可收获的瓜果,回到旅馆洗涮,背上自己的背包先去学校填志愿。 ,! /20/20067/2554985.html 第六十六章 姐等你好久了 周一如期而至,乐爸仍如既往的成为第一个赶到作坊的人,发现武老板站在作坊车间外东张西望,好似在找什么似的。 等了小会儿的武老板,等到乐父来上班,脸上露出欢喜的笑容,等车子开过来刚停下,他激动的跑过去一把按住乐父的肩膀:“乐老弟,谢谢,谢谢你们父女俩,你们帮我解决了一个大难题,我都不知该说什么好。” “武老板,我什么都没做啊?”乐爸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他和小棉袄没做啥子事啊,武老板感谢他干什么? “有的,你家小棉袄给我的东西,我拿回家给我老娘吃了,困挠了我老娘长达两年的毛病竟然好了,真正的是药到病除,简直太神奇了!” 武老板异常激动,他老娘前两年先是严重便秘,上次厕所比打仗还吃力,后来莫明其妙的厌食,折腾得瘦得几乎皮包骨,听说铁皮石斛好,他和弟弟妹妹买石斛给老娘当茶喝,勉强让老人家少受些罪。 因此,当从乐父那里得到一把野生石斛和野生百合片,武老板不惜千里迢迢的送回市里给老娘服用。 他没想到老娘喝了乐家给的石斛茶,胃口大开,把他带回去的西红柿和青瓜一口气吃光,之后老太太上厕所,一阵噗嗵噗嗵,痛痛快快的来了一次新陈代谢,再之那是吃嘛嘛香。 老太太忽然狂吃猛吃,也吓坏武老板,以为老母亲回光返照,兄妹们立即将老娘送医院,各种检查各种扫描,医生说老太太肠内积攒的滞便被清空,健康指数良好。 武家兄妹惊呆了,武老板前思后想,猜到是乐家给的瓜果和石斛起了作用,昨天下午风风火火的回拾市房县,今天一早就来等乐父。 “乐清老弟,你家小棉袄还有没石斛?有的话要优先卖给我啊,价钱按顶级铁皮石斛价算,一分也不会少……”困挠老娘的老毛病好了,武老板心头的阴影也尽去,拉着乐父的手抢先下订单订药材。 乐爸憨憨的应着,拍胸保证,如果他姑娘的药材要外卖,一定首先知会武老板云云。 当天又是个晴朗的天,明亮而清爽,三中高考生相续回校拿毕业证和资料,每当经过荣誉榜,上线的一般会去看几眼,落榜的则一律避着走。 三中的荣誉榜就在去教学楼和办公楼必须之地,也是文化墙,每年高考后张贴上榜人员名单。 杜妙姝起了早,早早就到学校,首先就去看荣誉榜,竟然发现自己跻身进三中理科前三名,当时就震惊了。 荣誉榜第一妥妥的由乐韵占据,三中理科第二名594分,杜妙姝593,而且,杜妙姝还排进了全县理科第十,位列前十之末位。 莫说别人不信,杜妙姝自己都有点不太相信,她以前的成绩处于中游,她做梦都没想到能在学校名列前矛,更没想到还能跻进全县前十名,就算是排在前十之最末一位,那也是进了前十。 杜同学兴奋的整个人差点找不着北,忙看其他人,在一本线之末找到了杨斌彬,杨校草528分,只高出一本线2分。 因为没有找到张婧的名字,从头到尾的再次看,没有,再看二线名单仍然没有,只找到了黄雅莉的名字,再找三本线名册,最终在近末尾找到张婧的大名。 张婧只上了三本线?! 嗷,杜妙姝差点跳起来,满满的是幸灾乐祸,以前张婧经常嘲笑她是二流学生,如今张婧自己掉三线去了,这脸打得啪啪响啊。 心情大好,她干脆不走,就守在榜前,等着张婧和黄雅莉、杨校草三位大驾光临。 张婧等了一天没有等到石头哥的消息,她不知道事情有没成功,打杨斌彬电话一直没打通,熬了一夜,早上跑三中想问问情况。 她怕遇着熟人,偷偷摸摸的摸到学校,刚进校门,远远的看到荣誉榜前有几个人,有个像杜妙姝,她绕到花圃景树后走,到能看得人的地方,发现确实是杜妙姝,另有两人看到杜就匆匆的走了。 张婧怕被人发现,藏到一棵树后,发现但凡同学到荣誉榜前皆很快就逃也似的走掉,过了一小会儿,校门口传来一阵小喧哗,她看去,看到杨斌彬和两个同学来了。 杨斌彬在校门口遇见同班的男生,三人一起进校,离得有点远就看见杜妙姝,他本来想绕路,又觉得那样太丢脸,和两男生走向荣誉榜。 守株待兔的杜妙姝,终于守到杨校草到来,离得还有好几米,兴高采烈的打招呼:“嗨,杨校草早哇,恭喜杨同学上一本哟。” “谢谢。”杨斌彬帅气的笑了笑:“杜同学这么开心,想必也金榜题名了吧。” “托同桌的福,小女子时来运转,有幸考得593分,总算挤进一本线,如杨校草贵言,咱们同喜。”杜妙姝笑声如铃,清脆甜蜜。 该死的! 躲在树后偷听的张婧,气得握紧拳头,愤恨的咬住了唇,连杜妙姝都上了一本,她却只是三本,可恶! 593?! 杨斌彬听到杜妙姝自报分数,有些不敢置信,三步作两步的跑到榜单前,急切的看过去。 荣誉榜用飘金金榜,喜气盈盈,前面一段话即是庆祝三中乐同学高中状元的天大惊喜消息,后面才是三中学生上线人名。 榜单上文理科前三名人名加浓,亮闪闪的挂在最前,理科第一乐韵,第三果然是杜妙姝。 杨斌彬脸色难堪至极,他原本以为杜姝姝能上二本就很不错了,却没想到曾经成绩一般般的人考得比自己好,分数比自己高,看看排名顺序,他羞得无地自容,胸口又一阵痛,堵得自己快窒息,深吸一口气,扭头就走。 “杨同学,别急着走啊,你还没看到张婧张同学的成绩呢。” 看到杨校草脸色骤变,杜妙姝友好的提醒他,刚喊了一声,听到校门那方有人叫“乐韵”,扭头望去,看到一个清爽的身影踏进学校,她也没顾得再打击杨校草,跑将起来:“乐小妞,乐乐小妞!姐姐等你好久了哟!” ------题外话------ 二更大概在中午嗯~ ,! /20/20067/2554986.html 第六十七章 飞来横财 乐韵心情阴郁,到街上吃了早餐,乘公交车到三中学校下车,刚踏进学校,遇上一位老师,她还没问好,老师先笑咪咪的跟她打招呼,把她给弄得好生无语。 叫住乐韵的老师也是教高中的,认得乐韵,所以看到乐同学回校,笑容可掬的先打招呼,刚关心的问了乐同学两句,听到有同学喊她,立即让乐同学去见朋友。 乐韵看到小肚子飞奔而来,额头飘出一片黑线,那家伙天天那么愉快,真叫人嫉妒。 杜妙姝以百米冲刺速度冲到走向自己的乐同学身边,一把抱住小同桌:“乐小妞,姐姐想死你了!”蹭了蹭,压低声音说悄悄话:“乐小妞,你的胸又大了不少。” “你丫的色女,给姑奶奶起开!”乐韵真想一掌拍死小肚子,一个女孩子老袭人胸,太没节操没下限了。 “才不。小乐乐,我跟说,杨校草来了,他高考528,刚才看榜单,他的脸都绿了,还有还有,张婧只有394,只能上三本,黄雅莉考得不错,上二本了,你说这消息是不是大快人心?” 杜妙姝抱着娇小可爱的小同桌,欢天喜地的报告好消息,那两家伙以前总看乐小妞和她不顺眼,尤其是张婧因是文科尖子生,高考却掉入三流,这次看气不死张婧。 “张婧只上了三本线?难怪我在家没见张婧妈妈总往我家门前过,也没听到张婧妈向我家邻居们炫耀张婧的成绩,张婧妈妈以前说张婧将来是考京大青大的命,现在被打脸,想来也怕丢人吧。”乐韵瞬间乐了,张婧妈妈当年拿她姑娘成绩去炫耀,说她姑娘将来是要考京大青大的,她已经在帮姑娘存大学的钱了等等,如今成绩出来了,张婧连一本线都没上,这脸打得不能再好。 说话间,她瞟瞟张贴荣誉榜的文化墙对面的不远的地方,她的嗅觉很灵,嗅到了张婧的个人味道,知道张同学就藏在花圃的一颗香樟树后,她还奇怪张婧为毛躲着不肯露面,原来是无脸见人。 杜妙姝拖乐小同桌去看榜,两人到金榜前,看到小肚子勇夺探花,乐同学真心为她高兴,杜同学软缠硬磨的磨着同桌中午一起吃饭,让她请次客以示感谢。 熬不过小肚子的坚持,乐韵同意了,约好中午见,两人分开,乐同学要去校长办公室,杜同学先回教室去等着领毕业证和学籍资料。 “该死的乐韵,该死的杜妙姝……”张婧把乐韵和杜妙姝的话全偷听了去,气得脸发青。 那几个没打到姓乐的? 乐韵根本不像有跟人打架的样子,让张婧窝火得要命,拿出手机打杨斌彬的电话,又是无人接听,气得想摔手机,看到又有同学涌向荣誉榜,她半捂关掩脸,匆匆先离校,这个时候去找老师,肯定会被其他同学们叽笑。 以前的尖子生连一本线都没上,简直就是个笑话,她不敢在这个时候去见老师,飞快的溜出学校,赶紧的跑远。 黄校长和罗班等人心情特别的好,青大贺老和市电台以及县电台记者大清早就到了,就等乐小同学。 乐韵赶到学校办公楼下刚过八点,正要去教室上课或抱了资料去给高考上线生们发放毕业证和资料表的老师们看到乐小同学,热情亲切的打招呼。 老师们看到小同学就像狼看羊似的,眼冒绿光,乐小同学一举摘来状元桂冠,这些天一中二中看到三中老师各种嫉妒各种眼红,三中老师终于扬眉吐气,这当儿看到乐小同学就像看到金子似的,恨不得去啃几口。 被老师热情相待的乐韵,背皮毛毛的,笑得脸上肌肉都快僵硬,好不容易脱身,飞奔二楼冲进校长公室避难。 两记者团和贺老师黄校长等人看到满头大汗的乐同学,个个笑容可掬。 老师们开了电脑,登上招生院首页,就等乐同学登陆个人帐号,盛情难却,乐韵大大方方的在大家众星拱月似的环绕下登号上网,一鼓作气的填完志愿。 贺老师看乐同学提交志愿表才松了口气,他之所以守在房县,一个原因就是怕乐同学临时反悔,另择其他学校,虽然小同学将志愿表的平行志愿行格都填满了,他也不担心别校抢,小同学第一志愿是青大,投档首先投青大,只有青大那边没录取才会转投转其他地方。 小同学填完志愿,黄校长和罗班拿着表格给小同学,笑得见眉不见眼:“乐小状元,在这上面签个大名。” 两记者团也露出了然的目光,并且做好现场采访准备。 什么好东西? 老师们的表情太漾荡,乐韵狐疑的接过纸张,低头一瞅,脑子里闪现出一串大写的问号,这这…… 知道那是啥吗? 黄校长和罗班给的财务帐报表,共有好几笔款项打进她的学生卡,第一笔为省教育局所拨二万元人民币,第二笔是拾市二万元,第三笔为房县一万元,第四笔,三中一万三千元。 凭空一笔巨款砸来,乐同学惊呆了。 “乐同学,这些是奖金,每年省高考状元奖励一人二万,每个市也有一定的奖励金额,拾市出个高考状元奖二万,我们县财经有限,教育局奖一万,三中学校也不宽裕,奖励一万,以前每年学校高考前三名第一三千,第二二千,第三一千,学校这边统共一万三千。” 罗班看小同学一头雾水,忙帮解释原因,有付出就有回报,e省为鼓励学生们,设奖金以鞭笞同学努力学习,同时也等于给较贫困的学生打开一条光明大道,如果能在高考中跻身全省前三,就能获得一定的奖金作为大学费用,为家里减轻负担。 “呃……”乐韵呆了呆,下一秒,整张脸都亮了起来:“老师,这是真的?” 她知道高考状元有奖金,却不知道奖金竟然这么高,省里二万,市二万,县里一万,学校一万三,共计六万三千,这笔巨额奖金对于她来说真是雪中送炭,有了它,不用去贷款就已足够大学费用。 乐韵被巨大的惊喜给砸得眼冒金星,那颗心脏突突的狂跳,幸福来的太快! ,! /20/20067/2554987.html 第六十八章 猜猜有什么好事 有钱能使鬼推磨。 乐韵总算知道各省尖子生为啥拼死拼活的想要争当高考状元了,那么高的奖金,实在太诱人,又说知识改变命运,学习好,有了奖金,就能改变家庭经济状况啊。 天降奖金,还等啥?激动的心花怒放的乐小同学大笔一挥,在帐表上签字。 贺老师正想登陆学校招生网页看看e省有没将小学生的档案投过去,手机铃响,他一边接电话一边“嗯嗯”的点头,那笑容越扩越大,待挂断电话,笑得眼眯得只余下一丝缝儿:“乐同学,学校已收到学生投档,录取书以航空方式过来,下午就能送到房县。” “啊?”乐韵愕然,用不着这么急吧?志愿都填了,她又不会跑,想想又蛮开心的,讲真,如果从邮局寄来,她还真有点小忧心,怕她的录取书被某些人搞破坏。 不是她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乐同学不怎么信任九稻邮局里的某位工作人员,乡邮局的某位工作人员正是张婧舅舅,那位吴邮递是个小心眼的人,他姐跟村里一家闹矛盾,吴邮递听他姐的挑唆,把那家的几封信件和包裹都瞒下了,后来东窗事发,虽然吴受处分,可没革职。 张婧妈看乐家横竖不顺眼,就是没事也想挑点骨头来讽几句,踩几脚,如果录取书到乡里,难保吴邮递不起小心思。 黄校长罗班和记者团也面露惊讶,青大大费周章的航空送录取书,可见他对乐小同学去青大诚意十足。 记者们做了一次简短的采访,罗班还要去教室给其他同学发毕业证和各人所需资料,帮对填志愿有疑问的同学解答难题,先去忙。 乐韵没去班里打击同学们也没留在校长办公室,溜至县中心,先去立马跑工行开了主副两张新卡,将学生卡里的巨款转五万至新卡,开通手机银行和手机支付宝,然后,欢天喜地的继续去各个地方寻找自己需要的零碎东西。 乐同学成购物狂,直到快中午跑去与小肚子同学汇合,杜同学对乐小同桌帮她划重点感激不已,因为有乐小同桌,她才得以一跃跻身三中理科第三名,成为三中的一匹黑马,从而让父母和自己扬眉吐气。 理科第三,得一千奖金,杜同学要拖小同桌去吃大餐,乐韵也知道杜家其实并不特宽裕,不宜铺张浪费,谢绝去大饭店,去快餐店搓了一顿,吃饱喝足又去逛街,玩得特别开心,尤其知道张婧考得不理想,两人再次很不厚道的表示了幸灾乐祸。 杜、乐两同学开开心心逛街时,张婧偷偷摸摸的回学校拿毕业证和资料,她早上怕被人嘲笑,没敢去找老师先逃走,等到中午人少了才去领东西,拿到学籍资料,匆匆忙忙的逃离学校。 她多次打杨斌彬电话,无论怎么打都没人接,发信息也没回,她也隐约猜到有可能杨斌彬不想接她电话,心里更加忐忐不安,赶车回家。 乐同学和杜同学可没空关心不相干的人,两人痛痛快快的逛街,杜妙姝下午还要去教育局填写资料表盖章,两人逛到工作单位上班时间便分别,乐韵自己继续去找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她需要的是些小东西,不值钱,但是她如果需制药搞研究又用得上。 下午三点半,乐小同学的录取书抵达房县三中,还是由专人护送而至,说是专人,其实是青大驻邻省招生老师,抢到邻省一个状元送回京,返回时绕路将乐同学录取书送来e省拾市。 收到罗班电话通知,乐韵赶回三中,她到达时,送通知书的老师已离开,还等着做采访的记者和贺老师、三中几位领导们在等她。 在记者团和三中校领导下见证下,贺老师亲自将录取书交给乐同学,致以最殷切的期望,希望小同学不忘初心,矢志不改的发扬坚强不屈的精神,以后不断的取得更大的成就。 乐韵庄重的接过装录取书的绿色专递,心底豪情万丈,属于她乐韵的美好时代即将拉开序幕,她一定会站到医学界的最高峰,到时还有谁敢欺她和爸爸是残父弱女!等她成为最优秀的医生,看谁敢欺华夏医术! 通知书已到,记者团们见证了历史性的一刻,也开展蓄谋已久的采访,足足长达半小时。 记者们的采访要赶晚上新闻发布,没参加三中晚上的招待,匆匆回市或回县工作地,校领导们张罗款待青大贺老师。 乐韵没有去,大人们的交际,她不想掺和,自己回小旅馆住一晚,第二天早早退房,赶第一趟班车回家。 太阳挂在山尖上,云霞铺满西天,又是倦鸟归巢,牛羊归栏,农人陆续收工回家之时,乐爸也下了班,开着电动小三轮,欢欢喜喜的回到家,看到敞开的大门,闻到煮饭时飘出的属于米饭的香味,心里特别的踏实。 听到外面有声响,乐韵冲出厨房,飞冲堂屋,扑到爸爸身边,抱着爸爸的胳膊撒欢儿:“老爸,你家小棉袄回来喽,你猜猜有什么好事。” 自家姑娘圆润白嫩的脸上张扬着喜色,乐爸也受感染,眉梢飘笑:“乐乐小棉袄捡钱了?” “呀,老爸好聪明,一猜就着。” “真的?”姑娘欢呼雀跃让乐爸汗哒哒的,他就是胡扯一句,难不成还真猜中了? “嗯嗯,老爸,你姑娘今天白捡六万多块的钱,你说值不值得庆祝?” “六……六万?”乐爸像卡带的机器,说话结巴,脸上也冒出冷汗:“乐乐小棉袄,路拾巨款不还也犯法,我们赶紧……报警吧。” “哈哈哈,老爸你心虚了哟,”成功吓到老爸,乐韵乐在其中:“老爸,我确实得到一笔巨款,不过不是路上捡来的,是因为你家小棉袄高中状元,省、市、县和学校给的奖金,有这笔奖金我不用贷款啦,还有另一个好消息,老爸,我的录取书昨天也到了,青大派人航空送来的,咋样,你是不是有种与有荣蔫的骄傲感?” 乐爸:“……”有个淘气的姑娘,心脏承受力不强大不行。 ,! /20/20067/2554988.html 第六十九章 捡个漏 轰隆隆- 雷声隆隆,惊天动地。 天空黑压压的,明明才刚过中午不久却好似傍晚,黑云之上惊雷隐隐,然,只闻雷不见雨。 乌云压顶,让人感觉喘不过来,在田地里干活的人们早已收工回家,就连工作单位里的人也大多关闭手机。 乐爸坐在作坊车间一边分拣香茹,时不时的望向窗外,那颗心纠结成团,乐乐今早又跑山里去了,也不知这个时候到了哪。 他姑娘昨天带回录取书和奖金的消息,父女俩乐和一晚,今早大清早,他姑娘就出发二进神农山。 讲真,乐父自然不愿同意的,奈何他是女控啊,经不住他家姑娘强硬的说不同意就偷跑的威胁,早上千叮万嘱的送她出发。 想到孩子在这样的天满山跑,乐爸担心的要命,雷雨天气,人在森林里不安全啊。 被自家父亲牵肠挂肚的乐同学,已身处神农西北一角的一个小村中,这一次,她走的是上次回家的那条路,从九稻通往神农山板仓线,在进深山老林路上,路过山里已搬迁的一个村子,按耐不住好奇心,跑去捡漏。 她刚到小村附近,原本还算晴朗的天空飘来乌云,然后越演越烈,当她到村里二户人家转悠一圈,天色变得黑鸦鸦的,隐隐有瀑雨的迹像。 小村是自然小村落,坐落于大山山脚的一个坡坪里,坡上开僻出一片梯田,稀稀拉拉的居住着七八户人家,因为考虑教育问题,近年来神农区大力致力于搬迁工作,发动偏僻深山的人家搬往人居较集中的村镇居住,许多深山小村陆续搬迁,田地返耕还林。 小村大概新迁一二年,田地里新栽的树还很矮,而且,为培养田地里的树苗,村民偶尔也会回来,道路没有荒芫,房舍也没有落败。 乐韵会跑来村子里纯属受李大牛影响,搬迁村落一般有些东西搬不走留下,有些直接扔掉,李大牛常年四处搜集老旧货,有几次在别人搬迁的废墟里掏到比较有价值的老货。 捡旧,是不需花费本钱的,捡到无主之物,那就是自己的意外之财。 潜移默化之下,乐同学也对废旧场与村落感兴趣,路过小村附近,特意绕路跑来瞅瞅,看看能不能捡漏。 抬头,乌云里隐隐有银色闪动,乐韵叹口气,快速跑去第三家村居,照这种情况,如果下瀑雨怕雷电袭击,她也不能在山里跑,不如在村里逛个够,万一瀑雨下个不停,到晚上她还可以找个民居烧火做吃的。 村人只搬走较珍贵的家常用品,毕竟山路不好走,搬家不易,请马驴驼物费用贵,不用的通通留在老宅里,许多人家的门也没锁,只用绳子绑起来,在山里行走的人路过可以进去歇歇或者夜宿。 小山村大多是木屋,有些人家的猪牛羊圈还保留着用石头与泥土混合搭建的老样子,几乎家家户户有柴草。 天空乌云密布,荒野里无人居住的村,那样的地方很像鬼片里的场景,若换个胆子小的人,估计早吓得魂都没了,乐同学不怕,她很小就走夜路,还钻坟堆,用她爷爷的话说就是吃了熊心豹胆的主。 还没跑到第三户人家屋前,天色更暗,乌云好像压到屋顶似的,乐韵边小跑边观察,隐隐约约眼前有花花绿绿的光一闪而逝,她一口气跑到村民屋檐下,天空“轰”的一响,刹时倾盆大雨“哗啦哗啦”的泼了下来。 村居前有一块地坪,从山里接来的山溪水用木支架架在地坪一角,水从手指头粗的水管里流出来落在水池子里,再经水口排出去。 地坪四周长满了草,户主大概最近有回来,将杂草清理堆在一堆,房屋四周还算整齐,屋檐下码着好几捆柴。 乐韵站在屋檐下,瓢泼大雨滴滴砸在泥土坪面,溅得黄泥飞溅,有些飞溅到她裤脚上,很快就打湿裤子。 她无心顾及,眼睛盯着水池边看,刚才跑近木屋眼前晃过许多色彩,找了好久才在水池边找到它——一支捶衣棒。 捶衣棒,很久以前人民常用的洗衣工具,因为以前都是粗布衣服,需要使劲的捶捣才洗得干净,放百余年前的农村,家家户户必有捶衣棒。 村民建的水池边放块捶衣石,方便洗衣放物,捶衣棒就靠在石头根脚,约有二尺多长,圆形,大概有些年头,手执的一端磨得细了一圈,深灰色,肉眼看去并无任何特色。 乐韵用x扫描眼发现它从内到外非常健康,没有虫蛀,没有腐蚀,散发出一圈圈的光芒,有代表健康的光环,还有一圈温柔的白光。 白光究竟代表什么? 她想不明白,为测试眼睛功能,曾观察许许多多有生命的活物,也包括没有生命的,像板凳、桌子、瓷器、锅碗瓢盆等等,统观下来,唯有家里那个捣药舂散发一点点微弱的白光环。 捶衣棒的白光环很强,很浓郁,很温柔,就如月光一样的柔和。 经验不足,乐韵不知道白光的含义,却不等于会轻视捶衣棒,从空间里取出雨鞋换上,取伞撑开冲进雨里,跑到水池边将捶衣棒捡起来,跑回屋檐下,找出毛巾擦干,拿手里挥舞几下,手感很好,重量也合适,翻来覆去的研究一阵,丢回空间。 捡到件旧货,乐同学心情很好,转悠一顿,在窗子格里找到主人家藏的钥匙,开门进村民家,东西搬得差不多,堂屋空荡荡的,光线也昏暗,需要拧亮电筒才能看得清楚,这样的情形,活脱脱就是鬼片的最佳拍摄地,可惜,没有伯乐发现这块桃世外源。 在堂屋没找到什么,再去厨房,留有锅碗用品,再转去其他房间,将四处搜索一阵,没寻到有价值的东西,又帮主人把门锁好,钥匙藏于原地,撑伞去挨得较近的另一家。 瀑雨哗哗,天地濛濛,山岭里只有雨声,乐韵怀着淘宝捡漏的美好心情,一家一家的跑,就算没捡到好东西,并没有打击到她的热情,顺手牵羊牵走两只以前装米的小木桶和一些看着顺眼的小东西。 ,! /20/20067/2554989.html 第七十章 谁是黄雀 瀑雨哗哗啦,崇山峻岭宠罩在雨幕里,动物们藏起来,就连飞鸟也择木而牺,不再满天飞蹿。 倾盆瀑雨里,万山肃默。 在这样的时刻,一片森林边缘的草地里两个男人正在上演生死搏击,双方皆是年约三十出头,一位约长相帅气,可惜左眼角一道伤疤破坏了他的整体美;一个长相平平,眼窝深陷,鼻根也塌陷,有色眼瞳,眼睛比西方浅蓝色浅,又能分辩出它是有色瞳孔,极具西北民族特色。 两人都是一色的深灰色衬衣,背蓝绿色的背包,大概东西装得不多,半瘪的包包背在背上,并不影响人的行动。 山岭间植被浓密,又正是一年中草木最旺盛的季节,草丛或及人深或有半人高,茂密的草丛里有些地方也有小灌木丛或岩石。 两男人各手执匕首,在山坡草丛间你来我往,殊死拼杀,无论是谁看向对方的眼神与狼相似,藏着凶狠的戾气与不死不休的无情冷漠。 他们的生死追逐从早上持续到现在,中间交手数次,长达半天的追逐,双方的体力都消耗得差不多,谁也不敢松懈半分,每根神经处于高度集中状态。 两人浑身湿透,衣服紧点贴在身上,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汗水,每一次的决绝攻击,就算头破血流也不回头。 瓢泼似的大雨掩盖住人的急促呼吸与心跳声,让双方的碰撞与兵器相撞的声音也变得轻微。 雨水模糊了山野,模糊天地空间,一个同样背着包的蓝衣人手执一只黑乎乎的小手枪,从被踩倒了草的方向而来,追向搏斗的两人,哗哗大雨完美的掩盖住他的脚步声与绊动草木发出的声响,密集的雨线也帮他做了最好的掩护,他从草丛中跑过,交手的两人谁也没有发现。 蓝衣人戴着有帽沿的遮阳帽子,遮住直冲眼睛的雨水,他追到附近,摸到距两人约百米左右的一片岩石后,蹲伏于地,将枪支调好位置,枪口对准远处激烈搏战的两人。 不,他要瞄准的是左眼角有伤疤的男人,只因那边两人近身博斗,你来我往,不停的交换方位,无法精确定位。 抱枪的男人猫身,又悄悄的摸近几十米,仍然不够理想,他再次跑动,另换狙击位,找到合适的地方,调整角度。 格斗中的两男并没发觉潜伏在暗处的第三人,两人又是一次惨烈的碰撞,分明有骨头折断的咯嘣声与利刃刺破皮肉发出的让人牙酸的硌牙声。 就在那一瞬间,蓝衣人扣动手枪,子弹喷出枪管子经过消音器的掩藏,本身已微小,天地间又是大雨嘈嘈,枪声被雨声吞噬,子弹穿过雨帘,飞向撞击在一起的两人。 手枪弹速约300-500米/s,就算是最普通的手枪,弹速可达每秒300米以上,枪手的位置距两人不足一百米,子弹可在半秒以内到达。 燕行与对手相撞的那一刻,将军刀送进对方的胸膛,同样,对方的匕首也刺进他的左腰侧。 他们,一个是来自国际最著名杀手组织的成员,一个身负国家使命,各属不同的阵营,争夺是一场生死战局,就算明知损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对碰最终会两败俱伤,无论是他还是对方,都没有回避。 同样,塌鼻杀手也有觉悟,若没有绝对的把握解决对方,那么,两败俱伤,或者同归于尽。 两人同时出招,燕行略胜一筹,他以手臂为盾,让对方生生将他左手臂折骨为代价,格挡住杀手的左手,也避开要害位置,将军刀送进对方胸口,他的军刀在这两天收绞了两条人命,这是第三个。 灰衣杀手的匕首也深深深的刺进燕行的左腰侧,两人抱在一起,伤口血流如注,被雨水冲涮而下,在草丛表面汇成红色的溪流,潺潺而流。 手臂骨折和腰侧刺骨疼痛袭来,燕行连眉头都没皱,手腕转动,军刀在杀手胸口绞了一个圈,同时,灰衣杀手的匕首也向上挑,两人的肌肉在剧烈的抽搐。 就在相互伤害的瞬间,燕行感觉到了死亡危胁,危险来自后背! 那种感应是多年历经生死所得来的直觉感应,几乎在瞬间,他用折臂一顶低住灰衣杀手,就势一旋,带着对方打了个旋转,将杀手当盾牌。 啪- 子弹从灰衣杀手后背心穿过,鲜血迸溅。 紧贴在一起的两人倒了下去,重重的扑倒在草丛间,血,殷红的鲜血,分不清是谁的,染红了雨水,流向乱草丛,很快就不见。 一枪双雕。 端着手枪的蓝衣人潜伏观察,等了约二三分钟,见中枪的两人没有半点动静,执枪越过草丛,跑近,又机警的观察,那两人博斗的地方杂草被踩倒,双方还保持着面面相贴倒地的姿势,颇似一对同命鸳鸯。 蓝衣人在草丛后观看一遍,确认中弹位置正中命心,无论两人中的谁都活不了,才挪步走向两人,他检查压在底下的伤疤脸男子,人已没了气息,咕嘀一句,将压在伤疤脸身上的男人掀开。 灰衣杀手就算失去生命气息,仍紧握手中的匕首,被蓝衣人一掀,他手中的匕首也从伤疤脸男人的躯体里抽出来,带起一股血箭。 子弹从灰衣人后背穿心而过,在他前胸破出一个大洞,穿胸而过的子弹又钻进疤男心脏位置,蓝衣人确认两人死得不能再死,探手滑进灰衣人脖子里,去摸他脖子上的项链,就在他低头那一刹那,一柄峰利的军刀切进他的脖子,先划断大动脉,又切破他的咙。 男人先感觉到透彻心菲的冰冷和细微的断裂声,然后才是扑天盖地的痛,他下意识的一手捂住喉咙,跌跪下去,血喷出来和着雨水染红了他的手和脖子, 蓝衣人痛苦的捂着喉咙,眼睛暴凸,死死的盯着原本已断了气,这个时候却睁开眼,将军刀切进自己脖子里的伤疤男。 幻觉! “你没死?”他那句话却发不出来,只变成了“呃……呃……”。 燕行咬紧牙用残余的力气用力的将刀往前推,也似乎读懂蓝衣人的眼神,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上浮出一抹淡雅的微笑:“你们还活着,我如何能死。” ------题外话------ 萌萌哒的美妞们,魔眼小神医下午入v,相思某只没节操的打滚求首订,求首订求首订求首订~(偶知道,偶这这么大声嗷嗷,必定有部分美女们舍偶而去,无论如何,谢谢亲爱的曾经来过,对于一直支持相思的亲,某万千感动藏在心间,唯有说声:亲爱滴,有你们真好!愿盛世无忧,普天和乐,我们一起岁月静好!亲爱滴,么么哒~) ,! /20/20067/2554990.html 第七十一章 暴光 (求首订 蓝衣人在生命消失的最后一刻,瞳孔里印着伤疤男微笑的脸,意识里竟觉得那人好俊好美艳,然后,他所的意识在那一刻停止,身体朝前扑倒,卟的砸在早已死亡的灰衣杀手身上,他的脖子偏向一边,血柱从腔子里汩出来,被雨水冲成血色水流流淌。 燕行是个狠角色,哪怕自己的血也在大量流失,哪怕生生切断蓝衣人半个脖子也没皱一下眉头,平静的收回军刀。 瀑雨将军刀上的鲜血洗尽,世界名刀瑞士军刀,名不虚传,哪怕一连收缴四条人命还没崩口或卷刃,仅刀峰钝平,没了初出时的锐利。 倾盆大雨,无止无休。 雨幕里,燕行将军刀还归腰间的刀套里,把背包解下来,翻出一张油布披身上遮雨,拿出手机,怎么也搜索不到信号,放弃联系后才拿出一卷绷带和药,将自己外衣解开,抹干腰侧的水和血,将药洒在伤口,用胶布封住伤口,再给左胸的枪伤也洒了止血药,同样用胶布封住伤口防进雨水,重新扣好衣扣。 他的左手骨折,全靠右手做事,行动有些不方便,费了些时间。 粗略的处理好伤口,他将两杀手的背包和全身翻查一遍,取走几样东西放自己背包里,又将两人脖子上的十字架形银项链拉下来没收,将蓝衣杀手的狙击枪占为己有,撑着身站起来,慢慢的走向森林。 他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胸口的弹伤和腰上的刀伤虽然不足以致命,血大量流失,已有炫晕感,深山动物出没,久留不得,他必须找到安全的栖身地,想办法联系队友。 至于倒在这里的两人,他也无力再掩埋,只能先由他们暴尸荒野,好在这一带人迹稀至,天气又不好,应该不会有探险者来此。 之前全身麻木没什么感觉,当行走之时牵动神经,撕裂般的疼痛如潮水涌向四肢百骸,就算燕行意志坚定,也痛得全身打颤,感觉双腿轻飘飘的,有如浮萍,无根无依靠。 他咬着牙,没有哼半声,迈着飘浮的步子,一脚高一低的挪,走出不到二百米,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涌上心间,后背心一凛,神经再次绷直。 他慢慢的转头,透过雨帘,找到让他产生危机感的源头,远方出现一只豹,就算毛发被雨淋湿,它全身金黄色皮毛上的黑褐色的金钱花斑也是那么清晰。 金钱豹,神农山里的猛兽之一。 金钱豹站在一块凸出的岩石顶,肚子鼓鼓的,是只母豹,看样子还是只怀崽即将生产的母豹。 隔着雨帘,被雨水冲洗的一人一豹遥遥对峙,他与它的瞳孔微眯,暗暗防备、评估对方的危险系数有多高。 燕行静静的望着母豹子,对峙几分钟,他慢慢、轻轻的向退出一步,他手中有缴来的战利品,不怕豹子,然金钱豹是国家保护动物,不到必须做出选择的危急关头,他不会开枪。 他缓缓的向后退,母金钱豹眯眼观望一会,从岩石上跃下,缓慢的走向两位杀手躺尸的地方,它的肚子很大很大,所以走得不是很快。 燕行后退一段离转身就走,走一段路悄悄的回头,看到那只花斑豹子果然走向尸体所在的草丛,他微微松口气,再不管母豹,一步一步的远离,在雨幕里越走越远。 拾市遭到瀑雨袭击,全国许多地方同样遭受强瀑雨,又因前几天雨水不断,南方多个城市出现内涝和洪水危胁,e省省城汉市也不例外,城市变海。 拾市与神农山附近水源丰富,好在它是上流区域,纵使雨量骤增,也变不了泽国,也因为如此,就算前几天新闻到处播放瀑雨和洪灾征兆,拾市人们并没有惊慌,仍然安居乐业。 山里湿气大,就算雨停了,深山峻岭仍雾濛濛的。 乐韵并没有消极怠工,等雨停,穿上雨鞋和雨衣雨裤,离开小村居赶紧赶路,她希望能尽快赶到目的,如果耽搁久,万一多下几场瀑雨,途中的某条大河发洪水,到时绕路的话至少要浪费两天时间。 e省下午的瀑雨没有持续太久,到快天黑时倾盆瀑雨再次降临,瀑雨狂肆整夜,强降雨让省城和处于华夏第一江江岸的包括宜市在内的数市的防洪防涝设施面临前所未有的考验。 与此同时,南方数省的大部分城市在家就能看海。 一夜暴雨,无数人一夜无眠。 天明后的神农山内,雨时停时下,这样的天气,就连爱好挑战探险穿越的驴友们也不再进山,只与普通游客一样去没什么危险性的风景点转悠。 直到快到中午,灰雾雾的天空才见一抹霁色。 霁光里,被雨水洗刷过的山岭清秀,空气清新,鸟儿们甩掉羽毛上的水渍,尽情欢唱,动物与昆虫们也舒展身子,试着活动。 风吹草木动,枝叶间的露珠滴滴嗒嗒的扑落,有时惊得刚露出头的松鼠或野免子“哧”的又藏起来。 卟卟卟-又一阵如露珠洒落的声响传来,惊得一颗树上的小松鼠缩在在树叉上不再乱跑,再探出个头侦察。 伴着卟卟哗哗的声响,一个穿雨衣的人从树木后走出来,手中拿一杆木棍子,边走边拍打小矮树或杂草,拍落草木上的水,再走过去。 小松鼠没见过人类,好奇的观望。 乐韵走到距小松鼠呆的树还有好几米远,抬头望望,看到红松鼠的一团蓬松的尾巴,笑了笑,又用木棍子拨开前面杂草,继续赶路。 地面行走的奇怪生物没有威胁,小松鼠哧溜从树上溜下村,去寻找食物。 露水很大,乐韵一边走一边要扫落草木露水,同时要留意附近有没蛇与大型动物出没,走得比较慢。 又走了约二百米远,她皱起鼻子,站住脚,望天,嘤嘤嘤,有血腥味? 悄然间,乐小同学兴奋了,有血腥味,是不是代表着有野兽光荣阵亡了?如果是大型猛兽光荣牺牲,意味着可以捡漏,大型野兽的牙齿,皮毛、角、骨等可以入药,捡到手大有用场。 她之所以振奋,皆因受爷爷影响,小时候跟爷爷进山,爷爷闻到血腥味总要去看一看,捡到最有价值的就是一副鹿茸和两颗狗熊门牙。 今天会不会撞大运? 乐韵嗅嗅空气,欢欢喜喜的加快脚步,嗷嗷,捡漏去! 怀揣捡漏好心情,走几步嗅嗅空气,寻找血腥味来源,她的嗅觉极灵,能嗅到得到附近三两里以百米以内没有猛兽的气息,如果有,她也能马上爬到树上去规避。 一般来说不遇上善爬树的豹子和熊,爬树躲避是最好的方法,如果很不幸的遇上能爬树的动物,如果它不饥饿难忍,或者你没激怒它,它们也不会爬树追杀。 停停走走,走了约百来米,乐同学站住脚,朝四个方位嗅嗅,在附近打了几个转儿,果断的朝森林边缘外缘走去,她本来就走在山脚的森林边缘地带,现在直线向外走。 那座山在半山腰才分出两个山头,山头之间的山谷没有河流,谷的一边连着森林,另一边有一片区域是草地,杂草茂密,走草地容易弄湿全身,树林里树木茂盛,杂草反而稀矮,因此,乐同学选择穿越森林。 钻出树林,穿出一丛冷箭竹丛,视野开阔许多,一片草地青油油的像一大片的麦田,草地里稀疏散落些灌木石丛或小片树木,或成丛的藤蔓植物,这个季节许多植物逢花期,冒出白蓝红紫的色彩。 站着仰望一阵,乐韵走向斜对面草坡上的一个周围长有些许树木的岩石丛堆,那座岩石离干谷约有三百米左右远,呈青灰色,还挺高的,隐约能见可避风雨的岩窝洞。 像神农山这样的地方,逢洞莫探,因为山岭里的岩洞很多可能是猛兽的巢穴,还有些有可能是藏尸洞,有些岩洞不知藏有什么危险,在不知深浅的情况下,一头扎进去就有可能永远出不来了。 乐同学人小心胆大,仗着有个外挂,能随时逃命,那是没半点压力,兴冲冲的去探险。 作家周树人老先生说“世上本无路,走的人多了就成了路”,那话是不假的,山岭没有路,自己走过去,就有了路。 乐韵跨过积水的谷地,自己在草地里开僻出一条路,慢慢的接近岩石,察觉没有野兽的动静,也没有野兽留下的气息,她表示有点奇怪,踩倒杂草,当爬到岩石前,看到一个蓝色背包,瞬间无语望天,是游人? 鼻尖萦绕着血腥味,乐韵也没空咆哮,赶紧踩倒最后一撮挡路的草,岩石斜刺着朝天伸展,底下有个窝窝,可以遮风雨的地方并不太平坦,一个穿灰色衬衣的男人在岩底一角,背靠岩壁而坐,他脑袋歪在一边,好似睡着了。 看男子的情况,估计是迷失方向,然后不知怎么的竟爬到这地方来了。她刚才先看见背包没见人,是因为背包放在比较高点的地方,很容易看见。 岩窝洞里有很多蚊子,能听到嗡嗡细声。 “我x你妹!”看到同类,乐韵的一张脸几乎扭曲,他n的,说好的捡漏呢?她千辛万苦的爬上来,漏没捡着,野兽没撞上,却撞上一个受伤的游客,简直没有比这更倒霉的了。 乐同学站在岩石窝洞前,揪着眉纠结,要不要去管管?如果管了,万一讹自己咋办? 纠结半晌,默默的叹口气,脱掉雨衣和雨裤放在一边,爬进岩石窝洞去查看游人情况,她好歹是要学医的,先莫谈医者父母心,就当是找个免费的实验体在试手吧。 走近,乐韵无语,男人不是睡着,是晕迷不醒,他的心跳很慢,歪着头露出的一半脸有一条疤,面色苍白如纸,嘴唇发青。 从他露出的半边脸推测年龄该是中年人,她总感觉他的脸和伤疤很违和,开启眼睛x功能扫描,男人的身躯图像呈像于眼前,他的左胸肌肉里埋着一颗子弹,那子弹卡在靠近胸骨、第四根与第五根肋骨间的地方,只差约一厘米就要穿透胸肉钻进肺叶,左腰侧有一道深及骨的伤口,左手臂断裂性骨折。 除却这三处大伤,还有几处骨头有细裂痕,以及大大小小七八处小伤,那些可以不计较,他大量失血,躯体内储存的血量少得可怜,并且,腰上的伤口还在渗血,血,一滴一滴的流失。 子弹?! 当看到男人左胸的米粒儿,乐韵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什么人?身中弹,还有外伤,难不成是恐怖分子? 救或不救? 乐同学纠结了,第一次无比纠结,万一是个黑社会成员,救活他等于是造孽,不救吧,万一是好人,就那么死了太可怜。 是见死不救,还是医者父母心,这个选择题让人难以抉择。更让人纠结的是这个中年人除那几处重伤,身体骨骼与身躯图像跟上次那个占她便宜的冒失鬼一模一样。 那个发现让乐小同学很不爽,沉默良久,还是说服自己,救吧!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她不求长命百岁,也不需修浮屠以积德,只求问心无愧,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不管救不救得活,总要努力试一试的,救活了,那是他的造化,救不活,那是他的命。 纠结清楚,再不迟疑,拿出一把药草丢在男人的背包旁,那些围着男子的蚊子闻到香味,好似被追杀似的,亡命奔逃。 走到男子身边,伸手摸他的衣服和额头,他的衣服是湿的,额头热得烫手,他在发高烧,他因失血过多,面色还是惨白惨白的,血腥味引来蚊子,咬得他一脸包。 乐韵眉头拧成疙瘩,如果没看错,她看见他胸口的子弹伤口和腰侧伤口的肌肉呈暗黑,表明子弹或造成伤口的利器上抹有含毒素的药物。 这样还没死,命大啊! 研究一阵,乐韵认命的从空间里找出一根老党参,拿出水果刀切出一片,给他含嘴里。 她没有人参,只能用老党参给他吊命,别小看她的党参,那可不是凡物,第一次进神农山时找到的,刚挖出来就很老,又种在空间地里十几天,按年轮来算至少等同于百年的年龄,药味浓郁。 舍出一片老党参让伤疤男含在嘴里,乐韵从空间取出锄头刨地,呼哧哧哧的一顿挥汗如雨,刨平一块地方,把新购置的帐蓬袋提溜出来扎营。 她表示很郁闷,她的帐蓬本来是想到野外有探险者出没的地方,为防被人发现她的秘密以便扎营住宿,结果,她还没使用到就要让一个濒临半死的家伙先住进去,让人心理难以平衡。 购帐蓬时请店员演示一番怎么扎帐,所以就算是第一次用帐蓬,乐韵也三下两下搞定,支起帐蓬,铺上防潮防湿的垫布。 整理好帐蓬,回自己空间,戴上手套,把自己买的水果刀,小镊子,陶瓷碗等等拣出来排开,都是她买来为制药而准备的工具,没想到这次很多要派上用场。 再去自己的药堆里翻药,找来找去,还缺些最寻见的药材,好在珍贵的几样主药全有,每样挑出部分,剪剁成截,放在磨粉的磨碗里捣碎备用。 备好药,出空间,先给自己吃几个西红柿补充体力,再去检查伤员的背包,里面只有一套用防水袋子密封好的衣服,还有些吃的,还有几样零碎物件和野外必备的药,以及一把军刀。 拿起军刀,出鞘,刀峰锐利。 乐韵立马决定一会儿就用它帮男人动手术,她的水果刀实在太钝,拿来当手术刀太勉强。 将疤男的备用衣服抖开,一件深灰色的衬衣,内裤,一条休闲裤,再看他身上的也是登山专用的冲峰休闲裤,鞋子也是登山靴,装束倒是驴友们最常有的样子,身份嘛,有待酌酙。 没找到其他能派上用场的东西,乐韵也就不浪费时间,把疤男的衣服扔进帐蓬,将刀用空间的水洗两遍,利索的扒开中年男的上衣,连眼都没眨,用军刀划开子弹孔周边的肉,将伤口扯开,用小镊子将子弹夹出来,再用军刀在伤口转一周绞个圈,就像制作鱼丸用勺子打圈的挖肉儿似的打了一个圈,将弹子四周发黑的肉割掉。 坏死的肉被刮掉,渗出殷红的血丝,他失血过多,不会再出现血如泉涌的画面,乐韵没有用线缝合伤口,直接将自己调的草药敷住伤口,用纱布覆盖,外边缘用胶布封贴防脱落。 处理好他胸口的伤,将人放在地面侧躺,乐同学闭着眼睛休息,取弹挖肉开启眼睛特异功能很费神,需要补充一下力量。 休息好几分钟,接着再接再厉,帮他处理腰上的伤,拆掉他自己包扎的胶布,乐小同学的眼角狠狠的抖了抖,那伤口从盆骨上侧往上拉到腰半腰,长度越过十公分,皮肉外卷,红肿发黑,已感染了,还有少量积脓,一眼望去触目惊心。 “我的乖乖!”乐韵看得后背冒寒气,就算她打架很狠,看到这类伤口也忍不住发毛,一定很痛! 原本她挖他的肉连眉毛也没颤,看到这外伤反而手脚僵硬,努力的深吸几口气,将军刀用空间的水冲洗一遍,狠心帮他割肉。 商家打广告总是说“割肉”甩卖,如果真割他们的肉也不知是啥表情,乐韵心里暗搓搓的想着,开启眼睛功能,毫不拖泥带水的下刀,她最多只能维持眼睛保持x扫描境界一分半钟,必须速战速决。 在眼睛发涩时圆满完成任务,用空间井水冲洗一遍伤口,拿出针线缝合,针,就是一块钱一盒的盒装针,线,缝补衣服的线,乐同学的针线是用来串药材晾晒的,别妄想有羊脂线,那种线是医院专用品,平民人家就甭指望能弄得到。 缝针要拆线,拆线很痛苦,乐韵只帮他缝八针,敷上草药,包扎好,又休息几分钟才把男人抱起来,扒去上衣,脸不红气不喘的又扒掉他的休闲裤,扯掉遮羞布。 伤疤男被扒得一丝不挂,身上被血染得这一块那一边,还有许多蚊子叮的包包,那样子没什么可欣赏的地方,一定非要说优点,大概是他有八块胸肌,有性感的人鱼线。 至于男人的*部位,那个根本没看头,他的小鸟跟小孩子的小鸟差不多,就是多了一点草草而已。 就算他是正常男,乐韵也不会脸红,她早在几年前就知道男人的*部位长啥样,虽然她是被强迫看的,她就不懂,那么丑的东西有什么值得骄傲的?谁会去欣赏啊。 至于什么想入非非,就更加不可能,一个可以当她老爸的老男人,只有脑子进水的人才会有不良思想。 把推算年龄能当她老爸的疤男脱光,给他穿上干净的小裤子遮住羞,帮他擦去血迹,再套上休闲裤,抱往帐蓬。 一个小女孩子抱着个男人竟像抱小孩子似的,若让人看见,必定会惊掉一地眼珠子。 乐韵像抱个布娃娃似的抱着大叔男钻进帐逢,把他放平躺,她爬出帐蓬,去拿来自己走路打水用的棍子,用柴刀削一阵,砍段成截。 重回帐蓬,给大叔级男人接骨,看准了,帮他把手臂骨对接,位置丝毫不差,伤口严丝合缝,再敷药,从他的干衣服上剪下来一只袖子当纱布包扎一圈,用木棍子固定,绑扎得牢牢的,不让它移动。 无论乐小同学怎么折腾,晕迷的男人没半点知觉,任她摆布。 帮他在骨头有细裂的地方也贴上草药,乐韵看着自己的实验成果,给自己的动手能力点了三十二个赞,瞧瞧,自力更生的孩子动手能力多强,她给自己满分!谁不服,来撕! 摸摸男人的额头还是滚烫滚烫的,她也不担心,给他塞一块老党参片衔嘴里,拿自己的毛巾被给他盖身,自己出账蓬再次刨地,平整出一块可坐可烧火的地方出来,穿好雨衣雨鞋,下草坡,到对面森林里拾柴。 依那家伙的情况看,没个三五天根本不可能自己走,她是做了在岩石窝洞久居的打算。 在拾柴的路上,同时挖药草,到森林拾枯枝扎成一捆一捆的,丢进空间,共拾四大捆,当天空又哗哗泼水,不方便在树林里乱蹿,乐同学返回。 回到岩石底下,将柴丢出来,乐韵到岩石窝洞边角抓来些比较干的枯草叶和干苔藓当引子引火,草味湿润,不接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火生起来。 有堆火,也有了温暖。 乐韵呆岩窝里,等雨小些去挖药拾柴,找齐几种药,和空间种出的药配合在一起,拿出一只长柄奶锅熬药汤给伤疤男强灌下去,疤男到天黑时分退烧。 脏衣服血腥味太浓,太招蚊子,闲着无事的乐同学非常好心的帮伤疤男把衣服就着雨水洗干净,再用树枝支在火堆边烤干。 老天好像哭上了瘾,南方几十个市、县大雨哗哗,看新闻的时候铺天盖地的都是洪灾内涝,让全国人民为南方人民牵肠挂肚,担忧不已。 乐爸中午收到姑娘发回的信息,知道乐乐在一个小村里停留,暂时不会进山,他才没那么提心吊胆。 山里蚊子多,岩窝洞里有火光,到傍晚,藏在岩石各个角落的蚊子也经不住鲜肉的诱惑,不怕死的蜂涌而至,嗡嗡之声不绝于耳。 乐韵不敢跟蚊子叫板,预测疤男暂时不会醒,给他换片老党参含在嘴里,自己快快乐乐的回空间睡觉。 这一夜大雨滂沱,身陷洪水泛滥区的几十座城市的人们彻底难眠,生恐夜半三更洪水来袭。 美美睡了一觉的乐韵,在天色破晓时爬起来坐在柔软的青草地上,惬意的揉揉惺忪睡眼,满足的伸懒腰。 开外挂的人生,真是美哒哒,原因,不解释。 舒展四肢,起来活动手脚,一套拳法刚打到一半,猛地站住,不敢置信的望向一个方向:空间扩大了! 空间向有口水井的那个方位扩张,一夜扩宽了好几百米,让整个空间变成一个长方形。 水井的另一边也是柔软如丝的青草,往那一边很远的地方,有一块用石头砌成的地坪,地坪中间围圈出一个巨大的圆圃,种植一颗大树。 乐韵呼吸急促,眼睛一闪一闪的冒着光,她记得很清楚,空间昨晚和白天没什么变化,没想到竟然会在一夜之间扩宽,还增得这么宽。 乐同学傻不拉叽的站了好一会,“嗷”的跳起来,向远方的那棵树冲去,那小身影像火箭发射,嗖的一蹿蹿得老远。 踩着草儿,一口气狂奔到圈起来的大树底下,乐韵扶着老腰,一边喘气一边仰望树,大树是棵龙血树! 龙血树有很多种,圆圃里种的龙血树是龙血树属,就是产血竭的那种大型常绿乔木,也是也门的索科特拉岛上的灵魂树。 龙血树也叫流血之树、活血圣药、植物寿星,树态呈y型,树杆不分枝,只有到冠部多枝,叶子像峰利的剑倒插在树顶部,如若它的枝条能平伸,就会像一把大伞一样漂亮。 龙血树高约10-20米,生长极为缓慢,几百年才能长成树,几十年开一次花,被称为植物界的超级老寿星。 围着龙血树的地坪铺的石块与砌水井的石块一样,地面很宽,地坪另一边边缘也是白雾。 巨石块砌成的圆圃高约二尺,那颗龙血树树腰粗壮,目测三个成年男人合抱也抱不过来,主杆上长满大疙瘩,也不知活了多少年。 龙血树的枝丫向上倾斜度很小,几乎像是平平生长,枝条茂密,像把大伞,遮盖住好大一片地方,只是,它的叶子好似快要枯萎。 圆圃旁不远有一张石桌,四个石凳,到处干干净净,不见一丝尘埃。 乐韵站在距大树约两米远的地方仰望大树,笑得合不拢嘴,这可是宝贝啊!这么大一棵树,取一次血竭至少要用桶装吧。 ? 观望一阵,那颗心又忐忑了,用x光线扫描出来的图像,显示它严重缺水! 人血管里有血,树也有血管,它们血管里藏着水份和营养,龙血树的树管里干巴巴的,没有水分。 缺水…… “你等着,我帮你打水。”观看几遍,确定它缺水,乐韵撒开丫子开跑,缺水,不怕,空间里有水啊,只要不是生病,其他的都好说。 一口气狂奔回花圃地旁边,乐同学一手提一桶从井里打出来积攒起来的井水,又蹬蹬的走向龙血树,按步距算,从龙血树到那块地和水井的距离至少有三百多米。 人在空间外,可以随时取拿放空间里的东西,在空间内部却不能隔空取物,需要找东西得亲力亲为。 到龙血树下,乐韵将井水倒进圆圃泥土里,泥土也是深黑色的,大概太久没有水气湿润,地面干裂,轻轻一捏,泥土碎成粉末。 两桶水倒下去,水渗往深处,冒出“咕咕”的泡泡。 乐韵飞跑回去提水,跑到放水的地方,灵机一动,出空间,到外面看看疤男没啥事,立即将放在存储井水的桶“运”往龙血树底。 人在空间内不能用意识操纵里面的物品,到空间又可以,所以,她果断的投机取巧,跑空间外来用意识操纵,九十几桶水全运至树底下,人又跑回空间,将水一桶一桶的泼往树底。 她能操纵将桶运至树底,因为不能内视,没法用意识操纵浇水。 倒了八十几桶井水,泥土不在吃水,打住,人也累得气喘微微,她只抹了把汗,跳到树下,抓着树疙瘩哧溜哧溜往上爬,树身粗壮,攀爬不易,好在有树疙瘩,抓着它们当作攀岩就能爬上去。 爬到快到树半中央的地方,乐韵抓住一个树疙瘩,探头往疙瘩上面的地方望,那儿有个树洞,她从x图像里看到树洞里有散发微弱白光的东西。 树洞约有一尺来宽,里面有一捆像竹简一样的玉片,乐韵一手抓住树洞边,将竹简似的捆卷拿出来,这下倒为难了,一手拿东西的话,她没法爬树啊,要是扔下去,万一摔坏了,她找谁哭去? 想了想,咬住绑东西的丝绳,两手抓树往下溜,溜下树,坐到草地上,拍干净手,拉开绑扎的丝绳,绳子不是普通的绳,细细的,很柔韧。 玉片共十二片,每片约有两指宽,散发出柔和的光芒,每片玉简光洁平整。 没有字。 乐韵冷汗,没有字,她咋知道是什么?一片一片的抚摸,能感应到无穷力量,摸到其中一片,一股柔和的力量众玉简涌上指间,一下子钻进大脑,脑子里刹时凭空多出无数信息。 玉简是空间的某一任主人所留,高人将文字信息封在玉简,留待有缘人,当无数信息涌上大涌,乐韵稍稍整理一下,被一条信息震得整个人都懵了——空间需要灵气维持! 那位前辈说空间需要灵气,没有灵气就会变窄,他也不知空间具体有多大,在他手里最宽的时候长达九百丈,最窄时方圆三百丈,龙树为上古神树之一,凑齐前人所说的神树品种可保空间永世不毁,可惜,他费尽心力,也只找到两种。 读取到前人所留信息,乐韵一颗心拔凉拔凉的,照前人的说法,如果没有灵气,空间就会没了! 最开始空间只有几十米宽,也说明灵气不足,如果还没有灵气补充,估计哪天它就无声无息的消失在时光长河里。 灵气灵气灵气…… 谁来告诉她,灵气是什么东东,怎样能攒到灵气? 乐同学抱着玉简,一张脸变幻不定,空间会变大,是因为有足够的灵气,变小,是因为灵气不够,这次是哪来的灵气让它一夜之间扩张上百米? 想啊想,乐韵想破了头也没想出原因,药材就那些,她丢进来的小玩意儿肯定没有灵气那种东西,猛然的,她想起一样东西——捶衣棒!那是唯一样有白光的东东,也是她唯一搞不懂白光代表什么的东东。 想到捶衣棒,乐韵抱着玉简飞奔,跑回种药材的花圑,从一位空间主人信息所知,砌地埂的井的石头叫灵石,为土地提供灵气,那块地是专种植灵药。 将玉简片放在灵石表面,去找捶衣棒,从杂物堆里翻出来,一瞅,它身上的白光不见了! 捶衣棒外表没有发生变化,就连其它散发出的红红绿绿的光环也没变,唯独没了柔和浓郁的白光。 白光就是灵气? 乐韵恍然大悟,整个人如负释重,知道灵气的具像就好,白光就是灵气的话,以后多多的观察,但凡看到发白光环的东西全收回来,应该就能积攒到灵气。 一惊一乍,她也出了一身冷汗,看向空间的药园,脸*辣的发烧,人家前辈们千辛万苦弄出来的药园,她拿来种菜,冏! 想到前辈们若知晓她拿药田种菜,估计会气得爬出来掐死她,乐韵忍不住又笑了,乐呵一阵,想起外面还有个重伤员,也顾不得去收摘药园里的药材和瓜菜,先跑出空间。 外面还在下雨,雨脚密集如珠帘,生的火堆只有灰烬,乐韵先拨开灰烬,中间还有火炭,重新烧起来,再去看疤男。 伤疤男还处于晕迷状态,人没醒来,伤口在愈合,那速度有点慢,肉眼看不出来。 乐同学有点小纠结,伤疤大叔失血过多,现在究竟是给他补血,还是让他在晕迷中修复身体肌能? 思考n久,她决定还是先给他回血,他那么弱,补血也不能太猛,需要温和方式。 速效补血药材最好的是当归、阿胶,较好的还有紫河车、何首乌、熟地、白芍等,她手里没有当归和阿胶,只能另外配药,主药也有,比较常用药材不足。 思前想后,乐韵暗搓搓的拟好计划,准备去找药材,想走之前,又盯着疤男的脸,那种违和感也越来越强。 本着追求真理的心态,果断的研究他的脸,认真研究一阵,终于找到破绽,他脸上的那道伤疤是假的! 他有旧伤的地方光环暗淡,唯有那道疤没有灰色或者黑色或灰白色等代表有小问题的色彩。 乐韵将他的脸四周与脖子耳后根等地方仔细的研究个彻底,嘴角浮出阴笑,冤家路窄! 她已肯定这家伙就是上次夺她初吻的神经病,难怪她扫描他时看到的身体x图像特征与那只流氓一模一样,臭流氓化了妆,换了脸没换身,本质上还是同一个人,能不一样吗? “呵呵,阉人,你又落我手里了!”乐韵捏手指骨,思考着现在先暴打臭流氓一顿,直接做掉他,还是等他好些再把他打得半死不活。 如果早知道是流氓阉人,她有可能直接掉头就走,让他自生自灭,现在,还要不要救? 救,当然要救! 不仅要救,还要让他活蹦乱跳,让他欠她一条命,他当初不是说如果她落到他手里一定要她哭着求饶吗?她救他一条命,看他怎么办。 如果他不承认救命之恩,还想要她求饶,也不怕,她有本事救他一命,自然也有能力再把命收回来。 “阉人,你该庆幸你被幸运之神眷顾了一回。”乐韵摩搓着自己一双纤纤玉手,一边扒拉他的面皮,一边阴险的嘀咕,如果这厮没受重伤,她一定先把他揍成猪头再讲道理,因为他重伤到只剩一口气,所以她就大人大量,不趁他病要他命了。 嗯嗯,她是医生仁心啊,她是爸爸心中最良善的乖乖小棉袄,不能因为私人怨就置医德于不顾,不能乘机要他的小命。 话说,他的化妆技术真不是盖的,好极了! 能把一张俊逸风流、白晳无瘕的俊脸弄成完全不同的样子,还防水防湿防脱落,所有凝合材料一等一的好,那么完美的易容术,她打九十五分。 扒拉一阵,没找到有粘巾人皮面膜的痕迹,乐韵也不得不承认人家的易容术的高强,差点瞒过她的眼睛,这技术,牛。 认出伤疤男就是占她便宜的死阉人,她也不急着去找药救人,先给自己弄点吃的,填饱肚子,回空间采收药园里的劳动成果,至于阉人,放心,有药吊着命,死不了的。 考虑到药园里只有珍贵型药材,缺乏常见药材,有时需要配药缺这缺那,太不方便,乐同学把昨天挖回来的一些常用药也种进药园里。 处理好药园里的事又去打井水,空间面积虽然扩大了,谁也不知道哪天又会变小,井水还是必须先存储一些。 至于那些玉简,乐韵先不去琢磨它,从前人留下的信息知道那些是什么,反正她目前读取不了,瞎折腾也没用,只是,每每想到玉简里有传闻中的各种武功与修真功法,她目前竟然开启不了,泪目! /20/20067/3209047.html 第七十二章 醒来 乐韵在空间里做完自己的事情,慢条斯理的出去,给火堆添加上足够多的柴,穿上雨衣雨裤雨鞋,冒雨去采药。 她可不是因阉人需要药草救命才那么辛苦,大半是因寻常药材乡下常见,以后去首都想找就难了,与其跑药铺去买,不如自己种植。 新一天来临,也进入7月第一天。 打自昨天的瀑雨后,天空好似漏了个洞,天河之水哗哗往下倒,大雨一场接一场,有些城市甚至整天瀑雨不断。 雨量骤增,洪流泛滥,华夏南方几十市、县先先后遭受洪水危胁,国家部门开启全面救灾抢险行动,人民群众也自发组织队伍抗洪抢险,保护家园。 天气恶劣,大瀑雨城市或重灾区域,天空从早到晚黑压压的,犹如末日降临,令人恐惧。 全国各省大部分省份刚过中考,有许多省在中考阶段也遇上大瀑雨,好在各地部门全力以赴,保证中考如期进行。 e省省城正处于严峻考验中,拾市紧临华夏第一江-长江的县市也进入临战状态,房县远离江域,高枕无忧,唯有些村民的田地近山岭或溪流旁,庄稼有可能被山洪淹没或冲毁。 瀑雨天气,信号也极差,乐爸每次打孩子的电话都显示无法到达对方,再次为姑娘牵肠挂肠,他真怕乐乐冒失,不顾瀑雨往山里钻。 直到快到半下午,收到孩子一条短信,说还在小山村里,目前山洪太大,她不能出山,也进不了山,将暂时在村里长留,因信号时有时无,特意提前说一声,万一电话不通也让他别担心。 于是,乐爸那颗玻璃心勉强安稳了。 乐韵呆在深山里,并不知山外多地居民正生活在水深火热中,她冒着大雨翻山越岭的跑遍一座山头,到傍晚才回到伤疤男呆着的岩窝洞。 整天泡在深山里弄得一身湿,付出也有回报,采挖到几十种常用药和几种较珍贵药材,还在一处草沼旁找到专吃蚊子的食虫草。 乐同学回到岩石底下,跑岩沿边能遮雨的地方挖来一堆泥士放在岩洞一角,种一颗食虫草,有个专捕蚊子的食虫草,不用再操心蚊害。 就算努力一整天,仍没有找齐药材,她逢货就收,顺便捡回一大堆枯树枝,估计三天不用捡柴。 用雨水冲个澡,洗净衣服放火边晾烤,乐韵给自己做吃的填饱肚皮,帮阉人熬碗保命汤灌下去,让他继续含参片,再帮他重新换草药敷伤口。 有个免费小白鼠可供实验,她可以毫无压力的试验药方,那种心情简直不能再好。 乐同学晚上仍回空间睡,先去看看龙血树,发现它比白天精神多了,兴奋的又帮它浇十来桶井水,心情美美的倒在龙血树花圑外的基石地面睡大觉。 大雨连下三天,第四天仍没停,还在哗啦啦的下。 为自己的种植大业,乐韵给阉人灌一碗保命汤,把空间的药园整理一遍,再次全副武装,冒雨出发挖药。 换了座山头,折腾一整天,到日暮时分再次返回,爬回岩洞,嗯,帐蓬完好,阉人也没被野兽吃掉。 她也不得不承认阉人的好运气,她在山里跑,遇到一只金钱豹,一只山猪,还与一条大蛇狭路相逢,而阉人半死不活的躺岩洞里,竟然没有什么动物找到他,太幸运了。 辛苦两天,功夫不负有心人,乐同学也总算把补血良方凑齐,把自己打理好,帮阉人熬药汤,一副药熬三遍,兑合在一起,给他灌一碗。 积攒了两天枯柴,柴火足够,当进入7月3日,乐韵呆在岩洞里,跑空间里收收药材,给阉人熬药,隔三个小时灌一碗,堪称全职保姆。 被乐小同学当小白鼠折腾的男人,在持续的喝了两天两夜药,在强效极速补血药的前仆后继疯狂大补之下,血量急速回复到安全血量值以上,苍白的口唇也有了一丝红润。 乐同学在深山里与世隔绝,却不知因接连数天的瀑雨,全国三十多省市遭受不同程度的洪灾,华夏国第一江数次暴发险情,令江岸流域数度濒临生死一线,成千上万的人们在心惊胆颤度日如年。 洪灾无情,人有情。 在巨大的灾害面前,人人万众一心,坚持死守家园,或忍痛牺牲小家成全大家的做出舍弃家园以排洪的牺牲,终于战胜洪灾,先后着手开展灾后恢复。 7月6日,就连受灾最严重的华中地区,在长达数天的瀑雨后,也迎来了第一个清朗的天气。 灾后重建工作如火如荼的进行中,神农山里,数起人在瀑雨里不得不选择窝居数天,瀑雨一止,再次在各个区域活动,各自寻找自己的目标。 草坡上的岩洞里,躺小帐蓬里挺尸数天的男子,在无意识的昏迷多天之后,那每天如死人般无变化的面部先是毫无意识的抽动,然后眉毛抖动,那浓黑如墨,如剑身般的双眉几乎拧成麻花条。 他痛苦的拧眉,唇下意识的抿紧,没有发出声响,过了几分钟,他窄长的剑眉之下那浓密细长如扇弧的睫毛向上拉,徐徐的拉开,睁开合闭数天的双目。 那双改妆过的龙目因为主人重伤而暗淡,仍藏着暗峰和冰魄般的冷芒,还有如野兽般的警惕与防备。 痛! 燕行的第一意识就是痛,那种痛排山倒海的袭来,好似躺在车轮底下被车轱辘辗压,骨肉粉碎成泥,痛得每根神经都在抖。 淹没在痛楚的海洋里,他的呼吸急促,冷汗泠泠,痛吞噬了所有意识,他的视野也有些模糊,没看清头顶上方是什么东西。 过了几分钟,视野慢慢清晰,燕行才看清头顶是一片苍穹形的浅橙色,不用思考,潜意识也能认出那是帐蓬,一顶浅橙色的单人帐蓬。 他有点混沌的大脑一秒清醒,谁救了他? 知悉自己人身安全,燕行眼底浮出丝丝感动,四下张望,单人帐蓬,很窄,透过帐蓬望去,外面也没有人,有一堆火冒着青烟。 飞快的扫视一圈,他马上将环境对号入座,这个地方就是他找到的栖身之地,他记得拖着身体,咬牙坚持离开与杀手拼命的地方,找到这里,吓走一只巢居的锦鸡,将岩石窝洞占为己有。 他记得,他试着联系队友最终徒劳无功,最后实在支撑不住昏昏沉沉的睡过去,再后来什么也不记得。 究竟是队友找来了,还是路人甲乙丙救了他? 燕行潜意识里认为是队友找来了,毕竟他伤成那样,若是穿越游客或是护林人员遇见他,看到他的伤口估计会当他是黑社会的,大抵是害怕的。 那么想着,忍着钻心似的疼痛,仔细的再次观看,他的背包还在那块凸起的岩石上,岩窝洞一角丢着一捆枯柴,靠近岩边沿、如果下雨能沾到雨水的地方放着几根树枝,上面搁着两个用藤草织成的简易筛子,装着成堆的绿色药草。 看到草筛子,他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出怪力小萝莉和她织的那只藤草筛子的样子,转而自嘲的笑笑,胡思乱想什么?那只怪力小萝莉嘴毒手狠,他觉得小萝莉遇上重伤人员,十有*会见死不救,若能帮打个电话报警就是天大的善良。 再继续观看,火堆中央放着成三角形的三块石头,旁边不远还有一块石头,一个地方铺一层青草,上面有一只有柄的不锈钢碗,还有些很大张的树叶,以及装有东西的红色食品袋子。 呃…… 看到自己所见之物,燕行有种想抽风的冲动,这架式肯定不是他的队友们,他们在枪林弹雨里求生,携带之物每一件都是有用之物,哪啥得浪费地方带只碗,看样子可能是护林人员,所以进山还背着吃饭的家伙。 观察外面一番,他才有心思关心自己,发现自己盖着张毛巾被,隐约感觉自己没穿衣服,用没骨折的右手揭开毛巾被,果然没穿上衣,骨折的左手被用树棍固定,用野生的青藤绑扎得牢牢实实; 再看胸前也盖着纱布,侧目望左腰也看到了包扎的纱布,全身剧痛,他对伤口情况如何没感觉,反正痛得根本分不出究竟哪里是伤。 燕行抓向胸口的纱布,只揭开一角,露出一团草药,捣烂的草药敷在伤口后水分蒸发,药草干结,也粘住纱布。 痛! 很痛。 他真的不想承认很痛,可是,他敢拿人格起誓,他受无数次伤,从来没有哪次像这样一样痛得厉害。 好像因为意识清醒,疼痛感也更强烈,他疼得流冷汗,抹把汗,手顿住,摸向左脸,伤疤还在,他那颗猛然提起的心落了地。 “老子就不信你能痛死我!”燕行发狠的吸口气,侧身向右,用右手撑着爬坐起来,再次检视自己,伤口被包扎得很好,他真的挑不出刺儿来。 坐起来,疼痛在后背流蹿,他不自禁的绷紧后背,再次深吸几口气,将毛巾被披到肩上,挪到帐蓬门边,拉开拉链,小心翼翼的钻出去。 试着站起来,感觉非常不好,腿脚麻木,走路像踩棉花,外面空气清新,没有太阳,天色明霁,岩窝底旁的草叶还有湿意。 他迈着修长的长腿,走到自己背包边,拿出手机想联系队友,没电了!简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顶头风! 燕行把手机丢开,找出自己的衣服披在身上,想找个地方去放水,人如无根浮萍,头重脚轻,他忍着羞耻感,挪到离帐蓬最远的岩窝边沿,撒了一泡超有份量的尿。 走回到靠近火堆的地方,放眼远望,连绵的群峰顶萦着白雾,有如仙境,意境高远,近山草木青翠欲滴,山青草绿,清宁静雅。 若是游客,必然浑然忘我,乐不思蜀,燕行的唇抿得死紧,他这样子怎么才能走出大山?他觉得就凭现在这样子,估计走下山坡都有困难。 当视线移到草坡之下的干谷,双目骤然一凝,有人! 两山头之间的谷不宽,原本是干谷,大概下了瀑雨,积了白花花的水,一人从对面树林边缘钻出来,朝着自己这边走来,那人挑着一担柴,依稀可见穿深灰色衣服。 站了小会儿,双腿像抖面条似的颤,燕行撑不住,挪到放背包的地方坐下,视线始终望向外面。 天气干爽,乐韵本着不能浪费时间的原则,外出跑一圈,回来弄点柴,走到干谷想淌水的时候,有种被盯视的感觉,心头一顿,阉人可能醒过来了! 不要问她为什么好似未卜先知,那是她的能力,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脑子里有无数的东西可用,比如,看到阉人重伤时,她就知要用哪些药,怎么用,一副药大概可达到哪个程度的效果。 按用药量算,阉人最迟在下午醒来,现在已是午后,醒来了也很正常,也因为推测出阉人可能清醒,她回来时才会费心思的整担柴挑肩上,以前她都是把东西丢空间里,回到岩洞再拿出来就行了,哪用得着那么麻烦。 仰头,只能看见一截岩石身,乐韵也不急,淌过积水,慢慢爬坡,爬到距岩窝洞约二百来米远,她清晰的感应到阉人的存在,他果然清醒了! 人的心跳在睡眠与清醒状态不一样,当人处于清醒状态,心跳也更活跃,存在感要强烈的多,人在睡眠状态比较安静,存在感就显得弱一些。 不知阉人还记不记得她这张脸? 乐韵有点迫不期迫,也不知那只臭流氓还记不记得半个多月被她给暴踩的事儿,如果他还没忘记,看到自己这张脸,表情一定很精彩。 燕行坐在放背包的地方,满怀期待的等救命恩人,他真的想知道救自己的是什么人,等啊等,一阵鞋子踩在草丛发出的悉悉索索声从远而近,他先看到冒出一扎枯树枝,然后,那把枯柴转开,好似山移雾开,一张笑盈盈的脸晃然而现。 看到那张脸,燕行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怪力小萝莉?! /20/20067/3209048.html 第七十三章 悲催了 被打脸是什么感觉? 想像与现实不在同一频道,燕行的脸火辣辣的,他之前怎么想的来着?嗯,就是如果是怪力小萝莉见到重伤的人,肯定见死不救,事实上救自己的恰好就是嘴毒手辣的小萝莉! 难不成是他又走眼了,其实小萝莉是个心地善良、菩萨心肠的好人?小萝莉狂虐他一顿,又救他一次,他究竟还要不报复回来,把她整得哭着求饶? 燕行纠结起来,突的福至心灵,要报仇的是燕行的那张脸,要报恩的是现在这张脸,两张脸是完全代表完全不同的两人,当然要有仇报仇,有恩报恩。 一瞬间,他找到理由说服自己,心安理得的坚定的自己有仇必报的原则,眼里恰到好处的浮现出惊讶,震惊的望向小萝莉。 爬到岩窝洞前不远,乐韵故意让柴挡住自己,等走得很近然后再移开挡着自己的柴火,露出自己的脸给人看。 他还记得她! 视线与阉人的目光相撞,在那一刹那间,乐韵捕捉到阉人眼中的震惊与不致置信的惊愕,心头不可遏止的笑起来,他的表情说明他还记得她这张脸,那样就好啊,看他如何自处。 她识破了他的伪装,他不知道她认出了他,她在暗,他在明,这样就好玩了。 “疤叔,你终于活过来了啊。”笑意弥满脸,乐韵欢快的跟人打招呼,她是年少无知的小女生啦,要有女孩子天性纯良的样子。 轻灵如深谷黄莺的少女声音,和着少女灿烂明媚的笑脸,让燕行不禁眼花了一下,不得不说小萝莉长得很可爱,娇小可人,白白净净的圆鹅蛋脸总是带着甜美的笑容,让人看着就如阴天看到了一抹阳光。 微微一怔之后,他忍不住黑脸,疤叔?! 燕行有种蛋疼的感觉,第一次,她毫不给颜面的揭他不举的短,这一次又因他脸上有道疤就自作主张的叫他疤叔,小萝莉是怕他不知道他有伤疤吗? 他脑子里想起一句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小萝莉心狠手辣嘴毒,嘴巴从来不留口德,专门哪壶不开偏提哪壶。 再一回想,小萝莉说的是“你终于活过来了”,而不是“你终于醒过来了”,他瞬间的想黑脸,嘴欠的小萝莉,怎么说话就这么不中听? 只一个照面,燕行就被气得四仰八叉,面上还得装感激:“小妹妹,是你帮我处理的伤?谢谢你。” 当发出声音,他自己又想死,喉咙干硬,声音又破又哑,跟公鸭嗓子似的难听,燕行满腹憋屈,这么丑的声音,实在配不上他英俊优雅的容颜啊。 “当然是我啦。”听到男人憋屈的语气里不情不愿的因子,乐韵真想仰天大笑三声,太痛快了! 死阉人应该希望救他的是另有其人,偏偏是被他轻薄了又暴揍他一顿的她,心情一定很纠结。 能让阉人纠结,乐同学特开心,挑着柴火叮咚叮咚的爬到岩窝洞前,先将柴丢上去,自己再爬上去。 等人近到眼前,燕行才看到一捆柴火上插着一把短柴刀和一把小锄头,小萝莉背上背着一只背包,那只背包仍然是她上次背的那只帆布背包,塞着东西,胀得老高。 去捡柴还背背包,怕他醒来偷东西吗? 那一发现让他特别的不舒服,就算上次他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偷偷的翻看她的背包,可是也不用把他当贼一样防备吧。 他的目光情不自禁的从少女的肩膀往下移,小萝莉的胸比上次所见鼓得更高,把灰色长袖休闲衫撑起来,倏地的想起那天扑倒她,被她胸前两团柔软抵着胸口的感觉,他的呼吸加深,眸子浮上暗色,他记得小萝莉的唇很软,软得像棉花糖。 想到小萝莉甜美的柔唇,他的心思顿了顿,要不,看在她救他一回的份上,他大方点不整残她,就让她肉偿,给他亲几十回当抵债算了? 燕行为自己举一反三,懂得变通的英明决定叫好,情债肉尝,伤害债一样可以肉偿,他真是太机智啦。 乐同学不怕被阉人打量,提起一担柴丢到以前堆柴的地方,将绑成捆的柴从当扁担用的圆木棍两头取下来堆好,把柴刀和小锄刀也提下来放一边。 拍去自己身上沾着的一点柴屑,解下背包,坐到自己放来当板凳坐的石头上,拉开拉链,从里面掏东西,两只矿泉水瓶,一只厚薄膜袋子装的一袋子水,还有两只装着东西的食品袋子。 燕行:“……”小萝莉不是防贼,背背包是装运东西? 他刚才好像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那感觉让人郁闷,又尝到被打脸感觉的男人,郁闷的蹙眉,小萝莉天生就来气他的吧? 掏出物品,乐韵将背包随意一放,打开装得满满的食品袋子透气,两只袋子装着她在野外挖来的山药,一袋刮净皮,白溜溜的,一袋没刮皮,清洗干净,折成截,山药长得壮,皮带白黄。 这个季节的山药正在成长,从长苗的地方往下很长一截都不好吃,只取最底端的部分,特别的嫩。 乐同学抓起几截没刨皮的山药根,拨开火堆的灰炭,将山药排在红灰里,再盖一层热的火灰,又拨一层火炭放上面焐着,烤烧山药。 “……”燕行再次深深的沉默,怎么看这只小萝莉野外生存知识都不比专业人士差,她究竟是什么人? “疤叔,我不得不提醒你,你腰上的伤口又裂开了。”埋好山药,乐同学优雅的拍拍白如春葱似的手指,慢悠悠的好心提醒阉人。 那家伙的生命强韧,伤成那样没死,醒来又不肯好好呆着,自己乱动,弄得伤口崩裂,又流血了。 他自己不爱惜身体,她是不会心疼的,所以,她就是想提醒他一下而已,没太多别的意思。 清脆的少女嗓音,轻快灵动,带着笑意,燕行不明所以:“然后呢?” 嗯? 被反问的乐韵挑高眉,笑容不变:“然后,我就是想问问你,痛不痛。” 他的伤口是她缝的,药是她亲手捣的,喝的药也是她亲自配的,有补血的,有补气的,有有助伤口愈合的,有安神的,唯独没有止痛的。 没有用止痛类的药,他要是不痛,她把名字倒着写! 天有好生之德,所以她没有罔顾学医之人该有的仁心,至于不用止痛药,又没违背医道,不用背负良心谴责。 暗中摆了阉人一道,乐同学心中沾沾自喜,叫那神经病占她便宜,没打死他,看痛不死他! 实在是太……没爱心了!燕行想掐死小萝莉,他根本分不清哪痛,哪知道伤口有没崩裂。 男人气得胸口发疼,乐同学却浑身未觉,拿过单柄不锈钢碗,打开盖子,再从背包里提出一只袋子,往里倒一点米,添加一把米,没有淘洗,将它丢到火堆上煮,她自己慢慢往火堆里添柴。 看小萝莉万事俱备,燕行愕然,这只怪力萝莉进山还带着米,究竟是干什么的? 他忍着痛,慢慢站起来,一步一步的挪向火堆,看看没地方可坐,缓缓的坐地,尽量不碰到伤口。 乐同学连正眼也没瞧阉人,搬来一只装药材的藤草筛子放在放吃食的青草上免得沾到泥,从背包里拿出针钱,一根一根的串串药材。 她很认真,一扎一根,有时去添点柴,好似天地间就她一人,旁边的男人是空气。 燕行看不透小萝莉,她串好一长串药材,将两端线头打成结,去拿来几支树枝支成架子放火堆边,将药材串挂架子上晾着放火堆边烤。 “你想烤干它?”他被她的沉默整得快疯,人迹罕至的地方就两个人,小萝莉还装深沉,害他想问问现在是几号都不好意思开口。 “嗯。”一个嗯字,云淡风轻。 “烤干做什么?” “烤干携带啊,”对于没话找话说的男人,乐韵丢过去一个白痴的眼神,好心的说了一个长句子:“这些药材是我好不容易采回来的刀口药,想给你敷伤口用的,看你样子不需要了,丢了可惜,天气不好不能晒,只好用火烤干水分带走,等哪天天晴再晒。” “……”燕行想吐血,她哪只眼睛看见他不需要了?他伤还没好,连走路都成问题,她之前还说他伤口裂开,又怎么能不需要换药? 被怄得胸口堵着一团气,偏他还奈何她不得,他可没忘记她是怪力小萝莉,力气极大,他没受伤还一不小心就着了她的道被她踩着打,现在重伤,万一惹恼她,她一拳头过来,他估计就要飞出岩洞滚下坡去干谷积水潭里洗个澡。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燕行忍气吞声的忍了被漠视的无视感,只在心中又记她一笔帐,嘴里谦虚:“小妹子啊,我这样子走不了路,辛苦你好事做到头,帮我治好伤,我才能走得出大山。” “你醒了,自己打电话联系家人朋友来接你。我有自己的事,没功夫等到你伤口完全愈合。”阉人太不要脸了,还想让她帮他治好再走? 乐韵鄙夷的皱鼻子,哼,流氓就是流氓,脸皮厚的离谱,被人救了只字不谈报酬不感激救命恩人,还得寸进尺的要求恩人无偿医治,他算老几啊? “手机没电了。” “你手机没电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是你爹你爷爷,要事事为你操心。” 小萝莉张口一句,燕行被呛得胸口发堵,这只小萝莉油盐不进,简直比首都的几位娇生怪养的太女还嚣张跋扈,刁蛮任性,她想让他低头,他咽不下那口气,堵气的不说话,他就不信,如果他又晕了,她还能真不管他。 锅里水烧开,火粒翻滚,飘出属于大米的香气。 “咕噜-”男人数天没进食,闻到香味,肚子咕噜咕噜的叫起来。 听到肚子闹意见,燕行不禁羞赧得面靥发热,他悄悄的按住肚子,尽量把吞咽口水的频率压抑得正常些。 乐同学浑然不觉,仍然在串自己的药材,串好一串又一串,在支架上挂一排,当碗里的水煮得少了,又添点水继续煲,煲到米粒看起来饱满,差不多像粥的样子,将碗盖盖拢,移放到火炭上煨着。 煨着碗,扒开另一边的火炭,将焐着的山药拔出来,大多数烧熟,有几截没熟透,又埋火灰里焐。 燕行感觉很饿,饿得前心贴后背,可是,他真不好意思问小萝莉开口要吃的,默默的忍成一只沉默的饿狼。 把钢碗换了几个方向,煨十多分钟,乐同学打开扎得严实的食品袋子,拿出一双用箭竹削成的筷子,从草筛子里挑挑拣拣,拣出几样药材丢在米粥里,打个翻儿,烫得嫩绿的药材变色,将碗给阉人:“疤叔,不管有味没味,都吃掉,不许浪费。” 燕行再次刷新对小萝莉的认识,怪力小萝莉虽然很凶悍,对人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其实好像心很软。 “你自己呢?”他为自己之前愤慨万分的情绪略感内疚,小萝莉是女孩子,他一个大男人跟女孩子置气,丢人。 “我吃山药。”乐韵讶然的瞅瞅阉人,这家伙总算有点良心,知道关怀一下他的救命恩人。 小萝莉的笑容干净,燕行也没再度揣她的心思,用筷子夹药材吃,有苦的,也有甜的,还有微酸的,好几种药材,味道也不同。 他左手不能动,只有右手可用,先吃完药材,再端起碗喝粥,没有放盐的粥寡淡无味,燕行仍觉很香,大抵就是人所说的“肚饿好送饭”,肚子饿了,吃什么都香。 喝完一碗粥,仍感觉没饱,将碗放下,发现面前多了几块山药根,还有小萝莉听不出喜怒的声音:“这个可以吃。” 燕行也没客气,抖去山药根上的灰,拿起来咬着吃,烧熟的山药,香香的,粉粉的,他不顾形像,吃掉一块又一把,把分给自己的几块全干掉,满足的抹嘴。 抹把嘴,手僵住——他放完水没洗手! 猛然想起那茬事儿,燕行整个人都不好了,就算老二是自己的老二,可是,扶了老二的手没洗又拿吃的,那感觉也相当难受。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20/20067/3209050.html 第七十四章 你要有心理准备 燕大少有轻微的洁癖症,自己撒尿回来没洗手,拿了筷子,又拿山药吃了,还抹了嘴,这对他来说简直比受伤还痛苦。 燕行感觉全身像爬满虱子,痒痒的,毛毛的,浑身难受,看到小萝莉拿着钢碗向岩洞外走去,不由多嘴问:“小妹子,你干吗去?” “洗碗。”乐同学头也没回,走自己的路。 燕行沉默,他也知道这地方在山坡上,周围没有水源,小萝莉之前背回的水必定是珍贵的,不可能用来洗手,洗碗的水肯定是积水。 乐同学走到离岩石有几米远的地方,那儿挖出一个小土坑,里面垫进一张油布,接到一坑雨水,表面也用油布一角遮住,水干干净净。 乐韵用一张叶子折成窝打水洗碗,用草叶当洗碗布,冲洗干净,装满一碗水又回岩石窝洞,看到阉人无意识的搓手,笑弯了眼儿:“疤叔,你是不是想洗手?” “嗯。”被瞧出心事,燕行微微垂下眼,也不再计较被小萝莉叫疤叔的称呼。 乐韵心中了然,回来的时候闻到淡淡的尿骚味,阉人大概是放了一回水,然后忘记洗手,所以等吃完东西才想起那茬儿,以至坐立不安。 嗯嗯,撒了尿没洗手又吃东西,感觉不能更好! 阉人不好受,乐同学心情自然无比美好,很大方的倒水给他洗手,反正他都吃完了,她做点好事又何乐而不为,再说就算他洗了手也是马后炮,那难受劲估计也要维持一段时间。 就着水洗一遍手,又抹了把脸,燕行总算勉强好受些,看到小萝莉又把锅放火堆上烧,他奉行多看少说话的原则,当看她从草筛子里找出药材往碗里丢,就算再笨也能猜出必定是熬给他喝的。 其实,他头重脚轻很不好受,硬是撑着等药喝,他怕他跑去躺下睡着了,小萝莉会恼得把药倒掉。 熬了约半小时,乐同学用叶子叠成窝窝,把药汁倒进去放一边凉,又添水熬,她没给他喝,就让它凉着,她挑出很多药,拿到放背包旁边空着的岩石上,拿块石头捣锤。 等药熬一定时间,又将汁倒进一个叶子窝窝里,再熬,熬到第三次,将药材沥出去,三次药汁倒在一起,小小的熬煮几分钟才倒一叶窝窝药汁给男人喝。 草药的味道很刺鼻,燕行试试温度,连眉头都没皱一口气灌下去,药汁入喉,先温烫,后面才是排山倒海的苦味,苦,很苦,超苦! 苦如黄莲,大抵就是这个味道。 良药苦口。 苦药落进胃里,感觉胃暖了起来,小萝莉又倒来一份,他又仰头喝,第三份第四份,连喝五份,整个嘴巴都是苦的。 纵使苦味纵横,燕行也努力的将嘴里的残汁和口水咽下去,没有浪费半点。 阉人配合的喝完药,乐同学站起来回帐蓬把软垫子拿出来,搬开自己当板凳的石头,把垫子铺在地面上,试试,很平坦。 “疤叔,你躺躺,我给你重新换副药。”乐韵拿出最善良无辜的一面,笑容和煦。 小萝莉露出萌萌哒的笑脸,燕行眼角抽动了一下,他现在才发现小萝莉有两个小酒窝,她脸上没有多少肉,酒窝很浅,笑得眼睛弯弯如月牙似的时候才比较明显。 他小心的站起来挪到指定的地方,乖乖的躺尸,就算挪动扯得全身都痛,他也没哼半声,无愧铁骨铮铮真汉子。 那样强大的忍耐力让乐韵也不得不佩服他是条汉子,佩服归佩服,止痛药材仍然不会用,反正痛的是他,她不疼。 用眼睛x光透视功能,她看到他左腰侧伤口崩开,必须要重新缝合,用叶子包好药,去拿针钱,把针放火焰上烤了一阵,坐下准备动手。 面对一个粉嫩的不像话的小萝莉,自己上半身光着,燕行有些不好意思,又不能遮住,干脆合上双眼来个眼不见为净。 乐同学没有研究人体肌肉的嗜好,对男人的肌肉胸没兴趣,用水沾湿药,帮阉人将左腰侧的药弄掉一些,再擦尽伤口边缘的血和药渣子。 “疤叔,伤口已逾合,原定今晚帮你拆钱,你用力太猛,崩了两针,要先拆线再另缝针,没有麻醉药可能有点痛,你忍着点,实在忍不住也可以叫,附近没人,不会有人笑话你的。” 拧好线,乐韵万分真诚的通知伤号,瞧瞧,她多么的体贴入微,连每个细节都通知他,不给赞的都不是好人。 “……”燕行抿唇,肌肉情不自禁的绷紧,忍不住启开眼,看到小萝莉手中的线和针,他有种想逃的冲动,那是缝衣服的针线啊,没有经过消毒就这么缝,会不会感染? 再细思一番,在这样的地方还挑什么挑?当年他们出任务受伤,有时根本没机会缝合伤口,只能凭意志力强撑,现在人家手中有针线缝合伤口就已经很不错了。 用阿q精神自我安慰着,他认命的闭上眼睛,来吧来吧!大不了丢掉小命,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可惜,若死了就不能报复小萝莉伤自尊之仇了啊。 他正想着,左腰侧传来钻心的疼痛,他本能的咬紧牙关,将身躯绷成石头。 “疤叔,皮绷得这么紧,一会缝合起来松紧程度不合适还得返工。”乐同学抽去崩断的线,眼也没眨一下,发觉阉人肌肉绷得死紧,不客气的泼他冷水。 那话怎么那么有岐义?燕行心里特郁闷,咬住唇,尽量放松肌肉。 凡事要有个度,张驰有度才是最好的,乐同学为不引起阉人记恨,没狠整他,拔掉两根旧线,重新缝合,每次挑他放松肌肉下针,下手又快又准,没让他受多少罪。 缝两针,再敷药,包扎起来,拿毛巾被给他盖住身,看他还闭着眼,额间隐隐有汗迹,可见其实痛得不轻,她心里痛快多了,得罪了她,不让他吃点苦头他就不知女孩子不好欺。 感觉小萝莉想离开,他微微启开眼睑:“小妹子,你不好奇我是什么人?” 谁说不好奇的? 正想起身的乐韵,心里腹诽不已,她哪有不想知道他是什么人的?当即漾开笑脸,纯真无邪:“你是什么人很重要吗?” 小萝莉回眸一笑,那张稚嫩的圆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清雅,又热情如火,燕行诧然:“你就不怕你救的人是黑道分子?” “不管是什么人,倒在地上的那刻,在学医的人眼里只是病人,救死扶伤乃医生天职,当然,知道是卖国求荣的不救,残害无辜的十恶之徒不救,侮辱妇童的强j犯之类的流氓不救,没确定身份见死当救,救回来后若哪天知道他是恶人还不知悔改,以后死在眼前也不多看一眼。其实,混黑社会的也有好人的,至少有些不会残害无辜,有些人明面上衣冠楚楚,实则所作所为祸国殃民,禽兽不如。” 乐韵觉得不能一杆子打翻一船人,有时候你不狠,就会被欺负死,不想被欺负,就得拼死反抗,很多人就是因为那样才走上黑道。 再说,有些人天生残暴凶狠,就需要更狠的来对付,否则就会成为地主霸主作威作福,只要不残害民众,混混们以暴制暴,相互制衡,同样也算是为某一个地方的稳定做了贡献。 燕行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就算他是兵,也不得不承认小萝莉说得对,混黑道的确实也有侠义之辈。 他闭口不言,总不能告诉小萝莉他是军人,在出任务,让她放心救治吧,他执行的是隐秘任务,万一被泄露出去,他和队友们都有危险。 他正想合眼休息,发现小萝莉又坐回来,歪着头看着自己,似乎欲言又止,犹豫不决,他倒奇怪了:“小妹子,有什么事想问?” “没想问的,是……关于你的伤,不知道该不该说给你知道。”乐韵歪着头,就一个意思:你自己愿不愿听? “你说,我扛得住。”燕行不以为意,他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连死都不在意,有什么能打击到他? “嗯,那我说了,”乐韵浅浅的笑了笑,认认真真的就事论事:“划伤你的利器淬有药,初步判定对神经和血液有副作用,是能引起心脏麻痹休克至死还查不出原因的那类东西,你身体有一定的抗体,但是还是受了影响,我尽力帮你清理毒素,奈何受限于药材不足,也不一定能清除干净,你自己回去还得对症下药。 伤口被药腐坏的肉挖掉了,重新长出新肉也需要时间,建议你修养半年左右,黄豆和黄豆制品易积脓,尽量禁吃,禁吃海鲜、禁辛辣烟酒。另外还有……” 小萝莉没有再说下去,燕行不耻下问:“还有什么?” “疤叔,你确定要听?” “听。” “那你要有心理准备,还要保证不杀人灭口。” “嗯,”燕行眼神微微一紧:“你直说无妨,你救我,我不会混蛋到杀害救命恩人以保守秘密。” “那……,”乐韵怜惜的看着阉人:“我帮你诊脉和检查时发现,你……小时吃了不该吃的东西,伤了子孙,这辈子不可能再有后代……唉,疤叔,你别激动,也许天无绝人之路,你如若遇上隐世奇医还有医治的希望,又或者再等数年还能遇见我,我或许也能试一试,目前不可能,我没那个能力,需要的药材也太刁,太难找。” 燕行在听到伤了子孙不能有后的那刻如遭雷击,一颗心被击得千疮百孔,他们……竟然在他那么小就对他起毒心,欲绝他而后快! 恨! 恨意袭来,燕行心中泣血,肌肉绷张,太阳穴一突一突的鼓动,青筋几乎爆出皮肤外面。 看他那样,乐韵吓了一跳,伸指戳向阉人,虽然他轻薄了她,她还没想要他的命,可不能容他胡来,万一气血攻心死了,她之前的努力就全白费,还要挖坑埋尸,太不合算。 悲痛欲狂的燕行,只觉胸前一麻,眼前发黑,不知不觉昏睡过去,紧绷的肌肉也得以放松。 等再次有意识,燕行盯着灰色的岩石顶,眼里情绪从狂风暴雨到风平浪静的变幻一圈,最后趋归于冷漠,他望向最光亮的地方,隐约见一抹太阳照在岩洞前,色彩很温暖。 小萝莉坐在火堆边熬药,空气里弥满着一股浓烈的化不开的药味。 他想爬坐起来,听到轻灵如黄郦鸟儿似的声音:“疤叔,醒了别乱动,伤口裂开你又得吃苦头,想起来的话说一声,我扶你。” 燕行的眉峰禁不住微蹙,小萝莉怎知他想起来? 乐韵说要去扶伤号员也不拖拉,把熬着的药端下地,真的走到男人身边,小心的扶住他,不让他用力撕到伤口。 小萝莉有一双细腻白嫩的小手,那手掌贴在肌肉上,燕行那麻木的肌肉情不自禁的发烫,绷紧。 他没想到小萝莉也有如此温柔细心的一面,就着她的帮扶坐起来。 将阉人扶坐起,乐韵协助他穿衣服,只穿右手,扣一个扣子,半遮住身躯,还把自己当板凳的石头给阉人坐,看在他被她说的事打击的不轻的份上,她就先不整他了,让他感觉一下她阳光般的温暖。 燕行坐好,大概是药发挥效力,全身在痛,却有冷热感,他打量小萝莉采回的药材,发现少了很多。 忽的,一只纤细白嫩的小爪子抓着一只白色充电宝递至:“疤叔,我借充电宝给你,天气稳定,这里有信号,能联系外面。” 燕行拿过充电宝,小萝莉将他的背包给他,她自己拿小锄头潇洒离开岩洞,他找出手机,连接充电宝,等了一二分钟,开手机,搜索一阵,有两格信号。 再看日期,燕行惊到了,7月6日,他晕迷整整一个星期?他哪敢迟疑,打电话联系,电话接通,传来紧张的喊话:“……你没事吧?……” 胡勇接到队长联络,激动欲狂,队长大人失踪,一个队友为国捐躯,他们找到了与敌同归于尽的队友,却没找到队长,差点以为队长也以身殉职。 燕行简略的交待几句挂断电话,让手机充电,坐着等小萝莉回来。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20/20067/3209051.html 第七十五章 结婚了 逢3、6、9是九稻乡乡圩日,6号又是集日,下了数天暴雨,乡民前几个街日没能上街,好不容易雨后初晴,当日的圩日特别的热闹。 周秋凤早上清早去园地里摘一批鲜嫩瓜菜,和家里的土鸡蛋一起拉上街摆摊,到半上午时就销售一空,卖完货,收摊,绕过乡街,到乡边缘一家村民里捉了两只猪崽装编织袋里,装上自己的车,风风火火的回梅村。 回到家里,周秋凤先把自家的一只猪崽放猪栏里,再把车开到乐家后院门停着,到乐家屋前拿钥匙去开乐家后院的门锁。 每年7月下旬收早稻,到这个月初,村民的鸡鸭也关笼,不让它们跑去别人田里乱啄稻谷吃,乐爸要上班,家里关着鸡,后院也上了锁。 乐爸将藏钥匙的地方告诉过周秋凤,她找得到,打开乐家后院门,她先进猪栏里瞅瞅,都收拾好了,垫栏草也铺好,她回头把猪崽抱进去放栏里。 看小猪崽在猪栏里欢跳几下,趴下整窝,周秋凤也放心,出了猪栏房,打开院门出去,看到自家嫂子站在外面,她差点吓到。 周嫂赶集回来,手里还提着东西,看到小姑子出来了,脸上皮笑肉不笑:“找半个街都没找着,连自己家人都不理,原本巴巴的又帮乐清捉猪崽去了啊,对乐家的事儿这么热心,你咋就不给乐韵当后妈呢。” “……”周秋凤心口如被锤击,痛得厉害,整张脸发白,她不知道最近嫂子哪根神经不对,总背着人刺激她,现在,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她不想理嫂子,周嫂子却没放过她,阴阳怪气的打量小姑子,说出话的更难听:“呵,三天两头往乐家跑,若说跟乐清没一腿,连我都不相信,一个老光棍,一个又没男人,干柴遇着烈火,啧啧,……” 看到小姑子露出吃人的眼神,周嫂心里犯怵,不敢再说难听的话,提着包一晃一晃的回家,走几步还回头看,看到小姑子脸上流出两行泪,她心里痛快不已,笑容满面的回家。 嫂子走了,周秋凤默默的抹去脸上的泪水,忍着难言的痛,开车到乐家屋前,将钥匙放回原处,从压水机上打水冲洗车斗,等清洗完车子,她的情绪也平静下来,把车开回自家后屋檐下,停车回去跟老娘报道。 中午吃饭的时候,周嫂看到小姑子跟没人事似的,心里冷笑,果然是个忍得住气的。 周秋凤没有跟老娘说嫂子的刁难,周奶奶自然不知道儿媳妇已背着她从明面上对姑娘指手画脚了。 乐爸心情不错,他下午收到乐乐打电话报平安,那颗久悬着的心彻底落地,下班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猪栏,看到栏里哼哼叫的小猪崽,乐呵呵的去热食喂它。 神农山里,燕行等到太阳落山,天色微黑时分才把小萝莉给等回来,小萝莉又采得些药材,还弄到一包凤尾菇和三个野鸡蛋。 东西清洗干净了,他帮不上忙,看小萝莉用好几种药材把两只野鸡蛋裹起来,外面包上叶子,埋进火堆里,还埋些山药,看她用碗煮洗干净的山药。 “疤叔,联系到你亲朋好友没?”守着火,没什么事,乐韵关心阉人去留,她真的赶时间,不能久陪。 “我朋友明天来接我,大概中午以后才到。”燕行露出自认最亲和的笑容:“小妹子,救命之恩没齿难忘,留个电话和地址给我,我养好伤再亲自登门拜谢。” 咻- 莫明的,乐韵感觉到了阴森森的寒气,阉人要她地址和电话,万一他是亡命之徒,知晓她家情况,先报恩后灭口,那还了得。 “登门拜谢就不用了,我不想有人打挠我的生活,你惦记着救命之恩,觉得不报因良心难安的话留个电话或地址给我,如果我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找你还人情。” “……也好。”燕行微微一顿,顺从小萝莉的意思,她是怕他是恶徒吧,不给电话不给地址,难不成他就查不到? 乐同学是个实干派,赶紧找来自己记录药材习性的笔记本,让阉人留联系方式,燕行没留地址,只留个电话,告诉她打那个电话能找到他,他报的假名——张金,就是那张带伤疤的脸原人的名字。 张金那个人真有其人,不过是目前处于失踪状态,他冒名顶替而已。 听到庵人报大名,乐韵暗中冷笑,她见过他贴身带的身份证,身份证上就是他现在那张脸的照片,可他的脸是假的,只能证明他套用别人的身份证,把脸也整成别人的样子。 感觉,好像惹上麻烦了。 乐同学纠结,她就想拿人当小白鼠试手,没想到胡打胡撞好像捡到个非常危险的实验品。 头痛啊! 纠结一番,干脆丢开一边不管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山里天黑得早,很快就完全阴暗。 火光吸引得蚊子前仆后继的涌来,并没有飞蛾扑火,而是被食虫草的味道吸引,跑去盯食虫草,然后舍身成仁,成为食虫草的猎物。 乐同学煮熟山药,倒在叶子折叠成的窝窝里,再烫凤尾菇和当野菜的药草,最后煮粥。 煮粥费时间,先吃山药垫肚子。 焐在火堆里的野鸡蛋中途翻一次,等粥快煮熟时才挖出来,包在壳外的药草已把水分蒸发干,一碰就碎。 两人一人一只鸡蛋,拍开壳,蛋白渗透药,像涂了一层黄油,特别好看,吃起来特别香。 煮熟的粥归燕行吃光,再熬药,熬一副喝了,又接着熬,熬出来的药汁等冷凉再装进一只矿泉水瓶里,一连熬三副药,也到晚上十点半,准备睡觉。 阉人是伤号员,爬帐蓬容易碰到伤口,乐同学让他睡火堆旁,将食虫草移到附近,她因不能进空间,在帐蓬里铺件衣服,躺地大睡。 燕行暗中观察小萝莉,她很快就睡着,他忍不住郁闷,小萝莉与陌生男人在一起这么随意,就不怕男人化身恶狼,把她给强了? 心里没太多记挂,乐爸一夜好眠,天没亮就起来打开大门,自己煮泡面吃,待天蒙蒙亮,热猪食喂小猪,喂鸡。 喂饱家禽,他拿钥匙准备去上班,看到周秋凤小跑着跑进堂屋,乐爸一愣,秋凤背着提包,收拾得干干净净,脸上的表情却不太对。 “小凤,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你脸色不大好。”乐爸小心问,他怕说大声万一别人听见,还以为他挑唆关系,说周家兄嫂对周秋凤不好。 “没,”周秋凤因为昨天被嫂子那样羞辱,心头不好受,脸上也不见笑容,听到乐清关心,微微摇头,犹豫一下问:“乐大哥,你家户口本在不在,能不能借我看看?” “噢,户口本啊,我去拿。”乐爸也没问要户口本看什么,拖着瘸腿,一脚轻一脚重的回睡房,从衣柜里找出户口本,回到堂屋,把本子递给周秋凤。 他什么也不问,周秋凤心里十分纠结,拿了乐家的户口本,唇畔微颤,鼓足勇气问:“乐大哥,小乐乐说她想要个新妈妈,你是怎么想的?” “啊?”周秋凤冷不丁的一句,把乐爸吓傻了,他张着嘴,愣愣的说不出话来。 乐清的样子让周秋凤心里七上八下的,难过的肩膀抖了抖:“乐大哥不喜欢乐乐想要的新妈妈人选是不是?” “……不不不……不是,”乐爸顿时打了激灵,忙忙否定,心里紧张,说话也结巴:“我……没有不喜欢,是我这样子怕委……委屈她,我腿不好,只会拖累别人……” 周秋凤眼里涌上水光,一把拉住乐清的胳膊:“乐大哥,走,我们去县里登记结婚吧。” “啊?”乐爸脑子里一片混。 周秋凤怕乐清后悔,也怕自己退缩不前,她也是思考了一夜才做出的决定,也是豁出所有的勇气才踏出这一步的。 仗着勇气还在,不管三七二十一,拖了乐爸,锁上乐家的大门,又将还愣不拉叽的站着发傻的乐爸推进乐家的老电动小三轮后面坐,她开车,嘟嘟嘟的跑路。 到了乡街上,周秋凤把电动三轮停在以前比较熟识的商店铺前一角,拉乐爸上县里的班车,用乐爸的手机打电话向武老板请假。 武老板听说乐清有事去县城,二话没说,笑呵呵的准了。 乐爸大脑混沌成桨糊,一会傻笑,一会发呆,整个人云里雾里的,任凭周秋凤摆布,班车晃到县里,他还没回神。 乐父懵懵的,周秋凤清醒啊,她全权做主,从汽车站打辆载客的电动三轮车直奔民政局。 当日周四,民政局里有人在办结婚手续,工作人员们看到一对中年男女还以为办离婚的,结果人家是结婚的,倒让他们愣了愣神。 结婚就是九块钱的事儿。,拍结婚照,登记,然后,不到半小时,两本红红的证件新鲜出炉。 拿到结婚证,周秋凤扶乐爸下楼,走出民政局大门,乐爸还在傻笑,还是特别特别傻的那种笑,让路人忍不住侧目。 周秋凤又拉着乐爸逛县城,大包小包的买了好多东西,然后去吃一顿快餐,又去逛一圈,到时间差不多回车站乘一点半的巴士班车回九稻乡。 到乡里才四点多钟,天空干净,阳光清淡。 周秋凤让乐爸在三轮车上等,又去买鱼、肉、宰好的鸡鸭,牛奶,烟酒,装得车里满满的,满载而归。 回到家,乐爸仍然恍如置梦中,感觉特别特别的不真实,他从没想过竟然跟小凤就这么简简单单的结婚了。 周秋凤往屋搬东西,乐爸脑子晕乎乎,傻笑:“小凤,我们结婚了?” “嗯,我们结婚了。”抱着一床新被子和席子的周秋凤,脸一热,一低头,从乐清面前走过,送被子进他以前住的睡房。 乐爸涎着笑脸,追到房门口:“小凤,我们真结婚了?” “嗯,真结婚了。”周秋凤老脸烧得更烫,低着头拆新席铺床,这个婚,是她半强半骗他结的,感觉好羞耻。 “真结婚了啊。”乐爸傻了一回,掐了一把自己,疼! 疼得打了个颤,那混沌一天的大脑终于清醒,火急火燎的跑到衣柜前,找到钥匙开小抽屉,从最底层翻出一个存折,叮叮咚咚的跑到周秋凤身边,抓过她的手,将存折塞她手里:“小凤,这是我所有的积蓄,一万一千六百三十一块,你收着。” 刚把凉席铺平,周秋凤在手被抓住时惊讶的抬头:“乐……大哥,不用彩礼,我嫁你,也没有什么嫁妆,我们……能过日子就好。” “不是彩礼,以后这家你说啥就啥,钱也归你管,不用操心乐乐的学费,乐乐拿到六万块的奖金,去青大还有奖学金和一万安置费,乐乐的大学费用她自己已经攒够了。” 周秋风被一双手攥着,感觉到他的大手绷得很紧,她心头发酸,眼里几乎要流出泪来,声音硬咽:“乐大哥,我以后……以后要委屈乐乐养老了。” “不……不,是我们委屈了你,以后家里家外要你一个人管……。”乐爸紧张的很,语无伦次。 “我不委屈,我嫁给你,有个容身之所…乐乐不嫌我,我…还有什么好委屈的……”周秋凤心里酸的难受,转身一头扎进乐爸的怀里,呜呜的哭。 多年看嫂子眼色的生活,让她压仰了太多的情绪,那一哭,眼泪便怎么也止不住,如开闸的洪水,一股脑老儿往外涌。 乐爸手足无摸,想拍她肩膀,又没敢,最终轻轻的环着她的腰,让她尽情的哭,他也知道周嫂子的为人,秋凤心里苦,她需要个地方发泄苦闷。 抱着以后要一起过半辈子的女人,听着她呜呜的啜泣声,乐爸内心反而安稳了,多年前,秋凤还少,跟他和周哥屁股后面玩耍,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他和她会组成家,却没想到世事难料,兜兜转转一番,最终他们人到中年反而成为夫妻。 乐乐妈的事让他知道轰轰烈烈的感情也可能曲未终,人先散;姻婚,细水长流才能长久。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20/20067/3209052.html 第七十六章 接应的来了 周秋凤痛哭一场,将久积的压抑发泄出去,心里轻松了不少,当发现扑在乐清怀里,老脸发烧:“……对不起,我把你衣服弄脏了。” “没事儿,小凤,现在舒服些没有?”乐爸憨憨的笑,过早显老的脸上也爬出可疑的红色。 “舒服多了。”周秋凤不好意思的低着头抹眼睛。 “小凤,是不是……你嫂子又说了你什么?”乐爸腿不好,脑子可没问题,秋凤必定受了天大的委屈,在娘家实在呆不下去才找他结婚,要不然她不可能这么冲动。 “嗯。”周秋凤更觉对不起乐清,她受了气,只图一时痛快,没问他同不同意就拉他结婚,跟抢婚似的。 “以后不用再把你嫂子的话放心上,她爱说什么让她说什么,哪天听烦了,叫乐乐上去帮你打她个嘴巴子。” “噗-”周秋凤破涕为笑,抬起头,眼睛里闪着晶光,责怪的抱怨:“乐大哥,哪有你这么当爸爸的,教乐乐打人,你也不怕乐乐跟你生分。” “不会啊,你是我老婆,是乐乐新妈妈,乐乐护短的很,谁欺负她家人不用我叫她动手,乐乐自己就会上去呼人耳把子,你忘记了么,张科老婆就被乐乐呼过一巴掌。” 听到老婆两个字,周秋凤心窝子里热热的,她也不怀疑乐清说谎,乐乐很乖,同样在村里也是出了名的狠,不管谁说她家人坏话,她直接动手,乐家爷爷过世还不到头七,张婧妈当着小乐韵的面跟人说话时嘴里不干不净的叫着乐爷爷的名字,毫无不避讳的说“死得好”,众目睽睽之下,乐乐冲上去就进张婧妈呼过去一巴掌。 她记得小乐乐说了一句话,她说“等你死了或者张科叔死了,我也到你家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你刚才说的话,到时你和张婧也不生气,我给你磕三个响头。” 那一巴掌,打得张婧妈颜面尽失,也同样让张婧妈无语反驳,让同村的人当笑话。 想起乐乐,周秋凤又些不安:“乐大哥,我们……登记了,没告诉乐乐,乐乐会不会生气?” “乐乐早就想要个新妈妈了,不会生气的,我打个电话,看看通不通。”乐爸肯定的安抚她,又摸手机,翻到姑娘的电话号码拨出去,回报的是“您所拨打的号码不在服务区。” “不在服务区,估计又跑哪个旮旯里疯去了。” “那,等还是乐乐回来再说吧,”周秋凤抹抹眼角,坚定的对乐清笑了笑:“乐大哥,以后,我会管好这个家的。” 乐家以后就是她的归宿,她也是当妈的人了,以后谁欺负乐乐,她也不介意当母老虎,直接呼人一顿耳把子。 她一低头,又跑出去搬东西。 乐爸跟在周秋风身后当小跟班的跑前跑后,心里暖暖的,甜甜的,这个家总算有女主人了,乐乐也不再是没妈的孩子。 夫妻过日子需要时间磨合,乐爸与周秋凤抬头不见低头见多年,没那么多隔阂,相处起来很自然,也因由熟悉邻居变夫妻,偶尔也有点小尴尬。 乐同学压根不知道当她还在山里满山跑时,她家老爸已由单身狗变成已婚人士,而当她想要的新妈妈拖她老爸上县城去登记时,她在帮阉人煮粥。 燕行醒来闻到诱人的香味,怕碰到伤口,他自己没乱动,等小萝莉扶他起来,拿沾湿的毛巾擦把脸和手,就当是洗了脸。 他坐下发现新鲜的药草只留有一撮,他放背包的地方有锤好的草药,小萝莉的许多东西大概也收起来,背包鼓鼓的。 他没问要小萝蓝莉要干什么,昨晚,他和她打开天窗说亮话,他的朋友大概中午可以赶至,她上午会离开。 说实在的,燕行还以为小萝莉会等着见他朋友,然后提点什么要求,结果小萝莉根本没有要跟他朋友碰面的打算,好像对救他那码事并不怎么在意,也不怕他转身就把救命之恩抛之于脑后。 小萝莉是欲擒故纵,还是真的不怎么在乎,他还没揣摸透,吃了小萝莉给他的粥,早餐粥里添加山药,还有一只野鸡蛋,配有药草,味道很不错,吃完东西,换药,两处伤口的药全部换,再敷新药,包扎完伤口,再喝药汤。 他坐着,乐同学将碗又放火堆上熬药,自己去拆帐蓬,三下五除二的把帐蓬拔了收起来,装在帐蓬袋子里,绑在背包上面。 整好行李,乐韵回头交待事项,指着熬好的药告诉阉人哪一瓶先喝,哪一瓶后喝,末了加一句:“还在火上熬着的是一剂猛药,等你朋友来了,你们离开时喝,喝了这一剂药,你有足够的力气走出深山,不过,短时间激发出你的潜能后你可能会睡几天才能恢复过来。” “你的碗不带走?”燕行微露愕然。 “碗留给你熬药,从这里翻过三座山附近有人村,大概明天就能到那边,我去村里另外买个二手的在山里用就行了。” 燕行没再说什么,用心的记下小萝莉交待的熬药时长,乐小同学把该交待的交待一遍,背上行李包,提起用食品袋装起来的食虫草,一手提短柴刀,跟男人挥挥手,就此别过。 乐韵离开岩洞窝窝,走进森林,确定阉人看不见自己,将笨重行李全丢进空间,只放点轻东西在背包里背着做样子,愉快的踏上延误数天的行程。 小萝莉走得云淡风轻,燕行无由的生出一股郁气,怪力小萝莉实在太没良心,更没爱心,明知他是重伤人员,竟然就那么丢他一个人在山岭里,简直可恶! 唯一让他比较放心的是小萝莉所去的方向跟他和两杀手交手的地方不是同一个方位,应该不可能发现杀手的遗体。 小萝莉一走,没了帐蓬,岩洞显得很空荡。 时近中午,一个穿白衬衣的青年从岩洞所在山背后的半山岭翻过来,背一只大背包,手里抱一只指南针,不停的走,不停的调方位,朝着岩洞接近。 燕行守在岩洞里,听到悉悉索索的声响,扶着腰站起来,到岩口张望,很快见岩洞侧钻出个人,两人面面相望,眼中俱是惊讶,异口同声的喊: “向阳?” “行行?” 互相喊了一声,两人面面相觑。 盯着刚从草丛中钻出来的青年,燕行整个人都不大好了,为什么来接他的是柳向阳? 燕家与柳家乃世交,柳向阳的爷爷和他外公是一对老友,他与柳向阳同年生,同年入伍,好死不死的还在一个地方受训,现在仍然是在同一个部队和军区服役,分属不同旅。 这次任务,他们分别是队长。 说实在的,谁看见他的狼狈相都没关系,燕行就是不愿柳向阳看见他的衰相,同理,若柳向阳走衰运也一样最不希望他看见。 柳向阳,身长一米八七,高挑颀长,宽肩窄腰,一张脸有点雄雌莫辩,眼睫毛长而翘,比女孩子贴了睫毛还漂亮,鼻根高直有靠,左眼下方有颗小小的泪痣,因为脸的缘故,怎么看都是秀气斯文,温和亲切。 那样的人,让人感觉像邻家大哥哥般的温和,人缘特别好。 抱着指南针的柳向阳,站在草丛里,比草丛高出一个头,他看着燕行身上的衣服缺一只左袖,左手夹着木棍条,脸色苍白,一副赢弱不堪的模样,唇角一扬,漾出笑意:“小行行啊,没想到你也会虎落平阳,可怜见的,瞧瞧,小脸多么的苍白,看这样子没少受罪,放心,哥哥我会保护好你的。” 谁能想到素有笑面狮子之称,入伍至今出任务从无败迹的燕大少,整日打雁的家伙竟也有被雁啄伤的一天?柳向阳觉得这真是天大的奇事。 其实吧,被雁啄伤那是很正常的,试想哪个出任务不受伤?不正常的是这只笑面虎据说伤得极重极重,以至于需要队友接应,这就不太正常了。 “好,我的安全就交给你了。”姓柳的笑得春风乱荡,燕行咬牙,他忍!这货哪天不嘴欠就不舒服是吧,等他伤好,再跟姓柳的好好增进感情。 噫? 笑面狮这么好说话?柳向阳心底惊讶,笑得更加开怀,晃悠着走向岩洞:“好说好说,咱们可是兄弟,我比你大,保护你乃兄长该尽的责任。” “你来了,谁指挥?”跟柳少兄弟多年,燕行知道他的性子,干脆不跟他斗嘴,他们两个都是带队的,一个重伤,一个离岗,有什么事队友们找谁汇报? “情况有变,我们收队。” 柳向阳爬进岩洞,四下一瞧,不得了,这地方整得齐整,分明像久居数天的样子,看看那藤草筛子编得多么的精巧。 “谁来接手?”燕行声音沉沉的,收队,代表任务失败,简直是耻辱! “目前不知。”柳向阳提及正事,收了嬉皮笑脸,一本正经:“据情报所知,m国k字组织和yi国s组织都接了任务,分析东西极可能落入s手中,同时r国山口组织也插了一脚。” k组织,m国最大的黑帮集团,杀手上千;s组织,yi国的一个暗杀组织,华夏国情报部门倾尽力气,至今也没收集到多少资料。 “k和s黑吃黑?” “有那种迹像。” 柳向阳将背包放下:“行行,你伤在哪,我们先了解伤势轻重,然后再研究从哪条路撤。” 燕行解开衣扣,将伤位置露出来,分别说明哪是刀伤,哪是枪伤,柳向阳也看出燕行情况不乐观,没再打击他,倒是对帮他包扎伤口的人非常感兴趣,追着问是什么人。 “一个采药的老人。”燕行打心底不想告诉柳向阳救命恩人是个小萝莉,被追问得不耐烦,冷着脸给个答案。 柳向阳兴致勃勃的八卦一顿,实在挖不出有趣的东西,再谈及最近收获,一张脸有点臭:“那两组织太猖狂,在神农山内大开杀戒,据今为止,我们已收捡六具遗体,目测还有5到9人潜藏在神农山。” 想想,心情老大不好了,你说,他们才是堂堂正正的地头蛇,本该大展雄威才对,结果,那两组织偷渡入境,在华夏国内搞暗杀,他们这些人民子弟兵为了不引起民慌,不得不帮他们收尸。 身为国家的正义军队雄师,沦落为杀手收尸人,简直大材小用,呃,不对,是那两组织简直太目中无人,太不把华夏雄兵放在眼里,简直……他们憋屈得想撬k和s的祖坟。 “说到尸体,嗯,我一共干掉了四个,有两个离这里不远,辛苦你走一趟……”提及尸体问题,燕行眼底浮上浓浓的笑意:“那个位置就在……” 他巴啦巴啦描绘自己跟杀手对决地方的环境,指明地点儿,意思当然很明显,就是让柳大少去埋尸,不管是恐怖分子也好,是好人也好,落土为安嘛。 倾听的柳向阳,以无比幽怨的眼神瞪着燕大少,小行行又想要他去收尸? 收尸收尸…… 脑子里闪过n多的尸体状态,柳大少语气特别的幽闷:“如果我记错,我来的时候有经过你说的那里,嗯,我想说的是我来时正好看见一只母豹带着两小崽趴在草丛中进食,浓浓的腐味……” 不用在现场看,燕行也猜得出母豹捡的腐尸是什么动物,他唯有万分同情的为那两只折在他手里的杀手默哀,嗯嗯,那就是所说的死无葬身之地。 柳向阳虽然也猜到母豹子啃吃的有可能是名叫人的高级动物,为安全起见,仍摸到那片地方,找到几根骨头和撕裂的背包、衣服,他捡起来不声不响的到树林里挖个深坑掩埋。 处理好杀手遗骨,柳向阳回岩洞,找到燕行藏的枪支,两人弄点吃的填饱肚子,收拾东西出发,燕行依着小萝莉的交待,在出发前将那剂猛药喝下去。 喝完药没多久,身上的痛慢慢消失,四肢也回恢力气,感觉跟没受伤一样的健康有力。 燕行暗中震惊,面上不动声色,手里拄着拐杖,在柳向阳的扶搀下走出岩洞,下到干谷里,依着乐同学进山的那个方向出山。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20/20067/3209053.html 第七十七章 相残 阔叶木与针叶木混生的树林与一座小型岩石山坡交汇地带树木稀疏,乔木灌木与草混生,一只黑熊从树林一侧一瘸一瘸的走出来,走到一棵松树下蹲坐,背靠大树,低头舔自己的左肩窝。 黑熊舔抚几口,一对耳朵嚯的竖起来,用鼻子朝着空气嗅嗅,原本温顺的表情变得异常爆燥,就势转个方向,在树后蹲伏潜藏,眼睛透过杂草,望向小岩石山坡那方。 过了约摸两分钟,从岩石小山峦头的一侧跑出一个穿长袖迷彩衣的男人,黑棕色的头发,一双蓝色的眼眸,端看长相,足以与名模相媲美。 棕发蓝眼青年灵敏又急速的奔跑,有时跳跃前进,背上绿色迷彩背包跟着主人的奔跑而晃动。 他出现没多大会,岩石坡的另一侧也跑出来一个青年,也是绿色迷彩衣,背一只背包,黑色的头发,棱角分明的脸肤色白晳,眼眶内陷,双眼皮,眸子的颜色像晴日的天空,蓝得澄净,身长至少有一米八以上,是个英俊的鲜肉型型男。 两蓝眸青年在灌木与草丛间奔跑,从奔跑速度与动作来看,黑发青年明显没有棕发青年那么灵活。 棕发青年先一步跑下山坡,钻进树林里,在一棵树下停下,他呆着的地方离潜伏着的黑熊约有十几米,青年大概累狠了,倚着树喘气。 他还没顺过气,后面出现的青年也跑下山坡钻进树林,并向棕发蓝眸青年方向跑来, “米罗,你还好吗?”棕发蓝眸青年看到黑发青年跑来,用纯正的意语关心他情况。 米罗脸上遍布汗水,如天空一样美丽的蓝色眸子里尽是疲惫,用手拨开一丛蒿草,跑向棕发青年,呼吸凌乱而急。 “我还好,莫里蒂,你怎样?”米罗几步冲至,略略的弯腰喘粗气。 “不是很好,子弹用光了。”莫里蒂作摊手状。 “没关系,任务完成。”米罗从怀里摸了一下,摸出一方包得严密的黑色物递过去:“估计很可能就会被人查到东西落入我们之手,你先带着,我们分开走,在预定的地点汇合。” 莫里蒂蓝眸一闪,跨前一步,将包成团的东西接在手塞进怀里:“好,我们分开行动,你先走吧。” 他藏好东西时,一只抓住了米罗的手臂,另一只手臂快速一抬,手腕里藏着的刀噌的弹开,往前,刀深深的捅进米罗的腹部。 “好……”米罗转身就想走,猛然间肚子上传来尖锐的疼痛,他下意识的一把擒住伸到面前的一只手,低下头,莫里蒂手中的特制军刀捅进他的身体。 他摛住那只手,不敢致信的抬头:“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做? 米罗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和莫里蒂从小就是朋友也是最好的兄弟,出生入死多年,相互扶持多年,为什么莫里蒂要这么做? 莫里蒂露齿,露出温和优雅的笑容:“这次谁能成功,谁就有希望成为继承者备选人。” 继承者? 米罗胸口痛到窒息,那种痛比被刀捅还痛一百倍,他从来没有想要过那个位置啊,如果莫里蒂想要,他会帮他的,为什么就因为那个位置,莫里蒂会对他捅刀子。 “……我从来没有想要成为继承者……”米罗痛苦的看着兄弟,甚至没有还击的**,连莫里蒂也不能信任,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可信任的?如果,连他们的友情也败给利益与权利,这世界上又有什么值得珍惜的? “珍想要,我爱她。”说到“珍”,莫里蒂眼里浮出温柔,握着刀的手用力下拉,他与米罗多年相处,知道米罗什么时候力量强盛,米罗与人经过数天博逐,上午又经过一场生死争斗,这个时候已经疲惫不堪,没有什么威胁力。 他用力将刀子下拉的时候,一记重拳,用力的击向米罗的头部。 多年的地狱式生涯,让米罗肢体反应比意识更快,他下意识的偏头,拳头擦着耳边而过,仍然碰撞到他,他被击晕,朝一边倒去。 莫里蒂的刀子从他的肚子里抽出来,带起一片血水,同时擦着他的一只手掌而过,米罗的手掌被划拉出深深的一道伤。 莫里蒂因为米罗向一侧倒去而带的打了个踉跄,他一步站稳,发现米罗倒地晕迷,放心的笑了起来,没了米罗,他就是最有资格成为继承者的那个人。 他正想再去补一刀,那刀刚扬起来,猛然听到风啸声,急速扭头,看到从一棵树后蹿出黑乎乎的一团,吼的咆哮着朝他冲来。 “该死的!”莫里蒂诅咒一声,再也顾不得补刀,朝着树林一端狂冲,他记得那只黑熊,昨天他与它狭路相逢,黑熊为护幼崽,与他发生激烈冲突。 他给了它两枪,一枪结果了小熊,而击向母熊的一枪却打偏,只伤到它的肩,小熊被击毙,母熊当时顾着小熊没有再追,却没想到在这里又遇上母熊。 黑熊皮粗肉糙,普通情况下刀枪不入,发起怒来连狮子和老虎也要退避三舍,莫里蒂不想面对发怒的母熊,第一反应就是立即跑,子弹用尽,东西到手,实在没必要再跟黑熊搏斗。 黑熊记仇,母熊再次遇上杀自己幼崽的仇敌,哪里会放弃,嗷叫着奔跑起来,追青棕发青年。 熊是大型动物,善爬树,行动很笨拙,但是,其奔跑速度也不低,时速可达50多公里每小时,全力奔跑,很容易追上猎物。 痛失幼崽的母熊,愤怒咆哮,不顾得受伤全速奔跑,那速度十分恐怖,冲撞得草木簌簌哗哗的向两边倒去。 莫里蒂没有回头,在树林里东拐西弯的狂奔,借树木与杂草为掩体,给黑熊增加难度,以此拉开距离。 一人一兽在树林里捉迷藏似的追逐,越去越远,过了很久还能听到黑熊的咆哮声,而倒地不起的米罗,大抵因为生无可恋,并没有苏醒的迹像。 近傍晚的太阳带着丝丝淡金,光辉洒照在被连日瀑雨洗涤过的山岭,为巍峨峻岭、青葱草木渡上一层金光,令云雾缭绕的神农山更加的神秘,神圣。 悉悉索索,背着帆布包的小女孩子蹲在青叶碧草丛里,挖出一颗植物,放在眼前欣赏一下,脸上露出满足喜悦的笑容,随手一扔,新挖出来的药草转眼消失不见,她用锄头把泥土又回填进坑里,跺平。 站起来伸个懒腰,一手挥着小锄头拔开杂草,晃悠悠的往前走,走几步,又皱鼻子,血腥味越来越浓…… 乐韵叹口气,心情不太美丽,你说,她不就是跑山里来寻找点药草吗,犯得着走到哪都闻到血腥味么? 感觉神农山好像很不平静的样子。 真的,不是她信口开河胡说八道,她有证据,前几天捡到重伤的阉人,今天早上出发后,翻过一座山,两次闻到血腥味,有一处是动物被猎杀的现场,有人类活动过的痕迹;另一处只有一滩血迹。 据从书本上所得理论知识所知,再经多方观察表明某滩血不是低等动物的,而是名曰人的智慧生物的血。 有人猎杀动物以食,有血说明有人重伤,无一不说明森林里好危险,乐韵总感觉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东西,可那种感觉总是一闪而逝,快得来不及抓住。 就算神农山不太安全,乐同学也没退缩,继续跋山涉水,契而不舍的奔向目标,反正她有外挂,不怕嘛,遇到危险跑回空间,哪怕山崩地裂也伤不到她半根毫毛。 初生牛犊不怕虎,乐同学是有了外挂胆儿壮,哪怕明知山有虎,仍偏向虎山行。 对于第三次闻到血腥味,乐韵即没绕路回避,也没有兴冲冲的赶去一探究竟,第一次闻血捡到只重伤的阉人,第二次见到动物残骨,第三次找到的是一滩血,接连三次没有惊喜,对于第四次也不抱什么太大的期待。 因没想要回避,朝着前方挺进,血腥味也越来越浓,证明流血的生物大抵又在她要去的方向的某一处,如此,只能说是巧合。 乐韵本来不想多关注血腥味的,奈何风不配合,总把它给送到她鼻子底下,让她想无视也比较难,又挖得几棵药草,闻着味儿实在很腥,干脆不找药,去找味源。 在树林里走一阵,血腥味越来越浓的同时还有其他味道也比较明显,以惯行山岭的老猎人们的推测,有一种味道是大型猛兽的气味,证明某种大型猛兽的巢穴就在附近。 兜转一阵,乐同学发现有动物行走踩踏过的痕迹,还很新,有几个地方的草叶上还有点点血斑。 真相越来越近了啊。 就算接二连三受到了真相的打击,乐韵还没被打击到体无完肤的地步,那颗心又生点点振奋,暗搓搓的希望来点小惊喜,那样的话,她那失望三次的心灵也能得到些许安慰。 沿着路迹逆行,又绕行几米远,乐韵沉默,前方不远蚊子嗡嗡叫,那里应该就是真相地点,她嫌弃的皱眉,她看到了苍蝇,那种最爱食腐类的苍蝇。 苍蝇是最讨厌的虫没有之一,尤其是食腐类的,哪里腥、臭就往哪跑,嗅觉特别灵敏,有时隔能闻到几里远的腐味。 乐同学讨厌苍蝇,特别的讨厌,那种虫子专爱在茅房里晃,吃人或家畜的便,看到就让人特别不舒服,就算看到苍蝇不舒服,真相就在眼前,她还是决定去看看,拿出口罩戴好,抓着柴刀挡拨树枝杂草,绕开一丛刺藤,去探究竟。 离得近点,看到草丛中有倒着一团绿色,很快完整的呈现眼前,那儿,一个人半侧躺在草丛中,迷彩绿衣,迷彩色背包。 人一动不动,一群蚊子和苍蝇围着飞来飞去。 又是一条倒地不起的人…… 看到结果,乐韵的心拔凉拔凉的,去他祖宗十八代的,她是得罪了哪路神灵,为毛随随便便就能遇上重伤人员? 蛋疼! 就算没有蛋,乐同学也深深的觉得蛋疼,将柴刀收起来,几步走到倒地不起的人旁边,拿出食虫草,随手折断一根树枝挥舞几下,将群魔情乱舞的一群蚊子轰开,并从那人身上跨过,到另一面去看他的脸。 那是位男士,一眼就能判定是欧洲人,要知道就算是亚洲人,各国因生活、地域不同而体貌略有不同,何况欧洲与亚洲是东与西的差异,欧洲与亚洲人的体貌特征也存在明显区别。 那人轮廊棱角分明,脸被蚊子咬得满是红肿小包,变成了赖蛤蟆脸,嘴唇苍白无血色,口角溢出的血干涸凝固,人半侧躺,腹部衣服裂开一条大口子,隐约能见点血模模的东西,并从他腹部传出嗅味。 臭味熏天,乐韵为自己戴口罩的先见之明点个赞,挥舞树枝,将围来的苍蝇蚊子驱赶走,开启眼睛功能观察。 他还有生命迹像,那是勿震质疑的,她听到他微弱的心脏跳动声,开启眼睛x功能一扫描,男子的身躯呈x光扫描图呈现,他上半部躯体从内到外十分健康,就算某些地方略略有点小毛病也不足为虑,唯有腹部受重创,他几乎被开膛破肚! 造成他伤口的利器应该十分锐利,只差一点就刺中他的胃,割断他的大肠和小肠,大肠处那刀挺重,差点将肠子割成两截,肠内的积渍物从破口挤出来泄在腹腔内。 人体内腔与外部气压场不同,他肚子挨剖,空气入体,内脏受挤压,满腔的血,还有污物从伤口流出来兜在衣服里,腥臭味熏鼻。 见过人杀猪杀牛羊马狗,见过人剖牛羊猪,可被开膛的人,乐韵还是第一次见,饶是她胆大,也嚇得心惊肉跳,向后跳开一小步,直摸胸口,当在杀猪吗,竟给人开膛破肚?究竟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啊,用得下这样的狠手。 退开两步,看着奄奄一息的男人,想到他的伤状,忍不住头皮发麻,低声爆粗口:“我x他个祖宗!” 他爷爷的,要不要救那人?!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20/20067/3209054.html 第七十八章 老外是土壕 “救,不救,救,不救……” 苍蝇蚊子嗡嗡飞,乐韵纠结得好看的眉毛揪成麻花条,手里无意识的挥动树枝驱赶蚊蝇,嘴里喋喋不休的念叨。小说し 救,不救,这是个需要慎重思考的重大问题。 按理本该救,又是那啥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要知道那可是一条人命哪,如果见死不救感觉有点对不起良心; 可若救的话,那条汉子伤成那样,看样子十有**与黑社会仇杀脱不了关系,目前为上,她真不想跟黑道人物沾上关系,尤其是身份不明的外国人,外国黑道上的人个个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儿,惹不起啊。 不救的话,唉唉,实在迈不过心里的那个坎儿,爷爷当年说学医旨在救命行善,如若见人命垂一线而不搭把手,有违爷爷谆谆教导。 救的话,也不一定能救活,她从来没帮人做过腹腔手术啊,那家伙肠子被切断,要洗腔,要缝合肠子……呕! 想想那只老外的惨状,乐韵一阵反胃,那种画面简直不能直视好吗? 救,不救…… 纠结啊,太纠结,救与不救的选择题太考验人的心脏承受力。 “唉,还是救吧!” 纠结好半晌,乐韵脑子里闪过灵光,贼贼的奸笑,又来一只免费小白鼠啊,比阉人更好的研究对象,正好可以拿这只进行临床解剖实验。 不管能不能救活,偿试一次,积累一些解剖经验,以后上大学进实验学解剖也更加得心应手是不是? 就算救死了也没关系,反正深山老林,人迹罕至,人死了,挖个坑埋了,谁也不知道她曾见过那只家伙是不是? 再说,就算没救活,他死了也没白死,至少为大天朝的医学事业做出一分贡献,死也是死得其所了。 乐韵兴奋的扔掉树枝,撩一把自己的空气碎发,蹲下身,用手指戳戳男子的下巴:“歪果仁哟,你愿意接受治疗吗?你愿意为我国医学事业而贡献你的身体当研究教材吗?你不说话呀,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啊,帅歪果仁,你真伟大,你放心,如果你真牺牲在手术中,大天朝人民会记得你的,每年清明七月半我也会尽量记得给你烧点钱纸,啦啦啦啦,就这样说定啦!” 愉快的帮外国友人做出决定,乐同学将男人提溜起来,让他背垫着他的背包仰躺,保持上半身略高的姿势,麻利的解他的衣服。 解开一个扣子,发现他左右手腕上似乎露出点东西,先捋开他的袖子,这下乐同学乐了,好家伙,他左手有只劳士力手表! 甭以为乐同学家穷从没外出开眼界就孤陋寡闻,是没见识的货,要知道知识能改变命运,阅读能增长见识,她爱阅读,爱看书,还是不挑食的那种阅读,大量阅读让她哪怕十四年困于房县那一亩三分地,也记住了各类世界名牌的标志。 男人左手腕上的手表有劳士力的标志性字母,她绝对不会看错的,他右手戴着只护腕套,携带二件武器。 解下他的武器腕套,二把军刀,冰冷的金属感让人莫名的滋生出手中有武器很安全的感觉,掰开其中一把,噌,刀峰冷光逼人,刀刃长约八公分,近刀端约有四公分长的刃口制成锯齿形,尖峰峰利。 打开另一把,同样冷光凛冽,不过,它可能使用过,刀刃有些钝。 “你太贴心了,还随身携带着这玩意儿啊。”乐同学兴高采烈的将刀没收,好东西啊,她正愁会没工具给男人做手术,这不现在就有了。 男人右手被割破,有一条深深的伤沟,倒地时血染湿腕套,乐韵从空间找一只出塑料袋将刀和腕套装起来,先一扔一边。 解开男人上衣扣,露出健美的胸肌,他很健康,健康的让人嫉妒,有着最令人追捧的古铜色的皮肤,八块腹肌肌理分明,人鱼线若隐若现。 呃,这个时候,请忽视他破开的胸与污物,毕竟生有太多的悲催,无论何时,无论现实是多么的残酷,我们也要有一双发现美的眼睛,和一颗时刻能发现美的细腻的心。 乐同学就拥一颗善于发现美的心,权当没看见严重影响美观的某物,利索的解男人的皮带,对的,没有错,就是解-皮-带! 看到男士皮带,她的眼睛发亮,伤员的皮带也是名牌,就是男士皮带品牌排名世界前矛的古琦欧。 土壕啊。 看一个男人的品味,就看他的手表和皮带,看他的两样东西,证明他是一只大大的壕。 乐韵小小的兴奋了一把,救活外国土壕,收点医药费,她的学费生活费什么乱七八糟的费就不用愁啰。 心情美美的,感觉连讨厌的臭味也没那么难闻了,苍蝇的嗡叫声也不再那么讨厌了,利索的解开他的皮带,把他的牛仔裤扒到膝弯上。 “哇,本钱不错!” 曾经有报道说因为生活习惯与地理等等原因,欧洲男人鸟鸟的尺寸最大,乐同学从没亲眼目睹过,所以不置一词,现在这么一瞅,就算没扒光光,目测也比她所见的几只名为男人的雄性生物要强大n倍,比起阉人来,这只足以羞杀阉人一千次。 瞄两眼,乐韵连脸也没红,无视之,男人的那东东太丑,她才不爱欣赏,视线转往土壕男的腹部,从空间里拿出副一次性手套护住双手,去拨了拨从他伤口挤出腔的一段小肠。 从伤口推测,他腹部的伤从上往下划拉,总长约有七公分以上,最末端伤约有三公分略浅,还没有穿透肉,上端伤是贯通伤,利器穿透前胸肉,割破大肠,还有小肠两处被割破,并有一处被划了一刀。 内脏被扎成那样很惨,不过,土壕男还算走运,利器扎点位置离直肠主静脉只差不到一公分远,各条主静脉没有被扎断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否则,乐同学就算再天才,在没有专业工具的情况下也没法帮人做续接静脉手术。 观察一遍,乐韵掩不住兴奋,动手术是对医生手术能力的考验,现在,考验她动手能力和所学知识的重要时刻到了! 这可是活生生的免费实验体,治死还不用负责,想不激动也管不住自己的内心啊。 为保住土壕不出意外,果断的先喂他含一片参片和一个铁皮枫斗,因现场太脏,怕他受感染,先用空间井水帮他冲洗净污物,再将土壕移到三四米远的另一个地方,从空间提出来一桶井水、勺子,拿起土壕男的军刀,用水洗清干净,动刀。 没有专业设备,要给土壕清洗伤口只能再把伤口拉宽,乐同学暗搓搓的出手,沿他的旧伤口补刀,峰利的刀子划下去,肉往两边拉开,伤口增宽。 划拉出十几公分长的伤,将刀丢下,用手掏内脏,将土壕的肠子掏出来,用保鲜薄膜纸包垫放他衣服里先兜着,再用井水帮他清洗腹腔,把他腹腔内的积渍物和血冲清干净,再清肠,洗涤干净,先将内脏放回腹腔,用薄膜覆住伤口。 简单的处理一番,把土壕的脏衣服扒掉,用自己的一块雨布将人裹起来扔回空间草地上,又把他的脏衣服捡起来用袋子密封好丢他背包里,连同背包与自己的物品收回空间,赶紧跑路。 附近居住着大型猛兽不适合就地安营扎寨,否则半夜三更夜兽会跑来找人聊天的,她不想跟野兽半夜还玩大眼瞪小眼的游戏,更不想被追得满山跑,所以远离森林霸主们为上,更何况依土壕的伤势必定要养好几天才能移动,附近没有水源,就地扎营不方便。 安全存在隐患,各种外在条件不适合,必须另选安全又实在的扎营地。 乐韵跑到树木边缘,天空的太阳挂在西边的山头,很快就要落山,时间已不早,又有个伤号急需救治,她也不再耽搁,赶紧去寻找安全地扎营,同时还要寻找几样做手术的必备品。 东折西转,翻山越岭,马不停蹄找药找地方扎营的乐同学,终于在太阳的最后一抹余辉将照临所见最高一座山的山顶那刻,翻过土壕出事的那座山到达山岭山脚,在一片峭壁之下的岩石缝底下扎帐蓬。 在能避雨的地方扎营,如果下大雨也能有所遮挡,不怕帐蓬挡不住大雨,其地距溪流大概有二里路,不算太远。 安扎好帐蓬,又生火。 乐同学再次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照顾阉人的那几天她捡到很多柴,预见阉人快要醒来,柴火有多,收了两捆进空间留着以后用,有备无患,现在马上就拿出来应急。 火堆生起来,食虫草和驱蚊花摆放好,地面铺好雨衣当垫子,摆出自己的盆、刀等需要之物,到一边拿出一只兔子解剖。 乐爷爷是个有远见的中医,从小教孙女解剖动物,乐同学解剖得最多的就是兔子,从四岁开始学,六岁时自己能独立完成整体解剖手术,最成功的一次缝合好伤口,兔子还养了半年才宰杀。 兔子用竹弓箭射杀死,剖开,内部还温热着,乐韵以最快的速度取兔子的膜衣和网膜、肠膜等,拿来拧搓成线,搓好一堆肉线,再将兔子脂肪油提出来,又将自己找来的几样树脂调和成膏。 做好足够准备,洗净手,将针拿到火上炙烤消毒,穿上一条肉线备用。 万事俱备,开亮电筒挂在树叉上,调整出最佳角度,将帐蓬附带的软垫子铺地面,把外国土壕男抱出来放平躺,戴好手套,给他做手术。 土壕男嘴里有吊命用的东西,生命迹像很强。 第一次做内脏缝合手术,乐韵特别的振奋,又把土壕的肠子掏出来,把不需要缝合的肠子盘在他腔内,换手套,缝合小肠伤口。 医院做手术,内脏缝合用可收线,也叫羊肠线,一般缝合大概七八天就能将线吸收,乐同学手里没有那种羊肠线,只能用从兔子身上提取出来的肉线替代。 缝合是件细致活,需要一针一针的来,何况缝的还是软搭搭的肠子那种东西,很考验人的眼力和技术。 乐韵启用眼睛的x光扫描仪功能检查无误才动手下针,用最细的一枚针缝合,每一针缝的小心翼翼,倒不是怕土壕疼,她是怕扯断肉线,她制出来的线有限,浪费不起。 肠子太软,第一处破口缝了六针才把它成功缝拢,抹上自己调制的药膏,将伤口完全粘覆住,再裹上一层膜衣包裹药膏,在膜衣表面涂油脂油,免得与其他肠子粘合到一起。 最二处伤口断裂口更宽,反复交错九针,抹好药膏,包膜衣层抹油;再把划伤的地方也涂上药膏,小心的将小肠放回伤员肚子里盘好,再缝大肠。 大肠共缝十三针,将它缝得像模像样,包好药膏和膜衣,涂保护油脂,帮他放回肚腔内,用眼睛特异功能观察,调整到与自己从各种解剖视图里所知的位置,再帮土壕缝胸肌肉。 前腹伤口需要缝两层,内一层外一层,肉线就那么多,只能用于内层缝合,而且还是计算好距离,有计划的使用,到最后勉强够用,仍给涂薄薄一层脂膏,而外层伤口当然用缝衣服用的线。 缝合完毕,涂上药膏,用纱布覆盖住伤口,乐韵小心的把他送回空间,处理好垫子上的水渍,垫提子爬回帐蓬铺好,将土壕的背包提溜出来,检查一遍,特别的无语,他的背包好穷啊,除了手电筒啊、打火机,雨布,就是二套衣服,一套衣服还是穿过没洗的。 钱包,真皮的,上面的lv标志再次说明他是壕,钱包里只有千来块人民币,还有几张外国票子以及身份证和银行卡,看身份证全是外文字母,不是英语,不认识。 不懂外文,也是文盲吧? 感觉自己成了文盲的乐韵,下定决心决定等上大学要多学几国外国鸟语,以后出去免得被人用鸟语骂了还蒙在鼓里。 默默的记下土壕身份证上的字母排列,把东西物归原位,拿他的干净衣服铺在垫子上,再将土壕提溜出来,帮他穿上衣服,再帮他包扎手掌上的伤口。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20/20067/3209055.html 第七十九章 我怕我吃了你 当深山里天已昏黑,山外太阳才落山。| 周哥和周嫂子下地回来,看到上堂屋里摆着些箱箱包包,他们家老娘在挑挑拣拣,夫妻两个老纳闷,这是在干什么? “妈,你在干啥子?”老妈没发现他们回来了,周哥主动问。 “回来了啊,”周奶奶闻声抬头,看到儿子,眼睛笑得眯成线:“夏龙,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妹子结婚了,我在给小凤整理东西,让她带去男家。” “啊?” 周哥和周嫂子张着嘴,大得可塞一个鸭蛋。 “妈,你没开玩笑吧?结婚是个大事,那有那么草率的。”周哥震惊过后就是不信,小凤这几年从没嫁人的意向,怎么可能说结婚就结婚。 “你不信拉倒,你妹子和你妹夫明天回来,到时你就知道了。”周奶奶才不管儿子信不信,自己乐呵,想想又接着说:“你妹子结婚了,以后不可能还回来帮家里做事,家里缺一个劳力,人手也少了,乐家的田地种完这一季不要种了吧,省得有人天天叫累死了累死了。” 周嫂子一张脸顿时绿了,乐家的田都是好水田,地也肥,种一年只给四分之一份粮给乐家,周家种着乐家的田地粮食多,每年可以养两批猪和好几批鸡,那些全是收入啊,如果不种,哪来的粮食养猪养鸡? 她刚想反对,周哥已先一步接话:“好啊,只种我们自己的田地粮食也够吃,田地多我也走不开,以后不种那么多田地,空了,我出去打小工赚钱,每天少说也有二百来块。” 周嫂子气得胸口一抽一抽的疼,周夏龙那个蠢货连帐都不会算,就算种着乐家的田地也一样可以出去打小工啊。 “嗯,你说的就是这个理,以前田地里的事有小凤帮着,小凤出嫁了,以后家里田地的活你们自己操心,小刘,我忙着没空,你做饭,鸡鸭和猪崽也没喂。” “……”周嫂子气得牙齿打了个咯,刚想叫周夏龙去管那些,看到周夏龙直直的看着自己,心头一突,悻悻的去厨房,一边干活一边暗中愤愤不平的骂婆婆和小姑子。 周哥缠着老娘想问问妹子的事,周奶奶意志坚定,绝对不受糖衣炮弹的影响,无论怎么问总是笑咪咪的不答,只跟儿子谈他妹子嫁了人,什么东西要让她带走。 打探不到消息,周哥一脸无力外加满无奈,你说,小凤怎么说嫁就嫁了呢? 相比周哥的郁闷,一路之隔的乐家的乐爸心情特别的激动,他跟着周秋凤的屁股后面瞎忙,她扫地,他也去拿扫把搞卫生,她收拾物品,他也去帮忙,那样儿特别的傻,也特别的憨,周秋凤看得又无奈又好笑。 既然决定要跟乐清过日子,周秋凤也没娇羞,除了乐乐的房间,其他房间都去清理打扫、观察研究一番,做到对某物放在哪心中有数。 将家里整理好,她在门上贴喜字,虽然她是二婚,乐清以前就算跟人同居有过夫妻生活,结婚却是头一遭儿,这婚结得有点草率,也是喜事儿。 乐爸看到那红双喜字,憨憨的咧开嘴乐。 周秋凤红着脸下厨房淘米煮饭,拿买回的猪脚和猪肘子剁好炖煮,又去喂鸡,再热猪食喂小猪仔,把家务活都搞定,动手烧菜。 一番忙活下来,荤素共十种,分成两份装好,一份摆厅堂供祖宗的香火案头,放三只杯子,点上两只红烛,斟酒祭祷乐家祖先和乐清父母。另一份摆在正堂屋门口,祭天地神灵。 乐爸拉着周秋凤的手一起祭天地,农村新媳妇进家,先拜天地再拜香火,叫拜堂,然后再送新房,乐爸和周秋凤省了那些繁纹琐礼,一切从简,这晚上还是要祭天地和列祖列宗的。 先祭天地神灵,烧了金纸钱,再拜乐家香火,恭恭敬敬的躹三个躬,乐爸的眼角湿湿的,当年他和乐乐妈没能结婚,他爸妈没有看到儿媳妇,今天他讨了老婆,两老也总算有了儿媳妇。 在香火神案前烧纸钱,等灰烬熄灭,周秋凤收碗筷,端回厨房重新加热,乐爸关上大门,摆好桌子。 很快摆上饭菜,一对新婚夫妻坐下吃饭,周秋凤买回一瓶红酒,两人倒一杯,慢慢的喝,最初两人有点羞,不知该说什么,有点尴尬。 乐爸手脚无措,红着脸帮周秋凤夹菜:“小凤,多吃点,你辛……辛苦啦。” 噗,周秋凤没忍住笑出声,也帮乐清夹一筷子:“乐大哥,你也多吃点。” 乐爸老脸红得像猴子屁股,嗯嗯的低头吃,吃几口偷偷的看周秋凤,像做错事的小孩子似的。 周秋凤没笑话他,体贴的帮他夹菜,她夹一筷子,他也帮她夹一筷子,你来我往,尴尬不见,特别的温馨。 一顿饭花了四十来分钟才吃完,周秋凤让乐清休息,自己收拾桌子、厨房,洗碗,又帮乐清烧好洗澡水提去后面澡房,把男人当大爷侍候。 乐爸红着脸去冲温水凉,自他瘸腿,最初破罐子破摔,洗凉水澡,后来变风湿,阴雨天或冷天伤腿就疼得厉害,吃了不少苦头,他也长进了,就算夏天也用温热水冲澡。 等他冲完凉,周秋凤才去洗澡,她直接换上一身短袖睡衣,回到堂屋看到乐清,脸发烧,赶紧去洗衣服,将两人衣服洗完,拿到二楼晾好,再下楼。 乐爸看到周秋凤下来,傻乎乎的问:“小凤,要不要看会电视,还是现在就睡觉?” 脸上一烫,周秋凤低头坐在乐清身边,两人看会儿电视,其实谁也没看进去,到九点半,睡觉。 两人都不好意思,乐爸还穿着衬衣,躺下去,往里面挪,周秋凤迟疑一下,关灯,也躺下去,那心跳特别的快。 乐爸心跳得太厉害,悄悄的往内挪了一下,周秋凤不动声色的又挪进去一点,他再往内蹭,她又挨过去一点,反复三四次,她干脆伸胳膊搂住男人:“乐大哥,你躲什么躲,我又不会吃了你。” “我……我是怕我会……吃了你。”乐爸僵硬得不敢乱动,他右腿瘸了,第三条腿没有瘸,也有正常男人的需要,身边睡着个女人,还是他名正言顺的老婆,哪能没想法。 他说完话,发现搁他胸前的手臂收回去了,她也往外挪开,乐爸羞愤欲死,他……他表现得太明显,被小凤嫌弃了吧。 他心浮气燥,正在想着该怎么解释一下,胸口上又多了一只手臂,还在轻轻的抚摸他的腰,乐爸肌肉绷紧,说话也不利索了:“……小凤,小凤……” “……乐大哥,我们以后是夫妻,要一起过日子的。”黑暗里,周秋凤的手有点抖,还是很勇敢的解乐清的衣扣。 “小……凤-”乐爸又惊又喜,喜得手脚都不听使唤,下一刻,身上一重,周秋凤扑在身上,他双手不由自主的抱了一下,陡然发觉摸到的地方没有衣服阻碍,他呼吸困难,刚喘了两口,有张嘴巴凑过来,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啃咬起来。 一阵悉悉索索与唔唔咿咿声里,很快上演**的原始运动,男女激情四射的急喘在夜里起起伏伏。 夏夜才将伊始,洞房也才开始。 翌日,乐爸醒来,顿觉神清气爽,想爬起来去做早饭,发现周秋凤早已不在身边,隐约能听到从厨房里传来些轻微的声响。 他利索的穿好衣服,拿拐杖拄在手,叮叮咚咚的跑去厨房,看到好久没生火的火塘里烧着柴火,周秋凤摆了家什,在煎饼子,满满的是家的味道。 “老婆!”乐爸喜滋滋的叫了一声,“踢踏踢踏”的往周秋凤身边凑。 “乐大哥,你……你还是按老叫法吧。”周秋凤脸涨的通红,听惯“小凤”的叫法,猛然听到老婆两个字,感觉特别的怪异。 一夜**,身与身的交流后,两心贴得更近,两人也真正有了夫妻的感觉。 “你本来就是我老婆啊。”乐爸眼神清亮,那种男人才懂的眼神,只可意味不可言传。 “随你。”周秋凤不好意思的别开头,转儿绷紧脸:“你洗脸刷牙了吗?” “没,没有。” “没洗脸刷牙,你挤来作么子。” “哎哎,老婆,我马上就去洗脸。” 挨老婆小吼一句,乐爸忙不迭声的应了,屁巅屁巅的跑去外面洗脸漱口,再高高兴兴的跑回厨房,帮管火。 煎好饼子,又煎煎包,做汤面,新婚夫妻两美美的吃好,周秋凤热猪食拿去喂小猪崽,喂好鸡和猪,她回来再煮猪食。 家务活全被老婆承包,乐爸又成了大爷,顶多帮烧火,他呀就憨憨的笑,笑得周秋凤特想泼他冷水。 煮好猪食,周秋凤又去后园里的转一圈,回来收拾回门的东西,两人结婚没办酒,回门也不用大张旗鼓,吹锣打鼓。 提出昨天买回来的肉,酒,和糯米,拿只农村最常见的大竹篮装好,放上红包,盖上一条新毛巾,回门礼就ok了。 乐爸冏冏的:“老婆,这样是不是太少了?” “够了,听我的。”周秋凤手提竹篮子,拖了乐清,锁上门,回娘家去。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20/20067/3209056.html 第八十章 回门 乐爸和周秋凤新婚燕尔,十分和谐,周嫂子非常不爽,昨晚老妈子没有做饭,早上她还没起床,直接被外出看了田水回来的周夏龙吼起来管三餐,因为理由就是现在小姑子嫁人了,当然要由她管饭。<し 周嫂多年没有做吃的,乍一下厨,手忙脚乱,整出吃的,周夏龙和周奶奶都嫌弃得不得了,没办法,跟周秋凤比起来,周嫂做的实在太粗糙。 被嫌弃,周嫂气得想甩手不干,结果周夏龙一句话就把她给说得没脾气了,他说“小凤做得样样好吃,你还嫌三嫌四,总说这样不好那样不好,你自己做成这样,你咋不说了?”。 周嫂呕了一肚子气,忍气吞声的忍着,侍候老公和婆婆吃好早饭,喂猪喂鸡,再煮猪食,过程中不是不知水要放多少,就是找不着煮食的米在哪,每样都问周奶奶,周奶奶慢悠悠的答:“我也不知道,以前这些都是小凤做的,你自己去看看,熟悉熟悉。” 周哥在家等着妹妹和妹夫回来,眼见老婆刘桐那对家里事完全摸头不知痒的表现,气得一张脸比黑锅底还黑。 折腾来折腾去,折腾小半天,太阳升高,照到屋顶,从天井洒下来,周家亮堂堂的。 周夏龙在上屋正堂摆好桌椅等着妹妹和妹夫,等啊等,等了很久,他都快坐不住了,终于听到他妹子喊“妈、哥,嫂子”,立马跳起来跑出去看。 周哥风也似的冲到门口,看到妹子一手提篮子,一手扶着乐清,他整个人都呆住了,小凤嫁了乐清?! 乐清穿身红衬衣,配西裤,忽略他的腿脚不好,人挺帅又精神,他妹子也是一身红色衬衣,喜气洋洋的。 周哥怎么也不敢相信乐清是他妹夫的事实,可是,要说不是,这回门…… 乐爸看到周哥,一张脸红得像虾子:“周哥。” 他刚叫了一声,周奶奶也跟到门口,看到姑娘和女婿,笑得合不拢嘴:“回来了就好,快进屋。” “婶娘。”乐爸手足无措。 “哎,快进屋。”周奶奶一把推开周夏龙:“夏龙,你堵着门了,还不让你妹和你妹夫进来。” “唉。”周哥回过神,看看乐清,看看妹子,让一对新人进家,一边陪着走,暗中纳闷的不行,小凤真嫁乐清了吗? 周嫂在屋里听到小姑子和乐清的声音,整个人都不好了,那张脸青白交加,立即转身跑下座的小洋楼先去避一避。 乐爸心里别扭得很,跟着周奶奶和周哥进屋,入了座,眼睛都不知看哪,特别特别的不好意思。 周秋凤大方的将篮子给哥哥,整个人笑咪咪的,满身的轻松。 周哥瞅着妹子那表情,心里有点不好受,他好多年没见妹子露出那种欢快的笑脸了,自从小凤离婚回家,总是小心翼翼的,闷头做事的多,就算心里再委屈也不会抱怨。 “小凤,你和乐清,真结婚了啊?” “是的。”乐爸一个机灵,正襟危坐。 “你们怎么突然就结婚了……”周哥特郁闷,以前从没看出来两人有想要凑合过日子的征兆,怎么忽然间就结婚了。 周秋凤抢过哥哥的话头:“哥,是我要嫁乐大哥的,连嫂子都认为我跟乐大哥有一腿,我觉得与其被人天天说,还不知干脆坐实了那种说法,也让别人以后多个话题,反正我和乐大哥这些年听惯闲话,再多些闲话也无所谓了。” 在她说话当儿,乐爸紧紧的抓住周秋凤的手,他总算明白昨天清早小凤的脸色为什么那么难看,竟原来是被她嫂子说了闲话。 周奶奶脸上的笑容僵硬,整张脸发白,她还以为秋凤终于想清,所以跑去跟乐清过日子,原来竟是被逼得在家再也呆不下去才突然结婚。 完了!躲到下屋的周嫂,听到小姑子说出那句话,头皮一阵发冷,以前小姑子从不告状,所以她才敢说那种难听的话,没想到小姑子真的嫁了乐清,还这么光明正大的揭穿她背着周夏龙做了什么。 周嫂子连大气也不敢喘,生恐在气头中的周哥发现自己跑来找自己算帐。 “刘桐!”周哥听闻妹子所言,愤怒的噌的站起来,气急败坏的大喊,刘桐太过分了!那种话像是人说的吗?作为嫂子,别人说小姑子坏话应该去护短才叫嫂子,刘桐竟然说得出那种话,可想而知刘桐背着他给了小凤多少委屈。 “哥,算了,我都不计较了。”周秋凤反应快,赶紧拉住哥哥:“哥,你以后对妈好点就行了,不用再为我操心,乐清对我很好,我白捡了一个男人和一个孩子,我不吃亏,再说离得这么近,我也能照顾到妈,怎么说都是我赚了。” 周哥被老婆气得一佛出窍,被妹子给强行按住,就算胸口快炸了,也还是给很妹子面子,青铁着脸坐下,几乎不敢看老娘和妹子的脸,他和妹妹小时候就很亲近,小时家里农活多,还是他管着妹子,带着到处跑,长大后兄妹俩从没置过气。 他还记得爹去世前,再三叮嘱他要善待妹妹,他始终记着爹临终遗言,有时候知晓刘桐嫌弃妹子,他也没有表现太强硬,毕竟小凤在家是长住,让姑嫂关系闹得太僵反而不好,却没想到刘桐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当着他不敢过分,在背后欺负他妹子。 “夏龙,算了吧,听小凤的,”周奶奶气得脸色发白,终归人老承受力强,想得长远,生生忍下了那口气,帮着劝儿子:“小凤去了乐家,有了归宿,再揪着不放没什么意思,你老婆能跟你日子就行了。” “这帐我先帮她记着,以后敢对妈你不好,我跟她离婚,让她回她娘家摆威风去,”周哥发恨的说了一句,先忍了气,看向乐清也越发的亲近:“乐清,以前你是我兄弟,现在又是我妹夫,更亲了一层,我也没啥说的,你和小凤好好过日子,有我能帮上的地方,记得叫我,别不好意思。” 乐爸一个劲儿的点头,周奶奶又说田地的事,让乐家自己种,乐爸没意见,周秋凤欣然同意。 再说到小乐乐,周哥听说小乐乐又钻山里去玩耍,表情再次冏冏的,他最初还以为小乐乐是因为大人回门她不好意思所以没来,却没想到不在家。 “那你们结婚,乐乐还不知道?”周哥想到那碴儿,心里五味俱杂,也更恼刘桐,刘桐让小凤受委屈,逼得小凤突然就嫁了,事发突然,他来不及准备,连小乐乐也不在家,等乐乐回家知道两大人背着她已结婚,也不知会不会不开心。 “嗯。”周秋凤红着脸点头,乐爸赶紧救场:“我有打电话,乐乐的电话打不通,估计又钻没信号的地方去了吧,你放心,乐乐早就想要小凤当新妈妈,她回来知道新妈妈进了家,只会开心不会恼的。” 说到乐乐,周奶奶心里的郁气一下子消散:“乐乐是个好孩子,不会给小凤气受的,小乐乐端午那天来过我们家,来帮她爸乐清求亲,当时我不知小凤什么心思,所以没跟你们说,现在小凤跟乐清好事成了,我也放了心。” “……”周哥一脸震惊,真有那回事? 乐爸羞羞的低头,周秋凤也挺不好意思:“妈,你当初不说是乐乐来找你做媒,你不知道小乐乐想要的新妈妈是谁吗?” “我骗你的,我说实话的话,你会说真话吗?”周奶奶想着想着自己先漾开笑脸。 周秋凤一脸无语,她老娘还是个扮猪吃老虎的,这下子周哥也彻底放心,小凤嫁去乐家,以后还要小乐乐给他妹子养老,乐乐不嫌小凤,小凤才能真的好过日子。 上屋气氛好转,周嫂偷偷的从下层侧门溜出去,赶紧的跑去园里,弄了些青菜和豆角,然后装作之前去园里不在家的样子回家。 周哥和周奶奶怒气在心,也没直接喷火,乐爸很上道,立即喊:“嫂子回来啦,我和小凤结婚了,以后望嫂子多多照顾。” “应该的。”周嫂连连应了,丢下青菜跑去找干果,她对家里的事不上手,找半天才找到红瓜子。 周嫂心里有鬼,特别的殷勤,也很识时务的问周哥中午吃什么,得到老公的指示去宰杀鸡鸭。 周哥再愤怒,不想理老婆,但理智还在,为了不委屈妹子和妹夫,下厨去煮菜,中午饭整得特别的丰盛。 农村风俗,新嫁女回门当天不能在娘家吃三顿饭,更不能歇,乐家与周家离得那么近,自然不用住,吃了午饭,乐爸和周秋凤回乐家。 周哥觉得对不起妹子,他一力作主,将以前妹子养的鸡鸭鹅拿四分之三装笼,还将猪崽以及妹子买的三轮车一起给妹妹当嫁妆送去乐家,甚至还给搬去好几袋玉米和稻子喂鸡鸭。 周嫂心疼的在滴血,还得装着十二分的乐意,笑脸相向,别提有多痛苦。 乐爸不好意思,想把东西送回去,周秋凤拿出当家主妇的气势来,不客气的把哥哥送的回礼照单全收。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20/20067/3209057.html 第八十一章 土壕帅哥醒了 乐爸和周秋凤喜结连理,乐韵那是做梦都没没想到的,她帮土壕老外包扎好伤,做了一顿晚饭好好地犒劳了自己的小肚皮,晚上烧一大堆火防兽,自己爬进空间,先给龙血树浇十桶水。。しw0。 龙血树正在回复生机当中,大概是树太大太老,恢复的比较缓慢,乐同学每天要给它浇水,希望它尽快生机盎然,为空间增加灵气。 浇完水,收瓜菜和药草,累得腰酸背疼,啃吃几个西红柿再倒头大睡。 一夜无梦,乐小同学爬起来,再次下地,火速收瓜菜药草,整好药园里的活,出空间看土壕。 火堆还在冒着烟,夜里有老鼠光临岩壁底下,不过,老鼠没敢去咬帐蓬,溜达一圈就走了,跑到岩洞的蚊子大多光荣牺牲,成为食虫草的养料。 乐韵先给火堆添柴,再进帐蓬给老外土壕检查,用眼睛的特异功能扫描他的躯体,发现药膏已生效,他肠子上的伤口和胸腔内壁的伤正在愈合。 看到成果,乐同学特别兴奋,拿阉人做实验,得出空间井水确实能促进伤加速愈合,拿外国土壕做实验,确认她调配的药膏很有效。 那份药膏也是第一次配制,药方来源吗,不要问,反正自空间扩张之后,她脑子里多了很多东西,有很多奇思妙想。 那份药膏适合内创伤,阉人的伤是外伤,她没有配药膏,当时也还缺很多药材原料,捡到老外土壕,土壕肠子受重创,不具备医院那样的条件,她只能自己发挥聪明才智,配点药膏使用。 黑白讲,乐韵并不知药膏有没用,因为还缺好几样原料,她配的的药膏也是残缺的,反正打定主意死马当活马医,不管有用没用,试了再说,治死了,挖个坑埋了,谁也不知是她干的,不怕。 临床实验证明,药膏有效,当然比什么都好。 自己学以致用,乐韵再次为自己的动手能力和天才潜能点个赞,帮土壕重新换一片参片和枫斗口含,开开心心的去溪边洗脸,提水回来做吃的。 乐同学在为自己的药膏见效而欣喜时,同样还在山里的燕行和柳向阳,正在啃吃干粮。 若以正常情况而论,以两人的身手早出山了,因燕行伤得重,速度很慢,要知道燕大少躺了五六天,又有伤,十分羸弱,就算喝了一剂猛药身上不痛,行走仍然较艰难。 柳向阳陪着燕行,在前开路,有些地方燕行自己无法跨越,由他将伤员背着走。 两人沿乐同学指给燕少的方向出山,饶是如此,路线也不可能完全一致,毕竟乐小同学身巧轻体,在山里钻来钻去轻松无比,有时可抄近路,而柳少和燕少两人则不能,很多地方要绕路。 因此行程被拉长,行走半天,也只得以翻过一座大山,按路线方向,还要翻过一座山岭,下到山脚才能找到连通乡村间的公路。 柳向阳对救治燕行的那位特别感兴趣,那位好似猜到他们需要在山中过夜,给燕少留下一袋山药,他们昨晚用那只不锈钢碗煮了当饭吃。 昨天傍晚时分,两人寻到一个能避雨的岩石底过夜,因为没有帐蓬,只烧了一堆火,柳向阳倒没事,燕行则不太好,估计是山里有点凉,他受寒,有发烧的迹像。 燕行因受伤就算各种感应迟钝也感觉不太舒服,身上时冷时热,鼻子里在喷火,特别难受,就算胃口很差,也努力的嚼几块巧克力,又吃干脆面填充肚子,喝完药,再次出发。 再次踏上归程,燕行的情况随着时间推移而加重,外冷内热,鼻子里喷火,人却冷得打颤,头重脚轻,他感觉脚好似灌铅似的沉重,提不起来,踏下去像踏棉花,轻飘飘的,踏到地面完全没感觉。 如此一来,行程也越发的慢。 柳向阳很多时候背燕行,他背一段路,燕行自己走一段路,反反复复,直到下午二点多钟两人终于看到乡道,大路在望,体力耗尽的燕行终于昏厥,他全凭一口气支撑着,当心神略松,身心疲惫,也就无力再支撑下去, 最后一段路由柳向阳背着燕行走,他背背燕少,面前挂着自己的背包,艰难的下山,离路还有约两公里,胡勇赶至接应。 近山脚树木没有深山那么茂密,阳光照下来,树叶和草叶反折着莹光,胡勇在草木间奔跑,身上的迷彩衣也折着光,绊动草木,像一只动物在奔跑。 离得还有几米远,胡勇看到头搭在柳队肩上的队长,整张脸泛黑:“柳队,燕队伤势如何?” 柳向阳就着一棵树停靠,支撑着燕少,对着快速奔来的胡勇,露出苦笑:“比你想像中严重,胸口中弹,左腰侧开出一条长口子,听说子弹和刀抹了药,幸好被人救治,要不然只能帮他收尸。” “娘希匹的,队长打电话说受了点轻伤,只是行动不便,这也叫轻伤?!”胡勇想痛揍队长一顿,这特么的分明是粉饰太平,万一他们没有及时去接应,再遇上点什么,队长岂不要交待在山里? “唔,这个你得问你们队长本人。”柳向阳笑嘻嘻的把皮球踢走,小行行谎报伤情,欺瞒部下,这责任该由小行行自己承担。 胡勇黑着脸,到柳少身边微微蹲身,小心的背起队长,柳向阳背着燕行的背包,在旁边协助,拨开草木,或者搀扶一下,以免摔倒。 两人慢慢的下山,费了足足近四十来分钟,钻出树木草丛,到达乡道,胡勇阻来的面包车停在路旁。 两人将燕少背上车,放后车座,由柳少在旁照看,胡勇开车,坐上驾驶室,他才问:“去镇上医院还是县里医院?” “直接去最近的市,再转车去省里赶最近一趟飞机立即回首都。” “可是队长伤成这样……” 柳向阳叹气:“我知道,可这是小行行的交待,他亲自跟上头做了汇报,上头已安排军医在机场接应。” 胡勇抿唇,一言不发的开车,眼底藏着泪光。 乐同学没空关心阉人有没走出大山,她忙着挖药、存备干柴,到太阳落山时,奔波一天后回营,先淘米放进高压锅丢火堆上煮着,到帐蓬里去瞅土壕,经过一夜一天的时间,他外伤口所敷药膏已吸收得差不多,大小肠吸收功能略差,只吸收约三分之一的量,伤口在往粘合的方向良性发展。 乐韵心情美美哒,给土壕换片老参,去整晚饭以安慰自己的胃,她有空间外挂,各种锅碗瓢盆一律俱全,可以想干啥就干啥。 晚上,乐同学仍如既往的回空间下药园种药草,她挖到很多普通又常用到的药,每样种一小块。 药田里种的东西三两天能收摘,大多数七天就是一个生死周期,在陪着阉人的几天就种了很多普通药草,收了好几次,积存到一定份量,再换种其他药草。 翌日,已是7月9日。 洪灾过后数天,重建工作进行的如火如荼,九稻乡远离城市,没有受灾,当九号又逢集日,满大街又热热闹闹的。 当天也是周六,周秋凤拖乐清去结婚帮他请了两天假,周六也不用去上班,因此新婚有四天相处时间。 新婚夫妻回门回家的当晚自然少不了身与身交流,颠龙倒凤一番,夫妻生活越发的和谐了。 早上,周秋凤起得极早,侍候完牲口,整好早饭吃了,让乐清守家,她装鸡鸭鹅,开着小三轮嘟嘟的上街卖。 乐爸特别的羞耻,又满心欢喜的守家,去园里割回红薯藤煮猪食,再去砍回一把嫩玉米,还去田里拔回一小把稻穗。 农六月六也是试新节,传闻在这一天前人找到禾,后来种出稻子,从此便将当天定为试新节以纪念,新,就是新米或新成熟的作物的意思。 农村试新节,蒸玉米或稻穗祭五谷神,以求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岁丰人和。 乐爸将苞谷和稻穗摘回来,等中午会祭神。 周秋凤是街上的老卖主,到以前摆摊地地方,先给店家占摊费,她占用人家店前的一半位置,所以要给点摊位费,顺带的给了老板一把豆角和一把南瓜苗,然后才拧鸡鸭笼落地。 店主和周秋凤很熟,收了她送的疏菜,街上有些人家不是乡街人,租店做生意要买菜,店主就是其中之一,周秋凤会做人,常送店主些自种的青菜,从而在店前摆摊数年,双方相处愉快,彼此帮看店看摊,没零钱帮换钱等等。 六月六,还有另一种说法叫“六月六,籽鸭肉”,就是说六月六要吃鸭,吃了不怕水。 周秋凤摆下摊位没多久,顾客陆续光临,她以前积攒足好信誉,东西好卖,不到两小时,十几只鸭子很快卖光,几只鸡也消耗一空,她收摊去街上买了肉和些生活用品,不到十点就回到家。 有个能干老婆,乐爸特别的幸福,两夫妻拧一只鸭送回周家,乡下风俗,六月六,新嫁的女儿要送鸭回娘家并接老娘老爹去女婿家过节。 周哥热情的接待乐家夫妻,让妹子和乐清接走老娘,自打昨天之后,周嫂受到周哥的冷落,他也不打也不骂也不吵吵,就是不理她,让她反省。 周嫂怕周哥跟她离婚,小心的当媳妇,不敢跟他吵,更不敢跑回娘家,她怕一回娘家,周哥就不要她了,她打电话叫儿子,想让他回来解解围,可惜,周天明跟老表玩游戏玩嗨了,乐不思镯。 周家孙子不回家玩游戏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则是跟乐韵有关,他比乐韵大一岁,乐韵高中毕业中状元,他还在读初中,感觉没脸见人,坚决的不回家,以免见到乐韵尴尬。 周奶奶被新女婿接去过节,笑得见眉不见眼,吃啥啥香,就连喝水都觉在喝蜜。 乐爸和新媳妇丈母娘欢欢喜喜的过节,其乐融融,唯一遗撼的是没收到他姑娘的电话,好在收到一条短信,他勉强放心。 乐韵不是不想去找地方打电话,而是不敢走太远,山谷里难得收到到信号,想打电话要爬到山岭上去,她要离开必须要带上土壕男,她不想总把人往空间扔,怕破坏空间平衡。 如果不带人走又不放心,翻过山岭就是猛兽的巢穴区域,万一猛兽跑来附近打猎或者巡山,闻到生人气息跑来,土壕男妥妥的要成猛兽的腹中食。 因此,乐同学找到能勉强能收到点信号的地方,一个劲儿的发信息,直到有一条发送成功才罢休。 等中午,她发现没有种玉米和稻子,所以,试新节吃不到新谷物,只好把前两天包得好好的放在空间里的兔子拿出来,到溪边处理干净,拿回营地,一半炖了,一半烤着吃,烤出半只香喷喷的兔子肉,美美的饱餐一顿。 周奶奶在乐家住一晚,第二吃过中午才回家,等过完一天,再来的新一天也就是周一,乐爸乐呵呵的去上班。 周秋凤在家,偶尔有村人看见她在乐家,以为她是帮乐家帮忙,谁也没在意,周秋凤和周哥等人也没有谁宣传,于是,谁也不知周秋凤和乐清结婚的事。 而当周一,土壕的伤口经历整整三天的吸收静养,体内的药膏终于被吸纠尽,也在慢慢的融合肉线,肠子上的创口完全粘合。 乐韵二话不说,早上起来给土壕灌一口空间里的井水,伤口粘合成功,喝水有助于有伤口更快愈合,没完整粘合之前,怕渗漏,她没给他喝水。 同时,帮他腹部外伤口敷草药。 到傍晚,乐同学观察,发现土壕的内伤伤口愈合的速度加快,欢喜的嗷嗷欢呼着又给土壕灌一口井水。 每个人都在做自己的事,为生计奔波,乐爸也按班就步,乐韵每天在森林里溜溜,在空间里种药,日子过很快,转眼就过去九天,土壕的大小肠伤口完全粘合,她也做好准备迎接土壕转醒。 万山青绿,万木滴翠,半上午的太阳从空中照下来,飘着白雾的山岭幽翠秀丽,百鸟鸣啼,百花盛放,崇山峻岭里美如童话世界。 乐同学扎营的岩外,杂草被清理掉,外面的太阳斜照在岩石峭壁和树梢,一部分洒在岩壁底,还有几缕太阳光穿越树梢,洒在帐蓬上,整个地方明媚清亮。 山水气息扑面而来,清新自然,听着远远近近鸟的鸣叫,时光好像放慢脚步,让小小的一角有如世外桃源般悠闲适意。 将工具与场地收拾一番,乐韵坐在帐蓬里,安安静静的待候土壕转醒,她帮他把过脉,用x光扫描过,各项数据显示他苏醒的迹像越来越明显。 安静的等待,就连阳光也格外关照,风也温和,有几只小鸟儿在林里跳跃,还好奇的到岩洞前蹓跶一圈,再慢悠悠的飞走,在林间树梢间叽叽喳喳,身姿活跃,自由优美。 静睡十天的男子,以肢体语言表达着将要从沉睡中苏醒的意向,终于,在一个稍稍悠长的呼吸里,他平放在身侧的手动了动,然后,面部肌肉也下意识的微微的收紧,眼睫毛与眉毛轻颤。 他的表情微现痛苦状,眉毛睫毛颤动好几下,一边下意识的挪动,眼睫毛缓缓的向上拉开,随着眼皮徐徐向上拉宽,美丽的蓝眸也一点点的呈现。 初睁开眼的青年,蓝眸如初生的婴儿般纯净,有如晴日大海上空的天,蓝得清透、悠远。 帅哥! 蹲守在旁等土壕醒来的乐韵,眼睛瞪得老大,土壕的蓝色瞳孔好漂亮啊,那么美丽的色彩,那么好的身材,妥妥的适合当超模。 蓝眼青年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无论是意识还是表情回复人类最原始的澄净,他呆呆的盯着上言,眼神好像有焦距,又好似飘浮不定。 色彩,清香的空气…… 米罗目光游离,内心也在游离,看得到颜色,闻得到味道,有痛的感觉,那是活着的证明。 还活着吗? 恍然间,他有种一瞬苍老的感觉,还活着,意味着还要面对很多很多的现实,还要继续面对权利倾轧,利欲纠缠。 真累! 米罗想睡,真的,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睡过去,没有痛苦,没有喧闹,没有兄弟相残,没有背叛,就那么一个人无声无息的去见上帝。 思索着,他的飘离的目光有了焦距,感觉躺着不太舒服,下意识的想翻身,只挪动一下,倏地,肩膀被压住,眼前有青影浮动,还有比百灵鸟还清脆悦耳的、更甜美的声音传进耳朵:“不要动哦,你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乱动不利健康。” ?! 一串流利的英文入耳,米罗骤然一惊,那些厌世情绪,那些消极心态,倾刻间烟消云散,下意识的,身心紧绷。 他反射性的想抓向青影,头和手刚刚抬起来,又软绵绵的仰下去,脱力!他浑身无力,就像有几个月没吃东西,大脑清醒,身体却虚弱的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攻击别人。 青年的脸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子,视线嚯的望向青影,女……孩子?! 他身边的人是个东方女孩,乌黑清爽的短发,根根秀美,她有一张圆脸蛋,看着就觉得可爱,嘴角洋溢着笑容,黑而大的眼睛也是笑着的,一眼就能让人放下防备。 小女孩很小,估计只有十二三岁,皮肤粉嫩,穿灰色休闲衫,跪坐在他左侧,面对着他,稚嫩的模样,温暖的笑容,近在咫尺,又好似遥不可及。 米罗眼睛一圈一圈的睁大,东方女孩子刚才说的是英语?他定定的看着小女孩,眼睛一眨不眨。 帅哥不会不懂英语吧? 土壕半晌没反应,乐韵颇感头痛,如果他不懂英语,这真没法交流了,至今为止,她除了本土方言和国语,只懂英语一门外语,他若讲其他鸟语,她就只能鸭子听雷-雾沙沙。 果然还是遇上本国人比较好啊,至少没有语言障碍,遇上不懂汉语又不懂英语的老外,无疑是场悲剧。 乐同学不希望真的悲剧,努力的拿出十二分的耐心来,放缓语气,细声细语的问:“你能听懂我的话吗?” “能。”米罗定定的看着东方小女孩,看到她眼里划过焦急与焦虑似的神态,下意识的答了一句。 啥,汉语?! 无比熟悉亲切的一个汉字飘来,乐韵震惊到了,哦,天啊,她没听错吧,土壕帅哥懂汉语?! “你懂汉语?”惊喜之下,秒速转用母语,嗷,华夏语言棒棒哒。 “懂一些,大致上能明白意思。”米罗说了一串长句子,汉语有点生硬,不可否认,发音是正确的。 “太好了,这样我们就能愉快的交流。”乐韵惊喜得笑弯了眼,世界上再没有什么比能用汉语交流更幸福的事了。 小女孩子笑起来,整张脸都溢满喜悦,明明就是语言交流问题,在她眼里好似中了大奖,那种喜悦感从笑容里流溢出来,满满的,甜甜的。 她笑的时候,眼睛一闪一闪的,像夏夜天空的星星,璀璨,明亮。 “你的笑容很美丽,像拥有了整个春天。”米罗看着东方小女孩,在她的笑容里,那颗消极的心出奇的平静。 “你的眼睛也很漂亮,像晴天的蓝天,干净,悠远。”土壕的蓝眼睛,真的很美很美,如果不犀利不掺杂多余的情绪的话。 他初睁眼时,蓝眸澄净、有空灵之美,现在大概情绪回归,哪怕收敛了锐气,也不可抑制的流露出犀利与尖锐。 米罗微微的笑起来,小女孩子的赞美很特别呢。 他的笑容缓缓的脸上绽放,整张脸生动起来,当他的脸被蚊子盯肿时,只能看出大致轮廊,当消肿消毒,脸形俊美,轮廊优条优美,有冷酷感。 微笑的蓝眸青年,阳光帅气,冷酷坚硬里有暖意,英俊迷人。 就算不迷星,不迷小鲜肉,乐韵也不禁微微的失神,她不是颜控,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对于美好的事物,有欣赏之意在所难免。 也仅只闪了一下神,很快平静:“英俊的帅哥,我想给你说说你的情况,让你了解一下你自己的健康,可以吗?”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20/20067/3209058.html 第八十二章 难言心酸 米罗听到东方小女孩说话,猛然回神,发现小女孩竟然在他的笑容下平静得像没人事似的,眼里多了一抹惊愕,小女孩不受魅术影响? 他不是故意要用魅术,而是,他天生带有魅的诱惑力,每当笑的时候最容易迷惑人,尤其是女性难以抵挡他的笑容。 也因为天生的魅本源,他接受了魅术方面培养,多年习惯,让他保持只在任务时才笑,生活中不拘言笑,即使开心也不能尽情的释放心情,想要痛痛快快的释放情绪,除非单独独处。 “好reads;。”米罗惊震之际,心情越发的轻松,小女孩不受魅术影响,他可以尽情的放纵情绪,想哭想笑随意。 “我在森林里观察植物,发现了你,当时是傍晚,你的生命体征十分微弱,等不到打电话请外援或者将你运送出山,我只能帮你进行手术……” “你……帮我做手术?”米罗下意识的发出疑问,他怎么也没想到,小小的东方女孩竟然会医术? 原本他以为是小女孩的亲人或者队友或找来人救了他,这结果真的让人意外。 “是的,当时你胸前有一道长达五公分的伤口,大肠小腿被利器割破,因为长时候暴露在外,内脏受气压挤压严重,造成大出血,伤势十分严重,我帮你手术时在旧伤口加开一刀,清洗胸腔,再用动物的膜衣制线缝合伤口。 动物膜衣做的线可吸收,不用拆线,因原料不足,外伤口用的是我带在身边缝衣服的线,需要拆线。 你昏睡整整十天,你的身体非常健康,恢复的很好,内伤基本没什么大问题,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到正常状态,因为我把所有的好药用于治你的内伤,治外伤药材不足,胸部伤口复原的慢些,再观察一二天再拆线。 另外有一件事让我很不理解,为你医治时,我确认你当时并没有求生的意愿,以致我费尽心思才让你成功苏醒,年青的帅哥先生,生活如此美好,请珍惜自己的生命,不管有多少痛苦,终会过去的,无论何时不要放弃生的机会,坚持不住时,想想你的朋友,你的亲人。” 乐韵巴啦巴啦的说话,发现土壕帅哥眼神呆滞,她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没听懂,生出无力感,跟外国土壕交流还是很困难啊,老外们不一定能懂得汉语的博大精深,跟本国人打交道就没那么多的语言理解碍障,若本土人氏惹毛了她,还可以直接挥拳头。 至于外国人,只要没伤害到国家民族安危,没有为非作歹,在不能确定他是恐怖分子的时候,为了体现咱们华夏民族的善良和仁爱的优良品德,尽量温柔以待,当然啦,如果对方给脸不要脸,还是学战斗民族们的处理方式,以武力解决最有效。 帅哥帅哥,你究竟有没听懂? 又等了几秒,土壕老外还没反应,乐韵纠结的想挠头,这只帅哥该不会是被她说的话吓着了吧?就算她说的有点吓人,可是,大部分是事实,他当时确实没有求生意识,如何判断出来的,这是她的特别能力,没法解释。 米罗的心思在短短一瞬间百转回肠,被莫里蒂捅了刀子,他确实没有求生的意愿,他和莫里蒂同生共死多年,比亲兄弟还亲,他可以为莫里蒂死,可莫里蒂却只把他当最后的障碍,多么的讽刺! 死亡,有时很可怕,而有些事比死亡更让人绝望,比如背叛,背叛的痛,比莫里蒂捅进他腹部的刀子所产生的痛强烈了不知多少倍,刀子捅腹是身体上的痛,背叛的痛是心灵上的痛。 身体的痛不算什么,心灵上的痛足以毁灭一个人的所有信念。 因为莫里蒂的背叛,心里的信念被摧毁,他对生命没有什么留恋,宁愿就那样安静的死去,可是,一心求死没有死,被一个东方小女孩给救了回来。 米罗看向小女孩,她娇小稚嫩,笑容甜美,那双眼睛明亮清澈,像火炬,能驱走人心的黑暗,恍然间,他阴暗的心空挤进一缕阳光,束缚在黑暗里的心灵看到了亮光。 “小妹妹,我不是没有求生意识哦,我太累了,只是想睡一觉而已。现在正式认识一下,你好,善良美丽的女孩,我是milocosta,翻译成中文就是米罗。科斯塔,你可以叫我米罗,yi国人,在佛罗伦萨经商,同时也是户外运动爱好者。”米罗轻轻的笑了起来,他不想在小女孩子面前承认自己一心求死的愚蠢行为,那太丢人。 帅哥微微一笑,蓝眸里星光盈动,如蓝天飘荡着白云,海面反折着阳光点点,美丽迷人reads;。 yi国人?难怪她不认识他证件上的字母,她不懂意语啊。 暗中感叹一句,乐韵伸出手:“你好,我是乐韵,乐是快乐的乐,韵,韵味的韵,姓名拼音leyun,l-e-le,y-u-n-yun,学生。” 四肢乏力,米罗艰难的抬起手,与东方小女孩握手,东方小女孩子的手柔软纤细,皮肤细腻,像抹了层橄榄油,握在手掌里如珍珠美玉,温润沁人。 米罗的手情不自禁的握紧,想多感受一下小女孩手上传来的温暖:“谢谢你救我,你的姓氏让人感觉快乐,我可以叫你乐乐吗?” “米罗,你对中文很熟悉呢,我爸爸和亲人也叫我乐乐。”乐韵笑得眼睛弯弯的,土壕帅哥一定来华夏留过学吧?要不然汉语怎么说得这么溜,理解能力也这么好。 “我的家教老师是华夏人,我很小就学汉语,汉语是世界上最美丽、深奥的语言之一。”米罗开心的笑起来,他懂四门外语,其中一门就是汉语,也幸亏懂汉语,才能与小女孩交流。 有人赞美自己的国语,乐韵与有荣蔫:“我也觉得我的母语是世界最美的语言,米罗帅哥,我建议你以后外出最好能带上保镖,以避免类似这样的危险发生。” 米罗很有风度,就算很想多吸取点小女孩身上的光明温暖,在礼节性的握手后,依依不舍的松开手,听到小女孩子的建议,心里划过心痛,一般的人根本伤不到他,唯有最信任的人突然出手才能重创他。 “这是次意外,我会考虑你的建议的,乐乐。”他喜欢跟小女孩说话,不需要隐瞒情绪,不需要防备。 “米罗,目前你内伤恢复得不错,因伤口四周还很脆弱,需要静养,动作幅度也不能过大,但是,总是躺着也难受,我扶你起来活动一下。对了,现在你醒了,需要报警吗?” 握手结束,相互认识了,乐韵心里有点小疑惑,她感觉到土壕的手有茧子,应该接受过一定的训练,估计有点身手,能伤得那么惨,也不知得罪了哪路牛神鬼面。 “这是我的死对头干的,我回国后私下解决,就不麻烦贵国的警察了。”米罗感激的婉拒好意。 他说不用报警,乐韵也乐见其成,她就是礼貌的问问而已,并不真的支持他报警,他在自己国家出事,哪怕真是被他死对头下的暗手,报警也会让本国为难,不处理,会让人说无作为,处理吧,事关境外人员,特别麻烦。 土壕躺好几天,适当的活动能加强血循环,调整身体肌能,有助于恢复,乐同学也希望他尽快好,小心的扶他起来。 米罗缓缓的坐起来,腹部还有痛意,那些并不足虑,主要的就是虚弱,四肢乏力,稍稍的转过身,帐蓬的门是敞开的,他能看清环境,一个能遮雨的岩洞,有点窄,一侧竖扎一顶单人小帐,帐蓬质量一般,不适合专业登山运动人员使用; 岩洞中间烧着火,另一边最外的一角堆着枯枝,岩洞最里的一边铺着树枝条,上面放着些零散东西,还有背包,一只煮奶用的单柄小锅,岩洞旁还有一棵植绿,它的根被用草叶圈盘绑扎起来,表面露出点泥土。 “乐乐,你真是学生?”米罗内心惊讶,小女孩的准备真够充足啊。 “是的,你该庆幸你运气好,正好我进山研究药用植物捡到你,也幸好我家祖传中医,我自幼习医理病例,要不然面对你的伤我真没办法。” 米罗有想捂眼的冲动,小女孩子这么小,明明像初中生,却已懂动手术,动手……术?那就是大学生? 可是,大学生这个时候还没放假吧? 他记得华夏国的大学每年7月下旬放暑假,他来华夏那时正是6月底,跟莫里蒂最后见面的那天是7月7日,现在究竟是哪天,小女孩子究竟是中学生还是大学生? 满心纠结的米罗,望向自己,身上穿迷彩衣,扣了两个扣子,底下的几个扣子没扣,他能看到腹部覆盖着的纱布,纱布是竖粘,可见伤口也是竖型reads;。 乐韵不知道米罗在纠结什么,帐蓬内不能直立,让他先把脚伸出去,给他趿上鞋子,她出去再扶他一把,半拉半扶把土壕帅哥扶起来。 米罗也十分惊讶于小女孩的力气,那么娇小的女孩子,人还没到他肩膀高,力气却是很大,能轻而易举的把他扶起,抵在他腰上的手好似有无穷力量,承担他的重量,她本人没有半点吃力的样子。 静卧多日,他感觉连腿都不是自己的,站直,试着小小的迈出一步,腿软绵绵的,如果没有小女孩在旁搀扶,他肯定会瘫倒。 走一步,感觉一下,腹部有拉扯般的疼痛,腹内也感觉有些沉,就如往腹里装了些什么东西,有下坠感。 英俊帅气的青年皱眉,这感觉真不好! “米罗,有什么感觉?不要不好意思,要说出来,方便我随时掌握情况,对症下药。”帅土壕纠眉沉思,乐韵猜着他必定有不适感。 “腹部有下坠感,手脚无力,其他的没有什么特别感觉。”感觉并不像是大问题,米罗本来不想说的,小女孩问起来,他很配合的回答。 “手术时打开腹腔,又帮你做了清洗,缝合后重新将内脏复位,因为摆放位置无法做到与以前完全一致,内脏也需要自己适应,短时间内会有下坠感。” 乐韵仔细观察过土壕的情况,因久不进食,他的大小肠内无积渍物,是空的,有些软,等以后得到填充,就会慢慢的鼓起来,撑满腹腔,大小肠蠕动时也不会有下坠感。 小女孩的声音脆生生的,听在耳里如听鸟儿鸣叫,米罗享受般的眯了眯眼,又迈一小步,找不到走路的感觉,轻飘飘的像要飞起来,他慢慢迈步,走了四五步,脸上虚汗淋淋。 怕他活动太久对身体带来负影响,乐韵没让土壕活动太久,先扶着他坐下,再去帐蓬里拿出帐蓬垫子铺在岩洞最内的方向,让青年坐垫子上,累了可以躺。 岩洞尽头那端较矮,最里边只有一米多高,人进去只能蹲,所以放东西,垫子铺在离火堆不运的地方,人能站直腰。 米罗坐不到十分钟,感觉吃力,他不逞强,自己挪身躺下去,枕着自己的背包,把毛巾被盖在背火的那侧。 土壕懂得珍爱身体,等于尊重她的劳动成果,乐同学很满意,嘱咐他几句,带上几样小工具去找点吃的。 米罗目送小女孩子越走越远,等看到不背影,他吃力的摸背包,费力的摸出手机,开机,手机电量严重不足,好在还有几秒时间,看日期竟已是7月18日,推算起来,他晕迷整整十天。 十天,真是个漫长的日子。 有那么多天,莫里蒂应该带着东西回国,带回东西也等于完成任务,那么成为继承人也是名正言顺。 为了达到目的,莫里蒂不惜对他痛下杀手……呵,一个机会,一亿美金,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米罗眼里浮上痛苦,还有别人不知道的脆弱,那一刀,断了十几年的兄弟情,以后,他再也没有不能舍弃的兄弟,也就没了弱点……猛的,眼里闪过一抹轻影,他的唇角抿紧。 /20/20067/3209059.html 第八十三章 快乐共处 乐同学离开岩洞,先去森林里晃一圈,找到一些药草,再晃悠到溪边,从空间拿出一只从小村捡漏时顺手牵羊捡来的一只竹篓子,竹篓子是神农山村民最常见的篓子,专门捕鱼的。 拿了竹篓子,挽起裤脚下水,捕鱼。 神农山是个神奇的地方,山有多高水有多高,有水的溪,只要没有太陡峭的断崖,每条溪都有鱼,哪怕在很深密的原始森林深处的小溪也一样,有些地理位置高的溪流里长很小的野生鱼,外形像泥鳅。 乐同学扎营的地方,山谷地势低,溪里生活着野生鱼,体型不大,最大的约有三指宽,大多是一、两指宽。 下到水中,乐韵将篓子置水,朝游玩的鱼儿靠近,很快有小鱼钻进篓子里,再慢慢提起篓子,把鱼儿抓出来,装进塑料袋子里,再去网鱼。 她没有贪心,捕到五条两指宽的鱼,收篓子,到岸边将鱼剖肚,挑去胆,内脏放在几张叶子表面,洗净鱼,装在袋子里,提着药草和鱼,一袋子水回岩洞。 乐小同学没走多远,几只鸟闻到血腥味,飞到岸边,将叶子上的鱼内脏啄吃干净,又在岸边的草丛间跳跃活动。 太阳的光越来越来暖,森林里动物更加活跃,米罗虚弱的支撑不住小眯一觉,醒来时看见岩洞外阳光耀眼,两只松鼠在山洞旁的一颗栎树上跳来跳去的玩耍。 他盯着小松鼠,小动物们玩得正欢,忽的几个纵跳跑远,很快就没影儿,再过一下,他听到唰唰沙沙和声响。 听着那有节奏的细响,他知道是小女孩回来了,果然,很快小女孩从树林里钻出来,一手提两只红色塑料袋,一手抱着用绿色树叶包裹着的绿植物和一截竹子reads;。 “哈喽,乐乐你回来了。”米罗轻快的出声。 他昏迷时一直被灌水,喉咙没有干涩沙哑,声音也很正常,休息一阵,稍稍有点力气,更饱满有力,还有西方人士说中文带有的一种特别的语调,让他的声音性感而磁性。 听到土壕说话,乐韵感觉怪怪的,怎么怪异,又说不出来,笑着回应:“哈啰,你看起来精神好多了。” 米罗笑着答是,乐韵一边跟土壕说话,一边不紧不慢的迈步回岩洞,将东西放在树枝上,往不锈钢奶锅里倒水,又放米,放火堆上煮,添把柴,拿柴刀劈开竹片,削出一片,慢慢的削刨。 “乐乐,你有双巧手,你做的两只烧陶碗非常不错。”米罗看小女孩削竹片,很快出现一支叉子的形状,由衷的赞美。 东方小姑娘心灵手巧,不知从哪找来粘土,制成两只陶碗,就算很粗糙,无可厚非,她野外生存的能力不亚于接受过特别训练的那类人员。 “我不懂制陶工艺,很小时见有人用泥捏碗,模仿着试了一次,手艺太差,做出来的成品很丑。”乐韵扭头望向放物品的地方,那儿有两只灰褐色的碗,碗口不齐,肚子还是歪斜的。 她在森林里四处蹓跶,挖药,寻找肥沃的泥土运进空间填花盆,找到一个地方的土有些粘性,挖土和水捏出两只碗,晾干,放火堆里烧烤,就制成最简易的陶器。 那种方法是她从爷爷那里学来的,六岁那年跟爷爷进山,因为下瀑雨,被困在山里,爷爷就是挖泥捏成大碗,烧成陶,去捉鱼和打来兔子煮着吃,祖孙俩在山里呆了近十来天没饿着。 其实,乐同学空间有碗,可那些不能拿出来呀,为了能蒙混过关,又能在陪土壕在山里养伤时有碗吃饭,才动手制陶碗。 如果只陪土壕一两天,她也不会那么麻烦,以土壕的伤势,还要养五六天以上,他没醒时用空间水喂他,让他伤势尽快愈合,现在人醒了,她不准备再给他特殊待遇,要不然万一被发现秘密,谁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能用就行。”论碗的外形确实有点丑,不过,在野外求生,那些不重要,只要有能装水装食物的东西就行。 乐同学也深以为然,管它有多丑,不漏汤就行;米罗总是带着笑,乐同学也总是笑盈盈的,两人挺聊得来。 “米罗,我发现你时不经你同意查看了你的背包和摘掉了你手腕上的刀套,用你的军刀帮你动手术,你的军刀非常不错,能不能再借来用用?” 削出一把叉子的形状,细打磨时,柴刀和水果刀使用起来不太方便,乐韵打起土壕帅哥的护身工具的主意。 “随意,需要什么自己拿。”米罗把背包从脖子下拖出去,推给小女孩。 乐韵不客气的拉开背包,找出一把军刀,包还给主人,她拿着军刀坐到火边继续削叉子,军刀峰利,刨竹枝也没问题,粗糙的叉子被修整得越来越有模有样。 奶锅里的粥开了,减为小火,慢慢的煲。 粥还没完全熟透,小同学手里的叉子出炉,三叉,大小跟商场里卖的叉子差不了多少,它直柄,没有弯弧。 那只叉子虽然不咋的,米罗却是赞不绝口,还拿在手里试了试,爱不释手,将叉子插衬衣口袋里,自己保管。 叉子本来就给他准备的,乐同学也不介意,煲熟粥,倒在一只碗里,再次煲一锅,奶锅就那么大,一次煲的份只够一个人吃。 煲熟两碗粥,煮鱼汤,鱼共五条,三条煮汤,用竹枝叉两条鱼放火边烧烤reads;。 米罗看到小女孩弄回来的鱼,表情特别的萌,看到她往汤里添加植物,立马化身好奇宝宝,询问有什么作用。 土壕帅哥虚心好学,乐同学本着天朝人民热情友好的传统美德,很耐心的告诉他哪样是去腥的,哪样对内伤有帮助,哪样有让伤口加快恢复的效果。 她解释得开心,他听得有趣,来自两个不同洲,不同国度的两人,因为没有太大的语言障碍,相处起来竟如老朋友一样随意、自然,像什么性别、年龄、国籍与习惯、信仰问题全部遗忘。 烤鱼和鱼汤差不多同时出炉,烤鱼上抹了一点盐和一点五香粉;鱼汤只放了盐和一些药草。 乐韵把奶锅起下火堆,扶米罗起来吃午饭,给他一碗粥,鱼汤。 “乐乐,一人一半。”米罗拿竹木叉子叉鱼。 “no,鱼汤是特意帮你熬出来的补汤,我吃烤鱼,烤鱼,我可以吃,你不能吃。”乐韵笑着把烤得香喷喷的一尾鱼拿在手,得意的扬了扬。 “为什么我不能吃烤鱼?”米罗发挥好奇宝宝的十万个为什么,不耻下问。 相处一小段时间,他摸索出一点经验,小女孩个性直爽豪迈,单纯而善良,跟她相处,只要你真诚以待,不问涉及国家领导与国事的问题,不问及涉及到医术秘密,你问她问题,她会愉快的给你答复。 “你有内伤,身体也很虚弱,像这样的烤鱼会刺激到肠道,有可能会让伤口发炎。而且,等你回国以后,建议你三四个月以内也不要吃辛辣食物,不能喝酒,不要吃虾、蟹一类容易过敏的海鲜,包括海带在内。” “好的,我不喝酒不吃辛辣,不吃海鲜。” “忌吃容易过敏类的,有些海鱼有利身体恢复,海带有降血压功用,你腹腔曾内出血,有轻微的失血症状,不能吃。” 米罗频频点头,他脑子没问题,当然知道什么话该听,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事不可以做,莫里蒂的那一刀捅得有多深,他自己能感觉得到,他也知道必定是捅破了某个器官,经小女孩医治,只过了十来天就能移动,足以证明她的医术很好,为了尽快恢复,听她的准没错。 土壕帅哥点头的那殷勤劲儿比幼儿园的小朋友们在听老师的训话时还认真,特别有喜感,乐韵笑得管不住自己,嘴角咧开,这只土壕帅哥比阉人可爱多了,阉人那家伙没人性耍流氓就算了,换了张脸后还特别的惜字如金,她和阉人呆了半天和一晚,竟然没什么可聊的,反而跟外国土壕聊得来。 米罗右手掌敷着药,不能用力,只能左手拿叉拿碗,先喝了几口粥,再叉鱼吃,尝了一口,他两眼满是惊讶,美味啊,太美味了! 就算没有足够的配料,经小女孩加了药草,鱼没有一点腥味,鱼肉鲜嫩,细腻,味道鲜美爽口。 他也曾吃遍半个地球,去过世界最著名的餐馆,那些名厨做出来的鱼也难以媲美眼前的一份佳肴,愉快的品尝美味,以至于他很快干掉一条。 吃一条鱼,喝粥,冷凉一阵的粥,温温热,刚好可下口,喝掉大半碗,再吃一条鱼,再一口气把粥喝光,然后把不锈锅里的鱼汤和鱼装进自己私人用的碗里,先喝汤。 青年就算用左手拿叉子,动作也十分优雅,吃相也很优雅,明明岩洞里很简陋,看他的模样就像坐在五星级酒店高级餐厅似的。 乐同学用筷子喝饭,她喝完粥,再啃鱼,一边欣赏帅哥的吃相,别说,看土壕那一脸满足的表情,她也感觉很快乐。 /20/20067/3209060.html 第八十四章 拆线 鱼太美味,米罗有点舍不得,吃到最后放慢速度,边回味边吃,吃掉最后一尾鱼,把鱼汤也喝得半滴不剩。 “好吃,太美味了,乐乐的手艺真让人拍案惊绝……”本着民族习惯,他赞不绝口,涛涛不绝的赞美小朋友的手艺。 这真是老外? 听着歪果仁土壕口沫横飞的赞语,乐小同学汗哒哒的,他用词量之多让人叹为观止,如果不是他的蓝眼睛和他的护照身份证证明他是老外,她一定会当他是土生土长的本土人士。 小小的休息一下,她扶帅哥躺下,告诉他,她要去洗碗,顺便还要捡些柴,有可能要回来的很晚,让他别担心。 “柴火还不够吗?”米罗发挥不耻下问的优良传统,不是他爱问十万个为什么,而是岩洞一角堆有好几扎柴,还有几个枯树兜,应该能烧好久,看样子不缺柴。 “依你的情况,我们至少还要在这里留住五六天,那点柴不够,明天有可能下雨,雨后树林潮湿,不好捡柴,我先存一点,有备无患。” 她观看过昨晚的云,西方水口有云,证明三两天要下雨,早上东方也有雨云,中午后太阳又暗淡了一些,估计今晚不下雨明天也一定有雨。 更何况夏季7月正是神农山多雨之季,每隔三五天必有一场雨,最近几天连续有四天半是晴朗天气,接下来几天必会变天。 米罗没有再说啥,只关心的嘱咐在森林里小心些;乐小同学收拾一下,提工具和装着碗锅的袋子晃悠悠的晃向森林。 米罗看小女孩把背包里的东西拿出来,又塞进去几样东西,包括装在一只塑料子里的碗,然后背上背包,提柴刀就出发,他特别的懵,捡柴背上背包,不碍事吗? 乐小同学可不知自己又让帅哥纠结了,麻溜的走进岩洞前的小林子里,待离开一段路,把东西丢回空间,钻森林里捡柴reads;。 乐韵在岩洞盘距数天,早把附近逛熟了,知道哪里有枯枝多,哪里药材多一些,哪个地方树林密,哪个地方树稀,熟悉情况,捡柴不是问题,跑到上次捡了一次柴的地方,从一棵倒地的枯树上劈树枝,把所有树枝全劈下来,绑成好几扎,整两扎做一担,全丢空间。 看时间还在三点,跑到小溪边洗澡,洗好衣服丢溪边晾,自己闪身进空间,昨晚要研究土壕帅哥伤势,她没有睡空间,上午也没空,下午才有空去管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空间尚好,空气清爽,干净。 考虑到土壕醒来,她没有空常回空间,收割完瓜果蔬菜没再种,暂时不用担心瓜果熟了没空摘,当回到自己的秘密地盘,乐韵先乐呵呵的给龙血树浇水。 那棵巨大的龙血树不知有多少岁,她天天浇水,它在逐步恢复,恢复速度极慢极慢,经历十几天,树体内的纤维血管里的水分还不充足,只有细细的一缕。 乐韵每天都要观察它,确认它在恢复健康,而不是变虚弱才放心,她现在最怕的就是哪天一夜醒来,空间又变成原来的面积,就算她知道空间需要灵气,目前也没办法,毕竟有灵气的东西可不是好找的。 浇了十桶水,将空桶提回水井旁,再次装井水存储起来,再下药田,收割石斛、艾草等,砍掉一些百合杆,不让它们开花,百合长得一定程度断去顶枝,埋地下的蒜瓣长得更快。 忙到太阳落山,愉快的出空间,洗了碗,用矿泉水瓶装水,捞几尾鱼,背着背包回岩洞,到快到岩洞不远,从空间里提出一担柴,挑着晃悠悠的回营地。 米罗等半天,看到小女孩平平安安回来,暗中松了口气,华夏神农山虽然没有亚马逊热带雨林那样恐怖,也暗藏着许多危险,他真怕小女孩遇上猛兽,发生意外。 晚饭仍然是粥和鱼,乐同学拿出来的米有限,预讲还能吃几天。 一大一小,一青年一小女孩相处得极好,晚上睡觉的时候,因睡帐蓬要钻来钻去,容易扯到伤口,米罗在放火边的垫子上睡,睡哪里的问题没啥争议,唯一有点小争议的是山里夜里很凉,米罗本着绅士风度要把毛巾被给小女孩,乐同学非常坚决的让帅哥盖着取暖。 两人争执一阵,乐同学完胜,蓝眼青年听话的接受好意,他身长,毛巾被只能盖住大半截身,脚用衣服盖住,反正他主要的就是保护好有伤的肚子,不要再受寒就好。 第二天果然变天了,早上并没有下雨,天阴阴的,到快半上午,雨点便唽喱哗啦的飘洒下来,打得树叶沙沙响。 崇山峻岭内一下雨,云雾丛生,神农山云雾缭绕,又化身神秘仙境,美得不可思议。 雨时停时下,云时散时聚,岩洞里光线也比较暗淡,火堆白天黑夜都烧着,驱走湿气,让人觉得并不难受。 下雨天不能外出,乐同学在岩洞里陪土壕帅哥,一来二去,两人谈得越发投机,也成为好朋友。 雨下了一天,晚下也没歇,直到20号中午才止,云散雾开,下午天微微放晴,小同学披着雨衣出去捉鱼,还挖回一些草药,吃完晚饭帮帅哥拆线。 经过两天安静的休养,青年的伤恢复很不错,不用扶,他自己可以走动,不能走太久,站或走大约能保持十来分钟。 捣好药草,小剪刀也备好,乐韵瞅着等着挨宰似的土壕,友好善心的提示一句:“米罗,伤口缝合的时间有点长,折线的时候可能很痛。” “没事,我不怕,你尽管放心的动手reads;。”米罗半点不紧张,他从小就受死亡训练,连死都不眨眼儿,哪会怕痛? 小朋友在他醒来那天还特意征询过他的意思,说可以折线,不过,如果移动动伤幅度过大容易崩开,如果再等两天,伤口逾合的更结实一些再拆,不容易崩开,只是拆线时比较痛。 他放松肌肉,免得全身绷得太紧,给小朋友拆线工作增加难度。 土壕不怕痛,乐韵更加不怕,用水打湿敷伤口的药块,一块一坨的拆下来放树叶子上,擦尽伤口附近的药草碎末,那条长长的伤口像条蜈蚣,有几分凶气。 米罗自己也观察自己的伤,靠近心脏这方的伤口有一个斜度,下面一截是直线型,他想一下就明白了,倾斜位置的伤口应该是他倒地时歪向一边,被莫里蒂手里的刀子斜划出来的,后面一段是小朋友帮他做手术是加开的伤口。 他也为自己庆幸,莫里蒂的刀再往上移一公分,刺中的就是他的胃,如果刺穿胃,再割断肠子,估计他早已去见了上帝。 同时,他略感疑惑,莫里蒂竟然没有给他补刀? 做他们这一行的,如果不能确定对方死透,绝对不会手软,会补上一刀,莫里蒂竟然捅他刀子,自然不会再容他有一点活下去的机会,必定要补上几刀才能放心,如果再补上一刀,他也必死无疑。 是什么原因让莫里蒂没有补刀,没有彻底绝他生机? 米罗想不清楚,在这两天的交谈,他知道小朋友捡到他时那儿只有他一个人,他倒地的地方附近也没有他物,只有一条有几处洒有血滴的路径,是不是莫里蒂刚重伤他,其他对手出现,所以莫里蒂再顾不得他,先远遁了。 他百思不解的当儿,乐同学用小剪子剪缝合伤口的线,把一针一针的线剪断,放下小剪子,一手轻轻的按住伤口以免扯线时扯开,一手捏线头,用力一扯,将一截线从肉中扯出。 线长时间藏在肉中,快与肉融合,扯出来,线孔渗出血。 当线被扯拉那刻,像被针扎了一下,也把米罗飘远的思绪给拉回来,他肌肉微微的收紧,瞬间又放松。 乐韵没问他疼不疼,拆第二针第三针,接二连三,一鼓作气的拆掉八针缝线,快速的擦去渗出来的血,用新捣碎的药草覆住伤口,再包纱布。 拆掉他腹部的线,再给他右手掌换药,青年右手也缝了两针,在缝针后第六天就拆线,手掌上的伤口比他腹部的伤恢复得快。 “辛苦啦,乐乐。”米罗露出感激的微笑。 “不客气,是不是很痛?” “有点点痛,不过可以忍受。” 虽然不知道真假,乐韵就当真的不怎么痛,对自己的动手能力越发的敬佩,瞧瞧,她无师自通,真把一只脚踏进鬼门关的帅哥救回来了,可见她离神医的路又近了一小步。 深更半夜,没啥消谴,乐同学把拆下来的线丢火堆里烧掉,换下来的旧药抛去树林里,用水洗了手,爬进帐蓬睡觉,睡不着就和跟帅哥聊天。 21号,天晴。 也因坐吃山空,乐同学放在外面的米已不太多,她让帅哥在岩洞养伤,自己外出找吃,特别说明有可能要下午或傍晚才回来。 米罗很配合,在营地留守。 乐韵背着包,拿着锄头和柴刀离开扎营的地方,离得足够远了,赶紧爬回空间,丢下东西,给自己换上面包片,她的大姨妈要来了! /20/20067/3209061.html 第八十五章 出山,分别 因为生理问题,乐韵什么也没做,倒在空间草地上养神,她昨晚后半夜小腹胀痛,一直没睡,早上强撑着去弄了鱼,做吃的。 她不想让土壕知道她生理期的样子,那种事是女孩子的私事,若让男士看见那痛经的样子,感觉太羞耻。 躺了约小半天,大姨妈终于舍得光临。 虽然大姨妈来得汹涌澎湃,乐韵却是如负释重,来了就好啊,如果折腾来折腾去还不来,更痛苦。 躺在草地上,看着像雾一样的白色,心里也有几分欢喜,这次大姨妈又没怎么折腾她。 真的,昨晚与早上的那点胀痛与高考以前的折腾相比较,真的是小巫见大巫了,以前每次都要把折腾得她死去活来,而自高考前一次被狠狠的折腾一回,上个月,痛苦减轻,这个月也远没以前严重。 乐韵觉得估计得益于高考前开启空间得到洗筋伐髓,身骨提炼,子宫可能也受益不少,所以后两个月来姨妈时痛苦减轻。 那是她私下猜测,虽然不知道真正原因,反正不使劲儿的折腾她就行了,稍稍轻松些,爬坐起来,摆好姿势,以五心朝上的坐姿盘膝打坐。 那是某位空间主人留在玉简中的一种练体方法,空间前面一位主人也不知那东西是从哪来的,他继承空间后,仍将它存在玉简里。 那套功法颇像古武内功修法,乐韵研究了很久,记熟每个步骤,在捡到土壕后开始练习,每晚要打坐一个钟,这几天因为怕土壕发现,睡觉时没练。 当小女孩去找吃的,米罗一个人留守营地,每隔一段时间练习行走,一点一点的适应,前几天脚步虚浮,这两天力气慢慢的回来了,腿脚也逐渐有力。 等到中午,小朋友还没回来,青年自己煮粥,煮鱼汤,小朋友离开时有帮他配食谱,他只要照着做就行。 他的野外生存能力也是顶级的,动手能力是杠杠的,煮出的鱼汤同样很美味,也让他满心骄傲,他记熟了配料植物的样子,以后到野外,他也能找来植物当鱼汤佐料。 米罗等了一天,到快黄昏时分,看见小朋友归来,背包鼓鼓的,他笑着迎上去,帮整理背包,提出一大袋刮好皮的山药,一小包百合蒜瓣,一包蘑菇。 “乐乐,你牛。”青年坚大拇指,他这位救命恩人兼小朋友简直是位天生的户外生存专家,什么都能找得到reads;。 乐同学得瑟的笑弯了眼儿,她拿出来的是她上次在山里跑时收集到的东西,在其中掺杂了一点点空间里种植的山药和百合片。 晚上两人美美的吃山药和百合粥。 存粮吃了两天,时间也到23号,趁着天晴,两人准备出山。 24号早上,两人吃饱,收拾好工具用品,拔营,乐同学没让土壕帅哥下重力,自己拆营,打包好,绑在背包一侧,然后将柴刀鞘拴腰上,用泥土掩灭火堆,背上背包,一手提起装好的食虫草,一手拿柴刀,出发。 米罗的背包没什么重量,他坚决要自己背,一手拄一根拐杖以防万一站立不稳滑倒碰到伤口添麻烦。 走到岩洞外的树林边,青年回首,看着自己住了十几天的地方,微微的笑着挥挥手,再见,生命的又一次新生之地! “米罗,你舍不得走,还想当山顶洞人啊?”走了几步,乐韵没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到米罗恋恋不舍的望着岩洞,开玩笑的调侃他。 “确实有些舍不得,在这里,让我看发现了善与美,这是值得纪念的地方。”米罗诚实的承认。 “舍不得的话,你以后有时间来华夏国度假,可以故地重游。” “是呢,希望乐乐能陪我重游,下次我希望是秋季来,没有那么多雨……” 两人一前一后,慢慢的走进森林,离岩洞越来越远。 米罗有内伤也有外伤,不能过于劳累,乐韵走在前面,选路线,帮土壕拨开草木,有坡或有坑的地方扶他一下,并时刻观察他的情况,堪称全职保姆兼保镖。 走一段路休息,饿了补充力量,两人走走停停,走得不快。 走到半下午,进入一片马尾松与杂树混合林,乐同学闻到一种香味,立马让土壕就地休息,她丢下东西,只拿了锄头和柴刀、一只袋子,风风火火的钻进树林。 米罗笑得满面春风,小朋友天生属于大山,那种满山奔跑的样子最可爱。 乐韵抛下帅哥,钻进树林,一口气跑了约一里多路,找到香味来源—一大片的松菌。 松菌,是本地人的叫法,也有叫松子菌,它本名叫松茸,学名叫松口菇,也有人叫松蕈、合菌、台菌,珍稀名贵天然药用真菌。 松菌长在一片稀松的马尾松树下,一个个菌子从地面露出来,有的头顶松针叶,有的头顶光溜溜的,有的开伞了,有的衰老枯谢,有的只有手指大一颗头,非常漂亮。 “发达了!”乐韵喜得连蹦三尺高,这次进山连遇两重人员,行程被耽误,没法再去找她的人参和当归,只能先打道回府,等于是空手而归,没想到山神怜爱,又赐给她一片松茸,捡到松茸也能弥补她的损失。 狂喜的乐小同学,手足舞四蹈的冲进松茸生长点,开启疯狂采摘模式,大的连根摘出来,小的用锄头挖了,先送回空药田的基石上存放当种菌。 松茸地很宽,足足约有一分地的地方长有菌子,稀密不一。 乐同学拿出最快的速度,如狂风过境,疯狂的采摘,不消半个钟,全部扫荡干净,再拿出花盆,在长菌的地方刨土,刨出来的土装花盆里,把花盆装满丢空间,再挖泥土,一阵疯狂挖土,装满了空间所有的花盆,赶紧回去找帅哥。 米罗坐在指定的地方等,等啊等,等了良久,看到小朋友提着一只袋子回来,笑容特别的灿烂,他也跟着心情愉快:“乐乐,找到什么好东西?” “一种很好吃的蘑菇,晚上我们吃了补充营养reads;。” “哎呀,乐乐是小福星,我又有口福了……” 两人再次踏上行程,傍晚在有水的地方扎营,吃了松茸和山药当晚餐,第二天两人满满的是力气,再次出发。 因为要照顾土壕帅哥,乐同学一直掌控着行走进度,每段路程辛苦度都在米罗能承受的范围,对他的伤并无多大影响。 每次休息,乐同学必定不会闲着,跑去找药,挖山药,有几次丢下青年帅哥跑去捡菌子,因此路上不愁吃食。 在山里走了三天,到28号半上午,两人终于走出大山,到达一条仍是天然路面的乡道。 天气好,到神农山旅行的人也多,乡公路上能见车辆来往。 乐韵去拦了一辆挂着当地车牌的运行面包车,谈价包车。 司机是本地人,看看站着的青年,有些小犹豫:“小妹子,那位好像是外国朋友吧?” “是的。怎么了?”乐韵挺奇怪的,包个车,还要分国籍吗? “我不太想接外国朋友的生意。” “为什么?”这下,乐同学惊讶了,一般来说,运营车更喜欢载外国朋友或外地人,因为他们比较不容易斤斤计较,这位反其道而行,真怪。 “嗯……”司机为难的握紧方向盘,迟疑一下才吞吞吐吐的说:“我去年搭了一个蓝眼睛的外国朋友,谈好了价的,结果到目地后他不付车资,还倒打一靶说我欺诈,害我差点不能再跑车,从那以后,除非有本国人陪同,否则,我不想再载外国朋友。” 米罗听着两人对话,委屈的摸摸鼻子,这就是华夏人常说的躺枪?他无辜的中枪了,被其他人连累的感觉,真是……郁闷! 他朝着司机微微一笑,看着老外的司机,表情呆了呆,老外好帅! “叔,我先付钱,再留电话给你,有事你打我电话。”听完司机不搭人的理由,乐韵忍不住笑弯眼儿,原来是那样,她理解司机的心情,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司机挣扎一下还是接了生意,那青年看起来很面善,应该不会是那种不讲道德的,小女孩是本地人,又有她担保,大概不会有麻烦,他记下小女孩子的电话号码,收了钱,捎上两人,直奔神农山地区的政府所在地-鱼镇。 乐同学没有去鱼镇,到半途中的一个路口下车,米罗请司机等一等,他下车跟小朋友道个别。 “……”蓝眼睛老外朋友讲得一口流利的汉语,司机傻了眼,冏,外国朋友懂汉语,岂不把他和小女孩的对话全听去了。 米罗下车,陪小朋友走几步,叮嘱她路上小,以后要进山研究植物要记得带上防身的东西等等;土壕帅哥千叮万嘱,让乐韵想起了晁哥哥,晁哥哥知道她要跑山里研究药草,也是殷殷嘱咐万事小心。 两人叽叽歪歪的相互嘱咐好一顿,乐韵笑着让米罗先行:“米罗,一路顺风。” “谢谢。” 米罗跟小朋友挥手,先上车,又摇开车窗,向后望,看见小女孩还站在路边,蓝眸里溢出一抹温柔,用力的喊:“乐乐,记得我们的约定呀,不可以换手机号码。” “我记得的。”乐韵忍不住笑出声来,目送车子远去,直到转弯后再看不见,自己转身奔向家的方向。 /20/20067/3209062.html 第八十六章 奇怪 7月中、下旬是每年早稻成熟的季节,种两季水稻的地方往往是收了早稻立即翻耕,再抢着时间插晚稻,这过程就叫“双抢”,双抢,抢的就是时间。 其时也是一年夏季最热的时段,房县山多树多,气候凉爽,早稻相对其他平原地区要晚几天,直至下旬才开始收割。 接连三四天天公作美,农田里到处可见割稻子的、耕田的、插秧的村民,打谷机与小型收割机的鸣叫“隆隆”不断,伴随着人们的欢笑声,传出很远很远。 6月末与7月之初,全国遭受洪灾,几十县市不同程度受灾,许多农作物被淹,颗料无收,那些躲过洪灾的作物也大量减产,房县只有少量近山近河的农作物遭受了洪水肆虐,基本上是大丰收。 经过洪灾之后的丰收,无疑是让人喜悦的,哪怕那连绵的大暴雨让禾苗、玉米等倒伏,产量有所减少,但,至少还有百分之七十以上的收成。 乐韵回到九稻乡里已是半下午时分,一路所经的村子,每个地方的道路上都晒着稻子,黄澄澄的谷子像洒了一地的黄金。 梅子井村的村道上也晒有谷子,一条路只留下能通车的宽度,乐小同学背着背包,踩着自己的自行车直奔家的方向,自行车上前篮和后架上塞着装得鼓鼓的塑料袋子。 她怕路上遇着人,如果车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回来又拿出来些东西来,万一哪天有人说嘴,发觉异况,她有嘴也说不清,所以先从空间拿出些东西装好绑车上和袋子里。 村人们大多下田收稻,只有年迈的老人或年幼的小孩子们在家,一路没遇几个大人,很快就到家。 乐家屋外的小地坪上也晒满一层金色稻谷,映着太阳,明晃晃的照眼。 “周伯家收稻了?”乐韵小声的咕嘀一声,她记得周家今年种的早稻是个新品种,周期比以前的要晚三天,她预算要到29那几天才收割的。 周家种着乐家的田,以前每年双抢时节学校也放假了,她每年都去周家帮忙割稻、插田,这次进山也掐算好日子,预计有足够的时间赶回来帮忙。 地坪上晒了谷,只能容人过路,乐韵在外面的水泥硬化路上停车,正想搬车,听到欢乐的“嘟嘟”声,扭头看去,便见挨周家住着的程家的那位跟她老爸同龄的儿子的媳妇开着三轮车运谷回来了reads;。 程家儿子跟周哥差不多大,叫程有德,跟周家乐家的关系挺好,程家的媳妇姓柳,乐韵管她叫柳婶娘,或叫柳婶子,看到人,她稳住车子喊了声:“柳婶,恭喜大丰收。” “哟,乐乐,你终于舍得钻出老林回家啦?”柳嫂子看到乐家姑娘,顿时笑得乐不可支,小乐乐猫山里二十几天回来还是白白嫩嫩的,叫人嫉妒。 “嗯嗯,想老爸想婶子们了,所以回来啦,柳婶,好久不见,你有没想我?。” “就你嘴甜,会哄人。”柳嫂子逗得快要笑飞,将车开到乐家屋旁,略略一停:“乐乐,你家屋前的谷子是我的,你回来了正好,一会帮翻一遍,再晒小半天,傍晚收了就可以进仓。” “噫,谷子是柳婶家的啊,我还以为是周伯家的。” “周家明天才开始收稻,周秋凤兄妹今天帮我们家割禾,明天我们扫了尾,后天帮周家收谷。” 乡下双抢,大家互相换工是很正常的,谁家的稻子成熟晚,先去帮早一步收割的人家,然后先收了稻谷的再帮晚熟的人家,大家互换工,人手多,做活更快。 “好咧,柳婶,先别走,我给点东西给你,你顺便拿回去。”乐韵应了一声,看到柳婶又要加油门,忙叫住她。 柳嫂子又松油门刹,看向乐家小姑娘,这当儿见她车上绑着大包小包的,忍不住冷汗,乐乐进山是抢劫么? 乐韵飞快的跑到园篱笆那儿,从篱笆上拿来一只不知谁挂着晒的塑料袋子,到自行车旁打开一只包,捧出团菌子装进去,拿给柳婶子:“这点给程五爷爷和你们当小菜吃。” “这是火鸡尾巴菌?”柳嫂子惊疑的看着乐家姑娘递来的东西,又把袋子推回去:“明天29,街日,你拿去街上卖,这个贵着呢。” “这是给程五爷爷吃的,柳婶子拿着就是,回家要拿出来通风,闷着可能会闷坏。” “……好。”想了想,柳嫂子也没强硬的推回去,乐家姑娘从小对老人们极好,附近的几个上年纪的老人们最喜欢的孩子就是她。 看柳婶开车回去了,乐韵搬起自行车回家门口,拿出钥匙开门的时候愣住了,大门上贴着一对喜字! 好好的贴喜字干么? 问号问号问号,她脑子里除了问号还是问号,她中状元也用不着搞那套,再说高考成绩初出来的那几天都没贴喜字,后面就更用不着。 带着满腹疑问,推开大门,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各条门全贴有喜字,堂屋里那台老古懂电视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台大彩电,还多出一张长形沙发木椅。 ! 乐韵懵懵的,完全摸不清头脑,她家老爹是个省吃俭用的主,从不会大手大脚的花钱,更不可能花钱购那些可有可无的家具,这些是哪来的? 想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抱车子进家,打开自己房间门,解开背包袋子,麻利的先忙自己的事,把背包里的东西清出来,包包挂在墙壁上的钉子上通风阴晾,再跑二楼去拿来竹筛子,把一些药材倒出来透气,将一些菌子也倒进筛子里,先放堂屋通风。 该倒出来的弄出来了,提一袋青瓜和西红柿去冰箱的房间,上次卖掉些瓜菜,她又种了些,存货很多,这次进山也有足够的借口,所以拿出一大包西红柿和青瓜reads;。 提东西到放冰箱的里间,房间整得干干净净,寻着篮子放好西红柿和青瓜,乐韵打开冰箱,发现里面塞得满满的,鸡鸭肉、猪肉,鸡蛋…… 嗷呜! 看到一冰箱存货,乐同学脸纠结成面团子,她家冰箱一般只存腊肉,很少有爆满的时候,现在这样子,简直跟以前完全对不上号啊。 她老爹是节俭惯了的,不可能弄这么多存货,难不成亲戚来了? 亲戚?可是,论亲戚的话,她们家只有太奶奶和奶奶的娘家人,太奶奶的娘家姓胡,是邻村的,胡家只有两女,长女招婿,次女就是她太奶奶,后来,在太爷爷和太奶奶还健在时,胡家搬去省城,最开始尚有情分在,后来,当太奶奶的爹娘过世后姐妹情分淡薄,一来二去也就断了亲; 奶奶的娘家就是本村的陈家人,跟张婧爸爸那一支血脉论起来也有姻亲关系,陈家跟乐家在爷爷奶奶健在时有走亲,可是,也因她老爸腿断了借钱的事而闹翻,至今没有来往。 因此,可以说乐家没亲戚啊。 若说是朋友,也没太大的可能,她老爹以前交的大多是不能共患难的猪朋狗友,也自老爸伤了腿,朋友也几乎形同陌路。 无亲无友来访,谁送她家那么多东西? 若有人那么大方,也只有老爹的老板,要真是武老板来家,买了肉来可以理解,可家里的新家具又咋说? 纳闷啊,乐韵郁闷的不得了,关上冰箱门,赶紧飞奔去给柳嫂子翻谷子,干完活再去收拾衣服,进厨房烧热水,发现火塘里冒出细烟,支锅架上放着烧水的锅子,打开看,水是温热的。 奇怪! 太奇怪了。 满心奇怪的乐韵,在厨房里瞅这个瞅那个的瞅,东瞅瞅西瞅瞅瞅,仍然没有任何头绪,只好提来自己的洗澡桶和盆,装温热水去屋后洗澡间洗澡,她的大姨妈刚过去,不敢洗冷水,在山里的几天也没敢洗冷水,只能用毛巾擦拭,虽然没有臭味,自己感觉不舒服。 把自己从头到脚的洗一遍,重新换上短袖t恤和七分裤,整个人感觉特别轻,神清气爽的。 整好自己,把东西先丢在一边,跑去猪栏房,她刚才听到小猪崽和鸭子叫声,必须得去瞅瞅是怎么回事,开门进猪牛舍房就见一群鸡和几只鸭懒懒散散的蹲在地上,挨墙根的一边放着一只装水的胶盆和放食的槽,猪栏里关着两只猪崽。 鸡鸭猪俱全,一派农家旺的味道。 这一下乐韵更懵了,究竟咋回事呀?她不过就是进山一趟,为嘛回来家里就大变样了啊? 想不通,真的,你说,不就是出去二十几天嘛,为啥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满心纠结的乐韵,关上牛栏屋门,提衣服去压水机井池里洗,洗好衣服拿楼上晾晒,再下楼搬几个竹筛子上楼,有些药草和菌子还要晒,不晒干容易坏。 晒好东西,又从空间拿出些早已洗干净的黄精和地黄,放楼上晒水分,之后下楼坐下洗菌子,清了几朵云芝菌,空空的大脑猛的一震,抬头望向家里,那个,该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题外话------ 萌萌哒的童鞋们,某相思今天回乡下老家陪父母过年去啦,大概要初九左右才返回,偶会想念乃们大家滴,乃们也想想偶啊,在此先预祝大家新春愉快,百事如意,在新一年里事事顺心,人人飞黄腾达! /20/20067/3209063.html 第八十七章 有妈妈的感觉 程家在周家隔壁,从周家屋前面的路过去就到了,也是两层的楼房,柳嫂子回到家,把车斗装谷的袋子倒在地面,拿菌子进家捧出来放地面透气,去提了茶、面包和粽子,开车又去田里。 车子穿出村,开向去农田的道路,到一个地方停车,柳嫂子提了吃的,沿着田埂过几块田到程家的大田里,招呼忙得热火朝天的人先歇歇。 下午的太阳很大,在田里的人全戴着草帽太阳,稻子叶片碎末飞出来粘人身上,会产生痒痒感,每个人的脸都是红的。 帮程家干活的不仅有周家夫妻和周秋凤,还有程有德的堂弟夫妻,以及张科和吴嫂子夫妻,张科妈是程家姑奶奶,程有德和张科是老表。 程有德也是一女一子,上大学了,暑假没回来,打暑假工去了,在田里的加上主人一共有九人,各自把手里的活做完便去围着坐了,擦把脸,先吃点东西,补充体力。 “我刚送谷回家,正好遇见乐乐回来了,小乐乐给了好大朵火鸡尾巴菌给我,说给我们家的老人家吃。” 说话的当儿,柳嫂子忍不住又表扬乐家姑娘,当年乐清断了腿,程家和周家有借钱给乐家,乐乐受老一辈教导知道感恩,对曾帮过乐家的老人家特别尊敬,哪怕乐家老一辈都过世了,小乐乐仍然一如既往的尊重老人。 “乐乐心眼实,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程有德笑着接媳妇的话:“乐乐考上青大,我还等着乐清请酒呢,也不知道乐清几时才请。” 周秋凤听说乐乐回来了,老脸不自然的烫起来,瞬间又无比骄傲,她现在是乐乐的新妈妈,听人夸自己的孩子,哪有不高兴的。 周嫂子微微一怔,偷偷的看向周秋凤,发现小姑子在偷笑,那笑容特别的晃眼,她心里特别不是滋味,打小姑子嫁去乐家,家务活全归她,每天管吃管鸡鸭,还要管外面的田地,园里的小菜,什么都要管,让她一天有做不完的活。 如今,周嫂也后悔了,早知道如此,她肯定不会嫌弃小姑子住娘家的,有小姑子在,她根本不用管家务活,顶多和男人下田下地做点活。 可惜,后悔也无济于事,小姑子已经去乐家,也真的事事以乐家为先,不再管周家的事。 想到以后凡事要自己动手,周嫂心情特别的低落。 周嫂子心情暗淡,周哥兴高采烈,乐乐回来了好啊,回来才能知道小凤跟乐清结婚啦。 程有德提及乐家要不要请酒的事,周哥几个也一致发表意见,表示想去喝一杯,要知道乐韵成为省状元,让梅子井村也跟着火了一把,到街上去买卖,提及梅子井村,附近村的很多人都说梅村是状元村。 说着说着,柳嫂子又嘣出一句:“科老表,张婧报得是哪所大学啊,你们什么时候请酒?” 张科夫妻冏了,吴嫂子红着脸答:“录取书还没到,也不知会去哪,我们就不请酒了,上个大学而已,用不着显摆。” 吴嫂子支支吾吾,推三阻四,程有德和周哥就猜着张婧大概考得比乐韵差很多很多,张婧要是考得很好,以吴嫂子的为人肯定四处宣扬,四处炫耀,不可能不摆酒,只会大摆特摆以示庆祝。 也没人去戳穿张科夫妻的小把戏,休息一会儿,大家又抓紧时间开工。 当霞光铺满西天,忙碌的人们也收工。 乐韵在家清洗净一批菌子和一些药材,又搬上二楼去晒,到太阳快落山,照不到屋前地坪,她主动帮程家收谷,把晒着的谷子扫拢成堆,装编织袋。 她手脚麻利,不到二十分钟清好场,装谷子的编织袋子没扎口,让它先透透气,洗好手,去收自己的药材和菌子,煮饭。 把电饭锅插上电,正想去喂鸡,听到外面有三轮车突突嘟嘟的声响,一听就知是老爸回来了,忙跑去看。 乐爸下班回来刚到屋外,看到蹦出一个人,一瞅,笑从心里冒出来,满满的是欢喜:“乐乐小棉袄,你终于回家啦。” 他姑娘进山一去就是二十几天,差一丁点儿满一个月,他都快担心死了,每次想起来就想把孩子捧一顿,这当儿见到孩子,那种想教训她一顿的心思早不知忘记哪去了,只有开心。 “老爸,你家小棉袄想死你了,老爸,你家姑娘又弄回好东西了哟。”乐韵看到老爸,连跳带蹿的跳过去,笑嘻嘻的抱着爸爸的胳膊,一副“快表扬我快表扬我吧”的表情。 “老爸也想小棉袄,给我看看,小棉袄有没瘦,在山里呆那么久,有没伤到哪,有没受凉,有没饿着?山洪那么大,有没吓到……” 乐爸看到姑娘,立即捉住人好一番打量,嘴里连珠炮似的追着狂问,那问题一个接一个,中间都不打顿号的。 乐韵听着老爸一长串的问,窝心得眼眶发热,配合的让他看,还转了一个圈儿:“你家小棉袄没瘦,天天吃山珍野味,还长高了一点点,长了点肉,老爸快回家,小棉袄找到了好吃的。” “嗯嗯,我们回家。”乐爸欢天喜地的应了,开车转弯,拐进自家屋檐下,停妥车,拿拐杖站地,看到大门,想到自己跟周秋凤结婚的事,猛然红了脸。 乐韵扶着老爸进堂屋,乐爸看到竹筛子里好多的菌子,香菇,木耳、凤尾菇、鸡脚骨,南瓜菌,还有两团火鸡尾鸡菌,他一双眼睛瞪得老大:“乐乐,你哪弄来那么多菌子?” “人家运气好啊,在回来的路上一路走一捡,老爸,先不说那些,告诉你家姑娘,咱们家发生什么喜事,到处贴红喜字,还买新家具,是不是老爹你买采票中了大奖。” “乐乐……唉,乐乐呀,那个……那个……”乐爸被问得一张老脸发烧,烧得滚烫滚烫的,就是不好意思说自己结婚的事。 “老爸,该不会是你娶媳妇儿了吧?”看到老爸脸红耳赤,乐韵脑子里闪过一道闪电,该不会被她猜中了吧? 她纠结将近小半天,有n多的推想,最终被自己推翻,就留下一个:老爸结婚了! 结婚才会贴喜字啊,可是,她也是怀疑的,以他老爹那种面腆的个性,想要他去跟凤婶子表白,难度太大,若说是周奶奶的功劳,摊开话题,让她爸和凤婶愿意搭伙过日子,也不会那么快,至少要等她回来才会结婚吧。 此刻,见老爸的样子,乐韵觉得十有*就是老爸甩掉单身狗的称号,荣升为已婚人士。 “……嗯。”乐爸羞得无地自容,小小声的嗯了一声。 “新妈妈是不是凤婶子?老爸快说快说,是不是?”乐韵抱住老爹的手摇啊摇,那笑从心底浮出,藏都藏不住。 “是……的。”乐爸恨不得钻地缝。 “嗷,老爸万岁!”乐韵激动的一把抱住老爸,把头枕在老爸胸前,爸爸结婚喽,她终于不是没妈的孩子,她也有个完整的家了啊,以后,老爸有了老婆,她到外地也放心。 被孩子抱住,乐爸羞涩的偷看姑娘,看到他小棉袄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嘴咧开,那笑容满是欢喜,他不好意思的问:“乐乐,你不怪爸爸?” “不怪不怪,虽然你们没等我回来就结婚了,我有点遗撼,不过,没关系,爸爸给我找了个好新妈妈,我有爸爸有新妈妈,我们家也圆满了。” 乐爸抬起满粗糙的大手,摸姑娘的头,眼眶一下子红了,乐乐从小没妈,她很想要个新妈妈,是他让她的童年少年缺失母爱,他想哭,忽然听到熟悉的声音:“乐大哥,是不是乐乐回来了?” 嗖,乐爸扭回头:“小凤,乐乐回来了。” 乐韵扑在老爸怀里,闻声也抬起头来,扶着老爸转身,正巧看到周秋凤到了门口,她一手拿着草帽,一手拿着割禾的镰刀,穿短袖衬衣,手臂上戴着袖筒。 “凤婶,不对,是新妈妈!”乐韵丢开老爸,撒欢似的蹿走,飞奔着跑向周秋凤。 听到那句“新妈妈”,周秋凤一下子钉在原地,再迈不动脚,直勾勾的看着扑来小乐乐,鼻子发酸,眼角温热。 她想哭,就算是跟乐清结婚,她也是忐忑的,就怕乐乐将来有一天会变卦,也会嫌弃她是负担,却没想到,终究还会有人当她是宝,真心实意的接纳她成为新的家人。 周秋凤心窝子发悸,眼里几乎要流出眼泪来,她只是迟钝了十几秒,便被飞扑而至的人搂住腰,一个脑袋扎进怀里。 扑进新妈妈怀里,乐韵嘻嘻的笑:“新妈妈,以后我还是叫凤婶,不能叫妈,叫妈妈会让我想起那个绝情寡义的女人,叫新妈妈的话,外人听来像是保姆,虽然不能叫妈,心里是把凤婶当妈妈的。” “好,乐乐喜欢就好。”周秋凤吞下泪水,丢了草帽,轻轻的拍小乐乐的肩膀,心里满满的是窝心的感觉,她也是有孩子的妈妈了啊! 被丢开的乐爸,自己站着,看着姑娘投进周秋凤的怀抱,忍不住吃醋:“小没良心的乐乐,有了新妈妈就不要爸爸了。” “老爸,我新妈妈是你老婆,吃自己姑娘的醋,羞羞脸。” “就你有理。” “本来就是我有理。” 听着一对父女斗嘴,周秋凤脸上的笑容越扩越宽,想捏孩子的脸,又怕手上有禾末,忍住了手,丢开镰刀:“乐大哥帮烧火,我先喂猪,等会宰只鸡,给乐乐补补营养。” “哎,我就去。”乐爸欢天喜地的去厨房。 “不要杀鸡,我没有营养不良。”现在,她终于知道多出来的鸡鸭和家具是哪来的了,那些是新妈妈从周家带来的。 “要的,小乐乐正在长身体的时候,适当的增加营养才能长得快,我把鸡鸭拿去了卖些,留了几只就是杀吃的。” “那好吧,凤婶先洗澡,禾毛灰灰沾在身上又毛又痒,难受。” 那么简简单单的一句,无比暖心,周秋凤一阵窝心,眼眶一热,温热的泪一下子冲出眼,她立刻伸手抹去眼泪,笑着答了个好:“……好,我先冲个澡。”。 她怕身上的禾叶细屑跑孩子身上去,自己退一步,捋掉袖套,三步作两步去睡房去找来干净衣服,提了两桶冷水,风风火火的去冲凉。 乐韵撒欢儿的跑进厨房,看到自家坐在矮凳子上烧火的老爸,他那总是憨笑的脸上露甜蜜蜜的笑,搬张板凳坐老爸对面,瞅着他猛笑:“老爹,我听柳婶说周伯和周伯娘都在帮她家收稻,我们晚上去叫你岳母大人一起过来吃饭吧?” “呃!”被姑娘一调侃,乐爸差点呛到,装出一副大家长的凶相瞪眼,一碰上孩子那张比太阳花还灿烂的笑脸,他连装凶也装不下去。 “周春梅放假回来了,周天明也回来了,你周奶奶大概要给孙子孙女张罗吃的,不会过来的。” “可以叫他们一起过来嘛。” “这个……这个,还是算了吧。”乐爸吞吞吐吐的反对。 “为什么?”乐韵顺嘴问十万个为什么,又在瞬间反应过来了:“是不是春梅姐有什么意见?” “嗯,春梅回来知晓她姑跟我搭伙过日子,发了好大通脾气,对你凤婶子很不满,叫她过来吃饭没得让你新妈妈受委屈。” “我知道了,我送点菌子过去给周奶奶。” “行,你去吧,春梅要是说什么,你可别又跟她打架啊。” 乐爸没反对,因为周春梅不喜他们家,他们不好叫周家祖孙过来吃饭,送点东西过去给老人是孩子的孝心,跟叫过来吃饭是两码事。 “放心,我能用吵吵就搞定的事,一般不会动手跟人打架的。”乐韵自己咯咯的笑了起来,飞一般的冲出厨房。 冏,乐爸抹冷汗,乐乐是准备跟周春梅吵吵?他本来想劝劝,叫小棉袄千万忍气别惹事,再想想,嗯,由乐乐去吧,如果真吵起来,让乐乐帮小凤出出气也好。 /20/20067/3209064.html 第八十八章 幸福 周哥周嫂和周秋凤同时收工,回家后,周嫂先去冲凉,周哥洗了脸下屋客厅吃西瓜,周春梅和周天明也在,在玩手机。 周春梅农历正月满了十九岁,虚岁二十,在市里读书,也开了眼界,跟得上时流,黑丝配红短裙,艳丽的像把火,走在街上,绝对分不出是城里娃还是农村娃。 周天明也满十五岁,他农历三月的,比乐韵大一岁零一个月几天,个子挺高,突破一米七大关。 姐弟两一人一部手机,玩得不亦乐乎。 儿子和儿媳帮人做活,周奶奶在家喂鸡鸭和后来新买的小猪崽,给两孩子做饭。,老人家正在厢房里择南瓜苗,听到传来清脆悦耳的“周奶奶周奶奶,你在家不。”的喊声,忙丢开瓜苗,一边应了一边出厢房。 周哥也听到声音,知道是乐乐过来了,拿着西瓜边啃边站起来走出下座楼房。 正在玩手机的周春梅,脸一下子绷紧,整张脸阴沉沉的,气呼呼的站起来,也跟在爸爸后面。 “乐乐啊,你总算回家了,我差点以为你准备在山里当神仙去了。”周奶奶走出厢房,看到乐家姑娘提着一只红色食品袋子笑嘻嘻的进了家,老脸漾出笑纹。 “我倒想在山里当神仙,可又舍不得家里,舍不得周奶奶和大家,自己又灰溜溜的回来当老小百姓了。” 乐韵踏进周家,看到周奶奶从厢房探出头,一溜儿的往前跑:“周奶奶,好些日子不见,你老红光满面,身轻如燕似的,看着又年青了好几岁啦。” “就你会哄人,我这半截身子都入土的人,黑不溜秋的,还年青得到哪去,看你提着东西,是不是你太久不回来,你爹骂了你,你拿东西想收买我找我帮你解围?” “没有噢,爸爸舍不得骂我,再说,俺老爹想骂我,有凤婶子这个新妈妈救我啊,要是爸爸真要打我,找周奶奶你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等你跑过去,我早被打得屁股开了花。” “……”周哥刚从下座楼房走过天井,一脚踏到上屋,听到小乐乐的话,顿时定了定脚,小乐乐是很开心的吧? “乐乐,你凤婶没等你回来就跟你爸扯了证,你,不怪罪他们吧?”周奶奶有点不放心,儿子回来说乐乐回来了,她心里是又喜又忧,不知乐乐见到小凤会咋想,这当儿也有点忐忑。 “不怪啊,我早就想要新妈妈,凤婶子成了我新妈妈,我高兴还不来及,就是有那么一丢丢的遗撼,老爸和新妈妈结婚我竟然没在场,没一起照张全家福做纪念,亏大了,周奶奶啊,乐乐我挺委屈的,你有没什么吃的哄哄我?周伯好,春梅姐,你放假回来啦。” 乐韵跑到周奶奶面前,听到脚步声,望过去,看到周夏龙和周春梅,露出大大的一个笑容。 “乐乐回来啦,在山上玩得开心不。”周哥看到乐乐望向自己,露出亲和的笑容。 周春梅“哼”的扭过头,不愿理乐韵,眼角却看着奶奶和乐韵,看到乐韵的t恤被胸撑得鼓起来了,脸色更阴沉,乐家不说一贫如洗,那日子也过得紧巴巴的,没有什么营养补充,按道理乐韵应该面黄肌瘦才对,可事实偏偏相反,那家伙除了很小的时候长得瘦瘦巴巴,到五六岁就长正了,皮肤白嫩,干干净净的叫人嫉妒。 “玩得很开心。”乐韵如实回答。 “别站着说话,坐。”周奶奶二话不说,一把扯着人去上屋坐。 周哥立即快步去上屋开冰箱,拿出冰镇的西瓜切下两瓣,捧去给老母亲和小乐乐。 乐韵也没推辞,跟着周奶奶去上屋坐在竹椅上,把提来的东西放桌子上,特意放在老人家面前:“周奶奶,我回来的路上捡来些菌子,给朵给你们尝尝。” 周哥心中明白是什么菌子,自己坐下,把西瓜给两人。 周春梅阴着脸,也自己坐了,看到爸爸和奶奶对乐韵好,心里气郁,又不敢喷火,憋屈得很。 周奶奶也知道乐乐送的必定不是一般的菌子,打开袋子,看到一朵嫩嫩的火鸡凤尾菌,立即责怪起来:“上次捡到火凤尾巴菌煮给我和你凤婶吃了,这次好不容易捡得点怎么又送过来了,你拿回去明天上街卖,攒点钱上大学用。” “这次捡到好几朵,不准备卖,我回来就洗了几朵晒在楼上,晒干带去首都,余下的吃掉,吃得开心明天才有力气割禾。周奶奶收着吃了就是,过几天有空我再进山,反正7、8月是菌子最多的季节,跑一圈就会有收获。” “你呀,总是这么大方,真拿你没办法。”周奶奶听孩子那么说,也不推让,把袋子拿近再细看,除了火鸡尾巴菌,还有南瓜菌和鸡脚骨菌,满满的一大包。 乐韵笑咪咪的啃西瓜,原本以为周春梅会呛自己的,谁知,直到她说要回家,周春梅只瞪了她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周春梅其实很想找乐韵不痛快,可是她不敢,在家她不怕别人,就怕她老子,她要是敢在她老子面前发脾气必定要挨一顿骂,有可能以后减她的生活费,为了在学校生活宽裕,所以她再气愤也忍气吞声的没敢对乐韵冷嘲热讽。 “小凤生活有盼头了,就算叫我立刻就死了,我也能闭眼。”送小乐乐出了家门槛,周奶奶忍不住泪眼婆娑。 “妈,说什么死不死的,多不喜利,小乐乐是个好的,小凤在乐家也不会遭嫌弃,小凤好不容易有个好归宿,你该高兴。”周哥怕老娘哭,忙劝慰。 奶奶偏心姑妈和乐韵,周春梅非常不满,小小声的咕嘀:“姑都嫁乐家了,乐韵难道不该改口叫奶奶外婆么?还叫奶奶叫周奶奶,叫爸爸叫周伯,我怎么觉得乐家根本就没把我们当家人。” “你懂个屁!”周哥很想一巴掌把自己姑娘拍飞出去,一张脸阴沉沉的:“乐乐叫你姑叫凤婶多年,是发自内心的尊敬,你叫你姑叫姑姑、姑妈多年,没一点诚意,哪次你除了问家里要钱会亲热的叫姑姑,其他时间什么时候真心的关心过你姑姑?再教我听见你们胡说八道,你也不用上学了,自己养活你自己去,或者叫你妈自己想办法挣钱供你挥霍。” “我……”周春梅想为自己辩解,看到爸爸的黑脸,委屈的低头。 “才去城里读了一年书,就忘了本,回家还涂指甲,穿高跟鞋,你当你是家缠万贯的千金大小姐?每个月要一千五的生活费全用去吃穿打扮了,从下个学期起,一个月一千生活费,谁敢多给你,以后不要再问我要学费要生活费,谁有钱供你吃喝玩乐由谁供去,我养不起。” 周哥看到自家姑娘眼睫贴着睫毛,脚上是八公分以上的高跟鞋,脚、手指甲涂得通红,嘴唇也涂出红艳艳的,妖里妖气,像县里发廊的姐妹似的,气不打一处来,气冲冲的丢下一段话,转身就去下屋。 “我……呜……”周春梅被骂得连嘴都不敢还,更不敢为自己的生活费斗争,委屈得眼眶里泪珠子直打转。 周奶奶没有劝,她是劝不得的,劝了,以后要她负责孙女生活费和学费,她哪有钱供养,因此,老人家抱一包菌子下厨房去做吃的。 周春梅想哭又不敢哭,站了会,自己抹眼角,去打水洗脸,回到下座的楼房客厅,看到妈妈冲好凉出来了,也不敢告状,只是委委屈屈的看着妈妈,希望妈妈能护着自己。 周嫂子听到周哥的怒吼,她看到女儿眼睛红红的也不敢吱半句,她现在根本不敢跟老公叫板,周夏友表明态度,她要是还闹这闹哪,周夏龙跟她离婚,她后半辈子就没指望了。 娘家,走亲来往多住几天可以,要是她离婚回娘家,也绝对不能长住的,她弟媳妇也不是省油的灯,平日对她好是因为她不用依靠娘家,一旦要依靠娘家长久过生活,那就不好说了。 周嫂子怕自己也成为离婚人士,自然不敢去跟老公闹翻,学着看老公脸色行事,她就当没看见女儿可怜巴巴的相,自己提衣服去洗。 乐同学回到家,周秋凤也洗好澡,把衣服丢一边,调了盐水,抓一只鸡出来正在宰杀,她利落的杀了鸡,丢盆子放着,提开水到压水机边荡好毛,让乐爸坐着拔毛,她忙着去喂猪、喂鸡鸭。 乐爸在拔鸡毛,看到小棉袄凑过来,他压低声问:“乐乐,春梅有没给你气受?” “没有。虽然看起来春梅姐看我非常不顺眼,不过,她大概怕周伯,没敢朝我喷火,所以我没跟她吵吵。” “没吵吵就好,以后你看在你凤婶的面上尽量让她一点点,可以吵吵,尽量别动手,免得周奶奶和你凤婶为难。” “爸,你家小棉袄又不是打人机器,不会乱动手的,只要她不过分,我才懒得浪费力气挥拳头。” “这就对了,乐乐小棉袄最通情达理。” “那是当然的,你也不看你家小棉袄是谁的孩子……” 父子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说得正欢,柳嫂子开车来收谷子,看到乐家父女,打了声招呼去搬谷子上车,不用问,她也知道是小乐乐帮她收谷装进袋的,小乐乐在家,谁晒东西在她家,下雨她会帮收,傍晚会帮收,小小年纪手脚勤快,是个贴心的好姑娘。 周秋凤把玉米拿去喂了鸡鸭,端猪食喂猪,出来洗手,看到柳嫂子,笑着打招呼。 “秋凤,你在帮乐乐家喂猪?”看到周秋凤一只手还沾着猪食的残渍,柳嫂子一脸懵,乐家父女在家,周秋凤咋还在乐家帮忙? “呃……”乐爸听到那句差点被口水呛到。 “柳婶,凤婶不是帮我家喂猪,凤婶是在给她自家做家务。”乐韵忍俊不住,笑得嘴角都快咧耳朵根去了。 “自家?”柳嫂子脑子还没转过弯来,周秋凤的家不是周家? “柳嫂子,我……前段时间跟乐清打了结婚证,我跟乐清搭伙过日子,我现在是乐家媳妇,乐家自然就是我自己的家。” “你……跟乐清结婚了?”周秋凤跟乐清结婚,这个……嗯,可能吗?柳嫂子感觉自己脑袋有点短路,完全跟不上节奏。 柳婶子的反应也让乐韵笑到肚子抽筋,这反应太正! 讲真,如果不是因为她早想要凤婶当新妈妈,有心理准备,若在不家的情况上知道老爸和凤婶结婚,她肯定也吓到一脸呆。 吓人什么的,简直太好玩。 乐韵觉得不用几天,村里人就会知道老爸和凤婶结婚的事儿,肯定吓得很多人眼珠子掉地。 “对的,就是月初的时候,六月六前两天领的证。嫂子有空过来坐坐,邀我做点什么也来乐家找我就行。”周秋凤爽朗的承认自己再嫁的事实,前些天有人看见她在乐家,都当她是帮乐家做事儿,没人问她,她也就懒得解释。 “哎!”柳嫂子应了一声,爬到车上,想走,又重问一遍:“秋凤乐清,你们真结婚了啊?” “对,你不信看门上,还贴着喜字呢。” 柳嫂子真的看向乐家的大门,门上端端正正的贴着大红喜字,她来晒谷时还以为是因乐乐考上青大所以贴喜字,没想到竟是秋凤和乐清的喜事,她开着车突突回家,甚至忘记了催周秋凤过去吃饭,回到家也还有点小晕乎。 周秋凤和乐爸并没有受影响,处理好鸡毛,剖腹,处理内脏,弄干净,周秋凤拿回家剁成块,下锅煮着,又去冰箱里翻出猪肉,切了备用。 乐家还在做菜,程家开饭。 张科夫妻和周哥夫妻很自发的去程有德家吃晚饭,坐了满满一桌,吃着吃着,又说到周秋凤咋没到,柳嫂子瞅眼周夏龙,表情极为怪异:“秋凤她要陪她老公和姑娘吃晚饭,所以没过来。” 周嫂子低头,周哥笑而不答。 “周秋凤老公?她不是离婚了,哪来的老公和姑娘?”吴嫂子惊讶的瞪圆眼,周秋凤前夫李小东有一个儿子,但是,那孩子是别的女人生的,柳嫂子说周秋凤的老公是谁?姑娘又是谁? 莫说吴嫂子奇怪,就连程老爹也一头雾水。 “离婚了可以再嫁啊。”柳嫂子意味深长的望望吴嫂子。 “小柳,你没开玩笑吧?”程老爹古怪的望望儿媳妇,又望向周家小夫妻,周夏龙没反对,看起来像是真的了。 “我哪敢拿这种事开玩笑。” “那,秋凤现在的男人是谁呀?” “你们认识的,就是周家斜对面的那家。” “周家斜对面……乐清?”程有德反应最快,将人物对号入座:“你说秋凤跟乐清结婚了?” 吴嫂子一张脸忽的变黑,又变白,变来变去,特别的精彩。 “你猜对了,可不就是乐清,我也是刚才去收谷才知道的,秋凤六月初四跟乐清去领了结婚证,不信,你们问问周夏龙。” “是真的,我妹子跟乐清搭伙过日子去了。” “哦哦,原来这样,难怪我有几次看见秋凤在乐家,我还以为乐清不在家,叫秋凤帮喂小猪崽,原来是结婚了啊。” “谁保的媒呀……” 场面瞬间的热闹起来。 吴嫂子脸色变幻了无数次,眼神有些暗沉,也没有加入论论。 周秋凤可不知自己成了程家桌上的话题,忙着炒菜,炒两个肉菜,鸡肉是火锅打底料,蘑菇,南瓜苗和花,葱和小白菜当配菜。 当晚是一家三口第一次团圆,菜上桌,两大人一小孩开饭,两大人把孩子夹在中间,还没吃呢,周秋凤先夹一只大鸡腿给孩子,这是她白捡的贴心小棉袄啊,必须要给孩子增加营养,养得白白胖胖,让别人嫉妒好了。 妇唱夫随,乐爸也夹一只鸡腿给贴身小棉袄,还一本正经的嘱咐:“乐乐,你太瘦了,要多吃点。” 面前的碗里堆着两只大大的鸡腿,把整个碗占满,乐韵一脸呆相:“爸爸,新妈妈,我十四岁了啊,不是四岁,十四岁是小大人了不用再吃鸡腿的。” “才十四岁,还小着呢,赶快吃,还有你爱吃的鸡胗,还有鸡汤也要多喝点,汤有营养。”周秋凤挑出鸡胗给小乐乐,帮她装一碗汤。 “嗯。”一边坐着爸爸,一边是新妈妈,完完整整的家,乐韵被幸福感包围,如期所望,啃自己碗里的鸡腿。 一对新夫妻看到孩子吃得欢,心里的幸福几乎要溢出来,他们就这么一块宝贝疙瘩,孩子好,比什么都好。 乐韵也切身体验了有个完整家的幸福感,那种家的味道,充斥在空气里,在心里,是那么的浓郁,浓得像夏季山岭的翠色,几乎要流出来,那种味道,萦绕在身旁,感觉呼息都是香的,那种珍贵的幸福感,也只有经历过或失去的人才能体验得到,泡在幸福中的人习惯了,只当成是理所当然的生活。 人生最大的幸福,就是长辈健全,有一个爱自己的另一半,有个当天使的孩子,还有几个知心的朋友,乐家如今就是如此。 /20/20067/3209065.html 第八十九章 幸福二重奏 乐同学泡在幸福的甜蜜中时,米罗正在机场的登机路上,他到达鱼镇没有停留,转乘巴士至离神农山最近的昌市,再转乘地铁至e省省城汉市,赶去机场订购机票,之后才到机场开个钟点房,痛痛快快的洗个澡。 他没有洁癖,但是在山里多天没洗澡,就算没有怎么出汗,那也很不舒服,他早就想去山里的小溪里洗澡,是小乐乐告诉他不能碰冷水,所以他生生的熬了*天。 说真的,他一直担心身上有异味熏到小女孩,好在天天敷着药,有淡淡的药香味压住了体味,不致于丢人。 夜晚的汉市国际机场灯光璀璨,形如天上的银河,乘客排队走向停在路道上的白色巨鸟,米罗就是男男女女乘客中的一员,登上头等舱的梯子,到舱门时回首,看不到神农山,只看见远方的辉煌灯火reads;。 我会回来的! 英俊帅气的蓝眸青年对着空气暗中许诺,扭头,进舱,再不回头。 十几分钟后,白色巨鸟起飞,冲上夜空,飞向遥远的远方。 乡下的夜晚没有什么娱乐,城市居民晚上还可以出去散散步,农村的夜晚到处黑灯瞎火的,谁到外面乱晃若被狗咬了只能怪自己倒霉。 因此,晚上村民们若没事不会出去乱荡,一家人看看电视,吃点自种的瓜果,聊聊天,然后睡觉。 周哥和张科等人在程家吃了饭也早早回家,双抢的每天都在赶工,很辛苦的,大家都需要休息,一般一个双抢完毕,就算是身强力壮的汉子也会瘦几斤肉。 周哥周嫂回到家,两孩子各自回他们的房间玩手机去了,只有周奶奶还在煮粽子,老人家半上午泡糯米,下午包粽子,下午煮了一锅,还没煮完,晚上继续。 周家明天收稻,粽子是中间休息的时候吃,粽子要久煮才好吃,周奶奶不用多管,和面包包子,饺子。 周哥夫妻也去帮忙,就算包得不咋好看,干净卫生,能吃就行。 周家在忙做吃的,乐家一家三口享天伦之乐,一顿饭吃好久才结束,乐韵吃撑了,没办法,左有老爸右有新妈妈,左边夹来一筷子,右边夹来一筷子,她没办法拒绝,结果就是撑得肚子胀成小鼓。 天下的父母大抵都是一样的,总希望孩子吃多点,长壮些,乐爸看到孩子吃得比以前多了些,喜得眉开眼笑;也因孩乐乐不嫌弃自己,周秋凤恨不得把所有最好的全塞给孩子吃,看孩子吃得快乐,她心里比吃什么都高兴。 一家三口第一次吃晚饭,吃得温馨温暖,周秋凤不让一对父女帮忙收拾碗筷,她一力承包家务活,让一对父女看电视。 乐韵不怎么爱电视,叮叮咚咚的爬二楼,把晒着的黄精、地黄端到客厅,去洗一只可以煮粽子也可以装油或烧水用的大锅,放上竹片,把黄精一一排放进锅里。 黄精分生、熟、制、酒黄精等多种,生黄精就是去除杂质后的黄粗,熟黄精需蒸晒二三次,制黄精则九蒸九晒,酒黄精还需用酒和黑豆等泡制。 地黄,就是熟地的前身,地黄经加工炮制就成了熟地。 制黄精和熟地常被用到,乐韵需要配制的药方里也需要,做为一个拥有空间药田的幸运者,她是绝对不愿意去药铺购买,药材当然要自己种植,自己加工。 乡下人大多识得一些药草的,比如玉竹、车前子,夏枯草、七叶一枝花、麦冬草等等,乐爸和周秋凤也认识一些,却不太专业,两人不敢乱掺和,只问要不要他们帮忙。 那点小事哪用得着别人帮忙,乐韵自己就搞定了,装一锅黄精,丢火灶支架上蒸,然后拿只小盆去拿西红柿和青瓜,洗干净,端桌上,谁想吃啥就拿啥。 “乐乐,你又去那位老人家那里啊?有没需要你帮忙卖东西?”乐爸一见就知必定是来自那位老人出品的好货,试探着问。 汤县长隔三差五的问他孩子有没回来,问他姑娘有没那位老人家种的东西卖,乐乐回来了,如果要帮老人家卖东西,他也好给汤县长个信儿。 乐爸比较在意的是连武老板也想问问他姑娘上次的西红柿和青瓜有没有呢。 “没有得卖了,老人家种东西的现在除了供应市里的老板,自己吃点就没了。”她决定当不缺钱时坚决不种瓜果卖,种出来的东西自己吃就好。 乐爸非常遗撼,没多余的外卖,只能让武老板和汤县长失望reads;。 “我帮周奶奶留了一份,明天给周奶奶送去。” “不用了吧,份量小,乐乐自己多吃点,等哪时份量多,你再给我妈,现在家里人多,你送过去我妈也捞不着吃。”乐乐很孝顺,周秋凤很开心,却不赞同,她也知道侄女春梅跟乐乐不对盘,乐乐送东西过去,她老娘不一定能得到,没得还让乐乐受委屈。 “嘿嘿,我知道,所以傍晚我去找周奶奶时没拿过去,我就等明天大家全出工了,我走最后,悄悄的给周奶奶。” “你呀,小人精。”小乐乐想得周到,周秋凤窝心的很,笑着摸一只西红柿,慢慢的啃咬。 乐爸笑咪咪的啃青瓜。 啃完一个西红柿,那种清爽感弥漫身心,周秋凤去一趟卧室,回来手里多了两个盒子。 乐爸有点小懵,他记得那两只盒子是小凤和他结婚那天所购物品之一,那天他晕乎乎的,大致上记得有去哪些地方,却不太记得具体买得什么。 乐爸没问,把电视调得声音小些,周秋凤坐下,打开其中一个盒子,里面是只银手锣,她拿起镯子,捉起乐乐的一只手,因那只小手太细,轻轻一套就成功。 “小孩子家要带点银器压身。”晃一晃,太容易滑落,她自己忍不住笑:“乐乐手腕太细,皮肤光滑,竟戴不稳,以后还是放背包里随身带着吧。” 乐爸也明白周秋凤的担心,心里发热,小凤还记得那些老传统,有心了。 “好,听凤婶的。”乐韵笑着应了,农村在小孩子在出生后都戴银器,传统是说压邪气,免得阴气侵身。 以她这个年龄早不用怕那些,新妈妈帮她买对银镯,是疼惜,长者赐,不敢辞,接受是最好的。 小乐乐乖巧温顺,像只可爱宝宝,周秋凤一颗心都软了,将红色的银器盒子推开,打开浅白色的盒子,揭开盖子,里面是部手机。 “乐乐,我想帮你买电脑,想着你以后读书在首都的时间多,还是到那边再买,出什么小毛病也方便找店家修,而且我们这边价钱跟其他地方差不多,质量可不敢保证,先给你买部手机,这是中兴的,好像要4g卡,你到首都再另买卡,打电话不用漫游费,省钱些。” 周秋凤将智能手机拿出来,问喜不喜欢手机颜色,不喜欢可以去换;乐爸一把抓她的另一只手,紧紧的攥在手心里,心窝发热,眼眶也发热,他们结婚,他没给她买结婚戒指、项链耳环,反而是小凤帮乐乐打算好了,有这样的老婆,这辈子也就值了。 乐韵的鼻头发酸,一把抱住新妈妈:“我很喜欢,凤婶,谢谢你愿意当我的新妈妈!”有妈的孩子是块宝,没妈的孩子是根草,她以前是没妈的孩子,所以总被人骂野种,被骂娘崽。 周秋凤没有说话,将孩子揽在臂弯里,孩子虽然不是她亲生的,她进了乐家门,以后孩子就是她的姑娘,她会尽量做个好后妈,给姑娘应有的疼爱和待遇。 享受到迟来的母爱,乐韵开心的把新妈妈送的礼物收起来,至于回礼,她暂时没有,迟些日子再送也不为晚。 黄精和地黄有很多,每锅蒸半个钟,也花去近三小时,差不多到十点四十分,乐爸和周秋凤就算明天要上班要下田也不肯早睡,愣是着陪着等蒸完药材,送去楼上阴晾,然后才去休息。 躺下后,乐爸用力的搂着老婆,周秋凤轻轻的推推他,不好意思的提醒:“乐大哥,乐乐在家呢。” 乐爸冏冏的,他就是太感动,想搂着小凤而已,本来没那种意思,结果被那么一说,心中的火焰被点燃,热情高涨reads;。 周秋凤半推半就,两人又抱在一起恩恩爱爱。 乐韵回到卧室,关好门,立马回空间,虽然不知道老爸会不会跟新妈妈亲热,她还是回避的好,要不然以她的听力真要听墙角,莫说是自家的声响,就是想听一路之隔的周家的动静也是小菜一碟。 溜回空间,立马去看自己种的蘑菇。 药田旁的灵石基埂面摆着一排排花盆,有四盆云芝,两个盆里的云芝长出三四寸高,另两个盆里的云芝挤满整个盆,看上去像一朵云飘在盆顶,特别满亮。 当初第一次进山找到云芝,乐同学留了个心眼,挖些刚出土的云芝骨朵儿和几大袋泥土存放在空间里,经过观察得出结论:不管什么东西,只要不种进地里,不接触泥土,它就会保持放进空间那刻的样子; 去县城一趟买到花盆,也一直没种什么,直到第二次进山,在守着土壕米罗的时候,把从长云芝地方挖的泥土装进花盆,种植小云芝作试验,当时一只盆什么也没放,一盆用空间井水浇灌,另外种一朵小云芝到药田里。 实验证明,基本什么都可以种进药田,药田里的云芝不到一天就必须采收;从外面运进泥土到空间,种东西生长速度与外界一样,三四天才能收获;用空间水灌的云芝,生长速度加快,一天一夜可以摘收。 最让人开心的是用空间水浇灌过的花盆,大概因泥土里含有长菌子的孢子,在收了菌子后还会长出新的菌子来,许是因孢子分布不匀,可以收8~10余次,泥土里的孢子消耗完也就不再新生。 而不浇井水的花盆,当种在花盆里的小云芝长大摘取后不再长新的。 实验结果让乐同学欣喜欲狂,将泥土装花盆,用井水浇灌,采收到好大一堆云芝菌,称重的话起码有三百斤以上。 因为以前做了实验,在空间里能培养菌子,因此当捡到松茸,不客气的挖好多泥土存进空间里。 跑回空间,乐韵看到云芝菌已长到不能再增长的程度,立即把菌子拔出来,用刀切割下根,刀是米罗送的军刀,土壕有两把防身刀,见她喜欢,给一把给她当防身用品。 军刀峰利,切菌子那种小东西轻而易举,切下根弄碎,再埋进花盆当营养料。 收获火鸡尾巴菌,乐韵去种松茸,把很小的一些小菇种在药田一角,再提水去浇花盆,那些从松茸生长地挖回的泥土装在花盆里,她放着没动,回到家每天晚上有时间进空间,可以浇水,催孢子生长。 松茸是菌子中最傲娇的真菌,生长条件要求苛刻,只生长在无污染无人为干预的有松和栎树的原始森林,正常情况在立秋后开始生长。 神农山是个神奇的地方,独特的地理环境和气候,有些东西在神农山也并不能统统按常理来论,比如松茸,它在夏季偶尔也可见踪影,当然,很少有人能找到它。 能找到松茸,所以哪怕没找到人参和当归,乐韵也觉得不虚此行,乐呵呵的给所有花盆浇一遍井水,下药田收药材,一圈忙活下来,累得腰要断了,破一只瓜吃了补充力量,再去给龙血树浇水,做完活,在龙血树下打坐一个钟,倒下睡大觉。 那一觉睡得特别香,早上不到五点就醒来,再次打坐,一天之计在于晨,清晨打坐最有效果。 周秋凤和乐爸也醒得特别早,天刚亮就醒来,两人结为夫妻,阴阳调和得当,精神特别好,周秋凤先一步起床,轻手轻脚的开大门,洗把脸,先烧火,烧着水,再刷牙,然后就是洗手整早餐。 乐爸落后一步,他也是轻手轻脚的,生怕吵到孩子,洗脸刷牙后就去厨房帮烧火reads;。 乐韵打坐完毕,空间里也现出白色,知道天亮了,听一下外面,听到老爸和凤婶在厨房细声细语的说话,还有些许声响,赶紧利落的爬起来,冲向药田去看昨晚种的蘑菇。 成果显而易见,花盆里到处是光溜溜的蘑菇头,而灵田里种植的小菇全部长大,因土壤太好,个头比自然生长的松茸个头要大很多,个个壮实。 幸福! 乐韵幸福的“嗷”的欢吼着飞奔到药田旁立即采收菌子,种的时候为不踩实地,特意挑一块以前从没种过药材的地,还把蘑菇种在边缘,在地埂外就能够得着。 松茸统共才种得不到两平米的地,直接拔,把一个个菌子拔出土,先放在篮子里,每隔一段距离留两个菌子作种菌。 松茸是至今仍无法人工培育的菌种,它只能自然生长,当一支松茸长到花朵衰老,它自己会散播出几百亿个孢子,孢子落地,在特定的条件才能长成菌丝,菌丝又长成菌根,经过发展,条件成熟结成一个松茸。 为了能取之不竭,乐韵自然知道要留种做试验,如果收了这一拔,以后还会长出松茸,说明药田里并不需要松栎树所形成的生态系统也能培育松茸菌。 摘完药田里的菌子,乐同学顺便把花盆里长得比较大的几个松茸也拔了,那些只有指头大小的不动,等中午再采收。 搞定活计,出空间,在床上找到手机,看时间,嗯,刚六点,这个点儿起床不算晚,麻溜的拉开窗帘,开门去洗脸刷牙。 在厨房里听到开门细响,周秋凤和乐爸知道是孩子起床,两人微微的有点脸红,他们怕昨晚孩子听到他们房间里的声响。 罗奶奶早起,收拾一下,跟儿子和儿媳妇说了一声,提一袋子粽子晃悠悠的往乐家,到屋外看到压水机旁的乐家姑娘,老脸漾出笑容。 “乐乐,咋起这么早?” 乐韵刚刷了几下牙,是听到脚步声就知是谁,等人走近才扭头,看到周奶奶,顶着满嘴的牙膏泡沫,笑嘻嘻的应:“周奶奶早,你先进屋,凤婶和我爸在厨房。” “嗯,我进去了。”周奶奶提着东西,笑着进乐家。 乐爸和周秋凤听到外面的说话声,知道是谁来了,乐爸起身去接,他刚到厨房门口,周奶奶已到了。 “乐清,不用你们接,我又不是第一次来。”周奶奶笑着进厨房,把袋子放碗柜上:“我昨天包的粽子,放了花生,我记得乐乐爱吃这个。” 每次都要老人家送东西,乐爸挺不好意思,周秋凤笑着说好,让老娘别回去了,一起吃早饭,周奶奶也爽快的坐下。 洗刷完毕,乐韵溜回厨房,四人坐下,周秋凤煮一锅菌子汤,正好就着吃粽子、卷饼和包子。 周秋凤侍候完老少吃好,收拾碗筷,喂猪喂鸡鸭;周奶奶看姑娘脸上的笑,也很放心,她老人家并不觉得姑娘忙前忙后是受委屈了,当家女人,管着一家子吃喝,哪有不忙的。 做好家务活,乐爸去上班,周秋凤和乐韵也准备出发去割禾,乐韵溜去冰箱房,提一只袋子给周奶奶,周奶奶本来不想接,周秋凤帮腔:“妈,家里人多,送过去你也不一定捞得着,乐乐留着想等大家出工才给你,你晚点再回去,别散给别人啊,这东西太少,别人知道问乐乐要,不给没准又得罪人。” “我省得。”周奶奶也知道乐乐给的是什么东西,开开心心的收了,也听姑娘的话,不准备让人知道。 /20/20067/3209066.html 第九十章 药苗来了 周哥周嫂猜着老娘去乐家大概是不会回来吃早饭的,所以也没等,和儿女们先吃早点,拿上家什,出发割禾。 周春梅和周天明当然也没落下,尤其是周春梅昨天傍晚被老爸那么一顿训斥,不敢再惹老爸,洗去手、脚指甲上涂的指甲油,早上也没敢化妆,扎起头发,拿了草帽跟着去干活。 双抢时节家家忙着抢收,都起得早,出工早,走在村道上随处可见人,周哥一家刚到出村,有些早出工的人家已割到一大片稻子。 乐韵和周秋凤等周哥先出工一小会才走,周秋凤骑着小乐乐的自行车,载着姑娘,出村,沿着农田之间的天然泥路,开到周哥割禾的地方。 周哥家先收稻的田是乐家的,也是最大的一块,近沟渠,临路,而且乐家的田几乎相挨着,耕种方便,也因此,如乐家自己不种的话,村人大有人家乐意承包reads;。 周家四口人人挥刀割稻,放倒了一小片,看到周秋凤,周家姐弟碍着长辈在,叫了声“姑”,乐韵很开心的向周春梅和周天明打招呼。 周天明尴尬得很,应一声低头割稻。 周秋凤和乐韵都不在意别人的态度,拿带着剧齿口、专门割稻的专业镰刀,走到大田的另一头开工。 九稻乡地处偏远山区,就建在山岭间的平地里,水田也并不特别多,九稻乡镇府所在地的四周几个村田略多一些,当年分田到户,平均一人六分多点的田,当时乐家共四人,共得二亩七分亩。 再后来,九十年代后期,因为可以转让土地承包权,乐家又从别人手里转买到三亩半田,数亩地,因乐爸腿断了需要钱,转卖几块地,如果不卖,共有十亩多可耕种的耕地,按以前的田地论起来,乐家当时也算是殷实之家。 乐家现今共有水田六亩多一点,连屋前的园地算在内,有不抱括山林经济林地在内的七亩多耕地。 乐家最大的一块田就是正在收割的一块,有二亩四分七厘,差一点两亩五,成不规则型,田很宽,周家四口在田头割,周秋凤和乐韵从田尾割,相距遥远。 周秋凤在梅村是出了名的快手,割稻插田,手速极快,在同辈人中说第二,没敢称第一,唯有上一辈有一位快手能与她相争,因此,当她开工,只能听到镰刀割断禾苗的“唰唰”声和稻穗相碰的哗啦声响。 乐韵以前的速度也不慢,打开挂后,嗯,那速度就别说了,她弯下腰开工,人不停的往前,后面留下一手一手的禾苗,摊摆得整整齐齐。 周秋凤忙活一阵,听到有人狂抽气,站起来望过去,发现柳嫂子站在乐家大田上方一块田埂上望着下面,不禁奇怪:“柳嫂子,怎么了?” 柳嫂子站在田埂上,从上往下看,能清楚的看清乐家大田里每个人,正目瞪口呆的看着着,听到周秋凤问她,她看看周秋凤,又望向周秋凤对着的另一边:“秋凤,你对面那边、割田埂边那排的人是乐乐?!” “是啊。”周秋凤顺口答了,转头望过去,也嘶的抽了一口,那边真是乐乐? 短短一会功夫,靠田埂那边的稻子倒下好大一片,只见有人不停的弯腰,低腰,那哗哗唰唰的声音密集得像是好几个人在同时干活。 周秋凤立即小跑起来,绕过一片没割的水稻,站在割倒禾处空出来的地方看向孩子,只见乐乐低着头,抓稻苗杆,挥刀,动作连贯得几乎是不间断的,那速度,她看着也望尘莫及。 看了几分钟,她默默的跑回自己的位置,对柳嫂子笑笑:“长江后浪推前浪,我们老了啊。” “我只想说你踩狗屎了,白捡个好姑娘,文武双全啊。”柳嫂子嫉妒得要命,她家的一对儿女也算是比较好的,没有因出身农村而不好意思,回家也帮忙下地干活,可若跟乐家姑娘相比,她家孩子就显得娇气了,若拿张婧来比,乐韵甩了张婧十几条街,张婧拍马都追不上。 乐家姑娘读书好,脾气好,有孝心,上山下田,家务活样样精通,那样的好姑娘,真的打灯笼都找不着。 所以,周秋凤嫁去乐家,真的是捡了大便宜。 “你嫉妒吧,我不介意。”周秋凤没有羞惭,骄傲的笑起来。 柳嫂子哼哼哧哧几声,自己去干活,她家还有块秧田没有梨,搞下最后一块田明天就能帮周家割谷。 清晨凉快,村民抢着时间割稻,效率比下午要高,因此一般天晴上午割禾,下午打谷,如果看天气不下雨,前一天割倒苗,第二天打谷,天气不太好,就不敢那么做,万一下雨,谷子在田里被水一浸,一天一夜就会发芽reads;。 这三五天天气极好,很多都是第一天割倒苗,第二天打谷,很快就到处传来机器隆隆声,还有梨田机发出的声响,田野里十分热闹。 周春梅割几手稻苗站立一下,休息一下再开工,她也是最慢的一个,其他人去了好远,她才割倒一小拢。 她割靠近田埂的一排,每次站起来,看到对面放倒一大片,离自己越来越近,因为她没看见人,一直以为是她姑姑,也没在意,当那些声响越来越紧奏,越来越近,她站起来看。 不知几时,对面的人已经迫近自己,相距也只有五六米远,然后,她看到了人,是乐韵! 周春梅看着那不停晃动的稻苗,整个人都不好了,那是什么速度?她看了好几分钟,低下头做事,又是一阵紧锣密鼓似的唰唰哗哗,很快,两人相碰。 “春梅姐。”乐韵割空几棵苗,打通一条边,看到周春梅盯着自己,她叫了一声,低头,又割稻子去了。 周春梅看着,眼睁睁的看着乐韵把自己没割的一片苗放倒,又往前,乐韵割倒的稻子行宽度等于她的两倍,总面积,那简直没法比 她看着乐韵,脸涨得通红通红的,咬着牙,自己寻个点切进去,默默的割稻。 周哥和周嫂子最初也没发现,当整块田放倒一半,周家夫妻才发现乐家姑娘的神级速度,当时看得目瞪口呆,更让人郁闷的是乐家姑娘手速快就算了,她好像都不知腰酸背疼是什么,难得见她站直腰休息。 有个超级神速的乐同学,有个手快的周秋凤,二亩多的大田,不到一个钟就给砍倒。 周家四口的表情特别的精彩。 搞定最大的一块田,去第二块,紧挨着大田,也就是乐家当年分田所得的另一块,只有二分三厘,与大田合起来正好就是二亩七分。 小田交给周家兄妹,周家夫妻和乐韵周秋凤四人去第三块,在小田下方一点。 周奶奶到十点钟提了粽子到田间,周秋凤等人已割了好几块田,当周奶奶看到小乐乐的割禾速度,眼珠子都快掉田里去了。 老人家受惊太大,当大家吃了东西,她走在回家的路还有些小晕乎,而因乐小同学那种牛人速度被几个村人看见,于是,乐家姑娘手快的名声因此慢慢传开。 与此同时,也因柳嫂子的存在,周秋凤嫁乐清的消息也传出去,听到乐家姑娘手速比周秋凤还快,村民还算能接受,可当听说周秋凤和乐清结婚的消息,人人惊得下巴掉地。 当近中午,太阳*辣的,村人们直到近十二点才也陆续收工,而周家等人,几乎把乐家水田的稻子全割倒。 回到家,周秋凤要喂猪崽和看看孵的小鸡有没壳,乐韵回房间跑回空间,疯狂的收松茸,把十几个盆的菌子全摘完又出去,去周家吃饭。 周奶奶乐呵呵的,周家兄妹被打击得不轻,所以都不吭声。 中午只休息一个多钟,不到二点,村民顶日头下田,周家也不例外,用三轮车拉电动打谷机,柴油机,和工具,赶紧赶慢的下田。 电动打谷机发动后就便转过不停,只要不停的喂稻穗,周家四人和乐韵周秋凤共六人,两个一轮,刚好这一轮把稻子脱粒,下去,另一轮补上下来,机器从来不空着,省油,效率又高reads;。 当打谷机仓里谷子积攒到一定时间,匀出来人装谷子,一些人继续脱粒;反反复复,装谷子的袋子越来越多。 割禾很快,打谷子不一定跟得上,主要是还要匀出人装谷子,每一段时间还要加油,移动机子,打完一块田,还要扎稻草,并把稻草全部搬到田埂或空地上存放,给田里放水。 因此半天下来,周家上午割倒的禾并没有全部脱粒完,还留有一块。 以前周家种乐家的田,只给四分之一的粮,当本年收割时,周哥念着妹子的功劳,五五分,把妹妹半年的辛苦划给乐家。 稻谷在田里过称分粮,每块田先称总重,再称出一半,把装谷子的袋子分作两堆,一家一堆。 周秋凤不客气的收了,攒到一定数量先送回家,搬一些放楼上晒,因上午没有收谷,乐家屋前地坪仍给程家先晒谷。 周家到天快黑时才收工,乐韵和周秋凤回到家,乐爸把家务活做好,也帮姑娘收回晒出去的药,把楼上晒的谷子堆拢,盖上遮雨布,还煮好饭菜,等着母女两人。 母女俩洗凉后赶紧吃饭,因为明天还有干活,睡得早,其实,周秋凤没觉得有多累,拗不过乐清的坚持,早早休息。 乐韵天天吃空间产品,力气多多,一天下来也没腰酸背疼,晚上又跑空间努力操劳。 第二天,同样割禾。 程家也把最后一点活干完,到周家帮忙,程有德的堂弟程有良也在列,他老婆给娘家收谷去了,只有程有良到周家做活。 人手一多,周哥便只管运肥料进田,梨田,也因人手够多,周家余下的田半不到半天全割完,上午还有时间脱粒,下午,全部成功打完谷。 晚上在周家吃饭,乐爸也过去了; 光明再次降临,也到了31号。 周家开始插秧,到半上午,周秋凤孵的一窝小鸡仔出壳,周奶奶守了半天,帮捡走壳,因天气太热,不能焐,十点多钟就把一窝鸡仔放在乐家后园玩耍。 乐韵中午回家,看到毛茸茸的小鸡仔,欢欢喜喜的逗着玩,喂鸡时偷偷的偷龙转凤,把喂小鸡的水倒掉,换上空间里的井水,并用井水给小鸡仔泡米。 双抢,人人天明而出,日落而归,人多力量大,周家只用两天半,除了秧田,其他的搞定。 而程家兄弟也领教到了什么叫“全才”,什么叫牛人,乐家姑娘割禾快,扎稻草快,打谷脱粒来往的速度快,插秧,特么的,那简直让人想揍她,那速度比母鸡啄米还快,秧苗间距离好似测量过似的,长宽差不多。 程家兄弟只有一个表情:一个大写的服! 原本许多人听闻乐家姑娘手速牛,有些不信,特意绕路去观察,结果,怀着质疑去,灰溜溜的回。 亲眼目睹了的人只有一个想法:明年请来俺家帮忙! 程家兄弟吃完中午就回家,或去帮相好的人,或忙自己的事,周家夫妻和周秋凤乐韵下午去收拾秧田。 撒农用肥料,梨田,再撒复合肥,耙一遍,就可以插秧。 当周哥和周秋凤在撒复合肥时,乐韵的手机响了起来,她大概也猜到是谁,摸出手机一瞅,接通电话,说了几句跟大家说有个快递包裹到了街上,她回家去取。 周哥等长辈让乐韵随意,周春梅轻轻的咕喉了一句“分明想偷懒”,却没敢说大声reads;。 乐韵听到周春梅的嘀咕,并不在意,踩着自行车,飞奔回家,拿一只背包,从空间取出一扎钱,飞往乡街。 当天不是街日,街上无人摆摊,太阳又大,就连在露天场边摆水果和卖些冰冻肉类的几个摊主也去街边店铺前避太阳。 从县城到九稻乡的巴士班车还没来,露天停车场与街空空荡荡。 乐韵踩着自行车,到达地方,一瞅,好吧,到处没人,她把车停好,坐在车上,撑开伞等。 约七八分钟后,一辆摩托车县城进九稻乡的方向驶来,车主一路东张西望,当看到打伞的人,直奔目标。 乐韵看到驶来的摩托车,绽开一朵大大的笑花,她要的东西终于来了。 摩托车停车时,乐韵也收伞丢在车篮子里,向送东西来的说声辛苦,男人五十来岁,歉意的笑笑:“乐同学是是吧?不好意思,来晚了,这边我第一次来,路不熟,结果绕去上庄乡走了一遭。” “没关系的。”乐韵表示理解。 车主停妥车,解绑在后座的塑胶筐,把绳子解开,搬筐下地,开盖子,里面放着绿色树枝,再下面是放在装着泥土袋子里的两袋子药材。 “你点一点,看看数目对不对。”男人把袋子提出来,让小同学自己点数。 乐韵蹲下身看药草叶子,一包是当归,一包是人参,还是比较小的苗,人参一年长一叶,看叶子就知全是一年生,当归也很小,大概也是当年生和两年生。 “不用点了,我相信你。”她没有点数,确认没有掺假,提起袋子放自行车前篮子,两包全放进去,顺手再把车主丢一边的树枝盖在表面挡太阳。 车主合好篮子,把它放一边,又去开后面的后箱,提出一大包干药材给小同学。 乐韵把干药材装背包里,拿出钱付款,付了整整三千,车主数数,抹把汗,眼里露出笑:“小同学,以后还需要药材打我们电话,我们仍给你送货上门。” 他和朋友在神农山区租山种人参和当归,还有铁皮石斛,一般只卖干制成品,前天收到小同学电话,要买新鲜人参和当归,他们当初真不愿接生意,一来是是小生意,二来,要求太高,要刚挖出土的苗。 他们思索再三,最终还是接下生意,因为买药材的人是e省理科状元,别忘了,小状元读的是青大学医学部,学医的人跟医材有直接联系,小状元若学有所成去哪家医院或开诊所,自然离不开药材,若在她那露个面,说不定以后就能通过她推售产品给医院,或者卖药材给她。 做生意人脉很重要,所以他们答应送货上门,货到付款,如果送到地方并没有人接,那也没关系,反正药材还在自己手上,只是损失点油而已。 “好,如果还需要,我会优先考虑你们药园。”乐韵乐得与人为善,虽然她吃亏了,一颗刚出土的人参二百块,当归五十块一棵,要价非常狠,谁叫她现在正急着需要人参和当归幼苗。 最重要的是她年龄太小,不能骑摩托车,乘车去药园买费时间,请人去代买,即要欠人情还要给人解释原因,太麻烦,药园愿送货上门,贵就贵点吧。 就算是礼貌答复,车主也表示欢喜,不着痕迹的给自己种的药材打了一下广告,绑好塑胶筐,跟小同学说再见。 买到了人参和当归苗,乐韵喜滋滋的,骑自行车回村,赶到家,将幼苗大半丢空间,留下几棵乃装在袋子里,先放客厅,锁门,又去田里上工。 /20/20067/3209067.html 第九十一章 制药丸 双抢就是一段时间,大约从7月下旬伊始到8月初的几天,一般就半个月左右,当周家和乐家在8月2日双抢结束,其时梅村的双抢也基本结束。 一个双抢下来,全村人十有*知道周秋凤与乐清搭伙过日子,有说好的,有说坏的,两当事无论别人说什么,不好听的左耳进右耳出,善良的关怀予以憨笑。 早稻收了回来,周秋凤忙晒谷,管家务和家禽,翻红薯藤;乐同学比较闲,新妈妈不让她去做活,让她管她的药材和晒着的菌子。 享受到新妈妈的关怀,乐同学在家当乖宝宝,翻晒谷子,喂小鸡,因打小鸡出壳,她偷偷的换空间水喂和用空间井水泡喂小鸡的米,新出生的小鸡共十九只,只只健康,并没有因为天热而夭折。 同时,乐同学还把空间里的红薯藤偷偷的拿出来喂小猪吃,也把空间种的豆角、茄子、小白菜换走家里种的,因为南瓜和辣椒之类的空间里没有种,没得换。 偷龙转凤的结果就是乐爸和周秋凤每天胃口大开,吃得特别香,精神也特别好,尤其是周秋凤,同样搞双抢,莫说妇女们就连男人们都瘦了好几斤,个个黑不溜秋,她天天精神抖擞,还白了一点点,村民们不知原因,只以为是她嫁了人,新婚恩爱,所以精神也好。 乐韵知道原因,每天闷声不响的继续给家里换吃的,当然,她没敢拿空间井水给新妈妈和爸爸喝,目前,井水不能给她老爸喝,井水有加速伤口愈合的功能,她老爸腿伤是畸形愈合,喝井水伤口愈合的更好,会给以后再动手术增加困难度。 日子过着过着,就到月中,8月7日立秋,秋后几天,玉米也即将收获。 空间里的人参和当归在每天三四次井水的灌溉之下,生长速度加快,一天一夜就是一个枯荣期,十来天等于生长了十来年。 考虑到距要去读大学的时间也越来越近,乐同学再次钻深山挖药,乐爸和周秋凤虽然各种担心,还是放任她想做啥就啥,唯一让他们比较安心的是这次姑娘没去神农山,只去乡四周的山岭找药。 为安人心,乐同学接受新妈妈早上送到山脚,傍晚下山的话打电话叫家里人去接。 第一回,她进山早出晚回,村里有人见到乐家姑娘背着一只背篓,装得满满的,隐约看见些菌子。 第二天,又是晚出晚归,又有村人见她背着篓子,好像又有菌子;第三回又是,村民以为菌子当季了,也三三两两的纷纷往山上跑。 乐爸和周秋凤听说村里人跑去捡菌子,默默的不吭声,他们绝对不会告诉人他们家姑娘其实是挖药材去了,虽然每天回来都有蘑菇,那份量也是很少。 第四次进山,乐同学在山里呆了三天,等打电话通知去接时,周秋凤是在上庄乡的后山山脚接到人,孩子弄到一背篓子的药草和火鸡尾巴菌子。 周秋凤当时的表情就是:“……”别家满山跑都没找着一团菌子,她们家姑娘每次钻山从没哪次空手而当,这要让人知道了,得,下次进山,乐乐屁股后面一定有一长串的人马。 进山归来是17号,乐韵休息一晚,第二天着手制药,乐爸和周秋凤完全帮不上忙,一个上班一个下地,就她一个人在家,没人偷窥,她将锅洗干净放火塘上,把空间里处理好的药材倒进锅里熬。 她每次进山,挖一些常用药,然后进空间找出制药要用的药材,剁碎、剥筋,做好前期处理,每次回家时也从空间拿出些常见药材,回家阴晾、晒干。 做足前期准备,动手制药也不会手忙脚乱。 把药材丢火上熬炖着,乐韵去后院找药舂,药舂,其实该叫药臼,石头琢凿而成,中间凹下去地方可以放东西,用来舂米等,药臼是专门舂药的工具reads;。 乐家的石臼是乐太爷爷从别人手里买来的,用青白色石头制成,中间凹部分呈长椭圆形,配一个磨轮,磨软也是石制,中间有个圆孔,装上木棍,放石臼里,可以用脚踩也可用手工推滚。 自乐爷爷过世,石臼放去屋后猪栏屋屋檐下。 乐韵找到药臼,用眼睛x光扫描,它除去本身每个结构结合部分散发着各色各样的光,还有一层很淡很弱的白光。 白光就是灵气,可是…… 默默的,乐韵叹气,知道药臼是件有灵气的东东,她也不能丢空间啊,这么大件东西莫明其妙不见,哪怕她老爸再粗心也会发现的,到时问起来她没办法圆谎。 石臼可不小,有两尺多长,边缘厚达十来公分,约有八十多斤,平日移动也要两人抬。 乐同学轻轻松松的抱起石臼,搬到屋前水池边,帮它洗澡,从内到外,洗了一遍又一遍,洗得干干净净,放太阳底下晒着。 再进厨房添柴火,开电磁炉,放锅,炒糯米米,烧两大盘,米炒得微黄。 炒好米,石臼也晒干,搬到厅堂,乐韵将米倒进臼凹里,放进磨轮,搬张椅子坐着,把脚擦干净,踩着磨轮棍子,用力的辗米。 磨轮滚动,辗碎米粒,细微的碎响密集,炒香的米被打碎,再被辗磨成粉,先粗成细。 乐同学不停的踩着磨轮来回滚动,过一阵再去厨房烧火,回头又磨粉,将两大盘米研磨成细粉末,启出臼,密封好,将一些晒干的药倒进槽,再次磨药粉。 周秋凤下地翻红薯藤,拔杂草,周家把田还给乐家,地自然也不种,因为刚年中,地里的作物还没成熟,反正到秋后收回来也要分,周哥把地划几块给妹子管理,自己管几块,等秋收后再把地给乐家,明年就全部由乐家管理。 周秋凤是乐家媳妇,当家主妇,田地由她管,家里的谷子已晒完,她早上去看田水,再下地做活,因记着家里还有姑娘在制药,她收工较早,到十一点就回家。 人还没进家,先闻到一股子浓郁的药味儿,她怕自己身上带有灰尘回家会弄脏孩子的药,把抱回来的红薯藤丢在后院门那儿,再把自己从头到脚的拍几遍才回家,刚到门口就见小乐乐在舂药,她看着就忍不住欢喜:“乐乐,你的药制成了没?” “凤婶,你回来啦。”乐韵扭头,看到新妈妈,眼睛弯弯:“还没呢,今天才开始,还早着呢,大概要两三天才能完工。” “噫,要那么多天?”周秋凤诧异得很,轻手轻脚的进屋。 “三两天算是少的啦,如果不把药材剁碎磨粉,估计要七八天才能炖融化。” “噢!”周秋凤只有感叹的份,这医师真需要天分,要叫她和乐清整那些东西,肯定没那份细心和耐心,估计会丢三落四,连药名也记不全。 洗脸进厨房,电饭锅跳闸了,再看火塘那儿火在燃烧,那口蒸东西用的大锅蹲在锅架子上,盖子顶头压着块石头,盖子被压得很紧,有水蒸气也冒不出来,从锅里传出水翻滚的声响。 大约是因6月末到7月初,老天把眼泪流光了,自进入7月下旬,全国大部分地区少雨,房县自下旬到8月都没下大雨,只有三两天飘了点细雨,还是一边出太阳一边飘雨的那种阵雨。 因为没下雨,放稻田埂上或空地晒的稻草也干得快,大多村民已把稻草搬回家,玉米苗也枯老的快,到8月中旬开始就收获,现在人人晒玉米棒,晒干放机器里脱粒,不用人工掰reads;。 也因天晴,中午太阳大,周秋凤也不急于出工,孩子的工作又没自己的份,她用电磁炉烧水,自己去捉只鸭子宰杀,烫毛剖洗,留一半晚上吃,一半上锅煮。 等正晌午过了,地里有活的村民才出工。 一天很快就过去,乐爸下班回家也见到贴心小棉袄在舂药,他和老婆两人管家务事,什么都不需孩子操心,晚上因要熬药,自然要人管火,乐爸和周秋凤抢着守夜,结果两人以二对一还完败,被孩子赶去睡觉。 乐同学是绝对不让老爸和新妈妈守夜的,她要给药锅添药,有些药放在空间,制药用的水也是空间井水,当然不能让别人看见。 乐爸和周秋凤躺在床上,听着厨房里的声响,听着听着,不知不觉就睡着。 确认家里人睡熟,乐韵跳进空间,又去管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干完活,出去烧一把火,又回空间打坐,隔一段时间再出去烧火,或添加药材,加水,再回空间,如此周而复始。 天微亮时刻,乐韵从打坐中醒来,先看药田,乐得当即一踹三尺高,以前种松茸的地方长出了小小的松茸! 松茸很小,只冒出小小的脑袋,数量很多,占地极宽,比以前种植时宽了好几米远,证明老松茸开朵绽放时孢子飞散出很远。 当初,自打收完第一拨松茸,那地方就空着,十几天来一直没啥反应,乐韵也没着急,隔三五天浇一次水。 松茸在自然界条件下,孢子渗入地要五六年发展才能长成实体,空间泥土拥有神奇的力量,只经过二十天就长出新松茸,等于缩短几十倍的时间。 “开外挂的人生简直太幸福了!” 站在药田埂外,乐韵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傻笑,松茸能在药田里自由繁衍后代,以后就能子子孙孙无穷尽,这辈子都不缺松茸,吃不完还可以卖…… 松茸代表的就是大把大把的钞票啊! 乐同学乐得见眉不见眼,笑得嘴巴咧开,嘴角快扯到耳朵根去,正乐呵着,想到天已亮,新妈妈马上要起床,再也顾不得管药田,赶紧闪出空间。 人刚回厨房,听到一声轻微的门响,乐韵知道是凤婶起来了,不禁冷汗,好在反应快,要是沉迷一下就玩大发了。 其实,周秋凤在天刚破晓时就醒来,听着家里没动静,她怕起太早万一乐乐刚好在眯觉,打挠到孩子就躺了会儿,等天大亮才起来。 她先轻手轻脚的开大门,拿毛巾牙刷去水池边洗涮,当蹑手蹑脚的回屋,看到孩子到客厅拿药材,她收起小心翼翼,一边问昨晚有没眯觉,一边去厨房做吃的。 紧接着乐爸也起床洗脸刷牙,他跑进厨房,自告奋勇的帮姑娘烧火,厨房里从早到晚烧着火,温度略高,他怕孩子热着,让她去透透气。 一家三口快快乐乐的吃好早饭,乐爸开着小三轮车,轻轻松松的去上班,刚走到村中,被村长给拦住。 村长也是周姓人,跟周奶奶同辈,明年就该满六十,人挺精神,看起跟乐爸差不多年纪,周村长叫住乐爸,虎着脸问:“乐清,我问你啊,你究竟啥时候摆状元酒啊,马上就快到月底,你姑娘也快要去京城,你还没反应,急死人了。” “呃,这个,这个啊,周满叔,我我……不准备摆席。”乐爸很窘迫,他这些天被好多人问几时摆席请客,他都快不好意思了。 “啥,不摆席?”周村长差点把巴掌呼乐父脑袋上去:“你个混人,俺村从古至今没出个状元,好不容易你姑娘高中,你竟然不摆席庆祝?再省钱也不是这个省法啊,乐乐给我们这些泥腿子长了那么大的脸,你摆上几席,咱们村里去给捧个场,一家出个百来块,也够乐乐一年嚼头reads;。” “周满叔,你别骂我,是我……我姑娘不让摆席啊,你知道乐乐的脾气,我和小凤拗不过乐乐,由着姑娘的性子,她说不摆席就不摆席了。” 周村长的手挥过来,乐爸缩缩脖子,他可不会当村长闹着玩,当年他腿坏了,天天颓废,村长叔呼过他一巴掌,把他一顿好骂,现在村长虎着脸,他看着还有点犯怵。 “是乐乐决定的?” “是乐乐的意思。” “乐乐这些天在做么子?” “乐乐在家鼓敲着做什么补药丸,昨天开始动手熬药,可能还要两天才能收工。” “噫,乐乐在配药?哈哈哈,乐清,你姑娘比你出息,咱村指不定将来还能出位神医,算了,你滚吧,看着你这熊样我就想呼你几下,我过几天再去看看俺村的小状元。” “哎!”乐爸如赦大令,开着车逃之夭夭。 乐爸到作坊才松口气,谁知,他那口气松得太早,到傍晚下班,武老板又叫住他,劈头就问:“乐老弟,你究竟几时才摆席啊,我左等右等,头发都等白了。” “武老板,我家小棉袄不让摆酒席,所以不请客了,有劳你记挂。” “啊,不摆席?小乐乐几号上学?” “青大28号开始接待新生,乐乐没抢到28号后的票,只抢到27号的,预计26那天就从家里出发。” “坐什么车?几点发车几点到?尽量别坐半夜到京的车,半夜三更没人接,姑娘家不安全。” “抢到张高铁二等座票,上午八点多发车,下午二点半左右到站。” “那就好,月底我刚好要回省城看我老母亲,顺带把你姑娘捎过去,我记得27、28号是周末,你也去送你姑娘搭车。” “……好,我回去告诉小棉袄,坐你的顺风车讨个吉利,希望一路顺风顺水。”乐爸心窝子发热,重重的点头,他知道武老板是特意想送他姑娘去省城,帮他省笔车费,因为怕伤他自尊,才体贴的说是回家看老母亲顺路载他们一程。 武老板笑呵呵的拍拍乐父的肩,让他赶紧回家。 乐爸感铭于五内,回到家,看到老婆宰只鸡在烫毛,又是一阵窝心,他有个贴心的小棉袄,遇到好老板,人到中年还有个好老婆,纵使受了十几年的苦难,人生也是圆满的。 周秋凤心疼孩子制药熬夜太辛苦,宰鸡鸭给孩子补身体,乐爸停好车去帮忙,夫妻俩将鸡处理干净,回家做菜。 到吃饭的时候,乐爸把早上遇到村长和武老板说捎孩子去省城的事告诉一对母女,乐韵爽快的同意:“好呀,坐武老板的顺风车,车座位多,爸爸和凤婶一起去,我们去省城逛逛夜市。” “好,我也去,让我妈帮我们喂两天猪。”周秋凤满心欣喜。 乐爸欢天喜地的频频点头,他们就这么个姑娘,不送去首都,能送孩子到省城,以后想起来也少些遗撼。 当夜,仍然是乐同学自己熬夜看火,两天多了,乐爸和周秋凤还没看到锅里的药是啥样子,每次回家看到锅上压着石头,只能闻到一点点渗出来的药味儿,香气很好闻。 第三天傍晚,夫妻俩发现孩子种在后园里的人参和当归只余下一棵,其余的不见了,还以为是被谁给悄悄的偷走,晚上才知是乐乐拔去丢进锅制药用reads;。 当晚,又是一个通宵。 乐爸和周秋凤早上早早爬起床,看到锅还在火上熬,不禁冷汗,这药好耐熬啊!两人没敢多问,怕影响到孩子的心情。 当天是二十一号,乐同学的大姨妈在上午准备时该,她万般无奈,只能忍着不舒服,守着熬夜,熬到上午八点,开盖,一只能装一桶水的大锅里盛着一层药汁,像果冻状,颜色比黑色淡,呈墨绿状。 乐同学二话没说,从空间取出一大盘过虑好的青色药汁倒进去,再添加几碗空间井水,加盖压上石头再熬。 熬了一个钟,再开盖子,锅里一层浓汁,摆出四只大汤碗和一只小瓷钵,拿勺子勺药汁装碗里,盖上碗盖,又往锅里倒进几样药汁,再次熬。 熬半个钟,锅里的药稠得像揉好的面团,稠而不凝固。 启锅下炉,乐韵拿出只陶瓷盆,倒进一些磨细的米粉末,把锅里的药汁倒瓷盆里,再往锅里倒进几碗放在空间的药汁,又把之前先勺出来的药汁倒进去两碗,加盖又熬,一边守着,一边往陶瓷盆里添米粉,不停的搅,搅到像面团子似的成团,再捏成一个个约有鸽子蛋大的丸子,放筛子里凉晾,揉捏完,装满两筛子,放客厅架子上冷凉。 再回头,火上熬的药汁也差不多了,药汤熬成稠状又下火,倒出来,再把锅放火上加药汁,把勺出来的最后两碗药汁倒进去,让它继续熬,她又拌米粉揉面团子,捏丸子。 第二批丸子比较小,用一只箥箕就装完了;捏好第二批药丸,再捏第三批,仍然只有一箥箕。 四只大汤碗里的药汁全用光,唯有小瓷钵里的药还在,只在熬第三锅药时重又勺出一勺装进去,凉却后收进空间保存。 捏好丸子,清洗锅碗盆,把水倒在一只盆里放屋里,再端锅碗到外面清洗,清洗完工具,乐同学趴在客厅桌上,守着药丸子冷凉。 当天是周末,乐爸也下地除杂草,周秋凤怕姑娘饿着,十一点先收工回家做饭,老远就闻到很清香的香味,飞快的洗脸洗手再跑向家,到门口看到屋里摆着几张长板凳,架着棍子,上面放着筛子和箥箕,装着圆溜溜的丸子,有灰色的,还有乌麻麻的。 小乐乐趴在桌面上,眼巴巴的望着门口,看到自己,露出大大的笑脸,她快步跑起来:“乐乐,你成功啦。” “嗯,搞定了。”乐韵懒懒的趴在桌面,笑得露出一口好牙,等新妈妈跑近,她站起来,拽着人去看成果。 “乐乐,这是做什么用的?” “凤婶,主要是帮你做的,你有妇科方面的炎症,我帮你配副药,等月经干净后开始吃,先吃筛子里的,再吃这个箥箕里的药,晚上睡觉前用温水送服。另外一些药是我要带去学校的。” “给我的?”周秋凤心口一紧,鼻子有些发酸。 “是的,我帮你把过脉,也观察过好几天你的面色、眼睛和舌苔,你妇科炎症有些重,胃也有点小问题,吃完这副药,我寒假回来再看效果。” 打自眼睛有x光扫描功能,乐韵就观察过凤婶,凤婶卵巢虚弱,卵子小而弱,子宫有炎症,那样的状况,很难有孩子,当然她没说实话,要不然凤婶会难过。 “……”周秋凤眼里有热热的水珠子在滚动,小乐乐熬了三天三夜就为帮她配药,这份心意比黄金还珍贵,她能做的就是照顾好孩子和乐清,让父女俩无后顾之忧。 /20/20067/3209068.html 第九十二章 恭喜你要当外婆了 乐爸回家只看到装着药丸子的筛子和箥箕,没找着姑娘,悄悄的问老婆,周秋凤小声的说话:“乐大哥,说话小声些,乐乐吃了点东西先去睡觉去了,说如果晚上没醒不要叫她,她要补觉。” “我省得。”乐爸忙点头应是,小棉袄熬了三天三夜的通宵,这会儿肯定很睏,必须要补觉。 两夫妻是不想吵孩子的,可当傍晚,两人刚收工回家,村长带着两个人,提着酒啊、鸡鸭猪肉,牛奶,开着摩托到家来做客。 乐爸和周秋凤迎着人三位客人,一头雾水:“周满叔,你们这是干啥?” “还不是你们两夫妻耳根子软,竟听乐乐的话不摆席,我们只好自己来了。”周村长瞪乐清一眼,哼哼哧哧的还有些小意见,转而又向两夫妻介绍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九稻乡的李乡长,一个是九稻乡的刘乡书记。 李乡长和刘书记握着一对夫妻的手,笑咪咪的:“先恭喜两位喜结良缘,祝愿白头到老,幸福一生。乐老乡教女有方,为我们乡培养出一个状元,我们来讨杯酒喝,希望没打挠到你们。” “哪里哪里,您过奖。”乐爸谦虚的憨笑,和乡长、乡书记握了手,请客人进屋坐。 周村长招呼乡长们进屋,李乡长和刘书记也没摆架子,自己提东西,把酒之类的礼物提进乐家,人坐下,递上一个大大的红包:“老乡啊,这是给状元的,九稻乡太穷,财政也不宽裕,拿不出上万上万的,乡里拨六千给状元当奖金,虽然寒酸了些,也算是乡里对孩子的一点鼓励。” “怎么好让乡里破费?”乐爸不好意思,周村长挺实在,把红包代包了,连同自己带来的一个红包一起递给周秋凤:“这个是我们村里的,我们村也没什么经济来源,给状元三千当奖金,以后也是如此,村里谁家出个省状元,村里再穷再苦,勒紧裤腰带也会从公里挤出三千来做奖金。你是当家女人,你帮姑娘收着,乐清又憨又不开窍,我懒得跟他啰嗦。” 周村长当众笑骂乐清,逗得李乡长和刘书记哈哈大笑,让乐爸闹了个大红脸,他傻呵呵的笑着去烧热水。 周秋凤收下红包,递上瓜子,泡上一壶茶,请村长帮陪客,她淘米煮饭,再去捉两只鸡杀鸡待客,当然不是杀村长带来的,而是捉自家正宗的土鸡。 宰好鸡,让乐清烫毛拔毛,她拿客人带来的猪脚和肘子清洗干净,下锅炖,再切肉,摘青菜做配菜。 周村长和李乡长、书记等听说乐小同学前几天在研究药,熬了几个通宵,下午才睡,他们也不去吵人,自己喝菜吃瓜子,喝了几口茶,越喝越好喝,以前本来不爱风雅的人立即变成茶客。 周秋凤炖着肉,又去剖鸡,让乐清处理内脏,她拧鸡进厨房剁块,下锅煮,土鸡不炒,煮汤营养。 乐家夫妻两忙忙碌碌,乐同学也在空间忙得不开交,她只睡一小觉,半下午就醒了,醒来就去打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先收松茸,再去摘木通和冷饭团子,三叶木通和五叶木通、黑老虎占据着药田一个角,藤爬满篱笆,不给它们浇井水,每周也能收一批成熟的果,如果给它浇水,三天就要收摘果子。 因为果子不断成熟,采摘下来的成果堆成小山。 摘完木通和冷饭团子,挖百合,百合好久没挖,蒜团个个长得比碗还大,一个足有三四斤,大约等同于五六年生。 还有山药、伏苓等等都到采收阶段,把一些急需收的采摘回来,栽种一些红藤苗,还种上玉米,南瓜,以前没有南瓜种子,她下午睡觉前在厨房一角找到春天种南瓜余下一小撮种子,丢地里育苗reads;。 好不容易搞定一些活,到傍晚又收西瓜、小白菜、茄子……忙得正欢,感应到外面有客人,停下活计,倾听一阵知道是谁,赶紧把自己收拾一下,出空间躺床上装睡。 周秋凤和乐爸煮好饭菜,去看姑娘,轻手轻脚拧开门,开灯,发现姑娘还在呼呼大睡,夫妻俩轻轻叫了两声。 乐韵装着被唤醒,迷迷糊糊的爬坐起来,跟着出去吃饭。 李乡和刘书也知道小同学熬通宵大概睏惨了,估计不会醒,当主人把人叫醒,让他们也挺意外,也对乐家夫妻的好感再升上一个台阶,他们不去叫孩子,他们不强求,能把人叫醒,是尊重他们。 上菜,大伙儿吃饭,李乡长等人边吃边对乐同学问长问短。 晚饭吃到九点才结束,主宾尽欢,最后客人带着微微醉告辞,周秋凤不放心,叫哥哥开乐清的三轮车送乡长和刘书记回乡镇府。 周哥欣然而往,去送乡长和书记回乡镇,周村长在本村,就路带到他家。 乐爸和周秋凤送客人到村道上,回头就让姑娘去补觉,他们本来是不想叫孩子起床,可客人们来了,不把孩子叫起来说不过去。 日子离月底一天比一天近,开学季也越来越近。 8月23,九稻乡街日,乐爸上班去后,周秋凤忙清家务活,背一只背包,提着单肩手提包,拖姑娘去赶街。 中午热,圩日大概在半上午就散街,赶街的人早早出发,太阳刚冒头,街上已是人头攒头,人流熙熙攘攘,络绎不绝。 吴嫂子带着女儿在在内衣店里,刚挑了一件衣服想问价,被女儿拉住往一边避,她不禁奇怪:“小婧,咋了?” 刚说完,就听得有人说话:“秋凤,好久没见你上街卖东西,今天终于冒出来了啊。” “家里事多,最近有几个街没赶。”周秋凤拽着乐韵到店前,当店主先问她,她笑着答了,一面看向店里:“小何,这是我姑娘,你帮瞅瞅哪个型号合适,我可说了啊,我姑娘才十四岁,还在发育,你得帮挑好点的,不能影响孩子成长。” “啊,秋凤,你不是……你哪来的姑娘?”何老板三十几岁,有胸,化着淡妆,周秋凤就在她店前摆摊,所以她和周秋凤很熟。 “我又结婚了,我男人的姑娘现在也是我姑娘啊,小何,别废话,先帮我姑娘挑衣服,迟了全被别人买走,没合适的我换别家你别说我不厚道。” “行,我先帮你姑娘挑几件,等会再说。”何老板笑呵呵的去找合适的内衣型号。 张婧看到周秋凤进来,把脸转向一边,她不想见周秋凤,更不想见乐韵,原本听人说周秋凤给乐韵当后娘,她是不信的,后来听爸妈说那是真的,她气得差点摔东西,周秋凤谁家不嫁,为什么要给乐韵当后妈? 周奶奶明明跟张家有亲,周秋凤明知她家跟乐家不和,还要嫁乐清,不是故意跟他们过不去么? 以前乐韵没有后妈,她还能踩乐韵,说乐韵爸是残废没人要,现在周秋凤跟乐清结婚,她连最后可以踩乐韵的理由都没了,张婧连带的把周秋凤也记恨上。 乐韵跟着新妈妈,打量店铺,是个二十多平的门面,竖摆着衣架子,主打女性衣服,式样跟县里差不多。 她眼尖,也发现张婧,不由微微闪了闪眼,张婧的面色不太对啊。 带着怀疑,移动位置到能看到张婧的地方,用眼睛特殊功能观看,当张婧的躯干图像呈现,乐同学脸上瞬间绽放笑容reads;。 就在她打量的当儿,周秋凤也看见张婧母女,爽朗的打招呼:“吴嫂子,你也逛街啊,帮张婧买衣服么?张婧哪天开学啊?” 吴嫂子看到周秋凤,本来想避一避的,结果那两人也进店,她也没法避,笑着应:“我早说你们像一家人,还真说对了,恭喜你。” “谢谢。”周秋凤大大方方的接受,乐韵看看吴婶,看看张婧,笑容越扩越大:“吴婶好,恭喜吴婶,贺喜吴婶,这才多久不见,没想到吴婶竟然要当外婆了,可喜可贺!也祝愿吴嫂早日抱上白白胖胖的外孙子。” “你说什么?”吴嫂子听到前面一句,以为乐韵是想嘲笑她女儿考得很差,羞得脸色发红,当听到后面说恭喜她要当外婆的话,顿时气得鼻孔冒烟。 她那一吼,让店里的另两位女性顾客也站住,观看好像马上要起战火的双方。 张婧脸色忽的一白,一把按住肚子,身子微微发抖。 吴嫂子一吼,周秋凤立即站到自家姑娘身边当保护神,乐乐是她姑娘,谁在要是想打孩子,还得先过她的一关。 “吴婶,我说恭喜你要当外婆了啊,我的意思就是张婧怀孕了,推测大概将近二个月,噫,吴婶,张婧怀宝宝,你升级当外婆是大喜事啊,你为什么脸色那么难看?该不会张婧还没告诉你她怀孕的事儿?你不知道你有外孙了啊?” 乐韵张扬着笑脸,笑如春风,没想到啊,张婧竟然未婚先孕,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虽然这消息对张家而言绝对是天大的丑闻,可对她来说,那是普天同庆的事,当年张婧母女是怎么骂她的?骂她是野种,如今,张婧怀的是不是野种? 笑从心生,乐韵抑不住幸灾乐祸,不要说她过分,当初她还在二三岁时就被张婧母女骂野种,那种痛恨深植于骨,让她忘记,不可能,让她以德报怨,呵呵,滚犊子! 她是俗人,奉行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欺我一分,必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谁也别想拿道德理论来绑架她。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乐韵亦是,小时候的仇没有当时报,现在有机会若不报一箭之仇,怎能消心头之恨。 “……”周秋凤傻了眼儿,张婧怀孩子了,真的假的? 张婧嘴唇哆嗦的厉害,全身发僵,连动都不敢动。 “你胡说八道,我家小婧还是黄花大闺女,你竟说她怀孕,你败坏我姑娘的名誉,我要告你。”吴嫂子气得脸色青了白,白了青,恨得不去撕了乐韵的嘴。 “我胡说八道?要不,我先报警,最好再叫上县里的记者们,或者请人全程拍录像,我们去乡医院做次检查,费用我来出,如果没有,我给你赔礼道歉。你敢去吗?” “去,当然要去!”吴嫂子胸口发胀,咬牙切齿的吼。 她拖着女儿就走,张婧慌张的一把抓住妈妈的手,哭着喊:“妈,不要,不要去,不能去!” 店里的几人顿然明白,那个女孩子的反应说明她是真的怀了孩子。 “你说什么?!为什么不要去?必须要去检查,不能让人败坏你的名誉。”吴嫂子声音发抖。 “不要,不要……妈,不要去。”张婧呜的哭出声来。 “吴嫂子,这不是很明显么,说明张婧真的有孩了啊,你拉她去检查,到时拍了录像,你让她脸往哪搁reads;。” 周秋凤摇摇头,叹息一声:“吴嫂子,你也别太凶,张婧十八岁,成年人交男朋友也正常,再说,孩子怀了小宝宝,脆弱得很,你……” “不要你管!”吴嫂子气得脸色发青,凶狠的打断周秋凤的话,转而厉声问:“小婧,你说,为什么不能去医院检查?” “妈,我……我可能真的怀孕了……呜,我有两个月没…来月经…”张婧被巨大的惊吓给吓得六神无主,脑子里混混的,也分不清现在在哪,被妈妈一凶,浑身发抖,呜咽着哭诉。 吴嫂子一阵天晕地旋,差点摔倒,下意识的抓住衣架子才站稳脚,一张脸在抽搐,胸口一鼓一鼓的急剧的起伏,好像快喘不过来。 “张婧,恭喜你,先是高考金榜题名,现在又一举得子,双喜临门啊。啊,我忘了问,孩子爸爸是谁呀?你不是一直没有男朋友么?……噫,你不会不知道孩子生父是谁吧?你不知道孩子爸爸是谁,孩子生下来被人骂野种怎么办啊,孩子是无辜的……唉,吴婶,你跑慢点,张婧还怀着宝宝啊,万一摔了会流产的,哎哟,我真笨,张婧还要读大学,这孩子估计要打掉,可怜的孩子,投错了胎啊,唉!” 吴嫂子气得胸口发炸,当发现在别人店里,被人看了热闹,也丢尽了脸,一把拖起张婧,匆匆逃离。 看到吴嫂子的动作,乐韵让到一边,等人跑出店,她还追着喊了两句,然后好似大彻大悟,一拍脑门,嘟嚷着往回走。 吴嫂子拖着人连推带撞的跑向大街,有些人正奇怪,因为乐同学那一嗓子,让街上的人立马就打听发生了何事。 周秋凤看到乐乐又挪回店里,拉着人问:“乐乐,你怎么知道张婧怀孕了?” “看出来的啊,女人有没怀孕是能看出来的。”乐韵眨眨天真无辜眼睛,不好意思的摸鼻子:“凤婶,我刚才一不小心好像捅了篓子,吴婶估计会恨死我,你说,她会不会半夜拿刀去砍我们家大门?” “她现在后院起火,哪有空管砍我们家大门。”周秋凤忍不住笑,乐乐是故意的,以前被张婧欺负得很惨,现在轮到乐乐报仇。 何老板看了一阵戏,去挑衣服,取来好几套,让周秋凤给孩子试。 十三四的女孩子刚发育,一般只穿小背心,不穿有定型功能的内衣,周秋凤原本也不想给姑娘那么早买纹胸,可乐乐马上要去首都,不准备纹胸,到时万一被人笑话,太尴尬。 乐韵跟着去一角,拉上布帘子,将内衣扣身上试大小,周秋凤不厌其烦的检查,调试,还拉来店主,一共挑四件,再去挑衣服,衬衫、t恤,牛仔裤,休闲裤各两套,还有小裤子,正好配成四套。 本来还想买冬装,可惜还没上市,只能作罢。 结帐,周秋凤把东西装背包里,拉着孩子继续去逛。 吴嫂子拖了女儿,挤进大街人群里也没停留,急急挤出大街,踏上梅村的道路,遇上人,她也不说话,阴着脸匆匆回家。 她的脸色难堪,张婧眼泪汪汪的,村人遇到母女俩本来想打招呼的也歇了那份心,不去管闲事。 回到家,吴嫂子开了门,将提着的包一把扔掉,一下子软坐在木沙发上,一张脸先是青铁,再之急剧的扭曲。 张婧跟着跑了一路,哭得晕晕乎乎的,站着一抽一抽的抽泣。 “你还有脸哭?”吴嫂子气得肺都快炸了,看到姑娘那副样子,暴跳如雷:“自己跟人乱搞就算了,还搞出个孩子,我的脸都让你丢尽了!打掉,听到没有?明天马上给我去打胎reads;!” 张婧抽噎一声,再也不敢哭。 想到自己在周秋凤面前丢了那么大的脸,吴嫂子胸口又一阵阵的痛,盯着孩子,越看越火大,越看越气,一身火气无处可发,扬手啪的甩了张婧一把掌,气冲冲的冲向房间,砰的关上门,独自生闷气。 “呜-”,张婧被一掌打得打了个踉跄,等妈妈负气走了才敢放声大哭,哭着跑上楼,也把自己关在房间起来。 张婧扑在床上呜呜咽咽的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猛然爬起来,找自己的手机,找半天没找着,想起回家时连包包一起放在楼下,忙跑下楼。 她刚拿到包包,张爸给稻田撒好除草剂回家,正好看到姑娘两眼红肿的样子,不由大惊:“小婧,你眼睛怎回事,是不是跟谁吵架了啊?” “没有。”张婧怕爸爸打破沙锅问到底,转身匆匆忙忙的上楼。 孩子一向由她妈管,张爸也知道自己是问不出什么来的,便没再揪着不放,收拣农用工具,洗澡换衣。 张婧回到房间,找出手机,找到杨斌彬的电话,拨打出去,打一次没人接,打一次没人接,打了十几次,气得手在发抖,咬牙发信息,编了几个字发出去。 电话打了,信息发了,可是,仍没有回信,她气得半死也无济于事,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到乐韵身上,一遍一遍的骂乐韵,如果不是乐韵,她怎么会找杨斌彬?如果不是乐韵戳破她怀孕的事,她妈妈怎么可能知道? 都是乐韵的错,都是该死的乐韵失去了第一次,让她变成这样子! 张婧用力的咬牙,她怕忍不住大叫,她现在拼不过乐韵,更怕闹起来乐韵会向全村人宣扬她怀孕的事,到时全村都知道了,对她指指点点,她没脸见人。 张妈关在房里气了半天,中午阴着脸做饭,张爸收工回来,坐下吃饭时没见孩子,朝楼上喊了两声,吴嫂子虎着脸:“不用管她,吃你的饭。” 怎么回事?张爸迷糊了,以前他只要稍稍说一句孩子的不是,老婆就会凶他一顿,现在老婆的态度好像有点不对? 张婧听到爸爸喊话,顶着红肿的眼睛,老老实实的下楼吃饭;整顿饭下来,吴嫂子阴着死气沉沉的脸,张婧红着眼低头扒饭,张爸看看这个,瞅瞅那个,满头纳闷,莫说不是娘俩闹矛盾了? 他左想右想,觉得大概就是娘俩儿为什么在置气,所以,果断的不再多嘴,根据以往的经验,他绝对不能掺合老婆和女儿之间的战争,否则到最后他就会成为里外不是人的那个。 想清楚原因,张爸立马就不纠结了,就当没发觉老婆和孩子的不对劲,吃自己的饭。 于是,在那种一个不问,一个生气,一个不敢吭气的古怪气息里,一天一夜就那么过去,当24日的天一亮,吴嫂子连早饭都没吃,阴沉着脸带张婧上县城。 她是不敢带孩子到乡医院去做人流手术,乡医院有认识的人,万一被人知道传出去,她哪有脸见村人。 张婧母女出发时,乐韵也出发了,马上要去首都,乐同学决定再去一趟神农山,乐爸和周秋凤知道她去干什么,也没阻拦,得悉想让周秋凤送她过去,回来时再通知去接她,夫妻俩喜得跟小孩子似的,被孩子依赖的感觉简直不能再幸福。 因此,周秋凤天没亮就起来张罗吃的,天刚亮吃饭,简单的收拾一下开着三轮车,载上姑娘,兴冲冲的送去神农山。 三轮车不能跑小路,绕了个大圈,以至快中午才送至神农山的板仓,到一座山岭下,乐同学背着背包钻进深山,周秋凤先回家。 /20/20067/3209069.html 第九十三章 你长得俊 8月月底,即将开学,全国各城到处弥漫着开学季的忙碌气息,集聚全国顶京名校的京都,也即将要迎来来自全国的无数学生,连空气都热烈了几分。 首都军医总院的一间特护里却格外的安静,特护病房两张床,床头柜上排列着水杯,牙杯、水果,空调里开着制冷,从关紧的玻璃窗上可见些许凝结成滴的水滴。 病房里只有一个病人,那是个极俊的青年,一张脸如鬼斧神工所琢,完美的挑不出一丝瘕疵,面白如玉,鼻若悬胆,微抿的双唇殷红如染露的桃花。 那样的唇,比女子还的唇还诱人,他穿着蓝衬衫,椅着床头,手里抱着本书,枕头边也码着几本书,他看得认真,低头的模样安静而温和,浓密细长的眼睫毛随着呼吸而颤动,像蝴蝶立在枝尖随风而颤。 他看书的速很慢,好一阵才翻页,手指修长,指节如竹节分明,那样的手,放在钢琴健上定是一道美丽的风景。 沙,细微声响里,一页纸被翻过。 然后,病房又唯余宁静。 过了小会,门砰的被推开,一个英俊帅气,眼下有颗泪痣的秀气青年,手提着背包,龙腾虎跃的大踏步而进,砰的关上门,欢快的吼:“小行行,收拾东西出院reads;。” “嗯?”埋头看书一直没反应的燕行,听说可以出院才慢腾腾的抬头,那动作真的优雅至极,简略的一声嗯,嗓音淳厚,声线性感迷人。 那一抬头,他那张俊美无疵的脸上洋溢着浅浅的微笑,炯炯有神的龙目盈着晶光,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淡淡一笑间风流无暇。 我x的,妖孽! 看到燕大少又露出那副倾倒众生的表情,柳向阳暗中骂街,xx他个太阳的,小行行能不能别笑得那么温和?讲真,他宁愿看他私下里那种冷脸,也不想看他面对大众的公事化的笑脸。 犹记得那天从走出神农山,这货脸白如纸,跟半脚踏进棺材似的,之后一路急赶赶至省城乘机回京,在机场被军医接进总院,他还以为燕少至少要躺个十天半个月才能醒,谁知三天后就醒来了。 如今才躺一个多月,虽然脸色微微有点病态,看外相,跟正常人没两样,而这家伙醒来就用那张笑脸对人,让人恨不得揍他个满脸花。 “小行行,你解放了,赶紧整理行装出院,领导等着你去领任务。”暗中咕嘀一句,他再次催促。 “有任务?”听说有任务,燕行那双龙目里的微笑终于有了喜色,利落的收拾书本。 他被关在医院里一个多月,都快闷出霉来了好吗?更过分的是每周都要被抽走一筒血去化验,他甚至怀疑他成为实验品。 唯一的好处是被隔离休养,没有乱七八糟的人打挠,但天天坐在病房里实在太无聊,能出院那是天大的好事。 听说可以出院还可以上工,燕行那沉郁的心情立马阳光灿烂。 “嗯,领导说给你安排了任务,出院手续我已帮你办好,提上你的私人物品就可以滚蛋啦,领了任务你就可以爬回家见你家老爷子,讲真,这些日子我都快被你外公给念叨成神经质。” 柳向阳一边帮竹马发小拣物品,一边抱怨,燕大少自7月送回京后对外宣称需要隔离治疗,除了军部的几位人员其他人谁也没让见,燕大少是清静了,可怜了他,被燕老爷子三天两头的抓着问话,他都快被折腾成神经病。 “小阳阳,你怎么有空?”燕行将书本装进背包里,终于想起某柳也是军人,这时刻不在部队,咋跑来接他出院? “上头今天给我的任务就是接你出院,拧你去见领导。”柳向阳不爽的哼哼,他才不愿接这种没水准的任务呢,在部队多好,宁愿流汗滚泥,总比对着小行行一张笑脸要好受。 再说,在部队训练跟兄弟们一起多痛快,一身臭泥也没事儿,为跑医院,他还得弄得人模狗样。 看看自己的衬衫西装,柳少俊脸有几分郁气,扮得这么整齐,又不是去参加宴会,也没美女可欣赏,简直浪费资源。 燕行微微的蹙眉,那两条窄如柳叶剑似的浓眉眉尖斜指有鬓发,直觉告诉他有点古怪,原因,还太清楚。 他没再问细节,也没问医院有没要求他以后每个月抽血化验,甚至连医院怎么判断他的伤都没置一词,麻利的下床趿上鞋子穿好,飞快的装自己的生活用品。 两人很快整好物品,连水果也全部装进背包,背包塞得满满的,还提了两只纸质袋子,那些也是全部的家当。 整理好床头柜,叠好被子,把病房收拾得干干净净,哥们俩拧着东西,顺手带走垃圾,到外面扔进大垃圾桶,潇潇洒洒的乘电梯下楼。 出了电梯间,两大少去停车场,找到挂着军部车牌的猎豹上车,黑色猎豹优雅的排众而出发,从从容容的驶出医院,混进车水马龙的大街reads;。 两个小时后,原本漂亮干净的猎豹顶着一层细灰开到了重兵把手的某军区的大门前,车子在接受扫描检查,当司机的柳少一脸生无可恋。 原本半个钟的路程费了四倍时间,首都的堵车现像真的没救了,没救了没救了…… 默默悲苦的怨念着,当经过电子眼扫描确认那门打开,柳少一脚油门,冲向军区,进军区跟昔年关云长千里寻兄过五门斩六将似的,经过n多道检查门后终于穿过检查区,进入军区内部。 这时候,哥俩谁也没功夫感叹什么不容易呀,什么终于到了啊,那蒙着一层细灰的猎豹直奔军区重心区,又检过n道检查才得以驶进办公区。 柳少和燕少对办公机关区很熟悉,直接到了目的,车子停在一栋两层楼的办公楼前,两人下车。 站岗的警卫兵看到两位青年,敬个标准的军礼,哥俩点点头,上二楼,走到一间站着警卫的办公室前先喊报告,再报名号。 警卫帮推开门,两青年踏进室内,办公室内简洁大方,办公桌,书架,一角做会客的地方,除了墙上除了标语和巨大的地图,一只挂钟,再无他物。 办公桌上的电脑开着,一位军装军人手夹着一只烟正在看地图,军帽放在办公桌上,他微侧着身,只看得到半个侧脸,年纪略有些大,约五十几岁。 当两青年进内,他转过面,一张脸刚毅有型,浓眉大眼,一转身,那军装上的肩章便一览无疑,章肩上金色松枝麦穗,二颗闪闪的星星,实打实的中将身份。 此位,正是军区司令柳正义,中将军职。 柳中将也是柳少的叔父,同爷爷同奶奶生的亲叔,柳少的父亲柳正英是大哥,走的是文路子,现任国部卫生部副部长。 “首长好!” 两青年虽然没穿军装,仍站得端正,腰杆更是挺得坚挺如松。 柳中将看着一对青年发小进来,浓眉大眼浮出一丝笑意:“你两小子总算滚回来了啊,我差点以为你们泡澡堂子去了,坐吧。” 他说着话,将烟按在烟灰缸里拧熄,绕过办公桌,走向两青年。 柳向阳和燕行苦悲的垂下眼,也不敢坐,走到会客的地方,仍然站着等,等柳中将坐下,两哥儿才坐在下首,腰仍然挺得笔直,等着听训。 “燕小子,身上的伤怎样?”两青年正襟危坐,柳中将对他们的紧张视若不见,温和的关心燕大校的身体状况。 “报告首长,燕行身体很好,随时可以出任务。”燕行响亮的答。 “滚犊子!浑小子还想骗我?你当我不知道你伤口情况吗?身上一个圆窟窿,一个长窟窿,差点就为国捐躯,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这才躺的几天,肉还没长出来,你哪好了,嗯?” 柳中将没好气的怒骂,燕行立马露出笑容,顶着一张倾国倾城的俊脸,笑嘻嘻的回话:“为国捐躯虽死犹荣,再说,这不好好的么,这点小伤死不了。” “光荣个屁!国家辛辛苦苦培养人才,是希望你们活着保家卫国,可不是想封你们为烈士,人都躺尸了还怎么为国效力?” “中将大人,我这不是没死吗,所以可以继续为国效犬马之劳了呀。” 对于摆出儒雅相的青年,柳中将眼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抽屉里拿出一只档案袋砸了过去:“行,你想出任务,老子派你任务reads;。” “首长,暗器伤人是不对的。”看着疾砸而来的文件袋子,燕行一边嬉皮笑脸的调侃,一边飞快的伸手,轻轻松松的用两指夹住文件。 柳向阳啥也不说,当自己是木桩子,他可不敢跟叔叔玩笑,否则,哪天一转身就会挨叔叔踹屁股蛋子。 燕少拿到档案袋子,拆开,拿出两页文件,一目三行的看完,英俊白晳的俊脸顿时隐隐泛黑,立马喊:“首先,燕行请求换一个任务,这个任务燕行推荐本团团员庄小满去执行。” “理由?”柳中将好整以暇的盯着青年,唇角勾出危险的弧度。 “庄小满有张娃娃脸,适合装嫩,装大学生不在话下。”燕行飞快的上报理由,他“出卖”兄弟脸不红气不喘,理直气壮。 司令直接下派的任务也是国情局新得的线索,国内顶尖名流大学中某位人员存在重大嫌疑,接任务的人进大学进修,查探某位极可能是间谍人员的的终极目的。 这任务难度不是特别大,难就难在要去学校进修,等于是当学生,让燕大少去军校当训练官还可以,让他去一拨娇嫩的小青年学生中混,实在太难为他。 “驳回。”轻飘飘的两个字,干净利落。 “为什么?”这下轮到燕大少问十万个为什么了。 “他长得没你俊。” “……”燕行太阳穴微微颤跳了一下:“报告首长,燕行再另外推荐一个俊美青年,我推荐柳向阳,人俊,身长,阳光,优雅,年青朝气。” “驳回,他长得没你俊。” 冏,躺枪的柳向阳,很想找地洞钻,他得罪谁了?得罪谁了得罪谁了…… “我……”燕行一张脸纠成团:“首长,为什么非得要我去?” “你长得俊。”柳中将轻淡描写的丢出四个字。 ! 长得俊也是错?燕行苦闷的抚抚额心,遇着不按牌理出牌的首长,实太痛苦,太让人心碎。 “首长,柳向阳比我还俊,人气比我高,人缘比我好。不信你跟着我们出去逛一圈,街上人见到我们,不管男女老少都会蜂涌向柳大少,不会扑向我。” 燕少睁眼说瞎话,让柳向阳很想一脚把发少给送去千里之外,这家伙为把任务推出去,他自己黑自己都不带眨眼的,这样真好吗? “他没你俊。”柳中将不为所动。 “首长—” “别婆婆妈妈的,你长得俊,就你了。” “首长,我还有伤呢。” “你自己都说那点小伤死不了,你也可以当是去休养,再说,这是你自己请求要接的任务,可不是我硬塞给你的。”柳中将一脚又把青年之前说过的话给踢回去。 “首长,哪有因为长得俊就派去当学生的。” “这是个看脸的世界,你长得俊,当然要人尽其才,现在的大学里俊男美女一大堆,随便指派个人去被人给比下去了,岂不弱了我军名头,你可得好好表现,敢给咱军人丢脸,信不信老子扒了你的皮,打得你连你外公都认不出你来。” “首长,我这么俊,太招摇了啊,万一刚露脸被人盯上,人家一查就知我是军人,任务还进行得下去么?” “要的就是那种效果reads;。”柳中将扬扬浓眉,大手一挥:“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回去准备准备,开学就滚过去进修,别的军人知道了还不知怎么羡慕你,混小子,有这么好的机会去顶尖大学进修,你该偷笑才对。” “……”燕行抿着唇。 “真那么难,让你一脸要跳火坑的样子?真为难的话,换个任务也不是不行……” “请首长换个任务!”燕行立即请命。 “另一个任务嘛,简单,你去把帮你治伤的那位救命恩人请来军部,做我们部队的专属军医,怎样,不难吧?” “为什么要找外人来当军医?”燕行一阵牙酸,让他去把怪力小萝莉请来部队当军医?如果怪力小萝莉真变成部队军医,估计每天有兄弟被小萝莉揍得嗷嗷叫。 想想怪力小萝莉一言不合就把军人兄弟打飞的场面,他心里打了个寒颤,让那么暴力的小萝莉当军医?别扯了,有那么个怪力小萝莉在部队,只会让部队多出更多的伤残人员。 “你还不知道吧?医院将从你身上取下来的草药做研究,那些残渣中的有效成分堪称治外伤神药,抽你的血化验,你血液里含有七八种有害毒素,然你体力的药物成分成功的抵挡住毒素的滋生,现在达到平衡状态,由此可知那位给你喝的药里有抗毒奇药,可惜没有样品供研究,你能把人找来的话,对医学有何影响,你也能想像得出来吧。你说说,两个任务,你选哪个?” 燕行默默的撇撇嘴:“我还是执行第一个任务吧。”开什么玩笑,让他去拧那个怪力小萝莉当军医?万一她不愿意,直接把他给干掉,他的仇谁来帮他报? “这不就得了,早知如此,何苦还歪歪叽叽的。”柳中将骂了一句,内心深思,看来,那位高人很难缠,能让燕行那小子连试都不敢试,估计是隐世家族的那类人物。 于是,瞬间的,某位小同学被人定格为隐世家族,那身价噌的就蹿升得老高老高。 燕行郁闷的垂下眼,两个任务都是强人所难,蛋疼。 “浑小子,别一副哭丧相,反正还有人陪你一起去的,你不孤单的。”瞅着青年那副要下油锅的怂样,柳中将想飞脚,送他去学校当学生享福,还在他面前装苦相,欠揍。 “谁?”燕大少一秒复活,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有人陪着装嫩,好事! “远在天边近在身边,你身边的那位就是了。”柳中将温和的笑了笑,眼里尽是奸诈:“柳向阳,你也回去收拾收拾,开学滚去学校进修。” 柳向阳听到叔叔说远在天边那句就觉不好,果然,下一秒就轮到自己成了苦主,他整张脸拉成苦瓜脸:“报告首长,我没燕行长得俊,我就不用去了吧?” “虽然你没燕行长得俊,好歹也是军区排得上号的俊美青年,你俩去名流大学开开眼界,长点知识,最好顺便拐个才女当军嫂,即解决你们两的单身问题,又能为部队引进人才,两全其美。” “!”晴天一道雷劈来,燕行和柳向阳被劈得外焦里嫩,这任务究竟是去侦察还是让他们去泡妞啊? 两青年腹诽着,站起来喊了一声“是”,立马转身逃跑,再留下来,只怕真的要被逼找对象了,识时务者为俊杰,赶紧撤才是上上策。 两青年小子逃之夭夭,柳中将露出畅快的笑容,满眼的奸诈,医学界老世家的青年就在青大京大,两小子同时上阵也抢不来一二个的话,哼哼,回来有他们好看! /20/20067/3209070.html 第九十四章 开学,离家 吴嫂子带着孩子去县城的途中没有跟女儿说一句话,也因她脸色不好,同车的人哪怕有几个也算是以前相识的人也没跟她说话。 张婧在车上拨了无数电话找杨斌彬,每次都没反应,信息发了一条又一条,条条如石沉大海,她知道大概杨斌彬把她拉黑了,所以一直没有动静。 心里恨,怨恨到胸口好像被压住,几乎不能呼息,她还不敢哭,眼眶湿了一次又次,又生生的把眼泪憋回去。 巴士到达县城已九点多钟,太阳高照,地面也晒得有些热,热气蒸蒸日上。 吴嫂子叫了辆环保小三轮车,直奔医院,她没去县医院和妇保院,怕万一遇到熟人或被邻村人看到,传来传去就把她家张婧怀孕的事给传得人尽皆知,因此去了私人医院。 挂号,排队b超,当拿到化验单,张婧面色惨白,上面明明白白的写着早孕,约8周,胎胚发育正常。 吴嫂子整张脸都是黑的,又去找医生开了做人流的单子,去做无痛人流手术。 那种张婧被推进手术室,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恐惧感像潮水袭来,紧张的不停啜泣。 无痛人流只有三五分钟就完工,加上麻醉也就二十分钟左右,手术很快结束,打消炎针。 手术做完,张婧直接就瘫了,是被护士搀扶出手术室的,吴嫂子阴着脸,陪着她在输液室打针,输完消炎药水,拿了药,一刻不停的离开医院。 吴嫂子恼女儿让自己丢脸,气得仍然没有给女儿好颜色,在街上随便买点东西带着当午餐,直奔车站赶十一点半的车回九稻。 当吴嫂子带着张婧等到十一点的班车,乘车回乡的当儿,周秋凤开着三轮车赶往神农山,她半上午接到乐乐电话,乐乐说下午就能出山。 由此,周秋凤二话没说,下地回家,先做了点吃的,喂了猪崽和小鸡,开车立马奔神农山去接孩子。 秋季之初,也是神农山的旅行旺季,每条线路都有车与人的身影,周秋凤半路上还顺便捡了两个晕头转向的外地游客,把人载到神农山板仓一条主道上,让他们去等过路的旅行巴士。 而她自己开着车继续跑路,到下午二点多,周秋凤到达昨天送乐乐进山的路口,没有停,继续往前开,转过一座山,远远的看到某个通向山坳去的路口旁堆着些东西,路旁树下还个人在张望。 乐韵站在路口的树旁,时不是张望下,她视力好,当周秋凤一出,还隔得老远老远就看到了。 她等了有一小会儿,昨天上山,确实钻山里去了,只用小半天就翻过一个岭,到达背后的山岭里,找了小半天的蘑菇和药草,然后藏空间里,到今天下午找到合适的时间下山。 乐同学是选好了地方的,往山里去的路通向一个村落,那里还有人居住,她出现在路口被人看见也不会奇怪。 从岭间钻出来,把昨晚收拾好的东西全搬出来堆在树底下,等候的途中,许多人停下来问她要不要搭车,都被她谢绝reads;。 看到新妈妈来了,乐韵跑出树荫,站在太阳底下招手;周秋凤看到孩子跑日头下晒着,开车开得飞快,快近前,忙先调好头,再下车。 树下放得好几只袋子,两只编织袋一看就知装着西瓜,因为有个地方破了点小缝,能看到翠绿的瓜皮;还有两只编织一只袋子也是鼓出圆圆的东西,一只袋子则是条状物,还几只大塑料食品袋,都是鼓鼓胀胀的,还有只袋子打开透气,一大袋蘑菇。 “乐乐,你又捡到松子菌啊。”周秋凤看到那一大包鲜嫩的蘑菇,忍不住抹把冷汗。 火鸡尾巴菌贵,可还比不得松子菌,松子菌要七八十块一斤,干的至少要五六百一斤。 九稻乡这边与神农山的山上松树与栎树多,长松子菌,可数量稀少,难得有人好运气能捡得到,有些人满山满岭的跑,一个秋季未必能捡到一斤松子菌,乐乐进山好几次,加上这次,共有四次捡到松子菌,让别人知道还不知会眼红成啥样。 “嗯嗯,我运气一向超级好,晚上回家有口福了。”乐韵骄傲的昂头,手中有外挂空间,松茸批量产,想有随时就有。 小乐乐得意洋洋的样子特别的像打架打羸了的大公鸡,周秋凤看得颇为好笑,去搬东西上车,怕碰坏西瓜,去路旁避着人眼的地方捞了几把草垫车斗里,再提东西上去,放稳妥了,又折了几把树枝和杂草盖表面,免得晒坏。 乐韵爬上车斗,撑开一把伞,遮住自己也遮住菌子,周秋凤开车,嘟嘟的回家去。 乐爸下班回到家,拄着拐杖,先淘米煮饭,再喂猪喂鸡鸭,也洗好青菜,到天快黑了,还没见人回来,担心安全安全,不禁有点急。 他张望了十几回,眼见天色灰麻麻的,终于看到周秋凤回来了,他那颗紧悬着的人才放下心来,巴巴的站在屋旁的路迎着一对母女,当车子驶往屋前,他一脚高一脚低的跟在后面。 周秋凤停好车,往屋里搬东西,乐韵把一包菌子塞老爸手里:“老爸,这是最贵的东西,交给你了。” 乐爸提着只有三四斤重的一包东西,特别的……特别的脸红,他是个大男人,每次只能干轻活,丢人哪! 他提着袋子,到屋里去拿来一只竹筛子,倒菌子出来凉晒,再去看姑娘究竟弄了些什么回来。 把最轻的袋子丢给老爸,乐韵拧起几只塑料袋放客厅长木椅上,再回头一手抱住一袋西瓜,一手拧一袋西红柿,健步如飞,将东西送往冰箱房,开了袋子,将西瓜捧出来放地面,西红柿也倒出来透气。 周秋凤先搬西瓜袋子,再去搬装条状物的袋子,也把袋子打开,将东西拿出来透气。 西瓜只有十一个,西红柿倒有不少,一袋青瓜数量也不少。 “乐乐,又是从老人家那里弄来的?”看到姑娘搬回来的东西,乐爸心虚的抹脸,小棉袄不是说老人家种的东西被糟踏了,咋又搬回这么多? “嗯嗯嗯,是呢,老人家知道我要上京去读书了,把他种的东西匀给我大半,他自己只留三个西瓜吃,还帮我把东西送下山,嗷,老爸,你家小棉袄人品爆发了!” 冏! 乐爸很窘,感觉小棉袄像强盗似的。 乐韵才不管老爸有没吓到,笑嘻嘻的把滚散的西红柿码拢:“我上京带三个西瓜,几斤西红柿和青瓜,给两个西瓜给武老板,自己家吃几个,留个等周奶奶帮我们看家时吃。” 乐爸和周秋凤完全没意见,随姑娘怎么安排reads;。 整好东西,乐韵抱一只西瓜洗一洗,放桌子上,拿刀杀瓜,西瓜皮“嘣嚓”一声,脆生生的裂开,香甜甘冽的味道就飘了出来。 乐爸和周秋凤感觉喉咙干干的,悄悄的吞口水。 几刀下去,西瓜切成瓣,乐韵先捧了两块放香火神位牌前供祭爷爷和奶奶,再分给爸爸和新妈妈,自己一块。 乐爸和周秋凤捧起西瓜,嚓嚓啃咬,吃了两口,眼睛如火炬被点亮,这西瓜,简直太好吃了,比以前吃的任何一种都要甜美! 两人吃了一瓣,又拿一瓣,吃完,抹抹嘴,满心幸福的去忙晚饭。 马上要开学,姑娘要离家去外地,乐爸特别舍不得,周秋凤也舍不得,她刚嫁家乐家,跟孩子相处得十分好,眼下又将分开,想想心里就有些空,因此,两人恨不得把最好的都给孩子,隔一天杀一只鸡或鸭,每天做好吃的,尽量让孩子多吃点家养鸡鸭,毕竟到了首都想吃土鸡就难了。 乐同学吃了西瓜,把拧回为的药送一包进房间,山药和百合片倒筛子里,搬到二楼放着。 第二天就是8月25日,当年参加高考的学生,有些已经起程去新的地方报道,华夏国各省各大学的报道时间并不一致,有些在8月下旬新生报名,有些则要到9月。 当天也是乐同学在家的最后一天,乐爸去上班,周秋凤不下地,在家晒东西,看看孩子收拾行李有没需要帮忙的地方。 乐同学送走女控爸,上楼把山药和百合端出去晒,那些其实早在月中钻山里去的几天就晒得半干,现在还需再晒一下。 最让她欢喜的就是家里有个什么不都问的老爸和新妈妈,哪怕她弄回很多东西,有时明明看着不太合理,两人也不会追根问底的问。 有两个什么都不问的家长,乐同学才敢经常偷天换日,换走家里的吃的,有时也把药材偷龙转凤,明明晒干了,藏起来,换上另一些晒着,以至一些药好似总是晒不干。 当然,那些是瞒着两大人的,因为乐父和周秋凤在不晒东西的话一般不上楼,等他们上楼都是傍晚或晚上,他们没看见。 晒好东西,整行李,把东西全搬出来,看看要带哪些去首都。 周秋凤默默的去拧来一只新行李箱和一只斜背的小背包交给孩子,那是她帮买的,她想得很周到,怕乐乐去首都读书东西多,行李箱不够用,她特意给乐乐准备了一只拖杆行李箱,她知道乐乐没有小背包之类的包包,还给买来一只单肩、双肩两用式的小型背包,可以装些随时要用的生活用品,到学校上课也可以装书本。 因为帮不上忙,她站旁边看,看看乐乐都带了什么,到首都还需要什么,计算大概需要多少钱。 乐同学收拾衣服,羽绒衣,中长外套,牛仔裤,还有春夏秋装,都是以前街头处理打折时买的,尤其是夏装t恤,很多都是十块一件,还有周秋凤帮买的新衣服,衣服连鞋子以及需要的生活物品满了一只行李箱 另一只箱子装几大包晒干的山药和百合片,还有一包干菌子,一包上次制成的药丸子,空着的地方留着到车站要上车时再把要带去京城的西瓜之类的塞行李箱。 收拾整齐,再把车上需要用的牙刷牙膏,毛巾,梳子,口罩,小手电筒,手机、充电宝之类的塞进背包里,如此,进京行李基本确定。 乐爸傍晚回家时,武老板又抓着他,约好明早在哪等;乐爸记在心里,一路特别的伤感,他的贴心小棉袄明天就要远行了啊。 乐爸原本以为当晚可以一家三口享受一下天伦之乐,谁知,他刚开车回到家,周哥和周奶奶、程有德夫妻各自提了鸡和肉,叮叮咚咚的跑乐家来喝庆祝酒reads;。 周秋凤本来宰了一只鸡,有客来给孩子送行,觉得一只鸡不够,再宰一只,忙前忙后的张罗晚饭。 乐韵去洗了一只西瓜,切成瓣,拿上桌招待街坊长辈;周哥几人吃了西瓜,特别的惊奇,乐乐究竟从哪找来的西瓜? 周秋凤做一顿丰盛的晚餐招待客人,人人吃得满头大汗,特别的畅快淋漓,当要回家时,周哥才给红包:“我没给乐乐买吃的,给个小红包,乐乐自己在车上买点东西吃。” “周哥,这怎么好意思?”乐爸看着那厚厚的一个大红包,不好意思收。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姑娘也是我外甥,我给外甥女红包是应该的。”周哥把红包塞给乐爸,扶了老妈一把。 周奶奶也把红包塞乐清手里:“这是给孩子的,我老了,不会买东西,这天太热,鸡蛋也不好带上车,我也没煮。” “乐清,这是我们给乐乐的小心意,这个是我爸的,我爸前几天被我姐接去了,没在家。”程有德和柳嫂子也给一个大红包。 乐爸收了红包,眼眶发热,和周秋凤送客,乐韵跑去冰箱房,给一家装出五六根青瓜和几个西红柿,一家一个西瓜,追上去让人带回家吃。 周奶奶和周哥,程有德夫妻收下水果各自回家。 乐家三口回头关上门,清点红包,周奶奶给三千,厚厚的一叠,周哥给三千六,程有德夫妻一千二,程老爹六百。 夫妻两把数目一一记在人情薄上,别人送来红包是为他们分忧,这份人情必须要记住,邻居的情义也要珍惜。 夫妻两把钱拿出来,连同乡里和村里给的奖金一起交给孩子保管,因为姑娘第二天要远行,乐爸和周秋凤特别舍不得,拉着孩子各种嘱咐,各种叮咛。 然后一家三口到十一点后才睡,只睡到四点多钟,周秋凤和乐爸就起床,赶着做好吃的,蒸包子,煮鸡蛋,煎饼子,做汤圆,煮面。 乐韵五点多起床,偷偷的把银行卡、条李箱中的药丸子扔空间,多余的钱也扔空间,身边只留下五六千现金,再去冰箱房装西瓜和西红柿青瓜,昨天晒的山药和百合。 整好行李,去吃爱心早点。 乐爸和周秋凤频频劝孩子这样多吃点,那样多吃点,还煮了六只鸡蛋带路上吃。 吃饱,各自再次洗涮,换了身行头,提行李出发,周秋凤背只背包,把孩子的行李装乐家的有棚三轮车,开车去街上与武老板汇合。 及时刚六点,天已大亮。 一家三口快到村口,便见十几人守在那儿,大多是跟乐家和周家比较合得来的人家,路两边排着长长的鞭炮,周村长和七八家的人早就候着,看到乐家的三轮来了,笑着喊。 乐韵扶老爸下车,步行,走到一拨人前,周村长等人拥上前,一人一个红包,往小状元手里塞。 “谢谢满爷爷,谢谢五奶奶,谢谢张大伯……”乐韵记忆好,记下每个人,也把红包的顺序记好。 “我们就意思一下。”塞红包的众人笑咪咪的。 乐韵知道人情最难还,今日收红包,他日村里有人有所求她自然不能置之不顾,不过,她愿意承担,将来有人来求,说明她出息了,那样爸爸和凤婶在村里也好过日子,不会总被人用白眼旁观reads;。 乐爸和周秋凤笑着一一表示感谢,周村长大手一挥:“婆婆妈妈的话咱们等乐乐以后放假回来再说,你们赶时间,走前,一路顺风。” 送行的让乐家父女上车,等走过去一点,点燃鞭炮,等鞭炮响起来,周秋凤开车出发,鞭炮一路响到街上,铺下一屋红纸。 那一连串的鞭炮声,也响彻全村。 “噫,今天村里有什么好事?”张爸正想去看看田里有没水,听到震耳欲袭的声响,惊怪的咕咙。 吴嫂子本来梳头,听到老公的话,气冲冲的冷笑:“还有啥好事,十成十是乐瘸子的小野种去上大学。” 张科一听立马闭嘴,老婆与乐家不对盘,他要说一句,她就会跟他闹死闹活的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周村长等人可不知吴嫂子怨气冲天,当烟雾散去,他们看到乐家的车子已走远,小乐乐探出头来频频向他们挥小手,众人也觉圆满了 周秋凤开着车,到达露天停车场,找到武老板。 武老板的是辆黑色的国产雪铁龙,他站在车旁,看到周秋凤开的三轮车过来,认出是乐清的车,笑呵呵的招手。 待车一停,他先招呼:“乐清家的弟媳妇,你好,先恭喜你和乐老弟喜结良缘。”昨天乐清说想和老婆一起送姑娘去省城,他才知光清结婚了,当时还吓了一跳。 “谢谢武老板。”周秋凤见过武板两次,她以前帮乐家去作坊拉废旧木材,所以认得乐清的老板。 “武伯伯,早上好哟,半年多没见,你越来越年青啦。”乐韵扶老爸下车,一手拧下一只条李箱,冲着武老板调皮的眨眼睛。 “哈哈哈,小乐乐这句夸得我心花怒放,有什么行李,我来帮提一件。”武老板乐不可支,脸上笑开花。 周秋凤帮把行李拧下车,两只行李箱,一只带袋兜子的购物拖车,两只大塑料袋子。 “武伯伯,这是给你和武奶奶的,一些水果和一包山药、百合,一包干菌子,山药和百合还没完全晒干,回家晒一二天安全些,煮粥吃比较好,菌子配鸡肉熬汤给武奶奶喝,有利老人家健康,这三样要间隔时间吃,三两天吃一次就好。” “又有的我的?乐老弟,我又想抢你家小棉袄了。”武老板惊喜的接过小女孩子递来的袋东西,一袋挺沉的。 “你抢吧,只要抢得去。”乐爸憨憨的笑,拖一只箱走向轿车。 周秋凤忙将三轮开去停在一家店铺的屋檐下,锁好车,快步跑回,一手拖购物车,一手抢了乐爸手里的行李箱。 两个行李箱放轿车后厢,购物袋里的东西怕闷,提到前座副座放置,武老板的东西也放副座。 乐家三口坐后面,武老板开车,没有走拾市,而是穿过神农山区域,进昌市,从昌市往e省首府汉市。 绕到昌市,走高速公路,从昌市市区到汉市共三百多公里,大概需要四小时,从房县穿过神农山区反而花费足足二个多钟。 一个人开车容易疲劳,到半上午时出高速休息一回,去吃点东西,乐同学不着痕迹的让武老板尝个西红柿,武老板不知不觉精神饱满,开车也是精神百倍。 武老板载着乐家三口,在一点半后到达汉市,下高速,直奔火车站,他服务到家,将人送到火车站前的一家宾馆前,他也知道一家三口总有些话要说,一起逛街等等,他没留下,嘱咐好明天来接他们夫俩,又给孩子一个红包,开着车就溜了reads;。 乐爸拿着红包,感动的心窝子又阵阵发热,世界上的好人,从来不会说太多漂亮的话,只公做实事,武老板就是那样的人。 乐同学提前订了旅馆,办入住手续就入住,房间在三楼,乘电梯上楼,订两间房,乐爸和周秋凤也先去姑娘住的一间,将行李放好,拆武老板给的红包,厚厚的一叠,整整六千六。 “乐乐,以后,不要忘记武老板的好。”乐爸眼眶微红,武老板知道他家困难,所以包个大红包给孩子,这是在间接的支助他姑娘上学。 “我记得,武伯对我们好,所以武伯一家的健康以后就交给我了。” 乐韵收好钱,拿出笔记本,再拆村里人给的红包,拆一个记一个名字,有一百的,也有二百的,基本是一百多的红包,周村长给的最多,包了六百,共有二千三百八十块。 记得名单,给份给老爸,乐同学把钱又收了,一家三口洗涮一遍,收拾一下下楼,先去取票,然后再去逛街,吃小吃。 那一逛,逛了公园,小吃街,零杂货街,一家三口幸福的享受着逛街之乐,一直玩得晚上十点多钟,尽兴而归,回到车站附近又去吃一顿夜宵才回旅馆。 这一夜,乐爸和周秋凤睡不着,他们不放心呀,乐乐才十四岁,一个人坐车去首都,想想,那颗心都揪成团,夫妻俩辗转反侧,到半夜才迷糊过去。 乐韵睡着了,睡到天亮才醒来。 一觉醒来,收拾整齐去吃早餐,吃饱回旅馆,乐同学重新整行李,把西瓜和西红柿装进拖杆行李箱,购物托车交给老爸带回家。 她乘坐的车是从汉市8点半始发,也需提前进站,七点二十钟,乐爸和周秋凤提行李送姑娘进车站。 开学季也是出行高峰期,车站人来人往,大厅里也到处是人,而需要票才能进的候车室都是爆满。 乐家三口在大厅检票口附近等候,乐爸脚不好,坐在行李箱上,等了不足十分钟,广播通知乘坐xx高铁的乘客进站,乐韵要出发了。 “乐乐,小棉袄,车上小心!”乐爸眼眶一下子泛红,拐着拐杖追到栏杆边趴着着喊,周秋凤忙扶着他。 “我知道,爸爸,新妈妈,你们要照顾好你们自己,我也会照顾好自己的。”离别在即,乐韵心里也酸酸的,想哭。 她也是第一次出远门,以前去县城上学,好歹一个月能回一次家,这次远去千里之外,至少要一个学期才能回家。 父女相依为命多年,乍一分离,那种孤独无依的感觉慢慢的从心里涌上来,心窝子里泛出酸味,溢满胸腔。 她回头望,看到爸爸和新妈妈踮着脚跟,延颈鹤望,怕爸爸站太久伤到腿,硬着心,拖起行李进走向检票口,过检票通道再回头,看到爸爸和新妈妈还在张望,乐韵眼眶一热,眼泪流下来。 儿行千里母担忧,儿行千里,父亲何曾不忧?不过是因为名叫父亲的人,一般不擅言辞,不会将关爱挂于口角,只把对儿女的疼爱与关心藏在心底,然后,表现在行动里,只努力的赚钱养家,尽所能的给孩子自己能给得起的最好的。 她没有妈妈,从小不知母爱,但是,爸爸即是爸爸也是妈妈,承担了两种身份,十四年来,爸爸的爱早已深植于心。 看到爸爸削瘦的身影,乐韵心酸,低头,坚定的进站,子欲养亲不在,她欲养爷爷奶奶,可是人早逝,所幸爸爸健在,现在有新妈妈照顾,她能放心,她要努力往前走,成为能带给爸爸骄傲和荣耀的贴心小棉袄。 /20/20067/3209071.html 第九十五章 微露一手 人生万千苦,最苦是离别,生死之别为第一,而骨肉分离则为次之。 第一次与孩子长久分别,乐爸只觉心被拿走,心里空空的,看着人群移动,哪怕早已看不见也不肯收回视线,万一小棉袄回头看不到他,小棉袄一定会失望。 他固执的看着,进站的旅客的队伍越来越短,然后,地方空了下来,只能看人沿着通道走向远方。 周秋凤扶着乐清,她懂他的心情,自乐家长辈逝去,他们父女相依为命,乍一分离,还是长达近半年的分离,哪能舍得。 她愿意陪他等,等那趟高铁发车。 乐韵是走在最前的一批客人之一,她抢票太迟,抢到的车票却在靠近前面的车厢,可能是谁订票之后又退票,让她捡个大便宜。 每节车厢外都站着服务员们,进站的旅客排队登车,乐同学跟着人走,她人娇小,箱子看着挺重,登车的时候后面一位男士帮她抬了一下箱子。 “谢谢您。”上到车上,乐韵弯腰向帮自己的人表示感谢,那是位中年男士,看样子是位白领人物,衣装考究,提着只公文包,一只小型旅行箱。 小女孩转身,露出白净粉嫩的脸,那明亮干净的笑容让人莫明的心生好感,男士浅浅的点头微笑:“不客气。” 小女孩子再次弯腰表示谢意,拖起行李箱往前,他发现竟是同坐一个车厢,而且,好像都是靠前的位置,当他到座位,她往前又走了两排。 高铁的车厢很宽敞,行李架一般不会很挤,乐韵找到座位,脱鞋,站在靠中间走廊的座位上,拧起行李箱放上去,再穿好鞋子坐上自己的座位reads;。 她真的很幸运,捡个漏,捡到f座,也就是两个座位的那一排的靠窗的位置,可以看沿途的风景。 乐同学坐下好一会子,旁座的客人到了,是位穿套装的美女,喷有玫瑰花香味的香水,她本来想打招呼的,看到美女扫视自己一眼,皱了皱眉,她立即打消念头,她看到美女眼中的嫌弃不耐之色。 旅客们陆陆续续的进车厢,很快整个车厢高棚满座,高铁不得超员,因此无站票,车厢没超员,自然没有站着的人。 人员坐满,估计离开车的时间也很近,高铁行驶途中信号可能不佳,乐韵拿出手机,默默的按字,按一串字发出去,一个人奸笑。 乐爸执着的隔玻璃墙望着车站内部,看着那一辆辆威武霸气的长车,他知道姑娘坐的是哪趟,它不走,他也不走,等了好阵子,手机响了一响,他下意识的摸出来看,发现是小棉袄的信息,激动的咧开嘴。 他几乎急速的查看信息,一行字跃然于眼底——老爸,我给凤婶配了副药,吃药期间夫妻间的那啥事不宜过频,老爹你节制点儿啊。 腾,乐爸的脸整个烧了起来,一把将手机捂住,忍不住咕嘀:“没良心的小混蛋!” “乐大哥,怎么了?”乐清看手机时,周秋凤没有去偷看,听到他不满的嘟咙,忙问他原因。 “没没……没什么。”乐爸臊得很,老脸滚烫滚烫的。 周秋凤看到乐清的耳朵通红通红的,十分纳闷,咋的了?车站人多,她也不好问太多,便歇了心,不追着问个没完。 她不问,乐爸才松了口气,他姑娘是个坏孩子,就会调侃她爹,连老子也调侃,越来越皮了。 被那么一逗,他的转意力也被转移不少,那种空落落的感觉也消失一些,勉强平静,又等了十来分钟,广播通知高铁即将发车,很快,那威武的车龙启动,就那么悠悠远去。 入目之处,再无那白色长龙的身影,乐爸怅然若失,他的小棉袄去远方了啊,他要好几个月要见不到她了。 恍然间,他握住挽扶着自己的周秋凤的手,轻轻的说了句:“孩子他妈,我们回家吧。” 乍闻那句,周秋凤骤然一愣,倾刻间,心里泛起湿意,乐大哥是把她当作真正的家人啊,把她当作乐乐的妈,而不是后妈。 “她!”她眼里有水光,笑着应了,挽着他转身。 两人相扶着,一步一步的走出大厅,走向旅馆,发现武老板站在旅馆门口,看见他们,笑得见眉不见眼,夫妻两也感动的笑着回应。 走到旅馆前,周秋凤让乐清在下面等,她上楼去拿购物托车和背包。 “乐老弟,你姑娘真是好孩子,好得让我嫉妒你!”武老板和乐爸慢慢的走向车子,满是感叹:“小乐乐给我的东西,我们家人都尝了,真的太好吃了!还有啊,乐老弟,你姑娘出手实在太大方,她在给我的蘑菇里还放了一包铁皮枫斗,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 “武老板,你照顾我们多年,还谢也是我谢你。” “行了,你也别说谢我,我也不说谢你,我们还是不谢来谢去的谢个不清。” 两人都笑了起来。 武老板先让乐清上车,他站着等;周秋凤上楼,拿自己的背包和购物车,又检查没落什么东西,下楼退房,办好退房手续,上车。 武老板载着乐家夫妻,晃晃悠悠的回房县reads;。 从汉市到首都,高铁只需要5个多小时,而从汉市到房县,轿车至少要六小时,算时间,乐同学抵京时,武老板三人还在路途中。 高铁速度飞快,风景一闪而逝,看也看不出太多的名堂,乐韵观看一阵,索然无味,闲着没事干,抱着面前的背包,闭着眼睛感应空间里的东西,整理那些不知道几时存进脑子里的信息。 高铁速度太快,转眼已出e省,进于邻省第一站,而当高铁行驶一阵后,一位大肚子里的孕妇因不舒服,坐立难安,发出阵阵痛哼,最初声音比较轻,很快,她捂着肚子坐在地板上不安的换位置。 怀着宝宝的妇女是位看起来三十几岁的妇女,烫小卷发,穿棉制印花孕妇装,肚子大概痛得厉害,整张脸都快扭曲,汗一层一层的渗。 过了小会儿,孕妈“啊”的惨叫着,捂着肚子滚在地板面,痛苦的左右的翻转。 “老婆老婆怎么了,是不是要生了……”陪着孕妇的男人跪在地上,想抱起老婆,却无法抱动她,也无法阻止老婆满地打滚。 附近的人紧张的张望,服务员匆匆的跑向一对夫妻。 乐韵也被声响从冥思里拉回来,下意识的站起来移出座位,到走廊道上看到了滚地的孕妈,离她只隔着三排座位,启开眼睛x光扫描,那一看不由吓了一跳,准妈妈肚子里的孩子泡在羊水里,脐带在脖子上缠了两圈,胎儿自己抓着脐带用力的拉扯。 因着胎儿的拉扯,脐带越缠越紧,胎儿也在不停的左右滚移,痛得孕妈妈也跟着向左向右的滚。 乐同学只看得几眼,服务员跑至,蹲下询问旅客原因。 “预计期是下个月18号……”男人看着痛苦滚地的老婆,一边回答着询问,一边帮老婆抚肚皮,急得额心汗如豆大,后背白衬衣也被汗浩浸湿,贴在背上。 旅客们七嘴八舌的说可能提前生产,或者是胎儿在翻身碰到了哪等等。 “让我看看。”准妈妈叫声越来越惨,乐韵跑了过去。 蹬蹬蹬的跑动声吸引了男女老少的注意力,皆望向跑动的人,看到是个稚嫩的女孩子,表情古怪。 乐韵没空管别人怎么说,跑到服务员身边蹲下身,抓住准妈妈的手腕诊脉,一手轻按在孕妇肚子上。 众人看她有模有样的诊脉,窃窃私语,穿红色套裙的服务员,干练漂亮,细声温和的问:“小妹妹,你是医生吗?” “我家祖上以医传家。”乐韵放在孕妈肚子上的手轻轻的移动,严肃的宣布结果:“胎儿在38到39周之间,发育正常,是个男婴,但是,孕妇不是马上要临盆,而是胎儿被脐带缠住脖子,危在旦夕,请立即广播寻找医生进行剖腹产或者立即停车送医院,否则大小难保。” “你说什么?!”男人整个人都懵了。 “小妹妹,你确定?”服务员严肃的询问。 “是,顶多只有二十分钟的时间抢救,超过二十分钟,大罗神仙来了只怕也无能为力。不要问我什么,这些牵涉到太多的医学领域的东西,我也没法解释。”乐韵斩铁截铁的确认,短短的几秒之间,胎儿的脐带被扯得缠着胎儿本身,脐带连着母体,一旦缠紧,胎儿就会缺氧窒息,同时准妈妈危。 服务员联络乘务长和领导。 乘客尽成懵脸,那个小女孩那么小,怎么可能是医生?reads;! 等待的当儿,孕妇肚子里的婴儿用力的拉扯脐带,准妈妈痛得“啊-”惨叫,用力的挺腰,再往下一砸,“砰”的砸在地板上,四肢用力的抽搐,一个剧抽就晕死过去,唯有肚皮还在一颤一颤的动,依稀看到这里鼓一下,哪里凸起一团,那是胎儿在动。 “老婆老婆老婆……求求你们救救我老婆和孩子……”男人慌得六神无主,呼叫老婆,一边慌乱的恳求,他不知道该向谁求救,声音沙哑。 乘客又小声的交头接耳,高铁上的广播响了起来,紧急求找医生,车上配备的懂些医理的应急人员赶往二号车厢。 服务员不停的跟上面说话,说了几句,转身问小女孩子:“小妹妹,高铁二十分钟之内没有可经停的县城点,乡医院不具备剖腹手术,可有办法保孕妇和胎儿到三十分钟后送医?” 乘务员的话让乘客们皆微微一怔,高铁路线也是以前的火车路线,大多比较偏僻,途中没有可送医的地方,那么只能在车上剖腹产。 ? 乐韵脑子里闪了一个问号,胎儿脐带缠颈那种事那是人力可保的? 胎儿脐带缠颈的情况并不少见,胎儿在母体里空间有限,被缠也是正常的,而正常情况下,胎儿活动时被缠住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他们自己翻身活动时又会从缠绕中解放出来。 像胎儿自己抓脐带拉扯的情况比较少,一般是脖子被缠,胎儿手脚舞动时给抓在手,没扯开,反而越紧越紧,因为扯紧会勒住脖子,呼吸困难,手也会越抓越紧,因此便形成恶性循环。 乐韵非常遗撼的摇头:“没有办法,胎儿胎心已微弱,准妈妈子宫有出血现像,再过十分钟,就错过了黄金抢救时间。” 她的眼睛能透视,能看见孕妈子宫里胎儿的一举一动,脐带越缠越紧,胎儿越来越弱,因为脐带一端缠在婴儿身上,他滚动时把脐带拉直,一旦扯断脐带,婴儿就会当场死亡,如若脐带再拉伤胎盘,孕妇也会大出血。 众所周知,胎盘是附在子宫内壁的,若胎儿足月,自然分娩后不久胎盘就会自行从母体脱落,因此婴儿出生的过程被称“瓜熟蒂落”,如若胎盘被硬生生的扯掉,宫房受损,母亲没有当场身亡,子宫大出血是少不了的。 跪坐在地的男人,当场失色痛哭。 旁边的乘客看向准妈妈,她的肚子果然没有什么动静了。 广播员温柔的声音还在一遍一遍的播放寻找医生的消息,美丽的乘务员脸上也是细汗,同时,有人从车厢的两扇门的方向跑来。 提着备用药箱的应急人员和一个男乘务员先至,两人到痛哭失声的男子身边蹲下,查看孕妇和取出听诊器。听胎儿和母亲的心跳。 乐韵站起身,退站到一边。 随着一阵脚阵声,从高铁中部方向跑来的人也到了,有人提着简易担架,还有提家庭医用箱的,跑在最前的是穿制服的列车长,很年青,约三十出头。 列车长也戴着工作牌,姓张,大名张航,他跑得很快,把一同而来的三个工作人员给甩在后面十几步远,先一步跑至,立即问情况。 “只有一个人的心跳。”在听胎心的乘务员焦急的冷汗直流:“也感应不到胎动。” 孕妇的脸呈青白色,心跳也很弱,人陷于晕迷,掐人中掐手心都没反应,说明情况真的非常危险。 “刚刚是哪位医生帮孕妇做的检查?”张航寻找医生,左看右看,只看见围观群众,也不知哪位是医生。 /20/20067/3209072.html 第九十六章 救人 镇定,是医生必备的心理素质,乐同学很镇定,无论乘务员来了还是列车长来了,始终保持着冷静。 尤其是在这种时刻,更加需要冷静,越慌越糟糕,因此,哪怕是事关两条人命,她也没有慌张,始终镇定自若的观看情况。 当听闻列车长问谁是医生,乐韵淡定的应声:“是我。快没时间了,胎儿严重缺氧,再不做决定,十分钟后就算剖宫,孩子也保不住。” 别人只看见孕妇的面部表情和肚子有无动静,她能看见孕妇宫房里胎儿的变化,人生事态瞬息万变,何况是还在肚子里没出生的孩子,一秒就可能影响到生死,短短一点时间,胎儿被脐带勒得快窒息,婴儿张嘴,羊水涌进他嘴里,如果他没窒息,也有可能被羊水灌坏。 “?”张航看到站在乘务员身旁一步远的女孩子,眼里闪过惊愕,那位……是不是太少了点?看起来像十一二岁的样子。 只一瞬间,他镇定下来,有些人不显老,鹤发童颜,明明三四十岁还跟二十来岁差不多,如果女孩子实际年龄有二三十,却因身高等原因看着显嫩,也不并不是不可能的reads;。 “求你,救我老婆和孩子,求求你们!”男人看到工作人员来,不顾形像,抱住列车长的腿,哀哀苦求。 乘务员立即去扶住情绪失控的男子,温声安抚他,让他冷静点。 拖着简易担架的工作人员气喘吁吁的赶至,将担架展开,乘务员们正准备去抬孕妇,乐韵看到惊得心跳一个卟噗,差点飞出嗓眼去:“别乱动孕妇!你们那样动她,只会加快孕妇死亡。” 去扶孕妇的工作人员动作定格,望向列车站,等候列车长的吩咐。 “先不要动,”张航先制止乘务员们,转头问短发小女孩:“医生,请问现在该怎么做?” “想救人,移到能做手术的地方立即剖宫,七八分钟内手术,大人小孩还有救。不是专业人员不要动孕妇,孕妇肚子里的胎儿现在的位置十分微妙,随意一个不当都可能让母子当场没命。” 张航看到乘务员收回听诊器朝自己摇了摇头,他知道大概听不到胎儿心跳了,坚定的看向小女孩:“医生,请你主持手术。” 情况太紧急,他只能选择相信短发小女孩。 “你们扶起孕妈的头,抬高上半身,我来抱人,移去车厢间的过道那边,叫人准备热水,手术刀,毛巾、纸巾、棉花、纱布,消毒酒精,还有婴儿的衣服和包被。” 乐韵将面前的背包挪个位置,蹲下身,两位乘务员小心翼翼的将孕妇上半身抬高,她将手贴着地板探伸到准妈妈后背底下,另一手钻过孕妈腿底下,轻轻的轻轻的,将孕妈朝自己这边偏转一下,再微微用力,将大腹便便的孕妇抱起来。 ! 旁人的眼睛睁得老大,那个女孩子看着那么小,估计没有一米六高,体重也绝对没一百斤,那孕妇少说有一米七左右,挺着大肚子,起码有一百三十斤以上,小女孩子竟然把人抱起来了? 这是爱的力量! 霍然间,有人心底闪过了那么一抹感慨,因为有爱,所以,有时候明明很弱的人也能产生出超强的爆发力,做到正常人难以做到的事。 张航和乘务员们也吃了一惊,他们姑且先忽视年龄等等,就当她是个姑娘吧,那么娇小的一个女孩子,竟然能抱起那么重的人,简直不可思议。 “不要愣着,立即准备手术工具。”乐韵抱稳孕妇,跑向离得最近的车厢中间的空置地方。 每节车厢中间都有段小过道,有厕所,放热水桶以及打扫卫生的工具,还有一点地方是上下车的车门过道,如果相连两车厢门关闭,过道就成密闭空间。 张航一边跟着跑,一边叫乘务员们配合寻找要用的东西,准爸爸本来也爬起来要跟上去,一个男乘务员立即拖住他:“你等等,你找找你的行李,拿小孩穿的衣服和毛毯之类的东西过去。” 青年爸爸慌得心神不定,也没了主见,慌乱的去翻自己的行李。 应急人员,乘务员们跟着列车长跑到车厢中间的位置,一个到另一边拉上门,遮挡住另一边车厢乘客的视线,另一位也拉拢门,守在门口。 乐韵将孕妇平平的放躺于地:“车上没有医生?” “至今为止,乘务员们反馈回来的报告都没有找到医生。”乘务长也在,立即应答。 “这可难办了,我懂医术,但是我并没有医师执业证,按规定不能做手术。你们再找找,还能拖三两分钟reads;。”乐韵冷静的说明自己的情况,她没有医师执业证,私自动手术,将来若人有拿此生事,她到时有嘴也说不清。 “这?”张航没法镇定了,小女孩也不是医生,现在叫他们到哪去找个医生来做手术? 乐韵没管他们,跪坐在孕妇身侧,从工作人员的应急医用箱里拿起一把小剪刀,在孕妇的裙子上剪破一个口子,用力一撕,“嘶拉”一声将裙子撕破,准妈妈鼓胀的肚子就露了出来,因为裙子被撕开,一截遮住腿,一截遮住上半身,没有露出不该露出的地方。 孕妇没有露出*部位,男士们也不会太尴尬。 乐同学从医用箱里拿消毒液在孕妇肚子上涂抹,进行消毒处理。 门被敲响,响起孩子爸爸嘶哑的声音。乘务员将门拉开,男人跌跌撞撞的撞进门里,怀里抱着一张薄毯子,还有些婴儿衣服,还有毛巾,毛巾被。 一位男乘务员跟进,扶着男子,以免他失控。 “做好决定没有,快没时间了。”没人吭声,乐韵催促,胎儿的心跳已停,再不剖宫,拖延几分钟,想救也救不了。 “列车长?”乘务员们望向列车长。 张航深吸口气,语气坚定:“请你手术!我为你做证,以后如果有人拿这件事做文章,我出庭做证人,不会让你蒙受不白之冤。” 事到如今,他别无选择。 不救,人会死,救,还有希望。 如若手术失败,要背负官司,他也认了,赌上所有,交付命运,交给上天,如果上天眷顾,母子平安,那么他们有功无错,如若出现意外,赔上他的前途,从此与此行无缘。 “我也做证!”乘务长应声而答。 “我也做证!” “我们做证!” 几个乘务员先后响应。 若说列车长和乘务员们不紧张那不可能,如若母子平安,他们这趟高铁人员也必将得到总部的奖励,如若孕妇出现意外,那么,就算不是他们的原因,他们也免不了一顿批评。 车上至今还没人站出来说是医生,他们只能死马当活死人,把希望寄托在一个小女孩子身上。 “好。匀出一个人拍视频,把手术全程记录下做证据,让准爸爸守在旁边盯着看我有没有诊错,拿刀来,手术刀要利,我只有二分钟的剖宫时间。” “我们没有手术刀,怎么办?。” 乘务员们急得满头大汗,张航摸兜:“瑞士军刀可以吗?” 没手术刀? 听到回答,乐韵险些栽跟头,没手术刀,难不成要用她的那把刀?她有刀,藏在空间里,要拿出来也不是问题,可是…… 当听说有瑞士军刀,松了口气,有刀就好啊!她立即伸手,列车长的军刀,是多功能的,带叉、剪刀,锉子。 乐韵掰开刀,拿消毒洒精涂刀:“准爸爸坐我对面旁观,再来人当助手,我要什么拿什么给我。叫人快点送热水来,一会儿要用,纱布,棉花准备好。” “我来录像。”张航拿出手机,找好角度。 两乘务员出去守着门,防止有人忽然闯进过道打挠手术,留下人员守在旁边当助手,准爸爸连滚带爬的坐到老婆身边,抓着老婆的手reads;。 剖宫手术总是血腥的,在场的乘务员们原本害怕,可是心底又有好奇心,毕竟在场的人都没人亲眼旁观剖宫手术是怎样的,因此,就算里怕血,又控制不住的盯着观看小女孩怎么实施手术。 给刀消毒,戴上一次性手套,乐韵,在孕妈身上十几个穴位点推一顿,开启眼睛x扫描功能,选好安全下刀点,用力一划,刀峰在孕妇肚皮上划过,一刀到位,随着那一刀,孕妇肚皮中间割开一条长口子,肚皮向两边扯开。 那刀把握的恰到好处,一刀完美到位,却没伤到贴着肚皮的子宫与内脏,由此可见掌控能力有多高。 观看的几人倒吸了口气。 小小的通道内一时鸦雀无声,安静的只有呼吸与心跳声。 刀尖上沾有一点血丝,乐韵立即用消毒棉涂拭干净,再次涂消毒酒精,做好准备工作,剖宫。 同样是一刀到位,宫房被剖开,羊水破。 丢开刀,乐韵伸手伸进宫房,小心的捧婴儿,慢慢的将婴儿一点一点的捧出来,先出来头,接着出来身子。 陪观的人看得清清楚楚,婴儿浑身湿糊,脖子上缠着胶质脐带,小婴儿脸色青紫,一动不动,分明像已窒息死亡。 当婴儿整个被捧出,他们再次大吃一惊,小婴儿两手拽着脐带,手垂在腹前,手臂和身子也被脐带缠了两圈。 准爸爸张着嘴,眼睛红赤,发不出任何声音。 乐韵捧住婴儿,小心的偏转,将缠在他身上的脐带解开,手再上举,一手托住小婴儿,一手拿小婴儿的手举起,把缠他脖子上的脐带解开,又轻轻的揉他的小手,让他的手松开抓着的脐带。 解救出的小婴儿是个男婴,发育完整,脸青紫,没有呼吸。 没人说话,一眨不眨的盯着捧着小婴儿的女孩子;小小的通道空间很安静,外面的二等座车厢同样很安静,都望着那扇门。 从餐厅而来的乘务员送来盆和热水,站在门外。 密闭的空中间内,乐同学把小婴儿的脐带解开后再翻转倒出他喉咙里的羊水,一手扯过一条毛巾放在地上,将小婴儿平放,轻轻的拎动脐带,把脐带血捻得流向孩子,将脐带拎通,再帮小婴儿抚腹部,揉了十处穴位,从一位乘务员手里拿过纸巾,擦小婴儿的脸。 抹去羊水,伏身,低头,给小婴儿做人工呼吸。 婴儿的脐带还与母体相连,脐带从宫房里拉长,一边是黏黏糊糊的婴儿,一边是剖开的母体,那画场很血腥。 可是,列车长和乘务员们好似眼瞎,没有看到那些,没有谁觉得血腥,也没有谁觉得恶心,看着给孩子做人工呼吸的女孩子,一个个屏住了呼吸。 小女孩第一口从小婴儿喉咙里吸出一口羊水,吐掉,再做人工呼吸,深深浅浅,一连做了七八次呼吸,小婴儿静止的心跳再次跳动起来,手脚也动了动。 “动了动了!”乘务员激动的叫起来。 “吐-”乐韵吐出一口浊气,用手臂抹一下嘴角,拿过刀,一刀割断脐带,快速的把留在婴儿肚子上的脐带打个结,提起小婴儿,倒提,轻轻的揉揉他的后背前胸,再拍拍他的小屁股。 小婴儿“哇”的哭出声,第一声很微弱,第二声增大,再之,哇哇大哭。 从手术开始到婴儿哭,整个过程不到三分钟,在等待人的心里,却像一个世纪那么久reads;。 “活了!活了!” “哭了哭了,孩子哭了!” 孩子的哭声,证明着他的新生,一个新生命的诞生,总是格外让人激动,见证生命奇迹的乘务员大声的喊,那种喜悦从心里迸发出来,恨不得所有人分享,恨不得奔走相告。 准爸爸紧绷的脸扯动一下,张了张嘴,没发声音,重重的瘫坐下去,眼眶瞬间赤红赤红的。 婴儿的哭声传出,二等车厢内的乘客们表情也有了变化。 “热水,有没有?”把婴儿弄哭,乐韵将他放手上捧着,偏放,让他耳朵内的羊水外流。 “来了!”守在外面的乘务员把门拉开一条缝,把热水和一只不锈钢脸盆送进内。 乘务员们把热水倒在盆里,端给小女孩。 “把毛毯,小婴儿衣服拿来。”乐韵将婴儿捧在手里,试试水温,手慢慢下沉,贴着水面,另一手拿毛巾沾湿,帮初生婴儿洗澡,脐带部位只擦拭,把他的头和身子洗一遍,洗净羊水。 这样的热天不洗干净,羊水吸引细菌,容易感染。 婴儿哇哇大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乘务员们全在笑,将婴儿用的毯子铺在地上,小衣服也铺好,准备包孩子。 给小婴儿洗个澡,擦去水,弄干头发,乐韵将孩子放衣服上,体贴温柔的帮他穿上纯棉小衣服,用毛巾被包裹好,递给身边的乘务长。 乘务长年岁略大,约有四十来岁,抱着从鬼门关里抢回生命的新生儿,忍不住欢笑:“小家伙见风就长,好像又长大了一点点。” 乘务员们也挤去看,又抱给列车长看看,这是他们亲眼看着出生的孩子,就算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也让人有种特别的亲近感。 有人管婴儿,乐韵做术后工作,婴儿剪断脐带,脐带与胎盘完成了使命,但是,因为并不是自然分娩,胎盘并未脱落。 乐同学给宝妈推拿一阵,胎盘才从宫壁上脱落,她把胎盘和胞衣取出来,装进塑料袋子打上死结丢角落里的垃圾筐,再给孕妇做清理工作,在伤口涂上消毒酒精,用纱布先将手术刀口遮住。 帮宝妈收拾好,就着婴儿的洗澡水洗一遍手,再去紧邻的卫生间洗手,刷牙,因为她没有吩咐,列车长和乘务员们也没有动产妇。 孩子亲爸是最后一个见到儿子,他找不到感激的话来说,只一个劲儿的说谢谢。 洗好几遍手,涮好几遍口,乐韵还用空间井水洗涮一遍,她每个动作小心细致,心平气和,衣服上也是干干净净的,没有沾到羊水。 收拾好自己,走出卫生间,看到众人眼巴巴的等着自己,她忍不住冒冷汗,硬着头皮走到产妇身边,翻背包,拿出一只密封小袋子,取一片参片给产妇含在嘴里。 “产妇现在可以移动,送到宽敞的地方,到站送去医院做缝合手术。我给产妇含着参片,有参片在能吊住她的命,另外,我点了产妇的穴道,现在暂时没有大出血,以穴止血只能维持约一个钟的时间,初步判定产妇是a型血,也请医院做好输血准备。” 细声交待几句,看到男人一个劲儿的道谢,乐韵嘱咐:“你不用谢我,以后善待你老婆,产妇的肚子长时间暴露在空气里会产生些不良影响,以后你老婆不宜再怀孩子,身体也比一般人虚弱,你儿子捡回一条命不容易,你老婆同样去鬼门关走了一遭,你是个爷们的话就把老婆当女儿养reads;。” “我会的,我有个女儿,这是二胎,有女有儿,也不着再生了。”男人频频点头。 乘务员们将产妇移进担架,盖上毛毯,抬往列车长办公室,准爸爸抱着孩子,跟着乘务员先离开。 乘务长和一位乘务员擦洗地板上的污迹,喷空气清鲜剂。 当密闭的车拉开,二号车厢里的乘客看到工作人员抬着担架,看到青年男子抱着孩子,一致压轻呼吸,默默的观望。 乐韵也想溜,可是,被一堵人墙给挡住了,不禁可怜巴巴的望着列车长:“英俊的列车长大叔,您拦着我做啥?” “小妹妹,能不能告诉我你多大?”被叫大叔,张航一个冷寒,万一小女孩子是个鹤龄童颜的前辈,那岂不是太折煞他? “新历六月刚满十四。”看对面年青的列车长脸色纠结成团,乐韵眨眨眼睛,一脸无辜:“大叔,你不会是因为我没有医师执业证想送我去警局喝茶吧?” “不会,你真只有十四岁?你十四岁就会做手术?”张航有种被闪瞎狗眼的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对啊,就是十四岁,我说了我家祖传中医之家,我从小就解剖兔子青蛙,虽然说是第一次剖腹手术,不过,剖腹手术本来就是最简单的手术啊,比起胸腔手术和内脏缝合手术来论简单多了。”怀疑她的年龄?如果不是在高铁上,如果他不是列车长,打他! 张航:“……”他听到了什么?嗯,胸腔手术,内脏手术?幻听吧? “列车长大叔,你拍的视频到时发一份给我我留着保底,以免将来被人污告,还有啊,请你们保密,不要外传,不要发网络,我不想被人打挠我的生活。” 张航点点头,加qq微信,他本来有很多问题想问,最后全部省略,只问一句:“小妹妹,你有参片,为什么在手术前没有给产妇吃?” “不能给,术前产妇含参片很快就会醒来,她元气回复,有力气挣扎,她和胎儿会死得更快。” “哦。”张航点点头,先去处理事情。 等过了几分钟,乐韵抱着包包遮住脸走出通道,外面乘客们盯着那扇门,看到小女孩子出来,有人举手机想拍视频,结果拍不到脸。 乐同学快步回到自己的座位,把脸朝向车窗外,埋首睡觉,打定主意不管谁来也不理。 她只闭目不到十分钟,乘务长和一位漂亮的乘务员笑着叫醒她:“小妹妹,我们帮你换一个位置,你不介意吧?” “好!”换位置,求之不得,乐韵欣然点头。 乘务长和服务员依着小女孩的指认,将两只行箱从行李架上搬下来,一人拖一只,陪小女孩换去其他车厢。 二等车厢里的乘客再次有了话题,纷纷讨论。 乘务长引乐同学到商务车厢,安排在靠窗的位置,给她两张名片,一张是被救产妇老公的名片,还有列车长的名片,车厢服务员送来水果、小点心,和茶水。 高铁再停的时候,产妇被送下车由等候的医生接走,男人带孩子随同下车,之后高铁再次起程。 乐同学享受着最贴心细心的服务,有水果点心,茶,中午还有一顿丰盛的午餐,全部是免费的。 高铁一路向着首都行进,离京越来越近…… /20/20067/3209073.html 第一章 晁哥哥是美少年 新历8月之末,9月之初,也是华夏国首都高校中最美丽的开学季,每天有大量的人流涌进京城,无论是航站还是车站,每个站点无时不是人流潮涌。 京西站,首都最古老最大的一个站点,以前即是火车站也是汽车站,现在还有动车也有高铁,比以前更加繁华。 京西站拥有庞大的地下大厅,外面有广场,交通四通八达,谁想接车,非得时刻保持联络,否则没准就会因走了不同的出口通道,结果南辕北辙。 因此若有人接车,为防止找不着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等在验票口,因为地铁出口只有一个,无论要去哪个方向,无论从哪个方向来,总要从验票口出来。 也因如此,但凡接第一次乘高铁或地铁进京的人,都在验票口等待。 白天是出行高峰期,乘地铁高铁的人,从地铁高铁上下来的人,一波一波的经过验票口,送行的依依不舍,接到人的欢欢喜喜。 无论是送行的还是接人的,靠验票口两侧站,送行人员汇聚在一边,接待等人的人员占一边,由此也不会挡住行人道路,接人的人员们十有*举个纸牌,写上名字,毕竟人流量大,稍稍一错眼儿就会错过,举个牌子就显眼多了,方便寻找。 在接待人的人群最前面的位置被一位精致少年所占,那少年体形颀长、高挑,五官精致,眉目如画,狭长的凤眼有如点晴之笔,点染出少年翩翩风情,俊秀飘逸。 他肤白如玉,细看来似有不足,略呈羸弱之态,令其有不胜风华之感,然而,那分羸弱无损他的气质,顾盼间目光流光溢彩,娇贵文弱,有风拂弱柳之美态。 少年白衬衣黑色西裤,衬衣最上端的一个扣子没扣,简简单单的一身行头,随意的往那一站,站成一道隽秀的风景,引得行人目光落在他身上,流连忘返reads;。 精致的少年,眉目温和,对众人的注视浑不在意,偶尔的一个浅笑,又带着一分疏离冷淡,他把那种随和又疏离,俊雅又高贵冷峻的气质表现的淋漓尽致。 羸弱少年站累了会倚墙歇一歇,手里有块自制的牌子,像运动员比赛进场时礼仪所举的队牌相似,一根方形小木棒顶着厚纸板,没人看见纸板上写着什么,他把纸板面朝自己而放,别人只能看见牌背面。 乘地铁的乘客过了一批又一批,出站人员也过了一拨一拨,送行的接人的走了来了,精致少年一直在,如画的容颜没有因等待而露出不耐,始终温润如初,甚至随着时间的增长而越来越柔和。 那样的精美少年,如一朵花,让人想在掌心,用心的呵护,用心的保护,看他一世无忧,然后就觉得岁月静好,盛世太平。 无形之中,挨着等候的有些浮燥的接待人员也安静下来,并不由自由的放轻呼吸,好似怕弄出太大的声间,惊吓到少年。 那一角很安静,也很安宁,没有人拥挤,没有人喧哗,就算有人说话,也是温和、小声的,当接到要等的人,欢喜的离去,空出来的地方由别人补上。 人来人往,愣是没人去抢少年前面的位置,也没人去打挠少年,任由他或倚墙,或站立,容颜精致的少年,眉目清浅,薄唇偶尔会抿出一丝笑意,让人往往一瞥及他,便由衷的跟着浅笑。 诚如人所言: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看你。 略显羸弱的精美少年,斜背一只男士皮包,优雅的守在出口等候着要等的人,目观人流攒头,淡定而随意,他不知他成了验票站出口一道最宁静优雅的风景。 当又一批乘客验票进站的同时,广播员温柔的嗓音传遍车站内外,又有高铁进站,而且不是一趟,而是紧挨着的两趟。 倚墙而站的羸弱少年,听到广播声,狭长的凤目流溢喜悦,立即调整好角度,面向验票站口方向,占据最好的位置,如果乘客出站,很容易一眼就看见他。 少年的笑容,让同样等待的人放轻呼吸,也跟着改变位置,往前移一点,却始终保持着一点距离,没有挤到少年身边去。 广播员用不同的语言广播,在播到第三遍时,一趟高铁徐徐进站,紧接着,从同一个方而来的另一趟高铁也鸣报进站通知。 乐同学所坐的高铁就是略后一点的一趟,高铁进站前已减速,一边行驶一边慢慢减速,平平稳稳的进入指定留车的预定轨道。 高铁发车与停车的震动并不大,坐着没太大感觉,当高铁妥妥稳停,车门开启,乘客们携行李下车。 乐同学再次享受到优待,一位工作人员来帮她从行李架上提下来行李,还亲自护送她下车,将她送到升降台前,送她出地下地铁站台。 到达地铁站平台,乐韵谢绝工作人员护送,自己拖着行李,找到地铁站地图公示牌前观看地图,将整个站的地形图存进大脑,拧着两只行李箱,随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出站。 车站客流量惊人,两趟高铁刚停,即有地铁高铁始发,也有进站来的,每个地方人流攒动,看向四周,除了人还是人。 乐同学个子小,被淹没在人海里,有如苍海一粟。 “……”前看后看左看右看,只能看到别人后脑勺子的乐韵,心中一股渺小感油然而生,这情形,谁要是想找渺小感,不用去看海,到首都车站来走上一遭,保证让人妥妥的再也自大不起来。 地下车站交通错综复杂,过五关斩六将似的经过了许多道通道,总算到达验票站口通道reads;。 前后左右都是人,乐韵拖着行李,慢慢斜向右手边靠近,走到离验票站还有十几米的地方,终于挤到最靠近右边的地方。 边走边张望,很快,看到了高举的一块牌子,长方形纸牌上写着——“e省乐韵”,漂亮的字体,画着笑脸,四周勾画漂亮的纹饰。 看到那块高高举起的牌子,乐韵欣喜的笑了起来,晁哥哥来接她了! 她和晁哥哥保持着通信,晁哥哥知道她哪天坐哪趟车进京,今天快到站前收到短信,晁哥哥说他在西站接她。 乐韵原本以为晁哥哥会在地下大厅等,没想到跑验票口来了,她忍不住担心,验票站人多如牛毛,晁哥哥到这来接车,万一被挤坏了怎么办? 高铁出站不需验票,出站速度流向很快,前面的人依次出验票口,紧接着就是乐同学。 举着牌子的少年,不停的张望,就是没找着自己要找的人,找啊找啊,找的眼睛都花了,猛然看到验票口的一个身影,脸上堆上笑容。 “乐乐,乐乐,我在这!”他舞着自制的牌子,用力的招手。 “晁哥哥,我看到你啦,你站着别动,我马上就到。”乐韵刚走过验票口,终于能看到少年,不由笑弯了眼,两年多不见,晁哥哥容貌更精致了! 或许用精致来形容一个人有些不太妥当,有形容某个事物的嫌疑,而乐同学却觉得用精致形容晁哥哥很贴近,他的身形与长相都是精致的,拆开来有句子可以形容,拼合起来就只能精致来说,就如一件瓷器,精致漂亮。 晁哥哥是个美少年! 那是乐韵很早就知道的,两年不见,晁哥哥长高了,眉目隽秀,五官精美,少年站在挨墙的地方,温润如玉,秀气尔雅,如雪山上的一朵莲花,清雅纯洁,出尘不染。 人长高了,面相更精致,气质更出尘,漂亮的凤目里也多了一分犀利,曾经的那个弱不禁风的病弱美少年,长成沉稳大气、飘逸出尘的美少年。 虽然面色仍少不了羸弱之色,至少比起两年前健康许多,由此可见,他的不足之症有所好转。 看到美好少年,乐韵心生喜悦,心灵轻快,拖着行李,快步奔向晁哥哥,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京城,有个美少年来接车,简直再美丽不过了。 看到娇小的小女生走来,晁宇博将举起的牌子放低,柳叶细眉展开,凤目波光荡漾,浅浅的笑流溢出来,人越发的美丽。 晁哥哥又在诱人犯罪! 瞅到美少年那种温雅沁心的笑容,乐韵恨不得扑过去捂住晁哥哥的脸,他难道不知道他那种病娇的模样让人看了就想要狠狠的蹂躏他一顿么?他还那样笑,简直是给他自己引危险分子靠近。 有这个这么好看的晁哥哥,以后在学校估计要不停的防备坏人,要应付n多打晁哥哥主意的粉丝,感觉……压力好大啊! 霍然间,乐同学深深的感觉到了来自未来的巨大的压力,她怕啊,发达城市里的女生们很疯狂的,成为某些人的粉丝们团后更可怕,她怕被晁哥哥的粉丝们群攻! 想到有可能遭无数女生嫉妒,乐韵打了个冷颤,有个美少年晁哥哥是很好,可是,感觉有危险。 她有点后悔了,当初,也许,她应该选京大的,如果她在京大,晁哥哥在青大,就算她认识晁哥哥,青大有喜欢晁哥哥的女粉丝也奈何不了她。 嗷嗷,时间能不能倒流一次,让她重新做选择? 晁宇博看着小女生越来越近,发现她一张圆鹅蛋纠成苦瓜状,两条细长的眉毛几乎要拧成结,白白嫩嫩的俏丽小女孩一脸愁眉不展的模样reads;。 表情好丰富啊! 他忍不住眉开眼笑,小乐乐的脸还跟以前差不多,像个调色盘,表情千变万化,气象万千,特别的活泼有趣。 娇弱少年展颜一笑,又引来行人侧目。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乐韵深深的为自己未来的学校生活担忧,当时京大青大去抢人时,她只考虑到晁哥哥在青大,她选青大方便就近照顾他,却没考虑太长远,现在马上就有近忧了。 唉- 默默的叹息一声,为自己当时的选择啐了一口,转而又舒开眉,忧啥忧啊?人不是说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嘛,会不会招嫉妒那种事儿到时再说,再说,有啥好怕的,不就是口水战、舆论战吗,战就战呗,打口水仗不行,大不了撸了袖子上,如果实在还不行,配点痒痒粉、笑笑粉、疹子粉,撒出去,让那些啥啥的人全笑的笑哭的哭长疹子的长疹子,长痘的长痘,忙死她们去。 对付女人的最好招是啥?当然就是让她们变丑!丑得没法见人的话,会痛苦死,若把一堆人整出毛病来,都忙着美容,忙着挽救形像,当那些无聊人一个个忙着自顾不暇的话,哪还有空找她麻烦。 嗯嗯,简直太聪明了! 乐韵想出应对办法,跟打了鸡血似的兴奋,她果然好机智,这么快就找到应对办法了啊。 有人说“心头若无烦恼事,便是人生好时节”,心头烦恼被自己解决,乐同学心底无事天地宽,笑嘻嘻的站到精致少年面前,笑得眉眼变成月牙儿,脆生生的喊:“晁哥哥!” “乐乐!”久违的一句脆生生的呼喊入耳,晁宇博眸子里溢出柔和的光彩,从心到身被喜悦所染,脸的笑,温润而温柔。 “小乐乐长高了不少,越长越白嫩,我表示嫉妒。”两年多不见,以前的黄毛小丫头越发的水嫩,脸蛋白里透红,笑容热烈,朝气蓬勃,看着就叫人觉得身心俱喜。 “晁哥哥也长高了哦,目测快一米八啦。”乐韵郁闷的撇嘴,她努力的喝空间水,吃空间产品,希望长快些,可是一个暑假下来只长高四公分,从一米五三长到一米五七就没变化了,目测有可能又会成为学校最矮的小锉子,忧伤啊。 “嗯,晁哥哥一米七九,小乐乐也要努力往上长。”晁宇博调皮的眨眨眼,伸手去摸了摸小女孩的头。 小女生人小,个矮,少年身长,高挑,他轻易的就能摸到她的头。 她的头发剪得很短,活脱脱一个假小子,乌黑的头发柔软光滑,像抹了油似的,精美少年用力的揉揉小女孩的头:“感觉乐乐长高了一点点也没多少变化,我还是能轻易的摸到乐乐的脑项。” 一下子被摸到头,乐韵不满的咕嘀:“晁哥哥,不要摸人家的脑袋,摸脑袋会长不高的。哼,我会努力长高的,人家还小,还有机会长高。等我长高了,我也像你一样揉你的头,看你怎么办。” “行啊,等长高,你随意揉我脑袋,我不介意。”少年露出清雅的笑容,有几分小得意,乐乐再长,也不可能高过他呀。 乐韵吹胡子瞪眼的瞪人,晁哥哥这不是故意逗她么,她老爹还不到一米七六,生她的那个女人好似只有一米五五,按基因算,她最高不会超过老爸的身高,想长得比晁哥哥还高,好困难。 个子矮,硬伤啊。 /20/20067/3209074.html 第二章 抱粗大腿 乐同学很忧伤,为个子问题而深深的忧伤,郁闷之下,用鼻子哼哼:“晁哥哥,你等着,我长不过你,大不了我以后找个高大上的男朋友,让我男票秒你。” “……”把小女生逗得炸毛,晁宇博笑容里满满的是得意,小乐乐坚强的很,很难打击到她,唯这身高问题是她最恼的事儿,去逗一逗,她准炸毛。 炸毛的孩子最可爱。 看小女孩鼓腮帮子,他笑着打圆场:“好啦,我说着玩儿的,乐乐不恼,咱们回校吧。” “人家没有恼,哎,晁哥哥,不用帮忙,我自己来提就行了。”乐韵握拳,表示要努力纵向发展,发现少年帮自己提行李,忙抢过来,开什么玩笑,晁哥哥是娇贵少年,那小身板被挤一挤都可能挤扁,哪能让他帮提重物。 “咋的,你当我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精致少年挑眉,表示自己受伤了。 “晁哥哥,你本来就是文弱书生好吗?虽然不想打击你,我还是要讲真话,就算你现在比以前健康些,还是没摘掉体弱的帽子。不过,晁哥哥这样子也算是比较不错,看在晁哥哥你这么真诚的份上,我就让你效劳一次,你帮我提这只箱子,我自己拖这只。” 晁哥哥的面子必须给,所以,为了不把晁哥哥打击到体无完肤的地步,不伤害到他的公主心,乐同学将装衣服之类的轻行李箱给精致少年,自己拖一只装西瓜的重箱子。 一高一矮两人各拖一只箱子,慢慢的沿通道行走,别人行色匆匆,他们不慌不忙。 “为什么不让我提那只箱子?” “因为这只较重。” “我是男士,你该将重的让我提。” “晁哥哥更适合当小公主,我是女汉子。” “乐乐还是鄙视我柔弱。” “想让我不鄙视你,等你能成功踢完一场足球再说。” “哪有这样强人所难的。” “绝对没有强人所难,晁哥哥要有信心,相信不久你就可以快快乐乐的踢足球,以后我要搬东西全由晁哥哥承包。” “好啊!小乐乐是不是配出新方子了?”晁宇博心中欢欣鼓舞,脸上也一片欢悦,如果他能摆脱现在的弱体质,莫说帮小乐乐搬东西,就算要搬家全由他一个人承包他也乐意。 “晁哥哥的状况比我想像中略差一点,大概跟首都的气候有关,回学校安置下来,我再观察几天再定。” 乐同学眉眼间尽是自信,晁哥哥先天不足,那是打娘胎里就有的弱病,一直靠后天补养,现观来有所成效。 刚才她观他面相与眼睛x扫描功能所扫描的图像,对他的身体各个部位的情况了如指掌,想要让他完全健复虽然不是一朝一日的事,却也不是顶难的事,给她些时间,凑齐药材,制出药丸来,药到病除不在话下。 “不用急,我按小乐乐的方子服药,这两年大有起色,现在这样比以前好多了。小乐乐先以自己学业为重,我的事慢慢研究。”精致少年听着那清脆欢悦的少女声,眉宇间浅笑飞扬,精采亦亦,说不出的优雅、清丽。 他自娘胎里爬起来就体弱,没吃奶先喝药,十几年来都是弱不禁风,有个感冒也有可能住院,没少受折腾。 他所做最英明的决定就是去e北陪爷爷,当时是因为爷爷在e省搞研究,他怕老人家孤独,自己转学去陪同爷爷,同时也因那边空气好,家里送他过去休养,看看身体能不能有好转。 感谢那次决定,让他遇到了乐乐,然后成为朋友,小乐乐给他一副方子,他按着方子吃药,身体终于逐渐好转,不在因咳嗽、感冒就要住院。 人与人的缘份很奇怪,所以,他和乐乐才会因相隔数省竟然相遇,大抵就是人所说的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 侧目,看着身边活泼可爱,神采飞扬的小女孩,晁宇博轻轻的微笑,谢谢你,乐乐,谢谢你当年赠送药方之谊,谢谢你如约而来! “我懂的,药材比较难收齐,调养身体的事也得一步一来,那些都不是事儿,我会解决的,晁哥哥只管放心的当个安静漂亮的美少年。” “你是想说让我当个安静的小公主吧……” “晁哥哥,真相伤人啊,不要自己总揭开真相嘛……” “……” 两人拖着行李箱,细声交谈,浅笑盈盈,说不出的愉快与开怀,不急不忙经过大厅,转过各个通道转角,出车站,到南广场。 广场宽阔,人如潮水,车如长龙,远方的高楼大厦直冲云宵,京城的繁华,从每个微小的细节里流露出来,向世界展示着华夏国的风采。 遥眺远方,乐韵慢慢的绽放一朵笑花,这就是首都啊,她终于来了! 小乐乐站着欣赏远方,晁宇博拖着行李等她,看她笑容明丽,他也不禁莞尔,人说很多乡下人第一次进城是牛姥姥进大观园-眼花缭乱,可是他就没从小乐乐身上看到畏缩感,反而觉得她太平静,太淡定,都不太像个十四岁的孩子。 想想又觉得释然,小乐乐不是一般的孩子,也不能用一般的目光与理论来来看待她,她是独特的。 乐同学也只稍稍迟缓了一下,继续跟着精致少年走,穿过人流,到停车场,晁同学的车就停在停车场,一辆国产奇瑞,黑色的漆,低调、平淡。 停车场上名车成堆,路虎、宝马扎堆,尤其旁边正好停着辆霸气的路霸路虎,国产奇瑞那外形就不太够看,整个车显得黯淡无光。 到达车旁,乐韵扑到精致美少年身边:“有车的人都是土壕,晁哥哥是本土土壕,让我抱抱大腿!晁哥哥,求给抱粗大腿!” 精致少年低眸,小女孩抱着自己的一条胳膊,那张圆鹅蛋脸张扬着欢笑,快活的好像要飞起来,大大的杏眼里盈着一池秋水,明眸晶亮,有如天空的星子一样璀璨。 一丝快乐从心头涌生,染满身心,笑容满脸,他忍不住唇角上翘:“乐乐,你抱着的是我的胳膊。” “晁哥哥,胳膊是你的,大腿也是你的,反正都是你的,抱胳膊跟抱大腿是一样的。” “哈……”晁宇博撑不住,直接笑喷,小乐乐真是天生辩才,抱胳膊跟抱大腿混为一谈,不过,好像又很对? “所以,你抱我胳膊当抱大腿?”他笑着开后车备厢,放行李。 “嗯嗯。” “行,你抱着吧。” “说定了啊,我要抱着晁哥哥的粗大腿不放,有人罩的感觉好好。” “我腿不粗。” “比我的腿粗就行了。” 乐同学嘴巴咧开笑成了弥陀佛,晁哥哥妥妥的是官二代官三代,抱晁哥哥的大腿等于抱到好几条大腿哪。 晁宇博被逗乐了,笑得春风荡漾,将一只箱子放进去,好吧,只能放一只,放两只的话就关不上车盖,乐同学怕压坏东西,不让侧放,拧到后座放座位之间。 锁好后备厢,两人上车,晁同学开车,将车子驶离停车场,穿过广场,上大道。 乐同学坐在副驾室,为了不打挠晁哥哥开车,不说话,自己看外面的风景,车子开始行驶还算顺利,走一段就给堵住了。 堵车,有时间聊天,乐韵叽叽喳喳的问一些学校情况,她最开心的就是听说给她安排一间单独宿舍,有地方做饭,那一点简直太合心意。 “晁哥哥,等快到学校我们找间超市去逛逛,我去买锅碗、电磁炉,再买点米和肉,晚上自己做吃的。” “电磁炉锅碗和米不用买,都有了,只要买肉和青菜就行。” “哇,又是晁哥哥帮准备的是不是?” “是我家葛阿姨帮准备的,宿舍也是葛阿姨帮整理的。” “哈,有晁哥哥在,我什么都不用操心,晁哥哥,你的粗大腿一定要留一条给我抱。” “来,给,胳膊给你抱抱。” “嗯嗯,抱粗大腿。” 乐同学抱住伸来的胳膊,眉飞色舞:“有个学生会主席罩着真爽,我感觉好像可以像螃蟹一样横着走了。” “哟,我这官太小,只能解决一点点小事,乐乐想横行霸道,你得搞定学校的一长串领导,要不然还没横着走可能会被整成躺着走。” “领导什么的太高大上,我不擅溜须拍马,也不擅跟领导打交道,我还是夹起尾巴竖着走算了,首都当官的满地走,富翁多如狗,横着走万一哪天撞到当官的,或踩到个亿万富翁的鞋,把我卖了都赔不起,感觉好忧伤,晁哥哥,你说,为了防止意外事件,我是不是死宅的好?” “死宅倒犯不着,怕被人讹什么的,你整点药在身上,放倒他,整得他哭爹叫娘,然后你再救他,当他的救命恩人,让他……”晁宇博闷笑,京城富翁多如狗,这话让富豪们听见估计要哭晕在厕所的节秦啊。 “晁哥哥,你好黑,不过我喜欢,用药这招我也觉得特别好,为安全起见,我得去收集药材,配点防身药……” 首都堵车是很正常的,因此,车主们比较淡定,晁同学和乐同学更加淡定得不得了,愉快的谈天说地,气氛特别的欢畅,等到交通疏通,排成长龙的车子再次游动。 可是,只过了两个红绿灯,又堵了! 探出头,遥望前方看不到头的车辆一回,精致少年关上窗,抑郁不已,照这样速度,也不知要堵多久,有可能要到傍晚才能回到学校。 少年本身体质好,长时间坐在车里,脸上现出些许疲色,他偏头看向身边的小女孩,她扬起笑脸,在抱着的包包里翻两下,递给他一只红彤彤的果子:“晁哥哥,吃个果果,消消火。” ? 晁宇博脑子里闪过一个问号,小乐乐让他消消火?他好像没有表现出生气和怒火吧? 瞅着那个红果子,内心忧伤,果子很好看,但是,他不喜欢吃西红柿啊,其至可以说最讨厌吃西红柿,现在,要不要吃? 纠结一下,露出讨好的笑容:“小乐乐,我可不可以不吃啊?” “晁哥哥,挑食是不对的。”乐韵弯弯眼睛,一脸严肃:“晁哥哥,西红柿营养丰富,有利健康,以后要多吃。” “……”精致少年的脸耷拉成苦瓜脸,接过外相极好的红果子,勉为其难的放到嘴边,张口那樱桃似的小口,小小的咬了一口。 他不爱吃西红柿,从小就讨厌那种味道,可是,小乐乐给的,不能不吃啊,万一小乐乐恼了哭起来,他不会哄。 他是怀着壮士断腕般的决绝咬第一口,当咬开,一股香味扑鼻而至,同时,嘴里满是甘甜清冽的味道,瞬间触到他的神经,整个人都震住了,这味道,不像是西红柿! 含着甘冽的一块果子,他望向手里的果子,外形与肉质形状都是西红柿没错,可味道绝对跟他吃过的西红柿不同,要比他吃过的好吃一万倍! 少年咽下嘴里的一块,又咬了一口,好吃!感觉比喝冰镇过的橙汁还畅快,一口气将一只果子啃光,优雅的抹抹嘴:“小乐乐,这不是西红柿,是吧?” “谁说不是西红柿?”乐韵笑容灿烂,这不是一般的西红柿,是药田里种出来的有灵气的西红柿。 “感觉不是。” “那你再吃一个,看看是不是。” “这个可行。”看到一只白嫩嫩的小爪子抓着一个红艳艳的果子递来,晁宇博欣然同意,接过果子,美美的咬,如果西红柿是这种味道,那么,以后他肯定天天吃。 成功哄晁哥哥吃掉两西红柿,乐韵眯着眼偷乐,她知道晁哥哥不爱吃西红柿,虽然这么强迫人吃不爱吃的做法有点不厚道,不过,为了他的健康,她不介意当恶人。 第一次连吃两个西红柿,晁宇博没有感觉恶心,反而感觉特别精神,之前在车里呆了很久,胸腔窒闷,现在神情气爽。 他心里特别的奇怪,难不成西红柿还能提神?两三年没吃,西红柿什么时候变得那么高大上了吗? 他很想问问小乐乐那是什么西红柿,看她一副不知想到了什么,眯着眼儿偷笑的小人得志的小样儿,他又没寻根刨底,反正不管咋样,小乐乐不会害他。 /20/20067/3209075.html 第三章 有乐乐真好 首都堵车已差不多举世皆知,哪次不堵上十几分钟以上就不叫堵,因接二连三的两次堵车浪费了足足五十分钟,等回到青大附近已是四点多钟。 到了交通方便的地方,晁同学将车开到一家超市前停妥,两人去逛物,锅碗瓢盆不用买,因不知道有没准备油盐酱醋和菜板、菜刀,所以各先买一份,再买鸡肉和猪肉,一小扎小白菜和很大个头的辣椒,以及一只嫩嫩的南瓜。 买齐物品,结帐走人。 青大有道门已成古董建筑,禁止轿车通行,晁同学开车走南门进学校,青大学园占地宽阔,学园即是学校也像是一座小城,结构形式与y国大名鼎鼎的牛津大学相似。 青大学园内现代建筑与古典建筑共存,实现今古共融,原味与时尚共生,人文合一,天人合一。 这个时候,新生还没报道,老生还没返校,偌大的青大学园每条街都是那么平静淡雅,偶尔能见到车与行人,也是那么的悠闲。 阳光斜照,有些建筑和树木的影子斜投于地,斑驳碎影,摇落出一地风情,令时光好似也变得闲散,缓慢。 车子就在那种天人合一的境界里穿过高楼大厦,古廊画亭,闲街长道,朱楼画栋,湖池假山,水榭庭木,沿着从青青碧草地曲折而过的道路,到达一栋八层建筑楼前。 那栋楼房外形是华夏传统建筑式样,精致而低调,气派又朴质,楼房坐落在碧草与绿树之间,与各方栉次鳞比的建筑楼遥遥相视,它的楼墙上贴着高调的三个字“状元楼”。 乐同学并没有看见楼房墙上贴的字,她在看风景与记路道,但是,她看见了楼房前立着的石头,上方刻着“状元楼”,还有落款日期,以及修建日期。 “状元楼,什么鬼?”乐韵忍不住咕嘀,这个状元楼是她想像中的那种意思吗? “状元楼就是给各系最优秀的状元们住的宿舍楼,09年始筹备,10年开工,11年下半年投入使用,现在住着各个专业的学神和学霸,每年高考状元提前进京来青大也安排住在状元楼。” 晁宇博笑吟吟的解释,青大的状元楼就是专为各系状元所打造的公寓楼,入住条件就是学生们在所在科系样样全优,综合成绩优,然后全校全优学生再一起竞争,优胜劣汰。 因此,青大的学生只要足够努力就有机会入住状元楼,虽然竞争往往很惨烈,但是无可厚非,激烈的竞争也是激励青大学霸们不断创新的动力之一。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我也有荣幸去住上一住?”跟自己想像中的差不多,乐韵欣然大喜,这待遇不错。 “这是当然的,小乐乐如若在6月进京的话,这当儿早就成为状元楼的居民之一。” 精致少年开着车,小心的绕过石刻,转一个弯,车子在楼房的一个楼梯口前停下,两人解安全带,下车。 状元楼独楼独栋,南北朝向,共有两楼梯口,因只有八层,没有电梯,一楼两户,简单安静。 在寸土寸金的首都,营造出一栋一梯两户的独栋楼房,简直就是浪费土地,从另一个角度来讲,也凸显出它的珍贵。 乐韵对住宿要求并不特别高,只想要拥有私密性好的独立空间,所以不管是高楼大厦还是独栋楼房,只要能有单间,她就觉是最完美的,因此对新住处特别的期待。 从后座和后备箱搬出行李箱,还有买来的物品,乐同学将装西瓜类物品的重箱子抱起来往肩上一扔,再把购物袋塞给晁哥哥,乘着他抱住东西的当儿,一手抢过另一只行李箱提在手,把两只箱子夺来自己提,。晁哥哥那么弱,万不能让他帮搬重物上楼的。 “晁哥哥,你慢慢走,不用急啊。”抢走行李箱,乐同学锵锵铿铿的直奔楼梯而去,小小的人儿,动作行如流水,身姿潇洒。 “!”精致少年满脸惊奇,乐乐好强悍啊,前一秒是个可爱纯洁天真小萝莉,转眼儿就化身女汉子,她在两种不同形象的气场之间自由转换自如,简直不能再赞。 两只行李箱被主人提走,他帮不上忙,只好抱着一包从商场买回来的物品,跟在后面,缓步上楼。 乐同学扛着两只行李箱没感觉到重量,对她而言,拧只行李箱跟没有开外挂前拧只西瓜的感觉差不多,蹬蹬蹬,一口气爬到四楼,连脸都没红。 到四楼,瞅瞅相对而望的两扇门,有点小懵,呃,她只知道她的宿舍是在四楼,并不知是东边的一间还是西边的门,搞不清楚门路,将行李箱放楼梯平台上,等着晁哥哥。 很快精致少年上楼,就算没有提重物,他也累得气喘微微,白晳的面孔上细汗淋淋,也因出汗和受累,脸颊浮出红晕,狭长凤目里水光点点,特别的娇弱。 太弱! 默默的,乐韵在心中叹气,晁哥哥先天不足,养十几年都没调整过来,还这么弱,实在是难为他了。 “让你久等了。”爬到四楼,晁宇博不好意思的抹汗,他这身子太不争气,空手爬个楼都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丢人。 转而,少年又欣欣然,虽然他落在后面,但是,今天比起以前更好些,至少他一口气从一楼爬到了四楼,若换作以往,他是断断办不到的,中间至少要休息一到二次。 “晁哥哥,你住几楼?” “二楼,在另一个楼梯那边。”晁宇博从背包里拿出来钥匙,走向东边一间门打锁。 “哇,竟然是东边的房间哟,真好!”乐韵看到晁哥哥打门,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 宿舍楼一梯两户,然而两楼梯之间的两套房是相连的,共用一堵墙,只有最边的东或西的房间处于楼梯一侧,等于完全独立。 晁宇博笑容深深,打开门,让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小女孩子先进房间,让她看看她的新住处。 乐韵拖着两只行李箱,兴冲冲的冲进宿舍,把东西丢下,四处乱瞅。 宿舍是套一室一厅一厨一卫的公寓,进门就是小客厅,朝北的一边做厨房和卫生间,厨房与客厅用玻璃墙做间隔,厨房一面临窗,采光极好,客厅即有南向采光,北向也能采光,明亮通透。 厨房大概有二个多平方,有一扇门通向生活阳台,与厨房相挨着的另一半地盘是卫生间,门朝客厅开。 东边是卧房,有门连通阳台,卧室南北采光,一张双人床,两个床头柜,两个双门衣柜,一张带有小书架的写字台。 客厅也有一套写字台,一套一桌四椅的方形木桌子,厨房因为是公寓,不是自家装修,没有装挂壁柜,厨台之下砌有收纳格子,装玻璃推拉门,还有一边的格子架放篮子之类的物品,与卫生间相邻的墙那边装水池。 客厅,卧室和厨房有很多电线插脚可供使用,客厅和卧室都有暖片,冬季统一供暖,同时卧室还有空调。 总体而言,公寓很精致,共约有二十来平,客厅约有七平左右,卧室约有八平方,看着地方虽小,却是五脏俱全, 窗帘是很浅的橙色,很暖和的色彩,卧室双人床上铺好了床单,还有席子,摆着夏季用的枕香草头。 浅橙色的窗,让整个地方带着家的味道,窗子全打开,空气流通,屋内并不闷热,不需空调。 跑进宿舍,乐韵从小客厅到卧房,再从阳台到厨房,还跑去卫生间瞅了一眼,回头看到美少年晁哥哥优雅的坐在电脑写字桌那微笑,她撒欢似的扑过去,抱大腿:“晁哥哥,这个地方真是给我住的?” “是的,以后乐乐就住这里。”少年凤目上扬,张扬与有荣蔫的欢乐。 “给我一个人住?” “嗯,乐乐一个人住。” “可是,不是说最少也是一室两人住的,给我开特例,好像于理不合。” “这楼大部分是一厅两室,一室住两人,建楼时因场地面积所限,全部设计成两室一厅显得空间太挤,所以唯有最东边这一列是一室一厅,其他全是一厅两室。 本年除去毕业的部分,要新进来的人与高考状元总人数男双女单,男生们安排下去没有单出来的,女生单出来一个,其他女生先一步安排好了宿舍,6月乐乐没有进京,落在后面,所以捡了个便宜一人住一间,乐乐要努力哟,你保不住科系全优成绩,一年后有可能被刷下去,或者会有新人来抢你的地盘。” 青大的状元楼,除了高考当年选择读青大的高考状元是进校就住状元楼,其他人员倘若成绩下滑,被其他人赶超,那么他就要让贤,他住的地方也将由新的学霸学神取而代之。 “晁哥哥,你从中从出不少力吧?”乐韵抱着晁哥哥美少年的胳膊,一双眼睛闪啊闪,笑得特别的奸滑。 “黑白讲,我没出力,我只是跟学校几位领导略略的提了点小建议,人家领导英明,觉得乐乐是个可造人才,想要用心培养而已。床和衣柜,床头柜写字台以及小桌子和椅子那些笨重的设备是学校配备,以后我有空也要来蹭吃蹭喝,所以搬了个写字台到客厅,床单和窗帘、厨具是自己添置,有不喜欢的改天另换。” “晁哥哥,置这些家具你帮垫了多少钱?明天去报道后缴纳了学费,回来再还给你。” “哼,你当晁哥哥是什么人了?哥哥帮妹妹买点小东西还用给钱吗?” “嗯嗯嗯,哥哥给妹妹置用品不用给钱,晁哥哥棒棒哒,有个学生会主席的土壕哥哥就是不一样啊,给我抱抱粗大腿!” “你抱着呢。” “我决定了,我要死死的巴着晁哥哥,抱着晁哥哥的粗大腿不放手。” “成。唉,小乐乐,你不是说要抱着我大腿不放手嘛,怎的又撒手了?” “我先整理一下东西再抱晁哥哥大腿。”乐韵冲精美少年扮个鬼脸,蹦蹦跳跳的跑向行李箱。 到行李箱边,把西瓜和青瓜西红柿的拉杆行李箱平放,开密码锁,拉开拉链,将覆盖着的衣服和几包干药材往地板上扔。 当小同学扔开一些东西,精美少年汗哒哒的抹了把额心,行李箱内装着三只西瓜,还有青瓜、西红柿,用网兜袋子所载,所以一眼分明。 “乐乐,你是觉得首都没西瓜?”小乐乐一路护着行李箱,装的就是些水果,她从千里迢迢的从e省带半箱水果,这…… 他觉得有点接受无能,深深的觉得有了代沟的感觉。 “首都什么都有,就是找不出我带来的这种西瓜。”乐韵将网兜子提出来放地板面上,抱出一只西瓜,摸摸,还是冰凉冰凉的,并没有因长时间放置在箱子里而发热。 捧着西瓜去小厨房洗一洗,再拿一只碟子,一把刀回到小客厅,放东西到桌子上,拿刀杀瓜,切成瓣装碟子里,两人坐着吃。 精美少年吃西瓜也像是绅士的,动作优雅,小小的咬了一口,嗯?他的一双狭长凤目瞪得霍亮,这味道真美! 他第一次没管形象,吃完一块瓜,又拿一块,吃得干干净净,再来一块,吃得肚子饱了,还恋恋不舍的看着碟子里的瓜,眼神流露出一个意思:还想吃怎么办? “晁哥哥,这种西瓜是纯野生生长,没被污染,你可以放开肚皮吃。”发觉少年那渴望的眼神,乐韵非常体贴的支持他放心的吃,晁哥哥体质不好,以前吃什么都要节制,她带来的空间产品有排毒养颜功效,多吃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好,我开动了。”晁宇博顿时心花怒放,优雅的伸手捧西瓜片,干掉一片,再来,一片又一片,转眼一只西瓜被啃得只余瓜皮。 干掉一只西瓜,少年满足的抹嘴角,眼睛也是笑着的,表情特别特别的惬意,特别的开心。 又过了一小会儿,他肚子里咕噜咕噜的响起来,精美少年羞赧的玉面绯红,立马急急跑卫生间,当逃也似的跑进卫生间,立马就是一顿稀喱哗啦,拉了一通,原本以为会筋疲力尽,谁知竟是神清气爽,感觉好得不得了。 这一下,晁宇博也发觉异常,满心皆是疑惑,清理完卫生间走回小客厅,发现小乐乐在剔西瓜皮的粗皮和瓜壤软肉,不由问原因:“乐乐,西瓜和西红柿是不是很特别?” “呀,晁哥哥发觉了,晁哥哥好厉害!”坐着等待的乐韵,看到少年哥哥一脸清爽,顿时笑弯眉:“晁哥哥,西瓜和西红柿青瓜都是很特别的产品,有排毒功能,所以我大老远的从e省带来京城,余下的一些晁哥哥每天吃一点,清理一下肠道。” “好。”晁宇博先是一怔,再之重重点头,小乐乐为他这破身体费尽心思,千里迢迢的搬些水果来,莫说是能吃的,就凭乐乐的那份心,哪怕是蛆,他也照吃不误。 “晁哥哥今天晚有没事?没事晚点做饭,如果有事,我早点做吃的。” “晚上六点五十分,学生会开会。” “那我得准备晚饭了。” 乐韵抓过自己扔一边的背包,找出手机一瞅,不得了,五点了,赶紧发一条信息给老爸,提了买回来的物品进厨房,把肉和青菜拿出来。 厨房里的物品基本备齐,一只电磁炉,一只电饭煲,一只平底炒锅,一只电热水壶,六个碟子,六个吃面或煮汤用的大碗,六只小碗,筷子也是六双,叉子勺子也有两份,两只洗菜用的篮子,小盆子,垃圾桶等等。 厨台下方还空出来个地方,放垃圾桶的放沥水或卖回来的青菜之类的东西,墙上有钩挂锅,水池边也有可沥水的篮子和挂锅刷的地方。 小小的厨房,功能样样俱全,准备的东西也齐全。 乐同学在厨房在淘好米后,胆大包天的从空间取水放锅里煮饭,还偷换掉买回的南瓜和小白菜,愉快的清洗肉,把鸡肉丢锅里,放上配料,煲汤。 趁着煲汤有空,刨西瓜皮。 晁同学帮不上忙,搬个椅子坐着,看小乐乐忙活,她粉嫩的脸上无时不带着笑,他看得也心灵无忧。 乐同学在忙着整晚饭时,乐爸和周秋凤、武老板也终于回到九稻,他们本来在四点就能到达,因高速路上遇上点小意外,堵了一阵,回到九稻就迟了些。 乐爸在路上收到三次短信,都是小棉袄发的,第一次告诉他说高铁到京,一路平安,晁哥哥在车站接车,第二次小棉袄说到学校,平安,第三次说到宿舍,住宿条件很好,等明天购买新卡,再视频给他们看宿舍。 姑娘平安抵京,让乐爸彻底放心,好人有好报,小棉袄几年前相助晁帅哥一次,现在小棉袄进京有晁帅哥关照,也让他吃了定心丸似的。 武老板和周秋凤知道乐乐平安抵达也真正的松口气,他们就算知道乐乐是个独力的好孩子,但让那么小的孩子独自上京,他们还是不太放心的,人平安到校,那悬着的心就落了地。 武老板将夫妻两送到九稻乡的露天停车场,再开车回自己的住处;乐爸和周秋凤坐他们昨天停街上的三轮车回梅村。 周奶奶在乐家帮看家,看到姑娘和女婿回来也特别开心,她本来想回家去的,乐爸和周秋凤留她在乐家吃晚饭,她老人家也乐呵呵的同意。 乐同学剔好西瓜皮,洗小白菜、南瓜,切肉,把佐料也切好,又给汤里添加干菌子,等饭熟了,汤也煲得差不多,倒出汤,炒菜。 公寓小厨房里有装吸烟机,不怕油烟味不散。 乐同学炒一个南瓜,一个小白菜,一个凉扮西瓜皮片,一个鸡肉汤,三菜一汤,简单又豪华,那香味浓郁的令满屋生香。 还没吃,精美少年闻着味儿就垂涎三尺,等饭菜搬上桌,少年两眼晃亮晃亮的,那表情特别的萌。 摆好筷子和汤碗,盛饭,一大一小两人坐下,晁宇博第一次尝乐乐做的饭,等主人开了筷子才动手,先吃了一点蘑菇,顿时精神一振,好吃!说不上是什么味道,就是一句话,好吃! 他常吃松茸,因为松茸能增加免疫力,家里为了他,每年都会购买松茸回来煲汤做菜,可是,他吃过的味道绝对没有乐乐做出来的好吃,乐乐做的菜又脆又香,还有甜味,不是调味料增添的甜味,而是自然的甜香味。 明明都是松茸,为什么味道不一样? 吃了两片蘑菇,少年吃得心里爽,眉眼张扬:“乐乐,不得了,你做的东西这么好吃,会把我惯坏的。” “惯坏了也没事,大不了以后晁哥哥对吃的挑剔一些,反正晁哥哥家大业大,养得起一个小公主。” “冏,你又鄙视人家。” “哪有,我实话实说嘛。” “我的心啊碎成片片,捡都捡不起来。” “碎吧碎,碎了我去买502帮你粘起来。” “……” 两人边说话边吃,什么食不言,早被抛九宵云外去了,晁宇博吃得满面桃花,一口气吃掉一碗半米饭,喝一碗汤,贪嘴的结果就是吃撑了。 少年吃得太多,依着墙拿纸巾抹嘴,欢喜得眼睛眯成线儿,乐乐来了真好,他以后再也不会寂寞,还可以光明正大的蹭吃蹭喝,想想就觉得幸福。 两人把四菜一汤全给干掉了,只有米饭有余,乐同学收拾好碗筷,拿厨房去清冼,回头又去洗青瓜切成片,摆桌子上当饭后水果,聊天时说想买只迷你小冰箱。 首都的天气闷热,如果没有冰箱,买回来青菜除非当天吃掉,放一夜或一天就会闷坏,在最炎热的季节,肉放一二小时就会变质;煮熟的了食物一餐吃不完,没冰箱存放也要全倒掉。 少年扬眉,喜气洋洋,他之前只记着帮置厨房用品,倒把小冰箱那事给忘记了,好在现在也不为晚,明天买一只回来就是。 吃了饭后水果已差不多六点二十分,少年要准备去上工,乐同学给他两只西红柿,让他带着渴了当水喝。 精致美少年背着自己的斜肩小包,笑盈盈的辞别,意气风发的下楼去赶往办公室去开会。 ------题外话------ 萌萌哒的美女们,某相思从乡下回来喽,祝大家新年大发,事事称心如意! /20/20067/3209076.html 第四章 破坏原则是不道德的 乐韵送走晁哥哥,把客厅里的西瓜和青瓜西红柿也丢回空间,放外面怕坏,还是放空间安全。 卧室原本两人住,现在她一人住,家具全归自己一个人用,东西有地方放,乐同学把衣服放衣柜里,箱子也塞衣柜里。 整好行李,把锅里的米饭也放空间,洗好锅,洗澡,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衣服晾阳台,晁家阿姨是个细心的人,连衣架也帮购得十个。 收拾得妥妥当当的,跑回空间,飞奔去药田看南瓜和玉米,21号半下午后种的南瓜和玉米,因为想作试验,用空间水浇灌南瓜,南瓜长得特别的快,昨天早上就收获了一些。 南瓜种在药田最边,只有八棵共十四根苗,有八根苗是结的瓜是有脖子的那种葫芦形南瓜,另六根苗是九稻乡下本土瓜,扁圆形。 南瓜苗从药田里爬起来,沿着基石爬上草地,郁郁青青的一大片,每棵苗的前三四个瓜是留老瓜的,长得很大,后面一长段藤每隔片叶子长个瓜,或有花朵或长出岔枝,那势头凶猛的很。 因白天坐车,没有机会回空间收东西,松茸大半开伞,有些也即将枯老。 乐同学再也没空发呆,“嗷嗷”叫着,提篮子去摘蘑菇,把一大片蘑菇摘光光,只留下只长出一点小头的小小松茸。 做完一桩事,抄剪子去剪瓜藤岔枝,每根藤只留三到四根岔苗,其余的剪下来,可以吃苗,顺带的把开的花也摘下来,还有嫩南瓜。 十几棵南瓜摘得三四十个嫩南瓜,十几把瓜苗,码成一小堆,乐同学也累得直喘气,她不就是前天用井水浇了一次嘛,用得着这么疯狂的生长么? 她也万分庆幸,好在就只浇了一次水,要是多浇几次,它疯长起来,她收都收不及。 坐着休息一阵,吃两个西红柿补充水分,到玉米田里撕开一个玉米棒子看成果,玉米没有用井水浇,正常生长六七天,玉米粒饱满,不老不嫩,刚好是吃嫩玉米的最佳时刻。 乐韵换上镰刀,咔嚓咔嚓的砍玉米苗,砍下来一把扎成捆扔到草地上,把一块玉米苗全砍完,再拔根兜。 泥土太神奇,药田里的作物就算砍了苗,只要还能吸引水分,留下一截也不会死,要等到到达一个枯荣期才会自然老死,为了不浪费空间灵气,必须要连根拔起。 乐同学费一个钟才把一小片玉米根全拔光,天也昏黑,她打着手电,将傍晚做菜时留下来的辣椒种子种在地里,浇上井水,又给龙血树浇水,自己才打坐、睡觉。 学生会的会议开了长达三个钟,讨论了各方面的工作以及新生接待安排等等事宜。 那么长的会议,若换作以往,学生会主席晁会长早就坚持不住,可这次,整个会议中他神采亦亦,精神百倍,直到会议结束也没露出倦色,让大家倍是惊讶。 散会,晁同学和学生年级主席们一起散场,当回到宿舍楼,看到四楼东边一间宿舍已熄灯,他猜着小乐乐大概早早睡下了,他也赶紧回宿舍。 这一夜,他也睡得特别的安稳,连个梦都没做,在天刚破晓时分就起床,自己洗涮一番在室内做煅练,到七点,去找小乐乐。 乐韵早上天没亮就醒来,先活动一番筋骨,再收摘空间的蘑菇和瓜、药草,到宿舍洗脸刷牙,煲着粥再打坐,修习内功心法一个钟,粥也煲得香喷喷的,又做一个蘑菇汤。 做好吃的,等了一小会儿才听到敲门声,跑去开门,看到精致少年神采飞扬的模样,她惊奇的打量他:“晁哥哥,你昨天做了什么好梦?” “没有做梦,昨晚睡得很好。”晁宇博神清气爽,从容进女生宿舍,他好久没有睡得如此安稳,身心轻松。 乐韵心中了然,她用空间里的菜,用空间里的水,他要是还不好,她的努力就白费了。 早餐已做好,端上桌就能吃。 喝粥的时候,晁宇博闻到一股淡淡的药香,知悉就是小乐乐说的药膳粥,吃得很认真,粥很香,里面的山药和百合片粉粉的,温热的粥下肚,胃暖暖的,汤也是浓香扑鼻。 一顿早餐吃完,少年感觉他满身力气,好像能干掉一头牛,让他特别的冏,也特别的兴奋。 简单的收拾一下,到八点,两人下楼。 少年仍然是白衬衣黑西裤,背一只男士背包,乐同学休闲衫,下配七分裤,露出的胳膊和一截腿白嫩可爱,背包挂肩上。 到楼下,少年开奇瑞去办理报道手续。 青大新生正式入学是8月28、29日,因此,28日学校办公楼也正常上班。 时间尚早,校内人员也不太多,遇上好几人骑着自行车在校内穿行,晁同学认识其中几个,给乐同学解说一下,他认识的不是学生会成员就是各年各系顶尖学霸类学生,或者是燕京权贵家之后。 车子到达办公楼,精致少年带着乐同学下车,直奔大厅,办公楼的大厅设有好几个接待处,为学生办理手续。 莫道行人早,更有早行人,他们来得早,还有更早的,有数个接新生志愿者陪着几个拖行李箱的家长们在等新生办手续。 当晁同学领着乐小同学刚踏进厅,被一个人迎面迎上,按住他肩膀:“小晁,你不是说我的学生昨天就到了,人呢?” 被抓住精美少年肩膀的那人五六十来岁,乌黑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面目清矍,双目炯炯,身材瘦长,穿白衬衣,还打着领带,戴一副黑边眼镜,一副严肃认真的老学究派头。 他,乃青大医学部首席教授,也是华夏科学院院士,复姓万俟,大名万俟兴。 华夏复姓较少,姓万俟的人更少,当作为姓氏出现,万俟读音不是wansi而是发音moqi(音译为莫奇)。 也因万俟这个复姓少见,所以,万俟教授特别容易让人记住。 “万俟教授,我这不帮你把学生给领来了?”晁宇博被按住肩,后背先是一紧,瞬即心神放松,笑容温润。 晁同学身兼学会生会主席之职,又是青大党支部成员,还是团支部指导员,常跟老师们打交道,因此,他认得很多老师,这位他自然认识。 “人呢?”万俟教授左看右看,人呢人呢人呢。 呃! 落后在少年背后的乐韵,默默的摸鼻子,如果没有猜错,跟晁哥哥说话的人就是她的导师,只是…… 仰头,越过晁哥哥的肩望去,她只看见那位的一点脑顶,没办法,那位教授比晁哥哥略矮几分,而她,也是只小锉子。 矮子的人生最悲催了啊,叹哀一声,乐同学忧伤的仰望少年的后脑勺,她不说话,她就看看。 其实,不怪乐同学和万俟教授个子问题,而是角度问题,精致娇美少年恰好踏进大厅的门,等于正好卡在门口,乐同学正在他背后,万俟教授又正好与晁同学面对面,所以,隔着一个美少年晁同学,万俟教授和乐同学都没看到彼此的脸。 看到教授东张西望,晁宇博脸上笑容加深,轻轻的往一边让一让:“人在这呢,乐乐,来见见你的导师。” 万俟教授找了找没找着人,当少年让开位置,露出个娇小的小女孩子,那孩子很小很小,看起来就十一二岁的样子,白白嫩嫩的圆鹅蛋脸上尽是笑意,乌墨染过似的头发剪得很短,像个小男生,如果不是因为她有胸,他也当她是个男孩子。 老教授眨眨眼睛,嗯,他没看错吧,那个本年理科最年少的小状元就是这个小不点儿? 前面的清丽身影闪开,乐韵看到了一手还攀在晁哥哥肩上的老者,那位老人国字脸,藏在镜片后的双眼犀利,个子不高,却满满的是学者气质,身上还有淡淡的一丝药味,证明他常跟中药草打交道。 只一瞬间,她用x光扫描老人,老人吸烟,喉咙和肺部被熏得变色,还有胃病,又有便秘的小毛病,其他小毛病可以忽略不计。 扫描一眼,乐韵笑嘻嘻的向老人弯腰问好:“导师好,见到您很高兴,只是,为您的健康,恕您的小学生直言,吸烟有害健康,为工作三餐不继也不是好习惯,您的喉咙和您的胃已向您提出严重抗议,希望教授您重视贵体。” ! 娇艳如花的美少年,默默的抚额心,小乐乐一上来就批评老教授,这医者父母心什么的太强大,他扛不住啊。 他不怕万俟教授拍死小乐乐,就怕万俟教授…… 少年才想着,万俟教授眼神一亮,一把抓住小学生的手就跑:“哈哈哈,小学生,走,咱们唠唠去!” “万俟教授,你不带这样抢人的,”老教授拉起小乐乐就往外跑,晁宇博飞快的转身,追在后面喊:“教授,你要抢人也等等啊,入学手续还没办好,你这样把人拖跑了可不行。” 一把抓住小学生跑出大厅几步,万俟教授听到后面的喊声,闷闷不郁的站住脚,瞅着小不点儿小学生:“小乐,你还没报道啊?” 老教授的语气很郁闷,称呼却特别的亲和,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他就像在叫带了好几年的学生似的。 被老教授猛的一拉,乐韵只能顺着他,跟着他跑,这当儿站住,一脸苦催相:“教授,我过来就是办入学手续的。” “哦,这样啊,”万俟教授拉长了尾音,瞬间又眉开眼笑:“小乐,把你的资料给小晁,让他帮你去办手续,我们去讨论一下有关我健康问题的问题。” “……这个,不好吧?”乐韵以为老教授是准备放人,结果听到后面一句,她直接就打了个踉跄,青大为培养学生独力自强性,报名要求独立完成,教授让人帮她代办手续,岂不等于带头破坏原则,这是不道德的。 “有什么不好的?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小晁,你帮我的小学生去办入学手续,那些老师们问起来就说是我让你这么干的,他们有意见叫他们来找我,我很乐意跟他们探讨学术问题。” “……好。”晁宇博汗哒哒的抹了一把虚汗,无力的同意,万俟教授就是医学部的一朵奇葩,遇上值得探讨的医学方面的问题,那是可以抛开一切原则的。 教授和晁哥哥愉快的决定了,自己完全没反抗的余地好吗?乐韵好汉难架导师的要求,老实的从背包里拿出装资料的档案袋给晁哥哥,资料,证件、入学通知书等等全在档案袋里,无需再一件一件的寻找。 晁宇博在老教授那种“你不走要我送么”的眼神下,接过小乐乐的档案袋子进大厅去帮手续。 “小乐,我们到那边聊。”打发走了小晁同学,万俟教授兴奋的抓住乐小同学,走向大楼旁的绿化草坪。 青大学园地宽业大,十分重视绿化工作,每栋楼之间的绿化场地维护得很好,草坪青碧,树木青翠。 导师教授如此激动,如此迫不及待的要探讨学术问题,乐韵默默的撇嘴角,她现在相信晁哥哥所说中医狂人是啥意思了,这只导师就是那种为喜欢的事业而奋不顾身的类型,而这只狂人还是她的导师…… 乐同学头痛,非常头痛,有个这样的导师,感觉压力好大啊,尤其这位不仅是她的带班导师,还是学科里负责中医方面教学的导师,冏! 万俟教授才没空猜小不点小同学在想啥,兴奋的带小同学坐到办公楼前的一块草坪上,他选的位置极好,离大楼不是很远,如果晁同学来出来就能找到他们,同时又不太近,有人来往也影响不到他们。 天高、草青,日淡,正是享受阳光的好时节。 万俟教授坐在柔软青草地坪上,迫不及待的的问:“小乐,快说说,你怎么知道我胃不好?” 小同学说他吸烟和胃有毛病,吸烟之人身上总难免有点烟味,夹烟的手指也会留下痕迹,所以,但凡观察仔细都能有所察觉,能判断出人吸不吸烟。 而胃深藏于胸腔内,不去做扫描检查,一般人不知某人胃有无毛病,当然学中医的人例外,真正有经验的中医,看人面部就能推断出一个人内脏有没问题。 “看出来的啊,”乐韵知道导师大概是要考她中医方面的知识,当仁不让,直白以告:“中医讲究望闻问切,望是必备技能,望人气,望人面部,观气望病,观面断病,本是每个中医必备的最基本的基础,教授的内脏问题表现在面部,除了咽和胃不好,教授还有点小毛病,上厕所比较辛苦……” 万俟教授老眼如火炬一样发灼光,小同学说他便秘?准,太准了!若说小同学说他咽喉不好,说他胃不好,那些如果有心人想要了解他可以查得到,毕竟这些年在青大教学,多少有人知道他的小毛病。 唯有便秘,呃,便秘不是病,日日要人命,那种私密性的小毛病,说是大病,算不上,却又让人无法启齿。他那点无法启齿的小毛病自然是隐瞒着,没让人知晓,小同学观他面部就看出症状,这是真本领。 “说说看,你有没什么药方……”万俟教授兴致勃勃的拿自己的病症来当辩论教材。 乐同学眨着眼,一脸无辜,这是求诊呢还是求诊呢?她搞不懂啊,所以,慢声慢气的就事论事,讨论形成之因,解决之道。 草地上的一老一少两人谈得十分的投机,晁同学拿乐同学的资料去帮办理手续,老师和协助的学生们一致开绿灯,过! 晁同学是学生会会长,老师们认识他,在办公楼协助老师工作的都是学生会成员更加不可能不认识他,大家知道他体质略差,经不起太辛苦的奔波,因此办手续特别的利索,甚至有些事还是学生们帮他去办理。 在办公楼大厅转悠一阵,跑了几个地方,众人看文弱少年又去另一个地溜跶一转回来带回一辆崭新的自行车,大家也不奇怪。 精致少年推着自行车出大厅,到办公楼看到一老一少在草坪上探讨学术问题,隐约听到些“防风、人参”什么什么的药名,他也不去打挠两人的讨论,骑上自行车,测试车子性能。 自行车是给高考状元们的奖励品,一人一辆,留给e北高考小状元的车子是辆女士自行车,前方装篮子,后面有货架,车叉架弧度优美,体型轻巧,车架漆粉色,可爱又俏皮。 晁宇博对车子外型与颜色很满意,小乐乐活泼俏丽,车子自然也要小巧可爱,乐乐上学,车子有篮子可以放书本或雨伞等用品,后座也可放载些东西,哪怕骑车外出游玩也方便。 踩车骑行一阵,性能也很好,因并非是速度型的车,速度方面略差一点点,反正不是比赛用,基本上满足要求。 兜转一圈回到办公楼前,晁宇博发现那一老一少好像还意犹未尽,正思考要不要去叫乐乐,便见一辆摩托车从远处飞驰而来。 那辆摩托乃世界名牌阿普里亚,性能与速度皆是极好的,眨眼间飞驰而至,晁宇博看清牌号,狭长的凤目微凝,那两大少来得这么早? /20/20067/3209077.html 第五章 我不是等你 “小晁,劳你久等了哟!” 呜的一声,蓝黑的阿普里亚以无比潇洒的姿势飞驰至精美少年身侧不足五步,车手优雅的刹车,一边摘头盔,一边笑吟吟的打招呼。 世界名牌摩托,车身霸气,优美的弧度犹如苍鹰掠空划出的弧线,稳住时恰如一只雄狮蹲伏,随时会疾蹿而出。 摩托车载着两人,皆头戴银灰色头盔,透过镜面只能看到眼睛部分,两人蓝色短袖衬衣,各背一只背包,那坐姿笔直笔直的,特像两截木桩子。 “真遗撼,我不是在等你们。”某位大少脸厚得不要不要的,晁宇博神色淡淡,直言不讳,心里只送某位自恋大少两个字-脸大! 眨眼间,摩托车上的两人摘下头盔,车手左眼下有颗泪恙,肤色白晳,一张脸雄雌莫瓣,隽秀温雅,帅气俊美。 后面一位青年新清俊逸,风度翩翩,其色,面如冠玉,颜如舜华,龙目灼灼有神光,眉如细剑凝风华,顾盼间唇齿未启笑先露,微微一笑,倾国倾城。 前一个青年是俊秀阳光,斯文亲和之美,后一位温文尔雅,衣冠楚楚,却又有一股子高贵冷艳之气息,犹如水中之莲,亭亭玉立,清涟通透,可远观不可亵玩。 看到来人摘下头盔,晁宇博默,这两大少来了,又要令青大女生们疯狂的节奏啊,再一想,欣然大喜,有这颜美家世好的两少在青大,他大概要清静很多了,好兆头! 柳向阳帅气的一甩头发,颇感意犹未尽,青大校园宁静,摩托车可以飞驰,那种自由飙车的感觉特别的好,讲真,他还想享受一下,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 “啊,你不是在等我们?”听闻晁家小子不是在等自己,柳大少露出大受打击的表情,啊哟,小晁知道他们要来,竟然不迎接他们? 燕行微微的挑高剑眉,晁家小子不等他们,在这作甚? “真相虽然总是伤人,但是我还是不想撒谎,我不是在等你们,办公楼这刻人少,你们可以进去办手续了。” 精美少年手扶自行车手把,淡定的斜眼办公楼,这两位被送进青大来进修,他们竟然真来报道了还真是让人意外,不过,那是他们的事,他就不去思考了。 “好呢,小晁,等办完正事,找你打球啊。” 两青年帅气的下车,整整衣装,笑嘻嘻的走向办公楼,正在此时,恰好风中传来清脆悦耳如银铃碰击发出的清脆声音:“……教授,不带这么强人所难的好吗,人家好不容易才找到几样标本,绝对不能借给你瞅,……问为啥不借啊,当然怕老虎借猪啊……” 嗖,两少猛然顿住身,声音很熟? 有点……嗯,有点像小美女的声音? 柳向阳感觉声音熟悉,想了想,终于凭音色对号入座,那声音不是在e北神农山脚所偶遇的小美女的特有的嗓音吗? 他遇到过无数人,包括女孩子,自然不可能把每个人都记住,之所以记忆犹深是因为那位小美女的本事,从而让他记住了那号人物。 像怪力小萝莉的声音? 燕行有一瞬间以为是妄听,怪力小萝莉是e省人,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呼,心怀心思的两青年以无与伦比的速度扭头望向草坪,那边,两人坐在青草地上,顶着微热照人的太阳光相对而坐,从他们的位置看过去,只能看到侧面,一个体形细小,短发,如果不说话,让人以为是个男孩子,另一个中老年男士,眼镜片折射着点点晶光。 怪力小萝莉?! 看到短发娇小的女孩子一个侧面,燕行脑子里闪出无数个闪电号,怪力小萝莉竟然在青大? 有一瞬间,他感觉怪力小萝莉简直无处不在,当初在神农山,她出现在那个树丛,后来又出现在房县城效,再后来又出现在神农山,现在又在青大,他在哪,她也在哪,简直…… 简直阴魂不散? 他想不出该怎么说,就觉得那只怪力小萝莉好似跟他过不去似的,总出现在他眼前,就是人说的无处不在,无孔不入。 燕少龙目微凝,轻轻的抿唇,出于种种原因,他在医院一直没有动用网络探查信息,回家后也没空功夫,因此查小萝莉身世背景的事先搁着,没想到无巧不成书,竟然这么快又遇上了,这是提醒他去探查的意思? 小美女? 柳向阳看到小小女孩子的侧面,确认就是在神农山下有一面之缘的小美女,顿时无比振奋,立即跑将起来:“小美女小美女……” 嗯?! 沉思中的燕行,思绪秒速归位,看到发小跑向草坪,不禁愕然,向阳也认识怪力小萝莉? 两大少停住脚望向小乐乐和万俟教授那边,晁宇博也跟着望过去,还以为是那边声音有点大让两青年听到了好奇,谁曾想,柳大少竟然像认识小乐乐的样子,他吃了一惊,忙小跑追:“柳少留步,别过去……” 一蹿就蹿了四五步的柳向阳,呼的一下又刹住身,笑容还挂在脸上,奇怪的问:“为什么不能过去?” “……”为什么不能过去,当然是万俟教授在讨论学术问题时最讨厌别人打挠他呀,晁宇博心里想着,还不及解释,草地上的一老一少望向办公楼方向。 谁呀? 乐韵在跟导师讨论导师胃和咽咙需要用哪种药时提到某种中药,从而引发对某几味中药的探论,她手中正好有标本,教授兴致勃勃的想拿去研究,她拒绝,还在进行拉锯战,听到有人喊,感觉男音有点熟,不禁茫然。 扭头,看到一个青年跑向自己和教授这方,她第一秒并没有想起来是谁,当看到晁哥哥追到青年身边,两人说话时,她总算想起来了,那不是去神农山时路上发生车祸的某位当事人之一吗? 还有位…… 视线转移,望向与晁哥哥相隔一米有余的另一个身影,乐韵一眼看清那人的面孔,脑子里“噼啪”一响,闪过一道巨大的闪电号,阉人! 她绝对不会认错,阉人有张美颜,飘逸风流,俊美温雅,当他不笑时尚且风度不凡,气质彬彬,现在他唇角上扬,张扬出微笑,那张脸面如三月桃花,美艳贵气,脸部线条也柔和了几分,整个人如新月出云,高洁无尘,温文高雅,风流俊逸。 美人一笑倾城国,美男子一笑,亦倾国人。 俊雅的美貌男子,风度翩翩,犹如一朵盛开的牡丹迎风而立,矜贵冷艳,高贵无双,风华灼灼。 咔吧! 暗中一捏指,乐韵捏得手指骨发出清脆的声响,心中冷笑,呵,冤家路窄! 那只阉人轻薄他,她救他一回,他还报假名,若是在别处遇上还好,没想到他竟然会出现在青大,这就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她还没找他,他就送上门来了,是打死他还是打残他? 捏着小拳头,开启眼眼x光功能,迅速扫描阉人,瞬间就看到他的身躯干图,他胸口和腰侧的伤结痂,表面看没什么大碍,而内部新肉并没有长圆满,伤口下陷形成凹形。 外伤不是个事儿,内部情况竟然加重了些,他身上出现更多的灰色和灰白色的光圈圈,说明他的血液和许多内脏都有健康问题。 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看到阉人的血夜和肌肉结构中的细微变化,乐韵暗中心思飞转,她记得救阉人时他身体虽然中了毒,因时间久远,目前并无太大问题,为啥现在反而有加重的趋势,难不成谁又暗中给他加了料? 瞅着瞅着,乐同学无声无息的笑开去,阉人好似过得不太好,她就放心了,特么的,恶人自有恶人磨,臭流氓活该吃苦头。 整吧整吧,把阉人往死里整最好了,把他毒得半死不活最好,她就看着,绝对不说话。 手痒痒想揍人的乐韵,暗搓搓的搓手,这样也很不错,她在青大,阉人也在,别人毒整阉人,高兴就去整点药帮他化解一下,不高兴就看他被人折腾,权当在看戏。 乐同学的心思一秒间转过千山万水,万俟教授被声音打断谈话,扭头而望望见晁同学和两个青年,他微微的挑高眉毛:“小乐,是找你的吗?” “我跟他们不熟。”乐韵后背一凛,整整乱晃荡的心思,一脸正经的跟导师商量:“教授,晁哥哥帮我办好报道手续,我要去领生活用品啦。” “行,你采购好必备品,欢迎随时找我讨论。”万俟教授看到晁同学,也知道不能再强留小同学,毕竟新生刚到学校什么都没安排好,需要置办生活用品。 导师如此好说话,让乐同学欣喜交加,欢快的爬着站起来,和教授一起走向办公大楼,万俟教授边走边告诉小同学自己的电话号码,他随身带的包放在办公室,名片也没带,只能让小同学记他电话号码。 柳向阳也听到了小美女和教授的话,表情特别的呆懵,小美女认识晁家小子? 莫说他,就连燕行也愕然,怪力小萝莉是e北的吧,怎么跟晁家哥儿相识,而且,听说话的语气,她和晁哥儿好似还很熟悉? 看到教授和小乐乐过来,精致文弱少年迎上前,笑容微微:“万俟教授,你还满意吧?” “嗯,我很高兴有这么个学生。”万俟教授用力一掌拍在羸弱少年肩头,语气满是骄傲之色,小晁向他举茬的学生,哪是少年说的医术天赋不错,简直太优秀了! 被拍了一掌的少年,苦催的皱眉头,教授这手劲还真大啊,总这么拍他,也不怕把他拍得散架,心里却十分欢喜,万俟教授对乐乐的第一印象很好,他老人家惜才,如能收乐乐当关门弟子,乐乐也多棵可依靠的大树。 “教授,现在我要先把人带去领生活物品,过几天上课,您老再跟你的小学生随意唠。” “去吧去吧,尽快去领东西。”万俟教授笑咪咪的挥挥手,乐呵呵的回办公大楼,那脚步轻快轻盈,似踩着风似的,也说明他有多开心。 晁同学和乐同学愉快的挥手送教授先行一步,转而才走向自行车。 站着等老者和晁家哥儿说完话的柳向阳,待少年和小女生走得近了些,欢快的蹿到小女生面前,兴高采烈的打招呼:“小美女你好哟,还记得我吗?” “是你啊。”乐韵瞅眼跑来刷存感的俊哥,淡淡的点头,她没看错的话,这枚帅哥是跟阉人一道来的,跟阉人结伴而行,说明感情不错,人以类聚,阉人是流氓,流氓的好友估计也不是正人君子。 乐同学一秒就把俊青年划于阉人行列,也列为不深交的那类人物。 “是我是我,小美女还记得我呀,没想到在这里见到小美女,真巧啊,我们好有缘份。” 柳向阳恨不得把自己摆出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美姿势让小女孩欣赏一遍,记住他这号人物。 燕行站在一边,始终微笑如常,心里早郁闷得打了无数个结,怪力小萝莉竟然没有看他!是的,小萝莉除了最初扭头看他们时有看他一眼,后来再没给他一个正眼。 难道他长得还不够俊,还不够显眼,还不够有吸引力? 凭心而论,他的长相在燕京青年圈子里绝对是名列前矛,可是为什么小萝莉竟然只对晁家小子露笑脸,对他好像看不见似的? 怪力小萝莉忘记他了? 想想,不对,他刚才看到小萝莉看到他时瞳孔微微的收缩,证明她认出他来了,现在不理不睬,也许是还记仇? 那么一想,燕行特别的不爽,他被揍得那么惨,他没直接冲上去收拾小萝莉,她凭啥还看他不顺眼? “乐乐,你和柳少认识?”晁宇博诧异的望望两人,柳少怎么会认识小乐乐,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吗? “有过一面之缘,并不熟。” “一回生二回熟,以后就熟了。”柳向阳飞快的接话,笑得春风乱荡,小美女医学方面知识很扎实,他要多多刷存感,说不定能为部队引进人才。 电光火石间,柳少决定一会儿好好的查探一下小美女的详细资料,也好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至于如何获取资料,呵,别忘了他的专长,他可是收集资料的好手一枚,那点事难不到他。 “你们认识,我就不做介绍了。”晁宇博笑容清澈:“两位赶紧去办手续吧,我也要带乐乐去领生活物品,回见。” “别急呀,好不容易才碰面,咱们找个地方坐坐怎样?”柳向阳无视晁同学要忙的话,继续刷存在感。 “不了,我还急着去整理行李,就此拜拜。”乐韵淡定从容的越过阳光帅哥跑向自行车:“晁哥哥,自行车是给我的奖励咩?” “对头,学校奖的,这款自行车质量和性能不错,速度略差一点点,比不得专业旅行山地车。” “我又不踩它去旅行,能在学校跑就行。”乐韵一步三跳跳到自行车旁,一脚蹬开支脚,欢快的跳上车,踩着就跑:“晁哥哥,我踩自行车,你开车跟上哇!” 嗖,自行车蹿起一股风,飙出老远,车轮钢圈发出哗啦声响。 “……”柳向阳看着骑车跑走的背影,特别的冏,话说,他咋感觉不太受待见的样子? 小萝莉风一般的离去,燕行一颗心揪成死结,他敢赌,怪力小萝莉绝对还在记仇,那种被无视的感觉,很糟! 燕少心里糟透了,再联想到小萝莉亲密的挽着晁哥儿的胳膊,笑容甜蜜,甜甜软软叫“晁哥哥”的样子,对他们则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明显是一个天一个地,他的心里更不爽了。 小女孩骑上车就开跑,精致少年悠悠的笑弯眼儿,对两位大少点点头,就那么欢快的登上停在路旁的轿车,启车,追着欢快的小女生背影而去。 “小行行,你说是不是我今天不够帅,所以小美女对我的搭讪不感兴趣?”等晁家哥儿车子走了百来米,柳向阳向竹马发小求教,他没小行行长得俊,但是,至少也是大帅哥一枚,他主动示好,小美女怎么会无动于衷? “你没晁哥儿漂亮。”燕行眼也没眨,毫不留情的泼过去一盆冷水,这年头小鲜肉吃香,尤其是像晁哥儿一样的娇弱少年最吃香,女生美其名曰管那叫“小受”。 “晁哥儿先天不足。” “先天不足,所以娇弱精致,更得小女生们追捧。你跟小女生怎么认识的?”燕行不着痕迹的打探消息。 “上次在神农山认识的,我记得我有给你说了,就是那次19号发生车祸,当时小美女路过,去给重伤员诊断,最后死者解剖结果与小美女说的完全一模一样,小美女祖传中医,人才啊,能抢回部队就是大功一件。” “那你继续努力,我支持你。”燕行了然,他记得那次向阳还特别遗撼的说错过了与一个小美女结伴同游的机会,没想所谓的小美女就是怪力小萝莉。 如若能把怪力小萝莉弄去部队好像也不错,至少他有足够的理由报仇了,甚至都不需要费心找借口,他保证能把小萝莉练得九死一生,悔不当初。 只是……怪力小萝莉怎么会与晁家扯上关系? 目送晁家哥儿的燕行,龙凤微眯,有晁家护着怪力小萝莉,他想把人弄进部队捏圆搓扁可不是容易的事儿。 /20/20067/3209078.html 第六章 打击 黑色奇瑞远去,柳少和燕少两帅哥收回目光,将背上的背包拧在手里,进办公楼去办报道手续。 28号新生入学第一天,昨晚已到京的或今早抵京的学生和家长们陆续赶至青大报道,办公大厅内也有几拨人马,或在等候,或在办理手续,工作人员也较忙。 当燕大少和柳少两人踏进大厅,立马引起一阵小小骚动,无论是接新生的志愿者还是新生以及家长,视线皆齐唰唰的望向相携而进的青年。 两青年一个斯文秀气、阳光洒脱,一个温文尔雅,风神俊秀,两两站在一起端的是雄姿英发,神彩照人。 俊美帅气青年的到来犹如一束太阳照临,令整个地方骤然一亮,一时令人犹如置身在春暖花开的三月,满目芳菲。 “好帅!” 两青年外仪表堂堂,相貌清奇,引得在场的女性们两眼放眼亮,更有甚者立即拿手机拍照。 瞬间成为亮点的柳向阳,心头那叫个爽,就说嘛,他这么帅,怎么可能没人捧场,小美女不咋搭理他,绝对是她眼神有问题,没发现他的帅。 刚进厅就迎来一片注目礼,燕行仅只微微一瞥,就已飞快的环视大厅一圈,俊容上的笑容并无任何变化,龙目含光,唇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那样的容颜,配上清浅高雅的笑容,端的是艳压群芳,风华绝代。 美人一笑倾人城,燕少浅浅一笑,满大厅的人被那夺魂摄魄的笑容给照花了眼,半晌回不过神来。 趁着别人失神的当儿,两俊少旁若无人的越过三五成群的人堆儿,走向标有特别字号的窗口去办手续。 众人视线情不由己的跟随着两青年移动,不得不说身高是俊男必备因素,只要身高达到一定程度,哪怕面孔不特别帅,仅高度值就能为颜值增分,两俊少颜值高,身高也够高,步伐矫健,身姿笔直,背影也是帅翻天,教人舍不得移开眼儿。 因此,当大伙儿幡然醒神,两帅青年已走到贴着“国防生、研究生、硕士、博士生”报道处的窗口,然后,不明真相的新生和家长们一脸懵,他们以为那两位是老师好吗? 坐在窗口的工作人员是位戴眼镜的老职员,当顶着俊脸的两青年过来,老人家平静的眼里划过一抹微光,盯着俊逸出尘、高贵美艳的燕少打量。 顶着高颜值,四处乱放电的柳少跑到窗口,冲着窗后的老者露出无比谄媚的笑容:“余伯,您老今天值班哇,真好!” “柳小三,这是工作场合,请叫我余老师。”余耀板着脸,严肃的纠正柳家小子的称呼,目光透过镜片,仍落在燕家小子身上,心里越发的怪异,咋把这两混世小魔王给送来了? 讲真,军部送人员到青大进修不奇怪,为培养人才,军部经常选送在役军人或军校名优生到京大、青大、防大等一流名校进修,现今在青大进修的人员不包括青大代为培养的国防生在内的军部人员就有近二十之数,因此,柳少和燕少两人到青大进修并不属开天僻地头一遭的一拨人。 他奇怪的是这次怎么同时把柳家和燕家两小子给送来了,柳家小子与燕家小子皆人中龙凤,各有专长,学历也不低,根本不需进修,可偏偏被送进青大来学习,那几位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药? 难不成燕家小子真的重伤到无法承受部队艰苦训练需要转职? 心中纳闷,余耀又上上下下打量燕少,那小子气宇轩昂、面色红润,龙行虎步,行走间虎虎生风,根本不像身体不堪重负的样子,心中更加怪异。 ?! 被唤了小名,柳向阳满脑子尽是蚊香圈圈,不是说要严肃吗,咋还唤他柳小三?他表示他有点跟不上老一辈的思维模式了好吗。 燕行后一步到窗口前,看到发小纠结的小表情,幸灾乐祸的勾唇,柳向阳二货是个口没遮掩的家伙,每次遇上余伯十有*次会被刷,那家伙从来不长记性,活该。 他心中好笑,面不改色,还是那副温文尔雅、高贵矜持、风度翩翩的贵公子模样,不疾不徐的从背包里拿出资料表、证件递进窗口,唇角溢出恰到好处的微笑:“余老师,辛苦您了。” 燕大少长相出众,颜值爆表,声线优美,声声字字如大提琴最美的d调音,听在耳内无疑是种享受。 余耀板着的脸顿时阴转晴,一边拿燕少的报道资料,一边斜眼柳家小子:“柳小三,东西拿来。” 又被人叫了一句“柳小三”,柳向阳苦催的想跳脚,特么的,为毛偏偏他排行第三? 柳小三不是柳大少的小名,而是他的排行,柳正英育一子,然他虽是兄长,却结婚略晚,因此柳向阳出生后在家族排行列第三,依排行就叫柳小三。 这年头,小三就是某些破坏别人家庭的坏女人的专用词,绝不是好词儿,偏偏柳大少就那么很不幸的摊上那么个巧妙的家族排行。 柳向阳每次听到别人叫他“柳小三”,就有种想撞墙想跳河想拿面条上吊的冲动,讲大实话,如果不是因为叫他那号的都是长辈,他早就翻脸了。 而长辈…… 长辈那么叫他,他能咋的? 当然就是当自己是傻子,生生受着呗,要不然还能咋的?柳家家风极严,他敢翻脸,他爹和他叔们绝对分分钟请家法揍得他屁股开梅花。 身为男子汉大丈夫,柳大少可不想纹身,更不想屁股上多出几朵花来,老老实实的顶着“柳小三”的号儿闷头求生。 所以,这当儿听到余伯一口一个“柳小三”,柳向阳心头有百万头草泥马呼啸着奔腾,仍乖乖的当好孩子,温顺的应了,掏出证件呀资料表呀递进窗口。 办手续是需要一点时间的,燕大少和柳少兄弟俩很耐心的等,哪怕不在部队里也站得一丝不苟,腰板挺得笔直,像棵小松树,百折不弯。 他们在等待的当儿,大厅里的人也各忙各的,有几个女生暗中给两帅哥的背影给拍了好几张照,悄悄向老生们打探那人是谁。 黑白讲,就连当志愿者的老生们也没有一个认识两俊美帅哥,不知道他们究竟是本年新来的研究生还是什么人,唯有一点可以确认,绝对不是国防生,国防生八月中旬就入校报道,如今已军训半个来月。 他们也表示好奇,少不得跑去别的同学或老师那里打探消息,老师们不管知道内幕的还是不知道的,一律避而不答,让学生们自己去探索。 进修人员等同于国防生中的研究生,也并没有太多的繁碎手续,在一个窗口就能办好,余耀的办事效率很快,做好他的份内工作,又将两帅哥的资料表单递给另两位盖上大印,收了一笔费用,开发票等等,收一份表格和复印件,还给两少一份。 整个过程大概费花十几分钟,燕少和柳少收回自己的证件和表格,拿了开的单子,顶着能闪瞎人狗眼的美脸,从从容容的出大厅,到外面骑上摩托车去宿舍区。 柳少又愉快的飙车,飙到一个分岔路口,看到一辆黑色轿车转向另一条道路,他一眼就认出是晁家哥儿的车驾,一下子刹车。 那个毫无预兆的刹车太猛,震得后面的燕大少磕在柳少后背,那头盔狠狠的撞上前者的头盔。 那一撞,柳向阳被震得两耳嗡嗡响,眼前也跟着花了花,他“嘶-”的抽口凉气,疼,他nn的,太疼了! “向阳,你搞什么飞机?叫你别飙车你偏不信,急刹车很危险的,懂不懂?”燕行也因头盔震力给撞得眼冒金花,他不等发小说什么,先发制人的发出质问 “我……”柳向阳被呛得哑口无言,特么的,他又不是故意急刹车,他也被撞疼了好不好? “我开得很稳啊,看到晁小公主的车才刹车的嘛。”心里委屈,必须要申诉。 “向阳,说了多少回,不要总是叫小晁小公主,当心哪天当着他的面说漏嘴让大家彼此难以下台。” 晁家哥儿先天不足,体弱气虚,偏偏长相精致,肤白肉嫩,比女孩子还秀美,精美得如瓷娃娃,小时候外出走一圈,总被误当小姑娘,从而燕京官圈里青少年们戏称晁家少年为晁家小公主。 晁家对唯一的哥儿也是千娇百宠,是捧手心里娇养的,绝对是比养闺女还精细,确实极符合小公主之名。 不过,就算如此,他们这些人好歹年长几岁,不能像小孩子口无遮掩的当少年是女孩子,一口一个小公主岂不是往晁哥儿伤口上撒盐,再说,万一哪天说溜了当着晁家长辈和他们家长辈也叫晁哥儿小公主,长辈也难免尴尬。 有道是祸从口出,所以,管紧嘴巴比较好。 “小晁本来就是小公主啊。”柳向阳满腹牢骚,为吗别人能叫小晁小公主,他叫就不行? “小晁的车在哪?”燕行决定不跟兄弟辩,柳向阳有时极浑,跟他讲道理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在……”柳向阳顺嘴想答就在眼前,举目一瞅,不过短短一瞬间,眼间与另一条路上空空的,哪还有轿车的身影。 那车,应该没有走直线,而是绕过一栋楼房,去了另一个方向,没找着车子,柳少憋了一肚子闷气,闷闷不乐的问发小:“应该转过那栋楼,看不见了,小行行,我们要不要跟上去来个偶遇?” 燕行很想一拳将柳家少爷打飞,真的,如果不是他还有伤在身,如果那家伙不是他的青梅竹马,他早就出手了。 你说,都多大的人了,还玩偶遇? 再说,偶遇也要看地点啊,追上去搞偶遇,脑子进了水才说得出那么蠢的话,再再说,晁家哥儿又不是傻子,你追上去偶遇他能察觉不出来? “同在青大,偶遇的机会多了去,不差这一刻,现在赶紧去看公寓,看看我们自己需要准备些什么。”压抑住想一脚踹翻发小自己开车的冲动,燕行整正头盔,再次端端正正的坐好。 柳向阳抑郁的瞅瞅挡住视线的楼房,心中老大不平衡,他天生跟晁家哥儿相冲,遇上晁哥儿十有*做事不顺。 他心里有点小委屈,也不好意思发牢骚,再次飙车。 路上人比较少,柳大少飙车飙得很爽,很快就把那点小郁闷给抛之于脑后,就那么一路张扬的飞车,并畅通无阻的飞到公寓楼。 青大的宿舍区很宽广,本科生们由学校随机安排住哪楼宿舍楼,进修人员或研究生等人员有专门的公寓,收费也较贵。 青大的公寓楼分旧公寓和新建公寓,旧公寓楼没有新建公寓楼设备齐全,空间也较窄小些,住宿费用自然也略便宜一点。 燕大少和柳少分在一栋新公寓楼,也是给留学生们和进修人员们居住的专用楼,两人到公寓楼的管理处交了收费收据,领得钥匙和大门房卡,进公寓大楼,登电梯上楼。 公寓楼有十二层,也算是小高层,配备电梯,两人的房间分在十楼。 到达楼层,找到房号,公寓有四人居也有双人间,还有一人间,两大少分得一套双人间,有卫生间、浴室和小阳台。 踏进自己有可能要呆半年或一年的地方,燕行和柳向阳立即四下打量检查,公寓楼内床、空调、暖气片、衣柜书桌等齐全,自己需要准备的就是自己的私人物品。 将每个地方检查一遍,没有发现多余的东西或不干净的东西,两人相视一笑,又在同一刻不约而同的跳起来。 “我睡这边。”燕行动作快,抢先占住离窗比较近的床,一屁股坐下去,宣告自己的占有权。 “小行行,你不厚道!你不懂尊长。”柳向阳慢了半拍,没抢到心仪的位置,苦着脸控诉扬着俊脸露出公式化笑容的家伙。 “是你太慢,怪得了谁。”燕行扬眉,露出一抹迷人的笑容。 我…… 被那明晃晃的笑容刺激着,柳向阳想骂娘,那家伙太嚣张了,好想揍哭他! 看到比女人笑容还明媚的家伙从背包里摸出手机来,他脑子里闪过一道光,也顾不得再计较没抢到好床位,跑到仅剩的一张床上,嘭的一声砸下去,一脚横床面上,丢背包,拿出手机飞快的操作起来。 燕行没有理会柳大少弄出的声响,自己低头摆弄自己的手机,当耳朵听到柳某人手触手机屏幕的轻微声响,默不吭声的瞅一眼,干脆坐着等,不用问,他也知道柳向阳在作什么。 柳向阳手指如飞,一阵忙活,整张脸洋溢出轻快的笑容:“哈哈哈,找到了!小样儿,看不出来,有两把刷子。” “看准了?”燕行慢条斯理的问着,优雅的站起来,不急不忙的走向发小。 “嗯嗯,有本少出马,保证马到成功!”柳向阳眼睛盯着手机屏幕,眉宇间尽是得瑟。 燕行没泼冷水,走到发小身边坐下去,柳向阳把手机往燕大少面前移去一点,得意的给他看成果:“瞅瞅,小美女的资料,姓名、籍贯,家庭住址,联系电话,专业等等一目了然,话说,小美女究竟是姓le还是yue?” 燕目一瞥屏幕,看到柳向阳从学校资料库里弄来的一张学生表格,上面亮闪闪的现出几个格子,姓名:乐韵,民族:汉,籍贯:e北房县…… 小萝莉写得一手好楷书,明明是形体方正,笔画平直,本性是再端正不过的一种书体,她写出来端庄秀气,竟有梅花小字的那种轻盈飘逸之美。 字形很养眼。 他默记着资料,不咸不淡的答:“应该是姓le吧,南方姓le多,北方是yue姓,再说小晁叫的也是lele。” “我的娘,才十四岁,有没搞错?”柳向阳继续往下翻,翻到出生年月日一行,不禁瞠目结,哇哇怪叫。 “未成年?”燕行也差点被口水呛到,怪力小萝莉看起来很嫩,可是……他真没想到她真的没成年。 他被一个未成年人给打晕了,也被一个未成年人给救了……这这…… 那么一想,他那张俊颜瞬间泛黑,黑历史啊,耻辱啊,他他他……他一个七尺男儿竟被一个十四岁的小萝莉给扔飞了,不,这不是真的! 心带怀疑的燕行,宁愿相信自己耳朵有毛病也不相信柳向阳说的,他立即仔细看去,表格出生年月一行填着:2002。6。6年。 本年是2016年8月,小萝莉出生于2002年6月,如果那是真实的,那么,小萝莉两个月前才刚满十四周岁,现在也才十四周岁又二个月零22天。 看到那行字,燕行龙目紧缩,悒郁满心,向阳想将小萝莉引进部队的计划泡汤了! 军部征兵也有明文规定,应征人必须年满十六周岁,只有年满十六周岁的青年才是国家正式公民,有义务服兵役。 不满十六周岁属未成年人,受法律保护,除非国家强制征召人入伍,否则,他们根本没法把怪力小萝莉弄进部队。 不能把小萝莉弄进部队,他自然也就不能随心所欲的收拾她,而且,因怪力小萝莉没成年,他也不能揍她,不能整治她,毕竟他是军人,是国家的人形兵器,哪能伤害普通平民孩子。 越想,他的脸越黑,不能打,不能伤小萝莉,他还怎么报仇雪恨? 最让人抓狂的一点是他不能收拾小萝莉,而小萝莉如若动手揍了他,因她还是未年人,不用负刑事责任,顶多批评教育一番就可以不了了之。 不报复她,想着心里就气,会气死自己,想报复一下消消气,没法下手,现在他与怪力小萝莉的关系就像猎狗和刺猬,想来硬的,有可能被扎到自己,放过她,不甘心。 感觉,相当糟糕! 被怪力小萝莉的年龄打击到的燕行,整个人都不大好了,非常非常的不好,心里堵堵的,他觉得吧,小萝莉的存在天生就是气他的,分分钟能把人气炸。 “十四岁上青大,天才少女哇,太牛了,比哥还牛,不佩服都不行。”惊讶之后,柳向阳满满是赞叹,他成绩也不错,不过,让他十四岁高考,他可不敢打保镖能考上青大。 “啦啦啦,这样的天才少女,成绩应该也不低,我瞅瞅小美女考了多少分。”他眼珠骨碌碌一转,立马飞快的再次摆弄手机。 柳少兴高采烈,燕行看不下去,冷淡的泼冷水:“十四岁,还没成年,你为部队引进人才的计划胎死腹中了,你还高兴个什么劲儿。” “现在十四,过两年就十六了啊,引进人才是不分早晚的,咱们现在首要做的就是知己知彼,多多了解小美女,多多交流,等混熟了,以后机会大把大把的就来了。” 兴致勃勃的柳大少,没有听出发小的郁郁不闷,头也没抬的回一句又低头努力干活。 燕行眼角微不可察的抽了抽,向阳一定是脑子发烧了,所以对小萝莉那么执着,他不相信向阳已知晓小萝莉小小年纪已有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上回向阳遇车祸的那次,小萝莉只做粗步诊断,并没有手术,没有展露出她的医术。 他是绝对不会告诉向阳他是被小萝莉给救的,他要报了被踹被扔被打晕之仇才能消心头之气,如若先让向阳或者柳司令或谁知晓小萝莉是救他之人,那几位肯定不会让他碰小萝莉一根头发丝,更甭说由他痛痛快快的收拾她了。 莫明的,他觉得他找小萝莉报仇的路好像越来越遥远,可若让他将恩仇对消,他又不乐意,他宁愿恩是恩,仇是仇,他就是想揍怪力小萝莉,揍哭她,他心里才能舒服。 至于另外一个讨还公道的方案,就是让小萝莉给他亲十几回然后他就不收拾她的那个方案,他直接否决,如果他真那么干了,怪力小萝莉肯定会告他猥琐未成人,到时羊没抓着,反惹得一身骚。 想到以后看着怪力小萝莉就在身边,却不能动手揍,不能亲回来,燕行纠结的两道剑眉不知不觉拧成麻花,那种生活想想就觉得憋屈啊。 柳大少可不知自己的竹马兄弟纠结的肠子打结的程度,他兴冲冲的玩自己喜欢的事,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出小美女的详细资料,再次兴奋的嚷嚷:“不得了了不得,果然是天才少女啊,总分749分,e北高考理科状元,得分率名列全国理科排名并列第一,名符其实的理科状元,这成绩,妥妥的秒杀了当年的本少啊,自古英雄出少年,古人诚不欺我也……哎哟!小行行,你谋杀啊?” 他嚷嚷得更正欢,猛不丁的肩上挨了一拳,柳向阳痛得嗷嗷叫,肩膀向一边塌歪,呲牙咧嘴的望向身边的帅哥,心里瞬间又骂了数声“妖孽”,那家伙给他一拳,还笑得云淡风轻,如果……如果不是看在小行行有伤在身的份上,他一定还回一拳,怎还不放手啊,痛死他了,妈呀,好痛好痛好痛! 燕行一手摁在柳少肩上,俊颜如花,勾出一抹淡雅的浅笑:“柳向阳同志,我不得不提醒你,你本末倒置,别忘了来这里的主要任务究竟是什么。” “我记得啊,招揽人才也是任务之一,小行行,放手啦,肩膀要断了,你想让我变残疾,你独占功劳吗?” “记得就好。”燕行用力的按一下才要紧不要慢的放开手,轻柔的揉手腕:“向阳,你该去取行李了。” “为毛要我去?”肩膀上的大手撒走,柳向阳用手去揉疼痛处,小行行不知吃错了什么药,下手太狠,差点弄碎他的骨头,巨疼巨疼的。 “当初是你要将行李留在校外的,当然你去取。” “我们一起去。” “我是伤号员,不宜奔波劳累。” “……”柳向阳目瞪口呆,这只家伙当初呆在医院休养时说身体没问题,总想着要出院,现在又说是伤号员,不能劳累,这翻脸速度比翻书还快,真真是人嘴两片皮,好坏由他说了算。 他正要抗议一下,被燕帅哥轻瞟瞟的一个眼神扫至,他立马就怂了,也不据理力争,郁闷的摸摸后脑勺,将找到的资料先保存,拿手机和钥匙,挪腾着挪往门口。 挪几步,又不死心的回头:“小行行,我一个人总不能又开摩托车又开轿车啊,我们一起去呗,顺便逛逛,熟悉一下校园环境。” “你可以请人代驾。”燕行不为所动,那家伙脑子犯抽,明明有开私家过来,他非得说什么做人要低调,到青大外还把他给生拉硬拽拖上摩托车,把私家车丢外面,搞什么轻装上阵,现在当然要一人做事一人当,他出的馊主意当由他自己解决。 “没良心。” “你是哥哥。” “你羸。”柳向阳再也不跟燕大少扯,反正再扯也是浪费口水,不如自己赶紧的上工,他就奇怪了,他今天好像没招惹到小行行嘛,咋这么欺负他? 百思不得其解的柳大小,开门,关门,下楼,坐上自己的爱车,飞往校外去提行李。 ------题外话------ 亲耐滴美女们,元宵快乐,大家要多多吃圆溜溜的圆丸子哟,有没有哪有元宵花灯的,有人要去看的话,记得捎上偶啊,坐等中。 /20/20067/3209079.html 第七章 去偶遇 燕行成功把柳大少撵走,室内独留他一人时,他那俊美无暇的俊容一秒冷凝,光辉耀眼的笑容被乌云密布所取代。 不爽! 因为小萝莉年龄问题,让他心情超不爽,趁四下无旁人,冷着臭脸,飞快的摆弄自己的手机,很快就从青大资料库找到怪力小萝莉的资料表,从头到尾的默记一遍,再次搜查资料,并毫不费劲儿的从教育部找出来了小萝莉从幼儿园到高中的所有登记。 怪力小萝莉的登记表从小到大全部是2002年6月生,他不死心,再次进房县公安户籍管理系统,一番查找核对,从报户的登记表时间到上学,小萝莉的资料没有做任何涂改。 没有涂改,也没有修改更正等申请,说明小萝莉的年龄是真实的,造假的可能极少。 那一印证,让燕大少特别的抑郁,你说,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比对着一个想整又不能整治的人更让人烦心? 想到小萝莉那张明丽张扬的笑脸,燕行烦燥的很,心里有把无名之火在烧,烧得心里焦灼焦灼的,胸口又闷又胀。 气恼于心,偏无计可施,抹干净自己入侵e北公安系统的痕迹,翻出之前找出的小萝莉的资料,查找宿舍登记、军训编队,专业教学楼分布。 怪力小萝莉还真幸运,竟然分配在全校最好的一栋公寓楼,而且,她住的公寓竟然没有安排别人共享,那种待遇简直是女皇级别。 小萝莉一个人占一套公寓,自己要和柳向阳合住一室,这对比,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满心不郁的燕大少,又忍不住用含杀气的眼神戳资料表上小萝莉的证件照,以此表达自己的愤慨。 如果可以,他真想黑了青大的网,弄乱学生宿舍安排表,把小萝莉给安排进男生楼去,看她会不会急哭。 奈何,他只能想想,满腹怨念的燕行,杀气腾腾的瞪小萝莉的相片几眼,再次清除到此一游的痕迹,以他黑客能力,到青大内网逛逛无压力,若想做一番手脚后不留一丁点痕迹还不行,毕竟青大人材济济,自有高手坐镇。 真要搞点小动作,只能让柳向阳出马,柳少主攻那行,他是业余人员,弄不好就要把自己折进去。 潇潇洒洒从网世界退场,仍郁郁不欢不的燕行,从背包里拿出一只男子单肩背包,带上手机、钥匙,相机,决定外出逛一逛。 当他开门的那刻,那墨黑墨黑的脸秒速由阴转晴,一脸的阳光淡然,看见他的表情犹如看见三月的天,和风细雨,春意洋洋。 燕少皮相太好,当他顶着春天般的面孔下楼,走出公寓楼,遇上学生和家长们,毫无疑问的又得到一片注目礼和回头率。 人长得俊,也格外吃香,但凡想向谁个路,或问某个人,无论男女,都万分乐意回答他,温文尔雅的燕大少,就仗着那份优势,轻而易举的逛到了状元楼。 燕行在状元楼旁的碎石小道上漫步,一边将楼房朝向与记忆里的设计图形图对应,轻而易举就将怪力小萝莉的宿舍和晁哥儿的住处对号入座。 找到地头儿,俊少用相机拍了几张风景照,又佯装着四处游逛,在宿舍楼与遥遥相对的教职工宿舍区之间溜跶。 当燕少在熟悉青大环境的当儿,乐同学和晁同学也终于到了电器商场外,停好车,两人去逛物。 太阳明晃晃的挂在天空,是个适合秋游的日子,街上特别热闹。 人流匆匆,乐韵一手扯住漂亮晁哥哥的衣袖,一边乐呵呵的欣赏街头百态,生活是首诗,充满诗情画意,街头的行人也好,建筑也好,又或花草树木,猫狗鸟兽,只要乐于观察,总能发现满满的正能量以及温馨的爱。 小乐乐欢天喜地的像只活泼的小鹿子,有时不知看到什么,会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那样子特别的可爱,晁宇博喜欢小乐乐依赖他的的样子,舍不得惊挠她的好心情,顺着脚步慢慢的走,不知不觉走进电器商场大厦,乘电梯去电脑城。 华夏国内顶尖的超级名流大学京大和青大建于京城西,两大学相隔一条街,其城西也几乎成为国内们心中的育人圣地,因此两座为国育出无数人材的学校引领一块区域经济发展,城西也成为最繁荣的一角。 曾经的奥运中心还有集各种高端科技于一体的科技中心村也建在城西,也可以说是与两大校毗邻,也因此,城西历来是高端产品的汇集地之一。 电器商城云集各类电器电子产品,但凡国内市场上有的品牌尽有尽有。 电脑城里商铺一个连一个,最热销的,最精巧的、最……品牌齐全,样式齐全,能闪瞎人的狗眼,工作人员们微笑得体,彬彬有礼,服务周到。 精美少年浅笑吟吟,带着身边的小女生,不急不慢的浏览,一高一矮,忽略衣装,从背后看像对兄弟。 少年和小女生慢慢的逛,不远处有三四位青年购从对面的方向走,一位高挑阳光青年不经意见看到晁同学,低头跟同伴说了几句,绕过人和一排柜台,跑向晁同学和短发小女生。 高挑青年追到娇贵少年身后,玩笑似的伸手拍在少年肩膀:“小晁,我逮住了噢。” 乐韵走在晁哥哥一侧,暗中也留神,怕有人撞到晁哥哥,当有人挨近,她灵敏的蓦然侧首回望,看到一个青年伸手想拍晁哥哥,那人颀长匀称,五官端正,穿短裤白衬衣,帅气阳光。 青年笑脸干净,感觉不到恶意,她也没有阻止。 被人拍肩,晁宇博反射性的偏了一下肩,站住脚,扭过头,看到伏态均匀的青年,温润的笑了起来:“大李,相约不如偶遇,你来得正好,帮我给乐乐挑电脑去。” 少年转眸,拉着身边的小女生,笑容灿烂:“乐乐,来认识一下,这家伙是我对门宿舍的,跟我同级,姓李,名字同我同字同音,他大名叫李宇博,这枚帅哥是计算机系的学霸,编程、网页、网络、硬件全才人员,乐乐以后电脑遇到什么问题,找他修理,他不会问你要维修费的。” “我去,小晁,你不带这么坑人的,你又断我断一条财路,咱们真的不能愉快玩耍了?”李宇博夸张的做个伤心的表情,眼神落到小女生身上,眼神发亮,小萝莉好水灵哇! 他们很早就知小晁有个可爱小妹子,奈何小晁把人藏得好好的,从不让他们跟他妹子通电话或网络交流,现在人来青大了才介绍给他认识,真不厚道! 真的,李宇博很怨念,小晁防着藏着,防火防盗防朋友,是怕他黑小萝莉的手机或电脑,怕他窥视她的**秘密咩? “你不能跟我愉快的玩耍,我跟乐乐愉快的玩耍。”少年张扬的笑了笑,满不在乎的表情,对身边眨着水汪汪杏眼的小女孩,笑容又浓了一分:“乐乐,这枚计算机学霸家族就是开电脑公司的,妥妥的富二代,他家在这里就有个铺位,一会儿去他家看电脑,他要不是不给你打折,你哭给他看。” 冏! 乐韵笑点笑出声来,晁哥哥什么时候也这么黑了?尽黑朋友,他不怕他的朋友半夜踹他宿舍门咩? 想到能给自己打折可以省钱,乐同学一秒又兴高采烈,冲着阳光青年露出最灿烂的笑脸:“李哥哥,你好,我是晁哥哥的妹妹乐韵,请多多关照,多多给打折!” 我去,又来个坑货! 小女生笑容干净,眼神清澈,笑得眼儿弯弯,特像只小狐狸,李宇博感觉自己扛不住,以前就一个娇贵少年,他常被他坑,再来一个,妥妥的是被坑死的节奏。 就算有预感要被坑惨,他也没肝疼肉疼的疼个不休,笑着瞪小晁一眼:“小晁,你宝贝妹妹好萝莉。你雪藏着一直不让我们认识,真没良心。” 抱怨一句,微微弯腰,冲着小女孩露出最帅气的笑容:“天才小萝莉,你好哟,我是李宇博,小萝莉师妹放心,我跟晁宇博的友宜小船说翻就翻,但是绝对不会不厚道,小师妹以后在电脑方面遇到什么问题,包我身上。” 青年高达一米八几,比精美娇美的少年还要略高三四公分,跟少年身边的小女孩相比较,身高差比最萌的那种还要萌。 青年亲切近人,还体贴的微微弯腰,绅士十足,乐韵瞬间好感度陡生,不欺负她是海拔低的人都是好学长好哥哥。 “天才李哥哥,你好帅好阳光。”她礼貌的先伸出手,跟李帅哥学长握手,晁哥哥特别介绍这个人,还用了那么长一串词,学霸学长的后台十有**很硬。 李宇博握着手掌里的一只小手,表情有点窘,小晁的这个妹妹,手其实在小了,细腻柔软,握在手心里感觉特别的温暖。 而且,小萝莉身上有淡淡的香味,很沁人的那种自然的香味,一点也不招人反感。 是不是学医的都体带香味? 可转而一想,不对呀,副会长也是学医的,那位身上就没有自然的香味,有的也是香水味。 他思索着,握一下手,又松开小萝莉的小手儿,他倒想多体验一下,然而,晁大少爷那眼神儿盯着他的手,让人感觉如峰芒在背,他觉得他再不松手,估计晁大少下一刻就要丢眼刀子戳他。 认识了,三人一起走,李同学和晁同学将小女生拥中间。 “晁哥哥,我哭的话,李哥哥能给打三四折吗?”乐同学还记着打折的事儿,拉着晁哥哥的衣袖追问。 “……”李宇博口瞪口呆,不得了,这枚小萝莉比小晁还狠哪,如果个个要打三四折,那他们家岂不要吃土? “这个我不确认,但是,乐乐可以试试。”文弱少年唇边笑容扩大,扩满整张脸,整个人都明亮了起来。 “那我要蕴量蕴量。”如果哭能多打折,她不介意掐自己大腿几下,再不济,偷偷的弄点辣眼睛的东西熏熏眼睛,弄几滴猫尿出来。 “别别别,小萝莉求别哭,我给你打折就是。”李宇博哪敢让小萝莉蕴量眼泪啊,先举白旗投降。 人人都当晁家少年身娇病弱好欺负,领教过他厉害的人都知道,那绝对是只黑心虎,触他逆鳞,后果很严果。 小晁有多宝贝他那位妹子,他们这些圈子里的人儿都知道,他表示,他宁愿惹毛小晁本人,也不敢触小晁逆鳞去惹哭小萝莉。 “嗯,这是你是自己说的,少于七折,我跟你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少年满意了。 “……”李宇博想吐血,晁哥儿这是要冲冠一怒为妹妹啊,感觉有点心塞。 晁哥哥坑朋友,乐韵特别的开心,朋友就是用来的坑的,不坑朋友坑谁? 李宇博的复元能力特别的强悍,虽然要被坑得大出血的节奏,几秒中就忘记了那事儿,一边走一边浏览,一边给小萝莉小师妹解说哪些品牌的电脑性能好。 乐小同学认真的听,她不懂电脑硬性和软件,多听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边走边细说,很快就到李大少家的销售专柜,几个工作人员认得少东家,恭谨的问好,看向小女生的眼神特别的惊讶,据她们所知,少董和晁少经常带认识的人来专柜购电脑,但是,从来没有哪次专陪女孩子来逛,那么,这位小小的小姑娘是何方神圣? 晁同学到了专柜,拉着小乐乐坐着,其他就交给李少;李大少特别的无语,还得亲自上阵,去抱出几台电脑,摆弄一阵,立马化身拆装工,开始拆东墙被西墙的来个大拼装。 职员们看得冷汗泠泠,少董以前带朋友来挑电脑,可从来没有如此亲自上阵,大动干戈的搞拼装啊。 他们,很心疼,真的,少董拆的全是名牌,有两款还是世界级名牌品,少董把零件拆下来,集优组合,简直就是在败家。 讲真,他对小姑娘越发好奇了,能让少董不惜败家,拆名牌电脑零件搞组装,那个小姑娘必定大有来头。 乐韵对每件未知又有益的事物都充满好奇,趴在柜台边,伸着脖子观察,有时还特别虚心的请教那是啥,这是啥,特别的虚心好学。 李大少:“……”他感觉有点吃不消,小萝莉记忆力太好,他稍稍不久前说过话的,她竟然全记住了,估计她只要看人拆几台电脑,她自己就能电脑专家。 拆,装,是件精细活,就算李大少是学霸级高手,也整了近四十分钟才把拆散的四台电脑全部重新整合好,集优的一台自然是给小萝莉。 大少爷特别的有风度,给打四折,以四台平均价取原价,原价九千,折合下来只收了三千六,也仅仅只收了原材料价。 几个工作员目瞪口呆。 李大爷眼都没眨的给打了四折,在发票上大笔一挥,签上自己的大名,那意思就是告诉财务和高层管理人员,一切是他亲自决定的,谁有意见找他本人,别为难员工。 晁宇博在李少给打四折时,眨了眨漂亮的凤眼,对朋友又高看了一眼,李少真是个聪明的人儿,知道什么人潜力无穷,知道跟谁结善缘百利无害,他今日打个折,将来有可能给家族人员延命,绝对稳赚不亏。 结好帐,乐韵笑得嘴都合不拢,离家时,凤婶给一万电脑费,让她买台好电脑,毕竟电脑是常久要用的,要买当然要买好的,她预计花五到六千,结果只花了不到四千,李哥哥是好人哪! 男士要有风度,晁少娇弱,李宇博是不会让晁少提电脑的,也不会让女生拧重东西,他帮拧着,一起又去看冰柜。 有个懂电器的李少,购买之路顺利的不能再顺利,千挑万选买到一只迷你型海尔小冰柜,李少懂杀件,乐小同学也是杀价高手,两人一唱一合,把原本高达近九百的价刹到六百,在售货员无语的眼神里,欢快的结帐。 购到小冰柜,又去逛一圈,打道回府。 晁同学三个还是开心的购物时,柳少到校外找到私家车,将行李全到摩托车上绑起来,飞车回青大,至于私家车,就让它在那里停着好了,反正不收钱,又安全,需要它的时候再开进学校也不迟。 当他提取行李回到公寓楼下,送自己的一份上楼,发现燕某人竟然不在,他只好帮兄弟把行李包也搬上楼,铺好床,整理行李,又打扫一遍卫生,还没等到燕少回来,他下楼去找人。 两人在指定点相遇,柳向阳笑嘻嘻的问:“小行行,你踩点踩得如何?” “很顺利。”燕行顶着不变的笑脸,慢吞吞的走。 “喂,小行行,你去哪。” 燕大少回头:“这个时候差不多中午,小晁应该也快回来了,去约他下午有空打球。” 去找晁小公主? 柳向阳在电光火石间明白过来,眉飞色舞的飞奔追上,与发小并肩而行:“哈哈,偶遇啊,我喜欢。” ------题外话------ 美女们,某相思寄妈妈身体抱恙入院,这几天某相思去医院照顾,可能没时间码字,更新时间不定哟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20/20067/3209080.html 第七章 都是吃货 青大每年的新生报道期间,即有新生和护送新生入学的新生家或亲戚团,也有一些参观团,整个学园内外到处是人潮,有时到高峰时期校门外就像搞大型活动的会场似的,一眼望过去只能看到乌涣乌奂的人头。; 本年也不例外,28号这新生报道第一天上午,就有数百新生报道,无论走哪一道门,都能看到三五成群,大包小包的男女老少。 乐小同学和两位帅哥回到学园时不到十一点,在校道就遇上了十几起或去报道,或扛着行包去找宿舍的男女。 回来的时候,因晁同学以前就是众所周知的弱,所以,他当然不可能不利用弱势,交给李大少掌舵,他心安理得的坐在后面当安静的美少年。 接过方向盘的李宇博,有种自己是别人专用司机的感觉,真的,你瞧瞧,从后视镜往后一瞟,后面一个美少年一个可爱小萝莉亲亲密密的坐着,经常说“悄悄话”,美少年那张白晳如玉的脸上笑意如花,偶尔摸摸小萝莉的脑顶,小萝莉有时大概被惹恼,吹胡子的瞪人,那画面,简直虐心。 讲真,如果他不是跟晁少很熟,如果不了解晁少,他也会误会晁少和小萝莉是一对情侣,故意撒狗粮虐他。 就算俩不是情侣,那一把狗粮撒下来,也能把人虐得死去活来,李大少有时真想找棉花塞耳朵,来个耳不听为立净,可车上根本没有那玩意儿,当听晁少和小萝莉肆无忌惮的窃窃私语源源不断的入耳,他暗中磨了无数回牙根,特么的,晁少是欺负他没妹妹吧?不对,他有妹妹,是族妹,应该说晁少知道他和族妹关系一般般,所以故意秀亲近寒碜他吧? 他和族妹有血缘,却不亲近,晁少和小萝莉没有血缘,亲如亲生,还真的让人嫉妒,到最后,搞得他也特别想要个像小萝莉一样的妹妹,小萝莉长得水灵可爱,带去转一圈,必定有一大票人愿意叫他“大舅哥”。 可惜,他没有那么亲密无间的妹妹啊。 磨了无数牙,李宇博差点磨穿后牙槽,总算把车开回状元楼,他决定好要停车时故意猛的踩刹车。 那一脚急刹车,让后座的两人受惊,猛的向前倾歪,前后暴发一声闷哼和哎哟。 成功让某位精美少年给震动,李大少笑得像偷到腥的猫儿,哼哼,秀亲密,看不颠晕他! 心里的小人儿得意洋洋,他是不会明着表现出来的,利落的推开驾驶室的门,快步跑向后车厢去取物品。 晁宇博被猛不丁的急刹车能震得一阵眼前发晕,他来不及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当司机的李少下车,他也就没说什么,自己解安全带扣。 乐同学比较惨,她被颠得朝前一撞撞上了前个副驾座椅的后背,她的可爱秀气的小琼鼻与椅背来了个亲密的热吻,虽然不很疼,可是,她的小鼻子差点点就要被砸扁。 乐韵摸着快挤扁的鼻子,郁闷的不得了,看到前座的那枚富二代学长哥哥下车,她也快速解开安扣,推门,去后面提物。 精致少年被落在最后,他拧手提电脑包下车,从后厢搬出物品的李大少,随手将一只食品袋塞给晁同学:“晁大少爷,辛苦你携行李先行,我和小乐乐一会就到。” “哼,欺负我体弱是不是?欺负我爬楼慢是不是?”晁宇博漂亮的凤眼划过一抹幽怨,无比忧伤的控诉李少的行为。 “这不是欺负,这是关心,关心所以额外照顾你。”李宇博眉眼带笑,语气里抑不住欢快之色。 “李哥哥,晁哥哥是个安静的美少年,不用他提重东西啦。”乐韵一边往外搬大包小包,一边出言袒护美少年晁哥哥。 “小乐乐,你晁哥哥是美少年,不是小公主,力能所干的活还是要干一点的,再说,他现在要是在旁当个安静的美少上,等会落在后面的话就要当勇往直前的拼命小美少年喽。” “其实,我不介意当小公主,所以,大李,小乐乐的重活就有劳你这位绅士,先送这些上去,等会我们再去帮小乐乐到管理那提生活用品,你在后面啊,我笨鸟先飞了。” 文弱少年露出一抹高雅如霜花般的微笑,一手抱食品袋,一手提手提电脑楼,飘飘袅袅的爬楼梯。 “我……嗯,我好像上当了?”李宇博眨眨眼,他一不留神就被晁少坑去当搬运工了啊,那只家伙果然还是那么黑心,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会让身边能利用的资源浪费。 晁哥哥威武!乐韵乐得露出一口好牙,她报完道本来要去领生活用品的,因怕出去晚了街上堵车严重,所以送回自行车和资料,先出去购物,等下午或者哪时有空再去宿管办那边提她那份用品,反正她那份额是额外分开的,无论哪时去领都行。 李大少本来想乘晁少不在旁暴点料什么的,想想,不行,现在不能暴啊,小萝莉小师妹跟姓晃的是一伙的,现在暴料出去,小萝莉岂不当他是挑拨离间? 算了,还是等等吧。 思考一秒,李少放弃揭底暴料行动,准备分配一下物品,计算一下要几次才能搬上楼,才转眼儿,看到小萝莉把买回来的蔬菜水果一包一包的塞进小冰柜里,他一脸惊喜,小萝莉脑瓜子真灵啊,把东西全塞进去冰柜,然后两人合力抬着冰柜上去,妥妥的省事又省手脚。 乐小同学往冰柜里塞了很多零碎东西,然后,抱起小冰柜,豪迈的开步:“李哥哥,我抱小冰柜,余下的是你的活。” “!” 看到小萝莉不费吹灰之力的抱起小冰柜,李宇博大脑里闪过一道闪电,整个人都懵了,那个……女孩子是真是女孩子? 迷你小冰柜很轻,但不等于没重量,也有五十多斤重,以那份重量,让个成年男生搬,当然是没问题的,让女生搬的话,估计就是体育部女子篮球队的队员也不定个个能成功。 小萝莉往冰柜里塞了许多东西,那些重量加起来至少有二十斤重,因为他记得,其中水果的菠萝就有七斤多,还有一袋五斤多的香蕉,玉米、南瓜、青菜,肉,加起来不低于六斤,还有其他几样,就算再轻,也不会低于三两斤,冰柜和物品总重超过七十斤。 可小萝莉倒好,就那么把冰柜抱起来了,还走了走了…… 他的视线盯着小萝莉的身影,她抱着冰柜,感觉跟抱着箱方便面似的,三步作两步的走到楼梯那,优哉优哉的登阶上楼,那步伐,轻盈如羽。 有种见鬼的感觉! 李宇博猛的打个激灵,眨眨眼,再看,小萝莉步子铿锵,已爬到楼梯转角,他默默的收回视线,再看地面,眼角一阵暴跳,被小萝莉一阵扫荡,只余下一叠塑料凳子,一只塑料保鲜箱。 李少默默的抱起箱子夹腋下以单手抱,另一只手提凳子,也蹬蹬的上楼,塑料保鲜箱里装有几个碗碟和几样生活用品,不重,他走得很轻松。 晁宇博笨鸟先飞,先一步爬到四楼,并没有感觉累,他手里有备用钥匙,先开门进去,电脑放客厅的写字台上,袋子丢地面,想再下楼去搬点零碎物,刚到外面,发现乐乐抱着冰箱蹬蹬的爬上来,他额心齐刷刷飘下一片冷汗。 女汉子! 小乐乐妥妥的是女汉子啊。 少年悄悄的抹把额头,想去帮抬一下,环抱冰柜的小女孩甜甜的笑说“不用”,轻快的抱物归室,那姿势,帅呆了。 到客厅把冰柜放下,乐同学把柜门打开,笑咪咪的往外掏东西,她玩得开心,美少年一脸震惊:“乐乐,你别告诉我你是大力神。” “我是女汉子。”乐韵冲蹲下来帮整理物品的美少年吐吐舌头。 晁宇博再次冷汗,如果所有的女孩子都是像乐乐这样的女汉子,那么,他不怕犯众怒的说一句:天下的男青年们可以全部去死了! 试想,女孩子一个人能扛六七十斤重的东西,扛煤气缸,扛三五十斤一包的大米完全不成问题,其他的东西就更不能用说了,女生们连那些活都包揽了,男青年根本无用武之地,活着简直浪费粮食。 少年摸摸脸,嗯,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应该不用死,他是小乐乐的哥哥,要陪小乐乐玩耍。 有晁哥哥帮整理冰柜里的东西,乐韵先不忙活,淘米煮饭,又拿了两根青瓜去洗干净。 李少搬着东西爬到四楼,进门开着的一间,看到晁少冲自己笑得风流雅致,他不禁微微红了脸儿,丢人啊,他堂堂体育部的成员,自傲生龙活虎,结果裁一个小萝莉手里,传扬出去无脸见江东父老咦。 他也不吭声,放下物品,一打量,忍不住嫉妒,晁会长实在太奸诈了,竟然让他妹子独占一套公寓,简直……简直让人想揍他一顿。 他正想发表一下感慨,闻到一股子很好闻的清香,立马伸长脖子望厨房,看到小萝莉端着一只盘子出来,很没出息的吞口水。 乐韵笑咪咪的招呼两枚帅哥坐下先歇歇,晁宇博不用她喊,见她出厨房,自己先跑去占了一个位置。 弱少年的那举动,也让李宇博李大少二话不说,赶紧坐下,翘首以待。 三人坐下,吃青瓜解渴。 乐乐带来的青瓜是好东西,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思想,晁宇博下手特快,他不快的话,等李少尝出味儿来,他就要少吃很多块。 李少吃了一块,眼睛一亮,不顾形像的加快的速度,他一快,晁同学也不输阵,两人你来我往,跟打仗似的抢着叉撤片。 乐韵:“……”形像呢? 晁宇博和李宇博一对重名的好友,三下五除二将一盘青片抢光光,当发现小乐乐一脸惊呆的样子,两人俊俏的脸热了热。 “乐乐,我先给你提个醒儿,我们宿舍几乎全是吃货,以后你去我们宿舍做客的话,但凡有好吃的,速度一定要快,要像我们刚才那样,要不然你最后什么都捞不着。” 晁宇博绅士的抹抹嘴,提前言传身教,免得哪天小乐乐去他们宿舍串门,被某些场面吓到。 李少频频点头:“小乐乐,我证明他说的是真实的,他们宿舍四位表面文质彬彬,一表人才,一旦遇上吃的比什么都凶残。” “嗯嗯,我记住了。”乐韵殷殷点头,天下吃货是一家,果然,哪都有吃货。 吃也吃了,休息得也够了,晁宇博言出必行,拧李少去帮搬行李,留小乐乐整理宿舍,备午饭。 李少走了几步,眼巴巴的问:“小乐乐,回来能不能再吃盘青瓜?我不要喝牛奶红牛白牛什么的,我吃青瓜当饮料就好。” “饭后才有。” “好呢,乐乐,我们去搬东西啦。”李宇博笑容一绽,满面桃花,他对今天的午饭饭后水果充满了期待。 晁宇博有一丢丢的后悔,也许,他不该那么早给李少提供机会的,李少是标准吃货,万一吃一次上瘾,赖上乐乐怎么办? 可后悔也晚了,他都把乐乐介绍李少,买电脑时李大少也给面子打了那么大的折,李少也是间接的表明乐意结交乐乐,只要乐乐在医学上不输那几家族,如若乐乐哪日遇到刁难,李少也会照料一二。 虽然有自搬石头砸自脚的预感,他也没太纠结,多条朋友多条路,能多交个朋友,等于给自己扩开了一条人脉,人脉很重要,尤其是后台很硬的人脉线更重要,李少真赖上乐乐的话,证明乐乐值得,那是有益无害的事儿。 心里想通了,晁宇博眉间藏着一一丝暗虑也消失殒尽。 “晃哥,我问你啊,乐乐的厨艺如何?”两人走出公寓,掩上门,李少攀了晃哥的肩膀,热络的打探消息。 少年很不给面子的将人给扒拉开,淡定的走自己的路:“废话那么多干什么,想知道味道正不正,等中午吃了就知道。”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20/20067/3209081.html 第八章 帮忙 李宇博出身京中老世家,与晁家哥儿晁宇博同辈,而且两人还是同年同月生,最令人惊叹的是还是同天出生,一个出生于清晨,一个则出生于傍晚。爱玩爱看就来网。。 也因同年同月同天出生,所以,当两家人各自给孩子取好了名字,然后再碰面的时候发现竟然同名,那巧合也让曾一度传为佳句。 宇博之宇,取义为气宇轩昂,博学多才,亦因两家长辈对小辈寄与的希望相同,从而两人从小就是很玩伴,感情自然深厚。 两人从少“两小无猜疑,绕床弄青梅”至翩翩少年郎,即是发小,也是竞争对手,同年读幼儿园,同年进青大,又同样在各自喜欢的领域崭头露角,成为学霸级人物,可以说两人是再熟悉不过。 因为太了解,因此当听精致少年说想知道小萝莉厨艺如何自己品尝就知,李宇博先是一怔,瞬即狂喜,如果所料不差,小萝莉的厨节一定极好! 他是知道晁哥儿有多难侍候的,晁家就晁哥儿一根猫苗,也被京都贵圈戏称为“晁家熊猫”,以此说明他的重要性,介因如此,晁家对唯一的独苗真的是捧在手心怕丢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从小到大吃穿用度无一不精。 大抵是晁家祖宗保佑,晁家的倾心娇养并没有养出一个小皇帝,把晁哥儿养成了真正知书达理,博学从才的贵公子,当然也养刁了晁大少爷的嘴,他对吃食特别挑剔,但凡尝过觉得不好吃的坚决不吃。 晁大少吃遍京城所有排得上号的有名酒店饭馆,连国际五星大酒店最著名的、堪称御厨级别的拿手好菜也得不到他一个五星评,晁少给得最高的是三星评,不是给五星酒楼名厨的,而是给了一家传统风味餐馆的一道菜。 晁哥儿说得云淡风轻,但是,李宇博是谁?他跟晁少可是穿开裆裤长大的朋友,能从晁哥儿的语气与语速里分辩出他的喜与恶,晁哥儿语气虽然平淡,但却隐藏着骄傲,足以说明小萝莉的厨艺必定不凡。 李大少对午饭充满了热切的期待,也格外的热情,又巴上去攀着晁哥儿的肩膀,嬉皮笑脸的玩闹。 少年始终泰然如一,两人勾肩攀背的下楼,坐上奇瑞车,轰隆隆的开向宿舍区发放学生用品处。 开车的当然又是李少,他巴不得快点办完公事,回去坐等好吃的,因而开车开得飞快,风驰电挚般的冲到舍管办。 学生入学,只要交纳一笔费用,就能领到一套生活用品,有冬夏棉被、席子、纹帐、桶等,学生们办完手续到宿舍报道时就可以领到东西。 舍管办也有学生志愿者,协助后勤老师们给新生办报道手续,发放物品,引导学生们找宿舍楼。 有几拨新生在领物品,有学生家长,有接新生的学长学姐,现场人来人往,一片忙碌。 晃同学文质彬彬,羸弱娇美,李少英俊潇洒,当李少和晁少两人从车上开来,又成为吸睛体,有认得两人的老生跟两位闪光体打招呼。 晁同学是学生会主席,李少也不差,同样是学生会的核心人员,任体育部部长,李少家世好,学习好,身材好,球打得好,在青大的知名度可不低。 李宇博顶着阳光灿烂的笑脸,抢过晁少拿的收据单,交给负责人过目,让人领着去领物品。 每年进青大的高考状元,都有特别奖励,除了代步的自行车,额外还有一套生活用品。 志愿工作者们拿到收据单,引李部长和晁会长去领东西,给高考状元以及那些招收到的先进骨干学生的生活用品存在另一处,以免搞混淆。 那些物品与大众用品也是一个品牌,只是颜色略有差别,有些还是双份子,比如,冬棉被、秋被各有两套。 棉被、被单等有专用袋子包装,取拿方便。 两位志愿者陪同两少找到对应的物品,一人拿两样,搬去晁会长的车上,有两帮忙的同学,再加上李同学,三人把东西全包了,晁同学反而落得清空。 东西装上车,李少风风火火的开车往回跑,飙车回到状元楼不远,看到有两人慢悠悠的走状元楼,他瞅了一瞅,惊讶的睁大了眼:“小晁,晁哥儿,快看,那是不是柳向阳和燕行?” 状元楼前青草萋萋,有两条道穿草坪而过,直抵楼前供临时停车的地坪,那地坪中间立着刻状元楼的石碑。 那两条道,一条是硬化路,另一条是鹅石小径,两个高挑的青年,漫步行走小径上,那走路的姿势步步峥嵘,风姿翩然,端的是行云流水,又随性洒脱。 李宇博看到两人的背影,差点一脚误将油门当刹车,哎哟,天啊,他一定眼花了,真的,那两霸少怎么可能在青大! 他误踩油门,车子嗖的加速狂飙,一头冲着状元楼前的那块石碑冲去,那速度真的是飙,跟离弦的箭似的。 以那速度,不用三秒,就会与石头碑刻来个亲密的对对碰。 “嗷!”车子加速时陡然震了震,李宇博也惊觉不对,嗷嗷争叫,猛打方向盘,硬生生的将车子来了个漂移,漂出几米远,避开石头块。 避开了危险,他也惊得出了一头冷汗,回头看看后面的晁哥儿,见人没事,他立即减速,转了一个弯儿,到楼梯口刹车。 晁宇博坐在后座,并没有看外面,当听到李少惊叫时想看看,那车子就飞飙起来,把他给晃得眼冒金花,等定睛一看,车子已停,他慢慢推开门。 停妥车,李宇博急切的钻出驾驶室,伸头一望,看见从草坪上走来的两人的脸,他整张脸扭曲了一下,那两人真的是燕少和柳少! 晁宇博足踩实地,也顺着李少的视线望去,看到丰神俊秀的燕大少和阳光柳少,眼角也微不可擦的跳了两跳,那两位真找来了,神速啊。 “晁哥儿,那两人怎么会来这里?”李宇博特别的郁闷,那两位霸少,妥妥的是野蛮人,跟他们这些人在一起,总是一言不舍就拿眼刀子戳人,或者一言不舍就捋袖子动手,他表示不想跟那两位打交道。 “他们到青大进修,今天上午刚来报道。别傻站着,赶紧搬东西。”晁宇博收回目光,不理那越来越近的两人,从车里往外搬东西。 进修? 李宇博脑子里闪过一个大大的问号,如果,他没得老年痴呆症,没有健忘症,记忆也没出错的话,他记得那两少最低学历是研究生,燕大少甚至还取得军事学博士学位,那样的学历,用得着来进修吗? 他脑子里一头雾水,看看明显加快脚步奔向这边的两人,看看晁哥儿,默默的闭嘴,开后备厢,提取棉被布袋,嗯嗯,不管那两位是进修还是来玩的,只要不是找他切蹉武术的就好。 燕行和柳向阳慢腾腾的欣赏景色,赏着赏着就赏到了状元楼,原本听到车子辗地声并没有特意去观看,当看到那发飙,引起两人注意,随即发现就是他们要“偶遇”的目标,心情特别好的,来得好不如来得巧,还真给遇上了,这就叫缘份啊。 两少看到车停,以为是晁哥儿和小女孩,谁知发现驾驶室下来的人是李少,等晁哥儿下车,并没有看见小女生,不禁愕然。 柳向阳三步作两步跑向晁家哥儿,看到两少年在搬物品,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小晁,小李,我正想来你们住的地方转转,熟悉熟悉地方,省得以后找你们打球找不着路儿,没想到竟然遇上你们回来了,唉,小晁啊,你们是不是在帮小美女搬东西?” 燕行落在后面,不急不忙,然而,却仅只落后柳少两步左右,在柳少说话间,两人行云流水似的走到轿车旁,与两小青年相距三步左右的距离。 小美女是谁? 李宇博心中不解,侧头,看到燕少那张风华绝代的笑脸,他整个人都不太好,内心有一百头野兽在咆哮,他想揍姓燕的,那家伙在某些聚会上以颜秒人就算了,现在又顶着那种笑来他们面前晃,居心叵测。 他不管柳少说的是谁,对两少点点头,弯腰把一只枕头给从后备厢里抱出来。 “难为你们有心了,我在给小乐乐搬行李,今天不招呼你们上宿舍去作客了。”晁宇博将水壶提出来,冲燕少和柳少微笑打招呼。 嗯? 柳向阳心头一跳,喜之不尽,帮小美女搬行李,这是多好的刷脸的机会啊,他们来得简直不能再迟时了。 他眼疾手快,一把抢过一只装棉被的袋子塞进燕行怀里,自己又飞快的抱住另一只鼓鼓的袋子,笑容可掬:“哎哟,小晁你客气什么,小晁啊,搬东西这种是体力活,你可别逞强,来来,我们帮你们分忧,我和小行行身体杠杠的,扛个二百斤都没问题。” 燕行抱住塞来的东西,斜眼兄弟,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向阳那家伙的厚脸皮也不是百无一用,这次这反应给十分。 李宇博看到柳向阳热情百倍的动作,被震呆了,在背地里,宿舍里的几人常说他没节操,可现在一比较,他觉得他真的是太雅高尚了,柳少这样子的才叫臭不要脸。 “不用,这些东西不重,我们拿得动,你们忙你们的事。”无端示好,非奸即盗,柳少太热情,晁宇博直觉不太想让柳少和燕少帮忙。 “你跟我们客气什么呀,几楼?”柳向阳浑然不在意被婉拒,又顺手抄起一床席子,蹬蹬的跑向楼梯而去。 哼哼,马上就能去小美女面前刷存感了,谁敢阻止他,等明儿个找个机会,他一定给谁套麻袋揍一顿。 好不容易抢到一次接近小美女的机会,柳向阳是绝对不会放弃的,率先大步流星的往楼上爬。 燕行也一声不吭,将大袋子甩肩上一甩,扛着袋子,紧随柳向阳,铿锵奔向楼梯。 晁宇博和李宇博两人目瞪口呆,谁来告诉他们究竟是怎么回事?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20/20067/3209082.html 第十一章 厚脸皮的境界 啊?! 当乐同学脆生生的一句话砸下来,晁宇博和李宇博被震惊得呆住了,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可现在小乐乐连招呼都没打直接下逐客令,这是有多不待见两位不请自来的客人啊? 晁宇博忍不住伸手揉眉心,早上柳少凑来,小乐乐并不热情,他还以为乐乐只是因为不太熟悉,现在看来,也许并不仅是因为不太熟,必定还有其他原因才让乐乐不太喜欢柳少,所以她很不给面子的赶人。 柳少和乐乐究竟是怎么相遇的?又发生了什么? 少年揉着额心位置,心里十分疑惑,他觉得,乐乐和柳少之间肯定不仅仅只有一面之缘那么简单,其中的隐情值得探索。 燕行和柳向阳也惊住了,燕行原本顶着张俊脸,满是如沐春阳般的微笑,当听到那句送客的话,嘴角的笑容僵了僵,他跟怪力小萝莉相处过,依稀知晓小萝莉手狠嘴毒不饶人,也是那种从不考虑给人留面子的人,上午她见到他没说什么,以为她和他之间的旧怨一笔勾消了,却万万没想到现在竟然如此落人脸面。 被嫌弃了?! 看着小女孩子的笑脸,柳向阳一脸懵,他们竟被当面下逐客令哪,这不是真的吧,一定不是真的! “呃!”他怔了半秒,有些僵硬的笑容瞬间又明亮,好似浑然不在意般,轻快的答:“小美女,不用客气,我和小行行跟小晁小李是老世交,有道是朋友的之朋友也是朋友,你是小晁小李的朋友当然也是我们的朋友,咱们又有数面之缘,这关系就更近了,都不是外人,你忙你的,不用招呼我们,有小晁小李在这里,我们也是宾至如归。” 柳大小装傻充愣,打着晁、李两的幌子攀起交情来也是脸不红气不喘,那语气,那表情,理直气壮,好似他们来帮忙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 我……我x他祖宗的! 乐韵在心里爆粗口骂娘,那家伙脸皮也太厚了,比她脸皮还厚,她在下逐客令,不是客气好吗?! 奇葩! 她脑子里只有那么个形容词可形容那位厚脸皮,想当初在e北,那位青年看着像是胸有沟壑的,没想到在青大再遇就变成了没脸没皮的赖皮货,前后之差简直判若两人。 对方脸皮如此厚,她还能说什么? 他皮粗肉糙不要脸,她还是懂何为颜面的,再说,就算她可以不给那两位脸面,但是他们跟晁哥哥是世交,不看尊面看佛面,看在晁哥哥的面子上,她也不好意思下第二次逐客令。 因此,乐韵只好郁闷的退让一步,也不理那两位,转身又开电磁炉的电源,继续炒菜。 “……”李宇博再次口瞪目呆,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脸的,柳少这脸皮之厚堪称世间少有,他服了。 晁宇博的脸抽搐了好几下,柳少接二连三的被乐乐冷淡以对仍不死心,不论其他的,这份毅力倒是可圈可点。 同理,柳少如此三番两次的凑上来巴结乐乐,也可知他和燕少必定有企图,就是不知道他们图的是什么。 心思一晃间,他又镇定下来,对柳少和燕少露出轻飘飘的笑容:“有劳燕少柳少帮忙,两位先坐坐。” “不客气不客气。”柳向阳笑得神采飞扬,将东西放在挨墙的地方,随晁哥儿和李家哥儿去木桌前就座。 公寓里用品都是配套的,桌子一桌四椅,那些一厅两室的公寓间刚好住四人,一人一把椅子恰好够用,一厅一室的公寓,椅子还可多出来两张,来一二位客人也有地方坐。 乐同学一人独占一寓,因此,至少可以接待三位客人,如今却有两大两小四青年,一人一椅就把椅子给占光光了。 柳向阳和燕行坐下,两人眼角瞟向堆放在靠墙一角的西瓜和青瓜西红柿,那三样水果散发着诱人香味,和着从小厨房飘出来的香气,让人垂涎欲滴。 他们敢肯定,那三样水果必定很好吃,可是,又不好直接说他们想吃,两人心里跟猫抓似的,痒痒的。 “小乐乐刚来,还没安置好,没烧开水,没茶招待,委屈两位了。”晁宇博表达歉意,小乐乐有带水果上京,昨天与今早他们都是吃水果的,不用喝水,所以没烧开水。 在见识到了柳少的厚脸皮程度,他也不想烧开水,若烧水泡茶,少说也要耗去半个钟,没准那两位就会厚着脸皮留下蹭饭。 他不想留柳少和燕少吃饭,一万个不想,他们要是留下来,必定会分享乐乐给他煲的汤,那种好东西他舍不得让那两位吃,尤其他怕那两位吃了一次尝到味道,以后会隔三差五的找机会来蹭饭。 精致少年最迫切的想法就是想办法赶紧送走那位不速之客,看柳大少眼睛扫描乐乐带来的水果,他心里的危机感更重,不等那两人开口,先站起来走向一边。 “我去洗水果。”他先发质人,省得那位厚脸皮主动要求吃某种水果,当时他们也不好拒绝。 “小晁客气。”柳向阳两眼放亮,嗯嗯,小晁知道他们想尝尝那种香喷喷的瓜果就主动请他们吃,真是个不错的好少年。 眼瞅晁少去洗水果,李宇博心弦张紧,小晁啊晁大少啊,千万别洗青瓜啊,那种好东西要留给自己,知道不? 他记得在车上时晁少还发牢骚说他抢了他的专用水果,说青瓜是小乐乐从e北带来的无污染水果,竟然被他分吃了。 晁少的表情很幽怨,他也表示理解,青瓜很好吃,比他吃过的无污染水果好吃十倍,虽然不知道西红柿和西瓜味道如何,依青瓜的味道推测,那两样也必然不错。 乐乐小萝莉说午饭还有饭后水果,他还等着尝西瓜和西红柿,没想到现在又多了两人,这是抢他们好吃的的节奏啊,不能接受。 他默默的祈祷晁少千万别走向青瓜那边,当看到晁少直接走到青瓜堆前蹲下去,他差点想哭,那些青瓜那么好,他还没吃过瘾,怎么可以分给别人? 怨念啊! 李宇博深深的怨念,猛的又喜之不尽,晁少蹲下去并没有拿青瓜西瓜和西红柿,而是拿了上午他们逛街买来的一袋水果,他记得那包是苹果和桃子,还是他亲手选的。 晁少没选小乐乐带来的水果,李大少那颗心妥妥的安稳了,嘤嘤嘤,晁少也知道肥水不流外人田,给个赞。 柳向阳见晁家小公主没拿西红柿没拿青瓜没捧西瓜,那颗心立马就拔凉拔凉的,他想吃西红柿,想吃西红柿…… 他本来想提示提示,谁知他还没组织好语言,那边晁小公主拿着一包水果起身走向厨房,他满腹的幽怨全闷死在肚子里,无处可说。 精致美少年抱着一袋水果,心里无比庆幸大李的坚持,逛商场时,他和乐乐并不准备买水果,大李坚持要买,说他第一次到乐乐宿舍作客,总不能空手,不买水果篮子,好歹也得买点苹果,像征平安喜乐。 当时他和乐乐拗不过大李,就让他买了苹果和香蕉,香瓜、水蜜桃共四样水果,就当意思意思,没想到现在终于派上用场,这就是有备无患。 心情略好,少年唇角笑容深深,眼角弯弯,步伐轻快,飘进小厨房,冲着偏头望来的小乐乐眨眨眼,露出“我才不把好东西给别人吃的表情”。 在做红烧茄子的乐韵,忍俊不住的笑得嘴角咧开,吃货都是护食的,晁哥哥也是个护食的,这样子的晁哥哥更可爱了。 得到笑容表扬,晁宇博心花怒放,也不说话,把水果袋子放灶台桌上,拿只小盆,选了两个苹果两个桃子洗干净,装在一只塑料小篮子里,又拿水果刀和一只盘子一起抱出去。 在等水果上桌的当儿,柳向阳的心思不停的运转,小眼神也是时亮时闪,表情特别的丰富。 燕大少倒是很安分,什么都不说,俊脸也是平静无波,他安安静静的当他的美男子。 李少时时留意那两人,重点防备燕少,怕他给柳少支昏招,他是知道那位燕少的,看似温文尔雅,倾国倾城,高贵美艳又温和无害,实际上那丫的一肚子坏水,谁惹毛他,被弄得三五个月下不了地还是轻的,有可能被收拾得半死不活。 好在燕少一直表现的很平淡,没有要出歪主意整人的行动,直至晁少端出来水果,他才真正的安心,讲实话,他扛不住燕少和柳少,但晁少可以,别看晁少柔柔弱弱,娇贵得跟女孩子似的,可就那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偏偏能与燕少平分秋色。 晁家小公主不拿那些香味诱人的东西招呼自己,柳向阳也无可奈何,当看到斯文秀气的娇弱少年抱来水果,他那张脸又晴空万里,等少年招呼说自己动手,他立马抄水果刀,拿一只苹果一分为四放盘子里,自己抓一瓣咬。 燕少也默默的拿一瓣,慢条斯理的吃,李少拿水果刀切开一只桃子,自己吃桃肉瓣。 柳大少咔嚓咔嚓咬了几口,脸上浮现出比阳春三月还暖和的笑容,赞不绝口的赞了几个“好吃”,语气真诚:“苹果很美味,小美女做的菜味道更香,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们今天第一次来就能尝到小美女的手艺,有口福了。” 嗡- 好似一道晴空劈雷,李宇博和晁宇博被劈得里焦外嫩,那个这家伙的意思是要留饭?! 柳少的脸皮已厚到了某个境界,他们望尘莫及,也无言以对,两位俊俏少脸的瞬间变了三变,又默默的望望燕少,然后目光直直的落在柳少脸上,这时候,他们也不好说什么,该由主人决定留不留客。 在做午饭菜的乐韵,差点想甩锅铲,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那家伙究竟有没羞耻心? 她下逐客令,他们不走,现在还厚颜无耻的想蹭饭,太不脸了! 心里愤愤不平,皮笑肉不笑的回应:“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有客,只煮了我和晁哥哥李哥哥三人的饭,两位如果执意想品尝我的手艺,只能请两位吃碗面。” 柳向阳斜瞟燕某人一眼,见兄弟没有表示反对,立即兴奋的嚷嚷:“没关系,不管是米饭还是面,有的吃就行。” 冏! 晁宇博和李宇博的脸再次变幻了一下,那表情特别的冏,也特别的无力,那两位是舍了老脸,打定主意要留下来蹭饭了吧? 他们就不明白那两位究竟在想什么,乐乐赶人的意思那么明白,那人怎么就一而再的装傻充愣? 两哥儿的内心无比抑郁,今天中午本来是他们的小聚会,本来可以好好嗨一顿,结果那两人硬要横插一脚,要分走属于他们的一份美食,想想心好痛。 我…… 听到回答,乐韵差点跳脚,去他全家的,这是哪来的厚脸皮?!别人形容人脸皮厚,说脸比城墙还厚,她觉得那两家伙的脸比长城还厚,那么不要脸,他们家里人知道么? 深呼吸,再深呼吸,做了两深呼吸,乐小同学笑容深深,想蹭饭,行,就让你们蹭。 小乐乐没再反对,晁宇博和李宇博心情更加幽怨,肥水要流外人田了,不开心,不开心,不开心,重要的事说三遍! 成功取得留下来的机会,柳向阳丝毫不觉得脸红,反而意气风发,神采亦亦,死缠烂打是计谋,死皮赖脸同样是策略,不管是哪种,能下来就是好计。 燕行始终没吱声,当柳向阳争取到留饭的机会,他眼底划过一抹笑意,怪力小萝莉又下逐客令,又明着赶他们走不想留他们吃饭,表明就是不待见他,他偏偏要留下来,看能不能气哭她。 她不开心,他就高兴。 她不待见他,他偏要在她眼前晃。 他不能打她,不能碰她,可以天天在她面前晃,时不时的跑来碍她的眼,寒碜她,就不信刺激不到她。 不能收拾她,可以给她添堵。 不能打她,可以给她添堵。 不能整她,可以给她添堵。 所以,他决定了,只要他还在青大进修,有机会他就给她添堵,不把她气死,也要把她气到爆跳如雷。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20/20067/3209083.html 第十二章 欢迎你,不欢迎他 成功逼得小萝莉不得不留客吃饭,燕行心情很爽,唯一遗撼的是看不见小萝莉的脸,估计她的脸肯定气得冒青烟了吧。 柳向阳扮了次傻子,达到目的也见好就收,暗自享受成功的喜悦,屋里的香味这么好闻,小美女做的菜肯定非常好吃,想想就想流口水了好吗。 人说客随主便,而柳少和燕少却来了个喧宾夺主,让晁宇博心里特别的憋闷,那两位把京城世家人的风度和脸面都丢光光了,如果可以,他真希望从来不认识那两人,也许以后要远离那两位,省得那两人老打着世交的幌子厚着脸皮来蹭饭。 李宇博瞅着得意洋洋的柳少,心特别的痛,他的美食,他的饭后水果,就那么被人分走了一份,好可恶,他能说他不认识那两人吗? 小客厅里两大两小四青年心思各异,小厨房里的乐小同学笑得特别的轻快,三下五除二烧完红烧茄子,再炒南瓜。 炒蔬菜不需要费太多的时间,几分钟就把南瓜给炒好了,洗锅,下油,爆了配料,加汤,再去阳台上拿来几朵晒得半干的松茸和一把百合片放锅里,趁着汤没开,去客厅拔电饭锅电源,顺便收拾生活物品。 当小萝莉从小厨房走出来,燕行不着痕迹的望过去,怪力小萝莉那张白净粉嫩的白脸上仍然是灿烂明媚的笑容,那头短发也依如既往的干净利落,她白衬衣七分裤,娇小灵敏,微微一笑,甜美可爱。 看到小萝莉干净无尘、不染尘埃的笑容,和那笑得弯弯如月牙的眼睛,他一阵气闷,小萝莉竟然没气着? 柳向阳看到小女孩露面,立马就化身热情如火的好雷峰,热络的问有没有需要自己帮忙的地方,但有差谴,他愿效犬马之劳云云。 他热情百倍,也遭到了两俊儒少年的多个白眼,开什么玩笑,有他们在,哪用得着别人帮忙? 晁、李两人是百分百不乐意让柳少或燕少插手帮忙的,因此,两人去整理那些领回来的生活物品,说明有哪些东西,询问哪些需要清洗,哪些拧回卧室。 乐同学谢绝厚脸皮客人的帮忙,并没有谢绝两位学长的帮忙,让两人帮把被子袋子和桶之类的扔她卧房去。 小客厅本来就不算宽,有一张写字台,一套桌椅,还有电饭锅和小冰柜占去小块地方,那些袋子桶啊放小厅里,显得地方更加窄小。 小乐乐不把自己当外人,李少和晁同学欣欣然的当杂工,而乐小同学跑到放西瓜的地方,把西瓜青瓜西红柿全装进网兜子里,一把拧起来提去卧室收藏,某位客人脸皮太厚,东西留在外面,万一他厚着脸皮要自己拿来吃,她也不好抢回来,所以,最安全的就是藏起来。 “!”看到小女孩将放地上的水果搬走,柳向阳心里顿时就不好了,小美女是防他吧? 燕行笑容没变,龙目深处浮上晦色。 乐乐好机智! 晁宇博和李宇博发觉小乐乐藏水果的行为,暗中松了口气,好东西必须要藏起来,不能让那两那位分享。 两秀美少年提着包包和桶、席子跟在小女生身后进一侧的卧室,把东西先放一角,又去搬余下的零碎物,有几样要放厨房的先送去厨房,有些要放客厅的,先放写字桌或小冰柜旁。 两人收拾好,去洗了手,坐等开饭。 乐小同学将水果搬卧室,拿几根青瓜和三个西红柿去厨房清洗一遍,又洗一点青菜,切肉片,再切西红柿片,切碎葱花,再洗碗备用。 等汤烧开,烫青菜,捞出来放碗里,再下肉片和卷成一团一团的排骨面煮,汤锅里放了松茸,香味弥散,让人垂涎不已。 外面的四人闻着香,努力的维持着形象,暗中时不时的飘向厨房,那眼神格外的热切。 袋装的排骨面是面粉蒸熟后制做而成,很快就能煮熟,也不会糊汤,乐韵守着面,到快出锅时加调味料,加西红柿和葱花,当能出锅时关电源,分面到碗,装了两个面碗,三个小碗,再分青菜,淋汤汁,分配一点松茸、百合片、西红柿。 晁同学和李同学看到小乐乐忙完了,赶紧去厨房端菜。 乐韵端面,用碟子当托盘,一次端一碗,第一碗给厚脸皮柳少,第二碗给阉人。 一碗满满的面端至,柳向阳两只眼睛像点亮了的火炬,那碗面面汤色泽正,浓而不稠,配青菜、西红柿片,中间还杂着些百合和蘑菇片,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增。 燕行看着小萝莉端来面,本来想说句“谢谢”意思意思,谁知小萝莉连个正眼都没瞅他,让他那句话硬生生的憋死在喉咙里。 两少年一个端两盘菜,一个端一盘菜和一小碗面,菜上桌,茄子、南瓜、豆角,每样菜清香扑鼻,外相鲜嫩。 满屋都是香味,柳向阳馋得垂涎三尺,眼巴巴的盯着菜,那个,他们是吃面的,可不可以吃菜? 送出去面,乐同学回厨房,把煲的汤倒在汤碗里端去外面,当汤出锅,柳大少差点急哭,好香啊,他能不能喝点? 他眼珠子转了转,立即将自己坐的椅子让出来,自己去搬张塑料板凳坐。他的机灵也让两少年颇为赞赏。 李宇博对小厨房里的东西摆放并不太熟,端了两碗面到外面桌上,先坐下等。 晁宇博拿三只小碗和饭勺子到电饭锅那儿开锅装饭,李大少爷可不笨,立马就去帮端上桌,两少年盛三碗饭,就等小乐乐开饭。 乐韵拿筷子,一只小碗和汤勺子,晃悠悠的晃到留给自己的位置下,先装一碗汤和松茸,单独放晁哥哥面前:“晁哥哥,这个放到最后才喝。” 少年秒懂,开饭的时候要尽量抢其他的,留出来的是自己的,放着不怕人抢。 燕行目光轻飘飘的掠过对面少年的面孔,更抑郁了,小萝莉对晁哥儿照顾有加,说话也是轻言细语,再回想当初在神农山时,他伤得那么重,她也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这待遇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他心里不舒服,表面微笑始终没变。 四位客人等着主人动筷子。 乐韵也没客气,拿筷子先夹一筷子菜,当她动了筷子,四位青年立马开动,李宇博分怕被柳少和燕少把好吃的抢光,手速特别的快,先夹离自己最近的茄子尝。 柳向阳也不慢,出手如电,先朝面前的南瓜进攻,燕行也不客气,夹豆角当配菜,晁宇博本来是很有修养的,眼见那三位开启抢菜模式,也不客气,先朝汤碗里的松茸下手。 李、柳、燕三少出手最快,夹到菜,迫不及待的放嘴里,不吃不知道,尝了一口,精神一振,再也不管其他,飞快的朝另外的菜出手。 三少出手如风,眨眼间就各自把四样菜尝了一遍,发觉每样都好吃,一时只恨少生了一双手,所以不知道该先吃哪样。 “……”乐韵刚尝了一口菜,看到那几位你来我往,不禁看直了眼,他们真的是在吃饭,不是在练筷子功吗? 桌子上筷子与手闪动,看得有点眼花的晁宇博,太阳穴鼓跳了三两下,形像呢?他很想抓人问问,他们的涵养与风度哪去了。 少年想了想,默默的动筷子,夹了一筷子茄子放小乐乐的面碗里,连连催她:“小乐乐,别看了,快吃,再看下去你就只能吃白饭。”那仨吃货可不是体贴的人,不快点吃,他们不用几分钟就能把一桌菜扫光。 正飞快出手的仨,动作一顿,优雅的夹一筷子菜放碗里,慢条斯理的收回胳膊,开始吃面。 燕行收回手的当儿斜眼看向小萝莉,怪力小萝莉比军人坐得还要标准,腰杆挺得笔直,她瞪着双水汪汪的眼睛直视前方,眼里满满的是“惊讶”表情。 抢吧抢吧,尽快抢光菜,让她吃白饭! 他默默的哼哼,暗中期待柳向阳和李少给力点,最好把菜一扫而光,让小萝莉连菜汤都喝不着,气坏她去。 晁同学没管其他人,他又夹豆角、南瓜、鸡肉给小乐乐,她的面碗里放不下,帮她放装饭的碗里,再给自己夹菜。 乐韵瞅瞅这个,瞅瞅那个,眨眨水灵灵的眼睛,别有深意的笑了笑,抢吧抢吧,抢说明味道很纯,吃了会让人记惦上,然后— 她笑了笑,低头,发现碗里堆了很多菜,好整以暇的吃面。 小萝莉突兀的笑了笑,燕行看得莫明其妙,她笑什么?见小萝莉不理别人,他也赶紧吃,尝了一口面,龙目骤然一亮,好吃!面比想像中的味道还要好,那种味道比当初在神农山里吃到的山药粥的味道更上一层楼,吃时香郁,吃后让人回味无穷。 “好吃!”燕大少没有赞出口,柳向阳没什么顾忌,兴奋的嚷了一声,低头,又哧溜一口,大口大口的吃将起来。 好吃好吃好吃…… 李宇博尝了一口,什么也不顾得说,一个劲儿的狂吃,好吃,太好吃了,这味道要是让他们宿舍和对门宿舍里人尝到,估计以后再也不愿下馆子。 晁宇博瞅瞅三位吃货,再次夹菜,他刚给身边的小乐乐夹了两样菜,那三位再次行动,又是你来我往,然后再次吃面,转而又是出手如电。 乐同学默默的吃完面,又吃米饭,她一碗米饭吃到一半,柳向阳已把一大碗面吃光光,抱着空碗,眼巴巴的瞅着小女生:“小美女,还有面没有?好好吃,我还想吃。” “面没了,米饭还有一点。”晁宇博飞快的答了一句。 “哎,我自己去装。”柳向阳蹿起来,绕出座,飞奔电饭锅。 燕行浓墨般的眉毛微不可察的蹙了蹙,又低头吃。 柳大少跑到电饭锅旁,开盖一看,哎呦,真的还有哪,大概有一碗的量,他不客气的装了大半,留下一些,又飞一般的跑到桌边。 “小行行,要不要分你一点点?”他坐下,看到燕某人斜眼望着自己,忍着心疼,假装友好的问。 燕少没说话,优雅的夹菜。 “你不要啊,那好,我自己吃。”柳向阳笑咪咪的放下碗,再次展开抢菜行动。 燕行微微偏头,冷冷的瞟红光满面的柳少一眼,夹了菜当配菜,再次吃面,碗已见底,他仍面不改色,一口一口的吃。 乐韵吃完饭,欣赏四位雄性生物的风姿,不得不承认每个人都很帅,人长得帅,哪怕拥有吃货属性也仍然迷人,尤其是精致美少年和阉人,他俩“抢”菜的动作也充满贵族优雅,一举一动皆是那么从容。 四位身带吃货属性的男子在筷子彼起此落间,以犹如秋风扫落叶之势就将三菜一汤给扫荡干净,连汤都没留半滴。 菜被一扫而光,而人仍意犹未尽。 “小乐乐,你坐着,我来收拾。”李宇博抹抹嘴,看到可爱小萝莉收筷子,他利索的跳起来,麻利的收拾桌子。 “乐乐,你歇歇,让我们来洗碗。”晁宇博从小乐乐手里拿走筷子,自己动手,小乐乐做菜,他们理当承担洗碗工作。 柳向阳也想帮忙,被两少年婉拒,他只好乖乖的当客人。 两少年麻溜的把碗筷收齐,搬去小厨房放水池里,李少把晁少赶走,晁少是小萝莉小师妹的哥哥,以后还想来蹭饭,除了要讨得小萝莉喜欢,还要讨晁少喜欢,要不晁少去告一状,必定会被小萝莉拉进黑名单。 为了以后能蹭饭,李宇博机智聪明的把娇弱的晁少给赶去歇息,自己挽了袖子,开水笼头,上工洗碗。 “李哥哥会做家务?”乐韵愕然,李哥哥看样子就是五谷不生的那种贵公子,竟然还会做家务活,简直难以置信。 “会一点,”晁宇博笑笑:“我们宿舍和对门宿舍里的人有时自己做饭,做饭的不洗碗,不做饭的洗碗扫地,大李是洗碗的那一类。” “其实,我也会烧一二个菜的。”在厨房里的李宇博,听到晁少揭老底,忙给自己辩护。 “嗯,就是烧出来的菜不是黑的就是生的,不是咸的发苦就是甜死人,要不就是什么味都没有。” “我……”李宇博想反驳,发现无言可对,晁少说得很对,他就是那种进厨房不把厨房烧了就阿弥陀佛的那类人,而晁少弱不禁风,好歹还会烧几道拿手菜。 两少年在斗嘴,乐韵听得直笑,她记得晁哥哥说过他宿舍的情况,虽然个个皆是学霸级别的人物,偏偏在做饭方面大多没有多少天赋,只有两个人手艺做的能吃,其他就不做评价。 晁同学也没抖太多的秘密,反正不会做饭那种事不算**,不怕别人知晓,把李少给堵得说不出话来,他慢条斯理的跟柳少燕少聊天,问住哪里,进修哪门学科,大概在哪栋楼上课,了解一下方面以后有空相邀去打球等。 柳少的嘴特别的快,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自己的情况都说了。 李宇博洗好碗,收拾好小厨房,又坐了一下,两少年提出告辞,下午学生会和团支部都有会议,两人要回去准备些资料。 两少年要告辞,柳少和燕少也不好意思留下。 “晁哥哥和李哥哥等等,我送送两位客人,回头有点事请你们帮忙。”不速之客要走,乐韵求之不得,让晁哥哥和李哥哥先等等,她去送客。 燕行眼角微微的颤动了一下,和柳向阳告辞。 “小美女,都是熟人嘛,你不用送啦,我们找得到路的。”柳向阳笑容可掬,请主人留步。 乐韵笑笑,送两人出宿舍,反手将门闭拢。 看到小女生关门,柳向阳越发奇怪了:“小美女,你有什么事需要我们帮忙吗?” “没有,”乐韵眉毛一扬,扬出最有亲和力的笑容:“柳大叔,以后你可以跟晁哥哥他们一起来做客,但你身边的人不可以,我这里欢迎你,不欢迎你身边的那位。” 啥? 被叫了一声大叔,柳向阳头皮发麻,飞快的转头望向身边的兄弟,小行行得罪小美女了吗? 燕行眼皮一跳,小萝莉还是这么不给人颜面,比他还小心眼,他冷着声解释:“上次我已经说了那是误会。” “啊?”本来就一头雾水的柳向阳,眉头结成团,听语气,好像小行行也认识小美女?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他不知道? “滚你丫的死阉人,误会?误会个大头鬼!别以为我年少好骗,姑奶奶告诉你,这次看在晁哥哥和李哥哥的面子上,所以没有把你扫地出门,下次哪怕你跟晁哥哥一起来,姑奶奶也不会手下留情,直接把你轰出去。” 心头火气的乐韵,冷笑着揉手腕:“阉人,别以为这是京城姑奶奶就不敢打你,你再敢来我宿舍,姑奶奶不介意让你再回忆一下上次的美好滋味。” “……”柳向阳懞了,看这架式,小美女和小行行分明有怨的样子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 又被叫阉人,燕行太阳穴青筋一鼓一鼓的爆跳,整张脸黑如锅底,朝向一跨,伸手抓向小萝利,欠揍的小萝莉,不收拾她一顿她就不知天高地厚。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20/20067/3209084.html 第十三章 气死他 一句“阉人”戳到了燕行痛处,那句话比戳心窝子还让人无法忍受,不举之症,是男人最大的耻辱,偏偏小萝莉口没遮掩,又揭他的短,他气得心头冒烟,不声不响,毫无预兆的动手。小说し 小萝莉嘴毒,那就狠狠的教训她一顿,让她明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能说,让她明白他可不是好踩的。 他气怒于心,存心要痛揍小萝莉一顿,出手自然没任何保留,全速出手,又快又疾,招式凶猛而凌利。 那一抓,有如苍鹰捕猎,雄狮露爪,狠辣无情。 那一抓,承载着男人的愤怒,飞抓小女孩的肩膀。 手带风劲,势如破空之刃,以那种力道论,若抓到目标,估计不把人的肩膀抓碎,也会让人骨裂。 乐同学背对着门,燕少和柳少走出宿舍到楼梯平台再转身,双方相距约一臂之距,当燕大少朝前跨了一步,相距已是近在咫尺。 那么近的距离,燕少又是突袭,就在举手之间那大手就快落到乐同学肩膀,同时,他像堵墙挡在她面前,另一只手也抬高斜伸而出,右脚飞去勾她的脚,瞬眼间就封锁住了她的所有出路。 当高大的身躯欺近,一股压迫感当头罩下,眼中飞掠过一条胳膊,乐韵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瞳孔一缩,后背乍然一凛,神经自主反应比大脑更快,一偏头,躲开了抓来的大手,飞速的向下一矮身,同时挨着墙打了个旋转,灵敏的一蹿,蹿出男人的封锁。 她那一蹿几乎是与男人飞来的一脚贴身而过,也在蹿起的当儿,出手如闪电,一指疾飞,点向男人踢来的大长腿。 小女生身巧体轻,体轻如飘絮,素手纤纤如玉,与男人的腿擦身而过的瞬间,她的一根春葱玉指点在了男人的小腿肚上,两两一碰之间,她人已蹿离男人的封锁包围。 蹿出危险之地,人到了阉人右侧一面,也是正对楼梯的那面墙的那方,她刚站直身,不怒反笑,倾刻手脚同出,一脚踢向阉人,两手一手握成拳,一手飞抓阉人胳膊。 燕某人不言不发就动手,让柳向阳吓了一大跳,正想冲上去拉住燕行,就在那一瞬间看见小女生灵灵的避开了燕行的飞鹰爪,她同时灵敏的逃离燕行的正面攻击,整个过程不到三秒。 “!”柳向阳睁着一双眼,看呆了去,小美女的反应帅呆了! 燕行突然出手,决意要将小萝莉压制在他的攻击区,眼见即将成功,那娇小的身躯一矮一旋转就脱离他的控制,迅即改变招式再抓,就在那瞬间,她,弯腰低首,贴着他的脚掠过,他的手几乎是擦着她的脖子错过。 小萝莉就那么灵敏的一个蹿掠彻底逃离他最佳攻击区,同一刻,他伸出的脚还不及收回,小腿肚骤然一痛,整条腿开始泛麻。 他迅速收腿,脚刚落地,察觉到了危机,本向的闪避,他本身避向楼梯那边,谁知左腿是迈出去了,右腿却僵硬不能动,以至打了个踉跄。 那个踉跄歪开三两步,也避开了小萝莉的一记重拳,然而,他也只避过了那一记拳头,乐同学的一只手和脚已迅雷不掩耳之势再次袭至。 阉人踉跄歪开的时,乐韵可没放弃,一个三级跳式的跳跃,单脚跳跃一步,不依不饶,紧跟而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小……”燕行一个踉跄要歪倒,柳向阳下意识的想要去扶一把,他的手刚伸出,一片白色自眼前闪过,生生的让他闭了嘴。 那从他眼前闪过的白光是小女生的白色衣服和她的胳膊,她的手好似没有重量,轻飘飘的飘至燕行身边,一把抓住他的右胳膊,她的另一只手印在他的后腰背,飞起的一脚勇往直前,直奔男人面前。 燕行感觉到冷意袭来,正想跃开,骤然间手臂贴上细腻的温热感,手臂在刹时如被铁箍箍紧,再也难动分豪,与此同时后背“啪”的挨了一记拍,就在那刻,后腰一麻,那股麻意如电流袭来,整个上半身也麻木了。 又中招了! 他心头一凛,他记得在神农山,怪力小萝莉一拳击来,他当时就半身麻木,所以才吃了亏,让她放倒在地。 危机感涌上心头,他用尽全部力尽纵向朝向五楼的楼梯而去,那一纵,脚刚离地就被一股大力拉扯住,想飞出去的身躯硬生生的被拽拉住了。 他的闪避计划失败。 阉人想跑时,有股力量要拉着自己往前,东韵抓住阉人胳膊的手用力向下,猛的用力一拉就把他给扯回,那飞起的一脚踢至。 卟嘭- 那一脚,又正中男人裆部。 那一脚,踢得相当瓷实。 柳向阳看清了那一脚的飞势,也看清它落在哪,他眼角一抽,“嘶”倒吸了一口凉气,额心冷汗唰唰直冒。 “嘶-”被一脚命中红心,燕行痛哼一声,身躯情不自禁的蜷曲。 他刚弯腰,乐韵冷笑一声,抵在男人后腰的手高抬,连连在他后背上用力的狠戳了几下,向后一退,再次猛的用力一拽,将男人拽得旋转一圈,再次飞起一脚踹了出去。 砰,那一脚踹在男人肚子上,青年向后一退,啪的贴靠在墙上,他眼前一花之间,还不及来及分析清况,一只细长的腿一扬,正正又踩在他的**部位。 “哼!”一股巨痛袭上心头,燕行肌肉痉挛,再次痛得蜷缩了一下,痛,男人的重点部位连接两次受创,痛若锥心。 他能感受到痛,但,却忽然动不了,好像被置身在冰天雪地里,人被冻僵了,四肢麻木,连一根手指头也抬不起来。 “……”柳向阳看到小女孩接二连三的出招并轻松得手,嘴巴张成了o形,这不是真的,对不对?这一定是不真的! 假的! 他觉得肯定是眼花,燕行那家伙人是凶残的代称,他曾徒手撕了一头雄狮,并在力竭的情况还击杀了一头豹,而对恐怖分子而言,那手段,简直让人心寒,某队人员提及他,那是满满的畏惧, 可是,那样一个凶残人物,竟然被个女孩子给踢了,而且还是在他先动手的情况被逆袭,这…… 特么的,这肯定是他在做梦吧? 柳向阳眨眼再眨眼,看看痛得俊容扭曲的燕某人,再看向小女孩,小女生一脚低在青年身上,把人死死的摁在墙上,她粉嫩白净的鹅蛋脸上挂着灿若春阳的笑容,那笑容……那笑容,感觉比冬风还冷! 瞥及小女孩子的笑脸,柳少后背一凉,心头发寒,好狂暴的小美女,怕怕! 疼痛一波一波的袭来,燕行痛得抽搐,也不肯示弱,死死的抿着唇,怒目而视,该死的怪力小萝莉,身手怎会这么灵敏? 又栽在她手里,他无话可说,她最好祈求永远别犯他手里,否则…… 他狠狠的咬牙,哪天她犯他手里,他一定要她尝尝什么叫分筋错骨,什么叫九死一生。 用脚将人辗踩在墙,乐韵轻快的揉着手腕,笑咪咪的打量阉人:“阉人,滋味如何?” 从早上遇见开始,阉人就顶着张笑容,那模样真是美艳风流,俊儒秀逸,温润如玉,有如明月无尘,有如初阳美好,高贵美艳,羞杀春花; 现在,他那张脸上再无一丝笑,青铁如墨,眼神凶狠,如一头凶猛的恶狼,意欲跟人博杀。 那眼神很凶。 那表情,分明恨得想吃人。 她怕吗? 那种表情,吓吓别人可以,吓她,还太嫩。 当年她手无寸铁,身陷圄囵,面对一群凶神恶煞的恶徒都没怕,现在她有自保之力,还会怕一个的眼神? 想吓她,请再修十年。 但是,那种眼神很讨厌,乐韵视线轻飘飘的下移,脚底用力,狠狠的辗踩,竟然不怕死的偷袭,后果自负。 她用力一踩,钻心的痛再次涌上身心,燕行痛得整张脸肌肉发抖,他死死的咬着牙,不愿露出软弱。 痛,如火焰烧心,他的脸上渗出一层细汗,密密麻麻的汗珠子满脸满额。 柳向阳看到燕行身子抽挛了一下,身心俱凉,看看那扇紧闭的门,看看一脚踩着人的小女孩,艰难的吞了吞口水:“小美女,脚下留人啊,小行行前些日受重伤躺了一个多月,如今重伤未愈,小行行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小美女大人大量,饶他一次。” 他很想说“实在不行,请等他伤好你再动手不迟!”,不过,那句话他终是没说出过来,他觉得他要是真那么说了,等小行行伤好,他就得被扒一层皮。 小行行的狠,他是领教了的,所以,他不想成为倒霉蛋。 “我想饶他,可是,我给他脸他不要脸,我和他的旧怨还没解决,今天我没动手,看在晁哥哥的面子上也没把他丢出去,他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偷袭我,这种人,不教训他一顿他就不知天高地厚。” 乐韵懒洋洋的斜眼姓柳的某位,好整以暇的看向阉人:“阉人,上次我就说了,欺负姑奶奶是要付出代价的,哪怕你是阉人也一样,敢对奶奶动手,姑奶奶一定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服不服?” 燕行咬着牙,阴沉沉的回视,上回他大意,栽在她手里,这次又失手,再次栽在她手里,败者为之寇,他没有说话权,所以,他无言反驳,但不等于他会低头。 “小行行,你做了啥伤天害理的事,惹得小美女发火啊?”柳向阳看看兄弟,看看小女孩,发觉一个阴着脸,一个笑容明媚,顿觉一个头两个大,小行行是做了啥伤天害理的事,惹得小美女动手? 小美女身手灵敏,也不知是哪个古武门派的传人。 小行行惹谁不好,咋就惹了个看似是古武门派的女弟子呢? 按理说燕行好歹也是习武之人,他遇上古武门人应该能看出对方来历,不会轻易的去犯忌,怎么这次好似还结了怨,好像跟人卯上了? 跟古武门人结怨,绝对不是明智的事,要知道如今华夏国古武门极少,但凡有传人的古武家族或门派,都不简单。 他观察小美女动手,出手迅速,根本没有招式,因此也没有蛛丝马迹可寻,猜不出跟哪些门派有联系。 这是个伤脑筋的问题。 现在咋办?柳向阳揉揉太阳穴,头痛不已,关于小美女的事,他要不要上报他家老叔,请他家叔叔老人家定夺? 燕行冷冷的睨柳向阳一眼,又对小萝莉怒目相向,他不认输,就不信怪力小萝莉敢弄死他。 “别瞪我,瞪我也没用,姑奶奶打少到大也不知被多少瞪过,吓不着我的,”阉人凶狠的回瞪,乐韵摸摸下巴,笑得肆意风流:“阉人,虽然你有鸟跟没鸟一样,虽然你身为男人却失去了男人的功能,虽然你没能力传宗接代,你也不能自暴自弃的送上来找揍是不是?你要是真的觉得你这样子不好,大不了我大方点,免费给你一刀,然后世上又多了一个姐妹,以你这样的脸蛋,随意选条街一站,保证客如云来,人如潮水,让你天天应接不暇,忙得不分日夜。” 这?! 柳向阳惊呆了,小美女的意思是让小行行变性去当站街女?我……我的天啊!来个人拧走他吧,他他他……他想死! “你……”燕行气得心口一堵,差点炸肺,他恨不得撕了小萝莉的那张嘴,想动,浑身麻木,根本动弹不得,急得双目爆凸,眼珠隐隐泛出血色。 他气得几乎咬碎一口钢牙,盯着她,心里发狠,等他伤好,等他找到机会,他会让她体验一下她说的站街的感觉! 她没成年,明面不能动,他不介意玩阴的。 他就不信堂堂一个男人,还整不了一个黄毛小丫头。 燕行气得胸口快炸开,死死的咽下了那口恶气,阴森森的盯着小萝莉,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射飞刀,拿她练靶子。 成功把阉人气得变脸,乐韵心情大好,愉快的伸指戳向阉人,一连在他胸前戳了四五处,大大方方的收回脚,啪的打了个响指:“柳大叔,你现在可以把这个长得漂漂亮亮却是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打包带走了。”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20/20067/3209085.html 第十四章 冤家宜解不宜结 柳向阳再次懵了,他见过泼妇骂街,也听过污言污语,却从没像今天一样听到如此有个性的骂人话,小美女嘴巴实在太利,也骂得太狠了些。首发哦亲 小行行究竟造了哪门子的孽,或者是走了哪门子的霉运,得罪了小美女,挨她批得一无是处? 被批没事儿,可小美女倒好,偏挑能把人活活气死的词骂,小行行就算再能忍,估计也会被气吐血。 其实,燕大少被气吐血没关系,他就怕燕某人回过神儿来,因为他也在旁,知道了些许秘密,燕少不顾兄弟之情,灭他的口啊。 燕少的**那是绝对不能乱窥视的,谁去窥视谁倒霉,他还想多活几十年,不想被燕某人整得英年早逝。 至于小美女,她身手那么好,小行行应该奈何不了她,所以,他不怎么担心小行行报复小美女,只为自己的安全担忧。 想到人身安全问题,柳少悄悄的望向燕大少,发现他的脸乌黑乌墨的,他就只有一个想法:姑奶奶,您能不能口下留情? 小萝莉手指戳来,燕行没什么感觉,仍然动不了,听到说他“银样蜡枪头”,他气得心口一抽一抽的痛,小萝莉揭短就算了,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揭短,丧尽天良啊! 他想还一句嘴,又咬紧牙头,恨恨的瞪她一眼,撇过头去,他今天阴沟里翻船,且好男不跟女斗,他日再报仇雪恨。 “多谢小美女手下留情。”柳向阳对小行行与小美女之间的恩怨束手无策,瞧得小女生不再骂人了,长长的舒了口气,小美女真不错,虽然骂了几句,并没有死揪着不放,如此高风亮节,当为我辈之楷模。 他欣欣然的谢了,伸手攀住兄弟的肩:“小行行,我们该回去喽,回去午睡一觉,下午去打球。” 他用力的一攀,燕行四肢麻木,无法自控,被带得向前扑去。 “啊?!”燕行一头栽倒,柳向阳吃了一惊,眼疾手快,伸手一捞搂住燕行的腰,把他给稳住:“小行行,你咋了?” 乐韵眼瞅着阉人要摔又被扶住,微感遗撼,咋就没摔呢,摔个狗啃泥多好,最好摔他个满脸花,毁了他那招人嫌的脸最好。 虽然很遗撼,看到柳某人手忙脚乱的帮阉人检查,好心的提示:“他心胸狭窄,气量小,偷袭失败羞愧欲死生无可恋,气得四肢无力五心不定六神无主,你还是直接把那只弱鸡扛走吧。” 她亲自下手戳了他的麻穴,乐同学敢赌,阉人两个钟之内恢复不了,他若还能行动,她就得回空间骂天骂地啦。 “弱鸡?”柳向阳古怪的望向小女孩,小美女说小行行是弱鸡? “对,就是弱鸡。连我这么小的女生都打不过,不是弱鸡是什么?”瞄到阉人的脸比黑锅还乌黑,乐韵愉快的挥爪:“柳大叔,你赶紧把弱鸡搬走,别让他留在这里碍眼,一会儿晁哥哥出来,要是看见这么丑的弱鸡,有污晁哥哥的贵眼。” 燕行紧抿着唇,口里有一丝咸腥味。 敢说小行行是弱鸡,牛! 小美女太牛,他只能仰望了,柳向阳深深的仰望小女生,再一把将小行行扛在肩上,像扛木头一样扛着他,潇洒的下楼。 柳某人扛人的动作让乐韵心情爆好,脆生生的嘱咐:“柳大叔,欢迎你以后有空跟晁哥哥来做客哟。” “好咧。”柳向阳原本以为经此一闹,小美女肯定因小行行的事连罪他,以后看他也不顺眼,没想到还欢迎他,顿时心花怒放。 小美女做的饭好吃! 小美女做菜好好吃! 小美女烧的汤好喝! 小美女厨艺杠杠的! 那么好吃的饭,让他有种“自从吃了那一顿,从此误终生”的感觉,如若再也吃不到,那简直……难以想像是何等的让人心痛。 讲真,如果是别人得罪小美女害他吃不到美食,他肯定直接就跟谁割袍断义,可若是小行行,他只能自认倒霉。 原本,小美女不欢迎小行行,他以为他也从此要跟美食无缘,当小行行对小美女动手动脚,他以为彻底失去了跑小美女那蹭饭的资格,没想到,小美女宽宏大量,事非分明,没有因小行行迁怒他,还欢迎他来做客,这简直是天掉馅饼的大好事。 柳出阳原本很幽怨的,听到小美女那句嘱咐,一时心空阴云尽散,晴空万里,艳阳高照。 燕行面朝下,无法抬头,看不到小萝莉的脸,听到她欢迎柳向阳以后有空去做客,想掀桌的心都有了,怪力小萝莉一定是故意的,故意区别对待,故意恶他却友柳向阳,故意刺激他,故意气他。 嘴里腥味还在,那是他气狠了,咬到舌尖弄出来的血腥,再被一气,胸口被压了巨石似的,呼吸发窒。 他心口堵得难受,用力的咬紧牙关,以免不小心吐血。 柳少扛着兄弟叮咚叮咚的下楼,反正老生还没开学,状元楼里学生很少,不怕遇见人,也不怕丢人。 他速度极快,蹬蹬咯咯的一顿响,成功下到二楼,为了保住燕大少的面子,他在转角平台那里把人放下来,愉快的拍拍手:“小行行,你现在可以自己走喽。” 燕行恼得想吐血,他要是能自己走,他用得着让他扛下来吗? “小行行,你不会还不能动吧?”燕某人不吭声,也没移动,柳向阳不禁惊讶的打量他,看到燕大少青铁的脸,他表情也骤变:“不会是……点穴?” 脑子里闪过那种想法,又看到燕少仍然没动,柳少倒吸了一口凉气,小美女真会点穴? 若说之前只是猜测小美女有可能是古武家族后辈,那么现在他已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确认小美女出身古武家族或古武隐门派。 点穴,他也知道,他知道的是最浅俗的道理,比如人体哪几个地方若被点会麻木,但若让他动手去点穴位,顶多让对方当时麻一下,绝对达不到让人一动不能动。 点穴止动,那是古武高手才能达到的境界,听说至少要修出内劲,同时具体对人体构造了如指掌,力度也要掌握的恰到好处,重了不行,轻了也不行,与此同时还要根据一天不同的时间点不同的穴位。 联想到小美女会点穴,柳向阳又想起他观战时看到小美女在小行行胸前连连点了几下的动作,整个人都震住了,谁能想到她小小年纪竟然习得内家功,使得一手好点穴手?也难怪小行行惨败而归,输给古武后起之秀,不丢人。 “小行行,你走了不,那我们只能等晁小公主和小李子,等他们下来,借他们的车回公寓。” 他能扛得动小行行,但那样走回去,万一遇见人就不好看了,莫如借晁小公主的私家车回去,避避嫌。 燕行默认了柳向阳的建议,他四肢麻木,连根手指都动不了,没有发话权,他也不想被扛回去,那实在太丢人了。 两人依着墙,盼晁家哥儿快快下楼。 晁宇博和李宇博两人被留下来,当小乐乐送柳少和燕少出去,两哥们本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原则,并没有好奇的跑去偷听说什么,很快听到外面听到伟主来轻微的“咚踏”声,依稀能分辩出是凌乱的脚步声,两哥儿扭头望望门,仍然没有去看热闹。 晁宇博想了想,起身进厨房把小乐乐洗好的青瓜拿出来,切成片装在盘子里端到小客厅。 闻着青瓜的味道,李少馋得口流直下三千尺,无比幽怨的瞅着晁哥儿,那家伙明知他是吃货,还故意早早把水果端出来,就是想看他出糗,一定也不可爱了。 馋得实在受不了,抹了抹嘴,万慨万分:“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这么一比,我觉得我以前吃的青瓜都是喂猴儿的,食堂里的饭菜就是喂猪的。” “所以?”娇弱少年凤目一瞥,投去别有深意的眼神。 “所以,我以后不想再吃猪食了。”李宇博眼睛闪着亮光,热切的盯着晁少:“小晁,小博博,我们以后把伙食费交给乐乐,请乐乐包三餐好不好?不不,不是三餐,包两餐,就包中、晚两餐。” “美得你。”晁宇博一把掌拍在李少头顶:“乐乐来青大是求学的,不是来当保姆的,开学就老老实实的吃你的猪食吧,敢人心不足,以后把你列入黑名单。” “别别,咱们有话好说,”李宇博把头顶的手弄开,涎着脸跟好哥们打商量:“晁少,小晁,晁哥儿,咱们好歹是穿开裆裤长大的,凡事好商量是不,为了不耽误乐乐上课,等周末我买菜买原材料,请乐乐主厨,这样可以吧?” “不行,周末乐乐要去图书馆。”晁宇博揉揉打了发小一掌的手,笑容惊艳:“乐乐兴趣广泛,如果哪天乐乐在某科遇到疑难,你能请来某些学霸学神给乐乐解惑,乐乐心情好了,你不说,她也会隔三差五的请你们吃饭。” “此话当真?”请某些学神学霸当指点迷津那不是问题啊,要知道学生会内部广集各门各科最牛的学霸学神,想找个人指点小学妹学习,尤其还是位可爱俏丽的小学妹,还管顿饭的话,那些学神学霸只要有空百分百分乐意给小萝莉解惑。 “当真,包括借书本啊,乐乐后天军训,晚上有时不训练有自由时间说想找些书看,我记得你跟医学系的几位学霸关系不错,去帮小乐乐把他们读过的书全借来一用,这点小事难不倒你吧?” “小事一桩,保管马到功成。”李大少眼睛发亮:“晁哥儿,要不我帮乐乐办件事,让乐乐请我搓一顿?” “咋的,不请你吃饭你就不帮忙了?”文弱少年凤目微微一闪,闪烁着点点诡光。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咱们是谁跟谁啊,就凭咱俩的关系,你妹妹也是我妹妹,乐乐又是你妹妹又是我们的小学妹,我这当学长的帮帮忙是天经地义的。” “这才叫好兄弟,今晚乐乐有空做饭,一起过来吃晚饭,你要是有约,过期不候,可不能怨我。” “没约没约,我晚上没约。”李宇博眼睛比星子还亮,那什么的,他晚上确实有个饭约,但是,为了来乐乐这吃饭,那什么的饭约通通可以推掉啦。 温润的娇弱少年横哥们一眼,不去揭他的底,据他所知李少今晚本来是要应某位美女的约去给谁庆生,他为吃的竟舍得冷落美人,不枉是标准吃货。 他也得李少来蹭饭,蹭顿饭就能多个免费苦力,多好的事儿,他也不客气,详细指晚乐乐要哪些学科的书籍,让李少记着,有空去勾搭那些学科的学霸学神们。 想到晚上还有好吃的,李大少欢天喜地的一个劲儿的领了任务,完全没发现晁哥儿给他挖了个无底坑,直到n久,当他成为乐同学找书的专用助手,他才发觉他被晁哥儿骗去当苦工的悲惨现实。 两人在谈论某些书籍该找谁借,借不来的在哪个图书馆有,谈论的热火朝天的当儿,听到外面传来的咚咚脚步声,两少猜着该是燕少和柳少终于下楼去了,立马止住话头,坐等小乐乐回来。 乐韵目送柳某人扛着阉人转了个弯,看不到人才转身推门进宿舍,看到晁哥哥和李哥哥守着盘青瓜等自己,她被那望眼欲穿的眼神给逗乐了,跑过去坐下吃迟来的饭后水果。 两俊逸少年把风度、形像全丢去了瓜哇困,再次展开你争我夺的抢食大战,那速度妥妥的是风卷残云,眨眼间就把一盘水果一扫而空。 终于吃到了饭后水果,两哥儿满足了,心满意足的抹抹嘴,告辞去准备下午的会议。 李少和晁同学跟小乐乐说好大概晚上几点才回来,神彩飞扬的晃荡着下楼,当走到三楼转角就看到在二楼和三楼之间楼梯转角平台那儿的柳少和燕少,两哥儿纳闷不已,那两位咋没走? 左等右等,等了好一会儿才等到晁家哥儿,柳少笑着招呼:“嗨,小晁,小行行身上的伤发作,腿脚抽筋,走不了路,借你的车用用。” 燕行:“……”这理由太烂,不说晁哥儿不信,就是他自己都不信。 伤发作,腿脚抽筋?晁宇博似笑非笑的看柳燕两少一回,浅笑吟吟的点头:“行,车子就在楼梯前停着,你开去就是。对了,小乐乐精于医道,乐家开的药方连中医科学院的老教授们也赞不绝口,燕少也许可以请小乐乐把把脉。” “……”燕行憋得快吐血,他当然知晓小萝莉身负奇学,可他哪敢再让小萝莉把脉,让小萝莉一摸脉,岂不就暴露了? 怪力小萝莉当初宣告了他被人下毒,恐终生无后的诊断,那是他用的是假身份,现在让她一诊脉,不用说,她肯定知道他就是她救的张金,毕竟不可能有两个人的脉像一模一样。 试想,以小萝莉的暴力倾向,若知晓他骗了她,她估计会跑来找他玩命,在明面,他又不能把她怎样,最后吃亏的只能又是他。 燕行不傻,当然不可能让小萝莉把脉,他没回话,也不想说话。 “不错不错,我倒把小美女会医的事给忘记了,下次找小美女帮小行行把脉。”柳向阳内心冷汗唰唰狂飙,他亲眼见小美女和小行行大打出手,怨还没了,请小美女把脉的话,小美女会不会公报私仇,揍死小行行? 燕少一声不吭,晁宇博也不愿多管他的破事儿,把车钥匙给柳少,并告诉他他下午不急于用车,不用急着送回来,再和李大少下楼去另一个楼梯口回宿舍。 拿到了钥匙,柳向阳扛起燕某人在两少年后一点下楼,打开车门,将僵成木头似的燕少塞在后座,开车回公寓。 燕行被捋好手脚放在后座躺睡,一张俊脸比烧了十年没刮灰的黑锅底还黑,被怪力小萝莉吊着揍就算了,还被柳向阳看了个全套,又被晁、李两家的小青年给看到了糗样,今天霉透了! 柳大少开着车直奔公寓楼,到楼下,瞅着四下无人,将燕少从车里搬出来,扛着上楼,当乘电梯到达楼层,不幸的遇到了两位青年,引得那两青惊奇不已。 燕少羞红了脸,柳大少扛着兄弟风也似的跑回宿舍,当关上门,他才舒了口气,阳把燕少放下来,让他倚着墙站,他拍拍兄弟的肩膀,好奇的打探消息:“小行行,你和小美女究竟是怎么回事?” “……” “是不是你真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柳向阳脑补了n个可能,一脸的惊疑。 “……”什么叫做了伤天害理的事?他是军人,纪律摆在那,他敢做什么伤天害理的? “你避而不答,是逃避,还是……说不了话?”柳向阳古怪的盯着兄弟,转而霍然大悟:“你被点穴,不能动,也一直不说话,不会是被点哑穴了吧?是的话你眨眼眨。” 再次听柳向阳说到点穴,燕行气得肝都在疼,被连连追问,他只好眨眼眼。 “真是被点哑穴了啊,可怜的小行行,你咋就招惹了那么个小魔星?”柳向阳同情的拍兄弟的肩,可怜的小行行,难得棋逢敌手,还惨败人手,那心情一定很苦。 想想,他又不同情他了,一本正经的问:“小行行,你对小美女出手时,按你的手速与力量,那么近的距离,你占尽优势,可以秒小美女才对,可实际上你除了飞鹰爪是真招,后面根本没有用出全力,你是真想擒拿小美女给她点厉害,还是想引小美女动手,试探她的功夫路数?” 燕行微微的垂眸,不给任何表示。 “小行行啊,听哥说,冤家宜解不宜结,你跟小美女没什么大怨的话,尽量找个机会和平化解吧,咱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潜大的医学天才被晁家独占啊,行行,你别瞪我,我去还车。” 正想说教说教的柳向阳,挨了一记白眼,赶紧撤,小行行今天够憋屈的了,他还是别火上浇油啦。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20/20067/3209086.html 第十四章 谁 8月28日号是8月最后一个周日,乐爸还没去上班,他和周秋凤记挂着昨天乐乐说第二天买回新卡打电话回家的事儿,上午去红薯地里拔草,到近中午赶紧回家整吃的,然后坐等姑娘电话。。 夫妻俩在等电话的时候把堂屋里收拾整齐,又洗了脸换身不沾半丝尘泥的衣服,把自己整得干干净净。 焕然一新出来,周秋凤又去拿小乐乐留给他们的青瓜洗净切成片装在大碗里放桌上,摆出一副很闲悠很惬意的样子,想以此告诉姑娘,她不在家,他们把自己照顾得很好,家务活地里的活都不是问题。 准备工作做足,乐爸和周秋凤坐等姑娘电话过来,等了几分钟,乐爸手里捧着的的手机不负所望的响了起来,他一瞅,嗬,陌生电话,来电显示号码是京城的,不用说,必是他家小棉袄的新号无疑。 “快接快接,肯定是乐乐。”周秋凤挨着乐清坐着,偏头看到他手机上的号码,快催他接电话。 乐爸又喜又略紧张,粗糙的大手巍颤颤的按了接听健,还用了外音,电话刚接通,就听到清脆甜美的笑声:“老爸,凤婶,你们有没想你们家小棉袄啊,你们家姑娘很想你们啦,想得都吃不下筷子咽不下碗……” 冏,乐爸听到小棉袄那夸张的话,哭笑不得的偏头望向周秋凤,看到老婆抿着嘴笑,他表情冏冏的,也没说话,就听着自家姑娘吧啦吧啦的讲,还悄悄的抹了抹眼角。 他想乐乐了,两天没见,他就想孩子了,乐乐一个人在那么远的地方,没个人亲人陪着,孤孤单单的,北方天燥热,也不知乐乐适不适应…… 他有很多很多的担不完的心,现在听到乐乐的声音,还是有担心,至少又得到些许安慰,他知道乐乐噼喱八啦的说那么多就是怕他心里难受,故意用夸张的说法逗他开心。 等那边一口气说了一大通,乐爸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乐乐提到了晁帅哥,他顺口就接了一句:“乐乐,晁帅哥中午是不是陪你吃饭了呀?” 周秋凤伸手拧了乐清一把,低声提醒:“不要干涉姑娘家的私事。” “唉!老婆,下手轻点,痛!”被拧了腰肉,乐爸疼得呲牙,小凤下手好重,好痛矣! 周秋凤正想瞪乐清,听到手机里传来笑声,她的脸腾的红了,正想解释一下,手机“嘟”的断了线。 “……”两人你望我望你,冏冏的,当乐爸还愣着时,不想周秋凤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手机响了,周秋凤自然没功再管乐清,看号码,是京城的,她心情大好,是乐乐的新号,她刚看乐清手机时记住了号码最后两个数字。 “乐乐,凤婶也很想你,想你想得吃不下筷子咽不下碗,所以每餐只好多吃一碗……”她接通电话,笑嘻嘻的开玩笑。 “凤婶,快让我看看,你想我有没有想得晚上睡不着,有没变成熊猫眼。”乐韵送走晁哥哥和李哥哥,没收拾东西,先打电话回家,先打老爸的电话,再换凤婶的手机。 她家老爸的手机是很老很老的老古懂,只能接电话发短信,凤婶的手机是智能的,有视频通话功能。 听到凤婶说想她想得每顿饭要加餐,乐韵乐得跟揉肚子,她家老爹是个沉默少言内向面腆的,好在新妈妈热情外向,新妈妈和她老爸一内一外,性格互补,生活不会冷清。 小棉袄弃下自己转投新妈妈怀抱,让乐爸很嫉妒,也不管被周秋凤拧得酸疼的腰肉,巴巴的凑过去,力争在视频时能让姑娘看到自己的存在。 “乐乐我跟你说,我想你不仅想出黑眼圈,连白眼圈都出来了,我们这离市里远,要不我还可以去动物园混个国宝当当。”小乐乐发起视频通话,周秋凤忙接了,豪爽的让小乐乐看她的脸。 乐爸:“……”老婆是间接的怨他昨晚运动的次数多了吧?他偷偷瞟一眼老婆,耳尖发烫,乐乐说小凤吃药时要那啥要节制点,所以,他就想着趁小凤没吃药前多多努力点,因此昨晚忍不住多来了两回。 视频接通,乐韵看到了新妈妈和老爸,老爸歪着脖子把头搭在凤婶肩上,那一副脸面耳亦的模样特别的憨,她忍俊不住的狂笑,老爸变妻管严喽! 有了视频通话,谈话也更亲近些,周秋凤和乐爸很想看看孩子在京城的住宿条件,让小乐乐给他们看宿舍。 乐同学拿着手机,从客厅到厨房-阳台-卧室,再到客厅,转了一个圈,把每个地方都展示了一番,也解释了哪些东西是学校配备的,哪些东西是晁哥哥帮置的,哪些是今天买回来的,哪些是从学校领回来的。 东西还没收拾好,宿舍有点乱,也更自然。 乐爸和周秋凤看到一套一居室的宿舍,妥妥的放心了,一个人住一间,乐乐想干啥就干啥,她弄药材也好,自己煮饭菜也好,也不用担心同舍人员有意见。 夫妻俩又问了京城的物价,天气,问孩子适不适应那边的气候和饮食,问需要不需要寄些特产,她留着的衣服大概哪时寄,一番聊天,涉及n多的生活琐碎之事。 乐同学也把开学后学校的安排向家长汇报,如果军训忙的,她大概白天根本没有空打电话,晚上也可能要随时要拉练等,要等上课后作息时间才能基本固定。 那一通话持续了近四十分钟,非常的愉快。 挂了电话,周秋凤笑容满面,把发烫的手机放桌上,夹了几片青瓜塞嘴里,她说话时没感觉,现在觉得口干舌燥。 一边吃,一边揉腰,一边含糊不清的说话:“乐大哥,乐乐在京城有晁帅哥照顾,你明天可以安心的上班啦,我明天赶街,卖鸡蛋和小菜,顺便帮乐乐去充点话费。” “嗯嗯。”乐爸憨憨的应了,伸手帮老婆揉腰:“小凤,是不是太累了,累得腰酸?” “我来那个了。”周秋凤脸微微的红了脸,小声的吱唔一句。 “啊?”乐爸大手一僵,紧贴在老婆后腰上,来那个的意思就是月事来了,小凤来月事,说明马上要吃药,她吃药,他们的夫妻生活就要节制了…… 周秋凤偏头,看到乐清脸上变幻莫测,她情不自禁的笑了,也不看乐清,飞奔去忙自己的家务活。 乐爸一脸呆懵,他不好容易娶到老婆,马上又要当和尚了,小棉袄去上学前还摆自己一道,小棉袄一点也不可爱! 虽然小棉袄变成她新妈妈的贴心小棉袄了,他也认了,服药有利小凤健康,他忍几个月也是值得的。 只是,乐爸心里还微微有一点点酸,小棉袄帮她新妈妈配了药也不早早告诉他,等到去上学前才说,故意整他,小棉袄是个小坏蛋! 挂了电话的乐同学,可不知成了幽怨老爸心中的小坏蛋,她把因长时间通话以致发热的手机放桌上,也不顾得收拾宿舍,赶紧回空间。 爬回空间,站在药田旁,乐韵摸了摸鼻子,有点小小的郁闷,她昨天傍晚种的辣椒竟然只长出不到十棵苗! 昨天买回来的大辣椒,剥出来一大撮种子,大部分是瘪的,她也仍然全部种在药田里,特意浇了很多的井水。 早上起来,经过一夜的蕴量,育辣椒种苗的地方只冒出三四个小芽,又经过一个半天的时间,种苗长高了,仅仅只有九根苗,由此可见,那些种子发芽的成功率有多低。 “至少没有全军覆没。”成功率太低,乐韵心里抑郁,仍自我安慰,虽然数量很少,至少还是成功育出种苗,总比全部不发芽的好。 自我解嘲的安慰自己一句,提篮子下田摘松茸,松茸孢子没绝就有菌丝,会源源不断的长松茸,一个老松茸能散发出一亿孢子,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的孢子能成功变成菌丝,那也是个巨大的数字。 乐同学当初留了十几个种菌,以一个一亿孢子的量,有十几亿个孢子落在空间的灵田里或飞到了其他地方,哪怕只有少量一些落在田里,孢子不断的长成松茸,也不知要几个月才能中断。 如今,乐韵不怕没松茸,就怕它长得太快,她来不及收摘,至于收摘到的松茸多了该怎么处理,那就是以后该头痛的事。 一阵扫荡,将能摘的松茸全部摘收下来,又去移栽辣椒,九棵辣椒没长在一堆,也挨得很近,如果等长茂盛了,可能会很挤,拔了,移栽到一块药田的边缘。 种完辣椒,把丢回空间的葱苗也分苗,种在三只花盆里,那些花盆以前种也云芝菌,现在不再生菌子,拿来二次利用。 把葱种下去,跑到堆积的用具堆里东挑西选,提出二只半人高的中号木桶,放在药田最边缘地带,往内填泥土。 她第二次神农山,在那个搬迁后留下的荒废旧村里顺手捡走些破烂,包括七八只旧式桶,七八十年代最常用的家具就是桶,装米装糠,挑水,当高科技产品取代了木制品,木桶就退出历史舞台,大部分被丢弃。 她捡的桶有些有缺口,也有被老鼠咬破洞的,装不了水,装泥土种花正好;同时,她在照料外国帅哥的时候在山里挖了很多泥,为的就是作试验用的,现在也能派上用场。 木桶看似不大,特别能装泥土,乐韵倒了好几包泥土才填满一只,再填充第二只,把两只桶填满泥巴,摸来一只香蕉埋进一只桶的泥土里,又拿来一只苹果,剖开,找出两颗饱满的种子,种进另一只桶里。 有了空间,她的眼光就格外的刁,不爱吃市场上的水果和蔬菜,样样皆想自己种,苹果和香蕉树都是大型树,种药田里太占空间,她舍不得浪费药田的地,种桶里作试验。 种下种子,乐韵提来井水,给辣椒、香蕉和苹果种子浇一遍水,愉快的去收南瓜和药田里的几种药草。 乐同学忙得热火朝天,燕行则愤恨的不知把小萝莉骂了多少遍,打柳向阳去还车后,独留他一个人在宿舍,他不能动,只能**的倚着墙站立。 原本他以为那种情况不会保持太久,谁知,按心跳计时,过了足足半个钟,他手脚还是僵硬得石化,没有要活过来的感觉。 他不停的试着活动,试着运气,发现一切都是徒劳的。 该死的小萝莉! 燕行恨得牙根发痒,整张脸黑了又青,肚子里的火气越积越浓,恨不得去把小萝莉捉来搓成面团子,怪力小萝莉的手段也太毒辣,竟封住他全身穴位,害他的功法也失效,这绝对是破天荒地第一回。 憋屈。 他从没有如此憋屈过,打从五岁起,他从没被罚站,没想到今天却被小萝莉整得不得不面壁,简直是奇耻大辱。 燕行咬牙发誓,等他捉到小萝莉,他一定把她绑起来,绑成肉粽子,再慢慢的捏搓,让小萝莉尝尝他的十八般手段,以报前仇旧恨。 午后的太阳炎热,而涌入青大的新生比上午更多,校园内人来人往,极为热闹。 当乐韵处理好空间的活,回到宿舍看时间,距离冰箱通电已过四小时,打开一瞅,放在冷冰里做试验的水结冰,证明冰箱可以正式启用,乐同学将能冰的蔬菜、肉和水果塞进冰箱,还把放卧室的青瓜也拿出来几根冰藏。 迷你型冰箱空间有限,被塞得满满的。 处理好瓜果蔬菜,乐同学兴致高昂,把西瓜和西红柿青瓜又收回空间,愉快的整理宿舍,被子放阳台上晒,被套和枕套等可以洗的拆出来清洗,忙得不亦乐乎。 刚洗了被子晾晒,门被敲响,乐韵怔了怔,晁哥哥和李哥哥二点半钟开会,现在三点多钟,他们还没散会,这时候还能有谁来? “可可可-”第一遍三响后,略略停了停又传来有节奏的扣门声。 谁呀? 乐韵一头雾水,不是晁哥哥和李哥哥的话,是不是宿管?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20/20067/3209087.html 第十六章 目的 初来乍到,自己又不认识太多的人,骤听得到敲门声,乐韵左想右想就是搞不懂究竟是谁,怀揣着疑惑,飞奔门口。zi幽阁om 她要整理宿舍,要洗被套,怕弄湿鞋子,换了双凉鞋,跑动时凉鞋跺地的“噼噼啪啪”声急如群马奔腾,响亮动人。 第二遍敲门声又是一次三响,然后静止,而乐同学没等外面的人敲第三遍门,她也到了门口,迅速拧开门把。 居民楼的门一般有猫眼,如果有人敲门可以从猫眼观察是什么人,宿舍楼的门是没有猫眼的,想看看是谁只能问或者开门看。 拉开门,乐韵火速向外瞅,门口站着位俊男子,身形拔长,长着张雄雌莫辩的脸,左眼下有颗小泪恙,他唇角含笑,眉眼清淡,面如桃李,秀气温雅,如一支青竹亭亭挺立,风姿卓绝,苍劲高雅。 他来干吗? 看到中午还在自己宿舍做客的帅哥又来了,乐同学脑子里闪出问号一串串,忍不住又看帅哥的脸,他是秀气温和的俊美,阳光而温雅,让人看着感觉如煦阳春风,明媚照人。 阉人风姿绰约,惊艳绝伦,表面看似是温温如玉,但笑容不达心底,温和的笑容有形无实,是表面阳光实则疏离冷漠的冷艳之俊美。 如果抛开个人恩怨,乐韵不得不承认,阉人是最有气质的一个帅哥,那种冷艳贵气与生俱有,深入骨髓,别人难以仿效。 柳帅哥很帅,把现在的他与她第一次在e北神农山所见的他相比,她当然知道第一次所见的柳帅哥略略作了掩饰,那时的他大概露出百分之七十的真容,现在才是他最真的真容,比当初更帅更俊更耀眼。 当他与阉人同行,他的俊美还是被阉人遮掩去部分,如今阉人不在,柳帅哥的那种温雅斯文的气质是那般的耀眼,整个人光芒四射。 低眸,顺着帅哥笔直的身躯往下看,他脚下放着好几包东西,还有鲜牛奶,乐同学眨眨眼,他拧大包小包的跑来,是求她给阉人解穴咩? 视线顺着帅哥的脸到脚打量一遍,乐小同学笑嘻嘻的扬了扬眉:“柳大叔柳帅哥,是什么风把你又吹来了?” 柳向阳站在门外,一颗心原本是有些迟疑的,他把晁家小公主的车送回状元楼,又不想回去面对惨遭点穴手束缚的燕大少爷的黑脸,改而去校外取私家车,路上左思右想,百般不解燕某人究竟做了啥事得罪小美女,一时灵机一动,到校外去逛趟商场,买些能拿得出手的东西,决定去探探小美女的口风。 他想探口风和买东西时并没有想太多,那么想就那么做了,等开车回到青大,停在状元楼下,反而有点小纠结:他就这么跑来,会不会被小美女一顿扫把打出去?又或者被晁家小公主误会了什么,暗地里找他算帐? 心头迟疑良久,纠结半晌,最终豁出去了,不管咋的,上去试试再说,大不了挨一顿白眼呗,万一跟小美女谈得投机,说不定能成为忘年交,以后蹭饭无压力。 抱着美好的希望,柳大少抱着从商场购来的小礼品登楼,直奔四楼,当站到目的点,他给自己整理好仪容,检查再三才敲门。 他到四楼时依稀听到宿舍里传来轻微的声响,猜着主人在家,当敲了一遍门,没听到回应,以为小美女知晓是他来了故意不理,当时还真有些小忐忑,迟疑几秒鼓足勇气敲第二遍。 当听到从宿舍内传来脚步声,柳向阳竟有种如释负重的感觉,立马摆出自认最帅的姿势,拿出最美的一面,严阵以待。 待看到小美女拉开门,探出头来张望,她的视线落在自己脸上,柳大少亳不迟疑的展示自己最温和亲切的微笑。 微笑是最好的语言。 展露出迷人笑容的柳向阳,看到小美女眉目飞扬的样子,温和的笑答:“小美女,是青大的香风把我吹来的哟,中午承蒙招待,我刚去校外取车,顺路来道谢。” “家常便饭,不用太客气的。”乐韵更加疑惑了,用得着特意来还礼吗?然客人已来,她中午又说欢迎他以后有空来作客,不能出尔反尔,将门拉宽,请客人进去。 得到邀请,柳向阳那颗纠结迟疑的心瞬间云散雾开,小美女真没有因为小行行的事迁怒他呢,小美女通情达理,比小行行可爱一百倍。 他心旷神怡,忙俯身提行李,一箱牛奶,四只塑料食品袋,一个人轻而易举的全部给拧起来,跟着主人进宿舍。 乐同学在洗被褥,其他物品还没完全整理好,客厅还有点小凌乱,却也有一番人居的风味。 柳少欣赏小女孩子的走姿,小美女年龄小,长得也是娇小玲珑,清清爽爽的短发,走路时后背挺得笔直,普普通通的衬衣七分裤,露出的胳膊和一截脚踝白嫩如雪藕似的,她活泼灵巧,每步如踏云朵,身轻如燕。 他特别的好奇,这么小的一个女孩子,怎么会有那么强的力量,能轻而易举的把小行行揍得无还手之力呢? 感觉小美女身上有太多值得探索的秘密,足够吸引人冒险一探,柳向阳眼睛亮晶晶的,如果能跟小美女成为朋友,不仅可以近距离探索某些古武家族的秘密,还能经常吃到美食,那简直是人生美事也。 心情飞扬,柳少跟在小女孩后面到客厅,将提着的东西放在一侧,风度翩翩的走到桌子边坐下,拿纸巾抹并不存在的汗。 乐韵请柳帅哥坐下,她转身进厨房,背着人,从空间里拿出一根青瓜,洗干净,切成片装盘,端出去待客。 一股清冽的味道飘来,柳向阳笑容绚丽,哇哇,他来得太对了,有水果吃了哟! 他看着小女孩端盘出来,立即敛去那种奸计得逞的窃笑,笑容微微,彬彬有礼,绅士风度十足,标准的君子风范。 乐同学端出待客的水果,坐下来作陪,待她刚说没有烧茶,招待不周,只有点家乡带来的青瓜当茶水请客人尝,柳大少口里连连说“客气”,手却是飞快的叉了瓜片塞嘴里,那动作那叫个干净利落。 e北神农山区域气候温和,种出来的无污染绿色瓜果别有风味,他和小行行等人出任务,紧张之余最爱的就是去买当地的瓜果吃,那些用农用肥种出来的瓜果,肉质鲜嫩,甜脆可口,那味道可不是大棚里的瓜果可媲美的。 小美女说青瓜是从家乡带来的,那就说明是最纯正的e北农产品,因此,他迫不及待的品尝,一块青瓜入口,柳少震惊了,小美女带来的家乡货比他吃过的那些正宗土农产品还要好吃十倍。 眼瞅一大盘是给自己一个人吃,柳向阳眼睛霍亮霍亮的,像星星一样的闪亮,不客气的飞签如风,朝着青瓜进攻,吃得特别的嗨,他只想说两个字:好吃! 现在,他终于理解为什么中午时青瓜仅只放在那里,他们也能闻到淡淡的沁人的味道,纯正的土农产品,百分百的无污染绿色水果,当然香味扑鼻啊。 此刻,柳向阳也明白为嘛中午小美女会把那些西瓜青瓜西红柿藏起来,这么好吃的土特产,如果是他的,他也会藏起来不愿给别人吃。 同时,他也理解为啥中午小美女不请他们吃土特产,当然是因为小行行得罪了小美女,小美女不想便宜小行行,所以不拿好吃的招待他们,说白了,中午他没吃到好吃的,都是小行行惹的祸。 幸亏他机智,打着来道谢的幜子成功的混进小美女宿舍,有幸尝到最纯的e北瓜果,嗯嗯嗯,活该小行行吃不到,谁叫他得罪小美女的。 柳向阳欣欣然的享受着美味,心里鄙视自己的好兄弟,那家伙别扭死倔,用现代词就叫傲娇,活该不受待见。 眼前的帅哥眉飞色舞,让乐韵看得特别的无语,默默的暗笑,好吃是吧?吃吧吃吧,吃开心了,回去向阉人宣传宣传,如若能把阉人气个四仰八叉,她下次不介意再请柳帅哥吃好吃的。 柳向阳吃得爽快,一个劲儿的毛隧自茬:“小美女,虽然我不是吊炸天的那类家伙,好歹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对京城还是很熟的,你以后想去哪溜跶,或者有啥啥事儿需要人跑腿,记得找我,只要有空,我随喊随到” 柳少巴啦巴啦的自我推销一番,末了还不忘帮好兄弟开脱:“小美女,小行行那家伙因家庭关系,内心有点黑暗,有时容易犯浑,他要是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我代他向你道歉,你大人大量,能原谅的原谅则个,别跟他计较。” ? 乐韵眨眨眼,话说,这个帅哥究竟是来干啥的啊?如果仅看他的吃相,她觉得他是来蹭吃的,如果以他毛隧自茬的行为论,好似是赶上门来当苦力的,现在又帮阉人说话,有来帮阉人洗罪的嫌疑。 帅哥来意不太明朗啊,乐同学意味深长的笑笑:“柳帅哥柳大叔,阉人没告诉你他跟我结怨的原因吗?” 我 听到“大叔”两个字,沉浸在美味里的柳向阳,整个人打了个激灵,他才二十几岁好么,怎么就沦落到成大叔级别的老人家了? 他感觉瞬间就老了十岁,可实际上他与晁小公主是同辈人,可为毛小美女叫晁小公主叫哥哥,叫他就是大叔?区别待遇啊,忒的不公平。 “小美女,我其实只比晁哥儿大几岁而已,你可以叫哥哥的。”他不想被叫叔,真的,那样会让他想起他叫他叔叔的感觉。 “晁哥哥今年十九周岁,比我大五岁,所以叫哥哥是正常的,柳大叔你么,恕我直言,你的年龄在二十五周岁以上,就是说大了我十岁不止,十年的年龄悬差是条难以跨越的巨大鸿沟,所以相对而言,你是叔叔级别的一辈。” “”柳向阳噎得半晌无词以对,他确实年过二十五周岁了,比小美女大十岁以上也是千真万确,感觉好忧伤! 深深的被年龄问题打击到的柳少,有种咋不晚生十年的感慨,他要是晚生十年,妥妥的就是跟小美女同代人啊,奈何,他家母后把他早生十来年啊,那条鸿沟如天壑,难以跨越。 “小美女,小行行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惹你生气了啊?”心情郁闷,他唯有化悲催为食欲,朝着最后几块青瓜进攻,还不忘记打探八卦消息。 “柳大叔,你还是问阉人的好,看看他有没脸告诉他做的好事。”问阉人做了什么?阉人好意思耍流氓,她还没脸说。 感觉是了不得的大事?小美女语气里隐隐有杀气,柳向阳后背一寒,有种毛骨悚然的直觉,小心的偷瞄小女孩子,试探着表示认错:“小美女,小行行的人品还是可以的,他要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可能是情势所迫逼不得已,他有他的苦衷,我想他应该知道自己做的不对,又不好意思直接认错,我代他道歉也是一样的。” “你不是他,你代表不了他,阉人真认识到错误,今天早上和中午大可以当面解释,他还装做什么都没发生,还想对我动手,我没揍得让他爹妈都认不出来就已经给足你们面子,你要是想帮阉人说话,免谈。阉人要是有诚意道歉,让他自己来。” “好好,我不帮小行行说话啦,一码归一码,不混为一谈。”小女孩眉毛一竖,甜美可爱的脸怒气隐现,柳向阳赶紧见好就收,小美女甜美单纯是没错,仅她对小行行的手段就知不是善茬,他可不想得罪她。 “嗯,一码归码,你跟阉人情深义重,那是你们的事儿,你跟晁哥哥是世交,是晁哥哥的朋友,我自然不会因阉人把你也列进黑名单。” 柳向阳嗯嗯的点头,小美女知书达理,恩怨分明,是个好少年,小行行咋就作死的惹得她大动肝火? 考虑到小美女还要收拾行李,他一个大男人单独留下又方便,赶紧的告辞,他来的目的就是探探口风,小美女不会厌他,以后可以愉快的来蹭饭,如此便是此行圆满。 /20/20067/3209088.html 第十七章 伤痛 在小美女宿舍吃到好吃的,最后还被主人笑送,柳向阳心头爽歪歪的,神清气爽的下楼,钻进乌黑的猎豹车里,一溜烟儿的赶往公寓楼。ziyouge 其实,他原本还想到处溜跶一圈,尽量在外拖久点儿,那样的话说不定等他回去的时候燕某人已经能行动自如,他没见小行行的糗样,应该不会事后挨涮,可转而一想,他避着也不是个事,指不定燕某人会怨他不顾兄弟死活竟还有心情在外逍遥自在。 更何况他早已目睹燕大少爷的糗事,横竖都有可能被怨,他干脆不用再躲,回去瞅瞅那家伙咋样了。 秋阳高照,报道的新生一拨接一拨,老生们帮新生运行李,带路,护送去宿舍或带领人去办手续等等,三三两两,特别的热闹。 柳少看着那些略显嫩稚的新生面孔,自己也好像年轻好几岁,颇有种“恰同学少年”的豪迈情怀,心情棒棒哒,开车也开得特别的炫,飞驰到公寓楼,停车时还做个漂亮的漂移,引得路旁的几个女生发出尖叫。 猎豹霸气的外表,本身就容易吸睛,当柳大少下车,那笔直笔直的身躯,那斯文温雅的长相,再次令几个女生满眼星星。 这才是正常反应嘛! 受到追捧,柳向阳得意洋洋的,就说嘛,他这么帅,这么俊,怎么可能不受女生欢迎?小美女看到他没有惊艳,绝对不是他长得不够艳压群芳,而是小美女的审美观有问题。 一时心花怒放的柳少,以一个最潇洒的动作关上驾驶室的门,再转去后备箱抱出一箱方面包,拧起一只大号食品袋,从容转身走向公寓楼,留给别人一个挺拔高大的背影。 燕行呆在宿舍,任他怎么试着活动,怎么试着运气冲击穴位,最终皆徒劳无功,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失败了无数次,不得不泄气的放弃。 背着墙,跟被罚站思过没二样,宿舍里没有其他人,也看不到腕表,他也不知具体几点钟,只凭心跳默默计算,估算出大致时间。 一个小时过去了,他不能动; 一个半小时过去,他动不了; 默算着时间,熬啊熬,硬生生的熬了一个多钟还是动不了,还是打柳向阳出去后计算出来的时间,燕行心里那股怒火先是由怒火高涨,到蔫蔫无力,又到越积越旺,再被时间冲淡,那火气涨了消,消了涨,就跟海水涨潮退潮似的来回反复,到最后他连生气的**都提不起来了。 意志消沉到无力发火,他那张俊脸也从黑如锅底到气恨交加,然后就是面无表情,抿唇不语。 动也不能动,他还能说什么? 四肢僵硬,说什么都是空头话,再恼也恢复不了,再愤恨也无济于事,哪怕破口大骂,反正又伤不到小萝莉,于她而言不痛不痒,最后只会憋坏自己。 静下心来,燕行也越发的抑闷,如若小萝莉有内力,那么就能解释她为什么有那么大的力气,能一拳打倒他,可无论是上次在神农山那次,还是今天,凭小萝莉呼吸与行走观看,怪力小萝莉怎么也不像是个会内家功的人,她怎会点穴?又哪来的怪力无穷? 想来想去,没有答案,只能寄望于时间快点过,被封的穴位能快点自解,掐算着时间,直到满两个钟,忽然感觉胸前两个地方好像被热水烫灼了一下,同一刻,两条胳膊的手肘曲池穴也暖了暖,僵麻的手臂顿时有了感觉。 穴位自解? 感知到穴位上传来的异变,燕行试着动动手,两条手臂能动了,就算很僵硬,但是总算得到自由。 试着勾手指,攥拳头,活动几下,手臂一点一点的灵活,他挥几下,静心运气冲穴,可能是有两处穴位解开,经脉畅通些,运气一冲,接连冲开胸前的几位穴位,终于从长达两个多小时的僵硬状态里解放出来。 挣脱束缚,整个人一轻,燕行一张脸又泛黑,该死的小萝莉,心好黑,她点他穴位,万一他身边有不良分子,他必死无疑。 那股子火气又冒上来,恼得头顶冒青烟,狠狠的磨牙,一边按自己的双腿穴位,推宫过血,让僵硬的腿尽快恢复,掐揉几分钟,原本没知觉的双腿才涌上酸肿麻痛感。 燕行迈着又酸又肿的腿一步一步的挪向床铺,双腿站得太久,血脉不通,乍得到解放,绵软无力,踩着地面也没什么感觉,唯有腿肚子酸胀得打抖。 他一脚重一脚轻的挪到床铺,爬上去躺下,也所幸公寓里的床就是普通的铁架子床,只有一层,不高,他能挪上去,如果是上铺下书桌的那种组合床,任他现在就算自由了也是爬不上去的。 爬到床上,燕少再次给自己按摩,刚按揉几下,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并走到宿舍门口,他耳朵一颤,向阳回来了! 几乎没有任何思考,燕行向后一仰,平平的仰倒,躺平,刚躺成个一字,就听到钥匙入锁孔的声音。 柳向阳抱着方便面,提着袋子回到宿舍外,把袋子交到一只手里,匀出手拿钥匙开门,拧开门一瞅,发现燕某人挺尸在床,欢喜的冲进宿舍:“小行行,哥回来喽,还带回了我们的夜宵。” 燕行偏转头,正看到柳大少反脚一踢把门关上,他手里抱着只方形箱子,拧着一大袋东西,他那浓墨画成的眉毛跳了三跳,沉默不语。 一脚把门关上,柳向阳将东西一扔,砰的给丢到挨墙的桌子上,飞奔到燕某人身边,一屁股坐在床上,还把一条腿曲弯搭床上,看着仰躺的俊美帅哥,表达自己最深切的关怀:“小行行,你好牛,竟然能自己冲开穴道,现在咋样?有没哪不舒服?能不能活动?需不需要去散散步,活动一下?” 柳某人叽叽喳喳的,让燕行的眉头忍不住又抽搐,他本来不想理人的,实在受不了柳少那种火热八卦的眼神,没好气的甩去一个眼刀子:“舒服又咋的,不舒服又咋的,你敢把我背去找罪魁祸首吗?” 他的穴道冲开,哑穴也自解,嗓子久没有湿润,略略有点干哑,那声线也更加的性感。 “不敢。”柳向阳嘿嘿一笑,大大方方的说出自己的想法:“我敢去蹭吃的,就是不敢背着你去找麻烦,我可不想被小美女点得动不了,站在那儿给她当门神。” “”燕行被噎住,向阳说的好像是他自不量力,送上去给小萝莉点穴似的。 “小行行,听哥一句话,你真做了什么惹到小美女的话,认真的去道歉嘛,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认,当缩头乌龟的都不是爷们。” “你不会又去找她了吧?” “对。”柳向阳被一双凌厉的龙目盯着,面无惧色:“咱们今天去人家那做客,没带任何礼物,那是非常不礼貌的,所以我还车回去时又去校外把你的私家车开进来了,顺便去商场买点礼品,美女那道谢。” 燕行的脸一秒乌黑:“然后呢?” “然后我就跟小美女说小行行你人品绝对可靠,不是坏人,万一做了点什么也必定是情非得已,我代你向她道歉,请她高抬贵手不再计较。” “再然后呢?”燕行的脸已黑得能挤出墨汁,谁要他代他道歉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专扯他后腿。 “再然后,小美女说我是我,代表不了你,小美女说你要是真的有诚意,早上或中午见面时大可以解释或道歉,说你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还想对她动手,没揍得让你爹妈都认不出来就是给我面子,说要道歉什么的让你亲自去,讲道理,哥哥我很伤心,我第一次如此认真的去帮你道歉,竟然没得到和解,简直有损本少爷英明神武,英俊潇洒的光辉形像哪。” 咬牙,燕行咬牙切齿,真想一拳把柳向阳揍扁,谁叫他胡乱凑过去道歉的?这不是赶着上去给人踩? “你特么的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没事跑去找事?” “上头借我的胆子。”眼见燕少面色青铁,柳向阳一点也不在意,伸手闲闲的指指天花板,说得那叫个云淡风轻。 燕行眼角骤然急跳:“你上报了?” “嗯。”柳向阳点点头,一脸严肃:“小行行,我们被踹到这里,你除了明面的任务,还有另一个隐藏任务,我也同样被派了另一个藏秘任务。上头说了,叫哥抢人,你懂得。” “小美女是你的目标之一?”燕行憋屈的差点吐血。 “不错,目前是目标之一,再过十天半个月,确认某些事的话,有可能升级成重点目标,上头说了,哥要是完不成任务,立马给哥安排与某千金订婚,小行行啊,好兄弟啊,为了哥的自由幸福生活,为了哥心中的人间四月天,你不可以抢哥的功劳,更不可以做让哥为难的事,好不?” “好,我不玩阴的就是。”燕行抿着唇,半晌闷闷的给出承诺,小萝莉把他欺负的那么惨,他是想玩阴的整小萝莉出出气,竟然是向阳的目标,他暂时放她一马,等向阳把人弄去部队再整治不迟。 “哈哈哈,这才是哥们,小行行,这回你助我摆脱某位,等你哪天有意中人,哥哥助你追老婆。” 燕行哼哼的撇开头,无情的鄙视:“你以为你人人都像你,对着个美女却无动于衷,偏偏重口味到想啃嫩草,至今还不知如何下手,你说你那是什么眼光,丢死人了好吗。老子要是有意中人,老子才不会像你那么磨磨蹭蹭,瞻前顾后畏手畏脚,老子直接上去把人打包抱去扯证。” “切,你就吹吧,你也只会嘴上说说,你要是真有你说的那种能耐,也就不会眼睁睁的看着王家千金琵琶别抱,你如今也不会跟本少一样还是单身汪一只。” “柳-向一阳!”燕行面上怒气如潮,大手攥成拳头,那双像征正义的龙目暴睁,满目火焰腾腾。 嗖,燕少刚叫出一个“柳”字,柳向阳已知戳到燕少的痛处,腾的跳起来,一跳跳出几尺远,额心狂飘冷汗,呃,口误口误,他其实并不是真的想揭燕某人的伤,实在是一时没忍住就冲口而出,真的,他发誓! 要知道,他好歹跟燕某人是打小长大的铁哥们,也是经历枪林弹雨的生死兄弟,感情那是妥妥的深,可不是别人能撬动根基的,他当然也不会故意往兄弟身上撒盐。 至于某位王千金,唉,那位的事真是一言难尽,他只能说是燕某人的桃花劫,讲真,那位与燕某人没有结果反而是最好的,如果燕某人真与那位喜结良缘,他才要为燕某人担心。 不小心踩到燕少痛脚,柳向阳怕惨遭毒手,所以机灵的跳开了数步,回身看向燕大少,那哥们儿龙目喷火,脸色青铁,一副吃人的横样,那小样儿分明像要爆走。 他不怕死,浑不在意的翻个白眼,慢悠悠的摸下巴,笑语连连:“别吼那么大声,我耳朵没聋。啧啧,某千金果然是你的痛,戳一戳你就受不了啊,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何苦戳我伤口呢。” “你再说句试试?”燕行两手死死的摁着床,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劲儿的才控制住自己不跳起来暴揍柳向阳,那家伙哪壶不开偏提哪壶,是想气死他吧? “好好,本少不说就是,你这家伙经不起逗,真是的,还是本少心中的明月光好啊,唉,也不知本少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与女神共结良缘啊,唉唉,遥想当年本少雄姿英发,俊美无瘕,偏偏在那刻遇见了她,从此一见误终身,我的女神啊,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真是不胜水莲花般的娇羞,羞花闭月” 柳少涛涛不绝的赞美心上人,燕行负气的闭上眼,青铁的脸色慢慢的恢复原色,那紧攥的大手也一点一点的松散,他和向阳同是天涯沦落人,都被人在心窝子上划了一刀,哪怕伤好了,只要一戳,又会鲜血淋淋,痛彻心菲。 /20/20067/3209089.html 第十八章 小美女,快来救命 太阳从窗口斜照入室,满屋子里亮堂堂的,远远的传来些许喧哗,为寂寞的楼层添了些人气。om 乐同学送走柳帅哥,看着一屋的阳光,特别的欢喜,再次飞奔回卫生间洗枕套和枕巾,把该洗的全洗干净,拧尽水份,放阳台上的晾绳上晒。 回头整宿舍,能收柜子里的全收起来,省得占着地方,不能放冰箱里的水果先拧到桌子上放,打扫干净,再擦地板。 晴天,京城的空气又干燥,刚拖过的地很容易干,先拖客厅的地,再拖卧室,等回头,客厅的地板基本干了。 打扫好卫生,乐同学有空查看柳帅哥带来的谢礼,除了一箱牛奶,四只食品袋二包是水果,有香梨和火龙果,山竹;另两袋是巧克力、饼干、薯片、话梅等零食,也是女孩子们爱吃的零嘴。 冏! 看到零食,乐韵冏冏的,柳帅哥一定是个惯会哄女孩子的家伙,要不然怎么知道买零嘴? 人家竟然送来了,她也就不客气的收了,将水果、牛奶和零食放写字桌上,把客厅里的桌椅也一一摆整齐。 看时间还早,剖一只山竹和火龙果、香梨,找出饱满结实的种子,溜回空间,再次找出两只桶装土种山竹和梨,火龙果种子撒在一只花盆里育苗。 填满两只木桶,以前积攒的泥土也用去一半,存量用不了多少次,好在还有几十只花盆装有泥土,可以应急种点小东西。 “有必要去一趟北方啊。”栽种好种子,乐韵喃喃自语,北方泥土肥沃,她要找机会去一趟大北方,挖些泥土备用。 从外面挖回来的泥土不能与药田的泥土同日而语,好在有井水,用井水浇灌,能补充营养,也能加快作物生长周期。 她正在做一个试验,偿试不停的用井水淋从外面搬进空间的泥土,看看能不能把泥土变得像药田里的土一样神奇。 距离晚饭还有一段时间,乐同学不急,又去把差不多可以摘的南瓜和瓜苗摘掉,然后在药材堆里把需要的某些药材一一挑选出来,为了以后的安全着想,她将配防身药粉或药剂的大事提上行程,开始做准备工作。 晁会长和李同学开完团支部的会议,晁同学和支部书记等几位重权人员还有事商量,李少撒开脚子就开溜,跑得比什么都快。 李宇博从团支部会议室出来,和一群人乖电梯下楼,走到电梯大厅,一双眼睛像扫描仪式的四处乱扫,扫瞄到某位高挑的男青年的身影,赶紧赶慢的追过去,跑到某人背后,一把拍住青年的肩:“大才子,别跑,我找你有正经大事。” 被按住肩的青年手抱一只文件袋,站住身,转面,他身长约一米八出头,拔长绰约,肤白唇红,戴着副金边眼镜,满身的书卷味道,标准的风流才子相。 他,也正巧姓才,大名才子俊,学生会旗下文化部的副部长,然而他可不是文科才子,他学医,医学部的学霸之一,业余爱好才是文学。 文化部历来是文科高材生们的天下,医学部的高材生进学生会却成为文化部的二把手,不说前无古有,后无来者,也算是凤毛麟角。 才子俊转面看到阳光满面,笑得眉眼风流的李同学,淡雅的伸出两根手指推推眼镜架,不温不火的问:“你说的正经大事不会是拖我下运动场流臭汗吧?” 他经常被某位部长以“正事”为由拖下运动场,来一场热火朝天的足球或蓝球运动,然后次次汗流浃背,有好几次因大汗淋淋的糗样让外校人看去,差点让他文质彬彬的书生形像荡然无存。 也拜李部长所托,他因经常得到煅炼,身体健康,真正的是沿着“德体智美”的道路发展。 鉴于李部长李同学的前科,才同学是不太相信他所说的正经大事是有多正经的。 “现在我可没空去打球,这次千真万确是正经大事儿,”李宇博愉快的攀着大才子的肩膀走:“哥们,我找你借书,把你前两年学过的专业书借来用用,别翻我白眼,我是借用,不会拿你的专业书当废品卖钱,更不会不还。” “哥们儿,如果我没失忆,我记得你是计算机专业,你一个计算机专业的学霸借医学专业的书有何用处?”才子俊有种想敲开李部长同学脑子冲动,计算机专业的人要看医学书,原谅他接受能力差,不太能接受那种偏向荒寥的事实。 两哥们勾肩搭背,走出电梯大厅,去取车。 “我当然没有那种学医的爱好,但是不代表别人没有,一句话,借不借?哼哼,你不借的话,哥跟你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借,你大少亲自开了金口,我哪有不借的,一二年级学过的书全在宿舍里,你哪时要哪时去搬。” “这才是兄弟。”李宇博勾着大才子的肩,笑得别有深意:“哥们,我记得你跟医学系代表陈书渊学霸关系很好,是吧?” 干什么? 提及高年级学长,让才子俊脑子里飞快的闪过一丝疑问,偏头打量李同学,淡然的点头:“对,我跟陈学长相处得挺好的。” “好哥们,再帮个忙,辛苦你帮我把陈学长的专业书也借来用用。” “陈学长是中西医结合专业,我是西医专业,你即要西医专业书,又要中西结合专业书本,你咋不上天?” “我上不了天,想上天的是需要书本的那位,别东拉西扯,是个爷们就爽快点,这个忙帮不帮?” “不帮的话,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是吧?” “对头。” “陈学长在做科研,每天早出晚归,等傍晚我去帮你借书,事先说好了啊,本才子只帮你借书,你自己去搬,敝人的手是要拿手术刀的,珍贵的很,不要妄想让我干那种累死累活的重活,懂否?” “懂,未来的大医生,走,去你宿舍,现在四点,等我打包好你的书本,陈学长也差不多回来了。” 两人走到李同学的轿车前,坐上车,没有旁人在旁,才子俊才好整以暇的问:“说吧,你究竟是帮谁借书?” “晁会长同学的宝贝妹妹,也是你们医学部今年的新生,一个很可爱的小学妹,还望哥们儿以后多多关照一二,省得被人欺负了去。” “晁会长妹妹?特么的你骗我见识少是不,谁不知道晁会长是家里的独苗,他哪来的妹妹?晁会长要是有个妹妹,会长的粉丝保准蜂涌上去讨好她,你觉得用得着我关照?” “谁骗你了?小晁没有亲妹妹,难不成不能义结金兰?这个小学妹你大抵也知晓,是今年的理科高考状元。” “高考状元?该不会是名列理科全国第一的那个小女孩吧?”才子俊淡定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全国共三十几省,每年高考状元文理共六十几位,本年全国高考状元唯有一位报读医学专业,当时曾一度让人唏嘘。 也因那位状元是唯一一位报读医学专业的人,无可厚非的也成为津津乐道的人物,就算人还没到青大报道,医学部的学生们差不多都知有其人。 才子俊还窥知一点秘密,听说医学部的几位老教授都有意向去带本年新生,其中就包括他的导师,为此医学部开了数次会议,最终被奇葩教授万俟教授抢走小状元那个班级的带班导师职位,他的导师咬牙切齿的去k了万俟教授一顿,以报竞争失败之仇。 “回答正确,就是那位小学妹了,这事先要保密哟,小学妹有不懂的地方向你请教,也请不吝指点,这两天琐事繁多,等小学妹军训完,有空再请你和陈学长吃饭。” “好,我等着你们请客。” “耐心等着,保证让你大开眼界。”李宇博发车,呜的一声蹿出去,兴致高昂的赶往宿舍区。 李同学去借书的当儿,燕行还躺在床上装死,因为被柳向阳戳到痛处,他心情特别的阴郁,一声不响,当闷嘴葫芦。 柳向阳叽叽歪歪一阵,没把燕某人逗乐,唉声叹气的去看自己买回来的东西,提出一袋水果,摸出一只红艳艳的火龙果,拦腰一刀,一分为二,再阳台上从小桌子上找到碗叉,拿来一支不锈钢叉子,拿半只火龙果,坐到燕某人床沿,用叉子剜出一块果肉递给燕某人。 “小行行,还在生气啊?乖,不气了,哥请你吃果果。” 燕行本来闭着眼没理他,听到柳向阳那句话,睁开眼,瞅瞅柳少,看着柳少那总是阳光的脸和讨好的表情,又看看那递过来的一块果肉,无声的默叹一声,乖乖的吃了。 他比柳向阳小,却也没小多少,柳向阳从小就以哥哥自居,小时候两人打架,不管对错,首先低头的总是向阳,绝大部分也是向阳哄他,当年每次闹别扭了,向阳就是用这般语气哄他吃东西。 少年时期他和向阳都在忙学业,忙着学习各种知识和技能,也没空玩耍,等各自有独挡一面的能力,人也成熟了,就算有争议也不会闹僵,向阳也再没像小时那样哄他。 今天他只是不想说话,没想到会再重温当年向阳哄他的一幕。 儿时记忆涌上心头,燕行心里莫明的酸怅,卷吃了叉子上的水果,闷声闷气的抗议:“我不喜欢火龙果,难吃。” “小行行,不要挑食,医生说你受伤的缘故,体质变弱了不少,需要补充营养,火龙果是最有营养的水果,不要求你一天吃一个,一周至少得吃两。” 燕行的眉毛微微的抖了抖:“医生的话你也信?这破玩意儿,谁爱吃谁吃,老子不想受罪。” 柳向阳叉一块塞自己嘴里,嫌弃的蹙眉:“确实很难吃。”想想,又眉飞色舞:“要不,咱们改吃榴莲,听说榴莲营养更佳。” “榴莲更臭。”当初在热带雨林做野外生存训练,其中有段时间找不到肉类动物,就靠野生榴莲和芒果保命,现在他提及榴莲和芒果就想吐。 “那还是吃火龙果。”柳向阳笑嘻嘻的又剜一块喂燕某人。 燕行默不作声的吃,柳向阳乐呵呵的侍候燕大少,吃完一半火龙果,燕行的脸色也恢复晴朗,僵硬的四肢也彻底恢复过来,他爬坐起来,活动活动,和柳少抱了各自的电脑阳台上开工。 两人一上工就几乎忘记时候,直到黄昏才暂告段落,却已是五点多,柳向阳揉着老腰,小声嘀咕:“快到晚饭时间了啊,好想美女那蹭饭。” 燕行本来想斥柳向阳是墙头草的,又闭嘴,讲句不昧良心的实话,小萝莉做的饭真的很好吃! 柳向阳嘀咕一句,偷瞄燕少一眼,发觉小行行面色阴暗,他忧伤的望天,小行行没有去低头道歉的意思啊,他也不知要哪天才有机会美女那儿作客,好心塞! 柳少很心塞,而晁同学心情很爽,他跟团部核心人员商量完工作,不动声色的谢绝众人相约去校外下馆子的提议,离开办公楼,乘车赶往宿舍。 回到状元楼,少年抱了自己文件袋,欢快的上楼,人逢喜事精神爽,一鼓作气的爬上四楼,虽有点气喘微微,却一点也不难受。 门仍然虚掩,一推就开,客厅收拾得整齐整洁,晁宇博看到在小厨房里的小身影,笑容不自觉的溢满脸。 “晁哥哥,你忙完啦?”乐韵在洗青菜,听到推门声响探头望,看到精致美少年,粉嫩的圆鹅蛋上浮现灿烂的微笑。 “嗯,忙完了。小乐乐,今晚吃什么?我闻到香味了。”晁宇博将背包和文件袋丢写字台上,快步走到桌边坐下,眼巴巴的望向厨房。 “还在煲汤,今晚吃小白菜和南瓜苗。”乐韵关掉水笼头,转身就去卧室。 少年爬了楼,白皙的脸浮上红色,美艳绝伦,他安静的坐等,当看到小女孩从卧室里抱出一只翠**滴的西瓜,一双凤目闪亮出比星星还亮的光辉。 乐韵去卧室也是做做样子,从空间抱出只西瓜和几个西红柿,到小厨房洗一洗,抹去水迹,拿刀和盘子到小客厅,杀瓜,切成几瓣。 娇贵少年喜滋滋的开吃,一口气吃掉三分之二份,留下三分之一给大李,他一个人吃了大半西瓜,又吃了三只西红柿,肚子胀胀的,坐不到三分钟,飞奔去厕所排毒。 精致少年刚解决新陈代谢,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他以比飞还快的速度奔回桌子那,把最后一个西红柿拿起来开咬,刚吃了两口,宿舍门被“嘭”的撞开,飘来杀猪般的嗷叫:“小美女,快来救命啊,小行行快不行了!” /20/20067/3209090.html 第十九章 不做亏本买卖 晁宇博进宿舍时因没有看到李少,因此仍然没有关拢门,仅只虚掩起来,省得李少来时他又要去帮开门。%d7%cf%d3%c4%b8%f3 当他排毒出来听脚步声响,原以为是李少来了,因此赶紧抢先把最后一个西红柿给干掉,谁知撞开门的是另有其人。 乐韵回小厨房在备佐料,乍一听到急吼吼的叫声,整个人都不好了,那位柳帅哥咋又来了? “咣”嚎叫声还没落,门被撞得向一边推开,柳少侧身挤进屋的,他背上背着燕少。 听到柳少的嚎声,晁宇博下意识的转头望向门那边,正好看见柳少进屋,他没看少燕少的脸,但是却看清了柳少的样子,看样子像真的出事了,柳少跑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 瞄了一眼,精美少年咽下嘴里的西红柿,默声不响的端起装着西瓜的盘子,不急不忙的走向厨房。 柳少撞进宿舍的那刻,乐韵把刮掉皮的生姜扔下,转身去客厅,刚走到小厨房的玻璃间隔门那儿看到晁哥哥端西瓜去收藏,她忍不住想笑,看样子,晁哥哥和李哥哥家关系更亲近一些,所以他愿意把属于他的无污染水果分李哥哥一小份,却不愿给柳帅哥和阉人。 柳向阳背着人冲进屋,闻到一股清冽的香味,看到晁哥儿端什么走厨房,他也没空观察,当看到小女孩子走出来,急急喊:“小美女,小行行突然肚子痛,快帮他看看怎么了?” “柳帅哥,我是学生,不是医生好么?”乐韵跨出小厨房,看到柳帅哥背着阉人,颇有些无奈,这是唱那一曲? 她本来极度鄙视的,耳朵收听到了细微的动静,同时也闻到一点淡淡的异味,不禁睁大眼睛,哪个,不会是阉人潜伏的毒又发作了吧? 乐同学想开眼睛x扫描功能扫一扫,柳向阳噌的站住,反手一旋再一转就把背着的人给搂到面前,一把放地面上坐着,又扶住燕行,信心百倍的答:“小美女,不用谦虚,我知道你能察颜观色就知症结所在,你帮看看小行行是哪里有问题。” 燕行被背被拧,一声没吭,被放坐在地,两腿下意识的伸直,双手抱腹以此减轻痛,痛,太痛了! 腹内一阵阵的绞痛,痛得全身肌肉痉挛,他只能死死的按住小腹,抿着唇,免得发出痛叫。 也因腹痛太厉害,豆大的汗珠子从他脸上渗出来,原本洁白如玉的俊脸隐隐呈现青色,双唇也呈青紫。 柳帅哥把阉人放下,乐韵也看到阉人的脸色,一把按住自己头顶,暗中为阉人掬把同情的泪,果然是那家伙体内潜伏的毒作怪,他也是够倒霉的。 当初阉人轻薄她,她不计前嫌救阉人一命,阉人见面装作不认识她,还想动手动脚,她虽然打回去了,心里还积着气,本来不想管闲事的,瞧到柳帅哥眼巴巴的望着自己,阉人又折腾成那样,略有些于心不忍,还是抬腿走了过去。 柳向阳看到小女孩子走来,妥妥的松口气,之前小行行突然肚子痛,他本来想送去医院的,小行行让他送到小美女这里,他也知道小美女是位小行家,所以咬牙就真把人送来了。 如果小美女因为中午的事记仇,他还真没办法强迫小美女帮小行行看诊,小美女能暂时放弃旧嫌就更好了。 柳少怕自己碍事,抹了把汗,退到燕少背后,扶住燕少,以防他倒地。 乐韵走到燕某人身侧,蹲下身,伸出手:“以观面色粗步判定是中毒的亦像,把你的手给我看看。” “中毒?”柳向阳震惊得张大眼,他这两天都跟小行行在一起,小行行怎么可能会中毒? 小女生的话很轻柔,白嫩的圆脸上的笑容也是淡淡的,像月光一样的柔和,那副模样就如幼儿园里的老师哄小朋友那般的亲和。 满头是汗的燕行,不由怔了怔,微微抬高面看向小萝莉,小萝莉曲腿而蹲,娇小的样子像个小树墩似的,因为挨得近,他几乎能数清她眉毛和眼睫毛的根数,她肤白肉嫩,脸散发着珍珠光泽。 他在神农山的岩洞里相处的时候就知道小萝莉的脸是那种无论什么时候看都像在微笑的样子,也是很具亲和力的面型,所以,哪怕他当初很气恼,他对着那张脸也莫明的心安。 此刻,他看着小萝莉柔和的侧面,神经又不由自主的放松,右手情不自禁的离开腹部,伸过去给小萝莉。 他视线微垂,小萝莉伸来的手嫩如春葱,手的肤色与她脸上的肤色一样肤若凝脂,粉嫩细腻,晶莹晶泽。 小萝莉的双手很细小,玉指纤纤,剪得很短的指甲覆盖在指头上,圆润可爱,那般晶莹如玉的双手看着就想让人揍在手里呵护。 燕行的视线落在小萝莉的双手上,心头微微的荡起一丝波澜,那么一分神,一时倒把腹内的绞痛给忘记了。 阉人配合的把手递来,乐韵心里那憋存着的一丝气也消了一点点,他敢不配合,她不介意把他扔出去,让他自生自灭。 阉人的手很宽大,很厚,骨节分明,手指也很漂亮,大约他离开神农山后有认真休养,手和脸比第一次所见白嫩,他手上的那层老蛮也细腻了些。 接住阉人的大手,乐同学一手放他手背之下轻托住他的爪子,一手按脉,同时开启眼睛功能扫描,从头扫到腹,被扫描视图给震得瞠目结目,脑子里只有一句形容词:阉人一定得罪了灾神! 她觉得肯定是那样的,早上在办公楼外见他,观察他一遍,他体内以前潜伏的毒发生了变化,变得更复杂,也就是说又有多了新毒,不守,按那种程度,至少要三两年才能暴发出来。 然而不到一个白天的时间,那些毒就暴动了,原本潜伏在丹田那些区域,如今向四面八方漫延,从肚脐到**部位一片区域被毒素侵蚀,每个部位或血呈灰或黑灰色,黑紫色,墨绿色,青绿色。 而引发毒素暴动的引子则是,乐同学看看男人的胃,中断扫描,将男人的大手还回去,放在他腿上。 “小美女,咋样?小行行不会有事吧?”看到小女生诊完脉,柳向阳急忙问结果,他看得清楚,小美女在诊脉时表情变了变,感觉不太好。 晁宇博把西瓜放小厨方放碗的地方收藏起来,不声不响的回到小客厅,坐在椅子上等结果,整个过程没发表任何意见。 “食物中毒。”乐韵站起来,视线扫过柳帅哥,落在阉人面上,似笑非笑的咧开嘴:“有些东西是不能乱吃的,明知自己身体状况与众不同,还贪嘴,这不立马就遭现世报了。” 燕行面上肌肉微微一抖,小萝莉在说他贪嘴乱吃东西,以致跟身体里残余的毒相冲了,所以才腹痛? 他隐约觉得,小萝莉估计已怀疑他就是张金,因此才隐晦的暗示他说明知身体状况那种话。 倒霉! 想到可能被对号入座,燕行一阵气恼,自从遇到小萝莉,他就一直在倒霉,而因为体内的毒,他可能还要求助小萝莉,他是不是毁灭了银河系,所以霉事一件接一件。 感觉像话里有话?晁宇博心中划过一抹深思,他怎么感觉乐乐跟燕少好像有段不得不说的故事? 食物中毒? 那答案让柳向阳脑袋发炸,他吃的跟小行行是一样的,小行行食物中毒,他怎么没有? “什么食物中毒?” “柿子。”乐韵笑咪咪的转过视线对上柳帅哥的眼睛:“阉人的情况有些特殊,不能吃螃蟹和柿子,吃这两样东西,不出半个钟会出现恶果。” “柿子?你怎么知道我们吃了柿子?”柳向阳心头一跳,他们做完工作,还没想好去哪吃饭,所以先吃点水果,吃了一半火龙果,各吃两个石灰柿子,因为刚吃完水果没几分钟,小行行肚子就痛了起来,算时间,据现在应该真不足半个钟。 “柳帅哥,你别考验我的智商好吗,这个时候一般还没吃饭,自然不可能吃螃蟹,再说,吃螃蟹与吃柿子的反应也不一样,吃柿子初期腹痛,鼻头两边呈青紫,吃的是螃蟹的话,他这时必定是蹲在厕所出不来,何况,你们嘴里还有点柿子的残余味道,我没有鼻窦炎,分得清气味。” “”柳向阳想捂嘴,小美女说他嘴里有柿子味道,是不是间接的说明他有口臭? “小美女,现在怎么办?” “想找我求医,本人不做亏本买卖,诊费一千,一万药材费。” ? 晁宇博差点笑出声,燕少是不是得罪小乐乐了,所以乐乐开口就宰人。 敲竹杠! 听到小萝莉报价,燕行一口气堵在胸口,也因此扯动全身,腹部骤然一绞,痛得他不由弯腰蜷抱成团。 “噗-”柳向阳呛到了,正想嚎几声,看到燕行痛得抽搐,他立即抱住兄弟:“小行行,你别吓我,哥心脏不太好,经不起吓。” 燕行想说没事,却因腹内像搅拌机在搅动,搅得五脏破碎似的,痛得太厉害,根本开不了口。 “放心,以他的体质,哪怕不用药,熬到明天这个时候也死不了,不过就是要多吃苦头而已。柳帅哥,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送人去医院,当然诊费一千仍然要给,找不着我的话,你们给晁哥哥转交我也行。”阉人痛得蜷身成虾状,乐韵一点也不可怜他,那种猥琐女孩子的臭流氓,活该受点苦。 “小美女,咱们好歹是熟人,能不能便宜一点?五千行不?”小美女又赶人,柳向阳急了,小行行让他来找小美女,必定有他的道理,能不送医当然尽量不送医院。 “不行。我随身携带的药都是帮晁哥哥准备的,有几样还是稀有药,阉人又不是我哥哥,让我匀出药材给阉人用,收一万已经是最低的,得了,嫌贵就不用谈了,你把人拧走送医,门在那边,好走不送。” 想讨价还价? 没门! 她的药材是空间出品,样样价值千金,为安全起见,不方便外卖,所以只能自用,收一万的药材钱,她还觉得亏大了。 “别走哇,小美女,一万就一万,我付,你给小行行配药,我也知道你有好药,中午我闻到了一种很香的药味。”柳向阳本来还想讲讲价,见小美女转身又奔厨房去,不得不认怂。 他不知道小美女带了多少药材,但是,他可以拿人格打赌,他下午来道谢时闻到一股药香,应该是石斛的味道,他之所以能区分出来,因为他曾经帮军医采过石斛,上次在神农山也遇见野生石斛,还折得一小把吃了。 据他所知,石斛是解毒药草之一,当小行行腹痛如绞,他会听小行的话来找小美女也是因为他闻到药香,猜得小美女身边可能有药材,要不然,他不会冒险把小行行送到小美女这里。 晁宇博默默的抬手,轻轻的抚眉心,柳少和燕少究竟对小乐乐的事知道多少? “早知当初何必如此?”乐韵站住脚,既然最终要向她求药,何必还喋喋不休的讲价?痛痛快快的付了不就好了。 “”柳向阳默,如果知道你是那种软硬不吃的人,谁还会啰嗦?这年头小萝莉们实在太拽,总是一言不合就走人,想不服都不行。 “柳帅哥,我去配药,你把阉人拧去卫生间催吐,把胃里的东西全吐出来,怎么催吐应该不用我教吧?” “催吐,我懂。”柳向阳腾的站起来,一个水里捞月把坐地的燕某人捞起来,以一个特别漂亮的公主抱抱在怀里,跑向小小卫生间。 那个公主抱姿势很帅,也很有爱,乐韵摸了摸下巴,那只帅哥体格强壮,看起来不像一般的富家公子,阉人的身份就更可疑了。 瞄两眼,也不管了,跑向卧室:“晁哥哥,我先去找药材,我们今晚的晚饭要迟后一点啦,你饿了先吃点水果,写字桌上有柳帅哥下午送来的零食。” “乐乐去忙,我不饿。”晁宇博浅浅的微笑,看着那灵巧的身影,心头一片温软,相隔两地,天遥地远,小乐乐时刻记着他,进京读书还不忘为他带药材备用,他上辈子一定拯救了地球,所以这辈子才遇到这么体贴温暖的妹妹。 /20/20067/3209091.html 第二十章 可以把人拧回去了 柳向阳第一次进小女生宿舍的卫生间,推开门的当儿飞快的瞄了两眼,洗生间里很整洁,只有毛巾,抹布,洗发水一样的东西,没有女生们的小衣服或小裤子那种让人尴尬的东西。紫you阁om 洗涮间很狭小,该有的必备之硬件都有,一句话说就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因朝北的一面有窗,光线清亮,不需开灯。 柳少把燕某人往下,他本来想让燕少扶着洗手台催吐,燕行腹痛得双腿发颤,落地后站都站不稳,却仍然坚持的摇头,忍着腹内刀绞似的痛,扶着洗手台和墙,挪两步,朝向卫生间的蹲式马桶。 地方很少,两个人呆着更显拥挤,柳少怕燕大少爷脚滑摔出什么来,不放心离开,反手掩上门,再去扶住燕大少。 催吐那种事,不需要别人帮忙,燕行一手扶墙,再借柳少的帮扶,匀出手来,把手指头塞进喉咙,不到三秒,喉咙里“呕”的干响,胃部翻腾,酸液上涌,他的“哇”的吐了一大口。 一股酸臭味袭来,不需再抠喉咙,燕少张嘴,吐了一口又一口,一连吐了四五口,胃也空了,他转身用清水涮洗嘴巴,再次抠喉咙催吐,只吐出几口酸水。 燕少在呕,柳少放水冲厕所,在第一次时间把吐出来的残食物冲掉,尽量减少异味弥散,同时又协助燕少涮口,站立。 燕少吐了第二次,涮涮嘴,第三次催吐,胃被清空,最后连黄胆子都吐出来了,到吐无可吐,再次涮口。 接连三次催吐,他累得虚汗淋淋,一张脸苍白中带点青,挪动时脚打飘,虚弱得不堪一击。 “小行行,好些没有?”柳向阳几乎承受住了燕行的大半力量,感觉小行行肌肉在颤抖,看他的脸,汗泠泠的,手臂温度却很低,有点像发低烧的样子。 “好一点点。”燕行虚弱的点头,大概因为把与体内毒素相冲的食物吐掉,腹部绞痛减弱,只是四肢仍酸软无力,喉咙干涩难受。 听说催吐后好些了,柳向阳也放心了,再次放水冲洗一遍马桶,又冲洗好洗手盆,搀扶燕某人离开卫生间。 两个不速之客在卫生间催吐,小乐乐跑去找药材,晁宇博箱里拿出乐乐切成半的火龙果,端只碟子放桌上,把水果切成丁,等着招待客人。 少年坐在桌边,听着卫生间里的哗哗水响,微微蹙眉,燕少的家族有点复杂,他真心不希望小乐乐被卷时那些豪门事非去,幸好小乐乐治病收钱,只把燕少当病人,而不是朋友。 他不赞成乐乐与燕少接触,不反对与柳少结识,可柳少和燕少是窗一条裤子的兄弟,乐乐要是与柳少有交情,别人当然会当作是燕少的朋友。 究竟要不要阻止柳少接应乐乐,那是个让人纠结的问题。 精致美少年权衡再三,难以取舍,思索间,看到柳少扶燕少从洗涮间走出来,他露出浅浅的笑:“燕少好些没有?” “有劳挂齿,好些了。”燕行忍着痛和酸软无力感,怒力的维持住雷打泰山不弯腰,山崩地裂于眼前不变色的大丈夫风度。 晁宇博笑容微微,若不是燕少在小乐乐这里,他还真的懒得关心燕少,反正那位比九命猫妖还多一条命,是只打不死的小强,用不着旁人担忧。 燕行两股颤颤,几欲瘫倒,就算被扶着走,那脚步也是虚浮的,他再次重温了当初在神农山从昏迷中初醒时的那种无力感,当被扶到桌边坐下,把所有重量都抵在椅子上。 柳向阳挨着燕行坐,当晁家少年招呼他吃水果,他瞄到是火龙果,就算心中想吐槽一万句也忍住了,用牙签叉了果片吃,晁哥儿招呼他,他若不领情,那就是不识好歹,所以,哪怕再不怎么爱吃,多少也要吃点儿意思意思。 精美少年忽略燕少,那是病人,不能乱吃东西的。 乐韵溜回卧舍,并没有回空间,第一步先把从老家带来的又收进空间的西瓜和青瓜西红柿提出来放外面,再从容间转移出许多晒干的药材,一样一样的挑选。 卧室与小客厅就隔着一道墙,不是用特制隔音材料制的的建筑墙不能隔音,她若是爬回空间却了,没一点声响,不引人怀疑才是怪事儿。 拧出大包小包,乐同学麻利的挑选药材,开袋子开得唏喱呼噜的,那声音特别的好听,当传到小客厅,让人听了当是只老鼠在翻箱倒柜。 乐小同学从干药材中选出十来样,又偷偷把需要的几味生药材夹在其中,把大包小包打包好收回空间,拧药材从阳台进厨房。 小客厅的仨听着隔壁的声响起起落落,不大会就听人到了小厨房,立即望过去,隔着玻璃墙,见小女生提着一只红食品袋子,扔在厨灶台上,忙着洗电热水壶,他们完全帮不忙,一致旁观坐等。 没人跑来旁观添乱,乐韵放心大胆的洗水壶,先放一点水烧热,倒掉,把药材塞进水壶,再偷偷的装空间井水,出于安全需要,她把井水用矿泉水瓶装起来,在小厨房里做饭做菜也用矿泉水瓶装水添加,从而可以轻而易举的调包。 药材味道浓郁,柳向阳努力的辩识,最张无奈的放弃研究,他不是学医的料,所以无法分出哪种味道是哪种药材的。 电热小水壶烧水很快,十分钟就能烧开,当水壶的水煮开,药味更浓。 在等药开的时刻,乐韵把煲着的鸡肉汤起开,离晚饭还要点时间,一直煲下去,容易把鸡肉炖融化,当药煮开,又等了十来分钟,拔电源插头,拿三只碗,拧小水壶到小客厅,将药斟在碗里,不多不少,三碗正好,碗里的药差三公分左右到碗边。 柳少机灵的很,忙拿手扇风,让药赶紧凉却。 倒出药汁,乐小同学又装水熬,回头发现柳帅哥一边给药扇风,时不时露出卖萌的笑容,她装作看不见。 等几分钟,乐韵端起来一碗药试试温度,不太冷不太热,把碗给阉人:“可以喝了,喝下药,自己去卫生间门口呆着。” 小美女赶小行行去卫生间门口,是不是说小行行又要吐? 柳向阳满腹疑问,又不好事事都问,殷勤的帮兄弟端碗,让他喝药。 燕行没空琢磨小萝莉是啥意思,端起第一碗药,像牛喝水似的,咕咚咕咚,三口就喝光光了,再喝第二碗第三碗,一鼓气把三碗药喝得一滴不留。 喝药喝得很爽快,那张脸却是变了数变,苦!第一口药下肚,苦味从嘴里直达心底,苦不堪言。 如果说小萝莉上次在山里让他喝的药苦如黄莲,那么,现在的这一副药,他只能用老人说的“苦如万胆”来形容。 那味道,苦得让人想吐黄胆水。 苦就算了,还别特的辣! 那种辣,不是辣椒辣眼睛的辣,而是像老姜一样的辣,只喝了两口,辣得嘴巴再尝不出味道来。 药从喉咙滑落,所经之处辣感如火,当喝下第一碗,胃里好似有火在烧,烧得胸口好像着火,灼灼的发烫。 当喝下第二碗,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火烧火燎的感觉从腹部向全身漫延,灼得无处不痛。 喝下第三碗药,燕行丢下碗,直奔卫生间,他有尿意,莫明其妙的想尿,一冲冲到卫生间,把自己关进去。 “?”精致少年和阳光柳少脸上呈现大写的问号。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乐韵用手肘支着下巴,笑得清闲惬意。 一大一小两帅哥侧目,看到甜美可爱的短发小女孩脸上的笑容,莫明的打了颤,感觉那笑容好阴险。 还有,心急吃了热豆腐是啥意思?是说燕少喝热太急,还是说他跑厕所太急? 两人表示不懂。 一头扎进卫生间的燕行,汗泠泠的脸剧烈的抖了三抖,他急着上厕所,小萝莉还说风凉话,让人分分钟想掐死她。 讲实话,他不是脾气暴燥的人,可怪力小萝莉有能把人生生气炸的本事,遇上小萝莉,她秒秒钟就能把他气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 燕行忍着想掐死小萝莉的怒火,等着放水,谁知,有尿意,就是不排尿,他等了又等,想出去,觉得丢脸,呆在小洗涮间又让人恼燥,特别的憋屈。 等,等啊等,柳向阳和晁宇博迟迟不见燕少出来,终于知道小女孩说心急的意思了,默默的憋着笑。 那么等,等得小水壶的水再次烧开。 乐小同学慢条斯理的厨房提水壶,又倒一碗药,望望洗涮间,冲着柳少笑得春风满面:“柳帅哥,戏看够了,帮阉人送药去吧。” 柳向阳故作严肃脸,端起热腾腾的药碗,一边帮吹吹,一边正儿八经的迈步,去解救他好兄弟于水火。 呆在卫生间的燕行,脸一阵阵的发烫,可恶的小萝莉又摆了他一道,明明还要喝碗药却不告诉他,偏要早早赶他到卫生间等,给他错识的提示,让他以为喝完药可能要吐或者会拉肚子,以至他闹了笑话。 心里愤愤不平,偏拿小萝莉无可奈何,有求于人,人在小萝莉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端着药的柳向阳,走得很慢,边走边吹药,挪到卫生间外,用脚尖轻踢门:“小行行,出来吧,没什么好害羞的,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藏着不是个事儿。” 听得柳向阳的调侃,燕行恼得牙根发痒,真想把柳某人扔飞,他究竟是谁兄弟? 心浮气燥,怒腾腾的拉开门:“啰嗦,拿来!” 门咣的拉开,露出燕少青铁的脸,那模样哪有曾经微笑如花倾国倾城的风流儒雅贵公子相,像活像是谁挖了他祖坟似的。 不得不说,燕少生气的模样很生动,也很可爱。 终于看到燕某人被小萝莉无意间整得变脸,柳向阳暗中乐得肠子快打结,还得装一本正经,忍得特别的辛苦,赶紧把药碗递过去,亲切的嘱咐:“小行行,注意风度啊,你是七尺男儿,不要动不动就凶人,这么凶巴巴的小心吓坏哥,把哥吓出好歹来,以后就没人陪你找小美女看诊啦,更没人帮你端茶递水。” “”燕行狠瞪面前的人,柳向阳满眼是笑,分明是暗乐在心,那模样跟小萝莉一样欠揍。 可柳向阳说的又是事实,从小到大,他哪里不好,总有柳向阳陪着去医院,无法反驳,更没法真的凶从少长大的兄弟,唯有虎着冷脸,接过药碗,仰起脖子狂灌。 一口气把一碗药倒进肚子里,燕行把碗塞给柳向阳,转身又“咣”的把门关上,让自己与外隔绝。 “好凶,怕怕。”柳向阳翻个白眼,愉快的抱着碗冲回桌旁。 燕行关上门,一张脸几乎扭曲,有种想冲出去揪住小萝莉质问的冲动,她究竟给他喝的是什么鬼玩意啊,酸死人了! 第四碗药是酸的,比他喝过的十年老醋还酸,酸得牙都软了,药喝下去,感觉整个人泡在酸水里似的,酸味儿直冒。 他差点抓狂的当儿,肚子里的内脏一阵翻绊,冒出咕咕的声响,他也顾不得那么多,赶紧扯开裤头蹲身排便。 一阵哗啦哗啦,肚子在眨眼间放空,排空肚子,燕行微微一震,不痛了? 之前全身像要烧起来,到处灼痛,拉了一通肚子,也不热了,腹部也不再绞痛了,唯有乏力感还在。 唉- 燕行默默的幽叹,心情复杂,小萝莉嘴巴是毒了点,也特别的欠揍了点,这医术真的挑不出错儿,手到病除也不过如此啊。 凭她这一手,就算要报复,他也不能下狠手收拾她。 内心纠结得到极致,燕行脸阴沉沉的,打理好卫生,深吸口气,换上公式化的笑脸,对着镜子检查,确定可以见人,赶紧出去。 他一踏出生卫生,柳少和晁同学的视线直唰唰的定格在他身上,左看右看的打量不停。 “ok,柳帅哥,你现在可以把人拧回去了。”瞄阉人一眼,乐韵愉快的下逐客令,那家伙的毒压制住了,可以滚蛋啦。 啊? 柳向阳原本的笑脸瞬间又垮下去了,小美女又赶他们走? /20/20067/3209092.html 第二十一章 好走不送 忧伤啊,柳向阳特别的忧伤,马上就要到开饭时间了,小美女还赶他们走,就是代表着不想留他们吃饭,你说他们究竟哪点不好,所以横竖不招小美女待见? 他想蹭饭! 很想很想蹭饭,没来之前恨不得找个理由来蹭吃的,好不容易因为燕某人食物中毒正好有理由光明正大的杀到小美女住处,小美女不计前嫌帮小行行看诊了,这转眼儿就赶人走,简直太让人心塞了。om 心塞塞的柳少,在倾刻间,忧由心性,一张斯文阳光的俊脸上浮上浓浓的担忧:“小美女,你看小行行刚服药,看这脸色惨白惨白的,他脸上肌肉紧绷,浑身发僵,两腿打颤,样子让人担忧啊,你先让他在这呆几个钟观察一下吧,我把他拧回去的话,万一又发作,到时我还得背来找你,那多麻烦是不是?” 柳少在说话的当儿,视线连连扫向身旁的俊少爷,连连指出哪哪不妥,燕行被兄弟一说,脚下一个踉跄,身子歪了歪,有玉山倾倒之势。 那恰到好处的一歪,正中柳向阳下怀,他立马捞住燕少,嘴里一声惊叫:“小美女小美女,小行行要晕倒了。” 静坐的精美少年,看到那对兄弟的互动动作,漂亮的眉头高挑而起,眼底尽是意味不明的精光,别以为他不知燕少和柳少想干什么,不就是想留下蹭饭吗?那两少真不愧是穿一条裤子的兄弟,默契好的真的没法说。 乐韵看着一对成年青年,愉快的扔起暖阳般的微笑:“柳帅哥柳大叔,以你的意思是怀疑我学艺不精,或者想说我没下真药,你是想赖药费吗?” 糟! 柳向阳暗中直呼糟糕,小美女就是个不软硬不吃的主儿,这鸡蛋里挑骨头的犀利劲儿,让人扛不住啊。 “没有没有,我绝对没有怀疑小美女医术的意思,小美女也知道这家伙很弱,我就怕他体质不好,出现啥药物过敏或者什么乱七八糟的不妙反应,人生病住院还有留院观察期,小行行刚吃完药更需观察临床反应,小美女,让我们留三两个钟观察观察呗,等确认情况稳定了我立马拧走他。” 讲真,他现在怀疑谁也不敢怀疑小美女的医术,瞧瞧,就那么摸摸脉,看看面色就知是中毒,几碗药灌下去就好像把毒排得差不多了,这水平,谁敢怀疑,那一定是眼睛被屎糊了。 他也终于明白为何小行行在腹痛是要让他拧来让小美女看,小行行可能比他更清楚小美女有几斤几两。 甚至,他有一个大胆的猜测,小美女极有可能跟救治小行行的人有关系。 当初小行行对在神农山被人救治的具体经过三言两句就揭过,对于救他的人更是三缄其口,绝不多透露半句,明显是在隐藏些什么,而小行行与小美女又有过节,小行行又知道小美女精于医,说明他们曾打过交道。 如此,让人不得不联想到小行行受伤被救的事上去,虽然不敢说小美女参入救治小行行的行动,至少是跟救小行行的人有关,或许就因某事一时不合双方结下小怨,小美女才对小行行横看竖看的看不顺眼。 心中有了猜测,柳向阳对小女孩兴趣更浓,特别期盼军中情部人员尽早弄到小美女的资料,让他一睹为快。 “想留下观察观察?”乐韵只有呵呵的份,柳帅哥为留下来,卖起兄弟来都不眨眼儿的,不知阉人有没心塞? “是的是的,小行行这弱不禁风的模样,必须要安静的观察观察啊。”柳向阳殷勤的点头。 晁宇博微眯凤目,弱不禁风那词儿不是一向是燕少和柳少在背后送他的代名词儿么,今儿柳少咋舍得把那高大上的词从他头顶摘走安燕少头上去了? 想当初在京都这座四九城里,提及他,圈子里的哥儿们谁不在他名前或名后加个弱不禁风,弱不堪击,或柔弱小公主的缀词,如今一转眼儿,曾经铁骨铮铮的汉子就跑来跟他抢头街了,真是人生如梦啊。 人说三十年河北三十年河西,果真是那般哪,而造成这样结果的人正是萌萌哒的可爱小乐乐,小乐乐就是他命中的福星贵人哪,有小乐乐在,光明坦途就在眼前。 少年心怀摇曵,浅笑吟吟的作壁上观,柳少都说燕少很弱,他哪天说燕少是弱鸡什么的,也不能怨他了吧。 “哦,我看诊不管饭,你不介意吃面条的话,那就留下观察观察吧。”那么堂皇冠冕的理由都搬出来了,那就留下呗,她胸怀大度,就让他们再蹭顿饭。 “不介意不介意,面条也是主粮啦。”小女孩金口一开,柳向阳眼睛大亮,终于又可以留下蹭饭啦,好幸福哦。 小行行中一次毒就可以蹭顿好吃的,他只想说,小行行多多吃柿子吧,隔三差五的吃一次,他好带人来求诊。 想到好吃的面条,柳大少早把节操那玩意丢于脑后,挽住燕某人的手臂,搀扶他,愉快的走向晁家漂亮少年。 被说弱,被冠上弱不禁风的帽子,燕行没有半分恼色,还配合的抹了把汗,喘了两三喘,把个体虚身弱的样子发挥得淋漓尽致。 真正的娇软柔弱的美少年,端庄优雅,尊贵从容,淡然的目视一对为吃的大甩节操的青年过来坐下来,笑着把水果推过去,见过厚脸皮的,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燕少和柳少今天的表现一而再再而三的刷新了他的三观,他不能不说服。 “小乐乐手机还没开通手机银行,燕少把药费诊费直接手机转帐给我帮代收,等小乐乐需要用钱,我去帮乐乐提现。”身为哥哥,他有必要向两人宣告他的存在,省得两位心怀不轨的大少找各种理由来打挠乐乐。 原本满心欢喜的柳向阳,心头一跳,特么的,有个晁少挡在前面,跟有个定时炸弹放在小美女身边似的,随时有可能炸他们一炸,这感觉不好,非常不好。 “你体质也不很好,不好辛苦你,我明天或改天提现送来。”腹内不再绞痛,燕行也很有底气,他跟小萝莉的恩怨,他自己来解决,他才不想让晁哥儿横插一脚。 让阉人和柳帅哥留下来,乐韵也没管他们做什么,自己提电热水壶进小厨房又插上电煮药,刚想往壶里添点药,听到晁哥哥跟阉人谈诊费,心中倍感开心,晁哥哥好细心体贴,知道帮他收费,美少年哥哥棒棒哒。 当听到阉人说晁哥哥体弱,她立马就不爽了,晁哥哥是有先天不足,但是,那绝对不是让阉人当借口推辞的理由,他不想把钱给晁哥哥,是不是想赖帐? 心情略差,乐小同学立马接过话茬:“不用提现给我,转帐给我晁哥哥代收,现场付清更好,免得有人赖帐。” “”被直接抹了面子,燕行那扬起的笑微微一僵,心窝子里又蹿出一簇小火苗,他就是想自己当面付款给她,她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过,不可理喻。 “现场付款,银货两讫是最好的,燕少,我给手机银行帐号给你。”乐乐站在自己一边,让晁宇博心情飞扬,拿出手机,笑吟吟的望着燕大少。 “哎呀,咱们都是熟人,哪会赖帐呀,哥我也是说话算话的,哪怕小行行忙得忘记了,哥我也会记得,哪会少小美女的药费。”气氛略有点不好,柳向阳飞快的钻出来打圆场。 “柳少的为人倒是信得过,也并不是不信你们,而是毕竟人人都有事,乐乐要忙学业,分不出精神为旁的事劳心费神,我吗,接下因军训,拉着又开学也有些琐事要管,你们也有你们的事要忙,能当场结的当场结清也少桩事儿,再说燕少和柳少都是家大业大的,当然不会赖这点儿药费钱的。” 少年潜意思就是:你们都是有钱有势的权贵二代三代,不差钱,就拖着这点钱不给,痛快点结了,大家各自清静。 柳向阳想把晁家哥儿扔飞,晁小公主在青大学生会呼风唤雨,有他在,他们这些人妥妥的都要避其峰芒,晁小公主还这么堂堂正正的代小美女决策,绝对是他前进路上的挡路石,必须想办法扳倒才行。 晁家哥儿把话都说得那么白了,燕行民没理由再拖,拿出手机来,划开屏,登手机银行,问晁哥儿要了号,转帐。 晁宇博帮代收了一万一千的费用,特别温柔的向燕少道谢,那位帮小乐乐送笔零用钱来,有必要谢谢他。 燕行气苦,他总有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感觉,恼得心窝子发酸,偏又不能把晁家哥儿咋样,干脆静坐装弱,免得被晁家小公主找到把柄,说他的不是。 晁哥哥轻轻松松的搞定阉人,让乐韵特别的开心,阉人要真赖帐,她还真没办法,有晁哥哥帮忙,她只管数钱,不用再费心。 往小水壶里添了两把药,让它煮着,她转身又去翻冰箱,晚上又多了两个人,原本备有的量大概不够,需要再加点,拿出冰藏的一把小白菜和一只南瓜,一块肉,冰箱里冰着的是买来的疏菜,空间里的产品是不冰的,怕冰坏,心疼。 乐同学这次可没再调包,决定把买来的青菜和南瓜掺和在空间产品里一起吃,把疏菜洗净,放在篮子里沥水,又去卧室拿了两个大大的西红柿。 看到小女孩去转一圈拿来两只红艳艳的西红柿,柳向阳和燕行两人暗中吞了口口水,中午他们吃的就是西红柿青菜面,那味道真是美啊! 想到晚上又能吃到香喷喷的西红柿面条,两大少心里的郁气消散大半,生气什么的太容易伤身,还是开开心心的等好吃的好。 乐小同学并没有急着开工炒菜,只把菜切好装盘,开电源煲汤,一边守着熬药。 等了一阵,外面再次响起蹬蹬的脚步声,小客厅里的人听到脚步声到宿舍门口,又响起沉闷的一阵响,转目而望,那门被推开,一头是汗的李少探进头。 李宇博提来两大捆书,那书本用灰色绷带条扎绑,高度差不多及他腰眼,他提着书捆从一楼爬到四楼,累得满头是汗,到小萝莉宿舍门口先放下书捆,一边推门一边抹汗。 探头一瞅,表情懵呆,嗬,不得了,燕少和柳少又来在,他脸皮厚,还知道帮干点活儿,那两人白吃白喝,忒不要脸了。 “大李,你帮小乐乐把书搬来了?”看到李少一头汗迹,晁宇博推开椅子站起来去接。 “重不重?我去帮忙。”柳向阳一瞅,机会来了,飞快的蹿起来,一溜烟儿似的跑向门口而去。 “对的,先提来两捆,等明天傍晚再去拿。”李宇博回过神来,一脚跨进门,柳大少竟然来乐意帮忙,他就给他表现的机会吧。 晁宇博道了声“辛苦了”,朝兄弟眨眨眼儿,又坐下去。 李少也懂有燕少和柳少在,有些话不好说,笑笑,跑到桌边坐下喘气。 赶着上去效劳的柳向阳,飞奔到门口,看到两大捆书,连眼皮都没抬,弯腰,一手提一捆,拧着东西进屋。 书本挺沉的,每一捆至少有二十几斤,他提来倒不觉得重,仍觉勒手,柳少把把书捆拧回室,反手肘推门把它掩上,直奔写字桌,把书本放写字台那儿,再轻轻松松的跑去坐下,整个过程他连脸色也没变。 李少揉着被绳子勒红的手,幽怨的得不得了,他好歹也是体育部的骨灰级运动员,可跟当兵的柳少一比,他的力气还是太差了点。 李少到达时,乐韵伸脖子张望一回,也没出去,洗锅开电源,上工做晚饭菜。 小客厅的四人,闻着从小厨房里飘来的点点香气,人人眼睛闪啊闪的闪个不停,个个延颈鹤望,翘首以待。 乐同学炒好素菜,把汤倒大汤碗里,再起锅煮汤面,等汤开的空档,把电热水壶的药倒出来,重新又加药熬。 面出锅时,已经六点半,暮色也慢慢的降临,小客厅里的四位开了灯,晁同学和李同学跑去厨房帮端菜。 属于自己的份子上桌,燕行和柳向阳暗中雀跃不已,主人给他们换面碗了,中午的是普通面碗,他们吃一碗根本不觉饱,晚上给他们换了更大的汤碗,大概有中午的份量的两倍。 这次,晁同学和李同学享受特殊待遇,吃米饭,两俊秀小青年生怕青被燕少和柳少抢光,开启抢模式,先吃了小半碗饭,另装上一碗就专攻菜,然后等把菜吃的差不多了,用汤拌饭。 当吃完晚饭,两少年哥儿特别的满足,也特别的骄傲,他们可是抢到了大半菜哟。 乐韵:“”又看了一场抢食大战,她心中的京城贵公子形像又跌了一个台阶,从贵不可言的大神阶级掉到了接地气的级别。 本着不煮菜饭就洗碗的原则,晁同学和李同学两洗碗,两少把厨房卫生搞好,还没来得及擦净手,李少的电话到了,李宇博接了电话,一脸的春光:“哈哈哈,我太幸运了,我吃饱了他们准备才出发,晁哥儿,我去赴约了,今天我搬来是的一年级的书本,先给小乐乐看着,其他的事明天再细谈啊。” “行,你去吧。”晁宇博笑意浓浓,从厨格子里拿出西瓜给李少:“这是帮你留的一份,西瓜皮别乱丢,洗一洗吃了或者泡茶喝。” 香甜味袭来,李宇博随意的把手机塞在裤兜里,一把捧过西瓜,“嚓”的咬了一口,边跑边吱唔:“乐乐,我先走了啊,有事打电话我。” 当跑出小厨房,李少那双眼睛闪烁着出耀眼的光辉,生恐别人抢他的西瓜,撒开脚子,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出宿舍,向楼下狂奔。 柳向阳某种香味馋得都快哭了,他也想吃啊,为毛没他的份? 厚此薄彼! 燕行心里特别的憋屈,小萝莉什么好吃的都给小晁和小李,只对他冷漠无情,她做得也太过份了,他不就是扑了她一下亲了她一口吗,她都打他两次了好么,真觉得不服,她大可以亲回去啊,他又会不告她qj的。 燕少心情很差看到晁家哥儿视线扫过来,他一秒收敛眼里的不满和郁色,又是副冰清玉洁,神圣如雪莲般的贵公子表情。 乐韵可没管柳帅哥和阉人心理平衡不平衡,把煮好的药装进一只矿泉水瓶子里,放柳少面前:“柳帅哥,观察得也够久了,你现在可以放心的把人拧走,药拿回去,明早自己想办法加热,喝一半,中午再喝一半。还有,以后再次中毒什么的别来找我,姑奶奶药材不足,经不住瞎消耗,也不想把珍贵药材浪费在无关轻重的人身上。” 燕行俊脸又忍不住泛黑,什么叫瞎消耗?什么叫无关轻重的人? 柳向阳伸手抱住瓶子,药汁呈红黑色,特别的亮眼,还有点热手,他生怕燕某人又作死的跑上捋小美女的虎须,立马拧起燕少就走:“小美女,我把小行行拧走喽,等有空再找你玩耍啊。” 背后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好走不送。” /20/20067/3209093.html 第二十一章 又遇厚脸皮 8月29日,青大新生入学的第二天,天微微亮时,从明亮清透的光线就知预知当天又是一个晴朗的好天气。 燕行和柳向阳在军营养成早起早煅炼的好习惯,晨跑后洗涮一番,收拾得人模狗样的下楼,柳少骑上爱车阿普里亚,飙去校外觅食。 两大少早早儿的跑到青大西门外大街传闻中最有特色的早餐店,与赶早的人儿抢位子拼桌,当早餐上桌,两人迫不及待的开吃,准备美美的吃一顿,当吃的三两口,那种美好的期待荡然无存,说好的西门街最美汤面呢? 柳向阳内心泪流成河,传说西门街某某餐馆的猪肉汤面汤浓料足,浓香扑鼻,鲜美可口,口感一流,那么,他想问问,所谓的口感哪去了?所谓的鲜美哪去了,所谓的料足表现在哪? 他觉得自己吃到了假的汤面,要不就是他们走错了地方,又或者,他们打开的方式……呃,不是打开方式,是他们吃的方式不对。 瞅一眼一根一根在数面条的燕某人,柳少默默的咬筷子,有小美女的手艺珠玉在前,现在这种味道感觉实在是寡淡无味。 周围的人都在赶着吃早点儿,燕行捧着面,一撮一撮的挑起来,慢条斯理的吃,像贵族少爷在喝意大利面似的,优雅而自然。 青年长得俊美儒雅,再配上那高雅斯文的吃相,如一幅画,赏心悦目,那画面也让坐对面的两位中年食客感觉面特别香,食欲大增,吃得特别的欢。 燕行吃到一半,看到柳少毫无食欲的样子,不用浪费大脑脑细胞也能猜出来必定是吃着没味,他默默的垂下眼,要是时光再倒流个三五天,这面馆的味道绝对算得是特色,现在吗,接连吃了两回小萝莉煮的汤面,尝过那种让人口齿存香的美食,再吃这种口味,感觉两者有天地之别。 他心里特别的郁闷,都是小萝莉的错,她做的菜、面太好吃,让他们也吃刁了嘴,以致吃啥啥没味,这样下去他们还怎么活? 顶着张帅脸的青年,正纠结不清,连咬筷子边东张西望的柳少忽的眼睛大亮,伸手按在身边兄弟肩上:“小行行,快看,小美女!” 阳光秀气青年喊得的欢快响亮,让附近几个吃早点的食客忍不住望向他,看到是个俊美的帅哥,也没人谴责他大声喧哗影响他人。 小萝莉? 燕行微微一愕,将卷起在筷上的面条放碗里,扭头望向柳某人,再依着柳少的视线望向面馆外,果然看到了怪力小萝莉。 面馆在街的一边,离青大西门不远,从他们坐的一侧正好可以斜视青大西门,怪力小萝莉从西门步出,她面前背只贴近于比浅橙色还浅的斜肩背包,背上也背只背包,穿短袖休闲衫,牛仔小热裤,露出笔直修长的腿,短发飒然的小女孩成为清晨最亮眼的风景。 招蜂引蝶! 瞅到小女生那副穿着清凉的模样,燕行龙目里尽是鄙夷,小萝莉人嫩肤白,还穿成那样,那不是暗示色狼们上去揩油占便宜? “小行行,等着我哈,我去请小美女请来吃早点。”柳向阳无意间捕捉到小美女一枚,喜得心花怒放,他刚念着小美女,她转眼就出现了,他要去请小美女吃早餐,然后才有理由让小美女回请他吃饭啦,啦啦啦,。 在一秒内眼清目亮的柳少,丢下燕某人,飞奔出面馆,跑向街对面,他几乎是以飞的速度闪过来往的自行车、摩托车,冲向短发小女生而去。 “小美女,早哟!”初秋的晨光清爽清丽,斯文秀气的年青帅哥张扬着笑容,深隧的双目流光溢彩。 乐韵早上起了个大早,做好吃的,和晁哥哥吃饱,晁哥哥去忙他的事,她骑着自行车直奔西门,把车停在西门附近,溜溜儿的溜出青大,沿街赶往公交站点。 周一,上班的人很多,就算刚天亮没多久,西门街上也不冷清,乐小同学赶时间,没空观察四周,急急赶路,冷不丁的听到熟悉的声音,立马寻声而望,看到一个人从街道中央斜刺着冲来,那跳跃的身影特别的潇洒劲扬。 她的视力相当好,好的可以看到街对面行人衣衫上的花朵有几个花瓣,因此,当视线投过去,自然看对面面馆里的几人和行人,无可避免的瞄到了侧身向外望的燕某人。 又是他们? 瞅到人,乐韵愕然,丢他爷爷全家的,这世界是不是太少,为嘛到哪都能遇上那两只家伙? 也在她举目四望时,柳少飞跃而至,一步跳到高出机动车路面的行道上,露出比谄媚还热络的笑容:“小美女,我和小行行出来吃早点,正巧看到你,走,哥请你吃早餐,对面那家面馆味道是这条街风评最好的之一。” “多谢好意,我吃过了,我赶时间,失陪。”乐韵默默的收起想翻白眼的行动,无端示好,必有所图,柳帅哥这么殷勤热情的请客,估计请她一次,他肯定会吃回去十次,那种亏本生意,她不干。 清丽短发小女生抬脚就越人而去,让柳向阳深感无力,好不容易有机会请客,小美女竟然吃过了,冏,幸运女神咋没眷顾他? 他也没气馁,赶紧赶上去,围在小女生身边欢快的问:“小美女,你要去逛街咩?想去哪,这京城的路我熟,我给你当向导。” “我需要熟悉四周环境,不需要人陪,不清楚的地方我会看地图和手机导航图。”乐韵内心阴郁,遇上厚脸皮怎么办?求支招,在线等,急! “哎呀,小美女喂,你一个人乱走可不行,万一遇上心怀不轨的家伙就麻烦了。”柳少很不厚德的自黑京城治安。 “柳帅哥,你怀疑京都治安人员的能力?” “no,我没怀疑公职人员的实力,但是,马有失蹄,就算治安再好,总有他们眼睛无法涉及的地方,安全第一。小美女是要去公交车站吧?现在是上班前高峰期,人很多的,不如你等小会儿,我去开车过来载你去想去的地方。” “柳帅哥,你该不会是想载到人烟稀少处,对我用麻袋吧?” “冤枉啊,我比窦娥还冤啊,哥是那种没良心的恶人吗?再说,小美女你是小晁的朋友,我要是敢起黑心,小晁还不得把我五马分尸,大缷八块,让我死无葬身之地。” “你别抹黑我晁哥哥,晁哥哥是温柔善良的美少年好吗,晁哥哥手无缚鸡之力,连刀都握不住,鸡都杀不死一只,哪敢砍你这种五大三粗的高级动物。” “哎,我没有抹黑小晁呀,我说的是如果我敢有坏心,小晁气怒之下必定冲冠一怒为红颜,从此大开杀戒,誓必对我赶尽杀绝。”晁家小公主温柔善良?鬼才信,晁小公主要真善良,当初就不会因某某家的小皇帝招惹了他,他暗中整得那人在京城无脸见人,最后不得不远走他国避祸,还有那某某惹他,差点被整得终身残疾,断子绝孙。 柳少形容词一个接一个,让乐韵刮目相看,这样的人才不去搞外交,实在浪费资源,她也懒得跟他扯,继续奔向目标。 “小美女,你要去故宫的话,乘地铁快,要去协大的话乘x车……”小美女没有驱赶自己,柳向阳兴致勃勃的陪同,口沫横飞的解说去哪坐什么车最快,他猜测小美女可能想去协大,青大与协医学院合作办医学院,小美女读的是医学系,将先在青大读几年基础学科,到解剖手术类的大型实验谭时大部分在协大上课。 燕行坐在面馆里等柳某人把人请来,结果发现小萝莉根本没有要移尊驾随柳少走的意思,她继续往前,而柳少凑上去当小跟班,浑然把他忘记了似的。 观察到柳少陪同小萝莉往前冲,燕少心里阴得几乎要下雨,默不作声的站起来,三步作两步向外走,反正面钱早就付了,随时可以离开。 出了面馆,燕少沿着街急走,到快与另一边街的两人平齐,他横穿过路,再快走,不消一分钟的功夫就追赶上柳少和小萝莉的脚步。 “小行行,你追上来啦,这样哥就放心了,要不然你追不上来丢了,我还得回头贴寻人启事。”柳向阳看到顶着张倾国倾城笑脸的燕某人,愉快的调侃他。 乐韵瞄一眼追来的阉人,又无视,经过一夜休息,阉人的气色恢复得差不多,他长得美艳,面容带着笑,儒雅贵气,风度翩翩,怎么看怎么耀眼。 “去哪?”燕行斜一眼柳少,那家伙见色忘友,真欠揍。 “小美女随便逛逛,哥我今天闲着,给小美女当向导。” “我今天也没事。”潜意思就是我也没事儿,我也去。 “嗯嗯,你对京城也熟,有我们两个向导,保证小美女闭着眼也不会迷路。” 这两人是打定主意要粘着她了吧?乐韵嘴角下撇,心头闪过最适合形容两粘人精的一贴能治n多病的良药——狗皮膏药!狗皮膏药能医内伤能治外伤,且最让人省事,因为,它贴上就撕不下来。 /20/20067/3209094.html 第二十三章 他们不认识那个熊孩子 身边有两狗皮膏药,乐韵心情欠佳,也懒得驱赶,那两位脸皮那么厚,就算赶也是赶不走的,他们爱跟就让他跟着吧,看看他们究竟有何不轨之心。%d7%cf%d3%c4%b8%f3 周一上班族们赶时间上工,行人行色匆匆,公交站站了一大票男女老少,乐小同学也站在一角等车。 燕行和柳向阳搞不懂小女生想要去哪,两人特别有默契,一左一右的站在小女生身边,过了三四辆公交车,人走了又来的换了几拨,短发小女生终于上车,两青年也不甘落后,上车后柳少飞快的刷年卡,刷了三次,冲小女孩笑得特别的热络亲切。 究竟要闹哪样? 乐韵揪着眉,表示有点懵,他们帮刷票的话,回头会不会以此要挟,要她加倍付钱? 车上人多,没座,后面上车的人站着,燕少和柳少又挤到小女生身边,因海拔问题,乐小同学妥妥的被两高挑青年的身影给掩盖住,成为一块小小的夹心饼干。 走了两站,有人下车匀出位置,柳少机灵的抢到一个,让给小美女小同学坐,他和燕某人站在她身边,像保镖似的护着,免得有人揩小女生的油。 乐小同学默默的当个安静的美少女,到站下车,步行一段路,转乘地铁,两青年如影相随,跟到站下车。 “哇,我知道了,小美女想去潘家园古玩旧货市场对不对?”从地铁上下车,柳向阳福至心灵,愉快的嚷嚷。 “是又咋的,你还知道更近的路线不成?”乐韵背着包包,迈着细碎的一字步,说得特别的轻快。 “如果是自驾车,哥有更好的捷径,乘公交车的话这条路线就是最省时的一条啦,小美女咋不说呢,我开私家车过来多快,你淘到好东西的话,也方便携带。现在跟哥走,哥知道路。” 柳向阳欣欣然的倒着走,一边快乐的说潘家园市场的东西,他虽然是军人,却是土生土长的本土人,就算不说对旧货市了如指掌,至少也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燕行十分不解,小萝莉才十四岁,她跑古玩街来干吗?别告诉他小萝莉懂行,小萝莉长于穷乡僻地,根本不可能接触古懂那类高大上的东西。 小萝莉一路对他不理不睬,他也拉不下脸问她,打定主意冷眼旁观,对于柳少涛涛不绝的解说,燕少冷哼哼的暗哼了好几次,那家伙这么积极,这么讨好小萝莉,最好哪天被小萝莉给整治得哭爹叫娘才好。 柳少愉快的领路,很快就到地头。 潘家园,华夏国最先崛起的古玩交易市场,很久以前叫“鬼市”,经过多年发展和国家大力投资规划,现今是国内首屈一指的旧货古玩市场,在海内外享有极高的声誉。 市场保持着古色古香的建筑式样,拥有数千摊位商铺,全国各省皆有商家在市场内设摊,亦有海外商家进驻其市,同时又有流散商家,集珠宝玉石、仿古家俱、文房四宝、古籍字画、旧书刊及生活用品等,也是全国拥有最丰富旧货古玩的市场。 市场周一至五开放,逢周六周日是一周中最盛大的活动,所有商摊店家几乎倾巢而出,场面也更加空前热闹。 时值秋季,也是一年中京都最适合旅行的季节,每天涌进京的客流量超大,古玩旧货街又是必游之地,尤其眼下正是京都大学开学季,许多上学的家长和学生提早进京,即报名也游玩,古玩商贩们也是老司机了,当然不会放过如此良机,勤劳出摊。 潘家园也是自由商摊集散地,经常连园外的小巷也排满摆摊,当日也不例外,除了停车场和通道,园外的小巷也摊位如林,摊摊琳琅满目。 柳向阳活跃得跟猴儿似的,兴奋的站在小女孩右手一侧,殷勤的要不要先去买点水或吃的带着再进去,又或者先赶紧奔园子去淘宝。 太阳早已升起,天高气爽,秋阳之下,瓷器、金铜之类的东西光芒闪闪烁烁,水晶玉器闪闪发光,极是好看,商摊们挨墙坐着,任由客人欣赏挑选物品,不催人,不赶人,客人看中了谈价,谈不成生意,那就是没有缘份。 乐韵对外面的流散小摊特别感兴趣,走到一侧小巷的起始点,往前一望,那一麻溜的小摊上的东西光亮亮,像天空中的银河似的,不启用眼睛的特异功能,她根本看不出哪些有灵气,哪些没灵气。 挨得最近的是买瓷器与铁铜器的,那些仿造的瓶、鼎等造形逼真,一个摊几乎把好几个朝代的鼎器式样凑齐了。 启开x扫描眼,器件有显示灰色、白色或绿或青或蓝等等的本身材料的光晕,就是没有找到代表灵气的那种柔和的白光。 没有中意的东西也不用在摊位前做停留,张望张望就过去到下一家,小巷一条街五花八门,先是瓷金铁器,转而就会是文玩核桃、菩提子等。 对于那些,乐小同学没丁点兴趣,越过去,核桃本来就是吃的,拿来玩,又能玩出个什么鸟样儿,玩那种东西的,纯属是钱多的得发慌。 有文玩的,也有旧货,残窗屋檐、旧架子等,稀奇古怪的东西也印证潘家园市场的奇、杂、繁、异等特色,让人大开眼界。 乐小同学对石头类的东西有特别的偏爱,到有玉石和奇石的小摊总要逗留,常常东摸摸西西摸摸,摊主们每每看到她就笑,市场上人来人往,形形色色的人都有,而小女孩长得玉雪可爱,蹲下来看货,先冲你甜甜一笑,那笑容美美的,暖暖的,让人看着满心生甜。 燕行和柳向阳第一次领教女孩子的超强优势,小女孩长着张让人讨厌不起来的甜脸,往地上一蹲,有时好奇的问十万个为什么,就算摊主们没答,旁边有赏宝寻宝的人也会乐得给她解释,小小女生标准的男女老少通杀。 陪着走出十几个摊,两帅哥被彻底的无视加忽略,哥俩有时特想闪人,躲起来,试试小女生发觉他们不见了会不会找,不过,两人只想想,他们觉得他们真失踪,以小女孩子以往的态度,说不定会乐见其成。 于是,两一向走到哪都让人目光留连的帅哥,没有得到小女生丁点关心,倒让商摊和游客、淘宝客们免费的欣赏到了比小鲜肉更鲜的帅哥,过足眼瘾。 淘宝需要运气,需要眼色,乐韵跟李大牛学到点点古懂知识,在真正的行家里那是连门都没入,完全是门外汉,她唯一能依仗的就是眼睛,扫描来扫描去,研究对比无数次,再结合以前对睛睛特异能的研究,总结出的经验就是:但凡真货都有属于他们的光晕,是淡淡的像月光一样柔和的白,也是代表灵气的色彩。 她扫描到的几件推测是真品的光太淡,估计年代并不太久,因为灵气少的可怜,每件至少也要五六百块,她经济实力有限,自然不会入手。 另外有样东西有很淡的金光,因为没有经验,她不确定怎么定议,猜测也可能是真品。 眼见马上快到小巷尽头,乐韵在一家零杂货古玩商摊面前驻足,摊位上有小巧的雕件,也有小型玉器,铁铜,古币、牛角、梳子、手串、藏刀和残书等等,名符其实的杂货。 摊主是位三十余的青年,矮小精瘦,眼睛明亮。 蹲下身,乐韵扒拉一下,从几件看起来有点陈旧的绣布旁拿出一块残破的皮革,黑色的皮革破败不全,反卷成一个花卷儿,内朝外,露出一根铜色针。 针与现代用的不锈钢毫针差不多粗细,一半别在皮革里,露出一截,约有三四公分长,黄铜色。 皮革大约受潮破损,还有霉味儿,徐徐展开,又依次露出几根针,全部打开,皮革长约有二十厘米,一端残缺,内附一层软皮革,针就别在皮革里,共有七根。 针是古中医用的那种针,可惜不全,古代医用银针或金针,一副至少七十二根,一般108根,最完美的是360根。 唉- 乐韵暗中叹气,可惜是副残针,掂一枚针出来,针身微微的有点弯,让她越加遗撼,把针还回去,冲着摊主灿灿的笑:“年青英俊的大叔,十块钱,中不?” 燕行和柳向阳两俊哥悄悄的转过脸去,开价十块,这是捡垃圾价吗?两帅少只有一个想法:他们不认识那个熊孩子! “呃,”精瘦摊主差点呛到:“小姑娘,这个是老中医用的金针,二百。” “大叔,别逗了,这是黄铜针,要是整副二百还能说得过去,残缺变形品,十块够多了,黄铜八块左右一斤,一斤能打造千来这种针啦。再说这年头打造金针也是不费吹灰之力,谁还用铜针。” 摊主:“”你这样砍价,还让人活不?他默默的从身边扯过一只小小的袋子递过去。 乐小同学接过小袋子,把皮革卷起来装进去,伸手又从杂货堆里摸出来一件小小的木制家用品:“大叔,二十块?” 听到小女孩又跟人谈价,燕行和柳向阳转头,小女生两根手指夹着一只很小的玩意儿,形状类似喝葡萄酒的水晶高脚杯,上端大,中间内空,空处上端口小,还卡着一根杆。 两青年面面相视,那是什么,他们不认识。 “”摊主想哭,小姑娘明明长得像个粉团子似的,咋杀价这么狠? “你知道这是做啥子的么?” “知道,用来磨胡椒的。” “”摊主又递过一只袋子。 乐小同笑嘻嘻的接过来,装好东西,那双杏仁美人眼滴溜溜的一转,白嫩的手臂伸长,粉嫩可爱的爪子又从杂货件里扒拉出一只圆肚子瓷的罐子:“三十?” 两青年睁大了眼睛,那是只约有美女们常用的化妆品——粉盒大小的白色瓷器,圆肚,收口型。 摊主翻个白眼,一脸苦闷:“小姑奶奶,你还有看中的么,挑出来,一起来谈。”这么一件一件的来,就像拿刀割肉,一刀一刀的割太痛苦,还不如割刀大的,一刀到位。 “有的。”乐韵眼眼弯弯,把圆肚瓷器放面前,小爪子东摸西捡,拿来一只灰不溜秋的杯子,一个缺了一小块的墨色砚台,一个灰糊糊的不知啥做的碗,一只银白色的小勺子,还有块破布。 “十块,二十,二十,十块,十块,七十块,中?”挑出些小玩意儿,白嫩嫩的爪子点一个报一个价,末了麻溜的掏背包,递过去一张红红的毛爷爷,甜蜜蜜的笑:“连同先前的共一块钱哟。” 燕行和柳向阳又让远了些,他们不认识那个熊孩子!尤其是柳少,默默的抹了把汗,这枚小美女比他还会杀价,老板遇上她,真是前世缘份——孽缘! “”精瘦的摊主,接过一张红票子,递过去一张旧报纸和袋子,让小姑娘自己打包,遇着个长得玉雪可爱,粉嫩水灵,偏特会杀价的小天使魔女,他也是无语了。 乐韵接过袋子,用报纸把易碎物品裹起来,以大套小,全装在一起,塞背上的背包里藏起来,笑着跟摊主说再见。 年青的摊主微笑着道“欢迎下次光临”,当小女孩转去下面的摊子,隔壁的中年男人笑成一朵花:“猴精,你这笔赚多少?” “大概两张大团结。” 中年人笑得快岔气,售出去七件,赚二十,嗯,也算是赚了,卖买没亏本嘛,他也深切的表示幸运,如果小女孩光临他这里,他大约也是那样,只要没亏本就交易,谁叫那个小姑娘长得那么顺眼。 小萝莉又欢快的去欣赏古玩旧货,跟在后面的燕行纳闷极了,小萝莉好像是贫困生吧,她咋舍得把钱挥霍那种零碎破玩意儿身上? 柳向阳跟在小女孩子屁股后面,眼睛一个劲儿的赏宝,暗搓搓的期待看到中意的,也去捡漏发个财。 三人逛到尽头,原路折回,到达之前购物的地方,乐小同学又给摊主一个灿烂的笑容。 逛完零散一条街,柳向阳急三火四的催人进园子,园子里有很多精品,极容易捡漏。 三人刚走出小巷,到达宽广的地方,一位戴眼镜的唐装老者把三人拦住:“小姑娘,能不能把你淘的那块砚台匀给我这把老骨头?” /20/20067/3209095.html 第二十四章 你敢说不是行家 乐小同学平生第一回进京,在四九城这一亩三分地上除了晁哥哥之外再无熟悉的人,李哥哥也是后面才认识的,柳帅哥和阉人么,只能算是有几面之缘,因此,当奔向潘家园大门时看到有人从侧面过来,她自然也没怎么在意,当是过客,当老人横切过来拦路,她脑子里闪过了一个想法:碰瓷?! 乐同学的反应那是顶级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后一跳就跳到柳少背后,让柳帅哥当挡箭牌,反正柳帅哥和阉人是本土人士,谁想碰瓷,他们有人脉,自然能逢凶化吉。 当躲到高大挺拔的青年大叔背后,听到老人指名道姓似的跟她说话,问她匀淘来的砚台,顿时冏了,呃,是她误会了? 燕行和柳向阳也看到唐装老人,两人面不改色,谁知小女孩一跳就跳开,还躲去柳少背后,两青年满眼怪异,那熊孩子怎么藏起来了? “腾老爷子好。”两俊少也没去研究小女孩子躲藏的原因,笑嘻嘻的向老人问好。 腾老爷子是谁?老人家姓腾名腾向强,四九城里收藏界的老玩家,七十有余,仍老当益壮,经常在各古玩旧货市场淘东西。 “我老人家年纪大了,你们别顶着个俏脸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尤其是燕家小哥儿你闪开些,要是晃得我眼花头晕,让我一会儿淘不到好东西,我明儿个就跟老燕急。” 腾老爷子可没给两少好脸色,嫌弃的抬拐杖向左右作拨状,让两青年让让,别挡住他找正主儿。 两少热脸贴了冷屁股,幽幽的撇嘴,微微的让让位身子。 阉人柳帅哥的熟人? 把自己藏在安全之地的乐韵,从帅哥背后钻出身子,好奇的打量老人,那位那老人家挺高的,腰杆也挺得笔直,身高只比柳帅哥略矮那么三四公分,上着青色唐装,鬓发半白,戴金色边眼镜,眼片后的双目炯炯有神。 老人拄一根手杖,左肩搭一只斜背式布袋子,唐装西裤,皮鞋,即有古韵,又有现代风格,古今混搭,特别可爱。 “小丫头看什么?”腾老爷子迎着视线,虎着脸问,他就想找人聊聊,那小不点儿竟然跑柳家小后生背后藏起来,当他是坏人不成? “手杖不错。”乐韵没看老人家的脸,盯着老人的手杖。 “哎哟,真是个懂行的呀?”老爷子眼神贼亮贼亮的。 “不,我不识古懂,”乐韵抓抓头发,羞羞的笑:“我不懂内行,但我懂药,你老的手杖是苦楝树做的,苦楝树花、果子、根皮能入药。” “……”燕行和柳向阳默默的望空气,内心却憋足了笑,腾老爷子谈古懂,小女孩子谈药材,这个大概就是所谓的牛头不对马嘴,熊孩子就是熊孩子,连答案都是这么出乎意料。 腾老爷子先是微愕,转而忍俊不住,嘴角弯出一抹弧度:“得得得,不论那个,小姑娘,把你之前在小摊上淘来的那块砚匀我行不行?” “不行,货已入兜,概不外卖。”匀她的成果?不行不行。 “你这小丫头,还拿乔?”腾老爷子想拿手杖敲小不点儿,讲真,如果那砚在两小后生身上,他想匀那两人敢这么说,他早直接就敲过去了。 “不是拿乔,是真的不匀,你老为嘛想匀去,有什么来头?” “我瞅着有点像歙砚中的龙尾砚,匀来研究。你小丫头拿着干什么?” “研药用。我瞅着它挺顺眼,淘回去拿来当磨药材的东西正好合适。” “……”燕行和柳向阳再次想化身空气,淘古玩旧货就是为拿去磨药?这熊孩子是谁家的,快来拧走,省得气死人。 腾老爷子被逗乐了:“小姑娘,砚台是研墨的,你拿去磨什么药岂不是浪费。” “研墨是用,磨药同样是用,反正都是用啊,物尽其用就行,哪里浪费了?再说,人哪,不能总墨守成规,有时得来点创新主意,给生活加点乐趣。老人家,您老就别问我了,我是不匀给你的,谁来也不匀,我第一次逛古玩市场,难得瞅着个一眼看到就欢喜的东西,要留着当纪念的。” “给我欣赏欣赏总行吧?”腾老爷子叹气,只好退而求次。 “行,到一边儿去。”不外卖,给人欣赏是可以的,尤其还是位老人家,她是尊老爱幼的好孩子,不能让老人满载而归,至少要满足他欣赏的要求。 腾老爷子总算心里舒坦了,走得格外快,老少四人走到潘园外墙根下,乐小同学毫无形像的盘膝坐下,老少仨男士哭笑不得,只好也盘膝坐地。 掏背包,提出淘来的成果,乐同学把砚台拿出来放地面上,古玩界有许多不成文的规定,比如,你看中一件东西,有人先拿在手里,你不能上去问价,更不能抢着报价竞争,只有等别人放下你才能上去玩赏; 又比如,把一样东西让别人玩赏观看,不能直接交递,而是应该先放下,让别人再拿,那样一来,如果损坏了,责任明显。 砚台块头比正常的砚台还小一些,呈不规则形,一个角缺了一小块,虽然像久置灰尘,表面粘了些粘状物,外形不美观,而那些干净的角落石质坚润,纹理精美。 腾老爷子端起砚,拿手里抚摸,又轻敲听声,越看那双眼越精亮,爱不释手的把玩,边心疼的嘀咕:“百分之七十的可能是龙尾砚,咋就被你个小丫头抢先了一步呢。” 末了,还是不甘心,再次问:“小姑娘,匀我吧,我给你一根手指的价。” 古玩旧货市场论价,为免价高太招眼,有特别的行话,一般以除以一百整的数来论,一百就是一块钱,一千就是十块,一万则伸一根手指头,如果是一万多,则叫一点几,一万五就是一点五。 用行话的一般是涉及大数目,商摊上的小物品也就十块就是十块钱,毕竟买旧货的也有普通百姓和外国游客,并不是人人都懂那些行话。 一万? 燕行看向腾老手中的砚,不就是块有残缺的破砚台,值一万块? 柳向阳听得眼睛冒绿光,他差点想代小美女答应下来,二十块淘个东东,转眼儿就涨到一万,嗷嗷,赚翻了! “不匀。”乐韵坚定的摇头:“万金难买我喜欢,我第一眼见着就觉得很合眼缘,不管是分文不值还是价值万金,我都不卖,留着当纪念。” “你不是淘了好多样东西么?” “其他的是其他的,每样东西都是无可替代的,您老若喜欢文房四宝,我下次淘到合眼缘的再匀给你。” “小姑娘,你真不懂内行?你不懂咋能挑到这块砚?”腾老爷子眼神怪怪的。 “不懂,我只感觉这块砚很亲切,很喜欢,恰好又能派上场就买了。” “行,我们进去,你继续淘,看到跟这个一样觉得亲切觉得喜欢的淘回来匀给我。” “没问题,但是,丑话说前头啊,万一没看到我觉得喜欢的,或者我看着喜欢,实际上价值并不太高,你可不能怨我。” “你觉得喜欢淘回来了,我看着不合眼缘自然不会匀你的,我要匀你的,是捡漏还是打眼,都是缘法,我不会怨你。” “嗯嗯,老人家爽快,我喜欢,咱们这就转悠去?” “走起!” 小女孩把东西收起来了,腾老爷子率先爬起来,拍拍屁股就走,脚下如生风,走得那叫个快。 燕行和柳向阳默默的叹气,本来是三人行的,现在倒好,变四人了,心塞啊,有个腾老爷子同行,他们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潘家园的大门修得气派堂皇,内部亦是宽广宏大,有老式建筑,也有扩建的现代大棚,划分几个区,商铺归商铺,商摊有商摊的地方,书籍类的一区,玉器瓷器等属归于一区。 秋季不冷不热,最是一年中适合出行、设摊的佳季,尤其适合露天摊或地摊,因而园内摊位位无空缺,处处高棚满座。 商铺一般是精品,真货比较多,价钱也高,地摊货最杂而繁,价格低些,也最考验人的运气或眼色。 乐小同学不是那种腰缠万贯的富翁,压根就没准备去看展品或者精品区,直奔大棚里的杂散商摊,考虑到老爷子和两俊哥太显眼,怕商贩坐地起价,她不让仨人同行。 腾老爷子和两青年因土豪外相被小丫头嫌弃,无语的落在后面几步,假装他们跟小姑娘不是一伙的。 园内游客、玩家、闲着来瞅热闹的人都有,还有外国友人,男女老少,济济一堂,偌大的市场人头攒攒,你来我往,繁华热闹。 外国友人即有白皮肤的也有黑皮肤的,有男士也有女士,有穿长袖穿运动装的,也有短裤装的,有讲英语的,也有法语和各种外语的,这里讲汉语,那里有人讲鸟语,配合一些什么瓷呀、香水呀等等的细微味道,真的是“鸟语花香”。 用一句形容市场就是:鱼龙混杂。 水浑好摸鱼,人多不会招眼,对于跟菜市场一样的旧货古玩市场,乐小同学倍感中意,这样最好啊,哪怕淘走什么,一旦扎进人流里,很难被找到人。 摊位如此多,她只能以排查之方式来筛选,站到一角,启开眼睛功能,先粗略的扫描一片小区域,看哪里有冒带灵气或金色光泽或有特殊光晕的,记下来大致地方,再去寻找。 第一次扫描了一大片地方,扫到几个地方有带特别光辉的颜色,慢慢挪过去,欣赏一阵没有出手,有灵气白光的是些木制家具,个头太大,灵气光晕也太淡。 第二次,是些残旧货中的瓷器,都是大件;第三个地方是些锅碗瓢盆,太次,看不上,第四个地方的东西光泽太淡,淡得可怜; 第五第六第七,不是看到的东西光太弱就是东西太大太破旧,不值得出手,就那么一路走越过。 腾老爷子边走边观赏,倒入手好几样小东西,他入手的东西价钱也不太高,都在几百到千之间,最贵的是一个烟斗,花了二千大洋。 乐同学不停的走,有时到这边摊位瞅瞅,有时跑相对的另一边的摊位看看,走完一条摊位长道,以五十块的低价淘到三块老墨锭,入手一把角梳; 第二条摊位,第三条摊位,第四条摊位,转眼逛完一个大棚,转而逛第二排大棚,当逛完第二个大棚,共入手好几件零散旧货,一只碗,一只小瓷瓶,一只圆筒,一把铜镜,还有些并不知是干什么用的小玩意儿。 逛完两个大棚,因频频使用眼睛特异功能,乐韵眼睛干涩,有微微刺痛感,不敢再过度用眼,跑到一角坐等落在后面的腾老爷子和两只粘人精。 腾老爷子见小姑娘溜到大棚外露天场地的一根美化场地的树下坐了,他粗略的欣赏完几个摊位,溜去找小姑娘,劈头就问:“小姑娘,有没找到合眼缘的?” “你看看这个入不入得你老法眼。”乐韵把抱在怀里的一只袋子放到地面,文房四宝多如牛毛,合眼缘的凤毛麟角。 柳少和燕少也坐下,他们成了腾老保镖,没法自由行动,心酸哪。 听说淘到一件,腾老爷子眼霍然大亮,兴奋的抱过袋子,小心的打开,有一只砚台,一支搁笔的笔山,砚台呈绿色,因没有润养,颜色很暗淡;笔山是暗红色。 老人家捧着砚台触摸,翻来翻去看,看得特别的仔细,特别的投入,那聚精会神的表情也特别的严肃。 “老爷子,我跟你说,不管合不合眼缘,反正我是不会再去淘了,琳琅满目的东西太多,闪瞎了我的钛合金狗眼,我决定找地方吃饭休息。”瞅着老人家那严肃脸,乐韵小心脏直扑嗵扑嗵的跳,为找到那玩意儿,她可是跑了七条摊位长道,费好大劲儿才把它从杂货里扒拉出来,虽然光泽不及她之前的那方砚,好歹也是有点点灵气的,不说是稀世珍品,也应该是老古懂。 “小姑娘,这个合我眼缘,说好了,不管怎么样你要匀给我,不能反悔。走,我带你去找人鉴定,哪怕不是精品,我也出十倍的价匀它。”注意力被拉回来,腾老爷子把视线从砚台上撕下来,语气抑不住的欢喜。 鉴定? 乐韵开心的眼睛闪闪发光,她还从没见识鉴宝过程哪,能亲眼去观看经过好极了。 燕行和柳向阳对望一眼,有几分嫉妒小女孩,腾老痴迷于文房四宝,尤其痴爱砚,他说喜欢必定是很不错的,熊孩子能找到腾老喜欢的收藏品,等于又结下善缘,熊孩子也太幸运了些。 腾老爷子生怕别人抢他的砚,自己把它装起来抱在怀里,带着三人兴冲冲的去找鉴定师。 潘园有专业的鉴宝师,且还是免费为在市场内交易的玩家卖家鉴宝,也可以出具权威证书。 鉴定工作室在一栋古玩玉器楼的二楼,腾老爷子带着仨人从大厅登楼,车轻驾熟的穿过一段走廊,杀到挂着鉴定中心牌子的办公地。 鉴定中心挺宽,普通工作室用玻璃墙隔离,另一半作接待室,招待来做鉴定的客人,而需要采用特殊手法鉴定的工作室独立成室。 工作室工作人员皆披蓝色防护服,有在做鉴定工作,也有在休息,也有几个客人送东西来鉴定,等着结果,就算在等待也不觉被忽视,有茶水招待,也有报纸或书刊可看。 腾老爷子一进鉴定中心,一个青年就笑起来:“老爷子,您老今天又淘到好东西了啊?等会可要让我们长长见识。” “呵呵呵呵,托你吉言,”腾老爷子笑得满面春风,冲着坐在大厅另一端的一位花甲老人喊:“老窦,快帮瞅瞅我新淘来的宝贝。” 工作人员们笑得春风乱荡,腾老爷子是他们这里的常客,他每个月至少会光临一次,和鉴定中心的第一鉴宝大师窦老师交情颇深。 挨窗边桌子坐着喝茶的窦仁,无奈的放下茶杯,他能当听没听见那老家伙在喊什么吗? 他不说话,等着,等腾老风风火火的冲过来,他看向后面的三个,两个青年他也见过几次,唯有那个小小的小不点儿是第一次见,那孩子…… 等人近了,窦仁笑着招手:“小姑娘,近前来让我瞅瞅,你谁家的闺女呀,是燕家或柳家的亲戚?” 啥? 乐韵进鉴定中心就飞快的瞄一遍环境,然后眼不斜视的跟着走,刚走到桌子不远处站住脚,就被人给揪出来,不觉发懵,她第一次来好吗,为嘛有种又露脸了感觉? 飞快的抬头,桌旁侧坐着一个老人,头发全白,满眼睿智,当即不顾三七十一,先咧嘴笑:“老爷子好,我跟这两帅哥不熟,同路而已。” 小姑娘被窦老头挖掘走,腾老爷子也不奇怪,小丫头长得太水灵,以老窦做梦都想要个孙女的尿性,见着不喜欢才怪。 两青年:“……”这是个看脸的世界,他们的脸长得很俊也被无视了,只能怪熊孩子长得太招人。 “你跟他们不熟?那正好,我真怕你跟他们是亲戚,容易被带坏,来,小姑娘,坐。” 无辜躺枪的燕行和柳向阳再次受到了一万点暴击值,他们得罪谁了?他们什么都没做好吗,怎么就被打入坏人名单里去啦? 两哥儿无比怨念,挨着腾老坐着,闷声不吭的当隐形人。 乐韵在指定的位置坐下,神经微微拉紧,就算没有回头,她也感觉到了众人的视线,被人当猴看的感觉绝对不好受。 人刚坐下,服务员送上茶。 腾老没喝茶,献宝似的把袋子放桌面上,小心的抱出砚,放到离窦老头手比较近的地方:“老窦,你赶紧上工,帮我鉴定这个才来喝茶聊天。” 窦仁本来不想理那货的,看到砚,表情一秒正经,伸手捧起来,轻轻的抚摸,再观纹,敲声响,又细细的触摸。 “质地细腻,虽暗淡无光,仍能看出颜色均匀,像松花砚石。你们先坐,我去工作室。” 遇到有研究性的东西,窦仁展现出工作狂热,抱着砚直奔工作室。 大师去工作,四人喝茶坐等,乐小同学对新知识有无究的好奇心,喝完茶,略略坐坐,问工作人员可以不可以站在玻璃外观看鉴定师们工作,得到允许,欢快的站到玻璃窗外欣赏。 工作室的人员给古玩旧货清洗、刷、用放大镜看等等,有条不乱的工作,很快,等着的客人们的东西相继鉴定完毕,有真品,也有仿制品,大多是粗步鉴定,并没有明确鉴定出年代等等,如果想要全方面详细的鉴定,需要一段时间,也需要另交费用,毕竟鉴定工作十分复杂,需要耗尽大量人力和物力等。 人走了,也有人又来了,转眼儿就过去半个多钟,乐小同学也看得眼累,溜回去坐着,又足足等半个钟,窦仁一脸喜气的走出工作室,抱着一团用红布抱着的东西。 “真不真?”还没等对方坐下,腾老爷子喜滋滋的问答案。 窦仁没有立刻答话,在自己常坐的地方坐下,移开几只杯子,把红布包着的东西放桌中心,揭红布:“你们自己看。” 柔软的红绒布揭开,露出一块砚,嫩嫩的绿色,纯净无暇,砚面光滑,光泽柔和,温润如玉。 “好砚!”腾老爷子激动的跳起来,一手撑桌,一手轻触砚面,如抚摸情人一样的温柔。 “老坑松花砚,最初被人涂了掺合腊或灰一样的东西,表面黯淡无光,洗干净就还复本色,以制砚手法和雕刻纹饰等特点论,应是满清中期之物,经历过多人使用,边棱和底面以及最表面几与砚盒接触点被磨得圆润光滑,这是古砚,至少有三百年以上的历史。” 窦仁细心细语的解释,太细致的环节就不说了,因为考古业面知识太多,有些方面还需要积攒足够的经验与阅历才能分析确定。 燕行和柳向阳两人:“……”熊孩子随便淘个块石头也是古懂,幸运女神是她家长辈亲戚? 柳少眼红得受不了,弱弱的问:“小美女,你花多少钱淘来的?”他记得,她之前淘的一块是二十块,这块不会又是白菜价吧? “二百块。”乐韵笑容灿烂,她砍了好久的价,从八百砍到二百。 果然又是白菜价! 两青年无比忧伤,熊孩子不是说了不懂行吗,以白菜价淘个古砚,这也叫不懂行? “我也好想要。”柳向阳眼馋得想抢,这个给他的话,保证可以卖好几万。 “你们谁也别想抢,这是我的。”沉浸在喜悦里的腾老爷子,听到青年的话一个激灵,一把捂住砚:“小姑娘,说好了匀给我的,不能反悔。” “这不是你淘来的,是小姑娘的?”窦仁一脸惊讶。 “我的我的,小姑娘说好匀给我的。”腾老爷子怕人抢,眼疾手快,把砚台和布抓起来,坐下去,像猴子护崽似的护在怀里。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我说了匀给你老,绝不会反悔的。”乐韵扶额,虽然那是古懂,可她也是讲信用的,哪会因为它身价倍增就失言而肥。 “嘿嘿,这才是好孩子。”腾老爷子一颗心落了地,笑得跟个孩子似的。 “老腾,可不要欺负小姑娘,价钱要公道。”窦仁眼瞅着那捡到宝的某人,忍不住提醒。 “你估价多少?” “按松花砚的行情来说,满清末期的一块跟这个品质差不多的拍卖到三万,这块起底价至少也是这个数。” “我就以你的估价匀过来。小姑娘,你看行不?” “不,”乐韵摇摇头:“老爷子之前出价一万,这块也给那个价吧,如果你不拿来鉴定,出到一万我就会匀给你。” 腾老爷子听到一个不字,以为小姑娘要狮子大开口,谁知竟然不是要高价,而是反而把价减到三分之一,倒把他给整得有点懵。 燕行和柳向阳也惊疑的把小女孩好一阵打量,熊孩子这决定是想放长线钓大鱼,还是纯粹只是因为单纯的讲信用? “哈哈,老腾,你欠了小姑娘一个大人情哟。” “小姑娘讲信用,我也不能让你失信,就一万,咱们爷俩结个善缘。”腾老爷子惊喜于心,满面红光,小心的把宝贝包起来,塞进背包,再摸出一把码得整整齐齐的钞票递给水灵灵的小姑娘。 乐韵接过钱,连数都没数,直接塞进背包。 宝鉴好了,老爷子喜得眉飞色舞,喝了茶,准备告辞时摸出一扎票子给窦大师:“这不是给你的辛苦费,这是小姑娘请你们大家喝茶的。” “好,我代收着,过几天休息,所有工作人员一起去喝茶。”窦仁会心一笑,将茶水钱收下,老腾说是小姑娘请的,这是帮小姑娘扩人脉,鉴定中心的人都会承她的情,以后凡她需要鉴宝,不仅在这里,就算在他们这些人的家族或者朋友哪里,只要确定是她,都会给与优待。 工作人员们笑着道谢。 四人被送出鉴定中心,走出大楼,到人少的地方,腾老爷子一把抓小女孩子:“你个臭丫头,你敢说你不是行家?” /20/20067/3209096.html 第二十五章 要讲和吗 秋季的太阳光并不太刺眼,照在身上却是热灼灼的,园内有遮蔽地方的商摊或游客玩家尚好,身处无遮掩天空下的人们已薄汗泠泠。 太阳照身,热意熏熏,燕行和柳向阳都没吭声,顶着阳光,笑看腾老爷子抓着小女孩的手臂,他那副模样说不出的惊喜与激动。 乐韵无比忧伤的望天,如果是阉人或其他人搞突袭,她不介意来个左勾拳右暴击,把人揍得满地找牙,又或者直接来个漂亮的过肩摔,把人摔个屁股开花,可抓着她的是个老人,还是个没有恶意的老人,她真狠不下心用粗鲁的手段把人隔离开。 “老爷子,你老真的想多了,我真不是行家,我今年刚高考完,前两天才来进京报名读大一,你觉得我这么小的孩子像个行家的样子吗?”她不是行家,她有双特别神奇的眼睛而已,请不要把她想象得太高大上。 “那你咋能把东西扒出来?我老人家天一亮就在这里转悠,都转了三四圈了,每个地方我都瞅了一遍,我就没发现它。” 腾老爷子发觉自己抓着小丫头的手,可能吓到人了,赶紧的收回手改而捂着自己的斜肩挎包,心怀激动,好在他没有像别人那样轻视小丫头片子,舍得老脸跑来匀东西,所以才到件精品宝贝。 “我是土长土长的乡下人啦,有可能天生跟土石打交道,所以对石头类的东西亲和力比较强一些,你要问我看那里看出来的,我一个字都答不上来,反正就是直觉,直觉看着很喜欢,直觉看着心里特别想拿来玩耍,就这样。” 也对! 腾老爷子被说服了,农村的孩子没受多少金钱名利污染,心思单纯,对某些事物只是直觉感应,而不是像专业人士满脑子的知识,有时会被误导。 何况淘宝很多时就是凭运气,有时连路都走不稳的小孩子随手摸个东西可能价值连城,在古玩界混多年的七老八十的人有时也会栽得血本无归。 “小丫头,刚才你怎么不把第一次淘的那块砚台也鉴定一下。”老人家还惦记着那块灰不溜秋的砚台,他在鉴定中心想提醒小姑娘鉴定,看小不点儿并没有那种意思,他才没吭声。 “鉴定了就没意思啦,如果鉴出来是真品的话,我有可能舍不得用或者担心别人偷,要是鉴出来是块不值钱的普通砚台,我心里难免有疙瘩,还不如就这样,我自己喜欢就好。” 反正她淘的东西看中的是它具有灵气,是想给空间积攒灵气,而不是淘来再转手外卖赚钱。 虽然淘来的东西灵气很少,好歹是有点点,能找到有灵气的东西总比没有好,积少成多嘛,一点一点的积攒,总能积攒到维持空间的灵气量。 腾老爷子再次无语,小丫头说得很对,不鉴定有不鉴定的好处,因为不知小不点淘到的那块砚是不是龙尾砚,他也只能表示遗撼。 四人走出潘园,腾老爷子淘到个好东西,飘飘然的,特别嘱咐小姑娘要是又淘到看着特别喜欢的文房四宝先通知他,然后,招来出租车,揣着宝找老朋友们炫耀去了。 腾老爷子不留下来继续跟他们一起溜跶,让燕少和柳少无比欢悦,有个腾老在,他们只能当保镖,没办法,谁叫腾老跟他们家长辈是好友,万一老人家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有点啥事儿,他们家的长辈可不会放过他们。 早上六点多发,中途转换车,从青大到达潘园大概用去两个钟,再转悠那么久,又等鉴宝等一个多钟,时间差几分钟到十二点。 乐韵看得眼睛累,需要休息,默声不吭,跑去找地方吃饭;两青年再次当跟班,她去哪他们去哪,柳少喋喋不休的大搞推荐,说哪家馆子饭好吃,哪家菜好吃,说得那叫个天花乱缀。 时至十二点,下课时间到,给青大新生骨干成员们上了两节课的晁宇博,也宣布下课。 青大新生骨干成员是来自各地的优秀团干人员,每个人以前在学校都是出类拔粹的学生,在学校团支部担任重要职务。 那些学生成为青大的一批骨干成员,以后将会在各系起领导作用,也是预备党员的潜力候选人之一,只要在学校没有犯原则性错误,一直表现良好,入党成为组织的预备人员也只是时间问题。 骨干成员在新生开学前提前七天入校报道,接受为期一周的教育培训课,一批骨干成员当中包括一些当年的高考状元,原本乐状元也是重点培养人员,因她未成年,且没有入团,从而暂时不在其例。 晁同学身为青大团支部的指导员,又是优秀党员,也是给新骨干成员们授课的老师之一。 上午的课程结束,新生骨干成员们散场,许多人簇拥着晁会长,边走边说话,边下楼。 李宇博开着晁少的车,提前十分钟到达楼下,看到被簇拥而出的精致美少年,笑得花枝乱颤,小晁是男女通杀的类型,那文弱娇贵的公子模样,妥妥的又吸引到一批新生骨干粉丝。 看到李少来接自己,晁宇博笑着跟新生成员说再见,登上自己的车,斜眼笑得不正经的李少:“大李,今天又有什么艳遇,笑得这么风骚?” “什么叫风骚,这叫笑颜如花好不好?”李宇博气愤的启动车子,他长得不说玉树临风,好歹也是一表人才,怎么可以用风骚形容? “那就说明有艳遇。” “无。”李宇博愤愤不平:“特么的,为毛你的活这么轻松,就给新生讲讲课,老子却要风里来雨里去,差点累成狗。” “今天你带队迎接新生?这是件最美的工作,能正大光明的看美女,还可以肆无忌惮的勾搭学妹,艳福不浅。”少年眉眼精如画,嗓音如沐春风。 “你咋不去?”美女是有,但,恐龙比美女多。 “众所周知,我受不得长时间的劳累。咋样,勾搭到了多少学妹?” “唉,有几个学妹确实漂亮,只是……”李少忧伤的叹口气:“有小乐乐小萝莉珠玉在前,那几个小学妹全被比下去了,我感觉我今天去迎接了一些假的美女。” “不对啊,我看资料,今年艺术系有两个堪称六十年一遇的美人,医学系药剂学科也有位美女,政法系也有一位超纯的学妹,四个女生的颜值名列新生前矛,预测是新生当中的系花。” “我今天迎接的假美女当中就有你说的那个医学系药剂学科的美女,讲真,按脸蛋来论确实挺漂亮,身材也尚可,可惜就算喷了香水也掩不住她的体味,还是你宝贝妹妹小乐乐最好,不喷香水,不施脂粉,清水出芙蓉,天然来雕饰。” “那是当然的,我妹妹自然是最好的。不过,你管好嘴,别逢人就胡说八道,拿别人跟小乐乐比,凭白的给乐乐拉仇恨。” “去,哪用你说,我懂的,对了,小乐乐呢,今天在干吗?” “乐乐大清早就溜出去熟悉环境去了。” “有没回来?下午我们去各个运动场作巡视,可以携带乐乐一起在校内溜跶几圈,免得明天乐乐找不着地头儿。” “中午不会回来,至少要傍晚。你也甭想假公济私,下午去各地检查设施,估计不会有多少闲时间。还有,不要欺负乐乐的记忆,她不用人带,只要看一遍地图,就能准备的找到方向,明天或许会有找不到军训场地的新生,百分百不包括乐乐在内。” “好吧,小乐乐记忆力超群,不用我们操心,等我们忙完工作,再去大才子那里搬书,哈,说曹操,曹操到,大才子就在前面,我捡上来,一起去外面吃饭。” 李宇博看到前面的几个人,笑得欢脱,开着车杀过去,嘎的停在某个清俊青年的身侧。 才子俊挨着路边行走,当车子刹在身旁,他扭头看到是晁会长和李部队两同学,折转身,自己拉开车门坐后座。 李宇博洋洋得意的甩甩头,开着车潇洒的跑路。 晁同学还在去吃饭的路上,乐小同学也在找地方,她无视柳帅哥的噪音,挑中一家看着价格合理的风味餐馆,登堂入室,餐馆规模一般,架不住地理位置好,离潘园近,早上中午生意总是火爆。 吃饭的人不少,很热闹。 乐小同学找到地方坐下,燕行和柳向阳立马分别占她左手和对面的位置,三人凑成一桌,四人坐的餐桌也就只空一个位置。 柳向阳绅士的把菜单给小女孩看,乐韵前看后看,把菜单浏览遍,点两个菜,一荤一素,一个是本地的烤鸭,另一个也是北方特色菜——腌白菜。 两青年也各点两个菜,合起来正好是六个菜。 餐馆的工作效率很高,不到十分钟,菜上桌,等六道菜上齐,三人开吃,乐韵对首都烤鸭特别感兴趣,兴致勃勃的品尝。 燕行和柳向阳把每样菜尝一口,只感索然无味,看着吃得香的小女孩,内心再次无比阴郁,这味道比起她做的菜差得不止一点两点,她为什么还吃得津津有味。 柳向阳看到小女孩对那道烤鸭特别感兴趣,又去挑了一块,尝了一下,嗯,还是没什么特别的,再夹点腌白菜,味道比他家自制的还逊色一分。 小萝莉吃得眉眼弯弯,燕行越看心情越阴暗,小萝莉尝了她自己点的两道菜,也吃了柳向阳点的红烧鱼和胶白木耳,就是没碰他点的荷叶香酥鸡和青椒炒牛肉。 这是区别对待! 小萝莉这是明目张胆的对他排外,完全没把他当同行。 心情很差,燕行阴着眼,取过一双干净的筷子,夹起香酥鸡的一只鸡腿,一声不吭的摁在小萝莉的饭里。 柳向阳:“……”冏,小行行这是唱的哪一曲? 乐韵刚夹的一片胶白,眼前一花之间饭碗里多出一只鸡腿,她下意识的转头,看到阉人慢吞吞的收回手,又去夹一块鸡肉给他自己。 这是闹哪样? 收回目光,盯着自己碗里的鸡腿,乐韵纠结了,阉人什么意思?这是要和解的意思,还是想诱敌深入,表面上示好,然后乘她不防备时对她出手? 吃,还是不吃? 这是个大问题。 吃,万一那家伙以后以此无中生有,要她“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她咋办?吃进去的东西早就消化了,她想吐也吐不出是不是?如果吐不出,阉人抓住把柄,要她千倍百倍的偿还倒没事,大不了赔他钱,就怕他借机败坏她名声,让她承受无穷无尽的口水话。 不吃,人家表面这么友好,不领情,也太扫他颜面,让他难以下台;或者,他有意真心想讲和,不吃,那就真的要成死对头了。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讲和的意思啊,对着一只鸡腿,乐韵纠结的肠子都在打结,这不是鸡腿,分明就是一道选择题,最讨厌做选择题了。 燕行给自己夹块鸡肉,放下当公筷用的筷子,慢吞吞的吃自己的饭,眼角不着痕迹的观察小萝莉的表情,看着她对着碗眉心打结的样子,心里非常不爽,菜是点的,可不是他做的,又没放药,她用得着那么为难? 吃,不吃,吃,不吃…… 乐韵默默的默念,一时无法下决定,夹片腌白菜,又夹胶白,然后,低头,扒口饭,夹过鸡腿咬了一口,不管阉人玩什么花样,先吃了再说。 小萝莉终于啃吃鸡肉,燕行眼角微微上扬,虽然小萝莉犹豫了很久,还是吃了,他原谅之前她不吃他点菜的排外行为了。 乐韵带着纠结的心情干掉一只鸡腿,又吃了些菜,酒足饭饱。 “小美女,觉得味道咋样?”为不饿肚子,柳向阳是强迫自己吃饱,瞧得小女孩子那心满意足的样子,好奇的问吃后感。 “很好吃。烧鸭肥而不腻,我想偷师学艺。”不说其他,可以断定烧鸭原材料不是死鸭或问题鸭,她没吃出奇怪的味道,她的味觉和嗅觉很发达,有没加特殊原料,闻一闻,尝一尝就知道。 黑白讲,乐小同学对味道很满意,就是对份量略有点小意见,份量有点少啊,一盘烤鸭共九块肉,她吃了六块然后就没了,那只鸡倒是份量足,是整只的,只吃了不到一半,浪费一半。 柳向阳眼角骤然跳三跳,餐馆的味道真的不咋的,比起小美女做的那锅汤,那几样小菜差了不知多少倍,小美女做的让人吃了回味无穷,觉得吃饭是一种享受;吃别人做的菜就只是填饱肚子而已,生不出强烈的期待感。 可偏偏能做得一手好吃的饭菜的主人,对于味道平平的饭菜还赞不绝口,究竟是他要求太高,还是她太容易满足? 柳少想不明白,只能附合说好吃,味道不错,毕竟这是在别人地盘上,不能糟踏别人的劳动成果。 燕行多看了小萝莉一眼,小萝莉虽然有时态度恶劣,对于一般的劳动者而言却是友好的,懂得普通人们的辛苦付出。 吃满意了,不能总占着人家的位置,仨人结帐,柳少是个绅士,抢先买单,付了钱,笑得满面春风,嗯嗯,终于成功请小美女吃饭喽,以后才有脸去蹭饭哟。 “小美女,下午想去哪转转?”走出餐馆,柳向阳殷勤的询问。 “我去淘宝,你们随意。” “我们也去淘宝。” 两青年欣然响应,反正他们打定主意今天赖着她,她去哪,他们去哪。 乐韵没点头,也没摇头,背着自己的背包,晃悠悠的再奔潘园。 淘宝的人一般总爱赶早,因为赶早去淘,没被别人光顾过的地方真货较多,去晚了,淘的人多了,有些就被人抢先下手,成功捡漏的机率也少些。 也因此到午,游客或来淘宝的人略少些,当然也不等于是门前冷落车马稀,有些也偏爱下午淘宝,有时被人赏过无数回的东西,商贩们想兜货,更好谈价格;也有些当时没把东西全摆出来,卖出一些再补上,为数不多的真货也可能就混在那些候补货里。 乐小同学上午逛了大棚区,没来得及去露天摊位转,进园子后,直奔那些散户商摊。 午后的太阳更热些,有些地方被阴影投射,有些摊位还沐在阳光下,那些物器折射光亮,令人炫目。 乐韵跑到阴影地,背着光线方向才用x光扫描眼做粗筛选,先远看,看哪条摊上的光晕多,哪条摊道上方的光晕比较亮,挑中一条摊道,欢快的游荡过去。 柳少和燕少两人不紧不慢的跟着行动,两人也东挑西选,柳少入手一把小剑,乐滋滋的拿着玩耍。 东瞅西望,乐韵连逛十几个摊,有问价没入手,当蹲在一个瓷器摊位前,一边问价,一边摸出一只碟,一个模样不算美观的玻璃瓶子,跟老板砍价,叫价一百,她只报四十。 两人比划半晌,以摊主无奈的表情告终。 乐小同学正要数钞子,身边伸出一只手,递过去一张五十块的票子,她抬头,看着阉人镇定的拿回找还的十块,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阉人这么做,是要讲和吗? /20/20067/3209097.html 第二十六章 搭个顺风车 有个人忽然示好,怎么办? 饶是乐韵心理承受力比较强大,也被阉人那忽如其来的一招给整得有点小晕乎,她真的不懂阉人是什么意思好吗? 纵使她是从乡下来的穷娃子,手头不富裕,但是,君子不食嗟来之食,她买东西自己会付款,不需要阉人跑来充当烂好人。 要是阉人昨天没有对她动手,她没有反揍回去,大家也算相安无事,他帮她付钱,她还勉强可以接受,反正他欠她人命,付款就当还一点药费; 可事实上阉人昨天中午在光天化日之下还想对她动手动脚,到今天就粘上来,一夜之间态度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这变化怎么猜怎么的让人不放心,要是真想讲和还好,万一他居心不良,现在帮付款,转背就要抢走她买来的东西,又怎么办? 她淘来的东西大部分是有小小的灵气的,算是古懂,要是被阉人找理由抢走,她就亏大了。 不过眨眼间,乐韵脑子闪过了诸多纷纷浮浮的思绪,一时也没办法,人家都把钱给了,她总不能说让老板退回来,她再给吧? 满心纠结的乐小同学,默默的把刚摸出的钱塞回背包里,将淘来的碟子和瓶子用袋子裹好收回背上的包里。 拿回找回的零头,燕行龙目炯烔,那张倾倒众生的带着公式化模式的俊容明亮了几分,虽然说怪力小萝莉打人时很凶残,可她还是很有原则的,恩怨分明,在私人地盘软硬不吃,在公众场合不跟她杠,她还是给面子的,不会当众给人没脸。 有人突犯蛇精病,乐小同学心里老大不踏实,再次游荡的时候长了个心眼,找到自己想要入手的东西,谈价的时候先把钱揣手里,谈好就递过去,不给阉人再抢着代付帐的机会。 她心有准备,速度极快,可燕少也不慢,仍然能抢到机会,三番两次下来,两人大概是平分秋色。 乐韵郁闷欲卒,阉人脑子进水了是不?她有时很想直接挥拳头,狠狠的敲他的脑壳一顿,看看他是不是发烧给烧坏了脑子。 燕少心情很爽,他每次帮付一次款,小萝莉眼神格外的……复杂,看着总顶着太阳花脸的小萝莉露出纠结的表情,他就觉得爽。 他不能揍她,是事实; 他答应不玩阴的,也是事实; 他身有痣,需要她帮忙,仍是事实; 可就算如此,也不代表他啥也不能做啊,像这样,她不待见他,他偏偏在身边晃,他多多关照小萝莉,向阳也乐见其成。 燕行决定当个文明人,宽宏大量点,尽量不跟小萝莉硬杠,也不揍她,给小萝莉添点堵就好。 燕某人终于想清楚,有主动向小美女服软的意思,柳向阳满心欢喜,小行行不惹小美女,小美女高兴了,看他们顺眼了,他们就能隔三差五的跑她那里友好的玩耍啦。 一路转悠,一路跟阉人拼付钱速度,拼来拼去,乐同学决定不拼了,特么的,好女不跟男斗,他爱帮忙就让他帮忙好了。 噫? 又是一次不费吹灰之力的抢到付款机会,帮小萝莉付款三十大洋,燕行满腹惊疑,小萝莉这么快就坦然接受了? 这下,轮到他有点小郁闷,当又帮小萝莉付了一次小钱,他发现之所以自己能成功,不是他手速快,而是小萝莉根本就没有要付款的意思,等着他帮结帐。 小萝莉坑他钱?! 一来二去,燕行霍然反应过来,气恼交加,小萝莉太可恶了,竟然想让他当移动的钱袋子,这是要把他当冤大头来宰呢。 小萝莉之前抢着付款,是欲摛故纵,他一不小心还真的上了当,小萝莉人小,这心眼可不少,尽引他往坑里跳,害他白白损失了一笔。 就算……就算钱不多,统共不到四百块,可是,被坑的滋味实在太憋屈了! 深觉自己上当的燕少,心情阴郁,当小萝莉又淘到一件破铜烂铁,他再也不愿意当冤大头,不帮买单。 唉,不抢功了,不表现了? 杀价成功,乐韵也不急不给钱,等几秒见阉人竟然没有跳出来当好人,微微偏头,发现阉人在打量摊位上的东西,并没有掏腰包的意思,倒让她奇怪不已,那家伙不是财大气粗吗,咋不充款儿了? 阉人没结帐的意思,她自己付钱,当又相中东西,她又特意观察阉人,确认阉人不当好人了,乐小同学愉快的买单。 柳向阳东张西望,南盼北顾,欣赏千人千面,同时看着小美女买买买,特别的懵,小美女买的都是啥子哟? 他真的想捂眼,小美女大概是年龄太小,还是孩子心性,特别喜欢小巧的玩意儿,小勺子,小碟子、小瓶子和一些搞不清究竟干什么用的棒子、块状、条形物,在他瞅来全是一堆破烂玩意儿。 他是旁观人员,没有发言权,因此,哪怕每每看到小女孩买那种没丝毫特色的破烂,他不停的安慰自己说小美女买的东西说不定是稀世珍宝,以免让自己忍不住上去阻拦她,招人骂。 当欢快的娇小女孩子又蹲在一个摊位上时,柳少心里叹息一声,也努力的装作“欣赏”旧货古玩,那是个主营石头贝壳一类的摊位,石头个头比较小,有些画了图形,可以放家里当装饰。 燕某人也蹲下去,柳少不好意思,也跟着蹲下身“淘”宝,他知道小行行的一些爱好,小行行最爱石头或金属质一类的东西。 摊位前有几个人,燕行蹲在最边角的地方,左挑右选,选中一块约有七八岁小孩子拳头大的石头,跟老板来回杀价,讲到一百块,果断付钱。 有些石头画了画,很漂亮,看着很有趣,有几个童心未泥的中年人也在欣赏,乐韵蹲在一角,目光在摊位上的货品之间溜来溜去,看到阉人挑走一块石头,颇感惊讶,观察他入手的石头后又淡定的收回视线,不再关注。 在摊位上呆了会儿,从一堆没有画装饰色彩的贝壳和小石头之间摸出一块小卵石,一枚蚌壳,连价都没杀,递过去二十块钱。 小贝壳小卵石明码标价,五块一个或一块,蚌壳略贵,十五块,合起来二十块,再杀价就没意思了。 淘回来小玩意,塞背包里,乐同学继续淘宝行动。 晁同学和李少半路上捡到才同学,三人蹿至青大北门外美美的蹉了一顿,回校后直接去青大综合大运动场工作。 青大占地极阔,大小运动场数个,最大的综合运动场是历来举办校运会的场地,也是每年新生军训的集合点。 当年的新生定于8月30日早上集合,在校场整队,做军训前的准备,历来新生军训由学生会和老师们共同参入,当天是军训前一天,下午,学生们和老师最后一次检查和安排新生军训场地设施。 青大本科新生的数目每年或许会有浮动,也不会太大,总数在3200—3400之间,以往军训共分四营,学生会和负责老师的工作即是给新生们编军训班组,合理安排操练场地,同时做好各项预防意外情况的措施。 综合大运动场能容全校汇聚一场举办校运,容三千多新生是绰绰有余,不过,是指集合,军训则需很宽的场地,因此,综合运动场是集合点和汇操场,当正式军训,会有部队军训队伍在大运动场,另一些会分去其他分场。 晁同学是学生会会长,也是学生指挥官,和几个负责老师们指挥全场,在大运场上竖好标示牌,将营位置,排位置,军训班位置划分出来,有标识,明天集合时新生们很快就能找到自己所在的军训班,要不然,三千多人涌来,谁也不知自己该在哪排队,像无头苍蝇乱蹿,那场面跟群魔乱舞差不多,太丢人。 除了场地等方面的事,又去检查安排教官们居住的地方,将给教官们的各项用品一一分发到位,青大每年提前二个月向相关部门聘请军训教官,提前一个月安排负责老师和学生会负责人跟派谴教官们接触,共商商订、制定军训内容安排。 新生国防生们的教官不需青大操心,每年由军部安排指定人员到校当教官,学校只负责协助工作。 一番忙活下来,已是四点半,学生会成员们奔前跑后,也累得出了一身汗。 工作忙完,几个爱运动的老师被好动分子拉走下场去玩球,几个文静的被学生拉去谈理想谈志向,老师们自然抵不过小青年的攻势,乐呵呵的被拖走。 有些成员们不去运动,文雅的事也不爱,相约去嗨。 李宇博把体育部的好动分子全坑去玩耍了,他溜跶着拉走大才子,跑去找漂亮精致的晁家少年。 “你们不会又坑我去流汗吧?”才子俊被拖到贵气少年晁会长面前,无比忧伤的抹汗:“我先声明,我今天不想打羽毛球,也不愿碰乒乓球,你们爱去就去。” “谁有空去打球啊,我们忙着呢,我们要去搬书,你不在,我们进不了你小窝的门好吗。” 才子俊狐疑的打量李部长同学,李部长这么积极,今早的太阳是不是打西出来的? 精致少年把文件塞进背包里,还没说话,手机闹了起来,他精美的面容浮上暖暖的笑容,拿出手机查看短信,快速的回了几个字,笑着对两人露出温润如玉的微笑:“乐乐在回校的地铁上,我去校外接她,顺便买点东西,你们先回去搬书。” 少年把手机塞回手机套里,从包里拿出一枚钥匙抛向李少:“这是小乐乐宿舍门匙,乐乐可能要一会儿才到,你们自己打门先进。” “……”才子俊以四十五度角望天,晁大会长把他也算进去了,冏,他要保护好双手啊,怎能干那么重的活! 怨念! 才同学无限怨念,他就是个路人甲,小晁为吗把他也捉去干活?这么无耻的压榨劳动力,真的好吗? 李宇博眼神骤然大亮,兴奋的抓住钥匙,乐乐小萝莉要回来了,晚上肯定又能蹭饭,他一把攀住大才子的肩,正想吆喝上车,让晁哥儿先送他们回宿舍楼,冷不丁听到娇柔的喊声:“晃会长,晁会长-” 晁宇博刚转身想去开车,听到那声音,面上的温柔暖笑僵了僵,转身之际又是一个眉眼如画,清雅绝伦,淡然如兰的贵公子。 才子俊和李宇博也转个方向,一致迎向那声音来源的一侧,看向那娇柔女声的主人。 那边走来一个漂亮的女生,穿白色连衣裙,披一头过肩长直发,一张秀气的瓜子脸,薄施脂粉,白里透红,细眉如柳,眉尖长长,勾勒出妩媚风情,漂亮的双眼皮,樱桃小唇点着朱红,微微泛亮。 她戴了美瞳,眼睛特别的大,足踩一双约八公分的细足高跟鞋,提一只精美的手提包包,美女容光照人,桃面生霞,绰绰约约,步步生莲。 美女同学姓乐,乐诗筠,她的姓念yue,而不是le,现任学生会副会长之职。 美女越来越近,香风微微袭来,才子俊和李宇博看到仪态万千的美女会长,帅气的倚车而站,站成两道风景线。 转身而立的精致少年如一棵飘香玉树,卓越高远,凤目清淡,声如清月朗郎:“乐副会长有什么重要的事找我?” 冏! 才子俊和李宇博内心那叫个冏,晁会长,风度啊风度,你是娇贵柔弱的美会长,你是青大最正太最受的校草,对待美女要温柔绅士,不要这么直接的开门见山的总问公事呀。 学生会集全校之俊男美女于一堂,而晁会长打入青大的第一个学期,他那文静娇美,羸弱贵气,清雅飘逸的长相倍受欢迎,用女生的话说那叫“身娇体软易推倒”。 这是个看脸的世界,晁家少年貌美,又是一副文弱气质,那我见犹怜的模样男女通杀,以绝对优势击败n多的校草候选人,打败高年级校草,一举荣登最受最萌最正太的校草宝座。 晁会长是个安静的美少年,不干吸睛的事也能引学妹学姐竞折腰,被表白n次,被n人追,奈何他面对前赴后续的美女古井不波,碎了无数美女的芳心。 唯一庆幸的是晁会长至今还是单身狗,也让那些表白失败的美女们心里得到少许安慰,让那些蠢蠢欲动的心生希望。 两人心里在腹诽美貌会长,面上却是笑吟吟的看着漂亮美女,李宇博摆了一个潇洒帅气的美姿,向着美女学姐打招呼:“乐学姐下午好哟。” “乐学姐好,一个暑假没见,乐学姐又变漂亮了。”才子俊笑容清和,那笑脸与戴眼镜的样子,分外的斯文。 乐副会长年长他们一级,现读大四,他们读大三,低一个年级,就算同在学生会,两人还是懂得尊长的。 婷婷娉娉行至三位青俊青年面前,乐诗筠对才同学和李同学露出端庄淑女的笑容算是打招呼,对着精美少年,桃面生花,巧笑嫣然:“小晁,难道非得要重要的事才能找你?” “副会长有事请说,如果是工作上的重大事,趁老师和学生会成员大部分在,大家也好商量商量,如果没什么工作上的大事,我先走了,我有事,赶时间。”晁宇博温润的声调如初,不冷不热,不亲近,也不太疏冷,完全是他一惯的态度。 “小晁还是这么严肃。”乐诗筠自我解嘲的笑了笑,并无羞色:“我今天没开车过来,就是想搭你的顺风车回宿舍。” “学姐,我现在要出去一趟,不能送学姐回宿舍了,抱歉,大李,你送学姐一下。”晁宇博十分歉意的表明自己真有事,要赶时间。 “好的。送美女学姐,我的荣幸。”李宇博欣然接受托付。 乐诗筠微微抿唇,想改说顺路搭她去校外,想到刚才自己说了要搭顺风车回宿舍,再让送她出校等于自相矛盾,便忍住了。 娇贵的美少年略略向学姐点点头,转身,两步走到黑色奥迪驾驶室,开门坐进去,启车,小小的转个弯,徐徐而去。 “学姐,我昨天也没开车来,你先等等,我去借辆自行车或借老师的车送你回宿舍。”当晁哥儿的车子一溜烟儿的开走,李宇博绅士的为美女学姐服务。 “……呃,你不用送我了,我坐其他同学的车就好。”饶是乐诗筠很镇定,也禁不住笑容略略僵了僵。 “那好吧,没有车,也不好意思委屈学姐,只能把当护花使者的机会让给其他帅哥,唉唉,早知道如此我昨天说什么也要开车过来了。”李宇博无比惋惜,一脸悔不当初。 “下次再麻烦你们了。”乐诗筠冲两人微微笑,高雅的转身,走向另一边的几位男生。 两帅气青年也转身走向几十米远的主道岔道,才子俊忧伤的叹气:“竟然要走回去啊,好远的说,等丈量完脚下的土地,脚会不会起泡。” “没办法,谁叫咱们连脚踏车也没踩来,只能骑自己的11号自行车回去喽。饭前走一走,活到九十九。走起咯—” /20/20067/3209098.html 第二十七章 吃货是一家 晁宇博驾驶私家车离开低调的运动场,绕小半个圈转向西门,出校又马不停蹄的奔向超市,采购一番再次开车回青大。 将近傍晚的时候,校外的道路基本很挤,下班的,接小孩子放学的,容易堵车,为避免担误时间,他从西门进校后将车停在校内,上,一步行出去,散步到候车站点等候。 公交车一辆接一辆,去了来,来了去,精致少年安静的坐在候车站亭边角,淡看人来车往。 时间的指针点点嗒嗒,转过五点,慢慢指向五点半,暮色也逐渐的开始侵染天空。 当时至五点半,三辆公较车相继在候车站亭停驻,漂亮少年留意下车乘客,当看到一抹轻快的身影从中间一辆车上下来,笑吟吟的站起来,下一刻,当看到可爱短发小女孩后面跟着两人,他那漂亮修长的秀气眉毛微蹙,那两人怎么会与乐乐同行? 车到站,乐韵脚踏大地的当儿,飞快的张望,看到站在来接自己的美少年望过来,快乐的挥爪子,叮叮咚咚的跑:“晁哥哥,我在这!” 燕少和柳向阳落在后面一步,看到小女孩蹦蹦跳跳的跑向一边,探头一望就看见晁家哥儿,颇不是滋味,不过是去逛街,晁家少年还跑来接,也太护犊子了。 清脆甜美的少女之音如铃铛般悦耳,微蹙秀眉的少年,凤目里浮上笑意,不急不忙的走过去,走近了,伸手揉揉凑前的小脑袋:“乐乐也快成疯丫头了啊,淘到不少好东西吧,看你背包有点沉。” “没有太沉,大概有二十来斤。”乐韵飞快的把摁头顶的手抱下来,挽着美少年的胳膊:“晁哥哥,我跟你说,我今天淘到块砚台被匀出去了,赚到一百的百倍的钱哪,匀我砚台的那个可爱老人家姓腾,还给了我名片,我人缘是不是很好?” 小女孩亲亲热热的粘在晁家少年身边,那一幕差点闪花燕行和柳向阳两人的狗眼,小女孩竟然也会撒娇?! “嗯,乐乐人缘确实是好得不得了,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位姓腾的老人家大名腾向强是吧?”小乐乐像小孩子跑来献宝打报告,让晁宇博心里暖暖的,特别想捏她的脸蛋,小乐乐运气不错,她合腾老爷子眼缘,哪时淘到值钱的东西想出手,有腾老爷子帮介绍,不愁没路售。 “对,可爱老先生就是叫腾向强,晁哥哥认识?” “略有所知,交情并不太深,腾老爷子是收藏界最有良知的玩家之一,风评极好,私人嗜爱古砚,收藏的高价值砚台不下二十块,老爷子也最是古道心肠,平易近人,乐于提携后辈,乐乐对古玩知识有兴趣,有空向腾老爷子请教。” “啦啦啦,看来我今天真的赚大运,遇上好人喽,晁哥哥,你车在哪,你等等我,我想去小超市买点东西。” “不用去了,我去买了些青菜,车子停在你停自行车的地方,走了。” “晁哥哥买了什么?” “买了油菜,豆角、窝笋、青椒、南瓜,萝卜,还有排骨和鱼肉。” 少年任小女生抱着胳膊当抱大腿,笑容满面的转身,漫步走向学校。 晁哥儿和小女生不理自己,被忽略的燕少和柳少满心不是滋味,竟然被无视了,无视了无视了…… 怨念的两大少,快走几步,挤到小女生身边,山不来就他们,他们就去就山,总行了吧? “真巧,燕少和柳少也要回学校啊。”看到两少蹭上来,晁宇博想装无视也不可能,浅笑晏晏的朝两位俊秀帅气的青年打个招呼。 “嗯嗯嗯,正好同路。”两哥儿忙不迭声的点头,他们本来以为少年还会问他们哪去了,有没吃饭什么的,结果,精美少年竟然没下文了。 呃! 柳向阳郁闷得想抓头发,晁小公主不问他们,不跟他们聊天,他们没路子找理由去小美女那蹭饭啊,晁小公主为啥不跟他们聊天,为啥不问他们“吃过晚饭了没”,如果问那种问题,他才好说“还没吃,走,我们一起去下馆子”,然后,若是少年说不去了,回去做饭吃,他就有理跟去做客了啊。 本着为好吃的可以不要节操的原则,柳大少本来想见缝插针的把话题引到吃饭大事上去,然而晁家少年一直在跟小女孩说明天军训的事,告诉她明天大概有哪些过程要走,告诉她一些老生所总结出来的应对经验等等,他根本插不上嘴,就算抢话成功,少年也会把话题又转到军训方方面面的注意事项上去。 计划失败,柳大少沮丧的认栽,他远没有晁少年在小美女心中的份量重,他是路人甲乙丙啊,刷不上存在感。 他郁闷着郁闷着,从候车站到青大西门的路就被全部踩在脚下,四人步行进校门,去停车点取车。 燕少和柳少的摩托车也停在校内,仍然同路;当到地方,精美少年开后备车厢,把乐同学的自行车装进去,开车回宿舍。 “……”两俊少瞅着那扬长而去的奥迪,内心是阴郁的,晁小公主见色忘友! “小行行,为了吃的,你能不能早点向小美女服个软?”想到小美女没邀请自己去做客,柳向阳心痛得滴血,他今晚又要吃大众食物了,好心塞。 燕行抿着唇,笔直笔直的大长腿一跨坐上摩托车,公式化的俊脸上笑容不变,眼神阴沉阴沉的,小萝莉心眼比针还小,他认错有用么? 燕某人不吭气,柳向阳没办法,摊上这么个兄弟,他也是醉了!他认命的开锁,上车,正想飙车回宿舍,后面响起冷凉的话:“不先去馆子找吃的,回去喝西北风不成?” 柳向阳差点被呛死,明明是小行行自己招惹小美女得罪人不受待见,现在咋朝他开火?他顿了一下,不服的嘀咕:“……宿舍有泡面。” “我是病人,要补充营养。” “……行,下馆子。”柳向阳再次被噎了一下,掉转头驶向校外,他是哥哥,他要让着弟弟,弟弟受欺负要护得,弟弟花钱要舍得,弟弟朝他发火要受得…… 燕少和柳少心情差差差,乐小同学心情美美哒,成功甩掉两只跟屁虫,乐得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甭提有多开心。 车子回到状元楼下,刚刹车,乐韵笑咪咪的又抱住美少年哥哥的胳膊:“晁哥哥,今天我去逛街,柳帅哥他们也跑去凑热闹,那只姓燕的家伙帮垫付了四百四十块钱,你帮我从姓燕的昨天付我的药费里手机转帐还给他吧,免得夜长梦多。” “好,我马上转帐还他。”晁宇博正想解安全扣带,听说让还钱立即依话而行,他也不太愿见小乐乐欠燕少的人情,钱早还早轻松。 燕少昨天给他银行转帐一万一,他也看不到燕少的银行帐号,不过,手机有qq红包,手机转帐划过去就能存进燕少红包里。 少年干净利落的从手机转帐四百四十块大洋给燕少手机,再快速的敲打出一行字发过去,说明原因。 柳向阳用摩托载着燕某人出了青大去寻馆子,竟然要下馆子,当然要找家像样的,因此,他没有在学校附近找,而是跑去比较远点的有名酒楼。 人还在路上,燕少的手机震屏,他不用开车,摸出手机,先后两条信息,第一条通知接收到一笔钱,看到那个数字,他两道眉毛拧成柳条状,那个数字,不是他帮小萝莉买单的总价么? 再飞快的看第二条短信,是晁哥儿的短信:乐乐说燕少帮垫付了四百四十块钱,现还燕少,谢谢! …… 燕行盯着短信,被头盔遮住的脸刹时墨黑墨黑的,被坑,他心里不舒服,至少还能接受,偏偏人家一分不少的全还回来了,这不是说明小萝莉根本不屑让他付钱吗? 越想越火大,他恼火的把手机又塞回手机套,来个眼不见为净。 柳少可不知燕某人快气炸了,兴高采烈的飙车,享受自由骑行的美妙幸福感,一路向名餐馆飙去。 晁同学把钱转给燕少,解安全扣下车,到后备箱把购来的物口提出来,他还买了一袋米,一些能久放的食材,如紫菜、海带、腐竹、笋干。 乐韵先把自行车送去车棚停放,回头一手拧米,一手拧走大半比较重的食物,只留小量让美少年哥哥提。 美少年只提几样干类食材和肉,他这两天力气盈足,爬楼也不再喘不过气来,跟在小女孩身后,一鼓作气爬上四楼。 到达宿舍,看到门竟然开着,还传出些呼呼哧哧的喘气声,乐韵脑子里邪恶了一下下,飞步冲进去瞅瞅李哥哥是不是在干啥羞羞的事。 李宇博和才子俊走回宿舍,两人先上八楼,到大才子宿舍提书,把昨天从陈书渊学长那搬他宿舍、李同学还没来得及全搬走的书绑扎好,一人扛一扎送去小萝莉宿舍,再折回。 送一趟书回来,正好遇见陈书渊打球回来了,他下午休息,去运动场活动了一把,陈书渊高才子俊两级,今年大五,他是本博连读,八年制,这个学期也是最后一个学期住青大,下个学期课程大部分是在医院,他也将搬去医大宿舍,方便就近学习。 他读大五,有四年读过的书,书籍也多,考虑两个学弟一下子搬不完,他刚好有空,帮学弟把书扎捆,并送去小学妹宿舍。 陈同学住八楼,乐同学住另一层楼的四楼,三位男生从八楼搬下书,又爬四楼,累得像狗似的,抵达目的地,皆没形像的坐地板上变熊猫摊。 三人还没喘顺气,听到咚咚的脚步声,并没有想到有可能是晁同学和主人回来了,毕竟新生已报道,这边楼层六楼七楼也住有几个新生状元们,这个时候有人上楼也不奇怪。 当听到脚步敲声地板,三人猛的一惊,正想爬起来,却已是迟了,一个娇小的女孩子旋风似的冲进宿舍客厅,那小女生一手提一包十斤的米袋子,一手拧大包小包,那粉嫩的脸蛋粉扑扑的,一双水灵灵的睛睛直直的望向他们。 “……”三位男生当时就傻了眼,完了,英俊潇洒的形像荡然无存噫! 乐韵一头冲进宿舍,一眼就看见躺尸的三人,她只认得挨着墙,瘫成肉条状的李哥哥,另两位,一个伸长双腿,两手向后撑着地面支撑自己的重量,戴金色边架眼镜,身材匀长,书卷味浓郁;另一个以手肘支在一捆书面上,相比起来,他个子较细小一些,也是个白面书生,还是很文静的那种书生相。 “哎哟,小乐乐,你回来啦。”李宇博傻不拉叽的傻了三秒,一蹦跳起来,一边拍拍屁股,一边笑语:“我给你介绍一下啊,没戴眼镜的这个是陈书渊学长,今年大五,陈学长清秀俊美,仪表堂堂,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乃是中西医结合临床学的顶尖学神,拿奖金拿到手软的那种,我已经被他打击到体无完肤之境; 戴眼镜的这位是才子俊,跟我同级,大三,西医临床专业,才同学身如修竹,站如青松,美姿容气质佳,也是学生会文学部的副部长,这两位的存在已把医学部的人才秒杀了无数回,乐乐啊,你不要客气的上,尽管努力的超越他们,来个长江后浪推前浪,把这两前浪拍死在沙滩上。” “哪有你这么介绍人的。”陈书渊哭笑不得的爬起来,转而朝小萝莉女生露出一抹羞涩的笑容:“小萝莉小学妹,你别听他胡扯,医学部卧虎藏龙,我们这点水平离那种秒杀医学部人才层次还差得十万八千里,这家伙纯属是因为嫉妒我们,所以搞捧杀报复。” “对的,小萝莉不要听李部长瞎帮我们吹,这货的心思可是极不好的,在帮我们拉仇恨呢。”才子俊站起来,一边弹弹不存在的灰尘,一手推推眼镜,风度翩然,斯文温和。 两青年站起来,身高立下见分晓,陈同学身高尚不到一米七,被李同学和才同学一衬,更显细小,他比较害羞,白净的脸浮现丝丝霞色云。 “两位学长好,辛苦你们了。”乐韵被李哥哥的介绍给逗得笑得小嘴快咧后耳根去,眨眨水汪汪的杏眼,向两位学长问好。 “不客气不客气。”一高一矮两青年忙应了。 “陈学长,大才子,你们自己坐,就跟在我和大李宿舍那样,不用拘束。”晁宇博落后两步,看到两位男生微微发窘,笑盈盈的招呼。 陈书渊和才子俊暗中朝晁会长丢个白眼,在这么个可爱小萝莉面前随意随性而为,万一把小萝莉小学妹惹哭了,你帮哄吗? 两人见李同学跑去坐了,也不客气,整整仪表,高雅从容的去坐下休息。 晁宇博把提着的东西先放在冰箱旁,先去陪陪客人。 身为主人,乐韵不能闲,放下大包小包,拧米和背包进卧室,全丢一边,拿青瓜和西红柿风风火火的从阳台进小厨房,洗净果子,西红柿装盘,拿刀把青瓜切成片,一起端出去给学长们当茶喝。 闻着青瓜清冽的香味,四位男生早就咙喉冒火,当水果上桌,四人在面面相戯一眼之际,几乎同时出手,一人抢一根牙签,飞快的开动。 “……”乐韵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地了,这速度,神了! 那边四人毫无形像的进行抢吃模式,她转回小厨房,先淘米煮饭,把淘米水也收集起来,装在一只小盆里先放阳台上,回头找到排骨,净去血水,准备煲的时候,探出头问:“学霸级学长们,你们喜欢吃炒排骨,还是更中意排骨汤?” “唔,我不挑食。” “学妹煮什么我们吃什么。” “乐乐决定就好。” 四个正在抢瓜片的帅哥,差点噎到,缓了一秒,才忙不迭声的表示自己没意见。 好吧,乐韵好笑的摇头,晁哥哥说得对,他认识的人大多是吃货,遇上吃的,眼里有只有吃的,其他的是暂时不会思考的。 即然学长们不挑食,她愉快的决定煲汤,把排骨丢电饭煲里,先去卧室转一圈假装是去拿配料,拿出山药和晒干的磨菇先放小厨房备用,再去选用豆角、油菜、南瓜当晚饭菜,青椒和葱当佐料。 挑选出晚餐菜,和鱼提去厨房处理,暗中调包青菜,调走一半,用空间产品和买来的混合。 乐小同学在忙着做晚饭,四位学霸级男生一阵风卷残云把青瓜吃得片甲不留,各自伸手抓一只西红柿,美美的啃。 西红柿四只,一人一只,没啥好抢的,因此,四人很有默契的抢着瓜分青瓜,然后再吃西红柿。 陈书渊和才子俊第一次吃到那么好吃的青瓜,心灵美的快飞起来,咬了一口西红柿,整个人轻飘飘的,如飞云端。 一个西红柿就那么大,再细嚼慢咽也有吃光的时候,四人先后啃光果子,一抹嘴,意犹未尽,眼巴巴的望向小厨房,只想说一句:还有咩?再来一个吧。 才子俊后悔不已,他昨天为了保护手,不肯当苦工,白白错失了好吃的啊,幸好今天没有当逃兵,要不哪能吃到无污染水果。 陈书渊特别的骄傲,幸好他一时心生恻隐之心,怕李学弟累坏所以帮个小忙,所以才吃到了李学弟说的那种萝莉小学妹从家乡带来的特产。 四人坐了小会儿,也不用谁催,勾肩搭背的再次去搬书,先前搬了两趟,陈同学的专业书只有一小份没搬,还有一些是才同学的专业书。 四人把书本打包,分一小份让晁同学抱,各人抱一捆,又下楼上楼,把书搬小萝莉宿舍,陈同学四年的专业课本,再加才同学两年的课本,几大捆书码在一起,数量看着挺吓人的。 学霸级的男生们爬回小萝莉宿舍,闻到了炒菜香味,聪明机智的把门关上,味道那么香,万一让别人闻到跑进来打探消息,如果是认识的,不留也不好,留人吃饭,会分走他们的份子,不如关上门来,与外隔绝,杜绝窥视。 没自己的事,四位吃货坐等晚饭。 六点左右,天擦黑,然后暮色越来越浓,到六点半,夜幕笼罩大地。 乐小同学炒好豆角和、油菜,在炒南瓜前用泡好的佐料水腌鱼,等南瓜出锅,鱼也腌得差不多,上锅煮开水,再把鱼放锅里清蒸。 那道菜是她昨晚才从网上找到的菜谱之一,第一次试手,具体步骤是,一选生姜和葱切成丝,泡水,约十五分钟左右;第二步用泡出来的水腌鱼,约十分钟,鱼整条,在背上划几刀,更能入味; 第三步,上锅加清水烧开,加适量料酒,把鱼放进去蒸,蒸鱼时放个支架与水隔离就行,大火蒸8一10分钟; 第四步,烧油,烧油前把鱼放碗碟里,淋酱油适量,把生姜丝和葱丝放鱼身上,把油烧滚,淋在鱼身上,如此一条鲜嫩的清蒸鱼出炉。 鱼装盘,最后一道菜也就ok,乐小同学一声喊,精致少年和李少争先恐后的冲进小厨房,端菜,拿碗筷,忙得不亦乐乎。 三个蔬菜,鱼,山药排骨汤,四菜一汤,香味浓郁,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晚上又是五人,等主人像征的动了一下筷子,早暗中吞了一百零一次口水,眼睛亮得像火炬的四学霸一秒化身恶狼,再次开启抢食疯狂大进攻。 四人你夹这个菜,他去夹那个菜,夹了这边夹那边,先每样夹一点放碗里,开吃,然后再次出手抢。 都不爱吃鱼? 乐韵眼观四方,发现没人吃鱼,不禁满腹疑问,是不是对她做的鱼没信心? 没人领情,她只好自销,自己从鱼腹挑下来一块肉,夹过来尝味道,吃了一口,鲜肉很嫩,她觉得就算是第一次做清蒸鱼,还是能得及格分的。 当她啃完一块肉,想再次挑鱼吃时,发觉不过短短一瞬间,那条鱼朝天的一半已经只余鱼骨。 这? 乐同学懵了,刚才没人吃,这一转眼儿就被分光一半,究竟怎么说?看了几眼,她霍然明白,原来他们不爱吃,是怕担误时间。 吃鱼要一块一块的从鱼身上挑下肉块,夹其他的菜则不用那么麻烦,所以,当她没开张,谁也不想去当第一人,当她划走一块肉,也打开了口子,他们才跑去尝,把一半肉分光,又忙着抢其他菜,所以没人去给鱼翻身。 吃货的世界,奇特的世界。 乐同学默声不响的把鱼翻个身,把肉全挑下来,自己夹走鱼头;她手刚移开,四双筷子同是伸进鱼盘子里,一人一块,瓜分,然后,再次出筷,把鱼肉全抢光。 当把其他菜全瓜分光了,晁同学一筷子把还有鱼尾还存有肉的鱼骨搬进碗里,又把排骨汤霸占,其余仨也不甘落后,将菜汤和鱼汤汁分掉,拌饭吃。 乐韵:“……”你们这个样子,你们家人长辈知道吗?你们亲朋好友们知道吗? 四位吃货学霸把碗里的最后一粒饭扒干净,拿纸巾抹抹嘴,慢条斯理的擦手指,一秒间就恢复斯文温雅、气宇不凡的公子风度。 “小萝莉,我只想说一句,我把伙食费交给你,一个月二千,随你煮什么。” “同上,不求多,一天管两顿,一餐一个菜也行。” 陈同学和才同学一人一句,满眼期盼的望着小萝莉小学妹,小萝莉,求包养!求包餐! “唉,又有人步我的后尘了,都是做春秋大梦的家伙啊。”李宇博同情的摇头,他也想交生活费,可惜被拍回来了啊。 “拍回,我妹妹才没那个m国时间忙吃的,除了这些书,还有无数书等着看呢,节假日有空的话或许能请你们搓一顿,当然,有不懂的地方请你们指导学习的时候,一般是管饭的。” “讲真?” “不骗人?” 指导小萝莉学习是个美差,可以欣赏赏心悦目的小美女小萝莉学妹,又有吃的,谁不乐意谁是傻子。 “骗人汪汪叫。” “讲定了哟,有什么事记得打电话叫我们,还有,这两科我们包了,不可以另换其他人,其他学科的话,我们也可以帮介绍最适合的学霸,毕竟对医学部各人才的水平,我们还是比较了解的。” 李宇博快吐血,特么的,这样抢功算什么兄弟?帮乐乐找书本找大神们指导学习的伟大任务是他的活计好吗?谁抢他的工作,通通打死! 晁宇博笑容灿烂,想收买人心,先收买他的胃,乐乐即有张招人缘的脸,又有一手厨艺,想全面发展,想找学霸们指点,事半功倍。 少年和李少笑着去洗碗,陈学长和才同学也要帮忙,得到一句“以后就按不做饭洗碗的原则轮流执行”,妥妥的安心了。 大才子和陈同学留下电话号码,又加了q号和微信,还想邀小学妹一起去逛夜街,被晁同学以小乐乐明天要早起集合为由,把仨人拧走。 送走四吃货学长,乐韵飞奔宿舍,啥都不说,先处理淘回来的古玩旧货要紧。 /20/20067/3209099.html 第二十八章 感觉新世界的大门正在打开 陈书渊和才子俊其实想多多了解小学妹,比如她的喜好啊,忌晦啊,以方便将来投其所好,拉近关系,然后,嗯,友情深了,成为哥们儿,当然就能堂而皇之的来蹭饭了嘛。 可惜,他们那伟大的计划还没付诸行动,就被晃会长给拧出来了,出来了出来了…… 被晁同学“拧”出宿舍的陈书渊,特别的幽怨,走到四楼和三楼之间的楼梯平台,小声嘀咕:“我忘记给小学妹把笔记分门别类的做记号,小学妹自己找不知要找多久,帮学妹分忧的是学长的责任,我明天再来帮小萝莉做分类工作吧。” “陈学长,我妹妹没那么笨,你不放心的话,不妨按记忆作份笔记颜色目录表,发短信给乐乐。”晁宇博眼睛里溢出笑意,若陈学长只打蹭饭的主意没关系,若想泡他妹妹,呃,他只能说请他做好死的觉悟。 陈学长是医学部的学神,然而祼高1米68的海拔也是他硬伤。他曾喜欢过一个女生,可惜,哪怕他是学神,就因身高略矮了那么一丁点儿,他女神被另一位比他高的男生给轻松追走。 他也没有嫌弃陈学长海拔低的意思,英雄不问出身,真爱不关高矮,他之所以觉得陈学长想追乐乐要做好扑死的觉悟,是因为乐乐还期待着将来找个男朋友高过他打击他,一般比他还矮点的男生,目测希望渺茫。 晁宇博略略的有点不平衡,乐乐是他妹妹,一个二个的都想往乐乐身边挤,他想揍人,怎么办? “哎呀,发短信什么的哪有我亲自来帮分门别类好,再说小学妹这么小,让她东找西翻的累坏了就罪过了,我亲自帮整理顺,书本与笔记本对号入座,小学妹看起来多方便。” “同感,我明天也陪学长过来帮整理书籍,顺便还可以当面告诉小学妹哪几门功课最为重要,还有啊,新生还有英语分级测试,也能给点建议。” 才子俊立马响应,他也想明天继续来蹭吃的,至于后天嘛,他就不好来蹭了,后天正式军训,开训后人比较累,他们也不好意思辛苦小学妹忙前忙后做吃的。 “你们以为我英语专级八级是蒙来的?”晁宇博声若春风,是不是他比较低调,所以这些家伙把他这个人给忽略了。 李宇博默默的偷笑,他不说话,他就看着,要论聪明,他发小晁哥儿那是天才般的人,身体羸弱,智力可一点也不弱,别人拼死拼命的考各种证也不一定考得过,在那丫的眼里就跟吃饭喝水似的简单,只有他不想考的,从来没有他考不过的。 “……”陈书渊和才子俊被打击得体无完肤,特么的,你说你一个主修经济的,跑去考什么英语专业八级,你那样还让英语专业的人有何颜活? 成功卡住两位帅哥,晁同学终于开心了,哼哼,想向乐乐献殷勤,先得过他这一关,他不开心了,让他们那些浪花一律扑死在沙滩上。 乐韵是不知道吃货们的心思的,她心有所牵,飞奔进卧室,急三火四的将背包拧到小客厅,再去小厨房打来一盆清水,从阳台上端来保存的淘米水,又拿出一只干净的盆,放了小半碗冷饭,用刀柄捣成糊糊,冲上水搅拌,备用。 当把需要的零碎之物也备齐了,一屁股坐地,拉开大背包,将从潘园里淘回来的古玩旧货一一晒出来。 莫怪柳少嫌弃乐同学尽淘破铜烂铁,哪怕有玩古的人士在场看见也必会摇头,她淘的东西正经儿的像砚台、碗、瓶子勺子,也有像擀面杖一样的木棒子,似钥匙一样的破烂铁块,或者沾着泥巴的跟打碎了只余一个底面的残花判瓶底,林林总总,五花八门。 没有旁人在旁,乐韵不用防备这防备那,兴高采烈的把宝贝全摊地面码好,找出在第一个摊位上淘来的那块破布,以及下午在一个小摊上淘得的一块铜镜、一坨沾有泥巴的石头一起丢进冷饭糊糊里浸泡,再将第一次淘的砚台、碗与好些瓷器和那块别银针的皮革丢淘米水里泡着。 干完一桩,一手拿把小刷子,沾上牙膏,给自己淘来的东西洗澡,刷一遍,过一遍清水,再用干毛巾擦拭干净,放地板上晾。 刷一件晾一件,换了三次清水,总算刷洗完一批宝,再兴冲冲的刷泡淘米水里的器件。 刷的第一件是那块有点残缺的砚台,被淘米水泡了一阵,刷好几一遍,搓去灰灰的一层东西,那块墨色砚台焕然一新,色如云墨,光可鉴人。 砚石似石非石,似玉又非玉,雕刻细腻,它的一个边缘缺了半个指甲大的一块,虽然看起来有瘕疵,好在缺口在外边缘,影响不大。 果然,姑奶奶是有眼光的! 自己瞅几眼,乐韵自己也骄傲不已,看她眼光多好,随便扒一块破石头,给它洗个澡,立马就让它身价大增,这妥妥的是点金手嗯。 翻来覆去的欣赏几回,她也怂了,讲道理,就算她不是书中君子,不好砚那一口,让她把这么光滑温润的砚台拿着当磨药的容器,她自己也舍不得呀。 爱不释手的玩一圈,轻手轻脚的放地板上晾着,再刷铜针,皮革涮洗几遍又扔进冷饭汤糊里泡,然后再轻手轻脚的刷其他瓷器。 搞定淘米水盆里的小玩意儿,最后朝用冷饭糊糊里的器件进攻,先刷铜镜,洗了一遍又一遍,又用淘米水刷一遍,再用洗水洗,洗好几遍,铜镜也干干净净的,背面雕刻喻意吉祥的花木图案,外园内莲边纹,洗涮后正面光亮,有几丝浅浅的划痕。 启开眼睛x光扫描,铜镜除了本身的似金子一样的光,还有各个代表各个部位有无毛病的光晕,还有淡淡的代表灵气的白色,而白色灵气外还有层很薄的黑色光环。 还有灰色啊! 观察到还有薄薄一圈黑色,乐韵遗撼的叹气,经过她多方对比推测,黑色应该代表晦气。 据她观察,如果是活的人或动物身躯内部某个地车呈黑色光晕,代表那个部位已坏死;动物初死时身上代表健康与活力的红光或绿光会变淡,当身体肌能完全死亡,除了本身所具有的光晕,总体上散发的光晕也呈灰色或浅灰色,而不是全部变黑色。 世界分天地,分阴阳,分光明与黑暗,白色代表灵气,跟光明差不多,黑色就代表阴暗的晦气。 对于明明有白色又带有黑色光的铜镜,乐韵爱恨交加,白色光是灵气,浅薄的黑色代表晦气,只能说明它是件古懂,之所以会沾晦气,可能是特别品,比如陪葬品。 当初看到它,她犹豫了好久,无视它,它的白气比较浓,放弃了可惜,要知道这年头有灵气的东西实在太少了啊;买下来,又有些忌晦。 最后的最后还是淘回来了,实在舍不得它所带的灵气。其实,相似的东西还有几件,因为另几件白光太淡,黑气比较浓,她没入手。 弄回来泡冷饭,泡淘米水消毒除晦,黑色只略略淡了那么一丁点,乐同学想想,把铜镜放阳台,哼哼,管它阴气晦气,放外面晒几天,老人不是说了,阴晦之气怕阳光,让它天天晒太阳,保管让阴暗之气也无处可藏。 把铜镜丢阳台让它雨打日晒后,乐同学返回小客厅,继续工作,当把那块石头上的泥巴刷干净,又搓了几回,感觉石头糊了,就像揉的面糊糊,搓一搓就搓掉一层,搓洗几次,石头变成像放火里烧焦后的颜色。 越洗越黑? 乐韵不觉有点懵,人家常说越描越黑,可到她这里为嘛越洗越黑,明明是灰不溜秋的石头,怎么一转眼儿变得比之前还黑? 石块本身不大,最初的块头比乒乓球略小,搓洗几遍,个头就变得大概比鸽子蛋只大一点点,不规则形,体型虽小,却是极惦手。 难不成她淘到一块假石头? 开启眼睛功能瞅几瞅,它本身散发出的光晕颜色是健康的那种像黑色又不是灰色的样子,最外面却有一圈淡淡的金色光环。 她不知道那层淡金色光代表什么意思,反正应该是健康向上的,也因为想研究那层淡金光的意义,所以才淘了回来。 石头虽然很小,因为很重,货主当赌石场的石头买,小小的一块花去了三张毛爷爷,也是乐同学淘来的东西中最贵的一件。 金色金色…… 金色究竟代表啥? 想来想去想不出头绪来,乐韵将越洗越黑的石头放一边,契而不舍的洗涮剩下的东西,最后才洗那块布和皮革,又搓又刷,洗了十来遍,又用清水洗,那块看着很旧的布也洗的勉强可见人,是块绣花手绢,绣工讲究,应该是出自心灵手巧的女子之手。 手绢和皮革、木制品搬阳台上阴晾,倒去污水,收拾好毛巾、刷子、牙膏等物品,把干干净净的古玩儿全搬进空间,关灯,人也进空间。 爬回空间,乐同学拧亮电筒去看药田,中午在潘园鉴定中心等鉴定结果时借口厕所,偷偷溜回家间收了松茸,其他的东西没管。 跑到药田,先看辣椒,那几棵辣椒大概因种子发育不太健康,因此长势不像其他作物那么凶猛,到今天中午才开花,现在已挂满了辣椒; 昨天种的水果种子,大概因不是种在药田里,泥土是外面运进来的泥土,生长得慢,就算浇了井水催芽,火龙果到中午才冒出点头; 其他的几样到中午没见音讯,又经过半天生长,如今梨、香蕉、苹果的芽儿才破土而出,也只冒出个尖儿。 观察一遍,乐韵先摘长大的松茸,摘南瓜和瓜苗,其他的药材可以不用收摘,她也没勉强,先出空间洗澡。 因每天给龙血树灌水,圈树花圃里的泥土湿润,龙血树吸收水分的速度极慢,她决定让它喘喘气,隔三两天浇一次水。 洗澡洗衣,时间才十点。 乐韵溜到书堆旁坐地板上,从借来的书本里抽出一本,开始扫描,她读的是中西医结合临床专业,涉及的中、西医的方方面面,本身必修的专业课繁多,提前加班加点扫描,先搞定本身的专业,才能匀出时间学其他想学的东西。 她昨晚先接电脑试用,收药田药材,看书看到十一点,共扫描了两本课本,今天至今也能看完一本。 看书到十一点,中断学习,关灯回空间睡觉,溜回自己的秘密地,试着观察自己丢回空间的古玩,那些东西放在一个地方,散发着小小一团淡淡的白光,二十几件物品的灵气,远远不及当初那根捶衣棒的灵气浓郁。 唉,像捶衣棒那种东东再来几支就好了! 遗撼的关闭x视线扫描功能,盘膝打坐,一个钟后倒头大睡。 这一晚,乐韵梦里总听到有人在耳边念书,书声朗朗,入心入魂,醒来时仍感觉声犹在耳,可回想起来,却记不清那声音究竟是什么样子,但是,她的脑子里又多了好多东西,那些就是梦里听人朗读过的知识。 空间里黑里麻黑的,她不看钟也知道应该是刚过五点,被她自我催眠般的给自己暗示,生物钟很准时,无论多晚睡,五点准时醒。 望着黑暗半晌,把脑子里的东西梳理一番,乐韵傻里傻气的笑了,嗷嗷,又长知识了! 上次脑子里莫明多出来的东西,是些医学药剂知识,很多很多的古老药方,有些她连名字都没听过,而这回,梦里听来记脑海里的是有关辩识奇珍异宝的经典学识。 上次,她记得是捡回捶衣棒的那晚听到有人念书,这一次是淘回些有灵气的古懂,两回异像都发在给空间提供灵气之后,那是不是说明,她只要不停的给空间找灵气,把空间开拓的越宽,所获得的知识越多? 真相,好似触摸到了一点真相! 隐约觉得自己好似摸到了一点门路,乐韵兴奋的在草地上打滚,感觉,新世界的大门正在徐徐打开。 /20/20067/3209100.html 第二十九章 帮不帮 燕行的心情很复杂,小萝莉坑他钱,他很恼火,不是损失钱的问题,而是那种被一个小小萝莉坑的感觉让他相当的不舒服,而晁家少年把他垫付的钱还回来,那种感觉比被小萝莉坑更让人气恼。 奈何,他气得火冒三丈也发不出来,那股火苗子只能堵在心里,只把他烧得心浮气燥,就算下馆子狠搓一顿,也无法消除心中的不爽。 柳少同情很幽怨,他挑了西区一带评价最好的风味餐馆,菜式是很有风味,可是他完全吃不出那种让人精神一振的震撼感,更不用说什么回味无穷了。 一个心情超不爽,一个吃不出太多特别的感觉,结果就是千里迢迢跑去找食的两位青年俊少乘兴而去,败兴而归。 两大少不咋开心,还是能控制住自己,自然不会庸人自忧,晚上没失眠,早上仍然天没亮就醒,煅炼,再去吃早餐。 燕少和柳少在校外早餐馆磨磨蹭蹭的吃早点,耗去很长时间,晃回青大时间快接近七点,哥俩慢慢的向着综合大运场的方向溜跶。 30号,新生集合,学校要求新生在七点半前必须到达运动场,找到自己的军训班所在地,实际新生们基本在六点半左右就赶往运动场。 天公作美,清晨天空澄净,新生们奔跑在去大运动场的路上,年青的面孔张扬着青春的朝气和热情,让安静的校园充满活力。 青大的综合运动场由学生会昨天做过布置,划出了学生们列队的区域,每个营占一区,插营旗和标识牌。 青大历年来的军训总分为四营,营下分连,连下分排,排下分班,跟部队差不多,部队一个班人数在8-12人,学生学训班人数当然不可能与部队相同,每班人数大约在40-60之间。 每个学生到达运动场,先找到所属营,再找到所属连,所属排,所属班的位置,站着等其他人。 军训班不等于专业班,军训班的成员不是按专业分,一个营往往由不同的院系组成,基本一个院系是在一起,组成连或排,一个班的成员可能是同一个院系的,不一定同专业班的,某个院系人员少,军训班里的人员也有由不同的院系学生混合组成。 燕少和柳少晃悠到运动场旁,爬到一侧主席台方向后面的观众台,随意的坐着,居高临下的观看全场。 柳少还背有一只背包,拿出两副特制望远镜,与燕少一人一副,想咋看就咋看。 新生们陆陆续续到位,每个院系各有自己的服饰,印有校徽,还有院系标志,当十几个人或几十个人站一起,组成的小团队各有各的特色。 新生们不断的涌至,铺导老师们和学生会成员们也相继而来,运动场上的人越来越多,每个军训班成员找到地方,自觉的按高矮排队。 “小美女来了!”柳向阳举着望远镜东瞅瞅西瞧瞧,看到从一条大道上驶来的黑色轿车,兴冲冲的嚷嚷。 偌大的运动场,才子如云,他从望远镜里掠过芸芸众生,记住了部分人员的面孔,也把某些需要重点关注的人物对号入座。 他最感兴趣的还是小女孩,那个会做好吃的的小美女,当看到晁家哥儿的车,他就猜着小美女必定在车上。 燕行本来兴致缺缺,听说小萝莉来了,也把望远镜转向场外的大道,看到很多车驶来,有轿车也有摩托和自行车,面包车,其中一辆就是晁家少年的黑色奇瑞,还有辆白色奥迪。 柳向阳也看到了比奇瑞先一步停的白色奥迪,又振奋的嚷:“小行行,乐家千金也来了。” 乐家千金乐诗筠,首都最大药材商乐家的明珠,就读青大医学部,年二十一。 “你移情别恋了?”燕行难得心情转好,浅笑着调侃好兄弟。 “别乱点鸳鸯谱,本少可是有心上人的人。”柳向阳嗔怪的埋怨一句,又笑得欢快:“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乐千金喜欢晁家小公主,讲真,我很想知道晁小公主和乐千金的相处模式,更想看看如果乐千金知道晁小公主是小美女的保护伞,乐千金是打翻醋坛子,还是聪明的想办法曲线救国。” 贵圈里很多人都知道乐家千金心仪晁家哥儿,可惜,据今为止,晁家对小辈的事一概视若不知,晁家哥儿也是淡淡的,并没有要联姻的意思。 “拐弯磨角也掩不了你想看戏的心思。”燕行直戳柳某人的小心思。 乐家千金对晁哥儿有意,目前看晁哥儿只对小萝莉比较特别,而乐千金和小萝莉两个都在医学部,一个是学姐,一个是学妹,如此一来就是考验乐千金的人品的时候了,乐千金与小萝莉相碰,如偌火花四射,说明乐千金心胸狭隘,难堪大任。 倘偌乐千金与小萝莉友好相处,她不依仗着学姐的优势欺负小学妹,不给人使绊子,不搞小手段和阴谋诡计,并想办法得小学妹的好感,估计就算不能嫁进晁家,晁家哥儿爱屋及乌,必要的时候也会给乐家几分颜面。 说实话,燕行还真希望乐千金和小萝莉斗一斗,他也想看看那两个姓氏字同音不同的女生谁更技高一筹。 “切,你当哥是什么人?老实讲,哥倒希望小美女直接秒杀乐千金。” “乐千金得罪你了?” “乐千金没有得罪我,我就是看某些人不顺眼。快看,晁小公主过来了哟。” 燕行偏头看看兄弟,向阳看谁不顺眼,他大概也能猜出一二,听到向阳又欢快的呼呼嚷嚷,再次看向远方。 乐诗筠把车停在路旁,下车,她仍然是一袭白色连衣裙,足踩高跟鞋,披散着一头黑直发,妆容精致,娉婷袅袅。 路旁停有很多车,老师们和学生会成员们进了运动场,乐副会长手抱一只文件夹,正想入场,看到驶过来的黑色奇瑞,眉眼间溢出喜色,站在一旁等。 黑色奇瑞驾驶室坐的是李少,他没有先去泊车,而是将车在靠运动场的地方停稳,让后座的人下车。 等车停妥当了,坐后座的晁宇博和乐韵解安全扣,下车。 精致秀美的少年推开车门,修长如玉竹般的身躯立于车门傍,一手扶车,一手搁在车门框上,心甘情愿的当车童,迎接后面的小女孩。 看到晁会长下车,乐诗筠快步走向美少年,正想出声,发现少年转身当车童,她才意识到车里还有人,情不自禁的望过去,想看看谁能得晁会长那般重视。 她的视线投过去的当儿,车里钻出来一个人,最初只看到头和脚,她以为是个男孩,当人移两步,晁会长把门车门关上,她才发觉那是个短发女生,穿白色t恤,五分裤,运动鞋,胸部鼓鼓的,鹅蛋脸,粉嫩甜美。 女生? 乐诗筠心里一个咯噔,眼神慢慢锐利,那个女生的t恤印着医学部的图案,说明是个新生,晁会长亲自送新生来运动场,那女生跟晁会长什么关系? 乐韵爬下车,小小的伸了个懒腰,一边望向运动场,一瞧之下不禁咂舌,我的乖乖,好多人啊! “乐乐,该找组织去了。”掩上车门,晁宇博回身看到小女孩瞅着运动场上的方向,一双水灵灵的眼睛亮晶晶的,不知道在想什么,样子很萌。 “嗯嗯。”乐韵撒开脚丫子,抬脚就走。 “走那么快干么,我送你过去。”少年好似没看见几步开外的漂亮学姐,拔腿跟上小女生的脚步。 “不用送啊,我自己找得到的。” “我还是送你过去的好,人这么多,万一你晕头转向的走丢,我还得帮着老师四处找。” 晁哥哥一副老母鸡护小鸡仔的行为,让乐韵颇为纳闷,晁哥哥干吗非得送她?那么明显营队标志,她哪能迷路?搞不清晁哥哥葫芦里买什么药,只好由着他护送。 晁少和小萝莉下了车,李大少把车开到另一边泊停,他下车,正想去学生会成员和老师那边,看到乐副会长快走到了他的前方,他立马快步急走,笑吟吟的打招呼:“学姐,早。” “早。”抢到李部长前面,乐诗筠开门见山的问:“李学弟,跟晁会长一起的新生是谁呀?” 果然就知道这样!李宇博眼角一抽一抽的,乐副会长语气酸溜溜的,真是……好吧,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顿了顿,李少扬起轻快的笑容:“你说小晁陪着的小萝莉啊,那是小晁的妹妹,也是医学部的新生,说来还真有缘哟,小学妹的姓氏跟你的姓氏是同一个字,不过不同音。” 乐诗筠表情微微一变,很快又恢复正常,惊疑的问:“小晁哪来的妹妹?是表妹或族妹吧?” 学校里有人些大概不知道晁家的具体情况,她是知道的,晁会长父母只有他一个独子,他哪有什么妹妹,而且,不仅没有妹妹,就连堂妹也没有,晁会长的叔伯们家的孩子都比他大。 不是妹妹,也不是堂妹,只可能是同宗的族妹,或者同族亲戚们的表亲妹妹。 乐副长会认为可能是表妹的成分多些,跟她姓氏同字,十有*是南方人,南姓le,北姓yue,南北不同音,而晁家好像有亲戚南方。 “不是族妹也不是表妹,是小晁的义妹。”李宇博嬉皮笑脸的揭开答案,语气满是羡慕:“我也好想有个这么可爱的小萝莉妹妹啊,可惜,小晁那小气鬼太坏了,我还没行动,他恶人先告状,晁老爷子听说我要抢他义孙女去老李家当义女,昨天晚上怒冲冲的打电话喷了我一顿,扬言要打断我的腿,吓死我了。” 义妹? 乐诗筠心神紧凝,她更愿意答案是堂妹或者族妹,堂妹族妹是有血缘关系的,义妹是没血缘关系的,有太多变数。 心头笼上一丝阴云,望向远处,运动场上人太多,也不知晁会长带着人去了哪,乐副会长收回视线,因为离老师和学生会成员们也很近了,她没再多问。 乐副长沉吟不语,李宇博也不再主动说话,反正他该传达的话都传达到了,有些话不能说得太过就不多言啦。 燕少和柳少把晁少接小女孩下车的动作和乐千金在旁的一幕也收入眼底,柳向阳兴奋的咧嘴:“感觉有戏!” “……”燕行没有理他,镜头追着晁家少年移动。 “小行行,如果两女生斗起来,你帮谁?”柳向阳唯恐天下不乱,偏要拉燕某人入局。 “我干么要帮谁?”他隔岸观火不是更好? “你不帮小美女?” “我干吗要帮她?”他不落井下石就很好了。 “哎,人心难测。”小美女帮小行行解毒,他还不帮忙,白眼狼哪,不过没关系,不是有他吗?柳大少暗搓搓的乐,哼哼,你不帮,我去! “……”燕行暗中拧眉,向阳是什么意思?感觉好像是表达如果他不帮小萝莉就是忘恩负义。 忘恩负义…… 无声的呢喃重复几回,燕少心情荒漠,小萝莉是他救命恩人,不帮的话,确实跟忘恩负义之辈没两样,帮,不帮……都难! 琢磨来琢磨去,进退两难。 过了好几秒,燕行抑郁欲卒,他在这瞎折腾什么啊,完全是假设而已,乐千金和小萝莉会不会两两相对还是个未知数,他竟然一时头晕,被柳向阳那家伙给忽悠了,还差点钻牛角尖,实在是够笨的。 脑子转过弯来的燕少,再也懒得陪柳某人磨牙,继续观望。 晁同学带乐同学去找队伍,他在青大名声响亮,来帮组织新生队伍的学生会成员以及志愿者老生们看到他,都会笑着跟他打招呼,连带的让乐同学也收获无数好奇的目光。 晁同学回以温润的微笑,少年风姿卓越,举手投足风华绽放,翩然自人群中穿过,端的是飘飘如仙,月下无尘。 乐韵默默的吐槽,她怎么觉得晁哥哥像国君巡视朝臣,她也跟着受万民景仰,那感觉,特别的怪异。 讲道理,她不太喜欢,众人的目光太火热,她感觉衣服和皮肤都快要烧出洞来了,让如芒峰在身,如火上油煎。 好在,很快就到了。 /20/20067/3209101.html 第三十章 开学序章 万俟教授协助李老师把军训班人员调整好,看着年青又鲜活的小青年,特别的欣慰,这些小青年全是未来的医学人才啊,国家医学事业未来的中流砥柱。 李老师在检查人数,他左瞅右瞅,瞅了好几遍,那比酒瓶底还厚的眼镜片后的眼睛瞪的溜圆,然后嘣出一句:“不对呀,全班45人,还缺一个。” 全员五排,有四排共九人,最后一排八人,缺一人。 “还有个小同学没到呢。”万俟教授老神在在的推推黑边架的眼镜,那模样一点也不吃惊。 “哪个同学没到?”李老师将夹在腋窝下的文件夹拿出来,准备来个点名。 “不用点名,她来了。”万俟教授早看到一个清雅如兰的少年领着个娇小可爱的小姑娘走来。 刚翻开文夹子想照本宣科念名字的李老师,一边顺手合上文件夹,一边左盼右顾,看到学生会主席和一个穿医学系服的短发女生从一旁走来,他那厚眼镜片后的眼睛又瞪得老大,呃,他竟然忽略了那个学生! 乐韵跟着晁哥哥不急不徐的行走,当看到自己的导师竟然也在军训班所立位置,不由得有点懵,学术教授竟然这么负责,还来巡查学生有没到位? 晁宇博看到万俟教授和李老师,笑容温润,走近,向两位老师问好,大大方方的解释自己会过来的原因:“老师,我妹妹年少,好奇心重,我怕她一时忍不住四处转悠迟迟不归队,所以亲自把人送过来。” 潜意思就是:不是我妹妹笨,也不是她没有自主能力,是因为还没成年,难免好奇,怕她玩心太重,跑远了半天没来让你们担心,所以我才亲自送她过来的。 “……”乐韵刚向老师问了好,就听到晁哥哥那朗朗如风下竹涛之声,暗中泪流满面,晁哥哥抹黑她!别人抹黑背着人,晁哥哥当着她的面抹黑她,也是醉了。 李老师管的是二营一连二排一班,学员站五排,清一色的男生,当娇俏甜美,像个假小子似的小同学走来,男生的眼睛目光光灼灼,盯着小同学修长细腻的美腿欣赏,原本以为又是别班的,猛然发觉竟是自己班的成员,一时全体发懵。 幸福来得太快! 他们原本已绝望,以为本班没有女生,谁知天下掉下个可爱小女生,幸福来得太快太快,快得让他们措手不及。 青大与京大男多女少,有时候男女比例达到20-30:1,自有艺术系和医学系专业,女生比例直线上升,近年来男女比例大概是2-5:1。 青大本年3200多新生,男女比例大约是3:1,表面上比例没有严重失衡,而如果只限在校找男女朋友,那么仅只有三分之一的男生有女朋友,三分之二的男生仍然落空。 因此,总体来论仍然是男多女少,女生是稀有资源。 军训分营时一般以院系为基础,许多院系女生少,有时不仅一个班,也可能整个连队可能没有一个女生。 有女生与没女生的军训班,绝对有差别,一般来说但凡没有女生的班,训练任务要严厉沉重,因为都是纯爷们,教官们自然是以在军队练新兵的程度来磨砺一群小小男子汉,而若有女生,因女生天生在体质上比男生差,教官一般手下留情,不会过于太苛刻,以免无意之间对女生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医学部走精英路线,招生在于精益求精,不在于数量,每年也就二百左右,本年只有140人,还包括护理班在内。 护理班50,其中有40名女生,90名医科新生当中只有9个女生。 在军训分班时,医学部归于二营的一个连,一连三个排,一排三个班,很不巧的是护理班独成一个军训班,90医科生分成两班。 当一班男生们整好队伍,发觉队员全跟自己性别相同,竟然没有一个女生,内心可想而知有多凄凉。 而当最后一名成员到来,来的不仅是个女生,还是个特别粉嫩的小女生,一群男生那阴暗的心空瞬间晴空万里,艳阳高照,满心芳菲。 女生哇,终于有个女生来了! 男生们的眼睛闪出璀璨星光,小女生白白嫩嫩,娇小玲珑,这么可爱,长得那么甜,他们敢赌,教官看到小女生,十有*狠不下心往死里操练他们。 倾刻间,军训还没开始,小女生已成为男生们心中的护身牌。 “小晁同学,你可以走了。”万俟教授看到自己的小学生,非常不厚道的赶晁同学。 清雅贵气的美少年向两位老师稍稍弯弯腰,又对全班男生微微点头,翩然转身,轻盈的飘走。 晁哥哥回去了,乐韵识趣的归队,一瞅,哎妈呀,全是拔长拔长的,最矮的同学至少有一米65以上。 自己又是最矮的小挫子! 在初中时,她最矮,到高中,她个子仍然是全班最矮,现在又是最矮的一个,妥妥的万年最矮,永远要仰望人的小挫子,这是要把她往绝路上逼的节奏。 默默的,乐同学再次泪流成河,一个个能不能别长那么快?好歹给她点活路啊,她不想到哪都背着最矮、小挫子的名号,求给点希望,求给条活路。 “乐小同学,你排第一排第一个位置。”万俟教授看到小姑娘一脸苦恼的站着,不知该往哪,笑容从眼里溢出来,弥漫满脸。 “是!”内心忧伤的乐韵响亮的答了,快步跑到第一排的最右手边。 队伍从右手向左手方依次从矮到高,乐小同学往第一个位置一站,妥妥的比原本的第一矮了好大的一截。 原排第一现排第二的男生,胖墩墩的,细皮嫩肉,笑起来眼睛都快找不着在哪,给人特别憨直的感觉。 男生名戴良钰,江南三省的s省人。 戴良钰笑得特别的开心,个子矮也是有好处的,可以跟小萝莉并肩而站,多好!因为老师们就在面前,他不好意思说话,若没老师在,他早就冲上去问小萝莉女生学什么专业,电话号码等等。 乐同学加入第一排,第一排就变成十人,最后一位退到第二排第一个位置,然后第二排最末又退去第三排第一个位置,后面的依次类推,重新整顿过的队伍满员,每排九人。 万俟教授把人安排下去,笑呵呵的嘱咐:“孩子们,你们班唯一的女同学还是未成年人,你们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要多多照顾小学妹,不可以吓小同学。” 哇! 男生们暗中哗声一片,未成年人,正儿八经的小萝莉,这下更安全了哇,有个未成人的女生同班,军训百分百不会太累。 “是!”一干男生用力的吼,喊声嘹亮,语气掩不住激动与振奋,萝莉小女生是他们的护身符哪,他们的军训期是累得像狗还是轻松有趣,全系于小萝莉小同学一人身上,他们哪敢欺负小同学,他们只想把她供起来好吗。 “乐小同学,开学典礼结束后别跑,我们继续前两天的话题。”孩子们喊声震天,万俟教授深感骄傲,笑咪咪的又嘱咐小学生,免得她到时跑得不见人影。 众男生:“……”感觉教授先生和小萝莉小同学很熟的样子? “万俟教授,开学典礼后一班全体同学要去做体检。”李老师忙忙出声提醒,以防万俟教授一高兴把人拧走,错过体验大事。 “噫,等会不是就要去体验吗?” “等会是空腹验血,典礼结束后是全项体验。” “那好吧,改个时间再说。”万俟教授万分遗撼,他以为开学典礼后是自由时间,却没想到一班竟然是第一批体验的同学。 因为各营队伍全部整顿好,老教授也不好继续呆在阵营里,自己先行一步。 李老师看着一帮年青的面孔,本来想再嘱咐几句,那边后勤部主任拿着大喇叭开始讲话,讲的是当天的行程安排,以及让新生们记住自己的营队位置等等。 学生会成员们负责与老师们联络,核对人员有否到齐;晁同学不用跑腿,他是发号施令的那号人物,与老师们站在一块,就新生队伍或安排交流意见和建议。 学生会主席是统领全局的最高决策者,副主席的职位略低,乐诗筠有些事还得与骨干成员们亲力亲为,她没机会总与晁同学在一起。 燕行和柳向阳坐在高处,用望远镜欣赏学生们的方块队,虽然比不得部队的人员,倒也勉强看得过去。 乐韵老老实实的站成一根木桩子,倾听老师讲话;戴良钰时不时用眼角瞟身边的小萝莉,看到她站得那么笔直,也不敢放松,把自己整成一座雕像。 后勤部主任讲了一长串的琐事,也不啰嗦了,让队伍开拔,一部分院系要做空腹检查,由老师带去检查,另一部分先去开学典礼大会场。 一声令下,队伍开动,负责老师们带队,按营顺序出发,一个班接一个班,浩浩荡荡的大部队开向一个方向,一股小分队则脱防主队,去另一个方向。 “我们去不去凑热闹?”学生队伍开拔,也找不着小美女在哪,柳向阳的兴趣也消减,把望远镜收起来。 “我不想在门口被人拦住。” “我们可以跟在最后一支队伍末尾。” “你当别人是傻子?” 燕行真想一脚把柳向阳送去千里之外,学生们都穿各院系服,他们没有,而且就凭他们这种成熟脸,一看就不像本科生,青大的工作人员眼不瞎,还不致于老眼昏发到连个人都看不清的地步。 “小行行,哥忘了告诉你,我有收到邀请,昨天小晁送的邀请函,我们没在学校,放在宿管那里,我去拿了一时忘记说了。”柳向阳得瑟的扬扬头,弹身而起,潇潇洒洒的跑路:“小行行,你跟小美女不对盘,你不去哥不勉强,哥去看小美女喽。” “……”燕行嘴角微微下撇,又被那家伙给坑了啊,见向阳真没有等自己的意思,他默声不响的爬起来,三步作两步的跟在后面。 队伍出发时,一个队排成三五排同前进,乐韵和同班们以纵队五列的方式跟着带队的李老师小跑前进,每支需要空腹检查的学生在头一天就收到了通知,所以从昨晚就没吃东西。 开学典礼在综合体育馆举行,学生会旗下的生活部和校后勤部老师们先一步布置好了场馆,各个细节到位,新生们入场后不按军训班营坐,而是按院系坐,每个院系组成一个小块,那样的话队伍很美观。 大部队的先峰队开到开学典礼大楼外,放慢速度,排成纵队,鱼贯而入,人多,入场速度极慢,后面的队伍不断到达,排成了长长的长龙。 安排去做抽血检查的部分新生在带队老师的引领下到抽血站点,排队等抽验血。 医务人员早做好了准备,分成十几组,工作速度也快。 因为新生们才凑成队伍,大部分不熟,除非是刚巧是同宿舍又分在同个军训班的人员有过交流,其他的同学没什么时间认识,彼此陌生,排队时保持安静,每支队伍显得纪律严明。 乐同学的班比较靠前,前面的人不断的往前移,她们也在不断的向前靠近,在等待时,前面一位同学晕血,抽血时差点晕过去,把众人吓了一小跳,好在那位同学很快就恢复过来。 轮到乐韵的时候,因她细皮嫩肉,粉嫩的像白面团子,血管却是细得像丝线,还藏得极隐秘,很难捉脉,抽血的医务人员大概是个实习生,连刺四针都没扎到位,乐同学没哭,她自己急得都快哭了。 “我自己来吧。”乐韵不忍心漂亮的医务人员为难,纤纤玉手一伸,自己去拿过注射器,朝着手臂扎下去。 她真心不怪医务人员的水平,而是她很早就知道她的血管很细,很难捉脉的,从小打预防针,去医院打针,连有经验的老医生也难得哪次一次性准确的捉到脉,经验不丰富的医生或护士就更加不用说了,有时需要反复七八回。 为此,每次带孩子去打针,乐家的家长们看到医生在孩子身上扎了又扎,那颗心都是抽疼抽疼的,孩子没哭,他们倒先心疼得红眼眶。 粉团子似的小同学那么随意的扎自己,让医务人员和李老师看得心也揪了起来,那样扎下去行吗? 他们没想到的是小同学随手一扎不仅行,还是很行,小同学准确的扎到脉,推动针筒,鲜艳的血被吸进针筒里。 “……”后面的几位男生默默的望天,虽然是医学专业,可是,你动手能力是不是太强了点?还有,你扎自己就不怕痛吗? 当医生跟注射器,手术刀之类的打交道,然而,针啊刀啊划在别人身上是回事,扎自己又是另一码事,那感觉是完全不同的,他们敢拿针扎小兔子扎实验模型,绝对不敢扎自己,怕疼啊。 在大家心中冷寒时,乐小同学抽够血,眉毛都没动的把注射器给医务人员,自己解开扎手臂的筋条,拿棉花压住针眼,云淡风轻的让位。 “乐同学,疼不疼?”李老师带小同学到一边等其他人,小声的关心小女生,难怪万俟教授心心念念的记挂着乐小同学,说乐同学是个医学天才,这孩子还真不愧是学医的,胆大心细。 “不痛。”扎一针,跟蚂蚁咬一口差不多,怕啥?她小时下地,也不知被蚂蚁咬过多少回,从来没哭,何况现在都这么大了,哪会怕那点小痛。 戴良钰抽完血,跑到小萝莉小女生身边站着,他数次三番想凑上去说话,奈何老师时不时的瞅他,让他不敢顶风作案。 抽血其实很快,每个班的成员抽完血,排队,去开学典礼会场。 当全班同学采完血样,李老师带队伍出发,绕了半圈,到达综合体育馆,前面的同学已入场,他们很顺利的进会馆,找到医学部的座席,将人员安排好,他自己去生活辅导员席坐。 “小萝莉小同学,你哪个专业的?我姓戴,戴良钰,张冠李戴的戴,品学优良的良,金字旁右边加个美玉的玉,医学系临床专业。”戴良钰挨着小同学坐,等老师一走,兴奋的自我介绍,近水楼台先得月,他这就叫近水楼台。 呃,能不能别这么急着认识? 乐韵偏过头,看到胖墩墩的同学冲自己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眨眨大眼睛,露出璀璨的笑容:“我是乐韵,快乐的乐,韵味的韵,医学系临床专业。” “……你……你是全国理科第一的那个乐韵?”戴良钰震惊的无以复加,愣了愣,再之眼睛一瞪,瞪得双眼圆溜溜的。 “乐韵?!”后面的两同学也震惊的差点跳起来,这么巧? 高考成绩各省公布时间不一样,到七月中旬,全国各省成绩全部公布,全国考生成绩排名也出炉,理科有一男一女并列第一,男生是淞海市沈福生,总分629分;女生是e省乐韵,总分749分。 淞海市高考总分630分,沈同学差一分满分;e省用全国通用卷,总分750分,乐同学只丢一分。 排名时以实际得分除以总分,取百分率,乐同学和沈同学以百分之九十九的高得分率并列第一,而且,两位并列第一的理科生皆入读青大,引为一段佳话。 戴良钰觉得心脏有点不堪重荷,他们这些十七*的人不如一个女生就算了,偏这女生还是个未年人,这事实也太打击人了。 “有跟我重名的吗?”乐韵眨巴眨巴水眸,乐姓在百家姓中排名在一百多外,是个人口较少的姓氏,重名人也较少。 “没有。”戴良钰摇摇头,睁着一双细细的眼睛打量小同学,小同学明明是个萌萌哒的小萝莉,那么娇小那么单薄,说是小学生人家都不怀疑,却跻身大学,这就是高人不露相? “乐同学,乐小萝莉,我是吴恒,医药系专业。” “小萝莉小同学,我是徐长天,西医临床。” 打震惊中回过神的吴恒,徐长天往前倾身,向小萝莉自我介绍。 吴同学和徐同学都是小帅哥,身长一米七以上,吴同学是瘦长型,脸小,像女生的瓜子脸;徐同学体型匀称,皮肤略黑。 “你们好。”乐韵被男生的热情弄得有点不好意思,当初在老家,大概是因为她跳级,因为年龄小却跟一群大几岁的同学同级,伤害了他们的自尊,大家对她很冷淡,她见惯了冷漠的同学脸,乍一见这么热情的男生,还真有点吃不消。 戴同学也和两男生们相互认识,男生们天生没有陌生感,很快就能聊到一起,聊了那么几句,挨着的同学也凑过来说话,三下两下就熟悉起来。 戴同学特别好奇乐同学是怎么自己给自己找脉的,一直揪着不放,大家把声音压得很低很轻,免得造成喧哗。 聊了几句,乐韵才知道戴同学也是中西医结合临床专业,只有她俩是同一个专业的,旁边几个不是西医临床就是药剂学科。 燕少和柳少两俊少有邀请函,轻轻松松的入场,绕过几个学生区,到宾客席,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入座,因为离医学部学生有些远,两青年又摸出望远镜观望。 两少举着个望远镜,观察一番,最初没找着小女孩,当一拨学生进场入座好一阵,又有班级接二连三的进场,然后才看到小女孩,他们又重点关注小女生,看到她跟相邻的男生们窃窃私语,笑脸如花,相处得极为愉快。 燕行看得心情郁闷,那几个男生长得没他好看,没他帅,更没有他稳重,小萝莉竟然跟一帮毛头小子打成一片,对着他这张脸却是挑鼻子挑眼的横竖不顺眼的样子,她究竟是什么眼光? 不管燕少如何郁闷,其他人该咋就咋,当去抽血的班级一个接一个回来,时间也离九点越来越近,到八点三十分,最后一个班入场,入席,新生到齐。 受邀而来的佳宾入场,校领导和老师也一一到来,人员们先入席,当到达九点,由学生会主席先主持致词,全体起立,唱国歌,再入座,再起立,校文艺部带队唱校歌。 第二次入座,由老生代表,即学生会主席发言,晁同学站在主席台上,面若桃李,以温暖的语气,以淡雅又亲切且又满是热情洋溢的语句,向新生致以最热忱的欢迎和期盼。 精致少年没有拿演讲稿,面朝众新生,让每个人感觉好似他在看自己,文弱而貌美的少年,亲切,平和,温暖的笑容像三月阳光,声似溪水潺潺,让人不知不觉沉迷于他的一举一动之中。 他不煽情,却又让人热血沸腾,讲到曾经的屈辱史,没有悲愤的呐喊,却让人心从悲来,恨不能时光倒转,去改变那段历史,展望未来,人人豪情万丈。 少年博古引今,名人佚事信手掂来,一番演讲引人入胜,羸得一阵又一阵情不自禁而起的掌声。 燕少和柳少:“……”他们惊呆了,晁家哥儿文采斐然,妙语连珠,他不去读文科,真是文学界的巨大损失,他如果从政不当外交官,那就是浪费人才。 乐韵笑得眼睛弯弯,晁哥哥棒哒哒!她就知道晁哥哥最厉害了,口若悬河,舌尖生花,真真是个天生的演说家。 美少年在掌声里退场,由文艺部部长接着主持,请新生代表致词。 新生代表便是理科全国并列第一的状元沈福生同学,原本校方原拟定由乐同学在新生典礼上致词,晁同学代乐同学婉拒了,因为乐小同学还没成年,如果作新生代表难免被有心人语诟,也因她本身因还没成年就已入青大,又是理科全国状元,本身的风头很劲,再让她作新生代表,荣誉过多,怕树大招风。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晁宇博不希望小乐乐受到外物干挠,先把一切有可能会滋生不利的因素掐死在摇篮,反正损失一次出名的机会,他自会帮她在其他方面谋来福利。 新生代表发言后是校长演讲,后面是佳宾代表发言。 开学典礼在一个小时又几分钟后结束,代表着新生正式成为青大一名,踏上了大学长征路的第一步。 退度出馆,各营组织学生各行其事,部分院系去体验,部分去参观校历史馆、图书馆。 乐韵刚出会馆,看到美少年哥哥等在门口,闪过去,躲到少年身边:“晁哥哥,你找我咩?” “你呀,毛毛燥燥的,也不备点干粮,饿坏了吧?”少年温柔的伸手摸摸小女孩子的脑袋,另一只藏背后的手伸出来,递过去一袋小笼包。 乐韵看到吃的,眼睛发亮,因为要抽血,要求12小时不能吃东西,连水也不能喝,她从昨天傍晚到现在忍着没吃东西,说不饿是假的。 她也没客气,快手快脚的打开往嘴里塞,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的说话:“晁哥哥棒棒哒,求给抱大腿。” “大腿以后再抱,去找你的组织去。” “嗯嗯,我先滚啦。”乐韵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小跑着跑走。 /20/20067/3209102.html 第三十章 你去拜访谁 晁宇博目送小乐乐蹦跳着的背影,凤目里溢满暖意,小乐乐给他一个健康的人生,他无以回报,惟愿在他的陪护下,小乐乐能有一个无忧无虑的少年时代,弥补她缺失快乐童年的遗撼。 看着背着背包,活跃的像头小鹿子似的背影跑进医学部的队伍,少年敛眼,缓步走向另一道门,他今天要和学生会几位主要人员陪同邀请出席开学典礼的佳宾们参观校园,没有多少自由行动的时间。 乐韵边跑边把小笼包吃完,把袋子丢垃圾桶就归队,很快队伍整顿完毕,在李老师带领下开往体检点去体检。 新生入学体验是必须的,身高体重、眼鼻耳、血常规、内科的心肝肺神经等,x光,心电图等等。 因为空腹抽血时抽的血包托用于血常规、肝功能(两对对)、血糖等方面的血量,因此,正常体验不用再抽血,只做胸透、身高体重等最基本的检查。 体验分批进行,一拨人到了地方,以军训班的班为单位进行,这个班做x光检查,那个班去做视力检查,那那个班测身高体重,做了这项再去做那项,轮流变换,效率高。 戴良钰和乐韵排队总是挨着,他有时能看见小萝莉同学的检查结果,但凡他看到的全部是最佳数据,让他一脸懵,小萝莉究竟是吃什么的,怎会没有半点毛病? 人吃五谷杂粮,人难免有点小小的毛病,比如,像他,胖并不是病,他还没超重,也没其他大毛病,可他有痔,视力5。1,5。2。 而小萝莉在测视力时爆表,把最末一行的每一个字符都准确的说出来,双目祼视力达到最高值5。3,其他口舌鼻什么的也没有丁点儿小恙。 还没上课,戴同学就先被承受了一波不少的打击,内心特别的无力,他有种不良预感,以后有可能会被小萝莉打击得死死的。 女生比男生多一项妇科检查,当男生们体检完,把资料表递交到指定的地方就可以走了,女生们去做妇科检查。 戴良钰和吴恒、徐长天三男生在医务室外的草坪上坐等,等了十几分钟小萝莉出来了。 妇科检查也就是b超和妇科常规检查,乐小同学还是未成年人,有些不用检,因此很快,从医务大楼下来,看到三个男生还在等自己,反倒特别的窘,以前并没有跟男生们友好相处的经验,她不知道该怎么样跟三位新朋友玩耍。 三男生可没管小萝莉在想啥,围上去,相邀去餐厅吃饭,结伴同行的路上三位男生仍然绕着早上那个小萝莉自己扎针抽血的问题不放,刨根问底的问怎么做到那一步的。 “你们真想知道?”好汉难架四手,乐韵被三人围攻得没办法,只好认怂。 “想!” “其实很简单的,多练习,练熟了,就水到渠成了。” “怎么练?”三人暗中打了个寒战,别告诉他们是拿自己练手啊。 “很多方法啊,家里有茄子,在茄子表面画满细线,一针一针的戳;还有兔子啊鸡鸭啊,把兔子的毛剃去,找血管练手;把鸡鸭腿上的毛剪去,也可以拿来练手;如果你们家里有长辈愿意贡献的话,那就更好了,实在不行,拿自己的腿来试,左腿扎成窟窿了还有右腿,扎个千儿百针的,练着练着就熟悉了,保管无论扎谁一扎一个准,当然,拿长辈和自己做实验时千万记得做给针头好消毒工作。” “……” 三位男生感觉后背发凉,那冷风嗖嗖的乱蹿,前面两种方式可以接受,后面一种,拿自己家人或自己的腿做实验,呃,这个……还是算了吧! 讲真,给家人扎个一针可能下得去手,扎个十针八针,就算家里人不说什么,自己的心就先抖了,至于不停的往自己身上戳,想想就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小萝莉,你……拿你自己练习过?”戴良钰忍着那莫名其妙的冷森感,问出大家最想问的问题。 “嗯。我五岁学扎针,最初拿茄子试手,练得手不抖了,改用兔子,用鸡鸭试验,练习了一年多,熟练到一定程度,我家长辈给我做实验,扎得长辈手上全是针眼,我自己都难过,偷偷的拿自己的腿试手,试了几个月总算小有成就,也勉强达到出师要求。” 说到学拿脉扎针,乐韵心里发堵,当初爷爷教她打针,拿脉,先拿茄子画满细细的线,让他在指定的位置扎,针头入几毫米都要求的一清二楚,等她能掌握手劲轻重,拿家里的鸡鸭剪去腿毛,或者去捉来野兔和买来兔子,让她在活物身上试验; 在动物身上做够实验,就在人身上做实验,爷爷奶奶爸爸三人轮流上阵当“病人”,让她练手,那段时间,爷爷奶奶爸爸每天手臂上都是针眼,就连她自己看着就想哭; 舍不得在爷爷奶奶爸爸身上扎针,她背着大人偷偷的在自己腿上试手,把自己扎得满腿小针眼,练了好几个月,把腿扎成了筛子眼,也进步神速,每扎二十针大约会有一针扎偏。 爷爷在医术上要求极严,当她练习到百扎百准,家里人才结束当“教材”的实验,只改为每个月考验一次。 多年的练习,早已深深的在乐韵心里铬下了印子,就算爷爷过世后她读高中时太忙,没有经常练习,对捉脉扎针仍然熟稔无比,更何况后来得到空间,视力与感知神速提升,哪怕闭着眼,她也能准确的找到自己的脉。 “你牛!”戴良钰、吴怛、徐长天肃然起敬,小萝莉家长辈不惜以身当实验品,以那样的方式来教导孩子,那种精神不仅是对自家孩子的贡献教育精神,也是对医学事业最无私的支持。 “不说了,咱们找食去。”三男生笑呵呵的岔开话题。 乐韵还没去过学校的餐厅,欣欣然的同行去吃饭。 青大餐厅诸多,每个区都有餐厅和食堂,学生ic卡通用,只要有卡,不带现金也能吃遍全校。 四人就近找到家快餐厅,点餐,体检总共费了二个钟,再加上路上的时间,已快一点。 这个点儿餐厅过了最高峰期,菜来的快,各人点一个菜,共四个菜一汤,平均二十块一个人,aa制。 下午一营二营领军训服,发放服装的地方在宿区学生服务楼,四人吃饱喝足,边走边参观校园,一路溜跶回到舍区,只等了不到二十分钟就到多到集合时间,各营队整好队形,依次领军训服。 新生们的资料虽然早已到达青大,军训服也是经过新生身高统计订制,但,大小总有点偏差,不一定完全合身,当发下军训服后大家试穿,不合适的同学之间可以互换。 三千多新生分两批领服装,每批大概有一千六百人左右,一个个的来那也是相当耗费时间的,一营先领,几乎用了一个钟才完成,然后是二营。 乐同学在二营一连,自然是最先领的一批人次,当一班同学排队上前,头一个就是乐小同学,而发放服装的老师和学生会生活部成员以及志愿者们先是把小同学好一阵打量,再对衣服型号,找了一找,没找着小号的,又匀出一个人去帮乐小同学寻找合适的号码,其他先给其他同学发衣服。 等了很久,跑去找衣服的人返回,拿回一套小号码军训服,乐小同学拿到衣服跑到一边试穿一下,大小合适,长度么,呃,就不要妄想完全合符了,虽然略有点差池,好歹不用跟人调换。 领完衣服,李老师带队伍到一角向同学们通知明天的行程,第二天上午部分新生空腹抽血,体检,部分参观学校,因为他管的一班同学已体验完,明天上午参观学校,至于下午,全体新生进行综合科目考试,晚上是英语分级测试。 李老师交待清楚明天在哪集合,让学生们自由活动,拿到衣服的一干学生们顿作鸟兽散。 乐韵抱了衣服回状元楼,到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二话不说,放下背包先回空间,收了药田里的菌子,药材,和瓜,再风风火火的去洗军训服,把衣服洗干净晾晒在阳台上。 下午余下的时间自由活动,因为明晚要考英语,她也没外出去学校溜跶,去卧室的写字桌书架上找到晁哥哥给她的英语资料和笔记本,坐在小客厅,从空间里摸出八月炸和黑老虎的果子,边吃边看扫描英语资料。 新生的综合科目和英语分级考试,直接关系着以后的选课,考试成绩达到一定的要求,有些基础课可以不重点修习,达不到要求,选了专业所需的必修课,还要必修许多基础课; 英语课是必修课,也有快班和慢班之分,入学分级测试分数在某个等级之下,分去慢班,要等修完学分才能参加等级考试,分数达到了要求,分往快班,第一年就可以报四六级等级考。 乐小同学在忙着临时抱佛脚时,燕少和柳少两位哥们抱着自己的电脑在处理自己的工作,两人上午观看了开学典礼,因为没啥事儿,溜跶一圈,去吃了一顿难以下咽的饭,爬回宿舍那窄窝窝里当个尽职尽责的好军汉。 柳向阳噼喱啪啦的敲击几个钟的键盘,把自己的活儿搞定,去拿几块榴莲,扔到小阳台的桌子上与燕某人分吃。 榴莲是中午回来时顺路买的,青大有一桩好,学校就像座小城市,什么都有买,想吃什么去生活一条街,保管你称心如意。 燕行讨厌榴莲,闻到味就皱鼻,果断的撇开头,柳某人爱吃就自己吃,祸害他干什么。 “小行行,小美女说了,这个营养最高。”柳向阳果断的搬出小女孩的话来逼燕某人就范,敢不吃?哼哼,以后犯病,别指望他心疼。 对于柳向阳拿着鸡毛当令箭的行为,燕行默默的认怂,心不甘情不愿的摸一团榴莲果实,心不甘情不愿的塞到牙齿下咬嚼。 他刚把一块莲实吃完,手机震屏,燕少连眼都没眨,伸手在身边的柳某人的袖子上擦擦手,划开手机屏看看,那双深隧的龙目划过一抹期待,飞快的在笔记本上一阵敲打,然后才连通无线风。 被当抹布的柳向阳,无语的睁着双眼睛,特别无奈的把燕某人从头到脚的打量了n回,最终啥也没说,看燕某人敲电脑。 稍稍一刻,燕少的电脑上接过来一片乱七八糟的符号,他断开无线,再次飞快的敲键盘,很快整出一份资料。 柳向阳凑过去,眼睛瞪得老大:“小美女的资料?” 燕行淡定的看情报员传来的资料,上面将乐韵从出生到现今的种种记录的非常仔细,包括她的生庚年月,其家庭情况,包括祖父母,太爷爷奶奶的姓氏。 “噫,小美女现在的妈是继母?今年七月才结的婚?”柳向阳看到家庭成员,发现她有生母和继母,不觉微怔,他从青大查来的资料里登记的家庭成员是她的父亲和继母。 如果她的母亲一栏里填写的人是继母,那岂不代表着以前的十几年,她一直没有妈妈,是单亲家庭的孩子? 柳少自顾自的说了一句,又往下看,越看越沉默。 燕行也越看越沉默,当全部看完,半晌无语,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情报人员查到的资料括概小萝莉出生到现在的所有,也就是说但凡能有痕迹可查的事都记录在案。 乐韵的父亲和她生母王氏在圳市打工,当因王氏怀孕七个月时准备回乡结婚生产,不想发生意外,乐清为护其母亲免受混混调戏而与人斗架,最后寡不敌众,被打断了腿,乐清的母亲陈氏陈红英赶往圳市陪护,就在住院期间,王氏提前早产,生下乐韵,而王氏不念旧情,抛下还在隔离室里生死不明的孩子,也不顾男朋友还在住院,不告而别。 乐家因乐清腿断住院欠下一笔债,又因乐韵是早产儿,幼时体弱,靠牛奶和奶粉养命,乐家经济压力极大,乐韵奶奶陈红英是代课教师,工资微薄,乐韵爷爷乐鸿当赤脚医、挖药材换钱,老夫妻两一边还钱,一边养儿养孙,一家开支往往收不敷出,十分清苦。 “小美女真是个了不起的孩子,竟然没长歪。”柳向阳摸了摸头,感慨万分,单亲家庭的孩子总是难免受到伤害,据资料显示,小美女小时几乎是在流言蛮语中长大,在那样的环境中她竟然没有自卑或者没有变成自闭症儿童或问题少女,简直是奇迹。 如果没有特别调查资料,他没法把他看到的小美女跟那个从小被欺负长大的小女孩划上等号,小美女那么活泼开朗,你说,谁会相信她是单亲家庭的孩子?谁会相信她竟然有个满是伤害的童年?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大概就是因为饱受欺负,所以小美女过早的知事,努力学习,不停的跳级,少读几年书,让家里少付几年的学费,以减轻家庭负担。 “连跳数级,和一堆比自己大三四岁人同考还能考全国第一,这才是真正的天才。”柳向阳服气了,佩服的五体投地,如果让他跳几级,他能不能上大学线都是个问题。 燕行白了柳某人一眼,那不是废话吗? “小行行,你没啥说的吗?”燕少一声不吭,柳向阳看不过去了,这家伙让人去调查,弄回资料又什么都不说,啥意思? “你想让我说什么?”燕行慢慢的敲电脑键盘,将资料全部销毁。 “说小美女啊,你没看见调查么,小美女太爷爷出生地不祥,他是行医落户在梅子井村,乐家本身就充满神秘,说不定就是古武世家的子弟,小美女会古武的事也就解释的通了。” “然后呢?” “然后啊,小美女爷爷还拜入武当成记名弟子,何尝不是在掩饰会武的事实,你看,乐老爷子在小美女三四岁时就带她上山研究药材,经常一去就是几天,我觉得老爷子是在掩人耳目,实际上他进山是教小美女古武,如果小美女真的很小就学武,那也能解释她为什么小小年纪点穴术就炉火纯真啦。” 柳向阳觉得他们误打误闯的竟然挖掘出一根好苗子,太幸运了,这样的人才必须抢啊,不抢回军部,天地不容。 燕行没反对也没赞成,关掉电脑,拧回宿舍扔到床上,拿起钱包,淡定的外出。 “哎,小行行,你去哪?”柳大少飞奔着追在后面,问十万个为什么。 “我出去走一走。” “我也去。” 柳少关上门,兴冲冲的追着燕少,两少下楼,走着走着走到生活一条街,燕少进超市东逛西逛,买了些东西又去逛水果店,买了水果,拧着东西晃悠悠的走人。 柳少跟着燕少,穿街过巷,拐弯磨角的拐了n个路口,又回到朝向舍区的方向,走着走着,他古怪的望天,如果他记错,这条路是通向状元楼的。 又走呀走,走到状元楼附近,燕少直奔那栋代表学霸意思的楼而去,柳向阳似悟非悟,终于还是管不住嘴又问十万个为什么:“小行,你去拜访谁?”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20/20067/3209103.html 第三十二章 你们羸了 对于柳某人明知故问的问题,燕行当作没听见,反正柳向阳那家伙一惯没事就爱喋喋不休的废话,他懒得跟那家伙费口舌,行云流水的走自己的路。 燕某人不理自己,柳向阳也没纠结,跟着叮咚叮咚的跑路儿,当到达学霸集中楼,燕少直奔东边儿的楼梯,柳少欣然大喜,小行行终于想开了,决定找小美女认错了哇,太好啦! 心情豁然开朗,柳向阳感觉手里提的东西也轻飘飘的,步子迈得特别的欢脱,两脚生风,潇潇洒洒,欢欢喜喜的上楼。 爬到二楼楼梯转角平台,他霍然想到一件事儿,微带迟疑的问:“小行行,小美女今天下午领训作服,万一没回来咋办?” “没听过程门立雪的故事?”燕行给兄弟一个鄙视的眼神,雄纠纠,气昂昂的爬楼梯。 程门立雪? 柳向阳愣了愣,程门立雪说的是尊师重道,小行行提那个典故是不是牛头不对马嘴?小行行是去道歉的,难道不该用负荆请罪更合适? 燕少气势昂扬的蹬蹬直上,柳少摸摸鼻子奋起直追,管他是程门立雪还是负荆请罪,只要小行行愿意向小美女服软,能化干戈为玉帛就好。 住状元楼的新生不多,有些分在三四营,还在随队参观学校,一二营的要么还在领军服,有些解散后自由活动,即有因为明天要考试在临时抱佛脚复习的人,也有出去嗨了的,状元楼没什么人活动。 两大少上楼时遇到三个老生抱着球下楼,大家互不相识,笑一笑就此别过,当两俊少爬到四楼,先放下东西喘顺气,再提起大包小包,柳少匀出一只敲门,试探主人有没在家。 扣门声响一声接一声,不轻不重,沉稳有力。 当第一声扣门声入耳,正沉浸在扫描资料中的乐韵,茫然抬头,她看书时全神贯注,达到浑然忘我之境,一时被声音惊挠,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第二声扣门声紧随而至,她总算回过神来,心中纳闷,谁呀?晁哥哥和李哥哥几个今天下午要接待嘉宾,这个时候没空过来,敲门的是谁? 想不通是谁来访,连手里的书也没扔,拿着书本爬起来小跑着去查看来者何人。 柳少敲的三下门,听到里面传来脚跺地板的声响,欣然收手,他们运气不错,小美女在家哟! 燕行做了呼吸调整,尽量让自己表情自然些。 脚步声到门边止住,门在“嚓”的声响里被拉开,穿t恤的小女孩子探头而望,那张圆鹅蛋脸的表情淡淡的,唇角无时无刻不微微上扬,就算没笑颜如花,也是张温暖欢快的脸。 “小美女,你好哟,我们又来拜访啦。”柳向阳看到伸颈而望的小女孩,顿然笑从心生,阳光满面。 “……”视线扫及门口站着的帅哥,乐韵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那两家伙又来干啥? 没事别总跑来晃悠好吗,她很忙,没空跟人磨叽。 人家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她心里不怎么好,也不好给那位柳帅哥没脸,身子往前,刚好堵住门,上下打量两位不请自来的访客:“请问有何贵干?” “……”柳向阳被问住了,小行行是来认错的耶,他还没找到合适的说辞,燕行顶着张花见花开的俊脸,一脸苦恼状:“前天不太方便,关于身体的某些情况没问来得及问清楚,今天想来了解一下,让自己心里放心些。” 你行! 柳向阳以高上止仰的目光仰望燕某人,看不出来,平日小行行总是顶着张公式化的脸做高冷状,没想到一旦到紧要关头还满机智的。 “该说的我已经说了,有什么不能理解的,有什么不放心的,自己去医院抽血化验一清二楚。”特么的,那是什么破理由?这两人究竟哪根神经搭错了,总找理由往她这里跑。 燕行微微感觉头痛,小萝莉软硬不吃,油盐不进,还真难搞定。 “小美女哟,我们不怎么相信医院的检查,更愿意相信你的诊断,你好事做到头,给我们详细说说小行行的情况吧。”眼见不妙,感觉小美女没有让人进屋的意思,柳向阳忙跳出来解释不愿去医院检查的原因。 “你们连医院的检查都不相信,我更加不敢担当大任,请另寻高明,我忙着学习,恕不招待。”连医院都不相信,也不知道是什么麻烦人物,她不想搅和到乱七八糟的纷争里去,请别来迁连无辜。 乐韵退身正想关门,谁知迟那时快,柳少一蹿,一手抵住门,献媚的送上笑脸:“别别别,小美女,医者仁心,别见死不救呀。” “你们活得好好的,死不了,哪需要人救。”有个厚脸皮打滚耍泼似的挤到门口,乐韵那张总是对着人笑的笑脸都快维持不住,一条腿动了动,差点想飞起一脚,把那厚脸皮帅哥踹飞出去,见过脸厚的,没见过这么脸厚的,简直逼得人人分钟想暴力。 “小美女,小行行除了来了解他的健康情况,也是来道歉的,他不小心惹到你,他知道错了,你好歹给他改正错误的机会呗。” 小女孩堵着门,就是不让进屋,柳向阳实在没办法,只好出卖兄弟,不管咋的,先想办法进宿舍再说,今儿要是进不去主人的地盘,说什么全是白搭。 “道歉?”乐韵狐疑的打量柳帅哥,越发搞不懂柳帅哥和阉人葫芦里卖什么药,好好的又提道歉,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粘过来,图什么? “对,就是道歉。”柳少斩铁截铁般坚定的点头。 燕行以沉默当默认。 “哦,我知道了,你们可以走了。”道不道歉,那是阉人的事,接不接受,是她的事。 “哎呀,小美女啊,道歉这种事是多么正式的大事,咱们总不能站在门口说呀,好歹要坐下来,剖析剖析原因与结果,要摊开来说,彼此说开了才能从根源上消除误会。小美女,我们进客厅坐下慢慢说,小行行是病人哪,劳累不得,万一累晕过去了还得辛苦你抢救。” 柳向阳发挥三寸不烂之舌,说的头头是道,边说边不着痕迹的用力一推门,把门推开,呼呼咋咋的往里走,那速度那叫个神速,语气那叫个义正严辞。 “……”乐韵懵毙了,阉人和柳帅哥今天的脸比前两天还要厚,这么死皮赖脸的要赖她这里,一定有原因。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两人非得粘着她不可?或者说阉人和柳帅哥遇到了什么事,需要她做什么? 乐韵想不透原因,可柳帅哥自己把自己当主人似的,他自己进宿舍,她只好默许客人进自己的地盘,事情都发展到这步,她还能怎的?她婉拒,他们死缠烂打,她不欢迎,他们厚着脸皮不要脸的往前凑,除了用武力,根本没办法解决。 柳某人挤进宿舍去了,燕行快步跟上,柳向阳那家伙有时嘴碎了点,有时还是很有用的,比如像这种时候,他没办法找到突破口,柳向阳那家伙豁出去不要脸就搞定了。 时间才刚过五点,太阳明艳,小厨房和阳台以及南边的窗外方向都沐着阳光,小客厅清爽而明亮,厅一角码着高高的书堆,让小小的地方充满了书香之气。 柳向阳和燕行踏进温馨的小客厅,把自己提来的东西全放在冰箱旁边的空地上,生怕主人赶,飞快的跑到桌边占个位置。 客人比主人还自然随意,乐韵看得眼角抽了又抽,实在不知该说什么,掩上门,将书本放写字桌上,拿两个苹果,四只香梨去小厨房洗净,拿盘子装起来端给两位厚颜无耻的客人。 “小美女真厉害,知道哥口渴了。”柳向阳笑容灿烂,拿刀削苹果,小美女没拿她的那种好吃的青瓜招呼他们也没事,只要不赶他们走就行。 燕行优雅的拿香梨吃,比起榴莲和火龙果,梨要好吃多了。 “小美女,小晁几点才过来呀?”柳少边削苹果边询问。 “晁哥哥和李哥哥们今天接待嘉宾,你们想请他们吃饭可能要另外预约时间。”乐韵已经明白阉人和柳帅哥的意思,他们十有*又想留下来蹭饭。 啥?意思晁小公主今晚可能不过来吃饭,小晁不来,小美女哪会留他们,那他们岂不是白跑了一趟? 柳向阳心中失望,仍然不愿放弃机会,自告奋勇的表示自己的绅士风度:“小晁今天没空陪小美女吃饭啊,小美女,哥请客,咱们去外面下馆子。” “不用了,你们自己去,我忙着看书,煮点面吃就好。”他请一顿,起码要吃回去十顿,那种生意她才不做。 “小美女,你一个人吃没意思,我们陪你吃面,这样的话,你一个人在宿舍也就不会显得冷冷清清的。”柳少兴高采烈的表达自己愿当衬红花的绿叶。 “……”乐韵一口老血喷在心头,染了个满心红,去他爷爷的,这要多厚的脸皮才做得出这么愉快的决定? 还有,她有说冷清吗? 她喜欢安静,当初才希望学校给她提供个单人宿舍,如今,柳帅哥竟说怕她冷清,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乐同学已百分百确信,阉人和柳帅哥或许还有其他目的,而其中之一的目的就是想蹭饭,为吃的这么不要脸,他家里人知道吗? “很遗撼,我没有多余的菜了,只够做我自己的份子,不好委屈你们吃清水面,你们还是自己去下馆子吧。” “没菜了?这还不好办,我去买菜。”柳向阳那双眼睛亮得像星星,没菜还不好办,去买呀! 柳少一把丢开水果刀和苹果,激动的跳起来向外跑,跑了几步,又扭头灿烂的笑笑:“小行行,我去买菜,你向小美女解释误会,大家一笑泯恩仇。” “……”乐韵惊呆了,那个……柳帅哥的脑子是不是被电触过,脑回路与众不同,所以听不懂她的拒绝,所以愣是把拒绝给理解成那样了? “我懂。”无论是柳少跟小萝莉说话也好,无论是扔刀也好,燕行始终微笑盈盈,安如泰山,当柳某人嘱咐他向小萝莉解释误会,他正儿八经的点头。 小行行一点头,柳向阳放心了,有小行行在此,必定会想办法拖到他买菜回来的,今晚这顿饭跑不了啦。 想到有吃的,柳少心灵轻快,身轻如燕,飞一般的冲到门口,拉开门,风一般的冲出去,飞一般的下楼,那速度快如奔雷,疾似猎豹,几蹿就跑了好远。 柳帅哥说走就走,被惊呆的乐韵,懵懵的转过头,懵懵的目送柳帅哥跑出去,懵懵的转回头,瞅着还在优雅啃梨的阉人,一张脸皱成团,半晌才嘣出一句话:“为一顿吃的,至于要这样吗?” 小女生的声音轻悠悠的,飘渺而飘浮,如梦呓似的。 燕行听得那轻柔细腻的一句,心头如被鹅毛拔弄了一下,心脏颤颤的抖了几下,他悠悠的偏头,炯炯龙目落在小萝莉白白净净的粉面上,眸子里划过丝丝波澜。 小萝莉大概不知道她做的饭菜有多神奇,吃了她做的面和菜,他清清晰晰的感受了力量,那是种让每个细胞都充满活力的力量,感觉全身力气爆棚,比以前身体处于最佳状态还要舒畅。 打自从神农山受伤回来,他每晚感觉心口有灼烧感,每晚至少要起夜一次,而在小萝莉住处蹭到吃的,回去一整晚都不用起夜,睡得也安稳。 也因此,燕行才不反对向阳总没脸没皮的想找小萝莉蹭饭,如今,听到小萝莉喃喃自语,他不禁心怀荡漾,他才不告诉小萝莉原因呢,万一小萝莉知道后改变做菜做饭方式,他们就吃不着好吃的东西。 “向阳是吃货。”为了不让气氛尴尬,他想了想回应一句。 “所以,你们打定主意要留下来吃饭?”乐韵懵呆的大脑慢慢清醒,那跑了几千万里的思维也回到正轨,仍然有些哭笑不得,如果真的只是为了吃饭,何苦找那么多理由,直接说明情况不好吗? “嗯。”燕行干脆承认,与其费尽心思找理由开脱,不如痛快点,男人嘛,要敢作敢当。 乐韵彻底无语:“你们羸了。” /20/20067/3209104.html 第三十三章 我原谅你了 燕行原以为以小萝莉那点火就着的脾气和吃亏不下的性子,知晓他们千方百计的想蹭饭肯定会大发雷霆,鄙视嘲笑他们一番,然而赶人,他也做好了承受雷霆之怒的准备,结果,小萝莉哀叹一声之后没了动静,倒把给他整得有点迷茫,小萝莉是同意他们留下来吃晚饭了吧? 左思右想,感觉自己没理解错,心里又极大的不相信小萝莉竟然那么好说话,照她那一言不合就动武的个性,不毒舌的骂得人狗血淋头,不把人一顿胖揍,实在有点反常。 心中藏着怀疑,燕行悄悄的观察小萝莉,怪力小萝莉脸上的表情很复杂,很幽怨,纠结的眉毛都捻成股儿,她在无意识的搓手,他以为小萝莉要动手开打,暗中戒备。 戒备着戒备着,小萝莉一直没动静,他也越发的没底,会吼的老虎不咬人,咬人的老虎不吼,小萝莉不怒不吼不开打,在蕴量什么? 没人说话,没有活跃气氛的人在,小客厅里的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 等了半晌,小萝莉仍不声不响的,燕行后背脊微微发凉,他宁愿跟人去打一架,也不愿意面对着一个沉默不语的小女孩子啊,他见过的京城名流娇女在宴会上总是巧笑嫣然,即使他不说话一句话,她们也会有说不完的话题,让人应接不暇,现在小萝莉不说话,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和小萝莉都是冷场大王,就算他想主动找点话题说说,以在神农山岩洞养伤的经验来看,他说什么的话大概双是他问一句,她答一句,最后还是会冷场。 怎么跟小萝莉相处,那是个有待研究的问题。 这样不是办法啊,前思后想一番,燕行小心翼翼的吞吞口水,尽量将声音放轻,让自己的嗓音柔和些,亲切些:“那个……上次在神农山的事,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 以前,他一直为被小萝莉痛打一事耿耿于怀,恨不得把小萝莉整治得半死不活,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以消心头之恨,当今天看到情报员传来的资料,他理解小萝莉为什么那么痛恨他,她认为他是流氓混混。 小萝莉的生母遭受流氓调戏,她爸爸为护她妈妈才断了腿,从此不仅落下残疾,也给一家人带来沉重的债务和生活压力,也因是残疾人,乐父一直被嘲笑被嗘落,也因乡人总是处处嘲笑打击,为此乐家一家人精神上也受到了无情的伤害。 小萝莉从小活在别人的嘲笑里,对造成全家痛苦根源的流氓当然恨之入骨;而且,小萝莉十一岁那年也被流氓混混半路拦截,遭受到暴力伤害,据推测,小萝莉的奶奶也因孙女受重伤住院而深受打击,并积忧成疾,不久撒手西归。 可以说小萝莉的奶奶也是被流氓混混气得病逝的,如此一来,对小萝莉而言,那自然是火上浇油,她对流氓的恨意更上一层楼,恨意刻骨铭心。 他记得当初他亲她时,小萝莉的眼神凶狠,那时她大概是把他当作流氓,又联想到了她所遭受的种种不幸,所以对他恨得咬牙切齿,毫不留情的把他狠揍一顿。 小萝莉对流氓有恨,当时也仅只狂揍他一顿,并没有给他造成不可逆的伤害,如果她长歪了,心灵扭曲到变态,就算杀人灭口,或者把他弄成半死不活也没人知道,然而她并没有那么做,可见她保持着赤子之心,明辩事非善恶,不会因恨带给她苦难的流氓就迁怒不是罪魁祸首的无辜人士,从而只小惩大戒一番出了气就放他一马。 至于前天中午,也仍然是他不对在先,他先有意想动手揍她,小萝莉才还手,在他没有想动手之前,小萝莉只是冷漠以待,并没有恶语相向,是他想先手为强失败了落于她手,她才不留情面的又打又揭短。 有因有果,先因后果,先有他不对在前,后来才有小萝莉强烈反击,他技不如人,是他自身的错,不能怨小萝莉心狠手辣,那事若换成道上的人,他估计早被对方弄得缺胳膊缺腿儿,哪还能完好无缺。 如果当事人是他,他会如何? 燕行在看情报资料就反问过自己,设身处地,如果他是小萝莉,他肯定不可能就那么轻易的放过欺负自己的家伙,一定会给人留下终身难忘记的教训,让人悔不当初,而且,他还不会留下对自己不利的痕迹,那样的结果就是那个人不死也会终身瘫痪,或者成植物人,傻子。 就算不愿承认,在知道小萝莉幼年的种种那刻,那一瞬间,他有一丝敬佩,敬佩小萝莉的心志,长于单亲家庭,遭受过种种不幸,仍然阳光乐观,那样的孩子,坚强的让人心疼。 自我反省过,他承认自己的错误,虽然是件很丢脸的事,但大丈夫敢作敢当,敢作敢认,他是七尺男儿,不是懦夫,有错当改。 诚心诚意的承认自己的错,燕行忽然觉得,认错,其实也不是很难,他道歉了,心中无愧,晚上回去也能睡得着。 “嗯?”乐韵满脑子在想阉人和柳帅哥除了蹭饭还有什么目的,冷不丁的听到阉人跟自己说话,疑惑的抬头,她没听错吧,阉人刚才在向她道歉? 道歉是一句话的事。 然而,是真心还是假意,仍然能一辩就知。 前天中午阉人也说是他不对,可他说那句时完全没有半点诚意,是敷衍了事的一句话,刚刚那句是有诚意的,说明他真的想要化解那次结的怨。 乐同学眉心纠成川字,脸皱得像面团子,不对,阉人今天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儿,谁来帮她分析一下,究竟怎么了?她脑细胞都累死无数亿了,快扛不住了啊。 “上次的事,是我不对,给你带来了心理伤害,我向你道歉。”小萝莉表情愣愣的,好像没听清自己在说什么的样子,燕行迟疑一下,再次重申之前的歉意。 他的声音很好听,磁性而淳厚,冷酷中又带着温意,优雅的像琴弦琤琮而响,又如响泉之水流动。 燕少长得俊,那张脸增之一分则长,减之一分则短,加之一分则宽,削之一分则窄,肤白细腻,高鼻如悬胆,浓墨画就两道长眉,借得海龙王一双眼,面如冠玉,目含威仪,天生贵气,丰神玉朗。 那样一个顾盼间目如星璨,风流无双的俊美青年,认认真真的说着道歉的话,龙目间流溢着真诚的情感,竟是那般的风姿灼灼,比之微笑以对实则冷艳淡漠的样子更加的神采照人,清贵迷人。 乐韵有刹那感觉自己在听一场音乐会的幻觉,定睛,阉人轻抿薄唇,眉宇间竟似杂着一丝赧色,宛如一个做错事在认错后等着长辈发话宽恕的孩子,懵懵无知的模样,惹人怜爱。 画风不对! 这是什么鬼? 被自己所见惊了一跳的乐韵,后背一阵冷凛,肯定是她看错了,阉人那尊杀神似的家伙怎么可能那么萌? 甩甩头,甩去心中的那抹惊悚感,乐同学忍不住笑起来,今天被阉人和柳向阳给弄晕乎了,自己才眼花的觉得阉人很萌吧。 无声的笑着摇摇头,言归正传:“当初为什么要那么做?你就不怕把人吓死吗?” “我……不是恶作剧。”燕行抿唇,顿一顿,又补充一句:“小晁有没告诉你我和柳向阳是做什么工作的?” 嗯,你们做什么工作跟姑奶奶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阉人牛头不对马嘴的一句让乐韵差点跳脚,明明在说那次的事,怎么又跳到职业上去了?她才没兴趣知道阉人的工作和职业。 “没有,晁哥哥才不是长舌男,晁哥哥不喜欢背后论人事非,说长道短。”晁哥哥只说柳帅哥家族干净,是个可以结交的人,至于阉人,晁哥哥没特别批注,她也没问。 代沟! 脑子里闪过两个银闪闪的字,燕行深深的觉得他跟小萝莉有代沟,他只是问小晁有没说他们的职业,并没有说小晁会抹黑他们,小萝莉不分黑白的就护小晁,她对他究竟是有多不待见? “我没有怀疑小晁论人长道的意思,说说别人的职业不算是说人事非。”他无奈的先做解释,免得小萝莉又误会,到时这旧怨没解,又添先仇,得不偿失。 “晁哥哥本来就不是那种人,晁哥哥是最美丽的美少年。”乐韵扬起小下巴,晁哥哥是个最纯洁最善良的美少年,才不是整天说长道短,搬弄事非的长舌妇,美少年哥哥棒棒哒! “……”燕行抬起手,伸出修长如竹节分明的手指揉揉额心,遇上个脑回路跟一般女孩子不一样的小萝莉,交流起来真不容易。 他想了想,干脆不拐弯磨角了,开门见山直指真相:“我和柳向阳都是在役军人,是当兵的。” “啊?你……你是当兵的?”乐韵如遭雷劈,说话都结巴了,阉人是兵哥哥?是最可爱的人? 不,一定不真的! 军人个个威武不屈,面容刚毅,眼神坚定,因常年累月苦练基本工,哪个不是皮粗肉糙、面容红黑,再看看阉人,细皮嫩肉,面似玉,唇似朱,哪有像军汉的样子? 乐韵盯着阉人,无意识的搓拳头,耍流氓占人便宜、还动不动就想动手动脚的阉人真是兵?她只想呵呵! “是的,我们是货真价实的军人,上次去神农山执行公务,因为当时身负任务,所以不得已才……才那样对你,从而闹出误会。”燕行脸微微的热了起来,不着痕迹的瞄一眼小萝莉,看到她粉粉的唇,心头又一阵荡漾,说起来他赚到了,小萝莉的唇很软很甜,亲她一口被揍一顿也不冤。 燕少心思走岔,正想入菲菲,突的感觉到了冷意,心头一凛,那丝涟漪心思跑了个无影无踪,一秒进入戒备状态,杀气!他感觉到了真真实实的杀气。 一侧目,发现侧面的怪力小萝莉坐得笔直笔直的,冷冷的盯着自己,两只粉拳在相互搓摩,她微扬的唇角街着一丝凉凉的笑意。 小萝莉要发怒了! 察颜观色,燕行瞬间意识到了严重性,佯装镇定的把啃得差不多的梨核放桌面,暗中做好防备,计算小萝莉有可能从哪个角度挥拳头过来,他要怎么挡。 火大,乐韵火大的很,心中的怒火噌噌的往上蹿,涨得满腹都是火焰,眼刀子一遍又一遍的戳阉人,阉人竟然是当兵的,简直是军人当中的败类,兵中的老鼠屎! 面前有个败坏人民子弟形像的败类,怎么办? 呵呵…… 乐韵扯出一抹危险的笑,摩搓良久的小拳头呼的一晃,以迅雷不及掩之势砸向阉人,他丫的,这种人怎配当兵,打死他! 乐同学积了一肚子的火气,那一拳卯足劲儿,又快又疾,夹带着虎威,威威生风,似有雷霆万钧之力,有穿云裂石之势。 一只白粉的拳头挟带破空之气,迎面撞来,惊得偏头观察小萝莉的一举一动的燕行眼角骤然跳了跳,凭空气撕裂声来而测,小萝莉的拳头不低于百斤重拳的威力,那样的拳头若击在胸腹部,足以令肋骨断裂性粉碎。 他不敢跑,倘偌他跑开,只怕接下来就是一场双女双打大战,最后结果显而易见,不管谁胜谁输,十有*他是被扫地出门的那个。 不想被扫地出门,想化解旧怨,所以他决不能逃避,唯一的办法就是在护住要害的情况下让小萝莉揍,等她消了气,怨也大抵就那么烟消云散,他要是逃了,只会惹得小萝莉暴跳如雷,他的道歉也白忙一场。 心中明白逃与不逃的重要性,燕行在电光火石间偏开脸,同时将全身肌肉崩紧,以迎接那虎虎生风的重拳一击。 说时迟那时快,燕少刚把脸偏转开,乐小同学攥紧的小拳头一晃而至,“嘭啪”一声,一拳击中燕少右腮。 那一拳,气势凶猛,力道深厚。 那一响,沉闷而凝重。 那一拳的落点也十分的好,卡在脖颈与脸腮交界处,那一拳,也硬生生的把燕少给打得脸向左偏去一个角度。 痛! 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燕少痛得暗中抽冷气,痛,太痛了!怪力小萝莉的力气太恐怖,如果他没有自保之力,他一定会被打得骨头开花,还有可能导致毁容。 一只小拳头卡在脖子和腮边,能感受到拳头细腻皮肤上的赤灼温度,还能闻到从小萝莉身上飘来的若有若无的雅香。 燕行的心脏微微颤了颤,慢慢的转头,看到怪力小萝莉伸着胳膊以拳头抵着自己的脖子,怒目相向,不禁一个头两个大,小萝莉好像气怒未消? “你已经揍了我三回,消气了不?”他不敢拍掉小萝莉的拳头,郁闷的询句,以前两次是不甘不愿,这次是他心甘情愿让她揍的 我……卧槽! 乐韵用拳头抵着阉人的腮帮子,发现他还能转动脖子,差点崩溃,阉人竟然没事?! 这不是真的! 当初在神农山,她把他打趴下了,前两天她也把他给揍了,今天揍是揍到了人,可他为什么竟没人事似的,这不科学! 除非……除非前两次他有所保留,没用全力,军人身手个个不错,阉人自然不可能太差,应该是因为他是军人,不能暴露身份,不能全力反击,所以让她钻了空子,让她轻而易举的放倒。 瞬间的,乐韵的脸发黑,以为自己很厉害,到头发现是别人让着自己,这真相,太残忍! 她的心灵受了一万点的伤害,不,是受到了千万点的伤害,深受打击的乐同学,一口气卡在胸口下不去上不来,塞得胸闷气短。 憋屈! 憋屈得要命,乐韵无气可出,心中不甘,猛的收回拳头,腾的跳起来,小拳头再次一呼,又挥拳相向,气急败坏的骂:“消气你个大头鬼,你丫的像个军人吗?你跟踪姑奶奶,我忍,你翻姑奶奶的背包,我忍,你眼睛被屎糊了把我当成男子扑倒,我还忍,你当初明知我是女孩子你还轻薄我,绝对不能忍,堂堂军人借公务为借口猥琐女孩子,不揍你你就不知道姑奶奶也是有脾气的,王八蛋,姑奶奶打死你,揍你揍揍你揍你……” 乐韵越骂越火大,她很早就知道有人跟踪,一直不动声色,想看看那家伙竟然想干什么,当阉人翻她背包的那刻她也知道,反正背包里没有什么违法物品,就算被人看了也没关系。 被跟踪可以忍,被翻背包也可以忍,唯独被扑倒轻薄那种事不能忍,普通的欺负可以忍,唯有那种欺辱无法忍受。 当初以为那只是个有精神分裂症的流氓,精神错乱才玩跟踪,并趁机猥琐女孩子,现在罪魁祸首却告诉她,他是军人,她要是不愤怒,她就不是人,而是神。 乐韵不是神,只是个普通人,有七情六欲,有爱有恨的人,越想越气,心中的愤怒如火山喷发,恨不得把阉人揍成八块以消心头之怒。 小萝莉一跳而起,燕行直觉不妙,还没想好要硬接还是避一避,就听得小萝莉一通臭骂,那一通话砸下来,他当时就傻眼了,小萝莉早就发现他跟踪她? 论踪踪术,他不敢说炉火纯真,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至少可以骄傲的说是同行中的个中翘楚,就算是三军最擅长跟踪的侦察组也难有人与他媲美,在跟踪小萝莉的当中,他也自信做得神不知鬼不知,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想到自己自认完美的跟踪竟然早早被小萝莉识破,燕行心中一阵挫败,打自从扯上小萝莉的事,他就从未占到便宜,小萝莉绝对是他的头号克星。 因为被揭破跟踪那件事,他不好意思再躲,任小萝莉的小粉拳如雨点般的砸在腮帮子上,硬生生的挨了七八下,被揍得右腮麻麻的,自己也快憋不住气,飞快的伸出一只手挡住砸来的小拳头。 “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总该消点气了吧,好歹听听我解释啊。”眼见小萝莉杏眼圆瞪,又有要爆走的趋势,燕行忙忙吁口气,好声好气的谈判。 他的手掌宽而大,手背皮肤白晳,手掌厚厚的,常年磨练出的老茧被皮肤覆盖住,表面看不怎么明显,只有触摸才能感受得那种厚实感。 燕少将手指并拢收紧成窝,把小女生的拳头攥在手心里,他宽大的手掌把她的手包得严严实实,就像一层布包裹着一只锤头,还绰绰有余。 手被挡住,乐韵挣了一下没挣脱,气得胸口一鼓一鼓的,火大的瞪眼:“死阉人,放手!” “不行,除非你答应不再动武。”燕行攥着手心里的小拳头,纹丝不动,他要是放手,小萝莉的拳头百分百会砸向他的眼睛。 “真不放?”乐韵左手摁住桌子,危险的眯眼。 “我……”燕行想说“我们好好谈谈。”刚说了一个字,被一股大力一扯,硬是被扯得飞离椅子,当了空中飞人。 乐小同学在燕少说话时瞬间发难,一个旋身背抵着桌子,就着他手抓着她的力道用力一扯,一个过肩摔,把燕少给扔到空中,用力的摔向地面。 燕行人在空中,想一脚蹬向墙面借力弹开,然而,那一脚蹬空了,眼前一花就倒了个儿,他还没落地,乐同学飞起一脚踹他腰眼。 燕行只觉腰眼一麻,全身都酥了,下一刻,砰的被摔在地,还是以平沙落雁屁股着地式落地,于是,容颜美艳,艳压群芳、丰神玉朗的俊美青年以四平八躺,四仰八叉、四脚朝天的优美姿势倒地数星星。 “……”燕大少心头有一百万头草泥马呼啸着奔腾,把心空踩得泞泥不堪,一片凌乱。 又失手了! “有种你别点人穴道!”燕行恨得牙根痒痒的,点穴点穴,又是点穴,最恨点穴功了,有种大家真刀真枪的打一架呀,老用点穴算什么英雄好汉? “我不是男人,没种!”一脚踢中阉人麻穴位,令他全身发麻从而手也失去力气,当把自己的手解放出来,乐韵搓着被阉人攥得发红的小拳头,笑容灿烂,有点穴手法不用的是傻子。 哼哼,甭管他长得多硬,甭管他多牛,他抵得住拳打脚踢,他不怕痛,没事,他做不到移穴换位,在她眼里照样漏洞百出,她仍然能一招制敌。 现在是打还是往死里打? 居高临下俯视躺咸鱼的阉人,乐同学喜不自胜,得意洋洋的眨眨大眼睛,踢踢阉人的猪蹄子:“唉,一个大男人躺成大字多难看,太有损雅观了,起来坐呗。” “……”燕行暗中磨牙,欠揍的就是欠揍,他怜惜小萝莉幼时困苦,不忍心欺负小孩子,她却不识好歹,白瞎了他的一番好心。 “地上凉快,我躺躺。”心里有火苗在呼呼冒,他还得装心平气和,人在小萝莉脚下,不得不低头。 “好吧,虽然你这样极不雅观,可谁让姑奶奶是个大度的好人呢,就勉为其难的让你躺着乘凉吧,不要太感谢我,我的名字叫雷峰。” 考虑人家是来道歉的,不能往死里打,乐韵决定不痛打落水狗,心里还是有点不甘心,也只能暂时忍了,只能另待时机教训阉人,反正阉人想要活命,自有求她的时候。 只是,可惜了她心中的兵哥哥形像啊…… 乐韵遗撼的叹气,她心中的兵哥哥个个顶天立地,雷打泰山腰不弯,生死关不皱眉,阉人毁了她心目中最可爱的人的伟岸形像。 “阉人,看在你是军人的份上,你跟踪我,翻我背包的仇一笔勾消,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别再来惹我,你敢再对我动手动脚,哪怕你是兵,我照样揍得你满地找牙。真是的,明明是兵,当初为什么不明说,我又不是不开窍,你明说你有公务在身,我自然会配合,你非得把人当恐怖分子,又跟踪又搜人背包,还搜身,你该幸庆你遇到的我,换个人,直接报警,到时军人的脸都被你丢光光了,你瞪什么瞪,我说的是事实,你不服气去对其他人试试,看看别人会不会送你进局子。” 心里恼怒,对毁了自己心目中兵哥形像的罪首也没好声气,指责几句,看到阉人狠狠的瞪眼表示不服,乐同学气不打一处来,差点忍不住把脚蹬他脸上去给他一个脚丫子。 燕行:“……”人家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他遇上个不讲理的小萝莉,左右都是他不对,他还能说什么? “当时任务关系重大,不能透露半丝消息,我不能告诉你我是谁。”沉默一息,燕少还是不想放弃,为自己的行为辩护,那时的任务牵扯到国外势力,一旦说出身份,万一走漏消息,有不明真相的人民群众大肆宣扬,让某些人有所防备,会给他们的行动带来阻碍和危险。 “……”乐韵咬唇,算了,军人有军人的纪律,军人保家为国,每每在危险面前舍生忘死,没有军人默默无闻的守护国家,就没有国民的安家乐业,自古疵不掩璧,不管阉人是假公济私的占她便宜,还是真的迫不得已,不能因那点小错就抹杀军人的功绩,她原谅他就是了。 瞅,左瞅右瞅,打量阉人数眼,蹲身,伸指在他胸前戳了几下,站起来后退两步:“我接受你的道歉,原谅你了。” 一根纤纤玉指每戳中一个地方,燕行感觉那个地方先是震了震,接着微微发热,随着小萝莉连戳几指,全身一轻,那种麻木感慢慢消失,那种感觉就像好拧开了自来水的水笼头,水流畅通了,再无阻塞感。 点穴,神奇又让人蛋疼。 就算不愿承认也不得承认自己学艺不精,小萝莉会点穴,他同样习得古武术,真要全力打斗,他自信不输小萝莉,可却做不到点穴制人那一步,终归是他内力还没修到家,力量太浅,所以点穴无效。 被一个小萝莉点得躺尸是件丢脸的事,燕行俊脸微微发热,不声不响的爬起来,拍拍衣服裤子,内心羞耻,倒霉催的,被小萝莉点了三次穴,次次无还手之力,丢死人了。 乐同学还给阉人自由,也不理他,自己进小厨房,洗手,淘米,煮饭。 燕行整顺有点凌乱的衣服,看到小萝莉没理自己就去厨房,莫明的有点失落,小萝莉竟然不追问他,她不好奇他在神农山做什么任务吗? 他想找点话说,又怕惹小萝莉发火,理理头发,故作淡定的回到小桌子旁边,坐在刚坐过的位置,闲着无事观看小萝莉忙碌,看着看着,不觉得有些痴了,原来做家务的小萝莉竟然是那样的宁静娴雅。 他想起来一个词-岁月静好。 这么多年,他在外公家也没有感觉到那种岁月无忧的安宁感,偶尔在向阳家能感受到家的安适感,却不是这种看着一个人在做最简单的家务活,心灵是那么的平静,无由的就感觉到属于家的美丽和温暖。 悄然间,燕行暗中甩甩头,掩去眼中的黯然,家,对于他而言,是个奢侈的地方,太遥远,太虚无。 乐韵把米淘净,开电源煮饭,回到客厅翻冰箱,里面真的没多少菜,还有一小把小白菜和油菜,还有就是窝笋,昨晚没有煮,所以它在。 她把青菜搬去小厨房,拿刀削窝苣皮,只有两根窝苣,削去粗皮,切成片装碟备用。 处理好现有的青菜,余下就是等买菜的回来,乐同学先给晁哥哥和李哥哥发去信息,转而跑去看阉人和柳帅哥带来什么礼物,她决定,如果他们带的礼物不中意,她晚上不煮空间菜,柳帅哥买什么就煮什么。 跑到冰箱旁,坐到一堆礼物旁清理,一箱牛奶,一箱椰汁,一袋有薯片、话梅、饼干、果冻、泡椒凤爪在内的零嘴,还有苹果,百香果…… 燕行看着小女生在清点物品,他只看到她一个侧面,她时而皱眉,时而撇嘴,时而摇头,表情丰富,看了一会,他迟迟艾艾的开口:“……那个,我还有件事想告诉你…我…” /20/20067/3209105.html 第三十四章 以后别惦记我做的菜了 “嗯?”乐韵看完红色水果袋,开最后一个套红色袋子的黑色塑料袋,闻声淡淡的嗯了一声,正想抬头观望阉人,忽的发现袋子里装着两只椰子,兴奋的抱起一只圆梆梆的果子,欢喜的笑弯了眼:“哇,有椰子!” ? 正想坦白从宽的燕行,听到一声欢呼,飞快的望向小萝莉手里的东西,小萝莉抱着个青皮椰子果,眉眼飞扬,兴高采烈的样子像捡了宝贝,他怔了怔,一个椰子而已,值得那么开心? “阉人,你刚才说什么?”欢喜的嗷了一嗓子,乐韵才记起送椰子的那位主人刚才好像有事要跟自己说,笑咪咪的偏头。 因为阉人送的东西当中有她喜欢的东西,她对阉人的容忍度再次升高一点点,有兴趣听听那家伙歪歪叽叽的想说些什么废话。 “噢,没什么大事。”燕行忽然不想打挠小萝莉的好心情,把想坦白的事咽回肚子,关于他就是张金的事,还是另外找个时间再说吧,现在告诉小萝莉,说不定她会生气,一生气万一拿椰子当武器掷过来,难免造成世界大乱破坏气氛。 燕少瞬间平复心情,浅浅的微笑:“我想说,能不能多做点饭,上次……我们没吃饱。” 那叫什么事? 偏头而望的乐韵,把阉人欲言又止的表情收归于眼底,听到他明显有点文不对心的话,诧然的眨眨眼睛,阉人究竟想说什么?为什么会改变主意? 不过,他自己不说,她也不追问,有些不爽的撇嘴角:“我的电饭锅就只有那么大,谁让你们是饭桶肚子的,没吃饱不能怪我。” “……”燕行默,他们是饭桶肚吗? 明显的,他和柳向阳都不是只会吃的饭桶,按他们的食量来说很正常啊,如果换成队里的某几位来,那才叫吃得多。 被人骂饭桶的感觉,真是……嗯,一言难尽哪! 偏偏被人暗骂成饭桶还不能反驳,那滋味,岂是一个憋屈能说得清的,燕少思索三秒,算了,饭桶就饭桶吧,只要蹭到好吃的,吃了有益健康,被说饭桶又算什么。 阉人不说话,乐韵把两只椰子抱起来,放地面滚来滚去的玩,嚓嚓的让它们头对头的玩对对碰,两只椰子撞得嘭嘭响,她乐得眉开眼笑。 小萝莉玩得不亦乐乎,燕行有在看小孩子玩过家家的感觉,满心无语,一个破椰子而已,有那么好玩? “你喜欢椰子?”他找不到话题,小心翼翼的试探,椰子是南方海边的产品,但现在交通发达,每个城市都有卖,e北自然也不少,小萝莉怎么看起来像见奇珍异宝似的。 “我喜欢的不是椰子,而是椰子带来的快乐。”乐韵将一对椰子又撞了一次头,眼里满是回忆:“我第一次吃到椰子是隔壁邻居送的,给了两个,我爸拿着椰果当铅球,教我投球,爷爷和奶奶拿椰果当球陪我玩耍,等把两只椰果果皮都磨得烂了才喝汁吃果肉,算了,说了你也不懂,你们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贵公子是不会懂平民百姓人家的那种情怀的。” 乐韵也只吃过两次椰子,第一次是周伯送的,第二次是武老板给的,她老爸和爷爷奶奶是不会买的,椰果在房县很贵,爷爷奶奶没去世的那几年,一个椰果就要四五十块,后来这几年便宜些,大概是二十五块左右一个,对她家来说仍是奢侈品,她老爹努力的积攒,恨不得一分钱当两分花,哪舍得浪费钱买那么贵的水果,她更加舍不得买那种东西。 她记得很清楚,第一次吃到椰子是五岁那年的国庆节,周伯从外面打工回来,带回好几个椰子果,送了两个给她们家,她第一次见到椰子,惊奇的不得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抱着就咬了一口,为此差点崩牙。 也是那时候,奶奶就地取材,教她认识椰子,认识椰子树的生活习性,爷爷又教导她说椰子不仅是水果,也是药材,传授完知识就是拿椰果当球踢,因为她爸是残疾人,她跟村里小朋友们玩不来,所以爷爷奶奶为哄她陪她玩球,爸爸也拿椰果当铅球,拄着拐杖教她掷球。 椰果完成教化重任,最后光荣献身,爷爷奶奶对她也是如此,他们在倾尽所有的疼爱后与世长辞。 其实,果汁果肉并不好吃,最让人回味与想念的是那份美好的快乐和记忆。 看到椰子,乐韵又想起爷爷和奶奶爸爸,想起那份全家人生活物质贫乏却仍然快乐幸福的生活,从而喜之不尽。 燕行再次沉默,富贵人家的孩子确实无法体验到平民百姓的那种简单的快乐,因为他们从小从不缺珍贵的水果与玩具,因为什么都不缺,所以没有太多期待,所以也不体验不到那种拥有的快乐和满足感。 转而他又有点不太舒服,小萝莉鄙视他不识民间疾苦,他出身富贵大家族,所以没尝过普通百姓家的困苦生活,难不成晁哥儿就识得普通人的愁苦? 他是世家出身,从小没缺吃穿,晁哥儿同样出身高干家庭,同样五谷不分,小萝莉跟晁哥儿好,为什么就鄙视他? 从小萝莉对晁哥儿的态度与对他自己的态度相比,燕行觉得哪怕小萝莉说原谅他了,她仍然很冷淡很疏离,没有那种试着好好相处当朋友的意思。 那个发现让燕大少很不舒服,特别的郁闷,他道歉了,他认错了,他也给她揍了,小萝莉为什么还嫌弃他,不愿跟他深交? 难不成是小晁说了什么,让小萝莉不愿跟他牵上关系? 心念一转间,想到有可能是晁哥儿提示过小萝莉,燕行更加郁闷,如果真是那样,是个麻烦事儿。 阉人不说废话,乐韵自己玩椰子,玩得尽兴而止,去厨房拿刀和碗盘子,开开心心的剥椰子。 椰子还没有完全成熟,不能当种子育苗,也不太嫩,在青皮上划几刀,**的阻刀,至于内层的纤维网状皮,很硬很扎实,很难剥。 费好大劲儿才破去一层皮,在椰子顶端开个小口,把果子里的汁倒出来,把碗放回厨房,再把椰子剖成四股,剥取椰子的果肉。 当乐同学在认真剥取椰果果肉的当儿,柳大少正在青大的生活一条街上愉快的采购。 当从小女孩住的四楼跑到一楼,柳少甩开飞毛腿,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从状元楼跑向他的宿舍,他常年煅炼,负重跑二十里都不是问题,何况是那点距离,当然不是什么大问题,他一口气冲到宿舍楼停车区,坐上他的爱车飙去采购。 有车代步,那速度自然极快,不过几分钟就杀到生活一条街,兴冲冲的冲进果疏店,兴高采烈的采购疏菜。 有吃的,有盼头,柳少买起菜来特别的豪爽,大包小包的弄了一大堆,还问店家要个纸箱子装了绑在后座,开着爱车,风挚电驰的往回赶,那飙车的速度,让人望尘莫及,望而生畏。 晁宇博和才子俊、李宇博等几位下午陪嘉宾们参观校园人文学院,体验天文人合一的宗旨与理念,又去图书馆体验海纳百川般的博大精深,当快到五点半,一行人收队。 在陪嘉宾返回招待所的路上,听到手机震屏,晁同学找个空档看,看到小乐乐的短信,眼宇间神彩溢然,快速发出信息,收了手机,继续和嘉宾们交流。 陈书渊前两天才把科研告一段落,等老生返校后上课,再做课题,难得有几天休息,他也没宅,邀上自己的好友打打球,去嗨,尽情的放松自己。 其实,他下午就想溜去找小萝莉小学妹,奈何昨天晁会长说不能打挠小萝莉,他最终悻悻的按耐住奔腾的心情,跟体育部的好动分子下场挥洒青春热血去了。 当快到傍晚,大家拼博半天也兴尽而归,他回到宿舍,把自己收拾得人模狗样,决定先温习温习功课,等才子俊那家伙回来再相约一起去搓一顿,谁知那本书还没看三页,手机来短信通知。 坐写字台前的陈同学漫不经心的拿爪机看信息,发现是晁同学发来的,散漫的表情多了三分认真,划开信息一瞅,哇,小萝莉叫晚上过去吃饭?! 呼- 陈书渊一蹦三尺高,哪还顾得看书,一溜烟儿似的冲出卧室,飞跑过客厅,开门关门一气呵成,然后,化作欢快的小蝴蝶,飞奔下楼。 陈同学从八楼连个停歇都没有就跑到底层,转而呼呼哧哧的冲进东边的楼梯道,卯足劲儿往楼上爬,平日觉得烦人的台阶此时看起来也顺眼多了。 叮叮咚咚的爬到四楼,陈书渊歇口气,再瞅,门又是虚掩着的,心情那叫个欢喜,急不可待的推门:“小萝莉小学妹,我来喽!” 燕行安静的欣赏小萝莉剥取椰子果,她毫无矜持的坐在地板上,微微低着头,一手稳住一瓣椰子,一手拿个勺子刺进果肉与壳之间,慢慢的把果肉从壳壁上剔离。 她认真的做自己的事,丝毫不在意旁边有人,燕少认真的观赏,犹如在赏一场艺术表演,可以天马横空的畅想,也可以心如止水。 当听到楼梯蹬蹬作响,燕少不愿分心去管,也懒得分心去关注,直到门被推开,那嚷嚷声打破一室的宁和,他心生不喜,那人来得不时候,挠人雅兴! 饶是心头不喜,他也仅只微微皱眉一下那如冠玉的俊容又是云淡风轻,他很清楚,这不是他的地盘,不管来的是谁,他没权置嚎。 在别人的地盘上该乖顺的时候必须得乖顺些,尤其是在小萝莉的地盘上,不能妄为,否则,以小萝莉那种一言不合就撕,开撕就点人穴道的霸道不讲理行为,最后吃亏的又是自己。 吃一垫长一智,燕行吃了几次亏,心里也如明镜似的,不会蠢到喧宾夺主,跑去对小萝莉认识的人指手画脚。 急三火四的冲进门,陈书渊才发现客厅里还有个大活人,不禁愣了愣,那是小萝莉的朋友咩? 那人还真俊啊! 感叹一句,他快速虚掩上门,冲望向自己的俊美青年微微一笑,点点打了招呼,撒开脚丫子跑向主人,他在门口只看见小萝莉的一颗脑袋和一点后背,不知她在干什么。 “小萝莉,你在忙什么哟,要不要我帮忙?”极奔而行,笑得灿若朝霞。 “陈学长,我在剥椰子。”乐韵听到声响,扭头,看到陈学长眼镜片后的眼睛笑得快找不着在哪,差点忍俊不住笑喷,陈学长挺可爱的,比李哥哥还好玩。 “噫,椰子?”陈书渊一口气跑到小萝莉身边看到地面睡着一个青皮椰子,还有几块剖成瓣的椰子瓣,搓胳膊捋袖,自告奋通的上前:“哎呀,小学妹,这种活应该由男人来干,哪能让小姑娘动手,小萝莉,你坐着,我来。” 燕行愕然,那位眼镜青年是指责他一个大男人什么都不干是吧?是那个意思吧? 嗯?乐韵脑子里闪过问号,抱一瓣椰子挪个位置,有人来帮忙,行,欢迎至极。 陈书渊也不要形像,跪坐在地,拿起一瓣椰子,用水果刀撬果肉,一刀崩的撬下一小块,他瞅瞅小萝莉手中剥的椰果,小学妹剥的果肉还保持着原样,整体从壳壁上剥离出一部分。 看看自己的,碎成指甲大一片,嗯,好像太小块了。 “小学妹,碎的可以不?”他不知道要大块还是要小块点,多句嘴,问问情况。 “果肉是炖汤的原料之一,能再大块点比较好。”乐韵咧开小嘴笑得眼睛弯弯,陈学长好接地气嗯。 “没问题,看我的。”陈书渊心中有数了,操刀上工,在椰子内壁左一刀右一刀的划拉,划拉几下,又撬,很快就撬出两指宽半指长的果肉块。 他那方法挺好用,撬出几块,再去划拉几刀,再把划分的小块果肉剥离出来。 “小萝莉,我们今晚吃什么?”三下五除二,撬出好几块,陈同学兴致勃勃的打探晚餐菜谱。 “还不知道,买菜的人还没回来,今晚的晚餐会晚点,你饿了先吃点零食垫垫肚子。” “没关系,多晚都行。”陈书渊兴奋的两眼放光,哇,有人去买菜了,晚上一定有很多很多好吃的,他是不怕等的,别说没饿,就是饿了也不要吃零食垫肚子,吃了零食打了底,晚上就没肚子吃美餐哪,他不傻,那种事坚决不干。 燕行心情阴阴的,眼镜男一来,小萝莉就跟他相亲相爱的玩耍,他这么大个人坐在这,他们不理不瞅,简直……岐视,绝对是区别岐视。 椰子还是他买来的,眼镜男倒好,一来就抢着帮忙,把功劳都捞光光了,如此一来,他都快被无视的成了空气,可恶! 不服。 噎得不行的燕少很不服气,瞅着欢快剥椰果的一少男一少女,气闷交加,偏又不好意思挤上去刷存感,他那么大的男子汉,真不好意思跟嘴上没毛的小男生们抢人注意力。 就在燕少气闷的当儿,柳少终于如蝗虫过境般的卷至状元楼下,他连车还没停稳就跳下去,利索的锁好车子,从后座解下纸箱子,一手抱一只箱子,一手提一箱鲜鸡蛋,风卷残云的刮至楼梯间,向四楼飙。 柳向阳急冲冲的爬至四楼,隔着门就听到里面传来欢悦的男女说话声,顿时怔了怔,小美女不是说今晚晁小公主很忙吗?咋还有人? 原以为就自己和燕某人,会来个愉快的晚餐,谁知还有其他,柳少感觉有点小忧伤,吸几口气,调整心绪,推门,雄纠纠的大喊:“小美女,快猜猜我买了啥。”。 小萝莉和眼镜男说话,自己完全插不上话儿,燕行正郁闷不爽,听到外面的脚步声猜着可能是自己的盟友回来了,欣喜以待,当看到柳某人风风火火的闯进来,欣然大喜,向阳有时中二,正好可以跟眼镜男一争长短。 陈书渊抬头,看到俊美青年抱着东西冲进小萝莉宿舍,知晓那就是小萝莉说的去买菜的人,风度翩翩的微笑:“辛苦你了!” 呃?! “不辛苦,应该的。”柳向阳先是一愕,转而笑嘻嘻的回应,心里却是打了好几个突,小美女都没说辛苦,那位小青年却先代主人道辛苦,那位谁呀,看起来跟小萝莉很熟的样子? 心头纳闷,看向燕某人,只得到一个不知情的表情,柳少特别的恨铁不成钢,小行行是干什么吃的,让他守着小美女,他还让别人钻空子,简直气杀人也! 虽然恼得想把燕某人丢出去,他也忍了,大敌当前,当然要先统一战线,一致对外,等搞定敌人,私下里兄弟之间再聊天聊地聊人生。 柳向阳拿出十二分的欢喜,最帅的表情,抱着东西直奔主人小美女,这地盘是小美女的,万事由小美女说了算,讨好了小美女,其他麻烦皆能迎刃而解。 飞奔到小女生面前,顶着俊美面孔,扬着灿烂笑容的柳少,邀功似的把东西放下,让主人检视成果。 抽,乐韵眼抽嘴抽的狠狠的抽搐好几下,柳帅哥是想让办宴会吧,瞧瞧,一小箱鸡蛋,一只鸡,一只鸭,一块大大的鹅腿,猪蹄、猪耳朵、猪肚猪肝猪腰子,排骨、五花肉、精肉,瞧这架式,他是想整全猪宴? 再看青菜,蒜苔、苦瓜、豆角、油菜、生菜、芹菜、小白菜、南瓜、西兰花、青椒,还有两个马铃薯和两个没剥壳的玉米。 “柳帅哥,今天果疏店的菜不要钱,还是你准备摆摊卖菜吗?”乐同学默默的拨弄几下,数了数青菜品种,以高山止仰的眼神仰望柳帅哥,牛,柳帅哥太牛了! 她只想问他一句:你老大准备请几桌客人? 小萝莉一边拨开青菜查看有哪几种,陈书渊也被弄得一脸呆,呃,小萝莉的冰箱那么少,怎么存得下哟! “有备无患嘛,小美女,你随意,喜欢煮哪样就哪样,不喜欢的扔掉就是。”柳向阳洋洋得意的弹弹衣袖,一副“我很壕”的帅气样。 “你们想喝鸡汤还是排骨汤?”对于土豪柳帅哥,乐韵已是无语,自己收拾肉和菜。 “你做什么我们吃什么。”仨男士纵使不熟,在某些观点上达到一致。 一堆吃货! 乐韵朝天翻个白眼,遇上吃货,问什么都是浮云,还是自己做主吧!默默的计数一下,挑出油菜,小白菜、生菜和芹菜、豆角、南瓜,那几样她空间里有,可以调包,空间里没有的暂时先放一边。 肉类不能放外面,晚上不煮的塞进冰箱,提起猪身上的零件和一只鸡,连同青菜全提溜进厨房,剁半只鸡煲汤,排骨也拿出来一半,多余的排骨和鸡肉塞进冰箱保存。 柳向阳帮不上忙,乐呵呵的溜回燕某人身边占着座位。 把鸡肉丢汤锅里,倒进椰子汁,再加空间井水,开火煲煮,然后,乐韵着手清洗青菜,洗一样调包一样,清洗好的青菜放篮子筐里沥水。 在给猪蹄除血水时,想起阉人买来的水果里有菠萝,探头叫了一声:“陈学长,你帮我拿个菠萝削皮,菠萝就在靠墙的水果堆里。” “好咧。”陈书渊一听,丢下手里的椰子,跑去找菠萝。 燕少和柳少:“……”为什么不叫他们?他们也会呀。 乐同学没管两位厚脸皮客人,洗去猪蹄血水,放炒锅里加水煮,再清洗猪肚、先用勾芡用的淀粉搓洗两遍,除去粘附物,再用清水洗,用盐水洗猪肝和猪腰,每样切成块,装在盘子里备用。 晁少和晁家保姆最初置家具时凡事讲吉祥,取六数,六个面碗,六个饭锅,六个盘子,汤碗和叉子勺子凑成六数,锅和铲子之类的也凑成六数;后来,乐同学自己又购买一些,添加成十全十美。 如今,就算碗盘有十个,也显得不太够用。 把肉切成块、片,乐同学又去将跳闸的饭打出来,装在大汤饭里,用保鲜薄膜包起来,再重新煮一锅。 她的电饭锅是3-5人的量,若多两人,那就不够吃,晚上有晁哥哥李哥哥才学长陈学长,还有她自己,以及阉人和柳帅哥,共七人,柳帅哥和阉人还是牛胃一般样的人,一锅饭肯定不够,需要加量。 柳少和燕少看到小女生打出米饭又重新煮第二锅,喜得心花怒放,今晚应该能饱餐一顿啦! 将近六点钟,京城的天色灰暗,晁同学等人陪同嘉宾们也回到接待楼,晁宇博把招待客人的事丢给副会长和外交部的人员,自己带着才子俊、李宇博欣然退场。 像接待嘉宾那种事儿本来就是外交部的主要工作,会长统管全局,管人,副会长的直隶工作是管事,所以,招待贵宾的事由副会长和外交部们主场才是物尽其用,人尽其才,也更能彰显青大学生会各部门的优点和配合有度。 乐诗笉原本很开心的,今晚学校设了晚宴招待嘉宾,论职务,她是副会长,当然有资格随晁会长以学生会首席代表身份带几位成员出席,那样一来,她就有机会挽晁会长的手臂,当他的暂时女伴。 谁知,晁会长竟然说有事晚上不能赴宴。 “晁会长,这种重要晚宴非你不可,你看能不能把其他事务推迟一些?”乐诗筠拦住精美贵气的少年,试图说服他留下。 “学生会每位成员个个是雄才大略、胸有沟壑的有能之士,大家以前也接待过政要人员和外国嘉宾,每个人有独挡一面之能,我还有学生会的紧要工作需要处理,劳累不起,今晚的接待的工作拜托你们,我相信你们会做得很好,会展现我们青大学生会的领导才干,惊人风采,必会令嘉宾们大开眼界,为之折服。” 少年眉目精致,满含期许的目光巡视过众位成员,那殷殷期待,让人不忍拒绝。 “会长放心,我们必尽心尽力做好接待工作,让贵客们宾至如归。” “会长,你也注意身体,不要太劳累。” 外交部的众成员欣然领命,还不忘嘱咐会长大人劳逸结合。 “……”乐诗筠无力反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晁会长施施然的退场,她想留住才子俊和李宇博部长,那两位一个说要筹备开学第一份校报,一个说一直在计划九月的体育赛事,忙得不可开交。 三位有公务缠身的同学,施施然的跟各位分道而行,施施然的乘上晁会长的黑色奇瑞,一起离开。 李少当司机,一路风驰奔回状元楼,当三哥们下车,晁宇博看到停在楼前的那辆霸气张扬的摩托车,整个人都有点不太好,那两位又来了! 晁哥儿气息一变,李宇博就察觉到了,不解的问:“小晁,咋了?” “柳少和燕少又跑来挠乐乐的清静。”少年郁气未解,抬腿走向楼梯。 “我去!”李宇博想骂人,那两位厚脸皮,忒不要脸了。 “谁呀?”才子俊不知说的是谁,一脸探究的询问。 “两个仗着长得好看,总想蹭饭的家伙,你一会儿就见能见到了,表面礼貌着就行。”李少友好的帮兄弟解释一下,让人心中有底。 晁宇博听得直想笑,大李还真是眼里揉不得沙子,不过,他形容得太对了,柳少和燕少就是仗着脸漂亮总蹭饭的厚脸皮。 才子俊心中有数,满面春风的与两哥们登楼,三人越往上爬,闻到的香味越浓,爬到四楼,仅凭香味就让人垂涎三尺。 暗中咽了好几口口水的人,火急火燎的推门而进,兴冲冲的喊:“乐乐,我们回来啦!” 燕行和柳向阳看到三位风采各异的小青年,那心情是阴沉阴沉的,都是漂亮小鲜肉,难怪能把小女生哄得心花怒放。 “你们总算来了。”陈书渊伸个懒腰:“没事的赶紧帮忙收拾东西,帮小学妹整理书。” “哪阵风把燕少柳少也刮来了。”晁宇博看到端坐在桌边的两位俊美青年,似笑非笑的打招呼。 “好说,当然是小美女厨房里的香风喽。”柳向阳乐滋滋的扬起笑脸,要问是哪阵风把他们吹来的,自然是小美女煮菜散发出来的香风嘛。 ! 晁宇博直接无视那两人,反正那两少脸厚如墙,下逐客令都赶不走,跟他们计较,不合算。 才子俊朝先来的客人点头微笑,走向书推去给小学妹整书;李宇博去帮收拾扔地上的水果之类的物品,看到陈学长还在跟椰子作斗争,很不厚道的笑了个花枝乱颤。 陈书渊懒得跟他解释,把最后一块果肉剥下来,端果肉去厨房交给小萝莉,回身就去帮把书分门别类,他的书,他最清楚,整理起来顺手。 晁同学不用干活,放下自己的背包,去厨房晃一圈,拿一小瓣乐乐做菜余下的菠萝,到小客厅坐了慢吞吞的吃,小乐乐说菠萝开胃,饭前吃养胃又健康。 俊气又鲜嫩的小青年各行其事,燕行和柳向阳压力极大,他们感受到了小鲜肉们偶尔投来的目光中的强烈的谴责,小青年是鄙视他们光蹭饭不干活吧?! 晁宇博优雅的吃完一块菠萝,慢条斯理的擦手,声音温润如美玉碰撞:“乐乐,那天你说的那什么包果,我正在发动人民群众的力量,如果有家戚好友去非洲看能不能帮带回来。” “小晁,什么果?”李宇博迅速响应。 “小晁,小学妹找什么果,说来我们听听,看看我们能不能出点力。”才子俊和陈书渊也不甘落后。 燕行和柳向阳再次被人遗忘。 “面包果。”乐韵一边炒菜,一边解释:“面包果就是面包树结的果子,原产马来半岛以及波利尼西亚,现在南非,印度各国都有。” “噫,你说的是可以当粮食的那种面包果?”陈书渊讶异的很:“面包果生长热带地区,居住在太平洋南部的萨摩亚人把面包果当主粮。” “陈学长知道面包果?” “嗯,我还吃过,前年与国外大学作交流,随队去外科研考察,去的就是南厦太平洋的萨摩亚岛国,亲眼领略到了面包树那种神奇的树种,面包果的果实烤成面包,风味独特,口感极好。小学妹想要面包果吃还是奔究?” “嗯,我想找面包果作研究。” “我问问我家看看有谁出差去那些地方,有人去的帮带点回来,要生的还是熟的?”李宇博兴奋的嗷嗷叫,他家亲戚或公司人员经常要出差,有时会去世界各地。 “乐乐要一个成熟的面果包,还要一个没熟的面包果,尽量找成熟的果子,如果实在找不着,我决定寒假或者明年暑假去热带地区旅行,有兴趣的欢迎组团。” “有!算我一个。” “我觉得,最好能去外语系拉个懂土著语的同盟。” “干吗要找翻译,自己不能学吗?” “小晁,你以为人人都像你,无论什么一学就会?” 四个俊俏同学你一句我一句,唇枪舌战,热闹得不得了。 柳向阳望天望地,郁闷的望了燕某人n回,话说,小行行究竟有没跟小美女道歉?有没有和解? 讲真,依这架式,小行行再不跟小美女和解,他们有可能会被排挤出去,以后连门都进不来。 他望了n回,燕某人没理他,柳少郁卒,有个不靠谱的弟弟拖后腿,前途灰暗啊,心塞! 燕行也心塞得快窒息,这年头的青年们心肠忒的太坏,他们又没惹晁哥儿,晁哥儿心黑的故意拉帮结派孤立他和向阳,可恶! 想让他知难而退? 哼,他才不会因为受点冷落就打退堂鼓,他就不走,看他们咋办。 肚内积着一股子怨气,燕行淡定的端坐,无论小青年说什么,始终淡笑如初,那张俊脸笑容微微,倾国倾城。 四位同学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从南说到北,从东说到西,策划出一片旅行的宏伟蓝图,个个跃跃欲试,就期待假期来临,然后呼朋引伴,走向世界。 燕行和柳向阳暗中鄙视不已,就晁家哥儿那破身体,还游世界?他那小样儿连游京城都吃不消好吗? 喋喋不休的议论在小萝莉一声“准备开饭”声中嘎然而止,四位鲜嫩的小鲜肉大才子真学霸们蜂涌而上,移桌子,搬板凳,拿碗,端菜,争先恐后的抢着打杂。 一张小桌子本来是四人桌,面对面坐两人,一端挨墙,另一端再坐一个,五人还可以坐下,当晚有七人,只能移出来。 摆好桌椅,学霸小帅哥们端菜,汤碗拿去装饭,汤没碗装,直接把电砂锅内胆拿出来放桌上,另有凤梨猪蹄,干菇炒猪耳朵,香煎排骨、红烧五花肉、青椒猪肚,香辣猪肝,猪腰炒莴苣,还有小白菜,生菜、油菜,豆角,南瓜五个青菜,共凑成七荤五素一汤,挤得一张桌子满满的。 四个学霸,两俊少看着两眼放光,那光绿油油的。 “柳帅哥,以后你别惦记我做的菜,我做菜之所以好吃,是因为我做的是药膳,用了我辛苦配出的药材,主要清肺排毒,益中补气,养肾生精,能提高免疫力,现在我把原料都用光光了,以后没得药材铺佐,做出来的菜跟你们煮出来的一样。”眼瞅着一群如群似虎的人,乐韵果断的先君子后小人,断人后路。 吃货的世界只有吃的,这一个两个的全是吃货,他们一旦吃上瘾,以后隔三差五的跑来蹭饭,她休想安宁。 为了以后的安静日子,必须要把他们那种蹭吃蹭喝的火苗掐灭在萌芽状态。 “啊?”柳向阳震惊的张圆了嘴,以后没有好吃的了?呜,这怎么行? “?”才同学陈同学李同学同样是震惊脸,嗯,小学妹说,以后做不出来好吃的了?不,他们一定听错了! 三学霸是不相信的,他们觉得大概是小学妹因为某两位老跑来蹭饭,她不想侍候,所以找借口推辞,要不然,小学妹咋没点他们的名,而点了那两位来说。 晁宇博凤目精光一闪,差点想叫好,嗯嗯,就该这样,这一个二个的都想来蹭怕,尤其是柳少和燕少像个大爷似的,他们把乐乐当什么哟。 燕行两道眉微蹙,小萝莉果然是区别对待,只点向阳的名,没点晁哥儿和他朋友们的名儿。 “小美女,你用的是什么药材,我帮你去找。”柳向阳顿了一秒,找到问题关健,主动找原材料。 “一百八十年的老党参,百五十年的茯苓,纯野生铁皮石斛苗和花,六到七十年的黄花倒水莲,黄芪、柴胡……白术,嗯,记得辩认清,有些很容易搞混,低于五十年的不要给我看,不是纯野生的也不要给我看,我懒得浪费眼神。” 乐韵板着小手指,巴啦巴啦的数,一共巴啦出十几样药材名字,末了还加上年限要求,姜是老的辣,有些药材也是,年代越久药效越好。 柳向阳那张脸都涨成苦瓜脸了,特么的,一百八十年的老党参,那比百年人参还难找,茯苓什么的就更不用说了,累死人都不一定能找到一样达到要求的,感觉好吃的是场美梦,越来越遥远。 “别磨蹭了,赶紧吃饭,晚上小乐乐还要复习功课呢。”精美少年温吞吞的提醒大家。 “哎,赶紧吃饭!” 深受打击的柳少,呼的抢到一个位置坐下,几个学霸也纷纷入座,七人有点挤,有好吃的,大家谁也不在意。 美少年帮小女生每样夹点放碗里,等她吃了一口,一干人唯恐落后,迅速出手朝自己眼馋已久的菜下手,有夹猪蹄的,有夹猪肝的,有挑猪耳朵的,六人比手速比反应,个个皆是快如风。 以后可能再也吃不到美味,必须得抢,抢慢了,损失就大了。 想到小萝莉说的话,陈同学几个学霸幽怨满怀,个个不要风度,跟柳少和燕少展开抢菜大战,柳少和燕少也不甘示弱,你来我往,大家唯恐少吃到一口,谁也不让谁。 开抢模式打开就停不下来,六位男士在某些方面是惊人的统一,都是三扒两咽的干掉第一碗饭,然后赶紧装第二碗,再疯狂抢菜。 柳少和燕少胃大,要吃第三碗,先干掉两碗,然后装上饭,跟一帮学霸比出筷速度,六人以秋风扫落叶,春雷滚滚一瞬千里之势扫光菜,然后,嗯,分鸡汤,分菜汁,你一勺我一勺,用汤汁拌饭,把最后半碗饭干掉。 一顿饭下来,个个吃撑,陈同学和才同学两洗碗,柳少摸着肚皮,一脸满足,不管以后能不能再吃到好吃的,今晚这顿值了! 收拾好厨房桌子,贵气美少年把所有人全拧走,把空间留给小乐乐,让她温习书。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20/20067/3209106.html 第三十五章 错过好戏 柳向阳有n多的疑问想求教小女生,比如,她说用了药材,他为什么没有吃出来,她是怎么把药材添加进菜里的等等,结果硬是被晁家小公主给赶走,他表面上很配合,内心早把晁家少年骂了个底朝天。 那份郁气积在心窝子里,当回到宿舍,他才肆无忌惮的发泄出来:“欠骂的晁小公主,破晁小公主,病蔫蔫的晁小公主,破小孩,气死本少了,什么破人儿,祈祷永远没有求到本少的时候,否则本少把脚丫子甩臭小公主的脸上去……” “逢人莫论长短,背后休道事非,向阳,你又着相了。”燕行温吞吞的坐在自己书桌前,开电脑。 “本少气不过。” “那你能咋的?去找小萝莉打一架,还是找晁哥儿和打一架?” “哼,我又不傻,我要是找晁小公主打一架,小美女连门槛都不会容我过,我就骂骂而已。小行行啊,你究竟有没跟小美女一笑泯恩仇啊?” “怨是了了,她也原谅了我,不过……唉,不说也罢。” “不过什么?” “她说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啊?”柳向阳整张脸都耷拉成苦瓜状;“桥归桥路归路,岂不就代表着各不相干?大家各不相干的话,咱还有什么理由去找小美女聊天蹭饭?阿呜,哥心里好苦!” 燕行眨眨龙目,他都没说苦好不?他还想向小萝莉表明自己就是化名为张金的人,想争取坦白从宽,最后硬生生的被搅和了,他还没要死要活,向阳嚎个什么劲儿? “就算各不相干,你也不一定能成功蹭饭,小萝莉说了以后没原材料,做不出好吃的了啊。” “你信?”柳向阳以见鬼似的表情瞪燕某人,那种话分明是借口,小美女真有那么好的药材,不拿来入药,拿来做食材才叫暴殄天物。 “我信。”燕行手指落在电脑健盘,淡定的轻敲:“我观察发现小萝莉在厨房煮菜煮饭没有用自来水,她用的水是装在矿泉水瓶里的。洗菜洗米用的是自来水,淘好米上锅煮时用的也是瓶装水,如果她用了药材,那些水应该就是泡药材的水,再有,你没感觉到吗,每次到她那里吃过东西回来精神与体力特别好,身体状况也达到最佳状态,如若没有药材,达不到那种奇效。” “我也知道在小美女那里吃过东西回来身体状况不一样啊,要不然人家哪会死皮赖脸不要脸不要节操的跑去蹭饭,为了吃的,哥连男子汉的尊严都丢弃了,哥我容易吗?” 燕行以鄙夷的眼神睨柳某人一眼,不再理那犯中二病的兄弟,自己调出工作内容,开始处理自己的工作。 “小行行,以后咱们咋办?找什么理由去找小美女啊?……”柳向阳心心念念惦记着吃的,叽叽喳喳的嚷嚷不休,先不管小美女做不做得出好吃的,他必须得去套近乎,要不然他咋把小美女拐去当军医? 至于小美女做的饭菜是不是真的没以前那么好吃了,当然要吃过才知道,没吃过的话,万一她是骗人的,岂不亏大了。 现在摆在柳少面前的最大难题就是如何跟小美女拉近关系,如何结成同志关系,如何成功的羸得小美女的信任与友谊。 柳少喋喋不休,嚷了半天没有得到燕某人的半点响应,让他感觉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没半点反应,他无可奈何,只有独自郁闷的份儿。 相较于柳少的郁郁寡欢,被晁会长拧走的才、陈、李三位学霸就快乐多了,四人溜到晁同学宿舍开圆桌会议,嘀嘀咕咕的讨论工作和学习,忙得不可开交,至于小学妹说的那个以后没好吃的问题,三学霸懒得去纠结。 在三学霸心中那问题根本不是问题,小萝莉是晁会长的妹妹,小萝莉会委屈别人,她难不成还会委屈她哥哥? 小萝莉不会委屈晁哥儿,那么,他们跟着晁会长去蹭饭刷存在感,当然不会遭小萝莉区别对待,一句话,想吃美食,请抱紧晁会长的粗大腿! 他们觉得其他事都可以忽视,唯独抱晁会长大腿这种事绝对不能含糊,三位学霸暗搓搓的下定决心,要果断的、坚定不移的、义无反顾的紧抱晁会长大腿,坚持雷打泰山不弯腰,海枯石烂不撒手。 因此,三位学霸帮晁会长就学生会的工作方方面面不惜浪费有限的脑细胞,出谋划策,提供最良心建议和意见,四人愉快的研究关于迎接新生做什么别出心裁的活动等等。 当一帮食客走光,乐韵再次检视柳少买回的青菜和阉人送的水果,看看哪些需要丢回空间保存,哪些放冰箱,清理物品时看到菠萝、苦瓜和冰箱里的一个萝卜,想了想,心中有了主意,整理好东西,拿起陈学长削菠萝留下的一截顶花,又把另一只菠萝的顶花切下来,剥去几片叶片,拿牙签扎在底部,返回空间。 爬回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乐同学打着手电,拿个小盆,把菠萝顶花放水里浸泡,很多人都说用菠萝顶花能种出菠萝来,她没试过,权当作试验。 菠萝底下扎着牙签,支在盆里不触盆底方便长根,再放井水,泡过菠萝顶花底端留着的一点果肉,静置。 育好菠萝苗,乐韵跑到自己堆放的植物种子堆前扒拉着找东西,找出萝卜、胡萝卜、丝瓜、葫芦瓜、冬瓜,香瓜和哈密瓜种子,摊放在地上,考虑先种哪样。 冬瓜、丝瓜、葫芦瓜在乡下常见,许多人家种在屋前层后,乐家后园里就种有葫芦瓜,冬瓜,丝瓜和南瓜种在屋前园子里角落,每每瓜苗长到一定时间,自动爬上篱笆,不用搭架子。 丝瓜、冬瓜和葫芦瓜种子不好吃,所以易留种子,乐同学找到了春天播种后余下的好多种子,南瓜子好吃,没留多少,她当时找到春播后仅剩的一点点。 萝卜是乡下最常种的冬季作物,最容易找,而且,乡下是自留种子。 香瓜和哈密瓜、胡萝卜种是买来的,在去填志愿那天,乐同学逛街,买了一大堆种子,但凡她家没有,种子店有的都买了一份,如柳叶菜、大白菜、卷心菜、菠菜、芥菜、绿豆、毛豆、黑豆、青瓜黄瓜葫芦瓜等等。 把种子摆出来,乐韵默默的思考,种啥种啥种啥…… 以前有些东西没种是因为没空管理,现在她觉得应该每种东西都要种一些,有备无患,要不然,有些东西空间没有,当买回来后没得调换。 虽说空间是种药材的,种菜实在是大材小用,但是,民以食为天,不吃饱不吃好,哪有力气种药材研究药材。 因此,乐同学自己说服自己,哪怕每每觉得拿种灵药的药田种菜是很丢人的事,仍然乐此不疲的继续种菜,再说,菜也是药材,像丝瓜冬瓜南冬,种子或瓜皮或瓜瓤可入药。 对比一番,觉得样样皆有必要种植,乐韵干脆不思考了,改用矿场用的戴头上的探照电筒,拿小锄头和种子下地,先种香瓜和哈密瓜,每样种十棵,再把萝卜和胡萝卜撒下地,每样只种一小块地。 不想浪费土地,把冬瓜、丝瓜、葫芦瓜种在以前种云芝的花盆里,每样种两棵,即然开始种瓜,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又种两盆苦瓜、一棵佛手瓜,两盆西葫芦瓜。 播种完毕,浇一遍井水,顺便摘收松茸、南瓜,青椒结的青椒大大小小的挂满树枝,因为最大的一些青椒要留作种子,小的还不到摘的时候,没摘,再去收了些铁皮石斛花和黑老虎果实和八月炸,离开空间回宿舍洗澡洗衣,然后坐下安安心心的扫描英语资料。 一夜悄然过去,新一天的光明悄然而临,也到了8月最后一日。 9月将临,也正式开启如火如荼的开学季,全国各地没开学的高校和中小学也进入开学季或即将正式开学。 当天,乐同学高中同桌小肚子同学杜妙姝也开启大学之旅,她高考分数高出一本线几十分,除了去国内最顶尖的京大青大两所最牛学府尚不够资历,上其他一本大学是没问题的,她左思右想,在填志愿时首选本省首府第一大学。 e北首府汉市大学,同样是国内名流大学,是除了京大青大两大校之外排名每年都在前五的一流大学,师资雄厚,资源丰富。 杜同学之所以第一志愿填汉市大学,一来是本省,距家近,可以省很多来往车费,二来在本土之内不用考虑适应问题,再说就算以后勤工俭学,在本土也因语言等问题更有优势。 汉市大学9月1日开学,杜家早早决定提前一天送孩子上学,因此订的是8月最后一天的车票,提前去可以先适应一下环境。 于是,大清早的,杜家一家子就爬起来,拧上行李出发,还是全家出动,毕竟上大学是人生当中的一大胜事,杜家父母和杜小弟都不想错过,从而全家出动,决定去首府来个一二日游。 杜家四口怕误车,所以起了个大早,赶最早一趟汽车到拾市,然后急三火四的赶到市火车站,取了车票,在候车室里等车。 离发车还有一个来小时,杜妙姝是个闲不住的,坐不了多久就百无聊耐,东张西望一番,实在耐不住,溜出去逛。 杜小弟比他姐好静,候车室里有免费的wf,他玩手机玩得不亦乐乎,没兴趣陪姐姐满世界的疯。 杜同学去广场溜达一圈,又去买了两瓶水,怕父母担心,一晃一晃的往回晃,走着走着,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边,一对母子拖着行李走向候车室,那妇女穿连衣裙黑丝袜,头顶还有副蛤蟆镜,青年则牛仔裤,短袖衬衣收腰,人高挑、阳光。 啦啦啦,又见熟人啦! 看到高挑小青年,杜妙姝一溜儿的越过几人,风风火火的跑去找老熟人,冲得离一对母子很近时,热情洋溢的打招呼:“嗨,杨校草,真巧啊,你也今天去学校吗?” 杨斌彬拖着一只行李箱,和妈妈不急不慢的去候车室,行人匆匆,谁也不在意谁,他也没太关注其他人,当听到熟悉的声音,不觉微微一怔,自高考发布成绩之后,他不愿露面,同学们也各顾各的,大家也没什么联络,他几乎忘记杜同学那个人了。 如今,乍然听声音,他在最初的一刹那还有点反应不过,下意识的望过去,一侧走来个秀气的女生,扎着马尾,青春靓丽。 看到杜同学,杨斌彬又不禁想起自己的成绩差杜同学一大截,心里涌上羞耻感,“嗯”了一声,低头继续走。 “小彬,是你同学吗?”杨太太看到容光焕发的女生,偏头问儿子。 “算是吧。”杨斌彬不想跟杜同学有过多的牵扯,淡然的回妈妈一句,加快脚步。 杨太太略带鄙夷的打量女学生,模样儿还可以,不过,配不上她儿子,他儿子又帅脑瓜子也好,倒贴的女孩子多了去,没有好家世好后台,只能给她儿子当临时床伴,她是不会让人进门的。 杨家母子那啥眼神? 杜妙姝虽然有时有点马大哈,却不是傻子,杨家母子那明显嫌弃的眼神还是能区分出来的,眼珠一转,浑身未觉似的笑语连珠:“哎呀,这还没上大学就不认同学,架子还真大,难头就是乐乐妞说的校草派头?不对呀,当年晁学长晁帅哥艳冠三中,名压全校的时候就算他不愿意跟他看不上眼的人交流,也没有像杨校草这样摆架子啊。 哦,我想起来了,杨校草可是三中公认的情圣,谁人不知哪人不晓杨校草只对张婧美女屈膝卑躬,对其他人一向是黑白巅倒不屑一顾,只可惜,张婧美女只喜欢晁宇博同学啊,说到晁同学,我又记起来了,乐乐小妞读青大,跟晁同学同校,乐小妞说晁学长是青大学生会主席,前晚还发了一张和晁同学的合照给我,帅呆了好吗,如果张婧美女看到照片,估计会高兴的睡不着觉吧。 哦哦,不好意思,我忘记杨校草和晁同学是情敌,想来不愿听到晁同学的名字的,哎,我说杨校草,你今天去上大学,张婧咋没来送你?不对不对,我弄错了,应该说你怎么没邀张婧一起走?不是听说你痴心一片,在送了无数礼物无数珍品,又要送手机的撒钞票似的攻势下终于打动张婧,张婧答应你的追求了吗? 唉,瞧我了,说那么多,倒把正事忘记了,杨同学去哪读书?是外省还是本省?或者是去首都?” 杜同学口直心快,说话都不打停顿的,一顿噼喱啪啦,口沫横飞,一连泄露出n多的信息,让人应接不暇。 至少,杨太太就被说懵了,她儿子追一个女生?还是屈膝卑躬,一片痴心?! 愣了愣,杨太太霍然回神,感觉听了一场天大的笑话,她儿子那么优秀,倒贴的女生一大把,哪用得着去追女生? 杨斌彬的脸都绿了,狠狠的瞪视杜妙姝,气得想撕她的嘴,他竟从不知道杜妙姝有那般好的口才。 “这位女同学,我家小彬读首府读e北大学,你读的是哪所大学?几本的?”杨太太从最初的晕头转向中镇定下来,慈祥的回答女同学,顺带的关心女同学。 杨斌彬听到妈妈问杜同学读哪所大学,上几本,顿觉不好,他比杜妙姝还低几十分,杜妙姝读的学校必定比他更好,他刚想转移话题,却是迟了一步,杜妙姝已欢笑的回话。 “阿姨好啊,恭喜你儿子上e大,我嘛平日成绩一般般,好在我个有好同桌,在同桌帮忙补习下考发挥得不错,勉勉强强考了593分,被汉大录取,今天去报道,说来真巧,当初我和杨同学曾经高一同班,后来又同是理科,现在读大学也在同一所城市呢。” 杜同学跟长辈说话一改张扬个性,温顺乖巧,笑容羞涩,即有少女的青涩,又不失活泼开朗,笑容与喜悦从眉宇间溢出来,满满的是青春的味道。 593分,汉大? 杨太太唇角完美的笑容僵了僵,她儿子528分,女同学比她儿子多几十分,她儿子读的是e大,女同学读汉大,她儿子又比女同学差一点点。 汉大与e大虽然都是e省首府的大学,然而,汉大是全国性的一流大学,e大只是省内一本大学排名在前的大学,两者存在差距。 原以为是个没用的小丫头,谁知竟看走眼让自己阴沟翻船,大失颜面的杨太太,僵硬的恭喜一句,催儿子快走。 “阿姨慢些走,不急的。”看着脚步匆匆的杨家母子,杜妙姝顿觉神清气爽,笑嘻嘻的提醒一句,嗯,这种打脸的事最爽了! 她正想转身去候车室,发现又一波人马涌来,不由多瞅了一瞅,视线落到一对母女身上,眼神如火炬般闪烁出亮光,挥臂大喊:“杨斌彬同学,你等等诶,你女神张婧美女来了。” 她冲着杨家母子喊了一声,又朝稍远一点的女同学喊:“张婧张婧,这边这边,杨斌彬也在这里呢。” 被杜同学那么一声大喊,行色匆匆的人不禁好奇的张望。 张婧来了?! 听到杜同学的呼嚷声,匆匆避开的杨斌彬后背一紧,在假期,尤其是不久前的几天,张婧打了好多电话,他虽然把她拉进黑名单,但是,还是看到了信息。 “小彬,你真追过姓张的女生?”听到女同学指名道姓的一喊,杨太太气得脸发青,那个女同学分明就是来败坏他儿子名声的。 “嗯。妈,我们进候车室,很快就可以进站了。”杨斌彬不愿多谈关于张婧的事,小声的嗯一声,走得更快。 他不想再见张婧,如果真跟张婧碰面,万一张婧头脑发浑说出和他的事来,被多管闲事的人听去或弄个视频发网上,对他的名声不好。 他只希望马上就到进站时间,好避开张婧,心里那么期盼着,广播响起,传出温柔的女声:“乘坐xxx车次的旅客,请携带行李车票准备检票进站……” 广播员通知可检票的车号正是自己要乘的车次,杨斌彬大喜过望,拖着行李小跑:“妈,快点,我们坐的车检票了。” 杨太太本来听到儿子的话心中窝着一丝火,听到检票进站通知,当下也顾不得找儿子算帐,急急的赶往候车室。 杜妙姝同学扯开嗓子一吼,看到张婧还在东张西望,又跳又挥手,并回头去看杨家母子,发现那两人匆匆跑向候车室,她立马跑向张婧,杨校草进了候车室,比较好找,紧要的是把张婧领进去,好让张同学跟杨校草碰面。 张婧穿的是碎花连衣长裙,因为天热,头发也扎起来,原本张爸是觉得孩子可以复读一年,而张婧也想复读,又怕自己怀孕流产的事传开到时在学校呆不下去,出于各种原因考虑最终决定去读三本大学。 她读的学校也在首府,明天开学,张婧妈吴嫂子送姑娘去报道,母女俩怕赶不上车,昨天就到拾市,在车站附近挂个小旅社住一晚,离发车时间没太久了才出发到车站等车。 张婧因被乐韵揭破怀孕的事,对各种声音有过敏反应,听到杜妙妙的声音,下意识的就想逃避,当听到杨斌彬的名字,也不顾得跟杜妙姝不对盘,快速寻找杜同学,只有找到杜妙姝,才能更快找到杨斌彬,她急切的想找杨斌彬。 吴嫂子不认识杜同学,听到人喊女儿以为是好友,帮着寻找,东张西望一阵才看到个女生跑来,忙迎上前去汇合。 张婧也小跑起来,很快就跟杜妙姝碰头,不待张同学问什么,杜同学特别体贴入微,一起帮拖行李,一边催:“张婧,杨斌彬刚进候车室,快走。” 张婧也没空管杜妙姝为何那么好心,拖着行李蹬蹬小跑,吴嫂子也快跑起来,三人急匆匆的跑过车站前的广场,进候车室门,凭票进候车大厅。 杨斌彬母子匆匆进大厅,在验票站台排队,当张婧母女跑进大厅,杨同学母子验完票,过了验票站。 杜妙姝进候车室便四下扫描,发现杨校草在验票,赶紧指给张婧看:“杨斌彬在哪里,验票进站了,其实,这次没碰上也没关系,杨校草在e大,放假或假期你有空可以去找他的。” 张婧听说杨斌彬验票进站了,飞跑向验票站口,果然看到杨斌彬走向站台那边而去,她气得狠狠的抓着栏杆,几乎咬破唇,杨斌彬竟然躲着她,可恨! 杜妙姝看到张婧追去看杨校草,把行李给张婧妈,自己去找自己爸妈和弟弟,杨校草验票进站,张婧来迟,两人没碰上面,也没戏可看,现在不走更待何时? 可惜了啊,一场好戏就那么阴差阳错的错过了,如果杨校草坐的车再迟点发车,当他和张婧聊一聊,说不定就能看到一场你侬我侬、依依惜别的情感大戏,当然,也可能是那种一方始动心另一方已变心,然后就是反目成仇的世界大战。 可惜可惜啊…… 杜妙姝边摇头边一蹦三跳的跑去找亲人,她以为能看好戏才那么热心,然后也好说过给乐乐小妞听,如今没戏唱了,也没多少说头啦。 女生最初热情有加,等陪同到达候车室又默声不响的走了,让吴嫂子纳闷不已,只好自己找个空座位,放好行李,坐着等。 张婧眼睁睁的看着杨斌彬与人流走远,气得肝疼也无济于事,气冲冲的找到妈妈,坐下熬时间,她还在为杨斌彬的事生气,也就把杜同学抛去脑后去了,等了约半个钟,她要坐的车到点,母女两验票进站,当坐上车,她才想起杜同学,想问问杜妙姝知不知杨斌彬具体在哪读书,却又晚了。 就算没有看到好戏,杜妙姝还是很满足的,至少她成功呛到杨校草了啊,那种把以前瞧不起自己的家伙踩一脚的感觉简直不能再好。 有那份好心情伴随着,杜同学也踏上去首府的车,迈出了去往那满心期待的大学开创新生活的第一步。 当某些同学清早赶车时,周秋凤也装着两个箱子赶到街上,并成功赶上去县城的首班车,把东西运上车,连钱和一张纸条一起交给售票,请人帮代寄东西。 乡里有邮局,考虑到某位工作人员跟张婧家的关系,她也并不想去寄,宁愿托付班车司机和售票员,这些年来,乡里经常有人请他们代寄东西或者去县城快递点取快递,司机和售票员们信用度很好,让人放心。 周秋凤的东西是寄往京都给她姑娘的,乐乐去报道时带两只行李箱,能装的东西有限,只装走适时季的衣服和备用的一两件外套,毛衣之类的没带,她帮寄。 将东西交给售票员,车还没发车,周秋凤也没等,开着电动三轮在街上购了一堆东西,回到梅村又在村里绕了一阵,然后才回家。 她刚回到乐家没多久,三位村民到乐家,上乐家的二楼观看一阵,双方又交流一阵,意见达成一致,愉快的下楼。 送走三位村人,周秋凤动手搬楼上堆放的柴,绑成一扎一扎的,从二楼扔下去,丢在屋后的空地下,她还没清理好柴,一位村民开着手扶拖拉机,送来一车砖,倒在乐家门前的空地上又去运输。 很快,另两位村民运来一架吊砖吊重物的机器,搬上二楼组架好,一个在一楼,把红砖装在车斗里吊上机器上,一个在二楼接应,把砖缷载堆二楼。 看那架式,人人都知道是准备加建楼房了。 周奶奶发现乐家的动静,跑去女婿家一趟,回去时笑咪咪的,当到中午,等儿子下地回来,立马让儿子去帮妹子妹夫帮忙。 “我懂。妈,我下午就去帮小凤家打小工。”周哥在回家时看到拖拉机在给乐家运砖,他也是干过建筑工地的,当然知道妹妹家准备做啥。 “乐清家有那么多间屋,怎么还盖二楼。”周嫂不太乐意,地里的红薯苗还没翻完,老公去乐家帮忙的话,余下的活就全是她的。 至于周家的两小孩,周春梅昨天回市里学校上学,周天明收完稻谷没几天又跑去外婆家跟外表玩耍,明天开学才会去学校。 “为什么不能盖?”周哥冷眼看老婆:“乐家盖房又不用问你要钱,你管人家家里宽不宽。” 周嫂子噎得胸口发疼,愣是一句话也不敢再说,她再说的话,周哥肯定又会说他们盖房时周秋凤拿了几万块钱的事,到时要她也拿几万给乐家盖房就亏大了。 到中午,周秋凤才把堆二楼的柴全部扔到屋后,中午招待三位做工师父,下午她再把扔下楼的柴一扎扎的码在屋后一角。 周哥说话算话,下午就去乐家帮运砖上二楼,村里做砖瓦工的师父都是很熟悉的,哪里有活做需要人手会相邀做工,周哥以前就和村人一起去建工地或帮人建房,也可以说是同一伙人,合作有默契。 周秋凤自己作主加盖二楼,事先没通知乐父,因此,当乐爸傍晚回家,看到家门前的砖和二楼的机器只有震惊脸,老半天才找到魂,拄着拐杖一脚高一脚低,歪歪斜斜的跑进家。 “小凤小凤……”一路喊着,当看到去后院喂猪回来,从楼梯间通向屋后的那条门出来的老婆,他立即就憨了:“小凤,你……你叫人盖楼了啊?” “嗯,怎么,你有意见?”周秋凤提着装猪食的空桶,女王气势十足。 因为自己不能总守在家,周秋凤跟做工师父说好把房子包给做工师父,主家不用管一日三餐,因此到傍晚,做工的人收工,不在乐家吃饭,没有旁人在,她也不介意当母老虎。 “没有没有,没有意见,”乐爸被瞪得缩缩脖子,讨好的还以笑脸:“老婆,你做主的事,我没意见,就是……就是钱的问题,咱们钱够吗?” “够,你给我的存折有一万多,我手头有三万多块,乐乐眼前一二年不用我们负责学杂费用,先用这钱盖二楼,然后帮乐乐攒钱能供应得上,我跟大工师父粗略的算了一下,材料大概二万五左右,工钱不会超一五万,足够了。” 在准备盖二楼前,周秋凤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把各方面因素都计算进去,哪里大约需要多少钱,家里的钱够不够,计划得一清二楚。 她敢那么做,前提是乐乐上学不用家里负责,如果要供乐乐读大学,手头的钱是不够的,盖楼子的事还要等几年再做考虑。 乐乐有奖学金,至少三年内不用家里给钱,那么,手头的钱闲着也是闲着,可以先用,等盖好二楼,再攒钱供乐乐读书也来得及,她算得很清楚,乐清上班,一个月工资够她们生活所需,她种菜卖,一年田里地里的东西卖点或者养猪养鸡鸭卖,那些钱能攒起来,攒个三两年,也就够给乐乐花费了。 把方方面面计算无误,确认可以行动,然后当即就拍板定案,将计划付诸于行动,关于乐清的意见,呃,周秋凤觉得那不是问题,女人管家,关于如何过日子的事她说了算。 “小凤,你的私房钱你得留着傍身,怎么能用你的。”乐爸羞得脸都红了,他积攒数年也才一万多块,好少。 “为什么不能用?留私房钱是怕儿女将来不孝,有钱傍身也能过日子,我进了乐家就是乐家人,还分什么你的我的,我将来有乐乐养老,后事无忧,还留私房钱做什么?让它发霉呀,乐大哥,是男人就别啰嗦,去帮烧火煮猪潲,我还要去园里割红薯藤。” “……嗯,我去烧火。”乐爸喉咙发硬,急急去厨房,小凤都说这份上了,他还能说什么?什么都不用说,以后相扶着过日子,一起变老,等将来乐乐结婚生子,共看儿孙绕膝,享天伦之乐,那就是对小凤最好的回答。 周秋凤满意的笑了,她说了要当好家当然要做到,把楼建完整,家才是完美的家,那样才算是当好了家,至于钱,钱是赚来的,要赚钱也要适当的花钱,有出有进才合生活规律。 肯干,生活就会越来越有奔头,周秋凤对未来有信心,看乐清去管火,不用担心灶火,提桶到屋前水池清洗干净,洗手,去园里摘红薯藤 周秋凤作主修房事前连乐爸都没通知,远在京都的乐韵就更加不知道了,她在忙,忙考试。 当天上午一部生新生做空腹抽血,体验,一部分参观学校,乐同学就是参观学校的那一拨,下午,全体新生统一综合测试。 学前综合测试也是事关选修课程的,只分文、理,不分专业,新生全部去校综合大楼,同时进行考试。 综合大楼又美名曰“考试大楼”,各种大型考试均在其楼进行,有数层楼是专用考试场地,也是大型会议室,可开会,开考试,或学习授课,最大的能容千人同考,小的也能容一百余人,还有各种计算机等专用考试室。 文理分开,虽不分专业,一般以院系划在同一个会议室。 医学部与另一个院系同在一个约能容五百人的中型会议室,实际只有二百多人,因为考试时也跟高考相似,单人坐一桌,人与人之间空一排座。 考试不给带手机和掌上电脑,只需带文具用品。 下午二点开考,乐韵和戴良钰吴恒徐长天随大部队到达考场,各自寻座,学前综合测试不像高考要对号入座,大家自行坐,坐单排列号就行。 乐同学从小学到高中,万年第一排,所以只要让她选择,习惯首选第一排,因此,仍然选第一排坐。 徐同学几个特别萌,抢乐同学左右与后面的位置给坐了,四人形成四方阵。 二点开考,一点五十分发卷,五十五分时让学生检查试卷,到二点,以统一敲钟声为号,始答卷。 英语是摘出去单独考,学前综合测试的文科包览全部科目,有语、数、政治、历史、地理;理科包括语、数、生物、化数、物理。 每科五门,每一科都有考,语文没有作文,只有阅读理解。 也因包括全科每一门,测试极具考验,毕竟,谁也不知道出的题是哪个犄角旮旯里的知识。 当检查试卷时,有多少人想晕过去那就不得而知,反正在每年综合测试时都是如高考,难免几家欢喜几家愁。 乐韵检查试卷时一目十行似的一扫而过,也把各种题型扫进大脑,当答卷号令一响,开始工工整整的答卷。 考场各个角装有摄像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拍摄全场,杜绝作弊,也有讲师监考,庄重而严肃。 戴良钰坐在乐同学右手方,开考几分钟后偷偷用眼角余光瞄了瞄小萝莉,发现那丫的奋笔疾书,不动不摇坐如钟,自己赶紧低头答题,遇到不能下决心的题先跳过。 打从答案开始,乐韵就开启疯狂工作模式,全神贯注的写答案,论起来,考试难度不高,至少比高考题的难度要稍低,就是题型太宽,考得有点刁钻。 两个老师监考,巡场,巡视第一圈时,一位老师到乐同学身边站了几分钟,默默的走开,然后,另一位老师巡到前方,站乐同学身边立了三五分钟之久,巡第三圈时,两老师又分别在乐同学身边静默一阵。 于是,全场同学无比感激不知是谁的第一排的那位同学,因为那位太吸睛,老师们总爱去那里呆,让他们压力大减。 当老师第四次巡场,万俟教授一步三晃的晃进考场,两位讲师冲老教授点头笑笑,继续巡视。 万俟教授背着手儿,慢吞吞的巡一圈,然后在乐小同学身侧停下,越看,那眼镜片后的双目越亮,呆了足足有八分钟之久,老教授笑咪咪的一步三摇的晃出门,继续溜弯儿去了。 待监考第六次巡场,乐韵利落的答完最后一道题,放下笔,将试卷按顺序摆好,答题卡卷放最上端,再用草稿纸扣在表面。 则巡场过来的老师,愕然的抬腕看手表,刚刚三点半! 测试从2点到5点,为时三个钟,刚三点半,意思就是某同学仅只用一个半钟做完了三个钟才能做完的题,她是全做完了,还是有些不会? 监考老师走近,轻轻的移开盖答卷的草稿纸,看学生的答题卷和答题卡,看一面没空题,再翻,没空题,再翻,没空,左看右看,全答了,字迹标准,一笔楷体,秀丽工整,干净端庄。 “老师,可以交卷吗?”看到老师看完自己的试卷又盖起来,乐韵小小声的问,每个老师走一圈都要瞅几眼,她被瞅得头皮发麻,不想呆下去了。 “……”老师嘴唇微微的迟疑一下:“可以。”考试规定,开考一个钟后就可以交卷。 嗷,解放了! 乐韵欣喜万分,抓起自己的笔和橡皮擦,轻手轻脚的移出座位,为了不影响别人,她猫腰,半蹲在地面,踩着猫步跑往门口。 监考老师眼角上扬,露出赞赏的眼神,懂得体谅他人,心思细腻,是个好孩子。 戴良钰经常关注小萝莉,发现她交卷,整个人都不太好了,小萝莉就做完了?!他飞快的望向其他人,发现吴同学和徐同学也望着开溜的小萝莉发傻,他的心总算平衡点儿。 三只被打击到的同学,默默的看小萝莉溜到门口,默默的收回视线,默默的跟题海开撕。 乐同学猫着腰,无声无息的溜到门口,急急的蹿出去,赶紧跑路,途中又经过两个会议室,为不影响里面的同学考试,再次猫腰从窗外走廊溜走。 乘电梯下楼,出电梯大厅到楼外,看到草地坐着的导师先生和精美少年哥哥正在聊天,飞快的跑过去:“万俟教授,晁哥哥!” 万俟教授和晁会长正在谈天说地,谈得正是投机,听到清脆如风铃撞击美玉似的软糯脆音,双双扭头,当看到蹦蹦跳跳跑来的小女孩,双双震懵,考……考完了?! “乐乐,你做完题了啊?”晁宇博没有掩饰惊讶,目迎欢奔而来的小女孩儿,小乐乐喜悦的时候才像个十四岁的孩子。 “嗯,答完题了。”乐韵飞蹿到美少年身边,以摔屁股墩的方式坐下去。 “全答完了?”万俟教授看腕表,一个半钟多一点点儿,那么短的时间,能做完全部试题? “全答完了。” “小乐同学,你告诉你,你高考用了多少时间。”万俟教授挪挪屁股,换个最舒适的坐姿,兴致勃勃的问。 “语文数学理综提前一小时完成,英语大概提前四十分钟答完题。”乐同学是个诚实的好孩子,不会说谎。 “你厉害。”万俟教授乐得合不拢嘴,提前一个钟或提前四十分钟答完所的题目还能考个满分,这速度,牛! 原本他还的点担心小家伙这么早出来,有可能会考得不理想,听她一席话,老教授放心了,学前测试最难也就跟高考差不多,小同学连高考题也能提前完成,这次怎么说也不会太差。 “你怎么会提前出场?是不是坐着无趣,想出来看帅哥。”他又笑吟吟的打趣。 “因为监考老师和您老老催我呀,您老进去查岗呆我身边瞅我,两监考老师每次巡视一圈都会关心我答题到哪了,我哪敢多呆,做完就跑啦。” “教授,跑去故意催卷是不道德的,会给学生造成心理压力。倘若乐乐这次考得不完美,你也跟着很没面子。”美少年秀气的长眉微微斜指发鬃,凤目里满满的是正义感。 “咳咳……,我们是表示关心,小同学意志坚强坚韧,是不会被这点外力影响的。”被少年那双清泠泠的凤目一瞅,万俟教授不由心虚。 “教授的出发点是好的,我还是不怎么赞成,乐乐晚上还要考英语,我先送乐乐回去温习功课,不陪教授喽。” 美少年拉起小女孩跑路,令万俟教授只有瞪眼的份,老晁的臭孙子太可恶,还没从政呢,这么年青就有颗七巧玲珑心,就这么把他的小学生给抢走了,简直……让人想骂娘。 他想骂娘,骂老晁那家伙,凭什么那老死板的家伙的儿子能生出这么个孩子,破老晁有这么个孙子就算了,偏偏还捡来这么个可爱小姑娘,老晁家的好运好得爆棚,他不服。 若不是这两天有事,万俟教授一定会立马就杀去晁家,跟老晁老鬼好好的说道说道,要是一言不合,大不了捋袖子撕一架。 气愤的目送风姿灼灼的俊美少年带着可爱娇小活泼开朗的小学生登上轿车,老教授气呼呼的站起来拍拍草屑,转身走向大楼电梯厅,哼,他去巡考去,看看还能不能揪出几个心理素质超好的好苗子。 精美少年坐上驾驶室,看到奇葩教授走向大楼而去,唇角溢出奸计得逞的笑容,去吧去吧,多去巡几圈,吓得多几个学生早点交卷,那样乐乐就不是唯一个提前交卷的人。 “晁哥哥,咱们跑了,万俟教授是不是生气啦?”乐韵看到气昂昂去大楼的教授,有点小纠结,教授想拉他们聊天聊地,他们溜了不理他,他会不会孤单。 “不会,教授只会因学生不重视知识和学术而生气,其他的事是不放心上的,教授也是监考人员,他巡考去了。”别人的监考人员身份是学校安排的,教授是自告奋勇毛遂自荐去抢来巡考工作的,老教授的目的是什么,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乐同学同情其他同学,照教授那巡考方式,说不定会吓到几个人,毕竟像那样站人面前,让人心里压力蛮大的,她任凭监考老师次次站自己面前也能心静如水,只因为考的她会,有足够的自信。 “乐乐,你估计你能考多少分?”少年启车,徐徐而行。 “如果不扣印象分,最少九十八。” “乐乐牛,英语争取拿满分吧,也好让某些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20/20067/3209107.html 第三十六章 军训 精致娇美的少年从万俟教授身边带走活泼可爱的小女孩回到状元楼登四楼宿舍,优雅的丢开背包,美美的享受属于他独特的一份水果——最后一个无污梁西瓜。 少年一个人啃完大半个西瓜,啃掉两个西红柿,跑趟卫生间,畅快淋漓的排毒除污完毕,整理礼表,重新坐于小客厅写字台前,打开笔记本,打开英语授课录音任它播放,他自己则敲电脑,做自己的工作。 乐同学的电脑也放桌上,有专线连接两条台电脑进行数据传输,她本人抱着厚厚的英语词典,在讲课录音里记英语词典。 到黄昏时刻,乐同学仍然在英语录音对话里煮饭,煮饭,直到开饭才暂时中断播放,当吃到第一口菜,羸弱娇贵少年一脸惊讶:“乐乐,你不是说你的原材料用光光了吗?” “别人来就是用光光了,晁哥哥的份子必须要留着啊,我带的药材本来就是给晁哥哥食补的,军训我没时间做药膳,排毒清肠的水果也吃完了,从明天开始晁哥哥喝清肺除尘养身茶,观察半个月看看身体肌能得到多少改善,如果效果不佳,晁哥哥不仅要按以前药方喝药,还要辅以一段时间的药膳,然后才能服营养丸。” 乐同学笑得眉眼弯弯,军训、上课时间,她要努力读取各种书籍,不愿花时间做饭,毕竟做饭是项很耗时间的活儿,三五个人的话,就算不做复杂的菜式,就是简单的炒菜也要炒好几个菜,至少要半个钟以上,太耽误时间。 如若是她一个人或者炒两个的菜,十来分钟就搞定,就算保汤,她也可以一边看书一边等,不会浪费太多时间。 “嗯嗯嗯,以后别人来了,乐乐不用做药膳,高兴了做顿饭让他们吃,不高兴了水都不给他们喝,反正那些家伙身体好得不得了,大冬天丢雪里冰两小时都死不了的,哪用得着食补,补了也是浪费。” 晁宇博很不厚道的黑自己的发小兄弟、同学以及顺带的黑了一把燕少和柳少,反正啦,那些个人个个健康得不得了,一年难得得回感冒,让他们吃药膳,纯属是牛嚼牡丹。 他呢,他天生各种虚,所以要食补药补,乐乐的好吃的给他吃就好。当然,晁同学绝对不承认自己小气,不承认自己舍不得跟人分享。 乐韵没形像的笑得咧开嘴,那小样儿特别的招人恨,晁宇博感觉自己的小心思被看穿,面上死不认输,一本正经的吃饭。 晚上19-21点考英语,两人吃完晚餐,又看了一个钟的书,到七点十分,少年开车送人去考试楼。 考试提前四十分钟进场,很早就来的同学坐草坪上等,当到点儿就入场。 戴同学、徐同学和吴同学仨六点多钟就到大楼前,一直等啊等,等到到入场点来了还没等到小萝莉,只好先入会议室。 三同学仍选择下午所坐的位置,静坐十来分钟,小萝莉翩然而至,她明明姗姗来迟,却云淡风轻,没有丝毫紧张感。 当小女生一坐下,三男生就凑过去,个个皆是求真相的脸:“小萝莉,你下午跑得那么早,有没做完题?” “做完了。”被围观,乐韵眨眨眼睛,一脸不解外加奇怪,她没做完题,敢跑吗? 三男生望天,真做完了?特么的,那是什么速度? “小萝莉,咱们打个商量,英语你又提前做完的话能不能别早跑,你跑了,感觉压力山大啊。” 下午因小萝莉一跑,考场中压力骤增,到点后好几个人嚷嚷没做完,完全是因小萝莉跑了老师们跑来巡视时自己太紧张所致。 “如果老师们不来关心我的话,我努力等考完。” “……”三男生无言以对,忧伤的趴桌,讲真,如果监考老师也经常来自己面前盯着自己,他们也吃不消,如若他们面临下午监考老师到小萝莉桌边的频繁次数,估计早崩溃了。 要知道考试本身就让人紧张,如果老师还跑来瞅,那紧张感会成几何倍数骤增,不怕怀疑老师自己作弊,也会让人怀疑自己答题的正确性。 四人说话很小声,倒不怕影响到别人,而许多同室考试的人看到小萝莉满满的是怜惜,他们大部分是不相信小女生做完题了,一致相信她是因为老师频频驻足留连,顶不住压力,答题答到估计及格后就先离场。 他们觉得如果换住自己也顶不住,确认能及格就跑,要不然,经常那样被老师光顾,心浮气燥,也难以静心做题。 他们只希望晚上监考老师最好仍然重点关心小女生,不要跑来光顾自己,那样自己就安全了,至于小女生会如何,他们只表示同情,有道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死道友不死贫道嘛。 戴同学仨窃窃私语几句,赶紧正经危坐,老师来了! 老师抱着试卷答案卷和收音机进场,代表着开考时间近在眼前,全场肃静,稍稍等几分钟,发试卷,检查有没漏题或字迹不清。 英语考试有听力,不用学生带收音机,老师有准备,调到音频频道,到点时就能收到统一播放听试考题,只重复一遍,然后答题。 答完听力,正式考笔试。 一位监考老师慢悠悠的踱到乐小同学面前,看她的听力答案,看她答题,看了足足十来分钟,实在不好意思杵着不动,踱去巡场,然后,另一位从另一边巡过来,淡定的守着小女生答题,过了七八分钟,他慢慢踱开。 然后,两位监考好似盯上小女生,每隔段时间巡视全场,巡着巡着就巡到她那里去歇歇。 同场新生全体为小女生默哀,他们觉得那个小女生上辈子一定得罪了全世界的老师,所以考试才如此受“青睐”,他们表示,他们一点不嫉妒那位女生,真的,哪怕两位监考老师从开场到结尾只亲近小女生,他们也会欣然祝福小女生好运的。 考试进行到四十分钟时,万俟教授又巡考,他先正儿八经的在考场里踱一圈,然后理所当然的,不负众望的、如众所盼的也光临小女生桌前,站成一座雕像。 他自始致终保持严肃脸,让偶尔抬头望向老教授的学生们心惊胆颤,然后再也不敢直视他。 老教授在小萝莉面前停留良久,才恋恋不舍、一步三停的踱出考场,去吓唬其他考场的学生。 一直埋首做题的乐韵,每当监考老师过来,她就忍不住抽嘴角,撇了多次嘴角后彻底的无语,任老师把自己当猴儿观赏。 答题到五十分钟,到最后一题,十五分钟后,全部答完,默默的整理好试卷,当老师踱过来,向老师申请提前离场。 监考老师大手一挥,嗯,准了。 戴同学吴同学徐同学震惊得成大饼脸,又又……提前走了!冏,可怜的小萝莉是得罪哪门神灵了哟,怎么就那么受老师们“厚受”。 众生:“……”可怜的人啊,又被老师硬生生的给“看”看得早早离场了啊,愿菩萨保佑她及格,阿门! 众生以无比同情的目送小女生离开,怀揣祈祷老师不要重视自己的心情继续答题,然后,怀着无比庆幸的激动心情结束考试,考完了,接下来就是在军训中等成绩,那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接下来的军训。 军训,大学生涯必不可少的一页。 军训,让人期待而又忐忑。 在无数人无比复杂的心情里,9月1日如期而来。 9月的第一天,是个最激动季节的开始,无数高校中学小学开学,无数莘莘学生踏着金秋的喜色,迎来大学,迎来军训。 青大的新生们也终于迎来了大学神圣军训的第一天,头一天晚上不论睡着了还是没睡着,皆起个大早,小部分空腹赶去做抽血体验,大部分跑去美美的饱餐一顿,然后穿上军训服,军训鞋帽,全副武装的整理好,陆陆续续的赶往综合体育场,等着集合。 排在最后去空腹体检的小部分新生,抽血后飞快的去吃早餐,然后也赶往集合点,他们在去体验时就换上军训装,不用再回宿舍换衣服,省去部分时间。 晁同学是个好哥哥,果断的丢下各种不管是正式的还是非正式的公务,无论如何也要承担接送工作,还特别傲娇的掐时间,不早不晚,在快到集合前十来分钟把人送到大操场,他才开车去综合体育馆主持学生会的工作。 16级新生军训服是海军迷彩,蓝中带白的那种迷彩服,组成方块队的新生连队就像一大片一大片的彩云落在地面。 新生们精神焕发,神采亦亦,以饱满的精神迎接即将来的军训开训。 来得比较晚的乐同学,暗中碎碎念地嘀咕着“没人认识我”,穿越排成整整齐齐的方块队,找到自己的队伍归队。 看到顶着包子脸的小萝莉出现,戴同学等人努力的忍着笑,小萝莉一般来说总是一张笑脸,比太阳花还热烈,猛不丁的看到她那气鼓鼓的小模样,那感觉特别的好。 他们猜想小萝莉之所以不开心,估计还是因为昨天考试倍受老师“青睐”的事儿,毕竟那种处在监考眼皮子底下的滋味可不美妙。 男生们也没空去逗小萝莉,老师们已经在检查队伍,主负责人拿着大喇叭在叫整顿队,做出发准备。 人人再次整理衣服,把自己整得整整齐齐,整装待发。 各班各连各营到位,军训队列队出发去体育综合馆参加军训开训典礼,一个方阵一个方阵的开拔,队伍移动,像一条水浪起起伏伏。 先峰队到达综合馆,以班为列,列队鱼贯而入,每班有预定位置,进馆到指定位置入座,馆内空位被一块一块的填满,有型有样,整齐有序。 无人喧哗,人人坐下后坐得笔直,很快新生队伍悉数入座,统一的服装,整齐的队形,自信、坚强坚定的眼神,那积极向上的精神气一览无余,偌大的会馆端严而肃穆。 学生会是无处不在的,这种时候,仍由学生会先负责主持。 新生进场,观礼嘉宾们也依次而至,嘉宾们仍是受邀出席开学典礼的嘉宾们,他们皆是本年入青大的高考状元的母校的校长或领导代表,受邀请到青大出席开学、军训开训典礼,之后还将在青大参观游览三二天。 九点时分,校领导们和军训指挥人员入场,当众领导入座,军训总指挥作开场前的简短讲话以欢接教官队伍入场。 震耳欲聋的掌声里,军训教官们列着整齐的队伍,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铿锵而来,人人着短袖夏季训作服,年青的面容刚毅,眼神坚定,训练有素的队伍穿过走道,走至主席台前,列队向青大校领导和军训总指挥敬礼。 然后,一致转向,向全体新生敬礼,再列队听指挥官吩咐。 军训总指挥向全体新生介绍军训教官,军训教官团指挥团长,请教官们先入座,随之,开训典礼正式开始,全体起立,奏国歌,升国旗。 国旗以悬空的方式悬挂于会馆,面对主席台,总指挥做军训开训发言,接着是军训教官团长发言,青大党委领导做军训动员报告,军训教官团政委领导做动员发言,最后是军训新生代表发言,代表全体新生们宣誓遵守军训纪律、服从指挥,努力学习国防教育知识和技能,安全完成军训训练要求。 各领导人做了军训动员讲话,正式授军训营旗,将军训四营营旗授与军训教官团,代表着将新生们正式交给军训教官管理训练。 授旗也是开训典礼最后一个压轴环节,各营营长带领教官队到对应的军训营队位置,军训开训典礼结束。 典礼结束,意味着军训拉开序幕,新生们跟随营队教官依次出会馆,去军训场集合,与自己的教官们见面。 青大校园宽阔,有足够的场地供军训用,不需要去军营或去城外,因此,除了遇到特别的年份会把新生拉去军营训练,其他时基本在校内军训。 三千多名新生,上百个军训班,一个运动场是容纳不下的,人员分散,青大共有三个大运动场,皆按所在方位或所在地的名字而取名,简称西操,东操与紫操。 新生四个营,一部分去西操场,一部分在东操,一部分去紫操,紫操就是学生宿舍公寓楼区的运场场,离宿舍最近,最占便宜,最远的是西操,离宿舍较远。 医学部的新生们很荣幸的成为被划去西操的团队之中的其一,一拔队伍以跑操的方式跟着教官队跑向西操场。 新生军训开训典礼结束,校领导们和学生会成员们还有很多事要做,各自去忙碌。 青大老生们9月1、2日回校报道,学生会的成员们除了学生会的工作要做,还要去办注册入学,虽然学生会成员们有时可以用特权,可以提前或延后两天办理手续,不过,大多时候众成员们跟大众生们一样在1、2号注册,因为,只有这两天各个部门才正式上班,若是提前注册缴费,还得单独请工作人员上工。 燕少和柳少也在观礼嘉宾行列,当礼毕散场,两俊少从容退场,背着自己的背包,晃悠悠的晃向远方,两人特别的闲悠,特别的惬意。 有人悠闲有人忙,柳少和燕少闲得没事到处晃荡,而万俟教授很忙,他上午如时到阅卷室,“监督”改卷工作,昨天下午和晚上的入学测试试卷在新生考完后也封卷,送至阅卷室等候批阅。 负责阅卷的人员即有老师也有研究生或博士生,与高考相似,把考生的答卷扫描入库,然后在电脑上阅卷。 万俟教授跑到阅卷室,跟同样在阅卷室的老友一起喝喝茶,说说话,等着看结果,有时也帮阅阅卷。 身边有个人不停的瞎捣乱,让翟念德教授神烦,特别想把姓万俟的家伙一脚踢出门去,被抢了n回电脑后,当那家伙又凑过来时,翟教授忍无可忍,一伸胳膊将人给挡开:“去去去,你闪远些,别影响我工作。” “哧,小蹄子,给你三分颜色你还真开起染坊来了,你确定你在工作?”万俟教授鄙夷的丢白眼,甭以为他不知道这老货跑来这干什么,老家伙抢了他带的学生的位置,打着帮阅卷的幌子,实则就是查查有多少卷被阅,那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 “老万俟,你再给我乱取绰号试试?不要以为你的姓氏就不能产生奇怪的联想。”翟教授听万俟兴的发音就知他又乱喊雅号,他姓翟,是di,不是蹄子的蹄子,叫他小蹄子,分明就是学古人用语骂他,老万俟是欺负他不是文史类出身,不懂华夏语言的神奇么。 “怎的?”万俟教授一脸你不服就来撕的表情。 “哼,万俟,莫骑,你老成这样,女鬼都不想骑你,这‘莫骑’两字倒是很贴切。”翟教授回以不屑的鄙视脸。 教授,你们污了! 相邻近的几个学生,默默的垂头,当作自己耳朵有毛病,没听见那两位为老不尊的教授们讲的是啥意思,教授们可以污,他们私下可以污,在这种时刻,还是要维持光明伟岸,阳光正直的风度和形像的。 “小蹄子,你找揍?”万俟教授捋捋老胳膊,眼镜片后的眼睛闪出危险的光芒。 “咋的,又想动武?只许你欺负我,不许我还击,还有没天理了。”想活动筋骨,谁敢怕谁呀,他万俟是学医的,识人体穴位,他也是医科出身,他也懂。 “……”旁人仰天无语,教授,你俩都是六七十岁的老人了,能不能别这么幼稚,这里是工作场地,不是武馆好吗,请以身作则好吗,请君子动口不动手,要不然,教坏了他们怎么办? “教授,你们说的那个学号的新生成绩出来了一项。”一个无语埋头苦干的人,努力的翻找着东西,终于查到一个学号,赶紧向两位教授汇报。 “哈,出来了?”万俟教授闻之欣然大喜,早把翟教授那人那事给忘记爪哇国去了,兴致高昂的冲到青年学生工作电脑旁,睁大钛合金狗眼往屏幕上瞅。 他还没找到在哪,边找边喜滋滋的问:“是哪科?得分多少,能不能见人?” “哼哼,但愿让你失望。”翟教授很不爽,恨恨的瞪老万俟的后背。 “……先出的是英语,满分,150。”对着电脑的学生,虽然不想打击翟教授,还是很诚实的实话实说。 “我……”翟教授想骂人,那谁谁,你考个148、149都好,为啥的偏偏来个满分? “真的?哈哈,我就说我眼光好,我看中的小家伙错不了,嗯嗯,我的小学生争气。”万俟教授找到自己记在心里的学号,一瞅,乐得嘴都合不拢了。 “哼,我调答案看看,有没人眼花放了水。”翟教授不高兴,非常不高兴,想打击一下万俟,飞快的调健盘。 几个青年学生又想望天,教授,考卷至少经过三人之眼才定案,哪会那么轻易放水,再说,也没人会干那种事,来阅卷的老师们都是公正严明的,而学生们若放水,一旦发觉,那是要通报批评外加记过处分的,会大大影响他们的前程,他们不会自搬石头砸自脚。 “真金不怕火炼。”万俟教授一点也不慌,他守着小同学看得一阵子,他记得的答案当中的一些题,小同学全部正确,他相信小学生的实力。 翟教授可不是仅口头吓唬万俟教授,真把某位的答案卷调出来,自己审阅,瞅啊瞅,从头瞅到尾,从尾瞅到头,嗯,凭心而论,要他扣分,无从下手。 教授深觉无趣,默声不响的退出页面,继续改卷,心里老嫉妒万俟,大便宜让那老家伙捡去,真不爽。 “瞅完了,咋样,有没感觉?”万俟教授溜跶到老朋友身边,兴高采烈的想来个即兴采访。 “哼,别炫耀得太早,现在只是你的学生,一天不是你的关门弟子,就有可能被人抢走。”问感想?有啊,就是跟当年他看他得意学生的成绩是一样的,医学部又多一个天才,中医界又将多一颗新星,当浮一大白。 “你说的很对,不过,我有预感,小学生不会成为谁的关门弟子,因为目测她可能有位了不得的老师,像我们,只能是她的解惑老师,当不得授业恩师。” “万俟,你怎知小学生有授业恩师?” “我跟她聊过一阵子,推测出来的。” “如此说来,真是遗撼。” “哼,你是暗中想鼓掌庆祝吧,毕竟我可能得不到关门弟子,而你,却有了个得意门生。” “别那么说,我是真的遗撼啊,天才易见,鬼才难寻,我那得意门生是前几届当中的鬼才,你这个小学生也有鬼才的征兆,遇到潜力鬼才不能抢来教导,乃人生之一大撼事,无关个人恩怨。” “所以,总体来言,你赚了,你那位小家伙天生奇才,老符的门生也是天纵奇才,两个学生当年学前测试全满分,现在就看我的小学生是不是不输学长,成为满分第三人。” “错了,不是第三人,别忘记了,这五年来,除了我得意门生和老符的门生,还有经济系的那个小家伙也是满分。” “我知道小晁是满分啊,我说的是医学部满分第三人好吗,真是的,跟你说话常常牛头不对马嘴。” “噗-”听两教授聊天说地的学生,忍俊不住发出低笑,原谅他们,不是他们爱听墙角,实是在两老教授太逗,有时碰面就世界大战,有时亲得跟一个人似的。 “呸呸,你才是牛头,我是人。”翟教授连连嫌弃万俟教授,万俟是牛头,他绝对不是马嘴。 “哦,一时心有感叹,用错词儿,我是对牛弹琴……” 乐韵同学可不知导师先生为了等她的成绩,特意跑去阅卷室晃悠的事儿,她跟随大部队赶往西操。 平日去西操,就是踩个自行车也要几分钟,何况现在是步行,去西操的队伍们跑得气喘吁吁,那操场就是迟迟不见面。 当众生跑得个个汗流浃背,心脏有不胜负苛之感,那个名叫西操的运动场终于如害羞的少女,揭开一点面纱,露出神秘一角,那点轮廊,让人热血澎湃,于是,一大队人马一鼓作气,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疯奔。 群跑的力量是伟大的,一瞬间豪情万丈的队伍似长龙游舞,以万马奔腾之势冲至西操,当时有一大半的人倒下去喘气儿。 国防生们:“……”那么弱,一群弱鸡! 国防生们就在西操军训,他们于8月初就入校上国防教育课和军训,最初被拉去军营训三周,让一帮人体验了一番真正的军营生活,前几天刚拉回学校继续训练。 国防生们比新入学的新生们多训了一个月,那体力当然不可同日而语,不说是铁打的,让他们跑个一万米,绝对不会有人累趴下。 这当儿还在训练中的国防生,看到那冲进来就歪七歪八的队伍,早把当初自己也累成狗的糗样忘得一干二净,那眼光变得极为挑剔。 那就是啥啥的,嗯,典型的站着说话不腰疼。 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国防生,暗搓搓的鄙视新生,哼哼,跟他们同一个训练场,就等着震惊吧,等着被他们秒杀得体无完肤无脸见江东父老吧。 讲真,国防生们还是很开心新生队伍的加入的,有对比才有优劣,没有其他队伍,他们是唯一的,那么,看不到劣质的不合要求的队伍,教官对他们当然是美中求美,要求至善至美; 有了新生队伍就不一样,新生班无论如何都会比他们差,有新生班的散乱差,才显得他们的优异,那么一对比,教官们多少会觉得他们做得很不错,要求不会太严格,他们也能喘口气。 所以,说心里话,国防生们其实早就盼着新生快点报道快点军训,那样的话,他们军训场地就会有新伙伴啦。 国防生人数每年不同,去年招了百余人,本年仅只68人,最令人忧伤的是仅只有5女生,标准的阳盛阴衰。 68人分二个班军训,教官是驻京大军区指派的人员,军阶皆是少校,由此可见军部对身为部队预备军官的国防生们的重视度。 当国防生们一分神,两教官那脸立即就板得死紧,冷森森的发号施令,让人操练起来,不得偷懒。 众国防生还没得瑟够又进行残酷的训练,个个暗中泪崩。 冲进西操的新生,距离国防生们队隔着点距离,有些瘫坐下去,又怕被国防生笑话,赶紧跳起来,有些坐着起不来。 男生女生喘气如狗,乐韵:“……”那段路不远好吗? 她跑出了一身汗不假,但是,远远的不到喘不过气的那种程度,如今身处呼哧呼哧的声响里,她只脸红气不喘的,感觉好异类。 左右尽是喘气如牛的家伙,乐同学很纠结,想了三四秒,也佯装累,以手插腰,假喘几口,枪打出头鸟,她不想当那只被打的鸟儿,还是低调点儿吧。 分往西操的人不少,两个连,差点就拔去一个营,教官们也不催新生,和赶到场的老师们开小会,等大家喘顺气才喊“集合”。 众生火速就地整队,排排站好,站成一块一块的小方块队。 老师们让学生按营连班从一到三的顺序排好队,然后将人交给教官,教官整队,再分散,分别跑向各自要带的班级。 乐同学和戴同学等人眼巴巴的等着,教官很快就到,他体型瘦长,国字脸,皮肤晒得红黑红黑的。 “从现在起,我是你们军训期的教官,韩云涛。”到达自己要教化的班级前,韩云涛立正敬礼,自我介绍。 “教官好!”一群青年扯开嗓子吼。 “大家好,听我口令,向右转,从第一排起依次跟我走。” 口令一下,韩云涛先转身,带头小跑,带小队去安排给自己的军训区域。 向右转,乐韵是第一排的带头人,赶紧小跑跟上教官脚步,后面的同学依次跟上,去往未来不知是喜还是忧的地方训练。 /20/20067/3209108.html 第三十七章 决定 军训班队伍跑向四面八方,就像大型活动时放飞的和平鸽子,一窝蜂似的就散了,从高空看则恰似“一行白鹭上青天”,再过一阵子,白鹭飞到角角落落,成片成片的落下,栖停。 各军训班找到地头,基本先是学员与教官互动,毕竟大家要相处长达半个月以上,良好的开始是和谐相处的第一步,互动环节能拉近关系,彼此加深了解,以后相处也更顺畅,如果教官与学员们关系僵硬,无论对谁而言无疑是军训当中的一大污点。 教官们来自军部直属国防大学,不过,学历要比大学生们高,至少是等同于研究生的学历,他们部分是国防生毕业去部队煅炼半年或一二年再保送至国防大进修,部分则是各个部队考进大学继续深造的优秀人员。 国防大学的学生全部是有军籍的真正的国家的顶刀兵,是国家军部未来的栋梁,个个皆有一身过硬的本领,派往青大的教官们自然也是精中挑精挑出来的人选,皆是出类拔粹的人才,如偌派个愣头青去教大学生,一言不合就撕架,到时丢的不止是教官团的脸,而是国防大学和军人的脸。 教官们其实也很年青,年约20-25之间,大不了大学生几岁,所以相处模式除了有教官与学员的关系,也更像是学长带学弟学妹们。 韩云涛带班到一角,让大家坐下围成呈半弧圆圈,他与大家面对面的坐着,由大家做自我介绍。 一个军训班以后就是一个小团队,不论以后怎么分班分专业,在此期间休戚与共,荣辱共存,而且,军训之间最能建立友谊,很多友情与人脉就是从军训班开始的,每个学生极为珍惜军训机会。 班里仅只有一个女生,韩云涛怕小女生胆怯,先由男生开始。 如此一来,原本该由乐同学第一个自我介绍的顺序就改了戴同学,众目睽睽之下,戴良钰脸涨得有点红,硬着头皮当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我姓戴,戴良钰,戴是张冠李戴的戴,良就是良好的良,钰,是金字旁加美玉的玉,不是金玉其内败絮其中的玉,大家不要搞错啊,爱好……” “哈哈……”戴同学刚说到金玉其同败絮其中,一干人哄堂大笑,那笑不是恶意的嘲笑,而是带着友善与亲近的欢笑。 “嗯嗯,我们都知道你不是金玉其内败絮其中的人,你继续你继续。”韩云涛也禁不住唇角上扬,一本正经的催促戴同学。 戴同学自己幽默了一把,教官也适时的回以幽默,顿时逗得大家再无拘束感,纷纷附合。 “好吧,我继续,说到哪了,哦,是爱好是吧,爱好吃……” “哈哈哈,不行了,容我先笑一会儿。” “同爱好吃,英雄所见略同。” 戴同学自揭吃货属性,一帮男生们炸了,乐韵笑成星星眼,这年头是吃货的天下啊,吃货无处不在。 同学们笑成一堆,韩云涛只好叫停:“同学你先停,换一个换一个。” “好啊好啊,后面的顶上。”戴良钰嗷嗷欢叫着坐下去,推后面的人上场。 “李文秀,桃李满天下的李,文武双全的文,优秀的秀,我名中有文武双全的文,可是我不会武啊,谁想撕架千万别找我,我经不住打……” “……我是罗尚风,罗漫蒂克的罗,绝对不是敲破锣的锣……” 有了戴同学的开端,后面的同学想方设法从名字中找点幽默感,导致自我介绍变成别开生面的交流大会。 也因各自介绍当中充满趣味,名字不再是平平淡淡的几个字,加深了大家的记忆,很容易让人记住。 十几个男生做了自我介绍,气氛已经相当活跃,韩教官让唯一的女生跟大家招呼,讲真,拿到班级名单学生们资料时,当看到唯一的女生的简略简历,他差点以为学校弄错了女生的年龄,再三求证再知小女生确确实实刚满十四周岁,然后,他被难住了,你说,班里有个不满十六岁的未成年人,这军训让他怎么训? 十四岁,就是初中生的年龄,知道为什么只有高中生有军训,初中生没有?原因就是因为初中生年龄小,身体又处在发育阶段,训练任务重了,有可能造成不可逆的伤害,训练任务太轻,纯属走过场,起不到任何教育作用,训了跟没训一样,因此还不如不搞劳心劳力劳财的军训活动。 就算心里纠结,韩云涛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场,这是任务,军人只有绝对服从命令,不能退缩,不能逃避,他唯有希望女生是个坚硬的女孩子,能扛得住训练。 轮到自己,乐韵只好赶鸭子上架的上场:“我是乐韵,乐,不是你们熟悉的勒紧裤腰带的那个勒,是快乐的乐,欢乐的乐,韵是韵味的韵,乐字做姓还有yue,可我不是众所周知的yue,而是le,乐姓在全国内十分罕见,有道是物以稀为贵,我嘛,不敢跟我们的国宝滚滚相比较,好歹也算是稀有动物一只,请大家务必记得保护珍稀动物,爱护珍稀动物。” “哇,竟然真的有姓le的人?” “声音很萌,符合稀有动物应有的萌属性,签定完毕。” “娇小玲珑,萌萌哒高级智慧动物一枚,签定完毕。” “目测各项指标符合萝莉评定要求,希望是呆萌呆萌的小萝莉。” “……” 男生们惊奇的不得了,真的以看萌国宝滚滚的眼神看唯一的小萝莉女生,就差没冲上去捏捏小女生的小脸蛋,摸摸小手,证明是不是萌萌哒的小动物。 萌,是王道。 国宝滚滚,萌翻全世界,全球唯一公认的最萌动物,全球唯一不分国界不分男女老少皆爱的萌物。 国宝告诉我们只要足够萌,你就能横行天下,你羸不到全世界的喜爱,是因为不够萌。 乐同学没想过要萌遍全校,只希望能跟大家合睦相处,没有特意卖萌,只是眨眨会说话的大眼睛,还以最热切的灿烂笑脸。 微笑,是最美的语言。 微笑,是最萌的表现。 国宝滚滚不会人类语言,用肢体语言和动作征服全球,所以最萌最可爱。 小萝莉穿军训服,圆润白嫩的脸上带着朝阳般的璨璀微笑,水灵灵的大眼睛顾盼生辉,目光所及之处,好似落下火焰,能点燃人的衣服。 萌! “萌萌哒的小萝莉,我们保护你!”男生们眼冒星光,哇哇哇,他们班唯一雌性动物是只萌萌哒的小萝莉哟!必须得保护起来,不能让外班抢走。 男生们看向教官,发现教官一脸纠结的表情,全体抑不心中狂笑,啊哈哈哈,教官是因为有个小萝莉成员头痛了吧?头痛吧头痛吧,教官一头痛,他们就能愉快的玩耍了。 “……”韩云涛很无力,女生什么的,果然是最……最让人头痛的生物啊,深吸口气:“快,下一个接着来,你们是男子汉啊,不能让女生抢光风头。” “我们乐意!”一干小青年欢快的唱反调,让唯一的小萝莉成员抢去风头,他们乐意,他们开心。 “哎,有时候物以稀为贵也不好啊,接下去的同学赶紧上场,再不登场,我就罚你们做一百俯卧撑。” “教官,各位请见谅,关某来迟了!”响亮的唱腔里,男生登场:“在下姓关,关云智,与关公同姓不同宗,然而一笔写不出两个关字,大家可以把我当作关公之后,我是不介意的……” “咣咣,天空一声巨响,闪亮登场的我姓徐名长天……” 男生们七嘴八舌,努力的搞活气氛,花了足足半个钟,四十五人自我介绍完毕,韩云涛基本上摸清学生的一些脾性,对于如何把握训练进程,也心中有数。 上午有开训典礼,再经短暂时间的互动活动,余下的时间也不太多,教官们没有立即正式军训,都在教拳法或者擒拿术,做招式演练示范。 韩云涛教班级学生一套擒拿手法,适用于当别人从背后掐喉、搂腰,或者从侧面正面撞来时做反击。 近些年,医闹事故频繁发生,医护人员被无辜波及的案例也不少,医护人员们的安全也成为公众话题,医学院在培养医学人才的同时,也加强培养医学生们的自保意识,军训正是一次难得的培训方式,因此,对医学生们的军训要求比较严格,教官们和学校方面提前做了计划,做出合理的训练内容,其中之一就是教导防身术。 不要以为一套简单的军拳或擒拿术没什么用,其实是大有用处的,当过兵的人,哪怕是是基本的义务兵,没学什么有深度的技能,就一套最基本的军拳或防身术,当面对三五个混混也能立于不败之地。 会觉得没有用或遇到危险完全没用着的功夫,有时只是因为没学精,学精了,练熟了,遇到危机,懂得随机应变的应用所学,哪怕只是最简单的一些防身术也能让自己化险为夷。 事关自己的人身安全,每个人都很认真,乐韵更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记教官的动作,她记得爷爷当年的教导,爷爷说,不要轻视任何功夫,每样功夫会被人使用,会流传下来,必定有它的奥秘和神奇之处,你可以不学,但不可以鄙视;你可以鄙视嘲笑学艺不精的人,便不可以轻视功夫本身。 军拳是军人必修的最基本的一项,它是经过无数军人改良,无数代军人以血以肉以灵魂做试验总结出来的精良基本功,在军队中经久不衰,从没退伍。 乐韵盯着教官,默记拳法招式,军拳经历千锤百炼,每招每式看似招式简单,却蕴藏着无形的威力和杀伤力,攻守兼宜。 戴同学等人也边看边比划,教官演示一遍,让大家先练,看看能记住哪一招,一班学生们立马以体操队形站开,摆开架式练拳。 韩云涛看得暗摇头,只好一招一式的教。 军训班新生们呼呼咋咋的耍拳学擒拿,国防生们因有时好奇分神关注,被教官逮个正着,于是,悲催的故事开始了,不停的被罚,做俯卧撑,做蛙跳,罚跑,最开始只是个人,后来连坐,罚全班。 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众国防生:“……”祸水,新生军训班全是祸水。 苦不堪言的国防生,绝对不承认自己定力不够,暗中把帐算在了同场训练的众新来的军训班成员身上,从此,国防生有空就去挑战军训新生班级,西操场上也经常上演擂台赛,常常打得难分难解,而最悲催的是被挑战的众同学,他们到军训结束都不知道国防生们究竟发什么疯总找他们“切蹉”。 燕少和柳少两人东晃西晃,晃了一圈晃到西操,他们俩到达时满场队伍不是在呼呼哧哧的打拳就是有模有样的学擒拿术,个个特别的卖力。 两少跟老师和看热闹的闲杂人员一样,这里瞅瞅,那里望望,饶有兴致的欣赏众学生队伍的训练,晃大半圈,爬到跑道旁的一个台阶型高台上,拿出特制望远镜,遥望远方。 “小美女的武术天赋真不错。”柳向阳调转镜头,定格在操场一角,笑咪咪的赞扬,镜头里出现一个娇小的身影,穿着军训服,英姿飒爽,有板有眼的练拳,动作看似呆拙,实则已掌握了每招每式的精髓,每招每个站位都是最佳攻击位。 燕行先观察完国防生,然后才看小萝莉,他们俩之前转悠半圈,也找到小萝莉的班级位置在哪,现在再找起来不费吹灰之力。 望远镜移到小萝莉班级所在,燕少也锁住小萝莉,怪力小萝莉本身纤细,穿上军训服,显得更加的娇小,稍稍不留意就会把她当男生。 看着小萝莉那一身衣服和鼓起的胸部,燕行不禁想起在神农山初见小萝莉的样子,那天她也穿迷彩,是军用品劳保店的那种野战军最常用的迷彩服,衣服估计是她父亲的,宽大而蓬松,所以她把衣服在腰上扎成角。 也因衣服太大空鼓鼓的,他才误认为是个男孩子,以致于直接恶虎扑食似的就扑上去了,结果就是看走眼闹乌龙,招来一顿臭骂外加狠揍。 如果,如果那时认出小萝莉是个女孩子,他会不会扑上去? 那个问题,他自己也想了很多回,至今没有答案,因为世间永远没有如果啊,有可能明知是女孩子,他仍然会那么做,也有可能会想另外的办法,总之,他自己也纠结不清。 望远镜的质量那是没得说,高质量高达标,隔着老远老远,也能把小萝莉的一招一式看得一清二楚。 盯着那灵活的小人,看到小萝莉攥紧的小拳头,燕行左腰当初被挨小萝莉拳头的地方一阵悸缩,小萝莉当时一拳击中他左腰侧,打得他全身发麻,她才成功把他给掀翻,从而反弱势为主势,掌控全局。 想到小萝莉那有决定性的一拳,他腰眼都酥麻了,那种被揍的感觉,哪怕再回想起来,都是那么的惊艳,还有就是让人惊惧。 小萝莉打了他,踩了他,踹了他,也帮他缝伤口,包药,拆线,煮吃的给他吃,每一件事记忆犹深,但,却不知道为什么,最让他刻骨铭心的仍是击中他左腰的那一拳头所带来的悸悚感。 他觉得,那种复杂又奇怪的感觉,可能也许……百分百的一辈子都忘不了。 左腰肌肉一收缩,燕行后背也张紧,他自己慢慢的放松,不着痕迹的摸摸左腰,那个被小萝莉击中的地方,后来被杀手切出来一道伤,现在伤愈合结痂,却还没好透。 被打了,伤也是小萝莉帮缝的,那种心情,很复杂。 他在晕迷中被送回京城,醒来时已是入院几天,他腰上的伤被医生们重新处理,线也拆了,草药全被拆走。 他还记得当他醒来时军医总院那些老家伙们闻讯跑去围观的表情,他敢赌,那些人的表情就是想把他全身拆分再组拼的意思,还有想把他关小黑屋当小白鼠的强烈渴望。 想起他被老家伙们“三堂过审”似的询问,燕行后背冒出冷汗来,那些人太可怕了,他觉得他如果意志力差一点点就会被人生吞活剥了。 好在他顶住了巨大的压力,始终没把小萝莉招供出去,他要是当时没抵挡住糖衣炮弹和语言轰炸,因被揍就怀恨在心把小萝莉招出去,等接收到情报员们的资料,知晓小萝莉出生于什么样的家庭那刻,他一定会后悔。 幸好,他念着小萝莉救他的恩,没“出卖”救命恩人,要不然,小萝莉被某些科学狂人或乱七八糟的人知晓,她必定会陷入麻烦,无法安心读书。 小萝莉无法安心在青大读书,他也没可能偶尔去蹭饭,去刷脸熟,以后想找小萝莉帮忙,也会多费很多手脚。 燕行此刻无比感激柳司令,多亏柳司令把他丢进青大,他才有机会近距离接触小萝莉,多亏柳司令没有同意他让庄小满来接任务的请求,他才有机会跟小萝莉同踏青大的土地。 可惜,他在青大最多呆一年,如果不是有伤在身,顶多半年,毕竟,他有重要的工作,无法长期过养尊处优的生活。 心中遗撼,燕少心思异常活络,他决定尽快在这几天找机会跟小萝莉坦白他就是张金的事,彻底的打破横坦在他和小萝莉之间的阻碍。 /20/20067/3209109.html 第三十八章 是时刻找人谈谈理想了 开学季,学生会的工作琐事极多,时近十一点半钟,晁宇博总算处理完工作下办公室楼,刚到大楼前,看到自己的坐驾旁站着修长如青竹似的两青年,他无奈的苦笑,那两人啊,总想搭顺风车,一点也不厚道。zi幽阁om 李宇博和才子俊看到清雅如白梅、秀丽如瓷器般的美少年晁同学,露出璨璀的笑容:“小晁,快点啦,我们恭候已久。” “我要去接乐乐,不顺路。”美少年手提自己的保温水杯,颇为无语的走向车子。 “我们知道啊,我们一起等小萝莉军训下课去吃饭,刚好组成一桌嘛。” “哦,本来我还想说你们谁跑得快,先去公寓食堂买饭回四楼等着,现在你们想去食堂,我顺路捎你们过去吧。” “别别,晁哥儿,你去接小萝莉,我和大才子跑得快,我们去买饭,ok,就这么说定了。” “我忘记说了,中午只有一道菜。” “一道菜够了。小晁,你快去接小萝莉,我们先回公寓等你们哟。”才子俊生怕晁会长反悔,撒开脚丫子就冲了出去。 李少大长腿一迈,也呼的蹿出去,与才同学俩奔向宿舍方向。 两学霸一晃就冲出去十几米远,晁宇博幽怨得不得了,摊上这么两个见吃就忘一切的朋友,他也是醉了。 他迈开腿,踱向轿车而去,走到车旁,取钥匙开门,手刚碰到驾驶室车门柄,听到急切的喊声——“小晁,等等我。” 少年精致好看的眉微不可察的蹙了蹙,再迅速恢复平静,抬头侧望,清俊秀气的面容恰到好处的浮上淡淡的微笑:“乐学姐,有事?” 刚从楼上下来,小跑跑出大楼,乐诗筠跑得有点喘,看到晁同学望过来,边呼气边小跑:“嗯嗯,有事。” 乐副会长穿七八公分的高跟鞋,跺得地面“硌咚硌咚”的,小跑时两手捂着手提包包,连衣纱裙摇动,胸部一颤一颤的抖,性感、**。 性感的男人是诱人的荷尔蒙体,那么性感的女性就是雌激素库,跑动的性感女性则是移动的、令男士无法拒绝的吸睛体,乐副会长拥有性感火辣的身材,若在运动场或街上奔跑,足以令雄性生物呼吸急促、浮想联翩。 立于黑色车旁的晁同学,目不斜视,淡然的直视乐副会长的眼睛,等着她跑近,等着她说重点。 乐诗筠跑了十几米,跑得香汗微微,她又不敢抹脸,怕把妆给抹花,只能以手撑着膝盖弯着腰先喘气,让汗迹自然蒸发。 她与少年会长面对面,她那么一弯腰,连衣裙的纱领悬空,胸前春光外泄,从少年的角度看去,风光一览无余。 “什么事令乐副会长这般急着找我?是学生会哪个部门的工作出了岔子?”美女近在咫尺,晁宇博面不改色,没有去窥视诱人的风景。 “各部门没出岔子,是有点小事,”乐诗筠顺了好几口气,站直腰,微微仰视少年会长:“我查看到今年状元楼的人员名册安排,有一间宿舍只住一位新生,以为是弄错了,问生活部说那是由会长和后勤部签字同意的。” “乐副会长想说什么?”晁宇博如画的眉眼未动,淡淡的笑容未变,唯有气息在不知不觉间染上清冷,如冷月清辉,寒雪秋霜,清冷而孤绝。 “小晁,我觉得这样对其他学科的同学不公平,有失公平竞争的原则性,所以想听听你的理由。”乐诗筠莫明的感觉有点凉意,神经不自觉的崩紧。 “你是在质疑我徇私枉法,滥用权利吗?乐副会长。”晁宇博敛了微笑,漂亮的凤目凝着一池清冷秋霜。 “不是,我只是觉得不合原则。”乐诗筠据理力争。 “哪一点不合原则?”少年没有咄咄逼人,仅仅只是平静的反问句。 “状元楼以前从来没有安排单人一室的特例。” “乐副会长,看来你荣升副会长后并没有对学生会的历史进行过了解和钻研,也没有真正的重视状元楼从建成到现在的历史,单人一室的特例并不是今年独有,四年前,学校为争取到当年全国理科第一、现今医学部五年级的陈书渊学长,学校给学长的特例就是安排陈学长独居一室; 而后,两年前,现今大三的政法系系学生会会长,学生会学习部的龚清华副部长在入学时同样是独居状元楼东单元一室一年; 今年,学校为争取到全国理状第一女状元、即现今状元楼四楼404室的小状元,同样给与特例,给她独住一室。 如此,乐副会长觉得哪一点不合原则,哪里有失公平竞争的原则?如若乐副会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去学校政部大楼请教当初做出这项决定的校领导和医学部的几位领导,噢,我有事,不奉陪了。” 晁宇博清晰的指出曾经状元楼的几例特例,没有色厉内茬,语气淡然,说完,拉开车门,清秀如竹如菊般身躯坐上驾驶室,发动车辆,倒退几米,绕过乐副会长,扬长而去。 乐诗筠被驳的哑口无言,她上个学期因上任副会长毕业离任才由学生会内部表决,补替副会长之位,对于状元楼的过去并没有详细的了解,只知道现今没有哪位学霸学神独占一室。 状元楼的学神级人物,有好几位是拿青大特等奖学金,有在学术论文上发表了科学论文的,也有毕业后就将直接去科学院读研的,她觉得连那些学神都没有一人居一室的优待,一个新生没道理得到特例。 学校给今年新生住宿优待的决定是什么时候研究决定的,为什么她不知道? 乐诗筠一愣一愣的看着少年会长的车从身边绕过,大脑还转不过弯来,等了一会子才清醒过来,气得脸都抽曲了,该死的,脸丢大了! 都是404室新生惹得的祸,若不是那人,她哪会来找小晁,哪会被小晃怼,哪会丢这么大的脸! 乐诗筠狠狠的咬牙,快步跑到自己的车旁,钻进驾座,启车,追着晁会长的方向而去。 晁宇博驱车直奔西操,几分钟就至,西操宽大,外围也不设围栏,交通四通八达,他不知道小乐乐一会会走哪个方向,将车停在道旁,自己去找人。 还没到十二点,军训班学生们还在训练。 1号老生回校,高年级的本科生、研究生、硕士生或留学生们跑去注册后,有些在学校晃,由此到处可见青年男女,许多人因闲着无事,跑来看新生训练,重温当年自己的经历,因此,场外除了老师,也有围观的闲杂人员。 走到西操球场外,晁宇博观望一阵,沿着边外地带朝着一角走去,学校军训场地划分方案最初由学生会决定,再交后勤部和校领导审批,因此,他知晓哪个营安排在哪个操场,哪个连在哪块区域,他记不住全部,但,小乐乐在哪个排哪个连,在哪个地方,他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燕少和柳少呆在台阶高台上,举着望远镜东瞅瞅,西望望,特别的欢脱,学生军训有点类似部队新兵训练,看一群人摔摔碰碰也蛮有趣的。 两俊少乐此不疲的指指点点,瞅了一阵,无意间镜头里出现位娇艳惊人的美少年,燕行:“”感觉晁家少年总是无处不在。 “晁小公主也来了,噫,他知道小美女在哪?”柳向阳观察小美女的方向时,看到一个翩翩少年慢条斯理的晃向小美女班级方向,颇感吃味,他们今天跑来陪新生军训,就是想堵小美女,中午一起去食堂吃饭,结果,晁小公主又跑来了,他们岂不是又一次石板上栽葱-白费劲。 燕行撇撇嘴角,晁哥儿在青大学生会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他想查哪个军训班在哪还不容易? “小行行,等会解散时,你别拖我后腿,要跑快点。” “”燕大少无言以对,他几时拖后腿了?他没怼柳向阳,举着个望远镜,继续观察敌情。 乐诗筠开着车,远远的跟在晁会长的车后面,到达西操场,等晁会长下车走了一段路,她将车开到离晁同学黑色奇瑞不远的地方停放,也去观看操场上的新生军训。 当乐副会长到达西操场,军训教官团团长在巡查军训班训练,和一位辅导老师交流,她笑着走近,跟大家打招呼。 辅导员认得本校学生会的主要人员,看到乐副会长,亲和的微笑,军训教官团团长刘振军,作为军训教官领队人员,曾经跟青大学生会就新生军训事宜做过多次商谈,对学生会会长副会长也熟悉,当见副会长过来,只当她是来关心新生军训情况,邀请她一起观看训练情况。 辅导员老师与刘振军说了几句,笑着去忙自己的事,乐诗筠和刘振军一起巡视,观看了几个班级,不动声色的提问:“今年的新生当中有位未成年小学妹,有劳刘学长费心。” 刘振军曾经是青大国防生,六年前毕业下部队服役二年,在部队表现优异,被选送至国防大进修,并在防大留教,带领新成员,今年被安排带领队军训教官团回母校执训,也是领导对他的信任。 因此,论起来刘振军是青大在校生们名符其实的学长,不止他,教官团里还有几位也是青大曾经的国防生。 听乐副会长提到未成年人学生,刘振军心头那叫个五味俱杂,这年头十六七岁上大学的学生并不少,他去年去航大当军训教官,执训的班里有两学生刚满十六岁又七个月和九个月,也是属于未正式成年的学生,当时他还特别的郁闷外加担心,生恐训练任务太重伤到两国家未来的栋梁。 今年,他带队回母校,暗中终于松了口气,以为必定顺风顺水,谁知,当拿到新生人员资历表,他发现新生里竟然有个没满十六周岁的学生。 那一刻,刘振军的心情是崩溃的,去年遇着两连十七岁都不到的学员,今年更上一层楼,还有位不满十六的学生,你说,是不是老天看他的从军之路太顺,所以终于出考题卡他了? 没满十八岁是未成年人,而没十六岁的人也是未成年人,然而,就算是未成年人也是有区别的,同样犯罪,年满十六没满十八的人犯罪,要承担一半法律责任,而满十四岁、没十六岁的未成年人犯罪,就算是刑事重罪,也是法律不加身,不能判刑的,顶多进少管所,至于十四岁以下的儿童犯死罪一类的大罪,监护人有责,儿童只能在狱外受国家执法人员教育。 其实,如果这个学生没满十四周岁还好,因为十四周岁以下是儿童,为其身体健康出发,免除军训,可以等年满十六周岁再跟当年的新生军训,可偏偏年少的大学生年不足十六又满十四岁,正卡在不尴不尬的关卡上。 为此,刘振军拿到军训名单时,暗中愁白了几根头发,最终还得硬着头皮上岗,这当儿再听及学生会副会长提及那个小小的大学生,内心特别的复杂加纠结,表面滴水不漏:“乐副会长请放心,我们会酌情考虑,军训任务以不伤害未成年人身体健康的情形下适量而行,担任有未成年人班级的教官也是青大国防生毕业的学长,有多年教化经验,知道轻重。” “这样我们这些学长学姐们就更加放心了,不知是哪位学长担任未成年小学妹班级教官?”乐诗筠面容舒展,露出如释负重的笑容。 “四年前毕业的韩云涛,曾任青大国防生团支部副支书,青大学生会文化部成员。” “哎呀,刘学长和韩学长都是让我们仰望的老前辈,有机会我要向学长们求教一些工作经验,还望赐教一二。” “过奖,有机会我们互相交流学习心得。”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校友见校友自然格外亲切,刘振军和乐副会长相互客气一番,继续边走边看队伍训练。 离十二点还有二十分钟,晁宇博并不着急,沿着操场绕了一个弯,到离二营一连军训队伍不远的地方,坐在干净的草地上,捧着手机,当个安静的美少年,静静的欣赏各个班的英姿。 等了好会儿,军训教官队长吹响哨子,所有团队的动作嘎然而止,迅速整队,各班教官检视一番,交待下午几点集合,喊“解散”。 终于解放的学生哗的四散而开,一时满场人头晃动,令人眼花缭乱。 学生们解散队伍自由活动,教官们集合。 “快跑,小行行。”终于等到学生解散,柳向阳立马冲下高台,跑去堵人。 燕行收起望远镜,塞回背包里,也三步作两步的跟上柳某人的脚步,有个爱唠叨爱犯中二病的兄弟最大的好处就是无论做什么,有人打头阵,不用事事自己出头。 刚得到自由,戴同学和吴同学以及新认识不久的几个相邀着向食堂狂冲而去,听说食堂到饭点有点挤,肚子早已饥肠辘辘的男生急不可迫的要去抢食。 乐韵没有同行,她要回宿舍,刚想开跑,听到手机响,从兜子里摸出来一看是晁哥哥,接听,乖乖的站着没动。 快到十二点时,晁宇博就等着去找人,当军训结束,他走向操场,青年学生们身如脱兔,他没法跑,只能让着飞奔的小青年学弟们,那一个个呼呼奔蹿的身影带起来的风,差点把他给带飞。 费了三四分钟,他才穿过满是飞跃身影的球场一角,找到站着等他的小女生,瞅着小乐乐还在鼓腮帮子,笑着捏她的脸:“再吹胡子瞪眼,小心脸变青蛙脸。” “我自己找得到路,晁哥哥不用来接我的。”被捏脸,乐韵气呼呼的甩头,把晁哥哥的魔爪甩开,雄纠纠的率先而行。 “我今天明天接送乐乐,后天上课就不陪乐乐喽。”晁宇博看着终于有点孩子气的小孩子,宠溺的揉她的头,虽然她戴着帽子,摸她脑顶的感觉也特别的好。 乐韵不跟美少年哥哥辩,晁哥哥越来越有妹探的趋势,好在他不会什么事都管她,要不然,她就要后悔有个少年哥哥了。 新生们精力旺盛,大部分人很快就跑远,只有少量同学落在后面,教官们排好队,也去食堂用餐。 操场人员稀少,不用再担心被冲过来的人撞到,晁同学和乐同学走向操场外的道路,刚出操场跑道,就看到两位英俊潇洒的青年迎面相迎。 “小美女,我们等你好久了哦,一起去吃食堂。”柳向阳顶着阳光脸,灿灿的笑容比太阳花还热烈。 “我要先回宿舍,你们自己去吧。”有时候,乐韵真想挥头揍过去,把柳帅哥的脸揍一顿,看看会是什么样子。 “哎呀,那小晁搭我们一程,我们也回宿舍。”柳向阳眼睛晃亮晃亮的。 晁同学好似听到了咽口水的声音,正想拒绝,那两少长腿一迈,已经站到小乐乐另一边,和他们组成四人行队伍,让他目瞪口呆。 乐诗筠陪刘振军转了一圈,在快到十二点时,刘振军要去跟教官们交待些事,她先走一步,坐在车上观看。 当看到晁会长和两个青年陪着小女生从操场走出来,她惊讶的瞪大了眼,柳少和燕少竟然也来了青大?还认识那个小女生? 这怎么可能? 乐诗筠怀疑自己眼花,可怎么看那同行的四人都像是认识的样子,尤其是柳少,跟小女生说话笑得灿烂阳光,怎么看都像是在向小女生示好,她就不明白,那个小女生不就是个乡下妹,有什么值得重视的? 晁同学对于总是贴上来的柳少和燕少已是无语,而更让他震惊的还在后面,刚走到车旁,柳少往前一晃,两步抢前,拉开驾驶室的车门,一步跨上去:“我来开车,放心,我有驾驶证的,十年老司机,安全有保证。” 晁宇博:“”他同意了吗?! “你开车要是颠到晁哥哥,我剁了你炖汤。”乐韵气恨恨的瞪眼另一位走向副驾座而去的阉人,拉开后座车门,自己先上车。 “嗯嗯,放心,只要别人不撞我,我保证不会出现乱飞乱撞现像,我要是乱开车吓人,欢迎小美女你来剁人肉排骨。”柳向阳拍胸立军令状。 某两位已不要脸,晁宇博是个温柔温和的人,在小乐乐面前也不能发脾气怼柳少和燕少,只好把车钥匙丢给柳少,自己坐后座。 柳少欣欣然的拿钥匙,开开心心的发动车子,欢欢喜喜的回学生宿舍区。 等奇瑞轿车走远了,乐诗筠才发车,转向另一条路回公寓,当她绕一个小圈回到状元楼前,看到晁会长的车也才到楼前。 晁宇博和乐韵下车,伸手去拿钥匙,柳向阳笑嘻嘻的眨眼:“晁哥儿,你和小美女上楼拿什么东西赶紧去拿,拿了东西快下楼,我们等你们去吃饭。” “我不去吃饭了,我和乐乐中午吃泡面。”如果乐乐不在旁边,晁宇博相信,他早一拳砸柳少脸上去了,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这是分分钟气死人的节奏。 “小美女,你应该有多的泡面吧?给我也泡一包。”柳向阳只好爬出驾驶室,把钥匙还给主人。 乐韵懒得正眼看柳少和阉人,拖着晁哥哥就走:“晁哥哥走喽,反正中午只有一个菜,他们要来,饿死他们去。” “小行行快点跑,吃面去喽。”柳向阳欢欣鼓舞的跟着跑。 燕行顶着惊艳的脸,心里藏着一抹羞耻,柳某人的脸皮真的厚到了家,他再修炼十年估计也拍马莫及。 晁宇博再次深深的吸口气,把那冒腾的火气压在心湖深处,那两少是看准他当着乐乐的面不好给他们没脸是吧?且让他们吃吃吃,等到必要时候,他不让他们出点血,他把晁字倒着写。 四人登楼,爬到三层到四层之间的地方,看到楼上站着三根木柱子似的人,那望眼欲穿的眼神,有如久等主人不归的小狗狗,看着就让人心疼。 “小萝莉,你终于回来了,我差点以为你去食堂啦。” “小萝莉,你可回来了。” 三青年看着小萝莉小学妹,就像士兵见到将军,一下子有了主心骨般,纷纷露出笑脸。 “噫,陈学长今天没去研究部?”晁宇博看到陈学长竟然也在其中,十分惊讶,今天老生回来,陈学长没去跟研究部的那些人聚餐,倒是意外。 “本来跟研究部的几位要去吃饭的,碰到小才子和小李,我就当了小尾巴。”陈书渊推推眼镜架,斯文的说明自己会出现在状元楼的原因。 才子俊和李宇博默,你丢下老友们跑了,你是开心了,我们可是受了无数白眼哪,身为学弟,好苦。 三位学霸手里各抱两只一次性盒饭,看到还有两位不速之客,三学神:“”感觉饭可能不够! 有一群吃货等着自己,乐韵没废话,开门进小窝,洗手,翻冰箱,从中抱出早上煮熟了放冰箱里的鸭子,剩下的最后一块肉,拿了苦瓜和萝卜、玉米去厨房,柳帅哥买的菜就余下苦瓜,晁哥哥买的萝卜也还没吃,如今有一群吃货跟来,苦瓜和萝卜也派上用场。 一群吃货排排坐好,眼巴巴的等吃的。 乐同学早上五点起床,先把鸭子煮熟,再凉却放冰箱,那样的话中午不用费太多时间,加热就可以吃,只要吃完鸭子和最后一点肉,清空了冰箱的肉,她准备也吃食堂。 在做菜前,乐同学先用汤锅煮玉米棒子,切好苦瓜和萝卜,鸭肉烧苦瓜,瘦肉丝炒萝卜丝,鸭肉是熟的,很快就出锅,萝卜丝也易熟,两个菜出锅,把煮开的玉米汤倒一部分进炒锅,用玉米水煮松茸汤。 两菜一汤上桌,三位学霸青年分米饭,乐同学一碗,余下的六位男士平分,差不多一人有一盒米饭。 六人分别撕下一次性饭盒的盖子分装一半饭,捧着底盒当碗,一开吃,立马又开启疯抢模式,一阵风卷残云,秋风扫落叶,把二菜扫光,最后分汤,吃得八分饱,个个意犹未尽。 柳向阳和燕行交流了一下眼神,他们吃出来了,萝卜味道比不上以前的青菜美味,应该没放药材,鸭内还是放了药材,好吃。 虽然乐小同学一再强调,以后没药材做好吃的了,五位青年表面点头表示理解,内心暗搓搓的决定,以后只要小晁来小萝莉这儿,他们当然要义不容辞的陪同,有福同享嘛。 陈书渊和李少洗碗,稍等一会儿分玉米,四只玉米棒,主人一只,余下三只六人各人一半,谁有意见,请烂在肚子里。 啃吃着玉米,美少年去开英语讲座录音,乐同学坐地板上看书,三位学霸和两俊少看小女生翻书的速度,一脸懵。 到一点四十分,晁同学送人去西操训练,三学霸和两俊少才跟着晃悠下楼,各自散了。 乐诗筠先去吃饭,然后就坐在后座等,等到晁会长再次下楼,看到李少几位学霸和柳少燕少等人满足的笑脸,一张俏脸冷凝,她也许有必要找某些人谈谈理想了。 /20/20067/3209110.html 第三十九章 挑战 青大的新生军训,从1号下午正式拉开序幕,教官们板着脸操练学生,要求是严格的,手段是果断的,态度是坚决的,绝不容人偷懒耍滑。 秋日的晴天,太阳很热,沐阳而训的新生们被操练的汗流浃背,体力消耗极大,每当休息,都是一窝蜂的跑去自己班放水放钥匙的地方,补充水分或补充点零食。 正式军训极严的,训练时身上不能带手机,不能带会晃得哗啦啦响的玩意儿,要求轻装上阵,因此,每个人自备水、装手机或房卡钥匙之类的背包或小袋子,集中放在一堆,手机还得调到震屏,不得开铃声,以免挠乱军心。 仅仅只一半天下来,新生们累得像狗,而到解散时又像卯足发条的马达,飞跑去抢食。 下午5点30分解散,6点30集合,中间只有一个钟吃饭休息,新生吃饭也没功夫挑三拣四的挑食堂,哪里近就跑哪里。 乐同学也跟大家一起冲食堂,狼吞虎咽的吃饱,再跑回操场休息,到点儿,每个班学唱军歌,拉歌。 晚上军训到9点结束。 晁同学到八点半准时等在西操场外,等解散了,把人载回去,乐同学爬回宿舍,回空间收摘瓜果蔬菜、药材,再洗澡,看书到十一点爬上床,先打坐,然后睡觉,她也是第一次睡宿舍的床。 军训期间,谁也不知道哪天会突然半夜吹哨,进行紧急集合,乐同学担心睡空间会错过哨声,老实实的睡宿舍。 京都九月的夜晚,半夜气温低,还得盖被子,第二天起床,再叠好被子。 军训,其实是件枯燥的事,每天站军姿,走方阵、齐步走等千篇一律的动作,学生们在高中就军训过一次,上大学所经历的跟高中差不多,更空易乏味。 虽然枯燥了点,但每个新生乐观向上,以良好的心态接受磨练,休息的时候拉拉歌,讲讲故事,或搞点小表演,让平淡的军训生活也充满欢乐。 白天训练,第二天晚是统一内务,练习叠被子,教官教一遍,让人练习,他去下一个宿舍,然后巡回来检查成果,乐同学是唯一的女生,跟着教官屁股后面去男生宿舍参观了一回,而因为就她一个女生,不去她宿舍检查,让她拿男生的被子叠一次给看看就算过了。 军训进行第三天,原本是周六,返校的青大老生们还没有正式上课,但是,党员团员、各系骨干、系学生会,青大学生会员们则各种会议,各种党课教育课,各种研究课题,周六周日排得满满的。 也在3号,受邀到青大出席开学典礼的嘉宾们也大部分回老家,毕竟他们大多是当年高考状元母校的校长或者班主任,要回学校做本职工作。 当终于迎来新一周的周一,全体老生上课,于是,当白天新生流汗流血不流泪的苦训时,终于没那么多吃瓜群众围观,相对而言压力骤减。 燕少和柳少也入乡随俗去听课,两人是进修,与研究生们同级,听的也是研究生的课,两人不同专业,柳少去的是自控专业,而燕少去了计算机系。 两大少俊美不凡,一冒头就变吸睛体,很快就在各自进修的系变得小有名声,美男子总是招人爱,两少又爱到各餐厅去尝美食,帅哥美男之名以一种似星火燎原的苗头向各系漫延。 学生正式上课,青大校园也不再对外开放,许多新生家长们在青大逗留几天,眼见孩子们安定下来,也放心的陆续回家。 新生们的苦难当然不会因老生们上课而减轻,反而加重,白天训练,晚上有国防教育课,或成才报告会,或者要练习打背包,有时晚上内务评比,有时白天内务评比,每天都安排的满满的。 不管男生还是女生天天暴晒,被晒黑了一些,连教官也不例外,而乐同学同班生与附近经常能碰着面的几个班的人,每每看到乐同学就嫉妒得想掐死她,别人晒得皮干肤燥,黝黑黝黑的,独小萝莉还是粉粉嫩嫩的,哪怕明明白天看她晒得脸变得红黑红黑的,第二天再看,小萝莉仍然白白嫩嫩,水灵水灵的。 小萝莉皮肤太好,复元能力好,让同班男生又恨又爱,恼她,是因为她晒不黑,让人嫉妒,爱她,是因为她太水灵,让其他班的男生眼红,尤其是没女生的两班,总是往前凑,他们为此深感骄傲。 让大家最恼的还是国防生,那帮子人不知道咋的,有点空就挑战军训班的班级,偏教官还放任不管,因为比拼是好事,挑战有利于激发学员们的比拼精神。 于是,今天这个班被国防生们挑着拉歌赛,明天那个班被挑战,什么耐力跑啊,军拳切蹉啊,而军训班基本都是惨败,尤其是军拳对练从来输得惨不忍睹,因为国防生当中有拳击好手,还有蒙古族和藏族学生,懂摔跤,力气大,也善跑,并且,西北民族能歌善舞,那歌声特别嘹亮。 虽说军训生活有点苦,又常被挑战让人郁闷,好在经常有学姐学长们来关怀慰问,还有各社团来做宣传,给各自的团队拉人,给新生们枯燥的生活带来了乐趣和热议话题。 周三,新生们的综合测试成绩和英语成绩也新鲜出炉,原通知是早上八点半后开放登陆页,因此,当新生在训练一个钟,到九点后的小休时间皆急不可待的拿手机上网查。 当来自天南地北的学生们卯足力气爬上网络一查成绩,发现理科竟然出现一个综合测试、英语全满分的家伙,那家伙还是本年高考状元理科全国第一的女状元。 理科生们直想仰天长啸,咆哮一万句以宣泄自己的愤慨之心,乐同学太丧心病狂了啊!你说,你高考成全国理科第一就行了,为啥学前测试你还要来个全满分,这般牛叉,你让其他理科高材生有何颜见青大师生? 众理科生心头好似有上百万头草泥马在奔腾来奔腾去,心都要被踏碎成泥,对高居榜样的双满分乐同学,他们只想问一句:乐同学,你这是要逼死其他理科状元吗? 就读青大的各省理科状元:“……”同学,求给人留条活路! 这个时候,各省理科高考状元们真的很心塞,尤其是曾经同样名列理科全国第一的沈福生,心情比打碎五味瓶还要复杂一万倍,高考他与乐同学并列第一,而学前测试,他英语满分,综合144分,低了乐同学仅仅6分。 学前测试有三个英语单项满分,分别是乐韵,沈福生,周永恒;其中周同学读外语系,沈同学是精仪系专业,乐同学是医学系,三位同学同台亮相,着实火了一把。 学前测试,文科也有英语单项满分,有五人,比文科还多两人,文科综合测试只有无限接近满分的148分。 对于英语满分的人,大家不嫉妒,而对综合绩满分的人,众同学配服得五体投地,要知理科共五科,每科各30分,每题最高是两分,每科各十五道题以上,五科同考,往往是大脑还处于数学解题思维方式上,转而题型就跳到了生物,然后,还没完全适应生物题方式,又到化学题,综合测试题极考验人的思维能力和思维转换能力。 医学部同学们感深压力山大,那位高考差点满分,现在来个全满分的理科生就在医学部,你说,以后那些什么特等奖啊,什么系第一啊,科第一啊,哪有他们的份? 戴同学和吴同学徐同学目瞪口呆,他们与乐同学同考场,知晓她两科都是提前离场,原本以为她被监考老师盯着,估计是没做完题就走了,结果,人家不仅做完了题,还全做对了,牛叉上天了好么。 三位同学大受打击,而同军训班的其他人也认识乐同学,知道班里唯一的女生就是那个双满分的家伙,差点没一拥而上去揍她一顿,最终因小女生是班里的珍稀动物没舍得下手,只是看她的眼神分外幽怨。 休息时间一过,军训如常。 到十点,有中场休息,也是时间最久的一次,有二十分钟之久,给人跑厕所,喝水,或者回复体力。 中场休息到,各班涌向班驻点,或赶紧喝水、或跑厕所,或趴着休息,或者又拿手机上网,大部分同学在讨论测试成绩。 一干新生在聊得热火朝天时,几个国防生雄纠纠的又冲向军训班里挑战,这一次却撞到了一块硬骨头。 被挑战的是二营一连一排二班,也即是医学系新生的另一个班,一干学生面对五个国防生,面不改色,一脸鄙视:“要挑战,行啊,改个方式,来个文比如何?” “什么文比?”国防生与邻近的班一致来了兴致。 “武比,就是你们总是挑战的比拳头,比摔跤,比耐力跑之类的,文比,文明的比试,不动手脚,比头脑,你们不是以拳头连胜了十来个班吗?有胆量你们跟我们比头脑,你要是赢了我们医学系的乐韵同学,我立马就服你,以后以你马首是瞻。” 军训二班的班长张英杰,傲气的昂首挺胸,论武,他们这些人与国防生相比十拼九输,若论文论头脑,他们敢挑战乐同学吗? “对!” “说得好,有胆量来文比。” “咱们入青大,主要是学知识,头脑至关重要,咱们不能重武轻文,赞同文比。” 四周同学纷纷叫好。 五个国防生你望我我望你,领头羊孙士林抱胸:“谁是乐韵?” “兄弟班一班,乐同学,有人挑战你。”二班众同学雄纠纠的嗷叫。 一班众生在玩自己的,听到那齐吼吼的大吼嗖的转头,个个眼神凉凉的,别以为他们刚才没听见一班人员跟人说了什么,一班的家伙将他们推出去,居心何在? 五国防生一致转头,看向另个班级的新生,与那一干男生们冷凉的眼神相遇,暗中打了个突儿。 找碴的? 乐韵刚喝完水,拧紧瓶盖,塞背包里,站起来,拍拍屁股:“谁找我?”二班的将祸水东引,呵呵呵! 国防生们看到从一片海洋迷彩里站出一个小小的身影,戴着帽子,露出一点点的短发,短袖迷彩衫,长迷彩裤子,腰上扎着腰带,若不看胸,完全就是一个小男生。 刚才他们之所以没看见人,就是因为所有新生皆一色的迷彩服,人人戴帽子,没有一个长发,他们还以为全是男生。 那个就是全国理科状元? 五个国防生眼角微微一抽,颇感为难,他们挑战挑的都是男生,那是个女生啊!还是个白白嫩嫩的女生,怎么战? “你就是乐韵?理科全国第一,学前测试双满分的那个?”看到短发女生,孙士林微微的一怔,小女生跟某些资料好像有点出入啊。 “不错,就是本尊,不知学长有何赐教?”乐韵转身,一跳跳出同学们坐的圈子,认真端详五个国防生,五人牛高马大的男生经历过一个月的磨历,比新入学的男生们多了一丝男子汉的沉稳,面容也有一丝军人的刚毅。 凭外相与气度,就可知那是国防生中的佼佼者,尤其是凭国防生教官们的态度来看就知那几个是重点培养对象,因为,教官对他们很纵容,容许他们四下挑战,以增强他们的人气。 学长?国防生眼角又狠跳了三跳,小女生开口就称他们为学长,挖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坑,学长挑战学妹,等同于以大欺小,就算羸了也不怎么光彩。 “听说你头脑好,学习好,想必体育方面也是极好的,敢跟我切蹉切蹉军拳吗?”孙士林眼瞳微缩,小女生笑容阳光灿烂,临战不乱,只怕不是个好捏拿的主儿。 “切蹉啊,好啊好啊,我们班的男生生怕伤到我这个珍稀动物,都不敢跟我拆招,你们要跟我切蹉,我是很乐意的,只是,要先得到教官批准才行,”乐韵欢欢喜喜的搓拳头,一脸忐忑的望向教官:“教官,国防生学长要找我切蹉,我可以应战吗?” “可以。”韩云涛没法坐视不管,站起来走向国防生:“你们可以切蹉,不可以争强好胜,点到为止。” “是!”国防生们一致响亮的点头。 韩云涛站在空地上当裁判,防止发生意外;一班二班同学,以及临近的两个班呼啦一下围笼,赶来观战,各班教官站出来维持秩序。 孙士林先出队:“我先来吧。” 乐韵走到高个国防生对面,双手抱拳:“学长请了。” 众人看着一男一女,男生牛高马大,看起来至少有一米七八以上,短袖训作服下露出的手臂肌肉发达,十分有力量;小女生娇小纤细,最多一米六高,短袖迷彩衫下钻出来的两条小胳膊比白萝卜还水嫩。 一大一小,一高一矮,一男一女,反差极大,用粗俗点的话说,那是野兽与美女的较量。 男女生一致为小女生捏了把汗,女生那么白嫩娇小,万一被男生撞到或弄倒摔地磕到哪,可怎么办哟。 “乐同学请了。”孙士林绷紧肌肉,小女生敢应战,肯定有一定的依仗,不小心有可能阴沟里翻船。 他很认真的对待小女生,做了个请势,微微一扭腰,抢先出手,呼的一拳砸向小女生。 对敌,先下手为强,不能讲女士优先。 孙士林的视线始终锁住对手,不敢掉以轻心。 “啊-”看到男生率先出手,众人惊叫四起,看向男生的眼神也带了颜色,以大欺小,还偷袭,不要脸! 尤其是有一个被国防生挑战而落败的班级,看向国防生的眼神都是带刺的,仗着多训练了一个月,仗着力量强一些就欺负他们刚入校的,算什么好汉,有种去挑战高年级国防生啊。 乐韵看到一拳击来,微微眯目,一脚向左一迈,侧身,右拳出击,左手蓄势待发。 围观学生以为两人的拳头会来个硬碰硬,谁知,男生那一拳是虚晃一招,目的是引诱小女生出拳,他目的达到,拳至一半,忽的改向,改袭小女生的胸,同时另一手以擒拿式抓向小女生的左手,飞脚出扫蹚腿,扫向小女生的下盘。 一招多变,将军拳上下同攻的灵活性学以致用。 韩云涛默默的移了一下位置,调致最佳行动姿势,一旦男生的拳头打到小女生或扫得小女生仰倒,他会及时扑过去拉住男生,不会容他乘胜追击伤到小女生。 ? 乐韵个矮,侧身时看到以俯视角度盯视自己的男生,与他的眼神相撞,她心头微凛,男生的眼神不太对劲儿。 具体该怎么说呢? 如若说是杀气,那又太过了,若说是凶狠,又有点不及,总之,是很不友好的眼神,充满敌视。 她就奇怪了,她没得罪他吧,大家素不相识,他怎么用那种眼神看她? 心里狐疑不已,乐韵的本能已做出反击,身体灵巧的扭转一个角度,没退反进,欺身而上的近前一步,迎向他拳头的手向下一沉,改拳为抓,一把抓住男生的手用力,一个反转,侧身将男生搁在自己肩膀上,弯腰,用力,摔人。 小女生抓住男生的手,把他拉得抵在肩上,再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将人抛空,摔向地面,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快得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众人看直了眼,韩云涛:“……”不对啊,那不像是军拳的擒拿手! 砰- 男生在空中飞出一个弧形,再被小女生用力一摔摔至地面,标准的四肢朝天式。 孙士林在手被掐拿住时只觉手上好似多了一道铁箍,然后眼前晃动起来,那晃动太晃眼,什么也看不清,眼前全是零乱的影子,然后后背一痛,眼前的景物静止,太阳光有点刺眼,刺得他眨了眨眼。 一把将人摔地,乐韵松手,看到四个国防生直直的盯着自己看,一转身,飞快的跑到教官背后藏起来,再从一侧探出头,小声的求救:“教官,我学艺不精,没把握好力道把学长给摔了,学长教官来了,你要救我啊。” 众人愣愣的转头,望向小女生望去的方向,果然看到一个带肩章的教官走过来,那个方向的学生忙让开一条路。 孙士林倒在地上,定定的仰视天空好几秒,大脑先是空白,不知在做什么,一忽儿想起发生什么,一骨碌爬坐起来,刚想站起来,看到人人望向一个方向,也侧首而望,看到教官过来一时也忘记起身,就那么坐着发愣。 带着少校肩章的王自强,走到学生围着的地方,看到自己带队的国防生坐在地上,不用问,他也能猜出来,必定是挑战落败。 韩云涛看到王教官过来,快步向前,立正,敬礼:“长官好,请问长官有何指示?” 学生们站得直直的,压轻呼吸,现场鸦雀无声。 “发生了什么事?”王自强回敬军礼,平静的问。 “报告长官,五个国防生过来挑战本班学员,本班学员应战切蹉,因为学艺不精,没控制好力道,用过肩摔将国防生给摔翻在地。” 韩云涛如实报告情况,王自强脸上肌肉拉紧,淡淡的点头:“有切蹉才有进步,你们不用紧张,刚才是位同学把国防生给摔了?” 教官点名找自己,乐韵乖巧的往前走一步,站成一根小树桩:“报告,是我,对不起教官,是我没有掌握好军拳的精髓,才不小心把学长给摔了。” 王自强看向小女生,心情,嗯,心情很糟糕,如果是个牛高马大的男生,他还能帮国防生开脱,说输得不冤,结果,是个瘦瘦小小,白得像面团似的小女生,输得……太丢人。 “小同学,别紧张,你学得很好,国防生比你们多训练一个月,军拳比你们练得熟,你能打败国防生,这是你的实力,你羸得光明正大。”王自强温和的安抚小女生一句,转而对着国防生板紧脸:“孙士林,起来,还有你们几个,杵着做什么,归队!” “是!”孙士林一个激灵,手忙脚乱的爬起来,和同伴快步跟上教官。 五个国防生走时不敢乱瞅,目不斜视的跟着教官,越过一堆同学,穿过三四个班级,回国防生队的训练地。 当回到国防生固有地盘上,王教官的脸立马就是乌云罩顶:“孙士林,你一个男生去挑战一个女生,你出息啊?男生找女生切蹉,就算羸了也是胜之不武,你倒好,不仅挑战女生,还挑战那么小的一个女孩子,你好意思吗?” “我……”孙士林低头,不敢申辩。 “报告教官,我有情况报告。”一个男生喊了一句。 “王修文,你说。” “报告教官,那个女生不是一般的女生,她是全国理科状元,前几天考试全满分,那样的女生不能当作普通的弱者来论。” “别人考状元,别人拿满分,那是别人努力得来的,你们也可以努力争取拿满分,夺第一,你们拿不到满分,只能说明你们不够努力,”王自强脸更黑:“你们去挑战别人我可以理解,输给别人还强词夺理,丢不丢人?你们五个去跑十五圈。” “……”五个男生被训得哑口无言,老老实实的应了一声是,转身跑向操场跑道。 王自强罚五人去跑步,黑着脸训其他人,众国防生被训得跟孙子似的,没谁敢吭半声。 当王教官带走五个国防生,围观看热闹的学生被各自的教官一声吆喝赶走,各人跑开时悄悄的向小女生比划翘大拇指的动作,牛,小女生太牛了,这下看国防生还嚣张得起来不。 国防生们走了,韩云涛没表扬大家,只是用力的拍了拍小女生的肩膀,干得好!真的干得太好了,能把国防生打趴下,足以令大家扬眉吐气。 身为教官,他不好表扬小女生打败国防生,那样有贬低国防生的意思,会破坏同学们之间的团结友好,只能给与无声的赞扬。 那一巴掌,拍得极有力。 乐韵被那么一按,肩头下沉,眼泪都快痛出来了,教官啊,手下留情!她是未成年人,要爱护,要轻拿轻放。 “小萝莉,你厉害,哥们服你!”戴同学等人呼啦啦的拥上去,友好的拍小女生的肩膀。 乐韵默默的翻白眼,一个个都来拍她一掌,就不怕把她拍散架么?她也知道这是表示友好的意思,也就没躲,让人狠狠的拍了一顿。 乐同学霸气的一招把国防生摔地,让医学部的两班学生扬眉吐气,大家不但不怕国防生来挑战,反而暗搓搓的期盼国防生再来,那样他们就理由压他们一头。 孙士林和王修文等人跑了十五圈,累得归队就趴下,哪还有力气再去挑战,因为国防生失利,暂时偃旗息鼓,倒让同操场的军训班们得以喘息。 然而,那份平静也仅只维持半天,第二天,在上午中场休息时,几个国防生再一次驾临医学部军训班前,目标直指乐同学:“乐韵,我们挑战你,你敢不敢应战?”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20/20067/3209111.html 第四十章 宣战 京都8月晴雨参半,最是闷热,9月少雨多晴,每个秋阳高悬的晴日,空气干燥,很容易浮燥上火。 上午十点左右,太阳悬在天空,银亮的光芒让人有在蒸桑拿感,刚从训练中结束的军训生们,身上汗迹没干,大多没形像的瘫软在地,怎么舒服就怎么摆放四肢。 当几个国防生气昂昂的走来,各个军训班的人下意识的正襟危坐,等着看好戏,当看到国防生又跑去二营一连那里,众人的表情更加兴奋,国防生前两天才丢了颜面,一定是来复仇的! 二营一连一排某班把国防生摔了消息,因为考虑到国防生是国家军队的预备人员,总要给他们留点面子,因此教官们还是点提了一下,让大家私下里议论议论就算了,不要到处宣扬破坏同学团结。 所以,那点儿破事虽然没有传得人尽皆知,挨着的几个班你传我我传你,内部还是知道的,大家心照不宣,在心里还是有点鄙视国防生,堂堂男生找女生单挑还输了,丢人哪! 如今,据昨天仅过去一天,国防生又跑来找事儿,众军训生就一个想法:同学,狠狠的打,打他们个落花滚水,让他们再没脸来找事儿。 众多军训新生暗搓搓的期待着某班同学大发雄威,把国防生打得屁滚屁溜的精彩场面。 医学部一班同学们好不容易有喘口气的机会,当然是愉快的放松神经,结果,惬意时光被人打挠,44位男生呼呼爬坐起来,站成排,怒目而怼。 “你们有完没完?今天挑战这班,明天挑那班,有意思吗?” “仗着多训了一个月就四处挑战,你们羸了觉得很有成就感?” “国防生挑战普通学生,你们觉得很光荣?” “一群男生挑战一个女生,你们还要不要脸?” “那里是挑战,分明是以多欺小。” “乐同学才十四岁,你们一群十六七八岁的男生挑战一个不满十六岁的小女孩,输了不输气,还跑来想搞群斗,也不嫌丢人。” 男生们愤慨不平,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指责几个国防生,言语之间没对其他同龄人那么客气。 男生人多,七嘴八舌的,让跑来找人的孙士林几个根本没有插嘴的机会,有几次想开口声音也被压下去,五个男生脸色十分难看。 韩云涛淡定的坐一边,国防生又跑来挑战,必然是经过王少校批准,他就不管了,让学生们自己解决。 男生爬起来了,乐韵坐着没动,按照以往的脾气,遇上找碴的,她一般不理,就如高中时隔壁的杨校草常隔三差五的跑去各种无中生有,她就当是小狗狗在吠,不予理睬就是,惹毛了,忍无可忍,就可以像高考前那样对杨校草直接挥拳头。 对于指名道姓找自己的五个男生,乐同学原本也决定置之不理的,结果,她还没生气,男生们先愤而出击,倒让她心里五味俱杂。 高中三年,当有人找她碴儿时,不管是有理没理,班里除了同桌小肚子,其他人不管男女一致不会帮她说话,只会看戏,然后,等打架结束或吵嘴结束,那些所谓的班干部才出来当和事佬。 习惯了那种凡事靠自己的生活,换一个地方,忽然间有人帮自己出头,有人为自己抱不平,那一刹,乐韵真的被感动了。 当年高中三年除了同桌没谁当她是班里的一份子,到了青大,这些还不是同学,仅只是军训同班而已,才相处几天,男生们就已经把班级人员当作一个整体,愿意站出来为她遮风挡雨,为她冲峰在前,这份情谊,又怎不叫人心暖? 有时候,感动就在一瞬间。 心底漫过一丝暖流,乐韵自己温温柔柔的笑开眼,将手肘支在膝盖上托着下巴,安静的当个被宠的小女生。 孙士林和同伴被男生一句一句指责得无说话的余地,气恼的东瞅西瞅寻找目标,东张西望一番,看到置身事外的女生,立即撇下一群男人,快跑两步跑到女生面前:“乐韵,躲在人后算什么英雄,有种来战。” “女生的手下败将还好意思叫嚣?”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太不要脸了!” “昨天被摔成狗,没一个敢吭声,大概昨晚找爸爸妈妈得到安慰了,所以今天又忘记自己有几斤几两。” “乐同学,下次不用讲风度,直接把人揍成死狗。” “最好把臭不要脸的打得他爹妈都不认识。” 孙同学嚣张的态度惹得男生们心头火起,差点就把唾子喷对方脸上去,不就是国防生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当初他们意愿报考的话,指不定没这几位的事儿。 男生其实照样会骂街会骂人,他们不骂,只是因为风度,因为修养,不愿意逞口头之快,一旦撕破脸开撕,语言战斗能力同样不输专业骂街泼辣女。 男生们群英激愤,韩云涛哭笑不得,你们可以讲道理,别骂街啊,一群天之骄子组队斗口,太伤风化了。 “你们……”孙士林脸色涨得发红,气愤的想挥拳。 “我们怎么了?”乐韵支腮的双手环住膝,清凉的接过话:“你说说我们怎么了?我们去你们国防生队伍挑衅寻事了吗?我们有像你们一样四处争强好斗了吗?我们有组队跑去欺负你们了吗?我们有成群结队的跑去挑战你们国防生中的女生了吗?我们这些非国防生被你们打了揍了,有拉帮结派的去找你们找回场子吗?” “说的好!”男生纷纷响应。 “你们现在难不成是在以多欺少?”王修文抓到一点话柄,以声夺人。 “噗,你们跑我们班级来寻畔,还不许我们言语反击?什么时候青大的国防生有管制他人言语的权利了?”乐韵不喜欢眼前的国防生,真搞不懂什么时候国防生的门槛这么低,连那种素质一般般的人也收,真丢未来军人的脸。 “我们不是来寻畔挑事的,我们是来挑战的。”没男生们再群起攻击,孙士林直视坐地不起的女生,心里窝火得很,小女生面对他们还坐着不动,这是对他的不屑。 “没兴趣。”乐韵懒懒的伸个小懒腰,又以手支膝盖托腮:“无聊人士做无聊事,同班的帅哥们,你们犯不着跟无聊人士计较,还不如抓紧时间休息,或者想想中午去哪个餐厅吃饭比较实在。” “嗯嗯嗯。”一群男生深感有理,呼啦啦又坐下去,该喝水的喝水,找巧克力吃的找巧克力吃,真的把五国防生当空气。 “你不接受?”国防生们憋屈的胸口冒火,他们卯足力气跑来,小女生就一句“没兴趣”就完事了? “谁规定我一定要接受?你们有权利向别人挑战,别人有权利接受或拒绝,这是各人的自由。”别人组队找来欺负她,她干吗还要给人面子接受? “你现在可以不接受,我们还会再挑战的。”孙士林阴沉沉的扫视小女生和众男生一眼,招呼同伴一声,转身就走。 王修文临走时扯出一抹冷笑。 五人气势汹汹而来,气势冲冲而去,所经之处有如无人之境,高傲得像好战的公鸡。 那模样,很欠扁。 军训生们也忍了,国防生占着国防两个字,只要没有涉及人身安全,他们一般都不与国防生们正面冲突,以免得徒招麻烦。 “感觉好像有点不大对劲儿啊。” “他们来得凶猛,怎么可能这么好说话?” 五个国防生就那么走了,反而让男生们十分不解,看架式,国防生们来者不善,怎么可能无疾而终? “管他们呢,他们爱折腾就让他们折腾去,我们开心了就理睬,没兴趣不理他们,我们不理,难不成他们还能一群人扑上来架着我们动手?” 军训本来就消耗体力,谁闲得无聊管那些无聊人士? 乐韵是真的懒得跟人切蹉,像那种切蹉没什么意义,有空不如养养神,分析分析扫描进大脑里存储起来的那些书籍知识。 军训的时候没有多少空闲时间,每天中午有一段时间休息,晚上散队后也有一段时间,那些就是自由支配时间,由人自己支配。 乐同学每天中午或者晚一在忙着扫描课本,一个钟能扫描完一本薄点的教材,一个中午大概有一个钟的多点的功夫,能扫完一本薄点的教科书,宿舍晚上11点熄灯,军训九点下课,除去洗澡、进空间收获的时间,余下大概有一个钟看书,论起来也可以扫描一本不太厚的教材。 一本书不能一次性看完可以分两次,总体来论,一天至少能扫描完一本书,以此速度类推,成绩也是可观的。 乐韵忙着争分夺秒的看书,先只管扫描存储,有空再梳理,记忆,理解,哪有闲功夫跟人玩切蹉玩挑战那种孩子似的游戏。 小女生都不在乎,男生们也就不费心思去猜国防生们的心思了。 一帮学生们没有撕起来,韩云涛颇为放心的舒了口气,小女生人小,是个有主见的,不争强好胜,他也省心不少。 休息一阵,继续训练,到点解散。 教官在学生解散后集合,列队去食堂,当用完餐,一队人马乘环校公交车回学校给他们安排的住宿的大楼开每一日中午必聚的小会议时,韩教官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韩教官向领队说了一声,自己走到安静的角落去听电话,手机另一端传来的女高声极不耐烦:“小涛,昨天跟你说的事你考虑好了没有?” “妈,军人是有纪律的,我不能违背部队纪律。” ——“只是让你帮忙关照个人,又不是让你干违纪违法的事,不是让你给人送礼走后门,也不是让你行贿赂,哪里违反纠律了?” “妈-”韩云涛被母亲的女高音吼得耳膜发麻。 -“你直接说,你究竟帮不帮?你爸干了这么多年科长,总算有机会被提拔当经理,上头托你爸办那么点小事,你要是不帮忙,你对得起你爸?你爸要是升不了职,你对得起良心……” “……妈,我考虑考虑……”遭了一大通数落,韩云涛无奈的挤出一句,又听了母亲砸过来的晓之以情的念叨,挂断电话。 当通完电话走回楼前,看到教官团刘团长还在等自己,不好意思的走过去。 “小韩,家里是不是有什么急事?”看到韩教官气郁不欢的表情,刘振军关心的问。 “没什么急事,就是些家长理短的琐碎小事,不重要,却很烦人。”这两天,家里每天都要就某事给他做思想工作,韩云涛积了一些郁气,心里烦,也尽量控制住情绪不外露。 韩教官不愿说,刘振军也不盘根问底,家家有本经,天下最难断的就是家务事,他自然不能管别人的家务事。 老生们中午有大把的时间想吃什么,到哪个食堂去吃,新生们军训消耗去大量体力,一般就是每次哪近就冲哪,吃饱赶回宿舍小小的午睡一觉,或者就近在哪个图书馆看书,哪个凉爽的地方上网。 就在这个中午,青大校园论坛闪现一封邀战帖,准确的说是挑战帖,主标题就是“挑战帖”,副标题则是“文科新生挑战理科第一状元”。 副标题太醒目,让论坛管理者从一堆帖子里扒拉出来,直接加精置顶挂首位,让进网的人能一眼看见。 因为帖子加精置顶,面向众生,很快就引人注目,进论坛的人一致兴致盎然的等着看热闹,帖子是本年文科新生向一位理科状元发出挑战的内容,说白了,就是文科新生向理科生下战帖。 入论坛的人看完内容,立马搜寻挑战者与被挑战者,很快就把双方资料扒拉出来,发出挑战的有三位,领头人孙士林,也是本年y南省文科状元,另有王修文、边源两位同学。 三位同学都是文科生,同是也是国防生,其中,孙同学在学前考试中英语单项满分,王同学也拿到147分的好成绩,边同学的综合成绩达到139分的高分。 三位同学皆是文科当中的佼佼者。 而被挑战者就更了不得了,被挑战的那位就是本年理科全国第一的女状元乐韵。 提及乐韵乐同学,青大许多爱上论坛的人都略有所知,6。7月高考成绩出来,青大就搜集到各省状元的名字和分数,弄了个帖子挂在论坛里,不断的更新,然后,各省状元的全国排名出来了,哪些报读青大的状元名单也出来了。 很显然,乐同学的名字就是排在最前面的,乐同学的姓氏当初还让论坛的论民们讨论了好久,争议究竟是姓yue还是姓le,支持姓yue的占绝大多数人,猜姓le的寥寥无几。 结果,真理没有站在多数人那里,少数人获胜,由此,乐同学也拥了一定的知名度。 今儿登陆的老生论民,看到帖子里的乐同学大名,原本有些模糊的记忆又清晰,有人把双方资料扒出来,直接贴在自由言论区。 也因为乐同学的原因,很多人对挑战帖多了一分兴趣,乐意匀出一分关注。 讲真,大家对挑战者没多大兴趣,他们对被挑战的乐同学的反应有兴致,要知道,三位下战帖的挑战者同时向乐同学挑战,内容有三项,第一项:万米长跑,那是耐力跑; 第二项:俯卧撑赛; 第三项:摔跤。 从理论上说,三项挑战都是男生的优项,从理性的角度来论,他们打心里有些不赞成挑战者向乐同学挑战,毕竟,三位文科生都是男生,而乐同学是女生,男女有别,校运会比赛还分男子组女子组,三个男生挑战女生,从道德上讲就不占理儿。 原本有些文科生或理科生看到文科生挑战理科生,准备为自己的科加油,一查资料发现是男生挑战女生,嗯,好吧,文科生老生们就不说话了; 理科生类女生看到,立马就不开心了,男生组队欺负女生?必须要打回去,于是,铿铿的回复一句话:乐同学/乐学妹,把人打回去,我们顶你! 一来二去,战帖的关注量在慢慢上升。 柳大少和燕少叫了外卖,窝宿舍吃饭,又加班加点的处理公务,柳向阳上网逛了一遍,跑着电脑,兴奋的跳到燕某人身边,兴高采烈的嗷嗷叫:“小行行,我告诉你个天大的好消息,你要不要听?” “说吧?”考虑到柳某人这几天为任务天天顶着俊脸晃荡,牺牲色相来达成目的的行为很伟大,燕行难得的和颜悦色的陪他瞎闹。 “铿铿,我跟你说,有人向小美女下战帖了哦,小美女被人挑战了哪,这是多么喜大普奔的盛事。你看,战帖在此。” 柳向阳抑不住开心,把电脑递给燕某人,跟兄弟分享快乐,小美女是古武弟子好么,竟然有人敢向古武弟子发战帖,战况值得期待啊。 男生挑战女生,若是换个人,他只能同情那个倒霉的女生,现在被挑战的对象是小美女,他同情三男生。 那几个男生是被什么刺激到了,从而向一个女生发起挑战?挑战谁不好,偏要挑战那个懂古武的小魔女? 试想,连燕某人那样的家伙在小美女手里都讨不到好,还白白的面壁思过n久,那三位男生能讨到多少好才怪。 在同等条件下,一般女生体力与耐力方面自然是大大不及男生,对于小美女,他完全不那么想,懂古武的女孩子,体力、耐力、力量方面是不能以平常理论来论的,你要是以正常眼光来看古武子弟,会被打眼打得很惨。 终于有乐子了哇! 柳向阳心空阳光灿烂,在青大天天上课,不能外出溜跶,怪无聊的,这下终于有点有趣的事,足以让沉闷的生活鲜活起来啦。 “嗯?”燕行以为自己听错了,小萝莉被人挑战,那是什么破事儿?他正想问问柳某人,那边电脑伸到眼前,他看到柳少打开的论坛帖,还真是一帖战书哪。 一目数行,飞快的浏览一遍,深隧的龙目闪出幽光:“三个国防生挑战一个小女生?他们教官知道不知道?” “估计知道了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我们要不要出面去点提一二?”柳向阳同情三位国防生和两位国防生教官,被燕少存疑的对象,一般情况下,都是处境堪忧的,哪怕处境不堪忧,祖宗八代的秘密资料也堪忧。 “先不用去管,青大学生会没干涉的意思,轮不到我们插手学生们的事务。”燕行淡然的继续看别的学生们的回帖。 青大学生会拥有自治权,旗下文学部、论坛网只接受学校部门监督,管理权决策权掌握在学生会手里。 帖子由论坛部加精挂顶,说明学生会文学部已知,放任发展说明是良性发展,一切也在掌控当中。 再说,就算有些事超出某些界线,还有晁哥儿呢,在青大没有晁哥儿解决不了的事,如今晁哥儿还没出面,哪轮得到他们多管闲事。 燕行笃定晁哥儿会管,他也相信晁家少年的能力,要不然晁哥儿哪能坐得稳学生会主席的位置,他们是来进修的,不能抢人家的风头。 “我是怕小美女被人欺负了委屈哭鼻子嘛。”柳少觉得这种时候是他们去表现的好时机啊,到小美女面前表达自己的气愤填膺,刷刷好感,必要时还可以来个英雄救美。 “你哭了,小萝莉都不一定会哭。”小萝莉坚韧不屈,委屈了大概只会直接挥拳头,把人打得落花流水。 “瞧你说的,好似哥哥是水做的娘们似的。”柳向阳不满被看扁了,转而又兴致高昂:“其实,我更想知道现在小美女的心情,她究竟应还是不应呢?” “你可以慢慢想,挑战时间定在10号,那天周日,你还可以现场围观。” “三小屁孩的行为不得我心,唯有他们挑的时间这一点是甚得我心的,只希望小美女能应战,让哥哥我一饱眼福,领略一下古武女弟子力挫三男生的雄风英姿。” 燕行手痒痒的想拍人,柳向阳希望小萝莉应战,无非是想凭些蛛丝马迹揣摸小萝莉的武学路数。 /20/20067/3209112.html 第四十一章 战,不战 医学部军训一班的男生们也有人每天刷论坛、逛校网,看看校内有哪些奇闻趣事和学术讲座等等,当中午又如期去论坛溜跶,发现挂首的挑战帖,当兴致勃勃的看内容,赫然发现竟然是别人挑畔他们班唯一的女生。 逛论坛的男生们把挑战帖从头到尾的看完,二话不说,立马召唤班里的男生们来共商大计,有人欺负他们班的稀有动物,必须得准备当后援呀。 一班的男生们有些在玩手机,有些爬回宿舍想午休一会儿,结果被各种信息各种给挖出来,一致涌向集合点。 很快,44男生在公寓服务楼一侧的树下草坪相聚,询问发生何事,待明白前因后果,知晓国防生挑战班里的乐同学,男生们气愤如膺,骂声一片。 阴险! 那三个国防生太阴险了,三个人同时挑战一个小女生,挑的还是男生专长项,这不是明着想累坏乐同学么? 无论挑战三项目在相连的时段进行还是间隔的,都对女生极为不利,试想,刚跟人进行完摔跤,本来就消耗体力极大,很快就要进行俯卧撑赛或者长跑,你能有多少体力,能坚持多久? 至于万米跑就更不用说了,那明摆着就是坑人的,万米跑以400米标准跑道论要环跑25圈,其难度是国际运动健将们的挑战项目,非专业运动员们难以承受重荷。 也因为万米长跑难度太高,也不乏运动员跑完会发生意外,现今各高校的校运动会也取消了那一项,保留男子5000米赛和女生3000米赛。 三个男生以万米长跑项挑战女生,分明就是个巨坑,接受,以女生的体力根本不可能在男生之前完成,如果跑不完,等于放弃,怎么样说都是等于男生白捡一个羸。 再说,就算坚持到跑完,刚跑完万米长跑,还能有体力进行另外的项目吗?结果也等于另两项是让男生不劳而获就得羸。 总体而言,无论是先进行哪一项,都是在消耗女生体力,然后男生就能轻轻松松的获得羸。 医训一班的男生们被三男生的卑鄙手段恶心到了,不管什么风度不风度,把人骂了个底朝天,骂得口干舌燥,然后商量对策,讨论谁擅长什么,看能不能替代乐同学出战。 男生们也有在军训班群里乐同学的,可惜,了几次就放弃了,乐同学的头像都是灰色的,证明她根本就没登陆,如果是隐身登陆,那么频繁的召唤也会被大家给出来。 一帮男生讨论良久,谋了n个可能和应对策略,然后就等下午看乐同学的决定再商量用哪种方案。 周四新生集体身份证采相,上午一三营,二四营正常训练,下午二四营采相,一三营正常训练。 医学部新生在二营,下午采相,因此,先轮到的班级在公寓区的服务楼前集合,因为采相费时间,军训班级多,先二营后四营,四营的班级至少要到半下午轮得到照相,因此先正常训练。 采相按班级来,一班接一班,二营一连一排当仁不让是打头阵的,各个班提前到场,组好队,等着工作人员开工。 医学部军训一班的男生们看到乐同学,发现她精神抖擞,走路虎虎生风,完全不像受困挠的样子,不由面面相觑,感觉……乐同学好像根本没把挑战放心上? 戴同学等人看到乐同学归队,本来想问问她怎么看挑战那回事儿,想到周围人多,乐同学又没人事似的,她应该心中有数,便没再问。 乐韵一个中午都在忙着啃书,根本没上网,哪知道挑战帖那茬儿,当跑回军训班伍就等着采相,她察觉同学们的气氛有点怪,也没去问,她历来不喜欢挖别人的*事件。 于是,乐同学不知道自己被下战帖的事,男生们一致以为乐同学已知,是她心态好,不受影响。 不得不说那是个美丽的误会。 在美丽的误会情况下,以致一个班采完身份证相,拉回西操场再次投入训练,也没有一个人提及那件烦心事,一个下午过得充实而又自然。 燕行和柳向阳下午准时听课,同时也关注论坛最新动向,大抵是学校有趣的新闻太少,挑战帖在一定程度上有新鲜感,以致关注挑战帖的人越来越多,也符合华夏民族喜爱凑热闹的特性。 两俊少一边看热闹,一边坐等晁哥儿和小女孩做反击。 随着关注人数越来越多,挑战帖成为热帖,而发言论的人也越来越多,各种评论都有,好坏赞贬,各执一词。 最让人纳闷的是挑战者有后续发帖发言,而被挑战者一直没冒头,甚至还没有跟被挑战者同班或熟悉的人发言,那架式就好像挑战者集十二分的力气,准备出拳了,结果对手还没露面。 等着看热闹的人有点小抑郁,战,还是不战,好歹吱一声嘛,不战,大家一拍两散,各找各妈,各归各家,上课的上课,搞研究的搞研究,做实验的做实验,不用再匀出时间和精力围观啦; 若战,大家排排坐,发挥所长,运用各种力学、推理学、材料学,用什么哥德巴赫猜想、钱学猜想等等知识来算一算,猜一猜输羸几率,也让他们所学知识有英雄用武之地。 理科生们嘴上没说什么,心里也藏着点小火苗,虽说三文科新生挑战理科新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但却是结队欺负他们的理工小学妹,也太不把理工生们放眼里了,他们还真希望小学妹振臂一呼,发帖召集能人异士,组队狠狠的反击回去。 当事人半天都没动静,理工生有一丢丢的担忧,担心乐同学胆怯所以逃避,讲真,若应帖而战,不管输羸,他们都是支持乐同学的,若不应战,呃,总让人感觉有不战而屈的意思,那样很丢脸哪。 不管大家怎么想,下午过去了,傍晚过去了,被挑战者没反应,新生们晚上的训练也照旧进行。 大学生各院系除了些特殊类专业,一般没有晚自习,全由学生自学,晚上没课,许多学习压力不大的人偶尔会跑去看新生军训,当然,最重要的其实是各个社团人去转悠,以备抢人。 这个晚上,有意无意去西操的老生们比往日略多,而军训新生们也不以为意,反正被看多了也就习惯成自然。 各社团和学生会各部门人员在上课期间都是利用课余时间处理事务,白天学习,晚上就是公务时段。 晁宇博亦是,他在办公室审核完迎新晚会的最后定案和一些杂务,又去团支部处理完党支部的一些公务,准备下楼时被才同学和李少截胡。 才子俊和李宇博逮住抱着公文夹子的美少年,不管三七二十一,拖人下楼,不费吹灰之力的找到晁同学的车,把少年塞进奇瑞车里。 被两人拖着的路上,晁宇博没问原因,在车里坐稳了,才淡定的问:“什么惊天动地事值得你们这么急三火四的?” “也没啥惊天动地的事,就是想问问你对小乐乐被挑战一事抱什么态度。”李宇博反坐在驾驶室上,放下座椅,兴味盎然的瞅着晁会长。 三文科新生以体育项目挑战新生,在体育部事务区内,若战,出于公平公正原则,最后要由学生会体育部裁决。 而且,挑战双方有男有女,又因为牵连到未成年人,出于各种原因考虑,体育部也有权直接驳回战帖,并有权对三位发起人讲行约谈。 体育部要不要行使那项权利,也取决于晁会长的意思,晁会长若是许可,那么,由当事人双方自己解决,他们只做监督;若晁会长不愿意让乐同学应战,体育部用特权驳回战帖,禁止不合理的挑战发生。 “什么挑战?谁找乐乐麻烦?”少年狭长的凤目挑高,秀美的眉峰聚凌厉的煞气。 “闹半天,敢情你不知道有人在论坛上向小萝莉下战帖的破事儿?”才子俊险些呕血,他说为什么小晁那么淡定,半天都没发表意见,原来他还不知道有人挑畔他宝贝妹妹。 “有人在论坛上向乐乐下战帖,什么时候的事?”晁宇博微露忿色,他不想乐乐出风头,所以帮她把开学典礼和军训典礼上当代表发言的事给拒了,给乐乐一个比较低调的学习环境,谁又多事想把乐乐推到风尖浪口去的? “战帖是中午时分下的……”才子俊一边解释,一边从背包里拿掌上电脑,飞快的开启电脑,连接无线网,登陆论坛。 李宇博暗搓搓的等着晁哥儿看到帖子时的表情,嗯,他当时看到那玩意儿时差点把口里的茶喷电脑屏上去,想必晁哥儿的表情也应该比较有看头。 晁宇博等着才部长把掌上手脑递来,微微拧着眉看过去,越看凤目越冷,国防生、文科生是吧,谁给他们的胆子? “国防生队伍中有这样品行不佳的队员,真是不幸。”看完全部内容,少年懒得再看别人的评论,冷冷的吐出一句评价语。 “嗯,真的很不幸。”李宇博无比同情的接了一句,那三个人捋谁的虎须不好,偏想捋晁哥儿下巴下的虎须,真的太不幸运啊! 才子俊感觉后背脖子冒出一阵冷风,默默的缩缩脖子,关闭掌上电脑:“我中午上工时,帖子已被加精置顶,嗯,听说是高部长决定的。” “晁哥儿,是不是我表现的机会来了?”李宇博兴奋的摩拳头,嗯嗯,召开会议,一言拍板,怒斥某某行为不当的什么的最好玩了。 “还轮不着你大展雄风。” “是哦,咱们小乐乐还没表态呢,你说乐乐是咋想的?” “我敢说,乐乐现在还不知道,还有,乐乐是我妹妹好吗,什么时候变成你说的‘咱’了?” “哎呀,别总揪人的语法表达嘛,咱这词儿不就是咱们的口头语吗。话说,你说乐乐还不知道是啥意思?” “乐乐鲜少上网,谁在网上挑战她,若没人告诉她,估计别人等个一周都等不着她回应。” “感觉……嗯,那几个可以吐血三升的样子。”李少和才同学万分同情三男生,你说,你们闹半天,当事人根本不知道那回事儿,那是什么感觉。 “你们去忙你们的,我去接乐乐下课。”晁宇博也笑了笑,确实是,如果乐乐一直不置一词,急坏的只会是三男生和众吃瓜群众。 “时间还早,你顺路送我们回宿舍。” 晁宇博睨两同学一眼,没赶他们走,李少赶紧开车,溜溜儿的溜回公寓楼前,自己进舍区,让晁哥儿去西操场接人。 军训时节,各个操场亮大灯,形如白昼,夜晚的训练比白天轻松,一半训练,另一半时间拉拉歌,有时教官也言传身教的传授防震防火等技巧和技能。 九点一到,全员解散。 戴同学等人从下午到晚上也一直没跟乐同学讨论那啥被挑畔的事,解散时大家欢快的跑向大道,没骑车的去挤环校公交车回公寓区,有车的自己踩车跑。 乐韵跑到大道上,东盼西顾好一阵终于找到了晁哥哥的人,路边停有好几辆私家轿车,找个人不容易。 看到灯光照沐着的美好少年,乐同学提着背包,欢快的奔过去,一把抱住美哒哒的少年胳膊:“晁哥哥,你今晚不忙啊。” “嗯,”晁宇博任欢脱的小女孩抱着自己的左手臂,忍不住伸出右手长指戳了戳她的脸蛋:“乐乐好像瘦了点,本来脸上就没肉,这下肉肉就更少了,戳一戳硌手。” “哪有瘦,明明没有啊,你怕硌手就不要戳人脸啦。” “不戳一下哪知道你有没瘦,要不要去吃夜宵?”戳到小乐光粉嫩嫩的脸蛋,晁宇博满意了,拉开车门,让可爱小乐乐上车。 “好哇,想去撸串。”听到吃的,乐韵想起某个餐饱的牛杂和烧烤,口水直下。 “好,去撸串。” 少年宠溺的点点头,帮钻进车的小乐乐系好安全扣,关上车门,再绕过车头,坐驾驶室,没有启动车子,拿起掌上电脑打开:“乐乐,听说有人挑战你,你要跟人撕一架吗?” “上午有国防生挑战我,我拒绝了,懒得跟人撕。”乐韵眨眨眼:“晁哥哥,你八卦消息真灵,那么快就知道啦。” “你拒绝了人家,可是人家又给你下战帖了啊,不仅我知道,青大大概有超过三分之一的知道了。” “啊?有那种事,可我没收到谁递来的战帖啊。”有人下战帖?乐韵脑子里打一串问号,有人下战帖,别人知道了,她这个当事人还不知道,这是什么跟什么的事儿? “在这,你看。”晁宇博看着小乐乐那惊异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就知道小乐乐必定没上网,所以对于她自己成了八卦消息当中的主要人物之一的事儿还蒙在鼓里。 乐韵抱住递过来的小电脑,窄小的屏幕上出现网页论坛帖子内容,看到自己的名字,美人杏眼瞪得溜圆,还真的有人下战帖哪? 挑战她?长跑,摔跤,俯卧撑,嗯,感觉有点意思。 乐同学摸摸光洁的下巴,要不要去给人点颜色瞧瞧? “小乐乐,有何感想?”少年温润的揉小家伙的脑袋,小乐乐的表情真可爱,多亏他英明神武,没让大才子和大李跟来,要不然,那两人指不定以后会想方设法弄些惊喜来逗乐乐。 “战帖制作得很精美,美工的水平一定很高。”左看右看,嗯,乐韵发现了可以赞美的地点,毫不吝啬的表扬。 “噗哈哈哈,那个叫孙士林的人听到你这句话一定会吐血。”晁宇博心情欢畅,那位孙同学遇着乐乐这个脑回路与众不同,不按牌理出牌的人,注定是要倒霉的。 乐乐一点也不慌,也不紧张,说明她根本不在乎,少年神采飞扬,发动车子,徐徐驶上大道而行。 “气死活该,谁叫他没事找事。” “乐乐要战不?不乐意,学生会启动仲裁程序,帮你直接驳回。” “不用,些许跳梁小丑用不着浪费学生会的权利,不就是挑战嘛,他们爱惹事生非,爱出风头,让他们出个够。”她本来不想理睬的,可如若不管,晁哥哥会启用特权,那样岂不是让晁哥哥落下话柄? “乐乐,一万米长跑存在危险,体育部可以帮你们做裁决,改为5000米赛。” “别,晁哥哥,你和李哥哥不能掐杀别人表现的机会啊,他们敢挑战万米,必定是长跑好手,你们裁决了,不给他们机会展现他们在运动方面的天赋,岂不是等于谋杀了他们的希望,那是不道德的。” “哈哈,我是不是要先为挑战你的人掬把情的眼泪?”乐乐是准备把人往死里整的节奏啊。 乐乐没将挑战放在眼里,说明她有自信能应付,晁宇博心情好得不得了,开车直奔供应夜宵的餐馆。 晚上吃夜宵的也不乏其人,餐馆内外颇为热闹。 两人刚踏进店,听到惊喜的招呼声:“小晁,你也来吃夜宵?” /20/20067/3209113.html 第四十一章 没法善了 大学是座自由城,白天学生们辗转不同的地方上课,晚上自由自在,可以尽情的享受夜的美丽。 夜晚的校园,有双双对对的小情侣们在约会或学习,也有三三两两、成群结队的同学在小聚或散步,在草地上,图书馆前、阅览室读书交流,也有呼朋引伴去热闹的街区浪,同样也有在校内小餐里嗨。 青大校内有好几个食堂提供夜宵小吃,生意极好,晁同学挑的是烧烤方面最有名的餐馆,人员也极多,偌大的大堂几乎有一半座是有主儿的。 晁宇博带着小乐乐踏进餐馆,前面不远就是两大波人马,一波人马中有男有女,他基本都认识,有学生会的乐副会长、论坛部部长高建新、文艺部部长王银屏,党团支部的国防生团支部支书张雨霖,还有几位学生会骨干们与国防生教官王自强、李佐教官,以及军训教官团刘振军和几位教官,一波人大约也刚至没多久,正在一排桌旁想入座。 另一波人马也有四五个,有京都贵圈家族之一的柳少和燕少,还有两女三男,晁宇博认得其中一位男士,那位男士清长匀称,面白俊秀,是研究生当中的骄子,一致被认为是it业未来的潜力优绩股,姓陆,陆春福。 两波人一波正要离去,一波刚至,乐诗筠、柳少几乎在同时发现了晁同学,皆颇感意外,惊喜的跟他打招呼。 “哇,小美女,你今天竟然有空来透气?好难得哟。”柳向阳看到晁家小公主的当儿也看见了挽着少年右胳膊的短发甜美小女生,甩下燕少和几人,欢快的跑向小女孩。 被柳少那嗓门一吼,餐馆内三五成群的,双双对对的,单人匹马的,皆惊奇的看向门口,想知道来的是哪号大神。 于是,众人视野呈现的是个清俊如诗,温温如玉、灼灼如桃的白衣少年,他卓越清雅、出尘不染,如一抹清风吹进餐堂,让人顿觉满心芳菲。 少年身边粘着个小巧的人,短衫军训服,顾盼间美目波光流转,甜美巧笑,如阳光灿烂热烈。 学生们认得学生会长,女生们眼冒星星,而当看到俊美少年会长身边粘着的外形像小男生,实则有胸的短发女生,那眼神满满的是震惊。 震惊,男女生们被震惊到了,学生会会长少年有为,娇贵高雅,人如高岭之花,雪山之莲,那是可远观不可亵玩矣,是以,青大学生还从没听说少年会长跟哪个女生有手牵手的举动。 可现在,嗯,现在晁会长竟然被一个女生亲昵的抱着胳膊哪,那个一看就是新生的女生是何方神圣? 认得晁同学的学生们,表情异常古怪。 乐诗筠看到晁会长的那刻先是无比惊喜,下一刻,当看到短发小女生竟然抱着晁会长的胳膊,晁会长不仅没拒绝,还笑吟吟的,她的脸骤然变了数变。 无论各人心态如何一时三变,也仅只发生在一个照面之间,时间短暂,而乐韵,原本在飞快的打量餐厅,听到有人叫晁哥哥,立马就把注意力放在前方,看到了柳帅哥和阉人,也看到了那群望过来的男男女女们。 人真多啊! “晁哥哥,你人缘真好,到哪都有人认识你哟,让我也能跟着风光一把。”乐韵眨眨眼,笑嘻嘻的晃晃美少年哥哥的手臂,眼睛还望向一群男男女女,韩教官也在那些人当中,可见韩教官人缘也是相当好。 “乐乐人缘也很好,你看柳少看见你就跑过来跟你说话儿。”晁宇博眉眼飞扬,对望过来的众人笑笑:“各位请随意,我陪我妹妹来尝尝这里的夜宵,大家开心的吃自己的就好。” 他举步就走,发现身边的小乐乐频频望向某处,好笑的偏头问:“乐乐,是不是看到朋友了?” “晁哥哥,好多好多的帅哥美女哇,帅哥们好俊好帅,个个英俊潇洒文质彬彬风度翩跹阳光迷人,美女们好漂亮好有气质,甜美清纯温婉妩媚艳如玫瑰、回眸一笑百媚生,盈盈一笑倾国城,帅哥美女各有千秋,美得耀眼,哇哇,那边还有个好可爱甜美的学姐,长发飘飘,如仙如画,不得了啊,眼睛看不过来了!” 青大帅哥如云,美女如云,随便抓一个男生都是清秀帅哥,抓个女生都是清秀佳人,那些化了淡妆的绰约温婉,或妩媚灼艳,放眼望去,真是万紫千红、花红柳绿,迷煞人眼。 “……”众男生闻声而微微浅笑,哪怕是狂吃海喝中的男生们也一秒变得斯文文静,嗯嗯,他们是帅哥啊,要以身作则,给小学妹好印像,才不枉小学妹的评价。 女生们本来还有几个因为小女生粘着晁会长而略感不爽,被小女生一串词一夸,立马喜笑颜开,美滋滋的端正坐姿,矜持静雅,温婉端庄。 微妙的气氛在眨眼间变得轻松自在,偌大的餐馆也因没有大声喧哗吵闹声,身份变得高大上起来,好像成了五星级餐厅似的。 燕行:“……”小萝莉有时嘴毒的让人想掐死她,却没想到她拍马捧人的功夫也是一流的,不着痕迹之间就把有人的马屁都拍了一把。 拍马屁可耻。 然而,一记马屁拍到位,拍的不让人反感,这就需要艺术。 小萝莉一席嚷嚷让一厅人都变得斯文有礼,燕行只有服的份儿,小萝莉太懂得利用优势,她年少,人小,就算睁眼说瞎话也容易让人信以为真,何况,她不是只捧谁,而是一言概之,让所人都对号入座,心生欢喜。 柳向阳:“……”小美女夸起人都不眨眼儿的,厉害! “青大是帅哥美女王国嘛,好啦,先去坐下,你再慢慢看美女帅哥,青大的美女帅哥们都是超有爱心有素质的学神学霸,乐乐不管有生活上的还是学习的疑难问题需要找人帮忙,可以去求教学姐学长们,学长学姐会很乐意帮助学妹的。”小乐乐瞪着双美人杏眼乱瞅乱看,看得兴致勃勃,让晁宇博有几分无奈,伸出左手摸她头顶,挠乱她的注意力。 “……”众男女学生笑得春光灿烂,晁会长说得没错,他们都是乐意帮助学弟学妹们的好学长好学姐哟。 “嗯嗯嗯,晁哥哥,美女好多啊,个个都是一等一的佳人,帅哥也好多好多啊,都那么帅,晁哥哥,你有意中人要赶紧追,尽快追回来给我当嫂子,要不然竞争对手那么多,一不小心就会被其他帅哥抢走的。” 乐韵被摸脑袋,只缩缩脖子,又继续欣赏帅哥美女,餐厅里的男女都能算是帅哥美女,最美的一个是个长发女生,容颜清丽,很有气质,看着就觉赏心悦目。 “……”众女生看向小女生的眼神带着满满的母爱,好可爱的小女生啊,妹妹支持哥哥谈恋爱,好有爱的兄妹! “晁会长的妹妹好可爱,我也想要个这样的小萝莉妹妹。”王银屏听到小女生说的那番话,对小女生的好感度噌噌狂升,眨眼间就升了好几个台阶。 “嗯,晁会长好福气,有那么甜美的小妹子。”刘振军、王少校等人频频附合。 乐诗筠一颗心都快揪成麻花,小女生吹捧了所有人一回,还三言两语就去除了别人潜在的敌意,城府不浅。 那么有心计的人,真会是小晁的妹妹? 乐诗筠不相信他们真的是义结金兰的兄妹,那样有心计的女生,哪可能没有攀高枝的心思,小晁还那么偏疼小女生,小女生绝对是小晁身边最大的一枚地雷。 “乐乐,我才十九岁,你这么快就想要把哥哥推销出去,到时别人欺负你谁保护你。”被小乐乐推出去挡了回挡箭牌,晁宇博只有无奈的份儿,小乐乐倒好,为了她自己不被人群攻,把他给卖掉了。 “我,我,谁欺负小美女我跟谁没完。”柳向阳刚近跑到两人身边,立马自告奋勇的报名当护花使者。 “柳少不经常在学校,远水救不了近火。”少年横柳少一眼,满是嫌弃,他跟乐乐说话,柳少来凑什么热闹。 “真是悲伤啊,我这么帅竟然被嫌弃了,算了,我大人大量不计较小晁的话,小美女啊,你想吃什么,是牛杂类的还是烧烤类的,帅哥我请客,你尽管点。”柳向阳夸张的做个西子捧心状,想表达伤心,谁知少年带着小女生越自己而去,他立马追上去,殷勤的跟小女孩说话。 “不用你请,乐乐想吃什么有我这个哥哥帮买。”晁宇博很想飞脚,柳少这家伙无处不在,总抢风头,向乐乐示好,看着神烦呀,好想一脚送他去太平洋凉快凉快。 “你敢惹晁哥哥不开心的话,小心我揍你。”感觉晁哥哥语气有点冲,乐韵对着柳帅哥挥了挥小小的拳头。 “我哪敢惹你哥哥呀,我是好人,我是温柔善良、英俊潇洒的帅哥,从不干欺男霸女的事。”柳向阳追在小女孩身边,和晁哥儿将小女生护在中间,轻飘飘的越过乐副会长等人身边,直奔烧烤窗口而去。 晁会长确实没有想跟谁拼桌的意思,其他同学也就各吃各的,或者去窗口取东西。 柳少遇到熟人要留下凑热闹,陈春福几个先走,燕行也不慌不忙的走向柳少和晁哥儿。 乐副会长和众人落座,他们本来想去邀请晁会长一起坐,结果,柳少跑去献殷勤,让他们根本没有插嘴的机会,只能让他们先过去,看晁会长去窗口点小吃,他们也分出几个人去点吃的。 餐厅即有烧烤窗,也有牛杂一类的,还有面、粉丝等特色小吃,丰富多样。 柳向阳叽叽喳喳的介绍说什么什么好吃,说得头头是道,还不惜口水大力赞美厨师们手艺好,把大厨师夸得飘飘然。 晁宇博让乐乐点,乐韵不客气,张嘴就念,麻辣豆腐串、烤鸡腿、火腿、鸡肾,炸香蕉、腐竹、花椰菜…… 乐同学在点吃的,柳帅哥只在最初说了一句“她说的每样要四份”,于是,大厨忙开了,取这取那,先后装满四大盘。 柳少和燕少特别机灵,把先装好的盘送去桌上,一个占桌,一个人跑去帮端装好的食物,然后就是毫无意外的两人占得一席。 食堂桌子是四人桌,柳少和燕少占两座,余下两座就是乐同学和晁同学,如此一来也杜绝了其他人来拼桌的麻烦。 燕少也是很小心眼的,他不喜欢跟别人打交道,挑桌子时挑得离乐副会长等人隔开老远,四人独处一角,甚是安静。 那一点也让晁宇博颇为满意,虽然柳少和燕少总受粘乐乐,好在反应不错,知道远离吵闹人群。 四人坐下,乐韵伸长胳膊,把一些东西挑出来放自己面前,笑咪咪的哼哼:“好啦,你们可以自由开吃了。” “说好的每样每人都有份的。”柳向阳眼睁睁的看小美女把燕某人和晁小公主面前的好几样东西挑走,特别的忧伤,小美女要吃独食咩? “你们乐意去医院的话,我也不介意把东西分你们一份的。”乐韵拿起一串烧得红通通的烤肉串,愉快的咬了一块,愉快的给个解释。 “不用不用,你喜欢就好。”柳向阳缩缩脖子,嗯嗯,他记得,小行行不能乱吃东西,晁家小公主也是娇贵动物,很多东西吃不得的。 晁宇博看看面前的一只鸡腿,沉默三四秒,抓起来,吃!他以前还真的没吃过多少烧烤的食物,就算不得不陪人尝小吃,也只意思意思。 以前不吃烧烤,不吃各类小吃,是因为不能乱吃,现在小乐乐挑走了不能给他吃的,余下的就是能吃的,必须要好好的尝试一次。 少年咬了一口鸡腿,辣得“哈”呼气,再咬,吃得津津有味。 燕行和柳向阳之前跟相识的几个同学小聚,已吃过一份小吃,这当儿也不怕撑,继续啃,这机会是他们争来的,不陪着吃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乐诗筠和刘振军等人的小吃也很快上桌,一群人拼了三桌,各色小吃摆满桌子,边吃边小声的交流情感。 餐厅内的人,走了来,来了走,美食的香味一直在飘。 柳向阳原本很想聊聊战帖的事,他担心晁会长会迁怒他,毕竟国防生是未来的军人,万一小晁以为国防生之所以挑战小美女,是他们挑唆的,从而拿他们出气,他们就得受不白之冤。 所以,四人除了吃的,没聊其他,一阵风卷残云的吃完,抹抹嘴,走人。 “……”王自强等人看着晁会长没来跟他们聊天说话,带着小女生就那么从容离去,莫明的感觉有点怪怪的。 “感觉那个小女生有点熟?”等人走了,王自强似自语自言的咕嘀一句。 “晁会长身边的小同学是我班里的,就是把王少校带班的国防生摔了的那个。”韩云涛与教官们坐一起,应声而答。 “难怪……”王自强哦了一声,忽然恍然大悟,他好似明白晁会长对他们不太热情的原因了,他班里的几个学生去挑战小女生,那小女生是晁会长的妹妹,晁会长大概以为是他们纵容国防生去挑战小女生,所以,晁会长不太高兴。 小女生是晁会长妹妹…… 再细细一沉吟,王自强心中微微一惊,孙士林和王修文还发起战帖,向小女生下了战书,这……这下不好收场啊。 想到那事儿,他有点坐不住,那三个小子挑战的人竟然是晁会长的妹妹,不管结果如何,依刚才的样子看晁会长必定会为小女生出头,肯定免不了要找三个国防生秋后算帐。 王自强顿觉夜宵也索然无味,先站起来:“我忽然想起来还有点事,我先失陪,你们慢用。” “王教官有事先忙,不用客气。”众人表示理解。 王自强告了声罪,匆匆出餐馆,到外面一看,没找到晁会长,立即跑远些,跑到僻静处去打电话,一连拨了次,电话才接通。 “晁会长……”电话终于接通,他松了口气。 “王少校,请问有什么事?是不是有国防生们调皮捣蛋惹出麻烦来了?”晁宇博坐在车里,平淡的接听电话。 他们吃完夜宵直接走人,柳少和燕少自己有车,各坐各的车,同路回公寓区,刚至公寓区外,手机响,他只好把车停在路边,看是谁来电。 看到来电显示是王少校,少年本来不想接听的,等他打了二次,直到第三次才接听。 -“嗯,确实是国防生有几个人不懂事调皮玩闹闹出点儿,我不久前才知道我带的国防生有三人在校论坛上下战帖挑战一个女生,帖子还闹出不少动静,正想找晁会长就此事说说,正好乐副会长关心军训情况,约我们晚上谈,我这不带着队友们一起就赴约来了,碰到晁会长又没机会谈公事,现在才有机会长晁会长,想交流一下意见。” 听着王少校的解释,晁宇博嘴角上扬,勾出清冷的笑容,声音还是不温不火,温柔平静:“哦,王少校是说国防生挑战未成年女生的事儿啊,我也刚知道不到一个钟,没事儿,学生们之间的事就让学生们自己处理,王少校,先就这样啊,我在开车,不方便,等下周二国防生成才报告,我过去旁听时再详谈。” “晁会长-”王自强来不及多说,手机传来一声“嘟”响,少年清润悦耳的声音中断,他把手机拿下看看,不由苦笑,晁会长说让学生自己解决,这下他想让孙士林收回战帖也不可能善了了啊。 事到如今,他也无能为力,只能让学生们自己处理。 /20/20067/3209114.html 第四十三章 打群架 王少校与晁会长通话后先回宿舍,熄灯后和李佐去国防生们宿舍查岗,之后再睡觉,他心中极为不踏实,辗转半宿难眠。 第二天,也即是周五,昨日还没采相的几个营连继续集体采集身份证相,其他的正常训练。 王少校心中藏着事,操练起来比较严厉,让国防生们没空再去挑战普通军训班,暗中也对孙士林和王修文更加关注,发现那仨同学跟以前并无二样,他左思右想,怎么也想不清那仨位同学究竟为怎么要去挑战一个小女生。 孙士林和王修文很振奋,除了训练时期,其他时期也没空在意别人做什么,有空就登陆校网看论坛,每次去看,帖子关注量就比上次增多一分,让他们特别有成就感。 戴良钰和吴恒等同学以为小萝莉会有所表示,结果等了半天一夜又过小半个上午,她一直不温不火,让他们感觉特别的憋屈,当到中间休息时间,男生们憋不住,终于问及挑战的事儿。 “小萝莉,你对孙士林他们下帖的事究竟是什么想法啊?” “小萝莉,孙士林他们欺人太甚,你怎么说?” “小萝莉,国防生组队欺负你,你怎么还击,我们鼎力力挺你。” 男生们围坐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议论。 “无聊的人干无聊事,不用管他们,还是那句话,他们可以挑战别人,别人愿不愿接受,是别人的自由。” 乐韵不急,爱无中生有,爱扇风点火的人多了去,谁喜欢在网上发表言论,让他们发表去,犯不着纠结。 “小萝莉,你的意思是你不准备接受?”男生心情很矛盾,一方面,他们希望小萝莉应战,打击国防生们的嚣张气焰,另一方面,他们又不愿小萝莉应战,别人挑战就应,太容易被牵着鼻子走。 再说,国防生们那么不要脸,能干出三人同时挑战一个女生的事儿来,如若小萝莉应战了,万一那些人又来个五个七八人或者更多人组团挑战,会让人烦不胜烦。 “我对没意义的事一向没兴趣。”她说的是没兴趣哟,可不等于说不战,以后谁若觉得她欺骗人,不要找她说理。 “也是,逞强好胜不过是博人笑尔。” “说得对,确实没有什么意义。” “那种事真不是有修养的人干得出来的。” 男生觉得很对,挑战什么的就是意气之争,哗众取宠,不可取,他们犯不着跟那些闲着无聊就搞花样吸睛的家伙们一般见识。 小萝莉不解释太多,男生们自己也能想出n种解释,反正大家就一个中心思想:无条件拥护自己小团体的人,团结一致,统一战线,共同对外。 韩云涛心情有些烦燥,家里父母昨晚、今早连连打了多个电话催促他,催得他心烦意乱,只有在训练新生的时候才能暂时忘记家里的烦心事。 对于国防生挑战他班里唯一小女生的事,他也在昨天傍晚才知晓,他担心了好久,生怕小女生冒冒失失的答应下来,跑去跟国防生们进行那种逞强斗气的比赛。 无论从哪点看,他也不认为小女生有能力跟男生一拼高下,哪怕小女生当时把一个国防生用过肩摔摔了四脚朝天,他觉得那可能是运气存在的成分比较大,小女生那么矮小瘦弱,她哪有力气承担跟男生摔跤那种项目?估计男生力气大点儿一胳膊就能把她给掀飞。 他也不赞成小女生去比,不比,顶多被人说几句难听点的话,若比了,万一受伤,他也逃不了监督不力的责任,估计要被刘队长批评一顿。 因此,韩云涛打心里希望小女生不要理国防生的挑衅,可他是教官,不是家长,不好直接让小女生不要去拼,等着她自己决定,现今听说她对那种挑战没兴趣,他也放了心。 教官放心了,男生们心中有底儿,安安心心的在操场上挥洒热血汗水,谁也没再纠结国防生挑战那码事儿,至于其他班人怎么想,谁爱说什么让谁说去好了,嘴长别人身上,别人有发言的自由。 上午,论坛上没见乐同学或者乐同学同班人员的言论,无人知道乐同学究竟怎么决定的,下午,当事人仍然没有表态,当到傍晚,论坛上逐渐冒出些不礼貌的言论,说什么的都有,说某女生胆小如鼠啊,说什么仗着有人撑腰就不把人放眼里啊,说什么仗着年龄小就摆架子啊…… 人有言论自由,所以也没人去管,然而,到了晚上,有些言论越说越过分,也不乏污言污语和攻击人身的评论。 就在有些评论引发口水战时,那些有攻击性言论和发污言污语的小号被人挂了出来,好多个号竟然都是某几位人的小号! 某些人的小号被扒拉出来,也惊呆了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的眼,正义君立即评论,指责用马甲小号攻击同学的家伙居心不良,不道德。 吃瓜群众的力量当然是伟大的,被挂了一批小号后,评论君们言辞中恳,有智者见智,仁者见仁的发表意见,没人用过激的言论攻击谁。 “啦啦啦,本少可是好人哟。”柳向阳盘膝坐在床上,抱着自己的本本翻着论坛留言,得瑟的臭美着,拉开另一个画面。 “你又学雷峰做了什么好事?”燕行坐在写字桌前,双手在本本健盘区飞快的移动,头也不抬的接话。 “校网上有人玩小马甲欺负小美女,哥好心的帮人揪出来挂上去让他们受全世界人民的瞻仰。小行行,咋样,哥是不是很善心?我感觉我完全可信任青大的慈善使者一职。” “……你觉得,论坛需要你帮忙吗?”燕行嘴角下撇,青大藏龙卧虎,向阳跑去人家地盘上搞事,也不怕被抓到。 “当然需要啊,目前来看,他们那些人才还没兴趣出来管事,所以我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善良的伸伸手,提醒提醒他们的技术并不是那么完美安全可靠。” “你都做了什么?”燕行觉得,身边有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真的很让人揪心。 “我没做什么呀,像我这么善良的人怎么可能做得出格的事嘛,我嘛就是没管住手,把某些不安分的小马甲一一揪出来,整成一个帖,挂在首页亮堂堂的展览,现在非我本人没法删除或屏蔽,这样就不怕别人看不见喽。” “……”燕行顿了顿,俊美的脸微微泛黑:“别人向小萝莉下战帖,跟你没多大关系,你这样报复无辜人士好么?” 跑去人家论坛上执行管理员才能行使的权利,还把帖设置成别的管理员不能删除,这不是向青大论坛网工作人员下战书吗? 别人下战书是发个帖,向阳倒好,直接跑人家地盘上去捣乱,还唯恐别人不知道,大张旗鼓的搞事儿,分明是打校论坛网监督网管们的脸。 默默的,燕行为那些无辜人士掬了把同情的泪,那些人士会受到挑畔,完全是因为论坛把那战帖给挂首页加精的原因,如果那位不给帖挂首,不让全世界人们观看,就不会吸引人围观,不会给小萝莉添麻烦。 “谁说不好的,我告诉你,某人也常在校论坛上转悠,很有可能已经由论坛网侵入其他地方,我这么友好的提醒他们,他们若是不警惕,哪日倒了大霉,可怨不到我头上来。” “他没发觉你盯上他了?” “要是让他发现了,哥我还怎么混,我告诉你哟,小行行,他们有反应了,哎呀呀,速度不错,啦啦啦,有大神出手了哟,一秒二秒……四十五秒,六十秒,六八秒,咦,不错不错,破译速度很快,哈哈,他们追到某人的痕迹了,嗷嗷,他在后面追呀追,他在前面绕呀绕……”柳向阳抱着电脑,盯着尽是花花绿绿的屏幕,兴奋的大叫。 燕行被嚷嚷声干挠到正常工作,干脆抱起自己的本本走向柳某人,到床边脱鞋,爬上柳某人的床,坐到他身边,伸头望向柳大少的电脑,凑合着看热闹。 这个时候,柳少的电脑就是一片花,满屏尽是由红红绿绿的纵横交织而成的线和点,非专业人士根本就看不懂,花花绿绿之间有几个小红点,正在屏幕的框框条条里移动。 “哈哈,他们到哥的迷宫里去了,想出去可是需要点耐心的,别急别急,哥来帮帮你们……”柳向阳看着跑动的红点,兴奋的像小孩子似的,叽叽喳喳的呼喝着,双手击健盘,给迷宫添加新障碍。 “别留下小尾巴被人逮住。” “放心吧,哥我没那么笨,他们想找到我的痕迹,还需再修三年。” “骄傲自满,小心阴沟里翻船。” “哥不是骄傲自大,哥这叫自信,哥可是连m国的情报系统都留不住的人,你以为会是那种只会空谈的小三脚虾米吗,小行行,你说我是留他们三五个钟好,还是让他们迷宫里留宿的好,唉,这家伙怎么往死胡同蹿,特么的,还要哥开后门,无趣……” 柳大少遇上专业性工作就兴奋得找不着北,燕行颇为无奈,也不得不承认,柳某人在某方面的天赋惊人,柳某人的黑客技术能力让人惊恐,他是公认的世界前十黑客中的某一位,数月前跑去m国的情报系统“逛”了一圈,顺走一项机密情报——m国国家级秘密失窃。 破译出顺来的情报,他们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一路追查,最后追查到间谍嫌疑人携带m国秘密辗转数国入华夏国境,军部秘密排兵谴将,不动声色的追踪,排查上百嫌疑人,最终锁定的目标进入e北省境内,他们展开排查时,m国官方与私下雇请的佣兵团也终于追至华夏国。 e北神农山就是各方斗智斗勇的战场,最后嫌疑目标尽亡,所有线索尽断,被各方窥视的某秘密也好似不翼而飞,至今不知落于何处。 那次任务,华夏国两位优秀的情报员、国家最忠诚的战士以身殉职,他也重伤而归,代出那么重的代价,最后还是铩羽而归,也是他们任务生涯中最大的耻辱。 想到e北之行,燕行心头涌上难言的苦涩,也没心情观看柳某人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低头工作。 柳少玩得不亦乐乎,每每逗得陷在他陷井迷宫里的人团团转,还会嗷嗷欢呼,而他是玩得开心了,另一边的数人差点吐血,绕了好久好久才绕出迷宫,各自忙忙的寻找目标。 柳少玩腻了,把人放走,又四处逛一圈,特意到校论坛转悠一回,发现世界和平,美滋滋的睡觉。 翌日,周六,老生们不用上课,新生们仍然军训,因当天是9月10日,国际教师节,老师当然是休息的,教官在一定程度上也是老师,新生们军训半天,下午放假。 新一天开始,王少校和班里的国防生们心情很差,因为昨晚被挂论坛首页晒光的小马甲们有大半是王少校带班的国防生,他们原本想去添油加醋,刺激一下乐同学,想让她接受挑战,然后让她惨败而归,让他们找回面子,谁曾想,他们只是言辞激烈了点,竟被高手给人肉出来挂id晒光人前。 被暴光id的十余个国防生们顿觉无脸见人,几乎半宿没睡,早上起来人人眼下有一片青影,就连军训时也像被霜打蔫的茄子,无精打采。 王自强原本因班里男生的事心烦,在大清早的又被告知班里的人昨天言词不当被在校园论坛暴光,那不安的心情更加沉重,他隐约觉得国防生开小号上论坛抨击乐同学的学生被暴光有可能跟晁会长有关,以晁会长的人脉圈,想找个人帮清除论坛里不安分的人,轻而易举。 他猜测是那么回事,实际上没有证据,也不能说什么,哪怕就算真是晁会长找人干的,他也没理由去找人说理,毕竟是国防生本身出发点就是自私自利的作法,没道理自身不正还跑去质问别人为什么不给颜面。 国防生们开小号挑拨离间,煽风点火,想让双方开撕,被一暴光,丢的是所有国防生的脸,好在对方还算厚道,只挂了id,没有把国防生们的姓名、专业等资料全部挂上去,也算是给国防生们保留了最后一块遮羞布。 就算没有完全暴光,王少校的心情仍然很差,打早上就板着脸,没有一丝笑容,训练的时候也是鸡蛋里挑骨头,极挑剔,让一班国防生们心惊胆颤的,生恐撞到教官枪口上去倒大霉。 周六不上课,老生们跑的跑,溜的溜,自找乐子消谴时光,许多不愿外出、又不愿看书的人,也跑去操场围观新生,各社团就更不用说了,周末正是招揽人才的好时刻,许多社团代表,抓住训练中场休息,去新生当中宣传。 军训班的教官们也是通情达理的,把中场休息时间让给青大学生,任老生们展示不凡口才,让新生们以求知之心了解各社团。 医学部也曾受到过各社团学姐学长们的热情招揽,很多新生们对于要不要去哪个社团煅练自己也心中有数。 各个社团都来走了一回,医学部两军训班也终于得以安静,当别班们受老生青睐时,他们有闲暇放松紧绷的四肢,养精蓄锐。 孙士林和王修文在中场休息的当儿喊上七八个同伴,组成一支小队,阴森森的杀向普通新生军训班。 各班人员见到一支面色不善的国防生小队,忍不住犯怵,谁又得罪那些家伙了,惹得他们凶巴巴的上门踢场子? 当看到国防生直奔二营一连那里而去,众班军训生恍然大悟,那几个人是找乐同学的! 一封挑战书,原本也不算什么特大的事,可架不住人家被挂首页了啊,所以,知道的人当然只有越来越多,老生们好歹成熟些,定力也相当高些,有兴致的围观围观,有些只当是小孩子过家家,没多大兴趣,一笑置之。 才入校的新生就不同了,骨子里藏着好奇心,当新生们知晓那回事儿,一传十,十传百,传得沸沸扬扬,以至新生们几乎人尽皆知。 新生知晓前因后果,当然就是围观啊,他们不一定要参入,不一定在发表评论,也不一定要支持谁,围观一下,凑个热闹,不碍着谁是不是? 于是,有新生们的参入,短短一二天就给挑战帖增加三千多关注度,也再次证明团体的力量是伟大的。 所以这当儿,看到国防生气势冲冲的直奔二宫一连位置,各班新生心情那叫个激动啊,他们很想看乐同学跟国防生开撕,很想很想! “小萝莉,国防生们又来了。” 戴同学等人本来在养精神的,听到其他班传来低低浅浅的咿咿呀呀声,知道是国防生有所行动,观望时发现一支国防生小队气热汹汹的过来,一致笑容可掬。 男生们听丛小萝莉的开导,直接无视国防生挑战那回事儿,放宽心,以局外人的心情以待之,没事去论坛逛逛,他们不说话,他们就看看,看到谁在哪说风凉话,也不去回击,就当是看小丑表演。 别说,当端正了态度,他们还真的做到不急不火,四处转悠听听别人的八卦,欣赏别人的言论,感觉极好,每天也过得挺闲悠的。 这当儿挑战者又来了,男生们出奇的平静,管他是谁,来就来,反正小萝莉胸有成竹,不怕什么魑魅魍魉。 孙士林等人如入无人之境,直接冲至二营一连一排一班,迎接他们的是一群懒洋洋的新生,各人或坐或躺,或三五个歪在一起看手机,看到他们也是视若无睹。 憋着气而至的国防生,鼻子都快气歪了,这是什么态度? “乐韵在哪?”孙士林深深的呼吸了两口气,忍着怒火问。 一班人全部是短发,戴着迷彩帽,穿迷彩衣,而且有些是背对着人,根本不知哪个是女生。 “乐同学,有人找。”男生们睨一眼七八国防生,扯着嗓子喊,那动作,那表情,漫不经心,别提多随意。 “……”感觉被轻视的国防生们气得一佛出窍。 “有事就说,没事从哪来回哪去,别挠人休息。”背着国防生们的乐韵,慢吞吞的扭头望一望,又转过头,继续装深沉。 “我们挑战你!”国防生们齐齐大吼。 那一声喊,声音极大,声震四下。 “你们爱挑战谁是你们的事,管我何事。” “我们挑战你,你不敢接受是不是?”王修文气愤的疑问。 “我接不接受是我的事,关你毛线事?”就不说接不接受,急死你们怎么着。 “胆小鬼!”王修文气得脸涨得通红,想骂不敢骂粗话,憋半晌才憋出三个字。 “无聊鬼!”戴同学冲口就答了一句。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孙士林脸上青筋暴跳。 再说一次又怎的?戴良钰直挺挺的梗着脖子,寸步不让:“再说一次就再说一次,再说十次八次都不会变,无聊鬼,无聊鬼,无聊鬼……” 孙士林哪受得住挑畔,往前一扑,挥起拳头打过去。 “打!”王修文看到孙士林动手,喊了一声,抡拳头就朝离得近的同学打去。 七八个国防生们应声而起,扑向医学部一班的男生们。 “还想打人?兄弟们上!”关云智是军训班的班长,一看国防生们动手,当即气不打一处来,就势一伸腿,扫向来人。 国防生们组队欺负班里唯一的女生,男生们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气,这当儿国防生还想用拳头威胁人,那还忍得住,男生们看也没看,把手机呀,手里的水啊,往后一扔,连蹦带蹿的一拥而上。 国防生是站着的,医系男生们是坐着或蹲着的,国防生们突然动手,医系男生没防备,有两同学挨了拳头,发出“哎哟”一声痛叫,下一刻,医系男生们就扑上去,抱的抱,踢的踢,把冲在最前面的三个国防生放倒,后面的男生呼啦啦的冲上前,围后面的几个国防生。 不过眨眼间,医系一班男生就把国防生们瓜分光,都是三五七八人对付一个,来个了群殴。 乐韵转身,就看到一群人打了起来,震得目瞪口呆,看到大家大打出手,急急的大喊:“不要打脸!” “懂!”男生们齐齐的吼。 “不要打要害,踢踹打肉多的地方。” “知道。”男生们又纷纷回应。 医系的男生憋着火气,这当儿再不留情,你一下我一下,专踹踢国防生的屁股和大腿,他们还是知道厉害关系,不踹腰和胸背等部位,以免把人打成重伤。 “不要打了,哎哟-” “哎哟哎哟—” “特么的,叫你们欺负人,叫你们嚣张!” 群斗之中,谁也不知是谁打了谁,哼哼之声不断。 乐韵眼见乱了,飞快的捡男生们乱丢在地的手机,把手机和水杯捡起来放到堆放袋子的地方,免得不小心踩坏。 “打起来了!” “不好了,国防生和医学部的人打起来了!” 医系一班四周的各班们先是看傻了眼,转而纷纷冲过去,劝架的,围观的,或者浑水摸鱼的打几拳的都有。 国防生两个班人员有些人跑去挑战别人去了,有些休息,暗中都在观望孙士林跟人谈的咋样了,当普通军训班传来吵嚷声,很多人跑去军训班群队想看看发生什么事,跑到一半路,看到一些军训新生涌向一处,又听说打起来了,全力狂奔,冲向人群。 国防生们冲到人堆处,因为过不去,立马就扒拉起来,那么一拉就坏了事,有些同学被弄疼了,有的是女生,被碰到不该碰的地方,大叫“流氓非礼”。 那一喊,男生女生顿然炸了锅,不管三七二十一,纷纷扑向国防生,国防生们也烦燥不已,同样拳脚相向,转眼间就打成一团。 虽然同是新生,因为国防生是单独训练,而且又三番五次挑衅普通军训生,普能军训班的人被挑战打败了就算很窝火也无可奈何,现在队伍乱了,变成混战,大家有仇的报仇,对国防生不客气起来。 战争爆发就一发不可收拾,四五个班对上国防生两个班,你来我往,你一拳我一脚,乱成一锅粥。 教官们全部去开小会议,当发现军训场乱了起来,纷纷冲往事发点,一边跑一边喊:“给我住手!” “全部住手!” 然而学生们混战成堆,乱哄哄的,对于远处的喊声充耳未闻。 教官们狂吹哨子,“嘘-嗾-嘘嗾-”的哨子声响彻西操场。 周末,操场外有人在外围观,听到喊声和哨子声,一致成迷茫脸,发生什么事了么? 当大伙望向训练场,就是看到有一角有很多人围在一起,因离得远,不知那些人在干什么,也让场外人员基本上人人一脸懵懞。 “就地组队!” “原地组队。谁也不许离开!” 一些教官吹哨子,一些教官喊话。 急促的哨子彼起此落,军训生对哨声最敏感,各个班级闻声整队,混战中的男男女女们的动作也嘎然而止,立即四散开来,就地组队。 医系一班男生们也不甘不愿的放开对手,国防生们被群攻,只能抱紧头,当被哨声解救出来,抱头鼠蹿的找到自己的队伍。 普通军训生们人多势众,深入敌群的国防生们势单力薄,被打得很惨,每个国防生们基本上都挨了好多拳脚,跟医系一班打的几个还好,脸上没花,后面参战的国防生对上混乱的人,有些挨女生挠脸,留下痕迹。 当乱七八糟的人就地站成队,不是气喘呼呼就是气愤填膺。 狂吹哨子的教官们看到混乱的学生们终于分开,边跑边抹了把汗,许多教官去领开自己的队伍,一些教官冲向之前混战的地方。 王少校和李少校,韩云涛等六七个教官快跑跑至乱七八糟的队伍里,看到一群学生有些挂彩,每个教官脸都是墨黑墨黑的。 教官分别找到自己的队伍,因为国防生竟跑到了普通军训生群中,王少校和李少校不用问也知道大概又是挑战挑出来的麻烦,两人没有说话,等着其他教官问情况。 韩云涛站到班级前,黑着脸劈头就问:“怎么回事?” “报告!”一班男生纷纷喊报告,要求汇报情况。 “关云智,你先说。”韩云涛点班长的名。 “报告,是这样的,休息的时候他们有八人组队来欺负乐同学,乐同学没有理他们,他们骂乐同学‘胆小鬼’,他们就回了句‘无聊鬼’,他们竟然恼羞成怒,动手打我们,我们气不过还手了,然后其他班的同学来劝架,之后,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大家打起来,我们听到好像有人喊非礼,可能有人咸猪手。” 关云智据实以告,他刚说云,旁边一个班的男生喊报告要求发言,得到允许,男生气愤的说情况:“我们本来是要劝架的,他们冲过来,不仅动手打我们,还趁乱吃女生豆腐,我们气不过,结果就打起来了。” 一个男生讲完,其他男生纷纷附合,女生们也愤怒的作证,说某些人没素质,有猥琐行为。 最开始大家还请教官批准,后来喊声报告就巴啦巴啦的诉苦,言辞切切,如诉如泣。 众口烁金,国防生们被骂得狗血喷头,想申冤,在教官黑如锅底般的脸色之下愣是无人敢吱声。 普通军训班的教官也是面面相觑,现在让他们怎么办?他们觉得这个教师节简直就是个灾难日啊,这帮新生蛋子给他们出了个天大的难题。 韩云涛头痛得想甩挑子走人,眉毛都纠成了团,想了想,问:“你们说是他们先打你们的,有没证据?” /20/20067/3209115.html 第四十五章 万众期待的一刻来了 教官跑远,孙士林和王修文想到处罚,两人小腿都在打颤,一屁股坐地,处罚加倍那就是跑二万米,四百俯卧撑。 二万米等于20公里,会累死人的! 两人心脏颤颤儿的抖,坐了好几分钟还站不起来,当其他同学走得差不多了,才汗颤颤的爬起来去吃饭。 医系一班的同学并没有去找学生会长诉苦,其他几个班也没有去,众人都是各省学生当中的佼佼者,脑子不笨,当国防生教官和学生会长去一边私下交流回来不让教官罚他们,就猜到必定是学生会长帮他们出头,给教官压力了,所以嘛,没必要再去找会长打小报告。 打小报告最招人讨厌,大家都不愿当小人,更何况,他们的本意就是要求公道和免受不白处罚,教官不处罚他们,就说明他们是对的,目标达到了,没必要再得寸进尺,若是还不知足的穷追猛打,一定要论个明确结果,反而失了道理和风度。 普通军训班的学生们,怀揣着自己觉得该守的底线和风度,愉快的跑去找食堂补充能量,人人跑得格外的快。 晁同学抱着文件夹,逛遍西操场,把每个军训班都观察了一遍,快到十二点时先等在操场外停车道上,等着新生们来诉苦,谁知一拨又一拨同学走过,有跟他问好的,有向他笑的,就是没人找他诉委屈。 等了好大会儿,大半新生跑远了,一个小小的假小子蹦蹦跳跳的跑来,那张圆鹅蛋脸上弥满甜美灿烂的笑容,跟个捡到元宝的小孩子似的,让人一见心生欢喜。 俊美少年璨然一笑,自己坐上驾驶室,再打开副驾座的门,等人爬进来,伸指戳她粉嫩嫩的脸:“小乐乐还是不哭鼻子的时候可爱。” “晁哥哥是坏人。”乐韵一溜儿爬进副驾座坐好就挨人戳脸蛋,哼哼的扭过头,利落的关上车门。 “小乐乐,告诉晁哥哥,你今天真的是委屈得哭吗?” “哼哼,当然了,我被人欺负的这么惨,能不委屈能不哭吗。” “是噢,那下次哭鼻子前掐自己时可要小心,别让别人发现。”他当时从侧面看过去,有看见她悄悄拧腰肉掐大腿的动作了哟。 “唔,晁哥哥你看见了啊,真不好玩,竟然被抓包了,我为几滴眼泪挨了十几下掐,我容易么,晁哥哥,人艰不拆。”乐韵苦着脸,倍感沮丧,她费尽心思才积攒几滴眼泪,结果晁哥哥早就发现她的小伎俩,太打击人了嘛。 “其实,我是猜的,乐乐那么坚强的孩子,哪会那么容易掉金豆子。” 乐乐有多坚强,只有真正了解她的人才知道,她可是面对成年凶徒都不肯退半步,坚定自己原则的人,受了再大的苦痛也不会哭半声,一般的小委屈哪能打倒她。 就因为她坚忍坚强,再委屈也不哭,所以才更让人心疼。 晁宇博发动车子,心头划过寒意,在他眼皮子底下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乐乐,全当他是摆设花瓶,就算乐乐没哭,那委屈也不能白受,他若不给人点颜色看,他们就不知道他也是有脾气的。 “哎呀,晁哥哥你使诈,不厚道。”乐韵悔不当初,她咋就承认得那么快呢,人老实就是吃亏啊,被一诈就诈出来了。 “那是乐乐做贼心虚。” “人家不是做贼心虚,这叫忠厚老实,不会耍花花肠子,真正做贼心虚的是那些整天没事干又乱寻衅斗殴的家伙,估计他们见晁哥哥冒泡后心里紧张死了。晁哥哥,那位少校教官跟你说谈了什么正儿八经的家国天下事?” “他告诉我你们打群架的事。” “然后?” “然后,我个人觉得你们下手太轻,我都没见人挂彩,根本不像打过架的样子嘛。” “把人打挂彩了会挨通报批评的,会被扣分,我告诉同班男生不打脸,不打要害,所以我们打的几个脸上没有外伤。晁哥哥,那位教官有没说处罚什么的。” “他把我拉到一边私下里讨论,意思当然就是希望我别管,让他们自己处理。” “晁哥哥答应了。” “必须要答应啊,搞处罚当坏人的事儿让他们自己做就好了呀,反正王少校也知道他带的学生把你惹哭了,我也亲眼看见,他不罚不好收场,为让你们消消气不找学生会诉苦,总要惩罚一番的,我是好人啊,也没建议他们处罚太重,只建议他们从轻处罚。我觉得国防生们那么精力旺盛,个性刚烈,所以考虑请个人去给他们上上课,教导他们什么是军人准则,咋样,我是不是很关心同学成长,很善良是不是。” 不建议罚太重,那不就是假意求情,实则在火上浇油吗?乐韵笑弯了眼,可以预料,那些家伙的惩罚也一定不会太轻。 晁哥哥是个好哥哥哟! 乐同学眨巴眨眨大眼睛,一本正经的献妙计:“晁哥哥,你想请人去给那些家伙上课的话,一定要找个超有爱心,超有正义感的,给那些家伙上思想教育课,教教他们学会团结友爱同学,关心爱护小学妹,要有仁爱之心,同心同德保护国家未来花朵和栋梁,最好让那些家伙再背背未成人保护法、妇女儿童保护法,或者要求背背宪法也不错,思想教育方面来个三天一小考,五天一大考那就更完美了。” “乐乐,你想得比我还周到。”晁宇博流露出高山止仰的目光,小乐乐比他还黑哪,折腾起来不偿命,让人背保护法宪法,国防生大概除了训练、吃饭,余下的时间全部用在背东西上面去了,那苦不堪言的日子过得必定很酸爽,就算不被逼疯,等训练结束,大概也可以全部改专业转去读法律系,百分百个个皆是法律系的高材生。 “那是当然,我是女生啊,女生心思细腻,别告诉国防生们主意是我出的,我是做好事不留名的活雷峰,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嗯嗯,乐乐最善良,乐乐最有爱心,乐乐是为大家好” 灼灼少年载着人,直奔餐厅,车里尽是温温笑语,淡淡温情。 10日教师节,老师们休息,学生们周六不课,n多人的暗搓搓的关注论坛,等着那场本身就具有争议的挑战究竟会有何惊人结果。 挑战的时间就定在10日下午,上午半天也是最后的赛前时间,然整个上午,乐同学以及她班里的人仍然没有说发表言论,众人一头雾水,究竟是赛不赛啊? 讲道理,上午没人有反应,他们可以理解,毕竟上午新生要训练,没空或者没力气爬网络瞎逛,所以不做回应也是人之常情。 可中午呢? 打十二点过后,乐同学一方仍然没做什么表示,让等着结果的人想掀桌,你倒是说句话啊,应或不应? 原本就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事,偏偏人家就是傲娇的不给表示,你说,让关注论坛的人咋办? 脾气急的观众真想去揪着乐同学耳朵吼,是汉子你给个准话,不赛,大家散伙,不围观了,还能抓紧时间出去浪一浪,要赛,咱们也好去操场加油鼓掌。 当然,他们也就只能想想,没人敢去吼,大家都是有修养有文化的人,私下里骂骂人,爆爆粗口可以,可不能跑出去干丢人现眼的事,风度是一定要维持住的,不能让别人戳脊梁骨呀。 想不关注,内心又好奇,想关注,左等右等没消息,围观的吃瓜群众们也是醉了,想来想去,反正那么多时间都浪费了,不差那么点时间,等到最后一刻又何妨。 等啊等,n多无事可做的人隔三差五的就刷新网页,看看有没新消息,结果,半个钟过去了,又半个钟过去了 过了一点半,论坛上终于冒出新的评论,还是一个接一个排队冒泡的,全部只有一句话:乐韵,西操场见! 几十条评论,齐刷刷的排成片,队形很整齐,排版也很美观。 看着那**的喊话,众论民:“”你们能不能有点水平?喊话能不能有点艺术,有点情感,有点激情? 他们记得,挑战者全是文科生,文科生们不是个个文采斐然的么,这个时候,难道不应该来个慷慨激昂的临场演说? 就算不来个催人泪下,让人闻者落泪听者悲伤的即兴发挥,至少也要言辞铿锵,文字激扬,让他们情不自禁的喝彩,让哪怕原本是不支持的人也转而鼎力支持双方一战吗? 眼下这邀请帖 众多围观的吃瓜群众,默默的大心里给划了一个大大的“x”,无文采,无情感,差评! 下一刻,大家又纠结了,眼看马上快到约战的时间了呀,他们要不要去西操场转转?去,万一乐同学放三文科生鸽子,他们顶着大太阳在那儿白挨晒,岂不是也成了天字一号傻瓜? 不去,万一乐同学到时去了,他们岂不又错过了精彩好戏? 去,不去,纠结啊! 想看热闹又不想当傻瓜的围观群众,纠结中 京都的秋天,晴朗无云,总让人特别想把秋季的一半晴日换去冬季,那样的话,满是雾霾的冬季也有一半时间能看见太阳,能看见天空,那该是多幸福。 艳艳的秋阳照耀着青大学园,满园建筑与草木共秋色长天,那现代的、古朴的建筑鳞次栉比,草坪青青,树影斜伸,或有花儿争奇斗艳,好一派学园风光。 在这个秋日的午后,美丽校园里三三两两的人,或似闲云信步,或乘车而行,不着痕迹的走向西操场,前仆后继的人到露天操场外,或坐或站,欣赏秋日的风景。 很快,一大波穿运动服的学生涌至操场,不用问,看他们那晒得微微红黑的脸,就知他们是新生。 一拨人有提背包的,有拿水的,到了西操场,就站在操场跑道外,频频看手机;很快,又一波人来临,那一拨人即有穿运动服的,也有穿休闲装的。 先来的一拨人看到另一大波成群结队的人走来,伸长脖子探望,看来看去,只看见全是男生面孔,面色十分不好。 后来的一波人马十分壮观,大约有百余人,晃悠悠的晃到操场,也站在跑道一侧,挨国防生们不远,个个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你们医学系的乐韵呢?”国防生们憋不住,问医学部的人,他们知道那些是医学部的新生,还有些是乐韵同班军训生。 “乐同学啊,不知道。” “那你们来干什么?”国防生们被呛得面红耳赤。 “来看你们啊。” “你们难道不知道乐同学早就说了对挑战没兴趣嘛。” “我们来就是看看如果乐同学不来,你们怎么收场。” “你们声势浩大,我们就是来看热闹的。” “乐同学对挑战没兴趣,这事连我们教官都知道,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乐同学说了,别人有挑战他人的权利,应不应是被挑战者的自由,别人挑战,不关她事。” “” 医系一班的男生们你一句我一句,兴高采烈的回应国防生们,看向国防生们的眼神格外的清亮,语气那叫个清淡。 “你们”国防生们全体想跳脚,却愣是无话可说,如若乐同学不来,挑战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孙士林和王修文心凉了半截,乐韵若不来,等待他们的就是加倍处罚。 国防生们一致刷帖,一个劲的重复刷“乐韵,西操场见”,虽说孙同学挑战乐同学是私事,因为孙同学是国防生,如若乐同学不露面,孙同学没面子,同样,所有国防生在一定程度上也很没面子。 在某些程度上,国防生们还是相当团结,也极为护短,此刻,当然希望把乐同学激将出来,做个了断。 几十个人不间断的发评,那回帖量以秒速增加,刷了一大版,没任何效果,国防生们生反把自己气得不轻。 围观的论民:“”人家不愿理你们,你们再刷帖又有卵用,估计某同学连看论坛的兴趣都没有。 他们对乐同学也佩服的是五体投地,瞧瞧,人家定力多好,凭你说得天花乱缀,还是撒泼骂街,任你千呼万唤,还是心急如火,人家就是沉得住气,不置一词,不发一言。 他们暗中觉得也有可能乐同学抱着电脑盯着论坛,看到挑战者们刷了一大把评,她就坐着笑呀笑,当在看小丑表演似的在看挑战者们急得跳脚。 成事大者不拘于形,不拘于事,无疑的,乐同学具备干大事者们该具有的心态,敌动我不动,行动必雷霆万钧。 当国防生们不刷评,世界总算暂时清静。 “快看,帖子有新召唤!” 坐大道另一边草坪里的人,有些人盯着手机,发现在一大版“乐韵,西操场见”的评论后闪现出一个新的帖子,立马大叫。 “是什么?” 男女生们直唰唰的看手机网页,刷新一瞅,一片“乐韵,西操场见!”的评论之下现出一条闪亮的新留言-我是活雷峰:喜欢热闹的,速去西操围观! “哇,我是活雷峰这人是谁?”看到留言,众人哇哇大叫,许多原本在纠结要不要去西操的人,飞身就跑,边跑边看评,新评论一条一条的闪现,全部是:喜欢热闹的,速去西操围观。 这一下,还以那条评论是骗人的吃瓜群众们也不再迟疑,纷纷奔向西操。 先到达西操场外的人,乐滋滋的骄傲了一把,他们的决定是多么的有先见之明,瞧瞧他们多么的聪明机智,瞧瞧他们多么英明神武! 国防生们也纷纷看手机,看到那一长串的让人到西操围观的留言,个个脸色暗沉。 “快看,又一波人马来了!” 围观者们发现又有一波人来,振奋的提醒。 众人望去,果然,宿舍区那个方向来了一大波人潮,全是骑自行车的,或单骑,或带人,许多人还提着背包,前面有一小波人每个都戴着遮阳帽,上面印有字——体育部。 大伙儿激动了,学生会体育部人员都出动了,这是要赛了吧? 体育部与学生会的部分人骑行到操场外的地方,部分人停车,体育部十几人提着包,有数人推着自行车,雄姿英发的走向跑道。 “大李,你们来了,这是要开撕了吧?”老生们看到体育部长,吆喝着喊。 “不一定啊,别人可以不来,我们体育部监管体育方面的工作,无论如何都要到场做见证的,学弟学妹们到场比试,我们做裁判,不比,我们就当来散散步。” 李宇博笑吟吟的跟大家挥挥手,走向操场而去。 国防生和医学部的众人,老远就一致喊“学长学姐下午好。”。 “大家好。”体育部十来男女们,笑着回应。 国防生们与医学部的学生们向两边让让,让出一条庄康大道,就算体育部人员在中间位置停留也绰绰有余。 与体育部同来的不仅有学生会人员,还有众多社团人员,武术协会,舞蹈协会、书画协会、户外运动协会等等的人员,几乎全校各社团都派有代表小组亲临西操。 各社团的人也陆续走向操场另一边的草地,先占据有利地形,有移动人员,草地上聊天说话的人,西操场特别热闹。 随着学生会成员到达,又有三三两两的从各个方位冲来,有骑车的,也有奔跑的,骑车的快,徒跑的慢。 车有摩托,也有自行车,小电驴,不仅如此,有些轿车和面包车也从远而近,那闪亮亮的车折射着阳光,闪眼。 当车辆三三两两停在停车区,男女老少们下车,前仆后继的走往人多的地方。 体育部的人员从国防生们与医学部两派人员之间走过,到达跑道旁的终点裁判高台,那座梯阶高台是裁判台之一,一般就小型赛或个人赛跑时供裁判使用,如若校运会,还会搭建可移动可拆的高台。 体育部的成员到达裁判台,将装道具的包放高台上,推着自行车的人没登高台,骑上车绕跑道观看场地,检查有无危险物。 非体育部的学生会旗下成员和各社团的人则越过跑道,占据跑道所环圈的内球场边侧的一排位置,那个位置,即是起跑点,也是最终点。 学生会和各社团成员们摆出那般正式架式,围观的人心中有底了,猜着**不离十大概有戏,也纷纷挤到跑道两边,先占易于观赛的最佳角度。 检查跑道的体育部成员们返回终点段,将车停在靠边缘的跑道内。 不断有人赶至西操场,人越来越多;老生们对挑战赛并不太感兴趣,最振奋的是新生,为看热闹急疾而至,很快跑道两侧就站了黑压压的一片人。 乐韵应该会来吧? 孙士林内心也越来越紧张,学生会来了,新生也来了,老生们也来了不少,这么多人看着,如果乐韵不来,他 他不想像如果乐韵不来,他要怎么下台。 那种场面,他从没经过,也不敢设想,孙士林手心冒出汗水。 王修文也紧张的直冒汗,心跳加快,呼吸也不稳。 人还在继续增多,在三五成群的人缓步而来时,三位老者从容而行,个个精神抖擞,很快越过学生人群,直奔裁判台。 李宇博本来在跟人说话的,看到三位老人,从高台上跑到地面,好笑的迎上去:“万俟教授,符教授、翟教授,今儿是什么风把您三老给吹来了。” 三位教授一律白衬衣墨西裤,那种学者气度,那种睿智与精烁之眼神,像光闪闪的发光体,能闪瞎的24k钛合金狗眼。 符教授姓符,字耀祖,个子比翟、万俟教略矮,约有一米七六,微胖,看着特别亲和。 翟教授和万俟教授面相较严肃些,三位教授同行,让人油然忆起“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之句。 “听说我的小学生被人挑战了,身为导师,我必须要来给我的学生加油啊。”万俟教授一副我不来谁来的表情。 “我们本来相约去喝茶,被万俟老家伙给强行拽来助阵,乐小同学呢,在哪,快来给我们瞅瞅。” “万俟老家伙天天念叨乐小同学聪明可爱,天资过人,我们耳朵都听出老茧来了,人在哪?” 符教授和翟教授睁着双精明的眼睛四下瞅,寻找传说中医学天赋过人的小姑娘。 众男女生:“”这是来给乐同学撑腰的?! 孙士林和王修文额间渗出豆大的汗滴来,连教授都来给乐韵掠阵,他们好像不小心踢到铁板了! 两人一颗心七上八下,越发的紧张。 你们这样是想去喝茶?骗我读书少吗? 李宇博撇嘴,瞧瞧,三老教授个个戴着只能遮住眼睛上方一块的太阳帽,人人夹着一瓶矿水,分明就是有备而来,还好意思说路过,骗三岁小孩也不带这样的好吗。 他暗中鄙视一番,嘴上可没说出来,笑容可掬的答:“教授,乐小学妹还没来呢,可能需要等一等。哟,我看到才子俊和陈学长了。” 符教授和翟教授听说自己的爱徒也来了,欣喜丛生。 “噫,我的小学生还没来?行,你们忙你们的,我们就在这呆着。”万俟教授就势霸占裁判台侧的草坪。 李同学笑吟吟的又爬到高台上去观看四周,和大伙儿一起静等另一位当事人。 陈书渊和才子俊刚骑车赶至,停好车子,跑到操场,远远的看到老师,跑去老师身边,先陪老师说话。 男女生不断赶至西操,人数持续上升,估计有三千以上,就跟开校运会似的,空前热闹。 很快,学生会副部长也坐着奥迪到场,还有文艺部、外交部和成员们也相继而至,同时,还有几个老师也跑来凑热闹。 老师们没有抢管理权和指挥权,他们本来想找个地方安静的玩耍,结果有被万俟教摇拉到一边的,有被学生们围住的,几个老师淹没于人群。 乐诗筠停好车,提着钱包似的手提包包,戴着淑女遮阳帽,踩着八寸高的高跟鞋到裁判台,跟大家打了招呼,浅笑而问:“乐小学妹还没来吗?” “没有呢。” 答的人一大片。 “乐副会长,晁会长也没来。”体育部的男生们又补充一句。 “小晁还没来啊,不急。” 乐诗筠优雅的浅笑,站入裁判高台侧的学生会成员圈子里。 当时至一点四十分,王少校李少校和韩教官与几位同伴飒然而至,教官们仍然是夏季训作服,英姿雄发,刚毅严肃。 教官们的到来让国防生们精神一振,教官们都这么重视,乐韵不来,那就是不尊重教官。 孙士林和王修文小小的松了口气,有教官们来帮他们掠阵,就算乐韵不出现,到最后他们要被罚,乐韵的教官也会罚乐韵。 教官们抵达西操场,体育部的人上去请至跑裁判区。 乐诗筠和学生会成员们与体育部一起,与教官们站在跑道侧,那里离赛跑的起点位置最近。 “乐同学昨天说对挑战没兴趣,你们要有心理准备。”跟大家说了几句,韩教官硬着头皮给大家提个醒儿。 王自强板着的脸不见笑容:“你是说乐同学可能不会应战?” “乐同学除了第一次跟孙同学切蹉时有同意,后面都没接受孙同学的挑战,昨天孙同学去找乐同学再次下战书,乐同学也直言坦白说没兴趣。” 韩云涛虽然不愿意说出实情,可眼下成千的学生全涌至操场,学生会成员们也全来了,他要是不说明情况,到最后大家都不好下台。 “”在裁判高台围观的人惊呆了,意思是说乐同学根本就没有应战的意思,孙同学等人纯属瞎闹一场。 感觉受骗了! 深觉被孙同学骗着玩儿的人,对孙同学的印像低到冰点。 “没关系,乐小学妹不应战是她的自由,我们这些人来现场是我们的工作职责所在,不来,就是失职。”李宇博面不改色,他知道结果会如何,可他就是不说,哼哼 体育部的众人也是不急不火。 就当大家还揣测乐同学究竟会不会出现时,外围有人喊:“晁会长来了。” 那一喊,真是声压全场,众多窃窃私语声嘎然而止,连学生会会长都来了,这场挑战赛还真是倍儿有面子啊。 嘘- 孙士林呼出一口,那紧绷的神经又松了松,晁会长来了,那么,乐韵必然会同车而至。 王自强紧绷的脸色缓和了一点点,转而又不由板得死紧,这场闹剧,不管最后战不战,国防生的颜面都丢了一半。 男女老少们望向操场外的大道,果然见从东侧的大道驶来二辆黑色轿车,那车辆没有在操场外的道旁的停车位置停,而是沿着通向操场的路,直奔人群而来。 认出晁会长坐驾的人正是在东北角,认得前一辆奇瑞轿车就是晁会长的,后面一辆是辆霸气的猎豹,他们不知道是谁。 站在通向操场一段路的男女,致往两侧让开,把路让出来。 两辆车徐徐而至。 这一刻,真是万众瞩目。 “好多人啊。”乐韵坐在副座上,看到操场旁花花绿绿的颜色,头痛的抱脑袋,该死的孙士林,他想出名随意,扯上她干什么?她不想被人记住好啵。 “没事,乐乐不用怕,有人想给你没脸,你也不用留情,狠狠的踩回去。”不管是谁,想当众让乐乐丢脸,就是敌人,狠踩不用考虑留颜面。 “我怕踩得太狠,会让某些教官丢脸。”她不怕那三只小猫,就是要考虑教官们的心情啊。 “不用在意他们,你开心就好,再说,这是别人送上门让你踩,你不踩几脚,亏大了。” “好吧。”乐韵摩搓胳膊,跃跃欲试:“晁哥哥,如果我把人的脸踩到地上捡不起来,万一有人恼羞成怒,你记得要帮我善后。” “放心,你尽管开开心心的玩耍,我要是顶不住,后面还有两位会帮收场的。”某些人不是死皮赖脸的要粘乐乐嘛,必要的时候就是他们做贡献的时候。 猎犳车里的两俊少,忽然间莫明的后背一凉,柳向阳摸了摸鼻子:“感觉好像有人在背后说我坏话。” “你的感应真会灵验的话,估计跟晁哥儿脱不了关系。”燕行暗中放松乍绷的后背皮,泰然的笑了笑,真有要人说什么,必是晁哥儿无疑,他们在青大的地盘上,等于在晁哥儿的屋檐下,晁哥儿想算计他们很容易。 “吉凶难料啊。”柳向阳没头没脑的冒出一句。 燕行秒懂,柳某人说的是他们跟晁小公主一起出现是件吉凶参半的事,他也不在意,反正向阳决定要来监督,不管跟谁出现,结果都是一样的。 乐韵可不知后面两位在想啥,她听了美少年哥哥的话,点头如啄米,嗯嗯,后面有两位帅帅的兵哥哥,不用担心善不了后,她还怕个啥? 晁宇博并没有车开上操场外的草地,在近草坪的时候停,不急不慌的下车,拿起伞,撑开,绕过车头,帮钻出车的小乐乐遮太阳。 “”从猎豹车里钻出来的柳少和燕少,看到晁家少年那体贴入微的举动,眼睛颤了三四下,晁家小哥儿什么时候成二十四孝好哥哥啦? 曾经疏冷清贵的少年,忽然变得温情脉脉,那画面,辣眼睛啊! 两俊少觉得自己看到了一个假的晁哥儿,眨眨眼,柳向阳提着背包,和燕少戴上墨镜,飞快的跑几步跟上小女孩的步子。 四人排成一线,三男一女,那阵势就是三男士小心的护着矮小的小女生,那队形闪瞎了一批翘首期待人的眼睛。 乐韵将自己的背包挂在肩膀上,躲在晁哥哥的伞下走向人群,一双眼睛滴溜溜的的乱转,她看到好多光啊,人身体的光晕,还有佩戴的首饰等光环,五花八门。 少年会长举着太阳伞,优雅淡然,如清风轻拂,携带着人飘然自人群之中越过,潇潇洒洒的踏上跑道,迎着千百道灼灼视线,昂然而行。 柳少燕少戴着墨镜,酷酷的昂首阔步,颇有国王检阅臣民之感。 “”李大少站得高看得远,看到晁哥儿帮小萝莉打伞,有种想抑天咆哮的悲愤,你个晁哥儿,你能不能别乱撒狗粮?! 臭晁哥儿,我知道你有个可爱水灵的小萝莉,你能不能低调些,别总是这么炫耀,行不? 虐心啊!李宇博被虐得不轻,他的心被虐成两半了好吗,果然,但凡牵扯上晁哥儿和小萝莉,妥妥的就是要喂吃狗粮的结果。 学生会的人看到会长大人施旋然的走来,抬头,望天,再望地,然后默默的叹气,牛就是牛,牵到京都还是牛,会长无论走到哪都是牛人一枚! 这种出场方式,他们绝对不敢用,可会长就敢,还敢大刺刺的当个打伞小童,所以,他们服了。 乐诗筠差点维持不住笑容,小女生惹出这么大的事,还那么闲悠,她是仗着有人撑腰,所以天不怕地不怕,不把别人放眼里是吧? 来了就好啊! 王自强暗自吸气,小女生来了,这场挑战也就不是闹剧,国防生的颜面总算得以保留。 当事人来了,让孙士林和王修文整个心神放松,才发觉手心竟然全是汗水。 一干围观群众暂时无声,看了好一会,离得近的人惊讶的瞪大了眼,乐同学竟然穿着休闲装! 之前,大家震惊于晁会长竟然会陪同乐同学出场,然后又因为另两位墨镜青年很吸睛,以致忽略了些东西,此刻,他们才看清乐同学的着装,她虽然足蹬动动鞋,却穿白色休闲衫,浅色牛仔短裤,那装束,分明不像是运动员。 小女生一手将一只背包甩肩膀上搭挂着,一手搭挽于清雅少年会长的手弯上,享受着少年会长的照顾,短裤下的两条修长的大长腿笔直笔直的,肤若凝脂,还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小女生那模样,分明不像是来比赛的。 发觉小女生衣着端倪,男女们微微吸气,一阵交头接耳。 王少校等教官站在裁判高台上的台阶上,也看到小女生露出的大长腿,顿时脸黑如墨。 万俟教授听说自己的小学生来了,反而不急了,和两伙计闲坐在草坪上,反正他们是老师,学生们不会站他们面前挡视线。 直到三男一女走近,三老教授们在陈书渊和才子俊的提醒声里打量乐同学,发现小女孩那身常服,顿时就乐不可支,万俟教授骄傲得不得了:“我的小学生就是有个性,对我胃口。” 翟教授和符教授本来想泼冷水的,想想算了,四下是学生,他们泼冷水,让学生们听去暗地里用来打击小女孩子就不好了。 李宇博跳上栏杆,从栏杆上下滑,到最末,一个飞跃,以白鹤掠翅之势落在跑道上,那姿势帅气美丽,惊艳至极。 唯一遗撼的是他穿着运动服,给他减了点分,饶是如此,也引得他的粉丝惊艳欢呼。 “小学妹,千呼万唤,你终于来了啊,我们体育部成员等得脚都站麻了,你再不出来,我就准备招呼大家收工啦。” 李少落地,向会长和小姑娘送上笑脸。 众人:“”果然男女有别,别人来了,李部长就没那么友好,对国防生当中的三位挑战者连问都没问,对小女生热情有加,这区别对待,摧人心肝哪。 “我不来的话,轰动全校的这曲大戏还怎么唱得下去?”乐韵勾着美少年哥哥的手,露出甜蜜蜜的笑脸。 ! 大家儿望脚尖,虽然这是事实,但是,同学你怎么能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呢,说得这么明显,让别人怎么好意思。 “噫,小学妹,你穿着休闲服哪,不像是应战的哪,你要去哪?”李大少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嚷嚷。 “我从没说我要接受挑战啊,我就是跟晁哥哥一起来看看热闹,这么好的天气,我对那种不过是逞强好斗、实际上没有任何意义的挑战没兴趣,我当然要做点有意思的事,去逛逛街,撸串。” “”孙士林胸口一紧,涨得脸发烧,他去论坛下战帖,广示众生,小女生直接在大庭广众之下说挑战是无意义的事,一点颜面也没给他。 王少校和李少校也气闷交加,他们带的班级发出挑战,被一个女生鄙视成无意义的无聊事,简直是打他们脸。 “看,我小学生有个性有原则吧?这么小就知道逞强争胜是要不得的,不做意气之争,小不点儿是多好的好苗子,”学生静默下来,万俟教授笑声朗朗。 “我们知道你的小学生心性好,脾气好,资质更好,医学天赋惊人,小小年纪识得不下百种药材,懂得各种病理反应,是未来中医的中流砥柱,你就不用总这么老王卖瓜自卖自夸了,我们耳朵都听出几层老茧。”符教授满是鄙视的驳一句,真是的,万俟老货能不能别拉他们下水? 翟教授一脸我不认识你的表情。 陈书渊和才子俊笑得想揉肚子,就是不去劝,让教授们互掐。 “我知道你嫉妒我,乐小同学,别怕,老师在此,谁欺负你你尽管卯足了力气反击。” “你个老货,那有你这样挑唆学生打架的。” “我没让人打架啊,我只让我的小学生反击,没道理别人拳头打到眼前,你还不还手自保是不是。” “你一边去,别以为你是跆拳道好手就可以胡来。” 围观的人一脸无奈,这里还有正事儿呢,教授你们能不能别像小孩子似的斗嘴玩。 导师会跆拳道? 乐韵惊喜的笑咧嘴,导师会跆拳道,以后找导师学习拳脚去,现在嘛,还有要紧事。 “小学妹,关于挑战,你们双方自由决定,我们学生会也不能强制干涉,体育部只负责裁决。”李宇博一点也不觉难堪,陪四人走向裁决台。 戴黑镜,冷酷帅气的燕少和柳少,走到高台旁,旁若无人的往台阶前一站,跟门神似的,气场宏大。 乐诗筠本来想找晁会长的,看到那两尊门神,愣生生的止步,她可不想得罪那位大少,那人狠着呢。 晁宇博站到体育部各人面前,将伞收起来,有人立马把自己的帽子给晁会长遮阳,晁会长体弱,经不得大太阳暴晒。 “谢谢。”少年冲着关心自己的人温润微笑,将帽子扣在身边的小女孩子头上,因为她的头小,帽子有点大,他体贴的把帽子后面的松扣重新调整,再把帽子给她戴好。 少年会长把帽子让出去,另一位成员再次把帽子给他,他们暴晒半天都没事儿,会长可经不起日晒雨淋,他们绝对不希望会长中暑晕倒。 国防生们的脸色阴晦难安,乐韵跟晁会长关系亲密,他们一致针对乐同学,万一被晁会长记在心,危险啊! 乐小同学到场,体育部的成员们打开包,拿出道具,体育部副部长赵国兴得到部长的指示,拿着高音喇叭发出通知:“挑战者与被挑战者双方到场,发出挑战的新生孙士林,王修文,边源同学,请到裁判台这里来。” “哇,要赛了是吧是吧?” “**不离十要开战了!” 万众期待的一刻即将来临,等着看戏的人群兴奋不已。 /20/20067/3209116.html 第四十六章 谁坑谁 高音喇叭一响,正在观看人堆的乐韵,不得不拉回自己的目光,在军训之空隙,她研究过新生们身上的各种光环和物品的光环,也有小许收获,现在人多,男女老少都有,光环闪闪,极为耀眼。 初略的对比一下,她得出结论,代表健康与疾病的光环,不仅跟人的健康与否有关,还跟人的年龄也有一定的关系,年龄不同,关环的亮度与光晕圈的宽窄也有微小的差别。 她觉得如果研究得透彻一些,凭人身上的光环颜色细微变化,应该能准备的推断出一个人的年龄。 观察到有用信息,正想投入实践,哪知猛不丁的听到大喇叭声,乐韵毫无防备,被震得耳朵沙沙响,当即甩了甩头,甩去噪音,等挑战自己的三人上场。 王少校、李少校和韩教官几个,当少年晁会长带小女生从千呼万唤中走出来,教官们就把自己当空气,只偶尔看向戴墨镜的两尊大神,他们搞不懂那两位与晁会长一起出现的究竟是何许人也。 就算两位戴了墨镜,他们也认出那两位就是前晚在食堂陪晁会长和小女生一起吃烧烤的人,然而,乐副会长与学生会的人都没人提示他们那是什么人,所以他们对那两位的情况毫无所知。 在食堂时离得有点远,他们没有接触那两人,所以没太多感觉,现在离得很近,只有三四步之遥,几个教官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那两人给人很危险很强悍的感觉。 在不明对方底细的情形下,王少校和刘振军等人尽量减少存在感,不与那两人正面打交道,只在暗中观察。 柳少和燕少两俊少占据有利位置,观察四周一番,柳少从背包里抱出一台摄影机,果断的拍摄,他还特别的尽职,不仅拍近处,还爬上裁判高台,拍全场。 因为两少是随晁会长一起来的,谁也没质疑他们,高台上的人还很配合柳少,给他让路,方便他上下来往。 因为赵国兴一通喇叭,围观的人在一阵兴奋的叽喳声后静了静,等着静听下文。 孙士林和王修文从小女生没出现到出现,到她说没兴趣接受挑战,神经紧了松,松了紧,整个人都有些虚浮的感觉。 当听到喊话,两人想要跑出去时,才惊觉手心与后背都是汗水,忙忙擦拭一下才小跑而出。 隐在国防生当中的边源也排众而出,他是蒙古族,约有一米八高,看起来十分强大,身强力壮,孔武有力。 他也有典型的蒙古族特征,上半身长,腿短些,脸宽,唇厚,眼小,眼睛是褐色的,铁证如山的眦禢眼特征。 边源穿蓝色运动服,露出的胳脯和腿都是黝黑黝黑的,健康而有力量,走路踏踩在跑道上,似乎能听到“卟卟”声响,而他面容平静,外表也有着草原民族们的善良温厚特性。 孙士林和王修文也是蓝色运动服,两人纵然身高超一米七六以上,但相比于边同学,那就显得细小,他们缺乏力量感。 “咝-”医系一班的男生们,看到从国防生当中走出的三男生,猜出那牛高马大的男生就是是边源,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之前,他们还以为边同学就是当初跑去他们班挑战人群当中的一个,如今才发现不是。 他们确信,边源同学之前并没有去他们班挑战,也就是他们现在是第一次见到边同学。 边同学那么高大,看起来那么有力量,他们班的小萝莉那么细小娇弱,那摔跤还怎么比? 医系一班的男生对国防生们恨得咬牙切齿,一群阴险小人! 莫说医系一班男生们惊到了,就连万俟教授等人也惊呆了,这还怎么比?国防生们分明是作弊! 体育部的人:“”冏,谁来救救他们? 大伙儿心颤颤的,让边同学那么大个大块头跟乐小学妹比摔跤,万一一不小心把那个白嫩嫩的小萝莉摔出个好歹来,晁会长还不得掀了国防生们的桌? 体育部的人想跑,他们不想看到小萝莉被摔成屁股变八瓣的惨剧啊,更不愿面对晁会长有可能暴走的场面。 燕行和柳向阳:“”国防生挖了好大个坑,是想坑死小女生吧。 呵!晁宇博暗中冷笑,一帮新生毛还没长齐就玩小手段,不知死活! “”乐韵看到走出阵的大块头,默默的望天,这是欺负她海拔低?! 特么的,她不就是矮了点吗,为什么处处要被人利用身高弱点?不能忍!绝对不能忍。 咬牙,乐同学狠狠的用脚辗地,心中的小人阴森森的冷笑,欺负她海拔低,欺负她个小,欺负她力量小是吧?大家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边源同学一亮相,裁判台附近鸦雀无声。 跑道两边的围观者,面面相觑,感觉,这场戏刺激过头了。 没人说话,乐诗筠悄悄的观察众教官和学生会众人表情,发现各人表情各异,她悄悄的往前两步,侧身看向晁会长,发现晁会长笑容清雅、温润如初,不由暗惊,小晁不担心吗? 乐副会长想再看看小女生,可被遮挡住了视线,她担心表现太过会被人语诟,站在离晁会长两步远的地方。 李宇博看到挑战者出来了,望向上方的队友们,赵国兴将一面发号旗子传递下去,交给部长。 孙士林、王修文、边源三人小跑跑至裁判高台前,站在跑道排成一排,向体育部人员报道。 李宇博手执代表主裁判的令旗,踱到三位新生面前,一连做了数个意义深远的动作,面对三新生,严谨严肃的宣布:“孙士林、王修文、边源同学,你们三位同学发起的挑战本身就不合理,国际奥运赛还分男女组,你们是男生,挑战男生是合理的,挑战女生,从情理上来论就不合理; 第二,你们三人身份证的年龄于本年7月31日前全部年满十八周岁,乐韵同学于本年6月6日才满十四周岁,你们以成年人的年龄挑战一个未成年,每项运动存在一定的危险,在一定程度上会危害到未成年人健康,这样的挑战同样不合理。 在这种情况下,身为监督全校学生学习与生活的学生会为保护未成年新生,有权否决你们挑战方所发起的挑战,同样,如若被挑战方向学生会申请仲裁,体育部也有权保护被挑战者的安全,可以否决挑战者的挑战提议。 因为考虑到学生的自由权,学生会保留一票否决权,允许你们双方自由决定挑战是否继续,给你们五分钟自由交流时间,五分钟后,双方没有达到一致意见,体育部做最终宣布此次挑战废止。现在,你们自由协商,计时员准备,三二一,计时!” 李部长打了个手势,高台上的体育部人员早准备好了,拿着计时器的计时员闻令按下计时器。 唰-附近的人一致望向乐同学,他们记得,她说了没兴趣接受挑战,现在会有什么反应? 王少校和众教官也希望小女生点头同意,那样的话,不管输羸,至少他们这些教官有个台阶下台。 体育部的人不急,淡定的等挑战方与被挑战方思考。 “乐同学,你接不接受挑战。” “小学妹,快做决定啦。” “小萝莉,快快思考,我们等着看你力挑三男,决胜赛场的丰功伟绩。” “小学妹,不要怕,上!” “小学妹,我们力挺你哟。” 跑来西操的人目的是啥?当然就是看开战啊,这当儿听体育部让挑战双方自由协商战或不战,立马就嚷嚷开了。 体育部说让双方协商,其实所有决定权全部掌握在乐同学手里,她愿意接受挑战,那就有好戏看,如果她不接受,三男生的挑战就是一场独角戏,演到这里再没办法继续演下去。 因此,吃瓜群众们一致起哄,催乐同学做决定,众人七嘴八舌,现场闹哄哄的。 “大家别望我呀,我没兴趣接受欺负人的挑战。”享受到万众瞩目的注目礼,乐韵向后一退,跳到美少年身后藏起来,她扛不住人的目光啊,晁哥哥见过无数大场面,就让晁哥哥帮挡挡吧。 青大学生上千,光天化日之下,王少校当着众人不好变脸,若没有外人,他的脸早黑成包公了,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说自己教的学生欺负人,再好的定力也不够用啊。 韩云涛真希望自己没回母校当教官,青大的学生们自由民主权高,学生会的权利极大,有学生会人员罩着小女生,她吃不了亏,但是,他就惨了啊,他夹在王少校和学生之间,怎么做都难以两全,左右不是人。 柳少和燕少:“”这只小女孩也太会装了,她连军人都敢打,还敢点人穴道让人面壁思过,她还怕人看?这演技,分分钟能拿奥斯卡奖。 李少想翻白眼,小学妹,你真的会怕人的眼光?别人下战书,闹成一团了,你连回应都懒得回应,早就吊足了人的胃口,你敢那么做还会怕人瞅你? 他也知道小萝莉的胆子有多大,当然他是绝对不去拆穿她的,他还想跟着小晁去蹭饭,在不违背学生会原则的情况下必须要坚定不移的站小晁一边,维护小萝莉的一切利益。 “不怕,众目睽睽之下,没人敢过来动手打你的。”又被推出去当了挡箭牌,晁宇博笑容有几分无奈,小乐乐有时也会装弱,这找人当挡箭牌的动作炉火纯真,如果他不了解内幕,他也会上当受骗。 “小萝莉好可爱,好想去会长身后把人拉出来搂在怀里安慰。”王银屏看到小萝莉胆小的藏人背后的动作,一颗心都被萌化了,两眼亮闪闪的。 学生会成员和众社团成员:“”你敢跟会长抢人吗? 看过去的男女,嗯,小女生说得很有道理,确实是欺负人的挑战,只是,他们还是想看看好戏,怎么破? 万俟教授几个一点也不担心小女孩,反正有晁会长护着,没人敢光明正大的逼迫她。 孙士林和王修文边源也听出晁会长的画外音,他潜意思是说他们会恼羞成怒,冲过去打小女生。 三人心中一阵冷凉,晁会长一定是记住了他们先动手打人挑起打群架的事,所以对他们的印像极为不好。 小女生躲起来了,有晁会长护着,谁也不敢说难听的话,皆嘻嘻哈哈的笑着催促,让她快做决定,还开玩笑的说如果犹豫难决,可以抛硬币,抓阉,抛牌 乐小同学躲着就是不出现,偶尔探出脑袋,眨巴眨巴水汪汪的大眼睛瞅瞅大家,瞅到人对她笑,她也还以羞羞的甜笑。 小女生长得白嫩,眼睛扑闪扑闪的,让一干人禁不住热血澎湃,已经不再催她决定,而是问她有没有男朋友,问她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颜色等。 现场画风一变,变得无比欢快。 晁宇博郁结的快维持不住风度,这一个二两十个八个的男生们喋喋不休的打探小乐乐的喜好是什么意思?想诱乐乐早恋? 打死他! 少年心里有一万头神兽在奔跑,特别的爆燥,他好不容易才等到乐乐来京,他还没好好的过足哥哥的瘾,谁敢来抢乐乐,打死他打死他打死,必须要来一个打死一个,来两个打死一双,通通打死! 美少年凤目里浮出怒火,高洁雅致的面容浮出淡淡红色,越发的美艳照人,光耀四方。 学生会、众社团的n多人暗中憋笑,谁想捣乱,感觉让晁会长携带小萝莉去走一圈,再发表点激昂的演说,准能引发爆动。 “还有最后一分钟。”别人看戏玩耍,计时员们尽职尽责的盯着计时器。 那一声宣布,让众多杂乱嚷呼嘎然而止,许多人捶胸顿足,小萝莉害得他们差点把正事给忘了啊。 王修文和同伴听到还有最后一分钟,心头骤然一跳。 孙士林望望教官方向,咬咬牙,豁出去了:“乐韵,你要怎样才接受挑战?” 附近气场刹时骤变,变得连呼吸都听不到,足足约过了三秒才隐约听到人换气,还有砰砰的心跳声。 “如果我可以用提议封止,可以考虑考虑。”乐韵从美少年身后探出脑袋。 “噗,小淘气。”万俟教授忍不住低笑。 符教授和翟教授也忍不住莞尔,他们知道提议封止,因为多年前,在某次挑战上,挑战双方就用了提议封止作对战规则。 “什么意思?”大部分人一头雾水。 有人懂提议封止的意思,但,他们暂时不会说。 “还有四十秒协商时间。”无人说话,计时员适时的提醒。 孙士林和王修文对视一眼,眉头紧皱,那个提议封止是什么鬼?感觉有古怪。 “乐同学说的那个是什么意思啊?” “小学妹提的条件有啥奥妙?” 围观男女们热烈的讨论。 万俟教授等人知晓那是什么,可他们就是不说,哼哼,让他们猜去吧。 王少校等人也不知那是什么要求,不约而同的看时间,孙同学等人没多少时间了,再不做决定,时间一至,等于小女生不接受挑战。 “还有二十秒。”计时员再次提醒。 孙士林急得满头大汗,与王修文对视一眼,两人微不可察的点头,达成协议,孙士林急忙喊:“乐韵,我们同意你用提议封止。” 只要她愿意接受挑战,他们也不介意她说的那个什么条件,虽然他们还不明白那个条件代表什么。 “你们确定接受我的提议封止条件?”乐韵眨眨眼睛,再次追问。 “确定。”时间紧迫,容不得他们思考,只有方小女生接受挑战,他们才可能减罚,只要小女生愿意接受挑战,那什么提议封止都不是事儿。 “这样啊,我考虑啊。”乐韵蹦跳着从美少年哥哥背后跳出来,先做了一番思考状:“接受不接受” 看热闹的人那心跟着颤啊颤,孙士林紧张的额心又渗出一层细汗,王修文屏气静气,不敢大声呼吸。 “还有十秒。”计时员不咸不淡的声音再次喊起:“十,九,八” 众人的心跟着那报时而一跳一跳的跳动。 王少校拧着眉,孙士林手心再次积满汗水,脸一点点的变白。 “好吧,盛情难却,我就勉为其难的接受你们的挑战吧。”当计时员喊出“三”,小女生慢悠悠的吐出一句。 噗嗵- 无数颗高悬的心,扑腾着落了地。 “小不点挺能玩的。”符教授对着老友们笑得跟弥陀佛似的。 “估计是小晁教坏的。”翟教授等人深有同感,小家伙豆丁大的一个人,这吊人胃口的手段炉火纯真,估计又是晁会长臭小子教的。 陈同学和才同学俩深深的同情无辜躺枪的少年会长,小晁好冤啊,小萝莉那么机灵的人,哪用跟小晁学,她自己就够黑。 他们真的觉得小萝莉跟小晁一样黑,瞧她,第一次就做出无比美味的饭菜,让他们上了瘾,然后,他们为好吃的,以后估计无论小晁请他们帮什么忙他们也是有求必应。 小萝莉什么的,都是坑人的。 两同学深觉自己被小晁引上一条不归路,可暗地里又欣欣然的欢喜,他们不讨厌那种生活。 喊出“三”的计时员,掐断计时器,现在没他的事儿喽。 王少校等人深深的舒了口气,幸好,小女生答应了,内心又隐约感觉有点不妙,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儿。 小女生许诺出战,孙士林和王修文露出了打前天到现在此刻所露出的最真实的轻松笑容,她总算应战了啊,这下脸保住了。 “哇,有戏看喽!”围观男女们无比兴奋,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结果,真不容易啊。 “乐同学答应了是吧?” “乐同学接受挑战了是吧?” 离得很远的同学,听到从裁判台传来的呼嚷声,急急的问。 “是的,乐同学接受挑战了。” 肯定的回答,不停的传播,围观人群爆发出阵阵喝彩,答应了哇,好戏马上要开演喽。 听着远远近近一副看好戏的论论声,裁判台周围的男生们生恐不够热闹,纷纷喊:“小萝莉,你先说说你之前说的那个条件是什么意思。” “对哦对哦,快说快说。” “我们也好奇。” 起哄声一片。 “提议封止,是一种挑战中的斗战规则,一方提议用某种方式进行斗战,另一方可以用封止的方式禁止用某些战术或手段,谁若违规,另一方胜。”见大家求知欲那么强烈,少年会长简略的做解释:“按孙同学王同学和边同学的挑战论,三位同学发起挑战,属于武斗,三位同学确立长跑、摔跤、俯卧撑三种比试方式,这就是提议,乐同学可以用封止,禁止某些可能出现的战术和行为。” “哦,懂了。” “哇,原来是这样啊。” “好像好有趣的样子。” 不明所以的人,明白提议封止的意思,小声议论。 王少校等人霍然明悟,原来如此!这一刻,他们也算明白小女生的用意,却也无理由说她不对。 孙士林和王修文骤然大惊,不好!小女生若有权提议封止,对他们大大不利,他们上当了! 两人感觉自己上了当,狠狠的瞪小女生,小女生太狡猾了! 被人瞪,乐韵才不怕,笑嘻嘻的喊:“体育部的又漂亮又美丽气质不凡的美学姐,英俊阳光潇洒的帅学长们,我接受挑战,现在有请你们美美的亮相主持即将拉开的激动人心的、让人热血沸腾的挑战。” 陈书渊和才子俊捂脸,小萝莉,你这样夸赞体育部的人好么?这叫语言贿赂啊,小心人家黑你。 “恭候已久。”体育部的欣然而应,众成员立即拿道具,四人拿了旗子,哨子,到自行车旁随时将出发,拿计时器的从高台下走下,到起点位置恭候。 另有拿文件夹的,做好记录准备。副部长下高台下,和李部长一起等着听小学妹说的提议封止。 乐韵把背包交给晁哥哥,快步站到三位男生对面,等人各就各位,李宇博站在双方中间线:“乐同学,你现在可提你的提议封止。” “我的提议是,三项挑战一局定输羸,每项挑战规定时间,挑战必须是单挑,中途不能换人,封止,万米跑禁止领跑和陪跑人员,双方不论是谁的陪跑领跑人员可以在场外跑,禁止进入跑道。其他的,请体育部以正规比赛规则执行就好。”嗯嗯,问她提议封止,她没多少要求,就那么几项而已。 乐同学提出一局定输羸,孙士林脸色突的一变,当听到万米跑禁止领跑和陪跑进跑道,那张脸有刹那的苍白。 王修文的面色也笼上阴云,小女生一个封止,让他们的一个稳羸的计划就此胎死腹中,长跑只能硬跑到底。 “为什么不能有领跑和陪跑?”边源最诚实,也最平静,不耻下问。 “因为,如果可以有领跑和陪跑,万一有人居心不良,可以故意阻碍竞争对手,或者用阴暗手段故意推、绊对手,把人推倒或绊倒,令对手受伤,从而让自己获利。” 李宇博代为解释一句,看看三位男生,缓慢的宣布:“根据双方协商定的约定,被挑战方提的提议封止有效,每个挑战项目一局定输羸,每项挑战项目限时,每个项目只能是挑战方原定的三位成员本人出战,长跑禁止领跑和陪跑人员进跑道;为保证每个人的生命安全,每项挑战间隔时间由体育部酌情安排,现在,挑战者与被挑战者双方商量挑战项目顺序。” 李部长一锤定音,判定被挑战方提议生效,也等于掐杀了任何一方想用陪跑人员给对手增加阻碍的可能,还挑战赛最公正公平的竞争方式。 国防生们面色不佳,他们全部换上运动服,做好准备一同下场,结果,被禁止进跑道,不能陪跑。 孙士林王修文计划被打乱,气得暗中呕血,小女生最初一直以不接受比赛为幌子,目的就是要谈要求,从而把所有有可能出现的不利因素掐杀在未萌芽状态。 难不成她真猜出了他们的目的? 他不相信小女生猜出他的目的,更愿相信是学生会会长唯恐挑战对她不利,提前对她说了什么,让她夺取主权,从而制衡住他们。 中途不能换人,每项挑战限时,一局定胜负,所有后手都派不上用场,挑战开始,他们就只能凭真实本事一决高下。 纵使他们自信能以压倒性的胜利羸,可那样一来,根本达不到他的目标,这样的结果让孙士林心中愤恨,但事已成定局,当着学生会和无数学生的面,他们又不能反悔,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先长跑,再俯卧撑,最后摔跤。” 那结果是他们早就预定的战术,王修文和边源没有议异。 “项目顺序随意,我没意见。”乐韵摩拳擦掌,三男生的挑战项目都是不利她的,不管哪项前哪项后所形成的结果都是一样的,排顺序不过就是走个过场。 “好,双方下去准备准备,十分钟后开始。”李宇博让双方下去,他说完,拿起喇叭,通告全体看热闹的人,宣布挑战成立,十分钟后开启第一场长跑战,同时宣布规则,禁止双方领跑或陪跑人员进跑道。 “哈哈哈,果然是大热闹。” “值得围观啊!” 赶至西操围观的人抚掌大乐。 “赌一把,谁输谁羸。” “这种力量悬殊的挑战,猜输羸没意思,不如赌每场挑战男女双方会在哪个时段输,那样才有挑战性。” 不甘平淡的人,展开刺激游戏。 李宇博公布挑战成立,不理管双方人员,跟体育部成员们合计每个挑战项目的限时时间,也询问了教官们的意思,这个时候,王少校等人一律婉拒好意,让体育部决定,他们没有禁止学生发出挑战,本身就存在有纵容国防生胡闹的嫌隙,再插手体育部的决议,那脸真的丢大了。 孙士林和王修文边源三人转身去做准备,围观人员也暗搓搓的做好了当最佳吃瓜群众的耐心。 “小美女,你不去换衣服?”瞅到终于闲了,柳向阳跳出来,以昭示自己的存在。 “不用换啊,这身衣服挺好。”乐韵左看右看,休闲衫,短牛仔裤,很适合运动,为嘛要换? “你穿的家居服,不适合运动啊,不是应该换套更宽松点的运动服吗?”牛仔短裤那么紧,能跑得起来吗? “用不着呀,反正我跑累了,不想跑了,我随时可以认输啊,这种挑战赛又不是校运会那种有意义的比赛,认输又不丢人。” 小女生的声音清悦甜美,孙士林和王修文走了几米远,听到那话,脚步一顿,差点忍不住回头,最终因跑道两边都是人,他们站到起点线处。 “你说,你随时准备认输?”柳向阳觉得这年头小青年们思维太跳跃,他跟不上小萝莉的跳跃性思维速度。 “当然了,这场挑战赛本身就存在不合理,也没什么意义,我答应接受挑战,也是因为帅哥靓女们这么捧场,我若是连战场都不上,那就太不近人情,太不给学姐学长们面子,为了让学长学姐们不白跑一趟,我就陪他们跑一跑,比一比,全为博大家笑尔,我要真的认真拼命跑,累出问题来了才得不偿失,所以嘛,我要是跑不动了,累了,当然果断的认输。” “哈哈哈,小学妹威武!” “小萝莉太体贴了,知道我们有颗爱热闹的心。” 围观群众再次起哄,这种热闹不凑白不凑啊,只要不影响市容,不败坏校风,想怎么发表言论都可。 “乐乐说得对,下场跑一跑就好,累了,不想跑了,随时认输,没人会笑话你的,反而,如果发起挑战方的人中途认输或不跑了,才会遭人耻笑。”晁宇博缓步走到在活动脚关节的小女生身边,纵容的摸摸她的头。 王少校憋得慌,学生们没有发表说国防生们不对的言论,态度却表明他们站在小女生一方,晁会长也间接的表示挑战不公平,人心不在他带的学生一方,教他颜面何存。 少年会长没有掩饰自己的态度,各人心中有数,不附合,也不打压三男生,嬉笑着转移话题。 体育部商议了一会,人员出动,有几人骑自行去守各个跑道,即为监督赛跑当中的人,也为监管场地,不让外来人随意横穿跑道。 计时员和登记员们、总裁判们到起点线等候。 晁同学陪小女孩一起去起点线,燕少和柳少当仁不让,又随晁会长和小女生移动,也因为他们陪在晁会长一侧,也很自然的能站在跑道上,成为特权人员之一。 挑战双方人员到达,其他人退远些,一男一女面对面站着,体育部长再次宣布规定:“体育部成员们经过商定,三项挑战项目中俯卧撑限时十分钟,规则按正规比赛执行;摔跤,限时十分钟,规则以正规摔跤赛执行;万米赛跑限时四十分钟,时限到达,跑得圈数多的一方羸,谁在规定时间内跑完为羸方。项目之间休息时间由体育部依实际情况另定。” 三个项目总共用时一个钟,中间还有休息时,至少也要一个半钟以上才能完成。 “同意。”两人附议。 讲好规则,两人在登记表上签名,在决定赛道时,公平起见,抓阉,体育部把定有第一、第二跑道的纸团抛在地,由男女双方挑选。 当纸团抛落,孙同学抓了一个,展开一看,2号跑道,他把纸交给体育部裁判;乐同学捡被挑剩的一个纸团,看也没看交给学长们。 体育部副部长拿过纸团,当众打开,展示给旁边人看,以示公正性,免得有人怀疑说其实两张纸写得都是2号赛道,有坑人的嫌疑。 “1号跑道。”旁观人员也很给力,笑着念出声。 赛跑有规定,短跑不得抢道,400米以上不包括400米的赛跑可以抢道,但是第一圈规定不能抢道,第二圈开始才可以抢跑道。 跑道是环形跑道,理论上最近圈内径的第一跑道是标准400米,第二跑道比第一跑道多几米,后面的依次类推。 因此,很大程度第一跑道上的人占有优势。 确定跑道,挑战双方到各自的位置等着。 “乐乐,记住啊,跑不动,不想跑时你就停,不要勉强。”晁宇博帮拧着包,在跑道上陪同,拿毛巾给她擦手,擦脸,检查她的鞋带有没松。 众人:“”虽然认输不丢人,但是,你这样不打气反而让人放弃,真好吗? “晁会长,你起开,哪有你这样不鼓劢反而劝运动员放弃的。”体育部的人羞羞的去赶人。 “身为学生会会长,我有保护未成年学生的义务,身为兄长,我有保护妹妹安全的责任,我没错呀。”少年很给面子的走向第四条跑道上站着的学生会成员们阵营,嘴里振振有词的申明自己的态度。 “是是是,晁会长没错。”一帮人笑的笑,乐的乐,笑成团。 规定的十分钟还没到,所以让人准备,当计时员提醒快到十分钟之限,学生会人员们再次后退一条跑道,站第五跑道,留出大量空间,免得给人造成压力。 李部长拿着旗子,站到发令点,两个给运动员记录时间的计时裁判就位,做好掐表准备。 当计时员报十分钟时限到,总裁判喊“各就各位”,一男一女两学生做好起跑准备。 那种紧张感,让跑道两边无人喧哗,吃瓜群众的心跳激烈,就如校运会奥运会,万众所盼,只待发令枪响。 李部长高举令旗:“预备,三-二-跑!” 没有用发令枪,口令一出,计时员们掐下计时表。 早蓄势待发的两人,嗖的冲了出去。 “加油!” “孙同学加油。” “乐同学加油。” 在短暂的静默后,人群哗然,扯开嗓子嚎。 国防生们只能睁眼睁的看着孙同学与人单挑,什么也帮不上,他们的对面,医系一班的男生们对他们虎视眈眈,预防他们搞破坏。 开启长跑赛,裁判们回裁判高台监督,围观的人有些分散,跑向另外的位置去观看。 燕行和柳向阳始终不发一言,与晁会长回到裁判高台,登上最高处,遥望跑道,跑道上一男一女以相距约五十米左右的距离,落后的当然是小女生。 围观的人也看到了孙同学和乐同学的距离,无人说啥,万米长跑,共二十五圈,谁若最初就拿出全速奔跑,必败无疑,因为随着运动员的奔跑,人的小腿肌肉会酸胀,并越来越严重,一开始就拼全力,后面就会无继无力; 长跑最佳方式就是先中等速度跑,跑到一定圈数再提高速度,最后几圈才冲刺。 孙士林憋屈得想杀人的心都有了,在起点跑时,他和小女生的速度是同等的,跑出五十余米,他加速,小女生无动于衷,根本不跟进。 小女生不跟进,他也不敢猛跑,万一他狂奔拼命,比她多出好几圈时,小女生来个认输,他岂不是白拼了? 他加速,小女生视而不见,他减速,她视若无睹,她按她自己的速度跑,让他恨得牙根痒痒,却无可奈何。 孙同学时快时慢,间距有时拉到一百来米,也有时拉到五十来米,当快到第一圈的终点时,间距保持在六七十米左右。 孙同学呼的跑过起点线,李部长准确的报备:“一圈。” “孙士林,加油!”国防生们虎吼。 孙士林想吐血,催他加油,不是推他下火坑吗?心里郁结,他切入第一跑道,第二圈可以抢跑道,没有其他运动员,抢道不怕人撞到。 “乐乐,跑不动就认输。”站高台上的少年,俯瞰跑道,看到跑近的小女孩,旁若无人的喊。 “小乐,跑累了就停,到老师这里来。”万俟教授也舍不得小学生受累,响应少年会长的号召,发出附议。 “你们这样真好吗?”围观的人哄堂大笑。 “当然好了,我可不想见我的小学生白受累。”万俟教授义正严辞的回答。 “老师,你羸了。” “小萝莉,你跑累了就到学姐们这里来,我们给你手帕。” “小学妹,你累了就到学长这里停,学长陪你活动活动关节。” 男生女生爆笑,干脆纷纷开玩笑。 教授不说话,大家又继续猜,猜乐同学能坚持几圈,推测孙同学能多跑几圈,大家智者见智,仁者见仁。 欢笑一片,挑战赛变成了开心一刻的殿堂,认定乐同学中途认输也已是众势所趋,大家谁也不觉得那样不对,你没见晁会长也让人放弃吗? 王自强与韩云涛等教官全把自己当空气,听学生们的言论,小女生认输了,他们只会给掌声,如若孙同学中途放弃,必定骂声一片。 我去,你们这样大刺刺的讨论真好吗? 乐韵想飞脚丫子踹路人甲乙丙丁,吃瓜群众们几乎全员认定她会半途放弃,最伤人的推测是猜她跑不完三圈就会认输。 那结果太打击人了,简直就是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乐同学很受伤,很受伤,淡定的跑过起点线,淡定的跑第二圈。 燕行目光随着娇小的身影跑远,炯炯龙目星光如璨,小萝莉呼吸平稳,步调与心跳频率一致,面上无汗,奔跑对她而言根本不费力 反观男生,速度反复,呼吸极度不协调,他再不调整,会输得很惨。 燕少偏目看向晁家少年,少年温雅如阳光,笑意盈盈,他默默的为跑道上的男生点了个根蜡,可怜的人,又是个被小晁坑惨的牺牲品。 孙士林第二圈跑了四分之一,又加速,把距离拉开,拉开距离足足有二百米,也等于快了半圈。 国防生们欣然大喜,观看人员摇头,间距越来越大,小学妹是难以追上了啊。 跑吧跑吧,乐韵不急,干脆蹦一蹦,跳一跳,做活动小腿的热身运动。 “小美女,你累了吗?”柳向阳站在高台上,看到小女生一蹦一跳的跳动,用力的嚎了一嗓子。 那一嗓子下去,让众人哗然。 孙士林差点自己绊自己一个跟斗,他加速,她干脆不跑了?一回头,看到后方小女生果然在一跳一跳的跳动,也不知她究竟要不要跑。 他只好放慢速度,慢慢跑,一边跑一边观察,当发现小女生又开跑,他再次加速。 “二圈。”裁判们很尽职。 乐同学慢悠悠的追,孙同学不敢快,保持间距约一百米以上。 “三圈。” “哇,小学妹还没放弃呢。” 四圈,五圈 众人:“”谁说小萝莉跑不了三圈的?出来,保证打不死他。 七圈,八圈! 冏,说好跑不动就放弃的呢? 国防生们目瞪口呆,体育部众生:“”同学们,说让小学妹放弃的是晁会长,跟他们没关系,你们要是想说什么,请挑战后找会长啊。 九圈! 谁说小萝莉小学妹很弱的?谁说小学妹跑不了五六圈就会认输的,出来,大家谈谈人生! 十圈。 大家:“”感觉,好像被骗了! 十一圈。 那谁,有没人组队一起找晁会长聊聊天? 十二圈。 众人:“”小女生是要逆袭的节奏。 跑道上的两人,仍然保持着大约百米的距离,但是,孙同学气喘如牛,已有后继无力的趋势。 王修文一张脸黑如锅底,王少校面沉如水。 暗中跑来看热闹的老师,学生,已经不满足闲观,而是全站跑道两边,认认真真的观看赛跑,研究男生和女生的状态。 十三圈。 跑到半圈时分,双方间距仅约五十米。 十四圈。 孙同学速度变中速,后继无力之势越发严重。 第十五圈,到一半,乐同学把间距追平。 “孙学长,你还能坚持住吗?”乐韵轻轻巧巧的追上男生,笑容热烈,友好的询问。 “不要你管。”孙士林气得发抖,他上当了,他被之前小女生的语言假象蒙骗了,以为她会半道认输,一直试探,也乱了自己的步骤,以致消耗太多体力,现在越跑越吃力。 “孙学长,加油啊,要坚持住,这挑战可是你发出来的,你要是连我一个女生都跑不过,实在太丢人了。” “你”孙士林气得胸口发胀,几乎要炸开。 “别生气,气冲斗牛,你更加跑不动。唉唉,别瞪我啊,我胆子小,怕怕,啊,我不说话就是。” 乐韵笑咪咪的劝一句,看到孙某人恼羞成怒,眼神凶狠的瞪自己,怕怕的拍拍心口,赶紧闪远些,再抢前,跑出几米,匀速前进。 不累! 她一点也不累,每天吃空间的东西,天天力气暴满,军训时一点也不吃力,体能天天有剩,现在这样的运动消耗大一些,却对她造不成伤害,甚至可以说还有利。 之前数圈,没有消耗多少体力,反而像激活了细胞,全身经脉畅通,肌肉和与血液产生微灼感,那种感觉特别舒服。 美好的感觉,让乐韵身心飞扬,得的得的,像匹小马儿,跑得欢快。 “十五圈,还剩十圈,学弟学妹,加油!”小萝莉跑过起跑线,李宇博报数,振臂大喊。 “用时二十五分钟,还有十五分钟。”计时员紧跟着报时。 “小学妹加油!” “学弟加油!” 两边的围观者们报以热烈的加油声。 孙士林抹了一把汗,加速,用力的冲过起点线,一阵飞跑,追平差距。 “孙学长,还有十圈了,你什么时候拿出你的真实水平来?大家都在看你呢,等着欣赏你大展不输奥运长跑冠军的风采。” 高大的男生追上来,乐韵边跑边笑嘻嘻的联络感情。 孙士林鼻子都气歪了,抹把汗水,气恨恨的呛回去:“与你无关。” “我不是关心你么,你要是没有一鸣惊人的表现,再输给我,你的颜面可就丢姥姥家去了,你丢脸事小,就怕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让整个国防生们也没脸见人。” “乐韵,你欺人太甚!”孙士林胸口急剧的起伏,手动了动,几乎要忍不住挥拳头。 “哎呀,恼羞成怒了,没风度。”乐韵脚下加速,一口气冲出十几米远,拉开距离,又回头关心同学:“孙学长,你跑不动了也可以认输的,我相信文科生,理科生,老生新生,教官们都能理解。” “”孙士林脸部一阵抽,扭曲得不成样,狠狠的喘口气,努力的追赶,他咬紧牙关,不让自己被甩下。 追追赶赶,孙同学气如牛喘,汗如雨;乐同学白白嫩嫩的面上微微泛点红晕,只是薄汗微微。 “孙同学羸不了。”看到人由远而近,柳向阳满眼怜惜,可怜的孩子,挑谁不好,咋去挑战那只可怕的小萝莉,好在小萝莉没用古武,她要是用古武暗算人,让男生重伤躺几个月别人都察觉不了。 “孙同学明明还有余力。”王自强不服,孙同学虽然气喘吁吁,还有一拼之力。 柳少没有说话,燕行一瞥王少校,墨镜后的眼神带着冷意,他也没解释,小萝莉目前心跳与步调的频率一直很协调,连汗都没多少,她至今没有拿出真实力来。 “十六圈。”李宇博响亮的声音传遍四下。 众人:“”说好的认输,没了!他们幸好没下赌注,否则必定血本无归。 一口气跑出百余米,乐韵回首,以倒退走的方式面向离得有五六米远的孙同学:“孙学长,热身了这么久,我们是不是该拿出真本事来跑一跑了?” “”孙士林暗中狠狠的咬牙,发足加速,向前狂冲,一气越过小女生,向前狂奔。 “好,这才是好汉子!我们的真正比赛现在开始!”劲风呼过,乐韵旋身一百八十度转正身,也加速快跑。 “快看,他们加速了!” “哇,好快!” 观赛人员喝彩。 跑道上,两个身影如流星赶月,最初男生在前十几米,不过眨眼间,后面的女生后来者居上,似疾风掠地,似奔马飞驰,疾疾而跑,惊艳人眼。 “天哪,好快!” “我的娘,这是什么速度?” 就算远观,大家也看不太清,一时惊叫连连。 “这才是小美女的实力,这身姿太美了,骄若游龙,势如奔马。”柳向阳兴奋的大叫,这么好的一颗好苗子,必须请军部尽早出手,不能让别人捷足先登把人才挖走。 王少校等教官有种想走人的冲动。 “你们说小学妹能比孙学弟快几圈?”高台上人看傻了,李宇博眼珠一转,提出刺激的建议。 “我赌快三百米左右,赌注一顿刀削面。” “我赌快一圈,两顿炸酱面。” “小气吧啦的,闪一边去,我赌快一圈半,三顿兰州拉面。” “咋全是面,就不能来点新鲜的?” “我赌快二圈半以上,四圈以下。赌注嘛,校外西区金玉满堂大酒店一顿晚饭,前提是,输的一方必须要请到小美女一起去。” “柳少,你别陷害我妹妹。”美少年会长不乐意,大酒店什么乱七八糟的,拍回。 “我赌快三圈以上,赌注,校内餐馆随意选,包吃一周。谁愿赌的,来。”燕行墨镜后的目光比星子还亮。 那迷人的嗓音一出,四下沉静,快三圈以上,那是什么概念? /20/20067/3209118.html 第四十七章 连胜 眼前一花,再定睛,小女生已去好远,孙士林气得险些吐血,小女生假意要认输,拖垮了他,她自己保留实力,太阴险,太毒辣! 他丢不起人,拿出冲刺般的速度追赶,饶是他加速,那拉开的距离根本无法弥补,他只能追赶小女生的背影。 娇小的女生,穿休闲服牛仔裤,却丝毫没有影响到她的速度,帽子罩住她的短发,所以看不到短发似钢针般竖起的劲爆模样,她如烈马般的身影在阳光下闪动,惊艳了满场人的眼球。 裁判高台上,王少校和李少校几个教官原本听到学生会和两墨镜青年在赌圈数,深觉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气得怒火中烧,当听到跑道两侧不停的传来抽气声和惊叹声,扭头望去,看到疾飞而来的小女生,那满腔的怒火就此熄灭。 如若女生保持这种速度,那么,女生比男生快两圈不是问题,现在唯一的前提就是小女生的速度能保持多久。 两少校再也无心关注体育部和人怎么赌,暗中紧张的观察孙同学,当看到落后好大截的孙同学,两人深度沉默。 高台之上因燕少那一席话,出现短暂的安静,过了一下,赵国兴感慨的出声:“我不敢赌,我不了解小学妹的实力有几许。” “我也不敢赌,我生活费就那么多,输不起。” “同上。” “不能赌啊,你看看小学妹,那速度实在太具有不可赌性了。” 裁判高台顶面面积有限,有教官,有体育部的人,全部站顶面是容纳不下的,有几个是站在台阶上,顶面是几个教官,体育部两部长,晁会长、柳少和燕少。 遥眺跑道的人,看到那飞奔的小身影,立马收回之前一掷万金般的豪赌姿态,不能赌,真的,小学妹像个定时炸弹,赌不得。 “真遗撼。”燕行惋惜的摇头。 体育部成员们嘿嘿笑,部长和会长说了,要与人赌,必须具有九成的把握,把握不大,绝对不要赌,眼前的情况,他们无法估算出结果,当然不能赌。 “晁哥儿,好兄弟,小学妹归我们体育部了。”大家没兴趣赌,李宇博也不继续那话题,转而搂住晁哥儿肩膀,称兄道弟套近乎。 “只要你能说服乐乐。”晁宇博抑不住骄傲,乐乐是全才啊,这样的人才是他的妹妹,感觉不能再好! “此话当真?”晁哥儿不跟他抢? “你说服了小乐乐,那是你的能力,你说服不了也不要找我当说客,我不会干涉乐乐的决定。” “一言为定!”李宇博郑重的按按晁哥儿的肩膀,只要晁哥儿不阻挠,他就成功了一半,他会尽最大的努力游说小萝莉小学妹同意的。 体育部的成员们面露欢喜,部长好机智!抢人才这种事必须要快,不快就只能看人才落进别人口袋。 乐诗筠笑容飘忽,小女生竟然是长跑潜力好手?!幸好会长没有直接发邀请拉小女生入会。 跑道上的两人间距越拉越大,王少校越看,心里的阴云越深厚。 “孙士林,加油啊!” “孙士林,不能输啊。” 国防生们急得跳脚,他们好歹是国防生,各项体能远胜女生,若输新生当中的男生,还有理由自辩,若输给了一个女生,教他们全体国防生的脸往哪搁? 尤其,这还是身为国防生的男生发起的挑战,挑战者输给了被挑战者,奇耻大辱。 国防生们心急如焚,恨不得下场去帮跑,然而,对面是医学部人员虎视眈眈,还有无数新生,也有老生,还有老师们掠阵,就算借他们一个胆子,他们也不敢下跑场。 王修文紧紧的攥着拳头,他们推算失误,原以为小女生就是个普通的软妹子,没想到竟然是个潜力运动员,她扮猪吃老虎,把他们坑惨了。 如果孙士林输了,他们的志气也将急骤下降,于他和边源极度不利,如果孙士林羸了,那么,后面两场只要他们再羸一场,他们就是羸了,而孙士林若输,他们只能拼命努力争羸。 这一刻,王修文的压力骤增,神经绷得极紧,只希望小女生只是逞一时快,无法维持状况多久,孙士林有扭转败势之力。 “十七圈。” 高音喇叭声传西操场每个角落。 孙士林看着越来越远的背影,恨得几乎要吐血,只能尽力的跑,跑,跑 他希望能拉短距离,然后,事实上,无论他怎么努力追赶,结果也是:跛子追老婆——越追越远。 “十八圈。” “十九圈。” 小女生的身影如舞厅的追影灯在移动,一掠而远,到第十九圈,小女生追上了跑第十八圈快到末尾的男生,等于整整比男生快了一圈。 围观的人最初还喊加油,喊着喊着一致哑了口,小女生越跑越快,男生越来越慢,再喊加油,会让男生误会他们喝倒彩。 “乐同学二十圈。” “乐同学二十三圈。” “乐同学二十四圈。” 全体沉默,随着时间推移,小女生已快了男生整整三圈半! 小女生跑最后一圈,当她疾掠的身影如风掠过起跑线,李部长报出圈数,计时员和登记员走下高台,据守终点线。 “孙同学二十一圈。” 等孙同学小跑过起点线,裁判报圈数,体育部两成员拉起红绳,迎接跑最后一圈的乐同学。 一位骑手和计时员跟上孙同学,以他们的测算,孙同学顶多跑一百五十米,乐同学就到终点,至时长跑挑战结束,他们要给孙同学测量具体跑了多少米。 听到自己跑的圈数,孙士林满心苍凉,满眼绝望,他输了! 腿像灌铅似的,可是,他不敢停,也不能停,人人都知道是他发起的挑战,小女生可以中途认输,而他,不到结束那刻,绝不能先放弃。 肺像灌了空气,胀得难受,视线被汗模糊,孙士林大口大口的喘气,机械的抬脚,速度比竞走赛的运动员们还慢很多很多。 几个教官面面相视,一时心潮迭起,这差距太大! 这结果,也让国防生们颜面无存。 王少校也颇有怨气,同学之间要友爱,小女生明明羸了,多跑一圈半圈就行,何苦要那么不近人情,弄出那么大的差距,不给孙同学留半点颜面。 心中再有怨,他和李少校也没流露出半点,只有板紧面孔,随着体育部的人一起走至跑道。 刘振军一直当自己是空气,有意无意的总站在王少校等教官背后,心情也分外复杂,小女同学是个好苗子啊,若能招进军伍,必能成特种部队精英。 少年会长与学生会众人等在终点,和西操场上的人目迎那越来越近的人影,那种迎接英雄般的心情,让人即激动双紧张。 这一刻,万众瞻目,送给那个人; 这一刻,万心期待,送给那个人; 这一刻,所有人积聚的掌心和祝贺,等着送给那个人。 疾跑的身影,近了近了 给运动员们计时的计时员蹲在终点,手按计时器,只要小女生碰到红绳,就等于跑过了终点线。 众人眼里,一个飞跃的人呼啸而来,近了近了,疾跑的身影,若骄阳,若奔马,越来越近。 风,从眼前蹿过。 微微的,有淡淡的似花香的气味拂过鼻尖,众人屏住的呼吸里,那闪跃的身影,与微风一起撞上红绳。 嚓嚓,两计时员同时按下计时器,一个是给运动员计时的人员,一个是手执比赛限定时间计时器的计时员。 “嘘-”同一刻,清亮的哨声急骤而起。 哨声,代表挑战赛中止。 还在机械迈腿的孙士林,听到哨声,有如高山坍塌,双腿一软,向地面跪去,卟嗵一声跪在跑道中。 “孙士林,你怎么了?”跟着在跑道外跑动的几个国防生立即冲进跑道去看孙同学。 孙士林满脸是汗,脸色惨白,全身肌肉都在颤抖,想站起来,双腿软绵绵的,连动也动不了,他无力的闭上眼,心里又羞又急,他输了,输得这么惨! 从小他就擅长速度,虽然离运动员潜质还有距离,却是同辈人中速度最快的,从初中到高中,每年校运会都拿长跑冠军。 以他的长项,挑战女生的弱项,原本是十拿九稳的事,结果,谁能想到小女生同样擅长长跑。 如果他最初没有不停的试探小女生,一直保持速度,至少不可能有那么大的差距,可他偏偏在最初被拖得消耗去了体力,以致最后输得一败涂地。 他输得不甘心啊,孙士林手撑在跑道上支持着身架,肩膀一颤一颤的抖。 “孙士林,起来走一走,松一松肌肉” 几个跟他要好的男生,跑到跑道上扶起孙同学,抬去草地上放平,有给他按小腿的,有给他搓手臂的。 孙士林仰躺于地,脸上身上汗一层一层的出,长跑之中,他的衣服被汗湿了大半,这下几乎全被汗浸湿。 体育部的两人员跑去看了看孙同学,确认他只是虚脱,并没有吐血等不良反应,让国防生同学给他活动手脚,他们去测距离。 而乐韵,在撞上红绳后并没有立即停止,因为惯性继续往前跑,只有速度在减缓,跑了一阵才停。 “乐乐-” “小美女-” “小萝莉-” 晁宇博追了过去,燕行和柳向阳追了过去,医系一部的人同学一拥而上,一大帮人将小女生围住。 “快活动一下,免得抽筋。” “有没哪里难受?” 围在一起的人,紧张的叫。 乐韵收住脚,抹了把汗,就被人给堵得水泄不通,一时无语,她跑过终点时有能力能当时收住冲势,因为骤然止步容易伤到腿脚,为安全起见,她才缓冲了几十步。 她根本没事,可一堆人比她本人还紧张,倒把她给整得不知所措,只好一边轻轻的跳跃,一边揉手腕:“没事没事,我好着呢,你们别紧张啊。” “真没事?” “除了心跳很快,呼吸很急,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 “好好,你没事,你活动一下。” 男生们让开点位置,给小萝莉匀出空间。 她是吃什么长大的?柳向阳近前观察一下,小美女除了跑得满脸红霞,气息喘喘,并没有十分疲惫的迹像,他怀疑她跟他们吃的不是一样的稻米,所以体能那么好。 简直妖孽! 再仔细观察,发现小美女跑得气吁吁,却只有微汗,没有汗雨倾盆的现像,让柳少嫉妒得想朝天竖中指,老天造物不公啊,别人跑上几千米,累得半死不活瘫成狗,小美女看起来还有余力,老天是不是把小美女铸成了跑步机器? 燕行墨镜后的龙目藏着震惊,小萝莉这体质太强悍了!难怪她敢一个人独自在神农山出没,这样的速度,配以那样的怪力,一个人在山岭间行走根本不怕凶兽凶人。 晁同学和男生们都没有去帮乐同学按摩搓手脚,毕竟乐同学是女生,还是个粉嫩粉嫩的小女孩,皮肤那么水嫩,不管谁跑去给她搓按手脚,会有种在占便宜的感觉。 因此,男生们只出嘴,关心的建议怎么活络血,怎么防止抽筋,没人趁机去揩油吃豆腐。 活动一下手脚,搓搓小腿肚子,乐韵觉得一切如常,怕晁哥哥和军训班的同学们担心,仍然按同学们说的做,过了好会儿,蹦蹦跳跳的跑向终点,一大群人呼啦啦涌上去,陪在后方左右。 体育部的人员做好自己的工作,等当事人到场;围观的吃瓜群众也等在终点,虽然胜负已分,自己知道跟官方宣布是两码事,官方宣布消息时更激动人心。 看热闹的人群看到一群人拥着小女生过来,大伙儿特别的纠结,说好跑不动就认输的,说好的跑累了就放弃的,结果,完美逆袭。 你瞧,原本是国防生们占尽优势,并最开始就显示稳羸的局面,到最后挑战者没跑完全程,被挑战者甩了挑战者几圈,这就是神逆啊。 许多人摸摸脸,嗯,不知道国防生们脸疼不疼? 疼,怎么不疼?国防生们脸火辣辣的疼,他们原本以孙士林必羸无疑,毕竟正常情况下男生的体能总比女生好,而且,孙士林私下夸海口说稳操胜券,结果所谓的稳胜变成一败涂地。 在惨烈的现实面前,国防生们被打脸打得生疼生疼的,所以一致低调做人,一些人去照看孙同学,其他同学在等结果,没人嚷嚷,以免遭万人唾弃。 王修文和边源走到跑道上代表挑战者一方等体育部宣布结果,孙士林一时半会根本走了路,只有他们代表挑战方。 乐韵站到另一边,与两国防生面面相对,两方站不同的跑道上,中间隔着跑道界线。 “孙同学还好吧?”乐同学是个善良的人,对挑战者表示友好的关心。 是个好孩子! 观众顿学小萝莉简直是天使啊,你瞧瞧,被挑战了,羸了,没有踩着对方欢呼,没有嗘笑嘲弄,还关心对手,多么的心地善良,心灵是多么的纯洁无暇。 “还好。”王修文后背皮一绷,神经张紧,顿了顿才咬牙吐出两个字,心里恨极,她把孙士林踩得那么惨,还好意思关心?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边源视线没离乐同学,一直在观察,她笑容微微,他也憨憨的笑。 主裁判站在挑战双方中间线,计时员,记录员们分列左右,计时员先宣布:“总用时37分21秒42。” “乐韵同学用时37分21秒42跑完全程25圈。” “孙士林同学用时37分21秒42,跑得21圈又九十五米。” 记录员报圈数和时间。 同等的时间,乐同学比孙同学多跑了三圈又三百零五米,以压倒胜的优势力压孙同学。 最重要的是,乐同学是被挑战者,在规定时限内跑完了全程,而身为挑战者方的孙同学,还差三圈多没跑完,就算让他继续跑,他也不能在限定时间内跑完。 “体育部裁决:长跑挑战,乐韵同学胜!”主裁判宣布结果。 “哗!” “小学妹,你羸了。” “小萝莉,太牛叉了。” “神逆袭啊,给你膝盖。” 迟来的祝贺与掌声,如潮水般涌现,尤其是理工科生拍掌拍得特别的用力,文科生挑战理科生,理科生胜,小学妹帮他们争气了。 “小乐,厉害。”万俟教授笑得特别的开心,他这小学生考试全满分,挑战赛长跑还羸得这么漂亮,给他长足了脸,有学生如此,当浮三百大白。 最终宣布已出,也可以自由了,乐韵飞快的一蹿,从几个人面前钻过,蹿至老教授身边,一把拉住老师的老胳膊套近乎,眼睛亮闪闪的:“教授,你学生羸了,你好歹给点奖励鼓劢一下呗。” 旁边的人看得呆了眼,讨要奖励,这是什么跟什么? 众人觉得小萝莉萌萌哒的形象瞬间失了几分光彩。大伙不约而同的望向少年会长,发现他笑容艳丽,并无异色,不禁纠结,晁会长没觉难为情? “晁哥儿,怎么说?”李宇博悄悄的碰碰晁哥儿的手肘,小学妹咋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跑去讨要奖励。 “稍安勿燥,乐乐不会乱来的,估计在老师那里发现了她感兴趣的事物。”少年低声细语,如和风细雨,如春雨润物无声。 李宇博颔首,他就是怕小学妹做出什么有损形像的举动,招来非议,晁哥儿说小萝莉不会乱来,他就放心了,他是相信晁哥儿的。 “小乐,你想要什么奖励?”万俟教授哈哈大笑。 “教授会跆拳道是吧?” 噫? 一干老少表情那叫个五彩纷呈,小女生想要的奖励该不会是想学跆拳道吧? “是啊,我会跆拳道,小乐想学?”万俟教授笑得老脸成花朵,他费好大劲儿也没能引诱小学生吐露某个药方的秘密,目测小学生有可能痴爱武术,必须要抓住机会啊。 “对,想学,我要是学了跆拳道,以后出去就不怕流氓和恐怖分子,遇上坏人,我就这样一个左勾拳那边来个右飞腿,打他个落花流水。” 乐韵做了几个挥拳头飞腿的招式,耍得特别的欢脱。 此刻,围观男女们也终于确定小女生想要的奖励就是想学拳,不禁哭笑不得。 体育部的人望天,小萝莉不按牌理出牌啊,果然是个不具有稳性与能推测性的、不能赌的家伙,像这种你完全想不到她下一步会做什么的人,谁要拿她做赌,有可能输得倾家荡产。 “小美女,我也会跆拳道。你想学我教你。”柳向阳和燕某站在一边,原本在观望的,听到小女孩想学拳,激动的跳起来,毛隧自荐的当老师。 “那谁你一边去,别抢我的学生,小乐乐过来,你老师我确实会跆拳道,也不算高手,红黑八段。”万俟教授欣欣然的丢出自己的底牌。 翟教授和符教授与爱徒想捂脸,您又不是最高级,还那么骄傲,不脸红? “柳帅哥,你几级?”乐韵眨眨眼,蓦然回眸,笑容如山花灿烂。 “比你老师厉害一点点,黑带七段。”柳向阳得意洋洋的。 “小乐乐,不要听他的,他是男青年啊,你跟他学武术不安全,他占你便宜怎么办?你想学跆拳道老师教你,他教你不一定尽心尽力,老师当然是倾囊相授。”万俟教授凶狠的朝墨镜青年丢眼刀子,哪跑来的臭小子,竟然抢他学生,谁谁有术刀,拿刀来,他要射飞刀! “也是,柳帅哥是男士哟,我还是跟老师学安全些,教授,你要记得这桩大事儿呀,等我军训完,有空就去找你学的,要是找你十有九不遇,我就跟柳帅哥学。”乐韵想想,深觉有理,柳帅哥那家伙脸皮太厚,她要是跟他学拳,他还不得天天跑去蹭饭。 当然,她也不能直接把后路断了,留有余地,万一教授太忙,她也可以找柳帅哥,让柳帅哥当后备老师也是不错的。 “好呀好呀。”虽然是后补,柳向阳半分不介意,欢欢喜喜的答应下来,青大的教授们超忙的,经常十天半月泡在实验室出不来,小美女三番五次找不着她老师,那时就是他的机会,感觉前景一片大好啊。 燕行斜睨柳某人一眼,有些不郁,他也会跆拳道,比柳某人还高级,他其实也可以教小萝莉的。 明明是他的小学生,兀那小子抢什么抢?万俟教授想射飞刀的愿望更强烈,他想拿那小青年当靶子,射他个上百把飞刀,扎他个满身窟窿。 乐韵目的达成,笑着跑回晁哥哥身边:“学长们,可以开始下一场挑战赛啦,比完了,我好回去看书。” 小女生说得云淡风轻,王修文气得太阳穴青筋一鼓一鼓的乱跳,小女生也太不把对手放眼里了。 “乐同学,你的状况能承受接下来的挑战吗?”体育部的众人可不放心,如若小学妹在他们的监督下因进行剧烈运动以致身体出现不可逆的伤害,也是他们的失职。 “完全没问题。” “那好,我们尊重你的选择。”李宇博见晁会长也持默许状态,同意进行下一场挑战赛。 “下一场来喽!” “精彩又将开始。” 看热闹的唯恐别人不知,气昂昂的大呼小叫。 一大群人开向环形跑道中间的足球场,中间球场浅草盈盈,可坐可躺,做俯卧撑手掌撑地,也不会伤到手。 人群移动,浩荡如云。 孙士林被同学们七手八脚的一顿按摩,良久,那酸胀得僵硬的小腿有了知觉,自己站起来试着活动,刚刚适应能走路,看到一大帮人移去球场草地,也猜到要进行俯卧撑项目,在同学们的搀扶下,也去观看。 围观的人很多,到了球场中停下时围成一个大圈,人里三圈外三圈,把一个地方围得水泄不通。 孙士林和同学赶至圈外,挤不进去,和同样挤不进去的围观者坐在一边等。 体育部的工作人员,当事人,晁会长和两墨镜青年,以及教官们站在圈子中,教授们和老师,学生会其他人以及众社团人,在人圈子最里一层,边源也站在国防生们最前方。 做俯卧撑戴帽子有点碍事,少年会长摘走小女孩头顶的帽子,帮她拿在手里。 为了比赛方便,乐同学和王同学把衣服收腰,做好开战准备。 当两新生把衣服扎裤子里,小女生的傲人身材便显现出来了,她胸部高耸,腰肢细瘦,那双细长的腿又白又光滑,标准的胸大,腰细,腿也长。 在跑动时,小女生的休闲衫掩盖住了她的优势,她在奔跑,他们也看不到澎涛汹涌的美景,如今衣服收进腰,那傲人的比例想遮也遮不住。 唯一遗撼的是小女生休闲衫也是有扣子的式样,她把三颗扣子都扣得严严实实,根本看不到她胸前的风景。 女生:“”皮肤那么好,身材也那么好,这是上天派来打击人的吧?话说,乐同学用的是什么护肤品,军训十天也没晒黑? 同样是军训,新生当中的男女生十有**晒得红黑,哪怕女生化妆遮掩,露出来的胳膊腿儿也是铁证如山,唯独乐同学手臂与脸一样水嫩白晳。 爱美,女生天性,女生的注意力从乐同学的身材优势转移到皮肤方面,顿时就琢磨开了,揣摸乐同学用的是哪款护肤防晒霜,思考要不要找个时间她们也去问问。 没有女友的男生们:“!”哇,软萌萌的大胸小萝莉,再发展下去,妥妥的是女神级别的啊! 可惜 男生们深感遗撼,可惜小萝莉年龄太小了啊,还没成年,想追来当小女友还得等两年才好意思出手;老生们更是无比幽怨,等小萝莉小学妹成年,他们就毕业了或快毕业了,简直心塞啊。 乐诗筠看得眼疼,小女生那么小,身材竟然那么好,天生祸水! 两位同学做好准备,体育部工作人员讲规则,挑战限时十分钟,以标准俯卧撑式进行,时限之内,谁伏地三十秒不起也算输。 讲完规则,挑战者与被挑战者并排站同一条直线上,中间保持一米五间距,计时员和计数员分别站在两人对面。 “柳少,要论对俯卧撑的掌握,想必没人比你更精准,辛苦你来当总监,监督两位同学动作有没到位。”还没开始前,美少年笑盈盈的拉柳少下水。 “没问题。”柳向阳爽快的摘掉墨镜,把眼镜和背包塞给燕某人,飞跑到男生女生面前,张扬出最帅气的笑容:“我给你们做个示范,等会你们就照这个规范动作执行,要求不到位,扣一个俯卧撑数。” 我去!红男绿女,老少爷们集体翻白眼,那位帅哥你虽然长得很帅,可是也不带这么整人的好吗? 柳少才不管别人开心不开心,他开心呀,走到两人中间的空档,站定,往地面一扑,没等趴地,双手撑地,一秒就摆好姿势。 以全掌撑式撑地,双手间距与肩同宽,双脚尖支地,再向下伏,手肘弯曲,头与腰与脚成一条直线。 “看好,全身挺直,身体要在同一条直线上,向下,胸腹触地,再回复到原位。”柳向阳一边解释一边示范,示范了三次,跳起来,潇洒的拍手:“来,现在你们试一遍,嗯,你们不是专业人员,你们可以先五体投地,再以手撑地支起身架,免得不小心砸得手臂骨折。” “”冏,帅哥,你能不能别说得那么可怕? 王修文卧了下去,以手撑地,调整成标准动作。 “嗯,男生做得还算标准,可见有过训练,唯有头高了点,还低一点,好,就这样。”柳少以将军训士将的高姿态,正大光明的对男生指手画脚。 王修文试了几次,没被挑毛病,伏地,再站起来。 乐韵往前一扑,快触地的当儿双手一撑掌地,低头伏腰,挺直全身,再平平降低,触到草地,再升平,平起平落。 众人:“”现学现卖还学得那么到位,简直让人心塞。 燕行:“”小萝莉完美的复制了柳某人的动作,他挑不出毛病。 “这也太标准了吧?偷师也不带这样快的,让人心塞啊。”柳向阳俊脸皱成团,人人都这样的话,他岂不要去喝西北风? “这么简单,没技术性可言好么。”乐韵利索的起身,搓搓手掌。 心塞啊,大家觉得心塞极了。 王修文心头一紧,小女生的样子看起来也像常练习,情况不妙! 俯卧撑是男性们的最佳煅身法,并不适合女性,他们在挑战时,专门研究了好久才挑中三项冷门项目,吃定小女生不擅长,没想到前两项好像失算了。 危急感浮过,王修文神经张紧。 “请两位同学做好准备。”裁判们没让人久等,提示做好准备。 两人站好,计数员就位,一个人有两个计数员,一个站在挑战双方前面,另一个坐在双方之间,以背对背式而坐,一个明数,一个戴着耳机,默数。 旁观者也可以帮着暗中计数。 “就位。” 一男一女往下一扑,摆出标准姿势。 “预备,三,二,开始!”确认姿势规范,主裁判发号施令。 早就就位的两人,降低身,开始伏地,复位,伏地,复位 “一二三四五”计数员飞快的数数。 柳少和燕少也默默的计数;柳少盯着两人,过了一会子发觉有人耍巧,他立马就喊:“男生偷奸耍滑,降低时只有腹部触地,上半身与小腿没有到位,扣一个数。” 王少校险些想骂人,你不说话,别人也知道你有火眼金睛,用不着大喊。 王修文手一抖,差点趴地,忙忙稳住,不敢再偷工减料。 “三四,三五”面对王同学的计数员,飞快的念。 乐同学面前的计数员,念得飞快:“43,44”他中间几乎不打顿儿。 为了不打挠工作人计数,观众们都没出声,只用手机拍摄,圈内就只有数数人员的声音。 太阳光照洒下来,人人沐在阳光里,许多手机折射光芒,反耀人眼,撑地的一男一女,起起伏伏,还能听得到“呼呼”的呼气声。 小女生拉成一块平板,起起落落,特别的稳,太阳照在她细长的双腿上,好似光照白玉,光莹莹,晶晶亮。 男生腿粗,还长汗毛,他挺直身,急骤的降低,平升,脸上、双手臂上全是汗水,手臂上的汗最明显,沿胳膊下滑,他的手背全是水。 很多人越看越想去踩人,他们很想蹿过去一脚踩男同学背上,把他踩趴下,那模样有损雅观,嗯嗯,他们只想看小女生做运动,她那双细长的美腿简直就是艺术品。 柳少和燕少无话可说,小萝莉简直就是天才,平起平落,每个动作的高度一致,那姿势你挑不出半分错,那频率,虽然比他们差那么一丁点,绝对不是一般训练过的人就能与之争辉的。 当听到乐同学那边数到100,王修文又慌又急,汗如豆大,辣得眼睛发疼,他闭上眼睛,咬牙努力的降-升-降 到480个,王修文双手酸得发疼,降下去时手一软,与草地来了个贴面拥抱。 “一二三”防备人伏倒以计时的人员,立即看表。 “王修文起来!” “王同学,起来!” “王同学坚持!” 国防生们听到小女生那边的数已超过王同学很多,也只能干着急,当看到王同学撑不住趴地,再也憋不住,纷纷喊。 趴得好! 众多只想欣赏小女生表演的人,暗中叫好,那谁,你趴着就好,让小女生一个人来。 国防生们心急如焚,喊声连天,王修文后背绷得僵硬,想撑起来,双手使不出力,越使不上力,心越急,越急,越没力,形成恶性循环,他急得眼珠子红了,就是撑不起来。 “687,688,689”王同学那边的计数员已停止计数,负责乐同学的计数员报数报得飞快,那数字一下一下的敲打在人心头上。 数秒数的,公正的数过去了多少秒,数到二十五秒,王同学仍然没撑起身,二十八秒,王同学第八次偿试失败,二十九秒,三十秒,他还是支不起身。 三十一秒,三十二秒,报数人员遗撼的停止计数,李部长平静的宣布:“王修文同学伏地32秒,视为弃权。” 王修文想支撑起来的双手,软软的放下,整个人瘫倒在地,三项挑战,输了两项,他们再无力回天。 看热闹的小声的议论乐同学能做多少个俯卧撑。 “还有一分二十八秒。”计时员公布还有多少时间。 “700”计数员也刚好报出七百整数,小女生一撑地,一跃坐地,不再继续做下去了:“好啦,可以了。” 观众,唉唉,他们还没看够呢! “是可以了,多120个,羸得漂亮。” “哈,是不用再继续了,羸了啦。” 虽然没看够,不过,这样子也很好,乐同学很有风度,羸了,时间没到自己停,也给男生留点尊严。 王少校几乎想呕血,三战两败,实力不如别人,还挑什么战?简直丢光了国防生们的脸。 韩云涛整个人都不太好,小女同学已赢两场,只希望接下来一场国防生们能赢,哪怕不能羸,是个平局也行,只希望如果小女生有赢的能力也能手下留情,放点水,让大家颜面上好看些。 晁宇博快步上前,从背包里拿出毛巾给小乐乐擦汗:“乐乐,手疼不疼?” 燕行盯着小萝莉的手瞧,小萝莉细胳脯细腿的,竟能支撑那么久,那就叫毅力,男生们都该好好学学。 “男生得扣一个俯卧撑,他有一次动作不规范。”工作人员在统计数,柳少蹦过去提醒。 “”大伙儿望天,帅哥,那一个数扣不扣无所谓了,反正多一个不多,它撑不起大梁。 原本想爬起来的王修文,听到那句又趴了下去,国防生当中跑出两人,去扶王同学。 “嗯,王修文同学480个,一个动作不规范,扣一个俯卧撑,总数479个。”裁判员是很公道的,该扣必须扣。 王少校暗恨,不就是一个俯卧撑,用得着那么斤斤计较? 其实,一个俯卧撑数目起不了大作用,可扣可不扣,而所代表的意义不同,扣了,就代表男生动作不规范,输了阵,还有动作不规范,等于雪上加霜。 乐韵拿毛巾擦擦脸,不顾众目睽睽,脱掉鞋子,揉脚尖,俯卧撑全靠手与脚尖支撑,脚尖很苦。 燕行就站在旁边,看到小萝莉露出小脚丫,有种想帮她把鞋穿上的冲动,他萝莉宿舍蹭饭见她穿拖鞋,脚很小,因为她穿拖鞋,只看到部分,还没太多冲击性。 而现在,小萝莉脱了鞋,又没穿祙子,露出完整的脚丫子,一双纤足小而巧,脚背厚实,脚与小腿一样细腻,脚趾头圆而小,指甲剪得很短,一双脚特别白嫩可爱。 那么小巧的脚丫子就应该藏起来,让人看去了太亏,燕行特别不喜欢其他人看小萝莉脚丫子的眼神。 乐同学才不知道别人怎么看,揉揉有些发麻的脚趾头,再穿上鞋子,因为手抠了脚丫子,不好摸脸,冏冏的望着美少年。 晁宇博读懂她的意思,摸背包,摸出一瓶水,倒给乐乐洗爪子。 冼干净手,乐韵顺手拿水喝了一口,总算想起来正事,发觉n多人盯着自己笑得高深莫测,悄悄的挪得离晁哥哥更近,不管咋的,呆晁哥哥身边比较安全。 王修文被同学们搀扶起来,也在揉手肘,揉脚,他的情况很严重,怎么揉,手脚都是麻的,半天回不过血来。 双方都在现场,体育部的人果断宣布结果,赵国兴的声音洪亮:“乐韵同学用时8分32秒,700个俯卧撑;王修文同学8分32秒,479个俯卧撑。裁决如下:第二场挑战,乐韵同学胜!” “两战两胜,小萝莉厉害。” “妥妥的是女战神哪。” 看热闹的吹口哨,热情洋溢。 “又输了!”听到裁判宣布结果,圈外的孙士林面色灰败,三战两败,最后一场不管输羸,都扭转不了乾坤。 国防生们很想集体消失,屡战屡败,教他们何颜见高年纪的国防生。 第二场挑战结束,还余最后一场。 “下一场啊下一场!” “下一场,快快来吧。” “我等的花儿都谢了。” “乐同学,再接再厉!” “小萝莉,来个全胜吧。!” 观众们看爽了,兴奋的呼喊。 国防生们恼得吐血三升,你们什么意思? 看戏的那么开心,万俟教授等人就不发表言论了,让学生们热闹,他们就看看,当个安静的有风度的看客。 别人急,体育部的人不急,就算乐同学表现得很轻松,没有不适感,他们也不敢掉以轻心,要给她休息时间回复体力,以应付最后一场挑战。 最后一场,也是最让人期待的,原本在看到边同学的块头时,大家对乐同学不抱任何胜算希望,然而,之前两项大家以为乐同学胜率不大,结果她以绝对的优势取胜,所以,现在,大家觉得摔跤胜负难料。 休息十五分钟,应大众之要求,最后一场挑战开启。 /20/20067/3209119.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