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篇连环杀手的祷文》 001 Love, the delicate thing we've made. 我对尸体的迷恋,就如对恋人一般的宠爱,如对神灵一样的崇拜。每个被我挑选的女人都是独一无二的灵魂,死亡只是封印了时间,让她们对我立誓永远的忠诚。 不过,我迷恋的可不是一般人对女性的响往。。。 一般人喜欢穿高跟鞋的女人,是因为什么腿会修长点,臀部会挺啦!而我只是喜欢听女人穿高跟鞋走路时发出的声音。「咯。。。咯。。。咯。。。」那么清脆,那么铁定。。。狠狠的敲着美丽! 别人喜欢会化美妆的女人,是因为漂亮耀眼。而我只是喜欢看女人扑粉时散落的粉末,如微尘降下。那些沉淀的细沙画出了空气呼吸的形状。。。是在叹气吗? 别人喜欢涂香水的女人,是因为香香甜甜的。而我只是喜欢香水瓶的棱角,那冰冷的感觉是充满敌意和禁忌!就好像亚当与夏娃所遗下的禁果,不过是后现代玻璃别注版。摇一摇香水瓶,那气息令一室空气都变得混浊。。。那是一种慢性的毒药! 别人喜欢长长的花甲,是因为钟爱它女性化的花俏。而我只是喜欢它扫过我手背时的感觉,就在那电光火石间,我的心,划破了。。。总结一切一切,我只是在迷恋某一种纤细。 而你。。。将会是我下一个恋人?下一个受害者? love,thedelicatethingwe'vemade. 002 你怎么哭了? 住在隔壁的女人总是很高调,就算一身金缕玉衣都遮掩不了卑微的出身。传闻她是一个生意人的情妇,那男人拋下卧病的妻子,间时就会到她家短聚一宵。 这夜,他匆匆的来又匆匆的去,女人的发尖仍是湿透,穿着丝质的睡衣。她依着大门目送男人的离开,我刚巧在电梯口踫上这一幕,男人打了声招呼就衝着离开,她立即转身关上了大门。 杀了她,好吗? 我压着声音问匿藏在身体内的路西法,就让她多活些日子吧!不值为这种女人弄脏我双手,因为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辨。我打开了密码锁,快速地进入家中,漆黑的房间,在那里才是我和恋人的堡垒。 「是你回来吗?」恋人热情地问。 「嗯。。。」我还没来得及回应,她就已经吻下来,她轻咬着我的嘴脣。我们就这样纠缠在一起,一步一推的进了房间。 我一手推她在床上,然后狠狠亲吻她每寸肌肤。她如触电般抖着身体,轻声的呻吟着。恋人本来以为今夜会是个情意绵绵的晚上,但事实也是她生命尽头的最后一夜缠绵。 xxxxxxxx 「小宝,麻烦你帮我送这辑照片去广告公司,下午五点前要到。」我一如既往带着既友善又阳光的笑容。 「我。。。我想今晚早点走。。。」小宝吞吞吐吐的说。 「没关係,反正我今晚也有一辑照片要冲晒,我来锁门就可以了。」我一脸无所谓的说。 小宝是我工作室唯一的员工,我们除了替客人拍摄照片外,也会做一些平面设计和插画。因为公司只有我和他两个人,所以很多时什么都要一手包辨。我知道他晚上还在一间酒吧打工,所以如果不忙的话,我也不介意他早走。反正我也不喜欢有人打扰我欣赏为恋人拍摄的作品。 小宝出门后,我锁好大门就躲进我的黑暗王国中。密封的黑房间隔绝了世上一切的喧闹,空间就在这刻停顿了。黑房中的红灯血染了这一片空洞,在定影剂和冲印药水的冲洗浸淫下,女人的残肢特写渐渐在相纸上浮现出来。。。 我把所有照片一张一张排好拼在地上,成了一个如真人般大小的十字架。看上去就像她的尸体阵列在我眼前,正如她昨夜躺在我面前一样。黑白照片中,那种苍白洗涤了丑陋的罪身。现在的她静止了,不吵了,再没有挣扎求生时的抽搐扭曲。她活着时从没有这样美丽过。她错愕恐惧的神情,让我知道她终于透彻领悟死神的限期。她所犯的原罪是「贪婪」,当初就是因为她那无尽无穷的贪念,欺骗了我也伤害了我们的爱情。 你怎么哭了? 没关係,都已经不痛了。 003 不伤和气 痛楚是什么? 是神经线对暴力的反应? 心痛是什么? 是脑神经对人性的绝望? 那些承诺一刀一刀的刺痛我,讽刺着我的善良。想起我们的爱情,我以为一切随心,命中註定,原来只是一场骗人的把戏。一年前,那个寒冷的雨天冻结了繁忙。我因为一场车祸受伤,只能放长假去疗伤,在家躺了十几天终于忍不住出门逛逛。想到自己大病初癒,只能在家附近的咖啡馆打发时间。 「小姐,你好!我叫céline,要不要尝试一下我们的新款咖啡?」一把甜美的声音,配上一个灿烂的笑容,的确让人不禁多望两眼。 我们就这样认识了,没想到最后真的变成一场廉价的爱情买卖。就如那些陈腔滥调的故事,在我们同居那段日子,她不断向我索取名贵的东西。只要能买的我都会买给她,能给的我都给最好。后来她对我越来越冷淡,甚至事无大小都会大吵大闹,这样的忽冷忽热令我感到心灰意冷,也开始厌恶这种关係,我觉得再花时在她身上,只是一项赔本的投资。 一个名牌手袋算什么?就当我是一个爱情消费者吧!我也明白「资本主义」是世上最简单的体制,怎么算也不过是加减的数字游戏。付了钱,就是我的。。。可是感情世界才没有那么简单,最后令我两手空空之馀,心也被掏空了。 当我决心开口请她搬离我家,结束这段关係时,她却诸多籍口拒绝搬走,她这样赖着不走,难道是为了爱情吗?我真的完全摸不清!直到那个晚上,我才看懂这个婊子的把戏。 当我提出分手时,céline并没有什么大反应,只是脸色一沉,想了一想就答:「好!」 现代人的爱情一向是不合则离,但以她什么都要争的性格,怎么突然这么平静,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你想我搬?花了那么多心思在这个家,什么都是我精心挑选。一时三刻你要我搬到那?找房子也要时间吧!」 「但这房子十居其九的开支都是我付!你找到新住处就快快搬走吧!」我忍不住心头怒火。 我就这样搬出睡房,一个人跟我们共养的小狗路比睡客厅了。天呀!这是什么胡闹的八点档烂剧情?竟然发生在我身上?之后的日子,céline她越来越肆无忌惮,有时半夜才回来,一身酒气。最令我不满的,是她好像完全忘了要搬的事情。是什么令她留在我身边?真的只是留恋这房子吗? 她跟我一起后,就辞掉咖啡馆的工作,很多时候她都一个人在家。我想知道她在我背后究竟在动什么脑筋?所以我就偷偷在家装了一个微型摄录镜头和偷听器,然后我时常籍口特意晚一点回家,在工作室监视她的一举一动,果然谜底很快就打开了。 xxxxxxxx 那天晚上,一个穿着廉价西装的男人跟着céline入屋,看着小狗路比的反应,我就知道他是家中的常客。 「你怎么样还没偷到她的签名?财务公司的手续和文件我都辨好!但没有她的签名担保,我们是拿不到钱的!」男人一进门就忍不住囉嗦了。 「我也在想办法呀!留在这个「狂迫症」身边的日子也不好过!还有那隻狗,一天到晚黏着我,烦死人了!」céline一脸怒气的说。 他们两人很快就牵着手进入睡房,那男人顺手关门前还踢了路比一脚,把它关在房外。 xxxxxxxx 我关了视频,闭上眼睛。我的思想已经飘到很远,但心情却跌到很低。我要为我和她的爱情写上一个很完美的句号,皆大欢喜,又不伤和气。 004在她耳边念了最后的祷告 金钱可以令人活得自在,但首要懂得如何把钱花在值得的事情上。记得有人说过这样的话:「银行户口的那些quot;零quot;,绝不及手中所花的quot;一quot;!」对金钱的依恋,是出于物质的佔有慾,也是人生最容易拿捏的准则。这么简单的道理我当然明白!只是céline背着我的那些勾当,真的绝对不能原谅!就在那个无云的早上,我决定向céline说了一个谎话,一个只有傻瓜才会相信的点子。 「céline,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吗?」我闭上眼,轻声地说。 「怎么啦?你说什么?」她冷冷的语气令空气也带着寒意。 「没什么,这些日子我在想,既然你那么喜欢这间房子,我就将房子给你。。。条件是你不要离开我,」 「你说的。。。是真的吗?」她的眼睛闪烁着。 「我今天中午就约律师谈这件事,将房子转到你名下。今早有个重要客户要见,你就留在家,今天晚上等我的好消息吧!」我留下欢天起地的她,轻抚小狗路比的头一下,然后头也不回出门去。 xxxxxxxx 那天我在工作室,只要一想到为恋人悉心安排的一切,我就不禁兴奋起来。整天我都望着手中的錶,看着时间在挥霍。从来我只喜欢机械錶,是因为机械錶会发出『滴答。。。滴答。。。滴答。。。』声,跟随手的摆动而自行运作,就好像人的心脏一样在跳动,比那些电子錶有生命力得多了。当手錶贴在我手腕时,令我也好像突然有了脉搏一样。哦。。。原来我真的活着!只有活着的人才能拨乱反正,只有我才有资格去终结这一个婊子的贱命。 那天晚上,我回到家时刚好踫上隔壁的男人和他的情妇,他们将会是我的最佳时间証人,証明我整个晚上都躲在家中。 我跟céline缠绵过后,用迷药把她弄到昏睡。再把她拖到衣柜暗门后的密室中,这密室是我刻意打造,用来冲晒照片用的黑房。因为要储存相纸和菲林,所以这房间除了长期保持湿度低于25度,还有一个大型冷藏柜温度低于零下18度。我早已把冷柜腾空出来作céline藏身之处。 看着她雪白的肌肤,我就忍不住用美术刀在她的身体上作画。轻轻一笔,雪白的画布就渗出了一道泛红的笔跡。在她身体上游走一圈,搁笔至此经已斑斕艳丽,淋漓尽致。céline慢慢从麻醉药中甦醒过来,痛楚终于令她回过神来。可惜她被紧紧绑着,而且麻醉药刚退,她根本没有力气反抗,她就如断了线的人偶,动弹不得。她想开口呼叫,却被一口鲜血呛到。断了的舌头卡在咽喉中,她只能发出嘶哑的微弱声音。血丝爬过她的身体发肤,如蜘蛛网一样缠住全身,成了一身个网中人。我看着她流泪、哀号、呻吟、最后是沉默。。。 绝望的她只求一个解脱,最后我嗅探着她脖子上大动脉流出的鲜血,在她耳边念了最后的祷告。 「阿门。。。」 005 最完美的赎罪方法 我抺悼céline身上的血跡,让她回到苍白如初,不增不减不生不灭的原点。镜头下的她是如此庄严肃穆,我要用快门为她留下最美的时刻。 我在céline的手提电话常联络人中找到一个叫ray的男人,一看男人的来电头像,我就肯定他就是那个共犯。我用céline的手提电话发了一封短讯给他,说有急事约他立即到céline最爱流连的夜店见面。然后我打扮成céline的样子,穿上她的衣服和帽子赴约。 在灯光昏暗的夜店,我拿着放了迷药的酒走向那个叫ray的男人。他骤眼看到我的一身打扮,也误会我是céline。但当我坐近他时,才发现不是他要等的人。 「先生,可以请你饮杯酒吗?」我刻意挨近他,在他耳边轻轻说。 酒精和迷药的催化作用,令我们很快就由陌生人变成亲密的舞伴。舞池中他亲着我肩,拥挤的人把我们推得更近,他整个身躯贴着我的背磨蹭着。他整个晚上都刻意向我讨好,就如摇头摆尾的饿狗。 「吃了它吧!这是颗顽皮的小精灵,它可以令你欲仙欲死。。。」我狡猾的笑道,然后咬着迷药送到他嘴里。 不用什么花言巧语,他就跟我走出夜店。我扶着脚步浮浮的他上了计程车,驶向偏远的海边。到了无人的海边,药力已经令ray不省人事。我把他扶到沙滩的大石上,替他换上染有céline血跡的衬衣。然后急步走向前天已停泊在海边的汽车,把一身衣服换掉再离开。 xxxxxxxx 我把车泊到家附近的地方,没有直接进入大厦内,反而在无人留意的平台爬过水管,从我家厨房的小阳台入屋,幸好我住在三楼,否则没办法用此方法出入。回到家,放了一缸热水,享受了一个舒坦的泡泡浴。等待céline失踪的48小时来临,然后到警察局报案。 刚开始警察会以失踪人口的案件来调查,相信很快就会找到ray。因为在céline的电话中找到约ray见面的讯息,大厦的闭路电视又拍到céline半夜出门,夜店中又有人见到ray跟一个和céline打扮一样的女子亲热,而且计程车司机也可証明他们二人一起去海边,最后ray穿着一件血衬衣躺在沙滩上,正常也会怀疑他将céline杀了,然后将尸体拋进海中,一切一切矛头都会指向ray。 有谁猜到céline的尸体,仍留在我家的黑房中?虽然警察有来搜查线索,但却没有发现我那黑房的暗门。在他们眼中我们只是房东与房客的关係,而我一早就将céline的物品搬到客房了。 「我已经替你教训了那个臭男人,这一切都只怪他踢了你一脚!」我抚摸着小狗路比的头,轻声细语的说道。 céline和ray的下场都是活该的,我只是替他们选择了最完美的赎罪方法。我决定给自己一个悠长的假期,因为我要花些时间处理céline的残肢。 xxxxxxxx 「小宝,工作室的事情都办好吗?文件上有什么问题不妨电邮给我过目。我要的东西,你今天可以带过来吗?」这些日子我都是透过电话或电邮跟小宝联络。 「卓嵐,我已。。。已经租到举办摄影展的场地!公。。。公司的事情。。。你可以放心!你要的东西,我。。。我下午就可以送来你家了。」小宝兴奋地说。 该如何形容小宝是一个怎样的人?外表上他有着邻家小孩的孩子脸,笑容可掬,说话紧张时会口吃,人多时总是一脸害羞。但当他静下来,垂着眼帘沉思时,神情却有种隐藏的冷酷无情。当初见工的时候,就是因为他剎那闪过的阴森眼神,才让我聘请他当助手。认识他久了,才发现他很喜欢大自然,喜欢拍摄动物。间时他会製作蝴蝶标本作收藏,甚至连一般正常人讨厌的爬虫类,也是他醉心研究的项目。这次我请他替我送来的东西,是他拜託各方好友才找到的活宝贝。 就是传说中的葬甲。。。 006 化整为零的修为 葬甲是地球最古老的清道夫,腐食性昆虫,成虫或幼虫均以动物的死尸为食。这种化整为零的修为,令我对这种小小的昆虫不禁肃然起敬。 「管理员没有怀疑吗?」我开门时,就看到小宝推着一车箱子。 「没有,我。。。我说这些是摄影器材,他们知道是贵重物品,看都没看就让我进来。」小宝单纯的阳光笑容,的确骗到不少人的信任。 「我们先把箱子搬到客厅吧!再打开看看吧!」我也不禁紧张起来。 小宝没有完全打开了箱子,只露了一条小隙缝就有一阵强烈的腐尸和泥泞味。他快捷伸手入箱抓了一隻葬甲出来,那黑色小昆虫身上有着血滴般的斑点花纹。 「别。。。别看它小小的身体,它们能吃掉相当于自重60倍的腐肉。你这些箱子里有过百隻葬甲,真是有趣极了!」小宝把玩着手中的葬甲,自言自语的说。 「小宝,你吃过饭吗?我熬了肉汤,要不要尝尝?」我尝试将小宝从他的昆虫世界拉回现实中。 「难怪那么香!我入屋已经闻到很浓的肉汤味!」小宝吞一吞口水。 「喝完汤才走吧!」我别转头轻声说。 「那。。。那我不客气了!」小宝一脸孩子气的笑道,但当笑容停止时,眼神却是阴晴不定的闪烁着。 xxxxxxxx 「小宝,你今晚要上兼职吗?」 「是呀!今。。。今晚要到酒吧打工,反正你在放假,要不要过来我请你喝酒!」小宝喝着浓汤,津津有味的说。 「我今天没时间!改天才来试试你调味的酒!」我微笑回答。 「时间不早了,我。。。我要走了!上班迟到就不好了。」小宝喝完汤,撑着肚皮想离开。当他在玄关穿鞋时,突然定神望向我房间。 就在这个时候,路比跑进我房,对着衣柜门狂吠,我害怕会被发现衣柜后有暗门,所以立即关上房门,也制止路比的吠叫。 然后小宝若有所思的笑了一下,回头跟我说:「难怪你说今晚有事没时间,原。。。原来你家有客人。」 「你说什么?」我出奇地问。 「我刚看到你房间内有一位小姐,站在衣柜前向我微笑呀!」小宝单一单眼就出门离开。 xxxxxxxx 看着小宝离开,我关上大门。转身步去房间,我轻轻打开房门,望着衣柜闭上眼睛,张开双臂,我尝试用心感应céline的存在。 「你在那里?是你吗?」 如果你问我隐藏了什么?我会跟你说什么都没有。因为我决意将这一切收藏在密封的时间胶囊里、让成千上万的葬甲为你作伴,这样你也不愁寂寞了。当我整理好一箱一箱的时间胶囊,我就关上灯出门。 xxxxxxxx 小宝工作的地方是一个不夜天,一向我都不太喜欢嘈吵的地方,但想起小宝今天离开我家时看到了人影,令我感到心绪不寧。我真的不想跟任何人分享我的杰作! 「卓嵐,说。。。说好不来。。。怎么又会出现?」小宝兴奋的说。 「在家有点闷,还是出来透透气。」我敷衍回答。 这是城中出名的女同志酒吧,闻说因为避免桃色纠纷,这酒吧多数聘请男服务员。穿上酒保服的小宝,跟白天的他完全不同。收起阳光的笑容,带点邪气歪风,这种阴柔之美,感觉更接近真实的他。 小宝虽然话不算多,却很会讨好客人。他会不动声色,心领神会的为客人调製合意的饮品。也会一眼关七的留意整间酒吧的情况,只要有客人神色不对,他便会带客人到暗角处稍作休息,为客人奉上解酒的热浓茶。 今夜,有一个面目狰狞的人在酒吧中大吵大闹。她个子不高,贱肉横生,面如死灰,让人觉得死气沉沉。一身拜金土气的男儿打扮,她指天篤地的舞姿如蛤蟆捕虫,戏剧感极强的她,真的以为自己是全场焦点?! 她正跟另一客人吵得脸红耳热,事端是因为她跳舞时轻薄了另一位客人,所以有所争执。 「唉!又是这个蟾蜍人!为什么总要在老闆出远门时才来晚晚生事!」小宝抹一抹手,慢慢走向起哄的人堆中。我向小宝打了一个眼色,视线也随着小宝再次移向舞池。 这夜将会是一个很精彩的晚上。 007 夜,令寂漠的灵魂向魔鬼慕拜 「发生什么事?有什么不对就说个明白!别动手动脚!」小宝用身体分开蟾蜍人和另一位女客人。 「这个色鬼佔我平宜,我才不会轻易放过她!」女客人生气极了。 「别开玩笑,是你自己主动哄过来!看你的样子,一眼就看出就是个骚货!」蟾蜍人说这些话时刻意提高声线。 「肥波,不要趁老闆不在时生事!这里不欢迎不规矩的客人!」小宝收起笑容,严肃表情令人不寒而慄。 原来那个蟾蜍人叫肥波,摊开双手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走回坐位。另一名女客人也在小宝安抚下离开舞池。肥波引来一阵骚动,但谁都知道事情不会这样完结。她整个晚上都盯着被她骚扰的女客人,昏暗的灯光中她就如一头饿狼紧紧追踪着猎物。 「这。。。这个人怎么偏要生事?老闆又不。。。不在。。。有什么事我如何担当?」小宝斜眼偷看着肥波,喃喃自语。 今夜的酒吧是一个酒池肉林的斗兽场,人人都整装待发的拼过死活。没有人想空手而回,那些被酒精冲昏头脑的女子,就如美食佳餚放在脸前。 xxxxxxxx 「你好?我叫霜霜,你是一个人吗?」说话的刚才跟肥波吵闹的女子。 「对不起,我在等人!」我刻意的冷淡,我清楚知道钩大鱼放长线的道理。 「那在你朋友到前,陪我喝完这杯酒吧!」她踢一踢腿就坐在我身旁的位置了。 这位叫霜霜的女子,有一个成双成对的名字,却形单影隻的身世。她身上浓烈的香水味散着酒精的馀味,扑鼻而来的情慾挑逗每一条神经。 她一身单簿的性感短裙,差不多衣不蔽体的她,用长腿如毒蛇般试探着我的底线。她在我耳背吹了一口烟,然后轻轻啜着我的耳珠。 「你朋友应该不会来。。。就让我陪你吧!」她喃呢细语。 「可是我还想等一下。。。你要不要喝多一杯?」我侧着面,却没有阻止她的嘴唇在我耳背游走。不用多言,小宝已经放了一杯烈酒在霜霜面前。 我的手不经意的撘着霜霜的肩膀,甚至不规矩扫过她的乳房,她并没有生气,反而向我挨得更近。我斜眼看着坐在角落的肥波,她眼神中充满嫉妒,怒火中烧的样子滑稽可笑。我心里忍不住耻笑这隻蟾蜍人,我一手拉着怀中的小猎物,走向酒吧的后巷。我敢打赌那隻蟾蜍怪必会跟上来。 夜,令寂漠的灵魂向魔鬼慕拜。。。 xxxxxxxx 黑暗的后巷,堆叠的纸箱和旧桌椅,刚好砌出一个后乐园。淡黄昏暗的灯光将一切披上一层迷雾。 本来无人的后巷,除了我和霜霜外,还有一个人鬼鬼祟祟的在偷看,我眼角偷瞄一下躲在角落的黑影。一切正如我所料,决心肆无忌惮地上演这场情慾戏码。 我先含着一粒迷药,借吻用舌送进霜霜的嘴里。酒精加上药物的反应,她整个人像跳了线的机器,又吵又闹。她贪婪地吞噬着情慾,我也使劲地吸啜着她年轻的肉体,用力填满已经枯萎的灵魂。我双手粗暴地搜掠她的身躯,我伸手进入她裙下,从她的光滑大腿缓缓向上攀爬,每当指头触碰她一下,她都会如通电一样抖震。 「你在找这东西吗?」霜霜边咬着我耳朵,然后将藏在手上的东西扔掉,我定神一看原来是她的内裤。 她轻轻推开我,向后坐在杂物纸箱上。缓缓张开她的双腿,向我打开一扇通往极乐的大门。雪白的双腿如象牙白的墙壁,两边慢慢伸延到失乐园的闸门。背后那片隐蔽的森林是传说中的伊甸园,世上最原始最诱人的地方。凡人闯进一步就跌落覆水难收的堕落深渊。 我垂着眼,饱览眼前这一场无限风光。 008 今夜我成了唯一的光 我抬起霜霜的双腿,那一抹春光一览无遗。阴暗的窄道在情慾滋润下已经垂涎欲滴,我把头埋在这片美丽的黑森林中。茂密的丛林中散发着雌性独有的香气,我贪婪地用力呼吸着,就如一个探险家般探索着神秘的藏宝处,誓要在森林中找到那朵粉红花蕾。 那一朵寂寞的玫瑰色泽鲜艳而饱满,在阴暗的森林中更显美态。花瓣般纠缠的小阴唇,梨花带雨般沾着小水珠。我忍不住吸吮着花瓣上的爱蜜,霜霜不自觉地轻轻呻吟着。 「呀!是这里了。。。」霜霜双手抓着我的头,把我埋入两腿的最深处。她挺起腰身来,迎接我一下一下吸吮。 我不禁抬头停望霜霜,她闭上眼脸颊红润。我用手指拔弄她的阴唇,慢慢地打圈刺激着含苞待放的阴蒂,再向着涌出爱液的泉眼探索。一阵暖流随着泉水流过我的手指,我的指头不断抽出进入,爱如潮涌润滑了整个泉穴。 「要不要到我家?这地方太狭小了」我在霜霜耳边轻说。 「呀。。。你想怎样就怎样。。。」霜霜已经无力反抗。 我扶着已经无法自控的霜霜,在离开后巷的时候,对暗角的鬼影喊了一声。 「嗨!这女人要不要尝尝看?」我故意挑衅。 一直躲在暗角偷看的黑影,缓缓走出来。果然是蟾蜍人肥波。 「真的。。。可以吗?」肥波一脸淫邪奸笑。 「我们先扶她到我车上,再去我的地方。」我扶着迷迷糊糊的霜霜,拾起地上的内裤扔向肥波面前,她一手接着嗅闻着,兴奋地跟我着走。 xxxxxxxx 「哗!很豪华的四驱车。。。你用来打仗逃难,还是专用来在夜店执尸吗?」肥波狗口长不出象牙,总是惹人讨厌! 「我放她在后坐,你到车尾箱拿一张毛毡盖在她身上,这样她便不会被发现了!」我用命令的口气,肥波想也没细想就照办。 就在肥波附身于车尾箱找毛毡时,我从后使劲一推,又胖又矮的她像一个滚球般推进车尾箱里,然后立即关上车箱门。平常为了运送贵重的摄影器材,我的车子是改装过,在重重厚绵包围下,肥波再怎么吵也不会被发现。我拍一拍手,拿着车钥匙准备绝尘而去。 城市一片漆黑,今夜我成了唯一的光,照亮洗涤世人的罪。 xxxxxxxx 咖啡机的蒸气冒起一阵水点,浓浓的咖啡香令人从睡意中清醒过来。 「你醒啦?快去淋浴吧!我在弄早餐,很快就可以吃了!」我向睡眼惺忪的霜霜说道。 霜霜穿上我为她准备的衣物,一身简单朴素的服饰与昨晚浓妆艳相比,可说是差天共地。坐在我面前的女生,正是双十年华,青春的气息暖和了冬日的房间。 「食完早餐,我替你叫车吧!」我边吃早餐边说。 「我们会再见面吗?」霜霜红着脸问道。 「应该不会吧!」我淡淡然回应。 「真可惜。。。昨晚我喝太多,真的无法好好享受哦!」霜霜一脸可惜的说。 xxxxxxxx 「你为什么要困着我?!还用铁链把我锁住?我是个穷鬼,没有钱的!求求你放过我吧!」肥波在大喊大叫。 「放心,我只是想做个实验游戏。。。现在开始,我会用尽一切方法让你无法入睡,三十天后会放了你!」我认真的说。 「开什么玩笑?快放我走!!」肥波哭闹不停。 「对不起,你真的没有选择权了!死后长眠的时间很长,所以在生的你就不用睡太多了!从今天起,你就是一个实验品而已。」我在肥波手臂血管处打了轻微的兴奋剂。然后锁上密室的门。 这场游戏就是跟据1940年,前苏联学家的「30天不睡眠实验」,我想证实人类真的可以创造这种活死人吗?还是一个都市传说? xxxxxxxx 第一天 实验品不停大叫大嚷,甚至哀求我放它走。为了让它的脑神经系统保持运作,我替它注写了轻微的兴奋剂,也在它的大腿上划了几刀,因为痛楚能令人保存一定程度的清醒。 第五天 它开始疲倦无力,也不再吵闹了,只是不停喃喃自语重复说着一句说话。 「我是不会睡的。。。我是不会睡的。。。」 这句魔咒般的口诀,是打开潘多拉盒子的钥匙,释放出人世间的所有邪恶。 第十天 实验品已经无法自拔,它开始口吐白沫,疯狂尖叫十几小时,它的声带因为过度损耗而撕裂!它不断晃动身体,后脑撞向墙壁,弄到头破血流。为了挣脱铁链的手扣,手腕都经已磨损见骨。我只能在它大腿血管注入兴奋剂,因为我已无法在它手肘中找到血管的位置。 第十五天 实验品失去了生命跡象,但当我走近时它突然弹起。它开始崩溃地拉扯四肢,好像要撕裂自己的身体,我完全无法靠近阻止。最中我只有用硬物连续敲击它的头部,血溅了整个房间。肉体的痛楚带来无限的刺激,甚至看到它因为伤痛而欢愉大笑。最后,它在喉咙里发出吱吱声,我慢慢靠近细听它最后的遗言。 「我是不会睡的。。。我是不会睡的。。。」 「你现在已经自由了,阿门。。。」我盖上她的眼帘,在她耳边细语。 望着实验品最后的几发抖颤抽搐,我才想起它曾经也是一个人。 009 下一个会是谁? 「卓嵐,你。。。看。。。过这些文件,还有摄影展的装修图,没问题我就拿回公司了!你想订的东西,都在这里。」小宝总是乖巧地替我辨好事情。 「谢谢你,我要的东西你都替我找到!」我礼貌回应。 「这。。。这部机器可以製作不同的酒精气体,我。。。我还替你订了混合物中固体与液体分离的离心分离机、处理低温蒸馏物的旋转蒸发仪。有了这些最。。。最新机器,便可以将液体酒转化为人类呼吸即可摄入的气体。。。」小宝对有兴趣的事情,都会滔滔不绝。 「不过记住,这。。。这些东西都是黑市来货的,不要被人知道货源是经我哦!你。。。你现在可以在家开一个quot;气体酒会quot;的迷幻派对,难怪你都不想来我们的酒吧了!」小宝一边替我装卸设备一边说。 「没有这回事,只是近来忙着私事,才没来探你班!」我随口说说。 「那。。。那晚之后,霜霜差不多晚晚都来酒吧等你。」小宝嬉笑打闹着。 「我也猜到她这张嘴巴守不了秘密,她一定整晚跟你喋喋不休,打扰你工作吧!我没时间应酬这种小女孩,你替我打发她好了!」我微笑带过。 「不。。。不要紧!近来酒吧十分太平,因。。。因为那个时常生事的肥波。。。消失了,我的工作也轻松很多。虽然警察有来调查,问长问短的!」小宝笑嘻嘻地说。 「肥波。。。是一个人名吗?」我刻意假装不知道。 「她这个人臭名远播,酒吧中人人都讨厌她!在她背后耻笑她蟾蜍人,她却自以为很吃得开,不过是个小老闆就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假情假意的亲近漂亮的女孩,装着情圣的样子扮可怜。其实是一个搬弄事非的小人,时常想控制别人,一天到晚搅小圈子。」小宝难得一口流利。 「她。。。」小宝停顿了一下。 「她怎么啦?」 「她。。。她那晚也在后巷吧?!这是我。。。我扔垃圾时拾到的!」小宝从外套袋中拿出一隻俗气的金錶。 「时。。。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酒吧打工了。。。我可以走吗?」小宝垂着眼收起笑容,用一双阴森可怕的冷眼斜看着我。 「小宝,上班别迟到!」我缓缓走去打开大门,摊开双手一脸不在乎的。 小宝将金錶放到枱面上,顿时如放下千斤重担,轻松自在的步出大门。 xxxxxxxx 又是一个忙碌的晚上,我仔细的洗涤密室每一处。这个房间充满了一股腥风,是祭礼后的馀香?人血的味道?!这里成了我的圣殿,我跪在地上诚心祈求路西亚让我强大,剷除世上孽海罪人,创造一个美丽的新世界! 尽管身体里隐藏的弥赛亚曾不断阻止我行道,但在路西亚的权威大能下,什么都变得渺少而微不足道。我看着贴在墙上的黑白照片,一张一张都是残肢的特写。我在照片的背面用死者的血,写上所犯的原罪。相中人生前渲染了罪恶,死后却张显了救赎! 让我猜猜,下一个会是谁? 010 路西亚的祭品 这些日子,当大家都以为我正忙着准备摄影展而不接新工作,其实我是花了不少时间去研究「气体酒精」,分量和味道都是一门艺术! 今天,住在隔壁的女人借意来敲门,她一身浓郁的香水味,令人头晕目眩。曖昧的眼神充满诱惑,蠢蠢欲动的不安正在叫嚣着。我终于忍不住问她用意何在? 「那天晚上,你不是带了个妙龄女郎回来吗?」那女人刻意提高声调。 「我就如困在笼中金丝雀,是男人怀中的波斯猫,很多时都很寂寞的。待在家里闷得发慌。。。」她眼眶泛红,这种技俩只有男人才会上当吧! 「我从英国的酒吧发现一门新玩意,你有没有兴趣试试看?要不要在家开一个气体酒会派对?」我向她打了个眼色,女人笑得很放荡。 xxxxxxxx 我将小宝替我订的设备,搬到隔壁女人家。她表面说什么害怕寂寞,厌倦纸醉金迷的生活,但她根本就是一隻飞不起的金丝雀。除了在这象牙塔中等待花落枯萎的一天,也没什么可期待。 「我还没说你知我的名字,我叫winnie。。。」女人一手搭着我脖子上,在我耳边吹着烟圈。 「今晚漫漫长夜,我们再慢慢诉说前尘往事吧!」我敷衍着她。 1份酒精混和3份其他材料调配而成的气体,能令人更快醉意醺醺。强烈的酒精令winnie情难自控,它是一种神经镇定剂,短时间内会令她反应迟缓。 一切在沙发上开始吧!路西亚的默许下,黑暗如攀藤般蔓延。带着酒精的甜美渗透在空气中,醉意荡漾着邪意。呼吸和体温的交缠,酒气中升腾起的一种可怕的慾望。 我将她的躯壳逮捕,锁她的灵魂在深渊。用皮带勒紧她的手腕,细微的血管绷紧扩张。苍白的肌肤赤裸地佈满汗水,敏感的肌肤因欲望而收缩,泛起诱人犯罪的酒香。 今夜她就是洁净的羔羊,是敬拜夜神路西亚的祭品。 xxxxxxxx 酒精无色无味地渗透入皮肤,醉了的世界都很美。激情燃烧着周围的空气,呼吸由缓至急狂飆着。 「很热。。。闷热难耐啊!」winnie开始等得不耐烦了,她丝质衬衣的钮扣打开,露出雪白的香肩。我先用双手揉弄她的乳房,再慢慢加重力度搓抚。然后一口含着她的乳头,故意向上扯微微晃动,我一边轻轻舔吮着她左边乳晕,另一隻手就疯狂的揉搓她右边乳房。这一连串的动作令她跪地求饶。 「我刚调配了一种新的气体酒,我给你试试看!」我不等她回应就转身行动。我将收藏在袋中的专业防毒面罩带上,再将精心研製的气体酒缓缓释放出来。再从袋中拿起一把大铁剪刀,也随手将播着音乐的扩音喇叭,加重了低音的节奏。 不到几秒鐘winnie已经开始手舞足蹈跟着音乐起舞,就算被皮带绑着仍出力的摆动,手腕裸足已被勒得磨损出血,但她完全感觉不到痛楚,只感受到音乐和酒精在血管中的跳动。 从防毒面罩的护目镜看这世界,一切都有点扭曲变形,怪诞又趣味十足。我抬头一看,就看到头顶的巨型水晶灯。我一进这房子时,第一眼就喜欢了客厅中间的水晶大吊灯。水晶的折射耀眼夺目,如繁星点点闪亮了黑夜。 我垂着手任由大铁剪刀在地上拖行着,刮着橡牙木地板,发出强烈刺耳的磨擦声,正好跟强劲的音乐一起飆高音。 我用大铁剪刀将吊着水晶灯的链条剪断,当水晶坠下散乱一地时,就像流星雨般划破夜空,那破裂声清脆地刺痛耳膜。这地方顿时成了银河般闪耀的舞池。 我解开绑着winnie的皮带扣,牵着她到佈满星星碎片的舞池中起舞。虽然她赤裸双足却如履平地,每行一步都被碎玻璃割破。那种撕裂声,令人心碎得很好听。 随了兴奋和慾望,她什么都感受不到。没半点痛楚地忘我起舞。她开始失去平衡,因为碎片刺进她双脚,令她无力站起来。她只有躺下来舞动,她每摆动一下,就多沾上一粒星尘。最后,她甚至躺在闪亮的水晶碎片中畅泳,这星河被她的血染了一片红。 我慢慢退出舞池,拿出相机拍下她优雅的舞姿。现在的她就如一隻抽搐的刺蝟,一身插着闪耀的星星碎片,赤色的血丝成了唯一的色彩。她现在这个样子,是我见过最美丽的祭品,是伟大全能的路西亚所欢喜的新娘。 「阿门。。。」 011 番外篇 「特别新闻报导: 中环半山一幢私人大厦单位发生气体大爆炸,火势迅速蔓延到另一单位。因为单位内有大量不寻常的易燃气体,警方觉得爆炸有可疑,现正交由重案组探员调查。。。」 madamip关上收音机熄了车,入冬的雨势虽然不大,却阵阵寒意。她翻一翻大衣的衣领,准备穿过这一场雨,向着案发现场直奔,这是她调到重案组后的第一单案件。 xxxxxxxx 「早晨madamip,法医已经到了。现场发现两具女性尸体残肢,都被严重炸毁。暂时怀疑其中一具为此单位的女住客,另一具尸体的身分有待证实。」一进门重案组的探员立即简报一下。 「谁是最早到达现场的军装?」madamip细心观察着现场,面前一片颓垣败瓦。 「是我,编号pc203。。。」穿着军装的年轻警察紧张的回应。 「说一说你来到现场的情况?」急切问道。 「我到达楼下时,单位已经发生多次小型爆炸。当时已经立刻疏散整栋大厦的住户,情况虽然有点混乱,幸好这大厦一梯只得两伙,住客人数不多。」军装pc203简单报告。 这样严重的爆炸,不像是一般住宅会发生的意外,整件事一定另有内情。 xxxxxxxx 中环半山住宅爆炸案已经发生一个多月,所有化验报告终于出炉。 简单推断引起爆炸的原因,是一些释放气体的仪器放出混入易燃酒精的浓度过高,稍有轻微电流產生火花,即场引发爆炸。明显就是有人在家进行非法的「气体酒」玩意,酿成这次的意外,事件中三楼一梯两伙的单位严重烧毁。 肇事单位的女户主winnie当场死亡,她是一名过气模特儿,她出道不够一年,就因为藏毒和被富商包养的不利传闻而被模特儿公司解约。已证实她一向有吸食软性毒品的习惯。 另一名死者的身分已证实为一名失踪人士,这女子绰号肥波,是成人性用品店的老闆,也是夜店出没的常客。因为她复杂的背景,很有可能是她提供这些气体酒的仪器。 由于两具尸体都被爆炸严重破坏,尸首分离完全烧毁。只能凭死者的牙齿和碎骨作dna化验才能确实身分,否则根本无法查证。 另一单位的住户刚好出门才避过一刧,她这两天刚好带着爱犬到离岛露营拍摄日出。有一辑照片证明她不在场,听闻她是本地一名颇有名气的摄影师。 本来案件已经可以这样了结,但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令人觉得可疑的,是不久前摄影师的房客,因为感情纠纷被男朋友杀害弃尸大海,到现在还找不到尸首。短短几个月这大厦的三楼的住户先后被杀害,也太巧合吧! 望一望墙上的鐘,时间不早了,还是明天再调查吧!当我走出重案组的办公室时,有一名年轻人站在门外。 「你是。。。pc203?你今天穿着便服我差点认不出你!」madamip天生有好记性,算得上是过目不忘。 「madamip,我知道一些有关中环半山爆炸案的资料,可能对你查案有帮助。。。」pc203一脸害羞轻声说。 「真的吗?我们找个地方慢慢说,我知道附近有间不错的咖啡店。。。你叫什么名字?」madamip真心希望这消息能帮助解开这个谜团。 「我叫亨。。。」 xxxxxxxx 我叫亨,编号pc203是一名警员。 作为一个巡警,我以为要花上好几年时间,才有机会踫上一宗大案,但刚出学堂的我不够几个月,就已经有机会跟重案组的madamip去查案。 爆炸单位全层毁掉,鑑証科能做的根本不多,我们只能猜测各种可能性作假设,希望可以抽丝剥茧。 我从一个线人口中知道制作气体酒的方法很难,只能从黑市购入机器。而城中知道货源的人,就只有人称「百宝袋」的小宝。传说只要有钱,什么他都能替你买回来,甚至死人的灵魂。 这天我带madamip去一间酒吧找他。silence是一间女同志酒吧,小宝就是这酒吧的兼职酒保。星期二的silence说是一间酒吧,不如称为一间cafe比较贴切,一室香芬味道,这里人客也太少吧!站在吧檯后的一定是小宝,madamip跟我打了个眼色就走过去跟他说话。 「请问。。。你是小宝?」madamip压着声调问道。 「是,有。。有什么事情可帮你吗?」小宝报以真诚微笑。这张阳光灿烂的笑容下,究竟藏了多少阴暗面? 「想问你最近有无替人找制作气体酒的机器?」madamip明刀明枪的问。 「这。。这是商业秘密。。。」小宝闪过一下冷漠的眼神,突然又回復笑脸。 「放心,我们只是问一下,你不会有麻烦的。」madamip先露出警员証件,再放了一叠钱在吧檯上,小宝迅速收起来,然后放了两杯酒在我们面前。 「警民合作是应该的!近来。。。近来的确有人买了一套顶级的机器,可惜那个。。。那个买主已经死了,她的名字是肥波。」 madamip摇一摇头,没再追问就示意离开,走出酒吧时已经差不多天亮了。 「直觉告诉我,再怎么问他也不会说出真相,起码能肯定货源是由他提供。」madamip一脸无奈的说。 xxxxxxxx 我叫小宝,是一名专业兼职达人。 我其中一份差事,就是blackmarket的「百宝袋」,你要什么我都可以替你买到,当然价钱就是一切。 眼前两位警察想从我口中知道真相?既然他们出价不高,我也只能卖一个他们「想」听的答案好了。 为什么要说谎?硬说肥波就是买家?因为死人永远不会多话,这样可以省略很多麻烦。 012 新室友们 餐风饮露的晨曦,地平线第一线曙光,几经波折才攀升起来。那乍暖还寒的日光,由淡黄变红再发白的折射着天空。我闭着气按着快门,眨眼之间捕捉多少光与影? 我再看看手錶,一切都在我掌控之中。我打开手机的应用程式,遥控家中的微波炉啟动。我清楚知道隔壁邻居已充斥气体酒精,稍微有点火花碰撞,即一发不可收拾的爆炸。 「好美的日出哦!」耳边传来一声感叹。 「还好我坚持来露营看日出,否则躲在家中那可看到这么美的日出!」另一个声音回答。 细看脚边多了隻胖胖的狗,正跟路比玩得起劲,原来是两个登山客带着小狗来露营。凭她们亲暱的动作和对话态度,一看她们就知道是一对女同志恋人。 「你是专门登山拍日出的吗?」打扮男性化的胖女子向我搭腔。 「是。。。」我友善地微笑回应,心想她们这样正好成为我的时间证人。 我们三个人就这样聊起来,长得高高的叫alice,身材胖胖的就叫angela。她们是一对比较年长的恋人,alice自称已经退休,angela是一名秘书。她们的小狗叫脆皮,是一隻已经有点老态龙钟的年长八哥。 我们交换了联络电话过了一会,我就收到警察局的电话了。 xxxxxxxx 我的家已被完全烧毁了。 我只能将小狗路比交给我的助手小宝照顾,先暂住酒店,然后再找新居。香港容许养狗的屋苑并不多,我看了几套房子也不太称心。 就在回酒店的途中,竟然有人拍拍我膊头,原来是那天露营认识的女同志恋人aliceandangela。她们正带着小狗脆皮散步,而她们的家就在附近。她们更热情招待我到家作客,虽然我不惯接受陌生人的邀请,但最后还是跟她们回家共进晚餐。 整顿饭我们都谈笑甚欢,她们准备的食物份量多得惊人,没想到angela能一人把馀下的食物吃光光,难怪她长得那么胖。 当她们知道我正在找房子时,竟然提出将书房腾出租给我,这样就可以互相照顾。对她们热情的招呼,我的确心存怀疑。只是我也想看看她们的目的是什么?!反正我也愁没人照顾小狗路比,所以我就接受她们的提议了。 世界上真的有一见如故的知心朋友吗?她们对我这样的热情,跟现代人的冷漠恰恰相反,这种异常的表演更引起我的兴趣,我也不介意继续演这场温情剧。 整理一下那房间,加添一些简单的家具,很快我就接回小狗路比,搬进了这个温馨的平常百姓家。这几个月我们三人关係一直不错,我也慢慢习惯这种室友的家庭生活。 xxxxxxxx 「卓嵐,我。。。我。。。想暂时辞去影楼助手的工作。」小宝在电话中小心翼翼的吐出一字一句。 「怎么啦?是近来工作量太多,捱不住吗?」其实这段期间影楼并没有接新的工作,因为我正在筹备我的个人摄影展。 「不。。。是我被警。。。警察找上了!因。。。因为肥波的案件还没定案。我想。。。他们应该也一直在跟踪你吧!」小宝的语气却没半点忧心。 「如果被发现我们是僱主员工的关係,问题一定更难解决。我明白了,你暂时不用来上班吧!」我也果断的处理。 「对不起、我。。。我。。知道你正筹备摄影展,场地的装修工程已并不多完工。我已经安排好后期。。。工。。工作,你的摄影展一定可以如期进行!」小宝慢慢说道。 「还有。。。我在影楼的夹万中放了一本。。。一本阿根廷的护照!你可。。。可以随便拿来用,出。。。出国去趟旅行也不错!」小宝压着声线,却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吱吱冷笑。 「小宝,谢谢你为我打点一切!」我真心感激小宝一直的贴心帮忙。 「有。。。有什么需要。。。就。。。就用我电邮中的联络电话找我!那是一个。。。个太空号码,很安全的。」小宝在喃喃之音中掛断电话。 小宝果然是blackmarket的「百宝袋」,你要什么她都可以替你买到,甚至灵魂也可作买卖。 013 你要为路西亚作大事 路西亚的大能从来都不易显现,但却在人间恶行中彰显。alice和angela是否真的这样完美的人生活伙伴?我看世情没那么美。 alice自称长居台湾退休后回港生活,看她一身名牌打扮,不知情以为她之前在台湾生活混得不错,可惜她女友angela有时在间聊时会洩漏口风,说穿alice回港时分无半分。难怪我总觉得angela比tomboy的alice更似一家之主。 跟她们一起生活,就发现虽然angela是家庭收入的支柱,但alice就负责安排日常生活和家事,一切交费都由alice安排,连银行户口的资金都是她在调动,连我的租金也是交给alice管的。其实一对成年恋人,这种互相照应的生活是很正常,但请不要忘了人是有私心的。 alice最大的用处,就是家中的大厨。angela的食量惊人,平常她下班一回家,总是不停差遣alice弄吃的东西。但angela今天却出奇地不用alice煮晚饭,而且她还刻意悉心打扮出门。我想起「母猪戴耳环」这俗语。 「今天我不回来吃晚饭,难得有一个学妹从新加坡回来!」angela眼神闪烁着。 「alice不跟去吗?你们不是连体婴吗?」我打趣的问。 「她不去,她这个人总是懒懒散散的。」angela斜眼瞪着睡在沙化上打瞌睡的alice。 「那你好好跟朋友聚一聚吧!那一条颈链吊饰是狐狸吗?是来自b612星球的吗?」我笑着问道。 换来是angela的笑而不语,还沾沾自喜的挤眉弄眼,那是一种背叛爱情的淫笑挤出来肥脸,除了噁心我想想不起其他形容词。 从这天起,alice和angela之间的那个平衡宇宙產生了奇微的变化,应该说狐狸开始露出了尾巴,她们开始各怀鬼胎的在角力。angela对alice越来越冷淡恶劣,她们常因一些锁碎事吵架,甚至会为一些小银码的开支而三丈火起!alice就一天一天的懒散,一般家务都不太理,连照顾狗狗脆皮的责任也落在我身上。 我在旁边看着这台烂戏码,直觉告诉我,安定的生活快要结束。但万万想不到连我也牵涉其中,我竟然成为她们二人的磨心,意想不到的一个受害者! xxxxxxxx 这一天我遛完狗狗,一进门就看到alice一个人坐在地上。angela眼尾也不看她一眼,就自个儿进房间关上房门。我立即安顿好脆皮和路比在狗笼中,然后上前扶起alice问过明白。 「她说要跟我分手。。。」alice哭得眼睛通红。 「为什么?那么突然?」我试探的问。 「她说,我不是她爱的人!怎么可能?我们一直都好好的!」alice一个人在抓狂。 这时候,angela拿着一堆银行信件从房间走出来,然后大声叫骂。 「你不去工作,天天人前装富贵,把我的积蓄花了一大半!还暪着我买股票全输掉!我当初瞎了眼才跟你一起!这房子是我的,你快滚出去!我再也不需要你!卓嵐,幸好有你帮我照顾狗狗脆皮,这个家有你我很放心!」angela明显是有备而来,一心想把alice赶出去。 「我输了股票是不对,但我也努力想补救。所以才把房间租给卓嵐来帮补一下!你长得像猪一样,我也不嫌你!没想到你竟然不要我!」alice情绪激动,她衝进厨房,拿着一把刀。 「卓嵐你要替我作証,她承认未经我同意盗用了我的存款!」angela竟想躲在我身后。 「你要我走?没那么易!你信不信我死在你们脸前?」alice拿着刀的手不断的在抖。 「你们在胡扯什么?!我只是个租客不要把我扯进来。」我脑袋中闪过一些奇怪的念头,angela果然是一个心计阴险的女人 她当初同意我搬进来,也是狠撇alice的计谋的第一步。她分明想掩饰自己移情别恋,想包养另一个拼头。推说是财务上的纷争,为了想我作証人,硬把我拖进来作挡箭牌。 我慢慢移向窗边把窗帘打开,更刻意把窗台的一个花瓶扔在无人的平台上,还好这房子不算高层,对街望进来也是不难的。 「alice别闹了,她这种女人是不会心疼你。你死了她也不会流一滴眼泪!你都快五十岁还这么幼稚地相信爱情?」我无情嘲笑着alice的天真。 「卓嵐,你别刺激她了!她拿着刀的!」angela被我突然其来的反应吓一跳。 「你装什么?你跟那个新加坡的旧朋友,不是搭上了吗?你之前不是说自己皮肤过敏,所以不肯带结婚介指吗?那你怎么天天带着那人送你的礼物?那个人不是你学妹吗?应该很年轻吧?!」我刻意提高声调。 「你说什么?没有这种事!」angela被撕破面具就开始一脸恐惧。 「alice,那把刀不应该用来伤害自己,应该用来刺死背叛爱情的贱人。她不过是隻母猪,杀了她也没什么!」我轻声细语呼唤着。 「别犹豫!你要为路西亚作大事!」 alice果然像被催眠一样慢慢转向angela,angela想夺门而出,我立即跑去挡着锁好大门,我从衫袋中拿出手机,啟动拍摄模式,誓要将这样震撼的画面留下来。 「砰。。。砰。。。」 xxxxxxxx 在医院检查完毕,到警局完成口供后,已是半夜时分。我向警方要回两隻小狗,还好案发时我把牠们安置在狗笼中,牠们才平安无事。angela的家已被封锁,无家可归的我只能带着小狗脆皮和路比回到工作室。 我并没有交出用手机拍摄alice行兇的录影,因为这是奉献祭品的记录。涉及那么多宗兇杀案,我知道警察是不会轻易放过我。他们是苦无头绪和破案线索,才让我离开警局。 xxxxxxxx 过了一段日子,angela的房子终于解封,我也可以收拾在她家的东西。在警察的陪同下,我再次踏入这房子。地上的血跡已被清洗,但墙上留下瘀黑的血印如鬼影幢幢。 这时候有一个年轻女子从电梯走出,她看见我们打开大门,她立即撞进来。 「你们是谁?你们在做什么?」她气冲冲的叫嚣着。 「我们是警察,她是这房子的租客。请问你是谁?」编号pc203的警员一手挡着那疯女子。 「我是angela的朋友,我叫macy。你们不能随便拿走这房子的东西!值钱不值钱都不能拿!」这疯女子仍不甘心。 「我只是拿回我自己的东西,其他的我是不会要!」我受不了她这种不饶人的态度。 「macy小姐既然你认识死者,请问你有没有到警处协助调查?」女警礼貌的问道。 「废话!我就是刚在警局录完口供回来!你们这些只懂恐吓百姓,还懂什么?靠你们查出事件真相,真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 看到她带着跟angela同款的狐狸吊饰,我肯定她就是angela的新情人。我刻意留下储存了angela被杀影片的手机,因为我知道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一定会拿这部手机来偷看,而且看后也绝不会交给警方。 014 番外篇 「sir。。。pc203报告」我向警长敬礼。 「pc203,你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完整的告诉我们,你的口供是十分重要辅証。」 xxxxxxxx 作为一个警察,我一直深信正义的存在。我为了调查气体酒爆炸案,奔波劳碌的调查,可惜苦无头绪。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肇事单位的邻居,她是本地出名的摄影师方卓嵐。单位爆炸时她有不在场証据,而且她长居外地,所以关于她的资料并不多,也没有任何犯罪纪录。 我按照madamip的order,跟踪方卓嵐到她的新住处,她搬进这住所才三个月。平常多留在家中甚少外出,只有早晚遛狗才会定时出门。 那一天傍晚,我一如既往跟踪方卓嵐遛狗回家。我站在她们大厦的对街,突然看到她们单位有人拉开窗帘,还扔一个花瓶出窗外。我立即衝入大厦到她们家的楼层,我听到她们单位发出惨叫声。 我立即用向门把锁的位置开了一枪,然后大力撞开大门,我当时看见一屋鲜血,死者正躺于血泊之中。而行兇者正拿着刀疯狂反覆的刺向死者的腹部。每抽捅一刀,她就用手拉出死者的内脏,连那些肥膏肥肉也扯到地上。而本来被我们警方跟踪的方卓嵐,正坐在死者身边附近。 我怕行兇者会对她不利,危急情况下我只有向行兇者开枪制止。很不幸,在救伤车来到前死者身中多刀已经气绝身亡,行兇者也因头部中枪即场死亡。事件中的生还者方卓嵐可能受惊过度,她不停重复说着两个字: 「阿门。。。」 xxxxxxxx 每天返兼职前,我必定到这间港式茶餐厅吃个早餐和饮一杯香浓的热咖啡。 「小宝,今早迟了点哦?照旧热啡先上?」茶餐厅侍应已习以为常。 「嗯!谢谢。。。」我的阳光笑容十年如一日,不管窗外大雨滂沱。 作为一个blackmarket既bestseller,最重要就是能争取最好的货物和最高的价钱。货源充足当然是口碑的原因。我正愁着如何开发新的货源。 这时我对面的卡位,突然坐了一个不速之客。她全身湿透,发尖正滴着水珠。 「你就是「百宝袋」之称的小宝?怎么跟想像一点都不像?」她压着声线问。 「你就是。。。昨。。。天。。传电邮给我的人?」我冷笑一声,将纸巾递给她。 「我传给你只是影片的起首,后面的内容更是精彩!」她吞一吞口水。 「慢。。。慢来,要喝点热饮或什么?外面。。。冷得要命!」我看着她一脸狼狈,全身抖颤着。 「有没有人愿意出价?」她瞪大眼睛问。 「那。。。那是近日刚发生的女。。。女同志情杀案的录影吗?你有没有给别的买家看过?」我轻声的问。 「没有!除了你香港还有谁敢作这个买卖?你不是连灵魂都可作交易吗?」她咬牙切齿的说。 「哈!哈!世上什。。。什么东西都有一个。。。价!你不考虑交。。。交给警方吗?」我作出最后通牒,这是不能回头的邪恶交易,答应了就如跟魔鬼立了誓约,转动了生死未卜的命运轮。 「交给警察?开什么玩笑?你究竟买不买?哼!还是你不过是个小嘍罗?听你说话口吃那么严重,压根儿没半点本事?」她一脸傲慢态度。 「哈!你。。。你的影片在手吗?现。。。现在我就。。。联络买家。」我斜眼看着这个高傲的陌生人,很快她就会受到应得的教训。 「喂,我是小宝。。。那。。。那卖家出现了!」我用太空卡的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015 Rasavātam 我跟小宝说完电话,就要想办法避开警察的跟踪,那些警察都会一直都咬着我不放。就算我去到摄影展馆这样的私人场地,她都会在附近监视。既然我走不出去,我只有等猎物找上门,就好像钓鱼一样「愿者上钓」。 那是一幢白色长方盒一样的大厦,没有一扇窗的白色象牙塔,位于近郊的荒地。小宝将进入这展览馆的秘密捷径告诉了macy,她应该可以避开警察的监视。 我的个人摄影展,是香港首个最大型的装置艺术和摄影展,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我吩咐装修工人留下一些工具让我完成最后的装置艺术,就请他们离开。 「天阿!这是什么鬼照片?」macy一进展览厅,看到我的照片就发出怪叫。 「什么?买家怎会是你?」她定神再望才认出我。 「那段片是我拍,我当然想拿回!」我慢慢移近她。 「钱你都准备好吗?我要现金!」她防范的眼神充满不安。 我将准备好的一袋钱扔到她面前,她什么也不顾就蹲下来打开旅行袋,当她正兴奋数着一叠一叠钱时,我已经静静走到她背后,在她颈部打了一针。不用几分鐘,她就乖乖倒下任我摆佈。 xxxxxxxx rasavātam是鍊金术在梵文的写法,意思是「汞的方式」。我穿上一身保护衣,准备用代表金属的第一物质去完成我的大作。 先将macy绑在早以准备的十字架上,我加重了麻醉药的份量,再用电鑽在macy的头顶开了一个洞,鲜血从洞口慢慢流出,头破血流的marcy躺在十字架上,就如圣经中荆棘冠冕的上帝。 我慢慢从洞口倒入水银,水银的渗透性很强,毒性破坏了她的脑神经,macy的头部被水银弄得膨胀灰暗,她的脸部表情开始扭曲,痛楚令她从麻醉药中苏醒,撕裂的伤口令她大声喊叫。 最后,我拉着设计好的装置,将整个十字架悬空吊起。她就好像破烂不堪的陶瓷娃娃,十字架般掛在展览厅的中央。 这是我最出色的一个作品,一个令人触目惊心的装置艺术。所有在我人生中出现过的人,都会被邀请到来见证我伟大的艺术作品。 为了一览无遗欣赏我所有的杰作,筋疲力尽的我坐上展览厅后方的宝座。这是小宝花了很久,在美国一个监狱的行刑室找回来的死亡电椅。 虽然早在80年代,美国很多州份已停用电椅,但这张死亡使者的宝座,仍是这样美不胜收。虽然展览厅无法提供这么强大的电流让它活过来,但我誓不让它如此荒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