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有邪【骨科】【NPH】》 Chapter1脐带相连的命运 郁添是被陌生的快感唤醒的。 下身不着丝缕,直接与空调吹出的冷气接触,体内却燃着一团火般灼烧着他混沌的尚未苏醒的大脑,这股莫名的热火随着血液不断在体内横冲直撞,但最终却猛烈地向下肢的肿胀之物冲去。 “呃····啊···哼!!” 在他无意识轻哼出声之后,他的意识终于冲破了潮湿粘腻的梦境,睁眼却是一副他做梦都无法想到的画面。 他的妹妹,埋头于他不着一物的两腿间,用丰润的唇瓣包裹着他充血膨胀的性器,少年人不容小觑的巨物杵在少女湿润软热的口腔中顶着少女的软舌在紧致的喉关处跳动着,来不及吞咽的涎液从嘴角滑落,在朦胧旖旎的月光下折射出淫靡的银色。 少女闻声抬头,那双勾人的狐狸眼泛着湿润的光,上翘的眼角处带着醉人的桃红,然而她口中的动作却并未停止,不断的吞吐着,在肿胀的肉冠不断抵上微微顶开的喉关之时,一鼓作气将性器完全纳入了紧致的喉道。 对郁添而言,那是此生前所未有的无上快感。妹妹紧致火热的喉道和自己挤了沐浴露的粗糙双手,完全就是天壤之别。 在他迸发的瞬间,一股电流顺着他的脊骨流窜,徘徊于他的腰眼处,快感迅速迭加令他措手不及,毫无防备地在妹妹的嘴中射了。 一片空茫的白色,重力从肢端剥离,好像浑身漂浮于名为快感的浪潮中,他甚至没意识到自己的左手抚上了妹妹的后脑勺,在最后关头紧紧搂着不让自己的欲望从中退出。 直到一阵呜咽唤醒了他的神智,他慌忙松手,看着脸憋得通红的少女离开了他的腿间跪坐而起,绵软的性器从口中“啵叽”一声脱离,牵拉出淫靡的水丝,急促的几声轻喘后,是轻微的咳声。 郁添看着妹妹迷蒙的湿润双眼,还有从微张的双唇中淌下的白色浊液,睁着眼睛,仍未从刚才快感的袭击和被妹妹夜袭的惊愕中回神。 “噗嗤”一声,少女笑盈盈地用手背擦去了缀在嘴角的浊液,看着哥哥那凝滞的脸,一半被透过纱帘的月光浸润而变得迷蒙,一半隐于寂静的黑暗中。 很久,仿佛时间也一同凝滞,郁添从石化中回神,“为什么?”嗓音低沉而干涩,暗哑的质问并不尖锐,更像是迷茫的自我怀疑。 “为什么?没有为什么啊,哥哥。” “我只是····想让你变得舒服。” “谁教你这样做的?” 郁添抬眼直视着妹妹的双眼,情欲退潮之后的双眼中依然是属于少女的纯真,还有纯粹的快乐。他震惊的模样在少女清澄的眼底尽显,他连忙错开对视。 刚才少女身上那天真纯粹和妖娆的情欲纠缠交织的魅惑模样在他眼前恍然重现。 “嗯····”她装作认真思考的样子,低下了头,被郁添揉乱的发丝低垂下遮住了她的脸。 “哥哥认为呢?猜猜在我过去几年的人生里,谁教会了我这么做?” 他沉默了。 还有谁呢?除了那个死去的人渣,那个毁了那个家的人。 胸口开始隐隐作痛,童年时落下的伤疤像蛰伏的冬蛇,在春季即将到来之时趁人不备狠狠袭击了开始幻想春暖花开一切都会变好的蠢人。 “唔··!!” 温暖的怀抱。少年人强有力的沉稳的心跳隔着胸膛和肋骨贴上了她柔软的胸脯。淡淡的干净皂香萦绕在鼻息之间。 啊·······那样亲密的,紧密相连的怀抱。 温暖的好似浸润在母亲的羊水中,她与脐带相连的哥哥也曾这样紧紧相拥。 感受着颈间发丝被打湿,她将头一歪,依靠着兄长的颈项,整张脸消没于黑暗中,连带着唇边那纯真幸福的微笑。 Chapter2碎裂的亲情 郁臻是在空荡荡的床上醒来的。 郁添已经起床,家里没有他的身影。打开手机也只有一条“我出门了”的消息。郁臻有些失落的瘪瘪嘴。 哥哥真是个胆小鬼。 还是说我撒的谎吓到他了呢。 不过她也没说错嘛,她确实是看父亲让隔壁的小姐给他口交学会的嘛。他本人才没机会在她身上实践呢。 毕竟他已经被她杀掉了。 看着酥脆多孔的麦片泡在冰鲜牛奶中咕嘟咕嘟冒着气泡,郁臻拿着小勺子轻轻搅弄着,像父亲死前嘴边冒出的白沫一样呢。 那个人渣想把她卖给熟识的皮条客还债。 门都没有。 只是一点农药就了结了那条贱命,这些年的毒打就全白挨了。 她叹了一口气,开始吃早已泡发绵软的麦片粥。 郁添晚饭也没回来吃。这自从母亲把她扔进这间屋子起还是第一次。郁臻看着已经冷却的饭菜发了很久的呆。 为什么呢? 哥哥生气了吗? 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可他不是很舒服吗? 我只是想要哥哥爱我啊。我一直苦苦追寻的血缘之爱,死去的父亲没给我,母亲也不爱我,哥哥也是吗? 水从漫溢的瓶子中倾泻而出。 直到郁臻洗漱上床之后,郁添依旧没回家。或许是在好朋友家里打游戏吧。 这个家好大,一个人呆着好空荡。我果然是只适合在逼仄阴暗空间呆着的爬虫啊········ 午夜时分,已经徘徊于现实与梦境边缘的郁臻听见了刻意放轻的门锁转动声。她翻了个身,压下了迷糊的睡意,穿着昨天的白色丝绸睡衣走出了自己的房间。 想要问哥哥,我到底哪里做错了呢。 两指并拢用指节轻轻扣在木门上,她轻轻唤了一声“哥哥”。 毫无反应。 她伸出右手按下门把,往里一推。 纹丝未动。 门被锁住了。 哥哥拒绝了她。 心脏砰砰在胸膛里跳动着,像是要穿破胸膛的力度,砸得她生疼。 回到房间,空调的冷风在空间流动着,脸上满是冰冷的水液。手脚不受控制的发着抖,她倒在床上,急速地喘着气,无可抑制的焦躁感在浑身上下流窜着,扎得泪水直流,她紧紧夹着腿开始磨蹭着,那轻微的如同过电般的快感稍微缓解了内心的疼痛。 好奇怪······· 她用右手紧紧捂着不住发出呜咽的小嘴,左手伸入裙摆之下的少女密地,拨开棉质底裤,湿润的花露沾湿了柔腻的花瓣,细嫩的花苞绽放于花瓣中央,她一开始用手指轻轻揉弄着那颗肉粒,那细微的快感轻缓而柔弱地流淌于四肢。 不够····不够·····根本···想要更多···· 狠狠用力揉搓着,花瓣被尖锐的疼痛激得开始收缩着,快感开始加剧,可是根本满足不了深陷痛苦漩涡的郁臻。 双腿夹着左手开始用力磨蹭着,少女濒临崩溃边缘的啼泣由绵软无力开始变得尖细,透过手的遮掩开始回荡于屋子中。 “啊·····哥哥·····嗯啊····哈啊····啊···” “啊啊!!” 粘腻的蜜水从少女酸软的小腹深处喷涌而出,少女的咽泣终于止息。 空荡荡的双眼泛着湿润水光,一行泪水从溃堤涌出,斜斜划入少女乌黑的鬓角。 Chapter3窥视 一连几天,郁添都尽量避免了和郁臻见面。 啊······这个暑假真长啊··· 陌生的城市,陌生的人,还有一切在原先那个小县城看不见的高级的东西。 看着占了一面墙的电视循环播放着毫无营养且聒噪的娱乐节目,郁臻感到孤独。可是她一向都是孤独的。小县城的人们把一切罪名都安在她头上,父亲嗜赌成性且暴戾恣睢,母亲逃离却只带走了哥哥,她是丧门星倒霉鬼,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班上同学大多是她爸的债主子女,可以对她这个受气包揉扁搓圆。 可惜她不是受气包,而是以牙还牙的豺狼。所有人都讨厌她,却又怕她。 她本以为这个假期会就这样迎来结尾。 可是七夕节那天深夜,郁添带了一个女生回家。 郁添并没有放低开门的声音,反而是那个女生将情人间暧昧的耳语放得极低,一阵窸窣声,他们进了郁添的房间。 郁臻推开了自己的房间门,赤着脚轻缓地靠近那个房间。 门并未像前几个晚上一样严丝合缝闭拢,而是引人无限遐想的开了一条极细的缝,好让门外的人窥见一二。 那个女生看着应该比郁添大几岁,发育成熟的姣好身躯在未经纱帘遮掩的明亮月光下展现着迷人的曲线,她背对着郁臻跪坐在郁添的大腿上,少年赤着精壮的胸膛眼神晦暗,紧紧盯着那挺翘丰腴乳房上缀着的两点殷红发呆,她黑色的长发半遮半掩着紧致芊窈的背部曲线。 女生俯首开始亲吻郁添的嘴角,最后挑逗般伸出舌头缓缓舔舐郁添濡湿的唇瓣。将要离开之时她的后脑却被郁添托住,用力按向自己,唇舌交缠的“咕啾”水声渐响,女生的双手开始在郁添身上上下抚摸,最后“呲啦”一声拉开了他的裤链,手伸进了他的鼓胀的内裤里开始上下轻轻撸动着充血的性器,郁添闭上眼,将头后仰发出粗重的喘息,淡淡的红色浮现在少年人的眼角,昭示着欲望的蓬勃。 青春美丽的肉体相互吸引,年轻富有生机的荷尔蒙躁动勃发。一切都那么美好。 郁臻在门外静默着,右手伸进了宽松的睡衣中开始轻轻揉弄着早已充血挺立的乳珠,她轻轻的喘息悄无声息地消逝在火热的夜晚。 房中的两人进入了下一阶段,两人已经完全赤裸相对,郁添两腿间的肉柱高高竖起,而女生则翘起丰满的臀部,塌腰低头为他带上安全套,一切都准备就绪了。 郁臻死死盯着郁添的双眼,久到眼睛酸涩,泪液自动分泌,将眼前场景又蒙上一层虚幻朦胧的色彩。 在女生提起胯部骑在郁添小腹上扶正了那根肉柱要纳入体内之时, 他们对视了。 短暂的,清晰的,那一眼将郁臻的心打入了无底深渊。 他知道她在看。他是故意的。 女生娇软的呻吟声开始在房间内响起,却依旧仿佛顾及旁人般压抑着没有彻底的放浪出声,她骑在少年身上起伏着,乳房上下跳动着,晃动着头颅,那海藻般卷曲的波浪长发随着晃动的弧度摇摆出浪荡的轨迹。 两人交合处“噗叽噗叽”的水声和肉体拍击的清脆响声交织着奏响,激情澎湃的肉体欢愉交响曲迎来了高潮。 而门外的偷窥者怀抱着灵魂的疼痛与肉体上机械的抚慰带来的快感一同迎来了顶端。 眼前肉体交缠的淫乱景象和哥哥那双底色冷漠却沾染情欲的眼瞳一同消失了。 空茫的白色占据了视野中令人痛苦的一切,浑身像被泡沫托举起一般轻盈,但是泡沫终究只是虚幻的妄想,高潮后的跌落没有人接住她。 她双腿绵软难以自我支撑,一屁股跌坐在冰凉的地砖上。 空虚, 虚假的肉体高潮使空虚的灵魂得不到真正的满足,像是饮鸩止渴一般。 泪水经由脸上所留下的沟痕滑落,冰冷的水液刺激着睡衣下寂寞的瑟缩肉体。 Chapter4引诱 郁臻一整夜没有睡。 天刚擦亮她就起床了,对着盥洗室的镜子用冷毛巾冰敷着浮肿的眼部。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了房间,刚拉开冰箱门想要倒牛奶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突兀地在静谧的清晨响起,她叹了一口气,关上冰箱门,走向玄关处,拉开了门,气喘吁吁的男孩穿着运动套装一手抱着篮球,一手撑着门框卷携着夏日清凉的青草香气和清晨湿漉的白雾扑了她满面,那双圆润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她不解地歪歪头,却见男孩涨红了耳尖,连两颊也飞上了两朵红云,他结结巴巴地开了口:“呃·····你···你好·····我····我找我姐····那个···郁添的妹妹····是吗··那··那个···” “你好,我是,请问?” “我··我是夏暄···” “先进来吧,我哥还没起床。” 她弯下腰从鞋柜上取下了拖鞋,抬头看男孩瞥着头不正眼看她,疑惑地低头一看,只见宽松的吊带睡衣质地轻薄,她敏感的乳珠被衣物摩擦得挺立着,胸口处又开得极低,圆润小巧的乳丘鼓鼓胀胀得显露着引人遐想的浅浅沟痕。 于是,将拖鞋放下后她进房间披了一件开衫,出来后为自己和男孩都倒了一杯冰鲜牛奶。 捧着玻璃杯,感受着醇厚的奶液滑过干涩的喉道,双眼放空发着呆,及肩短发柔顺的垂在纤薄的背上,鬓发被好好得挽在耳后,露出少女细嫩白皙的颈项,精致的锁骨透过薄薄的肌肤显露着美丽的形状····· 夏暄努力想要让自己的目光从少女沾了了一层奶沫的上唇收回,却没想到目光下意识地将对方上下来回打量了一圈,最后才将视线放在了手中玻璃杯上凝结的水露上。 对方很沉默,却像一阵穿堂风抚慰了少年人燥热的内心。 许久,他才想起自己来这的目的,“对了,我···我是来找我姐的,我想告诉她爸妈要回家了,她这么早不在家估计会被爸妈看穿。” 他看着少女的狐狸眼缓缓将空茫的视线收回,上翘的眼角泛着淡淡的绯红,湿润的水光开始回荡在那双惑人的眸子中,扑闪如蝶翼的睫毛轻轻下敛挡住湖心荡漾的风光。 “我···” “夏暄??你小子怎么在这?天呀爸妈回家了??” 少女嗫嚅着双唇还未开口,那扇属于郁添卧室的房门“砰”一下打开了,顶着乱糟糟的长卷发的女生用那与昨晚旖旎声线不同的清亮嗓音开口了,夏暄抬头看向他姐,有些尴尬的挠挠头,“呃····姐··我就是来叫你的,爸妈快回家了。” 听闻此言,穿戴完整的女生拉上弟弟的臂弯就急忙往门口跑去,风风火火地往后面从房间出来一脸惺忪睡意的郁添脸上“吧唧”一口,最后才将视线分给了一言不发喝牛奶的郁臻,笑着和她说着“拜拜啦小妹妹”就拉上弟弟走了,而郁臻则木着脸轻轻说了一声“再见”,对方身上的活力与开朗使她昨晚憋在心中无处发泄的恶意消散了。 是了,对方只是一个半夜和男朋友回家做爱还顾及对方妹妹的好人。她才是那个不该在这里存在的多余的人。 她默默坐在沙发上将牛奶喝完了,低垂着视线回了自己的房间,没有和一直站在房间门口的郁添对视。 反正这个暑假也快结束了。 好吧,事实证明她哥人缘很好,而她即使顶着郁添他妹的名头空降了这所“贵族”直升制学校,也依然没交到所谓朋友,面对对她释放善意的人们,她总是不知作何反应回应他们的热情,只是一味想要钻进自己孤立的壳中躲避这个世界。于是开学一个月,“郁添他妹是冷美人”这件事就在年级里传开了。 一天放学过后,她遥遥地看见夏晴又从高三部跑过来找郁添,然后郁添又过来和她说今晚不回家了,人都走光之后,她叹了口气,拎起书包走向了音乐楼的钢琴教室。 陈桃怡给她找了个钢琴老师教她钢琴。说实在的她这个年纪学钢琴太迟了,但行踪不定的母亲说就这样定了,说她作为她的女儿什么才艺都不会太丢脸了,也不是让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哪来的这么多话。 郁臻闭上了嘴。看着珠光宝气的母亲依旧像年轻时那样美艳动人,好像那段逼得她出走的血泪岁月完全没有在她的生命中留下痕迹,而自己就像一个怪胎一样和母亲还有哥哥疏远且格格不入。 胡思乱想间,连她这个钢琴小白都明白自己弹错了好几个音,坐在一旁的祁老师却恍若未闻并未叫停。 她停下了双手在黑白琴键上的跳跃,将头转向老师,却见老师一脸低沉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甚至没察觉她停下了弹奏。 “老师?” “嗯?” 直至她轻轻出声询问,祁风才抬起了低垂的头颅,微长的发丝遮住了原先神采奕奕的认真眼眸,在眼下投下淡淡青黑阴影。 那双骨节分明的好看的手伸入发丝间将遮挡视线的那几绺向后梳弄,他有些懊恼地叹了口气,“抱歉···今天就到这里吧,我的状态实在无法集中于你的演奏,这对你来说并不尊重。是我的问题,对不起。” 已经临近傍晚,落日的璀璨光芒透过窗玻璃投射在这个颓靡的男人身上,郁臻从钢琴前起身,坐在了老师所在的窗边。 刚靠近祁风,一股淡淡的烟草燃烧的熏味和麦酒的甜香便萦绕于郁臻鼻尖,看着那指骨纤细却有力的右手摁住了那藏满了忧郁的眉心,她出声询问:“祁老师,你还好吗?你的脸色很不好···” 说着,仿佛自然而然般,小小的手心抚上了男人的肩头,那张美丽却时常麻木的面孔难得浮现了担忧的神情,只这一点神情,便让美丽变得生动多彩,我见犹怜。 她想她现在的面孔一定慈爱而又多情,而这些正是眼前这个脆弱男人所需要的,那颗头颅就这样埋于她颈间,她用手轻轻抚摸着那头茂密而微微卷曲的发丝。 一点点伪装的虚假感情,就可以达到目的。 人真是容易被欺骗啊。 Chapter5初尝情欲 之后的一切都发生的如此自然,她轻轻舔着老师颤抖着的嘴唇,品尝着残余的酒香,那双原先颓靡无光的双眼被情欲的热火代替,晦涩幽深的眼神仿佛有形一般,化作了炽热的手掌上下描摹爱抚着少女衣衫半褪的美妙躯体,隆起的乳丘饱满而小巧,男人一手便可掌握,细细捏弄着,少女嘤咛般的啼泣便开始控诉男人的粗野,尚未发育完全的果实青涩而稚嫩,其间的硬块尚未消除,低头开始舔弄那早已挺立的殷红乳珠,粗糙的鲜红舌苔裹住乳珠纠缠拨弄,少女的脸庞开始熏染醉人的桃红,盈润的双眸中荡漾着迷茫的水光,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令男人不止逗弄着少女敏感的乳珠,直到少女感到不满足,开始缓缓磨蹭交叉的双腿,那神秘的少女密地,男人用手将交织的双腿分开,将早已被蜜液洇湿的棉质内裤拨到一旁。 光滑的饱满肉瓣被骨节分明的手指分开,指尖轻轻抚弄着冒出花苞的肉芽,湿滑的“咕啾”水声渐响,因为是将少女抱坐于腿上的姿势,从小腹深处分泌的水液打湿了男人的裤子,男人看着自己被打湿的鼓胀的裤裆处,调笑般在舔吻女孩耳廓时说了一句“小骚货”,激得女孩瑟缩一下,那开始拓张的手指在狭窄紧致的甬道里被狠狠夹了几下,男人将手指抽出,淫靡的水丝在指间黏连纠缠着,将少女放在凳子上翘起白嫩泛着水光的屁股,拉开了裤子,释放了胀痛的性器,那肉柱的顶端也泛着难耐的水光,轻轻撸动着,将性器抵上了少女吐着蜜液的甬道入口,缓缓推进··· “嗯···呼···啊···老···老师···好胀···我···好胀·····啊···” “呼····嗯····忍···忍一下···好紧····小骚货····放松点····呼···” 放入了圆硕的肉冠后,那肉柱轻轻在甬道中突刺着拓张,少女因感到胀痛将甬道收缩得更紧了,禁欲了很久的男人憋得难受,只好将扶在少女腰间的双手空出一只去爱抚充血的阴蒂,轻缓的揉弄使少女渐渐放松,而男人则趁其放松整根进入。 “唔!!啊···痛····痛···呜呜呜··” 在男人的视角看来,少女精巧的蝴蝶骨舒展着,那齐肩短发无法遮挡住后背的迷人春光,男人俯下身,精壮的胸膛贴着她有些汗湿的背,左手握住了少女被男人胯部摆动而不住晃荡的乳房,那敏感的乳珠在男人指间被牵拉揉搓。 渐渐地,那哭泣般的呻吟开始变得甜腻动人,混合着肉体撞击的脆响和不绝的水声合奏了一曲淫荡的交响曲。 “哈啊····嗯···啊···哈··老···老师··我···啊····” 女孩无意义地呼喊着,被祁风翻过身,正对着开始猛烈进攻着女孩甬道中那块平滑的肌肉,只见女孩眼角泛着绯红,张开的双唇中有来不及吞咽的涎液滑落,那呻吟逐渐变得尖细,男人出于害怕那声音被听见的目的,用自己的唇封住了那尖细而诱人的啼泣 “唔!!唔···呜··呼····啊!!” 甬道中抽动着的肉柱感到那敏感的顶端被少女小腹深处分泌的温热粘液浇得狠狠跳动一下,接着,便是狂风骤雨般激烈的快速抽动,活塞运动发出的水声“咕叽咕叽”,少女感觉自己被身下不断漂浮的泡沫托举起,四肢都开始轻盈,全身的快感不断迭加,最终如浪潮一般将少女冲上了顶端。 “啊····啊!!!我···啊···老师····我好舒服·····啊嗯·····” 被少女不断收缩的湿热甬道绞得舒爽不已的肉柱也终于喷发了,一声闷哼,祁风甚至还没来得及拔出肉柱,便在少女那未曾有人拜访的幽深密地射出了汩汩浓精。 浑身都像被浸泡在热水那样舒适,被男人宽阔的臂膀紧搂着,不用再害怕高潮后的跌落。 好幸福··· 倚靠在祁风颈间的郁臻轻轻拱动着,像一头娇憨的小兽。 不一会儿,男人埋于她体内的性器又变硬了,男人就着抱着她的姿势缓缓开始抽动性器,这次明显比刚才要温柔很多,那种肉与肉的轻缓摩擦,快感温和地在四肢荡漾开,下身不断分泌出新的水液,混合着老师刚刚射在她体内的精液,经过肉柱的不断抽动,变成了泥泞一片的淫靡美景。 再次登上顶峰之时,郁臻那被快感搅弄得迷迷糊糊的脑子恍惚想着, 这要是永恒该有多好。 chapter6食髓知味 做爱带来的爱是虚幻的,郁臻明白。 可快感是真的。 那仿佛有爱的温存也令她幸福得想要落泪。 爱和性同样令人上瘾。 “嗯…啊…老师…轻点……啊” 郁臻浑身酥软,十指毫无章法地摁在黑白琴键上,单一的音节曲不成调,突兀地响起在安静暧昧的空气中,而本该指导女孩将手下的琴键弹得十全十美的祁风却不断用胯部的凶器向上顶弄着坐在他腿上的女孩,那双保养得宜的手伸入女孩解开一半扣子的宽松衬衫,拨开了白色的胸衣,蹂躏着雪白的乳肉,那光滑圆润的指尖扣弄着殷红乳珠上的小孔,将女孩的嘤咛激上了一个更高的音调。 潮湿炽热的情事持续了很久,久到窗外的天光由傍晚昏黄的霞光变成了浓墨般的黑暗,郁臻轻喘着气倚在祁风怀里,有些遗憾地开口,“唉,今天又没能完整的把《致爱丽丝》弹完,都怪老师。” 祁风听了这句娇嗔,有些好笑地说道,“到底是哪个小妖精每次弹了一半就要开始勾引我,嗯?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想要把曲子学完,那就周末来我家吧,我给你开小灶。” 她闷闷地开口,“老师确定?我真的不是羊入虎口吗?” 祁风笑得更开心了,“小丫头,我可是很认真的在教你的。” 两人整理好衣物之后,肩并肩地向校门口走去,自从上周那场禁忌的师生情事过后,两人心照不宣地将每日放学后的钢琴课作为偷欢的借口,温存直至天黑,祁风便会将郁臻送回家,但是为了防止郁添发觉,他从不停留。 只是今天,郁臻眼尖地发现了独自站在校门口的郁添。 “哥哥?”她出声呼唤着少年,那个孤零零的背影转过身来。 “为什么这么晚?”少年穿着白衬衫,与周围黑暗格格不入,脸上却满是冰霜般的冷漠敌意与防备。 她知道这句话并不是在问她,但她依旧开口了“是我的问题,是我笨,老是弹不成完整的曲子,老师很耐心地教我。” 她看着从她开口之后稍微变得柔和一点的少年的脸色,慢慢从老师身旁走向郁添,然后轻快地开口道别“老师再见,谢谢老师的教导!”唇边狡黠的笑意与那双带着天真的媚意轻轻眨动的眼背对着郁添,向祁风传达着只有两人心领神会的暗号。 两个人并肩而行,一路沉默。微凉的晚风融合了两人清浅的呼吸,少年身上是淡淡的沐浴露香,那清凉的薄荷香味令郁臻怀念起那一天哥哥清爽又温暖的怀抱。 “哥哥今天是和夏暄打篮球了吗?” “啊?嗯…对,今天放学刚好有空,就和他玩了会儿。怎么了,我身上还有汗味吗?” “没,只有香香的薄荷味儿。” “小臻…” “嗯?” “你喜欢那个祁老师?” “喜欢?嗯…喜欢啊。” “呃…不是那个意思,就是…就是想和他在一起的那种喜欢,就像夏晴和我的这种……” “喜欢。”比喜欢哥哥少一点。 可是哥哥不能给我爱。 别人可以。 “……”又是沉默。 少女不知道,晚风吹过她鬓边时,及肩短发飞扬起,点点嫣红吻痕像火星子一样一下落入了少年沉静如水的眼底,暗火燃烧。 我想我是疯了。我竟然在想着自己妹妹的肉体自慰。 只是因为看见了她脖子上的吻痕,那个沉默忧郁的男人居然也有如此热情火辣的一面。 我用手隔着布料快速撸动着这根不听话的家伙,感受着熟悉的快感渐渐将理智吞没,人与兽仅一线之隔。 我开始怀念几个月前那张又湿又热的小嘴将我裹紧吸吮吞纳的快感。与现在这样机械动作的抚慰完全不同。 我明白,那是妹妹的爱使我这样舒服,血缘的力量是强大的。 我深深为那样的爱着迷,同时也深深惧怕着。 我对小臻有愧疚,我不能为了自己的兽欲毁了她。 分离的那几年我再也没过生日。那个日子总会提醒我,我是缺损的一半,而我的另一半,我的妹妹,则窝在那个小县城里继续着那悲惨的我不想回顾的命运。 我们原是天生一对。 在喷发的临界点,我迷糊的想着。谁都可以,唯我不行。 我想起我和夏晴姐的初夜,我看着门外妹妹那双莹润动人的眸子,我就这样盯着她的脸在夏晴的身下迎来了高潮,那双美丽的眼睛就这样与我的眼神纠缠交织,就好像是我们一同迎来了精神的顶端,灵魂深处的高潮。 我和她在彼此的脑海交合。 看着被我的精液弄得一塌糊涂的碎花棉质内裤,我叹了口气,拧开了水龙头开始清洗。 没有人会发现。 Chapter7爱与苦痛常伴 《致爱丽丝》的最后一个音节从手底下缓缓淌出,郁臻抬首看向目光含着赞许的祁风,少女有些许骄傲的歪了歪头,狡黠的笑容令这张美丽的面孔生动地像是跳跃于之间的田野间的蝴蝶,让人不自觉想要将这美丽捧起,收于掌心。 “小臻,你一点也不像你说的那样笨,应该说,你是我教过最聪明的学生,认真演奏时的你,美丽得像是全世界的光都会为你黯淡。” “老师真是夸张。为了老师的夸奖,我可是有偷偷练习呢。我不过是一个勤奋的笨孩子。” “老师,我很喜欢这首《致爱丽丝》,或者是,它本来的名字,《致特蕾莎》,贝多芬写给他的女学生特蕾莎,很浪漫。” “既然是老师写给学生的曲子,我想应该由我来借贝多芬的光,演奏一遍给你听。” 轻缓柔和的曲调又一次响彻于这间屋子。 郁臻轻轻靠在祁风的肩头,听着曲调迎来它的结尾,最后一个音节,她丰润的红唇带着残余的草莓奶油印在了祁风的嘴角。 唇舌交缠的“咕啾”声暧昧而模糊,一吻终了,缠绵的丝线断开,男人的手开始轻抚她的背与腰间,她的头无力地靠在男人的肩头, 她正沉迷于这似爱的抚摸中时,迷蒙的眼却无意间聚焦于后面靠墙的桌子上,摆着一张祁风和一个陌生女人的合照。 “那是老师的前任恋人吗?” “嗯…啾……什么?” 在男人沉浸于对少女火热的爱抚中时,听着少女发出了轻声疑问,祁风迷茫了一会儿,然后停下了动作。 “啊……是啊……”就着将少女抱在怀里的姿势,他将头颅缓缓埋于少女的颈间,嗅着少女发间浅淡的橙花香,感受着少女将他今天打理良好的长发梳成的小髻子握在掌心轻轻盘弄着,散碎的发丝则毛茸茸地在她颈间磨蹭。 “前任恋人,也是27年人生唯一恋人。” “不,不是唯一了,你是我的现任恋人。” 奇怪的是,他第一句话出口时,女孩没有停下抚摸的动作,而当他第二句话开口承认了她是他的恋人时,女孩却奇怪的将身子瑟缩起来,那颤抖越来越剧烈,祁风慌忙将女孩埋于他胸怀中的上身扶起,只见女孩两眼无神,呼吸急促,原本白皙红润的脸上挂满了豆大的汗珠,涨得通红,四肢绵软,祁风慌忙横抱起女孩,右手开始找寻女孩的桡动脉开始为她把脉搏,快得惊人,女孩轻轻对他喊了一声“纸袋子”,他紧急将女孩抱到浴室放进了浴缸,开始翻找着袋子,终于找到了个纸袋子,放在少女的口鼻呼吸处。 然后仅仅几个呼吸来回,郁臻的脸色就逐渐好转了,祁风拧着打湿的毛巾轻轻洇去了将发丝黏在绯红脸颊上的汗珠,然后又将已经逐渐恢复四肢知觉的郁臻抱在怀里,让她靠着自己缓缓呼吸着,看到从她紧闭眼角滑落的泪珠,祁风就低头舔吻去。 “·······”无人出声,只有闷在纸袋里的喘息声。 “老师,对不起。吓到你了·····” “小臻你感觉还好吗?实在无法缓解的话就上医院吧···” “我没事了。” “老师,你爱我吗?” “或许这样说,你会觉得很奇怪,我是变态,我很薄情。” “但是,我喜欢你,或许长久的以后,我会对你说‘我爱你’,那个与我而言本该是如同末日的夜晚,因为有你的安慰,我度过了人生中最不寂寞的夜晚,因为灵魂不会骗人,缺爱的人的灵魂在相遇时会共鸣。” “老师说我是你的恋人很令我高兴,但是还请保留这个称呼,等我明白如何爱,等老师愿意说‘我爱你’时,再将这个称呼给我,好吗?” 我不配这个称呼,我利用了这个男人完成了我小小的报复,虽然我不知道报复了谁。 这一场小小叛逆为我带来的爱超出了我的预知。 恋人那个词触发了我敏感的疼痛神经,居然因此导致了我的惊恐发作。 就像是久旱的盐碱地突遇了暴雨般,我开始不知所措。 chapter8做客 充满波折的开小灶课程结束了,一个上午就这样过去了,在吃了老师亲手烹饪的菜肴之后,郁臻就被祁风送回了家。 嗯,家门口,郁添才刚在周六的中午睡醒,刷牙的泡沫都含在嘴里,就看见妹妹打开了门,一脸羞意的向那个今天打理得像是要去维也纳大厅演奏一样帅的男人道别,好吧是他太夸张,只是平时的音乐课看见那个男人总是沉默又阴颓,中长的头发也只是披散在脑后随意极了,总有女生夸祁老师好帅好有文艺气质,他对此嗤之以鼻。 只是·····心底还是好不甘。 于是便在郁臻关门回身时,含着满嘴泡沫说着,“你眼光真差。”说完便回身进了盥洗室。 郁臻沉默着接受了这句没头没脑的话,进了房间。 她需要放空脑子好好想一下,作为一个不会爱别人的人,该如何得到很多很多的爱,来填补那份不可替代却无法触碰的禁忌的爱。 但是,她还没安静多久,夏暄夏晴两姐弟就上门了,带着一大堆吃的,想要和郁添连带她一起周末开宅趴。 坐在客厅沙发上握着手柄放空的郁臻和一脸紧张尴尬的夏暄,以及坐在铺了地垫地板上的夏晴和郁添两人倚靠得亲密无间的背影。 “他们可真是不把咱俩当外人啊···”夏暄颇有些哀怨的开口道,单手打开易拉环,就是郁闷地咕嘟灌了一大口,清甜的橘子汽水味开始飘散在空气中,郁臻闻言笑了,“咱俩确实不是外人呐,夏暄哥。” “噗——” “夏暄你喷到我头上了!!” “你小子搞什么鬼呢?” “咳咳咳···没···没事,哈哈,就是小臻刚刚喊我夏暄哥给我吓一跳,哈哈哈哈····没事····” 罪魁祸首却无辜地将头一歪,抿了一口的柠檬汽水,感受着劲爽的气泡在舌尖绽开,“夏暄比我哥还大半岁呢,怎么不能叫声哥了?” “就是,你小子莫名其妙,小添,小臻,咱别理他,玩儿咱们的。” 夏晴转身便又依靠着郁添开始了小情侣间的甜甜蜜蜜。 只剩下郁臻歪头看身旁被姐姐数落一通后有些垂头丧气的夏暄,笑得嘴角梨涡浅浅。 “好了,夏暄哥,我们也开始玩吧。”说完,手就不自觉地覆上了少年的头颅,甚至轻轻拍了两下。 真像那条小狗啊。 郁臻心里感叹着,却见夏暄耳尖又红到滴血,闷闷应了声好,就开始闷头玩游戏。 她开始怀念那条小狗,五岁哥哥还没离开她时,他们俩一起捡回来的,没有名字,他们就叫它“狗狗”。 她七岁时,那条狗死了。被父亲杀了当下酒菜。 她偷偷躲在房间里流了一夜的泪,连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都不敢发出,她真是恨极了。唯一和哥哥有关的羁绊就此被那个人渣斩断了,所以当他在生命快结束时那种恐慌和惧怕还有嘴边不断冒出的狼狈的白沫,真是一幅令人赏心悦目的美景。 所有人都以为这个无耻的男人选择了自杀,而她还要摆出悲痛欲绝的面具来应付人们,真是滑稽到死。无人的深夜,她狂笑到喘不上气。 很快天就黑了,郁臻照例起身准备晚饭,夏晴也想起身帮忙,结果被夏暄一句“姐你饶了我和郁添吧,你那手艺跟下毒差不多,不做绝命毒师真是可惜你了,啊!!”一顿痛扁。 做饭使郁臻感到宁静,是从来到大都市之后开始的,有着玲琅满目的食材可供挑选,母亲给的生活费让兄妹俩生活得很优渥。 四菜一汤上桌后,夏暄小小惊艳了一把,“我去,我说郁添你自从你妹搬来跟你一起住之后怎么不去下馆子了,原来小臻手艺这么好呢,比我妈烧得看上去都行。” 郁添却破天荒的没话回敬给好兄弟,于是四人都沉默地吃饭。 郁添知道妹妹手艺好的原因,这样一对比,他觉着自己这几年活得像大少爷般的做派实在可耻。 碗筷由夏晴和郁添包了,于是郁臻和夏暄百无聊赖的靠在沙发上发呆。 “夏暄哥,夏晴姐很喜欢我哥吗?”少女轻声发出疑问。 “我也不知道,可能初中就喜欢郁添了吧,这小子长得太帅气,连我也得退让三分。而且这小子性格挺好,小时候来我家玩儿嘴可甜,叫夏晴姐比我叫我姐还叫得欢,但是不知道这小子哪根筋搭错了,居然几个月前答应我姐了,两人还进展这么快,比火箭还离谱,虽然认识这么多年了,但还是好奇怪。估计我姐太奔放了……” “噗嗤,夏暄哥,你性格也挺好的。” “只是性格好吗?”夏暄突然起身看向她,睁着那双圆润的大眼睛,像认真看主人的狗狗,让她更想发笑,“长得也好看。” “这还差不多。” 之后四人都嫌游戏无聊,想要选部电影消磨时间。 《恋恋笔记本》,一部非常经典的爱情电影。郁臻看着电影中的爱丽和诺亚在夏日里疯狂的欢乐,热烈的亲吻拥抱,然后大笑,剧情的走向看起来这样幸福,好像这就是结局。 可是再炽烈的夏日也会结束。 看着女主的大哭,她继续抿了一口易拉罐中的液体,嗯? 是水蜜桃味的,但是仔细嗅闻有股淡淡的酒精的甜香。是拿错了吧,不过无所谓,还挺好喝的。 她继续喝着,感受着那藏在果香后的酒精开始积蓄,从胃中暖暖地烧上了清醒的头脑,血液在血管里加速流动,黑暗中,她的脸开始带上醉色绯红。 于是当她看到隆与爱丽订婚时,她甚至开心地笑出声了,寂静中,三人都转头过来看她, “哦––没事,我只是为他们感到开心,真的。他们相爱着,很幸福。” “爱丽的婚纱真的很美。”最后一句话则默默响在心底。 可是故事终究只属于主角,而所谓爱情也容不下中途插入的后来者,隆和玛莎,无论爱得多卑微,都只是这段爱情的见证者。 易拉罐已经空了,她感到浑身上下都激荡着酒精的余温,脑袋好热……热到像是融化一般,从双眼中流下了热液。 总之,她完全不在乎电影的结局有多幸福,因为她永远都不可能是爱情中的主角。 而黑暗中,一双圆润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放空无神的双眼,看着光影交错着在那张美丽的脸上伸展舞动,然后是沾染水液的丰润微翘的红唇无意识地张开着,露出洁白整齐的贝齿,微量的酒精在体内叫嚣着让理智滚蛋。 他想要亲吻她。 chapter9会错意 夏暄是被迷迷糊糊吻醒的。 柔软的唇瓣在他的唇上轻轻印下,然后绽开在他的颈间,喉结,锁骨…… 淡淡的桃子味甜蜜而真实。 他睁开了眼,看到郁臻穿着初见时的吊带睡衣,跨坐在他身上,小巧饱满的乳房压在他的胸膛上,鲜红欲滴的乳珠在摩擦中缓缓挺立,而她见他醒来,并未惊讶,只是停下动作笑盈盈看着他,小小的手轻轻抚摸着少年蓬松而柔顺的短发。 “小臻……?” “嗯?夏暄哥?” “你……” 看着夏暄欲言又止的样子,她疑惑开口“我以为那个吻是暗示……?” “暗…暗示?” 两人的声音压得低极了,但夏暄的震惊却丝毫不减。 在电影的尾声,他借着氛围和酒精轻轻吻在了她的嘴角。 看着对方从放空中缓缓回神,他却羞怯地低下了头不敢对视,直至在沙发上睡着,都一直被心中乱跳的小鹿撞得胸口生疼。他把自己出格的举动归结为少年人躁动的荷尔蒙作祟,打算明天早上再和小臻道歉,可是心里的暗喜却止不住。 他快十七年的人生中第一次,想要亲吻拥抱一个女孩。 从第一次初见时起,就习惯将目光放在她身上,看着她安静而美丽地散发着自己独特的气场,像一朵花静静绽放在清晨。虽然升学后和郁添不同班了,但他依旧爱往好兄弟班里跑,趁着姐姐分散郁添注意力时,他就静静地看着看着窗外天空发呆的小臻。 而现在,她的双眼聚焦于他,认真地说“我以为那个吻表示着你想要我。” “是的……不对……但是……” “那就进我房间吧。” 然后,她起身,拉着呆滞的他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事情的发展完全失控了。他和好兄弟的亲妹妹做了。 当他还迷迷糊糊没有动作时,小臻已经飞快地拽下了他的上衣和外裤,坐在他腿上隔着衣物轻轻摩擦着他胯下已有膨胀趋势的性器,以献出氧气为代价,一个缠绵潮湿的吻将两人连结,少女灵活的小舌带动着少年迟钝的大舌开始舞动,不时蹭过少女敏感的上颚,激得少女身体绵软,发出模糊的呜咽声。 由于身高差,少女仰着头亲吻少年,那从嘴角滴落的无法吞咽的涎液便以淫荡的轨迹滴落,沿经细嫩的脖颈,泛着湿润的水泽。 意乱情迷中,少年无师自通地抚上了少女肩头,拉开了两根系带,那无法幻想的裸体边出现在眼前,用大掌缓缓包裹乳丘,软糯如云的质感,揉捏着,细腻的乳肉从指缝间流淌,像是晶莹剔透的豆腐一般。 月光下的一切都带着梦幻的色彩。 少女褪下了少年最后一层衣物,掀起遮挡着两人下腹的裙摆,白嫩的阴阜紧贴着少年的肉柱,那青筋暴起的肉柱兴奋地点着头,将透明黏腻的前液粘在了她的花瓣上。 “要进来吗?”少女最后的呢喃消散于少年耳际。 一阵天旋地转,少年将少女压在身下,眼神晦涩。 “小臻,你别后悔。” 而少女脸上只有朦胧的笑意,仿佛一切只是他的春梦,现实了无痕迹。 但是当他将少女的脚踝扛上肩头,深深地将性器推进那湿热紧致的甬道时,那刺激的快感令他意识到这一切都真实的不能再真实了。 于是,才缓缓动了几下的他,腰眼一酸,精关破守。 他成了秒男。 他将头埋在少女颈间不肯抬起。而郁臻则将腿从他肩头放下,交叉着缠在他劲瘦的腰上,用手将他低垂丧气的头颅捧起。 四目相对之间,夏暄的心悸动不已。夜晚将本就缠绵的气氛烘托得更为静谧,她莹润如月的眼眸中倒映着他的双眼,眼角丧气地下垂着,滑稽极了。 她轻轻将吻缀在他嘴角,然后看着他,眼睛瞪得大大的,粉嫩的舌划过下唇,一派纯真而大胆的羞涩模样,举手投足之间却驾轻就熟,带领着不知所措的少年前往情欲的腹地。 梦与现实的边缘如此模糊。 当他再次回过神来时,他已经压在郁臻身上无师自通地挺动了起来,女孩猫叫般软绵绵的嘤咛呻吟像一片羽毛落入湖心,在他心头荡开旖旎的涟漪,身下的性器像是被软融融的水泡着,抽动着挺弄着在甬道中探索,那硕大的肉冠在一次深深的挺刺之间戳开了女孩小腹深处那张微微翕动的小口。 “啊啊!夏暄!啊……那……那里!!啊……” 虽然女孩突然变调的呻吟将他吓得连忙停止了动作,感受着蠕动的软肉裹绞着他舒爽的半死,但是上过生理课的他知道,那应该是女孩的子宫口。但还有一件事,生理课老师教过的, 就是一定要做安全措施。 他没戴套!! 看着突然想起身离开她的夏暄,郁臻奇怪地抱住了他,两人的下身仍然紧密相贴,心像是落入深渊一般,空荡荡的无措感甚至将泪水都逼出眼眶。 男孩低头看着死死搂住他的腰不松手的郁臻也觉得奇怪,他伸手回抱着颤抖的女孩,“小臻,你怎么了?我只是突然想起来没戴套,想去找一个,虽然刚刚第一次射在里面了好像也没有用了……” “噗嗤——夏暄哥是大笨蛋!!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郁臻眼角泛着水润的绯色,而先前快感带来的醉人模样也停留着,两种神态交织着,令夏暄的眼光晦涩,恨不得想将她干到死。 “我有吃短期避孕药治疗月经不调的,所以你射进来没关系的。 只是,做爱途中别抛下我一个人,我还没高潮…我想要抱抱…” 看着她的泪水最终溃堤般将那张美丽的脸布满,他一下子就将她搂入怀中,紧紧的,令她快窒息般的,好似心与心隔着薄薄的肌肤与肋骨相吻般的拥抱,闹腾了很久,看着那根依旧精神昂扬的肉柱,和她擦干眼泪后那依旧泛着春色迷魅的脸,两人又回到了之前火辣的性事之间。这一次他显得熟练多了,又一次深入甬道之后,直奔里面那张会微微翕动的小嘴而去,几次试探般的轻吻,他便长驱直入进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 “嗯哼·······” “啊啊···哈呃·····我··我··要被捅穿了····夏暄哥··好长···好舒服·····呜呜呜” 少年与少女都沉浸于极乐之中,完全没注视到房外有人在注视交缠的肉体聆听少女的呻吟。 快感如潮水般将夏暄与郁臻裹挟冲入情欲的汪洋之海。 在那临近顶端之时,他们紧紧拥住对方,唇舌交缠的“咕啾”声响起,一同被浪潮冲上极乐天堂。 那是独属二人的天堂。 chapter10伪装 第二天早上,由于郁臻迟迟未起,郁添和夏暄和夏晴就只吃了简单的牛奶泡燕麦片,而夏暄却一直心不在焉,神游天外。 直至中午,郁臻才打开房门,穿得严严实实的,明明还是初秋,却穿了长睡裤睡衣套装,而郁添和夏晴点得外卖也到了,看着睡眼惺忪吃着饭也要会周公的模样,夏晴疑惑极了,随口问了一声“小臻你昨晚睡得不好吗?”但是正吃着锅包肉的夏暄却涨红了脸开始捶胸顿足的样子,夏晴忙去拍夏暄的背,“夏暄你饿死鬼投胎啊,吃慢点。” “没,昨晚睡得挺好的,就是周末嘛,偶尔贪睡一回。” “睡得挺好的”这几个重音仿佛加在了夏暄的心上般,他低下头吃饭,为了就是不让自己止不住的笑意不要显得太张扬。 而郁添一直都淡淡的,直至将夏家姐弟送出门,脸上冰冷的像是雪山上千古不化寒冰般,他呆立着站在妹妹紧闭的房间门口。 很久。 然后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他不明白为什么事态会发展成这样,而16岁显然不是一个可以去教育他人关于感情问题的年纪。 他感到无措,但是逃避这件事他干过一次了,还要再干一次吗? 就在昨晚,他夜半口渴倒水喝时,听到了妹妹房间里传来猫叫一般娇软的呻吟,他以为是妹妹在自慰,直到他回头一看,沙发上原本应该躺在那睡觉的夏暄不见了,而妹妹房间里则有模糊的男人爆发的低吼声,还会有谁呢。 而更失控的事,莫过于自己打开门缝偷窥好兄弟与妹妹情事。 黑暗中,不只有少年人炽热散发的迷乱荷尔蒙,还有一双冰热而火热的眼在注视着一切,像是燃烧着蓝火的酒精。 滑稽的是,这一切多么像那个一切都开始碎裂的夜晚。 他与她角色互换,但她全身心投入了与夏暄缠绵的性事,而他则体会到了妹妹的疼痛,百分之百的,也许还夹杂着他变态的欲望,折磨着他瘫痪的神智。 他的手伸进了宽松的睡裤里。 啊·····小臻·····你真的很美。 想让你只属于我,只在我的身下发出好听的叫声,想在你凝脂般柔嫩洁白的肌肤上留下我的痕迹,濡湿的牙印,嫣红的吻痕,青紫的缚痕,毫无章法地布满底色纯白的画布,彰显着自由的野性和人心底最深的兽欲,然后将我的一切喷发在你的体内深处。 最深的结合。 肉体达到顶峰时,我想那陌生的液体淋湿了我的视界。 我关上了房门,也许没有,总之我逃离了。 我很久没有哭过了,在和小臻重逢的那天也没有。在记忆深处,我的泪水代表着无法言语的疼痛,小的时候,被那个男人用皮带抽断了肋骨还狠狠用脚践踏着我的伤处,是我对于泪水的记忆。 然后是之前被我推进房间躲藏的小臻在一切归于平静之后将我也拖入了房间,我看着她小小的脸哭得浮肿,因为不敢发出声音,脸上涨出了红色的血点,小小的手脚碰乱了这个贫穷的家里仅有的瓶瓶罐罐,叮叮当当的响声在我模糊的耳鸣中那样遥远。 我以为我要死了。 只是······舍不得,小臻,和我一起来到这世上的她,没有了我, 她会感到不完整吗? 我在最后一眼望着她时,死死抓着她的手腕。 然后醒来就在县里的医院了。 小臻的手腕都变得青紫一片了,我昏迷了依旧没松手。 她也没让别人分开我们。 多想就这样到世界毁灭的尽头。 但最终,所有的疯狂念头都被我藏进了这具懦弱的躯壳中。 我将自己伪装成了一个正常的人,一个正常的哥哥。 chapter11生日 正红色的纱裙过膝,裁剪得宜,露出纤长白皙的肩颈,小小的v字领向肩膀延伸,蓬松的泡泡袖裹住了纤弱骨感的大臂,将手臂线条衬得圆润可人。笔直的小腿曲线模糊在蓬松有型的裙摆下,脚上同色低跟皮鞋用一条珍珠做成的链子扣在精巧的脚踝上,而久未碰面的母亲则站在郁臻身后,用一种怀念的目光打量着身着华丽晚礼裙的她。 “你穿上这条裙子可真像我啊……我年轻时也爱穿红色。” “妈,你现在也喜欢穿红色。”郁添站在一旁理着白西装外套,立起黑衬衫领子快速将纯色白领带束好,再潇洒地披上了外套,倚在一旁欣赏着妹妹今日不同于往日清淡素雅而盛装艳丽的容姿。 看着妹妹背后那深深裂开没入腰际的V字,鲜艳的红与里面如凝脂般笼罩着朦胧光晕的白嫩肌肤形成了鲜明对比。 虽然是17岁生日,但也太过成熟了。 郁添觉得很奇怪,只是一个17岁生日,母亲为何要大办特办,即使是为了跟社交圈介绍自己失散多年的女儿也太过夸张。 可是他错了。郁臻是今日的主角,陈桃怡有意要将自己从景征身上薅来的人脉介绍给自己美丽动人的女儿。这一场宴会不过是交易的遮羞布罢了。 她也不过是一个包装精美的商品罢了。 她机械地站在母亲身后,看着一群群形形色色根本没见过的二十岁上下的男人接二连三地向她问好,而她也只能木讷地回应对方,那美丽的脸失去了生机,就像观赏人偶一般无趣。 于是许多人扫兴而归。 而母亲看着她一副麻木不仁神游天外的样子,气得保养得宜的眉间也挤出了深深的纹路,奈何外人面前,她是景征的情人,需要维持好自己的端庄形象,不然就肯定揪住她耳朵开始数落了。 于是她抓住时机从人们的虚与委蛇中逃离了,逃往了这栋别墅人最少的后花园。 因为哥哥在那。 她迈着缓缓的步子端着所谓淑女的形象,蓬松的裙摆富有生机地在步伐移动之间摇晃着,“碰”一声,她停下了脚步,皮鞋的方根磕在砖石上发出不小的声响。 惊动了坐在喷泉边发呆的郁添。 “哥哥,你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带你逃离这一切。” “什么?……是这个宴会,还是所有一切。” “……”他沉默了。 这个宴会从傍晚开始,如今夜色已深,寂静的小花园只有他们俩人坐在喷泉边,浅淡的果酒甜香从身旁少年的身上飘散于深秋的凉风中。 “哥哥,逃不了的。母亲铁了心要我继承她的衣钵,做一位富商儿子的情人,又或者老头子的二婚妻子。毕竟像她这样出身的人的女儿,也不过是不值钱的好看花瓶而已。” “我绝对不允许!!我……我不会让你过这样的日子,你会过上你想要的生活,然后身边站着你想要的人,那个人就算不可以是我,也起码得是爱你的靠谱的人!我绝不允许母亲毁了你的未来!!我亲爱的……小臻……” 最后一句话轻不可闻,轻易地在寂静中融化成了模糊不清的呢喃。 她想她也被那杯甜蜜的香槟迷惑了神智,微量的酒精在脑中燃烧着。 “哥哥,亲亲我吧。不用带我逃离,只是一个吻。” “就当做我们给彼此的生日礼物吧。” 话语刚落,她就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那个她日思夜想的怀抱。 两人就这样看着对方的双眼,少年带着酒香的唇瓣颤抖着,最终缓缓垂首,双手捧着少女的脸,虔诚地印下了一个吻,四唇相贴之际,少女从口中探出了小小的粉舌,缓缓舔砥着唇瓣间的缝隙。 正当她想更进一步时,他推开了她。 微醺的神智最终还是被道德束缚归位。 他沉默着离开了花园,留她一人坐在喷泉池边,秋风瑟瑟。 只是当一切归于平静,一阵突兀的掌声从一旁的山茶树后传来。 轻佻的声音伴随着高大的身影一同出现在她面前。 “很不错的兄妹情啊……嗯……郁臻?” 当那个男人一开口时,她警惕的双眼就死死盯着他,而他说出的话语却与他轻松慵懒的做派毫不相符,他准确叫出了她的名字,也知道刚才亲吻的两人是兄妹。 “很精彩啊……真是禁忌感人的不伦恋啊……精彩到我都忍不住拍下来留念了。”他左手晃了晃手机,将右手搭在腰际,那双眼睛仍藏在月光下的树影里晦涩难辨。 郁臻从心底感到了害怕,连在晚宴间吃的一点点蛋糕残渣都紧张地在胃里翻滚着,这个男人的声音分贝不高,句尾甚至诡异地上扬着,透着不正常的欢快,好像他撞见的这出好戏真的取悦到了他。 而这种像笼中珍稀野兽被观赏的惊奇感令她反胃。他手中拿着的手机也如一把悬在她与郁添头顶的利刃。 而这个嬉皮笑脸的处刑人终于一步一步走到了她面前,宽大温暖的手掌笼上了她轻微颤抖的肩头,强制她抬起了佝偻的上半身,直视他。 男人上挑的眼角装满了戏谑,看着面前颤颤巍巍的离群小兽用她仅有的倔强眼神直视敌人,嘴角的笑容变得更加灿烂。 他缓缓俯下了身,而郁臻终于从被动中回神,她开始挣扎着推开男人牵制着她的手,而意外的是,她轻松就挣脱了。 往后退开几步,她依然盯着男人的双眼,想从那双幽暗的黑色瞳孔中看出他的恶意为何。 可是,他只是站直了身子,笑着说道: “生日快乐,小贱人。” Chapter12把柄 当客人们看见郁臻披着男式藏青色宽大的西装外套和一旁只着白色中领底衫和深色西裤的景宴炤一同走进宴会厅时,人们心领神会的选择了沉默。 别墅男主人的儿子与今晚宴会的主角则在这阵奇妙的静默中走进了人群的中心,伴随着一旁适时响起的舞曲,她将外套脱下递给他,他重新穿上之后,微微躬身,手心向上,脸上挂着和舞曲一样优雅的上扬弧度,在四面八方拥挤而密切的注视中,她将手放在了他手心里,然后两人就这样牵着手,跟随着音乐的重拍往前方走了几步之后,面对着,将手心完全贴合。 她一晚上都像观赏人偶一般静止的美丽面容开始松动,僵硬的嘴角和对面微笑着的舞伴展现着相同的弧度,然后是华尔兹舞步之间的贴合与分离。 主人公的领舞带动了周围的人群,会跳这种舞的和不会跳的都或多或少加入了舞池,一时之间,这对首先起舞的蝴蝶隐没在了周围翩飞的裙摆之中。 看着对面男人那令人作呕的完美微笑,和刚才请示她的优雅动作,完全想不到他笑着喊了她小贱人,之后又像脑子抽风一样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裸露的肩颈之上,做完了令人迷惑的举动后,他收敛了嘴角那像是被线牵扯一般的诡异笑容,将手机连同双手一起插在了西裤中,“不想让那段视频被你妈看见就等下做我的舞伴。” “我不会跳舞。” “华尔兹由我带领,你踩我的脚也没事。” “……”奇怪又危险的人,她才不敢真踩到他的脚。 于是每一次转圈之时,她都格外注意脚下动作,而在他的带领之下,她确实没显得太过笨拙。 过膝的蓬松裙摆在转圈之际绽开,像层层迭迭的花蕾一般,夺目的艳丽红色在晚宴五光十色的华服中依然独特。 香槟微量的酒精和转圈带来的晕眩令她忘记了对面的男人手上握着足以毁掉她17岁生日和未来的把柄,她只是纯粹地开始享受着迷幻的快乐。 而景宴炤看着对面的女孩快速进入了状态,沉浸于自我的世界,只是挑了挑眉,并未表现出不满,幽深的眸子在注视着女孩开始变得迷蒙的面孔时,一个转身,女孩在他拉高的臂下穿过,身影交错之际,他对上了人群深处那双冰冷的眼,视频的男主角正冷眼站在黑暗中看着他与妹妹和谐的舞步。 啊啊……被那种嫉妒的眼神盯着的感觉真是棒极了!! 他挑衅地将转圈的女孩拉得更进一步,两人的距离远远超过了交际舞之间的尺度,变得暧昧而缠绵,他再抬眼去看少年,却发现他的身影消失了。 啊……无趣。 不过他确实从挑衅的举动中获得了快乐,一曲终了,他带着她走出了舞池。 郁臻如梦初醒,捡回了最初的疑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 “恶心。” 他突然从那个优雅的假面下脱离,变得下流而轻佻,但她知道他并没有开玩笑。他伸出了手从旁边的香槟塔尖取了两杯酒,一杯递给她,然后抿了一口清澈的浅金色酒液,漫不经心地扫了她一眼,“你愿意的话,我甚至可以和你哥哥一起干你。” “不过,他应该不愿意。从他推开你来看,他还是一个被所谓道德束缚的伪君子罢了。” 她呆住了,端着高脚杯说不出话来,面前的男人是她从未见过的类型,令道德感低下的她都不禁佩服男人自由放荡的言行,她猛地喝了半杯香槟,残余的酒液挂在她微微张开的双唇上。 而男人干净利落地俯下身,没有先前的优雅的轻缓动作,快速地舔去了欲坠不坠的液滴。水丝在四片唇瓣之间短暂地拉扯,男人意犹未尽般舔了舔下唇。 “我知道你不会拒绝我的,你没有选择只是一个方面,更多的是我已经看穿了你,贱人才是你的本质,承认吧,只要对方需要你,即使像我这样强硬的作风你也不会真正拒绝我。” “……”她沉默喝完了剩下的半杯酒。 对方是母亲金主的独子,这在花园时他就自我介绍了。而她也确实没有想要拒绝他。 明明是二十岁出头的大人,举止之间却变幻莫测,更难得的是,他真的知道她有多低劣。被看穿之后不只有心慌,还有一种无名的轻松。游走于悬崖边缘,她体内的多巴胺与肾上腺素激烈飙升。 她也从香槟塔上取了两杯酒,将另一杯递给对方。 酒杯清脆的敲击声响起,“成交。” Chapter13争吵 我以为当我和她情人的儿子擦出暧昧的火花时,妈妈会觉得如愿,但事实是,宴会结束后,当我和景宴炤分开时,母亲脸色难看地将我拽去了无人的地方。 “你疯了!那么多个英年才俊你不选,偏选景征的儿子!!小臻,你根本不了解他。” “他至少比那些人有趣多了,他并不会嫌弃我的木讷寡言!而且我和他只是玩玩而已,又不是非他不可了。” “小臻,你知道这样的话,你的价值要下跌多少!!你根本不能从景家父子手里套出多少财产,我这么多年在景征身边,也只是靠着他的人脉和一点小小的资助才有了今天,你和你哥的优渥生活。景征不会娶我的,他儿子也不会娶你。” “妈妈!我不是你手下的小姐!!你把女儿也当成商品吗?我为什么不可以靠自己的双手挣钱!!你是不是我亲妈啊!!” “啪啊”一声,清脆而响亮的耳光。 “你懂什么!靠自己双手挣钱,我和你哥早就饿死了!!有一张好脸是老天爷赏饭吃你明不明白!!明明可以过轻松的好日子却不过,你是不是贱骨头?还是说,你要装清高?我是婊子,你就是婊子的女儿,你能干净到哪里去?饭都吃不饱还在乎什么脸面名声!真是可笑啊,我养出这样的女儿……” “那哥哥呢?” “我已经给他打点好送他出国读大学了,镀层金再回来就业更轻松。” “所以,把我当商品,哥哥就是你的宝贝?所以当初你不带我走,留我一个人在那个鬼地方,是吗?妈妈?” 陈桃怡沉默了,她盯着女儿被扇肿的右脸,涂抹鲜红的唇颤抖着,但最终一句话没说转身离去。 郁添从暗处走出来,从背后慢慢搂着妹妹,只是胸膛刚贴近那裸露的背部,就被挣脱开了,大滴大滴的泪珠从那双美丽的眼中落下,在未施粉黛的脸上四散开来,像是木偶上的裂纹般,充满了破碎感,眼角和鼻尖都红红的,“为什么??为什么!!都要推开我!都不爱我!!为什么啊?到底我要怎么做才可以……贪心那一点点的偏爱就这样难吗?”她说着,哭得更加伤心了,语调变得尖硬而锐利,狠狠扎在了郁添的心上,正当他要开口安慰郁臻时,她却决绝的转身离开了。 他追上去,却只看到郁臻穿着低跟皮鞋拎着裙摆跑向了正在楼梯转角处的男人怀里。 我扑进男人带着各种酒香混合在一起的怀中,其中最明显的威士忌的醇厚麦香刺激着我混乱的大脑,我用双手搂着他的脖子,我猝不及防被我拉低了上半身,我缓缓靠近他的耳廓,用带着鼻音的声音说: “肏我。就现在。” 我以为他至少会感到莫名其妙,或者一点点惊讶,但是什么都没有。他盯着我甚至还有眼泪源源不断流淌下的狼狈的脸,抽出了在西装外套胸口的手绢,一块有着精致兰花刺绣的艺术品,缓缓擦掉了那些泪液,甚至还帮我擤了鼻涕,然后将那块手帕随手一扔,将我打横抱起,走向了楼上的主卧。 碎碎念: 【妈是拉皮条的,至于当初为什么不带走妹不只是简单的重男轻女还有一些亲世代背景原因。 对于母亲的形象刻画是经历过贫穷日子后变得势利拜金 ,和景宴炤父亲景征是在夜总会结识的。至于两人能相处这么多年,其实也有单方面一些扭曲的原因。】 Chapter14极致的天堂 当我被面前的男人抛入轻盈似云的被褥时,我知道,他将为我打开潘多拉的魔盒。 他确实很独特。没有亲吻我,没有缠绵的前戏,慢条斯理地从一旁的衣柜中取出了一个盒子,从里面拿出了黑色的皮革带,然后将我无力的双手手腕并在一起,冰冷而柔韧的质感紧紧贴着我的肌肤,沉默的氛围却令我更加兴奋,没有肉体的抚慰,我的下身便已经变得湿淋淋了,甬道中食髓知味的媚肉开始自发蠕动着,期盼着被坚硬的性器狠狠地碾过。 我开始变得焦虑,用不安分的脚趾划过男人的胸膛,勾着男人的腰向我贴近。再明显不过的性暗示。 而他在将我身上的红裙褪下之后,并没有急着脱掉自己的衣服,而是用铁链连接着我手腕上的皮革带绑在了床头。手臂被牵拉着举过头顶,未知的不安感在作祟,又同时享受着这种被支配感。 我感觉我是被需要的,而他也愿意满足我的需要。 早已充血的殷红乳珠被冰冷的金属触碰着,男人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戳弄着,然后将带着银铃的乳夹一边一个佩戴上了乳尖。 敏感的地方被金属夹粗暴的玩弄,血液停滞于那块小小的肉中,酸胀感伴随着轻微的刺痛,我忍不住呜咽出声。 而男人的手指开始在我湿润的花瓣外缘徘徊,甚至并未深入其里,我的淫水便打湿了他的指尖,他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我就说了,贱人是你的本质,只是没想到,你又骚又贱,我甚至还没真正开始你就已经湿成了这样,真是夸张啊……小骚货?” “快……快一点……” “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这是教养问题,亲爱的。” 虽然是如此亲密的称呼,但从他口中说出来却带着怪异的轻浮感,只是我已经被浑身上下欲求不满的酥痒感折磨得快疯了,我想,我确实如他所说,又骚又贱。 “求你了……求你快点插进来……主人” 那个羞耻的称呼很轻易的就从我口中脱口而出,我想我已经丧失了理智和耻辱心,变成了肉体快感的奴隶。 “唉……你这么上道,真是……我会少了调教的快感啊……算我拜托你了,尽量演得抗拒我一点。” 什么奇怪的要求,这个男人脑子抽风了吧,我这么配合他居然还要我演戏,可是到了这个程度,演戏满足他也未尝不可。 于是我原本勾着他腰际的小腿松开了,脚丫子开始乱踹,试图踢开男人越来越靠近我的身躯,而他原先沉静的眸子在我开始表演楚楚可怜的无用挣扎之后,顿时变得火热,像原野上的饿狼一般闪烁着饥渴的光芒。 我嘴里胡乱喊着:“坏蛋!!快点松开我!不要碰我!不要……” 而他则时候伸手控制住了我的脚踝,将我的腿大大的拉开,只是将裤链“呲啦”一声拉开释放了充血的性器,将饱满圆硕的肉冠在我湿滑的甬道口磨蹭了几下,用力一挺,贯穿了空虚蠕动的里面。 “唔!啊……”我发出了满足的喟叹,躁动的心顿时镇定下来。 我开始扮演我在这出戏中的角色。 “唔……啊哈……嗯……不……不要这样……求你了……嗯啊” 将过往那些热情的索求换成了欲拒还迎的啼泣,我不禁佩服自己的演技过人,而身上的男人则加快了挺进的速度,结实的小腹拍击着我的阴阜发出了皮肉碰撞的脆响,兴奋的性器在我的体内硬邦邦的杵着,顶到最深处的宫口时,缓慢地研磨着,我的小腹深处酸软不已,不断涌出的蜜液打湿了我和他的下身,那挺立的花心被腹肌不断摩擦的快感让我眼前发白。 像是被轻盈的泡沫缓缓淹没,重力逐渐从肢端剥离,熟悉的高潮前奏来临,甬道中的媚肉开始绞紧里面的巨物,但他并没有放缓节奏,反而加快了抽插的动作,“咕叽咕叽”的水声越来越响,快感迅速迭加将我淹没,我比以前还要快速地登上了欢愉的浪潮。 “呜……啊啊啊……啊……我……到了……到了……啊啊!!” 当我沉浸于高潮带来的轻盈感中,身上的男人在被甬道挤压后发出了一声闷哼,然后开始以更快的速度撞击着敏感的媚肉。 “不要……不要……停……停下啊混蛋……快停……” 我感觉漂浮的轻盈感被他撞得四分五裂,肉体正在体验着他为我带来的近似地狱的致命快感中,我想要尖叫将这在我体内横冲直撞的快感发泄出来,却被微凉的柔软唇瓣封锁住一切呻吟嘤咛。胸前摇晃的精致银铃响声不断。 他宽大的手掌从我的腰间缓缓上移,抚上了我的锁骨,再往上,缓缓收紧,扼住了我的颈项。那纤长的手指有技巧地找寻着喉间的软骨,随后便是力道极有分寸的控制。 我眼前一阵强烈刺目的白光闪过,缺氧的窒息感与极致的快感将我逼上了天堂的顶端。 当我从天堂中跌落时,景宴炤已将他汗湿的头颅埋于我的肩颈间,大口喘着粗气,刚才扼住我脖颈的手正紧紧环绕着我, “呼……呼……郁臻…你真的是个尤物,做爱上的天才……” 我放空地盯着天花板。 这一场令人上瘾的性事教我领略了天堂的极限,也教我彻底堕入欲望的深渊。 爱这种东西,太难了,我才不要。 我与他同坠地狱。 Chapter15私心 郁臻醒来时,手腕上绑缚着的皮革带已经松开,虽然材质上佳,却也在她细嫩的肌肤上留下了点点淤青,所幸关节活动完全没问题,不然束缚play就绝对没下次了。 她坐起身,看见床边是换洗的女式衣物,景宴炤不知所踪。 梳洗下楼后,偌大的客厅只有景宴炤躺在沙发上看书。 她走近靠在沙发的扶手上,“就你一人在家?” “不然呢?景董事长去公司了,你妈带着你哥昨天就走了。” “这样啊……”母亲默认了她留宿景家的事。又或者,放弃了她。 “怎么了?小可怜,在拥有如此美妙的夜晚之后的清晨还丧着脸,真是打击我的自尊心啊……嘻嘻” 郁臻有些无语地看着男人,形状姣好的凤眼中是与语气相符合的戏谑轻佻,他将书摊开盖在胸口上,右手往后撸动着蓬松的头发,露出下垂的眉尾和相同弧度耷拉着的嘴角故作一种悲伤的姿态,整个人既矛盾又滑稽,半点也不与昨晚那个在床上异常凶猛的支配者相似。 “变态。” “嗯?” “你真的好奇怪,居然要我演戏给你看,癖好好奇怪。” “嗯哼”一声,他又开始挂上了轻松懒散的微笑,“啊……我承认我是变态,但我的癖好绝对不是最奇怪的。我只是喜欢看被束缚的羔羊那绝望的挣扎和动听绵软的腔调发出的哀嚎而已。希望我昨天临场发挥的窒息play你能喜欢,变态小姐?” “……”她被堵得哑口无言。 “我要回去了。” “你确定吗?你好像和你妈闹得很不愉快啊,叛逆小姐?” “不回去还能怎么办?” “住这儿吧,反正我家有司机,也能送你上学,景董事长也不会天天回家,相当于只有我们两个人。” “可是我为什么要住你家?”她俯下身看着他倒置的脸,伸手缓缓用微凉的指尖勾勒着他挺拔的鼻骨和眉弓,“我们不过是一夜情。” “那我正式邀请你成为我的同居炮友,郁臻小姐。” “我答应了,景宴炤先生。不过你什么也不用干吗?” “我刚大学毕业,等着老头子死了继承他的遗产,这就是我要干的事。”他漫不经心说着,将胸膛上的书举起挡在了他们相贴极近的面孔之中,掩藏起了自己的真面目。 她站直身子,好吧,别人家的事,她才没兴趣刨根问底呢。 但是当她周一第一次自己一个人上学时,那种孤独的错觉令她烦心不已,她想到前天晚上那个吻,和最后自己挣开的怀抱,还有一直以来的刻意疏离。 原来那种生活完满的幸福感才是错觉,孤独只是常态。 她在进班级时,看见郁添被一帮同学围住,讨论着将近的篮球比赛。 而她坐在自己的后窗位置,开始做一个透明人。 午休期间他试着想要找她聊聊,只是夏晴突然将他叫了出去,于是兄妹间单方面的沟通尝试失败。 她捏着手里空瘪的牛奶纸盒,看着从窗外蔚蓝天际略过的飞鸟,突然想哭。 她头一次开始关注班上的同学们,那些她连名字都未曾记清的人们,他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长相各不相同,但却都和她不一样,青春的面孔上仿佛聚满了世间的五光十色,湛蓝的天空没有雨后霓虹,漂浮着零稀几朵纯白的云彩,人间的彩虹却出现在十几岁的少年身上。 世间万物都有色彩,唯有自己是彩色中格格不入的苍灰色。 哥哥……也是彩色的,他渐渐融入了繁花似锦的春天,独留我一人在冬季的霜雪中。 我们……是不同的…… 原来即使曾经脐带相连,失去彼此之后的经历却将我们的命运凿刻得面目全非。 放学时,她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收拾了作业,拎起书包就直奔校门口,正当她想找今天早上景家司机送她的车时,一辆绝对夺人眼球的银灰色敞篷跑车正停在对面,主驾驶上的人摘掉了墨镜,熟悉的凤眼一眼锁定了她,于是远远吹了个口哨,懒散的用左手抵着下巴看她一路穿着校服小跑到车旁,拉开了副驾驶的座位,然后气喘吁吁的靠着椅背。 “嗯哼?才半天不见面就这么想我吗?居然还跑得自己大喘气了,我也太感动了。” 又是浮夸的废话,但是窒息感的确被景宴炤缓解了。 “快走吧,我躲我哥呢。” “哟?闹别扭了?兄妹之间的禁忌之恋果然跌宕起伏啊……啧啧啧” “是我一厢情愿罢了…他从始至终都拒绝了我。” 只有那个吻,她要求作为生日礼物的浅浅的吻。 景宴炤盯着郁臻黑珍珠般剔透莹润的双眼,她的脸依旧如平静无波的湖心,但眼中那饱胀的痛苦与无奈却像瀑布从她的眼中涌现。 “别哭。”他下意识地开口。 她转过头来,有些疑惑地歪歪头,那那双依旧莹润的眸子看着他,“我才没有想要哭呢?还是只是你想要给我擦眼泪?”学着他的俏皮话,以为他会回敬她更有趣的。 但他却沉默了,然后发动了车子开向景家别墅。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人……” “谁呢?” “我去世的妈妈。”他放弃了带上假面,出于她搞不懂的原因,他展现了他的真面目,真诚地,带着哀伤的语气喊出了那个名词。 未经掩饰的情绪直接而纯粹,他的悲伤漫延感染了她。 “她经常哭吗?” “或许吧,我看到的时候。” “……对不起” “嗯?” “就是……或许是我母亲……” “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突然开始大笑起来,刚才那样的悲伤像是蒸发的水汽般消弭无踪,郁臻有点呆滞,但她知道,他又换上了假面。 “虽然我讨厌陈桃怡,但她与我母亲的死并无关联,某种意义上我甚至挺可怜她。” “不妨告诉你,我一开始并不想威胁你,而是直接将那段已经删掉的视频给陈桃怡看,毕竟我只是看她不爽想给她添堵。只不过后来,计划有变,威胁你,是我私心作祟。” Chapter16束缚 “什么啊……喂…景宴炤你真的是大学生吗?” “拜托,我大学毕业快一年了,高中数学题什么的当然搞不懂了!而且,我可是艺术生诶!文化课差才是正常的好吧?小笨蛋自己做不出数学题怎么还来怪我啊?” “哼!你才是大笨蛋!我明明只是有几步写不出来让你帮我看看,您看了二十分钟之后理直气壮告诉我一步都不会,大笨蛋!” 郁臻感觉自己和景宴炤相处多了之后,素质和智商都下降了很多,无奈地叹了口气,收起了试卷,嘴里嘟囔着:“算了算了,反正及格就行了……” “你自我要求也太低了……笨蛋小姐” “我打赌,笨蛋先生高中数学没及格过!” “……好吧……” “你说你是艺术生,你是学乐器的?还是声乐?” “都不是,我是学画画的。”景宴炤夸张地昂起了头,微长的卷曲碎发被用力一甩,露出了饱满的额头和得意上挑的眉眼,“没想到吧?” “因为从来没看你作画过……画具也从来没出现…” “因为没有想画的,无论是想记录的,亦或是幻想的美好,都不足以驱使我拿起画笔。” 然后他用结实健长的双臂将坐在椅子上的郁臻往怀里一搂,向后躺倒在蓬松的床上。 “你要是想看我的画……就尽情激发我的灵感,鼓舞我创作的热情吧……做爱天才…啾” 湿滑灵活的舌开始勾勒着她的耳廓,引起阵阵瘙痒。 她不适地开口“别……痒呢……” “今晚玩点新花样吧,嗯?我白天在家可是做足了准备的。” 他将暧昧的耳语诉尽,坏心眼的吹了一口气,看着少女敏感地靠在他胸膛上轻微颤动着,含情脉脉的狐狸眼泛着湿润的水光,洁白的贝齿轻轻啮吮下唇,“嗯…” 做过处理的红色丝绸绳触感柔韧,表面涂抹了防止肌肤损伤的润滑剂,但与之前的皮革带相比,质感更为粗糙,上面细腻的纹路划过她的胴体时,带来过电般的酥麻感,即使是跪坐的姿势,也下意识并紧了双腿,但无奈光裸的腿根早已被绳缠绕束缚,轻微的挣动反而使那紧贴着花穴入口的粗硕绳结嵌入了湿润的体内。 “啊…呜……呼呼…好……难受” “别乱动,小骚货,还没绑好呢。” 沉静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绳子的末端在男人手中交织牵连,缚住了她背在身后的并拢手腕。 “唉……本来是想把你吊起来的,不过考虑到你还是新手,这次就降低难度吧,我也是初次尝试这种,弄伤你就不好了。” “现在,我们的游戏开始。” 昏暗的室内,只点着两盏蜡烛,幽幽烛影晃动,将床上两具连结的肉体映衬得暧昧不已。烛蜡里的的精油随着燃烧散发在空气中,弥漫着玫瑰浓郁的香味混合着丝缕麝香,随着肉体散发的淫靡气息,为嗅觉带来高潮。 “啊啊…好…好深……啊啊……嗯……呜…嗯……好……好舒服……” 男人结实的下腹撞击着少女白嫩丰润的臀,“啪啪”的撞击声三轻一响,而性器挺进的节奏三浅一深,甬道中热情的媚肉拥裹着青筋暴起的肉柱,爽得男人闷哼出声,左手将捆住少女手腕的绳结向后一拉,少女趴伏在床上的上身被牵着提起,绳结摩擦着少女红欲滴血的乳珠,少女呜咽着仰起了头颅,看着前方淫靡的景象,下意识又低下头去。 “抬头,看着我是怎么肏你的。” “呜……啊………快点……用力啊” 命令的话语伴随着威胁似慢下来的动作,男人将深入宫口的性器拔出,感受着内圈软肉吸吮剥离的快感,只在甬道口浅浅抽插着,隔靴搔痒的快感令郁臻开口央求,同时听话的抬起了自己的头,直视着对面镜子中身上绑缚着艳丽的红绳的少女被身后高大精壮的男人顶撞得满面春色,娇软的呻吟与滴落的涎液从那张张着的小嘴中不断涌出,微微颦蹙的眉下是两汪迷蒙的春水,眼下的红晕伴随着束缚带来的轻微窒息感逐渐浓烈。 身上的绳子随着男人的用力撞击不断摩擦着敏感的肌肤,那个嵌入腿心的绳结被肉柱挤压出了穴内,只在花缝外缘徘徊,不断挑逗着充血挺立的花心,持续的粗暴快慰甚至刺痛到了敏锐的神经末端。 “好…好难受啊……好奇怪…嗯啊……” “哪里难受,嗯?” “小豆豆……呜……好难受……被磨得好难受啊……” “怎么难受了,说出来。” “我……我不知道……嗯啊轻……轻点……” 男人听到了她呜咽着啼泣,反而加重了肉柱抽插的速度,每一下都重重撞在她甬道内那块平滑的软肉上,激烈的快感伴随着阴蒂的刺痛令她的呻吟陡然提高了声调,从哀哀的低声嘤咛变成了尖细高亢的尖叫,“啊啊啊啊啊啊…呃嗯……别……求你了……求你了轻点……好奇怪……我好奇怪…呃啊啊啊…要出来了……要出来了!!啊!!!” 郁臻浑身的肌肉在尖叫达到顶峰之时绷紧,她像扼颈天鹅般仰起了头颅,高高挺起了上身,随后仰躺在男人怀中,男人将埋在穴内的性器拔出,将手穿过她的膝弯,使原本就分开的双腿大张着, 被插得泥泞一片的花瓣绽放到极致,一股清亮透明的水液随着尖叫从花蒂下方隐秘的小孔中激射而出,少女和男人喘着粗气看着对面镜中那淫靡美丽的画面,当那股水液射完时,少女失神地喘着气,小巧的乳丘一起一伏,刚才潮喷时用力挣动的绳缚从紧贴着的肌肤上松离,白皙肌肤上印刻着一道道淫乱的红痕,景宴炤俯首,用双唇缀吻其上,用舌轻轻舔弄,引起仍沉浸高潮余韵的少女阵阵颤栗。 多美啊……看着自己欲望的化身在少女身上留下斑斑点点的印痕,将雪白的画布涂抹上艳丽的色彩,这也是作画,也是艺术的伟大之处啊…… 仍然挺立的肉棒在蠕动的花瓣外缘轻轻滑动,感受着柱身被湿润的轻吻按摩着,直到郁臻欲求不满地开始哼哼,用臀瓣开始夹紧性器磨蹭,男人才扶正位置用力贯穿其里。 “嗯…啊……啊啊啊……好大……好撑…………” “是吗?小骚货,在你见过的肉棒里,我是最大的吗?” “嗯啊……哼……嗯” “啪啪”两声,男人的大掌在细皮嫩肉的臀上印下了两个掌印,“嗯!”郁臻被突然的掌掴吓得夹紧了甬道中男人的性器,“嘶!”快到极限的男人不再忍耐,开始了最后的冲锋。 少女被骤然的加速顶得说不出话来,只呜呜咽咽地喊了几声,便沉浸于快感当中无法自拔。 快到高潮时,男人不依不饶地在少女耳边追问:“说,我是不是你上过的男人里最大的?嗯?” “啊啊啊啊啊啊!!是!你是!啊啊啊啊啊……!我要到了!!呃啊啊啊!!” 一片白光中,酸软的小腹深处又涌出了大股蜜液,将男人埋在体内喷射的肉冠淋个正着,闷哼一声,随机拥紧了怀中高潮痉挛着的少女,将头颅埋于少女颈侧,嗅闻着令人安心的花香随着汗液分泌不断浓郁。 他拔出了开始疲软的性器,“啵唧”一声,浓浊的精液随着爱液的涌出被冲刷而出,他用手指拨弄花唇,粘上了白色浊液,涂抹于少女的双唇,随即俯首,用舌裹着唇瓣搅弄着少女的口腔。 清浅的麝味弥漫其间。 唇瓣分离之时,疲惫的少女已沉沉睡去。景宴炤将绑缚的绳索解开,抱着少女清洁后,将自己印刻在郁臻身上的痕迹涂上了药膏。 抱着她一起游荡于梦境边缘时,他迷迷糊糊地想着, 下次把她的睡颜画下来吧。 Chapter17太阳黑子 “小臻?” “嗯?夏暄?” “好久不见了……虽然每天在学校都能碰面但是看你好像很忙,连像这样聊一会儿天的时间也不大有,有什么事情我可以帮你吗?” “诶?啊……其实也没什么啦……祁老师去国外参加比赛了,下午没有课我就直接回家了啊。” 看着少女漫不经心地回应着自己的关心,从齐肩短发时开始蓄起的发丝未经发带束拢,微卷的发梢垂在她的锁骨处,想起那里曾被自己啃啮的斑驳红痕,他不禁气血翻腾,红得耳尖滴血,慌忙低头企图遮掩。 正当他低头沉默时,郁臻向前两步,紧贴着少年人火热的身躯,体寒的她甚至舒服地轻轻“嗯哼”了一声,像幼猫的娇气低吟,然后这只幼猫伸出了自己的双臂企图搂住这个巨大的火炉,可是火炉太高,她便将脚踮起,向上用力用腿根夹住了夏暄的精壮腰腹。 “小臻??这是学校……” “没事啊……午休时可没人来这…夏暄哥,你好暖和啊~让我抱抱,捂捂我嘛,拜托了嘛。” 于是在午休的安静校园,郁臻和夏暄一起在教学楼后的草坪上缠抱着,细碎的金色阳光在层层迭迭的树叶上映下斑驳光点,金沙般倾泻而下撒了满地,少年眯起眼,低头看着怀中的少女,对方将小小的头颅埋于他颈间,湿热的水汽正从那两瓣红唇中扑出,他的神智一片氤氲。周遭的草木香气和少女身上淡淡的桂花香为他营造了一个幻梦。 “好喜欢……” “嗯?” “好喜欢小臻……你生日那天,我的生日礼物都没送出呢……”少年带着秋季午后温度的唇轻轻印在少女鬓发,接着移向她柔嫩的脸颊,她挺翘圆润的鼻尖,最后,终止于微张的唇瓣。 少年人特有的生涩也使这个缠绵的吻变得如此纯洁,他第一次主导着他与她舌的舞动,并不算深入的小心试探,没有那晚想将身下人吞吃入腹的凶猛。 是阳光太晒了吗?我的脸开始醺红。 郁臻迷迷糊糊想着,她和景宴炤与祁风都有过法式深吻,在高潮的浪尖上与景宴炤甚至吻出了“one last kiss”的错觉,那种吻到世界随之毁灭,坍塌的楼宇将缠绵的爱鸟掩埋亦无憾无悔的浪漫。 夏暄轻柔的动作则像是小狗在专心舔一颗圆润的糖珠,热度熔化了糖珠,淌下了黏稠剔透的浆液,他将她口中涎液全盘收下,仍然专心吮嘬着已经红肿的唇瓣。 啊……真像小狗啊…… 她用手附上男孩发丝蓬松的后脑,靠近颈部修理过的发茬硬硬扎着她的手心,她顺着生长方向抚摸摩挲,给小狗顺毛曾经也是她最大的乐趣。 一吻结束,她迷糊地想起了他说的话,看着对方还沉浸于刚才那个暧昧的吻中,双眼湿漉漉,顶着被她摸乱的头发靠在梧桐树上发着呆。 “夏暄…夏暄?你刚刚说……什么生日礼物?送我的吗?” “嗯?啊……对!!”回过神来的少年人捋了捋头发,从口袋中掏出了一个外表裹着酒红丝绒的盒子,看着就质感很好。 首饰吗?她突然有种不安的感觉。 少年人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一条项链,挂着一个日轮坠子,小小的日轮中心有一粒水钻,被阳光折射之后刺目得不可直视,像是炽热的耀斑。 “小臻,做我女朋友吧!我…我……我喜欢你!” 看着那双包含炽热真情的双眼,她想开口,却感觉舌头麻木如愚石,动一下便是千钧之重。 回答什么呢?拒绝是当然的,她绝不会属于任何人,她淫荡的本性根本就不是眼前少年招架的了的,她那么贪婪,一轮璀璨燃烧的日点亮不了深渊,只会在坠落时炙伤自己随后湮灭。深渊一切令人好奇的表象都是她诱惑人的伪装,真实的她卑劣冷漠,自私得想将一切爱意都拆骨入腹,然后只吐出一点残渣哄骗被爱这个骗局蔽目的人。 一个根本不懂如何爱人的人只能像寄生虫一样从别人身上汲取爱,周旋其间,维持现状,像蜘蛛一样编织一张华丽的网,将入局的人用轻细劲韧的线束缚住,到此为止,她都是一个厉害的操盘手。 但男人的承诺总是将她击溃。 她从他身上站起,退开了几步,少年疑惑地紧接着起身,那个盒子盛放的日轮安静地躺在那里。 “不……对不起,请容我拒绝。” 少年愣住了,他自以为掌握了绝佳的时机,午后暧昧的氛围,和一个缠绵的吻,还有未送出手的生日礼物。他拼命在脑海中搜寻女孩与他相处的时光,那张美丽的面孔由一开始纯粹的木讷冷淡变得灵动可爱,有时会对他绽放沾染晨露的雏菊般纯真的笑靥。 “为什么?”风静树止,话语声轻却有力。 “抱歉……” “是有其他喜欢的人吗?那又为什么和我做爱,为什么允许我吻你,抱你,把你当成恋人,从不拒绝我……为什么啊……我以为,我们之间只是差一个将关系宣诸于口的仪式……” “对不起,夏暄。我……我……对不起…”她结巴地说着抱歉的话语,却回避了他的问题。 “是我和他相比,我不够好吗?我……我可以学啊,别说抱歉……” 于是她停下了抱歉,愧疚与不安从脸上消失,一张完美精致如观赏人偶般的面孔上只有淡淡的微笑,傀儡线牵扯出的弧度冰冷无趣。 “与任何人无关。不论是你,还是别人,我都不会答应的。我只接受亲密关系带来的快感,而亲密关系要求的忠贞不符合我低劣的本性。我渴望享受别人给予的爱,却无法回馈,我的肉体是我唯一拥有的东西。所以,只要你又或别人有需求,我就会满足你们。对不起,或许你觉得我在玩弄你,但是我从未给你承诺。夏暄,你也并不了解真正的我,你只是在我给你带来的快感中衍生了爱的错觉。你很好,但你一个人还不够。” 说完她就转身离开了,还留下一句“只要你依然需要我,我一定在。” 少年旷掉了整个下午的课,躲在教学楼后的树木间,有力的手指将多汁的草团蹂躏压瘪,绿色的汁液迸溅四射,他扔掉了残渣,将手伸进上衣口袋,盒子方正的棱角硌着他冰冷麻木的指尖。 脑海中不断重复着少女的话语,所以,他只不过是和郁臻有过肌肤之亲的人之一,她不想被自己独占,所以拒绝了他。 她会满足任何对她有需求的人,只要对方能让她爽。 像一个没有心的,老练的妓女。 啊…… 所以,自己是彻头彻尾的大傻子。 一个只有一颗真心的嫖客。 温暖灼人的太阳中心,星星点点的光黯淡下来,像是迸发过后,余温散尽烟淀的灰烬。 Chapter18Tearsdropping,heartofsomebodysi 当我躺在景宴炤的大腿上享用着波板糖时,下午对夏暄说的话又一次出现在了我的脑海。 粉舌裹着葡萄味的糖珠舔吮,熔化的糖浆黏腻的淌在味蕾上,那个黏腻的吻也不合时宜的令我感到难过。 我离开时并没有看他的眼睛,那双圆润的眼睛总是含着两簇鎏金般的光芒,像是温和的阳光,四季皆晴的明媚。 我不敢想象那深棕色的眼底会蓄积泪水的模样,或许会像被主人抛弃后盯着主人背影的小狗那样,甚至低声噎泣。 窗外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雨滴敲打在砖石与玻璃上的节奏也很舒缓,而我只想着那条落水小狗,是否像我一样,也会对着那个模糊的背影哀求哭泣…… 眼前事物的轮廓开始迷糊,青色的光点绽开在雾白的眼底,我已经感到窒息了,像一条蹦上岸后大口呼吸的鱼,胸腔中的气管剧烈收缩着,我才意识到我又失控了,滚烫的生理泪水划入两鬓,嗡嗡的耳鸣让我不确定是否喊了景宴炤的名字,但当我想勉力挣动四肢时,他拿着纸袋风风火火地跑到我所躺着的沙发边,将纸袋捂住我的口鼻,不小心上岸的鱼最终回到了海里,咕嘟咕嘟地吹着泡泡。他将我搂在怀里,用前胸有力的心跳敲击着我薄弱的后心口,无名的安心感袭来,几个呼吸之间,我又掌握了气体适当出入我的肺,我拿下了纸袋,他用毛巾拭去了我的泪水和额间的汗迹。 他在意识到我急促的呼吸和混沌的意识时立刻将我平放于沙发上找了纸袋子回来帮我用,这不是一个普通人该有的常识。 我的四肢完全瘫软,他清理好我之后一手穿过我腋下和背部,一手提起并拢的膝弯,起身将我抱往卧室,一言不发。 在给我掖好被角之后,我忍不住开口:“景宴炤,你为什么熟练,也不问我为什么?” 他跪在床边厚实的法兰绒地毯上,半身伏在我的床畔,伸手理了理我凌乱的发丝,“因为做多了就熟练了。你今天好像愿意让我了解你的烦恼了,郁臻小姐? “谢谢……”我想我这句话虚极了,因为他本就靠得很近的头颅挪动着贴上了我的肩头。 “客气了,这可是救命之恩。” 混蛋,还是那么嬉皮笑脸像只狡猾的狐狸。 “我可以向你问点事吗?以你炮友的身份。” “以被情感所困的高中生身份问也可以,反正不是关于我的。” “……老狐狸。” “等我一千岁你再说这话不迟。” “……” “问吧问吧,不逗你了。现在开始,我是你的咨询师。” “今天下午,有个男生,准确来说,是我哥的好朋友向我表白了,我拒绝了,而且,以一段于我而言是真心话对他来说可能三观崩塌的话拒绝了。我不该感到这么难过的,虽然他有一双可爱的眼睛,笑起来像迎阳绽放的向日葵,阳光下赤着臂膀打篮球时麦色的肤色与结实的肌肉线条很吸引人,床上技术生涩但这不怪他,……” “等等!我不是很明白,既然你拒绝他感到难过,为什么不接受呢?” “接受?然后欺骗他?我不爱他,也不可能只和他上床,接受了表白,便是双方的承诺,我讨厌亲密关系,它终有一天的破裂与幻灭令我从一开始就不想拥有。” “我只是想享受很多很多的爱和快感而已……我只是一个自私的爱无能患者,一个只能从做爱体会快感和存在感的性瘾者。我不知道……我不明白……我只是觉得这样会令我快乐,爱令人快乐,对吗?感到快乐就可以幸福,我想变成幸福的人,其他什么也不在乎。” “……我是不是变态?” “我们都是。” “小傻瓜,世界上的情感不像钢琴只有黑白键,喜欢可以分成很多种,亲密关系也可以是像我们一样的,不是所有积极正面的情绪都代表着需要做爱才可以得到,有时候有些人只需要一个拥抱,比如你——” 景宴炤伸手揽住我的腰,然后停在我的肩胛骨,轻轻拍着,像是在哄一个婴儿入睡。 我迷糊地说着:“那我还要一个晚安吻……大变态。” “嗤”一声笑,我面前阴影压下,额头上被印下一个温热的唇印。 “晚安了,我的小可怜。”他退出了房间,将安静与黑暗留给我。 我迷迷糊糊地怀念着他拥抱的温度和温柔的吻,像童话里尊贵的公主所拥有的优待。 我感到幸福。 幸福到快要落泪,无奈睡意沉沉。 午夜。 景宴炤带着从地下室翻出的速写本和铅笔悄声进了房间,朦胧的月光令躺在床上的睡美人的脸似蒙了层纱般神秘朦胧,光与影在她脸上交错,景宴炤拿着铅笔,翻开了速写本,开始有些生疏地勾勒起线条,碳粉在纸上留下深深浅浅的阴影。纸笔轻微的摩擦声悄无声息地在夜晚流逝,看着草图有些差强人意的形状,他叹了口气,放下了纸笔伏在女孩床前。 他就以这个姿势观察着女孩恬静的睡颜,呼吸时扇动收缩的鼻翼,和徜徉梦境时在薄薄眼皮下转动的眼珠,浓密的眼睫随之颤动着,像是蝴蝶停栖时振动的羽翼,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奇怪的,他感到胃中好像也有一只蝴蝶在飞舞,温暖地搔动着他的血管与脏器,挣扎着想要破茧而出,那股力让他有一种莫名的冲动,在女孩嘴角印下了一个吻。 那一刻,他缓慢流淌的血液欢心雀跃地在体内涌动沸腾,他穿得单薄却感到热意不断蒸腾,很奇怪。 他不应该这样做的。那才不是景宴炤应该对别人说的话做的事。 他应该嘻嘻哈哈地敷衍她,然后转头就把烦恼忘得一干二净。 他是觉得她很有趣,可有趣的人到最后都会变得平淡无奇。 他不应该对她特别。 Chapter19孤岛 篮球,一项无聊的运动。 尤其是当一群高中男生为了夺眼球而刻意夸大炫技,运动就变成了表演。竞技本身的戏剧性也拉满了。 可是即使再觉得无聊,郁臻也依旧坐在了观众席上。 满脸通红。 双眼泛着莹润的水光,两汪春水涣散地流淌着,粘腻的蜜浆四溢。 她紧紧夹着下身不断震动挑逗着她敏感软肉的硅胶玩具,明明已经入冬了,她却在厚实温暖的校服外套下大汗淋漓,脸色如春潮般醉人。 她奇怪的样子落入场上正做着热身运动的夏暄眼中,含着冬日暖阳的琥珀色眸子滑过暗色。 真听话。 他将那硅胶制的跳蛋塞入她尚且干涩的甬道后吻了吻她有些湿润的眼角,被强行充满的饱胀感激起的生理性泪水被少年温热的唇瓣带走,她抬头看他。 “塞着不准摘下来,等我打完这场比赛。” “记得伪装啊小荡妇,虽然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你那副欠操的样子了,但是被人截胡就不好了。” 祁风回来了,保不齐她憋不住等他打完就去找他了。 又或者别人。 无所谓了。 看着热身动作做一半开始盯着观众席看的夏暄,郁添感到奇怪,“喂,你小子看什么呢?着魔啦?还有一会儿就开赛了不热身当心抽筋啊。” 顺着对方目光望去,郁臻缩成小小一团的身影隐没于密密麻麻的人群,带着细微的颤动,却没人围上去,自动在她身边隔离了一圈小小的空位。 像是一座孤岛。 他叹口气,有些担心,自从上次争吵小臻已经快一个月没回家了。 母亲向来不着家,他又变回了原先的孤家寡人。而自己的兄弟也变得奇奇怪怪,这次比赛前的练习都不见人影,而夏晴忙着准备毕业的事,见面也少了许多。 生日宴会那个缄默的吻,被他一遍遍回味,夜深之时,那点温热变成了他自我慰藉的依托。冷静过后的一声声从心底呐喊的禽兽成了他的安眠曲。 她感到体内的震动停止了一瞬,随后便以一种更有力的强度开始在她体内翻搅,周围嘈杂的人声为她脑中叮叮咚咚响起的快乐当背景音,身体的感官被放大数倍。 颤抖的双腿藏在干燥棉裤下,但是源源不绝的蜜液濡湿了底裤,开始向外裤渗透,粘腻的不适感惹得她坐立不安地小幅度扭动着臀部,却引得体内震颤着的东西刮过她深藏于褶皱间的光滑软肉。 “唔!!” 轻声的哼吟湮没于周围的交谈声喝彩声,她睁着迷蒙的眼望着场上模糊的人影,用软绵的目光控诉夏暄。 而场上刚进攻得分的夏暄回眸望向观众席上,看着女孩满面鲜红欲滴的春色,诱人的唇瓣在隐秘的高潮影响下微张着。 他第一反应还是想要冲上去吻住两瓣软肉。 但他转瞬就冷下了脸,队友看着平时应该开始得瑟的他奇怪得摸不着头脑,但很快就变换阵型改攻为守了。 潮湿的下体和令人不安的快感纠缠着她本就迷糊的神智,已经放弃伪装这件事的她深深将身体折迭起来,把头颅埋于腿间。 这样·······这样就不会····被发现了······ 好爽啊······但是······ 想要被抱着狠狠地进入······· 明明已经汗湿了额头,她却颠倒地觉得自己仿若深处极地般,失温似的桎梏了手脚,但是体内那隐秘的地方却似春日融冰般涌出不绝春水。 身上所有的水液好像都这般不知不觉淌尽了。 她感到唇瓣在冰冷的空气中变得干燥。 想要一个湿热的吻来治愈······ 可是····还得等着夏暄打完比赛····· 难耐得想要流泪。 她在双膝间的黑暗中浑浑噩噩,全然不知夏暄已经跑出了球场,冲进了观众席将她揽腰抱起,又转身火速奔向球场出口,却被郁添和一众队友拦住,郁添看着软软靠在夏暄胸膛上满面潮红的郁臻,急声问道:“小臻怎么了吗?身体不舒服吗?” “我送她去医务室,下半场我就不来了,反正只是友谊赛。” “要不我送小臻去吧?” “不····不用了哥哥,夏暄陪我就可以了。唔···” 夏暄低头,看向怀里的女孩声调绵绵拒绝了亲哥哥,句尾那难抑的喘息轻极了,他却听得一清二楚。感受着下体逐渐苏醒,他搂紧了她的腰间与膝弯,转身向出口走去。独留郁添一人仍孤立原地,眼光晦暗。 Chapter20野犬 “嗯·····夏····夏暄····拔出来····求求你了···” 寂静无人的医务室里,女孩的哭啼娇软无力,下身湿得一塌糊涂,往日红润的唇瓣如今干燥起皮,夏暄随即俯身,颇具侵略性的含住了两瓣软肉,又舔又吮,,才让那两瓣唇滋润了些。 不顾女孩之前的请求,他冷着脸说:“这么快就想要拔出来?连跳蛋都满足不了你吗,小荡妇?” “不是·····想要你····想要夏暄的肉棒···” 还想要在他的怀抱里被肏。 “哦?有多想?” 夏暄坐在洁白的床上,两腿大分,看着她难耐的脸色,按耐下心中冲动,就只是吊着她。 她一下就明白了夏暄的意思,于是上前颤颤缩缩把他裤子扒了,一根涨得通红的肉柱弹跳而出,险些将顶端那晶亮的前液甩到她脸上。 然后,她丰润的唇瓣轻轻吻上了昂首的性器前端,微微张开,缓缓将大半截含入口中,开始唇舌并用地按摩着口中肉柱。 夏暄爽得倒吸气,却坏心眼地将手中遥控器程度开到最大,见伏在自己胯间的身躯抑制不住的抖动,原本应该在口腔软肉包裹得舒舒服服的性器却被冷落一旁,滑出了女孩微张的嘴角,连带着晶莹的涎液。俯首一看,夏暄和郁臻对视了,看着这双春色荡漾的双眸,夏暄想起初次见她时,女孩形状美丽勾人的眼中却含着天差地别的羞涩和腼腆,就像她手中玻璃杯装的那杯奶液。 他的初夜,小臻也以那种纯真的领路人姿态带他探索情欲,偷食禁果。对他的不成熟,展现出幻觉般的宽怀。 他用手抚上女孩的后脑,将粗壮的性器直接捅入了女孩的喉道,轻微的窒息感和不适感让她的双手开始有气无力地推拒着,但身下的高潮迭起让她无暇顾及,明明被夏暄摆成了跪趴的姿势,四肢着地的她依旧被快乐的失重感裹挟。 享受着喉道的紧致温暖,夏暄在心底默念, 绝对不会再被她的双眼欺骗了。 于是当他将跳蛋从瘫软的郁臻体内拔出后,大波蜜水涌出,滴滴答答洇湿了床单,他双手捞起郁臻的腰,还是跪伏的姿势,可是这次摆弄后,郁臻的屁股翘得更高了,被褪去了衣物的白嫩臀尖上还泛着晶莹的水光,“一看就是欠操的样!” 随后就扶着尚未发泄仍旧硬挺的性器闯入了湿软的蜜穴。 原以为刚才数次的高潮会让郁臻感到麻木,没想到,性器整根进入后,穴内媚肉就开始自发蠕动着,包裹着入侵者,爽得夏暄倒吸气。 劲瘦的腰胯不断摆动,撞击着胯下的白嫩臀肉晃出淫荡的波纹,“啪啪”的清脆声响和逐渐泛红的臀尖,女孩被掀起了毛衣,露出后背美丽的蝴蝶骨,夏暄的手缓缓抚摸着骨上薄薄覆盖着的皮肉,探索着胛骨的形状,混乱想象着如何让骨头摆成更美的姿势。 于是他又把住了郁臻的手腕往背后一拉,那呜咽的呼痛声随即就淹没在了那深深浅浅的喘声和低吟中。 现在它们被摆成了蝴蝶骨该有的姿势,那尖锐的骨以一种振翅欲飞的姿态呈现在了郁臻光洁的后背。她像是一只蝴蝶,美丽的,翩跹飞舞的,被他禁锢的。 双人迎来高潮之时,夏暄俯下身狠狠叼住了郁臻的后颈。 “呜!”一声轻呼。 然后就是急忙穿衣的窸窣声,在床上缩成一团的郁臻衣衫凌乱,但她现在实在没有力气整理。 但是夏暄在整理完自己之后,立马就笨手笨脚开始给她清理黏糊糊的下体,然后快速将衣衫套在了她身上,别扭地走到她身后抱住了她,火热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甚至能感到心脏隔着胸骨敲击的力度。 一阵无言,她叹了口气。 伸手往后抚摸着对方埋在她颈项间的毛茸茸的头颅,现在又开始像可怜惹人心疼的小狗了。 明明刚才还像抢食的野犬。 Chapter21崩坏的开始 郁臻坐在已逾一月未踏进的钢琴教室的琴凳上。 她还记得,那时狼狈不堪的自己,那个被“恋人”一词轻松击溃的自己,那个还会为自己的卑劣而内疚的自己。 不过是几月的功夫,她便变成了世人都会唾弃的淫娃。 今日说明现况,祁风肯定会比与她的初夜那次一样崩坏吧。 心里,那个阴郁脆弱的男人展露出罕见的微笑,对她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手心向上,展示着自己的脆弱易碎。 真要如此残忍吗 ?欺骗也是守护,不是吗? 正当她摇摆不定之时,阔别许久的祁风,推开了琴室虚掩着的门。 依旧是精心打理过的微长发,零碎散下的几绺卷发在那忧愁的眉宇间平添阴影,郁臻望向他的双眼,却好似黯淡无光的黑暗,幽深无波的眸子倒映着郁臻不加掩饰的担忧。 “老师,欢迎回来·····是出什么事了吗?老师这次明明在这次全国比赛中夺冠了,为什么不开心呢?” “······” 祁风沉默着,但那令人心慌的视线并未离开郁臻,于是她低头想错开那冰冷又炽热的视线。 这举动却惹恼了祁风,他反常地急切起来,两三步从门口跨到郁臻身前,俯视着她头顶乌密的发丝,然后蹲下身,仰起头,再次与躲避的郁臻对上视线。 她感觉自己的内心仿佛都要被这样的凝视洞穿。 “对不起。”她先开了口。 “为什么?” “我····骗了你。” “你并没有骗我。你我并非恋人,这是事实。我只想知道,你······” “你真的,喜欢我,对吗?” “对。” “老师是知道什么了吧,那我也就开门见山了。” “我绝对不会跟某人建立亲密关系的,我喜欢很多人,和别人做爱,也是喜欢。至于爱,” “啊·····”她美丽的眼眸开始泛起酸涩的浪潮,晶莹的泪从泛红的眼眶溢出,喃喃自语道: “至于爱,我没有,也就不奢求了。” “肉体欢愉于我足够。” “老师,听完这些话,还喜欢我吗?” 当他微凉的的指尖解开她的内衣扣时,她终于听到了那句无声的肯定。 许久不见,自是干柴烈火,可想起上午夏暄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迹,她便开始又些束手束脚,而男人微凉的吻放肆又密集,自她颈间,耳后,衣领大敞的胸脯,轻声的吮吻发出清脆又黏腻的水声,点点红梅绽开于雪白的肉体,色情又魅人。 祁风倚蹭到郁臻耳边,将那粉润的软肉在舌尖裹住逗弄,不一会儿,郁臻就“哼哼唧唧”的喘起气来,祁风寻住那两瓣张开的唇,开始了漫长的吻。 直至两人的氧气都为缠绵耗尽,才依依不舍地分开,那牵扯的银丝泛着剔透的水光,最终挂在郁臻的唇角。 祁风在此时,观察着郁臻的身上被他种下的吻痕,那些胸乳上泛着青紫的掐痕却夺去了他的目焦,这样狂乱鲁莽的痕迹肯定不是他留下的。他脸色微沉,将依靠在自己怀里的郁臻搂住,褪下了外裤和底裤,臀尖上的红印暴露无遗,红肿的花瓣在经过跳蛋和少年人疯狂的摧残后像是雪白的蚌壳关不住里面肥润的蚌肉,探出饱满的大阴唇,连带着挺立的花珠。 啊·····小淫娃刚和别人做完就来找他,该说自己在她心中重要呢,还是她骚浪过头呢····· “啪啪”两声,祁风的大掌落在郁臻翘起的臀尖上,那原先的红印又深了几分,郁臻却呜咽几声,双臂挂在祁风颈项上,头颅靠在他胸膛,微微颤颤,那红肿的蜜道泌出的淫水缓缓淌在祁风指间掌心。 祁风惊叹之余,把玩起那几根在他之间缠绵不休的淫靡水丝,却见郁臻粉嫩的舌裹上他的指尖,缓缓吞入湿热的口腔。那双水汽朦胧的眸子也饱含春情,就这样抬眼看他,他开始搅动起那在她口腔中过于安分的食指中指,玩弄起她的小舌,那淫水混合着唾液从嘴角流下,祁风抽出湿漉漉的两指,舔吻起她的嘴角,品尝着淫靡的盛筵。 “啪啪”的肉体拍击声在室内回荡不绝,少女的嘤咛和男人的低喘混合成一曲令人遐想旖旎的淫乐,久别重逢的疯狂令祁风失态,他将郁臻压在窗户边,从后面进入了日思夜想的湿热甬道,被挤压的快感密密麻麻涌入他的脊柱,磅礴过载的快感使得他更加快速地在甬道中挺进,将身下女孩逼出了声贝更高的娇吟,“噗嗤噗嗤”的水声清晰到令人面红耳赤。郁臻被快感浸得骨酥皮软,只靠在那扇冰冷的玻璃窗上,口中“咿咿呀呀”说不出话来。 像是一块松软的棉花糖被置于火焰上炙烤,薄脆的外衣被热焰粉碎,甜蜜的内心裸露着,又在难耐的煎灼下彻底化为一滩蜜色浆液。 肉体的快感剥夺了郁臻与祁风的理智,像一对被困于囚笼的爱鸟在耳鬓厮磨时被投入深海,溺死在这看上去绝世缠绵的姿态。 然而,郁臻在欲海无边之时,依然在心底默念郁添的名字,直至攀上顶峰,祁风伏在她颈间,火热的唇中一遍遍在她耳呢喃她的名字,而她,除了粗重凌乱的呼吸,和抑制不住的从鼻腔中发出的娇吟,再无其他。 “啊! ! ! ! ! ! ” 尖锐的女声划破平静的幕布,将还沉浸于刚刚缠绵中的爱鸟惊醒,不管是谁,郁臻想先寻找地上凌乱的蔽体衣物,却被对方几步踩着高奢高跟鞋的锐利步伐惊得一愣,抬头,一阵凌厉的风和母亲尖锐的指甲打得耳边嗡鸣,瞬间肿胀的右脸颊上挂着几道不深不浅的伤口,缓缓渗着血丝。 祁风也被这阵仗惊呆了,下意识想护在郁臻身前,结果为时已晚,他看着呆愣的郁臻,开口道:“陈夫人,你先冷静一下······” “冷静个狗屁!!!你睡了我未成年的女儿,还和她在钢琴教室偷欢,还叫我冷静! !你完蛋了,祁风!” “现在!郁臻,穿好衣服跟我走。至于你,你个衣冠禽兽,等着吃官司吧你!” “是我主动勾引老师的。” “你要动他,我就去死。” Chapter22地狱火 她知道的,她的生死对母亲而言也是狗屁,可是无法用更具威胁性的话语来乞求,她只能拿她的命赌。 倒不是祁风有多特殊,好吧确实挺特殊,作为带她初次品尝禁果的引路人,即便其实是自己在他失恋后趁虚而入,出于某种私心,她不想毁了祁风,就此别过是最体面的结局。 然而让她诧异的是,母亲居然就这样答应了她。 而郁臻知道陈桃怡从不食言,也因此极少承诺。 在被家里关禁闭期间,郁臻也依旧未想明白母亲这罕见的纵容。 冷眼看着郁添拎着打包袋进了门,两人却皆是沉默。 直至打包饭菜摆盘装碟后,郁添沉默着开始动筷, “为什么不说话呢,我亲爱的哥哥~”一如既往湿润朦胧如晨雾般的嗓音,在刻意下,漫不经心伪装着天真烂漫的甜蜜音调。 “让我猜猜·······” 她手中的瓷匙缓缓在柔嫩的蛋羹中搅动,“是你告诉她我和祁风的事的吧?哥哥~” 上扬的欢快尾调,她美丽的脸孔却像是精致的观赏人偶一般,毫无表情,毫无生气。她不曾抬眸望向郁添。 “怎么?不将兄长的职责履行到位吗?和我有关系的人又不止祁风,还是,兄长只是对他敌意最大呢?” “如果你只是正常交往,我当然不会妨碍你。可是,你越来越失控了,从和祁风开始,夏暄,我猜还有景宴炤吧,你变得······越来越疯狂了。” “哦?疯狂?是啊,流淌着暴力狂和妓女血液的我,疯掉不是迟早的事吗?又或者,我的人生,还有更好的结局吗?” “小臻,别这样·····你还有我啊,我们是双胞胎,享有同样肮脏的血液,你有我啊······” “哦?真的吗,哥哥~可是十年前你逃走了,你放开了我。没关系,十年后我们又重逢了。可是,你一次次把我推开······你才没有在我身边。骗子,混蛋!这十年,你就变得完全不一样了!”伪装的甜蜜声调最终如同碎裂的瓷娃娃面具般一同粉碎了,抑制不住的哭腔,眼角湿润泛红,将手中汤匙摔进稀碎的蛋羹,郁臻开始控诉:“我们明明从出生前就被同一根脐带连接,我们才是世界上彼此最亲近的人!我们享有同样令人痛苦的肮脏血液,拥有共同的苦难,我们应该一辈子都在一起!在那个偏僻的县城,在世界上任何一个阴暗逼仄的角落里,像两条相依为命的流浪狗一样陪伴彼此了却余生!你变了,变得像那些虚伪的人一样渴望着未来的光鲜亮丽,对你而言,我成了你不可提及的污秽,破烂流脓的疮疤!你多高尚啊,从妈妈出卖皮肉以后活得这么精致,哥哥,你命真好啊!人们都会喜欢你,爱你,我也爱你,可是,你爱我吗?你的承诺,还作数吗?” “我当然爱你,以哥哥和妹妹之间的手足之情·······” “不够!不够!我要你,整个人,整个灵魂,全部的爱!你的血,你的肉,你的骨,你的心,都要有我,都要爱我!”嘶哑的哭声尖锐刺耳,她绝望地像只啼血的鸟雀。泪珠在不知不觉间滑过脸庞,咸湿的液体淌进嘴角,她口中的咸涩腥甜简直快溢出来了。 室内一下子安静下来,郁添被震得原先打算哄骗郁臻的话卡在嗓子眼,不上不下。 “呼······呼·······”郁臻的胸脯起伏着,气息紊乱到她又要过呼吸了。 于是她也安静下来,闭目顺气。她静静仰靠在冷硬的椅背上,咸涩的涕泪让她柔嫩的脸被蛰得痒极了,她却无力擦拭。 她觉得自己像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浑身气力都被那无底深渊吞噬殆尽,她却只能绝望地蜷缩身躯,在一片死寂寂寥中等待死期的宣判。 “你说过的,永远和我在一起。” 她睁开双眼,疲惫极了,只说出这句话就起身打算回房了,但是长久未进食的她在站起瞬间就眼前一黑,半晕厥似的朝后倒。 在眩晕中,她落入少年并不单薄的胸怀中。 睁眼,那平静柔和的月光已在那双眼中被燃烧殆尽,那里面漆深如墨,她却看到熊熊烈火在燃烧,妖异的像是—— 地狱之火。 Chapter23融化 “啊——”,一声满足喟叹消融于寂静的夜幕,黑暗是那样仁慈,包藏了一切污秽与肮脏,容纳了一切禁忌而不为人知的火热爱恋。 在这样的默许下,被那炽热感情折磨得痛不欲生的恋人才有了短暂的假释,脱离那平凡的躯壳,寂寞的灵魂彼此拥抱。 我在下坠。 躺在哥哥的柔软床榻上,哥哥愈发健壮的身躯紧紧压着我,与我的胴体贴近着,我寒凉的身躯被他身上传来的火热温度抚慰着,那简直,无法用炽热来形容。 我简直像是一滴在蒸发消散的水蒸气,滚烫的温度让我头晕目眩,陌生的哥哥也是。 他紧紧搂着我,身上干净的薄荷香气萦绕在我的鼻息间。 比在景家后花园那个蜻蜓点水般的吻还要贴近。 我第一次触碰到他的心,他的灵魂,他的罪孽。 再没有聒噪而苍白的言语粉饰,那样纯粹而炽热的爱恋与执念。 我们就这样紧紧相拥,但泪水且依然不断从我的眼角滑落,但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因为,我终于获得了幸福。 无与伦比,独一无二的幸福。 然而又是那样疼痛而酸涩的。 我太贪心了,一旦尝到甜头就想要天长地久。 可是我们,该何去何从? 我轻轻挣脱着,哥哥立即就松开了些,但依然牵着我的手,我们就这样躺在床上对视着,他看见了我满脸纵横的凌乱泪痕,笑着抬手揩去了眼角残余的泪珠。“怎么哭成这样?” 我也忍不住嗤笑出声,“还不是你!”看着他微笑的神色开始变得黯淡,我连忙解释:“这次是开心啦!是幸福的泪水!” “是温暖的泪水。今天,是我最幸福的一天!我终于知道,我的哥哥,像我爱着他一样爱着我。我,不是一座孤岛。” “我,也会感到幸福。” “·······小臻·····” 我吻住了哥哥的唇瓣,清浅地,用舌尖描摹着它们的形状,然后,试探般轻轻打开,略微放肆地开始舔弄整洁的齿列。 然后,一条粗糙的大舌突袭般裹住了我试探的小舌,又侵略占据了我的口腔,有力舔弄着我敏感的上颚。 我就像是块被竭力舔逗玩弄的冰珠,在他火热的攻势下只能渐渐融化成一滩晶莹清澈的水液。 所以哥哥完全没有任何阻碍就进入了我湿热的深处。 我们两人都发出了舒服的喟叹。 “唔——” 我们连肉体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像是晒干的玫瑰花瓣被浸润后那样缓缓绽放,一切细小的触碰都放大数倍,少年人的喘息像是在播放器中一遍遍循环的音乐,皮肤因为汗液的分泌而变得湿黏,我们却依然不肯放开紧紧拥抱的双臂,即使这个姿势用来做爱是那么奇怪,可那又怎样。 做爱只不过是我们亲吻拥抱的衍生物。 快感让我的双目被熟悉的迷朦月光遮蔽,但我依然望着哥哥此时注视着我倒映着我的双眼,他日益趋向成熟的眉眼,还残留着些许童年时期那精致而稚气的痕迹。 我伸出手,摇摇晃晃地抚向他的脸庞。有几粒坚硬的胡茬硌到了我指尖,再轻微不过的刺激。 可惜我已经窥见天堂的那片纯白,这样细微的刺激也足以使我的神经末梢战栗不已。 哥哥看着我已经神游的空茫神色,和刚才甬道中的剧烈蠕动,知道我已经高潮了。看着他打算退出我的体内,我连忙将他推倒在床,“不行,你还没高潮!” “这不重要。你的快乐就是我的快乐,小臻。” “嗯哼?那······让哥哥快乐,我就快乐。” 我骑在哥哥的胯部,开始缓慢前后摇摆着,低头看向郁添。 “嗯····哥哥····你·····你还记得吗?” “呼····呃···什么?” “小时候,总有人说我们明明是····嗯···异卵双胞胎,为什么长得却和同卵双胞胎一样像···结果现在·····我们好像·······越来越不像了···” 那双迷人的眼眸失去了骇人的烈焰,温润的月光又回到了那片荡漾的湖心。 他笑眼弯弯,仿佛是为我提出如此不合时宜的疑惑而感到好笑。 于是我赌气似的沉默了,夹紧的甬道开始快速摩擦他的肉棒,尽管这于我而言也算是一种快乐的刑罚。 在我快第二次高潮时,郁添却开始了他气喘吁吁的解释:“因为···我们不是···两块完全相同的玉佩····我们···我们像是两片碎玉,只有合并才是一块完整的玉璧。小臻!我爱你……” 接着他低吼一声,起身紧紧抱住我,射在了我里面。 而那句话,却一直在我耳边回响。 一片默然中,心如擂鼓。 我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彼此才是彼此的幸福。 别人再多的爱我也不要了,我只要哥哥的。我只爱哥哥。 Chapter24BackToRealityorLiveInFantasy 简直是一个再不愿醒的美梦。 郁臻躺在郁添的臂弯里,聆听着少年沉稳均匀的眠息,看着昨夜高潮时她已一遍遍凝视过的眉眼,那良好遗传了人渣父亲的英俊皮囊。 在这样静谧安然,曙光未醒的时刻。 一向寒凉的身躯被拥裹在哥哥的怀里,坚实的臂膀紧紧地将她禁锢。紧贴着交换彼此的体温,紧贴到感受彼此那皮肤下血管的跳动,同样的血液罪恶地流淌着,饱含欲孽的心脏生机勃勃地为彼此而跳动。 没有克制,没有隐忍,没有那人后的自我幻想与安慰。 这一刻,忘却了残酷现实,她享受着期盼已久的哥哥所承诺的爱。 只属于她和他的幻想天地,在这个房间里,这张他们流汗呻吟高潮过的凌乱床榻,没有哥哥害怕的伦理道德和周围人的鄙夷,他们尽情相爱,紧紧拥抱,恨不得彼此融化成为一体,就像在母亲的子宫里一样,脐带相连。 “唔···” 郁添睡眼惺忪,低头看向怀中的妹妹,发现对方睁着水灵的双眼正看着自己,不禁害羞起来:“别看了···大清早蓬头垢面的··” “哥哥真奇怪,我还看过你更邋遢的样子呢,跟我害羞什么啊?” 觉得哥哥迷迷糊糊的样子好可爱,郁臻轻笑,缓缓在郁添唇角印下一吻。 “毕竟,我们是比恋人更亲近的亲人,也是比亲人更相爱的恋人啊——” 郁添也笑了起来,在郁臻唇角浅浅一吻,右手摩挲着她柔软蓬松的发顶。 “该起床了小懒猫,妈给你请了一周假关你禁闭,还给我也请了假让我看着你。不过,我可并不是尽忠职守的狱卒,你想去哪儿玩,我带你去。想起来,之前你刚来时都没带你玩个遍——” 郁添有些心虚起来,那时候光顾着躲小臻了,现在提起来小臻不会生气吧? 没想到郁臻从床上跳了起来,扑在已经下床站定的郁添怀中,高兴地喊着:“游乐园!游乐园!我还没去坐过摩天轮呢!哥哥带我去坐摩天轮好不好!!” “好!!小臻想玩什么我都陪着你!”我会一直陪着你,一直,一直。 郁添藏起那句未宣之于口的承诺,他和小臻之间不再需要虚无缥缈的承诺来伤小臻的心了。他会变得更勇敢更强大,去反抗母亲的安排。想要留在小臻身旁,再不分离。 为了小臻,为了他们。 当摩天轮达到最高点,郁添微笑看着小臻企图伸出手触摸看似近在咫尺的星空,他突然想起了一句很俗套的关于恋人的话,但他却脱口而出:“听说···在摩天轮达到最高点时,接吻的恋人们会相爱到永远,至死不分离。” 他看见星光与霓虹灯光在小臻美丽的眼中交织,看见那丰润的唇瓣轻轻抿起,随即绽开腼腆羞涩的笑容,两颊泛起就是春日里最绯艳的桃花也比不过的红晕。 他俯身,含住了女孩微微颤栗的双唇,郁臻随即热情地开始回应起他,两人皆忘情地闭上了双眼,而泪珠却不断从郁臻的眼角滑落,直至郁添尝到了嘴里的咸涩,放开怀里的郁臻,却发现她眼中水光泛滥,湿润的睫羽压低,敛起了满目悲伤。 郁添慌忙问道:“小臻?怎么了?哥哥说错话了吗?对不起····” 郁臻突然伸出双臂紧紧搂住了郁添的颈项,泪水打湿了少年人的衣襟,沉默的氛围令郁添更加心慌,但他却紧紧搂住了郁臻,一言不发等着妹妹停下无由的哭泣。 摩天轮的旅程快到结尾之时,郁臻倚在郁添的胸膛上,用瓮瓮的 声音开口:“哥哥····这一切···这么美好的一切···这是我做过的最美好的梦···” “可是,再美好的梦也会醒,我不想醒,我太任性了是不是?可是····可是没办法···我不应该这样自私···你太好了,哥哥。真的,我曾经因为被你遗弃在那个噩梦般的地方怨恨过你,但我发自真心祝福你走在光明的路上永不回首。” “天啊···我舍不得你,我不想看见你和别的女人结婚生子,我想永远被你抱在怀里亲吻,永远是你最亲近的亲人同时也是你最重要的恋人,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这么扭曲···我真可怕···我不想毁了你正常的生活,拖着你回到我的地狱···可是我爱你···” “嘘···小臻···嘘····”郁添轻声哄着噎泣不止的郁臻,轻拍着她颤抖的背脊。 “别这样说,我亲爱的妹妹。你所说的‘完美的我’‘正面的我’都是假象,都是失去了你之后我所伪装的皮囊。你该对我们的血脉充满自信才是,作为脐带相连的同胞兄妹,我们一样扭曲,一样偏执。”郁添温柔吻去了郁臻眼角那滴欲坠的泪,轻轻抚弄她蓄长了的头发。 “你不知道,那么多次,我都强忍住对你的欲望,一个人躲在房间里臆想,你被我紧紧抱在怀里,因为我给你带来快感而呻吟不已。可是,我不想毁了你的未来。我自己害怕世人的眼光,我也害怕他们用那样的眼光看你。安稳的生活,如果没有你,于我而言毫无幸福。小臻,我的小臻,我多想带你逃走,去找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角落,缠绵一辈子,同生同死。” “小臻···我也爱你啊···很爱很爱你···所以等我,等我足够强大那天,我们就一起逃到一个没任何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只有我们,而我们会一直在一起,永不分离。” 原来,即使在残酷的现实中,爱人也会为你创造童话。 这就是爱吗? 好幸福。 Chapter25谈判 自从我回到哥哥和母亲的身边后,我和母亲见面的次数寥寥无几。 陈桃怡,我的母亲,一个专业且忙碌的皮条客。 她正坐在我的对面,依旧妆容精致,穿着春季新款限量套装,即使她并没有出席什么重要会议,只是和她穿着睡衣的女儿谈心而已。而我只是简简单单倒了两杯鲜奶放在我和她面前。 我很少见到她如此复杂的神情。罕见的陌生的一种母性的慈悲和忧愁浮现在她细纹渐生的美丽面孔上。 即使是在她尚未出逃之前,我也从未看见过这般神情。 那时候的她多数鼻青脸肿,除了对父亲的畏惧惊恐外,就只是麻木地板着脸在工厂里工作。那时,我们活得像是一家牲口,一个暴戾的父亲,一个麻木但闻见风吹草动就瑟瑟发抖的母亲,还有两个衣着褴褛形影不离躲藏在街头巷尾的孩子。三个受气包自顾不暇,所以我从未奢求过母亲爱我。 但这并不意味着我想原谅她将我的生日变成拍卖会,让我成为某种“比较体面”的性交易工作者。 “妈妈,有什么事吗?” 或许是没想到这尴尬的沉默被我突然打破,母亲的脸上那复杂的神情僵硬一瞬,便如烟消散,转换成了一种虚伪的高雅傲慢的姿态。 “你还有脸问我?看来,我真是低估你了啊郁臻,我原以为你少教,不过是粗野一点,却没想到,我不在的这些年,你变成了个小狐狸精。” “不过,很好。不愧是我陈桃怡的女儿,虽然你之前顶撞我的时候非常···天真,我还以为你爱上了景宴炤呢。” “祁风,我给他留了个体面,没起诉他,他自己主动离职离开这里了,算是履行了我答应你的。” “只不过我有个条件。” 我杯中的牛奶已经见底。 “尽你所能勾引景宴炤,做不了他的妻子,就做他的情人。” “据我所知,他死去的母亲给他留了一笔与景征现资产也十分可观的遗产。” “······” “母亲,你是真的一点都不在乎我啊···为什么···为什么呢?”深埋已久的疑问从我的胸腔深处跃出,母亲美丽的面具却并没有被我这可笑的疑问击碎。甚至,她开心地笑了,“咯咯”的清脆笑声让我有些恍惚,仿佛坐在我面前的并不是年近四十的母亲,而是许多年前一个偏远县城里单纯幼稚的少女,还未经历不幸婚姻的摧残。 “小臻,哦小臻,你真像我。你现在比17岁时的我还要漂亮,却比我那时候还蠢还天真。” “并不是身为父母就一定会爱自己的孩子的,虽然绝大多数父母会伪装成爱孩子胜过爱自己,但是实际上他们爱孩子是为了孩子们加倍的回报,这是隐藏了目的和条件的‘爱’。而我,就是爱自己胜过爱你和郁添,我从不伪装,我的孩子。在你们出生之前,我曾经希望你们会让你们那禽兽不如的父亲浪子回头。” “然而,事实如何,你也知道。禽兽就是禽兽。” “那为什么嫁给他?” “哈哈···我说过了,父母不一定爱自己的孩子,我是被我的父亲抵押给郁家还债的。我只不过是赌桌上的筹码,从一家转到另一家。” “可是,一开始,那个禽兽还没彻底变成禽兽···” 她的脸色逐渐变得黯淡,突然止住了话头,脸上薄薄一层的脂粉也掩盖不住那开始发青的脸色,母亲的有神的双眼像是陷入了无底的漩涡般,回忆在她眼中颤抖着坍塌,她失去了故作的优雅姿态,保养得宜的双手开始不安的相互揉搓。 一切都开始不对劲起来。 我赶紧起身扶住快瘫软在座位上的母亲,她无力地倚在我肩上,如同秋日里风拂的簌簌黄叶般颤抖着,紧张地用她纤细的手指握住我的小臂,尖锐的指甲甚至刮破了我的皮肤,深深嵌入血肉中。 我忍住了痛呼,观察着母亲反常的举动,但她却什么也没再说了。 等她回过神,便匆匆离去了,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如同杂乱无章的鼓点。 真奇怪啊···母亲对父亲的态度。 好好奇母亲如果知道那个禽兽是我杀的,会是什么反应呢? 我也笑了起来,将另一杯没动过的牛奶一饮而尽。 小臂上都是一枚枚月牙形的血痕,我却不甚在意。 我嗅到了秘密的味道,疼痛的秘密。 Chapter26愧疚 夏晴感到奇怪。 坐在午后惬意的安静咖啡馆的角落里,热烈的阳光只能勉强将面前少年英俊的容颜照亮一半,光与影的交织在那张脸上也让她觉得心中甜蜜不已。 可是郁添今天真的很奇怪。 郁添不爱喝咖啡,气泡酒和冰镇碳酸饮料才是他的偏好。可是他知道夏晴爱喝卡布奇诺,约会时时常选择幽静的午后咖啡馆,为夏晴点一杯卡布奇诺,自己则只是一份冰淇淋球,通常随意挖两勺,就开始做一些暧昧的情侣之间的亲密动作。 可是今天,郁添点了一杯冰美式。 黑褐色的苦涩液体顺着吸管淌入少年干燥的喉咙,苦得他眉头微蹙,没了那云淡风轻的气势。 夏晴临近毕业,所以他们已经很久没有时间约会过了。 久别重逢,夏晴心中的旖旎幻想不得不被这反常的一切打破。 沉默之间,郁添轻轻开口说道:“夏晴姐,我们分手吧。” 他皱着眉放下了苦涩难咽的冰美式,抬头看向夏晴。 果然。 果然很奇怪啊,郁添。虽然知道这家伙外热内冷,但是今天这样,果然不是任何人对女朋友该有的态度吧。 明明窗外阳光灿烈如火,是我们坐得太角落里了吗? 周遭的空气,逐渐有些冰冷起来。 “为什么?”过于突然的分手请求,让她有些混乱的大脑理不清思绪,只能傻傻地说出最直接的疑问。 “对不起,夏晴姐。当时你对我提出交往时,我····很迷茫,但是你说,我可以从交往中得到答案,现在,我得到答案了。” 当时是夏晴对郁添表白的,她很喜欢这个早熟且帅气的弟弟,对方比她小两岁,却可靠的像个圆滑的大人。夏晴是个直爽的人,所以在去年七夕就对郁添提出交往请求,郁添犹豫不决,也是她说可以先交往试试。 所以···他的答案是什么呢? “你发现并不喜欢我,而是喜欢别人吗?” “······” “果然是这样啊···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呢?” “···我···没有喜欢别人。” “算了吧郁添,对我就坦诚一点吧。像你这样的人,如果不是有了喜欢的人,是不至于这么快和我提分手的。你和我完全不一样,我天生就直来直去不爱绕弯子,你却不是。你很会照顾别人的情绪,很热心,用一个老套的词来说,很绅士。” “不过你不愿意说就算了。我也并没有真的看透你,但是,你确实是个太别扭的人。”夏晴浅浅地笑了,开朗的她,才不会被这种事打击到。卡布奇诺已经喝完了,夏晴放开残余温热的杯壁,起身,“但是,我们还是朋友吧?” “当然,夏晴姐。谢谢你,这么多年,把我当成弟弟一样照顾。你知道的,刚来这里时,我并不是你喜欢的那种样子。”阴森乖僻而沉默寡言,没有夏晴夏暄,他就还是那个刚逃离家乡的怪胎。 夏晴迎着灿烂的阳光,微微眯眼,“嘻嘻···小郁添,那就再见啦!希望你下段感情能幸福喔!”然后就潇洒转身推开了咖啡馆的门。 郁添慢慢喝着杯中剩余的冰美式,在心底默默念着:你也是。 夏晴一直是闪耀而温暖的太阳,她开朗的笑容总是带着一股无言的力量,所以郁添果断提了分手。 她和他是永远不会合适的。 他想起了小臻。如果说夏晴是太阳的话,小臻,就是他的明月吧。 朦胧而暧昧的月光,才不会刺伤他这种蛰伏于黑夜的兽。 Chapter27心怀不轨 郁臻放下手机,一连给景宴炤发了好几条消息,对方都毫无反应。 啊···真是的,要真情实感地勾引人真累啊··· 不过,为了哄骗母亲放松警惕,为了她和哥哥出逃的未来,她必须这样做。 只不过,有点··· 难过呢。 话虽如此,那个让人摸不透的家伙挺难搞的。 他会被她骗到吗?会像个傻兮兮的傀儡一样为爱起舞吗? 那个对爱如此不屑的家伙。 不过郁臻倒也没有让他爱她的雄心壮志,骗一个男人的钱,用身体就够了。 可是这种出卖自己的肉体给他人和自己自愿和男人滥交狂欢果然还是不一样啊··· 景宴炤躺在床上,双层窗帘全都严严实实地拉上了,药物的副作用让他浑身疲乏,只想安静地在自己的床榻上梦见周公。他讨厌晴天,那温暖的阳光穿透了稀薄的云层洒入人间又如何,它永远照不进某些人的心里。 那天,阳光真的很好,年幼的他对坐在轮椅上的母亲撒娇说想让母亲和自己一起去晒太阳。 一向呆滞沉默的母亲居然笑了,甚至还用手抚摸了他的头顶,甚少使用的声带振动滞涩,轻哑的嗓音依然十分温柔:“好啊,我们小炤最喜欢晒太阳了。” 于是他推着母亲的轮椅,一步一步,缓缓穿过静谧的午后长廊,被玻璃折射过的太阳光温和而不刺目,他本想停留于此陪伴母亲。 “小炤,推我去花园。玉兰花开了。” 于是在他想要帮母亲摘一枝玉兰的时候,那个骨瘦如柴的女人从他视野中消失了,无迹无踪。 最后快天黑时,疗养院的工作人员才在后花园一角的锦鲤池中发现了溺水而亡的母亲,苍白而浮肿,闭着眼,神色宁静的。 宴熠其实已经神智不清很久了,这次是她在疗养院的第七次自杀,也是唯一一次成功的,在儿子的帮助下。 景宴炤几乎快忘了母亲健康的时候的模样了,喜欢花草树木的女人将景家的后花园打理得井井有条,春夏秋冬,季季皆是仙境。 那时母亲时常温柔笑着,像是含苞待放的白玉兰,即使无人欣赏,也依然傲然盛开在枝头。也会把正蹒跚学步的他一把抱起,教他分辨花朵种类。母亲身上有一股柔和的韧劲,支撑着她在无爱婚姻中依然为自己的爱好,自己的孩子另辟天地。 妈妈······ 景宴炤在心底默念。回忆中,不知从何时起,母亲的眼泪便如同淅淅沥沥的雨滴般,那段时间,简直就是梅雨季。母亲湿润的双眼无时无刻都会淌下咸涩的泪珠。然后母亲就被景征送去了疗养院。 宴熠葬礼那天,也是个万里无云的晴天。 可往后十几年,景宴炤的梅雨季从未消失。 景宴炤看到手机上的未读消息已经是快天黑的时候了,药物副作用勉强消退了一些。 郁臻说要来找他,问他有没有空陪她。看他没回,她也没再发新讯息。 有点奇怪。郁臻从不主动联系他,就连之前有段时间借宿他家都不和他发消息聊天,虽然这和景宴炤不喜欢用手机和互联网这种现代产物也有关系,不过那丫头和他也所见略同。乡下丫头用不惯智能手机,不足为奇。 “有空。”发出了,但景宴炤却没想到对方秒回。 “那我来你家咯。” 半小时后,景宴炤打开大门时,差点被郁臻的装扮吓得把手里捏着的易拉罐捏爆。 一件单薄的浅咖色风衣,长及小腿,下面隐隐约约露出被白色渔网袜包裹的肌肤,引人遐想。一双于她而言成熟过头的红色尖头高跟鞋,款式像是陈桃怡会穿的那种。原本素净的脸蛋上抹了薄薄一层脂粉,樱色的嘴唇涂抹了成熟的大红色。原先那披散着的不短不长的头发被精致地卷烫出了迷人的弧度。一种非常诡异的风格。除了白色渔网袜包裹着她白嫩细腻的小腿肚非常色气,其他简直像是某种痴女暴露狂的配置。 他沉默了,疑惑地打量着郁臻,就像在看一个原先纯真无邪的洋娃娃被别有用心的大人打扮成故作风骚的姿态。他有点头疼。抚上紧皱的眉间,郁臻却开口了:“喂···你不喜欢吗?···”郁臻撇撇嘴,站在玄关处,看着神情复杂的景宴炤。 “不是···是···算了你先进来吧。我帮你找衣服换了吧。” 于是十分钟之后,她穿着T恤大裤衩下楼并肩坐在景宴炤身旁。 看着他发呆。 她急了,翻身跨坐在他身上,“不是吧不是吧!!我的打扮真的那么差劲?你一点想法都没有吗?” “放过我吧小妹妹……我吃了药……心有余而力不足……否则你这只单纯且色情的小羔羊早被我吞吃入腹了。当然,我指的是你的系带白色渔网袜,而不是那双你妈才喜欢的高跟鞋。” “哼……我就说我不穿那双高跟鞋嘛……” “等等……什么药??” “碳酸锂。” “你……” “最近老是幻听幻视,我不喜欢吃药也得吃了。吃了这类药之后,我真的没精力了。” 看着他眉眼间说不出的疲惫,郁臻沉默了。 正常人这时候应该怎么做?安慰他? 她突然搂住景宴炤宽阔的背,将头轻轻靠在他颈间,然后右手一下下轻轻拍着,抚着。 像是母亲哄小孩般。 她能感受到他平静流淌的悲伤,寂静无声的崩溃。 她倾听着耳畔他浅浅的呼吸声,嗅到了他发间淡淡的椰子香。淡淡的甜蜜也许是为了洗刷那挥之不去的苦涩吧。 他脆弱而苍白,全然没有之前的神气与幽默风趣。 沉默使他笼上了淡淡的灰色阴影。于是郁臻收紧了手臂,将景宴炤紧紧抱在怀里。 窗外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她明显感觉到景宴炤紧绷着的躯体开始在她怀里放松。 “你很喜欢雨天吗?” “······不能说喜欢吧,只是习惯。” “嗯哼~非常独特的答案,不愧是你。” “那你呢?喜欢什么天气?” “雨天。或者雪天。” “我有幸可以知道原因吗?”景宴炤低低地在她颈间笑了,痒痒的湿气搔弄着她敏感的耳垂。 “啊···喜欢雨天是因为,下雨天父亲很少回家,基本上都直接睡赌场里,这样我和哥哥还有妈妈就不用担心挨打了。雪天是因为,我的家乡从来不下雪。但是,看着晶莹的雪花纷纷扬扬在夜空坠落,一定很美吧。可惜来了这里,这里的冬天也不下雪。” “是啊···” 景宴炤松开了抱着她的双臂,向后仰靠在沙发上,两人都坐在铺得厚厚的毛茸茸的地毯上。景宴炤从茶几下拿出一瓶罐装鸡尾酒递给她,“喝吗?荔枝玫瑰味的。” 郁臻点点头,景宴炤单手拉开拉环,递给了她。 “所以,找我有事吗?”喝着罐装啤酒的景宴炤突然开口。 郁臻安安静静啜饮着甜蜜的酒液,感受着淡淡的辛辣在喉道滑过。 微弱的火焰开始灼烧她的神智。 还不够辛辣,还不够滚烫。 于是她直接一饮而尽,不出意外,她呛住了。 少量酒液进入了敏感的气管,她呛得粉面赤红,眼角泛泪。 景宴炤见状忙起身蹲在她身旁,轻轻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 见她逐渐停下了咳嗽声,景宴炤皱眉:“为什么喝这么快?难道被我随口一问吓到了?我不问就是了···” “啾” 一个清浅的吻印在他的嘴角,淡淡的玫瑰荔枝味,很甜。 他低头看向脸颊绯红的郁臻,错觉一般,刚才咳呛导致眼眶中泛起的水色并未消退,反而愈加湿润。 少女还想更进一步时,却被景宴炤制住了臂膀,搂进了宽厚的怀里,一双大手摩挲着她的头顶与后背。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什么事吗?你可以跟我说的···没关系的···” 依靠在景宴炤怀中的郁臻沉默了。她能说什么呢?他可以理解这一切吗?他能心甘情愿被她利用吗? 她想起母亲教她的话术,一阵反胃。 她打心底里不想伤害真诚的人,她没想到景宴炤在她吻了他之后不是和她缠绵,而是耐心地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她想逃离这一切。 为了自己的幸福而欺骗伤害无辜的人,她做不到。 说来好笑,她并不是道德高尚的好人,她的行为,逆反伦理违背良俗,简直是最低劣的无耻之人。 她无法对着他眼中真切的关心伪装,她不想欺骗这个生病的可怜人。 世界的谎言已经太多,她想珍惜这个男人少有的真诚。 所以她沉默良久,最终跑出了那扇门。 在夜色中奔向了闪烁迷离的霓虹灯火。 Chapter28脱轨 景家别墅有一条长长的山道,换回了自己衣服的我裹了裹身上的风衣。 我在想什么呢? 什么也不想。我想交媾,想要一个不爱我的人给我带来极致的性高潮,让我再也想不起爱的复杂与疼痛。或许是刻在骨子里的下贱,一个自卑渴爱的人同样惧怕着爱。 “郁臻?”从我身旁缓缓驶过的黑色宾利拉下车窗,一道略微熟悉的声线喊着我的名字,像是醇厚诱人的酒液般,声线的主人,是景征。昏暗的路灯照映下,他的五官格外深邃,那双眼睛沉淀了过往岁月,此时收起了锋芒,只剩好奇的探查。 他打开车门,迈出穿着精致裁剪的西装裤的双腿,立于我身前。 景征很高,比景宴炤还要高半个头,我几乎是仰视着那张脸,然后看着他不动声色地上下打量着我稍显色情的衣着,他好像是笑了,然后将西装外套披在我肩上,露出同色系的马甲与一丝不苟的白衬衫和酒红色的领带。 我想起了母亲曾经的评价,“衣冠禽兽”,再合适不过的词了。 穿着得体,眼神却是闪烁着不屑于隐藏的,属于兽的贪婪与危险。 静静对视着他深沉的双眼,我腿间却奇异地湿润不已,被兽的眼神洞悉,明明身着衣物庇护,我却像个赤身裸体的婴儿般在他面前无所遁逃。 “怎么了,小臻?”比刚才的称呼更为亲昵,我却轻微地开始颤抖。 “我···我···”我想做爱。我才不会蠢到把欲望宣之于口。 几声哽咽,挤出了两行清泪。 他朝我靠近。 我攥住他整洁的衣领,踮起脚尖吻下了他浅淡烟草味的双唇,用尽技巧勾引他,在他毫不设防的情况下,用舌尖轻轻试探,舔舐着他的舌尖。 然而,他却毫无回应。直到我气喘吁吁地放开他,他依然是云淡风轻的样子。我有些泄气,却被他两指钳住下颚,双唇不自觉微张,刚才的涎液缓缓从嘴角滑落,他俯首亲吻着我的嘴角,然后双唇相印,肆无忌惮的大舌同蛇一般搅弄着我敏感的口腔,仅仅只是一个吻,我却发出难以自抑的轻吟,下身更是泛滥成灾。 “呼···求求你···抱我···”我说着含糊不清的暗示,浑身脱力地倚靠在他坚实的怀中。 “真是难以令人拒绝的请求。”他笑着,眸色愈发深沉。 并没有等到床榻,他硬挺的性器就已经滑入了我的甬道。在颠簸的车上,在另一人的沉默中,我不自觉发出满足的喟叹。 “嗯……啊,动一动。”我嘴上说着请求,却已经将圆润的屁股前后摇摆起来,让性器圆硕的头部来回蹭着甬道中的敏感点,在他只拉开拉链的西裤上,一下一下磨着前端充血的蜜豆。 “啊……” 我的双腿紧紧夹着他摆动不止的腰肢,整个躯体随着他的冲撞而颤抖。 衣冠禽兽。 朦胧的视野只有晃动的天花板,性爱带来的快感与潮热裹挟着我,我却回想起景宴炤那双阴郁的眼。 其实我才是被欲望驱使的野兽。贪得无厌,玩弄真心。我自以为别人都和我一样没有心,却忘记了我自己的真心早就给了郁添,我的哥哥。 脱轨的节点究竟在何时呢? 这样迷糊地想着,下一秒,却被接踵而至的绝顶高潮送入云端。 手下抓挠的不是火热的肉体,而是男人仍未褪去的衬衫,好像是这场野兽般交媾中他仅存的体面,也是对我的设防。 我却丢盔卸甲坦诚相见,狼狈的样子被他尽收眼底。 他从我身上起身,略微疲软的性器滑出甬道,爱液与精液汩汩涌出,我酸胀的小腹得到了解放。 淋浴间的水声响起,我才注意到这是景家,景征的卧室。 我被景征从车上抱出,一路直达卧室,期间一直亲热不断。 景宴炤看见了吗? 我心如擂鼓,用纸巾擦拭下体的手也开始微微颤抖。 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某些东西又在我的不知不觉中崩坏。 Chapter29噩梦 郁臻知道这一切都是梦。过去的回忆组成的梦。 梦里,她和郁添一起坐在石榴树矮矮的枝桠上,稀疏的叶挡着热烈的阳光,将两人的身影隐隐约约地藏住。 她饿得捂住肚子,“哥哥,好饿。” 郁添无奈地摸摸她的头,“爸又去赌了,妈在厂里上工,留下的饭都被爸吃了,再等等吧。” “吃石榴吧,摘几个就行,王姨不会发现的。” “还没熟呢,酸的很。” “那也比饿肚子强。” 她迫不及待摘了几个圆滚滚的小石榴,被郁添接过,“我剥吧。” 于是她就这样靠着树干,将一双腿挂在枝干上,晃来晃去,等着哥哥把剥好的石榴粒递到嘴边。 “哥哥,你说爸爸为什么总是那么生气呢?” 身后久久没有回应。 她转过身去,却是另一幅场景。 她以为该被她遗忘的场景。 那个“父亲”,那个禽兽倒在地上,吐着秽物和鲜血,眦目欲裂地盯着她,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而她只是冷冷看着他挣扎,站在阴影里。 这都是那个男人应得的报应,她给他下毒也只是为了让自己活得不能更糟而已。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明天,镇上只会少一个嗜赌成性欠债累累绝望自杀的人渣,而她则是终于摆脱人渣的无辜可怜的女孩。 她的罪孽与苦难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她连梦到这个场景都觉得反胃。 当然后面为了应付警察的调查,她装出的悲伤和眼泪更让她反胃。 在他死后,她痛痛快快地大笑出声,笑到房子简陋的四壁都微微颤抖,笑到嗓子哑了,笑到喘不上气。 当然,梦并没有完全结束。那个死掉的男人死死盯着她,沾满了秽物和血的嘴唇一开一合,“你的悲剧还没有结束。” 粗嘎的声音回荡在耳边,“我不会是你溅上的最后一滴血。” 支线1一捧雪——景宴炤 wu yezhen.co m 在我24岁那年,景宴炤自杀了。在他母亲曾经死去的疗养院中。 那是我们相遇的第七年。 我们终于迎来了这个城市的第一场雪。 我想如果我七年前是一个精神正常的少女,没有那些阴暗而扭曲的自毁倾向,会不会有可能他仍旧停留在我们初遇的悬崖边,即使他站在那儿,但在思想拉扯之间,他最终只是只是站在那儿,像一棵枝桠斜弋但筋骨坚韧的松树。 我试探着他究竟能否像寻常树枝一般被轻易折断,然后无心之间折断了他看上去最粗同时又是最脆弱的枝干,最终坠入了混沌的深渊。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po1 8 b t.c om 他曾说靠近我是他私心作祟,我又何尝不是。 我被他的虚幻与真实吸引,在母亲所言的利益下被迫更向他走近。 而我本身是一个如同黑洞般的存在,我自身的纠结与矛盾,摧毁了吞噬了他。 七年前,他将他的父亲杀死,景征的鲜血喷溅在了我的脸上。 就像那个噩梦,我父亲的血绝不是最后一滴溅上我的鲜血,在我与他父亲交媾之后的凌晨,我和他一起溅上了景征的鲜血。 血液的腥臭将我从浅眠中唤醒,入目就是景宴炤溅满了血的半张脸,他没有看见我在黑暗中看着他的双眼,旁若无人的将早已死去的景征的尸体捅出一个又一个窟窿,最后因为失血过多,他下刀的地方拔出时也再没有鲜血涌出。 我数不清他究竟捅了多少刀,只记得他的脸一半隐匿于黑暗而另一半则被鲜血沾满,那双白天会闪烁着浅淡的笑意和底下藏着淡漠和无谓的眼睛彻底失去了光芒。 当他还想再捅一刀时,我伸出了颤抖的手,试图抹去他眼角那滴粘稠的血滴,我知道那不是温热的泪水,但是他令它看上去像是一滴从他悲伤的内心流出的眼泪。 他木着脸,将头转向我,我怎么也擦不净他的泪水,于是我哭泣着用双手捧住他的脸,一下又一下,直到我的双手都沾上了猩红的泪水,泣不成声,将自己光裸的身躯投入了他的怀中,即使他身上滴答着尚未干涸的血。 我还记得我当时语无伦次地对他说:“我们走吧,一起逃走吧,去一个永远不放晴的地方,永远是阴湿的雨天,冬天会下雪的地方·····” “只有我们两个,永远······” 我捧着他的脸,四目相对,他的双眼泛着晶莹的光芒,嘴角却是灿烂的笑意,“好,只有我们两个。” 我裹着床单坐在他的副驾驶座上,他将上衣脱掉只套一件外套,脸上被我胡乱擦拭后依旧是显眼的血色。 可这都不重要,我们一直一直向前方逃去。 然而现实中我们不久后就被抓住了。 我最后悔的是没有在分离前给他一个吻和一句“对不起”。 我在一家花店中买了一束桔梗花,等待店主包装时,我站在门口裹了裹身上的风衣,今年的冬天格外冷。 我拿着那束花,走向街角停着的宾利,对前排司机说着我去过很多次的地点,玉兰疗养院。 我最终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只有他,一直停留在悲伤的过去。 我浑身血污衣不蔽体地被拖下车,母亲将我搂进怀中,力度大到似是要勒死我。然后就是两个响亮的耳光。 哥哥也在一旁,见我被母亲掌掴后将我拉向他,但我挣脱了。 景宴炤被警察从驾驶位上拽了下来,将他压制在坚硬的沥青路面,双手反剪在背后。他就这样跪伏着,双眼紧紧盯着我。 我不能这样抛弃他。 我狼狈地扑上去,阻止他们带走他。 我大声叫喊着,像是绝望的兽,发出意义不明的哭嚎,涕泪横流, 双臂紧紧搂着他的头颅。 但最终,他被带走了。我也被哥哥与母亲架起来拖上了车。 我只记得当时我一直呢喃着“不可以·····不可以···抛弃····” 在我神智清醒之后,距离他被带走已经过了一个月,我和母亲做了一场我人生中最无奈的,也是最后悔的交易。 我真心佩服她,一个月,在我还神智混沌的时候,她经过多方打点,已经彻底将景家父子的财产据为己有。 “景宴炤要死,目前看来这是铁板钉钉的事。但是,也可以不是。” “郁臻,你要他死吗?” “不!” “那你仔细听好了,他可以以精神病史被判过失杀人,然后最轻量刑,最后在疗养院中保外就医。” 我松了口气。 “但是,你得听我的话,二十岁之前不许再去见他。你二十岁生日时,就会和我给你安排的人结婚。” “或者,放任他被不公正地处死,我不强迫你做任何事,你就乖乖的做我的废物花瓶女儿。毕竟没有你引得景宴炤发疯弄死景征,我也不会有这样一笔横财。” “我的宝贝。” 这都是我的错。 “我会听你的话,妈妈。”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我披上华美洁白的婚纱,和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走进礼堂,戴上失去原本意义的戒环,那是我“丈夫”选的,上面是颗有价无市的硕大粉钻,我对此无所谓,但母亲很满意。 我其实感到些隐隐的欢喜。真是稀奇,鉴于我过去叁年对什么都毫无波动。 我终于可以去见他了。 但看到他时,我并不开心。我很后悔。 如果景宴炤是清醒的,他一定不想要这样活着。 我紧紧攥着一束郁金香,在他面前沉默地流着泪。 而他就如雕像一般,明明近在咫尺,却淡漠而遥远。 护工说他经过治疗后,忘记了很多事,时常是这样呆滞的状态。但偶尔有清醒的时刻,便想自杀。 我将花束放在他手边,缓缓将手塞进他冰冷的掌心,紧紧握着,伏在他膝上,无声地流泪。 我依然每周都去看望他,尽管他永远都是苍白的人偶一般,对我毫无回应。 我不再送他黄色的郁金香,改成每周一束薰衣草。 我一直等待着,等待他记起我,等待我能向这句躯壳中的灵魂说对不起。 我走进疗养院,因为天气格外寒冷,病人们都在病房中。我找到属于他的病房,推门而入,是陌生却又熟悉的笑容。 “小臻。” 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冲上前抱住了他,恨不得将他永永远远锁在我怀中成为我骨血的一部分。 眼泪打湿了他的脖颈和蓝白相间的病服。 “对不起。”他在我耳边呢喃,声音沙哑。 “对不起·····呜呜····我才要对你说对不起,关于···所有的一切···” “小臻,我有最后一件事要拜托你。” 我迷蒙着泪眼,放开他,疑惑地询问他:“什么事?” “让我死。” 我走出疗养院时,眼泪已经干涸。我想我再也不会哭了,我已经变得如此麻木了。 我把我包内携带的裁纸刀给了他, “求你,不要在我面前死去。” 我转过身。 “对不起。我爱你。” 本该说出口的回应卡在喉间,我最终还是转过身去,走向他,然后在他唇上轻轻印下一吻。 然后转身离开。 在我走出疗养院的大门时,一片雪花落在我眼睫上,被体温融化,变成了从眼角滑落的水滴。 我希望他看见了这场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