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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3b1小说网 > > 金屋藏义叔 > 金屋藏义叔 第69节
    第87章 为叔错了

    宋玉原本死水一般的脸还是惊露出了一丝慌乱,“为叔说过了,你是我唯一的侄子,没有人可以代替你。”

    “义叔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个回答。”肖阚摩挲着对方左脚上那个痕迹尚浅的肉疤,“我若是不问,义叔是不是打算瞒着我一辈子?”

    “你把为叔当成什么了。”

    “义叔又把我当成什么了!”

    宋玉感觉对方吼得他喘不过气来,隔着空气,他可以感觉到肖阚已经气到极点,身边的空气都要被压碎了一样。

    “他凭什么住进我们的院子!他凭什么敢明着带走你!他凭什么代替我的位置!”

    肖阚覆压上对方,死死地盯着宋玉的眼睛,希望能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什么。

    “我……”宋玉竟然说不出话来,这种百口莫辩的感觉,说出来的话,他怕自己都不信。

    “义叔你倒是说啊!他为什么住我们的院子?你为什么要跟他走?他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东西?”肖阚掐着对方的下巴,心急如焚。

    宋玉莫名其妙感觉有点委屈,可他也知道是自己做错了,“我没想让他一直住,我也没想跟他走。”

    “可是他已经住进去了!我也看到你跟他走了!”肖阚的话像一把钝刀,一遍一遍的划向宋玉的脸。

    “是。”宋玉不可置否这个事实。

    这个回答让肖阚极其不满意,甚至更加愤怒,“为什么要说是!义叔你倒是解释啊!解释为什么让他住进去!解释他威胁哄骗了你!”

    “我。”宋玉憋红了脸,懊恼不已,“我先前将他救回寨来,只是想留他两天,没有想过让他一直住下去。”

    “那义叔今日为什么要跟他走!他是什么人,义叔凭什么心甘情愿跟他走!”肖阚的大口喘着气,好像肺里烧起了火。

    “他什么人都不是,与他无关,是我自己想走。”

    “义叔还替他说话!”肖阚一时气急了,掐重了对方的下巴,“他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他有没有对你做过什么!”

    “什么都没有过,就算没有他,我一样会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哪里都不对!义叔不能听任何人的话,也不能喜欢别人,更不能离开我!他凭什么代替我!义叔原本只是我一个人的!”

    两个人的眼睛一个比一个瞪得更红,声音一个比一个急。

    “他没有代替你,他代替不了你。”宋玉吸了一口气来缓解心里的闷痛,“他什么也不是。”

    肖阚的牙关还在打颤,“那义叔为什么……要离我而去。”

    “你义娘和菱儿人呢。”宋玉还是喘不上气,不知道是因为对方压着,还是其他的原因。

    肖阚放开对方的下巴,“我把他们送去襄州了,这里不安全,我把她们藏到安全的地方了,他们不会有事的,径云向您保证。”

    这件事肖阚一直都打算要说的,只是怕宋玉不乐意就一直没打算说太早。

    听到对方这么说,宋玉心里的担忧也烟消云散了,虽然肖阚混蛋了一点,但不至于对自己的家人出手,宋玉还是很信任对方的。

    没了对李夫人两母女的顾虑,宋玉也没有什么体面的理由去回答他为什么要走这件事了。

    “义叔,为什么要跟他走。”肖阚冷静了一点,问出这句话时,既期待又害怕对方的回答。

    “我说了,跟他无关,就算他不来劝我,我也迟早会走的。”

    宋玉主动对上肖阚的眼睛,希望对方相信自己的离开和任何人没有关系,更不是因为岳中行是什么人。

    “且不论他,那义叔为什么要走。”

    “你是我的侄子,你不明礼,但我做长辈的不能不明事理,我们这样不知恬耻的乱扌高到一起,合适吗!正常吗!”

    事已至此,宋玉竟然还把两人的关系既定为“乱扌高”,肖阚真是觉得自己的真心付之东流了。

    “我与义叔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别人也知道看到了,这还有什么不正常不合适!”

    肖阚一边说,一边去宽对方的衣带,“除非,义叔说您心里从来没有过我。”

    怎么会没有呢,宋玉心里酸楚极了。

    “我只不过是你掳来的夜里席合之人,何必把关系牵扯到感情上。”宋玉想到蔺梦如的脸,就觉得和肖阚很搭对。

    “你是我的妻室!是和我肖阚拜过堂成过亲的人!是天地为证的夫妻!我们是互相喜爱的!宋玉你到底明不明白!你把我的真心到底放在了哪里!”

    肖阚狂嘶对方衣物的手停了下来,他无奈而又狂怒的目光里充盈了越来越多的失望和憋屈。

    “你为什么不明白,为什么要走……”肖阚的喉结动了动,眼眶里滚落出一颗硕大的泪珠,啪嗒一声打在了宋玉的脸颊上。

    随后,又有几滴热乎的泪珠打下来,然后在宋玉的脸上散开滑落,宋玉何尝不难受,何尝不想躲在对方怀里哭一哭。

    宋玉伸出那被捆着的手,用大拇指的指腹拭去对方脸上的泪痕,“为叔不应该留下,你有更合适的人。”

    “你不要走,我不许你走,你休想走!”肖阚解开对方手腕上的系绳,和对方十指交扣住,将头闷在对方肩头,哭腔说:“义叔不能不要径云。”

    “不走不走,为叔不走就是了!”宋玉是真被对方这么一哭吓到了,口不择言安慰道:“要要要,为叔怎么会不要你。”

    肖阚松开对方的手,自己背身过去缩成一团,低哑的抽涕声在证明着他的难过至深。

    “……”宋玉像是得了失语症,一句安慰的话都不会说。

    如果肖阚来的是强的,哪怕将他往死里做,跟他说不许他走,宋玉还觉得心安理得、好受一点。

    可对方这副好像被伤到心里头了的样子,宋玉除了自责还有后悔,后悔为什么不跟肖阚问清楚情况就跟岳中行走。

    宋玉坐起来,拍了拍对方的肩头,“径云。”

    “什,什么。”肖阚好像哭断气了,说话断断续续的。

    宋玉抓着榻单,面露纠结之色,支支吾吾的说出了那句话:“为叔知道错了。”

    肖阚虎躯一震,心里好像化开了糖,他背对宋玉,露出一个不可察觉的狡笑,继续用哭腔嘟囔问:“义叔在说什么?”

    第88章 争风吃醋

    “为叔知道错了。”宋玉咬牙再重复一遍。

    肖阚装佯的擦了擦眼泪,“没有。”

    “为叔不走了。”宋玉将对方拉起来,用手心去擦对方的两行泪痕,“义跟你认错。”

    肖阚眼里泪汪汪的,垂着头撅着嘴,“义叔不要径云了。”

    “你是我的最……”宋玉托着对方的两颊,后面的话欲言又止。

    肖阚抬头看他,问:“最什么?”

    “你是为叔最疼的侄儿,为叔怎么会不要你,就算为叔去了何处,我与你永远都是叔-/侄,什么时候都不会变。”宋玉安慰式的拍了拍对方的额头。

    这话说得没有任何问题,但肖阚并不像听到这些回答。

    肖阚擒住对方的手,把对方拉进怀里,紧紧束抱着宋玉说:“只是这样吗。”

    “是。”宋玉挣扎了一下,“只能是这样。”

    “义叔方才答应我不会走,只是因为这个吗。”肖阚将怀里的宋玉搂正,让对方坐在自己腿上。

    宋玉头似靠非靠的倚在对方肩上,“那你还认为是因为什么。”

    “不是因为义叔心里也喜爱我吗?舍不得弃下径云一人吗?”肖阚的额头抵在对方额头,两人的鼻尖几乎碰到一起。

    “不,不是的。”宋玉将头挪开,两颊开始浮红,“为叔一声不吭就走,是为叔的过失。”

    肖阚有点沮丧的叹了一口气,“义叔,哪怕你肯说一句真话也好。”

    “你既明白我是你义叔,为何还要这么说。”宋玉渐渐的,不知觉的靠在了肖阚的胸膛前。

    肖阚握着对方的一只手玩捏起来,“如果您不是我的义叔呢。”

    “何来这种比方,瞎说。”宋玉盯着那两只手看,不由得觉得这种氛围让他很安心。

    肖阚一个一个的按着对方的手指关节,“如果径云不是您的侄儿,您是不是就会心甘情愿和径云在一起了。”

    这个问题,宋玉怎么回答都不好,“问的什么话。”

    “是不是,嗯?”肖阚抖了抖肩,“义叔快说是不是。”

    随着对方的抖肩,宋玉的头更进一步嵌入对方颈窝里,“别胡闹。”

    “那径云不当您的侄儿了,义叔同我交好吧。”

    “你若不是为叔的侄儿,那我何需继续留在这陪你胡闹?与你……”宋玉低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肖阚亲了对方额头一口,“与我怎么?”

    “不说。”宋玉赌起气来,心想这小子怎么情绪转变那么快,刚刚明明还是哭哭啼啼的。

    “怎么就不说啦?”肖阚已经把前面所有的情绪抛之脑后,“嗯?说给径云听听。”

    对方的声音厚重且温柔,宋玉像是受了哄弄一样被蛊惑,“没什么好说的,不想说。”

    “是不想说还是不敢说?”肖阚用唇瓣碰了碰对方鼻根,“义叔莫不是在心里yin-/乱我吧?”

    宋玉感觉到两颗心好像在贴近,两个人的心跳有力而向往同一个地方,可他却说出别样的话:“为叔何敢臆乱你,我们这种关系,被你正室听到了,要怎么看待我,看待你?”

    肖阚好像有点听不明白似的,“义叔不就是径云的正室吗?”

    “少取弄为叔。”宋玉想起蔺梦如就觉得自己受了欺瞒,心里怎么也过不去。

    “您怎么就不当真呢,径云是认真的。”肖阚语气已经开始慌张,“莫不是有谁同义叔您说了什么?”

    宋玉把手从对方的掌心里拿开,“你既有意瞒着,还问我做甚。”

    “我何时瞒过义*/叔了?!”肖阚还有一头雾水。

    “为叔不清楚。”

    肖阚大脑飞速运转,突然感觉龙脊一凉,才想到宋玉说的是谁。

    他张口就想马上解释一番,但看着宋玉这副吃酸样实在是喜人,于是他歹念心生:“义叔,你都知道了吗。”

    宋玉原本还期待对方跟他好好解释什么的,结果没想到,最不想听到的内容还是从对方嘴里说出来了。

    “知道了。”宋玉把头偏离开对方的肩膛,“也见到了。”

    肖阚假装很是抱歉的样子,“义叔不高兴了吗。”

    “没有,为叔很高兴。”宋玉从对方的大腿上挪下去,“有这样的侄媳,为叔有什么好不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