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纠祭拜完,就走过去,见芈公主又在发呆,便出声宽慰她,也在芈公主身边坐了下来。
两个人看着来来往往祭拜的大臣,还有一些没来得及离开,准备参加葬礼的使臣和国君。
殿上燃着袅袅的香烟,充斥着阵阵的痛苦声,芈公主甚至是神情淡薄的盯着那口华贵的棺/材,突然像是自言自语的轻声说:“芈从小时候,便没见过几眼王父……后来王父越来越忙,忙着他的宏图霸业,芈见到王父的机会就更加少了,有的时候也在想,为什么自己并不是男儿,那样王父看着芈的时候,眼中也不会露/出那样的失望了……”
芈公主慢慢的说着,吴纠转头去看她,芈公主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些哀切,说:“如今我王父的遗体就在芈的面前,而芈心中,竟然没有哀伤的感觉,仿佛看到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
吴纠看着芈公主,那种看到情人,好像是陌生人的感觉,吴纠也能明白,上辈子他看到自己的父亲,就是这个感觉,芈公主眼中流露/出来的悲切,并非是对熊赀的,而是对自己的。
芈公主觉得自己冷心,对着自己的父亲竟然哭不出来,因此而感觉悲切,哀切。
吴纠拍了拍她的肩膀,芈公主又说:“从小开始便没人对芈好,只是一些奉承的人,在王父驾崩之后,连葆申也对芈嗤之以鼻,这些日子芈过的很难熬,不过幸好有骊姨。”
吴纠听她说到骊姬,便想起那天登基大典之后的宴席,芈公主还引荐了骊姬。
芈公主心性单纯,尤其耳根子软,骊姬这个人则是嘴巴甜,心肠狠,她说一套做一套,哄的芈公主把最好的东西都给她了。
吴纠担心芈公主因为骊姬吃亏,便说:“寡人知道你觉得骊姬对你好,然而骊姬并非是你想象的那般,她待你好,是有目的的,寡人不忍心看到你因为骊姬吃亏,你要记在心上。”
芈公主有些吃惊,不过她显然是愿意相信吴纠的,低声叹气说:“若是骊姨也对芈是有目的的,那芈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吴纠见芈公主一脸失落,低声说:“你放心,你在宫中绝不会吃亏,寡人定会好好儿待你,等你哪日相中了良人,寡人也定会令你风光大嫁。”
芈公主点了点头,说:“谢王叔。”
他们正说话,说曹操曹操就到了,正好看到骊姬从外面走进来,骊姬一进来,看到了吴纠和芈公主,立刻“呜!”一声就哭了出来,就跟火车鸣笛似的,那叫一个嘹亮。
骊姬一边捧着自己的大肚子,一边冲进来哭丧,哭的那叫一个哀痛,说:“先王啊!先王您怎么就这么走了!呜呜呜先王!您别留妾一个人啊,妾好生想念先王,呜呜呜,您让妾的孩儿怎么办,这未出生的孩儿怎么办啊……”
骊姬哭的太凶,旁边好多人都出声说:“娘娘节哀罢。”
骊姬被人一劝,哭的更凶了,频频看向吴纠,似乎是做戏给吴纠看的,吴纠自然知道,就是不过去安抚骊姬,只是与芈公主坐着说话。
骊姬看到这里,已经忍不住了,只好走过来,对着吴纠痛哭说:“王上!王上,妾心中好生凄苦啊,好生凄苦啊!王上,呜呜呜妾之后要怎么办啊,王上……”
骊姬一边哭,一边往吴纠怀中钻,看的旁边的芈公主脸都红了,因为骊姬怀/孕的缘故,身材十分风韵,使劲往吴纠身上蹭,芈公主直想回避。
齐侯等了很久,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吴纠,只是一个祭拜,完全不需要这么长时间,于是就准备在祭拜的大殿外面看看,他走到大殿门口的时候,就听里面传来骊姬的哭声,还一口一个王上。
齐侯顿时就吃醋了,大步走进祭拜的大殿,这时候骊姬正好假装体力不支晕倒,一个弱柳扶风就倒在了吴纠怀中。
吴纠接着也不能扔,若是扔坏了骊姬肚子里的孩子,恐怕要被人盖帽子,哪知道这么寸,正好齐侯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齐侯一看吴纠抱着骊姬,整个人醋劲儿差点把大殿给淹了,吴纠见齐侯黑着脸,就知道他定然吃味儿了,赶忙说:“医官何/在?快给骊姬看看。”
医官赶紧冲进来,把骊姬给抬走了,医官扶着骊姬,骊姬就装作悠悠转醒的样子,非要拉着吴纠不走,最后还是齐侯走过来,顶着一脸踢场子的阴霾臭脸,这才把骊姬吓着了,松了手,不胜羸弱的被医官扶走了。
齐侯既然已经来了,就没道理不给熊赀祭拜,好歹祭拜了一下。
如今天色已经晚了,祭拜的大臣们也陆陆续续的散了,芈公主也被搀扶回房舍,吴纠就跟着吴纠出了大殿,两个人回了小寝宫,子清和棠巫知趣儿的都退了出去,还关上了门。
齐侯一叉腰,十分爽/快的说:“二哥,孤吃味儿了!”
吴纠一听,“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齐侯说:“二哥还笑?孤怎么没觉得好笑。”
吴纠笑眯眯的说:“君上大可不必吃味儿。”
齐侯说:“为何?”
吴纠走过来,捏住齐侯的下巴,眯着眼睛在他嘴唇上一亲,说:“因为齐公生的俊美无俦,可远比那骊姬姿色艳/丽,寡人只会被齐公迷的神魂颠倒。”
齐侯一听,自己敢情被吴纠调/戏了,虽然吴纠说的很夸张,但是齐侯听着还挺中听的,毕竟谁不喜欢听心上人说自己长得好呢,就算是情话也好。
齐侯一把搂过吴纠,笑着说:“那我需不需要谢王上恩典?”
吴纠本在调/戏齐侯,哪知道齐侯突然将他抱了起来,大步走进内殿,将人直接放在榻上,吴纠吃了一惊,说:“要用晚膳了,君上这是做什么?”
齐侯笑眯眯的说:“嗯?孤这不是正要享用晚膳么?”
因为吴纠第一次有些受伤的缘故,因此两个人有一段时间没再亲/密了,齐侯是食髓知味,忍了这么久,吴纠撩他,再不吃下嘴,齐侯就觉得自己太亏了。
吴纠见齐侯那吃/人的眼神,没来由自己也被感染了,虽然的确有点疼痛,不过其实也蛮受用的,吴纠现在开始考虑着,自己难道从一开始就并不是直男,不然为什么会觉得这样受用?
齐侯见吴纠眼神带着水光,就知道今天肯定能享用大餐,笑着说:“我伺候王上?”
吴纠虽还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也不矫情,笑眯眯的说:“君上何时也让寡人享用一次?”
齐侯挑了挑眉,捏着吴纠下巴说:“楚国新王野心不小?嗯?过了这关再说。”
因为有棠巫送过来的软膏,因此吴纠这次并没有受伤,反而十分享受,两个人都没用晚膳,直接折腾到了大半夜。
齐侯看着吴纠那失神的模样,心中好生得意,毕竟吴纠之前还给他喝补酒,如今就见识到了自己的厉害。
齐侯让子清打来热水,子清和棠巫在外殿伺候,两个人已经捂着耳朵很久了,里面实在激烈,上次是吴纠喝醉了酒,这次吴纠并没喝酒,但是呜咽的声音也不小,弄得两个面红耳赤的。
子清赶紧打来热汤,齐侯亲自伺候着吴纠沐浴,吴纠迷迷糊糊的,懒洋洋被齐侯摆/弄,等沐浴之后,这才有些回神儿了,累得不行。
齐侯笑着说:“二哥辛苦了。”
吴纠自己都要累死了,见齐侯那生龙活虎的样子,心想如此不行,日后定要锻炼锻炼身/体才是,不然体力跟不上,何时才能享用俊美无俦的齐侯?
齐侯可不知道楚国新王野心老大,伺候了吴纠,给他擦/拭着头发,说:“孤让子清弄些晚膳来,时辰晚了,用了晚膳二哥快些休息罢。”
吴纠“嗯”了一声,累得嘴张不开,都懒得多说话,齐侯则是甘之如饴的伺候着,子清和棠巫端来晚膳,两个人匆匆吃了几口,因为吴纠用小匕手都打颤,可见被齐侯欺负惨了,齐侯则是一脸得意,笑眯眯的喂吴纠吃饭。
用了膳之后,吴纠便躺下准备安歇了,齐侯灭了灯,不需要子清和棠巫守夜,也在王榻上躺下,搂着吴纠,也准备安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