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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为你们五妖起名为:火——般若、水——乌泽,土——计蒙,木——芙蕖。”

    裴萱萱心下警铃大作,正欲起身又立马跌回地面,痴痴望着画面,只想知晓那位她一直寻不到的“金”究竟是谁。

    “金——妄念和藏锋。”

    竟是妄念!

    苦苦找寻的东西,竟然一直都近在眼前,默默守护着她。

    低头轻柔抚了抚腰侧的妄念,裴萱萱眼含热泪,心中翻涌出眷爱之情,鼻子发涩得紧。

    “自此之后,我就是你们的主人。”

    “我也是你们最该供奉的——造物之神。”

    裴御萱孤傲又携着不自知的媚声不停在洞中盘旋,充满了危险与诱惑,训示的语气强硬得让人不容置疑,让裴萱萱不禁感叹到。

    原,这便是名动天下的裴御萱。

    第123章 困于一隅

    大概的情况裴萱萱已经有所了解,她想冲出去,但又不知出去后该如何面对田渊柏。

    在浓雾中,她第一次觉得自己成了个失去目的性的游魂,方才想要突破出围困的她,如今怔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明明在此之前她是最有想法的人,可遇上这等死局,她已经想不到如何去解了。

    以田渊柏的视角看来,她就是裴御萱,她就是那个杀了他全家的罪人。

    二人的关系再次跌回冰点,尽管面前的“巨幕”已经随着裴御萱的记忆中断结束,可裴萱萱的脑海中仍在不停播放着刚刚的剧情,以致于手脚冰凉,连站起身的勇气都没了。

    浑身被冷汗包裹,裴萱萱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却怎么都感受不到有任何的舒缓作用。

    但也正是得益于这种绝望的时刻,她的脑内忽而像是启动了自我保护的意识,冒出了四个字——不破不立。

    不破不立?

    虽然宕机的脑子还是不太能消化掉这四个字,但她似乎从中找到了一丝存活的味道。

    难道是让她去赌田渊柏没将这段回忆看完?

    怎么可能呢。

    咬咬下唇,她打起了腹稿,只想着怎么同田渊柏解释其中的缘由。

    跟他说自己精神分裂了?杀他全家之人不是她?

    他会信吗?

    鬼才信呢。

    裴萱萱冷笑,只觉得这个荒谬的理由,说出来连她自己都不会相信。

    很显然,布下这个盘棋局的人并不打算给她喘息的机会,莫离明显就是要离间他们二人,在她还没有做足准备前,雾便被一股不知名的风吹散了。

    “师姐。”

    莫离的声音很清晰,代表他距离她仅咫尺距离,裴萱萱顿时回身,确实看到他就阴恻恻地站立于她的身后。

    “莫离,你满意了?”

    虽然这件事全程都与她无关,可既然她穿入了裴御萱的身体,便只能默认,担起这个罪名。

    知晓再怎么辩解也不过是徒劳,裴萱萱的身体也启动了保护机制,说着便提起早已进入攻击状态的妄念,朝莫离刺去。

    反正脏水是已经被泼了一身了,事已至此,倒不如先按着计划来走,总归将莫离这个祸患先杀为敬是没错的,届时再想办法和田渊柏解释是了。

    怀抱着这种天真的想法,灵力尽失的她企图用武功与其过上几招。

    反正若是打不过,她甚至可以借助一下计蒙的镯子。虽计蒙现在也是处于灵力空耗阶段,但她所需灵力算不得多,亦不会给他造成太大的困扰。

    再不济,她还能通过灵台呼唤华竹的帮助。

    “先把他们还我。”裴萱萱指向明确,心中只想接那三只小可怜回家。

    “师姐,那三只妖物,可是泯灭人性的恶妖,你将它们要回,莫不是还要用以杀什么人?”

    莫离轻摇扇柄,对于裴萱萱下的最后通牒置若罔闻,仿佛那个必胜的人是他。

    “他们什么都不记得了,先前也是被操控的,与他们何干?你若坚持不放他们,那我也不强求,反正你死后,我总能凭自己的能力找到他们的。”

    说罢,裴萱萱也不想再跟莫离废话,提剑便向他的弱点刺去。

    她曾想过万种可能,可现在眼下的这个情况,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

    剑刃被一柄更为锋利的剑格挡弹开,往后撤回几步,她被寒芒逼得只好放弃直击。

    心下正想着莫离的功力竟会突飞猛进得如此之快,刚要探探他的实力,裴萱萱抬眼,却看到了此生都不敢面对的身影。

    田渊柏冷着一张脸将藏锋收回剑鞘,将莫离护在了身后。

    裴萱萱诧异间又觉得不可置信,只苦笑着望向对立的那两人。

    “裴御萱!”

    “我当初就不该信你!”

    “你歹毒、恶劣、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可我却怎么都想不到,你竟会卑劣龌龊到,连人性中最脆弱的感情都拿出来骗。”

    “你杀我全族,又杀尽我父亲门下的所有门徒,你的良心可曾有一日收到过折磨?呵呵,我甚至都已经想不到还能用何词语来形容你的肮脏了。”

    他的藏锋虽被收回,可手仍旧死死握着剑把,就好像只要裴萱萱稍微动弹,他便会将她一刀灭口。

    “渊柏,不是的,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的。”裴萱萱无助地摇着头,濒临窒息的感觉立马又涌了上来,她难过地捂着闷疼的胸口,却怎么都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