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坠落(校园1V1)》 嗨,做爱吗? 自慰(微H) 俄罗斯轮盘 上官同学好会喷(微H) 睡前幻想对象 一起高潮(微H) 它很喜欢我,对不对? 是不是口得你很爽呀(微H) 小逼好漂亮(微H) 水蜜桃(舔穴微H) 下雨的夏日 你进去吧……(微H) 好想被你干(微H) 磨破皮了(微H) 第一次有多痛? 宝宝的喉结好性感…… 诱饵(微H) 兑现承诺(微H) 天使坠落(上、微H) 天使坠落(下、H) 浴室play(H) 暗夜玫瑰(微H) 小奶音(H) 24章发情 25章舔狗 рo⒙аsīа 26章生日宴 27章喜欢你的玩意(微微H) 28章你喜欢玩这种?(H) 29章解锁新姿势(H) 30章第七次 h𝓪𝒾𝓽α𝔫𝔤wö.𝒸ö𝔪 31、情人(蹭腹肌H) 32、姐姐要不要玩一玩? 33、蒲聿烁的白月光 34、炮友关系 35、门里、门外(H) 36、认错 37、没人疼的小孩 38、发烧(微H) 39、做做运动发发汗(H) 40、玩脱 41、专属套房 42、抓奸 43、午夜破碎 44、命运交错 45、蝴蝶效应 рô18мā.𝔠ôм 46、迷雾 нēi𝓎ēsн𝓾K𝓾.cōм 47、天雷地火(h) 48、抵死缠绵(h) 49、无边黑夜(h) 50、想见你 51、影院偷情(微h) 52、虚浮泡沫 53、闹别扭 sℯxiaòsℎu.©ò㎡ 54、视频自慰(微h) 55、终极梦想(微h) 小剧场:初见 56、雪花&眼泪 57、走散了 𝓱𝑒ĩsщu.𝓬õm 58、躯壳 59、厮混(微h) 60、眉心吻(h) 61、性爱视频(颜s,慎) 62、缠绵夜(h) 63、瑰丽梦(h) 64、握在手里的星 65、毕业季 66、暗自试探 67、他是例外 68、影子 69、彻悟 70、初雪 71、灵魂走失 72、重遇 73、摊牌 74、避风港 75、危险信号 76、豆腐花 sěxiaòsНu.©òⅿ 77、耍流氓 78、打赌(微微h) 79、丝巾蒙眼(微h) 80、禁忌之地(微微h) 靳宁楷想跟她做,毋庸置疑。 可是他不想像以前一样不明不白地开始,又再不明不白地结束。 在身体上,他们早已统一。 而精神上,仍是未知。 五年前,他们的分开不仅是因为异国、家庭差距,更重要的是她从未对他敞开内心,她的左心房是一片禁忌之地,那些脆弱的、敏感的、痛苦的、矛盾的……所有的所有都被隐藏在随性明朗的躯壳下。 她是暗夜里的玫瑰,只让人看到美丽的外表,不见它根茎上布满的刺。 害怕被采摘,所以需要“刺”的保护。 靳宁楷都明白。 但他不是想要摘下她,也没有把握治愈她,更不奢望走进她心里,他只是想参与她的人生,她灿烂时陪她一起盛放,她腐朽时与她一起凋零,哪怕她的内心一片荒芜,他也希望她永远自由,永远野蛮生长。 因此,他迫切需要一个答案。 亦或者是一个身份,一个能名正言顺进入她生活的身份。 靳宁楷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望向她的目光坦荡而滚烫。 “这次睡了会负责吗?” 翻腾的燥欲在这一瞬凝滞。 猝不及防。 时间是一个轮回,十八岁那年,他也用这样的目光望着她,向她寻求一段稳定的恋爱关系。 当时的她茫然无措,分不清对他是一时的心动还是潜移默化的喜欢。 而此时的她,不茫然不无措,却更微妙更复杂,说不清那种感觉,好像是缺失某一样东西,她不像他有坚定的内心,从来都是虚浮飘渺的。 所以她无法给出明确的答复。 逃避,是她唯一的选择。 再一次从他家逃走,上官岚真是糗到爆,她甚至来不及穿好内衣,直接裹上大衣就跑,像极一个偷情不遂的放浪女人。 好烦,好烦好烦,底下都还是湿的,进了家门,她一路小跑着溜进浴室。 打开热水,上官岚脱掉大衣进入淋浴间,温水淅沥沥浇下来,冲洗着他在身上留下的那些暧昧痕迹。 可被他挑起来的欲火仍未消退,她不想忍受焚身的折磨,于是抬手握上左边的乳房。 她的掌心包不住丰腴的乳肉,揉动时总会从五指间溢出来,她在想是不是自己手法不对,不然为什么没有靳宁楷揉得舒服。 上官岚烦躁地呼口气,低头一看,靳宁楷的齿痕还明晃晃地留在胸部上。 她又羞又恼,挤了沐浴露飞快抹到上面,试图用这种掩耳盗铃的方式洗掉那些污秽念头。 囫囵洗了个澡,上官岚裹上外套出去,经过许慕青房间时她听到妈妈在讲电话,本来没打算偷听,但在听到“裴敬允”这个名字时脚步不由自主停下来。 裴敬允这个名字她并不陌生,她知道他是许慕青的大学同学,也是她的追求者。 他给上官岚最深的印象就是执着,听许慕青讲大学四年他追她追得轰轰烈烈,视上官霆那个正牌男友于无物,直到大学毕业她跟上官霆步入婚姻,裴敬允才放弃对她的追求,但他对她的念头从未断过,逢年过节会发信息给她,每年她生日还会特意送上一份贺礼,上官岚见过那些礼物,都是既有分量又有诚意的东西,但没隔多久就会被上官霆丢进杂物间,跟那些废旧物品堆在一起落灰。 许慕青当然拒绝过,年年都叫他别再送,可他依然保持这个惯例。 今年恐怕也不会例外,但许慕青的生日还有几天,今天这通电话应该无关礼物,而是与她岌岌可危的婚姻有关。 上官岚悄悄靠着房门,许慕青说话并不多,大多时候都是沉默,仅能听到一些“我知道”、“不需要”、“别说了”等字眼,看来又是一次以拒绝为主的通话。 或许是长大了成熟了,在这个当下,她竟对曾经厌恶过的叔叔生出一丝同情,甚至觉得他比上官霆更适合许慕青,至少他做到了从一而终。 假如当初许慕青选择的人是他,那么她是不是能一直做个被丈夫呵护宠爱的小女人。 外套口袋里的手机在这时响起。 思绪被拉回现实,上官岚急忙踱着步子离开。 匆匆走回房间,她靠着房门摸出手机,是靳宁楷的来电。嘴唇轻轻抿起来,指尖在红点与绿点间徘徊,踌躇片刻,还是按下绿点。 手机搁到耳边,靳宁楷在那边问她:“明天早上想吃什么?” 上官岚愣了一愣。 她发现他情绪是真的稳定,不久前才被她可怜巴巴地抛下,一转头就心平气和地问她明天早上吃什么。 很奇怪,但不得不说,听着他沉稳的声音,她的心绪也跟着平静下来。 上官岚肩身放松,走到床边仰面躺下,“我想吃姿饭。” “老锦家的行吗?” “老锦家?那家每天限量的,要很早就去买诶。” “没事,我早点去买回来放冰箱里,你醒了就下来吃,我家密码是你生日。” 上官岚没想到他会用她生日做密码,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静默的时间里靳宁楷自然猜到她的反应,不慌不忙补上解释:“刚改的,想着你好记。” 理由些许牵强,她又不是鱼,6个数字而已怎会记不住。 上官岚翻身趴到枕头上,“靳宁楷你故意的是不是?” “故意什么?”他还装傻。 “故意撩我。”她挑明。 那端传来一声低笑,他的声息那么清晰那么好听,拨得她耳朵痒痒的,心也痒痒的。 糟糕。 脑袋里又开始出现限制级画面,先前没有消下去的火重新燃起来。 上官岚产生一个羞耻的想法。 犹豫的时间只在瞬息,她将身上的大衣褪去,而后将手机开了扩音,摆放在枕头边。 她平躺在床上,喊一声:“靳宁楷。” “嗯?” 床头的小灯也打开了,光影斜打在她的赤身上,纤细小腿慢慢曲起,摆成一个往外打开的姿势,两片透红的阴唇因此分张着,湿津津的穴口在微弱光线下泛着莹莹光点。 眼睛紧紧闭上,她用手指拨开肉瓣,进入前她轻轻出声:“你说点话吧。” 话题来得突兀,靳宁楷默了默,才问道:“你想听什么?” “说说你这五年做了些什么……”讲话的同时,中指缓缓推进了小穴里。 “念书,打工,毕业,赚钱。”靳宁楷答得简短,也确是事实。 而上官岚全然没在听,注意力集中那根手指上,今晚甬道被他破开过,插入的过程没往常艰难,细长的手指很快顺滑到底,她知道自己会发出声音于是提前将唇咬紧,有实的呻吟被绞成细碎的低鸣,轻轻落在地板上。 手指停在阴道内,她克制着气息,继续问:“你想过我吗?” “想过。”靳宁楷停顿一下,说,“我去找过你。” 手腕在缓慢地施加力道,她松开抿紧的唇,虚着音调问他:“什么时候?” 隔着电流,她的呼吸声变得没那么真切,而靳宁楷却因太过熟悉,以至于不用仔细去分辨,便知道那是曾在许多个夜里黏在他耳畔的、令他骨头酥麻的喘息声。 漫长的一段空白,靳宁楷哑声开口:“你在想着我自慰吗?” —— 一点说明:岚妹本质上还是比较开放,只不过岁月让她思想变得成熟,对靳宁楷的感觉也变得明确,所以现在她在亲密事上反而会收敛、会害羞,大概就是一个近乡情怯的状态。 81、他的玫瑰(微h收加更) 房间轰轰出着暖气,窒闷得难以忍受,上官岚口干舌燥,脖颈上的汗液在流动,缓缓淌入挺翘的乳峰间。 身下的手指再抵进一寸,脚趾蜷缩起来,松开的唇忘记闭上,她娇软着喘出来:“唔……” 电话那头,靳宁楷听得清晰分明。 凸显的喉结重重滑动,极力压制着来势汹汹的性欲,再开口时嗓音已涩哑至极,“进去了吗?” 上官岚双颊浮上不正常的红,柔柔地嗯了声。 “舒服吗?” “舒服……” 答得如此坦然,看来已经情欲上脑。 靳宁楷下颚紧绷起来,他伸手摸到下身,解开裤子拉绳,释放那根完全勃起的物体。 “里面够湿吗?”他问道。 上官岚微微喘息,手指在穴内搅动,水多得附着不住肉壁,一丝一丝黏滑的体液从穴缝边冒出来,淅淅沥沥往下淌。 “好湿……水流出来了……” 靳宁楷额角猛跳,只是听着她的描述身体就感觉到巨大的兴奋与刺激,他握紧自己的分身,一边套弄一边诱哄:“叫出来好吗,我想听你喘。” 被欲望吞噬的上官岚,早已将羞耻感抛之脑后,埋在甬道的手指抽动起来,腔内充盈的水液润滑着每一次深入与抽出,冒出密集而激烈的水声。 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地颤抖,脸上氤氲起迷离的雾霭,一声声娇喘从齿间泄出来,“啊……嗯……” 手机搁在耳侧,靳宁楷仔细听着她,听她每一声呼吸,听她每一次呻吟,听她手指在甬道里翻出的每一段水声。 他的玫瑰在隐秘地盛放,光影勾勒着她的身,露水沾湿了她的唇,她娇艳欲滴伫立人间,盛大而灿烂。 枕头上的脖颈向后仰起,墙壁倒映出女人身躯的弧度与手臂的动作,上官岚沉溺在情潮里,呢喃着他的名字,循环往复将手指捅进阴道里。 酥麻的快感在极速上涌,丰沛的汁液源源不断从穴口涌出,一股股顺着臀缝流到床单上,洇湿了一大片。 手机传来靳宁楷的低喘,紧紧贴着耳廓,她知道他在做着同样的事,他在听着她想着她,用手抓着昂扬的性器,施力时手臂上的青筋凸起跳动。 情不自禁地,她想起他在上面的画面,他的手握着她的腰,在一下下进入她的过程,挂在喉结的汗水会滚落下来,滴在她的眉心或是锁骨。 她最喜欢他在她身上流汗的样子,带劲又性感。 手机两端的呼吸愈发紧促,阴唇在剧烈摩擦中发红肿大,阴茎在快速撸弄下滚烫充血。 他们一起喘息,一起沉沦,仿佛在用另一种方法做爱。 一旦沦陷在爱欲里,所有矜持克制不复存在,上官岚在手机旁放肆呻吟,甚至开始没羞没臊说荤话。 “靳宁楷……操我……” “深一点……用力点……” 软绵的尾音像把小勾子,勾得靳宁楷头皮发麻,他粗喘着,撸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她的叫声在耳边回响,仿佛此刻她就在自己身下,红润的穴含着他的根,紧紧地裹住他,层迭的肉在吸咬他。 “啊、啊……靳宁楷……” 她无所顾忌地叫喊,靳宁楷知道她快到了,他教她摁压自己的阴蒂。 上官岚的双腿开到极限,抽插的同时用食指重重揉弄那颗小豆,双重刺激下小腹猛地痉挛起来,层层迭加的快欲终于到达顶峰,在一瞬间排山倒海向她袭来,她喉咙里破出一声尖叫,一道透明液体从穴口喷射而出。 泄了个彻底,上官岚无力瘫软在床面。 电话另一端似乎也平静下来,只剩沉沉的呼吸。 靳宁楷仰头靠着椅背,胸膛上上下下起伏,胯间的性器仍未完全疲软,顶端溢出的白浊一滴滴淌在地板上。 长久的沉默,那端再没有响起她的声音,靳宁楷对着手机喊了声:“上官?” 没有回应。 不久,他听到轻微而均匀的呼吸声,原来是睡着了,他摇头笑了笑,将电话挂断。 - 上官岚这一觉睡得沉,隔天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正午阳光穿透雾蒙蒙的玻璃,在屋内投射下一片斑驳的光点,她揉着眼皮坐起来,眯眼看向窗外,混沌了几秒,才从玻璃的反射中看到一个浑身赤裸的自己。 大脑迟缓地运转着,关于昨晚的片段一帧一帧慢慢闪过,后知后觉想起自己干的那些羞耻事。 她听着靳宁楷的声音自慰,叫得好大声,还说了好多羞耻的话,叫他操她,深点用力点…… 要死了,她是疯了吧,啊啊啊啊啊! 叮—— 手机突然作响,吓她肩膀一抖。 转头去看,枕边的手机亮着,屏幕上三个大字:靳宁楷。 她毫不犹豫,按下红点。 他不死心,发一条短信过来:[姿饭在冰箱里,记得吃。] 上官岚没回复,不过洗漱后还是坐电梯去了11楼,用靳宁楷给的密码开了他家的门。 他家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上官岚松了口气,走去厨房打开冰箱,姿饭放进微波炉加热后,她端上盘子去餐厅。 原本吃得好好的,脑子里又飘出她说的那些话,早知道还不如直接来真的,至少还能爽一回,怎么都比现在不上不下的好。 烦,手中的姿饭顿时不香了。 上官岚把吃剩一半的姿饭放回冰箱,打算离开时忽然想起昨天她穿上大衣就跑了,裙子和包包还留在他家里。 她叹了叹,没辙,只好硬着头皮给他发了条信息。发出去没两秒,靳宁楷打电话过来,一整个风驰电掣,上官岚心都抖了下。 指尖缓慢触下绿点,通话连通,靳宁楷在那头问:“姿饭吃了吗?” 从电话里听到他声音,上官岚莫名感觉脸好热,她换了口气,回答说吃了,接着问:“东西在哪里?” “在我卧室,最里边那间。” 上官岚应了声好,准备挂,靳宁楷又说:“今天天气好,晚上要不要来我家观星?” 那天他提过,天气好时邀她看星星,上官岚没忘,不过她还是拒绝了。一来是昨天那事在她这儿还没翻篇,她得缓一缓;二来是晚上要回澜山一趟,她爸回来了。 结束通话,上官岚往他卧室去。 男人的卧室就黑白灰三种颜色,墙面是灰的,床单是黑的,地毯是白的,除了装饰品看不到任何杂物,整洁得……像一间酒店房间。 她的裙子包包就放在窗边的沙发上,上官岚拿到手时发现丝巾不在,本来也不重要,她没有特意去寻,不过一抬头,察觉床头柜没完全闭拢,蓝白丝巾露出一角来。 当时她没多想,走过去拉开柜子,里面的东西尽数映入眼内,拿走自己的丝巾后,她注意到另一样东西,目光逐渐凝聚起来。 —— 本章是加更,如果今晚更不了就明天二更吧。 82、安全套iyuzhaiwu.xyz 压在丝巾之下的,是一盒开了封的安全套。 上官岚拿起打开看,规格为十二片装的物品少了五片,背后的生产日期很新鲜,说明是近期购买。 单身男人会用到这个东西,要么约炮,要么嫖妓。 以靳宁楷来说,约炮的可能性更大,毕竟跟他这样身材脸蛋绝佳的男人睡一觉不算亏。 可虞昕冉不是说他一直在等她? 哦对,等的同时也可以约,他终归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男人,有生理需要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是正常的,上官岚这样想。 但为什么她会有种如鲠在喉的憋闷,明知道她没身份也无立场去在意这件事,既然没对他负责任就不该对他产生占有欲。 如果她真要去计较,那她跟那种既要又要贪得无厌的无赖有什么区别。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yuzha iwuvip.c om 上官岚尝试说服自己,可一转念想到这两天跟他发生过的亲密行为,他摸过她的胸部、舔过她的肌肤、吻过她的私处……他对她做过的所有事或许都已经对别的女人做过了,还很可能发生在不久前。 指甲抠进掌心。 她没办法说服自己了,这事就像一根细长的鱼刺,卡在喉咙,难以下咽。 心情烂透,又不知道该如何去发泄这股气,上官岚将那盒套放回去,关上抽屉。 她走时,一切如常,没破坏屋子里任何一件物品,只是在冰箱里找出一支芥末酱,加了些在剩一半的姿饭里,然后给靳宁楷发去一条:[姿饭给你留了一半,记得吃。] 这样的惩罚当然不足以消除心中郁结,她耗费一个下午的光阴都没为这种心情找到释放的出口。 不是没想过打电话过去问个究竟,却又感到莫名的恐慌,因为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他说出那些晦涩的、会对她造成冲击力的话语。 她想大概是不能承受的,只是那消失的五片套就足够令她心烦,不论是用在五个不同的人身上还是全用在一个人身上都十分膈应得慌。 手机响了,烦闷时听什么都觉得刺耳,上官岚蹙着眉头接通电话,那面是上官霆沉厚的嗓音,吐字清楚,言简意赅,两三句话便结束通话。 这通电话提醒上官岚还有正事要办,于是她暂时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收起来,打起精神去赴约。 这顿晚餐没在家里,在一座私人酒庄内,不知是巧合还是蓄意,偏偏选在蒲家的产业。去的路上,上官岚已做好会碰到蒲聿烁的心理准备,而赶到那里时,竟还有更出乎意料的状况。 雅致静谧的私人包厢内,蒲聿烁的父亲与她的父亲坐在真皮沙发上,前者笑着,后者摇晃酒杯,双目望向的地方,是正在跟蒲聿烁对打桌球的、他那“失而复得”的宝贝儿子。 推开房门只在一瞬,而上官岚看得分明,那目光里饱含着对血缘至亲的喜爱之情,不掺半分虚假。 上官岚不懂为何会出现这种诡异场面,明明她说过要单独跟他聊聊,为什么还要叫来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坏情绪一下涌上心头,本就糟烂的心情,现在碎得稀巴烂。 她甚至产生摔门走的冲动。 而在那之前,她还是勉强稳住了情绪,明天的飞机,她没时间再浪费。 这顿精致晚餐吃得相当难受,旁边是让她碍眼的便宜弟弟,对面是使她烦躁的幼稚发小,那些所谓的大人却自在得不得了,她好想问问父亲,是怎么做到跟曾经意图强奸自己女儿的人同桌吃饭,还跟他的父亲谈笑风生。 可能像他们这种成功商人天生就拥有粉饰太平的能力,再难堪的过往在利益面前都不痛不痒。 那件事在他们眼里根本算不上“意图强奸”,只不过是达成联姻的催化剂。 切开的牛肉散发的血腥味令她作呕,昂贵限量的葡萄酒喝起来味同嚼蜡,这餐饭实在没有吃下去的必要,上官岚以餐巾拭了嘴,在众人目光下向父亲提出独处的要求。 上官霆没多言,放下刀叉起身。 父女俩去到隔壁包厢,余下三人如常用餐,蒲聿烁注意了一眼对面的上官凛,一张冷脸毫无波动,从始至终都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做派,跟他家那个四处蹦跶的私生子真是天差地别。 如此心思深沉的人,上官岚那单纯性子哪是对手。 不过也没所谓,她向来对权利金钱看得淡,这也是为什么她不肯联姻的原因,因为无欲,所以无求。 难搞。蒲聿烁叹了声。 与此同时,隔壁包厢也有一声叹,来自被女儿冷眼以待的父亲。 并不宽敞的包厢,却让人感到空旷,血浓于水的父女处在疏离而冷清的低气压里,这情形怎么看都不太妙。 父亲看她的眼神是含着愧疚的,上官岚不是察觉不出,但她做不到谅解,至少目前不行。 上官岚提了口气,尽量维持对父亲的良好态度,“原本你们大人的事我不该掺和,但这次您实在太过分了,所以妈妈提出离婚我是支持的,今天来也是想劝劝您,希望您能考虑签了那份离婚协议。” 她的诉求直白不带婉转,在上官霆听来些许不适,他没言声,眉间的纹路透露出他的威严与不悦。 但女儿始终是女儿,自己放在手心疼了二十多年,哪怕她不再像小时候那样依赖崇拜他,上官霆也说不出一句重话。 “这是爸爸跟妈妈的事,岚岚你不用担心。” “我不是担心,我也没有意气用事,我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上官岚深呼吸,把话说得更透彻,“这么多年您伤过她多少次您心里有数,你们的婚姻只是表面光鲜,其实骨子里早就烂透了,经营一段苟延残喘的婚姻有意义吗?” 上官霆神情冷肃,陷入长久的沉默。 也许他比谁都明白,他的婚姻有多失败,可他又是一个极其要强的人,无法容忍自己的人生中出现一丝一毫的污点。 婚姻失败,不可否认就是巨大的败笔,会在他的余生中成为一个刺目的存在,无时无刻打击他的自尊。 女儿至善至纯,自然无法理解他的深沉与顾虑,说到底他还是个自私的人,把维护自尊放在比道德仁义更靠前的位置。 漫长而沉寂的一段时间,父亲始终保持缄默,上官岚也清楚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服主见极深的人,她表达出自己的态度已经足够,剩下的留给他去仔细斟酌。 —— 对不起对不起,打工人命太苦了,又完不成二更了,呜呜。 83、芥末 隔日赶了早班机,上官岚在登机前看到靳宁楷发来的早餐图片,今天他买来棠阁的干贝鲜虾粥,仍旧叫她醒了下去吃。 她把信息读了,没回。 那盒安全套委实膈应到她,她没法装作无事发生,谁叫他要来招惹她,既然她不爽了就有权利发脾气。 那剩一半的姿饭在冰箱孤独地躺了一天一夜,被拥有者想起的原因是为了把新买的粥摆进去。 靳宁楷记得她发的那条短信,看到姿饭便拿出来放进微波炉。 这天的天气不太好,看起来要下雨。 此时靳宁楷不知道她已经在前往波士顿的飞机上,还望着窗外的乌云感到遗憾,想的是今晚不能约她观星了。 目光放回手中的姿饭,上面还有她留的牙印。就也挺奇怪,为什么专门发信息让他吃,就为了不浪费粮食? 揣着这个疑问咬下一口,进入口腔的一瞬间就从嘴里吐出来,芥末的味道极冲,刺激鼻腔直冲脑门,靳宁楷剧烈咳嗽,咳得脸部脖子通红,眼眶都是红的。 这口芥末差点将他送走。 他快步走去盥洗池漱口,再灌下一大瓶冰水人才缓过来,而后他靠着流理台开始思考,思考哪里把她得罪了。 因为那天他对她做了那些越矩的事? 不对,最后她主动提想跟他做,前面那些行为应是接受。 那是后来在电话里自慰觉得丢脸? 说不通,自己丢脸跟作弄他没有必然联系。 还有什么? 还有,她问过他裙子包包放哪里。 她到过他房间,拿走裙子包包,还有……丝巾。 丝巾,那晚他随手塞进床头柜。 靳宁楷走回卧室,开了床头柜,那盒前两天买的套安静躺在那里。一切迎刃而解,她发现一盒开了封的套,误以为他跟别的人用过,于是生气,在姿饭里加芥末,并嘱咐他记得吃。 先前他还感觉无辜,现在觉得那口芥末是他罪有应得,这盒套的确是证明他下流的证据。 因为想跟她发生关系,于是临时去便利店买了一盒以备不时之需,开封的原因是不知道这件事会发生在哪个地点,或许在他家,也可能在车里或者办公室,所以分别放了两个,另外还塞了一个在钱包里。 靳宁楷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因为意识到这件事解释起来会相当麻烦。 五年有没有跟别人发生过关系,他心里一清二楚,可要怎么让她相信,这是个难题。 …… 飞机落地波士顿是当地时间上午十点,上官岚没有先回公寓,拖着行李箱赶到公司。 此次被Andrew匆忙召回,是因为工作室发生音源泄露事故。 音源外泄不是小事,几乎可以说是一场灾难。互联网时代,前一秒泄露的音源,用不了几分钟就从北半球传播到南半球,不但音质无法保证,还会影响到后续宣传,对歌手及唱片公司都会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 对制作团队亦是如此,身为制作人的Andrew尤其愤怒。呕心沥血制作的作品未经发表就四处泛滥,这无疑是对艺术创作的根本性侵犯,也是对整个制作过程缺乏尊重的表现,这样的打击对他来说不亚于被强奸。 “真他妈想拿枪毙了那群狗崽子!” 这是Andrew的原话,狗崽子指盗窃音源的黑客。 黑客猖狂不是一两天,这帮藏在阴暗角的“恐怖分子”一直是音乐行业的毒瘤,众多当红歌手都饱受泄曲的折磨,乃至对整个音乐市场都造成巨大的负面影响。 上官岚虽没Andrew愤怒,却也不可避免地情绪低沉,怎么说也是熬了好多大夜做出来的作品,但眼下不是指责泄露者的时候,解决问题才是首要。 公司及制作团队连夜开会商讨补救措施,最终决定将已完成的母带作废,将歌曲重新进行编曲制作。 六小时会议讨论出的方案,Andrew并不满意,母带“回炉重造”势必会推迟发布时间,这批歌曲本是为圣诞节所制,无论歌词意境还是曲调氛围都紧扣主题,错过时间发布等于放一场滑稽的“马后炮”,发出去别说同行笑话,他自己都得刨个地洞钻进去,而且提前泄露已经大大降低听众对歌曲的想象与期待,再怎么改也不会有太多惊喜。 于是他苦思冥想,想出另一套方案。 这套方案有点不顾死活的疯狂,他想要重新写曲创作,赶不上圣诞节那趟车,不是还有跨年狂欢吗,多大点事,熬几晚通宵曲子就出来了。 他对自己相当自信,对打工人相当残忍。 这消息一经传出,公司上下可以用怨声载道来形容,距离跨年仅剩半月,要在短短半月交出一批新歌简直比在内维斯峡谷走钢索更有挑战性。 领导层当然求之不得,新作怎么都比废曲有利可图,为了鼓舞士气,上面放话出来完成这次任务后今年年终奖双倍发放,并奖励一周带薪假期。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中国经典俗语放在这漂亮国也非常适用,所有员工打鸡血似的埋头苦干,而对于富家子弟来说,这起不到多大推动作用,昏天黑地忙了三天晕倒在工作岗位的上官岚甚至觉得理想成就感什么的通通无所谓了,自己的小命最要紧。 她这一倒,工作室的人吓得够呛,“罪魁祸首”Andrew更是愧疚不安,他沉浸在热血澎湃的创作中,一时忽略了他的小徒弟是个身娇肉贵的亚洲姑娘。 当时小徒弟还是倒在他脚边,他霎时面色铁青,手头的工作都顾不上,赶紧抱起人送医院。 —— 一点解释:Andrew视角出现的那句“身娇肉贵的亚洲姑娘”并不是指他种族歧视,只是在人高马大的外国人眼里会认为亚洲人体型较为娇小所以看上去比较“弱”。 84、无限趋近于疯狂 上官岚在医院躺了一天一夜,醒来时是许依伶陪在床前,这回也把许依伶吓得不轻,见她恢复意识激动得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表姐你吓死我了。” 上官岚动动干裂的嘴唇,苦笑了笑,“我也快吓死了,这是我第一次晕倒。” 被表姐的玩笑话打败,许依伶笑着擦掉眼泪,“表姐你饿了吧,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先帮我倒点水吧。” 许依伶去接了水,水杯放表姐手上后,她想起:“对了表姐,昨天你手机有几通电话,有姑姑打来的,我怕她担心就接了,另外还有一个叫靳……” 上官岚抬额,“靳宁楷?” “嗯,是这个名字。”许依伶点头,轻声解释,“他打了好几次,我想着他可能有急事就接了。” 上官岚低头喝一口水,漫不经心问:“他说了什么?” “他问你怎么了,我就照实说了,然后他……”许依伶观察着表姐的表情,声音越说越飘忽,“跟我问了地址,我告诉他了……” 上官岚眼内的情绪从平静转为复杂,许依伶看不明白,但隐隐意识到自己好像做错事,手在胸前握了握,她小心询问:“表姐,我是不是闯祸了? 其实这两天靳宁楷一直有联系上官岚,她都没有理。 安全套的事他有给她解释,先是发了两张照片过来,那消失的五片套整齐摆放在办公桌上,另外还拍了剩下的那七片,以生产批号证明是出自同一盒套。购买原因他也有坦白,他承认对她有想法,所以买来备着以防万一。 当时的第一反应她记不清了,似乎是先选择相信,后又产生怀疑。物品和人不同,人是独一无二的,而物品只要是一个工厂出来的全是一个模子,那盒完整的套可以是原来的,也可以是现买的,几乎无法作为佐证。 上官岚承认,这样的揣测卑劣而阴暗,可这是她控制不了的,心理好像被某种隐疾所掌控,这种隐疾形成的原因错综复杂,源于一种不确定性,或者说是情感缺失的表现,从而导致在情感上呈现出一种病态。 她想她可能真的有病。 但靳宁楷为什么这么执着地想要抓紧她,明明她是个对待感情极其敷衍及随便的人。 从以前到现在,她都只是“玩玩”,不负责不走心,而他却毫无保留向她付出,无条件地接纳她的全部,将一颗鲜活热忱的真心双手奉上。 值得吗?靳宁楷。 - 上官岚没在医院多留,待医生做完检查便打车回家。 许依伶是有所察觉的,表姐跟电话里那个男人关系匪浅。 尽管她感情一片空白,却不是完全不懂两性关系,在青春期时也暗恋过隔壁班的男孩,那种只敢把心事藏在心里咀嚼的感觉像是偷咬了一口柠檬,明知是酸的却还是忍不住去品尝。 那会儿只是暗恋就已让她深感爱情是件折磨人的事,由此产生敬而远之的心态,现在看来确实跟她想象中相差无几,否则她不会从表姐的脸上看到那种晦涩惆怅的表情,那种状态跟她同桌为感情苦恼时一模一样。 许依伶知道这种时候不应该去打扰,可是又止不住好奇,毕竟她的表姐从未谈及她的感情生活,她看上去洒脱又无畏,似乎从不被感情所牵绊,到底是怎样一个人让她陷入情感的困境。 车子停在公寓门前,许依伶一肚子问号终究没说出口,表姐看起来有些疲怠,实在不适合为她“答疑解惑”。 那天表姐房间的灯熄得很早,许依伶晚睡,她心血来潮找了一部豆瓣评分9.7的爱情片,抱着公仔看得又哭又笑,时长两小时的电影播完已是深夜,波士顿今晚没下雪,风仍是刺骨的寒,白天开着透气的窗户溜进一道冷风,凉得她一哆嗦。 许依伶偏额看向窗台,看剧后遗症在此时发作,她联想起电影里的男主爬上女主窗台的画面,真是好浪漫呀。 可惜大自然不懂此刻的浪漫,再度送来一道无情的风,许依伶倒吸一口凉气,慢腾腾从暖和的被窝爬出来。 趿着拖鞋去到床边,刚握上冰沁的把手,她听到来自窗外的声音。 许依伶心里咯噔一下。 视线下移,她看到前院的草地上,她的表姐被一个男人用手扣住后颈,两人的肢体相互触碰,表姐的手也抓着男人的肩,承受着无力抵抗而被迫沦陷的深吻。 许依伶下意识捂住嘴巴,避免发出声音,她知道偷看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可是……可是眼睛和脚步就是挪不开。 从她的角度看不见男人的容貌,只能看到他宽厚的背与颈上突起的青筋,他吻得很凶,五指近乎掐在表姐的脖子上,导致表姐的颈往后弯出一道弧,甚至被他逼退了两步,潮润的草坪被他们踩出坑印,但表姐的退步并不是抗拒,她也在深情地吻着他,抓着肩的手揽上了他的脖,紧而密地辗转着下巴。 风那么那么凉,而他们那么那么热烈。 原来爱情是这样的啊。 滚烫,张扬,无限趋近于疯狂。 —— 后半部分是许依伶的视角,下章回归当事人视角。 85、惩罚 靳宁楷赶到医院时,已不见她踪影。 躲,又在躲。 从回国那天开始她就一直在躲,拒绝去他的家、拒绝应他的约、拒绝跟他玩游戏、拒绝对他负责,现在知道他要来又悄摸摸逃走。 靳宁楷拿手机拨电话,意料之内的无人接听。 他笑了,没生气,脾气早被她磨得一点渣都不剩,甚至学会了自我安慰——没拉黑已经是她最后的温柔。 他心平气和走出医院,给江柠打去一通电话。 窗外夜幕深深,上官岚裹在被窝里深眠,她在睡前将手机调了静音,因而电子产品始终寂静无声。 计划是一觉睡到天亮,然而在某个时刻毫无征兆地醒来,她以为是暖气的原因,抿了抿唇,并未出现唇干舌燥的状况。 上官岚双眼失焦,呆呆望着天花板,无念无想放空了片刻,斜面投来一束微光。 是枕边的手机在亮。 她捞起来放在耳边,男人磁哑的嗓音透过听筒传出,伴随着呼啸而过的风声,沉沉落下:“你是在用这种方式惩罚我吗,上官。” 上官岚怔愣一下,大脑逐渐恢复清明,她轻声问:“你在哪儿?” 那边的呼吸声放慢,静滞一瞬,他道:“在楼下。” 波士顿冬天的风如刀锋一般尖利,能把骨肉都一块块拆分开,她不知道靳宁楷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待了多久,以至于让他说出“惩罚”这样的话。 上官岚没有思考的时间,穿上外衣急忙跑下楼。 禁闭的大门打开,靳宁楷看着那个身影从门后出现,黑色长发在肩头浮动,身上裹着一件白色羽绒,远远看上去像朵向他飘来的棉花糖。 这朵棉花糖看着软,实际会磨人得很,一声招呼也不打就跑了,不接电话不回信息,他巴巴儿跑来还让他扑了个空,最后还要让他惨兮兮地站在寒风里罚站。 心怎么这么硬啊,上官。 靳宁楷被寒气耗光了耐心,她还没到走到跟前就拽住手腕把人拖进怀里,不由分说扣住她深吻下去。 掐在后颈的手像淬了冰的刀,嵌进薄嫩皮肤如针扎般刺痛难受,上官岚呜咽着反抗,却被他紧紧箍住身体,他不让她躲,她就没法避,只能在这零度的空气里跟他无穷无尽地接吻。 他整个人犹如一座冰窖,唯有嘴唇残存着热度,这股裹挟着薄荷味的热度她无比熟悉,一丝一缕都如刻在石碑上的文字,烙得明晰而深刻。 五年了,好似一切都变了,又似一切都没变。 他仍是如此熟练,舌头抵开她的牙关,探进去勾缠柔软的舌尖,不消片刻便叫她丢盔弃甲,主动拥住他的脖子把自己送得更深。 鼻尖相抵,辗转时相互摩挲,靳宁楷的手压在她的后脑与腰际,身体贴得极紧,几乎与她严丝合缝,这是他在无数个梦里渴望得到的亲密。 跟她拥抱以及接吻,比跟她性交更加令他沉迷,无法自拔。 靳宁楷的渴求尽数撒在这个吻里,缠磨的力道几近失控,上官岚回想起她那个发生在男厕的初吻,他也是这样凶猛、霸道、极具占有欲,他的炽热与莽撞从未消退。 当时的她为吻而坠落。 此刻的她为他而坠落。 急促的呼吸融在唇齿间,化成湿热的轻吟与细喘,他们吻得忘我而激烈,直到察觉她裸露在外的皮肤冻得冰凉,靳宁楷才肯松开她。 只是暂时放开了她的唇,身子仍牢牢圈在怀里,他下巴磕在她的发顶,声音闷得厉害:“打算躲我躲到什么时候?” 娇弱的人儿还靠着他胸口喘气,无暇顾及他莫名其妙的提问,良久都没出声。 靳宁楷轻拧她的耳垂,语气强硬了些:“说话。” 上官岚“嘶”了一声,脸颊红红望向他,“我快冻死了靳宁楷,你非要在这里跟我讨论这些吗。” 靳宁楷摇头笑,笑得颇为无奈,“你这么会儿就受不了,那你还晾我这么久?” “……”被说得有些心虚,她从他怀里挣脱,“别说了,先进去吧。” 上官岚带他上楼,在房间找出一条新浴巾丢给他,叫他去浴室洗个澡。 靳宁楷靠着门框没动,黑眸定在她身上,“我发你的照片、信息你都看了没?” 上官岚正在找上次没吃完的感冒药,随口应了一声。 这敷衍态度摆明是不想聊,靳宁楷只好点到为止,拿着浴巾去洗澡。 上官岚找到感冒药后到楼下接了热水,然后回房找出一套床单被套,拿着去一楼客卧铺床。这一番折腾下来她那本就过度劳累的身子骨又响起警钟,她累坏了,没等靳宁楷洗完出来便直接上床休息。 床头灯被她关掉,靳宁楷回来时屋内一片漆黑,单薄的身子轻飘飘落在大床上,声息又轻又浅,他缓慢步入,将动作放到最轻。 系在腰间的浴巾轻轻落地,掀开被子的举动也轻到极致。 上官岚睡得昏昏沉沉,隐约感觉腰部被一条手臂收紧,使她慢慢滑向一个温热的怀抱,他的体温很高,贴在她的肌肤上煨出一层薄薄湿气。 皮肤的触感变得有些微妙,很像运动过后那种湿湿黏黏的感觉,那种酣畅淋漓地交合之后,汗水融为一体的粘稠。 过分的臆想烧红了耳根,她竭力维持着理智,提醒他:“你别睡这……” “为什么?” “我给你铺了床,在一楼。” 靳宁楷埋下头,鼻尖在她颈窝蹭了蹭,“我不碰你。” 她信他不会乱来,但他身体的变化让她无法忽视,上官岚舔舔下唇,绵软的声音从干涩的嗓里挤出来:“可是你顶到我了……” 86、胆小鬼(微h) 靳宁楷确实硬得直观。 蓬松的被子底下,深灰色内裤被撑得鼓鼓囊囊。 什么时候勃起的他说不清,似乎是一碰到她那里就发生变化。 生理反应很难控制,他也无奈。靳宁楷低低叹了叹,把被子掖在臀部与下体之间,“这样行吗?” 就,欲盖弥彰。 因为极其熟悉,哪怕没有直接接触也能感觉它的存在,上官岚轻咬下唇,拦不住那种蠢蠢欲动的痒从腿心冒出来,她很想。 想蹭它,想含它,想它在穴里进出、冲撞…… 上官岚夹住双腿,努力压制着颤动的阴唇,音调很飘:“你去把感冒药吃了吧,在桌上……” 她想她已经湿了,只能用这种方式避免被他发现的尴尬。 靳宁楷顺从地松开她的腰,伸臂摁亮床头灯,上官岚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好好藏住发烫的脸与夹紧的腿,只露出一双清凌凌的眼睛,注视着男人的裸背。 他背对着她,走向摆放在床尾的桌子,全身只有一条内裤。 真是要死了,他身材怎么比以前还好,上官岚咽了咽口水,热切的眸光凝在他背上,从平阔的肩膀顺着背脊肌肉的纹路往下舔,滑过性感的腰窝,落于窄而紧的侧腰。 很奇怪,为什么靳宁楷对她有着如此大的吸引力,她没摸到他,也没亲到他,光是这么看就让她饥渴得失了态。 她湿得有点难受。 内裤湿糊糊地黏住逼口,透不过气,好想被他剥掉,用流动的水液去润滑他的茎身方便他进来肏她…… 打住,不能再想了。 上官岚强迫自己闭眼,像鸵鸟一样埋起来。 靳宁楷吃完药回到床上,发现她挪了位置,整个人缩在床边,看着稍不注意就要掉下去。 这嫌避得他发笑。 他从后面抱住把人捞过来,重新回到紧贴的姿势,她上身只有一件小吊带,下面一条薄薄透透的绵内裤,全身百分之七十的皮肤被他轻而易举掌在手下。 不老实的双手在她身上游走,避开最敏感的两处,去摩挲平坦的小腹,和揉弄光滑的腿根。 僵硬的四肢在他掌控下变得软绵绵,这不是个好征兆。 上官岚仰起脸,绷着声线斥他,“喂,你说过不碰我的。” “我说的不碰你是不操你。”干燥的唇抵上微烫的耳廓,一字一句地补充,“但不包括不抱你、不摸你、不亲你。” 舌头裹住耳垂咬吮一口,激起无比刺激的痒,上官岚肩背蜷缩起来,喉间漏出一丝呻吟,“……你无赖。” “无赖吗?”手掌从吊带下摆摸进去,掌住软嫩的乳,“可是你好像爽得很。” 胸部被不轻不重地揉,他的手心有汗,热烘烘地黏着乳肉,上官岚呼吸有点乱了,带着微弱的喘。 靳宁楷的指间溢满她的柔软,被他细致地感受,掂着,掐着,“好像比以前大了点。” 他自言自语,又好似特意说给她听。 上官岚无心去揣摩,她被温吞的爱抚折磨着,乳房好像快要融化在他手里,她情难自禁地娇吟出声,颈部伸展后仰。水光漫漫的唇近在咫尺,靳宁楷另只手握上她的颈,将她送到自己嘴边来。 他含住她的唇珠,像吃果冻一样吸它、抿它,又像嚼软糖一样碾它、咬它。 他慢条斯理地玩了很多花样,亲了好久都不肯放,上官岚心脏砰砰直跳,觉得他怎么亲个嘴也亲得这么色情。 就像……就像他以前玩她下面的招数。 腿间的湿意已经在泛滥了,难受得想哭,上官岚使力别开脸,“……你适可而止吧。” 又在拒绝他,靳宁楷立刻分开她的腿,手指挑开内裤摸进去,在逼口搅弄一圈后抽出来,裹着粘液的指尖故意举到她眼前晃,“但你好像止不住了诶,确定不要让我帮你爽一下?” 这个提议对悬在箭上迫切想要释放的上官岚有着极大诱惑力。 她缓慢扇动眼睫,不经意透露出期待,“怎么帮?” 话落,被子底下响起窸窣声音,上官岚随即猜到他在干嘛,出声阻止:“你别脱呀。” 来不及了,那团深灰色布料被他丢到床尾,靳宁楷翻身而起压住她,胯下的性器无遮无掩暴露在眼底,久违地“会面”,上官岚猝不及防被它的尺寸与状态震慑住。 她避开视线,“不能用那里。” 靳宁楷见她扭着头,就笑,“你怎么越大越害羞了,以前不是喜欢它得很。这么久没见,不想看一看、摸一摸?” 骚死了。 上官岚懒得骂他,靳宁楷偏要找存在感,他把小吊带推到胸上,故意用龟头戳弄她,透明的前精沾在她肚皮上,留下一条蜿蜒的水痕,又湿又黏。 上官岚俯下眼,看到那根嚣张东西一下下往乳间戳撞,顶端亮晶晶地泛着光。下体被这样的色情画面催化得淋漓一片,她难耐地呜咽,嗓音潮湿而脆弱:“我、我还没想好。” 靳宁楷听懂她的潜台词,是还没想好要不要对他负责,所以不能用那里跟她做。 这姑娘拧巴起来也是有点倔。 他啧了一声,把她翻了个身,将内裤从臀部褪下去,过甚的阴液与布料分离时拉出长长的丝,他用指腹碾断,然后放到了嘴里。 上官岚听到“啧啧”的声响,回头去看,“你在吃……” “你的水。”他主动做出补充。 “……”上官岚语噎,他还是跟以前一样,这么一本正经地说这些浪荡话、做这些下流事。 靳宁楷把手指吮干净,继续扒那条纯白色的布料,被包裹的私处从隐秘到一览无遗,他看到湿淋淋的小逼闭合着,伸指剥开两片阴唇,露出的穴肉是一如记忆中的粉与嫩。 靳宁楷喉头发紧,压低背脊凑过去,嘴唇贴着窄窄的肉缝啄一下。 “啵”地一声响。 身体已经敏感到极点,只这么一下就弄得她目眩神迷,上官岚瘫软在被子上,双唇翕动深深呼吸着,柔弱地请求他:“别、别舔……让我缓缓。” 不想泄得太快,一方面是自尊心作祟,一方面是想延长这久违的快慰。 五年没有跟人亲密到这种程度,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很怀念这种飘在云端的感觉。 但她不知道,她现在这副模样有多么诱人。 潮红的脸、微张的唇、湿软的眼眸和莹白光裸的后背,每一样都是致命的武器,轻易将他拿捏。 身下的器官硬到了极限,靳宁楷掐住她的腰将肉棒从双腿间挤进去。 两片肉瓣被粗硬物体碾过,比起柔软的舌头这根东西更加强势,被它磨过的地方泛起尖锐而剧烈的快感,上官岚艰难发出喘息,“呜……好硬……” 靳宁楷喜欢听她这样叫,带着点撒娇的媚。 “爽吗?”他趴到她背上,挨在她耳边喘,“要不要快点,或者用力点,还是这样?” 龟头撞到小穴边缘,险些戳进去,上官岚呜呜直叫,“你别乱蹭啊……” 生怕他插进去了,强迫她为他负责。 呵。 靳宁楷不满地咬她耳朵,意有所指落下三个字:“胆小鬼。” 87、情趣玩具(微h) 被子抓在手里,上官岚身子情动地颤抖着,根本没精力去思考“胆小鬼”代指的意义。 皮肤在出汗,腿心在流水,她身上每一个毛孔都在释出快乐的叫喊。 由她散发的腥甜气息在屋内扩散,从四面八方围剿靳宁楷,将他卷进她的秘密花园,带他感受她的湿与热,感受张合的粉唇摩擦茎身带来的吮与咬。 靳宁楷胸腔震动,喘息急剧而沉重,实在舒服得难以言喻。 他撞得越来越快,两团白乳在胸前晃荡,附着汗液的手绕到她身前,掌一只在手里抓揉,女人的叫声随着他揉捏的力度高高低低起伏,又绵又软,又娇又浪。 靳宁楷大腿肌肉绷得极紧,用手捂住那张要命的嘴,声音发哑:“收着点,叫得我想射。” 事实上,他也真的快射了,好久没体验两个人的床上运动,即便是这种非纳入式性交,也爽得他无法自控。 靳宁楷放慢动作,极力冷静下来,然而男女的快欲并不相通,身下的女人绞紧了双腿夹住阴茎,主动摇摆起腰肢去迎合他的抽插,他的克制与忍耐在瞬间功归一篑,承受力达到顶点。 靳宁楷抱紧她,连番在她腿间顶撞几下,闷哼着射了出来。 躁动的空气骤然凝滞。 上官岚大脑空白,看到乳白的精液一滴滴落在床单上才反应过来,他射了。 这才几分钟?五分钟?六分钟?反正不超十分钟,原则上来说是正常时间,可这不是没进去吗? 难道…… 上官岚眼睫轻颤,茫然地转头看他,“你早泄了?” 靳宁楷还在她肩上喘气,但不妨碍他崩溃得彻底。 “没有。”他下颚绷得死紧,后槽都快咬碎。 上官岚没再说什么,只轻轻呼了一口气。 这口气充满欲求不满的无奈,靳宁楷气得额角突突直跳,沉着嗓解释:“五年没跟人做过,秒射都是正常。” 他咬字着重强调“五年”这个字眼,像是刻意说给她听。 尚未释放的欲望吊在半空不上不下,上官岚无暇与他延伸话题,趁身体还未完全冷静,她爬到床边,从床头柜里拿出她的小玩具。 来波士顿的第二年,她在江柠的怂恿下购买了一些情趣玩具,什么跳蛋、震动棒、按摩器、仿真阳具等等都买来试过,那时候她空窗一年多,长久的空虚令她一度沉迷于这些自慰小玩具,后来玩多了兴趣才逐渐消退,再后来投身到无法喘息的实习生活中,自慰频率更是大大减少,那些小玩具就那么可怜巴巴躺在抽屉里,总算在今天重见天日。 上官岚推开开关,试试还有没有电。 刚射完精的靳宁楷愣愣看着她手里那个紫色小玩具,突然感觉自尊心受到极大伤害,但凡她晚个几分钟拿出来他也不会这么受伤。 靳宁楷实实在在气笑了,“我还能硬,你不用这么着急。” “没事,你休息吧。” 又一刀扎在靳宁楷心上。 上官岚毫无察觉自己的过分行为,把挂在脚腕的内裤拉起来穿上,靳宁楷阴沉着脸看她的一举一动,在她下床前拉住她,“去哪儿?” “去浴室。” 还专门跑去浴室用小玩具,怕打扰他休息是么,该说她贴心还是气人? 靳宁楷把她拽回床上,拿走她手里的东西,“我帮你。” 上官岚目光透着质疑,“你会用吗?” 他语气平静,眼神中带着不屑,“这能有多难。” 其实就算他不会她也会教他,因为她没试过被人用玩具,对这种新奇的体验有些跃跃欲试。 上官岚眼内闪烁光芒,“那你等我下。” 靳宁楷坐在床上,看着她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她在情事上一向很有情调,点了香薰蜡烛,播了音乐,床头灯一关,暧昧旖旎的氛围霎时浸满房间。 而后她坐上床,跪在他面前开始脱衣服,靳宁楷目不转睛注视她,看小吊带一寸寸脱离她的上身,看白内裤一点点离开她的下体。 他快炸了,身体与心灵都在走向失控。 好想,好想把她压在身下狠狠操干。 可惜他不能,他不能握着肉棒插进去让她舒服,只能拿着那个没有灵魂冰冰凉凉的小玩意让她高潮。 上官岚摆好了惯用姿势,见他在那儿发愣,用脚尖踢了踢他,“干嘛呢,快点呀。” 她现在精神比刚才好太多,全然不像一个因为过度劳累晕倒的人,可见她有多渴望迎来一次爽到极致的高潮。 而靳宁楷还没开始,已经身心俱惫,捏着跳蛋沉默片刻,他看向床上的女人。 香薰蜡烛燃烧着,释放出柑橘罗勒的清淡香气,光影虚虚笼罩在她身上,她的双腿曲起,膝盖微微分开,缝隙中能见透着红的小穴。 靳宁楷揉了揉发胀的眉心,按下不耐的情绪,打开跳蛋开关。 —— 岚妹:你早泄了? 小靳:你礼貌吗。 88、叫春的猫(微h) 嗡嗡声震得空气发烫。 靳宁楷额上覆着薄汗,用手分开她的双腿,推去身前叫她抱住,这个姿势也是好久没做,上官岚羞得不行,特别是他一直盯着看的时候,尤其感觉羞耻。 上官岚被他火热的眼神和暧昧的气氛包围住,明显感觉心跳在加快,抑制不住的期待从心腔涌上来,她阖眼等待,等待那一刻的到来。 靳宁楷在她闭眼时研究了小玩具,在有个三挡位的选择下,他选用了二挡,中间档位不高不低,作为开始最为保险。 他俯低身,目光落在仍有些稚嫩的穴,那里微微晃动着,一股水液从穴眼缓缓流出。 靳宁楷嗤笑,“这就兴奋了?” 上官岚无视他话里的调侃,催促他:“快点……啊……” 话音未落,震动的跳蛋抵上那颗小豆,强烈的震感来得措手不及,她没想到他一来就吸阴蒂,那里最敏感也最脆弱,刚一触碰便叫她浑身颤栗,她喘着气摇头:“别,先别弄那儿……太快了……” 靳宁楷抬眼,她的表情看上去享受多于痛苦,应是喜欢的,于是他并未移开跳蛋,仍抵在那处缓慢移动着,在阴蒂周围打转、摁压。 剧烈的吸吮感不断侵袭她的下体,上官岚脸上漾起情动的红潮,口中溢出毫不收敛的呻吟。 靳宁楷听着她的叫床声,视线从她迷离的双眼下移到粉嫩的小逼,那里像鱼鳃般一张一合呼吸着,被跳蛋玩得汁水泛滥。 才两三分钟,这玩意就让她爽成这样? 在“怎么让她舒服”这件事上,靳宁楷向来愿意去探索与实践,于是他暂时放下对这小玩意的成见,更加用心去使用它。 他将小玩具从阴蒂移开去拨弄阴唇,同时用手指摸过湿透的穴肉,从缝隙中插进去。 “哈啊……” 上官岚急促抽气,下腹一阵痉挛抽搐,带薄茧的手指在穴口来回抽动,不停剐蹭柔软的肉壁,四肢因持续的冲击逐渐泄了力,抱腿的手垂落在枕上,双腿也疲软下来。 膝盖无意识并了起来,靳宁楷强行掰开她,再次将小玩具扣上蒂尖,敏感点再度遭受猛烈挤压,上官岚惊叫一声,积聚在甬道内的情液随之汩汩泄出,打湿她的腿根与靳宁楷的手掌。 不算潮喷,但也是小到了一次,靳宁楷却仍在指奸她的穴,又快又凶猛,上官岚踩着他的大腿,嘤咛着说:“别弄了靳宁楷……” 靳宁楷唇角勾起,放慢手上动作,“这就够了?” 她轻轻点头,“够了。” 她这副餍足的样子特别乖,激发出靳宁楷潜意识里可以称之为兽性的状态,忍不住想蹂躏她,想看到她哭,想干到她在他面前喷出来。 靳宁楷捉起她的手摁在下体,挨着鼻尖告诉她:“可是我还没够,再玩会儿。” 语气与动作,皆是不容反抗的强势。 玩具和手指连续刺激她的私处,上官岚全身绷得无以复加,她张着唇困难地喘息,手掌无力箍住他的分身。 靳宁楷没寄托于她,将手覆在她手背上,带着她去爱抚粗硕的阴茎,状似漫不经心地问她:“感觉得到吗,有没有比以前大?” 手里握住的东西滚烫。 它的温度,手感,硬度与尺寸,是那些假阳具、按摩棒比不了的,但上官岚没觉得跟以前有多大区别,反正都是一样又大又粗。 她的抚弄多了些主动性,顶部流出的前精润滑着她的手心,使她撸动得愈发畅快,上官岚听到他在舒服地低喘,她喜欢看他沉溺的表情,于是故意放声呻吟,叫声浪荡而勾人,如同一只叫春的猫。 那声音娇得要命,靳宁楷下腹烧起一团火,不自禁挺动腰身,操她软嫩的手心。 “Cause I got 24 hours to your lipstick baby” 我愿用尽二十四小时撷你双唇 宝贝 “24 hours till we ditch this” 全天拥吻直至腻烦 “Never thought I would let it get this crazy” 从没想过事态会因我如此疯狂 “Never thought love would happen this quick” 从没想过情愫会这么快便萌芽 情色的声响与缠绵的曲调在夜里交杂,撩动心弦。 靳宁楷眼底染着欲色,沙哑地叫她的名字,说撩人的情话,“宝贝好棒,摸得我好舒服。宝贝的穴里好热好湿,插起来好爽。” 上官岚闷闷哼着,努力回应他:“用手指插……也爽吗……” 靳宁楷啄吻她的脸颊,轻声哄她:“用下面插更爽,宝贝要给我插吗?” 一声声宝贝如同魔力的咒语,叫得上官岚神魂颠倒,她松开唇,喉间差点发出应允的声音,意识到后立刻摆了摆头。 诱哄失败。 像是为了惩罚她,靳宁楷将小玩具调到最高档,重重按在阴蒂上。 上官岚身体即刻剧烈颤动,快意如潮水般翻涌而上冲破阈值,白光在脑中乍现,喷泉般的水柱从阴户喷溅而出。 靳宁楷如愿看到她面前潮吹,趁她还在高潮的余韵中,拔掉玩具换上自己的性器在宫口重重摩擦,丰盈的淫水被撞得飞溅,外翻的穴肉被操得深红。 上官岚眼眶变得湿润,呜咽叫着,靳宁楷抓紧她的大腿顶弄,龟头多次挤压到穴缝,再对准一点就能进入那片湿热地。 他沉闷呼吸着,最终还是忍住那股冲动,抵在她小腹上射出来。 89、费洛蒙效应(微微h) 凌晨一点半,二楼的浴室亮着灯,哗哗水声从门缝倾出来,掺杂着女人的呻吟与男人的喘息。 拿着水杯经过的许依伶听进耳里,惊得面红耳赤,她当然知道里面的是表姐和那个男人,只是没想到他们会这么……激情澎湃。 对她这个没有性经验的人来说,这场面实在过火,她垂着眼,像一阵风似的溜下楼。 浴室内,两人赤身裸体交迭在一块,靳宁楷埋头舔着她的乳,上官岚握着肉棒帮他撸。 原本只想正经洗个澡,洗着洗着就擦枪走火,甚至是上官岚先主动揽上他,把唇送上去。 他们在花洒下接吻,靳宁楷把她压在墙边,右手虎口掐着她的颈,左手放在腰下揉着臀。他以前鲜少碰这部位,上官岚还不觉得有多敏感,如今被他这样揉,却觉得色气十足,刺激得她只想叫。 她偏过头把吻停下,声音软得不像话:“舔舔我……耳朵、脖子、胸部都想被你舔。” 靳宁楷满足她,沿着她耳垂舔下去,上官岚仰着脸,在上舔下揉的夹击中嗯嗯啊啊叫。勃发的兴致完全被激发出来,在被他伺弄的同时她掌住戳在下腹的性器,体贴温柔地来回抚揉。 许依伶就是在这个时候经过门前,听到他们交缠的声音。上官岚沉浸其中,几乎忘记家里还有她的小表妹,明日清醒过来她多半会因此抓狂。 摸摸蹭蹭做了很久,最后她被靳宁楷弄到双腿发抖,靳宁楷也被她撸到射了满手,这场擦边运动才终于结束。 上官岚累得半死,被靳宁楷抱着放进蓄满水的浴缸,余下过程全部交由他,等他帮自己洗干净用毛巾擦干身体后,她慢腾腾走去洗漱区刷牙。 刚才激情上脑,她蹲下去给他口了几下,弄得靳宁楷舒服又痛苦,估计是被“早泄”质疑搞怕了,不想又射太快,紧忙把她拉起来制止她的行为。 后来没再接吻,致使现在嘴里还残留他的味道,浅浅的咸味,隐约透着点类似草地被露水打湿的那种淡香。 她不知道男人的那里是不是都是这种味道,还是只有他的比较好闻,难道他也跟女孩子一样会保养私处? 思维发散得肆无忌惮,望着镜子的眼睛不自觉挪到一侧,靳宁楷就站在身后,嘴里同样含着牙刷,她视线一滑,落到腹部下面的三角区。 她目光无半分遮掩,靳宁楷侧额,盯住她长睫下的眼眸,仿佛看到那年在海边那个厕所里的她,当时也是用这种好奇眼神在打量他的老二。 上官岚观察得入神,忽地听到靳宁楷笑了声,随之抬头:“你笑什么?” 靳宁楷弯腰吐掉牙膏泡沫,“笑我俩跟男厕挺有缘。你第一次看我老二在男厕,我们第一次接吻也是在男厕。” 初吻地点一直让上官岚耿耿于怀,她轻啧一声,“你还好意思说呢,在哪里接吻不好偏偏要在厕所,那可是我初吻诶。” 初吻两个字让靳宁楷愣了一下,他从没问过她初吻的事,以为早就给出去了,毕竟她很会撩男生,漂亮又胆大,交多少男朋友都合情合理。 他属实没想到,自己不仅拿走她的初夜,还拿走她的初吻。 靳宁楷嘴角上扬。 不可否认的,有点爽。 上官岚斜眼瞥他,“你又在笑什么?” 靳宁楷回视她,眼眸里氲着灼灼光亮,道:“那也是我的初吻。” 交视的目光在发烫,有种微妙的情愫化作藤蔓,无声无息缠绕着他们。 缘分真是很有意思,赐他们一个荒唐的开始,又让他们无意收获彼此所有宝贵的初次。 如若不是高三那年她从榆北回到宴檀,她不会在烧烤摊遇到他,也不会在男厕撞见对他心生欲念,更不会有后来诱他沉沦的种种,一切缘分使然,怎么不算是命中注定呢。 气氛暧昧得不言而喻,不做点什么都显得辜负。 脑中刚冒出这个想法,就被他咬着唇亲了下,一触即离的动作却让上官岚感觉满是勾引,于是她仰起头去亲他,但身高差距只亲到下巴的位置,她嗔他一眼,声调嗲嗲的:“喂,你有没有礼貌呀,女孩子要亲你的时候你应该把头低下来。” 她怎么这么可爱啊。 靳宁楷简直喜欢死了,他笑着垂下后颈,稳稳贴上她的唇。 两人就着柠檬味的牙膏泡沫接了一个绵长的深吻,吻到干柴又一次被烈火点燃,这把火从浴室烧到床上,亲吻、拥抱、各种边缘性行为,甚至尝试从未玩过的姿势和花样让彼此达到性高潮,他们以最极致的方式将对方吃干抹净,在最私密的空间荒淫无度地苟合。 吻到缺氧,泄到无力,最后在天光破晓时相拥而眠。 …… 一觉睡到下午,上官岚头昏脑涨醒来,身体仍处于极度疲倦的状态,她抬手摁住额头,细小的动静似被熟睡中的人察觉,靳宁楷收紧手臂,把她往怀里抱。 颈间的薄荷味绕在鼻端,是在分别的日子她曾多次想起的味道,也曾特意去寻过的味道。 市面上那些标榜薄荷系列的香氛她几乎都买来试过,没有一种与靳宁楷身上的相同,她也说不清到底哪里不同,但就是哪种都替代不了。 后来偶然看到一个公众号的推送消息,里面讲人与人之间的磁场会互相吸引,在某时某刻因一种名为费洛蒙的信息素发生反应,从而产生欲望与好感,通俗来讲就是当你闻到对方身上独特的味道,说明你的基因选择了他,还有一个更浪漫的说法叫“性费洛蒙帮我们分辨爱人”。 爱人? 上官岚凑近一点,鼻尖在他脖间蹭来蹭去,极力吸取他的味道。 发丝一下下刺挠他的皮肤,靳宁楷恍惚醒来,看见她埋在自己脖子里闻,他摸了摸她的后脑,“在闻什么?” 上官岚一怔,下意识有种做坏事的心虚,转眼又想到这也不算做坏事,于是慢慢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你知道费洛蒙效应吗?” 靳宁楷微微挑眉,低声道:“不知道,你跟我讲讲?” 他嘴角含着笑,黑眸里弥散着清晨的慵懒,似阳光透窗投下的一片温柔缱绻。 上官岚心尖突地塌陷一块。 鬼使神差地,在那瞬间明白了爱人的定义。 —— 一点解释:目前还没发生纳入式性行为,要放到后面,至于他们玩什么玩了一夜,大概就是那些羞羞的、无法描述的、想象之中的……所有。 一点说明:关于“费洛蒙”的定义查阅而来,非原创。 (再说一句,这章真的有被他俩甜到,心动死啦呜呜呜) 90、炮友还是男朋友? 爱人,比情人忠诚,比恋人牢靠。 是在新鲜感褪去后,他仍能接纳你的不堪与丑陋,是在全世界背离你时,他仍无条件陪伴左右。 亦如此刻,他看着你的眼睛里有光,碎金般耀眼灼目,如天上的烈阳永盛不衰。 上官岚抚上他的脸。 “靳宁楷,你会等我多久?” 前言不搭后语,但靳宁楷比任何人都懂,他擅于抓住她的跳脱思维及隐匿情绪,在短暂思考后给出分寸之内的答案。 “我答应过你的生日愿望。” 上官岚眼内凝起疑惑,从陈旧记忆里搜寻出关于生日愿望的片段,敏锐地提炼出“永远”这个词。 她十八岁的生日愿望。 ——我希望你永远爱我,没有我就不能活。 这个被封存起来放在角落的愿望,连她自己都几乎遗忘,却被靳宁楷当作对她的承诺,他讲得轻描淡写,却足够震撼。 天知道她有多渴望拥有一个忠诚不渝的爱人,可又怯懦不敢抱有期待,于是以玩笑的口吻在最重要的十八岁许下心愿。 不被期待的愿望,靳宁楷不惜搭上自己的后半生去为她实现。 她觉得他有点傻,明明他与她的情感没有日积月累的深厚,从开始到现在甚至有过五年的空白,但同时她也意识到,他们之间那种烈火燎原的悸动,那些性爱之外的灵魂共振,无一不在证明他们之间存在着近似于“爱”的东西。 靳宁楷正是捉住这一点“爱”,甘愿做一只迁徒的候鸟,为她翻山越岭漂洋过海。 于是她明白,她以为握不住的星星,原来一直在义无反顾奔赴她,追随她脚步从遥远天边下坠到她掌心。 她的恐惧、迷惘、阴影所有散发腐烂气味的糟粕都不能成为他奔向她的阻碍,只要她愿意摊开手掌,就能毫不费力地抓住他。 他把偏爱与忠诚做到极致。 你还在矫情什么呢,上官岚。 窗外雾霭散尽,暖意弥漫房间。 上官岚伴着丝丝暖气深呼吸,克制住失序的心跳,缓声开口:“靳……” 叮—— 床头的手机作响,一把打碎尚在酝酿中惴惴不安的坦白。 实在扫兴,又残忍。 上官岚止住齿间的声音,化作一口气叹出来,“你先接电话吧。” 靳宁楷没有动作,想听她把话说完,而她仍说:“你先接。” 他这才伸臂拿过手机,上官岚趴在他胸口,安静等着他这通电话结束,也借用这点时间组织一下措辞。 但在片刻后,她听到靳宁楷说了句:“食物中毒?” 上官岚应声抬头,看到他蹙着眉,接着讲:“好,我马上回来。” 电话挂断,靳宁楷将手机界面转进订票app,上官岚在旁问他:“谁食物中毒?” “希希。” 她一惊,“怎么回事?严重吗?” “现在正在医院洗胃,具体情况还不知道。” 最早一趟航班是六点,这会儿三点半,时间紧迫,两人快速收拾好,上官岚驾车送他去机场。 前往路上,两人没时间对话,靳宁楷在跟医生朋友咨询食物中毒的事,上官岚也接了几个同事的电话。 快到机场车内才空闲下来,上官岚挂断同事电话,听得靳宁楷问:“你刚才想说什么?” 上官岚神色一顿,双唇犹豫地翕动两下,说:“没什么,不是重要的事。” 靳宁楷不是察觉不出她藏掖心事的微表情,但没深究,若无其事噤了声。 天边夕阳徐徐下沉,淡薄金光勾勒出她的侧脸线条,靳宁楷就那么撑着额凝望她,哪怕她裹得严严实实,只露着这么一张脸蛋,他也觉得勾人得不行。 喜欢得不行。 这个念头就像那颗砸在牛顿头上的苹果,使靳宁楷突然灵光一现,意识到“爱”这个东西和一种名为蓝桉的树很像,这种树有毒且霸道,会杀掉四周全部植物,唯允许一种名为释槐鸟的鸟类栖息,爱情也一样,具有排他性和专一性,所有偏爱与停留都专属一个人。 他爱她,所以心甘情愿做蓝桉树。 也明白,鸟儿需要自由和天空,等她飞累了想通了自然会回来,反正她知道,她的树会在那里等她。 车子开进机场通道,最后一缕余晖消失在她的睫毛尖,靳宁楷安静收回目光,将一直拿在手里把玩的手链放进裤兜。 上官岚恰好在看后视镜,捕捉到那个亮晶晶的东西,“你揣的什么?” 靳宁楷瞥着窗外,淡声回:“你的手链,在床头拿的。” 这人怎么拿人东西还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什么怪癖好?上官岚笑着哼了声,“喜欢自己买呗,拿我的干嘛。” “给你个理由回国啊,不然下次又是五年,我怎么办。” 漫不经意的语调,却隐含霸道的小心思。 聪明又有意思的坏蛋。 她唇边笑意加深,顺着话逗弄:“你不说要等我一辈子吗,多五年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靳宁楷没接话。 密闭空间内,响起手指在窗沿点动的声响,一下、一下,平缓而有规律。 片晌,像是思考出结果,靳宁楷转眸看她,“你要是真打算五年后再回来,那你给我一个身份,不做男朋友,炮友也行,你觉得怎么样?” 上官岚好笑,“那跟以前有什么区别?” “是没区别。”靳宁楷努嘴,表情无奈又释然,“你不肯负责,只好我来妥协,只要你别像以前一走了之,炮友还是男朋友无所谓了。” 怎么会无所谓,可他就是宁愿委屈自己,也不愿为难她,他在这段关系里近乎是以一种卑微的姿态在维系。 上官岚呼吸发沉,心脏有些微不可察的绞痛。 “靳宁楷,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 “舔狗?”靳宁楷答得随意,丝毫不在乎在这略带贬义不甚好听的词汇下对号入座。 他坦然得让人心疼,上官岚看他一眼,摇头道:“比舔狗好听一点,叫恋爱脑。” 抵达机场,上官岚把车停在临时等候区,她解开安全带,揪住靳宁楷衣襟将他拉向自己,闭眼吻上他。 唇瓣碰触时靳宁楷斜了下巴,脸颊与她亲昵贴在一起,她耳边的发丝缠在他颈边,他的指腹摩挲她的唇角,鼻息交错间,方才消失的晚霞重新落进车内,金光在双唇辗转间穿斜而入,如糖浆般的液体在齿间流淌,热热的,甜甜的。 吻从温柔到缠烈,上官岚的呼吸融化在他的喘息里,几近缺氧时她红着脸将唇分开。 两人此起彼伏地喘着,靳宁楷睁眼看她的眼睛,上官岚抬眸与他对视,将额头抵向他,声音轻柔而明朗:“但我喜欢恋爱脑。” —— 小靳快要有名分了,芜湖! 91、脚踝 靳宁楷绝对担得起恋爱脑这个头衔。 从她口中说出的“我喜欢恋爱脑”到他耳朵里就自动翻译为“我喜欢靳宁楷”。 这项技能时常被宋均尘用来打趣他,就是俗称的自我攻略。 给他发露骨短信是喜欢,跟他玩脱衣服游戏是喜欢,予他身体的亲密是喜欢,就连往吃食里加芥末也被他看作是喜欢。 当他拍了芥末姿饭的图片发小群里,并附上一句“姑娘吃醋了要怎么哄”时,他那两位好兄弟都一阵哀嚎与呕吐。 宋均尘调侃他走火入魔。 谢忱吐槽他无可救药。 都知道他哪里是要他们支招,分明是在炫耀姑娘为他吃醋。 多少揶揄靳宁楷都照单全收,甚至把厚颜无耻进行到底,回复一句:[太喜欢我了,没办法。] 这种疯批式的自我攻略是宋均尘那个老婆狗都自愧不如的程度。 谢忱更是震惊全家,觉得他这个兄弟哪儿哪儿都好,就不幸生了个恋爱脑,他对此深感同情与遗憾,往他微信转了一万让他去医院看看脑。 靳宁楷没骂谢忱,心安理得收下钱,并用这钱买了去波士顿的飞机票。 事实证明,这趟没白来。 她这句“我喜欢恋爱脑”等于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靳宁楷心情肉眼可见地愉悦起来,简直迫不及待跟全世界炫耀。 他掌心托住她的后脑,仰头在她眉心轻轻一吻,饱含爱意与不舍。 上官岚气息还没平稳,说那话时的柔情还在脸上显着,以致整个人也被那种分离焦虑影响着。 暮色渐渐积沉,霞光凝成一片浪漫的橘,跟他沉在这片温柔里温存了一会儿,上官岚主动退开,细声说:“你快进去吧,别误机。” 靳宁楷不想走,可生病的小侄子还在等他回去照看,他默声片刻,最后摸了摸她脸颊,问道:“你下次什么时候回来?” 上官岚抿唇想了想,“不知道,等这边的工作结束再说吧。” 靳宁楷刚刚有听她跟同事打电话,几句慰问后都会跟她确认一些工作上的事,想来她这份工作强度不小,否则也不会累到晕倒。 他有点心疼了,温声嘱咐她别太拼,多吃饭少熬夜。 上官岚好声好气应他,而后推他胳膊,“快走吧,再磨蹭就真要误机了。” 靳宁楷开门下车。 上官岚坐在车里看他,看他下车的背影,看他走路的侧身,直到看着他进了航站楼才郁郁收回视线。 她握着方向盘无声叹气,觉得自己完蛋了,他还没走就已经开始想他了。 - 这天后,两人的关系发生了些微妙变化,像是进入确认恋爱关系前的暧昧期。 上官岚这次着实有点上头,脑袋空下来时会想起他,手机响时会期待是他来电,甚至会因为没收到他回复而患得患失。 患得患失的主要原因是她切实体会到异国恋的悲哀,本身他俩工作就忙,再加上时差的阻碍,算起来一天二十四小时真正对上线的时间不超十分钟。 这十分钟还是东拼西凑来的,常常一通电话打到一半,不是她被同事叫走就是他忙着开会,信息倒是没少发,但通常都是隔段时间才能收到回复。 这样不上不下的联系方式特别受罪,又还吊人胃口,上官岚被折磨得难受,而靳宁楷却格外游刃有余,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学会了“推拉”,字里行间都透露着暧昧与骚气,暧昧来源于言语调情,骚气来源于照片勾引。 上官岚从那些照片发现他有健身习惯,每天下班雷打不动打卡健身房,练完后就会对着全身镜拍张照,发来让她检验锻炼成果。 一开始以为他是正儿八经在分享日常,但后来照片尺度一天比一天大,胸、肩膀、大腿、腹肌……全身上下几乎拍了遍。说实话,他练得真的不赖,肌肉匀称又有张力,那股雄性荷尔蒙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得一清二楚。 她觉得好看,也爱看,但同时令她产生一种被他拿捏的错觉。 这就有点不太行。 不甘落下风,于是在休息间隙,她喝着咖啡,抽空给靳宁楷发去一条:[想看你硬。] 那会儿是下午两点,国内是凌晨。 本来没指望他秒回,但刚放下手机就发出震动,靳宁楷发来回复:[想看?倒是先给我看看你。] 上官岚嘴角勾着浅浅弧度,慢慢敲键盘:[你想看哪儿?] 信息发出去,她靠着椅背喝咖啡,脑袋里在猜想他会选哪里。 胸?大腿?还是内裤底下的部位? 这些部位足够色情,是大多男人都无法抗拒的女性器官。但显然靳宁楷出乎了她的意料,他的选择不落俗套,又带有某种隐晦的性癖好。 上官岚举着手机,看他发来的两个字。 ——脚踝。 —— 先这样吧,明天再修修。 92、听他喘 y uwang kongjian.co m 上官岚垂眸看。 她今天还真的很适合拍脚踝。 因为晚上要参加一场晚宴,所以特意穿了一双高跟鞋。是黑色细跟的款式,水晶链环绕足踝,白皙脚背蔓延进尖头鞋面,优雅又带点小性感。 上官岚也不扭捏,迭起膝盖,拿手机对准脚部拍下一张。 咔嚓。 拍照这幕正好被买咖啡回来的同事看到,Andrew走过来笑着拍拍她肩,“好久没见你穿高跟鞋了,很漂亮。” 西方人从不吝啬赞美,Andrew算是含蓄的,另外那个叫Barry的同事才真是浮夸,对着她提高声量说:“oh my goodness,you're gorgeous!” 上官岚很是习惯了,微笑回应:“Thank you,you're so sweet!” 长久紧绷的录音室难得松弛下来,三个人有说有笑聊了一阵,上官岚目光放回手机屏幕,将照片发送。 人在心情愉悦时,大脑会释放一种叫多巴胺的神经递质,从而刺激相应的脸部肌肉,比如嘴角会不自觉上扬。 眼下,上官岚的唇边就挂着一抹甜蜜的笑。 最近她脸上时常出现这种笑容,反应再迟钝的人都能看出有情况,更何况经验老道的Andrew,他靠着椅子笑看自己的小徒弟,“Lan,你是不是恋爱了?” 上官岚看向他,快乐的表情根本藏不住,耸着肩“嗯哼”一声。 “难怪呢。”夲伩首髮站:sexiaoshu.c om 后续章节请到首发站阅读 上官岚:“?” Andrew饮口咖啡,故意卖了下关子,才徐徐讲:“你最近的曲子情感丰富了许多,尤其那首《sunset》,情感变化细腻流畅,意境刻画也很不错。” Andrew这句评价实在给了上官岚惊喜,她不敢相信地向他确认:“真的吗?” Andrew耸耸肩,学着她“嗯哼”一声,继续讲道:“你可以试着自己填词,毕竟你在这首曲子放了自己的感受,谱起来会更贴合。” 上官岚为之一振,有种一语惊醒梦中人的感觉。 手机在这时响了一声。 上官岚拿起来看,是靳宁楷发来的消息,她没急着打开,拿上曲谱铅笔,跟Andrew说想去隔壁录音棚找找灵感,Andrew准许,说有事会叫她。 而后她拿着东西往外走,顺手点开那条新信息。 上官岚毫无防备,被视频中的刺激画面吓得惊叫,手机也从手中脱落,“哐当”砸在地面。 录音台前的Andrew和沙发上的Barry投来关注目光,距离弱化了手机里泄出的细微喘息,他们没发现异常,而上官岚的耳朵不自然地红了,她赶快蹲下捡起手机,撒腿就跑。 快步走进隔壁将门反锁,上官岚靠门匀着呼吸,将黑屏的手机解锁。 视频继续播放,她看到画面中肿胀的男性阴茎,被五根干净手指紧握住,由下至上匀速而缓慢地撸动着。 视频不长,仅有七八秒,像是饕餮盛宴前的一道开胃小菜,但就算这样也令到上官岚喉咙发干。 她脸蛋涨红,是说想看他硬,没说想看他撸啊。 然而手指不由自主触上屏幕时,她意识到女人果然都是口是心非,她也不例外。 视频重播,这次她凑得更近,目光从羞怯转变为欣赏,画面里浴室的照明极亮,暖光打在下体,肉棒的颜色及盘布的脉络清晰可见,连透明水液从顶端溢出的过程都一目了然,真是要了命。 上官岚伴着男人克制的低喘深深呼吸,目不转睛盯着他的手部动作,他似乎并不着急射精,滑动的速度不紧不慢,倒叫她这个局外人心痒难耐。 好想听他用力地喘,好想看他射出来…… 这个念头闪现的刹那,上官岚突地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又被他拿捏了。 可恶。 她负气往屏幕戳一指头,关掉视频。 手机却再度响起,这次是语音通话,上官岚犹豫了半秒,接受邀请。 手机搁到耳旁,听见那头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以及隐在水声里压抑而混沌的呼吸声。 贴着听筒的耳朵热起来,恰好是连通心脏的左耳,无意之间搅乱了心跳,上官岚用手给脸颊扇风,试图以这种欲盖弥彰的方式缓解自己的紧张。 手机两端静默着,靳宁楷放慢手中的速度,压平气息,问道:“对你看到的还满意吗?上官小姐。” 这声“上官小姐”咬得充满情欲,完全听不出是尊称,更像是调情。 周身空气被他的嗓音烘得热腾腾,上官岚扯了扯毛衣领口,语气尽量显得平静:“还行吧,没什么惊喜。” 靳宁楷低低地笑,“怎么才算有惊喜,说来听听?” 鬼使神差的,上官岚眼前浮现一个画面,是上次江柠带她去的那个酒吧,那些男模敞着衬衣扭动的场景。 她有点想看靳宁楷打扮得很骚气的模样,于是对那头说:“比如……制服诱惑。” 以为靳宁楷会抗拒,但他表现得满不在意,一边加快抚动的频率,一边闷哼着问她喜欢哪种。 门外有人走动,而他那边的动静越来越响。 挤弄皮肉的声响烧着她的耳根,上官岚不停抿着干燥的唇瓣,再没多余的心思去跟他对话。 她无比清楚这是个不合时宜的场所,可偏偏身体难以自持地动情,她感觉自己湿了,腿心渗出一丝丝水液,打湿那层薄薄内裤,她把双腿并起来,慢慢地磨。 水声不知何时停了,她听到靳宁楷被自己弄得气喘吁吁,看样子是快到了。 上官岚合上眼,仔细倾听他的声音,想他最后那一声喘。 “嗯……”靳宁楷喘得一下比一下重。 快到了快到了,她不断在心里默念,期望值层层迭加,双腿持续磨动着。 欲望膨胀得无所顾忌,上官岚松开唇放出呻吟,却在下一秒听到咔地一记响。 嗯? 嗯?! 关键时刻他竟然给她挂了! 啊啊啊!!! 死靳宁楷! —— 靳宁楷你小子学坏了!谁教你的! 93、弟弟的秘密 平安夜这天,上官凛回了家。 倒不是特地回去过节,只不过是他那位父亲想他回去陪他过周末。 其实挺纳闷的,那些豪门对私生子大多不待见,而上官霆却对他十分看重,要说是亲缘之爱上官凛也不认为有多深,他更倾向于他对父亲有利用价值这个原因。 因为他身上留着上官家的血,而且有一个聪明脑子,是块当牛做马的好材料。 他不是傻子,但他乐意装个傻子。 到家还很早,上官凛回房洗了个澡,出来时家里的阿姨正在门外敲门,她唤他少爷,说来收他的脏衣服。 他平时住校,衣服都是用学校洗衣机洗的,并没觉得不妥,便开门跟阿姨说不用,随后关上房门。 上官凛性格一贯冷淡,话不多表情少,阿姨接触几回也已习惯,没再说多余的话,抱着空荡荡的脏衣篓下了楼。 阿姨的脚步声逐渐远离,上官凛把擦头发的毛巾随手扔在一边,起身出了房间。 对面就是姐姐的房间,他趿着拖鞋一步步走过去,到门前拧下把手。 门没锁。 吱呀响了声,木门在他眼前缓慢滑开,淡淡香气从屋内漫出来,柔柔冷冷绕在他鼻间。 是姐姐的味道。 上官凛呼吸着,从窄窄的门缝中观察姐姐的房间,格局跟他房间一样,这个角度仅能看到一个角落,那里摆着一架白色钢琴。 他不禁幻想姐姐坐在那里弹琴的画面,阳光会落在她肩身上,晕出一圈梦幻的光影,两鬓的发丝会随着她抬臂的动作从耳边滑落,假如有风的话,就正好吹起姐姐的长发,轻柔地拂过她的睫毛。 一定很美,很美很美。 上官凛滚了滚喉咙,皮肤氲起一层燥渴的湿气。 他恋恋不舍收回目光,将房门重新合拢。 傍晚,上官凛下楼陪父亲用餐。 一桌精美丰富的菜肴他却难以下咽,甚至感到胃在冒酸,这种恶心感不知是因为这里的空气,还是来自基因的共鸣。 上官凛提着筷久久不落,目光梭巡一遍,停在边缘那盘糖醋小排,听阿姨提过,那是姐姐喜爱的菜式。 于是筷子落下了。 “你跟岚岚的口味倒像。”父亲脸上带着慈爱般的笑,颇有姐友弟恭的欣慰,即使姐姐并不在这里。 而谈及姐姐的上官凛,眼中也有几分微动,“姐姐工作很忙吗,她似乎很少回来。” 父亲沉吟,眉间似有一丝愁绪,上官凛想大约是因为姐姐对他态度的转变,而由此产生的一种落差感。 但是又怪得了谁,这一切不都是他亲手造成的吗,他应该承受,不该被同情。 上官凛若无其事咬下排骨,酸酸甜甜的汁儿滑入口腔,原来姐姐喜欢这样的,那她会不会也喜欢吃榆北的酸梅茶,有机会可以跟姐姐一起去吃就好了。 他恣意妄为臆想着姐姐,一旁的父亲却全然不知,父亲沉沉拍他的肩,语重心长说道:“你姐姐虽比你大几岁,但她是个很简单的人,没什么心机城府,你成年了也是个能担事的男人了,以后要多照顾姐姐,不要让人欺负她。” 这样的话语和动作使上官凛产生一种兴奋的罔伦感,如果忽略身份的话,何尝不是一位父亲将女儿交托给另个男人的嘱咐之言。 上官凛点头,神情与语气都十分郑重,“我会的,我会照顾好姐姐。” 父亲自然不知他怀揣着怎样卑劣龌龊的心思,对他欣慰一笑,夸道:“好孩子。” 好孩子吗? 要让您失望了,父亲。 …… 晚餐在温情脉脉的氛围继续进行,期间父亲接了一通来自律师的电话,从只言片语中上官凛听出与他的离婚官司有关。 姐姐的母亲这次决心跟他撇清关系,不惜撕破脸面闹上法庭,而他的父亲像只埋在沙堆里的鸵鸟,仍在做“垂死挣扎”,他压根不想正面解决问题,只想通过投机取巧的方式挽回妻子。 结束律师电话后,他给助理打去电话,命他去拍一位新派画家的作品,他想以这幅画作为生日礼物哄妻子高兴。 上官凛脑中划过一个念头,他放下筷,向父亲请求:“不如让我去吧,明天正好没事做。” 父亲很快应允,他本就有让上官凛涉入圈子的想法,各种名流绅士出席的场合他都需要去适应。 “明天让吴管家陪你去,有不懂的就问他,上限与规则他都清楚。” 第二日,上官凛换上一套较正式的服装,坐车前往拍卖会场。 到会场后,上官凛翻看桌上的册本,父亲指定的藏品编号为18,平均一件藏品拍十分钟的话至少耗时两小时,还真是浪费时间。 假如没有吴管家的陪同,他大可选择离席,反正他不是真心想拍得这幅画。 坐立难安。 上官凛抬臂看一眼腕表,这个时间姐姐在做什么呢,波士顿现在是凌晨,应该正在睡觉吧。 好想见姐姐,好想看她睡觉的样子。她会像小女孩一样抱着玩偶睡吗?还是喜欢侧躺着、将手背垫在脸下安安静静地睡?姐姐的腰看上去好软,从后面抱住的话应该会很舒服吧,折起来应该也很容易…… 脑中的画面越发过分,但上官凛从不刻意扼制,他早就过了为世俗伦理挣扎、为罔顾人伦羞耻的阶段,他现在十分坦然面对自己的恶欲与贪念。 如果可以的话,他也想拉姐姐一起沉沦,与她一起在地狱共舞。 真的好爱姐姐啊,怎样做能让姐姐也爱我呢? —— 弟弟是狠角色,番外可能会写到。 94、病得不轻 那幅画终究没拍到。 要说故意,只占一部分原因,更多是因为有人出了超出上限的价格。 父亲没有责怪他办事不力,而是难以置信,以他估算那幅画最多值五百万,因此给出上限也不过两倍,而那人却以三倍价格竞得。 父亲在书房摔了烟灰缸,怒声质问吴管家是不是姓裴的玩花样。 吴管家机敏,早在拍卖会结束便调查了得主背景,得知结果并不是那位裴姓人士,而是一个年轻男人。 “是荼笙药业的小儿子,谢忱。”吴管家报上那人家世背景。 父亲拧眉思索须臾,向吴管家说道:“你联系谢家,让他出个价。” 父亲志在必得的样子好可笑,似乎他以为世上没有钱办不到的事,上官凛淡淡勾唇,觉得自个儿真是个逆子,竟在期待看一场父亲的笑话。 然而事情却没随他预想发展,当天晚上这幅画就完好无损地送到了家里,而且一分钱没花。 最初上官凛以为是谢家有求于父亲,从吴管家那里打听才得知真正送画的另有其人。 吴管家对这人似有避讳,不愿跟他细说,于是他问家里的阿姨,画送来时她在场,对方报名字她听见了,说是姓靳。 姓靳,姐姐高中交往的男朋友也姓靳。 会是他吗? 被上官凛反复咀嚼的名字此时正在被他好友频频念道,宋均尘觉得靳宁楷疯了,又是拍桌又是叉腰,好像用光积蓄的人是他一样,肉疼心疼哪儿哪儿都疼。 他用手指着靳宁楷,以看冤大头的眼神看他,怒道:“谢忱都说了那画值不了那么多钱,你非要出三倍,显着你特有骨气特能耐是吧,真特么有病,有大病!” 被骂有病的人泰然自若坐在办公桌前,反正他现在无债一身轻,是五年来最轻松的时刻,宋均尘在吠什么他根本没在听,也根本不在意,专心测试技术部研发的新游戏。 宋均尘拳拳打在棉花上,也觉得没劲儿,拖把椅子坐下,哼哧哼哧喘了两口气,说:“行,你现在又是穷光蛋一个了,往死里赚钱吧,哥们儿我不会心疼你,明天的酒局你上,我陪我宝宝看电影去。” 一听酒局,靳宁楷终于肯开口了,他朝宋均尘看去:“谢忱呢?” “谢忱你也指望不上,他最近跟江柠打得火热,明天要跟她去郊外泡温泉,不玩个两天回不来。” “他俩来真的?” “你管人家真的假的,先把你自个儿的姑娘搞定再说,不然真是人财两空。” 宋均尘说不心疼他还真就放手不管,第二天靳宁楷单枪匹马去赴酒局,喝了个昏天黑地,后半场实在醉得够呛,借着上厕所跑去外头吹风。 他出饭店,进了门口的便利店,去冷饮柜拿了一瓶汽水,而后在琳琅满目的糖果货架前驻足。 靳宁楷在那儿看了很久,久到店员都主动前来询问,问他是想要哪种糖果。 时间过去太久,他依稀只记得是用圆形的铁皮盒装着。店员听了,便从架上找出三款符合条件的糖果,靳宁楷看了看,索性都要了。 去付钱时他没忘了问店员要冰块,靳宁楷拿着糖和汽水走到便利店外,那里正好也摆着桌子椅子,不过还差一样,差一场雨。 有雨也不行,那会儿是夏天,跟现在差了一个季。 啧。 靳宁楷摇摇头,跟着又笑。 真是病得不轻,搞什么旧事重演,傻不傻? 是傻,可也是真的好想她。 靳宁楷坐到椅子上,胃里此刻正被酒精灼烧,一口冰汽水下去顿时舒畅不少,他仰头靠上椅背,慢慢缓着酒劲。 不久,手机在口袋嗡嗡震动,靳宁楷从裤兜掏出来,看也没看直接接到耳旁,略沙哑地念了声:“喂?” 那端没说话,只笑了笑,特别轻。 但只这么一声,他就听出来,是他心心念念的那把声音。 靳宁楷心脏猛烈跳动一下。 突然觉得那些感觉啊、喜欢啊、爱啊真是挺玄学的东西,他刚好在想她,她电话就刚好打来,是不是就证明心意相通的人之间有一种心灵感应? 他手臂搭在眼皮上,笑着,听她在那头问:“在干嘛呢?” “在想你。” 她嗓音变得轻快,问他:“想我什么了?” 靳宁楷腔调懒洋洋的,一字一顿地念,“夏天,雷雨,汽水,糖果。” “什么跟什么啊?” 她语气听着茫然,但没继续追问,而是问了他一句。 “那你想见我吗?” —— 要谈啦要谈啦! 95、告白 靳宁楷弃了酒局。 回到家,屋内亮着灯,有人在等他。 心心念念的人就在阳台上,穿件白色毛衣,长发在风里轻缓飘荡,顶上白炽灯由上至下,如同一道柔和洁白的月光倾斜在她身上。 不夸张地说,那个画面,她真的像在暗夜里的天使一样在发光。 上官岚对他的到来毫无察觉,她仰着脖凝望天空,直至落入一个宽厚温暖的怀抱,她转过头,对上那双沉黑透亮的干净眼眸。 近在咫尺,清晰感知他的气息与体温,上官岚心神摇曳,又逐渐落定,像漂浮的灰尘埋进春日的泥土里,终于有了个稳定憩所。 靳宁楷抱得很用力,几乎要叫上官岚喘不过气,她抚拍他胳膊想叫他放开,碰到衬衣时才察觉覆着一层寒气。 她蹙眉,“你怎么没穿外套,不冷吗?” “急着回来,就留在饭店了。” 靳宁楷低低讲着,鼻尖从她耳后蹭到脸侧,贴近她的嘴唇,想吻她,想好好吻她解一解这些天的渴。 而在快要触碰的一瞬,上官岚却不解风情地偏了头,轻巧避开他的亲吻。 她后退,后腰抵上栏杆,眼睛亮晶晶直视他:“你跟我讲讲,刚在电话里说的什么意思?什么夏天雷雨的?” “先亲一个行不行?” 上官岚摆摆手指头,嘴角的笑明晃晃,“不行。” 靳宁楷拿她并无办法。 走到她身旁,从兜里掏出三盒糖,不慌不忙摆在栏杆上,“看看,你喜欢吃的是哪款?” 上官岚不知他搞的什么鬼,疑惑着低头看,里面还真有一款是她以前爱吃的,不过她喜欢的是蓝莓味,他买的是葡萄味。 她的视线在那盒葡萄味的糖果停留,靳宁楷心中了然,打开盖拿一颗喂到她唇边,“张嘴,小朋友。” 跟哄小孩似的。 上官岚没计较他的恶趣味,乖乖张开嘴,靳宁楷捏着糖送进去,手指被她舌尖不小心舔到,拿出来时指尖湿湿的,他垂眸看了看,唇角无声扬起来:“好吃吗?” 上官岚秒懂他的一语双关,不客气地赏他一记白眼,“流氓。” 靳宁楷有时候就是欠欠的,被她骂还爽得不行,笑嘻嘻去揪她脸蛋。 “拿开。”上官岚立刻打掉他的手,“靳宁楷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走了。” “诶。”靳宁楷哪舍得让她走,马上把她手腕抓住,言归正传,“那是我第一次见你的场景,一个下雨天,我在便利店避雨,你来便利店买东西。” 上官岚面露惊讶,她脑袋里完全没有这段记忆,“什么时候?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初三毕业的暑假,你看上去心情不太好,买了一瓶汽水和一盒糖,在便利店外边坐了一下午。” 初三那年,就是她爸妈闹离婚的那年,也是她最不开心的一年。 那个暑假她去过这座城市很多地方,都是匆匆一掠,遇到过的那些人和事早已从她记忆中淡去,但经他这么一提,就像芯片被激活一般,脑海中倏地涌进一幅画面,那个眉眼淡漠的少年,静默坐在窗边,像是一座贫瘠而自我的孤岛,不妄图有人为他停留,也拒绝任何人的靠近。 她对他产生过一点好奇,但也只当是一个擦肩而过的陌生人,当时的她绝对想不到她的人生会跟他的人生羁绊至此。 酸甜的糖汁融在舌尖,呵出的气息都是香甜的,上官岚心口轻微起伏,眼神柔软下来,“然后呢,你对我一见钟情了?” 她问这话靳宁楷丝毫不意外,也不认为她自恋,因为事实就是这样,即使这是他在很久以后才彻底弄明白的情感。 “你知道那种感觉吗?”靳宁楷低下头,压低眼眉直勾勾盯她,眸光如火似焰,“就像一个色盲,原本看到的一切都是黑白,直到某天,他的视野里突然闯进一个人,他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是五彩斑斓的。” 好俗套的台词,却又俗套得有点浪漫。 上官岚无法抑制自己的心动,眨眼间,一颗雪花幽幽垂坠在她鼻尖。 下雪了。 似巧合,又似注定。 久未下雪的宴檀,在这个浪漫的冬夜下起第一场雪。 上官岚仰头看天空,笑意漫上她的眼角眉梢,靳宁楷安静地注视她,看着她的目光慢慢落回自己脸上,她向他靠近,纤细手指伸到眼前,勾起他的墨蓝领带,一圈一圈绕在指尖。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初雪时,要亲吻喜欢的人。” 此时此刻,眼前的画面与记忆一点点重迭。 与此同时,时间在极速倒退。 倒退回那个夏末的清晨,那个被阳光偏爱着的女孩,用她的指尖把他的制服领带一圈圈缠绕起来,在莽撞青涩的年纪,明目张胆地诉说着对他的喜欢。 那是靳宁楷最想记得,也最想忘记的画面。 他想记得她的一举一动、一字一句,却又不敢面对那个胆怯的自己,那截想握而不敢握的手腕,那些想说而不敢说的告白,如一道被火烧出的顽固疤痕,愈合再久都无法彻底痊愈。 而现在,那束清晨阳光照到他身上,把偏爱分给了他,驱散他头顶的乌云。 于是靳宁楷无所畏惧,张开手握住那截手腕,将她拉到身前,低头吻下去。 上官岚猝不及防,来不及闭眼,来不及呼吸,鼻尖与他撞在一起,舌头被他用力缠吻。 晶莹的雪花融化在她与他的唇间,丝丝缕缕浸进温热的口腔,与糖果的清甜及酒精的苦涩混成一种极厉害的反应,直白强烈地打到上官岚的心脏。 胸腔颤跳的频率快之又快,迸发一种因过度兴奋而产生的窒闷。 上官岚快要呼吸不过来,极力吸取他口中那点稀薄氧气,靳宁楷在这时突然放开她,他抵住她额头,沉声落字:“我也喜欢你。” 上官岚不知道这是迟到了五年的告白,只看到靳宁楷熠熠发光的双眼,无比坚定,无比炽热。 她感觉到心腔在发烫,一种难以形容、前所未有的灼烫温度正在涌出心脏。 靳宁楷没告诉她这是十八岁的靳宁楷想对她说的话,他选择将这个秘密埋藏,在这个下雪的夜晚,在这个只属于他们的时刻,作为二十三岁的靳宁楷,坦荡交出他的爱与心。 “上官岚,别犹豫了,也别害怕,你不信爱情,我们就不结婚不生小孩,就我们两个人,我只想陪着你,不管以什么身份,听明白了吗?” —— BGM:遇到-颜人中版or夏夜最后的烟火-颜人中 还有几章就完结啦~ 96、钥匙(微h) 哪有人表白还这样霸道的? 不过好吧,她喜欢。 她与他本是两条平行线,是靳宁楷坚定不移向她靠拢,才使两道线无限趋近,一百步的距离他为她走完了九十九步,她还有什么理由不为他踏出最后一步。 上官岚捧住他的脸,将回应他的话全部融进吻里,以炽烫的呼吸、坠落的心跳、深入骨髓的亲密告诉他。 她明白,她愿意,她不怕。 之后的一切顺其自然地发生,她的衣服被靳宁楷一件一件褪下来,直至没有任何遮掩。 浴室响起水声。 蒸腾的水汽在空气中漫开,白皙皮肤上浮起一层诱人的粉,乳间的红色小痣变得更加娇艳,晃悠的水珠从乳尖掉落,在平坦的小腹蜿蜒而下,最后流入腿间盛开的花心。 她的身体宛如一件精美的艺术品,完美得让欲望无处隐藏。 靳宁楷盯着水光潋滟的小乳,垂下后颈含上去,毫无克制地吮吸一口。 吃乳的习惯从未改变,依旧又深又重,舌面压着乳肉细致地碾,卷弄着粉尖含进又吐出,将香甜的湿气尽数卷进嘴里。 乳房上撩起一片酥痒的快意,上官岚舒服得轻轻哼吟,双腿不住发软,她无力地抓住身前人的手臂,指甲陷进皮肉里。 靳宁楷轮流吃着两只乳,扶着她的腰逐渐将她抵到墙上,白瓷面上凝结的水珠冰得后背一阵发凉,而身前的男性气息又火热得令她目眩神晕。 隐秘的花心正在悄悄湿润、变红、缩张,等待着那把与之匹配的钥匙将她开启。 她以为这一刻会很快到来,可恍惚间手被靳宁楷牵住,在他引导下握住了硬挺的肉棒。 温热的水流从他们头顶倾洒直下,水雾缭绕里的画面糜丽极了,红色的舌头用力的舔咬与嘬吮,极尽舔弄着雪白的胸肉,同时柔软的手指卡在性器底端,被带着一上一下摩擦茎身。 她的手掌很软,温柔地撩拨着他的阴茎,靳宁楷喘息微微下沉,吐出被吃得红肿的乳尖,吻上她的耳廓。 “贴紧点,快一点……”他咬着她耳朵念,“让我射出来。” 明明她已经够湿了,为什么还要她帮他手淫。上官岚眼里露出疑惑,轻声问:“你不想进来吗?” 靳宁楷低低笑了声,漆黑的眸里色气满满,他顶胯去撞她的手心,边顶边解释给她听:“我想,但不能是这一次,不然你又怀疑我早泄。” 上官岚简直哭笑不得,没想到他因为一句玩笑话耿耿于怀到现在,不过她很快便知道,他那聪明劲也是没谁了。 他在她手里磨了没多久就射出来,热乎乎的精液淌了她一手,还有一些黏在她小腹上,靳宁楷拿下花洒给她冲洗,把她洗干净后,就急不可待抱起她往外走。 上官岚被他放到大床上,全身湿漉漉的,头发甚至还在滴水,灰色床单被她弄得到处都是水迹,斑斑驳驳一大片。她好笑地看着他,“你好歹先给我擦干啊,床单都湿了。” 靳宁楷哪里顾得上什么床单,他眼里只有她水蒙蒙的眼眸与赤裸裸的酮体,他俯身压住她,挨着她鼻尖低声讲:“没关系,反应待会儿也会湿。” 话落,上官岚下巴忽地一紧,她被迫仰头迎接重重向她砸来的吻。 湿烫的鼻息铺天盖地涌过来,热烈而又密集,不留一丝喘息的空间,上官岚不得不张口攫取氧气,于是舌头也不由自主与他纠缠。 靳宁楷身上也是湿的,发间的水珠滴落在上官岚的鼻端,顺着鼻尖滑至唇间,由缠绕的舌送进对方的口腔。 水是凉的,而呼吸是热的。 房间的暖气烘着他们的身体,闷出一身热汗,水汽与汗液在皮肤间摩擦,不断在空气中击起回响,一声声催化躁动的情欲。 一股暖流从小腹处往下涌,渗透隐匿在小丘下的腿心。 上官岚本能地想夹腿,却被靳宁楷先一步分开膝盖,带薄茧的指腹抚上柔嫩的阴户,按在那颗凸起的花蒂上。 腿间突地一凉,上官岚声息陡然大乱,叹出一声柔媚的呻吟。 落在靳宁楷耳里就是一道催情药,他绷着下颚,细细用手揉开她,循序渐进地往穴里推入,勾住软肉在浅处抠揉,力度由浅至深,速度由缓到急。 酸麻的快慰一层层堆迭,上官岚软得四肢无力,瘫软在他的床上连连娇喘。 空气里隐约多出一股淡淡幽香。 是由她私处发散开来的腥甜香气,是黏腻的、暧昧的、诱人的情动气味。 他的姑娘被他弄到了极致,丝丝缕缕的情液顺着指尖向下流淌,靳宁楷心满意足抽出手指,拉开侧边的抽屉。 上官岚的神智尚在情潮里跌宕,在迷乱的眩晕中听到窸窸窣窣的声响,她费力撑开眼皮,看见靳宁楷正从小方片里取出裹着润滑液的避孕套。 他看上去很有闲情逸致,一边抻开薄膜往阴茎上戴,一边漫不经心朝她看来:“打个赌怎么样?” 上官岚没作声,他就当她默认,继续讲:“宝宝你猜,我们用完这盒套要多久?” 那盒套,就是上次被她发现的那盒,完整的一盒有十二片。 他手上是第一片,如果用完,就是还要做十一次。 靳宁楷这人在性事上向来精力充沛,更何况这是五年来第一次开荤,上官岚绝对有理由相信他要压着她干一整晚。 她感觉自己要完,还没开始腿就已经发软。 “你别太过了,我刚熬完几天大夜,很累……啊……” 上官岚尖叫一声。 靳宁楷没让她把话说完,用手扣住她的腿弯,强硬地将她拖到他身前。 靳宁楷压低腰背靠近她,上挑的眼尾勾着痞笑,“不用你动,你就躺着享受,最多一天就用完。” “一天?”上官岚瞪大眼,“你就不怕把我操坏了?” “那我悠着点,两天怎么样?” “靳宁楷你禽兽。” 靳宁楷对她的叫骂不置可否,轻轻拍了拍她脸颊,坏得很,“省点力气,留着等会儿叫给我听,好吗女朋友?” —— 12次不会全部写完哈,我的小命也是命(可怜脸.jpg) 97、与她缠绕(h) 雪愈下愈大,绵绵雪片在夜色中轻盈飞舞,雾气在玻璃窗上无声蔓延,一切变得模糊而不真切,唯一能看清的只有眼前。 靳宁楷双手撑在她肩侧,暗色的阴影将她笼罩在下,上官岚仰着脸看他,他眼睛里还蒙着淡薄的醉意,而身下的反应毫不迟钝。 早在接吻时就已勃起的性器,现在更加气势逼人,粗硕的部分就抵在窄小的穴口,尺寸上的差距在对比下显得过于明显。 上官岚没有去看,但能感觉那种极大的压迫感在向她逼近,闭合的穴缝被硬物一点点撑开,连同肉瓣一起向里凹陷。 强烈的痛感拉扯着整个小逼,牵动身上每一处神经,上官岚咬唇隐忍,睫毛凝起一层细汗,隐隐闪烁的光点像是晶莹的眼泪。 事实上她也确实快哭了,久未被异物闯入的私处好似再次体验到那种破处时的撕裂感,即便靳宁楷在进入前已经为她做足了前戏,里外分明是湿透的状态,却还是避免不了被破开的钝痛。 “疼……慢、慢点……”她痛得语不成调,反手揪紧脑下的枕头。 靳宁楷也没想到。 她紧到出乎意料。 刚进去的时候,他也能感觉她在生涩地颤抖,脆弱得仿佛一碰即碎的玻璃樽。 靳宁楷不想弄疼她,控制着力气慢慢挤进狭窄的甬道,但进入的过程比想象中还要困难,层迭的褶皱像是某种长着吸盘的生物,密密匝匝爬上来围剿着他。 到这一步已经让他喘息急促。 他试着用手揉那个小口,边揉边往里顶,而随着阴茎的深入那种细密的包裹感变得愈加强烈,足已让他感到满足以及产生射精的冲动。 靳宁楷深喘一口气,不得不停下来。 没入一半的阴茎停在穴腔内,他伏在她肩头缓气,“怎么这么紧……” 声量很轻,像是一句说给自己听的感叹。 上官岚当然听出这是疑问句,是对她的“紧”感到疑惑。她抬眼睨他,问道:“你是不是觉得这几年我睡过很多男人?” 不可否认,靳宁楷的确这样揣测过,毕竟她在高中就敢给男生发那样露骨的短信,毕业后又去了那种性文化开放的国家,就算没交男朋友,也应该有过性伴侣。 靳宁楷自认为不算一个观念保守的人,她的身体由她做主,睡多少男人都合情合理,但在这种时候,他不想听到从她嘴里说出关于其他男人的任何言论。 他低下头跟她接吻,用唇堵住她的嘴,堵住那些会让他嫉妒到发疯的话。 他的吻总是突然降临,上官岚下面吃力地含着他的龟头,上面也在经受他激烈地吮咬,舌头熟稔探进来向她索取勾缠,用各种接吻技巧跟她的舌头调情。 情意绵绵的吻声在齿间流连,撩得她耳根发烫,情不自禁仰起脖去回应,身下的疼痛在绵长而缠绵的吻里渐渐消融,腿间微妙的空虚清晰起来,令她产生一种渴望,渴望被他填满,与他结合为不可分割的整体。 她抱紧靳宁楷的脖颈,挺起腰肢让他碾进来,这个行为有些莽撞,粗大的头部像钝器一般划过肉壁,她急喘一声,五指嵌进他肩颈肌肉,指甲在那块皮肤刮出薄红。 靳宁楷也不好受,被骤然紧缩的穴肉绞得后背发麻,忍耐也已到达极限,索性一鼓作气挺腰顶进,强迫她容纳自己。 性器完全进入阴道时那种尖锐的酸胀感侵袭而来,上官岚失控地叫出了声,而靳宁楷没给她任何缓冲的时间,双手掐住她的腰,急不可耐地抽插起来。 真正进入她的身体,靳宁楷才知道自己有多想念跟她做爱的感觉,这种用自己填满她而又被她紧紧裹缠的感觉比自慰爽上一百倍,她在热情地欢迎他、吸咬他、绞弄他,引诱他去更深的地方,去到那片只属于他的极乐之地。 靳宁楷毫无保留将自己送进去,紧实的腰腹有力地耸动,缓慢地抽出来,凶猛地插进去。她先前湿到极致,稍微撞几下就汁水淋漓,一股股淫糜的水液浇在那根肉棒上,在挤压肉壁时磨出羞人的水声。 房间本就静,一丁点声音就能传到耳朵里,靳宁楷却生怕她没听见,故意压在她耳边逗弄:“听见了吗,好多水,原来我的女朋友是水做的。” 上官岚没精力跟他调情,尺寸骇人的性器将她填得满满当当,每一次用力顶进来就像要把甬道撑裂一般,她不堪承受地呜咽着,呻吟摇摇欲坠。 疼痛之余,又舒服至极。 她大概也是个软骨头,被靳宁楷操弄得心服口服,想要为他哭为他叫。 上官岚松开紧咬的唇,半痛半爽地喘:“嗯啊……好深……唔……” 她的长发散在脸颊边,随着他的动作在枕上乱晃,靳宁楷一低眸便能看见她为他意乱情迷的模样,微张的嘴喘出绵软的音,起起落落的双乳荡起波浪。 她太美,动情的样子风情又迷人。 裹着橡胶套的阴茎一下下肏进美丽的身体,在最深处仔细碾磨,与她紧密结合,合二为一。 媾和的亲密感让靳宁楷喜欢得无法自拔,他手臂绷起青筋,抱着她不留空隙地抽送。 皮肉撞击的啪啪声与床框晃动的咯吱声连成一片,紧涩的小逼在不断分开又缩紧的过程中逐渐适合他的节奏,靳宁楷试着变换姿势,把她的翻身压住,捏着臀瓣操进去。 后入进得更深,粗长的阴茎将小穴扩张到极限,稍微动一动就叫上官岚濒临崩溃,毛孔释出的汗水与阴道分泌的爱液越发泛滥,她全身湿糊糊一片,像被泡在潮水里沉沉浮浮的海藻,格外弱不禁风。 意识随着沉了下去,只知软言细语地唤他的名字。 她的柔软是引他上钩的诱饵,也是蛊他投降的武器,髋骨沉沉拍向挺翘的臀部,他不断施力的同时她也将他不断裹缠。 巨大的快感从交合处翻涌而上,靳宁楷身体里激起一阵极致的爽欲,淹没他的理智与定力,全身肌肉在刹那紧绷起来。 剧烈的几下撞击声后,空气中倏然一声低吼。 他射了很多,摘下套时附着在顶部的精液流下来,滴在她的大腿上。 靳宁楷没为她清理,而是拆了一片新的避孕套,在上官岚双腿大张穴口也还未合拢的状态下再次用性器将她贯穿。 —— BGM:Stardust-an Bravo/J.O.Y 98、嗯,我的女朋友。 靳宁楷就是个禽兽。 仗着“男朋友”的身份占尽她的便宜,用那根东西变着花样折腾她,从床上做到地毯上,从浴缸操到落地窗前,把她摆弄成各种姿势,在她身上留下各种淤青红痕。 记不清是第几次,上官岚全程都在哭,双腿抖得停不住,身子虚得差点以为要死掉,她抽泣着骂靳宁楷不是人,在他身上胡抓乱挠。 靳宁楷后背脖子被抓得稀烂,捉住她作乱的手扣在头顶,牢牢压在玻璃窗上,雪花在身后飘飘落落,与她瓷白的身躯融为一体。 靳宁楷俯身吻她,在她体内缓缓抽动,他觉得值了。 在浪漫的雪夜,跟心爱的姑娘在窗边做爱,哪怕现在马上去死也没什么遗憾了。 第二天仍在他家过夜。 两人一整天没出门,靳宁楷就像一只发情的公狗,一来感觉就拉着她做,他们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做爱,地点从卧室换到客厅,沙发、餐桌、流理台……要不是天太冷,靳宁楷还想带她去阳台试一试。 上官岚骂他疯子、变态,每次做完都说不来了,但下次仍会打开自己让他进来。她也不想,奈何身体敏感阈值低,被他撩拨几下就来感觉,最直观的反应就是流水。 靳宁楷说她是水做的,随便揉两下就能流他满手,跟得了个宝贝似的,搂着她亲来亲去,然后握着性器破进她的身体。 这两天靳宁楷的性癖在她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他不让她穿自己的衣服,内衣裤也给她丢洗衣机洗了,找了件白衬衫拿给她穿,长度刚好到大腿,两条腿白花花露在外面,在堆满暖气的屋子里晃来晃去。 她长相很纯,身材却辣,穿上白衬衫又纯又欲又撩人,上官岚不管做什么,靳宁楷的眼睛都一刻不离跟着她,只那么看着就能把他的性欲勾上来。 上官岚浑然不觉,她去厨房煮咖啡的时候,靳宁楷就坐在餐厅欣赏她,等她的咖啡煮好,他去厨房,从后面贴住她,一只手绕过小腹揽住,一只手撩开衬衣下摆,浑圆的臀掌在手里,缓慢而有力地揉捏。 上官岚夹紧腿根,咬牙说他:“你消停会儿行吗?” “消停很久了。”他用下体慢慢磨着她,“上午只做了一次。” 他明显又硬了,硬邦邦的一根戳在臀部,上官岚扭身躲开,“没套了。” 那盒套昨晚用光了,早上她用这个理由躲过一次,用腿给他弄射的,本以为还能再用一回,没想到靳宁楷竟然在app上买了新的,她刚说完门铃就响了,他去门口,从外卖小哥手上接过手提袋,当着她面拿出几盒不同包装的套。 靳宁楷拿在手里晃悠,得意洋洋地,“够用吗?” 上官岚又骂了他一句不是人,但骂完这句以后再也讲不出别的,只能被压在厨台上嗯嗯啊啊地呻吟。 孤男寡女,火花四溅。 他们做得激烈,上官岚上身趴着,两团白乳贴到大理石面,臀部不断摩擦靳宁楷的下腹,裸露的嫩穴被肉棒插得红肿,淌出疯狂交合后的白沫。 咖啡香气与淫靡气味一起蔓延开来,碾磨速度层层递增,他们身体交迭,面红耳赤气喘吁吁。 直至快欲攀上顶峰,他抵在她体内尽数射出。 …… 靳宁楷也有安分的时候,就是每次跟她一起泡澡的片刻时间。 原本他没有泡澡的习惯,是因为她爱泡所以才在浴室装了浴缸,为此他还准备了一些女孩喜欢的东西。 布置是照着网上弄的,香薰蜡烛摆在浴缸边,沐浴球往水里一放,再搁上一台唱片机,还有特意在花店订的玫瑰花,两束白两束红,用花瓶装着放在地上。 精心又浪漫,女孩子见了哪能不喜欢。 上官岚拿着手机拍了好多张,从中选了一张发到朋友圈,配一个粉红色的爱心表情。 她编辑这条朋友圈时,靳宁楷就在后面看着,他轻啧一声,问她为什么不放他们的合照。 上官岚怔了一下,其实她不是不愿意放,只是没做过这种“秀恩爱”的事,感觉有点怪怪的。 “你很想我发吗?”她斟酌着问。 “你不想发也没事。”靳宁楷笑着努嘴,“我来发。” “你要发什么呀?” 上官岚探头过去看他手机,见他选了一张她的单人照。她蹲在地上抱着白玫瑰,长发披散,面庞素净,构图和角度都挺不错,拍得她很漂亮。 “你用什么拍的,原相机吗?”她把他手机拿过来,相册里还有好多,她一张张划过看,“不行不行,你等我修一下再发。” “这还用修?已经很漂亮了。” “拍得再好也要修,美女的自我修养懂吗。” 靳宁楷确实不懂,但他很爽,就是“我有女朋友”、“我可以发女朋友照片”的那种爽。 他嘴角扬起来就没下去过,上官岚修完照片抬头一看,就见到他这副开心到没边的表情。 她笑着调侃他,“这么迫不及待想公开我?” 靳宁楷从后拥着她,沉而温柔的嗓音淌过她耳畔,“等了五年才等到,一秒钟我都不想多等。” 文案经过上官岚同意后,靳宁楷把照片发出去。 这条官宣朋友圈在发出的几秒间就收到点赞和评论,冲在前排的就是他那两个损友。 靳宁楷两天没去上班,宋均尘还琢磨着他什么情况,结果看到他发了这么一条朋友圈,发照片也就算了,还骚里骚气地配一句:嗯,我的女朋友。 宋均尘差点没吐,怨气满满评论两个字:昏君。 谢忱更直接,他看到姑娘穿的白衬衫就知道靳宁楷做了哪些畜生事,义愤填膺跟评两个字:禽兽。 除开这两位知情者,有不少人表示惊讶,大多都是北屿高中的,当年两人就传出过那么点绯闻,只不过一直没被坐实,没想到过去这么多年竟然真在一起了。 好多北屿学生闻风赶来,造得靳宁楷的朋友圈空前热闹。 发私信来向靳宁楷确认真假的不在少数,连上官岚这边也有人跑来问,她大致浏览一番,只回复了曾璃的信息,然后没管了,用手机连上唱机,播了一首名为《Sunset》的歌。 99、他超爱 “Continuous?cloudy?and?rainy?days” 连绵的阴雨天 “Let's?fall?into?the clouds?and?mist” 让我们坠落在云雾里 “We have to live in drunkenness and dream to death” 我们要醉生梦死 “We need to be to the fullest” 我们要淋漓尽致 音符潺潺流淌,散落一室旖旎。 浴缸内粉色泡沫轻微浮动,上官岚被他抱坐在身上,发尾浸在热水里,靳宁楷搂着她的腰,轻轻咬她的耳朵。 氛围惬意又有情调。 上官岚主动扬起下巴,指尖点一点唇,“亲这里。” 她闭起眼,在黑暗中感觉到他的气息在接近,嘴角翘起来的那瞬他与她温柔相贴。 他的吻是湿润的、温暖的、富有生命力的,幽幽曳曳蔓延进柔软的心脏,将她的身与心完全占据。 上官岚听到自己沉稳而笃定的心跳,无比踏实,无比愉悦。 歌曲播至尾声,她从黏缠的吻里抽离,轻喘着问他:“好听吗?” “好听。”靳宁楷吻了一下她的发顶,“是你写的,对吗?” “你听过?”她有些小惊。 “你写的歌我都听过。” 靳宁楷拨着她耳边的发丝,绕在指尖玩,语调与神情都是懒洋洋的,毫不费力揪住她的心。 上官岚抬眸与他对视,缓缓问道:“你之前说去找过我,是什么时候?” 靳宁楷眼里盛满笑意,并没有因这个突如其来的话题感到莫名,他拉起她,展开她的手掌心,将自己的手机放到上面。 他抬抬下颌,示意她看。 于是上官岚垂下眼眸。 手机屏幕亮着,界面停留在相簿,一整页全是她的照片。 呼吸微微收紧,她看着相簿第一张照片。照片里是穿卫衣扎马尾的她,坐在明亮的餐厅内,正低头看着手中的钢琴谱,上面的日期显示:2019年1月4日。 紧跟着下一张,是伯克利的琴房。里面没有她的身影,只有一道紧闭的房门,日期显示是同一天。 嘴唇无声抿起来,上官岚继续往下翻。 一张张照片在眼前滑过,从日期来看他每年会去一两次波士顿,拍摄角度几乎都是侧面或者背影,而且像素模糊,不难想象他拍下这些照片时是多么小心翼翼。 在那些照片里她不止看到她自己,还看到很多熟悉的画面,红杉树下的夕阳、小熊拉花图案的咖啡、学校附近的黑胶唱片行……都是她在社交软件上发布过的动态。 他都去过,看她看过的夕阳,喝她喝过的咖啡,听她听过的唱片。 原来,原来他一直在她看不见的角落默默关注她,漂洋过海去到她所在的城市,将对她的思念全部融在这些照片里。 五年,一千八百二十五天,他没有一刻遗忘过她。 上官岚一时哑然,心尖漫开一股酸涩的暖意。 相簿翻到最后一张,眼眶已酸得不行,开口时声音带着哽咽:“你来过这么多次,为什么不找我?” 靳宁楷轻怔,而后云淡风轻笑一笑,“我还欠着你爸的钱呢,没脸见。” 他神态轻松,以自嘲的口吻解释给她听,但上官岚知道他骨子里有傲气,她爸当年以金钱结束他们的关系对靳宁楷来说近乎是一种侮辱,他的自尊心根本不允许自己被那样踩踏,可在现实面前他还是选择了低头,更重要的是他要为未来打算。 而他的未来里,有她。 在静默凝滞的空气中,两人灼灼对望。 “靳宁楷。”上官岚揽上他的脖颈,笑容渐渐浮现在脸上,“那幅画就是你还给我爸的钱,对吗?” “你知道?” “你觉得那几个大嘴巴藏得住秘密吗,早传我耳朵里了,虞昕冉给我讲一遍,江柠也给我讲了一遍。”上官岚扬扬眉梢,“你知道她们怎么说你的吗?” 靳宁楷很配合地问:“怎么说的?” “她们说你帅。”她笑意更甚,嗓音裹着蜜糖,甜甜溢出来,“她们说得对,我们楷哥是很帅啊。” 靳宁楷笑起来,笑出她最喜欢的那种弧度。 烛光在他脸蒙上一层好看的光影,上官岚清晰感受到砰砰砰的心跳。 感觉真是一种很悬妙的东西,只是看他这么笑一下,她就像拥有了全世界,仿佛伸手就能捕捉到幸福的一角。 脸颊热得发烫,上官岚压下那股难以名状的悸动,继续刚才的话题:“话说回来,你真为了那幅画花光了积蓄?那你这房子的贷款、还有你小侄子的日常开销,能应付过来吗?” “压力是有点大了。”靳宁楷抚她的脸颊,语气漫不经心,“现在不仅要养小侄子,还要养女朋友呢。” 她“嘁”一声,跟他开玩笑:“我养你还差不多,你好好伺候我,我给你钱,怎么样?” 靳宁楷挑了挑眉,好似对她这个提议感兴趣,他饶有兴致看着她,搭在腰上的手逐渐下移。 上官岚肩身突地一颤。 他的指尖触到她的敏感。 她下意识夹腿,声线不稳:“喂……” 手指在穴口缓慢抽动,酥麻的痒意很快弥漫起来。 上官岚咬了咬唇,“我不是说……这种伺候……” “不给钱我照样能伺候好你。”湿漉漉的头发被他撩到一侧,靳宁楷低头吻她,从锁骨吻到耳垂,“不论床上还是床下。” 臀下的那根东西膨胀起来,上官岚应激似的后退:“别来了,我不行了。” “不进去。” “不要。” “腿交。” “也不要。” “口交。” “不要不要!” “那试试乳交。” “喂!”她措手不及,胸被握住了,“轻,轻点磨啊……” —— 嗯,我们楷哥是很帅,还会玩。 100、最后的晚餐 p o18 a r.co m 跟靳宁楷厮混了三天三夜,到跨年前一天上官岚才从他家离开。 电梯直达顶层,她推着行李箱出电梯,走到转角处时遇到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士,她认识他,知道他是她爸的助理,姓程。 上官岚跟他打了点头招呼,没问他来这的目的,对方也没主动提起,只是朝她颔首,便离开。 打开公寓大门,客厅一片亮堂,与上次回来见到的场景不同,那次略显颓败的女人,如今恢复从前光彩,一袭墨绿丝绒连身裙,裙摆过膝,露一截纤细小腿,蓬松柔顺的头发被拨到脸侧,白皙后颈上落着几缕发,一姿一态皆是岁月沉淀出来的矜贵优雅。 行李箱缓慢滚过地板,许慕青没有察觉,她抱着双臂,面朝电视墙而站,静静凝视着立在墙面的大幅油画。 上官岚松开行李箱扶手,朝许慕青走近,拖鞋踩在木地板发出声响,许慕青终于侧头,目光落在她身上,泛出温柔的笑意。 “我宝贝女儿舍得回来啦。”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om porn8.co m “对呀,您的宝贝女儿好想好想您!” 上官岚抱着妈妈腻歪了会儿,看向墙边那幅画,“这是爸爸送来的?” “嗯。”许慕青顺着女儿的头发,声调平缓,“送我的生日礼物。” 上官岚扬唇,眼睛像月牙般弯起,许慕青捧起女儿的脸,望着她亮晶晶的眼睛,说:“什么事让我宝贝这么开心?” “其实这幅画是靳宁楷买的,他买下来送给爸,爸又送来给您,兜兜转转还是回来了,所以我开心呀。”她嗓音轻快,一五一十讲给妈妈听。 许慕青抚着女儿的额头,看到她眼内跳跃的光芒,那种光芒她并不陌生,曾经也从上官霆的眼睛里看到过,那时候她真切地感受到被他深爱着,和那种不掺一丝杂质的真诚。 许慕青唇边漾出笑意,“看来我的宝贝女儿很喜欢他啊,真好。” “嗯。”上官岚没有回避,坦然回应,“我跟他在一起了,改天我带他回来见您好吗?” 许慕青沉吟,略作思考后,说道:“不如就今晚吧,你爸叫我回去吃饭,你带他一起。” “……爸要给您庆祝生日?” “你爸说如果我回去吃这顿饭,他就同意签字。” “真的?” “不管真假,总算夫妻一场,既然他诚心邀请,去吃顿饭也无妨。” 傍晚,靳宁楷驾车来接她们。 前往路上窗外落起小雪,路面湿滑,靳宁楷把车速降下来,保持平稳行驶。 他面上特别从容,背脊却绷得笔直,上官岚憋不住想笑,撑着脸颊逗他:“紧张什么呀,我爸妈又不吃人。” 闻言,后座的许慕青浅笑一笑,继续翻看杂志。 靳宁楷咽咽喉咙,“我不紧张。” “不紧张你一头汗?” “……”靳宁楷避而不答,忙转移话题,“阿姨您冷不冷,需不需要把暖气调热点?” “不用。”许慕青温声细语,“别担心,岚岚她爸不会为难你的。” 有这句话,靳宁楷那颗悬在半空的心才总算稳当一些。 …… 晚八点,澜山庄园。 偌大的客厅只有佣人来回走动的细微声响,显得格外冷清。 以往每年许慕青生日,上官霆都会为她筹备一场晚宴,今年是唯一一次没有邀请客人的生日宴。他独自坐在主厅沙发上,面前的方形茶几上摆着一瓶红酒,以及一份尚未签名的离婚协议书。 以如此沉默而孤寂的状态过了十分钟,门廊处传来响动。 许慕青慢慢走来,纤细的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板,踏出清脆响声,她身上是一袭绿裙,衬得她肌如白雪,长发利落挽在脑后,脖间坠着一串钻石项链,一如往昔明艳照人。 目光落定之时,上官霆将颓态敛了干净,拿起手边的丝绒披肩,起身走向妻子。 厅内暖气打得足够,进屋时许慕青便脱掉皮草递给佣人,而这会儿上官霆亲手为她搭上披肩,手在肩侧握了握,向她说道:“披上,别只顾漂亮。” 即便分居多时,夫妻间的默契与关心仍在,许慕青微微一笑,收下他的好意。 上官岚在后面看着这幕,心中有些感慨。要是一直这样就好了,她想。 不过这份感慨稍纵即逝,她挽起靳宁楷胳膊,“走吧,跟我爸打声招呼。” 靳宁楷滚了滚喉咙。 说不紧张是假的,怎么说也是第一次见家长,为此他还特地请教了有见家长经验的宋均尘,问他需要注意些什么,结果那家伙说了等于没说,给他撂了三个点:礼貌点,老实点,喝酒爽快点。 他默念着这三点走到她父亲面前,上官岚开口介绍道:“爸,这是靳宁楷,我男朋友。” “叔叔您好。”靳宁楷恭敬颔首。 上官霆记得他,知道他就是女儿高中交往的那个男孩。他低一低额,问道:“那幅画是你送的?” “是。”靳宁楷答。 上官霆默了一瞬,没说什么,转头跟吴管家讲:“开饭吧。” 今日的晚餐极其用心,每一道都是为许慕青精心准备,卖相和口味都是极好,红酒也是上官霆珍藏多年的名酒。 上官岚心下琢磨着,还真颇有“最后的晚餐”那意味。 毕竟还是一家人,桌上氛围尚算轻松,只有作为“外人”的靳宁楷无法放松。为了显示对这场会面的重视,他特地穿上整套西装,外套、马甲、衬衫、领带一样不差。 餐厅的暖气那么足,他都没有脱掉外套,只是不动声色地松了松领带。 不过这个细小的举动仍被注意到,上官岚噗嗤笑出声,“你把外套脱了吧,都出汗了。” 在他动手之前,她已经摸到他的西装外套,帮着他脱下来,随后抽了纸巾,轻柔按压在他冒汗的额头。 她的一举一动夫妇俩看在眼里,许慕青面带笑容,颇为欣慰,上官霆神色不改,不喜不怒。 靳宁楷有分寸,不在长辈面前过分亲密,随即接过纸巾,“我自己来。” 这个小插曲后,晚餐继续进行,但氛围在无形中有了一些微妙变化,有种风雨欲来的忐忑。 空气逐渐沉静下来,呼吸声变得明显,不时掺杂餐具碰撞出的细微声响。 上官岚注意着父亲的脸色,上官霆则抿一口红酒,抬额慢慢望向靳宁楷。 “有个问题想问你。” 靳宁楷放下筷,“叔叔您说。” 上官霆攥着酒杯,拇指与中指在杯柄摩挲着,徐徐说道:“那幅画,是你赠与我,还是有别的什么意思?” 101、说爱我 餐桌上有一秒钟的闷涩。 上官霆的视线讳莫如深地放在靳宁楷身上,在明知事情的来龙去脉下,故意提出这种问题,明摆着的敲打之意。 上官岚默默放筷,在靳宁楷开口前往他手臂按一把,面向父亲说:“您不是最清楚了吗,当年您给他钱让我们分开,现在他送画给您就是偿还那笔钱。换句话说,他不欠您了,两清了,他不用再跟我划清界限,可以正大光明和我在一起。” 话语并不尖锐,却也不算柔和。 上官霆面色稍沉,显露出长者的威严之色。 他出生在富贵家庭,从小耳濡目染名门世家的行事作风,在为人处世上讲求面面俱到,在婚姻大事上讲究门当户对。即使他们还没到谈婚论嫁的地步,她这位男朋友也显然不够资格。 可偏偏,他这个女儿是块裹着棉花的骨头,看着软实则硬,谁都别想把她框在规矩之内。 上官霆手中慢摇着酒杯,严厉的目光逐渐收起,缓声问道:“你现在从事什么行业?” “游戏开发。”靳宁楷应道。 “年薪多少?” “去年……” “爸。”一听到跟“钱”有关的话题,上官岚立刻出声打断,“不是所有人都像您含着金汤匙出生,他年薪再多也没您家底厚。是,他没家世没后台,您生下来就有的东西他可能一辈子都得不到,但我不认为他比您差,他从一无所有到今天这样全是他自己努力得来的,要是换作是我,可能连他一半的成就都达不到。” 话里话外都是分外的偏好与袒护。 靳宁楷手心全是冷腻的汗,此刻被她紧紧握在手里,揉成一股温流淌过心间。 桌上一时无人讲话,空气在一言不发中渐渐凝滞。 许慕青扣着下颌轻轻一笑,打破整个略微沉闷的僵局。 她望着对面的小情侣,眼内流露出不加掩饰的宽容与宠爱,“我女儿真是长大了,都会护短了呢。” 上官霆斜额看向她,叶慕青笑得温婉,轻柔地抚在他的手臂,“岚岚第一次带男朋友回来,你别板着一张脸问这问那的。” 她的举动与话语是对他的安抚,上官霆面色稍微好转,唇边浮现一抹近似无奈的笑,“是我过于紧张了,也算知道为什么老郑见完女儿男朋友闷闷不乐了一周。” “老郑可是出了名女儿奴,再优秀的男孩都入不了他的眼,咱家不一样,女儿高兴比什么都重要,对么?” 话说这份上,上官霆只能顺着台阶下,夫人的面子要给,女儿的意愿也要尊重。 …… 吃过晚餐,许慕青随上官霆去书房。 上官岚坐在客厅,仰头望着父母上楼的背影,心中泛起难以言喻的惆怅。 阿姨送来切好的水果,靳宁楷礼貌性地向阿姨点了点头,接过放在茶几上。 一颗草莓用钗子送到嘴边,上官岚魂不守舍张开嘴,牙齿小小咬下一块,机械般地咀嚼果肉。 “难受了?” 刚才靳宁楷看到了,桌上摆着一份离婚协议书。他盯着她哀伤的眼睛,轻抚纤薄的后背,“难受就说出来,我听着。” 父母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内,上官岚回过头看他,淡声讲:“其实也还好。” 靳宁楷伸手摸到她的脸颊,将鬓边的碎发挽到耳后,“放心,我不会那样对你。” 他声线沉稳,眸光里漾满温柔,看起来真诚又可靠。假如他是个情场高手,只用这一招就可以捕获无数芳心。 上官岚眉心微动,产生这个无理想法的同时又开始发散思维。 她跪坐到沙发上,用双手箍住靳宁楷的脖子,做得好像要掐他,“你以后要是出去玩女人,我就弄死你。” 她如此“凶神恶煞”换来的却是一声低笑,靳宁楷看上去丝毫没被震慑到,不紧不慢把手伸到她后腰揽住,“如果有那一天,不用你动手,我亲手把自己了断。 腰部随着力道收紧,她挨近他,听他再补充:“但是永远不会有那一天。” “你最好说到做到。” “我能做到。”靳宁楷毫不迟疑回答,反问她,“倒是你,出轨了怎么办?” “我也不会。” 话是脱口而出,脸上却后知后觉显露一分犹疑,靳宁楷多敏锐,只消一眼便抓出她的心虚,“哦,说假话。” 他换了一副脸色,不大好看。 上官岚松开他脖子,急忙找补:“才不是假话,我只是……只是不太确定。老实说,我以前认为性和爱是可以分开的,但跟你分开的这几年我好像再也没有过心动的感觉,那些男生再好再优秀我都提不起兴趣,连江柠都说我活得像是遁入空门的尼姑,我不知道这到底算不算爱,但我就是只对你有那种冲动,只能接受跟你有亲密关系。” 她一口气把话说完,平白的词藻以及没有明显起伏的语调组成一次内心的剖白,在她的立场上,她已经把自己的心肝脾肺都掏出来,是最大程度地向他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窗外的雪花簌簌往下坠落,积在树上压断了枯枝,咯吱一声脆响。 四周安静了太久太久,以致将这细小的声音放大得清晰。 空白时间被无限拉长,上官岚脑子发闷,脸颊滚烫,心跳都快停止。 她硬着头皮用指尖戳他,“喂,你给点反应啊。” 靳宁楷嘴角慢慢上扬,笑了一下,将她的手握起来,放在自己的心口上。 掌心严丝合缝压在薄薄的衣料,他的心脏跳动着,扑通扑通,一下一下,让她感受得清清楚楚。 “快不快?”他问。 快,超级快。 好似下一秒就要跳出胸腔。 “我的反应给你了。”靳宁楷直视着她,“那你,能再直白一点?” 上官岚往他额头亲一下。 “不是这个。” 她又在他唇上吻一下。 这次靳宁楷直接告诉她,“说爱我。” —— 岚妹:哼,男人就是得寸进尺。 102、白蕾丝(情趣内衣play) 比起说,她更愿意做。 叁楼房间,浴室的灯亮着,水声淅淅沥沥。 靳宁楷正在洗澡,上官岚先洗过,这会儿站在衣帽间的全身镜前,打量身上的情趣内衣。 这套内衣还是高中时候买的,好在身材跟五年前差不多,除了胸部略大一些,其他地方穿上刚刚好。 上官岚在镜子前转来转去看,这套东西穿着跟平常的内衣还真是不一样,浑身上下透露着一种勾引。 通体白色蕾丝裹住上身,胸部被钢圈托起挤出一道深沟,绑带的设计把腰身收得细窄,下身是一条半透明的丁字裤,细细的带子穿过臀缝,渔网吊带袜从脚趾一路包裹到大腿。 实在好色情,她自己看着都脸红心跳。 不过色情的同时也把身姿衬得极好看,该凸的凸该凹的凹,上官岚自我欣赏了会儿,索性去床头拿来手机。 浴室的水声在不知不觉间停下来,靳宁楷裹着浴巾出来,用毛巾盖着头发,边擦边往卧室走,大床上空空如也,隐约听见咔嚓咔嚓的拍照声。 循着声音走到衣帽间,那抹惹火的身影就这么落进他的眼底。 怎么都想不到会看到这样一幕,她上身裹着一层白蕾丝,下身穿着长到大腿的渔网袜,此时正撅着裸露在外的臀,摆出的姿势正好露出那根嵌在臀缝里的细带。她的身段加脸蛋穿这么一套也不会显得低俗,反而是种高级的性感,像维密秀上的模特。 靳宁楷喉间一紧,浑身燥得像着了火。 而点火的人却毫无察觉,她捋着头发换姿势,本就饱满的胸被这件内衣聚得更拢,挤出的奶肉随着她的摆动颤颤晃晃。 咔嚓、咔嚓,上官岚拍得忘乎所以,直到腰身忽地被人揽住,柔软的身躯跌入硬实的胸膛,她从镜子里看到靳宁楷,他低着头在嗅她的脖颈,嗓音松松懒懒地爬上她耳朵,“这是要勾引谁呢?” 上官岚转身环住他的脖子,眼尾弯出上挑的弧度,像只勾人的狐狸,“男朋友,你现在有两个选择。” 她微微踮脚,双唇凑到他耳边,音调又轻又慢:“一,听我说你想听的话;二,让我穿着这套衣服跟你做。” 她都为他穿情趣内衣了,他怎么可以辜负。 靳宁楷没有一秒的犹豫,在尾音落下的刹那就直接用吻告诉她他的选择。 他眼里的情欲已然酿得很浓,双唇碰触之后一下进入深吻,用舌撬开她的牙关,无所顾忌往里探入,叼住湿软的舌尖肆意吸咬,凶猛的力道近乎撕咬。 上官岚被他霸道的闯入逼得节节败退,腰肢不听使唤地塌软下去,靳宁楷敏捷扶一把手,顺势把她抱起来放到摆在衣帽间中央的长凳上,让她平稳躺上去。 靳宁楷俯下身,热烈的吻从下巴一路辗转至胸口,白润的肌肤被他嘬出一个个红点,尤其那颗小痣,是他每次都不放过的地方,总要把周围吸得红红的才肯罢手。 胸前一片热烫,上官岚轻轻呵出潮湿的气息,情不自禁拱起身把自己送上去,高挺的鼻梁陷入深深的沟壑,她的私人气息紧紧将他包围,是比沐浴露的果香更浓郁的味道,一种清甜的奶香气。 这种气味是稚嫩的、纯然的,却是比春药更致命的东西,催化一切反应与行为。 靳宁楷伸手拽掉挂在她肩上的吊带,漂亮的乳房从钢托里跳脱出来,像两粒不住晃动的牛奶布丁,他埋下去,咬一口滑嫩的“布丁肉”。 上官岚抠住长凳边沿,软绵绵地吐一口气:“哈啊……” 靳宁楷上半身是赤裸的,她内衣上的蕾丝擦碰着他的皮肤,刮出轻微的薄红。 装饰蕾丝材质比较硬,上官岚担心硌到他,便想要脱下来,但被靳宁楷抓住手阻止。 “别脱。”说话的时候,他还在舔她,“我想看你穿着。” 紧接着,滚热的舌头将她含在嘴里一阵舔舐、啃咬,动作急切而凶狠。 “啊……别扯……”上官岚被他弄得又痛又爽,用手抱住他的头,五指伸入他发隙间,抓揉,收紧,“轻点……要被你……咬坏了……” 靳宁楷充耳不闻,他今天的做法就是粗暴,舌头缠住乳肉吸得啵啵作响,另一边的乳房也握在手掌下,毫无章法地掐揉亵玩,两团嫩肉被他蹂躏得不成样子,布满凌乱的吻痕和指印。 只是前戏就已经让上官岚承受不住了,黏腻的水液从腿心一股股往外渗,那根纤细的带子根本兜不住,多余的水把阴户洇得湿漉漉,阴唇像是吸饱水的海绵,鼓鼓胀胀。 空虚感不受控地从腿间弥漫上来,她想要夹点东西,那种硬的、有存在感的、能被含在身体里的物体。 “唔……好湿了……”她抓住靳宁楷的手,带着他摸下去,“你快摸摸我……” 靳宁楷打开她的双腿,没有将手指推进去,而是捻起那根带子,抓在指间轻轻拉扯。 抻紧的线绳在穴肉上来回碾压,跟手指或者性器带来的感觉不同,是那种绵密而细腻的,像被小动物的乳牙舔咬的酸痒。 上官岚为这种陌生的感觉面红耳赤,随着绵长的快感断续地哼吟。 靳宁楷稍稍抬头,看到她微皱的眉心,那是她感到舒服的表现,于是他收紧了带子,在两片阴唇中间仔细地捻。 嫩穴被带子磨得红彤彤,她叫得更大声,“呜……不要……” “不要吗?”靳宁楷挨在耳边,声音潜入她耳膜,“那宝宝想要什么?手指?还是比手指更粗的东西?” 上官岚呜呜哼着,抬起腿用脚尖去碰他跨间那根,靳宁楷很轻地嘶了一声,而后更用力地把她的脚按回去,“帮我蹭一会儿宝宝。” “用脚?” “嗯。” 毕竟是脆弱的部位,她不太敢使力,就慢慢地用脚底去磨,“这样吗?” 她一步步试探着,那截白色渔网有一下没一下擦碰他的下体,跟调情一样,真是会极了。 原本裹在下身的浴巾被她蹭得松松垮垮,很快就不堪负重掉落下去,靳宁楷身下没了遮掩,那只小巧的脚就直接踩在那根粗胀的阴茎上。 粗糙的线网像砂纸一样刮过皮肉,每一次摩擦都是极致的酥麻。 靳宁楷后颈微微出了汗,腰腹连带大腿的肌肉都变得紧绷。原本还想了很多花样跟她玩,现在是一秒钟也忍不了,他抓住她的脚腕,拉起环到腰上。 上官岚毫无准备,身体被迫向他打开,一下子就被他整根进入。 —— 喜欢被脚踩?靳宁楷你什么癖好? 103、手下败将(h) he huan 2.co m “啊——” 上官岚猝不及防叫出了声,扭着腰往上缩。靳宁楷不让她躲,掐住腿根把人按下来, 顶了两下,她又开始挣扎,“还不能做。” “为什么?” “你没戴套。” 靳宁楷全身火烧火燎,很想就这么不管不顾直接做,但又不能不顾及她,还是只有忍下来。 “你房间有套吗?”他问她。 上官岚摇头。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y e du1.co m 靳宁楷轻声叹了叹,“我下去拿,车上有。” 就也是挺尴尬的,气氛都烘到这了,他还要再穿上衣服悄摸摸跑下去拿套。 上官岚没忍住笑出来,看他着急上火的样子还挺爽,看来这套衣服对他的杀伤力很大,如果再玩点刺激的小游戏,他岂不是要抓狂? 靳宁楷下楼后,上官岚把衣帽间的大灯关掉,只留一盏射灯,射灯的照射范围正好在中间,她坐到长凳上,抬起膝盖,将双腿朝两侧打开。 腿心还是湿的,她把丁字裤拨到一边,用手指直接触碰湿润的肉唇,沿着阴户细致而持续地揉弄。 身体正处于极敏感的状态,自己抚摸起来也很有感觉,有一阵热意从下面漫上来,熨烫着每一寸皮肤。 喉间开始自发地轻吟,她呼吸着,摸索到那个小口后,缓缓地推了进去。 咔哒一声,房门被推开。 靳宁楷走回衣帽间时,她正好用手揉上自己的乳房。 他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他的女朋友有时候娇弱得不行,有时候又急色得要命,他离开这么几分钟都能把自己玩到这种程度。 该说她什么好? 上官岚看见他回来了,但她没有停止玩弄自己,细指在穴口一进一出,“打个赌吧,男朋友。” 靳宁楷晃晃手里的避孕套,“这种时候不应该是做爱要紧?” 说着话,人已经到她跟前,修长手指一颗颗解着纽扣,快而利落。 顷刻间,衬衫落地,裤子落地,最后那块布料也从他下体脱离。 上官岚打量他一丝不挂的身体。 嗯,这么久了她还是觉得他脱了比穿着好看。 她将手指抽出来,在靳宁楷的手掌覆上她大腿前,她拉着他坐下来,起身跨过他膝盖。 湿漉的穴贴住他的下身,黏糊糊又热烘烘的一片,靳宁楷喉结起伏滑动,抬手握住她的腰,想要往上抬时被她按住手臂制止。 上官岚从盒子里拿出一片套,撕开包装将透明的橡胶套拎出来,靳宁楷垂眸看她,这副小心翼翼帮他戴套的模样乖得很,他伸手捏了捏她脸颊,问:“想要怎么赌?” 上官岚把胶圈抻到底,抬头看他,眼睛里充满兴致勃勃的笑意。 “十分钟,如果你能忍住不插进来,今晚想做什么我都配合你,多刺激都行。” “真的?” “但要是你没忍住,之后一个月你不能碰我。” “这是惩罚我还是惩罚你自己?” “你管我呢,我就是想看你想要又要不到的样子。” 靳宁楷摇头笑笑,有什么办法呢。 上官岚用自己的手机定好时间,手机放下的同时,倒计时开始。 她贴近他的脸,唇瓣覆上他的眉心,然后是鼻梁、嘴唇、下巴,接着吻上他的耳廓。亲到耳垂的时候,靳宁楷的呼吸微微一紧,于是她伸出舌头,含住他的耳垂,打着圈慢慢地舔弄。 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她听到吞咽口水的声响,挨着他耳侧轻声问:“舔得你舒服吗?” 靳宁楷没落声,他闭上眼,极力克制着翻滚的欲望。 舔完耳朵,上官岚往下移,从锁骨一路亲到胸口,柔软的舌头一点点舔过结实的肌肉,最终将深红的乳头卷到嘴里。 靳宁楷头往后仰,胸膛一上一下地颤动,喉间发出浑浊的喘息,分不清是快欲多一些还是痛苦多一些。 舔他的过程里,她的胸部也在一直摩擦他,两粒肉珠被蹭得硬起来,在他的胸前磨来磨去。 “这么能忍啊?”她含着他的乳头,用牙齿轻轻磕咬。 双手握成了拳,靳宁楷全身紧绷到无以复加。 几分钟了?怎么还没到? 他强迫自己冷静,以读秒的方式转移注意力。 但上官岚轻而易举扯回他的注意,她带着他去揉她的奶,乳肉拢进手里,丰腴得握不满,指腹的薄茧擦过奶尖她会哼出声,那种轻软又勾魂的呻吟。 有故意的成分在,靳宁楷却偏偏受用,阴茎又涨大了一圈,硬到充血发痛,而她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握住了他。 他以为她会套弄它,哪知她用了更直接的方式,她抓着他的性器按在自己的小穴上,只要稍微往下坐一点,龟头就能顶开穴缝插进去。 靳宁楷深深喘了一口气,难受,像是被推进一座火炉里,被炽烫的火焰烧着,从里到外焦灼难耐。 时间进入倒数。 她捉着他的性器在穴口来回磨蹭,那种湿滑潮润的触感拨弄着他的脑神经,在她用手指去撸弄龟头的同时,产生一种被掐住咽喉的燥渴。 仅剩五秒。 她抬高屁股,用小穴抵住性器,轻轻落下一声:“操我。” “啪”地一声,脑中的弦断裂。 忍耐到底,靳宁楷把她压到长凳上,狠狠肏进去。 饱胀的酸麻感瞬时填满身体的空白,上官岚仰起头,脖颈紧紧向后绷直。 还没缓过气来,靳宁楷用手臂抬高她的腰,几乎使她上身悬空,这个姿势能让她能更好地迎合他的挺身,性器直直插入狭小的穴眼,顺畅磨过沁满水的穴肉,重重撞到阴道里的最深处,深到柔韧平坦的小腹都能见到顶出的形状。 太深了,也太重了。 她下身被他托着,腰背不得不拱起来,单薄的身子在碰撞中止不住地晃动摇摆,晃得眼眸都要溢出水来。 “别……我受不了……”她背脊细微地颤抖,呼吸里压抑着嘤咛声,模样可怜极了。 靳宁楷把她捞起来,抱坐在腿上,给了她几秒喘息时间,又再度挤进她腿间。 她被压着往下坐,一寸寸吞没那根骇人物体,靳宁楷被她的紧致咬住,叹出低而沉的喘息。 “宝宝,你是在要我的命?” 声音和语气都温柔得要命,而身下的动作没有一丝怜惜,抵着她狠厉地向上顶弄。 上官岚毫无招架之力,即便是这时候也不忘逞强,呜呜咽咽地念:“你输了……手下败将……” 104、渔网袜(h) 眼前的世界跌宕起伏,上官岚被激烈的深顶弄到崩溃。 真是自作自受,明明这叁天已经被他折磨到身体透支,还不顾死活穿情趣内衣跟他打赌玩游戏,简直蠢死了。 刺啦一声。 她的渔网袜被靳宁楷用手撕破,白糯的腿肉从破开的口子露出,被他抓在手里用力地掐揉。 上官岚吃痛,啪一下拍在靳宁楷肩上,“撕坏了,变态!” “给你买新的。”靳宁楷顶着她,腾出一只手在她胸前一扯,把上身的蕾丝也撕得稀烂。 性爱过程中发生的暴力行为如同一种性刺激,致使敏感的阴道急剧收缩,靳宁楷倒抽气,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吸咬力。 爽到死。 胯下动作持续不断,拼命往深处捅。 上官岚下体一阵阵泛酸,呜咽叫着不要,整个人像身上的破布一样摇摇欲坠。 靳宁楷看着她,莫名想到日本AV最爱拍的强暴戏码,她此时就像那种被禽兽老师关在更衣室侵犯的女高中生,衣服破烂、头发散乱、叫声凄惨。 把她弄成这样也不停,他也是个禽兽吧? 可是没办法,跟她做爱真的超级爽。 靳宁楷当不了圣人,还是老老实实做个禽兽,他一次一次地深入她,缓慢的、快速的、温和的、蛮横的,没有间隙地捣弄她的下体。 这种行为本质上没有分别,无论轻重快慢都可以归纳为活塞运动,但他喜欢这种“做”的过程,不单因为身理上的快感,还有她所有反应都来自于他的那种掌控感。 她的喉咙会为他呻吟,她的身体会为他颤栗,她会为他哭,为他叫,会为他温柔的爱抚而柔软,为他激烈的撞击而失控。 就像当下,她在他连续抽插下尖叫出声,一边摇头说不要,一边又热情地吞咽他。 “到底要还是不要?”靳宁楷故意问她,话音里满是调笑。 但是他压根不给她回答的机会,用手压着她的胯骨,碾着肉壁顶进去。 上官岚快疯了,这种面对面的姿势太方便对方作弄,靳宁楷用下面肏着她的小穴,又用手揉着她的胸部,时不时还要伸着下巴过来亲她,真是哪儿哪儿都闲不住。 “啊……不行了……”上官岚抖得厉害,上身瘫软下去,“我没力了……” 靳宁楷伸手环住她,抱着人起身。他的阴茎还插在她穴里,边走边往上戳,上官岚没力气叫了,软绵绵趴在他肩上,由着他把她放到全身镜前,被他摆成跪趴的姿势。 “你又要玩什么呀……”上官岚趴在地毯上,眼眸蒙着一层水雾,无措地望着他。 靳宁楷把她脑袋转回去,让她看着镜子,“宝宝你看,我们像不像在拍AV?” “靳宁楷你好变……”此刻,他从后面进入她,没说出的“态”字转成一声媚叫,“嗯……” 性器插到底,靳宁楷俯到她背上开始抽送,这次他放慢了节奏,有意与她调情,嘴唇贴着她耳朵,温声问她:“录下来怎么样?” “你变态……” “以前不是也拍过?” “那是因为我想拍。” “哦,我想拍就是变态了?你这么双标?” 报复似的,靳宁楷使力顶了一记,上官岚闷吭一声,愤愤骂他混球。 “又是变态,又是混球,接着还要骂我什么?禽兽?”靳宁楷勾着嘴角笑,“那我是不是该做点禽兽该做的事情?” 他转身拿来她手机,跟用自己手机一般熟练,迅速敲下密码后进入主页,打开录像功能。 恍恍惚惚的上官岚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她只知道身体里还装着他的东西,粗硬的器官极力扩张着她的私处,有着无法忽视的存在感。 太撑了,撑得她没法呼吸。 上官岚弓身抬臀,刚把性器推出去一截,靳宁楷就把她摁回原处,在她臀上拍了拍:“躲什么,还没完。” “你快点吧,我要累死了。” “宝宝忍忍好吗,之后一个月不能碰你,我会很难受的。” 他慢悠悠讲着话,将镜头调到前置后把手机架到镜子前,摆放的位置正好把他们框进去,上官岚看到里头的淫秽画面,这才知道他是真要当个禽兽。 “你……” 不等她骂出来,靳宁楷箍住她的腰,挺胯撞进她身体里。 他不再收敛力气,全身都在发力,硬实的腰腹撞上她的臀尖,臀肉被拍出大片红印,啪啪响声混在她的娇喘里。 上官岚身体跟随他前前后后晃,穴肉被阴茎磨得异常敏感,因兴奋而自动分泌水液,使阴道内迅速变得充盈,在他猛烈抽插下响起阵阵水声。 他喜欢她身体发出的每一种声音,压下身去跟她接吻,唇瓣紧贴在一起,亲密地相互摩挲,交换出唾液碰撞的声响。 靳宁楷在她身上起伏,结束这个吻时,吻声变成绵软的呻吟。 他很喜欢。 手指伸进她的长发中轻柔地抚摸,“宝宝叫得真好听,以后每天叫给我听好不好?” 上官岚没有回答,默默咬住了唇。 靳宁楷随即笑出声,摇着头感叹,“我的女朋友好叛逆啊。” 但他总有办法对付她,他沉下腰腹,抱紧她加速耸动,后背肌肉因剧烈动作而坚硬,性器在甬道里疯狂捣弄,里面每一寸肉褶都被碾开压平。 空气里弥散起一股腥甜气味,在热烈地交合中愈发浓郁。 丝丝缕缕的酥麻汇聚成密集的快感,搅得她小腹不断痉挛颤抖,上官岚终于受不住地放声呻吟。 靳宁楷在这时拿起手机,将镜头调回后置。 视角在一秒间发生变化,刚才拍不到的画面现在尽数呈现。 她微昂着头,手指紧抓着身下的地毯,情动的红潮在半露半掩的身体上晕开,染出一层色欲的颜色,腰部绷得很紧,臀瓣间进出着一根猩红的性器,乳房随着性器的顶弄晃荡不止。 她所有的反应都被手机记录下来,无论在多么情色的状态里她都是漂亮的,纯粹的漂亮,不掺一丝浪荡的漂亮。 靳宁楷撩开覆在她耳侧的头发,一边吻她的耳朵一边低声告诉她…… —— 说什么了? 当然是情话,嘿嘿嘿。 105、跨年夜(上) 跨年夜,全国人民狂欢的日子,靳宁楷在公司勤勤恳恳加班。 五点不到,办公室里人走得差不多了,宋均尘和谢忱更是老早就闪了,只有靳宁楷的办公桌上还有大堆文件。 这事也怪不了别人,只能怪他自己荒淫无度,无故旷工好几天不说,还搞砸一场酒局,宋均尘为这事数落了他好久,说要不是他临时顶上,那笔赞助就黄了。 当时宋均尘那副嘴脸可欠了,就坐在靳宁楷办公室桌上,吊儿郎当晃着肩膀,往常靳宁楷早喊他滚了,这回愣是一声没吭,跟只鹌鹑似的乖乖听着,等宋均尘“羞辱”完,靳宁楷才朝他挥挥手,说滚吧,早点下班陪你家宝宝。 跨年夜自然是要跟女朋友甜蜜度过,用晚餐的时候,他给上官岚打了通电话,问她今天想怎么过。 电话那头背景音挺杂,电台声、鸣笛声揉在一块响,她的声音从杂声里挤出来:“江柠在秘境订了位,说是今晚有烟花秀叫我过去玩。你什么时候下班?” 靳宁楷想了想,回:“九点之前应该可以。” “这么晚啊。” “我尽量早点。” “那好吧,我等会发你地址……诶不说了,江柠又打电话来催了。” 跨年夜哪有不堵车的,半小时车程生生开了一小时,到“秘境”的时候氛围已经很热闹,灯光在头顶晃着,驻唱歌手唱着蓝调情歌,四处推杯换盏,一片欢声。 入口有侍应生接待,她在带领下走到外面的露台。这间酒吧开在70多层的高楼顶上,视野开阔景致绝佳,能将整座城市夜景尽收眼底。 美是真的美,冷也是真的冷。一踏出露台,一阵冷风迎面扑来,凉得上官岚浑身打颤。 她心想江柠搞什么呢,这大冬天干嘛坐外面,结果见了面才发现江柠早有准备,瘦瘦的身板窝在沙发里,上身裹皮草下身盖绒毯,脚边还摆着火炉,细细的手指捏着高脚杯,那阵仗真是惬意极了。 上官岚直接笑出声来,既无语又佩服,“你演小时代呢?” 十几年姐妹,默契刻在骨子里,江柠立即举起高脚杯,做作地捏着嗓子表演,“今天我们相聚在这里,是为了庆祝我们的好姐妹告别单身。我发自内心地祝愿她,从今以后每天都性福美满哈哈哈……” 江柠笑得人仰马翻,上官岚又气又好笑,抓起抱枕作势打她,虞昕冉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拿起手机对着她俩拍。 闹得停不下来,好一阵叁人才消停,上官岚被拉着坐到沙发,虞昕冉找服务生拿了张绒毯给她,江柠为空杯倒上酒,递过来时顺势往上官岚身边凑,贼兮兮瞄她藏大衣里的脖颈,上官岚立刻反应过来,用手捂住领口。 “哇偶,你们玩得好激烈嗷。”江柠说。 “宋均尘说靳宁楷叁天没去上班呢。”虞昕冉补。 上官岚抓起小吃碟里的花生扔她们,“烦死了你俩。” “理解理解。”江柠眯起眼睛笑,“毕竟素了好几年,叁天叁夜不算什么。” 江柠是逮着机会使劲逗她,但上官岚也不是好拿捏的,“你好意思说我?你不也跟谢忱去泡了两天温泉。” “什么呀,我是去工作的好不好。”江柠把酒杯放下,一副要好好跟她盘事的架势,“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PMG有意收购ME音乐,谢忱他哥正好跟ME的老板有交情,我想托他哥做个中间人,所以才叫上谢忱。” “得了吧你。”虞昕冉拆台,“谢忱什么都跟宋均尘说了,说这两天被你折磨得很惨。” “真的假的?”上官岚闻着八卦味了,紧忙煽风点火,“你对他做什么了?” 江柠干笑了两声,很无语,“什么叫我折磨他啊,是他折磨我才对。本来我以为他挺会玩的,哪晓得笨得要死,你们知道他有多好笑吗,我叫他买盒草莓回来玩,他给我买回来一盒荔枝,这也就算了,我想着剥了壳也能塞,结果他笨手笨脚的,差点给我弄进去,真是气死我了。” 虞昕冉正喝着酒呢,惊得差点没喷出来,“不是,你们玩这么大?” 江柠那些风流韵事上官岚这几年听太多了,早已免疫,当下就能神色自若地追问:“然后呢?” “然后我就把他赶到阳台上去,冻了他半小时才让他进来。” “这么冷的天,你也是够狠心的。” “别提了,提他我就来气。”江柠该吐的都吐了,再次把话题圆回去,“我现在讲了,轮到你讲咯。” 这一提,上官岚想到昨晚靳宁楷那些骚操作,多到不知道从何说起,淡淡呵笑一记,说:“靳宁楷也好不到哪儿去。” “不会吧,你家靳宁楷看起来超会do的耶。”江柠这张嘴是什么都敢说。 上官岚反问:“怎么就看出他会了?” “因为他话少呀,话少的人闷骚,闷骚的人会玩。” 他确实挺会玩的,上官岚想。 花样多、体力好、有情趣,昨晚玩得很疯也相当尽兴,唯一让她不满的是,他一边进入她身体一边在耳边说爱她。 再好听的情话都变味了。 上官岚抿口酒,“你们说吧,哪有人在床上说我爱你的。” 虞昕冉抬了抬手指,面无表情道:“宋均尘那白痴也说。” “他俩果然是好兄弟。” 说完,俩人默契十足看向江柠,江柠嘴里叼着颗车厘子,边嚼边说:“哦,谢忱那家伙倒是没说,不过他说了更肉麻更露骨的,说我……” “打住打住。”虞昕冉叫停。 “并不想听。”上官岚接茬。 但根本止不住江柠,她是一点秘密都藏不住的人,把她跟谢忱那点事放到明面上聊,话题尺度越聊越大,谢忱就像被扒光了衣服,哪里有颗痣都讲得清清楚楚。 上官岚听得直摇头,说完了,她无法直视谢忱了。 虞昕冉扶额,说求一双没有听过的耳朵。 然而就是这么凑巧,说曹操曹操到。 这边话题刚完,那边谢忱来了。他跟宋均尘一人拎着一袋东西,他手上是江柠要的B家的芝士泡芙,宋均尘那里是虞昕冉要的K家的杨枝甘露,两人有说有笑走过来,然后对上她们一言难尽的表情。 “什么情况?”谢忱问。 叁人闭口不提,上官岚别头看景,虞昕冉低头喝酒,江柠最游刃有余,迅速转话题:“你们怎么去了这么久。” “排队啊,姐姐。”谢忱心眼大,瞬间被话题带走,“今天人超多的,排了好久才买到,冷死我了。” “快过来烤烤火。” 谢忱坐过去,跟江柠亲亲热热黏在一起,上官岚与虞昕冉互看一眼,两人都是一副“完蛋,有画面了”的无奈表情,而后上官岚放下杯子,拿着手机起身。 江柠问她去哪儿,她说洗手间。 洗手间在最边上,绕着露台走大半圈,快到门口时,突然有人从后面拉她手臂,她还没来得及回头,那把熟悉的声音落进耳里。 “巧啊,未婚妻。” 蒲聿烁。 —— 江柠说的那段“祝愿”是电影小时代里的梗。 这章纯纯姐妹爆料局,男人就是她们的下酒菜哈哈。 另外,男二出现是埋线,不会虐到小情侣的,放心放心。 106、跨年夜(中) 未婚妻? 上官岚冷笑一声,没给他好脸色,“蒲聿烁你发什么神经?放开!” 蒲聿烁抓得紧,她挣不开,偏偏这里又是人来人往的地儿,闹开了大家都难看。 “有话你就快说,别拉拉扯扯的。” 她板起脸斥他,以往蒲聿烁见她发火都是笑,但今天没有,他眉眼压得很低,声音压得也沉:“你又跟姓靳的在一起了?” 上官岚懒得管他从哪里听来的,张口就怼:“关你什么事。” “怎么不关我事。”蒲聿烁低头,抓着她手摸他后脑,那里有块微凸的疤痕,“就是这里,那姓靳的砸的,缝了十针,永久留疤。” 他竟然还有脸跟她扯旧账。 上官岚顿时火大,“蒲聿烁你别忘了,是谁先做出那些混账事!” “是,我混账。你要怎么骂我打我就算杀了我我也没话说,但那姓靳的凭什么,当年要不是我放他一马,他现在还在蹲监狱,有什么资格跟你在一起!” 最后一句他几乎是吼出来的,什么场合体面都不顾了,脾气彻底爆发,路过的人眼神晦涩地打量他们,又避之不及地躲着他们走。 一团火压在心口,上官岚冷冷望着他,“说完了吗,说完就放开。” 蒲聿烁不放,甚至拽她一把将两人距离拉近,压在她耳边撂话:“你跟他在一起试试,看我怎么玩死他。” “蒲聿烁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上官岚一时无言以对,眼里充满对这个人的失望和愤怒。 而蒲聿烁还在继续刺激她,“你说得对,我就是混账,混账到可以不择手段没有底线。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简直是疯子。 上官岚眼内的情绪变得复杂且尖锐,除了失望愤怒,还多出烦躁、厌恶,想骂人,又觉得骂什么都浪费,最后只说一句:“随便你,反正你不会得逞。” 不远处,一个颀长的身影安静伫立,他的眉眼隐在阴影里,只有收紧的下颌留在光影中。 他不动声色站在那里,直到她与蒲聿烁的对话结束。 看着上官岚进入洗手间后,上官凛侧身靠墙,蒲聿烁经过他时没有留意。 而后静静等待五分钟,她出来了。 上官凛主动走上前。 “姐姐。” 这个人和这声称呼都来得相当突然,上官岚的表情在两秒间发生由错愕到不耐的转变,眉头皱了皱,“别叫我姐,我不是你姐。” 她的语气与情绪都表现出对他的厌烦,上官凛却并不在意,望向她的目光温和,还带着点笑意,“那我该怎么叫你?直接叫名字么?” 上官岚眉头越皱越紧。 今天到底是什么倒霉日子,刚结束一场堪称决裂的谈话,接着又遇上这么个成心给她添堵的便宜弟弟,她是真的烦了,压着嗓吼他:“别和我说话,我跟你不熟。” 她径直越过他,上官凛偏偏不依不饶,跟上她:“可是我们身上留着一半相同的血,怎么会不熟呢?” 一半相同的血?他是怎么说得这样理直气壮的?身为第叁者的儿子还很骄傲? 既然他非要扯这些让大家难堪,那她也没必要给他留情面。 上官岚止住脚步,冷眼看他,“你听清楚,共用一个姓氏和共有你所谓那一半相同的血不代表我们就是姐弟,至少在我这里,我不承认。” 她以为这话说得够绝了,可眼前这个人像是聋子,对她的话置若罔闻,仍旧神色自若继续与她对话。 “刚才姐姐和蒲聿烁说的话我听到了,姐姐你放心,我不会让他欺负你的。” 天呐,这人是演员吗?跟她演什么姐弟情深的戏码,上官岚冷冷嗤笑,“不用费尽心思讨好我,把这个劲用到你爸身上,他才是你能获取到利益的人。” “爸爸说过,要我对姐姐好。”上官凛注视着她,声音清楚又笃定,“我也想对姐姐好。” 那双黑瞳里浮动着灼光,一眼到底的澄澈,全然不似假话。 上官岚神情凝滞,完全看不透这个人。 上官凛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望着姐姐冷冰冰的脸蛋,无奈地想,什么时候才能看到姐姐对他笑呢? 算了。 他收起那一丝惆怅,对着她笑了笑,“新年快乐,姐姐。” …… 临近十点,靳宁楷赶到“秘境”,他到时上官岚不在,听江柠说她去了洗手间,他找了位置坐,等了约摸十分钟她才回来。 靳宁楷远远瞧着她,很快察觉她状态不大对,他起身走过去。 上官岚魂不守舍,没注意有人正朝她过来,直至额头抵上温热的手掌心。 警惕地抬起眼。 靳宁楷的脸随之映入眼内,揪着的心这才松开,她伸手揽住靳宁楷腰身,把头靠到他怀里。 靳宁楷抚着她的长发,在她耳边轻语:“怎么了?” 心情烂遭透顶。 可她还是摇摇头,说没事。 “没事?”靳宁楷捏住下巴,使她抬头,“你满脸都写着有事,瞎子也能看出来。” “……” “什么事不开心,跟老公讲讲。” 一声老公给上官岚逗笑了,“靳宁楷你要不要脸。” “怎么了。”他也笑,“昨晚不是喊得挺顺口的?” 昨晚她真的叫了很多遍,老公轻点、老公慢点…… 脸蛋唰一下红了,她攥起拳打他,“是你逼我叫的。” “好好,我坏,打我,用力打。” 他还嫌她打得不够,握着她的手帮她打,上官岚终于被他弄得笑出来,“你哄人的招好烂。” “有用就行。”他拨了拨她耳旁的碎发,“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上官岚沉吟一下,说:“也没什么,就是碰到我爸的私生子了,我本来就烦他,他还来找我说话,还喊我姐姐,好讨厌。” 没提蒲聿烁是不想靳宁楷掺和进去,怕他吃亏,也怕他冲动。 靳宁楷知道她爸私生子的事,所以没多过问,牵起她。 “走吧,给你买了舒芙蕾,吃点甜的,心情会好点。” —— 蒲聿烁:为什么我的青梅只喜欢他? 上官凛:为什么我的姐姐会对他笑? 靳宁楷:懂了吧,这就是你们跟我之间的差距。 107、跨年夜(下) 回座后,四个人已经玩起酒桌游戏,江柠袖子撸得老高,一副女中豪杰的样子,骰子撞得咯嘣响。 靳宁楷拿了个骰盅过来,问上官岚玩不玩,她兴致缺缺地摆摆头。 上官岚脸上藏不住事,心情显而易见的差,靳宁楷将手覆在她脸颊,轻柔抚摸,“累了吗,不然我们回家?” “烟花秀还没看呢。” “回去也能看。” 那边虞昕冉开盅,骰子全摆出来,输得明明白白,她朝宋均尘拍一掌,看样子是又被坑了,宋均尘赶紧拿杯子帮女朋友把罚酒喝了,江柠谢忱俩人同一副幸灾乐祸的嘴脸,完事还觉得不够过瘾,非拉上官岚他俩加入。 两人手上被塞了骰盅,想走也走不了。 局开得热火朝天。 江柠和谢忱在酒桌上可谓是最佳拍档,而上官岚心思根本不在游戏,喊数随意不过脑,分分钟遭那两人套路,一连输好几局,她喝了两杯后剩下的全是靳宁楷帮她喝了。 靳宁楷酒量她知道,跟她差不多水平,按这种节奏下去两人很快都得醉。上官岚便把骰盅推了,提议换游戏。 江柠鬼点子多,当即说:“那就玩你有我没有,就是轮流说一件别人没做过的事,没做过的人喝酒,有人做过那就说的人喝酒,都听懂了吧?” “懂了懂了。”谢忱捧场,接着道:“先说好啊,不能说那种没劲的事。” “那你先来,我听听多有劲。”宋均尘拱他。 谢忱鼻子哼出一声来,用大拇指指着自个儿,“爷爷我十八岁的时候去跳伞,还是单人跳伞哦,怎么样,牛不牛?” “就这?”江柠白了他一眼,“我还以为你要说你那些风流史呢。” “就是啊。”宋均尘起哄,“谢忱你这是顾忌着江柠,畏手畏脚了?” 谢忱愤愤指他一把,“把嘴闭上,少添乱。” 吐槽归吐槽,该喝还得喝。在场人无一幸免,通通罚酒。 轮到江柠,江柠在游戏上向来放得开,上官岚生怕她尺度过大,猛给她使眼色,江柠看着了,勾勾唇角,“好啦,我说个不那么劲爆的。我试过69。” “我靠!”谢忱眼珠子都瞪圆了,“这还不劲爆?跟谁啊你?” 江柠笑着说:“就跟……” 谢忱连忙捂她嘴,“别说,不准说!” 这俩活宝闹腾得不得了,左右两边却安静得异常。虞昕冉在这阵静默中伸手拿酒,被宋均尘按了一把,他降低音量跟她说,没有也可以不认,反正他们不知道。 虞昕冉斜眼睨他,“怎么,没试过所以觉得丢脸了?” “没有,我不是那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 小情侣你一句我一句地拌嘴,另一边上官岚跟靳宁楷对看一眼,酒杯没有去碰,因为这事心照不宣——他们试过。 并且,就发生在昨晚。 不由自主的,脑袋里开始有画面,她裸着下体坐到他腰腹上,对着他的脸分开双腿,将自己最私密的地方送入他的口中…… 耳根烧红一大片,上官岚俯身去拿杯子,倒了半杯清水。 这时,带着白手套的服务生送来一瓶红酒,说是一位姓蒲的客人所赠。 “姓蒲的?”江柠立马看过来,“是蒲聿烁?” 服务生礼貌微笑,“请各位慢用。” 几双眼睛落在身上,上官岚不做声,神情寡淡,这样不寻常的反应使靳宁楷产生某种预感,在服务生走后,他慢慢望向她,问:“蒲聿烁找过你?” 她转眸对上他视线,正欲开口时,又有人送来一盒巧克力。 这次是上官凛。 江柠双眼一亮,拿起那盒巧克力,“哟,你这便宜弟弟挺有心呀,还知道挑你喜欢的牌子呢。” 接着谢忱拿起那瓶酒,指头在瓶身敲了敲,“这姓蒲的也挺舍得,这瓶估计是这里最贵的酒了吧。” “你们两个少说两句吧。”虞昕冉出声整顿,“明知道上官最烦这两个人了。” 被打断的话题靳宁楷没再继续,抬手招来服务生,叫人选两瓶好酒,送到那两桌当做回礼。 “就要Romanée-Conti。”谢忱说。 “诶……”上官岚试图阻止,靳宁楷握了握她的手,示意让她安心。 这个动作被谢忱同步翻译:“不用担心,你男朋友有钱。” 而后两瓶酒以靳宁楷的名义送过去,这个小插曲翻篇,大家接着游戏。 几圈玩下来,都喝了不少酒。上官岚脑袋发晕,靠着靳宁楷肩膀说要缓缓,江柠啧啧摇头,她都还没过瘾呢,倒是也没勉强,转头拉上谢忱玩猜拳游戏。 两个人玩得也挺嗨,酒喝起来没断过,而虞昕冉宋均尘没恩爱几分钟,又开始斗嘴,不知道是在争什么,话题突然切到这边,虞昕冉举着手机给他们看。 “你们北屿的宣传部真是一点脑子不动啊,抄我们德雅的梗就算了,连校庆活动都生搬硬套。” 怎么个事? 就是北屿马上举办四十周年校庆,在学校官网上发了帖,邀请往届毕业生返校参加,其中有条不作为硬性要求的规定写到“请返校参与的毕业生尽量穿上校服前来”。正是这条惹怒了德雅学子虞昕冉,因为这是上个月德雅校庆时的创意。 上官岚知道虞昕冉的矛头不是冲她这个只在北屿念了半学期的人,而是正儿八经在北屿读满叁年的靳宁楷。 不过靳宁楷没多大反应,淡淡说了句:“德雅的同学大方一点,你们的校训不是以德为先吗。” 虞昕冉朝他扔花生米,“大方你个头。” 一桌人笑。 气氛始终闹闹哄哄。 火炉里炭火越烧越旺,烘得皮肤阵阵泛热,上官岚发烫的脸颊挨着靳宁楷的颈窝,鼻腔里尽是他身上的薄荷气味,让心情安定,也让心思蠢蠢欲动。 手臂渐渐环住他的脖子,嘴唇轻轻贴上微凉的肌肤,不是吻,而是亲昵地厮磨,像只在主人怀里撒娇的小猫,小心地蹭着、磨着。 靳宁楷无法抗拒这样的亲密,但在这种场合起生理反应显然不合时宜。 他掌住她的后脑,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别蹭了,要被你蹭硬了。” 气息撩拨着耳朵,上官岚被挠得心痒痒,她收紧手臂,靳宁楷被她搂得更近,嘴唇在咫尺之间,将将要碰。 砰—— 一道流光划过夜空,炸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礼花向四周绽开,火光霎时照亮这一片露台,身边人群发出躁动的尖叫,雀跃着涌向前面的护栏。 “看烟花啦!” 靳宁楷也被她抓着胳膊拉起来,与她一起挤进前排围观。 砰砰声不断响起,一束束灿烂的烟火绽放在城市上空,将夜空照得绚烂璀璨,靳宁楷嘴角弯着笑,侧眸看她被烟火映亮的脸庞。 似是想到什么,上官岚忽然笑起来,转头看他:“你还记不记得,五年前的今天你还在跟我闹脾气呢。” “记得,你当时还在酒吧跟男生跳舞。” “嘁,我那是为了气你,谁叫你那样对我。” 靳宁楷伸臂揽她的腰,她整个人被他搂进怀里,额角抵着他的下巴,听他低声讲:“以后我再也不那样了。” “还有呢?” “一辈子对你好。” “还有呢?” “我爱你。” 烟火的尘埃落进彼此的眼眸,熠熠生光,似永不熄灭的星光。 靳宁楷低头吻下来,她眼前的光被他覆盖,呼吸里浸满他的味道,一朵朵烟火绽在耳畔,伴着剧烈澎湃的心跳。 上官岚被吻得落泪,温热的泪滴在唇角蔓延,靳宁楷用指腹抹掉她脸上的泪痕,问她为什么哭。 她挨着他的额头说,“因为抓住我的星星了。” 终于抓住了,只属于她的那颗星。 —— BGM:Waiting for You-Dept/Ashley Alisha 超好听的!!超有感觉!! 108、喵 (图片浅浅代一下吧) 一月底,上官岚陪许慕青回了一趟澜山庄园。 上官霆不在家,听吴管家说去了国外工作,上官岚估摸着他是知道许慕青回来收拾私人物品,不想面对这种场面所以找了理由回避。毕竟这么多年夫妻,哪怕早已有了分道扬镳的共识,可真到了离别这天难免会有些异样心情,不见面也许是最体面的结局。 许慕青去主卧收拾时,上官岚回了自己房间。这里她不常回来,打算整理一些常用物品带回北麓郡。 打开的行李箱放在床上,她在衣帽间整理时翻到北屿的校服,联想起那个校庆活动,便把校服和几套干净内衣一起摆进箱子。 收拾完衣物,上官岚去到梳妆台,靳宁楷的电话正巧打过来,问她今晚要不要去他家吃烛光晚餐,她一听就笑:“我看比较像鸿门宴呢。” 靳宁楷听出她的弦外之音,索性也把话讲得直白,“一个月了,你男朋友快憋废了。” “你少来,前天我还用手帮你解决了。” “不一样。” 咔嚓,抽屉拉开。 她用肩膀夹着手机,腾出手翻里头的东西,“哪不一样?不是都能爽吗?” “我今天准备了惊喜给你,包你满意。”他开始发动糖衣炮弹攻势。 “不会是情趣制服吧?”上官岚打趣道,将一个长方形的绒面盒子拿出来摆到桌面。 “来了你就知道了。” 上官岚摸着盒子开口处,缓缓掀开,靳宁楷送的项链与那条情侣手绳呈现眼前。 “你那条手绳还在吗?”她将手绳拿在手里试戴,一边问他。 靳宁楷没有因这突兀的转折而沉默很久,只是略顿了顿,便回道:“还在。” “那好,半小时之内发来手绳的照片,我就去你家……” 话音未落,那边传来咔地一记响,上官岚噗嗤笑出来,即便在电话两端,她也完全能感受到靳宁楷此刻的迫切,甚至他急匆匆离开办公室的画面都可以想象出来。 怎么这么可爱呢,她的男朋友。 上官岚放下手机,把手绳取下放回盒子,转身摆进箱子里。 梳妆台整理完后,她去卫生间洗了手,出来时正好听到敲门声,她去到门口压下门把。 来人并不是预想中的管家或者阿姨,而是最不应该出现在她房门口的一个人。 上官岚目光一凝。 上官凛看到姐姐眼神的细微变化,知道自己不受待见,便先开口争取不被赶走:“我来是想跟姐姐说两句话,说完就走。” 她对这个弟弟委实没多少耐心,但没有直接把门甩上,就那样保持半开的状态,回房继续干自己的事。 上官凛把这当做姐姐的应允,往里踏了两步便停住,保持着一段让姐姐舒服的距离跟她说,“蒲聿烁的事解决了,他以后都不会再来打扰姐姐。” 这话来得没头没尾,上官岚侧头望去,对上那双清冷的眸。 他们的眼睛很像,源于她极力忽视而又真实存在的血缘,但他们眼里的内容不尽相同,她细腻而纯粹,而他却有着超乎年龄的城府,令人难以捉摸。 她脸上显出淡淡的恍惚神色,“解决了是什么意思?” “姐姐不用知道我做了什么。”上官凛面容沉静,用平稳的语气说,“我只是想告诉你,那晚我说想对姐姐好是真心的,姐姐现在不相信我没关系,以后我会继续对姐姐好,希望姐姐有一天能接纳我。” 字里行间分明存着讨好之意,上官岚却无故打了个冷颤,有种说不上来的古怪。 不过这种感觉转瞬即逝,因为她根本不想费神揣测他的所作所为,一来自己不与他争家产,二来不与他争父亲的宠爱,她没什么好让他图的。 上官岚神色恢复如常,收回的视线昭示着这场对话结束。 对于他的“希望”,她没做出任何回应,上官凛原本也没奢望姐姐有所回应,垂落的眼睫隐住不该有的失落,默默离开。 从澜山出来已是傍晚,回家放下行李后,上官岚坐电梯下去。走到靳宁楷家门口,发现公寓的门是虚掩的,她抬手轻轻推开。 里面漆黑一片,寂静无声。 一种未知带来的轻微紧张涌上心头,她颤颤叫他的名字:“靳宁楷?” 宽敞的客厅,回应的她只有在空气中荡开的回音。 脚步顿在玄关处,她探手摸索壁上的开关,突然“啪”地一下,刚触到金属板面的指尖被人抓住,她的身侧贴上一副宽厚的身躯,熟悉的气息包围过来驱散她的不安。 正要抬眸,一只宽大的手掌覆盖下来,挡住她望向他的视线。 视野彻底陷入黑暗,上官岚不禁屏住了呼吸,“靳宁楷?” 他俯低身,磁哑的声音沉沉压向她的耳廓:“我在。” “你搞什么呢,神秘兮兮的。”话音里含着期待的笑意。 靳宁楷揽过她的肩膀,“马上你就会知道。” 上官岚被他捂着眼睛带到主厅,在某处站定后,她听到一声细小的按键音,随后音乐响起。 前奏一出她便听出来,是那首她在某个下雪的夜晚循环无数遍的歌曲。 “You say you'll be down in 5” 你说你再过五分钟就下楼 “The smell of your perfume is floating down the stairs” 你身上的香味却顺着楼梯蔓延下来 被戳中喜好的愉悦感从心底漫上来,将她甜蜜地包裹,上官岚唇边扬起浅浅弧度,“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首歌?” “你微博发过。” “我所有的社交账号你都在关注啊?” “你发过的动态我倒背如流,信不信。” 他漫不经心说着话,又按了什么键,这次没有出现任何声音,上官岚在掌心下眨了眨眼,耳侧再度感受他呼吸的重量。 靳宁楷下颌挨着她的侧脸,缓缓说道:“现在倒数三个数。” 当他说出这句话时已经将期待值拉到一个高度,上官岚双唇轻启,伴随着骤然加快的心跳开始念数。 “三。” “二。” “一。” 尾音落下的刹那,靳宁楷放开她的双眼。 周遭仍是昏暗,唯一的光源来自头顶,上官岚抬头,本应一片洁白的天花板此刻被一片浩瀚星空填满,转动的月球、划过的流星,一切都那么逼真,又那么梦幻。 上官岚脸上展开惊喜的笑容,眼眸缀着星星点点的碎芒,靳宁楷低眸注视她,唇角的笑盛满温柔的宠溺。 “还记不记得那年,我说过要送你什么新年礼物?”他忽然提到。 上官岚顺着他的话回想,但记忆因太过久远而模糊,只依稀记得他当时给了她一个很浪漫的答案,具体什么内容她记不清了。 上官岚转开视线,对上他的眼睛,如实道:“不记得了。” 靳宁楷摇头啧嘴,也没指望她记得,斜额指向阳台的方向,上官岚侧眸看过去,空荡荡的地方只有一台望远镜架在那里。 答案一目了然,让她很快联想起他那时说的话,“我想起来了,你当时说要送我一片宇宙,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现在有两片宇宙了。”靳宁楷抬抬眉骨,得意洋洋地指一指天花板。 上官岚失笑,“靳宁楷,你对天文是真爱。” “对你也是真爱。”他秒应。 “Ever since the day that we met” 打从我们相遇那天起 “You take the breath out of my lungs” 你夺走了我的每一丝呼吸 “I can't even fight it” 我只能缴械投降 动听的情话踩着柔情的鼓点揉成丝丝缕缕的浪漫,溢满这个私密的空间,上官岚与他对视着,指尖从在他线条利落的下巴抚到轮廓凌厉的喉结。 多么显而易见的暗示意味,靳宁楷勾了勾唇,握住那根挑逗的手指,“还有惊喜要给你。” 靳宁楷走到一旁,上官岚这才注意桌上摆着一个纯黑色的礼盒,她以为他会拿过来让她打开,结果他拿了一副眼罩过来,是那种真丝质地的,还是非常艳丽的深红色。 “你真准备了情趣制服?”怎么看都有点微妙,上官岚没办法不往情色的方向想。 靳宁楷没回答,把眼罩递到面前,上官岚接过来戴上,一边说:“我今天可是化了很好看的眼妆,现在全被你蹭花了,要是不够惊喜你等着受罚吧。” “你想怎么罚?”他饶有兴致地问。 “就…罚你做一个月饭给我吃。” “行。” 靳宁楷带她坐到沙发,音乐声这时停了下,下一首仍是她喜欢的歌,她晃荡着小腿轻轻跟着哼。 戴着眼罩的上官岚,对靳宁楷所做的事一无所知,只能凭借衣料摩擦的窸窣声猜测他正在脱衣服。 她看不见。 正因看不见,想象力更加丰富,会是那种色色的透视装?还是角色扮演的男仆装?或者是医生之类的制服装? 脑海里闪过各式各样的淫秽画面,在她肆意发挥想象力的时候,靳宁楷的手悄无声息来到她领口处,将大衣从她肩上剥离。 上官岚稍稍愣了下,并没有阻止,等到衣物一件件被褪下,下身只剩一条单薄内裤,靳宁楷握起她的脚踝,微凉的唇在赤裸的足背吻了一下,而后将精心挑选的黑色蕾丝袜套上去。 “你给我穿的什么?”上官岚立刻发现不对,想摘下眼罩看,被靳宁楷迅速制止。 “一套的,你也要穿。”他按住她的手,不慌不忙解释。 “一套的?还能这么玩吗?” “嗯。” 上官岚半信半疑,直到取下眼罩,她看见自己穿着一身极为色情露骨的情趣衣物,而他,什么都没穿,虽然她喜欢看他的裸体,但这跟她想象的那些画面不沾半点关系。 “靳宁楷你这个骗子!”她觉得被耍了。 “没骗。”靳宁楷指了指自己头上的猫耳朵发箍,“喏,一套的。” 上官岚不满地轻哼,“我穿整套猫咪装,你就戴个发箍,你觉得说得过去吗?” 靳宁楷俯身凑到她面前,故意讨好似的用下巴蹭她的胸口,“你不觉得我戴着很合适?” 别说,他跟这毛茸茸的猫耳朵还挺搭,那张性冷淡的脸蛋可爱了不少,看着奶里奶气的,像漫画里那种乖巧听话的猫咪少年。 她笑吟吟盯着他,皙白指尖攥起他的下巴,“那你叫一声来听听。” 靳宁楷低声笑了一下,无奈地开口:“真想听?” 她扬眉,“嗯,想听。” 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就那么一眼不眨地注视着他,靳宁楷难得感到羞耻,他抬手捂住她的眼睛,慢慢倾身靠过去,在她耳边沉沉哑哑念了声。 “喵。” —— 晕了,本来想这章完结,结果越写越写不完,写到下章再完吧。 BGM:Speechless-Dan+Shay 109、嗨,恋爱吗?(终章) 靳宁楷进入她的时候,楼外下起了雪。 宴檀今年的雪格外有情调,时常在这样迷人又危险的深夜,促使炙热的情欲愈加迸发咄咄逼人的沉迷与渴望。 上官岚大概是知道,今晚靳宁楷没打算轻易放过她。 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引诱,他在她来之前做好一切准备,精心布置了环境,刻意营造了氛围,甚至提前沐浴了身体,在他埋在颈窝亲吻时,她闻到了从他皮肤散发的那股男士沐浴液的清爽味道。 可是她还没洗澡,耳后和手腕的香水味尚未完全消散,那种甜欲的果香味十分轻盈,却异常软糯香甜。 买它的时候店员说这款是斩男香,斩不斩男她不清楚,反正挺斩靳宁楷的,因为他今天在她脖子那块儿亲了很久,带着那种迷恋而焦渴的神情,留下一个个暧昧不清的红痕。 性欲在亲昵的接触中尽情释放,起先靳宁楷还能克制只用唇舌吮吸,到后来放纵地用上了牙齿急切啃咬,上官岚被他咬得好疼,拿手掌推他脑袋,却遭到他的强势压制,细弱的手腕被牢牢扣在头顶,迫使她不得不拱起上身,两团沉甸甸的乳压向他的胸膛。 仿佛一种诱人的邀请。 于是靳宁楷终于放开她的脖颈,从两片黑蕾丝里剥出那对白嫩的乳房,低下头含住一侧嫣红的乳头。 湿滑的舌面细致耐心地舔弄着,而下面的攻势却极其凶猛,充满侵略感的性器在穴口一遍遍地抽出插入,毫不留情地顶撞脆弱娇嫩的穴肉。 上官岚呜呜咽咽叫疼,双腿不安分地乱动,靳宁楷喘着气闷哼了声,用力钳制住她的腰,托着她重重压向他的胯间,这一来顶得更深,那根滚烫的巨物几乎抵到了子宫,上官岚难受地喘了几声,切实体会到他的尺寸有多可怕。 “你怎么……这么大……想弄死我吗……”她拧着眉断续说着,身体随着他的动作上下晃动。 靳宁楷垂眸看她,沙哑着声线笑了笑,“现在嫌大了?最开始不就是看上我够大吗。” 虽然他说的是事实,但这种时候她才不要承认,扭过头不再看他,靳宁楷却偏不顺她意,退出来狠狠撞了进去。 “嗯……”上官岚仰头发出一声激烈的呻吟,敏感的内壁紧张地痉挛一下,无意之中绞缩了甬道里的肉棒,她听到靳宁楷粗重地低喘,紧接着毫不客气挺腰耸动起来,每一次抽插都更加急促而有力。 雪越下越大,身体在激烈的碰撞中不停出汗,汗液沿着硬朗紧绷的下颌滑落,上官岚一边咬牙承受他的粗暴进犯,一边看他那边喘边流汗的性感模样。 到底还是喜欢的,哪怕是这种近乎暴力的性爱。 不知过了多久,落雪声渐渐小了。 室内燥热的空气也在慢慢冷却,上官岚脱力地趴在沙发上,伏在她裸背上的身躯深重地喘息了会儿,侧头吻一吻她汗湿的鬓角。 事后的柔情爱抚是上官岚最难抵抗的,让她也在一瞬间柔软下来,探出手掌抚摸他的头发。 然而这样安静的温存时刻维持不了很久,埋在穴腔内的性器再度勃勃跳动起来,挤压肉壁的酸胀令她控制不住地颤栗,下意识就抗拒挣扎:“你别……让我休息会儿……” 靳宁楷退出去了。 上官岚正要松一口气,听到撕包装的声响,原来他不是放过她,而是要换个套接着干。 她推他的肩膀想要起来,“你就不能等一会吗?” “等不了宝宝,硬得我好痛。”靳宁楷从后面握紧了她的腰,低下头舔吻光滑的脊背,闷喘着安抚她:“很快就好了,听话。” 他又骗她。 靳宁楷在她身上骑了好久,汗津津的胸膛与她的后背黏腻地贴在一起,喘息和呻吟在屋子里凌乱不堪地跌宕起伏。 他的第二次通常比第一次持久很多,上官岚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但很长一段时间后他也没有要射的迹象,她累极了,意识在一重一重的快感中逐渐丧失,迷迷糊糊地昏睡了过去。 再醒过来时,她躺在了蓄满水的浴缸里,温度适宜的热水为她缓解着浑身的疲惫,靳宁楷在她身后,笨拙而温柔地给她扎头发。很明显,他没有给女孩子绑头发的经验,橡皮筋绕来绕去都扎不稳。 靳宁楷不知道她已经醒了,还在暗自发愁,眉间微微蹙着,仓促慌忙地束着她的头发,这种状况属实少见,连数学竞赛卷上最后一道大题都没让他这样苦恼过。 正当他想拿手机搜索方法时,手上的橡皮筋被上官岚拿走,她三两下就扎好一个很漂亮的丸子头,漏掉的两缕没去管,任由发丝粘在雪白的后颈上。 靳宁楷定定望着她,想起高中的体育课上,她在太阳光下扎头发的画面。那会儿她穿校服,上衣束在制服裙里,抬臂时身段曲线流畅优美,浑身透着一种明媚早熟的青春气息。 上官岚转过头。 于是,记忆中的画面与眼前的画面在此刻重迭。 那时她十八岁,是他的同学。 此时她二十三岁,是他的爱人。 “后天就是校庆了,你去不去?”她的声音在浴室内轻轻响。 靳宁楷恍了下神,没听清她说的什么,“去哪儿?” “北屿校庆。” 靳宁楷一时不作声,他首先想到那则着装要求,如果她要他穿着校服去,上面那些名字留言恐怕会让她碍眼得很,他不想惹她生气。 斟酌一番,他答道:“不去了吧。” “为什么?”上官岚心知肚明,戳着他肩膀调侃,“你心虚啊?怕我看见你校服上那些女孩的名字?” 靳宁楷哑口无言,没得辩驳。 上官岚面色不佳地呵一声,使力戳了他肩膀两下,“我告诉你嗷,后天你要跟我一起去,而且要穿校服去,别跟我说校服扔了之类的,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总之我要在那天看到穿校服的你。” - 校庆那天是个好天气,蓝天白云,阳光明媚。 来参加的返校毕业生不少,有的穿校服,有的穿便装,三五成行,说说笑笑,陆续涌进北屿校门。 上官岚一下车就引来不少目光,她的模样本就惹眼,今天穿了整套制服,还扎了高马尾,完全按照学生时期的自己来装扮。 她在北屿那半年也算美出了名的,很多人一眼就认出她,互相拱着手臂小声叫她的名字,其中还有她的同班同学,高举着手朝她打招呼。 叙旧问候必不可少,闲聊过后,有人问起她和靳宁楷,上官岚并不意外,因为靳宁楷在他社交账号上非常高调,他俩的关系几乎人尽皆知,所以她也大方回以微笑,说挺好的。 “诶,那他怎么没跟你一起来?”有人问道。 包里的手机在这时响起。 她先接电话,是靳宁楷。 早上出门前来电话说去给她买早餐的人,这会儿提着老锦家的姿饭朝她走来,他也穿整套制服,衬衣外套制服裤,身段挺拔优越,模样散漫冷傲,几乎跟高中时期的他没有区别。 “回头啊,上官同学。” 手机听筒跟身后同时传来他的声音,上官岚扭头去看,对上那双带着笑的干净眼眸。 也许是凑巧,有缕阳光刚好倾斜在他身上,他的眼睫、下巴,肩膀被染上了金光,整个人都在散发光芒。 他在电话里叫她回头。 多烂俗的剧情,却没由来地让她的心尖颤了一下。 耳后烧红一片。 而始作俑者全不知情,过来往她身旁一站,握起她冻得冰凉的手往衣兜一塞,众目睽睽之下也没点收敛,被他这一弄,同学们全来打趣,上官岚招架不住这种场面,找了借口拉他离开。 两人去了校门口附近的便利店,门口有张空桌,上官岚坐到那儿吃他买的姿饭豆浆,靳宁楷就趁那时候敞开外套给她检查。 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衬衣上其他的名字消失不见,唯独她的名字完好无损。上官岚抬起眼瞥他,“你怎么做到的?” 他抬着二郎腿,一副得意样,“你男朋友厉不厉害。” 叮一声,自动门滑开,三四个穿校服的女生走出来,手里捧着热饮,边走边往他们这边看,好几眼落在靳宁楷身上,眼睛里都闪着光,依稀还能听见一些“好帅呀”、“学长吗”、“哪届的”的议论。 上官岚侧眸看向那边,几个女孩跟她对上一眼,紧忙互相推着后背走,她转视线看靳宁楷,淡淡呵一声:“嗯,我男朋友还很受欢迎呢。” 这送命题靳宁楷哪儿敢接,椅子一推,说去买饮料。在收银处付账时他接了个电话,是宋均尘来了,问他在哪儿。 隔了几分钟,一行人来到便利店,上官岚看到宋均尘后边跟着虞昕冉、江柠、谢忱,也不知道他们哪去搞的衣服,几个外校生大摇大摆穿着北屿校服。 谢忱背个黑色双肩包,江柠还在头上别了两个紫色发夹,那架势像是来参加cosplay派对的。 “你们怎么也来了?”上官岚觑着那几人,“哪儿去弄来的校服?” 江柠嚼着口香糖,跟个不良少女似的,手臂往上官岚肩膀一搭:“你忘了我家有个服装厂,巧了,北屿的校服就在我们那里做的,我就让他们给我做了几套呗。” “不嫌麻烦?” “这有什么,听说北屿这次请了重量嘉宾,我就来看看有没有我们德雅的厉害咯。”江柠拉起她,“走吧,带我们逛逛。” 而后一帮人闲聊着逛校园,礼堂、教学楼、图书馆,最后去了操场,仨男生跑去找几个学弟打球,女生就坐在看台晒太阳聊天,后来曾璃也来了,曾璃现在是网络红人,某平台坐拥百万粉丝的穿搭博主,江柠有关注她,见着本人高兴得不行,跟她聊包包聊鞋子聊化妆,扯不完的话题。 女孩们聊得正热,谢忱突然跑过来把外套扔江柠膝盖上,转头又问上官岚她男朋友去哪儿了。 她一脸茫然:“他不是在打球吗?” “没啊,我还以为他上厕所呢,结果一直没回来。” 谢忱话音刚落,上官岚手机震动一下。 被谢忱念叨的人给她发来一条短信,三个字:[来西楼。] …… 不用具体说,上官岚也知道这三个字代指意义是什么。 十分钟后,她走到605教室门口,门开着,靳宁楷在里面,他懒洋洋坐在课桌上,就是当年她第一次约他来她坐的那个位置。 上官岚靠着门框看他,眉眼带笑,“什么意思,故地重游?” 靳宁楷离开课桌,走到了她面前,“记得吧,你在这里,带着我的手去揉你的胸。你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吗?” “在想什么?”她顺从地问。 “我想了很多龌龊的事,各种姿势,各种地点。” 他答得坦荡,没有想要美化自己当时那些下流心思,上官岚被他牵着往里走,看到课桌上摆着一个可乐瓶,连这个细节都还原了,不过这瓶是满的。 一转眼,插着吸管的可乐瓶从靳宁楷那里换到她手里。 他问第二个问题,“那你知不知道那天过后我为什么不理你?” “因为你良心发现了呗,觉得不应该那样占女孩儿便宜。” 上官岚吸着可乐,脚尖慢悠悠晃着,随口胡诌的一句,靳宁楷却说她说对了一半。 “那另外一半呢?”她问。 靳宁楷压下腰背,视线与她齐平,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那时我觉得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我够不到你,也不想把你拉落下来。你知道当时我有多努力在克制吗,我克制自己不看你、不找你,我以为被我冷淡后你就会撒手,结果你还是要来招惹我。” 说完这句,靳宁楷抵上她的额头,他轻慢呼吸着,气息扑到她鼻间,是热的,裹挟着他独有的薄荷气味。 上官岚在他呼吸里呼吸,看到他的眼角扬了起来,那双黑白分明的眼里蕴着细腻而深沉的情感,牢牢抓着她。 “那时我就什么都不想管了……”靳宁楷的声音染上炽烈的温度,一字一顿说道,“我想要你,想抓紧你,想好好跟你在一起。” 同样的地点,同样的场景,同样穿着校服的他们,他们曾在这里拥抱、亲吻、做爱,背着所有人以同学的关系维持着见不得光的地下情。 而在刚刚过去的一刻,他为他们弥补了当时的遗憾,把当时想说而不能说的话,原原本本告诉她,他想让她知道,他们的开始不是由性而起,是因爱而始。 阳光透过玻璃窗投射进来,为两人铺上一层金光,上官岚望着他,笑出来,“那就好好在一起。” 她放下可乐瓶,抬起手臂圈上他的脖颈,眼睛轻轻闭起来。 然而意料之内的亲吻没有到来,而是在黑暗中听到他说了句等等。 “嗯?”她懵住。 “还有一件事。”他说。 靳宁楷带她回操场,上官岚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但也懒得去琢磨,坐回女孩堆里,江柠那会儿已经跟曾璃聊到去巴黎血拼,俩人亲亲热热叫对方宝宝,虞昕冉也没闲着,拉来一个女学生跟人打听这次活动的嘉宾名单,上官岚闲来无事朝篮球场扫了一眼,忽然发现场边多了不少人,清一色穿校服的女学生。 不意外,那几个家伙都是惹眼的那类人,都长着一张好看的脸蛋,都是一米八几的个儿,哪怕过了学生的年纪穿上高中校服也不违和,不但少年感十足,还荷尔蒙爆棚,女孩子会喜欢很正常,多看两眼也不奇怪。 上官岚表情挺平静,咬着吸管小口小口喝可乐,还有闲心瞧场边那些女孩子,都还挺好看的呢。 她没心没肺地在这边欣赏可爱学妹们,球场那边忽然爆发一阵小小的骚动,紧接着旁边的虞昕冉啧了一声,颇暴躁地骂了句:“宋均尘那白痴又来劲了。” 上官岚目光跟着转过去,看到宋均尘正在脱衣服,衬衣里头是件白背心,两条明显锻炼过的胳膊就那么暴露在女孩们的视野里,引来一阵娇滴滴的低呼。 “别气别气。”上官岚安抚好姐妹,伸手指宋均尘一把,“回去让他跪榴莲。” 说完这话没两秒,虞昕冉反过来抚了抚她手臂,说:“我帮你买两颗榴莲。” 上官岚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转头看见靳宁楷也脱了,他里头是件T恤,胳膊是遮住了,可架不住他要主动露啊,他撩衣服擦汗的时候女孩们更激动了,尖叫声从那边响到这边。 上官岚倒吸一口气,没崩。 面色还是平静,不过没再往球场看了。 “不管管靳宁楷吗,上官。”曾璃开玩笑。 “谢忱那家伙怎么不脱呢,真扫兴。”江柠压根不觉得有什么,还有心情吐槽呢。 可乐喝到底,女孩们的哄闹声又涌起一波,上官岚弯腰把空瓶放到地上,一旁的手机在此刻亮起,拿起来握在手中。 手指在划开屏幕后顿住,她凝神看着界面里的短信内容。 ——嗨,恋爱吗? 同样的地点,同样的场景,同样的四个字和两个标点符号。 意义却天差地别,她是关于性的邀请,而他是关于爱的请求。 扑通。 心跳声震耳欲聋。 抬头望向他的那瞬,靳宁楷正向她跑来。 上官岚想起一句话,人的一生由很多个无法重来的瞬间构成,此时此刻,她的男孩逆着光跑向她,这个瞬间绚烂无比,哪怕无法重来,她也会永远铭记。 靳宁楷在所有人的见证下完成最后一件事,终于踏实了,安心了,不留遗憾了。 他牵起她的手,在无数道的目光中,低下脑袋吻她。 跨年那天上官岚被吻到哭出来,而今天她被吻到笑出声,她揪着他汗湿的衣领,皱起鼻子控诉他:“你就不能有点创意,老是用我的招。” “谁叫你的招好用呢。” “下次再用要收费了。” “行啊,打点折呗。” “打你个头。” “这么多人看着呢,给点面子。” “是啊学妹们看着呢,你干脆把衣服脱了呗,给学妹们饱饱眼福。” 她还真上手撩他衣服,靳宁楷连忙摁住。 “不是,你来真的?” “脱了,听见没。” 靳宁楷笑了,气笑的。 还能怎么办,宠着呗。 —正文完— 番外一:谁赖谁是狗(上) 靳宁楷生了一场重感冒。 校庆那天回去还好好的,两人还在沙发上做了一次,谁知道下半夜他发起了烧,一度烧到39度,上官岚吓坏了,连夜陪他去医院挂了急诊。 排号、交钱、拿药,前前后后都是上官岚在跑,跑得满头大汗,这回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早知道就不玩那么大了。 不过最可怜的还是靳宁楷,人高马大的一个人窝在窄窄的椅子上,吊着盐水,模样虚弱得像被打了一顿丢在路边的流浪狗。 呸呸呸,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 以靳宁楷的外貌至少也得是只帅气的阿拉斯加。 把男朋友形容成一只狗没让上官岚感觉有半分不妥,她十分坦然地拿着水杯和药走过去,坐到旁边的椅子,腾出手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还是很烫。 叹了口气,她轻轻拍他胳膊,“靳宁楷,来把药吃了。” 靳宁楷缓慢掀开眼皮,人在生病的时候似乎很容易显露脆弱,眼睛都看着雾蒙蒙的,上官岚有些愧疚地抿了抿唇。 靳宁楷注意到她的微表情,哑声笑了笑,“心疼我了?” 放往常上官岚可能要跟他斗上两句嘴,而现在因为内疚变得格外乖顺,她声音小小地嗯了声,“早知道就不脱你衣服了。” 靳宁楷其实认为没那么严重,感冒发烧又不是什么大病,不过看她这么心疼心里还挺爽,他握住她的手,把人拉近了点,贴在她耳边讲:“那你亲我一下,帮我止止疼。” “什么呀。”她觉得他在胡扯,又觉得他在趁火打劫,“这里是医院,你正经点……” 靳宁楷就不是什么正经人,捉着她的下巴亲了上去,还不是蜻蜓点水碰一下,而是直接撬开了她的唇齿,伸进去跟她舌吻。 还好他们在一处角落位置,没什么人经过,靳宁楷还把她拥在怀里,就是有人望过来也只会觉得是小情侣依偎在一起讲悄悄话。 但不幸的是,靳宁楷吻得太过投入,刚还一副病秧秧的样子呢,现在精力倒是足得很,舌头在她嘴里生猛活虎的。 “唔……你别转头啊……”上官岚伸手推他胸膛,气喘吁吁地控诉他,“你一转头别人就看出来了。” 靳宁楷抵着她的额头低笑,“不转头怎么接吻呢。” “回去再亲,让你亲个够好不好?”看在他生病的份上,上官岚今天对他颇有耐心,好声好气哄着他。 靳宁楷难得没有得寸进尺,乖乖窝回椅子里,“女朋友你真得对我好点,我上一次发烧也是因为你。” “上一次?”上官岚回想了下,“是你来外省找我那次?” 靳宁楷想起就好笑,“可不是,那次我在酒店大堂睡了半宿,脑子都快烧坏了。” “哪有那么夸张。”她不认这个账,但到底还是理亏,“那后来我不是也有照顾你吗,这次也会好好照顾你的,照顾到你痊愈总行了吧。” “你说的,别耍赖。” “谁赖谁是狗。” 那话本是为了安抚他,但上官岚哪里想到他会揪着她的话恃病生娇。 从医院回去后靳宁楷就开始折腾她,从身理折腾到心理,从床上折腾到床下,那几天上官岚被折磨得身心俱疲,不但见识了靳宁楷这个人有多无赖,还发现他竟还有个磨人精属性。 只要她在他视线范围内,他无时不刻都要跟她亲亲抱抱,到了晚上更是变本加厉。上官岚每晚躺在床上玩手机时都能看到洗完澡的靳宁楷赤条条地从浴室走出来。 没错,一丝不挂的那种赤条条。 为什么呢,因为这样方便她“弄”他。 至于怎么个弄法,那可太多了,包括但不限于用手撸、用脚踩、用胸磨…… 上官岚每晚被他缠到崩溃,感觉时时刻刻都在跟他做爱,虽然他因为不想把病气过给她所以并没有真正进入她的身体,但那种花样百出的亲密接触也是极其耗费心力的,几乎每次都是累得受不了了靳宁楷才肯放过她。 不是没提出过抗议,但一提他就跟她卖惨,不是咳嗽,就是这儿疼那儿疼,还会搬出她那句“谁赖谁是狗”来说。 上官岚再一次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悔得要死。 这种“非人”生活过了好几天,直到江柠打来一通电话,她心血来潮攒了个温泉局,来电邀请她携伴参加,上官岚简直如临大赦,毫不犹豫一口答应。 她琢磨着,靳宁楷在外面怎么都会比在家里要收敛吧。 然而事实是,她想多了。 白天人聚在一块时他是没太明目张胆跟她亲密互动,可到了晚上大家各回各屋,他把房门一关,她就无处可躲了。 靳宁楷把她压倒在床上,手从她衣服下摆摸进去,上官岚打了个寒颤,就算性欲再强也经不起这种没完没了的折腾,她拿手抵住他的胸口,软着嗓子说:“今天不要了,会被他们听到的。” 她尽量表现得乖巧又温柔,希望他还能有那么一点人性。 可靳宁楷压根不想当个人,他一边亲着她的脖颈,一边解她的衣服纽扣,“不会的,这里隔音很好。” “谢忱你到底行不行啊。” 就有这么巧,靳宁楷话音刚落,隔壁传来江柠的声音,好像就在耳朵边似的,简直不要太清晰。 靳宁楷从她胸前抬头,上官岚与他对视,用气音跟他说:“你看,一点都不隔音。” 连谢忱都知道,因为那边紧接着响起一句被刻意压低声音地:“祖宗你小点声。” “你是不是萎了。”然而江柠并不care,依旧用平常音量与他对话。 “没有!”谢忱喊了巨大一声,有被狠狠冒犯到,“我真的熬了几晚通宵,累得脱水了都。” 谢忱默了默,又说:“不然你给我亲一下试试?” “亲你个头,你不行我玩小玩具了。” “你玩个屁玩具!” 谢忱被江柠惹火了,上官岚在这边听到江柠小小惊叫了声,接着就是一阵肉体摩擦翻滚的响动。 这隔音效果实在差得离谱,更离谱的是,他们的房间又好死不死在中间。 这边还没消停呢,那边又开始了。 另一边就是虞昕冉和宋均尘的房间,那两位似乎比江柠他们顺利一点,大概已经在进行中,别的声音没有,只有床框在晃动的那种咯吱咯吱的动静。 上官岚看着靳宁楷,略微无奈地轻笑了声,“你确定还要来吗?” 靳宁楷其实无所谓,但要顾及她的感受,凝神想了想,他在她耳旁叹息一声,撑着手臂坐起来。 他坐在床边冷静了会儿,不管用,身体还是燥的,底下还是硬的。 觉得不行,忍不了。 他别头看了眼阳台,那里有个独立汤池,还冒着热气呢,这不就正好吗。 上官岚还以为逃过一劫,打算去洗澡,走到浴室门口却突然被他打横抱起,她吓得叫出声,“你干嘛呀?” “去外面,他们听不见。” “疯了吧,你感冒都还没好……放我下来……喂……” —— 下章大概会有点肉,会照顾到三对小情侣的。 番外一:江柠&谢忱 江柠没想到谢忱会给她口交。 两人这些日子做了许多次,也玩过不少花样,唯一没试过的就是口交。她向来是个尊重他人性癖的好床伴,估摸着他不喜欢也就没主动要,以至于被谢忱按着胯坐到他脸上时她还真的惊了一小下。 江柠用手抓着床框,支撑着晃晃发颤的上身,完全赤裸的下体贴着谢忱的脸蛋,他的鼻尖抵在那条粉色的肉缝中,舌面压着湿润的穴肉莽撞粗暴地舔弄。 她猜到他口活不怎么样,但没料到会这么烂,只凭着一股蛮力在舔不说,还笨到用牙齿咬她的阴蒂。 “啊啊……别咬那里……疼……” 柔嫩的蒂尖被没有分寸的牙齿咬得红肿,江柠瑟缩着往上抬臀,谢忱大约知道自己干了蠢事,心虚似的连忙对着她下面吹气,口鼻呼出的湿热气息小心翼翼喷洒在她的小穴上。 江柠感觉舒服一些了,收回对他撒气的想法,她想自己不应该对他太严格,毕竟他口交的经验少,比不得以前那些经验丰富的炮友。 “好了好了。”她慢慢坐回去,捉起他的手指去碰她的阴蒂,“这里不是用来咬的,是用来吸的,你就用吸奶那样的方法来吸,这样我才能爽,懂了没?” 谢忱虚心受教,试探般地含住那颗小豆吸了一口,江柠满足地叹出娇吟,“嗯……就是这样……” 得到肯定之后,谢忱就裹着软肉开始大口吸吮,卖力吸了几个来回,他听到江柠的呼吸变得紧促,小洞流出的水液越发泛滥,他知道她爽了,抬眼看了看她在上面为他情动发红的模样,调笑着问她:“然后呢,江老师。” “唔……阴唇也可以吸……”江柠娇喘着,调教处男一样一步步教他,“沿着周围打圈……” 谢忱是个聪明的学生,迅速找到让她舒服的窍门,舌头在整个阴户细致地舔过一遍,撩拨得小逼一阵抽搐,两片嫩肉翕动张合着,散发私密气味的淫水一股股往外吐。 他用舌头全部接住,想也不想就咽下去,这是第一次尝到姑娘下面的味道,可能是费洛蒙的作用,他感觉是带甜味的。 刚才还疲软的阴茎勃发壮大起来,上翘的龟头浸出兴奋的前精,谢忱按捺住想要马上插进去的冲动,干净手指拨开肉瓣挤进紧窄的穴缝,一边扣弄一边问她:“接下来呢,江老师。” “然后,把舌头伸进去……”江柠身体跟脸颊泛着潮红,断断续续说着话,“用舌头……插我……” 谢忱把手指抽出来,换上自己的舌头顶进去,破开甬道一个劲儿地往里钻,江柠差点尖叫出声,浑身像过电般发麻发软,腿根都在细微颤抖。 舔阴唇、吸阴蒂、插小穴,这么一套做下来,谢忱已经完全掌握口活的精髓,灵活的舌头模仿着性交在穴口进进出出,灼热的吐息源源不断灌进她穴里。 江柠坐在他脸上发出连绵激昂的呻吟,身子软得几乎坐不住,在她往后倒的同时谢忱抱着人翻了身,握着自己又硬又烫的性器,对准入口用力地插进去。 阴茎一入到底,江柠抬起下颌惊呼一声,先前已经被口到濒临高潮,现在他那根东西一进来就直接让她泄了出来。 大量温热的液体从体内喷发而出,浇灌在干涸的肉棒上,谢忱爽到发出低吼,被她的穴裹得好舒服,简直比泡在温泉里还要温暖。 交合处紧紧咬合着,在她高潮的时候谢忱依然挺着腰在阴道里撞击摩擦,粉红穴肉像是鲜嫩的果肉,被他的硬物不停翻出来又顶进去,撞出丰沛的汁水汩汩往外流淌。 “流了好多水啊江老师。”谢忱凌乱地喘着粗气,压下腰背快速顶弄,“江老师怎么这么棒,舒服死了。” 江柠也被他干得很舒服,她是容易高潮的体质,水多、敏感点也多,只要男人的阴茎够粗够长,用不了五分钟就能把她送上高潮。 谢忱那东西是合格的,尺寸不比欧洲人小,他们第一次做的时候江柠还被他撑痛了,当时她快三个月没性生活,底下也紧得很,谢忱进去的时候费了不少工夫,被夹得满头大汗的,还傻兮兮地问她是不是第一次,给江柠乐得停不下来,觉得这人怎么表里不一呢,明明看着是个玩咖,没想到骨子里还挺纯。 似乎是发现她在走神,谢忱猛地往里送了一记。 突然的深入让江柠瞬间呜咽出声,她急急喘了两口气,抬手在他胳膊拍一下:“戴套。” 谢忱乖乖退出来,拿过床头那盒避孕套,那是江柠从国外带回来的,极薄带凸点的款式。他拆开一片,从包装袋里拎出浅红色橡胶套,透过床头灯洒落的暗淡光线,看见上面分布着三角形的颗粒,头部还带着尖尖的小钩。 “我去,这颗粒也太大了。” 谢忱惊讶地看向江柠,江柠白他一眼,嫌弃他大惊小怪。她跨腿坐到他身上,两人换成女上男下的姿势。 江柠拿过那只拆开的套,亲手给他戴上,谢忱好奇地碰了碰,还有点扎手,他不禁皱眉:“你用过这种没有,会不会疼?” “你怕疼?” “我是怕你疼。” 江柠坏坏地勾起嘴角,指尖捏住他的下巴,“放心好了,我会让你很舒服的。” 谢忱愣了愣,旋即笑出声,“我怎么感觉要被你操了?” 江柠在他唇上啄一下,“好好享受吧,谢同学。” 要命,谢忱真的觉得她要命。 江柠抬起臀,用手指分开自己湿透了的穴,窄小的入口抵上那根粗大性器,一点点吃下去。 她很滑,进得很顺利。 完全没入她体内时,谢忱叹出一口低沉的喘息,情不自禁掐着她往上顶,江柠没怪他性急,双手扶着他的肩膀,动着腰肢配合他的挺动。 裹着套的阴茎一次次进入她的甬道,那些小颗粒像小爪子一般挠过肉壁,带来强有力的摩擦快感,江柠尖叫连连,双腿因极致的爽欲不自觉夹紧。 她是个天赋异禀的玩乐家。 谢忱感受到她的紧致与颤栗,里面蠕动的肉在一瞬间拼命地绞咬他,他知道这是被他赋予飘飘然的快感后她给予他的回馈。 她嘴里叫着他的名字,小穴毫无保留地吞咽他,两团软白的胸乳晃个不停,谢忱咬住一颗乳头,用舌尖挑逗她胸上的敏感点,他对她床上的反应了如指掌,知道把她弄得爽了,会得到一次爱的鼓励。 果然,江柠轻喘着泄了一次后,她在谢忱额头吻了吻,带着无限的爱意与柔情,轻易让人产生被爱的错觉。 那一刻,心脏又酸又麻。 谢忱感觉自己栽了。 他不想只当她的炮友,还想和她谈场恋爱。 —— 江老师果然厉害,把谢忱睡得心服口服。 下章是虞宋cp的成人游戏paly,顺利今天发,不顺利明天发,感谢宝子们的等待。 番外一:虞昕冉&宋均尘 雾气缭绕的浴室内,虞昕冉正在淋浴间里冲洗身体。沐浴露挤在手里打起泡沫,抹到胸前时她低头一看,发现右胸有一个泛红的牙齿印。 该死的宋均尘,又咬她。 宋均尘这人也是有点古怪癖好,每次做爱总喜欢在她身上留点痕迹,指印、吻痕就不说了,尤其爱咬她的胸部,还总要咬到留下印子。 好气。 虞昕冉在那个牙印来回搓揉,骂了好几遍混蛋王八蛋。 “啊嚏!” 彼时,外面的宋均尘打了一个喷嚏,他不知道虞昕冉在骂他,还以为是房间暖气不足受了凉,他放下手中的说明书,起身去调暖气。 调到适宜温度,他折回沙发区,继续摆弄那堆积木。 五分钟后,浴室的水声停下,虞昕冉扯下挂在金属杆的浴巾,擦干身体后裹上浴袍出去。房间不大,她推开浴室门便看见沙发上的宋均尘。 他在鼓捣什么?积木? 虞昕冉第一反应是这家伙转性了,而当她走近一看才发觉自己想太多,这不是宋均尘的贤者时间,他脑子里还是一堆黄色废料。 那些摆在桌上的粉色积木不是那种儿童玩的益智玩具,而是成人之间玩的情色游戏。 “被舔一分钟胸部。”虞昕冉随手抓起一块积木,逐字读出印在上面的文字。 厚脸皮的宋均尘没有在心虚,听她念出来时还笑了一声,那表情像是已经在隐隐期待。 虞昕冉才不要满足他的恶趣味,积木丢回桌上,直接回绝:“别想了,我不会陪你玩的。” “别啊宝宝。”宋均尘伸手拽她过来,把人按在怀里箍住,“你忘了上次答应过我,要陪我玩一次。” “我什么时候答应……”话没说完,虞昕冉自个儿反应过来,她好像是答应过。在他生日那天,他死皮赖脸向她要一个生日愿望。 虞昕冉抿上唇,拒绝的话刹在嘴边。 见她抗拒的脸色有所松动,宋均尘立即趁热打铁,下巴抵在她颈窝蹭了蹭,柔声低哄着:“就玩一次,嗯?” 虞昕冉知道这家伙最会磨人,就算这次不答应下次他还会想方设法。她轻吁口气,斜着眼瞥他:“这个要怎么玩?” 宋均尘拿来刚才看过的说明书,照着给她简单叙述,“很简单,跟玩普通积木一样,抽到空白跳过,抽到有内容的按照上面执行,塌了就由对方惩罚。” “你怎么不买那个什么飞行棋?这个玩着好麻烦。”虞昕冉真是服了这个理工男,玩个成人游戏都要选这种费脑子的。 “这个玩起来比那个刺激。”怕她多想,宋均尘补上一句,“我是说玩的过程,内容都差不多。” “行了行了,开始吧。”虞昕冉懒得听他废话。 宋均尘坐到地毯上,两人隔着桌子,虞昕冉俯身观察几眼搭好的积木,从正中间抽出一块。 第一块是空白,轮到宋均尘,他故意增加难度,直接从下面开始抽,他还是玩这个的老手,干脆利落地抽到一块。 “诶,我这个有也。”宋均尘扬眉,“被吃一分钟乳头。” 虞昕冉眼球朝上,对他那副嘚瑟嘴脸翻一记白眼,宋均尘笑嘻嘻解开浴袍,大方敞开肌肉块垒分明的胸膛与腰腹,“来吧,宝贝。” 虞昕冉迟迟不动,被他催促一声才起身过去。她跪坐在他面前,目光滑至他胸前的两点,还未真正接触便已热红了面颊。 在床事上她一向是被动的那个,前戏几乎是宋均尘做主导,她用舌头去挑逗他的次数实在屈指可数。 见她愣着不动,宋均尘主动往她靠近,欠嗖嗖地逗她:“要不要我先教教你?” “滚。”虞昕冉嗔他一眼,随后下定决心般呼一口气,俯身含住他的乳尖。 红润的舌头轻轻吸住他,她闭着眼,眼睫微微颤动,笨拙的舌尖绕着乳晕缓慢舔舐。 施于他的力道细密而温柔,带给宋均尘强烈的颤栗与刺激,他反手撑着身子往后仰,喉咙发出炙热情动的喘息,“好会啊宝贝,好舒服,那边也要舔一舔。” 虞昕冉难得没有拒绝,放开那只被吃得湿漉漉的挺翘乳头,舌尖一点点吮吻过胸膛那片散发男性气息的肌肤,裹住他另一侧的乳尖。 她悠悠慢慢地吮吸着,时而用牙齿轻咬,宋均尘喉间感到难耐的干燥,下腹在她细致的含弄下愈发紧绷,才射精不久的阳物在浴袍底下鼓胀起来。 虞昕冉发现他又勃起了,随即松开嘴巴后退,“一分钟到了。” 宋均尘磨了磨后槽牙,还意犹未尽呢,但也不敢说什么,谁叫这游戏是他提议的。 “行行,继续。”他拿起桌上的冰水灌两口,消消火。 虞昕冉这次仍从中间选,宋均尘啧了一声,“不用这么保守,从下面抽呗。” 她没听他的,依然抽出中间的一块。这回抽到不是空白,上面印有一句:被磨五分钟下体。 这简直正中宋均尘下怀,他毫不迟疑,迅速把自己脱了个精光,释放胯间那根张扬挺拨的阴茎,虞昕冉没来得及反应,身上的浴袍被他一手扯开,浴袍底下就是光裸的身体,宋均尘轻易将她掌在手中。 他搂住她的腰身,一手握着性器顶上透红的穴口,虞昕冉轻哼了一声,提醒他:“只能磨,不能插。” “要是我磨到你想让我插了呢?”宋均尘慢条斯理说着话,龟头抵在穴缝上来回磨蹭,仔细爱抚她每一寸皮肉。 顶端在摩擦间渗出温凉的前精,虞昕冉为那种黏腻的湿意与触感而发抖,脸颊泛开情热的红晕,一路蔓延至耳根。 宋均尘没听到她回答,重重撞上翘立的阴蒂,虞昕冉承受不住突如其来的刺激,释出闷在喉间的柔软呻吟,“唔啊……” “舒服吗宝贝?”他吻住她的唇,含着她的舌头吸吮。 口腔被他任意侵占,她根本无法发声,只能哼哼唧唧地喘着,浑身都在发热,被拨弄得潺潺流水的小穴也莫名感到空虚,阴茎每次擦过那个小洞都好想将它含进体内。 意识到身体在脱离掌控,虞昕冉使力别开脑袋,无力地吐字:“时间到了……” 宋均尘却在这时沉下腰腹,龟头戳进去一小截,淌着水的穴眼在顷刻间被它撑满,被包裹的紧致感涌至头顶,但他没有就这样撞进去,沉沉喘了两口气,他绷着下颌退出来。 身下忽然一空,虞昕冉眨眨眼,有些懵。 琢磨着这不是宋均尘往日风格,他明明是一个重欲的人,有时两人在外面过夜,晚上做了还不够,早上他一睁眼兴致又来,她还在睡觉的时候就开始磨蹭她,磨湿了就把硬邦邦的肉棒塞进去,虞昕冉总是在睡梦中被他弄醒,今天是怎么了,都进去了竟然能忍得住不继续? “今天定力这么好?”虞昕冉满眼疑惑看着他。 宋均尘努努嘴,没解释。 床上的禽兽到这会儿像个正人君子似的,把她散开的浴袍束起来,“继续,宝宝。” —— 这两位还没完,下章继续。 番外一:虞昕冉&宋均尘(下) 虞昕冉腿心还一片湿漉,刚洗完的身体又搞得黏糊糊,她不满地用脚尖踢他,叫他抽两张纸给她。 宋均尘从手边的纸巾盒扯了几张,正要递时突然改主意,他拿着纸凑过去,“我帮你。” “走开。”虞昕冉知道他要动手动脚,不让他碰,“我自己来。” 宋均尘讪讪摸了摸鼻子,把纸巾递她,但他的眼睛不挪分毫,直盯着她,看她撩开浴袍下摆,露出水光淋漓的花心,干燥的纸巾覆上去,丰盈的水液迅速从中间往外晕开。 宋均尘喉结艰涩滑动,不住吞咽唾液。 靠,好想把她扑倒,用力插进去。 勃起的性器愈加硬挺,头部那块已湿得亮晶晶,宋均尘揉了把脸,把眼撇开,又咕咚咕咚灌下几口水。 他的一举一动都在虞昕冉眼皮底下,以她对宋均尘的了解,他如此反常的时候肯定是憋着什么坏水,她暂时佯装不知,倒要看看他到底想干嘛。 等她清理完,游戏继续。 轮到宋均尘,他这次观察好一会儿,选择了最危险的一块,那块旁边已被抽掉,稍有不慎就会倒塌,虞昕冉知道他这是给她设陷阱,只要他成功抽出那一块,她必输无疑。 宋均尘指头戳上那块积木,虞昕冉忽地出声:“你要不要换一块?” “怎么。”宋均尘咧唇笑,“怕了?” 虞昕冉语噎。 宋均尘没有改变主意,指头继续施力,积木一点点抽离出去。 氛围逐渐紧张。 虞昕冉心跳没由来加快,这下明白他说这个玩着刺激是什么意思了。 两人趴在桌边,目光一并集中在那块积木。宋均尘已经弄出一半,接下来是最难的部分。 虞昕冉屏住呼吸,在心里疯狂默念:倒吧,倒吧,快倒吧。 然而没能如她所愿,宋均尘稳稳当当将那块积木抽出。他捏着积木高喊yes,虞昕冉丧脸叹气。 上面是空白,宋均尘看一眼丢到桌上,揽住虞昕冉高高兴兴在她脸上亲两口,“该你了宝贝。” 他藏不住的笑意和要倒不倒的积木已经在提前预告她的失败,虞昕冉吸一口气,垂死挣扎般将指尖抵上一块积木。 稍一施力,积木塔哗啦一声彻底坍塌。 宋均尘开心得跳起来,像是拿了世界冠军一般,虞昕冉不甘心地拿指甲抠他,抠了好几个红疙瘩才解气,冷声问他:“你想怎么罚?” 宋均尘毫不犹豫吐两字:“口我。” 虞昕冉就知道他会说这个,这事他想很久了,提过好几次都被她否决,还以为他会知难而退,没想到铺垫了这么久,还是想要她满足他这个下流性癖。 “不行。”虞昕冉一口拒绝。 “愿赌服输啊宝宝。”宋均尘知道她洁癖,把人搂在怀里,轻言温语哄着,“我马上去洗澡,把那里洗得香喷喷的,你就满足我一次,不用多久,含几下也行,我就是想体验一下,帮帮我好不好?” 虞昕冉最受不了他这样,每次他这么可怜巴巴地求她她就心软,可是她又的确有洁癖,那个地方怎么亲得下去? 脑子里翻来覆去挣扎一番,最终还是妥协,她咬一咬唇,“行了,你去洗吧,洗干净点。” 既然已经到这地步,虞昕冉也不再扭捏,在宋均尘进浴室后她拿手机搜索口交技巧,想着有点准备到时候才不至于抓瞎。 不看不知道,网上姐妹们在这方面玩得是花样百出,什么冰块、奶油、跳跳糖,甚至还有冰果冻,虞昕冉看得皱眉,要含着这些东西吃肉棒合理吗?也太高难度了吧。 虞昕冉本想打电话问江柠,向她讨教一些技巧,但想到她有可能也在办事,只好打消这个念头。 她坐在地毯上刷手机,啃着指甲苦恼大半天,到宋均尘洗澡出来都没研究出个所以然。 宋均尘坐下来,浴袍都没穿,大喇喇地敞着自个儿,一副等她宠幸的期待样。 虞昕冉将手机锁屏摆到桌上,垂眼往他下身看,那根东西跟它主人一样兴奋,膨胀着,盘缠的血管隐隐跳动。 默声三秒。 她呼口气,俯下身去,在宋均尘的注视下握上他的性器。 发丝从颈上滑落,虞昕冉凑近闻了闻,洗得挺干净的,都是沐浴露的味道,上面还挂着晶莹的水珠。 宋均尘在上方看她,额角绷着,她的手握上去的时候就感觉很爽了,当她探出红红的舌尖触到他的龟头时,无论从视觉上还是感受上,都让他爽到身心发麻,那种浑身过电的酥麻感舒服得难以置信。 盼了好几年,哪怕只有这么一下,他也觉得值了。 宋均尘仰起头,喉咙发出嘶哑的喘息,虞昕冉不懂他为何这么爽,明明她才只是碰了一下。就像那种从没吃过糖的孩子,一点甜头就满足得不得了。 她继续埋下去,按照网上的方法,像吃冰淇淋那样自下而上地舔舐,舌头吸附着茎身,缓慢温和地舔弄,不经意间勾到头部的冠状沟,宋均尘喘得更重了。 还有什么来着?哦对,网上还说可以揉他的阴囊。 于是虞昕冉伸到他胯下,用手裹住一团软包。 宋均尘没想到她会这招,身体里的血液在双重刺激下顿时翻涌流窜,他情难自制按上她的后颈,将自己送入她的口腔,“宝宝帮我含一下,一下就好。” 虞昕冉犹豫不前,嘴巴虚虚含着性器顶端,宋均尘忍不住挺腰进了几分,虞昕冉瞬时被撑得难受,急忙往后退。 宋均尘知道自己过分了,怕她生气,赶紧将功补过。 虞昕冉正在咳嗽,宋均尘忽然像只大型犬一样朝她扑来,她尖叫一声,措手不及被他推倒。 “你干……” 下巴被他扳起,虞昕冉昂起头,嘴唇一下子被他贴住,滑腻的舌头猛地钻进她嘴里,把她的脾气和话语通通吞掉。 唇上还残留着他的体液,在交缠的舌头间与分泌的唾液融在一起,虞昕冉嫌弃死了,呜呜咽咽拍打他的后背。 宋均尘压根不理她的反抗,一意孤行地强吻她,把人压在地毯上,扯开她的浴袍,就着这个姿势把性器插进她的下体。 刚才擦过的小穴在给他口的时候又湿了,因此他进去时没费多大劲,很快顺滑到底。 宋均尘动腰开始抽送,浑身一股蛮劲,密密匝匝往阴道里撞,碾过里面每一处阻碍,插得又重又深。 虞昕冉憋得喘不过气,上面下面都被他堵得密不透风,还要听他在耳边喘,边喘还边说骚话。 他说她口活好,把他舔得好舒服,又说她穴里好湿,又热又紧,一进去就咬住他不放,吸得他爽死了…… 宋均尘不要脸起来是一点底线都没有,什么下流话都说得出来,虞昕冉羞得面红耳赤。 “宋均尘你烦死了!” “我夸你呢宝贝。” “夸你个头。” “你也夸夸我呗,老公大不大,操得你爽不爽。” “闭嘴。” “叫大声点,老公想听。” “滚!” —— 边做边吵架,这两人也是没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