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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算天晴了。”

    温辛看着窗台上的仙人球,球顶刚结出一朵花鼓朵,最近总是阴雨绵绵,今天是它第一次见阳光。

    王妈替温辛编着头发,闻言看了一眼窗户上的小花,眯了眯眼睛,打趣道:“我家小姐今天也要开花了。”

    “王妈,你别乱说,我才不会开花。”温辛羞赧,抬起头着看镜子里的自己,耳后根更热了。

    窗台上的仙人球是她从孤儿院带过来的。

    她长在孤儿院,一直以为自己是没人要的孤儿,直到有一天一群黑衣男人把她请到了一辆豪车上,车上慈眉善目的老人拉着她的手,说要带她回家。

    原来,她不是孤儿,她有爷爷,有叔叔婶婶,还有兄弟姐妹。

    她问,那她的爸爸妈妈呢。

    老人家有点悲伤地摸了摸她的头,他说他们都在天上看着她。

    她跟着老人来到了一座豪华庄严的房子,里面的佣人见到她,齐齐喊她小姐,把她喊上了枝头,当上了凤凰。

    她成了上京城里豪门傅家的小孙女。

    全家都很宠她,爷爷给她股份地产,二婶给她炖汤,哥哥姐姐辅导她作业。

    最近,爷爷还要帮她解决终生大事。

    等下,她就要去参加一场相亲大会,上京城里有名有姓的英年才俊都在,排排站开,任她挑选。

    温辛深吸了一口气,她其实并不想选。

    王妈终于了编完了头发,碎碎念道:“总算是编完了,我这两只手都快废了。”

    温辛回了神,对着镜子左右转了转,“王妈真厉害,这发型真好看。”

    王妈眉梢染上雀跃,好似有了天大的喜事,乐呵呵地说道:“祝愿小姐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可千万别糟蹋王妈的心血了。”

    温辛收拾妥贴完,傅见微和傅匪浅也来到她的房间,夸耀她一番之后,拉着她就往外走。

    “妹妹,正厅来了好多人啊,坐都坐不下,各个都是仪表不凡,我们都看花眼了,有的你挑了。”

    温辛:“微微姐,你跑慢点,我气快喘不上来了。”

    闻言,傅见微和傅匪浅立马放慢脚步,改成扶着温辛往外走。

    “回头我让我妈给你炖点补气的汤,你这样太弱了。”

    温辛低头抿了抿唇,“好。”

    大厅果然来了许多人,温辛一眼看过去,果真如傅见微所言,各个仪表不凡,气宇轩昂。

    温辛赖在门后,怎么也不肯进去。

    “妹妹,你害羞什么,快进去给我们挑个妹夫啊。”

    “爷爷和叔叔婶婶都在里面,有他们给你撑腰呢,你别怕。”

    傅见微和傅匪浅你一句我一句,温辛缩着脑袋,双颊微红。

    既然如此,傅见微和傅匪浅对视一眼,一人拉住温辛一边,硬生生把人推了进去。

    门口响起了小姑娘娇嫩的惊呼声,众人都望了过来,只见小姑娘像是惊弓之鸟,被家里佣人扶住之后,把脸埋进了对方怀里,耳朵红彤彤的。

    “辛儿,到爷爷这里来。”身坐主座的老人,声音威严却有着独对一人的慈爱。

    温辛小碎步跑到了傅老爷子的身边,垂着头不敢看厅中的人。

    老爷子矍铄的目光扫过厅内的英年才俊,对自己最疼爱的小孙女道:“辛儿,上京城的英年才俊都在这了,你挑一个喜欢的。”

    事情已经没有了转圜的余地,今天,温辛说什么也得选一个。

    她低头咬了咬唇,心一横,索性胡乱指了一个方向——

    “就他吧。”

    老爷子顺着温辛所指方向看了过去,一顿,“辛儿,那是你四叔。”

    啥子???

    温辛惊讶地抬起头望了过去,门口的位置,拎着行李箱的男人缓缓而来,风尘仆仆,却抵挡不了他一身的清贵矜持。

    男人看着她,俊逸的脸上浮现了一抹似是而非的笑,温辛仿若看到了一束光穿过了她的身体,以往那些灰暗的岁月都明亮了起来,

    他声音低沉,像是灌进古井里的风——

    “你好啊,小侄女。“

    傅斯城伸出宽厚干燥的手掌,目光裹挟着她。

    温辛浑身都酥酥麻麻的,好不容易才回了一点力气。

    她的脸越来越红,此时此刻,她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能感受到头顶炙热的温度,那人一定是在笑她。

    她不要再丢人下去了!

    温辛遮着烧红的脸,跑了。

    “辛儿!辛儿!”

    傅老爷子在身后喊,温辛就跟兔子一样,转眼就没了身影。

    “我是不是回来的不是时候。”傅斯城脱下帽子,看着门口的方向,自言自语道。

    傅老爷子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都散了吧,阿城你跟我过来。”

    -

    夜晚的后花园里,传来了女孩们爽利的笑声。

    傅见微和傅匪浅趴在石桌上,笑的肚子都疼。

    “妹妹啊,你说你选谁不好,选了咱们的四叔。”

    “这也不能怪辛妹妹。依我看四叔比那些英年才俊都要好看,辛妹妹没见过他,选中他也是情理之中的。”

    “是啊,我们家四叔要排京城第二美男,就没人敢排第一。妹妹要是真看上他,去和爷爷说,没准这事真能成,毕竟四叔只是爷爷的干儿子,和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连法律关系也没有。”

    一直沉默不语的温辛抬起头,睁大了小鹿般的眼睛,看着傅见微问道:“四叔不是爷爷亲生的?”

    “嗯,四叔年少时父母双亡,爷爷和他父亲又是故交,所以把他带回了傅家抚养。四叔打小就没让人失望过,后来去国外留学,便留在国外帮家里开拓海外生意,这些年做的一直都很好,这次回国应该是报喜来了。”

    温辛脑海里浮现出了男人的模样,没想到他们竟然身世相同,无父无母,她不仅有些惺惺相惜起来。

    “妹妹,你在想什么,你不会真的喜欢四叔吧。”

    傅见微和傅匪浅同时捅了捅温辛,温辛一愣,没点头也没摇头。

    “老爷天!”傅见微和傅匪浅都惊呆了。

    温辛弯了弯唇,缓缓抬起头看向天上的月亮。

    有人说月亮清冷,有人说它温柔。

    他就像这轮月亮,身上有生人勿进的疏离感,眼睛里却藏着温情脉脉。

    他一定是个温柔的人。

    -

    傅知深知道自己妹妹看上四叔的时候,差点没找块豆腐撞死。

    “这忙我帮不了,爷爷知道非打死我不可。”

    “你到底是不是温辛的亲哥哥了,她好不容易有个喜欢的人,你竟然不帮忙。”傅见微鸣不平道。

    “可那是四叔!他们不可能的!”

    “哎呀,现在都是新时代新思想了,你这人脑袋怎么还这么死啊,他们又没有血缘关系。”

    “真服了你们了。”

    傅知深嘴上不饶人,但还是乖乖被傅见微拽到了温辛的房间。

    大家正在为温辛出谋划策,叫傅知深来,是因为他是男的,可以帮忙参考意见,否则才不告诉他呢。

    傅知深还是有点郁闷,“亲爱的妹妹,你说你挑谁不行,为什么挑上咱四叔啊。”

    “我也不知道。”温辛小声地说道。

    傅见微瞪了傅知深一眼,“妹妹喜欢就喜欢了呗,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我真是碰上三个疯子妹妹了。”

    最后,四个人绞尽脑汁,也就想到一个写情书的浑招。

    当晚,温辛翻字典,查阅古籍,熬到半夜,耗尽毕生心血,终于写了一份五百字的情书。

    她看着这份信,信纸上慢慢铺开了男人的笑容,事到如今,她的心脏还是麻麻的。

    那晚,温辛做了个梦。

    月光洒在她的床头,少女的嘴角有浅浅的弧。

    -

    第二日,傅斯城下班回家,已是黄昏时。

    他拎着公文包,缓缓走上楼梯,不期而遇,他刚踏上最后一节台阶,楼梯口突然冒出来一个人,他不惊不慌,定定站直。

    “怎么横冲直撞的?”傅斯城捏了捏额角。

    温辛飞快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对不起,四叔。”

    “嗯。”傅斯城低应一句,没来就没打算和她计较。

    “你——累了吗?”

    傅斯城意外,这小侄女的脑回路转的的有点快啊。

    “不累。”

    “二婶今天煮了鸽子汤,我让王妈给你端一碗吧。”

    傅斯城本想拒绝,可看着小姑娘偷偷打量自己的样子,算了,由她去吧。

    “那就谢谢你了。”

    “四叔,你可以暂时闭上眼睛吗?”

    傅斯城是真被这个新侄女搞的摸不着头脑,她的话题怎么转的这么快。

    “好吧。”

    傅斯城闭上了眼睛。

    温辛立马把捏在口袋里的信抽出,塞在了他公文包的外层里。

    “可以睁开了!”

    傅斯城睁开了眼睛,只见原本面前的小侄女突然跑了,两只小耳朵莫名红彤彤的。

    年轻真是好。

    傅斯城轻笑着摇了摇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那晚,温辛看了一晚的月亮,愣是没睡着。

    一直等到王妈喊老爷少爷小姐们吃饭了,她立马爬起来洗漱换衣服。

    也不知是不是巧,她在楼梯口遇见了傅斯城。

    傅斯城还没穿西服,身上的气质敛下来不少,更有人情味了。

    “早,四叔。”温辛主动打招呼道。

    傅斯城看了她一眼,唇角勾起了弧度,“昨晚睡得不好吗?”

    温辛心骤然一跳,下一秒便踩空了。

    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有力的手扶住了她的腰。

    “又冒冒失失。”头顶上传来了某人严肃的声音。

    温辛的脸贴着他的胸口,被他的温度灼热,整张脸都像是煮熟的虾子,她的心扑通扑通,就快要跳出来了。

    他的身上有一阵淡淡的木香味,像是冰天雪地的松树林,冷冽,沁人。

    她拼命地嗅他身上的味道,想要把它留在身体里。

    “温辛?”

    “啊,对不起。”

    温辛被傅斯城的声音拉回了神,立马挣脱了他的怀抱,紧贴着墙边,给他让出道来。

    背后贴着冰冷的墙,温辛清醒了不少。

    傅斯城看着她耳边可疑的红晕,问道:“有心事?”

    温辛拼命摇头,“没有。”

    傅斯城突然捧住了温辛的脸,手指搓了搓她的眼周,“小姑娘少熬夜,有黑眼圈不漂亮。”

    “我知道了……四叔。”

    傅斯城走在了前面,温辛跟在他的后面,突然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压根没看见那份信。

    他怎么就跟个没事人一样呢?

    后来,温辛再也没有写过信,两人遇见,也都是温辛脆生生喊一句“四叔。”

    矜贵清冷的男人低低应一句“嗯。”

    -

    傅斯城出差了,一连三个月,这个屋子里都没有他的味道。

    温辛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她总是望着宅子的大门发呆,等啊等,他的身影出现了。

    “四叔!”她眼睛发亮,恨不得跑到他的身上。

    在他面前,她停下了。

    傅斯城摘下帽子,套在了她的头上。

    “小姑娘长高了。”

    温辛羞赧地莞尔,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傅斯城揽着她的肩膀朝里走。

    傅斯城带了礼物,王妈把家里的小辈都喊了下来。

    “四叔,怎么我们都是巧克力,只有辛妹妹是香水啊。”傅见微不忿道。

    “她和你们不一样。”

    “都是四叔你的侄女,怎么不一样啊。”

    傅斯城意味深长地勾了温辛一眼,“她快过生日了。”

    傅见微瘪了瘪嘴,推了推温辛的手肘,温辛不解看向她,她向温辛眨了眨眼。

    温辛推开她,用手背冰了冰自己的脸。

    温辛过二十岁生日,傅老爷子邀请各界名流,在傅家老宅大举设宴。

    上次的相亲大会不了了之,这次他一定要找到未来孙女婿。

    入夜,傅宅灯火通明,觥筹交错。

    温辛挽着裙子入场时,立马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她穿着紫色薄纱裙,裙身束腰,每走一步,裙尾飘飘欲飞,犹如坠落凡间的仙子。

    “这小姑娘长得可真像她母亲,尤记得她父母举办婚礼时,我见到她母亲,便惊为天人。”

    “可惜了这孩子在外漂散了这么久,听说身子骨都落下了病根。”

    “唉,造化弄人,老爷子怕她年岁不久,急着解决她的终生大事,费了不少心思啊,可怜天下父母心。”

    温辛身在人群中心,自然听见了宾客的议论,她咧了咧嘴,并没有放在心里。

    爷爷正要带她认识上京的名门望族,她得表现的得体些。

    温辛以茶代酒,敬过几位重要的,傅老爷子便放她自己去玩了,毕竟醉翁之意不在酒。

    温辛一直都有在留意傅斯城的方向。

    他今天似乎心情不错,喝了很多酒,再喝下去就伤身了。

    温辛不忍,穿过人海奔向他,他可知她这一身华裙是为谁而穿?

    “小辛辛,你怎么来了?”

    傅斯城醉了。

    “四叔,我扶你回房间吧。”

    “好啊。”

    傅斯城轻笑,眼里的温柔离得那般近。

    温辛刚要扶他,便被人箍住了腰,他从身后抱住了她,灼热的胸口紧紧地贴着她的背。

    “四叔。”温辛咬唇,挣了挣,这里可都是人。

    “嘘,听我说。”

    傅斯城把她翻了个身,带着笑意的眼零碎地落在她脸上,他张开薄唇,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道惊雷。

    “辛辛,是我去和老爷子要你,还是你去和老爷子要我?”

    说完,他的脑袋便落在了她的肩上,他歪着头看她,这样看清晰一点。

    温辛大脑一片空白,紧接着双颊染上了绯红,耳边里像是吹进了风,一直回响着他的余音。

    他说,想要她。

    虽然他醉了,但她还是好高兴。

    -

    傅家失而复得的小孙女要嫁给傅家养子,街头巷尾都在议论这件事。

    有人说,傅家养子酒后轻薄了人,傅老爷子才会把掌上明珠嫁与他。

    有人说,傅家小孙女是下嫁,那养子只是挂名的总经理,并没有傅氏的实权。

    有人说,傅家小孙女就快死了,那养子只是图傅家的钱才会娶她。

    出嫁那日,是个难得的雨后初晴天。

    还是王妈给温辛梳头,还是编上次的发型。

    “总算天晴了。”温辛看着窗外的好风景感叹道。

    窗台上的仙人球上开出了两朵花,相互偎依在一起,王妈说这是双生花。

    “好事成双,这是好兆头。”王妈说。

    编完头发,王妈给她戴上了头纱。

    “这么快小姐就要嫁人了,王妈好舍不得。”王妈用手绢擦着眼角更咽道。

    “又不是嫁给外人,还是自家人。”

    “可是小姐都不住在这了。”

    “王妈,我是去美国看病,很快会回来的。”

    这下,王妈哭的更凶了。

    温辛和傅斯城结完婚就要去美国了,一方面傅斯城的公务在那边,另一方面是为了治疗她的心脏病。

    婚礼是在教堂举行的,他们对主宣誓,不离不弃,相伴终生。

    仪式结束,傅斯城掀起她的头纱,吻住了她的唇,坚定的誓言之吻。

    她终于抓到了天上月。

    -

    新婚之夜,温辛被折腾的不轻,她呜呜地哭,傅斯城被她哭的到后面都不敢动了,搂着她柔声细语地哄。

    “小辛辛,别哭,四叔是混蛋,你打四叔。”

    温辛不动,傅斯城便握着她的手打自己。

    “我、我不想打你。”温辛小声啜泣。

    “那你想要什么,四叔给你弄去,好不好。”

    “我想要天上的月亮。”

    “小姑娘可真会想的。”

    “四叔你办不到吗?”

    “办得到,你答应我以后都不哭了,我什么都答应你了。”

    温辛擦了擦自己的脸,笑容可掬,“一言为定。”

    傅斯城揉了揉她的头发,心里更是喜欢的打紧。

    没想到他借酒装疯,还真的把人拐到了手。

    只是,想到她的病,他就又些惆怅。

    算了,想这些作甚,这小姑娘耳垂大,算命的说这样的人福气也厚。

    傅斯城拎了拎她的耳廓,贴着她的脸,问道——

    “小辛辛,你喜不喜欢四叔?”

    温辛耳朵发烫,红着脸翻了个身,“不喜欢。”

    “真的?”

    温辛刚要反悔说不是,傅斯城的手便伸到了她的腰侧,她怕痒。

    傅斯城越是抓她,她便越是说不喜欢。

    两人嬉闹着,很晚才睡。

    第二天,温辛醒来的时候,旁边已经空了。

    昨天傅斯城抱她洗了澡,又换了床单,她身上清爽了一点,可是一下床,她就发现了问题,步子一大,那里就有点痛。

    吃早餐的时候,她一直有点郁郁寡欢。

    傅斯城给她剥了蛋放到小碗里,温辛才回过神。

    “四叔,你昨晚说我们有多少钱来着?”

    傅斯城抬起眼皮,语气淡淡——

    “叫我什么?”

    温辛咬了咬上唇,他们已经结婚了,所以,应该叫——

    “……老公。”

    “嗯,把鸡蛋吃了,我就告诉你。”

    好吧,温辛拿起白白嫩嫩的鸡蛋,咬了一大口。

    傅斯城余光瞥见,暗暗勾了勾唇角。

    温辛正在看电视的时候,傅斯城拎了个大箱子放在了她的面前。

    “这是什么?”

    “你老公的全部身家。”

    温辛细眉微挑,粉着耳垂,打开了箱子。

    随便拿出里面一张纸——

    “你、你竟然是盛思医药的东家?”

    傅斯城微微展唇,诚然。

    “三金那么大的厂竟然也是你的?”

    是的,没错。

    “华安企业老板也是你!”

    傅斯城揽住了处于凌乱中的娇妻,亲了亲她的脸,纠正道:“准确说,这些都是我们的。”

    温辛又朝箱子里面刨了刨,意外的,看见了一份眼熟的信封。

    “这不是我写给你的信吗?”

    “原来在这啊,我就说怎么找不到了。”

    温辛赶忙把信塞到了身后,“你应该没打开看吧。”

    傅斯城抱起手,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看了,词藻过于华丽,字也有些难看——”

    但我很中意。

    一见钟情,两见中意,至此相伴终生。