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男子的速度真是快的变态，国文永的速度也没慢到哪去，两人几乎是一前一后消失了。
“呃，等等我。”肖成以最快的速度跟上，不过他的身体恢复能力跟国文永差太多了，使劲活动立刻呼吸不畅，等到他踉踉跄跄跟到道口的时候，国文永和神秘男子已经消失不见了。
靠，有没有搞错，让我一个人走夜路回家？天哪。
到底要不要追上去呢，那个精神病男看来武功很厉害，要不是脑子出现暂时性错乱的话根本没有赢过他的可能，如果追上去的时候他的脑子恢复正常了……后果不堪设想啊，我还不想死。
还有，那个对老国施展偷袭的人是谁？子弹，那就是用枪，居然可以在天上施展偷袭，那云松是不是他干掉的？天哪，一个神经病就够难对付了，再加一个，你说老国干什么追上去！
思来想去，肖成还是追了上去，反正追了也不一定能追上，追上不一定打起来，打起来不一定打我，打我不一定能打到，如果有危险溜掉就好了。
国文永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要是他偷偷走回家明天一定不饶他，肖成想着，漫无目的地在大家上乱转，就算是夏天，漆黑的夜里，漆黑的夜里刮冷风一样让人心寒。肖成倒数五四三二一，心想只要再找五条巷子还没见人就立刻出去打的回家。
一条……两条……三条……每一条巷子都像一只嗜血的野兽张着嘴，期待你进去一游，肖成没这么好的胆量，只好在每一条巷子口喊两声：“老国，发钱了，快出来。”
没人答应，肖成也就不去里面仔细找，谁知道里面会不会有毒蛇猛兽之类的荼毒生灵。
找到第四条巷子的时候，肖成停了下来。
脚步声！细碎的脚步声，赶路人一定很急，难道是老国这家伙掉了向，又跑回来了？
脚步声越来越急，赶路的人一定有天塌下来的急事，为了避免像老国和那个神经病男子一样撞在一起，肖成特意放慢了脚步，可是……
“?！”什么东西以惊人的速度撞上来，肖成尽管已经做出躲避动作，还是没能幸免于难，被一下压倒在地上。
疼疼疼，疼死了，速度这么快，难道是刚才神经病男的同伙？
肖成瞬间已经想好了无数条金蝉脱壳计，谁知片刻之后，一个温婉的女声在耳边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怎么样？”
怎么样？后脑着地，搞不好真的能仆街啊。
不过，如果肖成之前还有什么不满的话，在下一刻就该感谢上苍了。
以后回忆起来，那还真是一个美妙的时刻：一身白色风衣的美丽少女像一个犯错误等待责罚的小学生一样乖乖的蹲在那里，离自己只有不到两步远的距离，那张清秀自然，高贵又不失温和的面孔让肖成愣了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来。
简直像黑夜里的一轮明月。
“没，没什么，哈哈，我坚强的很。”肖成这时候应该像一个绅士一样伸出手，问问女孩儿的名字，不过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你在着急赶路吗？”
女孩儿点点头，不安的看着来时的路，她一定有什么天塌下来的要紧事，说不定是被人追杀，即使这样她依然肯在这里耽搁，说明她的修养水平不一般。不一般到有点儿蠢，换做是肖成被人追杀，他很不得在马路上多放倒几个人来延缓敌人的追击。
“有没有看见我兄弟，他去追一个你有点错乱却绝对厉害的男人……”话一出口，肖成就后悔了，这个女孩儿都自顾不暇，问她干什么，难道向他解释自己遇上了一个拥有高强异能的神秘人？靠，自己这是不是职业病啊。
女孩儿闭上眼睛，肖成慢慢站起来，却不敢打扰她。等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女孩儿纤细修长的手指指着自己来时的路，说道：“那里有三个第八段的超级战斗力和两个第七段的战斗力，您的朋友，如果在那边，怕是很危险。”
第八段？第七段？那是什么意思？围棋？
肖成心念一动，一个不可思议个想法渐渐升起。再看看这个女生，大夏天里穿风衣，再加上她刚才惊人的速度，难道说……?
这件事其实很好解释，肖成刚想开口询问，又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传来，这次来的人很多。紧接着，一团团黑影渐渐浮现，那是一群黑衣人，在漆黑的夜里更加难以辨认，不过有一点可以确认，就算是在白天，穿成这样出门的也绝非善类。
这么多，打群架？更不妙的是，这条道的另一侧也慢慢浮现出了一群黑色的人影。
“这位先生，请您先离开，这件事与你无关。”要不是女孩儿的口气很真诚，肖成还真以为她跟老国是一种人，喜欢玩以退为进，不过这么说她也没好到哪去，一般有智商的女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会楚楚可怜的求男人帮忙，最起码比一个人上来得好。她连这点都想不到，呃，大概是从小受的教育实在是太优良了，基本常识都没有。
而且，更没常识的是，两边都是人，你让我跑能跑到哪去？拜托大姐，你要是真为我着想就自己走，不要把事情跟我搞上关系。
“呵呵，临阵脱逃不是我的作风，姑娘要是信任我，我们一起并肩作战吧。”
嘿嘿，不临阵脱逃才不是我的作风。那群黑衣人白白仗着人多却不敢攻上来，一定是对这个女孩儿有所顾忌，说不定这女孩儿还是一代武林大师，反正逃也逃不掉，总之现在跟着她即安全又能博得美人好感，何乐不为呢？
果然，纯洁善良没有经验的女孩儿最好骗了，她轻易就相信了肖成的鬼话，满眼发光，把肖成当成大无畏、大勇猛的英雄好汉。
“我叫落英冰，落叶的落，英雄的英，冰雪的冰，请问……”
落叶的落？这个姓还真是稀少。
“我叫肖成。”呃，这个名字没什么好介绍的。
“喂。”肖成和落英冰正在交流感情的时候，那群已经商量了好一会的黑衣人里终于走出来一个不识趣的破坏气氛，“落英冰公主，我们无意与你为难，只要你交出藏蓝之心，我们立刻放你走路。”
噢噢噢，就算你看不起这个小……小公主，你也不能看不起我们的肖成大爷，当我第一天出来混吗，这句话还真是经典对白，是人都会说，而且是人都知道只要东西一交出去，被灭口是难免的。
“好啊，”接口的是肖成，“只要你们都跪下，一人磕十个响头，我们还可以考虑一下。”
那群黑衣人对落英冰相当忌惮，对肖成可是完全不放在眼里，听肖成这么说，所有人都露出那种很鄙视的眼神，虽然蒙着脸，但肖成依然可以感受到他们在骂自己傻逼、白痴之类的。
“肖先生，千万小心，待会儿开战之后，我会尽全力杀开一条路，你要立刻离开！”
哦哦，这么不可思议，这句话通常都是男生对女生这么说才对吧，落英冰虽然没有动手，但她在无形间已经露了一手――她的嘴唇没动，让声音直接灌进听者的大脑，这种功夫，不用说，肯定比眼前这下连脸都不敢露的傻瓜强。
虽然早就想跑了，但话说到这份上直接就跑那岂不是把自己好不容易营造出的个人英雄主义形象糟蹋了吗，思来想去，肖成还是装出一副大无畏大勇猛的样子，说道：“这可不行，咱们既然并肩作战，就应该坚持到最后。”
落英冰感激的点点头，说道：“感谢肖先生的好意，这些人不过是第三段力量的杂兵，凭我的能力也足以应付，太平洋警局没有预料到我会在这里出现，来搜捕的不是高手――这个请肖先生替我保管几日，如果我还活着，定有重谢！”
肖成感觉到一个滑不溜手的冰凉物体突然到了自己的手中。难道这个就是所谓的藏蓝之心，这小姑娘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这么快就把宝贝交给自己。呃，真不知道她是好意还是恶意，如果这东西到了自己手里，小公主可以找到，那群黑衣人说不定也能找到，真是这样的话以后可就忙活了。还有，什么叫太平洋警局？你搞笑吗？被警局追杀的人又怎么可能是公主，该不会是什么国际恐怖组织的代号吧？
正想着，那群已经完成串联剧情任务的黑衣人渐渐缩小了包围圈，每个人身上的杀气大大增强，跟刚才缩头缩脑的傻样完全不一个层次。许多人身上渐渐泛起一阵忽明忽暗的火光，那是……异能！
靠，最鄙视这种人了，只有在群殴的时候才有胆子，有本事出来单挑。
“保重，肖成。”
美女说保重两个字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会让人听得心动，肖成还在美滋滋的幻想，耳边一阵轰鸣声将他激醒。
落家魔武秘术?九天幻舞！
落英冰似乎披上了一条银河做的丝带，在渐渐缩小的包围圈中释放着绝代光华，一起一落之间，她的身形已渐渐悬浮至半空，那身姿似梦幻似迷离，但只有一点最为清楚，那就是，高出对手许多的压倒性力量。
一阵冷光伴着夜风形成了数重无形刀刃，那群黑衣人根本无力抵抗，中招之后都难以抑制的惨叫起来，阵型瞬间大乱。
逃跑的机会来了，呵呵。不过，仔细想想，这丫头这么厉害，为什么还会被追杀，停下来放一招走人不就可以了？
原因很快就一目了然，释放完光刃之后，落英冰一下子失去了力量，从半空中跌了下来。
“喂，你没事吧？”英雄救美的事别说一天做一次，天天干时时干，只要不受伤一天干八百次都不嫌多，这种情况就是这样，肖成轻易接住了从半空轻飘飘落下的小公主，只觉得她的身体几乎没有重量。
“可以了，快跑，这里交给我。”落英冰的声音很感激又很焦急，声音相当虚弱，一双清澈的眼睛快要睁不开了，“真遗憾，如果不是刚才耗费了太多的体力，这些人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哦，每个高手被无能之辈欺负的时候都会这样说，很不甘心，但又没办法。天知道这么多人都被她打趴下了，她还怕什么。
嘿嘿，痛打落水狗才是我肖成的强项，看看那个还没咽气，补上几刀送他一场大圆满，大解脱。
一群黑衣人已经是东倒西歪，可真正毙命的也没几个，肖成提着水果刀走过去，在一个不住呻吟的黑衣人身上踢了两脚，说道：“这位兄台，出来当警察就不要叫得这么淫荡好不好，不就是受了点伤吗，忍忍不就行了，要不然这样，谁叫我心眼好，我送你一场大圆满好了，去阎王爷那知道怎么说吗？”
那个黑衣人愤怒的盯着肖成，如果他还能动，一定起来跟肖成拼命，嘿嘿，谁教他动不了了，活该倒霉啊。呃，他怎么又笑了？
黑衣人的眼睛里突然露出了兴奋的神色，肖成立刻判断出背后有异，使劲全身力气往右一跃，只听“璞”的一声响，好像有个人放了个闷屁，再回头看时，刚才自己站的地方已经一片血红，那个刚才还面露喜色的黑衣人已经被打成了一团血红色碎肉。
恭喜，一出手就打死一个自己人。呵呵，那个黑衣人蠢到暴露目标，活该被打死。
不过，那一击好强劲，居然能瞬间将人打成那副样子，被偷袭击中可不是好玩的。大哥，冤有头债有主，你不去趁机偷袭小公主，来偷袭我干什么，呃，这群人又不是我放到的，至于吗？
“在下盐魂，太平洋警局小队长。是你把我兄弟都打倒的？你是什么人？”那个凶手臭着一张脸，没好气地问，其他黑衣人看到大哥来了，都跟狗一样爬过去，围着大哥的脚跟诉苦。
“靠，屎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那人明明是你自己打死的。”
被肖成戳到痛处，盐魂那张脸自然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你说也奇怪，人家小队长都叫个龟田、渡边什么的，叫盐魂？不会是个花名吧？
盐魂微微运气，身上的骨节啪啪作响，肖成半蹲在地上，轻声问落英冰：“那个盐魂你认不认识？”
“嗯，”落英冰点点头，“太平洋警局的分队小队长，第四段力量，你还是……”
“不必说了。”肖成又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我不信我还打不过他。”
落英冰看来完全被肖成的鬼话骗到了，露出感激又紧张的神色。
嘿嘿，叫我肖成去打死打活，开玩笑，还是自己的命最重要，这个盐魂虽然是什么小队长，看来功夫也没厉害到哪去，自己如果连他都对付不了，那以后遇到强敌可就大条了，先干掉几个小角色练练经验，这才是王道战术。而且，嘿嘿，山人自有妙计！
一阵绿光笼罩了盐魂全身，让他看上去像一团冒着臭气的水草。
“阁下伤我弟兄，此仇岂能不报，出招吧！”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让你先出招吧。”肖成把手放进口袋。
盐魂身影一晃，耀眼的绿光已经充斥全身每一个部位，从场面看大占上风，他运气结束，微微冷笑，忽地一声杀到肖成跟前，在前进过程中，绿光从全身向双拳凝结。
盐魂的胳膊突然粗了许多，放出一股血腥腐朽的气味，这种充满杀气的动作跟刚才落英冰曼妙的舞姿实在是差太远了，在那一拳即将击中时，肖成开始动手，银白色的光芒笼罩全身，以最快的速度避开。
“???……”拳头没有击中，但破空之声就足够吓人了，要按平时，肖成早就跑了，不过这次例外。
好小子，我今天跟你耗上了，看上能赢。
严格意义上来说，肖成不是好斗的人，会疼的运动从来不做，但这次例外，有美女在身边看着，又是罕逢强敌，怎么能叫人不兴奋？看到肖成施展异能，落英冰惊喜地叫了一声，稍稍安心，可眼光丝毫没离开肖成的所在。
盐魂哼了一声，加大了几分力道，每一拳都像一只出笼的猛虎。不过，这次肖成没有避开，盐魂那青光闪耀的拳头呼啸着劈上来，再击中的一瞬间，他猛然收手，向后退了几步，样子十分狼狈。
“白夜！”想不到，反应最大的不是差点被暗算的盐魂，而是几乎没力气站起来的落英冰。
如果是白天，盐魂现在的脸色一定白的跟这把剑一样，他似乎也对这把剑颇为忌惮。
难道这把水果刀还大有来头，当年爷爷从珍宝岛上捡回来的东西到底是个是个啥玩意，该不会仅仅是苏联货这么简单。在仔细一看，这把剑的确跟平时有点区别，剑芒形成了虚拟光圈，一圈圈笼罩着剑身，剑芒中间似乎有什么古老的文字，看起来非常有型啊。
“看招。”肖成开始进攻，这把剑握在手里好像抓着一团烈焰，全身的力量都灌注在上面，一剑击出，剑气掀起一片恐惧，盐魂自知不敌，只好退开，事实证明他的决断很英明，剑气扫过的地方像被烈火扫过一样，如果被击中可实在不得了。
胜券在握的感觉就是好啊。
“你到底是什么人？”盐魂看着肖成，更多是看他手里的那把剑，“那把剑从哪里来的？”
“你给我钱我就告诉你。”
盐魂脸色很难看，今天他一出手就误伤自己人，又在小弟面前被肖成逼得节节败退，回去八成要受罚，肖成幸灾乐祸地盯着他看，看的盐魂浑身不自在。
“呵呵，我打赢了，小落，哈哈哈……”大胜之后，肖成也忘了继续装大侠，他大笑着朝那些目瞪口呆的黑衣人做了个鄙视的手势，“怎么样？呃……”
落英冰身边多了一个中年男子，身材高大，也是一身白风衣，眉宇间有一股英武的神色，对落英冰十分恭敬。落英冰站在他前面，第一次展现出公主的样子，平静端庄，神色安详，看着愕然发呆的肖成，笑得很自然。
“谢谢你，肖先生，今天如果没有你我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很真诚，很真诚，肖成见过许许多多过桥抽板的人，好在这个小公主不是。落英冰身边的男子向肖成微微鞠躬行礼，用很有磁性的嗓音说道：“多谢你，肖先生，我刚刚遇到了强敌，侥幸脱险，如果没有你的帮忙，后果不堪设想。”
说完，落英冰和那中年男子齐刷刷的看向肖成手中的长剑。
“能给我看一下吗？”
肖成百分之百不情愿，但又不好拒绝，只好把剑递过去，中年男子接过，长剑微微抖动，剑身随即变成了红色。
“啊。”中年男子惊叫一声，像抓了一把火炭一样立刻松手，长剑在地上弹了一下，鬼使神差般的飞回肖成的手中。
“果然是天界至宝白夜神剑。”落英冰很激动，几次想伸手去摸摸白夜，不过每次当她的手跟剑身距离小于5厘米的时候，白夜就会立刻发出火红的光芒，试了几次，她也只好作罢。
“我是第一次听说下界人可以使用天界宝物，肖先生竟让可以讲宝物运用的如此纯熟自然，不知您是在哪位高人门下修炼，现在又有第几段的力量。”
炼你妈！这个老小子满口胡说八道什么，大热天穿风衣，玩什么cosy啊，听他口气里微微带点儿敌意，估计是嫉妒自己有控制这把剑的能力，肖成哼了一声，心想下次得趁小公主不在把这个混蛋送去见阎王。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这异能是天生的，这把剑叫什么也是你们说的，我只知道这是我爷爷当年从珍宝岛战场捡回来的苏联货，我从小就用这玩意儿扎别人自行车，上了初中才知道它可以变成长剑打架用。”
很显然，不管是落英冰还是那个中年男都不相信肖成的话，落英冰很有修养的点点头，中年男却没这么好修养，直冲冲地来了句：“既然肖先生不愿相告，那鄙人也不好多问，告辞！”
呵，说走就走，真没把自己当人看，中年男说完就向落英冰做了个请的动作，然后大踏步走在前面。落英冰跟了上去，不过每走几步，她都会依依不舍的回过头来，眼里的话不言而喻。
“保重，肖先生。”
女孩儿直接将声音传进了肖成的耳朵，那声音真的像仙乐一样。
直到落英冰的身影被黑暗渐渐吞没，肖成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那个藏蓝之心还在自己这！
一套口袋，果然还在。那是一个圆圆的藏蓝色的物体，好像既不是金属也不是石头，拿在手里能感觉到一种天然的凉意。这东西是干什么用的？反正不是什么号令天下的宝贝，也没有什么大规模杀伤力，不能吃也不能喝，要是问清楚就好了。算了，这东西就算是老子今天晚上赚的外快。
肖成还有许多话想问落英冰，除了她的身高年龄三围数字之外，最重要的还是打听清楚异能大抵是什么东西，还有他们说的天界下界之类的，难道他们是天界人？虽然有点儿扯，但想想刚才落英冰和盐魂各施奇招，那些东西绝对不是这个世界应该存在的。都怪那个臭屁的中年男，是不是上了年纪的大叔都这么混蛋？
呃，这么一打，好像把老国给忘了，反正宝剑在手，过来的一律秒杀。想到这，肖成神气了许多，得尽快找到老国，要不然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落英冰说那个方向有两个第八段的超级战斗力――这个第几段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是不懂，不过既然是超级战斗力，那一定很厉害（作者：废话），先到那去看看，老天保佑老国没和最强的人打起来。
国文永一路紧追那个拿镰刀的神秘男子，一开始还能勉强跟上，但后来觉得身上的伤口越来越疼，脚下的速度自然是慢了不少，跑了大概十里地，还是跟丢了。
“妈的，那老小子跑哪去了，今儿我还非得把他弄出来。”
说归说，自己现在一点儿劲都没有，真没意思。坐在路牙子上，国文永托着腮帮子，思考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跑出来这么远了，肖成这个不仗义的八成已经回家了吧，那我不如找个网吧上通宵好了？
这个念头刚一出来，国文永立刻使劲摇头将其驱散。
“不行不行，今天上通宵，明天上课会被老师扁死的。”还是回去吧！国文永想着，叹了口气，刚想站起来，一个人影一晃，已经坐到了他的身边。
好……好功夫，他是怎么做到的，这么往马路牙子上一坐，难道不觉得腚疼吗？
“要不要来一根？”那是个面貌清雅的男子，三十岁左右，面相温和，很英俊，但国文永凭眼神一眼就能看出他经历过不少的腥风血雨。
“南城北城？”国文永猜想这种人一定是南北城里有数的顽主。
“什么意思，呃，我不是本地人。”男子笑了笑，自顾自地点上一根烟，说，“我叫苏南。”
“嗯，你干什么的，走私还是……”
“我是个强盗。”
这个玩笑没大有意思，国文永打量了一下苏南的身板，比想象中的结实许多，强盗都这样？
“准确的说，我是个天界人，也许你觉得很荒谬，但我说的是真的。“苏南很平和地说。
国文永向周围看了看，说：“你们把摄像机藏在哪了，拍电影应该也得给群众演员发工资吧。”
要不然他就是疯了，要不然就是在拍电影，只有这两种可能。
国文永的话把苏南逗乐了，他吐了一口烟，悠闲地说：“如果我是你，我也会觉得很夸张，我们天界人一贯很低调，不愿在下界暴露自己，所以你们很难想象，我会跟你说，是因为你有天界的仙力――你们也许有别的叫法……我今天晚上被一个大对头弄得团团转，心情不太好，所以有点失常。”
切，你失不失常跟我有什么关系国文永怀疑今天晚上是不是有人串通好了算计自己。
“你有什么证据？”
苏南一笑，递给他一根烟。
“大中华？这也算证据？”
苏南轻轻伸开手掌，一团火焰从手中激射而出，准确的点燃中华烟。黑火焰的光照的苏南脸通红，而且照的国文永一脸惨白。
“黑火焰，你也会异能？”
“我都说了，我们天界人管这个叫仙力。”
仙你妈。国文永虽然不服，但还是相信了这个天界盗匪的话。至少，这个家伙释放黑火焰的能力不是自己能够比得上的。能学会就好了。
“刚才的黑火焰是仙力的初级招式，一般人的仙力都是这样，如果谁的仙力在一开始不是以黑火焰的形式爆发，那他一定有不俗的修为或者特异的属性，”仿佛看穿了国文永的想法，苏南温和地说，“天界的仙力等级标准共分九段，我有第八段的能力，今天晚上跟你斗了一阵子的那个家伙，也有第八段的能力。”
国文永眼珠一转，似乎明白了什么：“我不喜欢拐弯抹角，你来找我肯定不只是因为心情不好，有什么要求直接说。”
“爽快！”苏南把烟头弹出好远，“我是天界最大盗贼团伙梦游路的二当家，这次奉老大的命令来下界办事，嘿嘿，你们下界的警察部队竟然妄想阻止我们……那个拿镰刀的叫申文刃，是我们最大的对头，他也想来下界分一杯羹……”
“呃，我还没问你们到底是在抢什么东西，下界的珍宝？”
“哼，下界能有什么宝物值得天界最强的盗匪出手，还不是天界遗失到下界的珍宝，一种高破坏性的武器。申文刃是个很高明的人，我们苦苦追踪他来到下界，如果不是你的话我们还要多走不少冤枉路。”
“我，为什么？”
“申文刃在下界处处留下痕迹，我们跟他多次短兵相接，如果不是因为太熟悉那个家伙，还真以为他是个没头脑的笨蛋，”说到这，苏南做出了一个很后悔的表情，“如果不是他今天跟你接触，我现在还没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居然联合了天界首屈一指的盗贼李叁叁，申文刃负责引开我们的注意力，李叁叁负责追踪宝物，幸好及时明白过来，否则后患无穷。”
“其实我也奇怪，你说既然申文刃那个家伙这么厉害，他为什么会对我手下留情？”
“唔，这个问题……”
国文永和苏南探讨了很久，直到黎明的阳光渐渐照亮了大地，还没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苏南利用这段时间给国文永好好补习了一下仙力常识，把天界的基本情况甚至是梦游路的基本配置都详细的解说了一下。而国文永需要做的就是……
“我希望你能给我们最大的帮助。”
“帮助，什么帮助？”
“这个看情况再说，反正冲锋陷阵的事不会让你去做，说白了，我们在下界的行动处处落后于申文刃，所以我们需要线人，如果你愿意帮我们，你就是我们的盟友，苏南和梦游路全体同仁会给你最大的帮助。”
“条件很诱人呢，我好像没什么可以拒绝的，不过我需要一点儿能自我保护的东西。”
“那个简单，这个护身符给你，遇到强敌无法抵挡的时候，可以呼叫召唤魔，我也会立刻出手帮助你。”
“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是想学学你的异能，单纯用拳头不可能保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